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毕竟人就是现实的动物嘛。


    一顿饭吃下来，这群亲戚做的事情无外乎两件。


    一是拍苏启涛夫妇的马屁，而就是拍张帆小两口的马屁。


    同时隐晦地表达，想让自己的子女进入苏杭市的东晟集团分公司当高管。


    张帆和苏雪清对视一眼，前者则是让后者自己决定要不要答应。


    人情世故嘛，对于张帆来讲倒是无所谓。


    但是苏雪清是知道的，这群人的子女大多数都是不务正业的那种。


    让那种人进了公司，无非就是多了几个苏烈和苏启鹏。


    不仅没一点好处，反而会危害到公司发展。


    亲戚？这群亲戚也压根儿就没给他们带来过什么实际上的好处。


    那苏雪清自然也不会惯着他们。


    她笑着说道：


    “最近公司发展资金有些周转不开。”


    “一直都在裁员，扩招也是有心无力。”


    “再加上过去分公司的都是些老员工。”


    “也不能说开了谁，让谁上。”


    “这样不利于公司管理和发展。”


    “当然，个人能力要是足够强的话，我也欢迎。”


    “另外，要是各位能给公司投资的话。”


    “那也可以另说。”


    好家伙，这一通话直接给众亲戚给干沉默了。


    先不说投资。


    单说个人能力这块。


    要是他们的子女有能力，他们现在也不会在这里溜须拍马了。


    有脸色难看的，有心中敞亮的。


    同时也有脑子是浆糊的。


    只听有人立马就阴阳怪气地说道：


    “合着就是现在公司大了。”


    “看不上我们这群亲戚了呗。”


    “还投资？”


    “互相亲戚之间还谈钱？小雪啊，你这就有点不合适了吧。”


    “对外人就算了，对自家人也来这一套？”


    这话愣是给张帆整笑了。


    说话的这亲戚跟苏雪清几乎没有过往来。


    这一次看着有利可图才凑上来。


    对这样的人，苏雪清不跟你谈钱还能谈什么？


    搞笑。


    要不是顾忌着苏雪清，张帆直接就这么怼上去了。


    然而，让张帆没有想到的是。


    苏雪清竟然直接了当地说出了和他想法一样的话。


    “这位亲戚？”


    “我都不知道您叫什么。”


    “我不和您谈钱谈什么？谈恋爱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话有必要这么幼稚么？”


    要是以前的苏雪清。


    决计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看起来她现在受了张帆的不少影响，怼人风格也开始和张帆看齐了。


    至于说话的那个亲戚，被这么一讲，顿时老脸通红。


    半分羞辱，半分揶揄，九十九分的嘲讽！


    张帆都忍不住给她竖了个大拇哥。


    而那亲戚自然也是没脸继续吃饭了。


    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便愤然离去。


    剩下的一帮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显得有些尴尬。


    苏国山老爷子看到自己孙女的变化，也是欣慰一笑，说道：


    “雪清说的好。”


    “公司发展这种事情，马虎不得。”


    “而且东晟集团现在又是我们苏家发展得最好的。”


    “那就更是如此。”


    “你们家里那一两个小的。”


    “要是能把自家公司经营得跟东晟集团一样的话。”


    “你们怕是连今天这顿饭都不会来吃了。”


    “自己好好想想吧。”


    这顿饭吃到最后，自然是没几个好脸色离开的。


    众亲戚当中甚至有带着恨意看向苏雪清的。


    不过她本人好像对此毫不在意。


    张帆打趣道：


    “老婆，你是不是偷学了我的厚脸皮啊？”


    “咱们俩现在可越来越像了。”


    “要你多嘴！找打！”


    苏雪清没好气给他来了一下。


    苏国山看他们感情这么要好，大笑一声，也回自己房间去了。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年轻人了。”


    “有小帆在，我也就能放心去养老了。呵呵。”


    在这之后，苏雪清便开始忙活苏杭市分公司的事情。


    整个东晟集团也对此相当重视，全力运转着。


    倒是没有张帆什么事情。


    他现在每天就是在公司和老婆说说话。


    到饭点了一起去吃个饭。


    最后一道回家，这样子。


    在外人眼里，他们这对恩爱夫妻的名声也坐实了。


    但是张帆心里是知道的。


    那一天马上就要到了。


    下个星期的星期一，月圆之夜，解除火毒的最佳时间。


    只要过了那一天……


    但是在此之前，张帆还有一个不得不先解决的麻烦。


    那就是最近经常能感受到的那道视线。


    这家伙，一开始还只在公共场所出现。


    但是现在张帆在家里的时候都能时不时感受到。


    甚至洗澡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到窗外有什么人盯着他。


    张帆一度以为这来的不是个杀手，而是个单纯的变态。


    但是实力和他相近的变态……这样一想好像更加糟糕啊！


    张帆说什么都要在下个星期一的月圆之夜之前逮到这家伙。


    不然到时候绝对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于是在这一天，张帆如同往常一般和苏雪清一起下班回家。


    走到半路的时候，张帆突然说道：


    “老婆，咱今晚要不吃红烧排骨？”


    “嗯？反正是你做饭，吃什么倒是由你定就可以。”


    “但是家里好像没有排骨了吧？”


    “没事，我送你回家之后再去买就行。”


    张帆笑了一声。


    而在送苏雪清回家之后，他便径直开车前往附近的菜市场。


    在人群当中游走了约莫有十几分钟就感受到了一如既往的那道视线。


    好！上钩了！


    张帆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


    随便挑了一家肉铺和女老板聊了起来，装作看肉砍价的样子。


    实际上，这家肉铺是张帆早就物色好的。


    这女老板有个习惯，那就是会在摊位后面放一面小镜子。


    那玩意很小，在人群当中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注意不到。


    而且女老板这一个点也是有讲究的。


    因为张帆观察发现。


    每当他和女性说话的时候，那杀手的视线是最为强烈的。


    换句话说，就是破绽最大的时候。


    张帆打算靠这两个要素揪到杀手的狐狸尾巴。


    “老板，这排骨二十块钱一斤？”


    “这有点太贵了吧？”


    “我看人家都是十五十六的样子啊！”


    “哎呀，小帅哥你这就不懂了吧。”


    “古有西施豆腐，今有东施排骨。”


    “多出来几块钱让你能看到我这等美人，还不赚嘛？”


    “你就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