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珩拿出一盒点心，在姜舒面前晃了晃。


    “这是你送姜霓的，对吧？”


    姜舒看得脸色一变，她明明让人处理了这盒点心……


    “没……没有。”姜舒的牙齿都在打颤。


    厉珩眼底都是寒意。


    “监控里，这点心是王夏拿给姜霓的，而王夏已经承认，点心是你给的。”


    姜舒故作镇定。


    “什么王夏，我根本不认识他。厉珩，姜霓出事了？这可真不关我的事情。嫉妒她的人本来就多，总不能都怪我的头上吧？”


    厉珩冷笑:“当然，没有证据我还真不敢来。王夏和你在酒店开房的记录我也查到了，你和他不认识，会和他开房？”


    姜舒见瞒不过去，只能道:“就算点心是我给的，可是我也没在点心里做手脚啊，姜霓会不会是吃了其他东西，才出现问题的？”


    “你还要狡辩？”


    厉珩打开盒子，拿出一块放在她嘴边，“既然如此，你吃下去？”


    姜舒自己知道这东西的厉害，自然一口也不敢吃。


    她干笑:“我不爱吃甜的，还是不吃了。”


    “你不是说点心没问题吗？你怎么不敢吃？吃一口，我就相信你，如何？”


    王慧看他就要把点心塞进女儿嘴里，急忙道:“厉珩，你别欺人太甚，我女儿一直乖乖地在家里，也没和姜霓接触，姜霓出事，是她自己倒霉，凭什么说是我女儿做的？”


    “姜霓倒霉？”


    想到那个还在医院躺着的姜霓，厉珩眼睛里闪过想杀人的狠戾。


    “认识你们，才是她倒霉的源头。”


    厉珩对姜舒道:“我已经报警了，检测机构也检测出这盒点心有问题，王夏也承认点心是你给的，白氏集团的保洁阿姨也指认有人指使他们把点心拿走，你以为用一张临时手机卡就能瞒天过海？


    笑话，江城处处有监控，警方只要去查一下那张电话卡来源哪一家店，再去店里看一下监控，谁买的马上一清二楚。


    姜舒，你以为你做的坏事，没人会知道吗？现在，你还可以和我求饶，我也许可以酌情给你说说好话，否则，杀人的罪行，你想做几年牢？


    你这张脸，不是还在恢复期？能离得开医院的维护？听说牢里的女犯人都很凶残，没准你出来时，下巴的假体掉了，鼻子歪了，那时候，你就彻底是个丑八怪了。”


    姜舒被她威胁地浑身发抖。


    她没想到，厉珩居然能全部查出来。


    她不想坐牢。


    她突然指着王慧道:“都是我妈逼我的，她给我出的馊主意，点心也是她给我的，她说只要姜霓死了，我就能取而代之。


    我不想的，我之前也没想害姜霓，是我妈逼我的！你们要抓抓她，她才是凶手！”


    王慧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没想到自己为女儿多番筹谋，到头来，她居然为了把自己喜爱干净，把所有罪名都推在自己头上。


    “姜舒！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妈！你若是不愿意，那盒点心能送得出去？”


    王慧都要气疯了，若不是还看在她是自己的亲女儿的份上，她都要上去打人了。


    姜舒流着泪对母亲委屈道:“妈，我才二十几岁，还有大好年华，我不能进去吃牢饭，你反正老了，就算钓个有钱人，人家有儿有孙，还能把财产分给你不成？


    我要是在外面，还能多捞点钱，回头给你送钱，你在里面还能过好日子，等你出来，我嫁了个有钱人，还能让你过好日子，你就帮我顶了罪吧。”


    王慧看着姜舒，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就是她养的好女儿！


    厉珩看着他们狗咬狗，笑道:“事情还没到这地步，姜霓没被你们这两个毒妇害死，你们被抓，坐几年牢，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毕竟谋杀和伤人，可是两种罪。”


    姜舒看有戏，急忙过来，跪下来求他:“厉珩，求求你，你就看在我家曾经养过姜霓的份上，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厉珩想起姜霓说过小时候在姜家受过的委屈，就恨不得把这个女人一脚踢开。


    她还有脸说姜家养过姜霓，怎么这般厚颜无耻。


    “行啊，你和你妈互相打彼此一百巴掌，只要你们照做，我可以给你们条活路。”


    姜舒看着王慧，泪眼汪汪。


    “妈，不就是打一百巴掌，咱们听话照做吧。”


    王慧半辈子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可是也怕坐太多年牢，只能咬着牙答应。


    “妈，那我先打你吧，等我打完，你再打我。”


    姜舒自私地想着，等她打完王慧，王慧受了伤，自然没有多少力气打自己了，到时候，自己也不用受这么多苦。


    王慧不知道女儿怎么想，想着早疼晚疼都要疼，不如就先忍忍。


    姜舒搓搓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王慧立即眼冒金星。


    她保养得光滑水嫩的脸，被这一巴掌打得都红了。


    王慧快哭了:“姜舒，你这个死丫头，你这么用力做什么？”


    旁边的厉珩冷冷道:“打得还不够用力，若是你们是这点力气，我们的约定就不算数了。”


    姜舒看着王慧，央求道:“妈，你就忍忍，一百巴掌，很快就挨完了。”


    姜舒为了厉珩满意，狠狠地扇打王慧。


    王慧被打得鼻子嘴巴都出血了，脸也肿得老高。


    她疼得龇牙咧嘴，眼泪和鼻涕都流下来，一点贵妇人的形象都没有。


    她叫得声音都嘶哑了。


    “姜舒，别那么用力打，我的脸都快被打残了，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姜舒惧怕厉珩，被厉珩那么盯着，半点不敢松懈，一次比一次狠。


    王慧已经变成猪头了，脸上红肿，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好不容易熬完一百巴掌，姜舒全身是汗，手心也火辣辣地疼。


    她跪在地上，看着啼哭不止的亲妈，心里也怕，自己等一下也要变成这副鬼样子吗？


    不过，王慧是她亲妈，她肯定不会对自己这么狠吧？


    厉珩看着王慧哭得没什么力气，从旁边抓来一个苍蝇拍，对王慧道:“我看你也伤得没什么力气了吧，用这个打，用力打，使劲打，打太轻的话不算数。”


    姜舒看着那个苍蝇拍，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想求饶，可是知道求饶也没用。


    厉珩就是个魔鬼。


    王慧本来还心疼女儿，可是想到她刚刚毫不留情地打自己，还早让自己背锅，心里那点心疼也没了。


    不过就是一百巴掌，她挨得，姜舒怎么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