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刘庆元完蛋

作品:《全家流放,末世大佬在逃荒路上开挂了

    兼榆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吟吟的拍了拍他的脸。


    “铁矿给你开采,叫你这么多年赚的盆满钵满,还存了一肚子坏水,怎么看在这个份儿上呢?”


    刘庆元屏住呼吸,不敢作声。


    只期望他能在这多耽误一会儿,给儿子留足逃命的时间。


    “不用这么害怕,头儿没让我宰了你,我是不会乱杀人的…不过你这家业肯定是保不住了。”


    “多谢,多谢大人。”刘庆元显而易见的松了口气。


    “不过还有件事儿没办,借你一用。”兼榆眨了眨眼。


    “啊,啊?”刘庆元再次拎起心肝。


    兼榆冲他呲牙一笑,再次抡起手臂,拿刘庆元砸碎了他家正堂屋门。


    ……


    周一道听说江大鬼带走王竞之后就当机立断,停掉了外边所有针对文家的动作。


    只是他没想到,短短两个时辰…


    刘庆元老窝都让人端了。


    “不应该啊…不至于啊…怎么会这样…”他坐不住椅子,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转圈。


    刘庆元可是正儿八经的黎山首富。


    这么些年手底下不知道攒了多少东西。


    就算是县衙想动他,也不至于一点招架之力也没有。


    转了半天,他也没想明白其中门道。


    最后招来管家道:“现在立刻,收拾出足够的银钱粮食,叫夫人和孩子们去乡下庄子上避避,别去招眼的大庄子,去小的…”


    “老爷,那你呢?”


    “过年那时我再过去,住段日子一起回来。”


    周一道快速盘算着。


    如果文家真那么厉害,只怕收拾完刘庆元就到他。


    刘庆元老命还在,他作为一个帮凶,就算再惨也不会丢了命去,先存些家底熬过这一阵再说。


    周家人连夜出城。


    文澜也没顾上她们,她乔装改扮,使银子进了县衙大牢。


    白日公堂上的母子正趴在里头睡觉。


    同住的还有先前往她家扔死耗子那人,另一个男的不认识,应该是王竞。


    “开门。”文澜往衙役手里塞了一把铜钱。


    牢门打开。


    她进去。


    老太太许是冻伤手睡得不安稳,察觉到有人靠近就醒了。


    “你要干什么?”


    文澜一脚踢开她,再一脚踩在男人受伤的屁股上。


    那人尖叫着醒来。


    老太太挥舞着红肿的手扑过来,“别打我儿子!别打我儿子!”


    文澜蹙眉,再次将她踢到一边,讽刺道:“如今倒想起母子情深,当初生他时怎么没想着教他好好做人?”


    “放你娘的屁!小娘儿们!我告诉你!别以为这破地方真能关老子六个月,刘老爷很快会救我出去,等老子出去,我先弄死你!再弄死公堂上那对狗男女!”男人挣扎着爬起来,指着文澜骂。


    正是公堂之上捏红了慕容晏的那只手。


    文澜眸色冰冷,抬手捏住他的手腕一抖。


    咔嚓!


    渗人的骨裂声响起。


    伴着男子尖锐的惨嚎。


    “我连碰一下都得盘算盘算的人,你上去就捏了,还捏坏了,你手怎么那么欠呢?”她手指往后挪了挪,捏住对方手指,再一抖。


    男人疼的哭爹喊娘。


    一张脸抽搐的不像话。


    老太太一开始还想拦,后来只一个劲儿跪在地上磕头,求她放过。


    “刘老爷会替我报仇的!”


    男人抱着手蜷缩在地上,犹自嘴硬。


    文澜冷眼看着,“忘记告诉你,你的刘老爷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恐怕是救不了你了。”


    她拿衣角擦了擦手,转身离开。


    “刘老爷出什么事了?”一直沉默的王竞开口问。


    文澜理都没理。


    趁夜抵达刘府时。


    她反复确认了几遍才进。


    上次跟踪文洵过来,这里还是个气派堂皇的宅院,如今也破的太夸张了。


    “这门……啧,砸成这样…真败家。”


    文澜嘀咕着迈进去。


    整座府邸寂静的吓人。


    她轻车熟路的摸到后院,从床上抓起刘庆元时,没等动手,先被对方的鬼样子吓一跳。


    光线很暗。


    刘庆元的脸很白。


    像糊了两斤面粉在脸上那么白。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地方缠着绷带。


    “我来晚了?你先被别人揍了?”文澜很不满。


    “放过我,放过我,九公子说不杀我的,你不能杀我。”刘庆元浑身滚烫,似是烧糊涂了,对着文澜一个劲儿讲车轱辘话。


    九公子……


    那不是狗贼吗?


    这老家伙怎么还和他结梁子了?


    文澜心下疑惑,手上动作却没停。


    “我可不是什么狗屁九公子,来都来了,不能什么都不干就回去!”


    她又把刘庆元揍了一顿。


    剩下那张白脸变成了猪头。


    次日。


    县衙再次升堂。


    审的是刘府管事王竞掳拐女子,逼良为娼一案。


    由姚玉成出面写的诉状,字字锋锐,还未开审,外头的百姓就将王竞骂的满脑袋唾沫星子。


    江乘带着那日救出的女子上堂作证。


    此案定得很快。


    王竞作恶多端,削首。


    原勾栏老鸨从犯,判为罪奴——平时蹲监狱,有活儿的时候出去干活。


    刘庆元本来也逃不了,但他拿出全部家产换了自己一条老命,之后去乡下和婆娘孩子挤在一间小屋里,恶疾缠身,日日吵架……


    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刘庆元倒台之后,有不少人打铁矿的主意。


    忙活了半天谁也没拿到手,后来大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黑市的手笔。


    其余生意被黎山里大小商户瓜分了个干净。


    最赚钱的勾栏本该进周一道的口袋,但他发现程大山和文澜是一路人之后,果断将其让了出去。


    打从那夜江乘带人走了一遭,勾栏就没开过。


    直到程大山接手,张贴布告,又将人都喊了回来。


    “……呃,老爷,咱们这以后,真的卖艺不卖身吗?”


    回来的勾栏女子站成一排,有一个怯生生的问。


    “对,叫你们回来时怎么承诺的以后就怎么办,咱们老大还特意交代了,你们日后要是受委曲就直接说,有人给出头。”


    姑娘们互相对视一眼。


    有人神色惶惶,有人神情麻木。


    “啊对,小六,银子给她们。”


    程大山抬了抬手,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年轻人立即上前,一个姑娘手里塞了个钱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