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作品:《提瓦特侦探事务所[原神]》 回到侦探社后,太宰治依言写了封极具讽刺意味的邀请函,封面上还贴心的附赠了糊成一团黑炭的地址。
反正意思已经传达到了,至于措辞,他一个没受过正式教育的可怜人怎么会了解呢?
拜托中岛敦送信后,太宰治就趴在岩上茶室,整个人无时无刻不在朝外散发着无聊气息。
而送完信被芥川龙之介从十七楼扔出去的中岛敦正在最里面的角落吃着香菱做的茶泡饭。
在他背后则是捏着茶杯黑着脸的钟离,猫科动物的直觉告诉他现在不要回头,默默吃饭就好。
倘若他知道了香菱做茶泡饭的原材料是钟离的茶叶,而钟离手上则是最后一壶,说不定会停下进食的步伐。
但在场为数不多能看出答案的人全都选择了拒绝回答,乱步是在和鹿野院平藏较劲,夜兰则是想要保全茶室。
这几个人动起手来,她的茶室能不能留下地基都要另说。
至于太宰治,他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森鸥外带着人到达岩上茶室后,见到的就是这副古怪模样。
空气中的嘲讽因子在双方会面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森鸥外拿出太宰治给他送的信,特意将被墨水涂黑的那一面放在上面,方便大家看清楚太宰治的良心有多黑。
“没想到再见到各位是在这里。怎么,侦探社现在是连一个安全的据点都需要借用了吗?”
如果开一门如何气死森鸥外的课程,太宰治绝对能拿满分。
他懒洋洋的站直身子,上下扫视着森鸥外,随后轻轻的啧了一声,似乎是在表达森鸥外还活着的不满。
“侦探社的人脉自然比不上森医生的手段,但这一次港口Mafia好像死了上百人,其中好像还有一位可以使用微风的异能力者。”
可我们侦探社的所有人都好好的哦,太宰治眼中是明晃晃的讽刺。
相处多年,森鸥外可谓是最了解太宰治的人。当他开始夸人的时候,后面绝对会跟着更损人的话。
侦探社和港口Mafia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而夜兰则干起了老本行,开了一盘,赌的是他们和谈的时间长短。
至于赌注,是后续计划的协助者。
彩头则是前几日一位赌徒输掉的精美棋具。
这种活动钟离向来不甚上心,香菱倒是认为挺有趣,想要参与一局,但被锅巴拉住了。
最终这次赌局以人数没凑够而被迫暂停,这让夜兰颇为惋惜。
因为在凑齐人之前,福泽谕吉和森鸥外已经在赌桌前坐好,虽然氛围依旧奇怪。
两人的刀都快要架在对方脖子上了,嘴上却不让分毫的互损。
一个讥讽对方没有猫,另一个则嘲讽对方喜爱幼女的变态事实。
夜兰骨子流淌的是里对危险的追求,其实她还是挺想看两位首领互斗的场景。
但提瓦特对外开放的[窗口]并不多,黄金屋一战后,提瓦特的资金流动脆弱了不少,岩上茶室目前还不能关门。
为了茶室的存在,夜兰收拾好赌局后开口,“二位,虽然信件由侦探社递出,但说到底还是提瓦特做出的邀请。在我的地方如此作为,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是我们冒犯了。”森鸥外对着夜兰露出一个几近无害的笑容。
但前几日对弈时,夜兰早已将他的性子摸了个透。
一个不惜一切代价发动战争,只为赢取胜利的人能有多善良。
夜兰表抬眸望去,神情散漫慵懒,“二位这是谈好了?”
“前半谈判进行的非常顺利,剩下的我们会在战场上谈,有劳夜兰阁下了。”
森鸥外收起了手术刀,那双漆黑的眸子中依旧不见半点波澜,就像刚才大打出手的人没有他一样。
果然期待他们合作就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双方都在害怕来自对方的背叛,所以干脆从根源上杜绝信任的支出。
夜兰叹了口气,从暗格中拿出翘英庄今年新采的茶叶,推向钟离的方向。
“提瓦特会作为维持两个组织之间的纽带,二位不必担心有人毁约。”
用这点代价让契约之神出手,已经是非常便宜了。
如果不是夜兰的提醒,在座几位怕是会忽视钟离的存在。
按常理来讲,不易引起他人注意的外貌最容易被忽视。
但钟离并不属于相貌寡淡那一类,正相反,精致的外表,淡然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独特的魅力。
让人遗忘他存在的原因是氛围,在剑拔弩张的现场,钟离就像是一块经久伫立不变得古岩。
不言不语,就这么静默的站在那里看这世间万千变化。
钟离放下茶杯,拿出准备已久的契约书,“二位不比忧心我会在契约上动手脚,只是方便行动罢了,并不会违背本来的公平。”
毕竟前几日的星象并不明朗,在这场危机过后,横滨会继续迎接新的挑战。
提瓦特也必须从协助者的位置上离开,走向台前。
毕竟,只有话语权相等的存在才能在一张桌子上谈判。
契约书一式三份,双方当事人一人一份,第三份则由钟离代为保管,在契约损毁是用以商榷。
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对视一眼后,又飞快的挪开视线。
师出同门的默契足矣让他们快速读取对方的心思,福泽谕吉率先拿起契约书,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纸面上空无一字。
“契约内容由二位自主商讨,钟某并不会插手。”
递出契约书后,钟离继续怡然自得的喝茶,似乎完全不关心对方想要做些什么。
“福泽阁下,既然邀请函由侦探社送出,不如先说说您的想法。”
森鸥外主动忽视了此次邀请是由提瓦特发出的既定事实。
手里的手术刀在指尖转动,刀尖在自己和福泽谕吉之间来回转换,说不准到底会停在哪一处。
福泽谕吉并不担心森鸥外那无言的威胁,无论是从过去还是现在,在他眼中,森鸥外依旧是那个耍手术刀黑心医生。
“那我就直说了。”福泽谕吉将长刀调整到最适合抽出的角度,目光略有缓和,“侦探社的某位新人,在遭受到港口Mafia数次暗杀、拦截以及高空坠落后依旧表达出了合作的愿景。”
“是吗?”森鸥外悠闲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但在看到茶底颜色时,他迅速的判断出这杯茶水最起码是两天前泡的。
于是他毫无廉耻的将这杯茶递给了对面的福泽谕吉,压了压眉眼感慨道:“那他可真是善良。”
这类人总是喜欢将外界传达的恶毒信号转变为善意封存于内心,是十分不符合港口Mafia行事方针的人物。
不过对方的异能力还算是好用,森鸥外眯着眼睛思考,要不要再太宰治把人教好了之后拐回港口Mafia呢?
芥川和他还算是合拍,也不需要替他费心寻找搭档。
福泽谕吉瞥了一眼已经有些混浊的茶汤,没有丝毫犹豫的推了回去,“我先前并不同意这项决断,毕竟和非法结社联合行动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非法结社?”森鸥外忽然笑了,明晃晃的恶劣向外散发,却偏偏让人讨厌不起来,“森氏会社可是横滨十大优秀企业,福泽阁下怎么能这么贬低我的产业。”
森氏会社,港口Mafia明面上的壳子。
是个十成十的虚假公司,但港口Mafia那些灰白产业全都挂靠在这,每年向上缴纳的税金确实足够拿到一块十佳企业的牌子。
“呕——”
太宰治实在是受不了了,良心企业港口Mafia?这个笑话横滨的流浪狗都不会相信。
可偏偏森鸥外是个见缝插针脸皮极厚的存在,在听到太宰治作呕的声音后,故作关心道:“太宰的身体变差了吗?”
“果然待在侦探社后的大量工作压垮了太宰君的身体,不如太宰重新回到港口Mafia吧,干部的位置我可是一直为你留着呢。”
看着森鸥外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太宰治像是被迫吞了十几只绿头苍蝇,结结实实等等被恶心到了。
“回去?我难道不是被森医生赶出来的吗?”
太宰治抬起头和森鸥外对视,鸢色眼睛里的恶意多到快要溢出。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在梦里森医生生病了,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而我拿着森医生的手术刀割破了您的喉咙。”
太宰治尝试复原梦境里的动作,从口袋里掏出一截断裂的刀片,隔着虚空对准森鸥外的脖颈。
这是在明晃晃的讽刺森鸥外用手术刀隔断现代首领喉咙的过往,毕竟这件事只有作为见证人的太宰治和动手的森鸥外知晓。
被人当面戳破过往的森鸥外也不恼,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意味不明的对太宰治说道:“那可真是个美梦。”
“谁说不是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太宰治在看向森鸥外的时候,忽然觉得他的眼睛在一瞬间变成了血红色,脖颈上的红色围巾像是来索命的勾魂使者。
虽然围巾老老实实的挂在森鸥外的脖颈上,但太宰治莫名的觉得是勒在自己的咽喉,强烈的窒息感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