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你吃哪门子飞醋?

作品:《锁宫雀

    那时候舒月还是最受宠的长公主,有些人想走捷径,自然会盯上她。


    有些是不学无术,但有些只是不擅科举,实际上另有长处。


    对于这种人,舒月倒是不会轻视。


    她挑挑拣拣,还真收了些人留在府上。


    她眼光高,偏爱模样出色的人,一来二去,京中谣言四起,她也未曾在乎。


    毕竟她原本就臭名昭著,也不差这点小事,而且有了这层乱搞的名声之后,父皇便不再催她则一良婿了,对舒月来说,是件大好事。


    “他们本就是为利益而来,得不到好处自然会走。”她深吸口气,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咬牙切齿地说,“人之常情。”


    两人并肩而行,闻鹤将她护在身侧,接着说:“所以为什么能养他们,不能养我?”


    不知是不是错觉,舒月觉得他的口吻有些幽怨。


    她不再难过,而是无奈地笑了起来:“你需要我养?别逗弄我了,我今日真的很累,只想好好歇息。”


    回到青楼后,入口处的椅子残骸早已被人清理,但空气中仍旧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之前审讯男人的房间开着门,里面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地上的血迹也被清理过,只是有些已经渗进木板中,根本无法清理干净。


    舒月拿起放在桌上的簪子,想要将披散的头发绾起。


    闻鹤却将簪子从她手中抢过来,然后将她按在椅子上,拢起她乱糟糟的头发。


    舒月懒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任由闻鹤侍弄自己,脑海里不由回想起闻鹤刚说过的话。


    其实,如果他们的身份、地位、关系不像如今这般尴尬,将闻鹤养在身边当个面首,真的是很好的选择。


    而且她也确实起过几次这样的心思。


    毕竟闻鹤模样太出挑,也太擅长伺候人。


    而且还不是个真太监,就连最后的瑕疵也不剩了。


    想着想着,舒月下意识看了过去。


    但是她又没试过,这东西谁也说不准。


    说不定是天阉,所以才会被林家送进皇宫,所以才免去了去势之苦?


    她脑子里想了许多乱糟糟的事情,看向闻鹤的眼神愈发古怪。


    闻鹤将她的头发梳好,然后又端来热茶给她润喉:“热水已经备好,洗个澡再睡觉?”


    她这才收回视线,低声说:“嗯。”


    “所以你刚才在想什么?”他突然凑近,快要吻到她脸上的时候才停下俯身的动作,轻笑着询问,“你的眼神很奇怪,让我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她尴尬地咳嗽两声:“没什么。”


    慌张起身后,她接着说:“我先去洗澡了,你自便。”


    “我当然是跟你一起,难道你还想躲着我?”


    他搂住舒月的腰,将人拽回自己怀中:“想得倒美。”


    舒月不安地皱起眉,被他打横抱起来后,忍不住询问:“既然这就要去洗澡,那你刚才为什么浪费那么多时间帮我梳头?”


    洗澡的时候不还是要拆吗?


    因为他很享受摆弄舒月的过程。


    他眉眼含笑,却并未将这个解释说出口。


    闻鹤做的很多事情她都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将脸埋进闻鹤怀中,接着享受他无微不至的照料。


    楼内已经有些伺候的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模样都比较清秀,全是舒月前几天刚买下的人,对他们并不了解。


    两人黏黏糊糊的姿态落到他们眼中,难免流传出诸多言论,不过也免除了一些主动爬床的麻烦。


    舒月看见一个侍女失魂落魄的模样,躺在他怀中低声说:“似乎有不少人属意你,有人私下来找过你吗?”


    这些人已经流落风尘,早就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与其任人采撷,不如找个良配。


    闻鹤的样貌确实惹眼,大家不清楚青楼究竟属于谁,全当做是两人一同盘下的地方。


    闻鹤冷淡的回答:“未曾。”


    “是吗?那倒是难的。”她眯起眼打量着闻鹤,攀在他肩膀上,“你不会是在瞒着我吧?”


    他的脸色有些差,声音却还算冷静:“为什么这样问?有人私底下讨好你?”


    舒月倒是没想过隐瞒这种事,爽快地回答:“是啊。”


    早在她刚将这些人买下来的时候,就有人到她房间里自荐枕席。


    不过那些人的模样她看不上,咳。


    舒月在心底改口:她不可能做出那种腌咸事,直接将人敲打一番,让他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然后就将人扔了出去。


    那时候闻鹤不知出门去忙些什么,刚巧错过了一场好戏。


    应该说那人是看准了闻鹤出门,才主动来找上她,那时候还没到晚上呢。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舒月忍不住摇了摇头,低声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闻鹤的脸色已经阴沉如墨,他咬牙切齿地质问:“是谁?”


    “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舒月没有将人暴露出来的打算。


    她当时已经小惩大戒,自然是打算将他的性命留下来,现在让闻鹤秋后问账,有些不太合适。


    “这种事情挺常见的,又没真做了什么。”她打个哈欠,“赶紧走吧,我真的好困。”


    闻鹤并未理会她的撒娇,而是接着冷声询问:“是谁?”


    “吃醋了?”她低声笑起来,“我刚瞧见个应该对你颇有好感的女子,才突然问起这件事,我都没吃醋,你吃哪门子飞醋?”


    原本还在怒头上的闻鹤精准地捕捉到关键词:“所以若是有人惦记我,你会吃醋?”


    舒月面色微僵,想要否认,却知道为时已晚。


    她叹了口气,趁着闻鹤不留神,赶忙从他怀里跳下来,快步朝着沐浴的房间走去。


    先闻鹤一步进门之后,她反手将门关上并上锁,以此来逃避接下来更尴尬的局面。


    结果还没等她脱下衣服,闻鹤就直接从窗户翻进来了。


    舒月震惊地看着被推开的窗户,又看了看落锁的房门:“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理直气壮地说:“我说了一起洗,自然不会更改。”


    舒月语塞了,面对这样搞的闻鹤,她实在不知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