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大儒收徒,再入学府

作品:《当不成赘婿只好去做儒圣了

    学子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很快就看到了公告栏上贴出的诗句。


    字迹苍劲有力,如风云卷动,却是名家的手笔。


    “好字!这好像是禇大儒的字!”


    “不错,这就是禇大儒的字,我认得出来!”


    紧接着,学子们便看到了那首诗。


    前两句诗只能算平平,学子们仅是微微点头,毕竟这样的诗句他们也写得出来。


    正当他们疑惑这么平平无奇的诗句为什么能张贴在公告栏上时,就看到了末尾的两句。


    瞬间围观的学子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这首诗好尖锐的讽刺啊,看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莫非那诗文气冲霄,便是这首诗引起的?”


    “此诗竟然出自我们太学府……嘶!是哪位兄台所写,我一定要去拜会拜会!”


    就在学子们议论纷纷的时候,有知情的学子道:“那不就是江寒写的吗?当日甄学正将他逐出太学府,他便以此诗讥讽。”


    听闻此话,这些年轻的学子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第一反应是震惊,第二反应是敬佩。


    敢写诗讥讽一位学正的,那可真是好胆色啊!


    现在这首诗贴在这里,那岂不是说,太学府维护了江寒?


    学子们心底不禁油然生出佩服的情绪。


    不远处的一座高楼中。


    禇云栖背负双手,看着远下的这一幕,面露微笑:“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你看,他们却并无不服这首诗。”


    在禇云栖身旁,站着另一位儒生,身穿青色儒袍,须发微霜,此刻也是面露淡淡微笑,说道:“此诗的确不错。不过,云栖兄对于此人也未免太过看重,虽说闻州之诗少见,但诗并非儒家大道,仅是诗才好了些,也不至于半夜拜访吧?”


    此人却是太学府的另一位大儒,顾清秋。


    对于禇云栖半夜拜访卫国公府的事,顾清秋不理解。


    就算诗写得好,可也终究是小道。


    一位大儒至于半夜上门相请吗?


    禇云栖微笑道:“清秋兄可相信,此人今日必为我儒道大才?”


    顾清秋摇了摇头道:“我不信。”


    禇云栖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清秋兄,此人才不可限,给你个机会,你说信,此人你收为徒弟。”


    太学府大儒中,禇云栖是大国手,顾清秋则擅兵法。


    顾清秋年轻时也曾领兵作战,到了中年境界遇上桎梏,方才回到太学府,沉浸心神,研究兵法,终于在四十六岁时突破大儒境界,成为兵法大家。


    顾清秋道:“此人既是卫国公庶子,又是公主驸马,生在漩涡之中,虽有诗才,却未必便能成就儒家大道。我这一生见过的天才也不在少数,最终大多泯然于众人矣。这样的人,虽说有诗才,却未必能成就大道,我若要收徒,起码也是当日在红墙上留下那四句的人。”


    “云栖兄,还是你来收徒吧!”


    他想起了当日在红墙上所见的四句,至今想起也会忍不住大受震撼。


    事后经过调查,知道留下那四句的人不是太学府的夫子,而是某一位学子。


    他顾清秋,要收徒也得收这样的人。


    禇云栖沉默了一下道:“你可不要后悔。”


    顾清秋淡淡一笑,傲然道:“我顾清秋,一生中何曾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


    太学府门口。


    江寒缓缓而行。


    第三次来太学府,分明感受到旁人看自己的眼神已和上次大不相同。


    不时便有学子上前打招呼。


    江寒一一拱手回应,一刻钟后,终于来到了秀才班的门口。


    上次在秀才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这次江寒一看,蓦地发现秀才班的门口,折了许多的修竹。


    他挑了挑眉,便走进了学堂。


    许是来得还早,学堂中只有寥寥五六人,四男两女,正在谈论着话题。


    随着江寒踏进学堂,那六人也停止了交谈,目光朝他望来。


    四个男子穿着青白色的儒袍,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当中一个脸容阴沉,是柳如玉。


    两个女子穿着粉色的长裙,长发垂至腰间,相貌颇为清丽。


    太学府无论男女,只要通过考核,便能进府读书。


    因此是有女学生的。


    只不过女学生的占比很少。


    看见江寒进门,柳如玉重重的哼了一声,似乎想起上次受到的惩罚,终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阴沉着脸坐在一边。


    江寒也懒得吊他,像这样的人,是没资格让自己多看一眼的。


    他直接就走到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这时候,一个年轻学子却走上前来,拱手行了一礼,道:“江兄,上次私心作祟,有意为难江兄,被江兄训斥,方知不对,今日我向江兄道歉。”


    江寒点了点头:“会认错的孩子就是好孩子,我原谅你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学子们也都到了差不多,过程中有三四个学子来跟江寒道歉,都是当日冷眼旁观的人。


    江寒也都表示自己并不生气。


    便在此时,却听得一声冷哼响起,紧接着,一个身穿华服,腰佩宝玉的年轻学子走到了江寒面前,说道:“你就是江寒?”


    江寒看着这人穿着白色儒袍,风度翩翩,相貌端正,自己应该不认识,因为脑海中并没有这个人的记忆。


    当下点了点头道:“不错,你是?”


    那学子脸色顿时变了,冷冷道:“我叫甄志炳,甄道一甄学正是我的叔父。江寒,我叔父批评你的作风,纵有过失之处,也不该你以下犯上,作诗嘲讽。你逼得他被大儒惩罚,至今仍在书楼禁足,你是否该为此事道歉?”


    此话一出,学堂中的众人脸色瞬间一变。


    江寒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还有完没完了?


    打了老的,来了小的?


    不过这家伙没病吧?


    是不是嫌命长啊!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要他堂堂卫国公之子道歉?


    你算哪根葱?


    江寒直截了当的道:“你脑子没坏掉吧?要是坏掉我可以免费给你找个大夫治治!”


    “你!你说什么?”甄志炳脸色一黑。


    江寒毫不留情的骂道:“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某些人胡搅蛮缠习惯了吧?既然你认为我错了,自己去跟大儒说理去,别在我面前狺狺狂吠,我不想和厚颜无耻之徒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