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 第141章 发现水源,稳定根基 狩猎的成功,如同久旱逢甘霖,不仅带来了丰厚的肉食,更极大地振奋了人心。两头野猪被拖回洞穴附近,女人们熟练地开始处理,剥皮、分解。空气中弥漫开久违的、令人垂涎的肉香。孩子们围着忙碌的大人,眼睛亮晶晶的,不断吞咽着口水。 当大块的野猪肉在篝火上烤得滋滋作响,油脂滴落火中激起阵阵香气时,所有人都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这是他们登岛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吃饱肚子,而且是富含脂肪和蛋白质的肉食。胃里有了扎实的暖意,连日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然而,张学峰并没有被这暂时的胜利冲昏头脑。他深知,稳定的食物来源固然重要,但还有一个更基本、更致命的问题尚未彻底解决——淡水。 他们依靠雨水收集装置,虽然能获得一些淡水,但效率低下,完全依赖天气,极其不稳定。一旦遇到连续晴天,他们将再次面临断水的危机。而且,随着他们活动量的增加,尤其是狩猎这种高强度劳动,对淡水的需求量会越来越大。 寻找一处稳定、可靠的淡水水源,成了维系他们长期生存的、迫在眉睫的任务。 这次,张学峰决定扩大搜索范围,深入岛屿腹地。他挑选了孙福贵、周建军和眼神最好、对地形记忆超群的栓子同行。王老大和其他人则留守营地,负责警戒和继续处理猎物。 四人带上武器和盛水的容器,再次踏入茂密的丛林。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明确——寻找水流声,或者植被异常茂盛的低洼地带。 越往岛屿中心走,地势逐渐升高,林木也越发高大茂密。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冠切割得支离破碎,洒下斑驳的光点。脚下的腐殖层厚实而松软,踩上去悄无声息。 张学峰走在最前面,他的耳朵捕捉着林间的每一种声音,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片植被。他注意到,某些喜湿的蕨类植物和苔藓,在某些区域生长得格外旺盛。 “跟着这些蕨类走。”张学峰低声道,“它们往往指示着地下水位较高或者有水源的地方。” 他们沿着蕨类植物生长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前行。栓子则时不时爬上高大的树木,登高望远,试图发现任何水面的反光。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前方隐约传来了细微的、潺潺的流水声! “有水声!”栓子从树上滑下来,兴奋地指着左前方。 众人精神大振,加快脚步。拨开层层叠叠的灌木和藤蔓,一条狭窄而清澈的溪流,如同一条银色的丝带,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溪水不宽,仅能没过脚踝,但水流湍急,撞击在卵石上发出悦耳的声响。水质清澈见底,可以看到水底光滑的鹅卵石和偶尔游过的小虾。 “是淡水!”孙福贵蹲下身,掬起一捧水尝了尝,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甜的!是淡水!” 周建军和栓子也激动地扑到溪边,大口喝着甘甜的溪水,感受着那股沁人心脾的清凉。 张学峰没有急着喝水,他沿着溪流向上游走了一段,确认水源的洁净和流量的稳定。这条溪流显然发源于岛屿中央的山地,水流充沛,足以满足他们所有人的日常饮用、洗漱甚至未来可能的小规模灌溉需求。 这不仅仅是一处水源,这是他们在这座荒岛上扎根的生命线! “太好了!这下再也不用担心没水喝了!”周建军抹着嘴角的水渍,兴奋地说道。 “是啊,有了稳定的水,咱们就能在这岛上真正站稳脚跟了!”孙福贵也感慨万分。 栓子更是直接跳进了清凉的溪水里,欢快地扑腾着,溅起一片水花。 发现水源的喜悦,冲淡了连日来的所有艰辛。这意味着,他们不再仅仅是挣扎求生的遇难者,而是真正拥有了在这座岛屿上长期生存下去的资本。 四人用携带的容器装满了清澈的溪水,标记好路线,怀着无比振奋的心情返回营地。 当留守营地的众人听到发现稳定淡水水源的消息时,整个营地都沸腾了!女人们喜极而泣,孩子们欢呼雀跃。王老大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有了稳定的水,生存的希望就大大增加了! 从这一天起,他们的生活模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每天,由男人们轮流负责去溪边取水,保证了营地充足的淡水供应。他们甚至用找到的较为完整的贝壳和 hollowed-out 的木头,制作了更多的储水容器。 有了稳定的水源和初步稳定的食物来源(狩猎和采集),洞穴营地变得更加像一个小小的、自给自足的村落。女人们开始尝试用溪水清洗更多的衣物,保持个人卫生;孩子们的脸上也渐渐恢复了红润;男人们则更有底气地规划着下一次的狩猎和工具制作。 发现水源,稳定根基。 这条不起眼的溪流,如同命运的馈赠,彻底改变了他们的生存状态。它洗去的不仅是身体的污垢,更是心头的阴霾和绝望。从此,这座曾经象征着囚笼与危险的荒岛,开始真正向他们展露出作为家园的潜力。尽管前路依然漫长,未知的危险依然存在,但他们的脚步,却因为这条生命之溪,而变得更加坚定和有力。他们不再是漂泊无依的遇难者,而是这片土地上,第一批筚路蓝缕的开拓者。 喜欢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请大家收藏:()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2章 海岛危机,野猪突袭 稳定水源的发现,如同给这座孤岛上的小小族群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取水不再是每日提心吊胆的冒险,而是变成了例行的、充满希望的任务。清澈的溪水不仅满足了饮用和基本清洁,女人们甚至开始尝试用宽大的树叶和溪水,给孩子们擦拭身体,努力维持着最基本的体面。 充足的水源和定期的肉食补充,让所有人的体力都在缓慢恢复,精神面貌也焕然一新。洞穴营地周围,被清理得更加干净整洁,甚至还用树枝和藤蔓搭建了一个简陋的棚子,用来存放工具和风干多余的肉干。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一种初步的、粗糙的秩序正在这片蛮荒之地上建立起来。 然而,危机往往潜伏在平静之下。 这天下午,营地里的气氛难得的松弛。男人们大多外出,孙福贵和周建军带着几个年轻后生去溪边取水,顺便检查之前布置在丛林边缘的陷阱。王老大和栓子则在营地附近打磨石斧,为制作更耐用的工具做准备。女人们围坐在篝火旁,一边照看着睡熟的安仔,一边用骨针和植物纤维缝补着破损的衣物。雨涵和另外几个孩子在不远处的沙滩上,用树枝在沙地上画画,发出清脆的笑声。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宁静的海湾上,海浪轻柔地拍打着沙滩,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 突然,一阵急促而惊恐的尖叫声,如同利刃般划破了这份宁静! 声音来自孩子们玩耍的沙滩方向! “怎么了?!”徐爱芸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骨针掉落在地。 几乎同时,营地边缘的丛林里,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如同闷雷般的奔跑声和树枝被粗暴撞断的咔嚓声!那声音来势极快,带着一股狂暴的、毁灭一切的气息! “是野猪群!快回洞里!”正在打磨石斧的王老大脸色剧变,嘶声大吼,一把拉起身边的栓子就往洞穴方向跑! 女人们也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抱起孩子,尖叫着冲向洞穴。徐爱芸一把抄起还在熟睡的安仔,心脏狂跳,跟着人群往洞里冲。 就在她们刚刚冲进洞穴的瞬间,七八头体型壮硕、獠牙外翻的野猪,如同失控的战车,轰隆隆地从丛林里冲了出来!它们的目标明确,正是这片有着人类气味和食物残渣的营地! 这些野猪显然是被同伴的血腥味(之前狩猎和处理猎物)吸引而来,也可能是他们的活动范围扩大,侵入了野猪的领地,引来了报复性的袭击。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头体型格外巨大的公野猪,它赤红着小眼睛,鼻孔喷着白汽,粗壮的獠牙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直接撞向了那个刚刚搭起来没多久的储物棚! “轰隆!”一声巨响,简陋的棚子瞬间被撞得四分五裂,里面存放的肉干和工具散落一地! 其他野猪也疯狂地践踏、冲撞着营地周围的一切!篝火被踢散,火星四溅;晾晒的鱼干被吞吃;他们辛辛苦苦收集来的淡水容器被撞翻,珍贵的溪水流了一地! “畜生!我跟你们拼了!”王老大目眦欲裂,看到自己辛苦收集的物资被毁,怒吼着举起刚刚打磨了一半的石斧,就要冲出去! “别出去!守住洞口!”张学峰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洞口响起!他刚刚和孙福贵等人取水回来,远远就听到了营地的动静,以最快的速度狂奔而回! 他看到眼前这混乱而危险的一幕,心中又惊又怒。他立刻意识到,硬拼绝不是办法,野猪数量多,冲击力强,在开阔地与他们搏斗,伤亡必然惨重。 “富贵!建军!堵住左边!王老大,栓子,右边!用投枪!别让它们靠近洞口!”张学峰语速极快地下达命令,自己则一个箭步冲到洞口正前方,捡起地上的一根粗壮投枪,如同门神般屹立在那里! 孙福贵等人也迅速反应过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投枪和弓箭,按照张学峰的指挥,依托洞穴口狭窄的地形,组成了一道简陋的防线。 野猪群显然没把这几个挡路的人类放在眼里,尤其是那头巨大的公野猪,发出一声狂暴的咆哮,低着头,獠牙对准站在最前面的张学峰,后蹄刨地,猛地发起了冲锋! 那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碾成碎片! “来得好!”张学峰眼神冰冷,不退反进,在野猪冲近的瞬间,身体猛地向侧面一闪,同时手中沉重的投枪如同毒蛇出洞,用尽全身力气,精准无比地刺入了野猪相对脆弱的脖颈侧面! “噗嗤!”投枪深深扎入,直至没柄! “嗷——!”公野猪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嚎,冲锋的势头戛然而止,庞大的身躯因为惯性向前翻滚出去,鲜血如同喷泉般从脖颈的创口汹涌而出,染红了大片地面。 头猪的瞬间毙命,让其他野猪的攻势为之一滞。 “放箭!投枪!”张学峰抓住这短暂的机会,厉声喝道! 孙福贵、周建军奋力掷出投枪!栓子也咬着牙,拉满弓弦,一支箭矢嗖地射向另一头野猪的眼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虽然准头有限,但这突如其来的反击还是给野猪群造成了混乱和伤亡。又有一头野猪被投枪刺中腹部,惨叫着倒地挣扎。另一头被栓子的箭射中了眼眶,虽然不致命,但也剧痛难忍,发出惊恐的嚎叫。 剩余的几头野猪见头领毙命,同伴伤亡,凶性大减,发出了不安的哼唧声,开始缓缓后退。 “追着打!把它们赶走!”张学峰岂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下令。 众人鼓起勇气,一边大声呼喝,一边投掷着石块和短木棍,发起了反冲锋。野猪群终于彻底丧失了斗志,哀嚎着调头,狼狈不堪地逃回了茂密的丛林之中。 战斗结束了。 营地一片狼藉,如同被飓风席卷过。储物棚彻底毁了,物资损失大半,篝火熄灭,淡水泼洒……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野猪留下的骚臭。 但万幸的是,没有人受重伤,只有两个年轻后生在慌乱中被野猪蹭倒,受了些轻伤。 女人们和孩子们惊魂未定地从洞穴里走出来,看着眼前的景象,后怕不已。如果不是张学峰他们及时赶回,如果不是依托洞穴地利进行防御,后果不堪设想。 海岛危机,野猪突袭。 这次突如其来的袭击,给他们敲响了警钟。这座岛屿并非他们的安乐窝,危险无处不在。但也正是这次危机,检验了他们这段时间积累的生存能力和团队协作。他们成功抵御了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凶猛的攻击,保护了妇孺,守住了营地。经此一役,这支小小的队伍,在血与火的考验中,变得更加坚韧,也更加清醒。他们知道,要想真正在这座岛上立足,必须建立更坚固的防御,制定更完善的预警机制。生存的战争,远未结束。 喜欢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请大家收藏:()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3章 造船之念,希望重燃 野猪群的突袭,如同一次淬火,虽然带来了损失和惊吓,却也烧掉了队伍中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松懈。营地被毁的狼藉景象,无声地诉说着这座岛屿的残酷法则——任何疏忽,都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清理营地,掩埋野猪尸体,重新搭建更坚固的储物棚,加固洞穴入口的防御……一连几天,所有人都忙碌而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凝重。孩子们不再敢远离洞穴玩耍,女人们脸上的笑容也少了许多,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 然而,危机并未击垮他们,反而催生出了更强烈的求生意志。尤其是张学峰,这次袭击让他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仅仅满足于在岛上苟活是远远不够的。他们必须拥有主动权,必须拥有离开这里的能力,或者至少,拥有足以震慑岛上任何威胁的、更强大的力量。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片浩瀚无边、曾将他们困于此地的大海。离开的念头,如同被压抑的火山,再次猛烈地喷发出来。 但这一次,不再是盲目地寄希望于修复那条不堪一击的破船。一个更大胆、也更切实的计划,在他心中逐渐成型——造船! 不是修补,而是从头开始,建造一条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足够坚固、能够抵御一般风浪的船! 这个念头一经提出,立刻在众人中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造船?咱们……能行吗?”孙福贵第一个表示怀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在他想来,造船那是船厂老师傅的绝活,需要专门的工具、图纸和材料,他们这群山里来的、最多会摆弄几下木头的“土包子”,怎么可能造得出能在海上航行的船? 周建军和王老大也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个想法太过异想天开。王老大更是连连摇头:“张同志,不是俺泼冷水,这造船可不是搭个窝棚那么简单!龙骨、船板、捻缝、帆索……哪一样都不是咱们能弄的!” 连一向对张学峰充满信心的徐爱芸,眼中也流露出担忧。她不怕吃苦,但她担心丈夫因为这个不切实际的目标而耗尽心力,最终再次承受失败的打击。 面对众人的疑虑,张学峰并没有急于反驳。他走到营地中央,用一根树枝在沙地上画了起来。 “我们不造大船,就造一条能容纳我们所有人、结构简单、但足够结实的小船。”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树枝在沙地上勾勒出一个粗略的船体轮廓,“不需要多复杂,就像独木舟的放大版,或者最简单的平底船。” 他指着远处的丛林:“材料,这岛上有的是!那些笔直高大的树木,就是最好的龙骨和船板!我们没有铁钉,可以用榫卯结构,用火烤弯,用坚韧的藤蔓捆绑加固!我们没有桐油捻缝,可以用收集的树胶混合木屑和细沙来填补缝隙!” 他目光扫过众人,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笃定和一种近乎狂热的信念:“我们是没有船厂的老师傅,但我们有力气,有耐心,有脑子!我们能在岛上活下来,能猎到野猪,能做出弓箭,为什么就不能造出一条带我们回家的船?”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深沉:“难道你们想一辈子困在这座岛上吗?难道想让孩子们在这里长大,永远不知道山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吗?” 最后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尤其是女人们,看着身边日渐消瘦、眼神中却依旧对外面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眼圈不由得红了。 王老大想起自己失踪的渔船和岸上的家人,用力抹了把脸,猛地站起身:“张同志,你说得对!俺老王跟你干!不就是造船吗?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孙福贵和周建军对视一眼,也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绝。是啊,与其提心吊胆地在这岛上挣扎,不如拼尽全力,搏一个回家的希望! “干!峰哥,我们听你的!”孙福贵重重一拍大腿。 “对!造船!”周建军也瓮声瓮气地吼道。 连栓子也握紧了小拳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张学峰。 造船之念,希望重燃。 这一次,不再是绝望中的盲目尝试,而是基于对自身能力和现实条件的清醒认知,以及强烈求生欲望驱动下的、破釜沉舟的决定。这个决定,如同一颗火种,再次点燃了所有人心中几乎熄灭的希望之火。尽管前路依然布满荆棘,尽管成功的可能性依旧渺茫,但至少,他们有了一个清晰的目标,有了一个为之奋斗的方向。从这一天起,他们的荒岛生活,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从被动求生,转向了主动创造。一场与大海、与时间、也与自身极限的漫长博弈,正式拉开了序幕。 喜欢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请大家收藏:()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4章 采石伐木,艰难备料 造船的决定,如同一剂强心针,驱散了野猪袭击带来的阴霾,给整个营地注入了前所未有的活力与目标感。尽管前路艰难,但每个人都清楚,这是他们逃离孤岛、重返家园的唯一希望。 希望,是这绝境中最宝贵的东西。 目标既定,接下来便是行动。造船的第一步,也是最基础、最耗费体力的一步——准备材料。 张学峰根据脑海中构思的船型,大致估算出了所需木料的数量和规格。他们需要一根足够长且笔直粗壮的主龙骨,数十块厚薄均匀的船板,以及大量用于支撑和加固的肋材。除此之外,还需要合适的石材来制作工具。 采石和伐木,这两项在文明社会中依靠机械和利器完成的工作,在这座孤岛上,却需要依靠最原始的人力与耐心。 伐木队由张学峰亲自带领,成员包括孙福贵、周建军、王老大以及所有能出力的男丁,甚至连栓子也加入了进来。他们的目标是岛屿深处那些高大笔直的乔木。没有锯子,没有斧头,只有几把磨得相对锋利的石斧和用坚韧藤蔓做成的绳索。 选择一棵合适的树木后,众人轮流上阵,用石斧一下一下地砍伐。石斧沉重且效率低下,砍在坚硬的树干上,往往只能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震得手臂发麻。汗水很快浸透了他们破烂的衣衫,手掌磨出了新的血泡,但没人抱怨,只有石斧砍击树木的沉闷声响,在寂静的林中回荡。 常常需要耗费大半天时间,才能勉强将一棵大树砍倒。这还只是第一步。接下来,需要去除枝杈,将巨大的原木拖回营地附近。这更是对体力和协作的极限考验。众人喊着粗犷的号子,用藤蔓拖拽,用撬棍(粗壮的树枝)一点点挪动,如同蚂蚁搬家般,将沉重的原木从密林深处艰难地运出。 女人们也没有闲着。她们负责后勤保障,烧制更多的木炭(用于后期加工木料),准备食物和淡水,照顾孩子。徐爱芸更是细心地用柔软的树皮和收集到的有限草药,为男人们处理手上磨破的伤口。 与此同时,另一支由几个心思细腻、体力稍逊的队员组成的小队,则在营地附近寻找合适的石料。他们需要坚硬、有一定韧性的石头,来制作更有效的工具,比如石凿、石锤,用于后期的榫卯加工。他们用其他石头反复敲击、打磨,寻找着可用的石材,这个过程同样缓慢而艰辛。 每一天,营地都如同一个忙碌而原始的工地。男人们早出晚归,带着满身的疲惫和木屑返回,往往倒头就睡。女人们则默默承担起所有的营地杂务,确保大后方稳定。孩子们也懂事地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捡拾柴火,或者照看更小的弟妹。 猴群“灰毛”似乎也感受到了他们这股不同寻常的干劲,偶尔会出现在营地边缘,好奇地观望着,有时甚至会丢下几个野果,仿佛是在为他们加油打气。 然而,困难远比想象中更多。一次在拖运一根特别粗壮的原木时,藤蔓突然断裂,原木失控翻滚,差点将躲闪不及的周建军压住,幸亏张学峰反应神速,一把将他推开,才避免了一场惨剧。还有一次,在砍伐一棵大树时,树倒的方向出现偏差,险些砸中负责牵引的王老大。 每一次意外,都让所有人惊出一身冷汗,也更加认识到这项工程的危险与艰巨。 材料的积累缓慢得令人心焦。几天下来,砍伐并拖回营地的合格原木不过寥寥数根,距离造一条船所需还差得很远。石料的打磨更是进展缓慢,想要得到一件称手的石制工具,需要耗费数日甚至更久的时间。 疲惫、挫折感,以及对于这个宏大目标能否实现的怀疑,开始如同野草般,在一些人心中悄悄滋生。尤其是当看到那堆积如山的原木,再想到后续更加复杂的加工工序时,就连最初最坚定的孙福贵和周建军,偶尔也会望着大海发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 张学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没有说什么鼓舞士气的大话,只是在每天收工后,会默默地坐在篝火旁,用木炭在平整的石板上,一遍又一遍地勾勒、修改着船的草图,计算着尺寸,思考着每一个连接处的结构。他那专注而沉稳的身影,本身就像一座灯塔,在众人心中摇曳的怀疑之火即将熄灭时,重新将其点亮。 采石伐木,艰难备料。 这是造船梦想落地生根的第一步,也是最磨砺心志的一步。汗水与血水交织,疲惫与希望并存。每一根原木,每一块石料,都凝聚着他们逃离孤岛的渴望和对家人的思念。这条路注定布满荆棘,但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能风雨兼程。他们用最原始的劳作,对抗着自然的伟力,也在这对抗中,淬炼着超越常人的坚韧与毅力。 喜欢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请大家收藏:()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5章 心灵蜕变,家人相依 造船材料的积累,是一场与时间、体力、乃至意志力的漫长拉锯战。日复一日的伐木、采石、搬运,消耗着每个人的精力,磨损着他们的手掌,也考验着他们心中那簇希望之火能否持续燃烧。 最初的亢奋与决心,在枯燥而繁重的重复劳动中,渐渐被一种更深沉的疲惫所取代。营地周围堆积的原木和石料越来越多,像一座座沉默的山,记录着他们的汗水,也无声地诉说着前路的漫长。 变化,在悄然发生。 最明显的是孩子们。雨涵和栓子这些半大的孩子,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熟起来。他们不再仅仅是需要被照顾的对象,而是成为了营地运转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栓子跟着大人们进出丛林,眼神里的怯懦早已被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坚毅取代。他不仅能熟练地使用投枪和弓箭,在伐木时也能稳稳地扶住原木,或者用瘦弱的肩膀分担一部分牵引的重量。雨涵则更多地承担起照顾更小孩子的责任,帮着母亲们准备食物,分发淡水,甚至学会了用骨针缝补一些简单的破口。她的脸上少了几分少女的天真烂漫,多了几分生活的磨砺留下的沉静。 大人们的变化则更加内敛,却也更加深刻。孙福贵和周建军这些老兄弟,与张学峰之间早已超越了简单的追随与被追随的关系。一次次生死与共,一次次在绝境中相互扶持,让他们之间建立起了一种近乎血脉亲情的信任与默契。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他们不再仅仅是因为张学峰的武力或威望而跟随,而是发自内心地相信,只要跟着这个男人,就一定能找到出路。 徐爱芸的变化,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觉。她看向张学峰的眼神,早已没有了最初的疏离与复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植于骨髓的依赖与全然的信任。她不再仅仅是他的嫂子,更是他在这绝境中最坚实的后盾。她会在他疲惫归来时,默默递上一碗温热的水;会在他深夜对着火光研究船图时,静静地坐在一旁,缝补着衣物;会在其他人偶尔流露出迷茫时,用平静而坚定的语气,讲述着家乡的点点滴滴,描绘着回去后的美好愿景。她的存在,如同温润的溪流,无声地滋养着所有人干涸的心田。 就连王老大这个后来者,也完全融入了这个集体。他丰富的海上经验,在造船思路的探讨中提供了宝贵的参考;他豁达的性格,也常常能在沉闷的气氛中带来一丝亮色。他早已将离开这里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了这个由山里人组成的、看似不可能完成造船壮举的团队身上。 这种在极端环境下淬炼出的情感,超越了血缘,超越了地域,成为一种牢不可破的纽带。他们不再是一群偶然聚集在一起的遇难者,而是一个真正的、休戚与共的大家庭。 夜晚的篝火旁,不再是死寂的沉默。累了一天的男人们会围坐在一起,一边揉着酸痛的胳膊,一边听王老大讲述海上的奇闻异事,或者听张学峰讲解下一步的造船构思。女人们则会交流着采集和烹饪的心得,孩子们依偎在父母身边,听着大人们的交谈,眼中虽然仍有对未知的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安定的归属感。 一次,在拖运一根特别沉重的龙骨原木时,众人精疲力尽,士气低落。看着那纹丝不动的巨木,一个年轻后生忍不住嘟囔:“这得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当时,徐爱芸正带着雨涵给大家送水过来。听到这句话,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那根原木前,将自己瘦弱的肩膀抵了上去,然后回头,平静地看了那个后生一眼。 那眼神,没有责备,没有言语,却让那个后生瞬间满脸通红,羞愧地低下头,咬紧牙关,再次用力。 张学峰看着妻子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这座孤岛上,悄然生根,发芽,并且变得无比坚韧。 心灵蜕变,家人相依。 肉体上的磨难,磨砺了他们的筋骨;精神上的煎熬,却淬炼了他们的灵魂。他们失去了文明社会的一切便利,却在这原始的挣扎中,找回了人类最本真、最宝贵的情感——相依为命,不离不弃。这座孤岛,如同一个巨大的熔炉,将他们这群来自不同地方、拥有不同背景的人,熔铸成了一个真正的整体。这份在苦难中凝结的情谊,远比任何造船的材料都更加坚固,它将支撑着他们,走完这段最为艰难的旅程。无论最终能否成功造出船,离开这里,这段共同经历的岁月,以及其中蕴含的情感,都将成为他们每个人生命中,无法磨灭的印记。 喜欢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请大家收藏:()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6章 新船下水,最后的准备 时间的流逝在孤岛上失去了明确的意义,只有营地旁那日益增高的原木堆和日渐成型的船体骨架,记录着他们付出的汗水与流逝的光阴。当最后一根精心打磨的肋材被用火烤弯,严丝合缝地嵌入主龙骨与两侧船板的榫卯结构中时,一条粗糙却结构完整的小船骨架,终于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 那一刻,所有参与建造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连日来的疲惫、挫折、手上的血泡和老茧,仿佛在这一刻都找到了意义。这不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它甚至显得笨拙而丑陋,接缝处填充着黑乎乎的树胶混合物,船体表面布满斧凿的痕迹。但就是这样一条船,凝聚了他们全部的心血、智慧和近乎绝望的坚持。 骨架的完成,只是一个阶段性的胜利。接下来的工序同样至关重要,甚至更加繁琐——铺设剩余的船板,确保船体水密;制作船桨和简易的桅杆、船帆;准备航行所需的食物和淡水储备。 铺设船板需要更加精细的打磨和严密的拼接。没有刨子,他们就用烧红的石块小心地烫平木板表面,再用粗糙的砂岩反复打磨。每一块船板的边缘都需要修整得恰到好处,才能与相邻的木板紧密贴合。树胶混合着捣碎的木屑和细沙,被仔细地填充到每一条缝隙中,这是他们能想到的、替代传统捻缝工艺的唯一方法。 制作船桨相对简单,选用坚韧的木料,削制成合适的形状即可。但桅杆和船帆则成了难题。桅杆需要一根又长又直、强度足够的木材,他们在岛上搜寻了许久才找到一棵合适的。船帆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最后,是徐爱芸和周建军、孙福贵的媳妇想出了办法。她们将所有人破损最严重的衣物收集起来,拆解成布片,又混合上一些柔韧的树皮纤维和收集来的、相对完整的帆布碎片,用骨针和植物纤维线,一针一线地拼接、缝合,最终制成了一面虽然布满补丁、却足够宽大厚实的、堪称“百衲衣”般的船帆。 食物的储备也在同步进行。男人们狩猎的频率增加了,目标是获取更多易于保存的肉干。女人们则更加细致地采集各种野果和块茎,晾晒储存。淡水的储备被提到了最高优先级,所有能找到的容器都被装满,存放在阴凉处。 每一个环节都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营地仿佛一个高速运转的作坊,每个人都像上了发条一样,为了同一个目标拼尽全力。就连孩子们也感受到了这种不同寻常的气氛,变得格外乖巧,主动承担起更多的杂务。 猴群“灰毛”似乎也明白到了关键时刻,出现的次数更加频繁,有时甚至会带来一些罕见的、高能量的野果,仿佛是在为他们饯行。 然而,越是临近最后关头,一种无形的压力也愈发沉重。失败的阴影并未远离,反而因为投入了如此巨大的心血而变得更加令人恐惧。万一船体不够坚固,下水即散架怎么办?万一树胶填充的缝隙无法有效防水怎么办?万一他们判断错了方向,在茫茫大海上迷失怎么办? 这些念头如同鬼魅,在夜深人静时缠绕着每个人。就连最沉稳的张学峰,在独自检查船体每一个细节时,眉头也时常紧锁。 这天傍晚,所有的准备工作终于宣告完成。 粗糙但完整的小船静静地卧在沙滩上,旁边堆放着捆扎好的船桨、那面独特的船帆、以及用藤蔓编织的网兜装着的食物和淡水。 夕阳的余晖将船体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海面波光粼粼,异常平静。 所有人都聚集在沙滩上,默默地注视着这条承载了他们所有希望的小船。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凝固的肃穆。成功与否,明天即将揭晓。 张学峰走到小船边,伸手抚摸着那粗糙的、带着他们体温和汗水的船板,目光深邃。 “都检查过了吗?”他轻声问道,声音在寂静的沙滩上显得格外清晰。 “检查了三遍了,峰哥。”孙福贵哑着嗓子回答,“该堵的地方都堵了,该绑的地方都绑了。” “食物和水,够我们撑七八天。”周建军补充道。 徐爱芸走上前,将一件她连夜赶制出来的、用最完整布料缝制的小小救生衣,轻轻放在船头,那是给安仔准备的。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坚定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丈夫。 张学峰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每一张饱经风霜、却写满期盼的脸。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 新船下水,最后的准备。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汗水,所有的期盼,都凝聚在了这条简陋的小船之上。明天,它将承载着他们的命运,驶向未知的、希望与风险并存的茫茫大海。这是一个终点,也是一个起点。是结束孤岛囚徒生涯的终章,也是踏上归家之路的序曲。今夜,注定无人入眠。 喜欢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请大家收藏:()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7章 离别猴友,扬帆起航 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海岛上空弥漫着一种近乎凝滞的寂静,连平日里喧嚣的海浪都仿佛刻意压低了声响。营地的篝火早已熄灭,只余下几缕青烟袅袅。没有人能够安睡,所有人都早早起身,默默地做着最后的检查和准备。 那条倾注了他们无数心血的小船,被众人合力从沙滩高处缓缓推近水边。船身摩擦着沙砾,发出沙沙的轻响,在这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每个人的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又仿佛在举行一个无比庄严的仪式。 食物和淡水被仔细地搬上船,用藤蔓牢牢固定。那面由无数布片拼接而成的“百衲”船帆被仔细卷好,放在桅杆旁。几支粗糙但结实的船桨摆放整齐。 孩子们被母亲紧紧牵着手,小脸上既有对未知航程的恐惧,也有终于能够离开的兴奋。徐爱芸将安仔用柔软的树皮带牢牢绑在自己胸前,小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氛,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不哭不闹。 张学峰站在船头,最后一次环顾这座承载了他们太多苦难、挣扎,却也见证了团结与成长的岛屿。晨曦微露,给远处的山峦和近处的丛林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那个他们居住了不知多少时日的洞穴,在渐亮的天光下显得熟悉而又陌生。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叽喳声从旁边的树林里传来。 是猴群。 以“灰毛”为首的十几只猴子,从树林边缘钻了出来,它们没有像往常一样靠近,而是停在距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地方,抓耳挠腮,发出长短不一的叫声,似乎在表达着什么。 灰毛看着张学峰,又看了看那条即将下水的小船,突然人立起来,用前爪指了指大海的方向,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用力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悠长的、带着某种告别的意味的叫声。 它明白了。它知道他们要走了。 栓子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从怀里掏出他珍藏的、最后几颗舍不得吃的野果,轻轻放在地上,对着灰毛挥了挥手。 灰毛看了看地上的野果,又看了看栓子,最终没有去拿,只是对着栓子,也对着船上所有的人,再次发出了那声告别的长鸣,然后转身,带着猴群,敏捷地消失在茂密的丛林之中,再也没有回头。 这无声的告别,让所有人的心头都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对这群通人性生灵的不舍,也有对这座留下他们太多印记的岛屿的最后一丝眷恋。 “它们……是来送我们的。”雨涵小声说道,眼圈有些发红。 张学峰收回目光,眼神重新变得坚定锐利。他跳下船,和孙福贵、周建军、王老大等人一起,站在齐腰深的海水里,用力将小船推向更深的水域。 船身入水,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溅起一片水花。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光死死盯住船体与海水接触的部分。 一秒,两秒,三秒…… 没有出现预想中可怕的漏水迹象!只有少量海水从尚未完全膨胀的树胶缝隙中微微渗入,速度很慢。 “成功了!船没散架!”王老大激动地声音都变了调。 众人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这最关键的一步,成功了! “快!上船!”张学峰低喝道。 女人们抱着孩子,在男人们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登上摇晃的船身。男人们最后检查了一遍固定的物资,也纷纷跳上船。 小船因为承载了十几个人而明显吃水很深,船帮几乎与海面齐平,显得有些不稳,但它确实漂浮着! 张学峰和王老大负责操控船桨和船帆,孙福贵和周建军则拿着破贝壳做成的瓢,负责随时舀出渗入的少量海水。 粗糙的船桨划破平静的海面,小船开始缓缓移动,离开这片他们赖以生存了不知多久的海湾。 当小船真正驶入开阔的海域,将那座熟悉的岛屿渐渐抛在身后时,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回头望去。岛屿在晨曦中变得越来越小,最终化作了海平线上一个模糊的黑点。 离别猴友,扬帆起航。 他们终于离开了那座囚禁他们许久的孤岛。前方,是浩瀚无垠、吉凶未卜的大海。回家的路,漫长而充满未知。但他们心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破笼而出的激昂和对未来的无限期盼。小船承载着他们的生命和希望,如同一个微小的斑点,义无反顾地融入了那片蔚蓝的广阔之中。风,鼓起了那面饱含深情的“百衲”船帆,推着他们,驶向家的方向。 喜欢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请大家收藏:()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8章 海上迷途,再遇风浪 小船驶离孤岛,初时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利。海面平静得像一块巨大的蓝色绸缎,只有船桨划破水面的哗啦声和那面百衲船帆被微风鼓动的猎猎声响。阳光洒在身上,带着久违的、纯粹的暖意。 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对归家的渴望,让船上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近乎梦幻的亢奋之中。孩子们扒在船边,看着船尾翻起的白色浪花,发出欢快的笑声。大人们也暂时忘却了疲惫,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互相低声交谈着,憧憬着上岸后的情景。 王老大凭借着老渔民的经验,根据太阳的位置和记忆中模糊的海图,大致判断着方向,努力操控着小船向着西北方,也就是大陆的方向前进。张学峰和孙福贵、周建军轮流划桨,栓子则负责协助王老大观察海况。 然而,这种顺利并未持续太久。 随着小船逐渐深入外海,四周的景象开始变得单调而令人不安。无论朝哪个方向望去,都是无边无际的、深邃的蔚蓝,天空与海水在遥远的天际线融为一体,再也看不到任何陆地的影子。孤零零的小船,在这片浩瀚的蓝色荒漠中,渺小得如同沧海一粟。 最初的兴奋感很快被一种茫然和隐隐的不安所取代。他们真的走对方向了吗?这片大海究竟有多大?他们携带的食物和淡水,真的够支撑到找到陆地吗? 王老大的眉头越皱越紧。没有罗盘,没有海图,仅凭经验和目测在茫茫大海上辨别方向,其难度超乎想象。白天的太阳还能提供一些参考,但到了夜晚,除了稀疏的星光,再无任何指引。他只能根据风向和洋流,勉强维持着一个大致的方向,但心里却越来越没底。 “王老大,方向……对吗?”第三天下午,孙福贵看着四周一成不变的海景,忍不住低声问道。 王老大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盐渍,声音有些沙哑:“俺……俺也说不好。这海太大了,稍微偏一点,就差出去老远。只能……只能盼着老天爷给条活路了。” 他的话让船上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希望,似乎在无边无际的海水中被一点点稀释。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第四天清晨,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毫无征兆地阴沉下来。铅灰色的云层如同厚重的棉被,迅速覆盖了整个天空,海风也开始变得强劲而湿冷,吹得船帆剧烈抖动,小船开始明显地颠簸起来。 “不好!要变天了!”王老大脸色大变,嘶声喊道,“快!降帆!抓紧船帮!” 众人心中刚刚升起的那点侥幸瞬间被击得粉碎。经历过台风噩梦的他们,对大海的喜怒无常有着刻骨铭心的恐惧。 张学峰和孙福贵手忙脚乱地试图降下船帆,但风力越来越大,粗糙的帆索勒得他们手掌生疼。一个巨浪毫无征兆地迎面拍来! “砰!” 小船如同玩具般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冰冷的海水劈头盖脸地浇了所有人一身! “啊!”女人们和孩子们发出惊恐的尖叫,死死抓住身边任何能固定身体的东西。徐爱芸用身体护住胸前的安仔,自己被晃得差点摔出去。 船体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仿佛随时会散架。更多的海水从缝隙中涌入,孙福贵和周建军拼命地用瓢往外舀水,但涌入的速度远远超过舀出的速度。 “不行!进水太快了!”周建军绝望地喊道。 天空彻底黑了下来,豆大的雨点夹杂在狂风中砸落,能见度变得极低。海浪如同咆哮的巨兽,一次次将渺小的小船抛上浪尖,又狠狠摁入波谷。每一次起伏,都伴随着木材承受重压的呻吟和人们压抑的惊呼。 他们彻底迷失了方向,也失去了对船的控制。小船只能像一片无助的落叶,在狂风巨浪中随波逐流。 “抓紧!都抓紧!别松手!”张学峰的声音在风浪中显得微弱,但他死死把住船舵,试图在滔天巨浪中维持住船身的大致平衡,避免倾覆。 所有人都被死亡的阴影紧紧攥住。孩子们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死死抱住自己的母亲。男人们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对抗着风浪和不断涌入的海水。 希望,在这一刻变得如此遥远而奢侈。他们仿佛被命运无情地戏弄,刚刚逃离孤岛的囚笼,又坠入了更加绝望的、大海的深渊。 海上迷途,再遇风浪。 回家的路,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艰难和残酷。大自然的伟力面前,人类的努力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们拼尽全力造出的船,他们积攒的食物和淡水,他们心中不灭的希望,在这狂暴的风浪中,都面临着被彻底摧毁的厄运。生死,再次悬于一线。 喜欢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请大家收藏:()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9章 绝处逢生,渔船相救 狂风嘶吼,巨浪如山。粗糙的小船在怒海中疯狂颠簸,如同一枚被顽童肆意抛掷的核桃。每一次被抛上浪峰,都仿佛要冲入乌云密布的天空;每一次跌入波谷,又似要直坠黑暗的海底深渊。冰冷的海水无情地冲刷着甲板,灌入船舱,带走人体本就所剩无几的体温。 孙福贵和周建军早已放弃了用瓢舀水,那根本是徒劳。他们和所有男人一样,只能用身体死死抵住船帮,用尽全身力气对抗着倾覆的力量,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痉挛,指甲抠进粗糙的木纹里,渗出丝丝血迹。 女人们将孩子们紧紧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为他们抵挡着风浪的冲击和刺骨的海水。徐爱芸蜷缩在船舱最底部,将安仔整个护在身下,咸涩的海水不断从缝隙灌入,呛得她阵阵咳嗽,却始终没有松开手臂。安仔似乎感受到了灭顶的危机,在她怀里发出微弱而惊恐的啼哭,声音很快被风浪的咆哮吞没。 王老大趴在船头,双手死死抓着系着船帆(早已降下但未完全固定)的绳索,试图减轻船帆在风中乱舞带来的不稳定。一个巨浪拍来,他整个人被冲得飞起,重重撞在桅杆上,闷哼一声,差点昏厥过去。 张学峰是唯一还在试图“操控”船只的人。他半跪在船尾,双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把住那简陋的船舵。尽管知道在这等天地之威面前,任何操控都是徒劳,但他依旧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和对身体平衡的极致感知,在船只即将倾覆的临界点,拼命扭转船舵,一次次将小船从翻覆的边缘勉强拉回。 他的虎口早已崩裂,鲜血混着海水染红了舵柄。嘴唇因为紧咬而破裂,咸腥的血味在口中弥漫。视线被雨水和海水模糊,耳朵里充斥着风浪的咆哮和木材不堪重负的呻吟。 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渗透进每个人的骨髓。他们能感觉到船体的晃动越来越剧烈,木材断裂的“咔嚓”声越来越密集。食物和淡水在颠簸中早已损失大半,剩下的也浸泡在咸涩的海水里。体力在飞速流逝,寒冷和窒息感不断侵蚀着意识。 难道……一切就要结束在这里了吗?逃离了孤岛,却要葬身在这茫茫大海? 就在所有人都即将放弃,意识开始模糊之际,一直在船头死死盯着前方的王老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嘶哑得几乎不像人声的呐喊: “灯……有灯!前面有灯!” 这声呐喊,如同在无尽黑暗中划过的一道微弱闪电! 所有人精神猛地一振,奋力抬起头,朝着王老大指的方向望去! 在翻涌的浪涛和密集的雨幕之中,在遥远的前方,隐约可见一点微弱的、橘黄色的光芒!那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不定,却如同磁石般牢牢吸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是船!是灯光!是其他的船! “救命!救命啊!”孙福贵第一个反应过来,用尽平生力气嘶吼起来。 “救救我们!”周建军也跟着大喊。 女人们也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跟着哭喊起来。 连孩子们也扯着沙哑的嗓子,发出微弱的呼救声。 张学峰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他不再试图操控方向,而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船舵打向那灯光的方向,同时抓起身边一个空的水桶,用木桨拼命敲击,发出“砰砰”的巨响! 他们的呼救声和敲击声,在风浪的咆哮中显得如此微弱,仿佛随时会被吞没。 但那远处的灯光,似乎真的听到了他们的呼唤,开始缓缓地、坚定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移动过来!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灯光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赫然是一艘比他们这小船大上数倍的渔船上悬挂的防风灯! “是渔船!是咱们的渔船!”王老大激动得热泪盈眶。 那艘渔船显然也发现了他们这艘在风浪中濒临解体的小船,谨慎地调整着航向,缓缓靠近。船上有几个穿着雨衣的身影,正朝着他们大声呼喊着什么,声音被风撕扯得断断续续。 当两船终于靠近到可以看清彼此脸庞的距离时,渔船上的人显然也被他们这艘破烂不堪、挤满了人的小船惊呆了。 “快!扔绳子过来!”渔船上有人大吼。 一根粗壮的缆绳被奋力抛了过来。张学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迅速在船头的木桩上绕了几圈死死系紧。 “快!把孩子和女人先送过来!”渔船上的水手喊道。 在渔船上水手们的帮助下,女人们抱着孩子,被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拉上了相对平稳的大船。接着是男人们。当最后一个人——张学峰,也被拉上渔船甲板时,那艘承载了他们无数希望与磨难的小船,终于在又一道巨浪的冲击下,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船体从中断裂,迅速被翻滚的海浪吞没,消失不见。 站在坚实而宽阔的渔船甲板上,感受着脚下传来的稳定感,所有人都如同虚脱般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不真实的温暖。 他们得救了。 绝处逢生,渔船相救。 在即将被大海吞噬的最后一刻,命运终于向他们伸出了援手。他们活下来了。尽管失去了那条倾注了所有心血的小船,尽管前路依旧未知,但至少,他们从死神的镰刀下,抢回了一条命。回家的路,似乎又在黑暗中,透出了一丝微光。 喜欢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请大家收藏:()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0章 归家心切,恍如隔世 渔船坚实的甲板,隔绝了外面依旧咆哮的风浪,带来一种近乎奢侈的安全感。获救的众人瘫坐在湿漉漉的船板上,如同离水的鱼,贪婪地呼吸着带着柴油和鱼腥味的、却无比真实的空气。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此刻也变成了活着的证明。 渔船上的水手们都是经验丰富的汉子,看到他们这群人狼狈不堪、几乎衣不蔽体的模样,虽然惊讶,却也没有多问,立刻拿出了干爽的旧衣服和厚厚的毛毯递给他们,又端来了热气腾腾的姜汤。 裹上干燥温暖的衣物,捧着滚烫的姜汤碗,感受着那股热流从喉咙一直暖到胃里,再扩散到四肢百骸,所有人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就在片刻之前,他们还挣扎在死亡的边缘,而此刻,却仿佛从一场漫长而恐怖的噩梦中骤然惊醒。 渔船的船长是个四十多岁、皮肤黝黑、面相憨厚的中年人,姓李。他安排众人到相对宽敞的船舱里休息,那里虽然同样弥漫着鱼腥味,但至少能遮风挡雨。 “你们这是……从哪儿来的?咋弄成这样?”李船长看着这群明显不是渔民、却又带着一股难以言喻韧劲的人,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张学峰作为代表,简略地将他们遭遇台风、流落荒岛、艰难求生、最后造船逃离,却又在海上遭遇风浪险些葬身鱼腹的经历说了一遍。他没有提及合作社和之前的恩怨,只说是来自东北的猎户,一家人和朋友出来游玩遇险。 尽管张学峰语气平静,但这段离奇的经历还是让李船长和周围的水手们听得目瞪口呆,啧啧称奇。 “我的老天爷!流落荒岛……自己造船……你们这命可真够大的!”李船长感慨万分,看向他们的目光里充满了敬佩,“放心吧,既然遇上了,就是缘分。我们这趟是往北边送完货返航,正好顺路,捎你们一程,送你们回滨城!” 滨城!听到这个熟悉的地名,所有人的眼睛都瞬间亮了起来!心脏因为激动而剧烈跳动。终于……终于可以回去了! 接下来的航程,虽然渔船依旧在风浪中颠簸,但比起他们那条随时可能散架的小船,已是天壤之别。李船长和水手们对他们很是照顾,提供了充足的食物和淡水。孩子们很快恢复了活力,在相对安全的船舱里好奇地东张西望。大人们则抓紧时间休息,恢复着透支的体力。 徐爱芸细心地用船上提供的干净布和热水,给安仔擦洗身体,换上了水手们找来的、虽然不合身但却干爽的婴儿衣物。看着儿子在自己怀里重新变得干净温暖,沉沉睡去,她一直紧绷的心弦才终于松弛下来,靠在舱壁上,疲惫却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张学峰站在船舷边,望着外面逐渐平息下来的海面。风雨过后,天空开始放晴,夕阳的余晖穿透云层,将海面染成一片瑰丽的金红色。他的心情却远不如海面平静。荒岛上的日日夜夜,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那些挣扎,那些绝望,那些相濡以沫的温情,还有那只通人性的玳瑁和聪明的猴子灰毛……一切都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但现在,梦醒了。他们即将返回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合作社怎么样了?山货的生意顺利吗?地区那个座山雕,有没有再找麻烦?还有……林场的家,屯里的乡亲……无数的念头纷至沓来。 几天后,当遥远的海平线上,终于出现了陆地的轮廓,并且随着渔船的靠近,那轮廓越来越清晰,最终变成了熟悉的滨城码头时,船上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和哭泣声! 回来了!他们真的回来了! 渔船缓缓靠岸。当双脚踏上坚实的水泥码头时,所有人都有一种想要跪下来亲吻地面的冲动。脚下不再是摇晃的甲板,不再是柔软的沙滩,而是真真切切、代表着文明与秩序的土地! 码头上人来人往,嘈杂而充满生机。汽车的喇叭声,小贩的叫卖声,行人交谈的声音……这些曾经习以为常的喧嚣,此刻听在耳中,却如同天籁般悦耳。 他们这一群衣衫褴褛、面容憔悴、却眼神明亮的人,立刻引起了码头上众人的围观和议论。 李船长好人做到底,帮他们联系了滨城的有关部门。很快,有工作人员赶来,核实了他们的身份(张学峰出示了贴身保存、用油纸包裹的合作社证明和一些钱票),并安排他们暂时住进了政府的招待所,联系他们的家人。 当徐爱芸抱着安仔,站在招待所干净的房间窗前,看着楼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车辆时,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紧紧抱着怀中的儿子,仿佛要将这段时间分离的恐惧和思念都揉进骨血里。 雨涵和栓子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一切,小脸上充满了新奇和兴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孙福贵和周建军两家人也聚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感慨万千。 王老大则急着要去打听自己家人的消息,以及他那条失踪渔船的下落。 张学峰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中百感交集。他们活着回来了,带着一身风霜和一段无人知晓的传奇。但他知道,生活的挑战并未结束,甚至可能因为这段空白期而变得更加复杂。然而,经历了荒岛的生死考验,他心中再无畏惧。 归家心切,恍如隔世。 脚踏故土,呼吸着熟悉的空气,他们终于从那个与世隔绝的噩梦中挣脱。但灵魂的某一部分,似乎永远留在了那座孤岛上,与海浪、丛林和那些通人性的生灵融为了一体。这段经历,将如同烙印,伴随他们一生。而前方,等待他们的,将是重整旗鼓,再续前缘。 喜欢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请大家收藏:()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1章 参园无恙,兄弟情深 招待所的热水洗去了满身的盐渍与疲惫,却洗不去刻在骨子里的海岛印记。换上政府工作人员送来的干净衣物,吃着热腾腾的家常饭菜,众人终于有了一种真正回归人间的实感。孩子们吃饱后沉沉睡去,脸上是许久未见的安宁。女人们聚在一起,低声诉说着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与此刻的庆幸,眼泪时不时又涌出来,却是欢喜的泪。 张学峰却没有太多时间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感慨中。他心系着他的根基——那片倾注了他重生后第一桶金和无数心血的参园,以及留守的兄弟们。 在滨城有关部门的协助下,他们很快与林场取得了联系。消息传回,整个张家屯都炸开了锅。 当张学峰一行人乘坐林场派来的卡车,颠簸着回到那片熟悉的黑土地,看到屯口那棵老槐树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们瞬间湿了眼眶。 老槐树下,黑压压地站满了全屯的男女老少。站在最前面的,正是留守的刘小军、陈石头,以及合作社的几个骨干。他们一个个翘首以盼,脸上混杂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如释重负的激动。 卡车还没停稳,刘小军和陈石头就红着眼眶冲了上来。 “峰哥!!” “社长!你们……你们真的回来了!!” 两人声音哽咽,死死抓住张学峰的手臂,仿佛生怕眼前的人是幻觉。陈石头更是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用力捶打着张学峰的胸膛,眼泪鼻涕一起流。 “回来了,都回来了。”张学峰重重拍着两人的肩膀,声音也有些沙哑。目光扫过他们明显消瘦却精神奕奕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看这精气神,家里应该没出什么大事。 “嫂子!雨涵!栓子!安仔!”刘小军又看向后面的徐爱芸和孩子,见到他们都安然无恙,更是喜不自胜。 屯里的乡亲们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候着,看着他们这一行人虽然憔悴,但眼神明亮,精气神十足,都啧啧称奇。关于他们流落荒岛、自己造船回来的传奇经历,早已通过滨城那边传了回来,此刻亲眼见到真人,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学峰啊,你们这可是阎王爷门口转了好几圈啊!”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热情的乡亲们簇拥着他们往家走。走在熟悉的屯间土路上,看着两旁熟悉的栅栏、土房、冒着袅袅炊烟的烟囱,闻着空气中熟悉的柴火和泥土气息,张学峰的心才真正落到了实处。 他没有先回自己的家,而是直接去了参园。 当那片规划整齐、绿意盎然的参田映入眼帘时,他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参苗长势极好,叶片肥厚翠绿,在阳光下舒展着生机。田埂干净整洁,杂草被清理得一干二净,显然是被精心照料着。 “峰哥,你放心,”刘小军跟在一旁,语气带着自豪,“你和嫂子不在这些天,参园俺和石头哥一点没敢懈怠!天天带着人轮流守着,除草、浇水、防虫,一点没落下!就怕你们回来,看到参园荒了,心里难受。” 陈石头也瓮声瓮气地补充:“还有咱合作社的账,进出项都记得清清楚楚,小军认字多,他管账,俺就带着人干活,保证没人敢糊弄!” 张学峰看着眼前这片充满希望的绿色,又看看身边这两个皮肤黝黑、眼神淳朴坚定的兄弟,胸腔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他离开这么久,合作社非但没有散,参园反而被照料得更好,这份情谊,远比任何财富都更加珍贵。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双臂,将刘小军和陈石头紧紧抱住,用力拍了拍他们的后背。 一切尽在不言中。 兄弟情深,无需多言。他们共同经历过创业的艰辛,也共同抵御过外部的压力,如今,这份情谊在生离死别的考验后,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回到久违的家中,炕是热的,地是干净的,水缸是满的。显然是刘小军和陈石头早就带着人过来收拾准备过。这种被人默默记挂、细心照料的感觉,让徐爱芸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这次是安心和感动的泪。 安顿下来后,张学峰详细询问了他离开这段时间的情况。 刘小军和陈石头你一言我一语地汇报起来。合作社运转正常,虽然社长不在,但之前定下的章程都在严格执行。狩猎队偶尔进山,收获虽不如张学峰带队时丰厚,但也维持了基本的肉食和皮毛来源。山货收购和销售渠道也维持着,与地区药材公司那边的联系也没断。 “就是……”刘小军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们刚失踪那阵,地区那个‘座山雕’手下的人,来打听过几次,话里话外不太客气,像是探听虚实。后来见咱们合作社照常运转,参园也守得牢牢的,他们也没敢真动手,但小动作一直没断,在市场上压咱们的价。” 张学峰眼神微冷,点了点头。这在他的预料之中。豺狼永远不会改变吃肉的本性,只会暂时蛰伏。 “还有,”陈石头挠了挠头,“屯里和附近几个公社,有些闲话,说……说峰哥你们肯定回不来了,这合作社和参园迟早得散……有些之前合作挺好的猎户,也开始观望了。” 人走茶凉,世态炎凉,自古如此。张学峰并不意外,反而笑了笑:“没关系,现在我们回来了。这些墙头草,很快就会自己找上门来。”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经历了荒岛的生死考验,这些商场和人情世故的小风波,在他眼中已掀不起太大波澜。 当天晚上,张学峰让刘小军和陈石头通知下去,合作社所有成员,包括屯里关系近的几户人家,明天晚上,在他家院子里,摆席! 他要设宴,一是庆祝他们平安归来,二是感谢留守兄弟和乡亲们的帮衬,三,也是要向所有人宣告——他张学峰,回来了!那些曾经动摇的、观望的、甚至暗中使绊子的,也该擦亮眼睛,重新掂量掂量了! 参园无恙,兄弟情深。 归家的温暖洗去了漂泊的尘埃,坚实的根基让他有了继续腾飞的底气。眼前的困难与挑战,在经历过大海与孤岛洗礼的张学峰看来,不过是前进路上的几块绊脚石。他这只从兴安岭走出,又在大海中搏得性命的猛虎,即将再次露出锋利的獠牙,守护他的家园,开拓他的版图。而明晚的宴会,就是这一切重新开始的号角。 喜欢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请大家收藏:()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2章 海边奇闻,传遍乡里 暮色四合,张家大院却亮如白昼。几盏大功率的灯泡从房檐垂下,照亮了院子里摆开的十几张八仙桌。桌上虽没有精致的瓷盘玉盏,却堆满了实实在在的硬菜——大盆的红烧野猪肉、整只的烤野兔、香气四溢的狍子肉炖粉条、金黄的炒鸡蛋、油汪汪的煎鱼,还有自家菜园新摘的黄瓜、西红柿拌的凉菜,中间更是摆着几大坛子敞开口的高粱烧酒,浓郁的酒香混着肉香,直往人鼻孔里钻。 屯子里有头有脸的,合作社的骨干成员,以及平日里关系亲近的乡亲们,几乎全都到齐了。男人们聚在一起,嗓门洪亮地划着拳,女人们则围坐一桌,低声拉着家常,孩子们在桌缝间追逐打闹,整个院子人声鼎沸,充满了久违的、热辣辣的烟火气。 张学峰站在院子中央,穿着一身干净的蓝布褂子,身形挺拔,虽然面容比离开前清瘦了些,肤色也因海风吹拂而显得更深,但那双眼睛却比以往更加锐利明亮,顾盼之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徐爱芸站在他身旁,穿着件素净的碎花衬衫,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温婉而从容的笑意,怀里抱着白白胖胖的安仔。雨涵和栓子像两个小卫士,紧紧跟在父母身边,小脸上满是自豪。 刘小军和陈石头忙前忙后,张罗着酒菜,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静一静!大家都静一静!”刘小军敲了敲手里的搪瓷缸子,大声喊道。 喧闹的院子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学峰身上。 张学峰端起一碗斟满的酒,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每一张熟悉或不太熟悉的面孔,声音沉稳有力,清晰地传遍院子的每个角落: “各位老少爷们,婶子大娘,兄弟姐妹!今天,我张学峰在这儿摆酒,第一碗,敬天敬地,敬咱们脚下的黑土地,让我们这帮子流落海外的人,还能全须全尾地回来,还能再端起这家乡的酒碗!” 说罢,他手腕一倾,将碗中清冽的酒液洒在身前的地上。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 众人神色肃然。 他接过徐爱芸递来的第二碗酒,再次举起:“这第二碗,敬在座的各位!敬小军、石头,还有所有在我张学峰不在的时候,帮衬我家,守住参园,稳住合作社的兄弟们!这份情,我张学峰记在心里,永世不忘!干!” “干!”孙福贵、周建军、王老大等人激动地齐声响应,纷纷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刘小军和陈石头更是眼圈发红,仰头灌下,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喉咙直冲眼眶。 张学峰又倒上第三碗酒,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这第三碗,敬往后!我张学峰,回来了!以前咋样,往后还咋样!合作社要办得更好,参园要长得更旺,咱们的日子,要过得比蜜还甜!那些想看咱们笑话,想在背后捅刀子的,尽管放马过来!我张学峰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站着撒尿的爷们儿!干!” “干!!!” 这一次,回应他的是全场雷鸣般的吼声!无论男女老少,都被他这番话激得热血沸腾,纷纷举碗痛饮。碗筷碰撞声,豪饮的咕咚声,叫好声,响成一片。气氛瞬间达到了高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场面更加热烈。众人压抑不住的好奇心彻底爆发出来,纷纷围拢过来,追问他们流落荒岛和海上求生的细节。 “学峰,快给大伙儿讲讲,那海外荒岛啥样儿?” “听说你们自己砍树造了条船?真的假的?那船能经得住海上的风浪?” “岛上都有啥?有吃人的生番不?” 张学峰笑了笑,示意孙福贵和王老大来讲。孙福贵口才好,王老大有海上经验,两人互相补充,将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娓娓道来。 当讲到台风巨浪,小船险些倾覆时,众人屏息凝神,面露惊惧;当讲到发现淡水,智斗野猪时,众人又松了口气,啧啧称奇;当讲到与通人性的猴子“灰毛”以物易物,得到食物接济时,众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当讲到张学峰巧制卫生棉,解决女眷窘境时,女人们都向徐爱芸投去感同身受又充满敬佩的目光,男人们则对张学峰的细心体贴竖起了大拇指;当讲到他们倾尽全力造出小船,却在归途再次遭遇风浪,眼看就要船毁人亡之际,被路过的渔船所救时,所有人都跟着长舒一口气,仿佛自己也亲身经历了那场生死考验。 王老大更是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那只神奇的玳瑁:“好家伙!那玳瑁,通体油亮,得有磨盘那么大!通人性啊!俺们在海边救了它,它就知道报恩,引着鱼群往俺们网里钻!后来俺们遇险,还是它给引到了一处安全的岛子!要不是它,俺们这几条命,早就喂了龙王了!” 这些离奇曲折、闻所未闻的经历,让所有听众都入了迷,时而惊呼,时而感叹,时而大笑,时而落泪。他们看着张学峰这一行人,眼神彻底变了。之前或许还有人对张学峰的“传奇”有所怀疑,此刻已是心服口服。这不仅仅是运气,这是在绝境中迸发出的智慧、勇气、团结和难以想象的坚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了不得!真了不得!”老支书叼着烟袋,喃喃道,“张学峰这小子,是真龙困浅滩,如今风云际会,怕是要一飞冲天啊!” “怪不得人家能发财,能当社长,这经历,搁谁身上都能吹一辈子!” “以后咱屯子,有学峰领着,还怕过不上好日子?” 赞叹声,敬佩声,不绝于耳。 那些之前因为张学峰失踪而动摇、甚至说了些风凉话的人,此刻更是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暗暗发誓,往后一定要紧紧跟着张社长的脚步。 海边奇闻,传遍乡里。 这场宴会,不仅仅是一场接风洗尘的酒席,更是一次立威和凝聚人心的盛会。张学峰等人用他们亲身经历的传奇,彻底稳固了他在屯子里和合作社中无可动摇的核心地位。他的声望,在这一夜之间,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这段荒岛求生的经历,成了他身上最耀眼的光环,也成了“兴安岭狩猎之王”名号之外,又一个令人敬畏的传奇注脚。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周边的屯落、公社,甚至向着县城和地区扩散开去。“张学峰”这三个字,不再仅仅代表一个能打猎、会做生意的能人,更蒙上了一层神秘而强大的色彩。 夜深了,宴席终散。送走了宾客,院子里只剩下自家人和核心的兄弟。 张学峰站在院子里,望着满天星斗,眼神锐利如鹰。他知道,名声是把双刃剑。它能带来敬畏和便利,也同样会引来更贪婪的目光和更疯狂的嫉恨。 那个躲在地区阴影里的“座山雕”,恐怕已经坐不住了吧。 他深吸一口带着酒气和泥土芬芳的空气,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 来吧,都来吧。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喜欢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请大家收藏:()重生东北:打猎采参养大嫂和侄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