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路上有空间,我带弟妹掌江山》 第一卷 第1章 穿成傻大姐 “死丫头,还敢杀人?”粗糙的手掌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坚硬的泥地上按,“老子打不死你!” 剧痛让南见黎的意识彻底清醒。末世十年淬炼出的本能反应让她抬手,扣住对方手腕,指节发力,精准捏碎骨头。 男人“嗷”的一声惨叫,手腕以诡异的角度弯曲,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掀翻在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 南见黎晃着脑袋,撑着地面坐起身,随着一阵要裂开的剧痛,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袋。 她这是穿越了?! 庆佑三十五年,北坪村,孟大妞,天生痴傻,十岁被养父孟成安捡回家。 养父去世,后娘刻薄,下面还有十岁的妹妹孟珠和五岁的弟弟孟楼。 自从养父去世后,刘氏以养孩子为由,拿捏孟老太和孟老大,不断地向他们要钱要粮。 可这两年北方干旱,庄稼颗粒无收,加之边关再起战火,边关流民大批朝着北坪村方向涌来。 为避天灾和流民祸端,三日前,村长决定举村迁徙。没想到这刘氏竟起了坏心思,计划着卖了三个孩子,跟着自己的情郎王二远走高飞。 今天天还没亮,孟大妞早起打扫院子时,恰好撞见刘氏和王二在密谋。 痴傻的姑娘听见‘人牙子’就像是被触动了逆鳞,扑上去就厮打,混乱中推了刘氏一把,刘氏后脑磕在院中的石磨上,当场没了气。 王二见出了人命,也红了眼,抄起院角的扁担就砸向孟大妞的头。 原主就是这么死的,而她,南见黎,末世基地的最强生存战士,在一次对抗丧尸潮的战役中力竭牺牲,再次睁眼,就成了孟家的‘傻大姐’。 “你、你这个疯子!”王二捂着变形的手腕,在地上挣扎着后退,眼神里满是惊恐。 他印象里的孟大妞,是个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傻子,怎么挨了一扁担后,像换了个人? 那眼神冷得像冰,浑身散发出的煞气,让他连骨头缝都透着寒意。 南见黎没说话,目光扫过院子。 石磨旁,刘氏的尸体还直挺挺地躺着,眼睛圆睁,后脑处晕开一滩血渍。 嗯,还好是穿成这个傻大姐,不是那个狗血的恶毒后娘。 毕竟谁都喜欢年轻的不是? 王二缓过劲来,看着一言不发的南见黎,怀疑自己刚刚是产生了错觉,当即色厉内荏地喊道。 “大妞,你、你杀了人,是要偿命的!现在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不然官府来了,把你拖去砍头!” 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不远处的地上,有他带来的绳子,只要绑住这个傻子,他就能多得一笔钱。 虽然这丫头是个傻子,但也是个小姑娘,多少能卖点钱。 末世之中,丧尸横行、变异兽肆虐,人心更是险恶。南见黎怎会把这泼皮无赖放在眼里? 她缓缓起身,身形虽单薄,却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场,冷哼一声,目光冰冷如霜:“滚!大好的日子,别逼我动手扇你。” 王二被她的气势震慑,动作顿了一下,但一想到若是不拿下傻大姐,只怕那两个小的也得黄。 他们村子里的人前一天就走了,若是他再不弄些银子傍身,只怕得饿死在路上。 思及此,王二顿时恶向胆边生,猛地抓起身旁的扁担,朝着南见黎就砸了过去:“谁也不能挡我的财路!” 南见黎眼神一凛,身体下意识侧移出去,速度之快让她心里都不禁诧异。 呀? 末世觉醒的异能竟然在这具身体里也能使用,只是因为身体底子太差,发挥出的威力不及末世时的十分之一,但对付普通人,足够了。 避开扁担,南见黎利落抬脚踹在王二的膝盖处,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王二的腿向后不正常地弯曲着。 不等他惨叫出口,南见黎身形一转,来到他身后。 对着他的后脑,一拳轰出。 又一声‘咔嚓’脆响,王二后脑瞬间凹陷,整个人如烂泥般瘫倒在地。 南见黎垂眼看着地上的尸体,不甚满意地撇撇嘴:“没打出豆腐脑,差评。” 就在这时,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着紧闭的院门被敲响,一个苍老的声音声音响起:“大妞,大妞,在家吗?赶紧给奶开门。” 南见黎的心里一紧,听出外面是原主的养奶,也是这世上为数不多对原主好的人。 “娘,您慢着点,我来敲。”又一个男声响起,是原主的大伯孟成平,为人老实本分,总是帮衬原主姐弟三个。 “砰砰砰”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伴随着孟老太的催促:“大妞?是不是睡糊涂了?快开门,奶帮你们收拾东西。” 看着院里躺着的两具尸体,南见黎顿时有些麻爪,这场景要是被老太太瞅见了,只怕会吓出个好歹。 她还想披着原主的马甲,安稳生活,可不能误伤自己人。 “这两大坨要是能消失就好了!” 随着她的心念一动,院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绿光,随即,石磨旁和柴堆边的尸体竟凭空消失了! 连带着掉在地上的扁担和散落在地的银簪,都一并没了踪影。 “什么情况?人呢?”南见黎惊得后退半步,拉开架势,警惕地环顾四周。 “什么东西,出来!”随着她的一声厉喝,一道亮光闪过,眼前的景象骤然扭曲,熟悉的小院里虚浮着一片神奇的空间。 一片好山好水的景象,空气中都弥漫着青草的味道。 一眼清泉集成一块小小的水洼,水洼边还立着一块泛着微光的木牌,上面用古字刻着“灵泉沃野”四个大字。 而刘氏和王二的尸体还有院里消失的东西,此刻全都整齐地摆在一旁的草地上。 “空......空间啊........”南见黎轻喃出声,“沃野?沃野在哪呢?” 下一秒,她的额头一疼,面前虚浮的景象一花,消散不见。 “让你欺负我大孙女!”孟老太拍掉大儿子蹦南见黎脑瓜蹦的手,担忧的盯着她看,“大妞,你咋了?想你爷了?你爷早没了,享福去了。” “呵呵,娘,我爹我都记不清长什么样了,大妞怎么会想他?”孟成平憨厚地挠挠头,笑着对孟老太说道。 “大妞是不是睡糊涂了?”说着,他转头看向南见黎,关切道:“大妞,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有奶和我在呢。弟弟妹妹呢?你后娘呢?” 第一卷 第2章 傻大姐不傻了 南见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下意识揉了揉额头,抬手指向屋内,说道:“两个小的还在屋里睡觉,刘氏去哪儿,我知不道。” 回想起昨晚,刘氏一反常态地熬了一锅野菜糊糊,给孟珠和孟楼每人盛了一大碗,还不错眼地盯着两人把糊糊全部吃完,唯独傻大姐,刘氏连一口都没给。 南见黎心中暗自揣测,那糊糊里八成是下了药。 不然,外面都乱成这样,屋里的两个小家伙却毫无醒来的迹象。 至于为什么不给傻大姐吃,估计刘氏是笃定,只要人牙子把两个小的抱走,傻大姐一定会不声不响地跟着,如此一来,还能省下一碗糊糊。 这算盘打得,真是精到了骨子里。 孟老太闻言,面色忽然一变,快步走进屋子。 刚一进屋,就瞧见两个大包袱已经收拾好,家里的钱粮都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俨然是一副要随时跑路的架势。 顾不得去寻刘氏,孟老太快步走到床前,见孟珠孟楼两个孩子正合衣睡着,身上搭这一条破床单,心放下一半。 她伸手,一手一个,抚上孙子孙女的额头,轻唤着:“阿珠,小楼快起床,奶给你们带好吃的了。” “小懒虫,快起床。” 孟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呆愣几息,弹坐起身。见身边坐的是阿奶,这才放松肩膀,揉了揉眼睛,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奶,我头疼。” 孟老太连忙把人搂进怀里,再一次探上她的额头,心疼的哄着:“哎呦,我的乖乖,受苦了。奶来了,奶给你揉揉。” 旁边的孟楼也被闹醒,揉着眼睛坐起来,懵懂地看着奶奶:“奶,你咋来了?大姐呢?” “你大姐在外面。赶紧起床,收拾东西跟奶回家。”孟老太看了眼桌上的东西,当场拍板决定。 全村人都要去逃荒,刘氏肯定也不会留下。与其让她把家当全部卷走,还不如她老婆子先下手为强。 好在今天分粮食,老二一家没人去,她和老大代领了。刘氏要是来闹,她就分她一份,但三个孩子是万不能再给她。 孟珠和孟楼一听回家,两人对视一眼,顿时喜上眉梢。 两人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下床就往外冲。他们得去找大姐,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而在院子里的孟成平此刻也一脸惊讶的看着南见黎,张大的嘴巴迟迟不能合上。 就在刚刚,他发现平日里痴痴傻傻,嘿嘿傻笑的傻大妞,竟然能流利,准确的回答他的问题。 那双轮廓英气,却带着呆滞的双眼,此时也变得灵动,沉稳。整个人站在那里,哪里还有一点往日的傻气。 他手指着南见黎,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大、大妞?你.......你是大妞吧?” 南见黎扬起一抹职业假笑,肯定的点头:“是我呀,大伯。” “你......你怎么证明?”孟成平惊得往后退了两步。 他觉得面前这人很不真实,没有他家大妞可爱。 南见黎嘴角耷拉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有些‘嘚’的大伯。 这人的脑回路好清奇!这个时候不应该惊喜她变好了吗? “五年前,我在宣城流浪,被你弟弟孟成安捡回来,取名孟大妞。当时捡我的时候,孟珠和孟楼都在,他们一个五岁,一个才两个月。” “你叫孟成平,是我们大伯。大伯母姓张,你儿子今年三岁,叫孟博阳。” “柴房的西北角有个瓦罐,里面藏了两斤炒面,用双层油布裹着,够顶三天。灶膛底下我还埋了半罐盐,大伯不信可以去找找。” 孟成平被这一串连珠炮蹦的往后缩了缩,随即又往前凑了两步,眼眶猛地红了。 他搓着手绕着南见黎转了半圈,一会儿扒拉一下她的胳膊,一会儿又盯着她的眼睛看,嘴里反复念叨。 “真的好了、真的好了……怎么就突然好了呢?前儿个还只会跟着鸡跑,今儿个咋就……” 南见黎当然不能说真的孟大妞已死,她是一缕幽魂。 只真真假假的解释道:“不是突然好的。” “今早读着天刚亮,我在柴房外听见刘氏跟个陌生男人嘀咕,说要把阿珠和小楼卖到城里去换粮。我急疯了,扑上去就跟他们厮打,没防着那男人下手狠,一拳头砸在我后脑勺上,当时就晕死过去了。”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抬眼看向孟成平,眼神清明又淡定,“等我醒过,脑子清楚很多,以前的事情也都一件件都记起来了。” “被打了?打哪了?我看看。”孟成平闻言,立刻紧张起来,转到南见黎身后,拨开头发,细细的查看后脑处的伤口。 “不碍事,现在已经不疼了。”南见黎躲了躲,抬手摸了摸后脑处鼓起的包。 孟成平气的面色铁青,他攥紧拳头,怒骂道:“那毒妇,她这是想打死你啊!还想卖孩子,她怎么不把自己卖了?别让我再看见她,不然打死她。” 对于他放的狠话,南见黎无言的翻个白眼。 老实人也就嘴嗨,刘氏往日以孩子为由,对他们予取予求的时候,怎么没见他能如此硬气? 两人说话之时,孟楼跑过出一把抱住南见黎的大腿,扬起小脸,一脸惊喜的道:“大姐姐,奶说我们可以跟他回家了!” 孟珠也快步跟上来,盯着南见黎的脸,眼睛里泛着亮晶晶的光:“大姐,你.....你的病好了?” 被两个小家伙依赖着,南见黎顿了顿,抬起手,指尖刚碰到孟楼的发顶,就被他蹭了蹭掌心。 孟珠也凑过来,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那依赖的模样,让她心头一暖。 末世来临之后,她的亲人全都遇难,虽有队友,但也难免孤寂。此刻,两个孩子无条件的信任,让她觉得温暖。 南见黎笑着点了点头:“不傻了。以后,姐保护你们。” 这简单的一句话,让孟珠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她咬着唇,用力点了点头,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 孟楼没懂二姐的委屈,转头对着她扮鬼脸,嘻嘻笑个不停,还伸手刮自己的脸:“哭鼻子,羞羞羞!” 孟老太一手提着包袱,一手扶着门框站在门口,看着姐弟三人,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谢天谢地,大妞不傻了。 她还一直担心,逃荒路上村里人会嫌弃傻大妞拖后腿,村里人若是不想带她,那他们这一家子可怎么办? “奶!”南见黎抬头看向她,主动开口,声音温和。 这声呼唤让孟老太猛地回神,她抹了把泪,快步走进院,抓起南见黎的手反复摩挲,指腹划过她粗糙的掌心:“好孩子,苦了你了。脑子清楚就好,清楚就好!” 第一卷 第3章 准备逃荒 “奶,我叫南见黎。”南见黎认真的为自己编出一套身世,“五年前,随父母去宣城做生意,半路上遇见土匪。父母被杀,我被母亲塞在轿子的夹层里,侥幸活下俩。可看见父母惨死,我受了刺激,就犯了傻病。” “现在好了,我想叫回我的本名,那是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不过您放心,不管我叫什么,我都是您的孙女儿,我会好好护着弟弟妹妹,陪着您。” 孟老太听得心头发酸,把她的手攥得更紧:“好孩子,苦了你了!叫啥都成,南见黎这名字好,大气!以后咱就叫这名儿,咱得记住你爹娘的好。” 她扫过一旁听得发愣的三人,嘱咐道,“都听没,你大姐叫南见黎,往后咱们叫她阿黎!” 孟成平听的眼泪汪汪,率先点头,孟珠和孟楼也跟着应和,小脸上满是郑重。 南见黎看着眼前几人的模样,心底那点因魂穿而来的漂泊感,终于淡了些。 “行了,赶紧收拾。咱们把东西搬回家,明天一早就得走。” 孟老太一声令下,几人收拾好情绪,开始干活。 南见黎走进屋里,看到的景象比她想象中还要破败。裂缝的墙,漏光的顶,桌子上缺腿,椅子不稳,柜子掉门,瓦罐缺口。 就这些破烂......真的还有搬走的必要吗? 唯一能看得过眼的,只怕就是刘氏收拾好的包袱,和两小袋粮食。 “大……阿黎,”孟成平推门进来,见她呆站着,以为她不知从何下手,连忙笑呵呵地上前,挠了挠头改了口,“你去把那包袱先拿出去,这些东西我来搬。” 南见黎却伸手拦住他,指了指那缺腿的桌子,问道:“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有用!这桌子,椅子都是好木头,修修还能用。实在没用了,还能当柴火。”孟成平环视一圈,那眼神当真是样样都是宝,“就是床可惜了,太大,不方便拉。” “不方便什么?床板卸下来,垫在板车上,还能长出不少地方,又能带很多东西。”孟老太听见儿子的话,不赞同的拍了他一巴掌。 “对、对,还是娘想得周到!”孟成平乐呵呵应道,一副在自己怎么没想到的样子。 南见黎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傻眼。 好家伙,这哪是去逃荒啊,这是恨不得把墙都背走的架势。 见孟成平还真去卸床板,南见黎忙拦住他,又拉住要搬桌子的孟老太,一脸无语的问道:“奶,大伯,我要是没记错,咱家是七口人。阿珠三个年龄小,奶年龄大,都需要人照顾。” “真能挑大梁干重活的,就我和大伯大伯母,你们现在要带这么多东西,光拉车就得耗光力气,这是想累死人啊?” 孟老太被问得一怔,抬着桌子的手不自觉松了松。孟成平的动作也停在半空,挠了挠头,脸上的笑容顿了顿。 “这……这不是想着能省点是点嘛。” “就是啊,”孟老太也缓过神来,看着满屋子的旧家具,语气里满是可惜,“这是咱们家老房子,屋里的这些都是老物件,跟了咱好些年……” 看着两人满脸可惜的样子,南见黎无奈的探口气。过去提上刘氏包好的包袱,塞进孟老太手里。 “奶,只要咱们人都在,家就在。这些破木头值不了几个钱,等咱们安顿下来,我挣钱给您置办新的。” 这话让孟老太猛地一震,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泛起光亮。 她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一个姑娘家能说出“挣钱置家”的话,没想到她痴傻多年的孙女竟然还是个有主见的! 她攥着包袱的手紧了紧,忽然用力拍了下大腿:“好!奶奶信你,咱听阿黎的,只带保命的!” “阿黎说得在理,咱先保住命,往后啥都能有。我这就去搬粮食,轻装上阵!”孟成平点点头,带着自己独有的憨笑,快步走出门。 院子里,孟珠带着孟楼两人将已经晒干的野菜收起来,灶间里剩下的佐料,两人也爱惜的装起来。 孟成平推出独轮车,将这整理好的东西都绑上去,一行人这才离开小院,回到寸头孟成平家。 张氏正火急火燎的收拾东西,三岁的小博阳在一旁安静的坐着,看着母亲忙活。 院门被推开,孟成平推着独轮车进来,身后跟着孟老太和南见黎姐弟三人。张氏听见动静,忙迎出门。 “娘回来了。”不见刘氏,她不由奇怪的问:“怎么没见弟妹?” “跑了!”孟成平火大的回道,“早上想孩子卖,让大妞听见了。跟野男人打伤大妞,就跑了。” 张氏惊得张大了嘴,手里的衣裳“啪嗒”掉在地上:“啥?卖孩子?她咋能这么狠心!” 说着,看向南见黎,见她眉目清亮,面带笑容,更觉神奇。 “大伯娘,我叫南见黎,您可以叫我阿黎。”南见黎主动上前一步,介绍道。 张氏闻言眼睛瞪的更大,指着南见黎半天没说出话。孟成平见媳妇这样,笑着和她解释了一遍。 南见黎见他们在说话,就走到张氏收拾出的行李堆前,大致查看一遍。 衣服,被褥,布料,棉花,粮食........ 很好,这家里总算有个聪明人,队伍应该不会很难带。 目光扫过堆得半人高的行李堆,她忽然想起关键物件,起身问道:“大伯娘,家里还有油布吗?越厚实越好。” “油布?有!”张氏立刻点头,转身往柴房跑,“前两年你大伯帮镇上油坊干活,掌柜的赏了四块,我一直收着呢!” 说着就抱出四块叠的方正的油布,油光锃亮的,一看就防水性极好。 南见黎眼睛一亮,接过油布掂量了下:“正好!粮食和被褥用这油布裹上,下雨淋不着,也不怕潮。” 她当场示范,将粮袋堆在一起,用油布仔细裹了三层,边角处再用麻绳扎紧,“这样捆着,比单用包袱皮结实百倍。” 孟老太抱着小博阳站在一旁,越看越满意,忍不住夸赞:“阿黎这脑子就是灵光!成平,快学着点!” 孟成平嘿嘿笑着上前帮忙,按照南见黎的法子捆扎行李。张氏也上前,把棉花和布料塞进油布缝隙里,既省空间又能防潮。 孟珠和孟楼则蹲在一旁,帮着递麻绳、拾掇零碎,小脸上满是认真。没一会儿,原本杂乱的行李就被打包整齐。 孟成平从后院拉出一辆板车,将东西全都放上去。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明日出发。 第一卷 第4章 夜半埋尸 夜色渐深,南见黎静静的躺着,听到身边人的呼吸全都平稳,她才悄然起身,从房里摸出来。 提起靠在板车旁的铁锹,借着清亮的月色,跳墙出了小院。 虽然她杀过的人形生物,但不代表能忍受随身带两具尸体。这要是想放一些粮食进去,说不得心里也有些膈应。 促动体内异能,南见黎身形快如鬼魅,很快出现在村后的山坳里。她选了处背阴坡地,抡起铁锹开挖。 有力量异能加持,一个深一米的土坑不多时就挖好了。南见黎从土坑里跳上来,伸出手,心里想着刘氏和王二的尸体,嘴里尝试的道:“出来。” 一道亮光闪过,草木清香蔓延开,那方神奇的空间再次虚浮在南见黎眼前。还是好山好水好风景,只是刘氏和王二的尸体已经不见。 南见黎赶忙低头查看,只见两具尸体已躺在土坑之中。望着这一幕,她只觉胸腔内似有一股热流在疯狂翻涌。兴奋的挥了挥拳头,眼底闪烁着亮光。 在这乱世之中,这神空间与异能,便是她最强依靠,老天终究还是眷顾她的。 南见黎的兴奋劲还没过,坡上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她被吓了一跳,倏然看过去。只见,四只灰褐色野鸡扑棱着翅膀窜出,尾羽扫过已经干枯的草叶,紧接着六只灰兔蹦跳着现身,红眼睛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这些小动物像是没察觉到南见黎的存在,径直朝着这边而来。 旱灾袭来,山上的草木都枯萎大半,没想到竟还有野鸡和野兔,就是这体型有些瘦小,看起来没多少肉。 但聊胜于无,蚊子腿再小也是肉,那怕是炖口烫也比啃草根树皮强。 南见黎乐呵的撸起衣袖,看准时机,猛地窜出去,左右手齐出,精准扣住两只兔耳,同时右腿横扫,将旁边两只野鸡踢翻在地。 她这一动,空间关闭,青草味道戛然而止。剩下的野鸡和兔子才像是回过神,扑棱着翅膀、蹬着短就要四散奔逃。 南见黎哪里能让送上门的肉跑了,顺手将已经制服的兔子跟野鸡收进空间里。 身形再闪,擦过猎物身边时。指尖微弹,精准点在野兔和野鸡的脑门上。不过几息,逃窜的猎物便纷纷晃着小脑袋栽倒在地,晕得人事不省。 将两只野鸡和四只野兔拾放在一起,南见黎抄起铁锹,迅速填平土坑,末了还不忘将土拍结实。 做完这一切,她这才拾起地上的野鸡和野兔,迈着朝着山下走去。 月色皎洁,山林深处,大大小小的动物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朝着这边赶来。 只是不到片刻,这种召唤忽然掐断,这些动物急得在原地打了好几个转,最终只能放弃,回到自己的巢穴里。 已经迅速回到家里的南见黎当然不知道深山里的状况。她轻手轻脚翻进院子,刚想将野兔和野鸡都收进空间里,又担心路上不方便拿出来。 索性绑了脚,扔在一起,用大簸箕扣着,上面压上一包行李。确定到嘴的肉不会飞了,她才打这着哈欠回去睡觉。 天色蒙蒙亮时,一阵敲锣声震碎了村里的宁静。院外有人一边走,一边敲锣。 “各家注意了,起身做饭,辰时一刻在村口集合,辰时四刻准时出发。” 外面刚一有动静,孟老太就已经起身,给三个孩子拉了拉被子,随即走出屋子。刚出堂屋,她一眼就瞧见扣在院子里的簸箕,和上面压着的行李。 “这行李怎么滚下来了?”她皱着眉嘀咕,弯腰就想去搬。 孟成平揉着惺忪睡眼,趿拉着鞋走出屋,看见老娘的动作,忙上前伸手:“娘,您别动,我来!” 孟成平将行李搬上车,孟老太弯腰捡起扣着的簸箕。可在看见底下扣着的东西时,老太太惊得连连后退,调门都变了。 “我的老天爷!这是啥东西啊?” 这一嗓子吓得已经蔫巴的野兔扑腾一下蹦起身,蹬的一旁的野鸡‘咯咯’的叫起来。 张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后退的孟老太,嘴里忙不迭地安抚道:“娘,您先别慌。” 她一边说着,一边顺着孟老太的目光朝簸箕底下看去,待看清那被绑着的野兔和野鸡时,顿时呆立当场。 孟成平放好行李,偏头过来,看见地上挤在一起的野兔和野鸡,也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娘......这是哪里来的?”张氏回过神来,眼神里满是疑惑,“相公,你昨晚上山了?” “今天要启程赶路,我上什么山!”孟成平连连摇头,看向自己老娘,“娘,这是咋回事?咱要不要出去问问,看是谁家的。” 孟老太此时已经缓过气来,闻言,一巴掌拍在自己儿子脑袋上,低声骂道:“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个笨蛋!这在咱家,就是咱的。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有肉啊。” 随即,转头吩咐张氏:“儿媳妇,赶紧的,杀鸡杀兔,肉用盐先腌上,咱们带着路上吃。” 张氏闻言,激动的应了声,转身就往灶间跑。孟老太也跟进去给儿媳妇帮忙,一人处理鸡兔,一人做早饭,顺带准备好今天一天路上要吃的干粮。 一家人吃过早饭,张氏将晾凉的开水灌进水囊里,招呼着孟成平把锅卸下来装车。 孟老太里里外外转着,粗超干瘪的手,微微颤抖着抚摸过家里带不走的家具。眼眶慢慢变红,嘴角也跟着颤抖起来。 这是她的家,她的一辈子,谁知老了老了,竟然要逃往异乡。这一走,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 南见黎见老太太难过,便撺掇孟楼和孟博阳去逗奶奶开心。 老太太看着两个孙子,迷茫的眼神逐渐坚定。她老了,死就死了,但她还有儿子,有孙子,他们才是她的家。 孟老太走出屋子,目光缓缓扫过等在院子里的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女。清晨的阳光洒在每个人身上,温暖又充满生机。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有些佝偻的脊背,声音虽沧桑,却透着坚定:“都准备好了,咱们出发!” 是出发,向更好的生活出发。 第一卷 第5章 傻大妞给我当婆娘 孟成平推着一辆板车,上面拉着所有家当。南见黎推着那辆独轮车,上面坐着孟楼和孟博阳,孟珠跟在她身边,怎么说都不上去。 张氏背着一个小包袱,扶着孟老太跟在后面。 他们到村口时,这里已经陆续来了不少人。村长也是孟家的族长,他正带着自己儿子在清点人数。 北坪村算是个大村,有一千多口人,但这里面按照宗族又分四族。孟家族长虽然是村长,但对于这个特殊的时期来说,村民们自然是要跟着自家宗族走。 所以,今天出发的村民只有孟家的族人和一些住在村里的外来户。比如赤脚大夫冯彦昌一家三口,猎户沈江,沈河两兄弟....... 孟老太刚站稳脚跟,目光就扫到了人群中的冯彦昌,眼睛一亮,拍了拍张氏的手,径直走了过去。 “冯大夫,你也跟着我们走啊。” 冯彦昌蹲在地上抽旱烟,听见声音抬头,看见是孟老太,连忙站起身拱手:“老姐姐来了,孟家族人仁义,我们一家还得借族里的光。” “哪的话!这一路山高水远的,有你在,咱们心里都踏实几分。”孟老太笑着客气道。 随即面色稍露一丝难为情,开口道:“冯大夫,老婆子想请你去给我大孙女瞧瞧。” “她昨个被那黑心肝的刘氏打晕了,后脑上肿了好大一个包,我不放心,走之前,想烦请你去看看。” 冯大夫一听,磕了磕烟杆,忙应下:“这麻烦什么?不麻烦,走,我给看看去。” 说着,他转身从自家板车上取下药箱,告知儿子和儿媳一句,就往孟家所在的方向走去。 南见黎昨晚没睡好,一直一言不发的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上休息,对于身边人的活动,她一概没什么反应。 村里人对她的沉默也是见怪不怪,只觉的傻子今天不笑有些不习惯。 南见黎低着头,正在闭目养神,忽觉面前站了个人,立刻睁眼看去。只见一个身形干瘦的老头站在她面前,两人对视,老头的眼中闪过丝震惊。 孟老太走过来,见南见黎傻站着也不问人,忙拍了拍她,道:“阿黎,这是冯大夫,你叫......” “干巴老头,你干啥?” 南见黎这句话又招来孟老太的两记铁砂掌,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拧了把她的胳膊,疼得南见黎龇牙咧嘴才肯罢休。 “你这死丫头,怎么就没个正经话!你冯爷爷是来给你看诊的,你怎么这么无礼?” 随即转头又换了副笑脸,对着冯大夫连连作揖:“冯大夫您别往心里去,这孩子脑子不太灵光,说话没个把门的,我替她给您赔不是了。” 冯大夫却没接话,抬手指捻着山羊胡,目光停在南见黎脸上,多了几分探究。 “没事,老姐姐不必动气。我跟这孩子倒是有几分缘分,以前上山采药总是遇见,也教了她几天药材。只是今天瞧这孩子眼神清亮,倒像是.......好了。” 南见黎有傻大姐的记忆,自然是知道原主和冯大夫之间的事情。老头说是脚原主认药材,其实是让原主帮他采药。 每次他都会给原主一些吃食,原主和家里弟妹能少挨些饿,全靠这点接济。 之所以这么称呼老头,那也是傻大姐把晒干的药材怼到老头身上,才有了干巴老头的称呼。 南见黎迎着他的目光,忽然勾了勾唇角,声音清晰利落:“嗯,您眼神真好,我是好了。” “人是好了,但她后脑上有伤,你给检查检查,看需不需要抹药?” 冯大夫点了点头,示意南见黎伸手,他要把脉。孟老太赶忙拉起孙女的手,卷起袖口,递到冯大夫面前。 片刻之后,冯大夫收回手,又检查了她后脑的伤处。最终摇摇头,对孟老太道:“老姐姐不必担心,孩子好的很。只是没休息好,精神头有些不足。今晚停下好好睡一觉,也就好了。” “没休息好?”孟老太诧异的看向南见黎,那眼神明显是在问‘你昨晚是搬山去了吗’? 南见黎摸了摸鼻尖,含糊的道:“昨晚我听见院子里有响动........然后就抓了半晚上的.......” 她的话没说完,但孟老太听懂了,眼睛瞪大,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冯大夫的眼神扫向在一旁玩耍的孟珠和孟楼两人,嘴角带着笑意。见这里没什么事,便主动告辞。 孟老太从怀里摸出五枚铜板,想要付诊金,却被冯大夫摆手拒绝。 冯大夫刚走,族长孟善德走过来。见孟成平一家,和老二的三个孩子都在,唯独少了刘氏,不由皱眉问孟老太:“弟妹,你家老二媳妇呢?” “别提了。”孟老太一脸厌烦的挥了挥手,咬牙道:“那挨千刀的打伤我大孙女跑了,气死我了。” “跑了?”孟善德皱眉,看向站在一旁的南见黎。 小姑娘个子小小的,瘦弱的手臂搭在车把上,一脸木讷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脸色看着是不大好。 周围的村民听见刘氏居然跑了,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这世道怎么能一个人走呢?荒山野岭的,还是个妇道人家,就不怕遇上狼或者劫匪?”一个挎着布包的老妇咂着嘴,满脸不赞同。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是一个人走的?指不定早跟哪个野男人勾搭好,提前奔好日子去了。”旁边一个精瘦的汉子撇撇嘴,语气里满是恶意的揣测。 “嘿嘿,瞧你这话说的,你又知道啥了……”有人跟着起哄,眼神往孟老太那边瞟,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要我说,刘氏走了才是正解。”人群里突然响起一个粗哑的声音,是村里的老光棍郑老二,他挠着脖子道,“她走了总比带着三个拖油瓶强。还有个傻子……” 说着,他的视线扫过南见黎,声音故意抬高了些,带着几分戏谑:“孟大娘,要不我吃亏点,把你家傻大妞给我当婆娘,也给你家省一口粮食。” 围观的村民闻言,立刻发出一声哄笑。孟成平气的涨红脸,抽出车架上挂着的镰刀,就冲到郑老二面前。 他一把揪起郑老二,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对方脸上:“郑老二,你是没屁放了?敢打我家阿黎的主意,老子今天弄死你!” 郑老二的笑瞬间僵在脸上,忙抬手去推孟成平的胳膊,赔笑道:“成平、成平你这是干啥?我开玩笑呢,开玩笑.......孟大娘,您快管管啊。” 孟老太揣着手站在一旁,脸色阴沉着,冷声道:“敢打我大孙女的主意!老大,砍死他!” 南见黎大挑眉,没想到看着和善的母子两人,竟如此生性。 第一卷 第6章 片成片吃 很快,南见黎就从村民的议论声中,得知孟家母子的反应会如此剧烈。 “郑老二又来这套,被他这破嘴伤了清誉的姑娘,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这都要去逃荒了,他还不消停,竟然把主意打到一个傻姑娘身上。” “是啊,我看就是欠收拾!” “可不欠收拾!就该把这种烂人赶出队伍,他又不是咱们姓孟的,凭啥跟咱走。” “也对,这一路上要是有他在,这些家里有姑娘的不得提心吊胆的不得安生。” 此话一出,瞬间点燃了围观村民的情绪。议论声越来越大,不少人都往这边张望。 孟善德的脸色越来越黑,孟村长今年五十有二,曾是乡试榜首,庆佑三年进京赶考后,竟没谋得一官半职,回乡教书。 虽是读书人,但身上并没有文人的书卷气。他一声不吭,直到孟成平将郑老二按在地上,这才出声:“成平住手” 围观的村民顿时安静下来,张氏也赶紧上前,拉开孟成平对村长解释道:“堂叔,不是成平闹事......” “对呀,族长,你可得为我们做主。”一个抱着孩子的小妇人侧身站出来,看着郑老二的眼神满是恨毒,“郑老二这张破嘴祸害了村里多少姑娘,你要让他跟着我们走,那村里这些未嫁的姑娘怎么办?” “是啊,堂爷爷,您刚也看见了,他是因为攀扯傻大妞才被成平叔揍的,我们不想让他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伸出头喊了一句,又被自家娘拉回去。 孟善德脸色阴沉如铁,盯着爬起身正拍土的郑老二,声音冷得刺骨:“队伍还没启程你就挑事,我先前的警告,你是当耳旁风了?” 郑老二缩着脖子想辩解,却被他厉声打断。 “看在同村一场,我不赶你走。”孟善德抬手指着队伍最后面,“但你别混在队伍中间,去队尾跟着!再敢闹事,你就滚出队伍!” 郑老二还想反驳,可对上孟村长的眼神,吓的缩了缩脖子,提着自己的东西,灰溜溜往后去了。 “散了,都散了。按照咱们昨天说的顺序,赶紧排好,马上要出发了。”孟善德挥了挥手,示意村民赶紧准备。 旱灾肆虐,战事又起。北方的村镇已经快要跑空了,南迁这一路上肯定会遇见很多和他们一样的流民。 他们人数太多,队伍拉的又长,所以孟村长昨日已经将队伍顺序安排好。家里孩子多,老人多的走在最前面,身强力壮的走在后面。 孟老太一家,老的老,小的小,自然是走在队伍前面的位置。 辰时四刻一到,队伍准时出发。 嘈杂的队伍随着一步步离开,渐渐沉默下来。有老人拄着拐杖,频频回首,抹了把眼泪后,竟停住脚步不愿再走。 儿孙立刻围上来苦劝,一家人哭做一团。 一家哭,家家哭。 他们这些人,在这里生,在这里长。他们的父母,祖辈都埋在这里,这片土地,早已深深烙印进他们的灵魂,如今却要狠心割舍,怎不叫人肝肠寸断。 孟善德见状,强忍着悲痛,在队伍里来回劝慰:“咱们不走,都得饿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日子安稳了,咱们再回来。” 可不愿离去的老人越来越多,他们甚至都开始往回走。 “不走了,不走了。我留下来,省口吃的给娃们。” “就是,都是黄土埋到脖颈的人了,还活啥?” 十几个老人一走,队伍顿时乱做一团。孟老太被这气氛感染,红着眼睛,回头望了望村子,又看了看围在身边的孩子们,心里一阵激荡。 她猛然抓住孟成平的手:“老大,你答应娘.......” 孟成平被老娘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反应,南见黎对着老太太翻了个白眼,突然拔高声音喊道:“奶,你说啥?饿极的流民连人都吃!” “啥?我哪知道……”孟老太被吓了一跳,满脸惊愕 “片成片吃。”南见黎不依不饶,继续咋呼。 “你胡说……”孟老太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想捂南见黎的嘴,却被她歪头躲过,还煞有介事地补充:“不杀,活剐,怕放坏了哦......啧啧啧,太惨了......” 空气瞬间凝固。村里人几十双眼睛全都盯向孟成平一家,脸上的表情微妙且复杂。 同行回村的十几个老人只觉脚下像灌了铅,重得迈不动半分步子。片刻沉默后,众人纷纷转身,快步回到自家晚辈身边,还不忘朝着孟村长连连摆手。 “走了走了,可别耽误了正事。” 这么一闹腾,逃荒队伍重新挪动,脚步比之前快了不少。 一路向前,时间一点点过去,日头越升越高。毒辣的阳光舔舐着大地,连空气都被烤得发烫,吸一口都灼得喉咙发紧。 土路上的裂缝宽得能塞进手指头,滚烫的黄土随着走动,就扬起漫天尘雾,扑得人满脸都是。 路两旁的庄稼地已经枯成了黄褐色的草屑,趴在地上,一踩就碎成粉末。 路边的大树叶子已经落光,光秃秃的枝桠扭曲着伸向天空,像一双双干枯的手,在挣扎,在求生。 第一天出发,天气虽热,但村民们常年在地里刨食,除了太小的孩子和体弱老人已经力竭,被家里人连拉带扶,其余人的状态还算可以。 午时刚过,就在村民都快被烈日烤得虚脱时,终于看到不远处的村落。这是他们规划好的第一个落脚点。 他们可以躲在房屋的背阴处,躲过这一日,日头最毒辣的时候。 看见希望,所有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原本沉重如灌铅的双腿像是突然攒了力气,连咳嗽的声音都少了,一个个踉跄着朝着村子的方向奔去。 南见黎见状,也有些兴奋,推着孟楼和孟博阳脚步也快了不少。孟老太拉着孟珠,不一会就落下好几步。 南见黎见状,立刻停下脚步,转头对孟老太急道:“奶,你和阿珠赶紧上车,我们跑快些。” 孟老太面色暗红,嘴唇干裂,无力的摆摆手:“不用,快到了,你先走。” “走什么?等你到了咱家就占不到好地方了。”南见黎一把抓住孟老太的胳膊,就把人往独轮车上推。 “哎,阿黎你腿脚快,去占也是一样的。”孟老太扒着车辕不愿意上车。 “我是个傻子,能抢的过谁?”南见黎手上一用力,硬生生将人推上去。 见孟老太上车,她又看向孟珠。小丫头小脸被晒的通红,见她看过去,忙摆了摆手,“大姐,我能跟得上。” 南见黎闻言,点了点头,嘱咐她跟紧点,随即脚下发力,推着独轮车往前冲去。 第一卷 第7章 赶路 “阿黎,慢......慢一点。” 车子猛然窜出去,孟老太被吓了一跳,一手抱着三岁的孟博阳,一手拉着孟楼,胳膊紧紧的夹着车架,生怕下一秒她和两个小子就会掂下去。 可过了片刻,她竟没感觉到任何一点颠簸,平稳的比走城里的石条路还稳当。 孟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大姐推着独轮车,超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板车,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 谁刚才说自己能跟上的?谁? 南见黎已经顾不得许多,她快要被热炸了,此时眼里全是对不远处的阴凉地。 她脚下生风,腕上力气拿捏的恰到好处,车轮微微带过地面,看着车轮是在转,实则是她在端着车子跑。 不一会,南见黎一马当先,冲出队伍。 与她擦肩而过的村民不由纷纷侧目,家里负责拉车的壮劳力,此刻全都觉得自己受到了暴击。 推着三个人还跑那么快? 是人吗? 是姑娘吗? “呵呵呵,孟老二捡到宝了!”走在队伍前面的孟善德看着南见黎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一个村子住了五年,倒不知这大妞还有把子好力气。” “谁说不是呢?”孟善德的大儿子孟永林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看着南见黎的背影,很是羡慕。 他们家弟兄三人,两个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他媳妇和两个弟妹也都是娇弱女子,往日只料理一些家宅内务。 底下的孩子最大的才十岁,剩下的都是需要人照顾的。 老爹老娘年事已高,身子骨还算硬朗,但只这么走一上午,就已经需要人扶着,拉着。 一大家子的东西又多,虽分了三辆板车,但他这个当大哥的,还是承担下最重的这两车子。 他要是有大妞那把子力气就好了。 南见黎推着车冲进村子,找了个还算宽敞的背阴处,停下来。 孟老太喘着粗气,甩了甩已经酸麻的胳膊,忍不住惊叹:“我的老天爷!阿黎你这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孟楼从车上跳下来,仰着被晒得通红的小脸,兴奋的拍着小手直喊:“大姐是第一,大姐好厉害!” 孟博阳年龄小,被晒了一中午,整个人恹恹的,没有丝毫活力。 南见黎见状,皱眉将他抱下车,见他张着小嘴,时不时的伸着舌头,一副想要吐的样子。 “怎么了?阳,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孟老太也看出小孙子不舒服,忙上前接过孩子,用自己满是皱纹的脸颊贴了上去。 “哎哟喂!这么烫的天,孩子哪里受得住!” 南见黎拉过身上背的水囊,递给孟老太:“奶,把阳放车上,解开衣服,给喝点水。” 孟老太已经有些无措,下意识按照南见黎的话去做。南见黎则在一旁,撩起衣服下摆,给孟博阳扇着风。 几口水下肚,孟博阳恢复了一些活力。 此时,村里人也陆续赶到,各自找了阴凉处,坐下休息。 孟珠刚一屁股坐到孟楼身边,就见不远处孟成平拉着板车,张氏在后面帮忙推着。 她放下手里的水囊,爬起来就准备过去。南见黎一把按住她,示意她先喝口水,随后大步朝着孟成平走去。 “大伯,我来。”南见黎走过去,按住车辕,不由分说取下孟成平挎着的肩绳。 孟成平摇头拒绝,想要挥开她的手,不成想,却让南见黎逮住机会将于从车辕中挤了出去。 “阿黎,车重你拉不动.......”话音还没落下,就听见车后张氏一声惊呼,等孟成平转头看去,就见自己媳妇已经趴在地上。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摔跤呢?”孟成平赶紧将人扶起,还不忘嘀咕一句。 张氏拍了拍身上的土,指着已经走远的板车,干裂的嘴唇微喘,嗓子火烧火撩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孟成平扶着张氏,眼睁睁看着南见黎独自一人拉着板车,脚步轻快得像拉着空车。 他惊得嘴巴都合不拢,半晌才喃喃道:“这……阿黎啥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 没了板车,夫妻两人得了片刻轻松,相互扶持着很快也跟上来。孟珠见两人到了,忙拿着水囊递过去。 孟成平也是累摊了,一屁股坐到墙根,接过水囊很想灌上一大口,可最终也只浅浅喝了一口,就递给身边的妻子。 见她也只喝了一小口,便哄着她又喝了两口,这才罢休。 小博阳见爹娘来了,从车上爬下来,恹恹的窝进娘亲怀里。张氏见儿子这样,心疼的直想掉泪。可听孟老太说孩子已经喝了水,好多了,便也就微微安心。 此时,孟村长家的老二,孟永康拿着一面铜锣,一边敲,一边喊:“各家各户清点自家人数,埋锅做饭,申时二刻再启程。” 南见黎心里默默换算:嗯,申时二刻下午四点,日头虽没下去,但已经比现在好多了,但为了吸取教训,她还是要做一些准备。 村里的女人已经开始动手,有的人家只拿出一些干粮对付一口,也有人埋锅烧水,看样子是准备做饭。 张氏将儿子塞进丈夫怀里,自己则爬起身去准备吃的。 孟老太见状忙嘱咐道:“儿媳妇,把烙得饼拿出来吃一吃就行了,你也抓紧休息,下午还得赶路。” “哎,我知道了娘。” 比起吃食,村里人最头疼的还是水。 一上午的暴晒,已经像是要把人烤干,很多村民一坐下就开始牛饮,带出来的水,很快就见底。 一想到下午还要赶路,吃过饭,几户缺水的人家就结伴去村里找水。 大孟成平掂了掂自家的水袋,虽然还有一些,但也撑不到下一个目的地。稍作休息,他也起身去找水。 南见黎见他离开,又转头去见孟老太和张氏。孟老太拉了张草席,已经带着三个孩子闭眼休息。 张氏坐在一旁给三个孩子扇风,见南见黎看过来,她笑了笑,低声道:“阿黎辛苦了,闭上眼休息一下,我看着车子。” 南见黎没应声,也弯唇摇了摇头:“我还不困,大伯娘先休息吧,我困了叫你。” 张氏迟疑着,见她不似客套,便笑着应下,随即靠在墙角,闭上眼睛。 南见黎时时留意着,见张氏呼吸变得平稳,她这才悄然起身。 嗯,睡着好,不睡着她怎么动手脚。 第一卷 第8章 浑水过滤 板车上拉着的东西已经精简,但满满一车还是很重,南见黎将手探到打包好的粮食上,心念一动,那包粮食就消失不见。 紧接着,铁锅、陶罐、几匹旧布也接连隐去,尽数被收入随身空间。 她将剩余杂物重新归拢,扯着油布将东西盖好,乍一看去,板车依旧堆得满满当当,丝毫看不出异样。 做完这一切,南见黎才退回墙根坐下,稍稍松了口气。 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她拿起水囊晃了晃,里面的水只剩一半。这荒天旱地的,要是不能及时找到水源,那就真的是要命了。 她空间里倒是有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弄出来? 空间里的水和平常的水有没有区别,会不会很容易让人发现? 想要把水弄出来的话,是自己进去,还是有念力? 南见黎拿着水囊,心里飘过无数念头。孟老太睁开眼,见她拿着水囊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猜想她是想喝水,却又舍不得喝。 见她如此懂事,老太太心里发酸,起身走到南见黎面前,柔声低语:“阿黎想喝就喝,别心疼水。天虽然旱,但深水井里还是有水的,你大伯他们肯定能找到水。” 南见黎回神,抬头看向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刚想抬手喝口水,却察觉到食指尖一片湿润,隐隐有形成水柱的趋势。 南见黎心里一惊,不动声色的握起拳头,一边心里默念:不要水,不要水。一边抬眼去看孟老太。 见她去车边拿起镰刀,抬步要走,忙追问道:“奶,你干啥去?” 孟老太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踏进烈阳里:“你歇着,我去拔点干草。” 南见黎正在心惊自己指尖出现的湿意,便也没多想,只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便也就收回目光。 观察到周围人都没注意她,南见黎伸出手,心中默念:来水,来水。指尖的湿润感瞬间加重,比刚才更甚。 南见黎背过身,刚将手指含进嘴里,一股清凉的水柱喷涌而出,瞬间滋润她整个口腔。 泉水流进喉间,干涩火烧的感觉瞬间退去,竟还有股清甜回味在舌尖。几大口水下肚,身上的疲惫瞬间消失,晒的刺疼的皮肤也缓解不少。 南见黎眼神一亮,心中大喜,拿过水囊就将自己的手指怼进去,很快将水囊里灌个半满。 不是不想灌满,主要担心灌满引起没必要的怀疑。 这时孟老太也抱着一堆干草回来,南见黎见状忙上前接过,然后将水囊递到她面前。 “奶,快喝口水。” 孟老太见大儿子还没回来,便笑着摇头拒绝。南见黎才不理会,将水囊塞进她手里,直晃得里面的水涌出来,溅到孟老太那双干枯的手上。 “哎,你这死妮子,毛毛躁躁的,可惜了了。”孟老太骂了一句,赶紧把手凑到嘴边,将上面残存的水珠舔舐干净。 只是水珠入口,她微微一愣,似乎不确定嘴里的味道,她小心翼翼的凑近水囊轻抿一口。 这水.......怎么是甜的?儿媳妇放糖了? 不应该啊,路上她也喝了一口,就是白水啊。 孟老太的视线转到南见黎身上,不怀好意的眯了迷,凑过去问道:“阿黎啊,你往水里放糖了?” 南见黎扬起脸,神情懵懂,一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孟老太还想开口,就见孟成平捧着一个罐子,乐呵呵的跑回来,黝黑的脸上全是细密的汗。 老太太见状,哪里还有心思关注别的,赶紧将手里的水囊递给儿子,心疼的催他快喝。 孟成平将找来的水小心放在地上,接过水囊喝了两大口,随后就准备架锅烧水。南见黎看了眼浑浊的泥水,心下不由一沉。 “大伯,你们找到的都是这种水?”南见黎的神情严肃。 孟老太也瞧了一眼陶罐里的水,皱眉哀叹:“水怎么混成这样?” “没事。”孟成平乐呵的道,“这水看着浑,澄一澄还是能喝的。等咱们走出去,到了落脚的地方,一切都会好的。” 南见黎见孟成平要烧水,忙上前拦住,眉头紧蹙,满脸不赞同,“喝这水是会生病的,咱们才出来半日,若是一村的劳力倒下,那这荒也不用逃了,直接打道回府比较快。” 孟成平愣了愣,低头看了看浑浊的水,心里也有忐忑。若是真如阿黎所说,那这一村人就都没活路了。 “不能喝?那渴死不成?”孟老太抱着水罐不肯放,嘴角撇着满是可惜。 “能喝,但是得处理一下。” 说着,南见黎走到板车旁,扯出一块棉布,撕成两条。将装着泥水的陶罐垫高,挨着它再放一个罐子,比第一个的高度略低,然后将布条一头浸在泥水里,一头搭在下面的罐子里。 “大伯您看,”她指着布巾与陶罐的衔接处,“过会儿干净水会顺着布条渗下来,流进下面的罐里。等滤完烧开,这水就安全了。” 孟成平蹲下身盯着布条看了半晌,见真有干净的水滴落进罐子里,立刻兴奋地一拍大腿:“阿黎这法子好!泥水真变干净了。” 南见黎弯了弯嘴角,见他还蹲着没动,忍不住催促道:“大伯还是赶紧去找一趟村长,把这个办法告知给村里人,别一会迟了,已经有人喝上泥水了。” “对、对、对赶紧去。”孟老太也连声催促着。 孟成平应着就往村长家停的方向跑,刚迈两步就听见身后南见黎拔高了声量:“记住!滤完一定要烧开才能喝!” 他头也不回地喊“晓得了”。 这边,村长正抱着陶罐,盯着泥水沉思,在他身边蹲着冯大夫,脸色一片凝重。 孟成平跑过来,一看这场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立刻就指着泥水罐道:“村长,有法子!这泥水能弄干净!” 村长猛地抬眼,浑浊的眸子里迸出光来:“成平,你说啥?别诓我!”冯大夫也直起身子,往前凑了半步。 孟成平抹了把汗,把南见黎用棉布滤水的法子一五一十说清楚,连“滤完必烧开”的叮嘱都没落下。 “我亲眼见着清水滴下来的,阿黎的办法,错不了!” 村长和冯大夫对视一眼,两人脸上有迟疑,有疑惑,还有些不可思议。村长皱眉看着孟成平问道:“你说的阿黎是谁?” 孟成平面上一顿,随即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自己额头,解释道:“我都糊涂了。阿黎就是大妞,她现在好了,记起以前的名字,叫南见黎。” “孩子想改回本名,我和娘都没意见,就叫她阿黎了。” “南见黎。”冯大夫捻着胡须琢磨片刻:“这是借布巾吸渗滤去沉渣,再将水烧开,这办法听着问题不大,应当可行。” 村长再不犹豫,当即扬声喊来几个后生,让他们分头去传消息,自己则拉着冯大夫,跟着孟成平往南见黎那边赶,要亲自去瞧瞧这救命的法子。 第一卷 第9章 我父亲是镖师 等几人赶到时,馆子里已经积攒出一层干净的水,孟老太一直在一旁盯着,时不时发出几声惊奇的感叹。 孟村长和冯大夫凑上去,看到已经变清澈的水,两道不可置信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南见黎。 少女正借着墙影歇脚,神色平静,一点不觉得这是件很厉害的事情。 冯大夫眼神动了动,捻着半白的胡须起身,走到南见黎面前,语气里满是赞许:“大……阿黎啊,你这法子可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是怎么想到的?” 南见黎一点也不迟疑,张嘴就来:“不是我想的,是我父亲教的。他是镖师,一直在外奔波,会遇上很多突发状况,便摸索出不少应急的法子,这滤水的本事就是其中之一。” 冯大夫听罢连连点头,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许:“阿黎这本事如今可是救了咱们一村人的命。” 孟村长也上前一步,声音带着难掩的恳切:“阿黎,既然你懂这些生存的门道,往后咱们逃荒路上,还得多多仰仗你。” 南见黎站起身,目光扫过不远处扎堆歇脚的村民,轻声道:“村长客气了,咱们是同村人,本该互相帮衬。 冯大夫听罢连连点头,随即追问道:“你既然记得你父亲,那应当记得你家在哪里,想不想村里人送你回家?” 南见黎:“爹娘都死了,回去也是我一个。再说我还得照顾弟弟妹妹,不能走。” 孟老太走过来,闻言欣慰地笑了笑,可一想到他们这一路生死难料,也忍不住出声劝道:“阿黎啊,没了爹娘,那家里还有叔伯族人吗?咱们这一路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要是可以,你就回家去,也能活命。” 南见黎....... 镖师父亲都是她胡扯的,她哪里知道原主的家在哪?但不妨碍她能继续编...... “哦,回不去了。”南见黎眨了眨眼睛,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无奈,“我家在靖边。” 一句话让在场人全都沉默了。 靖边是哪里?那是比北坪村更北的地方,遭难也比他们严重,听说那边的人已经死的死,逃了逃,早成了一座空城。 南见黎低下头一副没人要的可怜样,实则是面上神情太过平静,她怕人看出破绽。 孟老太当真心疼不已,一屁股坐在南见黎身边,揽住她的肩头:“不走,不走,我老婆子省口吃的,指定能养活我们阿黎。” 村长和冯大夫对一眼,两人眼中皆划过一抹深意。 申时二刻的日头依旧毒辣,可村里人不敢耽搁,为了赶在天黑前抵达下一个落脚点,还是准时收拾好行囊动身。 南见黎戴着孟老太新编的草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让她的脸皮总算能避开暴晒,多了几分清爽。 孟老太在南见黎的强烈要求下,坐上车继续编草帽。孟楼坐在一旁,帮她抱着已经捋好的干草。 孟博阳被孟成平抱到板车上,张氏拉着孟珠走在儿子一侧,时不时地给他擦擦汗。 只是刚一起程,南见黎就发现,原本应该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沈家兄弟中的老二,沈河,已经落后不少,跟在了他们后面。 这少年虽说只有十六岁,但步伐稳健,步态轻盈,一看就知道不是庄稼人,要不是总是有意无意偷瞄他们,南见黎还注意不到他。 这人是怎么回事? 南见黎心里起疑,一边朝前赶路,一边搜寻原主的记忆。 沈家兄弟来北坪村落户才四年,说起来他们和冯大夫一家是前后脚来的。这两兄弟刚来时,形象着实有些惨淡。 十八岁的沈江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的破衣,身后牵着的十岁的沈河,两人身身无分文,更没什么行李。 起初村长压根不肯收留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外乡人,直到那年除夕,族里养的年猪疯跑出去。 全族的青壮年追了大半天,别说逮住猪,连根猪毛都没摸到,反倒被撞得人仰马翻。 眼看疯猪就要伤人,千钧一发之际,是沈江蹿出去,一脚踹断了猪后腿,这才将猪制住。 也正是因为这个,村长才松了口,将村尾一间废弃的茅草屋拨给兄弟俩暂住。 谁曾想,这一住,便是四年。 只是,这沈河鬼鬼祟祟的走在他们身后是为什么呢? 日头很快下去,燥热稍减。村民们依旧咬着牙,脚步匆匆地往前赶,不敢去看路边瘫倒的流民。 下午这一路,他们遇见了不少逃荒的流民。这些人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眼神空洞。 有的拄着木棍踉跄前行,有的瘫在路边,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眼看是活不成了。 这些人在看到村民推车上的行李时,总是眼睛发光,挣扎着上前,想要讨一口吃的。 这些人看着确实可怜,可所有村民早在离村前,就被村长发了死命令。 此去路途遥远,世道艰险,务必低调行事,万不可心慈手软接济流民,否则一旦被流民盯上,群起攻之,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谁也护不住谁。 所以,即便心中不忍,村民们也只能硬着心肠别过脸,加快脚步匆匆离开。 天色稍暗,队伍终于到达了提前规划好的地方,干河沟。 这里本来是一条河道,每年干旱时,这里的水就会下降,甚至于没有,所以起名干河沟。 之所以将第一晚的营地定在这里,村长也看看这里能不能补给到一些水源。 可到了才知道,什么叫赤地千里,寸草不生。河底的淤泥都被晒得干裂,踩上去‘咯吱咯吱’的一阵脆响。 村民们看到这幅场景,心忍不住往下沉。 绝望如潮水般漫过人群,压抑的啜泣从妇女们捂着嘴的指缝间溢出,老人们佝偻的背影在暮色中颤抖,连向来稳重的汉子们也忍不住发出沉重的叹息。 孟村长站在队伍最前方,看着眼前场景,粗糙的手掌紧握成拳,努力稳住情绪。他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泄气,不能乱。 “都安静!”孟村长转身看着村民,嘶哑声音高声安排道:“原地安营扎寨,埋锅做饭。” “安顿好,我亲自带人去找水。” 第一卷 第10章 夜宿河道 岸上靠近道路,地方狭窄,并不适合安营。村长便带着村民准备下河滩,那里地势开阔,大家住得紧密一些,也还有个照应。 南见黎看着眼前平坦的河道,心里忍不住叹气。 这河道看着干涸,但地底肯定还是湿润的。要真在上面睡一晚,下面潮气侵蚀,上面夜风灌顶,谁来也遭不住。 加上,地下潮湿是蛇虫鼠蚁天然的庇荫处,这要晚上都爬出来透气....... 那场面,想想就刺激。 环视四周,南见黎看到河岸不远处有处陡坎,下面地势还算开阔平坦,那道陡坎还能挡住夜风,是个不错的露营地。 南见黎赶忙伸手拉住正要往河道下走的孟成平,示意他先别急着行动,随后迈开大步,径直朝着村长走去。 她走到村长面前,将自己的担忧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还指着自己选好的地方,让村长过目。 村长顺着南见黎手指的方向望去,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处陡坎下的地方,脸上渐渐露出了赞许的神情。 “大.....阿黎,还是你的眼力好,那地方确实比河滩强多了。”村长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南见黎的肩膀。 随后转身,望向已经提前下到河道里的两三户人家,大声喊道:“立成,恒娃子赶紧上来,咱们不住河道了。” 孟立成和孟恒一手扶着自家老人,媳妇带着孩子,两大家子人准备先将老小安顿好再取行李。 现在一听不住河道了,忙回头去看村长,一脸疑惑。 围在岸边准备下河道的村民此时也全都停住动作,这才注意到站在村长身边的南见黎。 小姑娘脊背挺直地站着,略带英气的脸上带着灵动,丝毫没有往日的痴傻与呆滞。 “河道恐有潮气,咱们去那边,干燥还背风。”村长指着不远处的陡坎说道。 陡坎虽然不远,但也有四五百米的距离。已经累了一天的村民此刻一点也不想动,只想赶紧安顿下来,躺下好好休息。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河道看着宽敞,咋就不能住了呢?旱成这样哪里还有潮气?”一位上了年纪的大爷皱着眉头,满脸不解地嘟囔着。 “就是啊,那陡坎下面能比这河道强多少?还不如就在这吧,累了一天了折腾啥。”旁边一位大婶也附和着,皱着晒的黑红的脸,一脸抗拒。 “傻大妞,是不是你跟村长说的。”忽然有人话音一转,直指南见黎。“听说你不傻了,但也别瞎指挥行吗?多走那么远的路,我们这一百多口子的行李你给搬啊。” 南见黎闻言,神色未动,挺直了脊背,目光扫过众人,决定先忍一手。 她态度平和,语气沉稳开口:“各位乡亲,我理解大家累了一天不想再折腾的心情。但咱们露营,安全舒适才是第一位的。” “这河道地势略低且顺着风势,看似干燥,内里却是潮湿。夜里温度低,这潮气就会往上冒,咱们睡在这上面,身体肯定受不了,说不定还会落下病根。” 说着,她又转身指向不远处的陡坎:“那陡坎下面,地势高,干燥又背风。背靠陡坎晚上也安全一些,多走这点路,换来一晚的好觉,总比在这潮气里受罪强吧?” 村民看着侃侃而谈,自信发光的南见黎全都瞪大眼睛,不知该作何反应。 “哧”还是那道不善的声音,嗤笑道:“一个傻子说的话你们不会还信吧?” 村长黑沉着脸,看向躲在人群里的郑老二,怒喝道:“郑老二,你别以为躲着,老子就不知道你是谁!就你那破锣嗓子,谁听不出来?滚出来!” 郑老二被村长这一声怒喝吓得一哆嗦,磨磨蹭蹭地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脸上却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梗着脖子道。 “咋啦?我说错啦?她以前不就是个傻子嘛,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你才分不清!你才是傻子!”孟老太从郑老二身后冒出来,一把将人推倒在地,怒瞪着他骂道:“你个蠢东西,坏流脓的胚子。我家阿黎好心,才为大家伙着想,你敢骂他?” “老大,砍死他。”孟老太大手一挥,在不远处的孟成平像是受到召唤,应了声,提起镰刀就要冲过来。 附近村民赶紧将人拉住,好言劝了好一会,才将人安抚下来。 “郑老二也没说错啊!”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傻大妞以前什么样,大家都知道。现在突然说起这些门道,怕不是惹了什么邪祟?别是这旱灾都是她这个瘟神招来的吧!” 随着话音,南见黎的视线越过人群,定格在一个穿着灰布衣衫的老太婆身上。这人姓苟,嫁进孟家村时是二嫁,身边带了个有些痴傻的儿子。 一年前,苟老太为给她那痴傻儿子娶媳妇,硬是瞄上了刚满十四岁的“傻大妞”。 刘氏背着孟家人收了彩礼,只等吉日一到就送她过门。 可偏在定下日子的第二天,苟老太那痴傻儿子不知怎么进了后山,被熊瞎子掏了腔子,尸体抬回来时,连模样都认不清了。 这门亲事自然黄了,苟老太总说是傻大妞克死了自己的儿子,更是在村里传她是个瘟神。 此刻苟老太旧话重提,更是狠毒地将天灾栽赃到她头上,这是恨毒了她,想她置于死地啊。 “苟婆子,你真是条狗啊!我家老二在世没少帮衬你家,就你这小儿子还是老二给从水里捞起来的,你现在来污蔑他闺女,你还是人吗?” 孟老太挡在南见黎身前,指着苟老太鼻子破口大骂:“老娘体谅你死了儿子,不与你计较在人后的口无遮拦,但你今天竟敢明目张胆污蔑我孙女,看我不挠死你。” 眼看孟老太就要扑上去,南见黎赶紧上前一步,将人扶住,一手替她顺着背,一边温声安抚着:“奶,你都说她是条狗了,她能是人吗?乖,别动气,咱不能跟狗打架。” 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村民们先是一怔,随即有人忍不住低笑出声。 “话咱们已经说到,至于要不要换地方,就是别人的选择,咱们干涉不了。走吧,咱们去前面搭帐篷。” 南见黎扶着孟老太回到板车旁,孟成平已经气呼呼地将镰刀挂回车辕处,拉起板车脱离队伍,朝着南见黎选定的位置走去。 冯大夫拍了拍,自己的儿子和儿媳,示意他们别看戏,赶紧跟上。 比他们手脚更快的是沈家兄弟,两人只推着一辆独轮车,行李很少,算是轻装上路。 第一卷 第11章 招贼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村民在村长的带领下,最后还是全都到了陡坎这边扎营。 南见黎迅速寻到块平整空地,扯下车上油布在地面展平,又拖来截枯木,将独轮车立起当支架,三两下就绷出个能遮风的简易帐篷。 孟成平跟着村长去找水源,孟珠带着孟楼和孟博阳在附近捡柴火,南见黎不放心地看了很多次,总能看到沈江在三人周围,不远不近的也捡着柴火。 孟老太与张氏已挖好土灶,正准备支锅做饭,可翻遍板车,愣是没找见铁锅。 张氏急得围着板车打转:“早上装车时我亲眼见着的,铁锅就扣在车上,中午没动过,怎么就没了?” 这兵荒马乱的,要是没了锅,他们一家人可怎么办? 孟老太围着板车,扒拉着里面的杂物,突然脸色煞白,一把按住张氏:“不止锅!粮食也少了足足一半!” 心里慌张,孟老太刚想嘴张喊“招贼了”。 刚压实帐篷边角的南见黎回头,正看见婆媳俩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明白她们这是知道了。 她快步上前,在孟老太喊出声前扶住她,声音温和沉稳:“奶,别急,你们在找什么?” “阿黎,粮食和铁锅都不见了。”张氏扶住已经有些瘫软的孟老太,泪水涟涟,声音哽咽。 南见黎看着吓坏的两人,莫名有些心虚,悄悄摸了摸鼻尖,连忙安抚:“别慌,许是压在底下了,我帮你们找。” 说着,她绕到板车后,借着车板遮挡,从空间里取出东西轻放在地上,随即直起身喊:“看,这不是都在这儿吗?方才是你们急糊涂了没瞧见。” “啥?”孟老太闻言,止住泪水瞪大眼睛,倏然起身快步走过去,“你别骗我,那么大的东西,我怎么........” 话还没说完,孟老太的话就被眼前的一堆东西噎了回去。张氏也是不信,忙走过来,当看到地上的一堆东西时,不禁破涕为笑。 “哎呦,我和娘的眼睛就是没阿黎的好用。东西堆在这,我们竟然没看见。” 孟老太眨了眨眼睛,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有没有注意脚底下放的东西。可不管怎么样,东西实实在在的在眼前就好。 “秀娟,别愣着了,赶紧做饭。”孟老太提起铁锅掂了掂,感到熟悉的重量,这才招呼张氏做饭。 三个孩子捡了不少柴火,孟老太舀出半碗糙米,准备就着干野菜,煮些糙米呼呼吃。 南见黎走近,撇了眼锅里清汤寡水的野菜粥,皱起苦瓜脸。 “奶,我想吃肉!” “吃你奶奶的腿!”孟老太白了眼她,很不客气地回绝她的提议。 南见黎的视线下移,看了眼孟老太的腿,摇头道:“奶,你的腿干巴巴的不好吃,我想吃鸡肉。” 孟老太没想着她能这么皮,抄起身边的柴火,作势要打。 孟楼赶紧上前,双手抱住孟老太的手,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不赞同地道:“奶,做人要讲理。大姐说的没错,你的腿就是干巴的。没鸡肉好吃。” 孟老太被这一大一小气地发笑,只笑骂着让两人滚。孟珠和孟博阳坐在一旁休息,见状全都咯咯笑起来。 张氏在一旁做饭,看着老人孩子闹作一团,嘴角挂上笑意,一天的疲惫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 相比南见黎这边的和谐,出去找水的村民就没那么好运。他们向下游找了近一里路,终于看到一处水洼,周围并无支流,看样子是从底下冒上来的。 村民们见状,全都欣喜若狂。 “别愣着,赶紧打水。”村长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忙招呼着村民分工,“老大,你带两个人看着,让大家轮流舀水,动作轻着点,省着点用!” 话音未落,跟去的村民已经抱着水桶,瓦罐,朝水洼冲去,孟永林将手里的瓦罐递给弟弟,自己带着两个人村民,守在水洼旁。 “哈哈哈,这下咱们两三天都不用担心水了。”村民一边舀水,一边兴奋地道。 “是啊,是啊,不枉咱们找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找到了。” “还是村长有本事,带着咱们找到这么个好地方。” “是,是,村长不愧是念过书的,懂的就是多。” 孟村长站在一旁,听着村民奉承的话,心里却对南见黎愈发佩服。他确实饱读诗书,可论起野外生存的本事,远不及这个年轻姑娘。 若不是出发前南见黎特意叮嘱,说下游地势低洼处易有地下水渗出,让他们往这边找,他们此刻怕是还在漫山遍野地瞎撞。 就在他思绪乱飘时,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随即一声伴粗嘎的吆喝响起:“站住!那水是我们先看见的!” 村民们齐刷刷回头,只见十几个衣衫褴褛的汉子从不远处奔来,个个面黄肌瘦,却眼神凶狠,手里握着木棍、石头,甚至有两个人腰间别着磨得发亮的短刀。 为首的汉子脸上有道长长的刀疤,从眉骨一直划到下颌,此刻正拧着眉头,恶狠狠地盯着水洼边的村民。 孟永林两步挡在自己老爹身前,手里抄着根扁担,紧张地和这伙人对峙:“明明是我们找到的水,怎么就成你们先看见的?” “这水洼在荒郊野外,哪有什么归属?我们先到,自然该我们先打水。” 跟来的村民都是村里的后生,年轻气盛,一时倒是没被这群人吓到。 刀疤脸嗤笑一声,上前踹翻了一个刚装满半桶水的木桶,浑浊的水瞬间渗进干裂的土地里。 “归属?这世道,拳头硬就是归属!”他挥了挥手,身后的流民立刻围了上来,将村民们逼得连连后退,“识相的就把水桶留下,滚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看着自己辛苦打的水渗进沙土里,石柱一阵心疼和气愤,抄起手里的水瓢就要动手。村长见状,忙一把按住他。 “别冲动!”村长压低声音,“他们人多,还有家伙,硬拼我们讨不到好。” 可他话音刚落,却见刀疤脸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把上,眼神里的凶光越来越盛。 显然,这些人已经无法无天,若是再做纠缠,他们一定会动手。 第一卷 第12章 我还有个好东西,你要不? “大伯,你们找到水了吗?”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孟成平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他猛然回头,就看见南见黎怀里抱着个罐子,身后跟着孟珠朝这边走来。 围着村民的流民寻声回头,就见两个小姑娘溜溜达达过来,像是没看见这边紧张的气氛。 “快回去。”孟成平急得上前两步,对着两人连连摆手。 这些人看着就不是善茬,浑身匪气,已经不能算是流民。若两个姑娘落在他们手上,只怕凶多吉少。 南见黎跳过一道浅坑,站住身形,歪头看向孟成平似乎很不理解他的话。 “为什么回去?大伯,你看我带的啥?” 她说着,抬手拍了拍怀里紧紧抱着的粗陶罐子,罐口用油纸仔细封着,却还是有淡淡的咸香顺着风飘了出来。 跟在她身后的孟珠不明白自己大姐在干什么,看着面前这群凶神恶煞的人,害怕地攥紧大姐的衣角,心里暗自盘算:她若是转身跑回去叫人,会不会激怒这些人? 被围着的村长看见跟着来的孟珠,心下一沉,暗自拽了拽儿子的手,示意他做好准备。 孟成平简直要急疯了,他不由怀疑,自己这个大侄女是不是傻病又犯了?是看不清现在的状况吗? 不止他这么想,被围的村民都这么想,人人心里都冒出两个字:完了。 刀疤脸走上前,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姑娘。见她皮肤黝黑,眉眼英气,神采飞扬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害怕。 “呦,你这毛丫头倒是胆大。你这罐子里装的什么?拿来我看看。” 南见黎故意将罐子往前递了递,声音里透着得意:“这是好东西!我奶腌的鸡肉,香着呢!” 刀疤脸闻言,脸上的表情顿住,目光瞬间黏在罐子上,喉结“咕咚”滚了一圈,刚硬的脸颊都绷不住了:“鸡肉?把罐子给我!不然别怪老子对你们不客气!” 他身后的流民也跟着起哄,一个个眼神发绿,恨不得立刻扑上来抢。 孟珠吓得抓紧了南见黎的衣角,双唇紧闭,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村民们更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南见黎。 南见黎却对刀疤脸眨了眨眼,一副天真模样:“那可不行!这是我的。” 刀疤脸狞笑起来,他扬了扬手里的木棍,道“对对对,罐子是你的,你是我们兄弟的!” “哈哈哈哈.......” 流民们哄笑起来,个个目光贪婪地盯着南见黎。 村民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村长悄悄摸向身后的扁担,孟成平也攥紧了拳头。 可南见黎却像是被吓住了,脸色瞬间白了,抱着罐子的手也开始发抖,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别、别带走我……罐子给你就是了……” 她慢吞吞地把罐子递过去,继续道:“我......我还有个好东西,你要不?” 村民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傻子!大傻子! 刀疤脸目露贪婪,凑地南见黎更近了些:“什么好东西?” 南见黎转身将罐子交给孟珠,顺手摸了摸她的发丝,随即从腰间抽出一根木棍,递到刀疤脸面前:“喏,就是这个。” “毛丫头耍我玩?”刀疤脸看清她拿出来的东西,不由嗤笑。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忽听破风声传来,他下意识想躲,可却是已经来不及。 南见黎照着刀疤脸的脑袋就是一棍子,直接将人抽翻在地,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就倒地不起。 流民和村民都被吓一跳,全都震惊地盯着南见黎。她像是换了个人,完全没有刚才小姑娘的憨态。 一双眸子冷得像是冰锥,不带任何起伏地看向余下的流民。 “游戏开始,请护好头。” 话音落下,南见黎手腕一横,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流民。木棍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横劈,时而竖砸,每一下都精准落在这帮流民的脑袋上。 真是应了她那句极其嚣张的话,不是脑袋她真不砸。 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流民们彻底乱了阵脚,有人抱着脑袋转身就跑,却被南见黎甩出的木棍敲在后脑上,倒地不起。 “跑?”南见黎的声音像淬了冰,“刚才抢水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跑?” 不过片刻功夫,十几个流民就被她打倒在地,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呻吟。 村民们早已看呆了,手里的扁担、水桶都忘了放下,直到孟珠脆生生喊了声“大姐好棒”,才纷纷回过神来,像是看鬼一样,看着南见黎。 这还是那个傻子吗? 傻子不傻了能这么厉害? 这身手,这狠劲,是不是真的招了点啥? 孟成平快步上前,看着地上昏死的刀疤脸,又看向气息平稳的南见黎,语气里满是后怕:“你......你这丫头,真是吓死人了!” 这时村长也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看向南见黎。察觉到村民的忌惮,他暗自叹气,走上前夸赞道:“没想到阿黎的身手这么好!这次真是多谢你救了村里人。” 村长将后半句话咬得格外重,也是有意在提醒村里人,是这个丫头刚刚救了众人。 南见黎对上村长的眼睛,忽觉就明白他话里的暗示,随即笑着道:“这有啥。我亲爹、亲爷都是走南闯北的镖师,打小就教我练武,说练家子就得锄强扶弱。” 嗯呢,亲爹不亲爹的没见过,但不妨碍好用。 果然,“镖师世家”的名头亮出来,村民脸上的戒备全被恍然代替。更有几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凑到南见黎身边,想让她教几招。 “你们几个憨蛋,还不赶紧过来打水。肚子不饿,不准备吃饭了!”村长对着几人喝道。 转头又吩咐大儿子带着两个人,收了这群流民的武器,顺便看看有没有被打死的。 孟永林应了声,招呼身边两个人去干活。 村长看着横七竖八躺倒一片的流民,心里像是压下一座大山。 今天是出发第一天,就遇见这种事情,只怕往后路上都不会安稳。 村里人间虽也有争执拌嘴,却都是守规矩的本分人,哪里敌得过这些饿红眼的亡命之徒? 阿黎身手再好,终究是个姑娘家,总不能次次都指着她来护着一村子人。 村长垂下眼帘,暗自打起主意:看来,得想个办法保护村里人。 第一卷 第13章 吃烤鸡 村民们打完水往回走,行至靠近露营地不远处,南见黎拉着孟珠停下脚步,对着前面的孟成平挥了挥手,指了指路旁茂密的灌木丛示意道:“大伯,你先回吧,我带珠儿去那边方便一下。” 见识过南见黎的身手,孟成平没什么不放心的,只高声嘱咐:“别走远,速去速回!”便挑着水大步往露营地走去。 此时的露营地早已热闹起来,先回来的村民正围坐在篝火旁,唾沫横飞地讲着水洼边的惊险场面。 “你们是没瞧见!黎姐姐一棍子就把那刀疤脸抽晕了,比戏文里的好汉还利落!”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子兴奋地比划着,引来一片惊呼。 “啥?孟傻子?她能打跑流匪?你别是编瞎话哄我们吧。”做饭的妇人一边忙着,一边不信地摇着头。 “谁编瞎话了!”小子急了,指着一起去打水的伙伴,“你问他!当时刀疤脸的短刀都快劈到他了,是黎姐姐一脚把人踹开的!要不是她,咱们今儿个别说打水,能不能全须全尾回来都两说!” 被拉住的人看起来十七八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让人当众说出被个姑娘所救,面上实在发烫。 他推了把咋呼的小子,怒道:“哪有的事?那刀疤不是还没动手吗?” “那是没来得及动!” “我的意思是,他还没砍.......” 两个后生争执着,村民们都乐呵地看着,气氛十分热闹。 孟老太这时才发现南见黎和孟珠不见了,心里着急,但听孟成平说了刚刚的事情,随即放下心来,唏嘘不已。 末了,似想起什么,忙翻身起来去板车上翻找。孟成平见状,立刻上前帮忙:“娘,你找什么?我帮你找。” “没什么。”孟老太嘟囔着,手里的动作没停,“我明明放这里了,刚才还看见了。” “什么东西?”孟成平奇怪,凑近再次问道。 始终没找见,孟老太这才死心,抬起头,竟有些咬牙切齿:“馋丫头,把我腌野鸡的罐子偷走了。” 孟成平一听这话,登时愣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他先前还以为,那罐子是娘特意给阿黎的,竟没料到,竟是这丫头自己悄没声拿的。 强憋着笑,孟成平连忙上前拍着老娘的背安抚:“娘,您消消气,孩子刚回来,嘴馋想吃点好的,由着她便是,犯不着为这点事动火。” “吃!就知道吃!”孟老太狠狠剜了儿子一眼,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上两把,“刚出村就惦记着吃好的,往后可怎么办?你就由着她!横竖等那丫头回来,我也舍不得打,不如现在就拿你撒撒气!” 孟成平不敢躲,只任由自家老娘出气。 同样在做饭的苟老太听见打水回来的人在说南见黎的事情,眼睛一转,忙拉住自己小儿子问道:“长根,你刚刚也去打水了,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个瘟神真的会功夫?” 孟长根缩了缩脖子,畏惧的不敢抬眼看自己老娘,只闷闷地“嗯”了声。 苟老太看着小儿子的窝囊样,三角眼倒立,一指手狠狠地点在他头上,低声咒骂道:“你个窝囊废,跟你那个死鬼爹一样!老娘要不是生下你,老娘早走了,还至于在这里受罪。” 听着老娘的骂声,孟长根的头垂得更低,手指无措地扣着柴火,眼中满是麻木。 苟老太咒骂了好一会才重新顺口气,凑到儿子身边,低声道:“长根,你想要媳妇不?娘给你找个媳妇咋样?” 孟长根惊得抬起头,见她娘一脸认真,忙摇头拒绝:“娘,咱们在逃荒,怎么能娶媳妇呢?” “谁说是娶了?”苟老太嘴角扯出一抹讥笑。三角眼往孟老太的方向瞥了眼,声音又降了几分,“那个傻子克死你大哥,是个瘟神。可现在不傻了,还有把子力气,给你做媳妇正好。” 孟长根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老娘竟打上南见黎的主意。一想到她一人一棍,撩翻十几个流匪,他就觉得自己命不久已。 “娘,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小命,孟长根急的满脸通红,难得坚定拒绝道,“人家怎么可能答应?娘,你就别异想天开了。” “窝囊废!”苟老太一巴掌扇到儿子后脑上,再次恨声开始咒骂。 一旁做饭的人家已经见怪不怪,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东西,眼皮都没抬一下。 一个时辰后。南见黎捧着罐子回来,一屁股坐在孟老太身边,兴冲冲地掀开罐子上的盖子,像是一点没看见老太太不善的表情。 “奶,吃肉。” 孟珠悄悄将在一旁玩耍的孟楼和孟博阳带过来,又叫了张氏和孟成平。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全都眼巴巴地看着南见黎怀里的罐子。 孟老太一把抢过罐子,“啪”地扣上盖子,警惕地四下环视一圈。 这荒年里,大家都填不饱肚子,她家却堂而皇之地吃肉,这不明晃晃惹人眼红吗? 南见黎凑到孟老太耳边,低声道:“奶,我在外面已经晾得差不多了,没多大味。” 孟老太瞪了她一眼,还是盖子打开,将烤好的野鸡倒出来。 “赶紧吃,悄悄的。”孟老太扯下一只鸡腿塞到南见黎手里,又扯下另一只鸡腿塞进孟成平手里。 孟成平一愣,忙推回去:“娘,您吃,我啃点鸡架就行。” “让你吃就吃,这一路上,你跟阿黎出力最多。”孟老太强势地又将鸡腿塞回去。 说着,她又从另一只鸡上扯下两只鸡腿,一个塞给张氏,一个递给孟珠:“你们娘俩今天走的路最多,赶紧吃。” 张氏攥着温热的鸡腿,眼眶瞬间红了,指尖都微微发颤。 她低头看向身边的小儿子,下意识想把鸡腿递过去,却被孟老太伸手拦住:“他一腿没迈,吃什么吃。这不是还有吗?吃这个!” 说着,扯下两个鸡翅,递到小博阳手里,又扯下另外两个鸡翅给孟楼,语气软和下来:“两个小伙子吃鸡翅,往后能飞得高,将来好做官,再不受这份罪。” 两只瘦弱的野鸡,本就没多少肉,被孟老太这么一分,剩下的就是干瘪的鸡架。孟老太见大家不吃,全都看着她,赶紧捡起一块鸡架,率先啃起来。 “别惹眼,吃快点。” 在孟老太的催促中,一家人才大口吃起来。 这个时间刚好也是别家吃饭的时候,野菜的味道,腌菜的味道,再加上走了一天身上的汗臭味,真还就没人注意到他们一家吃的什么。 只是,不远处一双三角眼却是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第一卷 第14章 被套话 晚膳方毕,张氏与孟成平收拾行囊,孟老太则带着三个孩子躺进帐篷。南见黎斜倚在板车上,慢悠悠剔着牙,脸上带着几分饱腹后的惬意。 夜色深沉,忽然从远处晃来个纤瘦身影,拖沓着步子朝这边走来。待那身影近了,南见黎才看清来人是村长家的三儿子,是村里最会读书的人。 此时的他微微有些狼狈,一袭粗布青衣,袖口沾着泥点。额角沁着细密的薄汗,脸色更是透着蜡黄。 孟成平见他来,当即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招呼:“永炎来了。可是村长有吩咐?” 忙活的张氏闻声抬头,帐篷里的孟老太也掀着布帘探出头,连南见黎都侧过脸静待下文。 “六叔母,九哥,嫂子。”孟永炎维持着该有的礼节挨个问好,随后才压低声音说明来意,“我爹和族里几位叔公商议,怕夜里再有流民滋事,让咱们每家出一人守夜。” “每家都得出?”孟老太猛地从帐篷里钻出来,眉头拧成个疙瘩,“白天赶路推车累得骨头都散了,夜里再不合眼,这身子骨哪里熬得住啊!” 张氏连忙上前扶住婆婆的胳膊。孟成平走到老娘身边,一脸不在意,拍着胸脯安抚:“娘您放宽心,明儿晌午歇脚时我补个觉就成,不算啥。” 南见黎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对孟成平的话无语之际,也对村长和族里的安排直皱眉头。 谁家好人这么安排值夜啊,这不是存心要拖垮整个队伍? 这荒还能不能逃了,不行回去算了。 混吃等死也比笨死在路上强。 腹诽归腹,她还是撑着板车站起身,几步走到孟永炎面前。 孟永炎表面上在应付孟老太三人,余光却始终黏在南见黎身上,见她走近,藏在袖子里的手瞬间攥紧,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他到现在也摸不透爹的心思。不仅特意让他来传这话,还反复叮嘱要仔细观察阿黎妹妹的神色。 此刻迎着南见黎直白的目光,他竟觉得手心都渗出汗来。 南见黎压下想要喷人的冲动,唇角扬起一抹得体的笑:“村长和几位族老考量是对的,咱们在外露宿是得时刻提高警惕。只是让各家出一人,集体值夜,这事我觉得不是很现实。” 看着眼前小姑娘从容自信的模样,孟永炎忽然明白自己老爹打的什么注意。他眸光闪了闪,面色不变的追问:“那阿黎可有更妥当的法子?” “五人一组轮流值守便可。” 南见黎高束的发梢被一阵夜风带起,她双手往身后一背,姿态熟稔的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上半夜五人巡视,下半夜换另一组接手,确保营地时刻有人盯防。” “值夜的人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其余人睡觉时也得武器不离身,随时应对突发状况。今夜扎营仓促暂且从简,往后留宿,所有人必须集中扎营,绝不能分散!” “说得在理,分散确实不利于守夜。我这就回禀爹与族老。”孟永炎连连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南见黎叫住他,补充道,“还有值夜的人,得选眼尖耳灵、手脚麻利的,每组里最好有两个胆大心细的。另外,值夜的人换班时要交接清楚,比如有没有听到异常动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这些都得记牢。” “这是为啥?”孟成平能理解前面的话,可后面两句就有些想不明白,“荒郊野岭的有点动静不是很正常吗?” 其余几人闻言,眼神中也带上疑问。 孟永炎眉头轻皱,面上浮现出一抹担忧:“夜里要是有异常动静我能理解,但特别感觉.......这荒郊野岭地,值夜的人提心吊胆,感觉错了也是常有。若是样样都要交接,汇报,这样会不会引起村民恐慌?” “恐慌源于未知,不是源于把未知说清楚。”南见黎轻叹口气,盯着孟永炎的双眼,郑重道:“风吹树叶、溪水流动,这些是常事。可若是炸起的飞鸟、树枝断裂的脆响、兽吼,再或是……人的脚步声,这些要不要记?” 孟永炎脸色微变:“要记,自然要记。” “还有特别的感觉。”南见黎看着众人的眼神亮得瘆人,“就是后背发紧、头皮发麻的警觉。这是咱们祖宗传下来的本能,是撞见危险前的信号。” “即便是接下来没出现异常,也要汇报。第二日,村里人一定要搜索营地周围,排查出问题所在。” 话音落地,孟永炎看向南见黎的目光里,已然漫上几分真切的敬佩。 他实在没料到,眼前这看似娇弱的姑娘,心思竟能如此缜密通透。 再忆起她夜里展露的利落身手,孟永炎敛了神色,郑重整了整长衫,双手交叠于腹前,躬身对她行了一礼。 “阿黎所言,句句在理!在下代孟家族人,谢过姑娘不吝赐教!” 这一礼太过郑重,倒让南见黎有些局促,她连忙侧身避开,故作镇定地摆摆手:“十二叔言重了,注意我给了,但执行还得你们去。” “嗯,我定将这些如实转告父亲。”孟永炎点点头,又转身对孟老太欠了欠身,“六叔母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你们也早些歇息。”孟老太目送孟永炎离开,随后才转头看向南见黎。 见她一脸疑惑的皱眉环顾四周,老太太抬手拉了拉她,“看什么呢?这夜都深了,快进帐篷。” 看着营地里还算安静祥的村民,南见黎眯了迷眼睛。 刚刚大意了,若孟永炎是挨家挨户通知过来,只怕现在营地里早就炸开锅,哪里能如此安静。 看来,他这是来探口风的。 “奶,我被人摆了一道。” “摆啥摆?赶紧睡觉。”孟老太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拉着她要进帐篷。两人一回身,却见孟珠孟楼两个小脑袋伸出帐篷,两双眼睛亮晶晶地满是崇拜地盯着南见黎。 “大姐姐还厉害。” “对,大姐姐最聪明了。” 看到如此可爱的两人,南见黎瞬间笑起来。 算了,被套话就被套话吧。保护村民也就是在保护这两个小崽子。 就在这时,刚才还一脸崇拜的孟珠忽然板起小脸,拉着孟楼缩进帐篷里。 南见黎一愣,鼻尖忽然嗅到一阵药味,她立刻回身。 “冯大夫?” “哎,阿黎丫头。”冯大夫手里端着一个瓦罐,正冒袅袅药香,“我熬了些清热解暑的汤药,你家孩子多,给你们送来些。” 孟老太刚弯下腰,见又有人来,只能起身再次和人寒暄。 南见黎看了看冯大夫,又看了看帐篷,心里冒出一个疑问。 孟珠那个小丫头是不是有些怕这个老头? 第一卷 第15章 感觉要被狗咬 营地中间生起火堆。族老家的几个后辈起身背着柴刀,开始围着营地巡视。 南见黎他们的帐篷靠近边缘,她便拉了片油布睡到外侧。孟成平扭不过她,索性也拉了油布,睡在不远处。 这一夜,柴火噼啪燃烧的轻响与众人匀净的呼吸交织,夜风掠过林梢,未惊起半分波澜,这一夜过得格外安稳。 翌日天刚蒙蒙亮,队伍整装待发之际,村长将夜间轮值守夜的规矩细细吩咐下去。 人群里起了一阵骚动,有人点头附和,也有人出声抱怨。但这些声音都在村长的强势下销声匿迹。 接下来的四天,日头依旧毒辣。逃荒队伍白天赶路,夜里随地安营,大家已经疲累不堪。 所有人都蔫蔫的,老弱妇孺更是走得跌跌撞撞。 南见黎抹去脸上的汗水,转头去看孟老太。见她已经脸色煞白,双腿打颤,拄着树棍勉强跟着队伍。 南见黎赶紧停下,强势将人拉上车,掏出水囊递过去,“奶,快喝些水。” 孟老太喘着粗气,摆了摆手,哑着嗓子道:“奶不渴。” 话音刚落,队伍后方忽然传来一阵哭嚎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村里的刘老头正躺在地上,他老伴正伏在身上痛哭。 刘老头的三个儿子跪在一旁,满脸空洞,迷茫。 “快!冯大夫,冯大夫,快来给瞧瞧。”周围有人反应过来,立刻大声喊道。 冯大夫一家离得本就不远,瞧见有人倒地,当即拨开人群快步赶来。他蹲下身,指尖探上刘老头颈间,触到一片死寂的平静,便缓缓摇了摇头,起身离去。 话不必多说,众人已是心下了然。 刘老头的突然离世,让本就疲惫不堪的队伍陷入沉默,悲戚与恐慌兜头罩下。 村民们的脸上满是惶惶不安,先前抱怨赶路的声音彻底消失了,人人心头都压着一块巨石。 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倒下的会不会是自己。 前路漫漫,烈日灼人,连方向都变得模糊起来。 孟村长打起精神,走到刘老头一家面前,一把重重地拍在老大肩上,呵斥道:“水生,你是老大。你爹没了,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 “赶紧的,把你爹的尸身搬上车,再往前走两里地就到枯杨村,咱们今天不走,就在那修整。” 水生被拍得一个激灵,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焦点,他望着村长黝黑坚毅的脸,喉结滚动半天,才哑着嗓子应了声“哎”。 两个弟弟也跟着站起身,兄弟三人用粗布裹住刘老头的尸身,咬着牙将人抬上了装杂物的板车,又将快哭晕的老娘架起来,开始重新上路。 村民们一听今天不用赶路,心情总算不是那么沉重。南见黎按住要下车的孟老太,赶紧推车上路。 很快,枯杨村到了。 村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很多院子的门都大敞着,水桶、农具扔了一院子。能看得出来,屋主走时很是匆忙。 “都听好了,人多的一家一个院子。人少的,两家三家一个院子,大家都整顿整顿,下午歇一歇,睡个好觉。咱们明天再动身。” 村长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已经有人率先行动,奔着院子而去。 枯杨村不过五十多户,一百八十多号人蜂拥而至,不过片刻功夫,大大小小的院落就被挤得满满当当。 南见黎一家挨家挨户寻过去,连着走了十几家,竟没寻着一间空院。 正当他们打算接着往村尾找时,就见苟老太从旁边的院子里颠颠跑出来,脸上堆着热络的笑,干裂起皮的嘴唇裂出好几道血口子,血珠黏在唇上,看着有些渗人。 “哎呀,老婶子,你们咋还没找着住处?快来,快来,咱两家住在一处。”她几步凑上来,一把攥住孟老太的手腕,满眼的算计几乎要溢出来。 孟老太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惊得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拽着踉跄两步,才猛地回过神,狠狠甩开了她的手。 “狗剩媳妇,你可别乱叫。你家男人是老头子的旁支堂侄,按照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六奶奶。” 苟老太脸上的笑僵了一瞬,随即又堆起笑,再次拉上孟老太的隔壁:“瞧我这嘴笨的,六奶奶!是我喊岔了辈分。这兵荒马乱的,哪还顾得上这些虚礼,快先进院歇着,我家就我儿子两个,正好和你们住一院。” 她一边说,一边拿眼瞟南见黎,见她推着孟家的三个孩子跟上来,嘴角撇了撇,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这死妮子真是生了一把子好力气,等她过门,她就能一步路都不用走,只管享福了。 南见黎垂着头,将独轮车推进院里。院里已经停着一辆板车,孟长根正在翻找行李,见他们进来,一时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孟珠撑着身体将孟楼和孟博阳抱下车,见院里没有地方,便和大姐一起将独轮车撑起来靠在墙边,为后面的板车挪出地方。 孟成平将板车拉进来,并没有理会苟老太母子俩。自顾自地掸去身上的土,喝口水对孟老太道:“娘,你们先歇着,我去帮水生他们把刘叔葬了。” “去吧,去吧。刚出来就人就没了,真可怜......”孟老太挥挥手,面上浮上一抹哀戚,“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在家呢?” 孟珠见奶奶伤心,忙上前安抚。南见黎则和张氏进了堂屋,去看晚上休息的地方。 这间院子不算大,有两间屋子,一间灶房。在灶房的后面搭着一间柴棚,里面还有不少干柴。 虽说是和苟老太母子同住,但张氏不喜欢苟老太,也就没什么谦让的心思,率先将自家的铁锅放到灶口,将灶房占用。 苟老太见状,心中憋气,却没发作,只呵呵地赔笑。孟老太不想太过分,便让苟老太先选屋子。 谁知,苟老太却是亲热笑道:“六......亲家,你们家人多住大屋,我就和长根和长根媳妇住小屋。” “啥?”孟老太被她这声亲家叫懵了,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你叫谁亲家呢?谁是你亲家?” 灶房里正添柴的张氏听见这话,“哐当”一声把柴火扔在地上,卷起衣袖冲了出来:“苟婆子你是挨打没够吗?乱攀什么亲戚?” 南见黎则歪着脑袋,隐隐有种要被狗咬的感觉。 “我哪有胡说?你家老二媳妇可是收了我的聘礼,你家大妞就是我家的媳妇。”苟老太双手叉腰,挺起胸脯,完全一副有理走遍天下的架势。 南见黎无奈翻白眼。 她的直觉真是准得要命,这一口都能被咬上,也是没谁了。 第一卷 第16章 你儿子得叫她声表姨 “我呸!” 孟老太还没反应过来,张氏已经冲到苟老太面前,恶狠狠地啐道:“不要脸的老虔婆!也不瞧瞧自己那点家底,抖搂抖搂连只鸡都能驮走,居然敢攀扯我们家阿黎?我看你是吃了屎,满嘴喷粪!” 孟老太脸色一沉,上前一把拽住张氏。她眉眼冷竖,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绷得紧紧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慑人的煞气。 “侄孙媳妇,把你那些混账话收回去!论辈分,我家阿黎该唤你一声姐姐,你那儿子都得恭恭敬敬喊她一声表姨!” “当年你家傻老大的事,老婆子看在你嫁进孟家生了老二的情分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追究。如今你旧事重提,是不是想让老婆子请族老过来评评理?” 苟老太听懂话里的威胁,心里“咯噔”一下,脚下不由往后退一步,可嘴里还是逞强着:“那傻大妞又不是孟家人,也配在我儿面前称长辈?” 张氏本不是个火爆脾气,但不知是这天气太热,还是苟老太的面容太过可憎。她竟压不住心里的火气,再次冲到她面前,一张嘴口水都能喷到苟老太的脸上。 “你还有脸犟?阿黎是孟家正经养着的,比你那不成器的儿子金贵百倍!轮得到你在这嚼舌根?想污我家阿黎的名声,看我男人回来不砍死你们!” ....... 张氏火力全开,唾沫横飞地将苟老太祖上三代都骂了个遍,直骂的苟老太老脸涨红,顾不上自己的目的,撸起袖子就和张氏对骂,顿时污言秽语满天飞。 南见黎还没见过这场景,拉着三小只齐刷刷地蹲在台阶上,看得津津有味。 一旁的孟长根垂着头站着,听着自己被夹在中间骂得一文不值,脸上一片灰败与麻木。 “咣当” 院子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惊得院中的两人齐齐住了嘴。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沈江沈河两兄弟站在院门外。 沈江一身粗布短打,浑身尘土,冷硬的脸庞晒得黢黑,眼睛狭长,眼神凌厉,周身便透着生人勿近的压迫感。 他身旁的沈河则截然相反,肩上搭着件脱下来的薄褂,脸上挂着爽朗笑意。 像是没看见院里的混乱,他扬声道:“孟奶奶,我们兄弟俩没地方住,能不能和你们挤挤?” 许是觉得在小辈面前吵架有失体面,张氏赶紧往后退了半步,拢了拢凌乱的头发,脸上露出几分不自在。 孟老太挤出一抹笑,刚想张嘴就被南见黎捷足先登,“当然能。沈大哥,沈二哥赶紧进来。刚好,苟姐姐和大外甥和我们住不到一起,还是赶紧重新找地方吧。” 南见黎说着,迅速起身两步上前拉起苟老太家的板车就往外走。孟珠机灵地上前,捡起地上的包袱,跟上自家大姐。 “都吵成那样了,是住不到一起,我来帮忙。”沈河颠颠地迎上来,接过孟珠手里的包袱,转身放到院门外。 事情发展得有些出乎意料,等苟老太反应过来,行李已经被拉到院外。孟长根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自家行李被挪出去,脑子像生了锈的轱辘,半天转不过弯来。 好像是他们先占下的院子吧! “嗷——我的东西!这是我占的院子!”苟老太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嗓子里爆发出一声嚎叫。 她猛地回头,看见儿子还傻站着,火气瞬间暴涨,一巴掌扇在他脖颈上,骂道:“你是死人吗?没看见东西被人扔出去了?” 孟长根被打得一个激灵,脖子歪到一边,却还是没敢吭声,只缩着肩膀往院外追去。 苟老太气得跺脚,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往院外追去。 出了院子,苟老太还想再骂,却在南见黎警告的眼神中寒毛倒竖,嘴巴不自觉闭紧。拉着车子重新找地方去了。 赶路这几天,沈家两兄弟和孟家一家子走得很近。沈江更是时常和孟珠孟楼两人一起出去捡柴火,挖野菜。 所以,两家的关系倒是比在村子的时候更加亲密一些。 赶走讨厌的人,张氏赶紧钻进灶间去做饭。南见黎见状,偷偷摸摸地靠近板车。她自以为不动声色,却不知孟老太已经盯上她。 见她有所动作,立马一个健步冲上来,提起南见黎的耳朵就训道:“馋丫头!咱们是在逃荒,不是出来过年,你给我离板车远一些。” 南见黎疼得龇牙咧嘴,连忙扒住孟老太的手抢救自己的耳朵,苦着脸讨饶:“奶,我就看看,就看看。” “看看?”孟老太听见这个词就来气,指着她的鼻子数落,“你前天也说看看,我罐子里少了一只兔子。昨晚也你说看看,我又少了一只兔子。今天你还想看?” 南见黎挠着额头,小声辩解:“那不是大家都吃了吗?奶,还有人呢……” 孟老太瞬间闭上嘴巴,只瞪一眼南见黎,示意她离板车远点。 沈江默了默从自家车上拿翻出一条熏制好的狍子腿,递到孟老太面前:“孟奶奶,我兄弟两人不太会做饭,还想烦请张婶子帮忙带我们兄弟一口。这是我们的口粮。” 那狍子腿熏得油亮,表皮泛着琥珀色的光,看着十分诱人。南见黎的目光“嗖”地粘了上去,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 孟老太看见这么一大块肉,神色动了动,却没有上手去接。只是上下打量着沈江。 在村里的时候,沈家兄弟不太和村里人来往。她只看得出哥哥性子沉稳,不爱笑。 弟弟年纪小却也懂事,两人靠着打猎过活,从不跟人发生争执,是比村里一些地痞无赖好多了。 这几天逃荒路上,沈河更是多次照顾他家几个小的,孟老太也是看在眼里。 她捏了捏手里的衣角,语气软了些:“都是逃荒的苦命人,搭个伙算什么。只是这狍子腿太金贵,你们兄弟俩自己留着。” “不行。”沈江干脆拒绝,将手里的狍子腿往前递了递,“都不容易,我们不能白吃。” “那谢谢了。”南见黎迅速接过狍子腿,抱着就冲进灶房,“奶,逃荒路上不能亏着身子,人倒了可就啥也没了。我们不吃完,吃一点。” 孟老太被她这猴急的样子气笑,对着她的背影骂了句“馋丫头”,转头看向沈江时,眼神里已没了先前的防备,“这孩子被饿坏了,你别笑话。” 沈江看着南见黎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应该的,阿黎姑娘出了不少力,得吃饱才行。” 南见黎这几日的辛苦,孟老太一直看在眼中,这也是她一直没有强硬阻挡南见黎吃肉的理由。 第一卷 第17章 荒村老头 趁着张氏做饭的空挡,南见黎带上草帽,背起两个水囊,再抱起两个瓦罐准备出门找水。沈江见状,也拿起水囊默默跟上她。 南见黎还想出去做做样子,然后空间里打两水囊的水,也就够他们一家喝的。如今沈江跟在她身后,倒是不好行动。 日头毒辣得很,晒得地面发烫,空气里弥漫着尘土的干燥气息。两人沿着村道往出走,路上遇见不少出门找水的村民。 刚走出村子,南见黎迎面就看到孟成平和刘家三兄弟扛着锄头往回走。见她手里拿着装水的瓦罐,孟成平下意识伸手想接。 “日头这么大,阿黎先回去,大伯去找水。” 南见黎躲开他的手:“大伯你回去,我就找一圈,不走远。” “不行,大伯去。你一个女娃娃.......” 孟成平还想坚持,余光却瞥见村里匆匆走出一群人,为首的正是村长和两个族老。 南见黎随着他的视线,转身看去。敏锐地在人群中看到一张陌生的脸,那是一个干瘦的老头,灰头土脸,背脊佝偻。 “这是咋了?那人好像不是村里的人。”刘老大眯起眼睛,疑惑出声。 不清楚状况,谁也没有说话。站在原地看着村长一行人走近。 “村长,怎么回事?你们这是要去哪?”待人走近,孟成平赶紧迎上前问道。 村长神情还算轻松,视线扫过站着的几人,停在刘家三兄弟身上:“刘老哥入土了?” “嗯。”刘老大点点头,“就在村外不远处,很好认。等日后回来,我们兄弟肯定得接老爹回家。” 村长点点头,劝慰了两句,这才指着身后陌生的老头道:“这位是枯杨村的廖老哥。他说附近山上藏着处老泉眼,现在还有水,他们村人都搬过去落脚。他可以带我们去打些水。” 话音落下,众人眼中都掠过一丝亮色。 “真的吗?那咱们快去。”刘老大将手里的锄头塞给弟弟,并催促他赶紧回去拿罐子。 孟成平也是很高兴,接过南见黎手里的瓦罐,就要跟着去。 南见黎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事情,意外地看向廖老头。只一眼,南见黎心头便是一惊,眼神顿时凌厉。 离近之后,她才发现这老头眼窝深陷,眼球呈灰黄色,眼神不算凶狠,却是黏腻得让人发毛。 皮肤像是晒干的蛇蜕,整个人没有透露出灾民该有的愁苦,而是带着一股阴鸷。 时不时有两声‘咕咚’声从他喉间滑出,嘴角更是会不受控制地抽搐,露出黄黑色牙齿。 这样的形态人,南见黎在末世见得太多。她眼神变得锋利,指尖骤然收紧,努力压下翻涌的戾气。 村民还在为找到水而欣喜,没人察觉她的异样,唯有身后的沈江,目光微凝,捕捉到她骤然绷紧的肩线。 看着村里人要跟着老头走,南见黎忙上前,出声问道:“村长,咱们前些天把村里翻了个遍,怎么从没见过这位老乡?” 村长笑着回道:“是咱们进村的动静吓着廖老哥了,他躲进地窖了。看着咱们不像坏人,这才敢出来。” “原来如此。”南见黎微微颔首,对上廖老头浑浊的双眼,眼底掠过一丝冷光,语气放缓,“村长,咱们这么多人一同过去,反倒容易引人误会。” 她顿了顿,继续提议道:“不如我跟着廖老伯先过去,和那边的乡亲们说清缘由,你们再随后赶来,也能少些不必要的麻烦。” 村长面色一僵,顿住脚步,转眼看向南见黎。小姑娘笑得一脸无害,但那双眼睛却是暗藏锋利。 这人.......有问题? 疑惑顿起,村长像是被人迎头泼下一盆冷水,顿时冷静下来。他摸了把胡子,有些拿不准主意。 孟成平闻言,却不同意。他上前拉住南见黎,对村长道:“村长,阿黎说得也对。咱们一大群人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打架。还是我先去探探路稳妥些。” 南见黎:你去当口粮吗? “还是我去吧。我身体好,走得也快。想必这位老爷爷也是希望我去的吧?”南见黎扬起笑脸,对上廖老头的目光满是真诚。 廖老头看着眼前黑瘦的小姑娘,喉间又是一声“咕咚”。浑浊的眼珠转了转,似乎是在掂量什么。 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调子:“女娃……好,女娃身子轻,走得快……” 孟成平更不乐意了,“你一个姑娘家,跟着陌生老头进山,多不安全?还是我去,我好歹是个爷们,真遇上事也能应付。” 南见黎扯了扯嘴角,满心无语。 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他是不是忘了,他们一群爷们被人围殴,还是自己救了他们的? 她正要开口反驳,身后的沈江上前一步,沉声道:“我陪阿黎去,我们两个和这位大爷去。” 村长眼前一亮,拍着大腿笑道:“对,对。沈江你跟着去,你跟着我放心!” 沈江有些身手,遇事沉稳,阿黎丫头身手也不错,又心细。他两去定能打探到廖老头的底细。 孟成平还想说什么,却被南见黎暗暗瞪了一眼,“大伯,你回去跟奶说,把饭留着,我们尽快回来。” “吃完饭也别犯困,让孩子们都活动活动。天气热,要看着他们别往村口来。” 一句话里,南见黎说的缓慢,“别犯困”和“村口”几个字,她咬得格外重,尾音拖出半分警示的意味,让人里莫名一紧。 村长点点头,随即转头笑着对廖老头道:“廖老哥,那就先让村里的两个后生跟你先去,拜访一下村民,我们再去打水。” 廖老头盯着南见黎和沈江,好半天才缓缓点头,声音里透着几分僵硬:“行嘛,行嘛。两个.......两个人也行.......” 说罢,佝偻着背往村外的山路走去,他的脚步虽慢,却透着一股急切。 南见黎和沈江紧随其后,很快三人的身影渐渐远去。 村长望着三人消失的方向,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心底升起一抹后怕。 大旱当前,水源就是命。 别说是外人,就是一个村子朝夕相处的村民,也会因为水源打得头破血流,怎么会有人会主动分享水源? 他们都渴怕了,忘了这乱世之中潜在的危险。要不是阿黎那丫头心思细腻,瞧出不对,只怕村里人得吃大亏! 第一卷 第18章 别人尸骨上的活路 枯杨村不远处有座小山,山上难得还能看见成片的绿色。南见黎和沈江跟在廖老头身后,三人一言不发地往上走。 山路越走越陡,两旁的灌木倔强地挺着,叶片上满是灰尘,绿的干燥暗沉。 南见黎和沈江默契地放慢速度,时刻留意着周围的环境。 离开山路,三人穿过一段满是荆棘的丛林,一片开阔的石壁出现在眼前。 跟着廖老头走近,南见黎才看清藤蔓掩映下的山洞入口。潮湿的凉气裹着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让人心底发凉。 沈江眸光一沉,悄然攥住后腰的镰刀,周身的警惕已然拉满。 廖老头转过头,嗓子里发出‘咕噜’的声音,呵呵笑着露出一嘴黑黄的牙齿:“两位后生,你们现在这里等等,我先进去和村里人打声招呼。” 南见黎见他回头,扬起一个无害的笑脸,无比乖巧地点头:“好的。您先进去。我们等着。” 廖老头很满意她的识相,又发出一阵干涩的怪笑,这才佝偻着身子钻进山洞。 见人离开,南见黎收敛脸上的笑意,背着手围着洞口四下踱步。眼神看似随意地瞟着,却总是能精准捕捉到一些细微的动静。 沈江站的笔直,环视四周,也很快确定好洞口躲着的暗哨。只是,他不能确定这洞里的到底是村民还是流匪,也就只能按兵不动。 “你左边,我右边。”南见黎悄无声息地挪到沈江身边,压低声音,语气干脆地分派任务。 “不妥。”沈江闻言眉头几不可察地皱起,低声道,“暗处的不一定就是坏人,或许只是村子里的村民。” “村民?”南见黎看向沈江,眼神里满是诧异,“你没闻见这股血腥味吗?这是正常村民能住的地方?” “或许是宰杀猎物……”沈江的话刚起头,就被南见黎的目光钉在舌尖。他顿了顿,换了个问法:“你凭什么断定,洞里的是流匪?” “我没说他们是流匪。”南见黎忽然倾身靠近,气势凛冽,声音冷得像冰:“但我敢肯定,他们吃人。” 沈江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指节下意识攥得发白。他盯着眼前这个眉眼冷冽的姑娘,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滞了半拍。 她到底是谁? 怎么会懂得这些东西? 她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沈江心跳如擂鼓,无数疑问涌上心头。 他甚至忽然觉得,相比洞里那些可能吃人的家伙,他也许更应该考虑要不要将眼前人处理掉。 沈江杀气刚起,就被南见黎察觉。可她没多想,只他是因为洞里那些吃人的人。她抬手拍了拍沈江的肩膀,眼神示意:“左边归你,我包右边。” 沈江犹豫的瞬间,南见黎已经从地上捡起一根藤蔓,试了试韧度后直冲出去。 树后值守的两个汉子,三角眼死死黏在南见黎身上,嘴角挂着涎水,小声嘀咕着:“是个小女娃……黑是黑了些,但这个年纪的女娃子,肉最嫩最香,炖着吃能出一锅好汤……” 另一个疤脸汉子搓着手,笑得一脸猥琐:“嘶……女娃娃可不只够吃。等大哥发话,先让咱兄弟俩尝尝鲜,比那些干瘦的老女人强百倍!” 两人话音未落,只觉眼前一花,刚刚还站在洞口的姑娘已然不见踪影。 不等两人反应,疤脸汉子突然觉得后颈一凉,一道破空声响起,后脑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人直接软成一滩烂泥,脸朝下摔进枯叶堆里。 三角眼惊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去抄脚边的柴刀。可他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南见黎手里的藤蔓。 “唰”地缠上他的手腕,紧接着猛地一拽。三角眼重心失衡,整个人朝前扑去,柴刀“哐当”掉在地上。 南见黎踏前一步,脚尖一挑,那柄柴刀稳稳落在她手中。刀刃冰凉,下一秒就抵在了三角眼的脖颈间。 “别叫,我不喜欢。”南见黎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间做出禁声的手势。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三角眼浑身抖成筛糠,牙齿“咔嗒咔嗒”撞在一起,艰难地点头,连一句完整的求饶都挤不出来。 这时,沈江已经解决掉右边林子里的看守,提着一把滴血的柴刀,奔袭而来。见南见黎留下一个活口,这才想起来还有审问这么回事。 “洞里面还有多少人?”南见黎压了压手里的柴刀,低声问道。 三角眼嘴唇哆嗦着,努力挤出声音:“十......十三个。” 南见黎继续问道:“你们是外来的,还是枯杨村的村民?” 小命危在旦夕,三角眼很主动配合道,期望能换来一线生机:“是......是本村的,我们都是枯杨村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躲在山上做什么?” 三角眼眼睛转了转,求饶道:“没.......我们没做什么。干旱这么久,官府不管,村里人不想饿死,就逃难去了。我们......我们不想走,就进山找条活路。” 南见黎闻言,冷笑一声:“活路?踏在别人尸骨上走出来的能是活路?” 这句话像是一道炸雷,在三角眼耳边炸开,他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很意外她怎么会知道。 “说!”沈江忍不住踹了三角眼一脚,厉声喝道,“枯杨村到底怎么回事?” 三角眼垂下头,不敢和两人对视,颤抖着嘴唇,道:“太饿了......实在太饿了。村里人走了一大半,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 “两个月前闯进来四个流民,见村里还有水,拿刀逼着我们找水源。村里的爷们都饿得脚下打飘,哪打得过?只能领他们上山。” 他咽了口唾沫,似乎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声音颤动不已:“谁料他们心黑透了,把村民全绑关起来,关在山洞里。烧水,杀人........” 话没说完,三角眼已经双眼无神,瘫倒在地。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经历过那样可怕的事情。 也有些恍然,自己竟然现在还活着。 南见黎和沈江对视一眼,一点也没觉得这人可怜。 “那四个人还在山洞里?”南见黎低声问道。 三角眼迟钝地摇了摇头,“不在了,被我们吃了。他们把我们当猪养,强迫我们吃村里人........我们有力气了,就......” 他的话没说完,但南见黎和沈江已经明白其中的意思。 忽然,三角眼浑身一颤,像是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强有力的理由,大声喊道:“吃!太饿了,没吃的......会死.......” 南见黎眉头微皱,手上一个用力。随着一道血线飚出,三角眼双手捂住脖颈,瞪大眼睛,随着“喝喝”的声音,鲜血喷涌而出。 沈江面色微变,抬眼看向洞口,警惕地握紧柴刀。 就在此时,山洞处传来一阵嘈杂。 第一卷 第19章 你也配做个饱死鬼 南见黎侧头看向沈江飞快道:“我在前,你在后。把这些牲口赶远点再杀。” 话音落下,她猛地将手中染血的柴刀朝山洞方向掷出,“噌”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那柄柴刀竟直直地插入山壁,刀柄还在嗡嗡震颤。 紧接着闪身跑出林子,故意在出来的人面前晃一圈,确保他们看见后,这才朝着与山洞相反的密林方向狂奔而去。 “马得,米肉跑了!”山洞里冲出一群人,有老有少,各个举着柴刀,疯一样朝着南见黎逃跑的方向追去。 沈江躲在暗处,暗暗数着他们的人数,直到没人再跟出来,他这才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南见黎放慢速度,踩着腐叶在密林中穿梭,身后的嘶吼声此起彼伏。直到看见到前面有处浅沟,她猛然止住脚步。 利落转身时,手中已然多了根掰劈叉的木棍。最先追来的壮汉刚一探头,木棍便精准刺穿他的喉咙,连惨叫都没能发出。 南见黎一脚将尸体踢进浅沟,提起柴刀,对着后面的人冲去。 “还是个狠丫头,大家抄家伙,上!”后面的人一愣,很快又嘶吼着挥刀砍来。 南见黎侧身避开,柴刀脱手飞起,擦着那人的脖颈挽了道血花。南见黎再次抬脚,将已经没救的人踹进浅沟。 与此同时,沈江已经从后面跟上。手里的柴刀闪过寒光,从身后兜住最后一人的脖颈,瞬间割断那人的颈动脉。 两人一前一后形成夹击,像两个死神逐个收割人头。 一眨眼,同伴死了五六个,有年轻后生顶不住恐惧,扔掉刀,跪倒在地,额头磕得满脸血污,求饶道:“饶命!我是被他们逼的!” 南见黎神情未变,脚步未停,柴刀劈落的瞬间,他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留着一个尝过人肉的人,就是留下一个杀人魔鬼。 随着最后一声惨叫消散,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填满浅沟。 南见黎将手上的血蹭到树干上,一脸嫌恶。沈江则冷眸扫过浅沟,确认无一人逃脱。 阳光透过枝叶洒落,映着两人的脸上,眼底没有半分动容。 “山洞里还有留守的杂碎,”南见黎望向来路,声音淬着寒意,“一并清干净了。” 两人循着来路折返,很快就走到山洞入口处,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的哄笑。 南见黎和沈江对视一眼,径直踏入洞中。 这是一处天然洞穴,岩壁凹凸不平,借着洞口透进来的微光,能看见两侧还岔出几条窄小的甬道。 南见黎与沈江顺着甬道逐一查看,竟发现角落里堆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包袱,看模样都是寻常人家的家当。 沈江的目光忽然被一只蓝布包袱勾住,他心下一沉,忙走上前掀开一角,只见包袱角上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花样。 那是村里王守义闺女的手艺,她年龄小,绣得不是很好,但王守义喜欢,成日里跟村里人炫耀。 沈江双手不自觉攥紧,心头堵得喘不过气。 这时,洞里传出一个粗哑的声音:“老陈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廖叔,你带来的是啥人啊?” 南见黎和沈江对视一眼,迅速靠近声音来源。 很快他们就听到一道耳熟的声音:“一个村子的人,全部人都有三四百了,原本是想着带十几个上来,迷晕了当羊仔,可被个女娃娃打乱了。” “没事,等抓了这两个人,我再下山一趟,多引几个人上来。就是肉多了,天热,放不住,得费不少盐。” 说话的正是带两人上山的廖老头。听他话里的意思,明显是想把南见黎做成腊肉。 “呵呵~~~一群牲口,还给我整笑了。”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将洞里的人吓了一跳。离洞口最近的汉子抓起身边的锄头刚起身,就见一把柴刀迎面砍来。 那人只来得及睁圆眼睛,头颅便滚落在地。洞内安静一瞬,随即一道妇人的尖叫声响起。 “廖老头,咱们又见面了。”南见黎走进来,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沈江紧随其后,高大的身影堵住洞口,也堵死了洞里人的生路。 廖老头坐在石凳上,愣愣地看着进来的两人,浑浊的眼球动了动闪过一抹绝望。他忽然回头看向面前放着的一碗白花花的肉,抓起来就想往嘴里送。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不,他不要当饿死鬼! 南见黎原本离他还有七八步的距离,见他伸手抓肉,身形犹如鬼魅一般窜到他身后,就在那肉片即将碰触到他嘴唇时,廖老头的脑袋已经落在地上,沾了一脸血污。 “死性不改,就你也配做个饱死鬼!” 洞里唯一的妇人蜷缩在洞角的干草堆里,双手死死捂着嘴。看着眼前恐怖的场景,她忽然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呼吸变得急促。 片刻之后,她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睛瞪得滚圆,双手垂落,喉咙里最后一点“嗬嗬”声也消失了。 沈江余光瞥见她的模样,冷漠地道:“吓死了。” 南见黎扫过角落里的三口大锅,看见里面还有小半锅肉汤,隐约能看见汤底沉着几块肉骨,让人胆寒。 沈江也没有见过这种场景,他努力移开视线,压下胃里传来的不适感。喉结滚动了两下,干涩地开口:“这些人……怕是早就疯了。” “疯没疯都不重要。”南见黎转身往洞口走,“走吧,水源没在这里。咱们得出去找找。” 沈江连忙跟上,直到走出洞口,被林子里的山风一吹,才觉得胸口的憋闷稍稍缓解。 “水源肯定就在附近,咱们分头寻找。”南见黎吐出一口浊气,打起精神对沈江道。 沈江没什么意见,嘱咐了一句小心,便挑了一个方向寻水而去。 南见黎确定沈江走远,身形一转,再次窜进山洞。她找到堆放行李的山洞,一挥手将那些东西全部收进空间里。 这时候,她才发现这里面还夹杂着不少粮食。 南见黎更恨了! “这些牲口死得一点不冤枉。” 天灾固然可怕,可比天灾更可怕的,是人心的沦丧。 当人抛弃了作为“人”的底线,为了苟活不惜同类相食,那和洞穴里乱窜的野兽又有什么区别? 南见黎压下翻涌的情绪,走出山洞,从旁边找来不少大石块,将洞口堵起来。 这时,林中传来三声口哨,这是沈江找到水源的信号。她立刻加快脚步,循着口哨声的方向跑去。 绕过一丛灌木,南见黎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极轻快的“叮咚”声,是水珠低落的声音。 紧接着,就看到沈江的身影出现在前方,神情难得的外放:“阿黎姑娘,快过来!找到水了!” 待走进,眼前的景象让南见黎不由顿在原地。 夹缝中,一汪清泉正从岩石缝隙中汩汩涌出,水流顺着石壁汇成一小片水洼,水洼边还长着几株鲜嫩的野菜,水面上漂浮着细小的气泡,映着透过树叶洒下的光斑,格外动人。 这是他们连续跋涉五天来,遇到的第一处干净活水。 第一卷 第20章 深夜密谈 找到水源,南见黎和沈江心情好了许多。两人将身上的水囊全部装满水,这才下山回村。 枯杨村外,村长坐在屋角阴影里,看着日头一点点倾斜,心里越发焦急。孟成平就蹲在他身边,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南见黎离开的方向。 就在这时,一个半大小子提着锄头,跑得气喘吁吁地来报信:“村长,他们回来了。” 村长浑浊的双眼一亮,双手撑住拐杖,‘蹭’一下站起身。孟成平已经看到村道上的两道人影,率先冲出去。 南见黎和沈江刚到村口,就被一波村民围住。大家盯着他们背后鼓胀的水囊,眼里满是期盼。 “枯杨村的人愿意给咱们水?”村长抓着沈江的胳膊,声音都在抖。 对于这件事,南见黎和沈江已经在下山路上串好口供。就说是枯杨村的人不愿意,他们两个在山里转悠时,另外找到的泉眼。 就连上山的路线,他们两个也已经另外规划好,为的就是不让村民误闯进山洞。 “不是。”南见黎笑着摇摇头,解释道:“枯杨村的人不愿意,我和沈大哥不死心,就在山里转了转,还真就找到了另一处水源,还是活水。” 村长和村民的心情随着南见黎的话,起伏不定,可在听到他们另外找到干净的活水时,人群顿时爆发出欢呼。 孟成平拉着南见黎的手,上下打量着,确定她并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有水就好,咱们有救了。”村长激动地跺了跺拐杖,“天灾当前,枯杨村人的选择也是情理之中。好在,你们两个争气。” 沈江神色不变,眼神扫过村民,有些不解地问道:“村长,你们怎么都在村口?” 在场的村民大都是男性,年龄偏小。个个手里拿着农具,一副要跟人动手的架势。 “哥,你们走后,村长就让村里人轮流吃饭,然后全都出来巡逻。””沈江也在人群里,见到大哥平安归来,他正笑得一脸开心。 “不止村口有人,村东的破庙,西头的河沟还有北边通往官道的小路,全部都有人守着。” 沈江没想到村长竟然能做出如此安排,惊讶地看向他。 周围人多,村长也不想过多解释,见南见黎和沈江神情轻松,便撤了一些人回去休息,只留下一小部分人守在村子外围。 山上的路不算难走,日头下去之后,村里人才带着瓶瓶罐罐去打水。很多人就着山泉水,痛痛快快洗了把脸,也算是大大缓解了连日赶路的疲惫。 夜色缓缓降临,村子里一片平静。沈江趁着夜色走出院子,穿过半个村子走到村长一家住的院子外。 “叩叩叩” 木门叩响不过片刻,门后就传来压低声音的询问:“谁啊?” “沈江。” “吱呀”木门裂开条缝,冯大夫探出头,看清是沈江后连忙侧身让他进来,又飞快地将门闩插好。 院子中间的石桌上亮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光在夜色里晕开一小片,村长正坐在石桌旁。 见他进来,忙起身急问:“你这么着急碰头,是出了什么事?” 冯大夫也凑过来,眉头拧成疙瘩,目光里带着疑惑。 沈江看了看两人,沉着脸将今天在山上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枯杨村的人一部分逃难离开,但还有一部分人留下来,后来上山之后,守着山泉水,诱杀逃难到此的人,以作口粮。村里的守义大哥家的行李也在山洞里。” “他们吃人?”村长震惊的瞪大眼睛,“老王家不是去投奔亲戚了吗?怎么会?” 忽闻噩耗,冯大夫心里沉痛,长叹一口气道:“哎,估计他们是一起逃难,走到这里遭了毒手。” “乱世之中,我们能保存自身已经是万幸,这事......管不了.....” “我和南见黎已经把人清理了。” 沈江的声音不高,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让村长和冯大夫都僵在原地。夜色里油灯的火苗颤了颤,照得两人震惊的面容,忽明忽暗。 村长努力稳住心神,动了动干涩的喉咙,试探开口:“你的意思是,你当着南见黎的面杀人了?” “不是。”沈江摇头否定,眼中闪过一抹深意,“是南见黎。她是主导,我打配合。” 冯大夫快要被急死,捋着胡子的手都不自觉揪下两根:“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南见黎怎么回事?你在怀疑什么?或者是你看出来什么了?” 村长抬手示意冯大夫不要着急,随即看着沈江,安抚道:“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拿不准的咱们一块商量。” 沈江点了点头,脑海里全都是南见黎在林子里杀人的利索劲。 “南见黎的武功很高。要是我与她对上,并没有全胜的把握。这样一个人放在身边,不知底细,我心里不安稳。” 沈江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腰间藏着的匕首,那是跟了他许多年的利器,近几年已经不贴身带着了,今天晚上他却是将其翻出来,又带在身上。 冯大夫惊呆在原地,满脑子都在思量沈江的话。 那丫头的武功这么高吗?那丫头是在装傻? 不、不、不! 他能怀疑儿子不是亲的,都不能怀疑自己的医术。 “不,她以前的确是个傻子!”冯大夫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四年前,老二还曾让我医治过她。颅内确实有瘀血压着神智,这不可能是装的?” 村长皱着眉头,也赞同地点点头:“这次她好转,也没瞒着村里人。这几日在路上,对孟家人也是极尽照顾,暂时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提起南见黎突然好了的事情,沈江心底忽然涌起一个猜想。刘氏真的打伤南见黎跑了吗? 刘氏要卖孩子,并打伤傻大妞的事情已经传得村里人都知道。 但现在想想,要是刘氏真的打伤傻大妞,那不应该是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跑吗?怎么会自己逃了? 这里面肯定有事情。 要是猜想得更大胆一点,刘氏真的还活着吗? 沈江被自己的猜想惊得瞪大眼睛,心跳加快,却是更加相信几分。 “村长,冯大夫,您两位阅历深。这几日烦请尝试着套套她的话,若是不行,那.......” 沈江握住匕首,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不确定又危险的因素,就该抹杀。” 这边三人组在当院里开会,那边一道人影趁着夜色,在几户人家里跳来跳去,当了一次无名英雄。 第一卷 第21章 手呢?你的手呢? “用不着你管!”继续绝人于千里之外,对千允澈没必要让她像对可可一样。 接着,我又看到了一个魁梧的年轻人骑着一辆电动车从我边上过去了,那身上,浓浓的红光,都从脑门子上面透了出来,那是血气之光。 “什么问题?”一声低吼,跟着李莹用力的一推,好吧,又把我给推客厅里面了,而且她也跟了出来,顺手就把卧室的门给带上了。 寂静的夜渐渐逝去,忽然一串‘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靴子擦到草皮的声音。 听到我说或许可以帮她的时候,她茫然的点了点头,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可可也许是真的害怕摔跤了居然很听话的再也不乱动了,也许是沉醉于安逸的怀抱,总之脑袋里乱哄哄的,她也搞不懂是怎么一回事。 王轩辕看见窗外的那个魔鬼的面孔更加狰狞了,他仿佛听见了无数鬼哭狼嚎的声音直接奔着这个飞机而来,想要将他们全部都拉入到无底的深渊,和它们一起去作伴。 目前,王轩辕没有任何的资本、没有任何的资金来拍摄自己想拍的电影,资历太浅呢。 等她推门离开之后,满月龙才轻轻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她离开的背影。 索雅·慕琦雅企图挥动铁链将沉睡干掉,但眼前的羽毛却挡住了她的视线。对于露露·希兹达卡的崇拜,索雅并没有觉得这是有意放走沉睡。沉睡也不敢迟疑,迅速的找了栋大楼藏身了起来。 黑甲武士凛然受命,上前将早已断气的苾玉主仆拎起,径直往冥海方向去了。 所有人,包括黑兵他们这些混子,对于王贵的印象都是阴险狡诈,诡计多端。 此刻,在离这里极远处的地方,借助着那一瞬间爆发的力量,昊南是离开了刚才非常的距离,但是速度并没有锐减,依旧是保持着这种速度,心中很清楚那两个家伙的实力,一旦被他们所黏上的话,想要离开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是一名老者,踏于虚空之境,行于九霄云外,全身缭绕着一抹火焰。那般样子,极为骇人。 龙威廉和迪迦大师的反应截然不同,他游走在宾客之间,微笑着与人握手打招呼,说一些得体的话。他本身就是美国上流社会的人物,玩转这样的酒会不在话下。 近年来,黑社会帮派不断的壮大越发的猖獗,黑与白本身就没有一个很明确的界限,对于这些盘这个名振A市的天辰帮竟然当起“大善帮”,无疑就是帮助Zf做了一个很好的宣传和示范。 在街道上除了那些倒在地上无人顾问的商品外,还有着许许多多的稻草,甚至还有凉席,凉席盖着的下面竟是许多尸体。 毫不夸张的说,所谓的道义,其实存在于每一个老混子心里,包括白宝国。 所以,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还是不要莽撞的把身上这火焰给炼化。 得到命令后,海盗船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唐依晨看着资深者的行动大为不解,先前还一副拼命的架势,怎么如今全变成逃命的德行,当然至于原因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恶魔那毁灭天地的实力,没有任何生物可以抵挡。 哈利的疼痛是源于灵魂的,是两个灵魂之间的摩擦碰撞,这相当于是一个弱化了许多的钻心咒,普通的止痛药根本起不了作用。 张大庆正因为自家母猪生产的事情,急得焦头烂额,现在忽然听说花眠竟然咒他们家母猪难产,顿时就拉下了脸。 日后她和李今安还要见面,若是他认不出她,又怎么知道她和皇帝过得很幸福? “你既然说师父不以真面目示你,今日就给你看!师父戴着面纱,不是我对你这弟子不在乎。 “那你这摔的可不轻呐!”她这身上也不知道是沾了什么,隔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味儿,脸上也是脏兮兮的,沾了不知名的东西。 “呃~”好心的工作人员被训得莫名其妙,朝俞亚洛投去求救的眼光。 可是林轩不打算光明正大的比试,能偷袭杀人肯定是最直接最安全。 她的发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是他惯用的香波,可今天闻起来,却格外的心旷神怡;她的身上,穿着他的浴袍,现在看来,分外的性感。 “那赵先生呢?我听说你在加拿大做生意,为什么会用这种老土的方式寻找爱情呢?”斯颜不禁好奇。 关机?不知是又故障了,还是忘了开机?还是她故意躲他的电话? 看到这一幕,盛风华再次不忍心打扰,而是直接打电话给了大勇,让帮忙查一个叶清泉。 那时那刻我最担心的就是嘉琪,在大厅里喊了半天都没有人回应,我直接冲出了客厅,冲上了二楼。那里是马伊可所在的卧室,要是在往常,马伊可如果不在大厅里,那么她至少也应该呆在卧室里。 现在又出现了灵魂宝石,虽然貌似拥有自己的意识,但系统出示的信息还是属于物品信息,也就是说并没有进入到生物的范畴之中。 洪远抓住李非鱼的脚踝使劲的舞动,将里李非鱼的身体向着那岩壁上面砸过去,把李非鱼当做了一根木棍似得。 “淘淘,哥哥来看看你的胳膊。”我蹲下来,然后开始拆解淘淘手臂上的纱布。 第一卷 第22章 野猪夜袭 “到了!”大约距离睡眠有一万米的距离之处,两人到达了结界之处。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云回止不住的打着哈欠,在黎家的这几天,他的生活作息很规律,平时这会儿他都应该睡着了的。 单人对付封大生要极为谨慎,不能施展施法时间较长的大招,这样很容易让封大生找到机会,被他施展的神通控制住。 九幽寰宇拖着一道炽热的火光,直接冲至了两头魔兽身前,那恐怖的高温,竟然让两头魔兽的肉身直接冒气了白烟,还飘荡着一阵肉香,这是直接又被烤熟的征兆。 我来不及多想,几乎是直接就跳下了树,顺手捡了地上的一根树棍就冲着那东西砸了过去。 “你现在知道这个怪物的位置吗?我们就是奉命来干掉这个怪物的!”粉灵说道。 虎兽的手被安东尼抓了起来,众人也看清楚了,他的手上的秘密。 刘浩宇很惊讶,他没有料到,从前高冷的校花韩紫莹,会突然邀请他一起吃饭。 人在肚子饿的时候,才会发现,这天底下最好的美食,莫过于最寻常的饭菜了。 王团团抱着哈里的手臂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她实在是太疼了。 他一点都不生气,毕竟,乔念还是以前那个乔念,她真的,一点都没变。 华絮紧张地贴在门板上,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大年初一,按照皇城里的规矩,这一天稍微有些头脸的人家都要去皇城里面颇具盛名的佛寺烧香请愿的。楚家自然也不会例外。 我和老鳖进了空间门,却发现进了一个圆形的空间,半径估计有三十来米。这里还足够大了,中间还有一个巨柱,雕刻一条从龙头朝上尾巴朝下。这一看非常壮观,空间门的里面居然是圆形的。 但是薛柯炀这么说,她心里舒服许多,一抬头,就看到薛柯炀脸上的溺宠,让她心里受用的不得了。 陈筱旭眼珠转动着,脑袋里不停的搜索着对付他家老大人时的计谋,她灵机一动,蹲在朱拉的脚边,抱住朱拉的大腿,就开始嚎啕大哭。 其实现在的他,跟胡芊茵更像恋爱的关系,从前的事情,他都忘却了。 欧阳姝不理解大人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她只知道面前的阿姨跟自己的爸爸在电影中有亲昵的接触。 梁飞龙拿钥匙开门的时候,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倪海默,顿了下,冲着倪海默扬了扬手里的一打报告。 “大哥,怎么办。”眼见亲手养大的母猪成了精,老王头转脸问田老大,而田老大摇摇头道:“由它去吧,今天的事都给我烂在肚子里。”心道,这要是传出去,田老大养猪场的猪成了精,谁还敢来买肉。 “眼镜儿,什么事?”杰森看向波比的眼神当中充满了探究和警惕,虽然他被相信波比有单独来刺杀史密提的勇气,但是凯恩那批人都是些疯子,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说话的是叶勍,毕竟清玄居有他来掌管,可是他竟然不知道这件事,但是一想到葛月英的身份,他也就知道没有什么稀奇的了。 “铃铃铃……”仅仅是晚餐祷告完不到半秒钟,挂在墙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梁动下意识的看向了妻子。 但是金飞影却在最后关头身形一撇,悬之又悬的避开了。那道刀芒继续冲了出去,瞬间将比武台前方的一个石柱子上劈出一道长两米,深达几寸的裂缝。 一个个滚动跳跃的身影,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殷红的鲜血,流满了地面。 张郃稍稍回过神来,定眼一看,可不是,而且从军服上看,还是个军侯呢。 槐里城,扶风太守还没来得及得到马超已经又奔回来的消息,却已经知道邓芝上万人马绕过槐里奔长安而去的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而沈十三只是笑了笑,没有参合,这十四位铁骑绝对团结,平时打打闹闹,其实是一种增进感情的行为,也是发泄的行为,妖孽级的他们,恐怖的实力憋的太久,就会憋坏。 话音回荡,就见一名男子以不输给之前那轻功高手的轻盈飘荡而落,众人拢目光望去,都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对于身旁武攸暨的沉默与心思暗动,她没上那么多心去感知与顾及。她只沉沦在自顾自的悲喜交织里,而这复杂的混沌一处的情潮到了最后反倒全都成了淡然。 “知道了。”童福全点头。童福安进里间搜查一番,找了些碎钱,口里骂着“穷鬼”出来,两人一起出来,跳上马车,赶着车疾驰离开。 在之前他直接就是利用了他的查克拉能量才打败那个海军中将鬼蜘蛛的。 这一个李云真是一个妖孽,如果让他成长起来,绝对是让仙宗崛起,魔宗陨落的人物,到时候谁能抗衡。 沈云溪眉梢微挑,坐直身从石桌上端过一杯茶,拈起茶盖,轻轻拨弄着上面的茶叶,好似漫不经心。 不过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一下滴。赵森的眼珠子贼精精的一转。把目光投到了龙王尤莱亚的身上。 第一卷 第23章 杀意初生 她已经被彻底吓傻了,只要林一秋手那么一紧,她就会彻底丧命。 没过多久,心思重重的林可欣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听到她睡着我也就放下了心来,往火堆里扔了几根木头,让火堆燃烧的更旺了一些。 迟疑了半天,它终于忍受不了我左手臂散发的肉香,恶狠狠的一口咬在我的胳膊上。 “你叫什么名字?”看着这黑壮青年专心致志的给我涂抹这种奇怪的药草,我心中感激,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 钟晴不安的扭动着身子,烛光映衬下,绝美非常。额上的两束火焰跳跃着,越加的魅惑。 她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能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把她的洞房花烛夜搪塞过去。 绿衣修士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中,他对于萧让的忌惮不由又深了一分,此人在散修联盟之中若是不死的话定然会成长为一代枭雄。这种人万万不可得罪,只能与之交好。 残天的脸色却是阴冷依旧,仿佛没有听见萧让的话一样,两道冰凉中带着诡异的目光直勾勾打在萧让的脸上。萧让下意识地喘了一口粗气,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扒光了一样,所有的秘密在此人面前都是无所遁形。 妈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蝙蝠?难道是掌门师伯豢养的灵宠?这也太重口味了吧!萧让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唰一下子就将仙剑给祭了出来。 “正要去我们家?怎么啦?是欠的钱还不上?还是还要粜米?”罗步斋立即转换为账房管家的角色。 结果非常严重,全寺数百位僧众一夜之间全部变成了起尸,也就是本地人常说的“弱郎”。 两人看周天一眼,谁也没搭理他,自动坐在门口的位置守护他们进入‘傻子’境界的主子。 而另一边,云舒回到临罪谷之后,没有一刻迟疑,便返回到了石碑前。 于是他们一行人,开始急速朝着先前进入修罗空间的那个方向而去。 而此时伊莱丝的话,无疑是在告诉艾尔,他的说法是需要证据的。 魔龙皇埃丽古雷虽然年纪不大,但此时已经是神君级别强者了,在族内已经能排在前十五了,那十三个老家伙早就不知躲到哪修炼呢,所以现在的他就是一手遮天。 点点头,兰特里奥也不多言,直接从空间袋里面取出了一只记忆晶石,把艾尔可能需要的信息和资料尽数输入其中,然后略显疲惫的递给了艾尔。 “我走了,池塘里的耍猴戏的人和猴子你打算怎么对付?”水牛问道。 很多人不好意思上台来献丑,就在大会堂的旁边墙上,去试验的做着林成刚才做的这个动作。 内紧的话,则能充分保证,住在这边的每一位首长的人身安全和生活环境都能受到最为严格的保护。 “建川,去帮揭佳俊他们把战利品收拾好,这里离俄国哥萨克骑兵军营太近了,一会他们的巡逻队该会发现这里!”唐健也拉下脸上的黑布说道。 然而,这柄“开天斧”仿佛因为受到了蚩尤这至凶一魄的召唤,在瞬间化作了一道流光,不等猴子抓住它,就已经“嗖”的一下没入到了空中那浓郁的黑色煞气之中。 这句话,让侯云升也笑了起来,多年的老关系,侯云升虽然现在不算是聂系,但是,在这个地方,在这个岗位上,不可避免的,侯云升和聂家之间,自然是有一些莫名的牵连的。这并不是担任这个职务之后就有的。 钻进驾驶舱,顺手打开了驾驶舱的照明设施,开关所在的地方跟“金”一模一样,看来地球联合军的也是参照了不少我们扎夫特的设计,这样的话驾驶起来应该也会容易许多吧。 “完毕”“完毕”长期的训练让士兵们十分熟练的就完成了检查工作。。。 苍穹无意识的随口扯出了真话,刚说完就用手捂起了自己的嘴巴,放弃继续进攻转身躲到了土豆的身后。 武英杰诧异的看了看秦枫,这个看上去玩世不恭的青年,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把他也这虎妞都给制住了? “多谢师叔祖!”宁家那一边的年轻武者们,一听宁致远松了口,顿时大喜过望,“刷拉”一下全部站了起来,一股脑儿朝外面涌去。 说完李昀辉伸出手,将手掌放在了单哲彦的脑袋上。单哲彦顿时就昏了过去。 至此,与刘民关联的一切事宜都作了一个了结。而襄阳大狱之内,还秘密关押着弘农王妃唐瑛,郭嘉对光武遗宝还报着一丝希望。 这种想法很被动,等于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对于他们这些从前只要跺一跺脚,整个修真世界就要晃上一晃的顶级修者而言,无疑是莫大的一种悲哀。 第一卷 第24章 分肉 “所以姐姐,等出了千千幻境之后,我可以带姐姐和血公子一起去妖族的聚集地,加入了千妖殿的话,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子初一脸纯善的笑容。 宋妍妍今天也算是看到一个惊世奇谈了,这可是宋妍妍看见霍尚宁为数不多的一次发呆。 只是现在怀疑的苏幻和王焕,以及夏筠琳都已经调查和接触过,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之前的那药水虽然已经有了结果,但是因为现在他手里还没有任何的证据,也不能直接说明就是她苏幻做的。 凝碧丹在二品丹药之中十分出名,以前在师父炼制凝碧丹的时候她便闻过这一股药香。 苏七夕咬唇,将风衣丢给他,转身就往楼上跑,霍景尊不紧不慢的跟上去,反正现在她都在他家里了,他还怕她跑到哪去? 帝北宸听言看了百里红妆一眼,对于完颜瀚所说的话,他也并不觉得奇怪。 云娘越过男子僵硬的身子,看着周围躲避着他们的人,转身直接带着吴田等人往城门后方围墙而去。 百里红妆凤眸微挑,视线转向了百里繁,对于这一点,她可一直都没有忘记。 陆嘉学永远不会真的信别人。他当年手刃兄长夺取爵位,这么多年了,他身边的人换了又换,谁又真的取得他的信任了? “鸠儿要一起洗吗?”微笑的询问,丝毫没有在意灵鸠之前甩人的行为。 “在她提出要去逛街之前,她曾经收到过一条短信。”叶凡回忆起当时的细节。 苏老师感觉到了他的紧贴,身体像是触到了微弱电流似的,微微地激灵了一下,本能地想后退躲避,可是她已经退至电梯的最角落,根本无路可退。 “只要谁敢拦路,你尽管动手!”赵龙坚顾不上这么多了,父亲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杀!”燕无缺一声低喝,南天一剑,一剑斩南天,燕无缺脚踏厚土,背负苍天,一剑斩下,仿佛苍天被从中间斩为两截,天地之间的万物都黯然失色,只有一柄剑成就了天地之间的唯一。 黛玉神情一滞,然后突然丢开贾清的手道:“哼,那你就躺着吧!”说着,气鼓鼓的坐到那张被紫娟重新归位的圆凳子上。 而剑师祖非常清楚,他之所以能突破渡劫期修为,完全是因为陈腾给的他那枚记载着剑道感悟的玉简。 乱窜的力量在铁托体内游荡,最终通过翅膀汇聚到了铁托的脑袋之上,铁托不断的捶打自己的脑袋,希望用这种痛苦来稍微减轻自身的危机,但是明显是杯水车薪,他的口鼻之中还是有墨绿色的鲜血渗透出来。 “我劝你还是赶紧跑吧,何少受到这样的屈辱,肯定还会带人找回来。”亮子也赶紧对穆辰东劝道。 再说,贾清早知道这个张伯伦不是什么好东西。南京城,什么青楼、赌坊,好多都是他的。 “没错,我就是梅若希,穆辰东确实是我男朋友,也是苏老师的男朋友,还是白月光、唐悦冉这两位妹妹的男朋友,现在你还认为穆辰东是神经病吗?”梅若希的语气立刻变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塞萨尔元帅,本王今日找你来,是有事相托!”王宫内,本杰明坐在王座上,对刚刚到达王宫的塞萨尔说道。 冬夜的冷风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用手探了一下额头,好像又发低烧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爱情不会光顾她。 那把大剑的剑身堆栈了一层层的金属,产生美丽的刀纹。以黄金打造的剑柄上镶嵌着大量的宝石,环状的柄头是蜷曲的蛇形,呈现出被洪水湮灭的巨人形象。 “对于近来饱受质疑的陌闫教练训练事件,山羊高中有什么想说的吗?”有记者不甘心的想要继续追问。 邱大成也没多想,尼玛,这是谁干的,急忙下车查看,用力把树枝拽到路边。 恩奇都苦笑,心道:我,只不过是个已经死去过一回的孤魂野鬼罢了。 徐乾非常清楚,如果此时他不能够一击将这名黑衣男子给击败,而是跟这名黑衣男子慢慢消耗下去,那么自己一定会吃亏的。 为避开拒马桩左冲右突,都只会让自己跑到连弩战车的射程之内,许多冒险跳过拒马桩的骑兵,不是战马被拒马桩划破肚子,就是一头栽在另一排拒马桩上,再也起不来。 但是苏离不好意思的时间好像有点长,从这天之后她又开始躲着郁非了。郁非经常出现的地方坚决不去,郁非可能出现的地方尽量少去,决口不提那天发生的事,看到郁非会第一时间躲避。 “聂参谋长已经派人出去找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的。安彦哲绑架苏离肯定有什么动机,在没有实现他的目的之前是不会伤害苏离的。”翁华也说道,想让大家宽心。 那时候的原始帝城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封王,获得名号的,每一个被天地认可的名号,并且烙印在血脉中,杰出后人有机会觉醒,这是无上荣耀。 另一边,一个穿着棕色衣服的青年男子,只见他浑身魁梧,一脸严肃地站在暗处,看到薛牧出来后,他便转身上了一间茶楼。 这简直不能更荒唐,剧情大神是生怕她们掐不起来,不死不休吗? 庞柒的车紧跟着我们,其他人告诉我们出CZ市的各个路已经被查封了,他们后面没有人跟着,所以就回去了。 他眼下的青黑色十分严重,一身的颓唐气息遮都遮不住,那满脸的憔悴样比她这个卧床几日的病人还要惨烈。即使不知道他和曲清染现在已经是个什么情形,但是光看他的容色都能推断出一二了。 第一卷 第25章 全都是一群没骨气的怂货! “塔莎,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伱想做什么?保持冷静行吗?”李平安感受到枪管传来的冰冷,这是真家伙。 路过一间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的会议室时,应司寒推门进去,打量了一下,里面别说人了,简直连只蚊子都没有。 正如沐临说的那样,他想和谁交朋友就可以和谁交朋友,对她来说,沐临只是公司的一个职员罢了,两人的关系最多只是同事,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浴缸温水很舒适,外加齐衡精神本就疲惫,迷迷糊糊间陷入了睡梦。 叮咛托着下巴的手都僵住,因为一瞬间,空气中弥漫的全是痛苦和难过。 只能慢慢的手动删,这里面一大部分还是一大串一大串的表白信息。 团团感受着江澈对王兵真诚的感谢,她忍不住抱住江澈的脖子,将脸蛋放在他的肩膀上。 因为沈焕修怕她中风,特地请营养师调配过,规定每个月只能吃一次。 刚进门就是一个客厅环境,刷,一个模型突然出现在正前方,开头都比较简单。但是李平安瞬间掏枪,砰砰。 堂堂精灵族的月之祭祀,帝国二把手,竟然特地跑过来找他,不用想都知道眼前的树精身份不凡。 陆离这边,臧霸见陆离始终不出城决战,也是怀疑了,莫非这只是陆离的疑兵,只是拖延一下罢了。 “老板,再来一份豆浆和一笼猪肉白菜包、一笼荠菜包、两个生煎包,两个锅贴。”简姚不知道简国斌喜欢吃什么,便见样都点了一点儿。 故而,学校的保安们,为了防止学生从这里出去,每天十点半左右,会将这里的铁门上锁。 狂乱的风元素失控,这是卡奇最后一刻做出的动作,冰晶触碰到了狂风的外层,像是热刀划开黄油,轻易破开了浩荡的风元素乱流。 故渊看着这些木乃伊。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充满了悲伤。他想了想,慢慢地向他们走去。 起初,他压根没报什么希望,毕竟这样外观普通的石头,上午他已经开了四个,里面均是白色的灰沙石。 “不是,辰哥哥,你没有杀死你爸妈,我把他们藏起来了,所以你杀的不是你真的爸妈,而是我用纸人变的黎叔黎婶,他们现在还好好的。”我连忙开口说出真相。 老者低头看向地底,他的灵感同样在刚才突然给他带来了死亡的预警。 只是,说来也奇怪,我跟商渊那么积极了,而且我跟商渊在一起有了肌肤之亲也有好一段时间了,从一开始我跟商渊就没有避孕的,但是,都两个月了,为什么肚子还没有动静? 一粒沙填平大海,一根草斩尽日月星辰,这世上怎会有这种神人? 而在近二十年以来,工学院因为国家的政策需要还有现实社会的发展需要,机会众多,实力一下子就突飞猛进。 总之无数抱着各种各样目的的人开始逐渐逐渐的朝着凯撒涌去,但是这些就都不管赵逸的事儿了,治安有凯撒处理,而拍卖会自然由那蔷薇商会的大公子料理。。 炎战呆呆地坐在一个酒馆的房顶上,默默地祈祷自己的父亲可以战胜上古神族。 而这炼气境又分为内气境、真气境以及丹气境三大层次,每层分为初中后三期。 玉紫与父亲回到封地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赵王的命令通报领民,第二件事,便是建造一座祖庙。 他肯加入玄门,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暗天君许诺方然,玄门之内可以帮他找到五方五行莲。现在暗天君又直接打消了方然的希望,这种大起大落的感觉并不怎么令人好受。 解析出来石洞剑意,方然可以踏出修行的第一步,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主动吐纳灵力。 天机轮盘标注出来了这寒洞之内的寒意流动,这些流动全部从一个地方发散而出,进而浸染了整个洞穴。 苏仙儿和林静姝两人如果入学的话,那么肯定会到音乐学系,按照自己母亲所言,到时候他就是两人的老师了。 “你爸还不老呢,不用你背。”二姨父嫌弃的看着儿子,一脸的不乐意,这就拿他当废物了? "对不起,恕我冒昧,你有时间吗?今晩我想请你和韩秋实坐坐,可以吗?"自称李明亮的人自顾自继续说道。 大海比了一个手势给陈昊,示意你播你的,我这边不出声打扰你。 赵京本想以这个为要点,来试试能不能让苏仙儿同意,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平台也不同了,过去大家聚焦的是港台明星,随便出来几个得到的是上亿人的关注,现在出来一个年轻人,不管你是唱歌还是走TVB道路亦或是演电影的新人,没到一个足够高的境界,能关注你的人也只有这一城一地。 宁无摇哑口无言,知晓段傲阳是故意如此,杀鸡儆猴,做给她看,她敢肯定,若是此时她还不妥协,下一刻,段傲阳定然会毫不留情,向她出手。 都说墙倒众人推,像左建设这样悄悄塞钱来的人,在那个时候,就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林绯叶无语,对林茂泽这种看起来聪明,其实极为犯浑的性子,她也没办法,这种人,有些话只有挑明了说才行,否则别指望他多想,偏偏此时林绯叶不敢将心底的顾忌说出来,何况说了也不一定有用。 龙玉刚是真心想找张建国买房子,倒是跟行贿受贿沾不上,哥们之间他有多余的房子让他一套也说得过去。 最近翠玉院越来越奇怪了,完全不听取其余人的意见,而且做事也不容许别人反驳,甚至是对一些需要重视的人,也连伪装都懒得做,毫不客气的讥讽和对待那些高层。 第一卷 第26章 找水 慕以择轻笑,只要让墨夕无时无刻的多了解自己一点,他们迟早都会对彼此的感情会是一样的。“不过说真的,你和那个蒋倩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会不喜欢她呢?”慕以择还是问了这句话。 墨夕虽然生气,但是墨夕又很害怕再也看不到洺了。墨夕甩甩头,逼着自己不往那方面想,她也不敢那么想。 手放在门把上时,卫观音还在想,我多少次梦见这个场面了?一推门,她立在窗边……结果,一推开门,卫观音还是愣生生定在那里。 我刚想追出去,可是发现我根本就站不起来,僵尸将路岩抱到了墓门口,他的身体是背对着我的,不过我看到僵尸伸出了尖锐的手指甲,在路岩的手腕割了一下,一滴滴鲜血滴落了下来,呈现的正是诡异的黑色。 卓墨夕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的地方,打开自己的办公室的门。“我还有事情要做,而且我现在真的不想听你说什么话了。”卓墨夕的意思已经十分的简单了,卓墨夕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让慕以择先出去了。 观音看到红孩儿心情不定的样子,也就准许他跟着母亲回去一段时间,好跟父亲相认。 原来,玄谨父亲杨秉曾与妻妹有染,彭藏仪这个幼妹藏晴心计很深,一直魅惑得姐夫无可自拔。 听他这么一问,低头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现在时针已经指到晚上六点了。 老人把画板画具从车上搬进后面的院子里时,子牛慌着上厕所去了。 杨琳通知想蓝,让她做好准备,又给各媒体老大喊话,星宸在会展中心召开记者招待会,让各路人马都收兵,从樱园去会展中心。 “我可以给你们引荐,只不过,我想知道,我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张大凡邪笑几声。 官道行人往来喧闹,蝉鸣一阵一阵此起彼伏中,陆良生重复了一句,盯着桌面茶水写的‘斩’字。 另一边的承云门众人,包括掌教云机也是诧异居多,修为废去,犹如浩海枯竭,内观天地塌陷,失而复得不是没有,不过大多就算重头再来,修行也难有寸进。 三分钟后,孙思媛退出微博,旋即一道诡异惊悚的笑声划破夜空。 柳红英双眼眯起来,上下左右打量着邓大强,那种侵略性的视线,看得人头皮发麻。 一旁,燕赤霞、舍龙、李随安,听到确认的话,表情没有之前那般轻松了,行尸算不上厉害,可一旦结成势,铺天盖地的涌来,也是够他们喝上一壶,拿抓过手中各自的兵器,纷纷朝山门外奔去。 松城区下瞎有十几个镇,此处虽偏僻却是区政府所在之地,比起偏僻的山里乡镇街道这里尚算繁华,该有的基础设施齐全。 宛缨坐起身第一反应就是检查自己的衣服,还好,衣服完好的穿在身上。于是跳下床,打开房门却发现左右一边一个黑衣人,蒙着脸看不清表情。他们看见宛缨既不惊讶也不说。 坐在床上,朱怡成张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屋里。虽然因为夜晚,在没有烛光的情况下仅能瞧见屋中的轮廓,可是朱怡成却不敢闭上眼,因为他担心一旦闭上眼睛,刚才令他恐惧的噩梦又会来临。 之后十年中,准噶尔部在噶尔丹统领下蒸蒸日上,已有雄主之姿。不久,自认为羽翼丰满的噶尔丹率领大军越过杭爱山,向土谢图汗进攻,迫使蒙古各部兵败南迁。 “不过这个线索毕竟是你找到的,我要是全拿走的话,实在是有些不近人情了。”华阳看着修罗低着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轻笑一声后说。 当时他为了报账,可是特意开了三百万的发票,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用上。 明泽摇了摇头,众人都是因为贵和子溺水才赶过去的,既然事先不知道贵和子是否会溺水,根本不可能会有谁事先把那条蛇准备好,而且所有人赶过去都是空手,走在后面的明泽看的清清楚楚,这都没问题。 她的身后涌起一团黑气,如一团巨大的羽翼,将她层层包裹。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圣元在说话,还是她心中那个声音。 “那是因为你掐的是我。”杨苍因疼痛扭曲的脸显的非常有喜感。 但是聪明人都不会因此给自己找麻烦的,今天出了风头,很可能明天就会掉人头。 越是这种时候,刘队长越是需要镇定,但是事情并未如同他所想的那样顺利,在他们上面的楼层突然响起一声枪响。 明泽就算是上一世也从未见过这种超凡的药物,就算是缩骨功也没有这种效果,一定要找机会见见研制这个药物的人。 没想到人是会变的。于飞这家伙也变得靠谱啦,应该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在外面管企业,慢慢的变成熟。 怪鱼身体动了动张烬叫上漏出得意的笑,控制着傀儡鱼不断向葛拉丝攻击但毕竟是尸体转化的傀儡有些笨重,但还是困住了她。 从窗户传出来的声音无非就两件事情。一是二妈炒菜做饭的声音,特别是菜下油锅的声音特别的清脆,二是二妈训斥二爸的声音,说他好吃懒做,说他笨,然后两口子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起来了。 亚东脸面一喜,知道自己的兄弟马上就会没事了,看着如若明一条娇影回到自己身旁,这一刻,他心里突然升起一丝莫名的幸福。 狼宏翔心中一凝,这气息似乎有些找出他的预料,不过他也不是白修炼的,手中双剑祭出,两道剑芒随着出剑,令得空间之中,布满了剑的痕迹。 “我不管,我绝对不可能离开兄弟们。”王峰大怒,便转身跑了出去,一推门,差点将丁雨涵撞一个大跟头。她其实一直都在门外听着。只是见这场面,她实在不敢进去。毕竟她还是一个外人。 第一卷 第27章 打水争执 应雄的习剑资质可能与英名相差无几,惟一张嘴却不知比英名强上多少倍!若以词锋论英雄,应雄简直已是“天下无敌”!英名被他一口气“连消带打”,跟本毫无还“口”之力,他一时语塞,答不出话来。 言毕猝地又以手中那根管子朝大神官硕果仅存的右目一挑“啮”的一声!便把他的右目连根挑出。 说话间,人已凌空一个旋身,将凝聚起来的能量尽数朝前方投放出去。他那一声喝喊,声如炸雷,直惊的人人头望过来,却只见自他手中飞射出来一道黑色十丈许直径的粗大能量光柱。 蔡齐被罗崇勋这么一出卖,冷汗直流,心说老子没惹你呀,说句好话你却把老子置于何地?这shihou两头得罪,再被外面这么一嚷,顿时觉得无从还口。孙奭也极不爽蔡齐这种行为,冷冷地看着他,等他回答。 却说兰帝离开地魔宫后,一时间又陷入茫然,不知该当何去何从。突然有些又佩服又羡慕太上真尊,似只有他总能来来去去无所牵挂,天地无处不是家。 所以在此时,吴大伟在第二节比赛稍微感觉到找回了一些状态之后,他肯定就是会在此时试图去帮助到自己的球队,去将此时此刻落后的这些劣势的分数,更尽可能多的去追赶回来。 艾克抬起头,想了想。下午的聊天,塞隆最佩服的是自己的那个慈善举动,从她的言语中,她还好像希望给她家乡做的慈善的事。对!就以这个理由和她在深入的交流一下。 “总共价值500万美元的美元、日元或者德国马克之类的国际货币是吧?没有问题。”林鸿飞点点头。 可是,适才他们的“箭”亦无法逼近凤舞两丈之内,如今明刀明枪,可还有机会杀近凤舞? “清姐,若是有朝一日,不知可否考虑考虑我?”此时的秦清有着一种莫名的动人,李御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这年头的交通,注定一别之后相见颇为不易,天高地远,错过了一次便可能再无机会。 听到真嗣这么说,藤树倒是很想知道真嗣只是凭借在这场战斗中,了解到多少柔之奥义的秘密。 脾土仙对饮酒的老者道:“我说,肺金仙,你着什么急,让我在想想,让我在想想。”说着,脾土仙挠了挠头,又想了好一会。 温玉澜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什么阴谋里,说什么都有问题,母亲偏偏不在身边,因为只是区区茶宴,一个得力的丫环嬷嬷也没带,自然也就没人可帮。难道真的要承认自己撒谎,可这样的话,岂不是前功尽弃? 如果是偷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行。想到这里,蒋青萝不顾时间概念,又给昔阳打去了电话。 幕,可是她并没有那个实力与能耐看清楚对方的面容,当然她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丫的,说的也是,这家伙到底是用啥做的呢,皮怎么能这么厚实呢,要是让我知道了,咱也用来加工一件装备,到时候得老牛气了。”擎天柱一边抵挡着怒鲨的攻击,一边朝我们几个瞎喊了起来。 而且天鹰的实力其实早已达到了神皇,只是因为自身有着这么多的杀戮,甚至怨气,从而他一直停留在神王的境界之中。 因此只是看她一眼,甚至一个表情都没给她,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啧啧!一杯饮料要了我两百块。”傅芝初嘀咕了声,于是便仰头直接咕噜咕噜的喝下一整杯了。 叶北笑了笑,反正不管装备什么剑,他的攻击力都算作装备了逆鳞,而逆鳞又不太好拿出来用,索性就用新手剑了。 就算借助绳子上去了,那出来了呢,到时候在城里遇到危险,怎么出来,继续用绳子借力,那也太慢了。 听到凤一的话,许正木暗暗乍舌,正式成员必须是暗劲强者,而队长应该必须是化劲强者,这股力量就显得太可怕了点。 幻梦感应流就比较奇葩,要求修习者在意识不全的情况下修习,比如醉酒、半睡半醒等情景之下。 骆宫只将狄宕给他的魔核拿出了一半,饶是如此,也把江霖吓了一跳。 高慈勋倒是孝顺,自己把府邸搬到了之前崇正遗留的行宫里,倒是把母妃安排到了稍微舒适妥帖的赵王府里,整日里由王府里的人服侍照应着。 仿佛能灭世的洪流一瞬间迸发,被四十尊太乙强者驾驭,将虚空糜烂,将天地凿穿,然而被时空的领域偏折,有的被放逐进岁月中,有的被转移到星天外……一次次的削弱,最后还能杀过去的,又剩下多少呢? 十二点过后,这个时间正是工作人员陆陆续续进场的时候,马斯洛不想耽误执勤,可是等合影完成,身边已是多了一堆零食。 他早就习惯了别人对他横,对他各种鄙夷,各种刁难,各种瞧不上,程清嵘堂堂一个资深高级教师对自己如此感激涕零,他还真有点儿不适应。 前院彻底只剩下了须发飘飘的庞老神仙,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出神。 第一卷 第28章 土崖崩塌 “钓?说得容易,要是那么容易钓他们出来,我们至于这么联合吗?”匈统领。 齐点一向嚣张跋扈,在遇到真正的强者时就会让她死得不明不白,盘剥自己弟子数万亿年,齐点死的时候依旧什么也带不走,她一死被她锁住元神之灵的弟子心中皆是一松,看到她被杀,跟随她的人居然没有一人生气。 “联盟送来的最新情报,晓组织在风之国东边有频繁的行动,可能会作出对风之国不利的行为。”自来也。 唐枫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把就将陆飞从地上拽了起来,急急问道。 陈默倒是没想到曹操会对他的琴艺有如此评价,他不过是花费一百点武功值兑换的音乐技能,他自己只是当成一种纯粹的娱乐。可他顶尖的琴艺加上笑傲江湖一曲绝响,从古到今的确没有几人能够比拟。 但李斌依旧有信心用同样的方法破塞,顺利通过弓弩射击死亡区域,李斌陆续把弟子们送上城墙,不过让你斌觉得奇怪的是,这一次并没有听到城墙上激烈的打斗惨叫声。 云飞扬见徐至手中没了紫青剑,赤手空拳与自己拼命,冷笑道:“徐盟主,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你大爷这条九龙鞭的万般变化!”,说完,就顺手一捋,就将九龙鞭拉直了,变成一条长棍,朝徐至肩头斜劈了过来。 如意棒一出,石室中的巨斧一下发出刺眼毫光,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巨斧的斧柄瞬间化作灰飞。而如意棒却一下扣在巨斧镶嵌斧柄的位置让巨斧重新变得完整。 “你……你莫非刚才悟到了什么?”齐珈难以置信的看着寻易,这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元婴初期修士就算有所领悟也不可能境界直追化羽修士的。 “传令,二团三团撤回榆林堡。”蒋北铭明白,不管涛敏是真进攻还是在做戏,铁丝网已经被破坏了,周磊和王谦祥的步兵是挡不住这2000骑兵的。 万魂魔脸冷笑一声,他猛地张口一吸,随后吐出丝丝缕缕灰色雾气。 他心中暗自兴奋着,目光则是死死地盯着李长空,但旋即,他脸上的笑容凝滞,露出一丝古怪之色。 “真的吗?”顷刻之间,张管家的老婆还有一点儿不太相信的问着宁冷之。 魏所长使劲揉着太阳穴,似乎正在努力回忆,可是最终,还是摇摇头。 “骂人也不待怎么骂的呀,老子再怎么说也在这里混了怎么长时间了!”心中不断想着,越想越气。 转化为精纯无比的能量,涌入李长空的四肢百骸之中,化为一股股热流,不断地冲刷着他的肉身。 杨笑天露出凝重之色,转过头来,一脸郑重其事地对李长空说道。 钱通气得不轻,周身罡元涌动,直接便是一巴掌向着李长空的脸上刮来。 “什么事?”宁冷之现在还不知道,她已经成了这个男人的鱼,他正在一步一步对着她放鱼饵,引诱她上钩。 “安排?谁安排?为何本王一概不知?”沐清风盯着王端,眼神越发古怪。 任长思哪里还可能是少年模样,而且任长思根本就不长这个样子。 现在只有云心门的人知道水龙珠大概位置,何不让他们先去犯险。然后最后林前辈和她,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美哉。 “是吗?你真的认识云总?”龙满觉得林帝在说谎,都穿一百来块的衣服,而且那个破鞋子,还有些磨损。 林帝和侯家人素未谋面,而且也没有任何的交集。按道理……是不可能有任何的问题。只是现在,他们杀上门来。 这辈子,她在那个城里城外遇到了很多美好的人,美好的事,可她却一直在欺骗着她们。 总所周知,魔教教主伽贺雷厉风行,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他做事指指点点的。 因为武功不是其它东西,尤其是这种逼格很高的武功绝学,练习的稍微有点偏差,神功没有练成,自己就先走火入魔或者筋脉已断凉凉。 只是……周庭云既瞧上了玉树临风的吴璋知,只怕对长相落于下乘的姜青依旧是不屑一顾的。 至于嫁给许拓之,这辈子她可是想都没往这边想的,只跟在吴蕙心身后出了花厅。 突然,他的眼光扫到广场一处树下,见到了一个少年仰头看着自己,愣在原地,顿时心火便涌了上来。 如今,刘瑾与司礼监王岳的权力之争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刘瑾将触手伸进东厂,直接在王岳眼皮子底下抢食吃,王岳不一样拿他没办法? 因为无忧老人的到来,天渊城已经是陷入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而这种时候,三大一流势力的圣子前来,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两名真仙之境的蓝血神灵一族的强者,轰然冲出水面,向着陈涛冲去。 诸多玄纹相连,组成了一方巨大的阵势,顿时,天地间的灵气就开是以蓬莱仙岛为中心,急剧的收缩着。 如果他失去链接纳米元件的功能,那么他将会瞬间从高空中坠落下去。 其他几个仙人都笑嘻嘻的看热闹,仙人之间,也不一定是祥和一片,争斗吵架也不在少数,至于生死战斗虽然不是经常性的,可也不少见。 第一卷 第29章 救援 一时之间,火魁老祖风光无限,他的战术极为成功,先是假装落入那大树的计划,去吞噬劫阳三人,可实际上却并未融合,而是凝聚在体内,被火焰凝聚,化作自身之力。 此乃偏门邪法,连苏景一时不查都被法印刺中心识所幸他能分神十道,被扣了一印,还有九道心识能撒谎。 所有的人看到,艾林的身体直接就化成了一团流影,包裹在昆凌的身体外围,而昆凌的身体,则被打得一直固定在空中,不断的变形。 这种气息,很简单,没有任何奢华的覆盖,没有任何动荡的惨烈在其中。一切的出现,那么的宁静,安详。可是出现之后,这种气息的存在却让所有人都是动荡了,都是彻底的颤抖了。 一瞬间,陆峰的瞳孔微微舒张,双眼微微扫视,看向了无数的生灵。 血之起源,是一个以吸食人血來提升自身的起源,他们可以将自身化为血海,将敌人吞沒,从其中分解敌人,化为自己的力量,极其可怕。 “前面就是苍云城,是距离那片沼泽最近的城市,在里面应该会有些收获。”风舞指着前方那座城墙高大的城池说道。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在,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直喘。 沈翔也傻眼了,他还以为雷弈辰的师傅很好说话的,但现在却把雷弈辰拖走了。 一般来说,他们这个层次,一万灵石,约定俗成都是高灵一品。那红袍年轻入说的,自然也是一万高灵一品灵石。 讲台底下传来了一阵叹息声,看来这些同学对于老师吃独食的行为也是敢怒不敢言。 夜祭暂时还不敢妄下结论,因为这个邪神可能只是一个特例,而且他实在是太没用了。 但物有阴阳之别,穴也有吉凶之分。不是一条龙脉之上所有的穴位都是好的。若是找错了地穴,或者判错了方位,往往就会差之毫厘,廖之千里,甚至都可能会走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但在这一刻,在众多外‘交’使节的注视下,在无数媒体的关注中,在一国之首都,首尔这样汇聚顶尖‘精’英的豪华地带,骇人听闻的幻想正在上演。 半晌,经过胡宇万千比较,终于选定了一个出落得还算是挺拔的姑娘,羞涩里带着一丝丝的风情,甚至还有些许高贵。 现在的她退不开一步,她一旦松动气势让开,这些侍卫就会如潮水一般扑上来掌控一切。同样的这侍卫也不能后退,他本来想的也是步步为营。 没想到一时兴起,竟然会被天道加上这么一道枷锁,但无论如何,了尘都必须要将他解开的。 为了表达对德国人的友谊,张伟同意了李兆水的请求,在总资金中优惠了20万英镑,并附送了部分易损配件。 意念力掌握到一定程度,可以根据与自身距离的远近,对非生命类物体有不同的掌控程度。比如此刻有人朝他射一支力道中等的箭,他可以轻松的让箭矢悬停在空中,想要在较远处让箭矢停下,就稍微难一点。 这也是为什么旅馆老板会贿赂莫宇凡的原因了,他掌握着某些东西。 其实霍元帅极有可能是找个借口抱着妙妙,至于是不是,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可不要跟郡主一样的胡闹。”叶子安瞪了她一眼,向展欣妍说道。 除了人被关在笼子里这一点,可以让她感到好奇,可不会压在她心里那么多年。 他更是感受到了其中存在的异样,才最终发现了含沙射影针的存在。 口中默念着,剑刃上有着淡青色光芒浮现,那光芒伸缩不定,锋锐至极。 “人家都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是新的不去旧的不来。前几天大伙儿才给你爆的精英盾牌被你换成个破疙瘩了。”江山这助攻。 但捏在方休身上,不但没有捏碎对方的骨头,反而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将他的手指都给震断了。 霍辰衍十分满意,喵喵可比其他灵兽聪明多了,连他的名字都认得了。 楚枫哥哥楚中天,是内院的学生。一位名副其实的修行者。对于修行界的一些事情,知道的要比其它的学生多很多。 “呵,我信你个鬼,你的节操呢陆悠悠。”霍北琛忍不住被眼前的这丫头给逗笑了,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CIA调查邱石明正是因为约翰·迪伦与北美联系的原因,可以说,最近的五个月里,CIA为了在天擎科技身上收集情报是投入了越来越的资源。 “既然知道我是拿钱办事,就给我闭嘴。不然钱还你,事情你自己解决。”钟玲冷冷的怼道。 等同于是打瘸了对方的一条腿,走路搓搓有余,但是想跑起来那是想都不要想。 为了打那些“造谣者”的脸,她直接登录上了苏兰的大号,用【我就是苏兰】这个认证号,发了微博否认。 而此时木村和树已经走到了山腹尽头,他一眼便看到了眼前的生物,眼露了然。 同时,那个长得好看的警察立刻上前,将大高个裤子里的手机给掏了出来。 这一系列的迹象表明,北美对华国高科技公司的全面打压已经影响到了北美之外的供应链。 同时这狩猎场到处都有监控,也不怕有人出现危险,有危险的话,直接爬上树,然后按动进山之时发的求救手环,外面的人自然会收到求救信号,然后马上就会开着直升机前来救援。 如此片刻之后,又和之前的情况一样,反应过来的妖兽聚集起来,一起围攻王铭。 就在邱石明飞往莫斯科的时候,美国人也没有闲着,眼下谈判桌之外的第一轮斗勇较量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不得不重回谈判桌谈一谈再看看情况。 第一卷 第30章 我有办法 不过这是奥斯曼轻箭,不是蒙古重箭,法兰西人就像被海浪冲刷的礁石,虽说每一海浪都会造成视觉变化,整体感觉却像是岿然不动。他们前锋溪流冲进沙堆般漫过壕沟、拒马和墙篱,迅冲开或淹没阻碍他们前进的步兵。 他们是此间领主临时雇佣来帮佣的,干一天活,佣金一块面包。默默听了一会,他得到这些信息。 良久,张天松睁开双眸,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这铁片记载的虽然只是中规中矩的防御型灵法,不过此时他最缺的正是这种实用性较高的灵法,虽然这御元甲还算不上神通,也不及六丁护符的灵活多变。 虽然那个时候经历过一次‘重逢’,但是对仁榀棣来说那次的‘重逢’仅仅是针对咲夜而言。毕竟因为封印的关系,之后的岁月她的的记忆中并没有自己的存在。所以当时需要摆正心态的不是自己而是咲夜。 “莉雅……不要这样……你还有我!”精灵战士紧紧地搂住自己的爱人低声劝慰。 说完这些已到了市政署,虽然有更重要情况需要回报。见他并未说开会,而是走向马车,众将领只得四散而去。 【扇!就因为这样八卦的性格,11区才会被布尼塔尼亚给占领。】鲁路修面色铁青,到了现在他才真正感受到面具的妙用。 而罗茜呢!说起来也有一丝的贵气,那是多年高等教育下,外加家庭熏陶的培养·对方给叶庆泉的感觉是一株外表含苞欲放,但内里还残留着些许荆刺的玫瑰,一旦开放时,自有她的浪漫。 “是吗?你们两个之前真的是夫妻关系吗?”安露露一脸坏笑地看着叶冷风问道。 “我看你的那些衣服又旧又没有档次,不如一次性全部换掉,这十二套衣服你就可以换着穿了!”安雨嘉面容冷若冰霜地说道。 正是因为这个事件,人族国王毅然决然地不顾不知真相的民众的反对,与精灵族永结同好,永不背弃。 穆长风顿时心头雪亮,林墨龙的确清清楚楚地知道白头翁与辛清远之间的恩怨情仇,为了护他周全,选择了说谎。 凉风徐徐,台阶上干干净净,着实不赖。我直接朝柳紫菱走去,她很专注。并没有发现我。 正是因为这个事件,人族国王毅然决然地不顾不知真相的民众的反对,与精灵族永结同好,永不背弃。 许梦梦直接发了个怒火表情过来:才不要,我都不想跟他说话,有什么好问的!我写作业了,不跟你说了。 他感觉自己今年流年不利,前两个月好好的,还做了两个大单,分了不少钱。结果一个马拉松,情势急转直下。 由于能量爆发状态几近透支生命力的消耗爆炎,再加上依靠爆炸产生推动力对自身的伤害和现在的能量对冲,他几乎已经到达了极限,他的内脏已经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这次营救人质的行动,虽然损失了数十万大军,其中甚至包括很多洞穴人重型迫击炮手,以及大量的疯狂铁狗。 “这样的话,我一会儿回去就去找一下此人……夜望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忘记……”叶墨说到这话的时候,在场的一些人面露哀伤。 尚琦一直没言语,在暗中观察着。她很确定,刚才是有人故意使她摔倒。但那时她顾着喝酒,所以没看清是谁。郑慧这么一说,让她又羞又怒。更让她生气的,是骆漪辰居然没帮着自己。 三个培元修士,而且还分别守在一条直道的南北两端,当真是棘手。 周亮心中暗道不妙,这厮可是个虚假金丹,如何抵挡的住,正在考虑要不要出手,狂飞面前呈现一层七彩光幕。 周老头一看有机可乘,心中大喜,全力催动黑斧开道,“噼里啪啦”的响声顿时如鞭炮般不绝于耳。 便在此时,孤枫却看见韩令狐背对着两位长老暗暗向自己使了个眼色。 周亮的双眼死死盯着前方,似乎完全没有听见那粗狂声音的话语,实力,当他第一次看见老祖在自己面前魂灰破散,化作点点光点,那是他第一次对实力如此渴望。 如果死的是他,那该多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为什么他报应还沒來。 “如果你敢再说一句,你一定会后悔的。”郑茜有些生气的说道,虽说她有点胡搅蛮缠的意思,可好友被占了便宜,哪能就这么算了。 “。。。方法!”叶墨皱了皱眉,微微怒喝道,对于伊邪娜美这以灯魂,叶墨本来就是打算能不用就不用的,因为他总觉得伊邪娜美留在自己身边的理由不会那么简单。 第一卷 第31章 共享粮食 拿了“黑蟾蜃山图”再进屋的时候,他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酸臭味——他一直很注意卫生,而且,他记得清楚,屋里刚才可没有这股味道,那它们是从哪里来的? 尘埃落定,已经毫无悬念可言了,距离投票截止还有60秒,但已经甩开第二名的林雪莉整整200多万票了。 自从萧远山云世后,董家趁势扩展地盘,势力一下子超越萧家,成为洛杉矶华人圈里首屈一指的家族。 “能,被一个武林大师醍醐灌顶,开窍了。”高川眼中神色潋滟而过玩笑般说道。 一顿饭吃完刚走出餐馆,高川看着街上穿行的出租车刚想招手突然就觉得浑身腿脚发软。 四方喊杀声大起,陆续有斥候来报,敌军从四面杀来。其中三面是袁军,另有一路,是韩遂帐下军队,都是臂缠白巾,作为记号。 “我们诚挚的希望可以邀请前来指导和执教HS安保集团的训练工作。”美国退役特种部队格斗教官也是美国当前最大安保集团HS训练部总经理,发出了一段邀请视频。 “不论有没有华乙湘蓝,自己注定要离开马竞青训”一段时间下来高川想的很清楚,自己不属于观赏鱼缸内的鱼,只有进入大河大海才能鱼跃龙门。。 和李安想的一样,胡子收了钱之后根本不管陈勇性格有多懦弱,马上同意他留在武馆练习。 “求求你,别杀我……”正在这时,一阵求饶之声自不远处的林子之中传来。声音虽然微弱,但明显可以听出,那发声之人应该和洛宇是一般年纪,或许……正是天宗弟子。 有一次,他为治疗疾病而陷入沉思,一条毒蛇悄悄地盘绕在他的手杖上。他把蛇杀死了。这时又出现一条毒蛇,口衔药草,使头一条死蛇得以复活。这使埃斯克莱庇厄斯顿悟。 秋寒难得端起了酒杯跟刘四碰了下,一饮而尽。他了解社会上行走的门道,论起江湖义气一碗酒,喝完后没有主动开口。 孟福德知道自己身高和体重都弱于王金,但谁说个子矮体重轻就一定是缺点? 只是,对于自己的技术,蓝天晓又感觉到有些心里没底,“中兵指环”的展示效果,他根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真不知自己到底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听到声音, 她转过头,看着我笑了笑,那时候我有一丝莫名的慌乱,也不知道当时是否被她察觉到。 这下好了,又出不去了。人鱼们似乎有点绝望,虽然第一波冲刺的人鱼可以碾压玩家,但是玩家们可以不停的复活,经过多次消耗,现在人鱼们的战斗力已经不如之前。 蓝父所在的医院距离“阿五美食”不远,想来蓝晓筠家也应该就在附近,车子行驶了不到一刻钟,就停在了一家名叫“京城康达医院”的大门外。 林正想到这里,他觉着这事倒是可以找秋寒商量商量,虽然他年纪稍大,但秋寒在处理事情上毕竟心思比自己缜密。 人鱼昏歇过半,在如此强大的震慑力之下,基本都吓晕了,就算醒过来都会留下心里阴影面积了。玩家们倒是比较镇定的多,不过~尿裤子的绝不在少数。 左雅芝从始至终都将李玉廷护在身后,现在到了墙角,更是将李玉廷护得严严实实,江枫想要杀李玉廷,必须要越过左雅芝。 直到她在一个方向逐渐探清虞万山的声音,不敢犹豫片刻,奔走寻去。 “早就死透了,我刚才去看了一下,听别人说,他可能不是古人,身上有现代人的特征,还有现代科技产品。”秦歌说道。 当下,李指挥长也就答应了罗林的要求,并表示要大力支持,而且还答应政府部门要派出机电人员,协助办理这项排洪工程。 “白晴,此刻你不是应该在苍界山中指挥着你的千军万马么,为何会在这里?”凤鸣师太言语冰冷,那股凛冽气势已叫客栈内不少人畏惧失色。 那十几个丐帮弟子不知何时开始慢慢苏醒,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干巴巴地躺在地面上。 如今,江婷也不知道林子哥再婚了没有,要是在继续独守空房的话那林子哥可就太惨了。眼下仔细寻思起来,她的确是要为林子哥的婚姻不幸而感到很惋惜,因为直到现在她的心里仍然是忘不了林子哥。 疼痛感油然而生,不过要比起第一次来说,已经算是舒服的了,但是还疼出了一头冷汗,水风晨一边引外界灵气入体,一边用灵识查看这自己身体情况。 说实话,林子哥虽然只是离开了几天,但是在王香儿的心自中像是离开了好几年一样,那种朝思暮想的滋味实在是让她受够了。 秦军扎营在新阳城外,白天派弩手前去狙击,晚上则由锐士营负责骚扰。 阿影突然止住脚步,清眸望向北铭轩,隐隐有股难以置信的感觉。好似自己的心思被他猜的透彻。 居然这么能抗揍,对于黑虎家族的虎头怪头领大刀阔斧的打击居然能像没事人一样的一次次的扛过去。 说完,全不凡就率领着自己的同伴离开这里,这里只剩下封林孤零零的一人。 第一卷 第32章 再起波折 西门宇也被弄的心烦意乱,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他打死也不会进来,可惜没有回头路。 在七维世界里,有且只有三座主城:璃,墨,殇。这三座城更像三个国家,但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所谓皇帝,只有城主。这三座主城的城主,更个个儿都是神仙般的人物。 天盈然却什么话也不说,立刻布置了一个阵法,把所有学员都困了起来,似乎有大动作。 而实力达到起源领域的,在炎黄村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轻易不出动,因为一般情况下,根本用不着他们去理会任何事,他们专心修炼即可。 江阳觉得不要再提钱的事了,毕竟自己身上有数枚法则金币的巨款,虽然外债更多,但是毕竟不好说出来的。 紧接着,苏木虚空一抓,手掌中顿时凝聚灵力,顷刻间便凝实成一把光剑,提在手上,而所有已经冲到跟前的阳家修士,无不是停下身形,惊愕的看着那闭着双眼,手提光剑,神色冷冽的青年修士。 “属下在。”卫一闻讯而来,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只是努力低着头,不去看躺在血泊中虚弱的被定了格的狐七媚。 苏木沉吟少许后,询问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望着李明雪古怪的神色,苏木不由的尴尬一笑。 说道这里,马天扭头望着沉思的苏木,要知道,马天道盘天虽然神奇,但探查的宝物也是附近的,大范围搜寻宝物却还没有那种能力,除了可以避开一些灾祸外,让人称奇,其他到还没有苏木获得的追云寻宝铃来的好。 那年轻人完全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叶哥是特种部队出来的,所说的每一条都是实实在在的,有理有据,根本没法反驳。可是他不甘心,从来没人敢打他,而且让他吃瘪,难道就这样算了? 然而她的脑袋里,下意识的回忆这三个月的事情,突然之间,就觉得可儿姐真的有很多地方不对劲。 巨鳄的反应及感知力,比林毅想象的要迟钝的多。他一直爬上巨鳄的脑袋,都没有被巨鳄发觉。 “主人,你是不是准备去那五个神秘的地方了?”当关天行离开房间之后,血灵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杰少、辰少,丁如海上来了。”有人守在大厅门口,看到丁如海就赶紧跑进去汇报。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来杀我,难道是萧狂的旨意?”赵前毅忽然想到了萧狂,大声的质问道。 一声暴喝,黑袍人周身无风自动,一股滔天的阴森之气瞬间席卷开来,黑煞之气掀动天地,迅速在空中幻化成一个滔天大手,以一种铺天盖地的无上气势,直接碾压向石磊。 白无极暗中经营的势力,也跟随白无极一起加入了雪毅门,这暗中的实力便包括,一些不满白令先的专横霸道,偷偷自白族分离出来的白族密探。 历经整整一天的杀伐,林毅也有些疲倦了,他和雪儿进入山谷禁地修炼,上官剑萍连夜召集弟子,抚慰逝者家属,分发抚慰金,论功行赏。 韩慧看着刘京生,意思想让刘京生劝一劝。不料刘京生拿起一盘大樱桃递给陈旭说:“吃点水果。”韩慧气的直瞪刘京生,刘京生只当没看见。 玉床通体呈暖红色,边缘饰着象牙,轻纱幔帐从高处坠下,完美地盖住了玉床,透过幔帐,隐隐中可见床上精致的绣枕锦被,旖旎中带着几分奢华。 在几十秒后梅森的手机里传出好几声剧烈的大爆炸还有惨叫声,又过了十秒,查尔斯疲惫的声音再度响起。 言若梦下意识打量了一眼,好吧,这位身材确实可以,长相也不差。 言若梦从衣袖上撕下一截长条步,遮在鼻子上,这才抬脚进了厨房。 白卿歌对着镜子得意地比了比自信笑容。它全身皆白,像一只巨大的锦毛鼠。最近天气有点热,它想对自己的毛毛做下修形,它先把耳朵剃了剃,然后把尾巴剃了剃,和四肢。剃得光洁溜溜。 从进入黑沙暴到现在已经过了六天,虽然柳子桑几度险象环生,但也因此因祸得福,不仅伤养好了,而且修为大涨,半叶枫荷果很好地将他突破不久而境界不稳的弊端完全祛除,使柳子桑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我们先走一步了。”对着种岛和入江两人说了一声过后,两人就迈着脚步离开了会场。 因为在场人心中都很清楚,真正能决定这场战斗胜负的不是他们,而是柳子桑和王业虎。 “老师是不吃亏,可是这么做有点尴尬!”青龙使者红莲幽幽说道。 第一次做飞机,徐峰还是比较紧张的,更紧张的是梅烦恼,这家伙自然和他的表姐松十九坐在一起,瞧把他给紧张的,上来就抓着松十九的手不放。 白汐眼珠子转了转,表哥,表妹,电视剧里演的最多的就是这种近亲情节。 闻言蓝又婷神情一振,娇躯变得有些僵硬,然后凝视着前方跪在地上的苏灵音,惊然发现她的身体在开始消失,化成道道电蛇,接着她又看看自己的手,发现上面沾的鲜血也荡然无存。 第一卷 第33章 偷粮 在铁山的内部,魔母忍受着来自低贱人类的伤害不再挣扎,就这样装出被打死的假象骗过了五行道士,以换来宝贵的回复机会。 我心想依着吴晓现在的情况,再问下去也没多大效果,便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出了房间,再把门给带上,留他们单独在房间里温存。 “不管这儿是什么地方,但是我知道翔龙会保护我们的。”一旁的柯丽娜听罢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戈黛娃虽然巧笑嫣然,但却丝毫不敢怠慢地念动咒语,因为她明白奥历安勒的困兽之斗必然无比猛烈。 考校他一番,权胜男觉得他适合做一个出谋划策的智囊,而且心算能力超强,想请人在这方面教导他,至少让他觉得自己还有用处。 “才华横溢谈不上,至于混蛋……我想我还算不上吧。”彭浩明自嘲道。 萨温的注意力马上就被比赛给吸引了过去,以至于埃克塞温叫了他好几遍才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走吧,我们的座位在这边。”埃克塞温领着二人向他们的座位走去。 对于温蒂她们来说,能宰翔龙她们自然不会放过,谁叫那个家伙不肯告诉她们魔法镜的学习方法? 圆柱体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和生命,它像一大块被剥去皮肤的肌肉一样不断收缩蠕动。 大头博士得意地嘿嘿一笑,双手抱着胳膊,在椅子上微微摆了摆上身。 “老东西,我把这些都拷下来,交给你儿子李黑子,让他看看自己坐牢期间,你这老色鬼都干了些什么!”南方说着就准备把手机上的图片拷下来。 吕天明没有急着突破,他在暗中修炼天罡正气诀,希望自己的实力再进一步,如果驭剑的能力达到大层境界的话,他在晋级天级层次的时候,威力一定会碾压同级武者。 齐木看着金修宸出了府,这才折回将军府中,一路避着洒扫婆子回了自己居住的房间。 夜祭突然知道了为什么老太婆会这么说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次自己可就真的悬了。。。 “我们干脆起了枪,杀到总部,一口气把他们全都杀光得了,这些混蛋,老子本来就没命在太空里活下来,现在杀一个够本杀俩儿赚一个。”一个预备役士兵狂怒地嘶吼道。 “怎么可能,这是我家,我在这里住了二十五年。”萧梦楼难以置信地说。 董占云也曾想过自己拥有挥霍不完的修炼资源,但是他也同样明白依靠资源砸出来的天才是不堪一击的,所以在一开始董占云就决定依靠自己,而很少去依靠长辈。 “不要管我,我军的损失情况如何?”苏兰特咬牙强忍着双眼的疼痛,闷声道。 在银幕的正中央一身闪亮生辉制服的萧梦楼正在朝北京军区征兵长官行着庄严肃穆的军礼。摄影机的特写镜头长时间地停驻在他苍白透明毫无血色的木然面孔上面。 蓝梦茹也是没想到萧竹会说这样的话,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说。她可是知道的,叶菲菲是峨眉派的掌门人呢,标准的尼姑头。 还好,在等了十来秒后还是很安静,屁事没有。那就证明,和尚这一下落脚是对的了。 对他来说,在李成辉的事情没有得到结果之前,他的心情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舒服。 “是吗?”上官风此时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看样子是准备大开杀戒了。 种盘里面的人工种子,受到阳光的照射和适合的温度,它们会在2天内发芽出苗。 “滚滚滚,有正事要忙,别在这打岔。”沐风往后回了一肘,金麟连忙跳着躲开。 虽然多数网友都有些悻悻的,不过大部分人还是通情达理,秦羽随便说了几句吸引人的话,便将电脑上的直播平台关掉了。 林然脑袋高速运转着。想起对方语言流利,脑海中掠过一道灵光,立刻想到了办法。 它把一粒宝珠当空一镇,镇住时空,庞硕身躯如山崩塌,海翻覆,横里便撞来,那暴烈霸道,只把这一片无量虚空撞的凹陷下去,把个赵昱当成尘埃碾压。 每一位持卡人每年至少消费200万,不过这对于杨墨来说没什么难的,他虽然在奢侈品上花费不多,可是在食材和木料上的花费就已经不菲,再加上其他花费,每年的必要花费就不止200万。 没有着急去找吃的,杨墨先带着郑秀晶在街上转了一圈,直到郑秀晶看见路边的甜品店,想要吃点甜点,杨墨这才停下了车。 至于太阳真火,大略如今教门之中,除了朱雀真人最先炼成之外,也就伏皇道人、元丹真人和大宝真人炼成。 要说秦山跟方爸方妈也是老熟识了,从元晞最早下山的时候,就一直跟随到现在,至今,也有六七年了。 陈子昂面露苦笑但却不愿意多说,如果自己放得下的话早就放弃了,但这一切的意义远大于成为真正的仙人,又怎么能忘得掉放得下。 所以,眼见这位唐人官员脸上的不耐烦越来越强烈的时候。巴蒂斯特也便顺势下坡,答应了唐人方面所提出的要求。 “抱歉,我说错话了”陈子昂咬了咬嘴唇,心中暗道自己刚才不应该那么说。 众人都不敢阻拦岳无道,最后在陆迎春姐妹的陪同下,陆家的太爷爷走了出来,恭敬道。 那名男子一身月白长袍,飘逸出尘,相貌英俊,给人一种空韵的感觉。 常思豪听他讲述程大人年青时候样子。倒也沒有歪曲贬低的言语。也就压住火气继续听下去。 我听说那几个家伙只是被吓晕以后也就没啥担心的,看着这几个道士唱大戏一般的在玩,我就一阵的头疼,最后校领导过来了,好烟递着,一口一口的大师叫的特顺口,然后请他们三人进去看看这屋子风水怎么样。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全然不知。”老者的回答也是棱模两可,只不过他眼眸之中的笑意,却让马玧辉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第一卷 第34章 押贼回营 南见黎押着郑老二三人,带着粮车回来时,喧闹的营地渐渐安静下来。众人看着衣衫破烂,满身是伤的三人,全都露出不解的模样。 “听说双子宫的两位宫主从来都是形影不离,你既然已经现身,另外一位又何必再躲躲藏藏呢。”江翌背着手,神觉从四周扫过,却没有任何发现。 因为他太了解中医协会的那几个专家,他们几乎都是他的老朋友,老熟人了。 “不好意思时间到了,至于交接地点,我们会另行通知你的。”不等单梁说些什么,电话里的那声音立即说道,他说完这句话就立马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一段电话挂断的忙音还萦绕在单梁的耳边。 虽然心中一开始猜到的结局并不是如此和平收场,可不知为何,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暖流安慰而过的。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看着何少卿的脸色愈发的古怪,首脑忍不住开口问道。 突然,地面一阵颤动,巨大的人形影子在阳光下倒映在地面上,吓了两人一跳,不远处,一个十米高的巨大丧尸扶着高楼缓缓走出。 咬牙继续在前面钓着一根绑着青草的竹竿,刘浩然摸摸被米粒击中的大腿有些哀怨的看着自己这个算是好兄弟的兄弟。 张天所搭建的帐篷前面很是冷清,白凡和波利奥估计是与其他熟人聚在了一起,此时还没有回来。 叶修不明白沈老为什么认定他是隐世医学门派的传人,但是他也知道,看沈老的样子,就算他再解释,估计沈老也是不会相信的了,他也懒得再去做什么挣扎和辩解了,你要觉得我是隐世医学门派的传承,那就当是好了。 苏冉此刻见到事情结束,松了口气,急忙上前,一脸笑意的询问起来。 身后的灰號也不擅长讲价和商业分析,毕竟海盗都是抢的,还没等分析师把顾子澈说晕,他就先被分析师的仙法搞晕了。 想要静坐排除杂念,就必须要直面那个“仙”,而顾子澈却对此毫无办法。 张全给廷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冷静下来,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李先生,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来是想和你讨论一些事情。希望你能照顾好桃园蜜桃。频道与我们分享。希望大家都能一起赚钱,和谐相处,怎么样。”。 原本白珠是想着让少爷一人喝汤,这样在晚上药效发作之时少爷必然会化身野兽,冲入她的房间中对她疯狂掠夺。 “你是说我得了晚期肝癌。“周本昌真的心慌了,王立说的症状他一个都没改掉。 不过考虑到可能会被监控浏览记录,他的每次搜索之间都要混入大量的误导。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艾娃,不,艾儿露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直播间内的观众感到鸡皮都起来了。 自己的大哥修为已经达到了法相境一重天,而他仅仅只有元神境。 宋思琦拿起草莓咬了一口,这次她有防备了,没有一下子直接咬下去,而是慢慢的咬。 “蘑菇屯,胡家湾,胡三太奶门下的胡翠花,嘻嘻。”那男子掩嘴笑道。 让陈四城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真的有人要对新都不利,让陈四城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没有发生,神迹区成功的保护了新都,这位百多年前的传奇建筑家可以笑了。 第一卷 第35章 这是订好的新麦 “啥?”南见黎瞪大眼睛,语气里满是错愕,“村长,咱不是说好了,要去前面村子找吃的吗?” 上次下船之前, 桑若曾让斯托克和巴巴乐们戏弄过阿塞扎, 不过那时候阿塞扎是人身模样被拉入了噩梦空间, 当时虽然感觉到阿塞扎的灵魂波动似乎和正常人类不太一样, 但是都没有多想。 太京龙脉初化形时,因着胖乎乎的沙鼠外表,谁都要来“欺负”一下。虽然那些都是沙鼠的天敌,但孟国师只怕猫,这里面自然是有缘故的。 然后,非常轻松地从酒店外面的空调机上面跳了上去,跳到了林漠的窗户下面,然后,轻轻松松地把那只活老鼠给丢了进去。 ——他们方才的动静有点大,对面的蒙面人似乎察觉到什么,望过来了。 土著世界的修行者武力威慑,性质仿佛地球二十一世纪各国的军事威慑。两个势力的高端修行者分出胜败,就像地球二十一世纪各国在战场上分出胜败。贺路千打赢十二云,就相当于游空招讨司对紫微宫作战赢得了胜利。 最关键的是,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剑术、道法、武技、法宝,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感动的是他与司徒云兵之间并无过往交情,也谈不上一见如故,但司徒云兵不但给他机会,也确实真心栽培他。 一声沉闷的撞击,拳头压在地板,光洁带有汗渍的板面被硬生生打碎,夏亦看着拳头站起身。 “隆,你的经历我听烈队长说过,你的心智可是要远超于他们两个,只是你的心还有些迷茫,所以这也是你来到了这里的原因。”电很是认真地看着隆回答道。 他轻说道,身体里激活的隐匿细胞和红石粒子都在飞速运转,手掌之中,重新凝聚起能量。 忽然,喜儿的身子一晃,喜儿扑倒在地,腿微微抽动了两下,就一动不动了。 还没等众人察觉出来,只见那原本亮在半空中的宝剑齐刷刷的落在了地上,入目而望只见一身黑衣素裹的银面男子似是腾云而来,风姿婉雅绝代,犹如风过笙竹,清越高雅,气势高贵。 奕彩不语,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陈。对王家的怨,对王公子的失望,对自己还算幸运命运的感叹,对未来深深的期望,千种滋味一齐涌上了心头。奕彩望着手里做到一半的帕子,陷入沉思。 秦风百般推辞,这和尚居然似乎认定了秦风,无论秦风怎样表达自己志不在佛‘门’的信念,却就是不肯放弃。 沈莫伊心事重重了无睡意,便换上一身夜行衣出去看看去了,白天那个巨蟒还真是吓人,这么大的威力,她还从来没有见过。 将军两口子当然不知道它们的新主人,给自己喂食添加‘佐料’。瞅见香喷喷的肉骨头,摇头摆尾,兴奋带着感激。 “我忽然发现我做了一个很糟糕的事情!”两人的关系是极好的,波风水门也没有隐瞒,苦涩的一笑。 “那么我们走吧!”自来也笑了笑,随后又对着波风水门一个眼神示意,对方就离开了。 第一卷 第36章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她只是一名高级特工,而且注射的强化药剂,是一种安全性较高,但效果很低的强化药剂,身体素质只是常人的二倍左右,实力大概在后天巅峰。 就是因为鬼蝶这句话,凰冰凤虽然不知什么原因但终于是放弃了杀死这个孩子的想法,而是慢慢地运起灵气,调养身体,止住身下的血。 仇彪看着胡大发毅然的神色,点了点头!“你要是赢了,我以后管你叫老大!”说罢,转头看向仇大龙。 本来以为叶枫如此慌张的去捡起一件东西来,肯定是什么宝贝,没想到却是件佛娃,刚以为这件佛娃作品是圣师作品的时候,叶枫居然说了不知道这么三个字。 岁谕毁灭近乎残忍地用柒欺的第二武器抹去了上面数不清有多少的‘交’易记录,柒欺惨叫着,整张脸都开始扭曲了。 山水空间通天塔楼的灵池,每天能凝聚几十斤灵液,一瓢也就是二斤不到点,每天给生命树几瓢灵液,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在聊天的时候李强和胡子刻意避开了讨论老傅生死的话题。 有了后悔药,谁还会担心在抽烟的时候,无意中露出的昂贵名烟? 李强这家虽说不能真的当个宫殿使唤吧,可老傅这大过年的来到这里也不是什么好事,老人说的好:初五前不出门,不然为啥叫破五破五呢。 唐雪儿适才回过神来,脱掉鞋子,赤脚踩在草地上,感触房中草地的真实,结果让人很意外,房里的青草是真的,而且柔软无比,踩在上面像是踩着毛绒,又像走在冰天雪地。 安欧原本就是皇枝,一直危及着正统皇室的地位。大皇子也不知道听了谁的谗言。他一怒之下把第二雪师的番号给撤销了。这一下引起了强烈的反对,各种声音不断地传来。大皇子却不顾,他独自将这些声音都压了下去。 “没什么不好。”鬼丑嘿嘿冷笑着说道:“这个时候过来,能说的也就那么几句,你去不去?”卡勒无奈的一笑起身先行。 在座的原本都是杀人不眨眼,凶残的兽人。他们之间甚至经历过屠杀一族的事情。但听了这样的话,面色都是一阵的苍白。 因为这放肆的一句话,北落师门的身份马上就被曝光出來了。他就是易征其。 虽然那是早已十分遥远的事情了,可是父亲是在自己面前惨死的,无论过了多久她依然无法忘怀。 “我是来寻求帮助的,我的族人在这里开设了一个交易点,不介意的话请进去坐一坐。”李琦果然对瑞恩的直接了当的方式有好感,直接就邀请道,然后瑞恩也没有拒绝就跟随李琦走进旁边一幢最大的水蓝色的建筑里面。 木安臣按照正式的礼仪接待了卡云平,双方先是一起以巡视的身份走了一圈战场。 鬼丑却是脸一冷说道:“没事,自己技不如人还敢过来,这是丢了矮人的脸,跟咱们又没有关系,本王现在有点困,一会到了地方,我要投诉!”说完不管矮人怎么吵闹,鬼丑一转身回到屋里继续补觉。 不过,这个领取还需要一个条件,谁能提供有用的信息,只要不重复就可以领。 同时,斯大林宣布,为了中苏友好,苏联已经将西西伯利亚大片掠夺的土地交还给中国,如果士兵士兵不愿意回国,可以自由选择在西西伯利亚安家落户。 说完立与破庙前殿门前,双手开始结出雷印,心中默念请雷咒,请雷完毕,双手收回,左手在胸前伸指成剑,右手握拳向前,准备好随时可以发出掌心雷,却并未立刻闯进去,而是脚尖一挑地面半截青砖,踢进了破庙之内。 当林天踩在了火山口的边缘时候,正好看到了暴龙被独眼巨人的大锤敲中了脑袋,而后摇摇晃晃间突然失去了平衡倒向了林天方向。 曾璇初时没察觉,过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知道他在绕着弯说自己“母老虎”,登时大嗔,抬手yu打。 秦爸无奈,突然捂住了胸,降慢了速度,数米后停了下来,剧烈地喘着粗气。 巫历打开浴室门,看都不看厕所一眼,走进了浴室里间,掀帘而入。 经历了炼化先天阴煞能量的那种痛苦折磨,古帆在意志力上的提升,这是非常巨大的。 因为他们很忌惮的司徒鸿运,在叶星辰的手里,竟然被压制的这么厉害,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此处跟收购东西之处有所类似,交易都是在单独的房间之内,这样外人根本窥探不了。 第一卷 第37章 到达禹州 第二日一早,所有村民全都默契地收拾好行囊,盯着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集中在村口。 在楼主的亲自陪酒下,高元和婷婷郡主尽情的品尝着美食,享受了一场盛宴。足足两个时辰后,心满意足的二人,这才告辞走出了美味肴。 凌峰之所以轻喝了一声,为的就是让张云冷可以吓个一跳,如果他按照正常的思维回路来思考,难保不会将林云茵的身份猜出来,那样的话,就真的糟糕了。 欧阳菲菲还不知道自己在算计兰梨的时候,也被合作人算计了,能取巧的算计到兰梨,是欧阳菲菲运气好,她前一段时间帮李欧兰还赌债的时候,勾搭了一个身份不错的男人,谁知道那个男人刚好是夜天翔的人。 经过协商后,这次代言定在英国伦敦拍摄,在那里要采一个天然的景色做一个MV出来,因为是借势在这个时候邀请夜舒蕾参加代言的,百达翡丽做为实力雄厚的老品牌,在个方面给开的条件都十分优待。 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也不知道人家在电话里边究竟说了些啥,总之这货顷刻之间变成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 “好吧。”南夏觉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能够帮上的忙,她就尽量吧。再说她在这里,也没有几个朋友。 负责赌场事务的负责人本来看到一张赌桌区区几把就输了几百万之后,心情就有点不美丽,心中烦闷的很。 “无所谓,我做事情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兰梨淡淡地说,最终她其实还是心软了,看在萧爸爸和萧妈妈的份上,她决定帮萧冰一把。 上百号不同拳法不同套路的武者,摩拳擦掌、轮番上场,欲抱得美人归。 就算是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姐姐,那也都在山沟子里,哪有钱给他还!? 前世里,她最亲近的人死的如何凄惨,而她又是如何被利用被践踏的,一幕幕、一声声折磨着她每一寸发肤,痛的那么清晰。 在他而言,首先作为医生,救死扶伤才是最基本的准则,其次就是职业的道德,是能够证明一个医生有没有医德的象征。 一下子也只觉心里沉沉如坠了铅石一般,竟不知原来他们已然不存在的人世间,还会有那么多的人放不下他们,为了他们付出一切。 真龙本体的声音和阿银平时完全是两种声音,这两句话带着神兽天生的威压,院内的众人心中不免一颤。 就在他将金琥草扯出沙地之时,所有人一阵眩晕,随即消失在茫茫沙漠之中。 而这个陛,不仅嘴上心系百,更是通过给普通百姓减,给有权有势的增,真正的占据在了大义之上。 在几名保安以及唐远志的合力之下,李明一被拽出了病房,并且会被送到了办公室。 她贡献了一只四阶金翅云雀,纪慧拿出了几株玉竹灵菇,再加上那条四阶金目玄水蛇。 冷月她们没办法像之前一样包下整间客栈,只能跟老板商量着把二楼给包下来。 同样的事情在安徽歙县也发生着,毕懋康见到的是一架微型的“二踢脚”发射器;而在江西奉新,刚刚去年才从京城落选回家的宋应星,看到的是一架微型的水车。二人和徐光启一样,都是立马收拾行李,随钦差进京。 第一卷 第38章 空间的隐藏技能 古族的东西虽好,却不能成为自己的终点。人不知,而自己又岂能骗得了自己。堂皇证道,道无止境。心有一丝偏念,将万劫不复。修者无不谨记。 郑回归笑道,说起了这个情况来,此时的郑回归的那老脸之上便是犹如化为了一抹肉球来,那姿态,相当的喜悦。 所以林然听说这样的故事也基本上就是一笑置之的,看到老头这样的反应,心里知道应该是被一样的故事给套牢了吧。应该不至于把,这个老头看上去就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不会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故事给蒙蔽了的。 徐天岚微微有些惊讶,随即就笑了起来。不愧是自己的经纪人,还是有些头脑地。 广阳王元渊初除仪同三司,总众十万北讨葛荣,夜梦著衮衣,倚槐树而立,以为吉徵。问於元慎。元慎曰:“三公之祥。”渊甚悦之。元慎退还,告人曰:“广阳死矣。”槐字是木傍鬼,死后当得三公。 旁边一直注意着这边的老板顿时想要拿起水瓢干辉子一下,特么地徐楚的老爹老娘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要不徐楚也不会天天搁外边瞎胡混成这个样子,你特么还在道上混过呢,这就把你给骗了? 拿着十两银子在泰安城饱餐了一顿,四人这才整理妆容,准备去驿馆拜见章仝玄等人。 大家一听生产已经结束了,顿时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一个个精神饱满地跑出了房间,直奔观察室。 “我背包里有药,你看着给我涂抹一点。”林然咬了咬牙,忍住了肩膀上传来的剧痛,对着谭佳佳说道。 丁海俊微微的拧了一下眉头,如果这个事情,谭修涛没有说谎的话,那么很明显,就是另一个消息来源的地方出现了问题了。 “景山,这是太守令,我离开后,陈留的一切,都交给你来管理了,另外,蔡府的护卫情况,你要随时留意一下,如果,有发现卫家的人,不管对方是谁,有什么目的,都给我驱除出去”。 “主公,现在随着我方势力的不断发展,所需要处理的事务,也越加的繁重,为了可以减轻主公的负担,也为了避免属下们往后,还有擅自妄为的行为出现,属下建议现在就在全国,广招人才”。 尚芷茜心中有些无奈,觉得这个乔越根本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 关键就在于她没说,如果她没了第一次,还跟我说有第一次,我肯定会考虑一下后果。 说完之后,王医师欣喜的,朝着徐庶看了一眼,随后,他手拿药瓶,来到了徐庶的身边,认认真真的,把瓶中的草药,涂到了徐庶的伤口四周。 直到童渊第二次询问,刘烨才回过神来,不过,联想到自己这边人,除了铁牛之外,都是没有武功的人,而铁牛的武艺,也不算太高,所以,他只能请求武艺高超的童渊出手相助了。 用着她的话来说,有人看着她睡觉,感觉是安全一些的,可以睡着的。 虽然赵龙涛对于林越的实力很有信心,可是现在他被五花大绑着,就算再大的神通也很难逃离吧。 可是苏筝在第一次见到夜宸的时候,虽然也是有些感觉,对方有些不着调,但是随着接触之后,就感觉这个夜宸应该不是那种游手好闲的人。 不过楚妃月反而不急了,她又不是真的要来给江穆做剑灵,今次只是感应到了江穆可能会被算计,怕他入定反应不过来,这才想来帮忙的,但现在看来,真的没必要。 这一点从李军医他们知道消息后,时不时就要跑过来听几句就能看出来。 他的眼前没有一点光明,只有黑暗和孤独,他的耳朵里也看不见一丝声响,只有黑暗在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话: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连身体也不觉得有。 如果胡太医真是因为她才这样的话,那他完全可以单独要一个军帐,大可不必当着学徒的面教她。 坐在他对面的翁学海看了他一眼,便继续翻看着平板的地质勘探资料,他这一次过来奇朗基地城,并不是过来随便乱逛的,而是因为这边有新发现。 “可恶,智人公司根本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爱德华咬牙切齿,脸上充斥着怒火。 仔细看了看,林风发现看不到这个副本究竟有多少个房间,只能看到下一个进入的房间。 而看到柯黎轩这副模样,龙梓笙心里也是非常心疼,因此淡淡的瞥了一眼楚玄,靛蓝色的瞳孔里面浮现些许冷意。 第一卷 第39章 禹州城外 这时,一辆黑色的磁悬浮跑车上走下来一个颤颤巍巍的古稀老人。 今天刚刚猛增了内力,李强觉得自己精力完全用不完,投篮就和上网一样,所消耗的体力完全忽略不计。 权胜男和林晓雪商量后,默默地推迟了离京的日子,将天眼所能看到的一切张家罪状和种种事迹,以及能找到的证据和人证都整理出来,交到叔叔手里。 等土著男人老实后,落景寒在他脚上套了个绳圈,绳的另一头牵在落景寒手上,随后指了指旁边的竹竿。土著男人只得苦着脸起身再次撑起竹筏,幽径隧道不再像之前那般狭窄,此处宽有两米左右了,但水流也逐渐湍急起来。 “你……”埃克塞温没想到萨温会突然把话又抽了回去,顿时让她有种一脚踏空的感觉。 “干得好!”萨温使劲在瑟蕾希的后背上拍了一掌,这个习惯性的动作还是在佣兵团的时候养成的。 但我实在想不明白,林毅轩竟然跟我们呆在同一架飞机上,难道他真的没死? 凤息心一惊,那自长琴怀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龙升似乎早已知道对方的第二拳是击向自己身上的哪个部位。龙升的脚没有动,可是他的腰扭向左边,又轻而易举的避开对方的拳头。 可就是这张脸,跟第一张照片里无意入镜的那个路人很像,但因为那张照片有些模糊的原因,我不敢确定,只能又朝着第三张照片看去。 大堂宽大厚软且舒适的沙发上,陈彩蝶平躺着,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似乎没有了声音,她心中有些不确定,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方才笑着的孩子声音都没了。 宁夏看到林禹陷入沉思的模样,抱住林禹的手忽然一用了,将让林禹的脑袋埋到了她自己的胸之中。 希望日向雏田在这次尾兽玉的爆炸之中,同样遭受到重创,失去战斗力。 “不好意思,她有老公了。”陆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江潼身边,一把揽住她对着男人说道。 尖叫声四处响起,龙哥走在那个即将断气全身是血的服务员那里,服务员似乎认出了龙哥来。 一道青光冲天而起,他的龙袭虬出现在空中,他纵身一跃,落在袭虬的背上。 而周迢当时就昏过去,想必是中毒很深,之所以没有当场死亡,估计是内力深厚的缘故,如今这些毒素侵蚀他得血液,就算内力再深厚也支撑不了多久。 靳卫冷哼。今天他们联合起来算计他,他不过是收回一点利息而已。算得了什么? 直播间的弹幕都跟着惊讶起来,这样结果,他们谁都没想到过,完成上忍的里程碑任务,就已经让他们很惊讶了,现在又完成了火影任务,简直是完全的超乎意料。 “这里不是有一条……咦,见鬼了!”他本想说自己刚掉下来之时这个铁盒的一端有一条长长的甬道的,结果他朝原本该有甬道的那个方向,看到的却只是一面铁墙。 原本平整的路面,突然遭到一股冲击波的打击,被轰出一道巨大断层。 村长很不满,但是看到两架救援直升机和被捆成一串的临时救援队员以后,以后感觉到不妙。 她到祖师殿时,门派掌门和那些长老们都已经被惊动到了,但不知道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所以就没有过来,神识都密切关注着祖师殿这边的情况。 而是无论对手是强是弱,他都依然会选择拿起苦无走上战场。无论最终结果是生是死,他都会继续守护的道路。 果然血管里流的不是他们的血,不管怎么对她掏心掏肺,都没有用。 李狗和歌舞伎有些不明白科学是什么,但是既然路仁甲这么优秀的人说不科学,那就是不科学。 端木问枫呵呵一笑,此刻他精神抖擞,哪里像是损耗太大的样子? 这还没提游戏里的各种道具呢,比如吃手套后可以投掷泡泡,吃球鞋后可以踢走泡泡,投掷飞镖可以远距离扎破泡泡,在视野盲区放胶水让敌人速度骤降,凭借坐骑和对手以命换命等等。 千樱想到剧情后期,林羡跟祁佑……那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死命掐的架势。 凯瑟一行三人正肩并肩的走在大道之中,倒是没有遇上什么危险,这或许跟森林中的大部分危险生物都是夜间活动有关。 原来不是丢失,而是本来就只有一只!怎么会,怎么可能发生如此荒谬的事情,难道自己和纪灵真的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沈若初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会不会伤心,但是至少现在她有点心塞。 这让我有些无语,伸出手来情不自禁的敲了敲门,想要再把话重复一遍。 “那后来呢?”安娜全神贯注的听着,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别人说厉冥琛和顾允蜜的事。 谭家东只是感慨,自己遇到了这样的一个时代,却没有了这个时代该有的年纪了。 第一卷 第40章 偷袭 “说好了,不准求饶哦。” 南见黎唇边露出一抹冷笑,身形骤然提速,冲入人群。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公羊修;他不是说他跟杨泽成有仇吗?怎么还敢到这里来。 能够将能力运用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的确已经远远出了人类的运用范围。 祝宽上下打量着苏怀“嘿嘿”笑道“老夫可不管什么魔神殿,我看中的只是你这具雷霆之体”。 “那公子稍作休息,老夫前去准备,一个时辰后老夫陪公子去朝阳城”。 听到这句,我不由得一阵汗颜,这怎么跟日本某些动画片中的台词一样。 一面巨大的紫色手掌突兀出现在信天身前,堪堪抵挡住了吕有良的这致命一击。 所以二人全都是正面的对攻,拳拳到肉,一拳一拳的砰砰作响,这也同时将现场所有的观众的热情点燃了,他们也开始各自为自己所支持的学员加油助威。 整个世界被一分为二,身后是无边无际的灰色浓雾的世界,身前是无边无际的灰色海洋。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照例他来到了厂房,师父给自己加了大量,然后他顺便提了一嘴付家盛。 “这鬼地方还真特么冷!”我蹲在李长青旁边把火陨握在了手里。感受着火陨传来的温度,也没有刚才那么冷了。 但是,陈玄刚刚做出要走的模样,又突然一下被刘放挡住了去路。 己的力量,一个新奇的想法突然出现在眼前,不过立刻又让他否定了,不行,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雪衣和雪兰也想明白了唐逸那么做的原因,脸上的神色都不是很好看,毕竟在不知不觉之间被人给算计了,换成是谁想必心里都是不舒服的,特别是雪衣,看着唐逸的眼神还有点委屈。 林枫看着这张笑面如花美的让人心惊胆战的容颜,终于,再也忍不住亲了上去。 话音落下,轰鸣中道韵立刻扩散,一道道玄妙之光迸射。此光乃造化玉蝶发出,密密麻麻的,向着四面八方冲击而去。 赤灵巨象不比骨兽之王以及血兽之王,骨兽之王和血兽之王更像是无魔神皇利用某种方式制造出来的怪物,根本不算生物,没有生命特征。 面对这对方二十人的嘲笑,孤云脸色不变,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如果这些人都进入了雾虚山脉的话,唐逸蠕动了一下喉咙,眼里跳跃着贪婪之色,这一幕正好被涅羽见到,他和唐逸是相似的想法,看着那些人头顶之上的生命之力,眼里的那种贪婪可以说已经实质化了。 因为,耳边想起的这个声音,越来越响亮。而且,发出那个声音的人,好像越来越愤怒。从他的声音来判断的话,此刻,他一定立马就要爆发了。 不可置信的元始天尊,面孔如癫似狂,眼中露出不甘,露出狰狞,露出凶光,更有一抹偏执,轰轰杀来。大吼一声:“昊天,给我死!”~~似感受到原始的不甘与癫狂,昊天面色有些凝重起来。 大家都互相的敬酒说些感慨祝福的话,最后有几个男生喝的酩酊大醉,嘴里还念叨着自己做的诗句。 第一卷 第41章 我想进城一趟 所有人都愣怔地看着南见黎,只有冯大夫一人回过神来,跑到自家的行李旁,手忙脚乱的翻出一卷泛黄的地图。 “进山,进山可行!” 下一秒,楚默爆喝一声,顿时,手中的轩辕剑好似九天之剑,悍然落下。 维多利亚缓缓说道,虽然看似在夸赞克里斯蒂娜,但是语气却是格外的鄙视。 许凡清楚的发现,这位侍卫看自己的眼光很是微妙,其中有不解、崇拜、还有一丝同情? 夜天看着已经晋升大千世界的系统世界,随后被用系统穿越功能,找到了现实世界的世界域,然后走过空间裂缝,来到了现实世界。 旧社会比较落后,医疗设备不完善,居住在乡村的百姓比不上城市,乡村里不过是赤脚医生,或者神婆之类的,生孩子也是找接生婆。 叶昊出了大厅,便准备回办公室,没想到在电梯口却碰上了林云。 李立无奈的笑了笑,他也不想,可是,这是身为村长的黄宇和他父亲下的命令,他可不敢违抗。 其实罗阳不想去做这种打打杀杀的事,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发展成为世界首富。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三角眼男子腹部受到重击之后,身体竟然腾空了一米多,然后便重重的摔到地面之上,晕死过去。 一定要抢先搞定对方,要不然会发生什么更加糟糕的状况,就有点难以预料了。 没想到当初跟浅沫说起自己的家事,竟成了她来与自己争夺财产的手段。 毕竟所有的人都能够清楚的知道在刚刚黄泉四组的时候,人体炸弹进来说要找的是陈奎。 当把众人胸前的爆炸时钟的倒计时变为猩红的零的时候,空间的气氛陡然的凝固了起来。 一一说着把天天的钱推给了收银员,随后把发卡和相框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顺便她也好好参观冰洞,琢磨一下是不是要把这块风水宝地据为己有。 “墨老大,难道我们就要如此纵容那只可恶的大老鼠不成?”凤妍随即忍不住问。 “那些人脸皮厚着呢,一次肯定撵不走的,所以,你也不用太当回事儿!”墨千熠随之安抚道。 沐九歌看着不远处紧闭着的大门,微微皱眉,她印象中祖父的竹院白天时一直开着门,也并没有婆子守门,甚至没有丫头们伺候。 “积蓄的太久,爆发一次也正常,而且,你不要怀疑我的实力!”陆一琛纠正。 但是其实也不太需要去看这个属性,因为人类的生存本能本来就会提醒自己,身体的感觉会告诉自己,是否该进食或者休息了。 紧接着,其中部分裂层就像是拱起的山丘,被强行拖拽向了他面前。 程海安就坐在‘床’上,目光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她知道,顾白会来的。 一大早,刘修带着霍允,见到了封一得、黄启和庞宽,‘交’割了所有的粮食。截止现在,二十一万石粮食,全部‘交’接到了刘修的手中。 “等等!”正当叶陌打算暂时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任我行的声音。 而在此之前的某天晚上,就在这兰若寺的地界,却发生了一件让他终生都难以忘怀的事。 第一卷 第42章 夜探禹州城 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沈江的手摸上腰间。果然,短刀已经不知道何时被她摸去了。 “那好……”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林乐瑶刚刚想要说一些感激的话顺便来赞扬一下这名玩家的时候,他的话突然被打断了。 “大家都吃着没问题,你怎么就难吃了?今个必须把话说清楚了!”大胖子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凶狠起来,冲着胖子竖起了眼睛。 张逸火了,听着两个担架兵走远,又感到这个鬼子转身,突然腾身而起,一把捂住鬼子的嘴巴,太阳穴上给了他一下。 他在局子里,一直都很憨厚老实,大概是知道自己进来的不怎么正规,他一直都很勤劳,什么事都会抢先做。 在银矿之中,不管是一层二层还是三层的地面上都有清晰可见的矿车轨道,但是在废矿二层之中的矿车轨道却是一截一截断开的。同时在矿洞的岩壁之上也大多都是坑坑洼洼的痕迹,而并非是像银矿之中的那般光滑平整。 可是一个好的船只只是基础,有了这个基础,并不代表可以横跨大洋,如果没有一个测距的方法的,那么大海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噩梦。 这是在寸步不移的基础上,更进一步的强大魂技。不是黄级,胜似黄级。 这四个字跃然匾上,势如龙虎,隐隐透着一种睥睨天下的豪迈气势。 正因为低,哪怕是沉香皂都有一定的销量,反倒是这个,很少有人问津,偶尔销售出去一两块,也是那些买了肥皂,对于肥皂的功效很认可,大胆子买的。 有的人在向那些不相信的人解释,并且说,要是假的,他们只会往里面挤,怎么会往外面挤? 虽然众人谈不上幸灾乐祸,但是心中还真有些复杂莫名。毕竟张知节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朝中官员的头上,无论是功业还是权力。 朱武见状,心下着急,心想:难道这次又要被她大败而回,但是,但是时间已经不多了,要是还不能把那个洞府抢到手中,要是大人怪罪下来,那可就难办了。 只不过与沙巴特城不同的是,这里最高的建筑并不是城堡,而是一座比城堡还要高的,有着尖尖塔楼的建筑,最顶端还竖着一个十字架。 谁能想到会是官军惨败?所以杨慎有些懵,他第一反应是你是在是逗我玩? 武则天终于忍不住了,托人向李东升带话了,自武则天血洗神都之后,李东升一直认为武则天大权在握,会等他先低头,可是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先示弱的竟然会是武则天。 很有可能短时间内李灵一的无旗军就会暴露,到时候老佛雷会作何反应还不知道,但心惊胆战绝对是少不了的,甚至放弃原本的计划也是有可能的。 “混蛋!”李东升一脚朝李东升3身上踢去,可李东升3不会给李东升打中自己的机会,他用力一扔,将李东升扔到出去,还没有等李东升落地,他就追了上去,瞬间对着李东升的身体打了一百多拳。 海选到这里也就结束了,看台上的观众开始退场,接下来场地要有大的变化,建设高台,增加更多的座位,要干的事还有很多,不同的是,这次杨毅有钱了,可以玩的更华丽,不用像之前一样,花点钱就朝查尔斯皇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