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 第159章 瑾至沅陵,月见草踪 司徒瑾的抵达,比预想中更加低调。他只带了一名年迈的账房先生和两名沉默寡言的护卫,乘着一辆半旧的青布马车,悄无声息地住进了沅陵城西一处不起眼的客栈,仿佛真的只是寻常行商。 拜帖送到合作社总铺时,沈清辞正与几位织染管事商议新一批“四季药香锦”的配色与草药配比。她接过拜帖,扫过上面恭谨的措辞,对管事们道:“今日先议到此,按方才所定,各寨分头准备原料,十日后交付初样。” 众人散去,萧执从后堂转出,拿起拜帖看了看:“倒是识趣,没摆排场。” “越是如此,越要小心。”沈清辞净了手,“请他去偏厅吧,只你我二人即可,凌风在厅外候着。” 偏厅布置简雅,焚着沈清辞自调的宁神香。司徒瑾被引进来时,已换了一身素色锦袍,未戴任何佩饰,眉宇间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与诚恳,与之前那个风度翩翩、隐含傲气的锦绣庄少东家判若两人。 “司徒公子远来辛苦。”沈清辞在主位安坐,萧执坐在她身侧,并未言语,只静静打量着来人。 “不敢当夫人‘辛苦’二字。”司徒瑾躬身一礼,姿态放得极低,“是在下冒昧打扰。前次信中所言,句句出自肺腑,还望夫人与萧先生,能给在下一个当面陈情的机会。” “公子请坐。”沈清辞抬手示意,自有侍女奉上清茶。 司徒瑾谢过,只坐了半边椅子,斟酌着开口:“首先,在下需为之前商场上的一些不当竞争,以及……可能产生的误会,向夫人郑重致歉。锦绣庄固守旧业,见夫人创新迭出,心生动荡,行事不免急切失当,实非大商所为。家祖得知后,亦严加斥责。” 他叹了口气,神情带上几分苦涩:“不瞒夫人,司徒家看似显赫,实则内里亦有难言之隐。家族中人,自祖上起,便有一种罕见的心脉之疾,虽不至立即致命,却使人常年体虚气短,难以长寿,更无法修习高深武艺。家祖与父亲,皆是因此盛年早衰。历代先人遍寻名医良方,收效甚微。直到偶然在一部残破古籍中得知,南疆深处有几种古老香料,或许蕴含特殊生机,能缓解此症……故而,家族对南疆香料与相关遗迹的探寻,执念颇深,行事有时难免……偏激。” 他将家族痼疾作为解释,倒是出乎沈清辞意料。这番话真假掺半,心疾或许是实情(也可能是修炼那种“掠夺统御”传承的代价或缺陷),但对香料和遗迹的执着,绝不仅仅是为了治病。 “原来如此。”沈清辞露出些许同情之色,“疾病缠身,确是不易。不过,公子所说的‘噬魂香’,据我夫君探查,其性诡谲,能引动人心欲望,刺激本源,恐非良药,用之不当,反受其害。” 司徒瑾面色微变,随即苦笑:“夫人明鉴。那‘噬魂香’确是古籍中提及的几种香料之一,我们最初得之,如获至宝,但深入研究后,也发现其险恶之处,已不敢轻易使用。裂谷遗迹之行,本意是探寻其他可能更温和的替代品,不想与夫人产生冲突,实非所愿。” 他将遗迹冲突轻描淡写为“探寻替代品的意外”,绝口不提布置祭坛、意图“融源”的阴谋。 “至于与黑蛊寨的往来,”司徒瑾继续解释,“实是早年家族为探寻香料,与南疆一些寨子有所接触,黑蛊寨是其中之一。此次他们主动提供遗迹线索,并极力促成,在下急于为家族寻药,未能详察其背后意图,险些酿成大祸,每每思之,后悔不已。” 将所有责任推给“寻药心切”和“黑蛊寨煽动”,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沈清辞与萧执静静听着,未置可否。 司徒瑾见二人反应平淡,心知这番说辞未必能取信,咬了咬牙,从怀中取出一个薄薄的、以蜜蜡封口的皮纸卷,双手奉上:“此为家族收集的、关于‘噬魂香’及南疆几处可能与古香料有关的遗迹的零星记载抄本,虽不完整,或许对夫人研究南疆物产有所助益。在下愿以此,略表歉意与诚意。” 沈清辞示意凌风接过,并未当场打开。“司徒公子诚意,我已知晓。合作之事,关乎各寨生计与合作社章程,非我一人可决。公子可先在沅陵盘桓数日,容我与各寨头人商议,再给公子答复。” 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只是拖延。 司徒瑾似乎早有预料,也不纠缠,起身再次行礼:“理当如此。在下便在客栈静候夫人消息。无论合作成否,司徒家愿与夫人及南疆药织和平共处,绝不再行滋扰之事。” 送走司徒瑾,沈清辞打开那皮纸卷。里面确实是关于几种南疆奇特香料的记载,包括“噬魂香”的部分特性描述(但隐去了其勾动欲望、刺激本源的关键),以及另外两三种只闻其名、不知所在的香料名字。遗迹信息则更加模糊,只有大致方位描述,价值有限。 “避重就轻,欲擒故纵。”萧执评价道,“他真正的目的,恐怕还是想借‘合作’或‘和平共处’之名,让我们放松警惕,同时近距离观察你与孩子的情况,甚至等待新的机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无妨。”沈清辞将皮纸卷收起,“他愿意演戏,我们便陪着演。正好借他的‘和平’姿态,稳住南疆局面,让我们腾出手来,处理其他事情。” 司徒瑾在沅陵低调“求和”的同时,江南市场的风浪却骤然加剧。 陈东家匆匆从铺面后堂赶来,脸上带着焦灼:“王妃,江南‘兴隆布庄’和‘彩云坊’传来急信!锦绣庄突然在江南数州,同时大幅降价倾销一批中等棉布和绸缎,价格压得极低,几乎与我们的‘南疆素锦’成本价持平!他们还散布谣言,说我们的布匹之所以有药香,是用了南疆‘蛊虫分泌物’或‘不洁之物’浸泡,久穿有害,甚至‘会引人中蛊’!” “蛊虫分泌物?”沈清辞冷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们的布匹在沅陵乃至湖广销售已久,从未有此等荒谬传言,一到江南便冒出来,显然是针对性的污蔑。” “不止如此,”陈东家抹了把汗,“他们还暗中收购了不少我们的‘南疆素锦’,然后故意做旧、弄脏,以极低价格在码头、市集等鱼龙混杂之地抛售,败坏我们名声。一些不明就里的百姓和小商贩,已经开始观望,甚至要求退货。” 这是典型的商业打压手段:价格战、舆论抹黑、假冒伪劣冲击。锦绣庄凭借百年积累的雄厚资本和渠道,一旦撕破脸皮发动全面商战,初出茅庐的沅陵商会确实压力巨大。 “我们的‘百草棉布’呢?”沈清辞问。 “百草棉布因价格更低,暂时受影响较小,但销量增长也已放缓。”陈东家忧心忡忡,“王妃,是否我们也降价应对?或者,加大在江南的宣传,澄清谣言?” “降价不可取。”沈清辞摇头,“一旦陷入价格战,便是比拼谁家底更厚,我们拼不过锦绣庄。澄清谣言也需要时间,且容易被对方胡搅蛮缠。” 她沉吟片刻,眼中闪过锐光:“他们打价格战,我们便打‘价值战’;他们污蔑我们有‘蛊’,我们便反其道而行之,将‘药香健康’的概念打得更响。” “陈东家,立刻以沅陵商会的名义,做三件事。第一,联系江南几家信誉极好的医馆和药铺,请他们出面,从药理角度公开讲解我们布匹中所用药草的安神、驱虫、活血等益处,并出具证明。同时,将我们布匹的浸染药汤配方(公开无害的部分)和工艺流程(简化版)公之于众,以示坦荡。” “第二,在江南各大城镇,举办‘南疆药织文化体验日’。请阿幼朵姑娘(若她身体允许)或我们培养的织女,现场演示草药染色、香囊制作,并免费赠送小份的驱虫药包或安神香片,让百姓亲眼所见、亲手所感。” “第三,”沈清辞指尖轻点桌面,“推出‘以旧换新’和‘品质保证’活动。凡持有我‘南疆药织’布匹(无论新旧)的顾客,均可凭布匹到指定店铺,以优惠价格换购新品。并承诺,所有正品布匹,若出现非人为的褪色、开裂等问题,一年内包换。” 以品质、文化和服务破局,而非单纯的价格厮杀。这需要更精细的操作和前期投入,但一旦成功,建立的品牌忠诚度将远超价格战的效果。 陈东家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妙计!我这就去安排!只是……这投入不小,尤其是前期。” “无妨。”沈清辞道,“从我们沅陵总铺的利润中抽调部分,作为专项费用。另外,通知各寨,江南市场是我们必争之地,短期利润可能受影响,但长远看,关乎所有人生计,请他们务必配合,保证原料供应和初级品质量。” 商业战争,同样考验着联盟的凝聚力与执行力。 江南风波未平,雾蝶谷又传来令人揪心的消息。 阿幼朵的身体,在经历了遗迹中燃烧本命蛊灵召唤祖灵蝶、以及后续的奔波劳碌后,终于支撑不住,彻底垮了。她原本只是虚弱,近日却开始持续低烧,咳嗽不止,心脉衰微的迹象越来越明显。雾蝶谷留守的医师和沈清辞派去的太医束手无策,只诊断出是“本源枯竭,邪气侵体”,寻常药物难有起效。 唯一的希望,是雾蝶谷古老相传的一剂秘方,需要以“七彩月见草”为主药,配合几种其他珍稀药材,炼制“续灵蛊丹”,或能挽回一线生机。然而,“七彩月见草”只存在于传说和残缺的蛊神祭歌中,据说只在月圆之夜,于南疆最深处的、与世隔绝的灵瘴之地绽放,且伴有守护凶兽,极难采摘。谷中已数代无人见过其真容。 消息传到沅陵,沈清辞立刻放下手头一切事务,与萧执赶往雾蝶谷。 阿幼朵躺在竹榻上,脸色灰败,气息微弱,看见沈清辞,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王妃……不必为我……费心……” “别说话。”沈清辞握住她冰凉的手,将一缕温和的灵膳印气息缓缓渡入,却发现如同泥牛入海,她的身体如同干涸的河床,已难以承载生机。“七彩月见草……一定有办法找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召来谷中最年长的几位长老和医师,仔细询问关于“七彩月见草”的所有信息。一位牙齿都快掉光的老祭司,颤巍巍地取出一卷几乎要碎裂的兽皮,上面用古老的颜料绘制着模糊的地图和一些象形文字。 “这……这是最后一代见过月见草的大祭司留下的……指向‘灵瘴谷’……但具体路径……早已失传……”老祭司断断续续地说,“歌谣里唱……月圆之夜,灵瘴升腾,虹桥显现,草生桥畔,有麟兽守……” 灵瘴谷?沈清辞与萧执对视一眼。这个名字,在司徒瑾提供的皮纸卷关于“噬魂香”的记载旁,有过极其简略的提及,似乎也在裂谷遗迹所在的同一片区域,但更加深入,更加危险。 “虹桥显现?”萧执沉吟,“或许是某种特殊天象或地形造成的景观。月圆之夜……离下一次月圆,还有七日。” 时间紧迫。 “必须去。”沈清辞决然道。阿幼朵是为保护她和雾蝶谷才落得如此境地,她不可能袖手旁观。 “我陪你去。”萧执握住她的手,“但此行凶险,需周密准备。司徒瑾还在沅陵,江南市场风波正急,我们不能全部离开。” 两人迅速商议。由萧执带领玄甲卫精锐与雾蝶谷最熟悉深山的老猎人先行探路、准备。沈清辞则留在谷中,一面稳定阿幼朵病情,一面处理沅陵和江南的紧急事务,并……稳住司徒瑾。待萧执探明大致情况,做好前期准备,沈清辞再在月圆前两日出发汇合。 “七彩月见草……”沈清辞看着兽皮地图上那个模糊的标记,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预感。这种传说中的灵草,是否也与药祖传承,或者南疆深处的秘密有关? 而此刻,远在沅陵客栈中的司徒瑾,也收到了雾蝶谷变故的消息。他走到窗边,望着雾蝶谷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 “七彩月见草……续灵蛊丹……真是,天助我也。”他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枚温润的玉佩,“阿幼朵若死,沈清辞必定方寸大乱;若寻得月见草……那灵瘴谷深处的秘密,或许也能一并揭开了。通知我们的人,做好准备,这次……可不能再失手了。” 【本章完】 【下章预告】:萧执率队深入灵瘴谷区域,遭遇前所未见的毒瘴与诡异生物,艰难探路,发现谷内地形复杂,且有明显人为活动的新痕迹,疑似司徒家已抢先一步布局!沈清辞在雾蝶谷一边以灵膳印和药膳竭力为阿幼朵吊命,一边应对江南不断传来的坏消息与沅陵商会的压力,同时还要与司徒瑾周旋,心力交瘁。月圆前夜,她终于出发与萧执汇合,却在约定的山谷外,遭遇了黑蛊寨与一群身份不明、身手诡秘的灰衣人的联合伏击!激战中,沈清辞胎印再次产生反应,而这次,竟隐隐指向灵瘴谷深处某个方向,仿佛在呼唤着什么…… 喜欢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请大家收藏:()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0章 灵瘴诡路,双线伏击 萧执带领十名玄甲卫精锐和两名雾蝶谷最富经验的老猎人,率先进入了灵瘴谷外围区域。此处比裂谷遗迹更加人迹罕至,参天古木遮天蔽日,地面上堆积着不知多少年月的腐叶,踩上去松软无声,空气中常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色泽变幻的七彩薄雾,便是所谓的“灵瘴”。 灵瘴并非固定不变。随着日光角度、湿度、乃至地气流转,其颜色和浓度会发生变化,有时只是妨碍视线,令人略感胸闷;有时则会化作剧毒的“彩瘴”,触之肌肤溃烂,吸入更会致幻发狂,无药可解。 “都戴上‘避瘴巾’。”萧执沉声下令。众人取出浸染了特殊药液的厚棉布巾,掩住口鼻。这是沈清辞结合灵膳印对瘴气的解析,用多种解毒草药反复浸泡晾晒制成,虽不能完全隔绝剧毒彩瘴,但能大幅削弱普通灵瘴的影响。 饶是如此,前行依然艰难。地势崎岖,藤蔓纠结,毒虫潜伏,更需时刻警惕变幻莫测的瘴气。两名老猎人凭借祖传的经验和对山林气息的敏锐,在前方小心翼翼地引路,辨认着兽道和可能的安全缝隙。 “王爷,看这里。”一名玄甲卫蹲下身,拨开一片湿滑的苔藓,露出下方泥土中一个浅浅的、却轮廓清晰的脚印。脚印边缘整齐,绝非野兽蹄印,且尺寸一致,显然是同一种制式靴子所留。“脚印还很新,不超过三日。有人在我们之前进来了。” 萧执上前查看,眼神微凝。脚印的走向,正是朝着灵瘴谷更深处。是司徒家的人?还是黑蛊寨?或者……其他未知势力? 继续前行,类似的痕迹越来越多:被利器砍断的荆棘、树上不起眼的刻痕标记、甚至在一处较为干燥的岩缝中,发现了几枚散落的、制作精巧的黑色铁蒺藜,上面涂抹着暗绿色的毒液,显然是精心准备的陷阱部件。 “他们不仅进来了,还在布置。”萧执脸色凝重。对方行动迅速,且目的明确,显然对灵瘴谷的了解远超他们。是为“七彩月见草”而来,还是另有图谋? “加快速度,尽量避开这些痕迹,寻找更隐蔽的路径。”萧执做出决断。敌暗我明,且对方准备充分,不宜硬闯。当务之急是尽快探明灵瘴谷深处的大致情况,尤其是那所谓“虹桥显现”可能的地点,以及“七彩月见草”最有可能生长的区域,为沈清辞的后续到来扫清障碍、指明方向。 队伍更加谨慎,几乎是在与无形的敌人和恶劣的环境赛跑。随着深入,灵瘴愈发浓烈,色彩也更加斑斓诡异,甚至开始影响人的神智。一名玄甲卫不慎吸入一口淡粉色的瘴气,眼神立刻变得迷茫,嘴角泛起诡异的笑容,竟要朝着瘴气更深处走去,被同伴及时打晕拖回。 “这里的瘴气,不仅能伤身,更能惑心。”萧执让众人更加紧密靠拢,以意志力对抗那股无形的精神侵蚀。他注意到,周围的植物也开始变得奇特,大多色彩艳丽,形状怪异,散发着或浓烈或清淡的奇异香气,有些一看便知剧毒无比。 就在他们艰难跋涉,逐渐接近一片被七彩浓雾笼罩、地势陡然升高的区域时,前方探路的老猎人突然停下,匍匐在地,侧耳倾听片刻,脸色大变,压低声音急道:“王爷!前面有动静!很多脚步声,还有……金属碰撞声,像是在挖掘或布置什么!” 萧执立刻示意众人隐蔽,自己则悄无声息地潜行上前,透过浓雾的缝隙,运足目力望去。 只见前方百米开外,一片相对开阔的、布满嶙峋怪石的空地上,影影绰绰有数十个身影正在忙碌。他们皆身着统一的灰色劲装,动作迅捷有序,一部分人正在清理地面、挖掘坑道;另一部分则在搬运着一些沉重的、用油布包裹的长条形物体,并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安放到特定的位置;还有几人手持罗盘和古怪的仪器,似乎在测量和定位。 而在空地中央,一个穿着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黑色长袍、头戴兜帽的身影,正背对着萧执的方向,低头审视着摊开在石台上的一卷地图或图纸。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股冰冷、专注、带着隐隐掠夺意味的气息,却让萧执瞬间确认——是司徒家的人!而且很可能是比之前面具头领地位更高的人物! 他们在布置什么?大型的陷阱?还是……某种阵法或仪式? 萧执的心脏猛地一沉。情况比预想的更糟糕。对方不仅抢先进入,而且动用了大量人手,正在此处进行大规模的准备。他们的目标,恐怕绝不仅仅是“七彩月见草”那么简单! 必须立刻将情报送出去,通知清辞!同时,也要想办法干扰甚至破坏他们的布置! 他悄然后退,迅速返回隐蔽处,对两名身手最好、最擅隐蔽传讯的玄甲卫下达命令:“你二人,立刻按原路返回,务必在明日日落前,将此地情况告知王妃!让她务必谨慎,不可按原计划前来!我们会在此伺机而动,设法拖延或破坏。” “是!”两名玄甲卫没有丝毫犹豫,领命后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没入来时的浓雾。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萧执目送他们离去,随即看向剩余的人,目光坚毅如铁:“其余人,随我隐蔽监视,寻找机会。记住,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摸清他们的目的和布置,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暴露。” 一场在七彩毒瘴笼罩下的无声对峙与侦察,就此展开。 雾蝶谷中,沈清辞强压下心中的焦虑,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 她为阿幼朵施针用药,以灵膳印最温和的滋养之力护住其心脉本源,延缓其衰亡的速度,但效果甚微。她必须尽快找到“七彩月见草”。 沅陵和江南的事务,她通过加急信函遥控指挥,给予陈东家和沅陵商会成员明确的指示和授权,暂时稳住局面。对于司徒瑾,她则以“谷中急事需处理”为由,让凌风代为传话,暂缓会面,将其稳在沅陵。 终于,在月圆前夜,安排好一切的沈清辞,带着凌风和另外四名玄甲卫精锐,以及两名自愿带路的雾蝶谷年轻猎手,轻装简从,悄然离开雾蝶谷,向着与萧执约定的汇合地点进发。 为了避开可能的眼线,他们选择了一条更加隐秘、但也更崎岖难行的山道。夜色深沉,山林寂静,只有脚步声和偶尔的虫鸣。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抵达预定山谷入口时—— “咻!咻咻!” 尖锐的破空声骤然从两侧密林响起!不是箭矢,而是一种特制的、带着倒钩和细链的飞爪!数道黑影借着飞爪之力,如同猿猴般从树上荡下,直扑队伍!与此同时,前方和后方也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和喊杀声! “有埋伏!保护王妃!”凌风厉喝,长刀出鞘,瞬间斩断一根袭向沈清辞的飞爪链索! 袭击者分为两拨。一拨身着黑衣,动作狠辣,招式带着南疆本地特色,显然是黑蛊寨的人。另一拨则穿着不起眼的灰色劲装,招式更加简洁高效,配合默契,眼神冰冷无情,正是萧执在灵瘴谷见到的那种灰衣人! 两拨人显然早有勾结,一明一暗,配合默契,瞬间便将沈清辞一行人围在中间!人数远超他们! “沈清辞!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黑蛊寨领头的是一个独臂的疤脸汉子,眼中满是怨毒,正是之前伏击商队未果的“疤面蛇”岩刚的兄弟,“为我兄长报仇!” 灰衣人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则冷漠地一挥手:“拿下她,要活的。其余人格杀勿论!” 战斗瞬间爆发!凌风和四名玄甲卫虽是以一当十的精锐,但对方人数太多,且配合有度,更有灰衣人中几个身手极高的好手专门缠住凌风。两名雾蝶谷猎手转眼间便倒在血泊中。 沈清辞被护在中间,手持一把萧执留下的短剑,目光冷静地观察着战局。灵膳印的力量在体内流转,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她能感觉到,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胎动变得有些急促,但并不慌乱。 激战中,一名灰衣人高手突破了凌风的防线,淬毒的短剑如毒蛇般刺向沈清辞肋下!角度刁钻,时机狠辣! 沈清辞正待闪避格挡,突然—— 腹中的胎印,毫无征兆地再次爆发出光芒!但这一次,并非碧金色的守护光罩,而是一道极其凝聚、如同实质般的淡金色光束,猛地从她小腹位置射出,精准地击中那灰衣人高手持剑的手腕! “嗤!”仿佛烙铁烫入冰雪,那灰衣人手腕瞬间焦黑一片,短剑当啷落地,他闷哼一声,惊骇暴退! 这光束并未扩散,一击之后便迅速收敛。但其中蕴含的那股纯粹、温暖却又带着不容侵犯威严的气息,让周围所有正在厮杀的人,无论是敌是友,都感到心头一凛,动作为之一滞! 沈清辞自己也愣住了。这力量……并非来自她的灵膳印,也不同于之前胎印自主爆发的守护之光,更像是一种……精准的、带有攻击性的本能反击?而且,这光束的颜色和气息,似乎与她之前感受过的药祖传承、香魔本源、乃至司徒家那种掠夺之力都不同,更加古老而尊贵? 更让她惊异的是,在那光束射出的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腹中的胎儿传递来一种极其微弱的、却清晰无误的“意念”——不是语言,而是一种指向性的“渴望”与“确认”,仿佛在告诉她:**那个方向,有重要的东西!** 意念指向的,正是灵瘴谷的深处!与萧执探查的方向一致,但更加精确,仿佛冥冥中有种联系! 胎印的异变,不仅击退了偷袭,更似乎在指引方向! “王妃!先突围!”凌风趁机斩杀一名敌人,护到沈清辞身边,他也被刚才那一幕震惊,但此刻不是探究的时候。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惊涛骇浪,眼神恢复锐利。她看了一眼胎印光束指向的灵瘴谷方向,又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敌人,知道硬拼下去凶多吉少。 “向东南,进密林!利用地形!”沈清辞果断下令。东南方向,正是灵瘴谷的边缘,虽然危险,但地形复杂,瘴气弥漫,更适合摆脱追兵。 在胎印异变带来的短暂震慑和沈清辞的指挥下,凌风等人爆发全力,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护着沈清辞冲入东南方向那浓密得几乎化不开的七彩雾霭之中。 “追!不能让她跑了!”灰衣人首领气急败坏,率人紧追不舍。黑蛊寨的人也嚎叫着跟上。 然而,一进入灵瘴区域,情况立刻变得不同。浓烈的七彩瘴气严重干扰视线和感知,复杂的地形和潜伏的毒虫更是致命威胁。沈清辞一行有备而来,戴着避瘴巾,且沈清辞能凭借灵膳印隐约感知瘴气的流动与毒性强弱,勉强辨识方向。而追兵显然准备不足,很快便有人中毒倒地,或迷失方向,追击的速度大减。 “分散搜索!她跑不远!注意避瘴!”灰衣人首领不得不下令。 沈清辞等人则趁机在浓雾和密林的掩护下,向着灵瘴谷深处,也是胎印隐约指引的方向,艰难前行。 她知道,萧执就在前方某处。而身后,是紧追不舍的敌人。灵瘴谷的深处,除了可能救命的“七彩月见草”,似乎还隐藏着更多与孩子、与古老传承相关的秘密。 胎印的异动,究竟是福是祸? 【本章完】 喜欢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请大家收藏:()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1章 石殿残影,祭坛锁灵 沈清辞一行在愈发浓烈的七彩灵瘴中艰难跋涉,胎印传来的指引时断时续,却始终指向同一个方向。他们避开了数处翻涌着艳丽气泡的毒水潭,绕过了几片静默无声、却散发着甜腻致幻香气的诡谲花丛,沿着一条几乎被藤蔓完全掩盖的、人工开凿痕迹明显的古老石阶,盘旋而上。 石阶尽头,豁然开朗。 雾霭笼罩下,一座巍峨而残破的石质殿宇轮廓若隐若现。殿宇依山而建,风格古朴雄浑,与裂谷遗迹的粗犷不同,更显庄严肃穆。虽历经无数岁月,墙垣倾颓,瓦砾遍地,殿前那对雕刻着繁复草药与瑞兽纹样的石柱却依然屹立,柱身上,隐约可见与沈清辞灵膳印、以及雾蝶谷圣物石函上同源的古老符文。 “这是……药祖遗迹?”沈清辞抚摸着冰凉的柱身,灵膳印传来强烈的共鸣与孺慕之情。胎印的悸动在此地也变得格外清晰而温暖,仿佛游子归家。 “王妃,此处似乎有阵法残留,瘴气淡了许多。”凌风警惕地观察四周。确实,石殿周围约十丈范围内,七彩灵瘴明显稀薄,空气虽然依旧湿润,却清新了许多,隐隐有草木清香。 他们小心踏入殿前广场。地面铺着巨大的青石板,缝隙里生出些顽强的、叶片呈淡金色的奇异小草。广场中央,有一尊半人高的青铜药鼎,鼎身布满铜绿,却无腐朽之感,鼎腹刻着“调和阴阳,滋育万灵”八个古篆。 主殿的大门早已倒塌,内部昏暗。沈清辞点燃火折,率先走入。殿内空旷,只有正中立着一尊残缺的石像。石像下半身与基座几乎融为一体,上半身也多有破损,但依然能看出是一位宽袍大袖、手持药杵、面容慈和的老者形象——正是药祖! 石像前方,有一个低矮的玉石供案,供案上别无他物,只放着一卷以不知名丝帛捆扎的、色泽黯淡的古老卷轴,以及三枚颜色各异、光华内敛的玉简。 沈清辞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走上前,没有贸然触碰,而是先躬身向着石像深深一拜:“后世传人沈清辞,误入圣地,惊扰先祖。为救挚友,为解厄难,寻药至此,望先祖赐下指引。” 话音刚落,那卷古老的卷轴竟无风自动,缓缓飘起,在她面前自行展开!丝帛上,以金色的奇异颜料书写着密密麻麻的古字,开篇便是——《药祖手札·南疆篇(残)》。 沈清辞凝神看去,这手札并非修炼功法,而是药祖当年游历南疆时的见闻与体悟。其中详细记载了南疆独特的地理气候、万千物产,尤其是各种特性奇异的草药、香料、矿物的辨识、培育与利用之法。其中就有关于“七彩月见草”的记载: “……月见之草,承月华之精,纳灵瘴之粹,生于阴阳交汇、地乳涌动之极阴地脉节点。其性至柔至纯,能续接本源,抚平灵伤。然其侧必有‘守月麟兽’,秉阴煞而生,凶悍护宝,取之需以‘阳和之引’调和地脉躁动,使其安眠,方可近前……” 后面还附有“阳和之引”的配方,需要几种特定的阳性药材,配合一种特殊的调和手法。 手札最后,药祖留下警示:“……南疆之地,封印不止一处。香魔之念,易侵地脉,污浊灵粹,催生邪物(如‘噬魂香’)。后世若有传承者至此,当秉持调和之志,净化地脉,导引生机,使灵粹归正,万物滋长,方为正道。” “净化地脉,导引生机……”沈清辞喃喃重复,目光落在供案上的三枚玉简上。她小心拿起第一枚碧绿色的玉简,贴在额头,以灵膳印的气息感应。 霎时间,海量的信息涌入脑海!这竟是一套完整的、利用特定草药和阵法,调理、净化受污染或失衡地脉的“蕴灵化煞”之法!其中包含了许多前所未闻的药材配伍、地气引导技巧,甚至有一种可以小范围改善土壤、促使特定植物生长的“灵雨术”雏形!这正是她一直苦苦追寻的、能将南疆各种奇特甚至有害的土地转化为资源的更高阶知识! 第二枚淡黄色的玉简,记载的是数种失传已久的、以珍稀药材为核心的“古方药膳”与“养生丹方”,功效远超现今流传的版本,其中就有固本培元、延缓衰老的奇效。 第三枚乳白色的玉简,信息最为晦涩,似乎是一种将药膳之道、地脉调理与个人修行结合的“性命双修”初探,强调“身与地合,心与物谐”,但内容残缺严重。 沈清辞如获至宝!这些知识,对于她的药膳事业、对于南疆各寨的生计改善、对于对抗香魔污染,都有着无可估量的价值!这远比单纯找到“七彩月见草”更重要! “王妃!有大批人朝这边来了!是那些灰衣人,还有黑蛊寨的!”负责警戒的玄甲卫急声禀报。 沈清辞立刻收敛心神,将手札卷轴和三枚玉简迅速收起,贴身藏好。“准备迎敌!依托殿宇地形防守!” 几乎在沈清辞发现石殿的同时,萧执也终于看清了灰衣人正在布置的究竟是什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那是一个直径超过十丈、结构极其复杂的巨大祭坛!祭坛以某种暗红色的岩石垒砌而成,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闪烁着冰冷暗金光泽的诡异符文,这些符文与司徒瑾玉佩上的纹路同源,却更加繁复、狰狞。 祭坛的核心,并非神像或图腾,而是一个深深嵌入地面的、如同竖井般的黑洞。黑洞边缘,摆满了已经处理过的“噬魂香”植株,那些暗红色的浆果被挤出汁液,绘制成更加邪异的图案。更令人心悸的是,黑洞中不断向上蒸腾着粘稠的、混杂着暗红与漆黑色彩的雾气,散发出浓烈到极致的、充满怨恨与饥渴的香魔气息!这下方,显然沟通着某处被破坏或松动的香魔封印节点! 祭坛周围,按照特定方位,摆放着八尊造型古怪的青铜兽首,兽首口中衔着一种散发着幽绿光芒的晶石。灰衣人正在将最后几块刻满符文的黑色金属板,嵌入祭坛边缘的卡槽。 “他们在布置一个……大型的‘锁灵夺源’祭坛!”萧执见识广博,结合之前对司徒家传承的猜测,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这个祭坛,并非为了释放香魔,而是要以“噬魂香”和香魔本源气息为引,以暗金符文为锁,强行“掠夺”和“抽取”与祭坛目标相关联的“灵性本源”! 祭坛的目标是什么?是石殿中药祖遗留的传承之力?还是……沈清辞腹中那特殊的孩子? 萧执心中警铃狂响。必须立刻破坏这个祭坛!否则一旦启动,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祭坛周围守卫极其森严,不仅有数十名灰衣好手,更有几名气息隐晦、明显是司徒家核心人物的高手坐镇。强攻几乎不可能成功。 就在萧执苦思对策时,祭坛中央,那个一直背对他的黑袍人忽然转过身,抬头望了一眼石殿方向,兜帽下传出一声苍老而沙哑的冷笑:“时辰将至,‘钥匙’已至殿前。准备启动‘锁灵阵’,先引动地脉阴煞,困住他们。待月华最盛时,再行‘夺源’!” 钥匙?是指清辞?还是指孩子?萧执握紧了剑柄。 只见几名灰衣人迅速启动了几个机关,祭坛周围的八尊兽首眼中的幽绿晶石骤然亮起,射出八道绿光,汇聚在祭坛上空,形成一个不断旋转的诡异光球。光球中传来低沉的嗡鸣,紧接着,整个灵瘴谷的地面都开始微微震动! 石殿方向,原本稀薄的瘴气忽然剧烈翻涌起来,七彩之色迅速被一股浓郁的、粘稠如墨的黑色阴煞之气侵蚀、取代!那黑气带着刺骨的寒意与强烈的侵蚀性,所过之处,草木迅速枯萎凋零! “不好!他们在引动地脉深处的阴煞之气,封锁石殿!”萧执脸色大变。这阴煞之气远比普通灵瘴可怕,不仅伤人,更能侵蚀阵法、污浊灵性,被困其中,时间稍长,怕是凶多吉少! 不能再等了! 萧执眼中闪过决绝之色,对身边仅存的八名玄甲卫低声道:“我设法引开守卫,制造混乱。你们三人,趁乱潜入,不惜一切代价,破坏那八尊兽首口中的晶石,那是阵法节点!其余人,随我冲杀,制造更大动静,掩护他们!” “王爷!”众卫低呼,皆知此去九死一生。 “执行命令!”萧执声音斩钉截铁,“记住,破坏晶石为第一要务!行动!” 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般从藏身处冲出,长剑化作一道惊天长虹,直劈祭坛外围一名看似头领的灰衣人!同时暴喝:“司徒家的宵小!萧执在此!” 这一声如同惊雷,瞬间打破了祭坛区域的肃杀与专注! “萧执?!他怎么在这里?!”黑袍人猛地转头,兜帽下的目光锐利如鹰。 祭坛守卫瞬间大乱,一部分人慌忙迎向萧执,另一部分人则警惕地收缩,护住祭坛核心。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的混乱中,三名玄甲卫如同鬼魅般借着地形和同伴制造的动静,悄无声息地潜近祭坛边缘,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涂有破甲药液的短弩,对准兽首口中的幽绿晶石,狠狠扣动机括! “咻!咻咻!” 石殿前,沈清辞等人刚刚依托残垣摆开防御阵势,那铺天盖地的黑色阴煞之气便已汹涌而至! “闭气!护住心脉!”沈清辞急喝,同时全力催动灵膳印。碧金色光华以她为中心扩散,勉强在众人周围撑开一个数尺大小的净化区域,将黑煞之气阻挡在外。但黑气无穷无尽,不断侵蚀消耗着她的力量,净化区域在缓缓缩小。 更可怕的是,黑煞之气似乎对生命体有着极强的侵蚀性,两名玄甲卫不小心吸入一丝,立刻面色发黑,浑身颤抖,气息迅速萎靡。沈清辞连忙以银针封住其心脉,喂下解毒丹药,才勉强稳住。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冲出去!”凌风挥刀劈散一团试图渗入的黑气,脸色凝重。 沈清辞抬头看向石殿。殿内药祖石像所在之处,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黑煞之气阻隔在外。但殿宇大部分区域已然暴露。 “退入主殿!依托石像之力防守!”沈清辞当机立断。众人且战且退,撤入主殿。果然,靠近石像三丈范围内,黑煞之气便无法侵入,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但如此一来,他们也彻底被困在了这方寸之地。殿外,黑气翻滚如墨海,隐约可见灰衣人和黑蛊寨的身影在远处穿梭,显然是在外围布防,防止他们突围。 沈清辞背靠药祖石像,一边维持灵膳印的净化之力,一边快速思索。手札中提到,“七彩月见草”生于地脉节点,需以“阳和之引”调和地脉躁动。如今地脉阴煞被引动,狂暴异常,或许正是“守月麟兽”最活跃、也是最难接近的时候。但同时,这也是地脉节点能量最活跃、最容易被感知的时候! 她闭上眼,不再用眼睛去看,而是将心神沉入灵膳印,更细致地去感知周围地气的流动,尤其是石像底座与大地连接处,以及胎印传来的、那始终指向某个方向的微弱悸动。 渐渐地,在一片狂暴阴冷的黑煞之气中,她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却坚韧不绝的、温暖而纯净的灵机流动!这灵机的源头,似乎就在石殿后方不远处的地下,与胎印的指向重合! 那里就是地脉节点!很可能就是“七彩月见草”生长之地! 但如何过去?外面是致命的黑煞之海和虎视眈眈的敌人。 就在她苦思对策时,殿外远处,祭坛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轰鸣!紧接着是数道幽绿光芒的骤然黯淡和扭曲的惨叫! 祭坛那边出事了!是萧执! 沈清辞心头一紧,但同时,她也敏锐地感觉到,周围的黑煞之气似乎随之一滞,翻涌的势头减弱了半分!是祭坛的阵法节点被破坏,影响了阴煞之气的引动? 机会! “凌风!准备!阴煞有变,我们趁机向殿后突围!那里有地脉节点,可能是唯一生路!”沈清辞果断下令,同时从怀中取出刚才获得的三枚玉简中的碧绿色那枚,将其中记载的、最简单的一种“固土清障”的小型阵法要点,飞速告知凌风等人,让他们以兵刃和随身携带的药材、矿石,在突围路径上快速布置简易屏障,哪怕只能延缓黑煞一息也好! “是!”绝境之中,众人爆发出最强的求生意志。 殿外,祭坛方向的混乱正在扩大,黑煞之气的控制力进一步减弱。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慈和的药祖石像,默默祷祝:“先祖庇佑,助我夺一线生机。” 她护着小腹,眼中燃起决绝的火焰。 “突围!” 【本章完】 喜欢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请大家收藏:()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2章 麟兽拦路,月华破煞 沈清辞一声令下,凌风与三名尚能行动的玄甲卫结成锋矢阵型,沈清辞被护在中央,阿幼朵则由一名玄甲卫背负。众人依循沈清辞的指引,朝着殿后那地脉灵机波动的方向,悍然冲入依旧翻涌、却已显出几分紊乱稀薄的黑煞雾海。 “固土清障”的简易阵法虽只撑了短短几息便告破碎,却成功在浓稠黑煞中撕开了一道短暂缺口。众人咬牙闭气,将轻功提到极致,手中兵刃挥砍开路,艰难前行。沈清辞全力维持着灵膳印的净化区域,额角冷汗涔涔,腹中胎印持续传来温暖而坚定的悸动,仿佛在为她指引方向、注入力量。 短短数十丈距离,却如跨越刀山火海。黑煞不断侵蚀护体气劲,毒虫暗藏雾中袭扰,更有零星的灰衣人和黑蛊寨众自侧面拦截。凌风等人浴血拼杀,身上添了数道伤口,终于护着沈清辞冲到了石殿后方一处不起眼的、被巨大藤蔓和嶙峋怪石遮掩的山壁前。 山壁底部,有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狭窄裂隙,一股更加精纯、却也更显躁动不安的温热灵机从中源源不断地涌出,与外界阴冷黑煞形成鲜明对比。裂隙周围,散落着几块明显带有古老人工雕琢痕迹的石板,上面隐约有黯淡的符文。 “就是这里!地脉节点入口!”沈清辞精神一振。 然而,不等他们靠近,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凶戾气息,陡然从裂隙深处爆发! “吼——!” 低沉的、仿佛来自九幽的咆哮震得山壁碎石簌簌落下!紧接着,一道庞大的黑影猛地从裂隙中挤了出来! 那是一只形似麒麟、却更加狰狞的异兽!它通体覆盖着漆黑如墨、泛着金属冷光的鳞甲,四蹄如柱,爪锋闪着寒芒,一条布满骨刺的长尾不安地甩动着。最可怖的是它的头颅,赤红如血的双眼充满了暴虐与疯狂,口中獠牙外露,吞吐着丝丝缕缕与黑煞同源、却更加精纯的阴寒气息。正是古籍记载中的“守月麟兽”!但眼前这只,显然已被地脉中狂暴的阴煞之气侵蚀,失去了理智,只剩下守护领地的凶残本能。 它堵在裂隙入口,赤红兽瞳死死锁定闯入者,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前蹄刨地,俨然随时准备扑杀! “王妃小心!”凌风横刀挡在沈清辞身前,脸色无比凝重。这麟兽散发出的威压,远超寻常猛兽,甚至隐隐让他感到心悸。以他们现在人人带伤、疲敝不堪的状态,如何是这凶兽的对手? 沈清辞同样心头沉重。手札记载需以“阳和之引”调和地脉,安抚麟兽,方可取草。如今地脉暴动,麟兽疯魔,“阳和之引”恐怕也难以瞬间起效。硬闯,无异于送死。 就在众人进退维谷之际—— “清辞——!” 远处祭坛方向,传来萧执一声夹杂着痛楚与焦灼的嘶吼!紧接着,是更加激烈的兵刃交击与爆裂之声!显然,萧执那边的战况已到了白热化,他甚至可能已陷入绝境! 夫君!沈清辞心头剧震,望向祭坛方向,只看到黑煞翻涌,火光与各色能量光芒混乱闪烁。腹中胎儿似乎也感受到了父亲的危机,传来一阵强烈的不安与躁动。 不能等了!必须拿到“七彩月见草”,必须去救萧执! 极致的压力与守护的执念,如同火星溅入油库,再次点燃了沈清辞灵魂深处那股力量!她腹中的胎印,仿佛感应到母亲决绝的心意与父亲危机的呼唤,自主地、前所未有地剧烈跳动起来! 这一次,不再是无意识的守护光罩或攻击光束。胎印中心那点碧金光芒,如同被唤醒的旭日,光芒大放!但这光芒并未向外爆发,而是如同有生命般,沿着沈清辞的血脉经络,主动与她的灵膳印之力、与她怀中贴身收藏的药祖手札及玉简、乃至与身后石殿中药祖石像残留的微弱意念,产生了玄奥的共鸣! “嗡——!” 一直沉寂的药祖石像,仿佛被这同源的血脉与执念唤醒,底座处骤然亮起一圈柔和却坚韧的碧金色光晕!光晕迅速扩大,化作一道凝实的光柱,冲天而起,径直穿透了上方浓重的黑煞雾海! 光柱并不具备直接攻击性,却带着药祖传承特有的“调和”、“滋养”、“净化”的本源气息,如同黑暗中的灯塔,又如混乱中的定海神针! 光柱所及之处,狂暴的黑煞之气如同遇到了克星,发出“嗤嗤”的声响,竟被缓缓逼退、净化!虽然不是瞬间清空,却强行开辟出了一条相对安全的通道,更将石殿、沈清辞所在的山壁裂隙、乃至远处祭坛的一角,隐约连接起来! 更重要的是,当这道纯净的碧金光柱照耀在那头凶戾的“守月麟兽”身上时,它赤红疯狂的双眼中,竟出现了一丝极其短暂的茫然与挣扎!它身上翻腾的阴煞黑气也随之一滞,仿佛被这光芒刺痛、净化。它发出一声困惑而痛苦的呜咽,动作变得迟缓,堵在裂隙入口的身体,不自觉地让开了一丝缝隙! 就是现在! “凌风!冲进去!”沈清辞厉声喝道,自己已率先冲向那道缝隙!她将怀中那枚碧绿色玉简紧紧握住,将刚刚领悟的一丝“蕴灵化煞”的调和意念,混合着灵膳印的气息,全力向着麟兽和其身后的地脉节点释放出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是一种安抚,也是一种引导。并非攻击,而是尝试以药祖传承的“调和”真意,去平复地脉与麟兽的狂暴。 麟兽眼中的挣扎更甚,低吼声中少了几分杀意,多了几分痛苦与混乱。它庞大的身躯微微颤抖,竟真的没有立刻发动攻击! 凌风等人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护着沈清辞和阿幼朵,如同离弦之箭,险之又险地从麟兽身侧那丝缝隙中,挤进了山壁裂隙! 就在他们进入的刹那,高空之中,被黑煞遮蔽的夜幕上,一轮皎洁的圆月,恰好升至中天! 清冷的月华,如同水银泻地,穿透了被碧金光柱削弱的黑煞雾霭,丝丝缕缕地洒落下来! 月华,至阴亦至纯,正是“七彩月见草”绽放所需的契机! 裂隙之内,别有洞天。这是一条向下倾斜、仅容数人并行的天然甬道,岩壁上镶嵌着无数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奇异晶石,照亮前路。越往深处,那股温热的灵机越是浓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新沁人的异香,与“噬魂香”的诡异截然不同,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前行约百步,甬道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天然岩洞。岩洞中央,有一方不过丈许大小的乳白色水池,池水清澈见底,泛着淡淡的灵光,水面氤氲着朦胧的雾气——正是药祖手札中提及的“地乳灵泉”!灵泉之畔,生长着一丛不过尺许高、形态纤弱的奇异植物。 那植物的叶片细长如兰,呈现出梦幻般的七彩流光,仿佛将月华与彩虹都凝固在了叶脉之中。此刻,在从岩洞顶部一道天然裂隙中投射下的、被碧金光柱接引而来的皎洁月华照耀下,植株顶端三朵紧紧包裹的蓓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舒展、绽放! 花瓣同样是七彩之色,晶莹剔透,如同最上等的琉璃,散发出比叶片更加浓郁纯净的清香。这就是“七彩月见草”!而且正值月华最盛、药性最佳的绽放时刻! 然而,灵泉旁并非只有月见草。只见那头“守月麟兽”也紧跟着冲了进来,它似乎对月华和月见草的气息极其敏感,眼中的疯狂在月华和洞内纯净灵机的冲刷下,又减弱了几分,却依旧警惕而暴躁地守在灵泉旁,对着沈清辞等人发出低吼,阻止他们靠近。 “王妃,怎么办?”凌风握紧刀柄,看着近在咫尺的灵草和凶兽。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她举起手中碧绿玉简,将更多的心神沉浸在对“蕴灵化煞”之法的理解中,同时轻声对麟兽道:“我等并非为掠夺而来。只为取草救人,绝不断你根脉,不伤你灵泉。地脉躁动,阴煞侵体,你之苦楚,我知。愿以药祖传承调和之力,助你平复痛楚,导引灵机归正。” 她的声音平和,带着灵膳印特有的安抚气息,更融入了玉简中领悟的调理地脉的意念。她缓缓伸出手掌,掌心向上,一缕极其柔和纯净的碧金色光芒浮现,缓缓飘向麟兽。 这光芒并非攻击,也非强行净化,而是如同最温和的溪流,尝试去接触、去理解、去调和麟兽体内以及周围地脉中那股狂暴的阴煞能量。 麟兽赤红的眼瞳紧盯着那缕碧金光芒,鼻翼翕动,警惕未消,但低吼声却渐渐平息。它似乎从这光芒中,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让它本能感到亲近与舒适的气息——那是与这片地脉本源同源的、药祖的调和之力。 碧金光芒轻轻落在麟兽额前一片鳞甲上,如同水滴融入海绵。麟兽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狂暴的气息竟真的缓和了一丝。它晃了晃巨大的头颅,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鸣,庞大的身躯向旁边挪动了两步,虽然依旧盯着沈清辞,却不再做出攻击姿态。 默许了! 沈清辞心头一松,知道机会稍纵即逝,立刻示意凌风:“快,采摘三朵花,留其根茎与未开蓓蕾!注意,勿伤及旁边灵泉!” 凌风身手敏捷,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三朵刚刚完全绽放、月华气息最浓的“七彩月见草”花朵采下,装入早就备好的寒玉盒中封存。 就在花朵离株的瞬间,岩洞内的灵机似乎轻微波动了一下,但月见草植株本身光华流转,并未枯萎,显然根茎完好,生机未损。 得到了救命的月见草,沈清辞心中大石落下一半,但她知道危机远未解除。萧执还在外面苦战!而且,地脉节点处阴煞躁动,若不及时调理,迟早再生祸端,这头麟兽也难真正安宁。 她看了一眼手中碧绿玉简,又感受了一下洞内充沛的灵机与地乳灵泉,一个念头闪过。 “凌风,你们立刻带着月见草和阿幼朵,按原路返回石殿,依托药祖石像之力固守,等待接应。我要在此尝试调理地脉,一则助麟兽平复,二则或许能进一步削弱外面的黑煞,为王爷争取机会!” “王妃!不可!此处太危险!”凌风急道。 “这是最快、也可能是唯一能帮到王爷的办法!”沈清辞语气斩钉截铁,“我有药祖传承与玉简指引,有灵泉与月华助力,更有孩子护持,不会有大事。你们速去!这是命令!”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凌风深知沈清辞心意已决,且眼下形势确如她所言,咬牙抱拳:“王妃保重!我等在石殿誓死坚守,待王爷与王妃归来!” 说罢,他背起阿幼朵,与另外两名玄甲卫,带着寒玉盒,迅速沿甬道撤回。 岩洞内,只剩下沈清辞与那头依旧守在灵泉旁、气息渐趋平和的守月麟兽。洞顶裂隙,月华如练,倾泻而下,与地乳灵泉的灵光、沈清辞身上的碧金光芒交相辉映。 沈清辞盘膝坐于灵泉畔,将碧绿玉简置于膝上,双手结印,心神完全沉入对“蕴灵化煞”之法的体悟与实践中。她要以自身为媒介,引动药祖传承之力,借助地乳灵泉的纯净灵机与中天月华的至阴至纯,尝试调和疏导此地暴动的地脉阴煞! 这是一个大胆而冒险的尝试,但或许是打破僵局、逆转战局的关键! 祭坛处,战况惨烈至极。 萧执拼着硬受黑袍人一掌,以伤换命,终于将最后一名守护兽首晶石的灰衣高手斩杀,八尊兽首晶石已破其六!然而他也付出了沉重代价,左肩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流不止,内腑震荡,气息已乱。 黑袍人(此刻兜帽已被剑气掀开,露出一张干瘦阴鸷、布满皱纹的老脸,正是司徒家那位常年闭关的“老太爷”司徒衍!)又惊又怒,他万万没想到萧执竟能突袭至此,更没想到祭坛节点被破坏得如此之快! “萧执!你坏我大事!今日必将你挫骨扬灰!”司徒衍声音嘶哑,眼中暗金光芒暴涨,枯瘦的手掌中凝聚起一团令人心悸的暗金能量球,就要给萧执致命一击。 剩余的灰衣人和黑蛊寨众也趁机围攻上来,萧执身陷重围,形势岌岌可危! 就在此时—— 石殿方向,那道冲天而起的碧金光柱骤然变得更加凝实、更加浩瀚!光柱中,隐约有无数玄奥的符文流转,带着宏大的“调和”、“净化”道韵扩散开来! 紧接着,笼罩整个灵瘴谷的、由祭坛引动的黑色阴煞之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剧烈地翻滚、收缩!其凶戾侵蚀之力,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弱!尤其是靠近石殿和祭坛的区域,黑煞迅速淡化、消散! “什么?!地脉阴煞在被疏导净化?!这怎么可能?!”司徒衍猛地转头看向石殿方向,脸上第一次露出骇然之色。他苦心布置,以“噬魂香”和秘法引动的阴煞,竟然被人撼动了!是那药祖石像?还是……沈清辞?! 与此同时,萧执压力骤减!周围灰衣人的攻势因黑煞退散和环境突变而出现瞬间的迟滞。他虽不知具体缘由,但猜到必定与沈清辞有关,精神大振,长啸一声,不顾伤势,剑势再展,如同回光返照的猛虎,竟将围攻者逼退数步! 更让他惊喜的是,随着黑煞退散,他清晰地看到了石殿方向那道碧金光柱,以及光柱隐约连接向的后山位置!清辞在那里!她还活着,而且在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希望,如同黑暗中的火种,骤然点燃! “司徒老贼!你的阴谋破灭了!”萧执挥剑直指司徒衍,声如雷霆,“今日,便是你司徒家覆灭之始!” 司徒衍脸色铁青,他知道,祭坛被破坏,阴煞被引动净化,“锁灵夺源”的计划已经失败大半。更麻烦的是,萧执未死,沈清辞似乎还掌握了某种克制他们的力量……此地不宜久留! 他当机立断,恨恨地瞪了萧执和石殿方向一眼,对身边心腹喝道:“启动备用传送符!撤!” 数道暗金色的光芒亮起,将司徒衍和几名核心灰衣人笼罩,空间一阵扭曲,几人身影瞬间变得模糊。 “想走?!”萧执岂能让他如意,凝聚最后功力,一道凌厉剑气破空斩去! “噗!”剑气虽被传送光芒削弱大半,却依旧划破了司徒衍的后背,带起一溜血花!司徒衍闷哼一声,身影彻底消失。 剩下的灰衣人和黑蛊寨众见首领遁走,顿时士气崩溃,四散逃窜。玄甲卫与赶来的雾蝶谷援军(之前被萧执派出求援的人终于带回援兵)趁势掩杀,很快控制住局面。 萧执拄着剑,大口喘息,目光却急切地望向石殿后山方向。清辞……你还好吗? 仿佛回应他的关切,那道碧金光柱渐渐收敛,最终化作一点柔和的光晕,萦绕在后山某处。笼罩天地的黑煞之气也基本散去,皎洁的月华毫无阻碍地洒满山谷,映照出一片狼藉却重归清明的景象。 月华之下,一道纤细却挺直的身影,在凌风的搀扶下,缓缓从后山方向走来。她手中,捧着一个寒气缭绕的玉盒,脸色虽苍白,眼中却带着胜利的光彩。 正是沈清辞。 萧执心中大石落地,强撑着的身体一晃,几乎站立不稳。沈清辞见状,加快脚步来到他身边,扶住他,将玉盒小心交给赶来的太医。 “月见草……拿到了。阿幼朵有救了。”她轻声说,看着萧执肩上的伤口,眼中满是心疼,“你受伤了……” “不碍事。”萧执握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明显更加凸起、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温润光华的小腹上,又看向后山那已恢复平静的灵机波动之处,“你……做了什么?” 沈清辞靠在他肩头,疲惫却欣慰地笑了笑:“我好像……稍微领悟了一点药祖爷爷说的‘调和地脉,导引生机’。那只麟兽……安静下来了。地脉的躁动,也暂时平复了。” 月光如洗,照耀着劫后余生的两人,也照耀着这片重归宁静、却暗藏更多秘密与生机的南疆山林。 远处,侥幸逃脱的司徒衍,在一处隐秘山洞中现身,吐出几口淤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沈清辞……萧执……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小杂种!”他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怨毒与更深的贪婪,“药祖传承……调和地脉……如此天赋,如此血脉……若能为老夫所用……此番损失,他日必叫你们百倍偿还!” 他取出一枚传讯玉符,注入信息:“计划有变,‘钥匙’力量远超预估,且得药祖遗泽。启动‘备策’,引动北境与朝堂暗子,双管齐下。‘香种’计划,加速进行!” 月光,同样照进了这座阴暗的山洞,却驱不散那凝聚的野心与阴谋。 【本章完】 喜欢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请大家收藏:()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3章 丹成友愈,京华暗涌 雾蝶谷,竹楼内药香弥漫。 沈清辞顾不得一身疲惫,将盛放着三朵“七彩月见草”的寒玉盒置于案上。晶莹剔透、流转着月华光晕的花朵,甫一打开,便让整个房间都浸润在一股清冽纯净的生机气息中。 “辅药可都齐备?”她一边净手,一边询问守在阿幼朵榻前的谷中医师。 “回王妃,按您之前吩咐的方子,七叶灵芝、百年雪蛤油、地心玉髓液、九转化生露,还有那几味调和药性的苗疆秘药,都已备好,且品质都是顶级的。”老医师恭敬回道,眼中带着期盼。阿幼朵的气息已微弱如风中残烛,全靠沈清辞之前以金针和灵膳印之力吊着最后一口气。 “起丹炉。”沈清辞沉声道。一只造型古朴、三足两耳的青铜小丹炉被小心抬入,炉身刻着繁复的云纹与草药图案,是雾蝶谷传承的宝物之一。 炼制“续灵蛊丹”,非比寻常。这不仅需要精准的火候控制和药物配比,更需以特定的苗疆蛊术手法,在成丹瞬间引入一缕“生机蛊引”,方能将月见草续接本源的药效完全激发,并与阿幼朵枯萎的蛊灵产生共鸣。 沈清辞虽不通蛊术,但她身负灵膳印,对药性调和、生机引导的掌控已臻化境。更重要的,她怀中那枚得自药祖石殿的碧绿玉简中,记载的“蕴灵化煞”之法,本质上也是对生命能量的高级调和与引导,与蛊丹炼制之理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闭目凝神,将状态调整至最佳。灵膳印在掌心微微发热,药祖手札中关于此丹的记载与碧绿玉简中的调和意念在心间流淌融合。 开炉,起火。炉火并非凡火,而是以数种阳性药材为引燃起的“阳和文火”,温度恒定,富有生机。 沈清辞动作行云流水,先将几味辅药依次投入,以特定手法萃取精华,在丹炉内初步融合。待炉中药液翻滚,呈现晶莹的淡金色时,她深吸一口气,玉指拈起一朵“七彩月见草”,并未整朵投入,而是运起巧劲,将其悬于炉口上方三寸。 灵膳印的碧金色光芒透体而出,如同最精细的刻刀,轻柔地将月见草花瓣中那最精纯的月华灵粹一丝丝剥离、引导,化作一道七彩的光雾,缓缓注入下方沸腾的药液之中。而花瓣本体,则在灵粹被吸取后,化作飞灰消散——这是为了最大限度保留药效,避免杂质。 随着七彩光雾的融入,炉中药液光芒大盛,异香扑鼻,隐约有仙音缭绕。整个竹楼都被氤氲的灵气笼罩。 最后关头,沈清辞看向一旁紧张守候的、阿幼朵指定的那位年轻蛊女。蛊女会意,咬破指尖,将一滴蕴含着微弱本命蛊息的鲜血,弹入丹炉!同时,她双手结出繁复的蛊印,口中念诵古老咒文。 “嗡——!” 丹炉轻震,炉盖“哐当”一声自动合拢!炉内传来一阵如同心脏跳动般的闷响,七彩光华自炉缝中透出,明灭九次后,骤然内敛! “开炉!”沈清辞轻喝。 炉盖掀开,三枚龙眼大小、通体圆润如珠、色泽呈现梦幻七彩、表面有天然蛊纹流转的丹丸,静静躺在炉底。丹成瞬间,满室生香,闻之令人精神一振,连守在门外的众人,都觉得连日来的疲惫消散了几分。 “成了!真的成了!”老医师激动得老泪纵横。 沈清辞小心地将三枚“续灵蛊丹”装入玉瓶,取出一枚,亲自喂入阿幼朵口中,并以温和的灵膳印之力助其化开药力。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暖磅礴却又极其柔和的生机洪流,迅速流遍阿幼朵四肢百骸。她灰败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淡淡红晕,微弱的气息逐渐变得平稳悠长,眉心处那几乎消散的蛊灵印记,也重新浮现出一丝微光。 “心脉已稳,本源开始复苏。”沈清辞仔细把脉后,长舒一口气,“但损耗太过,需长期静养,配合药膳调理,蛊灵修为……恐怕难以恢复了。” 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众人闻言,皆是欢喜中带着唏嘘。 阿幼朵的情况稳定后,沈清辞终于能腾出手来处理南疆药织合作社的后续事宜。 灵瘴谷一役,影响深远。黑蛊寨精锐折损大半,寨主重伤,几个附庸寨子见风使舵,纷纷派人向雾蝶谷示好,表示愿意遵守合作社章程,甚至愿意让出部分利益,只求不被清算。司徒家的势力暂时从南疆明面上撤退,但暗中的眼线是否清除干净,尚未可知。 最大的收获,除了救回阿幼朵,便是药祖手札与那三枚玉简。沈清辞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并未将全部内容公之于众,而是经过慎重筛选,将其中关于南疆土壤特性分析、几种常见但未被充分利用的草药培育改良方法、以及一套相对简易的“固本培元阵”(可小范围改善土壤墒情、促进植物生长)的基础原理,整理成册,在合作社内部核心成员中传授。 “此法并非万能,需因地制宜,且需配合辛勤劳作与对草木的爱心。”沈清辞在合作社扩大会议上对各位寨老、管事强调,“我们的根本,在于利用南疆独特的物产,做出别人没有的东西。不在于奇技淫巧,而在于踏实耕耘,精益求精。”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指导百草寨,在部分符合条件的坡地,尝试套种玉简中提及的几种喜阴喜湿、能与黄连等药材共生的辅助植物,以改善土壤微生物环境,提升主药材品质。建议彩衣峒,在扩大染料植物种植时,引入“固本培元阵”的简化版,使植株生长更健壮,色素更饱满。 对于雾蝶谷自身,除了继续培育幽罗草、吸秽藤,沈清辞开始尝试在蛊灵潭边缘污染较轻的区域,利用“蕴灵化煞”的初步领悟,小范围实验净化土地,并移植了几种药祖手札中记载的、喜在灵气复苏之地生长的观赏兼药用植物,为日后开发“药圃景观”或更高端的“灵植”产品做准备。 商业上,沅陵商会顶住了锦绣庄在江南的最后一波反扑。随着“南疆药织”口碑的稳固和沈清辞带回的新产品思路(如更高端的“四季药香锦”衍生系列、融合新药材的养生药枕等),联盟不仅站稳了脚跟,市场份额还在稳步提升。陈东家来信,已与几家实力雄厚、信誉良好的北方商号初步接洽,有望打开京畿市场。 南疆的事业,如同一棵经历过风雨的树,根扎得更深,枝叶开始向着更广阔的天空舒展。各寨百姓因为实实在在的收益,生活有了盼头,对沈清辞和合作社的认同感空前高涨。 就在南疆局面渐稳之时,两封加急密报,几乎同时送到了萧执和沈清辞手中。 一封来自北境,是萧执心腹将领的密信。信中言,北戎虽暂退,但边境零星摩擦不断,更令人不安的是,军中近期有数名中层将领以各种理由请假或调离,接替者虽无明显问题,但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别扭。且后勤辎重运输路线附近,曾发现不明身份人员的窥探痕迹,虽未抓到实证,但结合将领变动,恐有内奸未肃清,或有新势力渗透。信中最后写道:“王爷,军中似有暗流,恐非北戎一方之事,盼您早日定夺。” 另一封来自京城,是苏婉以沈记药膳总店的商用暗语加密发出,经凌风译出后,内容令沈清辞眉头紧锁:“小姐,京中似有异动。皇上五日前偶感风寒,本无大碍,但太医院三位院判轮番诊治,汤药不断,病情却反复迁延,至今未愈,早朝已辍数日。更奇者,长春观那位端敬太妃(即‘老祖宗’),半月前以‘入冬祈福’为由,移居西苑更深处‘静心斋’,闭关不出,一切用度皆由她亲信宫女操办,外人不得近前。妾身暗中打听,有老宫人私下嚼舌,说曾见太妃移居前夜,其居所有陌生男子出入,形迹隐秘。另,近日有数批标注为‘江南锦绣庄贡品’的箱笼送入西苑,守卫森严,不知内装何物。京城氛围微妙,小姐与王爷万事小心。” 北境军中暗流,皇帝病情蹊跷,太妃异常举动,锦绣庄贡品……这些线索看似分散,却隐隐指向同一张潜伏在暗处的大网。司徒家在南疆受挫,显然并未放弃,反而将触角伸向了北境军营和皇宫大内!而那位“老祖宗”端敬太妃,在此刻异常活跃,其立场与目的,越发令人怀疑。 “不能再留在南疆了。”萧执看完密报,面沉如水,“北境军务关乎国本,不容有失。皇兄病情,亦需查清。司徒家和那老太婆,怕是已经等不及了。” 沈清辞点头,抚着已近七个月、明显隆起的腹部,眼中虽有对南疆基业的不舍,但更显坚定:“京城是漩涡中心,也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我们的根基在百姓,在实实在在的药膳药织,但若朝堂倾覆,外敌入侵,这一切都将化为乌有。是该回去了。” 她看向竹楼外,雾蝶谷在晨曦中苏醒,炊烟袅袅,远处梯田新绿,织机声声。这里是她事业的新起点,留下了汗水、友情和希望。 “南疆之事,可托付给陈东家、阿幼朵(待她好转)以及各寨推举出的公正之人共同打理。合作社章程已成,利益相连,只要路子走对,便能自行运转。”沈清辞对萧执道,“我们只需定期关注,把握大方向即可。” 萧执握住她的手:“回京之路,恐不太平。司徒家必有余孽窥伺,朝中暗敌亦不会坐视。我已传令凌风,调最精锐的玄甲卫沿途接应。你身怀六甲,万不可有丝毫闪失。” “我有你,有孩子,有药祖传承,更有这南疆万千寨民的祝福。”沈清辞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勇气的光芒,“归途即是征途。京城那些魑魅魍魉,也该会一会了。” 三日后,一切安排妥当。阿幼朵虽未苏醒,但气息日益强健。沈清辞将药祖手札中关于南疆的部分抄录副本及自己对合作社后续发展的详细规划,留给了雾蝶谷和沅陵商会。在谷民们依依不舍的送别中,沈清辞与萧执登上马车,在一队精锐玄甲卫的护卫下,踏上了返回京城的路。 马车驶出山谷,沈清辞回头望去,雾蝶谷在群山环抱中,安宁而充满生机。她轻轻抚摸腹部,低语:“宝宝,我们回家了。回家的路,也是守护家园的路。” 而此刻,京城,西苑静心斋深处。 端敬太妃(一位保养得宜、眉眼间依稀可见昔日风华,却透着一股暮气与偏执的老妇人)正对着一面水镜。水镜中映出的,赫然是司徒衍那张阴鸷的老脸。 “南疆失利,北境渗透亦需时日。皇帝那边,还能拖多久?”司徒衍的声音透过水镜传来。 端敬太妃拨弄着手腕上一串漆黑如墨的骨珠,淡淡道:“皇帝自幼体弱,此次不过是旧疾引动,加上一点‘安神香’罢了。拖上两三月不成问题。倒是你,答应本宫的‘长生引’,何时能成?” “太妃勿急。”司徒衍眼中暗金光芒一闪,“‘香种’已在培育,待北境事起,朝堂生乱,便是收割之时。届时,以龙气与万民信仰为薪柴,以‘钥匙’血脉为引,何愁‘长生引’不成?只是那沈清辞与萧执正在返京路上……” “回得来再说吧。”端敬太妃冷笑一声,掐断水镜联系,望向窗外沉沉宫阙,眼中尽是冰冷的野心,“这萧家的江山,坐了这么久,也该换换人了。” 【本章完】 喜欢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请大家收藏:()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4章 归途杀机,京畿疫影 离开南疆的官道上,车队气氛肃穆。萧执与沈清辞共乘的马车经过特殊加固,外看朴素,内里却铺着厚厚的软垫,设有小几和固定药箱。前后各有十骑玄甲卫精锐开道与押后,凌风亲自驾车,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沿途山林。饶是如此,萧执仍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知道,归途才是真正的险途。 第一波袭击来得猝不及防,却又在预料之中。 那是在进入湖广地界后的一处隘口。时近黄昏,山道狭窄,两侧林木幽深。前方探路的玄甲卫忽然回报:隘口处聚集了数十名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流民,堵住了去路,哀声乞讨,说家乡遭了疫病,活不下去,求贵人施舍。 “疫病?”马车内,沈清辞心头微动。萧执却已冷声下令:“车队暂停,保持距离。施舍些干粮银钱,让他们让开道路,注意检查。” 干粮和铜钱被抛过去,流民们争抢着,却并未立刻散去,反而有几个步履蹒跚地向车队靠近,口中念叨着“贵人行行好,给点药吧”,伸出肮脏枯瘦的手。 就在他们靠近车队三丈范围时,异变陡生! 那几个靠近的“流民”眼中凶光一闪,猛地从破衣下抽出淬毒的短刃,身形矫健地扑向马车!与此同时,两侧山林中弓弦震响,数十支弩箭破空而来,直射车队中段!更有一蓬淡黄色的粉末被山风吹向车队——是混合了迷药和疫病秽物的毒尘! “敌袭!护驾!”凌风暴喝,玄甲卫瞬间结阵,盾牌高举,刀剑出鞘。 然而,敌人的目标似乎并非杀人。那些扑向马车的“流民”在靠近时突然自怀中掏出几个皮囊,狠狠掷向马车车轮和辕马!皮囊破裂,腥臭粘稠的、暗红色的液体泼洒出来,接触空气立刻散发出刺鼻的腥气和淡淡的、令人头晕的甜香——是混合了动物腐血与某种迷幻药物的污秽之物!辕马受惊,嘶鸣着人立而起,车队顿时一阵混乱。 “是‘腐血惊马散’!小心异味致幻!”沈清辞在车内急声道,同时迅速取出一小瓶清心药油,涂抹在自己和萧执鼻下,又撒了一些在车内。灵膳印微光流转,将渗入车内的异味迅速净化。 萧执已掀开车帘,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混在“流民”中一个指挥模样的矮瘦汉子。他屈指一弹,一枚铜钱带着尖啸破空而去,“噗”地没入那汉子咽喉!矮瘦汉子捂着脖子,眼中满是惊愕,轰然倒地。 首领毙命,袭击者阵脚微乱。玄甲卫趁机反击,弓弩手精准点射山林中的伏击者,近战士卒刀光如雪,将冲近的敌人砍翻。战斗很快结束,留下二十多具尸体和几个吓傻的真正流民。 清理战场,发现这些袭击者虽然伪装成流民,但手掌虎口有老茧,身形精悍,绝非普通百姓。从他们身上搜出几枚粗糙的黑色飞蛾令牌(黑蛊寨余孽),以及一小包未来得及使用的、暗红色的药粉。沈清辞检查药粉,面色凝重:“里面混有极微量的‘噬魂香’成分,虽然稀薄,但足以在短时间内令人精神恍惚,配合‘腐血惊马散’的腥臭,能制造混乱。” “他们在试探,也在消耗。”萧执冷声道,“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想扰乱我们行程,制造麻烦,甚至……想逼你出手救治‘疫病流民’,从而靠近下毒。” 沈清辞点头。对方算准了她医者仁心,可能会对“疫病”流民施以援手。可惜,他们低估了她的警惕和灵膳印对异常气息的感知。 这只是开始。 第二波袭击发生在三日后的一处驿站。车队入住后,一切看似正常。驿站提供的饭菜饮水,都经银针和玄甲卫专人验过无毒。然而,半夜时分,沈清辞忽然感到一阵轻微的心悸和恶心,腹中胎儿也有些不安地踢动。灵膳印传来隐约的警示。 她立刻警醒,仔细检查房间。最终,在墙角燃烧的驱蚊艾草中,发现了问题。艾草本身无毒,但其中混入了少量晒干的、几乎无色无味的“梦魇花”花瓣。此花焚烧后产生的烟气,对常人影响不大,只会让人多梦疲乏,但对于身怀六甲的妇人,尤其是胎儿灵觉敏锐者,却可能引发心悸胎动,长期吸入甚至可能导致胎像不稳。 “好歹毒的心思!”萧执闻讯,眼中杀意翻腾。这是针对沈清辞腹中胎儿的下作手段!若非清辞灵觉敏锐,孩子天赋异禀,后果不堪设想。驿站掌柜和伙计被连夜审讯,却一问三不知,只说艾草是前几日一个游方货郎便宜卖的。 查无所获,但凶手显然对沈清辞的身体状况和胎儿特性有所了解,且手段更加阴损隐蔽。 第三波袭击则更加大胆。在一处州府城外,竟有一队穿着禁军服饰、手持“兵部勘合”的人马拦路,声称奉旨查验北境摄政王返京队伍,并要求沈清辞下车,由随行“太医”为其“请脉安胎”,以保皇室血脉无恙。 理由冠冕堂皇,手续看似齐全。但萧执一眼便看出破绽——那“兵部勘合”的印章细节有异,为首军官眼神闪烁,所谓的“太医”手指粗糙,身上有淡淡的、不同于草药的奇异香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兄若有此意,自有宫中嬷嬷太医在京城等候,何须劳动禁军千里拦截?”萧执端坐马上,声音不高,却带着摄人威压,“尔等假传圣旨,图谋不轨,该当何罪?” 话音未落,他已如猛虎般扑出!凌风与玄甲卫同时发动!那队假禁军显然没料到萧执如此果决,仓促应战,很快便被杀得七零八落。为首军官被生擒,咬破口中毒囊自尽,死前狂笑:“你们回不去了……京城……哈哈……” 三波袭击,一波比一波凶险阴毒,目标明确指向沈清辞和她腹中的孩子,同时也透露出对手对朝堂规矩、对他们行程细节的了如指掌。 经历连番袭击,车队行程更加谨慎,却也耽误了些时间。这日晌午,在一处路边茶寮歇脚时,沈清辞听到旁边几名行商模样的汉子正低声议论。 “……听说了吗?北边靠近边境的几个村子,闹怪病呢!” “可不是!我有个表亲在那头跑货,说人好好的,突然就浑身没力气,只想睡觉,饭也吃不下,身上还长些暗红色的斑点,不疼不痒,可人一天天瘦下去,没几天就不行了……郎中都瞧不出是啥毛病。” “哎呀,别是瘟神过境吧?可别传过来!” “官府已经封了那几个村子了,说是怕传染。也不知道能不能治……” 沈清辞与萧执对视一眼,心中同时一沉。这症状描述,与当年“赤鳞海棠煞”的初期症状确有几分相似,但似乎又有所不同(“赤鳞海棠煞”发作迅猛,伴有剧痛和高热,而非嗜睡消瘦)。难道又是万香盟或司徒家搞的新花样? 她起身,走到那几位行商桌前,温言道:“几位大哥有礼。方才听闻北境有疫,小妇人略通医术,心中不安。不知可否详说,患者除了嗜睡、消瘦、长红疹,可还有别的症状?比如,畏寒还是发热?口渴与否?红疹是先从何处发起?” 行商们见是一位气质清华、腹怀六甲的夫人询问,虽有些惊讶,但观其神色恳切,不像玩笑,便七嘴八舌说起来。 “听我表亲说,好像不怎么发热,反而有些怕冷……口渴?好像也正常……” “红疹好像是从胸口和后背先起的,慢慢蔓延到四肢。” “对了!我表亲还说,有个郎中发现,那些病人睡着后,有时候会说胡话,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但醒了又不记得。” 畏冷,嗜睡,红疹始于胸背,梦中惊惧……沈清辞眉头紧锁。这确实不像典型的“赤鳞海棠煞”,倒更像是一种混合了阴寒毒素与精神干扰的复杂毒疫。如果真是人为,下毒者的手段更加高明且隐蔽了。 她谢过几位行商,回到座位,对萧执低声道:“恐怕不是天灾。症状复杂,疑似多种毒素混合,且有针对精神的成分。若真是司徒家或万香盟余孽所为,他们在北境散播此疫,目的恐怕不止是制造混乱,可能还想……” “以疫病为引,逼迫边军或百姓就范,甚至作为某种仪式或实验的‘材料’。”萧执接过话头,脸色阴沉。他想起了司徒衍提到的“香种”计划。 “我们必须尽快赶回京城,同时,要将此事密奏皇兄,并通知北境守军加强防范,注意水源和粮食安全,隔离病患,尝试寻找病源。”沈清辞思索道,“我可以根据症状,先拟几个通用的解毒安神、扶正祛邪的药膳方子,快马送往北境,或许能缓解一二,争取时间。” 即便在颠簸的归途,即便自身安危未卜,沈清辞依然不忘医者本分,不忘利用所学去帮助可能受灾的百姓。萧执看着妻子沉静的侧脸,心中涌起骄傲与疼惜。他握紧她的手:“好。你来拟方,我派人以最快速度送往北境大营和沿途可信的官府。” 沈清辞当即在马车中小几上铺开纸笔,结合症状分析,以温阳固本、解毒宁神为原则,斟酌着写下了三个简易实用的药膳方子:一是以生姜、红枣、黄芪、甘草熬制的“扶正驱寒汤”;二是用绿豆、金银花、莲子心、淡竹叶煮的“清心解毒饮”;三是以酸枣仁、柏子仁、茯苓、小麦搭配小米熬煮的“安神定志粥”。方子用料常见,制作简单,即使条件有限也易于推行,旨在初步稳定病情,争取救治时间。 萧执唤来两名最机敏的玄甲卫,令他们携带方子抄本和摄政王印信,分头赶往北境大营和最近的信得过的州府衙门,并叮嘱务必说明情况严重性,建议立即管控。 处理完北境疫病之事,车队继续北行。越靠近京城,沿途盘查越发严格,关卡守卫明显增多,气氛紧张。偶尔可见官道上疾驰而过的驿马,以及面带忧色的行旅。 终于,在离开南疆一个月后,京城那巍峨的城墙轮廓遥遥在望。然而,城外的景象却让众人心中一紧。 只见原本应该商旅云集的官道两旁,搭起了不少简陋的窝棚,隐约可见里面躺着面黄肌瘦的人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和……若有若无的秽气。通往城门的道路被栅栏隔开,守城兵卒不仅查验路引文书,更有数名戴着面巾的医官模样的人,对入城者进行简单的查问和观察,一旦发现面色异常或有咳嗽等症状,便立即被引至一旁隔离的区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京畿之地,竟也出现了疫情!而且看这架势,绝非小事! 车队在距离城门一里处被拦下。一名校尉模样的军官带着医官上前,态度恭敬却坚决:“摄政王殿下,王妃娘娘,末将奉命在此设卡查验。近日京畿数县发现疑似疫症,为防扩散,所有入城人员皆需接受查验。请殿下与娘娘恕罪。” 萧执面色沉静:“理当如此。查吧。” 医官上前,先观察众人面色,又问了些有无不适。轮到沈清辞时,医官格外仔细,但见她虽然旅途劳顿,面色稍显苍白,但眼神清明,气息平稳,腹中胎儿也安稳,并无疫病迹象,便松了口气,退开一步。 校尉验看过萧执的印信和路引,确认无误,却依然面露难色:“殿下,您的印信自然无假。但近日非常时期,上头有令,所有返京官员及家眷,需在城外别院暂住三日,确认无虞后方可入城。尤其是……”他看了一眼沈清辞的腹部,“怀有身孕者,更需谨慎。宫中已为殿下和娘娘安排了城外皇家‘静园’暂歇,一应物事俱全,并有太医署专人照料。您看……” 这是要将他们暂时隔离在城外!虽然理由充分,但时机未免太巧。萧执与沈清辞交换了一个眼神。 “既如此,便依律令行事。”萧执淡然道,“前头带路。” 校尉如释重负,连忙引着车队转向通往“静园”的道路。 静园位于西山脚下,是一处皇家园林,环境清幽,守卫森严。园内果然已安排妥当,仆役齐全,甚至有小厨房和药房。两名太医署的医官已在等候,皆是生面孔,态度恭谨,但眼神深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安顿下来后,萧执屏退左右,只留凌风在门外警戒。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立刻进城。”萧执冷笑,“怕我们坏了他们的好事?还是想将我们困在此处,方便下手?” “恐怕兼而有之。”沈清辞抚着腹部,走到窗边,望着远处京城的方向,“京畿疫情恐怕不简单。方才我观察那些被隔离的百姓,面色晦暗,精神萎靡,与行商描述的北境症状有相似之处,但似乎更重一些,且……空气中那缕极淡的异样气息,让我有些不安。” 她指的是灵膳印隐约感应到的一丝与“噬魂香”、香魔戾气都有些相似,却又更加驳杂隐晦的负面能量波动,混在疫病的秽气之中,常人难以察觉。 “这三日,恐怕不会太平。”萧执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不过,这也给了我们时间。京畿疫情,北境军务,皇兄病情……需要好好理一理,并做些安排。你的方子或许能帮到京畿的百姓,但根源,必须挖出来。” 沈清辞点头,目光投向小厨房的方向:“正好,我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这静园的厨房和药房,正好用得上。先看看京城这‘疫病’,到底是个什么成色。” 隔离,对某些人来说是限制,对沈清辞而言,却可能是观察、准备、甚至反击的窗口。 园外,暮色四合,京城万家灯火在望,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充满危机的迷雾。 园内,沈清辞洗净双手,系上围裙,眼神清亮。无论面对的是疫病还是阴谋,她最有力的武器,始终是这一双能调和百草、滋养生机的手。 【本章完】 喜欢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请大家收藏:()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5章 静园试药,宫变前夜 静园三日,于沈清辞而言,并非困守,而是另一片需要精心耕耘的“田地”。她以“为皇家祈福、为京畿百姓试制防疫药膳”为由,光明正大地向负责照料的太医索要了近期的疫情脉案摘要(匿去姓名籍贯),以及太医院拟定的几道防疫方剂。 翻阅脉案,沈清辞眉头越蹙越紧。症状确与北境传闻及路边见闻吻合:初期畏寒乏力、嗜睡纳差,胸背现暗红疹点,逐渐蔓延,患者日益消瘦,精神萎靡,间有梦魇惊悸。病程约十日至半月,体弱者往往衰竭而亡。太医院的方子多以“扶正祛邪、清热凉血”为主,如人参败毒散、清瘟败毒饮加减,但据脉案记录,效果平平,只能略缓症状,难以遏制病情发展,更无法阻止疫情扩散。 更令她心惊的是,疫情分布图显示,患者主要集中在京城西、北两个方向的数个坊市和郊县,并非均匀散布。尤其城西“金水坊”和北郊“上林里”,疫情最为严重。她状似无意地向园中负责采买的老仆打听,得知金水坊有一口颇负盛名的甜水井,上林里则有一家专售南货与香料的“万宝斋”分号,生意兴隆。 “水……香料……”沈清辞心中疑云更重。她借太医之手,以“试药需对比”为由,辗转要来了少许金水坊井水样本和市面上能买到的“万宝斋”几种常见香料样品。 井水清澈,看似无异。沈清辞以银针、常规验毒手法检测,均无反应。然而,当她凝聚心神,以灵膳印最细微的感知力探入水中时,却捕捉到了一缕极其隐晦、几乎难以察觉的、带着淡淡甜腥与阴冷气息的异常波动!这波动与她之前感应到的、混在疫病秽气中的负面能量同源! 香料样品中,几种标注为“南疆特产”的熏香和香囊填料,也隐隐带有类似“噬魂香”的、能引动心神欲望的微弱气息,虽然被其他香料掩盖,但瞒不过她的感知。 “果然不是天灾。”沈清辞目光冰冷。有人在京城的水源和流通香料中做了手脚!而且手法极其高明,所用之物毒性隐晦,混合了阴寒、致幻、乃至可能汲取生命精气的多种成分,常规手段难以检测,太医院的方子自然难以对症。 问题在于,如何破解?直接揭露?无凭无据,且容易打草惊蛇。对方既然敢在京城重地、天子脚下动手,必然有恃无恐,后台极硬。 沈清辞思索良久,提笔写下两个新的药膳方子,交给太医,言辞恳切:“此二方乃妾身结合南疆防疫经验与古方所拟,或可一试。一方为‘五气培元羹’,以黄芪、白术、防风、茯苓、甘草为主,佐以生姜、大枣,重在固表扶正,提升常人抗邪之力,或可用于未病者预防及轻症初期。另一方为‘安神涤秽饮’,取酸枣仁、远志、菖蒲、金银花、连翘、绿豆、生甘草,旨在宁心安神,清热解毒,或可用于已病者安抚神志、缓解症状。药材常见,可大量制备,于各坊市设点施放。” 她没有提及水源和香料的问题,只是提供更具针对性的药膳思路。这两道方子,前者强化人体自身防御,后者针对已出现的症状进行调理安抚,虽不能根除毒素,但若能推行开来,或可大幅降低疫情危害,争取时间,也能让幕后黑手看到“常规手段”并非完全无效,或许能令其有所顾忌或暴露更多马脚。 太医将方子呈上,很快得到回复:准予在疫情严重坊市小范围试施。效率之高,让沈清辞心中微沉——这看似是朝廷重视,却也说明,疫情已严重到让某些人不得不“允许”她插手的地步,或者,他们想看看她能“试”出什么? 相对于沈清辞在明处的“试药”,萧执在静园的三日则是在暗处织网。 静园看似隔离,但以萧执在北境和朝堂经营多年的根基,自有隐秘渠道与外界沟通。他先后秘密接见了三人。 第一位是京畿大营副统领,他的心腹爱将赵猛。赵猛带来确切消息:京畿疫情确实蹊跷,蔓延速度远超寻常时疫,且军中亦有少数兵士感染,症状相同。更麻烦的是,近日京畿大营的粮草供应时有不畅,且有传言说北境军情不稳,部分将领心思浮动。而原本应主持京畿防务的禁军统领、瑞王萧锐(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素来低调),近日却频频前往西苑“静心斋”问安,与端敬太妃过从甚密。 第二位是都察院一位以刚直着称、却一直未被司徒衍拉拢的老御史。他带来朝堂动态:皇帝病重不朝,暂由瑞王领衔几位辅政大臣处理政务。瑞王处事看似公允,但对疫情管控、边关军饷等要务,总是以“需谨慎”、“待查明”为由拖延。几位忠于皇帝的官员稍有异议,便被以各种理由排挤或暂时“休养”。朝中暗流涌动,人心惶惶。老御史还提到,端敬太妃以“皇帝病中需清净”为由,将皇帝寝宫附近的宫人换了一批,多是她的亲信。 第三位则是一名黑衣蒙面的神秘人,是萧执早年埋下的、专司探查宫中隐秘的“暗影”首领。他带来的消息最为惊人:皇帝病情反复,太医院束手无策,并非因为病症复杂,而是皇帝所服汤药中,被加入了极微量的、能令人精神萎靡、气血渐衰的慢性药物!下药者手段极其隐蔽,每次剂量微乎其微,且与治疗风寒的药材药性相冲相掩,难以察觉。而负责皇帝近身药膳的,正是端敬太妃指派的一名老宫女。此外,“暗影”还发现,端敬太妃宫中,近日有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夜间出入,气息诡秘,似与江湖邪道有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三条线汇拢,指向已然清晰:端敬太妃与瑞王勾结,利用疫情制造恐慌、牵制朝野精力,同时在军中制造不稳,更对皇帝下毒,意图操控朝政,甚至谋朝篡位!而他们背后,显然有司徒家提供毒药、香料等技术支持,甚至可能涉及更阴邪的“香道”手段。 “好一个里应外合,釜底抽薪。”萧执听完汇报,眼中寒芒如冰。对方布局深远,从南疆失利后便迅速调整,将重心转回京城,利用皇帝病重和疫情,双管齐下,想要一举掌控大局。 “王爷,如今形势危殆,京城内外皆在对方影响之下。我们被困静园,兵力有限,如何破局?”赵猛忧心忡忡。 萧执走到窗前,望着沉沉夜色:“他们以为将我们困在此处,便可高枕无忧。却忘了,困兽犹斗,何况……我们并非毫无准备。”他转身,目光扫过三人,“赵猛,你回去后,暗中联络京畿大营中绝对可靠的旧部,控制好粮草武库,做好应变准备,但切记不可打草惊蛇。老大人,朝堂之上,还需您与几位志同道合的同僚,设法稳住局面,搜集瑞王等人擅权、延误政事的证据,尤其是疫情管控不力、边饷拖延的实据。至于宫中……”他看向“暗影”首领,“继续严密监视端敬太妃和瑞王,特别是他们与外界联系的渠道。想办法,拿到皇帝药渣的样本,要快!” 三人领命,悄然而去。 萧执知道,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必须在皇帝被彻底毒害、朝局被完全掌控、疫情引发大乱之前,找到突破口,发起反击。而突破口的关键,或许就在沈清辞对疫情的研究,以及……她腹中那个似乎与这些古老阴谋有着神秘联系的孩子身上。 第三日,夜。 静园内一片寂静,唯有虫鸣啾啾。沈清辞白日里亲自监督熬制了一批“五气培元羹”和“安神涤秽饮”的样品,交由太医送出,颇感疲惫,早早歇下。萧执则在书房对着京城地图与各方情报,思索破局之策。 子时刚过,数道黑影如同蝙蝠般悄无声息地翻过静园高墙,落地无声,迅速向着园中东北角的独立小药房摸去——那里存放着沈清辞带来的部分药材、她近日试药的记录,以及尚未送出的井水、香料样本。 这些人黑衣蒙面,动作迅捷专业,对静园布局似乎颇为熟悉,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玄甲卫岗哨。他们显然有备而来,目标明确:销毁证据,或者盗取沈清辞的研究成果。 就在为首之人即将撬开药房门锁的刹那—— “何方宵小,敢擅闯禁地!”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凌风如同鬼魅般从药房檐角的阴影中扑出,刀光如雪,直劈来人面门!与此同时,四周黑暗中骤然亮起火把,数名埋伏已久的玄甲卫精锐现身,将几名黑衣人团团围住! 萧执早有防备!他知道对方绝不会放任沈清辞安然“试药”三日,必有动作,故而在药房内外设下双重埋伏。 黑衣人头领见行迹败露,并不恋战,低喝一声:“撤!”手中猛地洒出一片腥臭的黑色粉末,同时身形疾退。其余黑衣人也纷纷掷出烟雾弹和暗器,试图制造混乱脱身。 “想走?留下!”凌风刀势更疾,死死缠住头领。玄甲卫也各展手段,拦截敌人。 然而,这些黑衣人实力不俗,尤其是那头领,招式诡谲,身法飘忽,竟在凌风和数名玄甲卫围攻下,依然逐渐向墙边挪去。眼看就要脱出重围。 就在这时,主居室的方向,窗户忽然被推开。沈清辞披衣而立,手中并无兵器,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打斗。她并非被惊醒,而是早在黑衣人潜入时,腹中胎儿的异动和灵膳印的警示,便已让她察觉。 当那头领即将跃上墙头,凌风险些追之不及的瞬间,沈清辞抬起右手,掌心向上,对着那黑衣人头领的背影,轻轻一拂。 没有劲风,没有光华。但一股无形无质、却沛然莫御的柔和力量,如同水波般荡漾开去,瞬间掠过那头领。 黑衣人头领身形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捆住,跃起之势骤然中断,“噗通”一声从半空跌落在地!他惊骇地发现,自己全身内力仿佛被冻结,手脚酸软,连一根手指都难以动弹! 这并非攻击,而是沈清辞结合灵膳印的调和之力与碧绿玉简中领悟的“蕴灵化煞”之意,新近琢磨出的一个小技巧——以自身温和纯净的生机能量为引,暂时“抚平”或“迟滞”对方体内狂暴或阴邪的能量运转。对于内力深厚或心性中正者效果有限,但对这些修炼邪功、气息阴冷紊乱的黑衣人,却有奇效。 凌风趁机上前,一刀柄将其敲晕,扯下面巾,露出一张陌生的、中年男子的脸。其余黑衣人见首领被擒,更无战意,很快被尽数拿下。 “王妃,您……”凌风看向沈清辞,眼中难掩惊异。方才那一手,神乎其技。 沈清辞微微摇头,示意无事,目光却落在被擒的黑衣人头领腰间——那里,露出一角非丝非革、绣着暗金色扭曲纹路的布料,与司徒家玉佩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果然是司徒家的人! 就在此时,一名玄甲卫疾步来报:“王爷!宫中急报!皇上病情突然加剧,呕血不止,昏迷不醒!太医院所有院判已被召入宫中!瑞王殿下已下令,京城九门戒严,无他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另外……端敬太妃已移驾至乾元宫(皇帝寝宫)侧殿,称要‘亲自为皇上祈福守夜’!” 消息接踵而至,一个比一个惊心。 皇帝病危,京城戒严,太妃进驻皇帝寝宫……对方终于要图穷匕见了! 萧执与沈清辞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与决绝。静园的隔离,到此为止了。他们必须立刻、想尽一切办法,进入皇宫! “凌风,立刻审问俘虏,务必撬开他的嘴,拿到司徒家与端敬太妃、瑞王勾结的实证!”萧执沉声下令,随即看向沈清辞,“清辞,准备一下,我们恐怕要……闯宫了。” 沈清辞抚着腹部,那里,胎儿仿佛感受到了山雨欲来的紧张,轻轻踢动了两下,却传递出一股奇异的、温暖而坚定的力量。 “嗯。”她点头,眼神清澈而锐利,“是该去会会那位‘老祖宗’,和看看皇上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夜色更深,压抑的寂静中,酝酿着决定帝国命运的风暴。 【本章完】 喜欢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请大家收藏:()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6章 闯宫救驾,太妃现形 夜色如墨,京城九门紧闭,戒备森严。摄政王府的马车在距离宫门百丈处被拦下。 “奉瑞王殿下令,京城戒严,无令不得擅行!请摄政王殿下回府静候!”守将是一位面生的中年将领,盔甲鲜明,身后兵卒列阵,弓弩半张,虽言语恭敬,姿态却强硬。 萧执掀开车帘,月色下面容冷峻如霜:“本王有要事需即刻入宫面圣,尔等敢拦?” “末将不敢,但军令如山,请殿下恕罪。瑞王殿下有谕,皇上龙体欠安,需静养,任何人不得惊扰。”守将低头,手却按在刀柄上。 凌风策马上前,厉声道:“此乃摄政王殿下!有紧急军国大事需禀报皇上!尔等速速让开!” 守将身后,又有两队人马从暗处涌出,将马车围得更紧。气氛骤然紧绷。 车内,沈清辞握紧萧执的手,低声道:“他们是在拖延,等宫中尘埃落定。” 萧执点头,不再多言,从怀中取出一物,高举过头。那是一枚半只猛虎形状、玄铁铸就、在火把下泛着幽光的兵符——太祖皇帝赐予历代摄政王、可调动京畿部分兵马的“玄虎符”! “太祖‘玄虎符’在此!见符如见太祖!尔等是要遵从瑞王一时之令,还是要违抗太祖遗命、阻拦本王入宫救驾?!”萧执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炸响在寂静的街面。 守将与兵卒们脸色骤变!玄虎符!他们大多只听过传说,从未亲见!此符代表的权威,远超寻常王令! “这……末将……”守将额角见汗,眼神挣扎。他接到的死命令是阻拦一切人等,尤其是摄政王。但玄虎符的威慑力太强,且对方口称“救驾”…… 就在他犹豫的刹那,远处街道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赵猛一身戎装,率领数十骑精锐亲兵飞驰而至,在马车旁勒马停住,对着守将怒目而视:“王副将!你敢对摄政王殿下亮兵刃?!还不速速让开!” 王副将认得赵猛,知道他是京畿大营实权将领,且是摄政王心腹。此刻赵猛出现,身后亲兵杀气腾腾,再加上玄虎符的压迫……他心中一颤,知道硬拦不住了。 “……开、开门!放行!”王副将艰难地挥手。 沉重的宫门缓缓打开一道缝隙。马车与骑兵队伍疾驰而入,将守将复杂的神色抛在身后。 宫门内,气氛更加诡异。往日灯火通明的宫道,此刻竟有许多地方昏暗不明,巡逻的侍卫也稀稀拉拉,且多是生面孔,眼神闪烁。偶尔遇到的太监宫女,皆低头疾走,不敢多看一眼。 “宫内已被他们把持大半。”萧执面色更冷,对赵猛道,“你带人在外控制几处关键门户,接应后续人马。凌风,随本王去乾元宫!” “是!”赵猛领命,带人分头行动。 马车在距离乾元宫尚有数百步时便无法再进。前方宫道被数十名身着黑色软甲、气息阴冷的侍卫封锁,为首一人面白无须,眼神锐利,正是端敬太妃身边的大太监,冯保。 “摄政王殿下,王妃娘娘,夜深了,皇上已歇下,太医正在诊治。太妃娘娘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皇上静养。请您二位回吧。”冯保声音尖细,脸上带着程式化的笑容。 “冯公公,本王有要事必须面见皇兄,事关江山社稷,还请通传。”萧执按住腰间剑柄。 “殿下,不是老奴不通融,实在是皇上龙体要紧。太妃娘娘亲自守在榻前祈福,吩咐了,天大的事也等明日再说。”冯保寸步不让,身后黑甲侍卫上前一步,手按刀柄。 看来,软的不行了。 萧执不再废话,与凌风交换一个眼神,骤然发难!两人如同两道闪电,直扑冯保与其身后侍卫!剑光刀影瞬间交织! 沈清辞被留在马车旁,由两名玄甲卫保护。她没有惊慌,而是迅速从随身药囊中取出两个小瓷瓶,拔开塞子,将其中粉末混合,轻轻洒在马车周围。粉末遇风迅速挥发,散发出一股极其清淡、却令人头脑一清的草木香气——是她特制的“醒神破瘴散”,能一定程度上抵御邪香迷药,并提神醒脑。 果然,随着粉末扩散,前方战团中,几名黑甲侍卫的动作出现了极其细微的迟滞,仿佛被什么干扰了气息运转。萧执与凌风抓住机会,瞬间击倒数人! 冯保脸色一变,没想到对方如此悍勇,更没想到空气中多了一丝令他功法运转不畅的怪异香气。他尖啸一声,从袖中滑出一对淬毒的短刺,加入战团。 战斗更加激烈。然而,乾元宫内的守卫似乎被惊动了,更多脚步声从宫内传来。 不能再拖了!沈清辞心念电转,目光投向乾元宫侧殿一处不起眼的、供宫女太监行走的窄门。她记得萧执提过,那里有一条隐秘通道可通往后殿。 她对身边两名玄甲卫低声道:“掩护我,去那边窄门!” 玄甲卫会意,护着沈清辞,趁着前方混战,迅速向窄门移动。窄门果然无人把守,但上了锁。沈清辞取出一根特制的银簪,插入锁孔,轻轻拨弄几下——这是她在南疆跟阿幼朵学的开锁小技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三人闪身入内,反手将门虚掩。 窄门后是一条昏暗狭窄的甬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一丝极淡的、令人心神不宁的甜腻异香。沈清辞屏住呼吸,示意玄甲卫小心,自己则凭着灵膳印的感知和对药气的敏感,快速前行。 甬道尽头,是一扇虚掩的角门,门缝里透出微光和人声。沈清辞示意玄甲卫守在门外,自己轻轻推开一条缝,向内望去。 眼前是皇帝寝宫的后殿小间,此刻被布置成临时佛堂,香烟缭绕。端敬太妃背对着门,正跪在一尊面容模糊的漆黑佛像前,低声念诵着什么。她的声音嘶哑怪异,不像寻常经文。 而在更里面的龙榻方向,帐幔低垂,隐约可见皇帝萧衍仰卧的身影,面色蜡黄,气息微弱,两名太医打扮的人垂手站在榻边,神情惶恐。 沈清辞的目光却被皇帝眉心处吸引——那里,竟缠绕着一缕极其稀薄、却凝而不散的暗金色气息!这气息与她所见过的司徒家玉佩光芒同源,却更加阴毒诡异,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正从皇帝眉心不断汲取着什么,每汲取一分,皇帝的脸色便灰败一分,而那暗金气息则隐约壮大一丝! 香毒缠身!夺命抽魂!这绝非普通毒药,而是结合了邪术的“香道”禁法! 难怪太医院束手无策!寻常医术,如何解得这等阴邪手段? 沈清辞心头怒火升腾。她悄悄取出几根银针,又拿出一个装着碧绿色药液的小瓶——这是她用灵膳印之力配合多种解毒草药提炼的“清源灵液”,虽不知能否克制这诡异的暗金香毒,但总要一试。 就在她准备冒险潜入,靠近龙榻时—— “既然来了,何必鬼鬼祟祟?”端敬太妃忽然停下诵念,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目光精准地投向角门方向,“摄政王妃,好本事,竟能摸到这里。” 被发现了!沈清辞心下一凛,索性推开角门,坦然走出,两名玄甲卫紧随其后。 “太妃娘娘。”沈清辞福身一礼,目光清冷,“妾身忧心皇上龙体,特来请安。不知皇上所患何疾,太医院诸位大人可曾诊出病因?” 端敬太妃打量着沈清辞,尤其在她隆起的腹部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贪婪,随即化作悲戚:“皇上突染恶疾,药石罔效,老身心如刀割,日夜在此祈福。王妃有孕在身,不宜沾染病气,还是速速离去吧。” “既是恶疾,更需仔细诊治。妾身略通岐黄,或可助太医院诸位大人一臂之力。”沈清辞边说,边向龙榻方向移动。 “站住!”端敬太妃声音陡然转厉,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约尺余、通体漆黑、顶端镶嵌着一颗鸽卵大小、不断流转着暗红与金色光晕的诡异宝石的短杖!杖尖直指沈清辞! “沈清辞,你不必再装模作样。”端敬太妃脸上悲戚尽去,只剩下一片冰冷与狂热,“本宫知道你所为何来。你腹中那个小杂种,身负药祖传承与香魔本源调和之力,是天生的‘灵胎’,正是炼制‘长生引’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味‘主药’!本宫等了这么多年,布局这么久,终于等到你送上门来!只要取了这灵胎精血魂魄,融入皇帝体内的‘龙气香种’,再辅以万民信仰为薪柴,本宫便能炼成真正的‘长生引’,与天地同寿,永享尊荣!皇帝?不过是个没用的容器罢了!” 她竟是要用沈清辞腹中孩子的生命,来完成那邪恶的“长生引”!而且,听她所言,皇帝早就被她种下了所谓的“龙气香种”,成为她汲取龙气、培育“长生引”的工具! 沈清辞如坠冰窟,护着小腹,厉声道:“你疯了!为了虚无缥缈的长生,竟敢谋害皇帝,残害皇室血脉!” “皇室血脉?哈哈哈!”端敬太妃仰头尖笑,“这萧家的江山,本就是从别人手里夺来的!本宫扶持他们坐了这么多年,如今取回些利息,有何不可?萧衍无能,优柔寡断,早就该让位了!至于你和你肚子里的东西……能为本宫的长生大业献身,是你们的荣幸!” 她话音未落,手中黑色短杖顶端的宝石骤然光芒大放!一股混合着暗金与血红的、充满了无尽贪婪与暴戾的恐怖吸力,猛地罩向沈清辞的腹部! 沈清辞只觉得小腹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胎印自主爆发出强烈的碧金光芒抵抗,但那股吸力太过诡异霸道,竟隐隐有将胎印力量连同胎儿生机一同吸走的趋势! “保护王妃!”两名玄甲卫怒吼着扑向端敬太妃。 “蝼蚁!”端敬太妃随手一挥,短杖射出一道暗红光芒,两名玄甲卫如遭重击,口喷鲜血倒飞出去,撞在墙上,生死不知。 沈清辞脸色惨白,全力催动灵膳印,碧金色光芒与胎印守护之力交织,死死护住小腹,与那诡异吸力抗衡,却依旧感到力不从心,身体里的生机和力量在缓缓流失! “挣扎吧!你越挣扎,灵胎的精气便越纯粹!”端敬太妃眼中狂热更盛,一步步逼近。 就在这时,寝宫正门方向传来一声巨响和激烈的打斗声!萧执的怒喝传来:“清辞!” “执……”沈清辞心中一喜,分神看去。 端敬太妃抓住这瞬间空隙,短杖光芒再盛,吸力暴涨! “啊——!”沈清辞痛呼一声,感觉腹中胎儿传来强烈的痛苦悸动,护体的碧金光芒骤然黯淡了一丝! 千钧一发! 【本章完】 喜欢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请大家收藏:()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7章 灵胎反噬,帝醒惊变 暗红短杖的吸力骤然加剧,沈清辞腹中剧痛,碧金光芒摇曳欲熄! 千钧一发之际,那原本痛苦躁动的胎印深处,仿佛被这极致的掠夺与恶意彻底激怒,一股前所未有的、纯粹而浩瀚的力量轰然爆发! 不再是温和的守护之光,而是一道凝练如实质、蕴含着勃勃生机与某种至高威严的碧金色光柱,竟逆着暗红短杖的吸力,反向冲出,精准地撞在那颗流转着暗红金三色的诡异宝石上!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格外刺耳!短杖顶端的宝石表面,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纹!其中流转的暗红金色光芒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疯狂外泄、紊乱! “不——!”端敬太妃发出凄厉尖叫,她握着短杖的手掌瞬间变得焦黑,一股狂暴的反噬之力顺着短杖冲入她体内!她如遭重锤,鲜血狂喷,踉跄后退,手中短杖“当啷”落地,宝石彻底黯淡,裂纹处渗出粘稠的黑红色液体,散发出恶臭。 那笼罩沈清辞的恐怖吸力骤然消失。沈清辞脱力般软倒,被疾冲而至的萧执紧紧扶住。 “清辞!”萧执声音嘶哑,眼中布满血丝,方才那一刻,他心胆俱裂。 “我……没事,孩子……很坚强。”沈清辞靠在他怀中,脸色苍白如纸,却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她能感觉到腹中胎儿虽然消耗巨大,传来阵阵疲惫的悸动,但生命气息依旧顽强,甚至……似乎比之前更加凝练了一丝?方才的反击,竟是孩子本能的自保,且似乎无意中“净化”或“击碎”了那邪异宝石的部分核心? 萧执见她气息虽弱却平稳,心头稍安,将她小心护在身后,冰冷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吐血倒退的端敬太妃。 而此刻,寝宫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龙榻之上! 只见皇帝萧衍眉心处那缕暗金色的“香毒”,在沈清辞泼洒的“清源灵液”与方才胎印爆发出的、蕴含药祖传承与纯净生机的碧金光晕余波共同作用下,如同积雪遇阳,迅速消融瓦解!虽然未能根除,但其与皇帝神魂、龙气的连接被强行斩断了大半! 一直昏迷不醒的皇帝,身体猛然一震,紧闭的双目倏地睁开!眼中起初有些浑浊迷茫,但迅速被清明与震怒取代!他看到了吐血狼狈的端敬太妃,看到了手持染血长剑、护着沈清辞的萧执,看到了殿内的狼藉,更感受到了自己体内那残留的、令他虚弱昏沉的阴毒力量,以及几乎被掏空的龙气! “母妃……不,端敬氏!萧锐!你们……好大的胆子!”皇帝挣扎着想要坐起,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帝王的雷霆之怒。他虽病重,却并非毫无知觉,只是被那“香毒”禁锢了神魂,此刻禁锢稍松,连日来的异状、身体的衰败、方才听到的只言片语……瞬间串联起来! “皇兄!”萧执见皇帝苏醒,精神大振,单膝点地,“臣弟救驾来迟!端敬氏与瑞王萧锐勾结司徒家余孽,以邪香毒术谋害皇兄,意图篡位,更欲残害王妃腹中皇嗣炼制邪药,罪证确凿!请皇兄圣裁!” 皇帝萧衍目光扫过地上碎裂的邪异短杖,又看向面如死灰、试图爬起的端敬太妃,最后落在沈清辞明显隆起却神色疲惫的腹部,眼中怒意更盛,心痛与后怕交织。 “来人!将端敬氏拿下!查封长春观、静心斋!传朕旨意,瑞王萧锐……圈禁府中,等候查办!所有涉案宫人、侍卫,一律严审!”皇帝强撑着一口气,厉声下令。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一旦清醒,积威犹在。 殿外,忠于皇帝的侍卫和萧执带来的人马迅速控制了局面。端敬太妃还想挣扎,被凌风上前,利落卸掉关节,堵住嘴,如同死狗般拖了下去。那两名助纣为虐的“太医”也瘫软在地。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沈清辞缓过一口气,在萧执搀扶下,上前为皇帝仔细诊脉。脉象依旧虚浮紊乱,但那股阴毒的吞噬之力已大为减弱,只是龙气损耗过巨,元气大伤。 “皇兄体内余毒未清,龙气受损,需缓缓图之,万不可再动怒伤神。”沈清辞写下一张固本培元、温和解毒的药膳方子,交给匆匆赶来的、信得过的老太医。 皇帝看着沈清辞苍白却沉静的脸,又看看萧执,目光落在她腹部,叹道:“此番多亏了你们夫妇,还有……朕这未出世的侄儿。是朕大意,养虎为患。”他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与痛心。 “皇兄保重龙体要紧。京畿疫情、北境军务、朝中余孽,都需您主持大局。”萧执沉声道。 皇帝点头,眼中重新凝聚起锐利的光芒。他虽然虚弱,但既已清醒,便不容许江山继续倾颓。 就在这时,一名浑身浴血的玄甲卫踉跄冲入:“报!王爷!赵猛将军在控制宫门时,遭遇大批不明身份的死士突袭!对方人数众多,悍不畏死,且……且似乎服用某种药物,力大无穷,不惧伤痛!赵将军正苦战,请王爷速派援兵!” 又有侍卫急报:“皇上!瑞王府人去楼空!瑞王萧锐……不知所踪!府中只留下些不知情的仆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皇帝与萧执脸色同时一变。 端敬太妃虽被擒,瑞王逃脱,司徒家的死士仍在疯狂反扑!这显然是他们预留的后手,甚至在皇帝苏醒后,依旧试图制造混乱,为瑞王和司徒家核心人员的逃离争取时间,或者……另有图谋! “萧执,你带人去支援赵猛,务必肃清宫内叛逆!关闭所有城门,全城搜捕萧锐及司徒家余孽!”皇帝强撑着下令。 “皇兄,您的安全……” “朕这里还有禁军旧部,无妨。快去!” 萧执看了一眼沈清辞。沈清辞立刻道:“我留下为皇上调理,这里很安全,你快去。” 时间紧迫,萧执不再犹豫,对沈清辞低声道:“等我回来。”转身带着凌风等人,疾奔而出。 寝宫内暂时安静下来,只剩沈清辞、皇帝、几名忠心太医和侍卫。皇帝服下沈清辞配制的药膳汤水,脸色稍缓,闭目养神,脑中飞速思考着后续应对。 沈清辞坐在一旁软凳上,抚摸着腹部,安抚着有些受惊的孩子。她心中却隐隐不安。司徒家谋划多年,真的只有这些手段吗?那逃脱的瑞王和司徒衍,会甘心就此失败?北境的疫情和军中异动,与京城之乱,是否有着更深的联系? 她望向窗外,皇宫的夜空,被远处的火光和喊杀声撕破宁静。这场风暴,似乎才刚刚开始。 而此刻,京城某处地下密室。 司徒衍盘膝而坐,面前水镜中映出皇宫方向的混乱光影。他脸色灰败,气息不稳,显然也受了反噬之伤,但眼中却燃烧着更加疯狂的火焰。 “太妃那个蠢货,操之过急了……不过也好,‘香种’已深植皇帝体内,虽未竟全功,但龙气精华已汲取大半。萧锐那枚棋子,丢了便丢了。”他喃喃自语,取出一枚漆黑如墨、散发着不祥波动的种子状物体。 “京城乱了,皇帝重伤,北境……也该动了。沈清辞,萧执,你们毁我祭坛,伤我根基,坏我长生大计……便让你们亲眼看看,何为真正的‘香魔之灾’!这枚‘魔疫之种’,就送给北境的百姓和边军,作为……报复的开始吧!” 他五指收拢,黑色种子无声湮灭,化作一缕无形的黑气,消散在空气中。与此同时,遥远的北境,数个边境村庄和军营的水源深处,一丝微不可察的黑色涟漪,悄然荡漾开来…… 喜欢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请大家收藏:()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8章 宫闱初定,北境烽烟 皇宫内的厮杀持续了近一个时辰,才在萧执和赵猛的合力清剿下逐渐平息。那些悍不畏死的司徒家死士最终全部伏诛,无一投降,其疯狂与决绝令人心寒。萧执巡查各处宫门,重新部署了绝对可靠的禁军把守,京城九门亦在赵猛麾下兵马的掌控中暂时封闭,严查出城人员,追捕瑞王萧锐。 乾元宫内,灯火通明。皇帝萧衍在服下沈清辞亲手调制的药膳后,气色略微好转,虽仍虚弱,但神智已然清明。他半靠在龙榻上,听着萧执的禀报,脸色阴沉如水。 “皇兄,宫内叛逆已基本肃清,但瑞王……未能寻获。其王府中有一条通往城外的秘道,出口在城西乱葬岗附近,痕迹杂乱,难以追踪。”萧执沉声回禀,“据擒获的端敬氏身边太监冯保初步招认,瑞王与司徒家早有勾结,此次京城疫情、军中异动、乃至皇兄病重,皆为他们里应外合所为。端敬氏欲借‘长生引’掌控朝局,瑞王则意在帝位。司徒家所求不明,但似与某种邪恶传承及掠夺龙气、生灵之力有关。” 皇帝闭目,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榻边,许久才睁开眼,眼中是深沉的疲惫与冰冷的怒火:“朕这位好‘母妃’,好‘皇弟’……真是给了朕一份大礼。传旨,端敬氏褫夺太妃尊号,废为庶人,交宗人府与刑部严审其所有罪行,其宫中亲信、长春观一应人等,连坐严查!瑞王萧锐,削去王爵,废为庶人,举国通缉,生死不论!凡与此案有牵连之官员、将佐,一律下狱候审!” 圣旨一下,便意味着京城乃至朝堂,将迎来一场彻底的清洗。 “臣弟遵旨。”萧执应道,随即又道,“皇兄,京畿疫情,恐也与司徒家脱不了干系。王妃已初步查明,疫情水源与流通香料中被动了手脚,其毒隐晦难察。她所拟药膳方或可缓解,但恐难根除。需从源头查起,并寻解毒良方。” 皇帝看向一旁静坐调息的沈清辞,目光温和了许多:“此番,多亏了弟妹。不仅救了朕,也救了京城无数百姓。弟妹有孕在身,还如此辛劳,朕心甚愧。待此事了结,朕必有重赏。” 沈清辞微微欠身:“皇上言重了,此乃臣妇分内之事。眼下最紧要的,是稳定京城,解除疫患,并提防司徒家与瑞王余孽的反扑。臣妇观那司徒衍行事,狠辣果决,布局深远,绝不会因一时失利而罢手。”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通传声:“北境八百里加急军报——!” 一名风尘仆仆、铠甲染血的传令兵被引入,扑倒在地,声音嘶哑带着哭腔:“皇上!王爷!北境……北境急报!三日前,边境安平、怀朔、武川等七处军镇及附近村庄,突发大规模疫病!病状与京畿相似,但更为猛烈!军士百姓成片倒下,高烧不退,红疹遍体,且神智狂乱,力大无穷,攻击活物!边军十停已病倒三停,更可怕的是……部分发病军士,竟似受人操控,调转刀兵攻击同袍!北戎蛮子也趁机叩关,边境防线……危在旦夕!大帅请朝廷速派援军、医官,并查明疫病根源!” 满殿皆惊! 皇帝猛地坐直,剧烈咳嗽起来。萧执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沈清辞心中那不安的预感终于被证实——司徒衍果然还有后手!而且更加歹毒!他竟将那种阴邪的“香毒”与疫病结合,并似乎加入了操控神智的成分,直接投放在了北境前线!这不仅是制造灾难,更是要彻底摧毁大康的北境防线,引外敌入侵,让国家陷入战乱与瘟疫的双重浩劫! “魔疫之种……”沈清辞想起司徒衍密室中湮灭的那枚黑色种子,寒意从心底升起。 “好狠毒的计策!”皇帝咳着血,眼中却燃烧着熊熊怒火,“乱我京城,害朕性命,还要毁我边疆,引狼入室!此獠不除,国无宁日!萧执!” “臣弟在!” “朕命你为钦差,总领京畿防务与北境平疫御敌事宜!可调动天下兵马,便宜行事!务必给朕肃清内患,击退外敌,扑灭疫病!”皇帝强撑着一口气,下了决断,“弟妹……恐怕还需辛苦你,随军北上。北境疫情,非你妙手,恐难遏制。” “臣妇义不容辞。”沈清辞毫不犹豫地应下。她知道,北境之行凶险万分,但若任由疫情扩散,后果不堪设想。她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应到了母亲的决心,传来一阵温暖而坚定的悸动。 “皇兄保重龙体,京城之事,臣弟会安排妥当。”萧执拱手,雷厉风行,“赵猛!” “末将在!” “你暂领京畿大营,配合刑部、大理寺,彻底清查叛逆余党,稳定京城秩序,确保皇上安全!王妃所拟防疫药膳,立刻在京城及周边推行,全力控制疫情!” “末将领命!” “凌风,点齐五百玄甲精锐,一个时辰后随本王与王妃出发,驰援北境!另,传令沿途各州府,备足药材粮草,开辟绿色通道!” “是!” 命令一条条发出,乾元宫内弥漫着紧张而肃杀的气氛。一场波及京城与北境、关乎国运的更大风暴,已然来临。而沈清辞与萧执,将再次携手,直面这最凶险的挑战。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皇宫内紧张部署之时,京城某处荒废的宅院地窖中,几点幽绿的烛火摇曳。 瑞王萧锐,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存在感不高的王爷,此刻却面容扭曲,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毒。他身边只剩下两名心腹死士。 “王爷,宫中传来消息,端敬太妃已被擒,我们的人……全军覆没了。京城九门紧闭,正在大肆搜捕。”一名死士低声道。 “司徒衍那个老匹夫呢?!”萧锐低吼道。 “司徒先生……联系不上。最后一次传讯,只说启动‘备策’,让我们自行潜藏,等待时机。” “等待时机?哈哈哈!”萧锐惨笑,“本王如今成了丧家之犬,还有什么时机?!都是他们害的!说什么万无一失,长生可期……到头来,本王成了弃子!” 他发泄了一通,渐渐冷静下来,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本王不能坐以待毙。京城待不下去了,北境……对,北境已乱!司徒衍说过,那里有‘大礼’。本王若去北境,或可收拢残兵,借北戎之力,还有疫病之助,未必不能卷土重来!” 他看向两名死士:“你们可还愿追随本王?” “誓死追随王爷!” “好!”萧锐咬牙,“我们想办法混出城,北上!司徒衍不仁,休怪本王不义!若有机会,本王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夜色中,三条黑影如同鬼魅,消失在京城错综复杂的巷道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了另一双隐藏在更深处、冷静观察的眼睛中。 皇宫角楼阴影里,一名穿着普通太监服饰、气息完全融入黑暗的人影,默默收回了望向废宅方向的视线,如同水滴入海,悄无声息地退去,向着皇宫深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潜行。 风暴的中心,从来不止一处。瑞王的动向,司徒衍的“备策”,乃至这宫中是否还隐藏着更深的影子,一切都还是未知。 北上的路途,注定不会平坦。 【本章完】 喜欢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请大家收藏:()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9章 北境营中,魔影重重 北境大营,辕门高耸,却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死寂与隐约的呻吟、嘶吼声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血腥气,以及一丝若有若无、令人心神不宁的甜腻异香。营门守卫虽仍持戟而立,但面色憔悴,眼神深处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 萧执与沈清辞的车马抵达时,营门缓缓打开,前来迎接的并非主帅,而是一位左臂裹着染血绷带、面色沉郁的副将。 “末将北境军中郎将陈铁山,参见摄政王殿下,王妃娘娘。”副将单膝跪地,声音嘶哑,“大帅……三日前巡视染疫军营,不幸感染,如今高烧昏迷,无法理事。军中疫情扩散,又有北戎游骑不断袭扰,军心……不稳。”他抬头,眼中布满血丝,有疲惫,有焦灼,也有一丝对援兵到来的期盼。 萧执下马,扶起陈铁山,目光扫过营内远处几处明显被隔离、气氛更加阴郁的区域:“情况本王已大致知晓。陈将军带伤坚守,辛苦了。速带本王与王妃查看大帅及疫情最重之处。” “殿下,王妃娘娘千金之体,又怀有身孕,那疫区凶险万分,恐有不妥……”陈铁山看向沈清辞的腹部,面露难色。 沈清辞已从马车上下来,虽旅途劳顿,面色微白,但眼神清亮坚定:“陈将军,疫病如火,救急如救火。我既来此,便无退缩之理。况且,不亲眼所见,亲身感知,如何能寻得对症之法?” 她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陈铁山看着她沉静的面容,想起京城传来的关于这位王妃以药膳救治皇帝、稳定京畿的种种传闻,心中稍定,不再多言,侧身引路。 一行人首先来到主帅大帐。帐内药气扑鼻,北境大元帅、老将杨继业躺在榻上,面如金纸,呼吸急促,裸露的脖颈和手臂上布满暗红色的斑疹,有些已经溃烂流脓。他虽在昏迷中,身体仍不时抽搐,眉头紧锁,仿佛陷入无尽梦魇。 沈清辞上前,未先诊脉,而是凝神细看杨元帅的面色与斑疹,又凑近细闻他呼吸间的气息。灵膳印微微发热,将感知延伸出去。果然,除了疫病的秽气与阴寒毒素,杨元帅眉心处,也缠绕着一缕极其细微、却充满恶意的暗金色能量丝线,与皇帝体内残留的同源,只是更加暴烈,似乎在不断刺激、放大着疫病的症状,并侵蚀着宿主的生命与神智。 “元帅所染,非单纯时疫,乃是人为培育的‘魔疫’,混合了阴寒毒煞与惑乱心神的邪力,且被人以特殊手法引动,加剧其害。”沈清辞沉声道,取出一瓶“清源灵液”,滴了几滴在杨元帅眉心与几处大穴,又以金针刺穴,暂时护住其心脉与神魂,延缓那暗金能量的侵蚀。 “王妃,可有救治之法?”陈铁山急切问道。 “需双管齐下。”沈清辞一边开方,一边解释,“一则,需调配强效的解毒固本、安神定志的药膳汤剂,内服外敷,稳住病情,驱逐疫毒。二则,需找到并清除那引发并控制‘魔疫’的源头,否则病根不除,治标难治本。” 她迅速写下两个方子。一个是内服的“大青龙汤”加减方,重用石膏、知母清热,配伍麻黄、桂枝宣散透邪,加入人参、附子扶正回阳,并添入她从药祖玉简中新悟得的几味调和阴阳、稳定心神的草药。另一个是外用的“拔毒生肌散”,以黄连、大黄、雄黄等解毒,配合白芷、冰片、珍珠粉等生肌敛疮。 “立刻照方抓药,大锅熬煮,所有未发病的军士,每日需饮预防汤药一碗。已发病者,按轻重分级,重症以此内服方为主,辅以外敷;轻症及初期,可用我此前拟定的‘安神涤秽饮’加减。另外,营中所有饮水,必须彻底煮沸,凡有异色异味者,一律废弃,不得饮用!”沈清辞条理清晰,指令明确。 陈铁山接过方子,如获至宝,立刻吩咐亲信去办。他看向沈清辞的目光,已从最初的疑虑,转为由衷的敬畏与信服。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骚乱和哭喊声。一名小校连滚爬爬冲进来:“陈将军!不好了!东三营那边,又有十几个兄弟发病发狂,砍伤了好几人,现在正堵在营门口,喊着要出去,拦都拦不住!赵校尉被他们砍伤了!” 魔疫发作,神智狂乱!这正是最危险的情况! 萧执与沈清辞对视一眼,立刻起身。“带路!” 东三营隔离区外,一片混乱。十余名双目赤红、神情狂乱、身上斑疹明显的军士,正挥舞着兵刃,疯狂攻击试图阻拦的同袍。他们力大无穷,不知疼痛,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地上已躺倒数名受伤的军士,鲜血染红地面。 “放我们出去!杀!杀了这些怪物!”狂乱的军士嘶吼着,逻辑混乱。 周围的北境军士投鼠忌器,这些是他们的同袍,只是病了,不敢下死手,只能勉强结阵阻挡,形势危急。 沈清辞见状,毫不犹豫,从随身药囊中取出一个扁平的木盒打开,里面是数十根长短不一、闪烁着寒光的金针。她对萧执道:“制住他们,无需伤人,给我施针的时机即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萧执点头,身形一闪,已如虎入羊群!他未用兵刃,只以掌力指风,精准击打在那些狂乱军士的关节、穴位,使其动作迟滞、兵刃脱手。凌风率玄甲卫从旁协助,迅速将失去反抗能力的发病军士按倒在地。 沈清辞紧随其后,出手如电!金针带着一丝灵膳印的柔和碧光,精准刺入这些军士头顶百会、神庭、印堂,以及胸口膻中、背后心俞等要穴!每一针落下,都蕴含着安抚神魂、疏导狂乱能量、暂时封闭某些过度亢奋神经通路的精妙力道。 只见那些原本疯狂挣扎、嘶吼不断的军士,在金针入体后,动作迅速变得迟缓,眼中的赤红渐渐褪去,露出茫然与痛苦之色,最终头一歪,昏睡过去,只是身体仍在不自觉地轻微抽搐。 不过片刻,十余名狂乱军士皆被制住,安静下来。周围北境军士看得目瞪口呆,继而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与对王妃神乎其技的惊叹! “将他们都抬到干净营帐,好生看护,按时用药。”沈清辞收针,对陈铁山吩咐道,额角已渗出细密汗珠。连续高强度的感知与施针,对她负担不小。 “末将代北境全军,谢王妃救命之恩!”陈铁山激动地抱拳躬身,身后众多军士也纷纷拜倒。经此一事,沈清辞在北境军中的威望,瞬间树立起来。 然而,就在众人心神稍松之际—— “呵呵呵……王妃娘娘果然妙手仁心,不愧是药祖传人。” 一个苍老、嘶哑、仿佛直接响在每个人灵魂深处的诡异笑声,忽然在营地半空回荡起来!这声音并非通过耳朵听见,而是直接作用于精神层面! 众人骇然抬头,只见营地中央上空,不知何时凝聚出一团不断翻滚的灰黑色雾气,雾气中,渐渐显现出一张巨大而模糊的人脸轮廓,正是司徒衍!他那双闪烁着暗金光芒的眼眸,如同两个深邃的漩涡,俯视着下方,尤其锁定了沈清辞。 “司徒衍!”萧执厉喝,将沈清辞护在身后,浑身气势勃发。 “摄政王殿下,别来无恙。”雾气中的司徒衍影像发出低沉的笑声,“这份‘魔疫’大礼,可还满意?此疫非寻常病痛,乃是以‘香魔’残念为种,混合北境战场千年积累的煞气与怨念培育而成,专蚀血肉,乱人神魂。更妙的是,它可通过水源、接触、乃至绝望恐惧的情绪传播……北境防线,百万军民,都将成为它最肥沃的温床。而你们,将是这一切的见证者,不,或许……也将是祭品的一部分。” 他目光转向沈清辞,贪婪与恶意毫不掩饰:“王妃,你的灵胎之力,竟能净化些许‘香毒’,真是令人惊喜。待‘魔疫’吞噬了足够的生机与怨念,达到顶峰之时,便是你这‘完美容器’派上最大用场之日!届时,以万灵之血怨为祭,以灵胎为引,老夫便可一举凝练无上‘香魔真身’,超脱凡俗,长生永驻!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在营地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痴心妄想!”沈清辞迎着那令人不适的目光,声音清冷如冰,“邪不胜正。你这般以生灵为草芥,行此灭绝人性之事,必遭天谴!” “天谴?待老夫成就真身,天又能奈我何?”司徒衍影像发出不屑的冷哼,“游戏,才刚刚开始。好好享受这蔓延的绝望吧,这将是你灵胎诞生前,最美妙的摇篮曲……对了,顺便告诉你们,北戎王庭,已收到老夫的‘厚礼’。很快,你们面临的,就不只是疫病了……” 话音未落,那灰黑色雾气影像一阵扭曲,骤然溃散,消失无踪,只留下那充满恶意的余音,和营地中一片死寂与更深的寒意。 司徒衍不仅要用“魔疫”摧毁北境,竟还与北戎勾结,引外敌入侵!形势之恶劣,远超预期! 萧执面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沈清辞抚着腹部,感受到孩子传递来的愤怒与一丝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种同仇敌忾的坚定。她轻轻拍了拍肚子,低语:“宝宝不怕,爹娘在。” “陈将军!”萧执转身,声音斩钉截铁,“立刻加强所有关隘、水源地守卫!派出精锐斥候,探查北戎动向!所有军务,按战时最高规格执行!王妃会尽快研制破解‘魔疫’之法,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守住防线!” “末将遵命!”陈铁山也被司徒衍的嚣张激起了血性,大声应诺。 营地再次忙碌起来,但气氛已从最初的绝望慌乱,转变为背水一战的凝重与决绝。 沈清辞回到临时安排的营帐,摊开药祖手札与玉简,又拿出沿途收集的“魔疫”样本和气息记录,凝神思索。司徒衍将此疫与“香魔”残念、战场煞气结合,已超出寻常医药范畴。要破解,恐怕不仅需要药石之力,更需要从根本上净化或阻断那种邪恶能量的源头…… 就在她苦思冥想之际,帐外忽然传来凌风急切的声音:“王妃!陈将军派人来报,在营地西北三十里处一条山溪源头,发现了可疑的灰衣人踪迹,并在溪水中检测出异常!另外……派往附近村庄救援的小队回报,在其中一个几乎死绝的村子里,发现了疑似……瑞王萧锐的随身玉佩!” 瑞王?他也到了北境?还出现在疫情最重的死村? 沈清辞心中一动,隐隐觉得,这条意外的线索,或许能揭开“魔疫”源头的另一层面纱。 【本章完】 喜欢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请大家收藏:()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0章 溯源死村 那枚沾着泥污的羊脂玉佩被呈到沈清辞面前时,她指尖刚触到温润的玉质,眉心便是一跳。灵膳印微微发热,不是警示,而是……一种被同源气息牵引的细微波动。这玉佩上,除了属于瑞王萧锐的淡淡气息,竟还残留着一丝极隐晦、与司徒衍那“香魔”之力同出一脉,却又似是而非的阴冷。 “玉佩在何处发现?村中可还有活口?”沈清辞抬眸,看向前来禀报的校尉。 “回王妃,在村东头祠堂供桌下,被半具尸身压着。全村……已无活口,死状与染疫军士相似,但更为凄惨,似乎……”校尉脸上掠过一丝不忍与恐惧,“似乎死前自相残杀过。属下等不敢久留,取了玉佩便急返。” 自相残杀……魔疫激发人心最深处的恐惧与恶念。沈清辞握紧玉佩,那丝阴冷气息顺着指尖盘绕,试图侵入,却被她体内温和却坚韧的灵膳之力轻易驱散。萧锐若真在那里,是巧合,还是…… “凌风,加派一队精干人手,以发现玉佩的死村为中心,秘密搜索瑞王踪迹,注意任何异常痕迹,尤其是……类似祭祀或药物残留的痕迹。”沈清辞当机立断,“另,将陈将军请来,解药有眉目了。” 片刻后,陈铁山匆匆赶来,眼中带着希冀。 沈清辞已摊开一张草纸,上面勾勒着数种北地特有的草药图形,其中几味被朱笔圈出。“‘魔疫’根基在‘香毒’与战场煞气怨念结合,寻常解毒方难断其根。但万物相生相克,我观营地周围,虽被煞气笼罩,却仍有数种草药顽强生长,其中‘烈阳草’、‘寒冰棘’特性截然相反,却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抵御此地阴秽。” 她指尖点着图纸:“烈阳草性烈,可焚阴邪;寒冰棘性寒,能镇狂乱。或许,可取其精华,以特殊手法炼制成‘阴阳辟疫散’,内服外熏,或可克制魔疫毒性,至少能为染病者争取时间,阻断其进一步狂化。” 陈铁山听得云里雾里,但见王妃神色笃定,思路清晰,心中大定:“末将立刻派人去采!要多少有多少!” “不急。”沈清辞摇头,“采集需讲究时辰与方法,否则药效大减。我亲自带人前去。另外,请将军准备一批最上好的陈年艾绒、苍术、雄黄粉,并腾空一个通风、干燥的大帐,我有用处。” 当日下午,沈清辞在萧执安排的严密护卫下,亲至营地附近背风向阳的山坡与阴寒溪谷,指导军士采集“烈阳草”顶端的金色花序与“寒冰棘”根部凝结的冰蓝色汁液。她动作娴熟,讲解细致,何处下刀,如何保存,皆有条不紊。随行军士起初小心翼翼,见她从容不迫,渐渐也定下心神。 采集完毕回到营地,指定的帐篷已备好。沈清辞屏退闲杂人等,只留两名心腹婢女帮忙。她先将大量艾绒、苍术、雄黄混合,铺于帐中地面,又以朱砂混合烈阳草花粉,在帐篷内壁画出一个个繁复的祛邪符文——这是她从药祖玉简中一幅残破壁画上领悟的,并非灵力驱动,而是借助草药本身阳气与符文形态,形成一个净化场域。 接着,她取出特意让凌风寻来的小型铜制蒸馏器具,将烈阳草花序与寒冰棘汁液分别处理、提纯,得到一金一蓝两种晶莹液体。过程中,她神情专注,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不是在危机四伏的军营,而是在自己的药膳工坊。 萧执处理完军务前来,站在帐外,隔着缝隙看她忙碌的身影。火光映着她沉静的侧脸,额角汗湿,眼神却亮得惊人。他心中那因司徒衍与北戎而起的暴戾杀意,奇异地被这一幕抚平些许。 数个时辰后,帐门掀开,一股奇异的、混合着炽烈与清寒的药香弥漫而出。沈清辞手中托着两个玉瓶,脸上带着疲惫却明亮的笑意:“成了。” 她将金色液体滴入准备好的大量预防汤药中,命令分发给所有未染疫军士:“此药可增强抗性,稳定心神。”又将蓝色液体与之前准备的拔毒生肌散混合,制成新的药膏,亲自为杨元帅及几名重症者敷上。 效果立竿见影。敷上新药膏后不久,杨元帅紧锁的眉头略有舒展,呼吸稍平;几名重症者的抽搐频率明显减缓,溃烂处的恶臭也淡了些。而饮下加强版预防汤药的军士,则普遍反映胸中烦闷压抑之感减轻,精神振奋不少。 消息传开,军营中低落的士气为之一振!看向王妃营帐的目光,充满了感激与尊崇。 是夜,沈清辞正与萧执商议下一步彻底净化水源与排查潜在传染源的方案,凌风悄无声息闪入帐中,面色凝重,附在萧执耳边低语几句,又呈上一小块焦黑的布片与几颗粘着泥土的、刻着怪异符号的石子。 萧执眼神骤然锐利如刀,看向沈清辞,声音低沉:“探查小队在死村西南五里一处隐秘山谷,发现近期有人活动的痕迹,有简易祭坛残余,布片与石子皆出自彼处。祭坛样式……非北戎所有,倒似前朝某些邪祭。另外,痕迹显示,逗留者约十数人,其中一人,身形特征与瑞王……相符。他们约在两日前离开,方向……似是往北戎边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沈清辞心头一凛,接过那布片与石子。石子上的符号扭曲怪异,盯着看久了,竟让人微微眩晕。灵膳印再次传来警示般的微热。 瑞王萧锐,与司徒衍的“香魔”之力有牵扯,出现在爆发神秘“魔疫”的死村附近,又在疑似进行邪祭的山谷逗留,最后……潜向北戎。 这一切,绝非巧合。 “他是要去投奔北戎,还是……”沈清辞抬眼,与萧执目光相撞,两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寒意。 “报——!”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军报声,“殿下!王妃!北戎前锋骑兵约三千,突然出现在黑石峪外,正在叫阵!领军旗号……是北戎左贤王!他们……他们阵前挑着几颗人头,似是……我方前日派去边境巡哨的弟兄!” 北戎来得太快了!而且,直接打出了左贤王的旗号,态度嚣张,残杀巡哨示/威。 萧执霍然起身,玄色大氅无风自动,周身杀意瞬间盈满军帐。沈清辞亦握紧了拳,腹中孩子似乎感应到父母紧绷的情绪,轻轻动了一下。 “击鼓,聚将!”萧执的声音冷冽如冰,下达命令,“另外,传令给凌风盯紧的那条线,顺着山谷往北戎方向的痕迹,给我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转身,看向沈清辞,杀意未褪的眼眸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军中暂且交由陈将军与你坐镇。辟疫之事,按计划推进。黑石峪,本王亲自去。” 沈清辞知此刻不是犹豫之时,北戎压境,必须有人震慑。她重重点头:“万事小心。这里有我。” 萧执深深看她一眼,不再多言,大步出帐。很快,震天的战鼓声隆隆响起,马蹄如雷,玄甲卫如黑色洪流随萧执奔赴前线。 沈清辞走到帐边,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夜幕低垂,星光暗淡。手中那几颗诡异的石子硌得掌心生疼。 瑞王、邪祭、北戎骤然而至的兵锋……司徒衍的棋盘,棋子已纷纷落下。而萧锐在这其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他潜往北戎,是送上一份关乎“魔疫”的“厚礼”,还是……另有所图? 远处黑石峪方向,隐约传来苍凉的号角与隐隐的喊杀声,一场风暴,已扑面而来。 【本章完】 喜欢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请大家收藏:()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3章 火梧泣血,苗疆风云 摄政王府,气氛凝重压抑得如同暴雨将倾。 萧执被安置在卧房内,太医署三位院判连同民间请来的几位名医,轮番诊脉,皆是面色沉重,摇头叹息。那九道香煞箭矢留下的伤势,诡异非常。外伤并不深,甚至敷药后很快止血结痂,但侵入体内的那股阴寒邪毒与驳杂香煞之气,却如同附骨之疽,盘踞在经脉脏腑之中,不断蚕食萧执的精气神,更引动他深藏的心魔旧伤,时而高热谵语,时而寒战如冰,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 各种解毒丹、清心散、乃至以毒攻毒的虎狼之药用下去,要么泥牛入海,要么激发邪毒反噬,令萧执吐血不止。他强悍的内力也只能勉强护住心脉,延缓毒发,无法根除。短短三日,那张俊美刚毅的脸庞便消瘦苍白下去,眉宇间缠绕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黑气。 沈清辞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亲自试药、施针,翻阅所有能找到的医典毒经,结合自己对香料药性的理解,试图寻找破解之法。她眼底布满血丝,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沉静、更锐利。萧执是为救她而伤,她绝不能让他有事! 她取来那株枯萎的金蕊凌霄花残骸,以及从幽兰谷带回的香煞遗物、阵图碎片,日夜研究。终于,在一卷从陈福秘藏中搜出的、虫蛀严重的南疆古老巫医残卷里,找到一段模糊记载:“……香煞之毒,根植心脉,秽乱神魂,非寻常药石可解……唯以至阳至烈之‘**南离火梧木心**’炼化其阴煞,辅以至阴至纯之‘**北冥寒莲花蕊**’涤荡其秽魂,阴阳相济,方可拔除……” 南离火梧!北冥寒莲!这正是“七香唤魔大阵”所需的另外两处本源香息!“云先生”接下来的目标! 残卷还提及,南离火梧并非凡木,乃生长于极南炎热之地、地火脉络交汇之处,百年一开花,千年方结木心,其木心赤红如火玉,蕴含至阳火精,正是克制阴寒香煞的绝佳之物。而北冥寒莲则生于极北苦寒冰洋深处,吸纳玄阴之气,其花蕊晶莹如冰髓,能净化神魂污秽。 “火梧之心,寒莲之蕊……”沈清辞看着昏迷中仍因痛苦而微微蹙眉的萧执,心如刀绞。这两样东西,皆是世间难寻的奇珍,“云先生”必然也在全力搜寻。她必须抢在前面! 然而,没等她做出决断,另一重打击接踵而至。 宫中传来急报:皇帝萧衍在听完暗卫呈上的、关于幽兰谷之战详情及“云先生”所透露的沈清辞身世之谜后,竟当场气血攻心,呕血不止,昏迷过去!太医诊断,乃是惊怒交加,引动旧疾(早年征战暗伤),加上前段时日受“引香”侵蚀未彻底根除,几重因素叠加,导致龙体骤然垮塌,情况危急! 紧接着,朝堂之上,暗流汹涌。一些原本就对沈清辞以女子之身干预朝政、执掌部分内务心怀不满的顽固老臣,以及某些可能早就被“香煞”渗透或别有用心之人,借着皇帝病倒、萧执重伤、沈清辞“身世可疑”的由头,开始散布流言蜚语。 “妖妃转世,祸国根源”的污名,如同瘟疫般悄然在京城部分官员和士子圈中传开。他们将前朝昏君佞臣导致亡国的历史,与“香煞”的阴谋、沈清辞的“前朝香煞血脉”强行勾连,暗示正是沈清辞的出现,才引来了“香煞”的觊觎,导致皇帝、摄政王接连遭难,江山动荡! 更有甚者,不知从哪里翻出些捕风捉影的“证据”,如沈清辞早年售卖药膳时的“奇思妙想”(被曲解为妖术)、她对抗叔婶李老爷时的“果决狠辣”(被污蔑为天性凉薄)、乃至她容貌出众(被暗指狐媚惑主),试图坐实她“不祥之人”的身份。要求“彻查王妃出身”、“为保江山社稷,应令王妃避居别苑、暂离朝局”的奏折,开始试探性地出现在几位阁老的案头。 风雨欲来,黑云压城。 沈清辞得知这些消息时,正在药房亲自为萧执煎药。她握着药勺的手,只是微微一顿,随即又平稳地搅动起药汁。脸上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片冰封的冷静。 “王妃,这些人简直忘恩负义!若无您,江南疫病不知要死多少人!若无您,太后、陛下早就……”春桃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沈清辞淡淡道,“他们怕的,或许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代表的‘变数’,以及……我可能带来的、与‘香煞’相关的麻烦。如今陛下病重,王爷昏迷,有些人便觉得时机到了。” 她将煎好的药汁仔细滤出:“但这些,都不重要。眼下最要紧的,是救王爷,是阻止‘云先生’集齐最后两样香息。只要王爷醒来,陛下康复,这些跳梁小丑,自会闭嘴。” “可王爷的伤……”春桃担忧地看向卧房方向。 “所以,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沈清辞放下药碗,目光坚定,“南下,寻找‘南离火梧’。” “什么?小姐,您一个人?太危险了!那‘云先生’肯定也在找!”春桃急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是一个人。”沈清辞摇头,“我会带上可靠的人手。而且,正因为‘云先生’也在找,我才必须去。被动等待,只会让王爷更危险,也让‘云先生’更从容。我要主动出击,抢在他前面!” 她早已盘算过。根据“香脉图”模糊记载和残卷提示,“南离火梧”最有可能生长的地方,是岭南与西南交界处的十万大山深处,那里地火活跃,气候炎热。而那片区域,毗邻苗疆。 就在她下定决心之时,门房通报,有一封来自西南的加急密信,指名要交到摄政王妃手中。 信笺是罕见的深绿色硬皮纸,以火漆封口,火漆印痕是一个奇异的、如同藤蔓纠缠蝴蝶的图腾。拆开信,里面只有薄薄一页纸,字迹娟秀中带着一丝艰涩,用的是略显生硬的大燕官话: “尊敬的摄政王妃沈清辞阁下:吾乃苗疆万毒谷圣女阿幼朵。惊闻中原‘香煞’为祸,其首领‘云先生’麾下已有人潜入我十万大山,觊觎我族圣山‘赤炎峰’之**千年火梧神木**。火梧将于本月月圆之夜成熟,木心显露。此物关乎我族存续,亦恐为邪魔所用。‘香煞’之人狡诈阴毒,携异香邪物,我族防守恐有疏漏。素闻王妃精通药香,曾破香煞阴谋,救民于疫。特冒昧求援,恳请王妃施以援手,共御外敌,保火梧不失。若蒙不弃,请携此信物(附一支小巧的、以七彩丝线缠绕的银质蝴蝶发簪),速至苍梧镇‘悦来客栈’,自有族人接应。万毒谷阿幼朵,泣血拜上。” 信末,果然附着一支精巧的银蝴蝶发簪,蝴蝶翅膀上以微雕技艺刻着复杂的虫鸟花纹,正是苗疆特色。 这封信,来得太及时,也太蹊跷!仿佛是知道沈清辞正需要“南离火梧”,正欲南下,便立刻送来了邀请和明确的地点! 是陷阱?还是真正的求助? 沈清辞仔细检查信纸和发簪。信纸材质特殊,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和一丝极微弱的腥气,确是西南深山特有的植物纤维所制。发簪工艺精湛,并非中原式样,且那七彩丝线的缠绕方式,暗合某种古老的祈福纹样,寻常人难以模仿。 “万毒谷……圣女……”沈清辞沉吟。苗疆神秘,部落众多,万毒谷更是其中以擅驭毒虫、精通蛊术而闻名,亦正亦邪,极少与中原往来。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事?又怎么肯定自己能对付“香煞”? 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明确的方向和机会。火梧成熟时间就在本月月圆,距离现在不足半月!时间紧迫! “准备一下,春桃。”沈清辞收起信笺和发簪,“我们三日后出发,前往西南苍梧镇。” “小姐,真要信这来历不明的信?若是‘香煞’的圈套……”春桃忧虑。 “是圈套,也要去。”沈清辞目光决然,“王爷等不起。而且,信中提及‘香煞’已有人潜入,多半不假。就算没有这封信,我也要去十万大山。如今有确切地点和可能的盟友,总比盲目寻找好。我会做好万全准备。” 她开始迅速安排离京事宜。将萧执托付给最信任的太医和王府心腹老管家,留下详细的调理药方和注意事项。以“为王爷寻药”为由,向宫中告假,并请阁老之一、萧执的坚定支持者暗中照看朝局,压制流言。调集王府最精锐的一队影卫和擅长山地、丛林作战的亲卫,乔装改扮,分批南下。 临行前夜,沈清辞坐在萧执床边,握着他微凉的手,低声诉说:“王爷,等我。我一定会带着火梧之心回来救你。京城的风雨,暂且让他们闹吧。待你醒来,我们一并清算。” 昏迷中的萧执,指尖似乎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三日后,一行车马悄然驶离京城,向着西南方向疾驰而去。沈清辞一身利落的青衣,做寻常商贾家眷打扮,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忧色与坚定。 而就在沈清辞离开京城的同一天,皇宫深处,皇帝的寝殿内,一名负责喂药的小太监,趁人不备,将指甲缝里一点无色无味的粉末,弹入了皇帝的药碗中。皇帝服下后,呼吸似乎更微弱了几分,脸上隐隐泛起一层不正常的青灰色。 摄政王府外,几个看似寻常的货郎、乞丐,交换了一个隐秘的眼神,悄然尾随着沈清辞车队离京的方向。 京城某处隐秘宅邸内,一个声音恭敬禀报:“主上,鱼已离巢,按计划前往西南。宫中那边,也已安排妥当。” 阴影中,传来“云先生”那飘忽而冰冷的声音:“很好。让她去和万毒谷那些蛮子先斗一斗。赤炎峰的火梧,还有那朵‘北冥寒莲’的消息,都放出去了吗?” “放出去了。北冥寒莲疑似出现在北海‘玄冰岛’的消息,已经通过几个渠道,传到了几个对王爷忠心耿耿的边军将领耳中。他们必会派人前往,或通知王爷。” “嗯。调集我们在西南和北海的人手,准备好‘盛宴’。这一次,我要让他们……自投罗网,一网打尽!”云先生的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怨毒与算计,“沈清辞的血脉,萧执的命,还有那两样香息……我全都要!” 西南官道上,沈清辞忽然心口莫名一悸,仿佛被毒蛇窥视。她掀开车帘,回望京城方向,只见天际阴云密布。 山雨欲来风满楼。前方的苗疆十万大山,等待她的,是九死一生的险境,还是绝地反击的契机? 她摸了摸袖中的银蝴蝶发簪和特制的香囊,眼神沉静如渊。 无论如何,火梧之心,她志在必得! 【本章完】 【下章预告】:沈清辞抵达苍梧镇,与万毒谷接应人碰头,却发现镇中气氛诡异,已有数批中原武林人士与神秘客商聚集,目标皆是赤炎峰!圣女阿幼朵亲自现身,却身中奇毒,言明谷中出了叛徒,与“香煞”里应外合。为取信沈清辞,阿幼朵交出部分火梧守护秘辛,并告知火梧成熟之时,亦是“地火喷发、万毒出巢”之刻,凶险万分。沈清辞决定与阿幼朵合作,共赴赤炎峰。然而,登山途中,他们遭遇了前所未见的、被香料操控变异的巨型毒虫群与妖化植被攻击,更在山腰发现了一具刚死不久的中原高手尸体,尸体手中紧握的半块玉佩,竟与萧执生母遗物一模一样…… 喜欢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请大家收藏:()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7章 掌心吻,与进京的约定 县令亲题的“妙手药膳”黑底金字匾额,在沈记养生堂的门楣上挂了半月有余。 这半月,沈清辞忙得脚不沾地。 匾额带来的不仅是名声,更是实打实的人潮。县城里稍有头脸的人家,都以能订到一桌沈记的药膳席面为荣。寻常百姓虽吃不起席面,却也愿意花上十几文,买一份温补的汤包或几块精致的药膳点心回去尝尝鲜。 大堂里日日座无虚席,后厨的灶火从清晨燃到日暮。沈清辞又雇了两位手脚麻利的妇人和一个机灵的小学徒,连同之前培养的帮手,总算将局面撑了起来。 这日临近打烊,最后一桌客人是城中绸缎庄的老板娘,带着几位女眷。她们用完一桌以“滋阴润燥”为主的秋日宴,个个面色红润,拉着沈清辞说了好些赞美的话,又订下了下次的席面,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东家,今日的流水账。”账房先生递上簿子,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比昨日又多了三成。” 沈清辞接过,快速扫过那些数字,心中踏实之余,也感到一丝疲惫悄然爬上肩头。她揉了揉眉心,对众人笑道:“大家都辛苦了,收拾完便早些回去歇着吧。明日按老规矩,轮流休息半日。” 伙计们欢快地应了,手脚越发利落。 沈清辞转身走向后院,那里有她专门辟出的一小片天地,晾晒着各种药材,空气里弥漫着草木特有的清苦与甘香。她需要一点独处的安静,来沉淀这半日的喧嚣。 刚踏入后院,便见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立在晾架旁,正低头检视簸箕里色泽饱满的枸杞。 是萧执。 他今日穿了件深青色的窄袖劲装,少了些猎户的粗犷,多了几分内敛的沉稳。夕阳的余晖给他硬朗的侧脸轮廓镀上一层暖金色,连平日里那双过于锐利的眼眸,此刻也仿佛柔和了些许。 “回来了?”沈清辞走过去,很自然地拿起另一个簸箕,翻动里面的茯苓片,“事情办得顺利?” 这半月,萧执似乎也忙碌起来,时常外出,短则半日,长则一两天。回来时,身上偶尔会带着一种沈清辞难以形容的、属于远方或另一个世界的气息。但他不说,她便不问,只在他归来时,备好热水与简单的饭菜,或是根据他眉宇间的倦色,调整当晚药膳汤品的配伍。 “嗯。”萧执应了一声,目光却依旧落在她脸上,细细描摹,“你脸色有些白,这几日太累了?” “生意好,是好事。”沈清辞笑了笑,没否认,“过了这几日,等流程更顺些,便能轻松点。” 萧执沉默片刻,忽然道:“今日在城东,遇到几个从邻县流窜过来的地痞,想在你铺子斜对面的巷子口设赌档,被我‘劝’走了。” 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天气。但沈清辞知道,这“劝”字背后,定然不简单。他总是这样,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为她扫清许多潜在的风雨。 “多谢。”她心中微暖,顿了顿,又道,“不过下次,若只是此类小事,不必亲自出手。如今衙门里多少给我几分薄面,派人递个话,自有差役去管。” 她不想他总为她涉险,哪怕对他而言或许只是举手之劳。 萧执听出了她话里的关切,眼神又软了一分。“顺手而已。”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清辞,我有话同你说。” 沈清辞翻动药材的手指微微一顿。来了。这半月他偶尔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此刻他语气中不同寻常的郑重,让她心中隐隐有了预感。 她放下簸箕,拍了拍手上的浮尘,引他到院中那棵老槐树下的小石桌旁坐下。桌上常年温着一壶她自己配的养生茶,此时倒出两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彼此的面容。 “你说,我听着。”她将一杯推到他面前。 萧执没有碰茶杯,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像是在斟酌词句,又像是在做某个重大的决定。晚风穿过庭院,带来前堂隐约的收拾声响,更衬得后院此刻的寂静有些凝滞。 “我的身份,”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并非寻常猎户。” 沈清辞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我猜到了。寻常猎户,不会有你那样的身手,也不会有你眼中偶尔掠过的……杀伐之气。”还有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久居上位的威严与决断。 萧执似乎因她的敏锐而微微牵了下嘴角,但那笑意很快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沉重的肃然。 “我本名萧衍,字执戈。当朝摄政王,是我。”他缓缓道出,目光紧锁着她的反应。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沈清辞的心还是骤然漏跳了一拍。摄政王?那个传闻中权倾朝野、手段雷霆,先帝托孤、扶持幼帝,令朝野又敬又畏的摄政王萧衍? 她脑中飞速闪过关于这位摄政王的零星传闻:少年从军,战功赫赫;先帝骤崩,以一己之力稳定朝局;铲除奸佞,推行新政……还有,半年前称病不出,朝堂由几位辅政大臣暂理。原来,所谓的“称病”,竟是遭人暗算,流落民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半年前,我率亲卫微服巡查边镇军务,归途中遭埋伏。”萧执的声音将她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对方准备充分,用了毒,且不惜代价。亲卫拼死护我突围,我重伤坠河,侥幸未死,顺流而下至此地附近,被山中一户老猎户所救。伤愈后,为查清幕后主使,也为暂避锋芒,便索性以猎户身份隐匿下来。” 他说得简略,但沈清辞能想象那是一场何等惨烈惊心的刺杀。位高权重,亦如履薄冰。 “所以,你之前时不时离开,是……” “是在联络旧部,查证线索,清理门户。”萧执接道,眸中寒光一闪而逝,“如今,内患已大致肃清,证据确凿。京城……需要我回去坐镇。” 他终于说出了关键。回去。回到那个权力中心,回到他原本的位置。 沈清辞沉默了。杯中的茶汽袅袅上升,在她眼前盘旋。她忽然想起许多细节:他偶尔凝望北方出神的眼神,他对朝堂时局精准却轻描淡写的点评,他身上那些新旧交叠、绝非猎户该有的伤痕,还有他处理事情时那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风格。 一切都有了答案。 “何时动身?”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问,平静得有些出乎意料。 “三日后。”萧执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京城局势虽已控制,但暗流仍在。我需要回去,彻底了结此事,重整朝纲。” 三日后。这么快。 沈清辞垂下眼睫,看着杯中沉浮的几颗红枣和枸杞。心中骤然空了一块,有些发闷,有些涩然。这半年多的相处,从山洞初遇的戒备,到日常点滴的默契,再到彼此心照不宣的情愫,早已如藤蔓般悄然缠绕生长。他突然要抽身离开,回到那个离她无比遥远的世界,失落与不舍如同潮水般涌来。 但与此同时,另一种情绪也在升腾——那是理解,甚至是一丝释然。他本就不是池中之物,困于这山野小镇,才是真正的委屈。他有他的责任,他的战场。 “好。”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努力让笑容看起来轻松些,“回去做你该做的事。这里……一切有我。” 萧执却摇了摇头。他伸出手,越过石桌,掌心向上,停在两人之间。那是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和细小伤疤的手,充满力量,此刻却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摊开着。 “清辞,”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我回去,不只是为了清理朝堂。更是为了,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让这天下,无人再敢轻视你、欺辱你分毫。” 他的目光灼灼,如星火燎原:“这半年,我看着你从柴房挣扎而出,一砖一瓦,为自己垒起安身立命之所;看着你用智慧和双手,将旁人眼中的‘杂草’变成千金不换的珍宝;看着你面对强权不折腰,面对困境不低头。清辞,你是我见过最坚韧、最耀眼的女子。” 沈清辞的心,因他这番话而剧烈跳动起来。 “京城繁华,却也险恶。但我希望你能来。”萧执继续道,目光紧紧锁住她,“不是以依附者的身份,而是以‘沈记’东家、以天下无双的药膳大家沈清辞的身份,去那里开辟属于你的疆土。我会为你扫平道路上的魑魅魍魉,但征服那片天地,要靠你自己。而我,会在权力之巅,等你与我并肩。” 不是“跟我走”,而是“我希望你能来”。不是“我庇护你”,而是“我为你扫平障碍,等你来征服”。 他懂她。懂她的骄傲,懂她的独立,懂她内心深处那份不输于任何人的野心与价值实现的需求。 沈清辞望着他摊开的掌心,又抬眸看向他深邃的眼。那里有山河万里,有刀光剑影,此刻却清晰地只映着她一个人的身影。诚挚,热烈,且充满了尊重与期待。 胸中那股涩然的闷气,忽然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澎湃、更加踏实的力量。 她没有立刻将手放上去,而是深吸了一口气,问:“京城,会比这里更难吗?” “会。”萧执毫不犹豫,“权贵云集,利益盘根错节,眼高于顶者众,明枪暗箭更甚。” 沈清辞却笑了,这一次,笑容里充满了明亮的斗志:“听起来,很有意思。”她顿了顿,声音清晰而坚定,“萧执,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将这里的根基打得更牢,将去京城的准备做得更足。届时,我一定赴京。不是为了依附你,而是为了将‘沈记’的招牌,挂到天子脚下。我要让皇亲贵胄、文人墨客,都认得我沈清辞的药膳。” 萧执眼中骤然爆发出耀眼的光彩,那是一种极致的欣赏与喜悦。“好!”他沉声道,掷地有声,“我等你。无论多久。” 沈清辞终于伸出手,轻轻放在他的掌心。 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瞬间将她的手包裹住,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郑重的承诺意味。 然而,下一秒,他做了一个让沈清辞猝不及防的动作。 他握着她的手,缓缓抬起,然后低下头,将一个轻柔而灼热的吻,印在了她的掌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温软的触感,伴随着他呼吸的热度,像一道细微的电流,瞬间从掌心窜遍沈清辞的全身,让她半边身子都有些酥麻,脸颊也不可抑制地染上绯红。 “以此为约,清辞。”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掌心吻过的地方,仿佛烙印般滚烫,“京城见。” 沈清辞只觉得心跳如擂鼓,被他吻过的掌心更是烫得惊人。她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更紧地握住。 “这个,”萧执用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枚物件,轻轻放在她那只被吻过的掌心,“你收好。” 那是一枚玉佩。质地是极品的羊脂白玉,触手温润生津。玉佩雕刻的纹样却有些特别,并非寻常的龙凤或吉祥图案,而是一幅简约的线条图:一只姿态优雅的飞凤,回首衔着一株灵芝。雕工精湛,意境灵动,凤鸟的眼神竟有几分锐利,灵芝的形态也格外逼真,隐隐透着药草特有的生命力。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旧物。”萧执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温情与怀念,“她出身并不显赫,却酷爱医药,曾随一位游方女医学过些本事。这玉佩是她自己画的图样,说是凤衔仙草,佑人安康。她去世得早,这玉佩我常年带在身边。” 他将如此珍贵且有特殊意义的贴身之物给了她。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若遇急事,或将来进京时,可凭此玉佩,到任何一家招牌右下角刻有微小云纹的商铺求助,他们见到玉佩,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助你。”萧执叮嘱,“当然,我希望你永远用不上它。只当是个……念想。” 沈清辞握紧掌心温润的玉佩,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凤衔仙草……竟如此契合她的路。这份礼物,太贵重,也太贴心。 “我会好好保管。”她郑重地说,然后反手握了握他的大手,眼中闪着光,“等你回京站稳脚跟,等我的‘沈记’在这里再无后顾之忧,我就去京城找你。到时候,你可别嫌我麻烦。” 萧执终于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最舒展的一个笑容,那笑容冲淡了他眉宇间惯有的冷冽,显得真实而温暖。“求之不得。” 暮色四合,前堂彻底安静下来,伙计们想必都已归家。后院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满院静谧的药香。 离别在即,但此刻相握的手,掌心未散的温热,以及那枚贴在心口的玉佩,都让这份别离不再那么令人惶惑不安。因为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共同的、明亮的约定,指向那个更广阔、也更需要他们携手面对的未来。 “三日后一早,我送你。”沈清辞轻声道。 “好。”萧执点头,目光流连在她脸上,仿佛要将此刻的她深深镌刻。 他知道,此去一别,山高水长。但他更确信,这个女子,绝不会让他等太久。他们注定要在更高的地方重逢,那时,江山为聘,事业为礼,才是他们真正的开始。 而沈清辞,在最初的震动与不舍过后,心中已被新的规划与斗志填满。进京,不再是模糊的念头,而成了一个清晰的目标。她要更快地壮大自己,积累更多的资本,钻研出更多独一无二的配方。 京城,等着我。她在心中默念。 萧执,也等着我。 我们会并肩站在最高处,看这世间繁华,品这天下至味。 夜风渐凉,他却迟迟未松开她的手。仿佛这掌心相贴的温暖,能抵御即将到来的千里相隔,能预支未来重逢的所有喜悦。 直到月华初上,清辉满地,两人才各自回房。 这一夜,沈清辞屋内的灯,亮了很久。她伏案疾书,不是在写药膳方子,而是在勾画一幅详尽的、进军京城的路线图与筹备清单。偶尔停顿,指尖会无意识地摩挲那枚温润的凤衔灵芝佩,唇角弯起柔和的弧度。 而隔壁房间的萧执,立于窗前,望着京城的方向,眸中风云涌动。片刻后,他从怀中取出一支小巧的铜管,对着月光,将一枚更小的蜡丸纳入其中。那是他即将发出的,回京前的最后一道,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密令。 命令很简单:暗中清理京城可能对“沈记”及沈清辞不利的一切潜在障碍,全力筹备,迎接未来女主人的到来。 他的王妃,合该乘着事业的风,自己踏进那九重宫阙。而他,只需为她铺平最华美的红毯,然后,伸手接住她便是。 三日,转眼即至。 喜欢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请大家收藏:()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章 山神显灵,人心向背 寅时末,天还未亮。 清辞药圃的泉眼边已聚了不少人。村民们举着火把、提着灯笼,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火光映着一张张或好奇、或疑虑、或等着看热闹的脸。 沈大山和王桂花挤在人群前头,王桂花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她巴不得沈清辞当众出丑。 里正沈德厚也到了。这位五十出头的老者穿着体面的深蓝长衫,面色严肃,身边跟着两个儿子。他收了周掌柜的礼不假,但更在意自己在村里的威信。若沈清辞真坏了风水,他必须出面。 周掌柜没露面,但众人都知道,他定在暗处看着。 卯时初,沈清辞来了。 她今日穿了身素白的交领襦裙,头发用一支青玉簪绾起,不施粉黛,却自有清雅气度。身后跟着萧执、张婶、李嫂,还有沈春桃。萧执手中提着一个竹篮,盖着红布。 “诸位乡亲父老。”沈清辞走到泉眼边的空地上,声音清越,“今日请大家来,一为见证引水渠通水之喜,二为祭谢山神赐水之恩。” 有人小声嘀咕:“还真要祭山神……” 沈清辞恍若未闻,从萧执手中接过竹篮,揭开红布。里面是几样简单的祭品:一碗新米,一碟山果,三炷香。 她将祭品摆在泉边一块平整的青石上,点燃线香,对着泉眼躬身三拜。 “山有灵兮水有神,赐我甘泉润苍生。”她朗声念道,词句简单却真诚,“今日取水为药圃,愿保一方水土宁。若有不敬处,请责我一人;若有功德在,请福泽乡邻。” 话音落地,山林寂静。只有泉水淙淙流淌的声音。 王桂花忍不住嗤笑:“装模作样……” 话音未落,异变突生! 泉眼处忽然“咕噜噜”冒起一串气泡,水流骤然变急,清澈的泉水涌出,在晨光中泛起粼粼金光。紧接着,泉边的泥土中,竟缓缓“浮”出一块青黑色石板! “啊呀!”人群惊呼。 那石板长约三尺,宽约两尺,表面光滑,上面刻着字迹。更奇的是,石板周围寸草不生,唯有石板本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底升起。 沈清辞也“惊愕”地后退一步,随即快步上前,仔细辨认石板上的字。 “这……这是……”她声音发颤,“是碑文!” “写的什么?”里正沈德厚急忙问。他是村里少数识字的。 沈清辞让开位置。沈德厚凑近,借着火光细看,缓缓念出:“‘灵泉出岫,润泽四方。取之有道,福泽绵长’……”他顿了顿,看向落款,眼睛瞪大,“落款是……‘青云散人’,还有年份——景和八年!” 人群炸开了锅。 “景和八年?那、那是八十年前啊!” “青云散人……我听我爷爷提过!是位游方道士,据说有神通!” “这碑……这碑埋在地下八十年?” “山神显灵!真是山神显灵了!” 沈德厚手都在抖。他是里正,自然知道这碑若是真的意味着什么——这口泉,是得了神明认可、注定要福泽乡里的灵泉!谁反对取用这泉水,就是与神明作对! 王桂花脸色煞白,喃喃道:“不可能……肯定是那丫头搞鬼……” “闭嘴!”沈德厚厉声呵斥,转身对着泉眼深深一揖,“山神恕罪!我等凡夫俗子,不知灵泉在此,多有冒犯!” 他这一拜,村民们也跟着拜。一时间,泉边跪倒一片。 沈清辞暗暗松了口气。这“神迹”自然是她与萧执的手笔——昨夜萧执连夜寻来这块古碑(是从一座废弃道观遗址找到的),她在碑文上做了些“旧化”处理,又趁黎明前最暗时,用机关将碑缓缓“浮”出地面。泉水变急则是提前在上游做了引流,时辰一到便放开。 虽是设计,但碑文本身是真的。那位青云散人确有其人,是位乐善好施的游方医者,在本地地方志里有零星记载。她查资料时偶然发现,便想到了这一招。 现在看来,效果远超预期。 “里正叔,”沈清辞适时开口,“这碑文说‘取之有道,福泽绵长’。我引水渠灌溉药圃,药材可治病救人,药渣可肥田沃土,正是‘取之有道’。待药圃成了,我愿以平价收购村里人采的草药,还可教大家种些药食两用的作物——这算不算‘福泽绵长’?” 沈德厚连连点头:“算!当然算!”他此刻已完全倒向沈清辞——山神都显灵了,他哪还敢跟周掌柜站一边? “可是,”沈清辞话锋一转,“昨日我听说,有人诬我‘破坏风水’,要阻止引水渠。不知是哪些乡亲对我有意见?不妨当面说出来。” 人群一片寂静。谁还敢说? 沈德厚尴尬地咳嗽一声:“都是误会……误会!清辞丫头为村里引水开荒,是大好事!谁再乱嚼舌根,我第一个不答应!” 他环视众人,目光特意在沈大山身上停了停:“大山,你说是不是?” 沈大山冷汗直流,连声道:“是是是!清辞丫头这是给咱村谋福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王桂花还想说什么,被沈大山狠狠瞪了一眼,憋了回去。 一场风波,就此消弭于无形。 祭山神仪式结束后,村民们非但没散,反而热情高涨,纷纷询问药圃还缺不缺人手,自家后山能不能也种草药。沈清辞耐心解答,当场又收了五六个愿意长期帮工的妇人。 沈德厚更是拍着胸脯保证,往后村里事务,只要涉及药圃,一律开绿灯。 待人群散去,已近午时。 沈清辞站在泉边,看着那块古碑。萧执走过来,递给她一个水囊。 “累了吧?” “还好。”沈清辞接过水囊喝了一口,甘甜的泉水让她精神一振,“萧大哥,昨夜辛苦你了。那么短时间找到合适的碑……” “运气好。”萧执看向碑文,“这位青云散人,我听说过。” “嗯?” “他本名陈瑜,前朝太医,因不愿卷入宫闱争斗,辞官云游。医术高明,尤擅养生。”萧执顿了顿,“这碑文可能是他云游至此所留。你今日用他的名义,倒也不算辱没。” 沈清辞讶然:“你连这个都知道?” 萧执没有回答,转而道:“周掌柜不会就此罢休。今日他虽败了,但以他的性子,定会想其他法子。” “我知道。”沈清辞神色凝重,“他下一步……可能会从生意上打压我。百味楼的药膳专窗生意太好,已经抢了镇上其他酒楼的客流。” “需要我做什么?” 沈清辞想了想:“萧大哥,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懂经商、又可靠的人?” 萧执看向她:“你想扩大生意?” “嗯。”沈清辞点头,“药圃要成规模,至少还得一年。但药膳生意可以现在就铺开。我想在县城开第一家‘沈记药膳铺’,可苏婉姐姐要顾着百味楼,我身边缺个能独当一面的掌柜。” 萧执沉吟片刻:“倒是有个人选。只是……她性子有些特别。” “她?” “苏婉的表妹,苏芸。”萧执道,“早年嫁到府城,丈夫病逝后回了娘家。在府城时帮着婆家打理过绸缎庄,精明能干,就是脾气倔,不肯再嫁,与娘家闹得不太愉快。” 沈清辞眼睛一亮:“她现在在哪儿?” “在县城,开了个小小的绣庄,生意清淡。”萧执顿了顿,“你若想见她,我可以安排。” “那就麻烦萧大哥了。”沈清辞真心实意道谢,“对了,秦先生说的夜课,我打算从明晚就开始。萧大哥……要不要也来听听?” 萧执微怔:“我?” “嗯。”沈清辞看着他,“秦先生学问好,听他讲课总没坏处。而且……”她抿唇一笑,“你总得学学认字,以后帮我管账本呀。” 这话带着几分玩笑,几分试探。 萧执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好。” 两人相视一笑。晨光穿过林叶,洒在泉水中,碎金般跳跃。 远处山道上,一个身影匆匆跑来,是张婶。 “姑娘!姑娘!”张婶气喘吁吁,“不好了!镇上传来消息,说周掌柜联合了‘回味楼’、‘醉仙居’好几家酒楼,要搞什么‘养生宴大比’,点名要咱们百味楼的药膳专窗参加!输了就得关窗!” 沈清辞眉头一皱。来得真快。 “什么时候?” “三日后!就在镇中心的广场搭台子,说请了县里的名流做评判!”张婶急道,“苏掌柜让我赶紧告诉你,她都快急死了!” 沈清辞眼中闪过冷光。 养生宴大比?这是要当众打擂台,彻底砸她的招牌。 “告诉苏姐姐,我明日就回镇上。”她沉声道,“至于这大比——他们想比,咱们就好好比一比。” 她转身看向萧执:“萧大哥,苏芸表妹那边……” “我明日就去县城请人。”萧执点头,“三日后,她应该能到。” “好。”沈清辞握紧拳头,眼中燃起斗志,“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药膳。” 泉水流淌,古碑静立。 山风带来远方的气息,也带来新的挑战。 --- 下章预告:沈清辞连夜研发新菜品,苏芸如约而至带来惊喜。养生宴大比当日,对手使出阴招,关键食材被调包!沈清辞如何绝地反击? 喜欢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请大家收藏:()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