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哪里我没见过?

作品:《萌宝三岁半,爹地宠上天

    云朝淋着雨,突然将手中握紧的手机砸向钱庆东!


    “啊!”钱庆东嚎叫。


    手机不偏不倚砸在他眼睛上!


    他痛得跳脚!


    “钱庆东,有病就治,耍什么酒疯?!我五岁时妈就跟你离婚了,你除了吃喝嫖赌还会什么?没离婚前靠我妈养,一辈子吃软饭的狗东西!”


    钱庆东捂住眼睛,嘶吼:“你连亲爹都不认,你猪狗不如!”


    “猪狗不如的是你!钱庆东,你再骚扰我,我会把去警察局把你的前科打印下来贴你脑门上!”


    “钱庆东,你混了一辈子,不如自行了断,你这种人渣活着有什么意义?”


    云朝站在雨里,情绪失控。


    她憎恨地望着钱庆东。


    时隔十三年的见面,场面还是如此难看。


    她原以为十三年过去,钱庆东都改了。


    没想到,变本加厉。


    “听听,女儿骂爸,是不是天底下罕见?夭寿啦!夭寿啦!”钱庆东像个泼皮无赖,耍横。


    云朝咬紧唇瓣,下嘴唇被咬得发白。


    “轰——”


    一道雷炸开。


    云朝站在雨里,全然不顾狼狈。


    她对钱庆东只剩恨。


    经过时间酿造的恨意,像一只无形的手,撕扯着她的心脏。


    冷冷的眸子掺杂冰霜,她冷睨着钱庆东。


    他害死了妈妈,现在还想搅乱她的人生。


    她不会让他破坏她的生活。


    潮湿的裙子贴在身上,云朝红着眼睛看他:“钱庆东,你滚不滚?”


    “有你这么跟亲爹说话的?”


    “呵。”


    云朝不再吃他这套。


    她走进隔壁的办公室,走到她办公桌下摸了一把美工刀。


    “钱庆东,你要是再不走,这刀不长眼睛。”


    钱庆东酒醒三分,瞪大眼睛。


    云朝知道他的软肋,他怕死!


    “滚不滚?!”


    钱庆东骂骂咧咧往后退:“真是白养你!臭表子!”


    这时,围观人群里有人报了警。


    警察迅速出警,疏散人群,将钱庆东赶走。


    人渐渐散了。


    云朝收起刀,疲惫地跌坐在雨水中。


    身心俱疲。


    地面很凉,地上满是积水。


    她浑身湿透,一颗心也像是浸泡在了水中,感知不到温度。


    天空阴沉沉的,大雨还在下,电闪雷鸣。


    忽地,她捂脸哭泣。


    她又想起了妈妈。


    离婚已经是妈妈最坚强的决定,可是,妈妈仍然受尽了折磨。


    妈妈在她眼里美丽又善良,可命运……一点都不公平。


    不公平。


    凭什么祸害遗千年,钱庆东这样的人没有受到一点报应。


    云朝哭得很难受,心很痛。


    像有一把刀划过她的心脏,五脏六腑,痛不欲生。


    冷雨,冰冰凉凉。


    她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头上有一把伞替她遮住雨水。


    撑伞的手,指节分明,修长耐看。


    男人手臂上还有一件黑色长风衣,手一扬,风衣落在云朝的身上。


    挡住了风,也遮住了雨。


    他像一座巍峨高山,站立她身边,她的世界顿时没有了雨。


    风衣上有属于他的气息,老山檀的幽香,沉稳矜贵。


    云朝缓缓抬起头。


    男人身形伟岸,一双幽沉深邃的眼睛也正看着她,漆黑的眸中泛起寂冷的红色,利落分明的五官覆着一层清寒的冷峭。


    伞下,他身姿挺拔清隽。


    伞外,雨水汇聚成流,形成雨幕。


    雨幕仿佛将他们与外面的喧嚣世界隔开。


    她蜷缩成一团,像只可怜的流浪猫,他就这样看着她,一如十三年前在医院的走廊上。


    四目相对,云朝动了动唇角。


    想说点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


    贝绍楼薄唇抿起,也没说话,蹲下,将长柄雨伞放在她手里,打横抱起她。


    皮鞋踩踏雨水,雨珠溅起。


    她冰冰凉凉的身躯贴着他带有暖意的胸膛,裙子上的水沾湿了他干净的白衬衫,衬衫上留下水渍。


    云朝闭了闭眼睛,撑着伞,任由他抱她离开。


    他的身上是那一贯疏离清冷的气息,却给过她无数次风雨同舟的心安。


    风衣渐渐焐热她的身体,任外面风吹雨打,她的小世界也没有了风雨。


    他的黑色宾利就停在路边。


    贝绍楼将她放在后排座椅上,没有立即松手,而是取了一条干毛巾替她擦了脸上的水,目光依然冷峭。


    男人冰凉凉的眸子紧盯着她,像警告,也像是训诫,眼角泛起森森的红色。


    云朝知晓他要发火。


    向来如此。


    认识十年,她摸得清他的脾性。


    高兴起来的时候,她能跟他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不高兴的时候,他能不分青红皂白数落她一通。


    贝三爷的性格大概就是,怎么高兴怎么来,阴晴不定。


    她缩了缩身子,试图接过他手里的毛巾:“三爷,我自己来。”


    他没说话,也没应。


    干燥的毛巾擦过她的头发、脸、脖子。


    他带着暖意的手时不时掠过她的肌肤,激起她阵阵战栗,身体微微颤抖。


    他的左手绕到她湿漉漉的后脑勺。


    “嘶”,轻轻一声,云朝连衣裙后面的拉链被拉开。


    连衣裙从肩膀滑落。


    应激之下,云朝躲开。


    “躲什么?嗯?”贝绍楼压住她的身子,将她按住,“你哪里我没见过?”


    “我自己会换衣服,你转过去。”


    “你倒是会自欺欺人。”


    “男女有别。”


    “呵。”贝绍楼冷笑一声,松开手,将毛巾扔她脸上。


    云朝:“……”


    风度这个东西,说没有就没有了。


    贝绍楼转过身,又扔了一件他的灰色休闲衬衫给她。


    云朝麻利地脱下裙子,套上他的衬衫。


    衬衫很长,不合身,空空荡荡,但穿着也算舒服。


    贝绍楼开了车里的空调暖风。


    今天天气偏冷,室外依旧大雨倾盆。


    雨一下就要转凉了,夏天也快结束。


    暖风吹过她的头发,身上的水珠也很快被吹干,狭窄的车内,气氛有些躁动。


    “三爷,谢谢。”她把风衣还给他。


    贝绍楼不接,视线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又缓缓移动,最终停在她上下启合的红唇上。


    云朝的唇形很美,唇珠润泽,带着胭脂红,如沾了诱人的蜜。


    男人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