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男高生*学渣女
作品:《让她降落(快穿)》 喝酒误人,姚迢盯着眼前满当当的计划表,想屠了自己。
周末还要学习真的不会累死吗?
她拿起单子啪的扣在某人的桌子上,“我不同意,我的学习我做主。”
许睦停下笔,抬头笑,“怎么做主?下课去喝酒?”
姚迢还抽神在想这人怎么天天在做题,上午竞赛回来还不够累的。
兀的被他口无遮拦吓了一惊,立马上手去捂他嘴,心虚的四周巡视了眼,“你乱说什么,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
“本来就是老师眼中钉,你一搞我形象还要不要了。”
许睦听她絮絮叨叨的说,笑得肩膀颤动。
他扯下她的手,把她往下拽,他的脸猝不及防在眼前放大,姚迢心咚咚狂跳,屏住了呼吸,“你你干嘛。”
某人知法犯法,“什么?”
他明明知道她颜控。
她欲伸手推开他,“走开。”
他却向她靠近一寸,移到她耳边,呼吸喷染在她耳边,“学习事情没商量。”
“走开啦。”姚迢用了力推开他,迅速坐回位置。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余子柚一直从指缝里观看两人,嘴却反倒其行。
“我说真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收下许睦?”
瞧着姚迢那红彤彤的脸庞,她由衷劝说。
她本以为她同桌会糊弄过去,或者当没听见,可意外她转过头看她。
“我考虑一下。”
她错愕,“你还没醒酒呢?”
只见她狡黠一笑,“青梅竹马听着不错。”
枯燥的语文课后,校园上空回旋起节奏轻块激昂的旋律。
听着这意味着要去跑操的铃声,姚迢磨磨蹭蹭不想起身。
“走啦,快点。”余子柚去拽她。
“烦。”
余子柚轻松拉起她,“赶紧的,晚了要被记名批评。”
姚迢妥协,和她手挽手往外走,却瞥见她手上拿着化学小册子,“做个□□也不放过?就那么点时间?”
余子柚虽然和她坐在一块,她成绩却一直位列班级前三。
她没觉得所谓,“方程式太难记了,就拿着心里踏实。”
姚迢仰天长叹,“惹不起惹不起。”
一到做操,楼道就挤得水泄不通,各种味儿堆一块,令人窒息。
姚迢原本还和余子柚同行,但人挤人,被推着往前走,两人不知何时走散了。
她走到二楼的拐角处,因身高优势她一眼看见了前面的一对身影。
许睦和莫郁南。
莫郁南是文科27班的,在四楼,文科班总共只有七个班,27班是唯一的a班。
因此27班一直以孤傲不群著名,加上楼层高,他们向来是最晚出发的,不愿意和他们挤。
如今却和许睦走在一块,代表她在特意等许睦。
这个时候她就喜欢许睦了?
在她记忆里两人是考上荣大才发展的。
“姚迢,你去哪?”
“我忘记拿皮筋了。”
“姚迢!你们不要挤!”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余子柚刚与姚迢汇合,就看她着急的要逆人潮返回,眨眼间,她就被人撞到了在地。
人潮拥挤,还好两人站在墙角处,她撑开手给摔倒的姚迢腾出空间,高亢的嗓门全是惊慌,“这有人摔倒了,你们不要挤,等一下。”
人流慢慢停下来,余子柚扶起她,没停顿的把她往下带,直到走出人潮,寻了个空旷地。
“你没事吧?脚扭伤了吗?”
余子柚心有疑虑,她平常都随身携带发圈,就是以防不时之需,突袭抽查什么的。
这次怎么
姚迢靠着墙站,俯身揉了揉脚环,摇头,“没事,就是不小心跌倒了。”
许睦正准备下二楼就听到余子柚的高呼,本想挤上去,但迫于密集的人流,为了安全着想,他没有挤上去。
见姚迢被扶下楼,立马穿过人群查看她的请况。
他径直蹲下身去找她的脚腕,撩开她的裤腿看了看,没见他皮外伤和青肿,才松懈下来询问,“怎么摔倒了?有没有被撞到踩到?”
姚迢看了眼他身旁自始至终跟着他的莫郁南,摇摇头,垂下眼睫,“忘记带发圈了,想上去拿,是我的错。”
她明明一米七的身高,却散发着软糯的气质,尤其是现在这般犯难自责的样子。
“让你天天爱美。”许睦曲指点了点她额头,只好作罢。
她立马雨过天晴,笑颜如花,“不会有下次,走吧。”
四人一同前往操场。
余子柚看莫郁南眼熟,“你是27班那个次次霸榜第一的?莫郁南?”
全程安静的莫郁南扬起栀子花般的笑容,“嗯。”
欣然接受学霸人设,自信又从容。
“我是21班的余子柚,之前老是听说你,终于见到了。”
“你高一在几班,不是一个楼层确实很难有印象。”
“三班。”
莫郁南轻轻柔柔的说,“难怪了,我在16班,很高兴认识你。”
两人对话一直越过姚迢,她和莫郁南站在中间,许睦和余子柚站在两侧。
刚想不动声色换到外侧去,莫郁南就转向了她。
“你是姚迢对吗?我也听过你。”
她笑着对上她的眼眸,“从许睦那吗?”
“许睦那也有,学校都传你是校花。”
姚迢这下笑得真情实意了,勾了勾鬓角的发,“那传的没错,不枉费我捣饰自己。”
一旁一直沉默的许睦不由呵笑出声,“真有你的。”
余子柚接茬,“真有你的。”
抛出话语的莫郁南微不可查的一愣,她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直白的有点可爱。
她内心敏感,所以对坦率爽朗的人总抱有现成的好感。
眼里的笑意渐渐垒实,“怪可爱的。”
四人步伐悠闲,还没走到入口就被主席台上的教导主任拿着话筒扯着嗓子喊。
使得还在拖拉的外场人跑了起来。
四人赶在关门前进入了场地。
“还没站好位的同学请跑步前进,立刻归位,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莫郁南指了指他们班,朝他们挥手,“我过去了,拜拜。”
许睦胸腔发音,嗯了声,“慢点跑,小心摔倒。”
她倒退着,马尾甩动,眉眼灵动,如白天的月亮,“拜拜。”
21班的队伍就在入口的正前方。
姚迢走到女生队伍末,看着莫郁南的背影感慨,“大美女啊,长得真好看。”
她前方的余子柚竖起大拇指,“才貌双全,绝了。”
因班级多,400米跑道的操场规模有限,班级间的队伍隔得很近。
“你觉得呢?”
许睦低头看见姚迢正拽着他衣角,他抬眸,“漂亮。”
又加了句,“才貌双全。”
诚挚的夸奖,毫不掩盖对她的欣赏。
姚迢一点点松开他的衣角,看不清情绪,她佯装不开心,“哼,果然学霸间互相吸引,是我不配了。”
他以为她在意成绩,轻轻一笑,“妄自菲薄了,我们都是第一。”
“嗯?”
“一头一尾。”
“滚。”
黄昏,姚迢不情不愿地跟着许睦去补习班。
她一直吊在他身后,许睦转身就看见她嘴在翕动。
肯定在骂他。
他也不走了,意味不明的看着她,“骂我什么?”
“谁骂你了!”姚迢正襟危立。
“哦?真的?”
她急于辩驳,“骂你是小狗。”
他做出探听的动作,“你听,好像有狗吠。”
明显戏弄她,她快走过他,白眼飞上天,“神经病。”
“好啦,已经给你减到两天了,周末都取消了。”
姚迢不听,“那还不是因为我周末要练舞,我提醒你才想起来。”
许睦作息规律,当时脑子已停止运作,忘记了她要练舞一事。
她从小就学芭蕾,因此身形苗条,体态挺拔。
“你变了!”
许睦被她莫名其妙的质问弄得神经一绷,话锋变得太快。
“什么?”
他看眼前的人儿脸色青黑,一双杏眸含了泪似的。
像只摇尾乞怜的小泰迪。
“许睦你早恋!我要去告诉许爸,让他打断你的腿。”
说完,甩脸色就要走,“你自己去补习吧!”
许睦虽发懵,却及时拽住她,“你干什么?”
她扭着头不愿看他。
他无奈,强硬的上手去掰她的脑袋。
她哭了,眼眶赤红,泪眼朦胧的。
许睦瞬间心慌,立马解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早恋,也不可能早恋。”
她哽咽,憋着气不让眼泪掉下来,“骗我。”
他叹气,语气柔的要滴水,“什么时候骗过你?嗯?”
略一思索,他即刻想到了祸源,“莫郁南?”
“她妈妈是开教育机构的,正好补课认识了,瞎想什么?”
她赌气,“你夸她。”
“我也夸你啊。”
姚迢眨眨眼,止住了泪意,“所以我和她在你心里是一样的吗?”
两人走在商铺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忍不住驻足留意身穿校服的两人。
打翻的颜料肆意绘画晚霞,玫瑰金云层缓缓变幻,裂出一束金光。
看着她莹莹流光却异常执着的眼神,他直起身子,放下手,“姚迢,你们不一样,也是一样的,你懂吗?”
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清楚这句话意味什么。
许睦眼睁睁看她泪意泛滥,聚成泪珠,化茧成蝶。
她咬着牙让自己不要情绪失控,一遍遍深呼吸,抽泣出声,“我讨厌你,许睦。”
许睦一向见不得她哭,她性子开朗,除了儿时那次,基本没哭过。
可是短短两天,她因为他哭了两次。
许睦紧紧握着拳,看着她转头离去。
姚迢擦掉眼泪,她必须挑明两人的关系。
见前方的身影突然停下,许睦心一紧。
“带路。”她说。
“什么?”
姚迢低敛着染红的双眸,“补习班。”
他已事先和补习班沟通,她不希望他落下失信的话柄。
望着她楚怜的姿态,道歉的话就在嘴边,可心知姚迢心性不定,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最容易错爱,不能因此而耽误了前景。
他坚信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错认了他们的感情。
“迢迢,我不会恋爱,我对未来的展望很长,当下我只愿能竭尽所能拾起学习的武器,期许可以用武器来反击未知,只有我们能拯救自己。”
“迢迢,在我未来的规划里有你,我不希望你给自己绑上枷锁。”
天际的玫瑰花瓣在金色中幻化消融,露出粉嫩的花蕊。
姚迢抬起头,眼尾绯红,“你不要放弃我,我也不会放弃自己,好吗?”
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踩在他心尖上,他伸出双手轻轻抚上她湿润的泪沟,语气疼惜,“你明明知道,还总闹。”
九点半姚迢同许睦一同回到许家,许母准备了夜宵。
吃完一碗玉米馅饺子,她和许母打完招呼准备返回自己家中。
三两口就解决完宵夜,已经写了十分钟题的许睦抬起头叫住她。
“现在就回去?”
她回头,“不然嘞。”
他又习惯性转笔,耍帅,“回去会安分写作业?”
“当然,学习使我快乐,没有什么能阻挡我现在澎湃的学习热情。”边说边穿鞋,想要乘其不备逃走。
“回来,三,二”
学了一天习的姚迢崩溃,开始咋呼,“三二一也没用,我要回去睡觉,我好困,我好累,我要死了。”
“而且,你看!我的眼睛还肿着呢?!”
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某人不吃这一套,“自找的,坐下,写完作业再走。”
“现在已经十点了?!”
“半个小时,在补习班不是快写完了吗。”
姚迢咬牙切齿,却也真的想改变,只好愁眉苦脸坐下。
她掏出英语周报,陈古板要求他们明天上交一篇字迹工整的作文。
她会一一投影,然后大肆点评。
看着眼前空白答题卡,她努力静下心来,告诉自己速战速决。
正在绞尽脑汁构思的时候,穿透眼皮的冰凉瞬间扎破了她的混沌。
她握住冰袋,抬起头,“谢谢。”
许睦忍不住敲她脑袋,“怎么那么爱哭,小哭包。”
想起有点丢脸,她让自己专注于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