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这酒味道确实不错

作品:《锁宫雀

    舒月突然警惕了起来,她没想到只是喝酒聊天,闻鹤就能想到这上来。


    他还真是擅长吃醋啊。


    她未免弄巧成拙,满脸无辜地反驳:“为什么需要被人误导,向往舒服的事情,不是人的本能吗?”


    虽然燕云确实和她讲过边塞风光,讲过那里的豪迈。


    但舒月又不是什么墙头草,会被旁人的三言两语影响到。


    闻鹤勾唇笑了起来,又咬住她的嘴唇。


    许久后,他说:“这酒味道确实不错。”


    舒月擦着早被咬破的嘴唇,嫌弃地说:“你喝了吗?就评头论足的。”


    他盯着舒月红得滴血的嘴唇,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自然是吃过。”


    舒月又红着脸瞪他一眼。


    不过她早就习惯这些事情,倒也没别扭太久,很快就躺回屋檐上,接着喝起酒。


    但闻鹤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不仅陪着她喝酒,还在一个劲地闹腾她。


    两人在屋檐上打闹,难免踩碎几片瓦。


    等与瓦片同色地包裹掉出来的时候,舒月才意识到糟糕。


    她连忙捡起包裹,四处寻觅,打算再找地方将它藏起来,闻鹤却已经赶过来,搂住了她的腰:“你怀里拿的是什么?也不嫌脏。”


    包裹藏起塞在瓦片夹层,风吹雨淋,确实很脏,但舒月却不嫌弃,紧紧将它搂在怀中。


    “是我之前藏的小玩意,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强撑淡定,接着说,“我去把它收起来。”


    “行,我陪你。”


    “不用了。”


    舒月推脱几次,才甩开闻鹤自己回屋,但她总觉得闻鹤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古怪,像是知道了什么。


    回屋后,她确认四处无人,才拆开满是泥土的包裹,露出里面和田玉做的玉玺。


    当初玉玺落到萧佑的手里时,他就直接交给她,让她藏起来,别被旁人发现。


    她自己偷偷将玉玺藏在琉玉宫里,连萧佑都不知道具体被放在了哪里。


    摩挲着玉玺,她想起当年的事情。


    当年她与萧佑的关系,真的很好啊,可惜如今,竟然变成这样。


    怕闻鹤中途赶来,舒月看几眼后,就将玉玺塞进行囊中,又藏到床下的暗格里。


    这下,她更不甘心死在宫中了。


    换掉已经弄脏的裙子,她又跳上屋檐,回到了闻鹤身边。


    这时闻鹤正坐在酒坛子旁边,像是她先前那样,不停地灌着酒。


    舒月记得他酒量不好,可她非但没有制止闻鹤,反而走过去,又开了一坛酒:“我陪你喝。”


    闻鹤盯着她笑了起来:“好啊。”


    他身上的酒味太浓郁,衣襟都被漏出来的酒水打湿,舒月看着他迷离的眼神,不知他是不是早就醉了。


    她不敢赌,也带着借酒消愁的想法,与闻鹤坐在屋檐上喝了几个时辰的酒,喝得酩酊大醉。


    当捂着肚子吐出来的时候,她嬉皮笑脸地说:“我已有十来年没醉过了。”


    “今天真的喝了好多啊。”


    闻鹤扶住她:“臭烘烘的,先去洗个澡吧。”


    他白皙如玉的脸上已经布满绯红,醉意比舒月更加明显。


    两个酒疯子待在上面,直接跳下屋檐,惹得琉玉宫内惊叫连连。


    仍旧留在这里伺候的宫人急冲冲跑来,却看到两人毫发无伤,只是浑身酒味。


    屋檐上扔着许多空酒坛,等他们赶来时,晃晃悠悠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碎片溅伤了两个宫人。


    而他们还是毫发无伤,见状,在场的人都有些无奈。


    他们为两人沐浴更衣后,又端着刚从御膳房的醒酒汤,想要给他们喂下。


    闻鹤喝了小半碗,舒月却直接将碗打翻,躺去了床上,她摆手说:“我还……还没有醉,不喝药,都给我扔出去。”


    “好困,睡一会儿,不许任何人打扰本宫。”


    说完这句话,舒月就把脸埋进被子里,很快睡了过去。


    闻鹤被扶到床边,挑开披散在床上的凌乱发丝后,摸了摸她纤细的脖颈,然后也跟着躺到床上。


    如今仍旧留在琉玉宫的全都知道他们的这点事情,就算见到这一幕,也没表现出任何惊讶,反而及时出去,将门窗都关上。


    闻鹤将她搂进怀中,很快也跟着睡过去。


    两个醉鬼一起睡了好几个时辰,在醒来时,外面黑漆漆一片,似乎已经到后半夜。


    舒月觉得脑袋疼得厉害,捂着额头高喊:“晚照,晚照!”


    喊了几声无人回应,她才睁眼看清自己现在究竟在哪里:“还在琉玉宫啊。”


    她低声嘟囔过后,不再理会头疼,又躺回床上。


    难受,但是不想见到宫中那些宫人。


    她把脸埋进闻鹤怀里,闷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为什么非要让我困在这讨厌的地方。”


    谁也不知道闻鹤什么时候醒来,但他在舒月说完后,就抓住她的手腕,在她耳畔说:“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舒月浑身一僵,连尝试挣脱闻鹤的力气都没有,她把额头抵在他的胸膛,小声吭叽:“头疼,想喝水。”


    “是谁非得举着酒坛子喝酒的?我都说够了,你非得接着灌我。”


    闻鹤不悦地戳了戳她的腰,然后才起身去给她端来杯水:“很难受?需要让人再送碗醒酒汤过来吗?”


    她摇摇头,闷声说:“不用了。”


    “我再睡会儿就好。”


    两人谁都没再提最开始的对话,第二天的气氛却变得更加尴尬。


    舒月起先并不在乎这件事,毕竟闻鹤早出晚归,他们很少有相处的时间。


    但他似乎又得空闲了,她在快午膳的时间吃早膳的时候,居然能遇见他和自己同桌。


    舒月打量闻鹤几眼,开口询问:“你这是将事情都处理完了?”


    “交给别人了。”他面无表情地喝着茶,让人看不出心情好坏。


    昨日的放纵似乎只是一场梦,梦醒后,舒月又端起皇室的仪态,挺直背,小口用膳。


    一颦一笑都像是被尺子量出来的。


    她不太想见到闻鹤,吃到五分饱就起身先离开这里。


    闻鹤盯着她步步生莲的姿态,冲她说:“你现在很像是其余的公主了。”


    他还算客套地询问:“你今天是抽风了吗?”


    舒月一直都是独特的那位,她不在意三纲五常,无所谓旁人议论,在京城中难得鲜活,他还以为舒月不会那些礼仪,今天看见,倒是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