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雁贺，你一开始为什么接近我啊。”楚乐扯了扯他的衣角。

    “总不能只因为我好看吧，可你又不喜欢我。”

    盛雁贺勾了勾唇，捏了捏楚乐的脸。

    “没有为什么。”

    “你捏疼我了。”

    盛雁贺身形挺拔，有些清瘦，个子高高的，在那一站格外惊艳，面冠如玉，红唇如朱。

    造物主一向偏心。

    盛雁贺把她捞起来：走了。

    “去普陀寺，我的院子，给你包扎一下。”

    “嗯。”

    楚乐就回了普陀寺，盛雁贺把包裹放置好来了小院。

    楚乐举着药瓶，站在盛雁贺背后。

    少年清瘦而有力，肌肉线条清晰漂亮，不突兀，一双漂亮的肩胛骨格外惑人，脊背挺直，楚乐觉得，少年的脊背格外漂亮。

    “你一个女子，愣盯着男子的脊背看这么久，也不怕被笑。”盛雁贺转过头，看着楚乐愣住的样子，她的桃花眼满是呆滞。

    楚乐撩开了他的高马尾，细致的上药。

    “你真是能耐，身上没几块好肉。”楚乐看着他脊背上的刀口，不必多言也知道，他从小到大身上有多少处伤，有些发炎了，有些约莫是陈年旧伤，处理不及时，大概是结完痂脱落，已经发黑了。

    她不过问他的事，比如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为什么总是受伤，为什么和皇后不和，为什么心有玲珑却总一副放浪形骸的浪子样。

    他如此神秘。

    他们如此默契。

    楚乐已经走到他跟前站着，他坐着，赤着胳膊，任由她动作。

    盛雁贺安安静静的抬头看她，凤眸平淡又有些格外搅弄风云的慧感。

    楚乐余光看到了他冷静又克制的瞳孔，少年郎，一双漂亮眼睛全是痴狂与疼惜。

    可惜没有半分爱意。

    “你小字清河？”

    楚乐点头。

    “我的小字，越之。”

    楚乐弯腰。

    “盛越之。”

    “嗯。”

    他笑了笑，很浅的笑意，朗若曙星。

    “楚清河，你穿青衣很好看。”

    楚乐眨了眨眼，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用小字喊她，连名带姓，很奇怪的感觉，却不生硬，极为自然，仿佛已经喊了千百万次。

    “我穿什么，都是极好看的。”

    后来的她，格外偏爱青衣，人人总说楚清河高冷圣洁，一身青衣宛若神女，悲悯众生。

    再后来，她烧了所有青衣，改了小字，世间再无楚清河，唯有红衣如歌王府楚乐。

    然而此时，无人能知哪些最好，秋意愈浓时，就是□□深刻至。

    楚乐红唇微扬，笑容明媚，少了丝清冷圣洁的仙气儿，多了点人间烟火气。

    盛雁贺不可置否。

    她骨子里格外骄傲。

    不仅因为她是清河郡主，是椒王府的女儿，是户部尚书的外孙女这种冗杂的权贵头衔。

    更因为。

    她是楚乐。

    楚清河。

    有美人兮，思之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