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被挖心夺肺真白月光她成了万人迷(30)

作品:《快穿之渣女她真的是万人迷

    大雪隆冬。


    覆盖了一切罪恶与血腥。


    这里仍是最繁华的京都。


    般姝折了一支雪梅轻轻搁置在盖着毯子的腿上,她抿了下苍白的唇,“回去放在玻璃瓶里。”


    贺戚低低“嗯”了声。


    五个男人之间有一个心照不宣的契约,那就是每天只能有一个男人在她身边,今天轮到贺戚,其他四个男人开始着手报复每一个伤害过她的人。


    许思娟是决计不可能被放过的。


    如今她多年累积的资本被时凛几人轻而易举垄断,吞并。


    她破产了。


    但许思娟没有勇气跳楼。


    贺嘉礼冷眼看着不远处“治仁精神病院”几个大字牌匾,残忍地扯了扯唇。


    这只是开始。


    惩罚……可远远不止这些。


    他转身漠然地上了车,前面司机畏惧而小心地看着这个恶鬼,“先生,去哪?”


    贺嘉礼阖上精致的眸,沉默片刻,“医院。”


    司机自然知道这是要去看那位般小姐。


    再不敢言语,生怕惹了贺嘉礼不快。


    医院。


    贺戚推着轮椅上的般姝正准备回去,毕竟风大雪重,怕她身体受不住。


    这里很安静。


    因而男人踩在白雪与枯树枝上咯吱咯吱的声音格外明显。


    般姝轻轻睁开死寂的眸。


    少年捧着一束繁盛瑰丽的白玫瑰。


    大约是冷的,眼眶微微红着。


    “姐姐。”


    这两个字在喉间晦涩哽咽,他声音很低很低,好似发不出声音来,嘴里满是苦涩的意味。


    贺戚垂眸,注意到般姝一瞬轻轻捏紧了雪梅枝蔓,指骨微微泛白。


    她没有说话。


    只是眼泪无声大颗大颗地坠落。


    她长得好看,哭起来也好看,就跟掉珍珠似的,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贺戚心口发闷,很疼。


    “姐姐,我来迟了。”贺嘉礼轻轻单膝跪地,柔软地看着她,“抱歉,之前有些事情耽搁了,姐姐感觉怎么样?”


    他温柔地用手帕擦着她的眼泪,无奈弯唇,“姐姐哭得这么凶啊……”


    语气像哄小孩。


    没关系的,姐姐。


    那些人,全都死了。


    许思娟,他会留到最后,让她受尽世间极致的折磨,再送许思娟下地狱。


    般姝侧脸冷淡地对着他。


    “你走吧。”


    她一字一顿,“我真的厌恶你。”


    “贺嘉礼,不要再见了。”


    贺嘉礼嘴角的笑就这么僵硬,他指尖轻轻颤了下,似乎是怕吓到她,他语气放得很轻,“为什么。”


    “因为你,我遭受的痛苦还不够多么。”


    她轻轻看向他,黑灰色的瞳孔凉得让人心惊,“我不想……再疼了。”


    “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不然,我真的会憎恨你。”


    憎恨,是很严重的词。


    贺嘉礼其实没听清楚,因为他眼前阵阵眩晕发黑,只是从她冰冷漠然的语气中辨别,她似乎说了很严重的话。


    耳边是尖锐的鸣笛声。


    他轻轻摇晃了下脑袋。


    大雪又下了起来。


    他终于站稳了些。


    贺嘉礼大步踉跄地追上去,两个强壮到令人恐惧的黑衣保镖恭敬地拦住他的去路,“贺少,麻烦请回。”


    “滚开!”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贺嘉礼手脚冰凉,“让贺戚来见我。”


    “抱歉。”保镖翻来覆去只有这句话。


    长长的走廊尽头,贺戚转身看了眼贺嘉礼,没什么情绪。


    只是有些羡慕。


    终究是贺嘉礼得了她的偏爱。


    他们几个男人看似在合作,实际暗流涌动的杀意谁都知道。


    他们之中只能有一个存活者。


    ——光明正大陪在她身边。


    般姝默许这种行为。


    或者说,这是她想要的。


    自相残杀。


    抉择出胜利者。


    她在保护贺嘉礼。


    他们都是聪明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般姝的用意?


    般姝是在用行动告诉他们,或者说是警告他们。


    贺嘉礼,是他们不能动的。


    她答应他们,她不会再和贺嘉礼有一点牵连,她亲手拔去了横亘在他们心上的一根刺,唯一的要求是,不要把他卷入这场纷争。


    不准伤害他。


    贺戚嫉妒得快要发疯。


    如果是容貌。


    他分明和贺嘉礼有七分相似。


    为什么这份偏爱不是他的?


    很久过去,般姝看着玻璃瓶那株雪梅看了许久。


    贺戚温声开口,“很晚了,姝姝该休息了。”


    “嗯。”


    贺戚把般姝抱起来,小心妥善地照顾让她舒服的睡姿,将柔软的被子给她盖好,弯腰轻轻在少女微颤的眼睑上落下一吻。


    “乖。”


    “祝你有一个很好的夜晚。”


    关上灯,贺戚深深看了眼她,轻轻关上房门。


    她实在是被这些男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黑夜中。


    般姝弯了下唇瓣。


    床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他身上带着冰雪的寒气。


    没靠近般姝。


    浓密乌黑的眼睫上凝结成冰的某种液体在慢慢融化。


    “不要这样对我,姐姐。“他说。


    借着月光,他清晰看到她微微颤抖的苍白眼皮。


    他安静片刻,无奈弯了下唇,“外面可真冷,我站在姐姐的窗前,总想亲手把这束玫瑰放进花瓶里,不过它死掉了。”


    贺嘉礼抿了下唇,“它死掉了,它再也配不上姐姐。”


    她哭了。


    但她一动也不动。


    贺嘉礼半蹲下来,长腿屈起,指尖微蜷,轻轻替她擦眼泪。


    “姐姐,我更难过。”他一只手轻轻覆在自己的心脏处,“这里滞缓老旧的仿佛随时要报废的老机器,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就死掉了。”


    “如果姐姐不想见到我……”他顿了顿,“那我努力一点好不好。”


    他的语气真的好温柔。


    温柔得让人难过极了。


    “好啦……别哭……”


    他站起来。


    双腿麻木僵硬。


    他艰涩地抿了下唇。


    “姐姐。”


    “我本想和你说一句明天见,但是想到你会难过,所以……算了,我走啦。”


    他顿了下,最后贪恋地看了般姝最后一眼。


    无声无息地离开。


    般姝轻轻掀开眼皮。


    微微摊开手心。


    是一颗大白兔奶糖。


    这是她前几天想吃的,但裴景他们不让她吃。


    甜食对心脏不好。


    一颗糖果也不可以吃的。


    般姝眨了下眼,剥开糖纸,把奶糖放进嘴里。


    甜味很淡。


    但牛奶味很浓郁。


    是他自己做的。


    她轻轻弯唇,贺嘉礼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