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 第133章 回廊私语,情动春宵 敬茶结束之后,马文才依旧牵着祝英台的手,缓步向后院新房走去。马府的回廊蜿蜒曲折,两侧种满了青翠的竹柏,晨露未干,沾在狭长的叶片上,被透过云层的细碎晨光折射出点点银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像撒了一把碎钻。廊下悬挂的红灯笼还未撤去,昨日的喜庆尚未消散,红绸穗子随风轻轻晃动,映得他们相扣的指尖愈发缱绻,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衣交融,暖得能驱散晨露的微凉。 祝英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那方 “文脉传家” 玉佩,玉质温润,被体温焐得暖意浸肤。这玉佩是马文才昨日亲自系在她腰间的,正面刻着四字家训,背面却藏着极小的 “文慧” 二字,是他特意让人雕琢的心思。她侧眸望向身侧的马文才,晨光勾勒出他剑眉星目的轮廓,褪去了朝堂上的刚劲,眉梢眼角皆是藏不住的笑意,便忍不住轻声打趣:“方才母亲提及孩子,你倒是比我还紧张,耳根都红透了。” 马文才低头,对上她眼底漾着的笑意,耳根那抹红果然更明显了些,握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几分,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纹路:“母亲盼孙心切,我自是怕你为难。”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被晨光映得泛红的脸颊上,声音放得愈发柔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憧憬,“不过…… 我也盼着,能有个像你这般聪慧通透的孩子。往后教他识文断字,推演算经,再带他去藏书洞看那些孤本典籍,咱们一家三人,共守这文脉传承,想来便是世间最圆满的事。” 祝英台闻言,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脸颊瞬间热得发烫,轻轻挣了挣被他握着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指尖的力道带着不容挣脱的温柔。“你倒是想得长远。” 她垂下眼睫,目光落在两人交叠在青石板上的影子,语气带着几分羞涩,又藏着难掩的期待,“文慧书院刚起步,还有好些孤本算经等着整理编撰,哪有那般快谈及孩子。” “不急。” 马文才忽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头望进他的眼眸。他的目光深邃如潭,盛满了化不开的柔情,像是将晨光都揉碎在了里面,“日子还长,我们有的是时间。书院的事,有我帮你联络贤才、筹措资费;算经的事,我们一同灯下推演、修订增补;孩子的事,便顺其自然。只要能与你相守,慢一点,又有何妨。” 他的指尖带着晨露的微凉,触在她温热的肌肤上,引得她轻轻一颤。祝英台望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真挚,心中像是被温水浸过,满是柔软,她轻轻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嗯,慢慢来。”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马文才重新牵起她的手,步伐放缓,沿着回廊继续向前。回廊尽头便是新房,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淡淡的荷香与墨香扑面而来 —— 案边的白荷不知何时换了新枝,花瓣上还沾着晨露,旁边整齐叠放着的算经手稿依旧带着清润的书卷气,与昨日的气息一脉相承,是独属于他们的温柔印记。马文才反手关上房门,将外界的喧嚣与祝贺都隔绝在外,屋内瞬间静了下来,只剩红烛燃烧的细微噼啪声,与两人交织的呼吸声,愈发清晰。 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望着祝英台。她站在烛光与晨光交织的光晕里,淡粉色的襦裙衬得肌肤胜雪,鬓边的玉簪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眉眼间还带着昨日新婚的娇羞,却又比昨夜多了几分熟稔与依赖,像一朵被晨露滋润过的白荷,清雅又动人。 马文才喉结微动,一步步向她走近,高大的身影渐渐笼罩下来,将她圈在门板与自己之间,身上独有的雪松墨香裹挟着温热的气息,强势却又温柔,让她无处可躲。祝英台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后背抵在冰冷的门板上,心跳骤然加速,像要撞碎肋骨。 “英台。” 他低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带着压抑不住的炙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滚出来,“从尼山书院的雪夜初遇,到国子监的生死相守,再到昨日大婚的红烛为证…… 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 祝英台抬眸望他,撞进他沉溺如酒的眼眸,那里翻涌着浓烈的爱意与渴望,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淹没。她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拂在她的脸颊上,灼热滚烫,带着让人心慌的张力。她的心跳得更快,指尖微微蜷缩,却没有再躲闪 —— 这是她的夫君,是她愿携手一生的人。 马文才俯身,鼻尖蹭过她的鬓角,呼吸与她的气息交融在一起,难分彼此。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尖带着珍视,一点点描摹着她的眉眼、她的鼻尖、她的唇瓣,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动作温柔却又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昨日大婚,周旋于宾客之间,匆忙又喧闹,未能好好疼你。”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英台,我想要你。” 不等祝英台回应,他的唇便覆了上来。与昨夜洞房的温柔试探不同,今日的吻带着几分急切与炙热,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渴望终于找到了出口。舌尖毫不犹豫地撬开她的唇齿,肆意地掠夺着她的气息,缠绕着她的柔软,将她整个人都裹进他浓烈的爱意里,不容她有半分抗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祝英台闭上眼,睫毛轻颤,身体渐渐软了下来,下意识地抬手环住他的脖颈,青涩却主动地回应着他的吻。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烈,带着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骨血里的执念,仿佛要在她身上刻下专属的印记,宣告着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归宿。 马文才的手顺着她的腰侧滑下,轻轻托起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祝英台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紧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沉稳而安心,让她瞬间褪去了所有慌乱。 他抱着她,缓步走向床榻,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柔软的锦被上。红烛的光映在她泛红的脸颊上,眼底的水汽氤氲,像碎星般动人。马文才俯身,覆在她身上,手臂支撑着身体,避开压到她,指尖轻轻解开她襦裙的系带,动作温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淡粉色的布料无声滑落,露出内里雪白的中衣,衣料轻薄,隐隐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看得马文才喉结滚动,目光愈发灼热。 他低头,吻落在她的额头,带着珍视;吻过她的眉眼,带着疼惜;吻过她的鼻尖,带着缱绻;最后再次覆上她的唇,缠绵悱恻,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意都通过这个吻传递给她。“别怕,英台。” 他离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紊乱,声音沉得能溺死人,“我会好好疼你,一如守护那些珍贵的典籍,小心翼翼,却又满心珍视。” 祝英台睁开眼,望进他眼底的深情,心中的羞涩与紧张渐渐散去,只剩下满满的信赖与爱意。她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划过他的下颌与眉眼,轻声回应:“文才,我信你。” 这一声回应,像是点燃了马文才心中的火焰。他不再克制,小心翼翼地褪去两人最后的衣衫,肌肤相亲的瞬间,一阵战栗传遍彼此全身。他的动作温柔而坚定,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极致的疼惜,指尖描摹着她的轮廓,仿佛在研读一部最珍贵的典籍,不愿错过任何一处细节;每一声低唤都藏着浓浓的深情,反复呢喃着她的名字,像是在确认这份真实的幸福。 红烛摇曳,光影交错,映得两人的身影在床榻上缠绵交叠。屋内的荷香与墨香,混合着彼此身上独有的气息,愈发浓郁。马文才的吻遍布她的全身,从颈间到锁骨,再到胸前,每一寸肌肤都被他温热的唇覆盖,吻得极慢,带着细致的描摹,仿佛在为他们的爱情刻下永恒的印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轻颤与回应,每一次绷紧与放松,都让他心中的爱意愈发浓烈。 祝英台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脊背,留下浅浅的月牙痕,感受着他的爱意与呵护。她知道,这一刻,他们是彼此最亲密的人,灵魂与身体都完完全全地交融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割。 祝英台迎合着他,口中溢出细碎的呻吟,与红烛燃烧的声响交织在一起,成了室内最动人的乐章。每一次心跳的碰撞,每一次呼吸的交融,都像是在谱写一首属于他们的情诗,缠绵而热烈。 不知过了多久,红烛燃得更旺,烛泪顺着烛身缓缓流下,凝成一颗颗剔透的珠粒,像是在为他们的情深作见证。马文才紧紧抱着祝英台,将她揽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渐渐平稳。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动作温柔,带着安抚的意味,指尖偶尔划过她肌肤上的红痕,眼中满是疼惜与满足。 祝英台靠在他的怀里,浑身酸软,脸颊依旧泛着红晕,气息微喘。她能感受到他怀抱的温暖与安稳,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满是踏实与幸福,像是找到了最终的归宿。她微微侧头,鼻尖蹭过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疲惫却安心。 “英台。” 马文才轻声唤她,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却依旧温柔,“往后,你便是我马文才此生唯一的妻,唯一的牵挂。无论是朝堂风雨,还是文脉传承,我都会护你周全,伴你左右。” 祝英台轻轻点头,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声音软糯得像:“文才,我也是。往后余生,我与你同心同德,共护文脉,共赴白头。”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眼中满是满足与珍视。“文脉要护,你更要护。” 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气息温热地拂过她的耳畔,带着誓言般的郑重,“往后余生,护典与护你,皆是我终身之诺,永不相负。” 红烛依旧摇曳,映得两人十指交扣的手愈发缱绻,指缝间仿佛都缠绕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屋内的气息温柔而暧昧,荷香与墨香交织,伴着彼此均匀的呼吸声,静静流淌。窗外的晨光渐渐升高,透过窗棂洒进屋内,落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暖得让人不愿醒来。这一日的晨光,因这份浓情蜜意,变得格外漫长而温柔,见证着他们夫妻同心,情定终身的誓言,也预示着往后岁岁年年的相守与圆满。 喜欢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请大家收藏:()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4章 晨光点心上,羞赧护妻情 温存过后的屋内,红烛依旧摇曳,暖融融的气息裹着荷香与墨香,静谧而缱绻。马文才依旧将祝英台揽在怀中,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散乱的发丝,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满是化不开的温柔。祝英台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眼皮渐渐发沉,正欲小憩片刻,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伴随着丫鬟晚香怯生生的声音:“少爷,少夫人,夫人让奴婢送来些点心,给您二位垫垫肚子。”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祝英台瞬间惊醒,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下意识地往马文才怀里缩了缩,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耳根烫得几乎要冒烟。她此刻衣衫半褪,鬓发散乱,这般模样若是被丫鬟撞见,实在羞赧难当。 马文才亦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抬手轻轻拍了拍祝英台的后背,低声安抚:“别怕,有我。” 他收紧手臂,将祝英台严严实实地护在怀中,用锦被裹好她的身子,才对着门外沉声道:“放在门口便是,退下吧。” 门外的春桃却没立刻应声,反而带着几分懵懂的迟疑:“可是夫人说,让奴婢亲手给少夫人端进去,还说…… 还说让少夫人多吃些,补补身子。”晚香是马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性子憨厚,只记得夫人的叮嘱,却没多想此刻新房内的情形。 这话一出,祝英台的脸更红了,埋在马文才怀里的脑袋几乎要抬不起来,声音细若蚊蚋:“文才……” 马文才无奈地低笑一声,既能理解母亲的疼惜,又心疼祝英台的羞涩。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乖,我去开门,你莫动。”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掀开锦被,起身时不忘拉过被子将祝英台盖好,随手拿起一旁的外袍披在身上,快步走到门边。 他并未完全打开房门,只拉开一条缝隙,侧身挡住门内的景象,目光落在门外端着托盘的春桃身上,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不必进来了,东西给我就好。母亲的心意,我们知晓了,往后这类事,放在门口即可。” 晚香这才察觉到自家少爷的神色不对,再看他衣衫不整的模样,脸颊瞬间也红了,连忙低下头,将手中的托盘递过去,声音细若蚊蚋:“是,奴婢知道了。那…… 那奴婢告退。” 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脚步声很快便消失在回廊尽头。 马文才端着托盘关上门,转身看向床榻。祝英台依旧蜷缩在锦被里,只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他,模样像极了受惊的小鹿。 “傻丫头,都走了。” 马文才缓步走到床榻边,将托盘放在床头的矮几上,俯身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满是宠溺,“春桃年纪小,不懂这些,莫要放在心上。” 祝英台轻轻咬着唇,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带着几分羞赧:“都怪你……” 话虽如此,眼底却没有半分责备,只有满满的娇嗔。 马文才低笑出声,俯身将她揽进怀里,鼻尖蹭着她的鬓角:“是,都怪我。不过,能让我的英台这般害羞,倒也值得。” 他拿起托盘里的莲子糕,递到她嘴边,“尝尝?母亲特意让厨房做的,你昨日说喜欢。” 祝英台望着他眼中的笑意,脸颊的热度渐渐褪去,轻轻张口咬了一小口。莲子糕的清甜在舌尖化开,带着熟悉的味道,让她想起昨日敬茶时马夫人的温柔,心中满是暖意。 “好吃吗?” 马文才问道,指尖轻轻拭去她嘴角沾着的糕粉。 “嗯。” 祝英台点头,抬手接过他手中的莲子糕,小口吃了起来。她抬眼望向矮几上的托盘,除了莲子糕,还有一小碗银耳羹,以及几样精致的蜜饯,都是她爱吃的。 “母亲倒是细心。” 祝英台轻声道,心中满是感动。 “她自是疼你。” 马文才坐在床榻边,看着她小口进食的模样,眼中满是满足,“往后,你便是马家的少夫人,母亲定会将你当作亲女儿一般疼爱。” 他顿了顿,拿起那碗银耳羹,用小勺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尝尝这个,温着的,补身子。” 祝英台张口喝下,银耳的软糯混着冰糖的清甜,暖融融的顺着喉咙滑入心底。她望着马文才温柔的眉眼,忽然想起方才他挡在门口的模样,心中满是踏实。 “文才,” 她轻声开口,“方才…… 谢谢你。” 马文才挑眉,放下手中的银耳羹,俯身凑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声音低沉而暧昧:“谢我什么?谢我护着你,还是谢我……” “不许说了!” 祝英台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脸颊再次泛红,眼底却漾着笑意。 马文才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眼中满是宠溺:“好,不说了。” 他重新将她揽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拿起一块蜜饯喂到她嘴边,“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祝英台靠在他的怀里,小口吃着点心,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窗外的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方才的小插曲,不仅没有破坏室内的温馨,反而让两人之间的情意愈发浓厚,多了几分寻常夫妻的烟火气。 “英台,” 马文才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认真,“往后,我定不会让你再受这般窘迫。” 他知道,女子脸皮薄,今日之事定让她受了惊吓。 祝英台轻轻摇头,抬手搂住他的腰,轻声道:“有你在,我便不怕。” 马文才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眼中满是珍视。红烛依旧摇曳,屋内的点心香气与荷香、墨香交织在一起,成了独属于他们的、温馨而甜蜜的气息。这小小的插曲,如同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短暂却美好,为他们的新婚生活,添上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喜欢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请大家收藏:()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5章 甜糕余韵,情浓再续 托盘里的点心渐渐见了底,祝英台靠在马文才肩头,指尖还沾着一丝蜜饯的甜香,眉眼间带着几分慵懒的惬意。马文才用锦帕轻轻擦拭着她的指尖,动作细致得如同在拂去古籍上的尘埃,目光落在她泛红的唇瓣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方才被晚香打断的旖旎氛围,随着点心的清甜慢慢回升。屋内红烛依旧燃得热烈,烛火跳跃着,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绵长,映在床榻边的妆奁上,满是缱绻。 祝英台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脸颊微微发烫,下意识地想避开,却被马文才轻轻捏住下巴,迫使她抬头望他。他的眼眸深邃如夜,盛满了化不开的浓情,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脸上,带着莲子糕的清甜与他独有的气息。 “英台,”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难以抑制的悸动,“方才被打断的事,我们是不是该继续了?” 祝英台的心跳骤然加速,睫毛轻轻颤动,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声音细若蚊蚋:“你…… 你又要胡闹。” “不是胡闹。” 马文才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引得她浑身一颤,“是疼你,是想把你完完全全地刻进我的骨血里。” 他的吻随之落下,不再似方才喂点心时的浅尝辄止,而是带着浓烈的占有欲与疼惜,辗转在她的唇瓣上。祝英台起初还有些羞涩躲闪,可在他温柔而强势的攻势下,渐渐卸下心防,抬手环住他的脖颈,笨拙地回应着他的吻。 马文才感受到她的回应,心中的火焰愈发炽烈。他抬手褪去自己身上的外袍,再小心翼翼地解开祝英台宽松的中衣系带,动作轻柔得生怕惊扰了她。淡粉色的衣衫滑落,露出她雪白细腻的肌肤,在红烛的映照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引得他呼吸一窒。 他将她轻轻放倒在柔软的锦被上,俯身覆在她身上,掌心顺着她的腰侧缓缓摩挲,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温润。“英台,你真美。” 他低叹一声,吻顺着她的脖颈缓缓下移,落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一个个浅淡的印记,像是在为她打上独属于他的烙印。 祝英台浑身紧绷,指尖紧紧攥着身下的锦被,她能感受到他的每一个吻,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滚烫的温度,让她浑身发软,脸颊烫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别怕,放松些。” 马文才抬头,望着她眼底的羞怯与慌乱,声音温柔得能溺死人,“我会很轻,不会弄疼你。”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拂过她的肌肤,安抚着她紧绷的神经。祝英台望着他眼中的真挚与珍视,心中的不安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信赖。她松开攥着锦被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感受着他坚实的臂膀与有力的心跳。 马文才感受到她的放松,心中一暖,再次俯身吻住她。从她的眉眼到她的唇角,每一寸都吻得极慢,带着极致的疼惜。屋内的空气渐渐升温,荷香与墨香交织着彼此的气息,变得愈发暧昧缱绻。 他的手缓缓下移,褪去她最后的遮蔽,肌肤相亲的瞬间,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喟。马文才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柔软与温热,动作温柔而坚定,每一声低唤都藏着浓浓的深情。 “英台…… 我的英台……” 他在她耳边反复低唤着她的名字,声音里满是占有欲与爱意,“往后,你便只属于我一个人。” 祝英台闭着眼,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泪珠,那是羞涩与幸福交织的泪水。她能感受到他的爱意与呵护,感受到他为她克制的温柔,心中满是踏实与甜蜜。她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回应:“文才…… 我是你的…… 一辈子都是……” 红烛摇曳,光影交错,屋内的声响渐渐变得暧昧,与红烛燃烧的细微声响交织在一起,成了最动人的乐章。红烛光影晃动,马文才的指尖在她身上慢慢游离,从鬓角的碎发,到颈间的红痕,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对她的珍视,每一声低喘都藏着浓得化不开的情。 祝英台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早已没了往日的聪慧干练,只剩下此刻的柔情与娇媚。她能感受到他的爱意,感受到两人灵魂的深度交融,仿佛这一刻,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彼此相依,彼此拥有。 不知过了多久,红烛燃至过半,烛泪凝成一颗颗剔透的珠粒,落在烛台上,像是在见证着这份浓情。马文才紧紧抱着祝英台,将她揽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渐渐平稳,指尖却依旧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动作温柔而安抚。 祝英台靠在他的怀里,气息微喘。她能感受到他怀抱的温暖与安稳,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中满是幸福与满足。 “英台,” 马文才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有你在身边,真好。” 祝英台轻轻点头,将脸埋得更深,声音软糯:“我也是。”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眼中满是珍视与满足。“往后,每一天,我都要这样抱着你入睡。” 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护你一世安稳,疼你一生一世。” 红烛依旧摇曳,屋内的暖香弥漫,两人相拥而卧,十指交扣,仿佛要将彼此揉进骨血里。这一日的晨光,因这份浓情蜜意变得格外漫长,见证着他们夫妻间的情深意重,也预示着往后余生的相守与相伴。 喜欢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请大家收藏:()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6章 算经传情,同道相聚 红烛的光晕渐柔,屋内的暖香尚未散尽,祝英台靠在马文才怀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腕间的同心扣,眼皮轻阖,带着几分慵懒的倦意。马文才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唇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正欲俯身吻她的发顶,门外忽然传来管事恭敬的通报声:“少爷,少夫人,梁大人与沈夫人前来道贺,此刻正在前厅等候。” 这话让祝英台瞬间清醒,脸颊唰地泛起红晕,连忙从马文才怀中挣脱,抬手拢了拢散乱的鬓发,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他们怎么来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半敞的衣襟,更是羞得不行,连忙拉过锦被裹住身子,“快,给我找身衣裳。” 马文才低笑一声,眼中满是宠溺,起身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月白色绣着细小算经符号的襦裙,递到她面前:“别急,山伯与清晏都是同道中人,不会多心。”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我先出去迎客,你慢慢收拾,莫要慌。” 祝英台点点头,看着马文才转身离去的背影,连忙唤来丫鬟银心伺候梳洗。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她便换好衣衫,梳了个简单的发髻,鬓边仅簪着一支素雅的玉簪,虽未施粉黛,却因方才的缱绻,脸颊透着自然的红晕,更显娇俏动人。 待她走到前厅时,马文才正与梁山伯、沈清晏相谈甚欢。梁山伯依旧是一身国子监的青色官服,手中捧着一个青布包裹,沈清晏则穿着一身湖蓝色绣观星图的褙子,眉眼间满是温婉的笑意。见祝英台进来,两人齐齐起身见礼。 “英台,恭喜新婚。” 沈清晏快步上前,拉住祝英台的手,目光带着真切的欢喜,“昨日皇宫庆典太过热闹,未能好好与你道贺,今日特意拉着山伯兄过来,沾沾你们的喜气。” 祝英台回握住她的手,心中暖意融融:“清晏,劳你惦记。快坐,一路过来定是累了。” 她侧身让座,目光落在梁山伯手中的包裹上,好奇地问道,“山伯兄,这是……” 梁山伯笑着将包裹递上:“这是我与清晏近日新编撰的《理数精要》初稿,想着你与文才创办文慧书院,正需这类基础教材,便先送过来让你们过目。既是同道交流,也算是我们夫妻的贺礼。” 马文才接过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整齐的手稿,字迹工整,每页都标注着详细的数理推演,还有沈清晏手绘的观星图与算筹图示,一目了然。“你们倒是有心了。” 马文才眼中满是赞许,“我与英台正愁书院教材不足,这份初稿来得恰是时候。” 祝英台凑近细看,指尖拂过手稿上熟悉的笔迹,想起昔日在尼山书院与两人一同研学的时光,心中感慨万千:“这部分‘天元术’的注解,比先前我们讨论的更为细致,清晏,你定是费了不少心思。” 沈清晏笑道:“不过是些分内之事。你与文才为守护文脉奔走,我们也该尽一份力。往后文慧书院开课,我与山伯兄也愿时常过来授课,让更多学子知晓‘理数同源’的道理。” “那便多谢你们了。” 祝英台心中满是感激,“文慧书院初建,尚有许多不足之处,有你们相助,我与文才也能更安心。” 她顿了顿,看向马文才,眼中带着期许,“文才,不如我们趁今日,一同商议下书院的课程规划?” 马文才点头应允,让人取来文房四宝,铺在案几上。四人围坐一堂,从教材编撰到授课安排,再到学子招录,细细商议起来。梁山伯提出增设 “经史数理” 融合课程,让学子既能通晓经典,又能精研数理;沈清晏则建议设立观星台与算筹工坊,让学子们实践操作;祝英台补充了蒙馆启蒙计划,希望让寒门子弟也能有机会入学;马文才则表示会协调资源,修缮书院校舍,添置典籍藏书。 讨论间,丫鬟端来新沏的茶水与精致的点心,屋内茶香氤氲,伴着偶尔的欢声笑语,既有同道相聚的默契,又有新婚道贺的暖意。马文才时不时看向祝英台,见她侃侃而谈,眼中闪烁着对书院未来的憧憬,便悄悄伸手,在案下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传递着无声的支持。 祝英台察觉到他的动作,侧眸望他,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这份情谊,既有夫妻间的缱绻,又有同道间的相知,在文脉传承的道路上,他们不再是孤身一人。 不知不觉间,日头已升至中天。梁山伯看了看时辰,起身道:“今日打扰许久,也该告辞了。初稿若有需修改之处,我们再另行商议。” 沈清晏也跟着起身,笑着对祝英台道:“往后若是闷了,便派人来唤我,咱们既能聊书院的事,也能说些女儿家的悄悄话。” “好。” 祝英台点头应下,与马文才一同送两人至府门口。 望着梁山伯与沈清晏离去的背影,祝英台心中满是憧憬。她转头看向身侧的马文才,眼中闪着光亮:“文才,你说,文慧书院会不会成为天下学子向往的地方?” 马文才握紧她的手,目光坚定:“会的。有你我同心,有山伯与清晏相助,还有天下志同道合之人扶持,文慧书院定能传承文脉,光照四方。” 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而我们,会一同见证这一切。”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手中的算经初稿还带着墨香,心中的期许愈发浓烈。新婚的甜蜜与事业的憧憬交织在一起,成了他们往后余生,最珍贵的约定。 喜欢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请大家收藏:()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7章 汤暖情浓,文脉传家 送走梁山伯与沈清晏,祝英台靠在马文才肩头,眉宇间的倦意又浓了几分。昨夜的缠绵与方才商议书院事务的劳神叠加,让她连站稳的力气都透着几分勉强。马文才见状,愈发心疼,半扶半揽着她往回走,脚步放得极缓:“慢些,莫急。” 两人刚走到回廊中段,便见马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领着两个小丫头,端着食盒迎面走来,脸上满是恭敬的笑意:“少爷,少夫人,夫人听闻梁大人夫妇来访,知道你们定然聊得投契,特意让厨房炖了参芪乌鸡汤,让奴婢送来给少夫人补补身子。” 马夫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温和的笑意:“英台,可算着你们回来了。” 祝英台连忙直起身,挣开马文才的搀扶,规规矩矩地行礼:“母亲。” 脸颊因方才的依赖与此刻的拘谨,红得愈发明显。 马夫人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温暖而亲切,细细打量着她的气色:“瞧你这脸色,还是带着倦意。昨夜定是累着了,文才这孩子,就是不知轻重。” 她说着,嗔怪地看了马文才一眼,眼底却无半分真责备,转而对祝英台柔声道,“快随我回房歇息,这参芪乌鸡汤是我特意让人按古籍上的方子炖的,补气养血,最是适合你此刻喝。” 马文才在一旁笑着应道:“母亲说得是,是孩儿疏忽了。” 他自然知晓母亲口中的 “古籍方子”,是前几日特意让人从藏书楼翻出的《食疗本草》中所载,为了给英台补身子,母亲这些日子可谓费尽了心思。 一行人回到新房,丫鬟将食盒放在床头的矮几上,打开时,一股浓郁的鸡汤香气扑面而来,夹杂着参芪的清润,暖融融地漫满全屋。马夫人亲自盛了一碗,吹了吹散热,才递到祝英台手中:“快尝尝,火候炖得足足的,鸡肉都炖烂了,不费牙。” 祝英台接过温热的瓷碗,指尖触到碗壁的暖意,心中也跟着暖了起来。她低头抿了一口,鸡汤醇厚鲜香,没有丝毫油腻,参芪的微苦被冰糖的清甜中和得恰到好处,顺着喉咙滑入腹中,暖意瞬间蔓延开来。“母亲,真好喝。” 她抬眸望向马夫人,眼中满是真切的感激。 “好喝便多喝点。” 马夫人笑得眉眼弯弯,坐在一旁看着她喝汤,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与期许,“英台啊,你与文才成婚,是马家的大喜事。往后身子要紧,书院的事虽重要,却也不能太过操劳。我与你父亲都盼着,你能早日为马家添丁进口,也好让这庭院里更热闹些。” 这话让祝英台的脸颊瞬间红透,握着汤碗的手指微微收紧,小口喝着汤,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只能轻轻点头。 马文才见状,连忙解围:“母亲,英台刚成婚,身子还需慢慢调养,孩子的事顺其自然便好。书院的事我会多分担,定不会让英台累着。” 他说着,拿起一旁的银箸,夹了一块炖得软烂的鸡肉,递到祝英台碗中,“快吃点肉,补补力气。” 马夫人见儿子护着媳妇的模样,笑得愈发欣慰:“你能这般想便好。英台是个聪慧懂事的,又是难得的才女,既要帮你打理书院,又要操持家务,你定要好好待她。”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矮几上那叠《理数精要》初稿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方才听闻山伯送来的教材初稿,我与你父亲商议着,把马家藏书楼中那些闲置的数理典籍,都捐给文慧书院,也算是我们老两口为传承文脉尽一份力。” 祝英台闻言,心中又惊又喜,连忙放下汤碗,起身行礼:“多谢父亲母亲!马家藏书楼的数理典籍,皆是稀世珍品,有了这些典籍,文慧书院的学子们定能受益匪浅。” 她一直知晓马家藏书丰富,却没想到公婆会如此支持她的事业,心中满是感动。 马夫人连忙扶起她:“傻孩子,不必多礼。你与文才以文脉为媒,本就该同心协力。再说,这些典籍放在藏书楼中,不如让更多学子研读传承,才不算辜负了先辈的心血。” 她转头对马文才道,“明日你便让人去清点整理,挑那些适合学子们研读的,一并送到书院去。” “是,母亲。” 马文才恭敬应下,看向祝英台的目光满是笑意。他知道,母亲此举不仅是支持书院,更是在为英台撑腰,让她在马家能更安心地施展抱负。 祝英台重新端起汤碗,小口喝着,心中暖意融融。鸡汤的鲜香与心中的感动交织在一起,让她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她抬眸望向马文才,又看向马夫人,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马夫人坐了片刻,见祝英台喝了小半碗汤,便起身道:“你们快歇息吧,我不打扰你们了。这汤让丫鬟留在这儿,英台若是饿了,随时热着喝。” 她走到门口,又转头叮嘱,“英台,切记莫要熬夜,身子是根本。” “多谢母亲关心,儿媳记下了。” 祝英台连忙应道。 送走马夫人,屋内又恢复了静谧。马文才拿起汤碗,舀了一勺鸡汤,递到祝英台嘴边:“来,再喝些。母亲特意炖的,可不能辜负了她的心意。” 祝英台张口喝下,脸颊依旧带着未褪的红晕:“母亲待我真好。” “那是自然,你是她认定的儿媳,又是这般优秀,她自然疼你。” 马文才笑着,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鬓角,“就像我疼你一样。” 祝英台垂眸浅笑,接过汤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暖融融的。矮几上的算经初稿带着墨香,碗中的鸡汤冒着热气,身边的人眼神温柔,这寻常的烟火气息,与传承文脉的宏大期许交织在一起,成了独属于他们的、最珍贵的幸福。 马文才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她喝汤的模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同心扣。他知道,往后的日子,既有琴瑟和鸣的夫妻情深,也有携手护典的同道之谊,更有长辈疼惜、晚辈可期的天伦之乐。而这一切,都将在这满室的暖香与墨香中,缓缓铺陈开来,绵延不绝。 喜欢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请大家收藏:()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8章 暖室私语,情定朝夕 马夫人离去后,丫鬟也悄悄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将满室的暖香与外界隔绝。祝英台捧着还剩小半碗的鸡汤,坐在床沿,指尖轻轻摩挲着瓷碗边缘,脸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眉眼间却漾着化不开的温柔。 马文才在她身边坐下,抬手替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耳廓,轻声问道:“还累吗?若是乏了,便躺下歇歇,汤我放在一旁温着,晚些再喝也无妨。” 祝英台摇摇头,仰头将碗中剩余的鸡汤一饮而尽,递还给他时,眼底带着笑意:“不累了,母亲炖的汤很管用,喝下去浑身都暖烘烘的。” 她说着,顺势靠在他肩头,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与皂角味,安心感瞬间包裹了全身。 马文才接过空碗,放在矮几上,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手掌轻轻顺着她的脊背摩挲,动作温柔得如同安抚易碎的古籍:“母亲今日捐出藏书楼的数理典籍,倒是解了书院的燃眉之急。” “嗯。” 祝英台轻轻点头,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胸前的衣襟,“我原以为,父亲母亲会更看重经史子集,没想到他们对数理之学也这般支持。” 想起马夫人方才的话语,她心中满是感动,“能得公婆这般疼惜与信任,我真的很幸运。” “是我幸运才对。” 马文才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能娶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既有你为妻,又能与你一同守护文脉、创办书院,这般两全其美的事,怕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祝英台抬眸望他,撞进他深邃而真挚的眼眸,心中一暖,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文才,还记得在尼山书院时,你为了帮我寻《九章算术》的孤本,冒雪跑了三个藏书阁吗?” 马文才闻言,低笑出声:“当然记得。那时你为了解开一道算题,茶饭不思,我看着心疼,便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帮你找到那本孤本。” 他指尖划过她的眉眼,“不过现在想来,倒是要多谢那道算题,让我有了接近你的机会。” “你那时可真傻。” 祝英台眼中闪着细碎的泪光,却带着笑意,“冒那么大的雪,回来时冻得手脚冰凉,还嘴硬说不冷。” “为了你,傻一点又何妨。” 马文才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往后,我还会为你做更多‘傻事’。你想编算经,我便帮你搜集典籍;你想办书院,我便帮你修缮校舍;你想走遍天下寻访孤本,我便陪你踏遍山河。” 祝英台靠在他怀中,听着他一字一句的承诺,心中满是踏实与幸福。她闭上眼,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与温暖的怀抱,轻声道:“文才,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马文才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往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护你,护典,护我们的家,护我们的书院。”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英台,方才母亲提及孩子,其实我也很盼着,能有一个像你这般聪慧、像我这般护你的小家伙,陪我们一起研读数理,一起守护文脉。” 祝英台的脸颊再次泛红,埋在他怀中轻轻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我也是。”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彼此交织的呼吸声,与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床榻上,如同最亲密的羁绊。 马文才低头,望着怀中人恬静的模样,忍不住俯身,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这个吻不同于昨夜的炽热,也不同于白日的缱绻,带着满满的珍视与疼惜,如同对待稀世的孤本,温柔而郑重。 祝英台睁开眼,望进他眼底的深情,主动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吻。唇齿相依间,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揉进骨血里,再也无法分割。 吻罢,两人额头相抵,气息交融。马文才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中满是满足:“英台,往后的每一天,我都要这样抱着你,听你说话,陪你做事。” 祝英台浅笑点头,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渐渐闭上了眼睛。倦意再次袭来,却带着满满的安心,她知道,有他在身边,每一个梦境都会是甜的。 马文才感受到怀中人均匀的呼吸,知晓她已然睡去。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平在床榻上,为她盖好锦被,指尖轻轻拂去她额前的碎发。然后,他坐在床沿,拿起矮几上的《理数精要》初稿,借着窗外的天光,细细翻阅起来。 阳光缓缓移动,洒在他专注的侧脸上,也洒在熟睡的祝英台身上。屋内的墨香与鸡汤的余温交织,静谧而美好。这便是他们的新婚日常,既有琴瑟和鸣的夫妻情深,也有携手并肩的同道之谊,在传承文脉的道路上,他们的爱情与理想,正一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喜欢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请大家收藏:()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9章 墨香伴眠,情暖朝夕 天光渐柔,透过窗棂的阳光变成了暖融融的金红色,洒在床榻边的矮几上,将《理数精要》的手稿染得温润。马文才坐在床沿,指尖划过一页页工整的字迹,目光专注却不急促,偶尔遇到关键的数理推演,便会轻轻蹙眉思索,生怕惊扰了榻上熟睡的人。 祝英台睡得并不沉,迷迷糊糊间感受到身边熟悉的气息,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屋内静悄悄的,只有马文才翻动手稿的细微声响,与窗外归鸟的轻鸣交织在一起,格外安宁。她侧过身,望着他专注的侧影,阳光勾勒出他分明的下颌线,平日里锐利的眉眼在此刻显得格外柔和,心中涌起一股甜甜的暖意。 “醒了?” 马文才察觉到她的动静,立刻放下手稿,俯身靠近她,指尖轻轻探了探她的额头,“没着凉吧?睡得还安稳吗?” 祝英台摇摇头,伸手拉住他的手,指尖摩挲着他掌心的薄茧 —— 那是常年握剑与翻阅典籍留下的痕迹,带着让人安心的质感。“你在看山伯兄的手稿?” 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目光落在矮几上的书稿上。 “嗯,” 马文才在床沿坐下,顺势将她轻轻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你睡得沉,便想着先看看初稿,标记些需要补充的地方,等你醒了一同商议。” 他拿起一页手稿,递到她眼前,“你看这里,‘四元术’的图解虽清晰,却少了实例推演,学子们怕是难以理解。” 祝英台凑近细看,指尖点在手稿上,轻声道:“你说得对。山伯兄偏重于理论注解,却忘了蒙馆的学子基础薄弱,需得结合实际案例才行。” 她抬头望他,眼中闪着光亮,“不如我们从马家藏书中找出《四元玉鉴》的孤本,摘录几个经典案例,补充进去?” “正有此意。” 马文才低笑一声,吻了吻她的发顶,“不过不急,你刚睡醒,先缓一缓。我让丫鬟备些清淡的点心,垫垫肚子再说。” 祝英台拉住他,摇摇头:“不用麻烦了,我不饿。” 她靠在他怀里,目光再次落在手稿上,“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藏书楼看看?趁我还记得清楚,正好把案例整理出来。” 马文才无奈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刚醒就想着书院的事,真是个闲不住的。” 话虽如此,眼中却满是宠溺,“不过也好,藏书楼离得不远,咱们慢慢走过去,权当活动筋骨。” 他小心翼翼地扶祝英台起身,为她披上一件月白色的披风,系好领口的系带,动作细致得如同在打理一件稀世珍宝。“外面风凉,披上暖和些。” 他轻声叮嘱,牵着她的手,缓步向藏书楼走去。 马家藏书楼果然名不虚传,书架高耸入云,摆满了各类典籍,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墨香与纸张的陈旧气息。马文才熟门熟路地领着祝英台来到数理典籍区,很快便找到了那本《四元玉鉴》的孤本。书页泛黄,却保存得十分完好,边角处还贴着细细的绫锦,看得出是被精心呵护的珍品。 “便是这本了。” 马文才将书卷放在阅览台上,轻轻翻开,“你坐着看,我来抄录案例,免得你费眼。” 祝英台点点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指尖拂过泛黄的书页,心中满是敬畏。她轻声念着书中的案例,马文才则手持狼毫,在宣纸上工整地抄写着,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安静的藏书楼中格外清晰。 阳光透过藏书楼的花窗,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叠在一起,如同古籍中相得益彰的注解。偶尔,祝英台念得快了些,马文才便会轻声提醒她慢些;马文才抄录有误时,祝英台也会温柔地指出,两人配合得默契十足。 不知不觉间,日头渐渐西斜,藏书楼内的光线暗了下来。马文才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看着桌上抄录好的几页案例,满意地点点头:“差不多了,今日先整理这些,剩下的明日再弄。” 祝英台抬头,才发现天色已晚,连忙道:“都怪我,让你抄了这么久,累坏了吧?” “为你做事,怎会累。” 马文才笑着起身,伸手扶起她,“再说,能与你一同研读数典,本就是件幸事。” 他拿起抄好的手稿,牵着她的手,“走吧,该回去用晚膳了,母亲定是等急了。” 两人并肩走出藏书楼,晚风轻拂,带着庭院中桂花的甜香。祝英台靠在马文才身边,脚步轻快,心中满是充实与幸福。“文才,” 她忽然开口,“你说,等文慧书院开课了,我们是不是每天都能这样,一同研读书籍,一同教导学子?” “会的。” 马文才握紧她的手,目光坚定而温柔,“不仅如此,我们还会带着学子们寻访孤本,修订典籍,让更多人知晓数理之学的精妙,让华夏文脉代代相传。” 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而这一切,都有我陪着你。” 回到新房时,丫鬟已经备好了晚膳,几样清淡的小菜,一碗温热的小米粥,都是祝英台爱吃的。马文才细心地为她盛了粥,又夹了一筷子她喜欢的青菜,放在她碗中:“快吃吧,都是清淡的,好消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祝英台低头喝着粥,感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心中暖融融的。屋内红烛再次燃起,烛火摇曳,映得两人的身影愈发缱绻。这便是他们的日常,没有惊天动地的波澜,却有着细水长流的温柔,在研读书籍、守护文脉的道路上,彼此依偎,彼此陪伴,让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充满了温馨与诗意。 晚膳过后,马文才陪着祝英台坐在窗前,一同整理今日抄录的案例。烛火下,两人的头靠得很近,偶尔低声交谈几句,眉眼间满是默契。夜深了,祝英台渐渐有了倦意,打了个轻轻的哈欠。 马文才见状,立刻收起手稿:“夜深了,该歇息了。剩下的事,明日再做。” 他扶着她上床,为她盖好锦被,自己则坐在床沿,轻轻为她揉着酸胀的手腕 —— 白日里翻书太久,她的手腕怕是累着了。 祝英台靠在枕头上,望着他温柔的动作,眼中满是依赖。“文才,有你真好。” 她轻声呢喃,渐渐闭上了眼睛。 马文才停下动作,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声音低沉而温柔:“睡吧,我在。” 他坐在床沿,直到确认她睡熟,才轻轻吹灭烛火,躺在她身边,将她小心翼翼地揽入怀中。 窗外月色皎洁,屋内静谧无声,只有彼此交织的呼吸声,与心间流淌的柔情。这一夜,墨香伴眠,情暖朝夕,他们的爱情与理想,在这温馨的岁月中,愈发坚定,愈发绵长。 喜欢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请大家收藏:()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0章 夜半私语,情笃意深 月色透过窗纱,洒下一片朦胧的清辉,屋内静得能听见彼此平稳的呼吸。祝英台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些口渴,轻轻动了动身子,正欲起身,却被怀中的力道轻轻按住。 “怎么了?” 马文才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依旧温柔,他睁开眼,眼底还蒙着一层睡意,指尖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是渴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祝英台转过身,借着月光看清他的眉眼,摇摇头,声音软糯:“就是有点渴,想喝点水。” 马文才闻言,立刻起身,动作轻得生怕惊扰了夜色。他点亮床头的小烛台,微弱的烛火映得屋内暖融融的,案头那盏青瓷莲花灯盏里,还浮着半盏安神的檀香,袅袅青烟缠缠绕绕,和月色搅在一处,添了几分缱绻。然后他拿起桌边温着的水壶,倒了一杯温水,又细心地吹了吹,才递到祝英台手中:“慢点喝,别烫着。” 祝英台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温水顺着喉咙滑下,缓解了口干舌燥的不适感。她望着马文才站在烛火旁的身影,月光与烛光交织在他身上,竟比白日里多了几分柔和。他素日里束得一丝不苟的发冠松了半分,几缕墨发垂在颈侧,褪去了朝堂上的锐利锋芒,只剩下满身的温柔缱绻。“你怎么也醒了?” 她轻声问道。 “你一动,我便醒了。” 马文才在她身边坐下,抬手替她拢了拢滑落的锦被,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微凉的耳垂,惹得她轻轻一颤,他眼底便漾开细碎的笑意,“许是这些日子心里记挂着书院的事,睡得也不沉。” 他低头,看着她手中还剩小半杯的水,“还要再喝点吗?” 祝英台摇摇头,将水杯递给他,顺势靠在他肩头,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与檀香混合的气息,那是独属于他的味道,让她莫名心安:“不了。文才,你说我们补充的那些案例,山伯兄他们会不会觉得太繁琐?” 白日里只顾着整理典籍,此刻静下心来,倒生出几分担忧。 马文才接过水杯放在床头,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指尖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不会。山伯与清晏治学向来严谨,他们定能明白,这些案例是为了让学子们更好地理解理论。再说,昨日商议时,清晏也说要注重实践,咱们这是正中下怀。”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怕考虑得不周全。” 祝英台轻轻叹了口气,“文慧书院是我们共同的心血,我想让它变得尽善尽美,让每一个入学的学子都能有所收获。” 马文才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沉稳而有力量:“英台,没有人能做到尽善尽美。我们已经尽力了,剩下的,便交给时间。再说,有我陪着你,还有山伯他们相助,就算日后遇到什么问题,我们也能一同解决,不是吗?” 祝英台抬头望他,借着微弱的烛火,能看到他眼中的坚定与信任,心中的担忧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踏实。“嗯,有你在,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她伸手搂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还记得在尼山书院时,我第一次当众讲解算经,紧张得手心都冒汗,是你在台下悄悄给我递了张纸条,写着‘你最聪慧,无需畏惧’。” 马文才闻言,低笑出声,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当然记得。那时你站在台上,明明紧张得不行,却依旧条理清晰,侃侃而谈,我便知道,你天生就该站在那里,让更多人知晓数理之学的精妙。” 他指尖划过她的脸颊,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湿润,“如今,文慧书院便是你的舞台,我会一直在台下,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祝英台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中闪着细碎的泪光:“文才,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若不是你,我或许还在为女子不能治学而苦恼,更不会有勇气创办文慧书院。” “傻丫头,” 马文才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满是宠溺,“能遇见你,才是我的幸运。是你让我明白,除了护国安邦、守护文脉,这世间还有这般温暖的情感,值得我用一生去珍惜。”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格外郑重,“英台,往后无论遇到什么风雨,我都会护着你,护着我们的家,着文慧书院。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此生不渝。” 祝英台紧紧抱住他,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与力量,鼻尖萦绕的檀木与墨香愈发浓郁,连窗外的虫鸣都似化作了温柔的絮语。她将脸颊贴在他素色的中衣上,布料带着洗晒后的阳光气息,熨帖得人心头发暖,轻声回应:“我也会陪着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烛火摇曳,映得两人的身影紧紧相依,月光透过窗纱,洒在他们身上,温柔而静谧。马文才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轻轻吹灭了烛火,重新将她揽入怀中。 “睡吧,” 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鬓角,“明日是第三天,我们还要回门,早点歇息。” 祝英台点点头,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这一次,她睡得格外安稳,没有了往日的担忧与顾虑,只有满满的安心与幸福。马文才感受着怀中人均匀的呼吸,也渐渐闭上了眼睛,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 屋内再次恢复了寂静,只有彼此交织的呼吸声,与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这一夜,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只有细水长流的陪伴;没有轰轰烈烈的举动,只有发自内心的牵挂。他们的爱情,如同陈年的佳酿,在岁月的沉淀中,愈发醇厚,愈发绵长。而文慧书院的种子,也在这份温情的浇灌下,渐渐生根发芽,等待着绽放的那一天。 喜欢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请大家收藏:()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1章 回门盛礼,情重文脉 天刚破晓,晨光便透过窗纱洒进新房,将锦被染上一层暖融融的光晕。祝英台还在熟睡,眉头舒展,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想来是做了个甜美的梦。马文才早已醒了,正侧身望着她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鬓发,动作温柔得生怕惊扰了她。 今日是新婚第三日,按习俗该回祝家省亲,马文才昨夜便记挂着这事,醒得比往日更早。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吩咐丫鬟备好洗漱用品与早膳,又特意让厨房炖了祝英台爱吃的百合莲子粥,才轻手轻脚地回到床边。 “英台,该起了。” 马文才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声音带着清晨的清朗与温柔,“今日回门,可不能让岳父岳母等急了。” 祝英台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眼底还蒙着一层睡意,看到马文才的瞬间,嘴角扬起一抹软糯的笑意:“早啊,文才。” 她伸了个小小的懒腰,才想起今日的要事,“差点忘了,今日要回娘家呢。” “快起来洗漱吧,早膳已经备好了。” 马文才扶她起身,为她递上早已备好的衣物 —— 那是一身石榴红绣缠枝莲纹样的褙子,搭配月白色的襦裙,既喜庆又不失雅致,“母亲特意让人给你备的,说回门要穿得鲜亮些。” 祝英台望着镜中身着红衣的自己,脸颊泛起红晕,那红色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间的娇憨与羞怯愈发明显,转头看向马文才:“会不会太张扬了?” “不会,” 马文才走到她身后,从镜中望着她,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赞许与爱意。 他抬手轻轻将她散落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划过她泛红的耳廓,带着微凉的触感,引得她轻轻一颤。紧接着,他俯身靠近,先是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而郑重的吻,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而后,吻缓缓下移,落在她泛红的鼻尖上,带着几分试探的缱绻;最后,他微微侧头,唇瓣轻触她的唇角,起初只是浅尝辄止的摩挲,感受着她唇瓣的柔软温热,待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睫毛轻颤时,才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温柔而绵长,没有炽热的急切,只有细水长流的深情。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齿,与她的气息交织缠绕,带着清晨的清润与他独有的墨香。祝英台的身子瞬间僵住,随即软了下来,下意识地抬手扶住他的手臂,脸颊烫得几乎要燃烧起来,耳根红得能滴出血。镜中映出两人相拥相吻的身影,红衣与青衫交叠,烛光与晨光交织,满是新婚夫妻的浓情蜜意。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微微颤抖的身躯,吻得极慢,极轻,每一次触碰都带着珍视,仿佛要将这份甜蜜镌刻进彼此的骨血里。直到祝英台几乎喘不过气,脸颊泛起诱人的绯色,马文才才轻轻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而急促,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浓情。 “我家英台穿什么都好看。” 他的声音带着吻后的沙哑与温柔,指尖轻轻抚摸着她泛红的脸颊,“再说,回门是大事,自然要体面些,也好让岳父岳母放心,你在马家过得安好。” 祝英台被这缠绵的吻弄得心神荡漾,眼波流转间满是羞涩,却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嘴角,心中甜丝丝的,连呼吸都带着他身上的墨香与暖意。她轻轻靠在他怀中,声音细若蚊蚋:“就你会说。” 两人洗漱完毕,一同前往前厅用早膳。刚踏入前厅,便见马大人与马夫人早已等候在那里,脸上满是笑意。前厅的角落堆放着十几只精致的木箱,上面贴着大红的 “喜” 字,一看便知是为回门准备的礼物。 “英台,文才,快过来用膳。” 马夫人笑着招手,拉过祝英台的手,细细打量着她,“这身衣裳真好看,衬得你愈发水灵了。” 她转头对马文才道,“今日回门,你定要好好照顾英台,莫要让她受半点委屈。” “母亲放心,孩儿省得。” 马文才恭敬应道,为祝英台盛了一碗百合莲子粥。 马大人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郑重:“英台,今日回门,这些礼物是马家的心意,你且收下。” 他指了指角落的木箱,“里面有给祝老爷祝夫人的滋补药材、锦缎玉器,还有给祝家亲友的各色糕点果品。另外,我特意让人从藏书楼挑选了二十卷珍版典籍,既有经史子集,也有数理孤本,算是马家给祝家的一份特殊回礼,既显情谊,也合你与文才以文脉为媒的缘分。” 祝英台闻言,心中满是感动,连忙起身行礼:“父亲母亲太过破费了,这些礼物太过贵重,英台实在受之有愧。” “傻孩子,” 马夫人扶起她,语气温柔,“你是马家的少夫人,更是我们认定的女儿。这些礼物,既是对祝家的敬意,也是我们对你的看重。你在马家,我们定会待你如亲女一般,往后回门,也不必拘束,常回家看看。” 马文才也道:“英台,这是父母的心意,你便收下吧。再说,那些典籍,也算是我们夫妻二人送给岳父岳母的‘文脉之礼’,愿祝马两家,往后不仅是姻亲,更是同道,一同守护华夏文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祝英台望着马大人与马夫人眼中的真切,又看向身侧马文才温柔的目光,心中暖意融融,轻轻点头:“多谢父亲母亲,英台记下了。” 早膳过后,丫鬟们已将回门礼装车妥当。马文才牵着祝英台的手,走到府门口,只见门前早已备好两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车夫与护卫分列两侧,恭敬等候。马文才扶祝英台上了马车,自己则坐在她身边,马车宽敞舒适,铺着柔软的锦垫,还备有茶水点心。 “路途不算近,你若是累了,便靠在我肩头睡会儿。” 马文才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叮嘱。 祝英台靠在他肩头,看着窗外缓缓后退的街景,心中满是感慨:“文才,真没想到,父母会准备这么丰厚的回门礼,尤其是那些典籍,父亲定是费了不少心思。” “父母一直很看重你,” 马文才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你聪慧懂事,又心怀文脉,他们早已把你当作马家的骄傲。这些礼物,不过是他们心意的一部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宠溺,“再说,我也为你准备了一份私礼,放在马车的暗格中,等到了祝家,再给你惊喜。” 祝英台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什么惊喜?现在不能说吗?” 马文才低笑一声,摇了摇头:“保密,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马车缓缓前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平稳的声响,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祝英台发间的脂粉香。祝英台侧头望着马文才的侧脸,晨光透过车窗斜斜洒在他脸上,勾勒出他俊朗的轮廓,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平日里的英气多了几分柔和。她想起昨夜他为她掖好被角的模样,想起清晨镜前的缠绵,心中愈发柔软,忍不住抬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 马文才转头,恰好对上她含情脉脉的眼眸,那眼底的羞怯与依赖,让他心头一暖。他握住她微凉的指尖,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而后俯身靠近。这一次,他没有丝毫试探,唇瓣直接覆上她的唇,比清晨的吻多了几分缱绻与笃定。他的手掌轻轻托住她的后脑,让她更贴近自己,唇齿间的温柔如同流水般蔓延开来,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墨香,将她整个人包裹。 祝英台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身子微微前倾,回应着他的吻。车厢的晃动让两人贴得更紧,他的吻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不似烈火焚身,却如温水煮茶,一点点熨贴着她的心。舌尖温柔地描摹着她的唇形,而后与她的舌尖轻轻缠绕,每一次触碰都带着珍视与深情。她的脸颊愈发滚烫,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只能紧紧靠着他,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仿佛那是世间最安稳的依靠。 马文才察觉到她的微喘,缓缓放缓了动作,唇瓣依旧贴着她的唇,轻轻摩挲着,气息交织在一起。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带着吻后的沙哑与缱绻:“英台,有你真好。” 祝英台埋在他怀中,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扬起幸福的笑意,声音软糯:“我也是。” 马车继续前行,窗外的街景不断变换,百姓的笑语声隐约传来,而车厢内的温情却愈发浓郁。祝英台靠在马文才怀中,心中满是踏实与幸福。她知道,这份丰厚的回门礼,不仅是物质上的馈赠,更是马家对她的认可与疼爱。而她与马文才的婚姻,也正因这份理解与看重,愈发坚定。 一路之上,阳光明媚,微风和煦。马车行至朱雀大街时,不少百姓驻足观望,见马府的仪仗如此隆重,都知晓是新姑爷陪少夫人回门,纷纷送上祝福。祝英台掀开车帘一角,望着窗外喜庆的景象,又看向身边温柔注视着她的马文才,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笑意。 她知道,今日的回门,不仅是一场简单的省亲,更是祝马两家情谊的见证,是她与马文才夫妻同心的开端。而那些承载着文脉传承的典籍,也将成为他们婚姻中最珍贵的注脚,见证着他们往后余生,执手偕老,共护文脉的誓言。 喜欢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请大家收藏:()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2章 回门盛礼,情暖祝府 马车行至祝府街巷口时,喜庆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青石板路被清扫得干干净净,两侧人家的门楣上都挂着零星的红绸,像是在为这场回门添喜。 再往前,祝府朱红大门敞开如抱,门楼上悬挂着两盏硕大的宫灯,红绸缠绕着门柱,随风轻轻飘动,映得门前的石阶都染上了暖意。 祝老爷与祝夫人并肩立在三级台阶上,祝老爷身着藏青色暗纹锦袍,捋须的手指微微摩挲,难掩眼底的期盼;祝夫人穿一身藕荷色绣兰纹褙子,鬓边簪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眼角早已染上笑意,却又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牵挂。 祝英齐站在父母身侧,一身月白色长衫,腰间系着玉带,身旁依偎着一位身姿温婉的女子 —— 正是他成婚不久的妻子苏婉卿。 苏婉卿身着浅粉色绣折枝桃花褙子,同色襦裙下摆衬得身姿略显丰腴,她怀着八个月身孕,行动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鬓边斜簪一支珍珠钗,眉眼间满是温柔笑意,见马车渐近,便轻轻扶着祝英齐的手臂,一同望向车舆方向。身后跟着几位祝家至亲与十数名仆从,仆从们皆身着整洁的青布衣裳,垂手侍立,神色恭敬。 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 “轱辘轱辘” 的平稳声响,最终稳稳停在祝府门前。 马文才率先掀开车帘下车,动作利落却不失稳重,他转身面向车厢,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指尖微微弯曲,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珍视。 祝英台扶着他的手,缓缓探身下车,石榴红绣缠枝莲褙子的下摆轻轻扫过车辕,裙摆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月白色襦裙衬得她身姿窈窕,步履轻盈。 她的脸颊泛着自然的红晕,那是一路温情滋养与归乡喜悦交织的色泽,鬓边一支素雅的羊脂玉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玉质温润,与她眉眼间的娇憨羞怯相映成趣,愈发显得楚楚动人。 “父亲,母亲!兄长,嫂子!” 祝英台刚站稳,便挣脱马文才的手,快步上前,声音带着难掩的欣喜与依恋,尾音微微上扬,像是雏鸟归巢般急切。她目光先落在父母身上,随即转向苏婉卿,八个月的身孕已颇为明显,眼中闪过惊喜,脚步下意识放轻,对着众人深深躬身行礼,裙摆铺展开来,如同绽放的红莲。 苏婉卿连忙上前半步,伸手轻轻扶住祝英台的手臂,动作轻柔:“妹妹快别多礼,仔细累着。一路颠簸,可算平安回来了。” 她的声音温软柔和,带着孕期特有的温润气色,指尖轻轻搭在祝英台手肘处,目光带着真切的关切,“瞧你这气色,在马家定然是被好好疼爱着的。” 祝夫人早已红了眼眶,连忙快步走下台阶,一把拉住祝英台的另一只手,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却紧紧攥着不肯松开。她细细打量着祝英台的眉眼,从额间到下颌,连鬓边的碎发都不曾放过,语气满是疼惜与欣慰:“我的英台,可算回来了!在马家吃得惯吗?睡得安稳吗?公婆待你可还和善?” 一连串的问句脱口而出,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温热,见她气色红润,比出嫁时更显水灵,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母亲放心,” 祝英台仰头望着母亲,眼中闪着光亮,如同盛着星光,她转头看向身旁的马文才,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公婆待我极好,每日都让厨房做我爱吃的点心,母亲还特意翻了古籍给我炖补汤。文才对我更是体贴入微,事事都顺着我的心意,从不曾让我受半点委屈。” 说罢,她又转向苏婉卿,伸手轻轻拂过她已经显怀的肚子,手轻柔得如同触碰易碎的珍宝,“嫂子,恭喜你呀!这快生了吧,气色这般好,想必腹中孩儿也乖巧得很。” 苏婉卿脸颊微红,轻轻点头,眼底满是温柔:“刚满八个月,劳妹妹挂心。这孩子确实省心,平日里也不怎么折腾我。” 祝英齐在一旁笑着补充:“婉卿性子温婉,孕期也格外稳妥,母亲日日盯着给她补身子,可不是气色好嘛。” 话语间满是对妻子的疼惜。 马文才上前一步,对着祝老爷与祝夫人深深行了一礼,又对着祝英齐与苏婉卿颔首致意,动作标准而恭敬,身姿挺拔如松:“岳父,岳母,兄长,嫂子,小婿有礼了。一路劳顿,未能早日带英台回门探望,还望二位长辈海涵,也恭喜兄长与嫂子喜得麟儿之兆。” 他声音清朗,语气谦逊,一身青衫衬得他俊朗不凡,眉宇间的英气被温润的神色中和,引得祝家亲友暗暗点头赞许,低声议论着 “马家公子果然一表人才,对英台更是上心”。 祝老爷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连声道:“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文才,一路辛苦你了,快带着英台进屋坐,婉卿也快进去歇着,外面风大,仔细吹着。” 祝夫人也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婉卿怀着身孕,可不能在门口久站。英台,你也快陪着你嫂子进屋,咱们娘儿几个好好说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说话间,马家的护卫已陆续将回门礼抬了过来,十几只精致的红木木箱整齐地排列在祝府门前,木箱表面打磨得光滑锃亮,上面贴着大红的 “喜” 字,喜字边缘还绣着缠枝莲纹样,做工极为考究。 祝英齐走上前,笑着打趣:“妹夫这回门礼,可真是气派!这么多箱子,怕是把马家的库房都搬空了吧?” 他语气诙谐,引得众人一阵轻笑,气氛愈发热闹。祝英齐转而对祝老爷与祝夫人道:“父亲母亲,咱们快让人把礼物抬进去,别让妹夫和妹妹站在门口受冻,婉卿也该歇歇了,有什么好东西,咱们进屋慢慢看。” “瞧我,光顾着看英台了。” 祝夫人笑着拍了拍额头,连忙吩咐仆从,“快,把马府送来的礼物好生抬进去,仔细着点!尤其是那些典籍,万万不可磕碰!” 她早已从马夫人派人送来的信中知晓有珍版典籍,故而特意叮嘱,又转头对苏婉卿道:“婉卿,让下人扶你慢点走,别着急。” 苏婉卿温顺应着,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与祝英台并肩往里走,低声说着体己话。 众人簇拥着走进府内,穿过铺着大红地毯的回廊,回廊两侧的廊柱上挂着红灯笼,廊下摆放着各色盆栽,腊梅开得正盛,暗香浮动。一路行来,仆从们恭敬行礼,满是喜庆。 来到正厅,只见正厅内早已摆好了丰盛的宴席,一张巨大的圆桌摆在中央,桌上摆满了各色精致的菜肴与点心,糖醋鱼色泽鲜亮,外焦里嫩;清蒸蟹肉质饱满,膏肥黄满;还有水晶虾饺、翡翠烧卖、桂花糕等各色点心,琳琅满目。桌上的茶具是上好的青花瓷,茶香袅袅,与菜香交织在一起,暖融融的气息漫满全屋。 众人按长幼次序落座,祝老爷主位,祝夫人陪在一侧,祝英齐与苏婉卿挨着祝夫人坐下,苏婉卿的座位特意铺了软垫,方便她倚靠。祝英台坐在苏婉卿身旁,马文才陪在祝英台身侧。 刚一落座,祝夫人便拿起公筷,夹了一大块糖醋鱼的鱼肉,仔细剔去鱼刺,才放进祝英台碗中:“英台,快尝尝你最爱吃的糖醋鱼,这是厨房张师傅特意给你做的,还是你在家时的味道。” 说着,又给苏婉卿夹了一筷子清炒山药,“婉卿,多吃点山药,健脾养胃,对你和孩子都好。” “多谢母亲。” 两人齐声应道,眼中满是暖意。祝英台低头尝了一口糖醋鱼,熟悉的酸甜滋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带着童年的记忆与家的温暖,眼眶微微发热。她转头给苏婉卿夹了一块桂花糕:“嫂子,这桂花糕是你爱吃的,我记得你上次还说府里的糕点师傅手艺好,快尝尝。” 苏婉卿笑着接过:“还是妹妹记着我的喜好。你刚回来,也多吃点,一路辛苦。” 马文才坐在祝英台身边,也不时拿起公筷,给她夹些她爱吃的菜 —— 清炒时蔬、软糯的莲子羹,每一样都精准地送到她碗中,轻声叮嘱:“慢点吃,别噎着。莲子羹温着,先喝两口垫垫。” 他的动作自然而温柔,眼中的宠溺毫不掩饰,让祝家众人看在眼里,喜在心头。祝英齐也给苏婉卿舀了一碗银耳羹,轻声道:“慢点喝,小心烫。” 夫妻间的温情脉脉,与祝英台、马文才的默契恩爱相映成趣,满室皆是温馨。 席间,祝英齐端起酒杯,对着马文才笑道:“文才,敬你一杯。感谢你对我妹妹的悉心照顾,英台自小被我们宠着长大,有些娇憨任性,往后还请你多包容,继续好好待她。” 马文才也端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仰头一饮而尽,语气坚定而真挚:“兄长放心,英台在我心中,是无价之宝。我定会护她一生周全,疼她、敬她、惜她,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苏婉卿也端起手边的茶水,对着祝英台笑道:“妹妹,我以茶代酒,祝你与妹夫新婚顺遂,恩爱白头。往后咱们便是一家人,常回娘家走动,我也能多些说话的伴儿。” 祝英台连忙端起茶水回应:“多谢嫂子,也祝你孕期安康,早日诞下健康可爱的宝宝。往后我定常回来,陪你说话解闷。” 两人相视一笑,妯娌情谊在不经意间愈发深厚。 亲友们也纷纷端起酒杯或茶水,向两对新人道贺。 三舅公捋着胡须笑道:“英台嫁了个好夫婿,文才公子一表人才,又这般体贴;英齐与婉卿也是佳偶天成,如今婉卿怀着身孕,真是双喜临门!” 表姑母也笑着说道:“马家这般看重英台,回门礼如此丰厚,婉卿又有孕在身,咱们祝家这是要蒸蒸日上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询问着祝英台在马家的生活、文慧书院的筹备情况,也关心着苏婉卿的孕期起居。祝英台与马文才一一应答,祝英台说起书院的蒙馆启蒙计划,眼中满是憧憬;马文才则补充着校舍修缮与典籍添置的进展,言语间条理清晰。苏婉卿偶尔也插言,说起祝英齐近日为书院之事忙前忙后,语气中满是对丈夫的支持与骄傲,众人连连称赞祝家和睦,人才辈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气氛愈发热烈。马文才忽然起身,对着祝老爷与祝夫人微微躬身,语气郑重:“岳父,岳母,小婿今日除了马家的回门礼,还为英台准备了一份私礼,想当着各位亲友的面,送给英台,也让各位亲友做个见证。” 众人闻言,纷纷好奇地望去,目光都集中在马文才身上。马文才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锦盒是用紫檀木打造,表面雕刻着缠枝莲纹样,边缘镶嵌着细小的珍珠,做工极为精巧。 他走到祝英台面前,缓缓打开锦盒,只见盒内铺着一层深红色的绒布,绒布上静静躺着一枚玉佩。 玉佩质地温润通透,是上好的和田羊脂玉,色泽洁白如凝脂,毫无瑕疵。玉佩的一面雕刻着细密的算经符号,“天元术”“四元术” 的关键公式暗藏其中,线条流畅,刻工精细;另一面则雕刻着缠枝莲纹样,莲花盛放,枝蔓缠绕,象征着夫妻同心,缠绵不绝。玉佩下方还坠着一枚小小的银铃,轻轻晃动,发出 “叮铃” 的清脆声响。 “英台,” 马文才执起玉佩,轻轻放在她手中,玉佩带着他掌心的温度,温润而熨帖,他的目光温柔而郑重,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这枚玉佩,是我特意请京城最好的玉匠打造的。一面刻着你钟爱的算经符号,愿你往后能随心所欲,研学不辍;一面刻着象征我们夫妻同心的缠枝莲,愿我们往后执手偕老,同心同德,不离不弃。玉能养人,也能护人,愿它能伴你左右,护你平安顺遂,也见证我们一同守护文脉,相守一生的誓言。” 祝英台握着手中温热的玉佩,感受着上面细腻的纹路,算经符号的熟悉触感与缠枝莲的温润弧度交织在一起,如同马文才的深情与体贴。 她指尖轻轻划过 “天元术” 的刻痕,眼眶瞬间红了,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马文才伸出拇指,轻轻为她擦拭掉眼角的泪珠,她顺势握住他的手腕,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无比清晰:“文才,谢谢你。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傻丫头,谢什么。” 马文才伸出拇指,轻轻为她擦拭掉眼角的泪珠,指尖温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琉璃,“只要你喜欢,便好。” 苏婉卿坐在一旁,眼中满是感动,轻声对祝英齐道:“妹夫对妹妹真是用情至深,这份心意实在难得。” 祝英齐点头附和:“能看到他们这般恩爱,我也放心了。” 祝老爷与祝夫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欣慰与感动。祝英齐笑着说道:“妹夫这份礼物,真是独具匠心,既合了妹妹的心意,又满含深情,实在是难得。有你这般对英台,我们做家人的,也彻底放心了。” 亲友们也纷纷赞叹,三舅公说道:“文才公子对英台的用心,真是天地可鉴!这枚玉佩,寓意深远,既是定情之物,也是相守之证,好!好!” 表姑母也笑着打趣:“英台,你可得好好收着这枚玉佩,往后戴着它,便如同文才公子在你身边一般。婉卿啊,你往后可得让英齐也学着点,这般用心才好。” 苏婉卿脸颊微红,轻轻推了推祝英齐的手臂,引得众人一阵欢笑,祝府内的气氛愈发温馨热闹。 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半边天,金色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正厅,给屋内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 回门的时光虽短暂,却充满了欢声笑语与浓浓的亲情、爱情。马文才与祝英台起身告辞时,祝夫人依依不舍地拉着祝英台的手,反复叮嘱:“英台,往后要常回来看我们,莫要因为嫁了人,就忘了娘家。在马家要好好照顾自己,与文才好好相处,夫妻同心,相互扶持,日子才能越过越红火。若是受了半点委屈,可一定要告诉我们,娘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说着,又转向苏婉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婉卿,你也保重身子,万事小心,有什么不适可别硬扛着。” “母亲放心,我会的。” 祝英台用力点头,眼眶再次湿润,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她紧紧回握着母亲的手,“我会常来看您和父亲的,也会好好与文才过日子,不让您担心。嫂子,你也要好好的,我下次回来给你带马家后厨特制的安胎糕,听说很是滋补。” 苏婉卿笑着点头:“好,我等着妹妹。你路上也小心,常来信报平安。” 祝英齐扶着苏婉卿,送两人到门口,叮嘱道:“妹夫,好生照顾英台,一路慢走。” 马文才扶着祝英台,向祝老爷与祝夫人深深行了一礼:“岳父,岳母,小婿与英台先回府了。改日定带英台再来看望二位,也盼着岳父能抽空到文慧书院看看,指点一二。” 又对祝英齐与苏婉卿颔首:“兄长,嫂子,告辞。” “好,好!” 祝老爷挥了挥手,眼中满是不舍,“一路小心,慢些走。文慧书院之事,我定会抽空过去瞧瞧。” 两人登上马车,马文才扶着祝英台坐稳,才转身上车。仆从们驾车启程,马车缓缓前行,祝英台掀开车帘一角,望着站在门前挥手的父母、兄长与嫂子,苏婉卿扶着门框,腹间隆起的弧度温柔而明显。晚风拂过,她衣襟间的玉佩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叮铃声,与她眼底的不舍缠在一起,直到祝府的身影渐渐远去,才放下车帘。 喜欢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请大家收藏:()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3章 书院初筹,礼俗微澜 马车驶回建康马府时,夜色已漫上青砖黛瓦,府门前悬挂的红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映得朱漆大门愈发庄重。 “今日回祝府劳累,英台先回房歇息,我去见过父母便来陪你。” 马文才执起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掌心的玉佩,语气满是关切。 祝英台点头应下,由银心挽着向绣楼走去。刚至楼梯口,便见马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温和却不失规矩的笑意:“少夫人,老夫人特意吩咐,为您收拾了西侧的静思院,您今晚便在那边歇息。” 祝英台脚步微顿,心中掠过一丝诧异。她原以为回府后仍与马文才同住正院,却不想嬷嬷另有安排。身旁的银心也面露困惑,却不敢多言。 “嬷嬷,为何要换院落?” 祝英台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 嬷嬷躬身答道:“少夫人有所不知,按咱们建康这边的规矩,新妇回门归来的头一晚,需与夫君分房而居。一来是为避娘家风水冲撞之嫌,二来也是让少夫人好生静养,缓一缓路途劳顿。”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是老辈传下的礼数,还望少夫人莫要多心。” 祝英台心中了然。她自幼在上虞长大,习得诗书,却对建康本地的民间礼俗涉猎不深。上虞祝府向来开明,婚嫁之事多遵古制却少些繁文缛节,此刻听闻 “避冲撞”“护家运” 的说法,才知晓南北礼俗的差异。虽心中有些许不舍 —— 刚刚新婚,两人情投意合,从未分离 —— 但也明白这是马府的规矩,不便违逆,便点头应道:“多谢嬷嬷告知,我知晓了。” 静思院虽不及正院宽敞,却也布置得雅致舒适。雕花窗棂下摆着一张书桌,上面铺着素色宣纸,墙角的青瓷瓶中插着几枝初绽的红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银心为她卸了钗环,端来温热的洗漱水,轻声道:“小姐,姑爷待您情深义重,方才还特意吩咐,让厨房炖了您爱吃的莲子羹,稍后便送来。想来姑爷也是不愿与您分开的,只是府中规矩如此,您且委屈一晚,明日便又能与姑爷团聚了。” 祝英台望着铜镜中自己泛红的脸颊,想起马文才今日在祝府的温柔体贴 —— 他为岳父送上珍藏的孤本典籍,为岳母奉上亲手挑选的玉簪,全程言行得体,既显尊重又不失真诚。她心中的些许失落渐渐消散。指尖抚过颈间的玉佩,那是马文才为她亲自挑选的定情之物,刻着 “执手偕老” 四字,唇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浅笑:“我明白的,规矩不可破。你也下去歇息吧,不用伺候了。” 与此同时,马文才正在书房向父母禀报回门之事。马老爷听他说完祝家的反应,捋着胡须笑道:“祝老爷素来爱重文脉,你送的那些典籍算是送到了他心坎上。你与英台新婚燕尔,便一心要办文慧书院,这份心意难得 。” 说到此处,马老爷话锋一转,神色添了几分郑重,看向马夫人与马文才道:“我今日唤你们来,除了听文才说回门的事,还有一桩要事告知。现在文才婚礼结束,我要回荆州那边赴任,三日后我便要启程赴任。” 马文才与马夫人皆是一愣。马夫人忙问道:“夫君此去荆州,任期多久?何时能归?” 马老爷摆摆手,目光落在马文才身上,语气带着期许:“任期未定,陛下荆襄之地交给我,封我为荆州刺史,是对我马家的信任。且荆襄之地的文慧书院分院,上月已初建成规模,正需我过去坐镇主持。书院是你与英台的心血,也是我马家想要守护文脉的心愿,荆州分院根基未稳,我去盯着,你们在京城也能更安心地筹办总院。” 他顿了顿,又看向马夫人,语气柔和了几分:“文才与英台刚成婚,正是需要人照料的时候。你便留在建康马府,多陪陪英台,也好帮衬着她熟悉府中事务,刚好亲家母也在京城,你在这里也热闹些,不必随我同去荆州了,待他们小两口安定,我再回来接你。” 马夫人闻言,心中虽有不舍,却也知晓轻重,点头应道:“夫君放心,我定会照看好文才与英台,也盼你在荆州一切顺遂,书院分院早日步入正轨。” 马文才起身拱手,神色肃然:“父亲放心,京城总院的修缮与招生事宜,儿子定会与英台亲力亲为,定不辜负父亲与您的嘱托。待总院安稳后,儿子便与英台去荆州探望您。” 马老爷笑着颔首,又叮嘱道:“英台是个有大才的女子,你要多听她的想法,夫妻同心,才能把文慧书院办好。” 马夫人却话锋一转,轻声道:“文才,今日英台回门归来,按建康的规矩需分房歇息一晚。静思院已经收拾妥当了,你今夜便在书房安歇吧。” 她看着儿子微蹙的眉头,又补充道,“并非为娘不近人情,只是这规矩关乎家宅安宁,不可轻易破之。” 马文才心中虽有不愿,但也知晓母亲素来看重礼数,更感念父母对文慧之事的支持,便拱手应道:“儿子知晓了,多谢父母体谅。创办文慧书院,既是她的心愿,也是儿子承袭先辈遗志的志向。我定会护她周全,也不负父母所望,为马家故乡添一分文脉光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待父母回房后,马文才并未留在书房,而是缓步走向静思院。夜色渐浓,庭院中的红梅在月光下透着朦胧的美,他站在院门外,望着窗纸上映出的祝英台的身影,心中满是牵挂。他知晓英台性子通透,定然不会怪罪,但他仍怕她心中不安,怕她因南北礼俗的差异感到隔阂。犹豫片刻,他终究没有敲门 —— 他不愿让她为难,也不愿坏了府中规矩 —— 只是低声吩咐守在门外的银心:“好生伺候少夫人,若她有任何需求,即刻来报。另外,告知厨房,莲子羹要温热着,待少夫人想吃时便送来。” 银心恭敬应诺,马文才这才转身离去,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祝英台便已起身。她换了一身月白色绣竹纹的褙子,简单梳理了发髻,便带着银心前往正厅给公婆请安。刚走到回廊,便见马文才迎面走来,他身着一身藏青色锦袍,神色间带着几分急切,显然是特意在此等候。 “英台。” 马文才快步上前,执起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温声问道,“昨夜睡得可好?静思院是否住得惯?有没有着凉?” “一切都好,劳你牵挂了。” 祝英台仰头望着他,眼中闪着光亮,“昨日之事,我知晓是建康府中的规矩,你不必介怀。倒是你,在书房歇息得还好吗?” 马文才心中一暖,握紧了她的手:“我一切安好,只是心中挂念你。待过了这几日,我便与母亲说,往后不必再拘着这些繁琐规矩。” 两人相携走在回廊上,晨光透过枝叶洒下细碎的光斑,落在祝英台鬓边的玉簪上,漾起温润的光泽。马文才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几分郑重与欣喜。 “英台,有件事,我想与你说。” 他执起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玉佩纹路,“昨夜在书房,父亲告知我,荆州的文慧书院分院已然初建成,三日后他便要启程赴任,亲自坐镇分院。” 祝英台脚步微顿,眼中瞬间亮起惊喜的光,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当真?荆州分院竟这般快便落成了?我还以为,至少要等到开春呢。” 她想起昔日在尼山书院,两人一同畅想过要让天下女子都能入学治学,要让数理之学不再被束之高阁,如今荆州分院先行落地,竟是比预想中快了许多。 马文才见她欢喜,唇角的笑意也深了几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满是温柔:“父亲早就在暗中筹备,从选址到修缮,从搜罗典籍到延请先生,都费了不少心思。他说,荆州地处荆襄腹地,民风淳朴,正是书院扎根的好地方。”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父亲还说,分院的蒙馆,会优先招收女童,与我们京城总院的规划,一模一样。” 祝英台眼眶微微发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她仰头望着马文才,眼中闪着细碎的泪光,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又满是憧憬:“真好…… 文才,你看,我们的心愿,正在一点点实现。” “是啊。” 马文才俯身,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坚定,“京城总院的修缮也已过半,待父亲在荆州稳住根基,我们这边开春便能招生。届时,南北两院遥相呼应,定能让更多人知晓,女子亦可治学,亦可明理,亦可撑起一片天。” 晨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交握的手紧紧相扣,玉佩相撞,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像是为他们即将铺开的文脉长卷,奏响了序曲。 两人相携走进正厅,马老爷与马夫人早已端坐堂上。请安过后,马夫人笑着让侍女奉上热茶,说道:“英台,昨日委屈你了。今日天气晴好,饭后让文才陪你在府中逛逛,熟悉熟悉环境。待过几日,我让绣坊送来些新做的衣裳,你初来建康,也该添些行头。” 祝英台起身谢过,心中满是暖意。她知晓马夫人看似规矩森严,实则心中疼惜她。而身旁的马文才,正用温柔的目光望着她,眼中的关切与爱意,让她愈发坚定了与他携手同行的决心。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厅中,映得两人交握的手愈发亲密。京城文慧书院还在筹备之中,荆州分院已静待开蒙,建康的礼俗仍需适应,但只要两人同心同德,便没有跨不过的阻碍。从上虞到建康,从尼山书院到马家故乡,从同窗之谊到夫妻情深,从故土情怀到文脉新篇,祝英台与马文才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篇章。 喜欢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请大家收藏:()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4章 工坊密议破危局 三伏天的日头毒得厉害,青石板路被晒得灼人,马蹄踏过,溅起的细碎尘烟混着热浪扑面而来。祝英台端坐马车内,指尖反复摩挲着 “文脉传家” 玉佩 —— 那玉经多年佩戴,浸透着温润的包浆,触手生凉,恰好抚平了她心头的焦躁。身旁的马文才正低头审阅工坊防护图纸,墨色眉峰因图纸上的细节微微蹙起,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案几,发出轻缓的笃笃声。车窗外,文心工坊的青瓦飞檐渐次清晰,朱漆大门两侧悬挂的 “修典续文脉,藏籍护千秋” 楹联,在热风里猎猎作响,字里行间的厚重与坚守,看得人心中一振。 “少夫人,少爷,梁公子与苏姑娘已在院内候了半刻了。” 车夫勒住缰绳,浑厚的嗓音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院内的静谧。 马文才率先掀帘下车,转身时袍角扫过车辕,动作利落而稳重。他伸手扶祝英台上阶,指尖不经意触到她微凉的手背,又迅速收回。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松烟墨香、楮皮纸的草木气与新熬浆糊的甜润气息扑面而来,清冽又安神。庭院中一字排开三张青石板案,苏锦凝正俯身用羊毛排刷细细扫除尘埃,她身着素色粗布裙,鬓边别着一支无饰竹簪,额角沁着细汗,指尖捏着的银镊子却稳如磐石,正小心翼翼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补纸。梁山伯与马巨伯并肩立在廊下,身影被晨光拉得颀长,低声商议着什么,见二人到来,连忙拱手见礼,神色间带着几分凝重。 “英台妹妹,文才兄。” 苏锦凝直起身,抬手拭了拭额角的汗,脸上漾开浅浅笑意,伸手点了点案上的古籍,“马大人托你带来的《周髀算经》孤本,我已逐页查验过。虫蛀主要集中在卷三、卷四的页脚,最严重的地方烂了三个指节宽的洞,部分字口残缺模糊,但万幸,核心算理的图文都没伤及。” 她拿起一片书叶,对着晨光轻轻晃动,阳光透过虫蛀的小洞,在白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这些蛀洞像极了山间纵横的溪流,修补时得顺着纸纹方向,选用三年陈的楮皮纸,再以细竹丝牵引对齐纤维,才能保证修复后平整不翘,不损原纸风骨。” 祝英台凑近细看,只见泛黄的纸页上,古拙的隶书隐约可见,破损处的纤维杂乱如麻,带着岁月侵蚀的痕迹。“锦凝妹妹技艺精湛,心思又细,想必已有万全之策?” 她想起古籍修复 “修旧如旧” 的严苛规矩,心中对苏锦凝的敬佩又添了几分。 “需先以软毛刷除尘,再用温水溜口软化纸边,而后逐洞修补,最后入压书板静置三日,方能装订。” 苏锦凝取来一套精致的修复工具,竹起子打磨得光滑圆润,羊毛排刷细韧无杂,盛着特制浆糊的小瓷碗泛着淡淡的米香,“这浆糊是今早卯时刚熬的,加了少量明矾防腐,还兑了些白芨汁增韧,黏性温和,绝不会损伤纸页。不过这孤本太过珍贵,我打算分七日修复,每日只处理两页,宁慢勿急,避免疲劳出错。” 马巨伯忽然插话,声音洪亮如钟:“昨日我已带人加固了工坊的门窗,都换上了加厚楠木,门轴里加了铁条,墙角还增设了暗哨。只是那些盗墓贼既已盯上此处,必定是些亡命之徒,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后续还得加派护卫轮岗,昼夜不休才好。” 他目光扫过庭院墙角的青石,那里隐约可见新砌的痕迹,砖缝间的水泥还未完全干透。 马文才颔首,指尖在图纸上轻轻一点:“巨伯兄考虑周全,我已让府中护卫午时之前赶来,往后分三班值守,工坊内外各两人,书院那边也会派人照看。” 他话锋一转,目光投向梁山伯,神色愈发郑重,“山伯兄,此次请你一同前来,除了工坊安防之事,还有一桩急事相商 —— 文慧书院的女学课程,近日遭了勋贵施压,领头的人扬言要联名弹劾,逼着我们关闭女学。” 梁山伯闻言,脸色瞬间凝重起来,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此事我也略有耳闻。听闻带头的是礼部侍郎赵大人,他向来恪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老规矩,此前便多次在朝堂上反对民间书院开设女学。” 他想起北宋末年程朱理学盛行,书院遭禁、典籍被毁的往事,语气中满是忧心,“如今朝堂之上,保守派势力日渐抬头,若真让他们联名上奏,扣上‘违背纲常’的帽子,文慧书院恐难保全。” 祝英台从袖中取出昨日收到的急信,纸页边缘因仓促折叠而有些毛糙,上面的字迹潦草却有力,透着几分焦灼:“赵大人已暗中联络了七位勋贵,给了我们三日期限,要么自行关闭女学,要么他们便奏请圣上,以‘惑乱礼教’论处。” 她指尖微微用力,洁白的纸上立刻留下一道深深的折痕,“女学开设至今已有半载,三十余名女子入学,她们之中不乏聪慧过人者 —— 有的精通算学,能解《九章算术》难题;有的擅长诗文,所作诗句清丽脱俗;还有的对古籍校勘颇有心得。若就此停办,不仅误了这些女子的前程,更是断了文脉传承的一条支路,实在可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苏锦凝放下手中的银镊子,眼中闪过一丝愤愤不平,声音虽柔却带着韧劲:“凭什么女子不能读书识字?我修复古籍时,见过不少前代才女的手稿 —— 班昭续《汉书》、蔡文姬作《悲愤诗》、李清照填词传千古,她们的见识与才情,丝毫不逊于男子。” 她想起工坊中收藏的几部南宋女词人的词集,纸页间的墨香仿佛还在鼻尖萦绕,心中愈发坚定,“我虽不擅朝堂争斗,也不懂唇枪舌剑,但愿尽绵薄之力。工坊中藏有二十余部历代女学者的着述,从经史子集到农医算学皆有涉猎,或许可作为例证,证明女子向学并非违背纲常,反而是对文脉的补充与延续。” 马文才沉吟片刻,指尖轻轻敲击着青石案,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浅笑:“赵大人素来好名,且极重家声,最是爱面子。听闻他家中有一女,年方十五,天资聪颖,自幼便喜欢读书,却因礼教束缚无法入学,常在家中郁郁寡欢,甚至为此大病过一场。” 他转头看向祝英台,目光中带着几分试探与笃定,“我们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破了这局。” “你的意思是……” 祝英台心中一动,电光石火间便明白了他的用意,眼中瞬间亮起微光。 “文慧书院可特招赵小姐入学,不仅免其所有束修,还派专人悉心教导。” 马文才缓缓道来,语气沉稳而有条理,“如此一来,既给了赵大人台阶下 —— 他大可对外宣称是‘为女求学,暂观其效’,又能让他亲眼见到女学的益处,知晓我们并非‘惑乱礼教’,而是真心教化育人。再者,我们可联合城中有声望的学者,联名上书圣上,陈述女学之利,强调文脉传承不分男女,女子向学亦是教化兴盛之兆。” 梁山伯抚掌赞叹,眼中的凝重散去大半:“此计甚妙!赵大人若接纳此事,其他勋贵便没了领头之人,再想强行反对,便师出无名。我明日一早就去联络国子监的几位先生,他们素来推崇教化为本,想必会鼎力支持我们。” “古籍修复也可助力。” 苏锦凝补充道,眼中满是干劲,“我可加快修复《周髀算经》,每日多处理一页,争取五日内完工。修复完成后,于工坊举办一场小型展阅,邀请城中名士、学者前来观瞻。届时英台妹妹可借此机会,宣讲女学的办学理念,展示女学生的课业成果,让更多人了解我们并非‘肆意妄为’,而是在实实在在地延续文脉、培育人才。” 马巨伯也拍着胸脯道:“安防方面我会再加紧部署!工坊四周增设巡逻哨位,书院后门加设铁栅,夜间每半个时辰巡查一次。不仅要保护工坊里的古籍善本,更要确保书院师生的安全。若有勋贵派人寻衅滋事,我马巨伯定不饶他,定要让他们知道,文脉传承之地,岂容胡来!” 众人各抒己见,原本凝重压抑的气氛渐渐缓和,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众志成城的决心。祝英台看着眼前的众人 —— 沉稳睿智的马文才、正直热忱的梁山伯、技艺精湛的苏锦凝、勇猛可靠的马巨伯,心中暖意融融,原本的焦躁不安尽数散去。她手中的玉佩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份同心协力的决心,温润的光泽愈发透亮,映着她眼中的坚定。 “如此,我们便分头行动,各司其职。” 祝英台站起身,裙摆轻轻晃动,语气铿锵有力,“我今日便备上薄礼,亲自登门拜访赵大人,尝试说服他让令嫒入学;山伯兄负责联络学者,草拟联名上书;锦凝妹妹专心修复古籍,筹备展阅事宜;巨伯兄与文才则统筹工坊与书院的安防,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好!” 众人齐声应和,声音掷地有声,在庭院中久久回荡。 此时,庭院中的阳光愈发炽热,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织成金色的网,照亮了案上的古籍、手中的工具,也照亮了众人眼中的希望。苏锦凝重新拿起银镊子,小心翼翼地将补纸贴在《周髀算经》的蛀洞上,浆糊的黏性让新旧纸张渐渐融为一体,平整贴合,就像他们此刻为了文脉传承而紧紧凝聚的心,密不可分。 祝英台望着案上渐渐恢复原貌的古籍,忽然想起马文才昨日提及的编撰少儿启蒙典籍的提议 —— 或许,这不仅能圆了母亲的心愿,更能为文脉传承播下更多种子,让教化的根基扎得更深。她转头看向马文才,恰好对上他温柔而坚定的目光,他眼中似有微光闪动,轻轻颔首,像是早已懂了她未尽的话。 而此刻的赵府书房内,礼部侍郎赵大人正盯着手中的弹劾奏章,眉头紧锁,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身旁的幕僚躬身站在一旁,低声劝道:“大人,马文才与祝英台夫妇向来行事果决,且在民间颇有声望,城中不少学者、乡绅都对他们推崇有加。若强行弹劾,恐会引起非议,反而有损大人的清誉。” 赵大人放下奏章,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摩挲,沉吟道:“可女学之事,关乎纲常礼教,岂能容他们肆意妄为?女子当以相夫教子为要,读再多书又有何用?” 他心中虽有犹豫 —— 既忌惮马家的势力,又放不下心中的礼教执念,一时之间,竟陷入了两难。 一场关于女学存续、文脉传承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喜欢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请大家收藏:()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5章 登门献策破僵局 三伏的热浪卷着尘土,扑在朱漆斑驳的赵府门楣上。祝英台端坐于马车内,指尖仍摩挲着那枚 “文脉传家” 玉佩,玉质的清凉压下了几分心头的燥热。车帘被风掀起一角,正望见门廊下悬挂的 “礼部侍郎府” 匾额,黑底金字,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少夫人,赵府的门房已经通传了。” 银心的声音隔着车壁传来,带着几分谨慎,“只是赵大人的幕僚说,大人今日心绪不佳,怕是不愿见客。” 祝英台理了理月白色绣竹纹褙子的衣襟,声音平静无波:“无妨,你且回禀,就说祝英台为女学存续之事而来,且有一事,关乎令嫒的前程。” 话音刚落,车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片刻后,门房弓着身子跑来,语气比先前恭敬了许多:“县君,大人请您入内,书房相见。” 马文才原本要陪同前来,却被祝英台拦下 —— 她知晓赵大人好面子,若见她携夫登门,反倒会觉得是马家仗势施压。此刻她独身一人,身着素衣,只带了一个捧着锦盒的侍女银心,倒显得诚意十足。 穿过栽满梧桐的甬道,便到了赵大人的书房。门扉虚掩着,隐约能听见里面压抑的叹息声。祝英台轻轻推门而入,檀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却驱散不了满室的沉郁。 赵大人正背对着门,立于窗前,手中捏着一卷书册,背影佝偻,竟比昨日听闻的模样苍老了几分。听见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三角眼微微眯起,打量着祝英台,目光里带着审视,也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 “文慧县君倒是好胆量,” 赵大人的声音干涩,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老夫听闻,你便是那文慧书院女学的主事人?” 祝英台躬身行礼,而后落座,姿态不卑不亢:“回大人,文慧书院是我与夫君马文才一同筹办,女学亦是其中一脉。今日登门,并非为争辩是非,而是为给大人,给令嫒,也给天下有志向学的女子,寻一条出路。” 赵大人冷哼一声,将手中书册重重拍在案上,正是那本联名弹劾的奏章:“出路?女子抛头露面,混迹于书院之中,与男子同席论学,这便是你说的出路?简直是离经叛道,辱没纲常!”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窗棂上的竹帘微微晃动。祝英台却未曾动容,只抬手示意银心将锦盒呈上,轻轻打开。锦盒内铺着明黄色的绒布,放着两本册子,一本是《历代才女着述考》,另一本则是文慧书院女学生的课业集。 “大人息怒,且容英台说几句话。” 祝英台拿起那本《历代才女着述考》,指尖划过扉页上的字迹,“班昭续《汉书》,蔡文姬辨琴谱,李清照金石录传于后世。这些女子,未曾因性别而被史书埋没,反倒是以才情,为文脉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大人博览群书,想必对此也心知肚明。” 赵大人的脸色稍缓,却依旧紧绷着下颌:“此乃古时特例,岂能一概而论?” “那便说说令嫒。” 祝英台抬眸,目光直直撞进赵大人的眼底,“听闻令嫒年方十五,自幼嗜书,却因礼教束缚,不得入学,为此郁郁成疾。大人身居礼部侍郎之位,掌管教化,难道忍心看着自家女儿,困于深闺,空负一身才情?” 这话正中赵大人的软肋。他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捏着奏章的手指微微颤抖,半晌才低叹一声,颓然坐回椅子上:“你如何知晓这些?” “文慧书院的女学生中,有一位是令嫒的手帕交。” 祝英台轻声道,“她说令嫒曾言,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能踏入书院,与同窗一同研读经史,演算算学。” 她将那本课业集推到赵大人面前:“大人不妨看看,这是文慧书院女学生的习作。有解《九章算术》的策论,有评《诗经》的札记,字字句句,皆是心血。她们并非要与男子争高下,只是想求得一个读书的机会,一个施展才学的平台。” 赵大人的目光落在课业集上,指尖悬在封面,迟迟没有落下。他沉默了许久,书房内只剩下窗外聒噪的蝉鸣,一声接着一声,扰得人心烦意乱。 “老夫并非铁石心肠,” 赵大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无奈,“只是朝堂之上,保守派势力盘根错节。老夫若松口,便是与整个清流为敌,他日身败名裂事小,恐累及家族。” “大人无需公然支持。” 祝英台早有准备,语气笃定,“文慧书院愿特招令嫒入学,免其一切束修,且由我亲自授课。对外,大人只需称‘暂许小女入学观其效’,既保全了颜面,又能遂了女儿的心愿。”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者,我们已联络国子监诸位先生,联名上书圣上,陈述女学之利。圣上素来推崇教化,知晓女子向学亦是兴国之兆,未必会降罪。待令嫒学有所成,世人自会明白,女学并非洪水猛兽,反而是文脉传承的新枝。” 赵大人抬眼看向祝英台,目光里的审视渐渐化作了沉吟。他想起女儿病中憔悴的模样,想起她望着窗外书院方向时,眼中的渴望。又想起幕僚昨日的劝谏,想起马文才夫妇在民间的声望,心中的天平,缓缓倾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终于伸手,拿起那本课业集,缓缓翻开。纸页上的字迹娟秀却有力,翻到那篇《周髀算经》的策论时,指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 策论里对 “勾股圆方图” 的推演,竟比他府中请来的西席先生讲得还要透彻。 窗外的蝉鸣似乎渐渐歇了,一缕阳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落在纸页上,映得那些字迹熠熠生辉。 赵大人合上册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中的疲惫散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释然:“罢了,老夫便信你一次。三日后,小女会前往文慧书院。只是……” 他看向祝英台,语气郑重:“若女学有半分差池,或小女受了半点委屈,老夫第一个不饶你。” 祝英台心中一松,起身再次行礼,唇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大人放心,英台定不负所托。” 走出赵府时,热浪依旧灼人,祝英台却觉得心头豁然开朗。她抬头望向天空,万里无云,阳光刺眼,却透着一股生机勃勃的暖意。 马车缓缓驶离,她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玉佩,正是马文才昨日赠予她的,与她那枚 “文脉传家” 玉佩乃是一对。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缠枝莲纹,她仿佛能感受到马文才掌心的温度。正思忖间,车外忽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车帘被轻轻掀开,马文才的身影映入眼帘。他一身青灰色锦袍,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等候许久了。“如何?” 他伸手握住祝英台的手腕,语气里藏不住关切,指尖的温度驱散了她些许暑气。祝英台轻笑点头,将赵大人的应允细细说来。马文才闻言,眼中泛起光亮,随即又沉声道:“赵大人松口虽是好事,但保守派那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国子监的联名奏折,我已让幕僚整理妥当,明日便递上去。另外,为防有人暗中刁难,我已加派了人手在书院周边巡查,女学的院落也重新加固了门窗,还添置了几盏夜灯,让学生们夜间行走也安心。” 祝英台心中一暖,靠在他肩头:“有你周全,我便安心多了。我还想着,三日后赵小姐入学,咱们不妨办一场小型的欢迎会,让她尽快融入。另外,那本《历代才女着述考》,我打算再增补几篇,刊印成册分发下去,让更多人知晓女子才情。” 马文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都依你。我已让人去搜罗各地才女的着述了,还请了刻书坊的老师傅,保证刊印得清晰雅致。对了,书院的先生们也都很支持,今日晨间还聚在一起商议,要为女学增设一门‘女红与经义’结合的课程,既符合世人对女子的期许,又不耽误学识传授。” 说话间,马车已抵达文慧书院门口。刚下车,便有几个女学生笑着迎了上来,为首的正是赵小姐的手帕交柳儿。“县君!马大人!” 柳儿脸上满是欣喜,“我们听说您去了赵府,都在这儿等着呢。” 祝英台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都回去吧,事情成了,三日后你们便能和赵小姐一同读书了。” 女学生们闻言,欢呼雀跃起来,簇拥着两人往书院内走去。 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联名上书需要时日,古籍展阅需要筹备,安防部署需要周全。但只要他们同心协力,只要还有人愿意为文脉传承而奔走,这场关于女学的较量,便终有拨云见日的一日。 而此刻的文慧书院内,马文才正站在女学的窗前,望着院中嬉笑打闹的女学生,唇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与那些少女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最动人的画卷。微风拂过,吹动院中的海棠花枝,花瓣簌簌落下,落在少女们的发间、肩头,也落在马文才的衣摆上。不远处,祝英台缓步走来,与他并肩而立。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便已明了彼此心中的期许。这方小小的书院,承载的不仅是女子求学的心愿,更是文脉传承的微光,终有一日,这微光会汇聚成炬,照亮更多女子的前路。 喜欢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请大家收藏:()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