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作品:《穿越种田之从七冠王到屯田小能手》 “放开!你个混蛋!……哎呀疼疼疼……快放开!……”
男子叫的越欢实,慕飒手上的力道越重。
她可不信眼前这个富家公子有骨气到宁可折了手指也不求饶。
果然如她所料,青衫男子最后直接双膝跪地,口中反复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饶命……饶命啊……”
其实他也不想跪的,哪有堂堂富家少爷给一个穷酸卑贱女人下跪的道理。
可是,由不得他不跪,想保住他的中指就只能顺着慕飒给他的势,跪地才能减轻痛苦。
慕飒哪里会随随便便就放过他。
揍人就一定要揍到他心服口服,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才好,否则无异于挠痒痒,以后还会没完没了。
掰手指的角度又微微增加了些,慕飒俯身靠近男子,明明是一张鲜活漂亮的小脸儿,语气里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刚才不是还想叫我回去伺候你么?”
“不不不!不敢不敢!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眼瞎,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慕飒一挑眉——
“哦?你眼瞎?既然这双眼睛是瞎的,不如我帮你挖了它们,反正要了也没用。”
“别别别!……姑奶奶!……祖宗!……别呀,哇啊啊啊……”
眼看着一双透着寒意的手指直逼面门而来,青衫男子直接吓的嚎啕大哭起来。
青衫男子这一哭,倒叫慕飒有些无奈。
咋跟个小孩子似的这么不识玩儿呢,她是不是还得买糖哄孩子?
收回挖眼动作的手,掰住中指的动作也放轻了些,慕飒一声叹气,淡淡道:
“行了,不挖你眼珠子了,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做什么的?”
她总要知道她得罪的究竟是哪家公子,以后也好避着点儿。
青衫男子吸了吸鼻子,讷讷回答:
“我叫刁隆,家父是南荒知县刁义。”
“哦?原来是县太爷家的公子啊,你说你不好好的当你的县太爷公子,偏要出来当个流氓,我看你真是闲大了。”
“对对对,我就是闲大了。”
这个时候了,还不是姑奶奶说啥就是啥?他哪里敢说不?
“行了,今天就先放过你,不过以后……”
慕飒猛的一转身,不知什么时候捏在手里的匕首倏然甩出,只见一道银光乍闪,几十米开外的树林间,一只野兔扑通扑通翻了几个跟头倒地一命呜呼。
一个反应极快的小厮连忙跑过去捡起野兔,连同匕首一起带回来。
带血的匕首在自己衣服上仔细蹭了蹭,确认刀刃干干净净,恭恭敬敬的递到慕飒面前。
刁隆和一众小厮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眼睛瞪着慕飒。
脑子里除了惊叹还有恐惧。
这是什么样的身手啊,庆幸刚才求饶求的快。
慕飒接过匕首,悠然别进腰间,声音缓慢却不失威严:
“别想着回去找什么厉害的人物来寻仇,我的匕首可是长了眼睛的,弄死人不过是分分钟的小事儿,活着挺好,你说呢?”
凌厉的视线直直穿透刁隆的双眸,等着他的回答。
刁隆有些不明白分分钟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理解慕飒的意思。
这分明是杀鸡儆猴,自己以后要是敢轻举妄动,下场就会跟这只兔子一样。
心里滴血:
“是是是,姑奶奶说的对!还是活着好!活着好……”
见目的达成,慕飒没再多说一个字,抬手抓回小厮手里的野兔,转身示意徐御风几人回家。
直到慕飒几人转过路口不见踪影,刁隆还是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一动未动。
活了二十年,他堂堂刁二公子还从未受过这等窝囊气!
他绝不能善罢甘休!
自己不能动手,他难道还不会借刀杀人么?
“少爷,就这样放过他们?”
一个小厮凑上前小声道,明显心有不甘。
刁隆斜睨他一眼,语气凉凉:
“要不然你去?”
小厮慌忙摇头恨不能缩成一团立马滚蛋。
“走!回去问问老爷子,这个女人什么来头。”
刁隆心下已有一计,谁都知道长宁村有个不怕死的家伙,仿佛是个野人,谁的帐也不买,要是能借他的手……哼哼。
慕飒几人前脚刚回到茅草屋,身后一队官兵骑马而至。
慕飒转身看到从马上跳下来的一行人,从中认出一个脸熟的,眉头皱了皱:
“里胥大人,你来是有事儿?”
被直接点了名,里胥心下无奈一叹。
他可真是命苦,好事找不着他,坏事都得他出面。
顿了顿,里胥挺直身板拿出气势:
“是这样的,考虑到你们这边人多地少,为了让你们更好的屯田,特意给你们做了个小调整,你们四个分出来,单独去到那边……”
里胥朝远处叠嶂的山峦一指,继续道,
“那边后面第三座山,看到了没有,你们四个负责那座山,现在就去。”
慕飒与其余三人对视一圈,眉头微皱:
“就我们四个?”
里胥点头:
“对,现在马上出发,走吧,再不走,只能叫这些官兵赶你们走了。”
里胥心底哀叹,他也不想这样的。
谁都知道那个方向距离禁地更近,就这四个人过去,很可能凶多吉少。
可他又不能不说出这个决定,他不过是个小小的里胥而已,哪有什么话语权。
也不晓得这几个人究竟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把县太爷都惊动了,唉。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慕飒心知情势无力改变,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不过,去的越远于他们来说倒是再好不过。
距离禁地近又如何,不就是些猛兽么,她还当真不怕那些。
“走吧。”
慕飒话不多说,从乡上买回来的东西都还在轮椅上没有来得及拿下来。
正好,省的收拾费劲了,直接推了轮椅往院门外走。
徐御风三人跟在后面,四个人一个轮椅,缓缓往后山走去。
躲在屋内的杆子是何等聪明之人,将事情前前后后联想一番,心里已然有了计算。
那几个贱人分明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此时不出去落井下石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大好的机会?
其他人都上山开荒的开荒,觅食的觅食,就他刚刚被树根扎伤了脚,跑回来歇着,没想到竟遇上这等天赐良机。
“大人!里胥大人!请留步!”
见一行人准备上马离开,棍子顾不得脚上有伤,一瘸一拐的追出去,
“里胥大人,嘿嘿,小的名叫棍子,现在是这里的管事的,我早就看那几个人不顺眼,这不,他们一早上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别人都去山上开荒,就他们出去偷懒溜达,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都不知道干活的……”
被叫住的里胥回头看着追上来的棍子,没有说话。
他该说什么呢?
这小子的意思很明显,他和他们不是一伙的,甚至还有些仇怨。
可他里胥跟那几个人没什么仇怨啊。
况且,他们刚来的时候,知州那边过来的人还打过招呼,让里正多多照顾他们。
可惜县官不如现管,眼下他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下了命令,他怎么能推脱。
可知州大人的意思他也不敢忤逆啊,所以,还是闭嘴明哲保身吧。
里胥没有吱声,但里胥身后那个官兵头头模样的人却将棍子上下打量了好几个来回,淡淡道:
“你跟他们几个有仇?”
“有!仇大着呢!你瞧瞧我这脸上的伤,还有我这脚,都是拜他们所赐!”
棍子义愤填膺,这个关键时刻,能诬赖几分算几分,总之他跟他们不共戴天就是了。
官兵头头的视线在棍子说的伤处仔细看了看,他听他家二公子说过,那个贱女人身手厉害着呢,所以对于棍子所言,他深信不疑:
“嗯,那就好,以后你就负责盯着他们几个,要是有什么消息,只管让里胥来找我,我是县衙的杨西。”
有了这么一个线人,以后监视他们的事儿就容易多了。
“哎!好嘞!谢谢杨大人!放心吧,这种小事儿包在小的身上!不过……呵呵……呵呵……”
棍子笑得谄媚,可面上却又露出几分难以启齿似的为难之意。
杨西是个明白人,马上点头——
“放心,以后让里胥关照关照你,有什么事也可以直接去县衙找我。”
“哎哎!好嘞!多谢杨大人!杨大人一路走好!……”
棍子兴高采烈的送走了一队人马。
不管怎样,先搭上关系,等以后他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好好拉近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后还担心那个贱女人欺负他么?
上山的路上,妙蝶气喘吁吁愤愤不平:
“小姐,咱们这是得罪什么人了?这些究竟是什么人?我可听说那边离禁区很近,这中间还有两座山都没开荒,怎么咱们就被分去那么远了?这下好了,连个遮风挡雨的茅草屋都没有,唉,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个山洞什么的,总不至于让咱们露宿山林吧。”
妙蝶说着说着,觉得光抱怨似乎没什么意义,所以到后面也就无奈接受了。
只求那边的情况比想象中要好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