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你在盯梢?

作品:《穿成炮灰求善终,太子却非要娶我

    之后,一切有条不紊地推进。


    张乾的风流韵事已风靡全城,给渐渐沉寂的李暮云与凌柔那一段往事又带来了一波热度。


    更有些好事之徒成天嚷嚷着,希望也能出个话本子。


    阿昀并未告诉凌玥他针对叶时景的计划,一来不想她烦心,二来为了他的私心。


    他担心万一小姑娘知道了会记恨叶时景,这一记恨,就会有所行动,这一行动,必然有来有往。


    后面发生什么事就说不好了。


    这几日他看完了所有话本子,最多的故事就是欢喜冤家。


    许多公子小姐的爱情都是先从敌对开始,敌着敌着就慢慢郎情妾意,喜结良缘。


    叶时景总装儒雅谦和,他的小姑娘情窦初开,又喜欢撩,万一对叶时景痴心错付,他哭都没地方!


    阿昀认为他绝对不是杞人忧天,因为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想当初对她日防夜防,吃个饭都要试毒,防到最后一颗心被她攥得死死的。


    让他悲就悲,让他喜就喜,让他生就生,让他死就死,半点由不得自己。


    便宜都被她占了,脾气都被她压了,哄着护着迁就着,就得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我尽量。”


    可叹的是他还欲罢不能,没出息!


    “这个险不能冒!”


    一身白衣的少年立在树下,托着下巴,下定了决心。


    “不能冒什么险?”


    一个清脆的声音,阿昀忙回头。


    凌玥一阵风似的跑到了他面前,秋日的暖阳照着她的长发蒙上一层温柔的色彩。


    他冲她笑了:“我随便感慨一下。”


    “人不大,感慨不少,装老成?”她递给他一个石榴。


    他在手中把玩着:“不想吃,太麻烦了”


    她的眉头扬着:“想多了,我要吃,你剥!”


    阿昀去净了手,拿了一个碗来,坐她身旁慢悠悠剥着。


    修长的手优雅地剥石榴,极富美感。


    “阿昀,你的手真好看。”她边吃边夸,“其实你以前帮我种草药的时候我就想说的,不过那时不敢。”


    “不敢?你还有不敢的事?”他扭头笑了。


    都揍他这么多顿了,还不敢?


    她长长叹了口气:“当时真不敢。你那眼神,能吃人!”


    推了推他的胳膊,眨眼问他:“知道我为什么装晕那么像吗?”


    “为什么?”


    中秋那晚就想问了,后来被她打岔忘了。


    凌玥嬉笑着:“我一直想着几个月前你看我时那幽深冷漠的眼睛,越想越怕,可不就有了受惊过度的症状?”


    她本来以为他会笑,他却内疚了,剥石榴的手也停下了。


    他居然成了她的噩梦!


    她捏捏他的脸:“以前我们不熟,不怪你。”


    谁让原主当初总欺负他,但凡是个人都会防着。


    他的内疚变成了惊愕,她不明所以。


    “大小姐,你是不是把手上的石榴汁蹭我脸上了?”


    “这似乎是的。”


    她将手中剩下石榴籽全塞嘴里,掏出帕子帮他认真擦着。


    阿昀闻到一阵清香,微微将脸侧过去,嘴唇毫不意外地碰到了她的手。


    还有残留的清甜。


    小小的幸福慢慢升起,面上却若无其事。


    心里荡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难以平静。


    石榴剥完了,他的手还干干净净。


    将她嘴角沾上的红石榴汁擦掉,温和的眸子盛满了笑:“你说你一个相府小姐,怎么一点吃相都没有?”


    “又没别人,那么端庄干什么?”她不以为意,“哎,阿昀,听说了吗,张怜芯她爹和烟花阁一个叫香玉的姑娘好上了。”


    她眉飞色舞的模样阿昀曾见过一次,那时她诓了凌柔一万两银子。


    “听说了,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这达官贵人怎么都喜欢找烟花阁的姑娘?魏八贤当初为了害你找的那个嘉雯,也是烟花阁的.”


    阿昀淡淡的笑容僵住了,那么丢脸的事她居然又提了,还如此兴奋。


    “我是清白的。”他闷声道。


    “嗯?”


    说烟花阁呢,他强调这个干什么,谁也没说他不清白。


    “我是清白的,我没对那个女人做任何事。”


    他郑重的模样让她觉得好笑:“知道知道。就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少年,想不清白也难!”


    这是嘲笑他?


    “我现在懂了,都懂!”


    书可不是白看的!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沉默了一会,回了个“哦,那很好。”


    “好在哪里?”


    他故意靠近她的脸,试探她的反应。


    他的呼吸越来越近,这让她都心慌了,瞥见他眼底狡黠,明白被戏弄了。


    刚想反击,忽见院墙上蹲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直接推开了他。


    “白逸,你下来!”她冲墙头喊着。


    白逸没想到被她发现了,深吸一口气,落在了他们的面前。


    动作颇为潇洒,表情颇为狼狈。


    “你在盯梢?”


    阿昀对这个词已经有了阴影,忙撇清关系:“我从来没让他盯你!”


    他确实没有,盯她他从来不假手于人,都是自己来。


    白逸满脸堆笑:“不是盯梢,是找殿下有事。”


    凌玥问:“什么事?张乾的事?”


    “你怎么知道?”


    她得意地笑了:“猜的!除了你们,也没谁这么无聊将这种事广而告之。”


    阿昀指着白逸:“是他的点子。”


    白逸不想活了,出钱出人出力最后还要背锅。


    他可是高冷不可方物的顶级侍卫啊,就这么被坑了!


    “.是我。”


    夺嫡的序幕已然拉开,凌玥不想牵涉太多,满足好奇心就行了。


    不打扰他们,陪外公去了。


    望着白逸,阿昀很不待见。


    “这又不是晚上,你可以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来,每次都偷偷摸摸的,做贼似的。”


    白逸:“.”


    他去他家走过一次正门吗?


    白逸知道,问题的症结不在于他是怎么来的,而在于打扰了这祖宗的好事。


    可他想逃离的时候,好巧不巧被凌玥抓到了,他有什么办法?


    只能怨命!


    阿昀带他进了飞云阁,让他随意。


    白逸也不客气,倒了杯茶先喝了。


    “香玉失踪了。”


    阿昀并不意外:“被谁抓了?”


    白逸的眼睛亮亮的:“张乾的夫人!张乾以惧内闻名,老相好落到夫人手里,这戏有的看了!”


    阿昀随手拿了一支笔晃着:“朝中有什么风声?父皇知道这事吗?”


    “尚不知晓。依臣看,大臣们怕引火烧身。毕竟弹劾一个张乾容易,可真要细查,几个清白?男人嘛,都懂的。”


    望着笑得大有深意的白逸,阿昀悠悠来了一句:“你也去过?”


    白逸挠头呵呵一笑:“这不好说。不过若是殿下想去,臣义不容辞!就今晚吧,带你见识见识!”


    阿昀的脸红到了耳根,骂道:“本王去什么去?难怪玥儿说你是狗头军师,你与钱莺莺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