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和傅斯年的通话，傅兮凤又给闺蜜打去了电话。


    还不等她控诉对方见色忘义抛弃自己的可耻行径，对方一张嘴就跟机关枪一样突突开了，“这不比齐子轩那个渣男好一万倍？就这种优质男，你要是睡了他够你吹一辈子的我跟你说。”


    “你这么说，你们家耗子知道吗？”


    傅兮凤无语。


    以前就知道自己这个闺蜜什么德行，还以为她嫁了人能收敛点。


    “我就是动动嘴，真正实践的是你，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闺蜜乐不可支，“而且你之前不是说不嫁人了？你得生个闺女给我儿当童养媳。我未来儿媳妇要是有这品质的亲爹，长得也不能太差对不对？”


    “少贫了你。”


    傅兮凤啐她一口，“我今天回学校碰到苗家辉了，他说过两天想办个同学聚会，可以带家属，你去不去？”


    “就那个锅盖？”


    闺蜜下意识问。


    傅兮凤愣了一下，想起来以前她和闺蜜吐槽过苗家辉的发型，锅盖的外号就是这么来的。


    愣了两秒又忍不住笑，“现在可不是锅盖了，人家是地中海。”


    “以前听别人提起过，说他混的挺惨的。怎么，现在出头了？”


    闺蜜也不是恶意诋毁，只是想起来了多问两句。


    傅兮凤应了一声，“好像成地产老板了，现在生意做得还可以，晚点我把他名片发你。”


    “哟，都印上名片了，那看来是混得不错。”


    “有名片可不代表混的就好。不过他混的应该确实是不错，我听说过他家公司，这两年做的还行。”


    傅兮凤被闺蜜这粗暴的判断方式弄的懵了一下。


    “行，到时候我看看，方便的话就去。”


    电话里传来小孩子哭闹的声音，闺蜜匆匆忙忙结束了通话，“好了先不给你说了，我儿闹觉，准备哄他睡了。”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傅兮凤忽然想起白天看到的胖团子。


    还有柒柒和玖玖。


    好像生个小孩也不错的样子。


    闺蜜的提议，似乎，大概，也不是那么不靠谱。


    忽然她用力甩了一下脑袋，把这乱七八糟的可怕想法从脑海里甩出去。


    都什么跟什么啊。


    顾川是有喜欢的人的。


    虽然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已经死了。


    她也不能趁人之危吧。


    不过倒是可以考虑去做个试管。


    听说能自己选照片，还可以弄个混血儿。


    就这么发散思维想了半夜，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也已经过了十二点。


    连头发都没吹干，就这么躺在床上睡了。


    这也导致第二天顾川起床下楼的时候，没看到她。


    “你们家小姐呢？”


    顾川记得，傅兮凤是不睡懒觉的。


    “小姐还没下来。”


    佣人阿姨摘掉围裙，笑着招呼顾川入座，“先生您先吃着，我上去叫小姐下来。”


    “好。”


    顾川在餐桌前坐下，也不去拿筷子。


    打算等傅兮凤下来一块吃。


    佣人阿姨上去没多久，忽然惊慌失措的跑下来，“小姐发烧了，快给何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何医生是傅家的家庭医生。


    有正在打扫卫生的佣人听到这话，忙放下手里的抹布去打座机。


    顾川在那阿姨喊傅兮凤发烧的一瞬，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上楼。


    “先生。”


    佣人阿姨连忙就要去拦他。


    自家小姐清清白白一个大姑娘，被他一个大男人闯进房间算怎么回事？


    “她有没有穿睡衣？”


    顾川停下脚步，问。


    “穿，穿了。”


    佣人被他突然的问话弄的一懵，脸颊发烫。


    听到这话，顾川不再顾虑，直接上楼冲进傅兮凤房间。


    佣人再想去拦，已经来不及了。


    顾川闯进房间，一眼就看到满脸通红的傅兮凤躺在床上难受的哼哼唧唧。


    他大步走过去，一眼看到她落在素色枕套上，格外黑亮的长发。


    他伸手抓过一绺长发。


    果然，微凉的触感，手上还隐隐有些湿润的感觉。


    这丫头昨天洗完头直接睡下的。


    他偏头看向梳妆台，果然看到放在上面的吹风机。


    手背贴在傅兮凤额头上，异常的温度灼烫着他的手背。


    像是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傅兮凤抬起双手把他的手抱住，用自己滚烫的脸颊在他掌心轻蹭。


    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喊“难受”。


    顾川双眸变得有些幽深。


    只觉得抱着自己的那双手热乎乎滑溜溜，让他舍不得把手抽走。


    “体温计在哪儿？”


    最终，顾川还是微微用力把自己的手从傅兮凤掌心抽走。


    烧的迷迷糊糊的傅兮凤还不满的哼唧了两声抗议。


    他转身，正好看到追过来的佣人，蹙眉问。


    “在抽屉里。”


    佣人不敢耽误，立刻去抽屉里把体温枪翻出来。


    顾川接过体温枪在她颈侧比了一下。


    387度，可以吃退烧药了。


    这次不需要再问佣人，顾川直接走到她找体温枪的那个抽屉，取出一个小药箱，从里面找到退烧药。


    确认了一下日期，才抠出一粒送到傅兮凤嘴里。


    感觉到异物进入口腔，傅兮凤下意识想要用舌尖顶出来。


    被顾川眼疾手快的堵住嘴巴，没能成功。


    顾川只觉得自己的掌心被什么软软的，热热的东西顶了一下，痒意顺着掌心蔓延到心里。


    双眸变得幽深，手掌却依旧堵在她唇边。


    佣人已经接了一杯温水过来，顾川立刻坐在床边，把她半抱起来，接过温水给她喂下去。


    “冷。”


    傅兮凤靠在顾川怀里，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冷。


    顾川连忙扯了被子过来给她裹上。


    等何医生到的时候，给傅兮凤做了简单的检查，确定她只是受凉，叮嘱多给她喝点热水，用温水物理降温，就走了。


    “顾先生。”


    佣人端着温水过来，准备给傅兮凤擦身。


    见顾川还守在床边，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声。


    她也不知道顾川和傅兮凤什么关系。


    看他这么关心小姐，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这么想着，佣人看顾川的眼神就带了几分满意。


    小姐的婚事不止她哥嫂操心，他们这些家里的老人也挂念着呢。


    “我先出去等着。”


    顾川也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继续留在这里不合适。


    纵然心里不愿意，还是起身打算出去。


    但衣角被傅兮凤牢牢攥着，刚想要把衣角从她手里抽出来，她就哼哼唧唧的喊难受。


    “毛巾给我吧，我来。”


    没办法，顾川只能重新坐下，对着佣人伸手。


    佣人犹豫了两秒，还是把毛巾递了出去。


    顾川接过毛巾，也只是给她擦了脸，脖颈，以及掌心手腕这些地方。


    看他还算规矩，没有起什么心思，佣人这才放下心，在旁边看着。


    在顾川把毛巾递回来的时候，及时拧了另外一条递过去。


    两人就这样配合着擦了小半小时。


    也不知道是物理降温起了作用，还是之前吃下去的退烧药起了作用，傅兮凤的烧终于退了下来。


    看她安稳的睡下，顾川再次尝试把衣角从她掌心抽出来。


    这次倒是很容易。


    “顾先生，我再重新去给你做点早饭吧。”


    亲眼看到顾川尽心尽力的照顾傅兮凤，佣人看他的眼神也亲近了不少。


    耽误这么长时间，早餐只怕早就凉透了。


    “不用麻烦了，我不饿。”


    顾川摆手示意她不用忙了。


    自己之前接任务的时候，几顿不吃都是常有的事。


    顿了顿，又不忘叮嘱，“再熬点粥吧，等兮凤醒了让她喝点。”


    “好。”


    佣人答应一声，立刻下楼熬粥去了。


    看她不再防备自己，顾川微微弯起唇角，搬了一张椅子在阳台上坐下。


    上午的阳光透过玻璃打在人身上，暖融融的。


    就连米白色的窗帘，都仿佛透着温柔。


    很难想象，傅兮凤这样热烈的女子，房间会是这样温柔细腻的风格。


    -


    吃过午饭，江姝婳来了一趟。


    她过来的时候，傅兮凤已经醒了。


    刚喝了一碗粥正躺在床上休息。


    “你哥刚才打电话告诉我说你发烧了，但是他中午要跟一个客户吃饭，让我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江姝婳狐疑的目光轮流在傅兮凤和顾川两人身上转了一圈。


    “我发烧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看她眼神，傅兮凤就知道她想歪了，连忙激动的坐起身解释。


    起得太急，只觉得身上一阵发软，又病恹恹的躺了回去。


    吃了退烧药，又睡了一觉。


    虽然退了烧，还是觉得身上又酸又软，没有半点力气。


    “我也没说什么，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江姝婳没好气的给她扯了一下被子，“好好的怎么发烧了？”


    “昨天晚上洗完澡想着晚一点再吹。结果玩手机忘了时间，直接就睡下了。”


    傅兮凤心虚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又拿出之前糊弄顾川的那套说辞说了一遍。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闺蜜让她“借种”生女儿，又联想到了混血儿，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想了半夜吧。


    “这么大的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江姝婳无奈，“要不你住到半山别墅去吧。要是觉得婳苑住着不方便，可以住在隔壁的凤苑。离得近，有点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以后再说吧，反正我也不会在宜城呆太久。”


    傅兮凤是真的不想去当电灯泡。


    她怕自己被老哥的眼神给凌迟了。


    而且她还没有向顾川辞职，估计这次顾川回帝都的时候，她也要一块回去的。


    她是真的很喜欢侦探这份工作。


    每天都有不同的刺激和挑战，让她对每一天都抱着满满的期待。


    “你自己决定就好。”


    江姝婳没再多劝。


    她在傅宅坐了几个小时，本想去接傅斯年下班，却没想到他提前回来了。


    “下午不忙吗？”


    看到眉眼冷隽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江姝婳疑惑的问。


    “我把剩下的工作交给周林了。”


    傅斯年走到她身边，顺手握住她的手，眉眼柔和许多，“兮凤怎么样了？”


    “没事，睡了一觉已经退烧了，就是不太想动。估计晚上就好了。”


    “嗯。”


    傅斯年点头，“顾川呢？”


    “在楼上陪兮凤。”


    江姝婳说着，转头看向楼梯口。


    恰好看到顾川下来，微微挑眉问，“被兮凤赶出来了？”


    “她要休息。”


    顾川神色间看不出什么异常。


    看到傅斯年也在，还和他打了个招呼，“就这么不放心你老婆？”


    才走开没多久，就连工作都不顾的追了过来。


    “谈谈。”


    傅斯年没理他，淡声丢下两个字，转身往院子里走。


    顾川摸一下鼻尖，踢着脚跟了过去。


    知道傅斯年是要问顾川到底对傅兮凤什么想法，江姝婳也不跟去，就坐在客厅吃水果。


    傅宅有合作的果农，总能吃到最新鲜，味道最好的水果。


    两人出去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


    回来的时候，江姝婳看着顾川走路有点拐，嘴角似乎还有一点瘀伤。


    这是，打架了？


    她眉眼动了一下，看向傅斯年。


    见他神色如常，步伐稳健，就连衣服都没有一丝褶皱，忍不住弯起眉眼。


    也是，顾川对傅兮凤心思不纯，哪儿敢对大舅哥动手？


    “既然兮凤让你在家里住下，就住着吧。什么时候回帝都说一声，帮我给柒柒和玖玖带点东西。”


    重新牵上江姝婳的手，傅斯年淡声开口。


    “好。”


    顾川摸了一下嘴角，总觉得有点疼。


    要不是怕被傅兮凤看出来，傅斯年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这张帅脸。


    除了第一下落在嘴角之外，其他的都是暗伤。


    甚至他怀疑傅斯年第一下打在他脸上也是故意的。


    “我们回去吧。”


    傅斯年跟江姝婳说话时的语气和对着顾川时完全不一样，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顾川牙酸的“嘶”了一声。


    引来傅斯年微凉的视线。


    他连忙捂着半边脸讪笑，“我嘴疼。”


    “下回走路小心点。”


    傅斯年淡淡丢下一句，带着江姝婳转身就走。


    “……”


    言下之意，他这是自己走路不稳摔得呗。


    “就不管了？”


    很少见傅斯年这样幼稚的时候，江姝婳忍不住的笑。


    “你不是说兮凤大了，不让我管得太宽？”


    傅斯年用她的话堵了回去。


    顾川，“……”


    说这话已经不需要避着他了吗？


    傅兮凤一觉醒来，已经快到了吃下午饭的时间。


    睡了一天，只觉得精神格外的好。


    “我老板呢？”


    换好衣服下楼，傅兮凤从房间出来，没有看到顾川。


    佣人愣了一瞬，才意识到她说的是谁，“顾先生在后院喂鱼。”


    之前傅正还活着的时候，最喜欢在后院钓鱼。


    后来人没了，傅斯年也没让人把鱼池处理了，就这么留着，只是把那些鲤鱼鲫鱼都换成了观赏鱼。


    “哦。”


    傅兮凤应了一声，也没打算去后院找他。


    她还记得自己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揪着顾川的衣服不撒手，最后被对方抱在怀里喂水。


    她只是迷糊，也不是失去意识。


    后面被对方照顾的场景也全都记得。


    想到自己昨天还信誓旦旦的拒绝对方，今天就往别人怀里钻，她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她才刚在客厅坐下没多久，顾川就从外面进来了。


    看到从外面走进来，姿态闲适，悠闲地仿佛在自家一样的顾川，傅兮凤身体不由自主的一僵。


    “醒了？”


    看到她坐在沙发上，顾川像是没发现她的不自在，很自然的走过来在她对面沙发上坐下，“觉得怎么样？”


    他这样坦然的态度，反倒让傅兮凤没那么尴尬了。


    “好多了。就是睡了一天，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


    “那明天陪我去爬山吧。”


    顾川笑着提议。


    “爬山？”


    傅兮凤瞪大眼。


    让一个发烧一天刚痊愈的病人去爬山，他的良心不会痛的吗？


    “对啊。你不会是不行吧？”


    顾川蹙起眉头，上下打量她一眼。


    顿了顿，叹了口气，“算了，是我不该为难你。我就知道你昨天说带我看看这个城市只是随口说说。我可以自己去的，大不了开个导航，总不会跑丢了。”


    “谁说的？我说过的自然就会做到！”


    傅兮凤最受不了激将法。


    听到顾川这么说，顿时不干了。


    挺直胸脯，把胸口拍的啪啪响。


    顾川早就吃准了她的性格，心下暗笑，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好，那就说定了。这几天你毕竟是陪我，我还按正常上班给你开工资，月底再给你发奖金。”


    “这是你说的？”


    傅兮凤双眼一亮。


    虽然平时傅斯年不会少她的零花钱，但那和自己赚的不一样。


    自从之前在邵氏工作几天，离职的时候从人事部那里接到装着薪水的信封，她就体会到了自己赚钱的快乐。


    虽然不多，但那是自己工作赚来的。


    她拿那份工资给柒柒和玖玖一人买了一份礼物，包了个红包，感觉两小只叫姑姑的声音听起来都比以前清脆好听。


    “对，我说的。”


    顾川心里快笑喷了。


    傅兮凤平时花钱虽然不是大手大脚，却也没有过缺钱的窘境，怎么就这么喜欢钱？


    他当然不知道一个米虫有多渴望能够证实自身价值。


    -


    次日一早，傅兮凤依旧还是那个没什么精神的小可怜。


    “你昨天没睡好？”


    顾川眼神古怪的看着她眼底的青眼圈。


    知道今天要和自己一块出去爬山，就兴奋成这样？


    所以说，这丫头其实还是喜欢自己的吧。


    傅兮凤生无可恋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欲哭无泪，“昨天发烧睡得太多了，晚上睡不着，看小说到凌晨两点。”


    “那要不今天就不出去了吧。”


    顾川无奈扶额。


    他早该想到的。


    睡了一天，晚上还能睡着才奇怪。


    “那怎么行？我答应过你要陪你去爬山的，我是那么不守信用的人吗？”


    傅兮凤立刻挺直腰杆，表示自己可以。


    “你不要勉强。”


    “不勉强！”


    傅兮凤用力摇头，还举起拳头给自己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顾川忍着笑，“那好，吃完早饭去换衣服。今天爬山，要穿休闲一点。”


    “我知道。”


    傅兮凤整个人都蔫下来了。


    天知道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各种运动。


    看她实在不喜欢，顾川眼里掠过一抹笑意，但是什么都没说。


    ……


    两个小时后，傅兮凤看着面前巨大的游泳池，一脸傻呆呆的看向顾川，“你不是要爬山？”


    “我改变主意了。这么热的天傻子才出去爬山，游泳更凉快。”


    顾川说的轻描淡写，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耍人有什么不对。


    傅兮凤，“……”


    行，你是大爷你说了算。


    “可是我没有带泳衣。”


    “这里有卖的。你想要什么款，去挑一件，我付钱。”


    顾川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商品购物台。


    那里有泳衣泳裤，还有游泳圈之类的。


    傅兮凤二话不说，立刻冲了过去。


    又不要她出钱，她有什么不愿意的？


    到了柜台前，看着琳琅满目的各色泳衣，她又犯了难。


    自家老板可是有向自己告白的前科的。


    虽说已经澄清了，他也向自己道歉了，但是……


    半小时后，顾川看着穿着潜水服，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的傅兮凤，也默了两秒，“你这是干嘛？”


    “你说随便我选的，你不会后悔了吧？”


    傅兮凤抱紧自己的手臂，像是怕他反悔过来扒自己潜水服似的。


    “没有。能说说你为什么选这套吗？”


    顾川额头青筋跳了跳，每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套最贵啊。”


    傅兮凤的声音闷在氧气罩里，听起来瓮声瓮气的。


    眼神里写满愚蠢的无辜。


    既然是别人付钱，她当然要选最贵的。


    顾川，“那么傅潜水员，请下水吧。”


    顾川脸上挤出一抹笑，莫名让人觉得阴森。


    本来捂在潜水服里还觉得有点热的傅兮凤，瞬间觉得一股凉意从身后吹过。


    比最好的冷气还管用。


    不用顾川再多催，已经左脚绊右脚倒进了游泳池里。


    顾川脸色一变，想也不想的跟着跳了进去。


    傅兮凤一入水，就感觉到了一阵浮力。


    还没来得及展开手脚，小腿忽然传来一阵抽痛。


    她惊呼一声，两只手下意识的到处乱抓。


    忽然，一只有力的臂膀从旁边伸过来。


    下意识的，她整个人缠了上去。


    小腿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面孔扭曲的抱着顾川，急切的拍打他的肩膀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