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玖玖。你们干爸被人抓起来了。”


    傅母没注意到邵文宇的眼神。


    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抓柒柒和玖玖的手。


    邵文宇神色一冷，护着两个小宝贝后退两步，避开她伸过来的手。


    声音发沉的警向，“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傅母气结。


    心里暗骂，两个小贱种，有人护着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但也不敢再造次。


    捏紧冻得有些疼的两只手，泫然欲泣的看着两个孩子。


    难过的问，“你们干爸对你们那么好，现在他被人诬陷进了监狱，你们就这样无动于衷吗？如果他知道你们这么冷漠，一定会很难过。”


    柒柒和玖玖相视了一眼，柒柒抿唇抬头，稚嫩的声音十分冷静，“干爸确实对我们很好。但他如果真的犯了法，我们也没办法。”


    她们只是小孩子，没有能量干涉司法公正。


    更何况，妈妈说过，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没有人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旁边的玖玖也点头，小脸上尽是不悦。


    虽然她也有点心疼干爸，但干爸犯了错，她们也不会帮他的。


    听到柒柒的话，傅母脸色一变，眼神有一瞬露出凶光。


    但很快，她收拾好情绪，眼神变得哀戚，“你们干爸是被人诬陷的，他根本就没有杀人。”


    “所以，你来见她们是要做什么？”


    旁边，邵文宇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傅母，冷声嘲讽道，“她们还只是孩子。难不成，你还想让她们去给你儿子脱罪？”


    玖玖忽然小身子一抖，抓着柒柒的手，缩在她身后。


    柒柒狐疑的转身看向玖玖，就见她脸色发白，一脸惊惧的看着傅母。


    下一刻，她愣了一下，眨巴眼睛，满脸困惑。


    刚才，她从傅母身上感受到了非常强烈的恶意。


    这份恶意，让她心脏位置非常不舒服。


    但就在她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又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难道是她感受错了？


    “宇少，我没有那个意思。”


    傅母慌乱解释，眼神又看向柒柒和玖玖，声音软了一分，“你们干爸想见你们，你们能不能去宜城看看他？”


    玖玖想开口，被柒柒一把拉住。


    她立刻闭上嘴巴，就听柒柒说，“我们听妈妈的。”


    妈妈让她们去宜城，她们才去。


    妈妈不让，那就不去。


    傅母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但在邵文宇面前，她终究还是不敢说太难听的话。


    最后只能悻悻离开。


    “宇舅舅。”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玖玖纠结的抬头看向邵文宇。


    “怎么了？”


    邵文宇蹲下身，摸摸她的脑袋，语气温柔。


    “你能不能带我和姐姐去宜城？”


    玖玖对一双大眼睛期待的看着邵文宇。


    “你们都想去吗？”


    邵文宇看看柒柒，再看看玖玖，柔声问。


    柒柒点头，“宇舅舅，我想去看干爸。”


    “那我晚一点给妈妈打电话，问一下她的意见可以吗？”


    对着满脸期待的两个小宝贝，邵文宇说不出拒绝的话。


    玖玖连连点头。


    并且催促，“那宇舅舅快给妈妈打电话！”


    邵文宇伸手轻刮一下她的鼻尖，故作吃醋的样子，“那你们要亲我一下。”


    玖玖上前，毫不犹豫的抱着邵文宇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小嘴很甜的说，“就算不要宇舅舅帮忙，我也很愿意亲你的。最喜欢宇舅舅了。”


    邵文宇被她哄的心都软成了一片。


    又看向柒柒。


    柒柒温柔的笑着走过来，邵文宇伸手把她揽在怀里。


    一手一个小宝贝，邵文宇瞬间圆满，因那个女人而生出的不悦消散了去。


    “那我们今天就不出去玩了，回去给妈妈打电话。”


    说完，他牵着两个小宝贝转身走回别墅。


    -


    宜城


    江姝婳接到邵文宇电话的时候，正准备吃早饭。


    傅斯年就坐在旁边。


    见她接电话，伸手把她面前碟子里的鸡蛋拿过来，帮她剥壳。


    江姝婳只是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按下接听，喊了声，“表哥。”


    “婳婳，刚才我带柒柒和玖玖出去，傅清阳的母亲冲过来跟她们说了些话。”


    电话里，传来邵文宇温柔的声音。


    江姝婳捏着手机的手指收紧，眉头紧皱，语带担忧的问，“她有没有对她们做什么？”


    “没有。”


    听出她的担心，邵文宇连忙安抚，“有我在，她不敢乱来。”


    江姝婳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


    她小脸紧绷，语气冷硬，“她对柒柒和玖玖说了什么？”


    她没想到傅母在自己这里碰了壁不死心，居然去帝都骚扰两个孩子。


    大人的事情牵扯孩子，她害不害臊？


    傅斯年听到她提起两个宝贝，把剥好的鸡蛋放回她面前的碟子里，深眸看过来，没出声。


    邵文宇把早上碰到傅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又说，“现在柒柒和玖玖想去宜城看傅清阳，我就说问问你的想法。”


    江姝婳眸子微沉，没说话。


    她们想看傅清阳，她不觉得奇怪。


    那毕竟是陪她们长大的干爸。


    如果她们对他锒铛入狱的事毫无反应，她才会觉得难过。


    她的孩子，不应该是忘恩负义的。


    傅清阳做再多错事，都不能否认，他当初对她们是真的很好。


    但想到还在被通缉的白胜民……


    她又抿抿唇，看向傅斯年。


    傅斯年也没吃早饭，正拿着手机在屏幕上点点戳戳。


    像是在给谁发信息。


    第一时间注意到江姝婳看过来的视线，他抬头，眸色温淡，带着淡淡的询问。


    江姝婳迟疑一秒，开口，“柒柒和玖玖想来宜城。”


    “可以，我来安排。”


    傅斯年眸光轻闪，想也不想的答应。


    且不说他也很喜欢那对双胞胎，巴不得她们在婳苑常住。


    就玖玖那个鬼精鬼精的小助攻，他也稀罕的不得了。


    到时候，根本不需要他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留婳婳在婳苑住下，玖玖会代劳。


    想到两个贴心小棉袄会帮他做好一切，自己能坐享其成，他眸底的笑更真诚了些。


    江姝婳古怪的看他一眼，总觉得他的笑不怀好意。


    不管他想什么。


    听到他说会安排，江姝婳对着手机对面的邵文宇说，“好，那就让她们来吧。”


    “需要我的人送吗？”


    旁边，傅斯年又问。


    江姝婳干脆把手机交给他，让他和邵文宇讨论。


    傅斯年没接，只示意她开免提。


    江姝婳点开免提。


    傅斯年一边和邵文宇说话，一边低头打字。


    退出陆战的聊天界面，想了想又点开陆超的头像，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划。


    【找人盯紧刘淑芬，注意看她都跟什么人接触。】


    刘淑芬就是傅母。


    陆超那边刚回了个是。


    正好说到邵文宇这几天有点忙，没空跑宜城。


    他又加了一句，【派人去邵家接柒柒和玖玖，把她们安全送来宜城。】


    嘴上跟邵文宇说，“那我让人去邵家接她们。”


    “不用，我把她们送去机场。你让人在机场等。”


    邵文宇拒绝。


    亲自把人送上飞机，他才能放心。


    傅斯年点击发送的手指顿住。


    思索片刻答应，“那行，我直接让人去机场。到时候电话确认。”


    说完，把之前编辑的信息删掉，重新打字，【你亲自带人到帝都机场把柒柒和玖玖带来宜城。】


    “先吃早饭，吃完早饭我们一起去机场接人。”


    挂断电话，傅斯年也把自己的手机收起来，示意江姝婳吃饭。


    江姝婳喝了一口粥，抬眼问傅斯年，“你今天不是要去公司吗？”


    “休息了这么多天，晚去一天公司也不会倒闭。”


    傅斯年不以为意。


    拿起一个小笼包，递给江姝婳。


    动作自然，仿佛做过无数次。


    江姝婳迟疑了两秒，才接过来。


    吃完早饭，又耽误了一会儿。


    接到邵文宇的电话，说两个小宝贝已经上了飞机，并附带两张她们被保镖牵着手一块进登机口的照片。


    在机场接到柒柒和玖玖，一句又一句关心的话语不要钱的往外蹦。


    傅斯年驱车带两人回婳苑安顿下来。


    -


    帝都，得知柒柒和玖玖坐飞机去了宜城，傅母差点捏碎手里的水杯。


    片刻后，她猛的把水杯砸出去。


    在刺耳的碎裂声中，她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充满怨毒。


    她原本想绑架两个双胞胎，用来威胁江姝婳和傅斯年。


    却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直接把人接走。


    喘息片刻后，傅母冷笑。


    她不会让那母女三个有好日子过！


    她们以前接受清阳对他们的好，现在就要承受她的报复。


    她不好过，她们也休想好过。


    想到这里，傅母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


    休息一个晚上，次日，傅斯年一大早接了个电话，需要去公司一趟。


    临走前，他安排了周木在家。


    还向玖玖保证会快点回来。


    吃过早饭，周木开车把母女三人送去警局，两个小宝贝顺利见到被关押两天的傅清阳。


    傅清阳看起来除了有些憔悴，还能勉强维持体面。


    看到江姝婳带着柒柒和玖玖来探望自己，他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惊讶。


    但很快，又扬起欣喜的笑，温柔的问，“柒柒，玖玖，你们是特意来看干爸的吗？”


    玖玖站在江姝婳旁边，仰着小脸打量着傅清阳，满脸心疼，“干爸，你没休息好吗？”


    眼袋看起来有些重，眼底还有红血丝。


    傅清阳低头，笑容温和，双手抬起来想要摸一下她柔软的头发。


    哪知，隔着桌子，玖玖都脑袋往后仰，避着他的手。


    傅清阳的手顿在空中，缓缓蜷起手指，表情变得失落，苦笑一声，“玖玖不喜欢干爸了吗？”


    玖玖看着他手上亮晃晃的手铐，紧绷着小脸，“干爸是不是犯错了，才会被警察叔叔抓起来？”


    “如果我说我是冤枉的，玖玖会相信我吗？”


    傅清阳目光和玖玖对视，低声问。


    玖玖抿唇，一时没有说话。


    明明是她先问的问题，干爸为什么要反过来问她？


    旁边的柒柒思索了几秒，温柔的对傅清阳说，“干爸，你如果到了错误，要坦白从宽。只要你好好的改正错误，就还是我和玖玖的干爸。”


    玖玖在旁边点头。


    姐姐柒柒说的很对，非常有道理。


    她就是这么想的！


    傅清阳目光深深的看着柒柒，眸光有些动容。


    许久，他唇角扯动一下，抬眼看向江姝婳，“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可以吗？”


    江姝婳拉住两个小宝贝的手，让她们看着自己。


    然后说，“你们先去陆战叔叔的办公室等妈妈，妈妈和干爸说几句话，很快就过来找你们，好吗？”


    玖玖乖巧点头，严肃着小脸叮嘱，“妈妈一定要帮助干爸改正错误。知错能改，才是玖玖和姐姐的好干爸！”


    江姝婳失笑。


    温柔的在她小脸上亲亲，“好，妈妈会努力劝干爸的。”


    然后在旁边眸光晶亮望着自己的柒柒脸上也亲一口。


    柒柒伸手抱了抱江姝婳，抓着玖玖的手乖巧又懂事的说，“妈妈，我们先去找陆战叔叔。”


    江姝婳带两个小宝贝到门口，拜托外面等候的一个警员把她们带去陆战办公室。


    这才转身看向傅清阳。


    审讯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傅清阳涩声问，“婳婳，如果我们回国后，傅斯年没有纠缠你，你会不会有一天接受我的感情？”


    “不会！”


    看着傅清阳的眼睛，江姝婳干脆果断的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她很感激傅清阳对她的好，也很努力的在回报。


    但她一直都很明确的在拒绝他，从来不曾暧昧，不曾给他希望。


    过去是，现在是，将来还是。


    她的心很小，只装得下一个傅斯年。


    从年少时的欢喜，到如今已经牢牢刻进了她的骨血。


    哪怕在急欲逃离，没想过再和傅斯年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随便找个人将就一生的想法。


    对傅清阳，她没有爱过，不可能会接受他的感情。


    “你还真是……”


    脸上表情微微抽搐一下，傅清阳彻底死心。


    他闭上双眼，不愿再看江姝婳一眼。


    “你走吧，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


    江姝婳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喜欢傅斯年多少年，他就爱了她多少年。


    江姝婳深吸一口气，决绝的转身离开。


    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她和傅清阳之间，才是真正的一刀两断。


    她才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傅清阳有些寂寥的声音，“傅斯年保护不了你。白胜民是一定会为白天意报仇的。”


    江姝婳转身，对上傅清阳充满眷恋的目光。


    在说出再也不想见到她的话之后，他反而不再克制自己的感情，任由爱意在眼底倾斜而出。


    他贪恋的看着江姝婳，即使被她看到，也没有收敛的意思。


    江姝婳眉心轻皱，敛眸避开他过于灼热的视线，语气肯定的说，“白天意不是傅斯年害死的。”


    “你就那么确定不是？”


    傅清阳心里一堵，故意问。


    江姝婳点头，“他说不是。”


    最主要的是，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傅斯年。


    他行事风格狠辣，睚眦必报，雷霆手段。


    但他有底线。


    也许是因为父亲死于非命，也许是因为自己是个医生，他对生命和法律有着足够的敬畏。


    “是不是他不重要。重要的是，白胜民认为是他。”


    指尖掐进掌心，疼痛让傅清阳勉强维持理智。


    他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上嘲讽，“如果拿不出证据证明白天意不是死在傅斯年手里，白胜民不会放过他。”


    说到这里，他顿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事实上，无论白天意是不是傅斯年害死的，早就不重要了。


    白胜民不能对邵家的人怎么样，就只能盯准傅斯年。


    现在又确认了，江姝婳是白家二爷的血脉。


    他有必须弄死傅斯年和江姝婳的理由，更不可能放弃。


    躲在暗处的臭老鼠，可不是容易防备的。


    百密一疏。


    再周全的布置，也不可能保证万无一失。


    江姝婳眉头皱得紧了一分，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除非抓到害死白天意的真正凶手，否则危机就不可能解除。


    更何况，他们也不知道幕后那人害死白天意的真实意图，不得不防。


    “你自己看好玖玖和柒柒，保护好她们。”


    终究不忍心刺她太狠。


    傅清阳语气缓了许多。


    江姝婳没心情再和他周旋，转身离开。


    从警局出来，江姝婳惊讶的发现原本等在警局外的周木变成了傅斯年。


    她们出来时，傅斯年刚从车上下来，正准备进警局。


    “爸……医生叔叔。”


    看到傅斯年，玖玖险些叫错。


    眼珠一转，连忙改了称呼，欢快的朝他跑过去。


    傅斯年弯腰把人接住，直接抱着她站起身。


    玖玖小手圈着他的脖子咯咯的笑，好不欢快。


    “你公司的事情忙完了？”


    牵着柒柒走过来，江姝婳疑惑地问。


    这人这么闲，一点都不像傅氏那么大一个集团的总裁。


    “上午是要出席一场招标大会。大会结束我就回来了。”


    傅斯年笑着解释了一句，弯腰把一脸期待的柒柒也抱进怀里。


    眉宇含笑的问两个小宝贝，“你们中午想吃什么，医生叔叔下厨好不好？”


    “我要吃红烧排骨，糖醋鱼。姐姐喜欢吃白灼虾，小酥肉。”


    玖玖立刻眉眼弯弯的报菜，半点都不客气。


    江姝婳无奈的伸手，想把她从傅斯年怀里接过来，“你们医生叔叔手臂上有伤，不能抱你们两个。”


    说完，她嗔怪的看一眼傅斯年，“你自己身上有伤，心里没数？”


    由着她把玖玖接走，傅斯年眼底笑意浓厚，“婳婳，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是怕玖玖和柒柒心疼。”


    江姝婳白他一眼，把玖玖抱上车，顿了下，才转身要把柒柒也接过来。


    两个小宝贝不胖。


    但毕竟是四五岁了，抱一会儿还是会觉得累。


    傅斯年抱着柒柒避开她伸过来的手，笑容缱绻，清隽温和，“我这条手臂没受伤。”


    他弯腰把柒柒放进后座，才又直起身。


    -


    下午，傅斯年又去了公司一趟。


    回来后告诉江姝婳，傅清阳见了他的律师。


    “他还想脱罪？”


    江姝婳皱眉。


    柒柒和玖玖跟他说坦白从宽的时候，她分明看到他有些动容。


    她以为他已经想通了。


    傅斯年凝着她精致的小脸，温和的说，“他到现在都没有正面回应这件事。见律师的时候要求私人谈话，那个律师身上也带了防窃听设备，没人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之前你说，杨彬没说实话。你们能确定人是他害死的吗？”


    江姝婳想了想，又问。


    “杨彬不敢撒谎，他只是瞒了一些事，不过和这个案子关系不大。他和傅清阳，本就没多少交集。”


    傅斯年对陆战的能力，还是很相信的。


    之前陆战很自信的说，杨彬三天内就会招供。


    说明他有行之有效的手段。


    最少，杨彬不敢乱说。


    江姝婳点点头，没再说话。


    专业的事情她不懂，她只希望没有人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希望给那个没见过面的妹妹一个公道。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


    三天后，陆战打电话给傅斯年的时候，傅斯年正在陪两个小宝贝玩游戏。


    他以手臂有伤为由，除了重要的决策性会议之外，都不去公司。


    也让刘欣推掉了所有酒局饭局。


    实在推不掉的，就让公司另外一个经理去参加。


    大多数时间，都在婳苑陪着江姝婳和两个小宝贝。


    接到陆战的电话，傅斯年把手里一块积木放下，起身对江姝婳道，“阿战打的。你先陪着她们，我马上回来。”


    “好。”


    江姝婳起身，在他之前的地方蹲下，看着柒柒和玖玖玩。


    “医生叔叔，你要快点回来。”


    玖玖乖巧的抬头冲傅斯年挥手。


    傅斯年眉眼晕开浅暖的笑，答应，“好。”


    他出去了十几分钟，才回来继续陪两个小宝贝玩。


    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异样，江姝婳却感觉到了他周身的气息有些不一样。


    玩了没多久，傅斯年就对两个小宝贝说，“我和妈妈出去一下，让刘阿姨来陪你们好不好？”


    听到傅斯年的话，玖玖和柒柒对视一眼，笑眯眯挥手，“好，医生叔叔，妈妈，你们去吧，我和姐姐会乖乖的。”


    说完，还自以为隐蔽的朝傅斯年挤挤眼睛，让他们不用管自己。


    最好快点把妈妈拿下，这样她们就有全世界最好的爸爸了。


    不对，是第二好。


    第一好的，是她们死了的亲生爸爸。


    虽然没有见过面，但给了她们生命，所以要放在第一。


    看着她搞怪的样子，江姝婳失笑。


    出了房间，傅斯年停下脚步，目光温和的看着江姝婳，说，“婳婳，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江姝婳微微一愣，片刻后问，“什么消息？”


    傅斯年没立即回答，而且垂眸，修长的大掌抓住她的手。


    轻轻将她带进怀里，“杨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