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今夜消费小爷买单

作品:《师娘赶我下山找老婆

    “多谢陈先生挂念。”


    “七叔现在已经好多了。”


    听到陈望这话,宁河图微微躬身,目露感激之色。


    说实话。


    陈先生于宁家,算得上是天大的恩情了。


    若不是他,困扰自己二十年的断脉之伤,绝无可能有恢复之日。


    宁家式微之势,也难有回天之机。


    但因他一人。


    短短数月时间里。


    宁家不但一改颓势,更是一跃成为了武道世家魁首。


    当然……


    这只是明面上的光景。


    放到几天前,陈望或许也会这么觉得。


    但经历了今晚那一幕。


    他方才知道,自己还是井中观天了,仅仅是被天象异变吸引而来的,就有三位至强者。


    这座繁华都市下。


    还有多少武道强者,甚至修行中人隐藏,实在无法想象。


    不过,在宁河图以及宁家人看来,如今的形势,已经是往常想都不敢想的变化。


    他们明白。


    这一切都是拜陈先生所赐。


    前日,从宁家离去后,宁辕拖着病体,与宁河图在后院又继续相谈了一个多小时。


    那位宁家老祖宗,强撑着不适,反复叮嘱着他。


    主题只有一个。


    那就是无论何时,都要让宁家晚辈记住陈望的恩情。


    但凡敢对先生不敬者。


    驱逐宁家!


    这一条,当要写入家规之中。


    宁辕活了近百岁,一辈子曲折坎坷,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一切。


    年少时,山河破碎、战祸遍地,一家人南下北上,颠沛流离,等到好不容易时局稳定,白手起家,等于披荆斩棘,何等艰难。


    更不要说后来。


    说句不客气的话。


    他这辈子见过的人,比一般人吃过的盐都多。


    在他心里,能与陈望比肩的,绝不超过一手之数。


    眼下才十七八岁。


    便已经崭露头角。


    他日潜龙出渊,必然能名动天下。


    他两只脚都已经踏进了棺材板,可能看不到那一日,所以才越发焦虑,硬撑着也要跟宁河图说清楚。


    机遇这种东西。


    可遇而不可求。


    抓住一次,宁家扶摇而起。


    若是抓住第二次。


    宁家未必不能如那些顶尖世家一般。


    医武传世,屹立千年而不倒。


    宁河图当然懂得,他比谁都要清楚陈望的实力和潜力。


    麟龙之姿。


    终有飞天之日。


    能在这个时候结下一份良缘,是多少人眼红不来的机会。


    尤其是。


    他每次觉得自己已经足够高估他时。


    陈望都会以另一份惊人之举,打破他的认知。


    仿佛在他身上。


    笼罩着一层厚重的迷雾。


    让人无法揣测。


    而越是如此,心里那种敬畏之意,便越发浓重。


    别的不说。


    困扰医道界这么多天的医道之争,光是这几天,他书房的门槛,都快要被那些老伙计给踏破。


    目的无非就是想要请他出山。


    如同当年张家那个疯子肆无忌惮的乱来时。


    也是因他出手而结束。


    可惜……


    今时不同往日。


    这趟来到中海的三个苗疆蛮子,比起张狂奴还要可怕。


    所以他才会按兵不动。


    但从陈先生插手此事后,仅仅一个小时不到,一切便已经风平浪静。


    这等实力,又岂是常人能够做到?


    如他这样的人物,就算高高在上,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对,反而会认为,他们就该如此。


    但偏偏……


    刚做完那样一件大事的陈先生,还能心念七叔身体,让宁河图心里更是感慨。


    “吕雁呢?”


    “先生尽可放心。”


    “她很有自知之明,放她自由后,便一直在房间内修行,从未踏出半步。”


    宁河图收起情绪,恭敬回应道。


    闻言,陈望不禁点了点头。


    那女人有着远超寻常人的果断,心思细腻,看待问题鞭辟入里。


    只要不是疯了。


    她就应该知道怎么做。


    气海印记,比起金针封脉更甚百倍。


    纵然她能侥幸逃回海东香堂,请动梁蟾出手也无用。


    他设的局。


    丹劲以下想要破除,绝无半点可能。


    何况,就算丹劲以上,只要不能在瞬息之间解决,陈望一个念头之下,就能置她于死地。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简单。”


    平静一笑。


    陈望转而看向宁河图。


    后者顿时心领神会,朝一侧退了半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先生,请!”


    宁柔也跟了上来。


    哪怕能和先生多待几分钟也是好的。


    感受着她眼神里的惊喜,宁河图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无奈之感。


    女大不中留啊。


    以前只要一提女大当嫁之类的词。


    这丫头就会表现出强烈的抵触。


    更别说世家之间再正常不过的联姻。


    那个不愿,简直刻在了脸上。


    哪里像现在。


    整天嘴上先生长先生短,一说陈先生,发自内心的欣喜、爱慕,几乎都掩饰不住。


    眼看两人走远。


    宁河图摇了摇头,不敢耽误,快步追了上去。


    不多时。


    三人便到了后院小屋之中。


    担心七叔身体,宁河图专程派了三个人,二十四小时昼夜小心看护。


    放到以前,七叔他老人家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


    总说自己都一把老骨头了。


    真要死了,那也是阎王点卯,该有这一遭。


    但那天的情形,实在是把宁河图给吓得不轻,就算七叔不同意,也得把这件事给办了。


    进门时。


    宁辕正靠在躺椅上,背对着大门。


    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医书,就着头顶灯光,慢条斯理的读着。


    不时还会停下。


    拿手从水杯里蘸点水,在一旁的茶几上写着什么。


    他这人从来闲不住。


    在床上躺了两天,浑身都不对劲。


    就这还是宁河图硬着头皮强行要求的结果。


    此刻,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宁辕不禁微微皱了皱眉,这个点敢来后院的,也只有宁河图一人,估计又是来劝自己多休养那一套。


    那小子,以前拗不过自己。


    现在倒是奉了圣旨。


    动辄就把陈先生的话挂在嘴边。


    一副不是我要那么做,实在是先生命令不敢违抗的意思。


    关键是,他都这把年纪了。


    本来觉就少。


    整天这么躺着,一身骨头就跟僵化了似的。


    还是得多起来走动,活络活络筋骨,人有精神,病才好的快。


    “得,老头子我一辈子都不愿听人吩咐。”


    “这临头到了,反而被你小子管得死死的。”


    宁辕将手上的书一合。


    撑着躺椅的扶手就准备起身。


    实在是不想再听宁河图的唠叨。


    “看来,宁老前辈恢复的还不错啊。”


    只是……


    正要起身。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坦然的笑声。


    宁辕一下顿住,然后回头……目光落在大门处那道年轻修长的身影上。


    虽然逆着光线。


    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陈先生?”


    “这……老头子还以为是河图。”


    宁辕摇头一笑,满脸错愕。


    而眼看他要站起身,陈望赶忙上前几步,轻轻按了按他的肩膀。


    “这不刚好送宁柔回来,正好顺道来看看宁老前辈。”


    “老头子惭愧,陈先生日理万机,还要麻烦你来。”


    “别别别……”


    即便脸皮再厚,听到日理万机几个字,陈望也是忍不住老脸一红。


    顶多也就是练武、打坐、修行、吐纳。


    然后撩撩老婆、逗逗小姑娘。


    日子过得轻松悠闲。


    这要是都能叫日理万机,那古代那些皇帝也太冤了。


    “对了,宁老前辈,可介意在下为你把把脉?”


    “求之不得。”


    眼前这位,可是药王谷当代传人。


    宁辕虽苦心钻研了一辈子的医术,但在陈望面前根本不够看。


    这两天,他其实为自己诊过好几次脉象,宁河图一有空也会前来查探。


    除了气血还稍显孱弱之外。


    其他已经没什么问题。


    眼下让陈望把脉,也是为了图个心安。


    见他答应下来,陈望也不耽误,身形微微前倾,探出两根手指搭在宁辕腕间,稍一查探,他就有了大概的判断。


    “老前辈身子骨还是硬朗。”


    “不过,还是得多注意休息,按时吃药。”


    一听这话,旁边的宁河图松了口气的同时,立刻附和道。


    “呐,七叔,这可是陈先生说的,你可不能再任性了。”


    “你小子……”


    宁辕面露无奈,笑骂道。


    见此情形,饶是陈望也不禁悠然一笑。


    倒不是别的,只是这位宁家老前辈对宁河图的称呼太有意思。


    要知道,宁河图都已经年近古稀。


    早就过了爷爷辈。


    只是在宁辕面前仍旧还是晚辈。


    尤其是两人的相处方式,轻松随意,没有那些大家族里所谓的家规族谱,严格森明,有时候光是想想都会让人窒息。


    待了片刻。


    陈望看了眼壁钟,已经过了十点。


    他也不耽误,起身告辞。


    “我送陈先生。”


    宁辕又要起身,不过这次不等他说话,宁河图便主动接了茬。


    “您老就好好休息吧。”


    “这都快十一点了,我去送陈先生就行。”


    “行行行,你小子,恨不得老头子我一天二十四小时躺床上是吧……”


    宁辕忍不住笑骂了一句。


    “七叔,您老这可就冤枉我了,总得吃饭喝水散散步,这么算下来的话,勉强躺够二十个小时吧。”


    “你小子……”


    本来还在欣慰,宁河图这小子总算还有点良心。


    但月听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劲。


    二十个小时,跟二十四小时有什么区别?


    见七叔作势抬手要打。


    宁河图立刻往外跑去。


    哪还有半点宁家家主的气象?


    见到这一幕,陈望也是瞠目结舌,两个加起来快两百岁的老头子,竟然还跟小孩似的。


    错愕回头。


    恰好迎上宁柔那双更为茫然的眼睛。


    两个人四目相对,然后会心一笑。


    “先生,爷爷他平时……不这样的。”


    宁柔俏脸微红,连连摇头解释道。


    不过,陈望却只是摆摆手,“这种心态多好,羡慕不来啊。”


    “啊……”


    宁柔一愣,下意识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目光清澈,并非是在玩笑。


    悬着的心一阵轻松。


    眼神流转,嫣然一笑。


    “陈先生,那老头子我就不送了。”


    躺椅上,宁辕抱了抱拳告歉道。


    “老前辈客气了。”


    简单招呼几句,陈望扭头看了眼旁边的宁柔,“走吧。”


    等两人走出草庐。


    站在石阶下的宁河图,已经恢复了平静,并无尴尬,只是在前方引路。


    孙女的心思他很清楚。


    但陈先生的状态他也再明白不过。


    与苏家一对姐妹已经有了婚约在身。


    据说还是多年前,药王谷宋神医亲自与苏天御定下,只等陈先生成年,便来中海奉命成婚。


    他不可能拉下老脸再跑去求亲。


    又不好断了宁柔的念头。


    于是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把这事留给他们自己解决。


    反正都是年轻人,该怎么做,他们心里应该比自己这个老头子要清楚。


    宁柔似乎看出了爷爷的意思。


    一时间,那张俏丽的脸庞更是滚烫一片。


    熹微的月光下,睫毛眨动,眼神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羞涩。


    陈望显然也有所察觉。


    “那个……”


    “对了……”


    忽然间。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然后四目相对,气氛更是尴尬。


    “你先说。”


    眼看宁柔要开口,陈望赶紧抢在她之前。


    “先生,我是想问问,明天要不要过去修行?”


    宁柔目露慌乱,暗暗呼吸了几次,这才压下犹如鹿撞的心思。


    “明天有事吗?”


    见她这么问,陈望随口问道。


    “也没有。”


    “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明天还是过去,另外,有件事还没告诉你。”


    “什么?”


    宁柔下意识抬起头,清亮的眸子里,闪过几分讶色。


    “老袁你可有印象?”


    “老……先生说的可是袁树大哥?”


    之前在清风小筑修行时。


    她曾见过对方几次。


    知道袁树是先生的心腹之一。


    年纪比他们这些人要稍微大出一些,性格沉稳,做事老道,尤其是和崔照站在一起时,更是显得沉着从容。


    只是,她不知道先生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忽然提起袁树。


    毕竟她也只是见过。


    并算不上熟悉。


    “以后,你这个大师姐,就有两个师弟了。”


    陈望淡然一笑。


    “??”


    宁柔却是一下瞪大眼睛,这确实是她始料未及的。


    袁树竟然也拜入了先生门下?


    恍惚了好一会,她才渐渐回过神来。


    “袁大哥也是走的内功心法的路子么?”


    袁树已经过了练武最好的年纪。


    外家拳的话。


    崔照已经在尝试。


    所以宁柔猜测,袁树大概率和自己一样。


    但当她信心满满的仰起小脸,看向先生寻求答案时,陈望却只是摇了摇头。


    “不。”


    “外家拳?”


    “也不是!”


    宁柔再次愣住。


    她记得无比清楚,当初爷爷一力促成自己拜入先生门下时。


    就曾听先生提到过。


    武道修行,无非是内外两个路子。


    但眼下两条路都被否定,她实在再想不到第三种可能性。


    “别想了,明天不就知道?”


    陈望宽慰了一句。


    话音落下,更是指了指前方,宁柔这才发现,不知觉间,他们已经穿过中庭,来到了前院。


    灯光下。


    爷爷正束手站在大门下。


    “可是,先生……”


    宁柔下意识想要追问。


    不过迎着陈望那双清澈平静的眸子,她忽然发觉自己可能不该开口。


    先生既然这么说了。


    肯定有他的道理。


    “那我送先生。”


    “不用,夜深了,你也跑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


    陈望摆摆手。


    径直拾阶而上,与门口处的宁河图简单聊了几句,不再耽误,转身跨过门槛,直奔外面那辆夜色下的车子而去。


    直到车影消失。


    轰鸣声渐行渐远。


    宁柔还沉浸在思索当中。


    而见到她这幅模样,宁河图眼底的无奈之色顿时更浓。


    这丫头,心都被勾走了。


    “走远了。”


    过了好一会,见她仍旧怔怔失神的倚在门口,宁河图只能咳嗽了声提醒道。


    “爷爷,我……我先回去睡了。”


    抬头看着爷爷揶揄打趣的笑容,宁柔脸庞一红,低着头,转身逃也似的朝自己住处小跑而去。


    另一边。


    “宁家老前辈没事吧?”


    见陈望上车,苏灵溪轻声问道。


    “已经没大问题了。”


    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的方曦,小丫头还在不厌其烦的逗弄着金鳞蛊。


    陈望握着她的小手。


    笑着摇了摇头。


    苏灵溪明显有些慌乱,下意识就要将手收回去,陈望又怎么会让她如愿,摇了摇头,示意方曦不会注意到。


    见此情形。


    苏灵溪这才安心了不少。


    任由自己的手,被那个家伙握在掌心里。


    一路上,陈望也不舍得松开。


    单手熟练的开着车。


    只是一旁的苏灵溪秀眉却是微微蹙起。


    不时嗔怪的偷看他一眼。


    这家伙,就不该让他牵手,一点都不老实,手指都开始轻轻撩动着长裙下的小腿了。


    如同电流过一般的酥麻微痒感觉。


    让她俏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一直到了百草堂门外,她才长长松了口气,趁着方曦下车,苏灵溪拍掉他做怪的手。


    这家伙……


    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家院子里的血腥味,还未消散,只是走过远远看了一眼,她都有些不适。


    这家伙竟然跟没事人一样,还有心思在这上面。


    被拍掉手的陈望,毫无被发现的自觉。


    反而有些懊恼,自己应该开慢点的。


    一天下来。


    好不容易才有这种独处的机会。


    “早点休息。”


    “我也先回去了。”


    苏灵溪一连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稍稍平复了心情。


    瞪了他一眼道。


    只是,她性格温婉,就算装作生气,看上去也说不出的可爱。


    “要不要我送你?”


    “方曦在,没事的,你也忙了一天,早点回去吧。”


    最后,苏灵溪还是没冷下心,轻言细语的叮嘱道。


    “那行吧。”


    陈望点点头。


    推门下车,朝着边上的方曦一伸手,意思不言而喻。


    方曦顿时嘟起了嘴,满脸不舍,明显不想把金鳞蛊还回来。


    不过。


    之前在柳家,陈望那异常的反应,还在她脑子里晃荡,总觉着他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


    方曦也不敢像平时那样,直接反驳回去。


    只能可怜巴巴的看向苏灵溪。


    “师傅……”


    “走了,回去睡觉。”


    “哦。”


    本来还想开口撒个娇,能多待一会。


    不过见师傅脸色好像有些不对,她也不敢拒绝,只能嘟囔着嘴,一脸不情不愿的将金鳞蛊递给陈望。


    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回去给它吃肉串,孜然味的,我答应金鳞蛊大人了。”


    “?”


    见她扔下一句话,就转身一路小跑离去。


    陈望眼角顿时一阵抽动。


    这丫头片子,大半夜他都没吃的,还要给它弄孜然味的肉串,我特么上哪弄去?


    “一百串!”


    夜色下。


    一身白色长裙,如同精灵般迎风跑远的方曦。


    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


    笑吟吟的声音在风中回荡。


    “一百个……”


    陈望下意识想骂一句脏话。


    不过话到了嘴边,忽然察觉到了一道不善的目光。


    想了想,还是及时刹车改口道。


    “一百个怎么行,再加一个烤羊排吧,正好我也饿了。”


    呼——


    这话一出。


    肩膀上那道目光这才散去。


    陈望身上的压力也随之一空。


    他是真想骂人。


    好好的,突然多了这么个玩意。


    关键,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吐槽,这家伙看着小,实力却能碾压自己。


    打不过啊!


    强忍着无奈。


    陈望一路目送苏灵溪两人进入百草堂,大门重新合上后,他这才转身回到车上。


    上车后。


    金鳞蛊便径直飞到了后座。


    横躺在真皮沙发上,一脸的慵懒安逸。


    活脱脱一个大爷。


    见此情形,陈望后槽牙都要咬碎,这下好了,自己在靠垫的身份外,又多了个司机的称号。


    “坐好了。”


    有气无力的提醒了一声。


    陈望这才一踩油门,直奔上次那条老街而去。


    不到半个小时。


    刚到巷子口,原本一直躺着睡觉的金鳞蛊,鼻尖动了动,似乎闻到了什么,双眼猛地睁开,就像是两盏亮起的灯。


    两眼都在发光!


    尤其是一开窗户。


    整个天地间,似乎弥漫的都是肉香味道。


    “天堂啊。”


    “早知道有这么好的地方,还去个屁的苗疆。”


    大口吸食着四周的香味。


    金鳞蛊满脸郁闷的感慨道。


    尤其是一想到以前吃的那些玩意,不是没熟,就是干脆没煮,味同嚼蜡,食之无味。


    它就忍不住想打人,恨不得把那帮召引自己的人全都吊起来打。


    见到它那副口水都要流下来,没出息的样子。


    陈望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怎么样,今晚消费小爷买单,随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