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不是范斯航的经纪人吗？”苟聃不能理解, “他怎么可能害范斯航？”


    范斯航出生豪门，当初他加入星空时，范氏集团给他配了王牌经纪人王鑫。王鑫手上没有别的艺人，他只负责带范斯航。


    这也是为什么天晟签约范斯航, 实则签约的是范斯航整个团队的原因。


    天晟对范斯航而言, 不过是一个挂名的公司罢了, 范斯航的所有商务合约都是由王鑫负责的。圈内人都知道，所有人都可能坑范斯航，但王鑫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王鑫也并没有害范斯航呀！”


    夏澄澄闲闲地抿了口红茶，不以为意道，“不是所有的曝光都会导致不良的后果, 你看范斯航这次吸毒事件，非但没让他塌房, 还帮他虐粉固粉了一波。”


    一个优秀的经纪人，是有本是把明星负面新闻公关成为正面流量。王鑫这一波，可谓是教科书级别的营销策略了。


    夏澄澄眼中带着几丝嘲讽, 继续道，“你以为今早现场那个询问莫警官的人真是狗仔呀？那就是王鑫的托呀！就是要让莫警官当着镜头面，说出范斯航没有吸毒，这不是最好的洗白吗？”


    官方的证明，永远是最有力的。


    夏澄澄起先也没有怀疑王鑫。她甚至认为，里曝光范斯航的人, 应该是齐遇才对。


    但谎言粉碎机收到那个匿名小号的第一张照片，让她改变了这个想法。


    齐遇是真的希望范斯航被抓，如果他看到了范斯航离开，肯定会报警，而不会让缉毒大队的人继续在远航酒店搜查。


    所以, 只是这个小小的细节，就让夏澄澄打消了对齐遇的怀疑。


    至于推测到王鑫，是因为夏澄澄知道，毒品24小时候是不能尿检出来的。而谎言粉碎机收到第二张照片时，夏澄澄特地看了时间，正好24小时。


    也就是说，范斯航就是卡着24小时被抓的。


    这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偶然，所有的偶然组合到一起，那就是必然。


    不得不说，王鑫这一波炒作太牛掰了，简直是在雷区疯狂蹦迪。甚至是可能在得知范斯航被举报后，才有的这波洗白计划。


    最终成果也非常不错，至少网络上夸赞范斯航的粉丝不少，范斯航也进一步利用这次“塌房”打开了知名度，后续如果再来几个慈善新闻，估计能转化很大一波粉丝。


    而且，范斯航以前就有过吸毒风声，因其舞台上疯癫的行为被粉丝戏称“疯批”。但这只是粉丝认为，还是有一部分网友认为，范斯航在舞台上神经质的行为，很像吸了毒。


    但有了这次警方出面的洗白，从此以后，没人再会“造谣”范斯航吸毒了。


    这一波营销，王鑫和范斯航取得了全面的胜利，博得名声又博得了同情。可怜苟聃这些营销号，就成了让范斯航上位的炮灰。


    “大佬，没办法挽回了吗？”


    苟聃泪眼汪汪，他们营销号想要蹭热度不假，可王鑫利用了他们，现在还来敲诈他们，也太不讲武德了吧！


    夏澄澄坐在花园椅上，慢条斯理地拿出了两张早已准备好的照片，其中一张是范斯航驱车离开远航酒店，另一张是莫警官压着他进入警局一幕。


    正是王鑫用小号发给营销号们的爆料照片。


    夏澄澄：“想要洗白你们不难呀，这就是证据。”


    苟聃一愣，脑子里缓缓冒出个问号，“这两张照片……能看出啥？”


    他仔细扒拉了两眼，感觉照片没什么奇怪的呀！他们在收到照片时候已经找技术分析人员检验过了，是实景照片，不是ps。


    夏澄澄解释道，“照片内容看不出来，但是，这些照片的内容，可以推断出拍摄的角度呀！”


    苟聃一愣，又仔细看了看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眼睛缓缓瞪圆。


    “大佬不亏是大佬！居然能够通过这种蛛丝马迹找到线索！”


    夏澄澄脸上带着笑意，但微笑的眼睛闪过几丝寒光，“就算我们现在不能石锤范斯航吸毒，但至少，折断他一根臂膀，还是没问题的。”


    .


    远航酒店行政套房


    “double kill！triple kill！”


    客厅里，范斯航坐在沙发上，兴致勃勃打着游戏。


    前段时间，他运气不顺，前公司倒台，差点又被曝光了吸毒的事情。不过所幸王鑫运作很好，不仅顺利把他从拘留所捞出来，还在网络上洗白了一波。


    之前几个本想要和范斯航解约的广告商如今都腆着脸上门续约，还因为被范斯航的粉丝骂了一波，不得不提高了范斯航的签约待遇。


    范斯航和王鑫刚刚在餐厅又见了两个广告商，范斯航直接狮子大开口提高了50%的签约代言费，对方看着就很不情愿的模样，但最后还是咬牙答应了。


    看着对方吃瘪，范斯航就特别爽！连带着打游戏时候，都连赢了好几盘！


    果然，柳暗花明又一春，他的好日子要来了！


    王鑫走进行政套房，进来时候带好了门，然后才走到了范斯航身边的沙发坐下。


    范斯航正好结束了一把游戏，一人带飞砍了对方二十多个人头，开心得不行，他把手机丢在一边，开心地问王鑫，“刚刚那几个广告商怎么样？我提的要求他们都答应了吧？”


    “这不是肯定的？是他们先诬陷你要解约，现在还不得腆着脸来道歉？”王鑫洋洋得意道，“粗略算一算，这一波我们非但不亏，还能小赚个千万呢！还有营销号那边，咱们多用侵犯名誉权和诽谤罪敲打敲打，以后，他们可不敢随意造谣你了！”


    范斯航得意不已，悠闲地依靠着沙发，两腿翘在茶几上，“鑫哥，你当初说要曝光我，让我主动被抓时候，我都吓死了！没想到好戏在后头呢！”


    王鑫：“这叫借力打力。也不怪我狠，只能说这些营销号和网友太蠢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脑子都没有！”


    王鑫从酒柜里拿了瓶威士忌，给两人都到了杯，橙黄的液体轻轻晃荡着，上面飘着一层极淡的白沫。


    抿了口酒后，王鑫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喜悦渐消散，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不过，这终究是一招险棋。要不是缉毒大队来抓你，我也不至于曝光你。斯航，你觉得，到底是谁举报你？”


    想到被人举报这事，范斯航气得五官都扭曲了，那张帅气的脸也变得分外狰狞，“知道我这件事儿的不就是齐遇那小子！不是他还有谁！”


    王鑫沉吟了一瞬，“但当时齐遇不在啊！帮你买药的……是那个叫夏秋秋的女人吧？会不会是她？”


    范斯航神色一暗。


    其实他也说不准，夏秋秋送药时候，说了是齐遇让她买来的，但去了城北夜市那种地方，而之后城北的毒窝又被端了，夏秋秋真不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吗？


    “不好说，”范斯航道，“齐遇、或者夏秋秋，我觉得都有可能。甚至，他们两个联手，我觉得也是有可能的。”


    范斯航仰头，把酒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眼神阴狠道，“反正不管是谁，他们知道的都太多了，不能留！”


    王鑫点了点头。


    两杯威士忌都喝完，王鑫把东西收拾起来，架设了手机在范斯航面前。


    “行了，你休息也休息够了，差不多该直播了，至少要和你的粉丝们报个平安。”


    范斯航伸了个懒腰，“又要去哄那些无脑的女人啊！没必要了吧！”


    王鑫认真道，“你要是想在娱乐圈长红，就要和粉丝搞好关系，趁着这次吸毒事件，好好虐粉固粉。之后我再给你拍一个禁毒宣传片，你就算是彻底洗白了！”


    范斯航很不喜欢娱乐圈这些弯弯绕绕，但也知道王鑫是为了自己好，于是回道，“行了，知道了。”


    化妆师进来给范斯航补了个妆，傍晚六点，直播准时开始。


    直播间已经蹲了一大片粉丝，毕竟是哥哥洗白后第一次直播，她们都想看看自己的哥哥过得好不好。


    范斯航出现在镜头中，脸上带着些许的疲倦，勉强扯出的一丝笑，“大家好呀！我是范斯航，又见面了！”


    【啊啊啊！是我的航航！又见到活的航航了！爱你爱你！】


    【航航看着好累的样子呀！】


    【任谁经历了哥哥这样倒霉的事情都会感觉心累吧！】


    【呜呜呜航航今早刚出警局，晚上就来给我们直播报平安了，航航真好！】


    范斯航看着直播间飞快飙升的观看人数，还有快到几乎看不见的弹幕，嘴角勾起了笑容。


    他礼貌道，“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虽然不知道是哪个人举报了我，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有鑫哥帮我公关，已经没事了～”


    【哥哥好善良！】


    【一想到那些无良造谣哥哥的营销号，我就好生气啊！这些人什么时候给哥哥道歉！】


    【对！要公开道歉！凭什么造谣我们航航！现在贷款造谣都没有成本的吗！】


    范斯航看着弹幕，装模作样地苦笑了声，“嗯，我看到网络上的评论了，指望营销号道歉是不可能的啦，他们就是这样的。不过如果我犯错了，对不起你们了，我肯定会下跪道歉的，你们是我的宝贝嘛！是我能追求音乐梦想的底气呀！”


    范斯航诚恳的态度，让粉丝更加喜爱地心疼……


    【心疼哥哥，宽于待人严于律己！】


    【粉哥哥没有错！哥哥就是最棒的！爱你！】


    【放心吧航航，我们永远在你身边！】


    范斯航看着清一水的好评，心中更加得意。


    在飞速地弹幕中，突然，有一条弹幕显得格外突兀。


    谎言粉碎机：【你们的哥哥，是真的可怜吗？】


    几十万人的直播间里，这条弹幕很快石沉大海。但还是有眼尖围观的路人揪住了这条评论。


    【机机居然出现了！抓住了一只活的机机！】


    【机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另有隐情！】


    【哇哦！感觉事情要反转了！】


    【大家快去机机的微博呀！机机爆料了！】


    ……


    谎言粉碎机跑到范斯航直播间秀了一波存在，立刻引流了直播间里围观的路人，路人闻到了瓜的味道，纷纷跑到了谎言粉碎机的微博。


    谎言粉碎机，果然爆料了！


    谎言粉碎机做了一个视频，通过分析先前营销号们曝光范斯航吸毒爆料照片的拍摄角度，数据化地还原了拍摄者的位置，并找到了远航酒店和江城公安局附近的车载视频监控，拍到了当初爆料的始作俑者。


    那张本是模糊的照片，通过ai一层层放大清晰，最终，暴露出了一张网友们熟悉的脸——


    居然是范斯航的经纪人王鑫！


    【！！！】


    【爆料范斯航的人居然是王鑫？王鑫不是他的经纪人吗？】


    【刚刚范斯航还在直播间里感谢王鑫呢？王鑫这是背后捅刀子？】


    【拜托你们不知道吗？范斯航是豪门范家的二公子，王鑫是范家给他找的经纪人，王鑫怎么可能背叛范斯航？】


    【所以这一切就是王鑫和范斯航自导自演的？故意让大家以为范斯航吸毒，然后再洗白？图什么啊！】


    【圈内人分析一波：范斯航这波塌房吸毒事件，一开始粉丝流失五十万，但是在洗白后，粉丝狂增了两百万！而且，和范斯航签约的好几个广告公司因为一开始误会了范斯航，现在都被王鑫要求提价续约！范斯航这一波至少赚了几千万哦！】


    【不仅如此哦，王鑫还去起诉营销号，估计可以借此威胁那些营销号以后不曝光范斯航黑料？反正范斯航这波吸毒洗白赚大发了！】


    【合理怀疑范斯航刚加入天晟，所以王鑫故意搞事造势，提高范斯航的身价，把网友当枪使！】


    【好恶心！我还因为之前误会了他，心中很愧疚呢！居然是自导自演的！范斯航好心机啊！】


    【怪不得机机一开始沉默不语，就是看出王鑫在搞事儿了吧？本来还可怜范斯航的，现在只想yue！】


    ……


    网络上对范斯航的骂声一阵高过一阵。网友们本来还愧疚自己原先被营销号误导误会了范斯航，这会儿知道真相，一股脑在范斯航微博下发泄着自己的不爽。


    范斯航那原本刚被粉丝后援会控评的全好评的微博，如今已经全面沦陷。


    .


    天晟娱乐


    白炽灯照亮了这不眠的公司，王鑫和范斯航通过长长的走道，疾步来到了总裁办公室。


    推开门，侯博超正坐在总裁的办公椅上，豆豆眼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显得格外严谨。


    “侯总，我们……我们需要你的帮助！”王鑫领着范斯航，匆匆上前。


    侯博超双手合一，目光炯炯地盯着王鑫和范斯航，“你想要删掉谎言粉碎机曝光你的那条微博？”


    王鑫喉结滚了滚，点点头。


    “斯航也是天晟的艺人啊，这条新闻对他也是有影响的，这样对天晟也不好，对不对？”


    侯博超摘掉了金丝框的眼睛，用眼镜布慢条斯理的擦着。


    “王鑫，你算盘倒是打得很响嘛！借用我们天晟的背景背书，然后自导自演吸毒事件给范斯航提价，现在事情败露了，又来找我帮你们擦屁股？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王鑫吓得一个哆嗦，“侯总……我、我也是为了公司好啊！”


    “为了公司好？”侯博超厉声呵斥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提价后和那些品牌方签约的是阴阳合同！我们天晟不过是你的跳板而已！”


    王鑫一惊。


    阴阳合这件事……侯博超怎么会知道？！


    但仔细一想，王鑫也明白了，之前他能用吸毒时间威胁广告商提价，那么事情败露了，广告商自然可能报告到侯博超这里。侯博超可是top1经纪公司的总裁啊，他还是太小看侯博超了。


    “侯总……”


    王鑫向来能屈能伸，此时他声音谄媚，“这事儿总是要解决的呀！您、您不是还说，一个月后重启《原创歌手大赛》，让斯航去当导师吗？总不能让他背了这么一个黑料啊！要不……和谎言粉碎机商量一下？撤掉这条微博？”


    侯博超冷笑着，“王鑫，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你搞错了，谎言粉碎机并不是我的人。”


    王鑫：！！！


    王鑫瞪圆了眼，一脸难以置信。


    天晟明明收了那么多谎言粉碎机帮助过的艺人，两方居然没有联系？不是说谭维乐那几个人都是谎言粉碎机介绍给天晟的吗？”


    侯博超无奈白了王鑫一眼。


    废话，谎言粉碎机当然不是他的人啦，是他的老板啊！哪有打工人去命令老板删微博的？


    侯博超：“王鑫，自导自演营销，也不算什么破底线的大事，不过败坏路人好感，为今之计，你们只能道歉。”


    王鑫和范斯航脸都白了，本想要借着天晟绑定谎言粉碎机，没想到天晟竟然这么不留情面！


    王鑫连忙道，“道歉！侯总您放心，我们马上就发微博道歉！”


    “说谁发微博就够了？”


    侯博超冷冷地瞥了眼王鑫，“道歉要诚恳，我们会安排记者招待会，让你们直播道歉！”


    王鑫和范斯航一僵。


    他们虽然很不情愿，可是……一时却也没有办法。


    .


    当晚，天晟召开了记者发布会。


    发布会全程直播。


    当着媒体朋友们的面，侯博超郑重声明，范斯航是以签约工作室地模式进入天晟娱乐，公司对其干预极小，也给了他的团队很大的自主权。目前，范斯航团队的所作所为，触及了天晟的底线。


    人品，是天晟选择艺人的第一标准。


    因此，当着所有媒体的面，侯博超开除了王鑫！


    王鑫还在一旁酝酿着道歉词，听到这话，犹如晴天霹雳。


    当初签约时候，天晟确实是和范斯航团队签约的。但偏偏有一条规则：如果团队犯错，天晟有权处置范斯航的团队！


    范斯航也懵逼了，本来已经背好的道歉语，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侯博超根本就没有给王鑫道歉的机会！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天晟的态度，绝不会姑息任何没有道德的艺人和工作人员！


    天晟更是没有任何包庇王鑫和范斯航的意思，做错了，只能来道歉和承担责任！


    保安拉走了王鑫，镜头直接扫向了范斯航。


    王鑫不过是一个经纪人而已，他犯的所有错误，都应该由范斯航承担。


    此刻，粉丝因被耍的所有怨气，都冲向了范斯航……


    【垃圾艺人！我才不信什么都是经纪人自导自演的，范斯航肯定也参与了！】


    【真当我们是猴儿啊！这种大事儿还能刷网友的？】


    【支持营销号去告范斯航，这人太辣鸡了！】


    ……


    几个小时前，范斯航还众心捧月着，享受被粉丝关怀的感觉。


    不过是短短数小时，风向就已经全变了。记者招待会上那些记者媒体们，多数名下都运营着营销号，他们看着范斯航，眼睛里充满了嘲讽，憎恶！


    范斯航屈辱至极。


    他当然可以撂挑子不干了，反正他是个富二代。


    但是就这样离开，那他一辈子都要背着从娱乐圈落荒而逃的名头。


    本来，他加入娱乐圈，就是想和家里那些老顽固证明，他范斯航不是只会花天酒地的废物富二代。他也能赚钱，未来也能管理范氏集团，他一点都不比范斯远差！


    可如果他从娱乐圈落荒而逃了，他还怎么证明他可以比范斯远强？！


    念及此，范斯航额头青筋暴起，那怕他再不愿意，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深深鞠躬。


    “对不起！”


    每一个字，都是从范斯航牙关里嘣出来的，他从来就没有经历过这么屈辱的事情！


    道歉声回荡在记者招待会的现场，众人都沉默了一瞬。


    范斯航喉结滚了滚，他都已经道歉了，这群渣渣可以放过了他了吧！


    等来日他翻红回来，夺回范氏集团，什么谎言粉碎机，什么侯博超，这些人欠他的债，他要一分一厘讨回来！


    范斯航起身，准备离场。


    现场突然有一个记者叫嚷道，“刚刚直播是谁说的，如果对不起网友了，就会下跪道歉来着？”


    记者招待会瞬间安静了。


    范斯航浑身一僵，感觉血液都凝固了。


    苟聃拿着话筒，怼着范斯航。同时，还播放了范斯航刚刚直播时候说的话：


    “嗯，我看到网络上的评论了，指望营销号道歉是不可能的啦，他们就是这样的。不过如果我犯错了，对不起你们了，我肯定会下跪道歉的！”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就像是刀子一般，扎在范斯航的身上。


    范斯航感觉自己都不能动弹了，身体也变得机械僵硬起来。


    “范先生，你说过的话，你不记得了？”


    苟聃耸了耸肩，冷笑道，“不过，你这种富二代，不过是玩票来娱乐圈的，言而无信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还以为你的道歉能有多诚恳呢，也就这样呀！”


    范斯航拳头紧握，手背和额头上暴起了青筋，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旁边记者们也跟着起哄道：


    “跟粉丝说大话谁不会呢，反正我们营销号就是他上位赚钱的炮灰嘛！”


    “现在看来范斯航自导自演这一出，也是在利用粉丝呀，希望他的粉丝未来可别这么笨，又被刷了哦！”


    “唉，什么道歉会，不就是做做样子嘛！别指望什么啦！”


    记者们你一言我一语，声音无比刺耳。


    而直播间的观众也听到了记者们的话，疯狂嘲讽着……


    【哈哈哈这就是粉丝说的严于律己宽于待人，没确定不是说反了？】


    【嘴上说我做错了肯定道歉，实际上不是轻飘飘一句道歉就没了？也就忽悠忽悠自己的粉丝吧！】


    【反正以后范斯航说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垃圾艺人，不会还想要借机翻红吧！不可能！】


    ……


    范斯航已经气到了极致。


    可是他知道，如果这一波不能让观众满意，他的路人缘就算败光了。


    曾经借着吸毒洗白，让他有多风光，如今他就有多狼狈。


    记者们收拾收拾，准备要离开。


    就在那一瞬间，身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


    记者媒体们回身，看到范斯航跪在地上，重重说了一句，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