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荒谬!

作品:《穿成炮灰求善终,太子却非要娶我

    各执一词,实难判断。


    相比宁贵妃的关切,皇后淡然多了。


    联姻联了个冤家,果真世事如棋局局新啊!


    本来还忧心宁贵妃与陈泱联合会对未来阿昀掌权不利,此刻看来,庸人自扰了!


    心情好,自然愈发雍容大气。


    “白逸,你发现陈文玉时,可见到劫匪?”


    “回娘娘,地牢里除了陈文玉,没有其他人,同去的侍卫可证明臣所言非虚。”


    陈文玉忙解释:“皇后娘娘,劫匪每两日来一次,昨日来了,下一次要明日。娘娘若不信,可派人在那里守着就知道臣女没有撒谎!”


    陈文玉为自己的细心颇为自得。


    幸而是她,换个蠢笨的,根本不会在意这其中的规律。


    “这劫匪倒有原则,被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叶离忧的嘀咕声不高,但大殿安静,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皇后微微笑了:“白逸,你派个侍卫去地牢外盯着。”


    白逸让阿蒙过去,叮嘱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阿蒙建议:“皇上,娘娘,要不还是让威远将军府出个人与小的一起吧,免得他们不认。”


    陈泱如鲠在喉,皇帝则直接允了。


    这时殿内一声嗤笑,又是来自叶离忧。


    皇后很欣赏他今日的表现,难得地给他一个慈爱的眼神,假意嗔怪:“离忧,殿上无礼,成什么样子?”


    这久违的和蔼亲切极大鼓励了叶离忧。


    “母后,儿臣只是觉得为这么一出闹剧大动干戈实在没必要。”


    陈泱从来就看不上这个纨绔,又听他说闹剧,脸上一沉。


    “四殿下,你是说我们父女俩说谎?”


    叶离忧目中讥讽。


    “明摆着的!陈文玉,你爱慕薛天不惜悔婚,如今回过味了要挽回名声。可惜你打错主意了,赖谁不好,居然胆大包天诬赖我们兄弟!三哥,幸好你没娶她,不然家宅不宁啊!”


    陈文玉急得拉扯陈泱的衣服:“爹,您要相信女儿!”


    陈泱信她,但事已至此,必须要拿出证据。让她再想想被关期间还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这一提醒,陈文玉激动了。


    “皇上,娘娘,臣女想起来了,昨日地牢的门没关死,臣女听到上面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是凌玥的那个远房表哥!”


    叶离忧比她还激动:“你说阿昀?”


    叶昭霖与叶时景面面相觑,什么情况?


    “荒谬!”


    皇后开始反感了:“陈文玉,皇上与本宫面前,你想好了再答话!你倒是说说看,阿昀能与哪位殿下勾结劫持你?离忧吗?”


    叶离忧的脸吓得白了,连连摇手:“母后,绝对不是,儿臣与他有仇,怎么可能与他勾结?”


    陈泱让女儿慎重回话,越说越邪乎了!


    陈文玉却坚持听到了阿昀的声音。


    地牢暗无天日,她或许看错,但绝不会听错。


    那个声音说:“不用对她客气,她只是一颗棋子。你们看好她,我午时有事,先走了。”


    皇帝沉默许久,挑眉问她:“你的意思是,昨日早间阿昀去过地牢?”


    陈文玉略一犹豫,郑重点头:“是!只要皇上将他抓来严刑拷打,一定水落石出!”


    陈泱不认为严刑拷打是个好主意,凌烈可不是受气的主,那可是他侄子!


    “皇上,要不传阿昀来问问.”


    话才说一半,皇帝已怒了。


    “陈泱,你女儿胡说八道、砌词狡辩,你好歹一个将军,也跟着胡闹?”


    陈泱一惊,跪着往前挪了几步:“臣惶恐,臣只是急于查出真相,揪出陷害小女的幕后黑手”


    皇帝冷眼冷声:“真相?问你女儿!依朕看,这件事极有可能如时景所言,是陈文玉贼喊捉贼!朕实话告诉你,前天夜间,皇后心悸犯了,阿昀陪凌玥来给她医治,就宿在了凤起殿。直到昨日未时三刻,两个人才一同出宫,怎么可能早间出现在地牢?”


    陈泱撑着地的手不受控制地颤着,他女儿比她还怕,即便小脸煞白,还一口一个“冤枉”。


    皇帝火冒三丈,此案暂时押后,拂袖而去。


    第三日,阿蒙与陈府派去盯梢的小厮一同进宫复命。


    两个人等了一天两夜,根本没有所谓的劫匪。


    皇帝怒不可遏,陈文玉逃婚在前,欺君在后,要将她处死。


    圣旨一出,陈文玉直接晕了。


    陈泱拼死也要保住女儿,在勤政殿跪了三天三夜,头磕得鲜血直流,皇帝才念在他多年忠心,收回赐死的旨意。


    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陈文玉贬入杂役房劳作五年。


    至于陈泱,教女不严,是非不分,夺去将军之名,兵权收归薛执处,在其麾下做一名副将。


    “威远将军府”的匾额被撤下时,陈泱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有的只是悲哀。


    匾额被摔到地上,扬起一圈尘土。


    他的傲气、他的霸气,和这七零八落的匾一样,骤然轰塌。


    腊月寒风吹着他的衣裳、他的头发,挺拔的身材有些伛偻,这个正值壮年的将军身上再也看不出一丝一毫昔日的荣光。


    除了愤懑,那件扑朔迷离的案子一直困扰着他。若是解不开谜底,未来他连防范都不能!


    第一次,他有了发自心底的恐慌。


    女儿被拖往杂役房前赌咒发誓不是她设的局,殿上所言也没有一字为虚。


    那么究竟是谁?


    是谁想害他们?


    “爹,风大了,您的身体还虚着,先进屋歇歇吧。”


    陈泱抬头望了一眼,“陈府”的匾额已经挂上去了。


    他哈哈笑着,笑声沙哑悲凉,随即被阵阵咳嗽盖住了。


    杂役房的院子里,陈文玉已换了粗布衣裳,蹲在一口井旁,面前是一个木盆,里面全是脏衣服。


    油污、灰尘,与她在地牢中穿的差不了不少。


    都是杂役房太监宫女的。


    她抗议过,质问过“凭什么”,也气不过动手教训他们。


    没得意多久,蒋公公闻讯而来。


    这个掌管杂役房十多年的老太监不问前因后果,眉头都没皱一下,拂尘轻轻一挥,太监宫女一拥而上。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整个杂役房倾巢出动。


    即便是腿脚不灵便的赵大有和陈飘飘也没闲着,撑着拐在一旁冷眼瞧着,笑着。


    陈文玉很快败下阵来,挨了好一顿拳打脚踢。眼泪在眶里打转,咬紧牙关,没在这些奴才面前示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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