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被挖心夺肺真白月光她成了万人迷(14)

作品:《快穿之渣女她真的是万人迷

    贺戚约她下午见面。


    在咖啡馆。


    装修简朴,客人很少。


    般姝进来时,贺戚坐在靠窗的位置,气质阴郁,犹如游行人间的厉鬼。


    般姝顿了下,上前在他对面坐下。


    见她过来,贺戚身上阴鸷的气息消融了些许。


    “想喝点什么?”贺戚敛起眸中深切的惊艳,平静问。


    般姝撑着头看他,“有什么推荐么。”


    “摩卡咖啡偏甜,卡布奇诺的话,口感比较绵密,生椰拿铁偏苦……我想你或许喜欢摩卡咖啡。”


    毕竟上次他就发现,她还挺喜欢甜食的。


    “好,一杯摩卡。”般姝对吧台服务员温声说了句。


    “你要什么?”般姝看了眼他面前空荡荡的桌面。


    贺戚抿唇摇头:“不用。”


    般姝随意掀了下白皙眼皮,声音倦懒,“贺大艺术家难得主动约人,说吧,什么事情。”


    他抿了抿唇,探究地望向般姝:“你心脏的事情,是需要牺牲别人的么。”


    她挑了下唇。


    “什么意思?你在怪罪我?”


    她漂亮精致的指骨轻轻敲击着桌面。


    是让他心烦意乱的。


    贺戚张了张唇,看到她明艳而生动的面容,他阖了阖眸,“你不能……那样做。”


    “嗯?你是在以什么立场在和我说这样的话。”般姝不悦蹙起了眉,雪白柔荑优雅地搅弄咖啡,“告诉我,你是站在什么角度,或者说……在为谁打抱不平?”


    “……安夏夏是善良的人。”贺戚沉默了几秒,他说。


    般姝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只是感叹了句女主和爱慕者之间真的是有种旁人无法扭转的磁场。


    即便她在此之前出现。


    女主和贺戚还是相遇了。


    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各凭本事罢了。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个要剜她心脏的恶毒狠辣之人?”


    她说的直白。


    贺戚没否认。


    沉默几秒后,般姝冷冷勾唇:“贺戚,你要知道,可不是我要她的心脏。”


    “卑贱的人,心脏也是卑贱的。”


    “而我,并不需要一颗卑贱的心脏。”


    她是一个骄傲的人。


    说是天之娇女也不为过。


    显赫强大的家世,高智商,高学历,漂亮优越的容貌,天生尤物的身材……就连职业听上去都是崇高而令人赞叹的,古画修补师。


    上天太偏爱她。


    因此贺戚想象不出她为何会用一种威逼利诱的手段,来逼迫一个样样不如她,甚至足以称得上平庸的女人。


    可事实上。


    她的确骄纵恣意。


    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要说贺戚对安夏夏有多在意必然是不可能,首先他们见面次数不多,其次般姝璞玉在前,他如何会再看上渺小沙砾?


    与其说是在替安夏夏感到委屈。


    倒不如说,他真切地感到不理解。


    她为何会那样做。


    ——逼迫,威胁,引诱,因为一颗心脏。


    “是我不要,希望贺先生能明白,是我不要她的心脏。”她眼眶湿润,梨花带雨地看着他,便叫贺戚心痛难忍,“我不管那些男人到底为我做了什么,我不管安小姐到底对第几个人在这件事上撒谎、添油加醋,我不管贺先生怎么想,事实上,是我嫌弃她。”


    她一点都不坚强。


    他还没说什么。


    她就哭得这么凶。


    贺戚无奈叹气。


    他早该想到,这个大小姐矜贵、骄纵、难哄。


    惹恼了她,还真挺糟糕的。


    “抱歉,是我听信安夏夏的一面之词。”


    大小姐安静平淡看了他几秒,平淡得让贺戚心慌。


    “我想,我和贺先生并不是一路人,以后没什么事情,不要再见面了。”


    贺戚指尖顿了顿,他蹙起眉心,只能看着她渐行渐远。


    ……


    接下来几天,贺戚几乎雷打不动早晚发消息给她,只不过都仿佛石沉大海。


    他不理解,仅仅只是般姝冷遇的态度,就让他烦躁得想要抓狂。


    明明只是不太熟的陌生人。


    贺戚觉得自己是时候和般姝要一个说法了。


    他姑且把这视为,他对般姝产生了好感。


    这种情感让他拿起画笔时,画布上最后只会是般姝。


    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他想。


    这种让人无措的情感真是来者不善。


    最起码,让他江郎才尽了。


    他想不到好的办法。


    他真的木讷。


    只好在她的古画店等。


    他没想到,他等来的是一盆冰凉刺骨的冷水,遍体生寒。


    般姝罕见的没有穿旗袍,穿着墨绿绸缎吊带裙,皮肤雪白。


    和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亲密无间。


    她怀里捧着漂亮的白玫瑰花束。


    她比花漂亮。


    贺戚站在原地,浑身僵硬,几乎不能动弹。


    他无声捏紧特地寻来的古画。


    上面是人为的,刻意破坏的微妙痕迹。


    一如他有些破裂,初显千疮百孔的心脏。


    贺嘉礼握着般姝柔软的手,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姐姐今天真好看。”


    般姝懒懒睨了他一眼,“嗯?我以前不好看?”


    贺嘉礼笑容更灿烂了点,“都漂亮,今天姐姐接我下课,我很高兴。”


    真是,一点好处就能满足的小狗狗。


    般姝抿唇笑了下。


    从包里掏出钥匙,正要开门,似乎才发现男人在这里驻足许久,她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贺戚阴沉的眸光紧紧看着贺嘉礼。


    贺嘉礼蹙了蹙眉。


    潜意识告诉他,贺戚和般姝的关系不同寻常。


    他沉默着把般姝搂得更紧。


    以此来幼稚地证明占有欲。


    他和这个相同血脉的哥哥十几年未见,却是都知道对方存在的。


    “你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贺戚眉眼裹挟着阴冷杀意,“放开她。”


    贺嘉礼非但没松开,反而把般姝无声搂得更紧,面上松懒,勾了勾唇,“多年不见,你倒是管起我来了。”


    贺戚阖了阖眸。


    当年那个狠心的女人选择贺嘉礼无可厚非,毕竟贺嘉礼天生长着讨人喜欢的嘴唇,不像他少言寡语,阴沉可怖。


    他从来没想过打扰他们的生活。


    也不希望他们来打扰自己的生活。


    贺戚是惶恐的。


    惶恐般姝如那个女人一样,偏爱贺嘉礼而憎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