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 第199章 界隙悟道,星钥归心 光怪陆离,颠倒迷离。 这是林风坠入那片发光沙地后的第一感受。没有预想中的坚实地面或另一个水下空间,而是一种……失重般的漂浮感。周遭不再是漆黑的潭水,而是一片无边无际、流淌着柔和星辉的淡金色“虚空”。无数细碎的光点如同有生命的尘埃,在这片虚空中缓缓沉浮、旋转,构成一幅幅变幻不定、蕴含玄奥的星图。 脚下,那片发光沙地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方圆不过三丈、如同孤岛般悬浮在虚空中的光滑玉台。玉台呈圆形,表面同样刻满了星辰符文,但这里的符文更加古老、纯粹,散发出一种宁静悠远的气息,与外界寒潭和祭坛的阴冷混乱截然不同。 手中,玄铁星钥的幽光变得温顺而明亮,与这片虚空中的星辉交相辉映,仿佛游子归家。星钥传递给林风的,不再是简单的导航信息,而是一股股温和、精纯、浩瀚如海的星力,正自发地通过共鸣链接,缓缓流入他体内,滋养着他刚刚突破、尚且虚浮的宗师中期修为,修复着沉重的内伤。 “这里……就是‘界隙’?”林风站在玉台中央,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四周。系统扫描全力运行,反馈却有些异常。 【环境分析:独立亚空间碎片,疑似由高强度星力与特殊空间法则固化形成。能量构成:99.8%为纯净无属性星力,0.2%为未知惰性法则残余。空间稳定性:高(但正遭受外部同源阴寒能量侵蚀,侵蚀进度1.3%)。未检测到生命反应。】 【玄铁星钥状态:共鸣链接稳固,正在加速吸收环境纯净星力,反馈宿主。检测到星钥内部隐藏信息流正在解锁……】 外部侵蚀?林风立刻明白,那是黑水玄尊在外面试图攻破这个空间。1.3%的进度看似缓慢,但说明这个“界隙”并非绝对安全,自己必须抓紧时间! 他盘膝坐下,收敛心神,一边借助星钥和环境中浩瀚的纯净星力疗伤固本,一边尝试与星钥更深层次地沟通,探索这个奇异空间。 心神沉入星钥,仿佛投入了一片无垠的星空。不再是之前感受到的冰冷死寂或阴寒混乱,而是一种包容、浩瀚、记录着无尽时光与轨迹的沧桑与智慧。 一幕幕残缺的画面和信息流涌入林风脑海: ……巍峨的观星台上,身着星辰法袍的先贤们,夜观天象,推演历法,沟通星力,造福苍生。玄铁星钥是最高智慧的结晶,是观测、记录、引导星力的神圣信物,旨在探索宇宙玄奥,增进人族福祉…… ……然而,人心易变。后世有执掌者沉迷力量,试图以星钥为引,配合禁忌阵法,强行攫取、扭曲星辰之力,甚至妄图打开所谓的“星门”,接引域外之力,追求长生与无敌。此举引发星力反噬,观星台分裂,正道隐没,邪道滋生……黑牌上的“观星塔与隐星”图案,逐渐被赋予了不同的含义…… ……“潜龙渊”这处天然星力节点,本是上古一处观测“隐曜”星区的绝佳地点,却被后世邪道占据,布下“周天星辰接引大阵(邪化版)”,以血食生魂祭祀,扭曲星力,试图在“伪连珠”之时,强行冲破此界壁垒,接引那充满了混乱与毁灭气息的“隐曜魔星”之力,造就所谓的“星魔之体”或开启通往“隐曜魔域”的通道……而玄铁星钥,便是这邪阵最终激活的“钥匙”与“坐标”! 原来如此!天演阁的根本目的,不是简单的召唤或开启普通星门,而是要接引一颗充满混乱与毁灭的“魔星”之力!这比预想的还要邪恶百倍!一旦成功,不仅施术者可能获得恐怖力量,更可能引动魔星之力侵蚀此界,带来无边灾劫! 星钥传递的信息中还提到,这片“界隙”,乃是当年那位最早发现潜龙渊星力节点的正道观星士,以自身残留的星力与对空间的理解,结合天然节点特性,构建的最后一处“净土”与“传承之地”,旨在封印关于“隐曜魔星”的部分危险坐标信息,并等待有缘的正统星辰之力传承者。 而林风身负星辰真意(品质极高),又在绝境中激发了巨门星核的潜能,手持星钥进入此地,恰恰符合了“有缘传承者”的部分条件! 就在林风消化这些惊人信息时,星钥与他识海中巡天星盘的共鸣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嗡……” 玉台震动,周围虚空中那些沉浮的光点仿佛受到了召唤,如同百川归海,朝着林风汇聚而来!不,更准确地说,是朝着他识海中那枚“巨门星核(残)”汇聚而去! 这些光点,是那位古代观星士残留的、最为精纯的星辰感悟与星力本源!它们涌入林风识海,并非粗暴地提升力量,而是如同最耐心的老师,向他展示着星辰运转的至理、星力运用的奥妙、以及……巨门星那“镇压八荒、稳固乾坤”的真正意蕴! 林风如痴如醉,沉浸在这种玄妙的感悟之中。他仿佛化身为一颗亘古存在的星辰,高悬天际,冷眼旁观沧海桑田,自身却岿然不动,以自身引力维系一方秩序,镇压一切动荡虚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外界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可能是一瞬,也可能是一日。 当林风再次睁开双眼时,眸中星辉内敛,却更加深邃浩瀚,仿佛能容纳整片星空。他的气息彻底稳固在宗师中期,并且隐隐触摸到了后期的门槛!更重要的是,他对星辰真意的理解,尤其是“巨门星意”的掌握,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 如果说之前只是初步融合,借其形用其力;那么现在,他已真正开始理解其“神”,明白了“镇压”并非简单的以力压服,而是建立秩序、稳固根基、令外邪不侵、内魔不起!这是一种更高层面的“守护”与“定鼎”之意! 他心念微动,身周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层薄薄的、几乎无形的土黄色星光力场。这力场看似微弱,却给人一种坚不可摧、万法不侵的感觉。这是“巨门星域”的雏形!虽然范围极小,仅能覆盖周身三尺,且维持时间有限,但这已是触摸到大宗师“领域”边缘的征兆!其防御力,远超普通的护体真罡。 与此同时,他与玄铁星钥的联系也达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星钥不再仅仅是一件工具,更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延伸。他不仅能更自如地调用其导航、稳定能量场等功能,更能隐隐感知到星钥内部封印的、关于“隐曜魔星”的危险坐标,以及……一丝微弱的、指向外界寒潭某个特定薄弱点的“空间锚定”信息! 那是离开这个“界隙”的出口!而且,那个出口位置,似乎正好位于寒潭底部,黑水玄尊冰封范围之外,且靠近一条隐秘的水下暗流通道,可以直通外界! 天无绝人之路! 林风精神大振,立刻起身。他感觉到外界的侵蚀似乎加快了一些,进度达到了3.7%。必须立刻行动! 他手握星钥,将心神与那“空间锚定”信息相连。星钥光芒大放,与玉台上的符文产生共振。 “开!” 林风低喝一声,以自身星辰真罡为引,配合星钥之力,朝着玉台边缘某处虚空,猛地一划! “嗤啦!” 虚空如同布帛般被撕裂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边缘流淌着星辉的裂缝!裂缝之外,正是冰冷幽暗的寒潭之水,但并未结冰,且能感受到一股潜流的方向。 就是现在! 林风毫不犹豫,身形一闪,便钻入了裂缝之中。 眼前一花,冰冷的潭水再次包裹全身。但这一次,林风感觉截然不同。巨门星意自发流转,在身周形成那无形的稳固力场,将潭水的极寒与混乱星力大部分排斥在外。手中星钥幽光指引,清晰标示出那条隐秘暗流的方位。 他如同一条融入黑暗的游鱼,沿着暗流,悄无声息地向上方潜去。 身后,那道星辉裂缝迅速弥合,仿佛从未出现过。玉台与界隙,重新隐没于虚空之中,继续等待着下一个有缘者,或者,在未来的某一天,随着星力的彻底消散而归于寂灭。 寒潭底部,黑水玄尊的冰蓝法相依旧在缓缓侵蚀着那片发光沙地区域,进度已接近5%。他忽然心有所感,猛地抬头,幽深的眼眸狐疑地扫视着四周的潭水。 就在刚才那一刹那,他仿佛感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星钥的纯净波动,在远处某个方向一闪而逝,但仔细感应,却又消失无踪。 “错觉?”黑水玄尊眉头紧锁,“还是那老鼠用了什么秘法屏蔽了气息,已经逃出了寒潭范围?” 想到星钥可能遗失,仪式窗口期越来越近,黑水玄尊心中戾气横生。他不再犹豫,冰蓝法相双手结印,一股更加狂暴的寒意爆发,加速对“界隙”入口的侵蚀,同时厉声传令整个隐龙涧: “封锁所有出口!启动最高警戒!给本尊搜!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只老鼠和星钥给我找出来!” 隐龙涧,这座庞大的邪恶巢穴,因为林风的逃脱和星钥的遗失,彻底沸腾起来。 而此刻,林风已经顺着那条隐秘暗流,悄然浮出了寒潭范围,出现在一条远离祭坛洞窟的、废弃已久的地下河道中。 他湿漉漉地爬上岸,靠在一块冰冷的岩石上,剧烈地喘息着。虽然成功逃脱,但伤势未愈,真罡消耗巨大,巨门星域的雏形也无法长时间维持。 必须尽快找到韩江,离开隐龙涧,并将星钥和关于“隐曜魔星”的真相带出去!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根据记忆中的地图和星钥的微弱感应,朝着与韩江约定的备用汇合点,蹒跚而去。 身后,追兵的喧嚣与怒吼,已隐约可闻。 真正的逃亡,现在才刚刚开始。 喜欢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请大家收藏:()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0章 寒潭暗流 地下河的水声在岩洞中回荡,像是某种急促的喘息。 林风靠在一块湿滑的岩石后,右肩的伤口还在渗血——那是黑水玄尊最后那一击留下的。大宗师的掌力即使只是擦过,也足以震碎寻常宗师的经脉。若非巨门星意在关键时刻自行运转,在体表形成一层微不可查的星辰光膜,此刻他已是寒潭底的一具浮尸。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伤势严重,星力运转效率下降42%】 【建议:寻找安全地点调息,或消耗300点神探值进行紧急疗伤】 “现在不是时候。”林风在心中默念,闭目凝神。 巨门星意缓缓流转,如同夜空中最沉稳的那颗星辰。观星士传承中关于“星力自愈”的记忆碎片被调动起来——星辰之力不仅能杀敌,亦可滋养己身。点点微光从丹田升起,沿着受损的经脉游走,所过之处撕裂的痛楚稍缓。 但这还不够。 林风睁开眼,从怀中取出玄铁星钥。这件天演阁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器物,此刻安静地躺在他掌心,表面流转着暗哑的星光。认主之后,星钥与他之间建立起某种微妙的联系,就像多了一颗体外的心脏。 “你能感应到其他星钥的位置?”林风低声问。 星钥微微震动,一道信息直接传入脑海:方圆三十里内,存在两处相似的星力波动。一处微弱而遥远,应该在地表;另一处…… 林风猛地抬头。 就在地下河上游三百丈处! 脚步声。 很轻,但在岩洞的回音放大下清晰可辨——至少五人,步伐沉稳有序,是训练有素的武者。为首者的气息……宗师后期。 天演阁的搜捕队来得比他预想的更快。 林风将星钥收回怀中,屏息凝神。巨门星意全力运转,整个人的气息瞬间收敛,如同岩石融入岩壁。这是观星士传承中的“隐星术”,能在短时间内极大降低自身存在感,代价是星力消耗极快。 五道黑影出现在河道拐角处。 四人持刀呈扇形散开,为首者是个中年文士打扮的男子,手持一根奇特的金属杖,杖头镶嵌着一颗幽蓝色的晶石。晶石正发出微光,明灭不定。 “星力探针。”林风心中一凛。 天演阁果然有追踪星钥的手段。那根金属杖能感应星力异常,只要自己动用星钥或施展星辰真意,立刻就会被锁定。 “大人,此处血迹。”一名黑衣人蹲下身,指尖抹过岩石上的血渍。 文士缓步上前,金属杖在血迹上方扫过。晶石光芒骤亮。 “新鲜的,不超过半个时辰。”文士声音冷淡,“他伤得不轻,跑不远。分两组,沿河道上下游搜索。记住,阁主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若遇抵抗,可当场格杀。” “遵命!” 四人分成两组,迅速消失在河道两端。 文士却没有离开。他站在原地,金属杖在地面轻轻敲击,目光扫过岩洞的每一处阴影。林风能感觉到,一股隐晦的神识正在仔细探查——这文士的精神修为不弱,至少已凝聚神识雏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隐星术对星力的消耗远超预计,林风感觉丹田中的星力正以惊人的速度流逝。最多再坚持三十息,气息就会暴露。 文士突然转身,朝林风藏身的岩石走来。 一步,两步。 林风右手悄然按在腰间软剑上——若被发现,必须在第一时间击杀此人,然后趁另外四组人返回前逃离。但以他现在的状态,对付一个宗师后期…… 十步距离。 文士停下,侧耳倾听。 就在此时—— “轰隆!” 地下河上游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岩洞剧烈震动,碎石簌簌落下。紧接着是急促的打斗声和惨叫声。 文士脸色一变,身形如电射向上游方向。 机会! 林风毫不犹豫,纵身跃入河中。冰冷的水流裹挟着他向下游冲去,他屏住呼吸,任由暗流带着自己漂流,同时全力收敛气息。 半刻钟后,林风从一处隐蔽的出水口爬上岸。 这里是一处天然形成的岩缝,仅容一人侧身通过。按照之前和韩江约定的备用汇合点,应该就在这附近…… “林兄?”一个压低的声音从岩缝深处传来。 林风眼神一凝,是韩江。 但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悄然运转一丝星力——观星士传承中有辨别人心真伪的小技巧,虽然粗浅,但在这种时候足够用。 岩缝深处,一道微弱的生命气息稳定而熟悉,没有恶意。 “韩兄,是我。”林风低声道。 韩江从阴影中走出,身上带着几处新伤,但精神尚可。他看到林风时明显松了口气,随即又露出凝重之色:“快进来,外面不安全。” 岩缝深处竟别有洞天——一个约三丈见方的天然石窟,顶部有裂缝透入微弱天光。韩江显然已经在此布置过,地面铺了干草,角落堆着些干粮和清水。 “你怎么伤成这样?”韩江一边取出金疮药,一边快速说道,“我按照计划在备用点等你,但一个时辰前天演阁的人突然开始大规模搜山。我被迫转移了三次,途中遭遇了两拨搜查队,好不容易才摆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风接过药瓶,简单处理伤口:“我破坏了他们的仪式核心,夺走了一件关键物品。现在黑水玄尊应该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 韩江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深深看了林风一眼:“你成功了?” “一半。”林风靠坐在岩壁上,将界隙中的经历简要叙述——隐去了观星士传承的具体细节,但重点说了天演阁的真正目的,“他们不是在召唤什么上古遗宝,而是要接引‘隐曜魔星’之力。一旦成功,整个隐龙涧乃至方圆百里,都可能被魔星之力污染。” 韩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隐曜魔星……我在内卫府的秘档中见过这个词。三百年前,南疆曾出现过一次‘星坠之灾’,天空落下黑色流星,所落之处草木枯萎、生灵疯魔。当时的镇南王动用了三万大军,才将灾变区域封锁焚烧。” “秘档中可记载了应对之法?” “只有一句话:‘唯星力可制星力’。”韩江摇头,“但具体如何做,早已失传。等等——你说你得到了观星士的传承?” 林风点头:“只是残缺的记忆碎片,但其中有关于隐曜魔星的记载。这种力量来自天外,能扭曲生灵心智,污染地脉灵气。天演阁想接引它,要么是疯了,要么……” “要么他们有控制魔星之力的方法。”韩江接话,眉头紧锁,“无论如何,这个消息必须立刻传回神捕司和京都。但现在隐龙涧外围已经被天演阁封锁,我尝试过两次突围,都被逼了回来。” 【系统提示:检测到关键情报整合】 【主线任务更新:阻止“隐曜魔星”降临(第一阶段完成)】 【当前任务:逃离隐龙涧,将情报传递至神捕司】 【任务奖励:神探值800点,随机星辰武学×1,系统功能“星图推演”解锁】 林风调出系统界面。经过界隙一行,神探值已积累到2100点,足够兑换一次中级疗伤。但他暂时没有动用——接下来的逃亡路上,这些点数可能是救命的本钱。 “仪式窗口期还有多久?”林风问。 韩江从怀中取出一块怀表——这是内卫府特制的器物,表盘上有复杂的星象刻度:“按星象推算,最多还有大半个时辰。但仪式核心被你破坏,他们可能需要更长时间重新准备。” “不会。”林风取出玄铁星钥,“这是仪式的关键之一。但天演阁准备了这么多年,很可能有备用方案。我们必须假设,他们会在窗口期结束前强行启动仪式。” 石窟陷入短暂的沉默。 两人都清楚目前的处境:外有大宗师和整个天演阁围捕,内有重伤在身,而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有个想法。”韩江突然开口,“地下河下游三里处,有一条废弃的矿道,是前朝开采隐龙涧玉石时留下的。矿道直通山外,但入口已经坍塌大半,而且……据说里面有东西。” “什么东西?” “不知道。当年矿道突然坍塌,死了三十多个矿工。幸存者说在坍塌前听到了怪声,像是无数人在低语。”韩江顿了顿,“内卫府的记录显示,那之后有三位宗师级的高手进去探查,只有一人重伤逃出,三天后疯癫而死。死前一直在念叨‘星星在说话’。” 林风心中一动。 星星在说话——这描述,怎么有点像观星士传承中提到的“星语现象”?某些特殊的星力汇聚点,会因为星辰之力的共振,产生类似意识波动的现象。心智不够坚定者接触后,轻则神智错乱,重则脑死亡。 “矿道的位置,你清楚吗?” “大致清楚。但林兄,那地方太危险,我们现在的状态……” “比面对黑水玄尊更危险吗?”林风反问。 韩江沉默了。 确实,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正面突围几乎不可能成功。而矿道虽然诡异,但至少有一线生机。 “还有一个问题。”林风看向手中的玄铁星钥,“天演阁有追踪它的手段。只要我们带着它,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找到。” “你能屏蔽它的星力波动?” “暂时不能。”林风摇头,“但或许可以误导。” 他回忆起观星士传承中的一门技巧——“星力镜像”。以自身星力为引,制造一个虚假的星力源,吸引追踪者的注意力。缺点是消耗巨大,且持续时间不长。 但眼下,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意图施展“星力镜像”】 【需要条件:宗师中期修为,掌握星辰真意,消耗500点神探值】 【是否确认?】 “确认。” 林风闭上眼,双手虚握玄铁星钥。丹田中的星力开始按照某种玄奥的轨迹运转,一丝丝星光从指尖渗出,在空中交织、凝聚。 韩江屏息看着这一幕——他并非第一次见林风施展星辰之力,但这一次明显不同。那些星光仿佛有了生命,在空气中勾勒出一个复杂的立体图案,像是某种失传的星象图。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十息之后,一个与玄铁星钥一模一样的虚影在图案中心成形,散发出相似的星力波动。 “成了。”林风脸色又苍白了几分,额角渗出冷汗,“这个镜像能维持半个时辰,足以引开一部分追兵。我们趁现在去矿道。” 他将真正的玄铁星钥用特制的铅盒封装——这是从观星士传承中学到的方法,铅能隔绝大部分星力波动——然后背在身上。 镜像星钥则被留在石窟深处,用碎石半掩。 两人迅速收拾行装,离开石窟。临行前,林风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散发着微光的虚影。 “希望能多争取一点时间。” 地下河下游的水流越发湍急。 林风在前,韩江在后,两人在湿滑的河岸上艰难前行。伤势加上星力消耗过度,林风每一步都感到经脉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但他咬牙坚持。 一里,两里…… 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塌方区,大量碎石堵塞了河道,形成一个浅滩。而在岩壁左侧,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隐约可见——洞口大半被掩埋,只剩下一道缝隙,勉强能容一人匍匐进入。 “就是这里。”韩江压低声音,“矿道入口。但林兄,你听——” 林风凝神细听。 从矿道深处,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声音。不是水流,不是风声,而是……确实像是低语。无数人压着嗓子在同时说话,声音重叠在一起,听不清内容,只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更诡异的是,怀中的玄铁星钥,此刻竟微微发烫。 “它对这个有反应。”林风取出铅盒,打开一条缝。 星钥表面流转的星光变得急促,像是见到了同类,又像是遇到了天敌。 【系统提示:检测到异常星力场】 【类型:混合型(天然星力节点+外来污染)】 【危险等级:高】 【建议:开启星力护体,保持神识清醒】 林风和韩江对视一眼。 没有退路了。 身后远处,隐约传来破空声——追兵已经发现镜像的位置,但用不了多久就会识破。而前方虽然诡异,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我先进。”林风将星钥收回铅盒,率先钻入矿道缝隙。 黑暗吞没了他。 而在隐龙涧核心区域,黑水玄尊站在破碎的祭坛前,面沉如水。 一个黑衣探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阁、阁主,发现了星钥的波动,在东南方向三里的地下石窟。但等我们赶到时,只找到一个星力幻象……” “废物。”黑水玄尊淡淡道。 探子还想说什么,身体突然僵住,随即软倒在地,七窍流血而亡。 黑水玄尊看都没看一眼,转身望向天空。夜幕即将降临,星辰开始显现。仪式窗口期所剩无几,而关键的三把星钥只集齐了两把——林风夺走的那一把,是平衡另外两把的关键。 没有它,强行启动仪式的成功率不足三成。 但,已经没有时间了。 “传令。”黑水玄尊声音冰冷,“启动备用方案,以‘血祭之法’强行补全星力缺口。所有囚犯、俘虏,全部带到祭坛。” “那林风……” “他逃不出隐龙涧。”黑水玄尊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幅星光勾勒的地图,上面有一个红点正在缓慢移动,“星钥与他已经建立初步联系,只要他还在百里之内,我就能感应到大致方向。” 地图显示,红点正朝着废弃矿道的方向移动。 黑水玄尊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居然去了那个地方……也好。省得我亲自出手。” 他转身走向祭坛深处,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待我接引魔星之力,晋升天人,整个天下都将匍匐在天演阁脚下。至于你,林风……” “就在那片被诅咒的矿道里,化作疯魔的养料吧。” 夜幕彻底降临。 隐龙涧上空,星辰异常明亮。而其中三颗,正缓缓连成一条直线。 仪式的最后时刻,即将到来。 喜欢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请大家收藏:()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1章 矿道生死 矿道里的黑暗浓稠如墨。 林风右手按在岩壁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不是普通的黑暗——而是某种带着湿冷质感的气息,如同活物般缠绕在周身。耳边那些低语声越来越清晰,却依然听不出具体内容,只觉得无数人在同时说着不同的话,声音重叠成令人牙酸的嗡鸣。 “林兄,你脸色很差。”韩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明显的担忧。 “这地方有问题。”林风低声道,从怀中取出一颗夜明珠——这是从观星士传承界隙中带出的器物之一,此刻散发出柔和的白光,照亮了前方三丈范围。 矿道比想象中宽敞,拱顶高达两丈,岩壁上还能看到当年开凿的凿痕。但越往里走,岩壁的颜色越深,从普通的灰褐色逐渐变成一种诡异的暗红色,像是浸透了陈年血迹。 更诡异的是那些凿痕——在夜明珠的光照下,林风注意到凿痕的排列并非杂乱无章,而是形成了某种扭曲的图案。不,不是图案,是字。 “这是……古篆?”韩江也注意到了,凑近细看,“‘镇’‘封’‘绝’……这些是封印类的符文!” 话音未落,矿道深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 那叹息如此真切,仿佛有人就贴在耳边呼气。林风和韩江同时后撤半步,背靠背站立,兵器出鞘。 然而前方空无一物。 “不是活人。”林风沉声道,“是残念。这矿道深处,封印着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怀中的铅盒剧烈震动起来。林风不得不将它取出——玄铁星钥表面的星光已经炽烈到肉眼可见,而那些星光正被矿道深处某种力量牵引,丝丝缕缕地飘向黑暗深处。 “它在吸收星钥的力量!”韩江失声道。 林风当机立断,将星钥收回铅盒,用内力强行压制盒盖。但那股牵引力并未消失,反而越来越强,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拖拽着他向前。 “不能往前了。”林风咬牙道,“往回走!” 两人转身欲退,却同时僵住。 来时的路,消失了。 不是坍塌,也不是幻觉——就在他们身后三丈处,矿道岩壁竟然在缓慢地“生长”。原本的通道口被新生的暗红色岩石封死,那岩石表面布满了与周围岩壁相同的扭曲符文,此刻正泛着微弱的血光。 “是阵法。”林风深吸一口气,“这整个矿道,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封印大阵。我们闯入,触发了阵法的自保机制。” 韩江脸色铁青:“能破开吗?” 林风没有回答,而是全力运转巨门星意。星辰真意展开的瞬间,他“看”到了更多东西——那些岩壁上的符文并非死物,而是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在流动,如同血液在血管中运行。而所有的符文,最终都指向矿道深处某个点。 “阵法有核心。”林风睁开眼睛,“要么找到核心破坏它,要么……” “要么怎样?” “要么等外面的人破阵救我们。”林风苦笑,“但黑水玄尊巴不得我们死在这里。” 矿道深处又传来一声叹息,这次带着明显的催促意味。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绝。 没有退路,那就只能向前。 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进,夜明珠的光勉强撕开黑暗。走了约莫百步,矿道开始向下倾斜,温度也越来越低。岩壁上的暗红色越来越深,到后来几乎变成了紫黑色,那些扭曲的符文也越发密集,层层叠叠,看得人头皮发麻。 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左边矿道宽敞平整,隐约能看到人工修葺的痕迹;右边则狭窄崎岖,像是天然形成的裂缝。而那股牵引星钥的力量,来自左边。 林风正要迈步,突然心中警兆大作! 【系统提示:检测到高浓度煞气】 【来源:左侧矿道深处】 【建议:选择右侧通道】 几乎是本能反应,林风一把拉住韩江,冲向右侧裂缝。 就在他们冲入裂缝的瞬间,左侧矿道深处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那不是人类的脚步声,每一步都震得岩壁簌簌落灰。紧接着,一道庞大的黑影出现在岔路口,在夜明珠余光中一闪而过。 韩江的呼吸骤然急促:“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林风头也不回,“但绝对不想碰见。” 裂缝窄得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岩壁湿滑冰冷,上面布满了某种黏腻的苔藓。两人挤在其中艰难前行,身后的脚步声并未追来,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走了约莫半柱香时间,前方豁然开朗。 裂缝尽头是一个天然形成的石窟,约莫五丈见方。石窟中央,竟然有一潭清澈见底的地下泉水,水面上漂浮着点点荧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水潭边坐着的一具骸骨。 骸骨呈打坐姿势,身上的衣物早已腐朽成灰,但从残留的布料质地看,绝非寻常矿工。骸骨右手食指指骨前伸,在地面石板上刻下了一行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者,若见吾骨,速退。此阵困魔三百年,今已近崩。魔念外泄,触之即疯。——青云子绝笔” “青云子?”韩江倒吸一口凉气,“是三百年前失踪的那位道门宗师!当年他以阵法造诣闻名天下,后来突然销声匿迹,原来是在这里镇压邪魔!” 林风蹲下身,仔细查看骸骨。骸骨通体如玉,这是修为达到宗师巅峰、即将跨入大宗师境界的标志。但胸骨处有三道深深的裂痕,应该是致命伤。 “他不是自然坐化。”林风沉声道,“是重伤不治,在此坐化以自身残余修为加固封印。” 话音未落,怀中的铅盒突然炸开! 玄铁星钥冲天而起,悬浮在水潭上方,星光大盛。与此同时,水潭中央的水面开始沸腾,一个漆黑的漩涡缓缓成形。 漩涡深处,传来了一声沙哑的低笑。 “三百年了……终于……又有人来了……” 林风脸色剧变,纵身后跃。韩江反应稍慢半步,被漩涡中伸出的一只漆黑手掌擦过肩膀——仅仅是被擦到,韩江整条右臂的衣袖瞬间粉碎,皮肤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 “韩兄!”林风一把将他拖到身后,巨门星意全力运转,在身前形成一道星光屏障。 漆黑手掌拍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屏障剧烈震荡,但竟然挡住了! “哦?星辰真意……还是巨门星……”漩涡中的声音带着玩味,“有意思。小子,你是哪一脉的观星士传人?” 林风没有回答,而是盯着那只漆黑手掌——那不是实体,而是由浓郁到化不开的煞气凝结而成。手掌表面布满了扭曲的面孔,每一张面孔都在无声地嘶吼。 “不说也罢。”声音继续道,“既然来了,就留下来陪我吧。这三百年,可把我闷坏了……” 更多漆黑手掌从漩涡中伸出,足足八只,从四面八方抓向两人。 林风瞳孔收缩。这魔物的实力远超想象,单是这些煞气手掌,每一只都有宗师后期的威力!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挡不住! 生死关头,丹田中的巨门星意突然自行疯狂运转。 那些从观星士传承中获取的记忆碎片,在这一刻被生死危机强行激发、整合。林风“看”到了——看到三百年前青云子布阵的场景,看到这魔物被层层封印镇压的过程,看到阵法核心的所在…… “韩兄,攻击水潭正东三寸处的地面!”林风厉喝道。 韩江虽不明所以,但对林风的信任压倒了一切。他左手持刀,强忍右臂剧痛,一刀斩向林风所指的位置! 刀气没入地面。 整个石窟骤然震动! 八只漆黑手掌同时僵住,漩涡的旋转速度明显减缓。魔物发出一声惊怒的嘶吼:“你怎知阵眼所在?!” 林风没有回答——因为他此刻正经历着巨大的变化。 在生死危机的压迫下,在完整观星士传承记忆的激发下,他体内原本只是雏形的巨门星意,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凝实、壮大。丹田中,那颗代表巨门星的真意核心,从虚幻的光点逐渐凝聚成一颗实体般的星辰虚影。 宗师中期到后期的瓶颈,在这一刻轰然破碎! 磅礴的星力从四肢百骸涌出,林风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睁开眼,眼中似有星辰流转。 “原来如此。”林风缓缓抬起右手,“巨门星意,不仅主防御镇压,更主……封禁。” 他一掌按向水潭。 掌心星光大盛,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星网,罩向黑色漩涡。魔物发出不甘的嘶吼,八只手掌疯狂撕扯星网,但每撕开一道裂口,就有更多星光填补上来。 “不可能!你只是刚突破宗师后期,怎会有如此精纯的封禁之力?!” “因为这不是我的力量。”林风平静道,“是三百年前,青云子前辈留在此地的后手。” 他指向那具骸骨。 骸骨胸骨处的三道裂痕,此刻正散发出与林风掌中星光同源的气息——那是青云子临死前,将自己毕生修为凝成的三道封印之种,埋入骨骼之中。只待后来者以星辰真意激发,便可暂时重启大阵! 星网彻底落下,将黑色漩涡重新压回水潭深处。魔物的嘶吼声越来越弱,最终消失不见。 水潭恢复平静,那些荧光重新浮现。 林风收回手掌,踉跄一步,被韩江扶住。刚才那一击几乎抽空了他刚突破的全部力量,此刻经脉空空如也,虚弱感如潮水般涌来。 “林兄,你……”韩江看着他,眼中满是震撼。 “先离开这里。”林风喘着气道,“封印只是暂时重启,最多维持一个时辰。我们必须在那之前找到出路。” 两人环顾石窟,很快发现了一处异常——水潭西侧的岩壁上,有一道极其隐蔽的裂缝,仅容一人弯腰通过。裂缝深处,有微弱的气流流动。 “是出口!”韩江大喜。 他们毫不犹豫地钻入裂缝。这一次,裂缝并未闭合,而是蜿蜒向上。爬了约莫一盏茶时间,前方出现了亮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出口外,是隐龙涧北侧的山林。 夜色已深,星斗满天。回头望去,矿道入口所在的塌方区在数里之外,隐约能看到火光闪烁——天演阁的人还在那边搜索。 “终于出来了。”韩江长舒一口气,随即看向林风,“林兄,你的修为……” “侥幸突破。”林风盘膝坐下,调息恢复,“先不说这个。韩兄,你手臂的伤如何?” 韩江苦笑看向右臂——那些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肩膀,整条手臂麻木不听使唤:“煞气入体,需要时间逼出。不过暂时死不了。” 林风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这是从界隙中带出的疗伤丹药,他自己都舍不得用。倒出一颗递给韩江:“服下,运功化开。” 韩江也不推辞,接过服下。药力化开,右臂的黑色纹路以缓慢的速度开始消退。 两人静静调息。半个时辰后,林风率先睁开眼睛,眼中神光内敛,气息比之前强盛了一倍不止。宗师后期,成了。 【系统提示:境界突破至宗师后期】 【巨门星意凝实度:72%】 【获得新能力:星力封禁(初级)】 【神探值+500】 林风看向夜空。隐龙涧核心区域的方向,此刻正有一道暗红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即使相隔数十里也能清晰看到。光柱周围的天空,星辰都显得暗淡无光。 “仪式开始了。”林风沉声道。 “但我们阻止不了。”韩江也睁开眼睛,“以我们现在的状态,回去就是送死。而且……” 他指向另一个方向。 隐龙涧外围的山林中,隐约有火把长龙正在快速移动——不是天演阁的人,那些火把排列成整齐的阵列,是军队。 “是神捕司的援兵,还是内卫府的人?”林风问。 “看阵型,是神捕司的‘天罗卫’。”韩江辨认道,“至少来了两百人,带队者……应该是‘铁面神捕’铁无情。” 铁无情,神捕司四大神捕之一,大宗师初期的修为,以铁面无私、手段狠辣闻名。 “来得正是时候。”林风站起身,“我们过去汇合。” “等等。”韩江叫住他,“林兄,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回到神捕司后,关于天演阁真正的目的、关于隐曜魔星,这些情报……” “不能全说。”林风接口道,“我明白。观星士传承、玄铁星钥,这些太敏感。只说天演阁在举行邪恶仪式,意图接引某种禁忌力量,被我们破坏。其他的,让上面自己去查。” 韩江点点头:“还有你修为突破的事,也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就说在逃亡中生死突破。”林风平静道,“这本就是事实。” 两人相视一笑,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默契。 有些秘密,只能藏在心底。 他们纵身下山,朝着援兵的方向掠去。而在隐龙涧核心,暗红光柱越来越盛,隐约能听到某种非人的嘶吼声从光柱中传出。 但那些,已经与他们无关了。 天演阁的阴谋被挫败大半,黑水玄尊的图谋注定无法完整实现。至于后续的扫尾、追剿,那是神捕司和大周朝廷的事。 林风现在只想着一件事—— 回京,复命,然后…… 好好查几个正常的案子。 喜欢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请大家收藏:()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2章 归京 铁无情的脸在火把映照下像块生铁。 这位神捕司四大神捕之一,此刻正负手站在临时搭建的营帐前,看着林风和韩江从山林中走出。他身后站着两列黑衣捕快,腰佩制式长刀,气息肃杀——正是神捕司精锐“天罗卫”。 “卑职林风(韩江),见过铁大人。”两人同时抱拳。 铁无情的目光在林风身上停留片刻,那双鹰隼般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宗师后期?隐龙涧一行,你倒是因祸得福。” “侥幸突破。”林风垂首道。 “韩江,你手臂的伤如何?” “煞气已逼出大半,谢大人关心。” 铁无情点点头,侧身让开帐门:“进来说话。” 营帐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地图桌和几把椅子。铁无情示意二人坐下,自己则站在地图前——那是隐龙涧及周边五十里的详细地形图,上面已经用朱砂标出了十几个红点。 “你们报信的信鸽,三日前已到神捕司。”铁无情背对二人,声音低沉,“司正大人连夜进宫,圣上震怒,下旨彻查。我率天罗卫昼夜兼程,还是晚了一步。” 他转过身,目光如刀:“说说,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风和韩江对视一眼,由林风开口,将能说的部分如实道来:发现天演阁据点、潜入调查、破坏仪式核心、夺取关键物品、遭遇黑水玄尊追杀、误入废弃矿道、最后逃出生天。至于观星士传承、玄铁星钥认主、矿道中的魔物等细节,则一概隐去,只说那矿道诡异,有前人封印的煞气。 铁无情静静听着,手指在地图边缘轻轻敲击。等林风说完,他才缓缓开口:“黑水玄尊,二十年前便已是大宗师初期,如今修为深不可测。你能从他手中逃脱,还破坏了仪式,这不是‘侥幸’二字能解释的。” 营帐内的气氛骤然紧绷。 韩江想要开口,林风却轻轻摇头,坦然迎上铁无情的目光:“大人说得是。此次能活命,七分靠运气,两分靠韩兄相助,剩下一分……是卑职在生死关头有所顿悟,这才突破境界,勉强逃得性命。” “顿悟?”铁无情盯着他,“什么悟?” “绝境之中,方知武道真意。”林风平静道,“巨门星意主守御,但守到极致,亦可反攻。这个道理,是黑水玄尊那一掌教给卑职的。” 这番话半真半假,却合情合理。武道修行本就是玄之又玄,生死之间的顿悟更是常有事。铁无情看了他许久,终于缓缓点头。 “罢了。”他走到桌边,取过一卷文书,“你们的功劳,司正大人已经记下。回京之后,自有封赏。但现在——” 他展开文书,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和印章:“圣旨已下,着神捕司会同禁军,清剿天演阁在隐龙涧的一切势力。黑水玄尊,格杀勿论。” 林风心中微震:“大人要亲自出手?” “大宗师,自然要由大宗师来对付。”铁无情将文书收起,“不过在那之前,你们二人即刻启程回京。韩江需要静养驱除煞气,而你……” 他看向林风:“司正大人点名要见你。” --- 回京的路走了四天。 第四天傍晚,神捕司那熟悉的黑瓦高墙出现在视野中。门房老周见到林风,忙不迭地跑出来:“林捕头!您可算回来了!司正大人吩咐了,您一回来就立刻去见他!” 林风风尘仆仆,连衣服都没换,直接走向内堂。 神捕司司正诸葛明,正坐在那张巨大的紫檀木书案后批阅公文。这位掌管天下刑案侦缉的老人,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教书先生,青衣布鞋,面容清癯。但林风知道,整个神捕司,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位老人面前有丝毫懈怠。 “卑职林风,复命归来。”林风行了一礼。 诸葛明放下笔,抬头看他。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隐龙涧的事,铁无情已经用飞鸽传书报来了。做得不错。” “谢大人。” “但有些事,铁无情不知道,你也未必想说。”诸葛明缓缓道,“比如,你身上那股不属于神捕司武学的星辰之力。再比如,你怀里那件让天演阁不惜动用整个隐龙涧力量也要得到的东西。” 林风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诸葛明却笑了:“不必紧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神捕司从不过问属下私事——只要这些私事不危害朝廷,不违背律法。”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黑水玄尊跑了。铁无情赶到时,仪式现场只留下一座破碎的祭坛和二十七具尸体,都是被吸干精血而亡。天演阁在隐龙涧的力量,算是连根拔起了。但真正的祸首逃脱,这案子,还不算完。” 林风心中暗凛。黑水玄尊果然留有后手,竟能在铁无情的围剿下逃脱。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诸葛明转过身,“现在有另一桩案子,需要你去办。” 他从书案上取过一份卷宗,递给林风。 卷宗封面上写着:“京城富商沈万金暴毙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风翻开卷宗,第一页是现场记录: 死者沈万金,四十八岁,京城第一大绸缎商。三日前死于自家书房,死因:心脉碎裂。现场无打斗痕迹,门窗完好。唯一异常:死者胸前衣襟被撕开,心口皮肤上,有用死者鲜血画出的一个诡异图案——七颗星星连成的勺子状,勺柄指向东南。 旁边附着一张图案摹本。 林风瞳孔微缩——那是北斗七星的图案。 “现场留有一张字条。”诸葛明补充道,“写着‘七星归位,血债血偿’。” “仇杀?”林风问。 “表面看是。”诸葛明点头,“沈万金做的是绸缎生意,但暗地里也放印子钱,手段颇不干净。仇家不少。但怪就怪在——” 他指了指卷宗中的一页:“仵作验尸发现,沈万金心脉碎裂的方式很特殊。不是被内力震碎,也不是被利器刺穿,而是……从内部自行崩裂的。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心脏里炸开。” 林风皱起眉头:“毒?” “不是已知的任何毒药。”诸葛明摇头,“神捕司的用毒高手看过了,查不出端倪。而且,死者死亡时间是子时三刻,那个时辰沈家内外有十二个护院巡逻,无一人听到异常动静。书房就在内院正中央,若有人潜入行凶,不可能完全避开所有耳目。” 密室杀人。诡异的死状。星象图案。 林风合上卷宗:“大人,这案子交给我?” “沈万金虽然是个商人,但他每年向户部缴纳的税银占京城商税的一成。”诸葛明淡淡道,“他死得蹊跷,户部尚书亲自过问,圣上也知道了。七日内,我要一个交代。” “卑职领命。” “韩江的伤还需要休养几日,这次你自己去。”诸葛明坐回书案后,“不过你可以带个新人。司里新来了一批见习捕快,有个叫陈七的小子,头脑还算灵活,给你当个帮手。” “是。” 林风退出内堂时,天色已完全暗下。 他站在神捕司的庭院里,抬头看向夜空。今夜云层厚重,看不见星辰。但北斗七星的位置,他闭着眼睛都能指出来。 勺柄指向东南——那个方向,正是隐龙涧。 是巧合吗? 怀中的玄铁星钥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什么。 林风按住胸口,深深吸了口气。 隐龙涧的事还没结束。黑水玄尊逃脱,天演阁的阴谋虽然被挫败,但那些关于“隐曜魔星”的谜团仍在。而现在,京城又出现了与星象有关的命案。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卷宗。 沈万金。一个富商,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死去?凶手留下七星图案,是真的与星象有关,还是故布疑阵? “林捕头?” 一个年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林风转身,看到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站在廊下,身着见习捕快的青衣,腰杆挺得笔直,眼神里带着紧张和期待。 “你是陈七?” “正是!”青年抱拳,“奉司正大人令,从今日起跟随林捕头学习办案!” 林风打量了他几眼:“会武功吗?” “会些粗浅拳脚,刚入锻体境。” “足够了。”林风将卷宗递给他,“这是新案子的卷宗,今晚看完,明日辰时,随我去沈府。” 陈七接过卷宗,如获至宝:“是!属下一定仔细研读!” 林风点点头,转身走向自己的住处。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对了,你怕鬼吗?” 陈七一愣:“鬼?” “死人不可怕。”林风淡淡道,“可怕的是活人装神弄鬼。这案子,说不定就是后者。” 他不再多说,消失在夜色中。 陈七抱着卷宗站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急忙跑向值房,点灯翻看卷宗。 而林风回到自己那间小院,关上门,这才从怀中取出玄铁星钥。 星钥在黑暗中散发出柔和的微光,那些星光流转,隐约勾勒出一幅星图。林风仔细辨认——正是北斗七星的图案,与沈万金心口的一模一样。 他想起观星士传承中的一段记载: “北斗主死,南斗主生。七星连珠,可定生死,可通幽冥。” 沈万金的死,难道真与星象有关? 还是说……天演阁的余孽,已经潜入京城? 窗外,夜风吹过屋檐,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林风收起星钥,吹熄了灯。 明日,一切自见分晓。 喜欢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请大家收藏:()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3章 七星疑案 沈府坐落在京城西市的锦绣坊,五进的大宅子,朱门高墙,门前的石狮子比神捕司的还要气派。只是今日,那两扇朱红大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檐下挂的白灯笼在晨风里晃荡,透着一股死气。 林风带着陈七到的时候,顺天府的衙役已经守在门口了。为首的班头认得神捕司的腰牌,忙不迭地拆了封条,引二人入内。 “林捕头,现场一直封着,除了仵作和顺天府的推官,没人动过。”班头边走边说,“沈家上下都暂住在别院,留了两个老仆在这听候差遣。” 林风点点头,目光扫过庭院。沈府的确豪富,回廊用的是上好的楠木,地砖是整块的青石板,假山盆景无不精致。但此刻偌大的宅子空荡荡的,只有风声穿堂而过。 书房在第三进院子的东厢。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霉味混着墨香扑面而来。书房宽敞明亮,三面墙都是顶天立地的书架,摆满了古籍账本。正中一张紫檀木大书案,文房四宝齐备,案头还摊着一本翻到一半的账册。 “尸体是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发现的。”班头指着那张太师椅,“发现时,沈万金就坐在这儿,身子歪向一边,已经没气了。” 林风走到书案后。椅子上铺着厚厚的锦垫,靠背上搭着一件玄色外袍——应该是沈万金常穿的。他俯身细看,椅子扶手上没有任何挣扎抓握的痕迹,地面的青砖也完好无损。 “门窗呢?” “都从里面闩着。”班头道,“推官大人亲自检查过,窗纸没有破损,门闩完好。这书房……是个密室。” 陈七在一旁快速记录着,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林风在书房里慢慢踱步。书架上的书大多是账册和生意经,也有几本风水星象的书,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他抽出一本《星象辑要》,随手翻了几页,书页间夹着些签注,字迹与沈万金账册上的相同。 “沈万金对星象有兴趣?” “听说信这个。”班头道,“沈老爷每月初一十五都去城外的青云观上香,还捐了不少香火钱。观里的道士说他命格属金,需借星力调和,所以书房里常备着这些书。” 林风将书放回原处,目光落在书案上。那本摊开的账册记录的是上月绸缎生意的收支,字迹工整,算盘珠子打得精细,最后一笔账算到子时初刻——按仵作的推断,那正是沈万金死亡前半个时辰。 一个在深夜算账的商人,突然心脉碎裂而死。 林风闭上眼,脑海中开始重构那夜的场景: 沈万金坐在书案后,核对账目。烛火跳动,他或许揉了揉眉心,或许喝了口早已凉透的茶。然后——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一个健康的中年男子,在密闭的书房里,心脏从内部炸开? “陈七。”林风睁开眼,“你去问问那两个老仆,沈万金死前几日,可有什么异常?见了什么人?收了什么东西?” “是!”陈七合上记事本,快步出去了。 林风又看向班头:“发现尸体的,是谁?” “是沈家的管家,沈福。每日卯时,他会来书房给老爷送早茶。那日敲门没人应,推门发现闩着,觉得不对,就叫了护院撞开门。” “沈福现在何处?” “在别院。推官大人问过话了,没什么可疑。” 林风不再多问,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书房。他走到窗边,仔细检查窗棂。楠木雕花的窗棂做工精细,闩子是新换的铜制插销,光滑无痕。窗纸是上好的宣纸,透光不透风,完好无损。 确实是个密室。 但林风不相信真有完美无缺的密室。凡是人为,必有破绽。 他的目光落在书案旁的炭盆上。盆里积着薄薄一层灰烬,是烧过的纸。林风蹲下身,用随身携带的银筷轻轻拨动灰烬——大部分已经烧成白灰,但有几片未燃尽的纸角,隐约能看出字迹。 “班头,有镊子和油纸吗?” “有!顺天府的工具箱备着呢!” 片刻后,林风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纸角夹出,放在铺开的油纸上。纸角焦黑脆裂,他凑近细看,勉强能辨认出几个字: “……星……契……甲……子……” 星契? 林风心中一动。在观星士传承的记忆碎片里,似乎有这个词——那是古代观星士与某些特殊存在签订的契约,以星力为媒介,换取某种力量或庇佑。但这等秘术,早已失传数百年。 沈万金一个商人,怎么会接触到这个? “林捕头!”陈七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拿着另一本册子,“问到了!沈福说,老爷死前三日,曾收到一份厚礼,是一个檀木盒子,里面装着一尊玉雕的北斗七星像。送礼的人没留名帖,只说‘故人所赠’。” “玉雕呢?” “就在这儿!”陈七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展开。 布包里是一尊巴掌大的白玉雕件,雕工精湛,七颗星辰错落有致,连成勺子形状。玉质温润,但在晨光下,林风看到那玉雕内部隐隐有暗红色的纹路,像是血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接过玉雕的瞬间,怀中的玄铁星钥骤然发烫! “林捕头?”陈七注意到他神色变化。 “没事。”林风稳住心神,将玉雕拿近细看。那些暗红色纹路并非天然,而是人为沁入的——用的是血。但不是人血,而是某种带着腥气的兽血,混合了朱砂和矿物粉末。 这是法器。而且是一件邪门的法器。 “沈福可说了,沈万金收到这玉雕后,什么反应?” “他说老爷当时很高兴,说这是‘转运之宝’,立刻供在了书房的神龛里。”陈七指向书架旁的一个小龛,里面果然空着,“但第二天,老爷就有些心神不宁,还莫名发了顿脾气,摔了个茶杯。死前那天,他一整天没出书房,连晚饭都是送进来的。” 林风将玉雕包好,收进随身携带的证物袋。他又在书房里仔细搜查了一遍,在书架最底层的暗格里,找到了一本薄册子。 册子没有书名,扉页只画着一个七星图案。翻开里面,是用朱砂写的密密麻麻的小字,记录着某种仪式的步骤: “甲子年七月十五,子时三刻,以心血点七星位,可借星力转运,财源广进……” 林风快速翻到最后几页。最后一页的笔记墨迹尚新,是沈万金的字迹: “今夜子时,当行最后一步。七星归位,财星照命。只是这心口剧痛,不知何故……” 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最后几个字已经潦草变形。 林风合上册子,心中已然明了。 沈万金的死,不是什么仇杀,也不是密室谋杀——他是自己害死了自己。 这册子记载的,是一种邪门的借运之法。以自身心血为引,借助北斗七星的法器,强行接引星力改变财运。但沈万金不懂星象,更不知其中凶险。北斗主死,强行接引其力,无异于引火自焚。 那尊玉雕法器,被人动了手脚。里面沁入的兽血和矿物,会在特定时辰与星力共振,反噬施术者。沈万金按册子上的方法施行,到了最后一步,心脉承受不住反噬之力,从内部崩裂。 所以现场没有凶手,因为凶手根本不在现场。 所以门窗紧闭,因为沈万金自己就是那个“凶手”。 但问题来了——谁给了沈万金这本册子?谁送的那尊要命的玉雕?那个“故人”,究竟是谁? “林捕头,看出什么了?”陈七小心翼翼地问。 林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窗边,看向东南方向。那是北斗勺柄所指的方向,也是隐龙涧的方向。 天演阁的余孽,已经把手伸到京城了。 他们用这种隐秘的方式杀人,是想警告什么?还是想灭口?沈万金一个商人,为什么会和天演阁扯上关系? “班头。”林风转身,“沈万金的生意,除了绸缎,还涉及什么?” 班头想了想:“听说……也做些古董玉器的买卖,偶尔倒腾些矿料。对了,前阵子好像从南边进了一批特殊的矿石,说是炼药用的。” 矿石。炼药。 林风想起隐龙涧那些刻满符文的暗红色岩石。天演阁的仪式需要大量特殊矿石作为阵基,那些矿石罕见,寻常渠道根本弄不到。 沈万金,很可能就是天演阁在京城的地下供货商之一。 所以他要死——因为隐龙涧事发,天演阁要切断一切可能暴露的线索。所以死法要如此诡异——既是灭口,也是警告其他可能知情的人。 “陈七。”林风沉声道,“你立刻回神捕司,调阅沈万金过去三年所有的生意往来记录,重点是矿石、玉石、药材这类特殊货物。查清楚他的货源和买家。” “是!” “班头,带我去见沈福。有些事,他可能没跟顺天府说实话。” --- 沈府别院在城南,是个三进的小院。沈福是个五十多岁的精瘦老头,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见到林风的神捕司腰牌,他扑通就跪下了。 “大人!我家老爷死得冤啊!” “起来说话。”林风扶起他,“沈福,你家老爷死前,可有什么异常?比如,见了什么特别的人?” 沈福抹了把眼泪:“老爷那几日……确实有些怪。死前三天的晚上,有个戴斗笠的人来找他,两人在书房谈了大半夜。那人走后,老爷就把我们都支开,一个人在书房待到天亮。” “那人长什么样?” “没看清脸,斗笠压得很低。但听声音,是个男的,年纪应该不小。他走的时候,落了一样东西在门口,小的捡到了。”沈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层层打开。 里面是一枚铜钱。 但不是普通的铜钱——这枚钱边缘有细密的锯齿,正面刻的不是年号,而是一个扭曲的符号:七颗星连成的图案,与沈万金心口的一模一样。 天演阁的信物。 林风接过铜钱,入手冰凉,隐隐有煞气流转。这枚钱被特殊处理过,长期携带的人,心神会逐渐被侵蚀,最终沦为施术者的傀儡。 沈万金,恐怕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晚之后,老爷就像变了个人。”沈福继续道,“整天心神不宁,有时自言自语,说什么‘时辰快到了’‘不能再等了’。死前一天,他把自己关在书房,连我也不让进,只吩咐了一句:‘若我出事,烧了书房里所有带星图的东西。’” “你烧了?” “没、没敢。”沈福颤声道,“官府封了宅子,小的进不去。” 林风点点头。沈万金临死前终于意识到危险,但已经晚了。那个戴斗笠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天演阁的余孽,来给沈万金下最后通牒——要么继续合作,要么死。 而沈万金选择了第三条路:试图用邪术自救,结果正中圈套。 “沈福。”林风看着他,“你家老爷这些年的生意,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比如……往隐龙涧那边运过什么?” 沈福的脸色瞬间煞白。 “大、大人……” “说实话,我可以保你。”林风平静道,“若不说,等神捕司查出来,你就是同谋。” 沈福瘫坐在地,老泪纵横:“老爷他……他也是被逼的!三年前,有人找上他,说有一桩大买卖,利润是寻常生意的十倍。但要运的东西……是些石头,黑红色的,奇重无比,还带着股腥气。老爷起初不肯,可那人说,不合作,就让沈家在京城消失……” “运了多少次?” “前后六次,每次都是深夜装船,从运河走。收货地在南边山里,具体位置小的不知,只听说叫‘龙什么涧’……” 隐龙涧。 果然如此。 林风深吸一口气:“最后一次运输,是什么时候?” “两个月前。”沈福道,“那次回来后,老爷就整天提心吊胆,说那边出事了,要出大事。果然没多久,就听说南边山里闹了邪祟,朝廷派兵去清剿……” 时间对得上。两个月前,正是天演阁在隐龙涧加紧布置仪式的时候。沈万金最后一次运送的矿石,很可能就是仪式最后阶段所需的关键材料。 所以他必须死——他知道得太多,而且运输记录可能留下线索。 “那个戴斗笠的人,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来?” 沈福摇头:“没有。但……但他留了句话,让小的转告‘后来的人’。” “什么话?” “七星归位之日,京城将见血光。”沈福颤声道,“他说……下一个死的,会是比沈家更有分量的人。” 林风瞳孔微缩。 天演阁在京城还有目标。沈万金的死只是开始,是警告,也是某种仪式的序章。 他握紧那枚七星铜钱,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怀中的玄铁星钥又开始发烫,这一次,烫得惊人。 仿佛在预警。 暴风雨,要来了。 喜欢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请大家收藏:()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4章 铜钱引路 从沈府别院出来时,已近午时。 林风将那枚七星铜钱握在掌心,金属的冰凉感透过皮肤传来。铜钱边缘的锯齿在阳光下泛着暗光,那个扭曲的七星图案像是活物般,仿佛随时会从钱币表面游走。 这不是普通的信物,上面附着某种追踪印记。 林风能感觉到,一缕极细微的煞气正从铜钱中溢出,如同看不见的丝线,蜿蜒指向京城某个方向。这是观星士传承中提到的一种旁门手段——以特殊手法炼制器物,使其成为施术者的“眼线”,携带者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感知。 沈福捡到这枚铜钱,不是意外。是那个戴斗笠的人故意留下的。 “他想引我们去。”林风对陈七道,“或者说,他想引神捕司的人去某个地方。” 陈七脸色一紧:“那我们……” “去。”林风将铜钱用布包裹,揣入怀中,“但得做些准备。” 两人回到神捕司时,正好碰上韩江从药房出来。他右臂的纱布已经拆了,手臂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黑色纹路,但行动已无大碍。 “林兄!”韩江快步迎上来,“听说你们去查沈万金的案子了?有什么发现?” 林风将大致情况说了一遍,重点提了那枚七星铜钱和“戴斗笠的人”。 韩江听完,眉头紧锁:“天演阁的余孽敢在京城杀人灭口,还留下线索挑衅……他们是疯了,还是有恃无恐?” “两种可能都有。”林风道,“隐龙涧的仪式被破坏,黑水玄尊逃脱,他们需要时间重整旗鼓。在京城制造混乱,吸引神捕司的注意力,为他们争取时间——这是其一。” “其二呢?” “其二,他们可能真的在京城谋划着什么。”林风看向神捕司深处,“沈万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那个‘戴斗笠的人’说,下一个死的会是比沈家更有分量的人。这话不是随口说的。” 韩江沉默片刻:“你想顺着铜钱的线索追查?” “必须查。”林风道,“但对方既然敢留线索,必定有陷阱。我一个人去。” “不行!”韩江和陈七几乎同时开口。 “林兄,你刚突破宗师后期,境界尚未稳固。”韩江正色道,“对方能在京城悄无声息地杀人灭口,实力至少是宗师境。万一有埋伏……” “所以更需要我一个人去。”林风平静道,“若真有陷阱,人多了反而碍事。韩兄,你的伤还没好透,不宜动手。陈七经验不足,去了也是累赘。” 这话说得直白,陈七脸上有些挂不住,但知道是事实,只能低下头。 韩江还想说什么,林风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有分寸。若真对付不了,我会发信号求援。你们在司里待命,随时准备接应。” 说完,他不再耽搁,径直走向自己的值房。 值房里陈设简单,一桌一椅一榻,外加一个放卷宗的架子。林风从床底拖出一个小木箱,打开,里面是些常用的工具:细如发丝的钢线、特制的铁蒺藜、迷烟弹、解毒丹,还有几套换洗衣物。 他换上深灰色的布衣,将兵器检查一遍——腰间的软剑,袖中的短弩,靴筒里的匕首。最后,他从箱子最底层取出一个小瓷瓶。 瓶里是三颗赤红色的丹药,是上次任务立功时司里赏下的“燃血丹”。服用后可在短时间内激发潜力,提升三成功力,但药效过后会虚弱十二个时辰,且对经脉有损。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用。 一切准备妥当,林风取出那枚七星铜钱。布包解开,铜钱在掌心微微颤动,那股煞气指引的方向更清晰了——城东。 他推开窗,纵身跃出。 午后的京城依旧热闹,街上行人如织,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林风混在人群里,脚步不快不慢,目光却敏锐地扫过四周。 铜钱的指引并非直线,而是曲折前行,似乎对方在城中绕了不少圈子。林风跟着走了半个时辰,穿过三条大街,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 巷子尽头是一家当铺。 黑漆木门,招牌上写着“通源当”三个字,字迹斑驳。门口挂着一块木牌:“今日歇业”。 林风在巷口停步,没有立刻靠近。他运起一丝星力,感知四周——当铺里没有活人的气息,但有一股淡淡的煞气残留,与铜钱同源。 看来就是这里。 他绕到当铺后墙。后墙有一扇小窗,窗纸破了个洞。林风凑近看去,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看到货架的轮廓。 没有埋伏的气息。 但他不敢大意。对方既然敢留线索,必定有所准备。林风从袖中取出一枚铁蒺藜,用细线系住,轻轻从破洞中递进去,垂在窗下。 铁蒺藜上涂了特制的药粉,遇热会散发无色无味的气体,能让人短时间内四肢麻痹。这是神捕司常用的探路手段。 等了约莫十息,里面没有动静。 林风这才翻窗而入。 当铺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霉味。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典当物:破损的瓷器、发黄的书籍、锈蚀的铜器……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柜台后面,一扇小门虚掩着。 林风推开门,里面是个小房间,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上放着一盏油灯,灯芯还冒着青烟——不久前刚熄灭。 桌上还有一样东西。 一本账册。 林风拿起账册翻开,里面记录的并非当铺生意,而是一份名单。名单上列了十几个人名,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生辰八字和简单的批注: “沈万金,甲寅年七月初七,金命,已了结。” “赵文渊,癸丑年腊月十三,水命,待时。” “王守义,壬子年三月廿一,土命,待时。” …… 林风的目光停留在“赵文渊”三个字上。 户部侍郎赵文渊,正三品大员,掌管大周赋税钱粮。若说“比沈家更有分量的人”,赵文渊绝对算一个。 而“待时”二字,意味着他已经被天演阁盯上,随时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 林风继续往后翻,在名单最后一页,看到一行朱砂小字: “七星祭,需七命。金、木、水、火、土、阴、阳,七命俱全,方可开天门。” 七星祭。 林风心头一震。这比他在隐龙涧看到的仪式更凶险——不是接引魔星之力,而是以七条人命为祭,强行打开某种通道。沈万金属金命,是第一个祭品。赵文渊属水命,是第二个。 还差五个。 他将账册揣入怀中,正要离开,突然脚步一顿。 不对。 太顺利了。 对方留下铜钱引路,又在这里放了关键证据,简直像是故意要把情报送给神捕司。天演阁没那么蠢,除非…… 林风猛地转身,冲出房间。 已经晚了。 当铺的前门后窗同时落下厚重的铁板,将整个空间完全封闭!紧接着,地板、墙壁、天花板,同时亮起暗红色的符文——与隐龙涧矿道中一模一样的符文! 阵法启动了。 林风能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开始凝固,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这是困阵,而且是专门针对武者的困阵,阵中的人内力运转会越来越滞涩,最终动弹不得。 “啪啪啪。” 鼓掌声从头顶传来。 当铺二楼的隔板被掀开,一个戴斗笠的黑衣人缓缓走下楼梯。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下颌留着灰白的胡茬。 “林捕头,久仰。”声音沙哑,正是沈福描述的那个,“隐龙涧一战,你坏了阁主的大事。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林风没有接话,暗中运转巨门星意。星辰真意在阵法压制下运转缓慢,但还能维持。 “不必白费力气了。”黑衣人走到柜台后,自顾自倒了杯茶,“这‘七煞锁元阵’是专门为宗师准备的。便是大宗师进来,一时半刻也脱身不得。至于你嘛……最多一炷香时间,内力就会完全凝固。” “你们想杀我?”林风平静道。 “想,但不是现在。”黑衣人喝了口茶,“你身上有阁主想要的东西——那枚从隐龙涧带出的星钥。交出星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果然是为了玄铁星钥。 林风冷笑:“既然知道星钥在我身上,还敢设阵困我?就不怕我毁了它?” “你不敢。”黑衣人摇头,“星钥一旦认主,与宿主性命相连。毁了星钥,你也活不成。林捕头是聪明人,不会做这种蠢事。” 话音未落,林风动了。 他没有冲向黑衣人,也没有试图破阵,而是猛地一掌拍向地面! “轰!” 青石地板应声碎裂,露出下方潮湿的泥土。几乎同时,林风从怀中掏出三颗铁蒺藜,用尽全力掷向墙壁上的三处符文节点! 这是观星士传承中的破阵技巧——任何阵法都有节点,节点处能量流转最薄弱。以星力加持暗器,可短暂干扰阵法运转。 铁蒺藜击中符文的瞬间,暗红色的光芒剧烈闪烁,整个阵法出现了一刹那的停滞。 就是现在! 林风身形如电,直扑二楼隔板破口!那里是阵法的死角,也是唯一的生路!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林风竟懂破阵之法,仓促间一掌拍出。掌风阴冷,带着刺骨的煞气,赫然是宗师后期的修为! 林风不闪不避,右手握拳,拳锋星光凝聚,悍然迎上。 “嘭!” 双掌对撞,气劲四溢。当铺里的货架被震得东倒西歪,瓷器碎裂声不绝于耳。 黑衣人连退三步,斗笠下的脸上露出惊色:“你刚突破宗师后期,怎会有如此浑厚的星力?!” 林风不答,借着反震之力纵身跃上二楼。二楼是个狭窄的阁楼,堆满杂物,只有一扇小天窗。 他一掌震碎窗棂,翻身而出。 身后传来黑衣人的怒喝:“拦住他!” 当铺周围的小巷里,瞬间冲出四道黑影,个个气息不弱,都是先天巅峰的好手。四人呈合围之势,刀光剑影齐至。 林风人在半空,无处借力,眼看就要被乱刀分尸—— 他左手一扬,袖中短弩连发四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箭矢并非射向四人,而是射向他们脚下的地面。箭头上涂了特制的火药,触地即爆! “轰轰轰轰!” 四声闷响,烟尘四起。四人被爆炸震得身形一滞,林风已如鹞鹰般从他们头顶掠过,落在巷子另一端的屋顶上。 “追!” 黑衣人从当铺冲出,纵身跃上屋顶。但林风的速度极快,几个起落已消失在鳞次栉比的屋脊间。 四人想要追赶,被黑衣人抬手制止。 “不必了。”他摘下斗笠,露出一张苍白枯瘦的脸,眼神阴鸷,“他已经中了我的‘七煞掌’,跑不远。去准备下一步,赵文渊那边,今晚必须动手。” “那林风……” “自有人收拾他。”黑衣人冷笑,“中了七煞掌,十二个时辰内煞气攻心。除非有大宗师出手,否则必死无疑。我们……等着收尸就好。” 他转身跃下屋顶,消失在小巷深处。 而此刻,林风已经穿过三条街,落在一处偏僻的院落里。 刚一落地,他就喷出一口黑血。 血落在地上,竟冒出丝丝黑气。右臂上,一道暗黑色的掌印清晰可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肩膀蔓延。掌印所过之处,经脉剧痛,星力运转滞涩。 七煞掌,果然歹毒。 林风咬牙撕开衣袖,从怀中取出解毒丹服下。丹药入腹,化作一股暖流,勉强压制住煞气的蔓延,但无法根除。 必须立刻回神捕司。 他强提一口气,正要起身,突然听到院门外传来脚步声。 不止一人,至少五个,步伐沉稳有力,都是练家子。 林风心中一凛,伏低身形,隐在院墙的阴影里。 院门被推开。 五个身着锦衣的汉子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个疤脸大汉,腰间佩刀,眼神凶悍。五人进院后迅速散开,似乎在搜索什么。 “老大,血迹到这里就没了。”一个瘦高个蹲在地上,指着林风刚才吐血的地方。 疤脸大汉环顾四周:“他中了七煞掌,跑不远。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五人开始在院中仔细搜查,眼看就要搜到林风藏身的位置。 林风握紧软剑剑柄。以他现在的状态,对付五个先天境虽然吃力,但并非不可能。只是动手之后,必然惊动更多人。 就在此时—— “砰!” 院墙另一侧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在那边!” 五人立刻冲了过去。林风趁机翻过院墙,落在隔壁的巷子里。 巷子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朝他招了招手。 是韩江。 “快走!”韩江低声道,“这边!” 林风来不及多问,跟着韩江钻进一条密道。密道狭窄潮湿,走了约莫百步,才从一个废弃的水井爬出。 外面已经是神捕司的后巷。 “你怎么……”林风喘着气问。 “我不放心,带人远远跟着。”韩江扶住他,“看到你进了当铺,外面有人守着,我就知道不妙。刚想带人冲进去,你就突围出来了。那些锦衣汉子是‘血刀帮’的人,京城的地头蛇,天演阁雇来的外围。” 两人从后门进入神捕司,直奔药房。 值守的医师看到林风手臂上的掌印,脸色大变:“七煞掌!这是天演阁的独门掌法,煞气入体,极为难解!” “能治吗?”韩江急问。 “需要‘清心丹’辅以金针渡穴,至少三天时间。”医师取出一套金针,“但这三天内,林捕头不能动用内力,否则煞气攻心,神仙难救。” 林风躺在病榻上,看着手臂上蔓延的黑色掌印,眼神冰冷。 三天不能动武。 而今晚,赵文渊就可能成为第二个祭品。 他看向韩江:“名单在我怀里,第二个目标是户部侍郎赵文渊。必须立刻派人保护他,不,是监视他——我怀疑,赵文渊本人可能也有问题。” 韩江从他怀中取出账册,快速翻看,脸色越来越沉:“我这就去禀报司正大人。你安心疗伤,接下来的事,交给我。” 林风点点头,闭上眼睛。 金针刺入穴道,带来阵阵刺痛。清心丹的药力开始发挥作用,与体内的煞气激烈对抗。 但他心中清楚,天演阁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七星祭需要七条人命,这才第一个。 接下来,还会有更多人死去。 而他能做的,只有尽快养好伤,然后—— 揪出那个戴斗笠的人,还有他背后的黑水玄尊。 京城的天,要变了。 喜欢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请大家收藏:()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5章 三日之限 清心丹的药力如温水般在经脉中流淌,与那股阴寒刺骨的煞气激烈对冲。林风躺在神捕司药房的病榻上,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肺腑间那股撕裂般的痛楚——七煞掌的煞气正在侵蚀他的五脏六腑。 金针刺入周身十二处大穴,每一针落下,都像是有滚烫的铁钎钉进骨头里。持针的老医师手法沉稳,但眉头紧锁。 “煞气已侵入心脉,强行逼出会伤及根本。”老医师收回金针,对守在床边的韩江道,“只能以清心丹药力缓缓化解,配合每日三次的金针渡穴。三日之内,林捕头绝对不能动用内力,否则煞气反噬,心脉必断。” 韩江点头,脸色凝重:“有劳先生。” 老医师留下几瓶丹药,又写了一张药方,嘱咐了几句,这才提着药箱离开。 药房里只剩下林风和韩江两人。 “赵文渊那边……”林风声音虚弱,但眼神清明。 “已经安排人了。”韩江低声道,“司正大人亲自下令,调了四名宗师境的高手暗中保护赵文渊,另有两队天罗卫在赵府周围布防。只要那个戴斗笠的人敢露面,必叫他有来无回。” 林风摇摇头:“这样不够。” “什么?” “天演阁要杀赵文渊,未必需要强攻。”林风支撑着坐起身,靠在床头,“沈万金的死你也看到了,根本不需要凶手亲自动手。那尊玉雕七星像、那本邪术册子,都是杀人的工具。赵文渊若是也收到了类似的东西……” 韩江脸色一变:“你是说,杀人手段已经布置好了?” “很可能。”林风闭上眼,回忆当铺里那份名单上的内容,“沈万金是金命,赵文渊是水命。按那本账册上所说,七星祭需要金木水火土阴阳七种命格。天演阁既然盯上了赵文渊,必定会针对他的水命属性下手。” “水命……”韩江沉思片刻,“京城内外,与水相关的地方太多了。运河、水井、湖泊……根本防不胜防。” “所以保护赵文渊本人只是治标。”林风睁开眼,“得找到那个戴斗笠的人,问出他们的完整计划。” “可你现在……” “我暂时动不了。”林风苦笑,“但你可以。韩兄,帮我查几件事。” “你说。” “第一,查赵文渊最近一个月收过什么礼物,尤其是与星辰、水流相关的东西。第二,查京城里懂邪术阵法的高人,特别是最近和陌生人接触过的。第三……”林风顿了顿,“查血刀帮。” “血刀帮?那些地痞?” “不简单。”林风道,“今天追我的那五个人,为首的是血刀帮的二当家疤脸刘。血刀帮虽然做些见不得光的买卖,但从不接杀官的活儿。他们敢帮天演阁追杀神捕司的捕头,要么是收了大价钱,要么……” “要么血刀帮背后的人,就是天演阁在京城的内应。”韩江接口道。 “对。”林风点头,“从血刀帮入手,或许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个戴斗笠的人。” 韩江站起身:“我这就去办。你好好养伤,别多想。” 他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回头道:“林兄,那枚铜钱上的追踪印记,我已经请司里的阵法高手处理过了。对方暂时感应不到你的位置。但为防万一,这三日你就待在药房,哪儿也别去。” 林风点头:“明白。” 韩江离开后,药房里彻底安静下来。 窗外传来隐约的市井喧嚣,但隔着一道高墙,显得遥远而不真切。林风靠在床头,感受着体内药力与煞气的拉锯战。每一次呼吸,丹田中那颗巨门星的真意核心都会微微震动,洒下点点星光,护住心脉不被煞气彻底侵蚀。 观星士传承中,有关于化解阴煞之气的法门,但需要星力运转配合。而他现在的状态,强行运转星力只会加速煞气蔓延。 只能等。 等清心丹的药力一点点磨灭煞气,等金针渡穴疏通被堵塞的经脉。 林风闭上眼,开始回忆隐龙涧一战的每一个细节。从潜入天演阁据点,到破坏仪式核心,再到与黑水玄尊交手,最后逃入矿道……那些画面在脑海中一帧帧闪过。 黑水玄尊那一掌,蕴含的不仅仅是霸道的内力,还有一种诡异的精神侵蚀。若非巨门星意主守御,能护持心神,恐怕当时就会被掌力中的煞气冲垮神智。 而现在体内的七煞掌劲,与黑水玄尊的掌力同源,但更加阴毒刁钻。这掌法专破武者护体真气,煞气会沿着经脉逆流而上,直攻心脉。寻常的解毒丹药根本无效,唯有清心丹这种以百年雪莲为主药炼制的珍品,才能勉强压制。 那个戴斗笠的人,至少得了黑水玄尊七分真传。 天演阁在京城的力量,比预想的更深。 林风睁开眼,看向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 夜幕降临。 对某些人来说,黑暗是最好的掩护。 --- 城南,血刀帮总堂。 这是一座三进的院落,外表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富户人家,但门口两个挎刀的汉子眼神凶戾,昭示着这里并非善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后院正厅里,灯火通明。 疤脸刘单膝跪地,额头上渗出血丝——是被茶杯砸的。主位上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锦袍老者,面色阴沉,正是血刀帮帮主杜七。 “废物!”杜七一拍桌子,“五个人,围不住一个中了七煞掌的伤号?还让他跑了?!” “帮主息怒。”疤脸刘咬牙道,“那林风虽然受伤,但身手极为了得。而且……而且韩江带人接应,我们不敢硬拼。” “韩江?”杜七眯起眼,“神捕司那个韩江?” “是。” 杜七沉默片刻,挥挥手:“都退下。” 厅内的帮众鱼贯而出,只剩杜七和疤脸刘两人。 “林风真的中了七煞掌?”杜七沉声问。 “千真万确。”疤脸刘道,“属下亲眼看到他吐血,血是黑色的。后来在巷子里找到的血迹,也是黑血。按那位大人的说法,中了七煞掌的人,十二个时辰内必死无疑。” “可他现在被神捕司救回去了。”杜七冷笑,“神捕司有御医,有灵丹妙药,未必救不活。” “那……” “那位大人怎么说?” 疤脸刘压低声音:“大人说,计划不变。赵文渊那边,今夜子时动手。至于林风……大人自有安排。” 杜七点点头,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吩咐下去,今晚所有兄弟都不许出门。尤其是你,疤脸,这几天避避风头,神捕司肯定会查血刀帮。” “是。”疤脸刘犹豫了一下,“帮主,那位大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连神捕司的捕头都敢杀,这要是查出来……” “不该问的别问。”杜七冷冷道,“你只要知道,那位大人给的银子,够血刀帮吃十年。拿钱办事,别的少管。” 疤脸刘不敢再问,低头退了出去。 杜七一个人坐在厅里,看着跳动的烛火,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他混迹京城地下三十年,从一个小混混做到一帮之主,靠的就是眼力和分寸。什么钱能赚,什么人不能惹,他心里清楚得很。 这次接的买卖,钱是给得多,但风险也大得吓人。杀官,还是杀神捕司的捕头,这要是被查出来,血刀帮上下几十号人,一个都活不了。 但那位大人的手段,他见识过。 三天前,那位大人来血刀帮总堂,当着他的面,一指头点碎了一块青石板。那不是用内力震碎,而是石板从内部崩裂,碎成了粉末。 这不是武道,是邪术。 杜七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单生意。他只盼着事情早点结束,那位大人拿了想要的东西,离开京城。 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 这次要出大事。 --- 子时,户部侍郎府。 赵文渊坐在书房里,看着桌上的公文,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今年四十八岁,在户部侍郎的位置上坐了六年,本有望在明年升任尚书,入阁拜相。可最近,他总觉得心神不宁。 三天前,他收到一封匿名信。信里没写什么,只画了一个北斗七星的图案,勺柄指向东南。信的末尾,用朱砂写了一行小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七月十五,子时三刻,当慎之。” 今天是七月十四。明天就是十五。 赵文渊看着那封信,心里发毛。他信命,更信鬼神。这些年为了仕途顺遂,他没少找高人算命、做法事。可这种匿名的警告信,还是第一次收到。 “老爷,该歇息了。”管家赵福推门进来,端着一碗参汤。 赵文渊放下信,揉了揉眉心:“赵福,你说……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赵福是跟了他二十年的老人,忠心耿耿。他看了看信,又看了看赵文渊的脸色,小心翼翼道:“老爷,会不会是……有人想威胁您?” “威胁我什么?” “这个……老奴不知。但老爷为官清廉,从不与人结怨,谁会威胁您呢?” 赵文渊苦笑。清廉?他若是真的清廉,就不会有今天这个位置了。户部掌管天下钱粮,手指缝里漏一点,就是普通人几辈子赚不来的财富。 这些年来,他收了多少不该收的钱,办了多少不该办的事,他自己都记不清了。难道……是哪个仇家找上门了? “赵福,去把张道长请来。”赵文渊道,“就说我有急事相询。” 张道长是城外青云观的主持,精通风水命理,赵文渊的许多“法事”都是请他做的。 “是。”赵福应声退下。 半个时辰后,张道长到了。 这是个六十来岁的干瘦老道,一身青色道袍,手持拂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但若是细看,就能发现他眼中不时闪过的市侩之色。 “赵大人深夜召见,不知有何吩咐?”张道长行礼道。 赵文渊将那封信递给他:“道长请看。” 张道长接过信,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这……这是……” “道长认得这图案?” 张道长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赵大人,这是北斗七星。但画法诡异,用的是‘血咒纹’。写信的人……怕不是普通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血咒纹?” “一种旁门左道的术法,以施术者自身精血为引,写出的字带有诅咒之力。”张道长神色凝重,“大人,您最近可曾得罪过什么……懂邪术的人?” 赵文渊心中一跳。 懂邪术的人?他得罪的人多了,但懂邪术的……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三个月前,南边有个绸缎商沈万金找他办事,想从户部弄一批特殊矿石的批文。那批矿石是用来炼药的,但药方古怪,他当时觉得有问题,就没批。沈万金送了他一大笔银子,他没收,把沈万金打发走了。 后来听说,沈万金从别的渠道弄到了矿石,运去了南边某个地方。 再后来……沈万金死了。死得蹊跷。 难道…… 赵文渊后背冒出冷汗。 “道长,这信上说‘七月十五,子时三刻,当慎之’。明天就是十五,我……我该怎么办?” 张道长沉吟片刻:“大人,血咒纹的诅咒需要媒介。您最近可曾收到什么奇怪的礼物?或者,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礼物……”赵文渊努力回忆,“前几天,有人送了一尊白玉观音,说是开过光的,能保平安。我让赵福收在库房了。” “可否让贫道看看?” “赵福,去取来。” 很快,赵福捧着一个锦盒回来了。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尊一尺来高的白玉观音,雕工精美,玉质温润。 张道长只看了一眼,脸色大变:“快放下!” 赵福吓了一跳,手一抖,锦盒掉在地上。白玉观音滚出来,摔在青砖上—— “啪!” 碎了。 而在碎裂的玉观音内部,赫然嵌着一枚铜钱。 七星铜钱。 与林风得到的那枚,一模一样。 张道长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七星锁命咒’!以七星铜钱为引,置于受术者常伴之物中,待七星归位之时,咒法发动,受术者心脉自断而亡!” 赵文渊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道长救我!” “现在毁去铜钱,或许还来得及。”张道长捡起铜钱,正要运功捏碎—— 铜钱突然自行炸裂! 一道黑气从碎裂的铜钱中冲出,直扑赵文渊面门! “大人小心!”张道长急忙挥袖去挡,但那黑气如有生命般绕过他,没入赵文渊胸口。 赵文渊身子一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捂住心口,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老爷!”赵福扑上去。 赵文渊缓缓倒下,眼睛瞪得老大,瞳孔里映出书房顶上的彩绘藻井。他最后一刻看到的,是藻井正中绘着的—— 北斗七星。 子时三刻到了。 窗外,传来隐约的更鼓声。 而在赵府屋顶上,一个戴斗笠的黑衣人收起手中的罗盘,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第二个。” 他纵身跃下,消失在夜色中。 书房里,张道长颤抖着手探了探赵文渊的鼻息,面如死灰。 “没……没气了。” 赵福瘫倒在地,嚎啕大哭。 而远在神捕司药房的林风,此刻猛地睁开眼睛。 怀中的玄铁星钥,烫得惊人。 仿佛在哀悼某个生命的逝去。 窗外,夜色正浓。 七星祭的第二个祭品,已经献上。 时间,还剩五天。 喜欢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请大家收藏:()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6章 血刀夜探 天还没亮,神捕司已经灯火通明。 韩江一脚踹开药房门时,林风正挣扎着坐起来——刚才玄铁星钥突然发烫,烫得他胸口皮肉都要烧起来,那种感觉绝非寻常。 “赵文渊死了。”韩江脸色铁青,声音压得极低,“就在子时三刻,死在书房。和沈万金一样,心脉碎裂,胸口有个七星图案。” 林风的心沉了下去。 还是晚了一步。 “怎么死的?凶手抓到了吗?”他急问。 “没有凶手。”韩江摇头,把现场情况快速说了一遍——白玉观音、七星铜钱、黑气入体,“那个张道长说,是‘七星锁命咒’,一种邪术。铜钱炸裂,黑气钻进赵文渊心口,人就没了。” 林风闭上眼睛。邪术杀人,防不胜防。就算派再多高手保护赵文渊本人,也挡不住这种阴毒手段。 “司正大人震怒。”韩江继续道,“四个宗师高手就守在赵府外,赵文渊却在书房里莫名其妙死了。这要是传出去,神捕司的脸面往哪儿搁?圣上那边更没法交代。” “现场还有什么发现?” “有。”韩江从怀中取出一块碎布,“这是在赵府后墙找到的,挂在墙头的瓦片上。布料是上等的湖州绸,黑色,应该是翻墙时刮破的。” 林风接过碎布,凑到灯下细看。布料边缘整齐,是被利器割破的,破口处有暗红色的污渍——不是血,是某种矿石粉末,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墙头有脚印吗?” “有,但很浅,轻功极好。”韩江道,“我们追出去三条街,痕迹就断了。对方很谨慎,专挑石板路走,不留足印。” 林风将碎布折好:“血刀帮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正要跟你说这个。”韩江在床边坐下,“我下午派人盯着血刀帮总堂,发现傍晚时分有五个生面孔进去,都是练家子。约莫一个时辰后出来,分头走了。我们跟了其中一个,跟到城东的一家客栈,人进去就没再出来。” “客栈叫什么?” “悦来客栈。” 林风皱眉。悦来客栈是京城的老字号,老板是个本分商人,从没听说和江湖势力有牵扯。 “另外四个呢?” “跟丢了。”韩江有些懊恼,“那几个人反跟踪的本事极强,专挑人多的地方钻。我们的人怕打草惊蛇,没敢跟太紧。” 林风沉默片刻,突然道:“韩兄,你刚才说,血刀帮的二当家疤脸刘,今天带人在城南追我?” “对。” “他右手的虎口,是不是有块疤?月牙形的。” 韩江一愣:“你怎么知道?” “那块疤是被三棱刺划的,伤口很深,愈后会留下月牙状的疤。”林风缓缓道,“三年前,我在江宁办过一个案子。有个采花贼专挑富家小姐下手,用的就是三棱刺。我追了他三天,最后在秦淮河边将他擒获。那人的右手虎口,就有这么一块疤。” 韩江脸色变了:“你是说……” “疤脸刘就是当年那个采花贼。”林风眼神冷下来,“我当时废了他的武功,挑断了他右手手筋。按说这辈子不能再动武了,可今天他出刀时,右手稳得很。” “他武功恢复了?还进了血刀帮?” “不止。”林风道,“当年那个采花贼,轻功极好,擅用迷烟,还会缩骨功,能从一尺见方的窗户钻进去。赵府墙头那个浅脚印,很像是他的路子。” 韩江腾地站起来:“我这就带人去抓他!” “等等。”林风叫住他,“你现在去,他未必在总堂。而且打草惊蛇,会惊动背后的人。” “那怎么办?” 林风看向窗外渐亮的天色:“等天黑。今晚我去一趟血刀帮总堂。” “你疯了?!”韩江急道,“你伤成这样,怎么去?再说司正大人有令,这三日你必须静养,不能动武!” “我不动武。”林风平静道,“只是去看看。有些事,得亲眼确认。” “那也不行!万一被发现……” “所以要你帮忙。”林风看着韩江,“韩兄,我需要一套夜行衣,还有血刀帮总堂的地形图。另外,帮我准备点东西——” 他从枕下抽出一张纸,上面列了几样物品:细钢丝、特制迷烟、攀墙爪、还有一小包药粉。 “这是……” “以防万一。”林风道,“我虽然不能动武,但自保的手段还是有的。况且,我只是去探查,不是去拼命。” 韩江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叹了口气:“我真是服了你了。东西我可以准备,但你必须答应我——一旦有危险,立刻撤退,发信号求援。” “我答应。” --- 子时,城南。 血刀帮总堂的灯火已经熄了大半,只有后院正厅还亮着。两个守夜的帮众挎着刀,在门口打哈欠。 墙角的阴影里,林风一身黑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他靠着墙,呼吸轻缓,尽量不牵动胸口的伤势。清心丹的药力压制了七煞掌的煞气,但经脉依然滞涩,稍微用力就会剧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韩江给他的地形图已经记在脑子里:总堂三进院落,前院是普通帮众住处,中院是头目房间,后院是帮主杜七的居所和议事厅。疤脸刘住中院东厢。 林风抬头看了看院墙,约莫两丈高。若在平时,他提气一跃就能上去,可现在……他取出攀墙爪,甩上墙头,拽着绳索慢慢爬上去。 翻过墙,落在前院的阴影里。脚下一软,差点摔倒——伤势比预想的更重。他靠在廊柱后,缓了几口气,这才轻手轻脚地往中院摸去。 中院东厢的灯还亮着。 林风伏在窗下,屏息细听。屋里有两个人的声音。 “……二哥,帮主怎么说?”是个年轻人的声音。 “还能怎么说?让咱们避风头。”疤脸刘的声音,“这几天都老实点,别出去惹事。神捕司盯上咱们了。” “可那位大人那边……” “那位大人自有安排。”疤脸刘压低声音,“明天晚上,还有一票要干。干完这票,咱们就撤出京城。” “撤?去哪儿?” “南边。那位大人都安排好了。” 林风心中一凛。明天晚上还有一票——那就是第三个目标。按七星祭的名单,金命沈万金,水命赵文渊,下一个该是木命、火命、土命中的一个。 得知道目标是谁。 他正要再听,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一个帮众提着灯笼从回廊那头走来,嘴里哼着小曲。林风迅速缩进廊柱后的阴影里,屏住呼吸。 灯笼的光越来越近。 就在那人快要走过廊柱时,林风突然出手——不是用武功,而是用细钢丝。钢丝从袖中弹出,缠住那人的脚踝,猛地一拉! “哎哟!” 帮众摔了个狗吃屎,灯笼滚出去老远。不等他喊出声,林风已经扑上去,一块浸了迷药的手帕捂住他的口鼻。那人挣扎两下,软倒在地。 林风把他拖到阴影里,快速扒下他的外衣换上,又从他腰间摘下令牌——血刀帮的腰牌,刻着一个“血”字。 做完这些,他提起灯笼,压低帽檐,朝东厢走去。 “谁?”屋里传来疤脸刘警惕的声音。 “二哥,是我。”林风模仿着刚才那帮众的声音——他学过口技,能模仿七八分像,“帮主让您去一趟,有事商量。” 屋里沉默片刻。 “知道了,这就去。” 门开了。疤脸刘披着外衣走出来,脸色不太好看:“大半夜的,什么事?” “小的不知。”林风低着头,“帮主只说让您赶紧过去。” 疤脸刘骂骂咧咧地往前院走。林风跟在他身后,右手缩在袖中,握着一柄短匕。 走到中院和前院之间的月亮门时,疤脸刘突然停住脚步。 “等等。”他转过身,盯着林风,“我怎么没见过你?” 林风心中一紧,但语气不变:“小的新来的,上月才入帮。” “新来的?”疤脸刘走近一步,“抬起头我看看。” 林风缓缓抬头。月光下,他的脸藏在帽檐阴影里,看不真切。 疤脸刘眯起眼,突然伸手去抓他肩膀:“你——” 话没说完,林风动了。 短匕从袖中刺出,不是刺向疤脸刘,而是刺向他身后——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正悄悄摸过来。 “噗!” 短匕没入那人胸口。是个守夜的帮众,想来是看到不对劲,想从背后偷袭。 疤脸刘脸色大变,后退一步,正要喊人,林风已经欺身而上。他右手不能用力,便用左手——左手一扬,一包药粉撒出。 “咳!咳!什么鬼东西!” 药粉是辣椒粉混着石灰,专伤眼睛。疤脸刘捂着眼睛惨叫,林风趁机一脚踹在他膝盖上。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疤脸刘惨叫倒地。 林风不敢耽搁,拖着他往墙边跑。前院已经传来嘈杂的人声,灯笼火把朝这边涌来。 “拦住他!” “有刺客!” 林风咬牙,用尽力气把疤脸刘甩上墙头,自己则拽着攀墙爪的绳索,手脚并用往上爬。每动一下,胸口都像被刀割。 终于翻过墙,落在外面巷子里。疤脸刘摔在地上,抱着断腿哀嚎。 林风喘着粗气,从怀中取出信号弹,扯掉引信。 “咻——啪!” 红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 这是他和韩江约定的信号——得手了,速来接应。 巷子两头已经传来脚步声,血刀帮的人追出来了。林风拖着疤脸刘往巷子深处退,右手按在腰间软剑上——虽然不能动武,但逼急了,也只能拼命。 就在此时—— “嗖!嗖!嗖!” 几支弩箭从屋顶射下,钉在巷口,挡住追兵。 韩江带着七八个黑衣捕快从巷子另一头冲过来。 “走!” 两人架起疤脸刘,林风在韩江搀扶下,迅速撤离。 身后传来血刀帮帮众的怒吼,但他们不敢追出巷子——巷子外,已经有更多神捕司的人马在等着了。 ---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半个时辰后,神捕司刑房。 疤脸刘被铁链锁在刑架上,右腿膝盖肿得老高,脸上全是辣椒粉灼出的红点。韩江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根牛皮鞭。 “说,明天晚上的目标是谁?” 疤脸刘啐了一口血沫:“我不知道。” “不知道?”韩江一鞭子抽在他肩上,留下一道血痕,“你刚才在屋里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明天晚上还有一票,干完就撤出京城。目标是谁?在哪儿动手?” 疤脸刘咬牙不吭声。 林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脸色苍白,但眼神锐利。他看着疤脸刘,缓缓开口:“三年前,江宁府,秦淮河畔。那个采花贼是你吧?” 疤脸刘身子一僵。 “我当时废了你的武功,挑了你的手筋。”林风继续道,“可现在你武功恢复了,手筋也接上了。是谁帮你治的伤?是谁让你进的血刀帮?又是谁,指使你帮天演阁做事?” 疤脸刘低着头,不回答。 “你可以不说。”林风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但你要想清楚。帮天演阁杀人,杀的是朝廷命官,这是诛九族的罪。你现在说了,算是戴罪立功,或许能保住一条命。若不说……” 他凑近疤脸刘耳边,压低声音:“天演阁行事,向来不留活口。你以为他们真会带你去南边?事成之后,第一个灭口的就是你。” 疤脸刘的呼吸急促起来。 林风看在眼里,知道说中了。这种人,最惜命。 “我说……”疤脸刘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说……但你们要保证,饶我一命。” 韩江看向林风。林风点头。 “好,我以神捕司的名义保证,只要你如实交代,可以饶你不死。”韩江道。 疤脸刘深吸一口气:“明天晚上……目标是礼部侍郎,王守义。” 王守义。林风心中一动——名单上的第三个,土命。 “在哪儿动手?” “王守义……他有个习惯,每月的十五,都会去城外的慈云寺上香,为亡母祈福。”疤脸刘道,“那位大人算准了时间,明天晚上,王守义回城的路上……会在落凤坡动手。” 落凤坡,京城往南二十里的一处险地,两边是山,中间一条窄路,最适合伏击。 “那位大人是谁?”林风问。 “我不知道真名。”疤脸刘摇头,“我们都叫他‘七爷’。他戴斗笠,看不清脸,但声音很特别,沙哑,像破锣。他武功极高,至少是宗师后期……不,可能更高。他给我治伤时,只用了三根金针,往我手上一扎,我就能动了。这不是武功,是……邪术。” 林风和韩江对视一眼。 戴斗笠,声音沙哑,擅用邪术——就是当铺里那个人。 “他平时住哪儿?” “不知道。每次都是他来找我们,我们找不到他。”疤脸刘道,“但他常去一个地方……城西的废弃义庄。有一次我跟踪他,跟到那儿,就不敢再跟了。那地方……邪门得很。” 义庄。 林风记下这个地点。 “血刀帮帮主杜七,和这个七爷是什么关系?” “杜七……”疤脸刘犹豫了一下,“杜七好像有什么把柄在七爷手里。有一次我听见他们在屋里吵,杜七说‘当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七爷说‘过去了?你手上的人命,可不会过去’。后来杜七就再也不敢违逆七爷了。” “当年什么事?”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小事。” 韩江又问了几个问题,疤脸刘一一回答。问完后,韩江让人把他带下去,关进地牢。 刑房里只剩下两人。 “你怎么样?”韩江看向林风,林风的脸色越来越差。 “还撑得住。”林风扶着椅背坐下,“明天晚上落凤坡,必须提前布置。王守义不能死。” “我这就去禀报司正大人,调集人手。” “等等。”林风叫住他,“那个七爷……不会轻易露面。明天晚上,他很可能不会亲自出手,而是用邪术。就像杀赵文渊那样,防不胜防。” “那怎么办?” 林风沉思片刻:“慈云寺到落凤坡,有多远?” “约莫五里。” “王守义什么时候从慈云寺出发?” “按惯例,他会在寺里用过斋饭,申时出发,日落前回城。” 林风算了算时间:“明天下午,我去一趟慈云寺。” “你?!” “我不动武,只是去看看。”林风道,“有些事,得亲眼看了才知道。况且……慈云寺的主持,我认识。” 韩江还想劝,但看到林风坚定的眼神,知道劝不住。 “我陪你去。” “不,你留在司里,布置落凤坡的埋伏。”林风摇头,“对方在暗,我们在明,得做两手准备。” 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 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距离七星祭的下一个时辰,还有不到十二个时辰。 喜欢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请大家收藏:()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7章 慈云寺香炉 慈云寺在山腰上。 从山脚到寺门,九百九十九级石阶,青苔斑驳。林风扶着石栏杆,一步一喘地往上走。胸口的伤像是有把钝刀在里面搅,每一次呼吸都疼得他眼前发黑。清心丹的药力勉强压制着七煞掌的煞气,但经脉的滞涩感越来越重,内力运转如同在泥沼中跋涉。 韩江本要跟来,被他严词拒绝。落凤坡的埋伏更需要人手布置,况且……慈云寺这地方,有些事,人多了反而不好问。 爬到寺门时,日头已经偏西。守门的小沙弥看见林风一身捕快服,又见他脸色惨白,忙上前搀扶:“这位大人……” “我找慧明大师。”林风喘着气,“就说……江宁故人来访。” 小沙弥不敢怠慢,引他进寺。慈云寺不大,三进院落,香火却旺。大殿里檀香袅袅,几个香客正在跪拜。林风跟着小沙弥穿过回廊,来到后院禅房。 禅房里,一个白眉老僧正在打坐。听见脚步声,他睁开眼,看到林风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林施主?你这是……” “大师,有件事请教。”林风在蒲团上坐下,额头的冷汗已经浸湿了鬓角。 慧明大师是三年前林风在江宁办案时结识的。当时一桩灭门惨案牵扯到寺庙,慧明大师以佛门医术救活了唯一幸存的孩子,林风则揪出了真凶。两人算是有过一段交情。 “你中了毒?”慧明大师伸手搭上林风的脉门,眉头紧锁,“不是毒……是掌劲,阴煞掌力侵入心脉。谁下的手?” “天演阁的人。” 慧明大师沉默片刻,起身从柜中取出一个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排金针。他取针在手,示意林风解开上衣。 “大师,我时间不多……” “不想死就闭嘴。”慧明大师语气严肃,“煞气已侵心脉,再拖半个时辰,神仙难救。” 金针刺入胸口大穴。每一针落下,都带来一阵刺痛,但刺痛过后,经脉的滞涩感竟缓解了些许。林风能感觉到,一股温和的内力顺着金针渡入体内,与清心丹的药力汇合,共同抵御那股阴寒煞气。 “大师的医术……” “佛门‘洗髓针’,专克阴邪内劲。”慧明大师边施针边道,“但只能暂缓,无法根除。要彻底化解七煞掌劲,需要两样东西:一是施术者的心头血,二是至少宗师巅峰的内力相助。你现在的境界……” “宗师后期。”林风苦笑,“刚突破。” 慧明大师看了他一眼:“你年纪轻轻有此修为,已是天赋异禀。但宗师后期要化解七煞掌,还不够。除非……” 他顿了顿:“除非你能在十二个时辰内,再进一步。” 再进一步?宗师巅峰? 林风摇头。武道修行,越往后越难。他从宗师中期突破到后期,已是机缘巧合,生死之间的顿悟。想再进一步,谈何容易。 “不说这个。”林风转移话题,“大师,礼部侍郎王守义,每月十五都来上香?” “是。”慧明大师收针,“王大人是个孝子,其母生前常来慈云寺礼佛。母亲过世后,他每月十五必来,为母祈福,已有五年。” “今日可来了?” “申时到的,在大殿上了香,捐了香油钱,现在在客堂用斋。”慧明大师看着他,“林施主,王大人他……” “有人要杀他。”林风直言不讳,“就在今晚,他回城的路上。” 慧明大师手中金针一顿:“何人如此大胆?” “天演阁。”林风道,“大师可听说过‘七星祭’?” 慧明大师脸色骤变。 “七星祭……那是失传已久的邪术,以七种命格之人为祭,接引煞气,炼化生魂。施术者需要至少宗师巅峰的修为,且精通阴阳术数。天演阁中竟有这等人物?” “有。”林风想起那个戴斗笠的七爷,“他至少是宗师后期,可能更高。大师,王守义今日在寺里,可有什么异常?” 慧明大师沉思片刻:“说来确实有些古怪。王大人今日上香时,带了一个新的香炉,说是友人相赠,要供在佛前。那香炉……” “香炉怎么了?” “造型奇特,非铜非铁,暗沉如墨。炉身刻着七星图案,与寻常香炉不同。”慧明大师起身,“老衲带你去看看。” 两人来到大殿。 大殿正中,释迦牟尼佛像前,果然供着一个黑色香炉。炉约一尺高,三足,炉身雕刻着精细的七星纹路。此刻炉中插着三炷香,青烟袅袅升起。 林风走近细看。 香炉的材质很怪,不是金属,也不是陶土,摸上去冰凉刺骨,像是某种矿石。炉身上的七星图案,与沈万金心口、赵文渊书房里的一模一样。 他俯身闻了闻炉中的香——不是檀香,而是一种带着腥甜气味的异香。香气入鼻,竟让他体内的煞气微微躁动。 “这香……” “王大人自带的,说是南疆特制的‘安神香’。”慧明大师道,“但老衲闻着,不像安神,倒像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摄魂香。”林风沉声道。 观星士传承的记忆碎片中,有关于这种香的记载:以南疆奇花“曼陀罗”为主料,辅以尸油、血竭等邪物炼制。点燃后香气能乱人心神,长时间吸入,会让人产生幻觉,心神失守。 王守义带这香炉来供佛,不是祈福,是引祸。 “大师,这香炉不能留。”林风道,“若我猜得没错,香炉里应该还有别的东西。” 慧明大师点头,取来一块厚布,隔着布将香炉端起,挪到殿外空地。林风用匕首撬开炉底——炉底是活动的,有个暗格。 暗格里,塞着一张黄纸。 纸上用朱砂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咒,符咒中央写着王守义的生辰八字。符纸边缘,还粘着几根头发——看发色,是王守义的。 “移魂咒。”慧明大师倒吸一口凉气,“以受术者贴身之物为引,刻其生辰,燃以摄魂香。待子时三刻,施术者在远处催动咒法,受术者心神被控,会自行了断性命。” 又是远程杀人。 天演阁的手段,一次比一次隐秘,一次比一次歹毒。 林风将符纸收起:“大师,王守义现在何处?” “客堂。” “带我去见他。” --- 客堂里,王守义正在用斋。 这是个五十来岁的清瘦文人,一身青衫,举止儒雅。看到慧明大师带着一个捕快进来,他有些诧异,但还是起身行礼。 “王大人。”林风亮出腰牌,“神捕司林风。有要事相询。” 王守义神色一凛:“林捕头请讲。” “敢问大人,这尊香炉,是何人所赠?” 王守义看了看林风手中的香炉,道:“是……是一位故友。他说这香炉是前朝古物,有安神之效,让我供在佛前,可保家宅平安。” “故友姓甚名谁?” “这……”王守义犹豫了一下,“他不让说。只说……若有人问起,就说是‘七星居士’所赠。” 七星居士。 林风和慧明大师对视一眼。又是七星。 “王大人可知道‘七星祭’?” 王守义脸色微变:“林捕头何出此言?” “因为大人已经是第三个目标。”林风将沈万金、赵文渊的死简要说了,又取出那张符纸,“这香炉里有您的生辰八字和头发,有人要对您下咒。” 王守义手中的茶杯“哐当”落地。 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不……不可能……他说只是帮我转运……” “谁说的?七星居士?” 王守义颓然坐下,双手抱头:“三个月前,我……我收了一笔不该收的钱。户部有批贡缎的采买,我……我拿了回扣。后来事情差点败露,我日夜不安,去城外青云观求签。观里的张道长说,我命中有一劫,需借七星之力化解。他引荐了这位七星居士……” 又是张道长。 林风想起赵文渊死时,那个在场的老道。 “七星居士给了你这香炉,还教了你什么?” “他……他让我每月十五来慈云寺上香,用他特制的香,将香炉供在佛前。说连续供满七个月,劫难自消,还能官运亨通。”王守义声音颤抖,“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邪术啊!” 林风心中了然。天演阁选目标,专挑有把柄在手的官员。沈万金是奸商,赵文渊是贪官,王守义是收了黑钱。这些人心中有鬼,更容易被邪术蛊惑。 “王大人,今晚您不能按原计划回城。”林风正色道,“落凤坡有埋伏,对方要在那里取您性命。” “那……那我怎么办?” “留在寺里。”慧明大师开口,“慈云寺有佛光护持,邪术难侵。老衲会为大人准备一间禅房,布下佛门禁制,保大人平安。” 王守义连连点头:“谢大师!谢林捕头!” 安置好王守义,林风和慧明大师回到禅房。 “大师,那张道长……” “青云观的张守一,老衲认得。”慧明大师神色凝重,“此人贪财好利,早些年就被道门除名,却在京城打着道长的旗号招摇撞骗。没想到,他竟然和天演阁勾结。” “他现在人在何处?” “昨日赵文渊死后,他就失踪了。”慧明大师道,“青云观里的小道士说,他收拾细软跑了,不知去向。” 林风皱眉。关键人物跑了,线索又断了。 “不过……”慧明大师犹豫了一下,“张守一有个习惯,他所有经手的事,都会暗中记下一本账。那账本他藏得极隐秘,连他徒弟都不知道在哪儿。若能找到那本账,或许能揪出更多与天演阁勾结的人。” 账本。 林风想起在当铺找到的那份名单,只列了七个祭品。张守一作为中间人,经手的事肯定不止这些。 “账本可能藏在哪儿?” “青云观后山,有个隐秘的山洞,是张守一清修的地方。”慧明大师道,“老衲曾偶然发现,但从未进去过。” 林风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西沉。 “大师,劳烦您照顾王大人。我得去一趟青云观。”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现在这样子……” “还撑得住。”林风起身,“而且,我有种感觉……那本账,就是破局的关键。” --- 青云观在城北,离慈云寺有十几里路。 林风雇了辆马车,赶到山脚时,天已经全黑了。他提着灯笼,沿着山道往上走。胸口的伤在颠簸中又裂开了,纱布渗出血迹,但他顾不上了。 青云观不大,黑漆漆的,显然已经人去楼空。林风绕到后山,按慧明大师说的,找到那个隐秘的山洞。 洞口被藤蔓遮掩,拨开藤蔓,里面黑漆漆的,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林风点燃火折子,弯腰钻进去。 山洞不深,约莫两丈,里面只有一张石床,一个石桌,桌上放着些瓶瓶罐罐。林风在洞里仔细搜寻,敲打每一块石壁。 终于,在石床下,他发现了一块活动的石板。 掀开石板,下面是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油布包,包得严严实实。 林风取出油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本厚厚的账册,封面上写着“往来录”三个字。 他翻开账册,借火光细看。 账册里记录的不是银钱往来,而是一笔笔“交易”: “甲子年三月,沈万金,贡缎三千匹,换南疆矿石十车,送往隐龙涧。” “甲子年五月,赵文渊,批文一份,收白银五万两,转交血刀帮杜七。” “甲子年六月,王守义,贡缎采买回扣,收翡翠一尊,转交七星居士。” …… 一笔笔,触目惊心。 翻到最后一页,林风瞳孔骤缩。 最后一笔记录,是三天前: “七月十二,收七星居士黄金千两,为其引荐——陈国公,世子,陈景。” 陈国公府! 林风心头剧震。陈国公是大周开国元勋之后,世袭罔替,地位尊崇。世子陈景,年方二十,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但从未听说与天演阁有牵扯。 如果陈景也被盯上……那就不只是七个祭品的事了。陈国公府一旦出事,震动的是整个朝堂。 林风合上账册,正要离开,突然听到洞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不止一人。 他立刻吹灭火折子,躲到石床后。 洞口藤蔓被拨开,两个黑影钻进来。借着月光,林风看清了来人的脸——是血刀帮的人,其中一个正是白天守总堂的帮众。 “妈的,张老道跑得真快,东西都搬空了。” “别废话,赶紧找。七爷说了,账本肯定在这儿。找到账本,赶紧烧了,不能留痕迹。” 两人开始在洞里翻找。林风屏住呼吸,右手按在剑柄上。 他现在这状态,对付两个先天境都勉强。但账本绝不能让他们拿走——这是揪出天演阁在京城内应的关键证据。 其中一个帮众走到石床边,伸手去摸床下。 摸了个空。 “咦?石板被掀开了!有人来过!” 两人瞬间警惕,拔出刀。 林风知道藏不住了,索性从石床后站起。 “账本在我这儿。”他平静道,“想要,来拿。” 两人一愣,随即狞笑:“原来是你这个伤号。白天让你跑了,晚上自己送上门来。杀了你,账本和星钥,都是我们的!”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扑上。 刀光在黑暗中闪过。 林风不能硬拼,只能躲。他侧身避过第一刀,左手一扬,一包药粉撒出——是白天用剩的辣椒粉。 “啊!我的眼睛!” 一人中招,捂着眼睛惨叫。另一人却躲开了,刀势不停,直劈林风面门。 林风举剑格挡。 “铛!” 金铁交鸣。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崩裂,剑差点脱手。胸口伤口崩开,鲜血浸透衣衫。 他连退三步,背抵石壁,嘴角溢出血丝。 不行,撑不住了。 另一人已经缓过来,两人一左一右,再次逼上。 绝境。 林风闭上眼,体内巨门星意疯狂运转。他知道,再强行动用内力,煞气会立刻攻心。但不动,就是死。 生死一线间,那些观星士传承的记忆碎片突然在脑海中炸开。 不是星力运用的法门,而是更本质的东西——星辰运转的规律。 喜欢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请大家收藏:()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8章 账本玄机 林风回到神捕司时,已是深夜。 他胸口的伤在赶路途中又崩开几次,血浸透了整片前襟,连外袍都染红了。守夜的捕快看见他踉跄进门,吓得赶紧上前搀扶。 “林捕头!您这是……” “韩江呢?”林风喘着粗气问。 “韩捕头带人去落凤坡埋伏了,还没回来。” “司正大人可在?” “在内堂,正等消息呢。” 林风推开搀扶的手,咬牙朝内堂走去。每走一步,胸口都像被重锤砸击,眼前阵阵发黑。但他不能倒,账本必须立刻交上去。 内堂灯火通明。 诸葛明坐在书案后,正在批阅公文。看见林风这副模样进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色,放下笔:“怎么伤成这样?” “大人……账本……”林风从怀中取出油布包,放在书案上,“青云观张守一的账本,里面有……有重大线索。” 话音刚落,他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诸葛明身形一闪,已到近前,单手托住林风后背,另一手探向他脉门。片刻后,这位神捕司司正的眉头深深皱起。 “七煞掌,煞气已侵心脉三分。”他沉声道,“若非你内力精纯,又有佛门金针护持,此刻已是死人了。” 他扶着林风在椅子上坐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赤红色的丹药:“这是‘九转还阳丹’,能暂保心脉三日不损。服下,运功化开。” 林风没有推辞,接过丹药服下。药力化开,一股温热的力量护住心脉,胸口的剧痛稍缓。 “谢大人。” “先看账本。”诸葛明回到书案后,翻开油布包。 账册很厚,记录详尽。诸葛明一页页翻看,脸色越来越沉。当看到最后一页“陈国公世子陈景”时,他猛地抬头。 “陈景也被盯上了?” “是。”林风点头,“按账本记录,三天前张守一收了七星居士千两黄金,为他引荐陈景。七星居士就是天演阁那个戴斗笠的人,我们都叫他七爷。” 诸葛明沉默片刻,合上账本:“沈万金、赵文渊、王守义,加上陈景,已经四个。按七星祭的说法,还差三个。” “金、木、水、火、土、阴、阳。”林风回忆名单内容,“沈万金是金,赵文渊是水,王守义是土。陈景的生辰八字,大人可知?” “陈景……生于甲寅年正月十五,子时。”诸葛明略一沉吟,“正月十五,月圆之夜,子时阴气最重。他是阴命。” 阴命。 林风心中一凛。七星祭需要七种命格,金、木、水、火、土、阴、阳,缺一不可。陈景是阴命,正好符合。 “另外三个目标,账本里可有线索?” 诸葛明重新翻开账本,仔细查看每一笔记录。过了约莫一炷香时间,他指向其中两页。 “这里。甲子年四月,有一笔‘引荐礼部郎中李文山,收玉璧一对,转交七星居士’。李文山的生辰……我记得是庚申年五月初五午时,午时阳气最盛,是阳命。” 阳命有了。 “还有这里。甲子年二月,刑部主事周正,因一桩旧案求张守一‘化解’,送了翡翠屏风一尊。周正生于丁巳年三月初三卯时,卯时属木,是木命。” 木命有了。 “还差一个火命。”林风皱眉,“账本里还有谁?” 诸葛明继续翻找,又找到几笔记录,但生辰都不对。就在两人以为线索要断时,最后一页的背面,发现了用极淡墨汁写的一行小字: “七月初九,收七星居士夜明珠一颗,为其测算——禁军副统领,秦烈,八字:丙午年九月初九戌时,火命。” 火命,秦烈。 禁军副统领,正四品武官,掌管京城一万禁军。 林风倒吸一口凉气。天演阁的胆子也太大了,连禁军统领都敢动! “七星祭的七个目标,全了。”诸葛明声音冰冷,“金命沈万金,水命赵文渊,土命王守义,木命周正,火命秦烈,阴命陈景,阳命李文山。七人皆是朝廷官员或权贵子弟,一旦全部遇害,朝堂必将大乱。”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林风不解,“制造混乱?可朝堂乱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或许……”诸葛明眼中寒光一闪,“他们根本不在乎朝堂乱不乱。他们要的,就是乱。越乱越好。混乱之中,才好浑水摸鱼,才好……做他们真正想做的事。” 真正想做的事? 林风想起隐龙涧的仪式。黑水玄尊想接引魔星之力,晋升天人。若真让他成了,整个天下…… “大人,必须立刻保护剩下四人。”林风道,“王守义在慈云寺,暂时安全。但陈景、李文山、周正、秦烈,他们可能已经……”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韩江推门而入,一身风尘,脸色难看:“大人!落凤坡出事了!” “王守义呢?”林风急问。 “人没事,我们提前赶到,截住了埋伏的人。”韩江喘了口气,“但……不是七爷本人,是血刀帮的帮众,还有几个来历不明的高手。我们抓了三个活口,其余都死了。审问后得知,七爷根本就没打算在落凤坡动手,那只是个幌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幌子?” “对。七爷算准了我们会保护王守义,所以故意放出落凤坡的风声,引我们调集人手去埋伏。而他真正的目标……”韩江看向林风,“是陈景。就在我们所有人都盯着落凤坡时,陈景在国公府遇袭了。” 林风心头一沉。 调虎离山。 “陈景现在如何?” “受了伤,但没死。”韩江道,“国公府的护卫拼死护主,拖到城防军赶到,刺客退了。但刺客退走前,在陈景房里留了一尊……七星灯。” 又是七星。 “灯呢?” “在这儿。”韩江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小心打开。 布包里是一盏铜灯,造型古朴,灯座刻着七星图案。灯盏里还有半盏油,油色暗红,散发着一股腥甜气味——和慈云寺香炉里的摄魂香一模一样。 “这灯是子时送进陈景房里的。”韩江道,“送灯的是个丫鬟,说是陈景的朋友所赠。陈景当时正醉酒,没多想就收下了。结果灯一点燃,他就开始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若不是护卫发现得早,他可能已经……” “丫鬟呢?” “跑了。国公府查过,那丫鬟是三天前新买进的,底细不清。” 林风看着那盏七星灯,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天演阁的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这次是灯,下次是什么? “李文山、周正、秦烈那边呢?”诸葛明问。 “已经派人去保护了。”韩江道,“但大人,对方在暗,我们在明。我们不可能十二个时辰贴身保护每一个人。而且……有些杀人手段,根本不需要凶手靠近。” 确实。 沈万金的玉雕,赵文渊的铜钱,王守义的香炉,陈景的灯——都是远程施术,防不胜防。 “必须找到七爷。”林风沉声道,“他是施术者,只有抓到他,才能阻止这一切。” “可他在哪儿?”韩江苦笑,“我们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林风看向桌上的账本。 或许……有办法。 “大人,账本里记录了张守一和七星居士的所有交易。”林风道,“交易地点、时间、方式,都写得很清楚。我们可以从这些交易中,推断出七爷的习惯,甚至……他的藏身之处。” 诸葛明点头:“有道理。韩江,你带人去查账本里的每一笔交易,把所有地点在地图上标出来。林风,你留下,你的伤不能再拖了。” “大人,我……” “这是命令。”诸葛明语气不容置疑,“你现在需要的是疗伤,不是拼命。韩江,带林风去药房,让王医师用最好的药。” 韩江应声,搀起林风。 林风知道拗不过,只能顺从。但他心里清楚,时间不多了。七爷已经动手四个目标,虽然都没成功,但下一次呢? 下一次,他还会失手吗? --- 药房里,王医师看到林风的伤势,连连摇头。 “煞气又侵入了两分,心脉已损三成。再这样下去,就算保住命,武功也废了。”他一边为林风重新包扎伤口,一边叹气,“林捕头,你真不能再用内力了,至少得静养七天。” “七天太长了。”林风苦笑,“对方不会给我七天时间。” “那也得养。”王医师正色道,“你现在强行运功,就是在赌命。赌赢了,多活几天;赌输了,当场毙命。” 林风不再说话。 他知道王医师说得对。但有时候,明知是赌,也得赌。 包扎完伤口,王医师又煎了一碗药,让林风服下。药力发作,林风感到一阵困意袭来,靠在榻上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是两个时辰。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微亮。药房外传来隐约的人声,神捕司又开始忙碌了。 林风试着运转内力,经脉的滞涩感稍缓,但胸口依然闷痛。他撑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院子里,韩江正带着几个捕快在地图上标记着什么。地图上已经标了十几个红点,都是账本里记录的交易地点。 林风推门出去。 “你怎么起来了?”韩江看见他,皱眉道,“王医师说了,你得躺着。” “躺不住。”林风走到地图前,“有什么发现?” 韩江指着地图:“你看,所有交易地点,都集中在城南和城西。城南是市井繁华地,人多眼杂,适合接头。城西则偏僻,多废弃宅院,适合藏身。” “最频繁的地点呢?” “这里。”韩江指向城西一处,“废旧的‘宝通当铺’,三个月内交易了七次。其次是城南的‘悦来客栈’,五次。” 宝通当铺。 林风想起自己得到第一枚七星铜钱的地方。那里已经暴露,七爷应该不会再用。 悦来客栈……血刀帮的人去过那里。 “悦来客栈的老板,查了吗?” “查了。”韩江道,“老板姓刘,本地人,开客栈二十年,背景干净。但客栈有个伙计,三天前突然辞工,说是老家有事。我们查了那伙计的住处,人已经跑了,屋里搜出这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韩江递过来一枚铜钱。 又是七星铜钱。 “伙计叫什么?” “张三。但肯定是假名。”韩江道,“客栈里的人说,他平时沉默寡言,就住在客栈后院,很少出门。辞工那天,有人看见他和一个戴斗笠的人在客栈后巷说话。” 戴斗笠。 七爷。 “客栈后院搜了吗?” “搜了,没什么发现。但……”韩江犹豫了一下,“客栈后院的井,有点怪。井水打上来,有股淡淡的腥味,像是……血。” 血? 林风心中一动:“带我去看看。” “可你的伤……” “死不了。” 韩江拗不过他,只能答应。两人换了便装,骑马往悦来客栈去。 路上,林风问起另外三个目标的情况。 “李文山和周正已经接到神捕司保护起来了。”韩江道,“秦烈那边有点麻烦。他是禁军副统领,有自己的护卫,不肯接受我们的保护。只说会加强戒备,让我们不必操心。” 武将的骄傲。 林风皱眉。秦烈这种态度,最危险。自以为武艺高强,护卫森严,却不知邪术杀人的手段,根本防不住。 “得想办法说服他。” “难。”韩江摇头,“秦烈是个倔脾气,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除非司正大人亲自出面,否则他根本不会听。” 两人说话间,已到悦来客栈。 客栈照常营业,门口挂着“客满”的牌子。韩江亮出腰牌,掌柜的忙不迭地迎出来。 “大人,小店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带我们去后院井边。”韩江打断他。 掌柜的不敢多问,引二人来到后院。 后院不大,一口青石井圈的老井,井绳还在轱辘上挂着。韩江打了一桶水上来,水色清澈,但凑近一闻,确实有股淡淡的腥味。 不是血腥,而是某种药材的腥气。 林风俯身细看,发现井壁上有暗红色的痕迹,像是某种液体干涸后留下的。他取出一根银针,探入水中,片刻后取出。 银针尖端,变成了暗红色。 “是朱砂。”林风沉声道,“混了血竭和曼陀罗花粉。这些东西长期浸泡在井里,井水就有了一股腥甜气。” “有什么用?” “配药。”林风道,“摄魂香的主料之一,就是曼陀罗花粉。血竭能增强药性,朱砂……是用来画符的。” 他环顾后院。院子角落堆着些柴火,柴堆旁有个地窖入口,盖着木板。 “地窖里有什么?” 掌柜的忙道:“就是些陈年的酒和干货,没什么特别的。” “打开。” 木板掀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地窖不深,借着天光能看到里面堆着些酒坛和麻袋。林风顺着梯子下去,韩江紧随其后。 地窖里很暗,林风点燃火折子。火光映照下,他看到地窖一角,有个不寻常的东西—— 一尊半人高的黑色香炉。 和慈云寺那尊,一模一样。 香炉旁,散落着一些黄纸、朱砂、毛笔,还有几个小瓷瓶。林风打开一个瓷瓶,里面是暗红色的粉末,腥甜扑鼻。 “这是……制作摄魂香的地方。”韩江倒吸一口凉气。 林风在地窖里仔细搜寻,在香炉底部,发现了一张折叠的黄纸。展开,上面写着一行字: “七月十七,子时,揽月楼顶,七星归位。” 七月十七,就是后天。 揽月楼,京城最高的酒楼,楼高七层,登顶可俯瞰全城。 七星归位…… 林风握紧黄纸。 终于,要见面了。 喜欢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请大家收藏:()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9章 烈火将军 禁军大营在西城,占地百亩,高墙深垒,箭楼林立。韩江的马车刚到营门就被拦下,守卫长枪交叉,冷面如铁。 “军营重地,闲人免入!” 韩江亮出神捕司腰牌:“神捕司办案,急见秦将军!” 守卫扫了一眼腰牌,语气稍缓:“秦将军有令,今日不见客。大人请回。” “事关将军性命,必须立刻见他!”韩江急了。 守卫不为所动:“军令如山,请回。” 眼看要僵住,马车里传来林风虚弱的声音:“告诉他……就说……江宁旧案故人来访……” 守卫犹豫了一下,转身进营通报。 韩江掀开车帘,林风靠在车厢壁上,脸色惨白如纸,但眼睛还睁着,神智清醒。 “你怎么样?” “死不了。”林风苦笑,“秦烈这人性子倔,但重情义。三年前江宁水匪案,我救过他一次。用这个名头,他应该会见。” 果然,片刻后守卫回来,侧身让开:“秦将军请二位入营。” 马车驶入军营。营内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一队队披甲士卒正在操练,喊杀声震天。马车停在中军大帐前,一个亲兵掀开车帘:“将军请二位进帐。” 韩江搀扶林风下车。林风左掌包扎着,胸口衣襟还渗着血,每走一步都疼得冷汗直冒,但他咬牙挺直腰杆——在秦烈这种武将面前,不能露怯。 大帐内,秦烈一身便服,坐在主位上。他约莫四十来岁,国字脸,浓眉虎目,颌下一部短髯,不怒自威。看见林风的模样,他眉头一皱。 “林捕头,你这是……” “秦将军,长话短说。”林风坐下,喘息着道,“有人要杀你,就在今夜戌时三刻。” 秦烈眼神一凝:“何人?” “天演阁,一个戴斗笠的人,我们都叫他七爷。”林风将七星祭的事简要说了,“沈万金、赵文渊已死,王守义、陈景侥幸逃生。你是火命,是第五个目标。” 秦烈听完,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林捕头,我敬你三年前救我一命,也信你不是危言耸听之人。但你说有人要用邪术杀我……”他摇摇头,“我秦烈行伍二十年,杀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要杀我,可以,提刀来战!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 韩江急道:“将军,沈万金和赵文渊都是朝廷命官,也都是莫名其妙死的!那邪术防不胜防,您不能大意啊!” “沈万金是商人,赵文渊是文官,手无缚鸡之力,自然容易被害。”秦烈傲然道,“但我秦烈是武将,执掌一万禁军,这大营内外五百亲兵日夜守卫。什么邪术能进得来?” 林风看着秦烈,知道说不动。这种人,一辈子靠刀枪拼杀,信奉的是绝对的力量。看不见摸不着的邪术,他根本不信。 “将军可曾收到一封匿名信?”林风换了个方向,“信上写着‘戌时三刻,星落人亡’,落款是个七星图案。” 秦烈笑容一敛:“你怎么知道?” “因为七爷给每个目标都送了这样的信。”林风道,“信不是威胁,是预告。他说什么时候杀,就会什么时候杀。” 秦烈眼神闪烁。那封信他确实收到了,刚才还撕了。但内心深处,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 “就算如此,他要如何杀我?”秦烈问,“这大营铜墙铁壁,他进不来。就算进来了,我身边时刻有亲兵护卫。他要下毒?我饮食皆有专人试毒。他要暗杀?我秦烈的刀,也不是吃素的!” 林风也不知道。七爷的手段一次比一次诡异,根本猜不透。但他知道,对方既然敢预告,就一定有把握。 “将军,无论如何,今夜戌时三刻,请您务必小心。”林风站起身,“尤其是与‘火’相关的东西——您是火命,对方很可能会从这方面下手。” “火?”秦烈想了想,“我营中火器库重兵把守,伙房有专人看管,连烛火都有规矩……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话音刚落,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一个亲兵冲进来,单膝跪地,“将军,火器库走水了!” 秦烈脸色一变:“什么?!” “火势不大,已经控制了。但……”亲兵犹豫道,“库里的火药桶,少了一桶。” 火药! 林风和韩江同时站起。一桶火药,足够炸平半座营帐! 秦烈也意识到了危险,厉声道:“封锁大营!搜查每一寸地方!一定要把火药找出来!” “是!” 亲兵领命而去。秦烈看向林风,眼神复杂:“林捕头,你刚才说……火?” “是火,但不是明火。”林风脑中飞速运转,“七爷要杀你,不会用普通爆炸。他要用的是……火药引发的‘火煞’。” “火煞?” “一种邪术。”林风解释道,“将火药与特殊药物混合,引爆后产生的不是普通火焰,而是掺杂了煞气的‘阴火’。阴火沾身,不烧皮肉,专烧经脉。中者外表无恙,内力尽废,心脉自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秦烈倒吸一口凉气。 对于一个武将来说,废了武功,比死还难受。 “他要把火药藏在哪儿?”秦烈急问。 林风环顾大帐。帐内陈设简单:一张帅案,几把椅子,一张行军床,一个兵器架,还有一个炭盆——虽然现在天热,但秦烈有寒症,帐中常年备着炭盆取暖。 炭盆…… 林风走到炭盆前。盆里堆着木炭,没有点燃。他俯身细看,突然伸手,拨开表面的木炭。 炭盆底部,赫然放着一个黑色的铁桶! “退后!”林风厉喝。 秦烈和韩江同时后撤。林风小心翼翼地将铁桶取出,放在地上。铁桶不大,约莫一尺高,密封得很严,但桶身上刻着细密的符文——正是七星图案。 “就是它。”林风额头冒汗,“这桶火药混了药物,一旦引爆,产生的阴火会弥漫整个大帐。将军若在帐中,必死无疑。” 秦烈脸色铁青:“他怎么送进来的?!” “内应。”韩江道,“军营守卫森严,外人进不来。只有内部的人,才能把火药送到将军帐中。” 秦烈沉默片刻,突然大吼:“刘副将!” 一个中年将领应声进帐:“将军!” “今日何人进过我大帐?” “除了将军的亲兵,只有……只有送炭的老张头。”刘副将道,“按例每日午时送炭,今日也是。” “老张头现在何处?” “应该还在营里,准备出营。” “抓来!” “是!” 刘副将领命而去。很快,两个亲兵押着一个老头进来。老头五十来岁,佝偻着背,满脸惶恐。 “将军……将军饶命啊……” 秦烈盯着他:“老张,你跟了我十年,为何要害我?” 老张头扑通跪地,老泪纵横:“将军……我……我没办法啊……他们抓了我孙子,说我不照做,就杀了我孙子……” “他们是谁?” “不……不知道……”老张头颤声道,“昨晚我回家,家里多了封信。信上说,让我今日送炭时,把这个桶放在将军炭盆底下。否则……否则我孙子就……” 秦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你孙子现在何处?” “还在家里……我今早去看过,没事……” “刘副将,带人去老张家,把他孙子接来军营。”秦烈下令,“老张,你孙子若能平安,我饶你不死。若有三长两短……你全家陪葬!” 老张头磕头如捣蒜:“谢将军!谢将军!” 刘副将带人去了。秦烈看向林风:“林捕头,这火药如何处理?” 林风盯着铁桶上的符文,若有所思。这些符文不是普通的雕刻,而是用某种药物浸染过的,在火光下会微微泛光。 “将军,我需要朱砂、黄纸、毛笔。”林风道,“还有……一只公鸡。” 秦烈虽不解,但还是让人去准备。 很快,东西备齐。林风用朱砂在黄纸上画了一道符——这是观星士传承中记载的“镇煞符”,能暂时压制煞气。他将符贴在铁桶上,又让人取来一盆清水。 “杀鸡,将鸡血滴入水中。” 亲兵照做。鸡血滴入清水,迅速晕开,整盆水变成淡红色。 林风将铁桶放入血水中。诡异的是,桶身符文一沾血水,立刻发出“滋滋”的声响,冒起白烟。片刻后,符文的光泽黯淡下去。 “可以了。”林风松了口气,“桶里的药物被鸡血中和,现在只是普通火药。小心搬走,找个空旷处引爆即可。” 秦烈命人照做。看着铁桶被抬走,他这才真正相信林风的话——这世上,真有他理解不了的杀人手段。 “林捕头,今夜戌时三刻,我该如何防备?”秦烈态度明显变了。 “首先,将军必须离开大帐,去一个七爷预料不到的地方。”林风道,“对方既然能送一次火药,就能送第二次。您的习惯、行踪,可能已经被摸透了。” “那我去哪儿?” 林风想了想:“去神捕司。” 秦烈一愣:“神捕司?” “对。七爷再神通广大,也不敢强攻神捕司。”林风道,“而且司正大人在,有他在,任何邪术都难以施展。” 秦烈沉吟片刻,点头:“好,听你的。” “韩兄。”林风看向韩江,“你护送秦将军去司里,路上务必小心。七爷很可能在营外盯着,一旦发现将军离开,可能会半路截杀。” “那你呢?” “我留下。”林风道,“七爷的目标是将军,但未必只准备了一种手段。我要在营里再查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陷阱。” 韩江想反对,但看到林风坚定的眼神,知道劝不住。 “你自己小心。” “嗯。” 秦烈简单收拾,点了二十名亲兵,随韩江从后门出营。为了掩人耳目,他还让一个身形相仿的亲兵穿上他的盔甲,坐在大帐里——做做样子。 营里只剩林风,还有刘副将和几百士卒。 “林捕头,现在怎么做?”刘副将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带我去火器库看看。”林风道,“我要知道,火药是怎么丢的。” 火器库在军营西北角,单独一个院子,围墙高耸,门口四个守卫。刘副将引林风进去,库房里整齐码放着木箱,箱子里是火药桶。其中一个位置空着,正是丢失的那一桶。 “守卫说没看见人进来。”刘副将道,“但起火的时候,他们去救火,有一瞬间没人看守。可能就是那时,有人溜进来偷了一桶。” 林风在库房里转了一圈。地面是夯实的泥土,没有脚印。窗户完好,门锁也无撬痕。 “起火点在哪儿?” “在库房后墙,一堆干草突然烧起来。”刘副将道,“应该是有人从外面扔了火把。” 调虎离山。很老套,但很有效。 林风走出库房,来到后墙。墙外是一条小巷,平时很少有人走。他仔细查看地面,在墙根处,发现了一点不寻常的东西—— 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 他蹲下身,用手指沾了点,凑到鼻前闻了闻。没有气味,但触感细腻,像是某种矿物研磨成的粉。 “这是什么?”刘副将问。 “不知道。”林风摇头,“但肯定不是军营里的东西。刘副将,派人把这小巷两头封了,仔细搜查。有任何可疑之物,立刻报我。” “是!” 刘副将领命而去。林风靠在墙上,感觉体力已经到了极限。胸口的伤、左掌的伤、还有强行压制煞气带来的内耗,都在透支他的生命。 但他不能倒。 戌时三刻快到了。 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厚,雷声隐隐。明明是盛夏傍晚,却冷得反常。林风抬头看天,北斗七星的位置,红光越来越盛。 七星祭,真的要提前发动了。 “林捕头!”一个士卒跑过来,“小巷东头发现一个包袱!” 林风精神一振:“带路!” 包袱丢在小巷拐角的垃圾堆里,用黑布包着。打开,里面是几件东西:一把匕首,匕首上刻着七星图案;一包药粉,腥甜刺鼻;还有一张地图。 地图画的是军营布局,秦烈的大帐被红圈标出,旁边写着一行小字:“戌时三刻,火起人亡。” 而在大帐位置,还画了一个箭头,指向东南方向。 东南? 林风顺着箭头方向看去——那是军营的伙房。 “不好!”他脸色大变,“快去伙房!” 伙房里,几个火头军正在准备晚饭。看见林风和刘副将带兵冲进来,都吓了一跳。 “大人……” “所有人出去!立刻!”林风厉声道。 火头军不明所以,但不敢违抗,纷纷退出去。林风在伙房里快速搜寻,最后在灶台下的柴堆里,发现了第二个铁桶! 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但桶身上刻的符文不同——是引火符。 “这也是火药?”刘副将问。 “是,但威力更大。”林风冷汗直冒,“这桶火药里混了更多药物,一旦引爆,阴火会蔓延整个军营。到时候,就不是秦将军一个人死,是所有人陪葬!” 七爷好狠的手段!杀秦烈不成,就要拉整个禁军陪葬! “怎么办?”刘副将也慌了。 “搬出去,用同样的方法处理。”林风道,“但这次要快,戌时三刻快到了。” 几个士卒小心翼翼地将铁桶搬出伙房,放入准备好的血水中。符文再次被中和,但这一次,林风注意到,桶底的缝隙里,渗出几滴暗红色的液体。 不是火药,是血。 混了药物的血。 他凑近闻了闻,脸色骤变:“这不是人血……是黑狗血混了朱砂和硫磺。该死,这是‘爆血符’!快退!” 话音未落,铁桶突然剧烈震动!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 但不是火焰,而是血雾。 暗红色的血雾从桶中喷涌而出,瞬间弥漫开来。几个离得近的士卒被血雾喷到,立刻惨叫倒地——他们的皮肤开始溃烂,像被强酸腐蚀。 林风离得远,但还是被气浪掀飞,重重撞在墙上。胸口剧痛,哇地喷出一口黑血。 煞气,压制不住了。 他感觉心脉像被无数根针扎,内力疯狂逆流,眼前阵阵 喜欢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请大家收藏:()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0章 绝境突破 血雾在军营中弥漫,像是活物般翻滚扩散。士卒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凡是被血雾沾到的地方,皮肉迅速溃烂,露出森森白骨。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爆炸,而是精心设计的邪术陷阱。 林风趴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碎玻璃,七煞掌的煞气被血雾一激,如同脱缰野马在经脉中横冲直撞。他能感觉到,心脉正一寸寸地被侵蚀,最多再撑半炷香时间,就会彻底断裂。 但他不能死。 至少现在不能。 军营里还有几百条人命,秦烈的安危未定,七星祭已经启动——七爷要用这军营中所有人的性命,来完成他的火命献祭! 林风咬破舌尖,剧痛让他神智一清。他用尽力气撑起身子,看向天空。 北斗七星红得诡异,七点血光在乌云中若隐若现。更可怕的是,那七点红光正缓缓向中间汇聚——当它们完全连成一线时,七星祭就将完成。 到那时,整个京城都将沦为炼狱。 必须阻止它。 林风闭上眼,不再压制体内的煞气,反而引导它们全部涌入丹田。这不是找死——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巨门星意的核心在丹田中急速旋转,疯狂吸收着涌来的煞气。 观星士传承中有一种险之又险的法门:将外来邪力引入星意核心,以星辰之力强行炼化,化为己用。但这法门九死一生,稍有不慎就会星核崩碎,经脉尽断。 可林风没得选。 煞气如潮水般涌入,巨门星核剧烈震动,表面出现道道裂痕。剧痛从丹田蔓延至全身,林风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要被撕裂。 但就在这极限的痛苦中,他“看”到了。 不是用眼睛,而是用神识。 他看到丹田中的星核虽然布满裂痕,却始终没有破碎。那些裂痕如同经脉般延伸,将涌入的煞气分流、引导、炼化。一丝丝阴寒的煞气被星力包裹,在裂痕中流转,最终融入星核内部。 这不是破坏,是重塑! 林风突然明白过来。宗师后期到巅峰的瓶颈,从来不是内力的积累,而是对“力”的理解与掌控。外力、内力、煞力、星力——本质上都是“力”。区别只在于性质不同,运用方式不同。 若能掌控不同性质的力量,将它们融会贯通…… 巨门星核轰然一震。 表面的裂痕不再是裂痕,而是变成了细密繁复的纹路,如同星辰运行的轨迹。涌入的煞气不再是被动炼化,而是主动吸收,在星核内部形成第二个核心——一个由煞气凝聚的、与星力核心相互旋转的“煞核”。 一正一邪,一阴一阳,相互制衡,又相互依存。 林风睁开眼。 眼中没有精光四射,反而异常平静。他缓缓站起,胸口那致命的伤势还在,煞气也未根除,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宗师巅峰。 他握了握拳,能感觉到体内两种力量的流转。星力主守御、镇压,煞力主侵蚀、破坏。虽然煞力只是暂借,用完就会消散,但此刻——足够了。 “刘副将!”林风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刘副将正指挥士卒躲避血雾,闻言回头,看到林风时愣住了。明明还是那个人,但气质完全变了。如果说之前的林风是重伤垂死的伤者,现在的他,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内敛,却让人不敢直视。 “林捕头,你……” “带所有人撤出军营,去神捕司。”林风平静道,“血雾交给我。” “可你……” “快去!”林风不再多说,一步踏出。 这一步,跨过三丈距离,直接踏入血雾最浓处。暗红色的雾气如同有生命般向他涌来,但在离他身体三尺处,就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 那是星力与煞力共同形成的护体气罩。两种力量相互旋转,将涌来的血雾一一绞碎、炼化。 林风没有停留,径直走向军营中心。他能感觉到,血雾的源头就在那里——不是铁桶,而是更深处的地底。七爷在军营地下埋了某种东西,以血雾为引,正在抽取整个军营的生机,供给天上的七星祭。 他来到校场正中,蹲下身,手掌按在地面。神识顺着地脉延伸,很快就“看”到了——地下三丈处,埋着一尊血红色的石鼎。鼎中盛满暗红色液体,正咕嘟咕嘟冒着泡。每一次冒泡,就有一股血雾涌出地面。 石鼎周围,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形成一个完整的法阵。阵眼处,插着七面黑色小旗,旗上各绣一颗血色星辰。 “找到了。” 林风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右拳缓缓握紧,星力与煞力在拳锋汇聚,形成一层黑白交织的光晕。他抬起拳,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是简简单单地一拳砸向地面。 “轰——!!!” 地动山摇。 整个校场地面裂开一道三丈长的缝隙,深不见底。烟尘弥漫中,林风纵身跃下。 地下空间不大,刚好容得下那尊石鼎。林风落在鼎前,看着鼎中翻涌的血色液体,眉头紧皱。这液体腥臭扑鼻,里面混合了人血、兽血、还有各种药物,正在被法阵炼化,转化为血雾。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环顾四周,七面黑色小旗插在七个方位,旗面无风自动。每面旗上都连着一根红线,红线另一端系在石鼎上,正源源不断地将炼化后的血气输送到旗中。 这是“七星引煞阵”,以七旗为引,接引天上七星煞气,再以地下石鼎为基,炼化生魂血气,上下呼应,完成献祭。 要破阵,必须同时毁掉七面旗。 林风估算了一下距离,七旗分布在地下空间的七个角落,最远的两面相距十丈。以他现在的状态,要在一瞬间同时毁掉七旗…… 几乎不可能。 除非…… 林风看向自己的右手。拳锋上,黑白光晕还在流转。他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一个疯狂的办法。 既然不能同时毁掉七旗,那就毁掉连接它们的“线”。 不是红线,是地脉。 七星引煞阵之所以能运转,靠的是地脉之气的支撑。这七面旗插的七个位置,正是地脉的七个节点。若能扰动地脉,哪怕只是一瞬间,阵法就会出现破绽。 而扰动地脉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以更强的力量,强行冲击阵眼——也就是这尊石鼎。 林风走到石鼎前,双手按在鼎壁上。鼎壁滚烫,里面的血色液体翻涌得更剧烈了。他能感觉到,这鼎已经与地脉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闭上眼睛,开始调动体内所有力量。 星力从丹田升起,煞力从煞核涌出,两种性质截然相反的力量在经脉中并行、碰撞、融合。剧痛再次袭来,比刚才更甚,但林风忍住了。 他要做的,不是简单地砸碎石鼎,而是将自身力量注入鼎中,通过鼎与地脉的连接,反向冲击整个阵法。 这很危险。一旦失败,力量反噬,他当场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但没有第二条路了。 “来吧……” 林风将所有力量注入双手。石鼎开始剧烈震动,鼎中的血色液体如同沸腾般翻滚。七面黑色小旗疯狂摆动,红线绷得笔直。 地面之上,军营中的血雾突然开始倒流,如同潮水般向校场中央的裂缝涌来。天空中的七星红光也开始明灭不定。 就是现在! 林风猛地发力! “给我——破!!!” “轰隆——!!!” 石鼎炸裂。 不是从外向内碎,而是从内向外爆。鼎中的血色液体化作血箭四射,七面黑色小旗同时折断,红线寸寸崩裂。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坍塌,土石如雨落下。 林风在爆炸的瞬间纵身后跃,但还是被气浪击中,重重撞在土壁上。他咳出一口血,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但脸上却露出笑容。 成了。 他感觉到,头顶天空中的七星红光正在快速黯淡。阵法被破,七星祭的进程被打断了。 但还没完。 林风强撑着站起,从坍塌的土石中爬出地面。校场已经变成一片废墟,裂缝还在扩大,但血雾已经消散大半。 他抬头看天。北斗七星依然泛着红光,但已经不再连成一线。七星祭只是被中断,并未被彻底破坏。只要七爷还活着,他随时可以重启仪式。 必须找到七爷。 林风正要离开校场,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厮杀声。 是军营东门。 他心中一紧,纵身朝东门赶去。刚到门口,就看到一幕惨烈的景象—— 韩江和二十名亲兵护着秦烈,正与一群黑衣人死战。黑衣人数量众多,足有三十余人,个个武功不弱,而且打法凶悍,完全是以命搏命。 地上已经躺了七八具尸体,有亲兵的,也有黑衣人的。 秦烈手持长刀,刀法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带着破空之声。他毕竟是禁军副统领,武功已至宗师中期,寻常黑衣人根本不是对手。但对方人太多了,而且配合默契,渐渐将秦烈等人逼到墙角。 韩江也是浑身浴血,左臂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但他依然死死护在秦烈身前。 “韩兄!”林风一声低喝,加入战团。 他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势。没有用剑,而是用掌——双掌翻飞,掌风过处,黑衣人纷纷倒地。星力与煞力交融的掌劲诡异无比,中掌者外表无恙,内里却经脉寸断。 眨眼间,就有五名黑衣人毙命。 “林兄!”韩江惊喜。 “带秦将军走!”林风喝道,“我来断后!” “你一个人……” “快走!” 韩江不再犹豫,护着秦烈且战且退。黑衣人想要追击,却被林风一人拦下。 “你们的对手,是我。” 林风站在东门前,一人一刀,挡住了所有黑衣人。 为首的黑衣人是个独眼大汉,他盯着林风,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林捕头,七爷有令,若你交出星钥,可饶你不死。” “星钥在这儿。”林风从怀中取出玄铁星钥,托在掌心,“有本事,来拿。” 独眼大汉一挥手:“上!” 十余名黑衣人同时扑上。刀光剑影,将林风完全笼罩。 林风不退反进。 他左手持星钥,右手握拳,身形如鬼魅般在刀光中穿梭。每一次出拳,必有一人倒下。他的拳法很简单,直来直去,但快、准、狠。更可怕的是拳劲中蕴含的两种力量,一中拳者,轻则内力紊乱,重则经脉爆裂。 不到十息时间,十余名黑衣人全部倒地。 独眼大汉脸色大变,转身想逃。 “留下吧。” 林风一步踏出,已到他身后。右手一探,扣住他肩膀。 “咔嚓!” 肩骨碎裂。独眼大汉惨叫着跪地。 “七爷在哪儿?”林风问。 “我……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 林风手上加力,煞气顺着手掌侵入对方经脉。独眼大汉疼得浑身抽搐,终于开口:“在……在揽月楼……他要在那里完成仪式……” 揽月楼。 又是揽月楼。 林风松开手,独眼大汉瘫软在地。 “回去告诉七爷。”林风看着他,“我会去找他。让他,等着。” 说完,他不再理会地上的黑衣人,纵身朝揽月楼方向掠去。 胸口的伤还在流血,内力也消耗大半,但他不能停。 七星祭只是被中断,七爷手中还有三个目标的印记——周正、李文山、陈景。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杀了他们,重启仪式。 必须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找到他,杀了他。 林风在屋顶上疾驰,夜色中,他像一道青烟,快速掠过京城的屋脊瓦顶。 远处,揽月楼高耸入云。 楼顶,隐约有红光闪烁。 最后的战场,就在那里。 喜欢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请大家收藏:()金牌刑警穿越成三流捕快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