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作品:《巡抚大人的逆袭小娇妻

    聚集在仪德院大门外的百姓逐渐散去,见都恢复了往常,允谦和才把门关了起来。


    段鸿基心理濒临崩溃,目光紧紧盯着他腰间的那块白玉。


    “巡抚……大人……饶命……饶命啊!”


    众侍卫整齐站在两旁,他们并不是普通县府里的衙役,而是各个身穿盔甲,能征战沙场的将士。段鸿基虽然是个米虫官二代,可这种阵势还真没见识过,尤其刀还在脖子上架着。


    允谦和走过去,将剑拔出!段鸿基像撒了气的皮球一般直接瘫在了地上……过了片刻,似缓过来一些,想挣扎地爬起来。


    允谦和静等着他的反应。


    “巡抚大人,我知道你并不敢杀我!你应该知道我是谁的人……”段鸿基面露凶光,趁着缓来的那股劲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允谦和抬臂把剑锋指向他的喉咙!


    “若不是还要留着的命给上京府衙定罪,本府早就一刀将你毙命!”想到这个歹人狠毒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允谦和当下就对其有了杀机。


    段鸿基见他有顾虑并不敢对动手,故而嚣张的气焰慢慢爬了上来。


    “巡抚大人刚才怕是个误会,段某只是在好生教育自己家的贱妾!那个韩昕汐可是收了我们段家彩礼的,就算她把银子分给了老百姓,也是应了这门婚事!如今收了钱却不认账,岂不是诈骗?我这做丈夫的教育她一番……也不过吧?”段鸿基笑着,得意的表情看着他。


    允谦和紧紧握住剑柄,愤恨地看着他。


    段鸿基拿指尖把面前的剑锋移开……“这件事,上京百姓都知道。聘礼……那个女人可是亲手收了的,婚事也是她亲声应下的!噢,记得她当时还甜甜地叫了我爹几声阿公爹……巡抚大人要是不信,可以随便去问。”


    允谦和转身,知自己身肩负官职,虽有皇上亲赐的尚方玉佩,也不轻易要人性命。


    “哈哈哈哈!我就知巡抚大人还是害怕太子的!你知不知道,待太子殿下登基,最想杀的人就是你!允大人!哈哈……”未等段鸿基猖狂地笑完,允谦和一剑下去,那人的右手臂被应声砍断,立刻血流成河。


    段鸿基当场直接吓晕了过去。


    允谦和令身旁的侍卫道:“将人送到段仕途面前,说我立刻就到。”


    “是!大人!”众侍卫得令,拖着段鸿基先行去了上京府衙。


    允谦和将剑收起,他的个性从来都不会拖泥带水,对伤了自己心爱之人的歹人尤其不会心慈手软!


    宋柳妍的房内,景淮搭在其右手脉络上,眉宇微蹙。


    原来在芙儿派的伙计赶往紫宁山的途中,就遇见下山的景淮师傅。伙计上前询问才知道,他正要赶往上京。说明缘由后,原来是景淮推算到了上京要出乱子,特意赶去协助。没想到歪打正着,遇见了,这才立刻赶到了仪德院。


    韩昕汐焦急地看着景淮的表情,小声问道:“师傅,妍姐的伤……到底怎么样?有没有危险?能不能醒过来?”


    景淮起身,从随身的药箱里取了两根银针出来,分别扎进了宋柳妍的左侧胳膊的内外关穴。又取了一包草药,交给韩昕汐,“去把药熬了端来。”


    “我去熬!”绿儿拿过药,对着景淮师傅欠了欠身,立刻出了门。


    韩昕汐再次试探问:“景淮师傅,妍姐的情况究竟如何?”


    景淮仔细观察她穴位上的银针,一边回道:“她的头内有淤血未散去,好在还不至威胁了性命。如果再不及时治疗,怕是凶多吉少了。”


    韩昕汐叹了口气!自责道:“掌柜的都是因为我才这样。要不是我惹下祸端……”


    “非也。”江淮言道:“你们都是为了百姓,段氏父子搜刮的是百姓的钱财,理应还之于民!你们做的是大意善举之事,怎能说自己惹下了祸端。”


    韩昕汐摇摇头,眼睛通红的看着掌柜的。哽咽道:“其实都是妍姐在默默做善事。我们都误会她了。仪德院的姐妹们不管赚钱与否,她都私下给了姐妹们家中补贴。自己却过得缩衣节食……关键我们还误会她抠门,觊觎着姐们的钱财……太不应该了。”


    景淮点点头,“我都理解了,你告诉仪德院所有人,宋掌柜会好起来,良善之人遭遇逆境鬼神见了也会伸出援手的。”


    韩昕汐含泪笑着,“有师傅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景淮看了看她的脸色,又看看她包得严严实实的脖子,不禁疑惑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将帕子取了给我看看。”


    韩昕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里喉咙处的印痕……“我已经没事了师傅。”


    “给我看看。”


    韩昕汐拗不过,只好把方帕解开,只见那道掐痕仍旧像嵌进的似的锁链一般,淤黑青紫。


    “药服过了?”


    “师傅好眼力,两个时辰前喝了上京大夫开的活血化瘀的药。”


    景淮点头,拿出纸笔又写下几味草药。说这些是具有除惊化郁的的药效,生怕她晚上做遭噩梦致了体虚。


    韩昕汐接过药方,刚要致谢,景淮笑了笑,道:“怕是也用不到,谦和势必会时刻守着你。”


    韩昕汐的脸一红,故作不在意地摆摆手,“师傅说笑了,您这位徒弟可是让人捉摸不透!要是他没有把我扔在西梁不管,我也不至于遭受这般劫难。”


    景淮将银针从宋柳妍的手臂上取下,又拿了两根针灸进了她的百会和印堂穴上。


    “那你看来还不够了解谦和。你可知……那个药馆的廖风栾被押解在地牢里,又施了各种手段?”


    韩昕汐听了,忍不住心里一惊!紧张地问:“发生什么了?”


    景淮把拔出的银针消毒放起来,又拿出一排展开放在面前,一边为宋柳妍针灸,一边回道:“疯狗死之前还想再咬人发泄最后的戾气,何况是丧心病狂的人。具体我不便多说,你只需知道谦和差点因此丧了性命,这么危险的境地,他怎会拉你进去冒险?赶来上京救你,也是他刚脱离险境而已。”


    韩昕汐心疼地差点绷不住,在景淮师傅面前还是要装着满不在乎。


    “他是巡抚嘛……都是他应该做的。”什么应该做的!巡抚就不是人了?傻不傻啊,丢了命以后还怎么为人民服务!爹妈养你这么大,就让你这么实心眼儿不要命了去冒险?真想不透他这个古人的思维,难道生来就是报效国家和百姓的?真是只为别人活着的巡抚……


    景淮笑而不语。只专心诊治宋柳妍的病势。


    韩昕汐再三询问确保了掌柜的没有生命危险了,才从宋柳妍的房内出来。


    一出门,仪德院的大姐小姐们呼啦一窝蜂地全涌了上来!


    有问巡抚夫人好的,有问巡抚大人这么优秀的男人你是怎么钓上的,有问掌柜的情况怎样,甚至还有问:“你同巡抚大人同房了没有,什么时候成婚生孩子……”


    韩昕汐此刻就像某一线明星刚官宣了恋情,开记者招待会的现场。一时间不知道先回答还是先沉默,反正只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这个时候还得是惠欣姑姑出马!老人家手里拿着竹鞭,在楼梯把手上狠敲了几声!大声嚷道:“都给我回房去!仪德院眼下都什么情形了,居然还有心给我在这里当长舌妇!都走,都给我回房去!”


    “是……”众人皆散。


    教导姑姑还是有威严在,惠欣是每个初来仪德院的姑娘老师,学生怕老师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她们只是好奇,没什么坏心思。”惠欣姑姑走过来道。


    韩昕汐趴在楼梯上,笑着摆摆手,“姑姑说哪里话,我才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人。”


    惠欣姑姑凑上去,小声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姑姑,你与巡抚大人是怎么认识的?这么优秀的男人……那可是皇帝早就看好了的女婿人选啊,更别说侯爷王爷家的女儿们了,就是给巡抚大人做小都乐意呢!”


    韩昕汐先是一惊,后又笑笑:“我与他萍水相逢,没什么惊天地的故事。”


    惠欣姑姑好心提醒道:“那你可要看好了,这个人可不是普通人,整个南璃的女人谁不想嫁给他!看好了不顾一切先占有了再说,管他的皇帝还是侯爷的女儿,你占了就是头把!”


    “先占了再说……怎么……占?”韩昕汐不知道教导姑姑的意思。


    “先……”惠欣姑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盯着她,“你这丫头年纪也不小了,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拿住男人最根本的是啥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