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 第214章 既然要疯,那就疯个大的 深城的午后,异常闷热。 赛格公寓顶楼的空调外机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冷气根本压不住那几十台服务器散发的热浪。 一百多平米的屋子里,只有键盘敲击声和风扇的呼啸声。 张小北光着膀子,脖子上挂着条湿毛巾,正盯着屏幕上的一串串代码发呆。 他的手指还在机械地敲动,但脑子已经转不动了。 “老板,这也太慢了。” 渡边彻瘫在椅子上,两条腿架在桌沿,手里的鼠标被他按得咔咔响。 “中国北车这东西走得太慢了,死气沉沉的。” “咱们砸进去那么多钱,一上午波动不到五个点。” “这哪是炒股,简直是折磨。” 他把墨镜推到头顶,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焦躁。 对于一个习惯了在东京外汇市场上玩几十倍杠杆、几秒钟决定几亿生死的赌徒来说,这种长线布局让他难以忍受。 林清风坐在窗边的阴影里,手里端着一杯已经凉透的茉莉花茶。 “不想被折磨,你想干什么?” 林清风没抬头,视线始终停留在北车的深度报价表上。 “我想见血。” 渡边彻坐直了身子,指着屏幕右下角的涨幅榜。 “现在的深市投机性太强,钱都涌进热门股里。” “老板,咱们的交易能力得经常用,不然会变钝的。” 就在这时,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语的高桥绘里突然开口。 她的声音平直,没有任何起伏。 “有情况。” “特力A。深市本地股,主营汽车维修和珠宝租赁。” “过去十分钟,成交量放大五倍,换手率超过15%。” 高桥绘里把分时图投射到了那块脏兮兮的白板上。 “这支股票的走势异常。”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去。 屏幕上,特力A的K线图走势诡异。 早盘低开五个点,然后被一股强大的买盘力量硬生生拉起,现在已经翻红,涨幅达到了6%。 那种走势,笔直上冲,完全无视大盘的震荡。 “漂亮!” 渡边彻吹了声口哨,那股子颓废劲儿一扫而空。 他凑到屏幕前,鼻子都要贴上去了。 “标准的游资接力板!” “老板,这庄家够硬,这是要冲涨停的节奏啊!” 他回头看着林清风,满脸兴奋。 “这票盘子小,容易拉。” “咱们现在进去,正好赶上主升浪,今天吃个涨停,明天再冲高出货,这钱来得太容易了!” “小琳。” 林清风没理会渡边彻的狂热,转头喊了一声。 苏小琳立刻从一堆红头文件里抬起头,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检索。 “这公司业绩很差,连续三年亏损边缘。” “最近只有一条传闻,说它可能要进行国企改革,转型做珠宝电商平台。” “听听!” 渡边彻一拍大腿,“概念有了,资金也有了!这就是要成为妖股的征兆!” “老板,给个权限,我带五千万进去,今晚请大家吃海鲜!” 张小北也跟着点头: “老板,看着是挺猛的,这会儿买盘全是几千手的大单,好多人在抢。” “抢?” 林清风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白板前。 他看着那根红得刺眼的K线,嘴角没有笑意,眼神里透着冷漠。 “渡边,你在东京输得一无所有,不是没有原因的。” 渡边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这哪里是机会?” 林清风伸出手指,在分时图的最高点重重敲了一下。 “这是陷阱,还是加了剧毒的陷阱。” “怎么会?” 渡边彻不服气。 “你看这买一、买二的挂单,全是万手大单封在那儿,这是主力在护盘啊!” “切Level 2数据。” 林清风命令道。 高桥绘里立刻切换界面。 原本简单的买卖盘口,变成了密密麻麻的逐笔交易明细。 “看这里。” 林清风指着其中一笔买单。 “14:15分,买一位置挂单3万手。” “14:15分12秒,这笔单子撤了。” “14:15分15秒,又挂上了2万手。” 林清风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这叫‘钓鱼单’。” “主力把大单挂在买一,给你们这些散户看,让你们觉得下面有托底,很安全。” “等你们冲进去把上面的卖单吃光,帮他抬轿子的时候,他就会瞬间撤掉底下的托单。” 林清风又指向成交明细里那频繁出现的“998”和“444”手数。 “这是对倒。” “左手倒右手,制造虚假的繁荣成交量,把人气吸引过来。” “这只股票的主力不是想拉升,他是急着想跑。” “跑?” 张小北听傻了。 “涨这么好,为什么要跑?” “因为他贪。” 林清风冷笑一声。 “今天的换手率太高了,里面的老庄家想把筹码交到新进场的游资和散户手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看着吧。” 林清风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14:25。 距离收盘还有35分钟。 “渡边。” 林清风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有力。 “你不是想见血吗?” “机会来了。” 渡边彻愣了一下: “买?” “不。” 林清风眼神狠厉。 “融券。” “开空仓。” “什么?!” 渡边彻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老板你疯了?” “这票马上就要封涨停了!这时候做空,就是在找死!” 在中国股市,融券做空意味着你借来股票先卖出,等跌了再买回来还。 如果在涨停板做空,一旦封死涨停,第二天再来个一字板,空头就会直接爆仓,亏得血本无归。 “执行命令。” 林清风没解释,语气不容反驳。 “加两倍杠杆。” “把咱们在券商那里的信用额度全部用光。” 渡边彻的手在抖。 他是个疯子,但他不是傻子。 这波操作完全违背了他的交易本能。 但他看着林清风那双平静的眼睛,那种在普宁面对几十把刀都不眨眼的威压,让他本能地选择了服从。 “妈的,死就死吧!” 渡边彻咬着牙,手指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 “融券额度申请完毕。” “目标:特力A。” “全仓卖出!” 14:28。 特力A的股价被狂热的资金推到了涨停板。 红色的“+10%”字样在屏幕上闪烁,让所有散户都亢奋起来。 股吧里一片欢腾。 “特力A牛逼!我就说能板!” “妖股出世!大家抓紧上车啊,明天肯定一字板买不进去了!” “感谢庄家发红包!满仓梭哈了!” 张小北看着论坛上那些激动的言论,心里一阵发慌: “老板,封死了……封单还有五万手呢,咱们是不是……选错了?” 林清风没说话,只是盯着屏幕右下角的逐笔成交。 他在等。 等那个最脆弱的瞬间。 喜欢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请大家收藏:()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5章 狂赚一千万,收割全场无活口! 14:32。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今天大局已定的时候。 屏幕上那巨大的五万手封单,突然少了一块。 不是被人吃掉的。 是凭空消失的。 “撤了!” 高桥绘里声音依旧冰冷,“主力撤掉了两万手封单。” 紧接着,还没等散户反应过来。 “砸!” 林清风低喝一声。 这一个字落下。 渡边彻早就准备好的巨额空单,在那一刻,全部砸向了并不牢固的涨停板。 “轰——” 这一笔巨大的抛压,彻底击溃了原本就在犹豫的主力庄家。 原本还在犹豫、想撤退的主力庄家,看到这么大的抛单砸下来,以为有更强的机构在出货。 谁跑得慢,谁就是接盘侠。 于是,原本护盘的主力,立刻调转方向,开始不计成本地抛售。 “哗啦——” 屏幕上笔直向上的红线,折断了。 特力A的股价从涨停板上直线坠落。 9%…… 7%…… 5%…… 没有任何承接。 下方的买盘被恐慌的抛单击穿,毫无抵抗之力。 “跳水了!卧槽!大跳水!” 张小北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手里那碗面差点扣在键盘上。 分时图上,那根笔直向上的线条垂直下落,划出一道长长的绿线。 刚才还在股吧里庆祝的散户们,彻底懵了。 “什么情况?怎么开了?” “庄家杀人了!快跑啊!” “救命!我刚在涨停板满仓追进去的!” 恐慌情绪在散户间迅速蔓延。 从涨停到平盘,只用了三分钟。 股价并没有止跌,而是一路向下,翻绿,下跌。 -2%…… -4%…… 渡边彻盯着账户上飞速跳动的浮盈数字,眼珠子都红了。 看着别人的钱变成自己的钱,这种强烈的刺激感让他浑身战栗。 “爽!太他妈爽了!” 渡边彻狂笑着拍打着桌子,“这群傻子!还在跑!跑得越快老子赚得越多!” 14:50。 特力A被打到了跌停板附近。 从+10%到-8%。 日内振幅18%。 也就是所谓的“天地板”。 那些在涨停板追进去的人,一天之内,资产缩水了近20%。 如果是加了杠杆的,这会儿已经爆仓了。 “平仓。” 林清风看着那根绿色的长阴线,下了指令。 “见好就收。再跌下去会有资金抄底,没必要硬碰硬。” 渡边彻恋恋不舍地敲下回车,买入平仓。 这一波短线狙击,耗时不到半小时。 账户盈余:一千二百万。 对于现在身家几十亿的黑潮资本来说,这笔钱不算多。 但这次操作的残酷程度,却远超以往。 收盘了。 屋子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空调外机还在轰鸣。 张小北看着屏幕上那个惨绿的“-8%”,咽了口唾沫,感觉后背发凉。 “老板……这……这也太狠了。” 张小北想起了自己以前当散户的日子,“那些在涨停板买的人,今晚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就是金融。” 林清风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华强北街道。 那些人为了几块钱的电子元件讨价还价,而他们在楼上动动手指,就攫取了无数人的财富。 “在这个市场里,没有仁慈,要么掠夺别人,要么被别人掠夺。” 林清风转过身,看着屋里的三个人。 “渡边,你今天学会了吗?” 渡边彻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神情变得严肃,带着敬畏。 他站起来,冲着林清风深深鞠了一躬。 “受教了。我不该只看K线,忘了看人心。” 林清风点点头,又看向高桥绘里。 “绘里,把今天所有特力A的交易数据复盘。” “我要知道那个被我们在涨停板上吓跑的主力庄家是谁。” “能在深市兴风作浪,这人手里至少握着十几个账户。把他的操作习惯摸透。” “这个庄家资金不小,摸清他的底细,以后还能再狙击一次。” 高桥绘里点头:“明白,已经在追踪资金来源了。” 林清风拿起椅背上的冲锋衣,披在身上。 “走吧。” “老板,去哪?” 张小北赶紧收拾东西。 “吃饭。” 林清风推开门,门外嘈杂的人声和食物的香气涌了进来。 “赚了一千多万,请你们吃顿好的。” “去吃猪脚饭,加两个猪脚。” 张小北哀嚎:“老板,不是吧?一千多万就吃猪脚饭?好歹去吃个海底捞啊!” “有的吃就不错了。” 林清风按下电梯按钮,看着红色的数字跳动。 电梯门打开。 里面站着一个穿着蓝色工服的快递小哥,手里捧着一束鲜花,正低头看着手机上的股票软件,脸色惨白。 屏幕上,正是特力A那根巨大的长阴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哥靠在电梯壁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完了……老婆生孩子的钱……全没了……” 电梯里一片死寂。 张小北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不敢看那个小哥。 渡边彻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刚才那种赚钱的快感,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说不出的别扭。 只有林清风面无表情地走进电梯,按了一楼。 电梯缓缓下行。 那个小哥突然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起来,哭声在封闭的轿厢里回荡,撕心裂肺。 张小北手足无措,想去安慰,却被林清风的眼神制止了。 “叮。” 一楼到了。 林清风走出电梯,没有回头。 直到走出了赛格大厦的大门,站在夕阳下的街道上,林清风才停下脚步。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了好几次才点着。 “记住了。” 林清风吐出一口烟圈,烟雾遮住了他的表情。 “我们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别人的亏损。” “如果不想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内心就必须足够坚硬。” “要么吞掉别人,要么被别人吞掉。” 他抬起头,看着远处正在建设的平安金融中心大厦。 那座即将成为深城地标的建筑,高耸入云,直指天际。 “接下来,这种小打小闹结束了。” “北车的消息快要落地了。” “那才是真正的较量,会有无数的大型机构进场博弈。” 喜欢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请大家收藏:()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6章 深夜猪脚饭,她为我递上一把铲 凌晨两点半。 赛格公寓顶楼的这间破办公室,终于从喧闹恢复了寂静。 那几十台服务器还在嗡嗡作响,但没了渡边彻那声嘶力竭的叫喊,这噪音听着,竟然不觉得吵闹。 渡边彻被高桥绘里拖回酒店去了。 这日本人从东京带来的除了赌瘾,还有一身的坏毛病,非要闹着去洗桑拿,说是要洗掉身上的穷酸气。 张小北已经在机房角落的地铺上睡死过去。 这小子累惨了,呼噜声打得震天响,两条腿还时不时蹬一下,估计梦里还在敲代码或者躲避普宁那帮人的钢管。 屋里只剩下林清风和苏小琳。 窗外,华强北的霓虹灯牌并没有因为深夜而熄灭。 红蓝交错的光透过没拉窗帘的玻璃,斑驳地洒在满是烟头和泡面桶的地板上。 林清风坐在那张这几天一直没离开过的椅子上,手里那根烟燃了一半,积了长长一截烟灰。 他没抽,只是盯着屏幕上那条静止不动的中国北车K线图。 那是一种极度的疲惫。 不是身体上的累,是精神长期高度紧张,松懈不下来。 “师兄。” 一声轻唤,打破了满屋子的寂静。 一杯热茶放在了手边,茉莉花的香气冲淡了满屋子的烟味。 一个白色的泡沫饭盒被推到了键盘旁。 饭盒盖子上全是细密的水珠,摸上去有些烫手。 苏小琳拉过旁边那张折叠椅,在他对面坐下。 她把那身干练的职业装外套脱了,里面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T恤,头发也散了下来,看着没那么难以接近了。 “楼下那家隆江猪脚饭还没关门,我让老板多加了一勺卤汤。” 苏小琳把一次性筷子掰开,递给林清风,“趁热吃,凉了油就凝住了。” 林清风接过筷子,看着那盒饭。 满满的一层肥瘦相间的猪脚肉,铺在吸饱了卤汁的米饭上,旁边配着酸菜和半个卤蛋。 这种重油重盐的食物,支撑着深城几百万打工人的夜晚。 他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 软糯,入味,廉价香料的味道让人无比满足。 胃里有了东西,那种悬在半空的虚无感终于落到了实处。 “你怎么没回去?” 林清风一边吃,一边问。 “我在复盘今天渡边彻的操作记录。” 苏小琳指了指自己那台还亮着的电脑,“这个人的风格太野,如果不盯着,我怕哪天他杀红了眼,把咱们的底牌都输进去。” 林清风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个曾经在波士顿便利店里被人欺负都不敢吭声的姑娘,现在说起这些金融大鳄,语气里是审视和冷静。 “渡边的操作风格太激进,破坏力强,但风险也大,是得有人盯着。” 林清风低下头,继续扒饭,“你做得对。” 苏小琳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吃。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道:“师兄,你还记不记得在沪市那会儿?” “嗯?” “那时候你也总是忙到凌晨,神神叨叨的在念什么经书。” 苏小琳声音很轻,“那时候我就想,这人怎么这么能熬,身体难道不会累吗?” 林清风咽下嘴里的饭,拿纸巾擦了擦嘴上的油。 “穷怕了。” 他很坦诚,“那时候创业失败,不拼命就得一直靠你打工度日。一个男人,只能死磕。” “但这猪脚饭……” 林清风指了指空了一半的饭盒,“味道不错。不过比你做的差了点。” 苏小琳愣住了。 在沪市那几年,只有最困难的时候,为了省钱,她才会去超市买最便宜的边角料肉,在出租屋的厨房里做一顿卤肉饭。 林清风吃过几次,那是他们在沪市难得的饱餐。 “我……我也很久没做了。” 苏小琳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红了一下,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那是我爸教我的。”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起那个死去的父亲。 没有恐惧,没有眼泪,只剩下怀念。 “他做猪脚饭很讲究,卤水要熬一夜,还要放陈皮。” 苏小琳看着窗外的雨丝,“他说,人的性子要慢慢磨,时间久了,经历的事情多了,才能沉淀下来,不能急。” 林清风放下了筷子。 那个把所有秘密藏在《辞海》里、为了女儿拼命记录黑账的老人,最后却因为这本账送了命。 “他是个好父亲。” 林清风说。 苏小琳抬起头,眼睛很亮:“师兄,你之前去了港岛,在那里学到了什么?” “师傅说过你的一些事迹,但有些东西,书本里教不出来。” 那种对资金流向的敏锐,那种对人性贪婪的精准把控,还有那种在绝境中敢把全部身家押上去的决断力。 林清风沉默下来,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坟地里学的。” “坟地?” 苏小琳一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去港岛就直接去了大师姐管理的皓月资本。” 林清风把烟叼在嘴里,没点火,“我的工作是整理档案。整理那些因为爆仓、破产、跳楼自杀的交易员留下的交易记录。” “我整整整理了一个月。” 林清风的声音很低沉,在这雨夜里听着格外瘆人。 “几千份档案。” “每一份档案背后都是一条人命,或者一个家庭的毁灭。” “我看过他们是怎么在顺风顺水的时候狂妄自大,怎么在逆风的时候孤注一掷,最后又是怎么在绝望中把自己推下悬崖的。” “他们留下的每一笔交易单,都代表着巨大的亏损和痛苦。” 林清风转过头,看着苏小琳。 “我看完了所有的死法。” “只要避开这些死法,剩下的路,就是生路。” 苏小琳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别人学金融,看的是成功案例,是巴菲特,是索罗斯。 而林清风学金融,看的是死人,是失败者的记录。 怪不得。 怪不得他在普宁面对那场大火时那么冷静,怪不得他在特力A的天地板上敢反手做空。 因为他见过更惨烈的下场,所以他无所畏惧。 “师兄。” 苏小琳伸出手,覆盖在林清风那只握着打火机的手上。 她的手很凉,也很小,但握得很用力。 “以后别一个人扛着。” 她看着林清风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有力,“以前你独来独往,无依无靠,现在不一样了。” “这本账,我帮你查。” “那些人,我帮你盯。” “就算要去查那些见不得光的烂事,我也给你递铲子,帮你望风。” 林清风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温度。 那是这华强北深夜里,唯一的热源。 他那颗因为长期计算利益得失而变得坚硬的心,在那时有了片刻的松动。 他反手,想要握住那只手。 就在这时。 “铃铃铃——!!!” 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炸响,让人的心脏都跟着收紧。 不是手机,是那部放在角落里、专门用来联系极光冷链车队的红色固定电话。 那种老式电话的铃声尖锐而急促,让人心慌。 角落里睡得正香的张小北被吓得从地铺上坐了起来,手脚并用地扑向电话,一脚踩翻了旁边的矿泉水瓶。 “谁啊!大半夜的叫魂呢!还让不让人睡了!” 张小北抓起听筒,带着起床气吼了一句。 但下一秒,他脸上血色褪尽,睡意全无,眼睛瞪圆。 “你说什么?!” 张小北对着电话大喊。 “全扣了?一百多辆?!” 林清风和苏小琳同时站了起来。 林清风几步跨过去,一把抢过张小北手里的听筒,按下免提键。 听筒里传来一阵嘈杂的背景音,有汽车喇叭声,有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带着哭腔的嘶吼。 “老板!出事了!出大事了!” 喜欢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请大家收藏:()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7章 你的命门,早就在我这本破书里! 电话里那个男人近乎崩溃的嘶吼,通过免提喇叭,在死寂的办公室里回荡。 “一百二十八辆车!老板!咱们第一批接的疫苗单,全被扣了!” “粤运物流的人带了十几辆交通执法的车,直接在广深高速的出口把我们整个车队拦下来了!” “说我们跨区违规运营,没有本地备案!” “车钥匙全被收了!” “车门贴了封条!” “最要命的是,他们把冷链车的制冷电源全断了!” “这可是生物疫苗!恒温的!” “司机说最多撑二十四小时,里面的货就全废了!” “三千万啊老板!” “这批货要是毁了,我们公司就直接破产了!” 电话那头的司机已经带上了哭腔,背景音里,还能听到其他司机和执法人员争吵的嘈杂声。 “啪嗒。” 张小北手里的听筒滑落在地,他浑身脱力瘫坐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完了……全完了……两亿就这么打水漂了……” 刚从酒店回来的渡边彻身上还带着一股桑拿房的水汽味。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妈的!粤运物流?广州的地头蛇?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他双眼通红,满脸戾气。 “老板!给我一笔钱!” “我带人去广州,跟他们好好‘讲数’!” “我保证明天天亮之前,让他们的老板跪在地上把车钥匙送回来!” 角落里,高桥绘里已经打开了电脑。 屏幕上,广州市的行政地图、交通运输管理条例以及一家名为“粤运物流”的公司信息正在飞速滚动。 她一言不发,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冷静地收集着一切可用信息。 整个办公室里,只有林清风没有动。 他站在那,神情平静得可怕。 这份镇定与周围的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没有去看暴怒的渡边彻,也没有理会崩溃的张小北,只是将目光投向了苏小琳。 苏小琳也正看着他。 她的眼神里没有慌乱,只有全然的信赖。 她知道只要这个男人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危机。 林清风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直接穿透了满屋的噪音。 “小琳,《辞海》。” 苏小琳立刻会意。 她快步走到墙角的保险柜前,拧开密码,从最里面取出一个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厚重册子。 在昏黄的台灯下,她解开油纸,露出了那本封皮已经磨损发黑的《辞海》。 这本记录了深城乃至整个粤省地下金融网络秘密的黑账本,在这一刻终于要展露它真正的威力。 苏小琳的手指快速翻动着泛黄的书页,纸张发出“哗啦啦”的轻响。 她直接跳过了深城的部分,精准地停在了标注着“粤”字头的一页。 她的手指划过一个个名字,最后重重地按在其中一条记录上。 灯光下,那一行用蓝色钢笔水写下的字迹清晰得触目惊心。 【周启年,绰号‘周扒皮’。】 【粤运物流创始人。】 【早年是广州黄埔码头的扛包工头,靠带人打砸抢,垄断了码头到市区短途运输起家。】 【此人与广州药监、交通等部门头目关系极深,黑白两道通吃。】 【为人极孝,每年都给乡下老母修庙。】 【但命门只有一个:独子周伟,现于澳洲墨尔本大学留学,吃喝嫖赌,挥霍无度,每月开销近百万。】 【周启年对其极为溺爱,有求必应。】 账本上的寥寥数语,将一个地方枭雄的底裤扒得一干二净。 林清风看着那行字,脸上不见任何表情。 “渡边。”他喊了一声。 “在!老板!”渡边彻以为要让他动手,兴奋地应道。 “硬碰硬是最低级的手段。” 林清风从桌上拿起一个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 “绘里。” “合同找到了。”高桥绘里头也不抬,直接将一份文件投射到墙上。 “粤运物流与‘广州医药集团’签署的年度运输总包合同。” “我破解了加密附件。” 她将其中一条用红框标出。 【补充协议3.1条:乙方(粤运物流)承运甲方(广州医药集团)的特种药品时,若因乙方自身原因(包括但不限于车辆故障、人为延误、不可抗力之外的任何因素)导致货物延误,乙方需向甲方支付该批货物总价的十倍作为罚金,上不封顶。】 “罚金高达三亿。”林清风看着那条霸王条款,语气平淡。 他转头看向张小北。 “小北,到你干活了。” “啊?老板……我……”张小北还处在惊恐中,六神无主。 “按我说的做。”林清风的声音不带情绪,却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用我们准备好的海外服务器,入侵粤运物流的后台调度系统。” “伪造我们那128辆车的GPS信号,让它们在系统里的状态全部显示为‘制冷机故障,温度异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把定位全部修改到远离广州市区的一段废弃国道上,制造出我们的车队因为故障被遗弃的假象。” “然后,把这张带有时间戳的‘实时监控截图’,用匿名邮箱发给广州医药集团的物流总监和董事长。” 张小北手心全是汗,但他看着林清风的眼睛,求生的本能让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手指开始在键盘上飞舞。 一行行代码在他的屏幕上生成。 一个反击的布局在几分钟内被布置完毕。 这还没完。 林清风的目光转向渡边彻。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加密卫星电话,扔了过去。 “你不是在墨尔本输过钱吗?” “是……老板,这……”渡边彻不明白。 “用你最熟悉的路子,联系上墨尔本最大的地下赌球庄家。”林清风的指令清晰而冷酷。 “告诉他们,一个叫周伟的中国留学生正准备下一笔他父亲也还不清的巨额赌注。” “再告诉他们,这个周伟的父亲在中国的生意马上就要破产了,会欠下几个亿的罚金。” “让他们派人去‘问候’一下这个周伟,提醒他赌债要及时还。” 渡边彻的眼睛瞬间亮了,那种属于赌徒的癫狂和兴奋再次爬上他的脸。 他明白了。 这是从根上彻底击溃对手的心理防线。 他拿起电话,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用日语飞快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莫西莫西?是我,渡边……对,我还活着。有个发财的生意,介绍给你……” 凌晨三点。 三路人马,三个计划,悄无声息地攻向了同一个目标。 办公室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剩下服务器的嗡鸣和众人压抑的呼吸声。 苏小琳的视线紧紧盯着桌上那部专门用来联系龙四、处理脏活的黑色诺基亚功能机。 她知道,反击的信号会从这里传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让那三千万的疫苗离报废更近一步。 突然。 “嗡——嗡——” 那部黑色的诺基亚在桌面上剧烈震动起来,屏幕上亮起一个来自广州的陌生号码。 来了! 林清风走过去拿起手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按下了免提键。 电话一接通,不等林清风开口,听筒里就猛地爆发出一个男人惊恐万状、气急败坏的咆哮。 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彻底失去了平日的威严。 “你他妈到底是谁?!” “我不管你是谁!” “车!我马上放!立刻就放!” “那批疫苗的钱!我双倍赔给你!不!三倍!” “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以后……以后广州的医药冷链运输,您拿七成,我拿三成!我给您当马前卒,您看行吗?” 喜欢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请大家收藏:()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8章 资本的版图!目标,华南之王! 电话那头的咆哮和哭喊,顺着免提喇叭,在办公室里一圈圈回荡。 一听“七三开”,张小北的眼睛都瞪直了。 那可不是一笔小钱,那是每年几千万的稳定现金流。 渡边彻也得意地吹了声口哨,靠在椅背上,老板这一手太漂亮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广州这个地头上的狠角色。 可林清风脸上,连半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 他拿起桌上那本摊开的《辞海》。 苍白的灯光下,他修长的手指在泛黄的书页上,属于“周启年”的那条记录上,轻轻敲了两下。 动作很轻。 那两下敲击通过电流传过去,却让电话那头的人呼吸一滞。 “呵。” 一声轻笑,通过电流传到电话那头。 那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全是赤裸裸的轻蔑。 电话那头的周启年,求饶声瞬间卡壳。 “周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林清风慢悠悠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七成?” 他停顿了一下,将那本《辞海》“啪”地一声合上,发出一声闷响。 “格局小了。” “从你扣下我车的那一刻起,你就没资格坐在这张桌子上说话了。” 说完,林清风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刺耳的忙音响起,宣告了粤运物流的最终命运。 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张小北和渡边彻都傻眼了,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老板为什么会拒绝这么优厚的条件。 林清风没解释。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苏小琳身上。 “小琳。” “在。” “天亮前,起草一份合作方案。” 林清风的指令清晰而直接。 “用‘黑潮资本’的名义,直接发给广州医药集团的董事长。” 他的话语里,显露出比吞并康美物流时更加恐怖的野心。 “方案内容很简单。” “从下个月开始,广州医药在整个华南地区的所有药品配送业务,由我们‘极光冷链’独家承接。” 林清风补充了最后一句,彻底断绝了周启年的所有后路。 “价格,永远比粤运物流现在的合同价,低一成。” 张小北倒吸一口凉气。 渡边彻脸上的嬉笑也彻底消失,换上了一种看同类的敬畏眼神。 这他妈哪里是趁火打劫? 这是直接刨了人家的祖坟,连骨灰都给扬了! 苏小琳的眼睛却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彻底明白了林清风的意图。 这才是真正的资本玩法,表面上是商业条款,实际上是毫不留情的绞杀。 “明白。” 她重重地点头,手指已经搭在了键盘上。 不需要再问为什么,执行命令就够了。 …… 一周后。 西乡,极光冷链停车场。 清晨的阳光,给所有东西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这里再也不是那片杂草丛生的“车辆坟场”。 上百辆检修一新的冷链货车整齐排列,车身重新喷涂,“极光冷链”四个充满科技感的蓝色大字,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司机们换上统一的蓝色新制服,一个个精神抖擞,脸上再没了之前的颓丧和无赖,全是跟着新老板搞钱的兴奋。 张小北拿着一台平板电脑,激动得脸通红,一路小跑过来。 “老板!成了!广州医药的合同签了!五年长约!” 他把平板递到林清风面前,屏幕上是刚刚盖上电子章的合同。 “那边新上任的物流总监,客气得跟孙子似的,一个劲儿说咱们是帮他们解决了大麻烦。” “咱们的调度系统也彻底跑顺了,经过小琳姐和绘里姐的优化,现在每天的发车量和货运效率,是以前粤运的三倍!” 胜利的果实,甜得让人上头。 林清风站在一排崭新的冷链车前,身后跟着苏小琳。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不是廉价的红双喜,而是一盒没开封的蓝色包装“中华”。 这是广州医药那位董事长,特意托人送来的“小意思”。 但他没拆,只是在手里轻轻抛着。 赢了,他却没感到半点轻松。 “南北车那边怎么样了?”他问。 苏小琳看了一眼手机行情软件,声音清脆:“建仓已经完成,总计投入十六亿资金,目前浮盈百分之十五,已经有两亿四千万的利润了。” “黑潮资本的账户总资金,第一次突破了二十五亿。”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狂飙。 林清风“嗯”了一声,没什么表情。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 深夜,赛格公寓。 喧闹的华强北终于睡去,只剩下空调外机的嗡鸣。 团队五人围在白板前,复盘着“南北车”那庞大复杂的建仓记录。 渡边彻正唾沫横飞地吹嘘自己如何在盘中用一笔小单子,把对面的量化基金耍得团团转。 突然。 一直没说话的高桥绘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困惑。 她放大了一张财务流水表,把笔记本电脑转向林清风。 “老板,有个问题。”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平,但说出来的话,让整个屋子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我们设在香港汇丰银行的一个离岸备用账户,出现了异常资金流入。” 渡边彻的牛皮吹到一半,瞬间卡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那块屏幕上。 屏幕上,是一行行密密麻麻的交易记录。 在高桥绘里的操作下,无数笔股票交易的资金流水被过滤,只剩下几笔极其突兀的存款记录。 她用红色的框线,把它们清清楚楚地标了出来。 【时间:三周前,周一,AM 9:00:00;交易类型:柜台现金存入;金额:+100,000.00 USD;来源地:未知】 【时间:两周前,周一,AM 9:00:00;交易类型:柜台现金存入;金额:+100,000.00 USD;来源地:未知】 【时间:本周一,AM 9:00:00;交易类型:柜台现金存入;金额:+100,000.00 USD;来源地:未知】 连续三周。 每周一早上九点整,分秒不差,正好十万美金。 用最原始、最难追踪的柜台现金方式存入。 没有任何附言,没有任何标记。 这笔钱的出现,定时定点,却又无迹可寻。 “哟,还有人排着队送钱?” 渡边彻吹了声口哨,想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哪个活菩萨这么好心?” 张小北也挠了挠头,一脸懵逼: “会不会是哪个客户打错账了?十万美金,也不是小数目啊。” 林清风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彻底冷了下去。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串“100,000.00”的数字,刚刚吞并粤运市场的快感,和账户资金激增的喜悦,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知道。 这不是失误,更不是天上掉馅饼。 这是一种宣告。 一种来自未知深渊的、优雅而致命的试探。 是有人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 你的所有底细,我都知道。 你的每一个账户,都在我的监视之下。 林清风慢慢开口,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绘里。” “查这个账户的所有关联交易,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送钱的‘鬼’,给我揪出来。” 喜欢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请大家收藏:()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9章 别动那笔钱,那是死神下的饵! “查!” 渡边彻一脚踢开脚边的空啤酒罐,那股子在赌场里输红了眼的戾气又冒了出来。 “妈的,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耍我们!” 他一把抢过张小北面前的键盘: “把银行后台的端口给我,我去找我在汇丰银行的朋友,把他柜台的监控录像调出来!” “没用的。” 高桥绘里那张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眉心第一次蹙起。 “对方选择的是汇丰银行最顶级的私人银行服务,所有交易记录都经过物理隔离加密。” “而且,这种级别的客户,柜台根本不会有常规监控。”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屏幕上代码闪过。 “我尝试追踪这笔资金的源头,但它凭空出现在银行系统里。” “入账记录显示是‘现金’,但没有对应的出钞记录,也没有任何前置账户的转账信息。” 高桥绘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这是她第一次在技术层面感到无力。 “这钱……是干净的,太干净了,干净得不正常。” 张小北的脸早就白了,他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手指抖得厉害: “老板,我把我们所有的服务器防火墙日志、云端数据交互记录全都翻了一遍,连一行可疑的访问代码都没有。” “我们的系统固若金汤,根本没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我们的核心账户信息。” 苏小琳也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她快速翻阅着《辞海》和最近整理的对手资料,然后摇了摇头。 “师兄,我们最近的对手,无论是康美的马家,还是粤运的周启年,他们的行事风格都极其粗暴,喜欢用权力和暴力解决问题。” “这种精准、耐心、不留痕迹的手法,完全不是他们的路数。” 调查彻底卡死。 技术查不出漏洞,情报对不上敌人。 这笔钱成了一个无法清除的威胁,深植于黑潮资本的账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 “会不会是哪个崇拜咱们的富二代,在给我们上供?” 渡边彻烦躁地挠着头,试图用一个荒唐的理由来解释这件荒唐的事。 “十万美金,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正好能恶心人。” “要不,咱们把这钱花了?”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冒出赌徒的光。 “直接转出去,买几块好表,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闭嘴。” 林清风开口了,声音不大,却让渡边彻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他走到那块脏兮兮的白板前,拿起马克笔,没有理会上面还残留的K线图,只是在空白处,写下了几个关键词。 【每周一】 【AM 9:00:00】 【柜台现金】 【100,000.00 USD】 他用笔尖重重地敲了敲【AM 9:00:00】这个时间点。 “你们全想错了。” 林清风转过身,审视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这不是一次性的挑衅,也不是失误。” “这是一个仪式。” “一个精准、规律、带着强烈侮辱性的仪式。” 他指向白板上的时间,“每周一,早上九点,香港那边的银行刚开门。” “分秒不差。” “这说明对方有极强的控制力和执行力,他不是心血来潮,这是他的‘工作’。” “再看金额,十万美金。” 林清风的笔尖移到了那个数字上。 “这个数字,对我们现在的体量来说,无关痛痒。” “但对任何一个银行的内控系统来说,这又是一个不大不小,刚好能触发底层预警,却又够不上高级别审查的尴尬数字。” “他不是在送钱,也不是在炫技。” 林清风一字一顿,说出了那个让所有人脊背发凉的结论。 “他是在‘喂食’。” “他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我们的一切都在他的监视之下,生死由他掌控。” “他根本不是在攻击我们的系统,他是在标记我们的账户!” 林清风的话,让每个人的心头都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张小北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标记?老板,你的意思是,这笔钱本身就是个追踪器?” “无论我们把账上的钱怎么转移,只要带着这笔‘钱’,他就能一直锁定我们的位置?” “不是简单的追踪。” 高桥绘里接过了话,她的脸色也变得凝重。 “如果我的推测没错,对方收买了银行内部最高层的人。” “这笔钱在进入我们账户之前,它的每一张钞票的冠字号码,可能都已经被记录下来了。” “这笔钱一旦混入,我们所有的资金都会带上无法抹除的标记。” “这意味着,我们账上这二十几个亿,随时可能被冻结,被追索!” “妈的!” 渡边彻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水杯跳了起来。 “到底是谁?” “能有这么大能量,连汇丰的顶级内鬼都能收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能做到这一点的,绝不是普通的商业对手。 林清风的目光穿过所有人,最终落在了高桥绘里身上。 他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绘里,你逃出来的时候,三岛家追杀你的那个部门,叫什么?” 高桥绘里身体一僵。 那个她以为已经摆脱的威胁,再次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 她艰难地开口,每个字都说得异常吃力: “影……影部。” “山田部长临死前说过,影部的行事准则,就是‘无声的绞杀’。” 高桥绘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控制的颤音。 “他们从不直接动手,而是无声无息地渗透进目标的财务、家庭、社会关系里,从内部将其瓦解。” “他们的座右铭是:‘当你知道我们存在的时候,你已经死了’。” 林清风的眼神彻底冷了下去。 他终于明白,自己当初在日本,到底惹上了一个多么可怕的组织。 三岛重工。 那个在日本根深蒂固,影响力渗透到政商两界的庞大组织。 他们没有因为股价的暴跌而倒下,反而用一种更隐蔽、更致命的方式,跨过重洋,追了过来。 “老板……你的意思是……” 张小北的声音都变了调。 “没错。” 林清风转身,看着窗外深城璀璨的夜景。 他觉得,那些闪烁的霓虹背后,正有无数双眼睛在监视着他们。 “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在跟什么康美、粤运斗。” “我们真正的敌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林清风拿起桌上那部一直没用的、联系龙四的黑色诺基亚。 他找到龙四那个已经很久没联系的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查人。】 发送。 他将手机扔回桌上,这个动作,宣告了一场无声战争的开始。 “渡边,通知下去,‘南北车’的利润,明天开盘全部兑现,一分不留。” “绘里,重构我们所有的资金通道,启用最高级别的反追踪协议,切断和香港的所有联系。” “小琳,联系极光冷链在广州的负责人,让他立刻去拜访一个人。” 林清风报出了一个名字,一个原本记录在《辞海》里,属于广州地界,却已经退休多年的灰色人物。 “告诉他,我需要一个干净的渠道,一个能让两千辆车在华南地区彻底隐匿行踪的渠道。” 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没人问为什么,也没人质疑。 因为他们都明白,从这一刻起,黑潮资本的生存模式,变了。 不再是主动出击,扩张业务。 而是转入隐蔽,全面收缩。 他们必须在那个无形的敌人彻底动手之前,从他的监控中彻底消失。 “老板,我们这是……要跑路吗?”张小北一边敲着代码,一边带着哭腔问。 “不。” 林清风走到办公室中央,关掉了刺眼的主灯,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台灯。 主灯一灭,巨大的阴影登时笼罩了整个办公室。 他站在阴影里,声音低沉,不带任何感情。 “我们不是在跑。” “是让他有来无回。” “既然他已经把监视布设过来,那我们就让他连人带他的整个布局,一起抹除掉。” 喜欢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请大家收藏:()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0章 别跑,干他!这才是狼王的觉悟! 赛格公寓顶楼。 空气凝固,压抑沉闷。 林清风下达全面收缩命令后的第四十八个小时。 这里二十四小时运转。 所有人都进入了战备状态。 张小北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 他将所有服务器迁入物理断网的内网。 用三层自写的加密算法,将顶楼从网络上彻底隔绝。 渡边彻不再叫嚣。 嘴里叼着没点燃的雪茄来回踱步。 眼神里满是焦躁与不安。 他很清楚。 现在的处境比在新加坡欠高利贷时,凶险百倍。 高桥绘里冷静地操作着。 把二十几亿资金拆分成上万笔细款。 通过几十个国家的上千个中间账户,构筑起一张庞大而复杂的资金转移网。 连续两天的高度紧张,让苏小琳的精神绷到了极限。 她看了一眼身上穿了两天的T恤。 又看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 她想回去一趟。 回那个位于福田区,月租三千的单身公寓。 那里有换洗衣物。 更重要的,有她父亲留下的,一本关于药理学的旧笔记。 “师兄,我回去一趟,很快回来。” 她走到林清风身边,轻声说。 林清风正盯着白板上那几个孤零零的关键词,没有回头。 “让绘里陪你,或者谁都别出去。” 他的语气不容商量。 “不行。” 苏小琳摇头,眼神透着固执。 “那本笔记是我爸留下的唯一念想,里面夹着一张我妈的照片,我必须拿回来。” “两个人目标太大,万一公寓周围有人监视,反而会暴露绘里。” 她看着林清风,声音压低: “我只去一个小时,换上衣服拿了东西就走,坐地铁,不打车,不会有事的。” 林清风盯着她,眉头紧紧皱起。 他想反驳。 但看着苏小琳那张惨白而坚决的脸,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 那本笔记对她的意义,他很清楚。 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四十五分钟,给你四十五分钟。” “手机定位开着,任何异常,马上扔掉所有东西跑。” 说完,他把一个纽扣大小的紧急报警器塞进她手里。 十五分钟后。 福田区,某栋居民楼。 那是一间只有三十平米的小公寓。 很小,但被她收拾得干净而温馨。 书架上摆着几盆多肉。 阳台上晾着一件刚洗的白衬衫。 空气里有洗衣液的清香。 这是她在这座城市里,唯一的栖身之所。 苏小琳推开门。 一切如常。 她换上拖鞋,走到卧室。 准备从床头柜里拿出那本珍藏的笔记。 就在她拉开抽屉的前一秒,她的动作停住了。 那个摆在床头柜角落的陶瓷马克杯,被移动到了柜子的正中央。 那是她在波士顿打工时,从一家二手店淘来的。 是她从那段艰苦岁月里,唯一带回国的东西。 杯子里,放着一枚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一枚袖扣。 台灯柔和的光线下,那枚袖扣反射着冷光。 铂金材质,造型是三座层叠的山峰。 三岛重工的家徽。 寒气从她的尾椎骨窜起,直冲天灵盖。 四肢百骸的温度被抽干。 她指尖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枚袖扣躺在杯中,透出不祥的气息。 每一个切面反射出的光,都充满嘲弄。 它在无声地宣告: 我们来过。 你的家。 你的床。 你的所有隐私,对我们而言,都不设防。 巨大的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公寓。 甚至忘了关门。 她头也不回地冲下楼,冲进大雨里。 疯了一样地奔向那个她刚刚逃离的地方——华强北。 “砰!” 赛格公寓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用巨大的力气撞开。 苏小琳冲了进来。 她浑身湿透。 脸色惨白,嘴唇发青。 整个人剧烈地颤抖。 办公室里死寂。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她。 苏小琳一言不发,走到会议桌前。 将手里一直紧攥的一团纸巾,重重地拍在桌上。 纸巾散开,露出里面那枚袖扣。 渡边彻的视线钉死在那枚袖扣上,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他一步跨过去,一把抓起袖扣。 只看了一眼,就用日语下意识地低吼了一句。 声音里满是无法掩饰的惊惧。 “影……影部……” 他眼中的癫狂和焦躁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发自骨髓的恐惧。 他转头看向林清风,用一种哀求的语气嘶吼: “老板!分钱!我们必须马上消失!现在!”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声音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 “我见过他们的手段!在东京!” “一个做空机构的老大,就因为碰了他们的蛋糕,全家连人带狗,在一周内从所有官方系统里被抹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失踪报告,没有死亡记录,查不到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他们不是在杀人,他们是在‘清除数据’!” 张小北“扑通”一声瘫坐在椅子上。 他看着那枚袖扣,又看了看苏小琳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 他拿起手机,手指哆哆嗦嗦地就要拨打110。 “报警!对!报警!让警察保护我们!这是恐吓!” 角落里,高桥绘里一言不发。 快步走到苏小琳身边,将她冰冷的身体拉到自己身后。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信号探测器,仔细地检查苏小琳的衣服和背包。 眼神冷冽,动作却透出关切。 整个办公室,陷入一片混乱。 只有林清风没有动。 他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拿起桌上那枚袖扣,放在指尖,缓缓转动。 他没有去看歇斯底里的渡边彻,也没有理会手足无措的张小北。 他越过所有人,视线落在苏小琳身上。 他看着她因极致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肩膀。 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只剩下空洞和绝望。 强烈的杀意,在他胸腔里翻涌。 他终于开口。 声音不大,却一下压过了屋子里所有的杂音。 “跑?” 他看着渡边彻,语气平淡。 “跑到哪里去?这个世界,只要有钱的地方,就有他们的影子。” “报警?” 他又看向张小北。 “警察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保护我们?” 他将那枚袖扣,“啪”的一声,重重按在桌面上。 坚硬的铂金袖扣,在木质桌面上,按出了一个清晰的浅坑。 “他们想让我们怕,想看着我们惊慌失措,四处乱窜。” “然后在一个个角落里,被他们优雅地捏死。” 林清风抬起眼,冷漠的视线扫过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 “但我们不会任人宰割。” 他的声音里,透出让渡边彻都心悸的寒意。 “我们踩了他们的陷阱。”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把他们从洞里,彻底拖出来。” 喜欢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请大家收藏:()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1章 四十八小时!科技女神的封神之战! “拖出来?”张小北嗓子发干,“老板,我们连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拖?” 林清风没理他,转身走向那个缩在墙角,身体还在发抖的高桥绘里。 “绘里。” 高桥绘里抬起头,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上,眼神依旧涣散。 “别再追踪那三十万美金了。”林清风的命令简单直接,“那是他们故意留下的诱饵,真正的陷阱你看不到。” “我要你做相反的事。” 林清风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 “利用他们留下的痕迹,反向渗透他们的系统。” “我不需要你找到他们的核心系统,那个地方你进不去。” “我要你在他们严密的防御系统上,给我找一个漏洞。” “一个……能让我们把信息传回去的漏洞。” 高桥绘里的瞳孔,重新聚焦。 她明白了。 这不是撤退,不是防守。 这是要直接在对方的系统里,发起反击。 渡边彻也听懂了,他脸上的惊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亢奋得发抖的表情。他这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比他这个赌徒还要疯! 跑,是死。 但不跑,直接正面反击,居然还有一线生机? “好。” 高桥绘里只说了一个字。 她从苏小琳身后走出,坐回自己的工位。从桌上拿起一副从未见她戴过的、镜片极厚的防蓝光眼镜,戴上。 她的气场全变了。 如果说之前她是冷静,那现在,她就是冰冷。 她进入了绝对专注的状态,动作精密、高效,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办公室里恢复了死寂,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密集得让人心慌。 张小北和渡边彻站在她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眼前的屏幕上,已经不是什么K线图或者财务报表。 那是一张由无数光点和线条构成的全球网络拓扑图。 每一个光点,都是一家银行的服务器。每一条线,都是一条跨国资金的清算路径。 香港、新加坡、苏黎世、伦敦、纽约…… 无数的数据流在高桥绘里的指尖下汇聚、分解、重组。 “对方的防御体系是军用级别。”高桥绘里开口,声音平直,“每秒钟变换三千次加密协议,所有数据包都在洋流服务器之间进行无规则跳跃。” 她调出一张图,上面有一个巨大的、由无数红色光点组成的防火墙。 “我们的每一次试探,都会被它拦截,然后反馈一个错误的坐标。” 张小北看着那道防火墙,喉咙发干。他引以为傲的技术,在这道防火墙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第一个二十四小时过去。 高桥绘里面前的能量饮料空罐,堆积了很多。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但手指的速度没有丝毫减慢。 苏小琳一言不发地守在她身边,定时把温水和三明治递到她嘴边。 “不行。”渡边彻烦躁地在屋里来回走动,“这样下去,我们还没找到突破口,绘里就要先猝死了!” 第四十个小时。 高桥绘里的手指在一片庞杂的代码中,突然停住。 她放大了其中一个极不起眼的节点。 那是一个位于欧洲内陆小国——列支敦士登的服务器。光点暗淡,几乎被周围苏黎世和法兰克福的耀眼光芒所掩盖。 “这里。”高桥绘里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她拿下眼镜,重重地揉着太阳穴。 “这个国家的银行系统,太老了。” “他们专门处理欧洲贵族的艺术品信托基金,系统几十年没更新。” “影部的人用它来做资金的‘合规性’伪装,但他们忽略了一件事。” 高桥绘里指向屏幕上一个更小的光点。 “这家银行的客户投诉邮箱服务器,还运行着二十年前的协议。” “它太老,太落后,以至于被‘影部’那套先进的防火墙,当成了无用信息,直接忽略了。” 办公室里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住了。 那个严密的防御系统,真的被她找到了一个被忽略的缺口。 “干得漂亮。” 林清风走到电脑前。 他没有急着发信息,而是对苏小琳说:“把康美那个U盘里的备份文件调出来。” 苏小琳立刻反应过来,从保险柜里取出那个银色U盘,插入电脑。 屏幕上出现的不是财务数据,而是一个音频播放器。那是当初在普宁,那个叫卷毛的打手头子交代的全部录音。 林清风拖动进度条,精准地停在其中一段,点击播放。 办公室里,响起了卷毛带着哭腔和恐惧的声音。 【……是马老板……是马老板下的命令……他说龙四不干净,那个姓林的又拿着我们的把柄……让我们在游艇会上找个机会,把他们两个一起做了……做得干净点,就说是黑帮火拼……】 【……船和家伙,都是他安排的……事成之后,给我们兄弟一人五十万安家费……】 声音清晰,充满了背叛和求生的丑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清风关掉音频,对张小北说:“新建邮件。” 张小北手指颤抖着点开新邮件窗口。 “收件人,填绘里找到的那个地址。” “附件,把刚才那段音频剪辑好,发过去。” 张小北照做了。 “邮件标题。”林清风停顿了一下,报出了一串让渡边彻和高桥绘里脸色剧变的数字。 是高桥绘里从山田部长的U盘里,破译出的,三岛“影部”一个从未公开过的海外行动小组的内部代号——“K-7”。 这个代号,本应是三岛重工内部,只有少数几人知道的最高机密。 “正文。”林清风看着空白的邮件正文,只说了一个词。 “Listen.” Listen。(听。) 看到这里,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明白了这封邮件的含义。 它在用最简洁、最直接的方式,传递三个信息: 第一,你们在中国的合作伙伴,早就把你们卖了。 第二,我知道你们是谁。 第三,我不但知道,我还要把你们的丑事,放给你们听。 这不是求饶,不是谈判。 这是蔑视。 是来自一个被他们视为无足轻重的人,最狂妄的挑衅。 “老板……”张小北的手悬在鼠标上,他感觉那小小的塑料外壳异常沉重。 他知道,自己按下去的,不是一个发送键。 那是一个正式宣战的举动。 “发。” 林清风的语气平静,不带任何情绪。 张小北闭上眼,食指重重地压了下去。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鼠标按键的那一瞬—— 嗡——嗡——嗡——!!! 一阵急促而疯狂的震动声,在死寂的办公室里炸响! 不是任何人的手机。 是那部被扔在桌角,专门用来联系龙四,处理脏活的黑色诺基亚功能机! 屏幕上,一个没有署名的号码,正在疯狂闪烁。 那串号码的前缀,让高桥绘里和渡边彻的瞳孔,骤然收缩。 +81。 东京。 一个来自他们噩梦源头的加密来电。 喜欢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请大家收藏:()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2章 亚太对冲基金,年度峰会 张小北的脸色瞬间失去所有血色。 他下意识地扑过去,不是想接电话,而是想把这部手机直接砸成碎片。 渡边彻身体僵硬,动弹不得,瞳孔里只映着那串闪烁的东京区号。 一只手伸了过去,稳稳地拿起了那部手机。 是林清风。 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既没有惊惧,也没有凝重。 态度平静,完全没把这通电话放在心上。 他看了一眼屏幕,然后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按下了免提键。 “滴。” 一声轻响,电话接通。 办公室里,连服务器的嗡鸣都听不见了。 一片死寂。 电话那头没有传来咆哮,也没有威胁。 只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说的,是带着京都口音、吐字清晰到冷酷的日语。 “林桑,晚上好。” 那声音平静,有礼。 渡边彻的身体猛地一颤,他听得出这种口吻,这是“影部”高层在下达“清理”指令前,惯用的开场白。 林清风没有回答。 电话那头的男人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你送来的那份‘礼物’,我们收到了。” “一段很有趣的录音。” “但是,林桑,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来传递信息,太粗糙,也太失礼。” 男人的声音里,多了一分笑意,那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审视和评判。 “你破坏了规矩。” “既然如此,我们就换个更文明、更公开的地方,把账算清楚。” “你认为呢?” 张小北听不懂日语,但他从渡边彻那张惨白的脸上,读出了极致的危险。 他用口型对着林清风无声地嘶吼:“挂掉!快挂掉!” 林清风终于开口。 他说的,同样是流利而冰冷的日语。 “地点,不重要。” 他的声音通过电流传到东京,传到那个神秘男人的耳朵里。 “结果,都一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 随后,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 那笑声里,充满了傲慢和怜悯。 “年轻人,你把生死搏杀,当成了儿戏。” “我们,在香港等你。” “嘟。” 电话被挂断。 办公室里紧绷的气氛,瞬间垮塌。 “扑通!” 渡边彻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身上的花衬衫早就被冷汗浸透,整个人浑身湿透。 “完了……” 他失神地喃喃自语。 “这是‘邀请’……是‘影部’的最终通牒……” 他抬起头,那双疯狂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哀求。 “老板,跑吧!现在就跑!他们要把博弈的地点设在香港!” “那是亚洲的金融中心!是他们的大本营!我们账上这点钱,在他们眼里连零头都算不上!” “去了,就是被当众击败!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张小北也崩溃了,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声音带着哭腔: “对,老板!咱们把钱分了,去个没人的小国家躲起来,一辈子都够花了!别跟他们玩了,我们玩不起啊!” 就连一直冷静的高桥绘里,也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她的视线落在林清风身上,眼神里是极度的凝重。 唯有苏小琳,她走过去,把那枚代表着耻辱和恐惧的袖扣,从桌上拿了起来。 然后,扔进了垃圾桶。 她一言不发,只是走到林清风身边,重新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行动,代表了她的选择。 林清风没有去看崩溃的渡边彻,也没有理会六神无主的张小北。 他走到白板前,拿起黑色的马克笔,将那张画满了K线图和资金流向的白板,全部擦得干干净净。 一片空白。 然后,他在白板的正中央,写下了四个字。 【黑潮资本】 “跑?” 他转过身,冷漠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 “从我们按下狙击三岛重工回车键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没有退路了。” “他们以为,把博弈的地点换到香港,用他们最熟悉的金融规则,就能稳赢?” 林清风脸上浮现出冷笑。 “他们忘了,我对那里的熟悉,远超他们的想象。” 话音刚落。 高桥绘里的电脑上,弹出了一个新邮件的提示。 邮件来源,是一家位于香港中环的顶级律师事务所。 附件经过了三重加密。 高桥绘里手指飞快,不到十秒,就解开了密码。 一份制作精美的电子请柬,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烫金的字体,典雅的设计。 【亚太对冲基金年度峰会】 【诚邀:黑潮资本 创始合伙人 林清风先生】 【时间:一个月后】 【地点:香港·四季酒店】 请柬的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文字内容别有深意。 【峰会议题:亚洲资本市场的风险与未来】 渡边彻看着那张请柬,脸上的绝望,慢慢变成了某种病态的亢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明白了。 这不是暗杀,不是绑架。 这是来自那个庞大组织的一场正式宣战。 对方要用他们最引以为傲的方式,在全亚洲所有资本巨头的面前,把林清风,把黑潮资本,彻底击溃,让其名誉扫地。 “老板……” 张小北的声音都在抖。 “这是个陷阱啊,他们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我们自投罗网……” “陷阱?” 林清风看着那张请柬,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燃起了一种让渡边彻都感到心悸的战意。 那是他对即将到来的巨大挑战产生的兴奋。 从普宁的废弃工厂,到华强北的破旧公寓。 他一直都躲在暗处。 现在,终于有人给了他一个公开亮相的机会。 哪怕这个机会,背后是无数资本的覆灭。 “他们给了一个月的时间。” 林清风转过身,面对着他的团队。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这个时间,不是给他们准备的。” “是给我们的。” 他走到张小北面前,拍了拍他还在发抖的肩膀。 “小北,把极光冷链所有能抵押的资产,全部拿去银行做贷款。” 他又看向高桥绘里。 “绘里,把我们之前所有隐藏的海外账户,全部激活。”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渡边彻身上。 “渡边,明天开盘,把南北车的所有利润,全部兑现。” “把我们账上所有的钱,一分不剩,全部集中到香港。” 命令一条条下达,清晰,果断,不容置疑。 办公室里那股濒临崩溃的恐慌,被一种更加疯狂的战意所取代。 渡边彻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双属于赌徒的眼睛里,重新充满了贪婪。 “老板,我们这次……是做多还是做空?” 林清风拿起桌上那张请柬的电子版打印件,在手里掂了掂。 他看着窗外那座城市,脑海中浮现出维多利亚港的璀璨灯火。 “小孩子才做选择。” 他将手里的请柬,缓缓撕成两半。 “他们的钱,他们的命。” “我全都要。” 喜欢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请大家收藏:()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3章 小目标,先赚它一百亿! 渡边彻一咕噜从地板上爬了起来。 那股子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消散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赌徒见到终极牌局时,那种病态的贪婪与亢奋。 他一把抢过高桥绘里面前的计算器,指尖在按键上敲得噼啪作响。 “老板,我给你算算账。” 渡边彻嗓音沙哑干涩。 “极光冷链那边,小北最多能从银行搞来三个亿。” “咱们清仓南北车,能套现二十五亿。” “七七八八加起来,满打满算,二十八亿,人民币!” 他把计算器屏幕怼到林清风面前。 “换成美金,也就四个亿。” “就算加满十倍杠杆,极限操作,撑死四十亿美金。” 渡边彻扔掉计算器,走到白板前,用马克笔重重写下“40亿”,后面画了个大大的“$”符号。 “四十亿美金,听着吓人。” “可在香港,在三岛‘影部’那种体量的对手面前,这点钱根本掀不起任何波澜!” “我们的资金量和他们相比,差距太大了!” “而且10倍杠杆,风险太大,任何一个风吹草动,就得让自己陷入绝境!” “这仗,还没开打,我们就已经输了!” 这个冰冷的数字,让张小北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他脸色惨白,靠着墙才勉强站稳。 “那……那不寄了?” 他声音发虚。 “咱们连上牌桌的资格都没有啊……” “谁说我们要规规矩矩买门票,进去跟他们玩?” 林清风接过渡边彻的笔,走向白板。 他没擦掉那个代表着绝望的“40亿”,而是在它旁边,用更大、更张狂的字体,写下了一个让整个办公室空气凝固的数字。 100亿。 后面跟着两个字母:RMB。 “一个月。” 林清风转过身,视线扫过每一个人。 “一个月内,我要黑潮资本的作战资金,达到一百亿。” 办公室里,针落可闻。 连服务器的嗡鸣声都变得微不可闻。 “一……一百亿?” 张小北舌头都捋不直了,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老板,你是不是多数了两个零?” “我们去哪儿搞这么多钱?你当自己是印钞机啊?” “不可能!” 渡边彻也吼了起来,他比谁都清楚这个数字的恐怖。 “一个月!一百亿!耶稣来了都变不出来!” “银行只会在我们顺风顺水时投资,绝不会在我们危急时出手相助。” 林清风语气平静。 “所以,我们不找银行。” 他的目光,转向高桥绘里。 “绘里,把南北车合并公告前三个月,所有在龙虎榜上出现过的大额席位,全部扒出来。” 高桥绘里一言不发,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 不到一分钟,墙壁的投影上,密密麻麻的券商营业部名称滚动不休。 “过滤掉所有公募、私募、保险、社保。” 林清风的指令冰冷而精准。 “我只要那些用个人实名,或者几十个马甲账户协同操作的资金。” 屏幕上的数据再次刷新,数百个机构席位消失。 只剩下几十个极其活跃,又高度分散的资金集群。 林清风走到投影前,手指划过那片数据。 “我们的‘提款机’,就在这里。” 渡边彻凑过去,看着那些眼花缭乱的营业部名字,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明白了。 “游资?” 他声音里满是惊疑。 “老板,你要找国内这帮顶级庄家‘借钱’?” “不是借。” 林清风纠正他。 “是把他们,打成自己人。” 他指着屏幕上一个格外显眼的席位,交易数据来自于广东佛山。 “这帮顶级游资,是A股市场上最贪婪、最敏锐的一批人。” “他们刚在南北车上吃得满嘴流油,现在口袋里全是现金,一个个信心爆棚,觉得老子天下第一。” “他们信奉什么?” “不是价值投资,不是技术分析,只信奉一件事——谁的拳头硬。” “所以,我们不需要谈判,不需要画饼。我们只做一件事。” 林清风的嘴角向上勾起,那个弧度让渡边彻心底发寒。 “在他们最擅长的战场,用他们最引以为傲的手法,把他们一个一个,全部打残!” “打到他们闻风丧胆,打到他们看见我们黑潮的ID就绕着走。” “到那个时候,我们再给他们一个上船的机会,一个参与香港这场世纪赌局,跟着我们吃肉的机会。” “你觉得,他们会拒绝吗?” 渡边彻的血液彻底沸腾。 他懂了。 林清风要的不是乞讨,是征服! 他要用一场场短线狙击,强行收编这群盘踞在A股的庄家。 然后带着这支被他打服的资金力量,开赴香港,跟三岛财阀决一死战! 这才是赌徒最渴望的牌局! “第一个,干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渡边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里充满了攻击性。 林清风的手指,重重地落在了佛山那个券商席位上。 “光大证券,佛山绿景路营业部。” “这个席位的主人,圈内人称‘佛山无影脚’。” “风格就八个字:快、准、狠。” “看准目标,隔天用雷霆万钧的资金直接封死涨停,期间会制造恐慌盘,吸筹。第二天开盘冲高,把利润套现立刻走人,干净利落。” “南北车这一波,他一个人至少卷走了五个亿的利润。现在,他最狂,也最肥。” 林清风收回手,看着那个席位代号,眼神冰冷,宣告着对方的结局。 “就从他开始。把他打废,他账户里的钱,就是我们的第一笔军费。” “怎么打?” 渡边彻已经迫不及待了。 林清风没回答,而是转向了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却默默开始编写程序的张小北。 “小北。” “在!” 张小北猛地挺直了腰杆。 “用海外IP,注册一个国内最大股票论坛‘淘股吧’的账号。ID要新,要陌生,要查不到任何底细。” 张小北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 不到三十秒,一个全新的账号注册完毕。 “老板,搞定。” “去‘佛山无影脚’的个人版面,那个版面流量最大,全市场的游资都盯着他第二天的动向。” “开个新帖。” 张小北打开了发帖界面。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他。 “帖子标题……写什么?” 张小北的嗓子已经开始冒烟。 林清风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报出了一个精准的时间和一支股票的名字。 “标题:明天,上午九点三十五分,营口港,我等你。” 简短的一行字,就是一封公开的战书。 没有多余的废话,时间、战场,精准锁定。 张小北的手指悬在键盘上,只觉得那行字有千钧之重。 他清楚,这帖子一旦发出去,黑潮资本将再无退路。 会从暗处,第一次走进A股所有顶级掠食者的视野。 “正文呢?” 张小北艰难地问。 林清风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只吐出了一个字。 “干。” 喜欢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请大家收藏:()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4章 战书已下!全网直播硬刚佛山无影脚! 回车键的脆响,在死寂的办公室里,宣告着决战的正式打响。 发送成功。 下一秒,整个中文互联网的股票论坛,直接炸锅。 “淘股吧”的服务器,因涌入的海量流量,甚至短暂卡顿了三秒。 那个ID为“BlackTide”的新帖子,以破纪录的速度被推上首页,标题更是被管理员用醒目的红色加粗置顶。 《明天,上午九点三十五分,‘营口港’,我等你。》 内容只有一个字:干。 评论区在短短十分钟内,刷新了上万条回复。 “我靠?活久见!这年头还有愣头青敢在淘股吧公开叫板佛山大佬?” “哪来的小白?刚开户吧?知道绿景路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吗?A股的短线之王就在那!” “笑死,还定个九点三十五分?大佬干活需要你来规定时间?我赌开盘三秒钟,你就被甩得没影了。” “已截图,坐等楼主明天被市场活埋。明天谁也别拦我,必须跟着佛山大佬吃口大肉!” “营口港明天一字板稳了,感谢这位勇士送上的财富密码!” 铺天盖地的嘲讽、讥笑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狂欢,直接刷爆了整个屏幕。 在这些顶级玩家眼里,黑潮资本的这封战书,不是挑战,是自杀,是一场能笑一整年的滑稽表演。 …… 次日,九点一刻。 赛格公寓顶楼。 空气比那几十台服务器散发的热量还要燥热。 张小北死死盯着墙壁投影上那个飘着红字的帖子,脸色苍白,手心里全是汗。 他一晚上没睡,眼睁睁看着帖子的浏览量从几万,一路飙到几百万。 他们,成了全网的笑柄。 “老板,咱们是不是玩过头了?” 张小北的声音发干,“现在全市场都知道我们要搞营口港,这……” “吵什么?” 渡边彻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他穿着一件花哨的丝绸衬衫,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古巴雪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原始的、充满攻击性的兴奋。 “让他们叫!” “叫得越响,待会儿死得越惨!” 九点二十五分,集合竞价开始。 大盘走势不明,但“营口港”的股价,已经亮起了刺眼的红色箭头,直指涨停。 海量的资金,在开盘前,就已疯狂涌入。 九点三十分。 开市的钟声传来。 根本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 屏幕上,“营口港”那根白色的分时线,划出了一道垂直向上的直线! 五位数的大单,一排接一排,持续砸向卖盘。 三秒。 只用了三秒。 价格一脚油门踩死,直接钉在“+10%”的涨停板上,动弹不得。 屏幕右侧的买一位置,那个代表封板资金的数字,疯狂跳动,最后停在一个让人窒息的体量上。 二十万手! 将近两个亿的资金,把涨停板封得死死的,任何想买入的人,连排队的机会都没有。 “砰!” 渡边彻一拳砸在桌上,实木桌面被砸出一个浅坑。 他嘴里的雪茄掉在地上,双眼通红,对着林清风嘶吼:“老板!这孙子不讲武德!说好的九点三十五,他偷袭!” “开盘就干了!我们被关在门外了!” 张小北“扑通”一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寄了……这下彻底成全网第一小丑了……” 说好九点三十五决战,结果人家开盘三秒就把你秒了,连进场的机会都没给。 还有比这更屈辱的打脸吗? 整个团队刚燃起的战意,就这样熄灭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服务器的风扇声和渡边彻粗重的喘息。 在这压抑到极致的气氛中,只有林清风纹丝不动。 他甚至还有闲心,端起桌上那杯廉价的茉莉花茶,慢悠悠地吹了吹热气。 他瞥了一眼屏幕上那个刺眼的“+10%”,又看向快要崩溃的渡边彻。 “谁告诉你,我要在开盘时进场?” 林清风的声音不大,却让渡边彻和张小北的抱怨戛然而止。 他放下茶杯,走向那块一尘不染的白板。 高桥绘里早已将一份复杂的数据模型投射了上去。 “‘佛山无影脚’,过去一年,主导了四十二次涨停板博弈。” 林清风拿起马克笔,没管那些K线图,在屏幕旁的一片空白处,写下几个字。 “其中,有二十九次,他会用同一种策略。” 他的笔尖,重重地圈住了四个字。 【炸板回封】 “他会在封板最稳、市场情绪最狂热的时候,故意撤掉自己的封单,再用小单子,去砸开自己亲手打上的涨停板。” 林清风的话语,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寂静。 “他制造封板不稳的假象,就是为了吓唬那些跟风盘和获利盘,让他们恐慌性地交出筹码。” “然后,他再用更庞大的资金,在更低的位置,把这些廉价筹码全部吃掉,完成第二次,甚至第三次封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不是洗盘。” 林清风转身,目光扫过众人,“这是一种表演,一种向全市场进行的力量展示。” “是他的骄傲,他的标志性操作。” “也是他,最致命的弱点。” 林清风指向高桥绘里的电脑。 那上面运行着一套从未公开过的系统——黑潮资本内部开发的“情绪监测系统”。 系统正以毫秒级的速度,实时抓取着“淘股吧”论坛、雪球、东方财富网,以及上百个股票微信群的数据流。 无数散户的发言、讨论、挂单行为,被量化成两个最直观的指标。 【贪婪指数:99.2%】 【恐慌指数:0.s8%】 此刻,代表贪婪的红色柱子,已经冲到了峰值。 “他看见了。” 林清风的声音沉静,“他知道全市场的散户,都想趴在他身上吸血。” “所以,他一定会洗盘。” “他要用最狠的方式,把这些想占便宜的人,全部甩出局。” 林清风的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 “我们要的,不是开盘那点涨幅。” “而是他撤单砸盘时,那转瞬即逝的三秒钟。” “那三秒,是整个市场最恐慌,抛压最集中的时候。” “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渡边彻的呼吸停住了。 他那双赌徒的眼睛里,重新迸发出兴奋的光彩。 他明白了。 林清风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佛山硬碰硬。 他在赌。 他在赌佛山无影脚的狂妄与贪婪!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墙上的挂钟,指向了上午十点。 这是一天中,市场情绪最容易反转的时刻。 营口港的股价,依然被牢牢封在涨停板上,那二十万手的封单纹丝不动。 “淘股吧”的帖子里,嘲讽已经变成了狂欢。 “那个叫BlackTide的傻子呢?怎么不吭声了?去天台排队了?” “佛山大佬牛逼!这控盘,教科书级的!” 就在这时。 一直没说话的高桥绘里,突然开口。 她的声音平直,却让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了。 “来了。” 屏幕上。 那个巨大的二十万手封单,数字一声不吭地跳动了一下。 变成了十九万手。 一万手买单,被悄悄地撤掉了。 紧接着,十八万手……十五万手……十万手! 巨额的封单,在短短几秒钟内,迅速瓦解! 一笔巨额的卖单,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了摇摇欲坠的买盘上! “轰——” 涨停板,彻底打开! 股价从+10%,一头栽到+8%。 恐慌,在那一刻被引爆! 无数散户开始不计成本地抛售。 “就是现在!” 林清风一声低喝。 “渡边!” “吃光他所有的抛盘!” 喜欢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请大家收藏:()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5章 杀人还要诛心?下一个,海虹控股! 渡边彻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的脸因为极度的亢奋而微微抽搐,喉咙里挤出不似人声的低吼。 “开饭了!” 那根砸向键盘的手指,让回车键发出濒临破碎的哀鸣。 命令下达! 与所有人的预料截然相反,涌入市场的并非买单。 而是数十笔价值三亿的巨额融券卖单! 这笔资金如山洪决堤,精准地灌入那个被佛山无影脚亲手撕开、仅容一人通过的涨停缺口。 同一时间。 苏小琳的手指,也在另一个账号的发帖界面,按下了发送。 在那个被全网嘲讽刷爆的战帖下,一个ID为“黑潮之刃”的新号,发出一条回复。 内容仅六个字,字字诛心。 “谢谢老板,开门。” …… 佛山。 一间俯瞰城市天际线的顶层办公室。 一个穿着定制衬衫,手腕上戴着理查德米勒的年轻人,正靠在真皮老板椅上。 他刚完成自己最得意的“炸板”操作。 看着屏幕上那些被吓得魂飞魄散、疯狂抛售的散户筹码,他惬意地端起桌上的手冲咖啡。 等吸干这些廉价筹码,他会再次封板,将利润吃到极致。 至于那个叫“BlackTide”的挑战者? 一个连入场资格都没有的无名之辈,不值一提。 就在他准备下令吃进那些抛盘时,他看到了一笔他从未见过的恐怖卖单,正从报价系统里涌出。 那笔卖单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将他撤单后本就脆弱的买盘砸穿! 股价,以一种违背物理定律的方式,垂直下坠! +8%…… +6%…… +4%…… “什么东西?!” 年轻人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手里的咖啡杯一晃,滚烫的液体洒了满身,他却毫无知觉。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屏幕右下角的淘股吧弹窗,自动刷新了那条最新的回复。 “谢谢老板,开门。” 这六个字,让他瞬间无法呼吸。 他明白了。 对手不是没进场。 对手一直在等! 等的不是上车抬轿,而是等他亲手打开牢笼的大门,然后用同归于尽的方式,将他活埋在这里! “疯子!” 年轻人抓起鼠标,疯狂地想要砸出刚刚吃进的筹码,但那灰色的、无法点击的卖出按钮,正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愚蠢。 T+1! 他被自己亲手布下的牢笼,死死地锁在了不断下坠的股价上! 恐慌,在那一刻击溃了他所有的骄傲。 他不敢补仓! 他突然意识到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想来分羹的跟风盘,而是一个要掀翻牌桌、将他挫骨扬灰的索命恶鬼!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获利盘和恐慌盘蜂拥而出,将股价无情地砸向深渊。 市场,彻底崩了。 淘股吧的帖子里,风向骤变。 “卧槽?什么情况?天地板?!” “妈的!庄家想跑都跑不掉了!快跑啊!” “是那个‘黑潮’!是他!他把盘子砸穿了!” “涨停板做空?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杀疯了啊!” “佛山大佬被活埋了!他今天吸的筹码全砸手里了!” 屏幕上,营口港那根红色的阳线,被一根更长、更粗的绿色阴线完全吞没。 +2%…… 0%…… -3%…… -5%…… 股价的下坠毫无抵抗。 那些刚才还在嘲讽的散户,此刻正哭喊着捶足顿胸。 赛格公寓顶楼。 张小北已经看傻了,他张着嘴,大脑一片空白。 他看着屏幕上那根绿得刺眼的长阴线,又看了看账户里一连串飞速跳动的盈利数字。 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最终,收盘钟声响起。 营口港的股价,被钉在-7.3%的位置上。 一根从+10%到-7.3%的“天地板”,成了今天所有围观者永生难忘的一幕。 黑潮资本的账户界面上,那串红色的浮盈数字,也最终定格。 +45,900,000! 四千五百九十万! 渡边彻脱力地瘫在椅子上,浑身被汗水浸透,却在疯狂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太爽了。 这种把一个顶级强者按在地上摩擦,当着全市场的面公开处刑的感觉,比他在任何赌场赢钱都刺激百倍。 “老板……”张小北的声音发飘,带着一种不真实的梦幻感,“我们……赢了?” 林清风没有回答。 他看着屏幕上那四千多万的利润,平静地走到窗边,点燃一根烟。 这,仅仅是开始。 就在这时。 办公室里,一部从未响过的黑色卫星电话,突然发出刺耳急促的铃声! 那不是团队任何人的设备。 是林清风从香港带回,专门应对最极端情况的加密通讯器。 高桥绘里瞬间抬头:“最高加密等级线路,信源在不断跳跃,无法追踪。” 刚刚松弛下来的气氛再度绷紧,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林清风走过去,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 几秒后,一个年轻、嚣张,但此刻强压着怒火的声音,猛然炸响。 背景音里,还能听到超级跑车引擎的巨大轰鸣。 “你他妈到底是谁?!” 林清风拿着电话,对着话筒,只回了一句。 那句话,让刚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渡边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一个想找你借钱,上桌赌一把的人。” 林清风停顿片刻,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口吻,说出了下一场战斗的地点与时间。 “明天,还是九点三十五分。” “海虹控股。” “我等你,过来签借条。” 喜欢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请大家收藏:()这哪是炒股?这是在收割庄家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