首先最惶惶不安的是鱼人岛的居民们。


    白胡子作为三皇之一, 站在海贼顶点，其实力和威慑完全可以让大多数海贼在鱼人岛搞事时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而如今，广场上更换的海贼旗极其陌生。


    哪怕岛上有上了年纪——大概六七十岁往上的老者看到那面旗时激动不已，但剩下更多的年轻人还是对鱼人岛的未来表达了担忧。


    直到换旗事件发生的半天后, 几个消息突然在岛屿上传播开来。


    一是在广场, 千人被霸气震晕的场面。


    二是岛上的人类海贼们几乎都在同一时间被突然窜起的黑色火焰烧死了。


    没有抵抗、没有预兆。


    有的是海贼烧死后被居民发现了残留的烧痕；有的是当着居民的面, 也就是酒馆、街道等人多的地方，喝着酒、走着路就突然燃烧起来。


    黑色的火、广场上的火炬。


    四十年前庇护过鱼人岛的黑炎海贼团将鱼人岛重新收入囊中。


    另外，又有一则消息是鱼人岛之外的。


    据说包裹鱼人岛的泡泡膜外面，也就是深海的海水里，几团黑火围着泡泡膜、像幽灵鬼火一样漂着。


    彼此间有着十分规律的距离, 将附近海水的温度提升不少。


    但它具体的作用，恐怕只有未来遇到不合规进入鱼人岛的海贼时, 才会显示出来了。


    其实大多数鱼人们感激白胡子，也就仅仅只是感激而已。


    如果新换的占领者比白胡子还要强、能让他们平安生活的话，他们肯定也不介意换一个。


    现实就是这样。


    黑炎格雷在广场上展示了自己的实力, 又有曾经庇护过鱼人岛的事迹。


    因此除了最开始广场上的一次反抗外，平民们便没有再闹出大的动静。


    只是惶惶不安的向老者们打听更多以前茶余饭后都想不起来的黑炎海贼团。


    相较平民，龙宫城里的气氛更加凝重压抑。


    黑炎海贼团和白胡子海贼团此刻都在这里。


    前者是吃喝玩乐，后者是昏迷养伤。


    尼普顿手里拿着一个电话虫，犹豫着不肯交给眼前的黑发男人。


    “格雷，你真的确定吗？要是被纽盖特知道他儿子被你打伤了, 他肯定会暴怒的！”


    格雷翻了个白眼，随手一挥，命令道：“上！把电话虫给我抢过来！”


    旁边窜出两道小小却又敏捷的身影。


    艾斯和路飞像是接收到命令的召唤兽，飞跃到体型巨大的尼普顿身上。


    三位龙宫王国的王子，最大的也才不过比艾斯大两岁。


    此时见到这一幕, 除了较为稳重的大王子，另外两位直接一副要和艾斯路飞拼了的表情，冲上去和他们打在一起。


    抓着尼普顿胡子的艾斯和路飞不甘示弱，毅然选择回击。


    小公主白星躲在大哥身后，偷偷探出脑袋好奇看着此刻的混乱场面，竟然难得没有被吓哭。


    “够、你们都够了！”爆炸胡子越发杂乱的尼普顿彻底爆发。


    ......


    艾斯、路飞和皇星、翻车星相互道歉、握手言和——看表情，都是不服气的。


    格雷笑着拿起有着两撇白色上翘胡子的电话虫。


    等了片刻，电话虫惟妙惟肖的模仿出了白胡子的声音和神态。


    “尼普顿？”


    白胡子的声音有些疑惑，“马尔科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吧？”


    不仅到了，还躺在床上呢~


    格雷笑了几声，轻咳一下嗓子装出严肃深沉的声线。


    “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你的儿子们已经被我绑架了，如果不想他们被撕票，就把赎金带到蜂巢岛，只准你一个人来。”


    白胡子海贼团，莫比迪克号上。


    不止白胡子听到这句话后愣住，船上离得近的其他人也完全愣住。


    什么？


    绑票？绑马尔科他们？还朝白胡子海贼团要赎金？


    叱咤大海多年，他们海贼团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惊世骇俗的言论。


    或许是这句话给到了太多惊讶，一时间，白胡子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且这语气、这声线，怎么莫名有点耳熟？


    ——


    ‘诚心’道歉后的艾斯和路飞听到格雷改变的声音好奇凑过来。


    路飞戳着格雷的脸颊，十分疑惑且完全没有自己会打扰到打电话的自觉。


    “格雷，你声音好怪啊。”


    格雷无语看过去，对上一双黑葡萄般的天然纯粹的眼睛。


    好吧，没脾气了。


    他把话筒换到另一只手，拍拍路飞脑袋上的草帽，提醒道：“那边送吃的来了。”


    “真的？！”路飞注意力瞬间转移，欢呼一声冲向食物堆。


    “你也去吧。”格雷又冲艾斯示意一下那边的食物。


    以往食欲和路飞不相上下的少年满脸藏不住的失望别扭。


    格雷想了想，又揉揉他的脑袋，“哎呦，吃醋了啊？”


    “！”艾斯炸毛，拍开格雷的手气冲冲离开，“才没有呢！别碰我的头！”


    格雷甩了甩被拍疼的手。


    恰好这时，白胡子终于确定这里发生了什么，因此声音也变得冷了几分。


    “黑炎格雷，你不会重新占领了鱼人岛吧，马尔科他们受伤了吗？”


    如今才过去半天，就算是最敬业的报社记者，在被霸气震晕后又苏醒，现在也没来得及把消息传出去。


    因此白胡子的推测，纯粹基于他对格雷的印象和了解。


    黑炎格雷嘛，犟种、财迷、自恋狂、搞事王、装逼犯，嚣张霸道蛮不讲理、最擅长惹人生气、雷区蹦迪、扮猪吃老虎、生死线上反复横跳......


    这段时间，从黑炎出现在东海到现在，区区几个月。


    打金狮子，搞了个长生传闻，报纸全版面推广，跻身海贼悬赏金第四位，香波地群战海军七武海。


    现在到了鱼人岛，白胡子就不相信他会老老实实、安安稳稳的走个过场。


    格雷对白胡子有些平静的询问搞得十分失望。


    “实话告诉你吧纽盖特，我拔了你的旗、打了你的儿子，之后到新世界，还会去打你！”


    尼普顿抬手扶额，一脸不忍直视——没错没错，就是这熟悉的感觉。


    100%无添加的黑炎格雷就是这样的。


    乙姬一脸担忧。


    甚平则是震惊到掉色，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他能说什么呢？


    明明家人们的安危是白胡子老爹最在乎的。


    对方都已经猜到马尔科受伤、鱼人岛被抢，怎么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和黑炎格雷聊下去呢？


    电话虫模仿出的白胡子在听到格雷的发言后愣了下，随后“咕啦啦啦”的大笑起来。


    “黑炎格雷，既然拔了我的旗，就说明你已经做好觉悟了，我会在新世界等着你！”


    “放心，最多一个月，我肯定过去。”


    一场在别人看来异常严重、甚至会爆发生死大战的事件，就在这一通轻描淡写的电话结束后，轻飘飘的结束了。


    噢，也不算结束，格雷未来真的要去找白胡子一趟。


    打一架在所难免，不过因为彼此认识，肯定就是船长和船长的战斗，很快就能结束。


    格雷把电话虫抛还给尼普顿，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哎呀，今天心情不错啊~”


    甚平扯扯嘴角，有种“你开心就好”的疲惫感。


    格雷：“去找玲玲玩玩吧~”


    甚平：随意吧，你想去找谁玩都......等等！玲...玲？不是他想的那个玲玲吧？


    心中的猜测顿时让甚平背后冒出一身冷汗。


    他冲到格雷面前，抱着最后一丝自己可能想多了的期望问道：“黑炎格雷，你说的玲玲.....不会是那个......”


    格雷纯良笑起来，“夏洛特·玲玲啊，就是BIG MOM~”


    甚平险些一口血喷出，“夏！这......你连BIG MOM都认识？！”


    “不应该吗？”格雷摊开手，“我20岁失踪那年，她都已经16岁了，我们当然可以认识啊~”


    如今三皇中，格雷唯一不认识的就是凯多了。


    失踪当年，凯多七岁，不知道在哪座岛、哪个国家里还没出海，格雷记不住那么多细节，就没刻意去找对方。


    不知道是格雷的语气太过自然真诚，还是话里的内容太过理所当然，甚平被噎了一下，继而完全放弃思考。


    随便吧，现在格雷做什么事，他都不会再感到惊讶了。


    “船长，去找夏洛特的事可以延后一些。”卡泽尔在此时出声提醒。


    “报社都还没将消息传播出去，现在去找夏洛特不太好，而且今天已经晚了。”


    “夜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金乌突然展开翅膀，吓了好奇观察它的人鱼公主一跳，“哈哈哈，我要带上最好的剑~翻过最高的山~”[1]


    白星刚开始确实被吓了一跳，但很快，那点惊吓就被金乌吐出的一连串歌词淹没。


    她看向自己的哥哥们，“它这是在唱歌吗？”


    鲨星一脸严肃，“可能？”


    皇星：“好难听。”


    翻车星：“没错。”


    金乌在意他们的诋毁吗？当然在意！


    金乌为自己证明，“这可不是我唱的，是船长这么——嘎！”


    格雷掐住乌鸦命运的咽喉，语气平缓，“说得也是，那明天再说吧。”


    他重又坐下，翘起二郎腿十分悠闲的看向走过来的艾斯，“怎么，这么轻松就被他们给撺掇过来了？”


    艾斯扭头看了眼号称搞事五人组的其中三人——洛克、希亚、艾布纳，另外两人分别是朱莉和金乌。


    洛克冲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艾斯撇撇嘴，已经有种他们不怀好意的感觉，但因为好奇，还是对格雷问道：“格雷，为什么小孩子不能进人鱼咖啡厅？”


    听到艾斯提出的问题，格雷的第一反应是茫然。


    人鱼咖啡厅不让小孩子进去吗？又不是海上的风俗场所，人家正经搞唱歌跳舞的好不好。


    他朝搞事五人组看了眼。


    洛克四十五度角仰头吹口哨，希亚无比认真的擦拭自己的小匕首，艾布纳抱胸假寐与世无争。


    没去过咖啡厅的朱莉有些茫然，金乌则是在白星公主拍着巴掌的鼓励下，沉迷唱歌表演无法自拔。


    格雷收回视线，一本正经的解释给艾斯听。


    “人鱼咖啡厅价格比较贵，一般小孩子都付不起钱，久而久之，就不让孩子进去了。”


    “真的？”艾斯有些狐疑。


    “嗤，我四十年前就来过，还能骗你吗？”格雷不屑说道：“不信你去吃吃看，要是被留在这里刷十年的盘子，可别怪我们把你落在这。”


    “......哼。”


    艾斯不相信格雷会把他留在这刷十年的盘子，不过人鱼咖啡厅比较贵倒是信了。


    “行了，时间不早，小孩子该去睡觉了。”


    格雷嫌弃摆手，像是赶鸭子一样驱赶着艾斯和路飞到龙宫城准备的卧室睡觉。


    等到再回来时，议事厅里就多了一个人。


    金色朋克头的马尔科有着号称‘再生之炎’的果实能力，比其他人更快解毒清醒过来。


    他脸色还有些差，手里拿着刚挂断没多久的电话虫，朝格雷看来的眼神里满是警惕和愤怒。


    格雷耸耸肩，坦坦荡荡的走进大厅。


    蓝色火焰以极快的速度袭来，映蓝他的眼瞳和面庞。


    他轻描淡写抬起手，抓住了不死鸟踢来的一击。


    伴随手掌接触上对方脚踝的刹那，燃烧在马尔科周身的幽蓝烈焰被瞬间篡改成压抑的漆黑。


    松开手，格雷居高临下俯视着摔倒在地，被强行熄灭火焰的马尔科。


    “纽盖特在电话虫里说了什么，你都忘了吗？”


    马尔科没说话，只是强撑起身体，不甘心的瞪视着格雷。


    刚才瞬间的烧伤正在‘再生之炎’的修复下迅速好转。


    和老爹的联系中，对方确实说过让他们修养好后马上回去，至于夺岛的事，是两个船长需要处理的。


    可作为老爹的儿子，作为白胡子海贼团的一员，马尔科怎么可能会甘心。


    现在黑炎格雷就在面前，他却像是被一座大山死死压住。


    能力上的对抗瞬间就分出了胜负，但怎么可能呢？明明是他能力化作的火，却在被对方触碰上的瞬间成了对方的东西？


    格雷对面露担忧的尼普顿投去一个‘你放心’的眼神，“马尔科，纽盖特这些年的身体还好吗？”


    就他这样智商情商登峰造极的人，分分钟让马尔科从负好感变成正无穷好吧。


    马尔科攥紧双拳，脸色更差，“老爹身体很好，用不着你关心！”


    其实最近几年，白胡子的身体已经开始有了衰弱的迹象。


    这在海贼团内部，暂时算是只有他和另外几名队长才知道的秘密。


    格雷笑了声，突然话题跳转，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话说，你知道纯金吗？”


    马尔科没说话。


    格雷也没有要等他回答的意思。


    “纯金又称黄金之心，传说中能将全世界都买下来的神秘黄金，据说它能释放极强耀眼的光芒，凡是被光芒长期笼罩或者佩戴、服下纯金的人，不仅能治愈各种疾病，还能延年益寿。”


    马尔科紧紧皱起眉，在听到最后的功效时，终于提起些兴趣和好奇。


    “这是你40年后还这么年轻的原因？”


    “......”


    行吧，这么说确实有些歧义，不是马尔科的错。


    格雷直接跳过这个问题，“纯金现在在新世界一条巨型灯笼鱼的胃里，你们如果想找可以找找看。”


    “你会这么好心？”


    马尔科还是第一次遇到格雷这样，直接把筹码说得这么详细的人。


    如果他们真的动了心思，那以白胡子海贼团的体量，在新世界范围内搜索一只巨型灯笼鱼，运气再差再差，也只要几年就能办到。


    马尔科以前都没听说过有‘纯金’这种东西，但以格雷的实力，不需要编个故事来骗他。


    要是早知道，他可能会在第一次察觉到老爹的身体出了问题后，就着手开始找了。


    格雷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


    在优越长相的加持下，竟真给了马尔科一种“他真的很善良”的感觉——如果伤口没那么疼的话。


    很善良的人理所当然的开口了。


    “当然不会，事实上据我所知，那块纯金非常大，我没空去找，你们海贼团人多，找着了给我们分一半。”


    马尔科：？？？


    马尔科气得够呛，“黑炎格雷！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略略略！”金乌嚷嚷一句马尔科不太理解的话，“我们可是不讲道理的第四天灾！”[2]


    “你不知道吗？四十年前，我的悬赏金是海上最高，我的海贼团是新世界唯一的霸权。”


    格雷好心给他科普，“四十年后，我打败了史基、打败了海军和七武海，对，还有刚刚~白胡子一番队队长马尔科。”


    看着马尔科咬紧后槽牙的瞪视，格雷逐渐放缓声音，却越发显得危险威严。


    “不是我把自己当回事，是我坐在这，就有和任何人谈条件的资本。”


    *


    #占领鱼人岛！黑炎海贼团宣布与白胡子海贼团全面开战！#


    #时隔四十年，鱼人岛再度回到黑炎格雷手中！#


    #黑炎霸权，详谈648万贝利的过路费！#


    伴随着新一天/朝阳的照常升起，足够轰动全世界的大新闻也在送报鸥的努力中，送往了伟大航路各处。


    不需要润色、不需要夸大其词，哪怕只是照常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其内容就足够引起任何人的震惊。


    黑炎海贼团和白胡子海贼团全面开战的消息虽然轰动，但和绝大多数人的生活没什么关系。


    只要打起来，无论输赢都能给看戏的人带来好处。


    但最后一条，就和除却政府海军、贵族以外的其他人的利益息息相关了。


    任何前往或离开新世界的船只都要给黑炎海贼团648万贝利。


    先不说这个有零有整的钱是怎么出来的，单就这个给钱的行为本身就充满了侮辱性。


    哪怕是在伟大航路，哪怕敢于闯荡新世界的海贼们都有着不错的实力和存款，这648万依旧算得上一笔巨款。


    给钱就意味着低头，敢于镀膜去闯荡新世界的海贼，哪个能忍得下这口气！


    一时间，群情激愤。


    没有能力前往鱼人岛、或者连出海都不敢的人就在口头上贬责，和旁人攀比谁骂的更狠。


    正在镀膜或已经镀膜好准备出发的海贼则都下定了决心——爱谁谁，我们就是不给！


    黑炎海贼团不可能一直留在鱼人岛收钱，他们就算不给钱又怎么样，对方还能知道是哪个海贼团干的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新世界那么大，对方还能立刻找到他们算账吗？


    抱着这样的念头，一艘在香波地群岛镀膜结束的海贼船深入海底。


    期间虽然惊险，但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到了阳树能照耀到的深海之中。


    前方是如梦似幻的鱼人岛，其圆形泡泡膜外，还环绕着几团不规则的黑色东西。


    海贼们没有在意，直接驾驶船只前往入口。


    他们早就打听过了，海贼船要是直接撞在双层泡泡膜外层，就会直接掉进中间的空气层。


    只有从正面入口进去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到了入口，鱼人士兵上前，“进入鱼人岛的船需要缴纳...”


    “648万过路费是吧！”海贼听都不听，直接打断士兵的话，“我们没有！”


    士兵脸上表情不变，“没有，对吗？”


    “对，马上放行！有本事让黑炎亲自过来找我们！”


    海贼底气十足，因为他们在香波地群岛足足等了好几天，直到送报鸥说黑炎格雷到达新世界，才下潜过来的。


    “好吧，那就让黑炎亲自来找你们。”士兵点点头，动作熟练的后退同时，将手中圆盾挡在身前。


    海贼们莫名有些忐忑，难道黑炎海贼团到达新世界的消息是假的？


    “船长！你看那边！”船员惊慌失措的声音突然响起。


    海贼船长连忙看去，只见一团拳头大小的黑色火焰迅速漂来，轻而易举击碎泡泡膜后，直接贴上船只甲板。


    黑火爆燃，完全不在乎这里是大海深处，也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燃烧不符合常理。


    鱼人士兵放下圆盾，相比第一次看到这一幕的震撼恐惧，他现在已经很冷静了。


    不就是能在水里燃烧的火焰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相比这些，海贼船上烧剩下的金银财宝才是最重要的。


    黑炎海贼团和龙宫王国七三分成，国王宣布要将这些钱投入到鱼人乐园的建设当中。


    乐园啊！如果能建成，鱼人岛的居民们就再也不用羡慕香波地群岛的乐园了。


    鱼人士兵们巴不得多来点不听话的海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