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作品:《卧底高专后》 “姑且做好了止血和包扎。”
高专医务室内,家入硝子拉开白色隔帘走出来,一边脱下口罩和手套,一边抬头看向坐在外面等的两人。
天知道她闲在宿舍看动漫时,被人着急忙慌地敲开门,结果一眼看到他们两抱着半身血的琉璃后有多震惊。
她没记错的话这次是个一级咒灵的任务,虽然说等级高,但他们两个可都是特级咒术师,两个特级一起就算经验不够丰富也不至于保护不好同学。
更何况五条悟还是从小就接受了家族正统培养的天才,该有的训练和实战绝对不缺。
现在一看就更感觉奇怪了,两个负责和咒灵战斗的人身上都没有伤口,只需要在安全位置负责旁观和等待的人却被咒灵捅穿肩胛痛晕了过去。
“可以说说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如果不是意外,她相信以这两个人的实力至少能做到不让咒灵越过自己重伤同伴。
那只一级咒灵总不会强悍到一边同时绊住两个特级,一边还能有余力攻击其他人。能做到就绝对不只是一级,至少都要是特级。
“那只咒灵很奇怪。”
果然。
“虽然确实只有一级,但就是让人觉得很奇怪。”
五条悟背靠着墙,坐在横椅上,双手在衣兜里紧握成拳,面色愤恼中带着冷凝。
眼看着同伴在自己面前被击伤的感觉令人很不甘心,明明他是特级,面对的只是区区一级咒灵而已。
啧。
五条悟情绪愤懑,不想多说。
夏油杰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总不能谁都不开口,他刚要解释具体发生了什么情况,忽然注意到了另一点。
“做了止血和包扎?”他惊异:“没用反转术式给她治疗吗?”
家入硝子默了一秒。
“这也是我想和你们说的,反转术式在她身上似乎和另一股力量相冲突,效果还不如普通的止血上药。”
“怎么会!”
两人都猛地站起来,五条悟大步上前,一把将隔帘彻底拉开。
他的六眼无时无刻不在接收信息,但这并不代表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时时刻刻全知全能。
因为大量的信息接收不仅对大脑是一种极大的负担,也会导致信息的主次感模糊,所以他平时也会主动忽略一些东西不去注意。
就好比视野范围内,处在视线焦点的事物会很清晰,而在余光中的会比较模糊一样。当余光中出现掠影之类的异动,他才会将视线焦点转移过去看清楚。
现在他将注意力放在病床上的女孩身上,果然发现了刚才没注意到的痕迹。
“虽然慢,但她的身体在自行运转反转术式。”
“什么?”家入硝子和夏油杰都惊了。
“也就算是说琉璃不是没有术式,而是拥有自我治疗型反转术式吗?”
“不是。”五条悟否定了这点。
“不管是哪种术式都需要术师本人进行操控,但她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所以我说反转术式在自行运转。”
听起来确实很奇怪,但总之确定了琉璃的身体在自愈就好,家入硝子松了口气,发现她的反转术式治疗不了琉璃的时候,她其实有些慌了,要不是血止住了,她一定会让五条悟他们快点把人送去医院。
虽然正常来说找她的治疗效果最好最快,但如果她的术式派不上用场,那肯定应该去找医院的医生。
“这是什么?”
确认好琉璃的伤势不用再担心,五条悟注意到了另一个地方。
他的视线落到了女孩的头顶上。
钟爱兜帽衫,连校服都要求带兜帽的款式,一直用兜帽牢牢罩着脑袋,谁多碰一下头顶都会马上死死护住兜帽,拿出十二分戒备的原因——原来是这个吗?
她受伤被送来时,肩胛处流出的血把半边的衣服都弄脏了,所以家入硝子给她做止血时把衣服脱了,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同时也就先一步发现女孩异于常人的地方。
只是比起疗伤,这种异样显得无足轻重,所以她也就没提。
五条悟好奇地伸手去揉了揉,触感柔软有温度,细短的绒毛光滑柔润。
“竟然是真耳朵,不是猫耳发箍?”
昏睡在病床上的女孩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似乎因为猫耳被摸得发痒不舒服,她难受地皱起了眉,唇色本来就白得惹人心疼,此时烦恼地嘟起就更让人觉得某人手欠得过分了。
夏油杰上前拉开了五条悟的手:“别弄了,听说猫的耳朵很敏感,一直碰会让她很难受。”
“难怪她就算是大热天也坚持将兜帽戴好。”五条悟来了兴趣:“杰,你说她会不会真的是猫变的?”
夏油杰牵起一边嘴角,不知道该怎么说。
猫变身成人什么的也太神幻了,但这个世界本来就已经有咒灵这种不科学的存在,猫妖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或许你们还可以看看这里。”
家入硝子掀开薄被,女孩的身下有一条和猫耳同色的猫尾。
“不可以!”
夏油杰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五条悟试图作乱的手。
“猫的尾巴比耳朵更敏感。”
“诶?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杰就不想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吗?”
夏油杰不由意动。
“话说这条尾巴她平时是藏在哪里?”
猫耳是有兜帽,尾巴?
“不是要你们看尾巴。”家入硝子没好气地甩了两人一个白眼,“尾巴她藏在衣服里,用收紧的衣摆兜住了。”
说着她牵起女孩的右手,示意两人看向琉璃的手腕。
换衣服时,她顺便把琉璃一直戴着的护腕给取了。
没有护腕所遮掩的手腕内侧,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串字母。
如同纹身一样的黑色字母——FLAWLESS。
“完美的?”
完美的什么?
这样的半截完全是意义不明啊。
单独就这一个单词不就好像是在给身体贴标签,形容这具身体是完美造物一样吗?
“我想,我可能明白老师为什么说要尽量让她信赖我们了。”
病房中,响起夏油杰如同叹息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