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Butterfly 酒店突袭。

作品:《蝴蝶骨

    初夏, 空气里洇着的些热空气历经一天的沉淀,随着明炽的光散去, 一并沉淀于柏油马路之上。


    往来路人步履匆匆, 任由这样的水汽往上攀爬,拂面而过。


    夏天的夜总归更能牵扯起人们的心绪,那样袅袅抵在鼻前的气息告知着夏日的再临, 而这样可以尽情敞开的日子再平凡不过,却也携着这个时节独有的特别。


    傍晚的天色沉得慢。


    葛烟辗转起来时,近乎是恍惚了会儿, 才摁下远程遥控的按键。


    自动帘朝着两侧缓缓地撇开时, 随着近处落地窗的显现。


    那样的霞红衬着极远处山间的落日一起, 裹挟着四处挥洒的余晖,反映着光, 再往回落于市中心鳞次栉比的楼宇之中。


    她愣愣地盯了会儿,任由视野被不远处的摩天大楼占据,这才想起, 她还在沈鸫言办公室的休息间里。


    之前沈鸫言让她来休息, 后面她被放过后也真的因为累极和困极,就这么近乎瘫似的晕了过去。


    一直到了现在才醒。


    而觑着天色也能知道,这会儿应该都不算早了。


    大概是这样的午觉过于久,他又没想着来叫她,沉眠了几个小时, 葛烟脑袋里晕沉沉的。


    摇了摇头让自己更清醒点, 她低头要去看时间, 划开屏幕定睛一看,确实不是很早。


    ………而是特别晚。


    半撑起自己坐直,葛烟视线环于室内逡巡一番, 还没想着要彻底起来,腕骨往旁边随意地一撑,当即便感受到了那样的润,被褥仍是像先前那样,直至现在还没有完全干。


    “………”


    怎么会这样。


    联想起先前两人没多想便将这方面抛到了脑后。


    那会儿是无暇顾及了,眼下如何清理是个难题。


    指尖抬起,葛烟刚想顺势给他打个电话。


    办公室那方的沈鸫言似是有感应,不过须臾,她这边上方的顶灯便幽幽地开启,自上而下泄了点暖光来,笼于她的发顶之上。


    休息室内外的远程遥控是接连在一起的设计。


    随着晕黄的光在周遭的视野里亮起,再次响彻在耳边的,是熟悉的电话铃声。


    “醒了?”他音调轻缓。


    “嗯。”葛烟应下后,复又道,“沈鸫言………”


    “你说。”他的嗓音隔了层介质被模糊,清凌有余,惯有的疏冷都被笑意冲淡,“饿了?”


    “也不是饿………”葛烟踯躅半晌,到底是轻声开了口,“刚才我们俩好像都没想过要清理,那个的话。”


    顿了顿,她终是补充道,“那个要怎么换?”


    他轻嗯一声,听不懂似的,只缓缓道,“什么怎么换?”


    什么怎么换。


    自己做的事自己想不到吗。


    “………你说什么呢。”葛烟眼睫颤了瞬,“就被褥啊。”


    他似是笑了下,“原来说这个,我以为………”


    惹得葛烟有点疑惑,“你以为什么?”


    沈鸫言没多言,再开口时嗓音淳然,“不用担心,有定期收拾的人。”


    ………定期收拾的人?


    “那怎么能行。”葛烟难得急了,“沈鸫言,你要是让别的谁来………”


    她真的会以头抢被。


    都润成那样了,要是就这样被人看去,又是在休息室里。


    就是不说也知道他们俩下午在这里做了什么。


    葛烟没多有停顿,稍稍扬声又去提醒他。


    像是被薅怒了的狐狸,浅浅龇着小牙就想着来怼人。


    沈鸫言不再逗人,浅浅应下,“等下忙完我过来收拾。”


    葛烟这才放缓了声调,“反正你不要让别人来就行………”


    “我是别人?”他反问。


    “谁说你是别人了。”葛烟小忿,“不要在这里偷换概念………”


    “嗯。”沈鸫言这会儿的笑意哪怕隔着电话都挡不住,他稍敛了下情绪,再开口只平声道,”没休息够的话,再去躺一会儿。”


    “早休息好了。”葛烟无意识地揪了揪被角,唇角微弯着说,“反正我等你就是。”


    沈鸫言那边传来淡淡的文件翻页声,“要是觉得闷可以来外面陪我。”


    这也不是不可以,但葛烟心存了点难得的故意,“我就在这里待着不行?”


    “外面网更好。”他说。


    “………”


    这都什么歪理由。


    如果她偏要用流量呢。


    想着要不还是去外面守着他,葛烟起身刚要往门那处走,还未挂断的电话里复又传来他的音调。


    “休息好的话,记得去镜子那里看看。”


    葛烟刚沾地面,脚下稍有不稳时,不解问他,“………看什么?”


    “结束时好像又红了。”他说起这话时嗓音没什么波动,像是仅仅在讨论日常那般,“难受的话和我说,回家给你涂药。”


    这人怎么说话的呢。


    不说每次都要在她不知情的时候来察看一番了。


    察看之后,就还非要说出来。


    “………我又没有觉得难受。”联想起他先前有次在楼梯转角那边给她涂了以后的情形,好像都有些没法儿回忆,葛烟忍不住开口怼他,“沈总,这可是在你的办公室,你这样说话就不怕………”


    沈鸫言清冷声调仿佛在酒中泡过,“他们在外面,听不到。”


    ………他也知道特助办的人都在外面啊。


    听是听不到,但能看啊。


    她都不知道在这里待多久了。


    葛烟稍稍泄了点气,到底想着就是要晾他一会儿,在去往外面前率先挂了电话。


    停在休息室里逗留时,她刻意略过镜子,目光反而落在被褥前的柜子上。


    放轻了去打开,无声之中,葛烟鬼使神差地往柜子内望。


    刚才沈鸫言就是从这里拿的。


    但相比她所猜测的,那样映入眼中的满满当当还是超出了她想象的所有。


    几乎是满了,仿佛下一秒要跳出柜子的盒子在灯光的映照下,静静地摞着。


    “…………”


    他是打算在这里有多少回?备好了就算了,怎么就能有这么多。


    葛烟颤着长睫将柜门关上。


    原本想去外面陪他的想法都没了。


    ---


    不敢想象那天是如何相携着走出办公室的。


    后面再被沈鸫言强势带着去了几次,葛烟在习惯了特助办那些人的目视和殷勤后,休息室内的盒子也渐渐地少了些许。


    只是再怎样想着要一并度过那样休假时的闲暇时光,两人的行程总有隔开的时候。


    葛烟因为剧院排练巡演不得不忙碌起来,而沈鸫言沈氏相关的事务繁多且冗杂,就更不用提了。


    想着接下去有好长一段时间要遇不到,她干脆寻了个日子,准备好好地请他在外面用餐一顿。


    只是京芭代言人的相关账款早就打了过来,葛烟拿到时指尖拎着卡在他的衬衫领口轻轻地划了划。


    她笑意盈盈,“沈氏公卡给我打钱,用这一笔再去请你吃饭,羊毛都出在羊身上了沈总。”


    却惹来沈鸫言不断地啜,“既然你这么说,更不用请我。”


    他从善如流地抓住她往怀里摁,“反正都一样,刷我的就好。”


    就着这到底请不请的话题来回拉扯了许久,最后还是葛烟酡了张稍红的脸,拼命地摇头说不自己来,这才被放过。


    晚餐定在还算熟悉的三潭月。


    因为订的是独立包厢,半悬窗打开,微风携着湖中特有的清新往里,只向外一觑,整座湖面及亭中全景便笼在视野里。


    旁边落的有通往景区内部的湖上通道,水中灯氤氲出夏夜湖色。


    水声墨然,湖汽扑面,一派静谧隐幽。


    葛烟没什么胃口,被沈鸫言盯着用了些清汤,再尝了点这边特色的糕点,这才有些饱。


    她一向吃得少,为了身材也从不暴饮暴食。


    就是在甜的方面忍不住。


    论及她所喜欢的这一面,沈鸫言倒是十足地纵着她。


    自从一并在洲湾岭住了许久,他的住处也渐渐染上了她的气息。


    而与之为交换的是,她很多习惯都落于沈鸫言的眼皮之下。


    很多事能经他之手,就从不会让她来忙。


    这样你来我往的时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都被惯得有些出不来了。


    颇有一种她提出什么意见,沈鸫言都不会拒绝的意味。


    当然,他偶尔也有不随着她来的时候。


    论及那样算是特殊的情形,还是不加以描述会比较好。


    一席饭吃得不紧不慢,起身准备往外时,临渊阁这边的负责人拉着沈鸫言不知在说什么。


    葛烟没参与进去,百无聊赖间,朝着沈鸫言摆了摆手后,先行绕过大厅,准备往亭子另一边的方向走。


    没迈几步,视线便触到一位相当面熟的身影。


    顿了顿,葛烟凝下心神再往那边瞧,终于仅凭着侧脸将那人认出。


    好像是林肃。


    他抬腿似是要走的模样,身旁一个穿着绸白衣衫,身形纤弱的女人伸臂拉了拉他,低着头耸着肩,不知在说什么。


    因为算是侧对着这边,两人的神态看不清。


    林肃旁边的女人葛烟并不认识,想着是不是梁潇潇一行人来了这里,她再抬眼望过去。


    那两人早已消失不见,不知去了哪里。


    凝思了几秒,点开梁潇潇的对话框问她有没有跟着林肃来三潭月这边………


    葛烟刚关了屏幕,眼前蓦地罩来一道阴影。


    目光稍稍往上抬,只不过一眼她就认出了来人,“走路没声的啊沈总。”


    葛烟说着颤起长睫,“………每次就想着吓我。”


    “这就是吓你了?”沈鸫言敛眸看过来,骨节分明的指骨稍勾起,抵开她的掌心,就这样牵起她,“自己低着头看不见,这也要怪我吗。”


    “当然啊。”葛烟任由他牵着往前缓缓地踱,唇边没忍住勾起抹小小的弧度,“还要和你说的是,从今往后,未经提醒的一切惊吓,我都要算在你头上。”


    “从今往后?”沈鸫言偏过头,侧目望向她,“也可以。”


    “………”


    这人可真会抓重点。


    没和他继续探讨这个问题,葛烟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袖口,几步跟上前,“刚刚这里的付负责人找你说些什么啊?”


    “投资的事。”拉起她秀窄的指尖落于脸侧,他偏头在上面碰了碰,“不用管,我没答应。”


    “在你这里拉投资应该很难吧。”葛烟任由他去,笑着静静垂眼。


    旋即不过几秒,她不知想到什么,复又问,“那当初京芭请你………你怎么次次都要来?”


    沈鸫言没答,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在这样稍显冗长的沉默里出了声,“可以猜猜看。”


    “………我能猜什么啊。”葛烟很是没好气地掐了掐他颇具骨感的虎口。


    她要是能猜的话,也不至于有些时候完全拿他没辙。


    “这很难猜吗?”沈鸫言唇角勾了瞬,视线不紧不慢睇过来,“你说我为了谁投资的。”


    虽说早就在格言以及Yan’s Fume品牌名上线时便猜到了些许,但这样仅仅是只凭着他亲口的应下,葛烟心间轻一阵缓一阵地起着伏着。


    继而,似是觉得脑海里云雾缭绕看不太分明,她还要再细细追问,却被他一一地挡了回来。


    直至一路开回去,辗转缓缓驶入地下车库里。


    葛烟都没能再撬出些什么。


    夜间的风灌入到边沿,却又被线条流畅的车身给抵住。


    间歇发出呜隆声响,断断续续。


    在这样稍显昏昧的厢内,沈鸫言下颌微敛朝着葛烟那个方向俯身,随着“啪嗒”的一声落下,安全带解了的同时,她的膝弯之下被一双横过来的长臂揽住。


    随着抱起再正面落于他的怀里。


    葛烟脊背抵着方向盘,腿就这样茬着往旁侧撇开。


    像是还在为刚才的是冥想,这会儿她还轻轻地蹙着眉,只惯性似的逸了点被抱起的呼。


    沈鸫言觉得好笑,“只是要我说,却不问到底是什么。”


    他将人朝着自己的方向揽了揽,道,“要我怎么答?”


    确实是没有什么方向只单单地问,且哪怕此刻于她确实是占不了什么理。


    葛烟还是小声呐道,“那我就是这样问问而已啊。”


    似是终于反应了过来,她两条细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带了劲儿地朝前锤了锤,“还说呢,你干嘛这样抱我过来………”


    他清浅出声,“看你今天这么高兴,给你缓缓。”


    到底是和沈鸫言待久了,几乎是话落的瞬时便察觉到了他此刻的意图。


    葛烟长睫颤得几乎要抬不起来了,“你不是说这里施展不开吗………”


    沈鸫言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会儿她面颊渐渐漫着的绯然,挑眉凑到她耳旁,“你也说了,是之前。”


    换句话说,之前的所有随风散走,现在是现在。


    被他这样的话语弄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葛烟往旁侧挪了挪,却发现被桎着的力是那么无法抵抗,歇了想要逃的心思,直觉自己可能还是要经过那么一遭,她想起沈鸫言刚才所说的,只是反驳道,“你才这么高兴呢。”


    这样其实也算是同意了。


    沈鸫言在洲湾岭壹号这边的地下库房,涵盖了一整层。


    因为独独归他所有,**极好,倒也不用担心什么。


    只是大概从未这样过,经由她这样轻声的一句,他的指尖也顺延着来到了内里。


    被扯着开了后往旁边拨,他双眸凝着比这夏夜还要沉的稠然,“越有限的空间你好像更喜欢。”


    只一语便把葛烟说得赧意无限,她朝前便崴在了沈鸫言清劲的肩侧,不止是因为那话,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着的指尖。


    沈鸫言见此音调也稍低了些许,落于这往来只有风刮过的空旷之处,“张得这么开,是为了接什么?”


    不过话落,便感到应声之下,那被她所迎着接着的什么就这样进了,近乎是挤着。


    顿了顿,两人都陷入了罕见得默然和无声之中。


    而被上着下着,接连着左右来回地摆着,那样密集的凿和嵌,是瞬间便开启的事。


    葛烟没有这样过,只觉得这样落于面前,何其得让人承接不来。


    沈鸫言却是觉得新鲜,连连抛了许久后,更为往里推。


    不过厢内虽说算是有限且狭窄的空间,真要论及其余的相比,他开的这辆,其实还算是宽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想着了,特意换了个稍微适宜的。


    终于,当一个携着些许劲的力再次探了过来,直接便碰到了那个点后,葛烟近乎啼着的啜然被带着泪珠的泣声代替。


    “………沈鸫言。”


    “怎么了?”他气息也略沉。


    他就还能问怎么了。


    “这太,太。”说到一半她便被碰得再也抬不起头来,话语也理所当然地顿住。


    沈鸫言却道,“说。”


    他每每到了这会儿都很是耐心,磨得她快要疯掉之余,强势无比地攥着,迟迟不放的间隙,又往内推了推,那样碾着的刮向里的节奏,让她干脆崴在他肩侧,闭了闭眼,“你就不能好好地………好好地来?”


    到底是说不出那样的字眼,葛烟只觉得脑海也随之被搅乱了。


    “不能。”沈鸫言捧着,双目幽然若墨色的谭池,“这时候好好地来你才受不了。”


    话落见她不肯抬头的模样,他稍缓一声唤她,“烟。”


    “………嗯?”葛烟抬头应着。


    其实他这样单字叫她,她很是喜欢。


    但那样随着而来的话语,却是让人招架不住。


    “再开点。”他音调清冷,却是低得不像话,仿佛下一秒便能滴下雨来。


    被这样近乎命令地吩咐着,葛烟还没应下,率先想到的是。


    是不是看她是跳舞的,什么都能摆得出来,就这样没了任何顾及似的,那样开着的都要她摆。


    明明已经算是最开了啊。


    不过到底还是由了他去,膝弯被攥着往上撑,她弓着的身往后靠,他再倾着压过来,接连着踝骨那里几乎要抬成了一条直线。


    被半折了抵着,堆雪也甸甸地荡起,和从前比,那样晃开的线条,确实是往外扩了不少。


    一切都归功于沈鸫言,原本就不算小的变得更满了,近乎绽似的膨开。


    往内看的景象没法具体形容,可从外往内觑,却能依稀见到那样稍浅起的弧度,在稍稍荡着之后,不过是瞬间,那样隐隐能听到的淋哒哒声,便嚣然了好几个度。


    风呼啸而过,往里不止拂过几次,扰人十足。


    等到终于能开口时,熬过那样的一记又一记后,葛烟几乎是在随意地抓过什么便扔到沈鸫言的面上,带足了劲。


    东西在他面上碰到,继而往下落。


    沈鸫言倒是没生气,捉过她的指尖心情极好地低笑,“抱你上楼?”


    ---


    和沈鸫言在洲湾岭的日子恍然便过了。


    时光须臾间便转向更为绿然的夏。


    终于往返于剧院的葛烟在历经排演后,周遭涌来的话题不断。


    多半是京芭里的人询问代言人的事宜。


    当然,更多的,还是将重点放置了沈氏相关的问题上。


    葛烟也都答,但大概她的态度很是明显,加之每次的回答都十足官方,久而久之,剧院里询问的人也少了。


    但大抵知道沈氏这样的举措不一般,还是有人要在背后八卦。


    到底是拦不住这样的讨论,葛烟也就都任由着去了。


    原先网友不也在讨论吗,就是到了今天,那样的流量度都还没降下去。


    网上以及线下到底没什么区别,她如果如临大敌般什么都不让说,才更显奇怪。


    再者,她也没有非要和沈氏撇开的意思。


    好久不见眼前的人,宋李再次迎上来时笑得可欢,说起了代言人的事,“可别说,沈氏出品真的行,拍得是真不错啊,那视频我家里人都在看,每天都要刷十几遍。”


    “这么夸张的吗经理。”葛烟跟着笑,“每天十几遍?”


    “可不是,你现在堪比大明星啦。”宋李神神秘秘地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看到没,这个口袋,即将变成钱口袋。”


    他说的是近期京芭剧院场次开票以来的盛况,相比之前,那更是上升了好几个台阶。


    如果说之前是一票难求且抢不到的情形,按照现在的景象来看,怕是开启预约都得预约到后年了。


    这没点什么关系,哪能顺顺利利地看葛烟表演一场?


    说是票值千金都不为过。


    宋李乐呵呵之余,再次感慨一番自己当初挖对了宝,复又问她,“这次芬兰那边的国际赛你会去吗?”


    “去,我当然要去。”没有任何犹豫,葛烟望向他,确定以及肯定道,“我肯定去的。”


    宋李被她这样难能铿声应下的态度惊了瞬,“这么看重的啊这次………”


    他就随意问问,往常葛烟要么瘫着说知道了要么浅浅笑着说好。


    都不曾像这次那般笃然。


    不过有上进心是好事,宋李很快恢复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去芬兰比赛前还有场面向全国的演出呢,这个你也得好好准备。”


    “我知道的经理,哪次我没有好好准备了………”葛烟说着缓缓垂下眼来,不知想到什么,眉间竟是舒展开来。


    “也是,要说这精品出在哪,不都在你那,京芭啊,往后是得靠着你活咯。”宋李贫了几句,难得的将她放置于剧院之上。


    确认好了往后的安排,葛烟无心于此,和宋李浅聊了几句便告了辞。


    也没别的原因,只她急着去见沈鸫言。


    往常都是他奔向她,走到她面前。


    这一回,趁着他不在汾城,葛烟算了算自己的行程,想着刚好能对上,特意联系到了耿秘书。


    沈鸫言这次出差的地方在鄞城。


    因为还算是熟悉的地方,某种程度上予葛烟来说,只觉得心中冉起即将要往前奔赴着的情愫。


    并不觉得这样从汾城赶过去的奔波会累。


    辗转到了位于汾城的华安庭成,再次从耿秘书那里得知是顶层套房时,葛烟倒是没觉得意外。


    沈氏旗下的六星级酒店华安庭成在全国以及海外都落的有连锁。


    他出差住这里,再正常不过。


    和耿秘书两厢打了配合,迈入那般沉重的门后,葛烟踏在毛绒的地毯之上,只觉得呼气过快。


    这次来全程没通知他,而又有了先前在衣柜里的那回。


    还别说,倒像是真的沾了点瘾。


    据耿秘书所通知的来看,沈鸫言刚结束会议,应该很快就要朝着这边来了。


    她当即敛声屏气,就这样默默地在这边等。


    不知过了几分钟,依稀能听到那样隐约而来的动静时。


    葛烟侧身饶于两开制的门边,暗暗地数数。


    一,二,三………


    随着沉木的门把眼睁睁地在视野里往下,复又弹起时。


    门也紧跟着缓缓地开了。


    来人身形颀然,清落骨骼撑起挺括衬衫,冷白的颈顺延而出。


    这是一位光看背影便十足惑人的年轻男人。


    他就这样朝前走去,像是忘关了门,片刻都未停留。


    沉重的门经由人打开复又照着惯性缓缓地往回阖,葛烟想着不能再等,望着眼前人的背影,抬腿就往前。


    然而就在她凑过去就要拍他的下一秒,似是有了感应。


    他倏而转头,旋即,漆沉目光就这样撂了过来。


    直接便锁定住她。


    两人对视,视线在空中交汇。


    凭白扑了空,葛烟的步伐就这样顿在了原地,再多的话语也喀在了喉间。


    “………”


    怎么会这样?


    “喂………”


    不知过了多久,看沈鸫言一派波澜不惊的模样,葛烟颇有点郁闷,“………你怎么一点也没被吓到的样子?”


    沈鸫言没出声,就这样遥遥地望向她。


    须臾,他终是有了动作,却是径自朝她迈进。


    乍然被人抵在门板上,葛烟还处于刚才的情绪之中,根本没反应过来。


    察觉到他的靠近下意识想要睁开时,却发现已然被人桎在了这一方被他圈起的区域里。


    “我应该被吓到吗?”他语调轻缓却难掩愉悦。


    “可能要你失望了。”沈鸫言抱起她就往主卧走,丝毫不掩饰他对于她这样不请自来的提前知晓。


    他的目光漆清却裹挟那样令人熟悉的沉色,“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