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巡抚大人的逆袭小娇妻》 只见六楼阁楼的圆桌处,有一身穿紫袍的男人,身边围绕着两名仪德院的姐妹,一个弹唱,一个倒酒。
切,说什么别的女人入不了眼,果然是米缸虫子的鬼话。
“正是本爷,你就是昨日市集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过来,让本小爷瞧瞧!”穿紫袍的男人名叫段鸿基,长相一般,排场却一点也不比他老子小,生了一双扫帚眉,鹰钩鼻子更显得此人面相绝非善类。
韩昕汐:长得跟昨天遇见的那个土匪头目,简直天差地别!这世道真是奇了怪了,官家连过路的土匪都不如。
“你听到没有?走过来给爷瞧瞧!”段鸿基嗓门突然加大好了几度。
“本姑娘生得普通,没什么好给你研究的。仪德院比我好看的姐妹多了去了,有这两位姐姐陪你就是了,我是个新来不懂事的,恐怕伺候不了您这位米公子。”韩昕汐白了他一眼,十分嫌弃得很。
“本小爷就喜欢你这女人的性子,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昨儿个街市上我就看出来了,你跟别的女人她不一样!”
“百人百面,世上哪有一样的人?您的长相和品性也是这上京城的独一份儿,不是吗?”
段鸿基见人没有要过来的意思,自己站起来走了过去,韩昕汐后退几步,然后站定身子,手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若再敢向前半步,我可要报官了!”
段鸿基扬天长笑,“哈哈哈哈……报官?你要报哪家的官说来听听,有什么冤情报给我就是了,我保证会把话原封不动地传给县姥爷听。”
“岂有此理!居然有人这么恬不知耻,请问你对这个社会有过贡献吗?你老子还知道秉烛夜读努力考取功名,争个县衙的位置做,作为子女不但不为老子争光,反而败家啃老一把好手,今天果真是让本姑娘开了眼了。”韩昕汐被气得脸色发白!
“姑娘莫气,这么漂亮的脸蛋儿气坏了可就不好看了。我段某人就喜欢姑娘这洒脱的性子,今日见了的确也没让本小爷失望。这样吧,你要是愿意,今日就可随我去府外偏宅住着,你也知道像你这种低贱身份的女人,实在不适宜入府。就给本爷做个小妾吧,也不至于亏了你。”
“妈的,真是天大的笑话!”这是韩昕汐穿越来第一次骂脏话。
“看来你是对本爷的安排不满意了?”段鸿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看看自己穿的这身衣服,都给洗旧了。大概有个几年没添新衣了吧?放心,只要你跟了我,不论衣食住行还是丫鬟婆子伺候,保你一辈子吃穿不尽。”
“然后跟你这只米虫一样,靠寄生在米缸里活着?抱歉这位爷,您找错人了,本姑娘就算到街边乞讨也不想在你的米缸里觅食!”韩昕汐双臂叠在胸前,正眼都不给他。
“跟我在这里玩儿欲擒故纵对不对?你这种女人小爷我见的多了!”
“那你去找她们啊,干嘛来惹你姑奶奶!”
段鸿基的耐心显然已被磨得差不多了,他一把攥住韩昕汐的胳膊,目光凶狠道:“今天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长这么大,本小爷还没有在上京得不到的东西!”
“是吗?我倒要看看,堂堂县衙府的独苗今日是如何自我毁灭的!我韩昕汐不论在现在还是在你们这里,最恨的就是仗势欺人的败类,以前被见异思迁贪财好色的渣男骗,现在又被你这只米虫欺负,我就不信这天下没有天理道义了!”
“好一个天理道义,这么说你就是不同意从了本爷?”
韩昕汐:不行,先不能把这条米虫惹急了,眼下只顾生气了,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反正他的钱也是搜刮了老百姓的血汗钱,倒不如把赃款薅过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也不绝对……”韩昕汐故意咳了两声,“除非你在本姑娘这儿入几份保险,看看你的诚意!”
“保险?那是个什么鬼东西?”段鸿基听着事情有了转机,心中暗暗窃喜,知道自己没有猜错,这些贫贱的女人里外的手段也就这么多。
韩昕汐眉毛一抬,示意他到椅子上坐好,又让弹唱倒酒的两个姐妹先下去。拿出了右手揣在背后的合同摆在了桌案上。
“米公子,噢,应该是段公子……”韩昕汐坐在段鸿基的对面,脸色严肃问他:“你跟我交个底,县老爷贪污了百姓多少银子?”
段鸿基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韩昕汐一脸嫌弃地擦了擦身上被溅到的茶水……
“你放心,我不会到处说,只是预估一下你的实力,好给你推荐险种。”
“你丫头可千万别到处乱说,家父一向廉洁奉公,从不贪恋百姓一针一线!”段鸿基被水噎得止不住咳嗽……
“你看你这人也太不实在了,前脚刚说了要给我在外头置办宅子纳我为妾,现在又跟我在这儿打官腔,人与人之间还有没有点信任了?一年清知县还十万雪花银呢,看段公子这派头,知县老爷得翻百倍不止吧!”
“一派胡言,家父一心为民,绝对不会贪赃枉法……”
“得了得了,你啥也别说了。我就问你,你个人米库里有没有存下一百万两银子?”
“多少?一百万两?你当本小爷开金矿?”段鸿基越来越摸不透这小丫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比开金矿的有钱。前天我去县衙,你们师爷身上穿的黑马褂里都掺了金丝,更别说你是米缸里的独苗了。好了,就照你一百万。”
“等等,看你这架势是要让我把家底儿都掏空了?”
“那又如何?反正你爹会继续贪,你的米缸里没米了,当老子的自然会给你往里倒,这么小心眼儿干嘛?行了,你就先买了一百万两的产品吧,待会儿我让我们的账房总管跟你到县衙取银票。”
“不是,我现在搞不懂你在说什么?凭什么我的一百万两说没就没了?关键怎么没的爷都不知道。”段鸿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不用知道,只管回家取银票就成。”
“你这臭丫头,拿本小爷当傻子?”
“瞧您这话儿说的,堂堂知府大人家的独苗公子,谁敢把您当傻子啊?我这也是为了你的以后做打算。”韩昕汐尽量稳住自己要笑破肚子的冲动,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你总不能一直花你老子的钱吧?万一县老爷被人揭了底抄了家,再在狗头铡咔嚓一伺候,你说你还能到哪儿逍遥快活去?本身就是墙倒众人推,到时候估计当街嗟食你都要被老百姓们撵。”
“你敢诅咒本小爷!”段鸿基横眉怒竖!
“当然,我这也只是假设嘛,不一定是真的。但是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你可知家父是谁的人,我们段家可是当朝太子的人!”说着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好比太子在场一样。
“不管你是谁的人,是天王老子说完蛋也要完蛋。就算知府大人现在是皇帝也怕农民起义的对不对?”韩昕汐不以为然地整理着手中的各类保单,解释道:“虽说你今天拿了这一百万两,其实也还都是你的,就比如说这份失业险,投保金额是二十万两,假如你哪一天真身无分文了,险方会分批返还给你,至少能保证你的温饱是没问题,总之不至于当街嗟食。还有这份一命呜呼险,投保金额是五十万两,假如说你因为意外或者得病嗝屁了,也是会返还你一部分作为补偿。”
“照你的意思,就是死后烧给我呗!”
“噢,你要的这一项也有,叫做纸扎服务险,里面涵盖的项目更是应有尽有,生前有的,保证你死后也有。就是保费贵了点儿,米公子,噢,是段公子,如果需要这项服务我再给你加上,这样的话保费总共是一百七十万两,详细的说明和金额都在合同里一一列好了,你先过过目,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韩昕汐心想着,以前看古装剧像段鸿基这种身份的人,一般都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要是能骗得了他的赃款,自己不但能攒够了积分回家,还能把不义之财返还给百姓,这可是一举好几得!
“很好,我段某人长这么大,头一次听了这么搞笑的笑话。银票老子是有,却不是这么容易被你这野丫头骗到手的。要是你今儿从了我,给你个三五十两买胭脂水粉好说,多了,你可就不值这个价儿了。”段鸿基用折扇将面前的保险合同推到一边,奸诈的眼神看着她,“一句话,你到底跟不跟本小爷走?”
韩昕汐:原来这个人渣不傻,看来电视剧里演的都是骗人的。
“只要你跟我走,我可以立刻给你五十两,这个价钱可不低了,你问问你们仪德院里的人,除了周头牌和你们宋掌柜,再也没人到这个价儿了,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韩昕汐知道,这个段鸿基应该不敢直接把她带走,越是这种身份,就越不敢明目张胆。何况自己的原身是官家身份,牵丝牵藤的,他肯定不敢用明抢的。
然而,韩昕汐还是太小看了这些古人,前一秒段鸿基还用了商量的口吻,下一秒就突然捏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给我放手!”韩昕汐用力挣脱,手腕立马被勒出了红印。
“干什么?爷要抢人!一进门的时候我早就说过了,我想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既然你敬酒不吃想吃罚酒,那就别怪爷不客气了!”
“你敢?!你给我放手!我告诉你我的身份可不一般,谁要是伤了我,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是吗?那本爷可要听听你是怎么个不一般法儿!”
“我……我的哥哥是巡抚!是皇上最器重的人才,你要是伤了我,我哥哥一定会找你报仇!”韩昕汐明摆着是随口说的,因为在她的课本印象里,比知府官职大的能想到的只有巡抚。
谁知天不怕地不怕的府衙少爷,一听到巡抚二字,慌里慌张地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