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万叶挚友不想领便当!》
2. 天领奉行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五岁的一秋得到了自己的生日礼物。
又是一条蓝白条纹的围巾。
温暖的灯光下久源苍目为孙子带上了这条围巾,久源一秋眼睛亮亮的。
他很喜欢这个礼物,尽管每年的生日礼物都是这样的一条围巾,而且不知道是哪来的,但久源一秋依旧很喜欢也不知道为什么。
“谢谢爷爷!”
一秋冲着自己的爷爷笑道。
转眼间,一秋五岁了,在这五年间,他跟爷爷学习了不少的剑术和刀法,同时也跟邻居们相处的很好。
因为拿木刀的缘故,一秋的手很稳,所以经常会帮邻居妹妹早道和,扎头发什么的。
久源一秋自己本身也是长头发,所以很会扎头发。
至于为什么要留长头发?当然是因为——
久源一秋:你不觉得这很像疾风剑豪吗?
亚索:?
以及易于普通孩子的成熟,让他更受大人的欢迎。
在爷爷苍目眼里自家孩子虽然懂事,但他却很少跟同龄的孩子玩,这让他很是头疼。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屋,一秋揉着眼睛拍了拍旁边,发现本应在那的人消失不见了:
“爷爷?”
本来还有些迷糊的一秋清醒开始在屋里找苍目。
一秋找遍了各个房间,还是不见人的身影,但发现了爷爷的外套还有刀不见了。
【爷爷是外出了吗?】
一秋连忙穿好衣服,出了门。他准备先去问问邻居,看看他们有没有看见爷爷。
一个后脑勺绑着红色大蝴蝶结的妹妹头小女孩正和母亲一起洗着堇瓜,一秋上去询问:
“早道大娘!小和妹妹,你们有没有看见我爷爷?”
早道大娘看向头发都没有扎的一秋,停下了洗堇瓜的动作,面露笑容:
“是小一秋啊,爷爷他进城去了,像是有什么事,拜托我照顾你来着呢。”
听到这话,一秋顿感不安,就像是一只猫把他心里的毛线团挠花了一样。
【有什么事?】
小和没有察觉到秋木的不安,而是奇怪于平时会扎头发的一秋为什么没有扎头发?
“一秋哥哥,你为什么不扎头发呀?”
“啊?”
没等一秋反应过来,小和就拽着他的手往屋里走:
“我来帮你扎头发!妈妈,我先帮一秋哥哥扎头发!”
早道大娘开心的笑了笑:
“好啊,过会儿就吃饭了啊。”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小和来了两排凳子,开始帮一秋扎头发:
“我也很会扎头发的!”
一秋脸上是无奈的笑容,任由小和摆弄自己的头发。
小和与一秋差不多大,一秋比小和大一个月,所以小和叫他哥哥。
小和用小手或者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一秋象白色的头发:
“一秋哥哥的头发是白色的,很好看。”
小和又看了看自己黑色的头发:
“我也想要漂亮的头发和好看的眼睛……”
一秋听见这话愣了一下,脑袋里面浮现出父母。
他们的身影,容貌,性格,声音正在逐渐模糊。
即使再深刻的事情也会被时间冲淡,但一秋不会忘记。
“小和本来就很漂亮啊。”
一秋脑袋动了动,说了这句话。
小和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道自己很漂亮……你别动!”
小和帮一秋扎好了头发,递了一面镜子给一秋:
“我给你扎的好看不?”
看着镜中的围着蓝白条围巾的自己头顶上插的那朵小红花,一秋扭过头夸奖到:
“很好看。”
得到夸奖的小孩儿,开心的插着腰:
“哼哼,这是当然的~”
在厨房做菜的早道大娘已经做好了饭菜:
“别玩了,吃饭了——”
小和起身蹦蹦跳跳的进了屋,一秋站了起来,则是转身想走,却被早道大娘叫住,一秋脸上的笑容一僵:
“一秋你还没吃早饭吧?苍目老爷子跟我说了,这两天他有事不回来。”
一种不安从一秋心中涌出,这让他脸上原本开朗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
此时的一秋感觉十分无助,仿佛他是一个真的小孩。
早道大娘看出眼前孩子的不安,她走过去温柔的抱住一秋:
“没事的,苍目老爷子会回来的,他可是神之眼的拥有者。”
脑子有点浑浑的一秋带着哭腔:
“万一呢?万一和爸爸妈妈一样?”
上世是没有父母的一秋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拥有父母。却没想到,还没有感受到来自父母的温暖,自己的家人就被莫名的夺去。
这个世界给了一秋一团火,但还未等他取暖,便把它粗暴的夺去,他甚至没有去追寻的能力。
现在,他唯一的亲人不知道去哪了,而且还没跟自己说。
听到平日里总是逗自己笑的大哥哥现在悲伤的样子,小和不知所措。
她突然想到自己伤心的时候,爸爸妈妈总会摸自己的头,于是她把手放在了一秋的头上轻轻的摸了几下:
“不要伤心,不要伤心。”
早道大娘见这个平日里坚强开朗的孩子,如今脆弱的样子,心里不免的责怪其抛下他去处理事情的苍目:
“呸呸呸!苍目那个为老不尊的老爷子!不管他,咱们去吃饭,大娘做了烧禽肉和堇瓜汤呢!”
一秋用袖子狠狠的擦了擦眼泪,小和见他这动作把手收了回来:
“我没事儿!就是不等伯伯回来吗?”
大娘松开了一秋,蹲着和他说话:
“伯伯也有些事情,所以和你爷爷进城了。”
“没错,爸爸进城了,他还会给我带好吃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吃!”
小和挥了挥手看起来很开心。
闻言,一秋忍不住想逗小和一下:
“到时候,我啊呜一口把好吃的东西全吃掉!”
说着还做了个一口吞下的动作。
以为一秋是认真的的小和连忙摇头,她脑后面的蝴蝶结也跟着动,像是一只真的红蝶:
“不要,如果你这样做,我就不跟你玩了!”
看着小何着急的用“不和你玩”做威胁,一秋脸上的笑看起来有些贱兮兮。
大娘看着这俩孩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心里不免一阵暖意:
【一秋真的很聪明啊,亏那老爷子以为自己瞒的很好。】
“好了,别玩了,去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出奇的安静,一秋在思考爷爷到底去干什么?
稻妻城,苍目与早道大娘的丈夫早道岚并肩而行。
早道岚是个戴着眼镜,文人打扮的黑短发男子。
此时的早道岚手里拿着不知道记载什么的书籍,表情有些忧郁。
苍目见状安慰他:
“岚,这一次绝对能发表的。”
早道岚听见这句话稍微振作了些:
“对,这次一定行,谢谢苍目老爷。”
苍目挥了挥手表示没事儿:
“好了,我还有事要去办,明天中午在这里汇合。”
早道岚点了点头,转身前往了八重堂。早道岚是一名纯文学作家,因为如此在八重堂屡屡碰壁。
而这一次是他准备最后一次投稿了。
和早道岚分别,苍目前往了天领奉行。
苍目年轻时是天领奉行最强的武士,与当今的九条家主九条孝行是好友。
在一次任务中,为了保护九条孝行身负重伤,尽管保住了一条命,但留下了暗伤,导致不能再长时间拔刀了。
这次回来的原因是因为往日好友寄来了封信,说是要叙叙旧,但苍目知道自己这位好友的性格,所以九条孝行一定是有什么事需要他做。
“天领奉行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天领奉行的同心拦下了苍目,而苍目出视了一张令牌后便被放了进去。
在苍目走后,这位同心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原来是哪位……得去跟家主大人汇报一下。”
正中午,九条孝行正在处理文书,无意瞥见昨日用来封信的蜡,脑中不免浮现出友人那红色的身影与爽朗的笑容。
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久源苍目的孩子和爱人成婚时。
一名同心打断了他的回忆:
“天领奉行大人,那位有着‘赤焰之鬼’久源大人来了!”
久源苍目曾是天领奉行的武士,破获过不少大案,他战斗时会带着特制的般若红鬼面,而且平日里穿着红色的羽织使用着火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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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也就有了“赤焰之鬼”的名号。
年轻的时候,九条孝行还吐槽过这个称呼。
听到友人已经到了,九条孝行决定先去找他。
九条家内,一个深紫色头发,年龄估摸在八七岁的少女正在聚精会神的射把。
心箭弓一体,正中靶心。
苍目见那的少女熟练的架弓姿势,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孝行那小子真不当人,这么小的孩子都要训练。】
【这个年纪的孩子就应该痛痛快快的玩,不是每个孩子都和一秋一样的。】
事实上,女孩也是自主的练习的。
而此时少女也注意到了这个一直看着自己的怪人。
她从未在此见过这人,本来想着是客人,但这人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好生奇怪。
很显然苍目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礼,只是注意到了女孩没有在一心一意的射箭了。
被看了许久,女孩实在忍不住了,她面向苍目的方向:
“这位客人,请问是迷路了吗?”
听见女孩正经的询问,苍目边回答边向着女孩走了过去:
“我没有迷路,只是看见你小小年龄就在这里练弓,觉得有些奇怪。”
女孩听见这话,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练弓与年龄无关,这是我自己的意志。”
女孩捂着胸口,用着金色的眼睛看着苍目,神情满是认真,佩戴在腰间的雷属性神之眼仿佛也熠熠生辉。
苍目看见少女认真的样子,不免有些欣慰,这让他想起了孙子:
“看来现在的天才已经不止于天赋了……小姑娘,你是被孝行收养的那名天狗,是吗?”
说完便摸了摸女孩的头。
被摸头的时候,女孩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随后害羞的退了几步:
“请不要这么做!”
苍目看见女孩这反应,露出了跟自家孙子逗小孩时很像的表情。
他拎了一下胸口红色的围巾继续说:
“哎呀,摸一下又不会怎么样,等你长大了,长高了,别人就摸不到你的头了的。”
女孩咬着牙做出了委屈的表情:
“总有一天我会长得比你高。”
苍目看着女孩较真又正经的可爱样,不免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你这孩子,好生有趣!”
苍目蹲下身,用蓝色的眼睛看着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孩许久没有作声,直到:
“娑罗,面对客人时要礼貌回应。”
声音有些耳熟,苍目回头看去,果然是自己的友人九条孝行正慢慢向自己走来,旁边还跟着刚刚守门的同心:
“孝行没必要对孩子这么严格。”
九条孝行冷哼一声:
“九条家家规森严,是必须遵守的。”
然后他冲着沙罗说:
“娑罗继续回去练,我和客人有事要谈。”
苍目看着回去重新练功的娑罗表情有些微妙:
【嗯……虽然说有点不太好,但那孩子好像乐在其中。】
娑罗:我热爱练功。
来到室内,就只剩下了九条孝行和久源苍目。
九条孝行给坐在对面的久源苍目倒了杯茶,随后推了过去,久源苍目也没客气,拿起来就喝了一口,然后吐了出来。
久源苍目直接跳了起来:
“啊,不是,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是喜欢喝这种苦味的茶呀,笨蛋!”
九条孝行看着好友突然跳起来的表现,没有任何意外:
“你不也一样,这么多年了还是不喜欢苦茶。”
看着安然喝茶的好友,久源苍目颇为无语:
“苦茶我能够接受,但你这根本不是苦茶,一点清香味都没有,全是苦的!”
久源苍目握紧了拳头,但九条孝行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见到他这个样子,久源苍目觉得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根棕发要变白了:
“那你回去生啃苦瓜,混蛋……”
九条孝行放下了茶杯:
“好了,聊正事”
对于这种强硬的转移话题的方式,久源苍目有点按耐不住想拔刀了。
最终他压下了怒火,坐了回去:
“说吧。”
3. 认识到了朋友
九条孝行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份已经开始泛黄的文书:
“看看吧。”
久源苍目拿起了那份文书,上面的内容让他睁大了眼睛。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从一开始的严肃到后面的不敢置信,以及最终的恍惚。
久源苍目在那薄薄的三张纸花费了整整一个小时,他用手抵住了脑袋,靠在桌子上陷入了沉思。
许久他才开口:
“优一和愿重新调查当年社奉行的袭击事件,随着线索调查,但却被愚人众执行官……”
九条孝行看着有友人悲伤的模样,心里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坚定的说:
“是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答应继续调查。”
“啊……”
久源苍目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我很想为优一和愿复仇,也想得知当年袭击事件的的真相——”
他看向九条孝行:
“但一秋还没有长大,我不能答应你的委托。”
九条孝行看着朋友这个年纪不应该有得花白头发,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还需要照顾自己五岁的孙子,没有时间去干需要投入全身心的工作。
更何况这份调查工作随时都可以没命。
九条孝行像是料到了这种结果,顺带还询问了一下有人的经济情况:
“我尊重你的选择,钱还够用吗?”
九条孝行原本想说要不要在天领奉行弄个文职,却被久源苍目打断了: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还没有到动不了的地步,而且我最近打算把稻妻城里的——”
这回轮到九条孝行打断久源苍目说话了:
“你不会是想把稻妻城里的房卖了吧?”
九条孝行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久源苍目,久源苍目被这么看着,多少有点心虚了,九条孝行继续说:
“优一要是知道你这么做,恐怕得气的从坟里爬出来并质问你:”
九条孝行露出阴森的表情:
“‘老爹,你知不知道现在房价多高?’你不知道他们为了买房有多苦?但我知道他们两口子为了买房,可是累死累活。”
久源苍目突然感觉身后一凉,仿佛儿子和儿媳妇在后面看着他。
摸了摸头,久源苍目觉得自己真是个笨蛋:
“呃……我……”
看见友人露出这副样子,九条孝行长叹了口气,给了个台阶下:
“我这里有个文职,还空着。”
听见文职两个字,久源苍目面露难色:
“你确定让我做文职?”
九条孝行觉得脑袋抽抽的疼,自己这个友人哪都好就是心太大,不过对武艺的追求恐怕也是他获得神之眼的原因吧:
“不然你还想干什么,上战场吗?你身上的暗伤没有一处,也有十几处吧”
“呃……”
久源苍目又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九条孝行乘胜追击:
“听我的,这个文职吧,就当为了一秋。”
完全说不过九条孝行的久源苍目只能作罢:
“好吧,听你的,但是……”
“还有什么问题?”
“如果我来这,一秋会一起,那一秋不就知道了,优一和愿,”
久源苍目长吸一口气:
“已经死了的事。那孩子可是非常聪明的……所以这份遗书到时候给他吧。”
说完这句话,久源一秋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以及愚人众……”
九条孝行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伤心的友人。
绀田村,久源一秋正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
久源一秋感觉自己就像是吃了一个冰史莱姆一样,不清醒的可怕。
他很担心,他非常的担心,难以入眠。
他在想,在危险的提瓦特,自己的爷爷只是个普通的老人,万一在在路上遇到□□人——
“老爷子,你小心点!”
早道岚对着一刀一个□□人甚至没用元素力的久源苍目喊到。
而久源苍目笑着回应了他:
“没事!没事!”
【或者说遇到海乱鬼该怎么办?!】
久源一秋没想起上辈子玩游戏的时候,刚到稻妻被暴打的经历。
又联想到自家爷爷时常喊着腰疼,背疼,哪里疼的,更担心了。
“辛苦了,这些扰乱治安的分子就由我们天理奉行带走了。”
“应该做的。”
久源苍目对着前来带走海乱鬼的天领奉行的同心说道。
一边的早道岚擦了擦汗:
“老爷子,还好有你,不然刚刚就要被这些家伙得手了。”
久源苍目大声笑了几声:
“哈哈哈哈,看来老头子我宝刀未老啊!”
正当笑的开心的时候,久源苍目捂住自己的腰,表情痛苦:
“啊,疼疼疼疼疼!我的老腰!”
于是对爷爷有着错误认知的久源一秋在担忧之中入睡了。
因为睡前的担心,久源一秋做了一个噩梦:
在梦中,久源一秋一个人待在家里,只有一个人
久源一秋心想:
【爷爷呢?】
场景一转,久源一秋来到了一片空地。
天空阴暗,在那片空地上立着三个墓碑。
上面的名字分别——
久源优一
久源愿
以及:
久源苍目
久源一秋瞳孔震动,他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冲了上去:
“这不可能!”
久源一秋睁开了眼睛,从床上挣扎起来。
还未从噩梦中缓过神来的久源一秋急促的呼吸着,他在黎明还没有到达的黑暗中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唾弃着自己的无能。
“我什么都做不到……”
每到此时,久源一秋总是唾弃着自己,他觉得自己很没用,但一个五个月的孩子能做些什么?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做到些什么。
久源一秋总是用自己是穿越者这个东西来加大自己的心理负担。
但他没有系统,亦或者是金手指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久源一秋只有自己,只有和自己有羁绊的那些人。
什么时候他才能意识到,羁绊不是单方面的付出,而是两个人互相付出的呢?
他不应该责备自己的无能,他应该为了那些爱着自己的人而爱着自己。
无论他什么时候意识到这点,都和现在抱着膝盖在黑暗中哭泣自责的他无关:
【我就是一个只会哭的家伙……】
久源一秋把头埋进膝盖,象白色头发翘起,仿佛是一只应激了的炸毛猫。
而且是看起来非常好摸的那种。
谁能想到平日里开朗又靠谱的久源一秋背地里却会露出这副哭唧唧的样子。
不知道哭了多久,久源一秋哭累了,重新进入了梦乡。
窗外,一个趴在窗沿上的小身影窜了下去。
梦中,久源一秋感觉周围有很多的史莱姆在蹦跶,而自己只能坐在中间被他们环绕。
【不,不行!】
久源一秋在皱眉中一直睡到了早晨。
“呜……”
久源一秋迷糊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场景,而是——
鬼兜虫。
【啊,是鬼兜虫啊。】
【等一下?鬼兜虫!!】
久源一秋瞬间清醒,直接来了个原地起飞,倒不是怕虫子,只是因为正常人看见床上出现那么大一只甲虫都会害怕的吧。
于是乎,久源一秋的尖叫声传遍了整个绀田村:
“啊啊啊啊!鬼兜虫!!!!!”
【哪来的鬼兜虫啊?!】
久源一秋还未从惊恐中缓过神,一个陌生的声音就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喂喂喂,鬼兜虫有这么可怕吗?”
那是一个有着红色长角的白发男孩,他的夫头发很蓬松与久源一秋有这异曲同工之妙,脸上还画着奇怪的红色纹路,这让久源一秋感到眼熟。
此时男孩红色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久源一秋。
但久源一秋此时的注意力已经被眼前的甲虫和有些奇怪的白发男孩吸引了:
“嗯……你为什么会在我家?还有这虫子是怎么回事?”
白发男孩撑起腰来,一种莫名自信的语气开始讲述前因后果:
“本大爷我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小心来到了这,结果就发现你这个爱哭鬼在哭!”
久源一秋的嘴角抽了抽,他现在没有想过自己会顶上爱哭鬼的头衔。
【爱,爱哭鬼?】
白发男孩没有注意到久源一秋的表情,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
“然后本大爷就过来看了,结果就发现你房门根本没锁。”
【我的房门没锁?】
昨天晚上,久源一秋带着杂念挥了一下午的刀,回房的时候太累忘记了。
“然后嘛本大爷看你在哭,就没进来打扰你,等你不哭了之后,本大爷就进来帮你把门关上了,但本大爷突然意识到在里面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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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就出不去,在外面关上你好像就出不去,然后本大爷就坐在这里等你起来,我再走,顺带送只鬼兜虫给你,别哭了哈。”
白发男孩说完走过来拍了拍久源一秋的肩膀,这让久源一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
见到久源一秋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白发少年露出了“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好啦,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跟我说说!”
白发男孩儿把鬼兜虫重拿在了手里,并坐在了床上向着久源一秋笑,有一种“我有鬼兜虫,你有故事吗?”的感觉。
久源一秋看向头发有些炸炸的白发男孩,男孩那有些憨的笑容莫名让久源一秋有了一种倾诉欲:
“我总感觉自己什么也做不到。”
白发男还撅了撅嘴,又揪了皱眉,甚至还站起来握着下巴走了一圈,最后说到:
“你是没有干成什么事吗?”
久源一秋这会儿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有些事没做成,结果一套下来好像没什么事没做成啊:
“我……”
“没有吗?那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到啊?”
这话把久源一秋问到了,但他很快又说:
“我觉得自己太弱小了,什么也做不到。”
白发男孩像是很无语,他坐回了久源一秋的旁边:
“你这个小鬼在说什么呀。”
他摸了一下久源一秋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也没发烧呀。”
“我没有烧糊涂。”
久源一秋摇了摇头,想露出一个笑容脸上却是苦笑。白发少年看见你露出这种表情,颇为不悦,用手揉了揉你的脸: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帮你去揍他!”
久源一秋再次摇头,表示不是,同时在心里默默为白发男孩打上“乐于助人的笨蛋”标签:
“没有没有!”
对于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白发男孩,久源一秋还是无法敞开心扉,说出内心的困惑,应该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很明显白发男孩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对于久源一秋这种拐弯抹角的表达方式完全不懂:
“你就不能直接点吗,你刚刚的话就像没说一样诶。”
久源一秋听见这话有些愣神,随后开始思考为什么会常常感到不安,以后他决定把这一切的源头,他五个月大的时候,失去父母这件事说出来:
【就当是倾诉一下了,反正你只是个孩子。】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当时我太小了,甚至走路都走不好,我害怕失去自己的朋友和家人,我害怕他们抛下我,我害怕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害怕在在我弱小的时候,没有能力去帮助他们。”
“就例如现在,我害怕外出的爷爷会遭遇不测,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在想如果爷爷遭遇不测的时候,我在那里,我可以帮忙就好了。但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却会去思考。”
白发男孩显然被这一串密集的逻辑给搞晕了,但他还是从这些句子里面提取出了关键词。
“失去”“弱小”“可能”“害怕”
他深吸了一口气:
“你要勇敢的面对失去了的东西!还有弱小能被努力打败的!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可能,没有任何原因的可能就像是一只超小的鬼兜虫都赢了一只超大的鬼兜虫!”
“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害怕!”
“还有本大爷的爸爸妈妈也不在了,但本大爷还是能活的很好!所以我相信你也可以!”
久源一秋不知道眼前的男孩的话是有心还是无意,但确确实实点醒了迷茫的久源一秋。
【是呀,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害怕失去害怕,可能性的懦弱的家伙了呢?】
【身为爸爸和妈妈的孩子,我应该更加坚强。】
【还不是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拖垮自己。】
【而且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能振作,为什么自己这个有着上辈子记忆的人不能从阴影中脱出?】
风总是会吹向有光的方向,人也不可能总是低沉。
紫色宛若雷霆的眼睛有了新的神采。
久源一秋站了起来,长叹了一口气,像是把所有的负面负面情绪都呼了出来,随后转身看向有些迷惑的白发男孩,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谢谢你!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是久源一秋,叫我一秋就好,你呢?”
久源一秋此时还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即将转动,而他也将深陷其中。
但如今的久源一秋也有直面未来那道雷霆的勇气了。
4. 荒泷一斗
见着振作起来的久源一秋,虽然白发男孩不太懂,但他知道自己发挥了大作用。
他骄傲的插着腰,眯着眼睛,脸上是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了一副“我超棒!”的表情: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我的名字是荒泷一斗!是有名的赤鬼一族。”
久源一秋听到这名字愣住了,荒泷一斗?
那个扛着妙脆棒,生日是儿童节的荒泷一斗?
久源一秋觉得难怪看见男孩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但他是真没想到是荒泷一斗!
久源一秋是有想过自己会不会和原神的角色相遇,但也没有太多在意。
如今碰到了,也就说明久源一秋主线发生的时代了,也就是说,他会经历主线剧情,也就是锁国令和眼狩令。
久源一秋开始回忆上辈子记忆里有关原神这款游戏的剧情。
他发现自己不了解原神的角色除了传说任务之外的背景设定。
除了做主线和传说任务外,和一些比较精彩的世界任务剧情外,久源一秋是不会去了解自己不喜欢东西的。
久源一秋对角色更多的了解是玩家的二创整活。
印象深刻例如《钟莉》。
【不行,光是想想脑子就开始疼了。】
所以久源一秋对一斗的印象还是被鬼婆婆收养的倒霉孩子,同时还是个热血笨蛋。
【早知道会被电脑炸穿越!就把原神的剧情磕死的记!!】
久源一秋迟迟没有回应,荒泷一斗以为久源一秋的思考是因为自己霸气的名字震撼到了久源一秋,连自称都变成了本大爷:
“哼哼,是被本大爷的名字震撼到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本大爷的名字可是非常好听的,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荒泷一斗魔性的笑声,久源一秋内心吐槽了一句:
【这孩子从小就爱笑吗?】
久源一秋露出个无奈的笑容,虽然说荒泷一斗的性格有些脱线,但相处起来都让人愉快。
因为好观感的缘故,久源一秋对荒泷一斗的称呼变成了“一斗兄”。
“那一斗兄准备什么时候回家呢?你的家人会担心的吧?”
毕竟荒泷一斗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个晚上,再不回去的话,家里人会担心的吧。
原本还笑着的荒泷一斗瞬间顿住了,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
荒泷一斗的一直不说话让久源一秋感到了奇怪:
“一斗兄你刚才还让我有话直说,而现在却不说话。”
闻言,荒泷一斗直接叉着腰别过头不看久源一秋,用别扭的声音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那个老婆子才不是我的家人!”
嘴上这么说,但荒泷一斗却皱着眉,眼睛看着地面,表情看不出任何厌恶或是嫌弃,而是一种担心。
他在担心着他口中的那个老婆子。
因为鬼族的缘故,荒泷一斗被人类排挤,而收养他的那位老婆婆也遭受到了同类的流言蜚语。
荒泷一斗撅着嘴看起来有些难过,久源一秋大概也猜想到了缘由:
【是不想连累收养自己的老婆婆,所以自己跑出来了嘛?】
久源一秋叹了口气:
“你在担心。”
被戳破真实情绪的荒泷一斗还在嘴硬,他有些结巴的说:
“我,我没有!”
久源一秋没有给他继续狡辩的机会,直接将话语全部说出,甚至都没有考虑到自己现在“应该”是不知道这些事的:
“很担心吧,你担心自己会让收养自己的老婆婆和自己遭受排挤,所以才离家出走。”
久源一秋的话直击荒泷一斗内心,还好荒泷一斗没有想久源一秋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而是直接承认,不然尴尬了。
“你说的没错,除了离开,我没有其他办法了……”
久源一秋知道荒泷一斗的想法,但这种想法是不可取的。
他走上前,因为是鬼族的缘故,所以荒泷一斗比久源一秋要高上不少。
久源一秋抬起手把这个鬼族男孩的脸扭了过来对着自己,他用紫色的眼睛看着对方,表情认真的说:
“但是她爱着你,你也爱着她不是吗?你们是家人,而家人是不会因为别人的偏见分开的!”
荒泷一斗睁大了眼睛,明显是被说动了。
他握住久源一秋的双手,没意料到他是这反应的久源一秋露出了有些呆的表情:
“对呀,本大爷为什么要在意那些家伙的眼光啊!”
还有些发愣的久源一秋看着荒泷一斗亮晶晶的眼神反应了过来,坚定的回应了他:
“所以你现在是要回家了吗?”
荒泷一秋夸张的点了点头:
“当然!谢谢你,一秋。”
荒泷一斗说出了久源一秋的名字,突然意识到他俩的名字好像只有一字之差。
久源一秋看着思考一下又露出笑容的荒泷一斗有些不知所以。
而荒泷一斗则是兴奋的说道:
“一秋!我们两个的名字很像诶!”
久源一秋这突然的一句话给搞蒙了,他不太理解为什么突然扯到名字上去了?
见久源一秋疑惑的样子,荒泷一斗开始了自己简单易懂的解释:
“你看啊,你的名字里有个一字,我的名字里也有个一字,而且我们的名字都是两个字,难道不像吗?”
听见这番解释,久源一秋不得不承认的确挺像的:
“这么一想的确挺像的。”
新交的朋友理解了自己的意思,荒泷一斗再次发出了魔性的笑声,并准备离开: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本大爷的朋友,理解能力果然厉害!但现在我要回家了!以后记得来找我玩哈!得快点回去了,不然婆婆得担心死。”
因为解开了自己的心结,对收养自己的鬼婆婆的称呼变回了婆婆。
久源一秋原本还想询问荒泷一斗的家在哪里,但对方走的实属匆忙,咻的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房间里只剩下一个康尔手的久源一秋。
揉了揉,因为睡觉乱蓬蓬的头发,久源一秋心中想着有缘自会相会,毕竟除了自己去找一斗,一斗还可以来找自己呀。
毕竟羁绊是相互的。
想着,久源一秋撑了个懒腰,走到床边抓起鬼兜虫,思考该怎么处理这个比他巴掌还大的大家伙。
久源一秋不斗虫,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困惑的抓了抓头,久源一秋决定先把鬼兜虫带在身上。
久源一秋先把鬼兜虫放在桌子上,不明情况的鬼兜虫还在爬来爬去。
过了一会儿,穿好衣服的久源一久拉开外衣把鬼兜虫收了进去。
一下子进入黑暗的鬼兜虫连忙向着光的方向爬,随后卡在了久源一久胸口下方的领口处。
久源一斗轻轻的戳了戳鬼兜虫,脸上露出笑容:
【挺有意思的嘛。】
随后久源一秋便转身去洗漱,并决定洗漱完之后先去晨练一会儿。
至于早餐,当然是到早道大娘那去吃了。
不过因为练刀的缘故,久源一秋总是醒得很早,尽管今天和荒泷一斗说话用了很多时间,但时间还是太早了。
所以久源一秋准备给手绑上绷带去快乐的练刀。
至于为什么要给手缠上绷带,绷带的作用起到一个减震的作用,防止弄伤自己,毕竟五岁的孩子是很脆弱的。
其实有关于剑术和刀法,久源一秋总觉得自己好像对它们有着别样的执着,或者说是一天不砍木桩,就闷得慌。
明明是那么枯燥而又乏味的事情,久源一秋却能够找到乐趣所在。
而武艺的精进总能让久源一秋感受到快乐与开心。
正因如此,久源一秋时常会想将军大人的武艺又当如何呢?
他真的很想见识一下传说中那无想的一刀。
久源一秋早就意识到自己是个天生的武者,说的不是天赋,而是自己对武艺的向往。
他已经舍弃了那些莫须有的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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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抑许久的愿望开始浮现。
但久源一秋的愿望还未达到顶峰。
久源一秋看向北方,那里是永恒国度心脏,也是鸣神所居之处。
旭日逐渐升起,日光照入如雷霆般的眼睛。
男孩看着远方的稻妻城,心中不知想着什么,但他极度认真。
【最强的武艺……至强的一刀……也许那一刀未必无法企及。】
久源一秋整理了一下自己蓝白条纹的围巾,随后握紧了手中的刀,继续向木桩砍去。
这可苦了一斗送他的那只鬼兜虫,在久源一秋一次次的挥砍中,可怜的鬼兜虫被晃的晕头转向。
中午的稻妻城好生热闹,毕竟是稻妻最繁华的城市,无论是商店或是旅客肯定是不少的。
天里奉行内,九条家主正在和自己的友人切磋。
身为九条家的家主,九条孝行的武艺常被诗人所传唱。
但现在却被久源苍目打得连连败退。
久源苍目砍击和防御的速度极快,完全看不出一个中年人的样子。
随着久源苍目的动作,那红色的衣袍也跟着翻飞。
九条孝行被久源苍目打的连连败退,宛若被红色猎鹰捕食的乌鸦。
久源苍目扭转一击,九条孝行的木刀便被挑了出去。手中的刀被挑飞,也就意味着落败。
九条孝行有些无语,他实在不理解自己有人为什么暗伤全身都是,但打人还是这么疼!: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身上的暗伤都是假的。”
嘴里叼着一根草的久源苍目,拿着木刀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切磋跟暗伤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演练场的气氛有些僵持。
九条孝行:
“……”
九条孝行太过无语,发出了六个点的声音:
【我还怀疑你的脑子有问题。】
两人脑子显然没在一根线上,真让人好奇这两个性格完全相反的人到底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久源苍目把切磋用的木刀放回架子上:
“好了,我现在要回去了,也不知道一秋怎么样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闯进来一个急急忙忙的同心:
“天领奉行大人,社奉行家主来了!”
听见这话的九条孝行有些疑惑,他记得社奉行那边没有和自己需要谈的事,也没有提前书信往来,就是说,有什么突发事件?
久源苍目看到九条孝行这副反应,也猜到了,恐怕是什么突发事件,不然这些大人物之间的谈论都是要提前说好的。
毕竟突然造访,除非熟人,可是一件失礼的事。
“那我先走了。”
虽说社奉行已经落寞,但两个奉行之间的谈论,也不是别人可以听的。
就当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有人喊住了他。
“久源先生还请留步。”
久源苍目回头看去那人身上的家辉,反映着这位白发的青年正是神里家主,神里逢人,也是社奉行管理者。
久源苍目有些不明所以,这些大人物聊天为什么还要带上自己。
接下来神里逢人没有说那些客套话:
“请久源先生接下我的一个委托——”
影向山西南边山脚,数十只冰史莱姆正在快乐的蹦跶。
站在远方的树后,有一个人在看着这些冰史莱姆,那人正是久源一秋。
他表情凝重,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后,冲了出去,捡起块石头冲着那些冰史莱姆。
别看史莱姆外表可爱,但他们依旧是魔物,受到挑衅之后便愤怒的冲着久源一秋袭来。
面对数十只大型冰史莱姆,久源一秋脸上没有害怕,而是坚定似乎是在完成什么计划。
看着史莱姆向自己冲过来,久源一秋转身就往一个冒着烟火气息的营地跑去。
明显,他是要把这些冰史莱姆引过去。
久源一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让时间回到三个小时前的上午。
5. 一次意外
上午,已经吃完早饭的早道和就是小和与嘴里叼着根草的久源一在一位先生的院子里玩儿。
久源一秋领口处还趴着一只鬼兜虫。
其实是久源一秋单方面陪早道和玩,毕竟久源一秋实际上是一个大人,但是他还挺乐意陪早道和编花环的,因为小和很可爱。
事先说明,久源一秋不是喜欢萝莉的变态,他只是喜欢萝莉,他不是变态。
而那位先生名手岛雀田,和久源一秋的爷爷久源苍目一样是神之眼的拥有者,因此俩人也算熟。
同时他的愿望似乎等待一人归来。
对于手岛先生,久源一秋稍微有些印象,在原神稻妻的主线剧情中,手岛先生是有登场的。
上辈子有关原神的记忆,不知怎么的久源一秋记得一清二楚,这算不算是一种“外挂”?
但前提是看过,如果没有看过或者说注意过久源一秋还是不知道的。
例如久源一秋是不知道蒙德的安柏实际上有1/4的璃月血统,因为安柏的祖父是璃月人。
久源一久看向正在为西红柿浇水的手岛雀田,挂在腰间的神之眼,想到了十几年后手岛先生会因为眼狩守被收走神之眼,从来整个人都变得不太清明。
一想到这位温柔的手岛先生会被收走神之眼。久源一秋就非常不爽。
早道和注意到了久源一秋似乎有些烦躁的样子。
她停下了编织花环的动作,关切的问:
“一秋哥哥你好像有点不开心,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注意到自己情绪影响到了早道和的久源一秋连忙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随后继续编着花环:
“只是一些不好的回忆。”
许久,两人编好了花环,他们用的都是些不知名的紫色花朵。
早道和把紫色的花环戴在了头上,随后抬头看向久源一秋:
“一秋哥哥,漂亮吗?”
阳光正好,女孩闪亮的,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看着久源一秋。
“小和很可爱,当然也很漂亮。”
久源一秋从来不吝啬夸奖,但这也让早道和害羞了:
“一秋哥哥也很漂亮。”
早道和说的是实话,在这方面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在他们眼里,漂亮就是漂亮,丑就是丑。
虽然有时候会说出一些让人误会的句子,但他们的语句无疑是真诚的。
久源一秋拿着自己编的花环摇了摇头,他觉得不能用漂亮形容自己:
“形容男孩子的时候要用帅来形容。”
早道和抬头看向久源一秋,脑后的红色蝴蝶结跟着摇动。
象白色头发的男孩摇着头,翘起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摆动。
早道和盯着久源一秋思考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的外貌。
久源一秋的头发总是翘起来的,这倒不是因为没有梳整齐,而是发质本身就是这样。
长相方面,久源一秋相貌是十分俊俏的,不过更多的是儿童可爱。由于内心已经是个大人,五岁的久源一秋有着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沉稳。
同时久源一秋对武艺的追求,也让他的气质更是出类拔萃的。
像是一把正在被锻造的刀,没有断成甚至还没有开封,但已经引人注意。
让人更加在意的是,那双紫色的眼睛。
“可是一秋哥哥真的很漂亮啊,尤其是眼睛。”
早道和抬起手指着久源一秋紫色的眸子,随后露出了个笑容:
“如果把花环戴上的话,一定会更漂亮!”
早道和认真的夸奖让久源一秋不太好意思甚至脸红,他空出来的那只手不太自然的拦住了下半张脸,紫色的眼睛有些躲闪。
但早道和依然盯着久源一秋。
过了一会儿,久源一秋被盯的实在不好意思了:
“好啦好啦,我很漂亮。”
早道和继续追击:
“那把花环戴上。”
看了一眼手中紫色的花环,久源一秋像是被针扎了的皮球,泄了气。
不是花环不好看,只是久源一秋认为花环跟自己的不太搭,但早道和期待的眼神让他放弃了自己的执着。
久源一秋在心中说服自己:
【反正现在只是个五岁小孩,戴下花环没什么的。】
在内心的自我劝说中,久源一秋暂时把“自己是要成为强者的男人,所以花环和我不搭!”的想法给扔到旁边。
把花环戴到头上,久源一秋再度收获了夸奖:
“我都说了一秋哥哥带上花环会很好看的,毕竟花环是紫色的,一秋哥哥的也是紫色的!所以,花环很适合一秋哥哥。”
手岛先生看着两个孩子的玩闹,联想到了自己的爱人。
如果当年爱人没有离开,他的孙子应该也有这么大了。
但,现实没有如果。
看了一眼腰侧的水神之眼,手岛进屋拿了些几个日落果,准备给院子里正在玩的两个孩子吃,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道爽朗的笑声出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秋!一秋!本大爷来找你玩了!!”
被喊名字的久源一秋见这熟悉的声音,回头望去,果不其然是荒泷一斗。
荒泷一斗此时正在院子外兴奋的向他挥手。
荒泷一斗看着久源一秋,
此时的久源一秋穿着和爷爷很像的红色羽织,手上裹着绷带,脖子上戴着蓝白条纹的围巾,头发也扎了起来,嘴里还叼着根草。
和刚刚起床时披着头发的慵懒形象完全不同。
而言之就是很有精神!!
久源一秋也没多想,站起来直接向他跑了过去,腰侧别的木刀和胸口的鬼兜虫也跟着晃动。
来到一斗面前,一秋看着对方精神抖擞的样子,开玩笑的说:
“一斗兄回去之后,没有被婆婆打吗?”
句话勾起了荒泷一斗不好的回忆,他直接夸张的消沉了:
“回去之后我被打了屁股……”
听见这话,一秋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决定在未来用这件事好好嘲笑一斗:
“哈哈哈,没想到一口一个本大爷的一斗,也会因为犯错被打屁股呀。”
被嘲笑的一斗生气了,他剁了剁脚,双手架起架势来让自己看起来更魁梧些:
“你居然嘲笑我!”
见到一斗生气了,一秋没有继续雷点蹦迪,而是直接道歉:
“不是故意的嘛,不要怪我嘛~”
久源一秋的道歉有着自己没有察觉的卖萌,同时这种很直接的道歉正符合一斗直来直往的性格。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被道歉后,荒泷一斗傲娇的叉腰抬头,假装高冷:
“那这次就原谅你了。”
假装高冷的荒泷一斗在久源一秋眼里更多的是可爱,毕竟小孩子叉腰装高冷,能不可爱吗?
久源一秋因为抬头本来想看一下一斗的表情,但注意力却被荒泷一斗的鬼角吸引走了。
他很好奇,这个鬼角摸起来是怎样的,以及荒泷一斗被摸鬼角会是什么反应?
“能让我摸摸你的角吗?一斗”
听见这话,荒泷一斗立刻看向久源一秋一脸疑惑,然后看向自己的脚:
“啊?为什么要摸我的脚?”
“呃……”
久源一秋嘴角抽了抽,打了一下一斗的头:
“笨蛋!没注意到我看的是你的头顶吗?!”
意识到自己搞错了的荒泷一斗捂着脑袋,有些无措:
“啊。啊?原来是这个意思嘛,哈哈,我听错了,我以为是脚呢,原来是角啊!”
说完便低头,把鬼角给久源一秋摸。
“当然可以摸!本大爷的鬼角可是超漂亮的,超帅的。”
荒泷一斗在某些时刻会用本大爷当自称,尤其是在凸显出自己是鬼族的时候,而且而且语调很高,他是很自豪自己是鬼族的一员。
荒泷一斗的发质跟久源一秋很像,都是无论怎么梳都会翘起来的头发。
都是看起来就非常好摸的类型。
但很显然,看惯了自己头发的久源一秋没有意识到这个点,他只是好奇一斗的鬼角。
久源一秋用缠着绷带的手摸了摸鬼角。
即使隔着绷带,也能感受到这一对在阳光下能反光的鬼角十分光滑,它的主人很爱护自己的角,久源一秋怀疑荒泷一斗是不是给自己的角打了蜡?
毕竟他真的可能干出这种事。
他没有说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是移开了手,对着抬起头的一斗问:
“被摸的时候会有什么感觉吗?”
被问到的一斗低下头思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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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一斗此时低着头,久源一秋只能听到荒泷一斗发出的思考的声音。
此时,久源一秋莫名的想到:
【原来一斗居然会思考吗?】
很难想象荒泷一斗在久源一秋心目里到底是个怎样的形象。
经过长达五秒的思考,一斗哗的一下抬起头,得出了答案,同时他终于注意到了久源一秋脑袋上顶着个花环:
“有被摸的感觉!嗯,你为什么会戴女孩子的花环?”
“……”
久源一秋和胸口的鬼兜虫都沉默了。
【什么叫有被摸的感觉?还有一斗你现在才注意到我脑袋上有个花环呀。】
旁听的早道和有些不明所以,明明刚刚两个哥哥还聊得很开心,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而这一幕正好被拿着日落果的手岛看见了。
有些疑惑的他看了过去,在看到一斗时,脸上温柔的笑容逐渐消失,取代笑容的是面无表情的冷漠。
手岛把日如果放在一边,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久源一秋听见脚步声,偏头看过去便是怒气冲冲的手岛先生。
平日里温柔的手岛先生,此时生气的走过来,将一斗从一秋旁边推开,并怒斥:
“你这个鬼族怎么来了?是想伤害一秋吗?”
被推开的一斗一个不稳坐到了地上,茫然的看着把自己推倒的手岛和被护在身后一脸不知所措的久源一秋。
面前的两人背着光,让荒泷一斗眼里手岛的表情更加阴暗,也让一斗看不清久源一秋的表情。
他很委屈,他明明只是和朋友在聊天而已,为什么冲上来推倒自己?就因为他是鬼族嘛!明明赤鬼是好的啊!!
荒泷一斗咬着牙撑着站了起来,开始理论:
“我只是在和一秋聊天!”
久源一秋从手岛身后来到了他的面前,也就是手岛和一斗的中间:
“一斗是我的朋友,没有想伤害我!”
看见朋友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辩护,荒泷一斗鼻子不争气的酸了,这一刻他又感受到了交到了朋友的喜悦。
久源一秋挡在荒泷一斗面前,手岛冲着久源一秋摇了摇头:
“不要相信他,他的父母以前抢劫别人,现在死了,但没想到还留下他这么个祸害,也不知道鬼婆婆为什么要收养他?”
对于父母的死,荒泷一斗从未忘记,尽管那时他还小,但父母的离世却如同刻印一般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不明白为什么鬼族要被排挤,明明爸爸妈妈什么都没做,却被迫搬家?!
六岁的荒泷一斗不明白,为什么呢?明明爸爸妈妈都是很好的人啊!而且他也会去帮助别人,为什么人类不认可身为鬼族的他。
愤怒冲昏了荒泷一斗的头脑,他暴力的推开护在身前的久源一斗。
而对方没想到荒泷一斗,有这个动作,以及暴怒的幼年鬼族力量可以比肩人类成年男性。
于是久源一秋失足掉进了旁边的水道。
愤怒的荒泷一斗一时间没注意到这点,冲向了手岛。
如果是个普通人,恐怕已经被荒泷一斗撞到,但手岛是神之眼的拥有者,所以一道水流击退了荒泷一斗。
荒泷一斗,还想进攻,但目光却瞥见了,刚从水道里探出半个身子的久源一秋。
愤怒的情绪消散,荒泷一斗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刚刚把自己唯一的朋友推进了水道里面。
自我怀疑的情绪代替了愤怒,荒泷一斗面朝久源一秋的方向退了几步,随后转身逃跑了。
浑身湿透了的久源一秋用手拨开搭在眼前的湿头发和紫花,却只看见一斗奔跑背影。
没来得及多想,久源一秋爬出水道,追了上去。
但还没走几步,却被手岛拉住。
头发花白的手岛先生对久源一秋严肃的说:
“别追了,你也看到,鬼族的本性…”
久源一秋挣开手岛拉着他的手,抬起头,表情带着愤怒且无比认真:
“我不理解温手岛爷爷为什么会说出那种伤人的话!人有善恶!鬼自然也有善恶分别!我知道一斗绝对不是坏鬼!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他不知道手岛会不会听他这个小孩子的话,但是久源一秋还是说出来了。
说完这些话,久源一秋重新去追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