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逃亡》 《血色契约:绝境逃亡的谎言启幕》 老式挂钟的铜摆穿透雨幕,将王海的身影切割成碎片。他数到第137下时,铁盒里的存折突然发出脆响——那是妹妹藏在夹层里的银杏叶书签,叶脉里嵌着去年冬天的药渣。 “哥,奶茶店时薪涨到22了。“王霖曾举着手机在灶台前转圈,蒸笼掀起的雾气模糊了屏幕。此刻那些像素点正在他视网膜上灼烧,化作报名处电子屏的蓝光。 金属环扣咬合的瞬间,他闻到铁锈混着福尔马林的味道。箱内摄像头闪烁红光,像手术无影灯剖开他的肋骨。当机械音宣布“匹配完成“时,腕间的束缚带突然收缩,将皮肤勒出带血的十字。 “警告,心跳过速。“冰冷的提示音里,他看见玻璃幕墙映出的倒影:西装袖口露出半截褪色红绳,那是妹妹用压岁钱买的平安符。 王霖拨通电话时,窗外的闪电正劈开槐树虬结的枝干。节目组发来的定位在地图上蠕动,最终定格在后山乱葬岗的坐标。导航语音提示“已到达“的刹那,她踢到块凸起的墓碑。 手电筒光束扫过青苔覆盖的铭文,王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些被雨水泡胀的字迹拼出父亲生前的车牌号,而最新刻痕旁散落着速冻水饺的塑料包装——正是铁盒里那张小票的批次。 “小姑娘,捡到东西要还。“沙哑的男声从树冠传来。王霖抬头看见悬在枝桠间的铁笼,笼底散落着染血的硬币。最亮的那枚五角硬币上,歪斜地刻着“给小霖买发卡“——那是他考上大学那年,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 暗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轻响,王霖举起手电筒的手突然僵住。光束尽头,铁笼里蜷缩着的身影缓缓抬头,脖颈处延伸出的黑色管线在雨中泛着冷光,像极了哥哥总别在耳后的助听器。 《系统知知的死亡契约:妹妹消失倒计时》 街角网吧的霓虹招牌缺了个“网”字,只剩“吧”字在雨夜里幽幽发亮。王海推开玻璃门时,劣质空调吹出的风裹着烟味和泡面汤的酸气扑面而来,吧台后雨何正用抹布擦着玻璃杯,指节上沾着洗不掉的机油印。 “包全天,安静。”王海把皱巴巴的四百块拍在台面上,硬币从指缝漏下去,滚到雨何沾着油污的鞋边。 雨何眼皮都没抬:“二百不够,得加钱。” 王海弯腰捡起硬币,金属碰撞声在空荡的网吧里格外刺耳。“再加两百,”他把钱拢成一沓,推到雨何手边,“别让人吵我。有事按铃。” 三分钟后,他缩在西南角最暗的机位。屏幕蓝光映着他眼下的青黑,键盘缝隙里卡着上个人吃的薯片渣。搜索框输入“绝境逃亡”,跳出来的只有零星几条红色警告:“别碰!是吃人的坑!”“参加过的人没一个全须全尾回来的!”没有攻略,没有选手记录,连主办方信息都是空白。 王海皱眉。二十万入场费说给就给,这节目背后怕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私企——他摸出裤兜里妹妹的学费单,指尖在“王霖”两个字上摩挲出褶皱。父母走后,这张单子成了他的命。 查完资料已是凌晨一点。他索性开了LOL账号,ID“深海代码”还是三年前当黑客时起的。排位连跪五把,辅助全程梦游,AD追着残血送人头,他换了五个位置,每个位置都像被诅咒。烦躁地砸了下鼠标,屏幕突然弹出条陌生消息: 【看样子你很关心绝境逃亡?想知道更多就通过好友。】 发信人ID:系统知知。 王海嘴角扯出个冷笑,指节无意识敲着键盘:“系统?这年头还有人玩这种中二设定。”但转念想起那些红色警告,又鬼使神差点了“同意”。 知知几乎是秒回:【看来你同意了,真意外。好奇我是谁?王海,我知道你是专业黑客,但你查不到我——因为我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不存在?”王海后颈的汗毛倏地竖起来,手指重重砸在回车键上,“读心术?少扯没用的,说正事!” 【你没必要知道绝境逃亡的细节,也别问怎么知道你叫王海。总之,你拿不到冠军,因为你活不到那时候。就算我告诉你会发生什么,你也挡不住——何况你不信我。】 “所以?”王海盯着屏幕,喉结动了动,“我将不复存在?” 【我的存在是偶然,找到你也是偶然。我无法改变结局,但能让“有人代替你重活一世”。】 【注意,就算重活,结局仍不变——你的命格被定死了。那人若拿冠军,你能去任何世界,唯独不能去你妹妹存在的世界。毕竟,死人不能存在于活人的世界。】 王海突然笑出声,笑声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木板:“拿冠军换我去死?你当我是傻子?” 【不相信?那我提前半小时演示——明天下午两点,你妹妹会消失,被人带走。你只有十二小时。十二小时后不做交易,她会和你一起离世。】 【不信?那我证明给你看。两点前若不确定交易,你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话音刚落,桌面上凭空多出份文件。A4纸边缘泛着旧旧的黄,标题用打印机打的黑体字:《幽灵协议》,右下角盖着枚模糊的钢印,像滴干涸的血。 “真发生的话,你怎么知道我滴血认证了?”王海伸手去碰,纸张却像浮在桌面上,指尖触到的只有凉意。 【我有我的方法,不用你管。签了,我告诉你绝境逃亡的事。我下了。】 屏幕暗下去,只剩窗外霓虹在积水里扭曲的倒影。王海攥着那张凭空出现的纸,指腹蹭过“幽灵协议”四个字,突然想起父母走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夜,他攥着他们的存折,存折边角也磨出了这种黄。 手机在兜里震动。他摸出来,屏幕上跳出王霖的微信:“哥,食堂新出了糖醋排骨,给你留了一份,等你回来热。”后面跟着张照片,她穿着高中校服,马尾辫翘着,嘴角沾着饭粒。 王海猛地把手机扣在桌上。网吧的劣质音响突然滋滋啦啦响起来,像是有人在很远的地方磨牙。他盯着那份协议,喉咙发紧——父母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护好小霖”,现在,有人告诉他,护不住。 他深吸一口气,烟味呛进肺里。指尖在键盘上悬了半天,终于敲下一行字:“如果真发生,我签。但现在,我要确认你能阻止。”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他眼底的红血丝。他不知道知知是谁,不知道协议背后藏着什么,但他知道,王霖的糖醋排骨还热在食堂,他不能让她消失。 桌上的协议突然动了动,像被风吹过,纸页翻到最后一页,露出一行小字:“滴血处:签名下方,朱砂印泥已备好。” 王海盯着那行字,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听。他摸出兜里的瑞士军刀,刀刃在灯光下闪过冷光——父母留下的唯一值钱东西,他说要留着给妹妹当嫁妆,现在却要先用来割自己的手指。 时间不多了。他蘸着刀刃上的血,在协议上写下“王海”两个字。血珠渗进纸纤维,像朵绽开的红梅。 屏幕亮起,知知的消息弹出来:【交易成立。明天下午一点五十,后山槐树下,穿你常穿的那件灰夹克。别迟到。】 王海关掉电脑,抓起外套往外走。雨还在下,他没打伞,任由冰冷的雨水浇在头上。路过网吧玻璃门时,他看见自己模糊的倒影——眼里有火,也有泪。 他知道,从签下协议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王海”了。他是幽灵协议的祭品,是替妹妹活下去的筹码。但那又怎样? 只要王霖能好好吃饭,能考上大学,能忘了那个总在深夜送外卖的哥哥……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朝着家的方向跑去。身后,网吧的霓虹招牌在雨里明明灭灭,像只血红的眼睛。 1:30,血色倒计时 霓虹灯管在凌晨三点的雨幕里抽搐,将网吧玻璃幕墙切割成扭曲的万花筒。王海数到第217下挂钟滴答时,铁质键盘的W键突然卡死——那是他连续敲击“绝境逃亡“搜索记录的第三千六百次。 “加钱。“网管林宇第五次经过时,拖把尖端的水渍在王海磨破的牛仔裤上洇出深色痕迹。王海攥着发烫的咖啡杯,看杯底沉淀的褐色残渣在杯壁投下蛛网般的影,像极了妹妹校服上永远洗不净的铅笔印。 王霖蹲在食堂角落扒拉免费汤时,总爱把肉丸拨到餐盘边缘。这个动作从初三开始,那时父亲的车祸赔偿金刚被黑心中介卷走。此刻她不知道,隔着三条街的网吧里,哥哥正用冻僵的手指反复刷新转账记录——那笔本该属于她的学费,此刻正在他瞳孔里燃烧成幽蓝的火焰。 凌晨四点的风裹着泡面酸腐味灌进包厢。王海第17次按下服务铃时,发现自己的指甲缝里嵌着薯片碎屑。屏幕蓝光在镜片上折射出重影,他看见两个自己:一个在给妹妹编发卡,一个正把匕首插进某个男人的咽喉。 “换班了。“林宇推门时带进潮湿的雾气,手电筒光束扫过王海膝头的速冻水饺包装。王海突然想起铁盒底那张泛黄的超市小票——2023年6月15日,正是父亲葬礼后第三天。 电子钟跳向08:00的瞬间,王海后颈的汗毛集体起立。知知的消息像条冰冷的蛇钻进屏幕:“你只剩七小时了。“他抓起外套时碰翻了可乐罐,褐色的液体在布满划痕的桌面上漫成中国地图的形状。 后山槐树下的铁笼在雨中泛着冷光。王海数到第43根铁条时,听见妹妹的帆布鞋踩碎枯叶的声响。她马尾辫上沾着的槐花让他想起十六岁生日那天,父亲握着方向盘的手还在渗血,却坚持要给她编那条永远散开的红头绳。 “哥?“王霖仰起脸,睫毛上凝着细小的水珠。她没看见笼顶悬着的钢索,也没发现铁笼底部焊接着父亲生前的车牌号。 当第一滴血落在王海掌心时,他听见节目组的电子钟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知知的警告在耳畔回荡:“别学爸爸碰方向盘。“而此刻他正握着妹妹颤抖的手腕,将染血的硬币塞进铁笼缝隙——那上面歪歪扭扭刻着“给小霖买发卡“,正是三年前他考上大学那年,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 暴雨突然停了。王海看着铁笼里妹妹苍白的脸,突然想起父母走的那天,殡仪馆的焚香也是这般寂静。他摸出裤兜里的瑞士军刀,刀刃在阳光下闪过冷光——这次不是为了割手指,而是为了斩断那根勒住他们命运的钢索。 契约 暮色浸透网吧玻璃时,王海数到第327下挂钟滴答。屏幕蓝光在镜片上折射出重影,他看见两个自己:一个在给妹妹编发卡,一个正把匕首插进某个男人的咽喉。 “最后确认,王海,二十六岁。“机械女声从头顶传来,他盯着天花板上蛛网般的裂纹,突然想起妹妹蹲在食堂扒拉免费汤时,马尾辫扫过搪瓷碗沿的弧度。 知知的消息弹出时,他正用曲别针在指甲缝里刻字。那些歪扭的划痕像极了父亲方向盘上的凹痕——三年前那场连环追尾,金属碎片至今嵌在父亲遗照的相框里。 【签了。】他咬破舌尖,血珠滴在屏幕上晕开猩红的花。疼痛让他想起昨夜暴雨中妹妹发梢的水珠,那些冰凉的触感此刻化作数据流,在视网膜上灼烧。 契约浮现的瞬间,铁质键盘突然震颤。W键卡死的触感让他想起父亲握着方向盘的右手,永远保持着握力器的弧度。当血珠渗进“A“键缝隙时,他听见自己骨骼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 “警告,心跳过速。“冰冷的提示音里,他看见玻璃幕墙映出的倒影:西装袖口露出半截褪色红绳,那是妹妹用压岁钱买的平安符。 王霖推开家门时,玄关的声控灯突然熄灭。她摸索着按亮开关,却看见鞋柜上摆着父亲的旧皮鞋——鞋带系着歪斜的蝴蝶结,正是她上周弄丢的那双。 “小姑娘,捡到东西要还。“沙哑的男声从衣柜传来。王霖转身时踢到个铁盒,盒盖弹开的刹那,速冻水饺的塑料包装雪片般洒落。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超市小票:2023年6月15日,总价23.8元。 手机在此时震动。节目组的定位正在地图上蠕动,最终定格在后山乱葬岗的坐标。导航语音提示“已到达“的刹那,她看见铁笼里蜷缩的身影缓缓抬头——那人脖颈处延伸出的黑色管线在雨中泛着冷光,像极了哥哥总别在耳后的助听器。 “哥?“她的呼喊惊飞一群乌鸦。腐叶堆里突然滚出个银色打火机,外壳上歪歪扭扭刻着“给小霖买发卡“,正是他考上大学那年,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 暗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轻响。王霖举起手电筒的手突然僵住,光束尽头,铁笼缝隙里塞着张对折的节目单。参赛者编号097的位置洇着褐色污渍,像干涸的血迹。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存折,封面上用口红写着“别学爸爸碰方向盘“。 王海签下契约时,窗外的蝉鸣正撞碎在暴雨里。电子钟跳向14:00的瞬间,他后颈的汗毛集体起立。知知的消息像条冰冷的蛇钻进屏幕:“你只剩七小时了。“ 他抓起外套时碰翻了可乐罐,褐色的液体在布满划痕的桌面上漫成中国地图的形状。路过网吧玻璃门时,他看见自己模糊的倒影——眼里有火,也有泪。 十分钟后,他躺在铁笼里。金属栅栏的寒意渗入骨髓,让他想起殡仪馆守灵夜的焚香。当第一滴血落在掌心时,他听见节目组的电子钟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 “别学爸爸碰方向盘。“知知的警告在耳畔回荡。而此刻他正握着妹妹颤抖的手腕,将染血的硬币塞进铁笼缝隙——那上面歪歪扭扭刻着“给小霖买发卡“,正是三年前他考上大学那年,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 暴雨突然停了。王海看着铁笼里妹妹苍白的脸,突然想起父母走的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夜,他攥着他们的存折,存折边角也磨出了这种黄。 “哥...“王霖的啜泣混着铁链摩擦声传来。王海摸出裤兜里的瑞士军刀,刀刃在月光下闪过冷光——这次不是为了割手指,而是为了斩断那根勒住他们命运的钢索。 当刀尖刺入铁栏时,他听见节目组电子钟发出刺耳的蜂鸣。知知的最后一条消息在屏幕炸开:【契约成立。】 后山槐树的根系在月光下蠕动,像极了父亲临终前青筋暴起的手背。王海数到第137下挂钟滴答时,铁盒里的存折突然发出脆响——那是妹妹藏在夹层里的银杏叶书签,叶脉里嵌着去年冬天的药渣。 “哥,奶茶店时薪涨到22了。“王霖曾举着手机在灶台前转圈,蒸笼掀起的雾气模糊了屏幕。此刻那些像素点正在他视网膜上灼烧,化作报名处电子屏的蓝光。 铁笼开始下沉时,王海摸到裤兜里的曲别针。金属尖端刺入掌心的剧痛中,他看见妹妹的帆布鞋踩碎满地槐花——那些洁白的花瓣正飘向铁盒里泛黄的节目单,最末页的参赛者编号097正在渗血。 女王降临 林雨睁开眼时,鼻腔里还残留着网吧泡面的酸腐气。 她撑着身下的铁质座椅站起来,指腹蹭过桌面——那里还留着原主用曲别针刻下的歪扭划痕,像极了父亲方向盘上经年的凹痕。窗外的霓虹灯不知何时换了颜色,雨丝斜斜打在玻璃上,把“绝境逃亡”的海报映成流动的紫。 “欢迎来到新世界,林雨。” 知知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开,不是机械的电子音,倒像有人贴着耳廓低语,带着点烟草熏过的沙哑。林雨挑眉,指尖无意识敲了敲太阳穴——这系统,倒比她之前接的任务里的那些“引导者”更像活人。 “任务内容。”她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女王式的傲慢。 “拿《绝境逃亡》冠军,缉拿节目里所有坏人——注意,你自己动手抓的不算。”知知的低语顿了顿,“节目黑幕比你想象的深,善能成恶,恶能扮善。当所有人都戴着面具时,你还能分得清自己是谁吗?” 林雨突然笑出声,笑声撞在空荡的网吧包厢里,惊飞了窗外电线杆上的麻雀。“我什么时候分不清过?”她抬手抚过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眉眼是王海的,下颌线却还留着林雨特有的锋利,“一个拿冠军还要讲规矩的节目?有意思。” “还有。”知知的语气严肃起来,“原主托我带话:他有个妹妹,我把‘哥哥’人设改成‘姐姐’了。节目组查不出身份漏洞,但最多瞒半个月——之后全靠你自己圆。” 林雨的笑意淡了些。她想起原主记忆碎片里的画面:妹妹王霖蹲在食堂扒拉免费汤,马尾辫扫过搪瓷碗沿的弧度,和林雨记忆里自己照顾过的孤儿院女孩重叠。“知道了。”她指尖在桌面划出“王霖”两个字,墨迹未干就晕开了,“人设而已,我拿捏得住。” “最后提醒。”知知的声音突然虚幻,“这不是游戏。你以前的任务是‘扮演’,这次是‘活着’。死亡就是真的,没复活机会。” 林雨歪头看向窗外。雨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把后山槐树的影子投在对面楼墙上,像张巨大的蛛网。“我林雨什么时候怕过死?”她摸出裤兜里的瑞士军刀——原主的遗物,刀刃上还沾着昨夜的血渍,“倒是你,高级系统搞这么严肃,怕我砸了你招牌?” 知知没接话。他的身影在林雨眼前开始透明,光点从指尖逸散,像夏夜的萤火虫。“权限的事,活过三天再说。”最后一句低语飘散在空气里,“祝你好运,女王。” 包厢门突然被推开。网管林宇端着泡面站在门口,热气糊了他一脸:“哟,醒啦?你这包厢续费到明早,说是……参加什么逃亡节目?” 林雨抬眼,眼底的锋芒让林宇下意识后退半步。她想起知知说的“系统权限三天后开启”,嘴角勾起冷笑:“是啊,准备去拿个冠军玩玩。” 林宇嘟囔着走开后,林雨摊开手掌。原主的记忆如潮水涌来:三十万存款的存折,老房子的钥匙,妹妹王霖的学费单,还有……后山槐树下埋着的父母遗物。她指尖抚过记忆里妹妹的笑脸,突然觉得这“王海”的身份,倒比她之前那些虚拟皮囊有趣得多。 窗外,节目组的宣传车正驶过街道,喇叭循环播放着“生死自负”的免责声明。林雨关掉电脑,抓起外套走向门口。路过玻璃门时,她看见自己模糊的倒影——眉眼是王海的,气质却是林雨的。 “黑哨节目?”她对着倒影轻声说,指尖在玻璃上划出一道裂痕,“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女王的怒火。” 夜风吹起她的衣角,原主残留的薄荷味洗衣粉香气混着林雨常用的冷杉香水,在空气中拧成一股劲儿。她知道,从踏入节目组的那一刻起,林雨就死了,活下来的只会是“王海”——一个带着妹妹的执念、要掀翻黑幕的女王。 后山槐树的根须在地下蠕动,像极了父亲临终前青筋暴起的手背。林雨摸出口袋里的银色打火机——原主刻着“给小霖买发卡”的那只,在月光下擦出火星。 “等着吧。”她把打火机抛向空中,看着它划出银亮的弧线,“冠军是我的,正义也是我的。” 火星坠落的瞬间,林雨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网吧的挂钟指向凌晨四点,分针划过“12”时,发出齿轮卡顿的轻响——像某种倒计时,也像……新王登基的号角。 末位冰封:稽查组楼下的致命潜伏 林雨按王海的记忆找到《绝境逃亡》大楼时,已是早上八点。楼前广场上,1000名选手正排队领取号码牌。她来得最晚,等排到跟前时,时钟恰好指向九点整——工作人员递来的号码牌上,赫然印着“1000号”。 “末班车都没这么憋屈。”林雨攥着号码牌,心头窜起一团火。她本就不喜排队,此刻更觉憋闷:凭什么自己就得拿最后一个号? 领完号,导演琳的声音通过广播响起:“我是导演琳。半小时后,稽查组将开始抓捕,你们有三天时间躲藏——这算热身赛。三天后活下来的选手,每人奖励500万现金。” 她顿了顿,继续宣布规则:“第四天正式抓捕启动,稽查队长将首次露面指挥。15天后,队长才允许进入现场与逃犯对抗。若队长离开直播间,其贡献与能力将在各逃犯直播间公开;若不准备下场,逃犯组无法知晓队长是否存在及能力。注意:活动范围仅限林城,离开三天即淘汰。各位,好好活下去吧。” 此时,每位选手的无人机摄像头已配备完毕——除隐私与睡眠时段外全程开启,晚10点后直播间强制关闭,早9点后重启。 林雨对规则毫不在意。她摸了摸口袋里那瓶“群体冰冻药水”,嘴角勾起冷笑——这是系统沫沫给的“大保底”道具,第八次抽奖才抽到,据说只能用一次,效果是5分钟内让对方无法行动。 她向来偏爱魔法小说,尤其痴迷火系、雷系、精神系设定,做梦都想体验魔法的力量。前八次任务抽奖,不是钱就是强化药水,没一件有用道具,直到这次抽到群体冰冻,才算圆了她的小心思。“这次,玩点不一样的。”她喃喃自语。 与林雨的从容不同,1-999号选手早已四散躲藏:有人蜷缩在垃圾车夹层,有人钻进下水道,有人应聘保洁员混入后勤,甚至有人伪装成空姐、空少或摄影师混进剧组。五花八门的藏身处,全是求生的本能。 现场仅有40名稽查队员,他们的组长尚未露面(需三天后才会出现)。 对这些队员而言,逃犯就是“恶”的代名词,抓捕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任务。他们摩拳擦掌,只等半小时後的围剿。 《早餐女王与绝境棋局》 琳导演的宣告声刚落,《绝境逃亡》第二季正式启动。四十名稽查队员在四位队长统领下整装待发——林宇、王兵、王海龙、李飞。直播间内,墨白与苏苏正介绍四位队长的特殊能力: 林宇:全球脑王季军,拥有超常预知力。他让队友持刀突袭,自己滑步闪避,连人带刀一同倒地,展现精准预判。 王兵:国家30公里长跑冠军,体力冠绝全场,近身缠斗时优势显著。 王海龙:思维观察专家,能通过物品与行为推断逃犯性格。队友的刀刃刚触及他衣角,他便侧身闪避,反手将刀夺下。 李飞:机车组王牌,座驾时速300公里,能在复杂地形中高速追击。 “接下来我们将切换1-1000号逃犯视角。”墨白话音未落,直播间已沸腾—— 1000号选手林雨正坐在稽查组大楼下的小笼包摊前,慢条斯理地咬开灌汤包,全然无视即将到来的围捕。 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 疯子世界不懂:“这妹子疯了?稽查队马上就到,她坐等被抓?” 无敌:“要么是绝顶自信,要么想自爆!第一季可没人敢这么玩!” 疯子:“节目组运气爆棚,开局送业绩?她就这么明摆着挑衅?” 苏苏转向墨白:“教授怎么看?本季女选手特别多,13号、23号加上林雨,都是首次参赛。” 墨白推了推眼镜:“林雨的行为反常。按规则,逃犯需先到节目组报到,她却直接现身稽查据点。若这是策略,她可能在测试我们的反应模式……” 镜头切回林雨视角:她咬破汤包,指尖轻敲桌沿。直播间观众未察觉,她袖口内侧的冰蓝色纹路微微发亮——那是“冰灵体”的烙印,能将体温维持在绝对零度以上三度,代谢速度是常人五倍。 “等你们查完,我早溜了。”她对着空气低语,下一秒身影化作冰雾消散。 稽查组内,李飞猛然拍桌:“调取大楼监控!她绝对用了障眼法!” 林宇却盯着监控画面沉吟:“不对……她根本没离开。”画面中,小笼包摊的热气蒸腾,却再无林雨身影。 《早餐女王与未终局》 清晨,稽查组的四位组长——林宇、王兵、王海龙和李飞,带着各自的队员刚走出节目指挥大楼。他们手中只有逃犯的长相信息,其余一无所知。这时,他们注意到路边一家小笼包摊前坐着一位正在用餐的女子。 林宇率先停下脚步,盯着那女子侧影低语:“这人有点眼熟。” 那女子闻声抬头,正是编号1000的“逃犯”林雨。她放下筷子,微微一笑:“终于来了啊,我等你们很久了。” 林宇皱眉,警惕地上前一步:“你是谁?等我们?我们认识吗?”他身后的队员同时将非致命武器对准林雨。 林雨不慌不忙地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就是稽查组吧?不过想靠这点水平抓人,还是回家洗洗睡吧。”说完,她转身缓步离开。 与此同时,林雨指尖悄然凝聚幽蓝冰霜,低声念诵咒语:“集団氷結魔法、解放……結界が展開し、天候が激変する。我は新たな女王なり。”一缕寒气无声侵入街角监控,屏幕瞬间蒙上白霜。 “她在干扰信号!”一名队员惊呼,但林雨的身影已融入晨雾,只留下小笼包摊上蒸腾的热气。 李飞此时猛地反应过来,指着林雨消失的方向喊道:“那就是我们要抓的1000号!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按照节目规则,1-250号归林宇,251-500号归王兵,501-750号归王海龙,751-1000号归李飞负责。因此,其他三位组长见目标不属于自己辖区,便迅速带队分头搜查其他区域,只有李飞组留下追击林雨。 林雨并未远逃,而是绕至节目大楼的后门,躲在连接空旷操场的楼梯处。她深知稽查组会地毯式搜索周边,但她的目的正是利用直播镜头,公开挑战节目的“公正性”。她轻啜一口奶茶,手腕内侧的淡蓝“冰灵体”烙印若隐若现——这体质使她的体温维持在极低水平,代谢速度远超常人,体能惊人。 一小时后,李飞带着九名队员历经周折,终于在操场后门发现了悠闲坐着的林雨。她扬起手中的奶茶杯,语带嘲讽:“哟,现在才认出我?就这专业水平,怕不是来搞笑的吧?” 李飞本就因追捕徒劳而恼火,闻言立即下令:“小刘、阿飞,实施抓捕!” 一场体力对决就此展开。林雨与小刘、阿飞等三名队员在操场上展开追逐。操场一圈约一公里,林雨连续奔跑五六圈后呼吸仍较平稳,展现出惊人耐力。李飞则指挥其余队员封堵操场出口,形成合围。 约三十分钟后,林雨速度渐缓,李飞看准时机突进,成功将她双手铐住。为抓捕她,整个小组累计追击了近二十圈。此前的近身缠斗中,林雨虽技巧不及专业稽查队员,但仍凭借灵活身手周旋许久。李飞冷声道:“怎么样,林雨?终究还是落网了。你马上就会被淘汰。” 林雨却毫无惧色,反而轻笑:“你真以为结束了?你看到的,不过是我让你看到的。” 李飞不屑:“别再虚张声势了。” 稽查组将林雨押上节目专用车辆,送往五公里外的稽查大楼。一旦进入大厅,林雨即被正式淘汰。 此时,直播解说间内气氛沸腾。解说员苏苏认为大局已定:“仅五分钟车程,我不信林雨还能有后手。” 但资深评论员墨白持不同看法:“林雨从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她为何主动暴露?为何选择体力对抗?她在测试稽查组的反应模式与李飞的战术习惯。如果这次她能逃脱,李飞后续抓捕将极为困难。她那句话,正是反转的伏笔。” 直播弹幕争议不断:有观众嘲讽林雨“高开低走”,也有人佩服她的胆识,期待她承诺的“后手”能否在最后五分钟颠覆结局。 墨白心里明白。这不是意外。如果按照真的如他所想,恐怕也算是逃亡节目第一人。 领域展开:开局把稽查队冻成冰雕 车里的空气,安静得有点过分。 李飞的目光,像焊枪一样,牢牢地焊在后座那个叫林雨的女孩身上。他是个老稽查了,办过的案子堆起来能压死人,什么样的心思深沉的“异常者”没见过?眼前这个小姑娘,看着跟邻家妹妹似的,但他信自己的直觉——在她被正式关进淘汰区之前,一丝一毫的松懈,都可能要了他的命。这是他这个稽查小队长的基本功。 可后座的林雨,压根儿没把自个儿当盘菜。 她甚至懒得演,闲适地靠着车窗,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催眠自己睡觉。 “十、九、八、七……” 李飞听着这莫名其妙的倒计时,嘴角扯出个冷笑,头也没回地问:“怎么?这么急着进稽查楼?被淘汰的滋味,很新鲜吧?” “进不去的。”林雨答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嘿,你说巧不巧?她数到“零”的功夫,刚才还跑得稳稳当当的车,“吭哧”一下,跟拉了肚子似的,猛地一抖,然后……没动静了。熄了火了。 开车的队员小刘,脸“唰”地就白了,声音都带上了哭腔:“队、队长!车!车坏了!” “慌什么!”李飞眉头一拧,常年办案的沉稳让他立刻镇定下来,“检查!” 小刘手忙脚乱地爬下车,掀开引擎盖,一股子寒气“嗖”地一下就钻了出来,把他打了个哆嗦。他探头往里一瞧,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结结巴巴地喊:“玻、玻璃水!还有发动机!全冻上了!冻得死死的!” “废物!”李飞骂了一句,但骂完立马反应过来,“联系节目组,让他们调车来押送!” “队长,这不合规矩啊……”小刘苦着脸,“除非咱们稽查组自己派车来接应。” “那就打!”李飞不耐烦地挥挥手,“磨蹭什么呢!” 电话接通得很快,稽查组的兄弟拍着胸脯保证,五分钟,最多五分钟,新车准到。 这五分钟,对李飞来说,比五个小时还难熬。 他没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林雨。女孩的表情从头到尾就没变过,平静得像一汪深潭,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看好戏的笑意。李飞心里那根弦,绷得快要断了。他死死攥着拳头,就怕这丫头一个念头,原地消失,让他白忙活一场。 好在五分钟后,一辆崭新的吉普车“嘎吱”一声停在了路边。战友们麻利地把林雨“请”上了新车,准备走完最后这两公里,把这烫手山芋送进稽查楼,任务就算大功告成。 车里,林雨干脆闭上眼,呼吸均匀,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儿,哪像个被全城追捕的“猎物”?分明就是来春游的。 这时候,直播间里可就炸开锅了。 【我靠,什么情况?车坏了?剧本都不敢这么写吧?】 【完了完了,开局就送,这姐们儿是来搞笑的吧?】 导播室里,墨白教授扶了扶眼镜,盯着屏幕,忽然转头问旁边的苏苏:“苏苏,你觉不觉得……有点不对劲?” 苏苏正看得一头雾水,随口回道:“教授,能有啥不对劲的?不就是车抛锚了嘛。” “大夏天的!”墨白的声音一下子严肃起来,“三十多度的天,车里的玻璃水和发动机怎么会结冰?你琢磨琢磨,这正常吗?” 苏苏愣了一下,脑子“嗡”地一下,好像被敲了一棍子:“啊?对啊!夏天哪来的零下温度?教授,您这么一说……是有点邪门。” “看来,问题就出在那个林雨身上。”墨白教授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我敢断定,她绝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苏苏差点跳起来,“不可能啊教授!节目组海选的时候查得那么严,政审、体检、背景调查……一环扣一环,确保每个人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怎么可能有……有特殊能力的人混进来?” 新的吉普车再次上路,驶向终点。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所有人都盯着林雨,等着看她会不会狗急跳墙。 时间一秒一秒地走,眼看就剩最后两公里,五分钟车程。只要再把她摁进稽查楼的大门里,坚持两分钟,任务就算圆满完成! 可林雨就跟没事人一样,一点要跑的意思都没有。 直播间的观众都快急死了。 【不是吧阿sir,真·开局送温暖?】 【别急啊兄弟们,好戏……可能还在后头呢?】 距离稽查楼大门,还有最后十步! 就在林雨的脚尖马上就要踏进那片阴影的瞬间—— “咔嚓——” 一声脆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一股肉眼可见的白霜,以林雨为中心,“轰”地一下炸开!整条街的温度像是坐了火箭,直线往下掉!那俩抓着林雨胳膊的稽查队员,脸上的表情还凝固在震惊里,身体却已经变成了两座晶莹剔Terr的冰雕!寒气刺骨,但还不至于要命,不过想让他们解冻……估计得等到明天太阳晒屁股了! 李飞穿着特制的防寒作战服,算是躲过一劫,但也被冻得龇牙咧嘴。他感觉自己每往前挪一步,都像是在背着一座大山,那压力,简直要把他的骨头给碾碎!脚下的大地,更是冷得像一块万年寒冰。 这里是林雨的地盘,一个被她说了算的“领域”! “李飞队长,拜拜啦~” 林雨慢悠悠地睁开眼,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全是狡黠和强大的自信。她轻轻松松就从冰雕手里挣脱出来,拍了拍小手,跟刚玩完一场游戏似的。 “我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看,我领域的厉害。”她笑眯眯地说,“我早就在这儿设好陷阱了。这地方,比其他地方冷多了,至少能持续一整天。至于你那俩队友……哼,不到明天中午,就甭想出来了。” 她还挺“贴心”地补充了一句:“哦,虽然没把你冻住,但你每走一步,温度还会再降三度。别太迷信你的衣服,万一哪天超出了它的承受极限呢?” “让你抓住我,就是想探探你们稽查组的底。”林雨的身影开始在街道尽头变得模糊,“真以为你们有多了不起?今天我虽然不能一直用这招,但至少……把你们的斤两摸清楚了。” 说完,她冲李飞挥了挥手,身影一晃,彻底融入了夜色。 “李飞队长,下次再见咯!” “站住!”李飞又惊又怒,顶着能把人冻僵的严寒和千钧的压力,硬是追了上去。可他快,林雨更快,他每次感觉手指都要碰到她的衣角了,她却总能像一缕烟似的,溜进另一片阴影里,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温度还在降…… 三十分钟后,李飞身上的特制衣服终于发出了警报,表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甲。他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回了稽查楼。人虽然回来了,但战斗力基本为零。至少在今天之内,他哪儿也去不了了。 至于节目组接下来怎么办,墨白和苏苏一概不知。 但他们心里都门儿清—— 能把身经百战的稽查队逼到集体“冬眠”、队长都只能夹着尾巴逃跑的,林雨,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号! 冰封的序曲 直播信号接通的那一刻,整个导播间都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惊呼。 “我的天!这……这是什么情况?”导播小王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眼睛死死盯着面前数十块分割屏幕上那个定格的画面。 屏幕里,本该是稽查组与逃犯周旋的混乱街区,此刻却被一层肉眼可见的、散发着幽蓝寒气的冰霜覆盖。冰霜的中心,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孩——林雨,正缓缓收回一只晶莹剔透、仿佛由寒冰凝结而成的手掌。她脸上带着一丝狡黠而疲惫的笑意,环顾四周,那些前一秒还凶神恶煞的稽查队员,此刻全都保持着惊恐或追击的姿态,被牢牢冻结在原地,成了一尊尊栩栩如生的冰雕。 “炸了!彻底炸了!”弹幕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来,瞬间淹没了整个屏幕。 “卧槽!我没看错吧?第一天!才第一天啊!就有人把稽查组给团灭了?” “这还是《绝境逃亡》吗?这特么是《冰雪奇缘》番外篇吧!” “李飞队长呢?那个号称‘鹰眼’的男人呢?他被冻上了吗?” 几乎在同一时间,资深解说员墨白的声音通过备用通讯频道传遍了整个节目组,也同步到了直播间,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激动与凝重:“各位观众,我想,我们现在正在见证历史。或者说,我们正在见证一个足以颠覆《绝境逃亡》节目开播以来所有既定规则的‘意外’。是的,林雨,那个编号1000的神秘逃犯,她成功了。她不仅成功摆脱了李飞小队的追踪,更以一种我们无法预料的方式,让整个稽查体系在第一天就陷入了瘫痪。” 墨白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根据现场传回的最后画面,稽查组,特别是李飞队长及其核心成员,似乎被某种未知的低温能力所影响,陷入了强制静止状态。这意味着,在节目正式开始的第一天,李飞队长的抓捕人数,是——零。” “零!”这个数字像一颗重磅炸弹,在直播间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 观众鲁文的评论被顶在了最前面,字里行间满是难以置信:“这算什么?节目播出事故吗?史上最惨小队长诞生了!第一天就挂零,还是因为被逃犯给‘冰封’了!李飞这次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导播间内,气氛同样凝重。总导演琳脸色铁青,狠狠一拳砸在控制台上:“查!给我查清楚林雨到底用了什么妖法!立刻联系技术部,分析能量波动!通知医疗组,准备应急预案!还有,马上给我联系所有外联赞助商,稳住他们,就说这是‘特殊环节’,是节目效果的升级!” 然而,无论外界如何喧嚣,直播画面依旧清晰地展示着那片被冰霜统治的街区。相较于李飞小队的狼狈,其他几支小队的表现则显得可圈可点。 镜头切换,王冰队长那边,他的队员们正有条不紊地将一个个被制服的逃犯押上囚车。从编号251到499,几乎是一片倒的景象。王冰本人则站在稍远的地方,擦拭着手中的电击棍,神情冷峻。弹幕适时飘过:“王冰队长威武!这才叫效率!”“相比之下,李飞那边简直是灾难现场。”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王海龙队长也正经历着一场艰苦的巷战。他的对手是编号749和750的两名悍匪,两人配合默契,身手不凡,给他制造了不少麻烦。不过,除了这两块难啃的骨头,王海龙小队同样取得了辉煌的战绩。 “数据汇总完毕。”一个冷静的女声在导播间响起,是负责实时数据统计的苏苏,“目前,1至250号逃犯,仅剩230至250号,共20人未被抓捕。251至499号逃犯,除少数零星逃脱者,已被王冰队长小队基本肃清。500至748号,以及751至999号逃犯,大部分已被其他小队捕获或正在追捕中。王海龙队长那边,主要精力集中在749和750号身上。” 苏苏清了清嗓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综上所述,李飞队长,确实是目前为止,节目播出至今,最惨的小队长,没有之一。首日零抓捕,核心成员集体‘冰封’,这开局……堪称地狱难度。” 墨白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理性的分析和推测:“现在,最令人费解的,是林雨的能力。我们尚不清楚其具体原理、范围极限和发动条件。但从她之前的言行举止,以及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击来看,这个能力显然是有代价的,无论是体力消耗还是精神负荷,都不容小觑。而且,从她主动暴露并迅速脱离的行为模式判断,这很可能不是一次性能力。” 他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我是节目组导演,面对这种情况,我可能会考虑暂停接下来的三天演习,直接将安全资金发放给所有仍在‘存活’状态的逃犯。当然,这只是我个人基于现有信息的推演。毕竟,一个行走的十万块悬赏目标,就这么放跑了,对任何节目组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和信誉危机。” “那么,更可能发生什么呢?”墨白自问自答,“我认为,节目组很可能会采取折中方案。一方面,提高林雨的悬赏等级,吸引更多力量参与追捕;另一方面,允许小队长们在极端情况下寻求外部援助。事实上,我记得节目规则里提到过,每位小队长拥有两次‘请外援’的机会。我预测,李飞队长明天极有可能会动用他的第一次机会,试图扭转乾坤。” “没错,”苏苏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林雨的出现,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千层浪。她给我们的惊喜还在后面,不是吗?我现在就非常好奇,她接下来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墨白沉吟片刻,补充道:“明天,林雨的能力能否再次发动,是个未知数。但眼下,对李飞和他的队员们来说,最大的难题是如何应对‘低温后遗症’。根据林雨之前隐晦的提示,她在那种极端低温环境下似乎毫无知觉。但对普通人而言,这种程度的冰冻,后果不堪设想。” “目前看来,只有两个方向可以尝试破解。”墨白竖起两根手指,“第一,寻找更高保暖效能的特殊材料制作衣物。这在理论上是可行的,但问题是,市面上是否有现成的?即便有,价格也必然极其高昂,且来源渠道不明。节目组是否会为了一个队长斥巨资采购,还是个问号。” “第二,也是最现实的途径——寻找治愈师。”墨白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城市里,并非只有科技侧的力量。魔法学院的存在,证明了超凡力量的真实性。其中,治愈师就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掌握着一些独特的‘增益’或‘驱散’类技能,或许能够缓解甚至解除这种冰冻伤害。但关键在于,治愈师通常视金钱如粪土,他们只接受等价的、能让他们心动的‘物品’作为报酬。这对李飞队长来说,又是一个全新的挑战。” 融冰与暗涌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向这座被短暂冰封的城市时,奇迹般的变化发生了。 直播镜头小心翼翼地对准了昨天那片冰封街区。只见那些晶莹剔透的冰雕表面,开始出现丝丝缕缕的裂痕,紧接着,细密的水珠顺着裂缝渗出,汇聚成涓涓细流。在温暖的阳光下,冰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化作地上的水渍,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潮湿而略带寒意的气息。 最先恢复行动的是几个外围的稽查队员,他们茫然地活动着僵硬的四肢,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惊骇和对眼前景象的不敢置信。随后,被冻在更中心位置的队员们也陆续解冻,当他们看清彼此完好无损的身体时,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李飞是最后一个恢复意识的。当他艰难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时,一股混杂着愤怒、屈辱和不甘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看到的是同样狼狈不堪、眼神复杂的队友们。 “队长!”后勤人员第一时间冲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将李飞和其他队员搀扶起来。李飞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他的脸色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很快,节目组的医疗车赶到现场。经验丰富的李医生——李飞龙,李飞的堂兄,皱着眉头为队员们做着初步检查。 “怎么样,老李?”李飞急切地问道,声音沙哑。 李飞龙摘下听诊器,表情凝重:“人倒是没什么大碍,生命体征平稳,内脏也没有受损迹象。但是……”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他们现在的状态非常虚弱,肌肉僵硬,神经反应迟缓,至少要卧床休息一天,才能勉强下地走动。” “一天?”李飞的心沉了下去,“不行!节目还在进行,我们不能就这么躺着!” “我知道你着急,”李飞龙叹了口气,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但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而且,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冰冻后遗症’。” “‘冰冻后遗症’?”李飞皱紧了眉头。 “是的,”李飞龙解释道,“这种深度的冰冻,即使身体恢复了,也会留下隐患。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每隔六个小时,在周期内的最后一小时,身体会不受控制地感到一阵阵寒风刺骨的剧痛,肌肉痉挛,根本无法动弹。这个过程大约持续一个小时,之后会自行缓解。但如果不能及时找到治愈师进行彻底治疗,这种痛苦会逐渐加剧,最终可能导致永久性损伤,甚至危及生命。我以前遇到过类似的病例,患者起初还能凭借强大意志力硬抗,但几次下来,身体就垮了。” 李飞的心猛地一揪:“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唯一办法?找治愈师?” “是目前已知最有效的办法。”李飞龙肯定地点点头,“而且,治愈师有个怪癖,他们不收钱,只收‘物品’。必须是他们认为有价值、能让他们感兴趣的稀罕玩意儿,才有可能换来他们的帮助。普通的金银财宝,对他们来说可能跟路边的石头没区别。” “物品……”李飞咀嚼着这个词,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看了看周围逐渐聚集起来的队员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对现状的担忧。昨日的辉煌与今日的惨淡形成了鲜明对比,巨大的心理落差几乎要将他们压垮。 “队长,”一名年轻的队员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林雨她……” 李飞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很快又被无奈所取代。他知道,现在追究林雨的责任毫无意义。当务之急,是如何带领这支残兵败将走出困境,如何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挽回颜面,更重要的是,如何将悬赏金额尽可能地收入囊中,完成节目组的任务。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昨天是意外,是教训,但也未必不是一次重新审视局势、调整策略的机会。 “都别慌。”李飞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昨天是我们大意了,轻敌了。林雨很强,这一点我承认。但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可能永远躲在暗处。她总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按部就班,等身体恢复后,继续按原计划追捕剩下的逃犯。但说实话,以我们现在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效率肯定会大打折扣。而且,谁也不知道林雨会不会再次出现,给我们致命一击。” “第二,”李飞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主动出击。利用规则,动用我们的‘外援’机会。找一个能真正帮助我们的人,无论是顶尖的追踪专家,还是实力强劲的战斗伙伴,甚至是……能帮我们找到治愈师的人。” 这个提议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动用外援,意味着要提前透支宝贵的底牌,而且效果如何,谁也无法保证。 “可是队长,”另一名队员犹豫地说道,“我们……我们连一个像样的线索都没有,怎么找治愈师?万一对方狮子大开口怎么办?” 李飞苦笑了一下:“这正是我要考虑的。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李医生说的后遗症,不是闹着玩的。与其被动等待痛苦降临,不如主动去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逐渐恢复生机的城市街道,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林雨,你给我等着。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而我,李飞,绝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一蹶不振。 “传令下去,”李飞转过身,声音坚定,“所有人原地休整,听从李医生的安排。同时,动用一切资源,给我搜集关于‘治愈师’和‘特殊物品’的一切信息。另外,联系节目组,申请启动我的第一次‘外援’机会。目标——要么是最强的助力,要么是最关键的情报!” “是!”队员们齐声应诺,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窗外,阳光正好。但在这座城市的阴影角落里,一场围绕着巨额悬赏、神秘能力和人性考验的更大风暴,正在悄然酝酿。李飞知道,他的挑战,才刚刚拉开序幕。而林雨,那个如同谜一般的女孩,无疑是这场风暴中最耀眼,也最危险的中心。 《冰刃:零度猎场》 窗外的暴雪像疯了似的砸在稽查组大楼的玻璃上,李飞盯着战术地图上那个刺眼的红叉——250人的小组,七天过去,抓捕数仍是零。会议室里暖气开得足,可他指尖的寒意却怎么也驱不散,那是从三天前追击林雨时沾染的“冰痕后遗症”,至今未消。 “队长,导演组回信了。”通讯兵小陈推门进来,声音压得很低,“您申请的特殊材料和人员,批了。” 李飞猛地抬头,眼底的疲惫裂开一道缝。他接过加密平板,琳导演的批复简洁得像刀锋:“特殊材料(代号‘霜烬绒’)需五日后交付,来源为北境古战场遗迹;治愈师沐雨已调度,明日十时抵达总部,身份保密,不占编制名额。”末尾附了句:“X董事长说,收视率别掉链子。” 他捏紧平板,指节泛白。琳是圈内出了名的铁腕导演,背后站着那个连面都没露过的X集团董事长。二十万起步奖金、专机接送、顶级资源倾斜……这场名为“追猎”的真人秀,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按常理出牌。 “队长,”副队长老赵凑过来,瞥见他手腕上未愈的冻疮,“那沐雨……真能治这鬼东西?上次王猛被林雨扫了一鞭子,躺了三天才缓过来。” 李飞没接话,目光落在地图角落的“林雨”标记上。那个女人的危险等级被节目组标为“S+”,冰系异能诡谲难测,七天内已有三个小队折在她手里。若继续死磕,恐怕连两天后的200人指标都完不成。 “改计划。”他突然开口,声音沉得像雪落,“明天沐雨到了,先治全员后遗症。后天起,分三组行动——一组守交通节点,二组查废弃工厂,三组盯林雨最后出现的‘旧船厂’。”他顿了顿,指尖敲在“旧船厂”三个字上,“但记住,活捉为主,别恋战。两天,200人,拼了。” 老赵皱眉:“可林雨……” “林雨跑不了。”李飞打断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她要是敢在旧船厂现身,正好瓮中捉鳖。要是扑空……那就算了,先保指标。” 会议室陷入沉默。窗外风雪更急了,像无数只手在挠着玻璃。李飞知道他们在想什么——250人的小组,零战绩,眼看就要沦为全网笑柄。但他更清楚,在X集团的棋盘上,活下来比面子重要。 次日上午十时,总部医疗舱的门滑开。沐雨裹着黑色长袍走进来,斗篷边缘绣着银线冰纹,手里拄着一根通体幽蓝的魔杖——正是琳导演拍下的那根“霜语杖”。 “李队长?”她抬眼,眸子里浮着层淡漠的冰霜,“谁中了冰痕后遗症?” 队员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李飞卷起袖子:“我。” 沐雨走近,魔杖尖端轻点他手腕。幽蓝光芒渗入皮肤,那股钻心的寒意竟真的退了些。“奇怪,”她蹙眉,“你体内的冰息很杂,像是被多种冰系异能侵蚀过。”她转向其他人,“排好队,一人三分钟,别乱动。” 治疗过程很安静。当最后一个队员小吴起身时,他惊愕地发现,冻得青紫的手掌竟恢复了血色。“神了!”他忍不住感叹。 沐雨却没理会他的激动,径直走到桌前,从空间袋里取出两瓶琥珀色的药水:“这是‘净蚀灵液’,五分钟内免疫所有负面状态,包括冰痕、毒雾、精神冲击。”她将瓶子推到李飞面前,语气依旧平淡,“代价是,用完后五分钟,你会暂时失明一周。一周后自愈,但期间别想执行任务。” 李飞拿起瓶子,沉甸甸的。他知道这玩意儿关键时刻能救命,比如再遇林雨的冰风暴。 “还有事?”沐雨收拾着魔杖,“我每周只能用一次治愈术,今天用完,下周同一时间才能再用。要是再中招……”她瞥了眼窗外,“哪怕超凡治愈师,一周也最多两次。” “谢谢。”李飞点头,“报酬呢?” “琳导演预付了。”沐雨转身走向门口,斗篷扬起一片雪花,“对了,别以为治好就万事大吉。冰痕后遗症的根源是寒气入骨,接下来一周,你们得穿厚点,别再碰任何冷的东西——包括雪水。”她顿了顿,补充道,“给你个忠告:下次找治愈师,提前三天打招呼。我可不是你们的专属保姆。” 门“咔哒”一声关上。老赵凑过来,戳了戳李飞手里的药水:“这玩意儿……真能让咱瞎一周?” 李飞摩挲着瓶身,忽然笑了:“怕什么?真到了那一步,瞎了也比死了强。” 他抬头看向墙上的倒计时——距离48小时任务截止,还剩46小时。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直播间里,主持人墨白和苏苏正对着镜头叹气。 “各位观众,现在插播一条紧急通知。”墨白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截至今日上午十时,李飞小组抓捕数仍为0。根据节目规则,若48小时内未完成200人抓捕指标,将面临两项惩罚:一、每名逃犯将获得500万现金奖励;二、队长身份信息及能力资料将提前曝光。” 弹幕瞬间炸开: 【笑死,250人抓0个,李飞是来搞笑的吗?】 【听说他被林雨冻成狗了?果然是个废物队长】 【X集团是不是疯了?派这种人来丢人现眼?】 苏苏看着滚动的弹幕,轻声问:“墨白老师,李飞真的没机会了吗?” “机会?”墨白苦笑,“两天抓200人,相当于每小时要抓4个以上。就算全员出动,也得祈祷逃犯主动送上门。”他指向屏幕上的地图,“你看,其他小队已经抓了快300人了,李飞还在原地踏步。” 苏苏咬了咬唇:“那……观众能看到逃犯的直播间吗?” “不能。”墨白摇头,“我们设了二级权限。观众只能选择看稽查组、某逃犯组或解说间,彼此看不到对方弹幕。逃犯也不知道队长是谁,这对他们来说是优势。”他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但如果队长资料提前曝光……嘿,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苏苏懂了。逃犯们会像鬣狗一样扑上来,针对队长的弱点制定计划。李飞现在藏得好好的,一旦暴露…… “希望他能撑过这两天吧。”墨白望向窗外,风雪中隐约可见稽查组大楼的轮廓,“毕竟,X董事长最讨厌输家。” 傍晚,李飞站在总部楼顶,望着漫天风雪。老赵递给他一杯热咖啡,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 “队长,沐雨说那冰痕是魔法师弄的?”老赵压低声音,“林雨身边是不是还有同伙?” 李飞抿了口咖啡,苦涩在舌尖蔓延:“不管是谁,敢动我们的人,就得付出代价。”他掏出手机,打开加密频道,发了条消息:“各组注意,今晚十二点,旧船厂集合,目标——林雨。”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他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一看,沐雨抱着魔杖站在那里,斗篷上落满了雪。 “有事?”李飞挑眉。 她晃了晃手里的羊皮纸:“琳导演让我转交的。X董事长说,‘收视率达标,额外奖励一套高阶防护装备’。”她将纸递过去,上面画着一套银白色的作战服,胸口印着“霜烬”二字,“明天和材料一起到。” 李飞接过纸,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指尖:“替我谢谢琳导演。” “不必。”沐雨转身欲走,又停下脚步,“对了,那瓶‘净蚀灵液’,别随便给人用。失明一周的滋味……不好受。” 风雪中,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李飞握紧羊皮纸,忽然觉得心里踏实了些。 或许,他们真的能赢。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离十二点还有六个小时。 六个小时后,旧船厂的风雪里,将会上演一场真正的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