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四合院没系统》 第228章 猛虎出笼 北高丽的那个夜晚 罗桂衫这几天过得格外安静。 除了开车送何雨柱去医院送月子餐,大多数时间他都待在自己的小耳房里,或者去陈大爷、徐大爷家坐坐。 更多的时候,他会在前院那张长椅上,和李建国、赵卫东两位老保卫员聊天,今天是娄晓娥出院回家的日子,回到四合院后何雨柱与张妈就去给娄晓娥准备坐月子的事情了,没有再理他。 和往常一样,罗桂衫继续找两位老保卫员聊天。 他们的意思还是出奇地一致——何雨柱说得对。在这座四合院里,陈大爷、徐大爷和他们的家安全不用担心,邻里乡亲都会照应着。 可孩子们的前程,他们这些普通保卫员真是有心无力。 “看来,是得回部队了。”罗桂衫终于想明白了,“我得为他们的将来打算。” 这个念头一起,六年前的记忆就像决了堤的洪水,汹涌地冲进脑海—— 那是北高丽的冬天,雪下得正紧。连队百来号人在山谷半腰背风处休整,连续三天的穿插奔袭,所有人都累脱了形。有人抱着枪靠着岩石就睡着了,鼾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罗桂衫在哨位上,能看见连长和指导员在不远处低声说着什么。两位随军卫生员嫂子——连长的妻子、指导员的妻子——正就着山泉水给战士们洗绑腿。冻红的双手在冰冷的石头上搓着布条,发出“哗哗”的水声。 “再有三十里就能到达指定位置,”指导员的声音沙哑,“就是这雪下得有点大。” 连长点点头,回头看了眼蜷在岩石下的战士们。他的目光扫过罗桂衫时,停顿了一下。 后来罗桂衫常常想,也许那时候,连长就已经在盘算什么了。 鹰酱的机群是突然出现的。 没有预警,没有征兆,就像从铅灰色的云层里钻出的死神。第一颗燃烧弹落下时,砸在山谷入口——“噗”的一声闷响,橘红色的火苗猛地炸开,火星四溅。 “隐蔽——”连长的吼声撕裂了冰冷的空气。 但来不及了。 第二颗、第三颗……燃烧弹像雨点般落下。粘稠的燃烧剂溅在岩石上、树干上、人的棉衣上。 罗桂衫看见一个年轻战士背上溅了一滴,瞬间烧穿了厚厚的棉衣。战士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火却越烧越旺,像是活物。 “往山背面撤!”指导员拉起自己的妻子,“往对面跑!” 五个人——连长、指导员、两位卫生员嫂子、罗桂衫——一起往山谷背面冲。其他人也在拼命奔跑,可燃烧剂像长了眼睛,专往人身上溅。 跑到一处陡坡前时,连长忽然停了下来。 他背上已经烧着了。妻子疯了般拍打,但火已经烧进皮肉,发出“滋滋”的声响。指导员左臂上也沾了一大片,他的妻子用棉衣去捂,自己的手也跟着烧了起来。 只有罗桂衫,因为一直冲在最前面,身上干干净净。 “小罗。”连长的声音异常平静,虽然他的脸在火光中扭曲变形,“你得活下去。” “连长……” “你是咱们连的种子。”指导员喘着粗气,右臂烧得焦黑,“你得把我们连的故事带回去。告诉所有人,咱们连……没有孬种。” 两位嫂子抬起头,脸上全是汗水和泪水。火已经烧到肩膀,可她们还在笑:“桂衫,以后……逢年过节,给我们倒杯酒。” “我们的家都在四九城东城区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后来罗桂衫常常想,那一刻他们是怎么决定的?也许根本不用决定,四个人对视一眼,就都明白了。 他们用身体在罗桂衫和身后追来的火海之间,筑起了一堵人墙。 “记着咱们,”连长的眼睛在火光中亮得吓人,“记着咱们连。” “好好活着,”指导员说,“活出个人样来。” 然后,四个人同时用那只没着火的手脚——不是踹,是送。用尽生命最后的力气,把他送下了山坡。 滚下去的时候,罗桂衫来不及反应,只感觉天旋地转。他最后回望一眼—— 四个人都在燃烧,却没人喊疼,没人挣扎。整个山谷火光冲天,大雪却在此时纷纷扬扬地落下,狂风卷着雪花漫天飞舞。 他们只是看着他滚下去,像看着一颗种子被郑重地撒进土里。 山谷里,地狱正在上演。战士们在地上翻滚,在岩石间奔跑,火追着他们,粘着他们,烧进骨头里。惨叫声像刀子,一刀刀刺破寒冷的夜空。有人用雪埋,用土盖,可火从下面钻出来,继续烧。 整个山谷变成了炼狱。橘红色的火焰舔舐着一切能燃烧的东西,黑烟冲天而起,遮天蔽日。 罗桂衫一直滚,一直滚。头狠狠撞在石头上,眼前一黑。 失去意识前,他最后听见的是四个声音——不是惨叫,是歌声。很轻,很模糊,但确实是歌声。 是连队的连歌。 “……我们是钢铁的脊梁……我们是……” 后来,再也没人唱完那首歌。 火烧了一整夜。天亮时,山谷只剩下焦黑的石头和满地人形的灰烬。风一吹,灰就散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两天后,厚厚的白雪重新覆盖了这里。山谷洁白如初,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没有火焰,没有歌声,没有那一百多个年轻的生命。 “呼——” 罗桂衫重重吐出一口气,抬手擦了擦眼角,也擦了擦额头上的大汗,背上的内衣湿哒哒的,他现在急需洗个澡。但他还是低着头,走进何雨柱的厨房。 何雨柱正在灶台前忙着,砂锅里炖着给娄晓娥的月子餐。张妈在旁边的小盆里洗着婴儿的衣物,肥皂泡泛着微光。 何雨柱回头看了一眼,见罗桂衫站在那儿不说话,心里就明白了。 “想通了?”他关小了火。 罗桂衫点点头。 “想通了就好。”何雨柱擦了擦手,“去文宣部找赵刚首长,他现在也在学习。你的军事技能是顶尖的,但思想和思路得重新理顺。” “先学老人家的着作,再好好读读历史。等这些都学明白了,你也差不多该毕业了。到时候,领导自然会给你安排更重要的任务。” “我走了,您这里……”罗桂衫有些迟疑。 “这个不用你操心。”何雨柱笑了笑,“上级把你安排过来,最大的目的,恐怕就是让我劝劝你。不然解释不通——为什么一个转了业的干部,还保留着军籍?” 罗桂衫怔了怔,随即挺直腰板:“我明白了,何师傅。” “去吧。”何雨柱转身继续照看灶火,“替我给两位大爷带个好。告诉他们,他们儿子的战友,会有出息的。” “是!” 罗桂衫敬了个礼,转身走出厨房。 六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完完整整的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次性回忆完,整个人虽然还是大汗淋漓,但是却轻松了下来。 他好像在冥冥中又看到了连长和指导员的鼓励和微笑的赞美。 四合院大门前一辆吉普车从远处行驶而来,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这里,这是这个月赵刚的第二次登门何雨柱家了...... 喜欢魂穿四合院没系统请大家收藏:()魂穿四合院没系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9章 赵刚带来的礼物 要开始了 何雨柱看见赵刚在院子里站着,回头对厨房里交代:“张妈,您看着点火,我就回。” “去吧去吧,”张妈在围裙上擦着手,“晓娥那儿我看着呢。” 院子里,赵刚手里拿着个用红布包得方正正的东西。见何雨柱出来,他脸上露出笑容——不是以前那种带着沉重思虑的笑,而是舒展的、明亮的笑。 “柱子,恭喜添丁。”赵刚把红布包递过来,“这是我爱人珍藏的,一本苏联芭蕾舞画册。她说小姑娘将来要是喜欢跳舞,这个兴许用得上。” 何雨柱接过,红布还带着体温。他打开一角,看见泛黄的画页上,穿白纱裙的舞者踮着脚尖,姿态轻盈得像要飞起来。 “这可太珍贵了,”何雨柱小心包好,“替我谢谢嫂子。” 两人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正是午后,阳光斜斜地照过来,在青砖地上切出明暗交错的格子。四合院墙外不远处的胡同里,能看见几棵苍翠的侧柏的树梢。 “怎么前几天就听说你来找我,”何雨柱问,“找到答案了?” 赵刚从怀里掏出个笔记本:“才刚开始。但第一个问题,墨家那一段,让我看见了自己可能的结局——如果不是你点醒,我恐怕会走上和他们一样的路。” 赵刚感激地看向何雨柱:“当时我一阵后怕,直觉就是来找你,看看我想得对不对。” 他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有一页的边角上,用红笔重重地画了个圈,旁边写着:“根在泥土,离地则枯。” “墨家第一代巨子死后,他们那些弟子唉……”赵刚的声音很平静,又带着惋惜,“把学问做得越来越深,规矩立得越来越严,却离最初要服务的那些人越来越远。我在想,如果我一直困在自己的思路里出不来,会不会也……” 他没说完,但何雨柱懂了。 赵刚是为了心中那份纯粹的信念,差点走上绝路的人。现在,这个可能应该不会再发生了。 何雨柱点点头,没说话。有些话不用说透,懂了就好。 院子里很安静。东厢房传来婴儿细微的哭声,随即是娄晓娥轻轻的哼唱声。张妈在厨房里切菜,刀落在案板上有节奏的嗒嗒声。 “柱子,”赵刚忽然问,“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那个关于墨家的问题,还有……对我的提醒。” 何雨柱笑了,指着院外胡同里那些侧柏的树梢:“你看那些侧柏。” 那些柏树在胡同墙边挺立着,苍翠的枝叶在秋日阳光下闪着墨绿的光泽。 “侧柏能在四九城长几百年,是因为它扎在真正的土地上。” 何雨柱又指了指屋檐下的花草盆栽:“你看这些盆景,哪怕是再名贵的品种,精心修剪得再好看,也长不成材。因为它的根被框住了,离了大地这片厚土。” 他顿了顿:“我平时没事爱琢磨这些。从五一年开春起,就找些老书看。看得多了就明白——但凡能在历史上留下点东西的,都得经风历雨。就像这些侧柏,冬天冻不死,夏天旱不枯,就在那儿稳稳地长着。” 赵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些侧柏的树冠在秋风中微微摇动,却始终稳稳地立在那里。 “人也是一样。”何雨柱接着说,“只在自己那小天地里打转,天地的养分耗尽了,外头的风雨一来,就撑不住。墨家那些后来的弟子躲进深山,看起来是清净了,可离了百姓这片厚土,慢慢也就没了生气。” “你再看看,道家、兵家、儒家、和后来的释家,他们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最底层。所以他们传承了几千年,直到现在。” 赵刚合上笔记本:“你是说……栋梁之材从来就不是精心培育出来的?” “对,”何雨柱点头,“你看那些侧柏,谁特意去培育它了?它就是在那儿长着,春天风沙打,夏天日头晒,秋天霜来冻,冬天雪来压。可就是这样,它才长得结实,长得长久。有谁给它施过肥吗?” 他指了指窗台上几盆精心打理的盆景:“这些东西搁屋里看看还行,真拿到外头去,一场大雨就倒了。” 赵刚沉默地点了点头,开始回想自己在老家建立之前,虽然到处打仗,但又很多时间直接与老百姓接触,。 自从在四九城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官也做得大了,好像接触过的最底层,差不多就何雨柱这个厨师了。 院子里又安静下来。墙外那些侧柏的影子慢慢移动,柏树的清香味若有若无地飘进院子。 一道身影来到了何家堂屋,罗桂衫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上了干净的军装——虽然没有领章帽徽,但熨得笔挺。看见赵刚,他愣了一下,随即立正敬礼:“首长!” 赵刚站起身还礼:“小罗啊,怎么,准备回一趟部队?” “报告首长,确实有回部队的想法,但是……” 罗桂衫有点不好意思,偷瞄了一眼何雨柱。 何雨柱没好气地笑道:“行了,别这么正式。罗哥,去把厨房里那坛酒拿来——就墙角那坛,我存了两年的。” 罗桂衫走开后,何雨柱才把真相说了出来:“他和你一样,钻了死胡同,前几天被我骂了一顿,现在想开了。不过我告诉他,先别直接回部队,让他跟你学一段时间,学完了再回去。” 赵刚投影到何雨柱的说法也笑了起来。罗桂衫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连自己这一个系统的政委都拿他没办法,居然被何雨柱一顿骂,骂醒了。 赵刚看向何雨柱,要是可以他真想把何雨柱拉去文宣部工作,不过好像上级对何雨柱有安排,这次好像也把自己带动了。 “柱子,有件事我的跟你说一声,领导好像要把你和我一起调去南边,让我跟你通个气,四九城的事情快速处理好,最晚不会超过59年春。” 赵刚的一句话像一道惊雷在何雨柱的脑海中炸响,把他惊的目瞪口呆,嘴里低声的喃喃说道:“终于要开始了......” 喜欢魂穿四合院没系统请大家收藏:()魂穿四合院没系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0章 即将到来的风暴 赵刚那句话在院子里落下后,时间仿佛停滞了几秒。 何雨柱怔在那里,眼睛直直地望着青砖地面上的光影格子。那些阳光切出的明暗线条,在他眼里忽然扭曲起来,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嘴里低声的喃喃说道:“终于要开始了......”这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 不,不是空白。是太多东西同时涌了上来——岳父娄半城担忧的事情,妻子娄晓娥抱着女儿时温柔的笑,小何晓在院子里跑跳的身影,还有……那些他读过的历史书里,关于未来几年的记载。 最害怕的事情,果然还是来了。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工作调动。这是他和娄家——这个在四九城扎根,现状又与海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家族——即将面临的真正考验。 前期做的一切,把岳父送去港岛为老家开展羽绒服和生鲜蛋白质的贸易就是为了这一刻。南边,这个时候把我调去南边,难道…… “柱子?柱子你怎么了?” 赵刚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何雨柱没有反应。他的脸色开始发白,嘴唇紧紧抿着,握着石凳边缘的手指关节泛出青白色。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慢慢渗出来,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微光。 赵刚皱起眉头,伸手碰了碰他的肩膀:“柱子?” 还是没有反应。 赵刚心里咯噔一下。他见过何雨柱各种样子——炒菜时的专注,聊天时的风趣,劝人时的智慧,甚至能想象的到生气骂罗桂衫时的严厉。 但从没见过这样的何雨柱: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碎裂。 “柱子!柱子!” 赵刚提高了声音,手上也用了力。 何雨柱猛地一颤,像是从深水里被拽出来。他抬起头,眼神还有些涣散,过了几秒才慢慢聚焦在赵刚脸上。 他的脸色白得吓人。额头上那层细汗已经聚成了珠,顺着太阳穴往下滑。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你……”赵刚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过去,“擦擦。” 何雨柱机械地接过,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手帕立刻湿了一小片。 院子里安静得能听见远处胡同里自行车经过的铃声。东厢房里,婴儿的哭声又响起来,这次张妈在哄,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罗桂衫这时抱着3瓶酒从厨房出来,看见两人的状态,脚步停在了堂屋门口。 “首长,这酒……” “先放那儿。”赵刚头也没回,眼睛一直盯着何雨柱。 何雨柱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这个动作他重复了三次,脸色才稍微恢复了一点人色,但眼睛里的东西已经不一样了——那是赵刚从未见过的沉重,沉重得让人心头发紧。 “柱子,”赵刚压低声音,“到底怎么了?不就是一次工作调……” “别问。” 何雨柱的声音很轻,却像铁锤一样砸断了赵刚的话。 他抬起头,看着赵刚,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说。” “可是……” “没有可是。”何雨柱站起身,腿有些发软,他扶住了石桌,“你专心回去学习。等你什么时候真正搞懂了第二个问题——关于那些‘二世’为什么会出问题——你就会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赵刚也站起来:“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何雨柱打断他,声音里透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坚决,“但你要记住:今天听到的、看到的、想到的,一个字都不能透露。对任何人,包括你爱人。” 他顿了顿,看向堂屋门口的罗桂衫:“罗哥也听着——今天院里的话,出了这个门就烂在肚子里。” 罗桂衫抱着酒坛,郑重地点头。 何雨柱又转向赵刚,声音稍微缓和了些:“等我明年把四九城这边的事情安排好,把家里安顿好,我们就一起去南边。在这之前……” 他停住了,目光越过院墙,看向胡同里那些苍翠的侧柏。那些树在秋风中静静立着,不知道明年春天会迎来怎样的风雨。 “在这之前,”何雨柱收回目光,看向赵刚,“你必须搞懂那三个历史三大问。强到能看明白正在发生什么,才有能力去保护好你在乎的人。” 赵刚张了张嘴,想问什么,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从何雨柱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东西——那不是恐惧,至少不完全是。那是一种沉重的清醒,一种提前看到了风暴却不得不走向风暴的决绝。 “我明白了。”赵刚最终说。 何雨柱点点头,走到罗桂衫面前,接过怀抱里的三瓶酒。 他倒了三碗酒。 酒很烈。何雨柱一饮而尽,辣得他眼眶发红。但他没有咳嗽,只是把碗重重放在石桌上。 “去吧。”他说,“该干什么干什么。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赵刚和罗桂衫对视一眼,同时敬礼,转身离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走到院门口时,赵刚回头看了一眼。 何雨柱还坐在桌子旁,背挺得笔直,但肩膀的线条紧绷着。阳光照射进来照在他身上,在地上投出一个长长的、孤独的影子。 他正抬头看着院外的天空。四九城这时的秋天,天空很高,很蓝,几缕白云缓缓飘过。 但何雨柱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雨。 赵刚轻轻离开了四合院,带走了罗桂衫。 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只有房间里娄晓娥哄孩子的哼唱声,还有厨房里砂锅咕嘟的轻响。 何雨柱慢慢的把双手放在桌子上,双手撑住了脸。 很久很久。 当他再抬起头时,眼睛里的沉重已经沉淀下去,变成了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 他站起身,走向厨房。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一下,回头看了眼院墙上晾晒的婴儿尿布——那些洗得雪白的小方块,在风里轻轻飘动。 还有窗台上那本芭蕾舞画册。红布包着,安静地躺在阳光里。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厨房的门。 张妈正在尝汤的咸淡,见他进来,笑着说:“柱子,汤好了,我给晓娥端过去?” “我去吧。”何雨柱接过汤碗。 汤还很烫,碗边有些烫手。但他端得很稳,一步一步走向东厢房。 推开门,娄晓娥正靠在床头,怀里抱着小女儿。孩子玩累了已经睡着了,小脸贴在妈妈胸前,呼吸均匀。 “都走了?”娄晓娥轻声问。 “嗯。”何雨柱把汤放在床头柜上,在床边坐下。 他看着妻子和女儿,看了很久。然后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又握住了娄晓娥的手。 “娥子,”他的声音很轻,“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了。” 喜欢魂穿四合院没系统请大家收藏:()魂穿四合院没系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1章 娄晓娥的陌生 蒲甘‘北斗星\’计划之瑶光 娄晓娥靠在床头,身上还带着产后的疲惫,听着丈夫坐在床边跟自己说的悄悄话。 西斜的太阳将余晖从窗户一侧投进来,在卧室的地板上拉出长长的、温暖的淡金色光影,但并未直接照到床上。 她听着,终于明白了何雨柱前面所做的一切,心里头那层薄雾似的困惑,骤然散开了,却露出底下更幽深、更令人心悸的景致来。 她望着丈夫在这柔和却渐暗的光线里显得有些明暗不定的脸,一股陌生的凉意悄然爬上脊背。 他们是同龄人,从17岁开始相亲后谈恋爱。走过相同岁月,读过的历史也并无二致。 甚至这些书都还是与自己一起去图书馆看的,那些书页间的字句、与一些历史学家的点评,她都看过。 可为什么,那些藏在字缝里、隐在寻常日子褶皱中的征兆,何雨柱竟能提前那么多年就敏锐地捕捉到,并沉默地开始布局? 而自己,却总是要等到风雨扑到窗棂上,湿了衣裳,才恍然惊觉天色的不对。 这份洞察,这份近乎预言的决断力,让她在恍然之余,第一次对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生出了一丝带着敬畏的疏离感。 她将这怪异的陌生感小心地压回心底,像藏起一件不合时宜的物什。 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从地板上那片渐渐移位的暖光上收回,将身子往被子里拢了拢,声音压得更低:“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何雨柱慢慢的走到窗户照进来照着的那张椅子,坐了上去身影被拉长,投在墙壁上。 他眼眸低垂,看着自己交握的手,像是在掂量着手中的棋子。 片刻,他才用同样轻却斩钉截铁的声音道:“看来是时候解决易中海这个大毒瘤了。今年年底他能考上7级工,勉强够用了。” 话里没什么情绪,却像一块冰,在这被夕阳暖意包裹的房间里,沉甸甸地砸下来。 娄晓娥沉默着。……(中间关于易中海的思考部分保持不变)……她只是再次点了点头,这动作里含着一丝凝重,也有一份经过权衡后的赞同。 思绪转了个弯,她想起另一桩事,也是他们计划中悬着的一环:“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保定?” “过完年先,”何雨柱的回答没有犹豫,他抬起头,窗外天色正渐渐染上更深的橘红,“等女儿满一岁先,到时就去看他们那个不负责任又糊涂的爷爷——何大清。” 说到“何大清”三个字时,他嘴角似乎极细微地扯了一下,那不是什么温情,倒像是对一段腐朽往事的冰冷确认。 夕阳的最后一丝暖光从何家窗棂上褪去,四合院内一片静谧。 午夜时分,一份简短的何家最新消息轻轻放在了特工王的书桌上。 清单背面,用极细微的笔迹,记录着何家当日下午赵刚到访后何雨柱夫妇二人长时间在卧室内低语、以及何雨柱神态中某种难以言喻的沉静与决断。 特工王拿起那张纸,就着台灯的光,目光迅速掠过那些隐晦的描述。 他嘴角微微向上牵动,露出了一个极淡却意味十足的笑容。 “果然,”他放下纸条,声音平静,却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这小子确实猜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这样也好!”他对着空气中残留的微光与烟痕,仿佛在做一个最终的评断。同时收拾东西准备下班,顺带把这个信息带去给三巨头。 第二天一大早, 何雨柱刚起身,正准备去厨房给娄晓娥张罗点清淡的早餐,一个熟悉的人影就晃进了院子,手里还拎着油纸包,透着刚出炉面食的香气。 何雨柱看着来人,不由得头疼地抱怨了一句:“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跟着赵刚首长,好好学学老人家的着作和老家的历史吗?” 罗桂衫忍着笑意,把还温乎的包子馒头往何家堂屋的桌上一放,自顾自地拉过凳子坐下,顺手摸出烟盒,磕出一支烟来点上。 “你说不说?”何雨柱看着他这副自来熟的模样,别提多郁闷了,“不说我可真把你连人带包子一块儿请出去了。” “好好好!我说,我说...” “今早接到命令,暂时在四合院给你当保镖,等你去南边了,我也去,我去的地方比你更南边,张部长年龄大了,没办法参与长时间的战斗,需要一个去帮他执行战术要求的人。” “那个人就是你,是吗?” 罗桂衫点了点头,微笑着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眼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心中了然:原来如此,“北斗星”计划在蒲甘落子的关键执行人,竟然是这小子。 这担子不轻,是机遇,更是巨大的风险与考验。不知他此番南下,是会就此扎根成长,还是……又会像当年那样,倔脾气一上来就惦着往回跑。 心思辗转间,何雨柱已有了决断。 他语速加快,条理清晰地下达指令:“既然这样,时间紧迫。第一,你马上去图书馆,把老家有记载的兵书,特别是涉及山林、异域作战的,找出来研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更要紧的,去找参加过解放战争和抗日战争、有相关经验的老同志、老首长,最好是能读到他们的战场日记或心得。” “如果时间实在不够,陈大将,粟大将这两位你一定不能落下。带上我的那颗星星作为信物,他们会明白,也会愿意抽时间出来教你。” “第三,我会尽快想办法,看能否安排你进军校短期速成,哪怕只是旁听关键课程,必须抢时间。” “但是你不能是正规的军校学生,老家军校不能有你任何的记录,所以你只能进去当一名卫生院打扫卫生,你要利用在打扫卫生的时间不动声色的学完军校课程。” 他顿了顿,想起一事,语气变得不容置疑:“对了,你去找陈大将时,你必须先拉他去看中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撒娇耍赖都行,务必让他去调理。他的身体,是大事。” 罗桂衫听着这一连串安排,表情彻底严肃起来。 何雨柱考虑得如此周详紧迫,甚至牵涉到陈大将的健康,他立刻意识到,张部长那边的任务,恐怕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复杂、更艰巨。 他“啪”地一声立正,将指间刚点燃的烟在掌心掐灭,动作干净利落。脸上所有的随意和笑意都已褪去,只剩下军人接受命令时的肃穆与坚定。 “是!保证完成任务。”他沉声应道,目光炯炯地看着何雨柱,“我这就去办。” “先别急着走,吃完早餐带去去文宣部找赵首长,我需要打个电话给陈大将、和粟大将,先给你通通气。” “好的,柱子!”罗桂衫欲言又止。 何雨柱直接打断他:“别问,现在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时间到了你自然就会明白。” 张妈在恰好的时间出现,接过何雨柱给娄晓娥做的月子餐,让何雨柱和罗桂衫去干正事。 何雨柱和罗桂衫拿起早餐,直接往院外吉普车而去...... 喜欢魂穿四合院没系统请大家收藏:()魂穿四合院没系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2章 体检与国家决策 中西医之争的阴谋 何雨柱载着罗桂衫,吉普车在清晨的薄雾中驶向文宣部。那颗用红布包裹的五角星贴身放着,沉甸甸的。 赵刚见到他们来得这么早,有些意外。听明来意后,他沉吟片刻,领着他们进了里间的办公室。“电话可以打,但老首长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赵刚话没说完,何雨柱已经拿起了话筒。 幸运的是,接电话的警卫员说,陈大将今天没去军校,正在家中整理过去的战役笔记。 “走,直接去家里。”何雨柱放下电话,动作干脆。 陈大将的住处简朴得近乎清苦。当何雨柱和罗桂衫被领进书房时,老人正伏在案前,对着一幅巨大的军用地图凝神。 听到动静抬起头,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学者般的专注,但也透出一股掩饰不住的疲惫,眼下的青黑和略显干枯的嘴唇,让何雨柱心头一紧。 “何家小子?还有哦是叫小罗吧?你们俩小子怎么一块儿跑我这儿来了?”陈大将放下铅笔,笑着招呼,声音洪亮,但何雨柱听出了一丝中气不足的沙哑。 “首长,马上跟我去协和医院,做个全面体检。”何雨柱开门见山,没有任何寒暄。 陈大将一愣,随即摆手,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换上军人特有的固执:“胡闹!我身体好得很,吃得好睡得香,去什么医院?不去!我这儿还有好多材料要整理呢。” 何雨柱没再多说一个字。他上前一步,从怀里取出那个红布包,把那颗没有任何标识的星星放在陈大将面前摊开的地图上,正压在中原某处战略要地上。 那颗微微泛着金属光泽的五角星静静躺在那里。 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陈大将脸上的血色褪去了一些,他看着那颗星星,又抬眼看看何雨柱年轻却异常坚定的脸,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认得这东西,更清楚它所代表的权限和意义。 见星如见人,这不是请求,是某种不容置疑的指令,来自他无法、也不愿拒绝的最高层面,何雨柱这是把他的身体和国家决策放在一起了。 “你……你小子……”陈大将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地图上敲了敲,终是无奈地摇头,“好吧,听你的。不过说好了,就检查一下,没问题我立刻回来。” 协和医院的检查细致而漫长。结果出来时,主治医生的脸色很凝重。 陈大将的心脏和肝脏都发现了严重的问题,血压也高得危险,用医生的话说,“就像一辆过度使用又缺乏保养的老坦克,关键部件都出现了疲劳性损伤,随时可能出大问题。” 治疗方案却显得苍白无力:静养,戒烟酒,清淡饮食,外加几种扩张血管和护肝的西药片。 “就这些?”何雨柱盯着医生,“没有更根本的办法?比如手术?或者其他治疗?” 医生无奈地摇头:“首长身体的底子……损耗太大,现在的医学条件,能控制住不恶化,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何雨柱的心沉了下去,但他没有放弃。离开协和,他带着沉默不语的陈大将和一脸忧色的罗桂衫,直奔城南一处僻静的四合院。 那里住着一位姓秦的老先生,据说曾是紫禁城里的御医,历经三朝,如今隐于市井。 车刚停稳,陈大将看着那古旧的院门,眉头拧成了疙瘩:“柱子,这又是哪儿?我不去!西医好歹有仪器有数据,这中医……我不信那一套!没有科学依据!” 他站在车边,像扎根的老松,不肯挪步。 何雨柱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像锤子敲在人心上: “首长,那你相不相信我?” 陈大将被他问得一怔。 何雨柱继续说道:“老祖宗这套东西,护佑这片土地几千年了。西医才多少年? 您打仗讲究知己知彼,那您有没有查过历史,咱们老家,除了战死沙场的英烈,真正无灾无病活到寿终正寝的老人,平均是多少岁? 而西方,哪怕到了现在,他们的平均寿命又是多少岁?”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进了陈大将的脑海。 他征战半生,钻研兵法战史,对敌我力量对比有着近乎本能的分析习惯。可他从未将这种思维用在医疗、用在生死这件事上。何雨柱的话,猛然推开了一扇他从未想过的门。 如果……如果这是真的?如何几千年的传承并非虚无?那么,近几十年来,那些不断宣扬“中医是骗子”、“中医不科学”的声音,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仅仅是无知和偏见吗?还是…… 一个冰冷而可怕的念头,猝不及防地在他心中滋生,让他这位历经无数枪林弹雨、见惯生死的老将,也感到了一阵寒意。 他脸上的倔强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思索,以及一丝被触及根本信念的震动。 他看了看一脸倔强的何雨柱,又望了望那扇仿佛通往另一个古老智慧世界的院门,最终,什么也没说,迈开脚步,第一个朝那扇门走去。 罗桂衫赶紧跟上,何雨柱看着陈大将微微佝偻却毅然前行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气,手心却已是一片汗湿。 一直在旁边默默担忧的陈大将的妻子快步走了过来。她头发花白,衣着简朴,脸上带着长期操劳的痕迹,此刻更是写满了焦虑。 她听到何雨柱之前那番掷地有声的话,心中又是震惊,又是担忧。 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倔强、固执,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尤其是在涉及他所谓的“科学”、“原则”问题上。 看着他此刻梗着脖子、满脸拒绝的样子,她又是心疼他的身体,又是无奈于他的脾气。西医的结果已经够让人揪心了,难道真要因为这份固执,连一丝其他的希望都掐灭吗? 就在她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再劝时,何雨柱那番关于“老家平均寿命”与“西方现代平均寿命”的质问,如同重锤,不仅敲在了陈大将心上,也让她悚然一惊,随之升起的是更深的忧虑。 陈大将在那扇古朴的木门前略一停顿,没有找到门铃,便抬手,用指节不轻不重地叩响了门环。 喜欢魂穿四合院没系统请大家收藏:()魂穿四合院没系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3章 再活二十年 陈大将暴怒 一行人从秦老先生那间萦绕着药香的堂屋出来时,午后的阳光已有些刺眼。车就停在巷口,短短几十步路,陈大将却走得格外缓慢,只是脸却冷的能结出冰来。 秦老先生的话,此刻还在每个人耳朵旁嗡嗡作响,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方才,在那间陈设古旧、满墙药柜的屋子里,秦老先生那一套行云流水般的“望闻问切”,让原本将信将疑的陈大将夫妇和罗桂衫都屏住了呼吸。 手指搭在陈大将腕上,闭目凝神时,屋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更让人意外的是,一套流程完成后,秦老先生并未立刻开口,而是颤巍巍起身,走到墙边一排落满岁月尘埃的老书架前,翻找半晌,取出几本纸页泛黄、线装的老书,又翻看了自己一本密密麻麻写满小楷的笔记,对照沉吟良久。 直到那时,他才缓缓坐回诊桌后,目光如古井般深邃,落在陈大将脸上,开口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如坠冰窟: “你底子早已掏空,又兼思虑过度,肝气横逆,心脉淤阻。若不听劝,不好好静养调治,最近……怕是就有一劫。此劫凶险,纵使侥幸度过,”老先生顿了顿,语气加重; “依你如今身体内里的败坏,至多也只能再撑三年。三年后,便是大罗金仙临凡,也回天乏术了。” 此言一出,陈大将尚能维持镇定,只是眉头锁得更紧。他妻子已是面色煞白,手指死死攥住了衣角。罗桂衫也倒吸一口凉气。 而何雨柱,在听到“三年”这个确切的时间点时,脑中“嗡”的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难看。 他站在身后紧张的手微微发抖,心中翻江倒海:对上了!全都对上了!和自己记忆中,那位为国操劳、最终在特殊时期来临前骤然离世的陈大将的命运轨迹,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难道这就是真正顶尖老中医,仅凭几根手指、几次观察,便能洞悉生死玄关的恐怖实力吗? 他强压住心头的惊悸与一丝后怕的庆幸,声音都有些发紧,急忙追问道:“秦老,那……那如果严格按照您老的理疗方案来,他能平安度过这一劫吗?能……能改变吗?” 秦老先生的目光在众人担忧、急切、惶恐的脸上扫过,最后又落在陈大将伸出的手腕上。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再次示意陈大将伸手,重新凝神诊了一次脉。 这一次,时间更长,他的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仿佛在与病人体内那股顽强的生机和积累的沉疴进行无声的交流。 终于,他收回手,捋了捋银白的胡须,方才凝重的神色稍缓,语气也恢复了那种历经沧桑后的沉稳与笃定: “放下心来。既入我门,我自会全力施为。只要你能放下俗务,安心静养,严格遵从我的嘱咐,配合汤药针灸,导引调息,慢慢将内里失衡的‘阴阳’、淤堵的‘气血’理顺、补足。我保你,”; 他看向陈大将,目光炯炯,“再活二十年,无病无灾,寿终正寝,没有任何问题。” “太好了!谢谢老先生!太谢谢您了!”何雨柱如释重负,激动之下,几乎语无伦次,“那……那需不需要配合什么手术?或者还有其他特别需要注意的禁忌?” 他这话一出口,旁边的陈大将妻子和罗桂衫还没反应过来,侍立在秦老先生身后的几位中年弟子,脸上却立刻露出了古怪的神情,那眼神,分明像是在看一个说了蠢话的门外汉。 秦老先生本人更是眉头一竖,原本仙风道骨、平和淡泊的气质陡然一变,一股多年行医积累的威势和属于老派医者的骄傲与怒火升腾起来。 他没想到自己话已说得如此明白,这看着挺机灵的小伙子,竟还问出这等“蠢问题”。 “手术?!”老先生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浓浓的鄙夷和不屑,手指下意识地捻动,仿佛在捏着什么无形的、令他厌恶的东西; “你以为是那群北边的毛子,还是西边的红毛鬼鼓捣出来的玩意儿吗?动不动不是切这里,就是割那里!” 他越说越气,花白的胡子都微微翘起:“人的身体,乃天地造化所钟,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经络血脉,每一处都有其天然的作用,牵一发而动全身!乃是一个精妙无比、自有平衡的整体!他们那套,头痛切头,脚痛锯脚,今天割掉一块,明天切掉一截,生生破坏了人体自身的阴阳平衡、气血循环之道!好好的一个囫囵人,最后被他们东切西割,还能剩下多少元气?还能算个完整的人吗?!那是在治病,还是在害命?!” 说到激动处,老先生竟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那眼神里的怒火和“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让何雨柱后背一凉,连忙缩了缩脖子,再不敢多问半句。 他知道,自己这来自后世的、混杂了现代医学思维的问题,彻底触怒了这位将中医之道奉若圭臬、视人体为神圣整体的老派医家。 陈大将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了一眼被训得不敢吭声的何雨柱,又看了看余怒未消、但眼神深处却对自己病情笃定有把握的秦老先生,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忽然间消散了不少。 这位老先生的脾气和坚持,某种程度上,反倒让他更添了几分信任——一个有如此强烈信念和原则的人,说能保他二十年,或许……真的可以期待。 众人拿了药和秦医生的医嘱,并要求陈大将每隔一个月就来这里复诊,陈大将原本想拒绝,但是被她妻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只能闭嘴。 感谢完秦老先生后,众人才出了秦老先生的四合院。 出门后的陈大将脸上难堪,他已经猜到了,那些人为什么要抹黑中医了。他们真是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啊。这些可恶的资本家。 陈大将的妻子看到脸色突变的丈夫,想让前去问下怎么啦?被何雨柱阻止了,何雨柱已经猜到这位为国为民的革命者在猜到一些事情真相后的恼怒。 陈大将回过头,气势全开,直接把目标对准了何雨柱,“柱子你告诉我,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还有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何雨柱被这股气势吓到了,话都说不出来。 陈大将妻子直接上前,挡在何雨柱面前“你干嘛了,柱子是在救你,你干嘛吓唬他,你的命现在都可以说是他救的。” 陈大将将一身的气势收起来,语气缓和的说道:“我就是想弄清楚,他们到底想做什么,非得搞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吗?还有柱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喜欢魂穿四合院没系统请大家收藏:()魂穿四合院没系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4章 军校‘卫生员\’ 两位超级老师 何雨柱被陈大将那身经百战淬炼出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待陈大将稍稍收敛,他才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回道: “首长,关于西医……或者说某些势力背后的意图,我确实有些模模糊糊的察觉,但以前这些话,我从没跟任何人明确说过,也不敢乱说。”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透着一丝后怕与谨慎,“今天,我纯粹是看您气色实在不对,想无论如何也要拉您去查一查。罗哥来找我,说上级有安排……” “行了!”陈大将猛地一摆手,打断了他。老将军脸上怒色未消,但眼神已从单纯的愤怒转为一种深沉的、混合着痛心与决断的锐利。 他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妻子、何雨柱和罗桂衫,沉声道:“走,回去。这件事……我需要写一份详细的报告。” 他的目光尤其严厉地落在何雨柱和罗桂衫脸上:“今天在这里听到的、看到的,关于秦老先生说的所有话,关于我身体的真实情况,还有……” 他顿了顿,“还有柱子你刚才那番‘察觉’,一个字都不许对外透露!这是纪律,明白吗?” “明白!”何雨柱和罗桂衫立刻挺直腰板。 陈大将的妻子也郑重点头,眼中忧虑更深,但更多的是对丈夫决定的支持。 “柱子,小罗,你们俩跟我一起回去。”陈大将转身朝吉普车走去,他的警卫员们和妻子紧紧的跟上。 步伐比来时沉重,却也更加坚定,“把你今天来找我的真正目的,前因后果,完完整整地告诉我。” 两辆吉普车再次驶回那处简朴的大院。书房里,地图依旧摊在桌上,那颗五角星已被何雨柱收了起来。地图还是原来的那个模样。 他屏退所有保卫人员和秘书,甚至将自己的卫队也悄无声息地分散到院落外围更远的警戒位置。 最后,他对罗桂衫吩咐道:“小罗,你在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十步之内,苍蝇也不许放进来一只。” “是!保证完成任务!”罗桂衫肃然领命,轻轻带上房门,如同一尊门神般矗立在门外。 书房内,只剩下陈大将与何雨柱两人,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陈大将坐回他那张旧藤椅,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坐。现在,说吧。从头说,不要有任何隐瞒。”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已容不得半分保留。他理了理思绪,清晰而低声地汇报道: “首长,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一早,罗桂衫接到上级明确命令,暂时在四合院给我当一段时间的……算是警卫兼联络员。大概是59年开春,我这边有任务需要动身去南边。” “具体我的工作内容,领导们没说,但我北斗星计划是我提出来的,期间是中期的秘密大移民,所以我大胆的猜测很可能与滇南那边统一的、秘密的移民安置事务有关。” 他略微停顿,观察了一下陈大将的神色,见对方听得极其专注,才继续道:“而罗桂衫的任务地,比我还要靠南。应该是……蒲甘方向。” 听到“蒲甘”二字,陈大将的眼神骤然锐利如鹰。 “张部长年事已高,身体状况您也清楚,不再适合长期在一线冲锋陷阵、具体指挥。”“所以那边急需一个既能深刻理解张部长的战略意图,又具备过硬军事素质、能够坚决执行关键战术要求的人去协助他,实际负责一线行动的落实。” 何雨柱的语速平稳,却字字清晰,“上级选中了罗桂衫。” “为什么是他?”陈大将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因为,原则上,”何雨柱加重了“原则上”三个字,“罗桂衫同志在北高丽的记录里,已经‘牺牲’了。他身份干净,不会在任何公开的军队系统里留下痕迹。他对祖国的忠诚,经过血与火的考验,毋庸置疑。他的单兵军事素质和战斗经验,同样过硬。但是——” 何雨柱抬起头,直视着陈大将:“他缺乏系统的、尤其是大兵团作战和复杂战场形势下的指挥理论学习与培训。他是一把尖刀,但现在需要他可能去执掌一支队伍,甚至影响一个地区的局面。时间紧迫,必须抢在任务开始前,给他进行最高效、最浓缩的‘补课’。” 陈大将的手指在藤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已经明白了何雨柱的来意:“所以,你今天来找我……” “是。”何雨柱点头,“我想恳请您帮忙,安排罗桂衫进入您参与创办的军校。当然,他不能以学员的身份出现,任何花名册、档案里都不能有他的名字。” “上级把他安排到我这儿,再由我来找您,我想也是因为任务性质特殊,他无法通过任何正式渠道去学习,只能通过这种非常规的途径。” “我的想法是,让他以一名最普通的、新招的卫生员,或者打扫卫生的勤杂工身份进去。” “利用工作之余,想尽一切办法,旁听、学习速成班或者相关课程里关于大兵团指挥、战略战术的核心内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要说最艰苦卓绝的仗,最懂得在绝境中谋生存、打胜仗的,莫过于您和粟总。所以,如果可能,还想请您帮忙牵个线,让罗哥也能有机会得到粟总的一些指点。” “你倒是挺会选人,也真敢想。”陈大将沉默了片刻,目光如炬地看着何雨柱:“这就是你今天来的全部目的?那拉我去医院,又怎么说?” 何雨柱坦然道:“我今天来找您,主要就这两件事。 安排罗哥进校学习是其一。其二,就是必须让您去检查身体。” “我是一名厨师,首长。一个人健不健康,精气神怎么样,从脸色、从眼神、从走路的姿态、甚至从呼吸的细微之处,我多少能看出些端倪。” “赵首长和其他几位首长平时闲聊时提起您的身体状况,总是很担心,我听着也记在心里。” “这次亲眼见到您,觉得比他们说的还要让人不放心。至于去看中医,是我临时起意。我实在看不惯西医那位医生,除了动手术和吃药,就拿不出其他任何办法。” “中医对待重症患者,自古就有‘理疗’这么一套循序渐进、固本培元的法子,我就想着带您去碰碰运气。” 书房里再次陷入寂静。窗外的光线渐渐西斜,将陈大将的身影拉得更长。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消化这短短半天内接收到的巨大信息量——从自身堪忧的健康真相,到背后可能隐藏的文化与利益阴谋,再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带来的、关乎未来重要布局的紧急请求。 许久,他睁开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与决断。 “报告,我会写。你的请求,我明白了。”陈大将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有力,“罗桂衫的事情,我来安排。会给他一个合适的身份和接触核心课程的机会。但能不能学到东西,能学到多少,就看他自己的本事和悟性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何雨柱:“至于我的身体……按秦老先生说的办。我也会在报告里,适当提及今天的一些……‘发现’和‘思考’。” 他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着何雨柱,“柱子,你很好。心思缜密,有胆有识,最重要的是,有这份心。但以后……更要谨慎。有些话,有些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说破,更不要轻易去做。明白吗?” “我明白,首长。”何雨柱郑重回答。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具体的安排,我会让小罗通知你。”陈大将挥了挥手,重新坐回书桌前,拿起了钢笔,仿佛已经投入到那份至关重要的报告的起草之中。 何雨柱知道谈话结束了,他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书房,轻轻带上门。门外,罗桂衫投来询问的眼神,何雨柱微微点了点头。 而陈大将的报告给了中医一个很大的机会,让《赤脚医生手册》这部神书提前了很多年问世。 喜欢魂穿四合院没系统请大家收藏:()魂穿四合院没系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5章 ‘北斗星\’计划决策层出炉 聋老太终于出了自己的家门 半个月后,陈大将的吉普车再次开进了四合院。 车门打开,陈大将板着脸走下来,看见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的何雨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径直就往堂屋走,看都没看他一眼。 何雨柱手里还拎着件湿漉漉的小孩衣裳,愣在原地。这又是哪一出? 跟在后面的罗桂衫,还有陈大将的秘书和警卫员,三个人都绷着脸,但那嘴角可疑的抽动,和极力躲避何雨柱询问眼神的姿态,分明是在拼命憋着笑。 “首长,您来了,快屋里坐。”何雨柱赶忙放下衣服,擦了把手跟进去,心里却直打鼓。看这架势,自己哪里得罪这位爷了? 陈大将在堂屋的椅子上大马金刀地坐下,接过张妈倒的茶,还是不看何雨柱,只对跟进来的罗桂衫他们几个没好气地说:“你们几个,外面等着去!” 等人都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他们俩,陈大将才重重地把茶杯往桌上一顿,瞪着何雨柱:“你小子!可把我害苦了!” 何雨柱心里一咯噔:“首长,这话从何说起?我……我做什么了?” “做什么了?”陈大将气哼哼地,“你拉我去找那秦老头,查出一身病,这事儿写进报告里了,对吧?” 何雨柱点点头,心说这不是好事吗? “好嘛!”陈大将一拍大腿,“报告递上去没两天,命令就下来了!说我陈某人劳苦功高——屁!——说我身体状况必须立刻休养,停了我手上所有的工作!让我回家好好歇着,期限是一年!整整一年!所有工作,全交给副手去干!” 他说着就来气,手指头差点戳到何雨柱鼻子上:“我这一摊子事,是说停就能停的吗?现在可好,我被你这一检查,检查成个‘病号’,给挂起来了!” 何雨柱这才恍然,原来症结在这里。他张了张嘴,想解释这真是为了您好,可看着陈大将那副“老子闲得浑身长毛”的郁闷样,又有点想笑,只能强行忍住,露出一脸无辜和歉意:“首长,这……这我真没想到。我就是觉得您身体要紧……” “要紧!要紧!”陈大将烦躁地挥挥手,“现在好了,我‘要紧’得只能在家待着了!” 他喘了两口气,看着何雨柱那忐忑的模样,脸上的怒色到底还是没维持住,慢慢化开,变成了一种又好气又好笑的无奈。 “行了,你也别装这副样子。”他语气缓和了些,“命令是死命令,必须执行。不过嘛,”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这一年我也不是完全闲着。” 何雨柱竖起耳朵。 “我的新任务,就是‘养病’之余,”陈大将特意加重了这两个字,“好好教教罗桂衫这小子。丛林地带怎么打仗,热带雨林怎么生存,怎么在异国他乡建立和发展根据地,怎么争取当地人心……这些门道,够他学一年的。等我这‘病’养得差不多了,身体调利索了,正好南边也该铺开了,我再过去主持工作。” 他放下茶杯,看着何雨柱:“南边的人事,上面基本定了。最高层,我算一个,赵刚算一个。具体执行,是你何雨柱。前线那边,张部长挂帅,罗桂衫冲锋,再加上已经在仰光扎下根的谭林他们。架子,这就搭起来了。” 他顿了顿,看着何雨柱从茫然到恍然,再到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终于忍不住,自己也乐了,指着外头:“看见罗桂衫他们几个憋笑那样没?这帮小子,早就知道我被‘撸’了工作,专管教书,还只教这么一个,还得藏起来教。都等着看我笑话呢!就你个傻柱子,还在这琢磨哪儿得罪我了!” 何雨柱这才彻底明白过来。搞了半天,陈大将这是“因祸得福”,虽然被暂时搁置了繁重的日常工作,却正好能全身心投入到为“北斗星”计划培养关键执行人以及为后续南下布局做准备的核心任务中。 所谓的“停职休养”,反而成了一种战略性的专注和掩护。而自己,阴差阳错,成了促成这个局面的“始作俑者”。 他摸摸后脑勺,也笑了:“首长,您这可不能怪我。谁知道上面领导这么……这么体恤您,安排得这么……周到。” “少来这套!”陈大将笑骂一句,“过几天我就走了,先带他去老师长那里!半年后直接去滇南,我也会一直在滇南养病。” “既然选了中医调理身体,在北方就不适合了,滇南是最合适的选择。从现在开始,‘罗桂衫’这个人已经消失了!你嘛,”他指了指何雨柱,“也给我好好准备你南边那一摊子,别到时候掉了链子!” “保证完成任务!”何雨柱挺胸应道,随即脸上露出笑容,“那首长,您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留下来,我下厨炒几个菜,您好好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也算……给您‘饯行’?” 陈大将听了,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自己和何雨柱认识时间不短了,打交道也多,可好像……还真没正儿八经吃过这小子做的菜。 只听说他厨艺了得,是轧钢厂的大厨,更是有国宴级别的水平。看着何雨柱殷切的眼神,再想想自己未来一年“悠闲”的“教书匠”生涯,他点了点头: “行!今天就尝尝你这‘何大厨’的本事。不过我可说好了,要是不合胃口,我照样骂人!” “得嘞!您就瞧好吧!”何雨柱乐呵呵地应了一声,转身就朝厨房走去,浑身是劲。 陈大将看着他轻快的背影,摇了摇头,脸上却也不自觉地浮起一丝笑意。这傻柱子……有时候,还真让人心里头暖和。 57年即将过去,易中海如愿以偿的升了7级钳工,同样升级的还有贾东旭,他终于升了6级工,当天晚上,贾东旭就买了一些礼物去了易中海家,摆了一桌谢师宴谢师。 聋老太终于不用小老鼠帮她试毒食物,出了后院来到中院易中海家吃上一顿正常的饭菜...... 喜欢魂穿四合院没系统请大家收藏:()魂穿四合院没系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6章 各怀鬼胎的谢师宴 易中海的8级工梦想 易中海家这顿谢师宴,摆得颇为丰盛。炖了一只鸡,烧了一条鱼,还有腊肉炒蒜苗,红烧肉等...配着白面馒头。为了表示重视,贾张氏还特意从乡下赶回了四九城。 饭桌上,易中海端着架子,抿了口酒,对贾东旭说着些“戒骄戒躁”、“继续努力”、“将来为国家做更大贡献”之类的套话,语气里透着股虚伪的欣慰。 聋老太坐在主位,自顾自地夹菜,是不是“啊?”一声,好像没听清,把易中海那些冠冕堂皇的说教都含糊了过去。 李翠云里里外外地张罗,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劝菜劝酒,话说得滴水不漏,殷勤里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贾张氏的脸色最是复杂。她看着儿子给易中海敬酒,听着那些漂亮话,心里头翻腾着这些年易家明里暗里的拿捏、对自家孤儿寡母的“照顾”背后那些算计。 可她也清楚,没有易中海和聋老太早年那点或真心或别有用心的庇护,在那个艰难的年月,东旭这孩子,或许真就长不大。不管怎么说,儿子现在成了六级工,是院里数得着的技术骨干,也是两个孩子的爹了。 这让她心里那点怨恨和感激搅在一起,滋味难言。 恐怕桌上这些人里,也只有贾东旭心里,还对易中海存着那么一丝真正的、混杂着畏惧的师徒情分和感恩之心。 远远隔着院子,在自己家窗前无意间瞥见易家热闹的何雨柱,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佩服。这一屋子人。 易中海揣着“道德模范”的面具和即将晋升八级工的盘算,聋老太和李翠云各自藏着惊天秘密和杀心,贾张氏满腹怨怼与无奈,贾东旭或许还留着点天真。 这样一个各怀鬼胎、心思迥异的“团圆饭”,硬是被聋老太和李翠云演得风平浪静,没有在易中海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那份镇定,那种将真实情绪彻底掩藏在日常表情下的功夫,简直像是刻进了她们的骨子里,成了生存的本能。 唯一的,或许连她们自己都未能完全控制的微小破绽,是聋老太吃东西的速度。 她下筷很快,那些软糯的红烧肉差不多有一大半进了她的胃里,虽然极力掩饰,但那姿态,分明透着一种久违的、对正常食物的渴望,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可这说不通啊,她的饭食,是易中海天天亲眼看着李翠云端过去的一大碗,分量足够,怎么会饿成这样? 这个念头在何雨柱脑中一闪而过,随即被他按下。易家的戏,他暂时没心思细看。 宴席散后,贾家母子离去。易中海送走客人,回到屋里,看着桌上狼藉的杯盘,并没有去深究聋老太那略显异常的吃相。 他此刻心里盘旋的,是另一件更紧要、更让他兴奋的事——还有一年,只要再稳稳当当地干上一年,不出差错,他易中海就是光荣的八级钳工了! 那可是工人里的顶峰,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的技术权威! 到那时……他眼神飘向窗外后院的方向,一丝冷意划过。到那时,身份地位截然不同,天地广阔,有的是好去处。 这四合院,这越来越难缠、自己现在都还瞒着和雨水生活费,这个事情一旦暴露自己搞不好会再次坐牢。 至于聋老太,自己申请支援南边建设远远的躲开何雨柱以后,谁爱搭理谁搭理去!他易中海自有更光明的未来。 “翠云,”他收回目光,吩咐正在收拾桌子的李翠云,“往后给老太太送饭,分量……再足一点。毕竟年纪大了,又是院里的老祖宗,别让人说咱们亏待了她。” “知道了,当家的。”李翠云手下不停,温顺地应着,低垂的眼睑下,眸光微闪。 何家的小饭桌上,也摆着简单的饭菜。张妈一边自己吃着,一边耐心地用小勺给何晓喂着糊糊。娄晓娥产后需要清淡,面前是单独做的月子餐。 唯独何雨柱,手里拿着筷子,眼睛却总不由自主地往东厢房易中海家的方向瞟。他吃得心不在焉,眉头微蹙,像是在琢磨什么难题,又像是在等待什么好戏开场。碗里的饭半天没下去几口。 张妈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里暗自发笑,面上却不露分毫,依旧专心喂着孩子。她怎么会不明白?这位年轻的男主人,分明是心里头惦记着隔壁那场“大戏”,想知道聋老太和李翠云究竟是怎么在易中海那双看似精明实则自负的眼睛底下,把一场暗藏杀机的戏码演得滴水不漏的。这让张妈有些意外,又觉得有几分好笑——平日里看着沉稳有主意、甚至有些深不可测的何雨柱,居然也有这种近乎孩子气的好奇心和……恶作剧般的看热闹心态。 娄晓娥瞥了丈夫一眼,没好气地轻哼一声,低声嗔道:“看什么呢?饭都不好好吃。那屋里的‘大戏’,难道不是你何大爷特意安排、一手促成的?” 她心里明镜似的。把易中海的七级工“喂”到勉强够用,促成了这场谢师宴;默许甚至暗中推动了聋老太与李翠云那生死仇敌的危险联盟合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冷眼看着贾家母子那份扭曲的感恩与怨恨在席间发酵……这一屋子各怀鬼胎、心思迥异的人。 “和和气气”地坐在一起,演一出看似宾主尽欢的团圆戏,表面是易中海的面子,根子却少不了自己丈夫那双在幕后拨弄的手。 让每个人都不得不戴上最适合自己的面具,演好自己在这场鸿门宴里的角色,还要彼此配合着不露出破绽——这种促狭又精准的“导演”手法。 这满四合院里,恐怕也就自己这位枕边人做得出来,还做得如此……乐在其中? 何雨柱被妻子点破,收回目光,讪讪一笑,赶紧扒拉了两口饭,含糊道:“哪有……我这不是……关心邻里团结嘛。” “信你才怪。”娄晓娥又白了他一眼,嘴角却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虽然觉得丈夫这“看戏”的心态有点促狭,但不得不承认,看着这个四合院作恶多端的几个人相互堤防、相互算计和相互欺骗; 看着那些曾经或明或暗算计过自家丈夫的人如今在自家丈夫布下的局中各怀心思、相互算计,她心里未尝没有一丝淡淡的、复杂的快意。 只是这戏,真能一直这么“和和气气”地演下去吗? 娄晓娥低下头,慢慢喝了一口汤,心中隐有一丝不安,却又被丈夫那成竹在胸的淡定所安抚。 张妈喂完孩子最后一口糊糊,拿起手帕给何晓擦了擦嘴,抬眼看了看各怀心思的何家夫妻,又望了望东厢房隐约透出的灯光,脸上那抹了然的笑意更深了。 这四合院的夜,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夜色渐沉,易家的宴席终是散了。 结局从表面看堪称“完美”——宾主尽欢,没有闹出任何不愉快。易中海夫妇带着得体的笑容,将贾家母子客气地送出了门。 然而,当李翠云照例要搀扶聋老太回后院时,一直“糊涂”的老太太却不知怎的,执意要自己慢慢走回去,死活不让李翠云近身。 这个细微却反常的举动,让易中海心里掠过一丝诧异。聋老太平时不是最依赖李翠云“伺候”吗?今晚这是怎么了?是吃多了不消化,还是人老了脾气更怪? 这念头只是一闪,便被更大的心事冲淡——八级工,南边,摆脱何雨柱……比起这些,老太太一时的小脾气,实在不值一提。 也正是这份不以为意,才有了他随后那句看似关怀、实则冷漠的吩咐:“往后给老太太送饭,分量……再足一点。” “知道了,当家的。”李翠云温顺地应着,低眉顺眼。 然而,在易中海转身去洗漱的刹那,她抬起头,望向中院何家那还明亮的堂屋,又瞥向后院那黑洞洞的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易中海,你这个坏事做尽、虚情假意的大骗子,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而我李翠云,忍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我的好日子,也终于快要熬出头了。 还有一年,只需要再耐心等待,小心谋划最后这一年…… 喜欢魂穿四合院没系统请大家收藏:()魂穿四合院没系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7章 娄晓娥的幽怨 旧地‘重游\’ 罗桂衫的来去就像一阵风,在四合院里没留下太多痕迹。很快,一个叫袁凯文的小伙子接替了他的位置。 袁凯文一个活泼热情的小伙子,人却精神利索,年龄20岁,高中毕业,没有上大学,兵龄两年,任务也简单明确——就是何雨柱的司机兼贴身保镖。 日子一天天过,58年的春天还是踩着点来了。四九城的侧柏又发出了新芽,可秦淮如的肚子,似乎比春天的脚步还勤快些。 她家的小当还未满满周岁,竟又传出了怀孕的消息。娄晓娥抱着自家闺女在院里晒太阳时听到这信儿,回头看着正在逗弄孩子的何雨柱,眼神里便带上了三分羡慕、七分幽怨。 何雨柱被她看得头皮发麻,赶忙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凑近了压低声音: “我的好媳妇儿,真不是时候!你算算,明年开春咱们就得动身,最晚也得等我在那边把窝安顿踏实了,才能考虑给晓晓添个弟弟妹妹不是?现在时间不对,这紧锣密鼓的,哪顾得上啊!” 娄晓娥其实也明白这个理,只是看着别人家热闹,心里难免有些意动。被丈夫这么一哄,那点幽怨也就散了,只轻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继续哄孩子,嘴角却悄悄弯了起来。 一旁的张妈将这小夫妻的互动看在眼里,强忍着才没笑出声,心里头暖烘烘的。她是真把这两口子当自家孩子看了,越看越喜欢他们之间这份实在又鲜活的情分。 时间一晃就到了六月。何雨柱的女儿虽还没满周岁,但雨水学校放了暑假。何雨柱思忖再三,决定将去保定的行程提前。 这一次,不再是多年前那个愣头青似的少年,拖着年幼懵懂的妹妹,茫然无措地踏上寻父之路。 如今的何雨柱沉稳干练,而何雨水,也已是个十四岁、读初中的大姑娘了,模样长开,有了少女的明媚与棱角。 保定城,似乎还是老样子。何雨柱让袁凯文把车停在那个熟悉的胡同口附近,这次来保定人比较多,除了袁凯文,娄半城的司机黄伯也开着车跟了过来。 他首先下车,走到记忆中那个确切的位置,站定了脚步。青砖灰墙,门槛石阶,与多年前别无二致。 就是在这里,原主那个傻柱,怀着满腔被抛弃的愤怒与一丝残存的期待来寻父,却被他那糊涂爹的情人白寡妇,指使两个成年弟弟打得身受重伤,在回四九城的火车直接去世,才有了自己的穿越。 “哥,”何雨水轻轻走到他身后,声音不高,却带着这个年纪少有的冰冷和坚决,“那一年,他们就是在这儿下的狠手。这一次,我们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少女的眼神里,燃烧着为兄长讨回公道的火焰。 何雨柱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他抬眼,目光越过狭窄的胡同,投向不远处那扇紧闭的院门——何大清和白寡妇的家。 但这一次,他不打算再去敲那扇门了。 没有愤怒的质问,也没有哀伤的控诉。何雨柱转过身,对等在车边的娄晓娥、张妈、黄伯和袁凯文示意了一下。 重新上车,两辆吉普车卷起一路淡淡的烟尘,径直越过了那条曾让“傻柱”重伤倒地的胡同,朝着这片区域的街道办事处疾驰而去。 阳光照在疾驰的吉普车上,车后扬起的尘土在光线下清晰可见。胡同两旁的人家纷纷探出头来,好奇地张望着这不多见的“威风”场面,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哟,两辆吉普!这是来了啥干部?” “看方向是去街道办?莫不是有啥要紧事?” “这架势……了不得。” 而吉普车内的何雨柱,面色平静,目光坚定。这一次,他要换一种方式,和保定、和何大清、和白寡妇以及她那两个下手狠毒的弟弟,好好算算这笔沾着“傻柱”性命的陈年旧账。 保定的街道办门前,两辆吉普车稳稳停下,立刻引来了不少目光。两辆吉普车的阵势直接把街道办主任给引了出来,以为是什么大领导微服私访来检查工作。 何雨柱当先下车,递上的名片印着“四九城红星实业特别顾问”的头衔。 “红星实业的何雨柱同志?”街道办主任接过名片,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这个名字在机关系统里可太响了——谁不知道就是红星实业食堂那位传奇的何师傅,让老家的老百姓能随时吃上一顿实在肉,听说可以直接见到最高层的任务。 他仔细核对了介绍信和证件,态度立刻变得无比热情,亲自将何雨柱一行人迎进了接待会客室。 “何顾问,您可是稀客!大老远从四九城过来,是有什么指示?需要我们街道办怎么配合,您尽管吩咐!”主任一边倒茶,一边恭敬地问道。 何雨柱接过茶,摆了摆手,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主任,您太客气了。不是什么公事,我来保定,是想解决一件私事。不过,这件事可能有点复杂,牵扯到……一桩陈年旧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顿了顿,目光平静地看着主任:“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请您帮忙联系一下咱们这片的派出所?请两位同志过来一趟,做个见证,也方便处理后续可能涉及的程序问题。毕竟,根据我的了解,这事至少牵扯到五十年代初的一起伤人致重伤案件,性质可能比较严重。” 街道办主任心里咯噔一下。何雨柱说得轻描淡写,但“伤人致重伤”、“五十年代末尾”、“陈年旧案”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分量可就重了 。能让这位如今声名显赫的何顾问亲自从四九城找来,还特意要惊动派出所,事情绝对小不了。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神色变得郑重。 “没问题!何顾问您稍坐,我马上安排。”主任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叫来自己的秘书,“快去打电话给派出所,请王所长亲自带两位得力的同志过来一趟,就说有重要情况需要协助,是四九城来的何雨柱同志的事情,务必重视!” 秘书领命小跑着去了。主任转回身,对何雨柱诚恳地说:“何顾问,派出所的同志马上就到。您看,具体是什么情况?需要我们街道办怎么配合,您尽管说,我们一定全力协助,把事情弄清楚,解决好!” 何雨柱这才放下茶杯,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是这样,主任。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见两个人。一个叫何大清,四十六岁,五零年九月份从四九城轧钢厂来的。还有一个,应该是个寡妇,姓白,本地人,大家好像都叫她‘白寡妇’,住在XX号地址。” 街道办主任对辖区内的老住户还是有印象的,尤其是何大清这种没有正式工作调动过来的,以及白寡妇这种比较“有名”的人物。 他愣了一下,看看何雨柱,又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姓氏,有些迟疑地问道:“何大清……白寡妇……何顾问,您和这两位是……?” 何雨柱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近乎无奈的苦笑,他看了一眼身旁默默握紧拳头的何雨水,然后转回头,对街道办主任清晰地说道: “何大清,是我的亲生父亲。而那位白寡妇……算是他抛下我们兄妹俩的姘头,十几年不管不顾,也要奔着来的人吧。”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街道办主任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终于明白,这绝不仅仅是一桩简单的“陈年旧案”了; 这背后是血脉亲情被遗弃十几年的冰冷现实,和一场即将到来的、蓄积了太多委屈与愤怒的清算。 他定了定神,态度更加郑重:“何顾问,我明白了。您放心,于公于私,这件事,我们街道办和派出所,一定秉公处理,给您和……”他看了一眼何雨水,“给这位小同志,一个交代。” “好的何顾问你稍等,我这就派人去通知何大清与白寡妇来一趟街道办。” 半个小时后,接待室的门口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喜欢魂穿四合院没系统请大家收藏:()魂穿四合院没系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8章 面见何大清 想藏起来的白寡妇 门被推开,街道办的干事员侧身将何大清和白寡妇让了进来。 何大清是从纺织厂食堂一路快步走来的,额角还带着细汗。他完全没想到会在街道办见到白寡妇。 白寡妇显然是从家里被匆匆叫来的,头发都没来得及拢好,看到何大清,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下意识就想靠过去,嘴唇动了动,唤了半声:“大清……” 何大清朝她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心里却同样七上八下。食堂主任只含糊地说街道办有要紧事,领导点名找他,让他立刻去一趟。 具体什么事、是哪位领导,一概没提。这种不明不白的传唤,让他本能地感到慌张。 当接待室的门在身后关上,何大清的目光迅速适应了室内的光线,然后,他愣住了。 坐在主位沙发上的那个年轻人……虽然气质沉稳,衣着体面,与记忆中的青涩少年截然不同,但那眉眼轮廓…… 何雨柱?! 何大清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食堂主任口中那个需要他立刻来见的“领导”,竟然会是这个被他留在四九城八年没见的儿子!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移向何雨柱旁边那个少女——青春靓丽,却绷着一张冰冷的小脸,眼睛里盛满了复杂的情绪。 雨水……是他的雨水,都长这么大了……他的视线又惊疑不定地扫过屋里的其他人: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妇人(娄晓娥),一个气质温和的中老年妇人(张妈),一个精神干练的小伙子(袁凯文),还有一个穿着军装、身姿笔挺的年轻人(警卫员?)。这阵势……何大清的心更沉了。 何雨柱在门开的刹那,几乎屏住了呼吸。八年了,他终于要直面这具身体血缘上的父亲,原主悲剧的源头之一。 他强迫自己放松,目光平静地迎上何大清震惊的视线,只在心里暗暗希望:岁月和成长带来的改变足够巨大,巨大到让何大清只觉得儿子变了,而不会生出“这不像我儿子”的诡异猜疑。 四目相对。何雨柱打量着何大清,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只是被岁月刻上了更多皱纹,鬓角也添了几缕刺眼的白发。 他靠在长椅里,没有起身,嘴角勾起一抹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 “怎么,不认识了?何大清同志。您可是我和雨水……念念不忘的‘好爹’啊。” 这毫不掩饰的嘲讽像一记无形的耳光,抽得何大清脸色变了几变,嘴唇嗫嚅着,却发不出像样的声音。 白寡妇更是吓得往后缩了缩,直接躲到了何大清身后,不敢抬头,当看到是何雨柱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知道事情大条了,何雨柱是来报仇的。 何雨水站在哥哥侧后方,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指节泛白。她死死盯着何大清,那个曾经被她叫做“爸爸”的男人。 八年来的委屈、被遗弃的痛苦、对哥哥受伤的恐惧、挨饿时的绝望……无数情绪在她胸中冲撞。她想喊一声“爸”,那声呼唤在喉头滚了又滚,带着八年的重量。 可同时,她眼前又清晰地浮现出哥哥当年口吐鲜血惨状,以及吐血后哥哥背着她狂奔逃跑的影像; 浮现出家里被洗劫一空后,她和哥哥饿得眼前发黑、互相依偎着熬过漫漫长夜的冰冷记忆。 那声“爸”便死死堵在了嗓子眼,只剩下滚烫的泪水在眼眶里疯狂积聚,倔强地不肯落下。 何雨柱察觉到了妹妹剧烈的情感波动。他心中既欣慰于妹妹的爱憎分明,又为她承受的煎熬而揪心。他微微侧过头,看向何雨水,声音放缓,带着一种复杂的引导和包容: “雨水,想叫就叫吧。他再怎么混账,再怎么对不起我们,终究……是给了我们这条命的爹。血缘这东西,抹不掉。” 他这话,是给妹妹一个情感宣泄的出口,也是再次向所有人挑明关系——我们认这个血缘,但接下来,我们要算的是另一本账。 然而,何雨水猛地抬起手,用袖子狠狠擦了一把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她抬起脸,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神里是超越年龄的冰冷与决绝,声音因为极力压抑而带着细微的颤抖,却异常清晰、斩钉截铁: “哥,我不叫!” 她盯着何大清,一字一句,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他差点让你死在外面的那条胡同里!也差点让我们饿死在四九城!他不配!” 说完最后三个字,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也仿佛再也无法承受内心激烈的撕扯,何雨水猛地转身,崩溃般哭着朝门外冲去。 “雨水——!” 两声呼唤同时响起,带着截然不同的情绪。一声是错愕、慌乱甚至带着一丝痛楚的何大清;另一声,是带着担忧和理解的何雨柱。 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黄伯,在何雨水冲出去的瞬间已经站了起来。他给了何雨柱一个沉稳而让人安心的眼神,微微点头,便悄无声息地快步跟了出去,负责照看情绪失控的何雨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接待室里重新陷入了近乎凝固的寂静。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和袁凯文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体贴地将这片充满沉重过往的空间留给了这“另类”的一家子。 何雨水那句冰锥般的“他不配”和她崩溃离去的背影,像一把锋利的凿子,将何大清心中最后一点侥幸和残存的、模糊的亲情期待凿得粉碎。 空气里只剩下难堪的沉默,以及白寡妇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 何雨柱缓缓地、重新将目光投向脸色灰败、眼神躲闪的何大清,以及他身边那个几乎要缩成一团的白寡妇。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激烈的情绪,只有一片深沉的平静,仿佛在审视一段早已尘埃落定、只需按程序清理的旧案。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只等白寡妇那两个当年下手狠毒的弟弟到场了。干了伤天害理的事,还想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生?这世上,没那样的道理。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何雨柱率先打破了僵局。他没有再看何大清,而是转向身旁的娄晓娥,语气平淡得近乎介绍陌生人: “晓娥,这位就是何大清,我生物学上的父亲。旁边这位,”他目光扫过白寡妇,不带丝毫温度,“你叫她白寡妇就行,我在家的时候哥你提过。” 接着,他才重新看向何大清,声音依旧平稳,却字字清晰:“这是我爱人,娄晓娥,娄董娄半城的女儿,你的儿媳妇。那位是张妈,帮我们照顾孩子,如同家人。刚才出去那位年轻同志是我的司机兼警卫员袁凯文,年长的那位是黄伯,我岳父身边的老管家和司机,这次不放心,跟着过来照应。” 介绍完自己这边的人,何雨柱终于将目光完全锁定在白寡妇身上。那目光并不凶狠,却像冰冷的探照灯,让白寡妇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 “至于您,白寡妇,”何雨柱嘴角那丝没有笑意的弧度再次浮现,“咱们可是老熟人了。您那两位弟弟的拳头、大脚板,还有您当时端坐屋里、稳坐钓鱼台的那份‘气度’,我可是……记忆犹新啊。” 他的声音顿了顿,仿佛在回味什么,然后才缓缓接上,每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 “那下手,是真有劲儿。差一点……就把当时那个傻乎乎跑来寻爹的何雨柱,给直接‘送走’了。” “您说我要怎么好好的报答你们姐弟几个呢?” 喜欢魂穿四合院没系统请大家收藏:()魂穿四合院没系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9章 恶毒的白寡妇 通透的张妈 白寡妇眼见事态完全超出掌控,何雨柱那平静话语下的寒意让她如坠冰窟。 她眼珠急转,猛地从何大清背后窜出来,脸上瞬间堆满凄苦,作势就要朝着何雨柱的方向跪下去,嘴里同时带着哭腔喊道: “柱子!柱子我错了!当年是我糊涂,是我没拦住我弟弟!求你高抬贵手……” 她这一跪看似认错求饶,实则用心极其歹毒。在这公家地方,众目睽睽之下,她一个“长辈”、“女人”当众给何雨柱下跪,传出去立刻就会变成; “何雨柱得势不饶人,逼得后妈当众下跪”的恶名。名声一旦坏了,许多事就不好办了。 然而,她刚屈下膝盖,话才喊了一半,一直安静站在何雨柱侧后方的张妈眼中精光一闪! 她年纪虽长,动作却异常敏捷,几乎是本能般一个箭步就抢到了何雨柱身前,用身体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何雨柱。 “砰!”白寡妇这一跪,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张妈面前的地上。 张妈脸色铁青,胸中怒火勃发。她为了任务一直混迹市井多年,什么阴私手段没见过?白寡妇这点伎俩在她眼里简直拙劣又恶毒! 她二话不说,伸手一把揪住白寡妇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另一只手抡圆了,“啪!啪!啪!”连着几个响亮的耳光就扇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接待室里格外刺耳。 白寡妇被打得头昏眼花,两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沫,那副装出来的可怜相瞬间被打得稀烂,只剩下一脸的惊骇和狼狈。 “好你个黑了心肝的毒妇!”张妈啐了一口,声音里满是鄙夷和愤怒,“都到这地步了,还想往柱子身上泼脏水? 这要是让你跪实了,传出去,柱子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我打的就是你这不知羞耻、心思歹毒的玩意儿!” 何雨柱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张妈,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和感激。他确实没料到,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白寡妇还敢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他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冰寒的目光射向已经完全呆住的何大清: “何大清,你看看你找的好姘头!八年前,指使她弟弟对我下死手;八年后,又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毁我名声!你告诉我,这件事,还能善了吗?!” 娄晓娥也气得脸色发白。她将怀里的孩子小心地递给已经打完人、正气喘吁吁却依旧挡在前面的张妈,然后几步上前,一把抓住被打懵了的白寡妇的胳膊,用力将她往外拖。 “走!跟我去派出所!你这种女人,心思太毒,手段太脏!今天必须把你送进去!” 娄晓娥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但手上的力气却丝毫不减,也不知道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大小姐,怎么突然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白寡妇这才彻底慌了神,被拖得踉踉跄跄,杀猪般地尖叫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大清!大清!救救我!救救我啊!” 何大清被这电光石火间发生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拦住娄晓娥,却又不敢硬来,只能焦急地转向何雨柱,带着一丝恳求道: “柱子!柱子你冷静点!再怎么说,小白……小白她现在也算你半个长辈,她的做法就算……就算有点不妥当,你教训也教训了,没必要真把人往派出所送吧?” “糊涂蛋!!”何雨柱积压的怒火,被何大清这愚蠢的维护彻底点燃了。他猛地一拍椅子扶手,站起身,声音因为激动而提高了八度,指着何大清的鼻子怒喝道: “何大清!说你是个糊涂蛋,真是一点都没冤枉你!八年前,就是你这个‘小白’,联合易中海和聋老太,编造谎言,把你从四九城骗来保定给她‘拉帮套’!让你抛下亲生儿女不管!我和雨水当年千辛万苦找来,在那个胡同口,差点被她那两个弟弟活活打死!她就坐在院子里,眼睁睁看着!” 他喘了口气,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刚才!刚才要不是张妈拦得快,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跪实了,我的名声立马就毁了!领导们会怎么看我何雨柱?一个逼得‘后妈’下跪的不孝子?一个得势猖狂的小人?这么恶毒的女人,你到现在还在维护她?还‘小白’‘小白’叫得那么亲热!你的心呢?被狗吃了吗?!你的儿女差点死在她手里的时候,你在哪儿?!” 何雨柱这一番怒吼,如同惊雷炸响,震得何大清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一步,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接待室的门被再次推开了。 街道办主任、派出所的王所长带着两名公安,面色严肃地走了进来。跟在他们身后的,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坚毅的何雨水,以及黄伯。 而在最后,两名公安正押着两个垂头丧气、脸上带着惊恐和懊悔的两个中年男人——正是八年前对“傻柱”痛下毒手的白寡妇那两个弟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王所长在外面已经从街道办主任的嘴里了解了大致的情况,看着站在那里的何雨柱,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何雨柱同志,我就是这一代的派出所所长,情况我大致了解到了一些,接下来您看怎么处理后面的事情?” 何雨柱做了个深呼吸,强制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微笑着主动伸出手跟王所长握手。 “真是麻烦主任和所长及各位同志了。白寡妇和何大清,我还有些事情需要问清楚,至于她那两个弟弟,”何雨柱的目光冷冷扫过那两个被押着的男人; “他们涉嫌八年前在XX胡同故意伤害致人重伤,事实清楚,人证应该不难找。他们是直接行凶者,法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完全相信并支持派出所依法办事。” 他顿了顿,语气郑重:“王所长,这件事,就按正规程序办。该审讯审讯,该取证取证,该移送法办就移送法办。我个人的唯一要求,就是希望得到一个公正的结果,让该负责的人承担应有的责任。” “行!何顾问,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依法严肃处理!”王所长郑重点头,心里对这位年轻顾问的明理和克制更添几分好感。 他转向街道办主任:“主任,还得麻烦您帮忙安排一个安静的房间,我们需要立即对这两名嫌疑人进行审讯。” “没问题,跟我来吧!”街道办主任立刻应道。 很快,派出所的干警押着面如死灰的白家两兄弟,连同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和王所长,一起离开了接待室。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但气氛却更加凝重。现在,只剩下何雨柱这边的人,以及面无人色的何大清,和瘫软在地、脸上红肿的白寡妇。 “你不是糊涂虫,我不相信你没有感觉到异常,到了这一步,你这个姘头肯定是逃不过法律的制裁的,至于你得看你舍不舍得你这个姘头。” 喜欢魂穿四合院没系统请大家收藏:()魂穿四合院没系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