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李奇已经拉了b的柜门，里面空荡荡，上层放着几件衣服，下层放着一个空瘪的行李袋。


    智慧在行李袋中，翻出了一个绒布报复，她怀着忐忑的心里拆开，没想到竟然是一本红色日记本，红色的塑料封面已经发硬，上面一个大大的“奖”字颇具年代感。


    翻开日记，每页都只有一句话，只看一眼，智慧顿觉头皮发麻。


    “是意外，不是我杀的你，别来找我。”


    “求求你，不要杀我。”


    “杀了她们，快呀，杀了她们。”


    “我杀人了，我杀了我自己。”


    李明哲凑了上来，看到日记内容，也是眉头紧皱，李奇在桌子上找出一本b的书，随便翻到了一页有笔记的页码。


    李奇：“初步看，日记本的笔记就是b的，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们找笔迹专家鉴定一下。”


    智慧倒吸了一口凉气，根据日记内容，她已经推断出b可能患有人格分裂，至少心里是有阴暗面的。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患有人格分裂，寝室的人应该能察觉出来，而且b周边的朋友也没提及？


    还有一点，b在作案时，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的呢？


    历经一个多小时，几人把寝室来来回回翻了几遍，没有发现任何与电机有关的东西，连便携的台灯都被李明哲拆开了，结果一无所获。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决定把寝室恢复原样，直接回警局提审b。


    审讯室单向玻璃处，智慧第一次见到b，b留着顺直的长发，搭配上高鼻深目和甜美的脸庞，看起来有点像电视剧中的西域人。


    李明哲：“智慧，你觉得是她吗？”


    智慧有些犹豫：“她脸上充满了自信，胸部挺拔，上臂有肌肉线条，是个爱运动的姑娘。”


    李明哲咦了一声：“什么意思，是她吗？”


    “我也没底，先审讯吧，我想参加审讯。”


    李明哲和方正互相看了一眼，李明哲顿了顿：“方正，你和智慧审讯吧。”


    方正：“你去呗，你不是喜欢智慧嘛。”


    李明哲的脸瞬间涨得发红：“别乱说，你赶紧去。”


    方正坏笑着看了智慧一眼，智慧一点反应也没有，现在，她只想着案子。


    审讯室。


    方正开门见山，他举起日记本：“这是那你的东西吧。”


    b点了点头。


    “上面的内容是你写的吗？”


    b有些疑惑：“什么内容？”


    发嗲的声音让方正猛地抖了一下，声音也变得温柔了一些，她读了日记本上的内容。


    b一脸懵：“我没写过这些东西呀，是谁动了我的本子？”


    方正把日记本放到了a的面前：“这是你的笔迹吗？”


    b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是，是我的，可我没写过这些内容，这是父亲留给我的遗物，是谁在上面乱画的？”


    “这个我们也在调查中，不过看笔迹，像是你的。”


    b的眼神中流露出忧伤。


    方正转头看了智慧一眼，智慧心领神会，接着询问：“你怎么看待c和d的死亡？”


    “不是说病亡吗？”


    “寝室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敲门声，算不算？”


    “还有其他的吗？”


    b摇了摇头。


    “你去看过心理医生吗？”


    “我没病，为什么看医生？”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每一句询问，b总是喜欢反问回来，这让智慧有些头疼。


    方正：“我看你柜子是锁着的，这么做，有什么用意吗？”


    b有些疑惑：“我柜子没上锁呀。”


    审问了一个多小时，b也没提供什么有用线索，或者说她的回答没有任何漏洞。


    智慧故意在她面前读了日记，结果b的脸上只有奇怪和愤怒。


    结束审讯，智慧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审讯室，李明哲面色严肃地对着她点了点头：“直接审讯a吗？”


    “行。”


    a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姑娘，同时脸上洋溢着少女特有的青春和活力，给人一种十分开朗的感觉。


    智慧又重复了那个问题：“你怎么看待c和d的死亡？”


    a面露惋惜：“英年早逝，太可惜了。”


    说完，a的眼角闪过一丝泪光。


    “b在寝室有什么异常行为吗？”


    “她是个学霸，平时就是在寝室和图书馆，可能是压力大，她有梦游的习惯。”


    “梦游？”


    “对，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梦游，我见过两次，她都是半夜起来，然后再寝室里转一圈，又上床了。”


    “除了敲门声，还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没，没了。”


    “c死亡的那天，你对外面一点反应也没有，是怎么回事？”


    “鬼压床吧，发生了好多次了，医生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奇怪。”


    智慧拿出了红色日记本：“你见过这个本子吗？”


    “没见过。”


    智慧又随机读了几篇日记的内容，a同样没有反应。


    办公室内，几个人都是同一个造型，仰头望向天花板，没人说话，也没发出声音。


    智慧脑子里全都是疑问，根据日记内容，b就是嫌疑人，而且a也说b也有梦游的习惯，一般来说，切换人格需要某一样特定的刺激，而日记的内容可能是就是这种刺激，可a和b对日记一点反应都没有。


    还能有什么刺激呢？


    智慧猛地坐直身体，噼里啪啦地在电脑搜索框中敲出“诱发人格切换的原因”


    搜出来的答案也是五花八门，有手表，有镜子，还有灯光等等


    智慧猛地看向李明哲：“咱们这有心理学的专家吗？”


    李明哲愣了一下，思考几秒：“钟老。”


    “老师这两天不是不在嘛，还有其他人选吗？”


    李明哲没有回话，直接拨打了钟语枫的电话，钟语枫表示，他半个小时左右回来。


    没到二十分钟，钟语枫就赶了回来，听了几个人的线索汇报，钟语枫的表情十分为难：“除了木屑，还有其他证据吗？”


    智慧：“没了。”


    “你提到共振杀人，作案工具不会很大，会不会是其他寝室的人作案呢，遥控启动？”


    “这，这我也不确定，但b的日记很可疑。”


    “你们几个的推理，可以说是毫无证据，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意淫。”


    几个人面面相觑，智慧知道，虽然现场留有共振的痕迹，但也是她误打误撞想到的，还有人格分裂的设想，也是她凭空捏造出来的。


    钟语枫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可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下回办案子，可不能这样了，要确认完整的证据链。”


    说完，钟语枫又看向智慧：“你觉得嫌疑人是谁？”


    “非a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