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我想知道,他在哪儿?

作品:《闪婚老公竟是财阀继承人

    绝望时。


    ‘砰’的一声,房门撞开,顾念喜出望外,她来时报了警,应该是警察到了。


    侧目,不想看到闪进来的人,一脚将男人踹飞。


    顾念眯目,男人浑身蔓延修罗气息,幽邃黑眸挟裹着阴霾。


    男人长臂一伸,将她抱起,离开。


    肖辰扑进来,拎着地上男人领子,将他拍在墙上,男人举起双手,一脸苍白,再一看,白意念不见人影,窗户开着,人已逃了。


    男人哭丧着脸,抖着双腿:


    “不关我的事,是白意念让我做的。”


    凶狠的耳光,直往他脸上煽,耳膜破了,轰鸣声很大,什么也听不见。


    顾念被抱上车,车子里,灯光明亮,她也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


    英挺的眉宇,满是怒气。


    厉腾。


    她嘴唇开合,喊不出来。


    男人坐到驾驶座上,开了车窗,点了烟,夹在指尖,手臂放到车窗上,吸烟时,脸颊陷下去,看起来有些欲。


    喷吐的烟雾,释放满腔怒气,片刻后,香烟掐灭,扔出去,随即,大掌狠狠拍在了方向盘上,车子没发动,只能听到啪的一声响。


    吓得顾念身子一震。


    “我……”


    顾念想解释,却不敢开口。


    车子很静,谁都没说话。


    不一会,肖辰出来了,手上拎着壮实的男人,男人扔给了接应的温安全,温安全把人带走了。


    至于带去了哪儿,顾念不知道,也不敢问。


    肖辰跳上了另一辆车,车子从他们旁边飞啸而过。


    厉腾发动车子,车子驶回酒店。


    顾念自知理亏,一路上,厉腾不说话,她也只能沉默不语。


    刚回酒店,厉腾带着一身怒意出去了,王嫣来了:


    “念念,这种事,你应该给我们说一声,白意念是个疯子,惹不起啊。”


    这话,多少有埋怨意思。


    顾念吸气,闭眼:


    “我报警了,我不知道是白意念。”


    睁开眼眸,眸底尽是烦躁,顾念抓住王嫣的手,红唇微吐:


    “嫣嫣,白意念说,我是周津帆的孩子……”


    王嫣吃惊不小,顿了下,回过神:


    “我马上让人去查。”


    顾念心烦意乱,头痛欲裂。


    王嫣走到门边,又退回来,说:


    “念念,肖辰刚刚打电话,你母亲的骨灰有眉目了,让你别着急。”


    顾念抿唇不语。


    王嫣离开。


    屋子里再度归于平静。


    白意念的话,始终在顾念脑子里回旋。


    一整晚,顾念心神不宁,做了不少噩梦,梦里,白意念狰狞的脸,总是出现,指着她,恶狠狠宣告:


    “你就是汪海兰与周津帆生的野种。”


    梦醒,背心湿濡一片。


    天空变成墨蓝,她才又睡过去。


    有双手在捏揉着她耳背软肉,动作很轻很柔,像是有片羽毛在她心尖拂动。


    醒来,对上的是厉腾棱角分明的脸,肩头还有未化完的白雪,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不久,他趴在她旁边,眉眼间尽显疲惫。


    心口一动,她抓住他揉自己耳朵的大手。


    肌肤相触,异样的情愫,在彼此心尖荡漾。


    男人张开眼,视线交汇,纠葛缠绵。


    黑色瞳仁里的血丝,顾念瞧得清楚,胸口泛起了心疼:


    “对不起。”


    男人薄唇浅抿,眼神里的冷意褪得干净,眸光里的温柔,仿若只为她一人。


    “有没想过,如果昨晚肖辰没有跟踪你,会是什么结果?”


    不堪设想。


    她会被染上脏病,一辈子,全毁了。


    “去时,我报了警的。”


    “为什么不通知我?”


    没有责怪,只是不甘心。


    顾念粉白的唇,被自己咬出了折痕:


    “我不想麻烦你。”


    “麻烦?”厉腾咬重了字音。


    嘴角勾出的笑,嘲讽至极。


    “顾念,我们什么关系?你t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


    由于气愤,厉腾飙了脏话。


    男人怒不可遏,顾念心口抽紧,出口的声音,软得像糯米团子:


    “对不起,我妈骨灰的事,已经够你烦的了,我不想再为你增添烦恼。”


    当时,她的确是这样想的,她怕,还不起。


    而她的心思,厉腾又怎么会不知。


    他冷笑一声,喉头一滚:


    “你是怕有一天,咱们分手,你还不起这份人情吧?”


    女人不言,等于默认。


    厉腾连做几个深呼吸,控制自己想掐死她的冲动。


    “我的孩子,要是出了半点差错,唯你是问。”


    他立起身,长腿迈向门边,门打开,身形顿住,回头,扫向顾念的目光幽邃沉静,却也带了丝怒气:


    “顾念,别再有下次,否则,我真会掐死你。”


    酒店服务送来早餐。


    顾念吃了后,叮的一声,提醒她有新消息进。


    她拿起手机,指尖点进去,一条热搜跳出来:


    方氏破产,方加州不见踪影,蒋英背负巨债,被人堵在方氏。


    照片上,记者围着一个女人,女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正是失了庸荣的蒋英。


    厉腾忙了整晚,应该是去做这件事了。


    方加州逃窜,蒋英成了替罪羔羊。


    蒋英很无辜。


    但是,谁又不无辜?


    两年前,她母亲不无辜,顾氏不无辜?


    斗垮方凉家族,厉腾布线已很久了。


    她也参与其中。


    王嫣回来了,推门而入,带入一身冷气:


    “念念,我找了周夫人,周夫人给了我周津帆生前毛囊,我已让人送去鉴定了。”


    “你的也要取些,呆会,会有医生过来。”


    顾念点头,神情严肃:


    “嫣嫣,我知道你与肖辰互有好感,我交给你的所有事,还是不要与他讲。”


    王嫣微微点头:


    “我知道,他是帮厉哥办事,我是帮你做事,你与厉哥,虽是夫妻,还没有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步,所以,放心,你交给我的事,绝不与第二人讲。”


    顾念看着王嫣,目光里有赞许。


    “念念,我想给你说件事。”


    王嫣神色迟疑。


    顾念简单一字:


    “说。”


    “白纯飞回来了,他刚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借两万块,说是快生活不下去了。”


    顾念掀唇:


    “借。”


    王嫣仍有迟疑,不确定问:


    “真的要借他吗?他可是一肚子坏水,再说,他身上还背负着一些事,还没了结。”


    顾念认真考虑了下,回复:


    “白纯飞骨子里并不坏,生活所迫,才与人同流合污,做了错事,严格意义上讲,都是受了乔治蛊惑,毕竟,同学一场,借他吧。”


    王嫣得到答案,立即给白纯飞转了两万。


    那头的白纯飞,千恩万谢。


    王嫣说:别谢我,要谢就谢念念,是她让借的。


    不一会,顾念手机响了。


    “念念,我是纯飞,谢谢你。”


    顾念掐了电话,真不知该对他说什么。


    医生冒雪而来,取了顾念毛囊,离开。


    白纯飞有了钱,准备去地下圈,把输掉的钱赢回来。


    他正摇着骰子,听到有人低语:


    “听说,顾申的坟被挖了,骨灰也不见了。”


    “连他老婆的骨灰也一起消失了。”


    “除了仇人,谁干得出这种缺德事,可是要断子绝孙,遭天谴的。”


    两人耳语一阵,左右看看,两颗头颅似黏皮糖。


    “听说,周津帆没死,还活着,他与汪海兰传过绯闻,如今,汪海兰的骨灰不见了,你说,是不是他给拿走了?”


    白纯飞一惊,出声:


    “谁说的?”


    那两人回头一看,对上白纯飞阴冷眉眼,吓得赶紧溜了。


    白纯飞放下骰子,立刻拨通王嫣电话。


    王嫣得到消息,吓呆在原地。


    白纯飞:


    “王嫣,听到没,说话。”


    王嫣反应过来,忙回:


    “听到了,有点吓人,如果周津帆真活着,肖辰他们不可能查不到。”


    白纯飞想了想,总结:


    “空穴不来风,凉方两家玩完,周津帆现身,逻辑上,也说得过去。”


    周津帆最怕凉落川等人。


    他与凉家签过卖身契,诈死想蒙哄凉家,也不是不可能。


    顾念听到这样的消息,震惊、意外、痛苦、无助,众多的情绪,齐涌心尖,让她完全无法招架,身子一晃,差点摔下去,王嫣急忙伸手扶住。


    顾念呓语,眼神空洞:


    “照这样分析,应该是他拿走了妈妈的骨灰。”


    门外,透过玻璃门,顾念看到厉腾与肖辰的身影出现,两人好像在讨论着什么,她走过去,耳朵贴在门板上。


    房子隔音效果不好,听到肖辰说:


    “厉总,如果他拒绝不把骨灰拿出来,该怎么办?”


    厉腾沉吟半天,回答:


    “由不得他,逝去的人,应该让她落土为安,他这是犯法。”


    已经很明显了。


    顾念的心,像断裂的山崖,不断往下坠落。


    厉腾回头,掀眸,隔着玻璃,对上的是顾念水晶般明亮的眼瞳。


    晶莹剔透的脸,有吃惊、置疑、惆怅,还有许多厉腾看不出来的表情。


    慌乱中,顾念别开眼。


    厉腾抬手推开门,挟裹了一身风雪进来。


    肖辰进屋,为他脱去身上的外衣,黑色无领针织衫,黑色长裤,衬得双腿笔直修长,他拽住顾念的手,轻轻一扯,顾念小巧身子落入胸怀。


    身体俯下,磙性傻哑的声音抵入耳:


    “听到了?”


    怀里的小身体,抖了下。


    缓缓地,女人抬头,对上他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眼眸:


    “我想知道,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