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魔抽动了一下鼻子，严格来说它的鼻子更像是脸的两个孔而已，吸气的时候甚至会发出‘嗖嗖’的声音。


    “不，小鸟我抓的，跳舞，让老婆别叫。”


    看着眼前的药剂，巨魔犹豫了一下，但它只会简单地思维。


    它想要小鸟胜过要酒水，所以它拒绝交易。


    “你的小鸟还会叫的，她一路都会这么叫，你的夫人在家里也会叫，我是说，你真的还想听更多的尖叫声吗？”


    白发的男人没有放弃，他挡在了巨魔和渔的间，把手的玻璃瓶更凑近了一些。


    巨魔绿色的双眼看着他，那怪物的脸几乎有磨盘那么大。


    不过随即，怪物伸出了手，拿走了那瓶药水，连瓶子一起丢进嘴里咀嚼了起来。


    碎玻璃碴和发光的液体从它的嘴角飞溅而出，那声音像是穿着铁鞋走在碎石堆里。


    “伏特加男人说的对，石脚不喜欢尖叫，小鸟归你，别跟着。”


    巨魔挠挠头，很讲信用地转身离去了，灰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树林，只留下一行深深的脚印。


    “快放了我，放我出去。”渔里的黑发女子见到怪物离开，开始拼命地挣扎着。


    但渔这种东西，被绞进去之后，越是挣扎越是出不来。


    白发的男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时间不早，今天注定无法离开森林了：“自己站起来，然后慢慢钻出来。”


    那个躲在灌木丛里的白衣女人也走了过来，她较好心地帮助渔里的女人脱困。


    人有些感激地看了看她，不过目光更多落在白发男子的身。


    “天啊，你居然和巨魔说话了，我以为我们都要死了！它会杀了我们的！”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胸前的徽章还在颤动，但周围安全了。


    “实际，如果你了解它，它并不怎么坏。”


    白衣的女人露出玩味的笑容，她一手叉腰，另一手做了一个举杯的动作：“那是因为你的朋友有一半都是酒鬼。”


    见到女子脱困，白发的男子转身走向一边：“并不准确，他们几乎全是。”


    白衣女翻了个白眼。


    他们折返了一段路程，抵达森林的一小片松林，有三匹马被栓在这里，分别是棕、黑、白，三种颜色。


    它们正安静地低头吃着草，但夕阳的光辉已经从林钻过，光线的颜色已经说明不适合赶路了。


    男人从马背解下露营的工具，开始清理地面，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溪，这里是宿营的不错位置。


    反正在森林何处过夜的危险几乎都是一样的，那不如离水源更近些。


    “我是利维亚的杰洛特，这是辛特拉的希瑞拉，我们是猎魔人。”


    “我看出来了，谢谢你们，你们救了我的命，我叫简。”被救的女人感激地说道，她没有表现出对猎魔人的恐惧。


    而从这一点来看，她更像是贵族，毕竟在平民之，猎魔人同样是怪物的传言依旧很多。


    杰洛特只是点点头，他四处寻找着石块搭建火塘，夜里没火不行：“我来生火，趁着太阳还没落山，希里你去找食物。”


    希里从身后拔出钢剑，走进了森林。


    不过今天的运气明显不怎么样，直到天黑，希里一共抓到了三只老鼠。


    一种特殊的森林老鼠，毛皮全是白色的，看起来有些像是小号的兔子，只不过没有长耳朵，看起来像是手的云团。


    它们是一种异界生物，据说是一次天球交汇时期来到这个世界的生物，严格意义来说，究竟是老鼠还是松鼠，谁也不知道。


    这种家伙的肉淡而无味，吃起来像是皮革，但她只能返回营地，把老鼠们在溪水边宰杀干净，然后穿在小树枝。


    “只有这个。”她把肉串交给杰洛特，无奈地坐在火堆旁，看着杰洛特把它们搭在火。


    火苗舔着白色的肉，水滴落在木柴发出噼啪的声响。


    “还不错，体型不小，这片森林看起来较安全。”周围已经暗下来了，杰洛特的脸被火光映得通红，金色的瞳孔更亮了。


    在烤肉的时间里，简告诉两位猎魔人，她是一个富裕农户的女儿，只不过离家出走了，现在正打算去北方的自由城市，诺维格瑞，听说那里是个繁华的城市，总能找到生活的出路。


    希里则盯着火的老鼠，看它们渐渐变成金黄色。


    她告诉简，他们也是前往诺维格瑞的，如果简愿意的话，可以一起路，毕竟有两个猎魔人同行，路总会安全得多。


    简询问他们是去北方明珠寻找工作机会吗？


    杰洛特告诉她，已经在工作了，他们要去诺威格瑞解决一只嗜血女妖。


    “嗜血女妖是被诅咒的女性变异而成，像是狼人和战犬的混种，只不过她更快，更强壮，而且闻起来像是乞丐的衣服。”


    一边说着，杰洛特把老鼠分给每个人，自己也用b-i''sh0u开始进食。


    “天啊，听起来真吓人。”简接过了肉串，不过稍微有些不知道如何下口的样子。


    “她可能让我们难以应对。”杰洛特回答。


    “那为什么还要去？”简表示不理解。


    希里也使用杰洛特一样的方法，用b-i''sh0u把老鼠肉剃下来放进嘴里，她露出一个笑容。


    “总得有人去，不是我们是其它猎魔人。”


    饭后杰洛特铺好了单子，两个猎魔人一起行动的话，可以轮流休息。


    冥想不能解决问题，如果能躺下睡一觉，谁会选择跪坐着过夜呢？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怀念维瑟米尔，那个老人为了他们而死，不过杰洛特已经为他报仇了。


    希里则是和简聊着过去的事情，如她自己洗澡的时候遭到过巨魔**。


    按她的说法来说，巨魔像是会说话的石头，还是最傻的石头。


    两人聊了好半天，简还是先睡下来，希里则凑近了杰洛特，询问接下来的行程。


    “如果消息没错，我们很快会找到嗜血女妖了，但我们怎么杀她？我从丹德里恩那里知道你曾杀死过一只，但我想听听猎魔人的说法，不是诗人的。”


    “猎魔人的说法？那是要躲开农民，躲开草叉子。”杰洛特摸摸自己的胸口。


    希里拍了一下地面，把小草打得左摇右晃：“我在说正事。”


    “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牵扯到泰莫瑞亚以及死掉的弗尔泰斯特国王，他和自己亲姐姐的女儿艾达，出生是死婴，还被所有人诅咒，在坟墓变成了嗜血女妖......我尽力将她变回了人类，但她受到的血咒力量太强大了，几年后，她最后还是死在我手里。”


    杰洛特把双剑靠在一旁的大树，他双手垫着脑袋躺下：


    “之后的事情你知道了，弗尔泰斯特失去了继承人，然后爆发了私生子内战，弗尔泰斯特被雷索刺杀，再然后，尼弗迦德的黑衣军来了......”


    希里呲了下牙齿：“好吧，总之现在恩希尔也死了，尼弗迦德的继承权也和我无关，我还是喜欢做猎魔人。”


    “但狂猎依旧存在，艾恩·艾尔这个精灵国度只是失去了首领艾瑞汀，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


    “行了，睡觉吧，我不想提那些疯子精灵的事情了，至少最近没有听说哪里出现了白霜。”希里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她要去营地另一个方向的黑暗冥想。


    她更希望在泉水附近扎营，而不是河边。


    泉水更干净，里面的‘杂质’更少，如水鬼，沼泽巫婆，水精灵等等东西。


    杰洛特不再说什么了，他闭眼睛开始休息，今天他们都赶了太远了路，连萝卜好像都睡着了。


    时间渐渐流逝，火堆也随之渐渐变暗，余薪散发出来的光不再晃动。


    黑暗，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从树木后伸出，轻轻偷走了杰洛特的两把剑，然后抓走了火堆另一边的简。


    简从梦惊醒，发现自己的头发被扯着，她发出了尖叫。


    杰洛特立刻爬了起来，他看到了一只强壮的狼人，在火堆的另一边。


    它身高约有三米，一身茂盛的毛皮，身没有什么血迹，应该是还处于饥饿状态。


    同样，它非常强壮，而且似乎了解猎魔人，它维持了一部分的理智，还知道偷走银剑和钢剑。


    “啊，一个猎魔人，我不敢相信我的运气。”狼人一手抓着简的脖子，同时开始嘲讽杰洛特：“你不该放下武器的，现在我可以尝尝猎魔人的肉了。”


    杰洛特依旧很冷静，当狼人靠近的时候，他胸前的徽章跳得几乎要从领口钻出来，他早发现了它。


    但他想看看狼人的目的，他一般不会滥杀，可惜这个狼人已经屈服于对人类血肉的饥渴，无药可救了。


    “刀剑只是外物，它们只是障眼法，关键是用剑的男人......或者女人。”


    希里在狼人身后不远处的草丛里，她只要发动闪现能力，立刻能用涂油的银剑把狼人扎个对穿。


    她确实也打算这么做。


    不过在她突显在狼人身后的时候，一把更宽，更长的黑色巨剑突然从天而降，直接把狼人钉在地。


    没有银和剑油，这一击对于狼人来说并不致命，它虽然丢掉了手里的简，却四肢依旧不停在拨拉地面，试图爬起来。


    不过巨剑深深插入地面，它被卡住了。


    “依格尼！”


    杰洛特立刻使用法印，他推出了一道火焰的弧线，狼人身的体毛顿时开始燃烧，但这让它挣扎的更激烈了。


    希里试图绕到它前方，用银剑砍掉狼人的脑袋，但毛皮起火的浓烟和气味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而好像从树跳下了一个黑影，直直落在人型火堆，按住了巨剑的剑柄，抬起一只脚往下一踩。


    狼人的整个脑袋仿佛没入了地面那样变成了扁平，没了声息。


    “让你失望了，不是女人。”


    突然出现的人拔起大剑，从火焰走出，用沙哑的声音回答了猎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