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军文穿越成王妃,嘎嘎乱杀》 第 1章 异世穿越 ??欢迎点开此书的大可爱,小可爱们!此书为大爽文,女主有医术、军火、空间加持,报仇不隔夜。喜欢的朋友可以先加入书架!) ……………… 大周国 丞相府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一个面色清冷、身材瘦弱的女子跪在地上,她清如泓的眼眸里充满了恐惧,不断地挣扎着,试图摆脱两个婆子的束缚。 另一个女子头上插满金钗玉饰,肌肤胜雪。 她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百合蝉翼纱,内穿一件霞影纱粉红抹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 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呼吸间时起时伏。 她就是相府二姨娘的女儿凤雪儿。 凤雪儿凝视着跪地之人,手中绞着帕子,眼眸中满是怒意。 她恨得咬牙切齿:“凤浅浅,你个小贱人,还知道反抗了! 刘婆子,给我狠狠地扎,往死里扎!” “是!” 刘婆子得到了准许,一脸兴奋眼露凶光:“大小姐,老奴这就来服侍您。” 她从衣服中取出一根足有二寸长的针,一针针狠狠地往凤浅浅身上戳着…… “啊……啊……” 凤浅浅发出一声声惨叫。 每一针都深深刺入她的身体,血珠涌出。 转眼间,后背已血色一片。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泪水不断地涌出。 左脸上近两寸长的刀疤,在此刻也显得格外狰狞。 凤雪儿火冒三丈,开始咆哮: “小贱人,天天下药也毒不死你,下药都下烦了,你怎么还不死! 如果没有你,本小姐早就是名正言顺的相府嫡女,可以嫁给三皇子为正妃,是你挡了本小姐的路!” 她越想越气,带着满腔的怒意,来到凤浅浅的面前,挥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凤浅浅的脸上。 “啪!” 凤浅浅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仿佛被开水烫过一般,鲜血从嘴角流出。 她环顾四周,贴身丫鬟明月早已不知去向。 凤雪儿斜睨着她,眼中满是讽刺:“别找了,你的丫鬟已绑到柴房。 早被打得奄奄一息,别指望她来救你。” 凤浅浅眼中带着倔强:“凤雪儿,你何苦为难明月,她只是个奴婢。” “因为她是你的人,该死!” 凤雪儿眼底泛起杀意,此时恨不得将凤浅浅撕成碎片。 她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黑瓷瓶。 随即换了一副面孔,嘴角挂着嗜血的微笑: “我的好姐姐,这可是五毒圣尊专门为你研制的毒药。 此药巨毒无比,服下后,你就能和你的贱人娘团聚了。” 她的声音如同地狱中的恶魔在低语,接着又诡异地笑着。 凤浅浅瞪大了眼睛,面容乍然变了色,她声音沙哑:“你,你要是杀了我,父亲,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凤雪儿脸上写满了鄙夷:“父亲?怕是父亲都不记得有你这个女儿了。 你见他何时来过你的院子,何时关心过你,可曾送过你一件礼物,哪怕是一只廉价的簪子也好。 他若是记得,也是只记得你这张丑陋不堪的脸,让他心生厌烦,恶心至极。” “你胡说,我还有两个哥哥!”凤浅浅反驳。 “哥哥!” 凤雪儿轻蔑地扫了她一眼,脸上写满了嘲讽:“你是将死之人,不妨告诉你。 你的大哥凤云朗被关在一个神秘的地方,如今已经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疯子。 你二哥凤云逸,大字都不识几个,是个吃喝嫖赌的废物。 他们都自顾不暇,哪能管你,别做梦了!” 凤浅浅痛苦地摇着头,似乎不相信她说的一切:“不可能,你在说谎!” 凤雪儿冷哼一声:“此事,相府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其他奴婢一致点头。 凤浅浅怔在那里,不再挣扎,眼中流出绝望的泪。 她眉头紧蹙,心揪到了一起,犹如被人捅了一刀又搅动几下,内心深处感受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凤雪儿越说越生气,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如同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吼道:“本小姐这就送你上路!” 她一只手用力地捏着凤浅浅的鼻子,迫使其张开嘴。 将瓷瓶中的毒药强行灌入凤浅浅的口中。 “你喝,给我喝,喝!” 这些年对凤浅浅的所有恨意,在顷刻间发泄出来。 凤浅浅拼命摇着头,苦苦挣扎,却无济于事。 黑瓷瓶中的毒汁已尽数灌下。 看到瓷瓶空了,凤雪儿把瓶子扔到地上,狂笑了几声:“以后我就是相府的大小姐!” 凤浅浅只觉的一股剧痛如潮水般涌来,一波比一波强烈。 从喉咙蔓延至全身,似乎要将她燃烧殆尽。 毒酒在她的体内肆虐横行蔓延,愈演愈烈,吞噬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的脸已全然失去了血色,苍白如瓷。 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落,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身体瑟瑟发抖,一双清如泓的双眸中盈满泪水。 她不住地咳嗽着,试图吐出口中的毒酒残汁…… 凤雪儿看到凤浅浅痛苦的样子,如释重负,心中涌起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意。 她嘴角挂着微笑,气焰嚣张: “大姐姐,你就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凤浅浅拼出最后一丝力气呐喊:“凤雪儿,我愿以身为媒,以血为咒,就是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不得好死!” 凤雪儿扫了眼蜷缩在地上的凤浅浅一眼,眼中泛着阴毒:“这事交给刘五和胖子去做。” “是!”刘婆子笑着应下。 凤雪儿说完,得意地笑着,带着梅香扬长而去…… 凤浅浅指着凤雪儿离去的背影,意识逐渐模糊。 她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片刻之后,一辆马车从相府驶出…… 《我带军文穿越成王妃,嘎嘎乱杀》第 1章 异世穿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我带军文穿越成王妃,嘎嘎乱杀》爱曲小说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2 章男主出手 夜色凄凉,星子满天。 后山的乱葬岗尸横遍野,白骨纵横。 有的墓碑已被岁月侵蚀得字迹模糊,有的草席被野狗撕开,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腐肉的气味,呛得人直恶心…… 有两个家丁抬着一副又薄又窄的棺材向山上的一块平地走去。 一个家丁是个胖子,眼睛大得像铜铃。 他不停地发着牢骚:“大晚上不让人睡觉,还得过来埋尸体,真他娘的晦气。” 刘五长得尖嘴猴腮,一对三角眼,眼中闪着阴鸷。 他的鼻子左侧有一颗蚕豆大小的黑痣,痣上还长着几根白毛,一脸的猥琐相。 他声音尖厉:“抱怨个屁,二小姐可是给了咱们不少赏钱,你躺着睡觉能赚银子嘛!” 胖子累得气喘吁吁,粗声粗气:“真是人为财死,为了银子老子也得拼命,先歇一会儿,可累死我了。” “歇什么歇,快把她埋了,早点回去。”抬棺的刘五命令。 这时,只见嗖的一道黑影飘过,胖子吓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鬼,鬼啊!” 他大喊一声,扔下抬棺的木棍,快速跑到刘五的身后。 “哎哟,我的脚,可砸死我了!” 刘五一脸怒意,埋怨:“胖子,你松手之前能不能提前吱一声。 你扔下就跑,砸我脚了,疼死我了!” 他弯下腰,开始揉脚。 在站起来之际,他嘴角一勾,眼中泛着淫意:“胖子, 她好歹也是大小姐。 咱们还没碰过女人,不如乐呵乐呵,尝尝女人的滋味!” 刘五和胖子互视一眼,达成共识,相继发出几声淫笑。 他们拿着铁锹来到棺材的面前,准备撬开棺材盖。 这时,一道凛冽的声音在他们的耳畔响起:“住手,你们还是不是人。 如果敢对她行不轨之事,玷污姑娘的清白,你们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胖子停下手,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瞪起牛眼珠子:“是哪个不长眼的想管老子的闲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五,有人想坏了咱哥俩的好事,怎么办?” “给他些教训,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走,拍死他!” 二人拎着铁锹带着满腔的怒意,直奔那人而去。 在不远处一棵粗壮的树前,一人坐在地上。 他一身玄衣,上半张脸上罩着精致至极的银质面具,面具上雕刻着繁复而神秘的纹路。 面具之下是一双细长锐利的凤眸,深邃如万年寒潭,不带一丝情感,让人一触即寒,心生畏惧。 即便是最细微的眼神流转,也透露出决绝与狠辣,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绝不留情。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周国的铁血王爷,七王爷南宫璃。 他右手捂着心口,手腕处滴着血,似乎受了重伤。 看到二人带着杀意走过来,南宫璃左手执剑,剑尖扎在地上,勉强支撑着站起来。 他薄唇轻抿,眼中嗜血:“找死!” 说话间,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刘五眼中闪着恶毒:“既然你想多管闲事,老子就成全你,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胖子和刘五交换了一个眼神,一齐挥起手中的铁锹朝着戴面具之人砍去。 南宫璃声音冰冷:“自不量力!” 他眼中射出万道寒芒,周身散发着杀气。 运力剑柄,左手旋转一个漂亮的剑花。 一股肃杀之气向刘五他们席卷而去。 只见一道凛冽的寒光划过,刘五和胖子的身体直接被劈成了两半,血流一地。 二人当时就没了呼吸。 南宫璃也因用了内力,导致寒毒攻心,他整个人晕了过去…… 山上又恢复了宁静。 忽然,天空中电闪雷鸣,一束银光直接射在棺中。 棺中女子的手指轻微动了动,缓缓睁开清如泓的双眸,眼射寒光。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是哪里,怎么黑乎乎的。” 她努力回想着:自己连续做了三天的手术,刚到帐篷外面透透气,一枚导弹就从空中直奔她而来。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然后,然后…… “我死了!我穿越啦? 我的钱还没花完,这就嘎了!” ………… 凤浅浅,今年28岁,凭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和刻苦的学习,她成了二十二世纪首屈一指的医学博士。 她出生于中医世家,三岁识百草,成为中西医翘楚,毒界至尊,目前还没有她解不了的毒。 天生透视鬼瞳,比彩超都精准。 因战事吃紧,她毅然进入东部战区成为一名军医。 她开始自言自语:“要是有手电筒就好了。” 忽然,一个手电筒出现在她的手中。 凤浅浅一阵欣喜,“我的空间也跟来了,太好了。” 在她18岁过生日时,爷爷把一个雕刻着古老符文的莲花项链送给她,莲花是一个空间。 空间内有一处药园、一眼灵泉,一间可移动手术室和一个积分兑换系统。 需要什么,可以用积分兑换。 治病救人和惩治恶人都可以得到积分。 她的空间也是战区的应急军火储备库。 里面存有大量的军火,如冲锋枪、炸弹、汽油弹,PRG火箭筒等等,一箱箱整齐地摆放在那里。 空间内还有一个二十平方米的可移动手术室。 凤浅浅拿出手电筒照着,发现自己在一个又窄又矮的柜子中。 她用脚踹了踹,没踢开。 “我在哪里?怎么这么窄,没有门,不会是棺材吧! 这高度只能躺着,我得快点出去,不然非得憋死。” 凤浅浅眉头紧蹙,嘴里嘟囔着:“要是有电锯就好了。” 紧接着,一把小型的电锯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又从空间取出面罩戴好,按动按钮,对着棺材板的一侧开始切割…… 棺内空间狭小, “吱吱”了半天,凤浅浅才将棺材板踹开,从里面爬出来…… 第 3章一生的牵绊 “卧槽,竟是乱葬岗,还真是一口棺材。 看看人家穿越,起码在皇宫内院,又或是王府内。 我可倒好,穿越到棺材里。 如果没有电锯,估计我得憋死。” 她扭了扭脖子,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忽然,凤浅浅头痛欲裂,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捂着头蹲下。 冷汗涔涔而落,一抹不属于她的记忆袭入她的脑海。 原来她穿越了,穿越到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 原主也叫凤浅浅,是丞相府落魄的嫡出大小姐。 生母在她刚出生不久就仙逝,是奶娘一手将她带大。 两年前,奶娘被二姨娘找了个理由活活打死。 父亲对她不闻不问,无视于她的存在。 她在相府中是吃不饱穿不暖,活得连个丫鬟都不如。 她有两个比她大一岁的双胞胎哥哥,如今一人疯了,另一人被二姨娘捧杀,活活养成了一个败家的废物。 原主更是被二姨娘之女凤雪儿灌下毒药而亡。 忽然,她的胸口似乎有一股热流在上下翻腾,不住地向上涌动,大有喷薄欲出的架势。 紧接着,一口黑血喷涌而出。 她的身子晃了晃,一手捂着胸口,开始剧烈咳嗽,整颗心揪到一起。 一道女子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浅浅,我要走了,我不甘心,为我报仇,救救我的两个哥哥和明月。” 凤浅浅向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到人。 她知道,原主的戾气太重,还没有离开,她还有未了的心愿。 凤浅浅当即保证:“放心,以后我就是你,你的仇我一定会报。 等老娘回去,把那帮王八蛋杀个片甲不留,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去救你的哥哥和明月。” “谢谢!” 凤浅浅刚说完,似乎有一些飘渺的东西从她身上离开,渐行渐远。 她的心也不疼了,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她知道,原主走了。 她给自己把了下脉,怒从心生:“这副破身体里竟然中了好几种毒,还好我医术高超,不然真得完蛋。” 她从空间里拿出三粒百毒丹,用灵泉水送服。 系统:【宿主,九点钟方向有一玄衣男子。 他身受重伤,又中了毒,如再不医治,血得流干而亡。 如果救治,可获得一万积分。 接收任务请按确定,不接受不予处理。】 凤浅浅一手端着下颌,清如泓的大眼睛闪着精光,嘴角轻抿:“竟是一万积分,这伤得有多重。” 她直奔南宫璃而去。 树下躺着一个戴着银质面具之人,他面容清冷,狭长的双眸紧闭。 即使晕过去,他也带着与生俱来的冷傲孤清,让人望而生畏。 此时,他气息极其微弱,右手臂处还流着血。 凤浅浅一手把着脉,一边启动鬼瞳。 “卧了个去,这个黑大个竟然中了七种毒,自娘胎里便被下毒,这是有多大的仇。 摄魄寒毒在每月的月圆之夜,身体内像有万只虫子在疯狂地啃噬筋骨,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 就这毒,如果不解,也就只有一年的寿命。 心脏附近还中了一剑,只差一点点就伤及要害。 右手臂也被划了一剑,看样得做缝合手术。” 凤浅浅拿出麻醉针,给他局部麻醉。 开始自言自语:“幸好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不然今晚的罪你都遭不起。 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生命力也太顽强了。” 凤浅浅环视四周,地上还有一些白骨泛着幽光,挺瘆人的。 她啧啧道:“这环境,根本做不了手术。” 她一挥手,将南宫璃带进空间,将其放在可移动手术室的床上。 她把搜出来的钱袋子和玉佩放到一边。 用剪刀一层层剪开他的衣袍,露出了南宫璃结实的八块腹肌。 凤浅浅捏了一把:“挺有料啊!” 南宫璃心口处的伤口暴露在她的眼前。 “你真是幸运,本神医刚来,就被你遇到了。” 她换上手术服,戴上手套,开始给南宫璃处理伤口。 等忙完,她又把灵泉水涂抹在他的伤口处,那些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拿出解毒丹,捏着南宫璃的鼻子,将一粒丹药投在他的口中。 “咽下去!”她命令。 南宫璃已处于昏迷状态,但大脑尚有意识,可身体根本动不了。 凤浅浅看到药没咽下去,急了:“这解毒丸可是用了十几种价值连城的草药炼制,平时我都舍不得用!” 系统提醒:[笨,渡药!任务可接可不接自愿,但任务一旦接受,半途而废系统会惩罚,空间将关闭一年。] 凤浅浅无语:“把药含在嘴里,这是逼着本尊献上初吻,还是第一次为别人渡药。 唉,医者仁心,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就当被狗咬了。”她给自己一个牵强的理由。 南宫璃心中警铃大作:什么?她说要干什么? 凤浅浅随后又补了句:“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男人只可亵玩,不可走心!” 南宫璃:什么叫男人可以亵玩,你当本王是什么,男倌吗? 凤浅浅喝了一口灵泉水,刚有一点血色的红唇直接覆在南宫璃棱角分明的薄唇上。 南宫璃的喉咙动了动,口中的药和灵泉水也随之咽下。 他心中呐喊:大胆妖女,竟敢轻薄本王,你不想活了。 凤浅浅把另一粒药丸放在他的口中。 同样喝了一口灵泉水,四片绵软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 南宫璃感觉到她的唇好软好软。 片刻之后,他的蚀骨之痛开始慢慢减轻,这是他多年不曾有过的。 即使服用了药王谷的灵药,也只是缓解,并不能解毒,依然是痛不欲生。 这让他欣喜不已,为此他非常感谢眼前的姑娘。 被凤浅浅一撩拨,弄得他身体酥酥麻麻,竟然有了本能的反应。 凤浅浅无意中看到孤峰独立,上去就是一巴掌,怒斥:“你兄弟激动个什么劲,再兴奋让你变成太监。” 南宫璃心头一紧,有一点知觉的两腿不经意地微微夹了夹,心道:你还是不是女人。 本王常年在战场,大周国的民风竟如此开放了吗? 不知道男女有别吗?也不知哪个倒霉的人会娶这个野蛮的女人。 凤浅浅继续说道:“黑大个,我给你施针。 这可是我的独门绝学,飞凤金针,要将你的余毒清理干净。” 紧接着,数根金针扎在南宫璃的几处大穴上。 金针不住地颤抖着,发出嗡嗡声。 待拔出金针之际,针上都是黑血。 凤浅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搞定!” 等忙完,她扔出一个垫子,一挥手,二人出了空间。 第 4章杀手来袭 出了空间,南宫璃躺在垫子上。 他大脑是有知觉的,听着凤浅浅在那说着:“黑大个,你听好了,本神医出手,出场费价值万金。 你的玉佩和银子就当是诊费。 你的毒已解,但你中毒多年,五脏受损严重。 我再送你三瓶药,每日三粒,吃完为止,这是帮你治疗的药。” 她把药放到南宫璃的手中。 凤浅浅站起来,忽然感觉一股杀气袭来,人数不下五十人。 她转身看了眼南宫璃:“黑大个,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这刚救完你,又有杀手来杀你。 人数不少,这是非要置你于死地,你真的要死翘翘了。” 南宫璃心如死灰,他认命了。 寒毒遇袭没死成,杀手也会让他命丧于此。 小妖女医术再高,也对付不了那么多人。 他不想拖累凤浅浅,想让她快跑。 可他醒不过来,是干着急。 也不知这小妖女给他用了什么药,竟然动不了,他只能坐以待毙。 忽然,一些蒙面杀手飞身来到南宫璃对面十几米处。 一人嘲讽:“兄弟们,咱们兜了半天的圈子四处寻找,没想到他藏在这里。 他这是在装死吗? 之前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不是挺嚣张的嘛!” 另一人道:“装死也没用,我们得提着他的人头回去复命,不然主子也不信。 这里怎么还有个女人,竟是个丑八怪。 唉!长得丑也就罢了,这大晚上还出来吓人。” 黑衣头领无奈地摇摇头: “真是饥不择食,没想到他的品位这么差,这种货色也能看上。 那我们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凤浅浅听了这番话,怒从心生,什么叫这种货色。 如果此时她不出手,她和黑大个都得死。 她骂道:“你才是丑八怪,你们全家都是。” 凤浅浅嘴角一勾,一伸手,一把AK-95极速冲锋枪出现在手中。 她光明正大的把枪拿出来,人都要死了,还怕什么,再怕这怕那,那只能等死。 这四五十人一起砍,都能把她剁成肉馅。 一个带头的黑衣人命令:“兄弟们,上!” 其他人挥起刀,列出要冲的架势。 “停!”凤浅浅大喊一声。 杀手们刚迈出一步的脚又退回来。 “干什么!” 头领怒目横眉,“这杀人怎么还带喊停的。” 她冲黑衣刺客的身后不断地挥手,兴奋地喊着:“大哥,我们在这里!” 那些黑衣人拧眉,一致认为这二人来了救兵,齐刷刷地回头看。 “哪来的人,她使诈!”众人转头之后方知上当。 “还想杀了我们,姑奶奶先弄死你们!”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杀气,犹如地狱中的修罗,嘴角勾起嗜血的微笑。 她端起冲锋枪扣动扳机,“哒哒哒……”,开始向杀手疯狂地扫射。 冲锋枪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开始肆意宣泄。 枪口喷出一条条愤怒的火蛇划破空气。 一连串的可燃式子弹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划出一道道炽热的轨迹,直奔黑衣杀手而去。 将夜空中的黑暗撕的支离破碎,瞬间点燃了周围的一切。 凤浅浅的气焰极其嚣张:“来呀,来杀我啊,互相伤害呀!” 那些人站在原地,他们的身体猛的震了震,子弹像长了眼睛,直接穿过他们的身体。 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扑通扑通,他们相继倒地身亡。 有的杀手试图逃走,但在这潮水般汹涌的火力面前,武功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后追过来的杀手义愤填膺,“杀了她,小心她手里的家伙。” 有几人挥刀向凤浅浅砍去。 凤浅浅吼道:“王八蛋,去死吧!” “哒哒哒……” 有人见势不妙想逃跑,单脚点地腾空纵起,可刚纵起四五米,就被子弹击中,“扑通”一声,又重重地摔下来,没了气息。 林中的鸟扑棱扑棱地飞起来…… 冲锋枪继续开足马力,变得肆无忌惮,疯狂地向他们扫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 枪口处冒着一缕缕青烟,子弹壳掉在地上啪啪作响。 少顷,黑衣杀手全部倒地,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的气味和血腥之气。 山林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凤浅浅诡异地扫视着倒地的杀手,“出门在外,想必你们身上也有些银子。 你们的命我来拿,你们的银子我来花!” 她向黑衣杀手走去,手伸进他们的衣服,开始一顿乱摸。 “这里有一锭银子!”她兴奋地叫起来。 听到杀手没了声音,南宫璃的手微微动了动,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他知道那些黑衣人全都毙命了。 也不知道小妖女用了什么武器,杀伤力那么大。 惊叹:这也太厉害了,就是自己面对四五十个精英暗卫,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他们全部消灭。 当听到“你们的银子我来花”时,南宫璃是一脸的黑线。 他彻底无语:这还是不是女人,摸尸的活她也干,一个暗卫,身上能有几两银子。 本王钱袋子里还有十几张银票,这点小钱她也赚,真是贪心。 以她的本事也应该不缺银子。 他想不明白。 夜很静,山林中有一点声音都听得很清楚。 凤浅浅一边摸尸,一边嘀咕:“我要自力更生,我要发财致富,我要富可敌国,我要赚大笔大笔的银子驰骋四海,再找个如意郎君帮我捏背捶腿……” 南宫璃听着,觉得她很自强,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的想法,实属难得。 可听后几句,心道:也不知哪个倒霉蛋会娶她,那他也不用活了,死了算了…… 第 5章浅浅失踪 凤浅浅一边摸尸,一边哼着一首歌:“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 剑气如霜…… 恨欲狂 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南宫璃听着,陷入沉思:自己戎马生涯,不就是如她唱的一样吗? 塞北大雪,自己坐在大帐外的火堆旁。 拿着一壶酌酒独饮,似乎有了共鸣,他想到了自己的儿时。 五岁时,静贵妃为救皇帝,身中数箭身亡。 回到宫里,贤妃娘娘抢先一步,将他过继到自己的名下。 她表里不一,在父皇面前,像对亲儿子一般。 背地里经常把他打得遍体鳞伤,只因生母是静贵妃。 七岁被皇叔送到灵云山,十四岁时下山去了战场。 他杀伐果断,只要出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皇帝念其屡立战功,便将他封为璃王。 也因此,他遭到太子和其他有野心皇子的忌惮,对其痛下杀手。 前些日子征战胡马,在大军凯旋之际,他因寒毒即将发作,没随大军前行,率先一步离开。 他如愿来到后山寒潭压制寒毒。 万没想到被有心之人设计,在此处布下天罗地网,安排了几百个杀手诛杀他。 他身体无力,只带了十几名暗卫,暗卫们拼力护主突围,他才侥幸逃离至此。 凤浅浅掂量掂量袋子中的银子,随手将袋子扔进空间。 系统:【恭喜宿主,一万积分已到账,处置罪大恶极的杀手得五千积分,请查收。】 凤浅浅嘴角挂着微笑,梨涡微现,一点点荡漾开去。 在她抬头之际,正前方有一块石碑,碑文上镌刻着凤云清三字。 她眼角当即盈满泪水。 父母意外离世,是爷爷含辛茹苦把她抚养长大。 爷爷的名字叫凤云清。 她似乎忘了坟墓的主人不是她的亲人,只是同名而已。 但她觉得名字特别亲切。 她声音哽咽:“爷爷,爷爷,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在眨眼之际,泪珠滚落,泪水麻木地流着,似乎是永不干涸的泉水,每一滴泪都是发自内心的悲恸。 她踉踉跄跄地一步步向墓碑走去。 南宫璃心中不解:小妖女怎么了,刚才不是挺高兴的嘛。 怎么哭了,她为何回不去了,她要回哪里? 感受到凤浅浅伤心倍至,忽然间,南宫璃的心猛地抽动了几下,竟有些心痛。 虽然素昧平生,但她救了自己,她的药有效。 平时只有到天明时分,毒才会缓解,可此时他的身体已经不痛了。 他真的想快速醒来,看看小妖女到底怎么了。 可是这副身体却不争气,依然醒不过来。 凤浅浅一步步向石碑走去,她泪流满面,心道:[爷爷,我出事了,你一定很难过。] 她哭得梨花带雨,任谁人看了都心生怜惜。 南宫璃竟有些莫名的心酸,此刻,冷血无情的王爷也动了恻隐之心。 他看不到,但是能听到凤浅浅越走越远。 凤浅浅来到墓碑前,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爷爷,我死了,你不要难过,你要好好活着。” 南宫璃不解:小妖女怎么说她死了,不好,她要寻短见! 他试图强行冲开封住的穴道,阻止凤浅浅自杀,可是费了半天力气,也没成功。 凤浅浅悲伤到了极点,爱似乎被牵移,她慢慢跪下,冲着墓碑磕了三个响头。 还没等站起来,只听到吱嘎一声,机关似乎被触动。 所在的位置,直接一分为二,地面打开了一扇门。 “啊!” 凤浅浅发出一声惨叫。 整个人直接掉了下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紧接着,打开的机关之门再度合上,与先前无异,山林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凤浅浅都没反应过来要先躲进空间,就像上了滑梯一样,一直向下。 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她失去了意识,直接晕过去…… 南宫璃的药效过了,他睁开冷厉的双眸,直接站起来,喊着:“小妖女,小妖女,你在哪里?” 他四处寻找,也没看到凤浅浅的身影。 他又看向那处墓碑,眼睛一亮,一个纵身来到墓碑前。 “小妖女最后是站在这里,可是人呢?” 他围着墓碑转了一圈,看地面上也没有被人抓走挣扎的痕迹。 这时,有两名暗卫飞身来到南宫璃的面前,他们单膝跪下:“属下保护不周,请主子责罚!” 南宫璃看到这二人为了护住自己突围,此时已一身是血,他声音清冷:“其他人呢?” 暗一低头:“主子,敌众我寡,他们又撒毒,其他十几人全都战死。” 南宫璃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似乎能将敌人燃烧殆尽。 他握紧的拳头泛白,眼露凶光:“他们算准了本王今天寒毒发作才痛下杀手。 明晚,夜袭他在京中的所有产业。 暗二,在这附近找一个小姑娘,她似乎有危险。 她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找到她后务必将其带回王府,本王要重谢她。 她拿走了本王的玉佩,去当铺吩咐一声。” “是!” “暗一,对外宣称,月圆之夜,本王寒毒发作遇袭,命在旦夕。 如今双腿已残废,恐终生难走路,让他们得意一段时间。” “是!” 南宫璃看向不远处的海绵垫子,很软,怪不得自己觉得很舒服。 “把那个垫子一并带走。” 第 6章 劫外奇遇 大周皇宫 惠文帝坐在皇帝的御书房前,他端起精致的茶盏,用杯盖轻轻撇去上面的浮沫,闻着如丝如缕的茶香。 随后,他吹了吹徐徐的热气,缓缓将茶杯送至唇边。 先是轻抿一口,接着闭目细品,仿佛在那一刻,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喝罢,他轻轻放下茶杯,似乎在回味那茶香余韵。 大太监秦淮走进来,“禀告皇上,龙麟卫无情求见。” “宣!” 无情走进来,单膝跪地抱拳:“属下见过皇上!” 惠文帝放下手中的茶盏,眼眸变得深邃:“何事?” 无情欲言又止:“皇上,大周军凯旋,璃王寒毒发作提前回城。 昨夜在后山寒潭遭遇数百暗卫刺杀。 敌众我寡,属下也参战护其离开。 今早探明,七王爷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已命悬一线。 王府的人还说,王爷即使醒了,也将不良于行。” 惠文帝听罢,龙颜大怒,剑眉倒竖,眼射寒光,将龙案上的茶盏狠狠地摔到地上。 他声音中夹杂着怒意:“怎么会这样! 他身中寒毒已活不过一年,为何他们还是不放心,依然对老七痛下杀手!” 秦淮一脸焦急,劝着:“哎哟,我的皇上啊,气大伤身,您可要保重龙体!” “朕贵为天子,都不能保护自己的儿子。 这个皇帝,朕当得失败,失败至极!” “皇上,这一切已脱离了您的掌控,您也不能天天盯着他们。” 南宫云天闭上深邃的双眸,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是否留下证据?” 无情从衣服中掏出几块令牌:“回皇上,这是从暗卫身上搜出来的。” 南宫云天接过令牌,翻来覆去看着。 他又从箱子众多令牌中,拿出一块比对,材质颜色都一模一样,是同一批人。 惠文帝眼眸更加深邃,带着肃杀之气,声音狠厉:“好大的胆子,他们真是当朕眼盲心瞎,竟无视于朕的存在。 既然他们不讲兄弟情义,朕也不必有所顾虑,也是时候灭灭他们的锐气了。” “秦淮,你带着陈太医速去老七那看看,朕不放心。” “老奴这就去!”秦淮向外走去。 惠文帝的心也跟着提起来,是一脸的担心。 此时,御书房内只有他一人。 南宫云天从一个银锁屉子里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有一支金镶玉的碧玉梅花簪。 他拿起簪子,用手轻轻擦了擦,一阵心酸:“静贵妃,朕想你啊!你这一走就是十几年。 朕有愧于你,你唯一的儿子朕都没照顾好。 让他不仅身中寒毒,而且还活不过一年,如今又遇刺昏迷。 阿静,九泉之下,朕有何脸面见你。 朕为了保护他,早早把他送走,选最好的师父教他武功。 又将他送到陈老将军那里历练,远离是非。 只想暗中保护他,让他成长。 在外人看来,朕不待见他,总是冷落他,对他不关心。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朕明知幕后主使是谁,却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只因你的璃儿羽翼未丰,不能成为众矢之的。 静贵妃,你告诉朕,朕要如何做!” 南宫云天手握簪子,放在额头,泪珠滴落。 少顷,似乎有了答案,他把梅花簪小心地放在锦盒中,又放回原处。 他用帕子擦了擦泪水,长叹了口气:“应该来的终究会来,没办法,对他们心慈手软就是养虎为患。” 他拿定了主意…… ………… 不知何时,凤浅浅从昏迷中醒来,有一只小狐狸用爪子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胳膊。 凤浅浅睁开黑如点漆的双眸,两手撑着地坐起。 她环顾四周:在正前方有一温泉,如碧玉般镶嵌在葱郁的林间。 一股温热的泉水潺潺而出,蒸腾起丝丝缕缕的水汽,却又不失温婉。 周围一株株参天古树赫然出现在眼前,表面覆盖着青苔与藤蔓,枝繁叶茂,绿意盎然。 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温泉四周,各种花盛开,粉嫩娇艳,与碧绿的泉水相映成趣。 凤浅浅慢慢站起来:“这是哪里?像世外桃源!” 她努力回想着:给石碑磕完头,地上开了一道门,自己就掉下来。 在温泉池的不远处,有一块石碑,碑文上面镌刻着“寒潭幽谷”四个字。 小白狐用爪子拍了拍凤浅浅,又往前跑着。 凤浅浅微微蹙眉,“你的意思让我跟着你走。” 小狐狸点点头。 等到了石碑前,小狐狸做出对石碑跪拜的姿势,也是三下。 凤浅浅注视着石碑,接着转身就往回走。 小狐狸用嘴咬着她的裙摆,不让其离开。 凤浅浅拽了几下,小狐狸就是不松口。 她有了些许怒意:“小狐狸,我知道你是一只灵狐通人性。 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磕头,否则,指不定触及哪个机关,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小狐狸用嘴叼着她的裙裾往石碑处拽。 凤浅浅往前走一步,感受到小白狐的力量。 她无奈地摇摇头:“小狐狸,你也太执着了。” 看着小白狐的样子,她忽然有些于心不忍,“唉,怕了你了!” 凤浅浅停下脚步,看向石碑,跪下磕了三个头。 嘴里唠叨着:“大师,别为难我,我好不容易又活一世,别把我弄死。” 只听到“咔嚓”一声,后面的石棺打开。 小狐狸吱吱叫着,示意凤浅浅把东西拿出来,东西是给她的。 凤浅浅上前,一挥手,里面五个同样大的箱子出现在碑前的平地上。 凤浅浅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是兵器。 她拿起一把古剑,只见剑鞘上雕刻着古老的图案,上面写着“冰魄剑”。 她将剑拔出,只见一道凛冽的银光闪现,那剑上泛着幽蓝的寒光。 凤浅浅眉眼含笑,爱不释手,夸赞:“真是一把好剑。” 小白狐用爪子指着箱子中的一只雕刻着古老纹理的紫玉镯子。 凤浅浅取出镯子,“我戴上它?” 小白狐点了点头,接着用一只爪子挠另一只爪子,还往镯子上点了点。 “你是让我往这镯子上滴血?” 小狐狸点头。 凤浅浅拿出银针,在指腹上划了一下,血冒出来。 她又挤了两滴,将血滴在镯子上。 她将紫玉镯子戴上,镯子接着消失不见了。 小狐狸拍拍手,吱吱地叫着。 此时,凤浅浅已能听懂小白狐说的话。 她嘴角上翘,一脸兴奋:“这不就是故事书里猎人海力布从龙王那里得来的宝石嘛,以后我就能听懂禽言兽语了。” 凤浅浅像是捡到了宝,之前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第7 章出不去啦! 凤浅浅忍不住问道:“小白狐,我们怎么离开这里?” 小狐狸开口:“这些东西的主人是云清祖师,他算出你能接受她的传承。 临死前交待,你只有学会箱子里的功夫才能走出去。 不然一辈子都会困在这里,我等了你一百多年了。” 凤浅浅眉头紧蹙,固执道:“小白狐,你这是逼着我学习。 上辈子我拼命内卷,好不容易学有所成,可以永远不用再看书了,结果小命先嘎了。 还让我学,我不学,说什么也不学!” 小狐狸听到她这么说,瞪向凤浅浅:“你不学,就永远困在这里,我是不会告诉你怎么出去的。” 它把头扭向一侧,跑向一边,也不理她。 凤浅浅环视四周,都是苍天古树,根本看不到出口,又仰望苍天,有些无助。 她长叹了口气,紧接着像打了鸡血:“我学,只要不死,我就往死里学。 不是我多努力,而是我出不去!” 小白狐点点头,跑过来,不再瞪她。 凤浅浅下定决心,既然机缘巧合误打误撞来到此地,多些本事防身,貌似也不错。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长沙发,又兑换了一只烧鸡,把袋子打开,放在一个盆子里,“小白狐,这只鸡给你吃。” 小白狐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把盆子用牙咬着拽到一边,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凤浅浅把几个箱子一一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有一些武功秘籍,上面还有一封信。 她打开信看着,只见上面写着:“徒儿,本尊乃是云清祖师,创立昆仑派。 你在后山的墓碑处已行了拜师之礼,算是为师的徒弟,这些是送给你的礼物。 若日后昆仑派有难,你务必皆尽所能,这里有一枚令牌可以号令昆仑。 里面的武功,要先学内功心法,再学其他的。 那些银子防身用,小白狐跟随为师多年,它信守承诺,一直守在这里等你,照顾好它。 看完信,凤浅浅心中一阵酸楚。 她声音低了很多: “既然来到这里,您成了我的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将这些秘笈都学会。” 她看向在一边吃得不亦乐乎的小白狐,保证:“我也会照顾好小狐狸。” 她拿起一本内功心法,坐在沙发上看起来。 书中每个动作都有插图,她一边学,一边练,凭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不到一日,内功心法便学会了。 至于熟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熟能生巧。 她向往电视剧里的轻功,把《绝顶轻功》拿起来翻看着。 可能是累了,又或是翻书太快,竟然看到一个虚无缥缈的白影在眼前练着,她情不自禁跟着动起来。 她运用内功心法,气运丹田,单脚点地,接着凌空而起,一下纵起十几米。 正在得意之时,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快的往下掉落。 小白狐正吃着鸡腿,无意中看到凤浅浅马上就要砸到它,它叼着鸡腿“嗖”的一下窜出很远。 它心里是一阵后怕:祖师练的那是轻功,凤浅浅那是索命。 你好歹学会再练,这可倒好,学了一知半解,嗖的一下成了钻天猴,结果上去下不来了。 幸亏我眼疾腿快,躲过了一劫,不然非得被她给砸死。 以后她练轻功,我得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几百年都活了,别折在她的手里。 从此以后,凤浅浅练武功时,都见不到小白狐的身影。 凤浅浅一时慌了神,竟忘记进空间,快落地之时,直接一个就地十八滚,才没被摔死。 她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感慨:“幸亏学的不好,才十几米高,掉下来还有命在,不然非得摔死。 我还是老老实实一步步学吧,不能急于求成 。” 她开始稳扎稳打,刻苦学习。 饿了就从空间里拿吃的,晚上和小白狐在空间里休息。 在这里,时常能看到一个身穿野战服的女子,挥动着手中的宝剑,寒光上下飞舞。 时而凌空数十米,数片树叶如天女散花般从空间飘落,紧接着一片片叶子齐刷刷扎进泥土中。 暑去寒来,冬去春来,凤浅浅一直在练着…… ………… 璃王府 南宫璃从后山被几个暗卫抬回来,人已昏迷不醒,身上全是血。 暗一焦急地喊道:“快去找白神医,王爷遇刺,危在旦夕。” “准备烈酒,热水,还有衣袍!” 一时间,王府乱作一团。 府中其他皇子的眼线,看到这一幕,纷纷出府,向他们的主子汇报。 白神医是南宫璃的大师兄,他少年拜玄真子为师。 玄真子一生共收了四个弟子。 大弟子是神医谷谷主的嫡子白卿尘。 二弟子楚沐言,负责管理幽冥殿的事务。 南宫璃排行老三。 还有一个小师弟唐执,小南宫璃两岁,像个跟屁虫一样,总喜欢跟在南宫璃的身后。 少顷,白卿尘拎着小医箱来到南宫璃的寝殿。 看到三师弟一身是伤,他眉头紧锁,怒斥:“是谁把你们家王爷伤成这样?” 暗一屏退其他人,声音压低了很多:“应该是太子的人。 近五百个精英暗卫,王爷也是侥幸逃脱。” 南宫璃睁开深邃的眼眸,“大师兄,你看看我身上的寒毒怎么样了。” 暗一有眼力地搬来一把椅子,白卿尘坐下,开始给南宫璃诊脉。 他又细细打量着南宫璃。 良久,他站起来,一脸的惊喜:“三师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奇遇,身上的寒毒和其他的几种毒竟然全解了。 除了五脏受损,需要慢慢调理,你和正常人无异,是哪位高手给你解的毒?” “是一个姑娘。” “她叫什么名字?” “没问!” “诊金给了多少!” “我身上的银票应该有三四万两,再加上一块玉佩。” “玉佩也拿走了,那可是你母妃留下的东西,你怎么能给她。” “不给也不行,我当时昏迷,只能听到她说话。 她是个财迷,像个土匪,有多少东西都得被搜走。” 白卿尘意味深长道:“她年纪不大,想必她的师父一定是世外高人。” 南宫璃又说道:“大师兄,我身上寒毒已解之事先保密。 你开一种药,我服下之后,像中毒的症状,腿将不能走路,一辈子瘫痪在床,这样他们才放心。” 白卿尘秒懂:“有一种药叫伸腿瞪眼丸,服下它,就是这个症状。” “行,你拿来一粒我服下。” “可你身体还很弱,服下它会有损身体。” “已经被毒侵蚀这么多年了,也不差那么点。” 白卿尘又关心道:“三师弟,我先给你处理伤口,身上有这么多血。” “我的伤被那个小妖女给治好了,这血是之前的血。 想必宫里已经知道消息,过一会儿便会派太医来,他们看过,中宫才放心。” 白卿尘叹了口气:“最是无情帝王家,真是没有半点亲情。” 第 8章龙颜大怒 白卿尘又说道:“这药丸服下,我再封住你的穴道,让你成昏迷状态。 只要你运内力,冲开穴道,就会醒过来。” 暗三跑进来:“主子,秦大总管带着陈太医已到王府门口。” 南宫璃凤眸微冷,“来得还真快,把药拿来。” 白卿尘从药箱中取出一个锦盒,拿出一粒药丸,又端了一杯水,递给南宫璃。 等他服下,又封住其几处大穴。 秦大总管到时,看到曾经令敌军闻风丧胆的战神王爷,如今昏迷躺在病榻之上。 他面无血色,身上和腿上全是血,有些于心不忍。 秦淮怒从心来,痛斥:“这是哪个遭天杀的,把王爷害成这样。 老奴一定如实禀告给皇上,严惩凶手。 陈太医,您快给王爷看看。” 陈太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手搭在璃王的脉上,一边捋着花白的胡子。 他时而摇头叹息,时而点头,像已经确定了南宫璃的病情。 过了一会儿,陈太医站起来。 秦大总管忙问:“陈太医,璃王怎么样了?” 陈太医摇摇头,叹道:“王爷因失血过多,导致昏迷。 这些年他中毒太深,已伤至肺腑,毒素淤积到腿部,怕是以后走不了路了。” 秦公公急了,抓住陈太医的手:“陈老,你一定有办法。 七王爷年纪轻轻,一向心高气傲,你让他不能走路,那比杀了他还痛苦。 你再想想,看看还有什么办法!” 陈太医有些为难,“大总管,从脉相上看,恕在下医术不精。” 秦淮一脸失望,“那你能让王爷醒过来吗?” “老夫开副方子,吃上几天,王爷定可醒来。” 陈太医郁闷不已,一个骁勇善战保家卫国的王爷,生生被那帮养尊处优的兔崽子害成这样。 掰掰脚趾头也能算出是哪几位干的。 等他们下次得了病,老夫非得给他们下点猛药。 秦大总管用手背擦了一下盈满泪水的眼角,“陈太医,此事就交给你了,咱家还得回去向皇上复命。” 暗一做了个请的动作:“大总管,属下送您出去。” 秦大总管这一路,心里这个憋屈。 回到宫中,他依然愁眉不展,像死了爹一样。 他眼角挤出几滴泪:“老奴,老奴见过皇上。” 南宫云天 看到秦淮还是第一次这样难过,心里咯噔一下,整颗心揪到了一起。 他眉头紧锁,双手扶案而起,脸上写满了焦急:“老七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 秦大总管用手拭了拭泪,叹了口气:“皇上,您想开些,要节哀顺便。” 一个九五之尊,这句话压垮了他最后一道精神防线,他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愧疚,泪珠滚滚而落。 他扑通一声坐下:“老七,老七终究没逃过那些孽子们的暗算。 最终也要离朕而去,静贵妃,朕愧对你!” 秦大总管憋着嘴:“皇上,七王爷没死,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皇上急了。 “陈太医的意思,七王爷怕是一辈子都不能走路了。 等王爷醒来,他肯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本来就活不过一年,再来这么一锤,让他以后可怎么活,老奴可怜七王爷!” 南宫云天带着些许怒意,斥责:“秦淮,你说话能不能一次说明白。” 秦公公又擦了擦泪:“皇上,恕老奴直言,这些话老奴憋了好几年了。 贤妃娘娘当着您的面对璃王百般疼爱。 等您走后,她对七王爷非打即骂,弄得王爷遍体鳞伤。” 南宫云天 龙颜大怒:“她膝下无子,要争什么! 除非与别人达成共识,打压老七。” 秦淮不敢言语,勾起皇上的怒火足矣,七王爷委屈,太可怜了。 南宫云天眼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紧接着神色几番变幻,整个脸庞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 渐渐地,一切好似都平静了下来,只剩下一抹深刻的思虑之色,浓重如雾。 后宫之人,与前朝有着密切的关系。 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轻易动,否则会引起朝局的动荡。 这也是他这几年隐忍的原因,他在伺机而动,要打得他们措手不及,永世不得翻身。 惠文帝的脸色不善,原本近乎冷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凶恶之色。 “贤妃可去了璃王府?” 秦公公回答:“不曾,当时在场的只有七王爷的大师兄和暗一他们。 据老奴所知,自打璃王立府,贤妃娘娘一次也没有去过那里。” “很好,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羊肉怎么能贴到狗肉身上。” 南宫云天面色狠厉,声音低沉,“贤妃,朕宠着你,无非希望你对老七多加照拂。 万没想到你阳奉阴违,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与别人勾结,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他从一个柜子中拿出一本账册,厉声道:“朕要把他们的爪子一个个砍断!” 他眼中泛着寒光,嘴角微微上翘:“沈青!” 御林军统领沈青走进来,抱拳:“皇上!” 南宫云天眼射寒光:“鸿胪寺卿宋辅仁徇私枉法,与叛贼勾结,满门抄斩,家产充公。 这账册中所涉及官员,以同罪论处,命凤丞相跟着督办,让他长长心。 如若他们不知悔改,还参与夺储之位,不久之后,那也是他们的下场。 动静闹大点,敲山震虎。” “是!” 秦大总管把账册递给沈青,心中一喜:[该,活该,贤妃,让你勾结皇后欺负璃王。 我们这些不长根的东西有时也是一只饿狼,关键时候也能咬死你。] 但他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沈青带着人大张旗鼓地去抄家。 南宫云天似乎出了一口怨气,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龙案上,眼中泛着算计: “这只是个开始!” 御书房有一点风吹草动,后宫都会知晓,那些女人也是母家的眼线。 ………… 这时,一个小太监快速往咸福宫跑去,经一路通传,他被带到内殿。 “娘娘,大事不好,宋大人被满门抄斩。” 贤妃娘娘正喝着茶,一口茶水直接喷溅而出。 她站起来,脸上满是惊愕:“你说什么?我兄长如何了?” “娘娘,皇上不知为何动怒,要将宋大人满门抄斩,沈统领拿着一本账册带着人出宫了。” 贤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表情有些呆滞。 “怎么会这样,长兄一向安分守己,怎么会有灭门之灾。” 贴身宫女玉柳拿出一锭银子,小太监接过银子,感激:“谢娘娘!” 他将银子揣好,向外走去。 第9 章活该 贤妃双手颤抖,她有些语无伦次。 对着旁人说道:“本宫要去看兄长,不,快给我梳妆打扮,本宫要去见皇上。” 不知何时,天空中阴云密布,一道道闪电仿佛要将天空撕裂,一时间暴雨如注。 雨水如同天河决了口子,狂涌倾泻而下,发出清脆而密集的声响。 大雨滂沱,每滴都似黄豆大小,砸在地上溅起层层水花,又或顺着琉璃瓦顶流淌下来,形成一道道晶莹的水帘。 玉柳撑着伞,“娘娘,这雨太大了,您身子贵重,还是不要去见皇上了。” 贤妃眼中含泪,摇摇头,“本宫如果不去,我们宋家人全都得死。 他们是本宫的至亲,只要有一线希望,本宫都会去求皇上。 这些年,皇上对本宫恩宠有加,只要本宫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应允。” 说完,她拿出丝帕拭了拭泪,径直向外走去。 宫女一看,实在拦不住,也不再说什么。 她们跟在贤妃的身后,向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的房檐下,站着几个值守的侍卫和太监。 看到贤妃娘娘到了,都抱拳颔首见礼:“见过贤妃娘娘!” 宋梦贤也没理他们,还如之前一样嚣张跋扈:“皇上呢?本宫要见皇上。” 一个小太监看了看屋内,小声提醒:“贤妃娘娘,皇上正在气头上,你还是不要进去了。” 贤妃眉眼朝他一横,语气不善:“大胆奴才,怎么,你这没根的东西还敢替皇上做主?滚!” 她也不指望别人去通传,在外面喊了起来:“皇上,嫔妾求见!” 南宫云天听到是贤妃的声音,怒从心来:“老七生死未卜,都不见得她这么着急。 这是知道母家出事了,顶风冒雨地赶来。” 惠文帝的眼眸更加晦暗,吐出几个字:“宋家,诛九族!” 秦大总管在一旁听着,心想:贤妃,你还真是蠢,竟敢到御书房外大喊大叫 。 这一来可倒好,你的族人可真是沾了光,脑袋全搬家了。 惠文帝声音狠厉,吩咐:“秦淮,宋家不念皇恩浩荡,仗着是皇亲国戚,知法犯法罪无可恕,诛灭九族。 你将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说给她听,朕没时间见她。” “是,皇上!” 秦大总管走出去。 贤妃娘娘看到秦淮走出来,她声音低了许多:“大总管,本宫想要见皇上。” 秦淮并未理她,而是开口:“贤妃接旨!” 贤妃娘娘在大雨中跪下,虽是遮着伞,但衣服已经湿了大半。 秦公公念着:“皇上口谕…… 贤妃娘娘,您还是回去吧,皇上看到一本名册,气得火冒三丈。” “什么名册?” 秦淮四处看了看,在贤妃耳畔压低了声音:“皇上月圆之夜,宿在凤仪宫,早朝后就匆匆回到御书房。 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份名册,气得皇上差点把房盖掀了。 皇上不见您,你还是回去吧。” 秦总管又对旁边的御林军说道:“皇上口谕,诛宋氏九族,你速去通与凤丞相知晓。” 贤妃一下瘫坐在地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涌出。 她声音哽咽:“皇上为何这样,为何要诛我九族,为什么!” 宫女玉柳和孙嬷嬷见状,知大事不妙,忙拉起贤妃:“娘娘,我们快点回去吧,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六公主着想啊!” 贤妃此时被浇成了落汤鸡,她的精神世界瞬间崩塌。 她被两个宫女扶起,向咸福宫走去,刚走到一半便昏倒了。 “娘娘!” “娘娘!快请太医!” 咸福宫的人在大雨中忙着,她们有共同的预感:贤妃娘娘失宠了。 自此以后,没了母族的庇护,又没有皇子可以依靠,她再也不会有往日的辉煌。 贤妃娘娘被抬回咸福宫。 经过太医的一顿折腾,贤妃醒来,她宁愿相信那一切都是梦。 皇帝不见她,是下了狠心,非要置宋家于死地。 她脑中想着名册,秦淮不敢胡说八道,那可是冒着得罪皇后的风险。 看样,是自己没了利用价值,皇后对本宫的家人下黑手了。 想当初对我百般的好,目的只为让我给那个贱人的儿子下毒。 如今,老七也只有一年的寿命,寒毒无解。 她朦胧的泪眼中泛着阴毒之色,咬紧牙关,心中气愤:你够狠,卸磨杀驴,你不仁就别怪本宫不义。” 皇后不住地打了几个喷嚏。 奶娘关心地问:“娘娘,您是不是着凉了,老奴再给你披件衣衫。” “不必,想是有人骂本宫了,让太子这几日消停些,宫中不太平,皇上开始行动了。” “是,老奴马上去。” “雨停后再去吧,免得淋湿了。” “谢娘娘体恤。” 皇后一手抚着腕上的镯子,眸中浮现出森冷的寒意:“真是没用,是没长脑子吗? 君无戏言,满门抄斩的大事岂是能求情就能改变的,真是自不量力。 往日争风吃醋,爱拔个尖也就罢了,竟如此不知分寸。” 身边的奶娘劝着:“娘娘,您也犯不上生气,没给太子惹祸就好。 左右她也不过是一枚棋子,没价值弃了便是。” “对了,那四个女子都到了吗?” “到了,老嬷嬷已检查完,都是完璧之身。”奶娘回答。 皇后娘娘嘴角含笑,杏眸中凛冽的寒意却与寒冬腊月的冰雪无二。 “三日后送去七王府,换几张面孔,本宫就不信,他敢拒收退回来。” “……” ……… 璃王府 南宫璃穿着一身青色蟒袍,坐在轮椅上。 暗一走进来抱拳:“主子,宫里传出来消息。 皇后又找了四个族亲中貌美的女子,说璃府中很久没有新人了,后日就送来。” 南宫璃眉头一皱:“她又以新人为由,往本王的王府里安放细作,还真会找借口。” “送来的人,打折腿直接扔回去!”七王爷眼中带着杀意。 “王爷,那您可是和皇后撕破脸闹僵了,闹到皇上那她也有礼!”暗一劝着。 “不如找个新人先入府,挡挡劫,总比皇后的人强。” 南宫璃想了想,也别无他法,还不是和她翻脸的时候,无奈道了句:“你去安排吧!” 这时,暗三带着一个姑娘匆匆地回到王府。 他推开门:“主子,属下回来途中,遇到宋神医的孙女被人欺负,便自作主张将她带回。” 第 10章下山遇山匪 南宫璃面色冷厉,没有一丝情愫:“宋神医为本王治病多年,既然故去,你已无亲人,暂且住几个月,要安分守己。 暗三,让管家派两个丫鬟服侍她。” “是!” 宋知意高兴不已:“多谢王爷!” 暗三对宋知意说道:“宋姑娘,您随属下走吧。” 二人离开。 “暗一,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宋神医对本王有恩,如果宋知意安份守己,自会当府里养个丫鬟。 如果她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自寻死路,也怪不得我们手下无情!” …………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 凤浅浅在寒潭幽谷已待了一年多。 凭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和坚持不懈地努力,她已将箱子内书籍上的功夫全部学会,而且运用自如。 对于山林来说,她的到来,简直是动物们的灾难。 她通晓兽语,成了动物之王。 老虎开始时还是很威风,想吃了她,万没想到被她下毒。 下一次毒,那只老虎就睡个十天半个月的。 渐渐地,也没有动物敢惹她。 这里上百年都没人来过,有数不清的珍奇药草,凤浅浅闲暇时就上山采药。 森林里的动物都盼着这个妖女快点离开幽冥寒潭。 小白狐告诉它们:“放心,她学会就走了。” 它们是日夜盼着凤浅浅快点学会功夫。 此时,凤浅浅坐在沙发上,一手抚摸着小白狐的毛。 “小狐狸,我真有点舍不得这里,这里虽然苦点,但很快乐。 回去就是掉进了狼窝,那些人吃人不吐骨头,没有一点人情味。 不过,我得回去报仇,那些害我的人,一个也别想活命。 我要慢慢折磨死她们,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小狐狸,以后我把你放在空间中。 你这身漂亮的毛,我怕她们趁我不在,把你的皮剥了做白毛领。” 小白狐吓得一哆嗦:“人类真可怕,主人,为了保命,你把我染成黑毛吧。” 凤浅浅嘴角一勾:“你是狐狸,黑毛也同样抢手,照样扒了你的皮。” 小白狐无语,和凤浅浅天天相处,已经有了感情,它不想离开她。 可是人类太可怕,会扒了它的皮,还不如这里好,起码安全。 它低着头,吱吱了几声,“我还是留在这里,几百年挺过来了,别一出去,小命就没了。” 凤浅浅也不想再吓它,“放心,咱们把那些仇人都弄死了,你不就安全了嘛!” 小狐狸忙说:“主人,你可快点弄死他们,你让我咬死谁,我绝不留情。” 凤浅浅点点头:“咱们院中养一些大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要想进来,你下令,把她们咬得半死。” 小白狐听后很开心。 云清祖师送给凤浅浅的东西,已被她悉数收进空间。 凤浅浅来到云清祖师的石碑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师父,我带着小狐狸要离开了,以后有时间,我再回来看您。” 她看了看四周,叹了口气,有些不舍。 “小白狐,我们怎么出去。” 小白狐往山顶看去,“主人,你跟我走。” 她们来到附近的一个山洞前,“你按动那个机关,我们就可以进洞,从这里走出去。” 凤浅浅按小狐狸的要求做着,就这样,一人一狐走出山洞。 她们刚离开山洞一百多米,就听到身后发出隆隆的响声。 顿时山洞倒塌,山门也被压得不成样子。 “小狐狸,怎么会这样?” “这是祖师设计的,你已学有所成,以后也不用回来了。” 凤浅浅心里酸酸的,眼圈一红,泪珠滴落,声音低沉:“祖师,我一定不负你所望。” 说完,她一挥手,小白狐进了空间。 对于空间,小狐狸并不陌生,每天晚上,它都在空间休息。 她看了看自己的迷彩服,说道:“我真得买套衣裙,这身衣服有些格格不入。” 刚穿越过来躺在棺材中,接着把自己弄没影了,这一去就是一年多。 她们向山下去去…… ………… 官道上 一队山匪向前走着,大约有八九十人。 带头的人骑着高头大马, 是一个青脸瘦子,面颊极长。 一对三角眼,额角上还长得一个碗底大小的肉瘤,形相极其难看。 他对面来了四个人,是一对老汉夫妇,带着十五六岁的一双儿女。 每人身上都背着包袱,手里拄着一根木棍。 他们的衣衫都洗得泛白,而且补丁打着补丁。 几个人的嘴唇都裂开了口子,老婆子抿了抿唇。 姑娘虽然穿着布衣,脸上也沾着黑灰,但生得貌美,柳眉杏眼的,甚是招人喜爱。 “三角眼”眯着眼,勒住马的缰绳,一条腿大剌剌地横在马背上。 他上下打量着走过来的姑娘,眼中泛起淫意。 声音有些沙哑:“没想到在这前不着村 后不挨店的地方还能碰到这种货色,今晚可有人暖床了。” 接着狂笑了几声。 “兄弟们,这有一个美人,大哥我看上了,你们说怎么办?” “抢回去,做压寨夫人。”众山匪起哄。 “三角眼”嘴角一勾,灵活地跳下马。 他也不管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强行将其抱起,又飞身坐到马背上,双手将姑娘禁锢。 小姑娘哪肯服从,不断地挣扎,嘴里还喊着:“放开我,你放开我! 爹,娘,救我!” “三角眼”眉头一拧,眼眸显得更加阴鸷,怒道:“不识抬举! 被老子看上是你的福气,你还不识好歹。 你要是不从,我便杀了你的亲人。” 说完,他跳下马背,向那个年轻的男子砍去,男人躲闪不及,小腿处还是被砍了一刀,一时间血流如注。 “通儿,通儿!” 两位老人吓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扑向儿子。 “三角眼”提着大刀,又直奔老头而去。 马上的姑娘哭喊求着:“求你放过我爹娘,求求你们了。 我跟你走,只要你放过他们,让我做什么都行。” 系统:【宿主,系统任务,九点方向千米处杀了那些山匪,可得两万积分。】 第 11章冲锋枪开火 凤浅浅一听,单脚点地凌空跃起,快速向指定地点纵去。 看到山匪人数大概有五六十人,想要瞬间消灭他们,只能用冲锋枪,她一伸手,一把冲锋枪出现在她手中。 她大喊一声:“住手!” 三角眼斜眼看着来人,接着嚣张地笑着:“哥几个, 今天你们大哥可真是有艳福,这又送上门一个,更美。 晚上老子左拥右抱,真是美哉,妙哉!” 凤浅浅邪魅一笑:“想收了我,也要看你有那个本事。 别美女没抱成,命给抱没了。” 三角眼啧啧了两声:“小美人倒是泼辣,有个性,老子喜欢。 你还质疑老子的能力,等把你压在身下潇洒快活时,必让你苦苦求饶,你不必现在逞一时口舌之快。” “你做梦吧!”凤浅浅眼中带着杀意。 她再也不想听到那些污言秽语。 眼眸中满是杀气,扣动扳机,“哒”,对着三角眼开了一枪。 子弹像长了眼睛,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直奔“三角眼”而去。 “三角眼"的胸口当即出现一个血窟窿,紧接着一股鲜血喷出来,如喷泉一般。 他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着凤浅浅:“你,你不讲武德!”他嘴角流血。 “对于你这种不配为人的畜生,什么德也不用讲!” 紧接着又是“哒哒”两枪。 “三角眼”带着不甘,手中的刀掉落。 扑通一声,他向后倒去,没了呼吸。 老汉夫妇和那位姑娘吓坏了,忙躲到一旁。 其他山匪异口同声地喊道:“大哥,大哥!” “你杀了我们大当家的,找死!”一人喊道。 “杀了他,我们二虎山可不是好惹的,要让她付出代价。”另一人附和。 “就是,敢杀我们大哥,以命换命,杀了她!” 几十人纷纷挥起大刀,一起向凤浅浅砍去。 凤浅浅嘴角一勾,带着嗜血的笑意,一点点荡漾开去:“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你们在这里欺男霸女不配为人,那也不必活在这世上再祸害别人,去死吧!” 凤浅浅眼射寒光,眼神中带着坚毅和冷酷,如地狱中的修罗。 她扣动扳机,“哒哒哒……” 冲锋枪的枪口喷射出一条条愤怒的火蛇,密集的弹雨铺天盖地直奔山匪而去。 子弹无情地穿透他们的身体,出现一个个血洞。 他们手中的刀剑掉落,鲜血汩汩地冒出来,身体也随之倒下。 那些马也受惊,也不知跑去何处。 所有山匪被硝烟笼罩,哀嚎遍野。 子弹肆虐地吞噬着他们的生命,鲜血汇成了小溪流着……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和浓烈的血腥之气。 最后,山匪全部倒下,没了呼吸。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做好人不好吗?非得找死!” 她看向那对老汉夫妇,她们粗糙的手,一看就是干农活的乡下人。 老汉拉着老伴跪下:“多谢侠女相救,否则我们一家人都得命丧此地。” 凤浅浅上前几步,将老人扶起:“老伯,这可使不得,快快请起。 我也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这些歹徒身上想必有些银两,我们都搜出来,再把这些尸体扔在旁边的沟壑里。” 小姑娘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死人,声音颤抖:“娘,我害怕。” 老婆子拍了拍她的手:“不用怕。” 凤浅浅看向受伤的男子,地上流了不少血。 “你把裤子挽起来,我是医者,看看你的伤。” 凤浅浅给他打了一针破伤风的针剂,又给他处理伤口······ 等忙完,凤浅浅直奔“三角眼”而去,拿出一个袋子。 在他的腰里摸着,老汉也开始动手,经过一番操作,共搜出七十多两银子。 那些尸体也被他们扔到沟壑里。 凤浅浅拿出化尸水,浇在尸体上。 随着滋啦滋啦的声音响起,那些尸体冒着白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小,最后血水消失不见了。 老汉吓得目瞪口呆,一手指着沟里,只剩下一脸的惊愕。 凤浅浅看他们也是穷苦之人,把手中的袋子交给老汉:“老伯,这些银子你拿着,买些衣服和粮食,找个地方安家吧。” “女侠,你已经救了我们,这银子我们不能要。” “你忍心看你们的女儿儿子饿死在半路上,拿着吧。”凤浅浅又说道。 老汉看着自己露着大脚趾的草鞋,没了底气。 他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谢谢女侠,敢问女侠尊姓大名?” “凤浅浅!” 凤浅浅把银袋子交给他, 问了句:“老伯,京城方向该怎么走?” “你要去京城?可有一段路程。” 老汉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三岔路口,“你顺着那条路,一直往东走,穿过幽州城,离京城就不远了。” “老伯,就此别过。” 说完,挎着冲锋枪,向十字路口走去。 还算幸运,在路上遇到一支押镖的队伍。 凤浅浅拿出从南宫璃身上搜出的银两,给了车脚钱。 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京城外。 大周朝没有宵禁的习惯,到了晚上,就会关闭城门。 凤浅浅在幽州城买了两套白色的衣裙。 如今,她脸上那狰狞的刀疤早已不见了踪影。 快到京城时,她依然贴上一条假的伤疤,用白纱蒙着面。 刑镖头常走镖,看凤浅浅一个人,和自己女儿一般大,也对她格外关照。 “姑娘,今晚城门关了,只能等到明天早晨再进城了。” 凤浅浅从包袱里拿出一些跌打损伤的药,送给刑镖头:“大叔,感谢你一路的照拂,这些是一位神医亲手研制的刀伤药和解毒药,送给你了。” “这可使不得!”刑镖头一看那瓶子就很精致,想必价格也一定不菲。 他走了二十多年镖,也没听到江湖有神医这号人。 他开始质疑:难道是自己孤陋寡闻? 神医肯定是隐居世外的高人,一般人不知道,能带神字,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 他满脸堆笑:“多谢小姑娘。” “大叔,我着急走,后会有期!” “姑娘,天这么黑,你一个姑娘家要去哪里,太不安全。” “我知道。”凤浅浅抱拳离开。 借着月光,看着凤浅浅离去的背影,刑镖头叹道:“江湖险恶,这么小的一个姑娘, 她的家人怎么能放心让她一人出门。” 到了城门前,凤浅浅一个纵身,凌空数十米,直接跨过城门进了城。 一位守城的士兵看到一道白影从头上飘过,心里一惊,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他揉了揉眼睛,问旁边之人:“兄弟,你有没有看到有一道白影?” 另一人打了个哈欠:“哪来的白影,你是不是眼睛花了。” 第 12章梦里寻她千百度 凤浅浅落在一座房顶,脑中回忆着丞相府的位置。 大街上有一队巡防营的人在巡逻。 大周国在惠文帝的治理下,国泰民安,没有宵禁的习惯。 月上柳梢,街上的人也不多,大多也是去消遣之人。 有人去了青楼,也有人从酒楼中出来。 凤浅浅在房顶施展轻功,飞速向相府纵去…… 醉仙楼的一个雅间,窗子是开着的,有两个穿着不凡之人正喝着酒。 一个是一身黑袍戴着牛角鬼面具,无法看清他鬼面下的容颜,他就是幽冥殿的尊主南宫璃。 另一个是镇国公府的世子。 南宫璃姨母家的表弟苏子陌。 今年已经二十,与南宫璃关系甚好。 二人看着浩渺的星空,苏子陌叹了口气:“你说怎么办吧,我娘又逼我成婚,而且下了最后通牒。” 南宫璃用异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这有何难,找个差不多的成婚不就结了,姨母也不会再催你。” 苏子陌瞪了他一眼:“你还是不是我表哥,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也想好了,我娘再逼我,我就出家当和尚。 况且,你也没成婚呢,还比我大一岁,我急什么。” “……” 月色如水,外面凉风习习,甚是舒爽。 二人谈着,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 这时,只见一道白影在对面的楼上一闪而过,嗖的一下纵出很远,再看那道影子已消失不见了。 南宫璃眉头紧蹙:“好俊的轻功,京城何时有轻功这么好的人。” 他玩心大起,一个纵身,从窗口跃出,直奔那道白影而去。 “喝酒,咱们是来喝酒的。”苏子陌喊了一声。 “这是去捉贼了,你又不是官差。” 凤浅浅想快速去凤丞相府,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 她回眸一看,眉头紧蹙,一个戴着鬼头面具之人正在追她。 凤浅浅有些气愤:“追我干什么,有病啊,我又不是逃犯!” 随手拿出蝴蝶面具,戴在脸上,遮住了大半的容颜。 她嘴角一勾,“想追我,没门!”她继续向前飞着。 南宫璃也来了不服输的劲儿,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勾起了他征服的欲望,他一定要看看此女子是何人。 在这寂静的古街巷中,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黑影如鬼魅般穿梭其间。 南宫璃轻功卓越,每一步都踏在无声之处,唯有衣袂随风轻轻飘动,泄露了他的行踪。 月光洒落在那一袭飘逸的白衣之上,戴着蝴蝶面具的凤浅浅仿佛自月宫而来,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清辉。 她足尖轻点,身姿轻盈,犹如落叶随风,又似云中飞燕,在夜空中自由翱翔。 她身形忽左忽右,时前时后,穿梭夜色之中,让人目不暇接。 凤浅浅一边跑,还不时地回头张望,眼中满是疑惑。 她不明白,自己也没做什么坏事,为何会有高手在深夜对她穷追不舍…… 有两个中年男子此刻正从酒楼出来,他们走路时,晃晃悠悠的,脚似乎都不听使唤。 忽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快速在他们的上方一闪而过。 一青袍男子吓得一手指着空中喊着:“黑白无常,鬼,鬼啊!” 灰衣男子环顾四周:“哪来的鬼,我怎么没看到,徐兄,你一定是喝多眼花了。” 青袍男子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看四周,哪里还有那黑白双煞的身影。 他有些怀疑,开始喃喃自语:“可能我是真喝多了,啥都没有。”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灰衣袍男子脸色煞白,声音更大,喊了起来:“黑白无常!” 说完,转身就跑。 青袍男子抬头, “鬼!” 一时间酒意全完,二人各奔西东,一边跑还一边还喊着:“鬼来了,黑白无常来抓人了,快跑啊!!” 夜很静,似乎都听不到一点风声,只听到大街上喊鬼的声,有人即使没看到,也快速往家跑。 他们心中共同一句话:【以后晚上可不能再出来了!】 一时间,原本寂静的大街变得诡异热闹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凤浅浅索性不跑了。 她想明白了,这样跑到明天早上,非得累死。 这家伙属牛的,一条道能跑到黑。 凤浅浅缓缓降落于一四层楼顶,本就飘逸的白裙,衣袂飘飘,宛如仙子降临凡尘。 南宫璃停在她的对面。 凤浅浅面对男子,双手紧握成拳,显然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你究竟是谁? 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大半夜为何追我?” 女子的声音带着怒意,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不屈的坚韧和霸气。 南宫璃眼神深邃如潭,仿佛能洞察人心。 听到这声音,这语气,让他顿时有种熟悉感:是小妖女。 不,小妖女声音沙哑。 “我追你,自有我的道理,你是何人?”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凤浅浅怒从心生,挥拳打向南宫璃…… 两人在狭窄的巷子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南宫璃的轻功卓绝,身法诡异,没有主动出击,都是躲闪。 他越躲,凤浅浅越生气,她使出浑身解数要制服南宫璃,可二人实力不相上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凤浅浅觉得这头犟驴也太可恶了,还没完没了了。 南宫璃越打越兴奋:很久没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了,他嘴角噙着笑意。 忽然,南宫璃使出一招杀手锏,直击凤浅浅的穴道。 凤浅浅心中一惊,眼中喷火:“找死!” 第 13章拥入怀中 南宫璃挥动左袖,要抓住凤浅浅。 凤浅浅微微一惊,俯下身子向前窜去。 南宫璃扑了个空。 “狡猾!”他吐出两个字,但眼中却带着玩味。 凤浅浅在得意之时,南宫璃的右衣袖带着凛冽的寒风,又朝她挥来。 “卧槽,还没完了!” 凤浅浅情急之下暴起粗口。 她侧身一闪,一个单脚点地,凌空纵起几十米。 “好!” 南宫璃不禁赞了一句,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如果凭实力打,二人骑虎相当,不分伯仲。但如果投机取巧,耍些小手段,就另当别论了。 他好久没遇到这样的高手,遇强则强,他也凌空向凤浅浅追去, 眼看追上了,凤浅浅来了火气,一脚朝他的前胸踢去,南宫璃一个闪身,那一招落空。 南宫璃左手伸出,扣住凤浅浅的手腕。 凤浅浅见大势不妙,向外挣脱。 南宫璃顺势松开,凤浅浅脚下是房檐边,只需一步便可掉落。 受惯力的影响,凤浅浅已刹不住闸,马上要掉下去。 只见南宫璃用力往怀中一带,有想将其束缚的冲动。凤浅浅不受控制钻到南宫璃的怀中。 南宫璃嘴角勾起笑意,右手将凤浅浅牢牢禁锢在怀中。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是你拉住我不松手。”凤浅浅反驳。 “那你也没必要贴到我的身上。” “无耻,我能控制住吗?” 南宫璃觉得同她打嘴仗都无比兴奋。 好闻的淡淡药香充斥的他的鼻尖,让他觉得神清气爽。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再次涌入心头。 凤浅浅灵机一动,一个闪身进了空间。 南宫璃双手还依旧做怀抱状,是一脸懵逼。 “人呢?” 他四处找着,却不见凤浅浅的踪影。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人怎么会凭空消失,除非她不是人。 他有些失望,几个纵身回到了王府。 暗一跟上来,问道:“主子!” “你看到那个白衣女子去哪里了?” “属下看你们二人打得激烈,也没敢上前,怕扰了您的兴致。” 南宫璃回到自己的书房,把面具收好,换了身衣袍,坐在椅子上。 他拿出笔墨,开始一笔笔画着,待完成之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画中是一个白衣女子,脸上戴着蝴蝶面具。 他细细端详着那幅画,画得惟妙惟肖,只不过本人更传神。 “暗一!” 暗一走进来:“主子有何吩咐!” 你秘密去查画中的女子。 暗一看了看,又看到主子的神情。 他知道了:主子动情了。 “是,属下马上派人去寻找。”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王爷,知意给你送来一碗补药,您快趁热喝了。” 南宫璃冷冷地笑了笑,声音压得很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没想到她这么贪,有了不该有的念头,那个位置她也配! 这次怕是又下了媚药,暗一,把马夫张五哥叫来,赐他一段姻缘,让她进来吧。”暗一走了出去。 宋知意笑意盈盈地走进来,“王爷,这碗汤对您的腿疾有辅助作用,您尝尝。” 南宫璃接过药碗,闻了闻,和上次送来的一样的气味。 上次幸亏大师兄在,他才知道汤里下了媚药。 眼睛的余光扫了眼宋知意,她正盯着药碗。 “这碗药还挺热,先凉凉再喝。”璃王说道。 宋知意心里一紧,脸上布满笑意:“王爷,药可不同于别的,要趁热喝才行。” 璃王倒了一杯茶,待茶温差不多时,他冲暗二使了个眼色。 在宋知意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暗二将一碗药灌进了她的肚子。 喝下的一刹那,宋知意知道坏了。 这种媚药,没有解药,只能与男子交合,才可解毒。 当咽下药时,宋知意悔不当初,她操之过急了。 南宫璃笑着:“宋姑娘,这药实在苦,索性让你帮本王喝了。 左右是大补,谁补不是补。” 要说这药也是虎狼之药,刚咽下,浑身便开始燥热起来。 “好热,好热!”宋知意开始喃喃自语。 南宫璃看着她,心道:王府里终究得有挡箭牌。 “暗二,送宋姑娘回屋子。” 宋知意已迷失自我,看着璃王就要往他身上扑。南宫璃一挥手,掌风将其打倒,宋知意摔到地上。 看到了主子怒了,暗二抓起宋知意,将其扔回院子。 院中本来就没几个人,都被遣去前院了。 到了自己的屋内,宋知意已经没了意识,开始脱自己的衣裙。 与此同时,暗一扛着被点了穴的马夫走进来。 暗一骂道:“只能怪你不安分。” 马夫张五哥被下了媚药, 直接扔到宋知意的床上。 宋知意的嘴里不住地喊着:“王爷,知意喜欢你。” 紧接着,屋内传出不堪入耳的声音…… 看时间差不多了,暗一为张五哥穿好衣服带走。 张五哥就像做梦一样,这一晚上稀里糊涂的。 ………… 第二天醒来,宋知意被折腾得全身像被车轮碾压一般,撕裂般的疼痛让她走路都如螃蟹一样。 暗一走进来:“宋姑娘,王爷让你好好休息,与府里的侍妾好好相处。” 宋知意一脸得意,“多谢王爷。” 丫鬟碧荷把首饰接下,看着暗一离去的背影 ,恭喜道:“小姐,您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母凭子贵,要是再有了小世子或是小郡主,王爷怎么也会给您一个名份。” 宋知意心里得意,如果不对王爷下药,他何时才能要了自己。 虽兵出险招,但也是一招制胜,目的达到了,过程不重要。 南宫璃回到自己的寝殿,久久不能入睡。 凤浅浅的身影不断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最后连梦中也是和她颠鸾倒凤的一幕。 ………… 待南宫璃没了踪影,凤浅浅换了一身衣裙,出了空间,直奔凤丞相府而去。 她去了原主曾经住的院子,听雨阁。 丫鬟明月跪在地上,正被凤雪儿的丫鬟梅香扇着耳光,脸已高高地肿起。 梅香眼中闪着恶毒:“你还想着你家草包大小姐,她已经死了。” “不,我们小姐不会死的,她不会死,你骗人。”明月泪流满面。 第 14章挑拨事非 明月跪在地上,嘴角流血,眼中含泪。 此时,她倒是希望主子死了,反而不用再遭这份罪。 否则,爹不亲祖母不爱,没有靠山,也是生不如死。 这时,梅香只觉得有人在拽她的头发,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跟着走。 “谁,是谁拽我的头发,松开,快点松开!” 明月一脸懵逼:也没人拽梅香,她怎么了。 梅香被拉着头发走出听雨阁,凤浅浅拎起她的头发,直接将她抛向空中。 “扑通”一声,梅香从空中掉下,直接摔到地上。 “啊!” 梅香的头发一大片被拽掉,她的口中也全是血。 “是谁,是谁干的,滚出来!” 她爬起来四处张望,没见到半个人影。 梅香吓得脸色惨白,大喊一声:“鬼呀!” 紧接着,她快速往雪梅院跑去。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出了空间,回到屋内。 明月一手抹着眼泪,一边哭诉:“大小姐,虽然你死了,但是明月还希望你活着。 这一年来,明月饱受她们的折磨,只希望能等到你回来,可以继续服侍您。 这也是我娘临终时的遗言,可一年过去了,也没有你的一点消息。 明月再也不想等了,你在阴间等着奴婢吧。” 说完,她向一根柱子撞去。 凤浅浅万没想到明月会殉主。 她一个纵身过去,直接挡在柱子的前面。 “哎哟,明月,你可撞死我了!” 明月发现撞在一个人怀中,她抬头一看,眼前之人竟是凤浅浅。 当即惊喜万分,抱着凤浅浅就哭起来。 “大小姐,奴婢终于见到你了,我们在地府再也不分开。” 她的泪水不断涌出,把这一年来所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凤浅浅一手摸着明月的头,“明月,我没死,我回来了。” 明月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看着凤浅浅:“ 大小姐,您真没死?” 凤浅浅点头。 明月捏了一把凤浅浅的胳膊,“你是有肉的,你没死,太好了!” 她脸上绽开了笑容。 “大小姐,我们离开相府。 这里都是吃人的恶狼,以后明月卖些绣品,我们也饿不死。” 她走到一个不起眼的柜子旁,打开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里面有三两银子。 “大小姐,这是奴婢卖绣品的钱,您收着。 我们现在就离开,我表舅舅家在幽州城,我们去投奔他。” 可能有原主的记忆,又或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凤浅浅眼角盈满泪水。 她声音哽咽:“明月,以后我们一定会过上好日子。 这些银子你留着,你们家小姐我福大命大,被高人所救。 我们不必离开,欺负我们的人,我都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明月又继续说道:“大小姐,前几日的宫宴上,皇上不知为何,突然问起相府的嫡出大小姐。 二姨娘谎称您私自采药意外坠崖,已香消玉殒,尸体正往京城运。 当时,参加宫宴的所有大臣和家眷都听到了。 相爷为了掩人耳目,明天不得不为你操办丧事。 小姐,您失踪了,只有四姨娘派人去找过您,可是没找到。 相爷和老夫人他们对您更是不闻不问。 凤浅浅嘴角一勾:“看来,明天有好戏了,他们想博得好名,我偏偏让他们臭名远扬。 明月,别说见过我,我要走了。 明天,我会光明正大地回府,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 等报完仇,我们就离开相府。” 明月的嘴抿成一条线,不住地点头:“大小姐,我信你。” 凤浅浅说完,悄悄地出了院子。 她进了空间,向凤丞相的院子走去。 书房中有两个人影,是原主的亲爹凤震南和二姨娘柳如茵。 二姨娘声音温婉:“相爷,皇上为何会突然提及大小姐,害得我们还得为她办丧事。” “本相哪知道!” 柳氏给凤丞相捏着肩,试探性地问:“相爷,大小姐已死,她母亲的嫁妆要如何处理? 是留给两位公子,还是?” 丞相放下手中的书卷,一提到江瑶的两个儿子,他就眉头紧蹙,怒从心生,问道:“云朗怎么样了? 本相每日只顾着朝堂,为皇帝分忧,有两年没见到他了。” 二姨娘叹了口气,面露愁容:“原本好好的,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祟,竟一日不如一日,还说些疯话。 已不认人,见人就咬,请了数位大夫去看诊,结果都说人已疯了,无力回天。 妾身不死心,又找了无量山的道长看看,结果也说他阳寿已尽,活不过几日了。 想不到他儿时那么聪颖,竟会得了怪病,落得如此下场,妾身心痛啊!” 说完,像是难过到极点,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水。 凤丞相拍了拍她的手:“如茵,你对他已仁至义尽,就是生母能做的也不过如此,不必愧疚。” 柳氏又继续说道:“前几日,二公子和朋友去了江南,也不知何时回来,他本就对学业没有兴趣,出去求学无所成,倒是学会了一些不入流的东西。 整日流连于花丛,吃喝嫖赌。 上个月,怡红院和赌场的管家拿着欠条还来要债。 妾身也说过他几次,可毕竟不是生母,说多了,又恐他接受不了。 妾身真怕把嫁妆交到他的手上,用不了几日,都被他给败光了。” 凤丞相气得脸色铁青,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我凤震南是做了什么孽,才生出这么一个混账的儿子。 这个家万万不能交到他的手上,明轩怎么样了?” 二姨娘的态度缓和了很多:“明轩从小是庶子,知道自己只有努力才能搏得功名。 两个师父把知识全都传授给他,还说,他最好能成皇子的伴读,不然这么个天才,可惜了。” “如茵,还是你教子有方。 雪儿深得三王爷的心,正妃已有人选,当个侧妃也是绰绰有余。” 他沉思片刻:“江氏的嫁妆就全给雪儿吧,嫁进辰王府,嫁妆少了,难免其他女眷看不起。” “相爷说的极是,那妾身就代雪儿谢过相爷。相爷,妾身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嫡庶有别,雪儿毕竟是庶出,明轩也是顶着庶子的帽子抬不起头来。 如今相府中的嫡子又拿不出手,能否将她们过继到江夫人的名下,成为嫡出。” 凤丞相眼眸深邃幽暗,思量再三,终于开口:“不必,江氏已离世十几年了。 你一直兢兢业业管理着相府,本相也都看在眼中。 一个月后,是你的生辰,本相就抬你为平妻,你的儿女就成了嫡出。” 柳如茵眉眼含笑,福了福身:“多谢相爷!” 这句话,她盼了十几年,终于要如愿以偿。 柳氏又问道:“相爷,大小姐的棺材安葬在何处?” 原本怒意渐消的凤丞相,眉眼中又出现杀意:“一个废物,丢去乱葬岗。” “妾身明白。” 第15 章库房被盗 凤浅浅眼含怒意:【好一个渣爹,真的不能再渣了。 二姨娘,你们给我等着,我定会让相府鸡犬不宁。】 屋内铜鎏金的香炉中冒出丝丝缕缕的青烟。 二姨娘媚眼如丝,撩拨:“相爷,妾身那里新买了些好茶,您去品品。” 凤丞相摸了摸柳氏的手,“好,今晚就宿在你的院 子。” 二人向外走去。 凤浅浅在空间骂着:“王八蛋,原主的爹是真够渣的,二人没一个好东西。 过了今晚, 相府就会一贫如洗。” 她开始一顿搜索······ 终于,在一个暗格里找到了一个箱子,里面装的全是银票,足足有二十多万两。 凤浅浅把箱子扔到空间中,又向二姨娘的院子走去。 在院中就听到二姨妇叫床的声音,凤浅浅也没进屋,库房内的金银细软,全都进了她的空间。 她又向相府的大库房走去。 库房的院子里有四个家丁守着。 凤浅浅撒了一些迷药,那四人吸入迷药后全都倒地。 为了放火时不烧死他们,她挥手一扔,家丁都被扔到相府的后门。 库房没有窗,只有这一扇门,凤浅浅在空间中走进库房。 她从空间里拿出探照灯,“这么多宝贝,富得流油啊!” 只见东侧的地面上摆放着二百多抬嫁妆,上面的喜字已经掉了色,想必是江氏的嫁妆。 听奶娘说,当时原主的娘亲出嫁,可是十里红妆,就连公主出嫁都没有她的嫁妆多。 再看另一侧,一箱箱金银珠宝都开着箱。 古玩字画,一匹匹绫罗绸缎,名贵药草。 凤丞相攒了几十年的家底,全都进了凤浅浅的空间。 这又让她欣喜不已。 暗格里有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些房产地契和银票。 凤浅浅将盒子拿起,同样扔进空间。 看到空空如也的库房,她笑了。 这些东西,永远不会落到两个兄长的手里,留着只能成全那些王八蛋。 她从空间中拿出汽油,往四处倒,又取出打火机,将汽油点燃。 进入空间,她潇洒地向凤雪儿的雪梅院走去。 刚到院子,就听到凤雪儿娇柔可人的声音:“三表哥,你有十天没来看雪儿了,是不是把雪儿给忘了。” 三王爷南宫辰将一身红色纱衣的凤雪儿搂在怀中。 凤雪儿里面穿着抹胸装,那妖娆的身段惹人垂涎。 外面的红色纱衣松松垮垮,被南宫辰这么一拉,雪白的香肩和两处高耸一览无疑。 “雪儿!” 三王爷直接将凤雪儿搂在怀中,开始亲吻着她水润的朱唇。 凤雪儿用指腹捂住三王爷的唇,“表哥,如今雪儿都是你的人了,你为何还不娶雪儿为侧妃?” 南宫辰嘴角含笑:“你个小妖精,本王一定会娶你。 只要父皇同意了,第二天我便迎你入府。” 说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凤雪儿也半推半就,二人来到床上。 转瞬间,屋内传出二人造人的声音…… 凤浅浅想到原主被灌下毒酒那一瞬间,眸光流转,“我来帮帮你们,既然偷情,怎么也得偷得轰轰烈烈。” 她在空间中向屋内走去,往屋内扬了一些无色无味的给老虎狮子用的催情粉。 结果手一滑,那一袋都倒了进去。 凤浅浅无心看他们的活春宫,太辣眼,闪身离开。 梅香在外面守着,也没敢进去,还有些不解:二小姐今晚的动静这么大,这也不背着点人呀! ………… 夜,格外的静,似乎一点声音都传得很远。 四小姐凤沉鱼拿着第一次的刺绣作品来到茗香居,高兴地问:“四姨娘,你看我绣得怎么样?” 四姨娘许氏拿起绣样,问道:“这是鸭子吗?怎么还绣了两个。” 凤沉鱼噘着嘴:“你再好好看看,这是鸳鸯。” 四姨娘又仔细看了看,连连点头:“是鸳鸯,这鸳鸯也不知饿了多久,都瘦成野鸭了,难怪姨娘会看错。” 四姨娘是一个五品官之女,知淑达理。 无意中被凤丞相相救,在河中有了肌肤之亲,便被凤丞相娶进府。 二姨娘管家,是相爷授意。 每当她提及江氏子女之事,凤丞相都会大发雷霆,甩袖离去,索性她也不再说了。 起初,她都会派人偷偷地送些银子给凤浅浅。 可后来得知,都被凤雪儿给抢走了,便没再送银子。 但凡做些好吃的,都会多做些,让丫鬟偷偷地送去。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传来,凤沉鱼吓得一哆嗦,手中的绣品掉落。 “娘,这是什么声音?” 许氏也有些不解:“也没听说有野狼进城,这怎么像狼咬猪呢。” 附近的人在睡梦中都被惊醒,他们一致认为是野兽进府了。” 家丁们纷纷拎起棒子,向声音的方向走去。 忽然,一人喊着:“快来人,库房走水了,库房走水了!” 库房的大火借着夜风之势,迅速蔓延开来。 火苗舔舐着周围的一切,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紧接着,火势汹涌,如同狂舞的巨龙,沿着屋檐、墙壁,一路攀爬,将整个库房及旁边的房屋包裹在火海之中。 一时间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天空,将夜空染成了诡异的橙红色。 热浪滚滚,夹杂着刺鼻的烟味和木料燃烧的焦糊气息,令人窒息。 人们怎忙提桶取水,试图扑灭这肆虐的火舌。 此时,起风了,大火向库房的另一侧蔓延, 眼看就要烧到雪梅院。 四姨娘带着人快速来到雪梅院。 凤雪儿的屋内依然传出撩人心弦的声音。 四姨娘忙吩咐:“快去请相爷和二姨娘。” 已经历人事的她,此刻也猜到里面的人是谁。 不过令她不解的是:偷个情也必要大张旗鼓,让所有人知道吧。 有下人回报:“四姨娘,二姨娘和相爷正在行鱼水之欢,根本叫不醒。” 眼看大火就要蔓延过来,四姨娘又吩咐:“”来人,速去隔壁凤妍儿院子,把三小姐叫醒。 进去两个婆子,把屋内之人弄醒。” 第 16章 大火烧出奸情 两个婆子走进屋子,瞪了床上之人一眼。 三王爷南宫辰和凤雪儿正在疯狂,已失去了理智。 无论两个婆子怎么拉,二人依然死缠烂打。 刘婆子看向茶壶,将一壶水直接倒在他们的脸上。 南宫辰和凤雪儿瞬间清醒,看着自己身无寸缕,两个婆子盯着他们,当即暴怒::“狗东西,赶紧滚出去!” 婆子未敢言语,心道:谁稀罕进来看你们这两个伤风败俗的东西。 刘婆子开口:“二小姐,你们要是再不出去,大火就烧到雪梅院了。” “什么,走水了!” 凤雪儿身上满是欢好的痕迹。 她穿上衣裙,“三表哥,雪儿帮你更衣。” 二人穿戴好向外走去。 大火终于被控制,雪梅院安然无恙。 下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相爷怎么还不来?” “听说正和二姨娘行周公之礼呢。劲头挺足,这么大的动静都不来。” 四姨娘忙福身见礼:“见过三王爷!” 这句话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众人炸开了锅:“原来是三王爷!” 一人小声道:“光明正大娶了不就得了,何苦偷偷摸摸的。” 另一人附和:“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 南宫辰从来没这么狼狈过,还是当这么多下人的面,脸色铁青,直接向外走去。 四姨娘看着凤雪儿,沉鱼将来还得嫁人,不能让此事传扬出去。 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吩咐道:“这里已经没事了,都回去吧。 今天的事,不准对外人提起,你们也知道相爷的手段。” “是!”众人离去。 三姨娘也不知何时到了雪梅院,露出一脸的不屑。 “我还以为二姨娘教出的女儿多清高,也不过如此,这还没出阁就开始勾引男人。 万一人家不娶,以后可怎么嫁人,相府的脸都给丢尽了。” 三姨娘出自青楼,卖艺不卖身,一次被凤丞相看中,纳为姨娘。 平时也受尽了奚落,今日可被她逮到了把柄,自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凤雪儿瞪了她一眼:“那也比你强,我嫁进辰王府,起码也是侧妃。 不像某些人,一个青楼的妓子,被千人骑万人踏,那身子脏得都如茅厕。 也不知父亲是怎么想的,青楼之人也要,真是给相府蒙羞。” 三姨娘开始发飙:“在青楼,我们也是卖艺不卖身,凭技术吃饭。 也比你在闺阁之内与人苟合强,真是伤风败俗。 如果此事让皇上知道,怕你连侧妃的资格都没有,不检点。” “你,你!”凤雪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四姨娘忙打圆场:“都是一家人,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我们也回去吧。” 说完,她向外走去。 凤雪儿气急败坏地回到屋子,将桌子上的茶盏全都摔到地上。 “怎么会这样,库房无缘无故怎么会失火!” 梅香不敢多语,只道了句:“二小姐,奴婢是否让她们备上水,给您沐浴。” 凤雪儿看到自己身上的茶叶,“还不快去,这还用问嘛!” 梅香是凤雪儿的贴身大丫鬟,她像得到特赦一样,快速溜出去。 凤雪儿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自言自语:“希望这一次怀上身孕。 本小姐就可以母凭子贵,光明正大地进入辰王府。 有姨母淑妃娘娘在,其他后院之人也不敢小瞧。” ………… 管家看着库房烧得不成样子,是一脸的无奈:[守院子的人也不知去了何处,相爷明早必定会大发雷霆。 自己要如何解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顺其自然吧。] 四姨娘回到院中,凤沉鱼也跟着走进来,“娘,库房失火,里面的东西全没了,我们要怎么办?” 许氏冷冷道:“库房失火与我们有何关系! 二姨娘大权在握,我们每个月也只是拿着月例银子,多一两都没有。 咱们虽单独有小厨房,但用的银两都是娘嫁妆中铺子的收入,和相府没有丝毫关系。 库房里的银两和江夫人的嫁妆,都是为凤雪儿和凤妍儿准备的,你得不到分毫。 依我看,这把火烧得好,那些嫁妆柳氏也别想得到。” 凤沉鱼似乎明白了,又问:“娘,是谁动的手?” 四姨娘扫了她一眼:“沉鱼,相府就像一个大染缸,脏得很。 我们在相府也没有办法。 做好自己就行,离那两个姐妹远点,她们二人心术都不正。” “娘,明日就是大姐姐的葬礼,大姐姐真的死了吗?” 四姨娘略为伤感:“她也是一个苦命之人。 都不知道生母长什么样,应该是被二姨娘给害死了。” “大姐姐怪可怜的。明天,我就让人把凤雪儿和三王爷的事传遍京城。” 四姨娘看了她一眼:“不可,你不准乱来。 相府也是你的家,名声臭了对你也没好处,将来你还得嫁人。” 凤沉鱼眼神坚毅:“将来的事得看缘份,中意我之人,即使我不是相府之女也会娶我。 如果因我是丞相之女而娶我,那样的姻缘不要也罢,他也不会真心待我。” 四姨娘听她说这番话,貌似也有几分道理。 但还是不忘嘱咐了一句:“这件事与咱们无关,不要牵扯进去。” “放心吧,娘,我什么也不会做。” 许氏眉头紧蹙:“娘一贯让你低调行事。 明面上也是只是靠着两间铺子的收入和一点月例银子维持生计,这些事二姨娘都知晓。 府中没了银子,连吃喝都成问题,以二姨娘的心性,会搜刮我们的银子。” 她看向房梁,“你会武功,把这个小箱子藏在上面。” 说完,她打开一个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箱子,交给凤沉鱼。 “这些都是娘给你准备的嫁妆,你父亲从没有私自给过娘一两银子。 如今相府有难,咱们也得自保,以后要低调,吃喝从减。” 四姨娘打开箱子,里面放了不少银票,她取出三张,拿出一张交给凤沉鱼:“这一张你收好留着花。” 她又把另外两张放在衣柜中。 凤沉鱼将银票收起,看向房顶,拿起小箱子,“娘,我这就把它藏起来。” 四姨娘点点头。 凤沉鱼捧起箱子,一个纵身上了房顶,将箱子藏好,又跳下来。 “沉鱼,明天是你大姐姐的葬礼,你消停些,不准为大小姐鸣不平。 你父亲他们都在气头上,正有气没地方出呢。” “是,女儿知道了。” 母女俩又聊了一会儿,凤沉鱼才离开。 第17 章打脸 第二日,天空无比晴朗,澄澈的如一汪碧玉,没有一丝云彩。 凤沉鱼早早去了钱庄,把一百两银票兑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和一些散银子,她向一个乞丐走去。 上午,京城的大街小巷就传出凤雪儿和三王爷偷情消息。 还说大火烧到院子的时候,二人一丝不挂,狼狈不堪…… ………… 相府依然办着丧事。 李婆子来请示:“管家,这两日,大小姐的灵堂已布置好,相爷和二夫人何时去?” 在那些下人的眼里,都是把二姨娘当作夫人。 “相爷和二夫人还没有起来,按照原计划行事,过一会儿,就会有吊唁之人进府。” 灵堂设在揽翠居,没敢设在听雨阁。 那里房屋都太破,以免遭外人笑话,李婆子命人忙起来。 灵堂内部,布置得朴素而典雅,四周挂满了白色的挽幛,中央摆放着一口精致的大黑棺材。 棺材前,供桌上整齐地摆放着香炉、烛火以及糕点和水果。 两旁摆放着纸人,金山和摇钱树。 地上还有一个火盆,有丫鬟正在烧着纸钱。 为了掩人耳目,几个丫鬟婆子还哭着。 灵堂四周,身着丧服的丫鬟与仆人们忙碌着。 她们为前来吊唁的宾客准备了茶水和点心。 到了巳时,有官员陆续前来,德妃之子四皇子南宫耀和五皇子南宫煜也相继下了马车。 有下人带着他们去花厅······ 在相府的石狮子后,躲着一个瘦弱的女子,脸上脏兮兮的。 身上的衣裙洗得泛白,不仅露出手腕,还打着补丁。 脸上的一道假刀痕显得格外引人注意,那双清如泓的大眼睛更是闪着精光。 御史大夫萧让下车,向对面之人拱手:“周大人!” “萧大人!” 二人一起向相府走去,凤浅浅紧随其后。 相府的两扇门都开着,家丁站在门的两侧。 “站住,哪来的乞丐,还不快滚。” 一个家丁横眉怒目,来到凤浅浅的面前。 “啪啪” 凤浅浅照着家丁的脸扇去。 她的声音很大,生怕别人听不到:“狗奴才,我是相府的大小姐,你竟让我滚!” 萧让和户部尚书周大人一起回头。 这句话如一石激起了千层浪,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眼前的衣衫褴褛之人。 家丁脸上露出不屑,嘲讽道:“臭要饭的,大小姐去采药,掉到后山的悬崖已经摔死了,赶紧滚!” 凤浅浅上去又“啪啪”两个耳光,怒道:“你说谁是臭要饭的,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凤浅浅。 一个丫鬟忙跑去禀告,二姨娘火速朝大门的方向走来。 心里这个气:“这个小贱人,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今天回来。” 四姨娘和凤沉鱼先走过来。 “大姐姐!”凤沉鱼看到凤浅浅回来,当即飞奔过去。 也不管她脏不脏,将其抱住。 脸上笑意盎然,兴奋地喊着:“大姐姐,你没死,你没死,太好了!” 二姨娘远处,此时想掐死凤沉鱼的心都有: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个时候来凑热闹。 徐婆子看了一眼,上前拉住凤沉鱼:“四小姐,她就是一个乞丐,大小姐前几天已经掉崖死了。” 凤沉鱼踹了徐婆子一脚 ,怒斥:“滚开,你这个狗仗人势的刁奴。 我大姐姐在一年前就已没了踪影,何来掉崖之说。 如今她活着回来了,这相府的门她还进不得了。” 旁边之人开始议论起来:“什么?一年前就死了! 那为何今日才办丧事,死的一定不光彩!” “相府没有当家主母,是淑妃的庶妹柳氏掌家,看她心善,也不像是那样的人。”一个妇人说道。 紫衣夫人反驳:“知人知面不知心,无非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罢了,自己有儿女,怎么能善待先夫人的子女。” “······” 萧大人看不下去了,问道:“你没死,你果真是相府的嫡女凤浅浅?” 凤浅浅点点头。 二姨娘已到近前,听到大家议论,心里堵得慌。 她面露悲伤,快速向凤浅浅扑过去,嘴里还喊着:“我的儿,你没事太好了。” 凤浅浅眼中泛起杀意,二姨娘快到近前时,她一个闪身,二姨娘直接扑到地上,嘴上全是血。 此时,她想杀了凤浅浅的心都有,心里骂着:小贱人,你故意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有婆子将柳氏扶起来。 “二姨娘,在府中,我天天喝粥,吃发臭的饭和咸菜。 我还没见过父亲,想见他一面就走,我得去要饭,要的饭都比相府的好,而且能吃饱。” 周尚书夫人听后当即怒了:“什么,这么大了还没见过父亲! 这丞相是怎么当的,那臭饭菜给狗都不吃,太恶毒了!” 另一人附和:“听说凤浅浅生母早逝,有后娘就有后爹。 即便如此,凤丞相也得去见见自己的女儿。” 二姨娘气得火冒三丈,真想掐死她,多年维持的贤妻良母形象尽毁。 她忙解释:“浅浅,你父亲整日忙着朝堂之事,很少来后院。” 周大人忍不住开口:“难道比皇上还忙!” 御史萧大人火气上涌:“此事,本官定会向皇上禀明一切。” 二姨娘只想快点让凤浅浅离开,说了句:“来人,大小姐回来了是喜事,快送她回听雨阁洗漱一番,灵堂也都撤了。” 凤浅浅大声喊着:“二姨娘,我不要回听雨阁,现在又是雨季,屋子都漏雨,漏了十几年了。 床上的被子都被雨水淋湿了,我还是出去要饭吧。” 众人哗然。 第 18章露出真面目 御史大人不乐意了,震怒:“什么,相府穷到这份上了?堂堂相府的嫡女,竟然住漏雨的房子。” 二姨娘此时明白了,这个小贱人是有备而来,就是让相府出丑的。 凤雪儿听到凤浅浅回来的消息,有些不信,也来到府门前,想一探究竟。 二姨娘马上解释:“浅浅,都是本夫人的错。 忙着其他事疏忽了这一点,马上给你换间院子。 来人,送大小姐去荷香院。” “不行,我不同意!”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众人不约而同地向院内看去。 凤浅浅看着凤雪儿,嘴角轻勾。 凤雪儿来到凤浅浅的面前,挥起手就要打凤浅浅。 凤浅浅一把抓住她的手,上去”啪啪啪”就是几巴掌,顺便还用力踹了她一脚,凤雪儿当即被踹倒地在。 “凤雪儿,自古尊卑有别,真是有娘生没娘教,你一个庶女还想打嫡姐,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啪啪!”又是两巴掌。 要不是文武百官都在场,凤浅浅非得拿鞭子抽得她连亲娘都不认识。 一位夫人开始吐槽:“这不是凤雪儿嘛,还京城第一才女。 本夫人怎么看她是一个悍妇,连嫡女都敢打,大小姐揍她也不多。” 二姨娘忙气愤:“把二小姐带下去。” 梅香连忙将凤雪儿拉走。 凤浅浅厉声道:“二姨娘,这些年我从来没有拿到过月例银子,都是靠奶娘卖绣品维持生计。 两年前她已仙逝,能不能把月例银子给我。” 御史大人怒道:“什么?竟然克扣的嫡女的月例银子,一个姨娘还反了天不成。 没想到淑妃的妹妹竟这样容不下一个嫡女。 明日,我也要参丞相一本,宠妾虐待亡妻之女。” 二姨娘嘴上含笑,眼中却闪着恶毒:“大小姐,你的月例银子都按时发放。 想必被哪个不长眼的婆子给克扣,你放心,姨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你公道。” 周尚书的夫人实在看不下去,“本夫人再也不想来这个藏污纳垢的相府,走。” 她一声令下,身边的几个姐妹都跟她离开相府。 每位夫人的眼神里都布满了鄙夷。 御史萧大人对凤浅浅说道:“小姑娘,本大人是言官,这块玉佩你拿着。 日后相府之人若再欺负你,你拿着玉佩直接到府中找本大人。 本大人不能管相府之事,但是皇上是明君,他能管。 一国之相,宠妾灭虐待亡妻之女,连家都治不了,如何治国。” 凤浅浅心中得意,接过玉佩,福了福身:“多谢大人!” 几位大人没有进府,向外走去。 看到宾客大多散去,二姨娘狠狠地瞪了凤浅浅一眼,来到她耳边小声地说:“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凤浅浅又喊了起来:“二姨娘,你骂我是小贱人,让我等着,你是要杀了我吗?” 有的宾客还未走远,马上转身。 二姨娘又换了一副面孔:“大小姐,你怕是听错了,妾身怎么敢呢。” 这一大早上,四姨娘是看了好戏,她跟在凤浅浅的身后,也向荷香院走去。 凤沉鱼挽着凤浅浅的手,大姐姐长大姐姐短地叫着。 二姨娘扫了四姨娘一眼:“许氏,凤浅浅回来是不是和你有关!” 四姨娘不屑地看着她:“二姨娘,这事别往我身上赖,大小姐如何死的你我心知肚明。 如今她有御史大夫和周尚书撑腰,二姨娘要是为了相爷着想,还是把那些腌臜的手段收起来吧。 不然告到皇上面前,相爷被训,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二姨娘深知这个道理,心里气愤地骂着:【也不知这个小贱人走了什么狗屎运,两位大人都帮着她说话。 不过,来日方长,在本夫人的眼皮子底下,谅你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 二姨娘去了前厅。 凤丞相和四皇子、五皇子正喝着茶。 在众多皇子中,南宫璃因战功赫赫最早被封为王爷,再就是剿匪有功的南宫辰。 其他皇子都没有封王。 二位皇子相互对视一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也抱拳离开。 看到人都走了,二姨娘才走进来,柔声道:“相爷,大小姐回来了。” 凤丞相面色一凛:“她没死?” “想必是被人救了,不然掉下悬崖怎能生还。” “说的也是,她还不如死了,一个废物,只会给相府蒙羞。” 二姨娘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弧度,接着转瞬即逝。 她一滴滴泪珠滚落,像是受了无尽的委屈:“相爷,都是妾身不好,没有教育好大小姐。 她当着众臣的面,说从记事起就没见过您,这让大臣们怎么看您。 还嫌弃把不好的院子让她住,听雨阁虽差了些,但那也是她自己选的。” 凤丞相最在意面子,当即怒气上涌,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铁青。 怒道:“这个孽障,本相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进退的东西。” 二姨娘心中得意:“相爷,您还是不要去了,不然,大小姐又该说妾身背后说她的坏话。” 凤丞相站起来,一甩袖子,“走,本相要教训那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孽障。” 二姨娘心生欢喜,但嘴上却说:“相爷,大小姐还小,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还小,她都十七了,还小什么,你十七时,都生雪儿了。” 凤丞相气势汹汹地向荷香院走去…… 凤沉鱼拉着凤浅浅的手向前走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大姐姐,相府出事了,昨晚库房被盗,还放了一把火,以后相府也没好日子过了。 我还有一些新衣,稍后给你送来。 我有五十两银票,等我换完银子,咱们一人一半。” 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凤浅浅觉得她还不错,与凤雪儿她们不同。 第 19章对付凤相 四姨娘和凤沉鱼刚刚离开,凤丞相怒气冲冲地来到荷香院。 明月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背着包袱来到院中。 明月的脸上绽开笑容:“小姐,这里好漂亮,比咱们原来的院子不知好上多少倍。” 院落四周,由精致的青石砖砌成矮墙,墙上爬满了翠绿的藤蔓与绽放的野花,为这方小天地增添了几分生机与野趣。 踏入院落,精心修剪的翠竹,挺拔而优雅,竹影婆娑,微风拂过,绿意盎然,发出沙沙的声响。 凉亭旁,一方碧绿的池塘波光粼粼,池中几朵睡莲静静绽放,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池塘中的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游弋,时而跃出水面,溅起一圈圈涟漪…… “小姐,咱们进屋看看。”说完,拉着凤浅浅就要往屋内走。 这时,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孽女,你还敢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 凤浅浅转身,向院门看去,只见一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二姨娘跟在身后。 凤浅浅料想来人必定是原主的渣爹。 “相爷,您慢点,气大伤身。”二姨娘劝着。 凤丞相打量着眼前之人,脸上脏兮兮的。 在汗水流过的地方,可以看出白皙的肤色。 一张如秋水般的大眼睛不住地眨着,带着几分清雅灵动之气。 她穿着一件已经洗得泛白的旧衣裙,略微短些, 露出了手腕。 凤丞相看到她,觉得厌恶至极。 明月忙福身见礼:“见过相爷!” 出于礼数,凤浅浅福身:“浅浅见过父亲!” 凤丞相瞪着眼睛,喘着粗气:“你还有脸说,本相可没你这样的女儿。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挑三拣四,在众人面前说院子不好,更是妖言惑众说没见过本相。” “我只是说房子漏雨,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那也不能说!” 凤浅浅眼中带着杀意:“凤震南,你枉为一国之相,任由妾室虐待亡妻的女儿,我娘终究是错付了。 凤雪儿把毒药给我灌下,幸亏我被高人所救,才逃过一死。” 凤丞相上去就给凤浅浅一巴掌,“胡说八道!” 凤浅浅一闪躲开,趁其不备,顺便踹了他一脚,一枚淬了毒的梅花针直接扎进凤丞相的身体上。 凤浅浅心中气愤:[你非得作死,那就去死吧!] 二姨娘将凤相扶起。 凤丞相火冒三丈:“你少污蔑雪儿,她那么温柔,怎么会给你下毒。” 凤浅浅眼中像淬了毒,周身散发着杀气,声音狠厉,威胁:“是不是她已经不重要了,所有欺负过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二姨娘急了:“大小姐,你可不能这样污蔑你的妹妹。 雪儿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不忍心,怎能派人给你下毒。” 凤丞相听到这番话,眼眸变得更加深邃。 思索着:雪儿可是得嫁给三王爷成为侧妃,万不能让这个孽女污了她的名声。 可能她是为了相府着想,把这个污点除掉。 凤丞相眼中闪着恶毒:“雪儿一向善良,决不可能做出此事。 你再敢胡言乱语,直接将你的腿打折。” 凤浅浅眼中露出嘲讽之意:“想不到,凤丞相,你昧着良心说话,也不怕哪天被雷给劈死! “孽女!”凤相气得脸通红。 他挥起手又要打凤浅浅。 凤浅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使劲一甩,凤丞相一个趔趄摔到地上。 她照着二姨娘的脸狠狠地扇去。 “凤丞相打我,我就揍你!” “啪啪”扇了两巴掌。 二姨娘捂着红肿的脸,哭诉:“相爷,您看看大小姐!” “疯子,真是疯了!”凤丞相咆哮。不过,他拿这个女儿真没办法。 二姨娘又开口:“相爷,您也不必生气,大小姐年纪也不小了,已过了出嫁的年龄。 她终是相府的嫡女,纵使再丑,也能换些聘礼。” 她抚了抚凤丞相的前胸,帮其顺气。 小声道:“相爷,城西有个刘百万,家财万贯,可惜膝下无子。 为此,他苦恼不已。 不知哪位道长给他算了一卦,说要想刘府有子,要娶一贵女。 还必须是五品官以上的嫡女,才能破了诅咒。 您是不知道,他们按官位高低给小姐下聘。 您是相爷,聘礼最起码也得有二十三万两银子和一些箱珠宝。 女儿大了早晚都得出嫁,嫁谁不是嫁。 能换来银子解决相府的危机才至关重要。 这样,雪儿和妍儿她们的嫁妆也不愁了。” “那刘百万多年大纪了?” “听说年过六十!” “老了点!”凤相说道。 “老了会疼人。找个年轻的把浅浅嫁了,能给那么多银子吗?” “说的也是,此事,本相好好考虑一番再作定夺。” ”相爷,妾身扶您回去。” 二姨娘扶着一瘸一拐的凤丞相向外走去····· 凤浅浅声音冰冷:“想嫁我,你们死了那份心吧!” 明月听了也异常气愤:“大小姐,咱们今晚就离开这里。 她们下一步就会把您给换成银子,要是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就麻烦了。” “不怕,只要他们能做出来,就别后悔。” 看到大小姐胸有成竹的样子,明月也有了底气。 丫鬟扶着出了院子,二姨娘吩咐:“快去找大夫。” 凤丞相疼得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怎么会这样!” 丫鬟扶着二人回到主院 。 凤丞相和二姨娘都病着,在卧房等大夫。 管家经过通传,匆匆地走进来,“相爷,大事不好,库房昨晚意外失火,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都烧没了。” 凤丞相强忍着疼痛站起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质疑:“你说什么?哪里失火了?” “是,是库房,旁边的院子也被牵连。 昨晚命人来叫您,可是您一直没有出来,还是四姨娘命人灭的火。” “不可能,库房有四人把守,府中还有巡逻人员,怎么会走水!”二姨娘有些不信。 “千真万确,而且,火就要烧到雪梅院了,三王爷和二小姐衣衫不整地被喊出来。” 凤丞相瞪向二姨娘:“你养的好女儿,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此时,二姨娘一阵肉疼,库房里可是相府的全部家当。 里面还有江瑶那个贱人的嫁妆,怎么能说烧就烧没了呢。 凤丞相只觉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他的心犹如扎了万把钢刀,一手捂着腹部,弱弱道:“管家,扶本相到库房看看。” 管家上前几步,搀扶着凤丞相,来到库房。 到了库房的院落,哪还有库房的存在,已是一片废墟。 房梁被烧得漆黑,上面还冒着缕缕青烟。 凤丞相简直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他语无伦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可要了本相的命了!派人查,到底是何人纵火!” 他似乎忘记了疼,想起自己的小私库,如一个奔跑的醉汉,踉踉跄跄地向书房跑去…… 第 20章受挫 管家累得满头大汗,但也知道相爷的目的。 到了书房,凤丞相快速找到暗格,在打开之际,他当时就傻了:“箱子呢,我的箱子哪去了?” 此时,他胸中似乎有一股暖流在上下翻腾。 最后再也压抑不住,一口鲜血直接喷涌出来:“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凤丞相想明白了,有气无力道:“库房不是失火 ,是被盗! 能带走的银票一定拿走了,不能带走的才一把火烧了。 这是和本相有多大的仇。 本相为官多年,也没往死里得罪什么人。 这到底是哪个兔崽子干的,要是让我知道,非把他祖宗十八代的祖坟都挖了。 昨晚失窃,今天那个孽障就回来了,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管家开口:“相爷,大小姐平时就懦弱无能,也不同外界接触,甚至府里的一些下人都不认识她,她也没那个能耐。” 凤丞相眼含怒意,恶狠狠道:“如果这事和那个孽障有关,本相一定将她杖毙。” 凤丞相忽然觉得心口有些痛,他一手捂着胸口。 “相爷,您怎么了?”管家问。 “一早上气得,本相心口堵得厉害,扶我躺一会儿。” 管家扶着凤丞相去了卧房。 大夫背着小药箱来给凤丞相诊脉。 老大夫眉头皱了皱,“相爷,您是气大伤身,以后别再生气了,多注意休息。 老夫开副方子,您先吃着看。” 凤丞相以为只是小病,但没料到,直到快死时,凤浅浅才告诉他真相。…… ………… 凤雪儿回到院中,气得将桌子上的茶盏合都摔到地上。 “凤浅浅,你个小贱人,竟然没死,还敢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 她又看向梅香:“难道是药有问题,没将她毒死。” 梅香眉头蹙了蹙:“二小姐,当时明明看到她已经吐血身亡,没了气息,而且还钉在棺材中,应该是死了。” “脸还是那张脸,疤痕依旧在,死人怎么又活过来了, 死而复生?” 梅香吓得一哆嗦:“二小姐,奴婢从没听过这样的事。 也许这些年她中毒太多没死,被高人所救。” 凤雪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的寒意却与冰雪无二,吩咐道:“梅香,你过来。” 梅香知道主子又有了主意,便凑上前。 凤雪儿在梅香的耳边小声地嘀咕着。 梅香听后脸上骤然变了色:“二小姐,这件事万一被相爷知道,会不会打死我,毕竟关乎相府的名声。” “放心,她本就是一个丑女,父亲根本不待见她,一直把她当成相府的耻辱。 她再失了清白,成了残花败柳,父亲定会把她赶出府去。” 凤雪儿一脸得意。 “奴婢这就去安排。” “叫上两个,我上次给你的银子还有,再赏给他们每人一两银子。 你在后门守着,把明月那个死丫头和守院的王婆子打发了。” “是!” 凤雪儿眼中泛起得意之色,仿佛看到两个满脸皱纹,身上恶臭的老乞丐将凤浅浅压在身下,疯狂地发泄着…… 她笑意盈盈道:小贱人,大难不死又如何,把身子给了老乞丐,想想本小姐就开心。 此事也要谨慎些,不能让别人知道,速去速回。” “是,奴婢这就去。” ………… 凤浅浅坐在椅子上,把衣服打开,看到包袱里面的衣裙一件件都洗得泛白,而且明显可以看出衣服小了。 “我就穿这些衣服,我看府中的丫鬟穿的衣服都比这好?”她皱眉说道。 明月低下头,“是,大小姐,平时,相府里做衣服都没有您的份。 这些都是扫院子的王婆子女儿穿小的,她看您可怜才送给您的。” 凤浅浅把衣裙扔到一边,叹了口气:“明月,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大小姐,以后奴婢会多绣帕子,卖了也给您买像二小姐一样的衣裙。” 凤浅浅看着这个忠心的丫鬟,微微笑了笑,“以后,你再也不用绣帕子,有我在,我们一定会过上好日子。” 明月点点头。 凤浅浅又说道:“明月,我被凤雪儿灌下了毒药,虽被人所救,但有些事情却不记得了。 你能给我讲一下我和我两个兄长还有府内姨娘的情况吗?” 明月面上一惊,随即又平静下来:“回来就好,过去之事不记得反而是好事。” “二公子和朋友去了江南,想必得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大公子说是疯了,被送去一个地方,至于哪里,奴婢不知······” 凤浅浅知道了大概的情况,原主的二哥暂时顾及不到,但得把大哥救回来,交待:“明月,务必将关我大哥的地方打听出来,我去救她。” 明月满口应下。 到了中午,大厨房送饭的人提着食盒走进来。 她拿出两碗馊了的米饭,又把一碗没有油腥的素菜汤放在桌子上。 她语气不善:“吃吧,大小姐。” 凤浅浅看着桌面上的菜,怒从心生。 她眼底泛着火焰,怒道:“本小姐就吃这个,你们这是喂猪呢!” 送菜的丫鬟扫了凤浅浅一眼:“大小姐,奴婢就是个送饭的,大厨房让送什么便送什么,您可别为难奴婢。” “你走吧。”凤浅浅也不想为难她。 “反了,这帮狗东西。 今天, 就让他们知道本小姐的厉害,本小姐吃的是猪食,他们也别想好过。 明月,走,咱们去大厨房。” 凤浅浅带着明月,在院中拿着一根木棍,向大厨房走去。 ………… 大厨房 大厨房里热气腾腾,菜香萦绕在整个屋内。 陈婆子刚进府没多久,有些担心:“吴管事,大小姐刚回来,你又让人送去发馊的饭菜。 那饭菜, 可是给大狗阿福的,这饭菜连它都嫌弃,大小姐会不会告诉相爷?” 吴婆子倚在门边,与刘婆子一起吃着瓜子,嗤笑一声,不屑道:“怕什么,你刚来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小姐一直吃那样的饭菜。 你见过相爷何时关心过她,一个丑女,只是一枚弃子罢了。 这可是二夫人吩咐过的,不这么做,你是想挨板子吗?” “可天这么热,吃那些饭菜会不会中毒死了!” “放心,吃了那么多年馊饭菜,她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大小姐是石头命,命大着呢。” 凤浅浅怒视:“他妈的,你咋不说我钢铁命呢,更结实!” 第 21章 砸了解气 刘婆子眼底浮现出惊慌失措:“我总觉得大小姐回来的有些蹊跷。 明明人死了,怎么一年后回来了,咱们还是小心些。” 吴婆子板着脸:“怕什么,二夫人掌握着府中的中馈。 我们哪敢违背她的意,除非你不想待在相府。” 陈婆子想想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自己毕竟来相府没多久,还是少生事为好,她开始沉默不语。 凤浅浅在院中听着她们的对话,眼中射出万束寒芒。 那道为了掩人耳目的疤痕也显得更加狰狞。 她声音冰冷:“这帮狗东西,不给她们些教训,还真是不长眼睛。” 她拎着棍子,一脚踹开厨房的门。 厨房里,蒸汽缭绕,肉香扑面而来。 刘婆子大吃一惊:“大,大小姐!” 凤浅浅穿着又短又旧的衣裙,径直向锅边走去。 她把锅盖掀开,里面正炖着鸡,散发着阵阵香味。 她掀开另一个锅盖,里面蒸着鱼。 “这不是有菜嘛。” “别动,这些可是为夫人准备的。”刘婆子阻止。 凤浅浅的眼中满是愤怒:“本小姐倒是不知道,二姨娘何时成了夫人。 她一个妾室可以吃鸡吃鱼,而我是相府的嫡出小姐,却得吃猪食。” 婆子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不是都说大小姐懦弱无能,连说话声音都细如蚊子,这也不像啊! 凤浅浅厉声道:“谁是这里的掌事,站出来!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给本小姐送去发霉的饭菜!” 吴婆子倚在门旁,吃着瓜子,她斜睨了凤浅浅一眼:“哎哟,这不是那位没死成的大小姐嘛,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这里是厨房重地,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赶紧滚出去!”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凤浅浅几步上前,一巴掌扇在吴婆子胖乎乎的脸上。 她声音冰冷:“你骂谁滚出去,好大的胆子。” “小贱人,你打我!”吴婆子两眼冒着金星。 “让你骂,我看骂得疼还是打得疼!” 凤浅浅说完,五个手指印又清晰地出现在吴婆子另一侧的脸上。 吴婆子两侧的脸马上红肿起来。 吴婆子吃了苦头,一手捂着红肿的脸,一手指着凤浅浅,气愤地骂道:“小贱人,你竟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夫人远房表亲,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看着身材纤细的凤浅浅,吴婆子眸光一闪。 仗着自己肥胖力气大,张开双臂,猛地向凤浅浅扑去,她要活活压死凤浅浅。 凤浅浅一个闪身,只听“扑通”一声,桌子上的碗盘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大地似乎都被震得颤动起来。 吴婆子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哎哟,可摔死我了!”说这句话时,她的嘴都是漏风的。 看着地上的两颗门牙,她用手背擦了一下嘴上的血,眼中喷火:“小贱人,我要杀了你!” 她爬起来,铆足劲,攥紧拳头,狠狠地冲向凤浅浅。 凤浅浅亮出棍子,照着她的下三路开始猛打。 “啊!小贱人!” 吴婆子捂着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小贱人,你不得好死,夫人不会放过你。” 凤浅浅又是几棍子。 “啊!” 凤浅浅一边打,一边发泄:“你这个狗仗人势的老刁奴,就是欠揍。” “啪啪啪 ”几棍下去,吴婆子已如一个丧家之犬,蜷缩在那里。 钻心的疼痛让她额头的冷汗直流,身体不住地打着哆嗦。 “大小姐,是老奴有眼不识泰山,你就饶了老奴吧。” “啊……” 吴婆子泪流满面:“祖宗,活祖宗,老奴被猪油蒙了心,您放过老奴吧。” 吴婆子开始不住地求饶,一改当时的嚣张。 凤浅浅一脚将她踹出门外。 陈婆子和刘婆子不约而同张大了嘴,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她们一脸震惊:吴婆子比一头猪都重,大小姐何时力气这么大了。 平时,两个人才能抬动吴婆子,大小姐这一脚就解决了。 刘婆子见势不妙,偷偷地溜出去搬救兵。 陈婆子上前劝着:“大小姐,您饶了她吧。 吴掌事也一把年纪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凤浅浅抓起一旁的棍子,用力砸向灶台。 “咣”的一声巨响,大锅瞬间砸得四分五裂,肉汤洒到火中,火苗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 “让我吃馊饭,你们也别吃了。” 凤浅浅顺手拿起一摞碗碟,狠狠地摔在地上,又将其他能砸的都砸了。 一时间,碎片四溅,地面上一片狼藉,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看到这个结果,凤浅浅满意地笑了:“我吃不好,其他人也别想吃。” 她知道,府中除了二姨娘,其他姨娘都有自己的小厨房。 ………… 二姨娘回到自己的院子,气愤不已,骂道:“这么大的库房,东西怎么说丢就全丢了,是怎么搬出去的。” 这时,刘婆子匆匆地跑进来,福了福身,声音变了腔:“夫人,不好了,大小姐去了厨房,把吴管事给打了,您快去看看吧。” 二姨娘听后勃然大怒,有火正无处撒,她眼露凶光,“好大的胆子,一个死丫头还反了天不成。 走,本夫人倒是要看看,她有几个胆子,我的人她也敢打。” 二姨娘带着一众下人,气势汹汹地来到厨房。 吴婆子坐在地上,脸肿得像猪头,看到二姨娘像看到了救星。 “夫,夫人,您可要救我。” 三姨娘和四姨娘在院中溜达,看到二姨娘一副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样子往前走。 三姨娘苏晓晓开口:“二姨娘怎么了,这是要去杀人吗?走,去看看。” 二人也向大厨房走去。 二姨娘眼露凶光:“小贱人,你在这作什么妖,刚死回来也不消停。” 吴婆子眼中含泪:“夫人,大小姐把厨房的锅碗都砸了。 老奴们饿一顿两顿倒是无妨,可是夫人和两位小姐们身子金贵,饿不得啊!” 凤浅浅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二姨娘听到这番话,怒气喷薄而出:“你竟敢砸厨房,真是无法无天了。” 凤浅浅瞥了二姨娘一眼:“这个老奴该揍,她命人给本小姐送去发馊的饭菜,说是二姨娘授意。 现在你管理着后院,这不是污了你的贤妻良母的名声嘛,难道她不该打!” 第 22章撕逼大战 二姨娘柳如茵瞪向吴管事:“吴婆子,本夫人何时让你给大小姐送发馊的饭菜了。 她好歹也是相爷的女儿,你再敢胡言乱语,本夫人定割了你的舌头。” 吴婆子是一头雾水,有些不服:“夫人,你怎么能不认账呢! 这明明是你授意的,不然给老奴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您说大小姐是一枚弃子,残羹冷炙给她就好,当狗养着,让她自生自灭。” 二姨娘不断地给吴婆子使眼色,可吴婆子根本没看到四姨娘她们走过来,依然没有住口。 “吴婆子,你给我闭嘴,再敢胡言,小心本夫人将你杖毙!” 吴婆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夫人,老奴只是实话实说,你竟要如此待我,太让老奴寒心了!” “哎哟,这是演的哪出?” 苏晓晓手中拿着团扇有意无意地扇着,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情。 吴婆子看到三姨娘和四姨娘到了,方明白夫人的意思。 二姨娘换了一副面容:“你们,你们怎么结伴来了。” 三姨娘嘴角噙着笑意:“这里挺热闹,便过来瞧瞧出了什么事! 吴婆子可是二姨娘的人,如今你们怎么互相咬起来,她是要背叛主子吗?” 柳如茵最讨厌苏晓晓青楼女子那狐媚劲,也懒得搭理她。 苏晓晓字字铿锵有力: “二姨娘,看看相府中的其他小姐穿的是什么,再看看大小姐,穿的可是连个下人都不如。 如果让外面知道你是这样苛待先夫人的女儿,其他人会作何感想。 太尉府可真是好家教,还是说,庶女根本上不了台面。 虽然有了当家主母的权力, 可惜依然是小家子气,没有容人之量。” 柳如茵恶狠狠瞪向她:“苏晓晓,你说话最好留点分寸,我再不好,起码也出自名门,是太尉府的小姐。 而你呢,一个出自烟花柳巷的风尘女子。 整日以卖笑为生,任千人骑万人踏,只是男人的玩物罢了。 这里最没有资格指责本夫人的人便是你。” 苏晓晓眼中喷火,嘴角一撇:“柳如茵,你竟敢如此污蔑我。 我定让相爷处置你,你在质疑相爷的决定吗? 再者,我是卖艺不卖身,嫁给相爷,依然是清白之身。 而你呢,如果不是在太尉府的赏花宴上设计相爷,以你的姿色,又如何能被相爷纳进府。” 二姨娘也被气懵了:“谁知道卖不卖,又没贴在脸上。 偷着卖也没人知道,不然,你只是卖笑,哪会有那么多的金银细软。” 四姨娘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本想带一个人来帮凤浅浅,万没想到她们会吵起来。 自己有一点罪恶感,好像把三姨娘推进坑里了。 三姨娘走上前,一手指着柳如茵:“你再敢说我,我就撕烂你的这张嘴!” “反了反了!你竟敢指着本夫人。 来人,把三姨娘给我抓住,本夫人要按家法处置。 从今以后,把三姨娘的月例银子停了。” “柳如茵,我苏晓晓要是指着那点月例银子生活,也不用活了。 况且,相府库房被烧,怕是连买米粮的银子都没了,还指望什么月例银子。”苏晓晓是一脸的不服。 凤浅浅看着二人要打起来,心道:剧情反转有点快,厨房是我砸的,我是罪魁祸首,不是应该冲着我来吗? 三姨娘和二姨娘打起来,貌似现在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不过,三姨娘这个人不错,有个性。 二姨娘无意中看到凤浅浅一副看戏的模样,怒斥:“大小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砸厨房。” 凤浅浅面上出现一丝不逊:“不错,我胆子大着呢。 既然你们让我吃发馊的饭菜,你们吃大鸡大鱼,索性谁都别吃。” 二姨娘怒了:“苏晓晓,如今相府没有银两度日,每一房妾室都要拿出自己的银两充盈公中。 来人,去把三姨娘的私库,把她的那些银两全都抬到本夫人的院子。” 苏晓晓火了:“你敢,你怎么不把你的嫁妆拿出来! 对了,你一个庶女只有那十几抬嫁妆,也没几两银子,所以你惦记我的。 你要是敢把我的嫁妆拿走,我就把你女儿红杏出墙,和一男子衣衫不整的从闺房里出来之事宣扬出去,要弄得满城风雨。” 二姨娘面色变得狰狞:“苏晓晓,你敢!” 苏晓晓冷冷地看着柳如茵:“你做初一,那我也只能做十五了,大家弄得鱼死网破,我不在乎。” 柳如茵恨得牙直痒痒,真想掐死苏晓晓。 一个婆子问道:“夫人,还去望月楼拿嫁妆吗?” 二姨娘瞪了那个婆子一眼:“去什么去,没眼力的东西,还不滚!” 四姨娘上前劝着:“大家消消气,都散了吧。” 二姨娘看再继续僵持下去,有这两个妾在,她也不能把凤浅浅怎么样,索性走了。 其他人也离开大厨房。 刘婆子看着众人离开,开口:“这人怎么都走了,厨房怎么办,锅全给砸了,中午的饭菜怎么解决。” 陈婆子看向吴管事:“咱们只是个厨娘,还是让管事去找夫人吧。” ………… 凤雪儿肚子饿得咕咕叫,气愤地说道:“大厨房怎么还不送饭来,梅香已经去了一会儿,怎么还不回来。” 这时,梅香走进来:“二小姐,今天怕是,怕是吃不上饭了,不止是你。” 凤雪儿有些不解:“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吃不上饭。” “大小姐把大厨房给砸了,锅碗全摔了。” 凤雪儿眉眼中含着怒气,她嘴角轻勾,“让本小姐饿着,那她也不用吃饭了。” 第 23章鞭抽针扎 凤雪儿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马鞭,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吩咐道:“带上几个力气大的婆子,走,随本小姐去荷香院。” ………… 凤浅浅带着明月回到自己的院子,让明月去烧水。 每个院子都有烧水的地方。 凤浅浅拿出一些泡面、香肠放到一个衣柜中,又拿出自热火锅和两只烧鸡。 把小狐狸从空间里拎出来,柔声道:“小白狐,这里就是我们暂时的家,等处理完这一切,我们就搬出去。 你不准乱跑,这里的人除了个别的,都是豺狼虎豹,能把你的皮扒了做毛领。 老实待在这个院子,这是你的鸡。” 小白狐低着头:“又吓我!” 凤浅浅拿出一个大盘子,把鸡放在盘中。 旁边又放了一罐灵泉水。 片刻之后,明月拎着水壶走进来。 看到一只雪白的狐狸在角落里吃鸡,面上一怔:“大小姐,这里怎么有一只白狐?” 凤浅浅笑了笑:“它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一员,是一只灵狐,能听懂人话, 好好照顾她。” 小白狐冲明月点点头。 “明月,今天中午我们吃泡面和鸡,明天这个院子搭个厨房,我们自己开火。” “可是主子,我们的银子不够买东西和请人的。”明月说道。 “我师父给了我一些银子,我们买个会做饭忠心的婆子,以后你就不用那么辛苦。 明月,你放心,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明月眼里流着泪,嘴角却挂着笑意:“奴婢只想大小姐平平安安的,我们离开这里吧。” 凤浅浅眼眸中颇有深意:“出去未必平安,这里闹得鸡飞狗跳才好,现在吃饭。” “大小姐,这是什么?怎么吃?”明月拿起一碗泡面看着。 “泡面!” 凤浅浅把泡面打开,料袋放在里面,又拿起水壶往泡面中倒着。 顿时,香气扑鼻。 “好香啊,太神奇了!” 小狐狸一边吃着鸡腿,一面摇着头:“唉,真没见识,一碗泡面都兴奋成这样,我都吃得够够的了。” 凤浅浅看着小狐狸笑了笑。 “明月,这面泡好就可以吃了。” 顿时,屋内香气溢出,满院飘香。 “这只鸡你吃吧。” “大小姐,奴婢不吃。” “我还有很多。” 凤浅浅撕了一个鸡腿递给明月。 明月拿起鸡腿,开心地吃着…… ……… 半个时辰后,一道嚣张的声音在院中响起:“凤浅浅你给本小姐滚出来。” 凤雪儿眼中泛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两座高耸不断地上下起伏。几个胖婆子撸起袖子,随时等着凤雪儿发号施令。 凤浅浅坐在椅子上,面色一凛,眉眼一横:“找死!” 明月吓得拉住凤浅浅:“小姐,你快藏起来,二小姐又来打你了。” 凤浅浅眼中嗜血,“走,去揍她。” 她随手从空间里拿出一根鞭子,带着明月走出去。 凤雪儿看到凤浅浅走出来,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在那咆哮:“小贱人,你还真是命大,下毒都毒不死你!” 凤浅浅的眼中射出一阵阵寒光,找不到一点温度,彻骨的寒意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瞬间冰冻:“找死!” 她一个箭步上前,使出七分的力气,随手一挥。 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伴随着一阵撕裂空气的呼啸声,抽打在凤雪儿的身上,一鞭将她打倒在地。 “啊!”凤雪儿的身上出现一道鞭痕,肉像被割裂一般,张开了嘴。 她面目变得狰狞:“你小贱人还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再逼逼!” 凤浅浅挥起鞭子用揍。 在鞭子抽回来之际,肉被钩出来,肉屑甩的到处都是。 “啪啪啪·····又是几鞭子。 “啊····!” 凤雪儿趴在地上,头上的珠钗尽数掉落,发髻凌乱,遮挡住她大部分面容。 皮鞭的锐利边缘划过肌肤,染红了衣襟。 她身上瞬间裂开了一道道血红的口子,如白皙的肉张开了嘴,鲜血喷涌而出,浸透了衣裙,骨头都像被打断了 “说,我大哥关在什么地方?”凤浅浅质问。 “啪啪啪······”又是几鞭子。 “我不知道!” “啪啪啪!” “到底知不知道!”凤浅浅又问。 “不知道,你打死我也没用,他是半路被送走,根本没回相府!” 一顿鞭子下去,风雪儿就说不知。 旁边的婆子和丫鬟疾步上前,还没等拉起倒地的凤雪儿,凤浅浅手中的鞭子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如期而至。 鞭子快如闪电,不断落下,有的丫鬟被波及,忙闪到一边,不敢再上前。 凤雪儿脸上惨白,强忍住一波又一波疼痛的冲击。 额头上的冷汗滚滚而落,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衣裙如在血水中浸泡过一般。 她蜷缩在那里,如一只丧家之犬,疼得身体瑟瑟发抖,杏眼里盈满泪水,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生无可恋。 凤浅浅随手撒了一些痒痒粉,又拿出粗钢针,朝凤雪儿的身上使劲戳,嘴里说着:“凤雪儿,好受吧,再来一针要不要……” 一针一针噗噗地扎着,凤雪儿在地上疼着直打滚。 一粒极小的药丸在凤雪儿张嘴之际,进入她的口中。 “凤雪儿,你不是挺嚣张的嘛,站起来,互相伤害!” 扎累了就抽,抽完了就扎,凤浅浅心里这个舒服,畅快! “小贱人,你不是人,是魔鬼!”凤雪儿咆哮着。 “对,我是地狱中的修罗神转世,专门来收拾你这个恶人的。” 凤雪儿开始还大声骂着,后来声音越来越小,被打的奄奄一息,只有呼吸声。 疼的她蜷缩着,全身发抖。 其他人忙躲到一边,那血淋淋的一幕让她们惊秫:大小姐太可怕了,惹谁也不能惹她。 看看二小姐,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快被打死了,就是活着那身伤,也能把人疼死。 她们看到凤雪儿被打的皮开肉绽,自己身上都疼。 “住手,你个毒女!” 这时,一道响亮的男子声音响起。 第 24章渣男配狗 来者一身天青色的蟒袍,金冠束发,眉宇间一抹剑眉斜入飞鬓。 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中满是愤怒。 他眉头紧锁,额间青筋暴起,如同虬龙般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彰显着内心翻涌的波涛。 他紧握的双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似乎要将空气中的每一寸都撕裂开。 每一步踏出都伴随着大地轻微的震颤,仿佛连脚下的土地都在颤抖,畏惧于这股不可遏制的怒气。 凤雪儿拼力抬头,看到三王爷到了,眼中含泪:“三表哥,救我!” 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哭得梨花带雨,让人看了都心生怜惜。 “住手,小贱人!” 凤浅浅看着来人,想起这人模狗样的人是南宫辰。 脑中回想着原主的记忆,这个渣王爷,也曾多次和凤雪儿一起欺负她。 面上不由得浮现出几分凛冽之气。 南宫辰怒道:“雪儿这么温柔善良,你凭什么打她!” 他扶起一身是血的凤雪儿。 凤浅浅怒意横生:“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善良,眼盲心瞎是病,得治。 真是渣男配狗,天长地久,绝配!” “你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 凤雪儿用尽全身力气喊着:“表哥,她就是一个疯子,雪儿身上好疼,您快带雪儿离开。” “好,本王这就给你找大夫。” 看到凤雪儿伤痕累累,南宫辰抱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凤雪儿,向外走。 凤浅浅喊了句:“凤雪儿,以后你和你的人再敢踏入我荷香院半步,本小姐定让你一辈子走不了路。” 南宫辰怒火中烧,斥责:“凤浅浅,你不要嚣张,雪儿伤重,今天先放你一马。” 凤浅浅气焰嚣张:“我不求放过,来吧!” 南宫辰向凤浅浅投去恶毒的眼神,咬牙切齿道:“小贱人,今天先不与你计较,你给本王等着。” “有种你别走,老账新账咱们一起算。”凤浅浅叫嚣。 明月害怕,拉了凤浅浅一把:“大小姐,您快别说了!” 凤浅浅在院中大声喊着:“凤雪儿,今天只是个开始,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南宫辰生了一肚子气:“雪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看着凤雪儿她们狼狈地离开,凤浅浅面庞平静,如一池未曾泛起涟漪的湖水。 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浅笑。 声音却冰冷如寒泉,没有一丝情感:“明月,这包药粉拿着。 她们再敢打你,你就往她们身上撒,这毒只有你家小姐能解。” 明月是一脸兴奋:“大小姐,你太威武了,看看二小姐的狼狈样,她们短时间不敢再来。 自从凤浅浅回来,明月就有了底气。 她高兴地接过药包,放在衣服里。 晚上,夜黑风高,一个黑影戴着面具如鬼魅般进了二姨娘的院子。 她一挥手,院内之人都晕倒了。 此时,二姨娘正进入梦乡。 凤浅浅拿出一粒噬骨丸塞进二姨娘的口中。 拔出匕首,在二姨娘的两条腿上各扎一刀。 二姨娘发出一声惨叫,凤浅浅嘴角轻勾:我会折磨死你,用不了三个月,你和你的儿女全都得死,先折磨够你再说。 她快速出了院子,直接去了凤雪儿和凤妍儿的屋子,大人在睡梦中疼醒,两条腿分别被扎了两刀,鲜血涌出…… 凤浅浅嘴角轻抿,消失在夜色中…… 听到喊声,睡着的丫鬟婆子醒来,快速来到柳氏的屋子,只见二姨娘腿上全是血,血还汩汩地流着。 二姨娘一手捂着心口,疼得在地上打滚。 “快找大夫,快!”一人喊着。 少顷,大夫来了,又是止血,又是包扎,忙了半宿。 接着又去给凤雪儿和凤妍儿处理伤口…… 从此以后,二姨娘每晚全身像有数万只虫子啃噬着她的筋骨,痛不欲生。 而且腿上的伤刚好,接着又被刺两刀,二姨娘和两个女儿就生活在这样的日子里…… 第二日早朝,凤丞相被御使奏了一本,虐待亡妻之女,周尚书也附和,凤相被罚俸一年。 ………… 翌日上午,凤浅浅闲来无事,说道:“明月,走,咱们出去逛逛,买身合适的衣裙。” “我听大小姐的。” 凤浅浅从衣袖中拿出面纱罩在脸上。 二人来到相府门口。 守门的家丁一看,大小姐要出府,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孙二虎一脸的络腮胡子,眨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站住,把腰牌拿出来,有腰牌才能出府!” 凤浅浅一听:“腰牌?我哪有那玩意儿。” 她回头看了看明月,明月摇摇头。 凤浅浅问道:“凤雪儿也是拿着腰牌出府吗?” 孙二虎引以为傲:“二小姐可是相爷的掌上明珠,不用腰牌。” “那凤妍儿呢?” “她也不用,她可是夫人的女儿。” 凤浅浅本来挺开心的,此时,面上浮现出一丝愠色。 “四小姐,五小姐也得凭腰牌出府?” “她们也不用,他们是老夫人的孙女,当然不用。” 几个守门的家丁嘲讽地看着凤浅浅。 凤浅浅怒意横:“妈的,原来我是垃圾堆捡的。 这腰牌的规矩是给我立的,我没有腰牌就出不了相府,是吧?” 其他几人一致点头,他们心里是一阵得意。 凤浅浅扫了一眼,门旁立着的一根铁棒,“这门,是挺碍眼。” 她几步上前,拿起那根铁棒,来到门前,“明月,能躲多远躲多远。” 孙二虎一脸懵逼:“你要做什么!” 凤浅浅眼射寒光,并未理会,她用力手腕,朝大门砸去。 “咣当!” 两扇门当时被砸歪。 “住手,大小姐,您快住手。”孙二虎制止。 旁边的家丁不约而同心道:都说孙二虎缺心眼,大小姐也不精啊! 把大门砸了,相爷能饶过他吗?她的小命也要不保了。” 凤浅浅又抡起大铁棒,朝门上方砸去。 “砸了好,没有挡路的了。” 她一边说,一边砸。 这时,一块木头直接飞了出去。 七王爷南宫璃坐在马车中,手里拿着卷书,正在看着。 忽然,一块木头直接从车帘外飞进来。 连车夫都没看到,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南宫璃眉头一蹙,快速伸手,抓住正要袭击他面部的木头。 暗卫喊道:“保护主子!” 其他暗卫也都现身,亮出刀剑,将停下的马车围起来。 等了半天,也没见半个人影,他们面面相觑,一脸的不解。 南宫璃看着手中的木头,“何来此物?这是想让本王毁容啊!” 暗一走上前,“主子,外面没有刺客的动静。” 南宫璃把那块一尺长的木头交给暗一。 暗一看了看:“主子,这就是寻常的一块木头,属下并没有看出有丝毫不妥之处。” “无妨,走吧。” 马车继续前行。 凤浅浅砸完大门,和明月开心地走出去。 孙二虎快速向二姨娘的院子跑去。 南宫璃无意间撩开车帘,向外看去,发现丞相府的大门已经倒了。 有些不解:“暗一,相府这是想重修大门吗? 本王记得,相府上个月才新换的大门, 凤丞相的爱好果然不同,没事就喜欢换大门。” 第 25章拼菜刀 出了相府,明月带路,凤浅浅来到了仙衣坊,换上一身雪白的衣裙。 看款式不错,又买了一件。 她对明月说道:“明月,你选两件喜欢的。” 明月忙拒绝:“大小姐,奴婢有衣裙穿,不用买。” “明月,以前你护着本小姐,卖绣帕填补家用。 以后不会了,由本小姐罩着你,有我一口吃的,定不会饿到你。” 她看向碧色的衣裙,“掌柜的,把那两件包起来。” “不,大小姐,您的银子来之不易,还是节省点,奴婢的衣服没破还能穿。” 明月不想让凤浅浅再花钱。 女掌柜的是一位中年妇人,眉眼含笑:“你们大小姐心善,你快收着,别驳了她的一片心意。 看你们主仆情深,你们的鞋也不行了,我再送给你们每人一双鞋。” 凤浅浅满脸感激:“多谢掌柜。” 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妇人走进来:“桂花,赶紧关门给我回去,你兄长又给你许配了一户人家。” 女掌柜怒火中烧:“你们快死了那份心,我已和离,刚跳出火坑,是断断不会再嫁人。” 那胖妇人面目变得狰狞:“这可由不得你,你的侄子如今快要成婚了,还需要聘礼。正好将你嫁出去,换些彩礼。” 女掌柜操起一把准备好的菜刀,向胖婆子砍去:“滚,你给我滚出去!” 胖婆子见势不妙,一边往外跑,一边喊着:“好你个李桂花,你是真不知好歹。” 掌柜的威胁道:“你若再敢来,我就砍了你的头,我宁愿坐牢,也要了你的命。” 胖婆子喊着:“疯了,疯了,你就是个疯子!” 女掌柜拿着菜刀追着她砍,胖婆子吓得跑没影了。 凤浅浅无奈地摇着头。 看到胖婆子狼狈地逃了,女掌柜叹了口气,尽显无助。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一脸尴尬:“让小姐见笑了。” 凤浅浅深表同情:“没什么,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似乎产生了共鸣,女掌柜的眼圈一红,泪水盈满眼角。 “当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我嫁给一个普通的商户。 结果他对我非打即骂,喝完酒就打我,成了习惯。 过了七年,好不容易和离,我终于自由,不用再挨打。 万没想到,我那贪心的兄嫂,又要将我嫁出去。” 凤浅浅劝着:“你可以换一个环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让你兄长再也找不到你。” “天下之大,我又能去哪里。”女掌柜一脸茫然。 “她们来,我就把他们打出去,下次我拿把大砍刀,我看谁还敢来。” 凤浅浅也深表同情:在这落后的古代,不能成婚,孤老终身也不错。 总比嫁给狼狗强,自己发展壮大才是硬道理。 凤浅浅和明月继续在大街上溜达,她要看看哪里有商铺。 到了拐角处,看到路口的一家两层楼医馆出售,她走进去。 明月不解:“大小姐,你要做什么!” “咱们盘下一家铺子开医馆,这事不能对其他人说。 我们要解决温饱,不能每天吃馊饭,穿破衣。” 明月信心十足,保证:“大小姐,我一定不会对外人说。” 凤浅浅走进去:“你们店铺要盘出去,多少银子?” 一位中年大叔走出来,他说道:“我们东家要落叶归根,才忍痛将铺子盘出去。 一口价,三千六百两银子,这医馆里的药材和铺面都算在内。” 明月心里失望: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银子。 劝着:“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凤浅浅开始讲价:“掌柜的,能不能再便宜些,这地段也不是很好。” 掌柜微笑着解释:“这位小姐,价格老夫说了不算,是东家定的价。 如果小姐接受不了,老夫只是听命于人,也无能为力。” 凤浅浅也明白,说了句:“我看看你们的药草。” 掌柜的做了一个请字,“请随老夫来。” 凤浅浅随他去了后面的库房,里面还有不少草药。 她拿起几种药材闻了闻,这里的药材没有假药,质量还不错。 “姑娘,二楼我们一直空着,是个杂物间,你可以随我去看看。” 凤浅浅去了二楼,里面放着几把破椅子,看样是把这里当成了装废品的地方。 这里正好可以当诊室和病房。 “掌柜的,这家店我们买了,如果店铺盘出去,你要何去何从?”凤浅浅问道。 宋掌柜面上略显为难:“家中一个犬子还在求学,老夫还得养家,需要再打一份工。” “你一个月管理店铺多少工钱?” “五两银子。” 凤浅浅想到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这位掌柜看着人还算老实,又一直经营这家医馆,对这里了如指掌。 她当下拍板:“掌柜的,你如果想继续留在这里,也可以留下,每个月我给你十两银子。” 宋掌柜一脸惊喜:“小姐,您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留下?” 凤浅浅点点头,“如果你干得好,年底还会有红包。” 宋掌柜跪下:“宋某多谢小姐!” 凤浅浅连忙将他扶起:“宋掌柜不必多礼,我很少来这里,想必你对这家店也有感情。 你还像以往一样,一如既往地守好这家店铺。” 宋掌柜保证:“小姐请放心,老夫一定会竭尽所能,忠心不二。”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有你这句话,本小姐也放心了。” 凤浅浅从衣服中拿出三千六百两银票,交给宋掌柜:“明月,你同宋叔去官府办理过户,我在这里等你。 医馆这几日先关门,店铺的名就改成神医堂。” 说完,拿出一百两银票交给宋掌柜:“宋叔,把牌匾换了,再写上每月初一十五,有神医在此看诊。” 宋掌柜一脸茫然:“小姐,咱们做生意也要踏踏实实的,不能骗人。” 凤浅浅梨涡微绽:“放心,本小姐从不打诳语。 还有,之前看诊的大夫愿意留下的可以留下,工钱翻倍,明天我再过来。” 宋掌柜是一脸兴奋:“小姐放心,老夫定会安排好。” 凤浅浅点点头。 宋掌柜和明月去了衙门,凤浅浅则坐在大堂中休息。 店铺的门是开着的,这时,有一个男子背着一个女人走进来,“大夫,求您救救我家娘子,她已不省人事。” 第26 章下毒 “大夫,对面的仁寿堂都不接诊,求您一定救救我的娘子。 我家中还有一个七岁的女儿,我娘子要有事,我们一家人都不用过了。” 中年男子穿着布衣,衣衫上有些泥土,像是刚从地里干活回来,一边流着泪一边求着。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处。 凤浅浅看着那位妇人,嘴唇发黑,满脸铁青,说道:“你先把她放在桌子上,我给她看看。” 男子听到凤浅浅的这番话,热泪盈眶。 他背着娘子去了几家医馆,结果大夫们只看了娘子一眼,都说没救了,接着把他们赶出来。 凤浅浅一手把着脉,启动鬼瞳,妇人的五脏六腑都清晰的展现在她的眼前。 她撸起女人的左衣袖,看到她手臂上的一条红线已从手腕处延伸到了肘弯处。 凤浅浅开口:“如果这条红线到了肩头,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 她是中毒,被灌下苗疆的断肠草之毒,我先给她用金针逼毒,再配些解药让她服下,她就可以平安无事。” 中年男子有些不相信:“您真能救活她?” “你夫人也是命不该绝,我乃蝶谷凤神医,只要我想救,还没有救不活的人。” 凤浅浅随便编了名头,谁管它蝶谷在哪里。 说完,她拿出金针,扎在妇人的几处大穴上。 金针扎上去,发出嗡嗡的响声,转瞬间,金针变成黑色。 男子愕然,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针法,金针竟然全都变成黑色,上面还冒着热气。 施完针,凤浅浅去后堂配药。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瓶灵泉水和一个锦盒。 从锦盒中取出一粒药丸,一手捏着妇人的鼻子。 妇人被迫张开了嘴,凤浅浅把药丸投到她口中。 “把药丸咽下去,你的毒就解了。” 黑脸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娘子。 少顷,只见妇人缓缓睁开眼睛,轻咳了几声。 凤浅浅忙把她扶起来:“你感觉好些没有。” 妇人点了点头,“我就是头有些晕。” 凤浅浅解释:“你也是命不该绝,这毒太霸道,不能一点影响也没有。 把这瓶解毒圣水喝了,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妇人听话地接过水瓶,喝了几口,顿时觉得身上轻松了很多。 她的泪水不断地涌出:“相公,是婆婆给我灌下毒药。 说我只能生女儿,不能生儿子,断了你们张家的香火。 她让你休妻和离你又不肯,便趁你不在家,和小姑一起将毒酒灌下,要杀了我。” 妇人泪如雨下,“相公,我们和离吧。 我死不足惜,可是女儿尚小,还没有长大成人。” 黑脸男子的脸当即变了色,他攥紧拳头:“娘子,是为夫对不住你。 我们离开那个家,我在外面多打几份工,定会养活你们母女。” 妇人无声地哭着,没有再说什么。 黑脸壮汉跪下:“神医,谢谢你,诊金多少?” 说完,从衣服里拿出个钱袋子,里面有四五两银子。 “神医,这银子如果不够,我再回家取,您先收下。” ………… 门外 来往的百姓看着黑脸壮汉背着妇人一家一家的医馆走,喜欢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过来。 她们也想看看,这家医馆能不能将妇人救活。 一个婆子惊呼:“你们看,那个小娘子又活过来了。” 旁边的人附和:“真活了,仁寿堂的大夫不是让黑脸汉子准备后事吗?” “还是这家大夫厉害,已死之人都能救回。” 凤浅浅会武功,耳力甚好,听到了百姓说的话。 她看了看妇人,衣裙都洗得泛白。 说道:“我们神医堂并未开张营业,医者仁心,我不能见死不救。 这药钱就不必了,银子就留着你们以后度日,多多宣传就好。” 二人齐齐跪下:“多谢凤神医。” 凤浅浅搀扶起他们:“快快请起,你的夫人如果再被灌一次药,我也救不了她,好自为之,言尽于此。” 凤浅浅可不是一个爱管闲事之人,人各有命,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是!” 黑脸壮汉扶着妇人向外走去。 一个婆子走上前,问道:“这位娘子真的被治好了?” “当然,蝶谷凤神医给治好的,我可是去了好几家医馆。 结果都被坐诊大夫给轰出来了,看样是他们技不如人。” “这家店前几天不是要盘出去嘛,看样是换人了。” “对,这家店铺名叫神医堂,女神医说了,只要病人有一口气,她就能给救回来,是从鬼门关抢人的人。” 一位老者捋了捋雪白的胡须:“这位凤神医应该是世外高人,以后咱们京城的百姓有福了。” 医馆的门没有关,凤浅浅想放放里面的空气。 孙夫人听着大家的议论,心里掀起波澜。 她家是京城十大商贾之一,不缺银子,可女儿脸上的刀疤却是她的一块心病。 她拉着女儿向医馆走去。 凤浅浅一袭白衣,又戴着面纱坐在椅子上,有一种仙子误入凡尘的感觉,说她是世外高人一点都不为过。 孙夫人穿着一身华丽紫缎的锦衣,福了福身:“女神医,您能不能给小女看看她的脸。 当年遇到坏人,脸上被划了一刀,看过数个大夫,都说这疤痕去不掉了。 我女儿已年过十八,就因为有这张疤痕脸,至今没嫁出去。” 凤浅浅面色清冷,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她站起来,来到姑娘的面前,用手摸了摸她面上的疤痕。 凤浅浅声音清冷:“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她脸上的疤痕就会消失。” “需要多少银子?” 神医堂几日后才开门营业,本神医还没有正式坐诊,诊费你看着给。 凤浅浅此时也不知道看一个病人需要多少银子,反正没正式看诊呢。 随她们给吧,也是扬名,给自己打广告。 “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把东西准备一下。” 听到能治好女儿的病,孙夫人脸含笑意,微微点头。 凤浅浅去了里间,把空间里的小床取出来,又拿出疤痕面膜和灵泉水等用品。 少顷,她推着小床走出来。 孙夫人面上一怔:这床还带轮子。 凤浅浅把床下的轮子固定。 她声音温婉:“这位姑娘,你先躺在床上,我给你治伤。” 凤浅浅用湿巾给那位姑娘做了洁面,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把面膜纸泡在装了灵泉水的容器中,又倒了几滴药水,然后覆在姑娘的脸上。 孙夫人有些不信。 凤浅浅不断地往疤痕处喷着灵泉水。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凤浅浅把面膜纸揭开。 孙夫人当即愣住,她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紫芙,你脸上的伤疤不见了,连点痕迹都没有。” “母亲,是真的吗?”紫芙一脸的惊喜,一只手摸着刀疤的位置,兴奋道:“疤痕真的没有了!” 凤浅浅拿出一面镜子,让她看着,“你自己看看。” 紫芙坐起来,看向镜中的自己,瞬间呆住:此时她皮肤水润白皙,吹弹可破,那道狰狞的疤痕早已不见了踪影。 “母亲,我再也不会被人嘲笑了。” 孙夫人向凤浅浅福了福身:“多谢小神医。” 说完,拿出三张银票:“神医,您治好了我女儿的脸,就是我们的恩人。 可今天出门匆忙,身上也只带了三百两银子,可能不抵这仙药的价格,我的这对镯子也一并给您。” 凤浅浅接过银票:“这对镯子就不必了。” 孙夫人为了女儿的这张脸,花的银子也数不清有多少了,今天,她终于如愿。 她和紫芙是千恩万谢才离开。 看热闹的一人问道:“孙夫人,这还是你的女儿吗?脸上的伤疤怎么不见了。” 孙夫人引以为傲道:“被这里的神医给治好了,你们看看,一点痕迹都没了。” “真是神医。” “……” 第 27章含泪离开 宋掌柜和明月回来时,看着外面围着的人群,有些不解。 宋掌柜抱拳:“东家,这是房契和地契,您收好。” 凤浅浅接过来,说道:“宋叔,这里之前的大夫,如果他们愿意,还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包括小二。 只要他们尽心尽力,工钱翻倍。 先把这里收拾一下,二楼是我看诊的地方和手术室。 稍后,明月会给你送来装修的图纸。” “是!” 凤浅浅又交待了一些事…… ………… 医馆对面的酒楼上坐着两个人,一人是七王爷南宫璃,一人是他的大师兄神医谷的白卿尘。 二人站在窗口,看向凤浅浅的位置。 “没想到,在这京城之中,竟有如此医术高超之人。”白卿尘感慨。 “孙夫人的女儿,我都束手无策,没想到让她给治好了。 真是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不得不服。” 南宫璃安慰道:“比大师兄医术高超之人,世间又能有几人。 可能术业有专攻,碰巧那里的大夫精于此术。” 只见宋掌柜拿出一块黑板,上面写着:千年灵芝、五百年紫玉龙皇参、水仙玉肌骨、火心七叶花有货,提前七天预定。 “三师弟,你看,他们竟然有紫玉龙皇参,就是皇宫才有一支,他们这里竟然有货。” 白卿尘眼睛睁得很大,有些不可思议。 南宫璃眸光流转:“看样这家医馆没什么强大的背景,要凭实力脱颖而出,不容小觑。” “三师弟,你看那个白衣女子竟然会功夫,脚步轻盈沉稳,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 不过,她的丫鬟并不会武功,倒是有些稀奇。” “也没什么,可能小姐到山上学艺,丫鬟没跟着。” 南宫璃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凤浅浅,漆黑的眼眸里充满了探究之意。 凤浅浅觉得身后有目光向她袭来,她转身,眼眸中满是凛冽的寒意扫向酒楼。 也没看到什么,便转身继续往前走。 “好强的杀气,戒备心真强。” “糖葫芦,两文钱一根!不甜不要钱喽!” 一个穿着灰布衣的老汉,扛着糖葫芦靶子,在街上走着,边走边吆喝。 凤浅浅喊了句:“糖葫芦,要两根。” 她说完,选了两根,把四文钱交给卖糖葫芦之人。 “明月,给你一根,很好吃的。” 凤浅浅也不顾形象,反正谁也不认识,自己开心就好,也不必装成淑女。 她喊的那道声音,南宫璃忽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他开始自言自语。 白卿尘看向南宫璃,“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南宫璃瞥了白卿尘一眼:“想什么呢,本王岂会看上这样粗鲁的女子,毫无斯文可言。 女子笑不露齿,她可倒好,牙齿全露,我行我素。 也不顾世人的看法,公然在大街上吃糖葫芦。 也不知谁会那么倒霉,娶这样的女子。” 南宫璃忽然觉得这最后一句话他好像曾经说过。 是对谁呢,对,是对那晚给自己解毒的小妖女。 二人吃完饭,往王府走。 忽然听到叮叮当当的的声音,二人驻足看向对面。 “神医堂。这名字取得好,一看就是有神医坐诊。”白卿尘称赞。 南宫璃若有所思:“这名字虽好, 但树大招风,名声亦如此。 既能宣传,同时也会受到同行的排挤,引来祸事。” 白卿尘同意:“自古同行是冤家,无论取什么名,冲击了别人的利益,都会有麻烦。” “言之有理,希望这家医馆可以开久一点。” ………… 明月高悬,微风习习。 凤浅浅把小狐狸放出去撒欢,小狐狸问着:“浅浅,我可以到处玩吗?她们会不会扒了我的皮。” 小白狐被凤浅浅吓得都有心理阴影了。 “她们一会儿就睡了,应该不会。”凤浅浅说道。 “那我出去玩了。” 小白狐在相府里是走个遍,不知不觉来到相府的后门。 这时,凤雪儿的丫鬟梅香戴着帽子,悄悄地把门打开,从门外走进来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梅香吩咐:“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我把你们送去荷香院,那是大小姐的院子。 你二人今晚必须破了她的身子,让她成为残花败柳。” 一个乞丐嗓音沙哑:“她院子的人再把我们抓起来怎么办?” 梅香说道:“放心,我会把丫鬟和那个婆子带着,你们两个可以为所欲为。 等事成之后,再从这里离开。” “我们一定尽力!”两个乞丐淫笑着。 梅香带着二人去了荷香院,小白狐听着。 在房子上快速跑向荷香院,把听到的话一一告诉凤浅浅。 凤浅浅眼露凶光:“这个凤雪儿,还真是胆大包天! 那我就给你来个狠的,让你后悔今天做的决定。” 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她把一条鱼拿出来,放在盆子里,“小白狐,这是给你的奖励。” 小白狐到一边开始吃鱼。 凤浅浅喊了一声:“明月!” 明月走进来,“大小姐。” “明月,一会儿你藏起来,不然梅香会将你带走,我救不了你。” 明月也是个聪明的,“二小姐是不是又要对付您,我得帮你。” 凤浅浅笑了笑:“你放心,我学了一身的本事,她们对付不了我,只要你安全就好。” 明月听话地离开。 这时,外面传来喊声:“王婆子,明月,二小姐让你们去一趟。” 王婆子一听,忙走出来,问道:“二小姐叫我们去做什么?” 梅香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主子的事,我哪知道,明月呢?” 王婆子扯了个谎:“刚才她说要出去一下,我也没问她去做什么。” 梅香思索了片刻:“没在就没在吧,你跟我走。” 王婆子和梅香离开,两个乞丐直接进了荷香院。 凤浅浅从空间走出来,一挥手,二人晕了过去。 她将两个乞丐扔到空间。 王婆子到了雪梅院,凤雪儿只大概问了两句,便让梅香将王婆子带下去。 月儿渐升渐高,众人都睡下。 凤浅浅又在荷香院扬了一把迷药,守院子的人都昏睡过去。 凤浅浅走进屋内,两个乞丐被弄醒,直接扔到凤雪儿的床上。 临走时,还撒了一把野兽催情粉。 两个乞丐也开始控制不住,一起行动起来…… 雪梅院内的惨叫声响起,传得很远。 院中其他睡着的人也被惊醒,都想着三王爷可能又来了,也没理会。 天亮了,凤雪儿醒来。 忽然发现身边有两个乞丐,还在呼呼睡着,又看到自己是浪里白条,顿时恶心起来 她大脑飞转:这两个乞丐不是送给凤浅浅的吗? 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难道是他们走错院子了。 她怕事情败露,悄悄地下了床。 拿起床边的匕首,分别照着两个乞丐的腹部扎去。 她怕他们醒来。 梅香听到屋内有动静,忙走进来:“二小姐!” 凤雪儿上去就给了梅香一巴掌,“看你做的好事,她们怎么会在本小姐的床上。” 梅香一时无语,忙解释,“二小姐,我把他们送去了荷香院,才把王婆子叫过来。” 凤雪儿想杀了她的心都有,可眼下必须将这二人除掉。 “你去叫一辆马车,就说我要出去,将他们拉到乱葬岗埋了。” “是,奴婢马上去安排。” 少顷,一辆马车从相府向外驶去。 安排完一切,凤雪儿怒道:“把床上的东西全都扔了,换新的,给本小姐准备水沐浴。” 凤雪儿泡在水中,看着身上到处是欢好的痕迹,无比恶心。 她怕有孕,到时自己的孩子也说不清了。 不过,这几日不能服侍三王爷,以免露馅。 凤浅浅回到院子后,把明月叫出来,告诉她没事了。 凤雪儿害人终害己。 ………… 第二日上午,凤浅浅闲来无事,对明月说道:“昨天我赚了些银子,走,咱们去牙行买几个丫鬟和婆子。 再买处院子,我大哥得有住的地方,还得有人照顾。” 二人说完,向牙行的方向走去。 ………… 璃王府 宋知意正在颐指气使:“周嬷嬷,不是我说你,王府可不养闲人。 你一把年纪了,也不能指着王爷养着你,要是有亲戚,还是离开王府比较好。 此事王爷不好意思说,但是你也要识相。” 周嬷嬷是璃王的奶娘,对南宫璃非常好。 她冷冷道:“宋姑娘,你在这王府既不是主也不是仆,只是一个客人而已,有什么资格处置老奴。” 宋知意轻蔑地看了周嬷嬷一眼:“我与王爷已有了夫妻之实,我就是王府未来的主子,权力怎么也大过你这个奴才。 况且我已同王爷说了你的事,王爷也同意了,让你自行离开。” 宋知意冲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是后进府的,只知道周嬷嬷是个婆子,并不知她是王爷的奶娘。 她也一旁附和:“我在旁边也听到了,王爷的确说了。” 周嬷嬷虽然不相信,但如今王府中有了女主子,她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当初自己受命于静贵妃也算完成了使命,王爷以后也不用自己照顾。” 她没有说什么,收拾好衣物,眼角里闪着泪花,挎着包袝向外走去…… 第 28章撞上奸情 暗五看到周嬷嬷向外走去,上前阻止:“周嬷嬷,你这是要去哪里?” 周嬷嬷神情淡然:“这些年,我也未曾回过娘家,想回去看看。” “王爷知道吗?” “宋姑娘知道。” 暗五不再说什么。 周嬷嬷又交待:“要是王爷问起,你就说,让王爷好生照顾自己,宋姑娘不是良人。” 暗五很少出去,大多时间在王府中,也清楚宋知意的嘴脸。 “周嬷嬷也要注意安全,小心些。”暗五不忘嘱咐了一句。 周嬷嬷苦笑:“我一个老婆子,一无是处,别人抢了都怕粘在手上。” 出了王府,周嬷嬷泪水终于流出来,没想到老了老了,竟落到如此下场 。 王爷一言九鼎,是断断不会把自己轰出府。 王府也不差这一口饭,大多是宋姑娘容不下自己。 她一脸茫然,天下之大,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地。 周嬷嬷漫无目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牙行。 凤浅浅边走边说:“咱们买个婆子回去做饭,如果能再遇到几个会武功的丫鬟,也一并买走,起码能护住院子。” “一切听大小姐的。”明月说道。 凤浅浅快到牙行时,看到一个面容慈善的婆子在牙行门口徘徊,时不时用帕子拭着泪。 凤浅浅走上前,问:“大娘你怎么了?” 周嬷嬷脸上浮现出一丝伤感,神色微微尴尬,叹了口气:“在下姓周,被原主人家辞退,已没了亲人,想找个容身之所。” 凤浅浅看着眼前之人,像一位慈祥的老奶奶,问了句:“大娘,你可会做饭?” 周嬷嬷点点头:“会,要给多少人做饭。” “就几个人。” “老奴也是侍候主子,会些厨艺。” 用谁都是用,看到这个婆子有了难处,凤浅浅开口:“那我请你去帮我。 我是一个不受宠的小姐,你也能想像出我的处境,府里就是虎狼之地。 只要你忠心于我,我不能承诺给你什么。 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定不会饿到你,工钱也不会少了你的。” 周嬷嬷泪珠滚落,福身:“老奴感谢主子收留,老奴不图什么工钱,只要您赏口饭吃,让老奴有个落脚之地就行。” 凤浅浅吩咐:“明月,你帮着嬷嬷拿着包袱,她毕竟一把年纪了,咱们再去选几个会武功的丫鬟。” 周嬷嬷看着凤浅浅,又想想宋知意那跋扈嚣张的劲儿,无奈地摇摇头。 三人向官牙行走去…… 牙婆看到有人来了,笑脸相迎:“这位贵人,里面请,您想选什么样的人?” 凤浅浅声音温婉:“你这里有没有会武功的女子,我想选两个。” 牙婆脸上的皱纹笑得都舒展开:“贵人来得还真是时候,前几日送来被抄家的女子中有几个会武功的,您看合不合眼缘。让那几个人站到院中。” “是!” “请随小人去看看。” 凤浅浅几人到了后院,有四个女子已排成一排。 “贵人,就是这四个人。” 凤浅浅看到这四个人,都有些于心不忍。 在她们的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原主被打的影子,身上血淋淋的,一看就是被鞭子抽打过,衣裙都被打成一条条的。 “你们会武功?” 一个丫鬟福身:“我们四人会些武功,是官家小姐的贴身丫鬟。 主家被抄,小姐被卖入官妓坊,我们就被送到这里。” 凤浅浅了然,为了见识一下她们功夫如何,开口:“你们对打我看看。” 四人分成两组,开始挥拳踢腿,上下翻飞。 大约过了二十多招,凤浅浅看到四人的眼神中透着坚毅,喊了声:“停!这四人我都要了。” 四个丫鬟齐齐跪下:“见过主子!” 她们再也不想待在这里,每日都要受鞭刑之苦。 凤浅浅拿出一张银票,交给明月,“你跟着牙婆把她们的卖身契取来,我们在牙行外等你。” 明月接过银票,随牙婆去了一间屋子。 凤浅浅和周嬷嬷带着四个丫鬟向外走去。 “你们四个,在府中要听周嬷嬷的话。” “是!” 等明月到了,凤浅浅看着她们的衣着,动了恻隐之心:“明月,你带她们去买两身衣裙,周嬷嬷也买两套。” 周嬷嬷笑着:“主子,老奴有衣裙,带她们去吧。” 凤浅浅红唇轻启:“周嬷嬷既然不想去,哪天有时间你自己去买。” 周嬷嬷点点头,凤浅浅也知道,她没心情去买。 二人向前走着。 “周嬷嬷,在我们的荷香院,被别人视为眼中钉。 一些牛鬼蛇神敢进院子欺负我们的人,你就下令把她们打回去,出了事由我担着。” 周嬷嬷此时才觉得这位主子够霸道,在她身上似乎看到了七王爷南宫璃的身影,护短,不怕事。 她们一边向前走,一边聊着。 明月给四个丫鬟买完衣服后,往相府方向走,与凤浅浅汇合 。 凤浅浅高兴地说:“明月,我们家又有新成员加入,咱们要去庆祝一番。” 她看向旁边的香满楼:“就这家了。” 明月很担心,心道:大小姐,你师父即使给了你银子,咱们以后还得过日子,也不能乱花啊! 可是这些话当着新人,她不敢说。 香满楼里的小二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忙上前招呼:“贵人,楼上请!” 七人随着小二上了二楼的雅间,“贵人,你们吃点什么?” “把你们酒楼的招牌菜端上来十个。” 明月肉疼。 这时,隔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太子,你怎么大白天约妍儿前来。” “妍儿,我想你了。”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看向明月,明月点点头。 周嬷嬷可是久居深宫之人,一看到她黑白分明,澄澈如泓的双眸,知道她要算计人了。 虽然她不知道凤浅浅怎么去做,但她知道,隔壁一定是主子的仇人。 “菜到了,你们就先吃,我肚子不太舒服,不必等我。” 明月有些不放心:“大小姐!” 凤浅浅声音很小:“不必担心。” 说完,她向外走去。 第29 章丑事天下知 凤浅浅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闪身进了空间,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里面传出熟悉的声音,是二姨娘的女儿凤妍儿。 她也是隔三差五虐待原主之人,经常拿针在凤浅浅身上练手。 在寒风凛冽的冬天,凤妍儿命两个乞丐玷污原主,原主挣脱跳了湖。 幸亏明月及时出现,喊来了四姨娘,原主那次可是九死一生。 凤浅浅嘴角勾起狡黠的笑,在空间中向屋内走去。 屋内有一桌丰盛的酒菜,散发着阵阵诱人的菜香。 凤妍儿穿着一身鹅黄色绣着百合花的束腰裙,腰间系着浅绿色的丝带。 细细的腰肢如初春的烟柳,呼吸间丰满的酥胸上下起伏,引人垂涎。 发髻上插着一支八宝玲珑珍珠步摇和几支花簪,两个红宝石耳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肌肤胜雪,脸颊微红,细细的柳眉,一双水润的媚眼如两湖凌波,含笑间似乎能勾魂摄魄。 她面若三月的桃花,声音温婉:“太子哥哥,妍儿想你。” “咦!”凤浅浅浑身一哆嗦,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告白也太肉麻了!” 旁边的男子正是当朝的太子南宫霄。 他是便装出行,身着青色的锦袍,金冠束发,眼眸中透露着算计。 南宫霄声音略显沙哑:“妍儿,孤也想你。 孤前几日被父皇派去江南,昨晚才回来,今日便推掉了琐事来见你。 此次出行,孤给你选了支簪子,你看喜不喜欢。” 说完,拿出一个锦盒,锦盒里放着一支飞鸾金簪。 凤妍儿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金簪,笑意一点点荡漾开去,满面春风,她声音柔柔糯糯:“谢谢太子哥哥!” “能不能好好说话。”凤浅浅在空间里气愤道。 南宫霄接过金簪,簪在凤妍儿黑如墨的发髻上。 凤妍儿一手抚了抚金簪,笑容如绽开的花朵,流露出无限的满足。 她马上做出一个头晕的姿势,一手抚着头。 南宫霄见状,连忙将其搂在怀中。 在俯身之际,抹胸下的春光尽收眼底。 他的心怦怦快速跳了几下,一股异样的燥热感从体内 深处迅速升腾而起,瞬间蔓延至全身。 凤妍儿试图挣脱太子的怀抱,“太子哥哥,这样不合礼数。” 她像是在摆脱束缚,害羞的低下头。 那本就松松垮垮的纱衣脱落,露出了白皙的香肩。 太子呼吸急促,双唇覆在凤妍儿的额头,如蜻蜓点水一般啄了两下。 凤妍儿双手环住太子的腰,头埋在太子的胸前。 似乎得到了默许,南宫霄的动作开始愈加放肆起来…… 凤浅浅看着二人精彩的表演,悄然无声地将无色无味给老虎用的催情粉往二人的身边撒着。 口中还振振有词:“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春宵一刻值千金,豺狼配狗真恶心。” 她嘴角勾起坏笑。 太子燥热难耐,可不想在此处要了凤妍儿。 他随手拿起一杯酒,清凉的酒水入喉,稍稍平复了他内心的燥热。 紧接着,热气上涌,大有冲锋陷阵的冲动。 他不断地告诫自己:“稍安勿躁,怎么也要给她个名分再说,不能这样稀里糊涂将她办了。” 心是这么想的,可手却开始不老实起来。 他一手扯开凤妍儿腰间的丝带,将鹅黄色的纱衣脱下。 凤妍儿脸色红扑扑的,嘴里开始呢喃:“好热,怎么这么热!” 凤浅浅嘴角一勾:【热就对了,不热的话我这药岂不白炼了!】 凤妍儿脸色红润,往南宫霄身上贴,如同一个八爪鱼,浪声浪气:“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好难受,我要你。” 南宫霄也眼神迷离,他极力隐忍,弹药库已经快要爆仓。 他再也控制不住,“太子哥哥这就成全你。” 说完,他打横将凤妍儿抱起…… 凤浅浅:【这就对了,干柴烈火还忍个屁。】 “能不能快点行动,我还准备开窗户呢。” 随着床幔拉下,里面传出不堪的声音,看样已经进入最佳状态。 凤浅浅偷偷地把他们的外衣拿走,把窗户打开,把衣裙肚兜挂在窗户上。 回到隔壁,看到大家都在等着她。 凤浅浅梨涡微绽,“不用等我,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同甘苦,共患难,都坐下吃饭。” 明月看到大小姐如此高兴,还有些不解。 想了想,可能是第一次出来吃东西,高兴的吧。 隔壁传来嘤嘤声,周嬷嬷眉头紧蹙,她环顾四周:这可是香满楼,怎么如此不检点,在这里行男女苟且之事。 这几个女孩虽都未经人事,但是在大户人家当差,也知道出现这声音意味着什么。 不知不觉都羞红了脸。 炎炎夏日,每间屋子都开着窗,希望那一缕清风能带来夏日的凉爽。 结果万没想到,听得无心吃饭,心里都燃起了火,都开始蠢蠢欲动。 大理寺卿的夫人正在这里招待闺中密友,怒道:“这是哪个不知廉耻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在这里与人苟和。” 另一位夫人也异常气愤:“真不要脸,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听着这淫荡的声音,还能吃得下去吗?掌柜的,掌柜的。” 一个女子对着她的相公说道:“你听听这声音,再看看你,撒尿的功夫就解决了。” 她的相公瞪着她,一脸气愤:“你听听这动静,整个一杀猪。 时间长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能只想着快活,保命要紧。” 女子歇斯底里的喊声,仿佛在告诉人们:“杀人啦!救命啊!” 掌柜的快被气死了,这个屋子喊他,那个屋子也叫他。 “来人,走,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扰了我们香满楼的清静。”掌柜的怒从心来。 大街上巡防衙门的人听到喊声:“你们听,有人在求救,是香满楼。” 他们手中提刀,一起向香满楼跑去,为了救出受害的姑娘。 “让开,让开!”巡防营的人上了二楼,来到太子雅间的门外。 第30 章声名狼藉 掌柜忙让到一边,现在已经不是香满楼的事,已涉及到官府。 一个衙役一脚将门踹开,两个人走进去。 隔着窗幔可以看出两个人在肉搏,喊声愈演愈烈。 他们撞破了别人的奸情,连忙走出来:“大人,里面之人正在行鱼水之欢,我们还是走吧。” 巡防营的头领有些不甘:“真他娘的晦气,这是什么事,大白天的在酒楼里偷情,真是伤风败俗。 掌柜的,去找个婆子,用水泼醒他们。 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淫贼,在这里乱情。” “是,草民这就去安排。” 掌柜的忙去厨房,找来两个胖婆子,她们每人拎着一桶水,来到雅间外。 巡防营头领命令:“把那两个混账东西泼醒,让他们穿好衣袍滚出来。” 此时,二楼和一楼的食客也无心用餐,都来雅间前看热闹。 听着那些声音,扰乱了他们的心弦。 他们只想着春宫图,哪还有闲情逸致喝酒。 一个胖婆子拉开窗幔。 “哗”的一声,另一个婆子把一桶水全都泼到二人的身上。 两个浪里白条瞬间被泼醒。 南宫霄眉头紧锁,震怒:“你们好大的狗胆,竟敢往本太子身上泼水,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滚!” “啊!” 凤妍儿发出一声惨叫:“太子哥哥!” “妍儿!” 凤妍儿也被浇清醒,忙用被子遮住乍泄的春光:“太子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霄看到床上一丝不挂的凤妍儿,大脑飞转,回想着刚才的一幕,瞬间明白被设计了。 他冲着两个婆子大喝一声:“还不滚出去!” 两个婆子一听是太子,吓出一身冷汗,忙退出去。 看着两个婆子走出来,巡防营头领怪罪:“那对狗男女可醒了?为何没出来!” 一个胖婆子吓得有些哆嗦,“醒了,醒了,是太子殿下。” 巡防营头领轻蔑的神情,不屑道:“太子怎么会在这里与人苟合,你再胡说八道割了你的舌头。” 胖婆子看向另一个婆子,“是真的,他亲口说是太子殿下,你问她。” 另一个婆子点头,“是,是太子殿下!” 众人一片哗然。 一个儒雅公子开口:“原来咱们大周国的太子好这口,他喜欢吃野味。” 另一人附和:“是啊,没听过一句话嘛,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 “不知道那个女的是谁?家族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太子就是喜欢她,也没必要在这里偷情,直接纳进府不就得了。” “可能太子有特殊嗜好,就喜欢在外面风流。”一位浪荡子说道。 一个穿着紫绡翠纹裙的女子冲上前:“你胡说什么,太子哥哥怎么会在这里。 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敢勾引太子哥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兵部侍郎家的嫡女白若霜,一直爱慕南宫霄。 “若霜姐姐,你不要进去。”一个女子拉住她。 被怒火冲昏了头的白若霜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她脑中只想着心心念念的太子和别的女子在床上颠鸾倒凤。 她气急败坏地甩了甩手,直接冲进去。 此时,太子和凤妍儿都穿着里衣,全身湿漉漉的,犹如两只落汤鸡。 白若霜看到昔日的好姐妹,竟然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 她两眼喷火,上去就给凤妍儿一耳光。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白若霜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已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开始咆哮:“凤妍儿,亏本小姐还把你当成好姐妹,有什么话都对你说。 万没想到,你竟背着本小姐勾引太子哥哥,与他暗通款曲。” 外面的人哗然。 “凤妍儿,那不是丞相府的小姐吗? 平时都是温婉端庄的样子,没想到竟这样不知检点。 还没成婚,就失了贞洁,相府真是好家教。”一个夫人说道。 “看到没,里面要打起来了,这是争风吃醋。” 众人开始吃瓜。 凤浅浅在隔壁吃得津津有味,“你们多吃些,这里的菜味道真不错。” 周嬷嬷在宫中也是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临危不乱之人。 隔壁战火纷飞,就杀声震天了,她倒洒脱,像没听到一样,吃得还挺欢。 这位小姐还真是与众不同。 她根本没把这些人当下人,而是当成家人,这让她一阵感动。 周嬷嬷吃着吃着,泪水不断涌出来。 她想着王爷如果知道她离开,会怪罪宋姑娘吗?应该不会。 唉,不去想了,自己对得起静贵妃。 王爷已成年,也不需要自己照顾。 不是自己背主,而是被赶出来。 周嬷嬷挨着凤浅浅,凤浅浅看出她的辛酸,安慰道:“周嬷嬷,一切都过去了。 不必想太多,要开开心心地过每一天,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说完,拿起公用筷子给她夹了一块鸡腿肉,“嬷嬷,你来尝尝,挺好吃的。” 周嬷嬷含泪,“谢主子!” 凤浅浅眼眸深邃,意味绵长,心道:【凤妍儿,这只是个开始,你已身败名裂。 不出一日,你在香满楼陪睡太子之事,就会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你多年经营的淑女形象,在这一刻全都毁了。” ………… 凤妍儿无形中被扇了一巴掌,她的脸当即出现五个红手指印。 “白若霜,你竟敢打我,太子哥哥,你可要为妍儿做主。” 凤妍儿哭得梨花带雨,如清雨下的柔枝,无限凄婉。 与其在相府和侍郎之间做出选择,太子当然会选权力大的。 他额头青筋暴起,眼中喷火,怒斥:“白若霜,你发什么疯,赶紧向妍儿道歉。” 白若霜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似受了无尽的委屈。 她一手指着凤妍儿:“太子哥哥,是这个贱人勾引你,你还袒护她。” 她又瞪了凤妍儿一眼:“小贱人,我跟你没完!” 说完,她气急败坏地扭头向外走去。 一男子还想确认一下,问道:“里面的女子是谁?” 白若霜眼中泛着杀意,“勾引太子的贱人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凤妍儿!” 外面顿时炸了锅。 巡防营的头领一听,这两家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喊了句:“都散了吧,不想离开的就带去衙门。” 第31 章有地缝吗 吃瓜的群众都想目睹奸夫淫妇的丑恶嘴脸,可是听到头领的一句话,都不得已相继离开。 巡防营的人也都下了楼。 “孤的外袍呢?” 太子四下看着,猛然间发现窗户上挂着,面色一怔。 他怒意横生:“窗户竟是开着的。” 凤妍儿焦急的四处寻找,在窗户处发现了肚兜。 南宫霄把衣袍取回来,二人开始穿衣服。 他双眸微眯:“好大的胆子,孤乃当朝太子,他们也敢算计。 南宫煜,这可是你的店铺,此事,孤同你没完。来人!” 太子要见心上人,让四个暗卫去办别的事了。 此时,他冲外喊了一句:“暗卫何在!” 一个暗卫从窗外飞进来,他抱拳:“主子。” 南宫霄看着桌子上的酒菜,“命人去查,到底是谁下的毒。” “是!” 南宫霄揽着凤妍儿的腰,从窗口飞出去,离开了酒楼。 他先去了丞相府,把凤妍儿送到芳菲院。 南宫霄平复了一下心情,长舒了口气,说道:妍儿,今天事出蹊跷。 即使我们情投意合,本太子也断断不会在酒楼与你行周公之礼。 这件事一定有幕后操纵之人,让孤声名狼藉。 如果孤猜的没错,明日必有人向皇上参奏,父皇可能会降罪。 一段时间内,孤可能会禁足于太子府,不能出来见你。” 凤妍儿眼中含泪:“太子哥哥,不是你的错。 不知为何,妍儿当时只觉得很热很热,而太子哥哥身上很凉,就控制不住自己。 我们不会被人下了迷情粉吧。 如今,妍儿失了名节,再也没脸见人了,妍儿还是死了算了。” 说完,她假意向一根柱子撞去。 丫鬟秋菊忙拦住:“小姐,您不能寻死,太子一定会给您名分的。” 南宫霄上前抱住凤妍儿: “妍儿,此事孤也有错。 你放心,孤一定会负责到底,求父皇赐婚,许你侧妃之位。” 凤妍儿一手拭了拭泪,微微点了点头。 南宫霄心乱如麻,说道:“孤要去查清是谁动的手,得先行离开,你在府中这段时间就不要出去了。” “妍儿听太子哥哥的。” 南宫霄转身离开,回到太子府。 此时,他面目变得狰狞,眼眸中泛着阴翳。 四个暗卫齐齐跪在地上,都低着头。 南宫霄声音低沉:“到底谁进过那间屋子,孤的外袍为何会挂在窗户上!” 一个暗卫抱拳:“属下也是刚回来,那些酒菜刘太医已查验过。 结果全都没有下毒,屋内也没有迷情香之类的东西。” 太子勃然大怒,怒火在心中翻腾,他脸色大变,攥紧的拳头猛的砸向桌子。 桌上的茶盏全都被震碎,他眯着双眸:“好周密,竟然做得天衣无缝,无处可查。” 另一个暗卫开口:“太子,屋内的东西都是安全的,能不能是三小姐身上戴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会,出事对她名声不好,她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太子态度坚决。 “她虽入险境,但百姓都知道了,您就不得不娶她进门,也是稳操胜券。” 太子没有言语,但他相信,凤妍儿不会那么做。 沉思片刻,他声音冰冷:“孤毕竟在他们的店铺出的事,给他们找点麻烦。” “是!” 白若霜离开后,心中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 回到府中,她拿出十两银子,对着身边的丫鬟吩咐:“既然凤妍儿那个小贱蹄子入了太子的眼,在香满楼失了名节,那就将她勾引太子之事,传遍京城。” 丫鬟劝着:“小姐,可是那也污了太子的名,这样做好吗?” 白若霜冷哼一声:“既然他偏袒那个贱人,还让我向她道歉,此事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干柴烈火,酒后乱性,谁又能说清。 再者,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传出去也正常,不过咱们要换个版本。 就说,凤丞相府的三小姐凤妍儿,为了能嫁进太子府,竟对太子下了媚药,在香满楼行苟且之事……” 丫鬟拿着银子出去了。 第二日, 满京城都传着凤相之女不检点之事。 ………… 正大光明殿 正大光明殿大而空阔,殿内是雕梁画栋。 大周国皇帝南宫云天端坐在九五之尊的赤金龙椅上,头戴帝冠,金珠十二旒垂于眼前,无法看清他的容颜。 文武大臣分列两旁。 御使大夫萧让出列,他毕恭毕敬道:“皇上,昨日,太子与相府三小姐的风流韵事已传遍了整个京城。 二人行鱼水之欢竟然在酒楼之上,窗户还开着,弄得满城风雨。 如今更是成为百姓饭后的谈资,如此之举,有损皇家的威严。” 太子瞪了萧让一眼:这个多事的老头,就显他能。 凤丞相脸色铁青,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 他这个气:这就是二姨娘教出的好女儿,伤风败俗,把本相的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太子忙跪下:“父皇,儿臣是被人设计才会犯下大错的。 儿臣一直心仪凤相之女,回来便请她吃饭。 可谁想被人下了迷情药,导致意乱情迷,在酒楼之上做出有失体面之事。 给皇家抹了黑,儿臣知罪!” 南宫云天面带怒色,心中气愤:这个孽子,想要了她在哪不行,偏偏在大庭广众之下,弄得名声尽失。 他猛得将龙案上的茶盏摔到太子的身上,声音中带着凛冽的寒意:“你好大的胆子,我皇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南宫霄不敢抬头,“儿臣有罪,儿臣知罪!” 四皇子和五皇子一脸得意。 太子妃的父亲是太傅,傅恒出列,抱拳:“皇上息怒,太子一向做事沉稳,是断断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想必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户部尚书周伯俭出列抱拳:“皇上,太子一向循规蹈矩,断不会让皇家蒙羞。 此事还须严查,看看是谁想对太子下手。” 南宫云天的怒气消散了些,他了解太子,他也不会蠢到在酒楼上淫乱,丢了名声。 惠文帝看向凤丞相:“凤相,此事你怎么看?” 凤丞相此时是真不想露面,可是被点名了,也只能出列。 他跪下:“皇上,老臣有罪,是老臣教女无方,惹下今天的大祸。 明日,老臣就将小女送去寺里,毕竟她污了太子之名,让她常伴青灯古佛来赎罪。” 第32 章受罚 其他大臣不敢言语。 南宫云天深邃的眼眸里意味不明,自带一股冷冽的寒意。 他声音低沉:“太子理亏,男女私相授受,毕竟有错在先,罚俸半年,禁足太子府三个月。 半年后,迎娶相府三小姐为侧妃。” 凤丞相忙谢恩:“老臣代小女谢皇上恩典。” 他知道,皇上是给自己面子,不然,自己这张老脸也不必在朝堂上混了。 “谢父皇!”太子终于长舒了一口浊气,这件事终于过去了。 虽然明知是这个结果,但是只有父皇拍板定夺,他才真正放心。 南宫霄狭长的眸子瞥向四皇子。 看到他一脸得意,太子心中更加确定,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众臣又开始商议朝堂之事…… ………… 凤浅浅带着众人来到相府的门前,看到大门还没有修缮。 周嬷嬷面上一怔:“主子,您竟是相府的小姐!” 凤浅浅微微点了点头,云淡风轻道:“我是空有嫡女之名,过得连个丫鬟都不如,日子苦着呢,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她直接向府内走去,守门的孙二虎见她走过来,忙躲到一边,让出路。 这尊大神,他们惹不起,看样,相府要变天了。 到了荷香院的大厅内,四个丫鬟和周嬷嬷都跪下:“见过主子!” 凤浅浅忙扶起周嬷嬷,“这可使不得,你们都起来。 在我这没那么多规矩,不必跪来跪去。 以后这院子就交给周嬷嬷了,你们要听周嬷嬷的话,她毕竟资历深。” “是,请主子赐名!” 凤浅浅想起中药名,看着四人,“你们按顺序就叫百合、半夏、青染、青黛。 ” “谢主子赐名!” “快起来吧。” 凤浅浅又问:“周嬷嬷,你会看账吗?” 周嬷嬷点了点头,“老奴在原主家管了一段时间的账册,略懂些。” “行,有时间你就教教她们。” “是,老奴明白。” …… “百合,半夏,你们去查出我大哥关在哪里,明月没打听到,找到我们去救他。 青染和青黛,你们去牙行看有没有适合的二进院落,到时安顿我大哥。时机成熟,我们也会搬走。 这院子里的屋子你们随便选,除了你们,外面还有一个扫院子的王婆子。 明月,你带周嬷嬷她们四处转转,我看看烧水的小厨房。” 几个人离开后,凤浅浅去了小厨房。 虽说是小厨房,但目测也有二十多平方米,足够用了。 厨房中有一个灶台,一口大锅,平时烧些热水供院子里的主子喝茶、洗浴。 凤浅浅拿了一些积分,兑换了橱柜,一挥手,将其放在靠墙的位置。 又取出户外煤气罐和燃气灶等厨房用品,将其摆放好。 这里没有电,她拿出一个最大号的太阳能电饭煲,放在院中。 米面、青菜肉及各种调料全都放在橱柜上。 周嬷嬷来到厨房,看到那些陌生的东西,有些不解:“主子,这些是什么?老奴没用过!” “很容易,我教你用。”凤浅浅教会了周嬷嬷使用方法。 周嬷嬷心道:这些东西我都没有用过,主子用的东西还真是稀奇。 凤浅浅拿出二十两银子:“周嬷嬷,以后需要什么你就去买,银子不够向我要。” 周嬷嬷眼圈微红,说道:“主子不嫌弃老奴,有了居所,又如此信任老奴,老奴定会尽心做事。” “周嬷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暂时住在这里。 过几天,我们再买处院子。 等时机成熟了,就搬出去,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狼之地。” 周嬷嬷终于释怀。 安排完厨房的事,凤浅浅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凤丞相坐在马车内,马车缓步前行。 两个婆子边走边聊,一人道:“王嫂,你听说了吗,丞相府的三小姐在香满楼与男子苟合,被抓个正着。” “听说了,这事被传得沸沸扬扬,真是伤风败俗。 没想到丞相一世英名,竟输在女儿的身上,让相府名声扫地。” “听说二小姐与三皇子是被大火给烧出来的,也是抱在一起。” “这相府是青楼吗?小姐怎么一个比一个会勾引人。” “可不是嘛!真是犯贱。” 凤丞相此时胡子都气歪了,以往,这两个女儿是他的骄傲,是京城中公认的才女。 而如今,唉! 回到府中,看到那被砸坏的大门,问明缘由后,更是气愤不已:“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除了会砸大门的,就是会勾男人的,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凤浅浅砸大门与凤妍儿相比,凤丞相更生凤妍儿的气,这可是丢尽了他的老脸。 他来到正厅,怒火中烧,命令:“来人,拿家法,把三小姐给本相押来,让其他小姐在院中看着。” 有家丁向外走去。 片刻,各院中的小姐和姨娘都被叫到大厅,包括凤浅浅。 凤妍儿被推推搡搡押进厅内。 凤丞相眼中喷火,想到朝堂上让他尴尬的一幕就血气上涌。 “凤妍儿,你可知罪!” 二姨娘面上一怔:“相爷,您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快消消气,气大伤身。” 凤丞相眼底泛起杀意:“还伤身,本相在朝堂上被众臣嘲笑,下朝之后受尽奚落。 平日里,他们哪个敢对本相如此,都是拜这个孽女所赐。” 凤妍儿当即警觉,知道是什么事。 她跪下苦苦求饶:“父亲,都是女儿的错,是太子约女儿去的香满楼。 结果遭到恶人的陷害,才丢了名声。” “太子,你还敢说太子,他都自身难保,女德女训你都学哪去了。” 凤丞相越说越气,最后索性也不说了,挥起鞭子朝凤妍儿打去。 “啪”的一声,凤妍儿被打倒在地。 “啊!父亲,妍儿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女儿吧。” “啪啪啪!”又是几鞭子落下。 凤妍儿只觉得后背火辣辣地疼,骨头都像被抽断了一般。 她疼得额头冷汗直流,眼中的泪水也不断地涌出。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二姨娘哭着把住凤丞相的手: “相爷,你这样会打死她的,她可是我们的女儿。” “打死她本相也省心了,省得丢人现眼,我凤震南英明一世,败在儿女的手上。 这张老脸都丢尽了,好的不学,偏偏学会勾人。” 第 33章报仇 三姨娘苏晓晓甩了下帕子,来到凤丞相的身边,阴阳怪气劝着:“相爷,您快别生气了。 这都是二姨娘教得好,两个女儿可都攀上了高枝儿。 虽然手段下贱了些,但也算是如愿以偿,上了皇子的床。 咱们相爷苦心经营的好名声,如今,唉!” 这句话犹如火上浇油,凤震南的火气更盛。 他把矛头指向凤妍儿,挥起鞭子再次打向她:“本丞相都是各皇子争相拉拢之人,用得着你们自甘堕落! 如今,进了王爷的府邸也名不正言不顺,被人瞧不起。 一辈子都低人一等,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他又指向凤沉鱼和凤浅浅,“你们两个如果敢像她们一样,就把你们送进家庙,一辈子也别想出来。” 凤雪儿心里怦怦跳得厉害。 凤沉鱼上前,拉着凤震南坐下:“父亲,沉鱼知道了。 嫁人时就要三媒六聘光明正大地出嫁,一定不会给您丢脸,女儿先走了。” 凤沉鱼大眼睛眨了眨。 凤丞相也懒得理她,道了句:“去吧!” 像得到了特赦,凤沉鱼拉着凤浅浅几步就不见了踪影。 凤丞相还是第一次动手打凤妍儿,索性停下手,“半年后,太子迎娶你为侧妃,回去养伤吧。” “相爷,您说太子要求娶妍儿为侧妃?” 二姨娘有些恍惚了,似乎没听明白又问了一遍。 “慈母多败儿,这是皇上给本相面子才下的赐婚圣旨。” 说完,他气鼓鼓的向外走去。 凤妍儿眼中含泪:“我终于要成侧妃了。” 苏晓晓轻蔑地看了她一眼:“香满楼之事,弄得满城风雨,成为百姓的笑柄。 这是何等的光荣,真是令相府蓬荜生辉!” 二姨娘瞪了她一眼:“苏晓晓,同样是陪男人睡,我女儿可是太子侧妃,能上皇家玉牒。 而你呢,一个青楼的女也只能当个妾室,一辈子都别想被扶正。 我要是相爷,早把你卖到勾栏院了。” 苏晓晓得意地笑着:“柳如茵,可惜你不是相爷。” 柳如茵看着她,灵机一动,眼眸中泛着冷意:“三姨娘,四姨娘,如今相府库房被盗 ,穷得都没米下锅了,把你们的银子都拿出来充公。” 苏晓晓嘲讽:“哎哟,二姨娘,那你要拿出多少银子。 这些年,你可侵占了公中不少银子。” 二姨娘眼中喷火,怒斥道:“苏晓晓,你别胡说八道。” 苏晓晓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柳如茵:“至于是不是我胡说,查一下账册不就清楚了,清者自清。” 二姨娘当即变了脸色,“来人,将苏晓晓关进祠堂。” 四姨娘一看,忙劝阻:“二姨娘,你不是当家主母,没权力关三姨娘,此事还是让相爷来定夺吧。” 此时,相爷正在气头上,二姨娘也不会自讨没趣。 她气呼呼地带着凤妍儿和凤雪儿向外走去。 四姨娘劝着:“苏姨娘,你何必总是如此,她真要是关了你,我也没办法帮你。” 苏晓晓眼中意味不明:“她要是敢关我,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行了,闹了半天,咱们也回去吧。” 二人离开了大厅。 到了子夜时分,万籁俱静,其他人都进入梦乡。 凤浅浅换了一身夜行衣,如鬼魅一般,在房顶上来回穿梭,转眼间来到雪梅院。 院中有两个丫鬟在门口值守。 凤浅浅随手一撒,两个丫鬟闻到了一股香气,便相继倒下。 凤浅浅犹入无人之地,嘴角轻勾,走进屋内。 粉色的帷幔已放下,里面躺着一个睡美人。 锦被滑落,她露出雪白的香肩玉臂。 凤浅浅拉开帷幔,一挥手,一些粉沫出现在凤雪儿的鼻息处,她睡得更沉了。 凤浅浅狡黠地笑着,自言自语:“凤雪儿, 这些针都是从我身上拔出来的,今天就如数奉还。 你尝尝被扎的滋味,以后有你受的。 凤浅浅拿出一根针,嘴角挂着嗜血的微笑。 她嘴里还喊着:“容嬷嬷,奴婢在!” 捏着针的手指一用力,那根长针直接扎进凤雪儿的后背里,光洁的皮肤上只看到了一个血点。 “再来一根!咱不急,还有二十多根呢。” 凤浅浅眼中浮现出原主被扎的画面。 两个丫鬟拉住她,凤雪儿如一个疯子,一针针扎着她,无论她怎么求,依然无济于事。 她眼中喷火,一针比一针狠。 扎完手中的针,拿出鞭子,又狠狠抽了她十几鞭子,方才解心中之恨。 凤雪儿被打得身上已血色一片,里衣都被打成一条条的,肉也咧开了嘴。 凤浅浅眼中带着杀意,声音冰冷:“凤雪儿,一刀杀了你也太便宜你了。 你打了原主十几年,也扎了她十几年,我要让你饱受摧残,生不如死。 初一打你,十五还抽你,有时间再给你加个班还揍你!” 她随手拿出一粒黑药丸,声音冰冷:“凤雪儿,欠债终究是要还的。” 她一手捏着凤雪儿的鼻子,在她张嘴喘息之际,将药丸投到她的口中,致其咽下。 凤浅浅接着转身离开屋子,一个凌空,消失在夜色中。 ………… 清早,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打破了雪梅院的宁静。 梅香端着水盆,快速进屋。 当她看到凤雪儿的脸时, “咣当”一声,手中的水盆掉落,水洒了一地。 她一脸的惊愕,一手指着凤雪儿:“二小姐,您的脸,您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我全身都疼!” 她摸了一下胳膊,结果摸了一手血。 “血!”凤雪儿惊呼。 她不顾疼痛,快速来到梳妆镜前,镜中之人的脸上鼓起一些脓包。 “我的脸!怎么会这样!” 紧接着,她哇哇地哭起来:“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每说一个字,身上都撕心裂肺地疼。 梅香站在凤雪儿的身后:“二小姐,您快上床休息,奴婢马上去请大夫。” “来人,快来人!”梅香喊着。 第 34章折磨 雪梅院中值守的丫鬟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竟躺在梅树下。 “小兰,我们怎么睡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 “我们快去服侍二小姐。” 二人急忙向正屋走去。 屋内没有别人,凤雪儿满脸泪痕,痛不欲生,她努力地回想着…… 在梦中,她似乎闻到一股奇香,接着就什么不知道了。 “是谁干的,是谁把本小姐打得遍体鳞伤,要是被我知道,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她思索着:难道是凤浅浅那个小贱人? 不能,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进得了雪梅院,况且晚上院门都上锁了。 小兰和小桃来到屋内跪下:“二小姐!” 凤雪儿面目变得狰狞:“你们两个小贱蹄子这一晚上死哪去了! 有人害本小姐,你们竟然都不知道。” 小兰连忙解释:“二小姐,奴婢当时只闻到一股香气,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发现今天早上躺在红梅树下。” 小桃也附和:“是的,二小姐,我们刚刚醒来。” 凤雪儿眼中喷火,身上疼得厉害,她猜出贼人是先下药,才进入屋内打自己。 片刻之后,梅香带着府医走进来,王大夫抱拳:“二小姐。” 梅香拿出一个帕子放在凤雪儿的手腕处,大夫开始诊脉。 少顷,他站起来,“二小姐,您受了重伤,几根肋骨尽断,五脏受损,皮外伤严重。 老夫开副方子,你们去抓药,怎么也得服用半个月方可痊愈,再给您拿涂抹的伤药。” 凤雪儿强忍着巨痛:“有劳大夫了!” “那本小姐脸上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起的反应,这段时间食物以清淡为主。” “大夫,那我的脸要怎么治?” 老大夫看了满脸的脓包:“恕老夫医术不精,二小姐还是另请高明。” 这位老府医在相府多年,也有些本事,凤雪儿便没再说什么。 府医走后,梅香看着二小姐的里衣已经贴到了皮肤上,说道:“二小姐,奴婢只能把你的衣服剪开,衣服已经沾到了伤口处,会很疼。” 凤雪儿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冷汗,点了点头。 梅香用剪刀剪开她的里衣,轻轻地拽了下伤口。 “啊!你想死啊!”衣服将嫩肉粘起,凤雪儿身体颤抖着,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终于上完了药,凤雪儿吩咐:“如果三王爷来了,就说我去寺院祈福了,一定别让他进屋。” “是,奴婢吩咐下去。” ………… 相府书房 凤丞相这两天是焦头烂额,总感觉凤浅浅是一个灾星,她回来后,这府里就乱了。 心里气愤:死丫头还把大门和厨房给砸了。 库房被盗,二姨娘从娘家取了三万银子,才把两处修好,剩下的放入公中,当府里开销。 浅浅不怕事,这一点倒是随了本相,有当家主母的魄力。 二姨娘一直说她软弱无能,这软弱都把相府大门砸了,那要是不软弱还不得反了天。 必须得找门亲事,把她嫁出去,去祸害别人,这段时间,先让她自生自灭吧。 三王爷一直对雪儿青睐有加,妍儿又成了太子的侧妃。 如果相府再出一个名正言顺的正妃就好了,可剩下的三个,也没有一个像样的。 五姨娘的女儿刁钻刻薄,被老夫人给宠坏了,难堪大任。 沉鱼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每天就知道吃和玩,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嫁出去。 唯一的是浅浅,可大字都不识几个。 唉,还是算了吧,也不知谁会那么倒霉,把砸大门的娶回家。 在成年的王爷和皇子中,七王爷生性暴虐成性,一言不和就杀人。 如果浅浅嫁给他,让她去祸害南宫璃也不错。 这时,二姨娘走进来:“相爷。” “何事?” “相爷,如今库房被盗,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妾身想让后院之人慷慨解囊,度过眼前的难关,不知您意下如何?” 凤震南思索了一会儿,“你说的有道理,你是姨娘之首,也要做了表率,出多少银子。” 二姨娘当时一怔:【相爷什么意思?】 她随即莞尔一笑:“相爷,这些年妾身的月例银子都给了雪儿和妍儿,女孩子大了,难免花销大了些。 只攒了五百两,今天倾囊相助。” 凤相眼眸深邃,并未言语。 二姨娘又继续说道:“相爷,苏晓晓有不少积蓄。 不如妾身带人把她的东西拿来先应急。 先记录在册,等难关过了,再补给她。” 凤丞相眼眸更加幽暗,心想:把苏晓晓的库房搬空了,本相还能上她的床吗,连院门都进不去。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弧度,接着转瞬即逝。 “来人!” 周武走进来,恭恭敬敬抱拳:“相爷!” “周武,相府如今缺金少银,二姨娘首当其冲,倾尽家财,助我相府度过难关。 你带人去拿银子,再去其他姨娘的院子取银子。” “是,属下这就去。” 相爷又吩咐:“来人,备两个小菜,本相要与二姨娘一醉方休。” “如茵,给为夫捏捏背。” 柳如茵心里有些发慌:“相爷,三姨娘之事?” 凤丞相摸了摸二姨娘的手:“柳氏,你我夫妻多年,为夫也知你辛苦。 你能把自己多年攒下的家底全拿出来,为夫甚是欣慰。 你的举动,也给你换来平妻之名。” 二姨娘有些莫名奇妙,总觉得有个坑在让她跳。 少顷,酒菜端上来,凤丞相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柳姨娘:“柳氏,我们干了这杯。” 二人觥筹交错,开怀畅饮。 周武忙得不亦乐乎,他带人洗劫了二姨娘的牡丹院。 每个屋子都被搜了一遍,如抄家一般,把仅剩五千两的银票也给搜出来。 其他姨娘的院子,也只是过走过场,象征性地搜了搜,走走过场。 苏晓晓的院子,周武压根没去。 酒过三旬,相爷也有了七分醉意,对着外面的人说道:“来人,扶二姨娘回牡丹院,本相也累了。” 二姨娘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着了凤丞相的道。 等醒来时,才知道周武抄了院子,银票全被拿走。 柳氏气得脸色铁青,眼神中透露出杀意:“相爷,你好狠,一点银子都没给妾身留下。 你不愧为一国之相,够狠!以后让妾身可怎么活啊!” 她后悔去找凤震南,肠子都悔青了,这是惹火上身。 可没办法,总不能去把银票要回来,如今悔之晚矣。 凤雪儿饱受煎熬,凤浅浅却过得逍遥自在。 明月不会武功,凤浅浅便把她留在府中。 有周嬷嬷和青黛青染在,也没人敢打她。 第 35章妙手回春 凤浅浅依然戴着面纱,带着百合和半夏向神医堂走去。 还没到神医堂,远处就传来一位妇人歇斯底里的喊声:“儿啊,你怎么了,你别吓娘!” 系统:【宿主,前方有一男孩晕倒,速去救治,可以得一千积分。请选择接受还是拒绝。】 凤浅浅马上点击接受,快速向前纵去。 不远处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陆续有百姓向马车奔去。 有一位丫鬟劳着一位老大夫走过来,夫人满脸含泪:“老大夫,您快给看看,我们家小世子怎么了?” 老大夫走上前蹲下,一手把着脉,一手捋着花白的胡须,眼睛不时观察着倒地的孩童。 “唉!”他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收回手。 “这位夫人,此子已身中剧毒,无力回天,恕老朽医术不精,请节哀!” 那位夫人的泪水当即涌出来,她坐在地上,抱着倒地的儿子,哭声甚是凄惨:“不,本公主的儿子不会死,不会死!” 一位旁观者说道:“长寿堂的冯大夫都无能为力,这孩子怕真是没救了。” “中年丧子,怪可怜的!”一老婆子擦了擦泪水。 夫人的哭声越来越大:“渊儿,你醒醒,你看看娘。” “让开,让开,让我看看。”凤浅浅喊了句。 围观的百姓马上让开一条路,众人见一白衣女子走过来。 “快将她放下。”凤浅浅命令。 一个丫鬟拦住她:“你是谁?” “让开,我来救他,你再拦着我,孩子会没命的。” 凤浅浅命令:“把孩子放平!” 昭阳公主听到有人要救孩子,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她将孩子放下。 她也顾不得拿出帕子,用手背抹了一把泪:“姑娘,你一定要救救他,他还这么小。” 凤浅浅微微点头,“我尽力一试。” 她把着脉,同时启动鬼瞳,拿出金针扎在孩子的几处大穴处。 夫人身边的丫鬟阻止:“我家小世子都离开了,你还扎她,太没天理了。” “秋桐闭嘴!”一个婆子喊了句。 百合看到那个丫鬟,反驳:“我们家主子在救这个孩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秋桐继续兴风作浪:“公主,断不能让这个女人再扎小世子了,小世子多可怜。” 旁边的一位中年妇人也附和::“是啊,冯大夫可是京城中首屈一指的大夫,他都让准备后事,别人肯定治不好,人都死了也不得消停。” 也有人劝着:“姑娘,你快别蹚这趟浑水了,明哲保身。” 秋桐听到旁边的人支持她,更来了底气,“你再不走,我就让官兵抓你进大牢。” 百合见状,直接将那个秋桐拉拽到另一侧。 “你松开我,松开我。”秋挏挣扎着。 百合面上清冷,威胁道:“你再敢说一句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你敢!” 百合嘴角挂着诡异的笑,一把匕首直接出现在她的手中,架在秋桐脖子上,嘴角露出不屑:“你试试看。” 丫鬟看百合动真格的,马上闭上嘴,不敢言语。 凤浅浅一针针扎着,那金针上冒着气,发出嗡嗡的响声,金针上的黑色开始蔓延,越来越黑,最后成了黑针。 围观的百姓大惊失色,昭阳公主也怔住。 她在宫里长大,也见过太医施针,但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独特的针法,定是世外高人。 凤浅浅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半夏拿出帕子给她擦汗。 周围的百姓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小男孩,等待着奇迹发生。 凤浅浅停止扎针,此时可以看到男孩的胸部开始上下起伏。 昭阳公主以为自己看错了,擦了擦满是泪痕的双眸,“我儿有呼吸了。”她兴奋地喊起来。 凤浅浅微微点头:“再等一会儿,他会醒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凤浅浅开始拔针。 把最后一根针收好后,男孩微微睁开了黑如点漆的眸子。 他的样子有些乏累,用微弱的声音问着:“娘,这是哪里?” 昭阳公主此时才真正信了,她眼中含泪笑着:“儿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她紧紧将稚子抱在怀中,像一件宝贝失而复得一般。 全部的精力都在小世子的身上,不言其他。 凤浅浅站起来,说道:“你儿子中了毒,而且是把毒下在饮食中,至少有两个月了,言尽于此。” 一个婆子问道:“这位姑娘是谁,怎么医术比冯大夫还厉害。 小小年纪,医术竟这般好,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秋桐挣脱百合的束缚,来到孩子的面前,一脸的失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凤浅浅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想不到为何下了那么久的毒,孩子明明死了怎么又活了。 要不你回去看看你手中的毒药是不是假药。” 昭阳公主面上一凛,“好你个秋桐,来人,将她绑起来,送去官府。” 又过来两个丫鬟,扶着小世子上了马车。 昭阳公主拿出几张银票,双手递给凤浅浅。 “多谢小神医,本公主今天出门匆忙,没带那么多银两。 这里有一千两银子,多谢你救下小世子。 不知你家在何处?以后我要如何找到你。” 凤浅浅随手一指:“公主,这些太多了,我在神医堂看诊。” “没想到你竟是传闻中的女神医,这些银票与我儿的命相比,不多,你快收下吧。” 昭阳公主又拿出一块随身玉佩,脸上布满笑意,柔声道:“小神医,日后若有用得着本公主的地方,尽管拿着玉佩找我,本公主定会竭尽全力助你。” 凤浅浅接过玉佩:“多谢!” 她没有拒绝,她知道这个时代有个规矩,皇族或是长辈送的东西,一定要接着,不然是大不敬。 凤浅浅又交待:“小世子再不可中毒,回去好生养着,毕竟中毒太久,已伤及五脏。” 昭阳公主是千恩万谢,看着凤浅浅离开的背影 ,也上了马车。 第 36章尊主跟踪 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凤浅浅,纷纷说着:“以后我们就去神医堂看病。” “对,还是神医堂大夫医术高。” “……” 神医堂对面的茶楼上,一个戴着面具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注视着凤浅浅离开的背影,脑中想着月光下那清如泓的大眼睛。 他眼眸深邃,意欲不明,声音清冷, “那晚会是你吗?” 此人正是南宫璃,他一直在寻找那晚和他交手的白衣女子。 可暗卫四处寻找,戴面具的女子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至今杳无消息。 南宫璃手拿折扇,有意无意地闪着。 凤浅浅总觉得有目光盯着她,好看的眉头拧在一起,回眸扫向茶楼。 冷厉的眼神似乎射出凛冽的寒芒,只看到了一把扇子,她又转身向前走去。 “好强的戒备心。”南宫璃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许之意。 他看着凤浅浅进了神医堂。 暗一走进来,抱拳:“主子,属下已打探到周嬷嬷的一些消息。 那日被宋姑娘赶走之后,她去了牙行。 恰巧一位小姐要买人,便带着周嬷嬷进了牙行,那位小姐还买了四个丫鬟。” 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暗一请示。 南宫璃眉眼焦灼,眼中像淬了寒冰,“去查,宋知意好大的胆子,竟敢把奶娘赶走。 去下点毒,分量大些,只要不死就行。” 暗一嘴角一翘:“属下明白,一定多下些药。” “别弄死就行,她活着,皇后就不会往本王府里塞人。”南宫璃眼神中带着杀意。 “是,王爷,属下有分寸。” 暗一提醒:“王爷,宋姑娘在府中,您要是有好的姻缘,怕也会错过。” 璃王冷哼一声:“本王就是一个将死之人,还有哪个想陪葬的往前凑。去库房拿三万两银子,送给周嬷嬷,这件事本王知道了。 让她回王府,不想回来也可以去别院,本王为他养老送终。” 暗一明白,身为皇家子,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也希望有一个真心待主子的女子。 ………… 神医堂已经装修完,明日正式营业。 楼上是一间诊室、一间手术室和几间病房。 凤浅浅来到二楼,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正对上南宫璃一张冷漠的面孔。 他以幽冥殿主的身份出现时,都戴着牛头鬼面。 凤浅浅摇着头,“大白天戴着面具吓人,这是什么爱好。 一看也不是个好惹的,我还是远离他比较好。” 凤浅浅随即起身,去了一楼。 宋掌柜上前:“主子,紫玉龙皇参等预定的药草都在这本账册上。 他们已交了定金,您看何时让他们来取货。” “明日吧。” “是!” “宋叔,这里有没有拍卖行?” 宋掌柜想了想,说道:“京城有一家花城鬼市,里面拍卖各种奇货,名贵药材等。 每日晚上亥时鬼门打开,丑时结束。” 凤浅浅不禁问道:“这怎么还半夜三更的。” “不然怎么能说是鬼市,那里鱼龙混杂。 鬼市的道路两边,也有一些小商贩,卖一些来路不明的东西。” 百合劝着:“主子,咱们还是不要去啦,太诡异,听说那里就是黑市。” “你知道位置?” “大概在城北。” “掌柜的,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去逛逛。” 凤浅浅带着百合和半夏向城北走去。 她也想领略一下沿途的风景,看看有什么商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城中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一座黑漆的大门,门上的匾额上镌刻着龙飞凤舞的四个金漆大字:“鬼市入口”。 两盏灯笼挂在两侧,随风摇曳,大门两侧站着两个彪形大汉,一脸横肉,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大刀。 看到凤浅浅她们走过来,一人用粗重的嗓音喊着:“站住,不准再往前一步。” 凤浅浅面上没有丝毫变化:“我们过来看看。” 另一个大汉嗓门极大:“这里很乱,不是你们女人应该来的地方。” 凤浅浅又问道:“里面的拍卖行谁说了算?” “徐掌柜。” “怎样才能进去?” “得花一两银子,买鬼市腰牌,到了晚上,这里会有人办理。” “多谢!” 凤浅浅说完,带着百合往回走。 百合一脸担忧:“主子,这地方您可不能来,太不安全。” “没事。” 她们只顾说话,没注意身后有一个身着黑衣戴着面具之人。 他已隐藏了气息,远远跟在凤浅浅身后。 看着她们离开了,他才出现在鬼市门口。 两个大汉看到幽冥殿主到了,颔首抱拳:“尊主!” 随即将门打开。 南宫璃走进去,几个纵身去了二层楼的拍卖行。 徐达等人已在里面准备就绪,看到南宫璃到了,见礼:“尊主!” “今晚拍卖的物件都准备好了吗?” 徐达点头:“咱们今晚要拍千年灵芝和一支紫玉龙皇参。 可京城有一家神医堂,也张贴出预定,他们也有现货。” 南宫璃若有所思:“盯着神医堂,他们预定什么,我们这边就不拍卖。” “是,尊主!” 有下人端上来茶水,徐达把拍卖的账册交给南宫璃过目。 南宫璃有意无意翻看着,脑中却想着那白衣女子。 他若有所思:[今晚,本王要试探一番,看看她是不是与本王交手之人。] 第37 章缘份:再次相遇 夜色深沉,星子满天,月光洒下一片清冷的光辉,万物都浸在牛乳般的世界里。 凤浅浅从空间里拿出上次用的蓝色蝴蝶面具,罩在脸上。 发髻上没有任何装饰,凤浅浅担心遇到那个晚上追她的疯子,再把簪子跑丢了,有些可惜。 凤浅浅一袭白衣胜雪,她走出屋子。 一个纵身,离开了相府,直奔花都鬼市而去。 来鬼市的人很多,络绎不绝。 此时,这里点了数盏灯笼,通亮通亮的,凤浅浅来到门前。 门外的一侧有一张大桌子,坐着两个黑衣人。 一人大声喊着:“想进鬼市,只需花一两银子,买下鬼市腰牌,不限次数,可终生使用。 他们一人负责记账收银子,另一人发鬼市腰牌。 想买腰牌之人已排成一队。 “我也买一块!”凤浅浅声音清冷。 记账之人看到是一个女子,劝着:“这位姑娘,此处鱼龙混杂,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凤浅浅嘴角微翘:“多谢,无妨。” 那人也不再说什么,“姑娘,怎么称呼!” 她随口道:“凤浅!” “年龄?” “十七!” “父母?” 凤浅浅心里腹诽:【妈的,我怎么感觉遇到了帽子叔叔,有种被审的感觉。】 “死了!” “兄弟姐妹?” “也死了!” 那个黑衣人也不问了,他知道,问谁都死了。 黑衣人一一记下:“你可以进去了。” 也不知为何,今天,上头竟然有令,所有办鬼市腰牌的人都得问清名字及家里状况,特别是女人,要详细询问。 凤浅浅进入鬼市。 鬼市,一个在夜幕下悄然绽放的神秘市集,虽名为“鬼”,实则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鬼市街道两旁,错落有致的各式小摊如星辰般点缀,它们像是从夜色中凭空生出。 一盏盏昏黄的灯笼悬挂在每个摊位之上,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晕。 摊主们或坐或站,手持各式各样的古董、玉器、旧书,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狡黠。 灯光映照下,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从古董瓷器到珍稀药材,从手工艺品到神秘符咒,应有尽有。 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有古旧书卷特有的霉味,也有新鲜草药的清香。 这些味道交织在一起,构成了鬼市独有的气息。 在这片灯火阑珊之中,有一个占卜师在低声细语,有几人正在围观。 这时,一个黑影向二楼纵去。 在二楼的雅间,一人一身黑锦袍,脸上戴着雕刻着繁复而神秘纹路的银质面具。 面具之下是一双细长锐利的凤眸,深邃如万年寒潭,不带一丝情感,让人一触即寒,心生畏惧。 此人便是南宫璃,幽冥殿的尊主。 除了醉仙楼和神医堂对面的茶楼,这花都鬼市也是他的产业。 “主子,有一白衣女子戴着奇怪的面具,进入鬼市。 名叫凤浅,年芳十七,问及父母兄弟姐妹,说全都死了。” 那个黑衣人刚说完,南宫璃就消失不见了。 凤浅浅正向前走着,忽然看到远处站着一个戴银质面具之人,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人怎么那么像乱葬岗所救之人,衣着不同,身高差不多。 凤浅浅停下,二人近在咫尺,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她凝视着他:真的是他。 看到那熟悉的蝴蝶面具,南宫璃嘴角微勾。 眼眸中泛起玩味地笑,竟然是你。 她有些兴奋,“黑大个,竟然是你。 乱葬岗一别,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你。” 南宫璃眼睛一亮:“你是,你竟然是?” “那晚原想着杀了那些刺客,带你一起下山。 没想到掉山洞里了,我才出来没多久。” 南宫璃脸上满是惊喜,今晚来对了,终于找到了救命恩人。 他上前抓住凤浅浅的手:“你真是小妖女,我找了你很久,可都没有你的消息。” “还算你有良心,不枉我救你两次。”凤浅浅笑着说道。 她从衣服里拿出玉佩:“我是医不走空,这玉佩我留着也没用,还给你吧。” 南宫璃轻轻挑眉一笑,从衣服中拿出一沓银票,“这些银票送给你。 如果不是你,我一定会命丧乱葬岗。这只是小小的心意,不诚敬意。” 幽冥殿的人一脸惊愕,张大的嘴能放下一个鸡蛋:【尊主竟然会笑!】 “太多了!” 南宫璃微笑:“不多,你没有扔下我,我感恩于心。” 凤浅浅最喜欢这么懂事之人,接过银票,把玉佩还给南宫璃。 “识相,那我就收下了,玉佩还给你。” 这块玉佩是静贵妃之物,说将来要传给她的儿媳。 南宫璃将玉佩推回去,“这块玉佩你留着吧,到了你的手中,也是和你有缘。” 凤浅浅眸光流转,梨涡微绽:“这不会是定情之物吧,我不能收。” 南宫璃觉得同凤浅浅说话,这大脑有些不够用,她反应太快。 璃王声音富有磁性:“当年寒毒发作之时,是家母寻来送给我的。 这是一块暖玉,更适合女子戴,以后你戴着。” 凤浅浅又把玉佩收回来。她问道:“你是不是在京城追过我,跟我过过招?” 南宫璃知道被发现了,也坦言:“有一晚,我看到一女子轻功很了得,就想一探究竟,后来那人就没影了。” “算你诚实,看在这些银票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第 38章男女主牵手 南宫璃觉得和小妖女在一起说话很轻松,她不像京城其他高门贵女那么高傲,故作文雅。 凤浅浅很随性,也不扭捏,性子倒是爽快,颇具有女侠风范。 “小妖女,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就叫我浅浅吧。 黑大个,我们成了朋友,要是以后你中毒,我给你打折。” 凤浅浅说这番话时,一脸坦然,说得云淡风轻,曼妙眸光盈满笑意,如一朵娇艳的玫瑰绽放双颊。 如果这些话出自别人之口,南宫璃都不会理,反而会心生厌烦。 可经凤浅浅口中说出,恰如一抹微风,拢了半世的烟雨,轻轻触动了南宫璃的心弦。 南宫璃心道:有这样一位医术高超的朋友貌似也不错。 他凤眸微眯,从喉咙处溢出一声低笑:“你就这么盼着我中毒? 如果我中毒了一定找你,不会黑我。” 凤浅浅淡抿唇瓣,微绽梨涡,声音温婉:“通透,和明白人说话就是省事,一点就通。” 南宫璃听着黑大个这个名字格外的刺耳,“浅浅,以后你叫我楚瑜吧。” 南宫璃的外祖家姓楚,他表字一个瑜字。 京城的人都知道幽冥殿的阁主叫楚瑜,却不知道他真实的名字叫南宫璃。 他一直戴着面具,身着黑色锦袍,也没人知道他真实的样貌。 凤浅浅轻轻颔首,算是同意了。 她忍不住问道:“楚大哥,你经常来这里吗?” “偶而来,你有何事?”南宫璃一脸好奇。 凤浅浅微微皱眉,唇角勾起一抹有意无意的苦笑:“我想找这里的拍卖行卖点药草。” 南宫璃看到她像是遇到了难处,直言:“需要银子同我说,我给你。 我同花都鬼市的徐管事熟识,我可以把你引荐给他。” 凤浅浅嘴角含笑,如同春风拂面,柔情似水,抱拳:“多谢。” 二人继续向前走,到了拍卖行。 拍卖行的一楼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可以容纳四五百人。 大厅的前方正中,有一个舞台,中间有一张桌子。 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雕琢精美的翡翠山水屏风,雕刻得栩栩如生,让人不得不惊叹工匠的鬼斧神工。 台下摆放着有一排排整齐的椅子。 前几排已坐满,后排也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空位。 随着拍卖师一声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肃静!” 整个拍卖厅瞬间安静下来,只余下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件精美的翡翠山水屏风上,屏风的每一寸都闪烁着温润如玉的光泽。 拍卖师介绍:“这是一件翠玉屏风,其工艺之精湛,图案之精美,实属罕见。 起拍价,一万两!” 拍卖师的话语刚落,台下便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宾客们纷纷交头接耳,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 凤浅浅无意间看到前排的凤雪儿,心生疑惑,又看到旁边的南宫辰,了然:想必这对人渣也是来拍东西的。 听说南宫辰请了太医为凤雪儿治脸,她的脸已经好了。 凤浅浅冷冷勾唇:[现在好有什么用,本尊下的毒,无人能解,用不了一年,你也就魂归西天了。] 凤雪儿细侬软语:“三表哥,你不是要给皇后娘娘送一件生辰礼吗?雪儿觉得这件就不错。” “嗯,本王也觉得这件比前几件强。” “三表哥,那你就拍下翠玉屏风,万不能让别人抢了去。”凤雪儿有些心急。 “放心,今天本王定要将这翡翠屏风带走。”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带着算计。 这一切,没有逃过南宫璃幽深的凤眸。 他找了位置,让凤浅浅先坐下,自己如护花使者一般,坐在浅浅的身边守护。 三王爷继续和凤雪儿聊着,他底气十足:“雪儿,你说的没错,这件卖品拿得出手。” 凤雪儿这么一说,南宫辰举起牌子,“两万两!” 拍卖师喊了一句:“两万两一次,两万两两次。” “三万两。” 凤浅浅当啷一句,众人的目光一起向后看去。 心里都有共同的一句话:【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跟辰王叫板,可他们不敢说。】 凤浅浅像没事人一样,也向后看去。 在场幽冥殿的人看到尊主,他竟然坐在一个女子的身边。 他们都捏了一把冷汗:我们尊主不是不近女色吗? 传说他好男风,怎么,这是给掰直了? 南宫辰眼中喷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喊了句:“五万两!” 凤浅浅声音丝毫不弱,“五万一千两。” 南宫璃凤眸微眯:【浅浅和三哥有过节?】 南宫辰只觉得胸腹间血气上涌,眸中满是灼灼的怒火。 “六万两!” “七万两!”凤浅浅又喊起来。 “九万两!”南宫辰狠了狠心,大喊一声。 “九万两一次,九万两两次,九万两三次。” 看到没有人再竞价,拍卖师敲响锤子,“成交,这个翡翠屏风归三王爷所有。” 南宫辰一手捂着心口,实在堵得厉害。 明明两万两就能拿下的东西,生生多出了七万两。 他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第二件拍品是一棵药草,紫玉龙皇参,已有五百年的历史,起拍价,一万两!” 有一位老者站起来:“一万一千两!” “一万五千两!” “三万两!” “我草,这么值钱,那我岂不是发了!”凤浅浅小声嘟囔。 南宫璃已猜个八九不离十,眼前之人就是神医堂的当家人。 他声音极低:“你有多少!” “想要多少有多少!”凤浅浅脸含笑意。 “你的东西要是拿到这里卖,能卖上价。” “说的不错。”凤浅浅此时,眼前哪里还有人,全是金子。 南宫璃看她的眼神,就猜到她在想什么。 等拍到其他物品时,凤浅浅美目光华流转,小声问:“楚大哥,你能带我去找徐掌柜吗?” “可以。”南宫璃声音缓缓吐出。 他站起身,拉着凤浅浅向二楼走去。 二楼阵场子的人都呆住了,眼前的一幕刷新了他们对殿主的认识。 [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这怎么还牵上手了。] 凤浅浅也不觉得什么,牵就牵吧。只当这里人太多,又是黑天,南宫璃像大哥哥一样,怕自己跟不上再走丢了。” 可是殊不知,这一牵就是一辈子。 若干年后,南宫璃同样牵着凤浅浅的手,共同欣赏着晚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第 39章以后我来宠你 南宫璃带着凤浅浅上了二楼的大厅。 大厅内坐着几人,其中有他们口中的徐掌柜。 徐达看到尊主到了,忙要见礼,南宫璃咳嗽了一声,抢先一步抱拳:“徐掌柜,好久不见。 我的朋友要来跟你谈笔生意,在下斗胆,就把她带过来。” 一些黑衣人想着:尊主真能装。 徐达会意,抱拳:“二位请坐,上茶。” 心道:【尊主也真是的,一切都您说了算,还用找我吗?】 有黑衣人忙给上茶。 南宫璃坐在凤浅浅的身边,徐掌柜面上带着微笑,“这位小姐,不知您要谈什么生意?” 凤浅浅温婉大方,“我有一些药材,像紫玉龙皇参,冰清玉肌骨,地狱龙魂草等。” 凤浅浅想着,这些药草都有解毒的奇药,但凡需要这些药草之人非富即贵。 普通老百姓也不会中奇毒,自然用不到这些东西。 徐达听到这些奇药,睁大了眼睛:“有多少?” “应该够你拍卖的。” 徐掌柜看了南宫璃一眼,示意两成的问题,南宫璃微微点头。 他面带兴奋,“那太好了! 以后您有多少,都拿到这里拍卖,我们只抽取两成的费用。” 徐掌柜从来没这样担心过,当着尊主的面和人家谈,谈好还行,谈崩了又怕尊主怪罪。 可鬼市也有鬼市的规矩,他只想快点将这尊大佛送走。 凤浅浅想到太阳能灯,又说了句,“我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可以照亮屋子。 只要有太阳光就行,你们也可以拿来拍卖。” 徐达不解:“是夜明珠吗?” 凤浅浅摇摇头。 她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最大瓦数的太阳能照明灯,按动开关。 此时,一百多平方米的屋子亮如白昼。 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纵使见多识广的南宫璃也被震慑住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亮的灯。 想着:【如果幽冥殿有这种灯,以后可方便多了。】 徐掌柜怔住片刻,又马上回过神来:“小姐,这灯怎么卖,我们这里正好需要。” 凤浅浅看他们有意向,不假思索地回答:“怎么也得五百两银子。 这是太阳能照明灯,需要晒太阳。 晒一天,一个月不用再晒了,这有开关,不用时就关上。” 南宫璃接过来,按了一下,把灯关上了,他欣喜万分。 他做了个手势,徐达一脸笑意:“这灯我们自己用,先订二十个,什么时候能交货?” “明天,你们到神医堂取。” 南宫璃示意银票。 徐达马上拿出一张银票:“这位小姐,这是一万两银票,您先收着,明天我派人去取。” “爽快!”凤浅浅喜欢和做事痛快的人打交道,接过银票。 徐掌柜又交待一句:“小姐,以后您要是有什么好物件,都拿花都鬼市来,不要给别家,我们会给你最高的价格。” “好。”凤浅浅微笑着回答。 她万没想到,第一次谈生意竟然这么顺,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看向南宫璃,料想能谈得这么顺利,和他有一定的关系。 第一次谈生意,凤浅浅也没拿太多东西,怕吓到人家。 南宫璃用柔和的眼神看着凤浅浅,心道:【浅浅,你到底是什么人!】 等谈的差不多了,凤浅浅起身告辞,南宫璃也向外走去。 今天,凤浅浅很开心,与这家拍卖行合作,以后有赚不完的银子。 不过,自己也得开一家现代用品超市。 南宫璃并排和凤浅浅走出鬼市。 凤浅浅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意,她声音清脆:“楚大哥,今天幸亏有你帮忙。 三日后你去醉仙楼,我请客,巳时一到,就到那里。” “一言为定,不见不散。” 南宫璃薄唇微微上扬。 他乐见其成,但还担心凤浅浅一人走不安全,说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凤浅浅:【你送我回去,那我的老巢不就被发现了!】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怎么,想当护花使者?” 南宫璃淡然一笑,他没有说什么,只点点头。 至于护花使者,他也猜出是什么意思。 在她的心里,凤浅浅说的每一句,都如炎炎夏日里的一缕清风,吹得人格外舒爽。 大周朝的京城,在南宫云天的治理下很太平,并没有宵禁之说,否则鬼市也不可能开。 二人边走边聊,并没有困意。 南宫璃拿出一块令牌:“浅浅,遇到麻烦,你拿着令牌去幽冥殿,我定会帮你。” “幽冥殿?听着怎么像江湖势力,楚大哥,你不会是黑老大吧。” 凤浅浅没有问过京城有什么,自然不知道江湖势力。 “黑老大?”南宫璃眉头微蹙眉。 凤浅浅眨着一双清如泓的双眸,长长的睫毛像黑蝴蝶的翅膀般微微颤动,带着一丝俏皮,“就是江湖门派的掌舵人。” 南宫璃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想着和他动手时狠厉的动作,简直判若两人,微微一笑:“我算是吧。” 凤浅浅质疑,随即拍了他一下肩膀,“想不到你竟然有个帮派,等着我也弄一个。” 【与一个江湖组织交往也不错,这个时代,不认识白道的,有黑道的也好。】 她把令牌放在衣袖中。 南宫璃一脸黑线:【一个帮派有那么好弄的吗?得辛苦培养自己人。】 “有需要可以找我,我毕竟有些经验。” “行,我先成下帮派,再买了青楼。” 南宫璃当即一怔:“你买青楼做什么?” 凤浅浅不假思索地回答:“赚钱。我要自强自立,只要不死,就往死里奋斗,最后要富可敌国。” 南宫璃眼神闪烁:“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一般的女子,嫁个如意郎君,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心愿足矣,而你却要自立。” “谁有钱不如自己有,不用受制于人。” 凤浅浅是东拐西拐,到了自己买的二进院子外。 “我到家了。” “不请我进去喝一杯茶吗?”南宫璃说了一句。 凤浅浅有些为难:关键是这个院子目前一个人都没有,还想喝茶,连烧水的人都没有。 第40 章相逢是缘 凤浅浅有些为难,前几天才刚买的院子。 这里目前连个丫鬟都没有,而且屋内黑乎乎的。 此时如果拒绝他,好像也不太好。 “请吧。” 她拉起南宫璃,一手用力,二人直接飞身进了院子。 南宫璃被拉起的瞬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内力。 不禁惊叹:想不到浅浅的内功竟如此深厚,不容小觑。 到了院内,凤浅浅尴尬一笑:“丫鬟被我派出去了。” 她来到一间屋子,随手拿出一个太阳能照明灯,放在桌子上。 “楚大哥,你先坐下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喝的。” 南宫璃坐在屋内,他还是第一次进入女子的闺房。 屋内陈设简单,墙上只挂着一幅山水画,有一面镜子。 一股莫名伤感涌上南宫璃的心头。 他起身来到镜子前照了照,他竟不知自己长得如此风绅俊朗。 此镜不似铜镜,镜中之人极清晰,甚至连面上的一个微小的点都看得异常真切。 “这面镜子不错。屋内如此简朴,像没人住一样,看来得布置一番。” 他又回到椅子上,等着凤浅浅。 一幅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屋内都是红罗帐,到处贴着喜字。 凤浅浅一身凤冠霞帔坐在喜床上,自己上前用玉如意挑起红盖头,接着与其喝着和 卺酒。 他心里甜丝丝的,有一种久违的幸福感。 他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竟一时失了神,连凤浅浅端着菜盘走进来也没有察觉到。 “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一句温婉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南宫璃尴尬一笑: “没什么,这里过于简陋,我想着要怎么布置一番。” 凤浅浅可不想欠人人情,她莞尔一笑:“楚大哥,我是有个地方住就行了,没那么多想法。 以前住的地方,屋子都是漏雨的。 吃的更是发馊的剩饭,靠丫鬟卖些绣品贴补家用。 这里已经足够好了,家不需要多大,只要舒适就好。” 凤浅浅说的云淡风轻,但南宫璃听起来,却格外的不是滋味。 【浅浅之前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 他安慰道:“以后有楚大哥在,断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凤浅浅微绽梨涡,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 她朱唇轻启:“一切都过去了,他们再敢那样对我,我就弄死他们。” 南宫璃垂眸:【是什么样的家,竟让珍珠蒙尘,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凤浅浅把菜摆好,四个小菜装盘,又分别倒了两杯红酒。 南宫璃一脸吃惊,“在这么短的时间,竟做出了四道小菜,你可真不简单。 今天我可是有口福了。” 凤浅浅脸上笑意盈盈,并未言语。 南宫璃拿起酒瓶,看了看,“这瓶子怎么像琉璃,酒水竟然类似红色,酒不都是透明的嘛!” 凤浅浅坐下,把筷子分好:“大哥,这是葡萄酒,用葡萄酿的。 诗中有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好一个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他似乎陷入回忆。 只有在战场上踏着尸体走过来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到那种身不由己,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们都死过一回,算得上患难与共,今日有缘相见,干杯!” 这些话,凤浅浅说得那叫一个洒脱,像江湖中的儿女,不拘小节。 南宫璃见惯那些豪门的淑女,反倒更喜欢这样豪爽真性情的女子。 他也端起酒杯,“为我们再次相逢干杯。” “你会划拳吗?”凤浅浅问。 “会一点。” “我会一种,咱们玩好不好?” 南宫璃点头。 “我演示一遍。” 凤浅浅做着动作:“螃蟹一呀,爪八个。 两头尖尖这么大个,眼一挤呀,脖一缩,爬呀爬呀过沙河。 四喜财呀,谁先喝,八匹马,你先喝。” 凤浅浅眨着清如泓的大眼睛看着他:“明白了吗?” 南宫璃竟有些失神,【真是古灵精怪。】 紧接着,二人玩起来…… “你喝!”凤浅浅喊道。 “轮到你了!”南宫璃说着。 “……” 凤浅浅和南宫璃觥筹交错,玩得不亦乐乎。 “楚大哥,吃菜。” 南宫璃自从母妃仙逝后,他是第一次这么开心。 全身心的释放,没有阴谋,没有算计,只有开心。 恰如一匹野马在辽阔的草原上任意驰骋,无所畏惧。 他是凤浅浅在古代认识的第一个人,在花都鬼市又帮了她,自是与别人感情不同。 酒不醉人人自醉,此时此刻,南宫璃的眼中只有凤浅浅。 凤浅浅也喝得很开心,难得在古代有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等喝得差不多了,南宫璃站起来:“浅浅,我要回去了,明日,我再来此处。” 凤浅浅心道:【你这是逼着我早日离开丞相府啊!】 她不想驳了南宫璃的面子,微微点点头,“我不经常在这里,我的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我还得经常回去砍狼几刀。” 南宫璃眼神深邃如海,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高傲与冷漠。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从寒冷的冬夜吹来的凛冽寒风,带着肃杀之气:“用不用我杀了他们。” 凤浅浅眸光流转,轻轻对上南宫璃黑如点漆的双眸:“不用,报仇只有亲自动手才痛快。 一刀要了她们的命,太便宜她们了,等折磨够了,我再弄死她们。” 看着凤浅浅眼中带着怒意,似乎任何人都阻挡不了她报仇的脚步。 南宫璃的心似乎揪到了一起,拍了拍凤浅浅,郑重道:“浅浅,记住,楚大哥永远站在你的身后,只要你回头就能看到。” 第 41章南宫璃暖心 凤浅浅眨动眼睛,双眸微变,如同细雨中泛起的涟漪。 眼眸中的水气迅速弥漫开来,如一层朦胧的轻纱,长长的睫毛上浮动着雾气。 她为之动容,心中掀起波澜:“谢谢!” 凤浅浅拿出两个瓶子,对南宫璃说道:“楚大哥,这黑瓶是毒粉,再遇到刺客,你撒出去就跑。 白瓶里的药丸是解毒的药,大多的毒都能解。” 南宫璃接过两个瓶子,放在衣服中。 他知道凤浅浅医术高超,她的药与众不同。 心生感激,眼中含着笑意:“多谢!” 他看了看外面,说道:“浅浅,我要回去了。 明日我派几个信得过会武功的丫鬟过来陪你。 省得走了一个丫鬟, 这里只剩下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也不知为何,南宫璃有一种悲凉的感觉,不想她一人在这空落落的院子里。 凤浅浅莞尔一笑:“不用,明日那个丫鬟就回来了。” 南宫璃向外走去,几个飞身,离开院子。 凤浅浅目送其离开,回到屋内,收拾桌子。 红酒虽然不醉人,但喝多了,眼神还是有些迷离。 为了安全起见,她闪身进了空间,躺在床上睡着了。 殊不知,南宫璃不放心她喝醉了一人在此,又去而复返。 他隐藏了气息,躲到一棵大树上,守护着这个院子。 凤浅浅醒时,已是晨星微曦。 她出了空间,向院外飞去。 南宫璃睁开紧闭的黑眸,心道:【这么早,浅浅会去哪里?】 他也离开院子,在远处悄悄跟着她,看到凤浅浅去了相府的荷香院。 百合看到主子回来了,忙为其打开门:“主子,您怎么才回来,可担心死奴婢了。 奴婢去鬼市找您,人都已经散了,门也上了锁。” “没事,不用担心,我去了那处别苑,喝了些酒,睡了一会儿才回来,你去休息吧。” “是!” 南宫璃嘴角轻勾:【原来是相府的小姐,本王怎么没听说过有浅浅这个人。 她可能是凤相原配夫人的女儿。】 他一用力,越过几座房子,离开相府。 回到王府,暗一看主子回来,忙走上前:“主子!” 在鬼市,他想跟着,可是主子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 “去买一处院子。” “是!” ………… 晚上,凤丞相来到三姨娘处。 三姨娘穿着一身青色的纱衣,里面穿着雪白绣着荷花的抹胸衣。 坐在古筝前,纤指微动,有意无意地弹着。 听后,让人感觉像到了一个世外空谷,溪水潺潺,鸟鸣花香。 丫鬟无忧在门外福身:“相爷!”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既像请安,又像是说给三姨娘听。 无忧的声音并没有让苏晓晓的手停下来。 凤丞相脸上带着笑意,看着苏晓晓弹琴的美态,竟愣了片刻,似乎回到了当年。 也是一样的场景,她依然是一身青衣。 在青楼里只卖艺不卖身,如青莲一般,出淤泥而不染。 当时一个放荡子要轻薄她,被自己一拳打倒。 同时他也不想苏晓晓身陷脏地,并为其赎了身,纳进府。 承诺给她平妻之位,一生只对她好。 可是进府后,老夫人极力反对平妻之事。 三番五次想弄死她,都被相爷所救,并与老夫人翻了脸。 她也很感激相爷的的恩情。 可是当她有了身孕后,二姨娘对其百般迫害,导致流产。 从而伤了根本,她一生无所出。 丞相惧于太尉府和淑妃的压力,竟然没有处罚二姨娘,为此,她心生怨恨。 相爷也心生愧疚,只要是宫里有赏赐,他都会先挑几件好的送到这里,其他的封存。 苏晓晓虽然是一个妾室,但除了名份,应该有的,她一样不少。 之后的日子,凤丞相的那股心潮澎湃的劲儿过了,便很少来望月楼。 平时,也只是一时兴起,才会宠幸她。 此时,凤丞相似乎又回到了年少之时,有了那份蠢蠢欲动。 他来到苏晓晓的身边,双手轻抚在她的肩上:“晓晓的琴技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曲罢,苏晓晓起身见礼:“相爷!” 凤丞相连忙扶起她:“本相这几日很忙,一直宿在书房,今晚得了空,便来看看你。” 苏晓晓身上淡淡的芝兰香充斥着凤震南的鼻尖。 看着她说话间上下起伏的酥胸,心竟然一紧。 他的手握着苏晓晓的手,目光灼热。 紧紧盯着那水润泛着光泽的红唇,带着强烈占有欲,将苏晓晓搂在怀中。 苏晓晓眼中闪着光,声音娇柔而妩媚:“相爷,丫鬟还在呢。” 丫鬟没想到相爷这么猴急,怎么刚进来,就要上阵,连忙识相地退出去。 苏晓晓双手攀着凤丞相的脖子,身体也贴了上去。 似乎得到了默许,凤震南像着了魔一般。 那种熟悉的感觉如电流一般传遍苏晓晓的全身,酥酥麻麻…… 凤丞相似乎意犹未尽,他直接将苏晓晓抱起,放到床上,床幔拉上。 须臾,衣裙衣袍扔到地上,苏晓晓被他撩拨的火热。 凤丞相也准备上阵水到渠成。…… 可是此刻,那家伙很不争气,当了逃兵。 苏晓晓倍受煎熬,还是搔首弄姿。 可是眼看相爷运功了半天,还是如败军之将,萎靡不振。 几番周折,凤丞相放弃了,他知道自己病了。 也不知为何,算算时间,自从库房大火那晚与二姨娘狂战一晚,就落下了病根。 如今举步维艰,还没征讨,便败下阵来。 男人的自尊在此刻被挑衅,颜面无存。 他声音无力,下床穿好衣袍,说了句:“本相今日体力不支,想起有公文未看,你自己睡吧!” 苏晓晓的欲望之火被勾起来,就送给她几个字,她心里这个气:【明知自己不行,还来找我做什么。】 她脸上红扑扑的,声音依然软糯糯:“相爷不能只心想着朝堂之事,也要在意自己的身子,不要过度劳累。” 第 42章 红杏出墙 凤丞相微微点了点头,离开望月楼。 苏晓晓看着凤丞相远去的背影,气愤地对对丫鬟喊了句:“让奶娘过来给我按按,我后背有些疼。” 片刻,一个长得膀大腰圆的奶娘走进来。 脸上抹了厚厚的一层脂粉,遮住了唇四周的青印。 “三姨娘,您叫老奴!” 苏晓晓嘴角微勾,一手掀开床幔,“我还是喜欢奶娘帮我暖床。” “好,奶娘来了。” 奶娘脱了一身衣裙,上了床。 屋内接着传出男子的喘息声和女子娇柔的声音…… 相爷走后,丫鬟先把院门锁上,守在院子里。 这样的声音,她们也习惯了。 二姨娘的丫鬟如意去相爷的书房查看,发现丞相去了望月楼。 她也跟了过去,结果没多久就看到丞相垂头丧气地离开。 她又等了一会儿,听到望月楼内传出不堪的声音。 她像发现了天大的秘密,直奔二姨娘的牡丹院而去。 此时,二姨娘并没有入睡,如意走了进来。 “二姨娘,相爷离开后,三姨娘的院子传出那种声音,就是她和男人苟和。” 柳如茵眼中当即闪着亮光,眼中带着杀意: “好你个苏晓晓,竟然公开给相爷戴绿帽子。 真是不想活了,我看你还能跟本夫人作对到几时。” “你给我好好盯着望月楼。” 说完,她又在如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如意眼中含着笑意,她不住地点头:“是,夫人说的是。” 苏晓晓万万没想到,自己惊人的秘密被发现,不过她不怕。 凤丞相分别去了几位姨娘的院子。 结果每次都如在苏晓晓的房间内一样,情绪低迷。 他不敢明着去找大夫,毕竟身为一国之相,大多人都认识他,自己也丢不起那个人。 ………… 凤浅浅的神医堂已步入正轨,名声在京城中越来越大。 这一日,凤浅浅早早地回到相府。 凤浅浅心道:[如今买了院子,又买个丫鬟。 青染打探出大哥被关的地方,已经去了无心岛,她回来我们就去营救大哥。] 她快步回到院子,正巧青染也回来了。 凤浅浅问道:“青染,你找到无心岛了吗?” 青染眉头蹙了蹙:“找到了,大公子被关,已经疯了。 二夫人的人看着他,被铁链拴着。” 凤浅浅怒气上涌:“柳如茵真不是人,无心岛远不远?” 青染回答,“在城外的三十多里处有个湖,湖中心有个小岛,大公子就关在那里。 “真是缺了八辈子德。” 凤浅浅又吩咐:“百合,半夏,你们去城里租辆马车,青染带路,我们去无心岛,在神医堂会合。” “是!” 紧接着,她们几人翻墙出去。 片刻,一辆马车向城外驶去…… 马车在离庄子不远的地方停下来。 车夫带着马车在一树林间等着。 凤浅浅和其他人按照明月说的路线,飞身去了无心岛。 无心岛并不大,四面环水,不会轻功和游泳之人想出岛,只能坐船。 岛上有两个人在看守,他们此时正坐在一个屋子里喝着酒。 李二狗问道:“罗大,夫人为何还留着那个废物的命,一刀结果了他多好。 何苦害得咱们兄弟天天守在这里遭罪。” “此言差矣,你想想相府的下人,哪个每天不是忙忙碌碌的,还得看各位主子的脸色。 这里多好,轻松自在,没人管我们,又不用干活。 只是每天打那个废物二十鞭子。 你赚着相府的银子,打着相府的人,吃的还好,你到哪去找这样的好差事。” 李二狗有些怨气,开始抱怨:“话是这么说,可是在这里,我们连个老婆都讨不到,还是弄死那个疯子算了。” “不行,他是相爷的嫡长子。 就是死,也只能是病死,夫人还得赚个好名呢。” 罗大眼珠叽里咕噜地转着,他又说道:“有个办法很好放一把火烧死他。 就说公子睡着时,误将烛台打翻,导致床幔着火,我们救时已经晚了。 “大哥高明,咱们今晚就火烧无心岛,我这就准备干柴。” “急什么,喝完杯中酒再去也不迟。” 二人继续喝酒…… 凤浅浅对百合和半夏使了个眼色,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二人会意,还没等那罗大和李二狗反应过来,两把匕首分别扎进他们的身体,二人倒地没了呼吸。 凤浅浅带着人开始寻找凤云朗…… 第 43章学会瞬移 凤浅浅和百合开始搜索,这里房间不多,终于在一处门前听到一点动静。 门是锁着的,凤浅浅拿出匕首,朝锁头一砍,“咣当”一声,锁头掉落。 她一脚踹开房门。 阴暗潮湿的屋子里,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和发霉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窒息。 凤浅浅忙拿出几个口罩,大家都戴好。 屋内没有窗户,光线微弱,勉强勾勒出牢内简陋而残酷的场景。 凤云朗被粗大的铁链紧紧锁住。 链条深深嵌入他的锁骨和手臂。 血液顺着伤口缓缓流淌,滴落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的脸色苍白,瘦成了皮包骨。 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入嘴角,咸涩中带着一丝苦涩。 被抽打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忍不住低声哼哼着,声音在牢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但他仍然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倒下。 在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视线已渐渐模糊,意识也逐渐涣散。 眼中失去了光彩,只剩下空洞与绝望。 凤浅浅怒了,这就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在这里受尽酷刑。 而他的弟弟却在外面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屋内实在进不去,她一挥手,凤云朗离开了铁链,倒在外面的地上。 “封住他的穴道。” 青染明白凤浅浅的意思,马上行动。 本就气息微弱的楚云朗勉强睁开眼睛,眼前是几个陌生的女子。 他马上又把眼睛闭上,凤浅浅启动鬼瞳,发现他的毒已进了五脏六腑。 她想把脉,可是手腕处的肉几乎被铁链勒得只剩下白骨。 身上一条条的鞭痕流着血,一些地方已经溃烂了。 凤浅浅的心揪在一起,纵使她行医多年,也没见过把人打得这么重。 “这帮王八蛋,我一定会让她们血债血偿。” 她说了句:“大哥, 我是浅浅,我来救你了,离开这里。” 凭着最后一丝意念,凤云朗半睁开腥红的双目。 凤浅浅一看,知道他毒发不久,此时是刚恢复些意识,他声音微弱:“浅浅!” 凤浅浅点点头。 她拿出一粒解毒丸,放在凤云朗的口中,又拿出一瓶灵泉水。 青染不顾他满身的血迹将他扶起,气愤道:“这帮人太缺德了,怎能如此对待大公子。” “百合,你去找件衣袍,到时让车夫帮我大哥清洗。” 凤浅浅从空间里拿出针管,抽了凤云朗一管血,扔到空间中。 “半夏和青染,你们带着我大哥到车夫的位置,我稍后就到。” 凤云朗离开了无心岛。 凤浅浅原想烧了这里,后来想了想,还是有时间把渣爹和二姨娘锁在这里,让他们也尝一尝滋味。 凤浅浅一个纵身,直奔车夫的位置而去。 她把浴桶放在灵泉池里装满水,又挥手,将其弄出空间,放在林中一块平整的地方。 她走出林子,“青染,你和车夫将我大哥放到里面的一浴桶里,你就回来,那里交给车夫。 泡上一个时辰,再让他出来。 还得辛苦车夫帮我大哥换身衣袍,你放心,我会给你双倍的银子。” 车夫满口应下。 他和青染把凤云朗放在浴桶中。 车夫看到凤云朗的一身伤,都骂起来:“这是有多大的仇,把人打成这样,真不是人。”还不住地叹着气。 凤浅浅坐在车旁,耐心地等着。 系统:【宿主,系统发现一本功法,是《瞬移无影大法》。 如果需要,系统会扣除一万积分,如果不需要,不用理睬。】 凤浅浅用意识问道:“瞬移无影大法?” 系统:【练就此法,可来无影去无踪,练成之时,一日千里也不止。】 凤浅浅一脸惊喜:“明白了,这就是地对地导弹,一跺脚没影了,这术法挺好。” 凤浅浅毫不犹豫地点击兑换,一本《瞬移无影大法》和一个紫玉镯子出现在兑换平台上。 “这还买一赠一?” 系统:【非也,你学会了功法,戴着乾坤紫玉镯,才能去你想去的地方,否则瞬移不了多远。】 她拿起书,如获至宝,开始翻看。 看时间尚早,她对百合说道:“你们三个在这里守着,我四处逛逛。” “主子,您小心些。” “放心,我不走远。” 凤浅浅走着走着,看没人了,便闪身进了空间。 她开始一招一式学着,凭着有些功底,学瞬移无影大法也容易了些。 系统:【宿主,解毒成份已分析出,请按确定配制解药。】 凤浅浅点击完确定,出了空间。 她运功,口念咒语,脑中想着城门口,结果一个瞬移,才移出二三百米,离城门还有很远。 她满脸惊喜:“这功夫好,要是遇到坏人,我一下没影了,够他追半天。 那要是练的好,能不能像孙悟空一样,想去哪就去哪。” 她嗖的一下往东,嗖的一下又往西,玩得不亦乐乎。 而且越练越熟,越练习越远,基本达到三里多地,她已经很知足了。 她如满血复活一样,心中充满了斗志。 她几个瞬移悄悄地回到相府,把凤丞相和二姨娘迷昏扔到空间。 又回到无心岛,扔到锁凤云朗的密室。 用铁钩勾穿他们一侧的锁骨,绑在铁链上,又把门锁好,然后消失不见了。 当凤丞相和二姨娘醒来之际,看到自己被铁链锁着,肩膀处血淋淋的。 二姨娘一脸吃惊:“相爷,这是哪里?” 凤丞相四处看看,顿时,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传来,他开始吐起来。 门是关着的,他知道,被人关起来了。 看到地面上的污秽之物时,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一些苍蝇和蛆虫来飞着爬着。 二姨娘也慌了,肩膀处流着血,她一动,是撕心裂肺地疼。 二人喊着:“救命啊!” 这一喊 ,一连喊了三天,最后,终于把相府送毒药的人等来,才得救。 凤丞相也知道了,这是无心岛。 二姨娘辩解:“这里是关相府里犯重罪的下人的地方,大公子又带出去治病了。” 她知道凤云朗被救走,那人功夫高,把她弄到这里。 凤丞相也没作多想,他相信二姨娘说的话。 回到相府开始治伤…… ………… 看时间差不多了,凤池浅从空间端出一盆灵泉水,回到马车旁。 车夫在那惊叹:“神了,真是神了。 来时还是一身的伤,这才半个多时辰,伤竟然全好了。” 第 44章他不贪财,可是贪色啊 凤云朗已经苏醒,身体已经不怎么疼了,但全身依然如无骨一般,毕竟被毒折磨多年。 凤浅浅拿出三粒药丸,来到他的面前,温婉道:“大哥,这是解毒丹。 你服下它,这些年中的毒就全解了。” 青染有眼力地接过药,递给凤云朗。 凤云朗神色微微尴尬,抬眸看着凤浅浅,一脸质疑:“你是浅浅?” 似乎在他的印象中,有这样一个一母同胞的妹妹。 只是年少求学不在相府,等回来时便中了毒被禁于此。 他又问了句,想确认一下:“你真是浅浅?” 凤浅浅嘴角含着笑意,点头:“嗯! 大哥,那些痛苦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以后有我,如果谁再敢害你,我就弄死他。 眼前,你不必想太多,先养好伤。 我买了新的院子,你到那里去住,远离那些白眼狼。” “青染,半夏,你们扶着我大哥上车。” 紧接着,一行人直奔京城而去。 到了城中,去了永和巷的院子,给了车夫足够的银子,车夫离开。 凤浅浅环顾四周:“这个院子以后有人气了。 青染,半夏,给我大哥找间屋子,带他去休息。 百合,你多订些菜带回来,再订一份粥。 大哥他大病初愈,只能先喝几天粥,才能吃别的。” 凤浅浅拿出一张银票,递给百合。 “是,主子 ,奴婢这就去。” 这时,一个戴着面具的身影出现在凤浅浅的身边。 凤浅浅面上一惊:“楚大哥,你来了 。” 南宫璃嘴角含笑:“几日未见,来这里碰碰运气,还真遇到你了。” 他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凤浅浅的几个丫鬟。 她们做事有速,脚步轻盈,都是会武功之人,这让他放心不少。 凤浅浅并不知道南宫璃知道了荷香院。 她随便说了个由头:“这几日有些忙,也没回这里。” 南宫璃看向受伤的男子,问道:“那位是?” “我一母同胞的大哥。” 她眸光流转:“楚大哥,我想等大哥的伤好了,你能帮我给他找一位师父吗?文武双全的那种。 我们生母早逝,只有兄妹三人。 大哥一直被培养的很好,直到二姨娘的儿子十岁时,就把我大哥接回府,给他下毒。 这几年,我大哥一直被锁在铁链上。 我还有一个二哥,被二姨娘捧杀成了吃喝嫖赌什么都干的废物,我还没有腾出时间去收拾他。 而二姨娘的儿子,成了皇子的伴读,进宫一起学习。” “真是可恶,没想到你父亲竟如此糊涂。”南宫璃义愤填膺。 “我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这个家,要让我大哥来接管。”凤浅浅眼中带着杀意。 “我得买两个会武功的人来服侍和保护我大哥,你陪我去买怎么样?” 南宫璃黑眸闪了闪:“你不用去买,买的人也未必可靠。 你要是信得过我,我派来两个功夫好的,保护你大哥。” 凤浅浅有些不好意思,这分明是向人家要人。 她声音清脆:“这怎么好意思呢,你精心培养的人。 需要多少银子,我付给你。” “不必,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南宫璃眼中含情说道。 “我派两个暗卫保护你大哥,他们的卖身契也放在你手中,你就不用担心了。” “那我可是赚到了。” “你救我一命,这是多大的人情,区区两个暗卫算得了什么,不必在意。” 凤浅浅脸上含着微笑,如三月桃花绽放,眼中满是温情。 “走,我们进屋休息一会儿。”南宫璃和凤浅浅一同进屋。 “楚大哥,京城的长乐赌坊你知道吗?” 南宫璃神情一顿:“怎么?” “我想问问他们实力怎么样? 我二哥这些年被他们连哄带骗,吭了不少银子,我去讨回点。” 南宫璃微微垂眸:“长乐赌坊是三王爷南宫辰的产业,已经开了五六年了,有些家底。”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咱们去赌几把怎么样?” 南宫璃表情凝重:“你还会这个?” “当然,我曾经学过几招,学得虽然达不到炉火纯青的水平,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凤浅浅一手端着自己的下颌,上下打量着南宫璃,柔声道:“你这身行头不行。 认识你的人就知道你是幽冥殿的人,容易惹祸。 你回去换一身百姓的衣袍,这个面具送给你。 我等你回来,咱们吃完饭去大捞一笔,五五分。” 南宫璃嘴角勾了勾,“不必五五,我一分也不要。 就是单纯陪你去玩,我先回去了。” 凤浅浅唇角微微扬起,她就喜欢和不贪财的人打交道。 “你等我一会儿!”凤浅浅说道。 她来到隔壁,从空间中拿出两瓶药丸。 用积分兑换了即食食品,有北京烤鸭,烧鸡,各种烤鱼片,牛板筋等。 又拿了两瓶葡萄酒和几瓶灵泉水,放在两个袋子里。 拎着袋子进了正屋。 “楚大哥,这些东西你拿着,里面有两瓶药和药水。 我看到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每天一粒,还有一些好吃的。” 南宫璃接过两个异样的袋子,眼中含情,打趣道:“浅浅,我好像赚到了。” 凤浅浅嘴角上翘,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渐渐荡漾开来,连眼底都带着笑意,“那你可别把我惹火了,不然什么都没有。” “我哪敢啊!”南宫璃说完,笑着向外走去。 她不知道,南宫璃对她是真不贪财,那是贪色啊。 少顷,百合拎着两个食盒走进来。 “主子,给大公子的吃食已经送去了。” “行,留一盒我和楚大哥吃,另一盒你们下去吃吧。” “主子,我们是奴婢,吃剩下的就行。”百合说道。 “吃什么剩下的,我一直把你们当成姐妹,你们和我大哥去吃吧。” “那主子何时吃?”百合问道。 “我等着楚大哥。”凤浅浅不假思索地回答。 南宫璃在门外听到这番话,心里暖暖的,有人等着吃饭的感觉真好。 第 45章报应不爽 南宫璃走进来,一脸春风:“浅浅!” “楚大哥,回来了,那里有水,先洗洗手。” 凤浅浅体贴地递过去毛巾。 在她看来,这很正常,在战场,她也帮忙给伤员拿东西。 可在南宫璃的眼中,是与众不同,那是一份关心。 南宫璃觉得凤浅浅异于常人。 她拿出来的东西都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似乎在凤浅浅的身上,有数不清的秘密。 二人净了手,开始吃起来,一起聊着赌坊的情况。 当然,二人的身份也要成主仆。 他们像一对恩爱的夫妻,有说有笑,一幅温馨的画面呈现在人们的眼前。 吃完饭,凤浅浅换了身衣裙,直奔长乐赌坊而去。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也有几个身着锦服之人拿着扇子正向赌场走去。 长乐赌坊大门两旁,贴着一副对联,上联写着:手握黄金入赌场 下联是:智慧胜负定乾坤。 横批:全凭手气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一个长得八字眉,衣衫上打着补丁的男子被赌坊的两个打手给赶了出来。 其中一个长得膀大腰圆的打手冷冷道:熊二,你身上的银子都输没了,拿什么赌,滚!” 熊二眨着一双死鱼眼,挣扎着:“我还能赌,我把家里的婆娘和闺女都押上,还能玩几把,一定会回本的。” 一位好心人劝道:“你还是不是人,那可是你的娘子和女儿,押给他们只会生不如死,长乐赌坊会把她们卖入青楼。” 熊二一听,来了尽头:“我的女儿已经十四,她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押给你们,定能卖个好价钱。” 长乐赌坊的管事段天霸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语气有些不耐烦,冲门口喊了句:“吵什么!既然他想押,就让他押!” 熊二像得到了特赦,甩开二人的手,就要往里冲。 “畜生。”凤浅浅眼中闪着怒火,道了句,她只做了一个甩袖的动作。 熊二直接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啊!” 紧接着“扑通”一声摔到地上,他与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 好巧不巧,不知谁家的狗不讲卫生,在地上布下黄塔阵,结果熊二的一张大脸硬是将狗屎压成了圆饼。 熊二抬起头,“可疼死老子了。 是谁坑老子,给我滚出来。” 他不住地骂着,紧接着,一粒黑药丸直接进了他的血盆大口。 他的喉结一动,药丸竟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 熊二脸上粘乎乎的,有些不舒服,“怎么这么臭。” 他一手抹了把脸,手上臭哄哄的。 “这是什么!” “狗屎!”一个乞丐笑着,说了句。 四周的人都用手捂着鼻子。 有人气愤道:“真是老天有眼,连妻儿都押,该,咋没摔死他呢。” “恶人有恶报,这一摔,不死也得扒成皮。”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熊二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可一条腿却像是摔断了,不太好使。 “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 他的另一条腿如同废了一般,竟失去了知觉。 不远处有一个棍子,他如狗一般爬过去。 捡起木棍,勉强站起来,一步步向长乐赌坊走去。 两个守门的打手面目变得狰狞。 要是放他进去,以三王爷的性子,自己的脑袋也就不用要了。 他们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开始咆哮:“熊二,滚! 你要是敢进赌坊,弄得臭气熏天的,我们现在就把你的腿打折。” 二人故意把铁棍用力往地上敲了敲,又交叉碰撞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可是铁棍,要是打在身上,那骨头都得打碎,也不用活了。”旁边的百姓说道。 “能把妻女都押上的人,打死了世间也少了一个祸害。” “打他打他!”一人喊着口号。 “对,使劲揍!他不配为人! “使劲打!” 两个打手有些蒙圈:“怪了,今天百姓的心怎么这么齐,这是激起了民愤。” 二人本想吓唬一下熊二,没想到百姓们义愤填膺。 现在他们弄得骑虎难下,要是一棍下去,熊二也就废了,没准还得闹出人命。 熊二见势不妙,快速往后退去。 “吓跑了,哈哈!” “不跑才是傻子,谁不知道长乐赌坊的打手向来手段狠辣,再不跑,只能等死!” 人们向看小丑一样看着狼狈的熊二,接着传来嘲笑声。 换作平时,一贯偷鸡摸狗的熊二早会口吐芬芳,可是此时他不敢,他只想好好活着。 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是怎么飞上天的呢,是哪个王八蛋动的手。 忽然,他的肚子如翻江倒海般胀得厉害,他跑得更快了……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弧度,接着转瞬即逝,又恢复如常。 这一切,没有逃过南宫璃幽冷的黑眸,他看着凤浅浅:【想不到,浅浅左手医术救人,右手挥袖害人,有趣!】 凤浅浅戴着面具,对南宫璃说道:“走,随本小姐进去看看。” “大小姐,这是赌场,不是您应该来的地方,你快随属下回去吧。”南宫璃戏精上身,劝着。 凤浅浅瞪着他,厉声喝斥:“狗奴才,本小姐的事你也敢管,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难得来京城,我当然要逛逛赌坊和青楼,回去之后也好和姐妹们炫耀一番。” 南宫璃极力劝阻:“大小姐,要是让老爷知道,会打死属下。” “不会,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说什么他都听。” “大小姐!” 凤浅浅回头瞪了南宫璃一眼,“你再敢多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腿打折。” 南宫璃低下头,俨如一个被小姐训斥的护卫。 二人进了赌坊…… 第 46章入赌场布局 一些人围在一个个赌桌旁,一时间赌场人内进进出出,熙熙攘攘。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热闹氛围。 赌客们的脸上或兴奋、或紧张、或期待,或失望。 他们的眼神紧紧盯着赌桌上的骰子、牌面,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偶尔有人赢得一局,周围的欢呼声便会如潮水般涌起,又凑过来一些人。 当然也有垂头丧气之人,散尽银两,低着头向外走去。 南宫璃跟在凤浅浅的身后,步伐稳健地穿梭在人群中。 他的目光锐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乎能穿透这表面的浮华,直视赌场的本质。 随着他一步步深入赌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更加紧张。 百姓见到他的眼神,纷纷避了避。 凤浅浅环顾四周,这里有不少打手在镇场子。 一个一身锦缎,长得肥头大耳满脸油光的中年男子巡视着每一个赌桌。 他就是这里的管事段天德。 凤浅浅的话一字不落地进入他的耳中。 他抬眸瞅了瞅凤浅浅,单看她头上的玲珑金簪就价值不菲。 她戴着面具,但露出的皮肤也细如凝脂,一对翦水双瞳,闪着精光。 虽是一身碧色的衣裙,但那料子也是高门贵女能穿得起的。 再加上刚才说话那股蛮横劲,一看就是一个初入京城刁蛮任性的小姐。 凤浅浅做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到这桌看看,到那桌瞅瞅。 段天德眼底泛着狡黠:【到手的肥羊可不能让她跑了。】 凤浅浅来到旁边的一桌,看到桌面上那点银子,撇了撇嘴,嘲讽:“玩得这么小,一把才几两银子,没意思。” 这桌的庄家不干了,反驳:“姑娘,我们可是京城最大的赌坊。 要是我们玩的小,别人家你也不用去了。” 凤浅浅啧啧了两声,又摇摇头:“这桌可你赢百八十两撑死了。 浪费了时间,浪费了精力,没意思。 小玄子,走啦!” 凤浅浅的余光扫了眼肥头大耳的家伙,嘴角轻勾,故作挑衅向外走去。 还不住地说着:“都说长乐坊是京城第一赌坊,我看也是他们夸大其词,也不过如此。 还不如我们江南的一间小赌场,空有虚名啊!” 一声小玄子,叫得南宫璃有些不适应。 【这是什么名,好歹你也给我起个好听的,怎么听起来像个太监。】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回了声:“大小姐说的极是。 咱们江南富庶,岂是京城所能比的,还是快去酒楼吧!” “走!” 二人慢悠悠地向外走去。 “姑娘,请留步。”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凤浅浅停住脚步,转身看说话之人,一脸不屑:“你是?” 管事一脸高傲:“段某乃是长乐赌坊的掌柜。” “哦,原来是掌柜的,知道了。” 凤浅浅又转身,继续向外走。” 掌柜的脸都气绿了,他可是三王爷的人,何时受过这等委屈,竟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面上带着一抹怒意:“好大的口气,你竟嫌这里的赌注太小。 那我们就玩把大的,就怕你不敢。” 凤浅浅露出兴奋万分的样子:“好,本小姐还从来没有不敢做的事,就怕你们长乐赌坊输不起!” 他冲三王府的位置抱拳,狂傲道:“笑话,谁人不知,长乐坊的幕后东家是辰王,他家大业大,还没有输不起的事。” 凤浅浅一脸吃惊:“竟然是王爷的产业,王爷可是皇上的儿子,输得起。” 段掌柜露出一脸的嘲讽,他冷哼一声:“姑娘,输赢在赌桌上一见分晓,可不是信口开河。” 凤浅浅眨了眨清亮的眸子,展颜一笑:“这倒不劳你担心。 小玄子,把我的银子拿出来。” 南宫璃从衣服中掏出一沓银票。 段天德看到那些银票,两眼直放光。 心里嘀咕:【这些起码有几十万银子。 如果赢了,三王爷一定会高兴。】 段掌柜笑得极其猥琐,眼中得意:“好,有银子就好,不知道姑娘想赌什么?” 凤浅浅环顾四周,“玩什么呢?” 她看向一桌赌大小的,拿定主意,用手一指:“咱们速战速决赌大小,这个容易猜 ,又快。” 段天德的三角眼微眯,嘴角噙着笑意:“就如姑娘所言,赌大小,段某奉陪。” 这一桌刚好玩完一局,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扫兴地离开。 其他人都认识掌柜的,纷纷让路。 “这位小姐,请吧。”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头劝着:“姑娘,你快走,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儿。” 凤浅浅看了他一眼,“无妨,本小姐就是一时兴起,过过手瘾罢了。” 段天德瞪了那老头一眼:“滚到一边去,别扫了这位小姐的雅兴。 小姐,这赌桌有赌桌的规矩,别说本掌柜的以大欺小,给她讲讲。” 荷官讲解:“玩骰子赌大小, 在每次下注前,庄家会将三颗骰子放在骰盅内摇晃。 骰盅落地之时,开始赌大小,下注。 三颗骰子的点数总和为4至10为小。 ?点数总和为11至17为大。 如果三颗骰子的点数相同,即为豹子。 如3个六,那么输赢都是所押银两的三十六倍。 ?玩家下完注后,庄家打开骰盅揭示骰子的结果。 ? 愿赌服输,买定离手。” 凤浅浅装作一副不懂的样子认真地听着,“如果我赢了,是豹子,你们赔不起呢?” 段天德脸上露出不屑嗤之以鼻:“这里是三王爷的产业,岂会赔不起。” 凤浅浅一副稳赢的样子:“本姑娘的银票拿出来了,你们的呢?这是想空手套白狼! 空口无凭,把你们的全部银两放在这里。 不然,小玄子,赌场又不止这一家,咱们走。” 第 47章输不起就别玩 段天德看到那一沓厚厚的银票,第一张的面额就是五千两。 这些最起码也有几十万两,他像一匹饿狼,两眼放着光。 心想:【将这些银两全赢过来,三王爷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 如果不把家底拿出来,这个姑娘一定会离开。 那煮熟的鸭子可就飞了。 这可是财从天降,不接可是傻子。】 假使这姑娘把银子全赢了,区区两个人,银子也拿不走,不足为惧。】 他当下拍板:“好,小姐稍等。” 他冲段三使了个眼色。 凤浅浅拿起骰盅看了看,又放下,又拿起骰子掂量掂量。 她启动鬼瞳,发现这骰子里面有磁铁,而赌桌下面也有东西。 她眼中带着玩味,在衣服中拿出一把瓜子吃着。 围观的百姓一脸无奈:“这姑娘心态可真好,此时还能吃得下去。” “人家是财大气粗,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票,即使全输了,人家也不在意。” “……” 少顷,一些赌场的人抬着一个个箱子走进来,把箱子整齐地摆放在一旁。 一人捧着一个小箱子,来到段天德的身边。 “掌柜的,这是银票,又从三王府取了一些。” 段天德轻蔑地看着凤浅浅:“把箱子打开,让这位小姐看看。 省得不放心,别说本掌柜的拿空箱子骗人。” 一排排箱子都打开,满满的银子,在场的百姓都瞠目结舌。 凤浅浅盈然笑意如一朵娇艳玫瑰绽放双颊。 声音也提高了很多:“小玄子,你去看看银子是真是假,咱们赢了,可别被骗了。” 南宫璃服了:【本王成了验货的了。】 他来到箱子的面前,拿起银锭看了看,“大小姐,都是真银。” 凤浅浅嘴角一勾,淡然地笑了笑:“这还不错,既然你们输得起,开始吧。” 段天德冷冷道:“小姐, 谁输还未知,这样说未免太牵强,开始。” 凤浅浅与段天德相对而坐,两侧的人跃跃欲试。 一个穿着黑衣的荷官开始摇骰子,他手法娴熟,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骰盅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飞,简直无法看出一丝破绽。 围观的人认真地听着骰子响动的声音,像是他们能听懂点数一样。 黑衣人摇了一会儿,“啪”的一声,骰子立到桌子上。 他大喊一声:“买定离手,闲家下注!” 凤浅浅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 往骰盅前一推,声音有力:“一万两!” 段天德若有所思:【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会儿有你哭的。】 “买大买小?” 凤浅浅轻轻一笑,看向南宫璃:“买大买小?” 南宫璃眉头蹙了蹙:“属下不知!” 凤浅浅启动芯片扫描系统看到和为六点。 她眸光流转:“那就买小。” 黑衣人喊了一声:“闲家买小!” 段天德放在桌子上的双手放下,碰到桌子下面的把可。 在磁铁的作用下,三个骰子开始快速翻转。 凤浅浅冷哼:【先让你尝尝甜头。】 “开骰盅!”段掌柜喊道。 黑衣人小心地把骰盅打开,3个点分别是三六六。 黑衣人声音提高了八度:“大!” 段天德把一万两银票拿到自己手中,“还要赌吗?” 凤浅浅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是大啊,本小姐的一万两就这样没了!” 她拿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站起来,一脚踩在椅子上,撸起袖子:“再来一把,我一定要把刚才的钱赢回来!” 南宫璃还是第一次见到凤浅浅如此,心中腹诽:这怎么还带撸袖子的,这架势像山匪头子。】 段天德心中得意:“这玩嘛,本就是图个乐呵,寻个开心。 输赢实属正常,下一把输的可能就是我,不要灰心!” “这话说的有道理,胜败乃兵家常事,再来!”凤浅浅不服输。 南宫璃劝着:“大小姐,还是算了吧,见好就收,不然再输可就多了。” 凤浅浅瞪了他一眼:“乌鸦嘴,你就不能盼着你们家小姐好。 等本小姐赢了,让你无话可说。” 段掌柜附和:“就是,不会说话就闭嘴,再来!” 凤浅浅如水的眼眸闪着光,她狠了狠心:“这次本小姐押两万两!” 庄家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第二局,凤浅浅同样输了银子。 此时,她坐在椅子上。 右手拄着脸,另一只手的三根手指敲着桌子。 凤浅浅情绪低迷,“又输了,怎么又输了,三万两就这样打水漂了?” 转而她长舒一口气,来了斗志,声音清脆:“再来!最后一把!” 她把银票拿出来,数了数,“还剩下二十万两,这把全押上,输了两把,弄得本小姐的心情都没了。” 南宫璃阻止:“大小姐,使不得,这可是来京城的全部身家。 万一这些银子输了,咱们可就得露宿街头成乞丐了。” “这把本小姐一定赢,放心!” 黑衣人第三次摇起骰盅,同样是卖力地摇着半尺高的骰盅。 “哗啦哗啦”,那三个骰子,发出清脆的声音,如三个跳跃的精灵。 接着“咣”的一声,骰盅重重地放在桌面。 摇骰盅的黑衣人说道:“闲家下注。” 凤浅浅把银票往前一推,“全都押上,共有二十万两。” 算算你们有多少银两? 万一,我说的是万一,这次出的是豹子,是36倍赔付,一共是七百二十万两。 你们那些银子也不够,如果不够赚的,本小姐就不玩了,反正也玩两次了。” 看到桌面的银票,段掌柜眼睛笑眯眯的,那些可是马上要进账的银子。 凤浅浅又继续吩咐:“小玄子,你去点点那些银两有多少。 万一他们输不起,就如了你的愿,不玩了。” 南宫璃拿出小箱子里的银票,数了数,又看了看地上的那些箱子算了算。 “主子,这离七百二十万两还差很多!” 段掌柜一听,刚要说话。 凤浅浅就有意无意地说着:“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 第 48章护花怒斩黑衣人 段天德还是第一次被人鄙视,他有些上头。 但还是吩咐下去:“来人,如实向辰王禀告。 将剩下的银票补齐,再派些人手。” “是!” 一个黑衣人向外跑去。 不多时,一些黑衣人来到大堂内。 胆小怕事的百姓都向外走去,他们心里盘算着: 即使这姑娘赢了银票也拿不走,两个人武功再高也打过那些人。 还是快点离开,以免伤到自己。 衣衫破烂的老人又劝着:“姑娘,不要越陷越深,快点离开吧。”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无妨,老人家还是快点离开,别溅了一身血。” 老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终究是年少,不思愁滋味。” 走到一半,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回头看了一眼。 凤浅浅将一切都看在眼中,故作镇定,不语。 那个黑衣人把银票箱子放到桌子上,对段天德耳语一会儿。 段掌柜不住地点头。 “姑娘,你可以过目,加上这些,即使是豹子也够赔付,其中还有房产地契。” 南宫璃这次没有等凤浅浅说话,打开箱子,开始查验。 数完,他冲凤浅浅点点头。 段掌柜语气中带着嘲讽:“姑娘,银票也数完了,何时开始?” 凤浅浅微微笑了笑,“现在开始吧。” 段天德向黑衣人点点头。 黑衣荷官再次拿起骰盅,快速摇晃。 段天德看看那些银票,心中得意:【现在你有多狂傲,到时就有多惨,这就是惹怒长乐赌坊的代价。】 骰盅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紧接着又咣的一声,差点没把赌桌砸漏。 “买定离手,买大买小!” 凤浅浅眨着鬼瞳,手中出现一把麻醉枪。 两颗极细小的冰柱形麻醉针照着段天德的两只手直接射过去,进入他的体内。 她眨着清如泓的大眼睛,平静如秋水,嘴里呢喃着:“本小姐是买大还是买小呢? 要是买成了,我瞬间就有银子了。 会让父亲刮目相看,他一定会很高兴。 万一输了,最多被父亲骂上两句,他消消气也就没事了。” 黑衣人催促:“闲家是买大还是买小?” 凤浅浅看了眼段天德,他的表情有些怪,知道时间差不多了。 这种新型的麻醉药,注入体内,只需几秒人就全无知觉,而且口不能言。 凤浅浅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银票全都推到中间,二十万两。 “我买豹子!” 还有不知死活看热闹的人,在一旁多嘴:“这姑娘是傻了吗? 押大押小也不能押豹子!” 凤浅浅眼神坚毅,声音铿锵有力:“无悔!全场人为证,本小姐买的是豹子,豹子赢钱多。” 荷官看时间差不多了,料想此时掌柜的已动完手脚。 他有些紧张,掀起骰盅一刹那。 围观人惊恐万分:“竟然是豹子,3个六!” 凤浅浅嘴角含笑,兴奋地喊着:“我赢了!” 赌桌的人没人注意银票,都想一睹豹子的风采。 凤浅浅一挥手,桌面上的银票消失不见了。 她站起来,再一挥手,那些箱子也凭空消失。 南宫璃寻思着:【想不到短短时间,浅浅竟能赚这么多银子。】 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凤浅浅拉着南宫璃一个瞬移来到长乐赌坊外。 “跑!” 此时,那些黑衣人是一脸懵逼:箱子呢,怎么瞬间不见了。 他们四处寻找,结果那些箱子像原地蒸发了一般,不见踪影。 他们一起看向段掌柜,等其发号施令。 结果段天德坐在椅子上两眼发直,一动不动,如同死人一般。 辰王府的暗卫见势不妙,“兄弟们,银子没了,回王府也是死路一条。 他们跑不了多远,抄家伙,追!” 凤浅浅拉着南宫璃就向城外跑去,跑一段,瞬移一段。 不是她不想移,而是移不了太远。 大街上,只见一些黑衣人手持刀剑,直奔城门而去。 出了城,凤浅浅和南宫璃坐在长亭里休息。 “楚大哥,他们快追上来时,我带你离开。 你闭上眼睛,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行,听你的,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南宫璃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带着飞,那种感觉很刺激,有兴奋,有依赖,同时也有幸福。 南宫璃幽深的凤眸中染上笑意,他像一个小跟班,悉心听从凤浅浅的差遣。 凤浅浅脸上露出温婉的笑:“不错!” 那些黑衣人追上来,脸色通红,气喘吁吁,气愤道:“拿了银子还想跑,门都没有。 把银票交出来,可以留你们一个全尸!” 凤浅浅嘴角轻抿,“好大的口气,愿赌服输。 看来长乐赌坊还真是输不起,怎么,要来毁尸灭迹!” 黑衣人眼神中充满杀气:“不错,杀了你们二人如碾死两只蚂蚁。” 南宫璃将凤浅浅拽到身后,挡在她的身前。 从腰中抽出软剑,周身散发着杀气,如地狱中的修罗, 杀神再现。 “那也要看你们有那个本事。” 南宫璃看向凤浅浅:“浅浅,你先躲起来,这次轮到我来保护你。” 凤浅浅听到南宫璃这番话,有些心动,她向前方跳了几十米。 黑衣人无法遏制心中的怒火,一人咆哮:“我们几十号人,你都自身难保,还想护主,真是异想天开,一个都别想跑。” 黑衣人一起冲向南宫璃。 南宫璃嘴角挂着嗜血的笑,“找死!” 他手持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剑,缓缓抬手。 长剑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剑光直奔黑衣人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啊……” 那些黑衣人见到银光,连躲闪都来不及,相继发出一声声惨叫。 血从伤口处奔涌而出,接着轰然倒地。 南宫璃身形一转,又一剑朝他们斜劈过去。 所涉及范围,黑衣人的身体都被劈成了两段,血流一地。 他的每一式每一划都透露着无与伦比的杀伤力。 突然,他足尖轻点,身形暴起,剑光如电,带起一阵阵锐利的啸声,撒下一片光华,赌坊内追来的剩余黑衣人全部毙命。 长乐赌坊的人又向三王爷汇报。 南宫辰大发雷霆:“叶一,带人去杀了他们,敢对本王的产业动手,查出幕后之人。” “是!” 凤浅浅看到南宫璃的剑招,忽然大脑中灵光忽现,“我的瞬移路子好像不太对。” 看到追他的黑衣人全倒地,凤浅浅来到黑衣人的面前。 “还要留我们全尸,你们要是说放我们一条生路,或许,你们还不至于丧命。” 这时,远处又来了一波黑衣人。 凤浅浅说了句:“楚大哥,又来一批,长此下去,没完没了了。 我带你走,你信不信我?” 南宫璃脸上惊现笑容:“当然信你!” 凤浅浅脑中无意中想着江南美景。 “楚大哥,你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就到江南了。” 南宫璃听话地闭上眼睛。 她拉着南宫璃一个瞬移直奔西子湖畔。 当凤浅浅站在西湖边时,看向右侧:“楚大哥呢?” 她喊起来:“楚大哥!” 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南宫璃的身影。 她百思不得其解:“我把楚大哥丢哪去了?肯定是落半道上了。 到哪里去找啊!”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地道,楚大哥那么相信他,却把人家给弄丢了…… 第 49章南宫璃战饿狼 凤浅浅有些后悔,开始自言自语:“当时我就应该带着楚大哥去近一点的地方,起码丢了好找。 这万一给他落在万蛇洞或是原始森林,他性命不保,我得愧疚一辈子。 我还是顺着路线找找吧。” 凤浅浅在情急之下也乱了分寸,竟忘记让系统帮着她找。 她很执着,心中只想着:楚大哥可能在前面,可能在前面。 顺着这个想法,她开始一路寻找。 直到夕阳染红了天际,她也没见到南宫璃的身影。 天色渐晚,她只得回相府。 ………… 南宫璃被牵着手时,小心脏怦怦跳得厉害,还有些小激动,想着两人晚年之后,要是牵着手该有多好。 忽然从远处传来狼嚎声。 他猛的睁开点漆的凤眸,看到眼前是一棵棵腰粗的大树。 他当即怔住:“这哪是江南,分明是深山老林。” 南宫璃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凤浅浅的身影 。 他不住地喊着:“浅浅,浅浅……” 可凤浅浅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南宫璃眉头紧蹙,面上尽现担忧之色,“浅浅会不会有危险!” 他边喊边寻找,不知不觉是越走越远。 夕阳的余晖已尽数敛入地平线之下,森林被一层淡淡的暮色所笼罩,光线昏暗,树影婆娑。 枝叶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遮挡了天空,只留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洒在地面。 突然,一阵低沉而悠长的嚎叫声划破了森林的寂静。 那声音中带着野性的呼唤,令人毛骨悚然。 “狼!” 王爷的心跳不禁加速,他意识到,这是狼群的信号。 南宫璃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心中虽有忐忑,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 就在这时,一双双闪烁着绿光的眼睛在不远处的树丛中若隐若现。 紧接着,第二双、第三双…… 瘦骨嶙峋的饿狼,眼睛发出凶恶的光,龇着牙 ,正盯着他。 其中一只狼还在召唤同伴,继续发出嚎叫。 紧接着狼越来越多,狼群逐渐围拢过来,它们的气息显得格外的火热。 南宫璃打了一个寒颤,他抽出腰间的软剑。 剑光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他的凤眸中散发着寒光,如战神再现。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狂躁的心冷静下来。 “下次浅浅再让本王跟她一起走,可要慎重考虑。 这可倒好,把本王扔狼窝了,她也不知去向。 你好歹也把本王扔在有人的地方。 唉!我这运气也没谁了!” 群狼的嚎叫声此起彼伏,越聚越多,开始缓缓向南宫璃逼近,每一步都充满了威胁。 它们死死地盯着南宫璃,眼中充满了贪婪与凶狠,正在侍机而动。 王爷紧握剑柄,目光如炬,剑身反射着微弱的月光,闪烁着寒光。 饿狼们似乎感受到了南宫璃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但它们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兴奋。 正当饿狼准备发起攻击时,王爷突然大喝一声,手中的长剑如闪电般挥出,斩向一旁的树干。 饿狼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退去。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嚎叫声响起。 一只头狼率先向南宫璃扑去,其余狼群也紧随其后。 南宫璃运力剑柄,原地旋转一周,剑气向四周席卷而去。 前排的狼纷纷倒地,没了呼吸。 后排的狼并没有被吓倒,反而有更多的狼扑向南宫璃。 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剑,在南宫璃手中奋力挥着,运用自如。 他身形流转,剑光开始舞动,时而如龙腾九天,气势磅礴;时而若灵蛇出洞,灵动异常。 每一式对于狼来说,都是血流一地。 手中的软剑,上下挥舞,剑光四射。 几只狡猾的狼眼中露出狡黠的绿光,悄无声息地移至南宫璃的身后。 南宫璃刚把扑上来的狼消灭,还没有喘息的机会,身后的几只狼一起扑向他。 他往斜上方一纵,踩着狼的尸体,一个蛟龙出海,直接跃上枝头。 同时,背后也吓出一身冷汗。 刚才若不是机警,可能已被饿狼撕成碎片。 “本王这是进狼窝了,这还没完了。” 南宫璃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 他站在树梢,也分不清方向,又向另一棵高树纵去。 他也在四处寻找凤浅浅,结果哪有她的影子。 借着清朗的月光,他找到最高的一棵树,向远处眺望。 “这大晚上的,想走出森林,太难了。 今晚暂且在树上待着,等天亮后再作定夺。” 南宫璃心中五味杂陈,“浅浅学的这是什么破功夫,有点坑人。” 凤浅浅回到自己的院子,直接进了空间。 “快帮我找找楚瑜,不知扔哪了!” 系统:【你得拿出他的随身之物。】 凤浅浅把玉佩拿出来,放在系统的平台上,开始识别。 良久,系统发出声音:【你这个没长心的,你怎么把他扔到饿狼谷了。 在树梢上受伤了,看定位, 快去救他吧。】 凤浅浅开始自责,就不应该逞能,刚学个一知半解,就敢带人瞬移。 “统子,详细定位,我去找楚大哥!” 系统:【唉,怎么遇到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宿主。】 凤浅浅换了一身野战服,背着双肩背包,头上戴着探照灯。 她脑中出现地点,一个瞬移去了饿狼谷。 谷中不时有几只乌鸦叫着,还能听到一些狼叫声。 在这夜色如墨的幽谷森林,再加上狼嚎,格外的瘆人。 地上到处是狼的尸体,凤浅浅喊着:“楚大哥,你在哪里?” 夜晚, 声音传的很远,南宫璃听到了。 “浅浅!” 他异常兴奋,随即又道了句,“唉,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在这里,浅浅怎么会知道。” 他倍加失望。 看到一地狼的尸体,凤浅浅哭了:“楚大哥,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 这时,一些狼似乎闻到了人的气息,如之前一样又蜂拥而至,一双双绿光在林间盯着凤浅浅。 凤浅浅眼露凶光:“是你们这些可恶的狼害了楚大哥!” 狼:“我们吃的人多了,谁知道那个是你楚大哥!” 几只狼一跃,一起向凤浅浅扑来…… 第50 章 浅浅狼口救男主 凤浅浅眼中泛起杀意:“找死!” 她向后一退。 那几只狼扑了空,更加愤怒,继续向凤浅浅的身上扑去。 凤浅浅从空间中拿出冲锋枪,眼中喷火,扣动扳机,对着狼群的方向就开火。 “哒哒哒……” 枪口在空中喷出一条条愤怒的火蛇,如同暴风雨般直奔饿狼而去。 林中的鸟吓得扑棱扑棱地飞向天空。 在树林中,又是晚上,冲锋枪命中狼虽有一些概率,但大多是受伤。 南宫璃听到熟悉的枪声,心里一阵激动,“浅浅来了!” 他飞身向声音的方向纵去…… 凤浅浅想着再这样扫射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拿出一枚炸弹,拉开引线,直接朝狼群扔去。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炸弹在茂密的森林中猛然爆炸。 那一刻,仿佛自然界的宁静被彻底撕裂。 震耳欲聋的轰鸣瞬间回荡在整个山谷,如同巨兽的咆哮,震得树叶簌簌而落,仿佛连天空都在颤抖。 一时间,火光冲天,将四周的树木映得通红。 爆炸的中心,尘土沙石被巨大的能量抛向高空,形成了一朵诡异的蘑菇云,随后缓缓散开。 强大的气浪裹挟着炸弹的碎片向四周蔓延,肆虐地席卷着周围的一切。 树木被弯腰折断,有的甚至被连根拔起。 火舌趁机舔舐着地上的枯叶和倒下的树干。 火势迅速蔓延,将绿色的海洋染成了愤怒的火焰红。 那些凶狠的饿狼,也被炸得肢离破碎,身首异处,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地上到处是鲜血。 南宫璃刚纵身要过来,就听到一声爆炸声。 这声音他还从未听过,料想这种东西的杀伤力比之前的强上万倍。 他快速向反方向纵身离开,以免伤到自己。 这一波操作完,凤浅浅拿起麦克风,喊起来:“楚大哥,楚大哥!” 南宫璃听到喊声,心里一阵激动,用内力发出声音:“浅浅,你站在那里别动,我来找你。” 凤浅浅听到了回应,欣喜万分,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飞身上树,手里拿着探照灯,以便让南宫璃看到。 嘴里还不住的喊着:“楚大哥……” 南宫璃看到那一片火海对面,一个身穿异服的女子,手中拿着一盏明亮的灯站在树上。 他纵身来到地面。 凤浅浅看到南宫璃到了,也跳下树。 她一根紧绷的弦终于松懈下来,直接抱住南宫璃,泪水流了出来。 凤浅浅声音哽咽:“楚大哥,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只学会了一点功夫,就带你瞬移。 结果把你弄丢了,你差点被狼给吃了。” 南宫璃从来没有抱过女子,此时,他心里一阵感动。 没想到浅浅竟然不顾危险,夜晚来到深山老林里找自己。 就是再冷血无情的他,此刻也为之动容,眼圈红润。 那些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条条框框全都抛之脑后。 他将呜呜哭的凤浅浅搂在怀中,还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没事了,你楚大哥会武功,怎么能轻易被狼给吃了呢。” 岁月静好。 此刻,他只想静静地将这个深入险地、与自己有过命交情的女子紧紧地束缚在怀中。 一眼万年,宠着她,护其一生周全。 他的心怦怦跳得厉害,脑中,心中全是她的身影。 南宫璃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很开心,是他此生不曾有过的。 他本想向凤浅浅坦白身份,但眉头忽然蹙了蹙。 [自己身为皇子,是皇后太子和其他皇子对付的目标。 如果他们知道凤浅浅是自己心动之人,必会出手报复,这是无形中将浅浅置入险地。 不行,此时还没有除掉那些害自己之人,等一切不利因素处理了, 再向其坦白。 本王不是刻意隐瞒,而是不想浅浅被他们迫害,本王不想失去你。] 想完,他欲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凤浅浅挣脱南宫璃的怀抱,用手背擦了擦泪水。 此刻她眼中含泪,嘴角却挂着笑意:“不好意思,楚大哥,失礼了,我太担心你了。” 南宫璃又将凤浅浅搂在怀中,“浅浅,有你真好,我一直觉得老天对我不公,我生母为救父亲仙逝。 我又身中剧毒,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而此时,我才知道,原来老天把最好的姑娘留给了我。 你不顾危险救我性命,夜晚深入狼窝来找我,谢谢你,浅浅。 以后你不要怪楚大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你受到伤害。” 凤浅浅听得模棱两可。 不过,她知道这是楚瑜发自肺腑之言,可能是太感动了。 “楚大哥,你放心,以后有我罩着你,跟我混。 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就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些话从来没有人向南宫璃说过,他听了心里莫名的舒坦。 “好,以后我跟你混了,全靠你。” 南宫璃一脸兴奋,眉眼中含着宠溺的微笑。 凤浅浅语重心长道:“楚大哥,我们先离开这山林,我移得慢点,一里路一移, 万一再把你丢了好找。” 南宫璃哭笑不得。 凤浅浅看着系统定位,开始的时候果真五百米一移,可渐渐的改为二里路,三里路,最后十里路。 到了平阳城,凤浅浅停下,“楚大哥,我们找家客栈先住下,明天给你买身衣袍,这身衣袍全是血。” 南宫璃微微点头,“去醉仙楼,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 醉仙楼是南宫璃的产业,在各地都有。 凤浅浅借着清朗的月光,看着这大街,街上几乎没有人,只剩两旁店铺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南宫璃觉很幸福,以前,他觉得其它皇子身边有女人陪着,有些不解。 自己一个人多好,何必弄些管自己的女人。 可此时,他懂了,身边有个女人真不错。 转眼间,二人到了醉仙楼的门口。 于掌柜看到主子带着一个女子走进来。 他大吃一惊:【主子何时身边有女人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他忙走出来,笑脸相迎:“贵客,楼上请!” 凤浅浅微微向于掌柜点了点头,同南宫璃一起上楼…… 第51 章一脚踢飞 雅间 于掌柜单膝跪下,抱拳:“属下见过主子。” 南宫璃坐在椅子上,声音清冷:“于伯请起。” “主子,您为何会突然来此地?” 南宫璃没有言语,他能说自己丢了嘛。 于掌柜再度开口:“主子,属下去准备一些饭菜。” 南宫璃不想乘人之危,吩咐道:“再准备一间雅间,一套衣袍和一套女子的衣裙。”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片刻之后,有小二端来茶点果盘,又把衣袍送来,退了出去。 “浅浅,多吃些。” 凤浅浅净完手,拿起一块吃起来:“味道不错。” 南宫璃的眼神寸步未离开凤浅浅。 忽然间,他觉得心里再也容纳不下别人。 “浅浅,你有婚约吗?” 凤浅浅不假思索地回答:“没有,我的婚姻,只能我自己做主,别人干涉不了。 我要嫁的人,只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能娶三妻四妾。” “楚大哥,这次我们从长乐坊赢了不少银子,咱们对半分。” 说完,从衣服中拿出银票。 “咱们先把银票分了,等回到京城,我再把银子给你。” 南宫璃深情一笑,那笑独一无二,在他那张俊朗的容颜上,久久不肯散去。 轻扬的唇角,分明蕴含着一丝难以掩饰发自心底的爱意。 凤浅浅把银票拿给南宫璃:“那可不行,楚大哥,这些银票你收好,本钱和赢的钱都在这里。” 南宫璃凤眸含笑:“这些都归你,我分文不要,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凤浅浅拒绝:“不行,这是事先说好的。” “我好歹也是一个尊主,怎么也有些家底,这些你拿着,当作嫁妆。” 凤浅浅俏皮一笑:“还嫁妆,我会把这些银子拿去投资,多开些店铺,咱们先开家火锅店。” “火锅店?” “对,今晚太晚了,明天中午,我给你做火锅让你尝尝。” “那我可有口福了。” 南宫璃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咱们合伙,我出店铺和人,你出技术,利润对半分。” 凤浅浅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歪着头,看着南宫璃,嘴角含笑:“还有这好事,那你可是亏大了。” “没事,和你在一起吃亏,我认。”南宫璃眼里含笑。 凤浅浅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荡漾在嘴角:“那我可赚了,明天咱们再谈,现在先吃饭。” 南宫璃从来没为别人夹过菜。 此时,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在凤浅浅的碗里。 “这里的醋鱼味道很好,快尝尝。” 凤浅浅吃起来。 凤浅浅从袋子里拿出几瓶酒,二人开喝。 南宫璃有些不解:这出门怎么还带酒?看样,浅浅喜欢喝酒。 二人推杯换盏,边喝边聊。 吃完饭,凤浅浅有些喝多了。 她走路有些晃,“我去另一间屋子,要休息了。 这一天给我忙的,太累了。”说完,还打了一个嗝。 她向旁边的屋子走去。 南宫璃真想留她在这个房间,可是男女终究有别,不可以不设防。 他上前几步扶着凤浅浅去了旁边的屋子。 二人坐在床边聊着,凤浅浅说着醉话:“楚大哥,你是我来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 不过,你人还怪好嘞。 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你住在我心里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南宫璃听到这番话,分外高兴,她知道凤浅浅说的是醉话。 但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他信了。 “浅浅,有一天,楚大哥要是娶你,你会不会同意?” 凤浅浅眼眸中含笑:“你怎么会娶我呢,我只是相府一个不受宠的大小姐,一无是处。” “我不介意,我只喜欢你。”南宫璃表态。 “又说胡话。”凤浅浅说了一句,倒头便睡。 南宫璃看着睡着的凤浅浅,帮她脱了鞋,也躺在床上。 他一手拄着脸,侧目看着凤浅浅,时不时还偷偷地用手摸了摸她一侧白皙的脸,只不过那道伤疤有些狰狞,但外表不重要。 他也和衣躺在床上,一觉到天亮…… 天亮时,南宫璃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凤浅浅躺在自己的怀中,自己用手护着她,相拥而睡。 他含情地看着凤浅浅,心里想着:【浅浅,有一天,本王一定会十里红妆娶你为王妃。】 他又闭上眼睛装睡。 凤浅浅醒后,忽然闻到一股清淡的香味。 她看向旁边,才发现南宫璃躺在身边。 她努力回想,二人聊了很久,不知不觉睡着了。 凤浅浅看着戴着面具的南宫璃,刚想摘下面具,看看他的真容。 她用一只手直奔面具而去,嘴里还说着:“妖孽!” 南宫璃瞬间睁开凤眸:“浅浅,你醒了。” 凤浅浅像被抓包一样,手还没等缩回,就被南宫璃给抓住。 “怎么,看上楚大哥的美色了?” 凤浅浅脸上布满红晕,灿若天边的云霞,声音有些结巴:“我看到楚大哥脸上有只小蚊子,要把它抓走。” “哦,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你了。”南宫璃嘴角轻勾。 凤浅浅睡得脖子有些不舒服,她一手揉了揉脖子,“我好像睡落枕了。” “我给你揉揉!”南宫璃开始给她捏着。 南宫璃从来没这样侍候过人,这还是第一次。 凤浅浅摇着头,“好多了。” 二人下了地,开始洗漱。 于掌柜已过中年,看到主子和那个女子从一间房间里走出来,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心道:【主子终于有陪伴之人,再也不孤单 了。 想必,用不了多久,小主子就会出生。】 二人换了新的衣袍,吃过早饭,开始往京城的方向走,顺便溜达一下。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被两个家丁模样的人束缚着,她在不断地挣扎。 “再敢挣扎,我就一刀杀了你。”一个家丁恐吓。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这是强抢民女。” “强抢又能如何,我们大老爷可是县太爷的小舅子。” “这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哈哈,平阳城,我们大老爷说的话就是王法。” 姑娘有些无语。 系统:【主人,救下前方的女子,可得五百积分。】 凤浅浅向前方看去,那个黄衣女子还在不断地挣扎。 她走上前,面带怒色:“放开她。” 一个胖家丁松开手:“你算哪根葱,竟敢管我们大老爷之事。滚!” “告诉县太爷,这里再出现这样的事,他的官帽也该摘了。” 南宫璃说完,一脚将骂人的家丁踢飞。 另一人回头去找那个家丁,可是看了半天,也没见到他的踪影,吓得跑开了。 他可不想被踢断骨头,快速跑回府…… 第 52章相逢 黄衣姑娘跪在凤浅浅的面前:“多谢恩人相救!” “你家在哪里?怎么只有你一人?”凤浅浅问道。 姑娘泪如泉涌:“小女子林芷惜,生母早逝。 父亲上个月意外身亡,特来这里投奔外祖家。 可是他们竟要强抢我当他们大老爷的小妾,我都不认识他们是谁。” 林芷惜边说边哭。 系统:【宿主,五百积分到账。】 “你外祖是何人?” 林芷惜哭哭涕涕:“是这里的徐大善人。” 南宫璃说道:“你去前面的醉仙楼,让掌柜的护送你去外祖家。” “谢谢恩公!” 林芷昔向醉仙楼走去…… 凤浅浅拉着南宫璃的手,“楚大哥,我们顺着这个路线走,一座城一座城的瞬移。 如果落在半路上,你也能找到住的地方。” 她说完,从衣袖中取出一张地图。 南宫璃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布防图,字竟然这样小。 “这是?” “地图!” “字真小,怎么画上去的?” “印上去的。” 凤浅浅一挥手,南宫璃被迷晕扔进空间。 “我是真傻,这招多方便。 为了不暴露,结果楚大哥差点被狼给吃了。” 她一个瞬移来到京城的城门不远处。 凤浅浅将南宫璃弄出空间,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让其闻了闻。 南宫璃醒来,发现自己坐在地上,一脸不解:“我这是?” “楚大哥,在瞬移过程中,可能速度有点快,你一下就晕倒了。” “我这么弱不禁风?”南宫璃质疑。 “嗯,有些虚。不过这也到京城了。” 南宫璃心中有些不解,但他什么也没问。 “今天中午我带你去吃火锅。” 说完,他们一个瞬移去了那处二进的院落。 百合和半夏都急坏了,这一晚上主子不知去了哪里,相府也没有。 百合看到凤浅浅,喜出望外:“主子,您可回来了,奴婢都要担心死了。” 凤浅浅神色淡然:“不必担心,还不了解你家主子的本事,一般人杀不了我。 你拿着银票去买一些青菜和肉,中午咱们吃火锅。” 她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了百合。 “是!”百合接过银票向外走去。 凤浅浅对南宫璃说道:“楚大哥,你在屋子里先喝茶,一会儿我叫你去厨房帮我。” 南宫璃点头。 凤浅浅去了厨房,直接进了空间。 用积分兑换了两个火锅和火锅底料、鱼丸、粉丝、金针菇、肉片、蘸料等。 又拿了几瓶啤酒。 凤浅浅想到周嬷嬷,一个瞬移去了相府。 周嬷嬷正在厨房中收拾,凤浅浅来到她的面前:“周嬷嬷,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需要你。” 说完,一手揽住周嬷嬷的腰,直接来到别苑的厨房。 “大小姐,这是什么?” “周嬷嬷,我们吃火锅,一会儿百合把菜买回来,您帮着洗洗。 是把这些吃的放在锅里涮着吃。 今天中午吃饭的还有楚大哥,与我有患难之交之人。” “好,这事您交给老奴就行。” 周嬷嬷想着:[谁这么有福气,与我们主子有了交集,看来,王爷是没这个命了。 不管是谁,只要对主子好就行,她是难得的好姑娘。] 凤浅浅回到屋子,说道:“回来的晚些,我刚才回相府去接周嬷嬷了,她做菜特别好吃。” 南宫璃心里一怔:“周嬷嬷?” “对,一个可怜之人。 当初我要去买人,看到她在牙行门口徘徊,满脸泪痕。 她举目无亲,想找一个容身之所,没想到我竟捡到宝了。 她做的菜特别好吃,而且管理还有一套,成了我的大管家。” 南宫璃有些心酸,他知道凤浅浅口中的周嬷嬷一定是他的奶娘。 只说了句:“这么能干的人,好好待她。” “那当然,我宝贝着呢,院子里的事,都不用我操心。” 南宫璃想着府里的假恩人宋知意,这么忠心的奶娘都被她给赶走了,还好,有浅浅在。 两人聊着开火锅店的具体事宜。 少许,周嬷嬷走进来,当她看到南宫璃的时候面上一怔:【王爷怎么会在这里,主子不是说是楚大哥吗?】 她看了南宫璃一眼,南宫璃轻轻摇摇头。 周嬷嬷会意。 她笑着:“主子,火锅的料已经备好,可老奴不会用,还得劳烦您亲自去看看。” 凤浅浅莞尔一笑:“周嬷嬷,我准备了两个火锅,我和楚大哥吃一个,您和百合他们吃一个。” 她看向南宫璃:“走,楚大哥,我先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麻辣火锅。” 二人率先走出去,周嬷嬷的眼泪流出来,看着他们的背影,真般配。 凤浅浅和南宫璃来到花厅,屋内有一张桌子。 一口古铜色的火锅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它外表斑驳,透着岁月的痕迹,却也因此更添了几分古朴。 新鲜的肉片薄如蝉翼,透着诱人的粉红色,各式各样的蔬菜,翠绿欲滴,色彩斑斓…… 必不可少的各式调料也整齐地摆放在桌上。 凤浅浅将木炭块点燃,把汤和火锅底料放在里面。 不久,锅底泛起了层层细腻的波纹。 紧接着,水开始沸腾,蒸汽升腾而起。 带着一丝丝水汽的清新与特有的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凤浅浅依次把肉片、鱼丸等依次下锅。 它们在滚烫的汤水中翻滚,吸收着汤汁的精华,变得更加饱满多汁。 看肉都熟了,凤浅浅夹了一些放在一个碗中,递给南宫璃,“楚大哥,蘸上酱料,尝尝味道怎么样?” 南宫璃照做,尝了一口,说道:“鲜美无比,好吃。我们就是做这个吗?” “差不多,不过底料我们得自己做。 凤浅浅又倒了两杯酒。 南宫璃吃着:“味道很好,就是太辣了!” “这是麻辣火锅,以后有海鲜锅,菌汤锅等,咱们干一杯……” 二人把酒言欢…… 第 53章寻找凤星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大家吃的不亦乐乎…… 南宫璃离开后,凤浅浅回到后院,看到大哥比昨日强了很多。 凤云朗穿着一袭青衣,虽然身材消瘦,面色苍白,但也难掩其俊朗的容颜,精神头尚可。 “大哥,你今天的气色好多了。” 凤云朗一脸愧疚:“浅浅,我虽是大哥,但这些年在外求学。 回来就被柳氏下了药关在无心岛, 没有照顾过你一天,苦了你了。” 凤浅浅淡然一笑:“大哥,咱们是兄妹,不必客气。 那些日子已经过去,我就指望你出人头地了。 在这里好好养伤,不要去想着相府那些垃圾,我会让她们会血债血偿。” 凤浅浅说完,眼中带着杀意。 凤云朗没再说什么,目前,他什么都做不了,有些无助。 凤浅浅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安慰道:“大哥,等你身体康复了,我去找名师教你。 你那么聪明,一定会出人头地。” 凤云朗由衷地感慨:“想不到我们都是嫡出,却要受到二姨娘的迫害,沦落至此,父亲也不闻不问。” “你快别提那个爹了,他不配。 还一国之相,当今皇帝怎么会信他,估计被猪油蒙了心。” 大周国皇帝正在批着奏折,忽然间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大总管秦淮马上走过来:“皇上,你怎么了,不会是感染风寒了吧。” 南宫云天摆摆手,“不是,估计是哪个乱臣贼子在骂朕呢。” 秦公公眼睛瞪得老大:“是哪个不长眼的敢骂皇上,那一定是不想活了。” 南宫云天并未理会,只问了句:“京中这几日可发生过什么大事?” 秦公公想了想,开口:“听闻三王爷的长乐赌坊被人给端了。 输了几百万两银子,三王爷一气之下吐了血,卧病在床。” 惠文帝放下朱笔,眉毛一挑:“几百万两银子!” 秦淮恭恭敬敬地回答:“不错,听说去了一男一女。 那个女子也不知什么运气,下注二十万两银子。 长乐赌坊如果不拿出豹子的赔付银两,人家就不玩了。 三王爷挣钱心切,差点把自己的库房搬过去,总共输了七百多万两。” 南宫云天眼眸深邃,嘴角噙着笑意:“想不到老三还有些家底,朕真是小看他了。 没了银子是好事,也会收起那些不应该有的小心思,不属于他的,不必强求。 即使得到,他也没能力守住。 那一男一女可查出来了?” 秦公公摇摇头,“听闻长乐赌坊的人见那二人拿了银票就走人,急忙追出去。 结果人都被灭了,那一男一女也不见了踪影。” “你可派人查了?”南宫云天又问。 “没有,三王爷失了银子是他的事,没有涉及到国本,老奴没有多事。” 皇上对他投去赞许的目光,夸赞:“不愧是老狐狸,朕想什么你都知道。” 秦公公解释:“皇上,老奴可没有揣测圣意,只是不关乎皇上的安危和江山社稷,老奴向来不多事。” 南宫云天点头:“你陪朕已二十余载,朕的心思你也明白。 这个位置只能有一人,而且是德才兼备,那些不孝子孙,根本没机会。 想办法让矛头指向老四,虽是朕的儿子,却总惦记不该惦记的。” 秦公公有些茫然:【有这么做爹的吗?让自己的两个儿子斗。】 南宫云天似乎看透了秦淮心思,说道:“他们两个相争,才会削减实力,变成两只僵虫,而不是正欲下山的猛虎。 老三有相府和太尉府撑腰,而二者门生众多,怎么也要平衡。” 秦公公抱拳:“还是皇上英明,老奴愚钝。” 南宫云天笑了笑:“你还愚钝,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朕想什么,你岂会不知。” 秦淮不敢言语。 “对了,老七在忙什么?”皇上又问道。 “七王爷中毒,哪也去不了,可能在王府。” “贤妃可去看过他?” “不曾!” “唉,这羊肉永远都贴不到狗肉身上,连装一装都不会。 朕倒是看她更喜欢太子一些,可惜贤妃打错了算盘。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脑袋生锈了,偏偏喜欢当棋子。” 秦公公多了一句嘴:“可能她们之间有交易。” 南宫云天冷冷道:“就她那脑子能斗过皇后吗? 最后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方知悔悟,一切晚矣。” “皇上说的极是!” “老七也不小了,这些年在边关,也未娶妻,也是时候该成家立业了,他府中可有女人?” “听说有一个救命恩人,还有两个皇后娘娘送去的侍妾。” “老七可与他们圆房?” 秦淮一脸无语:“皇上,老奴只是个太监,也不能管到七王爷圆房之事啊!” “你说的也是,朕只希望他归去之后,也能有一个一男半女,起码留个后。” 这时,外面的小太监喊起来:“钦天监唐监正求见!” “宣!” 御书房的门推开,唐不知走了进来。 他躬身抱拳见礼:“老臣唐不知见过皇上。 这段时间,老臣回家探亲,刚回来就向皇上禀告。 之前,臣夜观天象,发现凤星初降。 但位置偏远,又加上其力量薄弱,臣探不出方位。 但前几日,臣已测出,此贵女就在京城,力量渐大。 得凤女者得天下,小帝星也发出亮光。” “你曾说过,小帝星当初死蒙尘的明珠,必有些劫难,如今是重获新生了?” 唐不知点点头:“皇上说的是。 老臣已探测出凤星在京城,有两个地点有她的落脚之地,一个是东南,一个是南方。” 惠文帝若有所思,“秦淮,马上统计出这两个方位五品以上官员家眷中未有婚配成年的女儿,等到了花朝节,宣他们进宫。 唐不知,你无所不知,到时你给朕提个醒,看看哪个女子才是凤星。” “是,老臣领命!” 第54 章皇上微服 唐不知又劝着:“皇上,凤星如今羽翼未丰,尚能保全自己,还是不要暴露的好。” “朕明白,即使选中了,也要过段时间再成婚,以免被人忌惮。”南宫云天说道。 唐不知点点头。 南宫云天又问:“小帝星如何了?” 唐监正眉头蹙了蹙:“昨晚,小帝星有血光之灾,如今已逢凶化吉,短时间内一切顺遂。” “血光之灾,他可有受伤?” “无大碍,皇上无须担心!” 南宫云天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皇上,事情已说完,老奴告退。”唐不知抱拳。 “嗯,有事时,无须通传,进来便可。” “多谢皇上!” 唐不知向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惠文帝开始喃喃自语:“凤星,会是谁呢?” ………… 接下来的几天,凤浅浅可谓是忙碌不停。 她与南宫璃达成了火锅合作协议。 从空间里兑换了铜火锅和大量的辣椒木炭等物,并拿了一份火锅底料的配方。 南宫璃派出管理幽冥殿的大管家,也是他的二师兄楚沐言,亲自与凤浅浅接洽。 凤浅浅又买了家店铺,开了一家奇货居。 里面卖一些用积分兑换的物品,比如镜子,太阳能照明灯,洗发水,卫生巾等,准备在明日开业。 一切准备就绪。 ………… 今天的天公似乎格外作美,天空澄澈的连一丝云彩都没有。 凤浅浅让四个丫鬟穿着统一的服装,两个人手中拿着试衣镜。 一人拿着照明灯,一人拿着染发膏在街上宣传,后面跟着舞狮的队伍。 前面有两个人举着一条幅,上面写着奇货居明日开业大酬宾,买一赠一。 凤浅浅戴着面纱,戴着扩音器喊着:“南来的北往的,走过的路过的,过来看一看啦,奇货居要开业了。 这是美人镜,越照越美,这是太阳能照明灯,晚上,亮如白昼。 这是染发膏,白发变黑发,让您青春永驻。” 百合和半夏一人拿着一个1米半高的试衣镜,对着行人照着。 敲锣打鼓,吸引了很多人。 路边的人看到镜中的自己,有些疑惑:“这镜子照人怎么这么真切,连细纹都这么清晰。” “我去照照!”一位小姐直接来到镜子旁。 百合看那位小姐衣着不凡,将镜子立住,对着黄衣小姐照了照。 “美女,你真美!”百合称赞。 黄衣小姐有些害羞:“原来本小姐这么美,这镜子怎么卖?” 百合淡淡一笑:“想买镜子明日可到奇货居。 大小镜子都有,这面是宣传用的,卖不了。” “也有这么大的吗?” “当然有。” “好,等明日 本小姐去奇货居。” 又一人道:“那面镜子可真是好东西,比铜镜强多了。 起码照出来的不是黄色,用铜镜,年轻的女子都照成黄脸婆了。” “明天我得买一面,听说有大有小,价格一定不菲。” “贵也买,贵有贵的道理。” 凤浅浅则骑着太阳能电动车,在街上骑着。 一人问道:“那是什么?” “不知道。” 皇帝南宫云天和大太监秦淮穿着便装,走在京城的大街上。 他们经常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也被这宣传声吸引。 “老秦,你看那两个轮子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跑得那么快,走,去瞧瞧。” 二人来到凤浅浅的身边。 南宫云天走上前,问道:“这位姑娘,这是什么车?” 凤浅浅一看,眼前的二人谈吐不凡,开口:“老伯,这是太阳能电动车,开着就能跑。” 南宫云天着实喜欢这辆车,“我能骑吗?” 凤浅浅嘴角含笑,梨涡微绽:“这需要技术,得慢慢练习。 这样吧,你坐在后座上,我带你逛一圈。” 秦淮在一旁急了:“主子,不可,万一摔到了可怎么是好,您一把年纪了。” 南宫云天来了兴致:“无妨!” 凤浅浅眉眼含笑:“老伯,您坐好了,双手把着两边。” 秦公公这个担心,他是真后悔,就不应该带皇上出来。 私访什么,这万一出点事,自己怎么担待得起。 他可不是普通百姓,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子。 可是,皇上是君,他只是个奴才,皇上决定的事,他劝也劝了,他不听也无能为力。 凤浅浅又嘱咐了一句:“老伯,您坐稳了,我要开车了。” “好。” 凤浅浅启动,电动车向前驶去。 开始的速度不快,后来慢慢地加速。 南宫云天这个高兴,他很久没有这样兴奋了。嘴里还喊着:“再快点,再快点。” “老伯,不能再快了,再快出城了。” “那就出去,看看沿途的风景。” “老伯,看您也是有身份之人,你的家人会担心的。 不像我,出事了,家人反而开心。” 听到这话,南宫云天有些不舒服,一个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有那样的家人。 凤浅浅这一波操作,可急坏了秦公公。 他一挥手,暗卫都跟着出城。 他们都纳闷:【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跑这么快,追也追不上。】 他们不断地运用内力往前冲,可是那车也不停下。 走出很远,凤浅浅停车,“老伯,坐累了吧,下来休息一会儿。” 南宫云天坐着也有些不舒服,他下了车。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凤浅浅!” “姓凤?你和凤丞相是什么关系?” 凤浅浅脸色微变,她果断地说了句:“没关系,我跟他不熟。” 南宫云天深知高门大户之间的腌臜事,也没再说什么。 但凤姓为数不多,京城达官显贵中也只有凤丞相一脉。 凤浅浅启动鬼瞳扫瞄了南宫云天一眼,看到他睡眠不是很好,有些疲劳过度。 她从小车箱里拿出两瓶灵泉水。 对南宫云天说道:“老伯,我看你有些口渴,喝口水吧。 这是强身健体的灵药,对睡眠有好处。” 她把一瓶送给了南宫云天,另一瓶自己打开喝了几口。 “你小小年纪会医术?”南宫云天问道。 凤浅浅一脸谦虚:“我也是略懂些岐黄之术。” 南宫云天看凤浅浅那清如泓的大眼睛。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着,像两只扑闪翅膀的黑蝴蝶,自带一股清灵之气,不禁喜欢上几分。 “小姑娘,奇货居是你开的店?” 凤浅浅俏皮一笑,微微点头,“小店而已,准备明天开业,欢迎光临!” 第55 章要与皇上合作 南宫云天又问道:“你的那个灯是怎么回事?” 凤浅浅从小箱子里拿出一个,“你说的是这个吗?” “对,就是它。” 凤浅浅解释: “这是太阳能照明灯,是晚上用的,像烛火一样。 只要一按开关,灯就开了。” 她四处看看,说道:“老伯,您的袖子很宽,您把灯放在里面,黑乎乎的,你就能看到灯的光。” 南宫云天受好奇心的驱使,听信了凤浅浅的话。 他接过灯放在袖子中,虽然有辱斯文,但他还是照做了。 躲在暗处的龙麟卫都张大了嘴巴:【这个女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指挥皇上。】 可是他们不敢上前,只能在暗处保护。 “这东西真神奇,比烛火亮多了。”南宫云天吃惊道。 “那是当然,而且不亮了,放在太阳下一天,就能用上一个多月。” “小姑娘,这个东西我买了,多少银子?” “五百两!” 皇上从衣服中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这些是水钱和灯钱。” “老伯,用不了这么多!” “无妨,你那还有什么好东西?” “很多,我带你回去看看,您是我们店的第一位贵客,给我开张了,所有东西给您优惠。” 凤浅浅脸上笑靥如花,声音清脆。 她戴着面纱,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显得有些狰狞。 南宫云天一惊:【这个小姑娘可能就是丞相府的嫡女。 听说她的脸曾被歹徒划伤,从未出席过宴会。 凤相还真是老眼昏花,竟让珍珠蒙尘。】 凤浅浅又继续说道:“老伯,我带你回去吧,不然您的家人会担心的。” 南宫云天上下打量着凤浅浅,有些惋惜:【要是没有脸上的刀疤该有多好。 老七还没有正妃,可惜了。 可万一治好了呢,也没准。 朕得让太医院配点疤痕膏,给这姑娘送来。】 这样爽快的姑娘可不能让别人惦记去。 凤浅浅让皇上坐上电动车,骑着车回到城里。 暗卫们又开始一路猛追,他们有同感:不知是那车跑得太快,还是自己功夫太差了。 到了城中的奇货居,电动车停下。 店内,周嬷嬷几人守在店中。 皇上一进门,周嬷嬷当即一愣:[皇上怎么来了!] 她在宫里多年,又是七王爷的奶娘,可是见过皇上的。 她刚要施礼,皇上递给她一个眼神。 周嬷嬷连忙退至一边。 南宫云天也看到了周嬷嬷,幽深的黑眸也怔住刹那: 【周嬷嬷,他不是老七的奶娘吗? 怎么会在此处,还对小丫头恭恭敬敬的。】 他不动声色,看向四周。 这家店铺的面积很大,货架上摆放的东西,他从来没见过,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秦公公不知何时出现在皇上的后面,他也看到了周嬷嬷,眼中含情,冲她点点头。 凤浅浅来到皇上的身边:“老伯,你看看喜欢什么? 我觉得镜子你得需要一面,电动剃须刀也得要一个。” 凤浅浅拿出剃须刀,给皇上演示。 “老秦,拿着!” 凤浅浅心里乐开了花,今天可是来了个大主顾。 “老伯,你到这边来。” 凤浅浅拉着皇上来到按摩椅旁边,“老伯,这东西价格有点高,你坐上试试。” 秦淮一句话也不敢说,站在一边干着急,他不住地看着周嬷嬷。 周嬷嬷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南宫云天坐在按摩椅上,凤浅浅按动按钮,椅背上有一些按摩小手开始行动起来。 惠文帝还没有这么舒服过,这一按摩带走了他一身的疲倦。 “不错,这东西好,丫头,这个多少银子?” “原价七千两,相识是缘份,我给你打个折,六千五百两。” “小丫头,你可真会做生意。” “老伯谬赞了,在商言商。 老伯,您有白发了,我这还有染发膏,只要你洗一次,白头发就能变成黑色。” 凤浅浅关掉按摩椅,拉着皇上来到镜子前。 南宫云天忽然有一点失落。 当初自己意气风发,像南宫璃一样征战沙场,太子意外身亡,他回京城成为储君。 遥想当年,黑发如墨,而三十年过去了,青丝变白发,还真是岁月不饶人。 “这个管用吗?你不是骗老人家吧。”皇上打趣道。 凤浅浅眼中含笑:“我是那样的人吗?骗谁不能骗您啊。 做生意诚信为本,我以人格担保,如果无效,全额退款给您,外加三倍赔偿。” 南宫云天不得不对凤浅浅刮目相看。 问了句:“商人为下九流,你一个姑娘就不怕这些言论对你不利吗?” 凤浅浅声音温婉:“我只知道如果没有商人,百姓想吃什么用什么都无处可寻,商人带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 “那当然了,等我找到合适的东西,还要找皇上做生意呢。” “哦?你找当今圣上做什么生意,他可是什么都不缺。”惠文帝问道。 凤浅浅故意卖关子:“我找他做的都是大生意,造福百姓,是守护边疆,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南宫云天质疑:“那如果皇上不同意呢?” 凤浅浅笑了:“他要是不同意,那是他目光短浅。 我的一个东西,就能将城门炸毁,一人胜过千军万马。 他要是没眼光,不识得千里马,那我就去找大昭国和东夷国君。” 皇上从衣服里掏出一块令牌:“小姑娘,我和皇上认识。 你要是想与他合作,就拿着这块令牌进宫,直接去御书房,不会有人拦着你。” 周嬷嬷和秦公公瞪大了眼睛。 凤浅浅笑了,接过令牌看了看:“这就是令牌,竟然不是金的。” 南宫云天笑出声来:“丫头,谁说令牌必须是金的。” 凤浅浅有些不好意思:“看来我想错了,好,到时我就拿着令牌去找皇上合作。” 第 56章要炸城门 凤浅浅把令牌放在袖子中。 南宫云天问了句:“你那个一下炸毁城门的东西有吗?” 凤浅浅小声地说:“咋滴,你要炸城门,不行,那是犯法的。” 南宫云天小声道:“不炸城门,炸个小山包什么的。 到时我同皇上介绍给你认识,也有话说。” 凤浅浅淡然一笑:“一看你谈吐不凡,非富即贵。 不会是想算计我吧,看到效果,再命人把我抓起来。” 南宫云天连连摆手,保证:“不会,不会,老夫一把年纪,没有那么狭隘,只是想见识一下。” “哦,原来如此。那等我弄到东西,再让你看。”凤浅浅说道。 惠文帝不禁向凤浅浅投去赞许的目光:【想不到小小年纪,竟这般精明,还防着朕呢。】 第一次见面,他也不能强求,来日方长,这是她的店,还怕找不到她。 “小姑娘,你看看这店里还有什么是老夫能用得上的,一并拿出来。” 凤浅浅又把老花镜拿出来:“老伯,你看东西是不是有些模糊?” “大胆!”秦淮在一旁喊了起来。 凤浅浅瞅了他一眼:“你消停一会儿,这一惊一乍的怪吓人的。” 南宫云天一记眼刀扫向秦淮。 秦公公马上低下头。 凤浅浅从架子上拿出一个仪器,“老伯,你坐下,看着这里。” 她开始给皇上配眼镜…… 从货架上取出一副眼镜,“老伯,你戴着看看,这些字是不是更清楚了。” 南宫云天接过镜子,戴上老花镜。 “清楚了很多!” “那当然,您再看不清楚时,可以戴上。” “这个多少银子?” “一百两。” “老夫今天出门可是捡到宝了,都是些好物件。” 凤浅浅对其竖起了大拇指:“有眼光。这里的东西,不能看价格,要看实用性。” “说的极是。” “还有一些吃的,您也可以看看。”说完,带着南宫云天来到食品区。 “这里有方便面,用开水泡着,把调料放里就能吃。 还有肉干,烤鱼片等,也有酒水,茅台,舍得,你随便选。” 凤浅浅拿了一个购物车,“老伯,想吃什么就往车里放,最后结账。” 惠文帝第一次见到这样买东西,想买什么也不用问价格,就是往车上放,让他真实体验了一次购物的快感。 他拿起一瓶瓶茅台,舍得,总之摆在架子上的,他往车上装着。 凤浅浅看了看:【你装吧,喝完了这些酒,估计你就离不开它们了。】 很快,一车装满了。 “丫头,你算一下账。” 凤浅浅算着账,“加上按摩椅一共是九千零五十两,收九千两就行,零头抹了。” 凤浅浅把食品装在几个大方便袋中。 秦淮马上拿出银票,数了数递过去:“姑娘,银票您数好。” 凤浅浅接过银票,一张张数着,嘴角含笑。 南宫云天又问了句:“丫头,你这些东西从哪弄来的,老夫怎么从来没见过。” “从很远的中国运来的,老伯,我送您一个太阳能台灯。 放在桌子上,晚上也可以看书,灯也很亮。” 凤浅浅说完,从里间屋取出一盏台灯,并演示了一遍。 “这种灯有三色可调,你旋转按钮就可以调色。” “欢迎经常来。”凤浅浅微笑着,一脸无公害的样子。 “小姑娘,你又送给我东西,那岂不是要亏本了。” 凤浅浅神色淡然:“做生意不重要,交个朋友才重要,不赔钱就行。” 秦淮:【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这是一棒子能把人砸死。 就可皇上一人坑,就这点玩意就九千两,谁信。】 可是他真不敢说,如果再说一句,皇上估计得赏他十大板。 南宫云天来到周嬷嬷的身边,像是无意,在周嬷嬷听来,那是圣旨:“你们的小主子是真有能耐,就是太瘦了,得多吃些好的补补。” 周嬷嬷频频点头:“您说的是。” 凤浅浅把东西放在面上:“老伯,这些都是您订的东西。” “丫头,有好东西记得给我留着。” “我也找不到你,有时间你就来逛逛。” 南宫云天莫名的开心,今天出来这一趟可是收获满满。 他向外走去…… 这家店在醉仙楼的对面,三楼的雅间中,南宫璃和九皇子南宫澈看着惠文帝走出奇货居。 他们一脸震惊。 南宫澈说道:“七哥,你看,是咱们家老头子。 他怎么带着老秦出来了,还拎着一些东西。 那家东家是谁?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 “不知道,可能老头子闲逛,便进去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那里有什么好物件。” “人家明天开业。”南宫璃说道。 “你怎么知道?” “刚才宣传的,你没听到吗?” 南宫澈质疑:“可老头子买了,我也得去。” “你去,她们就会把你赶出来。” 过了一会儿,百合的宣传队回来了,奇货居门前又是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南宫云天回到宫里,龙椅换成了按摩椅,也戴上了老花镜试着,最后直接洗头。 等把头发冲去泡沫,头发干了以后,他对着镜子照了照,果真全是黑色。 他相信了凤浅浅说的每一句话,特别是炸城门。 “来人,叫老七过来。” 南宫璃在醉仙楼上喝茶喝得好好的,就被老皇帝给叫了去。 南宫璃被人推着轮椅进宫。 南宫云天端坐在按摩椅上,是身心舒畅。 “儿臣见过父皇!”南宫璃见礼。 “老七,你过来看看朕的椅子,有什么不同,坐上去试试。” 南宫璃心中当即警铃大作:“父皇,儿臣不敢。” “不敢什么,这是朕新买的椅子,坐上去很舒服。 你要是喜欢,朕明天派人再买一个送给你。” 暗一和暗二抬着南宫璃坐上按摩椅,“这椅子很不错。” “那当然,明天我派人给你送去一个。” “父皇,不必了,如果被其他兄弟知道,又要对付儿臣。” 南宫云天无奈:“生在帝王家,这也是没办法,历朝历代都如此。 朕跟你说件事,京城开了一家奇货居。 东家是一个极其精明的小姑娘,只是脸上有道刀疤。 她叫凤浅浅,你多和她接触,外表好看与否不重要,要看心。 她应该是凤丞相的嫡女,不像凤雪儿她们,这个是极好的。” 第57 章捉奸惹火上身 南宫璃神情严肃:“父皇,儿臣与她并不熟,要如何相处?” 南宫云天斜睨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学学老三,他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遇到喜欢的女子就去搭讪,迟早把她弄到手。 你可倒好,整个一和尚转世,六根清净。” 南宫璃咳嗽了几声:“父皇,儿臣自知命不久矣,也不想吭人家姑娘。” “朕听闻京城开了一家神医堂,看诊的大夫医术了得,明日你去看看。” “是,父皇。” “朕可同你说了,你要是不下手,老四和老五他们可不是傻子,一定会跟上。 到时,你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儿臣听父皇的。 可凤丞相与三哥有姻亲,想必会近水楼台。” 南宫璃说道。 南宫云天得意地笑着:“他这次可是看走眼了,没发现这么优秀的女儿。 他以为把两个女儿分别送给太子和老三就可以高枕无忧,没想到最厉害的是凤浅浅。 老七,你有时间就去买东西,这样见面的机会就多了,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是!” “去吧!” “儿臣告退。” 南宫璃没想到,凤浅浅竟有如此奇遇,竟把皇上拿下,不得不服她。” 第二日,奇货居开业,门前燃放了礼炮,百姓们都进了奇货居看看里面有什么新东西。 凤浅浅的四个丫鬟和周嬷嬷齐上阵,忙得不亦乐乎。 一些货已卖空,而且有的货已预定。 开业第一天,店内就赚的盆满钵满。 打烊之时,凤浅浅让其他人休息,自己在店内铺货。 忙完,已是月上柳梢,凤浅浅自言自语道:“快到初一了吧,应该去打凤妍儿和凤雪儿了。 不管了,想揍就揍挑什么日子!” 她将门锁好,一个瞬移去了雪梅院。 凤雪儿躺在床上,已安然入睡。 凤浅浅还是老习惯,在院中撒了一把迷香,那些暗卫和丫鬟婆子都倒地。 她犹入无人之境,推开房门走进去。 她在凤雪儿的身上撒了一把迷药,凤雪儿睡得更沉了。 凤浅浅拿出鞭子,把锦被掀开,“啪啪啪”,一鞭鞭狠狠地抽打在凤雪儿的身上。 又拿出缝衣针朝她的身上扎去。 看到一根根针扎在她的身体里,她满意地笑了。 紧接着,又去光顾凤妍儿的芳菲院,同样又是一顿鞭子。 还不忘给凤妍儿喂了一粒药丸。 晚上,徐婆子来到二姨娘的院子,小声在她耳边嘀咕着,柳姨娘转眼间就眉开眼笑。 “再等一会儿,让她们水到渠成之时,正好抓个正着。” 并在徐婆子耳边低语。 相府的女眷都知道相爷肾虚得厉害,一直都睡在书房。 二姨娘让人通知四姨娘和相爷,悄悄地来到苏晓晓的望月楼。 楼门紧锁,但也可以听到里面不堪入耳的声音。 丞相一听,眼中当即喷火,额头上青筋暴起。 “荡妇!好你个苏晓晓,竟然不守妇道。” 两个家丁飞身进去,把门打开。 望月楼里的婆子一看,大吃一惊,拼命喊着:“三姨娘,相爷来了,快出来迎接。” 三姨娘苏晓晓此时正受着雨露滋润,欲罢不能,陶醉在幸福之中,哪里还能容下其他人的声音。 门口的两个丫鬟拦住去路:“见过相爷。” 声音也提高了八度,生怕屋内之人听不到。” 可这也阻挡不了凤相行进的脚步。 二姨娘心中得意:【苏晓晓,这次你死定了。】 百合来到凤浅浅的屋子:“主子,不好了,三姨娘出事了,相爷去抓包了。” 凤浅浅眸光流转:“走,去看看。” 她带着百合和半夏来到三姨娘的院子。 去的时候,苏晓晓和那个扮作奶娘的男子都穿好衣裙,跪在地上。 “相爷,饶命!” 凤丞相鼻子都气歪了,“你这个贱人,本相对你不薄,你竟敢做出如此龌蹉之事,你怎么能对得起本相。” 凤丞相越说越气,“来人,将这个奸夫杖毙。” “不,相爷,晓晓知道错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 二姨娘此时脸上带着怒意:“你们这对贱人,给相府脸上抹黑,还有脸求情。 来人,将这个不守妇道的三姨娘浸猪笼。” 四姨娘劝着:“相爷,求您网开一面,饶了三姨娘他们,可以将他们二人逐出府。” 二姨娘眼中泛着杀意:“四姨娘,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自古以来不守妇道的都得死。 你置我相府于何地,为了相府的清誉,必须将这对奸夫淫妇杀了。” 凤丞相气不打一处来,苏晓晓是他疼在心尖上的人。 此时,杀了她是真舍不得,可是不杀她,又不足以泄私愤。 “这是怎么了,大晚上也不让人消停!” 凤浅浅原本不想趟这趟浑身,但她就想看到二姨娘计划落空,惹火上身。 二姨娘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不屑道:“原来是大小姐,怎么还是这么爱凑热闹,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我本不想来,可是你们吵得太厉害了,这里发生了何事?”凤浅浅又问道。 苏晓晓抬头看向凤浅浅,那是求助的目光。 “父亲,府里女人多,又不差这一个。 既然三姨娘不忠,那你放她离开便是。 何苦弄得府里鸡飞狗跳人尽皆知,让外人笑话。” 凤丞相想想:凤浅浅说的也对,晓晓毕竟陪了自己多年,还是放了她吧。 可二姨娘好容易逮到机会,哪肯饶她,是非要置苏晓晓于死地不可。 她隐忍了她多年,终于可以一血前耻。 二姨娘声嘶力竭:“不行,相爷,不能放过她们,否则府里不得乱套了。” 凤浅浅微微一笑:“三姨娘左右不过是一个青楼出来的姨娘,放出去对相府的名声也好。” 凤浅浅的话听入凤丞相的耳中,格外顺耳。 “那就依浅浅,将这二人逐出府。” “不行,我不同意!”二姨娘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帕子。 凤浅浅来到她的面前:“都是姨娘,你不同意个屁! 我劝你还是查查你的三个子女是不是相府的孩子吧。” 二姨娘手中的帕子当即掉落,她带着满腔的怒意,痛斥:“小贱人,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你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二姨娘慌了神:“相爷,妾身对您的忠心可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第 58章滴血验亲 凤浅浅一脸嘲讽:“古法有滴血验亲之说。 至于凤雪儿她们是不是相府的孩子,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凤丞相此时气得脸涨得通红,心都揪到了一起。 犹如被人捅了一刀又搅动几下,内心深处感受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二人可都是他的后院之人,平时对她们宠爱有加。 结果一个个都背叛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 他可是一国之相,朝廷的重臣。 这要是传扬出去,自己的这张老脸也不用要了。 二姨娘有些瑟瑟发抖,两个女儿的确是相爷的种,可是儿子。 当初她怕下一胎再生个女儿,便找了别人,这个小贱人是怎么知道的。 凤浅浅在一旁还语不惊人死不休:“父亲,三姨娘再不济,也只是红杏出墙。 她本是青楼女子,难耐寂寞,也实属正常。 而二姨娘,父亲,你可是替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当了冤大头,吃你的,用你的,您说您冤不冤。” 凤丞相看着凤浅浅,这还是她那个懦弱无能的草包女儿吗? “柳氏,还不从实招来!” 二姨娘连忙跪下,眼中含泪:“相爷,您可别听大小姐胡说。 妾身自从入了相府,一直兢兢业业,循规蹈矩,与外男保持着距离,从未有过半分逾越之举。” 她转身瞪向凤浅浅:“大小姐,不知您为何如此害妾身,雪儿她们可是你的妹妹。 即使你们姐妹间小打小闹有过节,你也不能用身世来陷害她们。 她们可都是太子和三王爷的人,你让她们以后如何自处。 相爷也是朝堂上的重臣,这些舆论让相爷如何抬起头来。” 凤丞相开始犹豫。 凤浅浅冷哼一声:“二姨娘,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你和别人行鱼水之欢时,可想到父亲会难堪。 别以相府的名声要挟父亲,你不觉得父亲很冤吗? 养着别人的儿子,还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二姨娘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她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开始咆哮:“凤浅浅,你不要信口雌黄! 本夫人没做过的事,是断断不会承认的。 你再敢胡说八道,看本夫人不撕烂你的嘴。” 凤浅浅笑出声:“夫人!好大的口气,你是哪门子夫人。 你不过就是我父亲娶回来的一个妾室,与三姨娘他们一样,我娘才是相府的夫人。” 二姨娘气糊涂了,她有些后悔,今晚就不应该来,结果让相爷起了疑心。 柳氏哭得梨花带雨,换做平时,凤丞相一定会上去安慰,拿出帕子帮她拭泪。 可今日,凤丞相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思索着:柳如茵是太尉府的女儿,从小家教严格。 难道她真的背叛了自己? 可无风不起浪,看她的神情不淡定,怕是真有此事。 凤浅浅看出了凤丞相的心思:“父亲,我有一个亲子鉴定仪,把两个人的血液滴在上面,如果是亲生父子,鉴定仪则发红光;如果非父子,则发绿光。 凤丞相点了点头,“去把几位小姐和二位公子都叫到这里来。” 有下人去通知相府的子女,凤浅浅则回去取仪器。 二姨娘一听,脸色当即变得惨白,心里跳得厉害。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凤浅浅,想杀了她的心都有。 人们的目光都落到二姨娘的身上,似乎都忘了苏晓晓的事。 有人搬来凳子,凤丞相坐在椅子上,脑中满是二姨娘背叛他的情景。 凤浅浅看了眼苏晓晓,她跟自己向来没有仇怨,也没对付过自己。 命令:“来人,将三姨娘和她的奶娘赶出相府。” 苏晓晓向凤浅浅投去感激的眼神,凤浅浅点了点头。 凤丞相沉浸在气愤中,而二姨娘心中满是惶恐。 她怕真相揭开,那她这些年的努力将付之东流。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查出儿子不是相爷的种,我会被浸猪笼的。】 三姨娘和奶娘快速逃出相府………… 少顷,凤雪儿和凤妍儿带着一身伤到了望月楼的大厅。 她们脸上的水渍还没有干,应该是用水泼醒的。 凤云逸和凤明轩紧随其后。 凤明轩看到凤丞相怒火中烧,母亲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质问:“父亲,二姨娘犯了什么错,你为何让她跪着。” 凤云逸也附和:“父亲,二姨娘纵使有错,您也要网开一面。 她可是太尉府之女,淑妃娘娘的妹妹。” 凤雪儿也求情:“父亲,夜深地凉,您快让姨娘起来吧。” 凤丞相坐在大厅的下中,没有言语,而是上下打量着每一个子女。 忽然,他察觉到了,在凤明轩的脸上,看不出自己一点影子,这更确定了凤浅浅的猜测。 凤浅浅回来,拿出几根银针。 “父亲,为了让你们相信,周文和管家,你们先刺破手指,把血滴在这张玻片上。” 二人照做。 凤浅浅打开仪器开头,把血液样本放在仪器内,只用了几秒的时间,提示间响起,屏幕上发出绿光。 ”你们看,这是绿色的光,证明他们不是父子关系。” 周文解释:“我们本来也没有关系。” “徐婆子,小翠是你的女儿,你们两滴验血。” 徐婆子看了眼二姨娘,拉着小翠来到碗前,也是刺破指腹,滴了几滴血。 数了几个数的时间,屏幕发出红光。 凤浅浅说道:“你们看,这是红光,她们是母女关系。” 凤丞相信了,其他人也信了,这个法子的确好。 二姨娘全身开始瑟瑟发抖…… 第 59章凤相头上一片绿草 二姨娘的手开始抖起来,她脸色煞白,心都揪到了一起。 凤雪儿顾不得周身的疼痛,来到凤丞相的面前:“父亲,您这是做什么?” 凤丞相看着这个一直让他引以为傲的女儿,怒意不减,气愤道:“去问问你们那个不知廉耻的姨娘,竟做出伤风败俗之事。” 凤浅浅来到凤相的面前:“父亲,现在轮到您同我们验血了,女儿帮您扎。 凤明轩,你也过来吧。” 凤明轩瞪着眼睛看着凤浅浅:“你个小贱人,本公子为何要听你的,滚!” 四姨娘看不过去,训斥:“三公子,大小姐可是你的嫡姐,你不能这样说话。” “她可不是我的姐姐,我的姐姐只有雪儿和妍儿。” 凤丞相一听,怒火中烧,上去就给凤明轩一巴掌,怒吼:“谁惯的你,张口小贱人,闭口小贱人,你的诗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验血。” 凤浅浅一把抓住凤明轩,银针直接扎到他的指腹,将血滴到碗中,才松开手。 凤震南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碗前,扎破指腹,也往碗里滴了一滴。 “你们看,屏幕上是绿光。”一个婆子说道。 “原来,三公子真不是相爷的孩子,这不是给相爷戴绿帽子嘛。”又一人道。 “可不是嘛,我真替咱们相爷不值。” “······” 此时,她们不再怕二姨娘,开始落井下石。 凤相眼中喷火:“来人,将凤明轩和二姨娘绑起来。” “你们凭什么绑我,我可是相府的三公子。”凤明轩反驳。 周文开口:“以后你就不是了。” “不!父亲,我可是您的儿子。” 凤浅浅一脸的嘲讽:“你是谁的儿子,得问你娘,总之,你不姓凤。” 凤明轩一头雾水,快速来到二姨娘的面前:“姨娘,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我是凤丞相的儿子。” 二姨娘当即瘫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解释,她眼中无神,心中仿佛有一道声音在呐喊:【完了,一切都完了,她多年的筹谋瞬间化为乌有。】 凤明轩拽着二姨娘的胳膊,不住地摇着:“姨娘,您说话啊,我姓凤。” 无论他怎么摇,二姨娘都没说话,只是两眼含泪。 凤雪儿见状,怒了:“凤浅浅,怎么能断定你就是父亲的女儿。” “验,每个人都验,让父亲安心。” 凤沉鱼率先走出来:“我先来!” 四姨娘无语:【这是什么好事,你还第一个往前冲。】 凤丞相看谁都不姓凤,他也想明白了,要一验到底,不就是多扎几针嘛! 凤浅浅一次性让凤丞相把血滴在每个玻片上。 凤沉鱼和凤浅浅验完都发出红光,是丞相之女,这让凤丞相心里颇为欣慰。 “凤雪儿,凤妍儿,轮到你们了。” 二人心是忐忑不安,她们看向二姨娘,【我们是不是父亲的女儿?】 可二姨娘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她们的脚似乎灌了铅,一步步艰难地向前移动着。 相府的下人都盯着她们。 百合一手抓住凤雪儿的手,开始扎。 都是红光。 经过一番验证,只有凤明轩不是相爷的儿子。 凤丞相那暴怒的心平静了许多。 他看向二姨娘,“来人,将柳氏乱棍打死,将凤明轩这个野种赶出府去。” 管家在一旁求情:“相爷,二姨娘在府中任劳任怨多年,还请您网开一面,饶过她。” 凤浅浅看了管家一眼,又看了看凤明轩,竟觉得二人的耳朵一模一样,连眉毛也相似。 想想管家帮着二姨娘对付奶娘时的情景,她开口:“管家这是心疼了。 我看着凤明轩的眉眼和耳朵怎么同管家这么相像,他不会是你的儿子吧,不如你们也验一验。” 在原主的记忆中,有一次无意中撞到二姨娘与管家的奸情。 从而知道凤明轩是管家的儿子,他也是二姨娘的意中人。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也将凤丞相的目光转移到管家的身上。 他看了看二人,果真有相似之处,带着森冷之意开口:“既然大小姐这么说了,管家也要自证清白,与明轩验血吧。” 在周文和周武的努力下,凤明轩和管家验血。 结果仪器上发出红光。 “原来,三公子是二姨娘同管家的孩子,怪不得管家总是趁相爷不在时,以对账的名义去牡丹院,原来是去私会。” “真丢人,就应该把他们沉塘。” “对,给相爷戴绿帽子,二姨娘胆子可真大。” 凤明轩彻底懵了,摇着头开始吼着:“不,我不是管家的儿子。 他只是个奴才,我是丞相之子,这一切不是真的。” 凤丞相此时彻底无语,自己是真傻,竟相信二姨娘的话,无形中给他们创造了机会。 当初相府中的老管家被二姨娘以各种理由辞退。 说她有一个远房亲戚是一把好手,自己也没想太多,便欣然同意。 没想到引狼入室,她们早就预谋好了。” 凤丞相眼眸变得狠厉:“来人,将管家杖毙。” 二姨娘急了,不住地磕着头,哭诉求着:“不,相爷,求您饶了管家。” 凤丞相闭上眼睛,“带下去。” 管家深情地看了二姨娘一眼:“如茵,我不后悔,保重。” 柳如茵泪如泉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管家被拉下去。 紧接着,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片刻之后,便没了声音。 二姨娘呜呜哭着。 她看向凤浅浅,一手指着她:“小贱人,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安排好的。” 凤浅浅装出无辜的样子:“二姨娘,我让你同管家上床了还是命令你给他生儿子了。 我才多大,那时我懂什么。 自己做错了事,别怪别人。” 二姨娘眼中带着杀意,她站起来,直接扑向凤浅浅:“我要掐死你,你怎么不去死! 自从你回来,这府里弄得鸡飞狗跳,你根本不是凤浅浅。” 凤丞相想了想,二姨娘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他看向凤浅浅。 凤浅浅一脸的委屈:“我同父亲可是滴血验亲了,我可是真正的相府嫡出大小姐。 反而是你的儿子凤明轩根本不姓凤。 这些年,父亲养着奸夫的儿子,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你有没有想过父亲以后怎做人。” 凤丞相一想,更加气愤:“来人,将这个不知廉耻的柳如茵杖毙。” 凤雪儿连忙跪下求情:“父亲,求您饶了二姨娘,如果杀了她,淑妃娘娘一定会怪罪相府。” 凤丞相也来了底气,“本相贵为一国之相,是各皇子拉拢的对象。 她的妹妹做了伤风败俗之事,都给太尉府丢脸。” “来人,将二姨娘带下去,杖毙!” “住手,吵什么,大晚上的也不让人消停!” 相府的老夫人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走进来。 第 60章替原主报仇 四姨娘等人连忙福身见礼:“老夫人!” 老夫人穿着一身绛紫色的福寿锦袍,用一枚碧玉百合的扁方将发髻挽起。 头上只簪着几支素银的簪子,脖子上戴着一串佛珠,一只手拄着拐杖。 凤丞相连忙走过来:“母亲,不是说明日正午您才能到,怎么提前到了?” 老夫人眼中带着愠色,声音狠厉:“我要是再不回来,这相府都乱成一锅粥了。 刚进相府,就听到你这里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想杀谁,直接处置了便是,何必大费周章,弄得鬼哭狼嚎的。” 凤丞相低头:“母亲无须担心,只不过是一些小事。” “小事?那何为大事。 儿呀,你整日心系朝堂,疏于管理后院,结果被人钻了空子。” 她瞟了一眼二姨娘,凤雪儿和凤妍儿连忙跪到老夫人的面前:“祖母,求您看在我们姐妹二人和淑妃娘娘的面子上,饶过母亲。 可以罚她去庄子上,但一定别杀了她。 雪儿和妍儿妹妹,都是要嫁进三王府和太子府的人。 断断不能有什么流言蜚语,不然,让我们如何立足。” 凤妍儿也哭诉:“祖母,皇上已赐婚,孙女即将嫁进太子府当侧妃。 如果让那些妾室知道姨娘不检点,都会嘲笑相府,孙女要如何自处。” 凤浅浅看着,没有作声,心道:【看样,二姨娘是死不了了,没关系,你可以疯。 有一个疯傻几日就死了的娘,你们两姐妹就有面子了,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玩。】 凤丞相有些不甘:“可是母亲,二姨娘生了个野种,儿子竟养了他十几年,这要是让人知道,得有多窝囊。” 老夫人看着凤明轩,这个她曾经疼在心尖上的人。 “既然凤明轩不是相府的子嗣,那就先把他关在我的院子里。 如果赶他出府,势必会有风言风语,影响相府的名声。 来人,将二姨娘关进柴房,等天亮时再发落。 今晚的事,要是谁敢泄露出一个字,乱棍打死,祸及家人。” 听到这番话,那些下人都低下了头。 他们可不敢多嘴,否则自己和家人的命就没了。 别看老夫人戴着佛珠,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但手段狠厉,心黑着呢。 “行了,都散了吧。” 老夫人一声令下,二姨娘被带走,凤明轩也被绑着去了老夫人的静心院。 其他人也都散了。 凤浅浅带着百合和半夏离开院子。 回到荷香院,凤浅浅进了空间,换了一身从母亲院中找出的一件衣裙。 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面上滴着红血。 她一个瞬移,先去了苏晓晓的小库房,把她的东西都搜走。 又去了她住的屋子,按照百合所说,将那些银票收入空间。 她又悄悄地向柴房走去。 柴房的门已上锁,门外有两个人在看守。 一人道:“兄弟,今晚咱们怕是睡不了觉了,你说好好的一个姨娘,同管家通奸,图意啥?” 另一人附和:“图有人服侍,相爷不在时,管家就溜进二姨娘的院子吗? 不过管家也惨了点,是风流快活了,可命却没了。” 另一人道:“不是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就是管家的一生。” 凤浅浅一挥手,一把迷粉扬出,两个家丁相继倒下。 她走进空间。 二姨娘再也没有之前嚣张的气焰,头发凌乱不堪地坐在地上,眼中无神。 凤浅浅只露出上半身,手中拿着一条白绫学着鬼片中的声音:“柳-如-茵,我来了!” 二姨娘听到声音,马上抬头,只看到一个人有半个身子,披头散发。 那张脸,那张脸分明是,是大夫人江瑶。 她吓得瞪大了眼睛,双手开始瑟瑟发抖,嘴似乎也不听使唤,声音颤抖:“鬼,鬼呀!” 她蜷缩在墙角,双手抱住头。 “柳如茵,跟我走吧,去地府,你要受油锅之刑。” 二姨娘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去,我不去,江,江夫人!” “你还记得我,报应啊,当初为何害我!” 柳如茵开始语无伦次:“不是我,是老夫人,是她害的你。” “你胡说,老夫人怎么会害我!” 二姨娘似乎来了底气,直言:“就是她。 她本就不喜欢你,想将她的侄女扶正,所以日日命人送去补汤。 结果七日之后,你就没命了, 这事跟我没关系。” 凤浅浅心里骂道:【妈的,这都什么鸟人。】 “你胡说,死到临头了,你还想把罪责推到别人的身上。” 二姨娘吓得脸色惨白:“大,大夫人,我说的千真万确,这也是我无意中听到的。” 凤浅浅怒从心生:【老夫人,好得很,你们一个个都得死,慢慢来。】 “那你也该死,你害得云朗成了疯子,害得云逸成了废物,你拿命来!” 说完,手中出现一丸药,在柳如茵张嘴之际,直接投进去。 二姨娘的喉咙动了一下,药咽了下去。 她拼命地吐着,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一手指着凤浅浅:“你给我吃的什么!” “毙命丸。” 凤浅浅拿出白绫就要勒死二姨娘,柳如茵吓得跪下。 她双手把住白绫,“我错了,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求你放过我。” “我是来杀你的,怎么会放过你。”凤浅浅嘴角轻勾:“欠债,终究要还的。” 那粒药丸的药劲上来了,二姨娘目光呆滞,开始喊着:“鬼呀,鬼呀,老夫人杀了江瑶,杀了江夫人,想让五姨娘扶正。” 凤浅浅见状,一挥手,二人出了柴房。 二姨娘就开始满院跑,扯开嗓子喊着那句话。 夜深人静,有一点声音,都会传得很远。 相府所有的人,都知道是老夫人害了江夫人。 凤丞相宿在四姨娘的茗香居,也听到了喊声。 他眉头拧了拧:“许氏,你听到了吗?” 许姨娘点头。 第 61章滴水之恩 凤丞相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听到喊什么?” 四姨娘开口:“好像是二姨娘的声音,喊的是老夫人下药杀了江瑶,想让五姨娘扶正。” 凤丞相眼眸晦暗,他站起来:“这话从何说起? 难道江瑶之死另有隐情,被二姨娘发现了端倪!” 四姨娘没有言语,此时无声胜有声。 二姨娘也是个疯狂的主,是满相府边跑边喊,她的脑海中只记得那句话。 老夫人刚要上床休息, 忽然听到二姨娘在外喊着,当即怒从心来:“柳氏在胡说八道什么,江瑶之死与我何干!来人,把她抓来。” 凤丞相的人提前一步,将二姨娘抓到了茗香居。 二姨娘头发蓬乱,脸上脏兮兮的,眼神呆滞,一副怕人样子:“告诉你,江瑶来了,她来要我的命。 我没有杀她, 是老夫人下药杀的她。” 说完,呜呜地哭起来。 凤丞相额头上青筋暴起,握紧的拳头泛白,一拳砸在桌子上:“你说什么,江瑶是老夫人害死的。” 柳如茵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像是又怕别人听到,东瞅瞅,西看看。 她又继续说道:“她想让五姨娘当大夫人,我偷偷听到的。 是老夫人杀了江瑶,不是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柳如茵接着大哭起来。 凤丞相怒气上涌:“二姨娘是怎么跑出来的,不是关在柴房吗? 来人,将她的嘴堵住,严加看管。” 进来两个婆子,把二姨娘带了出去。 凤丞相眉头拧在一起:“许氏,你怎么看?” 四姨娘柔声道:“假如真如二姨娘所言,江夫人是被害死,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她说了,是为了将五姨娘扶正。” “母亲好狠的心,江氏一走,扔下三个幼子。 她这般无情,竟不管孙子的死活。 看样子此事是五姨娘怂恿的,小周氏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四姨娘问了句:“老夫人回来了,为何五姨娘和五小姐没有回来?” “想必这几日也该回来了,这些事,明天再处理,休息吧。” ……… 老夫人派出去的人片刻就回来。 “老夫人,相爷已命人严加看管二姨娘,不准其走出柴房。” 老夫人眼眸阴狠:“想必他已经知道了,而且相信那是真相。” 一个婆子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老夫人冷哼一声:“一个疯子的话如何信,我们不认账便可,总不能她说什么,我们全都认吧。” “老夫人说的极是,十几年前的事,相爷怎能为一个死人而与您断了关系。” “不过,柳氏的儿子凤明轩,我们相府养了他那么多年。 一个野种,断断不能留,明日,秘密处置了吧。” “是,老奴明白,他如今被绑着,送去些吃食也就没命了,可是明天我们要如何交待?” 老夫人怒从心来:“交待什么,凤明轩趁 夜深人静之时,偷着跑了,不知去向。” “是!” ………… 凤丞相这一晚上,梦中全是江瑶的身影,两人恩爱,最后下葬。 忽然,江瑶眼中流血,伸出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你为何不善待我的儿女,为何让他们疯了,我要掐死你!” 他在噩梦中惊醒,额头全是冷汗,咳嗽了几声。 四姨娘也醒了,关心地问:“相爷,您怎么了?” 凤丞相缓了缓心神,问:“云朗怎么样了?” 许氏欲言又止,面色难看。 “说!” 四姨娘叹了口气:“大公子自从求学回来便疯了,二姨娘把他送去无心岛。 听说已瘦成了皮包骨,不认人了。 前几日,无心岛意外失火,大公子生死未卜,没了踪影。” 凤丞相黑眸泛着幽光:“是本相疏忽,只听认了柳氏的片面之词,难怪江瑶会怪本相。 还是你通情达理,这样吧,明日就抬你为平妻。 将雪儿和妍儿过到你的名下。 她们有了嫡女之名,成了侧妃也有底气。” 许知微做梦也没想到凤丞相会这样说,脸上满是欢喜:“妾身多谢相爷!” 凤丞相眼眸深邃:“你通情达理,比柳氏强。 抬你为平妻之事,要速战速决,不能让老夫人抢了先。 即使杀了江瑶,她的侄女也做不成相府的当家主母。” 凤丞相转而又说道:“也难为你了。 如今相府就是一个空壳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四姨娘思索片刻后开口:“相爷,相府人员众多,月例银子开销也不少,不如裁掉一些家丁。”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就按你说的办。” 二人商量着府内之事…… 第62 章好狠的心 第二日清早,凤丞相命人准备好香烛和点心水果,四姨娘一身华服,带着几个子女来到祠堂。 凤丞相点燃一炷香,跪在牌位前,沉声道:“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 凤震南治理相府不当,后院当家主母之位至今空缺。 四姨娘温婉贤淑,今日抬四姨娘许氏为平妻,死后牌位入凤氏祠堂。 说完,磕了三个头,四姨娘也上香磕头。 凤丞相站起身,又继续说道:“借此机会,也将凤雪儿和凤妍儿过继到许氏名下,成为嫡女。” 凤雪儿原以为会将二姨娘抬为平妻,可万没想到凤明轩是个野种,一切都成为泡影。 只要有嫡女的头衔,至于谁是平妻,已经不重要了。 “雪儿,妍儿,给你们的母亲敬茶!”凤丞相吩咐。 有丫鬟把茶水递过来,凤雪儿和凤妍儿双双跪下,双手端着茶盏,恭恭敬敬道:“母亲,请用茶!” 许氏接过每一杯茶,轻抿了一小口,把茶盏放在托盘。 又从一个婆子手中拿出两个上好的翠玉镯子,送给二人。 “谢母亲!”凤雪儿和凤妍儿齐声道。 礼毕。 “我不同意!”这时,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 老夫人被五姨娘搀着走进来。 “我不同意,抬四姨娘为平妻之事不作数。”老夫人怒道。 凤浅浅看着老夫人,心里嘲讽:【你都快死了,还管什么啥事,等我忙完,原主母亲的仇也应该报了。】 凤丞相走过来:“母亲,你怎么来了?” 老夫人脸气得通红,拄着拐杖,不满道:“抬平妻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同老身商量。 你竟私自做主,这是不把为娘放在眼中了!” 凤丞相解释:“母亲, 如今二姨娘疯了,这后院得有人管。 许氏是五品官的嫡女,这些年一向贤惠,通情达理。 从未犯过错,也不争风吃醋,只有她才是合适的人选。” 老夫人怒气上涌,厉声道:“抬为平妻是大事,必须有族中长辈见证。 你们私自行事,无效。” 凤浅浅声音不大不小:“火气这么大,在吃炸药了!” 老夫人剜了她一眼。 凤丞相怒了,但还是没有撕破脸:“看来,母亲是不同意许氏成为平妻,那你认为谁才是合适的人选?” 老夫人引以为傲:“当然是五姨娘。 这些年她在母亲身边,尽心侍候,又极为大度,担得起当家主母。” 小周氏不言语,平妻之位,她可等了十几年。 好不容易把江瑶弄死了,可表哥就是不抬平妻。” 凤丞相冷冷地看着小周氏,“她只是一介庶女,不配当相府主母。” 老夫人气得指着凤丞相:“孽子,你翅膀硬了,竟不听我的话了。” 说完,坐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我不活啦! 我含辛茹苦将他养大,如今竟然敢忤逆我。 我还有何脸面活着,我一头撞死算了。” 她俨然如一个泼妇。 凤丞相一时无语,贪上这样一个娘,做儿子的也没办法。 许氏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凤雪儿也不敢得罪祖母。 凤浅浅声音很大:“这里谁死了,怎么开始哭丧了。” 凤丞相没有言语。 小周氏开口:“凤浅浅,你怎么说话呢,她可是你的祖母。” 凤浅浅脸上露出不屑:“这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一国之相的母亲竟如泼妇一般,我父亲有何颜面立于朝堂之上。 对了,祖母,咱们的账还得算一算。 二姨娘说了,我母亲之死是你下的药,还连喝七天。 我的母亲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就死了,我得找京兆尹报案,让官府调查我娘之死。” 小周氏连忙把老夫人扶起来,她眼神闪烁:“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娘之死,是她命短,与我何干。” 凤丞相没有制止。 小周氏眼神躲闪,但还是据理力争:“对,这与母亲没关系。 你少在那信口雌黄,况且江氏死了十几年了,如何查。” “这事全相府的人可都知道。 如果我母亲是中毒而死,那么她的骨头上都会泛黑,开棺一验便知。 一会儿, 我就命人去官府。 祖母,你犯了杀人罪,还是去坐牢吧。” 老夫人手开始抖起来:“我,我没杀过人,官府来了也没用。” 凤丞相彻底明白:江瑶之死与老夫人有关。 凤浅浅语不惊人死不休:“老夫人,到了衙门,在十八道大刑面前,由不得你不招。 就是不知道你这副身子骨能不能受得住,别大刑刚动了一半,你的命就没了。 一年可不知有多少人死在大刑上。” 老夫人看向凤丞相:“震南,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儿,敢公然顶撞老身。” 凤丞相眼眸深邃:“母亲,浅浅说的也不无道理,那毕竟是她的生母。 你还是在这里解释一下江瑶之死,或许我还能枉开一面。 否则,儿子这就送你去官府,江瑶不能平白无故就死了。” 凤浅浅看了一眼凤云逸,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凤浅浅瞪了他一眼:【真是一个废物,此时都不说话。】 她又开始:“想不到一个丞相之母,竟是一个毒妇。 为了你的侄女当上主母,竟把我的母亲害死。 扔下襁褓中的我还有两个大一岁的哥哥,我们成了没娘的孩子。 你怎么忍呢,还信佛,佛也渡不了,下地狱吧。 扔到油锅里活活地炸,把你放在蒸笼上蒸。” “不,我不要下地狱。”老夫人怕了。 “还吃斋念佛,佛祖看着你都觉得恶心,根本不会渡你。 少在那里装清高,你得以命换命。”凤浅浅继续威胁道。 老夫人一下瘫坐在地上“不要!” “你不要也没用,去坐牢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凤丞相当即怒了:“母亲,你怎么那么狠,你怎么能对我的发妻下此毒手。 来人,将老夫人关在静心院,一生不得出。 院中之人只留下小周氏照顾,其它下人全部发卖。 每日往院子里送吃食。周武,派人守着院子。” “是!” 小周氏苦苦哀求:“相爷,大夫人之死真的与妾身无关,妾身不想困在静心院。” 五小姐凤紫烟开始求情:“父亲,这一切与五姨娘无关,您快饶了她吧。” 凤丞相看向凤紫烟,“你要是再求情,也去陪着她们吧。” …… 第 63章宠妃狂魔 凤紫烟赶紧闭上了嘴,她可不想被关起来,自己还要嫁人呢。 她恶狠狠地瞪上凤浅浅:“小贱人,都是你这个灾星,回来就没好事,府里接二连三地出事。” “啪!” 凤浅浅上去就给凤紫烟一个耳光:“谁惯的你,再骂我一句,我扇死你!” “小贱人!” “啪”又是一巴掌。 “我是嫡姐,你再骂。” 凤紫烟的脸左右对称,各有五个清晰的红色手指印,高高地肿起来。 “父亲,你看她!”凤紫烟向凤丞相求情。 “你该打!”凤丞相毫不客气道。 他今天看凤浅浅特别顺眼,就是打人,那动作看着心里都舒服。 凤丞相怒道:“来人,五小姐没有规矩,不知道长幼有序,嫡庶有别。 带下去再打十大板,让她长长记性。” “父亲,你不公平!”凤紫烟喊道。 “再加十大板!”凤丞相丝毫不留情。 凤浅浅用异样的眼神瞅了凤丞相一眼,心道:【这个渣爹今天抽什么风,这怎么没按套路来。 不是应该骂我一顿吗?这是转性了?】 凤丞相又继续说道:“都散了吧!” 众人离开…… 凤浅浅也带着凤沉鱼出了相府,开始闲逛…… “糖人,卖糖人!” 街边的一个小摊位上摆着各种糖人,凤浅浅当即来了兴致。 “这位小姐,买个糖人吧,两文钱一个。” 凤浅浅看向那些惟妙惟肖的糖人,精心挑选了两个。 把其中一个递给沉鱼:“拿着。” 凤沉鱼高兴地接过来。 二人等看够了,开始边走边吃…… ………… 在醉仙楼的一间雅间,窗户开着。 七王爷南宫璃坐在轮椅上。 湘妃之子九皇子南宫澈坐在窗边,二人喝着茶。 南宫澈看着凤浅浅二人:“七哥,你看那两个女子,怎么在大街上吃糖人,真是有辱斯文。 那白衣女子长得挺漂亮,为何还蒙着面纱。 南宫璃向外看去,是凤浅浅。 他眉间焦灼,眼中像淬了寒冰,警告道:“那个白衣女子不是你能肖想的。” 南宫澈侧脸看向璃王:“七哥,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她会成为我七嫂?” 南宫璃没有回应。 不过,七嫂二字,特别顺耳。 “七哥,那两个女子是哪个府的。” “丞相府。” “七哥,你看那白衣女子像不像仙子游历人间,拿糖人的姿势都那么美。” 南宫璃一记眼刀扫向他。 九皇子南宫澈马上低下头:“七哥,你放心,我对七嫂没兴趣。 那个绿衣女子活泼机灵,像个孩子。” 南宫璃的目光一步也没离开过凤浅浅,想着:【浅浅,今晚我去见你。】 “大姐姐,我们去看看首饰!” 凤浅浅微微点头,她们一同向翠玉阁走去。 刚到门口,便看到了三个女子从里面走出来。 其中黄衣女子说道:“哎哟,我当是谁,原来是丞相府的废物大小姐。 小贱人,听说你没死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溜达了。” 凤浅浅看向她。 凤沉鱼小声道:“她是黄娇娇,与凤雪儿关系极好。 凤浅浅想起,她经常来相府,凤雪儿打原主时,她也在一边叫好。 凤浅浅怒气上涌:“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黄娇娇的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开始咆哮:“小贱人,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说完,上去就要给凤浅浅一巴掌。 在她甩手之际,凤浅浅左手抓住她,挥起右手就是一巴掌。 五个手指印清晰地出现在她白嫩的脸上。 黄娇娇气得大骂:“小贱人,你敢打我!” 她当即抽出腰间的软鞭打向凤浅浅。 凤浅浅一个闪身,一脚踢向她的手腕,鞭子飞出去。 她又一个纵身,接住鞭子,照着黄娇娇的身上开始抽去。 “啪啪啪…… 黄娇娇被抽的嗷嗷直叫,在地上打着滚,“我不敢了,我再也不骂你了。” 黄娇娇此时恨得牙根直痒痒,想杀了凤浅浅的心都有。 可是打不过她,没有办法。 “还骂不骂了!” “不骂了!” “再骂我怎么办?” “还打我!” 打得差不多了,凤浅浅扔下鞭子,厉声道:“黄娇娇,以后你再骂我,骂我一次 ,我打你一次。” 黄娇娇都不敢看凤浅浅。 粉衣女子扶起黄娇娇向一边走去…… ………… 南宫璃看着,声音冰冷:“打得好,给光禄寺卿找点麻烦,他的女儿竟然这么嚣张! 南宫澈不禁感叹:“真彪悍,谁要是娶了这样的女子,可真是够倒霉的。” 南宫璃瞪了他一眼,九皇子感受到寒光袭来。 他马上改了口径:“娶了她也不错,两个人没事就打着玩。” “你是不是很闲!” “我不闲,我忙着呢。” 南宫璃眼中饶有兴趣地看着凤浅浅的背影,心道:【这才是小妖女应该有的样子,被别人欺负,就应该霸气,揍她,这都打轻了。 下次得告诉她,使劲揍,打死了有本王扛着,本王得把那根蚀骨鞭送给她。 以后她打人,本王送鞭子。 她杀人,本王递刀。 她要是放火,本王就先把油桶准备好。】 第 64章霸气 凤沉鱼站在一侧看着:“大姐姐威武,霸气,厉害! 对待这种自命清高,没头脑的人就得动手。” 凤浅浅本想进去看看首饰,可此时却没了心情,继续向前走着。 这时,凤沉鱼一手指着不远处, “大姐姐,那是二哥!” 此时,凤浅浅向前方看去,正是凤云逸。 凤云逸一袭蓝色的锦袍,白玉冠束发。 他背着手,一只手里拿着两个黄玉球,正向不远处的赌场走去。 “这败家玩意,我今天非收拾他一顿。” 一个紫袍男子直奔凤云逸而去,他声音尖厉 :“这不是相府二公子吗? 有时间没见到你了,还以为你再也不玩了呢。” 他瞄了一眼赌坊,开口:“走,咱们进去玩几把。” 凤云逸面露尴尬:“最近,我囊中羞涩,不去了。” 凤浅浅跟在后面听着。 “不就是银子嘛,我有,这是一千两银票,你拿着,十日后还我一千二百两就行。” “尹兄,不行,我不能借银子,我爹知道会打死我的。” 尹志平面上露出嘲讽之色,不屑道:“没想到你堂堂相府的二公子,竟如此胆小怕事。 没准凭着这些银两,能把你之前输的银子捞回来,到时,凤丞相也会对你刮目相看。” 凤云逸有些动心:“那万一我输了呢,岂不又欠了你一千多两银子。” 尹志平微微点头:“在赌场里玩,本就有输有赢,这无可厚非。 如果你不想去玩,那我就先进去了。 ”尹志平说完,向赌场内走去。 凤云逸一时间是抓心挠肝,手痒痒得紧,在原地来回踱着步,眼看着尹志平要进赌场。 他大声喊着:“尹兄,留步。” 尹志平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凤云逸:“怎么?” “我同意了 ,到时给你一千二百两。” 凤浅浅听后这个气,“染上赌瘾真是没救了,只能怪自己把持不住。 看样,他在这里没少输银子。 “沉鱼,我去赌场看看,你先回相府。” “不行,大姐姐,好歹我还会两下子,不能让你一人涉险。” 凤浅浅不想把她牵扯进去:“我只是去把二哥叫回来,否则他又得输不少银子。” 凤沉鱼无奈道:“那好,你也要小心些。” 她悻悻地向相府走去…… 凤浅浅刚到赌坊门口,便被两个护卫拦住:“站住,这位姑娘,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凤浅浅微微一笑:“这位大哥,我二哥在里面,我给他送银子来了。” “哦,送银子,那进去吧。” “多谢!”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吆喝声。 夹杂着骰子碰撞的清脆声响,还有不时传来的欢呼和叹息。 凤浅浅打开那扇雕花木门,一股混杂着酒味和汗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不禁皱了皱眉,拿出一个黑色的口罩戴上。 赌坊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赌桌,每张桌子上都围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 赌坊里什么样的人都有: 有穿着华丽的富家子弟,也有衣衫褴褛的穷人;有满脸皱纹的老者,也有稚气未脱的少年。 一些镇场子的打手则站在角落里,虎视眈眈地盯着每一个人。 凤云逸坐在玩骰子的赌桌的闲家位置。 手中拿着那张借来的银票。 姓尹的公子笑着冲管事使了个眼色,管事点点头。 凤浅浅心里腹诽:【妈的,这是合伙坑人啊。 就云逸那个二傻子上当,识人不清,狐朋狗友也当是好人,他们说一句话比他爹说一百句都管用。】 庄家坐在正位,赌场的荷官拿着骰盅上下翻飞。 那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只听到那骰子噼里啪啦乱撞。 紧接着,“啪”的一声立在赌桌上。 他声音铿锵有力:“买大买小,买定离手,闲家下注。” 围观玩骰子的人,一个个瞪圆了眼珠子,纷纷下注,紧张得额头都冒汗了。 凤云逸把银票往前一推,“买大,我押五百两。” 凤浅浅气得心里骂着:【这败家玩意,你就不能押少点!】 “开啦!” 荷官掀开骰盅,“小,是小!” 庄家喜笑颜开,凤云逸脸上满是失望:“唉!” 嘴里还念叨着:“是小,竟然是小,我又输了!” 尹志平在一旁劝着:“胜败乃兵家常事,没准下一把就赢了。” 凤云逸马上来了斗志:“对,你说的是,下把一定赢。” 荷官又开始摇起骰子,骰子落下。 凤云逸这次买了小,剩下的五百两也全都打水漂了。 庄家又冲尹志平笑了笑。 尹志平安慰着:“凤二公子,也不必介意,丞相府家大业大,区区一千两,那就是九牛一毛。 对了,你还得给我写一张欠条。” 有人把纸笔拿来,纸面上记录着凤云逸欠尹志平一千二百两银子,并签字画押。 ………… 酒楼 南宫璃在窗口看着凤浅浅进了赌场,暗叫不好,这可是太子的产业。 南宫澈向外瞅了一眼,啧啧了两声:“想不到七嫂还好这口,不会把自己搭进去吧。” 南宫璃瞪了他一眼:“我不方便去,你去。” 南宫澈有些不情愿,“让我去搭救七嫂,有什么好处?那把玲珑宝石匕首?” “归你!”南宫璃声音冷厉。 “何时去取?” “随时!” “好嘞!”南宫澈乐颠颠地下了楼,直奔赌场而去。 心里得意:这把匕首我可是惦记了很久,可是七哥就是舍不得给我。 如今好了,有了七嫂这个筹码,自己可以在七哥那混一些宝贝。 凤浅浅开始来的目的,并没有想教训这家赌场,愿赌服输,可此时,她变了。 这是合起伙来坑人。 庄家一脸的嘲讽:“凤二公子还有银子玩吗?如果不玩,那就换人。” 凤浅浅嘴角勾着玩味的笑:“我来!” 凤云逸也只是在祠堂和滴血验亲时见过凤浅浅,可当时也没注意她。 庄家调侃:“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还来赌场,出去吧。” 凤浅浅面上尽显霸气:“你们赌场的门上也没写禁止女子参赌。” 凤云逸看着凤浅浅,怒道:“你来做什么,赶紧回去。” 凤浅浅拿出一百两银子,放在桌面上:“赌场只认银子不认人,不是吗?” 庄家一看银子,马上换了一副嘴脸:“我好言相劝,既然你不听,可怪不得我们了。” 第65 章 (加更)输不起就别玩 凤云逸急了:“你再不回去,我告诉爹将你关起来。” 凤浅浅眼神中带着森森寒意:“你再敢多言,我就把你押上。” 凤云逸闭上嘴。 庄家冷冷道:“原来是相府的小姐,有魄力,开始吧。” 庄家向荷官示意,骰盅又在荷官的手中上下翻飞。 “啪!” “买定离手,买大买小,闲家下注!” 凤浅浅把银票推到前面,然后站起来,双手合十,口中振振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灵灵,地灵灵 ,各处神仙快显灵,这把一定赢。” 庄家嗤之以鼻,差点笑出声来,【你求神仙都不如求我,我说大就大,说小就是小。】 凤浅浅叨咕完,看到是大,说了句:“我有我的规矩,我要亲自开骰盅才行!” 庄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屑道:“好,就按你说的。” 庄家一动手,凤浅浅看到骰子变成了小,她手按住骰盅:“我押,我押!” 凤浅浅的眼神微动,看到里面是3个六。 “我押?” “你快点押,还真是女人,磨磨唧唧的。” 庄家的手已经放在操纵杆上等了半天,凤浅浅也没买,他有些不耐烦了。 凤浅浅快速吐出一句:“豹子。” 接着把骰盅打开。 围观之人一人喊着:“真是豹子,我自从来赌,有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豹子。” 南宫澈也围过来,看了一眼,【想不到七嫂还有些本事。】 凤云逸兴奋地喊着:“是豹子,我们赢了,赢了!” “不算,这把不算!”庄家想反悔。 凤浅浅露出轻蔑的神情:“输不起就别玩,想不到一个诺大的赌场 ,竟然耍赖。” “我们这么多年的赌坊岂会赖账,再来!”管事的怒道。 凤浅浅嬉笑着:“按规矩,我押了一百两,你们输了三千六百两,把银子拿出来。” 庄家使了个眼色,管事命人把银票押在桌子上。 凤浅浅一脸得意,“庄家,你说我要是再赢回豹子,不知你们赌场能不能输得起?” 管事走过来,把一个箱子放在桌面上:“这里是二十万两的银票,姑娘大可放心。” “二哥,你看看里面的银票够不够。” 凤云逸打开箱子,查验一番,冲凤浅浅点点头。 掌柜的无意中看到九皇子在,忙福身:“九殿下。” 南宫澈微微点头,“本殿下今日无事,来这里打发打发时间,你们继续!” 凤浅浅扫了九皇子一眼,没说什么。 她也看到了三皇子和太子的那副丑陋的嘴脸,想着皇家之人没一个好饼。 她对庄家说道:“这些银票全都押上,一共是三千七百两。” 凤云逸不愿意了:“浅浅,你怎么这么傻,先少押一点,把我欠的银子还上。” 凤浅浅冷冷扫了他一眼:“你欠的银子与我何干,自己欠的债自己还。 开始吧!” 荷官又开始摇起骰盅,也是啪的一声落地。 庄家额头上全是汗。 这时,屋内走进来两个人,一人谈吐不凡,不怒自威,旁边有一位老太监尾随。 凤浅浅站起来,双手合十:“阎罗王,地藏王菩萨……” 结果又是豹子,凤浅浅把银票全装进衣服里。 管事瞪向凤浅浅,“这位姑娘,你也要见好就收,别玩了。” “我还没玩过瘾呢,要不再玩一把,我把这些银两全都押上。” 管事知道她是凤丞相府的小姐,如果换作别人,银票根本拿不走。 可是九皇子在场,他只能好言相劝。 凤浅浅笑着,“那这样吧,我再玩最后一把,不玩大的,就押一万两。 这样可以吧,也让你们回回本。” 九皇子说道:“那就最后一把,人家赌坊也要做生意。” 凤浅浅看着小箱子里为数不多的银票,“那万一我再赢了,银票不够呢! 还是使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让百姓往这送银子。” 管事想快点把这尊大佛送走,忙命人去取银票。 凤浅浅看着他们又拿来一个箱子,说道:“二哥,如果我再赢,就是三十六万两,你数数银票。” 凤云逸头一次这么有面子,数出足够的银票,放在赌桌上。 凤浅浅微笑着:“开始吧。” 荷官铆足了劲儿,骰子在骰盅中都快被他给晃碎了。 “咣”的一声,骰盅放到赌桌上。 庄家想着:【这次我右手不离杆,看你还怎么使诈。】 凤浅浅注视着骰子,三个骰子轻轻翻转,3个5出现。 她再次双手合十:“皇上,大周国的皇上,你乃真龙天子转世,有龙气护身,你一定要保佑我赢啊!” 南宫云天一怔:【这怎么还拜上朕了,你拜神拜鬼也就罢了,朕还活着呢!】 南宫澈无意间看到皇上的身影,愣住:【老头子怎么来了。】 凤浅浅右手按着骰盅之时,一枚极短细如牛毛的梅花针,直接扎在庄家的手腕处。 庄家感觉手腕处似乎被虫子咬了一口,他看向手腕。 凤浅浅直接打开骰盅,大声喊着:“3个3 ,豹子,求皇上真的管用,真龙天子庇佑,赢了。” “收银子,收银子,三十六万两。” 她此时一改淑女的形象,财迷上线。 旁边的人算着,“无敌了,这家赌坊这些年白干了,成全了丞相府。” 凤云逸也开始趾高气扬:“好妹妹,这些年我输的银子全赢回来了。” 凤浅浅嘴角勾笑,眼眸中带着杀意,“咱们的账,慢慢算。” “不准走!”管事大喊一声。 凤浅浅站起来,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怎么,想耍赖,输不起就别开赌坊。” 第66 章皇上出手 管事见势不妙,大喊一声:“闲杂人等退出去,否则刀剑无眼,受了伤可怪不得我们。” 其他参赌的人见这边要打起来,拿起桌面上的银子就往外跑。 一些打手将凤浅浅围住。 管事面露狰狞之色,吼道:“凤小姐,银票留下,相安无事;否则,命留下!” “银票我一张也不会留下,想动手,尽管放马过来,本小姐奉陪!” 凤浅浅一脚踩在长凳上,周身散发着杀气,怒道。 秦淮劝着:“主子,这里是太子的产业,咱们也出去吧。” 南宫云天眼眸中浮现出一抹怒意: “我倒是要看看,光天化日之下,太子是如何调教这些属下的,他们还能反了天不成!” 凤云逸恶狠狠瞪向凤浅浅:“我快被你害死了!” 南宫澈劝了句:“这位小姐,你还是留下银票,保命要紧。” “本小姐从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既然输不起,他就别开赌坊。 出了事,还有皇上,我就不信,在天子脚下,这群地头蛇还想造反不成。” 凤浅浅刚说完,凤云逸就没影了。 在大街上,他口中还喊着:“这事跟我没关系,她惹的事,你找她,银票在她手上。” 人少了,南宫澈也暴露了。 一道凛冽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老九,你来这里做什么!” 南宫澈低头,小声道:“受人之托。” 惠文帝明白,“你出去吧。” 凤浅浅无意间回头,看到皇上,一脸吃惊:“老伯,你怎么在这里!” “老夫来这里溜达溜达。” “你快走吧,这里马上要打起来,你快点离开。” “小姑娘,你不怕吗?” 凤浅浅梨涡微绽:“不怕,我看他们能奈我何!” “那我们并肩作战。” 凤浅浅莫名的踏实,她抓住皇帝的手,一个瞬移来到赌场外。 秦淮还没反应过来,皇上就不见了,他大脑嗡嗡的。 “跑了,追!”赌坊内一人命令道。 南宫云天也知道这个女子是谁了,没想到丞相府竟出了这么一个奇葩。 不过这性子和老七倒是很般配。 凤浅浅拉着南宫云天往外跑,“老伯,这里安全了,你快点离开吧。” “不必,你赢了那么多银子怎么办?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凤浅浅思索片刻,郑重道:“再过几个月就是严冬,边关将士受冻。 我准备把四十五万两送去户部,为将士们订制一些棉衣。 其余的,去神医堂买些刀伤药送去。” 南宫云天被惊到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一颗仁爱之心。” 凤浅浅笑着,话说得慷慨激昂:“这叫取之于民,还之于民,这些银两本就是他们榨取百姓的血汗钱。 边关将士保家卫国,没有他们,哪有京城的安宁。” 南宫云天称赞:“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想的还挺多。” 凤浅浅情绪低落:“可是,我不知道户部在哪里? 这后有追兵,我太难啦!你们看,他们又来了!” “老伯,你说我要是打死他们犯法不?” 南宫云天无语:她这是不懂我大周律法。 他长话短说:“他们要是拿刀砍你,你杀他们就不犯法。” “那咱们就坐等他们来砍!” 南宫云天疑惑地看着她:“那得跑啊!” “哦,对,我怎么傻了,跑!” “老伯,这包毒粉你拿着,他们冲上来你就扬。” 南宫云天也来了兴致,“这东西好用吗?” “放心,闻一个倒一个。” 秦淮好不容易带着人追上来,心里这个气:我的皇上,您怎么能跟这个疯丫头胡闹呢。 只见一些人向凤浅浅挥刀砍去。 凤浅浅一个凌空而起,在他们仰头之际,一些毒粉撒下。 他们知道上了当,刚想屏息,已来不及了。 一股股奇香钻进他们的鼻息处,他们当即倒下。 南宫云天黑眸微眯,看着凤浅浅,心道:【竟然会武功,轻功还这么好。】 待凤浅浅落下之际,几个黑衣人吓得纷纷向太子府跑去。 南宫云天来到凤浅浅的身边: “小姑娘,你可有婚约?” “没有!” “我有一个儿子,排行老七,也是文武双全,你看怎么样?”南宫云天说道。 凤浅浅有些不解:“老伯,我们是在逃命,你怎么还保上媒了! 我现在还不想嫁人,只想强大,自己强大才能不被别人欺负。” “说的也有道理!” “老伯,咱们去户部吧。” “你等等,我们坐马车去。”皇上说道。 秦淮命人把马车牵过来,又让九门提督把那些赌坊的人全绑了,还把赌坊查封了。 凤浅浅和皇上坐上马车,去了户部。 与户部尚书周大人接洽完,她又去了神医堂。 准备了一些刀伤感冒和冻伤的药品,命百合派人送去户部。 ………… 次日朝堂之上,南宫云天端坐在九龙赤金椅上,金珠十二旈遮住了他的容颜。 今日,他看着凤丞相是格外的顺眼,大加赞赏:“凤丞相,你生了一个好女儿。” 凤丞相一脸懵逼,心道:这是哪个女儿又惹祸了,本相的儿子和女儿就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他低头不敢言语。 惠文帝又继续说道:“家国天下,你的女儿竟心系边关将士,难能可贵。 今日,朕封相府嫡女凤浅浅为明珠公主,待遇位同长公主,享受朝廷的俸禄。 过后,赏赐会送去相府,她的婚事,朕来做主。” 凤丞相一时语塞:【凤浅浅,那个废物,她做了什么,婚事怎么还皇上做主。】 “怎么?高兴傻了?”南宫云天提醒。 凤丞相连忙跪下:“臣代小女谢皇上恩典。” 惠文帝笑了笑,接着变了脸,怒道:“命太子准备五十万两银子送去户部,江南水患,全当赈灾粮款。” 众人不解:难道此事和太子有关? 接着开始议论朝堂之事…… 太子南宫霄做梦也没想到,被禁足没出府都能惹祸,让他损失了近一百万两白银。 他气得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凤浅浅回到府中以后,命人把凤云逸叫来。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站着的凤云逸,开口:“你看我的赌技与你相比如何?” 凤云逸嬉皮笑脸道:“当然还是你厉害,我从来没赢过。” 凤浅浅声音清冷:“来人,把二公子绑在院中的柱子上。” 凤云逸当即怒了,声音也提高了很多: “凤浅浅,你要做什么!松开我,放开我!” 百合和半夏一起动手,将凤云逸绑起来…… 第 67章教训 早朝后,凤丞相开心地迈着方步,来到荷香院。 听到院中动静很大,他索性停下脚步,在门外听着。 凤浅浅从衣袖中拿出鞭子,对凤云逸说道:“你这个败家的玩意,我们一母同胞,生母早逝。 大哥被二姨娘下毒成了疯子。 我更是过得连个丫鬟都不如,吃的是发馊的饭菜。 你可倒好,每天花天酒地吃喝嫖赌,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生生被二姨娘捧杀成了一个废物。 我今天就要打醒你,你若是醒不过来,就打死你。” 凤云逸低头,他知道这个妹妹是个愣头青,生死不惧,求道:“浅浅,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你想得美,你今天还欠了别人一千二百两银子呢。 你傻呀,姓尹的不是东西,和赌坊是一伙的。 他借给你银子让你赌,就是要坑你。 明明是个坑,你还偏偏往里跳。 十日后,姓尹的拿着欠条就会来相府,找你索要一千二百两银子。” “啪”的又一声鞭子响,抽得凤云逸嗷嗷直叫。 “我不敢了,我是你二哥!” 凤浅浅越说越来气:“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废物二哥。 凤丞相是缺了八辈子的德,才生了你,有还不如没有。 “啪啪啪”三鞭子落下。 “啊!” “浅浅,我求求你,别打我了,我受不了了。” 凤云逸的上身的衣服裂开了一条条口子,鲜血流出来。 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的眼泪都流出来,双手和腿不停颤抖着。 “受不了也得受,你想过大哥吗? 他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铁链穿了他的锁骨,锁在柱子上,两个家丁还要放火烧死他。 这是二姨娘命人做的,你想过吗?” 又是啪啪几鞭子。 “从今以后学文,你学不学?” “不学!” “好!” 又是三鞭子。 凤云逸已被打得遍体鳞伤,皮肤裂开了口子。 “凤浅浅,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我是魔鬼也比你这个废物强,我可以改变,你却不能。 你要是不输一千两,我能为你鸣不平去赌吗? 在赌坊中,他们要杀我时,你可倒好,先跑了。 你还是不是人,我不是别人,是你的亲妹妹。” “啪啪啪!” “我错了,我错了,我改。” “你改个屁,是狗改不了吃屎,是猴改不了得瑟。” 凤丞相听着,周文小声问道:“相爷,您还进去吗?” 凤丞相摇摇头:“本相忽然觉得这鞭子打得好,对于这个败家的东两就得揍。 在那黑暗的场合,竟扔下亲妹妹不管,自己先跑了,使劲揍。 你去把本相那条碎骨鞭拿来,那条打不折,送给大小姐用,打醒这个废物,没趁手的家伙可不行。” 周文有些无语,[二公子今天是惨了,听着声音都疼。他是真该揍,哪能扔下妹妹自己逃命]。 凤浅浅一鞭鞭下去,凤云逸已被打得皮开肉绽。 “百合,给我搬把椅子。” 凤云逸在那无力地骂着:“凤浅浅,我跟你没完。” 凤浅浅命令:“百合,本小姐打累了,你上!” 百合拿着鞭子,刚抽了一下,“主子,鞭子折了。” 凤浅浅蹙眉:“这什么破鞭子,哪天我弄个铁钉的。” 凤丞相一抖:【比本相还狠。】 周文走进院子,拿着鞭子,恭恭敬敬说道:“大小姐,这是相爷送给你的鞭子,相爷说了,鞭子打折了还有。” 凤浅浅笑了,【没想到凤丞相知道自己打凤云逸,非但没阻止,还支持。】 她说了句:“百合,收下鞭子继续揍。” 凤云逸彻底被激怒:“凤浅浅,你是想把我打死吗?” 凤浅浅拿着扇子扇着风,声音清冷:“不错,你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如今相府穷得快尿血了,我先把你打死,粮食省点是点。” “快来人啊,没天理啦!”凤云逸哭喊着。 “喊什么喊,哭丧呢! 半夏,明天想着点,问问周尚书,我这有一个人要变成太监,让他把敬事房的人请过来。” “凤浅浅,你是要把我变成太监吗?你不是人。”凤云逸吓坏了,咆哮着。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我也没说我是人啊! 要么学文要么学武,学文,我会请个先生教你。 学武功也可以,学有所成去军营,你选吧。” “我不要吃苦,我学文。” 凤浅浅接过百合的鞭子,上去就抽了一鞭子:“你确定?” “我学文,学文!” “既然这样,百合,把二公子送回自己的院子养伤。 没想好的话,三日后再绑来。” 凤丞相在外面听着心里这个开心,就得这么揍他。 凤云逸疼得哎呦哎呦地叫着,凤浅浅拿出一瓶药说道:“半夏,先给他止住血,其他伤口不用管,不死就行。 把他身边的小厮发卖了,都是二姨娘的人。” “那谁来服侍我?” “你有手有脚又没残废,自己干。” 凤云逸瞪着凤浅浅:“你太狠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恶毒的妹妹。” 凤浅浅冷冷道:“姓尹的还得向你要一千二百两银子呢! 相府的现状你也知道,白纸黑字,你还是想想怎么还债吧。 是将你卖了,还是打折你的腿。” 这句话点醒了凤云逸,他当即想起来:“浅浅,救救二哥,二哥不想腿被打折。 你不是赢了银子吗?帮二哥把欠的账还上。” “银子全捐给户部了,我也没有。 我只想捣毁那个骗你钱财的赌坊。” “你是真傻,赚了银子还捐出去。” 凤浅浅瞪向凤云逸:“你认为开那么大的赌坊,输了几十万两银子,人家会放过咱们相府吗?没准命一些杀手直接灭门。 捐出去了,他们向户部要吧。” 凤丞相在外面听着,一手捋了捋胡须,不住地点头,思索着:【没想到浅浅想的这么远,看得如此通透。 既惩罚了赌坊,又给相府树立了威名。 听闻那家赌坊是太子的产业,相府可是把太子得罪惨了。 皇上对太子也失望至极,本相可不能站队,静观其变吧。】 第68 章深夜潜入闺房 凤丞相听到院内有脚步声传来,快速离开荷香院 。 凤云逸被两个丫鬟架出去…… 夜深人静,凤浅浅换了夜行衣,悄悄地去了柴房。 柴房没有守卫,门也上了锁。 她直接出现在屋内,二姨娘披头散发,浑浑噩噩。 她坐在地上不住地重复着:“江瑶,不是我杀的你,是老夫人,你别来找我,鬼呀!” 凤浅浅拿出一粒醒神丸给柳如茵服下。 须臾,二姨娘的眸子变得明亮,她看着凤浅浅,怒道:“小贱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凤浅浅回复:“老贱人,你现在清醒了?” “你,你竟敢骂我,反了你了,等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贱人,你还真是命大。 下那么多毒都毒不死你,你还能活着回来。 不过,回来也没用,本夫人背后有太尉府,有淑妃娘娘和太后,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原来你的后台这么硬,可吓死宝宝了! 她们一定会拼力护着你这个给凤丞相绿戴帽子的人。 与奸夫通奸,还给人家生了儿子,在相府养了那么多年。 太尉府以你为荣,你是淑妃和太后的骄傲,你牛逼!” 这话一说出,一向张狂的二姨娘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凤浅浅一副得意的样子:“二姨娘,如今四姨娘被父亲抬为平妻,你的女儿,都叫她母亲。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二姨娘像着魔了一般:“不,不可能,相爷可是许了我平妻之位的。 他怎么能出尔反尔,不会的,不会的。” 她转而怒视着凤浅浅:“小贱人,都是你动的手脚,本夫人才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凤浅浅神色淡然:“不错,我曾无意中听到你和管家的对话,才知道你们竟然苟合在一起。 对了,你最引以为傲的凤雪儿,已经怀上乞丐的孩子。 你的女儿都被我下了毒,最多只能活一年。 听说你的儿子凤明轩已被老夫人秘密处置,扔到了枯井中。 你的儿女,死得一个比一个惨。” 二姨娘气得脸色铁青,开始咆哮:“你好狠,你不是那个小贱人。 她懦弱无能,没这个能耐,你到底是谁?” 凤浅浅唇角微勾:“我是谁,当然是被你们打过无数次,下了无数次毒的凤浅浅,我来找你们报仇来了。” 柳如茵面容扭曲,眼露凶光,一手指着她:“你个小贱人,我不怕你。” 凤浅浅冷哼一声:“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的女儿怕。 被乞丐糟蹋了,你认为南宫辰还会要她吗?那是耻辱。” “你是恶魔,你不是人。”二姨娘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 “你不可以害雪儿!” 凤浅浅轻笑:“她们都得死,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包括老夫人。” 凤浅浅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也不想再同她啰嗦。 手中出现一把匕首,她眼射寒光:“你去死吧。” 一刀直接扎在二姨娘的心口,紧接着又是一刀。 二姨娘嘴角流血,来不及再说一句话,就闭上了眼睛。 凤浅浅擦了擦匕,悄无声息地如鬼魅般离开柴房。 ………… 凤浅浅回到自己的屋子,回空间洗漱一番。 换上了丝薄的睡裙,穿着拖鞋。 还没等上床,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凤浅浅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衣着,自顾自地喝了一杯茶,道了句:“进来吧。” 在放下茶杯转身之际,大吃一惊:“楚大哥!” 南宫璃看着她露出了白皙的小腿和手臂,脸当即就红了。 他快速转身:“你快换一件衣裙,太暴露了!” 凤浅浅看看自己,说道:“我也没露啥,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她忽地意识到,这是古代,手腕都不能露出来的。 南宫璃手中拿着两个锦盒,忙解释:“一次我路过相府,看到你带着一个丫鬟进去担心你有危险。 后来一打听才知,你是相府的嫡女,住在荷香院。 别人送了我几件首饰,我也没有夫人,便拿来送给你,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完,把两个锦盒放在桌子上,一一打开。 一个锦盒里有一支碧玉梅花簪 ,翠玉梅花镯,梅花水润通透,水头十足,像是水珠滴落成一般。 另一个大的锦盒里是一套累丝嵌宝金鸾凤头面,共有二十一件。 凤浅浅忙拒绝:“谢谢你,这些礼物太贵重我不能要。” 南宫璃声音略微沙哑,富有磁性: “这些只不过是身外之物。 我们可是患难与共,有着过命的交情,送给你最合适。” 凤浅浅也不好拒绝,二人毕竟是合作关系,人家大老远地拿来,总不能一件不留。 她拿起那支碧玉梅花簪看着,梅花晶莹剔透,既简单又淡雅。 凤浅浅美目光华流转,梨涡轻绽,似乎拢了半世的烟雨。 她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声音清脆动听:“多谢楚大哥,我不收还不好,就要这支簪子吧。” 南宫璃轻笑,眼眸黑如点漆,带着浓郁的魅力,低声道: “这个锦盒也拿着。 既然送给你,我断然没有拿回去的道理,你要是不喜欢,我走后你可以扔掉。” 南宫璃说的云淡风轻,像是东西与他无关一样。 凤浅浅点了点头,这套头面,怎么也得一万两以上,可是无功不受?。 她来到黄花梨木的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把微型手枪和一个装有48发子弹的弹盒,来到南宫璃的面前。 “楚大哥,我也有一样东西送给你,这是手枪,像暗器一样,你留着防身。 像这样,扣动扳机,里面的子弹就可以打出去。 这枪里一次可以放十二发子弹,比你们的飞刀厉害。 南宫璃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武器,拿起来看着,把枪口对准了凤浅浅…… 第 69章凭空出现垃圾 凤浅浅连忙闪到一侧,眉头一皱:“你别对准我啊,万一走火,我可就见阎王了。” 南宫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想试试。” “现在太晚了,不然我一定让你练练。” 她又教会南宫璃安子弹的方法。 南宫璃眼中含情:“浅浅,谢谢你。” 他忽然觉得身边有个女人也不错,有好东西会想着她。 “不客气,你也送我礼物了。” 殊不知,凤浅浅送给南宫璃的这支枪,让他在战场上捡回来一条命。 不知为何,南宫璃今天看凤浅浅,觉得格外的不同。 而且同她说话,自己的心还怦怦跳得厉害。 他猜,自己可能病了。 “浅浅,我们合作的火锅店已经开了很多家,赚了不少银子。 等他们把账报上来,我再把银子给你送来。” “好说,合作愉快。”凤浅浅眼含笑意。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南宫璃才离开。 凤浅浅把那套头面放在空间,翠玉梅花镯戴在手上。 一夜好眠。 南宫璃却不怎么好,回到王府躺在床上休息,闭着眼睛,脑海中满是凤浅浅的身影。 等好不容易睡熟了,梦中也是与凤浅浅欢好的春梦…… ………… 相府 清早,柴房内的一个婆子打开门锁,准备给二姨娘送饭。 在她推开门之际,看到二姨娘头发蓬乱,瞪着大眼睛,心口处全是凝固的血,人倒在血泊之中。 “啊!一声惊叫声传出。 旁边院中之人都直奔柴房而来,才得知二姨娘死了。 一个家丁快速向丞相的院子跑去。 今日,正赶上休沐,凤丞相书在房中写着字。 一个家丁在门外喊着:“相爷,大事不好!” “发生了何事,大惊小怪的!” 凤丞相稍有不悦,推开门走出来。 “相爷,二姨娘在柴房被人给杀了。” 凤震南听后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相府行凶,可有线索?” “没有,柴房门一直锁着,丝毫未动。” “那凶手是怎么进去的。” “不知!” 凤丞相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也没有去柴房,喊道:“周文,周武,二姨娘自尽,你们两兄弟去找四姨娘,让她着手办理。 买副棺椁,送去乱葬岗埋了。 她毕竟是二小姐和三小姐的亲娘,让她们去见柳氏最后一面吧。” “是!” 即使是枕边人,给他戴了多年的绿帽子,犯了男人的大忌,也会心生恨意。 他又回到书案前,眼眸变得更加晦暗,心道:【这是哪位大神做的好事。 放心,我一定不会派人去查,本相正愁没法处置那个贱人呢。 杀了她,恐没法同太尉府和淑妃交待,不杀她,本相心有不甘。如今,这是最好的结局。】 凤雪儿这几日,身上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是动一动,全身都疼。 每次都是在睡梦中被打一顿,而且身上被扎了数根针。 丫鬟梅香跑进来,“二小姐,不好了,二姨娘在柴房中自尽了。” 凤雪儿一听,杏目圆睁,怒道:“你胡说什么,我娘怎么会死!” “二小姐,是千真万确。相爷不准办丧事,只是将其装进棺椁送去乱葬岗。 许夫人让您去见二姨娘最后一面。” 凤雪儿流了几滴眼泪,用帕子拭了拭泪,随即冷下脸,“二姨娘是相府的耻辱,竟然与别的男人通奸。 如今本小姐是一身伤,动一动全身疼得要死了。 有一个与别人通奸的娘,都是耻辱,还是不去的好。” 梅香又说了一句:“二小姐,二姨娘对您一直很好,如果不去,别人会怎么认为呢?” 凤雪儿瞪向梅香,“你一个奴婢还管了主子的事,是不是又想挨板子。” 梅香看凤雪儿态度坚决,垂眸侍立,声音低了很多:“奴婢不敢。” 心道:“亲娘死了都不去,二姨娘真是白疼二小姐了。” 三小姐凤妍儿想法同凤雪儿一样。 得知凤雪儿都没去,自己也是一身伤,找个借口也没有离开自己的院子。 许夫人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二人,派去的人回了话。 她无奈地摇摇头,吩咐道:“既然二位小姐都不愿意来,封棺送去乱葬岗埋了吧。” 没有祭拜,没有告别,也没人上香烧纸,几个下人将棺材抬上马车, 出了相府…… ………… 凤浅浅在空间里收成熟的药草,把下次拍卖的东西装箱。 相府库房的东西整齐地摆放在那里,她一样样查看。 角落里的一个碗口大小的莲花香炉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拿起香炉仔细打量着。 从外表看它就是一个普通的铜鎏金莲花香炉。 香炉上刻着古老的符文,至于写的是什么,凤浅浅是一个字也不认识。 她拿在手中,出了空间。 将莲花香炉放在桌子上,也没研究出什么。 她实在是太无聊了,拿出一把瓜子吃起来。 正好没地方扔瓜子皮,索性把香炉当成了小垃圾桶。 等吃完瓜子,她想把瓜子皮倒掉。 当拿起香炉的一刹那,她当即怔住,惊呼:“我把瓜子皮扔哪了?” 她四处寻找,连桌子下也找了,结果也没搜索到瓜子皮的踪影。 “邪了,还真是见鬼了!” 她心生疑惑,拿起旁边的一个茶杯,放到莲花香炉中。 令她想不到的是,那个茶杯刚放到香炉里,茶杯也不见了。 “卧槽,这样也行!” 凤浅浅把茶壶放进香炉里,结果茶壶也没影了。 她坐在椅子上,大脑飞转,一手端着下颌,另一手三根手指敲着桌子 :“这就是个无底洞,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能装多少东西。” 她拿着香炉去了厨房,把一盆盆水往香炉里倒着,可是水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她把青菜和肉也都扔到里面,东西也全没影了。 这让她兴奋不已:“这不就是天然垃圾桶嘛!” 索性,她进了空间,把空间里不用的纸箱和其他垃圾全都扔到了香炉中…… ………… 璃王府的书房 南宫璃坐在书案旁写着字,忽然,一些瓜子皮从天而降,撒了一桌子。 “谁扔的!” 他四处看着,结果书房内只有他自己。 这时,一个茶杯向他砸来,他一把接住,紧接着一个茶壶又直奔他而来。 “怎么回事!” 他刚说完,一些水直接浇在他的身上,南宫璃被浇成了落汤鸡。 紧接着,青菜肉,从香炉里往外冒着,最后是一件件女人的衣裙…… 南宫璃彻底懵逼,他怒从心来,站起来,喊道:“来人,来人!” 第70章 跟狗抢要付出代价 暗一和暗二走进来,看到南宫璃浑身湿透了,头上还插着两片菜叶。 暗一不解,问道:“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呢?” 南宫璃瞪了他一眼:“收拾!” 他眼眸深邃,命令:“把莲花香炉放到地上。” 还没等暗一动手,几瓶水从香炉里飞出来。 暗一接过来,拿起一瓶看着,水瓶上标着“换副尊荣神力水”。 “主子,您看?”暗二拿起一瓶递给了南宫璃。 “试试有没有毒!”南宫璃声音冰冷。 暗一和暗二也习惯了,自家主子就是一个大冰块,而且还是万年捂不热的寒冰。 唯有见到相府的大小姐时,才能看到一丝笑意。 暗一拿出银针试了试,银针完好如初,“主子,没毒!” 南宫璃凤眸微眯,道了句,“倒出一杯,去给旺财灌下,看它力气能大到什么程度。” 暗一做事向来有速度,他倒了一杯,端着茶杯出了书房。 他刚走出几步,宋知意带着一个丫鬟走过来。 “宋小姐!” 宋知意看着暗一手中端的一杯水,问道:“这杯子里装的是什么?” 一想到周嬷嬷被赶走,暗一就心生怨恨,他恭敬说道:“王爷新得了圣水,这杯想送给最喜欢的……。” 暗一的话还没说完,宋知意就打断了他的话,“是给我的呀!” 暗一是真无语:你一个姑娘家,跟狗抢什么,能不能斯文一点,大度一点。 他万没想到宋姑娘竟如此粗鲁,直接将茶杯抢走。 更让暗一吃惊的是:她竟然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宋姑娘,你怎么给喝了,这不是给你的。” 宋知意眉头紧蹙:“你这个狗奴才,整个王府都是我的,你还管了主子的事。” 暗一无奈摇摇头,安慰自己:【谁喝不是喝,狗喝了和宋姑娘喝了也没啥区别,拭目以待吧。】 宋姑娘捋了捋鬓前被风撩乱了的碎发,忽然,碎发掉落。 她看着手中的一缕发丝,当即吓傻了。 又摸了摸头发,结果一大缕长发掉落。 “啊!” 她惊呼一声。 南宫璃刚将湿漉漉的衣袍换下,就听到外面的喊声,他走出屋子。 这时,一阵风吹来,宋知意的发丝开始扑簌簌的往下飘落。 丫鬟看到,一脸惊愕。 她伸出手,指着宋知意:“小,小姐,您的头发!” 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宋知意。 宋知意简直是懵逼中的懵逼,地上全都是黑发,簪子也掉在地上。 她又摸了一头长发,结果摸到了一个光头。 她大喊一声:“不!不,怎么会这样!” 暗一也吃惊,他有些后怕:【还好主子让旺财去试药水,如果拿自己试药,估计现在自己也是光头了。】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宋知意,“宋小姐,你怎么成了秃头,这是要出家吗?” 丫鬟提醒:“小姐,你的头发全没了。” 宋知意双手摸着光头,开始咆哮:“不,怎么会这样,我的头发呢,我的头发!” 似乎最后一根稻草被压垮,宋知意慢慢蹲下,开始呜呜哭起来。 【我没了头发,王爷怎么会娶我为王妃。】 丫鬟上前扶起宋知意,劝着:“小姐,您别难过,一定还有办法。” 宋知意眼中闪着恶毒,一甩手,丫鬟直接被甩到十米之外。 南宫璃震惊:【还真有神力,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怎么能将人甩出这么远。 这神力水是真的,只不过,要想有神力,头发会全掉,至于能不能长出来,有待观察。】 他递给暗一一个眼神,暗一说道:“宋姑娘,你要想开些,头发没了就没了吧。” 宋知意怒从心来,瞪向暗一,“王爷为何要将这杯水送给本小姐?” 暗一解释:“宋小姐,属下可从来没说过这杯水是给你的,而是给主子喜欢的……” “喜欢的什么?” “狗,旺财!” “狗!” “你竟然把给狗喝的给我喝!”宋知意眼中带着凛冽的杀意。 暗一澄清:“宋小姐,这杯水是您抢过去喝的。 如今属下都没法同王爷交待了,您还是快回自己的院子吧。” 院中有不少暗卫,一人道:“该,总仰仗自己是王府的女主子,耀武扬威,颐指气使,呼来喝去的。 沈婆子的孙子多听话,一不小心冲撞了她,结果挨了二十板子,那孩子至今还躺在床上。” “这回成了尼姑,活该,看她还怎么呼来喝去。” 不知谁喊了一句:“这里怎么还有个尼姑,来错地方了吧。” “尼姑应该去庵里,怎么来王府了。” 南宫璃一言不发,向一处看着。 “不,我不是尼姑,我不是!”宋知意反驳。 她再也忍不住,像疯了一样,朝自己的院子跑去。 丫鬟紧随其后:“小姐,您慢点跑。” 暗卫们在暗一的指挥下,一起笑起来。 宋知意听到那些刺耳的嘲笑声,双手捂住耳朵 ,“不,不是的。” 她回到屋子,对着镜子照了照,开始喃喃自语:“我怎么秃了,我的头发呢!” 她的泪水盈满眼角,接着涌出来。 丫鬟在门外候着,她不敢进屋,否则又会挨顿打。 南宫璃回到一片狼藉的书房,深邃的黑眸盯着那个香炉。 “暗一,把桌面的东西,全都扔到香炉中。” “主子,香炉这么小!” “扔!”南宫璃火冒三丈。 “是!” 暗一拿起青菜和米面,一起扔到香炉中。 当看到那点东西全消失不见时,他差点惊掉下巴。 “主子,东西全没了!” “嗯!” 南宫璃审视着莲花香炉,他明白了:这是一件神器,会凭空出现一些东西。 这香炉会不会是花开并蒂,而刚才那些东西,是另一个人扔来的。 那么,另一个香炉在谁的手中呢? 第 71章 竟是浅浅 凤浅浅在空间的沙发上大喇喇地躺着,手里拿着那个香炉。 “这还真是个好东西,不要的东西,直接扔在里面。 她心里为有这个垃圾桶而高兴。 紧接着,一些宣纸从香炉中飞出,将她整个人盖住。 “妈的,我还没死呢,这纸都盖在我脸上了。” 她抓起脸上的纸扔到一边,紧接着 ,一些茶水从香炉里喷涌而出,浇了她满脸。 肉,米、青菜和瓜子皮直奔她而来。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坐起来,怒道:“是谁,是谁!” “啥意思,这香炉有吞吐功能,先吸进去,再吐出来。” 她把香炉放到一边,真怕一会又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飞出来。 不对,这纸箱都湿了,我随手扔的大力神水怎么没影了,被人留下了吗? 她思索着:【这香炉应该是一对,我扔的东西对方能收到,他扔的东西也会出现在我这里。】 思虑片刻,她拿出纸笔,开始写着…… 南宫璃也是一脸惊喜。 这时,一张纸条从香炉中飞出来。 南宫璃拿起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你浇了我一脸茶水,不准往香炉里扔东西。 南宫璃嘴角勾笑:“我被浇成了落汤鸡,你也好不到哪去。” 但他还是绅士地写了回信:“你也不准往香炉里乱扔东西。” 收到了回信,凤浅浅写了两个字:“成交!” 看到这两个字,南宫璃一惊:这个词好熟,浅浅喜欢说这句话。” 他又试探地写着:“乱葬岗杀人救人,得以活命。” 凤浅浅一看,恍然大悟,当即笑起来,写下:“误入幽谷,有缘人鬼市相逢。” 南宫璃笑了,是发自心底里的笑。 “浅浅,是你。” “南宫璃!” 二人看着纸条,都心潮澎湃起来。 每天晚上,南宫璃要么去找凤浅浅,要么把香炉当成了微信,二人开始聊天…… ………… 晚上,凤浅浅换了一件红衣,披头散发,来到老夫人的静心院。 屋内残烛影影绰绰,头发花白的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小周氏给她捶着背。 “母亲,如今我们被那个小贱人害成这样,院子都出不去,门又上了锁,怎么办?” 老夫人眼底泛着杀意,“我们沦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那个孽女害的,如今,不能留她了。 你派人去了吗?” “已经去了,想必已经到地方了。” “好,那个小贱人再能,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小周氏一脸恭维:“还是母亲高明,当初让侄女给江瑶送去补药。 她想都没想,直接喝了,等喝下最后一碗,在睡梦中就死了。 小贱人也会和她娘一样,死在我们的手中。” 二人得意地笑着。 “你也去休息吧。”老夫人说道。 凤浅浅在空间里等着,直到看到小周氏离开。 她直接出了空间。 “想不到你的心这么狠,竟然害我。” 老夫人当即一愣:“江,江瑶。” “老夫人,我来找你索命。” “不要,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老夫人怕了。 凤浅浅点了她的哑穴,拎着她出了院子,直奔假山池而去。 到了池边,她把老夫人扔到水中,摆正姿势让其靠在池边,又往她身上撒了些迷虫粉。 少顷,蚊虫鼠蚁闻到了气味,一只只虫子在老夫人的脸上爬着。 老鼠也开始动嘴…… 老夫人张着嘴,发出痛苦的哀嚎,可是哑穴被点,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凤浅浅拿出匕首,在她的腹部捅了一刀。 “去死吧,血债血偿!” 一时间血流如注,吸引了很多的水蛭和虫子。 凤浅浅如释重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天明后,小周氏来服侍老夫人,可是看到屋内根本没有人。 她四处找着,依然没有看到老夫人的的身影,她大惊失色。” 来到门外,她不住地喊着:“快来人,老夫人不见了,快来人!” 守门之人把门锁打开,质疑:“老夫人怎么会不见?” “是真的。” 老夫人毕竟是相爷的母亲,两个护卫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人在院中找着,另一人忙去向相爷禀告。 凤丞相当即下令:“全府搜索老夫人。” 一时间相府乱作一团。 等家丁搜索到后院的假山时,一人兴奋地喊着:“来人,快来人,老夫人在这里。” 此时,老夫人满脸都是大包,依然闭着眼睛,身上爬满虫子。 她身上还有一个窟窿,血已凝固。 一人回禀:“相爷,老夫人已经归西。” 凤丞相来到近前,问道:“老夫人怎么会出现在此处,查,昨晚到底谁来过相府,让许氏操办丧事……” ………… 晚上,有下人匆匆来到书房,“禀告相爷,五姨娘伤心过度,在老夫人棺材前哭着哭着,就没了呼吸。” 凤丞相吩咐:“既然五姨娘已死一并葬了吧。 ” 老夫人扔到假山池里死了,小周氏被喂了一日毙命丸,也去了黄泉路。 二姨娘也死了,凤浅浅终于为江瑶报了仇。 凤雪儿和凤妍儿都被迫服下了凤浅浅的毒药,最多只能活一年。 当然,这一年她们会饱受折磨,生不如死…… 许夫人在前院忙着,凤沉鱼问道:“母亲,为何府里接二连三的死人。” 许氏向四处看了看,小声训斥:“你这毛病怎么就不能改一改。 佛家有云,因果报应,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 凤沉鱼又忍不住低声问:“母亲,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许氏无奈地摇摇头,“你放心,咱们没做坏事,也没人找咱们报仇。” 这时,前面吵起来。 凤紫烟看到凤浅浅往荷香院走去,快速拦住她。 她面带狰狞之色,拧着眉,瞪着眼睛,咬着牙齿。 恶狠狠道:“凤浅浅,自从你回到相府,相府里接二连三的出事. 库房被盗失火 ,如今二姨娘、五姨娘和老夫人不到七日内全死了,你就是一个克星。”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响起。 “啊!” 凤紫烟一手捂着一侧打肿的脸,一边喊着。 “你打我,我给你拼了!” 她伸出双手,就去抓凤浅浅的胳膊。 “啪”又是一记耳光。 凤紫烟眼中闪着恶毒:“小贱人,父亲不疼祖母不爱,过得连个狗都不如,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说完,冲上来又要打凤浅浅。 凤浅浅上去一脚 ,直接将凤紫烟踢倒在地。 凤紫烟毫无防备,直接和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 在抬头之际,嘴上全是血。 “小贱人,我一定会将此事告诉父亲,看他怎么罚你!” 第72 章刺客入府 凤浅浅声音冰音:“凤紫烟,今日,我给点你个教训。 你若再敢惹事,我一定把你这张臭嘴用针给缝上,让你有口难言。” “你给我等着!”凤紫烟爬起来,快速向凤丞相的书房跑去。 此时,凤丞相刚送走南宫璃和南宫澈,坐下喝了一口茶,待放下茶盏之际,凤紫烟捂着脸跑进来。 她满脸泪痕,边哭边说:“父亲,您一定要为烟儿做主。” 凤丞相满脸带着愠色:“这是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发生了何事?” 凤紫烟似乎受了万千委屈,眼泪不停地流着,声音一度哽咽:“父亲,我说凤浅浅是克星,她就打我。” 凤丞相黑眸幽暗:“打你就对了,本相看她都打轻了!” 凤紫烟一脸懵逼。 凤丞相瞪向她:“以后你少去招惹凤浅浅。 如果再没事惹事,她打死你为父也不会管。” 凤紫烟更怒了:凤浅浅那个小贱人也不知给父亲下了什么迷魂药,父亲竟向着她。 偏向她也没用,她也活不了几天了,想必那些杀手已经到了京城。 她只好悻悻道:“女儿告退!” 看到凤紫烟离去的背影,凤丞相气愤道:“就这点出息,胸无大志。 相府出了一位公主,本相又怎么会因为你而与浅浅闹得不快。” ………… 夜幕低垂,星辰隐匿一弯弦月悬于夜空,时而被大片乌云遮住了银辉。 风声呜咽,肆虐地抽打着树枝乱摆,一棵棵树影像一个个厉鬼在张牙舞爪地狂舞。 一些身形矫捷身着夜行衣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于相府之内。 他们眼神锐利如鹰,手持锋利的刀剑,寒光在夜色中闪烁,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那些黑衣人的身形轻盈而敏捷, 时而纵身,时而飞身上房。 他们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守卫的视线,向荷香院逼近。 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荷香院的宁静。 “站住,你们已进入监控范围,再往前走一步,小心你们的脑袋。” 杀手们一愣,他们四处看着,狡黠的目光中显得有些心虚。 可没看到一个人,带头之人摆了摆手,示意没人。 这些人大胆起来,他们想想也是,一个不受宠的大小姐,怎能会有人保护。 况且,是她的祖母花了银子来杀她。 他们又往前几步,进入院中。 “不好啦,杀手来啦,快来人,快来人!” 喊声不断,这十几个人看到树下有一个灯在一直闪烁,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 大家都疑惑不解。 一人开口:“那是什么东西,怎么还会叫。” 凤浅浅没有让丫鬟在门外守夜的习惯,丫鬟也是人。 况且,她在自己的院子中已安装了微型太阳能报警监控。 凤浅浅听到监控发出警报,从空间中拿出冲锋枪,快速来到院外…… 凤浅浅手持冲锋枪,双眸锐利,射出凛冽的寒光。 周身散发着杀气,孑然独立于天地间,似乎有一种毁天灭地的气势 。 她声音冷厉:“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我荷香院,你们是何人?” 一个杀手头子拄着刀,声音冰冷: “你不必知道我们是谁,只知道你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马上没命就行了。” 珍珠和百合快速挡在凤浅浅的身前。 “主子,我们上,你靠后。”珍珠说道。 凤浅浅吩咐:“你们两个先上房,最后干活。” “可是……” “上房!”凤浅浅再次命令。 两个丫鬟只得飞身上房。 凤浅浅冷哼一声,用枪口指着黑衣人:“谁死还不一定呢。 你们要是现在离开,我可以不与你们计较,就当你们没来过,放你们一条生路。 如果执迷不悟,别怪我手下无情。” 那人哈哈笑起来:“兄弟们,你们听听,还放我们一条生路,这话是不是说反了。” “还真能说大话,我们可是杀手 。” “就是!” 黑衣人开始狂笑起来…… 凤浅浅冷冷地看着他们气焰嚣张的模样,说道:“原来是杀手,我好害怕。 看你们一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你们来自哪个山头, 报上家门。” 一人趾高气扬:“说了能吓死你,七杀阁! 第 73章团灭 凤浅浅故意浑身哆嗦了一下:“哦,可吓死宝宝了! 竟然是七杀阁,你们在京城吗?” “还算你识相,我们在京城外十里。” 一人有些不耐烦了,说道:“别跟她废话,杀了她。” 凤浅浅端起冲锋枪,嘴角挂着嗜血的笑,眼神坚毅如铁。 “你们自寻死路,也怪不得我。” 她扣动扳机, “哒哒哒·······” 伴随着急促的枪声,枪口绽放出一朵朵耀眼的火花。 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向黑衣杀手席卷而去。 子弹直接穿透他们的胸膛,杀手们身体猛地震了震,黑洞里喷射出一股股鲜血。 “扑通扑通······”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杀手轰然倒地,眼神中带着不甘和绝望。 有的杀手见势不妙,想逃离相府,单脚点地凌空而起。 结果在冲锋枪的火力猛攻下,他们又从半空中掉下来,也没了呼吸 。 凤浅浅放下冲锋枪,感概:“何苦杀我,结果有命来,没命回!”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的气息和血腥之气,呛得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须臾,荷香院内停止了枪声,又恢复了宁静,像从未发生了枪战。 两个丫鬟惊到了,她们的眼中写满不可思议。 “你们两个下来吧,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银子,搜到了二人平分。” 珍珠和珊瑚几人马上行动起来…… ······ 惠文帝的龙麟卫头领无情本来要回皇宫,忽然看到一些杀手潜进相府,便跟踪至此。 他隐藏了气息,在院旁的一棵高树上看着。 当听到异样的声音时,他的眼中写满了惊异: 这是什么武器,我怎么从未见过。 好强的杀伤力,就是面对这些杀手,我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杀手全部干掉。 皇上果真是慧眼识人,这武器要是用在战场上我大周必胜。 当看到两个丫鬟忙着摸尸时,他飞身去了皇宫。 凤浅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主子,这有一块腰牌。”珍珠说道。 “拿过来我瞧瞧。”凤浅浅说了句。 珍珠把腰牌递过来。 凤浅浅拿起腰牌看着,眼中满是怒意:“果真是七杀阁,他们还真没骗我。 好的很,明日,我便要血洗七杀阁。” 百合二人摸完银两,凤浅浅从空间拿出一瓶化尸水。 这可是战区是常备之物,敌国的兵将死了,必须得处理尸体。 战区便准备了一些化尸水,为了安全,让凤浅浅收着。 “百合,把这瓶水浇到尸体上,千万别碰到自己。” 百合照做。 至今那些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化成了一滩血水,最后连血水也不见了。 两个丫鬟彻底被惊到…… 无情揉了几次眼睛,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大小姐的药水也太霸道了,惹谁也不能惹她。 等收拾完,凤浅浅回到屋子休息,她开始喃喃自语:“七杀阁,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成了阁主。” 想完,她又笑了笑,自己是想有一个江湖组织想疯了······ 凤丞相也听到荷香院有动静,便派人来查看。 结果等他的人到了,这里已恢复如常…… ………… 无情来到御书房,抱拳:“主子,属下发现相府的大小姐似乎不像外面传言的那样懦弱无能。” 南宫云天放下朱笔,声音冷厉:“此话怎讲,你发现了什么?” 无情便将看到的一五一十说出来,而且还说,凤浅浅可能会去找七杀阁报仇。 南宫云天黑眸幽暗,他若有所思。 良久,他开口:“竟然以一抵十几人,那武器你可曾见过?” “未曾!” “威力还真是不容小觑,凤浅浅还真让朕刮目相看。” 惠文帝看向秦公公:“老秦,封公主的圣旨可送去相府了?” 秦淮低下头:“未曾,钦天监说三之后才是黄道吉日,便搁置下来。” 南宫云天并没有说什么,封一个公主而已,哪天去都一样,况且凤相已经知道了。 “凤相那只老狐狸,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有这样一个宝贝女儿不去宠,非得宠那两个伤风败俗的,令明珠蒙尘。” 秦公公在一旁夸赞:“皇上就是皇上,有独特的慧眼,自是能发现明珠。” 南宫云天瞟了他一眼:“你这个老东西,就会说奉承话,专挑朕爱听的说。” 秦淮反驳:“皇上,您可冤枉老奴了,老奴只是实话实说。 唉,说实话也有错,做奴才难啊!” 这句话成功把南宫云天逗乐了:“朕还不了解你!” 秦淮笑着,没有言语。 无情站在那里等着皇上下一步安排。 “七杀阁,谁是阁主?”皇上问道。 “阁主是一个莽夫,名唤黄天霸,但副阁主上官寒却是个有头脑的。 他来自江南,家境颇为殷实,头脑活络。 因为家里逼婚,路上救了黄天霸,便被邀请至山上做了副阁主,他其实是七杀阁的军师。 七杀阁中的杀手武功高强,也不知为何,他们会派杀手杀相府的大小姐。” 惠文帝先想到太子,又摇了摇头:“太子在太子府禁足,他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得罪凤相,会是谁呢? 是老三?朕知道他们之间有过节,但他也会顾及凤相的面子,不敢私自处置凤浅浅。” 无情劝着:“主子,您无须多想,明日凤大小姐定会灭了七杀阁。 属下跟着过去看看,就知道谁是幕后黑手。” 南宫云天点头,“只能如此,多带些人,势必保护凤浅浅的安全。” 第 74章杀上七杀阁 南宫云天微微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你带些人保护凤浅浅。 她万不能有一点损伤,那可是老七的王妃。” “皇上,赐婚圣旨也没下,您何时下?”秦公公追问了一句。 “不急,朕已对凤相说过,她女儿的婚事由朕作主。” 南宫云天转而面上浮现一丝愠色:“老七也是,朕都同他说了,来点实际行动。 朕真希望他们能不期而遇,郎有情,妾有意,一见钟情,再互定终身。 而不是朕用一道赐婚圣旨强加把他们两个绑在一起。 可这老七,太笨,竟让朕跟着操心。” 秦淮忍不住多了句嘴:“皇上,不如把凤大小姐要去七杀阁报仇的消息透露给七王爷,让他去英雄救美,那也是一段佳话。” 南宫云天扫了他一眼:“老七去了,还指不定谁救谁呢。” 秦淮一脸笑意:“皇上,谁救谁都一样,两个人认识了,就会有牵绊。 一来二去不就熟识了嘛,感情自然也就培养出来了。” 南宫云天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朕就生了这么一个蠢的,你看看老三和那几个成家的皇子,哪个不是妻妾成群。 你再看看老七,朕都怀疑他是和尚投胎转世,戒了女色。” “皇上,七王爷府里不是有位宋姑娘嘛,听说是他的救命恩人。” “朕曾经派人查过,那只不过是略会医术的女子。 她是不是老七的救命恩人都未知,没准是他为了挡桃花,故意编造出来的。 他的事,朕也懒得管,不过凤浅浅,朕不能让她落到别人的手中。 无情,你把凤浅浅明日的行踪告知老七,让他利用好这次机会。 否则,朕就将他送去边关。” “是,属下这就去!”无情说完,抱拳离开。 南宫云天面上带着一丝怪罪之意:“朕怎么贪上这么个糟心的儿子,连找个女人还得朕去帮他。” 秦淮劝着:“皇上,七王爷今年已二十一了,早就过了成婚的年龄。 您一直未赐婚,不就是想给他物色一个最优秀的女子嘛。” 南宫云天点点头:“老东西,还是你最懂朕。 朕不想把一些庸脂俗粉塞进王府,只想让老七找一个能力强的。 文能横扫千军,武能力压群雄的奇女子,日后也能帮衬着他。” “皇上,您这是在找文状元和武状元,可是据老奴所知,相府的嫡小姐可是大字都不识几个。” 南宫云天瞥了他一眼:“不识就不识,能力强就行,朕可以把要求放低。” 秦淮又继续说道:“好像也没听说过凤大小姐的武功有多厉害!” “那些都不重要,朕看着好就行。 老东西,你是诚心跟朕过不去,是不是!” 秦淮笑着,故意一手打着自己的脸:“老奴哪敢呢,您看,老奴的这张嘴又管不住了,该打,该打!” 惠文帝笑了。 无情来到璃王府,在书房中见到了南宫璃。 他抱拳:“属下见过王爷。” 南宫璃放下手中的茶盏,“无情大人有何事?” 无情便将皇上的话一一传达,其中包括凤浅浅与杀手对决的情景。 南宫璃若有所思:“七杀阁的阁主黄天霸有勇无谋。 副阁主上官寒什么时候有这爱好了,还做起了杀女人的买卖,他也不缺银子!” 无情说了句:“也可能他没在山上,是黄天霸所为。” “这样就说得通了,知道了,你回去吧。” 无情离开后,暗一征求意见:“王爷,明日是否多派些人手,去帮助凤大小姐。” “不必,本王和你们两个就够了,凤浅浅有些本事。” 第二日,凤浅浅把珍珠和珊瑚叫来。 珍珠和珊瑚是幽冥殿主前些日子派来保护凤浅浅的人。 一共送来四人,两男两女。 两个男暗卫送去了别苑,负责保护凤云朗,两个女暗卫就留在了荷香院。 四人的卖身契也一并送来,楚瑜的人,凤浅浅用着也放心。 这二人的武功明显高过百合她们,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暗卫。 珊瑚聪明,做事八面玲珑,会见机行事,能力强,是经商的好手, 凤浅浅经常派她去各店铺收账。 凤浅浅对二人说道:“你们每人背着一个背包,包里有炸弹,每人斜挎这把毁灭式冲锋枪。” 她拿起一把冲锋枪,演示一遍: “对着敌人,扣动扳机,子弹就打出去了。 你们也看到我昨晚杀敌,枪口千万不能对准自己人。 这是手榴弹,拉开这个线,使劲扔出去,一定远远地跑开,不然把自己炸了,你们两个先别扔这个。” 两个丫鬟如获至宝,是一脸的兴奋,心中充满了斗志。 凤浅浅拉着二人的手,“我这一去,就到了城外十里处。 要是把你们落在半路上,就顺着路去找我。” 二人点头。 凤浅浅一个瞬移去了城外十里处。 那里有一个长亭,三人站在亭外。 “到哪去找七杀阁呢?”凤浅浅自言自语。 “奴婢知道。”珍珠用手一指:“穿过那片树林,就会看到一座大山,山上有一些房子,就是七杀阁。” 夏日炎炎,凤浅浅极目远眺,大山更显巍峨壮丽。 山上的林木郁郁葱葱,绿得浓郁而深沉,宛如一片片绿色的海洋,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她向山顶望去,大山之巅,云雾缭绕,仿佛是天地之间的纽带,将山巅与天际紧紧相连。 时而云雾散开,露出山巅的峻峭与险峻,时而云雾聚拢。 她一挥手,三人穿过那片树林。 在山上一处平缓的地方,有一座楼宇和数座平房。 凤浅浅不由惊叹:“这么高的山,这些东西是怎么运上去的。 要是炸了,还真的可惜了,能收为己用最好。” 凤浅浅远远看到一座黑漆大门,门上方的匾额上镌刻着三个龙飞凤舞的金漆大字, “七杀阁”。 “站住,什么人!”两个守门的黑衣人齐声喊了一句。 “报仇的,让你们阁主给本小姐滚出来!”凤浅浅眼中带着杀意说道。 第75 章一炸平天下 一个黑衣人轻蔑地看了凤浅浅一眼,眼中满是嘲讽之意。 他冷声道:“好大的口气竟敢对我们阁主叫嚣,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赶快离开,否则,有命来,没命回!” 凤浅浅漆黑的眼眸中没有半点情愫,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她声音冰冷 :“去告诉你们阁主,我凤浅浅找他算账来了。 如果他不出来见我,本小姐就炸了你们的七杀阁。” 两个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知来者不善,一人向山上纵去。 黄天霸坐在大厅里喝着酒 ,一个黑衣人进来抱拳:“禀告阁主,一个叫凤浅浅的女子带着两个丫鬟在山门外找您报仇。” 黄天霸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眉头微微蹙了蹙:“上次杀的人是不是也叫凤浅浅?” 与他一起喝酒的是一个青衣男子,名唤蒋天理。 长得膀大腰圆,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张吃四方的大嘴,平时管着七杀阁一些杂七杂八的事。 他想了想,憨声音憨气道: “是,她应该就是那位凤丞相府的大小姐。” 黄天霸一脸怒意:“想不到一个姑娘家,竟敢到我七杀阁来叫阵,真是不想活了,把我的大砍刀拿来。” 蒋天理欲言又止,但还是开口:“据京城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那些兄弟已经全部毙命。” 黄天霸眼珠子快瞪出来,怒气上涌:“全死了?” 蒋天理不敢抬头,不住地点头。 黄天霸站起来:“你说你丢不丢人,派了那么多人,还全死了,连个姑娘都打不过。” “想必那位小姐有一些不凡的本事。” 黄天霸提起大刀,气势汹汹地向外走去。 “走!” 一些兄弟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冲向山门。 凤浅浅站在门口,看着七杀阁,心中想着:【拒降则灭。】 黄天霸看到眼前几人,“就几个小丫头还敢来挑衅,真是自不量力。” 他根本没把她们放在眼里。 凤浅浅语气蛮横:“你就是七杀阁的阁主,派人杀我,说,这仇怎么报。” 他眼眸中泛起杀气:“你是凤浅浅,相府的小姐!” 凤浅浅也不想跟他们废话。 她手持冲锋枪,声音如万年的寒冰:“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上。” 黄天霸举起手中的刀,恶狠狠喊着:“我七杀阁向来不容许别人来叫嚣。 既然她们不知死活,那就成全她们,兄弟们,上!” 蒋天理带一些人挥起刀向凤浅浅冲来。 凤浅浅嘴角轻勾,如地狱中的修罗:“找死!” 她端起冲锋枪,对着二十几个冲上来的黑衣人开火。 “哒哒哒······” 枪口喷出愤怒的子弹,如密集雨点般直奔黑衣人而去。 那些人的刀都没有靠近凤浅浅,胸口就出现一个个黑洞,一股股鲜血喷溅而出,接着轰然倒地。 “好狠!” 黄天霸看着冲上去的兄弟全折了,一个凌空跃起,手中的刀向凤浅浅砍去。 珍珠扣动扳机,一枚枚子弹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直接穿透黄天霸的身体。 一代阁主直接摔下来,趴到地上,一命呜呼。 紧接着,众人看着凤浅浅拿出一个碗口大的黑球,她拉开铁环,朝七杀阁扔去。 “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大地都颤动起来,炸弹瞬间爆炸。 强大的气浪裹挟着炸弹的碎片向四周蔓延,肆虐地席卷着周围的一切。 树木被拦腰折断,有的甚至被连根拔起。 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四起,形成了一朵诡异的蘑菇云直入云霄。 地面也炸了一个很深的坑。 七杀阁幸存的人都吓傻了:这是什么,威力这么大。 这时,一位身着白色锦袍之人,从树林里飞到山门前,宛如一只雄鹰。 凤浅浅看着眼前之人,他身姿挺拔,那张脸庞,棱角分明,英气勃发。 剑眉斜飞入鬓,眼眸深邃,嘴角微微上翘。 几缕碎发随风飘扬,勾勒出一抹不羁与潇洒。 他手中拿着一把白色的扇。 凤浅浅腹诽:【长得倒是不错,怎么竟干起了杀人越货的行当。】 其他黑衣人一起喊着:“副阁主,他们杀了阁主和兄弟。” 上官寒的脸乍然变了色,纵使他走南闯北,也没见过杀伤力这么霸气的武器。 他的大脑甚为活络,这黑球太厉害,两个球就能让整个七杀阁化为灰烬。 他问道:“小姐,上天有好生之德,七杀阁之事,由我一人承担。 其他人无辜,你能否放过其他兄弟,饶他们一命?” 凤浅浅动怒:“饶过他们?你们七杀阁受命,可曾饶过我!” “小姐面相和善,想必也不会乱杀无辜。” 上官寒给凤浅浅扣上一顶帽子。 “你可错了,本小姐向来嫉恶如仇,有仇必报,除非你死,一命换众命,你可要想好了。” 上官寒回头看了兄弟们一眼,待转身之际,眼神坚毅:“我上官寒愿以一命换兄弟们的性命,但你一定要保证,不杀他们。” “这个你大可放心,本小姐一诺千金。” 凤浅浅拿着冲锋枪,一步步向前走前,眼中嗜血,犹如地狱中的煞神。 上官寒站在那里竟一动未动,视死如归。 他知道只有自己死了,才能换兄弟们一命。 凤浅浅声音冰冷:“想不到你还有几分骨气。 第 76章拿下七杀阁 上官寒微笑着:“人固有一死,我一人赴死,但保全了众位兄弟,值了。” “不,阁主,我们不求活着,只求一死。” “对,我们绝不苟活,再过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 一时间,成了口号。 凤浅浅看到他们的心竟然这样齐,想着上官寒一定对他们不薄,竟然誓死追随。 她心一横,“既然你们都想死,那我成全你们!” 凤浅浅端起枪就要开火。 “浅浅,手下留情!” 只见一道黑影从远处树上飘落在凤浅浅的身边。 “浅浅!” “楚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去找你,听说你来了七杀阁,便来寻你。 上官兄是我的好友,你放过他们,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凤浅浅含笑的脸当即冷下来:“他们派十几个人杀我,如果不是我技高一筹,怕是早已成了刀下鬼了,不行。” “浅浅,七杀阁从来不接杀女人的买卖,想必其中有什么缘由。” 凤浅浅怒气上涌:“楚瑜,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们派了十几人,我也要杀他们十几人。这才死了一个,还差人头呢。” 凤浅浅把枪口对准南宫璃。 上官寒抱拳:“楚兄,感谢你为我求情,杀人不过头点地。 七杀阁的事,我自会一力承担,只想着她能放过这些兄弟。” 凤浅浅看着,眼中惊现一丝玩味,“想让我放过他们也行,这七杀阁就是我的了。” 她看向上官寒:“你成为我的属下,也可以活命。” 上官寒不想为她卖命,七杀阁江湖排名第九,也是有名号的。 “凤小姐,只要你善待阁中兄弟,七杀阁归你,我不求活命 。” 南宫璃来到上官寒的身边:“上官兄,浅浅很好,帮她做事也不错,一定也会让你扬名天下。” 除非她是嫂夫人,不然,我不会为她做事。” 南宫璃在他的身边低语几句。 上官寒质疑:“你可别骗我!” 南宫璃保证 :“放心,你还不了解我!” “那好!” “大小姐,以后我上官寒愿听您差遣。” 凤浅浅笑了,“上官寒,从今以后,你就是这七杀阁的副阁主,依然管理这些人。 本小姐很少会来这里,这是我的两个丫鬟珍珠和珊瑚,他们会来传递信息,有事直接去神医堂找我。” 上官寒一脸吃惊:“你是神医堂的神医?” “不错,自古医毒不分家,就是下毒,我也会让你们在一夜之间全部毙命。 我凤浅浅从不强人所难,想继续留在七杀阁的,可以留下,但要忠心于我。 如果不想留下,把你们七杀阁的银子分分,让他们离开。” 上官寒一挥手,阁中兄弟一起单膝跪下,抱拳:“属下见过阁主。” 凤浅浅放下手中的枪:“兄弟们,七杀阁还仰仗你们,你们也要向之前一样,听上官副阁主的调遣。” “是!” 上官寒又继续说道:“楚兄,阁主,走,到山上详谈。” 南宫璃几人向山上走去…… 无情和无义看到事情解决了,凤大小姐还将七杀阁收入囊中,忙回宫复命。 ………… 御书房 南宫云天下了朝快速回到御书房,也无心批阅奏折,心里惦记着凤浅浅和南宫璃。 秦淮看皇上坐立不安的样子,劝着:“皇上,您就别担心了,七王爷一定会把此事办好。” “朕是真不放心,这两个人去了七杀阁,到狼窝去了,狼多人少。” “无情和无义不是去了嘛,动手时,他们也会出手。” 南宫云天在地上来回踱着步,不时地向外看着。 片刻,无情和无义到了,来到御书房。 “见过皇上!” “快说,他们怎么样了?” “凤大小姐将七杀阁收入囊中,七王爷也去了。” 南宫云天一脸质疑:“这么短的时间,竟将一个江湖组织收了?” “千真万确,属下不敢有半句虚言。他们已上了山,商议其他的事宜。” 惠文帝看了看秦淮:“老秦,朕没听错吧。” 秦淮满脸堆笑:“皇上,您没听错,咱们七王爷和七王妃能耐着呢。” 无情又说道:“皇上,凤大小姐扔出个黑球,结果连树的根都炸到天上去了。 手里还拿着一件武器,人家挥刀还没等跑来,那人身上就出现几个黑洞。 属下从没见过这两样武器,要是用在战场上,不废除一兵一卒,就能将敌人杀光。” 南宫云天眼眸深邃:“这样的人,必须据为己用。 不是传闻相府大小姐懦弱无能吗?这就是一个杀人狂魔,和老七有一拼。” 秦淮笑着:“皇上,民间有一句话,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南宫云天嘴角微勾:“秦淮,把两道圣旨送去相府。 朕可不敢再等了,浅浅再被别人惦记去,可得不偿失。” “皇上英明。” 无情和无义相互看了看,南宫云天又吩咐:“无情,你派两个人盯着点七杀阁,看他们投诚是真是假!” “是,属下这就派人前去。” 凤浅浅在南宫璃的帮助下,安排完七杀阁的事情,就回到了丞相府。 刚吃过午饭,秦淮带着人便来到相府。 凤丞相一看,秦大总管亲自来了,手中还拿着两道圣旨,以为一道是封凤浅浅为公主的,另一个应该是给雪儿的。 秦淮一脸恭维:“咱家恭喜凤丞相,双喜临门,快让凤大小姐出来接旨。” 凤丞相命人去请。 凤浅浅正在院中侍弄着药草,周文来了,他抱拳:“大小姐,宫里来了圣旨,相爷命全府家眷接旨。” “这接旨跟我有什么关系。” “大小姐,秦总管可是亲自指您的名,您必须到场 。” 凤浅浅回了句:“好,你先行一步,我稍后就到。” 她依然穿着那件雪白的衣裙,发髻上也只插着一支梅花簪,带着百合,缓缓向前院走去。 院中,各院的主子已到场 ,包括戴着面纱的凤雪儿。 凤浅浅掐指一算,今天是十五,还得继续打凤雪儿,可不能忘了。 来宣旨的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太监总管秦淮。 他站在那里等着,后面跟着几个小太监。 秦淮见过凤浅浅,脸上微笑,“圣旨到,凤大小姐接旨!” 凤浅浅看着眼前人,特别眼熟:【他,他不是老伯身边的人嘛。 他竟然是太监,他对那位老伯言听计从,那位老伯,难道是皇上?】 第77 章赐婚南宫璃 秦淮故作不认识凤浅浅,抱拳:“恭喜丞相,家有喜事。凤浅浅,接旨吧!” 凤浅浅清如泓的大眼睛如一汪平静的秋水,闪着聪颖的光芒。 凤浅浅与众人跪下。 秦公公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相府之嫡女凤浅浅,有仁爱之心,能心系边关将士,这份善心实属难得。 特封凤浅浅为明珠公主,权力位同长公主。 赏公主府一座,黄金千两,锦缎百匹,珍珠十斛,各种头面十套,铺子十间……” 凤浅浅听着这些赏赐,心里想着:皇帝是真会办事。 她那白皙的脸上,梨涡微绽,笑意从嘴角向脸上荡漾开去。 秦淮看到凤浅浅高兴的样子,走上前:“凤大小姐,接旨吧。” 凤浅浅满面春风,恭恭敬敬接过圣旨,声音温婉:“臣女谢皇上恩典。” 秦公公提醒道:“凤丞相眼神可得好着点,得分清鱼目和珍珠,否则得不偿失。” 凤雪儿手中撕着帕子,眼神露出寒光,比那寒冬的冰还要冷厉上几分。 心中腹诽:[小贱人,不用你得意,小姐身体好了,再派人杀你。 你是公主又能如何,怕是也没命住在公主府。] 秦淮又开始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相府之嫡女凤浅浅秉性端淑,柔明毓德,有徽柔之质,安正之美。 兹特以指婚七王爷南宫璃为正妃,择良辰吉日完婚,钦此!” 对于从天上扔下赐婚的炸弹,炸得凤丞相茫然不知所措。 秦淮笑脸恭维:“大小姐,您接旨吧。” 凤浅浅也有些懵逼:[卧槽,这怎么还赐上婚了,那我一辈子岂不完蛋了,还富可敌国个屁,这圣旨坚决不能接了。 “不接!”凤浅浅喊了句。 她有些气愤:【皇帝老头,你几个意思,我骑着电动车带你到处兜风。 你可倒好,把我往死里坑,太不讲究了!】 秦淮劝着:“大小姐,这可是圣旨,违抗圣旨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嗯,斩吧,有那么多人陪我一起赴死,值了!” 秦公公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想法袭入他的脑海:【相府大小姐不仅蛮横,还缺心眼儿,明知圣命难违,还一意孤行。】 他把目光投向凤丞相:“凤相,您看?” 凤妍儿一脸怒意,来到凤浅浅的身边,上去就要扇凤浅浅:“小贱人,你想死别拉上我们,我还不想死呢,赶紧接旨!” 凤浅浅一把捏住她的手。 “你想接旨你接!” 秦淮不乐意了,敢当着他的面对璃王妃不敬,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面带怒色,厉声呵斥:“好大的胆子,璃王妃你也敢打。 来人,将这个冒犯王妃之人重打十大板。” 接着有两个太监将凤妍儿带下去。 凤妍儿面露狰狞之色,喊着:“凤浅浅,我不会放过你的!” 凤浅浅微笑地看着秦淮,竖起大拇指,投去赞许的目光:给力。 秦淮来到凤浅浅的身边:“大小姐,您还是接旨吧,时间不等人。” 凤浅浅眼中带着寒意:“这圣旨,谁爱接谁接,我是不接。 相府未嫁的女儿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凤雪儿不也待字闺中嘛,而且是京城的第一才女。” 凤雪儿急了,声音提高了很多:“凤浅浅,你不接旨别拉上我,三王爷可是要娶我为侧妃的。” 凤沉鱼当啷一句:“大姐姐,你不知道,库房失火那夜,三王爷可是穿着里衣从二姐姐的房间里出来。” 她声音不大,像是说给凤浅浅听,可是大家都不聋,秦淮更是一字不落地听入耳中。 “相府真是好家教,今儿咱家可真是开了眼了。 这庶女一个比一个能攀登高枝儿,反而这嫡女让人刮目相看。” 凤丞相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 府里的女儿一个个原本挺聪明的,怎么关键时候都冒虎气,一个比一个傻。 秦大总管轻蔑地看向凤雪儿,一脸不屑:“嫡出就是嫡出,岂是庶出能比得了的。 乌鸦飞上枝头,也始终是只乌鸦,上不得台面。” 凤雪儿一脸愧疚,剜了凤沉鱼一眼,此时想杀她的心都有。 凤沉鱼也是一个倔强的,一手指着凤雪儿:“你瞪我干什么,这件事全府都知道。” 凤丞相忙制止:“都闭上嘴,再多说一句,直接送去家庙。” 他一脸惭愧:“大总管,家宅不宁,让您见笑了。” 秦淮皮笑肉不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样,璃王妃在相府过得也不怎么样。 凤丞相,皇上要是知道相爷的后院乌烟瘴气的,一个庶女都敢打嫡女,会怎么看您。” “是,您说的是!” 秦淮看向凤浅浅,“明珠公主,您还是接旨吧。” 第78 章 抗旨拒婚 凤浅浅是雷打不动:“对不住了秦大总管,此事关乎我一辈子的幸福,我不能接旨。 我对璃王妃没兴趣,这圣旨谁爱接谁接,我是不会接的。” 凤丞相当即怒了:“浅浅,你怎么油盐不进,这可不是儿戏,抗旨,真的会屠我凤家满门。” “屠吧,再过十七年我又是一条好汉。” “孽女!”凤丞相一手指着她,气得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他无奈地摇着头:“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 凤沉鱼劝着:“大姐姐,咱可不能接旨。 听说璃王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喜欢喝人血,还喜欢吃人血馒头。” 凤浅浅一怔:“天哪,他这哪是娶王妃,是在找血牛啊! 怪不得这么急着下旨让我嫁过去,可能是血供不上喝了。” “大姐姐,我可不想你沦落到那个下场。 要死我陪着你,到黄泉路咱俩也是个伴,还能说说话。” 秦公公实在是无语至极:这一个人傻也就罢了,这怎么又冒出一个不怕死的。 相府里的小姐还真是与众不同,要么是勾引男人的,要么是冒虎气的。 秦公公解释:“明珠公主,七王爷不喝人血,那只是谣言,你也知道传闻不可信。” 凤沉鱼撅着嘴,挡在凤浅浅的身前:“那还有一句话叫无风不起浪呢。 我相信那是真的,大姐姐,咱不嫁,要死我陪你。” 秦淮看到今日再僵持下去,以凤浅浅那个倔强的性子也不会接圣旨。 他道了句:“明珠公主,今日老奴还有事,明日再来宣旨,直到您接旨为止。” 凤丞相忙拿出一张银票,“大总管,让您见笑了,这是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拿着路上喝杯茶。” 秦大总管连看都没看,也没有接银票,冷着脸:“不必,这是咱家的分内之事,告辞!” 秦淮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后又回头提醒了一句:“明珠公主,老奴明天来宣旨。” 看到秦公公走了,凤丞相看到凤妍儿被打得遍体鳞伤,又看着不接旨的凤浅浅,怒气上涌。 他一手捂着心口,咳嗽了几声,扔出一句话:“徐婆子,带大小姐去祠堂罚跪,直到她接旨为止。 否则,全府人都得跟着陪葬。” 凤浅浅冷冷地笑着:“凤丞相,不知道两位妹妹败坏门风,你要怎么罚,是不是得浸猪笼沉塘。” 凤丞相没有理她,一甩袖子向书房走去。 凤雪儿剜了凤浅浅一眼:“你这个克星,快点接圣旨,不然我们都得跟着你遭殃。” “我就是克星,是专门来祸害你们的。” 凤雪儿脸气得通红:“不可理喻!” 她气囊囊地向雪梅院走去。 徐婆子一脸坏笑:“大小姐,您请吧。” 凤沉鱼跑上前,说道:“大姐姐,我陪着你,一个人在祠堂多无聊。” 凤浅浅递给凤沉鱼一个放心的眼神,“你回去吧。” 百合问道:“大小姐,怎么办?” 凤浅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什么怎么办,自然有人来请我出去,回去守好院子!” 凤浅浅说完,向祠堂走去。 祠堂位于相府东北角,也是最偏远的地方,三面都是竹林,是个清静之地。 凤浅浅进祠堂的一刹那,徐婆子在外面直接把门锁上了,“大小姐,里面静,好好反省反省。” “反省个屁,必须抗旨,大家一起死。” 徐婆子摇着头:“没救了,这是把相府往死里坑啊,相府要经历百年大劫啦!” 凤浅浅在祠堂里看着众多牌位,桌子上点着烛火,还摆放着一些糕点和水果。 “还让我跪,我凭什么跪,我就坐着。” 她坐在蒲团上,拿出手机,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刷着下载的电视剧。 中午时分,百合拿出工具,轻松地将门锁打开,把饭菜端进来。 “主子,饭菜奴婢给您端来了。” “百合,今晚不用守在这里,外面冷。” “不行,我不放心主子,这里的人都是豺狼虎豹。” “那你就做一件事,抓一只大老鼠过来,实在不行,捉只猫也行。” 百合一脸狐疑:“主子,你让奴婢捉猫还正常,怕这里有老鼠,您让捉老鼠是什么意思?” 凤浅浅笑着:“你不必知道缘由,照做便可。” “奴婢一会儿就去。” “……” 转眼间已月上柳梢。 小白狐靠在凤浅浅的身旁,凤浅浅在那嘀咕着,像是在交待一件事。 这时,百合拎着一个小笼子,悄悄地打开门,小声道:“主子,没看到猫,捉到一只老鼠。” “好!” 凤浅浅从衣袖中拿出香肠,掰成几段,扔到笼子中。 小白狐不知说着什么。 老鼠也吱吱地叫着,像是附和,接着吃着香肠。 片刻之后,凤浅浅吩咐:“百合,出了屋子把它放开。” “那它就跑了,好不容易抓到的。” “跑了才能办事,按我的要求去做。” ………… 第79 章 老鼠横行 雪梅院 凤雪儿眼中喷火,心生怨恨,“那个小贱人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封为公主,还当上了璃王妃。” 忽然,她开始不住地干呕起来。 一个婆子问道:“二小姐这个月可来了月事?” 凤雪儿摇摇头。 “二小姐八成是有了身孕,老奴这就去请府医。” 那婆子动作也是麻利,府医很快就到了,并确定了此事。 他们离开后,凤雪儿一脸兴奋。 她摸着肚子,如释重负:“本小姐有了三表哥的孩子,成为辰王妃是指日可待。” 她眼睛无意地扫向床边,忽然发现那里竟然还有几滴干了的血迹。 她的大脑顿时嗡的一下,两个乞丐赤裸裸的身影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不住地摇着头:“不,不可能,孩子不可能是他们的,他们已经死了。” 此时,她越想压制那种想法,可“乞丐的孩子”这五个字像印在她脑海中一样,挥之不去。 【如果孩子生下来不像三表哥怎么办?怎么办? 没事,乞丐已经死了,龙生九子况且不同。 这孩子必须是三表哥的孩子。】 她拿定了主意。 凤雪儿有了些许困意,便躺在床上睡了。 到了子夜时分,她才睁开惺忪的睡眼。 屋内不知何时已点上了烛火。 “吱吱……” “吱吱……” 凤雪儿浑身一凛:“什么声音?” 她下了床,小心地向声音的方向轻轻地走去。 “啊!老鼠!” 只见十几只老鼠像发了疯一般,一起向她奔来。 有的老鼠上去就咬她的衣裙,有的去撕咬屋内的箱柜。 凤雪儿当即吓坏了:“啊,滚开,滚开!” 她不停地用脚踢着。 可老鼠疯狂起来,根本也不怕人。 凤雪儿吓得连连后退,看到旁边的茶壶,拿起茶壶向老鼠使劲砸去。 “啪”的一声,茶壶被摔得四分五裂。 老鼠的速度极快,嗖的一下跑向一侧…… 院中的下人也忙个不停,拿着扫帚,木棍,直奔老鼠而去,一场人鼠大战暴发。 更令人不解的是,只有凤雪儿的院子遭了老鼠。 凤雪儿蹲在墙角,吓得六神无主,瑟瑟发抖,她眼中到处是老鼠…… ………… 祠堂 这时,有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红衣之人悄悄地来到祠堂前。 她的脸像从面袋子刚钻出来一样,唇画得像两根香肠。黑发遮住了一半的容颜。 门被推开,她张开手,直奔凤浅浅而来:“拿命来,拿命来!” 凤浅浅神色淡然,微微一笑,“本小姐神鬼不惧,鬼挡杀鬼,魔挡杀魔!” 她站起来,随手取出麻醉枪,射出一针。 那个鬼舞着舞着,就不动了。 “我怎么动不了了!” 凤浅浅拿出一把瓜子磕着,嘲讽道:“鬼不是可以变成一缕轻烟嘛! 你要是化不成烟,那我就让你化成灰吧!” 凤浅浅拿出打火机,打开火,点燃女鬼的衣角。 女鬼吓得忙求饶:“大小姐饶命,奴婢秋莲,是三小姐要吓你的,奴婢不得不从!” 凤浅浅声音冰冷: “凤妍儿是非得作死。” 她一挥手,直接扔了出去。 凤浅浅一伸手,拿出一个夜光的三面窟窿面具和一身印有骨头架子的衣服裤子,穿好后,直奔凤妍儿的屋子而去。 凤妍儿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已渐入梦乡。 凤浅浅一挥手,二人出现在乱葬岗。 凤浅浅往凤妍儿的脸上泼了一壶水。 凤妍儿当即睁开眼睛,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气愤地骂着:“谁,是谁往本小姐的脸上泼水,找死!” 凤浅浅笑着:“是我,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凤妍儿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副发光的骷髅,眼睛瞪得很大,不住地打颤,吓得说话都开始结巴:“你,你是凤浅浅! 借着清朗的月光,凤妍儿只看到一个泛着幽幽绿光的骷髅头和骨架在她面前。 她吓得不知所措,随手一摸,拿起一根粗的东西,想打凤浅浅。 结果拿起来一看, 竟是泛着荧光的腿骨,当即吓得松开手。 她下意识地侧身看去,一具骨架躺在她的身边,她又往右侧看去,竟有一个骷髅。 “啊!” 她惨叫一声,接着晕了过去。 “就这点胆量,还杀人。”凤浅浅撇撇嘴不屑道。 她一挥手,凤妍儿回到自己的床上。 凤浅浅又将其扎醒。 “不,不要,不要!”她整个人沉浸在乱葬岗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凤妍儿靠在床角,曲膝,双手环着腿,瑟瑟发抖,嘴里不住地念着:“鬼,鬼呀,全是鬼。” 凤浅浅又回到祠堂。 第 80章报仇凤妍儿 翌日清晨,两个装鬼的丫鬟从地上爬起来,快速往自己的院子跑去。 屋内,凤妍儿披头散发,一根手指放在口中,还不住地喊着:“鬼呀,鬼呀。” “三小姐,你怎么了!” “你们看,这里全是骷髅,全是死人。” 凤妍儿开始语无伦次。 两个丫鬟互视了一眼:“不是三小姐让咱们扮鬼去吓大小姐吗,三小姐怎么疯了。” 春喜看到凤妍儿坐在地上,走上前伸手去拉她,想将其扶到床上。 凤妍儿连忙用手打她,“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呀,我不要去地府,我不想死!” 香草也上前:“三小姐,这是春喜,我们把你扶到床上躺着,给你做最喜欢吃的杏仁酥。” “杏仁酥,对,我喜欢吃杏仁酥。 她是鬼,你赶走她。” 春喜一脸懵逼,【自己和香草一起服侍三小姐,怎么她只认香草,不认识自己了呢。看样,被吓得不轻。】 “我去找相爷,香草,你在这里服侍三小姐。” 春喜快速向凤丞相的书房跑去。 凤丞相自从被凤浅浅下毒以后,一直举步维艰。 把人家撩拨的火热,可自己却当了逃兵。 索性每晚只在书房的里间就寝。 这几日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便向皇上告了假,想休息几日。 周文和周武守在门外。 “周大哥,我要见相爷。”春喜说道。 “你有何事?” “三小姐不太好。”春喜面露难色。 凤丞相听到外面的说话,问道:“三小姐如何了?” 周文忙打开门。 春喜走进去,福了福身:“相爷,三小姐也不知怎么了,今早就坐在墙角,口中喊着鬼,鬼,像是受到了惊吓。” “她可离开了院子。” “没有。” “让府医去给三小姐看看。” “是!” 凤丞相心里想着:【二姨娘没了,老夫人和五姨娘也不在了。 妍儿如今又出事,她可是赐婚的太子侧妃,万不能出事。】 想到这里,他也向芳菲院走去。 到了屋内,凤妍儿已穿好衣裙,脸色惨白。 目光中尽是惶恐之色,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她坐在床角,看着进来之人,就大声喊:“鬼,鬼来了!” 头不住地摇着:“不要找我,我不想死。” 香草拉起凤妍儿的手:“三小姐,您看,是府医和相爷,他们来看你了。” 凤妍儿安静了许多,府医开始为其诊脉。 良久,他站起来:“相爷,三小姐是受了刺激,脉相紊乱,老夫开些安神的方子。” 凤丞相质疑:“芳菲院可来过什么人?” 春喜摇头:“没有人来过。” “好生照顾三小姐!”凤丞相说完,就向外走去。 还有让他更烦心的事,凤浅浅不接圣旨,相府迟早得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他回到书房,吩咐:“来人,把大小姐带来。” 凤浅浅回到祠堂以后,直接进了空间,该吃吃,该喝喝。 反正也没人来,傻子才一直坐在地上。 天亮后,她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才出了空间。 周文进来,抱拳:“大小姐,相爷请您去书房。” “不去,这祠堂挺好的,面对着这么多祖宗的牌位,我把你们相爷这些年虐待儿女的事全向他们说了。 他们也告诉我,这次就不接圣旨了,满门抄斩吧,让他向祖宗忏悔。” 周文回到了书房,将原话如实地向凤丞相禀告。 凤震南气得当即拍案而起: “这个孽女,一出生就应该掐死她。 留着这么一个祸害,闹得相府鸡犬不宁。” 可是今天秦公公还得来宣旨,如果那个孽障再不接旨,我们相府都得遭殃。 皇上也会震怒,事不过三,这可如何是好。 走,本相亲自去看看,这个孽障到底想干什么。” 他气势汹汹地向祠堂走去。 凤浅浅听到外面传来了声音,忙跪在蒲团上。 “浅浅!”凤丞相喊了句。 凤浅浅掐了自己一把,挺疼,眼角硬挤出几滴泪。 “父亲,女儿是不能嫁给那个残暴成性的七王爷,我要是嫁过去就没命了。 这样吧,为了不连累你们,我自请与凤府断绝关系。这样,出了事就与你们无关了。” 凤丞相黑眸幽暗:“浅浅,为父知道这些年对不住你,亏待了你们兄妹三人。 以后,为父会尽力弥补你们,只希望你能接下圣旨。” 凤浅浅嘴角轻勾:“我娘的连个牌位都没有,你得将她的牌位摆放在这里, 接受香火。” 凤相想了想:这也正常。 “好,为父答应你。” 我大哥正在治伤,过段时间会光明正大的回府,因为二姨娘给他下了疯人散,导致他疯了。 你要对外宣称,大哥是中了毒导致神智不清,请了神医解了毒。 府内,还要把二姨娘的人全部卖掉。 ” 凤丞相面上一喜,“你说云朗还活着?” “活着,差点没被烧死。” “我何时能见到他。” “过段时间,他完全康复才行。” 凤丞相一阵欣喜:对,云朗小时甚聪慧,是个好苗子。 没想到柳如茵这个贱人,竟这样残害本相的儿子。 “你有任何要求,为父都答应你,只要你接下这圣旨。” 凤浅浅道了句:“那我在这祠堂再好好想想吧。” “不用在祠堂,罚也罚了,回荷香院去吧。” 凤丞相离开祠堂时,心里很开心,二儿子是废了,嫡长子只要好了,还是可塑之材。他心里燃起了希望…… 第 81章抓个正着 凤浅浅回到屋子,脑中满是楚瑜的身影。 她拿出那个莲花香炉,动笔写起来,写完又把纸条扔入香炉中。 南宫璃坐在书桌旁正画着,一张纸条从香炉里冒出来。 他拿起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楚大哥,我有了婚约。 如果我抗旨,我大哥他们都得死,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啊!” 南宫璃心里咯噔一下,“让你嫁给谁?” 一张纸到了凤浅浅的手中。 “是圣旨,嫁给璃王,听说他杀人不眨眼,还喝人血。 他可能是把我当成血牛了,看样,我得把自己养的胖胖的,血多。” 南宫璃嘴角挂着微笑:【想不到老头子动作还挺快,有眼光。】 他又开始写着:“传闻不可信。” “可是我不想嫁给他,我想嫁给喜欢的人。” “他人很好,是个可以托付终生之人。” 凤浅浅生气了,她本想向楚大哥诉衷肠,可万没想到他竟然同意自己嫁给南宫璃。 一气之下,她直接把莲花香炉收入空间。 心中想着:【不行,我得去璃王府一趟,皇帝是他老爹,让他去找皇上把圣旨取消。】 拿定主意,她换了一身衣裙,直奔璃王府而去…… ………… 璃王府 南宫璃看到香炉里不再有纸条,料想凤浅浅生气了。 他开始自言自语:“难道本王错了,一开始就应该告诉他真正的身份。 早知如此,早向她说明一切。晚上,我就去相府找她。” 他看了看时辰,说道:“暗一,去温泉池。” 府中除了南宫璃的贴身暗卫,其他人都知道南宫璃的腿已经残废。 每日只能靠着人推着轮椅行走。 为了活命 ,还得去后山泡温泉。 暗一和暗二进来,推着南宫璃去了温泉池。 与此同时,凤浅浅也孤身来到了璃王府。 守门的两个侍卫像两座冰雕,没有一点感情。 看到来人是一个女子,阻止:“站住,来者何人?” “我是丞相府凤浅浅,来见你们家王爷。” “我们王爷不见女客,回去吧。” “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 “那也不行,这是王府的规矩。 如再往前一步,就会把你的腿打折。” 凤浅浅怒道:“这是什么破规矩!” 这时,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两个女子。 紫衣女子扫了凤浅浅一眼,阴阳怪气道:“宋姐姐,你看看,还有女子往上凑。” 戴着帽子的宋知意轻蔑地瞥了凤浅浅一眼,嘲讽道:“真是不知廉耻,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德性。 璃王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她又吩咐道:“你们两个是死的吗?还不把她赶走。” 凤浅浅当即怒意上涌,她何时这样被陌生人奚落过,问了句:“你们是何人?” 宋知意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可是璃王府的女主人,她是府中未来的侧妃。” 凤浅浅当即一愣:【老皇上你还行不行了,璃王府有女人你还让我嫁给他,你是在坑我吗?这圣旨更不能接了。】 守门的侍卫听后,什么也没有说。 王爷的决定,可不是他一个守门之人能置喙的。 凤浅浅眼中露出不屑:“你们的身份,跟我没关系,但是今天,我一定要见到璃王。” “你还要不要脸,真是犯贱!”宋知意骂了句。 凤浅浅的怒火成功被点燃。 只听到“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了宋知意的脸上。 “你骂谁贱呢,我找王爷有事不行吗,你再骂一句。” 宋知意一手捂着打红的脸,继续骂着:“你竟敢打我,你个小贱人,自己不知廉耻往男人身上贴,看王爷知道了怎么收拾你。” “啪”又是一巴掌。 “你还敢骂。” 宋知意也来了倔脾气,她知道,自己如今可是怀了身孕。 那是王爷的孩子,成为璃王府的女主子,指日可待。 再者,这些天她在府中,颐指气使,没人敢惹她,她早已把自己当成了璃王妃。 “你个贱人,看王爷怎么收拾你,定会杀了你全家。” “还杀我全家,你咋不灭我九族呢,就怕你没那个本事。” 守门的侍卫吓坏了,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指不定怎么编排王爷呢。 这个宋姑娘胆子也太大了,这不是明摆着坑王爷嘛。 王爷也不知在想什么,这样一个没头脑的女子怎么能留在府中,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紫衣女子劝着:“这位姑娘,请手下留情,她是璃王疼在心尖上之人,适可而止吧。” 凤浅浅看向紫衣女子,“说,你们家王爷在哪里?” 紫衣女子可没那么傻,皇后派她来是传递消息的,可不是挨揍的。 她声音颤抖:“此时,王爷应该,应该去了后山温泉。” “知道了。” 凤浅浅向远处看了看,有一座小山,她嗖的一个瞬移去了王府院内,又嗖的一下不见了身影。 守门的侍卫当即怔住了:这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 宋知意眼中含泪,怒道:“哼,我一定让王爷杀了她。” “宋姐姐,我们还出去吗?” “不出去!”宋知意甩甩袖子,向府内走去。 山中云雾迷蒙。 凤浅浅不住地发着牢骚:“这是什么破地方!” 忽然,前面出现一块石碑,凤浅浅低头细看,上面写着:“后山禁地” 。 凤浅浅喊起来:“南宫璃,你在哪里?” 南宫璃此时并没有戴面具,本来泡的好好的。 听到有声音传来,有些诧异:【这声音怎么像浅浅,不能,大概是我听错了,浅浅怎么会来此地。】 “南宫璃,你给我出来。” 南宫璃上身没有穿里衣,露出结实的臂膀。 他看到来人果真是凤浅浅,嘴角轻勾。一挥手,凤浅浅直接落在南宫璃的怀中。 “啊!” 凤浅浅万没想到会掉进温泉池里,她连忙用手将脸上的水抹掉。 南宫璃笑了:原来那道伤疤是假的,还真狡猾。 “浅浅。” 南宫璃双手扶起凤浅浅。 凤浅浅皱着眉头,一脸诧异: “楚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可是璃王府的地界。” 凤浅浅大脑飞转,瞬间明白,眼中带着一抹怒意:“你,你是南宫璃!” 南宫璃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他刚想解释。 就听到凤浅浅说道:“楚瑜,南宫璃,竟是同一个人。 你为什么要骗我,耍我很有趣是不是!” “浅浅,你听我解释。”南宫璃急了。 “解释什么,你府里明明有女主人,还有侧妃。 却让皇帝赐婚,让我嫁给你,这道圣旨,我不会接的。” 说完,一个瞬移,不见了身影。 南宫璃知道麻烦了,浅浅误会了…… 第 82章缘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南宫璃此时一脸无措,他万万没想到凤浅浅会来璃王府。 他无心再泡下去,穿好衣袍,坐着轮椅回到书房。 “暗一,你去了何处?”南宫璃质问。 暗一低着头,“有侍卫来报,宋姑娘被人打了,属下便去查看。” 南宫璃凤眸微凝:“是什么人动的手,因何动手?” 暗一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清楚。 南宫璃眉眼中当即浮现出怒火:“好个宋知意,她何时成了王府的女主人。 也是时候让她上路了,还有那两个侍妾。” 说完,在暗一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凤浅浅回到府中之后,气得大骂:“王八蛋,竟敢骗我,连名字都不敢说,说了会死吗? 府里有女人还来招惹我,什么东西!” 百合和珊瑚看到主子气成那样,也不敢劝。 凤浅浅从空间里拿出美酒,开始喝起来。 一边喝,一边骂着:“渣男,大种马,我要跟你断交,合作终止。” 凤浅浅一杯杯喝着,不知不觉有些喝多了。 两个丫鬟只好在门外候着,她们知道主子喝多了,但不知是何事。 珊瑚想着,应该是王爷惹小姐不高兴了。 只要守在门口,不让主子出去,她就是安全的。 转眼间,月上柳梢,凤浅浅依然在喝,嘴里还在骂着:“渣男!” 南宫璃来到院中,珊瑚抱拳:“主子回来后一直在喝酒。” 南宫璃微微点了点头,推门而入。 “浅浅!” 凤浅浅像没听到一样,还在喝着。 南宫璃看到她双颊微红,眼神迷离,还在往杯子倒酒。 他把凤浅浅手中的酒瓶抢过来,放到桌子上,将其紧紧抱住。 他的心揪到了一起,莫名的心痛起来。 “浅浅,我错了。” 凤浅浅眉头紧蹙:“楚大哥,不,南宫璃,你走,你松开我,松开我!” “我不松开!” “你哪会有错,穿上马甲来耍我,脱了马甲还耍我。 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不,浅浅,我们从第一次相见就绑到了一起,我不会放手。” 他抱紧凤浅浅,双唇轻柔地贴在她的额头上。 凤浅浅喝得太多了,挣扎着,“松开,渣男。” 南宫璃开始大胆起来,那性感的薄唇直接覆在凤浅浅那水润的两片绵软之上。 起初,凤浅浅还在挣扎,慢慢地,不再反抗。 南宫璃知道,凤浅浅心里有自己。 他把凤浅浅抱到床上,帮其脱了鞋,准备离开。 凤浅浅的手一下抓住了他的手,“不准离开。 南宫璃毫无防备,被这股力量一拽,双唇再次不期而遇。 南宫璃的心怦怦跳得厉害,“浅浅,本王不会趁人之危,这次放过你。” 他想离开,可是凤浅浅的手根本不松开,无奈,他和衣躺在她的身侧。 半夜,凤浅浅口中念着:“好渴,好渴!” 南宫璃下地,给她倒了一杯水,端到她的面前,将她扶起。 凤浅浅喝完水,倒头又睡下。 东方泛起鱼肚白,凤浅浅从睡梦中醒来。 她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忽然看到南宫璃出现在眼前。 她有些不信,自己竟然躺在南宫璃的怀中。 她有些懵逼,掐了自己一把,挺疼,她知道这不是梦,是真实的存在。 南宫璃也睁开点漆的黑眸,“浅浅,你听我解释。” 凤浅浅神色淡然,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南宫璃,眼里没有一丝情愫。 她声音冰冷 :“璃王殿下,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还是请回吧。” 凤浅浅坐起来,要下地。 南宫璃坐起,从身后搂住了她:“浅浅,我身在皇宫,经常受到迫害。 我外祖家姓楚,便用楚瑜的名字,创立幽冥殿。 你也知道,没有点江湖势力,一个皇子早晚得被害死。 我不是刻意隐瞒,而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来害你。 想等把不利因素排除,再向你坦白我的身份。 可万没想到还是造成了误会。” 凤浅浅抬头看向他:“那你向皇上把赐婚圣旨收回。” 南宫璃当场拒绝:“那是皇命,只要下旨,断断没有收回去的道理,这就是皇命难违。 况且,赐婚之事,不是我向父皇说的,而是你与他相识,他认定了你。” “我与他相识?” “不错,他在你那买了椅子。” “你是说老伯?” 南宫璃点头:“他就是当今的皇上。” 凤浅浅脑中飞快地转着:“我还要了他那么多银子,怪不得他要坑我。 早知如此,赔本给他啊。 他够狠,我坑他一回,他可倒好,要坑我一辈子!” “天命不可违,否则诛连九族。”南宫璃提醒。 “那我只能嫁给你了?” “嫁给我不好吗?你早晚得嫁人。 嫁进王府,只有你一个女主人,库房的银子全都你一人说了算。 你可以为所欲为,出了事,有本王担着。” “可我还没打算嫁人。” “只要你接了圣旨,等到钦天监选出黄道吉日,我就迎娶你入府。 如果一年后,你还是不满意,到时,本王就与你和离,放你离开。” 凤浅浅看了他一眼,[这是挖坑等着我跳,可是眼下也别无他法,不接圣旨就是抗旨,满门抄斩。] 她开口:“那我们可得约法三章。” “没问题。” 南宫璃心想:【还约法三章,就是约法一百章本王也同意,只要你同意嫁进王府就行。】 凤浅浅下了地,拿出纸笔,在上面写着: 第一:成婚后,我们白天做夫妻,晚上做兄弟,你是大哥,我是二弟。 “没问题。”南宫璃爽快地答应 。 心里却想着:【还大哥二弟,这是结义呢,晚上谁跟你做兄弟,也得做夫妻。】 凤浅浅继续一边写一边说:“第二,我们财产分开,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 南宫璃说道:“王府的财产全是你的。” 凤浅浅反驳:“那可不行,这叫财产独立,以免和离后,出现不必要的纷争。” 南宫璃保证:“这个大可不必,如果你离开,库房里的东西,都归你。” 心道:【进了王府还想跑,门都没有。 等你肚子里有了本王的骨肉,看你怎么跑。】 凤浅浅又说道:“第三,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写。” 南宫璃的薄唇意味深长轻抿着,“我也有要求。” 凤浅浅看了她一眼:“没问题,说来听听。” “······” 第 83章欺骗的下场,杖毙! 南宫璃凤目斜挑,声音富含磁性:“在人场,你必须尽到一个王妃的责任,给我面子。 在这一年之内,你不能找别的男子。” “放心,我能做到。 对了,你府里那些烂桃花,只要她们不来招惹我,大家相安无事。 如果来犯,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们。” 南宫璃解释:“你放心,我府里共有三个女子。 有两个是皇后送来的眼线,本王从来没碰过她们。 还有一个是宋神医的孙女。 “可是她说有了身孕,是王府的女主人。” 南宫璃没有隐瞒:“她当初下药,找了马夫,那孩子与本王无关。 明日,我便处置了她。” 凤浅浅将信将疑。 她把协议写了两份,“咱们一人一份拿好,签字画押。” 南宫璃照做。 “浅浅,过多的话我不会说,只能说,我会尽全力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如果我们之间发生不愉快,那也全是我的错。” 凤浅浅听着他保证,嘴角轻勾,眉眼含笑。 南宫璃将凤浅浅揽入怀中:“你得接圣旨,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凤浅浅点点头。 缘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南宫璃才回到王府。 他坐在书房中,暗一进来禀告:“王爷,宋姑娘下毒,将两个侍妾毒死。 如今已被收入地牢,请主子定夺。” 南宫璃眉头一凛:“把她押过来。” 宋知意关在一间暗室,被绑在柱子上,见有人来了,不住喊着:“王爷,王爷救我。” 暗一和暗二将铁链解开,宋知意双手被捆着,出了地牢。 南宫璃坐在院中,宋知意像受了万千的委屈:“王爷,我真没有杀两个侍妾。” 南宫璃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声音冷厉:“那她们是怎么死的,府里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们三个。 府医也确认,糕点中有毒,她们吃了你的糕点,才导致丧命,你作何解释。 来人,将这个欺骗本王害了两位侍妾之人乱棍打死!” “是!” 暗一和暗二将宋知意押了出去。 “不,王爷,我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能杀我。 暗一想了想,可不能说是马夫。 他开口:“宋姑娘,那晚和你在一起的根本不是王爷,而是一个乞丐。” 宋知意面色难看:“不,我不会怀上乞丐的孩子。” 此时,她后悔莫及,当初就不该贪慕虚荣,如今悔之晚矣。 紧接着,院外发出女子的惨叫声,最后没了声音…… ………… 秦公公回到御书房,陈述:“皇上,相府的小姐,只接了公主的圣旨,却没有接赐婚圣旨。” 南宫云天听后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这才符合她的个性。 你继续去宣旨,直到她接旨为止。 实在不行,你就住在丞相府,天天宣。” 秦淮无语:他可是太监总管,还从没见过这样宣旨的,皇上还真是有耐性。 “是,老奴遵旨!“ 秦淮又退了出去。 ………… 第二日又秦谁去相府宣旨。 结果意想不到的是,凤浅浅竟然接了圣旨,这让他高兴不已。 凤妍儿也疯了,开始胡言乱语,七日后,一命归西。 府中之人都叹息:她要再熬一段时间就成太子侧妃,结果命却没了,还真是没福气。 凤雪儿也去看过凤妍儿,看到了那满身的伤,当时后怕不已。 她派人去找三王爷。 可是,南宫辰没有如约而至,长乐赌坊让他损失惨重,一病不起。 凤雪儿是天天怕,每隔几天就挨顿揍。 扎在身体里的针好不容易被暗卫用内力给吸出来。 她现在都怕晚上,生怕那个恶魔再来打她。 看到三王爷没来,她决定亲自去趟辰王府去见三表哥,希望他能快点将自己接走。 第 84章雪儿有孕:谁的孩子 相府的马车来到辰王府,凤雪儿下了马车,丫鬟敲响了王府的大门。 侍卫恭敬道:“二小姐。” “你们家王爷可在府中?”凤雪儿问道。 两个侍卫相互对视了一眼:“王爷一直疾病缠身,如今依然卧病在床。” “本小姐去看看。” “请!” 两个侍卫放行。 凤雪儿向院中走着,辰王妃和侧妃正在院中溜达。 凤雪儿是万万没想到,越不想见到谁,结果却偏偏见到了。 她福了福身:“见过辰王妃,于侧妃。” 辰王妃秦嫣然一袭淡绿色的长裙,头上插着两支步摇和几支花簪,肌肤胜雪,没有任何瑕疵。 精致的眉眼仿佛是云中月,闪着精光。 她声音温婉:“原来是雪儿表妹 ,无须多礼,今个怎么有时间来了。” 凤雪儿声音轻柔:“我父亲素日未见辰王殿下,得知其身体不适,便让我来探望。” 秦嫣然面露伤感:“王爷也是得了依然卧床,也不见好,二小姐去看看吧! 来人,带二小姐去王爷的寝殿。” 凤雪儿福了福身,“雪儿告退!” 秦嫣然淡然一笑:“去吧。”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于侧妃问道:“王妃,凤二小姐就是个狐媚子。 又来勾引王爷,您不生气吗?” 秦嫣然嘴角虽勾着笑意,但眸光中浮现出一抹寒意,与腊月的冰雪无二。 她缓缓道:“本王妃要是生气,能生得过来吗?走了一个,还有下一个。 王爷的心性你还不了解。” 于侧妃扫了眼凤雪儿的背影,问道:“王妃,那二小姐何时纳进府?” 秦嫣然向前走着,只回了句:“这事,得看王爷。” 王府的现状你也知晓, 本王妃也不是没有容人之量。 找个小轿抬进府便可,十里红妆,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王妃,她想进府,我们也要使些绊子。 否则,以她那目空一切的劲儿,也不会把您放在眼里。” 秦王妃瞥了她一眼,警告:“于侧妃,还是少说些,免得被有心人听了去,又会心生嫌隙。” “我可不怕,她一个名声败坏的放荡女,进府如果同我平起平坐,我定会收拾他。” 秦王妃道了句:“还是不要生事,本王妃今天也累了,回去躺一会儿,你也随便吧。” 秦嫣然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心道:【有于侧妃在,这王府怕是又要热闹了。】 凤雪儿来到寝殿,只见南宫辰躺在床上,面无血色,两眼深陷,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她眼圈一红, “三表哥,你这是怎么了?数日不见,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雪儿看着好心疼。” 说完,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掉落。 辰王看着眼前之人,有些吃惊,转而微微一笑:“雪儿,你怎么来了?” 凤雪儿拿出帕子拭着泪:“雪儿数日未见表哥,想你了。 今日便趁父亲不在,偷偷地来看你。” 南宫辰坐起来,“雪儿,本王也想你。” 凤雪儿一脸兴奋:“三表哥,跟你说一件事。 大夫已看过,我已经有了你的骨肉,我一定会给你生个小世子。” 她说完,脸色泛着红晕。 辰王府目前只有三个女儿,还没有儿子。 南宫辰脸上当即绽放着笑容,双手把住凤雪儿的胳膊:“是真的吗?你真的有孕了,难道是那次?” 凤雪儿点点头,“就是大火那次。” 南宫辰沉默了片刻,“这孩子来得还真是时候,本王的病都快好了一半了。 明日,本王就进宫求父皇赐婚,求娶你为侧妃。” 凤雪儿躺在南宫辰的怀中,“三表哥你真好,三表哥,你快点好起来。” 二人又开始温存起来…… 有个小厮快速向辰王妃的院子跑去。 秦嫣然听了小厮的话,面色一冷,但马上又恢复如常。 “你退下去吧,好生服侍王爷!” “是!” 待小厮走后,秦嫣然面露凶光:“本王妃还真没料到,她竟然有了身孕。 本王妃没生下嫡长子,岂能容下她人平安诞下。” 奶娘眼底泛着阴翳:“老奴明白怎么做。” 秦王妃冷冷笑着…… ······…… 凤雪儿离开辰王府,觉得风吹起来都格外的舒爽。 ………… 第二日,南宫辰早早去了皇宫。 惠文帝回到御书房刚坐下,南宫辰就跪到他面前。 “儿臣见过父皇!” 南宫云天这两日心情特别好,有些吃惊:“老三,你的病可好些了?今天怎么进宫了。” 辰王点头:“托父皇的福,好多了。 今日前来,儿臣想请您赐婚。” “你想娶哪家贵女?” “是相府的二小姐凤雪儿,儿臣想求娶她为侧妃。” 南宫云天垂眸: “她是你表妹,想娶便娶了吧。” “谢父皇成全。”南宫辰欣喜。 “秦淮,拟旨。” …… 南宫辰拿着圣旨去了相府。 第 85章伤风败俗 南宫辰兴高采烈地来到相府。 凤丞相正愁眉不展,当听到下人来禀报三王爷到时,匆匆向外走去。 并命人将府中一干人等都叫出来。 最高兴的莫过于凤雪儿,这一天,她盼了很久,终于可以如愿以偿、扬眉吐气了。 她带着丫鬟来到大厅外。 凤浅浅也被叫来,看着凤雪儿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心中不屑: 将死之人,只是秋后的蚂蚱罢了,还能蹦跶到几时。 宣完旨,其他人散去。 辰王颇有些为难道:“凤丞相,如今雪儿已有了本王的子嗣。 本王身体不适,想着这两日便抬她进府,也不必在意那些虚礼。” 凤丞相面色一怔,心中怒意涌起:【雪儿竟有了身孕,真是伤风败俗。 原指望她成了侧妃,府里可以热闹一番。 万没想到她竟这般无耻,真是给相府蒙羞。】 随即又面色如常,恭恭敬敬道:“王爷做主便是。” “那好,明日天黑之时,辰王府的花轿会来接雪儿,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 凤丞相是真无语:【这是接小妾入府呢,还晚上,给个仪式也行啊。】 “恭送辰王殿下。” 看到南宫辰离去的背影,凤丞相回到书房中,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 “一个在酒楼与太子传出丑闻,结果还没等到迎娶,就没命了;另一个未婚先孕。” 许夫人劝着:“相爷,都是青春年少,也难免一时把持不住。 况且她们又是表兄妹,自是比别人亲近了些,成婚也是迟早的事。” 凤丞相怒意丝毫未减:“本相只想让她们风风光光出嫁。 可是,唉!一个个自甘堕落,真是家门不幸!” “相爷,您也别想太多,这可能就是二小姐的命。 只要她愿意,看着她幸福,我们做长辈的也开心。” 凤丞相没有反驳,道了句:“如今圣旨都下了,本相还能说什么。 你看雪儿的嫁妆该如何置办,毕竟出身相府,不带点嫁妆,在淑妃和皇上那里也说不过去。” 许夫人眉头蹙了蹙,有些为难:“相爷,您也知道我们相府的库房遭了劫。 府中的花销都是妾身拿嫁妆贴补,也是艰难度日。” 凤丞相灵机一动:“对了,皇上不是赏赐了浅浅一些珠宝玉器嘛。 从她那拿一些,给雪儿充充门面。” 许夫人眼底浮现出一抹怒意,但转瞬即逝。 “相爷,那些可是皇上的赏赐之物,有礼单,是要带进璃王府的。 况且,如果把大小姐的御赐之物拿走,万一被有心人知道,传到了皇上的耳中,皇上要如何看您。 也不能偏疼一个侧妃,把正妃的东西挪走。 这明显是您不待见大小姐,将来璃王会怎么看您。”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雪儿的嫁妆怎么办?” 许夫人灵机一动,嘴角勾了勾:“相爷,人人都知道辰王是几个皇子中最有钱的。 他与二小姐又心意相通,定能送来不少聘礼。 按以往的规矩,送来的聘礼要留下来,会余外再准备一份嫁妆。 如今形势所逼, 索性那些聘礼咱们也别留了,让二小姐带回去,你看如何?” 凤丞相眼眸微眯:“这也不失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又不丢人。” 许夫人微笑着:“相爷放心,妾身知道如何做,送来多少,都一箱不少地抬回去。” “你做事,本相放心。” 二人说完,开始各忙各的。 ······ 辰王府 南宫辰回到府中以后,换了身衣袍躺到床上,又命人把辰王妃和于侧妃请来。 秦嫣然和于侧妃来到寝殿,福身:“见过王爷!” 辰王微微点头,“本王命你们二人前来,是有一件事通知你们。 明晚,派人去接相府的二小姐凤雪儿入府为侧妃,这是圣旨。 本王病着,不能亲自将其娶进门,这事就交给王妃办理。 至于聘礼,你着手办即可。” 秦嫣然一脸无语,她知道凤雪儿有了身孕,就会接进府。 她脸含笑意:“王爷,您也知道府中目前的状况,时间又太仓促,多少抬聘礼合适?” 辰王若有所思:“如今府中财力匮乏,雪儿也不是在乎那些黄白之物之人,你看着办就好。” 秦嫣然冲于侧妃使了个眼色。 于侧妃在一旁开口:“王爷,相府财大气粗,想必会有不少嫁妆,也不会在意咱们王府送去的聘礼。 二十抬如何?” “二十台?未免少了些。”辰王说道。 于侧妃又开口:“王爷,您也说了,凤侧妃不会在意这些。” “那好吧,你们看着办吧。” 秦嫣然忽的用手捂住心口,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王妃,你怎么了?”丫鬟忙扶住她。 “本王妃的心疼病又犯了。” 她又转头看向南宫辰:“王爷,妾身这副破身子就是不争气。 不如,这件事就交由于侧妃办吧。” 南宫辰也有些不舒服,只应了句:“好吧,嫣然回去好好休息。” 秦嫣然离开。 于侧妃心里得意,福了福身:“妾身告退。” 她也疾步向外走去。 秦嫣然走着走着,似乎好些了。 于侧妃也走过来请示:“王妃,这二十抬聘礼都准备什么?” 秦嫣然眸光流转,嘴角含笑:“本王妃身体不适,王爷已把这件事交给你。 你看着办就好,无须回禀。 明日聘礼就要送到,奶娘,你去把库房的钥匙取来,陪着于侧妃去库房挑东西。” “是,老奴这就去办。” 于侧妃在去库房的路上,心里盘算着:【凤雪儿,平时勾搭王爷也就算了,竟想嫁进王府当侧妃,与本妃平起平坐。 如今身怀六甲,你想得倒美,子凭母贵,那不彻底把本妃比下去了嘛。 还想得到好的聘礼,哪有那好事。】 奶娘到了,把库房打开,她开始挑东西。 等忙完,她嘴角含笑,眼中带着杀意…… 第 86章刁难 第二天清早,辰王府的管家和喜婆来到相府。 凤丞相在正厅接见二人,并派人去请二小姐。 凤雪儿在雪梅院听到三王府送来了聘礼。 她的脸上绽开一个鲜花般的笑意,并迅速在脸庞上荡漾开去。 泛至眉梢处时,笑意渐渐浅淡,嘴也微微上扬。 她的声音中夹杂着兴奋:“当初,三表哥说过,等他娶本小姐时,定会送来一百抬聘礼。” 丫鬟脸上也泛着春风,主子嫁进王府,她也有机会接进王爷,成个侍妾也好。 她在一旁附和:“您可是辰王疼在心尖上的人,又是他的表妹。 他当然会把王府库房的好东西都送给您 。 奴婢记得,他娶于侧妃时,也不过送去区区三十抬聘礼。” 凤雪儿更是心花怒放,说道:“走,咱们去正厅,看看表哥都送来了什么。” 二人兴高采烈地向前院走去。 当踏入前院,看到地上摆放着为数不多的箱子时,凤雪儿的脸当即阴沉起来:“这是给本小姐的聘礼?” 王府的家丁点了点头。 丫鬟数了数,伸出两根手指,小声道:“二小姐,一共是二十抬聘礼。” 凤雪儿脸上当即浮现怒意,随即她摸了摸肚子,神色又恢复如常。 她不断地安慰自己:【以后整个辰王府都是小世子的,本小姐就不用在意这些虚礼了。】 到了正厅,管家一脸平和,抱拳见礼:“二小姐,侧妃娘娘说因时间仓促,王府暂时准备了二十抬聘礼,这是礼单,请您过目。” 丫鬟接过礼单递给给凤雪儿。 凤雪儿并没有打开,只是道了句:“辛苦管家和喜婆了。 管家又道了句:“侧妃娘娘,王爷身体不适,从相府回去之后又病倒了。 今日酉时,会派小轿接您入府。” 凤雪儿眼眸泛起一抹怒意:“怎么?三表哥不来亲自迎娶?为何会在晚上,跟做贼一样。” 管家心道:【你婚前失贞,没点数嘛,要不是王爷肯负责娶你,你都得浸猪笼。】 但这些话他没敢说,而是淡然一笑:“侧妃娘娘,这是钦天监选的吉日良辰。 我们做奴才的,也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做事。 既然聘礼已送到,老奴也该回去复命了。” 凤丞相面色阴沉: “来人,送管家出去。” 管家带着人离开。 凤丞相来到院中,打开几件箱笼看了看,怒气更盛,吩咐:“真是欺人太甚,把这些聘礼送去雪梅院 。” 凤雪儿回到自己的院子,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一个箱子。 只见里面是府中下人穿的布匹。 她气得暴跳如雷,把那匹布直接扔到地上。 并在上面踩了几脚:“这是什么,分明是最差的布,礼单上竟然写着蜀锦。” 她又打开另一个箱子,看到里面是很小的珍珠和玛瑙:“还上好的珍珠玛瑙一箱,这豆大的珍珠,一箱也卖不了几两银子。 堂堂辰王府,竟以次充好。” 丫鬟打开一个箱子,开口:“二小姐,这箱子里面的首饰也是几年前流行过的,如今也不太值钱。” 凤雪儿来到箱子前,拿着那些首饰。 气得拿起几件就摔在地上,“他们也太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了。 好歹本小姐也是侧妃,进皇家玉牒,他们竟如此待我。” 丫鬟忙劝:“二小姐,您别生气,辰王蝉联病蹋,此事他怕是不知晓。” 凤雪儿眼神凶狠,不断地撕扯着帕子,“三表哥断不会这样委屈本小姐。 一定是秦嫣然那个贱人,她向来与我不睦,定然是她动的手脚。 等本小姐进了三王府,看怎么收拾她。” 丫鬟劝着:“二小姐,您也不必大动干戈。 等小世子出生了,您母凭子贵。 姨母又是淑妃娘娘,辰王府还不是您说了算。” “你说的是,如今还是保胎重要。” 凤雪儿也想明白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三表哥的,时间对得上。】 “二小姐,等您嫁进王府,让三王爷看看这些东西,想必他会重新补给您一份。” “你说的有道理,父亲断然不会收这些聘礼,也会让我随嫁妆一并带走。” 话毕,许夫人带着人走进来。 “雪儿,今晚王府就派人来接你入府。 本夫人来看看,你都带谁入府。” 凤雪儿看着身边的丫鬟,说道:“只带着平日服侍我的人即可。 对了,母亲,父亲给女儿准备多少抬嫁妆?” 许夫人面露难色:“雪儿,你也知道情况,大库房被盗,相府也是艰难度日。 你父亲说了,你与三王爷感情一直很好,送来的聘礼如数带回去即可,就当作嫁妆。 “什么?父亲真这样说!父女一场,他想办法也得给女儿置办些嫁妆!” 许夫人眼眸中泛起一丝愠色,怒意上涌,声音也大了些:“相爷如今正在气头上。 原想着你成了侧妃,府中很久没有喜事了,正好热闹一番。 万没想到你竟有了身孕,未婚先孕,这让相府颜面无存。 侧妃虽不用拜堂,但也没有晚上出嫁的。你好好想想吧。” 凤雪儿鼻子都快气歪了,没想到许夫人是一毛不拔。 凤雪儿有嫁衣,当晚,穿戴好。 最后她坐上轿子,轿夫直奔辰王府的后门而去。 到了门前,小桃怒斥:“我们家小姐是侧妃,怎么能从后门进。” 门口的婆子嘴角一撇,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子轻蔑之意:“你只是一个侧妃,哪能从正门进。 如果您不想进,那后门也要锁上了。” 凤雪儿有些无奈:【这刚进府就给本小姐来个下马威,你们够狠!】 她喊一句:“进府!” 于侧妃在院中,早已命人准备火盆,那火盆足有六尺长,四尺宽。 火盆里放着桃木,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小桃扶凤雪儿下了轿:小姐,这确定是火盆?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火盆,那分别是火槽子,除非会轻功从上面跃过。 小桃对凤雪儿道:“二小姐,这火盆太大,根本跨不过去。” 凤雪儿一把掀开红盖头,看到那个火盆,顿时怒从心来,这是要故意整她。 她看向站在对面,于侧妃正一脸得意:“欢迎凤侧妃入府,先跨火盆吧。” 凤雪儿一手指着她:“于侧妃,你成婚之时,也是跨这么大的火盆?” 于婉茹嘴角微勾:“本妃记性不大好,忘记了, 但是还真跨过。” “那你可生了一儿半女?” 这句话可是戳到了于婉茹的心坎上。 她平时最讨厌别人说她无所出。 此时她眼中喷火,勃然大怒:“这是成婚的规矩,新人入府必须得跨火盆。” 第 87章换个地方照样揍你 凤雪儿从一侧一步步走到于婉茹的面前,猛的上前一手拽住她的头发。 她一边往前走,一边恶狠狠道:“你给我跨过去,我看看你是怎么过去的,让我学学。 我如今可是有孕在身,跨不好,这孩子万一有个闪失,你于侧妃可担待不起!” “你松开,松手,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就知道勾引王爷!” 于婉茹根本没有防备,更没料到凤雪儿会发疯。 她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一手还把住凤雪儿的手:“松手,你们都是死的吗?” 于侧妃被抓到火盆前,凤雪儿摁着她的头,让火焰烤着她的脸。 片刻,她的脸就通红通红的。 “于婉茹,你如果毁容,王爷还会要你吗?” “王爷不会放过你的。”于侧妃声音颤抖。 “本小姐怀有身孕,那可是辰王府的小世子。 三表哥不会处置我,不信,咱们试试。” 说完,于侧妃的脸离着火焰更近了…… “凤侧妃,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凤雪儿此时,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她嘴角挂着邪恶的笑,恶狠狠道:“于侧妃,你去死吧!”双手开始往下摁。 于婉茹快吓死了,她瞪大了眼睛,额头上出现细密的汗珠,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 “你放开我们侧妃娘娘!”于婉茹的丫鬟上前。 “再往前一步,本小姐就把她扔火堆里,不信试试。”凤雪儿眼中喷火,怒道。 “你们,你们快退下!”于婉茹怕了。 两个丫鬟向后退去。 “凤侧妃,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听人家的话,求你放过我。” 凤雪儿向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秦嫣然的身影,但却看到她的奶娘躲在暗处,心里了然。 她往后拽了一把,将于侧妃扔到地上。 于婉茹吓得瑟瑟发抖。 丫鬟上前,忙扶起于侧妃,快速回到自己的院子。 “就这点胆子还跟我斗。”凤雪儿扔下一句话,“来人,带本小姐去院子。” 有丫鬟带着凤雪来去了落雪院。 辰王府的管家来到落雪院,躬身见礼:“老奴见过凤侧妃,王爷身体不适,卧病在床。 今晚侧妃娘娘就独自歇息吧。” “三表哥的病还没有好吗?” “去宫里怕是累着了,此时已安置了。” 凤雪儿道了句:“知道了,好生照顾你们家王爷。” 管家点了点头,离开。 小桃说道:“二小姐,奴婢帮你把喜服换下。” 凤雪儿上去就是一巴掌:“会不会说话,如今本小姐是侧妃。” 小桃一手捂着发红的脸,低下头:“是,侧妃。” “你们都出去吧。”凤雪儿带着火气说道。 其他人都退出去。 凤雪儿心中想着:【如今我嫁进王府,应该不会挨打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这一夜是风平浪静…… 第二日,凤雪儿作为侧妃,要去宫里谢恩,鉴于辰王病重,这一行程就省了。 可是她却要给当家主母秦嫣然敬茶。 秦嫣然穿着王妃的正装,坐在大厅。 有丫鬟端来一杯茶,递给凤雪儿。 凤雪儿声音温婉:“王妃姐姐,请用茶。” 秦嫣然脸含笑意,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 她接过茶盏,用茶盖子轻轻撇了上面的浮沫,吹了吹徐徐的热气,递到嘴边,呷了一小口,又放在茶盘上。 她一挥手,一个丫鬟拿来一个镶嵌着宝石的金镯。 她拿起镯子,戴在凤雪儿的手腕上,“凤妹妹,这院子里的姐妹众多,日后,你与她们要好生相处。 这个镯子,是番疆进贡来的,皇上全都赏赐给咱们王府。 本王妃便把这些赏赐给够品级的姐妹,希望你们多为王爷繁衍子嗣。” 凤雪儿一看那金镯,就价值不菲,用手摸了摸,“多谢王妃姐姐。” 秦王妃眉眼含笑:“这几日,本王妃心疾又犯了,无力操持你的大婚事宜。 当着王爷的面,都交由于侧妃一力担下,包括聘礼和院子之事。 今早才听闻火盆之事,本王妃也训斥了于侧妃一番。 同为王府中的姐妹,你也要宽宏大度,不要与其计较。” 凤雪儿垂眸,低声道:“妾身知道了。” 秦嫣然说完,一手又捂着心口,大口喘了几口气,声音有些微弱:“本王妃身体不适,侧妃先回去忙吧。” 凤雪儿福了福身:“妾身告退!” 说完,向外走去。 心道:装的可真像,把责任全抛给于婉茹,可惜她是个没头脑的,她就是你的一条狗。 待凤雪儿离开,奶娘连忙上前:“主子,你刚吃完药怎么又犯病了。” 秦嫣然摇了摇头:“无妨,不这样做,凤雪儿能走吗? 通知下去,本王妃身体不适,从明日起,后院之人暂时不用给本王妃请安。” 奶娘不解:“娘娘,您这是?” 秦嫣然嘴角轻勾:“于侧妃不敢对付凤雪儿,但是其他人呢。 那些正得恩宠的侍妾们,看到凤雪儿嚣张跋扈的样子,她又是王爷的表妹,一定会心生妒忌。 王爷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多情种,他的事,本王妃也懒得理,让她们斗去吧。” 奶娘一脸谄媚:“王妃英明!” “好了,把燕窝粥给本王妃端来。” 奶娘退出去,秦嫣然眼中泛着阴翳:“凤雪儿,以后有你受的。 你在相府耀武扬威惯了,这可是王府,由不得你!” 自从有了身孕以后,凤雪儿就开始犯困,吃过晚饭,便早早睡下了。 子夜时分,一个娇小的身影如鬼魅般在辰王府中穿梭,转眼间来到落雪院。 第88 章辰王被绿了 凤浅浅撒了一把迷药,犹入无人之境。 屋内只有凤雪儿一人,凤浅浅又抖了抖手,凤雪儿睡得更沉了。 紧接着,凤浅浅嘴里说着:“容嬷嬷贵嬷嬷,奴婢在!” 手中拿着钢针狠狠地戳进凤雪儿那布满疤痕的背里。 钢针扎完,她拿出凤相送给她的蚀骨鞭,“啪啪啪”又是一顿鞭子。 最后又在这两条腿上各扎了两刀,血涌出来。 凤雪儿的里衣已被打成一条条的,肉都绽开,鲜血直流。 在收鞭之际,蚀骨鞭上的倒刺生生的将肉勾了出来,一时间肉屑甩得到处都是。 凤浅浅又学着凤雪儿之前对付原主的方法,在伤口裂开的地方,撒了一些盐巴。 “凤雪儿,醒了之后,你一定会生不如死。 我得抓紧时间揍你,你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过两天,我还会送给你一份大礼,让你连侧妃都做不成。”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个瞬移没了踪影。 ………… 翌日清晨,凤雪儿醒后,疼痛如潮水般涌来,锥骨之痛让她生不如死,她知道,那个恶人又来了。 凤雪儿彻底崩溃,开始嚎啕大哭:“你还没完了! 我在相府你打我, 换个地方以为可以逃脱魔掌,万没想到还是被你找到了,你还打我! 我这是没好啦,是哪个混蛋,给本侧妃滚出来!” 丫鬟提醒:“侧妃娘娘,你快别喊了,把其他人喊过来就不好了。” 凤雪儿身体里像有数万只虫子在啃噬她的筋骨,疼的她泪水不住地流着。 她还不知道,那是凤浅浅下的毒发作了…… 府医又开始给她治伤……” ………… 到了第十天,辰王府的门外来了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王府的护卫拦住他们:“站住,这是辰王府,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一个乞丐恭恭敬敬道:“护卫大哥,我们受人之托,有重要的事情求见凤侧妃。” 护卫扫了两个乞丐一眼,不屑道:“我们只负责通禀,至于她见不见你们,是她的事。” 老乞丐又补了一句:“护卫大哥,如果她不见,你就说,我们要把那件事捅出去。” 那个护卫点了点头,向府内走去。 凤浅浅在空间里看着,眼底浮现出一抹得逞的笑。 老乞丐对小乞丐耳语了几句,小乞丐向另一条街跑去。 护卫不解:这怎么还跑了一个! 凤雪儿坐在床上,丫鬟上完了药。 她穿好衣裙,眼中喷火,脑中不断闪着凤浅浅的身影。 这时,一个护卫来到落雪院,小桃把他带到屋内。 护卫抱拳:“属下见过凤侧妃,王府门外有两个乞丐要见您。” 凤雪儿眉头一凛:“本妃从未与乞丐有过来往,不见!” 护卫又加了一句:“老乞丐说,受人之托,您若是不见,他们就把事情捅出去!” 凤雪儿脑袋嗡嗡的,一道声音仿佛在告诉她:[是那两个玷污她的乞丐。 他们还活着,不可能,明明已经扎死他们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凤雪儿彻底无语,手中的帕子快被她给撕碎了。 吩咐道:“让他们进来吧,本妃倒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护卫抱拳:“侧妃娘娘,属下这就带他们过来。” 凤雪儿眼底泛着阴翳,打开一个银锁屉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 她把瓶子毒汁倒进茶壶,又晃了晃放好,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少顷,小桃把一个老乞丐带到屋内。 凤雪儿给小桃使了个眼色,小桃会意,守在门外。 与此同时,明明躺在床上睡觉的南宫辰也不知为何,竟然被人点了穴,扔到山水屏风的后面。 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而且还醒着。 老乞丐眼里泛着淫意:“凤侧妃,好久不见。” 凤雪儿怒道:“老乞丐,竟然是你,你找本侧妃有何事?” 老乞丐弯腰驼背,一脸的猥琐相,身上脏兮兮的。 他一脸得意:“凤侧妃,听说你怀了我老乞丐的孩子,我来看看你。” 南宫辰眼睛瞪得像铜铃:【这是怎么回事?雪儿怎么会与老乞丐有染!】 凤雪儿当即怒了:“你再敢对本妃不敬,我马上命人将你杖毙。” 老乞丐嬉皮笑脸 :“当初,我们在床上,你可是快活得很。 万没想到你竟杀了我们,幸亏老子命不该绝,被高人所救。 凤侧妃,杀人偿命,你说这仇要怎么报!” 话说到这份上,凤雪儿如果再装傻也没必要了。 她眼中闪着恶毒:“你还真是命大,你们两个没用的废物。 明明让你们去玷污凤浅浅那个小贱人,你们竟上了我的院子。” 老乞丐也不想与其纠缠:“你竟然不知悔改,那我就将此事告诉辰王。 他娶了一个被乞丐睡过的女人,你说,你的侧妃位置还能不能保住!” 凤雪儿怒气上涌,她一手指着老乞丐:“你敢!” 老乞丐反驳:“我有什么不敢的,都死过一回的人了,怕什么。 如果你在这里杀了我,我的另一个兄弟就会将此事传扬出去,弄得人尽皆知,看坏了谁的名声。” “你想怎么样?” “我是乞丐,当然想要的是银子,拿五百两银子,我就放过你。” 南宫辰眼中嗜血。 凤雪儿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二百两,“我一个侧妃也没有多少银子,就这些。” 老乞丐接过银票,“你头上的簪子和镯子也值些银子。” 老乞丐不由分说,也不顾凤雪儿的反抗,强行将镯子取下。 “这些是我的东西!”凤雪儿挣扎着。 “银子没给够,这两个物件就顶替了。” 他看了眼茶壶,像是渴了,拿起茶壶,对着嘴直接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凤雪儿嘴角勾起笑意,【去死吧,十步断肠草。】 喝完茶水,老乞丐道了句:“凤侧妃,好好养胎,那可是我老乞丐的儿子。” 说完,他还没走到门口,接着口吐鲜血。 他转过身,一手指着凤雪儿:“你,你下毒,好狠的心!” 第 89章大仇得报 凤雪儿嚣张地笑着:“敢威胁我,你死了本侧妃才放心。” “扑通”一声,老乞丐倒地身亡。 凤浅浅在空间朝南宫辰点了几下,他的穴道解开。 南宫辰缓了缓心神,觉得手能动了。 凤雪儿听到有动静,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里有别人。 她的心开始揪到一起,看向屏风:“谁,谁在那里!” 南宫辰从屏风后走出来,眼中喷火:“凤雪儿,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说!” 凤雪儿觉得天旋地转,大脑嗡嗡的,她开始辩解:“三表哥,你听我解释,孩子当然是你的。 我们先在一起,那时我已经有了身孕。 只是月份小,我想等胎儿稳定了再告诉你。” 南宫辰斜睨着她,眼中像淬了寒冰,冷冷道:“你当本王是傻子,还继续被你耍得团团转! 分明是你要害凤浅浅,结果把自己搭进去。 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老乞丐的。” 凤雪儿上前抓着南宫辰的手:“三表哥,你听我说。” 南宫辰猛的把手甩开,凤雪儿直接摔倒在地。 他觉得似乎有一把刀扎在他上,还不停地搅着。 他怒斥:“你不必解释,本王只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明明被老乞丐玷污,还来找本王。” 凤雪儿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凄婉:“三表哥,你要相信雪儿,雪儿的心里只有你。” 南宫辰万没想到,本来睡得好好的,待醒来之际,竟出现在凤雪儿的房间内,还听到了那些秘密。 他一直深爱着凤雪儿,可是此时,他知道凤雪儿背叛了他,爱之深 ,恨之切。 凤雪儿又抓住南宫辰的锦袍,“三表哥,雪儿错了,可是雪儿爱慕你多年,你就不要雪儿了吗?” 南宫辰不为所动,他看向凤雪儿,脑中想着老乞丐那些让人恶心的话。 上去踹了凤雪儿一脚:“滚开,别污了本王的眼。” 他说完,走出房门,喊道:“来人,将落雪院的人全部带走,院门锁上。” “是!” 落雪院的丫鬟婆子都被赶了出去,院中又恢复了宁静,整个落雪院也只剩下凤雪儿一人。 凤雪儿瘫坐在地上,眼泪一直流着,她不知道事情为何会演变成这样。 这时,她胸腔内似乎有一股暖流在涌动,紧接着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凤浅浅出了空间,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冰魄剑把玩着。 她嘴角挂着嗜血的微笑:“凤雪儿,本小姐今天送你的大礼,你可还满意?” 凤雪儿转过头来,看到是凤浅浅,她从地上站起来。 此时,她明白了。 她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像发了疯的狮子一样,开始咆哮:“凤浅浅,你个小贱人,原来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凤浅浅玩味地瞥了她一眼:“还不傻,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你要是不找乞丐来我的院子,我又怎么会把他们送到你的床上。 我知道你会杀了他们,便救下了其中的一个,就为了让你们相会,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别人说什么南宫辰也不会相信,但他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你百口莫辩。” 凤雪儿顿悟,一手指着凤浅浅, “每隔几天把我打得遍体鳞伤的也是你! 你根本不是凤浅浅,她就是一个懦弱无能的废物,你到底是谁?” “我当然是凤浅浅,专门回来找你们报仇的!” 凤浅浅目光森冷,无半点情愫。 “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凤雪儿不住地摇着头,脸色苍白,唇上没有一点血色。 “二姨娘和妍儿的死,还有老夫人,五姨娘!” “都是我杀的,所有害过凤浅浅和江瑶的人,全都得死。 包括你,你的死期也到了。” 凤雪儿怕了,跪下求道:“大姐姐,我不想死,求求你,我不想死。 我腹内有孩子,你不能乱杀无辜。” “你都胎死腹中了,还孩子个屁。”凤浅浅声音冷厉。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凤雪儿嚎啕大哭。 凤浅浅眼眸泛起杀意,像地狱中的修罗,她声音狠厉:“去死吧!” 她将冰魄剑直接扎在凤雪儿的心口。 在拔剑之际,凤雪儿嘴角鲜血流出,接着闭上眼睛,一命呜呼。 凤浅浅如释重负,说道:“原主,对你的承诺我兑现了,你和你母亲的仇也报了,你们可以安息了。” 她用帕子擦了擦冰魄剑上的血,扔了帕子。 从空间拿出油桶,往屋内倒了一些油,并将油点燃,接着消失不见了。 须臾,辰王府有人喊起来:“走水了,落雪院走水了。” 南宫辰没有立刻处死凤雪儿,毕竟是表兄妹,只想将她困在那里,让其自生自灭。 但没想到,她却自焚,一时间是又气愤又伤心,病得更厉害了。 ………… 凤浅浅在院中晒着药草,心里想着:【二姨娘凤雪儿她们死了,太尉府竟然没有动静,淑妃那也挺消停,怕是丢不起那个人,没来兴师问罪。】 这时,凤沉鱼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请柬。 “大姐姐,长公主派人送来了请柬,邀请相府的女眷全都参加五日后的赏花宴。” 凤浅浅质疑:“赏花宴?” 凤沉鱼打开了话匣子:“长公主是当今皇上的胞妹,育有一子一女。 世子萧钰二十一,武功高强,放荡不羁。 至今未娶,连个通房都没有。 还有一个女儿叫萧灵儿,我们两个关系不错,臭味相投。 长公主都愁坏了,这两年便以赏花宴之名,为世子选妃。” 萧灵儿说,萧钰前几天从师门回来,这次就不走了。 凤浅浅唇瓣染起清浅笑意,如风如素,声音轻柔:“我已有婚约就不去了。” 凤沉鱼微微皱眉,“赏花宴是家眷都去,不论成没成婚。 我娘为你准备了衣裙,明早就会送来。” “跟你娘说一声,多谢她。” 凤沉鱼俏皮一笑:“咱姐妹不必客气,我有的你一定得有。 大姐姐,我能去你的公主府看看吗?” “当然可以,走,咱们去看看。”凤浅浅笑着说道。 二人向公主府走去,万没想到,这一去竟发现了秘密…… 第90 章 密道有宝藏,发了 凤沉鱼要去见萧灵儿,离开了公主府。 凤浅浅则直奔假山而去。 她的大脑中有一百种假设:假山的下面会不会有一座宝藏。 或是里面有一条密道通向宫里,好趁机兵变。 又或是通向城外,出口在一口枯井中…… 她拿出金属探测仪,在假山附近走着。 忽然,探测仪的发出微弱的光,有滴滴的声音传出。 “卧槽,真有宝贝,信号有点弱,可能太远。”凤浅浅开始自言自语。 她绕着假山足足走了三圈,也没发现机关在哪里。 凤浅浅眸光流转,心中有了主意,她一个瞬移来到璃王府的主院 。 暗一在外面守着,看到凤浅浅到了,忙走上前抱拳:“明珠公主。” “你们家王爷呢!” “在书房,属下给您带路。” 凤浅浅跟着暗一来到书房门外。 她喊了起来:“南宫璃,我来了。” 院中的暗卫都惊掉了下巴,心道:【小王妃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王爷的名号。】 南宫璃听到是凤浅浅的声音,忙把桌面上她的画像收起来。 他正了正衣冠,向门外走去。 门被推开,南宫璃黑如漆的眼眸中浮现一抹笑意:“浅浅,你来了。” “来找你有点事,跟我走。” “何事!” “到时你就知道了!” 凤浅浅也不等南宫璃同意,拉着他的手,一个瞬移出现在假山附近。 众暗卫哗然:[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这怎么还牵上手了!] 到了假山旁,南宫璃有些不解:“浅浅,这不是你的公主府嘛!” “是,我发现这座假山的下面可能有密道,里面应该有些好东西。 可是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机关在哪里。 你见多识广,帮我找找?” 南宫璃黑眸幽深变得凝重,他扫向假山,声音低沉: “这些太湖石奇形怪状,但有一块一定不同,那块必然是机关。 按下去可能门就出现了,咱们分头找找。” 凤浅浅点点头,向另一侧走去。 二人转了一圈也没看到。 南宫璃看向假山对面,有一棵古银杏树,树叶金黄,乍看上去还以为是一棵摇钱树。 他又转身看向银杏树正对着的位置,鹰隼般锐利的目光锁定在一块扇形的石头上。 他向假山走去,拿出匕首,朝上方的那块石头点去。 忽然,只听到“吱嘎”一声,一扇门打开。 南宫璃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声音中夹杂着兴奋,“浅浅,是这块石头!” 他又朝那块石头点了一下,门关上。 再点一下,门随即又打开。 凤浅浅欣喜不已:“走,咱们进去探险!” 她从衣袖内拿出两个探照灯,“拿着,戴在头上。” 南宫璃照做。 当二人走进去的一刹那,暗门关上。 地道又窄又长,看不到尽头,一股刺鼻的气息扑面而来。 南宫璃向前方看去:“浅浅,这里怕是有机关暗器,你在我身后,我护着你。” 凤浅浅忽然有片刻的感动,南宫璃的形象在她心目中立刻高大起来。 小路很窄,只能容两个人并肩而行。 大约走了一刻钟,小路渐宽,接着出现一个三岔路口。 凤浅浅用手指着三条路,开始发牢骚:“卧槽,这是走迷宫呢,走了半天还没到,应该往哪走呢?” “如果我猜的没错,一条路应该通向皇宫。” 南宫璃眼眸中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他有些后怕,如果这条密道真的直通皇宫,被歹人发现,老头子就会有危险,还好是浅浅发现的。 “咱们先走哪条?”凤浅浅问道。 “咱们先走中间的路。”南宫璃脸色更冷了。 又走了一段,眼前豁然开朗。 前方的平地有三四百平方米,地面上整齐地摆放着几百个箱子。 凤浅浅财迷上线,嘴都合不上了,激动的声音都变了调:“哇塞,发了,发了,这么多箱子,我要暴富!” 说完,快速向前冲去。 她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箱子里有什么。 忽然,“唰唰唰……” 三面墙的暗器折射出森冷的光芒,如密集的雨点般直奔凤浅浅而来,每一枚都蕴含着足以致命的威力。 “不好!” 南宫璃大叫一声。 他身形如闪电,直奔凤浅浅而去,挡在她的身前。 拉起凤浅浅是左躲右闪,同时手腕翻转。 数枚暴雨梨花针自袖中飞出,与来袭的暗器在空中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那些暗器形态各异,有锋利的飞镖,有带毒的银针,甚至还有闪烁着寒光的细小弩箭。 它们在昏暗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源源不断地直奔二人而来。 南宫璃和凤浅浅向后撤退。 “好险,差点没命了!”凤浅浅呼出一口浊气。 南宫璃将凤浅浅紧紧拥入怀中,“你要吓死本王了,这些东西宁可不要,本王也不想你有任何闪失。” 凤浅浅一脸淡然,笑了笑:“没事,我命大着呢,没那么容易死。” 南宫璃将凤浅浅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宠溺道:“你不能有事,否则本王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看似随意说出,但这些话却是南宫璃的心里话。 不知何时,凤浅浅已住在南宫璃的心里,再也容纳不下别人。 “我不会有事,我得回去把那些宝贝拿走。” “不准去,那里机关重重,你想要宝贝,本王库房里的东西你全拿走。” 南宫璃抓住凤浅浅的手不让她走。 凤浅浅的另一只手将南宫璃手扒开,“放心,我不靠近。” 她向前走了数步,一挥手,地上的那些箱子全都消失不见了。 南宫璃凤目斜挑,一手指着地面,惊呼:“没了!” 凤浅浅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开口:“我有个宝贝是空间,能装东西。” 南宫璃并没有多问,只要浅浅平安就行,至于别的不重要。 “南宫璃,等咱们出去时,再打开看看里面有多少。 咱们去左边的那条路看看是不是出口!”凤浅浅温婉道。 “你可不能轻举妄动。” 凤浅浅心情特别好,“放心,走!” 走到尽头,凤浅浅又收获了一些粮食和兵器…… 第 91章 密道寻宝 南宫璃饶有兴趣地看着凤浅浅,寻思着:浅浅的这个宝贝好,也不知道它多大,能装多少东西。 如果足够大,用到战场上可就好了。 两军开战之时, 先把敌军的粮草全收了,敌军定会不战而降。】 凤浅浅郑重地说:“这两处是藏宝的地方,另一条路应该就是出口。 这里藏了军饷,又有兵器和粮食,估计是要造反,这幕后之人是谁呢?” 南宫璃沉声道:“老头子曾说过,这里曾经是一位摄政王的王府。 后来不知为何,他突然得了重病,不到一日就撒手人寰。” “这就说得通了,那位摄政王想造反,他要逆天而行,还没等反成,命先没了。 没了好啊,如果他有命在,这些东西还指不定给谁呢。”凤浅浅直言。 “你说的没错,本王也这样想。” 凤浅浅嘴角微微上扬,“南宫璃,不管这些东西是谁的,到了我们的手中,就是我们俩的。 看在你护我的份上,分你一半。 不过,那些兵器不能给你,如果被有心人知道,再给你戴上蓄意谋反的帽子,就麻烦了。” 南宫璃不禁挑了挑眉,“那些东西本王不要,都给你。” 凤浅浅如水的双眸定定地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那可不准反悔。” “无悔!” “好嘞!” “但本王也有条件!” “说,啥条件?” “你搬到公主府,我得经常来蹭饭。 王府的厨子做的实在是太难吃了,本王一点胃口也没有,还是喜欢与你一起吃。”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没问题 ,让周嬷嬷多做些就够你吃了。” 凤浅浅放心了,心道:【吓我一跳,还以为他要反悔呢,不要金银就好。】 她随即又说道:“这些粮食也不知还能不能吃。 等出去时看看,如果能吃,就送去江南给灾民。 这些银两最后取之于民,还之于民。 我们可以用它修路,安路灯,建一些免费的学堂和养老院。 再建一个收容所,收容那些孤苦无依的孩子。” 南宫璃对凤浅浅投去赞许的目光,“咱们看看出口在哪里?” “嗯!” 二人顺着小路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一扇门挡住了去路。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女子娇柔的声音。 “二殿下,玉儿好想你?” “玉儿,本殿下也想你。老头子这段时间有什么动静?” “他也没翻牌子,大概是年老不行吧。” “没我行吧。” “那还用说嘛,你年轻力壮!” 凤浅浅和南宫璃着实惊到了。 “我的天,这是什么骚操作,还里还有个大绿瓜,这样也行,皇上被绿了。 二皇子真是个王八蛋,他爹的女人也敢睡。” 紧接着,听到男人的喘息声和女子的娇娇声…… 听到那撩人的声音,让人想入非非。 听得浅浅脸上泛着红晕。 南宫璃也跑不到哪里去,他可是正常的男人。 浑身开始燥热,那一亩三分地的位置也开始蠢蠢欲动。 凤浅浅又在那嘀咕着:“胆是真大,就不怕被发现吗?看样是经常作案。” 没多一会儿,外面便没了龙腾虎跃的声音,只剩下暴风雨后的宁静。 “卧槽,时间这么短,撒泡尿的功夫,还是不是男人。” 南宫璃异样的眼神看着凤浅浅,如果素不相识,听到这番话,他一定认为这个王妃傻。 凤浅浅有些不好意思,一手指着外面:“我说的是他,没说你,你时间长。” 南宫璃更无语,这话他没法接,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 凤浅浅又开始嘀咕:“我去吓吓他们。” “浅浅,不要出去。” “放心,他们认不出我,你在这里等着。” 凤浅浅换上夜光骷髅的衣袍 ,一个瞬移,出现在外面。 外面是一间密室,里面有床,四周有烛火,衣服都扔到了地面。 只见男女二人正一丝不挂地躺在床榻之上。 男子用锦被遮住了下半身,女子则春光乍泄。 女子长得也是花容月貌。 面似三月桃花含露,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 声音娇柔可人,躺在二皇子的臂弯里。 “二殿下,你一定要经常来看玉儿。” “我也想,可是怕被人发现。” “在密室里怕什么。” 凤浅浅眼中泛着邪魅的笑,往她们的衣服上撒了些痒痒粉,又将烛火熄灭。 “啊!” “怎么黑了!”女子的惊叫声传出。 “是谁!” 二皇子震怒,接着坐起来。 凤浅浅头伸出空间,声音恐怖,用上变音器说话都带回音:“你们声音太大,吵到本夫人修炼了。 本夫人乃是千年白骨成精,正好饿了,说,先喝谁的血?” 凤浅浅在地上来回走着。 在她们的眼中,看到一个泛着幽光的骷髅在空中来回飘着,还张着嘴说话。 “二殿下,玉儿怕!”玉贵人吓得瑟瑟发抖。 南宫景双手护住她:“不怕,本殿下神鬼不惧,你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 凤浅浅声音狠厉:“我再问一次,先喝谁的血,本夫人饿了。” 玉贵人吓了一跳,声音颤抖:“喝我的。” 二皇子一听,怒从心来:“白骨精,你想喝血冲我来,不要动玉儿。” 凤浅浅声音冷厉: “还真是郎情妾意,既然你们想在一起,本夫人就成全你们,让你们永不分离吧。” 凤浅浅拿出一大瓶强力万能胶,打开滴在二人的身上。 这种胶水的威力超乎想象,能在瞬间固化,而且异常牢固。 玉贵人只觉得凉凉的,并未来觉得有丝毫不妥。 将二皇子和怀中的玉贵人粘到了一起。 当滴完万能胶水,凤浅浅道了句:“别让本夫人再见到你们。”说完,消失不见了。 二人看到骷髅消失了。 这时,一盏蜡烛照亮了室内的一切。 “玉儿,你看到了什么?”南宫景问道。 “一个会说话的骷髅!” 南宫景准备松开胳膊,可发现同玉贵人分不开。 他心知大事不好,“玉儿,我们怎么粘到一起了。” 玉贵人急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这好办,你别动,我一运内力,咱们就会分开。” 玉贵人很听话,一动没动。 南宫景一用力,只听到刺啦一声。 “啊!” 玉贵人整个右手臂接触到二皇子的位置,皮肉生生扯下一大片,鲜血接着流出来,玉贵人疼晕过去。 …… 第 92章 血色一片 玉贵人手臂上血不断地流着,惨不忍睹。 南宫景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偶尔有皮外伤。 他明白了:当二人分开时,力气大的受伤就轻。 二皇子咬了咬下唇,一丝阴冷的笑容在他的嘴角一闪而过。 他声音低沉:“玉儿,不是本皇子无情,而是必须有一人要付出代价,只能委屈你了。 你既然已经疼得昏了过去,也不介意再疼两次。” 他眼神中透露出狠厉,用力左臂,又是嘶啦一声。 玉贵人的左臂和南宫景接触的地方又拽下几片肉。 他开始犯愁:如何将玉儿从身上分开呢。 想一脚将她踹开,可两人贴在一起,也使不上力。 他眼中喷火,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气得铁青。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窝囊,而且还束手无策。 他运力手腕,挥起双掌,打在玉贵人的双肩上。 “嗖”的一下。 玉贵人直接穿过密室的大门,出现在南宫璃的对面。 如果不是有道墙挡着,都能把她打到地道里。 南宫璃原本站在地道的门口,右手捏着下颌,左手端着右臂,正在冥思苦想,琢磨机关的位置。 “扑通!” 这声音着实吓了他一跳。 南宫璃心中腹诽:谁在撞门?看这力度是没打算活啊! 玉贵人的鼻子被撞塌,脸上血肉模糊,全是血。 后背粘着万能胶的地方,坑坑洼洼,没有一处好地方,鲜血淋漓。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什么野兽给撕咬了,她接着倒在地上。 强力万能胶是最新型的胶水,滴上去以后,在十秒内能快速往肌里渗透,之后才固化。 南宫景看向自己前胸的位置,有的地方肉被剜走,有的地方也粘着玉贵人的肉。 腥味充斥着他的鼻尖,他的胃里翻江倒海,一阵恶心。 “这还得用刀将玉儿的肉剔下去,不能总粘在本皇子的身上。” 此时,他疼得冷汗流出来,气愤地骂着:“白骨精,你不是人。 本皇子不管你是人是鬼,只要抓到你,定会让你灰飞烟灭。 将你祖宗十八代的祖坟都给刨了,挫骨扬灰,可疼死我了!” “卧槽,来呀,让我灰飞烟灭。 他妈的,还带刨祖坟的,你再敢逼逼,我弄死你! 皇上啊,我为了给你出气,又招来一顿骂,关键还不能说。 唉! 我就是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名。” 她看向狼狈的二人:“唉,偷情偷到这份上,也没谁了! 南宫景拿出帕子擦了擦身上的血,穿好衣袍,将一身伤的玉贵人抱到床上。 他来到出口,按到一处机关,门打开。 门外守着一个丫鬟和一个婆子。 南宫景吩咐:“玉贵人意外受伤,带出去治伤,先止血。京城有家神医堂 ,最好请神医亲自医治。” “是,二殿下!” 凤浅浅听了,开始嘀咕:“我是不是有些不地道,把人家弄伤了,她们还得给我送银子。” 玉贵人是四品太常寺少卿的长女,其父亲一直忠心于二皇子。 南宫景向另一条密道走去。 凤浅浅并没有离开,而是在空间看着,她想看看二皇子怎么离开。 南宫景一边走,一边挠着手臂,“怎么这么痒,太痒了!” 凤浅浅紧随其后,嘴角噙着笑意:“药效发作了,有你受的。 看样,这两日,我得在神医堂守株待兔。”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终于走到了路的尽头,南宫景按动机关,走出去。 凤浅浅紧随其后。 出了密道,她环顾四周,竟是郊外的一处别苑。 她听南宫璃说过,二皇子去了江南。 谁曾想他根本没有离京,而是在别苑与皇帝的女人私会。 ………… 密室 “唉,二殿下也太狠了! 主子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竟把人的皮肉都剥离。 这罪可怎么遭,都赶上凌迟了,疼都得疼死了。”奶娘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咱们主子可怜,奴婢也劝过她,让他早些与二皇子断了往来。 可她就是不听,如今落得这个下场,还不敢声张。 奶娘,眼下应该怎么办?找哪位太医来医治?” 奶娘叹了口气:“还是找徐太医吧,毕竟是二殿下的人。” 二人好不容易将玉贵人抬出密室,放到床上,宫女就去请太医。 徐太医看到玉贵人胳膊处的伤,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夫先施针先让玉贵人醒来,再开些止血止疼的方子和一些涂抹伤口的药。 这一身伤怕是要落下疤痕,最好能找神医堂的女神医看看,不过也听说,对于疑难杂症,一万两银子起价。” “她怎么那么黑!”宫女腹诽。 “人家黑有黑的道理。”奶娘回答 。 徐太医施完针,玉贵人醒来,可是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生不如死。 他额头上冷汗涔涔,更可恨的是,全身痒的厉害。 送走了徐太医,奶娘看了看天色,对宫女说道:“明日拿着令牌,带主子出宫,找神医诊治。” “······” 南宫璃在密道里等着,干等凤浅浅也没来。 心里犯起嘀咕:浅浅不会又把本王扔下了吧。 和她在一起还真是刺激不断,可她这扔人的毛病不太好。 凤浅浅回来时,看到南宫璃还站在原地,俏皮一笑:“有没有想过我又把你丢在这,不许说谎。” 南宫璃眉眼含情,淡然笑了笑:“有那么一个瞬间。” “扔怕了,有心理阴影了吧。” 凤浅浅打趣。 南宫璃笑而不语。 凤浅浅又绘声绘色地讲起二皇子和玉贵人被教训之事。 她义愤填膺:“你说这二皇子也是,找什么样的女人不行,偏偏玩他爹的女人,那不是自寻死路嘛。 如果这件事捅到皇上那,皇上即使不杀他,他也得终生监禁 。 还有玉贵人,她也得被处死,他们的脑袋估计是被驴给踢了。” 第 93章 赏花宴风波 凤浅浅又看向南宫璃:“你可得离你父皇的女人远点,别被有心人设计了。 弄个满门抄斩,我可不想被你连累。” 南宫璃保证:“放心,本王一生只染指你一人,对别的女人没兴趣。” “油腔滑调。” 凤浅浅郑重地问:“密道怎么处理?” “封上,交给本王。” 凤浅浅点头,拉着他的手,一个瞬移出了密道。 南宫璃回到王府,安排堵住密道的事宜…… ………… 第二日,凤浅浅早早地去了神医堂。 果然不出所料,玉桂宫的掌事嬷嬷带着一个黑衣女子来见凤浅浅。 “神医,你可否给我们家主子看看。” 凤浅浅上下打量着来人,问道:“你们家主子怎么了,有什么症状?” 管事嬷嬷开口:“我家主子受了伤,皮肤上已少了一些肉,而且痒痒异常。” “百合,把门关上。”凤浅浅命令。 “你解开衣裙,我看看她的情况。” 凤浅浅嘴角轻勾。 等检查完,她一本正经道:“这一身伤,治好需要五万两。” “神医,银子不是问题 。” 就这样,凤浅浅给玉贵人做了手术,进账了十万两银子。 二皇子找了几个太医,结果还是奇痒难耐,这病根本治不了,最后也到神医堂求医治之方。 十万两也进入凤浅浅的空间。 自从这次以后,二皇子行房时开始不举。 他也派人四处打探白骨精的下落。 之后的几天,平安无事。 ………… 这一日,是赏花宴的日子。 百合正在给凤浅浅梳妆,问道:“主子,今天戴哪支簪子?” 凤浅浅声音柔和:“碧玉梅花簪。” “可今天是赏花宴,想必有不少名门贵女参加,会不会太素气了些?” “不用管那么多,人家是选择儿媳,我是不得不去。 戴的花枝招展的反而喧宾夺主。” “是!” 凤浅浅依旧如往常一样,戴上面纱,向外走去。 刚出院子,凤沉鱼就走过来。 二人坐上马车,带着珍珠去了公主府。 公主府门前,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贵女们都穿着各色华丽的锦裙,头上插满金钗玉饰,一颦一笑尽显端庄。 凤沉鱼看到萧灵儿,带着凤浅浅走上前,“灵儿,这是我大姐姐,你还没见过吧。” 萧灵儿上下打量着:“你就是大姐姐。” 凤浅浅点点头。 萧灵儿本来还在接待来宾,索性不管了,带着凤浅浅和凤沉鱼向院中走去。 在宽敞的前院,两侧是桌椅,桌子上摆着各色糕点、水果和茶盏。 在上方,座位空着,是长公主坐的位置,此时她还没有出来。 一些女子已站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 黄娇娇看到凤浅浅来了,手开始不住地颤抖,也不敢抬头。 穿着碧色如意百褶裙的女子看出端倪,问道:“娇娇 ,你怎么了?” 另一位小姐努努嘴,“就是她,穿白衣裙的那位。” 几人心知肚明。 碧衣女子当即怒气上涌,眼眸中泛起杀意,“娇娇,你不用怕她。 听凤雪儿说,相府嫡女在府中嚣张跋扈,经常欺负她。 如今欺负到你的头上,我定会为你报仇。” 黄娇娇上次在珠宝店门前被凤浅浅打了一顿,她的几个闺蜜知道后,都义愤填膺。 相约等下次见到那个贱人,一定给她点颜色看看。 这名女子是威武将军林孝庭之女林锦心,不爱红妆爱武装。 平日里就喜欢舞刀弄枪,林将军见了,便请了名师教她功夫。 林锦心走上前,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质问:“你就是凤浅浅?” 她眼中带着一抹寒意,“有事?” 林锦心眼中喷火,怒斥:“你竟敢打黄娇娇。” 凤浅浅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皮肤略微黑些。 虎口处有握剑的老茧,眉眼间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一看就是会功夫之人。 “不错,人是我打的,你想为她出头,尽管放马过来!”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杀气,气场强大。 长公主走出来,林锦心见了,没敢再继续下去,只得回到原处。 长公主名唤南宫邀月,是当今皇上的胞妹。 她身着一袭绛紫色织锦的华服,其上绣着寓意富贵的牡丹和金色丝线青鸾的图案。 袖口裩着银丝勾勒出繁复的莲花图案,看着既庄重又不失华丽。 眼神清澈而深邃,带着一种超脱世俗的智慧与淡然。 众人分列两旁,都福身见礼:“见过长公主。” 南宫邀月面上带着微笑:“大家无须多礼,咱们都是老相识了,快坐吧。 想着老姐妹们有日子没见了,便邀请各位前来叙叙旧。 也让这些年轻一辈们熟络一下,有相互志趣相投的,也能成为姐妹。 各位也不必拘礼,灵儿,带小姐妹们去后花园赏花,咱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在一起说说话。” “是,母亲!”萧灵儿说了一句。 “大家跟我一起去吧。”萧灵儿脸上笑意盈盈,温婉地说道。 那些贵女们可不想陪着长公主聊天,纷纷起身,向后院走去。 到了后花园,南宫婉走到凤浅浅的面前,不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相府的废物。” 凤沉鱼在一边小声道:“大姐姐,她是三公主。” 林锦心几人刚要施礼,南宫婉摆了摆手。 这时,有人在林锦心耳边嘀咕着。 林锦心眼含笑意,开始挑衅:“凤浅浅,听说你文采出众,不如你当众赋诗一首,让我们也长长见识,就以荷花为题。” 凤浅浅当即反驳:“是哪个乌龟王八蛋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不好意思,我大字都认不得几个,想做出一首诗,太难了,你们找别人吧!” 林锦心声音更大了:“凤浅浅,大家可都等着呢,你别不识抬举。” “作诗,我怎么作?” 凤浅浅嘴角微勾,心道:[既然你们找死,可怪不得我!我可是从小背唐诗宋词长大的……] 她回头看向凤沉鱼,“你会吗?” 凤沉鱼首当其冲:“大姐姐,我替你,她们这是强人所难!” 凤浅浅看向凤沉鱼:“她们是摆明了让我出丑,我自己琢磨琢磨!” 凤浅浅低下头,环视四周,又叹了口气:“难,太难了,是谁发明的诗,文绉绉的太坑人。” 林锦心看凤浅浅的表情,心中得意。 殊不知,她被坑的很惨…… 第 94章以一赔十 在荷香榭的窗前,站着几个人。 其中有七王爷南宫璃,九皇子南宫澈,公主府的世子萧钰和镇国公的世子苏子陌。 南宫澈端起一杯茶呷了一小口,待放下之际,说道:“萧钰,你就不能长点心,选个合适的女子马上娶了。 每年姑母都是费心费力为你选世子妃,结果成全了别人,她的青丝都熬成白发了。 你就不能做件好事,抓住一个,直接娶了。” 萧钰瞟了他一眼:“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不娶!” 南宫澈反驳:“我要是看上中意的女子,直抬回府就洞房,三媒六聘都省了, 哪像你们挑三拣四的。” 苏子陌指着花园说道:“你们看,那白衣女子是谁?怎么还蒙着面纱。” 众人向下看去。 南宫澈漫不经心道:“她,你可不要惦记,那是我七嫂,如今是名花有主,还是看看其他人吧。” 南宫澈眼睛微眯,一手指着凤沉鱼,问道:“七哥,七嫂旁边的人,是不是上次那个吃糖人的姑娘。” 南宫璃没有吱声,只微微点点头。 “她很维护七嫂。” 苏子陌看了看:“那是相府的四小姐凤沉鱼,你们可离她远点。 她就是个疯丫头,谁要是娶她,那就是娶个母夜叉回家,下半辈子可是生不如死。” 南宫澈有意无意地说了句:“我瞧着你们倒是挺般配的,一个放荡不羁,一个性子野。 要不这样,我同父皇说说,给你赐婚!” 苏子陌白了他一眼,佯装怒了:“咱们还是不是兄弟,有你这么坑人的吗?这是把我往死里坑啊!” 众人笑了。 萧钰调侃了一句:“七哥,相府的女婿可不好当。” 南宫璃瞥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好当的!” 苏子陌语不惊人死不休:“听说凤雪儿和凤妍儿都赐婚太子和辰王,成了侧妃,结果都香消玉殒。 传言说是凤丞相不想站队,才不得已出手。” 南宫璃面容冰冷 ,如万年寒冰,声音中不带一丝情感:“那是她们命短,天生没有富贵命,享不了那个福。” 他的眼神片刻没离开过凤浅浅。 ··········· 林锦心看凤浅浅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你快点,我们还等着赏花呢。” “不急,你们赏你们的花,我想我的诗,我的脑子也笨,得想出几个字。 林锦心,我要是做出诗来,有什么奖励?” 林锦心摘下头上的一支百合金簪,拿在手中举起,“这支簪子归你,它可值五六百两呢。” 她料想凤浅浅也作不出诗。 凤浅浅看着那支簪子,“我不太喜欢这些首饰,还是银子来得实在。” 林锦心开口:“你要是做出诗,本小姐就给你一百两银子。” 凤浅浅嗤之以鼻:“你打发要饭的呢,好歹我也是皇上亲封的明珠公主,起码一字千金。” 南宫婉儿笑了笑:“凤浅浅,本公主就拿出五千两,如果你能做出诗,就归你。” 假山后面躲着两个人,其中一男子器宇轩昂,旁边还有一位公公。 “老秦,你说浅浅丫头能做出诗吗?婉儿太过分了,应该把她嫁出去。” “老奴说不准,但七王妃很机灵,应该不在话下。” 凤浅浅眸光流转,长长的睫毛如两只黑蝴蝶扑闪着,说道: “你说5000两,万一输了不认账怎么办。 空口无凭,咱们得立下字据。” 凤浅浅看到萧灵儿,“郡主,你命人拿来纸笔,把管家叫来帮帮忙,她们得签字画押。” 她手中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有意无意地摇着,多了几分俏皮。 她浅浅一笑,:“既然玩,咱们就玩个大的,以一抵十,敢不敢 !” 南宫婉儿来了斗志:“好,玩就玩,本公主还怕了你不成。” 林锦心有些犹豫不决,黄娇娇在一旁说着:“林姐姐,凤浅浅从小被扔在一个破院子里,根本没人教她认字,你稳赢。” “本小姐押两千两。”经黄娇娇这么一说,林锦心果断下注。” 黄娇娇不再言语。 林锦心眼中带着凛冽之意:“娇娇,我可是为你出头,你竟然不跟。押!” 黄娇娇骑虎难下,喊了句:“本小姐押一千两。” 凤浅浅露出鄙夷的眼神:“林锦心,如果你输了,就要输两万两。你可想好,输不起就别玩。” 林锦心意志坚定,反问道:“凤浅浅,我们都押了银子,如果你输了呢?你押什么!” “说的也是,你们也知道我的处境,是一清二白。 我要是输了,就把皇上赏赐的公主府押上。 不够的话再把璃王府押上。 如果还不够,我让璃王出去借点银子。” “行!” 站在二楼的南宫澈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七哥,我七嫂可够狠的,你的王府都要没了,要无家可归了,没准还得欠一屁股债。” 南宫璃一记眼刀扫向九皇子。 南宫澈一手捂住嘴,“我没说,什么都没说。” “……” ………… 假山后 皇上看向秦淮:“老秦,赐婚是不是错了? 这浅丫头是想让老七无家可归啊!” 秦淮不敢言语。 萧灵儿命人拿来纸笔,管家也到了。 凤浅浅说道: “管家,今天得辛苦你,写的字据是一式多份。” “璃王妃不必客气。” 管家坐下,拿起纸笔。 凤浅浅喊道:“本次赌约,一赔十,多押多赢,愿赌服输。 婉公主押五千两银子,林锦心两千两,黄娇娇一千两·····” 凤浅浅一脚踩着花坛边卖力地吆喝:“走过的,路过的,过来看一看啦,赚钱的大好机会,以一赔十啦,多押多得。 你押一千两,赢了就得到一万两银子。 还有谁押,有权不使,过期无效啦······” 她喊得那叫一个热情如火,慷慨激昂:“押啦,押啦! 看看三公主,眼光独到押了五千两,到时可是能赢五万两,赚大发了!” 婉公主的眉毛都飞上了天,她看向周围的姐妹:“你们等着做什么,还不下注,这可是赚银子的大好时机。” ………… 假山后 南宫云天眼眸深邃:“老秦,这浅浅丫头怎么像个街头的小商贩。 她从哪学来的这一套,她怎么不说万一输了,十倍赔偿呢。” 秦公公眯着眼睛:“主子,愿者上钩!” 第 95章扮猪吃虎 凤沉鱼拽了拽凤浅浅的衣袖,小声道:“大姐姐,这次玩大了,万一输了怎么办!” 凤浅浅神色淡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输了就输了,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你别打扰我,我得找找灵感,多想几个字,看看怎么拼出一首诗。” “……” ………… 二楼的四人都会武功,耳力甚好,苏子陌听后笑出声来:“七表哥,你的小王妃行不行啊! 怕是你连住的地方都没了,我也得去凑凑热闹。” 说完,他一个飞身不见了身影。 萧钰看着,声音低沉:“难道七嫂是深藏不露?” 南宫璃一言不发,周身散发着寒气。 “过了这村可没这个店了,发财的大好时机,摆在你面前,错过了后悔……” 凤浅浅开始本色出演。 苏子陌走上前:“本世子押一万两。” 凤浅浅看向周围,有几个女子看苏子陌的眼神,一个个都粉面含春,魂都跟着走了。 她眼眸闪着一丝邪魅的笑,随即转瞬即逝。 凤浅浅夸赞道:“你们看,这位公子长得是风绅俊朗,气宇轩昂,一身贵气。 要是赢了,那可是十万两的银票。” “管家,记上!” 爱慕苏子陌的女子也纷纷跟风押了银子,最少五百两。 凤浅浅心中这个得意,“傻缺,都跑来送死。” 林锦心急了:“凤浅浅,你别只顾着喊,是你作诗!” “哦,对,是我做诗,我怎么给忘这茬了。” 一些人大笑起来:“废物要是能作出诗来,那母猪都能上树。” “凤浅浅,你快作诗,别磨磨唧唧的。” “行,我作诗,题目 是什么?” “荷花!”林锦心不耐烦地提醒了一句。 “管家,她们都签字画押了吗?不签完,赢了银子可拿不回去。” “都签完画完了。” 凤浅浅拿起写完的一张字据看了看,“不错,多抄几份。” 接着看向荷花池。 “快点。”林锦心催促。 凤浅浅心道:【我不会写,还不会背诗嘛,各位大诗人,今天借你们的诗一用。】 “你们听好了,我要作诗了。” 南宫婉儿瞪了她一眼:“痛快点。” 凤浅浅声音清脆:“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林锦心当即一愣:她竟然作了一首,那自己押的银子不是打水漂嘛。 “不对,这是雪儿提过的诗,这首不算。”她狡辩道。 其他人怕输银子,也异口同声附和:“这首诗不作数, 你要再作一首才行。” 凤沉鱼叉着腰,瞪着眼睛,一手指着她们:“你们言而无信,竟然赖账,这首诗就是我大姐姐作。” 假山后 “好诗,好一个接天莲叶无穷碧。”南宫云天说道。 想不到, 想不到浅浅这扮猪吃虎藏拙的本事有一套,老七可是捡到宝了。” 二楼: 南宫璃向凤浅浅投去赞许的目光。 南宫澈无奈地摇摇头,调侃道:“苏子陌这个二傻子可是输惨了,这一输就是十万两,他家有矿,产银子。” 凤浅浅看着眼前这些跳梁小丑,眼射寒星,冷冷道:“那就再来一首,这首算吧。” “再来一首行!”南宫婉儿说道。 凤浅浅声音铿锵有力:“池面风来波潋潋,波间露下叶田田。谁于水面张青盖,罩却红妆唱采莲。 不够的话再来一首: 斜雨飞丝织晓空,疏帘半卷野亭风。荷花开尽秋光晚,零落残红绿沼中。 还有·······” “……” 凤沉鱼兴奋喊起来:“大姐姐,你赢了,我们赢了!” 萧灵儿脸上也绽放笑容:“我们赢了。” 众人是彻底懵了,一人道:“是谁说相府大小姐是一草包,就这还废物!” 林锦心傻了,暗自骂着:凤雪儿,你可把我们害惨了。 婉公主想着自己押了五千两,气上心头,暗自骂着:完了,被小贱人耍了。 凤浅浅一脸得意,来到管家的面前,拿起其中的一张字据,眉眼含笑。 管家站起来:“老奴合计了一下,一共是二十二万五千两白银。” 凤浅浅一脸兴奋,“各位,不要伤心,不要气恼。 这笔银子,我凤浅浅不会据为己有,准备送给皇上,让他命人建几所孤儿院。 不只在京城,还在其他郡县,收留那些没有亲人的孤儿,给他们一个温暖的家。 你们也是为孤儿院出了一分力,发了一分光。 你们的名字将会写在孤儿院的功德墙上。 你们的善举将与山河同在,与日月同辉。 你们会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永垂不朽!” 凤浅浅说得那叫一个在荡气回肠。 忽然,她觉得好像不太对劲。” 凤沉鱼在一边眨着清澈的大眼睛皱着眉头听着,“灵儿,我怎么听着大姐姐说的,想哭呢。” “我也有同感。”萧灵儿说道。 在场的一些贵女们有的低头沉思,默不作声,心情都很压抑。 假山后的皇帝赞不绝口:“浅丫头可真不简单,老秦,你该出场了。” 秦淮应下,来到后花园,问一个侍卫:“九皇子呢?” 声音很大。 那个侍卫回答 : “大总管,九殿下在荷香榭的二楼。” 秦淮向二楼走去,正好要经过凤浅浅打赌的地方。 凤浅浅抬眼望去,心道:秦公公不是跟踪自己吧,刚说把银子捐出去,结果人就来取银子了。 咋滴,未卜先知啊! 秦公公忙打了个扦:“老奴见过明珠公主。” 凤浅浅眼眸含笑:“秦大总管无须多礼,我正有事找皇上呢,您就来了。 大总管,浅浅赢了点银子,求您转交给皇上。 将上面之人欠的银子收上来,建几所孤儿院。 给无父无母流浪的孩子找个家 。 墙上写上这些人的名字和永垂不朽四个字!名字前也可以种些黄菊花和白菊花!” 南宫璃得到一个信息:浅浅喜欢白菊花和黄菊花…… 第96 章 拔剑杀浅浅 秦公公接过管家手中的几张字据,说道:“老奴一定会奏请皇上,将上面的名字一一过目写到墙上 。” “有劳大总管。” “明珠公主,咱家还有事,先行告退。” 凤浅浅点点头:“大总管慢走。” 秦淮向外走去。 凤浅浅心道:我怎么感觉秦公公就是来取字据的。 南宫婉儿狠狠地剜了林锦心一眼:这个蠢货,害自己白白损失了五万两银子。 如果此事被父皇知道了,要如何收场。 黄娇娇也抱怨:“锦心,都怪你强出头,我输了一万两银子,父亲一定会打死我的。” 林锦心脸色大变: “我这是为了给你出气,你竟然怪我。 我说让你押一千两银子了,还是把着你的手指签字画押了! 你输了能怪谁,我还输了两万两呢。 真是不识好人心,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 “断就断,谁怕谁!”黄娇娇也来了火气。 一个粉衣女子看了眼南宫婉,叹了口气:“唉,本小姐是真笨,为何跟风,结果输了五千两银子。 以后姐妹们要是见不到我,那我就是被禁足了,一段时间不能约你们玩了。” “·······” 贵女们各抒己见,但大多都怪林锦心想出风头,坑了大伙。 林锦心距凤浅浅有十几米远,听着要好姐妹们的抱怨声,又看到凤浅浅那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样子。 她是越看越气,一时间怒气上涌,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开始咆哮:“凤浅浅,你个小贱人,是你故意设下陷阱让本小姐跳,你够狠!” 她眼中喷火,猛然抽出腰中的软剑,向凤浅浅刺去。 凤沉鱼见势不妙,一把拉开凤浅浅,那剑刺空。 林锦心追着跑凤浅浅跑:“小贼人,今天本小姐一定要杀了你!” 凤浅浅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 “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 其他贵女们吓得往四处跑,生怕被波及,受了内伤可犯不上。 凤浅浅无意中看到不远处一副看好戏模样的南宫婉儿。 她嘴角微勾,快速向她跑去。 南宫婉儿脑中浮现一个画面:林锦心把凤浅浅给杀了,她又被送去了刑部问斩。 她心中得意,一时间竟失了神。 凤浅浅跑得慢了很多,她测出林锦心剑的速度。 快到南宫婉面前时,凤浅浅快速闪到一边。 对于这突来的变化,林锦心始料不及。 她用了十分的力气,手中的剑已刹不住闸,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冲去。 那把锋利的剑快速向南宫婉儿的刺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啊!”林锦心一剑刺中南宫婉的右手臂。 “林锦心,你做什么,竟然敢杀公主!”一个女子喊道。 “啊!” 林锦心将剑拔出,看到软剑上的血,她彻底懵了。 她忙解释:“公主,我不是有意的,我本来要杀凤浅浅。” 大宫女扶住公主,厉声呵斥:“大胆!” 南宫婉穿了一件浅粉色的衣裙 。 右衣袖被划了一条口子,鲜血瞬间将衣裙染红。 也不知伤了多深,总之受得不轻。 “啊,疼!” 南宫婉被皇后保护的很好,从来没有受过伤,此时哭了起来。 “林锦心,本公主跟你没完!” 萧灵儿见势不妙,快速向前院跑去。 一边跑还一边喊 :“母亲, 不好了,林锦心把婉公主杀了。” ………… 假山后 南宫云天一直关注着这里的动向。 看到林锦心拔剑冲凤浅浅刺去时,心里骂道:【这个蠢货,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当南宫婉儿受伤时,他觉得无比痛快:【活该,让你逞能。 浅浅丫头不受伤就行,她可是我大周未来的皇后。 大周的子孙万代,还指望她呢。】 长公主本来挺开心,与众位夫人聊着。 忽然,萧灵儿闯进来。 “母亲,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 林锦心要杀了凤浅浅,结果把婉公主砍了。” 长公主眉头一拧,“林夫人,要是婉公主出现意外,看你们林府怎么向皇上交待。 走,随本公主去看看。” ………… 二楼 南宫澈看到南宫婉哀嚎着离开,无奈地摇摇头:“这个林锦心是真蠢,怎么还拔剑要杀七嫂。” 南宫璃眼中泛起杀意,“林将军怎么生了这么个惹事精。 这样的人,不必留在京城,那就是一个祸害。” 苏子陌垂头丧气地走过来,一句话都没有说。 萧钰调侃:“唉,子陌,你这是何苦,有那十万两银子请我们吃吃喝喝不好吗? 非得拼了命地送银子,更可恶的是,银子还到不了七嫂的手,你图意啥! 是你们镇国公府银子太多,库房装不下吗?” 苏子陌并没有多说什么,自己只是想凑个热闹。 结果这一凑不要紧,十万两银子打水漂了,他还不知回府怎么向父亲交待。 来公主府,他太悔了。 南宫澈挖苦道:“子陌可能是想搏得美人笑吧,万没想到美人非但没笑成,还受了重伤。 你的眼睛可要擦亮点,那嚣张跋扈的劲儿,可不是你的菜。 要是娶了她,你这辈子跟掉在火坑里没什么区别。”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一时贪玩罢了。 那个刁蛮的公主,本世子可没兴趣。” “……” ………… 长公主来到花园,众贵女依然站在那里。 林锦心手中提前剑,剑上还滴着血,她不知所措。 “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小姐,婉儿怎么会受伤?” 林锦心跪下:“长公主, 我不是有意的,我并没有杀婉公主的意思。” 长公主眉眼又凌厉了几分,质问:“那你想杀谁,怎么会拔剑! 这是本公主的赏花宴,你是来破坏的吗?” “长公主,是凤浅浅,是她。” “你要杀她, 她可是皇上亲封的明珠公主,未来的璃王妃,是谁给你的胆子!” 林锦心低着头,不知说什么好。 此时,她觉得无论怎么解释都是错的,自己是着了凤浅浅的道。 她恶狠狠地瞪向风浅浅,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将她挫骨扬灰。 心道:[凤浅浅,如果我此大难不死,此仇必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第97 章姐妹反目 林锦心稳了稳心神,理了理思路,“长公主,是凤浅浅设计坑我们银子。” “怎么回事!” 长公主看向其他人。 萧灵儿走上前:“母亲,是林锦心要押银子,结果十倍赔偿。 她输不起了,就心生怒意,要杀了浅浅姐姐,结果误伤了婉公主。” 长公主越听越气,自己为儿子办一次赏花宴容易嘛,竟然被林锦心搅了局。 “黄娇娇,你来告诉本公主是怎么回事?” 黄娇娇一听,点到了自己,她心知肚明,林锦心是为自己鸣不平。 但此时,婉公主已受伤,必须与其划清界限,以免被牵连。 她福了福身,温婉道:“公主,是林小姐找明珠公主的麻烦,说她是一个废物,不会做诗,才下的赌注。” 林锦心一听,顿生怒意,她拿着剑指着黄娇娇:“黄娇娇,你够狠! 为了给你出头,本小姐真是有眼无珠,竟真心把你当姐妹。 关键时刻,你竟为了自保,把我推出来。” 黄娇娇听后也怒了:“林小姐,是我让你找明珠公主的麻烦,还是让你拿剑去杀她。 你是输了两万两银子,心生怨恨才动了杀机。 如果那一剑明珠公主没有躲开,恐怕她已经躺到地上,一命呜呼了。” 长公主又询问了其他人,结果口径与黄娇娇所言一致。 真相已查明,长公主怒道:“林夫人,此事已涉及到婉公主。 你也知道,皇后最喜欢这个女儿。 从来不让她受半点委屈,更是从小到大,没动手打过她一下。 如今受了伤,你还是想想此事怎么处理吧。 来人,暂且将林锦心和林夫人送回府,等待皇上发落。” “是!” “妾身告退!”林夫人施了一礼。 她心中这个气,今天就不应该带女儿前来。 这可倒好,平白无故给自己惹了一身事。 惹别人还好,关键还是刁蛮任性的婉公主。 看着她二人离开,长公主说道:“难得相聚,不能让不快扰了咱们的心情,大家继续赏花。” 每位小姐来时都挺开心的,可是此时却都没了心情。 皇上依然在假山后没有露面,无奈地叹了口气:婉儿也是活该,没长脑子吗? 凤浅浅可是她七嫂,竟跟着外人一起对付自家人,都是皇后给惯的。 谁要是娶了她,可是倒霉了,不能让她祸害自己的臣子。 以她的性子,此事会没完,她与浅丫头已结下梁子,早晚还得报仇。 婉儿这个隐患是断断不能留在京城。 过几日就是一年一度的花朝节,各国使臣都要来我大周想联姻。 南昭国与大周有万里之遥,将她嫁去最远的地方。 摄政王应该还没有正妃,嫁过去回来就难了,朕可以放心。 听闻摄政王夜千绝独断专行,手段狠辣。 她必会吃些苦头,让他替朕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女儿。 惠文帝有了主意。 ………… 二楼 南宫璃依然面色清冷 ,眼神丝毫没有离开过凤浅浅。 在他心中,只要凤浅浅平安就好,其他人爱怎么样与他无关。 南宫澈说道:“没想到林锦心竟是个莽夫,不及林将军的三分。 这下她可麻烦了,刺伤公主,怕是林将军要带着女儿向皇后娘娘请罪了。 没个万八千两的,这事怕是压不下去。 七嫂挺厉害,七哥,你说秦淮怎么来得这么及时,老头子不会也在吧。” 南宫澈忽然间有些心虚。 南宫璃的眼神从未离开过凤浅浅,像没听到一般。 萧钰附和:“当然,皇帝舅舅一定会来,可能在某个角落偷看呢。” “子陌,你怎么不吱声,是输了银子没法同府里交待吗?” 南宫澈嘴角挂着笑意,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调侃。 苏子陌瞪了他一眼:“你别小人得志,十万两银子对于本世子来说,小菜一碟。” “是不是真的,小心姨母将你关起来。 对了,姨母不是让你找个女子成婚吗?你快选选,喜欢谁,直接娶了!” 南宫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子陌黑着脸,没有言语。 “好了,别再挖苦他了。”南宫璃制止。 “这里也没事了,走,进屋喝酒 。”萧钰说道。 “……” 花也赏得差不多了,长公主命人将大家请去前厅。 前厅内,摆放着数张桌子,桌子上都摆放着美酒佳肴,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 长公主带着那些贵妇向大厅走来,大家有说有笑。 忽然,户部周尚书的夫人一手捂着心口, 脸色煞白,额头全是冷汗,手中的帕子滑落。 她慢慢地坐下,试图缓解一下疼痛。 胸口似乎被一块无形的巨石压住,让她无法喘息。 周夫人嘴唇微动,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丫鬟见状,大声喊着:“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周夫人呼吸更加微弱,意识渐渐模糊。 须臾,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长公主一看,急忙喊道:“太医,快给周夫人看看。” 每次有宴会,为了防止突发事件,长公主都会把太医请来,以备不时之需。 徐太医忙拎起小药箱,来到周夫人的面前,开始诊脉。 此时,周夫人的脉相细若游丝,几乎探测不出。 他又检查了瞳孔。 最后,无奈地摇摇头,站起来,恭恭敬敬道:“回长公主,周夫人乃是心疾发作,这次最为凶险。 恕老夫医术不精,就是华佗再世,也是无力回天。” “不,太医,求您救救我母亲。” 周夫人的女儿周映雪跑过来,“母亲,母亲! 徐太医,您一定要救救母亲,您一定要救救她。” 周映雪一边哭着,一边跪下求着。 凤浅浅和凤沉鱼几人也陆续走过来。 凤沉鱼问道:“前面怎么了,怎么围了那么多人?” 一位夫人解释:“周夫人心疾发作,已经晕倒了。” 凤浅浅快速走上前,声音清脆:“我来看看!” 长公主颇为诧异:“浅浅,你会医术?” 凤浅浅温婉道:“我略懂岐黄之术。” …… 第 98章浅浅一鸣惊人 凤浅浅要给周夫人诊脉,黄娇娇站出来阻止:“凤浅浅,我怎么从未听说过你会医术。 作诗逞能也就罢了,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别为了出风头害了人家。 她可不是别人,是户部周尚书的夫人。” 另一位夫人也附和:“本夫人与相府中的夫人交好,也没听说过大小姐会医术。” 也有人劝着:“明珠公主,你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万一出了问题 ,给自己找麻烦。” “……” 凤浅浅面色冷厉:“如果再耽搁下去,周夫人怕是要真的没命了。” “还真是自不量力,连太医院的院守都束手无策,她才多大,能有什么办法。” 凤沉鱼拽了下凤浅浅的衣袖:“大姐姐,我母亲说,有事别傻乎乎地往前冲,那是没头脑,咱不去。” 凤浅浅递给凤沉鱼一个放心的眼神:“没事,放心吧,周大人对我有恩,我不能见死不救。” 这时,昭阳公主走过来,“小神医,你怎么在这里?” 长公主有些纳闷:“小神医?” 昭阳公主解释:“皇姐,这就是我同你说过的小神医。 我儿那日若不是遇到她,真的一命呜呼了。” 长公主听后,问道:“浅浅,你真能救周夫人?” 凤浅浅谦虚道:“我会尽力一试,大家让一让。” 她一手把着脉,一边启动鬼瞳,得出结论:周夫人心脏病复发,已经休克。 她将左手掌根放在患者胸骨下半部,另一只手重叠在上面。 手指交叉相扣,保持双臂伸直,垂直于患者胸骨,使用上半身力量垂直向下按压着。 黄娇娇喊道:“凤浅浅,你是在做什么,快住手! 周夫人已经晕过去,你怎么还按她,她不死也被你给按死了,你太过分了!” “是啊,本夫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给人治病的,这是救 还是害人!”另一人开口。 “我看她也是徒有虚名罢了。” “……” 听到这些议论声,长公主也有些心虚起来。 她后悔办这次赏花宴,如果万一周夫人有个不测,要如何向周尚书交待。 “·······” 凤浅浅一直按着,渐渐的,周夫人的胸部开始上下起伏。 她站起来,从一个小瓷瓶中拿出一粒丹药给周夫人的服下。 又拿出金针,一根根金针稳稳扎入周夫人的几处大穴之上,手法娴熟。 只听到金针发出嗡嗡的响声。 太医睁大了眼睛,说道:“九转还魂针,这针法可是失传了很久,没想到明珠公主竟然会。” 在凤浅浅的一阵折腾下,周夫人缓缓睁开了双眸。 她的脸色稍好些,呼吸也顺畅了许多,声音微弱:“我,我这是怎么了?” 周映雪和丫鬟忙上前扶起周夫人:“母亲,您刚才晕倒了,是明珠公主救的您 。” 周夫人看向凤浅浅:“多谢公主相救。” 凤浅浅声音温和:“周夫人无须多礼,也是您福泽深厚。 我当初回相府时,被拒在大门之外,幸亏周大人和萧大人仗义执言。 这份恩情,浅浅一直铭记于心,今日算是还了这份人情。” 凤浅浅回府之日,周夫人也在场,她也看到了。 她温声道:“那也是看你可怜 ,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如今你可是救了我一条命 。” 凤浅浅声音清脆 :“夫人,此次我用了金针,也只是暂时稳住了你的病情。 要想彻底根治,还需要一段时间。 回头我炼一些药丸,吃上三个月,这病也差不多好了。” “那可太好了!”周夫人脸上带着喜悦。 这病困扰了她四五年,她一直想着根治之方,可是徒劳。 黄娇娇闭上嘴,瞪了凤浅浅一眼。 她万没想到又让凤浅浅出了风头。 “没想到明珠公主竟能起死回生,连太医都说治不了,她竟把周夫人医活了!”一人一改初衷。 “这年头,吃五谷杂粮谁还没有个三灾五病的,惹谁也不能惹大夫,千万不能和她作对。”一位小姐小声道。 长公主见状,也松了一口气,如果周夫人在公主府出事,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众人也对凤浅浅的医术赞不绝口。 长公主面带微笑:“浅浅,多亏了你。” 她又对其他人说道:“本公主准备了美酒佳肴,请各位入座。” 一场风波过去,大家又恢复如常。 桌面上摆着各种珍馐美味,令人目不暇接。 一只只金黄油亮的烤鸭静卧于盘中,皮脆肉嫩,香气扑鼻,勾人馋涎。 一盅盅精致的炖品散发着袅袅热气。 晶莹剔透的燕窝丝与醇厚的汤汁完美融合………色香味俱全,让人不忍下筷。 有人欢喜有人忧,没有参加赌注的小姐们则心情愉悦。 而欠了债的贵女们则愁眉不展,吃起东西也心不在焉、索然无味。 以她们的月例银子,要想还清那些银两,估计得猴年马月。 她们都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回去向父母交待,此事名单在皇上手中,账是赖不掉的。 凤沉鱼则吃的不亦乐乎,她本就是一个吃货,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想法。 护国公之女顾晚宁坐在凤浅浅的身边,二人是边吃边聊。 等宴会结束,凤浅浅几人回到相府。 而那些公主党的小姐们,则使出浑身解数,想办法弄银子。 顾晚宁回到府中以后,是一脸得意。 护国公夫人一直卧病在床。 在回府之际,她顺便去了点心铺子,给母亲带来两盒她最喜欢吃的百合杏仁酥。 “母亲,我给您带点吃的,你不知道今天的场面有多惨烈。” 顾夫人有些不解:“就是一个赏花宴,还能出什么乱子,况且有长公主坐镇,哪个敢放肆。” 顾晚宁眉眼含笑:“母亲, 三公主的小跟班们,全输了银子。” 顾晚宁便把长公主府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还不忘夸奖凤浅浅一番:“母亲 ,连太医都断定周夫人没救了,可她却把周夫人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我明日便去相府求明珠公主来给您看病。” 第 99章 偏心的皇上 顾夫人脸上出现一丝喜色,可瞬间,神色又暗淡下来:“晚宁,母亲的病与周夫人不同。 我这是老毛病,很多名医都看过,也都是束手无策,还是算了吧。”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 顾夫人点点头。 “母亲,你说皇后娘娘会不会对付凤浅浅,毕竟三公主得赔银子。” 顾夫人沉思片刻后开口:“这笔银子交给了皇上,用于建孤儿院,本是善举。 皇后也不敢造次,只能吃了哑巴亏。 等过段时间,以皇后的心性,她就会出手对付凤浅浅。 毕竟此事因她而起,婉公主受了伤。 你暂时不要去找凤浅浅,以免被波及。” 顾晚宁嘴上答应着:“是,一切听母亲的。” 私下却想着:婉公主之事,也怪不到凤浅浅的头上,只能怪她们无脑。 她决定第二天就去找凤浅浅。 ………… 林锦心回到府中以后,正赶上威武将军回来。 林夫人不敢有丝毫隐瞒,就将事情全盘托出。 林将军听后,当即怒意上涌,额头上青筋暴起。 虎目圆睁,晦涩不明,似乎禁锢着一头野兽。 他拿起旁边的茶壶猛地砸向林锦心:“孽女,就会给本将军惹麻烦,你是不是没脑子,人家说凤浅浅不会作诗你就信。 她何时招惹过你,你目空一切,以为自己是女侠,为黄娇娇出气。 本将军怎么生了你这个莽夫,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被驴给踢了。 你可倒好,如今不仅赔了两万两,还得安抚三公主,往宫里送银子。 皇后娘娘原谅你还好,如果不原谅,你属于行凶。 还得送进衙门,你这辈子算是毁了。 上次有一个宫女不小心把茶水洒在公主的身上,皇后见了,那个宫女当即被杖毙,更何况你让她受伤。” 此时,林锦心怕了,才知道自己逞一时之勇,把自己害了。 而且今日当着那么多的面,刺伤婉公主,得罪了皇后,会臭名远扬,没有哪个高门的公子会娶自己。 林夫人有些看不下去了,“老爷,你说这些也无济于事,快想一个万全之策。” 林将军思索片刻后开口:“此事,还得皇上出面。 本将军为了守护大周出生入死,皇上也不会因为一点事,过分地处置林家。 你去库房选一些上好的首饰,再拿五万两银票,老夫带着这个孽障一起去见皇上。” 林夫人瞪了林锦心一眼:“都是母亲把你给惯坏了,才让你养成这个性子 。 吃一堑长一智,你可长点心吧。” 林锦心眼中含泪:“母亲,我与三公主平日里交好,她会记恨我吗?” 林夫人叹了口气:“平日里你对她纵有千般的好,只要出现一道裂痕,她就会忘记你所有的好。 凤浅浅虽没赚到银子,但赚到了名声。 她很聪明,这些银子要一家家要,势必也会得罪一些人,无形中树敌。 她把银子交给了皇上,哪家若是不拿银子,皇上势必会处置。 婉公主输了五万两,我们把这些银子送过去。” 片刻之后,林将军带着女儿去了皇宫…… 南宫云天回到御书房,看着桌面的字据,心里这个美。 “老秦,把这份单子派人送去户部,让周尚书带人去收账,不拿银子直接将人押入大牢。 愿赌服输,朕还指望着这些银子建孤儿院呢。” 秦淮:【我的皇上,您真行。】 他又问了句:“皇上,那婉公主的银子怎么办?” 南宫云天黑眸中闪着精光:“这好办,婉儿没银子,孩子哭了抱给她娘。 皇后可是不差钱的主,区区五万两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 惠文帝眼底泛着狠厉:“婉儿一贯嚣张跋扈,既然受伤了,就不要出宫。 等伤好后,每日写女则女戒。 厉嬷嬷最严格,命她去守着。 如果敢一日不写,重打三十大板。” “是!” 这时,门外的小太监喊道:“威武将军求见皇上!” 南宫云天凤眼一眯:“朕就猜他会来。 他可不傻,不会去触皇后的霉头,朕比皇后好说话多了。” 南宫云天把账单收起,道了句:“宣!” 秦淮扯着沙哑的嗓子喊着:“宣威武将军觐见!” 御书房的门被推开,林将军带着满脸泪痕的林锦心走进来,跪在地上:“臣见过皇上!” “臣女见过皇上!” 南宫云天不怒自威:“爱卿,起来吧,发生了何事?” 林将军依然跪着,陈述:“臣有罪! 这些年,臣镇守边关,疏于对小女的管教,结果今日酿成了大祸,竟意外伤了三公主。 一切都是她的错,臣拿出五万两银票和十箱珠宝玉器,以示补偿。” 南宫云天开始斥责:“林将军一世英明,竟毁在这个女儿身上。 起初,朕还想着给她寻门好的亲事。 可是经此一事,试问哪个世子敢娶她。 动不动就拿剑,他们也害怕性命不保。” “皇上说的极是,是臣的错。” “这五万两银票希望三公主不要嫌弃。” 南宫云天解释:“三公主受些教训也对,省得她不知收敛。 这次,如果明珠公主不躲闪,性命堪忧,是你的女儿百般挑衅,才惹来祸事。 假使凤浅浅出了事,你让朕如何还璃王一个王妃。” 林将军吓了一跳,他怎么把这档子事给忽视了。 凤浅浅可不是寻常的女子,她可是那尊煞神的王妃,本将军要如何同七王爷交待。 不对,三公主可是皇帝的女儿。” 林锦心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皇上说的极是,老臣愚钝。” 南宫云天又语重心长道:“这五万两银票和首饰,一并送给明珠公主给她压压惊,毕竟一个弱女子受到了这么大的惊吓,别落下病根。” 林将军有些懵逼:怎么感觉皇上更在意璃王妃呢。 也难怪,璃王妃能上皇家玉牒,要是生个小皇孙,那可是皇家血脉的延续。 而公主注定得嫁人生个儿子也不姓南宫。 银子首饰拿来了,至于送给谁,那是皇上的事。 秦淮质疑:【三公主是皇上亲生的吗?】 第 100章 林锦心无归路 林将军想明白了,恭敬道:“皇上说的极是。 是臣考虑不周。这些东西,还是皇上派人送去较好。” 林将军思索着:如果自己把东西送给明珠公主,势必会得罪皇后。 反之,皇上派人送去凤府,皇后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惠文帝面上瞬间浮现一丝怒意:“但林锦心罪无可恕。 动了杀心,持剑伤人,想置人于死地, 念在威武将军劳苦功高的份上,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送去净慈寺,诵经礼佛一年,收敛心性。 如还不知悔改,就终生伴青灯古佛吧。 只带一名丫鬟即可,凡事要亲力亲为。” 林将军叩拜:“多谢皇上体恤。” “谢皇上!”林锦心心中带着怒气,可是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她也想发泄,可是不敢啊! “秦淮,命人把五万两银票和首饰送去给明珠公主压惊。” “是!” 林将军把银票拿出,递给秦公公。 “臣告退!”南宫云天摆了摆手。 林将军带着林锦心离开皇宫。 林锦心回到府中,是一脸怒意,把桌子上的茶具全都砸了,“我不要去净慈寺,那里都是受罚的妃子,我不要去。” 接着开始嚎啕大哭。 林夫人知道事情的原委,也不想她去,可是圣旨已下。 她来到屋内,看着满地的碎片,也是一阵无语。 可是没有办法,这已是最轻的处罚,脚下的路是自己走的。 但身为母亲,纵使明知道女儿犯了错,还是想办法开导她。 劝着:“锦心,母亲认为此去也是好事,可以避开很多祸事。 你想,三公主栽了跟头,她会就此罢手吗? 当然不会,如今五万两银子都得皇后出,皇后一定会想方设法处置凤浅浅。 纵使有七王爷护着也没用,皇后毕竟是七王爷的母后,势力滔天。 况且,黄娇娇和其他贵女们也输了不少银子,能善罢甘休嘛! 花些银子雇些杀手,这事就解决了。 如果凤浅浅出事,皇上势必会调查,咱们远离是非之地,未尝不是一件的事。 母亲想想都后怕,就怕你成了别人手中的一把利剑。 最后人家成了没事人,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到你的身上。 到了那时,及使你父亲求皇上也保不了你的性命。 京城这圈子很乱,母亲不图你嫁入名门,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你离开京城, 也只是去一年而已,等回来时,她们的仇已报完了。 你看,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林锦心觉得母亲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声音哽咽:“可是母亲,我不想去寺里。 那里都是宫里出去的人,她们会欺负女儿。” “你和她们不同,她们一辈子都得待在那里,而你只在那里住一年。 在净慈寺,你越低调越好,千万别摆大小姐的架子,否则受苦的可是你。” 林锦心也想通了,“凤浅浅那个小贱人,一定会遭到报应。 还有黄娇娇,我为她出气。 结果,她却出卖我,等我回来和她们没完。” “母亲去给你准备一些银票,路上带着,明日便出发吧,越早去才能越早回来。” “母亲,那我带哪个丫鬟前去,皇上说只能带一个。” 银霜在一旁,连忙跪下:“夫人,奴婢愿意随小姐前去。” 林夫人思量片刻:“银霜会些功夫,自是比别人强,又心思缜密,这一年照顾好小姐。” “是!” 母女说了几句,林夫人走了出去…… 第二日清早,林锦心坐上马车,带着银霜去净慈寺。 没想到,她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 凤浅浅在赏花宴后,便搬到公主府。 她闲暇无事,没有去神医堂,而是在院中晒着那几种药草。 这时,凤沉鱼来到府中,一脸紧张,说道:“大姐姐,不好了,父亲卧床不起,连路都走不了了。” 凤浅浅听后,面上没有丝毫意外,“他前几天不还是生龙活虎的嘛,还能打人!” “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卧病在床。太医诊过脉说中了一种毒,至于什么毒,他们不知道。 开始是不能行男女之事,接着浑身无力,毒至肺腑,最后精力耗尽,怕活不了几日了。” 凤浅浅心道:【想不到,这药效挺快,让这个渣爹自生自灭吧!】 “凤丞相这是得罪了什么人,那可得让他走得体面些,让你娘提前准备棺材和寿衣,相府要办丧事。” 凤沉鱼一脸茫然:“大姐姐,他是我们的爹。” 凤浅浅脸上更冷厉几分,“我可没有那样的渣爹。 二姨娘和凤雪儿她们百般对我迫害,他不是不知道,而是视而不见,我和大哥过得连个狗都不如。” 凤沉鱼附和:“大姐姐说的是,这样的爹是罪孽深重。 平日里,要是我和凤雪儿出现争执,那错的永远是我,都不带问起因的。” 两个姐妹聊着,谁都没有去探望凤丞相。 ………… 从赏花宴之后,京城开了一家花店,专门卖花。 时值九月,正是菊花盛开之时,花店里就开始卖菊花。 南宫璃每天都会派人给凤浅浅送一束明艳的黄菊花。 有时,黄菊花的外圈 ,还有一圈白菊花。 凤浅浅收到这花,是彻底无语,关键都不知往哪放。 在卧室的墙上,挂着一张凤浅浅的穿着古代衣裙拍过的艺术照。 她看着手中的花,先放在墙边立着,再一看,这照片真不敢往墙上挂。 她把黄菊花放在桌子上,忙把桌上的水果糕点撤下。 有菊花在,那桌子上也不敢放吃的。 凤浅浅是天天接到黄白菊花。 到了第八天,凤浅浅实在忍不住了,问送花的暗一:“这头七都过了,还送啊!你们王爷买花的地方,就没有别的吗?” 第101 章 皇后怒 暗一听后想了想,爽快地回答:“花房中还专门设计了一个架子,把这样的花一朵朵固定在架子上。 王爷看那架子上的花不精致。 摆一个还不好看,多摆几个占地方还有些俗,便没要那种,但也有人买了带架子的花。” 凤浅浅一脸苦笑,忙说:“我不用架子,那太蠢。 哪天我得去看看那家花店的掌柜,可能第一次有收花的人去看他。” 暗一没再说什么,只道:“花已送到,属下告退。” 璃王喜欢送黄菊花,一时间风靡京城。 走在大街上,经常可以看到,有的贵女头上插着金钗玉饰,还余外插着一两朵黄菊花。 凤浅浅发誓:我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能将真相说出来。否则,她们的家人得劈了我…… ………… 凤仪宫 皇后得知三公主受了伤,大发雷霆:“好大的胆子,竟敢伤婉儿,她不知道三公主是本宫的掌上明珠吗?” 一个宫女回答 :“娘娘,是林将军之女林锦心。” 皇后娘娘蹙了蹙眉:“林锦心不是和婉儿一向交好吗?为何会拿剑伤她。” “娘娘有所不知,是相府嫡女凤浅浅耍了手段,与林锦心打赌。 结果输了,十倍赔偿。 林锦心一怒之下去刺杀凤浅浅,凤浅浅故意躲开,剑就刺到三公主的手臂。” “凤浅浅,皇上赐婚给老七的王妃。 过几日,把她叫进宫来,本宫倒是想看看,难道她长了三头六臂不成。 成了璃王妃又能怎么样,那个贱人的儿子也活不了多久,嫁进府要么成为寡妇,要么去陪葬。” “娘娘说的是,任何人也不能与太子抗衡。 都怪相府的三小姐,把太子害得禁了足。” 皇后一手抚着怀中的白猫,说道:“告诉太子,这段时间不要有动作,皇上已经开始行动了。” 说完,把手中的白猫递给一个宫女,“走,本宫要去看看婉儿。” 皇后娘娘带着人来到如意殿。 南宫婉躺在床上,嘴里哼哼着,“疼,可疼死本公主了! 凤浅浅,你个贱人,竟敢设计本公主,我跟你没完。 要是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 “疼!” 屋内的两个宫女见到皇后来了,忙福身见礼:“娘娘!” 阮嬷嬷扶着皇后娘娘的手,皇后坐下,问道:“婉儿,怎么样了。” 南宫婉眼中带着杀气:“母后,你一定要杀了凤浅浅,是她把我害成这样。” 皇后娘娘坐在床边:“婉儿,你放心,母后会让她受到教训。 你先好好养伤,这样伤口才能愈合。” “是!” 你的伤快点好起来,各国的使臣快来了。 如果嫁到其他国,将来母仪天下,也是一段佳话。” “母后,婉儿还不想嫁人呢。” 皇后安慰道:“你早已过了及笄的年龄。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迟早的事,晚选不如早选。” “母后,女儿不想嫁去别国,远离故土。” “你可有意中之人?” 南宫婉脸色羞红,看了眼皇后娘娘,又低下头。 大宫女开口:“娘娘,三公主看苏子陌长得一表人材,心生爱慕之心。” 皇后娘娘并没有说什么,在一众才俊中,萧钰和苏子陌还有几个年轻一辈,都是家世不错之人。 可萧钰是长公主之子,是表兄妹,长公主向来与自己不合,还是算了吧。 至于苏子陌,长得倒是可以,可是不喜欢女人。 镇国公夫人都下了最后通牒,再不成婚,就将其赶出府。 每天跟着几个男子混,没准是个断袖 ,还是算了吧,婉儿可不能嫁给她守活寡。 皇后娘娘冲奶娘使了个眼色,奶娘开口:“三公主,老奴可听说那苏家世子喜欢男人,您可别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是真的吗?”南宫婉质疑。 奶娘信誓旦旦地保证:“当然,这可不是空穴来风。 所谓无风不起浪,婚姻大事可关乎着您 一辈子幸福,您得听娘娘的。 她是您的母后,断断不会害您 。” 南宫婉当即失落,一副失恋的样子。 皇后娘娘有些于心不忍,“婉儿,别的先不用去想。 暂时把伤养好,是你的缘份别人也抢不走,不是你的,你也求不来。” 这里的空气让皇后压抑,她也不想再做停留。 吩咐道:“你们好生照顾公主,如果有一点闪失,这脑袋也就不用要了。” “是!” 皇后等人向凤仪宫走去。 回到宫中,沈皇后刚坐下,秦公公拿着一张账单就来了。 皇上料想户部尚书在皇后那要银子必定吃瘪,便命秦淮拿着一份账单前来收银子。 秦公公恭敬道:“老奴见过皇后娘娘,皇上说了,这是公主欠的银子,共五万两。 不知是向三公主要,还是您先付了,这可是建孤儿院的银子。” 皇后娘娘看着账单,心里怒意上涌,暗自骂道:本宫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没脑子的。 一点也没继承本宫和皇上的优点,五万两,婉儿哪有那么多银子。 她眉眼中含着怒意,说道:“奶娘,去取五万两银票,可不能让咱们的秦大总管等久了,皇上可等着用这些银子呢。” 她说起话阴阳怪气的,但秦淮此时没有生气,他只是个催银子的,事情又与他无关。 奶娘拿出银票,秦淮数了数,“皇后娘娘,正好是五万两,咱家告退。” 皇后娘娘瞥了他一眼:“秦公公慢走。” 出了宫,秦淮啐了一口,心道:我呸,好日子过久了。 等时机成熟了,这凤仪宫可要换人了。 到了那时,不知道等你的是三尺白绫,还是毒酒一樽…… 第102 章(加更)向皇后讨聘礼 秦公公回到御书房后,把银票递给皇上。 南宫云天眼眸深邃,问道:“老秦,朕想着,老七娶浅浅丫头,得下聘礼。 老七多穷,得让皇后和贤妃出,朕再拿出一些。” 秦淮马上回应:“皇上说的是,她们每人出多少抬聘礼,老奴这就去宣旨。” 南宫云天摇摇头:“朕不能直接下旨,她们心里会不服,反而会认为朕偏袒老七。 这银子,是为了维护皇家的颜面,身为母后和母妃必须出银子。 朕会晓之以理,让她们心甘情愿地出。 老秦,把那两个镯子带着,它的用处可大着呢。” 南宫云天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秦淮一看皇上的眼神,便明白皇后和贤妃的时日不多了。 “南昭国和东夷国等国的皇子何时到?” 秦淮开口:“也就是这几日了。” “这次 ,朕一定要选个厉害的皇子,把婉儿嫁出去,省得她不消停,南昭国的摄政王是个不错的人选。 秦淮,你去找浅浅丫头,弄些刀伤好得快的药,朕得让婉儿快点好起来,不然会耽误大事。” 他又思索片刻,声音低沉:“朕宴请他们之时,让其他几个公主都扮得丑些。 别招风引蝶,到时可别怪朕。 秦淮明白了,“老奴这就派人前去。” 夜色降临,月光如水,轻轻洒落在皇宫的屋檐和雕花窗棂上。 银色的光辉与夜色融为一体,透出一种超脱尘世的静谧。 宫殿内外的灯光如同繁星点点,散发着温柔的黄光,照亮了皇帝的龙辇。 惠文帝到了凤仪宫内,秦淮扯着嗓子喊道:“皇上驾临凤仪宫!” 皇后沈琳琅连忙带着人到殿外迎接,福身见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南宫云天一改之前的清冷 ,向前几步,扶起沈皇后。 “皇后请起!” 说完,牵着她的手进了正殿。 皇上已经有段日子没来凤仪宫,虽说有祖制初一十五皇上要宿在皇后处。 但南宫云天以公务繁忙为由,经常宿在御书房,任谁也找不出错处。 皇后料想今晚皇上是来安慰她的,不然也不会来看她。 她一改往日的狠厉,柔声道:“臣妾也不知皇上会来,现在马上命人准备皇上爱吃的几道小菜。” 南宫云天摆摆手:“不必,朕已吃过,只想和你说说话。 回想当初,在太子府时,你与朕也是琴瑟和鸣。 可是当了皇上,朕身不由己,每日有批不完的奏折,处理不完的乱事。” 皇后娘娘眉眼含笑:“皇上,也别太累到自己。 太子已经不小了,也应该历练历练,让其为您分忧。” “皇后说的极是,等太子禁足时间一过,朕就让其到御书房中处理一些琐事。” 这话听得沈琳琅格外的高兴,这一天,她盼了很久。 她也明知太子能力不如皇上, 但他是中宫所出,必须成为将来的储君。 皇上用余光扫了皇后一眼,看她还沉浸在喜悦之中。 他轻咳了一声,说道:“朕其实一直想着,让太子登基称帝,守疆拓土的大任交给老七,让他辅佐太子。 太子没有同胞兄弟,而老七没了亲娘,也没有助力。 不像其他皇子,有母族的庇佑,他断不会有那些野心。 本应该太子到战场历练,可朕有些舍不得,他可是我们的儿子,便让老七去了。 没想到老七是真不争气,又中了毒,现在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一天天病恹恹的。 朕愁啊!” 皇后声音温婉:“皇上无须多虑,臣妾母家的几位兄弟都是大将军。 他们把持着朝廷的重兵,定会守护好太子。” 皇上扫了她一眼:“朕不希望外戚专政,否则太子就会成为一个傀儡,受控于他们。 这一代可能平安,但下一代,这大周国怕是要易姓了。” 皇后瞬间明白,这就是皇上的顾虑。 父亲、大哥和二哥一向专横,几个侄子能力都比太子强。 到了边关,都是独断专行,属于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那种。 他们又怎能甘心听命于太子。 可能自己是想错了,有了母家的帮衬固然好。 但同时,也犯了天家的大忌,他们会颠覆朝纲。 皇后又说道:“皇上思虑的极是,臣妾并未想这么多。 但臣妾的几位兄长都是忠心耿耿,没有半分逾越之举。” 南宫云天面色冷厉了几分:“朕知道,这些也是朕的猜想。 当初,也想过老四和老五,可他们有德妃强大的母族,朕不敢孤注一掷。 思来想去,还是老七放心。” “是臣妾考虑不周。” 皇上又继续说道:“听说凤丞相府的大小姐是个废物,懦弱无能,生母早逝,连凤相都不待见她。 朕便将她赐婚给了老七做正妃,这样朕就放心了。” “皇上,凤家嫡女真是个废物吗?”皇后质疑。“可她赢了不少银子。” “朕当时就在假山后面,看到了全程,是林将军之女和婉儿的错。 凤相是文官之首,她的女儿再不济也应该会背几首吧。是婉儿她们自视清高,轻敌了。 凤相虽把后院弄得乱七八糟,但是在朝堂之上,还是栋梁之材,而且忠心不二。 当初,还想着凤妍儿能嫁给太子,没想到她是个短命的。” 沈琳琅的思路就顺着皇上走,还想着:皇上说的对,本宫的儿子当了皇帝,也得有忠臣辅佐。 皇上还是思虑周详,臣妾毕竟是一介妇人,见识短浅。 南宫云天再度开口:“朕想着再扶持一些年轻的一辈历练。 当然,朕不想等到驾崩那天,再让太子登记。 当个太上皇也不错,带着你四处走走,否则,一辈子都得困在这皇宫之中。” 这句话在皇后的心中掀起波澜:【皇上是打算提前禅位。】 第 103章皇上的心海底针 南宫云天看到沈琳琅若有所思的样子。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接着转瞬即逝,别人丝毫没有察觉到。 他又开口:“皇后,太子府的侧妃如今缺少一个,再纳一个,最好能帮到太子。” “臣妾从太子的口中得知,相府还有凤沉鱼和凤紫烟。 凤沉鱼每日只知道吃喝玩乐,还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女红是一点不会。 而五小姐凤紫烟,从小跟着相府的老夫人,自是懂一些礼数,听说已经及笄。 如果娶了她,凤丞相成 为太子的岳丈,必然得全力辅佐太子,别无二心。” “皇后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朕只说了一句,你便能明白,比那个贤妃强多了。 如今老二、老四和老五的侧妃之位都有空缺,想必也等着呢。 不如先下手为强,这事也不用圣旨赐婚,倒是显得朕摆明了立场,你下道懿旨就好。” “皇上请放心,臣妾这就着手去办。” 惠文帝点头。 有宫女递上茶水,南宫云天端起茶盏,小心地撇了撇上面的浮沫。 吹了吹缓缓上升的热气,呷了一小口,又慢慢将茶杯放下。 他神色凝重:“还有一件事,朕有些为难。” 皇后心头一凛,但面上依然含笑:“皇上,有何事您说就行。” “老七只选一个正妃,朕不打算再让他娶侧妃。 可是这宫里毕竟得下聘礼,你贵为一国之母,又是老七的母后。 她娶正妃,这聘礼可不能下少了。 老七这些年的家底,大多都治病了,也没多少银子。 可凤浅浅毕竟是凤丞相的嫡女,如果聘礼少了,难免有口舌之人说我皇家小气,娶个正妃像打发个要饭的。 凤丞相是只老狐狸,嘴上虽不说,但也会想,我皇家没把他放在眼中。 如今的聘礼虽是下给凤浅浅的,但却得顾及凤相的面子。 老七没有生母,也会想到你的身上。这也是令朕为难的地方。” 皇后思量一番,开口:“皇上,那臣妾就出二十抬聘礼,平时贵女出嫁,也就这些嫁妆。” 南宫云天黑眸幽暗,一手捋着胡须,口嘴念着:“二十抬,二十抬,少了,少了。” 沈琳琅心中一惊:【二十抬还嫌少,皇上这是想要多少!】 惠文帝面色微变,没有开口,保持沉默,像是在考虑多少聘礼才适合。 沈琳琅察言观色后,试探性地问:“皇上,要不再送些银票,她要是喜欢什么,自己去置办?” 南宫云天连连点头:“好,这个主意不错,还是皇后睿智。 这样吧,你就再加上十万两的银子,凤丞相也挑不出错处。” “十万两!”沈琳琅惊呼。 南宫云天神色一凛:“怎么?有问题吗?” 面容中带着一丝愠色。 沈皇后不只是心疼,连肝都疼,心中开始埋怨自己:【本宫的嘴是真欠呀,为何要说出来。 这可倒好,正中了皇上的下怀,本宫这是骑虎难下。】 她面容略显尴尬:“那就依皇上,不过这些可是臣妾送给婉儿的嫁妆。” 南宫云天抚了抚皇后的手:“婉儿可是咱们的掌上明珠,不能轻易出嫁,一定要选一门好亲事。” 皇后脸色稍好些,“那婉儿出嫁时,皇上可得给多准备些。” 南宫云天放话:“那是当然,天之娇女可得多带些嫁妆。” 听到这番话,沈琳琅放心了。 她狠了狠心,声音柔和:“既然皇上这么说了,臣妾明日便把二十抬聘礼和十万银两准备好。” “好,到时让秦公公来查验一番,那个老东西眼光独到,别失了咱们皇家的面子。” 沈皇后原想着好东西可不能便宜了凤浅浅,以次充好,可万没想到皇上来这一招。 沈琳琅犹如吃了黄连,是有苦说不出。 这时,奶娘走了进来:“陛下,娘娘,晚膳已准备好,何时端上来?” 南宫云天开口:“朕不饿,皇后用饭吧。 贤妃宫里的宫女来报,贤妃病重,难得朕今日空暇,顺便去看看她。” 沈皇后心里这个气,但面色如常:“贤妃妹妹自从被大雨了之后,身体就时好时坏。 臣妾也命太医去过,只说贤妃娘娘是心病,这心病还得心药医。 听她这么一说,南宫云天面上浮现出一抹怒意,“她还有心病,不知道她的兄长都做了什么。 竟敢结党营私,犯了我皇家的大忌。 她不求情也就满门抄斩,谁想她仗着朕这些年对她的宠爱,竟然不知尺度。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忤逆朕,朕为了惩罚她,才赏了她母家株连九族。 朕不想朕的枕边人不知分寸,看不清现状,背着朕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她们还真当朕眼盲心瞎。 别看朕在御书房中,殊不知,却有无数双眼睛替朕盯着呢。 朕是皇帝,如果后宫都掌控不了,如何坐拥天下。 沈皇后额头出现了细密的冷汗,脸色有些苍白。 但嘴上却还说着:“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南宫云天站起来,“皇后,你好好用膳,朕去咸福宫看看贤妃。” “恭送皇上!” 沈琳琅福身。 南宫云天并未停留,出了凤仪宫,直奔咸福宫而去。 心道:【凤浅浅,老七,你看朕容易吗?为了给你们充面子,让皇后吐血,唉,朕难啊!】 第 104章贤妃入局 皓月当空,星子满天。 宫女们虽提着灯笼,但是习惯了台灯的惠文帝,还是觉得光线暗了太多。 心中思量:【浅浅丫头的太阳灯能不能放在高木杆上,不用放太高,起码能照亮路。 明日,得让老秦去办此事。】 不知不觉,龙辇到了咸福宫。 惠文帝下了轿辇,一摆手,咸福宫的人福了福身,没敢言语。 她们知道,皇上这是要给贤妃一个惊喜。 南宫云天看到西暖阁的烛火还亮着,里面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站在外面没有进去。 贤妃躺在床上,身体好了很多。 身边的崔嬷嬷劝着:“娘娘,你别太过忧心。 太医都说了,您这是心病,要想开些,不能越陷越深。 宋氏一门诛九族之事已经过去多日,您也不必再纠结,反而与皇上心生嫌隙。 您想,如果每个外戚都这么做,那皇上怎么办。” 贤妃一脸怒意:“那你看看皇后的兄长和父亲。 他们手握重兵,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怎么不见皇上杀了他们。” 崔嬷嬷开口:“正因他们手握重兵,皇上才不能轻举妄动。 时机成熟之时,以咱们皇上的性情,一定会将他们连根拔起。” “真的吗?皇上不会顾念夫妻之情?” “都要动摇国本了,还念什么情,皇上虽为人夫,但更是一国之君。” 贤妃眼中闪着恶毒:“皇后才是始作俑者。 人前当人,人后当鬼。 去年,老七在温泉池遇刺,就是她和太子密谋的,正巧被我听到。 嬷嬷,本宫从小跟着你,一直把你当作母亲。 当初若是听了你的话,也不会沦落至此。 皇后有太子防身,等太子继承了大统,她便成了太后。而本宫呢,什么都没有。” “娘娘,您也不必伤感,皇上还是念着旧情的,不然,为何没迁怒于您 。” “可是我病重,他也没来看过我,大概还是生我的气吧。” “娘娘,您要放宽心,如今什么都不必想,把病养好。” 南宫云天听到这里,眉眼中含着怒气:[皇后,太子,你们给朕等着。] 他往后退了几步,冲秦淮一挥手。 秦公公马上扯着破锣嗓子喊道:“皇上驾到。” 声音很大,屋内听得清清楚楚。 贤妃面上当即一怔:“皇上来了?崔嬷嬷,本宫是不是听错了!” 崔嬷嬷脸含笑意:“娘娘,您没听错,皇上来看您了。” 贤妃一脸紧张:“你快看看,本宫的头发乱不乱,妆有没有花,我这身衣裙是否得体,快扶我下床!” 崔嬷嬷笑着:“娘娘,您别慌张,这身衣裙合适,您就是脸色苍白了些。” “那就好,那就好。” 贤妃如释重负,在崔嬷嬷的搀扶下走出屋子。 当看到思慕已久的皇上时,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流了出来。 她声音哽咽:“皇上,您怎么来了?” 南宫云天面色如常,“贤妃快快起来,朕一直太忙。 恰逢边疆又出现战乱,弄得朕心烦意乱,这段时间冷落你。 今日刚有一点时间,就来看看你。” “您不怪臣妾?” “怪你什么!你也不出宫,那些事你也不知道,假使知道,定会阻止他们。” 贤妃眼中的泪水麻木地流着,仿佛是永不干涸的泉水,每一滴泪都是发自内心的悲恸。 一时间哭得梨花带雨,让旁人看了都心生怜惜。 南宫云天面露疼惜之色,上前扶起跪地的贤妃:“爱妃,快快起来,地上寒凉。” 贤妃站起身,接着头有些晕,倚靠在皇上的身边。 秦淮见状,嘴一撇,心里嘀咕起来:【一把年纪了,投怀送抱,这招都老掉牙了还用,也不嫌丢人。】 南宫云天看到贤妃的脸色更加惨白,知道她身子虚弱,不是故意为之。 他扶着贤妃进了屋内。 “贤妃病着,太医可来看过?” 崔嬷嬷在一旁回答:“太医过来,说娘娘思虑过重,是心病。但长此以往,怕是不好。” 崔嬷嬷把贤妃扶到榻上,劝着:“娘娘,皇上都来看您了,您要放宽心。” 南宫云天开始煽情:“贤妃,朕记得你初入宫,还是一个妙龄女子,端庄娴静。 当时,你站在红梅树下,又穿着一身白色绣着梅花的锦裙,手中还拿着一支腊梅。 朕竟一时看呆了,还想着,这是哪来的女子,竟如梅花仙子坠入凡尘一般。 结果朕还没到近前,你像是怕生,便跑开了。 后来,朕才得知,你是刚进宫的美人。 如今,岁月匆匆而过,你鬓角已有银丝。” 贤妃用帕子拭着泪:“时过境迁,没想到这事皇上还记得。” “当然记得,你可是疼在朕心尖上的人。” “皇上,您不怪臣妾?” “怪什么怪,那些事也不是你做的。 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向朕求情,也实属正常。 可国无法不治,民无法不立。 朕为一国之君,不能徇私,否则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朕难啊!有很多事都是情非得已,苦水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秦淮看着,心中吐槽:【皇上,您真会演,听得老奴都差点信了。】 贤妃眨着如秋水的双眸,深情地说道:“有皇上这句话,臣妾的心结解开了。” 南宫云天:【你的族人该死,杀他们一千刀都不为过。】 他坐在床边,让贤妃靠在他胸前,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也是他们的命。 你快好起来,到时还得看着五公主风风光光地出嫁。” 贤妃泪眼中带着笑意:“皇上说的是。” “你是老七的母妃,没想到他中了毒。 想必也活不了多久,朕看那些出挑的贵女们也不会嫁进璃王府,便把相府的草包嫡小姐赐婚给他为正妃。 可她毕竟是凤相的女儿,聘礼可是少不了的。 这聘礼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是贤妃的面子。 等老七归西,璃王妃陪葬,整个璃王府就是你的了。 皇后是老七的母后,为了他最后的日子,撑起了门面。 出了二十抬聘礼和十万两银子,你可万不能被皇后比下去。” 贤妃有些纳闷:【皇后这是抽了什么风,以她的心性,杀了南宫璃的心都有,怎么还会拿出十万两银子。】 第 105章太子疑心 贤妃思虑一番开口:“皇上,臣妾毕竟不能将皇后比下去。 那也拿出二十抬聘礼和十万两白银,给璃儿撑门面。” 南宫云天道了句:“秦淮,明日到咸福宫来收聘礼,仔细查验。 贤妃病重,可万不能让下人们动手脚,以次充好,否则让丞相知道就不好了。” “是,老奴明白。” 南宫云天向外看了看,说道:“贤妃,朕还有些奏折没有批完,改日再来看你。 别想太多,快点好起来。 等朕微服出巡,还等着与你一起共赏江南美景呢。” 南宫云天拿出一个镶嵌宝石的金镯,亲手给贤妃戴上:“这是番疆进贡来的,就两个。 一个送给了皇后,这个给你留着呢。 以后想朕,就看看这镯子,朕时刻在你身边。” 贤妃顿时高兴起来:“臣妾谢皇上,一定每日都戴着。” 秦淮:【唉,皇上多难,又成功把聘礼忽悠来了。】 南宫云天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贤妃刚要起身,南宫云天眼中含情:“还病着,快躺下。” 一个宫女扶着贤妃,目送皇帝离开。 出了咸福宫,惠文帝的眸子阴沉:【好你个贤妃,老七的毒,就是皇后借了你手下的,戴上这催命镯,你们也快上路了。” 也不知凤家的丫头炸城门的东西还有没有了,无情说炸毁山林的黑球就能炸城门。 树木都能炸上天,何况是血肉之躯。 朕得去找那丫头问问。 皇上一句话都不说,其他人见了,都小心翼翼的。 生怕一不小心,被皇上挑出错处受罚。 秦淮看到惠文帝脸色稍好些,问了句:“皇上,咱们要去哪里?” “这里事非太多,朕今晚万不能留宿在后宫,回御书房。 秦淮,聘礼一事你抓紧查验,如果他们敢以次充好,丢了皇家的颜面,就把库房给抄了,充盈国库。 这话你要提前说,她们自然有分寸。” 秦淮笑了,“是,皇上,老奴知道怎么去做。” “摆架御书房。”秦公公又扯着沙哑的声音喊着。 ………… 皇后的人秘密跟着,回去就向皇后汇报:“娘娘,皇上果真只去了咸福宫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沈皇后眉头一凛:“他竟没宿在咸福宫?” “没有,奴婢看得真真的,回御书房了。” 皇后一手抚着手腕上的镯子,眼中闪着恶毒:“这个贤妃,终究是个祸患,寒毒一事,毕竟能牵连到本宫的身上。 纵使本宫百般解释,以皇帝的睿智,也断然不会相信是贤妃所为。 为了以防万一,奶娘,这件事就交由你处理。” 奶娘担忧道:“娘娘,这么急着办好吗?” 沈皇后眉眼中尽显杀意:“有什么不好,一个贱人罢了,这宫中只有新人笑,谁见旧人哭。 本宫想着,这几年皇上整颗心都在国事上,也应该换一些新面孔来服侍皇上。” 奶娘劝着:“娘娘,您这是何苦,他也是您的夫君。 您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睡在别的女人的床榻之上。” 皇后面露沧桑之色,声音中也夹杂着忧伤:“自打进宫开始,本宫就明白一个道理,皇帝是大家的,要雨露均沾,不能只宠一人。 本宫何曾不想,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可本宫没那个命,如果静贵妃还活着,她是做到了。 好算本宫还有太子和婉儿,比起那些膝下无子的妃嫔要好很多,起码老有所依。 你看柔嫔,眸如春水脸如凝脂,身段窈窕,一颦一笑妩媚十足。 就是我们女人瞧见,都要驻足多看几眼,更何况是男人。 可是,因皇上在气头上,她说了不应该说的话,皇上再也没去过娇梨宫。 你想,待那位百年之后,她只能送去皇家寺院 。 与其他太妃一样,伴着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而本宫虽孤单了些,但最后可是太后,有孙儿孙女承欢膝下,日子也过得悠闲惬意。” 她看向一个银锁屉子,走上前,拿出钥匙,从里面取出一个小黑瓷瓶,递给奶娘。 “不要露出马脚,这毒十日后才起作用,让她再多活几日。” “是!” “都退下吧,本宫也乏了。” 众人退下。 ………… 太子府 太子南宫霄坐在寝殿中,幽深如寒潭的眸底,翻滚着无数情丝,复杂细微:“墨一,赌坊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墨一抱拳:“殿下,属下已查明,是凤丞相府大小姐凤浅浅所为,并没有幕后之人。” 南宫霄眉眼当即含着怒气,额头青筋暴起,握紧的拳头发白,声音中夹杂着怒火:“又是丞相府。 孤是看明白了,这凤相府的小姐就是来祸害孤的。 一个凤妍儿弄得孤声名狼藉,又一个凤浅浅把孤弄得家财散尽。 近五十万两银子就这样打水漂了,连个响声都没有。 她可倒好,还因此博得了好名,封了明珠公主。 好,真好,踩着孤的身体上位,够狠。 凤丞相府这段时间有什么动作?” “丞相府也不知倒了什么大霉,一连死了六人,起初是二姨娘和老夫人。 之后是凤妍儿和凤雪儿,凤三公子和五姨娘也被害。” 太子大怒:“凤雪儿不是嫁给老三了嘛,怎么也死了?” 墨一恭恭敬敬地回答 :“嫁进三王府也没逃过厄运,相府像是被诅咒了一般。” 南宫霄若有所思,良久后再度开口:“孤认为,这一切绝对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第 106章(加更)太子纳侧妃 太子的军师一直听着,微微颔首:“太子殿下英明,这么一说,就对上了。 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只有凤相同意后,相府才能恢复安宁,否则,不断出人命 。 谁是幕后之人,只有相爷才知晓。” 南宫霄眼眸中泛着阴毒,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他想撇清与孤的关系,孤偏偏要将其拉到船上,成为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就是死,孤也要拉上凤相做个垫背的。 老七最近在忙什么?” 墨一回禀:“探子回来说,七王爷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皇上想给他冲冲喜,将凤相嫡女凤浅浅赐给他当正妃。 希望能留个后,延续香火,不然璃王这一脉就断了。” “孤怎么就不信老七能死。 去年,孤派去几百名死士到温泉池行刺,他都能逃过一劫。 从中毒开始,多少个大夫说他命不久已,可他还一直活得好好的。 这会不会他的障眼法,实际上他的毒早就解了。 为了不引起我们的猜忌,他继续伪装。多派人手,伺机而动,杀了老七以绝后患。” “是!” 军师思索了片刻,说道:“如果真如殿下所言,那皇上也应该给他找一个有强大背景的王妃,成为他争储君的助力。 据属下所知,凤府大小姐就是个草包废物。 这一点,京城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几乎家喻户晓。” 太子神情阴郁,眉头皱了皱,声音中带着凛冽之意:“没准她是藏拙,为了自保。 一个草包,能从孤这拐走了近五十万两。 一个草包,会把这些银两捐给户部,换个公主头衔。 更可气的是,那家赌坊,孤经营了那么多年,赚了不少银两。 结果这下可倒好,被她连窝给端了。 还有管事,怎么不知动手脚。” “太子,这也不能怪管事,凤大小姐一会儿求神,一会拜鬼,骚操作太多。” 对了,相府中另几位小姐都如何?” 墨一挠了挠头,道:“凤府如今没被赐婚的还有凤沉鱼和凤紫烟。 南宫霄有些无奈:“凤沉鱼就是个没头脑的,当初她还支持凤浅浅抗旨。 这样的人,根本当不了侧妃,没准哪天惹了大祸就没命了。 孤得派人同皇后说,让她下旨,封凤紫烟为侧妃。 请天山七怪和五毒老祖下山,助孤一臂之力。” “是。” “你们回去吧。” 军师和墨一离开后,太子妃,太傅之女的傅情儿走进来。 她穿着一件绣着百合花的浅绿碧霞罗,逶迤拖地的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 白如凝脂的脸上微微泛起一对梨涡,一颦一笑,尽显贤淑端庄。 她命人把一碗补汤放下,声音温柔:“太子殿下,您也不必郁闷,再过几日就可以出去了。” “情儿,孤有一件事要同你商量。” 傅情儿眨着如水的双眸,问道:“殿下,我们夫妻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有话但说无妨,只要臣妾能帮得上的,定会竭尽全力。” 南宫霄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暧昧的笑意,双眸含情:“孤就知道情儿最善解人意。” 他站到傅情儿的身边,双手抚在她的肩上,力度很轻,慢慢按下肩头,示意其坐下。 “情儿,孤有你这个贤内助相伴,一生足矣。 如今为了拉拢丞相,需要你去向母后说明,孤娶五小姐凤紫烟为侧妃。” 傅情儿眉头一凛,心像被利刃扎了一下,眼眸中惊现波澜 ,但马上又恢复如常。 “殿下放心,臣妾明日就去宫里向母后求个恩典。 不过,殿下,听闻那个五小姐是个庶出,成为侧妃,她相府还真是高攀了。” 这话太子听得很顺耳,“这个孤也知道。 如今相府只剩下两个女儿,其中一个是平妻所出叫凤沉鱼,是个惹事精。 要是纳她进府,估计太子府得三天两头火光冲天。” 太子妃面上一惊,劝着:“太子,要是娶她,那不就是娶个火神进府嘛。 一动怒随时放火,再大的家业也扛不住她烧啊!” “情儿说的是,所以只能娶另一个凤紫烟。” 第 107章(加更)皇后的心机 傅情儿似乎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又问了句:“这个庶出的放火不?” 太子一脸镇定:“凤紫烟不会武功,没那个本事。” “那就好。 太子,如果要将她娶进府,需要多少抬嫁妆适合?” 南宫霄叹了口气:“情儿觉得多少适合?” 太子妃眉头蹙了蹙:“听闻三王爷娶凤雪儿,送相府二十抬。 不如,不如咱们也送过去二十抬如何? 况且沈侧妃当年也是二十抬,如果越过她,难免她心里不舒服。 毕竟凤紫烟是庶出,沈侧妃是嫡出。” 南宫霄点点头:“情儿说的极是,就按你说的办! 也不必送去太好的,没准又如凤妍儿一样,没等出嫁就死了。 二人继续商量着······ 第二日,傅情儿去了凤仪宫。 沈琳琅穿着一身明黄色金银丝的鸾鸟朝凤纹凤袍,头戴紫金翟凤珠冠,宝相庄严,气度雍容沉静。 太子妃福身见礼:“儿臣见过母后!” 皇后一直中意这个儿媳,这可是她亲自挑选的。 别看她外表温婉娴静,手段却异常狠厉。 把太子府管理的井井有条,后院的那些女人不敢有半分逾越之举。 都敬其三分,惧其七分。 沈皇后微微一笑在:“情儿,快快起来,你有孕在身,多有不便。” 有宫女上前将太子妃扶到椅子上坐下。 皇后娘娘微微一笑,“情儿,太子在府中可好?” “托母后的福,一切安好。太子有一事让儿臣来禀告母后。” 傅情儿也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皇后嘴角的笑意渐渐褪去,眼中惊现一丝波澜,问道:“何事?” 太子妃没有言语。 皇后娘娘冲其他人一挥手,那些宫人都向外走去,只有皇后的奶娘在侧。 人多口杂,看到人都出去了,太子妃开口:“母后,太子想求娶凤丞相府五小姐凤紫烟为侧妃。” 皇后“唔”了一声,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陷入沉思。 良久,她复又开口:“此事本宫也想过,便命人去调查一番。 回来的人说凤紫烟被老夫人惯坏了,娇纵跋扈,不知尊卑。 一向疼她的祖母和姨娘已亡故,在相府有些不受待见,是个庶出。” 太子妃脸色微变,眼眸中浮现出一丝寒意:“母后,纵使她有十八般能耐,只要入我太子府,就得守东宫的规矩。 太子可是成大事之人,岂能被她们扰了心神。” 皇后看到傅情微妙的变化,微微点头, “情儿,这一点,你甚得本宫的心。 有你在,太子府才是一片祥和。 不像老六的府邸,当家主母软弱,被侧妃欺负,只会在本宫面前哭诉。 情儿,没想到你竟如此大度,别的皇子妃都忌讳夫君纳新人,你却同意此事。”皇后又说道。 “母后,太子娶的不只是一个侧妃,而是要拉拢相府。 本来凤妍儿要嫁入东宫,没想到她福薄。 无论太子娶谁,只要她们有母族强大的后盾支持,儿臣都同意。” “哎哟,你看我们情儿说的多好。”皇后娘娘看向身边的奶娘。 奶娘也附和:“娘娘, 这太子妃可是您千挑万选,您才是最有眼光。” 这话说的沈皇后很受用。 “既然情儿都同意,无非是太子府中多一个吃饭,此事,本宫就同意了。 稍后,会下道旨意,送去丞相府。 傅情儿站起向皇后福身:“儿臣代太子谢母后成全。” 皇后微微一笑:“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你身子厚重,都四个多月了,也早些回去休息,保胎重要。 处置后院之事,万不可动怒。 这样吧,本宫在你生产之前,先把贵嬷嬷派过去,等你生产完,她再回来。” 傅情儿眉眼含笑:“那儿臣可要谢过母后了,有贵嬷嬷在,儿臣也能轻松些。” 皇后又吩咐道:“奶娘,去取一些上好的补品,让贵嬷嬷去太子府时,一并送去。” “谢母后,儿臣告退。” 太子妃走后,皇后娘娘对身边的人说道:“相府就剩下三个女儿。 嫡女被皇上封为明珠公主,而且赐婚给老七。 本宫就这么稀里糊涂着了皇上的道。 拿出十万两银子和二十抬聘礼,你不觉得本宫很冤嘛。 本宫总觉得老七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贤妃也是个蠢的,一个儿子都搞不定,看她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实则就是一个废物。 如果当初一下弄死他,何来今日这些麻烦。 “也许皇上是念及静贵妃舍身救命的恩情。”奶娘劝着。 “那个贱人幸亏早死了,不然这后宫的主位怕是早就易主了。 皇上让凤浅浅为璃王妃,本宫偏就不能如他的愿。 你回将军府一趟,把本宫的两个侄女清妩和蓁蓁送去七王府为侧妃。 老七不敢不从,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可是娘娘,您也知道七王爷的性子,会不会把她们的腿打折。 二位小姐正值花样年华,是将军府的骄傲。 您得多为二位小姐想想。”奶娘劝着。 沈皇后眼中泛着恶毒:“他敢,她们可是本宫的侄女。 如果他敢动手,本宫定会将其扔进宗人府。 自古男婚女嫁,都得有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本宫是她的母后。” “皇上会同意吗?”奶娘又问。 沈琳琅冷哼一声:“他生气又如何,一个侧妃而已,之前送去两个侍妾,也没见皇上管。 当初,本宫有意再送去几个同族中的新人给老七。 万没想到,他也不知从哪弄来个宋知意,送人之事只能就此作罢。 宋知意也是可恶,竟然争风吃醋,把两个侍妾给毒死了。 如今,老七虽赐了婚,但还没有迎娶过门,府中后院没有女人,总不能让他晚上蹭墙吧。” “娘娘说的是,老奴这就去安排。”奶娘说道。 殊不知,皇后的这一举动,害了两个侄女一辈子。 这时,一只小白狐从凤仪宫离开,一路上蹿下跳,进了凤浅浅的屋子。 少顷,一道娇小的黑影如鬼魅般进了太子府…… 第 108章杀手被团灭 赏花节的第二天,户部刑部的人就带着字据挨个府邸收银子。 皇帝下令哪个敢不从,贵女们都不同程度受到了处罚。 她们心里都怨恨林锦心,骂其是个蠢货。 好端端的为别人出气,结果把自己弄进了尼姑庵,还损失了银子。 她们更痛恨凤浅浅,她扮猪吃虎,坑了自己。 心胸狭窄之人,则花了银子要取凤浅浅的性命 。 ………… 这一日,凤浅浅带着珍珠和百合去昭阳公主府给小世子医治。 等回来时,夕阳已染红了天际。 距神医堂还有四五百米,忽然从房顶飞下来一些蒙面的黑衣人,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凤浅浅停下脚步,无奈道:“完了,又有人来要我的命。 我动手时,你们躲起来,等我收拾完他们,你们再来摸尸。” 珍珠担心:“可是,主子,这些人有三十余人,单凭您一人······” 凤浅浅胸有成竹道:“放心,我的本事你们还不知道嘛! 我先把他们引到城外,这里不适合动手。” 两个丫鬟点点头。 凤浅浅面容清冷 ,眼眸中带着一丝冷漠,厉声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为何挡住本小姐的去路。” 带头之人眼中带着不屑: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主上还派了这么多兄弟杀她,真是大材小用。 他傲气十足:“你可是凤浅浅。” “不错!” “你是何人?” “你不必管我们是谁,只要知道你的死期到了就行,你还是乖乖受死吧。”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杀气:“我命由我不由天,想杀我,也要看你们有那个本事! 如果你们现在离开,我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们不死。 如果执意要动手,别怪我手下无情!” 凤浅浅说完,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带着阵阵寒意。 “哈哈,兄弟们,你们听听,多狂妄! 我们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暗卫,还敌不过她。”带头大哥说道。 “就是,大哥,别同她废话。” “上!” 众黑衣人挥刀向凤浅浅砍来。 凤浅浅喊了一声:“跑!” 她一挥手,带着珍珠和百合直接瞬移到城门口,坐等黑衣人来杀。 杀手们挥起刀,往前冲去,结果人没了。 他们四处张望,如鬼子进村一般:“人呢?” 焦老大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就是,人呢!” 他们郁闷不已,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还是第一次有人从他们的手中跑了。 是自己的武功落后了,还是对方太强,这跑得是不是也太快了。 凤浅浅拿着麦克风喊着:“我在这里,在城门口。” 一黑衣人喊道:“老大,你们看,她们在城门那里。” 也有黑衣人无奈地摇着头:这凤浅浅是不是傻。 能跑还不快跑,还引着我们去杀她,这得多缺心眼。 “追!”焦老大一声令下。 众人又向城门口追去…… 等快追上,凤浅浅又向前瞬移,出了城。 黑衣人这个气,快追到人又跑了。 凤浅浅看到他们出了城,又一个瞬移去了十里长亭。 凤浅浅环顾四周:“这里山美水美,是个风水宝地,就让他们魂归于此吧。 珍珠百合,你们去那边的树上,我喊你们时再过来。” 珍珠和百合也知道凤浅浅的本事,二人飞身离开,隐藏在树上。 凤浅浅则坐到了亭子顶,看着远方跑来的杀手。 嘴里还不住地喊着:“快点,我在这里!” 一个黑衣人腹诽:“老大,这个女人没救了,跑了不好吗?非得等我们来杀。” 这也是他们的心里话。 远处,有一顶八人抬的莲花轿子离地几米,在空中被人抬着,正向这边走来。 轿帘也是用白纱挡着,风一吹,轿帘被撩开,可以清楚地看到轿中之人。 ………… 黑衣人到了近前,怒道:“小姑娘,想不到你还真能跑。” 凤浅浅冷冷道:“不跑等着被你们杀吗?” 带头的大哥眼中带着杀气:“那就受死吧!” “我欲成魔,佛奈我何,这可是你们逼的。” 凤浅浅眼中嗜血,如暗夜中的修罗,声音狠厉。 她从空间中拿出冰魄剑,“正好拿你们练手。” 她手中紧握着一柄寒光闪烁的冰魄剑。 微风拂过,衣袂飘飘。 她嘴角轻勾,眸中精光暴射。 冰魄剑在她手中转了一个漂亮的剑花。 接着她单脚点地,一个凌空跃起,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洒下一片璀璨的光幕。 那些剑芒直奔黑衣人,接着如一个个小炸弹瞬间爆炸。 在凤浅浅落下之际,又一个拦腰横扫,剑锋犀利,破空而行。 剑尖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阵劲风,卷起地上的落叶与尘土,直奔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挥刀挡住,可为时已晚, 身体被一分为二。 看着剩下的几人,凤浅浅从空间中拿出一瓶水,倒在剑上,用力向黑衣人甩去。 那原本是小水珠,此刻竟形成了一道道冰锥,直接扎在黑衣人的身体中。 只用了三招,那些黑衣人全部毙命。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凤浅浅把剑收入空间。 珍珠百合惊到了,“主子真厉害!以后还指不定谁保护谁呢。” “你说的对。” 凤浅浅喊了句:“回来摸尸!” 两个丫鬟忙从树上飞下来,开始摸银子。 远处的白色轿子依然在空中飞行。 凤浅浅杀人,轿中之人看得真真切切,不禁赞叹:“好强的功夫,手段狠厉!” 此人二十三四岁的模样,一身玄色蟒袍 ,一头墨发被紫金冠高高地束起。 他长得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 幽暗深邃的冰眸显得狂野不羁,邪魅性感。 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凤目 。 他面色冰冷,宛若黑暗中的鹰,看起来冷傲孤清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势。 在轿子周围,也有十几个白衣女子,她们手中拿着各种兵器。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南昭国的摄政王,夜千绝。 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江湖榜排名第三。 当然,南宫璃的幽冥殿稳居第一,从来未曾动摇过。 第109 章 遇煞神 黑衣人数比较多,摸尸行动凤浅浅也参与。 摸完后,她挥了几次手,那些尸体摆到一起。 “我好心放你们一条生路,可你们非得赶着送死。 这下好了,组团西游了。百合,把化尸水倒上。” 百合拿起小瓶打开,倒在尸体上。 只见那些尸体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接着化成一摊血水,最后连血水也消失不见了。 凤浅浅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无意间抬头之际,正对上不远处夜千绝那充满了玩味,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的双眸。 “死妖孽!”凤浅浅不经意从嘴边溜达了一句。 直觉告诉她:此人不好惹,还是远离为好。 在对视期间,夜千绝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竟一时想不起来,此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珍珠百合别回头,后面有个死妖孽,不是个省油的灯,咱们快点溜。” 她一挥手,带着珍珠和百合向城中纵去。 一边纵,一边瞬移,眨眼间,就消失了踪影。 等夜千绝赶到时,只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尸体全都不见了。 花无痕问道:“主子,她们轻功竟如此好,前面有些血腥之气,属下去探察一番。” 夜千绝只挥了下手中的折扇,并没有言语。 花无痕带着两个人来到事发地,只看到地上的一些血迹,连个尸体的影子都没看到。 她环顾四周,只得回去复命 。 “主子,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全都不见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地面上只留下血迹,可以看出刚才打斗过。” 夜千绝的黑眸里像淬了冰,声音冷厉:“还真是奇了,明明有几十个黑衣人。 本王看着他们全被斩杀,那些尸体哪去了。 还是说,那位姑娘有什么神奇的东西,处理完了。 “走,进城,查出刚才那个白衣女子的身份。” “是,您先去京城的别苑,属下再命人打探。” 夜千绝微微点了点头,他手中的折扇有意无意地扇着。 他闭上双眸,脑中想着白衣女子:本王究竟在哪里见过她,怎么想不起来呢。 思索了半天,他眼前一亮,想起来了,在祖母的寝殿中有一幅画像,是她。 不!这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年龄不符。 不过,她们二人长得如此相像,想必之间必定有些渊源。 夜千绝索性也不去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只要那个姑娘在京城,一定能打探出她的下落。 夜千绝一行人进城去了别苑…… ………… 凤浅浅带着百合一个瞬移回到了相府。 她脑中想着那个死变态,一直不解,也没注意京城有这号人呢。 她问道:“珍珠,你知道轿中那个妖孽吗?” 珍珠点点头:“他是南昭国的摄政王,皇帝的亲弟弟,也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 凤浅浅眉头蹙了蹙:“那人是不是有病,干嘛还让人抬着轿子,有马车不用,那不存心累人嘛。” 珍珠又回答:“他有那个爱好,江湖中人只有他坐轿。” ………… 在别苑中,夜千绝坐在椅子上,手中的折扇有意无意扇着,脑中却想着那个古灵精怪之人。 忽然,他不住地咳嗽起来,本就清冷的脸庞变得更加苍白。 那声音似乎都要把心肺咳出来。 “主子!”属下听了都开始心疼,花无影喊了句。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拿出帕子擦了擦唇上的黑血,靠在椅背上,缓了一会。 声音略显沙哑,开口:“无妨。” “主子,听闻京城有一位女神医,医术了得。 据说能医死人,活白骨,在神医堂坐诊,不如属下请她给您看看。” 花无影说道。 夜千绝丝毫不为所动,反驳:“本王的毒不知看过多少个名医,他们都束手无策。 也不再抱有希望,不会再看了。 有道是阎王要你三更死,岂能留你到五更天。 还有半年的时间,等离开大周之后,本王好好利用剩下的日子,到处游山玩水。 真正为自己活一次,了却残生。” 花无影听了莫名的难过,但她还是不死心,继续劝着:“主子,左右京城也来了,不如顺便看一下,没准能治好呢。 有道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夜千绝没有理睬,眉眼中又冷厉几分:“后日便是花朝节,其他各国使臣都到了吗?” “东夷国和番疆两日前都到了,住在驿馆,并未有大的动作。” 夜千绝继续吩咐:“还有一事,你们去秘密调查,本王受祖母之托,寻找遗失的长公主。 当年,皇太后进香还愿之时,在途中遇刺。 年仅七岁的公主被歹人打入河中,当时水流湍急,不知所踪。 经一路探查,得知被一身富贵的妇人救走,去了京城。 昨日,飞鸽传书,说那户人家姓江,只有一个女儿叫江瑶。 此次,我们多住些日子,务必找到长公主。 花无影眉头紧皱:“主子,事隔多年,公主怕是已近中年,要如何寻找?” 夜千绝拿出两张画像,“在她的右耳后,有一个指甲般大小的梅花形胎记,还有一块皇家独有的墨玉龙佩。 这两张一张是长公主儿时的画像,另一张是画师想象她长大后的样子。” 花无影看着另一张画像,觉得今天遇到的那位姑娘怎么有些相似。 但她有没有梅花胎记就不得而知,还是调查后再说吧。 毕竟长得相似的人多的是。 花无影说道:“主子,属下命人准备饭菜,明天,咱们去神医堂 碰碰运气。” 看到花无影这么执着,夜千绝只微微点点头。 第110 章(加更)鞭打赛珠 第二日上午,在热闹的京城大街上,有一队人马快速向前行进。 带队的是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她骑在一匹汗血宝马上。 她戴着头纱,上身穿着金色刺绣镶边的紧身上衣和曳地裙,一双黑靴子。 手中拿着鞭子,轻蔑地看向外面。 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意,口中喊着:“驾!” 长长的马鞭并没有打马,而是肆虐地抽打在两侧的百姓身上。 “啊!” 不时传来百姓痛苦的哀嚎声。 她不停地挥舞着马鞭,一路走来,喜欢打谁就打谁。 不少人的身上都留下一道殷红的鞭痕。 她以虐人为乐,是天狼国的三公主赛珠。 年芳二十,天狼国无人敢娶,皇帝也想着让她嫁入中原去祸害一下中原的百姓。 好容易等到大周国的花朝节,便让一母同胞的二王爷昆布尔泰带队前往。 赛珠公主每甩出一鞭,将路人打倒,后面都传来狼嚎般的喊声。 凤浅浅在神医堂坐诊,闲来无事,带着珍珠要去花都鬼市找掌柜的,再拍卖些其他的东西。 她走出店铺,刚到大街上,便看到一对祖孙被打倒在地。 身边有一个旧的篮子,地面上还有一些鸡蛋已打碎,撒落一地。 老婆婆衣服上打着补丁,后背已裂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流出来。 身边的孙子也被波及,他的身上也出现一条深深的鞭痕。 “祖母,冬儿疼!” 孩子哭着,老婆子的眼泪也流出来。 凤浅浅锐利的眼神扫向眼前的红衣女子,眉头拧在一起,眼中带着怒意。 这时,那条鞭子直奔凤浅浅而来。 凤浅浅一个闪身,鞭子抽空。 赛珠眉眼中含着怒火,开始咆哮:“敢躲开本公主的鞭子,找死!”紧接着又是两鞭向她抽过来。 凤浅浅左躲右闪,从袖子中抽出冰魄神鞭,嘴角勾起邪魅地笑。 她手向前一伸,两枚银针直接射出去。 那匹汗血宝马叫了一声,双膝当即跪下,赛珠被甩出去。 赛珠公主运起轻功,缓缓落下。 她怒视着凤浅浅:“是你动的手脚。” 凤浅浅鄙夷地看着她,“不错,是你找死。” “三公主,打她,打她!” 赛珠公主身后的护卫一起喊起来。 凤浅浅瞥了他们一眼,有三四十人,只见那些男子,赤裸的手臂上有狼的图腾。 旁边有个老人说道:“天狼国的人是越来越放肆了,他们每次来我大周,一些人都要挨打,真是造孽!” “就是,去年是个男的打的,今年换成女的了。唉!” 听到这番话,凤浅浅怒道:“一个小小的天狼国,竟敢到我大周国来撒野。 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赛珠公主眼窝深陷,轻蔑地瞟了凤浅浅一眼:“你要是再敢还手,我们天狼国定会向大周宣战,边关再起战火。” 凤浅浅眼中浮现一抹杀意,声音狠厉:“我大周泱泱大国,岂会怕你一个小国。 开战吧,本小姐亲自带兵出征之日 ,就是你们天狼国亡国之时。” 不远处,有几人站在那里,他们是来求医的,正是南昭国的摄政王夜千绝。 他经不住属下劝说,决定来找神医看诊。 “主子,那位就是女神医,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夜千绝声音冰冷 :“不必,想必天狼的三公主要受些教训。” 天狼国的护卫队中,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他衣着不凡,外袍上绣着红色的狼头图案。 他没有制止,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在看热闹一番。 赛珠还是第一次被人骂,“你少在这里张狂,今天,本公主就打死你。” “你是真能逼逼!” 空气中弥漫火药的气息,仿佛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凤浅浅抻了抻手中的冰魄神鞭,嘴角挂着嗜血的微笑。 周身散发着杀气,鞭身泛着冷冽的光泽。 凤浅浅一按鞭柄的蓝色宝石,一些细密的银针当即竖起。 “受死吧!” 她一个箭步上前,挥起手中的鞭子,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一鞭无误地打在赛珠公主的背上。 那些银针齐刷刷扎在她的身体中。 在凤浅浅抽回鞭子之际,那些银针将她的肉划成一条条的。 “啊!” 赛珠公主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哀嚎,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颤抖,额头上冷汗直流。 红衣当即裂开一道道口子,血涌出来,滴落在干涸的地面上,发出细微而清晰的声音。 “你个小贱人,竟敢打本公主,本公主跟你没完。” “还逼逼!” 凤浅浅一运力,忽然间狂风大作,风沙四起,一些箩筐直接飞上了天。 夜千绝忙用衣袖遮住眼睛,以防止风沙迷了双目,“好强的内力!” 赛珠公主直接被卷到半空中,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啪啪啪!” 鞭子像钢刀一样从她的身上划过,红色的衣裙也破烂不堪,鲜血直流。 数鞭下去,赛珠公主已如一个血入。 在她落地之时,凤浅浅用鞭子卷了她一下,防止她摔死。 毕竟是天狼国的公主,被人打死在京城,也是给大周找麻烦。 此时,风停了,众人掸掉身上的沙尘,看向前方。 赛珠公主发髻散乱,一身是伤,俨然成了一个破布娃娃,如浸在血中一般。 她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撕心裂肺的疼让她再也忍不住 ,杏眼里盈满的泪水滚滚而出。 她仿佛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眼神中只有惧怕:“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不,你比魔鬼更可怕。” 凤浅浅眼神中泛着杀气,挑衅道:“来呀,来打我,站起来! 你多牛逼,多嚣张,在我大周的土地上,见人就打。 我今天就先杀了你,再灭了你天狼国。” 说完,她扬起鞭子,又要抽下去。 这时, 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姑娘,手下留情!” 凤浅浅如嗜血的修罗,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不留,怎么,来了帮凶,一起上吧!” 第111 章(加更)从地缝里钻出个表哥 夜千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狠厉的主,心头一震。 天狼国的二王爷昆布尔泰抱拳:“这位姑娘,是舍妹不懂事,请放她一条生路。” 凤浅浅眼中带着不屑,怒斥:“我要是不放呢,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挡路者死,你能奈我何,今天本小姐就要为民除害,杀了她。” 夜千绝眼中泛起钦佩之意:够霸气,与本王有一拼,没想到大周国竟有这样的人才。 昆布尔泰警告:“她毕竟是我天狼国的公主,你若杀了她,有损两国的邦交。” “我大周泱泱大国,岂会怕你一个边陲小狼国,灭了你们,也是须臾间的事。” 昆布尔泰气恼,心道:【如果三妹被打死,本王要如何同父皇交待,这可是父皇和母后的掌上明珠。 这位油盐不进,只能舍银子了。】 他放低身段,声音缓和了很多:“这位小姐,只要放过赛珠公主,需要多少银子你开个价。” 凤浅浅眉眼中怒意未减:“本小姐不差银子,只要她的命 。” “啪”又一鞭子抽在赛珠的身上。 周围的百姓看了,都觉得身上疼。 “该,活该!就得这么揍她。” “太解气了,一个外邦还敢在京城放肆,打她也不多。” “……” “十万两银子!”昆布尔泰喊了句。 凤浅浅冷哼一声:“想留她一命 ,拿靠近边关的五座城池来换,否则,免谈。” 她继续一鞭鞭抽着,赛珠蜷着身子发抖。 “站起来,别当孬种,继续打我!”凤浅浅喊着。 此时,赛珠公主从骨子里开始惧怕凤浅浅,她摇着头,声音微弱:“不敢了,我不敢了。” 昆布尔泰看再这样再打下去,赛珠迟早得被打死。 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妹妹,他不忍看她死在自己的面前。 思量再三,他开口:“好,本王答应你!” 凤浅浅道了句:“那本小姐就饶她不死,如果她好了以后,还死性不改,那就是她的亡命之时。” 凤浅浅环顾四周,看到九皇子和萧钰正往这边走来,她喊了声:“南宫澈,你过来。” 九皇子一看是凤浅浅,躲也来不及了,走过来,恭恭敬敬道:“七嫂有何吩咐!” 凤浅浅说的云淡风清:“天狼国自愿割让挨着我大周边境的五座城池。 你带着他去见皇上,写上协议,别再耍赖,派人接管。” 九皇子一愣一愣的,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不是,七嫂,我怎么没太听明白,五座城池?” “你没听错。” “珍珠,具体的情况你同九殿下在路上说吧。” 凤浅浅接过珍珠手中的东西。 九皇子可是机灵之人,看向昆布尔泰:“二王爷,请吧。” 昆布尔泰看向赛珠公主:“来人,把公主带回驿馆,请大夫去医治。” “是!”接着走上来两个侍女,抬起软弱无骨的公主,向后面的马车走去。 南宫澈心里这个舒服:天狼国,让你得瑟,平时耀武扬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没事就在边境挑起个事,两军交战打几天,败了就跑了。 再隔个半年,又来打,输了再跑。一直是百折不挠的,这回可好,五座城池到手了。 他对凤浅浅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几人去了皇宫。 夜千绝眼眸更加深邃:【竟然名花有主,这身功夫是真厉害,性子本王也喜欢。】 在凤浅浅整理发髻时,花无影一手指向凤浅浅,“主子,您看她的耳后。”声音不大。 夜千绝顺着方向看去,凤浅浅的右耳后竟然有一个梅花胎记。 他心里一阵狂喜,几步上前,称赞:“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凤浅浅回头,正对上那张妖孽的脸,吃了一惊:“是你!” 心道:【这家伙怎么还追来了!】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寒意,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面容清冷,没有理他。 忽然,夜千绝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脸色煞白。 一声接一声,似乎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系统 :【恭喜宿主,打恶人的一千积分已到账。】 【发现任务,救治眼前中毒的男子,可得一万积分。】 “卧槽,这样也行。” 夜千绝终于停止了咳嗽,不住地喘着,帕子上都是黑血。 凤浅浅看到这一幕,走上前一把抓住夜千绝的手腕,开始诊脉。 “你干什么!”夜千绝有些无力。 “不想死,就把嘴闭上。” 她启动鬼瞳,扫视着夜千绝的五脏六腑。 无奈地摇摇头:“唉,就这身毒,也就半年活头了。” 花无影马上求着:“神医,求您给我们家主子医治,多少诊费您说。” “十万两!” 夜千绝由于咳嗽,声音略显沙哑:“神医若医好本王,给你十五万两白银。” 凤浅浅微微点头,“走吧,随我去神医堂。” 花无影高兴万分,主子有救了。 两个属下上前扶着夜千绝,一步步往前走着。 凤浅浅看了看,有一种莫名的伤感:一个人即使再威武,在毒的面前,也不堪一击。 到了神医堂二楼的诊室,凤浅浅开口:“你中毒多年,我得配制解毒的丹药,抽点血。” 夜千绝脸色煞白点头。 凤浅浅从药箱里拿出针管,开始抽血。 南昭国的几人都惊呆了:血还能这样抽出来,那针明明像缝衣针一样。 抽完,凤浅浅把血样像是放在药箱中,其实已扔入空间化验。 她拿出一瓶灵泉水,“把这一瓶都喝了,然后躺在床上,我给你施针。” 只见一根根金针扎在夜千绝的身上,金针发出嗡嗡的响声。 须臾,金针从皮肤接触处开始变黑,不断往上蔓延。 花无影看到金针上泛着黑气,目瞪口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针法,比那些太医强多了。 凤浅浅一边行针,额头上汗珠滴落,她拿出帕子擦了擦汗,继续扎着。 由于是低头,脖子上挂着半块月牙形的墨玉垂下来。” 花无影一脸诧异,她看到主子拿的图纸上就画着一样的玉…… 第112 章玉佩不是定情物 凤浅浅施完针,脸色苍白。 她有气无力地道:“这毒太霸道,可要了我的老命了,快扶我坐下。” 平时,珍珠和百合都会扶着大小姐,可如今那二人各有任务不在身边。 花无影和花无颜马上扶着凤浅浅到椅子上坐下。 凤浅浅还不忘嘟囔着:“给你下毒之人,真是缺了八辈子德了。这十万两银子还真不好赚。” 她随手拿了一瓶水喝起来,暂且恢复些体力。 在扶凤浅浅坐下时,花无影看凤浅浅的右耳处的胎记,有意无意地问道:“神医,您耳后竟然还有一颗梅花胎记,怪好看嘞!” 凤浅浅并没有解释。 花无影又试探地问:“神医,听说特殊的胎记都会遗传,您母亲有吗?” 凤浅浅一副冷漠的样子:“不知道。” 夜千绝默默听着。 凤浅浅歇息了片刻,开口:“你们在这里守着他,我去配解药。” 说完,她去了隔壁。 她从空间里取出一瓶解毒丸,两瓶加了药的灵泉水,接着躺在床上休息。 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拿着东西回到诊室。 看到夜千绝的气色好了很多,问道: “感觉怎么样?” “呼吸顺畅了很多。”夜千绝回答。 凤浅浅微微点头,“那当然,你再把这些药服完,毒就彻底解了,又会活力四射。” 凤浅浅开始拔下一根根金针,把它们放到盒子里。 夜千绝从衣袖中拿出银票,说道:“多谢小神医相救,这是十五万两银票,请收下。” “多了,十万两就行。” “都拿着吧。” 凤浅浅接过银票,声音清脆:“稍后,我再给你炼一些调理的丹药,不能让你亏了。 这瓶药每日三粒,吃完为止。” 夜千绝坐起来,感激道:“多谢! 小神医,可否向你打听一个人。” “何人?” “江瑶。” 凤浅浅眉头一凛:“你们找她做什么?以你们目前的状况是见不到她的。” 夜千绝一脸诧异:“我们也是受人之托,您认识她?” 凤浅浅点点头,又摇摇头。 花无影也不避讳:“她的亲人想见她。” 凤浅浅有些懵逼:【奶娘说过,外祖父原本官拜一品,因一桩案子被牵扯进来,先帝抄了家,流放岭南。 后来真相水落石出,也给他们平了反,但外祖父祖母,已死在半路。 先帝给了他的儿子一些银两以示补偿。 两个舅舅便没再回京,具体在哪里,又或是做什么,不得而知。】 她开口:“据我所知,江瑶的父母都死在去岭南的路上。” 看到凤浅浅动怒,夜千绝忙打圆场:“此事说来话长,但我们真的想见江瑶一面。” 凤浅浅冷冷道:“如果你不遇到我,半年之后没准还真能见到她。” “什么意思!” “江瑶在十几年前已经死了。” 夜千绝心头一震:“死了?怎么死的?” “被相府老夫人和五姨娘下毒害死的。” “那老夫人呢?” “死了!” “五姨娘?” “也死了!” 夜千绝不问了,他有种感觉,问谁都死了。 一时间,屋内的空气似乎瞬间凝结。 夜千绝看了眼凤浅浅,忽然发现她脖子上戴着南昭国皇室的墨玉月牙龙佩。 他眼睛一亮,问道:“小神医,您脖子上的玉佩从何处得来?” “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可否取下来让在下看看。” 对于这块黑不黑绿不绿的玉佩,凤浅浅从没留意过。 她只是魂穿,原主一直戴着玉佩,她也没摘下来。 一看不值什么钱,不然,早被凤雪儿她们抢走了。 她曾问过明月,明月告诉她,奶娘说,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凤浅浅取下玉佩,交给夜千绝。 夜千绝翻过来看着,上面刻着一个“瑶”字。 他也从脖子下取下一块相同的玉佩,上面写着绝字。 他清冷略有血色的脸上,当即浮现出笑意:“我找到了,小神医,你看这两块玉佩。” 凤浅浅接过来一看,除了刻的字不相同,纹理不相同,这玉佩竟是一对。 她着实吓了一跳:【啥意思,这怎么还是一对,不会是我有什么婚约吧,这是定情信物? 那可不行,我接了圣旨,与南宫璃有婚约,不能再嫁给别人了。】 她稳了稳心神:“说吧,这玉佩代表什么?” 夜千绝清了清喉咙:“代表你是我的表妹,南昭国长公主夜瑶的女儿。” “啥?长公主的女儿!” 凤浅浅感觉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还能编个更好笑点的笑话吗? 我救了你,你就成了我的表哥,那我救了那么多人,还表哥得过来嘛!” 看到凤浅浅不信,夜千绝吩咐:“无颜,你去把本王姑母的画像拿来。” 花无颜离开屋子,直奔别苑而去。 少顷,她把两张画拿来,平放在桌子上。 凤浅浅来到画前打量着,画上之人真的戴着和自己一样的玉佩,而且在一旁还单独画着梅花胎记。 夜千绝解释:“第一张是长公主小时候画的,身上戴着这块玉佩。 第二张是画师想象出她长大后的模样画的。 当年,祖母带着七岁的姑母上香还愿 ,结果出了意外,姑母滚落山下,没了踪影。 经过多年打听,才知道姑母被路过的马车相救。 那家夫人在颍州城找了回春堂的柳大夫医治。 大夫说那个女孩头受到重创,暂时失去了记忆。 昨日,飞鸽传书,才知道长公主已改名江瑶,多年前嫁给凤丞相。 本王还没来得及去相府,就毒发。” 凤浅浅看他们也不像说谎话的样子,但她一贯不轻易相信人。 夜千绝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开口:“在姑母的右耳处,也有梅花胎记。 这是夜氏皇族独有的标记。 夜千绝说完, 撸起左衣袖,他手臂处也有一颗一模一样的梅花型胎记。 第 113章浅浅是南昭郡主 此时,凤浅浅信了,她细细地看了看,用手摸了摸,胎记不是印上,也不是画上去的。 “还真有!” “你叫什么名字!”夜千绝道。 凤浅浅也不想隐瞒,瞒着也没必要,想查就能查出来。 “凤浅浅!” “你是相府中人。” “嗯。” “怎么称呼你?” “夜千绝,南昭国的皇帝是本王的兄长,也是你的表哥。” 【卧槽,还是个皇叔级别的。】 凤浅浅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从天上掉下来了皇帝表哥,换谁也不信。 这时,楼下传来南宫璃的声音。 “小神医在吗?” 掌柜忙抱拳:“王爷,主子在楼上。” “我上去看看。”南宫璃带着暗一上了楼。 听到南宫璃的声音,凤浅浅快速向门口走去。 小声道:“南宫璃,我跟你说个事,你认识他不?” 她一手指向屋内。 南宫璃向屋内看去,一脸吃惊:“夜千绝,你怎么会在这里?” “璃王,好久不见。”夜千绝抱拳。 凤浅浅如水双眸子看着他们二人,她觉得此刻自己就像个小丑。 夜千绝一脸兴奋:“南宫兄,上次一别,已有两年未见,没想到在大周我们能再次相逢。 今晚,本王请客,咱们一醉方休。” 凤浅浅当啷一句:“这毒还没解完,喝什么酒!” 南宫璃有些疑惑:“夜兄的毒还没解吗?” 夜千绝点点头。 “来日方长,这次来大周,多住些日子,正好本王也在京城,带你四处逛逛。” “那就多谢南宫兄了。” 二人聊起来…… 凤浅浅有些无语。 夜千绝又开口:“这位小神医就是南昭长公主的女儿。” 南宫璃问道:“可有信物?” 夜千绝把两块玉佩和画像都拿出来。 南宫璃拿起玉佩,翻看着,声音低沉:“浅浅,这两块玉佩都是南昭的墨玉龙佩,只有皇室的子女才有,不是假的。” 他看到画像上的梅花胎记,又看了看凤浅浅的耳后。 “胎记也一致,你有所不知,南昭国所有皇室的子女,出生后都有一个梅花形胎记,男子都在手臂上,女子多在耳后。 为何会如此, 没人知晓。浅浅,你的确是长公主的女儿。” 凤浅浅觉得就像在梦中一般,晕晕乎乎的。 穿越过来是相府的嫡女也就罢了,竟然成了南昭国公主的女儿。 夜千绝又叹了口气:“皇祖母一直思念姑母,还特意叮嘱,如果找到人,一定要将其带回南昭。 如今皇姑母已经不在人世,浅浅,我回南昭之时,你同我一起回去吧。” 凤浅浅忙拒绝:“这里是我的家,等有时间时我再去南昭。” 夜千绝并强迫她,说道:“我会把这一消息飞鸽传书回去,让祖母也高兴高兴。 稍后再去拜会凤丞相。” 凤浅浅当即阻止:“不必,他没有善待我们兄妹三人。 我还有两个哥哥,等有时间安排你们见面。” 夜千绝点点头,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一切按浅浅说的办。” 凤浅浅心里嘀咕:【这平白捡个表哥,我收他十五万两,要不退回去十万两?这回治病不合适了!】 南宫璃也不想隐瞒,说道:“夜兄,浅浅,咱们去醉仙楼说说话。”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门口又来了病人。” “好吧!”南宫璃说完,带着夜千绝下了楼。 等忙完, 凤浅浅去了别苑。 ………… 大哥凤云朗虽然还有些消瘦,但精神头尚可。 他正在书房中拿着书看着,在院中就能听到他朗朗的读书声。 冷一和冷二看到凤浅浅到了,抱拳:“见过大小姐。” 凤浅浅微微点头:“我大哥怎么样了?” “大公子依然每日废寝忘食地读书,他说这几年荒废了,必须重新捡起来,参加明年的春闱。” “大哥一向有志向,需要什么,你们就去买。”说完,拿出两张银票递给冷一。 凤浅浅推门而入,“大哥,读书也要劳逸结合。 你身体赐恢复没多久,还不适宜太累。 你是相府的嫡子,要回相府撑起一片天。 你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回相府。 这个院子送给你了,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住,自己说了算。” “浅浅,大哥没有照顾过你一天,却拖累你。” 凤浅浅莞尔一笑:“我们是兄妹,一母同胞,说这些话就见外了。 如今相府中该死的都死了。 四姨娘是个好的,掌管后院 ,府里还有二哥、沉鱼和紫烟。 父亲已卧病在床,怕是时日不多了,凤府得靠你。” 凤浅浅开始安排:“冷一,你去收拾几件大哥平时穿的衣袍即可,把他的书也都带着。” “是!”冷一走出去。 几人收拾完,坐着马车回到了相府。 许夫人听到大公子回来了,喜出望外,忙带着凤沉鱼到门外迎接。 “大公子,你可回来了。” 凤浅浅扫了眼众家丁,开口:“我大哥中了毒,如今找到名医把毒解了,是时候回府。” 许氏又说道:“浅浅,我看兰亭阁敞亮,不如大公子住那里。” 凤浅浅看向凤云朗:“大哥,你看如何?” 凤云朗点点头:“有劳许姨娘了。” 许氏也没去计较称呼。 “浅浅,我们一起去看看父亲。” 凤浅浅点头,算是应下。 “我也去,看看那个偏心的爹什么时候死,还能活几天。”凤沉鱼冒出一句。 许氏拿这个女儿是真没办法,说她傻吧,她也不傻。 说她不傻吧,还竟冒虎气,说话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 她当面斥责:“沉鱼,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再胡言乱语,直接禁足,一个月都别想出府。” “娘,我知道错了。” 凤浅浅也习惯这个妹妹,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到了主院,几人相继走进屋。 凤丞相闭目躺在床上,人已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面色苍白,发髻间也多了一些白发。 许氏来到床前,轻声道:“相爷,您快睁开眼睛看看谁来了。” 凤丞相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缝,接着慢慢睁开:“云朗,是我儿云朗。” 许氏点了点头,拿出帕子拭着泪。 第 114章(加更)杀姐之仇 凤云朗跪下:“父亲,是儿子不孝,这几年未能在您身前尽孝。” 凤丞相摆摆手:“你身上的毒可解了?” 凤云朗点头,“都解了。” “好,好,我相府有望了。” 凤浅浅启动鬼瞳,打量着凤丞相:【老头挺能坚持,最多活半个月,我下的毒无解,毒已渗入五脏。 凤老头,这怪不得我,是你自己做的孽。】 凤丞相声音微弱:“云朗,为父愧对你们兄妹三人。 更愧对你们母亲,希望你们能原谅为父。” 凤浅浅:【原谅个屁,要不是我穿越过来,你依然对他们不管不顾。 人至将死,说这些话也没用。不原谅,等过几天,我还得让你死的明白。】 凤云朗通过青染,知道相府发生的一切事。 他眼圈微红:“父亲,不是您的错,您是被二姨娘给蒙蔽了。” 凤浅浅撇了撇嘴:【算了吧,他的眼中只有二姨娘她们。 人家把我们当成孽障,没听过有后娘就有后爹嘛。】 “为父定会好好补偿你们。”凤丞相由衷的说了句。 凤浅浅实在不想听了,拉着凤沉鱼走出主院 。 “大姐姐,父亲的生命力挺顽强,都这样了还没死!” 凤浅浅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这是亲生的吗?】 “大姐姐,你别这样看着我。 我想着父亲那么遭罪,不是有句话叫早死早投胎嘛。” 凤浅浅警告道:“沉鱼,可不能再说这样的话,要是其他人听到了,指不定怎么编排你呢。” “我才不怕呢,谁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打折他的狗腿。 我说的也是实话,一个人已经油尽灯枯,活着还不如死了,解脱了。 我发现只要做坏事,就得遭到报应,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 我也要多做善事,明天就去城中施粥。” 凤浅浅有些不解:“沉鱼,现在不是大灾之年,估计没几个人会来喝粥。” “这好办,我就把乞丐抓来,给他们灌下去,不喝也得喝,还得把粥喝完。” 凤浅浅彻底无语:“估计他们得被撑死。” 凤沉鱼眉眼含笑:“大姐姐说的也是,别施个粥,再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百合在后面偷偷捂嘴笑。 二人边说边聊,向公主府走去…… ………… 林锦心因误伤三公主被罚,要去净慈寺住一年。 她收拾好行囊,便带着丫鬟银霜坐上马车,出了京城,直奔净慈寺而去。 第二天正午,车夫有些累了,便停下车,坐在一边休息。 林锦心掀开车帘看着,眉头当即一皱,愤怒的目光射向车夫: “还走不走了,赶个马车还能累到你,这样下去,哪辈子才能到净慈寺。” 车夫瞅了她一眼, “大小姐,您稍等,小的先去方便方便,马上回来。” 说完,他快速向不远处的山林跑去。 丫鬟银霜眼底泛着阴翳,她嘴角轻勾,转瞬又恢复如常。 她侧身倒了一杯茶,端到林锦心的面前:“大小姐,天太热,您喝杯水解解渴。” 林锦心丝毫没有防备,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银霜又说道:“大小姐,车夫看样是累了,奴婢去赶车。” “去吧,这个车夫事太多。” 银霜坐在车前,挥起马鞭,抽在马身上,喊了一声:“驾!” 马嘶叫了一声,快速向前跑去。 少顷,车夫系着裤子赶回来,看到马车不在了。 他一手摸着头:“我也没记错地方,是这里啊,车呢?” 他上了官道向两边望去,也没见到车的影子。 “你们太不讲究了,这才多大一会儿,你们就把我给扔下了。 这荒郊野外的,我可怎么办!” 他摸了摸钱袋子的散碎银子,“唉,我还是走着回去吧。” 车夫打定主意,向京城走去…… 银霜心里得意,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再次停下。 她拉开车帘,看到林锦心躺在车上。 问道:“大小姐,您怎么了?” 林锦心有气无力,声音很弱:“银霜,我全身无力,也不知怎么了!” “大小姐,您可能中暑了,奴婢扶您下车休息休息。” 林锦心点头。 她被扶下马车,坐在路边,银霜直接封住了她的穴道。 “银霜,你要做什么!”林锦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银霜没有理她,把车内的包袱背在身上。 她将马从车上解下来,简单拴在车架上。 林锦心看到银霜异常的举动,勃然大怒:“银霜,你想反了不成!” 银霜人如其名,面上冰冷如霜: “我做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眼中喷火,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直接扎在林锦心的大腿上。 “啊!” “银霜,你想死啊!”林锦心咆哮着。 她试图一脚踢开银霜,可是此时,她身上软弱无力,站都站不起来。 此时,她明白了,她喝的水中被银霜下了药。 “你竟然敢给本小姐下毒。” “不错。” 林锦心还想动用内力,可是根本提不起来。 银霜眼神中带着无尽的伤感:“林锦心,别白费力气了。 你还记得秋霜吗?她是我的亲姐姐,她死的好惨。 只因她不小心将燕窝碗打碎,正赶上你无处撒气,便动用私刑。 你将她的舌头割了,双手砍断,最后还将她活活打死。 你怎么那么狠! 自从姐姐死后,我就上山学习武功,最后来到林府,想方设法做你的丫鬟。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为我姐姐报仇。 今天,我就将你的血放干,再一刀杀了你。” 说完,她拔出腰间的匕首,向林锦心的大腿扎去。 “啊!” 林锦心此时怕了,吓得瑟瑟发抖,如一只狗乞求着:“银霜,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我会补偿给你,银子全归你。” 银霜瞪着她,恶狠狠道:“放过你,你可曾放过我的姐姐!” 银霜拿起车上的马鞭,朝着林锦心使劲抽去。 “银子有个屁用,银子能买我姐姐的一条命吗?能让我姐姐起死回生吗? 我等这一天等了两年了,今天,我可以为我姐姐报仇了!” 说完,她带着满腔的愤怒,一鞭一鞭打在林锦心的身上。 林锦心中了十香软筋散,又被点了穴,只能生生扛着。 片刻,林锦心身上就布满了鞭痕。 银霜眼眸中闪烁着疯狂的火焰,一刀刀扎在她的腿,一时间血如泉涌。 林锦心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哀嚎:“救命啊!救命啊!” 银霜仿佛失去了理智,喊了句:“去死吧!”拿出匕首,朝林锦心的心口扎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到“咣当”一声,银霜手中的匕首掉落,她的手腕被一块石头击中。 第 115章(加更)掳上山寨 银霜下意识地看向石头打她的方向。 只见一伙山匪骑着马正朝这边赶来,有二三十人。 领头的山匪,是一个满脸横肉、身形魁梧的大汉。 他飞身下马,来到林锦心的面前。 一脚踢向银霜,“好你个奴婢,竟敢在官道上杀人。” 银霜一个闪身,没被踢到。 她见势不妙,一个纵身,快速拽开马的缰绳,飞身上马,策马扬鞭,向远方奔去…… 银霜这个气,她后悔了,开始就应该一刀结果了林锦心,为了出气,结果错失良机。 不过她心中也得意,林锦心落到山匪的手中,以她倔强的性子,一定没好果子吃。 看到银霜离去的背影,一个山匪喊道:“大当家的,那个丫头跑了,用不用追!” “不必!” 林锦心哭了,泪水如永不干涸的泉水,不住地流着,她终于不用死了。 心里气愤:银霜,等本小姐找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还有凤浅浅,等我回京之际,就是你亡命之时。 她身子动不了,看着来人,感激道:“多谢恩公,恩公的救命之恩,小女子一定会报答。” 肖二虎色眯眯地看着眼前的美女,用匕首抬了抬林锦心的下颌。 “怎么报,看你还有几分姿色,用身子偿还吧。 想不到,在这荒山野岭还能看到这种货色,小美人,长得不错。”他发出一声淫笑。 后面的一人也下了马:“大哥,不如把这个美人弄上山,给您暖暖床,等您玩够了,再赏给兄弟开开荤。” 肖二虎笑得眯着眼:“老二的想法不错,那就将她带上山。” 林锦心此时害怕了,她苦苦求:“求求你们,我不上山。 你们把我送去京城林家,我父母一定会给你们一笔赏金。” 肖二虎冷哼一声:“兄弟们,咱们差银子吗?” “不差,差女人!” “对了!” 肖二虎打横将林锦心抱起。 他满嘴大黄牙,恶臭的口气差点没把林锦心给熏死,她忍不住干呕起来。 林锦心心里在呐喊:银霜,你快回来杀了我吧。 本小姐只求一死,我宁愿死在你的手里,也不要被他们蹂躏。” 肖二虎无意中看到林锦心虎口处的老茧,吃惊道:“没想到小美人还是个练家子! 兄弟们,这位小姐可是会两下子,她现在是被点了穴,还被下了药,你们可得好好看着,别让她给跑了。” “知道了,大哥,实在不行,我们给她下点蒙汗药。” “上马,回山寨!” 大约走了两三个时辰,到了山寨。 ………… 夜幕低垂,群山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幽深莫测。 一轮明月高悬,将银辉洒向山谷。 在一处隐蔽的山坳里,有一处山寨。 山寨的大门由厚重的木门和铁钉加固而成,门楣上雕刻着狰狞的兽首。 山寨的四周,分布着哨塔和防御工事,石墙坚固,箭楼高耸。 此时,山寨被火把照亮,火光摇曳。 这里的房子错落有致,既有用来议事的大堂,也有供山匪们休息的厢房。 肖二虎将林锦心抱下马,吩咐道: “小顺子,把王婆子叫来,帮小美人包扎一下伤口,将这包止血散让她服下。” 说完,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纸包,交给叫小顺子的人。 肖二虎将林锦心抱进一间屋子,将其放到地上。 “小美人,你先在地上躺着,王婆子会来帮你包扎伤口。 高兴点,今晚咱们就洞房。” “我不要洞房,求求你,放了我。”林锦心求着。 肖二虎的怒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他从腰间抽出鞭子,照着林锦心的身上猛抽过去。 “啊!” “啊……” 一鞭鞭下去,林锦心感觉肋骨都断了,泪水夺眶而出。 “怎么,还委屈你了!” “啪!”又是一鞭子。 “啊!”林锦心歇斯底里地喊着。 “还想反抗吗?” “不反抗了!” “洞不洞房?” “洞,洞!” 肖二虎停下手,面目变得更加狰狞。 他声音粗犷:“这就对了,乖乖听话多好。” 他捏了一把林锦心那娇嫩的脸,“这细皮嫩肉的,就不知晚上能不能受得住。” 这时,王婆子敲了敲门走进来。 她捧着一个小箱子,上面还放着红色的衣裙 。 “大当家的,老婆子这就帮姑娘包扎伤口。” “嗯!” 肖二虎向外走去。 林锦心抹了一把眼泪,问道:“大娘,这是哪里?” “山寨,姑娘,既然已经上了山寨,老婆子我劝你,要学会顺从,特别是服侍大当家的。 前段时间,大当家也带上山一个姑娘。 结果,那位姑娘与大当家的圆房时,一直反抗 。 大当家一气之下把她的手剁掉,扔到外面。 外面的那些人轮流折腾了一晚上,都尽了兴,那个姑娘生生被祸害死了。” 林锦心吓得一哆嗦。 王婆子开始给她包扎伤口。 又端来一碗药,这是止痛药,你喝了以后,会减轻疼痛。” 林锦心没有多想,拿起碗就喝下。 当放下碗之际,忽然觉得手连抬起的力气都没了。 她眼中喷火:“这药,这药中有毒,你骗我。” 老婆子当即换了一副面孔,恶狠狠道:“我要是不这么说,你能喝嘛。 老婆子帮你把衣服换上。” 林锦心犹如一个提线木偶,任由王婆子摆布。 在聚义堂内,摆放着一个桌子,桌子上摆着几道菜。 肖二虎一脚踩在长凳上,一手举着酒杯: “兄弟们,如今几条地道已挖好。 等咱们再洗劫了几个府邸,就休息一段时间!” “一切听大哥的。”众兄弟高呼。 一人喊了句:“今天是大哥的洞房花烛夜,抱得美人归,我们敬大哥一杯。” 肖二虎高兴,“干了!放心,大哥玩腻了 ,就赏给你们。” “谢大哥!” 众人开怀畅饮,酒过三旬,肖二虎摇摇晃晃地去了洞房。 林锦心坐在床角,泪水挂满略显苍白的脸庞。 紧接着,门被推开,一股酒气冲刺着林锦心的鼻尖。 林锦心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彪形大汉。 不知是疼痛还是被王婆子给吓的,她开始瑟瑟发抖。 肖二虎打了个嗝,来到林锦心的面前,“小美人,你等急了吧,我来了。” 说完,脱掉自己的衣袍开始行鱼水之欢…… 林锦心的泪水麻目地流着,她没有反抗…… ………… 山里的夜晚是静的,这间屋子传出的声音堪比杀猪声。 晨星微曦,屋内传出如打雷一般的呼噜声。 林锦心的眼泪麻木地流着,此时,她的药劲过了。 她悄悄下地,穿好衣裙。 来到肖二虎的身前,封住他的几道大穴。 趁着夜深人静,悄悄地出了屋子。 凭着轻功,一路左躲右闪下了山。 她快速向官道跑去…… 天亮时,也不知她跑了多远,她已经筋疲力尽。 浑身撕裂般的疼痛和身上那些少块肉的牙印让她痛不欲生。 这时,她忽然看到远处有一匹马跑来,上面还坐着一个人。 她趴在地上,不住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当那匹马走近,她看清来人时,林锦心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 116章手刃仇人 银霜看清楚前面之人是林锦心,飞身下马。 她手中执剑,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林锦心一眼,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林锦心,想不到真是天要亡你。 你竟然从山匪的手中逃跑了,还真有些本事。 不过,跑出来也没用,又落到我的手中。 你说,这叫不叫天意使然。 要不,我再把你送回山寨,如何?” 林锦心怕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男子在与女人圆房后,会张开血盆大口一口一口撕咬女人的肉。 不拽下肉都不算完,等结束后,还得打女人一顿。 如今自己的身上是没一块好地方,衣裙已被血浸透了。 她苦苦哀求:“不要,银霜,本小姐错了,当初不应该杀你姐姐。 我遭到报应,你千万不要送本小姐回去。 银霜,念在你我主仆一场的份上,你杀了我,我只求一死。” 林锦心看向那匹马,双手偷偷地抓了一把地上的干土。 银霜拿剑指向林锦心,冷冷道:“还真是天助我也!” 林锦心的眼眸中闪烁着疯狂的火焰,发出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仿佛已失理智。 “我是罪有应得!” 银霜向林锦心走近。 林锦心的手在伺机而动。 到了两米处,银霜手持利剑,口中喊着:“林锦心,我今天就要为姐姐报仇,没人能救得了你,拿命来!” 林锦心的见银霜更近了,她举起双手。 手中的干土快速向银霜的脸上扬去,试图迷了她的双眼。 她万没想到当时她握土时细小的动作,全被银霜收入眼中。 银霜早料到她会来这一招,在她双手刚举起之际。 她一个飞身从林锦心的头上跃过,到了她的身后。 在落下之际,反手一剑,剑直接刺中林锦心的后心。 “啊!” 林锦心大叫一声。 银霜手中的旋转一圈后拔出。 林锦心疼得泪水滴落,一手指着她:“你最终没有放过我。” 林锦心知道自己大限已到,眼中浮现出不甘和无奈。 她拼力喊了一句:“父亲,母亲,来世见!” 银霜走到林锦心的面前,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想弄死我,我防着你呢。” 接着又一剑捅在林锦心的心口。 林锦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接着倒下,没了呼吸。 银霜像失去理智一般,又接连刺了林锦心数剑。 她大声喊着:“姐姐,我给你报仇了,我终于给你报仇了,九泉之下你可以安息了!” 像压抑了很久,如今在这一刻发泄出来,她开始呜呜哭起来。 这时,远处的有马蹄声传来。 银霜向远处望去,一手抹了把眼泪,道了句 :“山匪又来了,看样是来抓林锦心的。” 她快速飞身上马,策马奔腾,向江南的方向跑去。 等山匪来到之时,看到林锦心倒在地上。 肖二虎一摆手,一个小喽啰下了马,来到林锦心的面前。 他触了触林锦心的鼻息,回禀:“大当家的,她死了,身中数剑,是被人给杀了。” 肖二虎叹了口气:“追了半天,追到的是一具死尸,真她娘的晦气,白忙活了。 可惜了,大哥我还没玩够呢。 真是人各有命 ,她注定得死在路上。” 众人也这么觉得。 “大哥,还追吗?”老二问道。 “追什么追! 没有血海深仇,怎么会杀她。 留两个人把尸体埋了,毕竟服侍了我一场,回山寨!” “是!” 留下了两个人,其他人又扬长而去,一时间尘土飞扬。 京城林将军府 晚上,林夫人在睡梦中,梦到林锦心一身是血,来到她的面前。 她坐起来:“锦心!” 林锦心眼中含泪:“母亲,我要走了,来向您道别,您要保重。” “锦心,你要去哪里?你要去哪里?” 林锦心带着不舍,说道:“黄泉路,时辰到了,我走了!” 林锦心接着消失不见了。 林夫人大喊:“锦心,你回来,你回来!” 她接着睁开眼睛,嘴里还念着:“锦心,我可怜的女儿!”接着哭起来。 林将军躺在身侧被吵醒:“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哭什么!” 林夫人不知为何,心像揪起来一般疼。 “老爷,妾身梦到锦心了,她说要走了,去黄泉路,来向我辞行。” 林将军坐起,安慰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可能太想她了。 她只是去净慈寺带发修行一年。 别想太多,快睡吧。” 林夫人擦了擦泪水,握住林将军的手:“老爷,天亮时,你派人去净慈寺看看锦心到没到,妾身始终不放心。” “行,明日就派人去。”林将军说完,倒头便睡。 林夫人则一夜未眠,脑中有一个想法:锦心怕是遭遇不测 。 一日后,马夫终于跑回来,他来到林夫人的面前。 林夫人一脸惊奇:“赵二,你不是送大小姐去净慈寺了吗? 怎么回来了,大小姐可到了?” 赵二马车没影一事如实说出。 林夫人的心更悬起来,直觉告诉她,锦心真出事了。 那不是梦,而是女儿托梦,她恐凶多吉少。 紧接着,派去净慈寺的人回来禀告,说大小姐没有去寺里。 林将军在夫人的劝说下,实在没有办法,便向皇上告假,带人一路寻找。 后来打听到山寨,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是银霜将女儿给杀了,可是银霜跑了,根本找不到她,但是可以剿匪。 林将军向皇上请命 ,要率兵剿匪。 皇上得知真相,同意了他的请求。 次日,林将军亲自带兵上山,那伙山匪无一人生还。 同时,收缴了大量的金银珠宝,上缴国库…… ………… 御书房 南宫云天看着手中割让五城的文书,面上满是喜色:“老秦,这浅浅丫头好啊! 五座城池,你说天狼老头得气成什么样。 那个老头太可恨,说的两国互不进犯,他是得空就来攻打我大周,想夺几座城。 每次都言而无信,你说气不气人。 弄得我大周边境,每半年必须打一仗。 这次,朕可是扬眉吐气了一回,他的儿子给朕送城池。 痛快,估计天狼老头知道这个消息得吐血。” 秦淮笑道:“皇上说的极是,只有咱们璃王妃能治得了他。 要是攻下五座城池,不知得死多少将士。 如今不废一兵一卒就拿下了,璃王妃还真是个能人。” 第117 章南宫婉出风头 南宫云天又说道:“有道理,老秦,你说朕再赏她点什么呢!” “皇上,你要是明面上宠着,会招来非议!” “对,还有那几个不让人省心的,整日做着皇帝梦,妄想能坐上九五之尊的宝座。 等过几天,朕再赏些好东西给浅浅丫头。” 他嘴角含笑,吩咐:“老秦,你让御膳房做几道小菜,朕定要痛饮三百杯。” 秦淮马上担忧起来:“我的皇上,您还当自己年少呢。 可别三百杯了,喝两三杯还可以,明日可是花朝节。” “说的也是,三杯,就三杯。” 秦淮笑着向外走去。 ······ 第二日,便是一年一度的花朝节。 但凡是四品和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必须携家眷参加。 一时间大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各家贵女都穿着锦衣华服,头上插满金钗玉饰,坐上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她们都幻想着,被哪个皇子看上,又或是入了王爷和世子的眼,成为正妃或是侧妃。 凤浅浅和凤沉鱼及许夫人也向朝花殿走去。 南宫婉儿今日打扮得格外端庄,黄娇娇看到三公主,忙上前福身:“见过三公主。” 南宫婉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斜睨了凤浅浅一眼,继续挑衅:“哟,这不是明珠公主嘛! 你害本公主损失了五万两银子,还挨了一剑。 你够狠,此仇,本公主一定会报!” 凤浅浅目光森冷 ,还击:“尽管放马过来!” 黄娇娇劝着:“三公主,咱们快进去吧,今天各国使臣太多,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南宫婉儿轻蔑地扫了凤浅浅一眼,不屑道:“今日本公主没时间搭理你,等过几天,定让你跪地求饶。” 凤浅浅看她,像看一个跳梁小丑:“我等着,拭目以待。” 今日她也不想惹事,越低调越好。 花朝殿大而空阔,殿中墙壁和柱子雕梁画栋,皆饰以龙凤呈祥,云彩花纹,异态多姿,栩栩如生。 中央设御座,是一把九龙赤金椅,上面雕龙刻凤,御座下方两侧,群臣按品阶列坐。 这时,秦淮走出来,喊了句:“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离席,行参拜礼:“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大周国的皇帝南宫云天走出来,端坐在九龙赤金椅的宝座之上。 他一身明黄色的龙袍 ,头戴赤金冠冕,金珠十二旒垂于眼前,遮住了他大半冷厉的容颜。 他声音雄厚有力:“众卿家平身,都坐吧!” 众人各回各位。 惠文帝又开口:“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花朝节,欢迎远道而来的各国使臣。 朕亦借此花朝节的机会,与众位同喜同乐! 有哪家贵女愿意表演助兴,也可让大家一饱眼福,皇后可是准备了彩头。” 南宫婉儿看向对面的夜千绝,心里顿生爱慕。 【南昭国的摄政王果真如传闻一般,风流倜傥,英姿不凡。 还是南昭帝的胞弟,不会有皇族之间内部的纷争。” 她眸如春水,含情脉脉地看着夜千绝。 凤浅浅看到南宫婉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夜千绝,心里嗤笑: 【南宫婉儿,你要是嫁给冰块脸,估计你活不过三天,就能被他打死,他根本不是你的菜】 南宫璃眼神寸步没离开凤浅浅,惹得其他贵女们好生嫉妒。 皇后娘娘坐在皇帝的身侧。 她头戴紫金九凤冠,身着绛紫色的金银丝鸾鸟朝凤锦袍,宝相威严,气度沉静雍容。 惠文帝扫视着每一位大臣及家眷,却唯独 没有见到凤丞相的身影,眼神中不免有一些落寞。 凤丞相虽把后院管理得一塌糊涂,宠妾灭妻,但在朝中可是顶梁柱。 秦淮似乎看穿了皇帝的心思,声音极小劝着:“皇上,凤相身体欠佳,一直在告假,再过几日便能上朝。” 南宫云天看向南宫婉儿,无奈地摇摇头:【就这货还想嫁进摄政王府,不得被夜千绝给打死。】 南宫云天看向皇后,皇后明了,笑容可掬道:“今日,本宫准备了三件礼物,看谁能拔得头筹。” 黄娇娇今日打扮得娇媚可人,率先走出列,福了福身:“皇后娘娘,臣女黄娇娇愿弹奏一曲,为大家助兴。” “准了!”皇后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有宫女搬来古筝,黄娇娇坐下,开始弹奏起来。 吐蕃国王子那木多不住地摇着头,最后实在忍不住开口:“皇上,我们是吐蕃人,实在听不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您快让她下去吧。” 皇后的面上有些挂不住了,黄娇娇的脸色更是难看得要命 。 南宫云天微微点头:“无妨,朕听着倒是不错。 既然吐蕃王子听着有些吵,琴声暂停。” 啪啪的打脸,黄娇娇此刻的脸都丢尽了。 黄夫人这个气,心里骂着:【这场合能往上冲嘛,怎么跟凤沉鱼一样。】 吐蕃王子站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白玉材质的九连环。 他粗声粗气道:“皇帝陛下,这是我们吐蕃的九连环。 都说你们大周国人才济济,看看谁能把它打开,如没人能打开,大周国就割出五城给我吐蕃。” 九连环发出清脆的响声。 皇帝使了个眼色。 秦淮走上前,拿起九连环,在每位皇子的面前展示一番。 南宫辰拿起来看了看,[这也没有接口,就是套在一起的九个环,根本解不开。] 他无奈地摇摇头放下。 到了四皇子的面前,南宫煜抖了抖,依然放在桌子上,也没动脑去想。 秦淮拿着九连环挨张桌子走着,看到的都是摇头 ,他心里开始紧张起来。 快到凤浅浅身边时,凤浅浅拿着茶杯,呷了一口茶。 另一只手轻轻拉了拉凤沉鱼,又看了眼南宫婉儿。 凤沉鱼微微点头,像是故意说给南宫婉儿听,“大姐姐,把它摔了不就行了。” 凤浅浅眉眼含笑。 南宫婉儿听到后,嘴角一勾:【这可是本公主扬眉吐气的大好时机,万万不能错过。】 还没等秦淮把九连环交给凤浅浅,她当即站起来,抢先一步开口:“秦公公,把九连环拿过来,本公主瞧瞧。” 秦公公本来想让凤浅浅大展身手,可三公主往前冲了,他也没办法,把九连环递给南宫婉儿。 南宫婉儿拿着九连环,站起来:“父皇,我有办法解开九连环。” 第118 章(加更)争夺璃王妃之位 南宫云天看到那么多人都没有解开,还有些郁闷。 听到南宫婉儿自告奋勇,面上一喜:“好!” 南宫婉儿拿着九连环来到殿中,用力往地上一摔。 九连环发出清脆的响声,当即被摔的四分五裂。 一位大臣开口:“妙啊,现在解开了。” “是啊,还是三公主有办法。” “·······” 一时间,众说纷纭。 吐蕃王子当即怒道:“你怎么还把它给摔了。” 三公主歪着脑袋,反驳:“可你也没说不准摔啊!” “这可是我吐蕃的祖传之物,你给摔坏了,必须得付出代价。” 那木多怒意上涌,额头上青筋暴起。 南宫婉儿的脾气也上来了:“就一堆破玉镯子连在一起,还是吐蕃的祖传之物,你们吐蕃都穷到这份上了。” “你还真是不可理喻!” 其他小国都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吐蕃王子身旁的国师摇摇头,小声嘀咕着。 吐蕃王子不住地点头。 他看着南宫婉儿,站起来,抱拳:“皇帝陛下,这是我吐蕃祖传的九连环。 如今被公主给摔碎了,断不能因此物伤了两国的和气。 本王子想求娶这位公主为王妃,两国联姻,不再兵戎相见,您意下如何?” 惠文帝千算万算,万没算到吐蕃王子求娶三公主。 他上下打量着吐蕃王子,又矮又胖,武功一定不怎么样。 把婉儿嫁过去,不知他能不能扛得住,别把他给打死了。” 南宫婉儿一听,当即否决:“父皇,我不嫁给他。” 她转身瞪向凤沉鱼,恶狠狠道:“你坑我!” 凤沉鱼也来了火气:“你干嘛冲我来,是我让你说的,还是让你摔的,你自己出了事,能怪谁。” 皇后开口:“皇上,本宫就这一个女儿。” 皇后不说还好,这一开口,惠文帝当即下了决定,【还是让婉儿祸害吐蕃国吧。】 他声音清冷 :“这门亲事,朕允了!” 吐蕃王子施了一礼:“多谢皇上!” “具体事宜,花朝节后再商量。” “是!” “父皇,女儿不嫁给他。” 南宫云天龙颜大怒:“君无戏言!来人,带三公主回寝殿休息。” “哼!” 南宫婉儿向外走去,临走时还狠狠地瞪了吐蕃王子和凤浅浅一眼。 许氏小声道:“沉鱼,你今天给我消停些。” 凤沉鱼点点头。 大燕国的太子慕容泓的旁边,坐着其胞妹慕容嫣然。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南宫璃。 南宫璃觉察到有人盯着他,眼中泛起杀意,恶狠狠地剜了慕容嫣然一眼。 慕容嫣然当即把目光收回,暗道:【你至于嘛,我只是多看了你几眼,你竟然瞪我,还狠狠地瞪我。】 但她依然不死心。 慕容嫣然索性站起来:“大周的皇上,我是大燕国的长乐公主慕容嫣然。 本公主仰慕战神七王爷已久,希望皇上能同意本公主嫁给他为王妃。” 南宫璃眼中像淬了寒冰,不带一丝情感,声音冰冷:“你要是不想死,少打本王的主意,本王已有正妃。” 南宫云天不怒自威,提醒: “长乐公主,老七已有正妃。 这里青年才俊众多,你再选选其他人。” 慕容嫣然的倔强劲儿又上来了。 在大燕国,只要她想得到的东西,必须得到。 她环顾四周: “哪位是璃王妃? 我要与她较量一番,她要是输了,就让出王妃之位。” 凤浅浅本想低调,不想出头,可是逼着她出头。 她眼神冷冷地扫向南宫璃:【你的烂桃花,自己处理。】 南宫璃伸出1根手指和一个拳头:【十万两银子,解决她。】 凤浅浅摇摇头:【风险太大,不干。】 南宫璃又摆出三根手指和一个拳头。 【三十万两。】 凤浅浅想了想:【有钱不赚是傻子。】 她微微颔首,递给南宫璃一个放心的眼神: 【成交!】 南宫璃的眼睛微微眯起,送给她一个浅浅的微笑。 凤浅浅安慰了一下自己,【这不是银子的问题 ,是小三太嚣张了,明目张胆地挖正宫的墙角。 向本小姐挑衅,还想鸠占鹊巢,这事可不能惯着你。】 她站起来,声音冷厉:“大燕国的公主都是这么不要脸的吗? 是不是大燕国的男人都死绝了,跑到我大周国来专门抢别人的夫君。” 慕容嫣然怒气上涌:“少废话,我大燕国历来是强者为尊。 你要是乖乖地让出璃王妃的位置,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如若不然,定打得你满地爪牙。” 南宫云天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等着凤浅浅教训这个狂傲的公主。 凤浅浅眼眸中带着杀意: “这王妃之位可不是说抢就抢的。 既然你大燕国来挑衅,如果本小姐赢了,你大燕国也要付出代价。 要交出靠近我大周边境的五座城池,签下文书。 如果本小姐输了,这王妃之位让给你,本公主自请下堂。 从此与七王爷一别两宽,此生不复相见。” 慕容嫣然眼中得意,当下拍板:“好,一言为定!” 太子慕容泓忙阻止:“三妹,不可! 五座城池不是儿戏,不可拿来当赌注。” 慕容嫣然笑着说道:“太子哥哥,放心! 嫣然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嘛,想拿我大燕的城池,她做梦。” 慕容泓没有再言语。 凤浅浅又说道:“这空口无凭,咱们得立下军令状。 刀剑无眼,万一失手杀了对方,得认命 !” “好,本公主答应便是!” 南宫云天命令:“来人,拿纸笔,周尚书执笔。” “是,老臣遵旨!” 接着,有太监搬上来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周大人坐下。 慕容嫣然走出座位,来到周大人的身边,说道:“你按本公主说的写。” 凤浅浅也是无语:【这是抢着送死啊!】 周大人写完,念起来:“今日,大燕国公主慕容嫣然要向璃王妃凤浅浅宣战。 如果大燕公主赢了,璃王妃之位要让给慕容嫣然。 如果输了,大燕国要拿出临近大周国的五座城池作为代价。 此次比武,生死自负,其他人不得报仇。 你们签字画押吧。” 慕容嫣然率先按下手印,签上字。 凤浅浅也不甘落后,按完之后她开口:“大燕国的太子,你也按上手印吧。” 慕容泓本不想参与,到时还可以反悔。 可此时,被凤浅浅这当啷来了一句,他是骑虎难下。 “你不敢吗?你连你的妹妹都不相信。 那算了,这场比试就此作罢。 我可怕我们家王爷再被别人惦记,明天就嫁进璃王府。” 慕容嫣然一听,当即火了:“不行,我不同意!” 凤浅浅暴起粗口:“你不同意,你算个屁,我可是名正言顺的璃王妃。 你的太子哥哥连签字的勇气都没有。 你们快离开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第119 章(加更)很惨 “太子哥哥,你快签名,我们大燕可不能被人小瞧了去。” 她说完,来到慕容泓的面前,拉着他来到周大人的身边。 慕容泓被逼无奈,签字画押。 凤浅浅眨动清如泓的双眸,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接着转瞬即逝。 【敢惹我凤浅浅,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慕容嫣然轻蔑地扫了凤浅浅一眼,开始嘲讽:“璃王妃的位置注定是本公主的,谁也抢不走。 走吧,我们到殿外较量一番。” 慕容嫣然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外走去。 到了门口,一把抢过一个御林军手中的剑,回头瞅了凤浅浅一眼,不耐烦道:“快点!” 凤浅浅紧随其后:“你这是急着送死啊!” 皇上来了精神:“朕要去观战!” 他也向殿外走去。 其他人哪个敢坐着,也纷纷出去看热闹。 九皇子来到南宫璃的面前,问道:“七哥,你不担心?” “担什么心!” “七嫂和那个刁蛮公主要打起来了。” “打吧,让浅浅好好教训她一番。” 南宫澈一头雾水,“七哥,那个公主会武功。” “知道!” “万一七嫂输了,你得娶大燕的公主。” “她没那个机会。” 南宫澈此时是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了,他觉得七哥今天是油盐不进。 慕容嫣然口出狂言:“凤浅浅,受死吧!” 说完,挥剑向凤浅浅刺过来。 凤浅浅随手拿出凤相送给她的蚀骨鞭,猛然挥起鞭子,打在慕容嫣然的手腕上。 “啊!” 碎骨的疼痛让慕容嫣然松开手,手中的剑直接飞出去。 她一个趔趄被打倒在地。 凤浅浅如地狱中的修罗,周身散发着杀气,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再次扬手,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线,发出清脆而悠长的响声。 “啪!” “啊,你个贱人!” 慕容嫣然感觉骨头都被打断了。 后背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肉向两边翻开,鲜血直接涌了出来。 在凤浅浅抽鞭之际,蚀骨鞭上的倒刺将肉直接勾出来,一时间血肉纷飞。 紧接着,空气中传来一阵清脆的鞭声,“啪啪啪……” 凤浅浅没使太大的力气,否则一鞭让她毙命就不好玩了。 她一鞭鞭下去,慕容嫣然被打得满地打滚,她根本无法站起来还手。 每一鞭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杏眸中泪水滚落。 额头上的冷汗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 她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火焰包围,每一滴流出的血都像是有千针刺破一般,她破口大骂:“小贱人,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慕容嫣然怕了,她轻敌了。 “接着骂!” 大燕国太子喊道:“嫣然,你快站起来!” 凤沉鱼和镇国公世子苏子陌一起喊着:“揍她,继续揍她。” “大姐姐,加油!大姐姐威武!”凤沉鱼挥拳踢腿。 苏子陌觉得加油二字挺好用,也跟着喊起来:“七嫂加油,七嫂威武。” 凤沉鱼瞪了他一眼:“你学我做什么!加油是我先用的!” 她每天跟着凤浅浅,也学会了不少词。 苏子陌尴尬一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要一致对外,七嫂加油!” 凤沈鱼听他这么一说,貌似也有几分道理,也不再理他。 她继续挥动着拳头,“大姐姐,加油,加油!狠狠地揍她!” 南宫云天看到这两个奇葩,不禁嘴角微勾:这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秦淮打趣道:“皇上,你看这两个人,像不像两个小丑,就差擂鼓助威了。” 惠文帝龙颜大悦。 皇后面上平和,心里气愤:【慕容嫣然还真是个废物,怎么不弄死凤浅浅。】 凤浅浅手中的长鞭仿佛活了一般,时而如灵蛇出洞,迅猛异常,慕容嫣然发出一声惨叫。 时而又似流水绕石,卷起一片片细碎的尘埃,她发出一声闷哼。 凤浅浅手一用力,鞭子将慕容嫣然卷起,到达两米高的地方时,狠狠甩了一鞭。 可能力度有点大,竟没见到人落下。 她看向地面,“人呢?” 她望向天空,“没有!” 最后又向四周看了看,也没有。 “我把人打哪去了呢?” 南宫璃差点笑出声来:【这是把人打没影了,找不着了。】 惠文帝发出爽朗的笑声。 凤沉鱼自言自语:“大姐姐找不着人了。” 她又喊道:“大姐姐,她在远处!” 在凤沉鱼提醒之前,凤浅浅已经找到慕容嫣然。。 在前方二百多米的一棵树下,慕容嫣然躺在那里。 “不合适了,抽太远还得找人,这要是找不着人得多尴尬!” 凤浅浅一个瞬移纵身,来到树下。 又一鞭子,把慕容嫣然卷回原处。 此时,数鞭下去,慕容嫣然如浸泡在血中一样,浑身全是伤。 她痛苦的呻吟着。 太子慕容泓实在不忍看下去了,如果再打下去,妹妹真的会没命 。 他一个纵身上前:“璃王妃,手下留情。” 凤沉鱼大喊起来:“咋滴,想两个打一个,大姐姐,我来帮你!” 她抢了一个侍卫手中的刀,一个空翻,直奔凤浅浅而去。 许夫人是彻底无语:【今天就不应该带沉鱼来,怎么哪都有她。 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都不够人家两脚踢的。 没救了,我一世英明,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 在府中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往前冲,答应的挺好,出门就全忘了。】 慕容嫣然勉强睁开眼睛,一改当时的嚣张,声音微弱:“太子哥哥救我,救我!” 凤浅浅怒视着她:“怎么,要一起上!来吧!” 慕容泓连连摆手:“不不,求璃王妃饶了舍妹一命 ,否则本太子也无法回去交待。” 凤浅浅冷笑一声,霸气十足:“你交不交待干我何事。 军令状已签,我定要让她血溅当场!” 凤沉鱼怒斥:“愿赌服输,生死不论!大姐姐,我帮你。” “沉鱼,你靠一边,别溅你一身血。” “大姐姐,我看着慕容嫣然。 她哥要是敢动手,我就一刀扎死她!” ………… 第 120章罗刹国败北 凤沉鱼依然拿刀指着慕容嫣然。 南宫璃快速纵身来到凤浅浅的身边:“浅浅!” “没事!”凤浅浅回了句。 慕容泓抱拳求道:“璃王,可否给本太子三分薄面,让璃王妃饶过舍妹。 她毕竟痴恋你多年,对您一往情深,才会酿成今天的大祸,引来无妄之灾。” 南宫璃面色清冷 :“此事,本王说了不算,得问本王的小王妃。” 凤沉鱼站在一旁,踹了慕容嫣然一脚,怒意横生:“你就是欠揍,选谁不好,非看中我姐夫。” 南宫璃觉得这话特别顺耳,特别是姐夫二字。 凤浅浅对南宫璃说道:“你们都离我远点,弄一身血多不好。 她太嚣张了,打死她也是她自找的。” 南宫云天听到了凤浅浅的话,想着:自己的儿媳将大燕国的公主打死,还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终究不好。 五座城到手了,还是饶了她吧。 他说道:“璃王妃,饶她一命 ,来人,带慕容嫣然下去医治。” 秦淮带着徐太医和几个宫女,来到院中。 宫女们抬着慕容嫣然去了偏殿。 凤浅浅并未言语:【皇帝还真是顾大局,下军令状时,怎么不见他制止。 对呀,输了无非是自己的儿子换了王妃娶。 赢了他可是能得五座城池,这只老狐狸。】 凤浅浅这一手的鞭子,打得出神入化,那些贵女们都汗颜。 她们心中有着共同的想法:【惹谁也不能惹凤浅浅,她比南宫婉更可怕,她就是一个魔鬼。】 惠文帝开始安排:“户部和兵部尚书,带大燕太子签下交出五城的文书,稍后再过来。” “是!” 二人来到慕容泓的身前:“太子,请吧。” 慕容泓活了一辈子,从来没这样憋屈过。 【这是什么事,都怪嫣然,如今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没办法,他只能灰头土脸地跟着二位大人去了隔壁。 南宫云天是春风得意,他看凤浅浅更顺眼了。 “都回到殿内吧。”皇帝一道声音响起,众人向殿内走去。 南宫云天坐在九龙赤金椅上,当众宣布:“明珠公主今日有功,赏黄金万两,店铺十间。” 凤浅浅走出列,福身见礼:“臣女谢皇上赏赐!” 赏花宴继续进行,但一些人都收敛了很多。 罗刹国的使臣开始蹦跶:“尊敬的皇帝陛下,我罗刹国有两件宝贝。 大周国如果有人能识得此宝,罗刹国愿献上十万两黄金。 如果你大周国无人能识此宝,那大周国就要拿出一百万两黄金作为赔偿。 南宫云天喝了一口茶,不禁咳嗽了几声。 心里气愤地骂道:【这帮王八蛋,纯粹找茬。】 罗刹国使臣一拍手,有两个人走上来。 一人拿着一个半尺多高的时钟,另一人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块怀表。 凤浅浅眼睛一亮:【卧槽,这东西我认识,这么值钱!】 她站起来,恭恭敬敬道:“罗刹国大使,你这条款不公平。 凭什么我们赢了只能得10万两黄金,输了就得赔100万两。 赢输一样,我们赢了,你们也得拿出100万两黄金。 不然,把这些破东西拿走吧。” 罗刹国使臣看向旁边坐着的一人,嘴里嘟囔了几句,那人点点头。 罗刹使臣转身道:“没问题。” 秦淮着实捏了一把汗:【璃王妃怎么又开始犯傻,那东西她认识嘛! 璃王啊,你可得管管你家的小王妃。 唉,看你那眼神也不带管的,宠还宠不过来呢。】 黄娇娇小声嘀咕:“就显她能,什么事都爱拔个尖,看她猜不出东西怎么办。” 太傅的眼睛盯着那两件宝贝,纵使他见多识广也没见过。 皇上锐利的眼神扫过每一位重臣,结果他们都低下了头。 南宫云天又看向几个皇子,他们都像没事人一样。 皇上心里堵得厉害。 罗刹国使臣看到众人的神情,一脸得意:“大周皇帝,您开始命人猜吧。” 南宫云天问道:“哪位爱卿想猜一猜?” 无人应答 。 凤浅浅没想出风头,若有人猜出,这个机会让给别人。 这种场合,还是苟着比较好。 “太傅可识此物?” 太傅摇头。 “哪位爱卿认识此物?” 还是没人回答 。 罗刹国的使臣嘲讽道:“大周皇帝,你们快认输吧。 凤浅浅一脸不屑,站起来:“看你们那张狂劲儿,这有何难,别人都不稀罕说。 这是钟表,也叫时钟,计时用的。 1点整,这个钟摆会响一声,3点会响三下。 另一件是怀表,可以放在衣服口袋里的,也是看时间的,和钟表相同。 我还有比你这个更好的呢。” 说完,她从袖子中拿出一块手表。 “看到没有,你的怀表还得放在衣服袋子里,而我这种,直接戴在手上。” 说完,她戴上手表。 罗刹国大使只得认输。 凤浅浅声音狠厉:“你们罗刹国输了,交出一百万两黄金!” 南宫云天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我大周有浅浅一人,胜过千军万马。】 罗刹国大使的脸瞬间变了色,他看向凯撒王,凯撒王叹了口气。 这次他栽了跟头。 凤浅浅语不惊人死不休:“一百万两黄金何时兑现?” 凯撒王反驳:“要是不兑现呢?” 凤浅浅看着他,罗刹国王竟然穿着大使的衣袍,混在人群中。 她目光森冷,直接射出一枚银针扎在凯撒王的身上。 她来到凯撒王的面前,拿出匕首,指向凯撒王,用英语揭穿:“你是国王!” “你会说我们罗刹语!”凯撒王瞪大眼睛,一脸吃惊。 凤浅浅从容地回答 :“不错,如果你食言,我一定杀了你!”二人全程英语对话。 众臣哗然,璃王妃竟然会说罗刹语。 凯撒王连连摆手,又点点头。 罗刹使者见礼:“大周皇帝陛下,我罗刹国愿意拿出一百万两黄金。” “何时拿出?”南宫云天问道。 罗刹国大使犹豫了,他看向凯撒王。 凤浅浅把刀逼在他的脖子上,凯撒王又开始改口。 罗刹大使说道:“一个月之内,送到大周国。” 凤浅浅又用英文说了,“凯撒王已中了我的独门寒毒,如果不交出一百万两黄金,他也就没命了,两个月后毒发身亡。” 凯撒王额头上的冷汗沁出来,他觉得抬手有些吃力,心口还有些疼。 “我们一定将黄金奉上!”使臣说道。 第121 章蒙古挑衅 南宫云天笑了笑:“凯撒王,既然到了,不必躲藏。” 凯撒王面显尴尬之色。 这一局,凤浅浅出尽了风头。 凤浅浅回到座位上坐着。 凤沉鱼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吃,凤浅浅也习惯了。 她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吃货,平时在公主府也如此。 四皇子和五皇子盯着凤浅浅,他们的眼神中出现了探究:这是相府那个废物,哪点废。 老七命这么好 ,不行,这不是如虎添翼嘛! 凤浅浅不能留,必须想尽一切办法除掉她。 除了南宫璃和南宫澈,这也是其他皇子共同的想法,还有皇后。 其他各国看着,只觉得凤浅浅会点武功,认识两件东西, 也没什么出特别之处。 南宫云天一脸兴奋,“还有哪位贵女想献舞?” 此时,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南宫云天点名:“护国公之女顾晚宁,看你的了。” 顾晚宁是真不想出风头,可是被皇上点名,不跳那是抗旨。 她穿着烟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 肤若凝脂气若幽兰,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眉如远山含黛,眸如春水含情。 她做了一个万福:“遵旨,臣女稍做准备。” 少许,有两个宫女抬出一个两扇门宽,两米高的画架,乐师也上场。 顾晚宁左手绘丹青,右手执笔题诗,双笔齐下。 她足尖轻点,双笔蘸墨,边舞边画。 舞步轻盈流畅,彩裙飘飘。 笔在纸上跳跃,时而疾如风,时而徐如林。 舞至高潮,她的动作更加奔放而不失柔美。 笔下的文字也随之激情澎湃,如同江河奔腾,一泻千里。 等完成画作之际,她缓缓收势,舞步渐缓,笔也轻轻落下。 琴声也戛然而止。 顾晚宁福了福身:“臣女不才,画了一幅万里江山图助兴。” 南宫云天眼神闪过轻微的诧色。 他和护国公对视了一眼,明了。 夸赞道:“画工精湛,笔走龙蛇。 竟看不出这字迹出自一个小女子之手,护国公可真是教出一个好女儿。 今日,将南宫澈封为明王。” 凤浅浅看到顾晚宁,想到了大哥凤云朗。 四皇子和五皇子眼底燃起了一团火苗。 凭什么老九封了王,而我们还是皇子。 皇后心中怒气上涌,【皇上,你够狠! 本宫的公主却要远嫁吐蕃,婉儿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其他贵女一看,也纷纷表演节目,场面又热闹起来。 蒙古三王爷苏克图右手放在胸前:“大周的皇帝,本王看不得这些柔弱的表演,同我王府里的舞妓没什么区别。 我们蒙古的汉子都粗犷豪放,力大无穷,这样,比比力气如何?” 他一挥手,身后的一个大汉走出来。 他身高丈二,长得虎背熊腰,身上的肉都垂下来,穿着铁钉马甲。 头顶只留了前额和两侧的头发,其余头发全部剃掉,还扎了两个辫子。 面对挑衅,南宫云天只能接招。 “好,要怎么个比法。” 苏克图开口:“院中有两块巨石,只要将它抬起走十步,再将其弄碎即可。 如果我们赢了,你大周国每年要给我们蒙古二十万担粮食。 如果我们输了,则给你们二十万只牛羊。” 凤浅浅听着,蒙古属于游牧民族,他们需要的是粮食,只能以牛羊换。 粮食,他们自己还不够吃呢。 众人一起看向门外的两块巨石,每个足有千斤重。 凤浅浅心中腹诽:【这么重的石头,内力再强也不行,一来举不动,二来举起来也走不了几步。】 她扫视了那几个皇子和几个世家公子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蒙古大汉扎着马步,铆足劲,双手竟真的把那块巨石搬起来。 而且还向前走了十几步,又挥起一掌,将石头劈成了几块。 凤浅浅心里颇为震撼:【牛逼,这是实力。】 南宫云天喊了句:“来人,传唤高大力。” 众所周知,高大力是大周第一猛士,力大如牛。 高大力来到另一块石头的面前,双手试着搬了搬。 结果那石头丝毫不给他面子,依然一动不动待在原地。 高大力的冷汗涔涔而落,他明白肩上的重任。 他再次运力试图举起巨石,可是还是搬不起来。 他无奈地摇摇头,退到一边。 南宫云天面上有些挂不住:“我大周的臣民,谁愿意一试。 如果将那石头搬走,朕赏其白银一万两。” 结果无人应答 。 皇上见罢,看向一向五皇子,说道:“老五,你武功好,去试试。” 南宫耀面上难看,心道:【父皇这是存心为难我吗?武功好和力气大是两回事。】 他不想出丑,直言:“父皇,儿臣腿疾发作,难堪重任。” 惠文帝面上浮现出一抹怒意:“老四,你也不差,你去看看!” 一向野心勃勃的南宫煜站起身:“父皇,儿臣武功弱,搬不起来,就不去丢人现眼了。 七弟是战神王爷,还是让他去大显身手吧。” 五皇子也附和:“对,让七弟试试!” 南宫云天震怒:“你七弟的毒至今都没有解,他如何动用内力。” 七王爷南宫璃又咳嗽了几声,面色惨白。 凤浅浅见罢,心道:【四皇子,五皇子,你们给我等着! 裤衩子都给你搬走,还想吃饭,碗一个都不剩,锅都给你砸了。】 她站起身:“皇上,臣女愿意一试。” 众人的目光立刻看向凤浅浅。 有人道:“这明珠公主还真是能出风头,连大周第一勇士都束手无策,看她是怎么死的!” 第123 章 (加更)身陷恶狼谷 九皇子站起来阻止:“七嫂,我替七哥上。” 凤浅浅微微一笑:“放心,我从小就拿石子打鸟,习惯了。” 众人看向那石头,这么大的石头,你们家的鸟得有多大。 皇上不想凤浅浅出事:“明珠公主,这不是儿戏。” 凤浅浅开口:“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她看向蒙古王爷:“我要二十万头牛,必须全是壮年没病的母牛。” “好!”苏克图不假思索地回应。 凤浅浅想着:二十万头牛,一头牛一年生一头小牛,就成了四十万头。 这样繁殖下去,百姓的牛多了。 不行,等着我得多治病救人,用积分换些农具,再办一些工厂,解决老百姓的就业问题 。 不想了不想了,还是搬石头吧。 凤浅浅向外走去,还不忘喊了一句:“蒙古王爷,你出来看看,别赖账。” 南宫云天了解凤浅浅,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 “朕也去观战。” 凤浅浅拿出手机,交给百合,让其录像,别到时候蒙古国耍赖。 凤浅浅来到石头面前,做出捧的样子,带着石头就开始满院子几米一瞬移。 苏克图呆住了,一手指着凤浅浅:“她怎么能捧着石头跑!” 凤浅浅脸不红,气不喘,嘴里还喊着:“蒙古王爷,你看清楚了吗?” “皇上,你们往后去,我要碎大石啦!” 南宫云天快速向后退去,蒙古王子嘴角一撇:“本王拭目以待!” 他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凤浅浅声音冰冷 :“要是谁被崩死砸伤,跟我可没关系,是你们自己找死。” 这话一说出,有的人也往后退去。 看个热闹,别把自己的命给搭上。 凤浅浅来到一个角落,在把石头放下之际,快速将一个爆破炸弹拉开铁环,放在石头下面。 她算好时间,快速向石头挥起一掌做做样子,接着向皇帝的身边纵去。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一个诺大的石头被炸成了石砂和粉末。 几块石块直接击中蒙古王爷的腹部,血涌出来。 他弯着腰,一手捂着肚子, 面露痛苦之色。 凤浅浅俏皮一笑:“蒙古王,我说让你躲,你偏不躲,这回完蛋了吧。 在死之前,你快看看,那块大石头被本公主劈成粉末了。 要不,我也劈你试试,我怕你舍不得那二十万头牛。” 苏克图忙说:“舍得,舍得!” 南宫云天笑了,“来人,带蒙古王子治伤。” 众人的目光全集中到蒙古王爷的身上。 凤浅浅向后走去,手轻轻朝最后面的四皇子和五皇子一挥,脑中想着恶狼谷。 他二人愣神之际,换了地方。 南宫云天看到蒙古国受到了教训,说道:“走,随朕进大殿,上酒菜。” 待众人回到座位以后,南宫云天看向四皇子和五皇子的位置空着,问道:“老四和老五去哪了?” 秦淮环顾四周,也没见到他们的身影。 回答 :“或许是二位王爷病重,先回府了。” 南宫云天面上浮现一丝愠色,转而又恢复如常:“今日,不必掬于礼,要一醉方休。” 众臣子看到皇上龙颜大悦,这次的花朝节可谓是扬眉吐气,大挫外邦的威风。 喝了一杯酒后,皇帝和皇后便借故离开,让三皇子在这里照应。 花朝节在欢乐声中结束。 ············ 恶狼谷 五皇子回过神来,是一脸的懵逼:“四哥,这是哪里? 我们不是在大殿上嘛,怎么会来到山林?” 四皇子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良久,他开口:“五弟,我们被人算计了。 敌人一定有妖法,不然,我们怎么会来此处。” 这时,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盯着二人,接着发出一声狼嚎。 南宫耀吓得腿直打哆嗦:“有,有狼!” 二人一个飞身上树,想看清路在何方。 狼的速度很快,几只狼被召唤过来。 南宫耀吓得快哭了:“四哥,我们惨了,这里树多又大,根本看不清路。” “听四哥的,去最高的那棵树,现在是白天,能出去最好。” 二人一路猛纵,在树上飞来飞去。 一直到了皓月当空,也没看到出去的路,而且肚子饿得咕咕叫。 “四哥,我们不会命丧此地吧。”南宫耀开始唉声叹气。 “不会,你我都是皇子是富贵命 ,哪那么容易就死了。” 二人睁着眼睛,不敢闭上,生怕一不小心掉下去,成了狼的美食。 又经过了一晚,南宫煜实在熬不住了,刚闭上眼睛就掉下树,两条腿碰到了石头,摔断了。 几只狼似乎闻到了人的气息,直奔这里而来,林间,狡黠的眼中泛着绿光。 四皇子想站起来,可是腿生疼,根本动不了。 他抽出腰间的软剑,上下挥舞,口中喊着:“老五,老五快救四哥。” 五皇子太困了,陷入沉睡中,似乎听不到外面一点动静。 四皇子喊了半天,五皇子也没有醒来。 他绝望了,双腿断了,他根本站不起来。 狼一步步逼近,伸着舌头,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这时,一只狼悄悄地来到他的身后,接着向他扑去。 四皇子听到后面有动静,挥起剑直接将狼砍成两段,那狼发出一声嚎叫,没了动静。 其他狼向四皇子合围过来。 “老五,救我!” 五皇子终于醒了,看到地面上围了一些狼,四哥坐在地上。 他一个纵身跳下树,拎起南宫煜向另一棵树上纵去。 “四哥,你怎么了?” “腿断了,我走不了了。” 四皇子此时彻底绝望。 “四哥,我们得想办法走出去,天亮后,我背你走。” 到了第三天,二人误打误撞,晕倒在官道上。 此时,正赶上两江总督回京述职,一见是两位皇子,救了两人,带回京。 回去更惨…… 第124 章(加更)浅浅大扫荡 凤浅浅时刻关注南宫煜他们的动态,得知他们已回到府中。 晚上,月风黑高,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子进了四皇子的府邸。 不论是库房,还是厨房,来个大扫荡。 到了四皇子的寝殿,衣服,家具,茶盏,吃饭的碗,一双筷子都没给留下。 她的后院也惨了,私库和各种首饰也是一扫而光。 “让你跟我们家王爷对着干。” 等忙完,又去了五皇子府开始抄家,同样库房被洗劫一空,一粒米都没给留下。 四皇子的腿请了大夫,都说治不了,耽误了,要不去神医堂请神医看看。 南宫煜知道神医是凤浅浅,不想去医治。 可是如果不找她,自己将永远无法走路。 第二天,他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地上。 “床呢?” 床竟然不见了,刚想换衣服,结果发现屋子里什么都没了,就是一个空屋子。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 贴身侍卫心走进来:“殿下!” 南宫煜一手指着屋内:“那些东西哪去了?凭空消失了! 管家跑进来:“殿下,大事不好,府里库房被盗。 今早老奴去提这个月的月例银子,结果里面毛都不剩。” 各院的管事也来禀报:“小库房被盗,各屋子内什么都没有了。” “报,四殿下,厨房里连一个碗都没了,锅也被砸,一粒米都没给留下。” 四皇子只觉胸口似乎有热浪在翻滚,“还治什么腿,银子都没了。” 接着晕了过去。 “快,快请太医。” “快,派人去宫里禀告德妃娘娘。” 五皇子府里也好不到哪去,他也气急攻心,卧病在床。 两个府都让人去找京兆尹,查找盗贼的下落,结果查了半天,也无果。 德妃娘娘正坐在贵妃榻上摆弄着一支累丝金凤簪。 心道:【何时,本宫能戴上九凤冠,穿上明黄色的凤袍就好了。】 这时,有宫女来报,“娘娘,四殿下和五殿下府中来人禀报,府中被劫,一两银子都没了,二位皇子也卧床不起。” 德妃娘娘勃然大怒:“怎么会如此! 府内戒备森严竟然能被盗,本宫出宫去看看,这么大了也不让人省心。” 一位嬷嬷劝着:“娘娘,您还是多带些银两,以备不时之需。” “嗯。” 德妃命人向皇上说了一声,便带人出宫。 ······ 凤浅浅也没闲着,每天收拾空间,将两个皇子府内的东西,除了值钱的,其余的东西都扔去偏远的村子。 这一日,凤浅浅闲来无事,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我去看看凤云逸。” 凤浅浅带着百合一个瞬移来到风雅阁的门外,里面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接着有喝水的声音。 “不狩不猎,胡瞻尔庭县特兮。” 百合一脸欣喜:“主子,看样二公子是改了,读的多好。” 凤浅浅摇摇头:“好个屁,他指不定在做什么呢,前言不搭后语。 多年的习惯,吃喝嫖赌在他的心中已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 凤浅浅一挥手,二人直接跃上房顶。 凤浅浅掀开一片瓦片,只见凤云逸前方立着一本书,桌面上摆着两道小菜和一壶酒 。 他手中还拿着三个骰子。 身边的小厮劝着:“二公子, 你这样要是被大小姐知道,她一定又会把你绑去再打一顿。” “那个死丫头,上次把我打得遍体鳞伤,到现在都疼。 我怎么那么倒霉,贪上这个妹妹。” “二公子,你不是答应大小姐,要改邪归正,好好读书嘛!” 凤云逸淡淡道:“我那是被打得没办法,只有说读书,她才能不打我。 本公子一看这厚厚的书,脑仁就生疼,还是喝酒来得自在。” 凤浅浅的怒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要不是答应原主照顾她的两个哥哥,她才懒得理这个废物。 心道:【废物终究是废物,就像赶鸭子上架一样,赶也上不去。】 她一个瞬移,带着百合,直接出现在凤云逸的身后。 小厮瞪大眼睛,刚要向礼,凤浅浅摇摇头。 凤云逸喝了一口酒:“那些破书,本公子一看就烦。 拿走,拿走,别污了本公子的眼。 “本公子再熬段时间,她嫁出去就好了。 你说璃王也是,皇上都赐婚了,怎么还不快点娶回去。 还等什么,害得本公子一天天担惊受怕的。” “出嫁了,大小姐也会回府,这是她的母家。” 凤云逸像是来了精神,神秘兮兮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句老话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她一个出嫁之人,王府都够她忙的,哪还有闲功夫回娘家。 本公子以后可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凤浅浅随手拿出一根银针,直接扎在凤云逸的脖子上。 “你飞给我看看! 你个败家玩意,竟然背着我不学习,还敢在这胡吃海喝。” 凤浅浅一脚将桌子踢翻,桌上的碗盘碎了一地。 凤云逸一手捂着脖子,“疼,啊疼!” 他直接倒地,眼中喷火:“凤浅浅,你想做什么,我是你二哥!” 凤浅浅嘴角挂着诡异地笑:“哦,你还知道啊。看你这身肥肉,就该去喂狼。” 凤云逸连忙摆手,眼中露出惶恐之色:“不,浅浅,我不要去那里,我可是你的亲哥哥,你不能那么狠。” 凤浅浅眼中带着玩味:“我算是看透了,你说一套,做一套。 既然不想读书,就不要读了。 我同丞相说说,将你赶出府,凤府可不养闲人。 不知将你赶出府,你靠什么吃饭。” 凤云逸有些无助,他从未想过此事,一直是处于啃老状态。 “咱们的老爹不会将我赶出相府,他丢不起那个人。 况且,即使出去立府,他也能给我几间铺子,足够我生活,我依然可以无所事事。”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凤浅浅邪魁一笑,一个画面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嘴角微勾:凤云逸,这次你要是不改,我就不姓凤…… 第 125章 丢进五毒森林 小厮看了凤云逸一眼,向外走去。 他可是见识过大小姐的彪悍,那鞭子打得虎虎生风,二公子是伤痕累累。 凤云逸有些怕了,勉强站起来,“你,你要做什么,我会告诉爹的。” “告诉去吧,我不怕。”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百合,你回去吧。” 百合知道二公子要遭殃了。 凤浅浅往凤云逸身上撒了一些粉末,一挥手,凤云逸离开了屋子。 凤云逸只觉得大脑忽悠一下,看到眼前的一切,当即懵了。 “这是哪里?这是哪里!凤浅浅!” 耳边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鸣和兽吼,声音在幽深的山中回荡。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草木、泥土以及某种不易察觉的腥臭气息。 他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压抑感。 抬眼看去,前面是一片苍茫而幽深的森林。 树木高耸入云,枝叶密集交织,形成一道道天然的屏障。 风,带着几分凉意与野性的呼唤,穿梭在林间,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呜咽声。 有几条蛇在地上蜿蜒爬行,一条花蛇还张着嘴,看向凤云逸。 枯死的树木上,缠绕着五彩斑斓的毒蛇。 一些蛇或盘踞,或缓缓游动,它们那冰冷的目光让人心生恐惧。 凤云逸平生最怕这些扭来扭去的东西,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声音颤抖:“浅浅,凤浅浅! 我知道是你搞的鬼,你给我出来!” 这里根本没有凤浅浅的影子。 他往前走了几步,一脚踩空,直接摔倒在地上。 一只手摸到一个东西,侧脸一看,竟是一个骷髅。 “啊!”他吓得大叫一声。 地上有几只蝎子和蜘蛛,都避开他爬着。 不远处,有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在树影间若隐若现,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紧接着,发出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嚎叫。 “狼!有狼!” 凤云逸打着哆嗦。 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而困难。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瞳孔中映出狼的身影。 他站起来之际,顺手抄起一根木棒似的东西,指着狼:“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呀!” 狼站住没动,又发出几声嘹亮的嚎叫,像是在召唤同伴,这里有肉吃。 凤云逸无意中扫到手中之物,才发现拿着的哪是木捧,分明是人的腿骨。 “啊!” 他马上撒手。 林中又传来其他狼的嚎叫声,一只,两只,更多的狼奔向这里。 这些狼开始向凤云逸走来。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凤云逸一手指着狼,连连后退。 他吓得声音也变了调:“救,救命啊!” 此刻,凤云逸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而且死的很憋屈,被狼给吃了。 自己还没成亲,还没有升官发财出人头地,就要死了。 他快速来到一棵粗树旁,试图爬上去。 终于爬上去四五米,他低头看向围着这棵树的几只狼,心才放下。 心里还庆幸,幸亏爬上树,不然得被这几只狼瓜分了。 “啊!” 在他抬头要继续往上爬之际,当即张大了嘴。 只见一条大花蛇尾吊在树上,头垂下来正看着他。 那红信子的粘液就快滴到他的脸上。 他吓得一松手,从树上掉下来,闭上了眼睛。 凤浅浅一挥手,凤云逸出现在去平阳城的路上。 听到旁边有车马声,凤云逸睁开眼睛,眼前的场景变了。 他终于呼出一口浊气。 “没有狼,没有蛇了!” 他站起来环顾四周,“这是哪里?” 这时,一辆牛车从不远处向这边走来,车上还坐着几个人。 看到有人,他一阵欣喜。 眼看牛车到了近前,他走上前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去平阳城,要坐车吗?” 凤云逸点点头:“我也要去平阳。” “行,上车吧,一百文钱。”车夫看到他穿的挺好,多要了些。 凤云逸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里面一文钱也没有,一贫如洗。 墨发上也只系了一条丝带,原本有一块上好的玉佩,也押在了赌坊。 他惭愧地低下头:“我一文钱也没有。” 车夫冷哼一声:“原来是个穷鬼,没钱还想坐车,你还是走路吧。” 凤云逸看他们竟如此势利。 他趾高气昂地说了句:“我可是当今凤丞相的二公子。” 车夫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要是相府的二公子,那我还是当朝王爷呢!” 一人嗤之以鼻:“相府的二公子要是混成你这样,连一百文钱都拿不出来,也不用活了,快死了算了,别给凤丞相丢人。” 接着传来人们的嘲笑声。 牛车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向前走去。 凤云逸真想骂他们几句,可是在这荒郊野外,他不敢。 怕那些人听到后,回来再揍他一顿,得不偿失。 他一步步跟在牛车后面向前走着。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看到了城门。 他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肚子竟咕咕叫起来。 他一手捂着肚子,还在安慰自己:“到了城里就好了。” 他从来没走这么远的路,走一步都疼,腿也一动都不想动了。 刚进城,一阵包子诱人的香气传来,“包子,新鲜的肉包子,两文钱一个。”一人在那吆喝着。 凤云逸舔了舔干裂的唇,在包子铺前闻了闻,肚子叫的更厉害了。 他试探地问:“掌柜的,我能先吃两个包子,银钱先欠着吗?” 掌柜的一听,当即怒了:“咋滴,还想白吃,滚开,老子又不是做慈善的。” 凤云逸伸出的手,又缩回来。 他一步步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在一个乞丐边坐下。 一个中年人看到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扔下几个铜板。 又瞅了一眼凤云逸:“呸,穿着这么好,还想不劳而获得当乞丐。” “就是,也不嫌丢人,他不会是个傻子吧。” “那眼神也不像,一看就是一个不学无术,被赶出府的富家公子。” “·······” 第126 章 受教训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劈头盖脸的砸向凤云逸。 这时,一辆大官的马车从这里路过。 一位中年妇人开口:“你们看,那是我表姐的小叔子,去年的探花郎,要去夷州上任。 人家真是祖上积了阴德,一朝高中,一生无忧,这回可是光耀门楣了。 “可不是嘛,咱们普通老百姓,只能靠读书考取个功名,才能出人头地。” “……” 众人散去。 老乞丐看着凤云逸,“年轻人,看你也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读书,考取个功名吧。” 说完,从地上大豁口的碗中拿出几文钱,递给凤云逸:“看你也是饿了,去买个包子垫垫肚子。” 凤云逸看了眼老乞丐,额头的皱纹都能夹死只蚊子。 刚想拒绝,可是肚子不争气,又叫起来。 他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 “老人家,今日之情,来日必报。” 说完,向包子铺走去。 凤浅浅在角落里出现,走到老乞丐的身前,扔下了一些银钱。” 凤云逸买了两个包子。 他刚要吃,忽然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整个人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两个包子也滚了出去。 偏巧这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只黑狗,叼着两个包子跑开了。 凤云逸怒了,大声喊道:“我的包子,还我包子!真是天要亡我!” 他不好意思再回到老乞丐的身边,向前走去。 晚上,没银子住店,他倚在一家店铺的墙边,看着满天的繁星,颇有感触。 在那嘀咕着:“如今没了相府的庇佑,一旦被赶出府,只能饿死。” 第二天早上,凤云逸被吆喝声喊醒,他睁开了双眼,大惊失色。 喊道:“我的衣袍和靴子呢,是谁那么缺德,把本公子的衣袍扒了!” 凤云逸两只脚搓了搓,赤着脚,裸着上身,向街上走去。 顶着烈日,他双手交叉护在胸前,肚子饿得咕咕叫。 凤云逸想回相府,向路人打听回京城的路。 凤浅浅在空间看着凤云逸光着脚走在去京城的路上。 她有些不忍,但还是狠下心来,看着他走出平阳城。 等出了城,又走了很远的路,他的脚底已全磨出了血泡。 他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想我堂堂相府的公子,怎么会混得这么惨。 我不能这样下去,我得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功名,赚银子买包子。” 凤浅浅看着他从平阳城走到溧水郡。 此时,夕阳染红了天际,凤浅浅一路跟着,看到凤云逸已得到了教训。 她一挥手,将其迷晕,扔到后花园中。 几个下人来到花园打扫,忽然发现躺在地上的凤云逸。 “二公子,二公子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院中读书嘛!” “谁知道呢,可能是偷跑出来的,这靴子怎么还丢了,外袍也不见了。” “他的脚底全是血,咱们快把他抬回院子,再禀告大夫人。” 几个下人抬着凤云逸回到了院中。 自打大小姐来了以后,小厮就在外面忙着。 午饭时分,他进来送饭,也没见到二公子的身影,还以为他出去玩了。 可到晚上,也没见他回来。 他不敢隐瞒,如实告诉许夫人。 许氏问了门房的人,也没看到二公子出去,想着,必是不想读书,跑到哪里偷着玩了。 没有银两,出去也得回来,她也没多想。 凤浅浅看着众人把凤云逸放到床上,趁人不备,拿出小瓶子在其鼻息处闻了闻。 凤云逸打了几个喷嚏,直接醒过来。 他环顾四周,看到是自己的屋子时,眼圈一红,再次嚎啕大哭。 小厮弄得一脸懵逼:“二公子,这一天你去了哪里,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凤云逸无语: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那是梦吗? 忽然,脚下生疼,他坐起来,看到自己赤着脚,脚底全是血泡和划伤。 “那不是梦,是真的,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敢说,心里想着:【当时,凤浅浅在身边,其他人全出去了,一定是她搞的鬼。 不知她用了什么妖术,把我扔到了野外。 看我快被饿死了,又把我扔回来。 她不是人,一定是妖怪。 我的亲妹妹一定死了,听说有妖怪附在死人的身上,人就会复活。 同时也换了灵魂,会妖法。 这个妹妹太可怕了,我以后一定要远离她。 如今,身无分文寸步难行,等父亲死了,许夫人一定会把我赶走。 老乞丐说的对,我有手有脚,要考取功名,不能这样混沌下去。】 小厮看到凤云逸双唇都裂开了口子,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问道:“二公子,奴才去给您弄点吃的。” 凤云逸点点头。 从那日以后,凤云逸开始发奋图强,每天捧着一本又一本的书读起来。 凤浅浅也来看过几次,看到他真正改变了,也没再打她。 如果不是答应了原主,凤浅浅才懒得去管她。 有下人禀告许夫人,二公子每日沉浸在书海中,她还有些不信。 当看到他果真变了,从自己的嫁妆中买一些补品给两位公子。 ………… 第二日,凤仪宫的掌事太监前来宣皇后的旨意,封凤紫烟为太子侧妃,十日之后完婚。 凤紫烟乐坏了,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元宝,直接砸中她。 她在府中开始扬眉吐气,“我是庶女又如何,还不是做了太子的侧妃。” 凤沉鱼冲她撇了撇嘴:“那你也得有那个命坐。” 许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凤丞相。 凤丞相长叹了口气:“她也没那个命 ,太子妃可是个厉害的角色,够狠。 就烟儿那跋扈的性子,本相都怀疑,她能否活过一年。 可这是皇后的旨意,我相府也不能违抗,顺其自然吧。” 许氏附和:“相爷说的极是。” ………… 凤仪宫 一只小狐狸在窗口听着皇后娘娘发着牢骚。 “本宫是看明白了,皇上是见不得婉儿好。 吐蕃那是什么破地方,要是嫁给南昭的摄政王,本宫也不会说什么,起码人家长得俊朗,一表人材,又有实权。 你看那吐蕃王子长得像个地缸,还以为是猪成了精。” 第 127章(加更)小灵狐逃命 一个嬷嬷劝着:“娘娘,您也要想开些。 如果婉公主不摔坏九连环,估计也不会被求娶。 君无戏言,当着众臣和外邦的面,连换人的机会都没有,这可能就是三公主的命吧。” 皇后叹了口气:“本宫是真舍不得,婉儿怎能去那天寒地冻之地受苦。 贤妃也是个没用的,本宫让她下毒,把老七毒死。 你看看,老七现在依然活得好好的。 凤浅浅可真是出尽了风头,功劳全让她一人占了。 嫁给老七不是如虎添翼嘛,这个妖女留不得。” “那要怎么办?” “让外面的人动手。” “是!” 小白狐在窗口听着这个气,想害我的主人。 它无意中拍了窗户一下。 “ 谁!” 皇后喊了一声。 此时她怕了,害七王爷这么大的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万一捅到皇上那里,她这个皇后也就不用当了。 她带着人,快速出了屋子。 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却见一道小白影上了房。 “娘娘,是一只白狗!” 沈皇后瞪了她一眼:“那是白狐!快抓住她,本宫要她这身皮做毛领。” 几个大内侍卫飞身上房,开始捉小白狐。 一个侍卫喊道:“射箭,射头!” “对!” 接着,一些箭羽如密集的雨点般向小白狐射来。 “浅浅,救命!浅浅,救我!” 不知不觉,它逃到皇帝的御书房,房门正好开着,它直接溜进去。 它知道皇帝是个好人,已经来过好几次了。 它蹲坐在地上,对南宫云天叩拜,眼睛向外瞅着。 南宫云天看着小白狐的模样,当即笑出声来:“老秦,你看看小狐狸还对朕行跪拜之礼。” 小狐狸一直看着外面,南宫云天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 他眉头一蹙:“秦淮,看看怎么回事!” 秦公公来到御书房外,问道:“吵什么,发生了何事!” 皇后的一个侍卫回答 :“回大总管,凤仪宫发现了一只白狐,娘娘让捉住它,剥了它的皮做毛领。” “这里没有你们要的白狐,赶快走!” “是!” 那些侍卫离开。 小狐狸又向皇上抱拳。 它此时颇有感悟:浅浅说的没错,坏人真想扒了它的皮。 看到桌子上有墨,它用爪子指了指,又在地上画了画。 南宫云天问了句:“你想写字?” 小白狐点点头。 “秦淮,把墨和纸拿过去。” 秦公公把墨盘放在地上。 他心里腹诽:【这狐狸都成精了,能听懂人话,难道还会写字不成。】 小白狐看了看自己的白爪子,又看了眼黑墨,无奈地摇了摇头。 皇帝笑了:“它这是嫌墨黑,它爪子是白的。” 小白狐看了南宫云天一眼。 接着,用爪尖轻轻蘸了点墨,在纸上写着:“皇 和贤 毒 七 杀 浅” 那一手狐狸字写得歪歪扭扭,但可以看出来。 南宫云天来到小白狐的面前,看着纸上的字,眼底更加深邃。 “你的意思是皇后和贤妃,一起给老七下毒,现在要杀浅浅,是不是?” 它不住地点头。 “你怎么知道?” 它用爪子指了指耳朵。“ “你亲耳听到的。” 小狐狸点头,还做了个手抹脖子的动作。 “他们要杀你灭口!” 小白狐又点头,心道:【这个皇帝挺聪明。】 皇帝站起来:“好的狠,老七的毒竟真是她们下的,还想杀浅丫头。 老秦,去御膳房拿只鸡给小灵狐。” 它看着自己的一只黑爪子,有些嫌弃。 “再打点水来,给它洗洗爪子。” 南宫云天摸了摸它的头:“要是饿了,就到朕这来,也陪朕聊聊天。” 它一只爪子指着外面,又拽了拽自己的皮毛。 “她们要扒了你的皮?你别到处野,就到朕这来。没人敢动你。” 小白狐用毛蹭了蹭南宫云天的龙袍。 紧接着,它又是洗爪子,又是吃鸡,吃饱后扬才而去。 南宫云天感慨:“吩咐下去,这只白狐是朕的朋友,如果谁敢杀它,朕就要砍了他的脑袋。” …… 凤浅浅自从搬去公主府,也开始放纵小白狐。 每天都会把它放在院中,它想回空间里,就会跑到凤浅浅的屋子。 晚上,也没见它回来,凤浅浅不禁担心起来。 “这只野狐狸是真没救了,非得被人剥了皮才算完,晚了也不知道回家。” “是谁在骂我!”门吱嘎声开了。 小狐狸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走进来。 凤浅浅坐在椅子上吃着瓜子,提醒:“你还知道回来。” 小白狐看着凤浅浅:“可吓死狐狸了,我这几天去皇宫溜达,听到一些消息。” 凤浅浅瞥了它一眼:“皇宫你也敢去,你的皮不想要了是不是!” “我是灵狐,那些人还不是我的对手,我一叫,她们都被我吓跑了,乖乖给我让路!” “我怎么有点不信呢!”凤浅浅打趣道。 “我听到一个叫皇后的人说贤妃太笨,给老七下药竟没把他毒死。” “还听到什么了!” 小白狐把脸一扭,对着墙角,还哼了一声。 “刚才还骂人家是野狐狸呢。” 凤浅浅笑着,从空间里拿出一只鸡,来到它的面前:“你是灵狐,我不是担心你嘛,快吃鸡!” 平时,凤浅浅怕它饿到,都提前兑换一些,放在空间里,它想吃就吃。 “皇后娘娘要让外面的人杀你。” 凤浅浅摸了摸小狐狸的头:“你就在公主府待着,外面危险! 我把你当成亲人,你不能有事。” “知道了,我累了,要去休息。” 心中想:[我还得去御书房找皇帝玩呢!] 凤浅浅把它扔进空间。 她眼中泛着杀意:“真是找死,先让你儿子先付出代价吧!” 她戴上鬼面,换了一身黑无常的衣袍,出了屋子,消失在夜幕中…… 第 128章太子大难临头 太子府中,依然戒备森严,但丝毫挡不住那道鬼魅般的黑影。 一个暗卫问道:“兄弟,你有没有看到一道黑影在眼前闪过。” 另一人无奈地摇摇头:“哪来的黑影,想混进太子府那是纯粹找死。” “你说的也是,可能是我眼花了,没看真切。” 凤浅浅又向最高的一座楼瞬移,站在楼顶,看到一座院子里有三十几个侍卫守着。 她一个瞬移来到库房的附近,进了空间。 库房的墙没有窗户,光门就有三道,即使里面点着灯,外面也看不到。 凤浅浅还有些纳闷:【只是一个库房,至于嘛!】 她拿出探照灯,当即吃惊不已:大厅的地面上整齐地摆着一箱箱金银珠宝。 另外五间屋子里分别是绫罗绸缎、奇珍异宝和珍贵药材,还有一间存放着各种兵器战甲。 她出了空间,挥了几次手,那些东西全都消失不见了。 角落里的一个一尺多高的小个铜狮子像定在那里一般,纹丝没动。 凤浅浅有些不服气,来到狮子的面前,用力移了一下,还是没搬动。 “卧槽,什么意思?” 她眸光流转,转动小狮子的头。 只听到吱嘎一声,墙上一道暗门打开。 “真有玄机!” 凤浅浅拿出灯向前方照着,一百多平方米的地面上,摆放着贴了封条的箱子,箱子铺满整个地面。 她走上前,照亮封条,一个箱子上面写着:“大周永州税银三千两。” 不远处的另一个箱子上面写着:“清州官银三千两。” 凤浅浅眼眸中带着恨意:“好大的胆子,大子竟敢劫官银。这可是百姓的税收,这太子就是个贼。” 她再次挥手,地面上空空如也。 “怪不得江南水患,国库拿不出多少银子,原来都被他给劫了,还真是家贼难防。” 她看向一个暗格,里面有两个小箱子。 一个箱子里装着厚厚的一沓银票,每张至少两千两。 另一个箱子里是一些信件和几本账册。 凤浅浅随意翻看了一下,是各地官员的行贿记录。 凤浅浅将两个小箱子扔进空间。 她离开库房,向太子的书房走去。 此时,太子看着手中的一封密信,喃喃自语:“老四竟然在清河山谷囤兵两万多人,好大的胆子,也不怕被发现掉脑袋。 明日,孤就可以恢复自由,定将此事禀告给父皇让其知晓。 “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凤浅浅撒了一把迷香。 南宫霄闻到一股奇香,接着趴到桌子上。 外面还有人守着,凤浅浅双手伸出空间,开始一顿乱翻。 她最后把太子的书房翻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了一个盒子,里面有一些银票。 看着太子,凤浅浅眼中泛着诡异的笑,拿出记号笔,在他的额头和脸上写着:“猪狗不如。” 看到自己的得意之作,她又去了太子妃的小库房。 听说太子妃外表一副温柔的面孔,实则手段狠辣。 能把一个妾室做成人彘扔到酒坛里泡着。 “太子府被查封,你们的东西全得入国库,还是留给我吧。” 凤浅浅开始扫荡后院 。 看差不多了,她一个瞬移去了御书房。 皇帝正在批阅着奏折,他有些累了。 自言自语道:“历朝历代,每个皇子都想当皇帝,当个皇帝真有那么好吗? 高处不胜寒,虽有了至高无上权力,但同时也失去了亲情,失去了自由。 每日被绑在御书房和金銮殿,直到死才能卸下身上的枷锁。” 说完,他靠在按摩椅上,闭目养神。 大太监秦淮侍立在侧,没有言语。 凤浅浅没有出空间,一挥手,两个箱子出现在皇上的桌子上。 她又把一箱箱官银平铺在御书房内和院中,然后消失不见了。 这时,外面侍卫传来喊声:“哪来的箱子,怎么会有这么多!” 皇上听到外面的响动,睁开了深邃的眸子。 抬眼之际,看到地面上有一些贴了封条的箱子,一脸吃惊:“秦淮,你看到了什么!” 秦淮走上前,撕开封条打开一箱。 拿起一个银元宝,大惊失色:“皇上,这是被劫的官银,怎么会在此地。 这是清州的那批,这是江南的那批······ “朕看到了,朕只是眨眼的功夫,这些银子怎么会出现在此地,是何人送来的。” 他看向门外,院中也摆了一些。 南宫云天忽然看到龙案上有两个小箱子,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是一些账本和信件。 他拿起账本翻看,上面记着外地官员送给太子银子的数量和日期。 惠文帝的脸上当即浮现出怒意。 他拿起信件看着,都是太子和各地官员往来的密函。 南宫云天火气上涌,把信直接摔到龙案上。 秦淮忙劝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秦淮,你来看看。” 秦公公拿起账本看着,额头冷汗沁出,心道:【太子,你要大祸临头了。 原本,皇上还想让你做一个逍遥的王爷,看来无望了。 这次可是犯了掉脑袋的大罪。】 南宫云天看着那些箱子,怒气上涌。 他面色铁青,命令:“来人,将这些银子统计出来,送去国库。” “是!” 秦公公走到外面:“来人,把院中的银子和御书房内的箱子,原封不动地搬去库房。” 外面忙起来。 南宫云天是真想不通,太子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是想造反逼宫! 可他已是太子,朕万一驾崩,他就能即位。 没有税银,这军饷从何处而来。 杀了他,虎毒尚且不食子。 此时还不是立老七为太子的最佳时机,皇后一族的党羽还没处理干净。 皇上吩咐:“来人,让沈青带人将太子府围起来,抄家。 府内的财产充公,闲杂人全都发卖。 一只鸟都别想进出,否则杀无赦!” …… 第 129章 被困四大皆空 太子本想第二天可以解除禁足,再参老四一本。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会被连夜抄家。 沈青带御林军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太子府团团围住。 可是搜了半天,一两银子也没搜出来。 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太子提前将东西转移了? 否则,一个偌大的库房,怎么都是空的。 ······· 凤浅浅从御书房回到公主府,换完衣袍,坐在窗口,看着天上的满月。 叹了口气:【月圆之夜,打凤雪儿和凤妍儿都打习惯了。 如今她们都死了,一时没人打,还真不太习惯。】 她不禁又轻叹一声,总觉得有什么活没干。 这时,走进来一个身影,声音富有磁性:“浅浅,想什么这么认真!” 凤浅浅回过神来,心跳加快了一拍:“南宫璃,你怎么来了?” 对于这个称呼,南宫璃有些陌生,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他还是喜欢浅浅叫他楚大哥。 凤浅浅也有同感,叫完,眼眸中也泛起层层涟漪。 转瞬,心态又恢复如常,那纤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像两只黑蝴蝶在扇动着翅膀。 南宫璃眼中含情:“我想你了,来看看你。” “才一日未见,就想我了!” 凤浅浅灵动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俏皮,嘴角含笑,如同一抹微风,带着浓郁的魅力,让人神魂颠倒。 南宫璃整颗心都被勾走,他来到凤浅浅的身前,想将其拥入怀中。 凤浅浅看着走过来的南宫璃,眼中划过一丝诡异,一枚银针出现在她的手中。 银针逼到南宫璃咽喉的位置,“说,皇上下旨赐婚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哪有那么巧的事,公主府竟然还挨着你的王府。” 南宫璃心中苦涩,好似吃了黄连一般,忙解释:“浅浅,手下留情,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此事真的与本王无关,是父皇的决定。 老头子认为你聪明伶俐,恰巧本王又没有王妃。 赐婚之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凤浅浅手中的银针并未放下,声音中夹杂着怨气: “他一个皇上,不好好待在金銮大殿,没事跑到大街上做什么,真是的,做皇帝都不着调!” 凤浅浅想起,皇上曾经说过,他有一个儿子未成婚。 她放下银针。 南宫璃一把抓住她的手,“浅浅,我永远是你心中的楚大哥。” 凤浅浅随口说了一句:“楚大哥。” 南宫璃知道,楚瑜的名字已经住在凤浅浅的心中,她说自己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楚大哥会一生一世守护你,不离不弃。” 凤浅浅也明白: 身为皇子也情非得已。 她来到桌前,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把其中一杯递给南宫璃。 “喝杯茶,润润嗓子。” 南宫璃坐下,接过茶盏,吹了吹徐徐上升的热气,呷了一小口。 “这里的茶都格外好喝。” 凤浅浅微微一笑,梨涡微绽。 “我已将我大哥接回相府,凤云逸也开始转性了,那些应该死的都死了。 四姨娘是好的,她只有一个女儿,自然不会欺负大哥。 大哥将来可是要撑起相府的一片天。” 凤浅浅想着空间中的那些箱子就一阵头疼,那些东西都见不得光。 可里面都快堆成小山了,不行,得让南宫璃帮自己。 凤浅浅眸光流转:“楚大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南宫璃一听凤浅浅叫上楚大哥,准没好事。 他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好,什么事?” 凤浅浅开口:“我的空间里放了一些东西得归类,可我自己又忙不过来。” 南宫璃微笑点头:“怎么进去?” “你先闭上眼睛,再睁开就进去了。” 凤浅浅一挥手,二人进了空间。 太子库房的东西太多,已摆了一地。 南宫璃心道:【这空间真好,既能装东西,还能装人。】 “浅浅,我来分类,你坐着休息就好。” 南宫璃的手左右挥来挥去,那些箱子开始各奔西东。 凤浅浅瞪大眼睛,说道:“找对人了。” 系统:【宿主,在东北角装首饰的盒子里,有一枚储物戒。】 凤浅浅一脸惊喜,向东北角走去。 她打开箱子,终于找到那枚不起眼的戒指。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戒指!” 系统:【笨,放在灵泉水里洗洗。】 凤浅浅照做。 待拿出之际,一个雕刻着古老的符文还镶嵌着一颗蓝宝石的戒指出现在凤浅浅的手中。 “楚大哥!” 南宫璃走过来,“怎么了,浅浅?” “送给你一件宝贝,这是个储物戒。 至于能放多少东西,我也不知道,你先滴血让它认主。” 凤浅浅拿出银针,刺破南宫璃的指腹。 血滴在储物戒的蓝宝石上,血马上被吸收,放着幽蓝的光。 “戴上它。” 南宫璃很听话,将其戴在左手的中指上。 “楚大哥,你凝聚意识,脑中想着进空间就进去了。 等出来时,想着外面,就出来了。 南宫璃点点头,很信话,他接着消失不见了。 “这家伙的命真好,帮我收拾空间,还能遇到储物戒。”凤浅浅自言自语道。 南宫璃进入空间,看到眼前换了个地方,当即欣喜不已,嘴角也绽放笑容。 空间里有一个温泉池,可以在里面泡澡,池边还有一张供休息的床。 有一块很大的空地和果园,果树上结满了红红的果子。 南宫璃来回走了几十步,心情舒畅。 嘴里念叨着:这个空间好,可以多囤一些粮食,大灾之年用得上。 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一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凤浅浅。 他开始凝聚意识,想着“出空间”。 可是想了数次外面,依然站在原地,没出去。 南宫璃有些懵逼:“这怎么还出不去啦,浅浅是这么告诉我的,没错!” 他不知哪里出了问题,直到天亮也没研究明白。 南宫璃有些灰心,喃喃自语:“完了,出不去了! 被困在这,一辈子吃果子泡温泉,断了七情六欲,这次可是四大皆空了。” 第 130章 你太坑人 凤浅浅在外面等了半个多时辰,也没见到南宫璃的身影。 她心中腹诽:完了,他真出不来了。 我又把他给坑了,不会一辈子出不来吧! “系统,进到戒指空间出不来怎么办?〞 系统:[没办法!] 凤浅浅这个后悔:“早知如此,我和他一起进去好了,起码两个人还可以想想办法。” 南宫璃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旁边清澈的泉水,又看向自己布满尘土的衣袍,他嫌弃的皱了皱眉,脱下衣袍 ,跳入池水中。 少顷,只觉得筋骨都舒展开,身上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痕疤,全都抚平。 一些灵力似乎从四面八方向丹田涌入。 接下来的几天,南宫璃每日都与果子为伴,泡在温泉池中。 到了第七日,眼前忽然出现几个字:“要想出去,学会剑法。 地上出现一个箱子。 南宫璃打开箱子。 箱子里面有两本秘笈,一把龙吟剑,一件金丝蚕鳞甲,还有两个碗口大小的镜子,像两个波浪鼓。 他拿起镜子,上面写着“如意乾坤镜。” 龙吟剑身长约三尺有余,剑鞘两侧,雕刻着繁复而精致的古老龙云纹。 在拔剑之时,一道寒光闪过,带着嗜血的杀气,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南宫璃不禁道了句:“好剑!” 他拿起武功秘笈开始看起来,上面不仅有文字,还有图。 南宫璃本身就是武学奇才,边看边练。 在十天之内,他掌握了两本秘笈上的全部武功。 至于熟练,还得勤加练习。 南宫璃想着书房中的一本书,结果整个人出了空间。 看着熟悉的环境,他一时间欣喜若狂,如释重负:“终于出来了,本王再也不进去了!” 他看了看外面,还没到深夜。 迫不及待地换了身衣袍,越过高墙,直奔凤浅浅的院子而去。 此时,凤浅浅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 “小狐狸,你说楚大哥什么时候能出来,我总感觉自己有点不地道。 让他进空间,结果他关在里面出不来了。” 小白狐附和:“嗯,你是挺坑人的,也不是第一次坑他,上次还把他扔到恶狼谷了。 以后,要是看到南宫璃,我得告诉他,浅浅说的话,别傻乎乎地听。” “你啥意思,好像我是坏人。” “浅浅!” 这时,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凤浅浅转身站起,兴奋地喊起来:“楚大哥!” 南宫璃直接将凤浅浅拥入怀中:“浅浅,我真怕一辈子待在空间出不来。” 凤浅浅一脸愧疚:“都是我不好,不应该让你进去,我才是始作俑者。” 小白狐:“真是的,还有一只狐狸看着呢, 也不回避一下。” 它蹲坐在那里,两只小爪子将眼睛挡住。 还留了一条缝,偷偷地看着。 它嘴里嘟囔着:就不能换点更辣眼的,我看到柔嫔和一个侍卫又亲又啃的,还脱光了衣服上床呢。 凤浅浅当即扭头,看向小狐狸。 “你说什么?柔嫔跟侍卫,你又去皇宫野了,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小狐狸方知自己口无遮拦,一兴奋,把那件秘密说出来。 “我无意中看到的。” 小白狐快速跑出去…… 凤浅浅无奈摇头:“这只野狐狸是没救了,专往皇宫跑。” 她又问道:“你的空间里有什么?” “有清泉,还有一大块平地和果树。” “我把地道里的粮食兵器和一箱箱元宝先放到你那里。 那毕竟你们南宫家的东西,百姓有灾难时,你拿出来应急,也算是物归原主。” 南宫璃拒绝:“银子你留下,本该属于你。” 凤浅浅笑了笑,“取之于民,还之于民!” 她挥几次手,地上陆续出现了粮食、兵器和那一箱箱银子。 南宫璃则听话地把东西收入空间。 二人又进入空间开始干活。 南宫璃拿起一把匕首看了看,心里开始嘀咕:【这不是太子之前戴在身上的嘛。 还有这把剑,去年他还特意炫耀一番。 如今怎到都到了浅浅的空间?她洗劫了太子府。】 他把东西放下,什么都没有说。 二人一直干到很晚,凤浅浅开口:“你的毒是皇后命贤妃下的,乱葬岗行刺你的杀手,是太子派去的。” 南宫璃神色骤然暗淡,声音略微低沉:“我知道,他们见不得我好。” 凤浅浅拍了拍南宫璃的胳膊,“放心,以后有我罩着你,不会让别人再伤害你。” 南宫璃听到这句话,心里暖暖的。 等忙完,二人各回各屋。 ………… 宫里 第二日清早,秦公公带着人到皇后和贤妃的宫里取聘礼,清点完,才抬着离开。 皇后坐在凤仪宫中,脸色阴沉:“本宫竟然被皇上摆了一道。” 下午,有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娘娘,不好了,太子府被查封了。” 皇后面上一惊,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眉头一凛,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太子府如何了?” 那个宫女跪下:“奴婢今早路过御书房外,听到几个小太监们都在小声议论。 说昨夜,皇上派禁卫军封了太子的府邸。” 沈琳琅听后,一时间天旋地转,一个宫女连忙扶住她。 皇后问道:“太子府因何被封?” “具体不知,只知道昨晚从御书房的院中抬走很多箱贴着封条的官银,说是清州的税银。” 皇后娘娘听罢,“扑通”一声坐到地上,“完了,完了。” 心道:【太子当初派人抢劫了一些官银,本宫一再警告他不可再抢,还让他把那些官银处理掉,是祸根。 蠢啊!怎么还把银子留在府中。 定是不知被谁发现了端倪,禀告给皇上,结果东窗事发。】 沈琳琅静下心来,“皇上没有杀了太子,只是封府。 本宫不能去求情,贤妃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一旦去求情,皇上就以为是本宫授意的,甚至会怀疑到沈将军的头上。 太子现在没有性命之忧,待此事平息过后,本宫再求皇上赦免了她。 本宫怎么觉得皇上是维护老七呢,连婉儿被打的银子都送去了公主府。】 她眼底泛起杀意,命令:“来人,明早去请凤浅浅前来,就说本宫想见见这个未来的璃王妃。” 第131 章(加更)浅浅进宫 第二日清早,一位嬷嬷带着两个宫女去了公主府。 周嬷嬷在屋内,正向凤浅浅讨教火辣肥肠的做法,百合走进来。 “主子,凤仪宫来人了,皇后娘娘要见您 。” 周嬷嬷心里一紧,“主子,来者不善,您可要当心。” 凤浅浅点了点头:“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周嬷嬷还是不放心,说了句:“老奴去吱会王爷一声,让他陪您前去。” “王爷不在,凤仪宫又不是龙潭虎穴。 我好歹还有璃王妃的头衔,她也不敢冒然杀了我。” “那她给您的东西,你可别吃别喝。”周嬷嬷又不忘嘱咐了一句。 “嗯!” 凤浅浅带着珍珠和百合,坐着马车,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转眼间,来到了凤仪宫。 皇后娘娘穿着一身绛紫色的凤袍,坐在贵妃榻上,仪态端庄,宝相威严。 凤浅浅走进去,福身:“臣女见过皇后娘娘。” 沈琳琅嘴角含着笑意:“你就是凤相的嫡女,赐婚给老七的璃王妃。” “正是。” 皇后一副慈母的样子:“长得倒是俊俏,一直也没得空见你,今一看,倒真是个标致的人。 皇上倒是有眼光,找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嫁给老七。” “娘娘谬赞了。” “快坐下,难得来凤仪宫一趟,来人,上茶和点心。” 皇后的娘娘脸上丝毫看不出一丝的不妥之处。 紧接着,有两个宫女端上来糕点和茶水。 凤浅浅看着那桂花栗子糕,样子倒是好看,可惜挺好的东西里下了料。 茶水中也下了毒,服用哪样也够呛。 皇后一脸笑意:“浅浅,吃块糕点,尝尝味道如何?” 凤浅浅神色淡然:“谢谢娘娘,臣女一向不喜吃甜食,吃了牙疼。” 皇后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波澜,接着转瞬间即逝,面上依然含着笑意:“一路奔波,喝杯茶,润润嗓子。” “谢谢娘娘,臣女不渴,在来的路上,喝了一肚子的茶水。” 奶娘叉着腰,瞪着眼睛,怒道:“璃王妃好大的胆子,娘娘的话都敢不听。 来人,服侍璃王妃喝茶,这茶水她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奶娘命令完,两个宫女直奔凤浅浅而来。 凤浅浅扫了皇后一眼,沈琳琅像没事人一样。 她轻摸着左手上的镯子,竟视而不见。 奶娘端着茶向凤浅浅走来,眼中狠厉:“璃王妃,老奴劝你还是消停些。 老奴笨手笨脚,您细皮嫩肉的,可别伤到您。 不喝下这杯茶,您休想走出凤仪宫。” 凤浅浅接过茶,“看样,这杯茶注定要有人喝了。 也是,好好的一杯茶怎么能浪费呢。” 她以闪电的速度,一手快速狠捏奶娘的下颌,迫使其张开嘴,一杯茶如数灌进奶娘的口中。 “啊!” 奶娘不住地咳嗽着,拼命地想挣脱,可是她哪里是凤浅浅的对手。 凤浅浅松手之时,上去给了奶娘两耳光,又踹了她一脚。 怒道:“你一个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 奶娘扑通摔到地上,嘴里全是血。 她跪下,不住地吐着:“娘娘,救老奴,老奴还不想死。” 凤浅浅轻蔑地扫了她一眼,冷冷道:“只是一杯茶而已,怎么会死!难道水中有毒? 如果皇上知道此事,会说是奶娘在茶水中下毒,还是能猜出一切都是皇后安排的。” 皇后心里咯噔一下,脸上惊现怒容:“凤浅浅,你竟敢把茶水给奶娘灌下。 这是凤仪宫,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凤浅浅也来了火气:“我就撒野了,你能奈我何! 走,咱们到皇上那说理去。 听说太子府被封了,查出的还是官银。 皇上会不会想到,是皇后和皇后的母族抢了税银。” 听到这番话,皇后眼眸中闪着疯狂的火焰。 她发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仿佛已失去了理智。 “是本宫安排的又能如何,你注定走不出凤仪宫。来人,动手!” 接着,一些大内侍卫冲进屋来,将凤浅浅团团围住 。 凤浅浅轻蔑道:“你们就这点本事!” “还不动手,等什么!”皇后喊着。 凤浅浅在皇后娘娘张嘴之际,一粒极小的药丸进入她的口中。 皇后忽然觉得嘴里有一个东西咽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什么。 她一手捏着喉咙,不断地吐着,结果什么也没吐出来。 凤浅浅看着屋内那些珍贵的瓷瓶玉器,心里有了主意。 她一边跑,手中拿起那些贵重的东西朝侍卫砸去,嘴里还喊着:“皇后杀人啦,皇后杀人啦,皇上救命啊!” 这时,门外一道声音响起:“哎呦,这凤仪宫是怎么了,大早上吵吵嚷嚷的。” 只见一位一身墨绿色宫装的妃子走进来,面如中秋皎月,眉如远山含黛,明眸皓齿,声音清脆。 其他人一看,都住手见礼:“见过湘妃娘娘!” 凤浅浅有些疑惑:湘妃怎么会来,他可是九皇子的母妃。 原来,九皇子正要去向母妃请安,忽然看到凤浅浅向凤仪宫走去。 暗道:不好,皇后没事可不会把七嫂弄进宫。 他便加快了脚步,让母妃去凤仪宫搭救凤浅浅。 皇后见湘妃带着几个宫女进来,面露尴尬:“湘 妃,本宫在教训璃王妃,她太不懂规矩。” 湘妃淡然一笑:“皇后,何必生那么大的气,都是孩子,难免做事不周。” 她看向凤浅浅,“你就是璃王妃?” 凤浅浅有礼貌地施了一礼:“见过湘妃娘娘。” 湘妃看到满地狼藉,面上带着怒意:“你看你像个跳马猴子,上蹿下跳的。 少在皇后的面前碍眼,惹娘娘生气,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是,我马上滚蛋。” 凤浅浅会意,嗖嗖地不见了踪影。 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她闪身进了空间。 又回到凤仪宫。 “妈的,想害我,我把你凤仪宫的库房盗得毛都不剩。 除非你把东西藏在地缝里,我找不到。” 她看到一处屋子上了锁,凭着扫荡的经验,一个瞬移去了屋内。 她刚想出空间,忽然看到角落里似乎有一个人影在攒动。 “卧槽,幸亏没露面,否则被抓住了。” 只见一个胖乎乎的身子从地道里挤出来,那人还抱怨:“太不容易了,小爷我终于出来了。 挖了这么久的地道,终于可以将东西搬走了。” 他得意地笑着。 第 132章 (加更)小狐狸逃过一劫 “跟我抢宝。”凤浅浅嘴角轻勾。 她一挥手,那一箱箱珠宝,所有的一切,连货架都进了她的空间。 一时间,地面空空如也。 胖子刚抽出身子坐在地面,当即傻了:“金子呢,银子呢?” 他似乎不太相信,刚才明明看到地面有很多箱子,怎么眨眼间就没了呢。 他揉了揉眼睛,“真没啦,什么都没啦!我足足忙了一个月!” 凤浅浅看看外面,声音冷 厉:“你再喊,就把凤仪宫的人给招来了,你只有死路一条。” 胖子环视四周,结果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打了个哆嗦,似乎马上醒悟过来:“鬼,鬼呀!” 说完,头向洞里爬去,可是屁股太大,竟卡在洞口。 凤浅浅好心踹了他一脚,胖子才进了地道。 随后,她又去了皇后的寝殿。 她一挥手,梳妆台上和屋内摆的装饰,所有物件全不见了,包括衣柜里的衣袍。 她又开始翻箱倒柜,一些银票出现在一个暗格,又将其扔入空间。 看到屋内连个坐人的椅子都没了,凤浅浅笑了。 她悠哉地向后宫走去,第一次来,也分不清哪是哪,但她知道贤妃住在咸福宫。 凤浅浅随意走着,只见前方的宫门上写着“咸福宫”三个字。 她向院内走去。 “贤妃害得楚大哥中毒多年 !血液中的毒液我还留着呢, 怎么也得让你尝尝滋味。” 凤浅浅先洗劫了贤妃的库房,又来到她的寝殿中。 贤妃面色惨白,躺在床上,一手抚着皇帝送给她的镯子。 凤浅浅拿出针,照着她的屁股就扎了一针,把寒毒注入到她的体内。 南宫璃是习武之人,都抵抗不住,更何况一个病人。 片刻之后,贤妃两眼腥红,蚀骨之痛让她无法忍受,开始满地打滚。 “啊,疼死我了,快,快宣太医!” 凤浅浅一边收着贤妃宫里的好物件,一边听着她在那歇斯底里地喊着。 太医看到贤妃满地打滚,忙上前为其诊脉。 待收回手之际,一脸吃惊。 奶娘上前问道:“太医,娘娘为何会疼痛难忍?” 太医开口:“娘娘竟中了寒毒,与璃王相同。” “不,我怎么会中寒毒,怎么会!” 太医看其疯狂的样子,说道:“老夫不会诊错,只能开些缓解的方子。” 待太医走后,贤妃对旁边的宫女说,“皇后,好狠的心,你出宫······” 凤浅浅离开了皇宫,去了神医堂。 小狐狸白天疯了一天,晚上,它蹲在房顶,开始嘀咕:“也不知皇上在做什么,去看看他。” 小狐狸上纵下跃,不停地在房顶上跑着,来到御书房的门前。 它用爪子轻轻推开门。 南宫云天看到小狐狸来了,喜上眉梢:“小灵狐,你几天没来了,是不是想吃鸡才想起朕。” 小狐狸摇摇头,蹲在惠文帝的桌子边。 一动不动趴在那里。 南宫云天放下朱笔,来到小狐狸的面前,“你怎么了,秦淮,去拿只鸡。” “是,老奴这就去。” 秦公公走出去,吩咐人去拿 一只鸡。 片刻,一个小太监拿 着一只鸡走进来。 皇上嘴角含笑:“吃吧。” 小狐狸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把方盘拽到一个角落里。 闻了闻,开始吃起来。 刚吃了几口,它忽然全身抖起来,皇上当即觉得不妙,问道:“这是怎么了? 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紧接着,小狐狸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黑血。 小狐狸无力地喊着:“浅浅,浅浅救我!” 南宫璃走后,凤浅浅换完衣裙,想再等等小狐狸。 忽然,她收到了小狐狸的求救信号。 一定位,发现它在皇帝的御书房中。 她一个瞬移去了御书房的树后,接着进入空间,向御书房走去。 看到小白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还流着黑血。 皇上还在那喊着:“快宣太医,快!” 他知道小狐狸中了毒,至于谁下的毒,掰掰脚趾头也知道是谁动的手。 他龙颜大怒:当自己无聊时,小狐狸就来了。 凤浅浅一挥手,将小狐狸收进空间。 快速拿出解毒丹给它服下,又找了一个水桶,将它泡在灵泉池中。 大约半个时辰后,小狐狸睁开了眼睛,一脸的委屈:“浅浅,他们不只要我的皮,还想要了狐狸的命啊!”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早告诉你别去宫里玩,这回好,小命差点交待了。 我若是再晚去一会儿,估计得给你立个坟头了。” 小狐狸也不吭声了。 “好了,这段时间别出去野了,老实待在院子里。我又给你兑换了一些鸡,你想吃自己取。” 小狐狸点点头。 看差不多了,凤浅浅回到自己的屋子。 皇上看到小狐狸在自己眼前消失了, 惊呼:“怎么没了!” 秦淮,小灵狐狸去了哪里? 怎么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 秦淮也是一脸懵逼,“皇上,小灵狐可能是狐仙。 当中毒死了之后就变成一缕轻烟。” 皇帝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眼眸中泛起杀意:“她们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竟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动手,丝毫不把朕放在眼里。 去查,不论幕后之人是谁 ,都得死。朕不会让小灵狐狸枉死。” “是,老奴这就去办。 皇上您千万要息怒,老奴知道小狐狸出事了您难受,但您也要注意身体。 秦淮还是一次见皇上生这么大的气。 “朕知道。你看这只鸡经过谁手,这是早有预谋,都不知给几只鸡下药了。” “老奴这就去。” 片刻之后,秦淮走进来,他脸色难看:“皇上,御膳房里负责做鸡的大厨已经服药自尽。 经过调查,皇后宫中的小福子去过御膳房,还和大厨说了半天的话。 去找小福子时,他也跳井自尽,线索断了。” 南宫云天黑眸带着杀气:“好狠!” ……… 第133 章逃婚 皇宫 南宫婉儿坐在椅子上,气得把桌子上的茶盏全都摔到地上。 “本公主不嫁,本公主说什么也不会嫁给那头吐蕃国的肥猪。 父皇怎么忍心把本公主嫁到那个破地方。 母后为何不帮我,为何!” 说完,嘴唇发抖,眼角盈满泪水,呜呜地哭起来。 贴身宫女星染劝着:“公主,您要想开些,此事已经没有转还的余地。 皇上亲口答应吐蕃王子,除非有人替嫁,而且还要在不知不觉中,不被发现。 奴婢听说,有一种换脸术。 可以将一个人的脸皮取下来,换到另一个人的脸上。 伤口愈合后,根本分辨不出来。” 婉公主眼眸一亮,止住哭声:“可我们在宫里,江湖之大,如何去找那个会换脸之人。” 星染思索了片刻,开口:“听闻,在五毒山有位五毒圣尊,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他精通此术。 但那人不是什么好人,要他帮忙,得付出代价。” 南宫婉儿眼中浮现一丝兴奋,“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不嫁去吐蕃就好。 本公主宁愿成为一名普通百姓,也不要去那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公主,您可要想好,一旦换脸成功,别人都认不出您是谁。 而且您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您的荣华富贵都会失去。” 婉公主又问道:“母后也不会认出我?” “是。” 三公主陷入沉思:没了公主的身份,只能凭双手赚银子,怕是糊口都难。 “星染,你想办法去五毒山,这是银票,当作路上的盘缠。 此事,万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 “是,奴婢定会守口如瓶!” 许星染接过银票,向外走去。 这时,门口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三公主,老奴奉皇上之命 ,来监督您写女则女训。” 说完,直接走了进来。 许星染一看,竟是皇上身边专门负责刑罚厉嬷嬷。 她有些震惊:“厉嬷嬷怎么会来如意殿了?” 厉嬷嬷冷哼一声:“老奴也不想, 没办法,皇命难违。 皇上说了,三公主从今日开始不得踏出如意殿半步,每日抄写女规女训百遍,少一遍,则要挨一棍。” 南宫婉儿还有些质疑:“父皇真这么说了?父皇怎么可以如此待我!” 厉嬷嬷长得膀大腰圆,手里还拿着一把竹戒尺,黑着脸,“三公主,请移驾书房吧。” 婉公主一动不动。 厉嬷嬷再次说道:“公主,请去书房写字!” 三公主像没听到一样,心道:我就不去,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厉嬷嬷没有说第三次,抓着南宫婉儿就向旁边的屋子走去。 “松手,松手,你个狗奴才,竟敢对本公主不敬!”婉公主开始咆哮。 厉嬷嬷丝毫不为所动:“三公主,您可听好了,老奴这么做也是皇上授意,您最好配合。 这戒尺也是皇上赏赐, 老奴劝您还是看清眼前的形势,不要为难老奴。” 厉嬷嬷侍立一旁:“公主,您快动笔吧。” 南宫婉儿瞪了她一眼:“不写!” 厉嬷嬷冷冷道:“三公主,别说你,就是长公主见了老奴,都得规规矩矩的。” 说完,“啪”的一戒尺抽在三公主的左手背上。 “啊!” 婉公主发出一声惨叫 。 她甩着手,怒目横眉:“好你个老刁奴,竟敢打本公主,来人,把这个老贱人抓起来!” 公主身边的侍女对厉嬷嬷可是惧怕三分,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厉嬷嬷眼中泛着狠意,“皇上说,公主若不听,就只能到御书房去跪着写了。” 三公主看着红肿的手背,丹凤眼中盈满泪水,怒斥:“你够狠,等本公主告诉母后,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她不想再挨打, 开始规规矩矩地抄写女戒。 除了吃饭和方便,其余时间,南宫婉儿都坚持不懈地写着。 只要她一偷懒,厉嬷嬷的戒尺就朝她的身上抽去。 到了晚上,厉嬷嬷数了数,把不好看的两张给撕了。 “写得太难看,不作数。正好抄了九十八遍。 来人,带出去打两棍。” “老刁奴,你找茬!” 厉嬷嬷嘴角微勾:“三公主,老奴是公事公办。” 接着进来人,把南宫婉儿带出去,直接打了两棍。 稍许,三公主哼哼呀呀地被抬到床上,腰以下,已是一片红。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南宫婉实在受不住了,许星染也回来了 。 “公主,我已找到五毒圣尊,向他说明一切,他说愿意帮您 。” 婉公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星染,我再也受不了了。 我们现在就出宫,明早出城。” 许星染点头:“奴婢这就给您收拾些东西,再找两件小太监的衣服,咱们混出宫去。” 二人准备着。 说来也巧,正赶上兵部尚书刚离开皇宫。 婉公主和许星染就跟在他们的后面。 守门的侍卫还以为尚书有事,需要带太监出去,也没加阻拦。 二人就这样溜出了宫。 离开皇宫,她们在酒楼住了一晚。 第二天,买了两匹马,直奔五毒山而去…… ………… 清早,厉嬷嬷又如以往一样,来到婉公主的寝殿,依然在外面喊着,却没有人回答 。 她走进屋一看,哪里还有三公主的身影。 她大惊失色,开始让人寻找。 可是公主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没人知道她的去向。 她不敢有丝毫隐瞒,忙去御书房向皇上禀告。 “皇上,大事不好,三公主不见了。” 南宫云天眉头当即一拧:“什么叫不见了!” “皇上,昨晚公主写完,已经很晚了,今早老奴又去监督,结果人没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南宫云天思索片刻,开口:“秦淮,命人悄悄寻找三公主,此事,万不可让吐蕃王子知道。” “是,老奴明白。” 大内侍卫开始寻找三公主…… 第 134章换脸 在路上休息时,南宫婉问了句:“星染,你怎么知道五毒圣尊的住处?” 星染淡然一笑:“五毒山名气大,一打听别人都知道。” 南宫婉儿心中感激: “星染,这次多亏了你。” 星染面上含笑,但眼眸在一个瞬间却冰冷如腊月的寒冰,不带一丝情感。 她问道:“主子,你若离开,皇上要怎么应对?” “你大可放心,他们一定有办法。 吐蕃只是一个番邦小国,我中原地大物博,兵强马壮,他们根本不敢挑起战事!” 南宫婉儿眸子一亮,开口:“星染,既然五毒圣尊能换脸,不如咱们俩换了。 你进宫当公主去和亲,我是你,就不用去了。” 星染一脸的不情愿 :“主子,奴婢不愿意,奴婢舍不得您。” 南宫婉儿开始给星染洗脑:“到时,你可是公主,到了吐蕃也是王妃。 你在本公主身边服侍已有三年,本就是一个奴婢。 只有到二十五岁才能放出宫,你能找到一个什么样的夫君。 嫁到吐蕃,母后和父皇都会拿出一笔嫁妆,你到吐蕃也会生活的很好。” 星染眼中含泪,紧接着泪珠滚落:“主子,奴婢不想。 去了吐蕃,一辈子都会客死异乡,这里有奴婢的亲人。” 南宫婉儿劝着:“你再想想,你的亲人是希望你当主子还是当奴婢。” “可是星染没有那么好的命。” “如今,你的好运来了,你先代替本公主入宫。” 转眼间,二人到了五毒山下。 五毒山孤峰独立,巍峨挺拔,直插云霄,仿佛是天地间的一根擎天巨柱,支撑着苍穹。 在中间的位置,山势平缓,有几间房屋。 山门是开着的,有两条几米长的花蛇盘在柱子上,不时地吐着红信子。 看到两条毒蛇,南宫婉儿吓得瑟瑟发抖:“星染,我怕!” 星染安慰道:“主子,你跟着奴婢走。” 她像轻车熟路一般,向前走去。 南宫婉儿忍不住问道:“星染,你好像很熟悉这里?” “我来过一次, 自然熟。” 南宫婉儿没再多想。 一条曲径通向半山腰,一侧温泉雾气弥漫,溪流潺潺。 在小路两侧,蜈蚣和蝎子到处爬着,也能看到互相打架的蛇。 许星染拎起南宫婉儿,单脚点地,一个纵身,向房屋纵去。 待落下之际,婉公主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许星染:“你竟然会武功,本公主竟不知。” 星染笑了笑:“奴婢家住在山脚下,时间有野兽出没。 家家无论男孩女孩,都得会两下子保命。” 南宫婉儿一想: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到了院门前,星染敲了几下院门,院中有两个小药童,正在收拾药草。 “圣尊在吗?星染带我家主子求见!” 一个药童站起来:“你等一会儿,我去通传。” 小药童放下手中的药草,向里间屋走去。 等小童出来之际,抱拳:“二位,请进!” 星染拉着婉公主走进去。 屋内光线昏暗,在椅子上坐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一身黑袍 。 他身形佝偻,一头凌乱的白发上面还有几片树叶,显得有些邋遢, 像是刚采药回来。 脸庞如同被岁月刻刀无情雕琢,沟壑纵横。 他三角眼深陷,眼中闪着狡黠而阴冷的光,似乎能探测到人心灵的最深处。 嘴角勾着一抹不易让人察觉诡异的笑,让人看了就心生畏惧。 五毒圣尊三角眼微眯,上下打量着南宫婉儿。 许星染抱拳:“圣尊,这就是我们家主子。” 南宫婉儿抱拳:“圣尊,我想换脸。” 五毒老头垂眸:“你可知道,让老夫换脸,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能换一张脸就行。” 五毒老头眼中泛着淫意,“你不后悔?” “不后悔!” “那你就当一个月的药人吧!” 许星染阻止:“主子,不能答应,我们走吧。 试完药,你不死也得扒层皮,有时甚至得死。” 许星染说完,想了想公主这三年来对自己还不错,拉着南宫婉儿就往外走。 婉公主拒绝:“本公主不回去,不回去。死在这里也比死在吐蕃强。” 她奋力甩开许星染的手。 许星染又问道:“圣尊,你还有没有别的条件?” 五毒圣尊瞪了她一眼:“还有,做老夫的丫鬟,一个月后,自然会放她离开。” 南宫婉儿知道丫鬟的意义,做丫鬟就做吧,起码可以活命 。 她下了决心:“我选做丫鬟!” “好。你过来,老夫看看你的脸。” 南宫婉儿走到他的面前,五毒老头用那枯树枝般的手摸着三公主那水润的脸。 “要是割了,还真是可惜了。 可是换脸,换谁的脸,老夫的弟子全是男子,如何换。” 婉公主指向许星染:“用她的脸换,她是我的奴婢。” 五毒老头看了许星染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他一挥手,三公主晕了过去,又往其嘴里放了一粒黑药丸。 “来人,带她下去。” 接着,两个小药童将南宫婉抬去了密室。 许星染直接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块糕点吃起来:“老头,收起你的色心。” 五毒圣尊换了一副面孔:“不知道叫爹嘛,跟你娘一个倔脾气。 爹也不想把你送进宫,这不是想给你谋个好前程嘛! 你非但不感激,还怪我。” 许星染瞥了他一眼:“别在我面前卖惨 。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公主起歪心思,我就不认你这个爹。” 五毒老头叹了口气:“看人家的女儿对父亲恭恭敬敬,看看我五毒的女儿,都快成我爹了。” “老头,你再说一句。”许星染瞪向她。 “我不说了,当我没说。女儿,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把公主的脸换到你的脸上,你回宫做公主,这也是为父让你进宫的初衷。” 许星染点点头:“我跟她三年,别的宫女都是被打被骂,她对我还行。 做一个月丫鬟,你对她好点,听到没,老头!” “知道了!” 第 135章 (加更)各由天命 五毒圣尊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夫人也亡故多年。 从小被送到雷阴山跟着小师妹学武功,十四岁下山,便送入宫中。 “星染,你出嫁时,为父会为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到时给你送去。” 许星染看了眼五毒圣尊:“老头,如果我进宫,皇后和皇帝都会给不少,你留着养老吧。” “什么时候换脸?” “明天。” “这么快! 五毒圣尊眼眸里泛着精光:“南宫婉儿不见了,皇上一定会派人秘密寻找。 此事,越早完成越好。 你先服下这粒药丸,可以让你的伤口快速愈合。” 许星染听话服下,慢慢地闭上眼睛。 五毒圣尊吩咐:“来人,将小姐扶到密室中。” “是!” 有两个药童走进来,抬着星染去了密室,他们又把南宫婉抬进密室。 密室中不算太大, 地面有两张板床,两侧的架子上摆满了贴着标签的瓶瓶罐罐。 其中,一些瓶子里放着人的五脏和泡在酒中的五毒。 旁边还有两个人完整的骸骨,一个大人,一个孩童。 角落,还堆着一些摆放整齐的腿骨。 这里即使有药香,也掩盖不住屋内浓重的血腥之气和腐尸的气味,让人闻了直作呕。 毒老分别为许星染和南宫婉儿的身上盖上一层白布。 他换了一身紧袖的衣衫。 自言自语道: “为了等这一天,老夫足足等了三年,万没想到是嫁去和亲。 他打开一个布卷,从里面拿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刀。 把一瓶药水,倒在一个小盆内。 开始一点点剥离南宫婉的脸皮,最后放在药水中泡着,又将许星染的脸皮一点点割下。 二人的脸不断地流着血。 五毒老头处理好一切,把南宫婉儿的脸皮给许星染换上。 又从一个瓶子中取出一个不知泡了多久的脸皮,敷在南宫婉儿的脸上。 伤口处上了药,用白布条把二人的脸包好。 “为了成功,不知换了多少张人的脸,今天,终于给女儿换脸了。 他把二人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看到自己的满意之作,五毒圣尊笑了。 “有人暖床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南宫婉儿和星染相继醒来。 脸上的疼痛让她们叫出声来。 “不准碰脸!”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 南宫婉儿吓得一哆嗦。 “我们的脸换完了?” “不错,但脸上是白布,不能摘下,必须等到皮肉完全长在一起时,才能取下。” “你们两个把这药丸服下。” 二人照做。 南宫婉儿抬眸之际,正对上那个骷髅。 “啊!”她吓得大叫起来。 一手还指着前方:“星染,本公主怕。” “公主不必怕,一个骷髅而已。” 五毒老头声音低沉:“你要是做丫鬟不听话,老夫就拿出一瓶药水将变成骷髅。” “我听话,我一定听话。”南宫婉儿快被吓死了。 “你们俩不能到外面见风,不要说话、不能吃饭喝水。”毒老交待。 二人下了床,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五毒老头看着南宫婉儿那翘臀,眼中泛着淫意。 真想上去掐两把,可星染在侧,便忍下,没敢动手。 心中想着:来日方长,等星染走了再收拾她,定教她服服帖帖的。 到了第五天,五毒老头把二人脸上的白布条拆下,在边缘处又上了些药粉。 他来到星染的房间,说道:“星染, 你在她身边三年,想必她的一举一动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再过五日,你就回京。” 许星染忽然间鼻子一酸,眼圈一红,泪珠滚落:“老头,以后,我再见你就难了。” 五毒圣尊苦笑着:“有什么难的,想见你,为父就去吐蕃。 也不远,坐一个月的马车就到了。” 星染点点头,她知道,老头是为哄她开心才这样说的。 她看了眼旁边的屋子:“老头,你不准苛待公主。” “老头我是那样的人嘛,但她一个月之内不能离开五毒山,如果去了京城,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假使万一 ,你们面对面,你也不能与她相认。 否则,你犯了欺君之罪, 我们五毒山也不够皇上灭的。 如今你就是三公主南宫婉儿。星染,为父真的舍不得你。” “老头,你不想在五毒山了,我就派人接你去吐蕃。 就你的这身本事,无论到哪里,都会受人追捧。” “说的没错,老头我厉害着呢。” 父女二人聊着。 三公主此时躺在床上,想着离开五毒山的日子后去哪里:“我去江南,人人都说江南好,姨母家也在江南,我去那里。” 转眼间,十日过去了。 许星染却一脸难过:“我得代替公主远嫁吐蕃,奴婢不愿意啊!” 南宫婉儿眉眼中又凌厉了几分:“事已至此,以后你可以享尽荣华富贵,儿孙满堂。” 许星染叹了口气:“公主,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在花朝宴上,你与吐蕃王子针锋相对。 他是一气之下才求娶您 ,您认为他会善待奴婢吗? 奴婢只要到了吐蕃,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他第一个想弄死之人便是奴婢,因为你摔碎了九连环。” 南宫婉儿想了想,星染说的也没错,的确如此。 她同情道:“星染,这辈子是我南宫婉儿对不住你,若有来生,一定报答。” 许星染苦笑着摇摇头:“星染只是一个奴婢,命不值钱,愿为公主赴汤蹈火。” “星染,你得快速回京,此时,怕是吐蕃王子也要回去了,会带着你离开。” 许星染点点头,“那奴婢回去了,此一别,今生怕是永不相见。”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南宫婉儿从包袱中拿出几张银票,“星染,这是盘缠,你拿 着。” 许星染收下银票,起身离开。 南宫婉儿来到院中,想再送星染一程,可院中的两个药童拦住了她的去路。 “姑娘,止步。” 南宫婉儿只能站住,没敢往前一步。 山下,五毒圣尊等在那里,看着女儿牵着马走过来。 “星染,这些东西你拿着,里面有各种毒。 到了吐蕃,如果王子敢欺负你,你就毒死他。” 第 136章 (加更)被猪拱了 “老头,这些东西你留着吧。” 五毒老头脸上露出少有的慈爱:“为父一把年纪了,这些身外之物多了也没用,你拿 着。” 许星染接过包袱,“爹,您保重!” 五毒圣尊眼角盈满泪水,女儿还是第一次喊他爹,高兴地不住地点头。 殊不知,这一次分别今生再没相见。 许星染将包袱斜挎在身上,策马扬鞭,向京城的方向奔去…… 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五毒老头才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叹了口气离开。 回到山上,南宫婉儿站在小药童的身边,她不敢进屋。 她怕那些爬来爬去的东西,还是外面安全。 五毒圣尊吩咐道:“这个月,你的名字叫花奴,听到没有!” 婉公主点点头,屋内没有一面镜子,她至今不知道自己换脸后的样子。 “花奴,去给老夫打盆水来。” 南宫婉儿听着这名字很陌生,但看到两个药童指着自己,方才醒悟过来:自己是花奴。 她顺着药童指引的方向,来到井旁的水缸旁,只见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水面。 水中的影子根本不是许星染,而是另一个人,她一脸震惊: “这是谁?我是谁?” 五毒圣尊并没有走远,转身瞥了她一眼,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 :“这张脸更适合你,快点!” 她害怕五毒老头,害怕他恶毒的三角眼,害怕他满院子里的毒物。 她的手颤抖地拿起水瓢······ 五毒圣尊坐在屋内的椅子上,看着南宫婉儿端来水盆。 “放那吧,过来坐下。” “本公主,本公主站着就行。” 五毒老头眯着眼:“还当自己是公主呢!” “不,是花奴,花奴站着就行。” “不要怕,过来!” 三公主眼中写满了恐惧,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五毒老头嘴角微勾,从旁边的桌子上倒出一粒药丸。 声音中带着威胁:“服下它。” 她不敢不从,接过药丸服下。 稍许,她觉得浑身开始热起来,好似把她放在蒸笼上一般。 “怎么这么热,好热!” 她迫不及待地解开腰间的丝带。 五毒老头看药劲上来了,站起来扶着她,“走,到床上去,老夫让你凉快凉快!” 婉公主随着五毒老头去了里间。 五毒圣尊给自己服用了一粒大力神丸,脸上满是猥琐的笑。 南宫婉儿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往干枯的老树身上贴去。 五毒老头炽热的眼神如燃烧的火焰,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点燃。 目光中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渴望······· 紧接着,屋内传出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一棵白菜就这样被一头老瘦猪给拱了。 一场云雨直到明月高悬才落下帷幕,五毒圣尊已不知去向。 婉公主双腿抱膝,蜷缩在床角,眼中的泪水麻木地流着,仿若永不干涸的泉水。 每一滴,都是发自内心的悲恸,也是悔恨的泪。 她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如雪似玉的脸上满是泪痕,我见犹怜 。 浑身车碾压过的疼痛让她生不如死,而更多的是恶心。 她踉踉跄跄地穿好衣裙下了地,大脑一片混乱,她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想快速逃离。 这时,门外的敲门声响起,一个药童说道:“花奴,这是师祖让我给你送来的饭菜。” 小药童没等她同意,端着几样菜就走进来,摆放在桌子上。 三菜一汤,有炸蝎子、炸蜘蛛、炸蜈蚣,还炖了几只蟾蜍。” 看到这些东西,南宫婉儿开始干呕起来。 这都是毒物,她宁愿饿死也不会。 小药童放下菜便离开了。 看着外面的夜色,一个想法在她脑中浮现。 她快速背上自己的包袱,推开门,看四下无人,悄悄地向外走去,以最快的速度往山下跑去。 到了山下,她终于舒了一口气:“终于跑出来了!” 紧接着,耳边传来冷酷的声音差点把她吓死:“花奴,你要去哪!” 南宫婉儿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个声音仿佛在告诉她:完了,是毒老头! 五毒圣尊眼中泛着阴翳,声音中带着冷厉:“花奴,想跑,你是嫌老夫一把年纪配不上你,辣手摧花了。 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怎么,想反悔! 纵横江湖数十载,还没有一个人从老夫的手中逃走过。” “你明明让我当丫鬟,也没让我陪你睡觉。” 她拿出最后一丝倔强。 五毒老头似乎今晚格外有耐心:“五毒山的丫鬟,就得这么做。你知道,你的脸皮从何处而来?” 南宫婉儿摇摇头。 “这个女子服侍了老夫一次就跑了。 老夫很生气,就把她的胳膊腿砍断,脸皮剥了下来。 你想走她的路,是不是!” 五毒圣尊的面色显得更加狰狞。 婉公主快被吓死了,跪下:“圣尊,花奴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吧。” 五毒老头没说什么,拎起南宫婉儿,像老鹰捉小鸡一般,回到院子。 一松手,把她扔到地上,恶狠狠道:“花奴,你再敢逃,老夫定会要了你的小命。” 三公主不住地点头,“不跑了,不跑了。” 五毒老头向屋内走去。 婉公主瘫坐在那里,欲哭无泪,她后悔了。 当初一意孤行,听信了星染的话,到了别人的地盘,根本跑不了。 从此,在之后的一个月,她过得生不如死,期满,已被折腾得不成人样。 五毒老头也玩腻了,兑现承诺,放其离开。 此时,南宫婉儿眼中无神,背着一个包袱,牵着一匹马,向山下走去,上了官道。 忽然,对面跑来了一队人马…… 第 137章 冤家路窄 等走近了,南宫婉儿才看清来人。 领头之人竟是头顶被剃光的蒙古王爷苏克图。 花朝节结束,他们回蒙古。 婉公主顿时心虚起来,忽又一想:如今自己换了样貌,他们定不会认不出自己。 苏无图眼中喷火,怒道:“此次花朝节,我们本可以大挫大周的威风,索要二十万担粮食。 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璃王妃,害得本王不仅受伤,还损失了二十万头母牛。 这口气本王实在咽不下去。 她让我大蒙古国颜面尽失,他日若是相见,本王一定亲手杀了她。” 乌干达将军劝着:“一介女流之辈,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女子爱出风头,实则难免。” 众人一起往前走。 随着距离的拉近,南宫婉儿的枣红马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乌将军指向前方:“王爷,那个姑娘长得不错。 比咱草原上的第一美人蓝玉格格还漂亮。 王爷,此次回蒙古,路途遥远。 您又有伤在身,这一路连个服侍的女人都没有。 女人毕竟心细,不如将她带在身边,省得长夜漫漫,还能暖暖床……” 苏克图的眸底光幽暗深沉,眸底似翻涌着惊涛骇浪,转瞬又恢复了平静。 他嘴角轻勾,“本王要把花朝宴所受的屈辱,都要发泄在这个女子的身上。 她是大周的子民,就要承受代价,拦住她!” 两个护卫走上前:“站住 !” 南宫婉儿勒住马的缰绳,“做什么!” “下来!” 婉公主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偏偏遇到这个蠢货。 她故作镇定:“你我素不相识,让开!” 两个侍卫上前将婉公主强行拉下马。 “大胆,你们放开本公,放开我!” 二人将南宫婉押到蒙古王爷的马前。 苏克图跳下马:“是有几分姿色,你叫什么名字?” “星染!” “好名字,跟本王回大蒙古,做王府的小妾吧。” “我不去!” “怎么,陪本王还委屈你了。” 婉公主这个后悔,如果在山上再多待一日,也不会遇到他们。 这下可好,去草原还是一个妾,地位还不如嫁去吐蕃。 我忙了一顿,受尽折磨,就是为了做妾吗? 婉公主欲哭无泪。 她来了倔强的劲儿:“你们在我大周的土地上,敢强抢民女,该当何罪!” 苏克图拿着马鞭,笑出声:“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们就抢了,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说完,挥起手中的鞭子,抽在南宫婉儿的身上。 “啪!” “啊!”你凭什么打我。 苏克图越打越兴奋:“就凭我输给你们大周20万头母牛,本王气愤。” “啪啪啪·······” 南宫婉儿不住地求饶:“王爷,您饶了小女子吧。” 她身上已遍体鳞伤,每一鞭抽在身上,都火辣辣地疼。 苏克图似乎打累了,停下手,吩咐:“来人,把她的手绑上,扔上马车。” “是!” “等一下!”南宫婉儿喊了一声。 两个护卫刚要绑她的手又放下。 “干什么!” 婉公主一改之前的嚣张,声音温柔:“你们不用绑我,这么多人,我还能跑了不成。 况且,我也不会武功,放心,我会好好服侍你们主子的。 我也是孤身一人,正无处可去。” “想不到这个姑娘还很知趣,那就不必绑她了,上马车吧!”苏克图笑着说道。 南宫婉儿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可以晚点死了。 上了马车,她悄悄地把从五毒老头那盗来的毒药和剩下的银票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换了一套容易跑的衣裙,又往包袱里撒了些粉末。 看着自己的身上伤痕累累,南宫婉儿泪水不禁滴落。 晚上,婉公主同样没逃过苏克图的摧残。 野战到天亮,苏克图才停下来。 第二日,到了青州城。 大街上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甚是繁华。 南宫婉儿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乌将军喊道:前面就是好运来客栈, 到那里吃口饭。” 婉公主心里一喜,京城的好运来酒楼可是太子哥哥名下的产业,这里应该也是。 可自己已经换了容颜,怎么办! 到了酒楼,掌柜的出来招呼。 “客官,里面请,请问住店还是打尖?” 乌将军:“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都端上来。” “好嘞!” 南宫婉儿来到苏克图的身前,柔声道:“王爷,昨晚你弄疼星染了,妾身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方便方便。 这包袱,您先帮着妾身拿着。 这里客人较多,别让人给拿走了。” 苏克图看了眼外面,有两个护卫守在门外。 又上下打量了婉公主一眼,心道:晾她也不敢跑。 他粗声粗气:“快去快回,东西行不了。” 南宫婉眉眼含情,“多谢王爷!” 说完,问了小二茅的位置,去了后院。 后院中有个马夫,南宫婉儿看四下无人,求道:“这位大哥,我知道这是太子的产业。 我是三公主的宫女,回家探亲之时,被他们抢来。 你能不能把我送出去,这张银票给你。” 看着那张一百两的银票,马夫动了心。 他对树上的一个黑衣人招了招手。 小声道:“她是三公主的丫鬟,被蒙古人劫持了。 这是一百两银票,你带她离开。 有钱能使鬼推磨,黑衣人看了看,说道:“你这身衣服不行,我带你去换一身。” 他拎起南宫婉儿,去了后院,换了一身黑衣,脸上黑乎乎的,妆扮成一男子。 黑衣人拎着婉公主向后面纵去,接着上了楼顶,一路飞纵,去了租马车的地方。 “星染,这位王大哥人品厚重,你坐着他的马车回京吧。” 南宫婉感激道:“多谢!” 她没有商量价格,坐上马车,向京城进发。 苏克图等了一会儿,星染也没到,饭菜都上齐了。 他吩咐:“来人,去看看星染怎么还没回来。” 乌将军笑了笑:“王爷,女子做事磨蹭了些也正常,您无须担心,这包袱不是还在这嘛 !” “你说的也是,大家吃!” 众人开始边吃边喝,竟然忘记南宫婉儿。 酒足饭饱之时,苏克图眉头紧蹙:“那个女人怎么还不出来,是掉茅厕里了!” 有护卫向茅厕走去,还问了问一个刚从里面出来的人,结果她说里面没有人了。 马夫在不远处喊了句:“那个姑娘早就出去了,我亲眼所见。” 护卫方知大事不妙,忙跑回去向王爷禀告。 苏克图听后大怒:“还是让她给跑了,这衣服。” 打开衣服包,他拿起一件衣裙,发现上面有白色的粉末。 他把衣裙往地上一扔:“竟敢戏耍本王,去把她抓回来,一定把她剁了喂狗。” 他的话刚说完,手开始不听使唤,呼吸困难,接着闭上眼睛倒下。 “这衣服上有毒!”一人喊道。 “快,送王爷去医馆!”乌将军吩咐。 第138 章 天山七怪 蒙古王爷被送去医馆。 “大夫,您快给我们王爷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万寿堂的大夫是这一代的名医,看到来人脸色铁青,忙走上前,为其诊脉。 良久,他收回手。 “他中了毒,这种毒虽不致命 ,但也会致人昏迷不醒,形如死人。 老夫先开副方子,每天服用此药,半个月后可以把毒都解了。 若是着急,你们也可以去五毒山,那里有位五毒圣尊,他应该可以解此毒。” 乌将军想了想:“大夫,您先开方子,我们抓药。” 大夫点点头,开始写方子。 他们回到客栈,暂且住下,开始熬药。 喝完药后,苏克图才醒过来,也没再去追婉公主。 南宫婉儿坐着马车,一路行驶,直奔京城而去…… ………… 这段时间,凤浅浅在公主府也是过得逍遥自在。 晚上,她手中拿着南宫璃送给她的两面镜子。 她一手拄脸,一手拿着像拨浪鼓一样的镜子。 嘴里念叨着:“如意乾坤镜,你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我琢磨你快一个小时了。” 她拿起左手的镜子,问道:“镜子,镜子,谁最美丽!” 又拿起右手的镜子自己回答 :“凤浅浅最美丽!” 夜幕低垂,公主府的高墙深院被一层厚重的黑暗所笼罩。 月光稀薄,星辰隐匿,仿佛连天地都屏息以待,静观即将发生的一场风暴。 七个身影,如同暗夜中的魅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公主府,直奔主院而去。 他们的步伐轻盈而敏捷,个个身手不凡,手持锋利的刀剑,寒光在夜色中闪烁。 这时,府中的监控响起来:“杀手来了,杀手来了!” “你们已进入监控区,被包围了,再往前一步,开枪了。” 外面,有七个人出现在监控区。 那七个男子穿着奇异,一看是江湖中人,有人拿扇子的,有人拿着刀剑。 为首的是曲老大,手中拿着一把圆月弯刀,他开口:“我们被发现了!” 云老三四处张望:“没人呀,是谁喊的!” 七人背靠背,围了一个圈。 “还不快滚,来人,杀手来了!” 监控灯不断地闪着。 七人的目光一起看向监控。 “那是什么?怎么还会说话。”朱老七喊道。 “大哥,见鬼了!那也不是人啊!” “成精了,什么都能说话。” 凤浅浅拿出冲锋枪来到院中。 珍珠和百合持剑指着杀手:“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公主府。” 曲老大是个刀疤脸,他眼中露出不屑:“交出凤浅浅,我们可以饶你们不死。 如若不然,我等定要血洗公主府。” 凤浅浅笑了笑:“好大的口气,你们是何人,谁派你们来的! 现在离开,我可以放过你们,一旦动手,你们后悔就晚了!” 珍珠和百合快速来到凤浅浅的身后。 “小姑娘,你好大的口气,我们天山七怪可不是吓大的,七人还杀不了你们。” 凤浅浅玩味一笑:“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她举起冲锋枪,丝毫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她扣动扳机,“哒哒哒······” 随着枪声响起,枪口处绽放一朵朵耀眼的火花,一枚枚子弹划过一个个完美的弧线,直奔那七人而去。 曲老大还没来得及出手,一枚子弹穿透了他的心口,鲜血当即喷涌而出。 他扔下手中的刀,“你,你不讲武德,兄弟们,快跑!”说完,倒了下去。 老三一手捂着胸口的血窟窿,满脸的无奈,“老大,跑不了啦!” 说完,扑在地上。 老七见势不妙,纵身想离开。 他单脚点地,一个凌空飞起。 还没到房顶,两枚子弹分别打在他的双腿上,他接着掉下来。 又是两枪,老七闭上了眼睛。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七人全部毙命。 院内又恢复了宁静。 凤浅浅拿出一瓶化尸水,“百合,拿着,先摸尸!” 百合接过瓶子,来到尸体的面前,开始行动。 “主子,他们是天山七怪,这里竟然有一千两银票!” “这里有五百两!”珍珠也高兴地喊着。 “归你们了!” 在高墙上,璃王府的暗卫好生羡慕。 暗三开口:“唉,咱们璃王府怎么不来刺客,太静了,是真无聊啊!” 暗七无奈摇摇头:“咱们璃王府来的那可是杀手,大多是训练的死士。 身上没几个铜板,哪像公主府,送来的都是金主。” “不用着急,等明珠公主嫁过来,咱们也能见到金主,大把的银子也能到手。” “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傻,还眼巴巴地指望杀手来行刺,没准咱们也受伤。” “说的也是!” 几个暗卫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说起来。 百合和珍珠收尸收的不亦乐乎,百合异常兴奋:“主子,什么时候杀手还来呀!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赚银子。” 凤浅浅扫了她一眼:“他们可是来要我的命。” “没事,我们家主子岂是这些小喽啰能动的,主子,我们对您有信心,您命长着呢,属王八的,能活千年。” 凤浅浅拿着枪指着百合,“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拿我跟王八比。” 百合吓了一跳, “主子,是奴婢口无遮拦,您不如王八,不,不,是王八比您强。” 珍珠阻止:“百合,你快闭上嘴吧,越说越错。” “我错了,主子,百合错了!” 凤浅浅没再理她,“你们再啰嗦,尸体都臭了。” “是,奴婢马上摸尸,摸!” 当王府的暗卫看到七具尸体消失的时候,大惊失色。 “你们看到尸体了吗?”暗七揉了揉眼睛。 “那些尸体没了,化成风了。” “这就没了。” “王妃太可怕!” “以后王妃说什么,咱们可得听,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是众暗卫的心声。 凤浅浅看向珍珠,“你们两个拿着这枪,打那边看热闹的几个人。” “主子,那是王府的人。” “照打不误,谁让他们看热闹。” “奴婢不敢。” “笨!” 凤浅浅端起枪就照着树叶打去。 “砰砰砰”子弹直奔暗卫而来。 暗七见势不妙,连忙跳下树。 “这王妃也太彪悍了!连看热闹的都杀。” 其他暗卫一个个跑得也比兔子都快。 凤浅浅嘴角浮现出一丝得逞的笑。 “珍珠,天山七怪在天山吗?” “他们在那里很有名气。” “你知道位置吗?” 珍珠点点头。 凤浅浅一挥手,二人不见了踪影。 百合看到主子消失了,抱怨:“又没带上我。” 她去端水,往院中泼着…… 第 139章 (加更)收你来啦 天山之巅,有几间屋子。 凤浅浅和珍珠来到山顶,一股浓郁的药香吸引了凤浅浅。 她闻了闻,“这里竟然有七绝返魂草。” 她一伸手,一个探照灯出现在手中。 她往前照了照,随着气味向一侧走去。 到了地方,她面上一惊: “卧槽,这里竟然有极寒紫血灵芝,龙魂草,冰仙玉肌骨,发了发了!” “珍珠,把这些东西都挖出来。” 凤浅浅把灯挂在旁边的树杈上,又拿出两把小铲子和两个装药草的篮子。 “主子,咱们不是要去收财宝吗?” “笨,这东西比金子还贵,可以救更多人。” 二人开始挖着,等全挖完,凤浅浅一挥手,那些草药全不见了。 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我天山!” 凤浅浅捶了捶腰,站直。 眼前出现一个红光满面白发白须的老人,他仙风道骨的模样,像极了世外仙人。 “你是何人?”凤浅浅问道。 那人一手捋着雪白的胡须,眼睛微眯:“天山紫玄真人!” “哦,原来是紫玄真人,没听过。” 珍珠在一旁小声说道:“主子,他很厉害,有西紫玄之说。” “那又怎么样!” 紫玄真人无意间看向地面。 开始咆哮:“我的宝贝呢,那些药草是哪个王八蛋给偷了,好歹给我留点。” 凤浅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应该不知是你种的。” 紫玄真人眼中喷火,质问:“是你们挖的。” 凤浅浅点点头:“不错!” “挖了我的宝贝,你们都去死吧。” 白须老人怒火中烧,拿出腰中的扇子。 还没等凤浅浅拔剑,一扇子朝珍珠挥去。 珍珠本能地闪到另一边,结果扇风太大,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跌去,直接掉下万丈悬崖。 凤浅浅见势不妙,大喊一声:“珍珠!”接着也瞬移跳下悬崖。 珍珠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下坠落。 风如刀片般肆意地割着她的脸生疼生疼的。 此时,她知道自己要死了,没想到自己竟是掉崖而死。 跟着主子,我还攒了不少银子,也没命花了。 她的眼泪流出来,闭上眼睛。 这时,她只觉得一股力量向她袭来,在睁眼之际,竟出现在一片药园之中。 看到凤浅浅站在她旁边,问道:“主子,我死了吗?” “我没允许你死,你死不了。” “主子,是您救了奴婢!” “这么得力的手下,我可舍不得你死,你在这里待着,我去对付那个老头。” “主子,他很厉害的。” “知道,你家主子比他还厉害。” 凤浅浅出了空间,站在紫玄真人前方:“老头,你的扇子挺厉害。” 紫玄真人随手甩出一条蛇,直奔凤浅浅的面门而来。 凤浅浅拿出冰魄剑,朝蛇一挥,那条蛇直接被冻死,接着碎成了几段。 “冰魄剑,你到底是谁!” “凤浅浅,收你来啦!” 冰魄剑泛起一层幽蓝的荧光,她紧握剑柄,向紫玄真人劈去。 只见一剑幻化成数万剑芒,紫玄真人的扇子上下翻飞,奋力抵挡。 凤浅浅上下挥舞手中的剑,身姿优雅。 时而纵起,如雄鹰展翅,时而如潜龙腾渊,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 她双目精光闪烁,面色凝重, 招招狠辣,剑法精妙,展现出无比的威势。 一时间剑光如电,发出嗤啦啦的破空声,向紫玄真人猛烈地攻击。 紫玄真人是左躲右闪,这样再打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他灵机一动,飞身上树,大喊一声:“停!” 凤浅浅住手。 “老头,怎么,扛不住了,本小姐只想练练剑。 看武功精进没有,还没拿出杀手锏呢。” 紫玄真人很久没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虽然只不过十几招,但是招招要人命, 这个小妖女太狠。 他喘了几口气,说道:“我有一件东西,你要是敢把手伸在这宝鼎里,算你赢,老夫任你处置。” 他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比拳头大的的莲花宝鼎。 凤浅浅探测到那莲花宝鼎里有几种毒物。 她微微一笑,“本小姐也有一件东西。 你敢拿在手中数二十个数,算你赢,要杀要砍悉听尊便 。” 凤浅浅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无烟炸弹。 “就是这个黑球?”紫玄真人有些不信。 “不错!” 紫玄真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好。” 凤浅浅嘴角梨涡微绽,“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你先来!” 她拉开炸弹的引线,“接着,拿好,掉在地上可不作数。” 她随手一抛,将炸弹扔给紫玄真人。 紫玄真人一手接着,看着一个碗口大小的黑球。 摸了摸,丝毫没看出球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凤浅浅口中数着:“1,2,3,4,5!” 她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炸弹瞬间爆炸。 震得地动山摇,山上的一些碎石开始滚落。 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撕裂开。 强大的冲击波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扩散,山上的房屋倒塌,树木被连根拔起。 紫玄真人的所在的位置,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他早被炸得四分五裂,身首异处。 待尘埃落定,凤浅浅出了空间。 “这多省事,何苦用宝鼎里的毒虫来害我。” 她抬头看向那几间屋子,已全部倒塌。 叹了口气:“唉,白忙活了,不合适了,没搜到财产。” 她一个瞬移回到自己的屋子。 “我们家浅浅又跑哪干坏事去了!” 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只见南宫璃一身玄色蟒袍,坐在椅子上。 他一手拿着茶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第 140章如意乾坤镜 凤浅浅想起珍珠还在空间,随手一挥,珍珠出现。 她抱拳:“王爷!” 南宫璃摆了摆手,珍珠退去。 凤浅浅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喝了几口。 南宫璃站起来,摘下她发髻上的几片树叶,声音富有磁性:“树叶都舍不得你,跟你来了。” 凤浅浅淡然一笑:“我上天山报仇,看到那里有一些珍奇的草药,便把它们都挖回来。” “本王听暗七说,天山七怪夜袭公主府。” “没袭成,我把他们全给灭了。 我就不明白,天山远在千里之外,我也没惹过他们七怪,怎么还要杀了我灭口。” 南宫璃眸光流转,神色暗淡,眼底浮现出杀意:“天山七怪是太子的人,听命于他。” “那就对了,是太子让他们来杀我的。 没想到太子关在府中也不老实。”凤浅浅脸上带着怒意说道。 “你没受伤吧。” 凤浅浅笑了笑:“我怎么会受伤,我厉害着呢。” 南宫璃提醒:“公主府的赏花宴,虽然银子给了皇上,但你也树敌不少,以后万事要小心些。” 说完,靠在凤浅浅的身后,让其倚靠着他。 “她们如果不想死,尽管放马过来,我凤浅浅不怕。” 南宫璃看她那有底气的样子,微微点点头。 南宫璃直入主题:“浅浅,今晚父皇让我进宫,派我去五虎山剿匪。 那里山匪众多,大小几十个山头,已危及到百姓的性命 。 白天他们都光明正大地下山抢粮食,抢民女。有反抗的百姓,直接被杀。 已派去三位将军,结果那匪徒狡猾,地势险要,一直久攻不下。 父皇一气之下,让本王带兵出征。” 凤浅浅若有所思:“谁也不想落草为寇,可能是生活不下去了,又或是一些走投无路的杀人犯,官府通缉之人,才会上山。 山头太多,必须得找出原因,才能对症下药,逐一解决。 需不需要我同你一起去?” 南宫璃一手抚着她的秀发,一边说道:“不必,本王可不忍心让你到那里吃苦。 一些匪患,与战场上的千军万马相比,不值一提。 只不过,此一去,少则十日,多则一个月。 山匪多,剿匪也相对麻烦。” “那我给你准备一些药,你装进空间带着,以备不时之需。”凤浅浅说道。 说完,一些药品出现在地上。 “多谢浅浅!” 南宫璃把药放进储物空间。 凤浅浅拿出那两面镜子。 系统:【宿主,你是真笨,那两面如意乾坤镜可以视频聊天,但必须得滴血认主。】 凤浅浅一听,立刻像打了鸡血:“原来如此!” 她随手拿出两根银针,一根交给南宫璃。 “滴血认主!” 她用银针刺破自己的中指腹,在镜子上滴了一滴血。 转瞬,那滴血便不见了,镜面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她把血又滴在另一面镜子上。 “浅浅,我在镜中看到了你。” 凤浅浅一看,“果真如此,统子不骗人。” 她明白了,拽过南宫璃的手指,往自己的镜子上也挤了一滴血,滴在上面。 结果镜中出现南宫璃的身影。 凤浅浅欣喜若狂:“卧槽,这可真是好东西,直接视频聊天了,也不用网。 南宫璃,你等着,咱们对话试试。” 她说完,一个瞬移去了厨房。 她对镜子开口:“地瓜地瓜,我是土豆,听到请回答 。” 南宫璃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喷,这都是什么暗语。 但还是配合地说道:“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看到南宫璃认真的样子,凤浅浅笑了。 同时又担忧起来:以后洗澡,坚决不能在屋内洗。 万一忘了拿出镜子,那可是春光乍泄。 南宫璃也这么想的。 凤浅浅看看厨房里的菜,想着:楚大哥明日就要出发,今晚就为他饯行吧。 她从空间里拿出几袋即食小吃,放在盘中。 又拿出几瓶啤酒,一个瞬移回到屋内。 “楚大哥,我简单准备了几样小菜,咱们喝两杯,祝你剿匪旗开得胜。 有了这面镜子,我们每天晚上都可以聊天。 而莲花香炉,可以运送物资,比顺丰还顺丰,扔完就到,还没有运费,这两件都是极好的宝贝。” 凤浅浅一边摆好菜一边说。 南宫璃站起来,凤浅浅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 “浅浅,我会想你。” 南宫璃眼中满是柔情,仿佛看一眼都会沦陷。 他紧紧拥着凤浅浅,一手抚摸着她的脸。 一手托着她的后背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无视于她微微地挣扎。 他在凤浅浅的额头轻轻啄了一下, 二人的心里仿佛都有十几只小鹿在乱撞。 他抬起她水嫩白皙的脸,唇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 最后,终于控制不住,棱角分明的薄唇覆在让他朝思暮想水润的两片绵软之上。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打得凤浅浅有些措手不及。 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她被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抵抗。 凤浅浅双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条件反射般地回吻着他。 南宫璃更欣喜了几分。 他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她停止了挣扎,怔怔地闭上双眼、仿佛享受着。 周围一切都安静了,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窗外,珍珠和百合看着屋内两道缠绵的身影。 百合问道:“珍珠,你猜王爷会不会今晚就把主子拿下,明年小世子或是小公主就出生了。” 珍珠瞟了她一眼:“应该不会,这得一步步来。” “这也难说,等下次,咱们往屋里撒些媚药,帮帮他们。” “你不知道主子百毒不侵嘛。”珍珠警告。 “可王爷会中毒,中完毒就得找解药,主子能让王爷找别的女人嘛!” 珍珠想了想,百合说的也有道理。 “那你可别让主子发现了,偷偷的,不然你可惨了。” 百合坏笑着。 过了一会儿,热吻的二人松开,凤浅浅的脸红若云霞,南宫璃则一脸得意。 二人开始喝酒······ 凤浅浅喝得差不多了,一头倒在床上。 南宫璃体贴地帮其脱了鞋袜,刚想转身离开。 凤浅浅睁着朦胧的睡眼,一把抓住他,还顺势往怀中一带。 二人的红唇再次不期而遇,“不准走,继续喝!” 南宫璃笑了笑,“这可是你自找的。” 上了床,南宫璃和衣而睡,将凤浅浅搂在怀中。 天亮时,凤浅浅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南宫璃早已离开,率军出征剿匪。 凤浅浅收拾好,一个瞬移找到南宫璃。 她没有出现,而是一挥手,将大军直接送到五虎山的地界…… 第 141章送渣爹上路 晚上,月黑风高,一个娇小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相府,进入凤丞相的屋子。 只见凤丞相眼窝深陷,面色苍白如纸,正闭着眼睛,已是油尽灯枯之相。 凤浅浅拿出探照灯,一挥手,凤丞相躺在无心岛囚禁凤云朗的密室。 此时,凤丞相似乎感觉到地面的冰冷,他微微睁开没有一丝精神的双眸。 看到一黑衣的女子站在身前。 他声音微弱:“浅浅!” 凤浅浅笑着,一挥手,凤丞相坐起来。 “凤丞相,这里不陌生吧。” 凤震南环顾四周,说道:“无心岛。” 凤浅浅冷哼一声:“不错,想不到吧,这就是你大儿子凤云朗关了三年的地方。 每天吃喝拉撒都在这里,而且铁链锁在他的锁骨上,天天流血。 你最宠的二夫人给他灌下疯人散,让他成了一个疯子。 “不,不!”凤丞相不想回忆。 “说不也没用,实话告诉你,老夫人、五姨娘、二姨娘、凤雪儿和凤妍儿全是我杀的。 我并不是你的女儿凤浅浅。 你的亲生女儿早已被凤雪儿灌下毒药,扔在了乱葬岗,我只不过是一个鬼魂而已。 还有你,在要打我那巴掌开始,就已经中了我的毒。 今日,你的大限已到,也让你死个明白。 你相府的库房是我盗的,火也是我放的。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凤丞相一手指着凤浅浅,使出全身的力气,吼着:“你,你个孽女,竟是个杀人狂魔。” 凤浅浅嘴角勾起得逞的笑:“不错,她们是罪有应得,害原主和江瑶之人,都得死。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是你的纵容,才让柳氏她们有恃无恐,任意妄为,你才是始作俑者。 你说你该不该死! 本想回来就弄死她们,后来一想,一刀要了她们的命,也太便宜她们了。 不如每隔几天,就在她们腿上捅几刀解气。” “原来,那一刀刀是你捅的,你是魔鬼!” “不错! 我掐指一算,今天是个好日子,正好送你上路。” 凤丞相双手发抖:“浅浅,我是你爹,你不能杀我!” “我说了,你女儿已经死了,我跟你没半点关系。 凤浅浅随手一甩,一些粉末飞出,凤丞相吸了几口,接着闭上了眼睛。 她一挥手,凤丞相又躺在相府的床上。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凤浅浅一个瞬移回到了公主府。 来人正是许夫人,她有些不放心。 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便带着丫鬟婆子来到主院 。 “相爷,相爷!”许夫人唤了两声。 凤丞相没有反应。 许氏看了旁边的小厮一眼。 小厮上前,触了触凤丞相的鼻息,手当即缩回来,“相,相爷,相爷没了!” 许氏还有些不信,上前把了下脉,结果脉相全无。 “相爷!”她嚎啕大哭起来。 纵使凤丞相再宠二姨娘,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夫君。 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当即觉得天塌了。 一个婆子劝着:“夫人,您别伤心了,还是准备丞相的后事吧。” 府中一时忙起来······ 有丫鬟去了公主府,将此事告知凤浅浅。 第二天,凤浅浅回到相府。 灵堂设在凤丞相的院子,皇上得到消息,震惊不已。 “秦淮,不是说凤相过几日便会好吗?这怎么就走了呢。 自打朕登基以来,他身为丞相,虽把后院弄得乱七八糟。 但在朝堂上,可谓是肱骨之臣,一代忠良·······” ············ 院内秋风萧瑟,落叶纷飞。 为这座平日里庄重肃穆的府邸披上了一层哀伤。 相府前院,白幡高挂,灵堂肃立。 灵柩前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祭品,纸人车马,聚宝盆还有他生前最爱的文房四宝。 两个丫鬟跪在那里烧着纸钱,香烟缭绕。 凤丞相的一众儿女,身着孝服站立两旁,对来人行礼。 府中上下,皆身着缟索,面容悲戚。 整个相府沉浸在一片死寂与哀伤之中。 皇上都没有早朝,亲率文武百官来到相府吊唁。 南宫云天上了一炷香,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悲伤:“凤相,没想到你这就走了,你陪朕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二十载。 朕亲征,三战匈奴,朝中事宜交给你,朕信你。 朕突染恶疾,蝉联病榻四月有余。 你在朝堂上独当一面,不负所望,任何人都没有掀起风浪。 云山靖王谋反,兵临城下,你不顾家人被掳以性命要挟,毅然没有打开城门。 还说只要有你在,云山靖王想攻进皇城,只能踏着你的尸体进来。 你亲率众人带着人守住了皇城,直到援军到了,才化险为夷。 万没想到,你与朕君臣再次相见,竟然阴阳两隔。 你永远是朕的凤相,朕余外要加封你为忠勇侯,长子袭爵。 秦淮心道:皇上真是仁君,不想凤府就此没落,对他的子孙也够照顾。 秦淮扯着沙哑的嗓子喊了一声:“凤氏子孙谢恩。” 凤云朗还有些晕乎乎的:怎么,父亲加封忠勇侯了,这是不是也太突然了。 众人连忙跪下:“谢皇上恩典。” 凤浅浅抬头,对上皇上幽深的黑眸,南宫云天冲其微微点点头。 皇上忙完,对凤云朗说道: “听闻你中毒已解,待凤相大丧结束,你到宫中同皇子一起读书。” “谢皇上!” 前来吊唁的官员络绎不绝,步履沉重地步入灵堂,向这位昔日同僚、恩师拜别。 除了太子和外出没回来的南宫璃,其他皇子也来到凤相府。 待众人走了之后,凤沉鱼把凤浅浅拉到另一个屋子。 “大姐姐,你看凤紫烟的那个贱劲,又瞄上了九皇子,她可是皇后下旨,赐给太子做侧妃的。 如今太子被软禁,府中的妾室都被遣送出去。 下人发卖,太子侧妃的头衔,没戏了。 她有婚约,又不能嫁给别人,惨了。” 凤浅浅淡淡道:“太子想拉拢相府,他万万没想到成了泡影。” 凤沉鱼笑了:“他们都活该,如今大哥袭爵,成了忠勇侯,真是大喜事,皇上人还怪好嘞。” 凤浅浅并没有解释什么。 停棺三日,凤丞相葬于凤氏祖坟。 待一切平静之后,凤浅浅来到凤云朗的书房…… 第 142章(加更)要参加武林大会 凤浅浅从衣袖中拿出银票,“大哥,这段时间我赚了些银子,这是十万两银票你拿着。 去宫中读书,生活开销不少,你不能总向许姨娘伸手。” “浅浅,这是你的血汗钱,大哥不能要。” 凤浅浅微微一笑:“给你的,你就拿着。咱们是一母同胞。 以后等你出人头地,有钱给我不是一样嘛。” 凤云朗只能接下,想着一定努力多赚银子,日后给浅浅一笔丰厚的嫁妆。 凤浅浅又去了凤云逸的书房,在院中便听到他朗朗的读书声。 她走进去。 凤云逸从骨子里怕凤浅浅,看她一来,吓得哆嗦一下。 “二哥,你好像很怕我。” 凤云逸是煮熟的鸭子,嘴硬:“怕你做什么,我才不怕呢。” 凤浅浅冷哼一声:“这是五万两银票,你收好,需要什么,也不用再向许姨娘要。” 凤云逸接过银票,终于有钱了,泪水流出来:“浅浅,等二哥赚了钱,一定还给你。” 凤浅浅眼中带着杀意:“不用还,如果你敢拿着银票去赌,我就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再把你的手脚剁下来喂狗,我能做出来的。 手中拿着骷髅和人的腿骨,是不是挺吓人的。 好容易买了包子,却被狗给叼走了 ,那滋味不好受吧,要不再重来一次。” 经她这么一提点,凤云逸陷入回忆,吓得瑟瑟发抖。 眼中满是惶恐:“不要,不要。” 凤浅浅笑了:“那就努力考取功名。” “浅浅,我不敢了,不敢了。我一定努力读书。” 凤浅浅眼中带着森森寒意: “我拭目以待。” 说完,她离开了书房,去了神医堂。 刚进医馆,掌柜的就走出来:“主子,楼上有人等你。” “是谁!” “就是那天黑衣袍之人。” 凤浅浅上了楼。 夜千绝坐在诊室中。 “表哥!” “浅浅,还以为你今天不过来了呢。” 凤浅浅坐下:“正好无事,便来看看。” 夜千绝一挥手,花影抬着一个箱子放在桌子上。 “这是?” “我要回南昭了,这是五十万两银票和京城中的十间铺子,都送给你。” 凤浅浅一脸的震惊:“无功不受?,我不要。” 夜千绝微微一笑:“浅浅,你是我的表妹,这些不算什么。 京城离南昭太远,这些铺子管理也挺麻烦,正好你在这里,就送给你了。 至于银票,表哥这次没多带银子,这些都留给你。 皇祖母说了,你有时间就回南昭看看她老人家,希望在她有生之年,能再见你一面。” 凤浅浅点点头:“等过段时间,我和南宫璃一起过去。” “那你可要提前告诉我一声。” 凤浅浅点头。 “表哥,走,到醉仙楼我请你吃饭。” “这些东西你快收着吧。” “不收,让花影拿回去吧。” 凤浅浅也不好推辞,最后收下铺子。” 到了酒楼,在闲聊期间,夜千绝谈及武林大会。 “下月初一,襄阳城要举行武林大会,江湖各大门派都会参加。 路上听闻,华山派要一举夺魁,还要灭了昆仑派。” “昆仑派!”凤浅浅无意中念着。 似乎马上醒悟过来,瞪大了眼睛,声音提高了八度:“昆仑派,还要被灭!” 夜千绝有些不解,问道:“浅浅,怎么一说昆仑派,你这么大反应。” 凤浅浅也不隐瞒: “我与昆仑颇具渊源,昆仑有难,我必然得首当其冲。” “用不用表哥帮忙。” “不必。”凤浅浅自信满满。 夜千绝从衣服中拿出一块令牌,“浅浅,这是天下第一楼的玄铁令。 只要在各城看到有此标识的店铺,都是表哥的产业。 有困难时,他们必会竭力相助。” “多谢表哥!”她接过令牌,放在衣袖中。 “来人,上菜!”二人边吃边聊。 第二日,夜千绝要回南昭,凤浅浅送到城门外。 在他们挥手告别之际,凤浅浅一挥手,夜千绝等人坐的轿子直接消失不见了。 他们只觉得在恍惚之间,就出现在南昭国的皇城门前。 夜千绝眉头微蹙:“花影,这是怎么回事?” 花影也是一脸茫然:“主子,刚才不是在大周皇城外嘛,怎么回到千里之外的南昭了。” 夜千绝嘴角勾了勾,【想不到,本王的小表妹还有些本事。 浅浅怕本王一路辛苦,直接送到地方了。】 凤浅浅送走夜千绝,回到公主府。 珍珠和百合服侍在侧,凤浅浅问道:“珍珠,你知道武林大会吗?” 珍珠有些不解:“主子,你为何问起这个?” “想了解一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百合冒出一句:“主子,你想当武林盟主啊!” 凤浅浅瞅了她一眼:“不当盟主!” 珍珠开口:“武林大会每三年举行一次,推举武功最高之人为武林盟主。” “昆仑派的实力怎么样?” 昆仑派的掌门是逍遥子,人品不错,在他的带领下,昆仑派已经能吃饱饭。” “以前都是饿肚子?” 珍珠点点头,“据说,昆仑派和华山派有仇。 当初,逍遥子与小师妹沈卿卿马上就要成婚了。 参加完武林大会,沈卿卿见华山派的冷春秋一表人才,不想再过昆仑山清苦的日 子,直接跟冷春秋走了。 从此,两个门派结下梁子,水火不容。” “那逍遥子成婚了吗?”凤浅浅又问。 “没有,沈卿卿为冷春秋生了一儿一女。” “看样,逍遥子还是个痴情种。” “谁说不是呢。” “这二人,谁的武功更高?”凤浅浅问。 “二人武功倒是不相上下,但冷春秋经常使阴招,令昆仑掌门防不胜防。” 珍珠回答。 “哦,这说明冷春秋打不过逍遥子,要是遇上我,我下毒能毒死他。” “主子 ,你问这做什么!” “我们下个月也要参加武林大会。” ………… 第 143章 魂断 假公主骑着马来到城门口。 这里有三公主府的侍卫。 一个侍卫一手指着城门口,问道:“那不是三公主嘛! ” 另一人兴奋起来:“太好啦,我们终于不用守在城门口了。” 夏三来到近前,喊了句:“站住!” 假公主看到来人是夏三,勒住马的缰绳。 马的前蹄高抬,嘶鸣了一声。 她厉声呵斥: “好你个夏三,见了本公主还不请安,竟在这里吆五喝六。” 夏三面上一喜:“您真是三公主! 三公主,您快回宫吧,皇上大发雷霆。 如果属下再找不到您,全得人头落地。” 假公主眉眼含笑:“放心,你的脑袋会好好的长在脖子上。” 众人一起回宫。 一个侍卫快速向皇宫跑去:“皇上,大喜,大喜啊!” 南宫云天在书房中正有气没地方撒,看什么都不顺眼。 旁边的两个小太监垂手侍立,低头不语。 “秦淮,你说说婉儿,怎么这么大的胆子,竟敢逃婚。 明天吐蕃王子就要出发了,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把她嫁给寻常的人家,逃就逃吧,朕也就说她几句。 可这联姻涉及两国邦交,怎么能不为大局着想。 生在帝王家,享受了皇家公主的待遇,也得付出代价,嫁谁不是一辈子。” 秦淮不作声。 皇上想发泄,只能听着,笨人死于话多。 这时,一个公公跑进来:“皇上,三公主找到了。” 南宫云天面上一喜,“在哪找到的,她如今在哪里?” “快到御书房了!” “好,好!” 少顷,许星染走进来。 她泪眼婆娑地跪在惠文帝的身前:“父皇,婉儿知道错了,儿臣不应该离家出走。” 南宫云天面上依然带着些许怒意:“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儿臣去了江南,走到半路,想着不能辜负父皇和母后的养育之恩,就回来了。” 南宫云天审视着眼前的南宫婉儿,看了一眼秦淮。 转而说道:“婉儿,明日吐蕃王子便要带着你一同回吐蕃,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是!”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婉儿一向嚣张,可眼前的婉儿却少了几分跋扈劲。 待许星染走后,南宫云天屏退了其他人,开口:“秦淮,你怎么看!” “皇上,如今我大周要嫁婉公主和亲。 交出还好,如果交不出人,吐蕃会认为皇上不想嫁女,没有诚信。 这桩婚事,是当着各国使臣的面,您亲口应下,已无转圜的余地。 吐蕃虽是一个小国,但常去骚扰边境,也是麻烦。” 南宫云天点点头,“老秦,你不愧是一只老狐狸,眼睛就是毒。 你去把嫁妆准备好,明日送公主出嫁。” “是!” “命龙麟卫继续调查公主的下落。” “老奴遵旨!” 秦淮走出去。 南宫云天想了想皇后,她已卧病床,向凤仪宫走去。 沈皇后躺在床上,面无血色,整个人似乎一下苍老了很多。 “娘娘,您喝点粥吧,不能一直不吃不喝。”贴身宫女劝着。 皇后叹了口气:“如今婉儿生死不知,本宫喝不下。” 说完,泪水再次涌出。 宫女云烟忙拿出帕子拭去皇后娘娘面上的泪。 “娘娘,您不能再哭了,对眼睛不好。” 皇后声音微弱:“一想到婉儿在外面受苦,本宫就控制不住。 她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哪受得了外面的风霜。” “娘娘,三公主要是看到您担心她卧病在床,指不定多难过呢。 没准公主哪天想通了,就回来了。”云烟劝着。 门外传来秦淮的喊声:“皇上驾到!” 沈皇后忙用手擦了擦泪珠,“皇上怎么来了,快扶本宫接驾。” 她刚坐起,话还没说完,南宫云天就走进来。 “皇后,你可好些了?” 皇后眼睛无神,浑身无力,声音微弱:“皇上,臣妾还没给您见礼!” “不必,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婉儿回来了。 刚回来,你不必再担心。” 皇后像一根紧绷的弦,在这一刻松懈下来,当即倒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宫女搬来凳子,让皇上坐下。 沈皇后声音微弱:“皇上,臣妾大去之期不远矣。 希望您能饶恕太子,纵使他有千般错,他终究是皇上的儿子。” 南宫云天没有言语。 皇后苦笑了一下,又问了一句:“皇上,您与妾身夫妻多年,心中可曾有过臣妾,哪怕有那么一点点也好。” 看着皇后乞求的目光,纵使她有千般不好,罪恶昭彰,但此时已是油尽灯枯,也得让她安心走。 南宫云天声音低沉:“朕当年并不同意先皇赐婚,为此还悄悄地去了趟将军府。 记得当时,你坐在亭中作画,一身碧色的衣裙,朕竟一时失了神。 回府之后,朕便同意了。 朕的心中若没有你,就不会选贡品中最好的送到凤仪宫。” 沈琳琅一时间泪如雨下,她一只手握着皇上的手,声音哽咽:“皇上,臣妾犯了大错,如今已知错了,臣妾有愧。” 惠文帝只淡淡笑了笑,“知错就好,事过境迁,对与错已经不重要了,都会随风消散。” “皇上,您都知道了!” 皇后眼中无神,如一朵落花,独自在水中飘零。 南宫云天微微点头,转而态度温和:“先把病养好。” 皇后神情落寞:“皇上,您不恨臣妾吗?” “你让朕恨不起来。” 秦淮撇撇嘴:【不恨才怪,你把皇上最看重的儿子害得那么惨,他恨死你了。 唉,皇上可真是个戏精。】 皇后眼中含着一丝笑意:“这一世,是臣妾有了不应该有的心思。 皇上,如果有来世,臣妾希望出生在寻常百姓家,过平常人的生活。 臣妾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落得今日的下场。 如今累了,皇上,您要保重。 人已落,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当吐完最后一个字时,沈皇后永久闭上了眼睛…… 第 144章一物降一物 “琳琅,琳琅!” 皇上喊着,沈皇后的泪水从眼角流出来。 众人跪下! 南宫云天眼角微红, “皇后殡天了!皇后殡天了!” 转而声音中带着悲伤:“命湘妃和内务府操办皇后的后事。” 皇帝起身离开。 “娘娘,娘娘!”宫女云烟喊起来。 凤仪宫里传来 一片哭声。 ······ 南宫云天离开后,心情一直很压抑。 如今为老七报了仇,反而没那么开心。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就是皇后临终的话,深深触动了他的心弦。 悔之晚矣,皇后还在太子府的时候,根本没有如此。 成为皇后,让她变成了一个手段狠辣之人,无非是为了太子。 为了给他铺路,耍尽心机,用尽手段,最后连命都没了,还争什么。 皇上吩咐:“让太子和婉儿来见皇后最后一面。” “是,老奴这就派人去。” ············ 假公主回到殿内,看着平日里的姐妹,想着送亲之人,这些人一个都不能带。 万一露出马脚,徒增烦恼,还是带些生面孔比较好。 此时,她有些后悔,把公主杀了好了,她活着,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威胁。 太子在府中知道大势已去,皇位与自己无缘,每日与酒为伴,彻底颓废。 这时,府门打开,他好久没听到打开大门的声音。 一个小太监来到他的面前,看到喝得醉醺醺的南宫霄,无奈地摇摇头。 南宫霄没有被废,他还是尊称一声:“太子,皇上有命 ,让您进宫见皇后娘娘最后一面。” 南宫霄似乎没听清:“你说什么,孤的母后怎么了?” 太监也没有隐瞒:“娘娘已经殡天了!” “不,不会的,母后好好的,怎么会死!” 小太监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太子,您还是快去吧,再晚了都入殓了。” 南宫霄嘴里喃喃自语,“母后没了,母后没了,孤以后靠谁。” 他慌忙地收拾好,去了凤仪宫。 进宫门的那一瞬间,他哭了。 没了母亲的庇护,想必父皇也会杀了他。 到了皇后的寝殿,南宫婉儿跪在地上哭着。 许星染看到太子来了,哭起来:“太子哥哥,母后死了!” 南宫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你还有大哥。” 太子只匆匆见了皇后一面,便被带走。 三日后,皇后葬在大周皇陵。 ············ 第二日,三公主去和亲,带了不少嫁妆,陪嫁只有十几人,随着吐蕃王子踏上行程。 假公主坐在马车上,衣服里揣着银票和毒粉。 果不出所料,出了皇城,到了珞珈山附近,马车停下来。 吐蕃王子下了马车,来到三公主的马车前:“南宫婉儿,你给本王滚出来。” 假公主嘴角一抿,眼中意味不明,下了马车。 “吐蕃王子,不知叫本公主下车有何贵干?” 吐蕃王子拿着马鞭,直接往她的身上抽去。 假公主一个侧闪,鞭子落空。 吐蕃王子顿时火气上涌:“好你个南宫婉儿,竟然把九连环摔碎。 我吐蕃本想索要五城,生生让你给破坏了。 今天,本王就抽死你。” 一个宫女忙出面阻止:“住手,吐蕃王子,是您求娶大周的公主。 如今却要杀她,您不怕大周讨伐吐蕃吗?” 吐蕃王子冷笑:“不怕,本王会修书一封,说三公主在去吐蕃的途中,突染恶疾,病故。 随行侍女,忠心不二,自尽殉主,这个理由不错吧。” 假公主随手出现几枚淬了毒的梅花针,一根直接扎在王子的身上,他根本没有察觉。 她玩味一笑:“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吐蕃王子在回国途中,被蛇咬了一口,命丧珞珈山,其护卫怕追责自尽。” 吐蕃王子瞪着眼睛:“你敢!” “你有没有觉得腿有些乏力,而且刺骨地疼,你走几步看看。”假公主嘲讽道。 吐蕃王子还真不相信,“本王子就走几步,让你看看。” 他刚迈出一步,直接摔倒在地。 “如何,动不了了吧,此毒本公主能解,不过,我不解,刚才还用鞭子抽我呢。” 吐蕃的侍卫看到王子脸色铁青,嘴唇发黑。 都跪下:“公主,求您救救王子,否则,我们回去无法交待,都得死。” 公主眼中满是杀意:“你们死不死与我有什么关系。” 王子求道:“三公主,本王错了。” “知错能改就好,来人,扶王子上马车,本公主帮他施针解毒。” 众侍卫忙把吐蕃王子扶上马车。 许星染嘴角轻勾,也上了车。 直接封住那木多的穴道,让其动弹不得。 她诡异地笑着:“王子,早就听说你喜欢虐待别人,你的几任王妃都被你折磨至死。 我和你的爱好相同。” 说完,挥起拳头照着吐蕃王子的脸打去。 脚也开始照着他的肚子一顿猛踹。 嘴里还说着:“解毒,你要忍住。” “啊!”那木多发出一声惨叫。 “忍着。”假公主声音更大了。 “救命啊!” “忍住,毒发就死了!” 旁边的侍卫听着,一人道: “解毒怎么这么大动静的!” 另一人劝着:“别出声,三公主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会武功。” 公主看着鼻青脸肿的那木多, “你中毒太深,得天天解。 你可不要惹火我,否则,只能毒发身亡。” 被打了一顿后,那木多真觉得好了很多,腿不那么疼了。 可是脸疼,其他地方都疼。 “舒服吗?” 那木多直摇头。 公主又扬起拳头,那木多吓得闭上眼睛。 她嘴角挂着一抹得逞的笑:五毒圣尊的女儿,从小被恶人谷的师父养大,岂能被别人欺负。 “本公主要下车了,明天再给你解毒。” 公主回到自己的马车,一脸得意。 这一路,王子是一路被揍到吐蕃,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那木多从骨子里惧怕南宫婉儿。 到了吐蕃,他是旧毒解了又添新毒,一辈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公主在吐蕃的王府过得是有滋有味…… 第 145章 真公主回京 南宫璃带着大军刚出城,忽然出现在五虎山前。 众兵将一脸茫然:“这怎么到地方了,不是刚出城嘛!” 南宫璃面色平静如水,吩咐:“来人,在此处安营扎寨。 唐执走过来:“三师兄,这怎么忽悠一下到了五虎山了!” “咱们是替天行道,可能上天眷顾,怕将士们一路舟车劳顿,才送我们到这里。” 唐执信了,他真想不出别的理由。 “三师兄,咱们何时攻打五虎山?” “明日!” 各路探马已出去探听各山寨的情况。 “救命啊,救命啊!” 远处传来几个女子的求救声。 唐执开口:“三师兄,你看!” 只见官道上来了七八辆马车。 两辆马车上坐着几个手脚被捆的女子,其余的车上装着一袋袋的东西。 有二十几个山匪骑着马跟着。 南宫璃眉头紧蹙,凤目斜挑,吩咐:“皇甫俊,你带人把人救下。” “是,末将领命!” 皇甫俊一挥手,五六十个士兵向这边走来,直奔山匪而去。 那些女子看到有官兵,声音更大了:“救命啊,救命 !” 一个山匪见势不妙,问道:“二当家,怎么办!” 为首之人是天狼寨二当家阮超。 他看向从远处跑来的官兵,说道:“这些人太多,咱们以一抵三,根本打不过。 扔下马车,跑!” 众山匪一听,一人道:“那没了女人,咱们要如何向大当家交待。” “交待个屁,命都要没了,还管什么女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撤!” 还有段距离,二十几个山匪提马向反方向跑去,进入一片密林,不见了踪影。 “将军,那些山匪跑了,还要不要追?”一位副将问道。 “追什么追,我们刚到此处,地形还不熟悉。” 皇甫俊下马:“那些山匪已经吓跑了,给她们松绑。 张龙赵虎,把她们送回家。 至于这些粮食,先暂时放在军营中,等剿匪结束再说。” “是!” 那些女子手脚的绳子被解开,下了马车,跪下:“谢将军的救命之恩!” 在这七个女子当中,有一个女子颇有几分姿色。 她眸光流转,来到皇甫俊的身前。 一手拉住他的衣袍,眉眼含情,声音软软糯糯: “将军,月瑶的亲人已被山匪杀了,求您留下小女子。 缝衣做饭月瑶都会,定会好好服侍您。” 皇甫俊甩开衣袍,扫了她一眼,声音冰冷:“这里不是青楼楚馆,要是没家可回,死了吧。” 月瑶又上前抱住他的腿,一脸懵逼: “将军为何要杀我?” “你目的不纯!” “将军,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皇甫小将军也来了火气:“那就不用报了!” 随手拿起一把刀,向前扎去,直接刺在月瑶的心口。 “你竟然杀我!” “就你这水性扬花的放荡劲儿,本将军不能留着你去祸害别人。” 张龙和赵虎没有言语,也见怪不怪了。 皇甫俊就这样,敢有女人往他身上贴,直接杀了,这都是跟七王爷学的。 其他女子吓得都低下头。 张龙威胁:“你们可消停点,不要动歪心思,否则小命不保。” 皇甫俊安排完,向南宫璃复命,绝口没提杀人的事。 晚上,南宫璃坐在中军大帐中,拿出如意乾坤镜,喊道:“浅浅,浅浅!” 凤浅浅的镜子泛着幽幽的蓝光,她听到喊声,拿出镜子,和南宫璃开始视频聊天。 ············ 这一日,天空无比晴好,澄澈的如一汪碧玉,没有一丝云彩。 九皇子南宫澈与苏子陌一起出城办事。 这时,对面驶来一辆马车。 南宫婉儿掀开车帘,看到是九哥,当即哭起来,令马车停下。 “九哥,九哥!” 南宫澈勒住马,环视四周,对面只有一辆马车。 南宫婉儿跳下马车:“九哥,我是婉儿!” 九皇子蒙了,“你根本不是三皇妹,她已嫁去吐蕃。” 南宫婉儿看向苏子陌:“你个草包,怎么跟我九哥在一起。” 苏子陌瞬间呆住,只有三公主敢骂她是草包。 他下马,“你说你是三公主,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南宫婉儿哭起来,“一言难尽!” 南宫澈看她骂人的态度和眼神,像极了南宫婉儿。 “前面就是庄子,到庄子上说吧,你要是敢撒谎,本王先剁了你。” “九哥,婉儿不敢撒谎。” 几人来到庄子上。 屏退了下人,屋内只有三人。 南宫澈手中拿着剑,指着南宫婉儿:“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婉儿便将五毒圣尊换脸的事一一说清楚。 当然,留在山上服侍毒老头的那一段,她没敢说。 南宫澈还是不太相信,“你说的太过离奇,本王还从未听过换脸之说。 况且,你的脸上没有一点疤痕,让本王如何相信! 一个宫女,哪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偷梁换柱,取而代之。” 看到九哥不信,南宫婉儿把希望寄托在苏子陌的身上,“废物,你也不信。” 苏子陌看到南宫婉儿一贯骂人时那独一无二的眼神,愤怒中带着嚣张,还夹杂着轻蔑。 说道:“我信她,一个人再怎么伪装,她的眼神变不了,别人也学不来。” 南宫澈又问了些二人小时候在一起玩耍的事,南宫婉儿竟然对答如流。 他也信了。 “即使你是婉儿,你也不能再回皇宫。 名义上的三公主已去和亲,如果此事被吐蕃知道就麻烦了。 你暂且在我的别苑住着,不可乱走。” “我听九哥的。” 等忙完,南宫澈派亲信去五毒山调查,带着南宫婉儿去了别苑。 第 146章 五毒山报仇 几日后,南宫澈知道了南宫婉儿在五毒山的一切事情。 他不敢隐瞒,进了皇宫,来到御书房。 “儿臣见过父皇!” “老九,何事?” 南宫澈看了看其他人,皇上一挥手,所有人都走出去。 “现在可以说了!” “父皇,儿臣离京之后遇到了真正的三皇妹,去和亲的不是婉儿。” 南宫云天面上没有掀起一丝波澜,“朕知道!” 南宫澈一脸懵逼:“父皇,您竟知道和亲的是假公主。” 惠文帝面色冷厉,“婉儿如今在哪里?” “回父皇,她在儿臣的别苑中。 只不过,她的脸已被身边的宫女星染换走,许星染是五毒山五毒圣尊的女儿。 她在宫里潜伏三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取而代之。 三皇妹在山上也饱受五毒老头的折磨,好不容易逃回来。” 南宫云天眼神变得更加阴翳,“好大的胆子,明知是公主还敢换脸。” 他思索片刻,声音冰冷 :“她永远不是三公主,既然跑了,就要付出代价。 你认她作义妹,买处院子,送给她两间铺子。 同她说明白,如果此事敢宣扬出去,脑袋也不用要了。” “是,父皇!”南宫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花了多少银子,朕会补给你。” “不用,这些年儿臣不学无术,也赚了些银两。 养活三妹,还是绰绰有余。” 南宫云天点点头:“去五毒山,叫上你七嫂,让她随你一起去灭了五毒老头。 他们靠毒起家,万一你中毒了,浅浅还能救你。” 南宫澈心虚道:“父皇,七哥去剿匪至今未归。 如果您冒然再把七嫂派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不必担心!你去宣旨即可,明日出发。” “是,儿臣遵旨!” 南宫澈有些后悔:婉儿还真是灾星。 她自己惹出的乱子,让自己跟七嫂去受罪。 二人虽为父子,但更是君臣,他不敢不从。 出了宫,南宫澈直奔公主府而去。 说来也巧,神医堂没什么事,凤浅浅早早地就回来了。 珍珠看到南宫澈到了,福身见礼:“见过九王爷!” “我七嫂呢?” “在院中整理药草,奴婢带您去。” 南宫澈来到后院 。 “见过七嫂!” 凤浅浅抬头:“真是稀客,什么风把九王爷给吹来了。” “七嫂,父皇有命,明日,你随我一起去五毒山。” 凤浅浅有些迷糊:“这没事去五毒山做什么!” “五毒圣尊危害四方,拿百姓试毒,要灭了他。” 凤浅浅嘴里念着:“五毒圣尊,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她忽然想起来了,凤雪儿灌给原主的毒药,都是从五毒圣尊那拿的。 她爽快地答应:“明日辰时在公主府门前等我,一起出发。” 南宫澈还有些不信:“七嫂,你这是答应了!” 凤浅浅点点头,“皇上不是让我去嘛!” 南宫澈尴尬一笑:“没想到你答应的挺快。” 凤浅浅斜了他一眼:“那你想让我抗旨,满门抄斩!” 九王爷原想还得经过一番唇枪舌战,才能让七嫂前去,没想到这么顺利。 还不忘提醒了一句:“七嫂,那五毒圣尊有些本事,五毒山有很多毒物。 父皇也是怕我中了毒没人救,才辛苦你跟着走一趟,你得准备些解毒的药。” 凤浅浅胸有成竹:“他再强,遇到我也得死!” “那小弟先告辞了!” 凤浅浅点点头。 第二日,凤浅浅和南宫澈带着一队人马出城。 在城门外,凤浅浅一挥手,所有人出现在五毒山的地界。 凤浅浅假装在车上睡着了。 “七嫂,七嫂!”南宫澈喊起来。 凤浅浅拉开车帘:“南宫澈,你这是叫魂呢,我想补个觉都能被你吵醒。” 南宫澈勒住马,来到凤浅浅的车前:“七嫂,刚才我们还在城门口,怎么一转眼,竟来到五毒山。” 凤浅浅打了个哈欠:“还挺快的。” 九王爷又说道:“七嫂,是太快了。” “快了好,灭完五毒老头,回去睡觉。” 南宫澈无语。 有凤浅浅在,南宫澈像有了主心骨。 到了山门前,凤浅浅下了马车,从袖中拿出望远镜看着。 说道:“山上小路两旁全是毒物,这些士兵不要上去送死,你看看。” 九王爷欣喜,接过望远镜看着,当时吓得不知所措。 “七嫂,那山路两旁,树干上,全是蛇。” “这些都是圈养的,受过训练。 只要一吹笛子,那些毒物都会向你扑来。” “那怎么办!” “你们离这里远点,我上山。” “七嫂,小弟不能让你一人上山涉险,否则七哥回来,非得劈了我。”南宫澈担忧道。 凤浅浅眼神中带着森森寒意,警告:“你要是想活着离开就不要上山,我不知他会用什么毒。” 南宫澈只得闭嘴。 凤浅浅来到山门前,喊道:“五毒老头,下山受死!” 院内的两个药童听到山下有人叫阵,忙向屋内跑去:“师祖,有人在山门外叫嚣,让您下山受死!” 五毒圣尊三角眼喷出怒火,当即站起来:“好大的胆子,老夫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里放肆。” 他拿起一个玉笛,几个跳跃来到山下。 他一手指着凤浅浅:“是你在喊老夫!” “不错!我来找你报仇。” 五毒老头眼中泛着恶毒:“如果没记错,老夫并不认识你。” 凤浅浅点点头:“我可是喝了你十几年的毒药,凤雪儿,你应该认识吧。” 五毒老头努力地回想着,“原来是你,没想到你命挺大,竟然还活着。” “活着好找你报仇。”凤浅浅周身散发着杀意。 五毒老头拿起玉笛,开始吹起来。 一些爬行动物,快速向凤浅浅奔来。 “找死!”凤浅浅周身散发着杀气。 第 147章炸成钻天猴 凤浅浅眼底燃烧起一团火苗,从空间中拿出一枚小炸弹。 她嘴角轻蔑一笑,嘲讽道:老头,你的那些毒物对我没用,我百毒不侵。” 两个药童也随之来到山门前。 五毒圣尊勃然大怒,瞪了她一眼:“臭丫头,别说大话了,我活了一把年纪,还从来没听说有百毒不侵之人。” 凤浅浅无力地摇摇头:“那你继续吹吧,我玩玩这个黑球!” 她拉开铁环,直接朝五毒老头扔去。 五毒圣尊想继续吹,一个黑球直奔他而来。 他想避开这个暗器,单脚点地,一个纵身跃起,可刚跃起不足一米。 “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地动山摇。 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五毒老头整个人直接被炸得四分五裂,身首异处。 南宫澈听到声响,看到那个大火球炸开,都怔住了。 只见浓烟滚滚直入云霄,山门的位置当即燃起了大火。 “七嫂!”南宫澈吓坏了,提剑向山门口快速奔去。 他的大脑一片混白:【完了,七嫂要是出事,我也不用活了,七哥非杀了我。】 “七嫂!” 凤浅浅听到南宫澈的喊声,从树林后走出来。 “没事,别过来!五毒老头虽然死了,但这些毒物会伤人。” 看到凤浅浅没事,南宫澈放心了。 忽然,凤浅浅的后方传来银铃叮当的响声。 一道狠厉的声音响起:“你竟然杀了我大师兄!” 凤浅浅回头,两个女子出现在她身后,都是三十多岁的模样。 五毒圣尊少年从师无敌老祖,同门中共有师兄妹六人。 五毒老头排行老大,这两个女子分别是他的五师妹花四娘和六师妹风灵。 花四娘手中拿着两把圆月弯刀,头上戴着银冠,怒目横眉,地上连尸首都没有,恶狠狠地问:“我师兄呢?” “炸死了!”凤浅浅云淡风轻道。 “臭丫头,我花四娘的师兄你也敢杀,真是找死!” 凤浅浅眼中带着玩味:“我就找死了,来吧,放马过来,正好我还没打过瘾呢。” 花四娘手持双刀,一个纵身上前,左手刀横扫,右手刀斜砍,快如闪电,凌厉无比。 凤浅浅左躲右闪,看到来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她嘴角勾起玩味的笑:“这样打才有趣,正好活动活动筋骨,先让你多活一会儿。” 凤浅浅来了激情, 手持冰魄剑,上下挥舞,剑身闪烁着寒光。 她身形灵活,时而如流水般柔顺,时而如狂风暴雨般猛烈。 剑法精妙绝伦,每一次挥剑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仿佛能将空气撕裂。 两道身影在空中交错。 南宫澈看向空中,无奈道:“明明可以一剑杀了她,偏偏玩心大起,是想猫捉老鼠玩够再杀吗?” 凤浅浅脸上绽放笑容,一剑砍在花四娘的脚边。 “啊!” 花四娘像钻天猴一样,直接纵起几米高。 在她要落地之时,凤浅浅又往落脚处劈了一剑,一道沟壑形成。 “真缺德!”花四娘骂了一句。 花四娘只好往树上奔去,刚到树边,那棵树被砍倒,她只能落地。 可凤浅浅的剑又向地面横扫而去,她一个空翻落到远处,算是落了脚。 她累得气喘吁吁,如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开始咆哮:“臭丫头,你够狠!” “来呀,来杀我呀!”凤浅浅像打了鸡血,来了活力,继续挑衅。 花四娘眼中喷火,带着满腔的愤怒,再次挥刀向凤浅浅砍去,“我要杀了你!” 她随手一挥,一些飞虫直奔凤浅浅而来。 凤浅浅嘴角轻勾,变换招式,一股寒气朝虫子而去。 只见那些虫子瞬间成了冰虫子,接着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竟杀了我的飞蛊虫!” 花四娘又扬了一把毒粉。 这些蛊虫可是她多年的心血,只要咬人一口,那人中了蛊虫,就会如行尸走肉一般,任人驱使。 多年养的蛊虫全死了,她的心都要碎了。 “玩阴的!”凤浅浅冷冷道了句。 她一个凌空,从花四娘的头上跃过。 反手一剑,划向花四娘的后背。 花四娘的衣衫被割裂,肉当即向两边翻开,像张了大嘴,鲜血涌出来。 “啊!” 花四娘发出一声惨叫,向前方扑去。 待转身之际,凤浅浅挥剑。又向花四娘的身上劈去,寒光乍现,直逼花四娘的面门。 花四娘见势不妙,一个就地十八滚,好巧不巧,一不小心,滚到地面炸的大坑里。 她郁闷至极,凌空纵起,一把圆月弯刀向凤浅浅飞去。 那个叫风灵的女子已看明白,【五师姐根本不是臭丫头的对手,我也不必留在这里送死,跑为上策。】 她往后退去,接着以最快的速度跑向林中,不见了踪影。 凤浅浅挥剑抵挡,圆月弯刀被磕飞。 “我的刀!” 凤浅浅手腕轻轻旋转,剑气纵横,刀光闪烁。 冰魄剑时而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时而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 经过一番激战,花四娘汗流浃背,手忙脚乱,血流不止。 而凤浅浅则玩得不亦乐乎。 凤浅浅嘴角一勾,突然一剑刺向花四娘的心口,剑尖闪烁着致命的光芒。 花四娘大喊一声:“完了!” 她以惊人的速度向后退去,好巧,身后有一棵大树,她一个旋转,算是躲过这致命一击。 她反手一刀劈向凤浅浅的肩膀。 凤浅浅往后一个瞬移,躲开刀。 “不玩了!”她喊了一句。 她变换招式,耍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将剑接直接打出去。 只见一剑幻化成万道剑芒,直奔花四娘而去。 花四娘使出浑身解数,刀上下翻飞,可不知哪把剑是真,哪把是假。 最后被冰魄剑一剑穿心,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冰魄剑转了一圈又回到凤浅浅的手中。 “唉,躲起来不好吗?非得找死。” 她看到那些继续往前飞奔的五毒,“你们被五毒老怪下了血咒。 他一死没了掌控,你们便会下山危害四方,见人就咬,百姓要遭殃了。” 她运力挥起一剑,指向山上。 山上瞬间被冰封,那些五毒直接被冻住。 一时间,严冬再现。 在数秒之后,动物全都碎裂…… 第 148章南宫澈贪心 凤浅浅又朝山顶扔了一个炸弹。 一时间,房屋倒塌,浓烟滚滚,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的气味。 南宫澈彻底被震慑住了:七嫂真厉害,把整座山都给炸了。 父皇还派我们来,他想多了,七嫂一人足矣。 凤浅浅的形象在他的心中顿时高大起来,那是神一样的存在。 其它士兵也看傻了。 看到凤浅浅走出山门,南宫澈恭恭敬敬地走上前:“七嫂,你没事吧。” 凤浅浅云淡风清道:“没事,五毒老怪已命丧黄泉。 回去吧,我累了,在上车睡一会儿。”说完,上了马车。 系统:【宿主,惩治恶人,共得三千积分,已到账。】 凤浅浅心中高兴,看样还得多除恶人。 南宫澈的人马继续前行,大家走了一会儿,往前方看了看,又怔住了。 “这么快到京城了!”一人吃惊道。 “怎么感觉没到半个时辰,又到地方了,这是哪路神仙在帮我们!” 南宫澈听到大家的议论声,命令:“管住你们的嘴,否则脑袋要搬家了。” 众人把嘴闭上。 副将把其他人带回军营,南宫澈则护送凤浅浅去了公主府。 马车停下,凤浅浅下了马车。 南宫澈抱拳:“七嫂,小弟还要进宫向父皇复命,先行一步离开。” 凤浅浅点点头,“去吧。” 南宫澈出了公主府,但心还在五毒山,脑中全是让人兴奋的画面。 到了皇宫,南宫澈把炸了五毒山的经过如实向惠文帝禀报。 “你七嫂可有受伤?”南宫云天问道。 “没有,就我七嫂那身本事,无人能敌!” 惠文帝幽深的黑眸中带着算计:“老九,你说以你七嫂的能力,荡平四海难吗?” 南宫澈马上来了劲头:“不难,她的黑球 无人能敌。 只要朝敌国的大军中扔几个,不废一兵一卒,敌人就得灰飞烟灭。” 这句话说到了南宫云天的心坎上,他当即龙颜大悦:“好,有她一人,胜过千军万马。 有勇有谋,又不服输,老七好福气。” “怪不得我七哥这么宠着她。”九王爷嘟囔道。 “宠就对了,这次灭了五毒山,你七嫂功不可没。 你去国库挑几稀奇的东西,给她送去,算是朕的奖赏。” 南宫澈满心欢喜,“是!” 看到皇上一脸欣喜之色,他一脸谄媚,试探地问:“父皇,你看儿臣一路护送七嫂让她平安回府,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就一小点功劳。 儿臣能不能也去挑一个物件。” 惠文帝笑了笑,“你也去挑两件吧。” 南宫澈喜出望外,“谢父皇,儿臣告退。” 九王爷走出御书房,他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是甜的,风也格外清凉。 大库里有一把雷霆剑和一根烈焰鞭,他要了很久,可皇上就是不给他。 如今机会来了,他迫不及待地向库房走去。 他琢磨着:【送七嫂什么呢,她会喜欢什么? 她头上平时只插着一支碧玉梅花簪,看样不喜欢首饰。 想必七哥也会送她不少,不如挑几件武器吧,他要是不喜欢,嘿嘿,就归我。】 他拿定主意通过层层关卡,来到库房的兵器库。 看看这件喜欢,看看那件也喜欢。 一旁的人感觉九王爷不是在给凤浅浅挑选兵器,而是在给自己挑。 共选了十二件。 登记在册后,他吩咐道:“把这两件送去本王的府邸。 其他的装上车,随本王一同去明珠公主府。” “是!” 等到公主府时,珍珠马上见礼:“九王爷!” “你们家主子呢?皇上有赏赐!” 珍珠笑了笑:“奴婢马上去请主子。” 待凤浅浅出来之时,南宫澈已经命人把那些兵器盒一一打开。 “七嫂,你这次立下大功,这是父皇的赏赐。” 凤浅浅看到那些兵器,有些不解,一脸质疑:“这是皇上赏赐的,怎么变套路了。” 南宫澈看到穿帮了,解释:“是我帮你选的。” 凤浅浅称赞:“不错,挺好。” 她拿出一把幽冥剑,耍了几下,又放下。 又拿起一支玉笛,上面写着:“御兽笛”,箱子里还有曲谱。 “这是件好东西。” “是,我把国库里的好东西都挑来了。” 南宫澈快速拿起一把玄寒铁骨扇,说道:“七嫂,今天真热!”有意无意地扇着。 凤浅浅看看天,凉风习习。 她转而梨涡微绽,“这把扇子里面有暗器,送给你了。” 心道:【这把扇子就是他给自己选的,我留着也没用。】 南宫澈万没想到凤浅浅如此大方,当即将扇子合上,抱拳:“七嫂,你说的可是真的。” 凤浅浅点头,“谢谢你没有挑些金钗玉饰,这些东西都不错。” “小弟谢过七嫂,告辞!” 他此时跑得比兔子都快,生怕凤浅浅反悔。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凤浅浅笑了笑。 她一挥手,那些兵器直接出现在大厅的地面。 凤浅浅一件件拿起看着, “想不到,南宫澈还挺有眼光。” 她一挥手,那些物件都进了空间。 晚上,吃过晚饭,她闲来无事,拿起御兽玉笛,看着曲谱开始试着吹起来。 宜华宫 淑妃娘娘坐在贵妃榻上,一手抚着怀中的小白猫,怒道:“阮嬷嬷,你说这相府是怎么了,怎么接二连三出事!” 阮嬷嬷低眉顺眼:“娘娘,老奴也疑惑,为何死的人都跟太尉府有关,如今相爷也死了。” 淑妃娘娘眉眼中含了一丝怒意:“一定有幕后之人。 雪儿那么温柔,嫁进王府也没逃过厄运。” 这时,宫女彩月走进来,福了福身:“娘娘,奴婢已打探出,二姨娘与管家生了三公子,被发现疯了,被杀。 凤妍儿是被鬼吓死的。 凤侧妃与乞丐通奸,被杀。 相府老夫人被一刀捅死。 凤丞相卧病在床,是中毒而亡。” 彩月又继续说道:“娘娘,奴婢感觉像有一股背后的力量在推波助澜。 而这一切,都是在凤大小姐回府之后发生的。 她已被皇上封为明珠公主,还赐婚给七王爷为王妃,此事颇为离奇。” 淑妃娘娘眼中杀意渐浓:“一定是那个死丫头搞的鬼。 后日,去宣旨,本宫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把相府弄得鸡飞狗跳。” ………… 第149 章 御兽 公主府 凤浅浅越吹越熟练,她手执御兽玉笛,来了兴致。 她推开房门,看了看外面,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 夜色如墨,月隐星藏。 恶狼谷传来阵阵低沉而危险的兽吼,仿佛在暗处潜伏着无数双贪婪的眼睛。 风,似乎也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变得刺骨。 凤浅浅站在最高的一棵树上,后背靠着一根大树枝,手执玉笛,开始吹起来。 一道清澈悠扬的笛音突然划破夜空,宛如天籁之音,穿透了林间的每一寸角落。 随着音符的跳跃,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为之震颤,连树叶上的露珠都轻轻颤抖,反射出点点微光。 那些原本陷入沉睡的野兽们,听到那索命笛音的一瞬间,快速睁开眼睛站起,眼中满是极度的恐惧。 突然,笛声变换曲调,愈发高亢激昂,越吹越快。 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野兽们心慌起来。 刚开始一步步后退,小心翼翼的。 随得尖锐的笛声响起,那些大大小小的动物们像疯了一样向森林深处跑去,生怕晚跑一步,遭受灭顶之灾。 一些鸟也受惊,向远处飞去。 那些蛇,兔子,鹿……不论大小,只要是喘气的,都像看到洪水一般,怕生命被吞噬,没命地跑着······ 山上树木粗壮,一些小动物慌不择路,一头撞在树上。 凤浅浅一席白衣似雪,在清朗的月光下宛如仙子误入凡尘。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缓缓落下,森林又归于宁静,只能听到夜风轻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凤浅浅的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就是这个效果。” 她把玉笛收入空间,问道: “野狐狸,你听后感觉到什么,那些豺狼虎豹全跑了。” 小狐狸解释:“它们看到的是一片火海直奔它们而来,已近在咫尺,晚跑一步,就化成灰了。” “你怎么不跑?” 小狐狸开口:“我是神狐,岂会怕御兽曲。” 凤浅浅瞟了它一眼:“牛都被你吹到天上去了。 你在空间里有阻隔,当然不怕。”凤浅浅直接点破。 小白狐无奈道:“唉,这伶牙俐齿的还真是不留情面,小狐狸我又伤自尊了,得吃只鸡补补。” 说完 ,直奔一只鸡而去。 凤浅浅又在空谷山林中练了一会儿,心中无比兴奋。 感慨道:“技多不压人,我还得把那几件兵器的功夫都学会。” 她回到院中,一夜好眠。 第二日上午,凤浅浅开始嘀咕:“也不知道南宫璃怎么样了。” 她拿出镜子:“南宫璃,南宫璃!” 南宫璃听到呼唤声,从空间里拿出如意乾坤镜,“浅浅,我们正在攻打飞虎寨。” 凤浅浅看到山寨的门口,第一排是一些老虎, 第二排是几十只狼。 “卧槽,你们跟老虎和狼干上了。” 南宫璃听到这话有些无奈:“没办法,昨天就没攻下来。 那些虎和狼不止这些,杀了一批还有一批,它们像疯了一般。” 凤浅浅表示同情,“我要是能过去就好了,可以帮你们。”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吸走。 待她站稳定睛一看,竟出现在南宫璃的身后。 她拿起镜子,顿时反应过来。 原来这面镜子有追踪作用。 她一脸欣喜:“南宫璃!” 南宫璃看着镜中,凤浅浅忽然不见了,接着,耳后传来她的声音。 待转身之后,才发现浅浅真的来到他的身边。 他双手抓住凤浅浅的胳膊:“浅浅,你怎么来了,这也太快了。” 凤浅浅唇角轻轻勾起一抹笑,面如三月桃花带露娇艳动人。 清如泓的水眸眨着,玫瑰花瓣般娇艳欲滴的唇诱人至极,当真如夺魂摄魄般让人离不开眼。 她声音温婉:“意外吧,镜子带我来的。对付老虎我有办法。” 南宫璃迟疑一下:“老虎四处乱咬,狼更是越战越勇,昨天一些士兵就被它们咬伤。 山寨中人,根本不用出来。” 对方的银笛吹着,老虎继续往前冲,朝着士兵扑来。 老虎的身上是黄里夹黑的斑纹,屁股上拖着钢鞭一般的长尾巴。 四只雪白的虎爪飞奔起来,快如闪电。 黑褐色的“王”字紧扣在前额上,一双放射着凶猛目光的眼睛,就像两颗绿色的夜明珠。 震天的怒吼,山石都为之颤抖,吓得一些士兵心跳也加速, 可他们没有退路。 众人拿起刀剑砍向扑来的老虎和狼。 刀锋与猛兽的利爪相撞,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狼的团队作战精神远远超乎人们的想象,前面的狼倒下,后面的狼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更加凶猛地扑过来。 另一边,几人围着一只老虎,老虎用有力的尾巴一扫,两个士兵当即被扫倒。 老虎向其中一人的身上扑去,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他的脖子。 其他几个士兵一起挥刀猛砍,也不分老虎的脖子,头还是肚子。 一时间,老虎的身上血流如注,发出最后一声怒吼。 巨大的身体轰然倒下,溅起的尘土和落叶几乎掩盖了他的视线。 那个倒地的士兵,喘着粗气,躺在地上,已经吓懵了。 上来几个士兵连忙把他拉走。 凤浅浅拿出玉笛,对南宫璃说道:“让你的人撤回来,我去对付它们。” 南宫璃喊了一声:“撤!” 鸣金锣敲起,士兵们快速后退。 飞虎寨门楼上的人哈哈大笑起来,“想攻打我们飞虎寨,先把老虎打败再说吧!” 凤浅浅看到南宫璃的人都退回来了,开始吹起玉笛。 起初,笛声曲调悠扬平缓,老虎和狼们都静下心,一动不动听着。 紧接着,凤浅浅变换曲调,声音如噪音般刺耳。 士兵们都捂住了耳朵,头痛欲裂。 老虎和狼们像疯了一般,向山里面跑去。 驯兽师不解,银笛也不吹了,开始咆哮:“你们回来,你们给我回来!” 转眼间,那些野兽全都跑没影了。 飞虎寨的大当家的吓坏了,“完了,彻底完了!” ………… 第 150章凤浅浅霸气 南宫璃看到老虎都吓跑了,顿时喜上眉梢:“来人,杀了这帮山匪!” 大当家的见势不妙,大喝一声:“弓箭手准备!” 一些山匪拿出弓弩,挽弓搭箭。 雷老虎举起的手中的旗,落手之际,一些箭羽如密集的雨点般直奔官军而去。 一些士兵中箭倒地。 南宫璃勃然大怒,“收兵,本王出战。” 鸣金锣再次敲响,将士们后退。 雷老虎看到官军退了,嘲讽道:“看到没有,没了虎狼,他们照样输!” 受伤的士兵,面容扭曲,血一滴滴流着,却没有吭一声。 南宫璃神色凝重,“浅浅,你在这里等着,本王去踏平飞虎寨! 这些山匪罪大恶极,杀人放火、强抢民女无恶不作。 能抢则抢,抢完就把人全部杀了,连稚子都不放过,又放火把房子烧了。” 南宫璃眼中带着杀意。 凤浅浅听着也气愤,“那就不留一个活口,留着也是祸害。” 她随手拿出两把毁灭式冲锋枪,递给南宫璃,“走吧,咱们并肩作战。 扣动扳机,对着敌人的胸膛和脑袋开火。” 南宫璃点了点头,二人向前走去。 凤浅浅喊着:“飞虎寨的山匪们,你们坏事做尽,收你们来啦!” 说完,右手举起枪,只听到“砰砰”!” 枪口绽放着火花。 两枚子弹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直奔山门而去,两扇大门当即四分五裂开。 二当家的吓得心怦怦跳得厉害,他的一颗心开始悬起来,说道:“大哥,那是什么东西,砰的一下,大门就坏了。 咱们脑袋好像没门硬,有道是民不与官斗,不如,不如·······” 雷老大粗声粗气道:“怕什么,他们虚张声势罢了,他们能有什么本事,要是有这本事,昨天就不会惨败。” 凤浅举枪,一步步往前走,枪口窜出一条条愤怒的火蛇,子弹疯狂地向山匪扫射。 南宫璃看着她的动作,也端起冲锋枪扫射,心里这个痛快。 门楼上的雷老虎等人都没反应过来,子弹就穿过他们的胸膛,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 众人齐刷刷地摔到地上,没了呼吸。 唐执怔住了:“三师兄有这兵器,怎么不早拿出来。” 凤浅浅随手拿出一个炸弹,朝山上扔去。 “轰”的一声巨响。 山上的房屋尽塌,炸得一塌糊涂,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四起,哀嚎声一片。 南宫璃一挥手,一声令下:“上山剿匪!” 唐执举剑,“杀呀!” 官兵们如同猛虎下山,从四面八方冲向匪巢。 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动地。 山林间回荡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 唐执手中的擎天剑,横扫一片,所向披靡。 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山匪渐渐不敌。 除了个别出去抢劫没回来的人,其余人无一人生还。 不到一个时辰,飞虎寨被踏平。 在远处有一些其他山寨的密探,看到此情景,大惊失色,慌忙回去禀告。 南宫璃嘴角浅笑: “浅浅,我们回大营!” 凤浅浅点点头。 二人走了几步,一个瞬移回到军营。 南宫璃迫不及待地将凤浅浅揽入怀中。 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浅浅,本王想你了。” 那声音撩拨着凤浅浅的心弦,痒痒的。 南宫璃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眼神炽热如火,带有强烈的占有欲和渴望。 “外面有人!”凤浅浅提醒。 “不怕!” 南宫璃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头。 棱角分明的薄唇直接覆在那红润柔软的两片绵软之上,带着滚烫的温度。 凤浅浅的心如有七八只小鹿在乱撞,脸上泛起红晕,灿若红霞。 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如电流一般,瞬间传遍了全身。 她闭上眼睛迎合。 看到凤浅浅默许了,南宫璃嘴角勾了勾,开始更加放肆。 南宫璃是正常的男人,此时弹药库已爆仓,他真想将凤浅浅就地正法。 可是不行,他不能在这里委屈了她,必须给她十里红妆,让她风风光光出嫁。 心与心的碰撞,爱与爱的交融,将两颗心紧紧地拴在了一起,至死不渝。 “浅浅,本王会一辈子守护着你,宠着你。” 南宫璃说出了肺腑之言。 凤浅浅面上红润,“我给你念一首别人写的诗,那就是我要说的话。” “洗耳恭听!”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南宫璃眼中满是柔情,宠溺地轻抚着凤浅浅的长发。 “本王有你一人,一生足矣。一生一世一双人,相濡以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凤浅浅的脸贴在南宫璃的胸前,听着他快速的心跳声。 她知道,南宫璃掉进爱情的沟里。 心道:【还行,在煎熬中能把持住,要是换了三皇子,管你在哪里,地上满是杂草,也照干不误。】 凤浅浅有种不祥的预感:【南宫璃承诺的白天做夫妻,晚上做兄弟这一条,这家伙要反悔。】 二人温存许久才分开。 凤浅浅一脸神秘:“南宫璃,我发现这面镜子很神奇。 你在哪里,我能追踪到,现在你来找我。” 南宫璃点点头。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西湖的断桥之上,没有注意脚下。 “这就是白娘子和许仙相会的断桥吧。” 她开始唱着:“千年等一回,等一回! 千年等一回,我无悔······” 她此时心情美美的。 只顾高兴,没注意脚下的一块木板已经断裂,她一脚踩中。 整个人随着断了的木板不受控制地往湖面砸去。 一切都在几秒间,速度太快,来不及多想,就掉进水里。 “卧槽。”她扑腾了两下,一个瞬移回到桥上,成了落汤鸡。 她接着闪身进了空间。 而恰巧此时,南宫璃对着镜子说着:“浅浅,我来了!” 只听到扑通一声,一个人掉到水中。 南宫璃使出看家的本事——狗刨,奋力在水中扑腾着。 凤浅浅出了空间,无意中看到水中有一个人。 无奈道:“这水也挺凉的,是哪个傻缺在西湖学游泳!” 第151 章 再坑南宫璃 凤浅浅随手拿起镜子,忽然想起南宫璃。 她看向湖中:这身头冠…… 凤浅浅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把南宫璃坑水里了,还有谁比我更能坑人,张罗一次坑一次。] 他过来的瞬间刚好我掉在水里,结果我上来了,他下去了,他可真会赶时候。]凤浅浅嘀咕着。 南宫璃想过进空间,可是他不敢,怕进去再也出不来。 有了上次的教训,他的心里有了阴影。 还好小时候学过狗刨,关键时候也能救命。 他在水里游着,半天才游了十几米。 凤浅浅冲水中一挥手,南宫璃直接从水中飞到桥上。 他全身湿漉漉的,还有些不好意思。 “浅浅,又让你见笑了,我追你掉水里了。” 他转而眉头一蹙:“浅浅,你刚才也掉进湖里了?” 南宫璃反应很快。 凤浅浅不想瞒他,“我刚才失足落水,又上来了。” 南宫璃心道:【浅浅让去哪里的时候,一定得三思而行,有时,她是真是往死里坑啊。】 凤浅浅一挥手,二人回到军营。 南宫璃换了一身衣袍,二人坐下喝茶。 凤浅浅问道:“ 还有几个山寨没拿下来。” “还有五个。” “我来帮你!” “不必,我不能让你在这里受苦,那些山寨没有野兽,不足为惧。”南宫璃信心满满。 凤浅浅一挥手,几箱炸弹出现在地面,还有十几支冲锋枪。 她莞尔一笑,“这些够你用了,不投降就炸,全解决。” 南宫璃启动意识,随手一收,那一箱箱的东西都进了储物空间。 凤浅浅再度开口:“楚大哥,既然你不用我帮忙,这几天我就要去襄阳了。 那日,我掉入洞中,进入幽谷秘境,机缘巧合,学了昆仑派祖师的一身功夫。 曾答应祖师,他日昆仑有难,我必出手相助。 如今华山派要灭了昆仑派,我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我陪你去。”南宫璃说道。 “不必,你是奉命剿匪,半路人跑了,有心人又会编排,闹到皇上那里就不好了。” 凤浅浅又拿出一些即食小菜和解药丹:“楚大哥,这些你收起来,丹药只吃一粒就好。” 南宫璃凤眸含笑,“多谢!” 他将这些好东西收入空间中。 “我要回去了。”凤浅浅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南宫璃心中腹诽:“浅浅会这身功夫有利也有弊,本王还没再拥抱一下,一眨眼,人没影了。” 第二日,南宫璃要攻打伏牛寨。 伏牛寨的老当家的在三年前离世,膝下唯有一女白飞飞。 从小被师父带上山学艺,也学了一身的本事。 后被勒令回家,当上一山的寨主。 此女子别看只有十九岁,但足智多谋,手段狠辣。 她一袭红衣,面容姣好,眉如远山,眼似秋水,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伏牛寨的大当家白飞飞笑着:“七王爷,大周的战神王爷,想不到他也是一个混蛋,明天就要攻打我山寨。 你们说,如果本小姐把这位铁血王爷绑上山寨,要么放过我们伏牛寨,要么他死,让他选择如何?” 身边的一个丫鬟青鸾劝着:“大小姐,他武功高强,又在军营中,咱们动不了手。” “放心,我有办法。” 这时,赫连迟慌忙地走进来,“飞飞,璃王明日就要攻打伏牛寨,你打算怎么办?” 白飞飞眉头蹙了蹙,“赫连迟,这里是我爹一手创下。 这么多年劫富济贫,从来没杀过一个好人。 只抢那些贪官污吏的金银粮食,山上也只留一部分,其他全都发给穷苦的百姓。” 赫连迟劝着:“飞飞,这也是打劫。” 白飞飞点点头,思索片刻后开口:“赫连迟,我不能让这些人去赴死,伏牛寨今晚散伙。 你和周叔去库房,命人把银子搬出来。 青鸾,你让全山的人都到聚义厅的门前,我有大事要宣布。” “是!” 山上的大钟敲响,众人知道有大事要发生,纷纷来到聚义厅外。 青鸾看到大家都到齐了,去请大当家的出来。 白飞飞站在桌子上,开口:“各位叔伯兄弟,你们都跟随我爹多年,与伏牛寨出生入死,患难与共。 如今,朝廷要来剿匪,大难临头,咱们要各奔西东。 这些年,我伏牛寨也攒下些家当,今天,大伙就分一分。 你们拿走银两后,从密道出发,直达淮阳城外。 从此以后,你们也别再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周叔,赫连迟,你们给大伙分分银子。” “大当家的,我不走,我从小被老当家的收留,在这里长大,这里就是我的家。”小柱子说道。 “我也不走,我要和大小姐一起守住伏牛寨。”二虎附和。 白飞飞劝着:“不行,七王爷手段狠厉,要是你们还把我当大当家的,就听我的话。 赫连迟,按人数发银子。” 周叔拿出账册,算着人数,说道:“你们排好队,赫连迟,记人名。” 李婆婆流着泪,说道:“大小姐,我不走,老婆子已无亲人,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官兵来了,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白飞飞心中难过,可面色不变,厉声呵斥:“不行,这山寨没了,我也要回师门,你们都走吧。” 众人听到大当家也要走时,开始去取走银子。” 看银子分完了,白飞飞吩咐道:“赫连迟,带周叔和大家去密道。 你们走后,密道就会封上,以防官兵找到来捉你们。” 赫连迟喊了句:“走!” 众人排成两队,向密道走去······ 白飞飞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泪流下来。 她有些气愤,眸光流转,声音中带着诡异的气息:“南宫璃,我们伏牛寨一直除恶扬善,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你也不调查调查,就一概而论,要灭了我们。 既然你已决定,就别怪本小姐手下无情了。” 少顷,青鸾和青桐走进来。 “大小姐,人全都撤离,密道的入口已启动机关,封上。” 白飞飞看了看天色,“晚上,你们两个跟我走,咱们要夜探军营,把南宫璃绑了!” ………… 第 152章 劫走 明月高悬,星子满天。 三道黑色的身影轻盈如燕,如鬼魅般悄悄地来到南宫璃的军营外。 在西南角安防最薄弱的位置,白飞飞随手飞出三根梨花针,值夜的三个士兵当即倒下。 “快把他们的衣服换了,快!” 三人把士兵拉到一侧,快速把他们的军服换好。 ………… 中军大帐内,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几道小菜,还有一壶浊酒。 南宫璃和唐执坐在椅子上。 唐执问道:“三师兄,你手中开火的那是什么东西,威力那么大,能不能给我一个!” 南宫璃拒绝:“不能,冲锋枪万一被敌人抢走,咱们随时都会没命!” 唐执知道南宫璃向来说一不二,他不想给的东西,无论求多少次都没用。 他脑中想着凤浅浅,又问道:“你真打算奉旨成婚,娶了凤浅浅?” 南宫璃一记眼刀扫向他,带着森森寒意:“怎么,你有意见!” 唐执嬉皮笑脸道:“没,没有,我哪敢有意见! 小弟是看你要成家了,替你高兴。 三师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明珠公主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看她匪气十足,拿着枪就往上冲,生死不惧。” “本王就喜欢她这股霸气的劲儿。” 南宫璃眼中满是凤浅浅飒爽英姿的身影,说了心里话。 唐执一脸无奈,担忧:“要是你们成婚后,她跟你蛮不讲理又跋扈,怎么办?” 南宫璃嘴角轻勾:“本王让着她,好不容易娶个对心之人,宠还来不及呢。” 唐执瞥了他一眼:“要是她不让你娶三妻四妾,你怎么办?” “本王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会再娶别人。” 唐执还不死心,“那你们之间发生争执,全是她是错,你也宠?” 南宫璃不以为然:“她怎么会错,如果我们之间发生隔阂,错的永远是本王。” 听到这番话,唐执想死的心都有了:“三师兄没救了,中毒太深,走火入魔了!” 南宫璃喝了一口酒,交待了一句:“本王要回府取几样东西,你自己在这喝吧。 喝完记得让人把东西收拾了。” “知道了!” 南宫璃拿出如意乾坤镜,向外走去。 守门的暗一和暗二看到主子走了,也跟了过去。 转眼间,三人消失不见了。 唐执万没想到,才回唐门一趟,一贯冷血无情、不近女色的战神王爷竟变成这个样子。 拆开一袋鱼片,他嘴里念叨着:“完了,三师兄的后半辈子惨了。 凤浅浅,你把我师兄都坑成什么样了。 堂堂七尺男儿,成了宠妻狂魔,你给她下了什么毒,你太狠了! 等回京后,我得想想办法,让你主动离开我师兄。 你换个人坑,我三师兄够可怜的了!” 他没有喝酒。吃着鱼片,脑中想着对付凤浅浅的妙计。 门外有三人,她们分别在大帐的隐蔽处戳了个窟窿。 青鸾小声地问:“是他吗?” 白飞飞点头:“这里是中军大帐,别人没资格在这独自喝酒,走!” 三人走进来。 唐执一下精神了:“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我中军大帐。” 他刚要拔出腰中的剑,只觉得一股奇香扑来。 白飞飞嘴角含笑,从腰间取下一个大袋子。 三人将唐执塞进去,青桐和青鸾抬着唐执往前走。 这时,两个侍卫走过来,问道:“你们抬的什么!” 青鸾吓得手有些抖,白飞飞声音变粗了很多,“王爷不满意,嫌她太瘦,让送回去。” 一个侍卫秒懂,这是看着王爷在外缺少女人,弄了一个回来,王爷还没看上。 这些剿匪的官兵都是临时从几处抽调过来的,彼此也不熟识。 又一人说道:“人都送来了,不如把她留下,送给唐将军。” “对,放下吧!” 白飞飞这个郁闷:【要是把人放下,我们岂不白忙了,还暴露了。】 她带着些许怒意:“不行,王爷有令,让她从哪来回哪去!” 两个侍卫无语,有些不耐烦,“走吧走吧!” 三人在防守最弱的地方溜走,快速来到林中。 白飞飞将唐执搭在马背上,向前纵去。 到了伏牛寨,唐执来到她的闺房。 青桐把昏迷的唐执从袋中弄出来,和青鸾一起将他绑在椅子上。 白飞飞拿出一个小瓶,让唐执闻了闻。 唐执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睁开一对如漆的黑眸。 他刚想站起来,忽然发现自己被绑着。 眼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妙龄女子,十八九岁的模样。 她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淡扫娥眉眼含春,两潭泓瞳似星辰。 灵活眼眸狡黠地转动着,带着几分俏皮与得逞的算计。 左侧柳叶眉梢处还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更为其增添了几分妖艳。 唐执酒意全无,怒气上涌,斥责:“你是何人,为何把本将军掳来!” 白飞飞嘴角一撇,嗤笑一声,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子轻蔑之意:“哎呦,是将军啊,抓的就是你。” 唐执的额角青筋暴起,拧着眉:“放开我,否则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白飞飞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脸上绽放一个鲜花般明媚的微笑,迅速在脸庞上荡漾开去。 她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唐执的面前。 将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声音中夹杂着不屑:“我好怕啊!你要不要试试,看你的嘴快, 还是我的刀快!” 唐执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光,没事喝什么酒。 白飞飞认真地打量着眼前之人: 英俊的脸上清冷无温,幽冷的黑眸倏然眯紧,氤氲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将我带到这里?”唐执又问。 “因为你们明日就要灭了我伏牛寨,还一个活口不留。 既然都要死了,我怎么也得抓几个作为陪葬,死了也够本。” 唐执尝试运用内力挣断绳子,可他中了迷烟,一时间竟提不上气。 白飞飞翘起唇,嘲讽:“还想挣断绳子跑,这可是用百年的龙筋藤编成,我劝你还是别费力气了。 唐执面色一凛,皱了皱眉头。 白飞飞眉眼间含着怒气:“我们伏牛寨乃是这九曲十八寨中的一股清流,劫不义之财济贫,只杀贪官。 你们可倒好,好坏人不分,还要把我们杀个片甲不留。” 唐执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觉得自己有很倒霉,甚至觉得是替南宫璃挡了一劫。 第 153章情劫 白飞飞眼神变得冰冷 ,不带一丝情愫。 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起茶盏喝了几口茶水。 唐执幽黑的眼眸渐冷,声音低沉:“怎么才能放过我!” 白飞飞眼中带着玩味地笑, “我为何要放过你,把你捉来多不容易。 只有活活饿死你,你才能知道那些穷苦的百姓多想有饭吃。” 唐执知道自己今天要完蛋,他一改常态,开始辩解:“剿匪是皇上的圣旨,哪个敢不从。 怪只怪你们这一带的山匪弄得民不聊生,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那是其他寨子的事,和我伏牛山无关。” 白飞飞眼中喷火,开始咆哮起来。 她拿起茶盏又喝了几口茶水,唐执也有些口干,开口:“我渴了!” 白飞飞瞥了他一眼:“你渴了关我什么事,忍着!” 青鸾在一旁劝着:“大小姐,不如给他点水喝,他也跑不了!” “喝什么喝,人家清高,咱们山匪的水别脏了人家的嘴。” 白飞飞又看向青鸾:“你们是哪伙的,都回自己的屋子,不用过来。” 青桐有些不放心:“大小姐,他武功高。” “你家主子我也不差,况且他还绑着,没事,快走吧!” “是!” 两个丫鬟向外走去。 白飞飞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吃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唐执。 “我渴了!”唐执继续开口 “那就渴着吧。” “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恶毒。 就是死刑犯问斩之前,还得吃口断头饭呢,我只是想喝杯水而已。” 白飞飞冷冷道:“没有。” 唐执灵机一动:“我内急,要去方便!” 他已经有了些力气。 白飞飞冷哼一声:“你怎么事那么多,有尿憋着!” 唐执酝酿好的一句话又生生被噎了回去。 “我要方便,忍不住了,你要是不带我去如厕,我就在这里,就地解决,看你还能不能吃下去。” 白飞飞把水果放下,“你敢,你要是敢尿在这里,我就让你变成太监。” 唐执双腿不自觉一夹:“你还是不是女人!”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白飞飞,我是真忍不住了,我要尿在这儿了!” 白飞飞有些后悔,早知把他绑到外面好了,万一真尿了脏了自己的屋子。 她嘴角噙着笑意,眼中带着玩味,拿着匕首抬着唐执的下颌:“想趁机跑是吧。” 她放下匕首,接着封住了唐执的几处大穴。 唐执瞪了她一眼:“小人之心!” 白飞飞去解绳子。 唐执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但转瞬间即逝。 “我走不了,全身酥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你得扶着我。” 唐执俨如一个泼皮无赖。 “事儿怎么那么多!”白飞飞不耐烦道。 唐执气运丹田,一用力,被封住的穴道冲开。 心道:[臭丫头,还想要了我的命,有你好看的。 ………… 窗外,站着一个中年人,他没有随着其他人从密道离开。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当家的患难结拜兄弟周叔。 其他人都走了,他不放心白飞飞,便在暗处跟着。 从唐执被弄进屋的一刹那,他便出现在那里。 他脸上写满疑问:【大小姐怎么会把唐执给捉来了。】 听到二人斗嘴,周叔的眼底泛着一丝笑意,【这二人是越看越般配。】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他从腰里拿出一包药粉,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将药粉吹到屋内。 唐执的手松开,他甩了甩手,忽然闻到空气中有一股奇香,那香味甚是浓郁。 他往窗口看了看。 忽然觉得身体有些燥热,而且越来越强烈 。 白飞飞把绳子扔到一边,刚站起来,忽然觉得有些头晕,身上有些热。 她没想太多,可能是解绳子忙碌的缘故。 这时,唐执直接将站起的白飞飞揽入怀中。 “你干什么,松开!”白飞飞一脚踹向唐执。 唐执一躲,他此时已迷失了自我,脸上微红。 再次将白飞飞拉到怀中,紧紧地抱住她,亲吻着她的脸。 周叔觉得这药量好像有些少,况且二人都会武功。 几个纵身回到自己的屋子,又取了些,撒在屋内才离开。 白飞飞在唐执的唇落在她唇的一瞬间,身体也渐次滚烫起来,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烧。 唐执越吻越深 ,在媚药的作用下变得疯狂放肆。 最后难以自控,抱起白飞飞就向屏风后面走去。 良久,床上的帷幔放下,两个金鱼吊钩不断撞着床边,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床上发出嘤嘤声······· 天空中的圆月扯过丝丝缕缕的薄云,害羞地遮住了半张脸。 只见一条巨龙在碧蓝色的天地中漫天匝地的上下翻腾…… ………… 第二日,晨星微曦。 唐执在梦中醒来,他只觉得这一晚上很累很累。 他睁开黑如曜石的双眸时,当即傻了,怀中竟然有一个女子。 大脑是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 他努力地回想着,只记得被绑在伏牛山的椅子上。 后来那个臭丫头解开了绳子,自己就上前抱住他。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还有些不信:【我主动的,不是吧!我得饥渴成什么样,才要了她。】 白飞飞的身体像被车轮碾压过一样,一动都不想动。 她清如秋水的大眼睛看到唐执的一刹那,也是一脸懵逼。 她掀开锦被看了下自己的身体,“啊!”大叫了一声。 伸手就要给唐执一个耳光,“你个登徒子,竟睡在本小姐的床上,我要杀了你!” 唐执伸手把住打来的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你下了媚药,不然,我不会把持不住。” “滚!”白飞飞呜呜地哭起来。 唐执此时也后悔莫及,【想我唐门独子,守身如玉多年,在那一刻破戒了,关键具体细节全不记得,喝酒是真误事!】 他保证:“白飞飞,我唐执会对你负责,娶你为妻!” 这句话如迎头一棒向白飞飞袭来:“谁,你说你是谁?” 唐执一脸懵逼:“唐执,你抓我来,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 白飞飞有些无语:【这是抓错人了,这次剿匪,璃王为主将,唐执是副将军。】 她从锦被下拔出一把匕首,逼着唐执的脖子:“我要杀了你!” 唐执点了她的穴道,解释:“白姑娘,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是你把我掳上山的。 我唐执至今没有成家,你已成了我的人,我会娶你。” 说完,下床穿好衣袍,从腰上解下一块玉佩,递给白飞飞:“这算是定情之物。” 心中气愤:【完了,要是娶了这个母夜叉回家,我后半辈子是真完了。 人家的母夜叉也就骂几句,这个动刀啊!】 “你把穴道给我解开!”白飞飞喊了句。 “那你不准拿刀杀我!” “行!” 白飞飞穿好衣裙。 床上那几朵血色梅花清晰地展现在唐执的眼前…… 第 154章断情离开 白飞飞大脑飞转:我不能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一辈子无情无爱,那可真是跳进火坑了。 是哪个混蛋下的毒,把本小姐害惨了,要是知道是谁,我非杀了他不可。 唐执朝白飞飞身上的穴道点去。 不知为何,再触及她的身体时,不知是害怕还是心虚,心跳竟然快了半拍。 白飞飞甩了甩胳膊,瞪着唐执,一脸怒意,“你走吧,今生不复相见。” 唐执咳嗽了一声:“我是唐门嫡子,七王爷的小师弟·······” 他本意想说可以到唐门和王府找他。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飞飞打断。 她听起来那是炫耀,人家有强大的背景,自己是山匪,二人门不当,户不对。 白飞飞火气更大了,吼道:“你显摆个屁,我根本没打算嫁给你。 滚,马上滚! 你再不滚,我就一刀劈了你!” 唐执听着心里不太舒服,他把玉佩放到桌子上,灰头土脸:【我说错了吗?也没错啊!】 嘴上连忙说道:“我滚,马上滚!” 唐执慌忙地往外跑去,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越理越乱。 白飞飞眼中含泪:“你是唐门,我外祖还是定北侯呢。 原来,白飞飞的母亲当年去进香,途中遇到一伙劫匪,不幸滚落掉下山下。 恰巧被路经此地的白飞飞父亲相救,便把她带到山上治伤。 白母醒来时,已失去记忆。 一来二去,与白大当家的有了感情,二人成婚。 后来,当白母恢复记忆后,也没有回定北侯府,只是派人去送了信,说了自己大致的情况。 信中没有提到伏牛寨,却提到了已有一女白飞飞。 定北侯知道女儿平安,怕此事传扬出去,给侯府丢脸,也没再继续寻找她。 ······· 南宫璃第二天早晨才回来,看到大帐内桌上的菜还没有收拾。 他冲暗一和暗二一挥手,二人开始收拾桌子。 “去看看唐执怎么样了,不会是喝多了吧。” 这时,唐执像丢了魂一样慌慌张张地从外面回到大帐中。 “三师兄,三师兄!” 南宫璃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问道,“发生了何事?” 唐执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出。 南宫璃声音低沉:“看来,她要劫持之人是本王。 只不过机缘巧合,你恰好在中军大帐中。 你还真有福气,白飞飞也是个性情中人。 她带着伏牛寨的人劫富济贫,也算是个人物,你娶了吧。” 唐执斜眼瞪了南宫璃一眼:“三师兄,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南宫璃笑出声:“姻缘之事本就是冥冥之中天注定,该来的终究会来,这是你的缘份。” “大师兄,不是我不负责,而是那个母夜叉让我滚的,这事不怪我。” 南宫璃分析:“白飞飞没有下毒,应该是别人所为,想促成一段良缘。 既然伏牛寨的山匪已解散,本王也没有必要再去。 名节对于一个女子至关重要,你去真心求娶她!” “三师兄,我不想一辈子跳进火坑里,你不知道她凶着呢。 我想方便,她让我憋着,还要一刀让我做太监。 要是娶了她,我还有好嘛,你快帮我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南宫璃看着地图,已剿灭的山寨都圈上了。 他指着下一个寨子,说道:“没有办法,要么娶回家,要么做一个负心汉欠下情债。 不用你去剿匪了,把你的私事处理好。” 唐执欲哭无泪:“可我不想成婚,不想被束缚。”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唐执回到自己的小帐中,躺在床上是翻来覆去想着······ ············ 伏牛寨 早晨,两个丫鬟来服侍白飞飞。 她们也不知为何,昨晚睡得跟死猪似的,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他们不知,是周叔下了迷药。 怕她们两个去救大小姐,打扰人家的好事,周叔则在树上守了一宿。 白飞飞收拾好,吩咐:“青鸾,青桐 ,你们先收拾要带的东西,咱们要离开,然后放一把火,把这里的房子都烧了。” 青鸾一脸吃惊:“大小姐,这里可是您的家。” 白飞飞环顾四周,有些不舍,叹了口气:“我知道,可我们走后,必然有漏网的山匪住在这里,他们会继续作恶。 朝廷每剿灭一个山寨,都会把房子烧了,就是为了防止他们东山再起。” “大小姐,那我们要去哪里?”青桐一脸茫然。 白飞飞看向远方,“京城,师父临终时给了我两间铺子和一处院子,咱们到那里落脚。” 三人开始忙起来。 半个时辰后,伏牛寨所有的房子着起了大火。 三个女扮男装的女子骑着马,直奔京城而去······ 唐执躺在床上,嘴里念着:“怎么办,娶还是不娶呀!” 他的脑中出现一幅画面:白飞飞给他下了药,他不能动,被揍得鼻青脸肿。 接着摇头:“不行,不能娶,娶了她我得英年早逝。” 他又仿佛看到白飞飞未婚有孕,被沉塘,吓得一哆嗦。 “不行,我得负责。” 想了半天,最后骑着一匹快马,直奔伏牛寨而去。 此时,伏牛寨山门大开,他来到山上一看,当时怔住了。 山上的房屋已全部倒塌,还冒着缕缕青烟。 “白飞飞,白飞飞!”他喊着。 可这里只有风声,连个人影都没有。 唐执有些愧疚,情绪低落:“她走了,她没让我负责。” 他看了眼山上,有一种薄情郎的负罪感,: “白飞飞,不是我不负责,而我负责时你走了,这可怪不得我。 对,不能怪我!” 忽然觉得,自己也没那么讨厌她了。 他又骑着马,回到军营。 南宫璃看他这么快就回来了,问道:“如何了?” “她走了,我到伏牛寨时,房子都烧了。”唐执声音沉重。 南宫璃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缘自会相见。” 殊不知,唐执的红鸾星动,一夜激情后,有了赠品。 ··········· 又过了几日,凤浅浅带着珍珠和百合一个瞬移去了襄阳城,后日就是武林大会。 第 155章名声扫地 襄阳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 一些帮派提刀执剑,穿着奇装异服,一时间大街上热闹非凡。 凤浅浅带着珍珠和百合站在路边,驻足观望。 珍珠用手指着,“主子,您看,走过来的就是华山派。” 凤浅浅向前方看去,只见一个弟子高举着一面旗,上面绣着:“华山派”三个字。 后面如众星拱月般围着三个人。 一个男子面色凝重,手执华山日月剑,四十多岁的模样。 旁边应该是他的夫人,穿着一身绛紫色绣着如意纹的锦裙。 头上插着几支嵌宝的牡丹金簪。 虽上了年纪,但岁月似乎对其格外眷顾,在她那白皙的脸上,并未留下丝毫痕迹。 后面跟着一男一女,看样是她的一对儿女。 那个女子十八九岁的模样,冰肌藏玉骨,衫领露酥胸。 柳眉杏眼,走路扭动着小蛮腰,一颦一笑,风情万种。 看到穿着华贵的男子,不时抛去几个媚眼。 “你们看,那位就是华山派的大小姐冷沐雪,掌门的掌上明珠。 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一位公子说道。 “真是个美人胚子,谁要是娶了冷掌门的女儿,可真是有福气。”手中拿着折扇的男子附和。 一位中年妇人听后撇了撇嘴:“有倾城之貌又如何,可惜家风不正,有个水性扬花的娘。” “你这话什么意思,可不能随便往华山派泼脏水。” 听到他们开始说起华山派的丑闻,凤浅浅随手拿出一个很小的扩音器,悄悄地来到他们的身后。 妇人解释:“你们不知道吗? 冷夫人就差几天就要嫁人,结果跟别的男人跑了。 这样放荡女人的女儿哪个敢娶,可别随了她娘。” “真的假的?”一人问。 妇人说起了八卦:“当然是真的,这可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凤浅浅冒出一句:“大婶,你快说说!” 那位妇人轻蔑地瞅了不远处华山派一眼,声音虽不大,但足可以让周围的人听到。 “冷夫人原本是昆仑的弟子沈卿卿,再过几天就要与其掌门师兄逍遥子成婚了。 偏巧参加武林大会,她就与华山派的冷春秋跑了。” “冷夫人也太不守妇道了,看来华山派也是鸡鸣狗盗之辈。” “可不是嘛,专门劫人家的亲娘,冷夫人也不是个好东西,与别的男子暗结珠胎,就应该沉塘。” “·······” 这段话声音很大,像打雷一样,在大街上炸开了锅。 一时间,行人都听到了这番话。 “是不是真的,冷夫人也太不要脸了。” “谁说不是呢,就这样风流的人,指不定给冷掌门戴了多少绿帽子,没准头上都是一片青草地了。” “哈哈,这形容贴切。” 冷春秋可是习武之人,耳力甚好。 这最不光彩的事,暴露在众人的面前,他冷冷瞪了沈卿卿一眼。 二人目光相对,沈卿卿低下头。 心里气愤不已。 冷春秋吩咐了一句:“快走!” 冷沐雪持剑来到那位妇人的身前,满脸怒容,指着她:“原来是你无中生有抹黑我们华山派,我要杀了你。” 那妇人笑着:“这可是二十多年前的事,这桩丑事可是天下皆知。” “你胡说!” 妇人冷冷道:“我是不是胡说,问问你娘不就知道了,就怕她不敢认。” 冷沐雪怒气冲冲地回到冷夫人的身边,问道:“娘,这是怎么回事,您真的跟父亲跑了。” 冷夫人面色难看: “没有的事,别听那些无知的妇人嚼舌根,快走。” 冷沐雪真想杀了那位妇人。 可是母亲发话了,她不敢不从,恶狠狠地剜了那位妇人一眼,向前走去。 他们走进春满楼,小二见来了这么多人,说道:“几位贵客,二楼请。” 冷春秋带着一众弟子上了二楼,找到合适的位置坐下。 小二送来茶水。 大弟子宋子谦吩咐:“小二,把你这里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再准备五间客房。” “好嘞!” 这时,又有一伙人走进来,在一楼找到合适的位置坐下。 几人闲聊。 一人开口:“我看逍遥子不娶沈卿卿倒是一大幸事。 否则成婚后,那女人不知又找了多少个野男人,那岂不是更丢人。” 又一人也是个嘴快的:“你们有没有发现,冷掌门的儿子和他长得没有一处像的地方,和冷夫人也不像,那像谁呢?” “那还用说吗?像他爹呗!” “哈哈,那华山派冷掌门岂不是戴了绿帽子,而且可能绿帽子有一堆了。” 冷掌门听到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细细打量着嫡子冷昭。 【这个儿子,果然没有一点像自己的地方,而且性子鲁莽,做事从来不计后果。】 他又看向冷沐雪,【她长得和夫人倒是有几分相像。】 沈卿卿一句话都不敢说,低着头。 沈沐雪听不下去了:“娘,你怎么这么懦弱,任那些人胡说八道编排你,我去教训他们。” 冷夫人制止:“沐雪,你不准去。” 冷春秋眼中泛着阴翳,扔下一句话:“夫人,等回到华山咱们再算账。” “相公,你别听那些人胡说,我一直对你忠贞不渝,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冷春秋冷哼一声:“这句话,你是不是也对逍遥子说过。” 似乎被戳到了心底,沈卿卿没再解释 。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小二,还有客房吗?” 小二一看,来人是三位姑娘,前面的小姐白衣胜雪,戴着面纱。 “有,贵客楼上请!” 凤浅浅和珍珠百合上了楼。 第156 章 (加更)风波 好巧不巧,凤浅浅坐在华山派不远的地方。 冷沐雪听着楼下的闲言碎语,气愤道:“娘,我下楼杀了他们,不能任由他们中伤您 。” “不准去!” 冷春秋下令制止,他觉得似乎有人在暗处推波助澜。 否则那些事不能再被翻出,他断定,来者不善。 珍珠问道:“主子,您听到那些谣言了嘛,一个女人混到这份上,和青楼的女子有区别吗?” 凤浅浅声音温婉:“当然有区别,青楼的女子能赚到银子,没听过婊子无情嘛! 而这样的女人,失了身得了情,却没赚到银子。” 小二端来饭菜,说道:“三位,请慢用。” 凤浅浅拿起筷子,“你们尝尝这道‘野鸡蘑菇一夜情’味道怎么样! 鸡头太脏,我得把鸡脑袋给拧下来扔了,还有鸡爪子,也得掰断,省得到处跑骚。” 冷春秋听着她们的话格外刺耳,可却挑不出错处,人家没指名点姓。 他的眼神冷冷地扫过她们,没有言语。 凤浅浅夹起鸡肉吃着:“这鸡肉还真有嚼头,不愧是野鸡,肉挺香的。” “ 主子,这道菜叫什么,花花绿绿的。” 凤浅浅解释:“这道叫绿帽子王八水里游。” “这几个蛋怎么还不一样?” “能一样嘛,都不知是几个爹的。” 冷春秋冷厉的眼神扫向儿子冷昭和冷沐雪。 凤浅浅警告:“快点吃,一会儿野鸡凉了就不好吃了。” 冷沐雪再也听不进去了,啪的入下筷子,来到凤浅浅的桌前,拿剑指着她:“你们胡说什么!” 凤浅浅今天就想找事,她站起来,目光森冷 :“把你的剑拿开,否则,惹怒了本小姐,你要付出代价。” “你们再敢说野鸡和王八,我跟你们没完。” 凤浅浅声音狠厉了几分:“你管得也太宽了,我吃野鸡关你们什么事,你叫野鸡还是叫王八。” 冷春秋在武林大会之前不想惹事,喊道:“沐雪,回来!” “爹!”冷沐雪不情愿地喊了一声。 “回来!” 冷沐雪瞪了凤浅浅一眼,回到原位。 冷掌门只吃了几口,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了,离开桌子回到客房。 他脑中只想着一个问题,“冷昭长得像谁,谁是他的生父!” 忽然,脑中灵光一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他的脑海中,“笑面虎,是他!” 特别是冷昭眉眼间,对了,还有耳朵,和他长得竟然一般无二。 此刻,冷春秋心中泛起杀意:“沈卿卿,你当年用了计谋,对我投怀送抱,让老夫名声扫地。 又趁老夫闭关期间,多次招待笑面虎。 看样你们早已暗通款曲,老夫竟然替别人养了十七年的儿子。 待老夫当上武林盟主,再来收拾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还有那个野种。 凤浅浅一脸得意,“快吃,这顿饭吃得痛快。” 吃饱喝足后,珍珠喊道:“小二,结账!” 冷沐雪眼中喷火:【她们就是冲母亲来的,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们。】 凤浅浅起身刚要走,冷沐雪持剑拦住她:“站住,不准走,你害得我娘没吃好饭,道歉。” 凤浅浅冷冷道:“我吃我的菜,凭什么跟你们道歉,脑子有病,得治。” “沐雪,回来!” 冷沐雪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对她颐指气使,她无法遏制心中的怒火,一剑刺向凤浅浅,“你去死吧!” “冷掌门的女儿竟敢杀人,这也太大胆了。” “可不是嘛,仗着老子,什么事都敢做。” “找死。”凤浅浅眼底尽显杀意,一挥手,冷沐雪直接被打飞,从二楼摔到一楼的一张桌子上。 天剑山庄的几人正在吃饭,桌面上摆满了美酒佳肴,还有刚端上来的一盆十全大补汤。 几人正在谈论着武林大会的情况。 “扑通!” 冷沐雪摔到楼下的桌子上,盘子被砸得四分五裂,菜撒了一地。 众人看到落下之人,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菜溅了一身。 “那不是华山派的小姐吗?怎么还被扔下来了。 华山派的大弟子宋子谦和二弟子秦少游相继跳下楼。 “小师妹!” 这一摔,冷沐雪摔得遍体鳞伤。 “疼死我了,我的骨头都要断了,小贱人,我跟你没完!”她咆哮着。 冷沐雪被扶起来,身上全是菜汤,水粉色的衣裙被染了色。 宋子谦抱拳:“各位,这位是我们华山派掌门的爱女。 在下给几位道歉,打扰了各位用餐。 小二,再备上一桌酒菜。 他说完,还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 天剑山庄的少主尹剑宁开口:“既然是华山派的掌上明珠,此事就此作罢。” “多谢!” 宋子谦和秦少游架起小师妹,向楼上走去。 沈卿卿拍案而起:“这位姑娘,不知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你竟如此恶语相向,还将我的女儿打下楼。” 凤浅浅冷哼一声:“冷夫人,我劝你一句,欠债终究要还的。” 沈卿卿一愣。 凤浅浅扫了她一眼,带着珍珠和百合出了酒楼。 珍珠问道 :“主子,我们要去哪里?” “醉仙楼!这顿饭吃的不好,换一家吃,走!” 昆仑派的人坐在一楼,看衣着共有九人。 而桌子上只有简单的几道素菜,连点肉腥都没有。 凤浅浅看了一眼,拿出一张银票,递给珍珠。 珍珠明白。 她来到掌柜的面前,指着昆仑派的人,说道:“把这里的好酒好菜都安排上,还有房间。” 掌柜的忙点头哈腰:“好,好,一定安排上。” 凤浅浅向楼上走去。 昆仑派的掌门逍遥子看到别的桌子上都是大鱼大肉,香气四溢。 而昆仑派穷得掉渣,几道小菜内连肉腥都没有,觉得自己有些无用。 片刻,小二端着丰盛的酒菜来到桌前,一盘盘放着。 逍遥子忙阻止:“小二,这些不是我们点的菜,你上错桌了。” 小二信誓旦旦:“小的没有上错,有贵人给你们上的菜。 上好的房间全已定好,银子都交完了。” “他是谁?” “小人不知,此事您得问掌柜的。” 逍遥子看向大弟子:“长宁,你去问问。” 少顷,顾长宁回来,抱拳:“师父,掌柜的说,那女子说与昆仑派有些渊源,放心吃吧。” 晚上,凤浅浅悄悄去了春满楼,来到沈卿卿的房间…… 第 157章 水性扬花专坑人 沈卿卿坐在窗口看着冷春秋离开了酒楼,得知他要去见故人,心中一喜。 她慌忙换上一身夜行衣,几个纵身出了酒楼,直奔一处巷子而去。 凤浅浅嘴角微勾,紧随其后。 沈卿卿进了一处院子,敲了敲门,“义辅!” 一个中年男子忙将门打开,一脸吃惊,直接将沈卿卿揽进怀中。 “义辅,你快松开!”沈卿卿有些着急。 林义辅不能控制:“卿卿,你可想死我了! 那个死老头在家,我也不敢去见你。” 说完,那香肠般的厚唇,捧起沈卿卿的头,像啃大猪蹄子一样开始行动,口水直往下流。 “行啦,行啦,出大事啦!”沈卿卿奋力推开林义辅。 林义辅用手背擦了擦嘴,“是不是又缺银子了,不然,你怎么会来找我!” 沈卿卿眉眼中皆是无助:“老东西已对昭儿起了疑心,我怕,怕……” “怕什么!他也只是猜测罢了。” 沈卿卿担忧道:“可万一被发现了昭儿不是他的亲儿子,怎么办?” 林义辅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黑瓶。 说道:“明天,想办法把这瓶毒药粉让他喝了,走不了十步,他就得魂归西天。” “可,可我不忍心让他死。” 林义辅眼光森寒:“你不让他死,那死的就是你和昭儿。 冷春秋心高气傲,根本接受不了戴绿帽子的事实,定会杀了你们。” 他黑眸晦暗,面色一凛,抿唇不语,手愈攥越紧,怒道:“他竟容不下老夫的儿子,明日,我便派人把昭儿接回来带他离开。” “可是。”沈卿卿有些不舍。 “可是什么,我林家有万贯家财,不知是冷家的多少倍。 他是老夫的独子,家产都是他的。” 沈卿卿莫名的开始心慌,心绪不宁,“义辅,那个老东西出去了。 你现在就派人带昭儿离开,我怕夜长梦多。 冷春秋阴毒至极,再起杀心,不让他活过今晚。” 林义辅捋了捋几根山羊胡子,点了点头,“老夫现在就派人去寻他。” 沈卿卿如释重负,声音温婉:“那我就放心了,我得快点离开。 不然那老东西回来看我不在,又会打我。” 沈卿卿有些无助。 林义辅命令:“来人,去春满楼把冷昭公子请去风雅苑。” “是!” 一些黑衣人出了院子。 “我要走了,儿子交给你,你务必保护好他。 千万不要让他与冷春秋见面,从南昭的眉眼处就能看到你的身影。” “放心吧!” 沈卿卿快速离开别苑,回到酒楼。 她刚换完衣裙 ,冷春秋就走进来。 沈卿卿一时间惊慌失措。 冷春秋眼神中带着恶毒,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卿卿,你那么怕为夫吗?” “不,不怕,不怕!”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没有底气。 她受够了,从生下冷沐雪之后,冷春秋就嫌她生了女儿,不能传宗接代。 开始还借着醉酒发泄,每隔几日,便拿着鞭子打她一顿。 后来也变得明目张胆,心情不好就来揍她。 身上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她后悔当初没有嫁给逍遥子,可为时晚矣。 一次, 冷春秋闭关,正赶上他的好友林义辅上门,沈卿卿便出面招待。 没想到,林义辅一见嫂夫的美貌,就彻底心动。 趁夜深人静之时,下了迷药,与沈卿卿行了鱼水之欢。 事后,拿出十万两银票,并给了她一处店铺。 林义辅也是情场老手,惯会使手段,又体贴人。 一来二去,二人更加熟识,也就有了冷昭。 冷春秋从腰间抽出软鞭,一鞭子抽在沈卿卿的背上:“贱人,说,冷昭是谁的儿子!” 沈卿卿被打习惯了,吓得脸色惨白,声音有些颤抖:“是,是你的儿子。” “啪!” “你还狡辩,他和林义辅长得多像!” 沈卿卿忙解释:“夫君,你可不能这样冤枉妾身。 昭儿是你的儿子,我与林义辅无半点关系。” “啪啪啪!” “你还嘴硬,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招的。” “不,不要,不要啊!” 冷春秋笑得很恐怖。 他从衣服里拿出一粒黑药丸,直接塞到沈卿卿的口中,迫使其咽下。 少顷,沈卿卿只觉得筋骨尽断,似有数万只虫子在啃食着自己。 她额头上的冷汗直流,全身瑟瑟发抖,疼得在地上打着滚。 凤浅浅在空间看着这个解气,“该,活该!” “夫君,夫君!” 冷春秋面目变得狰狞,继续一鞭鞭抽打在她的身上,恶狠狠道:“贱人,你个荡妇,竟然不守妇道,说,冷昭是谁的儿子!” 沈卿卿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招了:“夫君,我说,我说。” 接着她泪流满面,哭得梨花带雨,像受尽了万千委屈。 “昭儿是,是我大师兄逍遥子的孩子。” “我生下沐雪不久,逍遥子就来找我,让我回山上,还做他的夫人。 我不从,他就,他就强迫了妾身,万没想到,那一次竟有了孩子。 妾身不敢同你说,你刚出关,便将你灌醉,躺在我的床上。” 冷春秋强压住怒火:“逍遥子知不知道昭儿是他的儿子。” 沈卿卿结结巴巴道:“知道。” “好你个逍遥子,老夫定要杀了你!” 第 158章 嫁祸 凤浅浅觉得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卧槽,沈卿卿你够狠,你坑了逍遥子二十年还不够,还得继续坑他,老实人好欺负是吧。” 她随手拿出真言丹,趁冷春秋回到椅子坐下之际,将药丸塞到沈卿卿的口中。 冷春秋倒了一杯茶,喝了几口,放下。 思索着:逍遥子应该不会这么做。 如果他是好色之徒,也不会这些年未娶。 他瞄了沈卿卿一眼,看她眼闪躲,又继续追问:“沈卿卿,你真行! 老夫活得多窝囊,替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昭儿到底是谁的儿子!” 沈卿卿的药效起了作用,吓得一哆嗦,眼睛无神,回答:“冷昭是林义辅的儿子,是他的儿子。” 冷春秋彻底没了耐性,把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到沈清清的身上,茶水酒了她一身。 冷掌门咬牙切齿道:“好你个贱人,一会儿说逍遥子,一会儿又说是林义辅。 看样,老夫是打你打轻了,你到底给老夫戴了几顶绿帽子,这么一会儿就两个人了。” 他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拿起桌上的皮鞭,带着满腔的愤怒,一鞭鞭朝沈卿卿身上狠狠地打去。 转眼间,沈卿卿身上就已血色一片,鞭痕纵横交错,看得让人心惊胆颤。 “说,谁的儿子!”冷春秋如一头猛兽开始咆哮。 “是李义辅,他趁你闭关期间,强占了我,我没有说假话。” “那你为何说逍遥子!” “我说大师兄,你就能放过林义辅了。” 冷春秋面上杀气腾腾,“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荡妇太恶毒了,你去死吧。” 冷春秋被气得失去了理智,拿出腰间的匕首,一刀扎在沈卿卿的心口。 在拔出匕首之际,又捅了几刀,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沈卿卿握着匕首,“你,你竟杀了我。” “你个荡妇,竟敢背着老夫跟别人苟和在一起,死有余辜!” 他稳了稳心神,眼底泛着阴翳,拔下沈卿卿头上的牡丹金簪,走出门外。 对于抽鞭子的喊声,华山派的弟子已经听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子谦!” 宋子谦抱拳:“师父!” 冷春秋在他的耳边小声嘀咕着:“你这样·······” “是!” 两个酒楼相距不远。 逍遥子正在看书,这时,门外有人喊道:“师父,昆仑派的冷夫人派小厮来传话。 说她要见您,有要事相商,请您去春满楼一趟,还拿了牡丹金簪为信物。” 沈卿卿明明还有几日就要与自己成亲,洞房都布置好了。 结果参加武林大会,她就跟见过一面的冷春秋跑了。 让自己名声扫地,生生活成了笑话,她来找我做什么。 逍遥子说道:“老夫没时间。” 小厮继续劝着:“掌门,冷夫人已命悬一线,在有生之年,想见您最后一面。” 逍遥子心里一震,问了句:“你们家夫人怎么了?” “她中了毒,此毒无解,只有一两日了。” 逍遥子心中有些难过:毕竟是同门中人,虽然她离自己而去,但毕竟是师妹,从小一起长大,还是去见见吧。 他走出去,大弟子顾长宁阻止:“师父,华山派掌门阴险,您还是不要去,以免中了有心之人的圈套。” 逍遥子坚持:“毕竟同门一场,她也是来人间走个过场,见她最后一面吧。” 二人看劝了没用,又说道:“师父,我们陪您去。” “不必!” “师父。” “一起去吧。” 三人到了春满楼,小厮带着逍遥子一人去了沈卿卿的房间,两个弟子在门外守着。 待逍遥子进到屋内的一刹那,他当时懵了。 只见沈卿卿满身是血,躺在血泊之中。 逍遥子喊着:“小师妹,小师妹!” 冷春秋在不远处,看到逍遥子到了,眼中泛着阴毒。 他故作不知,喊了句:“什么声音,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冷春秋带着一众弟子来到沈卿卿的房间外。 在推开门的一刹那,看到逍遥子蹲在地上。 他当即走过去,大喊一声:“夫人,逍遥子,你竟然把卿卿给杀了!” 一些人听到喊声,也走出屋子,看看发生了何事。 逍遥子死死地瞪着冷春秋:“你真卑鄙,这招你也用! 你先把沈卿卿杀了,又让人把老夫引来,冤枉我杀了沈卿卿,你够狠!” 冷春秋看着地上之人,眼泪当即出来:“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我们来时,只有你一人在屋内。 卿卿,你怎么死得这么惨,你放心,为夫一定会替你报仇,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他哭得比死了爹娘还伤心,任谁听了,都觉得冷掌门非常爱夫人。 他站起来,用手抹了一把眼泪:“逍遥子,你为何要杀了我夫人! 当年,卿卿跟我走,不是她的错,是我动了心。 可此事已事隔多年,你怎么还不能放下,竟杀了她。来人,报官!” “是!”接着有人向府衙跑去。 凤浅浅戴着面纱,出了空间,站在人群中。 冷沐雪听到喊声,来到沈卿卿的房间,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母亲,跪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娘,娘,你怎么死了! 你怎么舍得放下女儿,离女儿而去! 娘······” 她的泪水如永不干涸的泉水,不住地流着。 宋子谦劝着:“小师妹,你要节哀,师母一定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要振作。” 冷沐雪用帕子拭了拭泪,站起来:“我娘是怎么死的,说!” 宋子谦看了眼冷春秋,低声道:“是,是昆仑派的掌门杀了夫人。” 冷沐雪怒视着逍遥子,拔下宋子谦的剑指着他:“说,你为何要杀了我娘! 你们毕竟是同门师兄妹,你怎么能忍心下手。” 逍遥子解释:“老夫没有杀沈卿卿! 冷春秋,我还真是低估了你,你竟然设局害老夫!” 顾长宁怒道:“冷春秋,想不到你堂堂掌门,竟卑鄙到如此地步。 是你派人把我师父引来,在我们来之前,你的夫人已经死了!” 第 159章水落石出 看热闹的一人说道:“逍遥子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定不会做出此事。” “不是他,他怎么能出现在冷夫人的屋子里。” “你没听说他是被叫来的嘛!” “叫你来你就来,都是情敌,那不是傻吗? 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他难道不知道冷春秋是一个阴狠狡诈之人。 狼摇摇尾巴,也当他是狗。 轻信人言,活该!” “完了,逍遥子这回是说不清了。” “·······” 吃瓜群众议论纷纷。 这时,几个官差走进来,“谁死了!” 所有人让出路,官差向屋内走去。 官差看到沈卿卿身上的鞭痕,又看到不远处的鞭子,他拿起来,问道:“这是谁的鞭子?” 冷沐雪刚想说,“是我爹的”,结果被宋子谦用力拽了一下,摇了摇头。 她明白了,闭上嘴。 宋子谦开口:“没见过。” 一官差怒道:“冷夫人身上全是鞭伤,这么打,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听到鞭子声!” 冷沐雪低下头,不敢言语。 她听到了鞭子抽打声,知道爹又在打娘。 这些年她也习惯了,甚至认为,娘犯了错挨打是对的。 宋子谦反驳:“师母已死,已抓到杀人凶手,官差,你们快把逍遥子抓起来。” 顾长宁辩解:“我师父没有杀人,是你们栽赃陷害,你们就不怕遭报应!” 冷春秋声音狠厉:“逍遥子,我知道你记恨当年沈卿卿嫁给我,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怀恨在心。 但此事已事隔多年,你为何还要杀了她!” 逍遥子气得胡子直发抖:“冷春秋,你贼喊捉贼。” 官差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来人,将逍遥子绑上,押走。” 两个官差将逍遥子五花大绑。 逍遥子看向顾长宁,“长宁,昆仑山交给你了。 以后别轻信人言,不要走师父的老路。” “师父!”顾长宁和洛长枫一起喊着。 一官差头又吩咐:“把尸体抬去府衙。” 凤浅浅在一边看着,她就要让逍遥子长记性。 看差不多了,走出来阻止:“官差请留步,杀人的是冷春秋,我有证据。” 冷沐雪看向凤浅浅,怒道:“是你,你这个小贱人,和逍遥子是一伙的。” 凤浅浅眉眼间又冷厉了几分,“官差,我能拿出证据,但你得先把冷春秋给绑了,别让他跑了。 他是华山派掌门,跑了可没那么容易抓到,证据全在这里。” 凤浅浅拿出手机说道。 几个官差相互看着,达成共识。 “冷掌门,得罪了!” 两个人上前,将冷春秋给绑上。 冷春秋瞪向凤浅浅:“小姑娘,事关生死,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凤浅浅声音冰冷:“全过程我都看到了,你的长子冷昭根本不是你的儿子,他应该姓林。 而沈卿卿身上的鞭子,全是你打的,包括你强行给她喂下毒药。 你戴了绿帽子,最后恼羞成怒一刀杀了她。” 冷春秋哈哈笑了几声:“姑娘,你继续编! 我夫妻恩爱多年,我怎么会舍得打她,一切都是逍遥子所为。” “冷春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 凤浅浅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对着官差和冷春秋。 里面传出沈卿卿与冷春秋的全部对话和她被打被杀的画面。 凤浅浅趁冷春秋不备,一把麻醉枪出现在手中,直接射在他的腿上。 心道:【这种无耻之人,不跑才怪。】 官差的头看向冷春秋:“你行,差点着了你的道,你竟然是杀人凶手。 来人,将冷春秋押去衙门,给逍遥子松绑!” 冷沐雪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走上前。 抓住冷春秋的手臂, 喊着:“爹 ,你为何杀我娘,为什么!” 冷春秋眼中泛着杀意:“因为你娘不忠,她生了别人的野种! 为夫一直最疼爱的儿子,竟然不是冷氏的子孙。 你娘就是一个水性扬花的荡妇,一个贱人,她该死!” 他怒视着逍遥子:“逍遥子,你还真是命大,这样也弄不死你!” 他气沉丹田,一用力,绑他的绳子被挣断。 冷春秋想纵身离开,刚抬脚,结果两腿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根本动不了。 他不解:我的腿怎么了。 凤浅浅嘴角轻勾:“动不了了吧,这不是怕你跑嘛! 我已经给你注射了麻醉剂,放心,量比较大,明日此时,你才能动。” 凤浅浅声音中带着威严,不容置疑:“还不带走,你们在等什么!” 官差吓了一哆嗦,“带走!” 冷春秋被押着向前走。 此时,他万念俱灰,一切都完了! 转身喊道:“宋子谦,你接任华山派的掌门,善待你小师妹。” “是,师父。”宋子谦心里高兴不已。 官差带着人离开。 整个酒楼炸开了锅。 “华山派的掌门怎么被抓了?” “他把夫人给杀了,还诬赖是逍遥子干的,这人真是缺了八辈子德了。” “·······” 逍遥子向凤浅浅深深鞠躬:“多谢姑娘今日相救,大恩不言谢。 日后若有用得着昆仑派的地方,我定会竭力相助!” 凤浅浅看了看他,微微点点头,向外走去。 一个闪身,回到醉仙楼。 逍遥子带着两个徒弟回到酒楼,他是一阵后怕。 如果没有那个姑娘的证词,自己必死。 宋子谦心里得意:我成掌门,比预想中提前了几十年,以后我就是华山派的掌门。 他感觉像梦一样,终于把师父熬走了。 如果不经历此事,指不定猴年马月掌门之位才能轮到我。 师父是真傻,想杀了师母,在哪里不行,非得在里杀他,还把官府招来。 师父,你放心,我思慕小师妹已久,定会好好照顾她。 这是泼天的富贵,师父努力了一辈子,成全我了。宋掌门,嘿嘿! 秦少游带着冷沐雪回到房间,劝着:“小师妹,你要想开些。” 冷沐雪趴在秦少游的怀中,“二师兄,我该怎么办,冷昭不见了,娘死了,爹也被抓走。” 说完,呜呜地哭起来。 “小师妹,二师兄会保护你。” “·······” 第二天中午,凤浅浅命珍珠把逍遥子叫来。 第 160章凤浅浅收宝 逍遥子来到凤浅浅的屋内,抱拳:“恩人!” 凤浅浅从衣袖中拿出令牌,说道:“逍遥子,你可认得此物!” 逍遥子伸手接过令牌,面上当即一惊:“昆仑玄火令。 玄火令乃是创派祖师所制。 拥有此令,可以号令昆仑,我和师父也只是在图纸上见过。 敢问恩人从何处得来这令牌?” 凤浅浅神色淡然,声音清脆:“一次因缘际会,我掉进一处幽谷秘境。 接受了云清祖师的传承,他成了我的师父。 听闻华山派要在武林大会之后,灭了你昆仑派,我才赶到这里出手相救。” 逍遥子连忙跪下:“太师叔祖在上,请受在下一拜。” “快快请起,在我面前,不需要那些繁文缛节。 昆仑有难处时,就到京城的神医堂找我,我叫凤浅浅。坐吧。” 逍遥子转身坐下。 凤浅浅指着桌上的十几瓶水,说道:“这是神力水,喝了以后,可以百病全消,天赋神力。 但也有副作用,让你的弟子喝下,明天比武希望可以力压群雄。” “多谢太师叔祖赠药!” “你别这么叫了,把我都叫老了。” “辈分不可乱。”逍遥子很执着。 凤浅浅也不去计较,又问道:“据说,昆仑山是一座仙山,每月都有佛光出现,你守着金山怎么还穷成那样。” 逍遥子解释:“您有所不知,师父早逝,那时昆仑派还有些家底。 师叔无心道人嫌师父没有将掌门之位传给他,便心生妒忌。 他利用我们参加武林大会之际,将守山弟子打晕。 又带着一伙人把库房里的金银全都卷走,不知去向。 从此,昆仑派的生活就一落千丈。 后来才知道,他创立了灵山派。 弟子也曾带人上门找他,可是他死活不认账。 并对弟子们大打出手,门中弟子都受了重伤。” 凤浅浅眼底泛起杀意,“无心道人,还真是无耻,够狠! 灵山派在哪里?” 襄阳城官道往西三十里处,北侧就是灵山。 “知道了,这次,我替你们清理门户! 武林大会之后,我随你们去趟昆仑山,看看有没有发财的路子。” “多谢太师叔祖。” 凤浅浅想到云清祖师给自己的那些宝贝,他一定不想看到昆仑穷成这样。 随手拿出几张银票:说道:“逍遥子,这是两万两银票你先收着,用作开销。” “不,太师叔祖,您的银子我不能收。” 凤浅浅莞尔一笑,“好歹你也叫我太师叔祖,我算是长辈,你收着吧。 在醉仙楼的吃喝费用,我已付过,你们放心吃。” 逍遥子恍然大悟,原来给他们上好菜的贵人是她,跪下:“谢太师叔祖!” 凤浅浅眸色凝重,沉声道:“不必言谢,我毕竞和昆仑有渊源! 看到你们吃的那么寒酸,也于心不忍。 你把神力水分给弟子们,让他们务必今晚喝下。 明日我同你们一起去武林大会。 此次,昆仑派要一战成名,扬眉吐气。” 逍遥子的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昆仑派名扬天下,那可是逍遥子最初的心愿。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受生活所迫,那点雄心壮志也渐渐淡了。 填饱肚子都成了问题 ,还想其他不切合实际的做什么。 逍遥子一脸兴奋,抱拳:“弟子告退!” 凤浅浅点了点头:“如果有人不敢喝,也不必浪费我用了几十种名贵药草提炼的神力水。” “是!” 逍遥子离开后,凤浅浅嘀咕着:“师父,昆仑山的宝贝,咱们得弄回来,不能便宜那些猪狗不如的家伙。” 凤浅浅说完, 一张地图出现在她手中。 她嘴角轻勾,一个瞬移去了灵山仙宫。 灵山半山腰的楼宇建的是富丽堂皇。 山间云雾缭绕,让人误以为是神仙住的仙宫。 她无暇欣赏景色,开始四处搜索。 凤浅浅犹入无人之地,来到库房,里面有金银珠宝,还有一些兵器。 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还放着几本昆仑派的武功秘笈。 凤浅浅气愤地骂了一句:“真他妈不是人,全都给偷来了,还让不让昆仑派活了。” 她一挥手,地面上空空如也。 凤浅浅又去了主屋,在无心道人的寝室和书房也是一顿搜索,还拿出金属探测器。 在她的一波操作下,灵山派穷得只剩房子。 凤浅浅把一座楼房点燃,拿出扩音器喊着:“快跑,杀手来了,来灭门了,快逃命啊!” 喊声很大,山上的人看到房子都着了火,还听到兵器的打斗声。 都快速回到自己的屋子,拿着银子往山下跑。 凤浅浅随手扔了一个炸弹。 “轰”的一声巨响,大地都被震得颤动起来。 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 凤浅浅嘴里念叨着:“下一个是谁呢? 冷春秋拐走逍遥子的女人不说,还把逍遥子往死里坑,差点被斩立决,其心当诛。” 她一个瞬移来到华山派的主院外。 躲进空间,开始寻找库房。 一个院子内有四人在把守,一人小声冲里面喊着:“你们快点。” “怕什么,掌门也没在,七八天后才能回来。” 凤浅浅向里面走去。 库房内有两个人,他们每人手中拿着一个布袋子,正往里面装银子。 一人道:“你说夫人会不会发现银子少了。” “不会,她只会往城中的绸缎庄跑,哪有时间管这里剩多少银子。 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早晚一天就得露馅,收银子。” 二人开始继续往袋子里装元宝,转眼间已经装了半袋子。 凤浅浅脸上噙着冷冷的笑意。 她一挥手,那一箱箱金银珠宝全都不见了,包括他们装银子的布袋子。 她又去旁边的屋子继续扫荡。 一人看到手中的钱袋子不翼而飞,地面上的宝贝全都不见了。 脸色吓得煞白,眼中满是惶恐,声音有些颤抖:“刘,大头,银子呢?” 刘大头一脸惊愕,看向双手,手里的银子呢? 袋子也没了。 再看地面,所有的东西全都凭空消失了,连根毛都没给留下。 他一脸懵逼:“东西呢?是谁把库房给盗了!” 第161 章神力水助攻 他们二人又去其他的屋子,结果那些药材和布匹及兵器,全都没影了。 二人像见了鬼,快速跑出屋子:“不好啦,银子被盗,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外面的几个守卫根本不信,一人怒道:“你们两个睡糊涂了,我们天天守在这里,东西怎么会没。” “千真万确,不信你们去看看。” 那四人半信半疑,走进库房,当时就傻了。 一人急道:“完了,什么都没了,掌门回来非杀了我们不可,怎么办,怎么办!” 几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刘大头一拍大腿:“有了,咱们跑,跑得越远越好,否则哥几个都得成刀下鬼。” 另一人说出心里话:“没有银子,我们举步维艰,能去哪里!” 刘大头粗声粗气:“笨,我们去搜屋子。 夫人的屋子里想必有些首饰和银两,还有掌门的书房也能有些好物件,拿出去当了。” 六人商量好,一起行动。 殊不知,那些银子首饰全都进了凤浅浅的空间。 他们两手空空,只好把同门师兄弟的屋子搜个遍,总算有了跑路的饭伙钱。 凤浅浅心满意足地回到醉仙楼,心里盘算着:【有时间得把除了金银之外的东西送去典当,留着也没用。】 ······ 逍遥子拎着神药水的袋子,在走廊里看到了顾长宁。 吩咐:“长宁,把你的师弟和三师叔都叫来,为师有话要说。” “是,师父!” 逍遥子说完,进了自己的屋子。 逍遥派此次共来了九人,除了逍遥子,还有他的三师弟药师青玄真人。 此次带青玄真人前来,不为别的,就为比武中有弟子受伤,他们能及时得到救治。 青玄真人武功平平,但医术不凡,在昆仑山一带小有名气。 平时治病救人,赚了银子贴补山上。 众人都到齐,逍遥子郑重道:“师弟,给我们送菜的是云清祖师的关门弟子,我们的太师叔祖。 她持有昆仑玄火令,听闻华山派要灭我昆仑,特来相救。 武林大会结束,她也会去昆仑,帮我们寻一条发财之路。” 二弟子洛长枫眨着大眼睛:“师父,太太师叔祖是不是白须飘飘,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逍遥子咳嗽了一声:“长宁,长枫,你们两个见过,就是昨晚帮为师作证的那位姑娘。” 洛长枫一脸质疑:“师父,您不是被骗了吧,她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顾长宁拽了他一下,“没准人家有仙药,返老还童了,实际她老人家已经一两百岁了。” 顾长宁表示赞同:“这个说法贴切。” 逍遥子也没有解释。 他指着桌面上的瓶子说道:“太师叔祖怕我们会战败,炼制了这神力药水,喝了之后,会力大无穷。” 他把副作用一事给省了。 顾长宁眼神闪烁,“师父,喝下神力水真能有神力吗?” 逍遥子面色冷厉,声音低沉而冷淡,像是从寒冷的冬夜中吹来凛冽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太师祖不会骗我们。 这可是她用了几十种名贵药材提炼而成,为了助我昆仑一战成名。 你们不敢喝,为师喝!” 众徒弟看到师父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喝起来。 他们也纷纷上前,拿起一瓶开喝。 青玄真人拿起瓶子闻了闻,里面的确有一些草药。 他眼神深邃如海,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语的清冷与孤寂。 心道:【如果这神水有问题,昆仑派也就团灭了。 只留我一人,也了无生趣,喝吧。 如果死了,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 他拿出一瓶,拧开盖子,一饮而尽。 逍遥子喝完刚坐下,就感觉身体有些热,他摸了摸额头上的汗鬓角,无意中碰到了头。 在放下手际,忽然看到手中抓了一把头发。 他当即有些懵逼,惊呼:“头发!” 其他人一起看向他。 逍遥子又摸了摸头发,结果是一摸一大把,头发扑簌簌的往下掉落。 他慌了,站起来:“怎么会这样。” 转瞬间,逍遥子成了光头。 顾长宁惊呼:“师父,您的头发全没了。” 其他弟子也下意识地都摸向自己的头发。 结果,他们的头发也是一摸掉一片,不摸都往下掉。 弟子们两手摸着光头,面露出惶恐之色,欲哭无泪:“师父!” 在顷刻之间,屋内的九人全成了光头。 墨发满地都是。 逍遥子有些无语,他想起太祖叔祖说过,这药水有副作用。 起初,他没觉得什么,可能是头痛脑热,又或是拉肚子之类的,虚不受补。 可万万没想到,没想到成了和尚。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此时心乱如麻,不想多说一句话。 顾长宁拿起一个空瓶看着,后面写了两行字,副作用:掉发,头发还会再长出来。 他哭丧着脸:“师父,头发还会再长出来的。” 逍遥子稳了稳心神,安慰:“不用在意这些细节,打败其它门派重要。 要以大局为重,光头怎么了,光头能强大,光头夏天凉快,光头的好处多着呢! 何况这瓶子上写着,头发还会再长出来。 长宁,把地上的头发扫了,为师一看就心烦。” “是!” 大家的心情无法形容,有抑郁、有气愤 、有伤心、也有无助。 逍遥子心里也是百味杂陈:“ 你们都出去吧,为师想静静。” 小六和小七还沉醉在痛苦之中。 洛长枫拎起他们的衣服,带他们离开。 万万没想到,竟然轻而易举地将二人举起来。 顾长宁看到一脸惊喜:“师父,二师弟竟然有了神力,一定是喝神力水的缘故。” 青玄真人喜上眉梢,“掌门师兄,物极必反,当拥有神力的同时,也会失去头发。 太师叔祖的神水果然有效,明日,我们必会扬眉吐气,大获全胜。” 众人又转悲为喜,纷纷走出屋子。 小二在走廊打扫,一脸茫然:【昆仑派的弟子刚刚进去都是好好的,怎么出来时都成了和尚,这是打算出家为僧啊!】 他无奈地摇摇头。 ………… 凤浅浅觉得无聊,带着珍珠和百合到大街上闲逛。 冷沐雪眼睛红肿,被秦少游和宋子谦扶着往前走。 几人撞见,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冷沐雪瞪着眼睛,眼眸中浮现杀意,随手拿起一个纸包。 开始破口大骂:“小贱人,都是你,害得本小姐家破人亡!” 凤浅浅当即变了脸色,怒斥:“你家破人亡与我何干! 是我让冷春秋把你娘打得遍体鳞伤,又一刀杀了她,还是我让你娘出轨生下别人的儿子。 你爹杀了你娘,还想嫁祸给逍遥子,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来杀我,来呀!就怕你没那个本事!” 冷沐雪一手持剑,眼露凶光,“你去死吧。” 说完,一把粉末向凤浅浅撒去······ 第 162章 香消玉殒 凤浅浅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掌风向外打去。 那些粉末丝毫没有伤到她,反而直奔冷沐雪而去。 宋子谦和秦少游见状,齐用力把粉尘打到一侧。 但凤浅浅的风力太大,毒粉大多数也扑到冷沐雪的脸上。 “啊,我的脸,我的脸!”冷沐雪喊着。 只见她的脸快速鼓起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脓包,大的脓包接着破裂流出脓血,又腥又臭。 “好臭!”凤浅浅吐槽。 冷沐雪哪还有心思对付凤浅浅。 她快速抓着脸,“好痒好痒,二师兄,救我!” 秦少游见状,忙拿出一粒解毒丹:“我只有这一粒丹药了,你快服下此药,虽不能解毒,但也能缓解一下毒性。” 秦少游看到冷沐雪沾上脓血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把药丸放在你口中。” “这毒传染!” 凤浅浅冒出一句。 秦少游听到这话,吓得手一抖,那粒药丸掉到地上。 冷沐雪开始咆哮:“药呢!” “掉了!” “捡起来!” “捡,捡不起来了。” 秦少游一脸的无助。 凤浅浅看到地上,开始捧腹大笑:“那粒药丸掉狗屎上了,可笑死我了! 冷沐雪,老天都不帮你!” 冷沐雪看到狗屎中的那粒药丸,气得直跺脚:“怎么办,怎么办!”冷沐雪咆哮着。 凤浅浅声音冰冷 :“你中的是一日落,今日太阳落山之后,便会香消玉殒,此毒无解。 你心思歹毒,害人不成终害己,报应!” 冷沐雪的脸像放在油锅上煎一样,疼得嗷嗷直叫。 “大师兄,你们去杀了她,是她把我父亲害死的。” 宋子谦劝着:“小师妹,不要任性,师父之死与她无关。” 冷沐雪眼中喷火,龇牙咧嘴,脓包的脸变得更加狰狞。 她如一头发了疯的狮子,怒吼 :“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 说完,拔出秦少游的佩剑,向凤浅浅身上刺去。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杀气,“找死!” 她一个闪身,顺势挥了一掌。 冷沐雪整个人不受控制直直地向前方扑去,重重地摔到地上。 她的脸上已血肉模糊,她用手抹了抹嘴,吐了一口,两颗门牙吐出来。 冷沐雪想死的心都有,她觉得五脏俱裂,一股暗流在胸口处不断地向上涌。 她拼命用内力压制,可是丝毫不起作用,紧接着一口黑血喷溅出来。 她躺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 冷沐雪给自己把了下脉,刚才用力导致气血逆流,如今,如今······· 她看了眼西斜的那轮红日,嘴里喃喃自语:“一日落,日落见亡魂,我还没有和二师兄成婚,还没去过京城·······” 她看向站在远处的秦少游和宋子谦。 用力喊着: “二师兄!” 秦少游来到她的身边,并没有抱着她。 冷沐雪叹了口气:“二师兄,我不行了。 我死后,把我葬在我娘的身边,我怕孤单!” 秦少游一手捂着鼻子,“小师妹,你放心,这一点我能做到。” 冷沐雪瞪向凤浅浅,一手指着她:“我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带着不舍,带着满腔的怨恨,闭上了眼睛。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好好活着不好吗?非得作死!” 百合请示:“主子,咱们还去逛吗?” “弄得一点心情都没了,还逛什么,回酒楼。” 她转身向醉仙楼走去。 ………… 天剑山庄的少主尹剑平一袭白衣,手中拿着白折扇,站在醉仙楼二楼的窗口,看着凤浅浅。 她一袭白衣胜雪,面色清冷,肤如凝脂。 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赤,头上也只插着一支梅花碧玉簪。 眸光如冰雪一般寒冷 ,似乎不沾染一点人间的烟火气。 他用手一指,“那位姑娘是谁?” 牛通摸了摸头,若有所思:“属下也不认识她,只见她与昆仑派走得很近。 她也住在这家酒楼,就住在楼上的雅间。” “去查!” “是!” 这时,一个姑娘走进来,看到尹剑平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处,她也向外看去。 心里骂道:“贱人,仗着自己有几分美色,就知道勾人。” 她双手把住尹剑平的胳膊,声音软软糯糯:“表哥,你在看什么!” 尹剑平用扇子扒拉开她的手,“梦晗,你这是做什么。” “人家没意思,就来找你。 表哥,姑母说,武林大会之后,我们就成亲。” 尹剑平脑中都是凤浅浅的身影,再看看眼前之人,没有可比性。 就应了那句话,货比货得扔。 他解释:“梦晗,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如果你执意嫁进天剑山庄,我便会离开这里。” “表哥,我有那么差吗?竟让你如此厌恶。” 于梦晗泪眼婆娑,一时间哭得梨花带雨。 尹剑平没有一句安慰的话,看她哭哭啼啼,反而心生厌烦。 “来人,送表小姐回去。” “哼,我不用你送,我自己走!”于梦晗满脸委屈,来了火气。 回到自己的房间,于梦晗气愤不已,把桌子上的茶盏全都摔到地上。 “表哥,你真行,竟然不娶我。 听雨,你去查外面打架的那个贱人是谁。” 听雨劝着:“小姐,奴婢说句不应该说的话,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才俊众多,可能有比尹少主更适合您的人。 少主的心里根本没有你,您一直这样固执下去,他也不会改变初衷。在他的眼中,只把你当妹妹。” 于梦晗越听越气:“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怎么可以这样。 就是那个女人,让表哥动了心,你快去打探。” 凤浅浅在屋中开着窗户,想着明天之事。 少许,珍珠在门外喊道:“主子,有个女子要见你。” “是谁?” “于梦晗!” “不认识,不见!” 于梦晗听到不见她,怒气上涌,“你给我出来,我有话同你说。” 凤浅浅走出房门,面上不带一丝感情:“你是何人,找本小姐有何事?” 第 163章爱到深处情更浓 于梦晗一手指着凤浅浅,那架势就是正室抓到了小三,气焰嚣张。 她一手指着凤浅浅,一边警告:“我告诉你,你离我表哥远点,否则,要向好看!” 凤浅浅声音狠厉:“你表哥是谁?” “天剑山庄的少庄主尹剑平。” 凤浅浅也听说过这号人物,“不认识!” 于梦晗见她不承认,怒火更盛:“你还敢说不认识。 我表哥见了你之后都魂不守舍的,也不娶我了。 都是你这个小贱人,勾走了我表哥的心。” 凤浅浅来了火气:“你如果再无理取闹,别怪本小姐不客气。” “你还不认!我表哥对你一往情深,你的心里竟然没有他,你太可恶了!” 说完,挥起手,上去就要给凤浅浅一巴掌。 凤浅浅脚比她的手还快,一脚将其踹倒。 “滚,我不认识你的表哥,再敢属狗的乱咬,小心我把你的嘴缝上。” “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嘛!” 她站起来,又挥起一拳,向凤浅浅打来。 凤浅浅随手一掌,掌风把她打到楼梯口。 珍珠无奈地摇摇头:【又一个找死的,这脑袋是不是都被门给夹了。】 此时,正好被牛通撞到,他忙速回去向少主禀告。 尹剑平到时,看到于梦晗被打倒在地,脸高高地肿起。 看到救星来了,于梦晗上前抓着尹剑平的袍角,哭起来:“表哥,她打我。”一手指向凤浅浅。 尹剑平躬身抱拳:“这位小姐,在下的表妹惹到您,请您见谅。” “你就是她的表哥,管好她,没事别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 尹剑平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梦晗,你又出来惹事。” 于梦晗语不惊人死不休,“表哥,就是她,你看到她就不想娶我了。” 尹剑平的脸是彻底丢尽了,怒斥:“你错怪这位姑娘,我并不认识她。 我只把你当成妹妹,没有其他。” 凤浅浅看着尹剑平,声音冷厉:“把你的人带走,不要脏了我的地。 如果她再敢无理取闹,你就替她收尸吧!” 那气势带着满腔的怒意,目光凛冽,眼神都似带着寒冰。 尹剑平毕恭毕敬揖手:“这位小姐,对不住了,在下马上把她带走。” 凤浅浅没有理她们,独自进了屋。 于梦晗站起来,“表哥,她打了我,你为何不替我报仇。” 尹剑平从来没这样丢人过,他拉起于梦晗向她的房间走去。 “你松开我,松开我,弄疼我了!” 于梦晗的手腕被抓着,她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到了屋内,尹剑平用力一甩,于梦晗摔倒在地。 他眼中喷火:“于梦晗,你不要无中生有。 那位小姐姓什么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想娶她。 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否则后果自负。 还有,我就是出家当和尚也不会娶你,你死心吧。” 说完,尹剑平一甩袖子离开。 于梦晗坐在地上,“为什么,表哥竟这么绝情! 我从小就喜欢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小姐,您不要生气了。” 于梦晗哭着:“听雨,我哪点差,表哥为什么不喜欢我。” 听雨劝着:“小姐,你要迷途知返,尹少主心里没有你。 即使你再努力也没用,只会让他心生厌烦,最后那点亲情都断了。 没有白衣小姐,还会有粉衣,青衣小姐,您别再自寻烦恼了。” 于梦晗呜呜地哭起来:“没有了表哥,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活! 姑母说武林大会之后,就让表哥娶我过门,可如今,成了泡影······” ············ 晚上,凤浅浅穿着睡裙,躺在床上还没有休息,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屋内。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凤浅浅坐起下地,一脸兴奋,“楚大哥!” 南宫璃看着她,眉似新月,目若星辰,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 莞尔一笑间,宛若一朵娇艳的玫瑰绽放双颊,美目光华流转,似是拢了半世的烟雨。 南宫璃上前轻轻环住凤浅浅纤细的腰,她则微微仰头,双眼闪烁羞涩。 他缓缓低下头,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瞬间燃起了火花。 那一刻,凤浅浅感觉全身像触电了一般,心怦怦跳得厉害,如十几只小鹿在乱撞。 南宫璃双手将凤浅浅揽入怀中,声音富有磁性:“浅浅,我想你了!” 睡裙本就松松垮垮,被南宫璃这么一拉, 露出了白皙的香肩和里面的文胸,三分之一的两处高耸也一览无遗。 皮肤细润如温玉,摄人心魄。 南宫璃的眼眸不自觉得往下看去,喉结动了一下,咽了一下口水。 浑身开始渐次燥热起来,将凤浅浅搂的更紧了。 他如蜻蜓点水般吻了几下凤浅浅的额头。 紧接着,那棱角分明的薄唇覆在她水润的红唇之上,贪婪地吮吸着她的甘甜······ 凤浅浅被滋润得脸上泛着红晕,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生命。 南宫璃感受到回应,愈加放肆大胆起来,抱起凤浅浅,把她放到床上,二人继续温存…… 南宫璃情难自控,欲火焚身,更加疯狂起来····· 凤浅浅看着他那架势,非要将自己拿下。 她手中忽然出现一枚银针,扎在南宫璃的脖子上,南宫璃直接昏倒。 凤浅浅看着自己的睡衣,“我这不是玩火嘛,以后得换件睡裙。” 凤浅浅一挥手,熄灭了烛火。 次日,晨星微曦,南宫璃醒来,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一晚上,他觉得胸口憋闷得厉害,有些呼吸困难,像被大石头压住一般。 他侧目看到毫无睡相的凤浅浅。 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胸前,一条腿放在自己的腿上。 【这是压了本王一晚上啊!昨晚,最后把持不住,后来,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摸了摸脖子,明白:浅浅把我弄晕了。 他看了眼天色,起身下地。 轻吻了凤浅浅的额头,拿出如意乾坤镜,消失不见了。 天明时分,凤浅浅醒来,没有看到南宫璃的身影,知道他又剿匪去了。 吃过早饭,带着珍珠百合,去了凤鸣山庄参加武林大会…… 第 164章 剑下抢人 历届武林大会都在武林圣地举行,上次在少林寺。 而凤鸣山庄的庄主陆鸣之一战夺魁,当上武林盟主。 这次武林大会便定在凤鸣山庄召开。 此人乐善好施,为人坦荡。 上山之人络绎不绝,名门正派都穿着统一的服装,或手持剑,或背着刀,都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凤浅浅、百合和珍珠随着人流,向山上走去。 两扇黑漆大门开着,上方镌刻着龙飞凤舞的四个金漆大字“凤鸣山庄”。 门两侧有两个三尺多高的石狮子,脖子上系着红绸。 院内极为开阔,早已搭建起一座擂台。 擂台四周插着着各色旌旗,随风飘扬,气势恢宏,两侧,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的桌椅。 桌子上写着名字,按上次排名的顺序落座。 掌门级别的坐第一排,弟子和其他人员坐在后排。 有三人坐在擂台之上,一人是德高望重的少林寺释空大师。 另一人乃是武当派的掌门太清真人,还有上一任武林盟主陆鸣之。 转眼间,各门各派已落座,昆仑派上次倒数第一,位置靠后。 凤浅浅来到近前,逍遥子众人皆躬身抱拳。 “太师叔祖,您坐在这里。”逍遥子把主位让出。 凤浅浅看了看,“不必,我坐后面即可。” “不行,那委屈了您。” 凤浅浅淡然一笑:“坐哪都一样,我给你们坐镇。” 天剑山庄在昆仑派斜对面的位置,尹剑平上下打量着凤浅浅。 旁边天山派的大弟子秦暮风也扫视着凤浅浅。 问道:“尹兄,逍遥子怎么对那个小姑娘那么恭敬!” 尹剑平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不知她是什么来头,不过即使来头再大,也改变不了昆仑派的排名。 这么多年,它们稳居倒数第一,从来不曾动摇过。” 凤浅浅坐好后,问身边之人: “顾长宁,哪个是无心道长?” 顾长宁指了指前方,“那里便是灵山派,坐在首位的便是。” 看到人都到齐了,陆鸣之站起来,声音浑厚有力:“今日,天朗云清,惠风和畅。各路英雄齐聚一堂,共襄盛举。 武者,非但技也,更在德也,当以德为先,以武辅德。 武道之技,千变万化,各派各门,各有千秋。 武道之用,在于扶危济困,以武安民,以武护国。” 台下掌声响起。 “今日,在我凤鸣山庄召开武林大会,要选出武林盟主的人选。 后生可畏,也要看看这三年来,有哪些青年才俊会脱颖而出。 在比武中不得使用下三滥的手段。 否则,在武林大会上永久除名,现在开始抽取对战牌。” 逍遥派根本没有抽的机会。 等抽完后,陆鸣之开始宣布。 第一场:蜀山派对战恒山派。 蜀山派大弟子简义和恒山派弟子陈显飞身纵上擂台,相互抱拳:“请!” 陈显手持长剑,剑身泛着凛冽的寒光。 简义则紧握长枪,枪尖如龙吐芯,气势汹汹,仿佛能刺破苍穹。 四周观众屏息以待,气氛紧张至极。 陈显身形一变,瞬间化为一道流星,剑光将空气撕裂,直指对方心脉。 简义见状,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燕,灵巧避开剑芒。 同时长枪横扫,带起一阵劲风,直取对方腰间。 陈显一字马凌空纵起。 二人丝毫不让对方,打斗在一起…… 剑光枪影交织,剑尖与枪尖不时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时间火花四溅。 围观人群中的喝彩声、惊叹声此起彼伏。 突然,陈显身形一顿,剑势骤变,使出了一招“流星追月”,剑光如银河倾泻般直奔简义而去。 简义还没反应过来,向后方纵去,结果纵出界,掉下擂台。 武当派掌门人宣布:第一局,恒山派胜。 第二局,灵山派对战昆仑派。 凤浅浅一听,寻思着:这签抽的,同师门大战。 灵山派无心道人直接上场。 逍遥子看向大弟子:“长宁,打不过就跑,千万别受伤,他太狠。” 顾长宁点点头,持剑起身跳到擂台上,抱拳:“请!” 无心道人撇了撇嘴:“你师父逍遥子怎么不敢上来,怕我打死他。” 说完,不等顾长宁拔剑,一剑劈向他。 台下的蓝灵儿喊着:“老头也太缺德了,人家还没拔剑呢。” 顾长宁一个纵身跃起,青锋剑出鞘,挥剑劈向无心道人。 无心道人举剑抵挡,可那剑的力气太大,他的虎口当即被震裂。 他一个侧闪,躲到一处。 随手一枚极细淬了毒的针扎在顾长宁的腿上。 顾长宁当即觉得一条腿失去了知觉。 凤浅浅一见,[完了,中毒了!] 她趁人不备,冰魄剑出现在手中。 无心道人转身之际,朝行动不便的顾长宁的身上一划。 一道长长的口子斜贯在他的脊背上,衣服被割开,血流出来。 无心道人冷冷道:“来打我呀,站起来,懦夫!” 顾长宁此时两条腿都没了知觉,只能任人宰割。 又一剑刺向顾长宁的腹部,待拔剑之时,一股鲜血喷出来。 速度之快,只在眨眼间。 “啊!” 顾长宁惨叫一声。 无心道人狞笑着…… 这众人只见一白衣女子持剑凌空纵过,出现在擂台上。 将要刺入顾长宁的长剑挑开,如一股强劲的风,无心道人纵身后退。 好不容易才把住剑,没让它飞出去,但被震得五脏受损,嘴角流出血。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杀气:“无心道人,今天,本尊就要替昆仑派清理门户。 来人,将顾长宁带下去。” 凤浅浅拿出一粒止血丸让顾长宁服下。 洛长枫带着几个师弟将顾长宁抬下去。 无心道人擦了擦嘴角的血,面目变得狰狞:“你是从哪里跑来的丫头,竟敢在这里口出狂言。” 凤浅浅声音清冷 :“按排名,你得叫我一声太师叔祖。” “我呸!一个黄毛丫头竟敢在这里妄自尊大。” 凤浅浅手中出现一枚昆仑玄火令,对着少林的释空大师说道:“各位,多年前,无心道人是昆仑派的弟子。 他趁逍遥子参加武林大会之际,带着人洗劫了昆仑的库房,将门中弟子打伤,从此昆仑派一落千丈。 我乃是昆仑派的弟子,今天就要清理门户。” 一人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二十多年前,突然崛起灵山派,原来是偷了人家银子建的,真是无耻至极。” “这样的人,就应该杀了。” 凤浅浅把玄火令收起,挥起手中的冰魄剑,直接朝无心道人砍去。 剑芒寒气逼人,无心道人连忙用剑抵挡。 他的剑瞬间被冻住,接着成了碎片。 “啊!” 他大喊一声,随手飞出数枚毒针,冲凤浅浅而去。 在场的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凤浅浅另一只手一挥,一些毒粉和那些毒针直奔无心道人。 毒针一根不剩,全都扎在无心道人的身上。 凤浅浅喊了句:“无心道人,你竟敢用毒针害我,现在尝尝自己毒针的滋味吧。” 凤浅浅手执冰魄剑,运力手腕,剑风再次扫向无心道人…… 第 165章 打成冰碴 凤浅浅的冰魄剑一出,剑光闪烁,寒气席卷四方。 一些人不禁打了个哆嗦,功力强之人,忙运用内力御寒。 地面躺着的无心道人瞬间冻成了一座冰雕,接着身体快速碎裂。 地上散成一堆冰。 众人惊愕。 一人惊呼:“一个大活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成了冰碴。 这武功得有多强,此女子无人能敌!” 又一人感叹:“这次终于见识到了盖世神功。 谁敢惹她,瞬间让你化成冰。” 五毒教主蓝灵儿高呼:“大姐姐威武,大姐姐霸气!” 凤浅浅扫了她一眼,她有种错觉,怎么好像见到了凤沉鱼,有段时间没见她了。 释空大师不知说什么才好,走上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施主何苦杀了他,废了他武功便是。”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杀气,眸光似寒潭般幽冷:“我不杀他,难道就任由他射出数根毒针杀我! 你可以派懂医之人,查开顾长宁身上中了什么毒,为何他的腿都不能动了。 还是同门一脉相承,你可见无心道人对后辈手下留情。 昆仑山过了二十年苦日子,朝不饱夕,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他却过着人上人的生活,无德,无人性,无人品,他死有余辜。 哪个人想为他报仇,尽管放马过来!” 释空大师哑口无言。 灵山派的几个弟子有共同的心声:师父武功那么高都没命了,自己还是别出头,保命要紧。 凤浅浅来到灵山派的坐位前:“你们不为无心道人报仇吗?来杀我吧!” 这句话极具挑战性,气焰嚣张。 灵山派的弟子吓得不敢言语,都低下头。 凤浅浅冷哼一声:“怎么,不敢了! 你们听好了,以后,昆仑派有本尊罩着。 哪个门派敢欺负他们,我就灭其满门!” 她像是说给灵山派听,但更像是给其他门派敲响警钟。 “厉害!”蓝灵儿又在那喊起来。 凤浅浅看了她一眼,她和凤沉鱼应该是亲姐妹。 众人被成功震慑住。 武当派掌门太清真人一手捋着花白的胡子,称赞:“真是后生可畏!” 凤浅浅再度开口:“我清理完门户了,你们比武继续!” 说完,她跳下擂台,回到自己的座位。 凤鸣山庄的人忙上台打扫。 太清真人宣布结果:“第二局,昆仑派胜!” 凤浅浅问道:“顾长宁呢?” 逍遥子回禀:“回太师叔祖,已将他抬去厢房治伤。” “带路,我去看看。” 凤浅浅命令。 洛长枫站起来:“这边请!” 凤浅浅随着他来到厢房。 顾长宁躺在床上,浑身都是血,已经昏迷。 青玄真人站起来:“太师叔祖!” 凤浅浅面上清冷 ,“你们都出去,珍珠守着门,百合过来帮忙,我给他治伤。” 其他人听话地走出去,珍珠守在门外。 凤浅浅给顾长宁打上麻醉针,服下解毒丸。 一挥手,带着顾长宁和百合进了空间。 她和百合换上无菌服。 凤浅浅先清理完他的伤口,又把伤口缝合,上面涂抹了灵泉药水,伤口快速愈合。 又让其侧身,往后背的刀口淋上灵泉水。 一刻钟过去,伤口已长出新肉。 凤浅浅让百合往他的腹伤口处涂抹灵泉水,又挂上吊瓶。 看差不多了,凤浅浅收拾好一切,带着二人出了空间。 凤浅浅推开门,“你们进来吧,留下两人。 百合,等打完针,把针拔掉你再离开。” “是,主子!” 洛长枫留下两名弟子照顾长宁。 后面还有比赛,随着凤浅浅一起离开。 擂台上又开始对打,不过,他们已经没了斗志,打得也心不在焉。 各大门派心里都明白,今年的第一,就是昆仑派。 凤浅浅刚坐下,蓝灵儿就来到凤浅浅的身边。 声音娇柔婉转:“大姐姐,我是五毒教主蓝灵儿,我要和你做朋友。” 凤浅浅看着眼前的女子,十六七岁的模样,头上戴着银角冠,脂光如玉。 眼睛极大,眸如点漆,手腕处还盘着一条青蛇。 她早就听说过五毒教主是个小姑娘,父母游山玩水去了,就把五毒教扔给她们唯一的女儿。 蓝灵儿要强,性子刚烈 ,武功很高,灵敏精明,手段狠辣,精通各种毒术。 喜欢配制各种剧毒,更能炼制蛊毒。 她上前拉住凤浅浅:“你快说同不同意。 我能炼制各种毒,你不亏。 我这个人就是急性子,初次见面,我说这些话有些唐突,可是开完武林大会,我就找不到你了。 ” 凤浅浅可能习惯了凤沉鱼,也喜欢蓝灵儿直来直去的性子,跟她说话,不用拐弯抹角。 只不过,五毒教主要比凤沉鱼狠辣很多。 凤浅浅声音温婉:“好!” “大姐姐,武林大会之后,我带你去苗疆。”蓝灵儿脸上笑容绽放。 凤浅浅声音清脆:“我得去昆仑山。” “我也去!”蓝灵儿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似乎觉得这话太直接了,又补了句:“我帮你们驱除毒虫。” 五毒教主,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无人敢惹。 不是她们武功有多高,而是太能下毒,谁要是惹了他们,追着下。 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被他们下了毒,轻者躺个一年半载,重者一命呜呼,这谁能受得了。 人人都避而远之,不想与五毒教有丝毫牵扯。 凤浅浅淡然一笑,“你要是没事,就随我去。” “太好了!”蓝灵儿一脸兴奋。 台上继续较量,第一轮结束后,明天进行第二轮比赛。 蓝灵儿也不顾形象,挽着凤浅浅的胳膊说着苗疆的一些事往回走。 凤浅浅寻思着:凤沉鱼和蓝灵儿要是在一起,会是什么样,那绝对热闹。 “大姐姐,你住在哪里?” “醉仙楼!” “我也住在那里!” 凤浅浅眉眼含笑:“你叫我一路的姐姐,我请你吃饭。” 蓝灵儿是一脸的欣喜。 第166 章以血前耻 到了醉仙楼,蓝灵儿回到自己的屋子,把银冠摘下,拿了几样解毒丸。 青蜈使玄湘劝着:“教主,您那么相信那位姑娘吗?” “相信,不知为何,就是喜欢她,属于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那种。” 玉蟾使风瑶有些无奈。 她们也知道教主的性子,认准的事谁也改不了。 蓝灵儿蹦着跳着来到凤浅浅的门外:“大姐姐,你在不在,我来了!” “进来吧。” 凤浅浅也服了:在京城有个凤沉鱼,在外面有个蓝灵儿,这就是两个跟屁虫。 凤浅浅打开门,尹剑平出现在门口,抱拳:“昆仑派的这位小姐,您收徒弟吗?” 蓝灵儿转身,眉头蹙了蹙,饶有兴趣:“你的意思让我大姐姐收你为徒。 这个好办,只要你过了我这关就行。 你每天给我试毒,九九八十一天后,你如果还有命在,我大姐姐就收你为徒。” 说完,摘下手腕上盘着的一条青蛇,朝尹剑平的身上扔去。 “啊!” 尹剑平往后一闪身,吓得一哆嗦。 他最怕这些爬来爬去的家伙,吓得快速往楼下跑去。 “回来呀,怎么还跑了,快回来,我的小青还饿着呢。” “就当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疯了,这个疯女人。” “小青,回来吧!”蓝灵儿喊了一声。 小青蛇又快速爬到蓝灵儿的脚下,她弯腰把小青放在手腕上。 凤浅浅不知说她什么好,用手指刮了一下蓝灵儿的鼻子,“你呀,别把他吓出病来!” “我才不管呢,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 他还想来拜师,不是异想天开嘛! 谁想来拜师,我就吓死谁!”蓝灵儿嘴角挂着得逞的笑。 二人走进屋内,蓝灵儿拿出几个小瓶子,声音温柔:“大姐姐,这几瓶药是我炼的解毒丸。 你戴在身上,万一哪天要是中毒了,直接服下,可以解大部分的毒。” “多谢灵儿!” 凤浅浅拿起一瓶闻了闻,的确是解毒的好药,而且价格不菲。 她来到衣柜前,从空间拿出一些鱼片、牛肉干、麻辣小吃等小食品,装满一大袋。 她拎着袋子说道:“这里是一些小吃,你看喜不喜欢?” 蓝灵儿从来没见过这种包装,花花绿绿的,面上当即露出笑容:“谢谢大姐姐,我先走了!” 抱着大袋子就离开。 “灵儿,我请你吃饭。”凤浅浅喊了一句。 “不用了,不用了!” 凤浅浅彻底无语,凤沉鱼也这样,她也习惯了。 蓝灵儿回到屋子,把那些好吃的分好类。 每一种挑出一袋,放在一边,其他的又重新放回袋子。 她把挑出零食都剪开,坐在椅子上开始一袋袋吃着。 不时地说:“水,快倒水, 可辣死我了,好吃,太好吃了!” 到了午饭时间,珍珠在门外喊着:“蓝教主,我们家主子请你下楼吃饭。” “不吃了,我不饿。” 桌上放着一些空袋子。 到了晚饭时间,百合又来催她去用饭。 她依旧是那句:“我刚吃饱,不饿。” 百合回去复命:“主子,蓝教主说她不饿。” “灵儿也是个吃货!” 她不来算了,去准备几道小菜,咱们就在这屋子里吃。” ………… 尹剑平下楼之后,快速跑到自己的屋子。 嘴里喊着:“蛇,蛇太可怕,太吓人了!” 整个下午,尹剑平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 牛通见状,少主虽有责任,但五毒教主也不能拿蛇吓少主。 他左思右想之后,还是敲响了凤浅浅的房门。 “这位小姐,在下是天剑山庄的人,有事求见。” 凤浅浅一听,便明白来人的意图,吩咐:“进了吧。” 牛通有礼貌地抱拳:“小姐,我家少主是尹剑平。 向您拜师时被五毒教主吓坏了,回去几个时辰,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能否请五毒教主给看看。” 凤浅浅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此事毕竟与自己有关。】 她声音干脆:“我去看看。” “谢小姐。” 凤浅浅随着牛通来到尹剑平的房间,只见他曲膝坐在床角,两手摸着头,被吓坏了。 凤浅浅把了下脉,他中了蛇毒,又受到了惊吓。 随手拿出两粒药丸,一丸解毒,一丸压惊。 嘱咐:“把这两颗丹药给他服下就没事了。” “多谢小姐。” 牛通听话的把丹药给少主服下。 须臾,尹剑平不再言语,静下心来。 看到他没事了,凤浅浅才向外走去。 回去后,珍珠抱怨:“这五毒教主也太狠了。 万一把他吓死了,天剑山庄还得找咱们算账。 明天我得告诉她一声,想做主子的妹妹,不能随便拿毒物吓人。” 凤浅浅没有反驳。 ………… 第二日,各大门派来到凤鸣山庄进行第二轮的比赛。 今天,昆仑派要对阵崆峒派。 逍遥子看了看一众弟子,点名:“洛长枫,你上去与他对战。 上次,你输给了宋青城,这次一定要赢了他。” “是,师父!” 洛长枫一个纵身,飞身来到擂台。 崆峒派的宋青城一身黑衣,面上露出不屑。 开始嘲讽:“手下败将,三年前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这次竟然又遇上你,这次要将你打得落花流水,让你一辈子走不了路。” 洛长枫开始还击:“今天,谁输还不一定呢。” 二人同时拔剑,手中长剑寒光闪烁。 “开始吧!”宋青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向洛长枫疾冲而去。 长剑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尖锐的啸声。 洛长枫不慌不忙,向一侧纵身一躲,避开了那雷霆万钧的一击。 随即,他右手轻抬,指尖轻点剑柄,剑光一闪。 竟在瞬息间出现在宋青城的身前,一剑就要刺穿他的肋骨。 宋青城冷哼一声,几乎是在剑尖贴上肌肤的瞬间,他扭曲身体。 同时左手成拳,携着风雷之声,猛击向洛长枫的背心。 洛长枫仿佛早已料敌先机, 凌空踏步,生生躲过了那一拳。 他在空中旋身,待落下之际,长剑挥洒。 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直接劈向宋青城。 宋青城横剑阻挡,只听咔嚓一声,他手中的剑被砍成两段掉落,虎口处也震裂。 在他还没有回神之际,洛长枫又一记长拳,直接打在宋青城的胸口。 宋青城向后退了十几米,接着扑通一声倒地。 在座的人都骇然,他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洛长枫带着三年前满腔的愤怒,挥起拳头,照着宋青城的身上是一顿猛揍,直到他呼吸微弱。 最后双手举起宋青城,直接将他扔出去。 人们只看到一道黑影飞出,至于飞到哪里,还得找。 各大门派都震惊:“力气怎么这么大,竟把人扔没影了。” 崆峒派的掌门吩咐,“快去找你们的大师兄!” 武当派掌门喊道:“此局昆仑派胜。” 第167 章 浅浅霸气 洛长枫回到座位,凤浅浅夸赞:“不错,下手就要狠。” 此次比赛,逍遥子原本没有太多的想法,只要不是倒数第一就好,如今竟然杀进了前四。 场上继续比着。 这时, 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青龙派对战昆仑派。” 逍遥子看着几个徒弟,语重心长道:“本来应该顾长宁上阵,可是他如今病成这个样子,曲长凌,你上吧。” 曲长凌指着自己,“师父,你好好看看我,我行吗?” “你有什么不行的,哪顿饭少吃了,上吧,别被打得太惨就行。” 曲长凌双手攥着拳头,还给自己打气:“师父说我行,我就行。” 青龙派的大师兄楚明修踏步跃出,凌空一个翻身落到擂台,震得整个台子都抖三抖。 曲长凌拿着刀,上了擂台。 二人互相抱拳:“请!” 曲长凌小声道:“楚明修,咱们点到为止,你别把我打得遍体鳞伤。” 楚明修微微点头,忽的腾空跃起,刀光闪过,直接向曲长凌劈来。 “这么狠!”曲长凌吐出三个字。 他一个就地十八滚躲过一劫。 他还没有站起来,楚明修的大刀又向他砍来。 “还让不让人活了。”曲长凌发泄了一句。 逍遥子都没脸看了。 曲长凌又滚了一圈,接着一招蛟龙出海,直奔楚明修而去。 楚明修没想到他来这招,凌空跃起,躲过。 接着,他手一扬。 曲长凌见一些粉末飞过来,想屏住呼吸,可为时晚矣。 头当即晕晕沉沉。 楚明修在落下之际,照着他后背踢去,连踢数下。 曲长凌连连后退,跌落台下。 逍遥子忙命徒弟把曲长凌扶回来。 凤浅浅看其嘴唇发黑,为其把脉,“原来是中毒了。” 她拿出一粒百毒丹,递给逍遥子,“让其服下。” 武当掌门问道:“昆仑派还有没有人上场。 如果没人上场,这场就是青龙派楚明修胜。” 凤浅浅看了眼逍遥子,他无奈地摇摇头,“无人可用了。” 凤浅浅随手拿出蚀骨鞭,飞身来到擂台之上,气势恢弘,声音冰冷:“昆仑派凤浅浅应战!” 武当掌门看到又是她,点点头。 “楚明修,没想到你们青龙派也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用毒,冲我来吧。” 凤浅浅也不等楚明修反应过来,一鞭子带着雷霆之势,直接将其打倒在地。 “啊!”楚明修发出一声声惨叫。 凤浅浅接着反手又是一鞭。 在收鞭之际,鞭子倒刺上勾起的肉屑甩得到处都是。 有人感觉脸上有东西,摸了一下,当即恶心起来,“是楚明修的肉!” “再下毒!”一鞭子。 “啊······” “输不起就别玩!”又一鞭子。 “你白活了,被女人打一顿。”又是几鞭子打下去。 只见楚明修的身上血痕纵横交错,肉都张开了嘴,鲜血直流。 众人骇然:这也太狠了! 凤浅浅带着愤怒,一鞭子将其卷起,接着向空中打去。 一时间,狂风大作,风沙落叶满天。 人们都用袖子遮住了眼睛,都在纳闷:怎么忽然起风了。 待风停之际,看向台上,两个人消失不见了,只听到空中不断地发出惨叫声。 众人抬头向天空望去,只见一黑一白两个点,那个黑点越来越大。 在快落地之时,凤浅浅用鞭子一卷,防止他摔死。 再看楚明修,已被打得面目全非,骨头尽断,哼哼着。 “还下毒吗?” 楚明修无力地摇着头。 “敢对我昆仑派的弟子出阴招,这就是下场。” 释空大师念了句:“阿弥陀佛,施主戾气太重,何必如此!” 凤浅浅听到,扫了他一眼:“对待无耻小人,还讲什么佛心! 我欲成魔,佛奈我何!” 说完又甩出三鞭子,抽到楚明修的身上。 一些人看着,都觉得自己身上都疼。 一致认为:她简直不是人,是魔鬼,要是我上去也得挨揍。 以后见了昆仑派的人,还是躲着点,这尊煞神惹不起。 凤浅浅一不做,二不休,声音狠厉:“还有哪个不怕死的上来与本尊较量一番!” 青龙派的人都低着头,他们看到楚明修的那身伤,估计这辈子是废了。 也有人腹诽:该,谁让他用毒,揍他也不多。 “各大门派,还有谁不服,与我一战。 如果没人上台,那我们昆仑派可赢了!” 台下无人应答 。 武当派掌门开口:“我武当派不参加,少林寺是否派人上场?” 释空大师看看自己的弟子,回答:“少林寺不参加。” 太清真人宣布: “本次武林大会昆仑派独占鳌头,排名第一,武林盟主是逍遥子。” 逍遥子做梦都没想到还有这好事,能当第一,还能混个武林盟主当。 自己门派吃饱都成问题 ,哪有时间当什么劳什子武林盟主。 他站起来,开口:“各位,我逍遥子并没有大的志向,无心当武林盟主,你们还是另寻他人。” 逍遥子的想法,凤浅浅不管,他自己决定就好。 山上都穷得快揭不开锅了,哪有时间管别的。 释空大师和武当掌门、凤鸣山庄庄主商量过,只要有凤浅浅在,武林大会年年就是给她办的,也没必要再开了。 释空大师当众宣布,“既然昆仑掌门不想当这个盟主,以后不再举行武林大会。 有大事时,少林寺会广发英雄帖齐聚少林。” 由于凤浅浅的参加,生生把武林大会开成了最后一届。 蓝灵儿一脸兴奋:“大姐姐威武,你太厉害了。” 逍遥子抱拳:“多谢太师叔祖出手,才让我昆仑扬眉吐气。” 凤浅浅微微点头,“你们何时回昆仑?” “明日!” “我同你们一起回去。” 这时,五毒教的青蜈使玄湘来到蓝灵的身前,小声嘀咕着。 蓝灵儿脸色大变,“好大的胆子。” 凤浅浅问道:“灵儿,发生了何事?” 蓝灵儿笑了笑:“没事,几个不法之徒想造反。” “用不用我帮忙?”凤浅浅问。 “不必,如果几个小喽啰都弄不死,这个教主我也不必当了。 大姐姐,告辞。 他日,我闲暇时,定会去京城找你。” “好!” 蓝灵儿带着人急匆匆地走了。 凤浅浅也回到醉仙楼。 第二日,她要去昆仑山…… 第168 章昆仑山的摇钱树 昆仑派的三辆马车停在醉仙楼外。 逍遥子恭恭敬敬地来到凤浅浅的面前:“太师叔祖,您坐第一辆马车。” 凤浅浅微微颔首,上了马车,珍珠和百合坐在马车两侧。 一行人出了城。 到了城外,凤浅浅脑中想着昆仑山的位置。 她一挥手,众人出现在昆仑山下。 洛长枫喊了句:“师父,前面就是昆仑山。 咱们刚出城,怎么就到了。” 逍遥子撩开车帘,大吃一惊:“这么快就到了,这是遇上神仙了!” 凤浅浅并没有言语,下了马车。 昆仑山被誉为“万山之祖” 。 站在昆仑山脚下,抬头望去,只见山峰高耸入云, 山势险峻,峭壁千仞,山间云雾缭绕。 山下有门房,有弟子把马牵走。 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攀登,苍松翠柏掩映着山间的小径,曲径通幽。 山间溪流潺潺,清澈见底,不时传出几声鸟鸣。 昆仑派的院门早已斑驳不堪,有的地方依稀能看出漆的颜色。 门上方,匾额上的字迹已模糊不清,只能隐约辨认出“昆仑派”三个大字。 院内有几座楼宇,也是历经沧桑。 大多墙的砖石剥落,露出斑驳的墙面,墙上的青苔和藤蔓交织在一起。 屋顶的瓦片参差不齐,有的已经缺失,露出黑洞洞的屋顶。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 逍遥子忙上前:“太师叔祖,让您见笑了。” “无妨!” 管理大厨房的管事走出来:“掌门,您可回来了! 山上的米快没了,最多只够大伙喝一天粥,又得下山采买了。” “太师叔祖到了,你们下山去买点肉鱼。” 逍遥子从衣服中拿出十两银子。 凤浅浅神色淡然:“我四处看看。” “太师叔祖请随意!” 凤浅浅说完,向一侧走去。 她来到一棵树下,对珍珠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 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凤浅浅从空间里兑换了一些米、面、油、鸡、鱼、肉和一些青菜。” 她接着出现在大厨房,一挥手,那些吃的都放在屋内。 又一路找到昆仑山的库房,挥了挥手,灵山派的东西全都出现在库房,摆了一地。 她再次悄然离开。 凤浅浅回到树旁,对珍珠说道:“走,靠山吃山,四处逛逛。” 三人一路向后山走去。 后山,到处杂草丛生,只有一条路,像是砍柴走的小路。 “哗哗哗”不远处传来水声。 凤浅浅循着声音看去。 在碎石枯枝败叶间,一股泉水喷溅而出。 凤浅浅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走到泉水的旁边。 她提起裙裾蹲下身, 指尖触到水的一刹那,寒意刺骨,又倏然化作温润的暖流,漫过掌心。 她觉得水有些不同,拿出一个纸杯,装了半杯水,拿到空间里化验。 化验的结果令她欣喜万分,当即吩咐:“珍珠,百合,咱们把泉眼旁边的枯枝都清理了。” 三人说干就干,很快,泉眼周围都被收拾干净。 凤浅浅又测了流到林间的清泉水,发现那里的水如果喝了,只能中毒。 所经之处,有一些不知名的毒草。 凤浅浅看着这眼清泉,又看向旁边的山林,若有所思。 “珍珠,我们回去。” 说完,她一挥手,三人出现在昆仑派的林中。 逍遥子坐下刚喝了一口茶,大厨的管事就跑进来。 脸上盈满笑意: “掌门,不用下山采买了。 不知为何,厨房内多了很多米饭和鱼肉。” 逍遥子眉头一拧,“你眼睛花了吧,哪能有这好事。” “千真万确,不信您自己去看看。” 逍遥子放下茶盏,快步向厨房走去。 当看到厨房地上一袋袋粮食时,也是一脸懵逼。 他还没回过神,管库房的人也跑来:“掌门,你快去看看,库房里全是宝贝。” 逍遥子又去了库房。 管事打开一个箱子:“箱子里全是现银。” 逍遥子看到一个盒子有些熟悉,打开一看,竟然是昆仑派的武功秘籍。 兵器有的是昆仑山,有的不是。 他彻底迷糊了:“这里的东西有一半是昆仑山的,另一些来自哪里不得而知。” 洛长枫走进库房,“师父,太太师祖叔让你去前院 。” 逍遥子点点头,命令:“长枫,你们几个点点库房里到底有多少东西,登记在册。” “是,师父!” 库房的管事今天兴奋不已,双手合十,开始四处拜着。 他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我们再也不会过穷日子了,是哪位大神帮了我们昆仑派。” 逍遥子来到凤浅浅的面前:“太师叔祖,山上发现了两件怪事。” 凤浅浅眉毛微挑:“什么事?” 逍遥子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不知为何,库房里多了很多金银,厨房里也有米有肉。” 凤浅浅淡然一笑:“物归原主,多的只是利息,放心用吧。” 有了凤浅浅这句话,逍遥子放心了。 话虽未明说,但他知道是太师祖给昆仑报仇了,抢走的东西要加倍奉还。 “我们到屋子里说。” 逍遥子忙带着凤浅浅去了议事堂。 凤浅浅直入主题:“我发现后山有一眼清泉,那就是一个聚宝盆。” 逍遥子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泉水有强身健体的功效,能祛除疤痕。 用它洗脸,可以使面部白皙柔嫩光滑抗皱。 泉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把泉水装在瓶子里出售,是一本万利。 咱们再宣传,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天下皆知,这就是棵摇钱树。” 逍遥子大喜:“那可太好了。” “那你看看,昆仑派如今破败的样子,哪个人能相信这水有奇效,一定认为是骗人的。 必须让昆仑山焕然一新,成为世人眼中的一座仙山,要以新面貌示人。 我设计一张图纸,把房子装修一番。” “一切有劳太师叔祖,我已为您安排了房间,请您过去休息。” 凤浅浅也不矫情,带着珍珠和百合去了那间屋子。 屋内陈设简单,凤浅浅坐在椅子上,从空间中拿出纸笔。 她在那勾勾画画,到了深夜,才放下笔…… 接下来,凤浅浅安排装修的事宜······ ………… 武林大会结束的第二天,华山派掌门冷春秋在菜市口问斩。 宋之谦和秦少游带着其他同门草草将师父埋葬,一路奔波回到华山派。 宋之谦心里得意,我如今可是高高在上的华山派掌门了。 马车到了华山派院内,结果发现院中连个人影都没有。 宋之谦不解:“来人,去看看,人都去哪了?” 须臾,一个弟子快速跑过来:“掌门,大事不好,库房被盗,里面什么都没了!” 宋之谦身子晃了一下,几个纵身向库房奔去。 当看到空空如也的库房时,当即傻了。 心中叫苦不迭:【没了银子,我如何当这个掌门。】 秦少游是商贾之子,家境颇为殷实,看到这一幕,心里这个舒服:[一两银子都没有的掌门,看你怎么当。] “快,快去师父的书房看看。”宋之谦又吩咐。 几个人又去了书房,结果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 宋之谦怒气上涌,额头上青筋暴起,拳头紧紧地握起,一拳砸到门框上。 开始咆哮: “太狠了,这帮兔崽子,他们趁我们离开华山之际,竟然把库房搬空了。 要是让我抓到他们,非将他们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不可!” “掌门,眼下要怎么办?” 一个弟子问道。 “看看厨房里有什么,中午总得吃饭。” 秦少游开口:“掌门师兄,前些天家母来信,让我回去成婚,我也该回去了。” 宋之谦冷冷地看着他,心情更加烦躁:“去吧!” “多谢掌门!” 秦少游寻了个借口离开了华山派。 其他同门看到二师兄下山了,也找了借口纷纷离开。 最后,整个华山派,只剩下宋之谦一人,他生生活成了笑话。 灵山派的弟子更惨,回到灵山,连房子都没了,只得解散…… 第 169章脚踹胡三 凤浅浅把从华山派抢来的银子都砸在修建昆仑山上。 她把银票和图纸交给了逍遥子后,就回到京城。 但每隔几天都会察看一下工程的进展情况。 转眼间,山上已收拾完毕。 站在山脚下,放眼望去,昆仑山的正殿仿佛是一座金碧辉煌的仙宫,在阳光的照耀下,琉璃瓦熠熠生辉。 山间云雾缭绕,楼宇若隐若现地飘浮在云端,好似人间仙境。 到了晚上,华灯高照,太阳能彩灯勾画出各种高大建筑的雄伟轮廓,更是美不胜收。 上山的路修得很宽,两侧都安了太阳能路灯。 清泉池呈圆形,周围用汉白玉的石雕栏杆装饰,泉水从龙口中汩汩流入池内。 旁边还有一座长亭。 两边的杂草和荆棘全不见了踪影,只觉得到了一个世外幽境。 ………… 这一日,凤浅浅带着珍珠和百合来到昆仑山。 珍珠和百合每人拎着两个大袋子,袋子里面装着空的矿泉水瓶。 地上还有两大桶灵泉水。 逍遥子知道太师叔祖到了,连忙出来迎接。 凤浅浅开口,“如今,我们要把神泉水的功效宣传出去。 明日,我便带着人到江都城宣传一番。 凤浅浅从袋子里取出一个瓶子,声音清脆:“逍遥子,你命人把水灌满,每瓶中要放几滴大桶中的水。 桶中的药水是我精心提炼的药草汁,这样泉水的效果会更好。 价格你自己定,摆在山下的门房处出售即可。” 逍遥子眼中全是银子,满口应下。 在他看来,凤浅浅就是来拯救昆仑的福星。 自从遇到她,山上的一切都变了。 如今可以吃到肉,弟子们都能吃饱了,也不用点油灯。 第二日,凤浅浅带着珍珠几人来到江都城。 她们找到一处繁华的地段,把移动折叠医用屏风和一张简易床取出来。 又搬来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一个广告展示牌立在那里,上面写着“昆仑神泉水”。 珍珠拿着扩音器喊着:“走过的,路过的,过来看一看啦! 今日,昆仑派弟子下山做慈善,用昆仑神泉水免费为有疤痕的人医治。 不论你脸上和身上的疤痕有多深,多长。 抹上神泉水,立竿见影,保证疤痕消失,而且不用花一文钱,是免费医治。 还能使皮肤变得更加白嫩水润……” 百姓们听到这里的吆喝声,蜂拥而至,开始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真的假的,疤痕连大夫都束手无策,昆仑山的神泉水竟能有此神效,骗人的吧。” “说的也是,反正不用花银子,有疤痕的人治一治也无妨。” 不远处,有一个老婆子领着一个小孙女。 小女孩梳着丸子头,面色粉嫩,偏偏额头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像是不小心磕到硬物上所致。 小姑娘五六岁的模样,带着稚嫩的童音:“祖母,那边很热闹,巧儿想去看看。” 老婆子似乎很宠着这个孙女,“好,祖母带你去看。” 围观的人虽多,但珍珠喊了半天,也没有一个人来医治。 这时,巧儿来到近前。 凤浅浅见状,站起来:“这位大婶,这个孩子额头有疤痕。 我们昆仑神泉水可以让这道疤消失,而且不用花银子。” 老婆婆感动万分:“那可太好了,麻烦姑娘了。” 凤浅浅拉着巧儿的手,向屏风内走去。 老婆婆有些不放心,也跟着进去。 凤浅浅先给巧儿洁面,又开始涂抹神泉水,接着敷上灵泉面膜。 一盏茶后,凤浅浅把面膜揭开,小女孩脸上的疤痕已经不见了。 老婆婆睁大了眼睛,满脸欢喜,激动地喊起来:“伤疤没了,真的没了!” 凤浅浅扶小女孩坐起,拿出镜子让她照了照。 “祖母,巧儿的疤痕不见了,太好了,别人不会再嘲笑我是丑八怪了。” 凤浅浅牵着巧儿的手,来到外面。 “你们看看,这孩子额头的疤痕用了神泉水已经不见了。” 一位中年妇人过走过来细细看了看,一手指着她,“巧儿的伤疤真的不见了。 昆仑山神泉水真的有效,我得回去告诉我的儿媳,让她也把脸上的疤痕去掉。” “这神泉水竟比药膏还有效。” “太神了!” “……” 陆陆续续有人要求祛疤痕。 半个时辰后,对面走过来三个人。 为首之人长得膀大腰圆,满脸的络腮胡子,一脸横肉,肩上扛着一把大刀。 他粗声道:“竟敢在老子的地盘摆摊,你交保护费了吗?” 凤浅浅眉头一蹙:“我在大街旁,占你家地盘了。” “这江都城都是老子家的。” 他瞪向其他人,声音狠厉:“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 其他百姓快速向一边跑去,让开一条路。 有位妇人劝着:“你们快交保护费吧,他可是这里有名的胡三爷,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凤浅浅冷哼一声:“保护费,我不交!” 胡三爷一手抹了下嘴,“顺子,她不交怎么办?” 顺子手提大刀一脸谄媚:“砸了摊子,让她在江城混不下去。” “那还等什么! 砸!” 两个手下提刀准备要砸。 凤浅浅一挥手,两个人向空中飞去,摔哪去了不得而知。 胡三爷面上一惊,用刀指着凤浅浅,“反了你了!” 说完,挥刀砍向凤浅浅。 凤浅浅运起掌,向刀一挥,掌风竟把刀给劈成了两段。 她一转手,刀尖直接扎在胡三的左腿上,当即血流如注。 “啊!”胡三惨叫一声。 凤浅浅一脚将在他手中的半截刀踢飞,挥起两拳,照着胡三的身上打去。 “啊!”胡三感觉那根本不是拳头,是铁锤。 一锤穿过了他的胸膛,似乎从他的后背打出,五脏都打碎了。 胡三被打倒在地。 凤浅浅一脚踩在他的胸口,眼底带着杀气:“还收我的保护费吗?” “不收了!”胡三怕了,声音颤抖,与刚才的嚣张判若两人。 “还收其他人的保护费吗?” “也不收了,谁的都不收了。” 凤浅浅用力踹了他几脚 。 “啊!” “你再收一次,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到时你虽赚了银子可没命花。” “大侠,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吧。” 凤浅浅看着他吓得全身瑟瑟发抖,抬起脚,骂了句:“滚!” 胡三吓得屁滚尿流,一瘸一拐地向一侧跑去。 一位老者劝着:“姑娘,你们惹大祸了,胡三爷可是县太爷的小舅子,惹不起。 此事,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快点离开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民不与官斗,别被抓进大牢。” 珍珠小声道:“主子,您看?” 凤浅浅冷哼一声:“我看哪个县官敢把我抓起来!” ······ 胡三忍着剧痛好不容易快速跑进公堂:“姐夫,救我,姐夫!” 冯知县坐在高堂之上,闭着眼睛,哼着小曲。 “姐夫!” 冯大人睁开了三角眼:“胡三,你这是怎么了,全身是血,快找大夫。” 胡三哭着:“姐夫,你可要为我报仇啊!”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胡三便把收保护费的经过如实说出。 冯知县当即瞪起眼睛:“好大的胆子,这江城是本大人的天下,交保护费是多年的规矩。 来人,多带些人,去把卖昆仑神泉水的人全都抓来!” “是!”官差带着一些人直奔凤浅浅而去。 ………… 第 170章璃王护妻 这时, 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直奔凤浅浅这边而来。 凤浅浅抬眸看去,只见领头的官兵,脸胖得像猪头,手持大刀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紧随其后。 一个士兵喊着:“头,就是她们!” 孙二虎吩咐:“围上!” 那些士兵迅速调整队形,呈扇形将凤浅浅的人团团围住。 孙二虎眼中带着不屑:“你就是昆仑山不交保护费之人? 竟然把胡三爷给打了,好大的胆子!” 凤浅浅眼神中带着怒意:“不错,就是我打的,他该打!” 孙二虎命令:“来人,押走!” 珍珠和百合护在凤浅浅的身前,珍珠喊道:“还有没有王法!” 孙二虎冷冷地嗤笑一声,向右一抱拳:“我们冯大人说的话就是王法。 带走!” 凤浅浅声音中带着凛冽的杀意:“你们带个试试,让你们的大人出来见我!” 孙二虎眯着眼睛:“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谁上前抓我,谁就得死! 一个区区的知县我还不放在眼里。” 孙二虎看到那架势,一脸的不服:“你怎么那么大的脸,我今天就动你,看你能奈我何!” 凤浅浅随手取出几枚淬了毒的梅花针,眼中带着杀意,“珍珠百合,退到一边。” 四个官兵一起挥刀向凤浅浅围过来。 凤浅浅随手一撒,那几个官兵直接倒地。 孙二虎回头一看,“你们怎么了,站起来,都给我站起来!” 凤浅浅又甩出一根银针,直接扎到官差头的脸上。 “还要抓我吗?你已经中毒了,马上滚回去,让你们大人出来见我!” 孙二虎把银针拔下,吓得抱头鼠窜,快速往衙门跑去。 “大人,大人!”孙二虎在门外喊起来。 冯有财刚喝一口茶,还没咽下就呛到了,不住地咳嗽起来。 他喘了几口粗气,有些生气:“你这是叫魂呢! 昆仑山的人押哪去了!” 孙二虎抱拳:“大,大人,昆仑山那个女的太厉害,我们的人还没等动手,几人就倒地了。 那个女的还让您去,说您狗屁不是猪狗不如,大人,您得多带些人手。” “她真是这么说的!”冯大人质疑。 “是,在场的百姓们都听到了,小的不敢有半句谎言。” 冯有财站起来,正了正官帽,“走,本官亲自去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在孙二虎走后,凤浅浅走进屏风内,接着消失不见了。 她找到府衙,直接去了库房。 把里面的所有东西全都弄进空间,又扫荡了冯大人的私库。 时间有限,凤浅浅快速回到屏风内。 等她走出来时,看着不远处的一队人马,嘴角轻勾。 冯大人下了轿,扫了眼倒地的几个官兵,又看向大街边的凤浅浅,质问:“是你把他们打倒的。” 凤浅浅面色冰冷 :“不错!” 冯大人勃然大怒:“大胆刁民,见到本官还不跪下! 你不交保护费,竟打伤了胡三,真是罪该万死!” 凤浅浅厉声道:“让我跪?你受不起! 说,你为什么收保护费!” 冯大人引以为傲,“这是江都,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本大人想收保护费就收,谁也管不着。” “那你可是活到头了!”凤浅浅气焰嚣张。 冯大人瞪起眼睛,脸上暴起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凤浅浅。 他声音狠厉: “你以为你是谁,难道是公主不成。” 凤浅浅拿出一块令牌:“算你说对了。” 冯有财眼中似有一团火要喷出来,怒不可遏:“一块令牌而已,谁知你从哪弄来的破牌子吓本大人! 来人,将通敌叛国的反贼拿下!” 凤浅浅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匕首直接出现在她的手中。 刀架在冯大人的脖子上:“狗官,我卖泉水就成了反贼,你这顶帽子扣得也太大了! 是不是不交保护费的人都是反贼,不过,你还真把我给逼反了。 你说我这一刀下去,你还有命吗?” 说完,匕首上开始滴血。 冯有财怕了:“疼,疼!女侠,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在冯有财说话期间,一粒很小的药丸进入他口中,他竟不自觉地咽了下去。 他惶惶不安,心里骂着:都是胡三这个狗东西,明知人家不是善类,还结什么梁子,这下麻烦大了。 凤浅浅怒不可遏:“狗官,我大周律法,允许收保护费吗?” “不让!”冯知县声音低了很多。 “那你还收,我今天就让你人头落地,这世间就少了一个祸害!”凤浅浅语气不善。 “不要,不要啊!”冯大人变声音。 这时,一道凛冽的声音响起。 “王妃,别脏了你的手,他的命本王来收! 本王还是来晚了,这江都城都改姓冯了!” 凤浅浅松开手,脸含笑意:“王爷来了!” 众人忙回头。 只见来人身着玄色蟒袍,头戴五叉银冠,凤目斜挑,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冯有财擦了擦眼睛,【朝廷中只有一位王爷身穿玄色蟒袍,他竟然是大周的战神王爷璃王。完了,这次彻底完了。】 “江都知县冯有财见过璃王!”冯大人跪下。 其他百姓也跪下:“草民见过王爷!” 南宫璃一挥手,“你们都起来吧。” 冯有财吓坏了,没敢站起来:“王爷饶命,下官不知道她是璃王妃。 如果知道,就是借下官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对她!” 凤浅浅声音冰冷 :“你不是说江都是你家的嘛,不交保护费就动手,再把人抓起来。” 南宫璃黑眸幽如寒潭:“还有这等事,冯有财,你胆子不小,竟敢收百姓的保护费。 来人,将冯有财的官帽摘下,押入公堂,招供之后,再问斩。 本王坐镇江都,百姓有不平之事,可以去公堂递状子。” “浅浅,本王先去公堂处理政务,稍后来找你。” 南宫璃微笑看着凤浅浅。 “去吧,我在醉仙楼。” “暗二,把徐文煜调过来,兼任江都知县。” “是!主子!” 两个官差上前,一人摘下冯有财的官帽,另一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大人,今时不同往日,得罪了!” 百姓见到了希望。 “王爷威武,王爷,您一定要为我们百姓做主啊!” 南宫璃来到凤浅浅的身边,“王妃,我先去公堂处理这些事,等忙完去找你。” 第 171章 相拥而卧 南宫璃点点头,转身看着那些倒地的官兵,声音冷厉:“把这些人一并带走!” 暗一拿出璃王的令牌,让那些官差看了眼,喊了句:“押走!” 一行人向府衙走去。 昆仑派的两个弟子怔住了。 一人声音很低:“六师弟,没想到咱们的太太师叔祖来头这么大! 她竟然是战神王爷的王妃,我怎么有点不敢相信呢。 你说她堂堂一个王妃,要钱有钱,要权有权。 何苦跑到昆仑山帮咱们,还在这里摆摊。 修建昆仑山全是她出的银子,武林大会为咱们出气,她图什么!” 另一人扫了她一眼:“她说与昆仑有渊源,是云清祖师的弟子,也是昆仑一员。 如今咱们落魄,她不能见死不救。” “咱们昆仑山也是有强大后盾的了。” 二人眼中满是兴奋。 百姓们也议论起来。 “如今冯大人被抓,我们再也不用交保护费了。 是王妃王爷救了我们,他是我们的大恩人。” “江都这回可是要变天了,咱们得有冤申冤!”一位年迈的老汉说道。 李婶子拿出钱袋子,声音略为沙哑: “王妃亲自卖神泉水,这泉水祛疤效果这么好,我得买一瓶留着用。” “我也买一瓶!” 人们开始争先恐后排成一队买神泉水。 今天带来的神泉水全都卖完。 没买着的人还问:“我们到哪里可以买到神泉水?” 凤浅浅面带微笑:“你们去昆仑山的门房处就可以买到,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宣传。” 昆仑派的弟子一脸欣喜:“咱们昆仑山的好日子来了。” 等忙完,众人回到醉仙楼。 ………… 公堂 南宫璃端坐在公堂之上,吩咐:“暗三,带人抄了冯有财的家。” “是!” 一伙人直奔后院而去。 少顷,暗三拿来一本账册,上面记录着行贿和受贿的名单,金额和日期。 他声音很低:“主子,库房和私库里是一两银子也没有,连货架都被搬空了。” 南宫璃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弧度,接着转瞬间即逝。 [下手真快!] 冯有财跪在地上,手被绑着。 南宫璃黑眸中带着杀意,“冯有财,你可知罪!” 冯有财知道大势已去,“知罪,求王爷饶在下不死。” “还饶你不死,你死八百回都不为过! 来人,上刑,让他继续招!” 冯有财终于忍不住了,“王爷,我的上头可有太子,我是他的人,一部分银子可是进了太子府。” 南宫璃放下手中的账册,冷哼一声:“太子如今都自身难保,被圈禁。 府外有重兵把守,你还指望他来救你。” 冯有财当即坐到地上,两眼无神,他彻底绝望。 如一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被押着来到大刑室。 路过牢房时,一些人欢呼起来:“你们看,冯狗官也被押进大牢了,活该,这个狗官该死!” “能亲眼看到他入狱,死了也值了!” “……” 接着,大刑室内传出冯有财凄惨的哀嚎声。 良久,一份供状放到公堂之上。 南宫璃一字字看着,越看越气,眼底泛着杀意。 “来人,现在就将冯有财这个狗官押去菜市口问斩。 他的家人也要与他荣辱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冯家满门抄斩,还有胡三一家。” “是!” ………… 大街上的官差押着冯有财及家人,还有胡三一家去了菜市口。 官兵一路上还敲着锣,“让开让开,冯有财菜市口问斩了!” 百姓们纷纷让路,大家又开始议论起来。 “老天开眼了,这个狗官终于死了,咱们去看看。” “我也去!” “……” 一些人捡起地上的烂菜叶子和石子,朝冯有财他们的头上砸去。 一时间,他们被砸得头破血流…… ………… 南宫璃刚想出去看看,衙门前面的鸣冤鼓就被重重地敲起来。 “王爷,草民冤枉!” 一纸诉状呈到公堂之上,南宫璃开始升堂断案。 ······ 凤浅浅准备了一些酒菜,坐在椅子上等着南宫璃。 “浅浅!” 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南宫璃推门而入。 凤浅浅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 南宫璃一脸笑意,宠溺地看着凤浅浅,直接将其拥入怀。 “浅浅,我想你了。” 凤浅浅仰着头,粉面含春,丹唇微启,声音温柔:“我也想你!” 南宫璃性感的薄唇又覆在凤浅浅水润的两片香软之上,辗转反侧······· 良久,二人松开。 凤浅浅倒了一杯茶,“喝点水解解渴。” 南宫璃端起茶盏,拿起茶盖,撇了撇上面的浮沫,又吹了吹徐徐的热气,斯文地呷了一口茶。 凤浅浅看着这动作,吐槽“喝个茶都这么文雅。” 南宫璃放下茶盏:“浅浅,明日收拾完胡知府,之后就没什么事了,我好好陪陪你。” “那我可是有靠山了,再有人向我要保护费,我直接把你推出去。” “没问题!”南宫璃脸含笑意饶有兴趣地说道。 暗一在门外听着,浑身一哆嗦:【主子称呼都不用本王了,说起话来怎么这么肉麻。】 凤浅浅眼眸如秋水含情,莞尔一笑:“稍后我带你去昆仑山看看我的杰作。” 南宫璃点头,随即又开始诱惑:“你想不想赚银子?” 凤浅浅脱口而出:“想!” “咱们去胡知府的府邸,抄了他的库房。 如果你不去,明天那些东西就入国库了。” 凤浅浅马上表态:“国库不差这点银子,如果劫了,应该能安不少路灯,啥时候去?” 南宫璃看了看天色:“吃完饭。” 凤浅浅点头。 等净完手,二人边吃边聊。 南宫璃拿出一张图,凤浅浅牢记于心,锁定位置。 拉着南宫璃,一个瞬移来到知府的府邸外。 她们闪身进入空间,开始找库房。 一夜之间,胡知府辛苦了二十多年攒下的万贯家财被洗劫一空。 后院夫人的所有库房,包括屋子的首饰都消失不见了。 等忙完,他们高兴地回到醉仙楼。 晚上,二人相拥而睡,南宫璃这次可长了记性,没有玩火。 第二日,南宫璃带着人查抄了胡知府的府邸,满门抄斩…… ………… 这一日,他们来到淮阳郡,在大街上走着,只见一些人都向一个方向快速跑着。 凤浅浅不解:“珍珠,你问问发生了何事?” 珍珠打听完回禀:“主子,她们是去万佛寺。” 凤浅浅来了兴致:“楚大哥,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 第 172章杀我者死! 凤浅浅脑中锁定万佛寺的位置,一挥手,众人出现在万佛寺山下。 在苍茫的山峦之间,隐匿着一座经历千年风雨的古刹——万佛寺。 来进香之人络绎不绝,凤浅浅随着人流往山上走着。 从一些香客的口中得知,大周朝的一代高僧明慧大师就在寺中。 他加持祝福过的饰品,只要戴在手上,就可保平安万事顺遂。 这位大师经常云游,昨日才回到寺里。 方丈准备了一些加持过的佛珠等饰品,看谁有福气拿到。 秋风萧瑟,两旁古木参天,斑驳陆离的石阶路,每一块石头上都出现脚印,仿佛镌刻着岁月的痕迹。 随着脚步的深入,一座古朴庄严的山门映入眼帘,门楣上题有遒劲有力的“万佛寺”三个大字。 字迹虽经风雨侵蚀,但仍显露出不凡的气韵。 跨过门槛,香烟缭绕,一股浓浓的香火气息扑鼻而来。 凤浅浅走到这里,仿佛成了一个出家人,一切凡尘俗事都会抛之脑后, 心也静了。 寺内,大雄宝殿巍峨耸立,飞檐翘角,金碧辉煌。 屋顶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能映照出千年的辉煌。 殿内的门是开着的,可以看到佛祖端坐莲台之上,慈目视众生。 两旁罗汉林立,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凤浅浅和南宫璃添了香火钱,虔诚跪拜。 等走出来,凤浅浅和南宫璃带着人向后殿走去。 大殿门口进去两位衣着锦衣缎裙的夫人,其中一人一把年纪,被几个丫鬟搀扶着。 老夫人还回头嘱咐了一句:“娇娇,曼宁,今天这里香客众多,上完香,你们不准乱走。” “是,祖母!” 其中一位小姐是被凤浅浅打过的黄娇娇。 另一位是她舅舅家的表姐,骁卫将军的女儿陈曼宁。 她一身水蓝色衣裙上绣着翩翩起舞的粉色蝴蝶,外披白色轻纱。 发髻上斜插着一支镶嵌珍珠的碧玉步摇,两个红宝石的耳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长得面容姣好,杏眼圆睁,眼角斜吊,带着一股刁蛮任性的劲。 自从长公主赏花宴后,林锦心又香消玉殒,黄娇娇便被送去外祖家。 今日,她陪着外祖母和舅母一起来到万佛寺进香。 黄娇娇无意中瞧到一女子向殿内走去,看到她的背影很熟悉,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当女子走出来后,黄娇娇眼中带着恨意:“果真是她!” 陈曼宁看到表妹的异常举动,不解:“娇娇,怎么了?” 黄娇娇眼中喷火,用手一指,小声对着旁边的女子说道:“表姐,就是她打的我,还害得我们在长公主的赏花宴上损失了银子。” 陈曼宁瞥了凤浅浅一眼,“你也是真笨,竟然着了她的道。” “表姐,她很恶毒,扮猪吃虎。 她武功很高,咱们得躲着点她,我可不想再被她打一顿。” 陈曼宁嘴角微勾,“表妹不必担心,既然遇到了,我定会给你出这口恶气,让她吃些苦头。” 二人开始密谋······ 凤浅浅和南宫璃四处闲逛。 这时,一个和尚来到他们的面前,双手合十,“璃王殿下,明慧大师有请。” 南宫璃点点头,“本王稍后就到。” 他侧身看向凤浅浅:“我与明慧大师是旧识,既然他在寺内,我去见他一面。 今晚,我们就在寺中落脚。” “你去吧。”凤浅浅面带微笑。 她带着珍珠和百合向前走着…… 眼前,一座座石塔巍然矗立,塔身雕刻着精美的佛像与图案,历经千年风雨,依旧完好无损。 一个小沙弥来到凤浅浅的身前,双手合十:“女施主,大师要单独见您,请随在下前往。” 凤浅浅不解地问:“我与你们大师素不相识,你找错人了。” 小沙弥坚持:“他说要单独见凤施主,有重要的事。” 凤浅浅嘴角微勾,心道:【这里人数众多,又是哪个仇家找死,既然人家已经亮剑,咱们也得接招。】 “好吧,我随你去。” 珍珠有些不放心:“主子,我们随您去。” 小沙弥重复:“大师只让凤施主一人前往。” 凤浅浅递给珍珠一个放心的眼神,“不必担心,你们在大雄宝殿院内等我。” 她跟在小沙弥的身后,一路左转右绕,终于来到后山。 放眼望去,林间枝头残留的几片叶子,在寒风中摇曳生姿。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梢,斑驳陆离地洒在地上,给这清冷凄凉的林间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小沙弥用手指向前方的树林,开口:“ 女施主,你向前一直走,穿过树林有一块大石头的空地,大师就坐在那里等你。 小僧还有事,就不陪施主了。” 小沙弥转身刚要走,凤浅浅一挥手,一些药粉撒出,小沙弥想屏住呼吸,可为时晚矣。 凤浅浅冷哼一声:“你想跑,哪有那么好的事!” 小沙弥当即晕倒。 凤浅浅一挥手,暂时把他扔到空间。 凤浅浅随手拿出冲锋枪,一个瞬移来到空地的石头上,大喊一声:“出来吧!” 只见一道道黑影自树梢跃下,每人手中都拿着锋利的剑,寒光闪烁,足有二十多人。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转瞬即逝。 周身散发着杀气,咄咄逼人。 “你们想方设法引我到此,说,背后的主子是谁!” 一个黑衣人道:“你得罪谁了,心里没点数嘛!” “我得罪人多了。” 凤浅浅在他们还没有回过神之际,先下手为强,端起冲锋枪就朝他们身上扫射。 “哒哒哒······”枪口喷射出一条条愤怒的火舌,子弹犹如密集的雨点,直奔黑衣人而去。 那些黑衣人举起刀,还没来得及冲,一枚枚子弹穿过他们的胸膛,身上出现数个血窟窿,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 前排的人手中的刀掉落,纷纷倒地。 有的黑衣人见状不妙,凌空飞上树梢。 凤浅浅举枪射击,那人又重重地摔下来。 “想跑,门都没有,杀我者,死!”凤浅浅大喊一声。 她跳下石头,冲着跑进树林里的几人开枪。 结果无一人漏网,所有杀手全部毙命,一切都在瞬间。 凤浅浅看着地面的尸体,想着这里离大雄宝殿太近,想必已有一些人向这边奔来。 时间有限,她来不及摸尸。 将冲锋枪收进空间,快速把小沙弥扔到地上,一刀扎在他的心口。 她一挥手,将地面的尸体全都扔到不远处的悬崖底下。 凤浅浅又一个瞬移,像没事人一样,回到大殿的院内。 第 173章媚药成欢 禅房 明慧大师盘膝坐在蒲团上,他的前方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棋盘和茶水。 南宫璃走进来,恭敬地双手合十:“南宫璃见过大师。” 明慧大师白发白须,红光满面,还礼:“南宫施主,好久不见,坐下来,与老纳下盘棋!” 南宫璃神色淡然:“遵命!” 二人开始对弈。 “南宫施主,天降凤女,你红鸾星动,可喜可贺。” 南宫璃嘴角轻勾,并未言语。 明慧大师摘下手上的佛珠,“这串佛珠跟随老纳几十年了,从未离开过。 今日将它送给你的小凤星,会保她逢凶化吉,一世无忧。” 南宫璃再次做合十礼,感激道:“多谢大师! 他接过佛珠,将其放在衣服内。 明慧大师点点头,“你的大灾已过,以后会诸事顺遂。” 二人继续下着棋,喝着茶。 忽然,“哒哒哒……”的枪声响起。 南宫璃马上站起来,他知道浅浅出事了。 整个大周,也只有凤浅浅有这武器。 明慧大师掐指算着,“施主,无需担心,吉人自有天向。 应该来的都会来,既起杀心,当然得承受恶果。 等你去了,为时已晚。 放心,你的心上人无事,只是杀孽太重了!” 南宫璃就想不明白,是谁想杀浅浅。 他们这段时间行踪飘忽不定,不可能是京城中人。 明慧大师捋了捋雪白的胡须,看他心不在焉,开口:“既然你不放心,去大雄宝殿见她吧。” 南宫璃站起来:“多谢大师成全。” “阿弥陀佛,善恶终有报!” 南宫璃快速回到大殿的院子,来到凤浅浅的面前,“你有没有事?” 凤浅浅面带微笑,“无事,都送他们上路了。” “是何人所为!” “不知!” 南宫璃连忙从衣服中拿出佛珠,交给凤浅浅。 “这是明慧大师从未离身的佛珠,他送给你的,让你每日戴着,会一切顺遂。” 凤浅浅面带笑容:“这可是好东西,千金难求。” 她接过佛珠,戴在手腕上还有点长,索性直接挂在脖子上。 “浅浅,我们再去四处逛逛。”几人一起向左侧走去。 ·············· 后院寮房内 陈曼宁和黄娇娇正在喝茶。 黄娇娇说出心里话:“表姐,我真不喜欢来这里。 可外祖母要来,我也没办法,还好明天我们就能离开。 凤浅浅那个贱人也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有!” “应该是死了,这次派出去的都是陈府的暗卫。 他们武功高强,即使凤浅浅再能,也难抵众手,没准现在一命呜呼了。” 陈曼宁喝了一口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假使这第一计失败,还有第二计,也会让她无缘璃王府。” 黄娇娇眉眼含笑,夸赞:“还是表姐厉害! 纵使那个小贱人有千般能耐 ,也逃不出表姐的手掌心。” 陈曼宁眼眸中带着狠意。 这时,丫鬟寒雪匆匆走进来:“小姐,奴婢刚才看到凤浅浅和璃王在一起。” 陈曼宁柳眉倒竖,当即站起来,怒道:“什么?她竟然没死!还真是命大!” 黄娇娇哼了一句:“她活着也没用,京城中不知有多少贵女想弄死她。” 陈曼宁眼中泛着杀意,对寒雪说道:“你派人去后山树林看看,那些人去哪了。今天晚上,咱们实行第二计……” ············ 玩了一天,凤浅浅和南宫璃等人用完了斋饭,各自去了寮房。 在寺中,男女的寮房相隔有一段距离。 凤浅浅坐在寮房内,珍珠和百合在一旁垂手侍立。 珍珠有些担心:“主子,那些人今晚会不会还会行动?” 凤浅浅神情淡定:“第一招失败,她们会有第二招。 今晚,你们两个上房,我们瓮中捉鳖,找出幕后主使。” 她随手拿出两包药粉。 “他们一定会用迷烟,你们两个别被迷倒。” 珍珠和百合接过药包,飞身上房。 凤浅浅把枕头放在被子中,又把床幔放下。 她站在门旁守着。 夜色深沉,山中格外的静,一弯弦月悬于夜空,洒下清冷的光辉,偶尔能听到几声鸟鸣。 这时,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来到凤浅浅的窗外。 一人用手指将窗户纸戳了一个小洞,拿起迷药,往里吹着。 凤浅浅闻了闻,心里吐槽:[你吹一袋子也没用啊,姑奶奶百毒不侵。】 须臾,一人小声道:“五哥,时间到了吧!” “可以了!” 一人拿刀挑开门栓,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另一人紧随其后。 那五吩咐:“段老二,我先解裤子,我忙完,你再来。” “听哥的!” 那五嘴里还说着:“小美人,今晚五爷就来陪陪你。” 说完,一步步向床边走去。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二人的身后,封住了他们的穴道。 这时,两个丫鬟从屋顶跳下来,点亮屋内的烛火。 两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二人当即傻了,都低下头,第一次干这事,还被抓了。 凤浅浅坐在椅子上,看着二人,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说,是谁让你们来的,不然,现在就一刀杀了你们,然后毁尸灭迹。” 段老二吓得脸色煞白:“小,小姐,我们也是受人指使,不要杀我们。” “受谁指使?” 段老二刚要说,那五制止:“不能说!” 凤浅浅眼中带着玩味:“不让别人说,那你的舌头也就不用要了。 珍珠,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珍珠一手捏着那五的嘴,一手拿着刀,就要剜下他的舌头。” 那五当即就怂了,吓得闭紧嘴,不断摇着头。 “那就说吧。”凤浅浅声音狠厉。 那五结结巴巴道:“是,是陈小姐吩咐的。” 凤浅浅眉头一蹙:“哪个陈小姐?” “是,是骁卫大将军府的陈曼宁小姐。” “我从未见过此人,她因何要害我!”凤浅浅看了看珍珠。 段老二接过话:“她是黄娇娇的表姐,二人合谋害你,还有刺杀你的人也是他们派去的。” 凤浅浅点了点头,“这就对了,黄娇娇还真是阴魂不散,挨打也不长记性。” “珍珠,解开他们的穴道,让他们离开吧。” 百合阻止:“主子,他们是来害你的!” “知道!” 二人连忙跪谢:“多谢小姐放过我们!” 凤浅浅点点头。 段老二和那五高兴地向外走去。 刚出门十几步,忽然晕倒在地。 凤浅浅一挥手,将二人收入空间。 她也闪身进了空间。 嘱咐空间里的珍珠和百合:“你们一会儿把他二人扔到黄娇娇和陈曼宁的床上。 再撒一把合欢粉,让她们好好快活快活。 这有一面锣,记得明天早早地把众人叫醒。” 吩咐完一切,迷晕了院中的丫鬟婆子,三人开始行动…… 凤浅浅把两粒三七归魂丸分别塞到了黄娇娇和陈曼宁的口中。 她眼中带着杀意:【你们只有二十一天的寿命,想杀我,就要付出代价!】 第 174章做鬼也风流 晚上,女眷的两间寮房内传出女子的喊声。 院中的那些贵妇小姐,本来换个环境睡得就不踏实。 听到那撩人的声音,一个个都从梦中醒来。 陈老夫人睁开眼睛,脸上满是怒意。 气得骂道:“是谁这么不要脸,在佛门静地竟然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 站在床边的婆子向外瞪了一眼:“许是哪家女子年轻,耐不住寂寞。 在这里与哪个野男人偷偷地私会,真是不知廉耻!” 老夫人又来了一句:“这声音怎么似乎从隔壁传来。” 她心里咯噔一下,心头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眉眼更冷厉了几分,吩咐:“服侍老身更衣。 我倒是要去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骚货,在这里卖弄风骚,打扰别人休息!” 不止是老夫人,其他的夫人也骂骂咧咧地起床。 少顷,众位夫人小姐们都齐聚在两间寮房前。 陈夫人忽然问道:“大小姐和表小姐呢。” 老婆子方才醒悟,一手指着前面的两间屋子,“在,在里面!” 老夫人拄着拐杖,一步步向前走去。 这时,两个房间里面疯狂起来,狼咬猪的声音响彻整个寺院 。 方丈带着一众武僧拿着兵器,到了女香客住的寮房。 一位夫人提醒了众人:“这不是陈家大小姐的屋子嘛,旁边那间她表妹住。 这两姐妹就这么饥渴难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真是丢人!” 另一位夫人附和:“陈府女眷来的人多,分的房间也多,这几间可都是陈府之人在住。 真是家门不幸,丢人都丢到寺里了!” 陈老夫人命令:“去拎捅水,把里面的人泼醒!” 一个婆子提着一桶水,走进屋子。 一桶水直接泼到两个浪里白条的身上。 陈曼宁被泼了一身水,瞬间惊醒,忽然发现身旁还躺着一个人。 “啊!”她发出一声惨叫。 看到车夫那五 赤裸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指着男子,怒意上涌,“那五,你个狗奴才,怎么会在本小姐的床上?” 那五看到眼前之人是陈曼宁,当即吓得不知所措:“大,大小姐,我怎么会在这里。” 陈曼宁上去就是一巴掌:“我不是让你找凤浅浅嘛!” 她没敢再说下去。 “滚,你给我滚!”陈曼宁咆哮着。 老婆子冷冷道:“大小姐,您快穿好衣服,老夫人可在外面等着呢。” 陈曼宁脑袋嗡嗡的,【完了,我这一辈子都完了。】 她穿好衣裙向外面走去。 同样,黄娇娇被泼醒后,也是一脸懵逼。 看到段老二躺在一旁,她挥起手,上去打了他一耳光。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段老二, 我表姐不是让你玷污凤浅浅嘛,你怎么跑到我的床上!” 她的声音很大,外面的人都听到了。 一位妇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秘密:“什么,这是派人去侮辱别人,这样的女子也太狠毒了。” “是啊,年纪轻轻怎么如此恶毒,女子的名声至关重要,如今她们名节尽毁,还有哪个男子敢娶她们。” 待黄娇娇和陈曼宁衣衫不整地走出来,她们满脸泪痕,哭哭啼啼。 陈老夫人气得脸都青了,一手指着她们,拐杖用力拄着地,“孽女,看看你们做的好事,我陈家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黄娇娇,你就是个惹事精。 在京城弄得名声扫地,害了林锦心不说,我们家曼宁也被你给害了。” 黄娇娇低头不敢言语,心里气愤:【凤浅浅,是你,一定是你。】 那五和段老二见势不妙,趁机逃了出去。 方丈念了句:“阿弥陀佛,陈老夫人,明天一早,你们速速下山。 我万佛寺小,容不下你们这尊大佛,其他人都散了吧!” 说完,带着人走了。 陈老夫人气得手一直发抖,瞪了陈曼宁和黄娇娇一眼:“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婆子扶着老夫人向屋子走去。 其他妇人见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纷纷回到自己的屋子。 老夫人回到屋内,坐在主位上,怒斥:“跪下!” 陈曼宁和黄娇娇跪在地上。 老夫人想杀了她们的心都有,眼中喷火:“你们两个孽障,从实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曼宁抽噎:“是表妹看到她的仇人凤浅浅,让我帮她报仇。 孙女就派了暗卫去杀她,结果没人完成任务。 然后,才派段老二和那五去玷污凤浅浅,结果,结果·······” 陈夫人上去打了陈曼宁鞭子,“你个蠢货,为别人报仇把自己搭进去,你是傻子吗? 如今你名声尽毁,以后还怎么嫁人,试问哪个人敢娶你!” 她又给了黄娇娇一鞭子:“都是你,你个扫把星。 在京城把林锦心和婉公主害了,这又回到陈家祸害我的曼宁。 如果你不来,我家曼宁一定会平安无事。 都是你,你这个害人精,我的曼宁以后要怎么做人,你怎么不去死!” 黄娇娇毕竟是老夫人的外孙女,老夫人制止:“好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明日把娇娇送回京城黄家。” 老夫人明白,去找人报仇,结果被人家算计了。 凤浅浅可是明珠公主,又是未来的璃王妃。 此事,凤浅浅没有追究,已留了情面。 自己理亏,她不敢将事情闹大,苦酒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寻思着:可不能便宜了段老二和那五,命令:“徐婆子,那两个祸害万不能留,你带人去处置了。 两个丫头,回去休息吧。” “是,老奴这就去办。” 段老二和那五一边跑,一边想,也没想明白。 那五问道:“段老二,咱们去了凤浅浅的屋子,她放我们走了,我们怎么上了两位小姐的床?” “我也有些懵,咱们得快点逃,老夫人一定不会放过咱哥俩。” 段老二向四处望了望:“往哪逃?” 这时,两个婆子走过来,一人喊道:“那五!” 那五一回头,面上一惊:“徐婆子,你怎么来了!” 徐婆子冲另一个婆子使了个眼色,二人来到那五和段老二的面前。 “老夫人说了,你们也是被人害的。” 那五放松了警惕:“老夫人当真这么说的。” “那当然,我徐婆子的话你还不信嘛!” 那五一脸惊喜:“那太好了,我们不用逃了。” “逃什么,往哪里逃!” 两个婆子趁他们两个放松之际,两把匕首分别扎在段老二和那五的心口。 二人根本没有防备。 “你,你骗我!”那五说完,一命呜呼。 段老二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倒地。 另一个婆子问道:“徐婆子,接下来怎么办?这大半夜的人往哪扔?” 徐婆子四处看了看,“先扔到墙边的树林里,反正明早我们就离开了。” 两个婆子把两具尸体拽到树林边的沟里,才回去复命 。 第175 章 有孕 凤浅浅睡在空间里,一夜好眠。 天亮后,她和南宫璃汇合,吃过斋饭向方丈道了别,一起下山。 凤浅浅几人来到没人的地方,她一挥手,几人回到京城。 回到公主府,周嬷嬷脸上洋溢着笑容:“主子,您可回来了。” 凤浅浅嘴角挂着微笑,“周嬷嬷,今天多做些菜,把南宫璃也叫过来。” 周嬷嬷满口答应:“好,老奴一定多做几个你们喜欢吃的菜。” 凤浅浅看时间尚早,带着珍珠一个瞬移去了神医堂。 她到二楼刚坐稳,一楼就来了一个女子,身旁跟着两个丫鬟。 楼下传出女子温婉的声音:“我们想找女神医看诊,不知她在不在?” 掌柜的连忙说道:“这位客人来得还真巧,我们神医出门刚回来,楼上请。 珍珠听到声音走下楼,“这位小姐,请随我上去吧,丫鬟留在外面。” 到了屋内,那女子抱拳:“见过神医!” 凤浅浅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淡扫娥眉眼含春,两潭泓瞳似星辰。 左侧柳叶眉梢还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更为其增添了几分妖艳。 凤浅浅不禁心里赞叹:真是美人一枚。 她声音温和:“坐吧,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伏牛寨的大当家白飞飞。 她带着丫鬟来到京城,这段时间总觉得胃口不太好。 在丫鬟的劝说下,她来到京城赫赫有名的神医堂。 “神医,这段时间,我闻到气味总觉得很恶心,每天总想睡。” 凤浅浅声音温和:“我来给你诊脉看看!” 她把手搭在白飞飞的脉上,又启动鬼瞳扫瞄。 待收四手之际,开口:“小姐可嫁人了?” 白飞飞有些害羞:“未曾!” “你已怀有身孕,要当母亲了。” 白飞飞当即不知所措,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神医,您是不是看错了。” 凤浅浅保证:“不会错,而且你这个月的月事也没有来。” 白飞飞点点头。 她瞬间崩溃:“有身孕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凤浅浅见其有难言之隐,开导:“如果你想留下这个孩子,就补充营养,安心养胎。 如果不想留,就做手术,将胎儿取出。” 白飞飞一脸疑惑:“他是一个生命,我不能残忍地将他杀害,可是他没有父亲。” 凤浅浅问道:“抚养孩子会很吃力,但是孩子也是你的亲人,以后也是一个依靠。” 白飞飞听到凤浅浅这么一说,眼泪流出来,求道:“我以后能一直让您帮我检查吗?” “可以!” “我给你填份孕检单,你叫什么名字?” “白飞飞。” 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凤浅浅很诧异:怎么那么熟,在哪里听过呢! 白飞飞父母双亡,身边已没有亲人,她眼泪不住地流着。 凤浅浅递过纸巾。 白飞飞终于忍不住,说道:“我被人下了药,才与他在一起。 他也是受害者,想负责,我不想将两个没有感情之人强行绑到一起,就放其离开。” “哦,那孩子有父亲啊!” 白飞飞泪珠滴落:“实不相瞒,我是一个山寨的当家人。 官府剿匪,我与一位副将军有了交集,才有这个孩子。” 凤浅浅想起南宫璃说过唐执和白飞飞的故事。 “我可以帮你找到那个男人。”凤浅浅说道。 白飞飞摇摇头:“谢谢神医,我会自己把他抚养长大。” “那每个月你来这里,我帮你做一次产检。” “多谢神医!” 说完,白飞飞交了诊费就离开。 等吃晚饭时,凤浅浅命珍珠叫来了南宫璃,偏巧唐执也在王府,便一起来了。 屋内只有三人,在闲谈间,凤浅浅多了一句嘴:“今天,我们医馆来了一个女子,长得很标致,眉梢还有一个美人痣。 结果未婚先孕,她是一个山寨的大当家的。 官军剿匪,结果被别人下了药,导致与一位副将军结合在一起,如今有了身孕。 南宫璃,你去剿匪了,有没有见过女山匪?” 南宫璃看了眼唐执,问道:“她有没有说是哪个山寨?” “没有,她说那个男人要负责,她不想两个没有感情之人因此事有了牵绊,便离开那里。 我算了她怀孕的时间,正是你们去剿匪那段日子。” 南宫璃又看了眼唐执,唐执问道:“她的痣在哪侧?” “左侧。” 唐执的心里扑通扑通的,一时间心乱如麻,面色难看。 【是白飞飞,这怎么才一次就中招了呢! 怎么办,我不能让她带着孩子生活。 无论任何原因,毕竟是我毁了人家清白,可她太凶了,我这是什么命啊!】 凤浅浅看唐执心不在焉,说了句:“唐执,吃菜!” 唐执艰难地开口:“三嫂,如果下次那个女子去了,你能不能打听她的住处。” 凤浅浅也是可怜白飞飞,才试探一下唐执。 “下次我会留心。” “多谢三嫂!” 南宫璃和凤浅浅交换了个眼神,相视一笑。 唐执吃完饭便离开,这顿饭,他吃得是五味杂陈。 回到屋子躺在床上,脑中全是白飞飞的身影。 一时间挺高兴,嘴里还念叨着:“她有了孩子,我要当爹了。 可是白飞飞那个脾气,太凶,我要怎么办,一辈子岂不毁了。” 他思来想去,不知如何是好。 晚些时候,南宫璃来到他的屋子,问道:“四师弟,你很反感白飞飞吗?” 唐执一脸茫然:“她长得很漂亮,也不那么讨厌,可是脾气让人受不了。” “如果猜的不错,她已经有了你的孩子。 你让一个姑娘在京城如何度日,需要花银子的。” 唐执无奈道:“不是我不认,是她不让我负责,让我滚。” 南宫璃思索片刻,开口:“有了孩子,她的身份变了,是一位母亲,你要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 只要你坚持,不断地去追求,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终究会感动。” 唐执点点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唐执一有时间,就坐在神医堂的对面二楼,盯着进去看诊之人,希望看到白飞飞,然后······ ………… 为了两国邦交,大周国与吐蕃和亲。 嫁去吐蕃的假公主许星染每天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殊不知,她大难临头了。 第176 章假公主找死 吐蕃王宫 吐蕃王宫依山而建,以厚重石墙与鎏金铜顶为特色。 宫殿主体采用赭红与雪白相间的石砌外墙。 顶部覆盖金箔歇山式屋顶,檐角悬挂铜制风铃,随风轻响。 自从大周朝的假公主许星染和亲嫁给吐蕃王子那木多后,日子过得逍遥快活。 这一日,府中的赤尊夫人要去给王子妃请安,无意间听到假公主和宫女的对话,吓得慌忙离开。 她快速去了王宫。 王后坐在软榻之上,有些不高兴,问道:“赤尊夫人,你也是陀山国的公主。 为何这样慌慌张张的,竟然没有一点礼数。” 赤尊夫人跪下:“王后,妾身无意间听到大周公主与宫女的对话。 原来,王子中的毒是王妃下的,给他解了旧毒,又下了新毒。 所以他一直卧床不起,南宫婉儿经常对王子拳打脚踢。 每次半夜,以为他们在合房,其实都是王子在挨揍。 他又不能言语,至今都没碰过她,她还是完璧之身。 南宫婉儿不仅会下毒,还会武功。” 王后听后勃然大怒,眼睛瞪得滚圆,将桌面上的糕点全都摔到地上。 “南宫婉儿,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待本后的儿子。” 她沉思片刻,眼中带着恨意,恶狠狠道:“明日,你们这样·······” 赤尊夫人笑着离开。 第二日,王后召集几个王子府中的内眷到王宫小聚。 王后宫地面铺着牦牛毛编织的万字纹地毯。 王后宝座以整块青玉雕琢而成,扶手镶嵌绿松石与珊瑚。 王后一脸慈容,微笑着:“今日,本后无事,做了些新的糕点,邀你们一起尝尝。 几个王子妃和夫人都施礼:“多谢母后。” “坐吧,快把糕点端上来,让大家尝尝,看看是不是太甜了。” 大家坐好。 宫婢把糕点拿上来。 许星染没想太多,她也不是第一次来品尝。 王后有个爱好,喜欢做糕点。 每当学会了一些,便会亲手做,让大家品尝,找出不足之处。 许星染的座位排在首位,侍女端着一盘糕点走到她的面前。 如以往一样,许星染拿起一块放在口中,一口口吃起来。 赤尊夫人也拿起一块,夸赞:“母后,这糕点色香味俱全,看着都赏心悦目 。 妾身都迫不及待把这一盘都吃下去。 说完,拿起一块闻了闻。 许星染把一块都吃下去,觉得味道不错,又拿起一块吃着。 她忽然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方知糕点中有毒,可是已浑身无力,瘫倒在地。 王后眼中浮现杀意: “来人,将南宫婉儿绑起来。 命人做人皮鼓,本王后要亲自看着这个贱人被折磨至死。” 转眼间,制人皮鼓的匠人们都已到齐。 许星染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她浑身酥软无力,头昏昏沉沉的。 “动手!” 一个匠人拿出匕首,将许星染的舌头割下。 “啊!”一道道凄惨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匠人又刺聋她的耳朵。 许星染后悔了,她后悔替嫁。 如果在大周,她一定会过得很好,一时贪慕虚荣,害了自己。 有些东西注定不是自己的,即使使了手段,最后也是徒劳。 匠人在她的头顶打一个洞,然后把水银从洞中浇灌下去。 向下流的过程中,皮肉分开,完整的人皮就被剥下来了。 匠人把人皮镶嵌在一个头骨上。 “来人,把这具尸体扔到尸骨坡。”皇后命令。 几个人抬着许星染的尸体,去了尸骨坡。 赤尊夫人有功,被封为那木多的正妃。 王后又派人给王子解毒,从大周带去的人,全部被杀······ ………… 大周国 这一日,惠文帝接到吐蕃王的密函,说大周的婉公主突发恶疾,不治而亡。 惠文帝将信放下,心里解气:许星染害了婉儿,死有余辜。 这时,门开了,一只小白狐走了进来。 秦淮无比兴奋:“皇上,小灵狐回来了,它没有死,它又回来了!” 南宫云天一脸欣喜,离开九龙宝座。 来到小灵狐的身前:“小狐狸,朕有愧于你。 上次你中毒,是朕的皇后所为,不过现在,她已死了。” 小狐狸点头。 一向有洁癖的南宫云天将小狐狸抱起,吩咐:“老秦,快命人去拿只鸡。” 小狐狸摇摇头。 “你怕有毒,不敢吃是吗?”南宫云天问道 。 “放心,这次,让老秦试过毒才给你。” 小灵狐抱抱爪子。 南宫云天开怀大笑:“小狐狸,你是朕的开心果,看到你无恙,朕真的很开心。 你有时间,就来陪陪朕,听到没有!” 他一手抚着狐狸的白毛,感叹道:“朕都不如你一只狐狸活得自在,看你无忧无虑多好。” 南宫云天又问: “秦淮,狩猎一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皇家狩猎场已围好,外围已派众兵把守,随时可以进去狩猎。” “明日在大殿上宣旨,三日后去皇家围场狩猎。 各皇子王公大臣、文武官员及会骑射的子女,都可以参加。 明珠公主必须到场,还有湘妃,别留在宫里,出去吹吹风。” “是!皇上,您可以轻松几日了。” ………… 皇帝要去狩猎的消息传开,一时间,大街上热闹非凡。 会骑射的贵女们忙着买各种狩猎时的用品。 凤浅浅带着珍珠在路上走着,珍珠开口:“主子,您用不用买套骑装,皇上可是点名让您去的。” “不必,咱们在街上溜达溜达!” 她们刚走到翠玉坊的门前,九王爷南宫澈带着一个女子从里面走出来。 “七嫂!”南宫澈恭敬抱拳。 “你也出来闲逛?这位姑娘是?”凤浅浅随口一问。 她打量九王爷身边的女子,她竟然瞪着自己。 那眼神凤浅浅有些熟悉。 她思索着:我从未见过此人,怎么跟我像有血海深仇一样。 这眼神在哪见过,她脑中一闪:是南宫婉儿。 南宫婉儿已嫁去吐蕃,可这人的眼神怎么那么像。 不会是真的公主皇帝舍不得,易了容,送去个假的吧。 南宫澈介绍:“这是我的义妹!” “哦!” 凤浅浅没有多说,但是她感受到了南宫婉儿眼中的杀意。 她用眼神警告南宫婉儿:找死就往上凑。 南宫澈抱拳:“七嫂,小弟还有事,先行一步。” 南宫澈说完,带着南宫婉离开。 凤浅浅继续向前走去······ ······· 这一日,天空澄澈得如一汪碧玉,天空没有一丝云彩。 宫门在阳光中渐渐显露其庄严之姿,随着一声声浑厚悠长的号角响起,整个皇城仿佛都为之震颤。 七王爷和九王爷骑着马走在狩猎队伍的前方,四周都有御林军。 他们个个身着铠甲,手持盾牌大刀,步伐整齐划一,如同铜墙铁壁,负责皇帝的安全。 惠文帝坐在龙辇上,由四匹膘肥体壮的骏马牵引。 龙辇四周,旌旗招展,五彩斑斓,随风飘扬。 后面是湘妃娘娘的凤辇和其他公主的马车,最后是文武百官和王宫贵胄…… 沿途百姓纷纷跪拜,声音震天:“皇上万岁万万岁·······”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都想一睹皇帝的龙颜,万民皆沐其恩。 在一间青楼的二楼,一些黑衣人的眼睛死死盯着皇帝的龙辇。 一人吩咐:“此地不宜动手,撤!”其他人全都离开。 第 177章拦龙辇 皇帝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皇家狩猎场进发,好不气派。 在前一日,皇家围场的侍卫已把帐篷安放好,排兵布阵,做好一系列的安保措施。 他们走了一段路,忽然前面传来了喊声:“皇上,冤枉呀,冤枉……” 七王爷把马的缰绳勒住,一挥手,大军停下。 “去看看!” 两个侍卫飞身下马,将刀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竟敢拦下圣驾,好大的胆子!” “草民背负着血海深仇,死不足惜,只是有冤在身,还不能死。” 他跪在那里,一张状子双手举过头顶。 衣服上打着补丁,身上布满鞭痕,脸上被晒得黝黑,嘴唇泛白,都裂开了口子。 南宫璃提马上前:“你是何人,有何冤情?” 布衣之身看到来者一身玄色蟒袍,料定是当朝的七王爷。 磕了一个头:“草民乃是前年的状元张之栋,受皇命临时顶替青州知州一职。 在坐船上任时,被恶霸张有财打晕,他拿着草民的印信上任。 他怕此事败露,将草民的亲人及村里的一百八十口人在一夜之间全都杀了。 草民上告,屡遭迫害。 上到知府,巡抚,官官相护,无人相信我,特冒死来告御状。” 南宫璃声音冷厉:“如果你胆敢有半句虚言,定斩不赦。” 张之栋声音铿锵有力:“草民所言非虚,如有谎言,愿五马分尸。” 南宫璃看他也不像说谎的样子,命令:“把状子拿过来,本王看看。” 侍卫把状子递过来,南宫璃扫了一眼,看上面写的内容与所述一致。 又把状子还给侍卫,“呈给皇上!” “是!” 惠文帝坐在龙辇中,闭着双眸,隐约听到前方有人喊冤。 他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眉头蹙了蹙,“秦淮,前面发生了何事?” 秦淮上前打探,听明白事情的原委。 回来禀告:“皇上,那人自称状元郎,状告有人冒名顶替上任青州知州。” 南宫云天陷入沉思,良久声音低沉:“记得前年,青州知州贪赃枉法,被革职查办。 一时间官位空缺,无人可派,临时派新科状元张之栋前往历练。 后来,便将此事搁置了。” 侍卫把状子递到龙辇前:“秦公公,这是状纸。” 秦淮接过来,“皇上,请您过目 。” 南宫云天接过来状子,上面写的是血书,字字珠玑。 惠文帝怒气上涌,“真是胆大包天,来人,将张之栋带到朕的面前,朕要亲自过问。” 秦淮喊道:“带张之栋到御前问话。” 张之栋来到皇上的面前,跪下:“皇上万岁万万岁!” 见到皇上,张之栋泪流满面。 皇上认得张之栋的两眉之间豆大的红痣,还有那双眼睛,如黑曜石一般沉静,仿佛能探测到人的心灵深处。 “起来吧。” “传周尚书,太尉过来。” “宣周尚书、太尉觐见!” 相距不远,两位大人来到皇上的面前。 “老臣见过皇上!” “两位爱卿,你们是否认识此人?” 周尚书看到那颗红痣,“皇上,老臣瞧着,此人怎么像是前年的状元郎张之栋呢。 ” 太尉也附和:“是他!” “秦淮,将这状子拿给他们看看。” 两位大人接过状子,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皇上,如果确有此事,得派有分量的人去查此事。”太尉说道。 “周太人,你去办此事。让七王爷送你们去,带上二十名御林军,涉事官员,让老七给朕抓来。” “臣领旨!” 南宫璃收到皇命后,来到凤浅浅的马车上。 小声道:“浅浅,我要去青州查假知州一案。 知府巡抚有包庇都会受到严惩,你要不要去。” 凤浅浅眉眼含笑:“当然去。” 南宫璃拿出青州的布防图,递给凤浅浅后,下了马车。 凤浅浅脑中出现青州的位置,接着消失不见了。 南宫璃选了二十名御林军,带着暗一暗二和周大人,调转马头,向另一条路跑去。 南宫璃拿出镜子念着,接着出现在青州的府衙门口。 周大人是一脸懵逼,但他很聪明,知道王爷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以瞬息间行千里。 暗一拿出璃王府的令牌,对着衙门口的官差说道:“璃王和周尚书到,命你们的知州前来迎接。” 一个衙役慌忙向后院跑去。 “大人,大人,璃王到了。” 张有财坐在酒桌前,怀中坐着一个美妾,“你说谁来了?” “是七王爷,他像是临时路过此地,让您去迎接。” “知道了,快,快把本大人的官袍拿来。” 美妾撅着嘴,满心不愿意,扭着水蛇腰离开。 张有财快速穿好官服,向府衙走去。 他来到府衙外,来人他是一个都没见过。 看周大人一身官服,抱拳:“下官见过王爷!” 周大人看着眼前之人,长得五大三粗,脸形虽和张之栋相像。 但那双豹眼无神,乍一看,还以为是山匪。 周大人眼中怒意渐浓,随手一指,“这位是七王爷!” “哦!” 他再次抱拳:“下官见过王爷!” 南宫璃眼中带着杀意,“来人,将青州知州拿下!” 接着上来两个御林军,将张有财束缚住。 张有财彻底懵了:“王爷,你为何要绑下官。 不能因为本官认错了人,就将下官绑了。” 南宫璃一声令下:“罪犯张有财,竟假冒青州知州,将府中之人全都抓起来,满门抄斩。” “是!”其他御林军向府衙冲去。 青州的官差傻了,“咱们的张大人竟是假的,怪不得他的身上没有一点文人的气息。” 南宫璃又说道:“周大人,这里交给你了,本王一会儿还要带着人去找知府和巡抚。” “下官知道怎么做,您可得记得别把老夫落在这里。” “放心吧。” 南宫璃又去抓了知府和巡抚…… 第 178章小白狐救皇帝 凤浅浅这一路收财扫荡到手软,最后心满意足地回到马车上。 南宫璃把假知州,知府和巡抚三人带到御前,家眷满门抄斩。 南宫云天下了马车,开始断案。 问明原由后,知府和巡抚一再推脱,说此事不知情。 张之栋出来作证:“你们知道,因为此事,我被打得半死……” 说完,脱了上衣,背上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一顿棍棒后,张有财供出知府和巡府是他的亲属,他们最后只得招认。 南宫云天命令:“来人,命文武百官监斩,假知州张有财,知府洪虎,巡府林孝天直接砍了!” 御林军直接把三人带到一个空地,快刀斩人头。 皇上又下了圣旨:“张之栋,你任江州知府,待狩猎完,你去上任。” 张之栋心里高兴不已,终于报了仇,跪下:“谢皇上!” ………… 中午休息时,官家小姐都下了马车。 凤浅浅觉得身后总有一双眼睛紧盯着她,而且带着杀意。 她侧目,用眼睛的余光扫向那里,眼中带着不屑,又是南宫婉儿。 她在伺机而动,真是没头脑。 她看向南宫澈,【我不会留着一个隐患在身边,人是你带来的别怪我。】 凤浅浅在珍珠耳边嘀咕,从车上拿下一袋吃的。 珍珠来到南宫澈的面前,抱拳:“九王爷,我们主子让您过去一趟。” “好,我这就去。”南宫澈不假思索地回答 。 南宫婉儿站在凤浅浅的马车后。 凤浅浅一步步走到自己马车旁,整理一下车身,离南宫婉儿相距只有一米。 南宫婉儿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眼中尽是杀意。 “七嫂!” 凤浅浅拿着袋子,脸含笑意:“这些是一些小吃,你无聊时可以打发时间。 送给你了,看看喜不喜欢。” 南宫婉儿袖中的匕首忽然出现。 凤浅浅感受到背后的风声。 与此同时,南宫澈正专注地看着袋中的小吃。 南宫婉儿一步步悄悄向前走着,她大喊一声:“去死吧!” 手中的匕首直接向前刺去。 凤浅浅感受到力度,一个闪身,还顺便拉了南宫澈一把。 南宫婉儿看到前面是九哥,想收手可为时已晚。 匕首直接扎在南宫澈左臂处,肋骨边的肉也被刀刃割开。 南宫澈怒了,一脚踹向南宫婉儿,“你好大的胆子!” 珍珠和百合连忙将南宫婉儿束缚。 南宫澈拔出匕首,手臂上的血汩汩流出。 “南宫澈,我帮你包扎伤口。”凤浅浅说道。 南宫婉儿摇着头:“九哥,我是无意的。” 南宫澈瞪着她:【你个蠢货,冥顽不灵,就不应该带你来。】 听到后面有动静,皇上问道:“秦淮,发生了何事?” 秦淮去而复返:“皇上,九王爷受伤了。 他府上的义妹,要行刺璃王妃,结果正好刺中了九王爷。 如果璃王妃不拽九王爷一下,那一刀就会插在他的心口,九王爷将性命不保。” 南宫云天龙颜大怒:【好你个南宫婉儿,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不要怪朕无情,只要你活着,就会对付凤浅浅。 她可是老七的王妃,担负着我大周未来的重任。】 南宫云天下了马车,来到凤浅浅的马车前。 她正在给南宫澈包扎伤口。 看到受伤的儿子,南宫云天一阵心疼。 “浅丫头,老九有没有事?” 凤浅浅手上都是血,站起来:“九王爷吉人自有天向,如果刺到心口,就是臣女也无能为力。” 南宫云天一切眼刀扫向被绑着的南宫婉儿。 “我不是有意要伤九哥,我没想杀他。”南宫婉儿辩解。 惠文帝怒道:“那你想杀谁! 死性不改,改头换面也改不了你恶毒的本性。来人,赐毒酒。” 这些话南宫澈听到了,可是他不敢再求情。 婉儿求着自己要来狩猎,看来,就是为了杀七嫂。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南宫婉儿被珍珠和百合拉着,向一侧走去。 秦淮拿来毒酒,倒出一杯,说道:“三公主,你这是何苦。 皇上一再包容你,没想到你竟犯下如此大错,你哪能对得起皇上,你差点害死九王爷。 南宫婉儿此时方才醒悟,“秦公公,请你告诉父皇,婉儿知道错了! 求他放过我,我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 秦淮可不会再给她机会,这等祸害也不必活着。 这次受伤的是九王爷,没准下次就是七王爷。 他把毒酒交给珍珠,“你送她上路吧,将其埋在最粗的那棵树旁。” “是!” 珍珠和百合一起,将毒酒给南宫婉儿灌下。 南宫婉儿拼命挣扎,可她哪里是珍珠的对手。 须臾,嘴角流出黑血,接着闭上眼睛…… 秦淮回到皇上的身边,南宫云天问道:“处理了。” “嗯,埋在最粗的那棵树旁。”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皇帝终究不忍,吩咐:“稍后,在那里立块碑,婉公主坟。” “遵旨。” 马车继续前行…… 此时,正是吃午饭的时间,人马原地休息。 南宫云天下了马车,呼吸到外面的空气,之前的不快也烟消云散。 凤浅浅把小狐狸放出去,让它出去野一会儿。 刚出来,小白狐嗖嗖就不见了踪影,跑到皇上的身前。 南宫云天抱起它:“小家伙,你又来了。” 小白狐趴在皇帝的怀中,闭着眼睛享受着。 南宫云天向前方走去,秦淮带着人跟在身后。 南宫云天一挥手,其他人停下脚步。 没有身边的人跟随,他无比轻松。 秦淮刚走几步,皇上命令:“老秦,你也止步。” 南宫云天一步步向前走去,嘴里念叨着:“朕多久没有这样轻松了,没有人跟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真好!” 他看到远处有一条河,便直奔那里而去…… 不远处有两只母老虎隐藏在草丛中,他们正悄悄地往这边走来。 本来在山里挺好的, 结果差点被杀死,好容易跑出来。 南宫云天只顾高兴,丝毫没有防备。 小白狐感觉到有危险的气息,挣脱皇上的怀抱,向草丛中跑去。 南宫云天看到了老虎的身影,也知道危险了。 他怕小狐狸有事,喊着:“小灵狐,你给朕回来,危险。” 小灵狐没有后退,声音很大叫着。 两只母老虎听懂了,小白狐说:“你们快回深山里,皇上看上你们了。 说等过几天,他要去你们那里,与你们结成夫妻,生一堆小虎仔。” 两只老虎有些害羞,还深情地看了皇帝一眼,扭头向远处跑去。 小狐狸又跑到皇帝的身边。 南宫云天将小白狐抱起:问道:“小灵狐,你刚才冲它们大叫,说的什么?” 小狐狸指指老虎,张开大嘴咬一口。 皇上明白了,它们要是不走,小灵狐就要咬死它们。 秦淮等人忙往这边跑来:“皇上,有老虎,您没事吧。” 南宫云天点点头,“小神狐救了朕。” 吃过饭,皇帝的龙辇继续前行,转眼间来到皇家围场,接下来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第179 章美人心计 到了皇家围场内,各自进大帐整理物品。 南宫璃来到凤浅浅的帐篷,将其拥入怀中,沉声道:“浅浅,我想跟你说件事,希望你能答应。” 凤浅浅红唇上扬,声音温婉:“干嘛这么严肃,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有话直说无妨!” 南宫璃欲言又止,但还是开了口:“你明天不要去狩猎,负责保护父皇的安全。 我守在外围,怕刺客被打散对付老头子。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次狩猎,一定会来不少杀手,毕竟是行刺的最好时机。” 凤浅浅梨涡微绽,温婉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我对狩猎没兴趣,就在这里守着皇上。” 南宫璃又嘱咐:“还有秦大总管,父亲视他为兄弟,你也保下他。” “没问题。” 这时,珍珠带着唐执走进来。 他抱拳:“三嫂。” 看到唐执到了,问道:“唐执,什么事弄得愁眉苦脸的。” 唐执从衣服中拿出两张银票,递给凤浅浅。 “三嫂,这是两万两银票和一座三进院落的房契。 一万两银子归你,作为你的辛苦费。 其他的,你想办法送给白飞飞。 要是我送给她,她一定不要。 我想以你的名义送,让她们母子能生活得更好些。” 凤浅浅笑了,“没问题,其实白飞飞这个人很好。 有主见,做事不拖泥带水,我是喜欢她这种性格。 男子汉就要有担当,你这是想明白了。 你是南宫璃的师弟,我一两银子也不留,时机到了,再告诉她真相。” 唐执打心底里尊敬凤浅浅, “谢过三嫂。” 凤浅浅保证:“只要我在京中,每个月都会给她检查,你大可放心。” 唐执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自从他在躲在暗处见到了白飞飞,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她。 可是他现在不敢与其见面,怕白飞飞为了避开他再离开京城。 他偷偷跟踪,找到了她的住处。 看到她们住在一进的小院,便想送她一座大点的房子,不能委屈了她们母子。 看到凤浅浅同意了,唐执离开。 此时,夕阳已染红了天际,在远处的小树林里,有一些黑衣人藏在那。 为首之人是天神会的堂主,也是边陲小国的亡国太子金世雄。 他隐姓埋名来到大周国,到处敛财,创办天神会。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将大周的皇帝杀了,以报亡国之仇。 他们为教众洗脑,每位教众都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世人脱离苦海的,责任重大。 官粮应该分给百姓,官府的银子也是税银,是百姓的血汗钱,要还之于民。 百姓在他们的带领下,去衙门抢官粮官银, 抢完一城又一城。 后来,被皇叔南宫傲天带兵镇压,但仍有余孽逍遥法外。 他们知道皇帝要来狩猎,便要杀了皇帝,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金世雄对身边的左右二使说道:“按计划行事,明日,如果狗皇帝也去狩猎,就让他死在密林之中。 如果他不去,咱们就闯进去,杀了他。” “是!” 帐篷扎在山下的一块平地,中间的草地是表演的地方。 皇帝坐在正前方的龙椅上,两侧是桌椅,大臣们坐在那里。 御膳房的大厨们已经忙碌起来。 凤浅浅从空间里拿出一些太阳能探照灯,命人挂在帐篷角,整个场地顿时亮如白昼。 在瞭望台上也挂着,能照出去很远。 吃过饭后,南宫云天和湘妃坐在主位上,凤浅浅看没什么事,和南宫璃进空间收拾东西。 二人在空间中听着音乐,有说有笑。 把从青州知州和知府那里搜来的宝贝都一一整理。 这时,远处传来喊声:“救命,救命啊!” 南宫云天眉头微蹙:“ 看看发生了何事!” “是!”威武将军带着人走出去。 在路上,有一个女子被两个山匪模样的人追着,一直向围场这边跑来。 “站住,你再跑老子就杀了你!”一个山匪骂着。 “救命啊!”那个女子继续求救。 凤浅浅在空间里听到喊声,叹道:“美人安排上了,咱们不能干活了,得去保护皇上。” 南宫璃点点头。 凤浅浅一挥手,二人出了空间。 威武将军大喊一声:“来人,将两个山匪拿下。” 跑过去几个官兵。 两个山匪见势不妙,几个纵身,快速逃离,消失在远处的树林里。 那个女子跪下:“多谢官爷!” 威武将军拿刀指着女子:“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荒郊野外!” 女子战战兢兢,声音很弱:“小女子是山后村子里的人,家人去世,去投奔外祖家。 万没想到半路遇到了两个山匪,多谢官爷相救。” 威武将军看向大帐,对两个官兵说道:“你们送其回家。” “是!” 威武将军安排完,回去复命 :“回皇上,是两个山匪抢一个女子,如今贼人已被赶走,末将已派了人送那个女子回家。” 惠文帝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那名女子看着两个官兵,清了清喉咙,开始唱起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 声音清脆悦耳。 “谁在唱歌?”南宫云天问道。 威武将军心里这个气:还真是不达目的不死心。 “大概是那个女子吧。” “天快黑了,你将那个女子带过来,多唱几曲,给父皇助助兴。”二皇子说道。 凤浅浅瞥了他一眼:【还真不知死活,看样那身伤好了。】 没多一会儿,那个女子就被带到皇帝的眼前。 南宫云天看着她,口中吐出两个字:“静娴!” 秦淮细细打量了那个女子,与静贵妃有七八分相似。 但他马上明白过来,提醒:“皇上,静贵妃已遇难,葬在皇陵,此女子只是一村妇。” 他知道皇上太思念静贵妃。 威武将军喊道:“见到皇上还不跪下!” 那名女子像有些害怕,跪下,声音柔柔糯糯:“小女子温静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第180 章皇帝用冲锋枪 南宫云天脸上绽放笑容:“上前一步,让朕看看!” 温静向前走去,媚眼勾人,不时对皇上笑着。 皇上眼圈微红,“静娴!” “站住!”秦淮制止。 湘妃一看:坏事了,皇上是太思念静贵妃。 看到长得与她相像的人,就会以为静贵妃死而复生。” “快坐到朕的身边来!” 温静一步步向前走,声音温婉,“皇上!” 秦淮浑身一冷 ,护在皇上的面前。 “不准再往前走一步。” “退下!”南宫云天命令。 “皇上!”身边的众臣提醒。 惠文帝脑中只想着静贵妃,多年的思念,化作口中的一句话:“静娴,你终于肯回来见朕了!” “皇上!”温静笑着继续向皇上靠近。 在两米多的位置,温静手中忽然出现一把匕首。 此时,她眼中满是杀意,直接朝皇上扑过去,“狗皇帝,去死吧!” “皇上小心!”众人惊叫。 秦淮被赶到一侧,一个纵身往前奔去,希望护住皇上。 湘妃娘娘直接趴在皇上的身前,准备为其挡刀。 就在匕首马上扎到湘妃的衣服时,只听到“砰砰砰”,三声枪响。 温静站在原地,“咣当”一声,手中的匕首掉落。 她的心口出现三个血窟窿,嘴角流出血,恶狠狠地瞪着南宫云天。 “扑通”一声倒地身亡。 南宫云天方才从梦中醒来,“你不是静娴,她不会杀朕。” 秦淮那根紧绷的神经一下松懈下来,眼中满是泪水:“皇上,我的皇上,您可吓死老奴了!” 湘妃从皇上身上起来,南宫云天扶了扶她。 凤浅浅从后面走出来,怒道:“皇上你也敢杀,真是找死!” 南宫璃命令:“来人,把人带下去,四周定有他的同党,格杀勿论。” “是!” 威武将军带着人向四周扫荡。 皇上坐稳后,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璃王妃救驾有功,回宫之后必有重赏。 湘妃能舍身护朕,回宫之后封为湘贵妃。” 湘妃一脸欣喜,跪下谢恩:“臣妾谢皇上。” 皇上有些失落:“是朕的错,朕太思念静贵妃了。朕累了,先去休息了。” 湘妃扶着南宫云天回到大帐内。 南宫澈走到凤浅浅的身边:“七嫂,你有那个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 凤浅浅扫了他一眼:“要是早动手,皇上不会死心。” 南宫澈试探地问:“七嫂,那东西能不能送给小弟一个。” 凤浅浅看着他,手枪只剩下三颗子弹,一位王爷当着众人的面公开要,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拿去吧,枪口可别对准自己。” 凤浅浅说完,把手枪递给南宫澈。 南宫澈看到这新玩意,放在手中,对准凤浅浅:“多谢七嫂,是这样拿吗?” 凤浅浅忙用手推开枪口,“不要对准我,你想杀了我啊!” 南宫澈把手枪放到腰间。 凤浅浅嘱咐了一句:“东西别被人偷去,里面有三发子弹,只能打三次。” “没了子弹怎么办?” “拿银子买。” 南宫澈的心放下,能买到就好,本王不差银子。 威武将军也只是抓住了几个人,也没问出什么,直接砍了。 晚上,皓月当空,星子满天,南宫璃没有休息,守在皇帝的大帐外。 第二天是狩猎的日子,南宫云天原想着自己也去狩猎。 经过昨晚的事,他似乎一下苍老了很多。 其他人都坐好。 南宫云天宣布:“今日,你们都去狩猎,射杀动物最多者,可得五千两黄金。” “是!” 几位皇子跃跃欲试,都想拔得头筹。 其他年轻一辈也想崭露头角。 众人策马,向山上的树林跑去。 南宫澈受了伤,留在座位上。 皇帝坐在龙椅上,湘妃坐陪,一侧有凤浅浅和护国公之女顾晚宁。 凤浅浅抱拳:“皇上,臣女送您一个物件,如果一会儿杀手来袭,您就扣动扳机。 对准他的心口或是脑袋开枪,比暗器快。” 皇帝龙颜大悦:“拿来,让朕看看。” 凤浅浅从后面拿出一把冲锋枪,走出座位,来到皇上的面前。 端起枪,对着空中一只正在飞的信鸽射去。 那只信鸽瞬间被打落。 凤浅浅把枪递过去。 “真是好东西。” 皇上摸着枪,也学着凤浅浅的样子对着空中。 有侍卫去捡那只信鸽,从腿上取下纸条,交给皇上。 惠文帝展开一看,上面写着:“皇上到了围场,杀!” 他龙颜大怒,“好大的胆子,想杀朕,那就来吧。” 这时,一个侍卫跑过来:“皇上,一些黑衣人从远处奔来,有两千多人。” 凤浅浅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又拿出两把冲锋枪。 一把交给南宫澈,另一把交给南宫璃。 “南宫澈,这里交给你了,我们去拦住他们。” “是,七嫂!” 凤浅浅说完,拉着南宫璃就不见了。 那些黑衣人正往前走,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停下脚步。 南宫璃周身散发着杀气,“站住,你们是何人?” 为首之人粗声道:“天神会金世雄,让开,我们要去杀了那个狗皇帝。” 凤浅浅二话没说,随手拿出一个炸弹,拉开铁环,朝黑衣人扔去。 又拉起南宫璃,往后撤了三百多米。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大地都被震的颤动起来。 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裹挟着气浪和炸弹碎片向四周肆虐地席卷而去,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一时间浓烟滚滚直冲天际。 炸弹所涉及的范围,那些黑衣人直接被炸飞。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近前,又扔了两个炸弹。 又是“轰轰”两声,火光冲天,黑衣人都被炸到空中。 地面燃起了熊熊大火。 有的人被炸得身着异处,有的人是折胳膊断腿。 一时间,血流成河,尸体满地,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的气味和浓重的血腥之气。 此时,没有一个人站着。 忽然,帐篷里响起了哒哒声,凤浅浅说道:“南宫璃,这里还有活口,我回去保护皇上。” 南宫璃开始继续扫射,凤浅浅一个瞬移回到驻地。 另一波黑衣人也不知从哪钻出来,和侍卫们厮杀到一起。 皇上端着冲锋枪对着黑衣人开火,他很久没有这样兴奋了。 冲锋枪的枪口喷射了一条条火舌,子弹在空中划过一个个完美的弧度,直奔黑衣人而去。 那些人还没到皇帝的近前,一个个就轰然倒下。 南宫澈强忍着手臂的剧痛对着黑衣人开火。 凤浅浅冲着南宫云天几人一挥手,他们出现在围场外的草地上。 凤浅浅说道:“皇上,这里方便射击,我把杀手引出来。” 南宫云天点头。 凤浅浅拿着扩音器喊着:“皇上跑了,跑到草地上了。” 剩下的黑衣人一听,看到围场内果然没见到皇上的影子,一起飞身出去,终于看到在四五百米处的皇帝。 一百多人又直奔那里而去。 凤浅浅出现在半路,拿起一个炸弹,拉开铁环,朝着他们扔去。 又是“轰”的一声,黑衣人被炸死了一多半。 凤浅浅端起冲锋枪开始突突······ 南宫云天站在那里是干着急:“你好歹给朕留几个人呐,真是的!”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几个纵身过来,端着冲锋枪对着黑衣人开火······· 第 181章没杀过瘾 凤浅浅看着惠文帝,一脸的无奈:【一把冲锋枪而已,至于那么激动嘛!】 南宫云天兴奋道:“痛快,太痛快了!浅丫头,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这宝贝要是用在战场上,那可是无敌,各国都得对大周俯首称臣。 不对,我大周定能荡平四海,一统山河。” 凤浅浅尴尬一笑:“皇上说的没错。” 看没几个黑衣人了,凤浅浅也不想跟皇上抢,“皇上,这几个人留给你了。” 她闪身到一边。 秦淮站在一旁小声腹诽:“这个璃王妃也真是的,黑衣人还没杀光,怎么把杀手留给皇上了。 她可倒好,跑到一边看热闹。 这也太懒了,她闲着就闲着吧,摊上这么个玩意咋整。” 这些话一字不落全都听入凤浅浅的耳中。 他几个纵身,来到皇上身边,从腰间拔出匕首,生怕惠文帝一不留神,遭到杀手的暗算。 突突了几下,仅剩的黑衣人也没了气息。 南宫云天看到地上的尸体,眼眸中射出一道道寒光,如利剑般扫视着每一处。 声音中带着遗憾:“这么快都死了,朕还没过瘾呢!” 凤浅浅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皇帝:【这杀人怎么还上瘾了,这是啥好事吗? 你若是有个闪失,我怎么向你家老七交待。】 她露出一脸无公害的笑:“皇上,目前杀手全死了,您要是还没过瘾。 你看那边,地上还有一堆,有半死不活的,你再补一枪也行。” 惠文帝来了兴致:“走,咱们去。” 秦淮斜了凤浅浅一眼,【唉,白瞎我们七王爷了,怎么摊上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皇上想玩刺激,她还配合,没治了。】 凤浅浅也想明白了,有些东西就不能落到惠文帝的手中。 她一挥手,皇上出现在南宫璃的身边,声音清脆:“皇上,这里人多!” 南宫云天又有了当年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感觉,照这打一枪,照那哒哒两下。 秦淮在后面几步一纵,有些生气:[璃王妃,你的手就不能再长点,把我稍过来,真是的,我这一把老骨头,成猴子了。] 良久,地上没有一个活口。 秦淮看着地面的尸体,说道:“皇上,两千多具尸体,必须清理了,老奴派些人过来。” 凤浅浅面上平静如水,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声音温和:“不必,我和秦大总管来处理。” 她听到秦公公在那发牢骚,从空间中拿出一瓶水,看着他说道:“大总管,我负责搬运尸体,把他们摞到一起。 倒上一瓶化尸水,他们就消失不见了。” 秦公公微微一愣,随即面上流露出震惊之色,“璃王妃,这么多尸体,一瓶水,就能把那么多人化没了?” 凤浅浅微微抬起下巴,神色冷淡,却又带着一丝威严和不容置疑,“是!” 随即又补了一句:“那药水不能沾到身上,否则也同尸体一起化成水了。” 你在这里等我。 秦公公看着手中的瓶子,浑身打了个冷颤,欲哭无泪:【璃王妃一定听到我说的牢骚话,这是故意送化尸水,好化了我。】 凤浅浅在那左右挥手,尸体往一处摞,南宫璃也在忙着。 秦公公来到惠文帝的面前,哭丧着脸,“皇上,老奴这就去了,不能再服侍您了。” 南宫云天摸着手中的枪,想着有一天拿着冲锋枪将那几个没事就挑衅的小国都给灭了。 他沉浸在一统四海八荒的战争中,丝毫没留意凤浅浅和秦淮说的话,也没抬眼看他。 南宫云天眼眸深邃,不带任何情绪,语气也毫不波澜。 他吐出的两个字让秦淮那颗悬着的心如坠冰窟:“去吧!” 秦淮眼泪流出来,跪下磕头:“主子,以后,您照顾好自己。” 南宫云天方才觉得不对,看向秦淮:“老秦,你这是做什么!” “老奴拿着这瓶水去化了那些尸体,万一不小心把自己化了,您也不要难过。” 南宫云天阻止:“这事不用你去做,一把年纪了,朕找个轻功好的去。” 凤浅浅和南宫璃已把那些尸体全都堆在一起。 凤浅浅拿出一个瓶子,打开瓶盖,把化尸水往尸体上一扬,瓶子也随手扔出去。 尸体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一股刺鼻的气味迎面扑来。 那些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层层变矮。 瞬间化成了一大滩血水,最后连血水也消失不见了。 只有地上的那些斑斑血迹证实,这里曾经历过一场大战。 不止秦淮,南宫云天也看傻了,一手指着前面的尸体,“这就没了?” 凤浅浅微微一笑。 “秦大总管,你手里还有一瓶,您喝了吧。” 秦淮想死的心都有了,就不应该得罪璃王妃,她有仇必报,开始对付自己了。 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他声音颤抖:“行,我喝!皇上,老奴走了!” 说完,拧开瓶盖,开始咕咚咕咚喝起来。 过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在,当即欣喜万分:“璃王妃,老奴没化成水!” 凤浅浅看着她:“谁说让你化成水了,我看你渴了,送给你一瓶水。” “璃王妃,您可吓死老奴了。”秦淮一下瘫坐到地上。 凤浅浅给每人发了一瓶水,他们一边喝,一边往回走。 秦淮总结:惹谁也不能惹璃王妃,她比皇上都可怕,随时让你化成水,变成风。 凤浅浅一挥手,所有人回到大帐外。 御林军已将草地上的尸体处理完,但仍然有浓重的血腥味挥之不去。 南宫云天抚着冲锋枪,爱不释手。 凤浅浅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皇上,这冲锋枪千万不能落到歹人的手中,否则随时都会没命,不如交给臣女来保管。” 南宫云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保证:“放心,不会有那一刻,老秦,你给朕拿着。” 秦淮接过冲锋枪:“皇上您放心,枪在人在!” 凤浅浅算了算子弹,也没几发了,“既然皇上能守好就行,送给您了。” 南宫云天夸赞:“还是浅丫头大方。” 凤浅浅福了福身:“皇上,臣女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去吧!” 南宫云天同秦淮相视一笑:姜还是老的辣。 第 182章皇子的劫难 山上 为了防止有人作弊,每位皇子只能带两名暗卫,一些暗卫在外围。 二皇子看着四皇子远去的背影,坐在马背上,慢悠悠地往一侧走去。 到了指定地点,地上已经射杀了几只野兔和野鸡。 一个侍卫抱拳:“二殿下,东西已准备好。” 南宫景眼中带着一丝冷漠,“他们想出风头,机会留给他们,本殿下才懒得与他们争。” 他下了马,在一旁休息。 另一侧,四皇子和五皇子各怀鬼胎。 太子被软禁 ,算是废了,早晚有一日会重新立太子。 南宫耀眼中带着算计,勒住马,说道:“四哥,你可得努力,风头不能被老二和老三抢去。 这次狩猎,可是你在父皇面前露脸的大好时机,咱们分头行动。” 南宫煜嗯了声,二人分道扬镳,每人身后跟着两个暗卫。 ………… 五皇子南宫耀的马向前跑着。 忽然,前方林中的鸟扑棱扑棱地全都飞起来,马也嘶鸣了一声。 几头野猪猛然间从林中冲出来。 它们身躯浑圆,浑身覆盖着粗糙而厚实的黑色的毛皮。 头部硕大,一对小眼睛闪烁着警惕而狡黠的光芒。 獠牙从嘴角两侧伸出,弯曲尖锐,如同两把致命的利刃。 一个暗卫情急之下喊了句: “殿下,快下马!” 五皇子跳下马,拔出剑,朝野猪的身上刺去。 几头野猪也不笨,跑到一侧躲开剑。 这时,一头野猪调头,再次向南宫耀冲过来,张开血盆大口直奔他的腿而去。 另一头野猪也来凑热闹。 南宫耀见状不妙,单脚点地,一个凌空纵起,算是躲过了一劫。 野猪也是个不服输的,去而复返,不吃到南宫耀的一口肉誓不罢休。 另外两个暗卫也和几头猪拼得你死我活。 南宫耀挥剑向野猪劈去,野猪躲开,而另一头死死咬住他的腿。 一个暗卫飞身过来刺向野猪,那头猪惨叫了一声,倒地。 南宫耀腿疼得都快哭出声来,他把裤腿挽起来,一块大肉被咬下来。 他撕下一条衣袍 ,将腿绑上。 “殿下,我们送您回去治伤。” 南宫耀疼得龇牙咧嘴。 两个暗卫抬着南宫耀上马,快速向外走去······ ………… 四皇子南宫煜意气风发,此次狩猎势在必得。 他挽弓搭箭,“嗖”的一声,一只兔子倒地。 暗卫忙上前,“主子,射死了一只野兔。” 南宫煜面上浮现一丝得意,“其他人没有追上来,想必前面定会有狍子野猪。” 他策马奔腾,将两个暗卫甩到后面。 与那些人拉开了距离,南宫煜勒住马。 忽然,一些黑衣杀手纵身从树上跳下来。 一人喊道:“他是狗皇帝的儿子,杀了他们。” 南宫煜飞身下马。 一个黑衣人身形快如闪电,手中长剑划出一道耀眼的银芒,直取四皇子的咽喉。 四皇子浑身一冷 ,快速躲开。 南宫煜手中长剑翻飞,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反手向黑衣刺客的后背划去。 听到背面的风声,黑衣人快速反应过来,一个就地十八滚,躲开那一剑。 几个黑衣人一起向南宫煜冲过来,“杀了他。” 南宫煜一个凌空纵起,稳稳落到另一侧。 他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长剑猛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如长蛇如信,嘶嘶破风。 那些杀手也左躲右闪。 一个暗卫放了信号弹,一些暗卫闻信赶来。 黑衣人突然发力,一剑重重地将四皇子的剑挑起。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南宫煜手中的剑脱手飞出,他被震得连连后退。 黑衣人趁此机会,长剑如蛟龙出海,刺向四皇子的胸膛。 另一个黑衣人也从四皇子的背后刺向他。 听到身后的剑风声,南宫煜向一侧躲闪,就在这绝杀的攻势下,前后难以兼顾。 一把长剑刺中他的左腹,在拔剑之时,鲜血染红了他的蓝袍。 “主子!”追上来的两个暗卫直奔四皇子而去。 二人架着南宫煜向远处纵去。 寻来过的暗卫和黑衣人厮杀到一起。 二皇子心里这个郁闷,非但没有拔得头筹,自己还受了伤…… 其他狩猎之人向另一侧跑去。 ………… 三皇子勒住马,把马的缰绳系在树上,坐在树下休息。 一个侍卫问道:“三王爷,您不去狩猎吗?” 南宫辰瞥了他一眼:“本王可没那么大的野心,去争不应该争的东西。 父皇早就看本王资质平庸,喜好美色,不是那块料。 休息一会儿,本王就说拐了脚,再往回走。” 片刻之后,已能看到帐篷。 侍卫问道:“王爷,咱们现在是回去还是?” 南宫辰扫了他一眼,语气不善:“你傻呀! 别人都没回来,本王回去不是找骂嘛! 旁边有个灌树丛,先躲起来。” 其他侍卫去了树后。 南宫云天拿着冲锋枪,手直痒痒,“朕得出去练练手,看看有没有兔子什么的。” 他离开龙椅,拿着冲锋枪,看向山上。 秦淮跟在后面。 南宫云天幽深的黑眸四处扫视着。 忽然,他发现远处的灌树丛有异动。 他端起冲锋枪,对准树丛的位置,“哒哒!”就是两枪。 看到那里没了动静,南宫云天一脸兴奋,吩咐:“来人,看那边的树丛里打到了什么。” 几个御林军向山上走去。 南宫辰欲哭无泪,一手捂着一条腿上两处流着血的位置,“这回不用躲了,暴露了,出去吧!” 南宫辰被御林军扶着一瘸一拐地回到帐篷外。 皇帝坐回原位,看到三王爷受伤回来,忙问:“老三,你这是怎么了,被什么动物给咬了?” 南宫辰没有言语,欲哭无泪。 凤浅浅听到枪声跑出来,看到南宫辰受了伤。 腹诽:【皇上,这就是您过瘾的结果!】 皇上看到凤浅浅来了,开口:“浅丫头,你医术高超,给老三看看伤,太医去帮忙。” 凤浅浅后悔出来了,没事给自己找活干,只好应下:“是,皇上!” 她饶有兴趣地看向三皇子:【南宫辰,你惨了!】 第 183章接连被坑 南宫辰被人扶着躺在床上,衣袍已被鲜血染红。 腿上虽是两个洞,但他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 ,不住地哼哼着:“可疼死本王了!” 凤浅浅拿着一个小药箱走进来,后面跟着两位太医。 南宫辰万没想到会有一天落到凤浅浅的手里,知道她是神医堂的女神医。 他声音颤抖:“凤浅浅,以前本王被凤雪儿蒙蔽了,多有得罪。 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本王一般见识。” 凤浅浅清冷的面上平静如秋水,未现一丝波澜,声音也冰冷无情:“那都是往事! 何况你也是受了她的挑唆,她们毕竟是你的表妹。” 她说的云淡风轻,可太医一听,着实为三王爷捏了一把汗。 【璃王妃竟然和辰王早就结下了梁子,这伤还怎么治!】 凤浅浅拿出剪刀,递给徐太医,声音温和了很多:“你们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徐太医接过剪刀,把伤口上缠着的布条解开。 南宫辰的小腿和大腿的上有两个黑洞,洞口不大,血汩汩地流着。 “这,这?”徐太医一脸懵逼。 他有些惭愧,抱拳:“璃王妃,老夫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伤口,里面像是打进了东西。 可那东西已嵌进肉里,要如何取出?还是您动手吧。” “徐太医,您尝试试着把肉割开,子弹就取出来了。” 沈太医在一旁说道:“璃王妃,那得把肉割烂,伤口不是更大了嘛。” “没事,如果子弹不取出,这条腿用不了半年,也就不用要了。” 徐太医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子弹为何物?” 凤浅浅随手拿出一颗子弹,“就是这个东西,如果钻到骨头里,得把骨头敲碎取出,手术更麻烦。” 南宫辰听得心一揪一揪的,直觉告诉他,一定别落到大夫的手里,否则…… “老臣不敢,还请璃王妃出手!” 有皇命在身,凤浅浅也不好推辞,“好吧。” 凤浅浅的脸冷若寒冰,“辰王,子弹已打到肉里,皇上让我帮你治伤。 要想把子弹了出来,有两种选择: 一种是生生地把肉割开十字形,割到足够深,再把子弹取出来。 估计你的肉也被割烂了,万一伤到筋骨,一辈子是个瘸子。 而且全程你都在清醒状态,得拿毛巾把你的嘴堵上。 一来防止你忍不住疼把舌头咬下来。 二是你的喊叫声会影响到我们手术,手一抖,一根筋割断了。 这种手术省钱,不用花银子,就是人遭点罪,但疼也能把你疼晕过去。” 另一种手术时是无痛的,需要打麻醉剂,采用工具把子弹取出。 当然,手术时间长了些,但手术费昂贵,需要十万两银子。 辰王,你选哪种?” 南宫辰当即怒了:“凤浅浅,你不要狮子大开口,你这是逮到报仇的机会,把本王往死里坑!” 凤浅浅摇摇头:“辰王,你怎么想不明白呢,疼和不疼,瘸和不瘸能一个价嘛! 我也没什么事,不着急,你慢慢想。 就是不知道你的血够不够流,别流干了再想到方案,为时已晚。” 辰王府的库房自从被扫荡一空以后,手头也不充裕,还好有一些店铺,暂时维持着王府的一切开销。 好不容易攒了些银两,万没想到又受了伤,凤浅浅竟然要十万两。” 他权衡利弊,最后还是决定舍财不舍命。 “好,本王答应,就十万两,但是要保证本王不能成瘸子。” 凤浅浅嘴角微微一勾,随即转瞬即逝,声音冰冷:“银子什么时兑现?” 南宫辰瞟了她一眼:“凤浅浅,你不用这么势利吧。 区区十万两银子,本王还不放在眼里,回京后银票就会奉上。” “好,那我就要动手了。其他人出去,两位太医留下吧。” 凤浅浅先给他打了破伤风针,又开始给辰王处理伤口。 等包扎好后,凤浅浅站起来,“徐太医,只要他晚上不发热就没事,如果发热,就把这粒药让其服下。” 徐太医接过药片,一脸震惊,“这能退热?” “可以。” 凤浅浅回到自己的帐篷里,还没坐稳,又被叫了出去。 “璃王妃,皇上命您去给四皇子和五皇子治伤。” 凤浅浅喝了一口茶,她有些不解:“都是皇子受伤!” 还没到五皇子的大帐,就听到里面的哼哼声:“疼,疼啊!” “殿下,你忍着点,璃王妃马上就要到了。” 南宫耀面容扭曲,问了句:“还有谁被野猪咬了?” 侍卫面露难色:“目前,只有您。” 五皇子欲哭无泪,好不容易出来狩猎,野物非但没打到,还被野猪给咬了,说出去都丢人。 凤浅浅走进来,“怎么受的伤。” “被野猪咬了一口。” 凤浅浅拿剪刀裤腿剪开,腿上的一块肉生生被咬掉,露出了森森白骨,只有一点皮连着。”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这伤,需要不少银子。” 五皇子自认为没有得罪过璃王妃,“璃王妃,只要能医好本皇子,多少银子你说?” 凤浅浅始算着:“看在你是南宫璃四哥的面子上,就收十万两,得把这肉给你缝回去,还得打破伤风针,麻醉针,打消炎针等。” 南宫耀又问了一句:“能完好如初吗?” “差不多。” 他狠了狠心,“璃王妃,做手术吧。” 又有十万两到手了。 有人得到消息,快速跑到四皇子的大帐中,“四殿下,听说三王爷和四殿下被璃王妃勒索去了十万两银子。 辰王只是腿上出现两个小洞,而五殿下腿上也只被咬掉一小块肉,璃王妃也太黑了。 南宫煜一听,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眸色变得愈加幽暗,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 “本皇子这么长的伤口,还不得二十万两银子。 不行,不能用她,本皇子可没那么傻,任她宰割,命徐太医过来。” 等徐太医来到时,看到四皇子那身伤,有些无奈,劝着:“殿下,您最好还是让璃王妃给您处理伤口。” 四皇子心里嘀咕:看样子,徐太医跟璃王妃是一伙的! 也难怪,都是医者,怎么也得为她打掩护。” 他底气十足:“我是男子,她是一介女流之辈。 我还得脱了衣袍,赤身面对她,况且,她还是我的弟媳。 不行 ,男女有别,不能用她,徐太医,你来给本皇子包扎。” 徐太医还真相信了他说的话,“既然四殿下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老夫先看看伤口。” 当解开衣袍的瞬间,看到南宫煜左腹有一个洞,一看就是剑捅上去的。 在抽剑之时,还顺便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徐太医手中染血的布条掉落。 他思索着:他伤得这么重,医治不好,皇上怪罪下来,不仅老夫晚节不保, 性命也堪忧。 最终,他下定决心,“四殿下,您的伤口用璃王妃的话来说,极易感染。 会有性命之忧,老夫不敢贸然为您医治。” 第184 章 大开杀戒 徐太医快速去找凤浅浅,将四皇子的病情做了简要的陈述,凤浅浅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珍珠拎着小药箱,凤浅浅和徐太医来到四皇子的大帐内。 此时,南宫煜的腹部还流着血,凤浅浅看了看,用手碰了碰他的脸。 南宫煜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甚是好闻。 凤浅浅叹了口气:“徐太医,这里还是留给你处理吧,我也无能为力。” 徐太医当即紧张起来:“璃王妃,这不就是腹部中了一剑嘛。” 凤浅浅看时间差不多了,摇摇头,“你捏捏他的脸,他已面部僵硬,嘴都张不开了,还流口水,他得了破伤风。” 南宫煜有些不信,张开嘴想说她是庸医。 可是嘴怎么都张不开,连舌头都不听使唤了。 凤浅浅又继续说道:“他马上四肢无力,接着呼吸困难,会心力衰竭而亡。 也就两三天的事,可以准备后事了。” 南宫煜一脸黑线:【凤浅浅不来还好,一来,把本皇子给说进棺材了。】 徐太医拍了一下头,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无疑是往火上又添了一把柴。 听了他的话,四皇子想死的心都有。 徐太医陷入回忆中:“原来这叫破伤风,前些日子,老夫在回京的路上,就看到一个中了刀伤的人,也是这种症状。 我想救都来不及了,那人死在我的眼前。” 四皇子这个郁闷,别人受了伤什么事也没有,怎么到他这,就成了破伤风。 他想反驳,可是嘴都是麻的,根本说不了话。 南宫煜怕了,看来,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命丧狩猎场。 徐太医一脸的焦急:“璃王妃,眼下要怎么治?” “除了治伤,还得注射一种针剂,这一套救治下来,怎么也得十五万两。 但是手术都有风险,也可能在救治的过程中会没命,那你就省钱了。” 徐太医看向南宫煜:“四殿下,您要是想治,得花十五万两;如果不治,您就闭上眼睛。” 南宫煜眼睛睁得很大,没有丝毫闭上的意思。 “明白了,明白了,璃王妃,殿下同意了,您快给他治伤吧。” 凤浅浅从小药箱里拿了破伤风的针,给他打上。 又注射上麻药,开始为其处理伤口。 半个时辰后,完成了手术。 “四殿下,你的手术很成功,不用死了。” 南宫煜的嘴也不麻了,手也能动了。 凤浅浅又给他打上点滴,交待了句:“徐太医,有什么事您就叫我。 珍珠,等拔下点滴你再离开。” “是,主子!” 南宫煜心里想:幸亏让凤浅浅给治,否则,真的英年早逝了。 珍珠回来后,很好奇:“主子,四殿下真的得了破伤风?” 凤浅浅神色淡然,“马上就得了。” 珍珠很聪明,没有再问。 一个面容娇俏的女子,身后跟着一些杀手。 她肌骨莹润,两道秀眉不画而黛,那双明亮的双眸中闪着恶毒。 她手持长剑,来到大帐外开始叫嚣: “凤浅浅,你给本小姐滚出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沈皇后的娘家侄女沈锦婳。 她一直在山上学艺,上个月学成归来。 南宫婉儿虽易了容,但也去了外祖家,说出易容的真相。 两姐妹又像儿时一样,每天在一起开开心心的。 昨日,她亲眼目睹了南宫婉儿之死,怀恨在心,发誓定要为表姐报仇。 凤浅浅无奈:“还真不让人消停,出去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又来送死。” 她看到帐外的女子,并不认识,声音冰冷 :“你是何人!” 沈锦婳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她眼中满是婉姐姐的死后的惨状,一字字吐出三个字“沈锦婳!” 凤浅浅脑中想着,沈锦婳是谁?大脑中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跟你有仇?” 沈锦婳眼中嗜血, “是你害了婉姐姐,你怎么不去死! 你们是死的吗,一起上!” 她手中执剑,快速向凤浅浅刺去。 凤浅浅一个闪身,躲过那一剑。 那些死士一起向前冲过来,与沈锦婳一起,合力诛杀凤浅浅。 凤浅浅凌空纵起, 抽出冰魄剑,怒目横眉,“找死!” 劈向一些杀手。 “啊!” 有的杀手直接被砍成两截。 南宫云天听到打斗声,连忙向凤浅浅的大帐走来。 沈锦婳怒目横眉:“凤浅浅,你个灾星,我与你势不两立,你去死吧!” 南宫云天一看,麻烦了,这是皇后的侄女,怎么对凤浅浅痛下杀手。 他还没来得及制止,沈锦婳一把粉末向凤浅浅扬去。 凤浅浅一个凌空跃起,“蚀骨毒,好狠的心。” 她丝毫没有留情,运力剑柄,一剑朝那几人砍去,那几个杀手全都毙命。 刚落到地面,沈锦婳长剑就向凤浅浅的心口扎去。 凤浅浅旋转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冰魄剑直接飞了出去。 一把剑快速旋转,幻化成数百把剑。 沈锦婳分不清哪把剑是真,哪把剑是假,她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剑。 剑芒直接扎在沈锦婳的前心,她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带着不甘,闭上了眼睛。 其余人无一人幸免,全部遇难。 沈老将军也闻讯赶来,一看,彻底傻了,那些人都是沈府的死士。 南宫云天阻止已来不及了,他知道凤浅浅惹祸了。 沈家两个儿子手握几十万大军的兵权,势必会出面要挟,杀了凤浅浅。 只见那些人快速结成了冰,接着碎成冰块。 南宫云天怔住了。 第 185章继续报仇 沈老将军看着地上碎成了冰的孙女,老泪纵横。 这是孙辈中他最疼的一个,锦婳性子刚烈,而且武功也好。 原想着这次下山,给她找个如意郎君,沈家的女儿,自是不能轻嫁。 可如今,如今,····· 看到皇上在旁边,他哭出声来:“锦婳,你让祖父如何向你远在边关的父亲交待!” 沈老将军手捧着冰,“这是让你尸骨无存。” 此时,南宫云天不知说什么才好,他递给秦淮一个眼神。 秦公公走上前,劝着:“老将军,您要节哀! 如果沈小姐不带人去杀璃王妃,也不会香消玉殒。 您看看,这可是你们沈家的死士,刺杀王妃可是重罪。 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 沈老将军站起来,看着周围的人。 他知道这次是沈锦婳的错,可是沈家人纵使错了,那也是没错。” 秦淮都过来了,他也不能不识抬举。 沈老将军站起来,一手拭了拭泪:“老臣见过皇上!” 这位毕竟是三朝元老,又是已故沈皇后的父亲,他点了点头。 南宫云天的脸色有些阴沉,冷漠的声音响起:“沈老将军最是懂理。 沈家小姐派了这么多死士来杀璃王妃,就没打算留活口。 无奈技不如人反被杀,也是她自食恶果,怪不得旁人。 璃王妃不追究你沈家责任已是格外开恩。 你还是看清眼前的形势,万事得占一个“理”字。 民间倒是有句话,叫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沈家小姐有错在先,沈家也不要继续再错下去。 毕竟是百年的家业,你及你的儿子可是我大周的肱骨之臣。” 凤浅浅在一旁擦着剑,听着二人的对话。 她走到沈老将军的面前:“我与你孙女从来都没见过面,她竟然要为她的表姐南宫婉儿报仇。 三公主已远嫁吐蕃,不知她报的哪门子仇! 还带着这些死士,要置我于死地,老将军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沈老将军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知道嫁去的和亲公主是假的,可当着大庭广众,他根本不敢说。 如果经他的嘴说出来,势必会挑起大周和吐蕃战事。 沈老将军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璃王妃,一切都是锦婳的错,她不应该对您动手,老臣给您赔礼了。” 秦淮在一旁冒出一句:“还是沈老将军明理事,这次,璃王妃可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赔礼也要拿出点实际的来,否则,人家会认为您没诚意。” 沈老将军想杀了秦淮的心都有,但面上对这个建议还是表示赞同,“秦公公说的是。 璃王妃,我沈府明日拿出一万两白银和二十箱首饰作为赔偿,希望您别嫌弃。” 凤浅浅看向秦淮:真会办事。 但面色比严寒的冰还要冰冷 ,声音中丝毫不带一丝情感。 只道了句:“那就多谢老将军了,此次,错不在我。 如果沈府有不服想为她报仇之人,尽管放马过来。”气焰极其嚣张。 沈老将军面色尴尬:“不敢!” 南宫云天走过来:“老将军,既然事已至此,您也无须难过,这大概就是这丫头的命吧。” 接着又吩咐:“来人,将这些冰收起来,送去沈家。” “是!”接着有御林军走过来,将冰整理。 沈老将军抱拳:“皇上,老臣先一步离开,带着孙女回家。” 南宫云天脸上眸光幽暗深沉,眸底似翻涌着惊涛骇浪。 他知道,以沈家的性子,这事没完。 不过,也是时候收回沈家兵权的时候,只能由老七和老九先去带兵。 沈老将军回到大帐后,对身边的人命令:“将消息告诉锦婳的师父,命金甲武士随时准备行动。” “是!” 他无心待在此处,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人回京。 南宫璃一直没在,带着人去附近巡查,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看到王爷回来了,暗三马上把凤浅浅大战沈锦婳一事向主子禀告。 南宫璃的脸色瞬间黑得滴墨,犹如寒冬腊月的冷风夹杂着冰碴子簌簌砸来,让他们都不由自主得哆嗦了一下。 他的声音冷厉:“好大的胆子,本王的人也敢动!” 其他人不敢言语,知道沈家要大难临头了。 南宫澈走上前:“七哥,你的王妃没事,你还不知道她的本事。” 南宫璃一记眼刀扫向他,九王爷连忙低下头。 他没有理会走上来的南宫澈 ,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凤浅浅的帐内。 他眸光渐深,微挑了一下眉毛,双手把着凤浅浅的胳膊。 磁性的声音略带暗哑:“浅浅,沈锦婳有没有伤到你。” 接着扫瞄着凤浅浅的全身,像是在检查伤口。 看到手臂处有一点血迹,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眼中带着冷冷的杀意:“好个沈家,竟敢对本王的王妃动手,他们是不想活了。” 凤浅浅看到南宫璃怒意上涌,安慰:“别生气了,这是别人的血,沈家如果敢再派人杀我,我就灭了他们。” “这些血腥事以后由本王来做,别累到你。” 南宫璃将凤浅浅紧紧拥入怀中,如重获至宝一样。 双手扣住她的腰,随即,他那性感的薄唇如小鸟啄食般轻点着凤浅浅的额头。 接着附在她的脸颊,最后覆在凤浅浅那水润红润的两片绵软之上。 南宫璃吻得那般用力,凤浅浅也迎合着。 他的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双目,凤浅浅随之闭上了眼睛。 二人忘记了时间,听不到外面狩猎回来人的吵嚷。 在那狭小的空间,是二人的世界,你心有我,我心有你,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一直吻到凤浅浅感觉有些痛了才停止。 此时,凤浅浅的脸上已灿如云霞,二人就这样拥着…… ………… 在远处的小树林里,还有几个黑衣人,身边站着两个女子。 一人长得与湘贵妃极其相似,另一个与湘妃的贴身宫女一般无二…… 第186 章刺杀皇上 帐篷外,狩猎的人陆续带着战果回来。 长公主府的世子萧钰打得猎物最多,有一只黑熊,两只狍子,一只鹿,三只野兔,五只野鸡。 其次是镇国公的世子苏子陌。 其他人虽没打到大的动物,但也猎到了不少野鸡野兔。 众人落座。 南宫云天看着年轻的一辈没有一个受伤的,他又想到自己的四个儿子,无奈地摇摇头。 看样,这个围场今年专门克皇子。 如果说老九被婉儿所伤是意外,那其他人呢! 不是被野猪咬了,就是被刺客捅了,还有老三,腿上竟出现两个血窟窿。 本打算再玩几天,可又是受伤,又是刺杀,也没什么心情。 等人都到齐了,他宣布: “这一年来,朕看到你们的箭术也更精进了,没有空手而归的。 这些猎物你们有目共睹,本次狩猎的魁首是萧钰,回京后,五千两黄金会送到公主府。” 萧世子走出来,跪下谢恩:“谢皇上!” 惠文帝又吩咐:“打到这么多猎物,今晚就吃烤野鸡,明早启程回京。” 皇帝说完便回大帐休息了。 萧钰坐在苏子陌的旁边,有些不解:“几位王爷和皇子都跑哪去了,还没回来吗?不能啊!” 他看向不远处的御林军,问道:“四皇子和五皇子呢?” 一个御林军回答 :“受伤了,在大帐中。” “怪不得没见到他们。” 苏子陌是南宫璃姨母的儿子,“我表哥璃王呢?” “他没受伤,去了璃王妃的大帐。” “……” 晚上,凤浅浅拿出了一些烧烤料和酱料,又拿出几个烧烤架。 珍珠拌完肉,腌制好串完,开始烤串。 南宫云天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烤串,也多吃了一些。 吃过晚饭,惠文帝坐到大帐内,眼眸晦暗,“老秦,你说浅丫头还真是个能人。 肉经过她这么一烤,味还真变了。 你明早向她要一个烤肉的架子,放在宫里。 朕想吃了,就烤几串。” 秦淮吃得也很饱,应下:“是,老奴一定记住。” 南宫云天若有所思,声音不大:“老秦,你说浅丫头学的是什么功夫,怎么那么邪,人还能变成冰,还震碎了。 老七要是惹到她,能不能也把他变成冰,这个浅丫头留在身边也危险。” 秦淮笑了:“皇上,您可别担心,他们感情好着呢。 璃王妃痛下杀手也分人,都要杀了自己,还留什么情面。” “说的也是,给老七找个温柔的,不能给他助力。 找个厉害的主,还担心。”南宫云天坐在那里自言自语。 “还好,浅丫头嫁入皇家,如果嫁给别人,就是最大的敌人。” 秦公公一脸的谄媚:“要不怎么说,皇上有眼光呢? 眼睛就是毒,一眼就看中了,果断赐婚。” 南宫云天赞同,“现在,朕想想都后怕,幸亏先下手为强。” 这时,湘贵妃走进来,身后的宫女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有一碗汤。 她福了福身:“皇上,臣妾见过皇上!” “平身!” 湘贵妃是九皇子的母妃,皇上知她的心性,只想让南宫澈做一个有钱的潇洒王爷。 她对老七极好,有什么话皇上也不避讳她。 “皇上,妾身命人熬了补汤,在这比不得宫里,睡得也不舒服,您快趁热喝了。” 秦淮拿出银针,要试毒。 皇上没有抬手,摆了摆手,“不必,湘妃,朕信得过。” 说完,接过汤碗,吹了吹上面的热气,一勺勺喝起来。 转眼间,只剩下半碗汤汁。 忽然,南宫云天腹痛难忍,他一手捂住了腹部,脸色惨白,嘴角流出黑血。 拼力道:“你不是湘妃,你是何人!” 秦淮见状不妙,快速挡在皇上的身前,拔出腰前的软剑,大喊 :“有刺客,护驾,护驾!” 湘妃快速拔出腰间的匕首,向皇上刺去,“狗皇帝,去死吧!” 秦淮用力一挑,匕首被磕飞。 “有刺客,护驾!” 禁卫军冲进来。 那个宫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皇帝的身后,手中出现双刀,照着南宫云天扎去。 惠文帝拿起身边的冲锋枪,一手向后扫去。 那个宫女忙躲开,她依旧不死心,看到惠文帝疼痛难忍,双刃再次向南宫云天扎去。 在这紧要关头,秦淮直接冲到皇上的身后。 宫女手中的双刀扎进他的后背。 “砰砰砰砰……” 这时,枪声响起。 南宫璃和凤浅浅同时进来,二人都举着手枪。 湘贵妃和那个宫女倒下。 南宫澈和萧钰、苏子陌也进来。 凤浅浅看到南宫云天嘴唇发黑,快速拿出一粒百毒丹放到他的口中。 秦淮倒在血泊之中,她拿出止血丹给秦公公服下。 皇帝被抬到床上,凤浅浅把手放他的脉搏上,启动鬼瞳。 “还好,在这里中毒,来得及。 “南宫璃,这瓶水让皇上服下,能解大半的毒,稍后我再配制解药。 秦公公伤重,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南宫璃接过水和吸管。 南宫璃吩咐:“把刺客带走,去看湘妃在哪里?” 他打开瓶盖,把吸管放在瓶子里,另一头放在皇上的口中。 “父皇,您像喝粥一样,慢慢吸就行。” 南宫云天照做,他觉得喝了水以后,身体好多了,腹部也没那么疼了。” 凤浅浅直接去了旁边的帐篷,秦淮面色惨白,背后的刀都快把他的身体刺穿了。 “珍珠,你守在门外,任何人不能进来。” “是!” 凤浅浅小声道:“秦大总管,皇上很安全。 有我在,你死不了,放心。” 秦大总管欣慰的笑了,接着闭上眼睛。 凤浅浅一挥手,将秦淮带到空间的手术室,开始为他缝合伤口。 等出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 秦淮侧脸趴在床上,手上还打着点滴…… 凤浅浅安排完,向外走去。 南宫璃看着皇上恢复了些体力,安排南宫澈在此照顾,他带着人去了湘妃的大帐。 帐内几个宫女嘴里塞着布,手被绑着。 暗一把宫女口中之物拿出来,“湘妃呢。” 一个宫女吞吞吐吐道:“来了禁卫军,把娘娘劫走了。” 第 187章救湘妃 南宫璃没有多问,问也没用。 他们趁众人吃饭之际疏于防范,将几个外围的护卫打伤,换了服装,将湘妃带走。 南宫璃:“走!” 他带着人向远处的树林纵去,那里是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 夜晚,树林中黑乎乎的,偶尔只听到一两声鸟鸣。 众人开始四处散开,寻找湘妃的下落。 南宫璃从储物空间中拿出探照灯,一个飞身凌空到一棵最高的树上。 在密林深处,有一块平地,那里有几间低矮的平房。 屋内的烛火摇曳,人影绰绰…… ………… 屋内 有四个穿着禁卫军的服装之人。 两个女子被黑布条蒙着眼睛,嘴里塞着块布,被绑在椅子上,其中一身华服之人便是湘妃。 一人走上前,将黑布解开,又把二人嘴里的布取出。 “放开我们!” 湘妃挣扎了几下,发现手已被牢牢的捆住,根本动不了。 她看到贴身宫女碧洛也被绑着,怒从心生:“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绑我们?” 一个杀手冷哼:“我们是要你命之人。 狗皇帝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几次都让他逃过一劫,这次他必死无疑。” 湘妃急了:“你们把皇上怎么样了?” 另一个杀手脸上露出嘲讽之意,声音尖利:“他此时应该死了,还得多谢你熬制的大补汤。” 湘妃想起来了,她看到皇上有些憔悴,便熬了碗补汤。 和碧洛端着碗还没出大帐,进来几个禁卫军。 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们在汤中下毒!”湘妃怒气上涌,瞪着他们。 一人点点头:“不错,而且端汤之人还是你湘妃。 你说巧不巧,我们的人偏偏会易容术。 红玉易容成你,连皇上都分辨不出来。 你说那汤皇上会不会喝?” 湘妃心咯噔一下,猛的一揪,【完了,皇上一定不会验毒。 自己送过几次汤,他没有一次验的。】 “你们太卑鄙!”湘妃气得骂道。 “卑鄙?”一个杀手上去就给湘妃一巴掌。 “狗皇帝派人杀了我们天神会几千人就不卑鄙吗?” 湘妃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那是你们该死,你们撺掇百姓抢官银官粮,到处兴风作浪。 官粮被抢,遇到大灾,如何开仓放粮赈灾!” 一个小个子说道:“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一人剜了他一眼:“你是哪伙的,有个屁道理。 我们是上天派下来拯救百姓的,不抢官府,难道抢百姓。” 为首一人站起来,其他几个杀手避到一边。 他眼神泛着阴翳,杀意露骨,走上前,大手掐住湘妃的肩骨,力道之大能把她生生捏碎。 阴冷的声音幽幽响起:“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蛊惑人心。 再敢胡说八道,我先割了你的舌头。” 湘妃往窗外看了看。 一个杀手手中拿剑,指着她:“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你不用想着人来救你,这里极为隐蔽,他们根本找不到。” 碧洛急了:“你们这些坏人,放开娘娘,有本事冲我来!” 黑衣人瞟了她一眼,向前走了几步,手中的剑指向她。 声音狠厉:“你一个奴婢,自身都不保,还想着别人,那就去死吧!” 说完,剑直接捅向碧落,拔剑之时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不!”湘妃喊了一声。 碧洛嘴角流出血,看着湘妃:“娘娘,奴婢不能再服侍您了,先走了!” 说完,闭上了眼睛。 “不,碧洛!” 湘妃的泪水夺眶而出。 “碧洛,是本宫对不起你!” 碧洛从小就服侍湘妃,极为忠心,湘妃一直当她是妹妹。 湘妃脸上满是泪水,眼中喷火,开始咆哮:“你们这些刽子手,连个丫鬟都不放过。 你们不是人,有本事一刀杀了本宫。” 湘妃知道,自己被他们绑来,根本不会活着出去。 想必皇上的大帐内已忙成一团,无人会顾及到自己。 就是救人都找不到地方,她彻底绝望。 脑中想着与皇上的点点滴滴,想着儿子南宫澈已长大成人,死了也无所谓。 此时,她心态反而平和了许多。 为首的杀手眼神锐利如刀刃,怒气上涌:“不用着急,你也活不成。 得好好想想,怎么弄死你呢? 是一剑杀了你,还是把你的手脚剁掉,泡在酒缸里。” 湘妃对他们的话不屑一顾,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声音铿锵有力:“你们要杀便杀,无须废话!” 一个杀手冷冷一笑:“你是皇帝深爱的女人,不能给你留全尸!” 另一个黑衣人坐在那里,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嘴里叼着一根草。 他将草扔掉,声音沙哑:“我们两千多个兄弟全都死于非命 ,必须在狗皇帝的女人身上讨回来,让她血债血偿。 要一剑一剑地刺穿她,再将她凌迟处死,才能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 其他人听后,说出观点:“说得对,把她松开! 先把她的左手砍下来,再砍右手,最后再一刀一刀地扎死她。” 一人上去解开湘妃手上和脚上的绳子。 两个人摁着她,把左臂放到一块木板上。 湘妃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开始咆哮:“你们还真是懦夫,没有人性,竟如此对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有种一刀杀了我,怕你们没那个胆量。” 一人不高兴了:“她竟然挑衅我们,怎么办?” 为首之人瞥了湘妃一眼,恶狠狠道:“先剁掉她的手。” “是!” 一人拿着刀向湘妃走去…… ………… 南宫璃拿出乾坤如意镜,念着咒语,他来到了茅屋前。 他将窗户纸戳了一个小洞,看到湘妃的手摁在木板上。 看到院中有一口水缸,快速冲过去,将缸举起来,直接摔到地上。 又一个纵身,来到门旁。 “什么声音!”一人喊道。 “你们两个出去看看。” 两个杀手提剑向外走去。 刚到门口,南宫璃的软剑在空中挥了两下,那二人没了性命 。” 屋内之人听到外面的剑锋声,喊了句:“押着她,出去!” 刚走出门,就见门口躺着两具尸体。 一人道:“来得还挺快,出来吧!” 到了外面,一把刀架在湘妃的脖子上。 湘妃四处看着,忽然,她发现了南宫璃的身影。 南宫璃看到两个杀手之间有一定距离,他拿出冲锋枪,瞄准湘妃身边的杀手,只听到“哒哒哒······”,枪声响起。 两个杀手的身体震了震,手中的刀掉落,鲜血从他们的身体里喷涌而出。 “扑通扑通”,杀手相继倒地身亡。 湘妃整个人瘫坐到地上,接着昏了过去。 第 188章 (加更)凤浅浅太坑人 南宫璃从房顶跳下来,把冲锋枪收起,来到湘妃的面前,“湘母妃!” 湘妃没有醒来,眼下只有他一人。 他将湘妃扶起,靠在背上。 一手拿着如意乾坤镜,再次念起咒语,来到树林边。 放了一个信号弹。 暗卫们看到信号,马上飞奔到主子的身边会合 。 湘妃靠在树旁,人还没有醒。 南宫璃为了避嫌,吩咐:“暗一,你背着湘妃回大帐。” 暗二帮忙,众人又回到大帐中。 南宫璃命令:“快来人,叫璃王妃过来,湘妃昏倒了。” 有人快速去找璃王妃,宫女将湘妃扶到床上。 “娘娘,娘娘!”几个宫女喊着。 少顷,凤浅浅走进来。 南宫璃面上焦急:“浅浅,你快给湘母妃看看。” 凤浅浅来到床前,给湘妃娘娘把了脉,拿出银针向她的几处穴道扎去。 湘妃微微睁开了双眸,看到凤浅浅在身边。 知道自己已回到大帐中。 她抓住凤浅浅的手,满脸焦急:“皇上,皇上怎么样了? 有杀手冒充本宫,要去刺杀皇上。” 凤浅浅安慰:“湘妃娘娘,您不必担心。 皇上已无大碍,身上中的毒已解。” 湘妃还有些不信,质疑:“是真的吗?你不要骗本宫,那些杀手说皇上已经没了。” 凤浅浅微笑着,声音温婉:“您还不相信臣女吗? 就是到了鬼门关,我也要把皇上拉回来。” 湘妃又看向南宫璃,南宫璃点点头,“父皇已无大碍,只是毒刚解。 他还有些虚弱,目前还下不了床。 他一直惦记着您呢,不然早过来了。” 听到这番话,香妃娘娘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皇上不只是她的夫君,更是大周的天子,不容有事。 凤浅浅站起来:“娘娘,您好好休息,臣女就不打扰您了。” “去吧,这大半夜让你们也不着消停,跟着本宫受累。” 湘妃娘娘又看向南宫璃,眼中满是感激:“老七,母妃谢谢你,如果你不去,母妃已经没命了。” 南宫璃面色依然清冷 :“母妃一心向善,吉人自有天向,遇事必能逢凶化吉。 儿臣就不打扰母妃,先行告退。” 南宫璃带着人走出去,门外又多派了些侍卫,他亲自守在皇上的大帐外。 寻思着:最后一晚,决不能再出事…… 南宫云天躺在床上,问道:“秦淮怎么样了?” 一个上太监回答 :“璃王妃给救回来了,说已没性命之忧。” 南宫澈守在帐内。 “老秦是真傻,血肉之躯怎能抵过双刀,为了朕,连命都不要了。 如果他不替朕挡那两刀,受伤的就是朕。 有没有你母妃的消息?”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南宫澈。 南宫澈只能实话实说:“七哥已带着人去寻找,现在还没回来。” 南宫云天眼神更加森冷 :“天神会的余孽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回宫之后,势必将其全部铲除。 老九,过来扶着朕,朕去看看秦淮。” 南宫澈忙阻止:“父皇,秦公公失血过多,可能还没醒来,您等他醒来再过去也不迟。” 皇上只好作罢。 一晚上风平浪静,没有再发生别的事。 第二天一早,南宫云天先去看了秦淮,又去看过湘妃,才放心。 吃过早饭,众人收拾行囊,皇帝又坐上龙辇,向京城进发。 几位成年的皇子,除了南宫璃以外,都身受重伤,他们回去没有骑马,而是坐在马车内。 南宫辰这个后悔:“我这次就不应该来。” 五皇子也在一旁附和:“不来能受伤嘛,你说你的运气有多差,躲在树丛都能受伤。” “唉,运气是够差的,不仅受伤,还欠了璃王妃一笔银子,回去还得张罗着还上。” “我也一样,欠十万两!” 南宫辰忽然间想明白了:“五弟,我怎么觉得这次狩猎,璃王妃才是最大的受益者,赚的是盆满钵满。 出来一趟,35万两到手了,我们是不是被她给忽悠了。” 五皇子想了想,“有可能!” 南宫辰撇嘴:“她对别人医者仁心,可对咱们,只有黑心,咱们三个都被她给算计了。” 经他这么一说,南宫耀也有同感:“那怎么办,只能认栽。” 这一路上,南宫辰把发生在凤浅浅身上的事都串成了一串。 他忽然间明白,自己的赌场是她动的手。 “对,就是她,太子的赌坊也是她动的手。” 南宫辰眼中泛着阴翳:“够狠!” 【凤浅浅,本王沦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拜你所赐。 当初我只不过给雪儿出气,打了你几次,你可倒好,害我损失了几十万两银子。 本来我辰王府很富有,结果所有的银子全都赔给了赌坊。】 他嘴角挂着嗜血的笑,一个想法出现在脑中,【你不仁就别怪本王不义了,惹到了本王,是要承受代价的。】 凤浅浅也不想在路上耽搁,挥几次手。 队伍没到中午,就回到了京城。 大街上的百姓又开始热闹起来,对皇上跪拜。 可南宫云天是一点心情也没有,高兴而来,扫兴而归,差点命丧围场。 湘妃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坐在皇帝的身边。 湘妃语众心长道:“皇上,以后,无论谁送去的吃食,您都要派人验一验,这次也是前车之鉴。” “朕没想到那些杀手,无所不用其极,易容这招也用。” “狗急了能跳墙,兔子急了也能咬人。 皇上,您可要保重龙体,不能大意。”湘妃劝着。 皇帝的仪仗进了宫,南宫璃跟随,其他人各回各府。 凤浅浅带着珍珠准备神医堂。 夕阳染红了天际,凤浅浅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珍珠向公主府走去。 忽然,十几个黑衣人拦住她的去路,一人问道:“你就是凤浅浅?” ………… 第189 章 带去七杀殿 凤浅浅看了那些人一眼,不像是来杀自己的,回答 :“不是,你找错人了。” 带着珍珠继续往前走。 这时,两把刀拦住了她的去路:“神医,我家主子有请!” 凤浅浅横了他们一眼:“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你家主子是谁?” 其中一个黑衣人抱拳:“凤神医,怒在下不方便说,到地方您就知道了。” 珍珠皱眉:“主子,他们想看病来神医堂,我们不能去。” 凤浅浅幽深的眼眸里透露出冰冷的寒意,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她声音冰冷:“他们有心让咱们去,你还能跑得了,医者仁心。” 凤浅浅看向为首的黑衣人,“前面带路。” 那人一挥手,从一处跑过来一辆马车,马车极为豪华: 车身以精选的上等红木精心雕琢而成,车顶覆盖着柔软的绸缎,以淡雅的天青色为主调,边缘镶嵌着细腻的银丝。 晨风轻拂,仿佛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既雅致又不失庄重。 “神医,请!”带头之人伸出手示意。 凤浅浅也不作,“珍珠,上车!” 二人上了马车。 车内很宽敞,坐十几个人也不会觉得拥挤。 车窗上都有精美的雕花, 地上铺着布满细腻花纹的红地毯。 车座铺着雪白的动物皮毛,那毛皮上一根杂毛都没有,一看车的主人就有洁癖。 座位也很大,可坐可卧。 珍珠吐槽:“主子,这马车也太大了。” 凤浅浅眼中带着一丝冷漠,没有言语。 马车到地方已是子夜时分,在一处山门前停下。 “神医,到了!”一人说道。 凤浅浅下了马车,抬头向院内看去。 大门巍峨挺立,朱红的门扉上镶嵌着鎏金的兽首门环。 匾额上镌刻着刚劲有力的三个金漆大字:“七杀殿”。 凤浅浅明白了,原来是七杀殿主独孤九渊要求医。 为首之人敲了几下门环,大门打开,走出四个黑衣人。 一人抱拳:“天一头领。” 天一微微点点头,“去告诉主子,神医已经到了。” “是!”黑衣人说完,向主院走去。 院内灯笼高挂,烛光摇曳。 一座雕梁画栋的主楼巍然矗立,楼顶飞檐翘角,覆以翠绿的琉璃瓦。 “神医,请!” 凤浅浅随他向前走去,珍珠环顾四周。 跨过门槛,便是一片宽广的石板路,两旁栽种着四季常青的松柏,挺拔如剑。 主楼四周,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数座偏殿与厢房。 凤浅浅来到一个大殿中,殿内甚是空阔, 雕梁画栋,皆饰以云彩花纹,异态多姿 。 主位有一把金丝楠木雕花木椅,一男子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二十七八岁的模样。 他穿着一袭银丝暗纹的黑色锦袍,银冠束发,银冠两侧各有一条白色丝带飘下。 面色惨白,如同冬日里初凝的寒冰,棱角分明,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冷峻之气。 剑眉斜飞入鬓,本是多情的桃花眼,而此时,却像历尽沧桑。 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更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 周身环绕着一股淡淡的寒意,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仿佛他便是在人间游历的孤傲魔君。 他用手抚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嘴角沁出一点黑血。 随即拿出白色的帕子轻轻擦了擦,帕子上印出了几朵黑色梅花。 凤浅浅心里嘀咕 :【一个男的长成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天一抱拳:“尊主,凤神医已带到。” 七杀殿主独孤九渊上下打量着凤浅浅,嘴角泛起一抹久违的淡笑,只是那么一瞬间即逝。 他微微站起来,抱拳:“神医,失礼了,本座强把你请来,实乃情非得已。” 似乎话说多了,他又剧烈咳嗽起来。 凤浅浅启动鬼瞳,看到他中了一种毒,身体里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蛊虫。 她思索着:【要是蓝灵儿在就好了,她是五毒教主,对付蛊虫有一套。 看这症状,他中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凤浅浅面色清冷,“无妨,医者仁心,这本就是我的工作。” 独孤九渊声音清冷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凤神医竟是一位小姑娘。 为本座解毒,至于银两,随你开。 即便解不了毒,本座也会给你一笔银子,不能让你一路颠簸,辛苦而来。” 这句话倒是让凤浅浅对他刮目相看。 夸赞:“不愧是七杀殿的尊主,够大气!” 独孤九渊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吩咐:“来人,备下饭菜! 这个时辰,想必凤神医也饿了,再准备上好的房间,款待贵客。” 天一抱拳:“是!” 凤浅浅如秋水的瞳眸微现波澜:“尊主真是不同。” 七杀殿主眉眼微动,“本尊中毒多年,也不差这一时。” 凤浅浅也不啰嗦,她也不想待在大冰块的地盘,太冷 。 她声音清脆:“你不仅中了七心海棠之毒,还中了蛊。 如今毒已进五脏六腑,不解毒的情况下,你最多只能活三个月。” 七杀殿主目光中带着一抹威严:“神医果然厉害,不用诊脉就能探出病情。” “我先给你诊脉。”凤浅浅惜字如金。 她只想快把这个死妖孽治好,带着银子离开这里。 “有劳凤神医了!” 凤浅浅站起身,向七杀殿主走去,刚走出七八步,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 “大哥,听说又有人找来大夫给你看诊,你别被骗了。” 凤浅浅停下脚步,向门口看去,一个身着墨绿色锦袍的男子走进来。 他面上带着几分狰狞之色,关怀的眼中泛着一丝阴翳,而这眼神,被凤浅浅成功捕捉到。 【原来是独孤九渊的弟弟。】 “独孤求败,不准无礼。”七杀殿主喊了句。 独孤求败面上带着不服,来到凤浅浅的身边。 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嘲讽之意:“你就是那个江湖骗子,我劝你赶快滚! 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少来诓骗七杀殿的银子。” 第190 章 教训独孤求败 凤浅浅听着这番话特别刺耳,从来没有一个患者的家属敢这样对她。 她怒从心来,带着冷冽的杀意,眼眸中泛着危险的气息:“你算哪根葱,要滚的是你。 有病乱投医,亲兄弟都会盼着大哥好,你可倒好,竟等着他死。 咋滴,他死了你好继承家业,有我在,你趁早死了那份心。” 独孤求败额角青筋暴起,握紧的拳头泛白,指骨咯咯作响。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盼大哥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盼他死。” “说违心话会遭雷劈的! 你放心,即使你哥死了,我也要把七杀殿抢过来做尊主,绝不会让七杀殿落到你的头上。” 独孤求败眼眸中泛着血色:“你个贱人,竟敢在这放肆,来人,杀了她。” “还杀了我,也要看你有那个本事。” 凤浅浅忍不住了,她周身散发着煞气,无视七杀殿尊主。 珍珠忙向一边躲去。 天一看向尊主。 独孤九渊没有言语,而是继续咳嗽起来,那声音似乎把心肺都咳出来。 天一上前:“主子,主子!” 独孤九渊用帕子擦拭着嘴上的黑血,他斜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凤浅浅眼中带着杀意,喊道:“你娘没教过你规矩,本小姐来教你。” 她从衣袖中拿出蚀骨鞭,鞭子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 只听到“啪”的一声,鞭子重重地落到独孤求败的身上。 “啊!” 独孤求败惨叫一声,被打倒在地。 其他人被震慑住了。 七杀殿主眉头一蹙,【好强的内力,想不到小小年纪,内功竟如此深厚。 求败看似受了皮外伤,如今骨头怕是都打碎了。】 “贱人,你竟敢打小爷!” “还骂,打得就是你,我不只打你,还踹你呢。” 凤浅浅一脚踹在他的一亩三分地的位置,“你再骂!” “啊!” 独孤求败双手捂在痛处。 “你个贱人,你是要害老子断子绝孙。” “啪啪啪······”一鞭鞭打在独孤求败的身上。 “嘴欠就该揍。” 其他人这个解气,【该,活该】 “你个死女人,小爷也敢打。” “啪!” “你打狗还得看主人!” “你这一条不忠的狗,道貌岸然,野心不小。 你想着尊主死了,你好继承家业,惹到姑奶奶的头上,我就替主人教训你。” 一语道破天机,空气似乎瞬间凝固。 七杀殿尊主嘴角挑起一抹玩味,【还真是不吃亏的主,没想到,她竟将求败的心思看透了。】 这些日子,这个庶弟来了,他也没时间管他。 他可倒好,竟有了非分之想,教训他就对了。 本座怎么觉得心里这么舒坦呢。 数鞭下去,独孤求败已被打得血肉横飞。 衣服不仅被打裂,肉已经向两边翻开,一时间血流如注。 独孤求败躺在地上哼哼着。 “骂呀,怎么不骂了,嘴不是挺欠的嘛,我看骂得疼还是打得疼!”凤浅浅叫嚣。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独孤求败苦苦哀求。 “啪”又是一鞭子,打死你算了。 “凤神医,手下留情。” 凤浅浅一记眼刀扫向独孤九渊,“想上一起上吧,我看你这七杀殿地盘挺大,也一并收了。” 七杀殿尊主脸上露出一副善意:“庶弟无礼,让神医见笑了。” 凤浅浅面色清冷:“你不想替他报仇?” 独孤九渊一脸威严:“道理本座还是分得清的。 众人听令,如果本座有个不测,这七杀殿就交给凤神医管理。 她有勇有谋,敢作敢当,必能带七杀殿走出一条光明之路。” 凤浅浅有些愣神,她也只是随口一说,【这是啥狗血剧情! 独孤九渊宁愿把江湖排名第三的七杀殿给我,也不让他庶弟继承。】 她面上丝毫不为所动,“殿主,多谢抬爱! 本小姐说的不过是一时的气话,你不必介怀。 我会把你治好,我的事多着呢,也没时间管你的七杀殿,还是你自己管吧。” 凤浅浅嘴角斜勾,只是瞬间,随手朝独孤求败身上一挥。 而这一切,没有逃过七杀殿主那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她还真是有仇必报。】 独孤九渊扫向地面的庶弟,声音如凛冽的寒风夹杂着冰碴子:“带下去!” 上来两个黑衣人,架起独孤求败向外走去。 独孤求败此时已身软如泥,骨头尽断,怕是一辈子都要蝉联于病榻之上。 凤浅浅把鞭子收起来,她看向独孤九渊:“殿主,你怎么感谢我?” 七杀尊主嘴角勾了勾:“你给本尊惹麻烦了,过不了多久,她的亲娘就会找你算账。” 凤浅浅轻蔑地瞥了一眼独孤求败离开的方向。 不屑道:“如果她想死,尽管放马过来! 本小姐还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独孤九渊向她投去赞许的目光:“你放心,在本尊的地盘,她不敢乱来,定会保你无虞。 天一,这几日,你跟着凤神医,听其差遣。 如果吴姨娘敢造次,不必留情面。” “是!” 凤浅浅有些担心:“我倒是不怕她乱来,就怕她把我给惹急了我乱来,一时忍不住再要了她的命!” 七杀殿主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答 ,直觉告诉他,凤神医做得出来。 “我给你诊脉看看!”凤浅浅平复了一下心情。 她走上前,也不管独孤九渊同不同意,一只手搭在他的脉上。 她时而蹙眉,时而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时而又摇摇头。 她脑中想着应对之法,手搭在独孤九渊的腕上没有放下。 七杀殿主生母早亡,再没有女子碰过他。 有几个凑上来的,都被他一剑杀了。 而此时,他看凤浅浅神情专注,竟没有心生厌烦。 良久,凤浅浅放下手,声音温婉:“殿主,只需七日,你的毒和蛊虫就可解。” 天一一脸的惊喜:“神医,你说的是真的吗?” 凤浅浅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我骗你有意义吗?” “太好了,神医,您一定要治好尊主,他受尽折磨,太苦了。” “你还是个忠心的,比那个白眼狼强。尊主,你得找个房间,我先给你施针,防止七心海棠之毒继续蔓延。” 独孤九渊心里高兴,但也有疑惑。 如果不是天一说凤神医医术高超,能从阎王手里抢人。 医死人,肉白骨,他也不会同意去请凤浅浅。 他渴望凤浅浅能解了他的毒,他已饱受痛苦。 “扶本座去偏殿。” 独孤九渊被扶着,弯得腰向偏殿走去。 凤浅浅和珍珠紧随其后…… 第 191章五毒教主暗生情愫 芙蓉院 吴姨娘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丫鬟春杏就跑进来:“二夫人,不好了,二少爷被打得遍体鳞伤,命在旦夕。” 二夫人当即坐起来,“你说什么,我儿怎么会被打,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七杀殿动手。” 春杏福身:“殿主命人请来一个女大夫,是她打的。” 吴姨娘眉眼当即冷厉了几分:“不要胡说八道,求败怎么能和女人动手,你是不是看错了。” “奴婢没有看错,两个人把二少爷架回房的。” “那还不快去请大夫。”吴姨娘慌忙地穿好衣裙,急匆匆地向另一个院子跑去。 当看到儿子躺在床上,全身都是血。 她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开始嚎啕大哭:“我的儿,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大夫,陈大夫怎么不没来,快去请。” 独孤救败声音微弱,眼中无神,疼得全身瑟瑟发抖。 “娘,儿子被那个贱人打了。 大哥竟然看热闹,您一定要为儿子报仇。” 说完,因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求败,求败,你醒醒,你看看娘,你不能死,娘不能没有你。 大夫,大夫!”吴姨娘歇斯底里地喊着。 大夫背着小药箱,快速来到独孤求败的身前,开始把脉。 “二夫人,二少爷有外伤也有内伤,骨头尽断,这下手也太狠了。” 他拿出止血丸,放到独孤求败的嘴里。 “二夫人,老夫要给二少爷清理伤口,您还是回避一下。” 吴姨娘听后,只得悻悻离开,还不忘说了句:“有劳大夫了。” 七杀殿主的父亲本来住在江陵,知道长子要不久于人世。 寻遍大江南北的名医,都说他活不过半年。 便带着次子和吴姨娘来到七杀殿。 他想着七杀殿有不少产业,总不能便宜了外人,换句话来说,就是为了继承七杀殿而来。 出了屋子,吴姨娘问独孤求败身边的人,“说,二少爷为何伤得这么重!” 一个小厮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清楚。 吴姨娘越听越气,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开始咆哮:“好大的胆子,竟然到七杀殿来兴风作浪! 看老娘怎么收拾她,定让她有命来没命回,好好照顾二少爷。” “是!” 吴姨娘回到自己的屋子。 ··········· 独孤九渊来到房间,躺在床上。 七杀殿主有些莫名的紧张,被一个女子施针,终究有些不适。 凤浅浅淡然一笑:“不用紧张,只是施针而已。” 七杀尊主微微点头,闭上眼睛,可脑中全是凤浅浅打庶弟的情景。 凤浅浅拿出金针,一针针扎在他的几处大穴上。 转眼间,七杀殿主的额头已全是汗珠,但身体也觉得轻松了很多。 扎完针,凤浅浅坐到一侧的椅子上,从衣袖中拿出两瓶灵泉水,递给珍珠一瓶,自己喝起来。 等拔完针,七杀殿主称赞:“不愧是神医,本尊好多了。” 凤浅浅梨涡微绽,“尊主,如果你与之前一样,那本神医岂不是白忙活了。” “说的也是,你别叫我尊主了,我也没有妹妹,叫我独孤大哥吧。” 凤浅浅也不矫情:“独孤大哥,我开副方子,你命人准备好药草,每日泡药浴。 一来是解毒,二来是让蛊虫习惯这花的气味。 到时,我把五毒教主请来帮你解蛊。 毕竟解蛊方面,身处苗疆的她更在行。” “你能把蓝灵儿请来?” “嗯!” “可此去滇南,路途遥远,来回得一个多月的时间。”独孤九渊有些担心。 凤浅浅胸有成竹:“我有办法,不过你得额外准备一份礼物送给蓝灵儿。” “小神医放心,本座定会准备一份厚礼。” “太晚了,我想睡了,你让人带我去休息。” “天一!” “神医,这边请!” 凤浅浅和珍珠向外走去。 回到住处,珍珠问道:“主子,您也能解毒,为何要找五毒教主,况且她神龙见首不见尾,到哪里去找她?” “解毒在这里,可以说是唯我独尊。 可解蛊,也只是略懂皮毛,毕竟不如蓝灵儿,明早咱们就去找她。” 凤浅浅把珍珠也弄进空间:“这里有张大床,咱们在这里休息,以免半夜被哪个人给剁了。” 珍珠点点头。 第二天清早,吃过早饭,凤浅浅带着珍珠便没了踪影。 五毒教圣坛 蓝灵儿坐在院中,拿着一根树枝坐在椅子上摇来摇去。 在那自言自语:“没天理了,爹娘一起去游戏人间,把偌大个五毒教交给我。 我才这么小,就得担起这个重担,他们太没人性了。” “蓝灵儿……” 凤浅浅拿着扩音器在五毒教的大门外喊着。 蓝灵儿一下精神了,“谁,谁在叫我,声音怎么这么大!” 青蜈使玄湘看向远处:“教主,声音像是在大门外。” “走!” 她站起来,向外走去。 当看到来人是凤浅浅时,蓝灵儿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她跑上去抱住凤浅浅:“大姐姐,你终于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凤浅浅拍了拍她:“这不是梦,我有事找你。” “走,咱们上山。”蓝灵儿笑着。 二人拉着手,来到圣坛。 “玄湘 ,命人准备好酒好菜,我要与大姐姐一醉方休。” 凤浅浅连忙阻止:“别醉了,有人还等着救命呢。 有一个人不仅中了毒,还中了蛊,解蛊你是内行,需要你伸出援手。” “没问题 ,何时启程?” “你安排一下,这一去可能七八天。” 蓝灵儿满口应下:“没问题 ,本来还打算去京城逛逛呢,这次顺便去了。 大姐姐你在这里坐着,我去安排一下。” 凤浅浅点点头。 片刻之后,蓝灵儿背着一个包袱走进来:“大姐姐,可以走了。” “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去。”凤浅浅调侃。 “那当然,海阔凭鱼跃 ,谁想困在牢笼。” 凤浅浅一挥手,四人出现在七杀殿。 蓝灵儿激动万分:“大姐姐,这么快。” “嗯,这里是江湖排名第三的七杀殿。” 蓝灵儿四处看着。 一身白衣的独孤九渊向这边走来。 他银冠上的两根丝带随风飘扬,犹如谪仙误入凡尘。 蓝灵儿竟一时愣住了,【世间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 凤浅浅介绍:“独孤大哥,这位是五毒教主蓝灵儿。灵儿,这是七杀殿主独孤九渊。” 蓝灵儿清如泓的大眼睛看着七杀殿主,心怦怦快速跳了几下。 第 192章红鸾星动 蓝灵儿看到七杀殿主面容苍白,棱角分明的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深邃的星眸中闪着星光,带着几分清冷 ,浑身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银冠上的两条白色飘带随风飘起,墨发如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间。 哪个少女不怀春,蓝灵儿竟一时看痴了,不禁感叹:【真是妖孽如斯,人间尤物。】 她接触的都是教内之士,面色大多黝黑。 只参加了一次武林大会,那些习武之人面色也不怎么白。 看到七杀殿主长得神鬼共妒的模样,她眉眼中多了几分柔情。 独孤九渊没想到凤浅浅真的把五毒教主给请来了。 她文文静静的好,如一位高门小姐。 肌肤白皙娇嫩,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赤,双目犹如一泓清水。 在眉心之间,有一颗小指甲般大小的红色梅花胎记,如一位仙子。 顾盼之间,自有的一股清雅高华的气质。 一颦一笑动人心魄,让人为之所摄,怎么看,也不像是杀人如麻的五毒教主。 自从蓝灵儿当上五毒教主以后,少与外界人接触,也没人能请得动她。 谁要是惹到她,不是碎尸万段就是中毒而亡。 总之那人活不过三天,这也是她让人闻风丧胆的雷霆手段。 江湖中人纷纷避而远之,生怕惹到了这个小魔头带来灭顶之灾。 他此时很佩服凤神医,竟能把五毒教主请来。 独孤九渊向前几步,嘴角微勾,抱拳:“蓝教主,这次要辛苦你了。” 蓝灵儿马上就十八岁了,她只比凤浅浅小两个月。 在这个年代,女子十五岁就及笄,可以嫁人。 看到如此俊美的男子,她情窦初开,虽然不相信一见钟情。 但只要认定的人,就要将其拿下,这是她娘教她的。 心里顿时像有几只小鹿乱撞,但依然落落大方:“殿主客气了,你们这里有好玩的地方吗?” 独孤九渊若有所思:“这里还真有些去处,只不过季节使然,目前只能去温泉,那里倒是四季常青。 等本座好了,带你们前去。” “好,一言为定。” 蓝灵儿银铃般爽朗的笑声和那灿烂的笑容,不禁让七杀殿主的心头为之一震。 眼中惊现一丝情愫,似乎觉得有些失态了,随即又恢复如常。 他淡然一笑:“二位,里面请。” 蓝灵儿拉着凤浅浅的手,无视独孤九渊的存在。 “大姐姐,等解完毒,你可要陪着我在京城玩个够。” 凤浅浅眉眼含笑,声音温婉:“不仅如此,还让你吃尽京城的美食。” “太好了,我就知道大姐姐对我最好了。” 蓝灵儿转身,“殿主,到时一起去玩。” 独孤九渊点点头,接着又不住地咳嗽起来。 蓝灵儿眉头微蹙,也不顾男女有别,更没有打声招呼。 她上前抓起独孤九渊的手,就为其把脉。 凤浅浅给他诊脉的时候,七杀殿主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她不拘小节。 更何况他听天一说过,凤神医说医者眼中无男女。 可当蓝灵儿把住他手的时候,他的心竟然快跳了几下。 蓝灵儿又看他的脸色,四目相对。 蓝灵儿慌忙放下手,“殿主,你中了七心海棠和子母蛊,你竟然活不过三个月了。” 她看向凤浅浅:“大姐姐,七心海棠我只知道大概的解法。 要接连几天药浴,还得服用解药。 可其中的几味药草我只听说过,却从没见过,这毒我解不了。 但是蛊毒,我可以解。” 凤浅浅微笑:“咱们俩配合,不就把毒解了嘛。” “大姐姐,你有地火龙心草,水仙玉肌骨,龙鳞果吗?每一种药草可都价值连城。” 凤浅浅点头:“都有!” 蓝灵儿看向独孤九渊:“殿主,你真是命不该绝。” 七杀殿主面上没有一丝笑意,“这就有劳五毒教主和神医了。” “独孤大哥,你以后就叫我灵儿!” “好!” 凤浅浅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二人:【CP上线了。】 这一幕,被路过的吴姨娘的丫鬟春杏听到,她快速向后院跑去。 吴姨娘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匕首,眼露凶光:“凤浅浅,你把我儿打成重伤,你等着,会有人来收拾你。” “二夫人,不好啦!” 吴姨娘瞥了春杏一眼:“你能不能不要毛毛躁躁的,发生了何事?” 春杏走过来:“二夫人,奴婢看到又来了一个长相极美的女子,尾随到大殿外,她们跟殿主有说有笑。” 吴姨娘眼中火气更盛:“还没完了,来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这是看中独孤九渊了,真是犯。 打着治病的幌子,出卖色相,与青楼女子无异。” 她思索片刻,吩咐:“你将这件事火速告诉云州城的冷家大小姐。 九渊与她可是青梅竹马,将两个美人看上大公子之事告诉她,她就知道怎么做了。” 春杏像是得到特赦,快速向外走去。 ······ 有人端来茶点。 蓝灵儿端起一杯茶,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喝了一小口,“七杀殿的茶果然不同。” 独孤九渊默默看着她,嘴角微勾,没有言语。 凤浅浅也尝了一口,这茶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她言归正传:“独孤大哥,下午给你泡药浴,灵儿,你给大哥施针,看着药。” “一切听大姐姐的。” “独孤大哥,灵儿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先去配药。” 独孤九渊微微颔首。 凤浅浅回到住的屋子,从空间里拿出一些药草,开始捣药。 珍珠在一旁看着:“主子,您把蓝教主放在那,她会不会惹殿主生气。 二人都不是善茬,不会一言不和就打起来吧。” 凤浅浅瞥了她一眼:“你看七杀殿主是没有素质的人吗? 就算是为了解毒,有再多的不满,他也会担待。” “主子说的也是,不过,属下看蓝教主看殿主的眼神怎么不一样呢。” 凤浅浅微微一笑:“你也看出来了。” 珍珠点头:“她眼中满是情意,不会是看上殿主了吧。” “有缘千里来相会,蓝灵儿怕是红鸾星动了……” 第 193章 浴桶拥抱 蓝灵儿放下茶盏,问道:“独孤大哥,今年的武林大会你去了吗?” “没有,我病毒缠身,走不了那么远。” “哦,难怪我没看到你,我大姐姐可威风了。” 独孤九渊眉眼惊现波澜:“凤神医?” “她与昆仑有渊源,替他们打抱不平,一战成名。” “她就是凤浅浅?” “是。” “想不到她竟这般厉害,那些男子反倒不如他。” 仿佛凤浅浅的那身光环是自己的一样,蓝灵儿引以为傲。 “你可不要惹恼大姐姐。”蓝灵儿劝着。 “我自是不会与她为敌。”七杀尊主不假思索地回答 。 蓝灵儿眸光闪动,“独孤大哥,你有意中人吗?” 她知道七杀殿主没有成婚。 独孤九渊垂眸:“你也看到了,我已是将死之人,那些都不敢奢望。” 蓝灵儿也是敢爱敢恨,“那我和大姐姐把你治好了呢。” 七杀殿主神情带了一丝情感:“随缘。” 蓝灵儿心中得意,【只要他没有意中人,我就有机会。】 独孤九渊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的他一点力气都没了。 脸色极差,呼吸都困难,嘴角已溢出黑血,他拿出帕子拭了拭。 蓝儿灵忙跑到七杀殿主的身旁,一手把着脉:“怎么更加严重了呢。” 她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两粒黑色的药丸,“你把药服下。” 独孤九渊颤抖,蓝灵儿看他那副模样,拿药有些吃力。 开口:“大哥,你张开嘴,我把药丸放在你的嘴里。” 独孤九渊张开嘴,蓝灵儿把药丸放在他的口中。 当蓝灵儿的手指触碰七杀殿主的唇时,独孤九渊觉得唇上酥酥麻麻,这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心竟然慌了起来,像正在做错事的孩子被抓包。 蓝灵儿忙抽回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心中只有担心。 而在独孤九渊的心里,竟有了莫名的悸动。 稍许,七杀殿主的气息平和了很多。 “多谢灵儿。”声音有些沙哑。 蓝灵儿黑眸闪动,微微一笑:“不必客气。” 二人聊着······ 春杏快马加鞭去了冷家。 经一路通传,她见到了冷家大小姐冷芷昔。 春杏福了福身:“奴婢见过大小姐。” 冷芷昔一袭紫衣,手中拿着笔,正在纸上画着一个男子,风度翩翩,器宇轩昂。 她放下笔,走到座位上坐下,抬眸:“你不是独孤府吴姨娘的丫鬟嘛。” “正是!二夫人如今与老爷一起去了七杀殿。 七杀殿这两日先后来了两个女子,长得都美艳动人,而且缠着殿主不放。” 冷芷昔听后勃然大怒:“两个贱人,竟妄想勾引我表哥。 表哥自小与我有情,如果不是他将要不久于人世,我早就嫁给他了。 我没有得到的人,她们也别想得到。 紫叶,给本小姐收拾几件衣裙,带上银票,我们去七杀殿。” 春杏又补充了几句:“大小姐,那两个女人功夫不弱。 二少爷出面劝阻,都被其中一人打得遍体鳞伤,骨头都打断了 。 殿主都没有责怪她们,您就知道她们在殿主心中的地位了。” 冷芷昔眼中闪着怒火:“勾人的狐媚子,敢染指我表哥。 我定将他们扔去青楼,让千人骑,万人踏,把暗卫都带上。” “是!” 她们开始收拾,两处相距不远,也就两个时辰的路程。 中午,独孤九渊命人做了丰盛的佳肴,款待二人,三人同坐一桌。 等吃完饭后,凤浅浅开始安排:“我已命人准备了木桶,药现在已熬上了。 你到木桶里浸泡,水凉了,再加热药水。 药水全变成黑色,全部的水都换掉,要泡足一个时辰。 当然,泡药浴的过程也十分痛苦,只要熬过今天,以后会好些。 熬药离不开人,药有先后,否则会影响药效,灵儿,就辛苦你来施针逼毒。” 蓝灵儿点点头:“放心吧,大姐姐。” 凤浅浅继续交待:“外面派人守着,不能让别人进来。” “让天一守在外面。” “那咱们就各忙各的。” 凤浅浅来到火房,看药已经熬好了。 命人把水拎到独孤九渊的房中,把水倒在木桶里。 独孤九渊上身赤着,下身穿着白色的亵裤,静静地坐在药桶中浸泡。 水中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释放出淡淡的金色光泽,与王爷身上黑色的毒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药桶中的药草随着水波轻轻摇曳,水雾弥漫,热气腾腾。 独孤九渊面色苍白,薄唇紧抿,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蓝灵儿把银角冠摘下,只穿着白色的里衣,露出了雪白的香颈。 “独孤大哥,我先给你施针。” 她拿出银针,先是扎在他后背的几处大穴上,开始逼毒。 随着药力的渗透,独孤九渊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毒素与药效在体内开始激烈交锋。 他眉头紧锁,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脸色更加苍白。 但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中依旧透露出不屈与坚毅。 蓝灵儿的声音软软糯糯:“独孤大哥,你要忍住,过了今天,明天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蓝灵儿开始在前面为七杀殿主施针,先扎下面,可是水色愈黑,她只能用手摸。 摸来摸去,触及到了不应该碰的地方。 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独孤九渊虽然中毒,此时也忍着剧痛,但他是男人,还是正常的男人。 一时间竟然有了反应,周身带着一种渴望。 药桶很大,蓝灵儿想触及那处穴道很艰难。 但她有一股不服输的精神,说了句,“再来!” 可能她力量有点大,再加上地上洒了水渍。 她脚一滑,整个人一头栽在水里,接着溅起了数朵水花。 蓝灵儿忙站起身,单薄的衣裙沾在身上。 那曼妙玲珑的曲线凹凸有致,一览无遗。 她一手抹了把脸上的药水,没等站稳,直接扑到独孤九渊的怀中。 七杀殿主竟不自觉得张开手,将蓝灵儿护在环中,二人相拥。 在独孤九渊低头之际,蓝灵儿正好抬头,二人的唇直接来个不期而遇。 他们同时睁开大了眼睛。 蓝灵儿的脸当即红若云霞,心里像有七八只兔子在乱撞…… 独孤九渊也好不到哪去,身上开始渐次燥热起来……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瞬间凝固,空气中弥漫的草药香愈发浓郁······· 第 194章白月光欠打 凤浅浅想看看施针后独孤九渊有什么反应,来到屋外。 她推开门,当即愣住:只见蓝灵儿与七杀殿主抱在一起。 蓝灵儿听到门声,马上松开手,看向门口。 凤浅浅面上略显尴尬,[卧槽,这进度是不是有点快!] 她忙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她迈过门的一只脚又退了出去,随手关上门,转身快速离开。 蓝灵儿面色红得能滴出水来,她一手摸着火热的脸,“都是你!” 独孤九渊从来没这样无助过,不知如何是好。 如今与蓝灵儿有了肌肤之亲,断不会坏了她的名声。 他轻咳了一声,“灵儿,我会对你负责。” 蓝灵儿心中窃喜,但马上又恢复如常。 她摇摇头:“不必,这只是一个意外,不必放在心上。” “你名节尽毁,本座会娶你。” 蓝灵儿唇畔微染起清浅笑意,如风如。 “独孤大哥,你不要多想。 如果只因此事,你对我负责 ,我不想委屈了你,只想你心甘情愿地接受我。” 独孤九渊没再说什么,一切随缘。 蓝灵儿稳了稳心神,声音温婉:“我继续给你施针。” 蓝灵儿手有些抖,思索着:【这怎么扎呀,也不能摸。】 她红着脸:“独孤大哥,解毒只有这一次机会。 我还得施一针,我得摸穴道下针。” “你摸吧!” “那我开始摸了。”蓝灵儿试探性地问。 “可能会有点痒,你要忍住。” “嗯。” 蓝灵儿开始朝独孤九渊的腿自下而上摸去······ 一向冷漠无情的七杀殿主忍不住了。 被蓝灵儿的手摸得酥酥麻麻,偏偏位置离那处最近。 忽然,他一个忍不住,腿一动,蓝灵儿直接扑到水中,而且手中抓着救命稻草。 “松手!快松开!” 独孤九渊表情扭曲,随着蓝灵儿往水里趴,是真疼啊! 蓝灵儿也没用脑子思考,嘴里说着:“嗯,松开,松开,松开啥?” “你的手!” 独孤九渊继续提醒,此时想掐死她的心都有。 “哦,松手!” 她看向手中,忙松开手。 蓝灵儿闭一下眼睛:【又尴尬了!】 她站起来,彻底没了鼓气:“大哥,还是让大姐姐给你扎吧。 我是不行,下不了手了。” 独孤九渊意志坚定,“只要你,不用别人。” 他不想别人染指自己。 “那好吧,你把腿抬起来,我给你施针。” 独孤九渊配合地抬起腿,银针扎上去。 等扎完,蓝灵儿从桶里爬出去,“好了,我可以出去了。” 她的心扑通扑通的,竟有些窃喜。 她站起身,“独孤大哥,我的衣服湿了,先去换一身再回来给你拔针。” “去吧。” 蓝灵儿侧脸看了他一眼,向外走去。 与其说走,不如说是仓皇逃窜。 出了门,蓝灵儿长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这施针真不是人干的活。” 她换回五毒教的服装,摸了摸手腕上的小蛇,向外走去。 ············ 春杏带着冷家小姐往前走,忽然看到蓝灵儿从偏殿走出来。 她用手一指,“大小姐,就是她。” 冷芷昔看到蓝灵儿长得眉清目秀。 如看到了情敌,拔出剑怒气冲冲地向前走去。 她大喝一声:“站住,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敢勾引我表哥。” 蓝灵儿停下脚步,眼中带着怒意:“你是何人,竟敢骂本教主,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吗?” 冷芷昔拿剑指着她:“小贱人,九渊表哥是我的。 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已有婚约,谁也别想把他抢走!” 蓝灵儿眼中带着杀意:“有婚约,现在他马上要死了,你去陪葬吧,本教主给你们办一起冥婚。” “不,我表哥不会死的,我更不可能去陪葬。” “七杀殿主的眼睛得有多瞎才能看上你!” 沈芷昔怒了:“贱人,你竟敢如此说本小姐。” “我就说了,你能奈我何! 你张口一个贱人,闭口一个贱人,你爹娘没教你怎么做人吗?” 冷芷昔的剑指向蓝灵儿。 蓝灵儿来了火气:“好大的狗胆,竟欺负到本教主的头上! 你想死,那我成全你!” 说完,手上的小绿蛇直接朝冷芷昔飞出去。 紫叶提醒:“蛇,小姐,蛇!” 冷芷昔手中的剑上下挥舞,对着小蛇刺去。 小蛇咬了冷芷昔一口,又机敏地躲开一剑,快速逃到五毒教主的身边。 蓝灵儿捡起小蛇,放在腕上,一脸嘲讽,叫嚣:“站起来! 过来杀本教主,手是不是变黑拿不动剑了!” 冷芷昔看到手变成黑色,吓得大叫:“来人,暗卫何在,杀了他,给我杀了她!” 二十几个暗卫一起出现,一起冲向蓝灵儿。 蓝灵儿恶狠狠道:“找死!” 她一个凌空跃起,随手一把毒粉撒下。 “有毒!”众人忙屏住呼吸,可为时已晚,一些人已中毒倒下。 蓝灵儿从腰中拔出软剑,直接冲到暗卫中。 她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下的光幕。 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化解了暗卫们的招数。 紧接着,她长剑挥洒,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劈向那些暗卫。 刺眼的剑芒直接将那些暗卫拦腰截断。 只不过瞬间,那些暗卫只剩下三人。 那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向一处逃去。 七杀殿内的人看着她们打斗,一人问“怎么办?帮谁?” 另一人阻止 :“这可是五毒教主,凤神医请来的贵客,尊主都亲自招待。你敢出手脑袋不想要了。” “那咱们就这么看着?” “尊主在解毒,不容许有半分差池,别动。” 蓝灵儿拿着剑指向冷芷昔,“来呀,来打我,你不是挺能的嘛。” 冷芷昔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你不是人,是恶魔!” 蓝灵儿周身散发着杀气:“我五毒教主向来不是什么好人,杀人如麻! 惹到本教主的人都活不过三天,你没听过吗?你也一样。” 紫叶小声道:“小姐,这次麻烦了。” 第 195章护短开枪 凤浅浅在厨房熬药,又是火声和药沸腾的声音,没有听到远处的打斗。 这时,珍珠跑了进来,“主子, 不好了,蓝教主和别人打起来了。” 凤浅浅眼中带着些许怒意:“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付小魔头,那不是纯粹找死嘛!” 珍珠忙说:“是七杀殿主的表妹。” 凤浅浅拿出一桶灵泉水,吩咐:“你把灵泉水倒在药壶中看着点,我去看看灵儿!” 凤浅浅出了屋子,一个瞬移来到主院 。 看到地上坐着一个女子,被丫鬟扶着,脸已黑了大半,一只手已是黑色。 “灵儿,发生了何事?” 蓝灵儿看到凤浅浅额头全是汗水,身上满是药草味,像浸泡在药水中一样。 知道她在熬药。 “大姐姐,她骂我是贱人,说她和七杀殿主有婚约。” 凤浅浅最护短,声音冷厉:“我们来救殿主竟然被当作贱人,既然如此,咱们走吧。 独孤九渊必死无疑,她有婚约,让她去陪葬吧。” 冷芷昔恶狠狠地瞪着蓝灵儿:“小贱人,只要我不死,此仇必报。” 蓝灵儿一听,更生气了,上去使劲踹了冷芷昔一脚。 “那本教主就先踹死你,再把你的家灭了。” 七杀殿的人躲在暗处,一人道:“冷大小姐怎么还看不清现状。 这二位都是尊主请来的贵客,怎么如此无礼。” “就是,就她的身手,也敢对付五毒教主,真是自不量力。 就是咱们尊主也给她三分情面,不能公开与五毒教为敌。 功夫再高,也架不住她们下毒。” 凤浅浅看向冷芷昔:“七杀殿主的毒已侵入心脉,用你的半颗心也可以救她。 你那么喜欢你的表哥,我把你的一半心割下来救他。 他活了,我们就会离开,你看如何?” “你少在那胡说八道。你是想借机杀了我,我不会上当的。我不信,我不信。” 凤浅浅冷哼一声:“你不是不信,是不会去做,不会为你表哥舍半颗心。” 冷芷昔瞪着蓝灵儿,“你们两个贱人,想方设法接近我表哥,真是不知廉耻。” 蓝灵儿火气上头:“大姐姐,她的这张臭嘴还真是没救了。” 说完,拿起腕上的小绿蛇,来到冷芷昔的身前:“你说我让小绿钻到你的肚子里,让它一口一口咬碎你五脏六腑,你看怎么样?” 说完,拿起腕上的小绿蛇一步步靠近冷芷昔。 “住手!” 这时,一道粗重的嗓音响起。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 只见一位老者带着十几个人走过来,此人便是独孤九渊的父亲独孤信。 “舅父,舅父救我!” 独孤信看向地面:“芷昔,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冷芷昔一只手已发黑,倒地的暗卫已经死了。 冷芷昔满脸泪痕: “舅父,是这个妖女下毒,暗卫为了保护我,也惨遭她的毒手。舅父,救我!” 独孤信吩咐:“你们都是死的吗? 表小姐被打成这样,还不动手,来人,将这个妖女拿下。” 凤浅浅不想蓝灵儿和七杀殿主之间有隔阂,挺身而出:“你是何人!” 独孤信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眼高于顶:“老夫乃是七杀殿主的父亲,冷芷昔是九渊的表妹。 这里是七杀殿的地盘,你们也敢造次。” 凤浅浅看向蓝灵儿:“灵儿,你是我请来的,我自会护你周全,你去拔针。” 蓝灵儿也不是怕事之人,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快速向一侧纵去。 “你回来,小贱人!”冷芷昔继续骂着。 凤浅浅怒视着她,上去就是两巴掌,“你再骂!” 独孤信火冒三丈,“大胆,竟敢在这里放肆,来人,将其拿下。” 凤浅浅面上事着肃杀之气:“我是七杀殿主请来的,自是轮不到你管。 你儿子已命在旦夕,你竟然为了她得罪我们,你是盼着你儿子死啊!”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知道行骗。 天下名医解不了我儿的毒,就你们两个小姑娘能解,明明是用美色来勾引老夫儿子的。” “独孤九渊有你这样的父亲,真是失败。” 这时,吴姨娘走过来,哭诉:“老爷,老爷,您可回来了,我们的儿子被这个妖女给打残了。 他筋骨尽断,怕是一辈子要躺在床上,你要给我们的儿子报仇!” “你说的可是真的。”独孤信还有些不信。 “千真万确,妾身不敢有半句谎言。 独孤信眼眸中泛着阴翳:“好大的胆子,老夫儿子也敢打,我看你是无法无天了。 来人,杀了她!” 他身边的六人抽出刀,直奔凤浅浅而来。 凤浅浅嘴角挂着嗜血的微笑:“既然你们想死,我成全你们。” 两把手枪出现在她的手中。 六个护卫一起挥刀向凤浅浅砍来。 七杀殿的几人飞身挡在凤浅浅的身前,“住手,凤神医是尊主请来之人,我等必护其周全。 如果她有不测,在七杀殿遭遇毒手,我等也活不成。” 独孤信怒上心头,恶狠狠道:“既然你们找死,也怪不得老夫无情,动手!” 独孤信眼中杀意更浓。 凤浅浅看向挡在身前的七杀殿人,“你们几个闪开,他们杀不了我。” “神医!”一人有些担心。 凤浅浅递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你们让开。” 吴姨娘怕再生事端,忙喊:“快动手,杀了她,快杀了她!” 六个护卫挥刀向凤浅浅冲去。 只听到“砰砰砰……”,六人当即站住不动了, 他们看向心口,出现一个血窟窿。 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手中的刀掉落,“扑通扑通”几个人接连倒地,没了呼吸。 凤浅浅杀红了眼:“还有人上吗?” 独孤信怔住,她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怎么杀伤力那么大。 人家一招没用,抬抬手,人全死了。 “你们,你们也上,杀了她!” 另几人也挥刀向凤浅浅砍去,结果全部毙命。 凤浅浅一枪指向独孤信,两枚淬了三日亡毒粉的银针直接扎到了他的身上。 第 196章 床上秀恩爱 独孤信义愤填膺:“我乃是七杀殿主的父亲,你若是杀了我,就是与七杀殿作对。” 凤浅浅轻蔑地看着他,如看一个跳梁小丑:“现在怕了,晚了,只要杀我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 “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 “我这就送你上路。”凤浅浅枪口对准独孤信。 吴姨娘在一边咆哮:“你好大的胆子,是想与七杀殿为敌?” “为敌又能如何?我从不惹事,但更不怕事。” 枪口再次对准独孤信。 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神医,请手下留情。” 七杀殿主被蓝灵儿扶着走过来,他额头全是冷汗,面色苍白,似乎站都站不稳。 “神医,手下留情。” 凤浅浅怒意丝毫未减:“你泡好了吗,就出来!” “表哥,表哥救我!” 独孤九渊冷冷看向冷芷昔:“你我婚约早在三年前就已解除。 莫要在这里惹事生非,将表小姐送回去,以后不准她踏入七杀殿半步。” 他看向独孤信:“老头,七杀殿是我一手创办,就是我死了,也别想让你最疼爱的儿子继承。 如果我有不测,这七杀殿就送给凤神医。” “你个孽子,自家的东西岂能拱手送给别人。” “老头,你何时关心过我。 你的心里怕是只有那对母子,那就离开七杀殿。 来人,将他们送走,日后如果再踏入七杀殿,无论何人,格杀勿论,别怪我无情,带走。” 七杀殿的人拉着独孤信,快速向外走去。 吴姨娘被拉着,不住地骂着:“小妖女,就知道勾引男人,害我儿半死不活的,此事没完。” 独孤求败也被人抬着,离开了七杀殿。 天一带着人把地上的尸体处理完。 独孤九渊抱拳:“对不起凤神医,是我照顾不周。” 凤浅浅眼中的杀意未减分毫,蓝灵儿见状,忙走过去:“大姐姐,你就给我几分薄面,放过他们吧,好不好?” 凤浅浅怒意渐渐平息,点点头。 她转而看向独孤九渊:“七杀殿主,我不想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神医,以后断断不会。” 蓝灵儿眼中含着笑意:“大姐姐,走,我带你四处转转。” 蓝灵儿知道凤浅浅心中带气,拉着她快速离开。 独孤九渊眼中带着怒意:“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一人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扶我进去。” 天一和天二扶着七杀殿主来到大殿。 独孤九渊甚是乏力,去了偏殿,躺在床上 :“去将吴姨娘和本座的那个庶弟送去黄泉路。 她们不顾本座的生死,非要来破坏,只有一死。” “是!” 七杀殿主闭着眼睛睡去。 已是掌灯时分,蓝灵儿。.穿着粉色的衣裙来到床边:“九渊哥哥。” 独孤九渊睁开双眸,看向蓝灵儿,“你,你怎么过来了。” 蓝灵儿一副俏皮的模样:“我看看你怎么样了。” 她一手把住七杀殿主的手腕,为其诊脉:“好多了!” 独孤九渊想抽回手,可能力量有点大,又或是蓝灵儿没有防备。 她整个人竟不受控制地直接扑到七杀殿主的身上。 蓝灵儿的脸瞬间红了,她安慰自己:这是意外,只是意外。” 独孤九渊的心里像有七八只兔子在乱撞。 但他面上依旧冷漠,“灵儿,我还病着,你就这么饥不择食吗?” “没有,是你拉的我!”蓝灵儿面上含羞。 “可你现在还趴在我的身上,挺重的,压死我了,我还是侧过身吧。” 他往里一用力,坐在床边的蓝灵儿直接到了床的里侧。 “你,你无耻。” 独孤九渊将蓝灵儿护在胸口,“是你先挑逗的,怪不得本座。” 这时,外面传来珍珠的声音:“殿主,我家主子命我给您送药。” 蓝灵儿此时怕了,万一被珍珠看到,自己躺在独孤九渊的床上,这张脸也不用要了。 此时,她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一脸惶恐,瞪向独孤九渊。 七杀殿主是莫名的高兴,想不到威震四方的五毒教主也有怕的时候。 他拿起锦被,将蓝灵儿盖住。 蓝灵儿又缩了缩头,躲到独孤九渊的臂弯处。 “进来吧。” 珍珠推门而入,抱拳:“殿主,我家主子说了,这瓶药每日服用两次,几日后就可让蓝教主为您解蛊。” “放那吧。” 珍珠看到床上另一侧鼓起来,“殿主,您需不需要现在服用?” “不必,不必,你放那就行了。” “奴婢告退。” 听到珍珠的关门声,独孤九渊马上把锦背掀开。 看到蓝灵儿额头上都出了汗,拿出帕子为其拭去汗珠。 蓝灵儿眨着如水的黑眸,看着独孤九渊,【很体贴啊!】 七杀殿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蓝教主,既然上了本座的床,可要对我负责。” 蓝灵儿嘟嘟着嘴:“你怎么是个无赖。” 独孤九渊一手抬着蓝灵儿的下颌,“我这就无赖了? 还不及你的半分,你在水中摸来摸去,摸了个够,还不松手。” 蓝灵儿羞得红了脸,双手捂住双目:“那不是找穴道嘛!” “不知道是不是打着找穴道的由头,贪恋本座的美色。” “你怎么这么无耻。”蓝灵儿反驳。 独孤九渊的嘴角噙着得逞的笑意,一手按下刚要起床的蓝灵儿,心中得意。 蓝灵儿脸贴在独孤九渊身上,竟一时忘记了下床。 岁月静好。 独孤九渊从未这样开心过,蓝灵儿闯进他的心里。 他从未动过情,可自从见到蓝灵儿之后,竟有了莫名的心动, 似乎二人相识已久。 美人入怀,七杀殿主想这样拥着一辈子。 蓝灵儿忽然闻到一阵香气,还没等说话,接着闭上眼睛。 独孤九渊也有了些许困意,进入了梦乡。 殿外的一棵树后,珍珠和玄湘二人互换了眼神。 “珍珠,你说咱们下了药,教主醒了会不会怪我们。” 珍珠想了想:“没事,咱们这不是帮她们嘛,如果教主责怪,咱们就求助主子。” 玄湘笑了,“你说的对,教主最听你们主子的话。 咱们也是想促成一段姻缘,我有点后悔了,下点媚药好了。” 珍珠瞥了她一眼:“你要是下了猛药,谁也救不了你,你们教主非把你剁了喂狗不可。” 二人笑着离开。 清早,七杀殿主从梦中醒来,他觉得胳膊酸疼。 他侧脸看到蓝灵儿睡得香甜,用手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嘴角轻勾,眉眼中多了几分柔情······ 第 197章 南宫璃的醋意 独孤九渊看着怀中之人,心中窃喜。 他的唇轻轻触及她白皙的额头,蓝灵儿的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他像被抓包一样。 “你醒了?”他声音很轻柔,如微风吹过湖过。 蓝灵儿看到外面的天色,“你你你。” “我什么!我们昨晚睡在一起。” “你把我给睡了?”蓝灵儿一脸吃惊,瞪大眼睛,声音很大,门外的人都听到了。 她掀开锦被看了一下,发现自己没有脱衣裙,长吁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 独孤九渊看着她的动作,眼眸中浮现一丝波澜,【怕失身啊!】 天一在门外守着:“昨晚竟是尊主的洞房花烛夜,早知道把 合卺酒拿来好了。” 天二的话也开始多起来:“咱们尊主可真有福气,如今毒要解了,又有了一段姻缘。 七杀殿主与五毒教联姻也不错。” “明年,会不会有小公子或小小姐出生呢?” “应该会。” 蓝灵儿听后双手捂住脸,嘴里说着:“都是你!” 独孤九渊嘴角斜勾了一下,一手搂住她。 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是来自心灵深处的。 如炎炎夏日里的一缕清风,吹得人心情愉悦。 “灵儿,你看,别人都知道你我在一起同床共枕,我解释不清了,你得对我负责。” “你是男人,你让我负责。” 蓝灵儿 微微嘟起嘴,声音中也透露出一丝嗔意。 “是你上了我的床。” “不理你了。” 蓝灵儿坐起,要下床。 七杀殿主从背后抱住了她:“灵儿,你可有婚约?” “没有。我娘说了,我的婚姻自己做主。” 独孤九渊挑了挑眉,眼底掠过一丝玩味之色:“那你看本座如何? 江湖人要是知道七杀殿主娶了五毒教主,会怎么想?” 蓝灵儿转身看向独孤九渊:“会更加怕你,怕下毒!” “那本座岂不是沾了你的光。” “那当然。” 看着蓝灵儿如水的大眼睛,她额头之间的梅花胎迹更红艳了几分。 “灵儿,你真美。”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蓝灵儿自恋道。 独孤九渊将蓝灵儿入怀:“你可真自恋,不过本座喜欢。” 蓝灵儿向来洒脱,做事随性,“我得问问大姐姐,施针能不能不在浴桶中。” “……” 凤浅浅在房间准备今天的药材,把炼好的丹药放到瓶子里。 她向外看了看:“珍珠,你看到灵儿了吗?” 珍珠支支吾吾没说。 凤浅浅不可思议地看向珍珠:“她不会是被你坑了吧。” “不不,不只是我坑她。” “你还和谁联手坑她。” “玄湘。” “你们在一起不过几日,竟混得如此熟了。 还长本事了,是不是把灵儿坑到七杀殿主的床上了,你们两个也太大胆了。” “主子,我们也是推波助澜。” 凤浅浅嗔怪:“等灵儿发现,看她怎么收拾你们。” 珍珠有些担忧:“主子,奴婢和玄湘说好了,谁也不承认。” 凤浅浅瞥了她一眼:“灵儿可是从小泡在药罐子中,你当她傻,闻不到空气中的气味。” 珍珠诡异一笑:“玄湘说那昏睡药粉是青蝎使送给她的,只要过了一个时辰,味全散没了,根本查不到。” “你们两个可真行,走吧,出去看看。” 独孤九渊下地,“灵儿,洗漱完,我们一起去吃早饭。” 凤浅浅和珍珠从不远处走过来:“灵儿,我还以为你去了哪里,原来和独孤大哥在一起。” 蓝灵儿有些害羞,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独孤九渊微微一笑:“灵儿过来看看蛊虫如何了。” 凤浅浅眉眼含笑 :“这次让灵儿来就对了,是一大助力。 既然你没事,我回屋子配解药去了。 灵儿,稍后让珍珠给你送些零食。” 蓝灵儿微微低下头, “谢谢大姐姐。” 她说完,仓皇向一处逃窜。 独孤九渊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挑起眉毛,一脸自傲的模样,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笑容。 他向大殿走去。 这时,天一回来禀报:“尊主,独孤求败和吴姨娘毙命。 独孤老爷不知为何,路上也突然暴毙。” 独孤九渊眼眸中瞬间射出一道寒光,如利剑般射向一个方向。 似乎陷入回忆,而那过往的一幕,让他不堪回首。 他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臂处一条深深的伤疤,眼神中恨意更浓。 殿内其他人皆屏息凝神,不敢出声,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良久,他面上怒意渐浓,声音冰冷 :“送去独孤家祖坟安葬,七杀殿接管家产。”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 ·········· 南宫璃这两日被惠文帝拘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每日忙到子时,想着凤浅浅早就睡了,便没打扰。 好容易今日休沐,他拿出如意乾坤镜,喊了句:“浅浅!” 凤浅浅坐在椅子上,拿出镜子:“南宫璃,我在七杀殿。” “你怎么去独孤九渊的地盘了?”南宫璃有些不解。 “他中毒,把我请来的。” 南宫璃眼中瞬间带着满满的寒冰,什么话都没再说,整个人如疾风般来到凤浅浅的身边。 凤浅浅唇畔微染起清浅笑意,若一朵娇艳玫瑰绽放双颊,眼眸中闪烁着柔光。 南宫璃将凤浅浅拥入怀,低下头,狠狠地碾磨着,带着一丝霸道的意味,像在宣誓主权。 凤浅浅抬着头,闭着眼睛,迎合着······ 良久,二人松开。 凤浅浅带着疑惑,有意无意地问道:“你对七杀殿主了解多少?” 南宫璃若有所思:“七杀殿是一个杀手组织,他性子冷傲孤清,实力也很强。” “你们是敌是友?”凤浅浅带着疑问。 南宫璃眼神深邃,语气中虽毫无波澜,但也隐隐让人觉得有些醋意:“我们是朋友,怎么,你对他感兴趣?” 凤浅浅白了他一眼:“想什么呢! 我只是好奇,这样的脾气蓝灵儿能不能受得了。” “五毒教主?她与独孤九渊有了情?” “差不多吧,谁知道呢,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怕是大婚不久矣。” 南宫璃眼中带着探究:“还真是有缘,相距这么远,月老竟也能将他们二人用一根红线牵到一起。” “走,去见见他们。” 二人向外走去。 第 198章淑妃鸣不平 独孤九渊坐在院内亭中,看着天空的闲云:“与心爱之人闲看花开花落,静观云卷云舒,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九渊兄,好久不见!” 独孤九渊转身,面上有些吃惊,又带着一丝欣喜。 当即站起来:“南宫兄,你怎么会突然来此地?” “本王来寻王妃,几日不见她,没想到,她竟然在你这里。” 南宫璃一身玄色的蟒袍,语气中带着威严。 “王妃?”独孤九渊质疑,他看向凤浅浅。 “凤神医是你的王妃?” 南宫璃点头:“你把本王的王妃给请来,也不打声招呼。” 独孤九渊再次抱拳:“是在下冒昧,得罪了。” 凤浅浅淡然一笑:“不知者无罪,况且,你已把我当成贵客。” 独孤九渊微微点头,他看向南宫璃:“南宫兄,今晚,我们要一醉方休。” 凤浅浅当即阻止:“独孤大哥,你在解毒,不要命啦!” “来日方长,等你好了,咱们再喝也不迟。”南宫璃说了句。 “南宫兄,既然你来到七杀殿,多住几日。” “ 本王陪着王妃在这里为你解毒。”南宫璃一手拉过凤浅浅,将其护在臂弯中。 “大姐姐!” 蓝灵儿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走过来。 她看向南宫璃:“你竟然是大姐姐未来的夫君。 姐夫,我警告你,我可是五毒教主,你要是敢欺负我大姐姐,我一定天天给你下毒。” “不敢!” “姐夫”二字,南宫璃听着特别顺耳。 “五毒教主!这里还真是热闹。” 七杀殿主开口:“大家别站在这里,七杀殿有茶水,进屋坐着聊。” 四人一起向屋内走去。 ············ 三皇子府 南宫辰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他念叨着:“治两个洞竟然用十万两银子,本王的银子真好坑! 你坑了一次又一次,够狠!消息送去了吗?” “已送出去,那几波人应该快到了。” 南宫辰眼中带着杀意:“一定要将那个妖女挫骨扬灰。 还有南宫璃,我的好七弟,他一定也参与其中,没准他就是幕后之人。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竟把我往死里坑。 赌坊输得一塌糊涂,本王连青楼都没再去过,更没搜索更多的女人。 本王的母妃昨日回宫,派人把王府之事告诉她,让她出面对付凤浅浅那个妖女。” “是!” ··········· 淑妃娘娘坐在宜华宫中,彩月拿起暖炉,“娘娘,现在天寒,放在手里暖暖。” 淑妃娘娘接过暖炉,“前段时间,本宫去万佛寺陪太妃和太后娘娘。 刚回宫,宫内竟然物是人非。 皇后娘娘一向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竟然一命归西,贤妃也已身故。 湘妃竟然捡了个便宜成为湘贵妃,还剩下德妃。 “娘娘,德妃前段时间犯了些小错, 被罚去冷宫,如今也出来了。” “还发生了什么事?” 彩月开始娓娓道来:“自从相府的大小姐且凤浅浅回来之后,娘娘的庶妹,相府的二姨娘和其三个子女、凤丞相和五姨娘,老夫人,相继被害。” 淑妃娘娘眉毛一挑,眼眸不禁凌厉了几分:“七口人竟然全部毙命,手段够狠辣,连亲生父亲都不放过。” “娘娘说的是,但奴婢还是劝娘娘不要招惹她。 如今凤家大小姐已被赐婚璃王为正妃, 还被封为明珠公主,皇上很看重她。” 淑妃眼中带着怒意:“一个妖女,翻不起大风浪,三王爷最近在忙什么?” “辰王在狩猎中受了伤,如今在府中养伤。 娘娘,奴婢觉得皇后和贤妃之死,与凤家大小姐定然脱不了关系,您千万别和她有牵扯。” 淑妃放下手中的暖炉,端起桌旁的茶盏。 微微低下头,伸出手指,轻轻捏住茶杯,将茶杯送到嘴边,小小抿了一口茶,待放下之际,眉眼中冷厉了几分。 这时,一个宫女走过来,福身见礼:“娘娘,辰王的贴身侍卫求见娘娘。” “让他进来吧。” 淑妃娘娘端正了坐姿,看向来人。 “属下见过娘娘。” “发生了何事?” “娘娘,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辰王府被坑得已一贫如洗。” 侍卫开始讲起往事······ 淑妃娘娘听后勃然大怒:“没想到凤浅浅还有些的手段,竟把老七迷得团团转,敢坑本宫的儿子。” “彩云,去公主府通知一声,本宫明日上午见她。 本宫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何本事。” “娘娘!”彩月阻止。 “放心,无事,本宫只是想见见她。” “是,娘娘!” ··········· 七杀殿 独孤九渊坐在浴桶中,蓝灵儿依旧给他施针。 凤浅浅把灵泉水倒入水中,为其把了脉。 “你服下这粒解毒丸,毒就彻底解了。 本想着你得浸泡三日,现在看不用了,明日你便可解蛊了。 灵儿,接下来看你的了。 明日解完蛊虫,我便要回京,灵儿,我带你一起离开。” “我,我······” 蓝灵儿看向独孤九渊。 七杀殿主心忽然一揪,像被提起来,竟隐隐作痛。 他深情地看向蓝灵儿:“灵儿想去温泉,本座答应过她,要带她去看看。” 蓝灵儿点点头。 凤浅浅微微一笑:“灵儿,那你在这里玩够了再去京城,到明珠公主府找我,七杀殿主可要照顾好她。” 独孤九渊眼中含情,看向蓝灵儿:“凤神医放心,就算是本座有差池,也不会让她有分毫的损伤。” 凤浅浅微微一笑:“这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 “······” 第二日,开始解蛊。 独孤九渊躺在床上,床下有一个大盆。 南宫璃在一旁看着:“这么大的盆,得接多少血。” “含蛊虫的血得都放出来。” 凤浅浅启动鬼瞳,在水中放入香粉。 蓝灵儿拿出匕首,在独孤九渊的腕上割开一道口子。 从衣服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饮血冰蚕,放在伤口处。 只见那绿色的小虫子顺着伤口,钻到独孤九渊的身体中。 黑血流到盆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些小虫子和虫卵。 凤浅浅开始用内力帮其驱赶蛊虫。 独孤九渊脸上本有些血色,可此时,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 渐渐要闭上眼睛。 蓝灵儿喊道:“九渊大哥,你不准睡,不准睡。” 说完,拿出一粒补血丹,给其服下。 半晌之后,血由黑逐渐变成红色,饮血冰蚕也钻出来。 此时,它已变成通体黑红的虫子,肚子鼓鼓的。 蓝灵儿把饮血冰蚕取出,放到小瓶子里。 凤浅浅拿出灵泉水,往伤口处涂抹了些,伤口的血止住 ,并快速愈合。 蓝灵儿一脸兴奋:“九渊大哥,你的七心海棠和蛊毒都解了,太好了。” “灵儿,我们要回京城了,你们记得到公主府找我。” 蓝灵儿点点头。 出了屋子,凤浅浅叫上珍珠 ,一挥手,三人出现在公主府。 秦嬷嬷看到主子回来了,走上前:“主子,您可回来了,淑妃娘娘的贴身宫女说淑妃让您明早进宫一趟。” 凤浅浅眉眼中冷厉几分:“我与淑妃素不相识,她见我准没好事,只要她不找死就不会死!” “……” 第199 章坑淑妃 第二日,凤浅浅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裙,头上插着一支碧玉梅花簪。 如一位误入人间的仙子不染一丝尘埃。 她带着珍珠和百合去了宜华宫。 到了殿外,珍珠开口:“这位姐姐,麻烦您进去通传一声,明珠公主前来拜见淑妃娘娘。” 宫女福身见礼:“见过公主,您稍等。” 片刻,一个婆子走出来,她用轻蔑的眼神瞥了凤浅浅一眼,面上露出不屑: “明珠公主,娘娘昨晚睡得太晚,至今还没起床,您在这里等着吧。” 珍珠忍不住开口:“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老奴不知,娘娘醒了,自会传唤公主。” 凤浅浅眸光冰冷 ,面色微沉,心底涌起一股怒火:【这是在立威,你不是璃王的母妃,有什么资格!】 她看了看天色,“让你们娘娘好好睡吧,我改日再来。” 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说给屋内人听的。 她斜睨了屋内一眼,嘴角浮出嘲讽的笑意。 凤浅浅向宫门口走去,刚走几步,淑妃的奶娘在西暖阁的门口喊道:“明珠公主请留步,娘娘醒了。” 凤浅浅与珍珠对视了一眼:“看看,醒得多快。” 凤浅浅转身向西暖阁走去。 淑妃娘娘端坐在贵妃软榻之上,身着大朵牡丹翠绿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 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头上插着一只凤簪和几朵金牡丹花簪。 她皮肤细润如温玉,岁月似乎格外对她照拂,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风霜的痕迹。 凤浅浅微微福身:“臣女见过淑妃娘娘!” 淑妃眉头微挑,语气不善:“你就是凤相的嫡女凤浅浅。” “正是。” “相府接二连三地出事,不知你有何话说?” 凤浅浅看出敌意:“淑妃娘娘,相府其他人之死与我何干。” 淑妃眼底泛着阴翳:“你没回来之时,府中一片安宁。 你回来之后,相府之人相继出事,就连雪儿嫁入辰王府也未能幸免,你作何解释。” 凤浅浅声音冰冷 :“据臣女所知,凤雪儿有了乞丐的孩子,是辰王把她害死的。 这事怎么能怪到臣女的身上,你要是想替凤雪儿鸣不平,大可找辰王算账。” “强词夺理。” “那二姨娘呢?” “她疯了!” “你够狠!”淑妃娘娘怒意更浓。 凤浅浅也看明白了,淑妃就是来找事的。 她也来了火气,”凤浅浅语气不善:“娘娘,您如果对他们的死有疑问,大可让京兆尹去查,没必要问我。” 一旁的嬷嬷恶狠狠瞪着她,怒道:“大胆,怎么跟娘娘说话的,来人,掌嘴。” 接着上来三个宫女,二人企图抓住凤浅浅。 凤浅浅看向淑妃娘娘,只见她像没事人一样,端起旁边的茶盏,有意无意撇着上面的浮沫,吹着徐徐上升的热气。 凤浅浅扫向屋内的各种名贵摆件,嘴角斜勾,接着转瞬即逝。 两个宫女抓住了凤浅浅。 凤浅浅一甩胳膊,两个宫女飞了出去,直接砸到淑妃的身上,那杯茶水也悉数洒到淑妃娘娘的身上。 “啊!”她发出一声惨叫。 “滚开!” 两个宫女吓坏了,慌忙从淑妃身上下来。 “砸死我了。” 她快速抖了抖衣裙,眼中喷火:“把她给本宫抓起来,杖责三十。” 凤浅浅看向殿内的摆件,露出嘲讽之意。 翡翠屏风,至少值五千两银子。 她大声喊着:“不要抓我,救命啊!” 她向翡翠屏风跑去。 两个宫女一起往前追,马上就要追到了,凤浅浅一个闪身,二人直接扑到屏风上,屏风当即碎裂。 “娘娘,翡翠屏风碎了。” 那可是淑妃的心爱之物,特意摆在大殿显摆,没想到,没想到。 她开始歇斯底里地喊着:“抓住她!” “咣当”,花瓶又碎了。 “快抓,你们是死的吗?这么多人都抓不住她!” 大家蜂拥而上。 “咣当,咣当······” 经过凤浅浅的一顿操作,地面上一片狼藉,屋内贵重的物品全成了碎片。 “凤浅浅,你给本宫停下。” 淑妃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开始咆哮。 “娘娘,不能停,她们要打我!” “不打你了,全都住手。” 凤浅浅气喘吁吁,弯下腰,“可累死我了,这里太可怕了。 我得跟皇上说一声,淑妃再传我来,说什么也不来了。 这里的人太凶,动不动就打人,我也没惹谁呀。” 淑妃怕此事让皇帝知晓,转而一脸笑意:“浅浅,也是这些下人不懂事。 快,把本宫那对金镶玉镯子拿来,给明珠公主。” “皇上,淑妃娘娘要害了臣女,臣女可是未来的璃王妃。” 凤浅浅如一个无赖,继续喊着。 淑妃娘娘一只手捂着被压断的肋骨,极力忍着巨痛,恨得咬牙切齿:“再把那套翡翠头面送给她。” “谢娘娘,那臣女告退了。” 凤浅浅带着东西满意地离去。 淑妃拿起桌边的糕点茶壶全都摔到地上。 气得大骂:“这个贱人,本宫一定要弄死她。 你们这些废物,连个人都抓不住。” 宫女们不敢言语。 她们打扫着地上的碎片。 待众人收拾完,淑妃对着奶娘说道:“派人去收拾她,把东西抢回来。 毁了她的名节,让她做不成璃王妃。” “是!”一个嬷嬷离开。 凤浅浅向前走着,珍珠手里捧着首饰盒跟在后面。 她们出了宫,凤浅浅一挥手,盒子进了空间。 “主子,您坑了淑妃娘娘,她会善罢甘休吗?” 凤浅浅冷哼一声:“我不坑她,她也不会放过我,这是惹我的代价。” “主子这一趟,淑妃娘娘几万两银子没了。” “那是她没脑子,自找的,就此收手还好,如果执意动手,否则命就没了。” 珍珠知道主子的手段,没有再言语。 凤浅浅一挥手,三人不见了。 晚上,凤浅浅坐在屋内,珍珠和百合坐在房顶。 “主子,今晚杀手会来吗?” “会。” ………… 夜色凄凉,月色如水。 二十几个身着夜行衣的杀手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凤浅浅的府邸。 他们步伐轻盈而敏捷,眼神锐利如鹰,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杀手们手持锋利的刀剑,寒光在夜色中闪烁,如同鬼魅般穿梭,向主院逼近。 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监控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公主府内的宁静。 “你们已进入监控区,请马上离开,不然杀了你。” 杀手们听到声音向四处张望,结果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们脸色瞬间变了,自己怎么也算是顶尖高手,怎么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 这嗓门也太大,生怕别人听不到。 一人道:“老大,谁在说话,我们被发现了。” 监控:“来人啊,不好了,杀手来啦!” 监控的报警系统启动。 所到之处,全是喊声。 杀手慌了:“这有埋伏,怎么办?需不需要撤 。” “撤什么,回去也是死,杀了她还有一线生机。” “对,杀了她。”杀手们下定决心,继续向前冲。 璃王府的暗卫们看到刺客又去了明珠公主府,暗三问道:“暗一,咱们用不用上?” 暗一坐在房顶:“上什么,那些杀手都不够璃王妃一个人杀的,你别过去添乱。 你没看到,每次珍珠和百合都坐在房顶看热闹嘛!” “那咱们也看热闹。” 几人拿定主意。 璃王府的暗卫没人动。 凤浅浅拎着冲锋枪,走出屋子。 第 200章夜袭 凤浅浅到了院中,看着那些蒙面的刺客,眼神中带着凛冽的杀意。 她声音狠厉:“好大的胆子,竟敢到公主府行刺。 在我还没有动手之前,想活命地赶快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饶你们不死。 如果执迷不悟,只有一死。” 一个黑衣人怒了:“少废话,既然来了,我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凤浅浅看到没有一个杀手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找死!” 她扣动扳机,丝毫不给杀手冲过来的机会。 “哒哒哒”声响起,冲锋枪口喷出一条条愤怒的火舌。 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向黑衣杀手席卷而去。 这一动作,打得那些黑衣人措手不及。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武器,一脸懵逼。 手中的刀还没举起来,身体猛的震了震。 子弹穿透他们的胸膛,鲜血从一个个黑窟窿里喷涌而出。 一时间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和血腥之气…… 有的黑衣人后悔了,此时想逃,可为时已晚。 他们已寸步难行,“扑通扑通”一个个接连倒地。 枪声戛然而止,二十几人全部毙命。 院内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暗一在房顶上称赞:“比我想像的还快,这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咱王妃威武霸气。” “暗一,你说的太对了,这些人都不够她一个人杀的,王妃也太可怕了。 以后可得离她远点,否则随时都能要了咱们的小命,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 暗一他们的对话,凤浅浅耳力甚好,全都听入耳中。 她举起枪,照着房顶开始射击。 “哇,冲咱们来了,跑。” 几人快速跳下房子。 “好险,好险,差点没命了。 那位太邪,下次这热闹别看,风险太大,真的会没命。” 暗三拍了拍胸口说道。 凤浅浅看着院内的死尸,吩咐:“摸尸。” 珍珠和百合开始行动。 “主子,这有一块大内的腰牌。” 凤浅浅接过腰牌,翻来覆去看着,黑眸中闪烁着寒光,嘴角忽地漾出一丝诡异的笑。 “动手还真快。” 她一挥手,地上的尸体全都进入空间。 “你们把地上的血迹收拾干净。” “是!”珍珠和百合开始忙着清理地面。 凤浅浅说完,左进屋内,一个瞬移不见了踪影…… 淑妃受伤的消息不敢外传,皇上也不知道。 她只是秘密请陈太医过来诊治,结果发现肋骨被砸断了,太医开了方子才离去。 此时,宜华宫的宫门紧闭,院内也只剩几个职守之人。 凤浅浅随手一扬,那些人闻到一阵药香都昏了过去。 她犹入无人之境,看到一处屋子上了锁,向里面走去。 到了屋内,她拿出小手电筒照了照,满地的箱笼,各种金钗玉饰,不可计数。 紧接着,淑妃娘娘这些年辛苦攒下的家底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偌大的库房一根毛都没给留下。 凤浅浅随即离开,在空间里向淑妃的屋子走去。 屋内有两个宫女一左一右站在床边。 一人像是困了,刚闭上眼睛,身体微动了一下,马上又睁开眼睛。 她看了床上之人一眼,接着长吁了一口气,放心了。 凤浅浅随手一扬,一把迷香撒出去,两个宫女闻到一股奇香,打了个哈欠,相继倒地。 湖蓝色的床纱挡着,可以清楚看到淑妃娘娘穿着一件绣着合欢花的深粉色肚兜,半盖着锦被,雪白的手臂露出来。 凤浅浅眼底泛着诡异的笑,“淑妃,活着不好吗?非得找死!” 她拿出一粒药丸,捏着淑妃的嘴,把药丸放到嘴里。 毕竟是皇上的女子,如果一刀杀了她,兹事体大,会牵扯一些无辜之人受罚。 凤浅浅掀开锦被,把淑妃的手臂伸开,将空间里的两个黑衣人放到她的手臂里。 “这多好,左拥右抱,省得皇上雨露均沾,还得排队。” 她又好心地把锦被给三人盖上。 其余黑衣人放到淑妃的屋子里。 燕过拔毛,淑妃娘娘的首饰,她一件也没放过,全都收走。 带着兴奋的心情,向外走去。 心里还盘算着:如何才能让皇上发现呢。 这时,远处传来了抬轿辇的脚步声。 凤浅浅抬眼望去,眉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来得还真是时候,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拿出手机,选用妩媚的音色,那声音也是娇柔到了极致,让人听后浑身酥酥麻麻。 声音在宜华宫内响起:“大王,你来呀,你来捉我啊!大王!” 听到那肉麻的声音,凤浅浅也禁不住哆嗦一下。 明月高悬,撒下一片银辉,万物皆像披了层银纱,夜色显得愈发的清冷 。 夜很静,有一点声音都会传得很远。 皇帝仪仗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这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竟敢淫乱后宫!] 可他们不敢说一句话。 南宫云天黑眸幽深,脸色难看:“这是什么声音,从何处传来!” 秦淮看向前方,“回皇上,前面就是淑妃娘娘的宜华宫。” “大王,来呀,过来呀!” 那道撩人的女子声音再度响起。 南宫云天眼神更冷厉了几分,如严冬的冰雪,不带一丝情感:“去宜华宫。” “摆驾宜华宫。” 心里忐忑:【这是哪个不知死的,大半夜竟敢秽乱宫闱。】 凤浅浅躲在空间里看着。 转眼间,皇帝的龙辇到了宜华宫的大门外。 两个太监上去把门推开。 “皇上驾临宜华宫。”秦公公喊了句。 南宫云天吩咐:“停下,秦淮,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 屋内亮着灯,秦淮走到门前,推门而入。 里间,窗幔拉开,床上躺着三个人,有两个男子,地面还有一些尸体。 秦淮彻底懵了,他听到淑妃的呼吸声,知道她还活着。】 他慌忙地走出去,脸色气得煞白:“皇上,淑妃娘娘已睡下,咱们去湘妃娘娘的寝殿吧。” 看到秦淮一副不得已的样子,南宫云站起来,向屋内走去…… 第201 章淑妃含恨 秦淮马上拦在皇上的前面,“皇上,别进去了。” 惠文帝看到秦淮的异样举动,更加坚定了他进去一探究竟的决心。 他喊道:“让开!” 秦淮跪下,“皇上,听老奴一句劝,咱们回御书房,别进去了。” 南宫云天见秦淮还是第一次敢忤逆自己,也猜个七七八八。 “朕是从战场上踏着千万具尸体走过来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让开,你想抗旨!” 这句话带着凛冽的杀意,如果谁敢阻挡,就一刀砍了他的脑袋。 秦淮声音低了很多:“老奴,老奴不敢!” 他只得退到一侧,举起的右手一下落,那些宫人都止步。 他跟在南宫云天的身后,无奈地摇摇头。 在推开淑妃寝殿门的瞬间,惠文帝看到床上的三个人,地上都是尸体,身子晃了晃。 “秦淮,去把淑妃泼醒。” 南宫云天眼眸深邃:【这么多杀手,身上的血已凝固。 明显是被人杀了以后才扔到这里,淑妃刚回宫,到底得罪谁了。】 淑妃正在梦中,一壶凉茶泼到她的脸上,“啊,是哪个贱婢,好大的胆子!” 她想抬起手抹去脸上的茶水,忽然觉得手臂被压着。 她侧目一看,一具尸体躺在她的手臂上。“啊!”她发出一声尖叫。 往另一侧一看,又是一具死尸。 “淑妃,你作何解释!” 淑妃循着声音看去,见皇上站在门口,吓得不知所措。 她慌忙下床,结果被旁边的黑衣人绊了一下,直接扑到地上。 “皇上,您听臣妾解释,臣妾不知为何会有这么多死人,有人要害臣妾。” 南宫云天握紧的拳头骨节咯咯作响,眉眼中似乎喷着火。 秦淮在一旁低眸垂手,不敢言语。 屋内很静,静得连一要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 淑妃娘娘站起来,躲过黑衣人来到南宫云天的面前,跪下:“皇上,不知何人要害臣妾。 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查出幕后之人。” 她的泪水不断地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每一滴泪都是发自内心的悲恸。 不管那些人是生是死,毕竟躺在自己的床上。 来人可不是别人,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九王之尊,岂能容下别人给自已戴绿帽子。 南宫云天额头青筋狠狠跳了几下,本就冷酷的脸上骤然像覆上了一层冰霜。 她眼中泛着杀意,每吐出一个字似乎都是寒冬腊月凛冽的寒风夹杂着冰碴子砸向她。 “你昨日才回宫,你到是说说,得罪了什么人,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宫里害你!” 淑妃娘娘陷入沉思:【一定是凤浅浅那个贱人,这些人都是派去刺杀她的。 不知那个贱人用了什么手段,把这些人全都杀了,扔到自己的房中,又把皇上给引来。】 淑妃拉住皇帝的龙袍角:“皇上,一定是凤浅浅。 臣妾向来与世无争,今日只想见见璃王妃。 她与宫女闹了点不愉快,臣妾也给了她补偿。 没想到她竟记恨上,派杀手报复臣妾。” “凤浅浅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你不对她动了杀心,她断不会如此待你。 说,到底发生了何事,如果有半句谎言,朕就诛杀你九族。” 淑妃吓坏了,不敢再有隐瞒,她必须保下父亲兄弟,万不能因此事让他们受到牵连。 “皇上,臣妾说,今早·······” 她只讲了早晨发生在大殿中的一切,而杀手之事,她绝口没提。 南宫云天幽深的狭眸紧盯着她,眸色变得幽暗危险,“你少在这里栽赃给凤浅浅。 她一个大家闺秀,决不会做出此事。” 南宫云天捡起地上的一块令牌,“淑妃,这可是大内侍卫的腰牌。 朕还真是低估了你,没想到朕的枕边人竟如此大胆。” “皇上,臣妾冤枉,定是有人嫉妒害臣妾,这些人臣妾一个也不认识。” 她哭得更伤心了,仿佛是清雨下的梨花,无限凄婉。 若是平时,面对哭得梨花带雨的淑妃,南宫云天会将其扶起。 可是此时,他一脚踹向淑妃,“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是大内侍卫,是你派去刺杀凤浅浅的。” 淑妃当即怔住,马上又反应过来,变了口径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 臣妾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智,才犯下大错。 求您念在辰儿和瑜儿的面上,饶臣妾不死!” 看到南宫云天的眼神,淑妃娘娘知道皇上动了杀心。 南宫云天冷哼:“让他们知道自己有一个不择手段的恶毒亲娘吗?你是朕的耻辱。” “皇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愿去寺里常伴青灯古佛。” 南宫云天没了耐性,不想听她再啰嗦一句:“佛都嫌你恶毒,嫌你脏! 秦淮,这里交给你了。” “是!” 淑妃娘娘再次拉住皇上的龙袍角:“皇上,您不能杀了臣妾,臣妾可是您的枕边人。” 南宫云天用力一拽龙袍,又踹了她一脚 :“秦淮,你是死的嘛吗,动手!” 秦淮的心咯噔一下,拉开还要往皇上身上扑的淑妃,“娘娘,您何苦,事已至此,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瑜公主已经及笄 ,还得嫁人,辰王已封王,您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可本宫不想死,不想死啊!” 秦淮说了一句话,淑妃彻底死心了。 “你不应该动杀心!” 淑妃当即坐到地上,眉眼中乞求的眼神变成了愤怒:“皇上是因我杀了璃王妃,所以才要杀了我。” “您知道就好,淑妃娘娘,得罪了,老奴这就送你上路。” 秦淮眼中不带一丝情感,拔出腰间的匕首,直接扎到淑妃的心口。 淑妃嘴里流出黑血,“皇上,你 好 狠!” 她拼力喊着,接着闭上了眼睛。 皇上听到这句话,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继续向龙辇走去。 秦淮拿出火折子,点燃了窗幔,屋内瞬间着起了大火。 秦淮走出宫:“皇上。” 皇帝龙颜大怒:“宜华宫不留一个活口,回御书房!” “摆驾御书房。” “……” 第 202章 皇上惩治凤浅浅 皇上离开不久,宜华宫外就传来喊声:“走水啦,走水啦!” 太监和侍卫们忙着救火…… 宜华宫火势并不算太大,只是淑妃住的那间屋子烧了,房子倒塌。 南宫云天回到御书房,坐在龙椅上,一脸威严。 毕竟是二十几年的枕边人,已把对方当成了亲人。他回想着与淑妃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有些不舍。 如果她只是刁难一下凤浅浅,南宫云天可以轻罚她,或是送她去寺里。 可她动了杀心,派了二十几个大内侍卫去杀凤浅浅。 纵然有千万个不舍,为了大周的千秋霸业,他也会狠下心来。 南宫云天叹了一口气:“朕虽为帝王,也有无奈,也是身不由己。” 他幽深的黑眸中满是伤感。 秦淮劝着:“皇上,您要节哀,保重龙体!” 良久,皇上龙颜大怒:“凤丫头也太可气了,好歹顾着点朕的颜面。 贪上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真没招。 秦公公在一旁垂手侍立,开口:“皇上,淑妃娘娘临死前口吐黑血。 看样是中毒,即使不动手,也活不了几日。” 南宫云天终于忍不住,“皇妃死了,朕必定会派人查。 中毒就对了,不显山不露水就把人给杀了。 相府那些人不都是她的手笔嘛! 丞相糊涂,朕可不糊涂,那毕竟是相府的家事,朕也懒得管。 如今可倒好,变得无法无天,替朕清理后宫,朕还不能把她怎么样。” 秦淮说出观点:“皇上,万物皆有因果,种善因结善果,种恶因结恶果。 一切也是淑妃咎由自取,皇后与贤妃相继殒命,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看不透呢。 皇上,您是为了七王爷,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没有错。” 南宫云天眉眼更冷厉了几分:“钦天监说淑妃今年在宫中有一劫。 朕想让她躲出去,让她去了万佛寺陪着太后。 万没想到她竟提前回来,终究应了劫。” “皇上,此事不怪您,您也不必难过。” 南宫云天叹了口气:“朕算是看明白了,凤丫头是不是专门来坑朕的,两妃一后全都折在她手里。 不知德妃和湘妃, 她何时给弄死。” 秦淮当即阻止:“我的皇上,这话您可不能说。 小心隔墙有耳,这话万一传出去,璃王妃难善其身。” “她本事大着呢,这算什么! 你说罚她吧,错又不在她,她也是受害者。 她当朕是傻子,贤妃和皇后库房里的东西哪去了,不都进了她的腰包嘛。 不信你去查淑妃的库房,一根毛都不会留下。” 秦淮急了:“我的皇上,这些事说不得,心知肚明便好。 您想,她也是过路的财神,将来与璃王生下儿女,那些东西不都得送出去嘛。” 南宫云天面上的怒气似乎也消了很多:“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不止是那些东西,国库都是他们的。 朕就因为想到这些,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行,朕得敲打敲打她,不能让她有恃无恐。 朕怎么罚她呢。 承露寺总有和尚丧命,朕还未派人去调查让她去调查明白。” 秦淮一脸担忧:“皇上,您让她一个女子去寺里,方便吗?” “让老七陪同。” 秦淮不再言语,去查案,一切也顺理成章。 罚了凤浅浅,南宫云天的心情似乎一下好了很多。 “淑妃毕竟陪了朕几十年,一切按皇妃标准置办丧事,葬于皇陵。” “是,老奴遵旨!” 第二日,淑妃意外身亡的消息到辰王府,三王爷彻底懵了。 他看着宫里的太监:“母妃怎么会死,说,她是怎么死的。” 小太监吓得瑟瑟发抖:“辰王殿下,昨晚刺客来袭,淑妃娘娘遇害,而歹人又放火烧屋子。” 南宫辰有些不信:“宫中戒备森严,刺客如何能进宫行凶。” “那些人假扮御林军行刺皇上,而皇上恰好去了宜华宫。” “父皇怎么样了?” “皇上没有受伤。” “本王稍后就进宫。” 南宫辰看向身边的暗卫:“本王总觉得母妃死的蹊跷。 去查,看母妃接触过什么人,经历过哪些事,事无巨细。” “是!” ·········· 一道旨意下到明珠公主府。 秦淮一脸担心:“璃王妃,此去定要小心。 如果只死一两人,断不会惊动皇上。” 凤浅浅知道,此案必然有些棘手,吩咐:“珍珠,把我准备的两袋吃食,送给大总管和皇上。” “是,奴婢这就去。” 稍许,珍珠拎着两大袋吃的走过来。 凤浅浅不解:“秦大总管,承露寺有命案,自有官府来断案,怎么轮到我的头上了。” 秦淮看看旁边,声音压低了很多:“璃王妃,恕老奴多嘴,皇上宠着您是一回事。 但凡事多想一些,皇上的眼睛向来不揉沙子,不说,并不代表不知。” 秦公公敲打的话,凤浅浅明白。 【我说皇上怎么让我和南宫璃一起查案,弄了半天,是因为淑妃之事警告我。】 她抱拳:“多谢皇上提点。 秦总管接过袋子:“老奴嘴馋,拿了这些好东西,可能吃些日子了,多谢璃王妃。 咱家还有事,先回宫了。” “大总管慢走。” 凤浅浅看时间尚早,对珍珠说道:“走,我们去白小姐家给她检查一番。 明日我们又得离京,不知几日才能回来。” 凤浅浅从空间里拿出几种营养品,带着珍珠和百合,去了白飞飞的院子。 那是一间一进的院落,珍珠敲了敲门:“白小姐在吗?” 青鸾正在院中打扫,打开门。 看到是凤浅浅,一脸欣喜。 她冲院内喊道:“大小姐,女神医到了。” 白飞飞听到丫鬟的喊声,走出屋子,脸上挂上喜悦:“神医,快里面请。” 凤浅浅环顾四周,这处院落也有些年头。 有东西厢房和一座正房,瓦片参差不齐地覆盖着屋顶。 有的已经残缺不全,露出了斑驳的木质结构,在风中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叹息。 墙面斑驳,留下风雨侵蚀的痕迹。 门框歪斜,门轴因年久失修而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凤浅浅随着白飞飞走进屋内。 屋内,光线昏暗,屋内都是些老旧的家具,但都擦得一尘不染。 青鸾准备了茶水。 凤浅浅思索着:【怪不得唐执要送院子,是不想委屈了她们母子。】 第 203章承露寺求子 凤浅浅面上含笑,“我要离京一段时间,提前来给你检查一下。” 白飞飞满脸感激:“多谢凤神医。” “不必客气!” 凤浅浅抽血化验各项指标,又启动鬼瞳扫瞄。 等结果出来,她才开口:“现在胎儿一切正常,这些营养品你继续吃。” 她又环顾四周,“飞飞,这里实在不适合你住,光线太暗又阴冷 。 我有一处院子一直空着,你们搬去那里,适合养胎。” 白飞飞果断拒绝:“已经很麻烦神医了,不能再去叨扰。 等到了春季,这里再修缮一番就好。” 凤浅浅反驳:“可现在是冬天,天这么冷,万一不小心得了风寒。 有孕期间吃药对孩子是有伤害的,你不想有一个健康的宝宝吗?” 白飞飞面露难色,惭愧地低下了头。 凤浅浅安排:“听我的,择日不如撞日。 青鸾,你们两个丫鬟简单收拾一下,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 白飞飞摸了摸肚子,“凤神医,多少房租,等生完孩子搬出来时,租金一并奉上。” 凤浅浅莞尔一笑,声音温婉:“什么租金不租金的,咱们相识也是缘份。 房子左右是空着,里面只有管家和几个丫鬟婆子。 你去了那处,我也不用总派人过去看房子了,省心了。 到了那里,两个丫鬟负责照顾你的起居。 其他事交给他们去做就好,左右那些也是她们的分内之事。” “多谢凤神医,今日之恩,她日必报。” 凤浅浅了解她的个性,也没再说什么。 白飞飞也没有多少东西,无非是几件衣裙和一些首饰。 珍珠去过那处院子,与管家也接洽过。 只说来人将是唐执的夫人,简单说了过往,如今有孕,一切事不能向她人言明。 老管家乐得嘴都快合不上了,满口应下,定会命人好好照顾夫人。 两处相距不是很远,走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白飞飞来到门前,又想想自己的院子,才觉得真是愧对自己的孩子,是做母亲的无能。 大门巍峨壮丽,红墙高耸,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两侧伫立着石狮子,威武雄壮。 珍珠扣动门环。 门房的人走出来抱拳:“见过主子。” 凤浅浅点点头。 这是三进的院落,整个院子布局规整,端方有序,亭台楼阁飞檐青瓦,盘结交错。 走过二门的小穿堂,上了抄手游廊,眼前豁然开朗,处处雕梁画栋。 两棵红梅树在院中一角盛开,阵阵梅香沁人心脾。 白飞飞不禁心生欢喜。 “咱们先去花厅。”凤浅浅说道。 花厅光线柔和,透过精雕细琢的窗棂,斑驳陆离地洒在红毯上。 铜鎏金莲花香炉内淡淡的檀香丝丝缕缕,萦萦绕绕,甚是好闻。 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笔走龙蛇,气韵生动。 角落里,摆放着几盆珍稀的花卉,或含苞待放。 虽是严冬,但屋内很暖和,有一种春意盎然的感觉。 凤浅浅吩咐珍珠,“你去把管家和院中之人全都叫来,与我妹妹见上一面。” 她想过,称呼夫人不对,称小姐未婚先孕会惹来非议。 说妹妹才合情合理,毕竟人多嘴杂。 “是,奴婢这就去。” 少顷,于管家带着府中的十几人来到凤浅浅的身前。 凤浅浅开口:“老管家,这位是我的妹妹,你们要像对待主子一样待她。 如果敢另眼相待,直接杖毙,管家,你听明白了吗? 她的两个丫鬟只负责照顾她的起居,如今她有孕在身。 我会派个会调理的婆子过来,专门负责我妹妹的膳食。 其他事,还是管家做主。” 管家知道,少主说了,已把他母亲的奶娘派来了。 她懂医术,怕万一有个闪失,想必这两日也应该到了。” 管家看着少主的夫人,心中赞叹:少主真有福气,这么个大美人,还有了他的子嗣。 凤浅浅转而一笑,“快坐下。” 一个丫鬟端进来茶水后退了出去。 凤浅浅打量着那个丫鬟,看她眉眼中带着几分不服。 凤浅浅拿出一瓶解毒丸交到白飞飞的手上:“这瓶药你拿着。 万一中毒,大多毒都可解。” “多谢姐姐!” 白飞飞开口,她知道如果再说神医,倒显得生分了。 凤浅浅拿出唐执的银票,“现在你有孕在身,也需要花银子。 这是两万两银票,你拿着用,万不能让孩子受了委屈。” 白飞飞再次拒绝:“姐姐,我有银子,银票我不能收了。” 凤浅浅笑了:“跟我不必客气,这孩子也是我的外甥,我总得送些礼物。” 珍珠劝着:“白小姐,您快拿着吧,不然我家主子就不高兴了。” 白飞飞只得接受,“姐姐,您对飞飞的大恩她日定会报答 。” 凤浅浅嘴角梨涡绽放:“不必报答。”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凤浅浅才带着人离开,她直接去了璃王府。 偏巧,唐执也在。 唐执恭敬地抱拳:“三嫂!” 凤浅浅微微一笑:“你的夫人已送到那处院子,两万两银票也以我的名义送给她。 她原来住的院子挺破的,阴暗潮湿,墙都四处漏风。 这种条件下都要生下你的孩子,你一定得好好待她。” 唐执心生愧疚,点头。 凤浅浅又说道:“南宫璃,咱们明天去承恩寺。” 凤浅浅又说了几句,直接回到自己的府邸。 翌日上午,凤浅浅带着珍珠和百合,南宫璃带着暗一和暗二,一行六人来到承露寺的山下。 承露寺是一座有三四百年历史的古寺,静静地坐落在一座小山上。 晨曦初照,金色的阳光透过薄雾,斑驳地洒在古老的寺门上。 女香客络绎不绝。 凤浅浅一行踩着青石阶,向大殿走去。 跨过门槛,一股淡淡的香火气息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大雄宝殿巍峨壮观,屋顶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光。 门是开着的,殿内,一尊巨大的佛像端坐莲台,面容慈悲而庄严。 佛像前,女信徒们手持香火,虔诚地跪拜。 寺院的角落里,一座古老的钟楼静静矗立。 有两位身着锦衣的夫人站在大殿外,等着去进香。 一位紫衣夫人问:“王夫人,这承露寺求子真的这么灵验吗?” “那当然,我认识的几个姐妹,都是多年无子,结果来了这以后,孩子都几岁了。 想求子,要给主持另献上一份香火钱,他会安排时间,单独做法事。” “不瞒姐姐,我成婚五年一直无所出,婆母说再无子嗣,便让相公纳妾,我也是实在无路可走了。” 另一人笑了笑:“离开这里,你一定会有孕的。” 凤浅浅看了眼南宫璃:“真有这么灵验?” 南宫璃一点都不相信,轻轻摇着头…… 第 204章 承接雨露 雨露殿是一座偏殿,住持带着七八个和尚走进去。 那些和尚披着黑色的斗篷。 到了屋内,每人都敞着胸, 露出结实的八块腹肌,像参加选美一样。 “夫人,人给您带来了。” 那位身着紫色锦缎的的妇人杏眼圆睁,眉如远山,戴着面纱,从和尚的面前一一走过。 她摸摸这个和尚的胸,垂眸扫了几眼那人的雄壮之物,又掐几把和尚的脸。 夫人看了眼最后一个和尚,“就他吧。” 住持又问:“夫人,您选哪日?” “开始吧,本夫人已经来到寺内,也要住上几日,每晚都他服侍,放心,本夫人不差银子。” 住持一挥手,只留下那人,其余黑衣人向外走去。 住持关上门, 年轻的夫人像轻车熟路一样,向里间走去,黑衣和尚紧随其后。 转瞬间,里面就传出男女欢好的声音…… 片刻之后,紫衣夫人也走出来,走路姿势像螃蟹一般。 院门口有四个和尚守着,夫人出了院门,向一侧走去。 这时,一个小和尚从雨露殿内跑过来:“住持,明心没了。” 住持愣了片刻,“这么快,这才接了三个就没命了,也太不禁折腾,抬走,扔去万骨坑。” “是,可那位香客很不满意,活没有干完,正在里面发牢骚,要如何做?” 住持看向远处,若有所思:“让明慧去。” “可他刚忙完,怕是没了气力。” 住持从衣服中拿出一个小黑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交待:“让他服下。” “是!”小和尚接过药丸后离开。 明慧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在床上,小和尚拿出药丸:“师兄,还有一个女人需要你上阵,这是药,你服下吧。” 明慧有气无力,“我今天已服了三粒,不能再吃了,否则会死的。” 小和尚心生怜悯:“要不这样,明慧师兄,你逃吧,我护着你离开。” 明慧叹了口气:“我能跑到哪里!” 小和尚劝着:“天下之大,哪里都有寺院,何必在这里受苦。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实在不忍心让你去送死。” “师兄,我扶你起来,拿着你的银子,咱们得快点,否则那个女喊起来,再跑就来不及了。” 明慧穿好僧袍下地,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小和尚从一个柜子里,找出了十两碎银子,上前扶着明慧,向外走去。 下山有两条路,一条是香客们上山的必经之路。 另一条离雨露殿不远,有一条密道,下山很快,是逃命之路。 “师兄,我们从哪下山?” “走正殿,在树林旁走。” 二人一路躲开众人,开始下山。 ············· 凤浅浅和南宫璃走在前殿,看着熙熙攘攘的女客。 其中一位妇人面色潮红,像被刚刚滋润过。 凤浅浅有些疑惑:【这是佛门重地,岂能行苟且之事。】 她嘴里念叨着:“承露寺,承受君恩雨露,求子。” 她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可和尚是怎么死的呢。 不会是累死的吧,不能啊,只是欢好,人也死了。 这时,一个小沙弥来到凤浅浅的身前,双手合十:“请问施主,您是想进香还是求子?” 凤浅浅看了他一眼,直觉告诉她:【绝对是做业务推广的。】 她一副虔诚的模样: “我们久闻承露寺的大名,几年来一直无子嗣,今日前来拜佛求子。” 小沙弥神色淡然:“那你可是来对地方了,只要心够诚,来到此地,九成的信女都会如愿得子。” 凤浅浅面上露出不解之色:“既然来拜佛,都是怀着诚心前来,这心够诚又作何解释!” 小沙弥环顾四周,声音低了很多:“女施主,只要您出足够的银子,这求子之路畅通无阻。” 南宫璃拉了她一把。 凤浅浅回头:“放心!” 南宫璃后悔来了,【她这是想以身试法啊!】 小沙弥开口:“只要出五百两银子,就可喜得一子。” “真的假的?那要是依然没子,给退钱不?” 小沙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她这是傻吗?都享受了,还想退银子。】 他面上露出不悦:“不退。” “除了银子,还要做什么?”凤浅浅走过去。 小和尚一脸神秘,“这得与住持商议。” 凤浅浅开门见山:“那走吧,带我去见你们的住持。” 小沙弥上下打量着她,又看向她带着的人,非富即贵。 那个男人一脸冰冷,一看不是好惹的主。 哪有男人看着自己的夫人与别的男人行鱼水之欢的。 “施主,住持现在忙着做法事,忙完才能出来。” 凤浅浅微微一笑:“那好,我们四处逛逛。” “施主,在寺内不要乱走。” 凤浅浅点头。 住持来到大雄宝殿外,那个小沙弥来到他的面前,一手指着凤浅浅,嘴里嘀咕着。 住持顺着方向看去,正对上凤浅浅锐利的目光。 凤浅浅一步步走过来,“这位是住持吧。” 住持走上前:“这位是?” “信女是来承露寺求子嗣的。” 说完,拿出五百两银票,“这些银两可够。” 住持眼中放光,接过银票,“够,够。 施主,请随老纳到后院详谈。” “住持请带路。”南宫璃带着人跟在后面。 凤浅浅随着住持来到雨露殿外。 第205 章炸寺杀人 住持命令:“来人,把人都带来。” 他身旁的小沙弥向后院走去。 大约半炷香的功夫,走进来六个黑袍之人,他们都亮开了应该露出的部位。 “施主,想必你们夫妻已同房,可一直无子,那是你夫君的问题。 没有别的方法,只能换个人赐子。” 凤浅浅心里吐槽:【这古代人玩得挺花,寺院里养鸭子。】 住持继续说着: “施主,在这几个人中挑选一人服侍您,直到您有子嗣为止。” 凤浅浅眸光微动,审视着那些人,一个个肾虚得要命,像是要精竭而亡。 忽然,一个和尚直接倒地。 “这怎么还死了!”凤浅浅吃惊不已。 住持面色微变:“抬走,快抬走!” 凤浅浅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住持:“我可花了五百两银子,你就弄这些货色,死在床榻之上怎么办!” 住持发现眼前的女子是个事多的,马上陪笑:“老纳再挑些好的。” “你让其他人进来我看看! 这些和尚资质太过平庸,入不了我的眼。” 住持怒气上涌,可是看看手中的银票,又把火气压了下去:“把培养的那些人全都带来。” “是!” 接着,又有一批人走进来,他们都穿着僧袍。 “施主,这些人的床上功夫都合格,随时都可以用。” 凤浅浅继续问:“有了孩子,我要去父留子。” 住持脸上没有一丝诧异之色,这样的事情像经常发生一般。 他说得云淡风轻:“那得再出五百两银子,此事保证做得干净利落。” “还要五百两!”凤浅浅质疑。 “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银两也得给他的家人,毕竟儿子没了。” 凤浅浅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在哪里得子?” “在这殿内。” “知道了。”凤浅浅一挥手。 住持和那些和尚全都昏倒。 凤浅浅推开门:“珍珠百合,进来吧。” 南宫璃也走进来。 “想不到,一个寺院竟成了男风馆,暗一,把这些人绑到大雄殿外。” “是!” 雨露殿内传出女子的放荡声音,有六七人。 听得凤浅浅和南宫璃很不自在。 “珍珠百合,把那些人全都抓出来。” “是!” 这时,一个女子率先走出来,嘴里满是抱怨: “臭和尚,等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过来,死了一个还没人来了。” 她的衣服还没太整理好,就从里面走出来。 当看到屋内站的是南宫璃和璃王妃时,当即把脸蒙上,这二人,她认识。 凤浅浅也认出她了,她是光?寺少卿的夫人。 但她没有多嘴,看着她仓皇逃窜。 凤浅浅看向南宫璃,眸光流转:“想必这些年,住持攒了不少家底,搜一搜。” 她看到书架上的一个花瓶,向前走去,南宫璃紧随其后。 凤浅浅用手搬了搬,花瓶没动。 她又转了一下,地面上的砖忽然向两边分开,凤浅浅和南宫璃一起掉了下去。 落了地,凤浅浅拿出探照灯,“南宫璃,你没事吧。” 南宫璃环顾四周,“没事,这里像是密道。” “走,往前看看。”凤浅浅说了句。 二人继续往前走去。 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眼前豁然开朗。 前面是一块很大的空地,地上摆着一箱箱的银元宝。 在墙上的一个暗格里,还有一个小箱子。 凤浅浅走过去,把箱子打开,里面是一沓厚厚的银票。 “南宫璃,发财了,这是住持藏宝的地方。 这些银两,可以买不少棉衣粮食,送给边关的将士。” 南宫璃眼中带着怒 意: “这承露寺也不必留着了,直接炸了。” “死的和尚都是服用了媚药累死的,我在他们身上闻到了药味,走,上去。” 凤浅浅说完,一挥手,二人出了密道,去了大殿。 住持和那些和尚都绑在柱子上,上香的香客们站在四处窃窃私语。 “那不是住持嘛,怎么被绑了。” “你看看那些和尚,怎么还光着上身,披着黑斗篷,他们都昏了。” 南宫璃命令:“把寺里的和尚全都带来。” “是!”暗二去撞那口大钟。 山上的和尚听到钟声,知道发生了大事,都快速向大雄宝殿跑来。 凤浅浅拿出一个小瓶,递给珍珠。 珍珠打开瓶盖,在住持和其他和尚的鼻息处闻了闻,他们悠悠转醒。 住持一脸懵逼:“老纳怎么会在这里。” 凤浅浅从他衣服中,把自己的银票取出,“住持,没想到吧,收你们来啦。” 南宫璃周身散发着清冷,声音很大:“本王宣布,承露寺打着求子的幌子,安排和尚接待女香客,让她们有孕。 和尚因服媚药过多,导致死亡。 有人想去父留子,只要花五百两银子,和尚也会被杀。 住持包藏祸心,为了钱财,害了数条人命。 如今数罪并罚,直接杀了。 香客们快下速下山,从今以后,再也没有承露寺。” 女香客听后开始议论起来:“原来求子是借种,偷腥来了,这里可真是肮脏之地。” “走,这里太恶心了。” 香客们纷纷下山。 那些和尚苦苦哀求:“王爷,我们是被逼的。 一切都是住持,是他杀了那些师兄弟。 只要有人想去父留子,住持就命人把那人杀了。 住持是刽子手,和我们没关系。” 南宫璃审视着他们,“放了那些和尚,将住持和管事之人全都杀了。” “是!” 暗一和暗二手持利剑,向住持的身上刺去。 其他和尚则快速向山下跑去。 凤浅浅拿出一个炸弹,拉开引线,扔到山上。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 震得地动山摇,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直入云霄。 这股强大的冲击波瞬间席卷过周围的一切。 将地面上的尘土,树木、碎片等物瞬间卷起。 山上的房屋尽塌,接着燃起了熊熊大火。 转眼间,承露寺成为一片废墟…… 第206 章绣球砸璃王 凤浅浅和南宫璃一行人开始下山,几人没有说话,也不知为何,心情都很沉重。 一辆马车快速停下,里面传出焦急的喊声:“娇娇,你怎么了,娇娇!” 凤浅浅快速往前走去,只见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男子,他怀中抱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肚子很大,像是快要临盆的样子。 男子看到凤浅浅,连忙求救:“这位姑娘,在下傅深,我夫人要生了,你能否为我的夫人接生。” 凤浅浅没有多想,“我看看。” 傅深看向夫人:“你一定会没事的。” 凤浅浅为其把脉,又启动鬼瞳,孕妇羊水已破,必须马上生产。 否则胎盘里没了羊水,孩子随时都会窒息,时间越长,孩子缺氧,会损伤孩子的记忆力。 “珍珠百合,把夫人抬到车上。” 两个丫鬟开始行动。 南宫璃向远处走去。 接着,车内传出歇斯底里的喊声:“啊!” “用力,再用力!” “·······” 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傅深的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珍珠一脸兴奋:“生了,生了,是个男孩。” 凤浅浅清洗完下了马车。 傅深拿出二百两银票:“这位小姐,多谢你们伸出援手。” 接生涉及血腥,凤浅浅接过银票,“母子平安,好生照顾就好。” “多谢!” 凤浅浅向南宫璃走去。 南宫璃听到女子的嚎叫声,说道:“浅浅,我不会让你这么痛苦生孩子,本王宁可一辈子无子嗣。” 凤浅浅打趣:“那可不行,只有两个人多无聊,孩子才是二人的纽带,我还得我生几个呢。” 暗一在一旁多嘴:“王妃说的是,孩子多了,王府才热闹。” 南宫璃一记眼刀扫向他,暗一马上闭嘴,不再言语。 “我们回京城?”凤浅浅问。 “不行,咱们回去太快,老头子又会安排咱们别的事,也会把本王抓去替他批阅奏折。 我可不想那么早关在御书房,咱们玩几天再回去。” 对于这个提议,凤浅浅是一呼百应。 “咱们现在去哪里?” “再走二十多里,就是凤阳城,咱们去那里看看。” 凤浅浅一挥手,几人来到凤阳城内。 只见一些百姓快速往一个方向跑。 凤浅浅有些不解,“珍珠,你快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何事,那些人怎么跟不要命似的。” 珍珠打听了一番,回来抱拳:“主子,许财主的两个女儿今日要扔绣球招夫 。” 凤浅浅玩心大起:“走,咱们也去看看。” 她迈开步子随着人流,向一座绣楼走去。 在古城的一隅,一座雕梁画栋、飞檐翘角的绣楼静静地伫立于繁华街市的一侧。 绣楼四周,早已被闻讯而来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人们议论纷纷,脸上洋溢着好奇与期待的神色,整个场景热闹非凡。 一个满脸麻子的驼背男子脸上堆笑:“也不知我张三有没有这个福气。 许财主可是名副其实的土财主,有万贯家财,府里的金银几辈子都花不完。” 旁边的一个乞丐取笑他:“你可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许小姐眼睛得有多瞎,才会把绣球扔给你。” “话可不能这么说,没准我命犯桃花呢。” “你别做白日梦了,想吃点啥买点啥算了,别坑了人家姑娘。” 绣楼之上,有两位身着华丽长裙的小姐。 一位一袭粉衣,站在那里,向四处观望,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 另一位穿着碧色的衣裙,立于雕花栏杆旁,她的容颜如花似玉,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羞涩与矜持。 两个丫鬟手中各端着一个托盘,盘内各有一个绣球。 那绣球极为精致,以红绸为底,上面绣着繁复的鸳鸯戏水图案。 随着一阵清脆的鼓乐响起,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绣楼。 这时,许财主和管家来到绣楼之上。 他审视着楼下之人,开口:“今日,是老夫为女儿择夫君的大喜之日。 这些年老夫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 长女许珊珊,次女许盈盈,一嫡一庶,都已过了成婚的年龄。 现在以天为媒,她们二人抛下绣球。 只要年纪不超过三十的壮年男子,还没有成婚,无论贫富,均可抢绣球入赘许府。 我许有财不才,这些年攒下些家底,有良田万顷,店铺百间,足可以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他看了眼两个女儿,无奈地摇摇头,坐到一侧的椅子上。 许盈盈接过丫鬟手中的绣球,深吸一口气目光温柔地扫过楼下的人群。 她看到了一个长相极美的人,只是位置有点远,正向这边走来。 她来到许珊珊的面前:“长姐,能不能让妹妹先抛绣球。” 许珊珊没有多想,左右是扔,“你先扔吧。” “多谢长姐。” 许盈盈眼中含情,看向南宫璃。 凤浅浅站在南宫璃的前方,看到她的眼神:“南宫璃,看到没有,看上你了。” 南宫璃眼中带着杀意,扫向许盈盈。 “暗一,看到那个麻子没有。” 暗一秒懂。 许盈盈下定决心,轻启朱唇,默念着心中的祈愿, 将绣球高高抛起来。 人群向南宫璃这边拥来,包括那个麻子。 只见一个绣球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线,直接向南宫璃砸来。 有的人跃跃欲试伸手去接,有人还运起轻功,冲过来抢绣球…… 暗一挥起手掌将绣球打向麻子脸,麻子脸见机会来了,一个纵身,将绣球抱住…… 第 207章抢绣球 麻子脸高兴得嘴都快咧到耳根了,他高声呐喊:“我接到了,我接到了!” 他紧紧将绣球抱在怀中,生怕被别人抢了去。 身旁的乞丐无奈地摇摇头:“一朵鲜花就这样插牛粪上了。” 一个落魄的书生开口:“虽有了富贵,却是寄人篱下,受人控制约束,只能听命行事。 没了男人的尊严,一辈子都要委曲求全。” 一位吃瓜的老者反驳:“此言差矣,人这一辈子短短不过数载。 十年寒窗苦也不过是为了考取功名,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富贵加身。 接住绣球,不用再为那口饭而奔波。 一步到位,有花不完的银子,穿不完的绫罗,可以每日吃喝玩乐,福及后代子孙。” 秀才声音清冷 :“在下不想坐享其成,想凭自己的实力金榜题名,不依附于任何人。” 凤浅浅上下打量着她,又看了眼绣楼上的大小姐。 管家在绣楼上看着地上抱拳绣球的王麻子,眉头都快拧成了一个疙瘩:这长得也太,唉! 他啧啧了两声:“老爷,怎么这么倒霉,绣球偏偏让王麻子给接住了。 这么多人,扔给谁不行,偏偏扔给一个最差的,唉!” 许盈盈的丫鬟一手指着王麻子,满脸尽是担忧之色:“二小姐,您怎么把绣球扔给他了,以后您可怎么办呢!” 许盈盈看向远处的南宫璃,他一眼冷漠。 又看向一脸猥琐样王麻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身体晃了晃,喉咙发出一声低沉的哽咽,仿佛心碎成了无数脆弱的碎片,一时间哭得梨花带雨。 她踉踉跄跄地来到许老爷的身前:“爹,我不能嫁给王麻子,这次不算,我重新扔。” 许财主眼中闪着狠厉之色,瞪向她,“没用的东西,连个绣球都扔不准,你还能干什么! 扔给谁不行,偏偏扔给了那个无赖,你让我许府成为全城百姓的笑柄!” 许盈盈双唇微微颤抖,面容上溢出无法言表的哀伤,仿佛无尽的悲泣散开来。 “父亲,我不会嫁给他,我要再扔一次。” 许财主眼神中透露出不容质疑,声音坚定:“胡闹!真是胡闹! 这扔绣球之事全城百姓皆知晓,众人也有目其睹,岂是儿戏。 你是想让为父在凤阳城的所有百姓面前失言吗?绣球是你扔的,这个结果你得认!” 他稳了稳心神,看向长女,语气平和了很多:“珊珊,你扔绣球时把眼睛擦亮点,别像你妹妹一样做个睁眼瞎!” “是!” 许珊珊看了眼许盈盈,没有言语。 许盈盈看着她,怒意从心底油然而生,眼底泛着阴翳。 【我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你也别想好过。】 她跟在许珊珊的身后。 大小姐接过丫鬟手中的绣球,审视着楼下的每一个人。 她往左走几步,那些百姓向这一侧涌去。她向右走了数步,人群又冲向另一边。 许珊珊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 那个落魄的书生站在原地,像没事人一样,赫然出现在她的眼眸中。 接下来,她以极快的速度忽地向左,忽地向右,来回数次。 百姓们懵了,也只能顺着主流动。 许珊珊刚喊了句:“书生!” 绣球还没等扔,许盈盈猛的朝她身上一撞。 绣球直接从大小姐的手中脱手而出,被甩了出去。 凤浅浅看到这一幕,喊了句:“珍珠百合。” 两个丫鬟会意,飞身上前去抢绣球。 一个矮个子如钻天猴一般,直接窜出来,直奔绣球而去。 绣球马上唾手可得,他心中欣喜万分。 珍珠见状,抢是来不及了,一记飞脚将绣球踢飞。 百合纵身去接飞过来的绣球。 还没等靠近,一个瘦猴也不知从哪钻出来,先她一步,双手抓住球。 百合一脚踹向瘦猴的下三路。 “啊!” 瘦猴一手捂着裤裆,绣球松开。 百合眉眼含笑,抓着球就跑。 “我的绣球,你太缺德了。” 百合把绣球扔到秀才的面前。 秀才意想不到,自己站在原地没动,球竟然落到手中。 他看向百合,“我没打算成婚,把球还给你。” 百合只得接过绣球,劝着:“公子,这是天赐的缘份。” “我得考取功名,不想入赘。” 珍珠走过去,怒气上涌,来到秀才的面前,“不用跟他废话。” 拔出匕首,抵在秀才的腰间。 用冰冷的眼神看向他:“一个穷酸秀才,不想死就接绣球,否则,我让你现在就没命。” 秀才来了犟劲,还有些不信,他坚持:“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行凶不成。” “你试试。” 珍珠一用力,刀尖扎在秀才的肉里,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腰部开始蔓延。 他一手摸了摸腰部,全是血,他一手指着珍珠:“你来真的。” “你以为我没事陪你玩吗?” 匕首架又刺到他的心口:“我一刀下去,你也没命了。” 秀才怂了:“我接绣球,接!” “这就对了嘛,我们姐妹二人忙了半天,给你送来泼天的富贵。 你竟自命清高,穿得快成了乞丐,有什么高傲的。” 秀才接过绣球。 王麻子一脸得意,小辫子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哈哈,我现在可是许家的女婿,真是喜从天降。” 一个年轻人嗤之以鼻:“好好的白菜让猪给拱了,这王麻子是啥命呢。” 另一人附和:“王麻子家里穷得快揭不开锅了,整日不学无术,竟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如今可倒好,一辈子衣食无忧,成了财主。” 王麻子来了底气:“让开,我可是许财主家的女婿,要娶二小姐。” 他一步步向绣楼走去…… ………… 楼上 许珊珊随手挥了一巴掌,打在许盈盈的脸上:“我一直视你为亲妹妹,你竟在背后使坏。” 许盈盈一手捂着脸,委屈道“长姐,我不是有意的。” 这一切,许财主都看在眼里,自己的一半家财断断不能落到王麻子的手中。 否则也不用活了,这张老脸也丢尽了。 他看向管家,“你去把那书生请过来吧。” 管家道:“是,老奴这就去。” 许有财怒气上涌,上去扇了二小姐一巴掌。 楼下之人一脸懵逼:“这怎么还动手了!” 他们仔细听着许财主的咆哮声:“许盈盈,在你长姐扔绣球时,竟然故意撞向她。 你背后下黑手,害她把绣球丢了出去,你怎么这么恶毒,连嫡姐都敢害。 从今以后,我许有财没有你这个恶毒的女儿,断绝父女关系,逐出许府!” 第208 章八百里加急 许盈盈嚎啕大哭,跪下:“不,父亲,您不能不要我!” 许有财看了眼楼下不学无术的王麻子, [老夫辛苦了一辈子,偌大的家业岂能落到他的手中。 将许盈盈赶出府,看王麻子还怎么进府。] 这种想法让他的心里舒坦了很多,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做法。 许财主的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如河东狮吼般,楼下的百姓听得一清二楚。 “孽女,你连长姐你都坑,扔绣球关乎她一辈子的幸福。 你长姐对你不薄,什么好东西都分你一份。 关键时候你竟然敢推她害她,你的良心让狗给吃了吗? 从即日起,我许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我断绝父女关系。 如果谁敢让她进许府,就将其腿打折。” 楼下的人听明白了,许二小姐推了大小姐一把,他们也看到绣球是甩出去的。 如果她不推,没准自己还能接住呢。 他们对许财主的这个决定表示赞同。 “许老爷做的对,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儿就不能留。 这是背后下黑手,她嫁的不好,也不能让别人嫁的好。” “庶女就是上不得台面,太恶毒了,就得将她赶出家门。” “······” 许财主万没想到,将二女儿逐出家门,会引来百姓的共鸣,更加底气十足。 春风得意的王麻子,正沉浸在幸福中。 他手里拿着绣球,脑中想着一幅画面,坐在酒桌旁,左拥右抱,美酒佳人,每日活得逍遥自在。 乞丐看着王麻子,提醒:“完了,你的梦成泡影了,许二小姐被逐出家门了。” 王麻子回过神来,“臭乞丐,你胡说什么!” “你的绣球是白抢了,二小姐连家都没了,许财主已与其断绝父女关系。” 王麻子抬头看向绣楼,许盈盈哭着:“父亲,女儿知道错了! 您别将我逐出族谱,不要将女儿赶出府,以后女儿可怎么生活!” 许财主不为所动。 王麻子拿着手中的绣球,有些不服,如跳梁小丑般上了绣楼。 “岳父,你不认女儿,得认小婿。 我可是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接下绣球,你不能出尔反尔。” 许财主眼中带着怒气:“谁是你的岳父,许盈盈已不是我许府之人,至于绣球之事,是她的事。 她想认便认,不想认便不认,与老夫无关。” “岳父,你得讲道理!” 许有财声音中带着威胁:“你如果再胡搅蛮缠,小心你的脑袋。” 王麻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知道许财主的雷霆手段。 如果自己再纠缠下去,明天一定会没命。 他看向许盈盈,虽是一个庶女,但好歹也有一些首饰。 随便拿出一件也可抵上千两银子,生活也能改善。 他恬不知耻地来到许盈盈的身前:“二小姐,既然岳父将你逐出家门,为夫要你。” 许盈盈看向他那恶心的嘴脸,“滚! 本小姐何时说要嫁给你,这绣球之事,我不认。” 王麻子露出满嘴的大黄牙,说话间散发着臭味:“二小妲,你放心,我王麻子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绝对会对你好。” 丫鬟看不过去了,二小姐即使被逐出家门,二姨娘也不会放任女儿不管。 老爷怎么也不会让她流落街头,这没准是不想二小姐嫁给那个无赖,想的对策。 她挥起手,照着王麻子脸就扇去,“你真是不要脸,还不快滚。” 王麻子见丫鬟都敢扇自己,一脚踹向她,丫鬟没防备,被踹倒在地。 “一个贱婢,竟敢管主子的事,真是无法无天了。” 许有财当即变了脸,一挥手,上来两个彪形大汉,像拎小鸡一样将王麻子带走。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王麻子挣扎着。 一个大汉威胁:“不想死就把你的臭嘴闭上,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王麻子觉得胳膊腿都动不了,生疼生疼的,像被扭断了一般。 两个人也不理他,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抡起拳头,对王麻子一顿拳打脚踢。 王麻子被打得惨叫声连连,他肋骨尽断,嘴里一口口吐着血。 一个大汉嘲讽中带着威胁:“王麻子,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长得什么德行。 竟妄想入赘到许府,想钱想疯了吧。 你还真是自不量力,我们哥俩这就送你去投胎!” 王麻子彻底怕了,“我错了,大哥,求你们放过我,绣球之事就此作罢,我再也不敢去找二小姐了。” 直到他奄奄一息,两个壮汉才离开。 ············· 管家来到秀才的面前:“这位公子,如今你已接了绣球,是我家大小姐的夫君将入赘许家,请随老奴去见老爷。” 秀才还想拒绝,珍珠威胁了一句:“腰不疼吗?” “疼!” 珍珠怒道:“就讨厌你这种自命清高的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不要不识抬举。 以后善待大小姐,否则你的命也就不用要了,你在明我在暗,你防不胜防。” 秀才怕了,一手捂着伤口,“是,女侠说的是。” 他随着管家离开,百合和珍珠向凤浅浅复命。 许珊珊看到两个女子回到一对男女的身前,知道是主子授意才帮的她。 对身边的丫鬟嘀咕了几句。 丫鬟下了绣楼,来到凤浅浅的身边:“几位,我家小姐感谢几位的帮助,特邀请你们到府上一聚。” 凤浅浅婉言谢绝:“不去了,我们只是路过,顺便帮帮她而已。” 说完,和南宫璃带着珍珠他们向醉仙楼走去。 这时,远处有一队人马疾驰而来,尘土飞扬。 马蹄声如雷鸣般急促而沉重,使整个大街变得紧张起来,百姓们纷纷避让两旁。 领头的战报兵手持一面鲜红的令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高声喊着:“边关八百里加急,闲人闪开!!” 这是一队战报兵,他们身着铁甲,肩披战袍。 背着包袝,里面是竹筒,装着前线传来的战报。 南宫璃停住脚步,幽深的凤眸透露出冷酷和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暗一,去看看。” “是!” 第209 章 终是庄公梦了蝶 暗一出示璃王府的令牌,飞身来到战报兵的前面,“璃王殿下在此,速速下马。” 手执红旗的领头小兵连忙勒住马缰绳,前蹄高抬,发出一声嘶鸣。 暗一问道:“哪里的战报?” “大燕边境。” “下马,随我去见王爷!” 领头兵下马,随着暗一来到南宫璃的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见过璃王! 大燕国犯我大周边境,平川、庐龙,建城失守,已死五元大将。 大燕国四王爷慕容烈挂帅,毕胜为大将军,亲率七万大军已攻打我大周。” 说完,他解下包袱,取出竹筒,拿出边关急报。 南宫璃打开战报看着,眼含怒火,周身散发着杀气。 “大燕国,当本王是死的吗?竟敢犯我边境,真是找死!” 凤浅浅思索着:【大燕国公主慕容嫣然看上南宫璃,我为了得到南宫璃的三十万银子,为其摆脱烂桃花。 接下她的挑战,以五座城为赌约,立下军令状,结果把她打得半死。 回国后,定是大燕帝恼火,才兵发大周。】 事实的确如此。 慕容嫣然的伤稍好些,太子慕容泓便带着她回到了大燕国,将事情的原委告诉皇帝。 大燕帝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拳紧握,胸膛急速起伏,怒火似乎要喷薄而出。 他一拳砸在龙案上,声音如同狂风骤雨般激烈,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开始咆哮: “我慕容氏怎么有你这么个废物,寸土寸金,五座城池要死多少将士才能换来。 你们随手签下一个军令状,就将五座城拱手奉给大周,你怎能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将士! ” 慕容泓跪下:“父皇,儿臣知错! 可她是儿臣的胞妹,儿臣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眼前。” 大燕帝的嘴唇愤怒地扭曲着,气得身体微微颤抖。 他吐出的每个字似乎都是心底喷出的火焰:“我大燕千千万万黎民百姓,必须有一位雄主。” 他注视着太子,眼中满是凉薄:“今日,废太子,将慕容泓关在幽州台,终生不得出。” 慕容泓不断地磕头求着:“父皇,儿臣错了,求您不要把儿臣送去那里。” 大燕帝丝毫不为所动,他声音冰冷:“慕容嫣然平日在宫里嚣张跋扈惯,朕也不与其计较。 万没想到,她竟酿下如此大祸。 从此以后,大燕国再无长乐公主,只有庶民慕容嫣然,查抄公主府,把她赶皇城。” 旁边的白公公心里这个解气:“该,让你骂咱家是没根的东西,你不是打这个就是骂那个。 这个旨意,咱家得亲自宣。” 他看皇上在气头上,道了句:“来人,将太子带下去,押去幽州台。” 两个禁卫军走进来,将慕容泓带走。 白公公劝着:“皇上,气大伤身,您可要保重龙体。” 大燕帝咳嗽了声,“让四王爷进宫。 朕一直认为他野心勃勃,手段狠辣,但我大燕国的皇帝,必须是这样的。 你去传旨,带人封了长乐公主府。” “是,老奴这就去办。” ········ 长乐公主府 经过这么多天,慕容嫣然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拿着手中的剑,骂着:“凤浅浅,你个小贱人! 你害我几乎成了废人,此仇不共戴天。 我定将你凌迟处死,挫骨扬灰。” 侍女劝着:“公主,您别生气了。” 慕容嫣然摘下腰间的玉佩,吩咐:“你拿着本公主的信物去找我的几位师父。 就说我被凤浅浅打得奄奄一息,求师父为我报仇。 我大师父是巫神,擅长巫蛊之术,即使在千里之外,也照样对付她。” “是!”贴身侍女接过玉佩,去了灵鹫山紫霞宫。 侍女走了没多久,白公公带着人来查抄长乐公主府。 白公公声音尖细:“长乐公主接旨!” 慕容嫣然不情愿地跪下。 “皇上口谕,慕容嫣然任意妄为,意气用事,害我大燕国连丢五城! 你愧对慕容氏列祖列宗,更愧对那些抛头颅洒热血死去的将士! 从即刻起,收回公主头衔,贬为庶民,查抄公主府。” 慕容嫣然当即怒了:“这旨本公主不接。 本公主是中宫所出,父皇视我为掌上明珠,根本不可能废了我。 是你,一定是你这个阉人假传圣旨,我要去见父皇,我要去见他。” 白公公怒气上涌:“你这个灾星,真是死性不改。 你害得太子被废,押去幽州台,一辈子都被关在那里。 小福子,小喜子,公主就交给你们了。” “是,师父!”二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一抹杀意浮现在二人的眼底。 白公公挑挑眉,嘴角微微上扬:“公主,你看看,临了还得我们这些没根的东西送你上路。 来人,查抄公主府。” 禁卫军开始忙起来······ 小喜子和小福子这个高兴,他们有一次差点被慕容嫣然打死,幸亏师父来了,才救下他们。 二人将慕容嫣然的手绑上。 “你们松开本公主,松开!” 小福子轻蔑地斜睨了慕容嫣然一眼,言语中尽是嘲讽:“还做你的公主梦呢,如今你可是大燕国的罪人,走!” 慕容嫣然没有动,小喜子拿出一根鞭子,直接抽到她的身上。 “啊!你个死太监,竟敢打本公主!” “打你怎么了,打得就是你,这是圣旨。” 白公公扫了小喜子一眼,“把嘴堵上!” 小喜子命人准备了马车。 慕容嫣然被推推搡搡上了车,马车向城外驶去。 到了阴阳山, 慕容嫣然被拽下马车,嘴里的帕子被取出来。 小福子撸起袖子:“公主,你看看奴才胳膊上的这些伤,可都是拜你所赐。” 小喜子也敞开胸膛:“公主,看看奴才,这几刀可是你亲手割伤的。 你说今天,你落到我们兄弟的手中,怎么死呢。” 此时,慕容嫣然怕了:“求你们放过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 小喜子眼中泛着杀意:“这可是你说的,我们要你的命 。” 说完,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直接扎在慕容嫣然的胸口。 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慕容嫣然一手指着她,“你,你大胆。” 小福子笑着:“你去死吧!” 又刺了她数刀。 慕容嫣然倒在血泊之中,她眼神中满是绝望:“南宫璃,四年前与你在战场上相遇,一见倾心,便发誓非你不嫁。 终是庄公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 她最终闭上眼睛,去了黄泉路。 第210 章一雪前耻 大燕国 第二日早朝,大燕皇帝命四王爷慕容烈挂帅, 亲率七万大军,奔赴大燕国与大周边境。 欲夺回丢失的五城,一雪前耻。 大燕国大军士气高涨,一路披荆斩棘,势如破竹,所向披靡。 大周国的建城、庐龙城、平川城相继失守。 ······ 南宫璃放下战报,眼底泛起杀意。 凤浅浅把战报拿过来看了看,与其说前线告急,倒不如说是一份死亡名单。 她似乎能感受到前线将士为了保护城池奋力拼杀的惨烈场面,一时间竟有些自责。 如果不是慕容嫣然挑衅在先,自己说出以五城为赌约,这场战事也不会发生。 那些将士也不会战死沙场,这件事终究跟自己有关。 她拿定主意:“南宫璃,咱们去边关,与将士同仇敌忾,把城池抢回来,攻入他们的老巢。” 南宫璃微微点头:“浅浅,边关苦寒,比不得京城。 我不想你太辛苦,你回京就行,本王去。” 凤浅浅声音温婉:“有你在,便是晴天,不苦。” 南宫璃被暖到了。 “那好,走,咱们去昌黎城。” 他拿出如意乾坤镜,说着地点,一挥手,几人到了昌黎城外。 只见城门上高挂免战牌。 此时正值北国隆冬,寒风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呼啸而来,穿过城垛,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在城门外十里处,那里驻扎着大燕国的军队,黑压压的一片,宛如乌云压顶。 大军压境,慕容烈坐在战马上,令旗高举,“将士们,已围困昌黎城五日,今日势必要将其拿下。 他们已是笼中之兽,城中粮草不足,更何况只有区区不到一万人。 我大燕七万铁骑必要踏平昌黎,毕胜将军,你带一万人准备攻城。” “末将领命!” 紧接着,战鼓擂起,号角长鸣,铠甲反射着冷冽的光芒。 将士们眼神中只有冷漠与决绝,手握兵器,锋芒毕露,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毕胜将军一声令下:“先锋军,随本将军攻城!” 战鼓声骤然加剧,号角声更加嘹亮。 大燕军旌旗招展,战马齐鸣,如潮水般向昌黎城涌来。 铁蹄踏过大地,尘土飞扬,遮蔽了半边天空。 攻城兵迅速来到城门二百米处,攻坚利器,云梯、冲车、巨木…… 一切能够攀爬或是撞击城墙的工具都被运来。 它们整齐地排列在城外,宛如一座座移动的堡垒,随时准备对这座孤城发起猛攻。 大战一触即发。 毕胜将军再次下令:“叫阵!” 阵前,一员身披重甲、手持长枪的武将跃马而出。 他身材魁梧,下巴长满了杂乱的胡须,如钢针般,更增添了几分粗犷和狰狞,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武将勒紧缰绳,胯下战马不安地踏着前蹄。 他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大周国的无能鼠辈,出来与本将军一战,别当缩头乌龟。 你们挂免战牌也没用,我大燕国的七万铁骑无人能敌。 你们粮草已断,粥都要喝不上了,就是困,也要困死你们!” 他看向旁边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你们几个轮番叫阵。” “是!” 一人喊着:“昌黎军,别做无畏的挣扎,与其饿死,还不如投降。 四王爷可饶你们不死,别当龟孙子了······” 他们肆意嘲笑着,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 随着他的辱骂,企图动摇昌黎城的军心。 昌黎守城主将陈世忠和小将军徐褚站在城楼之上。 徐褚实在忍不住了:“老将军,他们连续骂了几天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末将宁可战死,也不想这样窝囊地活着。 他们太猖狂,末将现在就带一千人去迎战。” 陈世忠眼神坚定:“不行,我不能让你们去送死。 边关告急这几日就会送到京城,皇上定会派援兵前来。” 徐褚眼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胸口剧烈起伏,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他言语中带着不服:“老将军,战报如今到没到皇上手中尚未可知。 即使皇上看到战报派及时派了兵,山遥路远,等援军到时,已是数日之后。 那时,怕是昌黎已失守,我们怕是等不到那天了。 军中兄弟们已经喝了两日的粥了,明早军中便无粮,我们只能活活地饿死。 横竖都是死,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冲出去能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还赚一个。 老将军,您下令吧!” 城楼上的士兵都跪下:“请老将军下令!请老将军下令!” 陈世忠一手紧握剑柄,眼中满是血丝,黑着脸,沉默不语。 他知道,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冲出城,无非是以卵击石,给敌军送人头。 陈世忠眼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不容置疑:“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明日援军不到,我等定出城迎战。 他们这是要攻城,准备石头。” “是!” 守城军开始搬石头。 那武将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对这样的反应早有预料。 他再次提高了音量,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战场上回荡。 “大周军,看来你们真是一群胆小如鼠的窝囊废,连应战的勇气都没有。 准备攻城!” 一些人抬着云梯,架在城墙上,另一些人推着冲车直奔城门而去······ “老将军,他们攻城了!”徐褚着急地喊了一句。 陈世忠命令:“弓箭手,长枪手上。” 弓箭手冲到前排,挽弓搭箭,对准攻城的大燕军。 凤浅浅从空间里拿出冲锋枪:“南宫璃,你们每人两把,城楼下不能用炸弹。 你们用冲锋枪,先击溃前锋军,不能让他们攻城,我去炸他们中路。” “好!” 凤浅浅手中出现一个炸弹,一个瞬移来到毕胜将军的身后,拉开引线。 前锋军的人全盯着城楼处,他们只见一道白影闪过,接着不见了,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第 211章凤浅浅出手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 子母弹中母弹炸开,十几个乒乓球般子弹向四处飞去,大地都被震的颤动起来。 一时间浓烟滚滚直冲天际。 大燕兵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连同尘土沙砾一起,被巨大的能量抛向高空。 待落地之时,全都一命呜呼。 气浪裹挟着炸弹碎片向四周肆虐地席卷而去,将士们被炸得折胳膊断腿,身首异处,体无完肤。 紧接着,那些子弹发生二次爆炸,前锋军一万人被炸得一塌糊涂。 腾起的浓烟中夹杂着烈火,待落下之际,如一张张火网铺下来,地面当即燃起熊熊大火。 前锋军侥幸没被炸死的,在火海中挣扎着,惨叫声连连。 哪里还有毕胜将军的影子,他早被炸得支离破碎。 后面的前锋军见大周军的火力如此威猛,纷纷向后方逃窜。 凤浅浅又向后方扔了两颗炸弹之后,一个瞬移去了大燕国的军营,闪身进了空间。 军营中还有几万人驻扎,她看着一处升起的缕缕青烟,直奔火房的方向而去。 在军营中,粮草往往离着火房不远,她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重兵把守的几座帐篷成功闯进她的视线。 凤浅浅嘴角轻勾,走进帐篷,满满一仓的粮食,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她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地扫荡,什么物资库,军械库,无一幸免。 白天这里人太多,凤浅浅没有放炸弹,只能等到明月高悬之时才能行动。 她一个瞬移回到城楼下。 南宫璃带着暗一和珍珠他们站在两排。 三人向前方攻城兵扫射,两人向后面的前锋军射击。 他们扣动扳机,“哒哒哒······” 枪口喷出一条条愤怒的火蛇,如密集的雨点般直奔大燕军而去。 一枚枚子弹穿过他们的胸膛,喷出一股股鲜血,接着倒地。 城楼上的陈世忠彻底懵了,那是什么武器,威力怎么这么大。 陈世忠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在战场上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战神王爷南宫璃。 他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喊着:“璃王到了,璃王来救咱们了,昌黎城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徐褚眼睛睁得很大,“他就是你说过的璃王殿下。” “不错,徐褚,报仇的机会到了,带一千人马杀出去,没死的敌军补一刀。” “得令!” 徐褚喜不自胜,被敌军骂得都快活不下去了,此时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举起利刃下了城楼,点齐一千人马。 “兄弟们,战神王爷来了,报仇的机会到了,倒地没死的,咱们去补刀。” 凤浅浅到时,大燕国的前锋军已所剩无几。 四王爷慕容烈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走出大帐,只见阵前火光冲天,爆炸声不断。 他眉头紧蹙:“发生了何事?” 这时,探马来报:“王爷,大事不好! 毕将军的一万人马,没有攻进昌黎城,全军大败,将军也不知所踪。” 慕容烈面色铁黑,眼神中泛着阴翳,“本王去看看,是何人所为!” 他策马向前,副将军忙站在马前,“王爷不可,前面太危险。” 四王爷声音狠厉:“将士们在前沿冲锋陷阵,本王不能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 慕容烈额头青筋暴起,眼中充血,那眼神是非要把昌黎守军碎尸万段不可。 副将军拽住马的缰绳就是不松手:“王爷,您是大燕国的未来的储君,不能有事。” “是啊,王爷,太子被废,皇上让您来冲锋陷阵,给您立功的机会。 储君之位就是您的,您不能有一点闪失。” 慕容烈眼中的怒意消退了些,“去查,他们用了什么武器,大周国来了什么高人。” “是!” 慕容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南宫璃看到守城军冲出来,放下冲锋枪。 地上血流成河,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硝烟之气。 徐褚带着人来到南宫璃的面前:“徐褚见过王爷!” 南宫璃眼底带着森森寒意:“穷寇莫追, 打扫战场。” “是!” 众人开始忙起来…… 陈世忠曾在璃王的麾下,跟过他一段时间,他带着一众人出城迎接。 “昌黎城守将陈世忠见过王爷!” 南宫璃微微点头,“军中和城中怎么样?” 陈世忠面露尴尬之色,“回王爷,首战时,我们损失了一千人。 如今城中已无粮草,明日连粥都喝不上了。” 南宫璃眼中带着狠厉:“伤我一千人马,他们就要付出代价。” 他眼神温柔了很多:“这位是本王的王妃。” 陈世忠满脸兴奋,抱拳:“陈世忠见过王妃。” 凤浅浅点点头,把化尸水取出两瓶,交给暗一,又交待了几句。 众人来到军营。 军营中,一些受伤之人坐在帐篷外。 凤浅浅问道:“陈将军,粮仓在哪里,带我过去。” 陈世忠指着一人喊道:“你过来,带璃王妃去粮仓。” “王妃这边请!” 凤浅浅带着珍珠,随着小兵向军营的另一侧走去。 偌大的粮仓,只有半袋粮食。 凤浅浅一挥手,从慕容烈军营抢过来的东西,取出一部分,把粮仓铺满。 又取出一些肉,放在角落。 她走出来后,对帐篷外的守兵说道:“里面的粮食够吃一个月了,把肉炖了犒劳将士。” 一个小兵听到有粮食不用饿肚子了,而且还有肉吃,当即兴奋地喊起来:“谢谢王妃!” 说完,他直奔火房而去。 凤浅浅回到中军大帐。 南宫璃拿出一张布防图,看着几座城的位置。 凤浅浅看着大燕国的皇城,“南宫璃,不如咱们一步到位,直接灭了大燕得了。” 陈世忠用异样的眼看着凤浅浅,“王妃,皇城不是那么容易的攻下的。” 凤浅浅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难,只是想和不想的问题 。” “浅浅说的是。” 陈世忠无奈地摇摇头:王妃疯,没想到王爷也跟着疯。 让大燕亡国,哪有那么容易,可是,他不敢说。 第 212章全军 覆灭 凤浅浅看向南宫璃:“今晚咱们就炸了他们的联营如何?” “听王妃的。” 凤浅浅与南宫璃达成了共识:“让他们再活几个时辰,老将军,我留了粮食,够吃一段时间了。” “多谢王妃!” 南宫璃吩咐:“暗二,把昌黎城的暗卫召来,教会他们使用冲锋枪,今晚要炸毁敌军的联营。” “属下马上去。” 众人商量着对策。 南宫璃的到来,昌黎守城军士气大振。 他们看到了希望,不仅不用死了,还可以继续活下去。” ……………… 天际被暮霭沉沉地覆盖,寒星点点。 一轮残月挂于夜幕之中,洒下淡淡的银辉,为这肃杀之地平添了几分幽寂。 远处,敌军的联营绵延数里,灯火阑珊,犹如夜色中的点点渔火。 二十名暗卫站在城门前,徐褚亲率五千人马在路上拦截败兵。 凤浅浅从空间中拿出数把冲锋枪和一些装着炸弹的背包,每人发了一个。 她拿出一个炸弹,声音清冷:“这种东西威力无比,拉开这个圆环,扔完就跑。跑慢了,就得炸死。 看到信号弹,就开始扔炸弹,马上行动。” 凤浅浅一挥手,和南宫璃带着众人来到敌营外。 她眉眼中带着一丝狠意:“南宫璃,这是信号弹,你在这里放,我去找慕容烈。” “你小心点。” “放心,等我忙完就放第一个信号弹。”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中军大帐外。 慕容烈眼含怒意:“毕胜老将军竟然战死! 我大燕国一万多铁骑竟然全都命殒当场。 本王征战多年,从没这样败过。” 一个副将问道:“王爷,接下来要怎么办? 如今军中不仅器械和军资没了,粮草全都不翼而飞。 中午大家都饿着,平川的粮草得明早送来。 末将百思不得其解,大周军也不知用了什么妖法。 粮草都有重兵看守,那么多粮食怎么说没就没了。” 慕容烈眼眸幽深:“看来,昌黎城是拿不下了。 不过,已攻了三城,对皇上也算有个交待。 明早退到平川,守在城中,他们必然没有办法。” “王爷说的是,明早末将就安排人拔营。” 慕容烈拿出一壶酒,也没有菜,开始喝起来。 凤浅浅在空间中,拿出手枪,对准慕容烈,“还想跑,门都没有。” 只听到“砰砰”两声,慕容烈手中的酒壶掉落。 他的心口出现两个黑窟窿,鲜血涌出,倒地身亡。 “王爷,是谁,来人,有刺客!”副将喊着。 外面的人还没等冲进来,又是砰砰两声枪响,副将也一命归西。 有守卫冲进来,见到慕容烈倒在地上,心口流着血,大声喊着:“王爷,王爷!” 凤浅浅又去了马厩,战马无罪,几千匹战马死了可惜了,它们不应该受到波及。 她一挥手,所有的马都消失了,它们出现在昌黎城的军营外。 看时间差不多了,凤浅浅点起一个信号弹。 只听“嗖”的一声,一道银光在天空中惊现,随即绽放一朵闪亮的火花。 其他暗卫看到信号弹,来到指定位置,拉开炸弹的铁环,扔完就跑。 那些黑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狠狠地砸落在敌营之中。 只听到“轰轰······”一声声巨响划破夜空的宁静,如同山崩地裂一般。 一个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爆炸,爆炸声震耳欲聋。 气浪和炸弹碎片带着强大的冲击波向四周蔓延。 一时间火光四溅, 浓烟四起,一团团蘑菇黑云直冲云霄。 木栅在火舌的舔舐下迅速化为灰烬,帆布帐篷则被强大的气浪撕裂,如同飘零的落叶,四处飞散。 火焰迅速蔓延,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士兵们惊慌失措,惊呼声、惨叫声惨绝人寰,敌营内乱作一团。 他们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有些人则开始四处逃窜。 南宫璃又点燃第二颗信号弹。 爆炸再次上演,敌军的四肢和身体四处横飞。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的气味和浓重的血腥气息。 此时,敌军的联营,这座曾经看似坚不可摧的威风八面的堡垒,已被夷为平地化成一片废墟。 士兵知道大燕国败局已定,纷纷向四处逃窜,可他们不知,根本跑不了。 暗卫们开始扫射…… 徐褚的五千人马正在守株待兔,等着他们。 一个个悲催的燕国士兵,被瓮中捉鳖,才离狼口,又进虎群。 没有一人幸免,全都组团去了黄泉路,共渡望川河。 看到大功告成,南宫璃一声令下:“打扫敌军的联营,不放过一人。” 大周兵进入燕国的大营,不留一个活口。 直到晨鸡报晓,这场战争才结束。 第二日清早,大周军继续去敌营清理。 陈老将军被震慑住,看着一片狼藉的大营:“王爷王妃,真乃神人也。 有你二人,我大周国何愁不荡平四海,一统天下。” 一时间,大周军士气高涨。 ··········· 平川城 守将张良坐在大帐中,探马来报:“报,张将军,四王爷率的七万大军战败,不到一日,全军覆灭。” “四王爷呢?他怎么样了?” “联营内已是一片废墟,尸骨无存。” 张良将军眼中嗜血:“完了,四王爷没了,如何向皇上交待。 本将军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去上京。” 副将军问道:“张将军,大周会不会来攻打平川。” 张良瞅了他一眼:“会,昨日探马回来报,说昌黎城高挂免战牌。 四王爷要断其粮草,可以不废除一兵一卒就能拿下城池,如今怎么全变了!” 副将担忧:“张将军,咱们还是做好防御,保不准他们这两日就来攻城。” “……” 第 213章凤浅浅行动 午饭过后,陈老将军面露难色,谈起城中情况: “王爷,这几日,城中的粮铺已无粮可售。 自从昌黎被围困,城外运来的粮食被敌军劫走,府衙内已无官粮。 百姓们有银子也买不到粮食,是否开城门通商。” 南宫璃眼眸深邃,声音中带着坚定:“大战刚结束,还不适合大开城门。” 凤浅浅面上看似平静,却又透露着一股威严,眼眸中波澜不惊:“南宫璃,我们留下一些粮食。 让他们把粮食送到官府,按市价售卖官粮。 百姓见有粮可买,就不会引起骚动和哄抢。 等商户把粮食运进来,官府再停止出售,你看如何?” 对于这个提议,南宫璃表示赞同:“民以食为天,百姓有粮可买,也不会饿死。” 凤浅浅站起来,“这些粮食暂时放在军营。 王爷,你命人大张旗鼓地往府衙送粮。” 南宫璃点头,他看向陈世忠:“老将军,我们今日就要攻打平川城。 你在这里镇守,让徐褚带五千人前去接管城池。” 陈世忠一手捋着花白的胡须,“一切听王爷的安排。 徐褚有勇有谋,带兵没有问题,只不过年轻,还需要历练。” “没有大的战事,守好一城足矣。” 南宫璃神色淡然,不夹杂一丝情感。 “王爷,攻坚利器何时运过去?” “不必运。” 陈老将军有些不解:不用云梯冲车,怎么攻城,炸弹是厉害,可也不能把城楼给炸了啊! 一时间,静默无声。 凤浅浅全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王爷,我去平川城看看。” 南宫璃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心领神会。 就冲凤浅浅的坏笑,准没好事,平川城有人要倒霉了。 “你要注意安全。”南宫璃嘱咐。 凤浅浅点头,她率先走到帐外,士兵都吃饭去了,帐外没人。 她一挥手,地面上出现一袋袋粮食,一时间堆成了小山。 陈老将军出来之时,看到地面上的粮食,他的眼神中写满了不可思议,但没有多问。 南宫璃开口:“老将军,这些粮食分批次送去官府,登记在册,那边留够用时,剩下的当作军粮。” “末将领命!” 凤浅浅一个瞬移,出现在平川城外。 城门紧闭,已做好防御准备,城楼上一些弓箭手严阵以待,注视着前方。 一个守城的士兵有些不解:“李大壮,我明明看到有一个白衣女子站在楼下,她还瞅了我一眼,怎么眨眼间就不见了呢。” “我也看到了,真是见鬼了,大白天,一个大活人竟凭空消失了。” “·······”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城内。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一些店铺大门紧闭。 在京城,驻军都在城外,而在边关,驻军则在城内。 凤浅浅向路人打听到军营的位置,一个瞬移去了大营。 她找到粮仓,一挥手,仓库里空空如也。 “没了粮食,看你怎么打仗。” 她自言自语向前走去。 伙房内空无一人,水缸已装满水,午饭用的米也运到这里。 凤浅浅嘴角微勾,她取出两包软筋放到水中,用水瓢搅了搅。 一壶烧开的水也加了料。 她出了伙房又向不远处的一口井走去,也往里倒了几包。 忙完一切,她闪身进了空间,收拾抢来的东西。 软筋散是一种毒,溶于水,无色无味,服用半个时辰后才会出现症状。 平川守将张良和李副将坐在中军大帐中。 李威倒了一杯茶水:“张将军,万一大周军攻占了平川,您作何打算?” 张良眼神坚毅:“只能拼死一搏,我们乃是大燕国的忠臣,断不会投降。” 副将一脸担忧:“将军,大周国的战神王爷南宫璃来到昌黎城,四王爷才战败。” “那尊煞神不好惹,无人能敌,咱们要大难临头了。 这茶闻着挺香,能喝一口就少一口!” 张良端起茶盏,撇了撇上去的浮沫,又吹了吹徐徐上升的热气,一口口喝起来。 李威也端起茶,喝起来,“这茶是挺好喝!”李威一边喝,一边说道。 午饭的时间到了,有士兵把饭菜端上来。 “李威,一起吃吧。” 二人边吃边聊。 凤浅浅看时间差不多了,向大帐走去…… 张良一手捂着肚子,坐在地上,“李威,本将军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肚子还生疼生疼的。” “末将也是,我们像是中毒了。” “军医,军医!” 二人踉踉跄跄站起,来到帐外。 只见那些士兵都坐在地上,每人都捂着肚子。 “将军,我们中毒了。”士兵喊道。 军医带着药童刚从外面回来,算是躲过了一劫。 “刘大夫,快给将军看看,他中了什么毒。”李副将一脸焦急。 刘大夫小跑过来,给张良把脉。 良久,他站起来:“将军,恕老夫医术不精,只能探出将军的确中毒。 但是具体 中了什么毒,要如何解,不得而知。” “快去找城中大夫,快去!”李威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命令。 刘大夫身边的药童快速向城中跑去。 “不好了,张将军,粮仓被盗,一粒米都没了。” 张将军勃然大怒:“怎么会这样,那满仓的粮食全没了?” “没了,全都没了。” 张良整个身体像被抽空了一般,“粮食都没了,这城还怎么守啊!” “······” 凤浅浅一个瞬移回到昌黎城。 南宫璃看到凤浅浅,一脸宠溺:“都办好了?” “那当然。”凤浅浅声音温婉。 南宫璃站起来,下令:“徐褚,点兵出战!” “是!” 凤浅浅把冲锋枪发给珍珠和其他暗卫。 第214 章拿下平川黑煞下山 平川城 城楼高耸飞檐翘角,旌旗猎猎作响,随风飘扬。 守城军一部分人身着铁甲,站在城楼之上。 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紧盯着远处的大周军。 另一部分人则手持长矛大刀,严守在城门两侧,准备应对突袭。 城楼下的护城河旁,几艘小舟上的水兵也严阵以待,以防敌人从水路进攻。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坚实的盔甲上,反射出冷冽而坚定的光芒。 随着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号角声响起,整个城墙瞬间被一种紧张而庄严的气氛所笼罩。 城楼上的人快速挽弓搭箭,严阵以待。 一人冲城外喊道:“站住,大周军,你们再敢往前一步,我们要放箭了。” 大周军没有停下,先锋军手中拿着盾牌,继续向前走。 平川另一名老副将一声令下:“放箭!” 数箭齐发,箭矢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倾泻而下,直奔凤浅浅他们而来。 先锋军忙用盾牌抵挡。 凤浅浅一挥手,那些箭羽当即调头,直奔城楼而去。 一老兵喊道:“副将军,那箭怎么还带转头的。” 话刚说完,一支利箭射中他的头部,老兵倒下。 “妈的,这还真邪门了,老子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事。 射出的箭还带回头的,这也不分敌我!”副将骂道。 凤浅浅有些不解:“南宫璃,军营的水都下毒了,这些人怎么没事。” 南宫璃看着城楼,眉头紧蹙,眼射寒光,“在驻军中,守城楼官兵的饭菜与军营是分开做。” 凤浅浅明白了,她开始部署:“南宫璃,我带珍珠她们进城打开城门,放你们进去,你们再分头行动。” 南宫璃嘱咐了一句:“小心些。” 凤浅浅一挥手,珍珠和暗卫们来到城楼之上。 所有守城的官兵都看向城外,没人往身后看。 凤浅浅端起冲锋枪,对着城楼上的人,扣动扳机,只听到“哒哒哒······” 枪口绽放出一朵朵火花, 愤怒的子弹在空中划过一个个完美的弧度,如密集的雨点般射向他们,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 他们一个个相继倒下,带着不甘,含恨地闭上眼睛。 凤浅浅下楼,又是一顿扫射。 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反击,纷纷倒地身亡。 珍珠和百合把城门打开,大周军进城。 南宫璃命令:“留下二百人守城,徐褚带二百人和十名暗卫去攻打西门。 其他人随本王去平川军营。” “末将领命 !” 徐褚带着人向西城门冲去。 守将张良坐在大帐外,听到异常的动静,也听到了喊杀声,可是他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不止是他,军营内除了军医和那个药童,全都如他一样。 张良觉得自己无用至极,咆哮着,发泄:“天要亡我,真是天要亡我啊!” 南宫璃和凤浅浅来到大营,平川守军被围。 凤浅浅端着冲锋枪指着张良:“投降吧,你们输了!” 南宫璃一脸清冷 :“张良,好久不见。 上次我们兵戎相见已是四年前,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你。” 张良闭上眼睛:“南宫璃,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张良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你呢,李威?”南宫璃又问。 李威一脸怒意:“璃王,是你们使了下作的手段,让我等防不胜防。 我李威认栽,你杀了我吧,再过二十年,我又是一条好汉。 但我有个要求,你要是铁血男儿,求你饶了其他将士,他们上有老,下有小,是家里的顶梁柱。” 李威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有五六个士兵站起来,异口同声:“官爷,我们投降,他们是守将,你们要杀就杀他们。” 另一个士兵瞪着他们:“你们这些懦夫,将军平日里对咱们不薄,你竟卖主求荣。”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只是听命行事,他们让我们往东,我们就不能往西。 生死关头,我们想活没错!” 凤浅浅端着枪,对准那五六个人,“哒哒哒······” 那几人成了血人,扑通扑通相继倒下。 其他官兵吓得不知所措。 凤浅浅看着他:“你挺有骨气,那就成全你。” 说完,枪口对准李威,“去死吧!” 张良喊道:“住手,他也只是副将,我是这平川主将,有事冲我来,放了他。” 李威笑着看着张良:“张将军,我自打参军就跟在你的麾下,谢谢你多年的照顾。” 南宫璃也是爱才之人:“张将军,如果你们诚心归降,本王会放过你们。” 张良意志坚定:“南宫璃,一臣不侍二主,败军之将决不苟活,你杀了我吧!” 南宫璃眉眼中带着几分怒意:“既然你执意要死,本王成全你。” “哒哒哒······” 张良倒下。 李威一看张将军死了,抽出腰间的匕首,扎在心口。 “张将军,我来陪你。”接着倒地。 南宫璃语气冰冷 :“还有谁想死!” 平川军全都低下了头。 凤浅浅拿出解药,交给珍珠,嘱咐:“放在水里,让他们服下。” 一个燕兵问:“你不杀我们,竟然还给我们解毒。” 凤浅浅意味深长:“这毒每年需服用一次解药。 否则,你们全身无力,不出三日,便会没命。 如果你们忠心大周,每年的今日,我都会给你们一年的解药。” “我等定忠心不二!” 你们终将是我大周的子民,杀了你们没意义。” 珍珠和百合拎来桶,众人开始喝解药。 南宫璃安排: “暗二,将他们收编。” 徐褚拿下西城门后,到中军大帐与南宫璃会合。 之后的几日,开始整顿。 ········ 灵鹫山紫霞宫 三公主的宫女流云来到紫霞宫,找到慕容嫣然的师父。 经过一路通传,她见到了黑煞巫师。 她福身见礼:“奴婢是长乐公主的贴身侍女流云,见过巫神!”她把玉佩呈给他。 黑煞巫师一身黑袍,三角眼微眯,接过玉佩看了看:“嫣然,她下山可有段时间了。” 当说完名字,他心里咯噔一下,竟有些莫名的难过。 他有些不安,掐指一算,脸色当即黑下来:“嫣然竟然被害,命丧阴阳山。” 流云似乎不太相信又问了一遍:“大巫师,您说谁被害了?” “你的主子。” 流云反驳:“不可能,奴婢出府时,公主还好好的。” 黑煞巫师斜了她一眼:“老夫不会算错。” 流云眼圈一红,泪水不断地涌出,声音一度哽咽:“公主怎么会死! 一定又是凤浅浅那个贱人,上次她把公主打得半死,如今又杀了她。” 黑煞巫师听到这个信息,眼底浮现出怒火,声音暗哑:“凤浅浅竟敢打老夫的徒弟!” 流云解释:“她是大周的璃王妃,上次公主被她打得骨头都断了,好长时间才能下床。 巫师,公主让奴婢前来,就是请您出山为她报仇。” 慕容嫣然共有三位师父,两男一女。 他们的徒弟只有慕容嫣然一个女子,都把她当成掌上明珠宠着。 慕容嫣然在山上也很听话,与在宫中完全判若两人。 黑煞巫师又问了一些凤浅浅的情况,开口:“老夫不知其生辰,也没有她的一个物件。 来人,去准备车马,明日老夫就启程,替爱徒报仇。” 次日,黑煞巫师带着一众弟子下山······ 第 215章凤浅浅命悬一线 黑煞大巫师坐在马车上,闭目掐指算着。 良久,他睁开三角眼,眼底泛着恶毒,“想不到你竟然跑到边关,真乃天助我也! 离这里倒是不太远,长卿,去建城。”他冲外喊了一句。 “是,师父!” 路上,一些百姓拎着包裹往城外跑。 长卿停下马车,问完才回禀:“师父,平川失守,大周军马上要攻打建城,咱们还去吗?” 黑煞巫师掀开车帘,向外看了看,泛着阴翳的眸子闪了闪。 “当然去,不去怎么杀了那个小毒女替你师妹报仇。” 马车进入建城,在四海酒楼的门前停下。 小二见有客人到了,忙出门迎客:“几位客官,里面请,是住店还是吃饭?” “住店,我们一路奔波,把你们这里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 “好嘞,你们这边坐,小的先给你们上壶好茶。” 小二用一块白布擦了擦桌子, 然后离开。 旁边坐着三个壮年男子,几人正在聊着。 一个浓眉大眼长得膀大腰圆之人声音粗犷:“大周军已攻下了平川,用不了几日,就要攻打建城,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 青袍男子叹了口气:“平川原本就是我大燕的地盘。 大周还真是不讲道理,这是想灭了我们大燕国。 这次是璃王和王妃带着人来夺城。 他们在平川军营的水中下了毒,才导致平川失守,张良和李威将军不肯投降均被杀。” “这也太缺德了,想不到他们竟用此卑劣的手段。 一个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上什么战场,是大周国没人可派了吗?” 青袍男子摇摇头:“璃王妃可是手段狠辣,杀人如麻。” “她叫什么名字?” “凤浅浅!” 黑煞巫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听着他们议论。 当听到凤浅浅时,他看向那三人。 他问了一句:“姓凤的可不多见。” 那人也不避讳,“说的是,他是大周凤丞相的长女。 在大周的朝花节,长乐公主就是被凤浅浅打成重伤。 听说当时骨头全都打碎了,倒在血泊之中,是被抬走的。 太子为了救公主一命,才把五座城池拱手相让。 皇帝一怒之下才派四王爷率大军把五城抢回来。 结果七万大军全都阵亡,那叫一个惨烈。” 另一人气愤:“凤浅浅就是咱们大燕的克星。 如今,马上就要攻进建城,喝完酒,我也要回上京了。” “喝酒,喝酒!” 黑煞巫师面上变得更加阴冷,怒上心头,他握紧拳头,一拳砸在桌子上。 大弟子长卿忙拍了拍他:“师父,不要生气,弟子一定会为小师妹报仇。” 二弟子也附和:“没想到小师妹被害得这么惨。” 长卿瞪了他一眼:“闭嘴!” 等小二上完菜,黑煞老头只喝酒,连口菜都没动。 他的弟子更是低头吃饭,不敢言语。 吃完饭,黑煞老头回到屋子躺在床上休息。 直到夜幕降临,明月高悬,他才醒来。 他从一个黑包里拿出纸笔,在纸上写着凤浅浅三个字,拿出招魂幡,口中振振有词。 片刻,凤浅浅的名字上出现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影。 他从黑包里取出一张定魂符,贴在名字上,那缥缈的人影不动了。 黑煞老头刺破手指,在一个小碗里滴了几滴血,取出三根长针,针尖蘸上血。 拿着针开始上下挥舞,嘴里叨叨着, 一根针扎在人影的后背上,声音低沉沙哑:“定魂!” 又照着她的心口处扎了一针,“定心!” 最后一根针直接扎在她的头上:“定神!” 他嘴里一直念着咒语,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看着针立住,他面上惊现一抹阴毒的笑······ 凤浅浅和南宫璃坐在醉仙楼的雅间,二人喝着茶,商量着攻打建城的事宜。 她声音温婉:“南宫璃,建城不能下毒,想必平川城内的细作,已将消息传出去。 他们必然对水格外注意,得有重兵看守水井和伙房,我们可以把粮食盗走。” 凤浅浅从空间中拿出一些冲锋枪和炸弹。“你把这些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南宫璃点头应下,一挥手,那些武器进了空间。 “啊!”凤浅浅忽然惨叫一声,一种锥心刺骨的痛袭遍全身,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 南宫璃马上扶住她,眉头紧蹙:“浅浅,你怎么了?” “可疼死我了! 我后背上像有一根针,直接能扎到心口。 我脱了衣服,你帮我看看我后背上有什么!” 她解开腰带,一件件脱掉外衫,露出白皙的后背。 凤浅浅双手把着桌子,上身只穿一件文胸。 白皙水嫩的肌肤一览无遗,两处高耸赫然出现在南宫璃的眼前,他的喉咙动了一下,无暇其他。 南宫璃看着凤浅浅后背, “浅浅,什么都没有,如果是针扎在上面,应该有血点,可是没有一丁点血迹。” “那针一定是在衣服上。” 她转身,开始检查衣裙,找了半天,也没看到针的影子。 “奇怪,我怎么感觉就是有针扎我,却什么都没有呢。” “啊!” 凤浅浅一手捂着心口,疼得脸色煞白,扑到南宫璃的怀中。 “啊!”她又发出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浅浅,浅浅!” 南宫璃大声喊着,他知大事不好,忙把凤浅浅抱到床上。 “珍珠,快去请大夫,快!” 珍珠来不及进屋,慌忙下了楼。 百合听到喊声,走进来。 南宫璃命令:“把衣裙给王妃穿好。” 看到主子晕倒,百合一边给凤浅浅穿衣服,一边流着眼泪。 凤浅浅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如同没了灵魂的躯壳,呼吸极弱。 此时,凤浅浅脖子上的一串佛珠闪着金光。 少顷,大夫背着小药箱走进来,百合往一边让了让,把椅子搬过来。 老大夫坐下,一手把着脉,又看了看她的瞳孔。 他站起来:“王爷,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有此症状之人。 脉弦细如游丝,时断时有,气息微弱,怕是命不久矣。 南宫璃眼中嗜血,一手抓住大夫的胳膊,“你胡说什么!” 老大夫被他这么一捏,骨头都快被捏碎了,疼得龇牙咧嘴:“王爷,王爷!” 第216 章医治无效 暗一劝着:“王爷!” 南宫璃松开手,满脸怒火:“去找,把全城的大夫都给本王找来,治不好浅浅,一个都别想活,全部陪葬!” “是!”其他人都出去。 南宫璃坐到椅子上,双手握着凤浅浅的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声音中带着悲伤: “浅浅,你不能有事,本王不允许你有事,你快醒来,你快醒来!” 凤浅浅昏了过去,被南宫璃一喊,她的大脑开始清醒,可是身体根本动不了。 “我怎么动不了了,南宫璃,我没事,我这是昏了。 我也没有低血糖,什么病也没有,怎么会昏倒呢。” 南宫璃,泪水扑簌簌落下:“浅浅,你醒来,不准你有事,楚大哥不能没有你。” 他的心像被抽空一样,可是凤浅浅没有回应。 ········· 黑煞巫师坐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这人的魂魄怎么还没出来,难道长时间没使用,这招不灵了。 不能啊,魂影都看到了,看样只能用禁术了。” 屋内很宽敞,他在桌子上摆着摄魂阵。 数道灵符贴在摄魂阵的八方,凤浅浅的名字放在阵中。 他手拿摄魂铃,不住地摇着,指天指地:“太阴摄魂,灵台引魂,三魂归位,七曜离体,速速归来!” 结果,凤浅浅的魂魄没有出现。 他小声嘀咕:“这上古禁术都用上了,怎么还是没用。 不过,她即使不死,也会陷入昏迷,一辈子醒不过来,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片刻之后,暗一带着城中的大夫走进来,他们相继为凤浅浅把脉。 结果一个个都摇着头。 一人抱拳:“王爷,恕在下医术不精!” 另一人:“王爷,恕在下医术浅薄,王妃的病,无能为力。” “······” 南宫璃周身散发着杀气,怒吼 :“如果王妃醒不过来,你们全去陪葬!” “王爷,饶命,王爷,医者无罪!”一个大夫喊道。 南宫璃像瞬间黑化一般:“暗一,把他们拉出去,先关起来,让他们想医治王妃之法。” 那些大夫被拿刀架着,向另一个屋子走去。 一个老大夫回头:“王爷,我有办法。” 南宫璃看向他,声音如严冬夹杂着冰碴子的凛冽寒风:“说!” “可能,可能王妃中了邪术,不是我们医者能看的。 她脖子上有一串佛珠,您把她取下来,王妃的病可能会好。” 南宫璃看到那串佛珠,声音冷冽:“不行,这是明慧大师所赠,不能取下。” 老大夫劝着:“可如果不取下,王妃不会醒来。” 凤浅浅觉得被一股力量吸引,要灵魂出窍,结果被佛珠的金光压制住,才没离开。 她听到他们的声音,气愤不已:“你想害死我吗? 如果不是这串佛珠,我怕是魂魄离体了。” 又一个大夫附和:“徐大夫说的是,是那串佛珠在作祟,如果王爷不把佛珠取下,任何人也难救王妃。” 南宫璃很无助,关心则乱,他不知道如何救她。 听二人都这么说,他有些动摇,将凤浅浅扶起,抱在怀中:“浅浅,本王要怎么做你才会醒!”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向刚强的南宫璃,泪珠再次滴落。 他看向佛珠,小叶紫檀的佛珠上泛着金光。 一只手拿起佛珠,明慧大师的那句话再次萦绕在耳边。 他松开手,“不行,这串佛珠不能离身,自古金光都是祥瑞。” 又瞪向那两个大夫:“杀了他们!” “是!” 徐大夫忽地从腰间拔出匕首,冲向南宫璃:“狗王爷,去死吧!” 一切都出乎意料,暗一已拦不住,他大喊一声:“王爷小心!” 南宫璃挥起一掌,掌风打向他,徐大夫“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暗一上前,拎起他向外走去,珍珠抓住另一个大夫。 两声惨叫,两位大夫没了性命 。 南宫璃怀中抱着凤浅浅,再不见他驰骋沙场的英姿。 此刻却如同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如一具行尸走肉,目光呆滞地看着凤浅浅那张熟悉的脸庞。 泪水,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无声滑落,每一滴都承载着无尽的思念与不舍。 他伸手,似乎想要触碰王妃冰冷的面颊,却又在半空中停住,生怕惊扰了她。 南宫璃如同被千万根针同时刺痛,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痛楚。 在这一刻,他仿佛失去了所有,只留下一颗千疮百孔的心,默默承受着无尽的哀伤。 他回想起与凤浅浅共度的每一个日夜,那些甜蜜的时光,那些共同面对风雨的坚韧。 如今都成了心中最锋利的刀,一遍遍切割着他已破碎不堪的心。 “王爷,眼下要怎么办?” 南宫璃没有言语,他不知该怎么做。 最后抽噎了一下,声音哽咽:“今天太晚了,明早张贴榜文,能治好王妃者,赏黄金万两!” “是!” 暗一珍珠他们都走出去,关上门。 南宫璃一手抚着凤浅浅有些凌乱的头发,仿佛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他低声呢喃,对着王妃诉说着未尽的话语。 他后悔带凤浅浅来边关,当初就应该坚持不让她来,导致性命堪忧。 如果她一直不苏醒,要怎么办?” 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梦醒时分,王妃依然笑靥如花,依偎在他身旁。 泪水滴在凤浅浅的脸上,开始是炙热,接着变得冰凉。 凤浅浅看着南宫璃生无可恋的样子,也是一阵心酸:“楚大哥,你不用难过,我还没死。可是我怎么醒过来呢。 妈的,是哪个王八蛋在暗中害我,等我醒了,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南宫璃抱着凤浅浅,静静坐了一夜。 天亮了,暗一敲门进来,看到王爷一晚上的姿势都没有变。 他劝着:“王爷,想必王妃也累了,您把她放下,让她躺一会儿。” 南宫璃一手抹了一把泪水,“你说的对,浅浅累了,一定不舒服,她想躺着。” 第 217章 灵狐救主 黑煞老头没闲着,又拿一根长针,每隔一会儿就扎几下。 直到深夜,他有了困意才消停。 天亮后,凤浅浅才能凝聚意识,问道:【统子,看看我怎么了?】 系统:【宿主,你中了别人的摄魂术。】 “卧槽,谁这么狠,把我往死里坑,我得怎么办?” 系统:【你动不了,只能让小狐狸来帮忙,用它的心头血救你。】 “不行,小狐狸会死的。” 系统:【它是灵狐,死不了,只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不行,我不能让它为我受伤,再想想别的办法。” 小白狐趴在地上听着,说道:“我救浅浅,我不怕疼!” 说完,出了空间。 “你给我回来!”凤浅浅喊着。 小白狐来到屋内,珍珠一脸惊奇:“小灵狐,你怎么出来了!” 小狐狸来到南宫璃的面前,用爪子拍了拍他。 南宫璃眼中闪着泪花:“你的主人有难,你也来看看她是吗?” 小白狐摇摇着,用爪子在地上写着。 “暗一,它要写字,准备纸墨。” 暗一动作很快,把墨盘放到地上,把纸铺平。 小狐狸看看自己的白爪子,又嫌弃地看了眼那黑黑的墨,用爪蘸着墨。 它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心头血,服下,救命。” 暗一大惊:“主子,狐狸都成精了,竟然会写字。” 小灵狐很生气,怎么还骂自己是狐狸精,看看自己的黑爪子,照着暗一的身上抹去。 还好,暗一穿着黑衣。 小白狐来到南宫璃的面前,拍着自己的心口,又指了指桌上的一把剑。 南宫璃叹了一口气:“小狐狸,你是让本王取你的心头血,给浅浅服下。” 白狐狸点点头。 南宫璃吩咐:“珍珠,拿碗。” 他站起来,抱起小狐狸,把它放到桌子上。 小狐狸看着那个小盆大小的碗,看向珍珠:“我跟你没仇吧,狐狸你也坑。” 南宫璃从腰间拔出匕首,开口:“小灵狐,今日本王放血救浅浅,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他的匕首扎向小白狐的心口,血当即涌出来。 小狐狸看着血,“半碗就够了,怎么还放! 完了,我忘写小半碗了,傻珍珠怎么拿这么大的碗。 放满一碗血,我的小命也就没了。 皇上,我还没把你的妃子和侍卫通奸的事告诉你呢,那个绿帽子咱不能戴!” 它此时越看珍珠越不顺眼,最后瞪着她,“你给我等着,我非得让你吃些苦头。” 看血够了,南宫璃吩咐:“百合,照顾好小狐狸,给它上药。” “珍珠,把血给你们家主子服下。” 两个丫鬟分头行动。 小狐狸觉得越来越困, 头昏昏沉沉的,接着闭上了眼睛。 珍珠把血倒在一个小茶杯中,端到凤浅浅的面前,“主子,这是灵狐的血,您快喝下。” 凤浅浅看着小灵狐闭上眼睛,有些心疼。 可是她的嘴根本张不开,跟死人没啥区别。 倒进嘴的血全都流出来。 珍珠急了:“王爷,王妃咽不下药。” 南宫璃见状:命令“你们都出去吧,本王来喂药。” 其他人都走出去。 南宫璃扶起凤浅浅,让其躺在臂弯里,一手拿着杯子,“浅浅,听话,把药血喝下,你就能醒过来。” 灌进嘴的血再次流出来。 “浅浅,听楚大哥的话,小灵狐为了救你已搭了半条命,这药必须喝下。” 他忍着血腥之气,喝了一口,嘴直接贴到凤浅浅毫无血色的唇上,为其渡药,凤浅浅咽下一口血。 南宫璃又喝了一口,继续做着刚才的动作。 几口下去,凤浅浅微微睁开了双眸,“楚大哥。” 南宫璃悲喜交加,把杯子放到一侧,将其紧紧拥入怀中,如宝贝失而复得一般。 “浅浅,你终于醒了,哪里不舒服?” 凤浅浅声音很弱:“楚大哥,我的脖子疼。” 南宫璃方才醒悟,自己抱着她坐了一晚上,她始终歪着头,脖子不疼就怪了。 他眼中含泪:“只要醒了就好,你躺上,楚大哥给你揉揉脖子。” 凤浅浅点点头。 南宫璃拿出帕子擦去凤浅浅嘴角的血渍,慢慢放平让其躺好,给凤浅浅捏着脖子。 凤浅浅的身体依然传来深入骨髓的疼痛。 “楚大哥,有人用摄魂术害我,得找到他。 如果摘下我脖子上的佛珠,我可真的没命了。 到晚上,怕是那个浑蛋又要施法,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 小狐狸这次救了我,让百合先照顾它。” 说完,拿出一瓶灵泉水。 珍珠听到主子说话,欣喜万分,忙去准备米粥。 凤浅浅问系统:【统子,帮我找到害我的人,我非弄死他。】 系统:【宿主,他在建城四海酒楼,是黑煞巫师做法害你。】 凤浅浅思索着: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我和他有仇。 吃过早饭,凤浅浅换了一身衣服,对南宫璃说道:“楚大哥,我们去建城四海酒楼。” 带着暗一和暗二,凤浅浅一挥手,几人出现在酒楼门前。 ······· 黑煞老头睡得很晚,当醒来时,看到地面没有动,脸上露出几分喜悦。 “凤浅浅,今晚就要了你的命,替老夫的爱徒报仇! ” 大弟子长卿在问外喊了句:“师父,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您是下楼还是端上来。” 黑煞老头回了句:“到楼下去吃。” 黑煞老头穿上黑袍,向外走去。 小二看到又来了客人,忙出来打招呼:“几位客官,里面请,请问你们住店还是?” 南宫璃周身散发着杀气声音冰冷 :“杀人!” 凤浅浅看向下楼的黑袍老头…… 第 218章 黑煞上当了 凤浅浅拿出手枪,一步步向前走去,直觉告诉她,眼前之人就是害她差点丧命的黑煞老头。 南宫璃一把拉住她:“浅浅,我来杀他。” 凤浅浅微微一笑:“不必,仇还是自己报解气,这老头比较邪。” 她继续向前走。 黑袍之人看到凤浅浅,一时间竟愣了神,怔在那里。 他心头一揪,掐指一算:是她! 他有些不解:她应该躺在床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凤浅浅眼中带着杀意,“黑煞老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黑煞巫师阴冷的神色尽敛,眼眸染上一层杀意:“你把慕容嫣然打得遍体鳞伤,魂断阴阳山,你该死!” 大堂内的人看到两伙都不是善茬,都躲到一侧。 凤浅浅举枪对准他:“慕容嫣然之死与我无关,又不是我杀了她,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你摆下摄魂阵,害得我差点没命,你去死吧!” 凤浅浅说完,不等黑煞巫师反应过来,扣动扳机,“砰砰砰······” 子弹像长了眼睛,直奔巫师而去。 长卿见状不妙,忙挡在黑煞老头的身前:“师父快跑!” 黑煞巫师见状不妙,撒了一把黑粉,飞身上了二楼,不见了踪影。 他身后的两个徒弟,闻到气味相继倒下。 凤浅浅嘴角微勾:“想跑,没门!” 她闪身来到酒楼外的大街上。 不远处有一个黑袍之人,背着一个黑包袱踉踉跄跄地往前跑,还时不时地回头看。 凤浅浅嘴角抿成一条线,一个瞬移来到黑煞老头的身后,大声喊着:“快跑,杀你来了!” “砰砰”两枪分别打在黑煞巫师的一条腿上。 “啊!” 他转身,眼中满是恐惧:“你怎么阴魂不散!” 凤浅浅一脸杀意:“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凤浅浅一挥手,二人出现在城外。 黑煞老头死死盯着凤浅浅,他手中拿着一只赤尾毒蝎。 眼底闪着恶毒:“你敢拿着我手中的东西吗? 如果你敢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凤浅浅微微一笑:“那你敢拿我手中的东西吗?你要是敢拿,我就放过你。” 黑煞老头也是拼上了,“我活了一大把年纪,有何不敢。” 凤浅浅随手拿出一个炸弹,“那你可拿好了。” 黑煞巫师心中得意:我的赤尾毒蝎剧毒无比,只要拿在手中,你必死无疑。 “黑煞老头,我这个黑球有点重,你可拿稳了,掉到地上你就输了。” 巫师嘴角一撇:“放心,一个球而已,不会掉到地上,那如果我赢了,你可得拿住我的蝎子。” 凤浅浅脸上露出无公害的笑:“就这么定了,你接着。” 她拉开铁环,把手中的黑球扔给巫师。 黑煞老头拿在手中,有些好奇:“黑球还能冒烟,有意思。” 凤浅浅数着,“四、三、二、” 她一闪进了空间。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大火球瞬间炸开,气浪夹杂着炸弹碎片向四周肆虐地席卷而去。 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四起。 待升入空中的火星落下之际,地上只剩下黑袍的碎片和一些碎肉。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非得作死!” 她一个瞬移回到四海酒楼,“小二,黑煞老头在哪间屋子?” 小二指着二楼的一间,“就是那间。” 凤浅浅上了二楼,推开房门,只见地面上摆着有她名字的摄魂阵。 她把那张纸捡起撕掉,黑煞巫师已死 ,血咒已经没用了。 处理完屋内的一切,凤浅浅一个瞬移回到街上。 南宫璃他们在路上等着,大家一起回到平川…… 凤浅浅回到屋内,把小白狐抱出来:“你怎么这么傻,那可是心头血。” “不救你,你就死了。” 她看了下小狐狸的伤口,用灵泉水冲洗,最后给上了药。 “谢谢你,小狐狸。” 小狐狸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知恩图报,也不能总白吃你的鸡。” 凤浅浅声音很轻:“我答应过师父要照顾你一辈子,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到你。 天天吃鸡,我也能养得起你!” 小狐狸很感动:“浅浅,我一直把你当成主人。” “我早就把你当成了家人,这段时间,你别到处乱跑,把伤养好。” 小白狐点头。 凤浅浅把鸡准备了一只,把鸡肉撕下来,方便它吃,又把水放到旁边的盆中。 之后的一段时间,凤浅浅和南宫璃继续攻城,共拿下十座城池。 凤浅浅还顺便把大燕国的国库和军资库给洗劫了,弄得大燕帝焦头烂额。 晚上,南宫璃一个瞬移回到大周的御书房。 南宫云天手中拿着前线的八百里战报,气愤地骂着:“这大燕国怎么跟天狼国一样,真不讲道理。” 秦总管拿着一些奏折走过来,看到南宫璃到了,大吃一惊:“七王爷,您回来了。” 惠文帝听到秦淮的话,面上一喜:“老七,快进来。” 南宫璃走进御书房,单膝跪下:“儿臣见过父皇!” “老七,快起来,今日,朕收到战报,得知你在途中去了边关,那里如今怎么样了?” 南宫璃把夺城的经过一一说出。 惠文帝听后喜上眉梢,赞不绝口:“好,老七,你不愧是我南宫氏的子孙,有大周太祖的魄力,浅丫头也不错,她身体好些没有?” “谢父皇惦念,她一切安好。” 南宫云天嘱咐:“老七,浅丫头是凤星,你要善待她,我大周的未来还指望她呢。” “是!父皇,如今已拿十城,给了他们一些教训,是否还要继续攻打大燕?” 南宫云天眼眸变得深邃,若有所思。 良久后,他声音变得低沉:“他们已受到教训,如今损兵折将。 年关将近,老驴老马还得有个年节,暂且休兵。” “儿臣领命 ,这就带人回京。” “老七,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朕已拟好的传位圣旨,秦淮,拿过来 !” 南宫璃当即拒绝:“父皇,儿臣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 只想做一个潇洒的王爷,带着浅浅游山玩水,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南宫云天斜睨了他一眼:【我也想,就等着你登基呢!】 嘴上却说:“大周是南宫先祖打下的八百年基业,不能断送到别人的手中。 你有雄韬伟略,是帝王之才。 圣旨在你的手中,万一父皇有个不测,大周的江山交给你,朕也放心了。” “父皇,您定会活一万岁。” 惠文帝笑了笑:“朕可不想成为乌龟活上万年。” 南宫璃面色尴尬:“父皇,儿臣要回去了,儿臣告退。” 南宫璃向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第 219章 小狐狸报仇 南宫璃回到住处,来到凤浅浅的房间,推门而入。 他一脸兴奋:“浅浅,明日我们就回大周。” 凤浅浅站起来,眼眸中盈满笑意,如春水般荡漾,声音温婉:“皇上同意了?” 南宫璃点头。 凤浅浅梨涡微绽,“太好了,咱们出来可有些日子,也快过年了。 回去我得置办些东西送去相府,再给大哥送去些银两。” “到时我陪你。” 凤浅浅继续说着:“大哥本来可以袭爵,可他想明年春闱一举夺魁证明他的实力,不想让别人说他是个草包。” 南宫璃面色从容,“凤云朗本就有才华,只不过因病耽误了。 他想的也没错,要想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必须得有实力。 父皇明面上是念及凤丞相二十多年与他同肩膀并战之情,追封他为忠勇侯,让长子袭爵位。 而实际上是不想看着相府没落,那毕竟是你的家。 凤浅浅此时才明白,原来南宫云天不想让璃王妃的娘家败落。 当时她还纳闷,做到丞相的位置已位极人臣,为何还要追封为忠勇侯。 朝中已相继有几位重臣离世,也没见得皇上追封,原来是因为自己,皇帝老头挺讲究。 凤浅浅在疑惑间,南宫璃已站在她的身前,将她揽入怀中。 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头,如蜻蜓点水般轻吻了她的额头,脸颊······ 他的手臂有力而温柔,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接着低下头,吻上她水润娇艳欲滴的红唇。 双唇相触的瞬间,如同火花点燃了内心的熊熊烈火。 凤浅浅面似桃花带露,长长的睫毛如两只黑蝴蝶忽闪着翅膀,眼中含情,带着丝丝难以言说的诱惑。 她白皙的手轻轻勾在南宫璃腰上,如微风拂过般摩挲着。 而身体比她的想法更诚实,紧紧贴在南宫璃的前胸。 二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心跳声在耳边轰鸣,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在那一刻,你的眼中有我,我的眼中有你,他们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南宫璃一手抚着凤浅浅清如泓的水眸,凤浅浅乖巧地闭上眼睛,他无尽地索取着······ 身体也开始渐次燥热起来,心怦怦跳得厉害。 凤浅浅也好不到哪去。 南宫璃似乎不尽兴,抱起凤浅浅,二人在床上继续缠绵······ 小狐狸不知何时跑了出去,门两旁站着珍珠和暗二。 天空被乌云笼罩,黑压压的一片,狂风吹得树枝乱摆。 二人相距不远,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屋内缠绵的身影,他们的面上都有些羞涩。 小狐狸脑中想着给它放血的小盆,悄悄地来到珍珠的身后,“噗”了一声跑开了。 暗二听到了声音,接着闻到了一股臭味。 他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指着珍珠:“你,怎么不检点,想方便去茅厕!” 珍珠也闻到了臭味:“我没有,不是我。” “那还有别人吗?”暗二见她不承认,怒气上涌。 他向前方纵去,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可熏死我了。” 珍珠的周围被臭气所笼罩,她捏着鼻子向另一侧纵去。 “暗二,我解释过了,不是我,你再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暗二眼底冒出一层火焰,嘴里嘀咕:“明明是还不承认!” 珍珠气愤:“暗二,你竟然冤枉我。” 暗二也来了犟劲儿:“咱们俩之间还有旁人吗?” “没有。”珍珠不假思索地说了句。 “那就是你!” “暗二,我跟你没完。” 珍珠挥起拳头,向暗二打去。 暗二一个侧身躲开,可珍珠像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不依不饶。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这还是第一次交锋,“珍珠,这可是你先动的手。” 你一拳,我一脚,二人开始上下翻飞。 小狐狸不知何时上了房,看着他们打来打去,心里这个舒服。 嘴里嘀咕:“珍珠,你打不过暗二,吃亏的只有你。 王爷让拿碗接血,你可倒好,给我拿个小盆,这就是惹怒我神狐的下场。” 暗一和百合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忙从屋内走出来。 “你们两个住手,发生了何事?” 他们像没听到一样,依旧没有停手。 百合和暗一 飞身上去拉架。 暗一不解:“你们两个真行,这大半夜的也能打起来,所为何事!” 珍珠怒视着暗二。 暗二一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样子:“你瞪我做什么,我还怕你不成! 来呀,继续打,一较高下!” 百合开口:“珍珠,你告诉我,要是暗二的错,我和你一起揍他。” 暗一不高兴了:“百合,你别跟着掺和,暗二,你告诉我,为什么!” 暗二刚要开口,珍珠瞪了她一眼:“你要是敢说,我一定杀了你!” 暗二指了指珍珠:“她不让我说,还要杀了我,那我不说了,说了也挺难为情的。” “难为情!” 暗一和百合对视了一眼,他们的想法一致: 珍珠喜欢暗二向他表白,暗二不同意,惹珍珠生气了,就开始打他。 不然,暗二为何不出手,只是躲呢!” 不知为何,暗一竟有些莫名的失落。 百合怕他们再打起来,将珍珠拉走,“珍珠,你闻闻我这次制的香好不好闻,走。” 珍珠瞪了暗二一眼,被百合强行拽走。 暗一也劝着:“你也消消气,珍珠人也不错。” “不错什么,还不如百合呢,敢做不敢当,像个母夜叉,谁娶她谁倒霉。” 暗一大脑中满是问号,什么叫做不敢当,她做了什么? 小狐狸蹲坐在房顶,叹了口气:“才打这么一会儿就结束了,我还没看够呢。 行了,这仇也报了,以后也不再整珍珠了。” 本来暗二对珍珠还有些好感,此时,那点好感也荡然无存。 暗二就这样放弃了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成全了暗一。 这次是个误会,没人能解开。 ······· 南宫璃此时如烈火焚身,极力压制着,凤浅浅也在煎熬之中。 最后,南宫璃极力克制住,将凤浅浅搂在自己的怀中,睡了。 他不能在此地办了她,必须十里红妆,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第二日,南宫璃去军中安排完一切,凤浅浅采买完,几人回到了京城。 第 220章 醋意大战 南宫璃去了皇宫,而凤浅浅则回到公主府。 凤浅浅是一脸的欣喜,在院中就喊着:“周嬷嬷,我回来了。” 她早已把周嬷嬷他们当成家人。 周嬷嬷和珊瑚在厨房里忙着,听到主子的声音,擦了擦手,快速向外走去。 “主子,您可回来了。” “周嬷嬷,我给你们带了一些东西,走,到我的屋子里。” 几人走进屋内,凤浅浅把首饰和吃的都放在桌子上。 她拿出两个锦盒,取出一支镶嵌宝石的牡丹金簪,一看就价值不菲。 “嬷嬷,我看这支金簪很适合你,还有一对配套的牡丹金镯,便买下了。” 周嬷嬷忙拒绝:“主子,这些东西太贵重,老奴承受不起!” 凤浅浅莞尔一笑,把金簪插在她的发髻上:“你承受得起,这个家全靠你,这对镯子你收着。” 周嬷嬷很感动,眼泪快流出来,每次主子出门,都会带些好物件送给她们。 “珊瑚,这些簪子和镯子,你分给其他姐妹。” “谢主子!” “周嬷嬷,我带回来一些吃的,中午做了,珍珠,你去把沉鱼叫来。” 凤浅浅又问道:“周嬷嬷,五毒教主蓝灵儿有没有来公主府?” 周嬷嬷瞬间想起:“主子,您不说老奴还忘了。 前几日,一位自称五毒教主的人,带着几个丫鬟来公主府。 老奴告诉她,您去外地还没回来。 她说,您回来就派人通知一声,她住在醉仙楼。” “好,百合,你去把蓝灵儿请来,我回来了,不让她住在酒楼,回府里住。” “是,奴婢这就去。” ·········· 南宫璃去了御书房。 惠文帝拿着如意乾坤镜,翻来覆去看着:“老七,你的这面镜子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如果不是认了主,别人拿了没用,朕非得借来用几天,去各地走走。” 南宫璃笑了笑,“父皇,您想去哪里,儿臣带您去。 这次,儿臣买了当地的特产让您尝尝。” 惠文帝龙颜大悦:“朕的老七何时这么贴心了,有了王妃还真变了。” 秦淮在一旁附和:“皇上,七王爷最孝顺。 去了边关都想着您,在众皇子中也只有他能做到。” 南宫云天一脸欣慰,把镜子还给南宫璃,问道:“老七,这次你和浅丫头立下赫赫战功,想要什么赏赐?” 南宫璃面色淡定,“儿臣什么都不要,您得赏赐浅浅。 如果没有她的冲锋枪和炸弹,我们没有那么快拿下十座城池。” 南宫云天赞同:“秦淮,让湘妃去库房里挑些奇珍异宝,再加上黄金二十箱,珠宝十箱,送去公主府。” 秦淮满脸堆笑:“是,老奴这就去办。” ········· 凤沉鱼在府里,无聊至极,坐在椅子上,一手托着脸,一手敲着桌子,“没意思啊,无聊啊!” 丫鬟海棠跑进来,“四小姐,大小姐派珍珠来传话,她回来了,邀你过府吃饭。” 凤沉鱼当即满血复活一般,“我大姐姐回来了,快准备马车,我们去公主府。” 等下了马车,凤沉鱼看到凤浅浅,直接扑上去,“大姐姐,我想死你了。” 凤浅浅拍了拍她:“我也想你,这不刚回来就把你叫来了嘛。” “大姐姐!” 蓝灵儿也喊起来。 凤沉鱼当即放下手,带着仇视的眼神看着蓝灵儿。 凤浅浅感受到她异样的目光,笑着说:“沉鱼,这是蓝灵儿。” 蓝灵儿一手拉着凤浅浅:“大姐姐,你怎么走这么久。” 凤浅浅解释:“也是遇到突发情况,你别住在酒楼,搬到这里来住,这是我的四妹妹沉鱼。” 又介绍:“沉鱼,蓝灵儿也是我的妹妹。” 蓝灵儿很大气:“以后有人玩,我不无聊了。” 凤浅浅微笑着,“你们两个好好聊,我去看看周嬷嬷的饭菜做好没有。” 她说完,去了厨房。 凤沉鱼眼中带着一丝怒意,有些不服:“蓝灵儿,我告诉你,大姐姐是我的。” 蓝灵儿堂堂五毒教主,被别人挑衅,岂能无动于衷:“她也是我大姐姐。” “是我姐姐。” “我姐姐。” 二人拉近了距离,手相互指向对方。 凤沉鱼挥起拳打向蓝灵儿,蓝灵儿向一侧一躲,一个回旋,单腿横扫:“胆子不小,竟敢跟本教主动手。” 凤沉鱼一个纵身跃起:“睡觉的觉主吧。” 这句话激怒了蓝灵儿:“好大的胆子。” 她身形如电,时而轻盈如飞,时而一拳冲过来,出手又快又狠。 几招下来,凤沉鱼便落了下风。 蓝灵儿随手一点,凤沉鱼的一处大穴被封住,她一动都动不了了。 凤沉鱼虽然会武功,但是和五毒教主相比,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她斜睨着蓝灵儿:“你把穴道解开。” 蓝灵儿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把手腕上的小绿蛇摘下。 拎着它的尾巴在凤沉鱼的脸前左右摇着:“想得美,本教主向来不是什么善类,从来不吃亏。 惹了本教主,还当没事人一样,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现在,我这个睡觉的觉主,就让你尝尝小毒蛇的厉害。 凤沉鱼,你张开嘴,我把小绿放到你的嘴里。 它会直接钻进你的肚子里,一口口把你的五脏咬破,你说好不好?” 凤沉鱼从小就害怕这长长的家伙,吓得脸色煞白:“不,不要,我错了,我再也不惹你了,大姐姐也是你的姐姐。”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再看一眼小蛇,马上就要肝肠寸断。” 凤沉鱼闭上眼睛,“大姐姐,救命啊!” 端菜的珍珠和百合见势不妙,一人快速去找主子。 她们不解:“这才不过片刻的功夫,二人怎么打起来了!” 凤浅浅走出来,看到蓝灵儿拿着蛇吓凤沉鱼,制止 :“灵儿,你快别吓唬她了,沉鱼,灵儿姐姐逗你玩呢。” 蓝灵儿拿着蛇,“你服不服!” “我服了!” “还跟我抢大姐姐吗?” “不抢了。” 蓝灵儿把绿蛇放到手腕上,给凤沉鱼解开穴道。 凤沉鱼快速躲到凤浅浅的身后,“大姐姐,她太吓人了。” 凤浅浅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是真性情,不用怕。” “你们两个快去洗手,菜都准备好了,马上吃饭。” 蓝灵儿跟着珍珠去洗手,凤沉鱼跟在后面。 两个吃货,在吃饭的时候,刚才那段不愉快似乎全忘记了,吃得是不亦乐乎。 ········· 独孤九渊来到醉仙楼,知道五毒教主去了公主府。 他有些郁闷:想见灵儿,还得去凤浅浅的府邸。 灵儿也固执,自己在这里有院子,她偏不去,非要住酒楼。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行,晚上我得去公主府见她…… 第 221章七杀殿主的情缘 在宴席间,凤沉鱼得知蓝灵儿要在公主府住上几日,她挺不高兴。 才知道她真是五毒教主,是蛊毒的毒,五毒的毒,怪不得她用蛇。 凤浅浅脸含笑意:“沉鱼,你也别回府了,在这里住下,省得无聊。” 凤沉鱼当即摇头,“多谢大姐姐,大姑母远嫁滇南,有几年没回来了,这两日就到了,我得回去。” 她只是拿这个理由搪塞,她也想留下,可是她害怕蓝灵儿,动不动就拿毒蛇,多吓人呐! 蓝灵儿一脸得意,【对本教主无礼,吓死你。】 吃完饭,凤浅浅准备了两大袋零食,每人一袋。 凤沉鱼拎着袋子,带着海棠回府。 凤浅浅把蓝灵儿安排在厢房。 蓝灵儿哪都没有去,而是回到屋内开始拆零食的包装,连晚饭都没吃。 晚上,凤浅浅洗漱完,坐在床边。 她想起渣爹还有两个胞妹凤芷和凤歆,二人远嫁外地。 凤沉鱼提过她们,她们每次走时,都大包小包的装满马车,像是来讨债的。 不过,她从未见过她们。 她脑中浮现出老夫人和凤丞相的嘴脸,料想她的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还真被她说中了。 凤浅浅原想着把从丞相府扫荡库房的东西送回去,那里毕竟有两个哥哥。 府里一直靠四姨娘拿出自己的嫁妆贴补家用,可如今又一想,还是算了,等他们成亲时再说吧。 她自言自语:“这次九死一生,差点死在黑煞老头的摄魂阵中。” 有了前车之鉴,凤浅浅用五万积分兑换了一本《上古玄术》,也不知这本书里的术法是否真有用。 开始认真地看起来······· 独孤九渊让天枢叩门。 护卫听到敲门声,打开大门,他很有礼貌:“这里是明珠公主府,几位找谁?” 独孤九渊抱拳:“我们来找五毒教主。” 护卫点头:“你们稍等,我这就去通禀。” 独孤九渊站在门外等着。 以他的个性,如果去别人的府邸找人,直接进去了。 可这里是神医凤浅浅的院子,出于尊重,他没有造次。 片刻之后,护卫走出来,“几位,五毒教主同意见您,里面请。” “有劳了!” 护卫带着独孤九渊往里走,他环顾四周,没看到一个暗卫。 他还有些纳闷:南宫璃也不派些人保护她,心可真大。 忽然,一道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站住,你已进入监控范围,赶快走,否则我喊人了。” 独孤九渊环视四周,没到一个人影,只见一个高杆上,红色的灯不住地闪着。 他有些不解:“这是什么东西,也没人,怎么还能说话。” 监控:【来人,有杀手,杀手来了,三个人。】 独孤九渊本想悄悄地来,没想到还是惊动了凤浅浅。 听到外面的喊声音,凤浅浅有些无语:“就这么迫不及待,我刚回来就来了杀手。” 蓝灵儿听到杀手来了,嘴里还说着:“大姐姐这也不安全!” 和青蜈使玄湘、玉蟾使风瑶向外走去。 监控:【快来人呐,杀手来啦!】 珍珠看到独孤九渊,有些意外: “七杀殿主,您怎么来了?” 护卫解释:“珍珠姑娘,他来见五毒教主。” 凤浅浅嘴上含笑:“我还真以为是杀手,原来是独孤大哥!” 独孤九渊从来没这样尴尬过,他本不想见到凤浅浅,只想悄悄地见蓝灵儿,没想到弄巧成拙。 蓝灵儿跑到他的身前:“九渊哥哥。” 凤浅浅神色淡然,说道:“独孤大哥,以后你来找灵儿,直接去她的屋子就好。 珍珠,命人准备茶点,我还得配些毒粉,先去忙了。” 珍珠回了声:“是!” 蓝灵儿笑意盈盈,挽着七杀殿主的手,向东暖阁走去。 独孤九渊进屋的一刹那,面上一怔。 只见桌子上摆了一桌子的零食,袋子五颜六色的甚是好看,而且都分好类排列有序。 蓝灵儿拿起一袋牛肉干,撕开封口,两颊笑涡霞光荡漾,清如秋水的瞳眸闪着光,声音清脆:“九渊哥哥,你尝尝麻辣牛肉干,很好吃。” 独孤九渊从来没见过这种包装,接过来,拿起一块放到口中嚼着。 “味道怎么样?”蓝灵儿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眼若繁星。 “不错,越嚼越香。” “那当然,这可是大姐姐送给我的。” 珍珠递进来茶点后,就走出去。 独孤九渊站起来,来到蓝灵儿的身后,弯腰,将其搂在怀中。 “灵儿,我想你了!” 蓝灵儿站起来转身,独孤九渊将其搂在怀中,两颗心怦怦跳着。 独孤九渊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头,眼中满是柔情。 棱角分明的唇覆在蓝灵儿娇艳欲滴的朱唇上。 蓝灵儿的唇被触碰的那一瞬间,浑身如过电一般,酥酥麻麻。 可那种感觉很好,她喜欢,迎合着…… 岁月静好,二人缠绵……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独孤九渊早已动情。 他从来没有像这样喜欢过一个人,整个身体开始渐次滚烫起来,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烧。 蓝灵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小手不老实地摩挲着他的后背······ 独孤九渊住的院子和公主府只隔两户人家。 他搂住蓝灵儿的腰肢,走出门,一个纵身,凌空而起,去了那处院子。 到了主屋,独孤九渊将蓝灵儿搂在怀中,继续激吻。 蓝灵儿心中的欲望之火也变得疯狂起来。 独孤九渊的吻越深越缠绵,仿佛要将蓝灵儿的呼吸都吞下去。 势必要将蓝灵儿融入到自己的身体中,抱起蓝灵儿向床边走去。 他一挥手,屋内烛火熄灭,床幔落下。 七杀殿主疯狂地激吻,那架势就要将其就地正法。 他解开蓝灵儿的腰带和衣裙,手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下滑····· 第 222章凤芷回府 独孤九渊一直被毒和蛊毒所害,机缘巧合,不用死了,还捕获了芳心。 他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在雪山上驰骋,在平原上策马奔腾,最后向茫茫的小草地奔去····· 夜空月朗星稀,稀薄的云缭绕在圆月的周围。 仿佛有一条蛟龙在漫天卷地上下翻腾。 屋内传来金鱼吊钩撞击的声音和阵阵嘤咛······ 天枢和天一在外面守着听着,二人也青春年少,天枢仰望天空:“天一,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嗯,今晚的月亮真圆!”天一附和。 屋内声音萦绕耳边,一晚上叫水了七八次, 谁听了能受得了。 他们的心痒痒的,都憧憬着家的美好······ 一个和尚憋了这么多年,在一夜之间发泄出来。 最后,蓝灵儿实在受不住了, 哀求着,独孤九渊才怜香惜玉,饶过她。 他得到全身上的释放,舒服至极,最后搂着瘫软如泥的蓝灵儿入睡…… 次日清晨,蓝灵儿睁开如水的双眸,躺在独孤九渊的怀中,面色绯红。 独孤九渊吻了吻蓝灵儿的额头,“灵儿,过几日,我便去五毒教提亲,娶你为妻。” 蓝灵儿含羞,微微点头。 二人起床,几朵血色梅花在床上绽放,显得格外醒目。 梅花映入独孤九渊的眼帘,他嘴角勾了勾,眉眼含笑。 ·········· 凤浅浅醒后,珍珠走进来:“主子,蓝灵儿跟着七杀殿主走后,一晚上没回来。” 凤浅浅面上的表情丝毫不为所动,“男未婚,女未嫁,正值大好年华,正常。 看样,咱们得准备一份添妆礼,用不了多久,蓝灵儿就成了七杀殿主夫人了。” “主子,他们的感情是不是进展的也太快了,这才多长时间!” 凤浅浅淡然一笑:“二人情投意合,相见恨晚,时间年龄都不是问题 。 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天赐良缘,佳偶天成。” 珍珠感慨:“独孤殿主还真有福气。 遇到您以后,不仅毒和蛊治好了,夫人也有了,真是各花入各眼。” 她想了想暗二,眼中浮现一丝怒意。 凤浅浅又嘱咐:“吃过饭,我要去神医堂。 百合留在府中,灵儿回来,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她要是无聊,也去神医堂吧。” “是!” ··········· 相府 凤沉鱼回到相府,没过多一会儿,许夫人便命人让她出去迎接大姑母。 凤芷穿着暗紫色华丽的锦袍,面色白皙,风韵犹存。 虽近四十的人,但岁月似乎对她格外眷顾,并未在她的脸上刻下半分痕迹。 身边跟着两个女儿,十七岁的宁扶瑶和十六岁的宁紫薇。 二人头上扎满金钗金花钿,腕上戴着金镯子。 凤芷下了马车,看到院中只有许夫人、凤紫烟、凤尘鱼。 脸上当即浮现出怒容,带着怪罪之意:“四姨娘,怎么只有你们几个! 二姨娘和三姨娘呢,怎么不出来迎接。” 在她眼中,自己是姑奶奶,那些姨娘也只不过是路过的野花,以色示人。 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妾,哪能与她相提并论。 她斜睨了四姨娘一眼。 凤紫烟看到一向疼她的姑母,泪水当即涌出来:“姑母,我姨娘和二姨娘都死了!” “死了?” 凤芷脸上惊现波澜,眉眼中凌厉了几分:“她们是怎么死的!” 许夫人面上平静如秋水,但话语间却带着冷漠:“宁夫人,这几年,府里发生了很多事,一言难尽,老夫人和相爷也相继离世。” 凤芷变了脸色,用质疑的口吻问道:“你再说一遍,谁离世了?” 凤沉鱼一向看不惯大姑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清高个屁! 她抢先开口:“大姑母,我给你数数都死了谁,祖母,二姨娘,五姨娘,凤妍儿,凤雪儿还有弟弟,她们全得病死了。” “你撒谎,她们是被人害死的。” 凤紫烟像终于有了靠山,底气十足,开始反驳。 凤沉鱼在蓝灵儿那丢了面子,正有气没地方撒,一手指着凤紫烟:“你瞎呀,胡说八道什么。 她们卧病在床,你也不是没看到。 大夫都束手无策,让准备后世。” 许夫人忙制止:“好了,都少说一句,宁夫人,一路长途跋涉,还是回院子休息吧。” 如果换作别的女儿回娘家,都是大包小包的,带上很多东西。 而凤芷不同,嫁给一个七品小官。 回娘家也只是带着随身所用的物品和几个丫鬟婆子,再无其他。 凤沉鱼眸光流转:“大姑母,你远道而来,一定给沉鱼带来不少好东西吧。 我看看,都给我和姐妹们带了什么。” 说完,走到那些包裹前看着,“这都是穿的衣服,唉,大姑母嫁给什么样的穷苦人家。 府中还有小辈,回娘家竟然什么都没买,穷呀,太穷了。” 宁紫薇一脸怒意:“凤沉鱼,你给我住嘴! 我们回外祖家,长途跋涉,即使买些吃的也坏了。” 凤沉鱼露出轻蔑的眼神,嘲讽:“那首饰总应该送我们点吧。 看看你们穿金戴银,而我和五妹妹,头上也只是插着一支素银簪子。” 凤芷从来没被这样怼过,她怒视许夫人,“四姨娘,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好女儿,这样不知礼数。” 凤沉鱼瞪着凤芷:“大姑母,我娘可不是四姨娘,是平妻,相府的当家主母。 你见到你的大嫂竟然不见礼,颐指气使,还真是目无尊长。 长嫂若母,祖母怎么教的女儿。” 宁扶瑶似乎受尽了万千委屈,从头上拔下一支金簪。 她来到凤沉鱼的身前,“四表妹,是我母亲考虑不周,原想买些首饰送给府里小姐们。 都怪我,我劝母亲,首饰还是京城的最好, 不如带着姐妹们去京城选,她们喜欢什么样的,就投其所好。” 凤沉鱼转而笑了,“哦,原来如此,我倒是误会大姑母了。 大姑母,明日我们去选首饰可好?” 凤芷骑虎难下,面上强挤出尴尬的一抹笑。 眼中的冷意却与寒冬腊月的冰雪无二,“好,明日大姑母就带你们出府。” 许夫人吩咐:“来人,命人多多准备几道菜,中午把大小姐也请来。” 宁扶瑶四处看着,问道:“云朗表哥呢?我怎么没见到他。” “云逸二表哥呢?”宁紫薇也问了句。 凤沉鱼瞪了二人一眼,【咋滴,刚过府就想勾引我的两个哥哥。 我看着呢,一定不会让你们得手。】 她引以为傲:“哥哥们读书呢,得考取功名。 如今,我大哥哥袭了爵,成了忠勇侯。 有几个五品以上的官家夫人,都让媒婆上门提亲呢。” 宁扶摇心里嘀咕:【云朗表哥竟然成了忠勇侯,那我嫁给他不就成了侯府夫人了,这次来,我一定要成为他的人。】 宁扶摇面上当即浮现怒意:“那可不行,我不同意。” 凤沉鱼眉眼一横:“你算哪根葱,你脸怎么比鞋底还大呢。” 凤芷制止:“好了,不要说了,我去母亲的院子看看。” 宁扶摇看向凤沉鱼,“四表妹,你带我去看看云朗表哥。” 凤沉鱼黑眼珠转了转,大哥哥可不能让她给祸害了。 以后不能找大姐姐玩了,我得看着她。 即使我不带她去,她也会找下人带路。 她欣然同意:“行,走吧。” …… 第 223章打成猪头 凤云朗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银冠束发,似乎看透了人间冷暖,面上清冷一片。 冷一和冷二黑着脸,同僵尸没啥区别。 冷一拦住宁扶摇:“站住,不准再往前一步。” 宁扶摇是一脸懵逼:“这怎么还有两个傻子守门,本小姐你也敢拦,滚!” 冷一和冷二是幽冥殿的人,南宫璃送给凤浅浅的暗卫。 凤沉鱼喊了一句:“冷一,宁大小姐让你们滚,滚!” 她在宁扶摇的身后,冲他们使了眼色,做着扇脸的动作。 什么叫男人不打女人,那得看打得是什么人。 在凤沉鱼的指挥下,男人必须得打女人。 冷一脾气不太好,挥起手,照着宁扶摇的脸上扇去。 “啪”的一声,宁扶摇雪白柔嫩的脸上赫然出现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他警告:“不能大声喧哗,打扰我们公子读书。” 宁扶摇彻底被打懵了,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挨打。 眉头紧蹙,面含怒气,骂道:“你这个狗东西,竟敢打本小姐!” 冷一又重重地甩了一巴掌:“还敢大声!” 凤沉鱼心里这个乐,【牛B,给力!】 凤浅浅那些骂人的话,她全学会了。 她站在宁扶摇身后,为冲冷一竖起大拇指。 宁扶摇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冷一,眼眸中似乎能喷出火来,“你!” “你什么你,告诉你不能大声,还不改!” 又一巴掌和宁扶摇的脸来个亲密的接触。 她的脸快速红肿起来,这次她长记性了,那人就是个愣头青,油盐不进。 她泪眼婆娑,看向凤沉鱼,声音很轻:“你说。” 凤沉鱼强忍住笑:“冷一,我们去看看大哥哥。” 冷一点头。 宁扶摇瞪着凤沉鱼,开始咆哮:“你为什么不早说!” 冷一挥起手,“啪”。 “还敢大声!” “你还打!” 凤沉鱼忙拽了一下宁扶摇,“表姐,他一直有病! 声音一大,他就会变成一个神智不清的疯子。 我们来得匆忙,忘提醒你了。” 宁扶摇快要被气死了,“你,” 她马上把嘴闭上,她看冷一又走过来。 “故意的吧。”声音极小。 “怎么会呢。” 凤沉鱼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嘚瑟,让你嘚瑟,在我相府蹦跶,打得就是你。】 她拉着宁扶摇走进书房。 宁扶摇看到凤云朗一瞬间,一时竟失了神,口中喃喃自语: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凤云朗抬头,“沉鱼,此为何物?” 凤沉鱼拉了一下她,宁扶摇才回神,声音温柔,“大表哥,你不认识了吗?” 说完,就要往前扑。 凤沉鱼心里吐槽:【都打得没人样了,估计你亲娘都认不出你。 这咋还带硬扑的,都急成啥样了,就不能矜持一点嘛,硬上啊! 要是我不在这,大哥哥估计名节不保。 凤云朗往后躲了躲:“你是谁?” “我是你的表妹宁扶摇。” 凤沉鱼忙伸开双手,像母鸡拦住老鹰一样,将大哥护在身后。 凤云朗声音冰冷 :“你怎么成了猪头。” 宁扶摇眼圈一红,泪珠滚落,一时间哭得梨花带雨,让凤云朗无比的恶心。 他怒吼一声: “出去!” 冷一听到公子的喊声,快速走进屋内。 “把她带着!” “是,公子!” 他抓着宁扶摇的后衣领,直接将他拎出去,然后往前一抛。 宁扶摇摔倒在地,身上都是尘土。 她恶狠狠地瞪着冷一,扔下一句话:“本小姐跟你们没完!” 冷一不干了,“还敢大声!” 宁扶摇吓得捂住脸,爬起来向外跑去。 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凤沉鱼一手捂着肚子,笑着:“可笑死我了。 冷一,你装的也太像了,她不敢再放肆了。” 昨天回来,凤沉鱼就担心那两个祸害来纠缠表哥,让冷一当没头脑的傻子,他果然不负所望。 凤芷来到静心院,屋内还是如之前的模样,可是已人去楼空。 “母亲,母亲,凤芷回来看您了,竟未能见你最后一面,是女儿不孝,女儿不孝!”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涌出,伴随着她嚎啕的哭,让人心生怜悯。 秀姑劝着:“姑奶奶,您要节哀,老夫人若泉下有知,会死不瞑目的。” 凤芷训斥:“你们是怎么照顾我母亲的,她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死!” 秀姑想了想相爷交待的话: “是,是得了急病,第二天醒来就去了,倒是没遭什么罪。” 凤芷擦了擦满脸的泪水,声音哽咽:“母亲怎么会突染恶疾,一命归西。” 秀姑不敢正视凤芷锐利的双眸,眼神躲闪,被凤芷捕捉到。 她眼神中闪着恶毒:“母亲到底怎么死的,说! 胆敢有半句虚言,本夫人定要打断你的狗腿。” 秀姑只得实话实说:“老夫人,老夫人是被人害死的,等发现时,腹部中了一刀。 相爷没有找到凶手,又不想被外人嘲笑影响相府的名声,息事宁人,说老夫人得了急病仙逝。” “我兄长是怎么死的,还有二姨娘!” 秀姑拼上了:“说来也怪,自从大小姐回来后,这府里是接二连三的出事。 二姨娘疯了被一刀捅死。 雪儿小姐死在辰王府。 妍儿小姐被吓也疯了,五姨娘自尽。 相爷后来竟无法走路,没几天就死了。” “三姨娘呢,那个青楼的妓子。”凤芷又问。 “她行为不检点,被赶出府。” 凤芷抽噎着:“那个小贱人如何了,死没死?” 秀姑连忙阻止:“姑奶奶,您可小点声,大小姐可是平步青云,身体好的很。” 凤芷眼眸中浮现出杀意:“死了这么多人,一定是那个灾星使了手段。” “母亲,母亲,您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啊!” 宁扶摇哭着跑进来。 “你,扶摇,你的脸怎么了?” 第 224章 不装逼能死啊! 凤芷上下扫视着她,一脸愤怒:“这才片刻的功夫,你怎么变成了猪头!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宁扶摇哭得更伤心了:“是大表哥的护卫!” 凤芷勃然大怒 :“竟欺负到本夫人的头上。 先治伤,母亲一定会给你报仇!” 秀姑上前扶着凤芷,“姑奶奶,您去休息一会儿。” 凤芷带着宁扶摇回到自己的院子。 丫鬟去找府医,可是老府医早已不在府中,她便去了一家小医馆请了位大夫。 不到半个时辰,刘大夫来到宁扶摇的面前。 刘大夫心里盘算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被打成这样,一定犯了大错。 这手掌宽大,是被男人打的。 他的思绪开始飞扬:一定是她不知羞耻往人家身上贴,结果被打。 什么叫医者仁心,对善者可仁,对无德者不必仁。 他打开小药箱,开口:“这位夫人,老夫这有两种药膏。 一种是用几十种奇花异草所制,外加九花玉露水,三日内就可恢复容颜。 不过这种药膏价格太贵,二百两一瓶,咱们没必要用这么贵的。 还有一种二十两一瓶,三十天左右,也可消肿。 用这种就行,虽然慢点,但是省银子。” 宁扶摇怕时间长了,表哥被别人惦记去,哀求:“母亲,我要用那瓶好的。” 凤芷虽为七品官的夫人,但府里的掌家之权并没有落到她的身上,还是老夫人在管理后院 。 她除了带去的嫁妆,每月也只靠着月例银子过活,实在不够,就卖点嫁妆。 她终究下了狠心,“从衣服中拿出二百两银子,拿去吧。” 刘大夫接过银票,把那盒名贵的药膏放到桌子上,丫鬟给了诊费,他背着小药箱离开。 凤芷吩咐:“快把药膏给你们家小姐敷上,早点消肿,好把你与你表哥的婚事定了。” “谢母亲。” 丫鬟开始给宁扶摇的脸上敷药膏,一不小心,手重了些。 宁扶摇似乎有满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泄。 她面目变得更加狰狞,“啪”,一巴掌打在丫鬟的脸上。 “死丫头,你不知道轻点嘛!” 丫鬟没敢言语,眼圈一红,眼角噙满泪水,泪珠没有滴落,她生生地咽了回去。 如果被大小姐看到,又要挨一顿打。 宁扶摇剜了她一眼:“死丫头,笨手笨脚的,明天就把你发卖了。” 凤芷放下手中的茶:“闭嘴,你这性子谁能受得了! 要是云朗知道你这副样子,怎能娶你。 你得做出大家小姐的样子,看看凤雪儿,端庄温婉,哪个不喜欢。” 宁扶摇讨厌凤雪儿那柔柔的样子,“她都死了,我学她什么,学她被人害死嘛!” 凤芷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 ………… 凤沉鱼回到母亲的院子,笑容绽放。 “母亲!” 许夫人看到女儿的样子,问道:“你又惹了什么祸?” “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女儿像惹祸的人嘛。” 许夫人看了看:“难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凤沉鱼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出。 “母亲,我得保护大哥哥,不能让那个妖精把他给霍霍了。 你看看宁扶摇走一步,扭三扭,腰也不怕扭断了。 抹胸衣就快把那两个馒头全露出来了,以色示人,自甘堕落。 如果素不相识,都会认为她哪个青楼出来的妓子。” “不要这么说,她毕竟是你的表姐。” “我可没有那么不知廉耻的表姐,见到大哥哥就往身上扑,哪有那么贱的人。”凤沉鱼义愤填膺。 “行了,我知你打小就不喜欢她,那就离她远点。” “她去招惹大哥哥,我就揍她。” 许夫人对这个女儿是真没辙,意气用事还护哥姐。 ………… 凤浅浅刚走出院子,相府的丫鬟便说许夫人有请。 她刚回来,还没来得及看大哥,便带了些吃的和用的,去了凤云朗的院子。 冷一和冷二抱拳:“王妃,大公子在书房。” 凤浅浅微微点头,带着珍珠走进屋,珍珠把吃食放在一边。 “大哥!” “浅浅,你来了。” 凤浅浅嘴角含笑:“前些日子去了外地,昨天才回来,这是五万两银票和解毒丸,大哥收着。” “浅浅,你已经给我不少了,上次给我的都没用,我不能再要了。 你赚钱也很辛苦,大哥不能总花你的。” 凤浅浅佯装嗔怒:“我们是兄妹,等你功成名就之时,就不需要我花银子了。 马上要过年了,各方面也需要打点,礼数上咱不能差事。” 凤云朗觉得自己很没用,都成年了还得伸手拿妹妹的钱。 不过他坚信,只要努力,明年春闱一定能高中。 凤浅浅又继续说道:“大哥,我得帮你物色一下大嫂的人选。 怎么也要选个通情达理宽容大度,其他方面大哥有什么要求。” 凤云朗忙拒绝:“浅浅,大哥从未来想过成家之事。” “那可不行,你早已过了成婚的年龄,等你想成婚,好的都被挑走了。 大哥现在可是忠勇侯,必须娶一位贤内助。 我看护国公之女顾晚宁就不错,这事我得跟许姨娘商量一下。” 两兄妹聊着…… “是谁打得扶摇?把他的爪子剁了!” 一道女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如同河东狮吼。 凤浅浅不解:“发生了何事?” 凤云朗将冷一打了宁扶摇一事说了。 凤浅浅嘱咐:“大哥,此事你当作不知,我来处理。” 凤芷满脸怒意,一副要置别人于死地的样子,身后跟着一些丫鬟婆子。 凤浅浅和珍珠向外走去。 凤芷上下打量着凤浅浅,跟江瑶长得一样。 眼中满是鄙夷:“原来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人。 一点礼数都没有,还不快给本夫人见礼!” 凤浅浅无语:【妈的,不装逼能死啊!】 第 225章暴打宁紫薇 她的火气腾的一下被勾起来,语气不善:“我乃是皇上亲封的明珠公主! 先国后家,给我见礼,否则,棍棒伺候。” 宁紫薇一脸怒意:“贱人,就你也配,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有什么资格让我们见礼。” 凤浅浅清如泓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杀意,随手从衣袖中拿出一根鞭子,照着宁紫薇的身上打去。 “谁惯的你!” “啪!”一鞭子甩出, 直接将宁紫薇打倒在地。 “啊!小贱人,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张口闭口小贱人,不知道我好打人吗? 今天,本公主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欠揍。” “母亲救我!”宁紫薇歇斯底里喊着。 鞭子在空中划过一个个完美的弧度。 “啪啪啪······”的破空声不断传来。 宁紫薇白色的衣裙上已被鲜血染红,一条条鞭痕纵横交错。 每动一下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的泪水不断地涌出。 凤浅浅一边打一边教训“以后少在我相府摆谱。” “大姐姐加油,使劲揍,祖母死了,看谁庇护她们。” 凤沉鱼挥着拳头,为凤浅浅打气。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凤芷万万没想到。 “反了,反了,住手,还不快住手。” 这么多年,她在相府说话还是第一次不管用。 凤芷见凤浅浅依然没有停手,冲其他下人喊了句:“你们是死的吗?还不把那个疯子拉开。” 丫鬟婆子往前上。 “卧槽,敢打我大姐姐,我跟你们拼了!” 凤沉鱼拿起靠在墙角的一根木棍,照着一个胖婆子的身上打去。 “啊!我的老腰。”一个婆子被打倒。 凤浅浅嘴角露出一抹狡黠,一挥手,那个胖婆子笨重的身子直接朝凤芷飞去。 凤芷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一个肥硕的身子将她撞倒,压到她的身上。 “啊!” 凤芷在宁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府内还有两房小妾,平时也挤兑她。 为了能吸引住宁县令,她保持着纤细的身段。 胖婆子如一块门板重重地压在凤芷的身上,经她这么一压,凤芷觉得骨头都要断了。 “起来,快起来!”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喊道。 胖婆子见状,忙爬起来,结果一个没站稳,又重重地趴在凤芷的身上。 凤芷气得面色通红,“滚!” 有丫鬟上来,把婆子拉到一边,扶着凤芷站起来。 “疯了,相府的人疯了,全都中邪了。” “住手!”凤芷开始咆哮。 可凤浅浅和凤沉鱼像没听到一样,“大姐姐,真过瘾!” “娘,救我,救我!” 凤沉鱼笑道:“她都半死不活的了,哪能救你。” 凤浅浅的原则,能动手解决的问题,决不动嘴。 凤云朗走出来,“浅浅,别打了,你再打会把她打死的。” “这等狗仗人势的祸害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打死她们,扔到乱葬岗。” 凤沉鱼是越打越兴奋,这个解气。 她把这些年受的气全都发泄出来,有时还故意失手,将棍子打在宁紫薇的身上。 一时间,院中是鸡飞狗跳。 许氏听到下人的禀告,说是姑奶奶在大公子的院子被打。 她的心悬起来:“这事,少不了我的那个惹事精参与,快走!” 凤浅浅看打得差不多了,收手。 “我告诉你们,在这相府,最好夹着尾巴做人。 少在这里吆五喝六妄自尊大,你们不配,想装大,滚回你们宁府!” 凤沉鱼大展拳脚,浑身自在。 等许夫人到了院子,看到丫鬟婆子倒了一地。 凤芷肋骨被压断,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面色苍白,疼得瑟瑟发抖。 “这是怎么了,快都起来!” 凤芷眼中的怒气再也无法遏制,她像疯了一般开始咆哮:“许氏,你就把相府管成这样! 她们都不把本夫人放在眼里,纵容她们动手。” 有老夫人在,许氏从不与凤芷顶嘴,她可是老夫人的心头宝,敢惹她们,二十棍家法等着立威呢。 可此时,她本色出演,“宁夫人,想必是你的人把她们惹急了,不然也不会动手。” 她来到凤浅浅的身边:“明珠公主,您有没有受伤? 这事要是让七王爷知道了,他的王妃被人欺负,一定会血洗她们满门。” 凤芷可是听说过南宫璃的雷霆手段,惹了他那就是一个死,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 她怕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许夫人看向海棠,吩咐:“还不快把璃王妃受伤的消息告诉璃王。” 凤芷看到海棠向外走去,强压怒火:“许氏,你不要去告诉七王爷了! 她们都是本夫人的娘家侄女,此事就这样吧。” 许氏叹了口气:“毕竟是一家人,家丑不可外扬,行吧。” 凤芷命丫鬟将宁紫薇扶起,带着她的人,铩羽而归…… 许氏瞪了凤沉鱼一眼:“这才多一会儿,一个没看住,让你给溜出来又惹祸。 你把她们全打残了,谁服侍她们,以后下手轻点。” 这些话有些出乎凤沉鱼的意料,“娘,你竟不罚我?” “罚什么,难道让你大姐姐一人对付那些魑魅魍魉吗?” “我就知道娘最好了!”凤沈鱼说道。 许夫人看向冷一和珍珠:“你们是做什么的,下次一起上,都散了吧。” 凤沉鱼是一脸兴奋,上去挽着凤浅浅的胳膊,“大姐姐威武,就得这么揍她。 大姐姐,你说今天啥日子,这母女三人全受伤了,走,到我院子里喝口茶。” 凤浅浅笑了笑:“你先回去准备着,我去看看凤云逸。” …… 第 226章凤芷要报仇 揽翠居 凤芷被丫鬟扶着回到院中,一手捂着腹部:“快去请大夫,快,换个人。” 有丫鬟快速向外跑去。 秀姑有些气愤,原以为宁夫人还如之前一样威武霸气,能替老夫人出口恶气。 万没想到她也是个怂包,回府第一天,三人竟皆受了伤。 不行,我得给她们加把火。 凤芷看到一身伤的凤紫薇躺在床上,心里像在滴血。 宁紫薇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浑身全是血。 她筋骨尽断,撕心裂肺的疼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有千万根粗针同时扎入骨髓。 她蜷缩着,全身瑟瑟发抖。 她声音微弱,面上全是泪水:“娘,疼,我疼!” 凤芷眼中闪着恶毒,一脸气愤愤,恨得咬牙切齿:“凤浅浅那个贱人,竟敢打我的女儿,我一定杀了她,她必须得死。” 她冲穗禾挥了挥手,在耳边嘀咕了几句。 穗禾质疑:“夫人,这样好吗? 万一出了事牵扯到咱们头上,那可麻烦了。” 凤芷剜了她一眼:“怕什么,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让他们做的利索点,别留下痕迹。” 宁夫人把一直不离身的玉佩摘下来,递给穗禾。 穗禾还想继续劝,可夫人已下定决心,任谁也无法改变。 她接过玉佩,保证:“奴婢定会将此事办好。” 宁扶摇听丫鬟说,母亲被打,来到她的屋子。 关心地问:“母亲,您这是怎么了,紫薇怎么也受伤了。” 凤芷怒火更胜:“都是凤浅浅和凤沉鱼,那两个小贱人无法无天,竟敢对你妹妹动手。 此仇必报,定将他们千刀万剐。” 宁紫薇眼中杀意尽现:“母亲,到时我要剥了凤浅浅的皮。” “都依你。” 宁扶摇劝着:“母亲,我想嫁给大表哥。” 凤芷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疯了。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相府库房被盗,靠四姨娘的嫁妆贴补着过日子。 你要是嫁过来,只能受穷。” 宁扶摇也不知哪来的底气,“嫁给云朗表哥,我就成了忠勇侯夫人。 单独立府远离她们,就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凤芷怒气上涌:“你快醒醒吧,如果凤云朗心中有你,你被打时怎么不见他出面阻止。” 宁扶摇辩解:“那是因为云朗表哥读书太投入,两耳不闻窗外事,没听到!” 自从见到凤云朗,脑中全是他的身影,像中毒一般。 她更加坚定了嫁给凤云朗的决心,那是雷打不动。 她开始给凤芷洗脑:“母亲,我一个七品官家的女儿能嫁什么样的好人家。 四姨娘都做了妾室,更何况我是七品之女。 如果不做别人的小妾,只能嫁给商人。 云朗表哥已经成为忠勇侯,我嫁给他成为正室。 父亲的脸上也有光,宁家也能光耀门楣。 女儿能出人头地,不正是您想要的吗?” 经她这么一说,凤芷开始动摇。 “今日闹得不愉快,母亲伤好了些就去找许氏商量此事,你先把脸治好。” 大夫来后,给每个人查看了病情,叹了口气,开口:“夫人,您的骨头被压断了,这是有多大的劲儿。 小姐的伤大多也是皮外伤,肋骨也被打断,老夫开副方子,慢慢调养吧。” ······ 凤浅浅在院中就听到凤云逸朗朗的读书声。 他看到二哥彻底改变,面上多了几分欣慰之色。 她走进去,云淡风轻地调侃:“凤云逸,挺用功啊!” 凤云逸别人都不怕,就怕凤浅浅。 在他的脑海中,凤浅浅不是人,是妖怪。 她动动手,就能把一个大活人扔进山林。 “浅浅,你来了!”凤云逸放下书,站起来,手有些发抖,还往后躲了躲,一副看到恶魔的样子。 凤浅浅往前走了两步,凤云逸声音有些结巴:“别,别过来呀!” 凤浅浅嘴角玩味一笑:【这是吓出毛病了。】 “凤云逸,你这么怕我!” “别,别过来!” 凤浅浅坐在椅子上,“凤云逸,快过年了,我来看看你。 这是五万两银子,你买些需要的东西,要是敢拿去嫖赌,我就剁了你的手。” 凤云逸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 “送银子啊!银票你拿走,我什么也不买。” “大哥也有五万两,你们两个公平。对了,凤云逸,我想给你找门婚事。 你说你臭名远扬,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就算改邪归正这也没人相信,除非考取功名,自然能洗白。 现在官家之女都不肯嫁你,我看卖豆腐的如花就很好,浑身滚圆,肉多,听说还会两下子。” 凤浅浅一手端着下巴,斜睨了凤云逸一眼。 凤云逸吓得直发毛,一手指着凤浅浅,“你,你别这么看着我,快瘆人的。” 凤浅浅用手比量着如花的高度。 “她长得膀大腰圆,就你这小身板,如花拎你像拎只兔子。” 珍珠在一旁一脸担忧,附和:“主子,二公子要是犯了错,如花那个悍妇会怎么做?” 凤浅浅叹了口气:“那还用说嘛,拎着他左右啪啪啪地摔呗。 我比较看好如花,有她管着你我也放心。” 凤云逸欲哭无泪,一手指着她:“凤浅浅,你怎么这么恶毒! 非要把我往火坑里推,你是诚心不想我好是不是。 我们好歹也是一个娘生的,是你的亲哥哥。 我和你有多大的仇,你坑一两次我也忍了,你竟然要坑我一辈子,是不是也太狠了!” 说完,坐到地上,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接着站起来,一手抹了一把眼泪,拿出一份慷慨就义的模样:“凤浅浅,你杀了我吧。” “杀你做什么,你还没有考取功名! 我吓你的,不会让你娶如花!”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吓我,你又吓我,我迟早得被你给吓死!”凤云逸嗔怒。 第 227章 吓坏凤云逸 凤云逸声音低了很多,带着求人的态度:“浅浅,你别总吓二哥了,二哥胆子小,不禁吓。 这次,三魂七魄都丢一半了。 你再这么来几次,你二哥可就去见咱娘了。” 凤浅浅淡抿唇瓣,梨涡微绽,“见咱娘也挺好,只不过,你去了不够丢人的。 你一个三无产品,一无功名,二无田产家业,三无子嗣,死了都没脸见她。 等这一切都有了,再送你去也不迟。” 凤云逸脸上挂着一抹怒意:“凤浅浅,你就纯心不想你二哥好是不是!” “知道就好,挺有自知之明的,好好努力吧。” 说完,留下五万两银票走了。 凤云逸看着凤浅浅离开的背影,欲哭无泪:“我凤云逸怎么贪上这么个恶毒的妹妹。 有时候看她还挺顺眼的,有时真能把人给气死,你家公子命苦啊!” 小厮劝着:“二公子,奴才觉得大小姐都是为您好,希望您早日成才。” “你倒是看得通透!” “······” 凤浅浅带着珍珠来到许氏的屋子,“四姨娘!” 许氏笑脸相迎,“浅浅,快坐。 来人,把饭菜准备好,让大小姐留在这里用饭。” 凤浅浅委婉拒绝:“姨娘不必客气! 我过来正好向你打听一件事,你对顾晚宁了解多少?” 许氏若有所思,“浅浅,你也知道,之前我只是一个姨娘,不能参加宴会。 不过,沉鱼认识她,在街上遇到过几次。 护国公夫人身体孱弱,一直病着也不见好,她倒是很孝顺。 她长得倒是端庄,通情达理,有徽柔之质,安正之美。” “我在长公主府的赏花宴上见过她,她挨着我坐,很文静。 她是护国公府的嫡女,而我大哥是忠勇侯,二人也很般配。 我想同姨娘一起去护国公府提亲,你看如何?” “大公子会同意吗?” 凤浅浅微微一笑,“我大哥一心只想考取功名,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问过他,他不同意。 一家女百家求,我怕等他同意成婚时,名花都有主了。 咱们先下手为强,把人抢到手。 如果他们相处彼此没有好感,大可让顾晚宁退婚,但咱们得先霸占上。” 许夫人听着这话怎么像抢亲,她觉得凤浅浅就是妥妥的土匪,要强抢民女。 她淡然一笑:“浅浅,如今宁夫人在府中,她一直想把宁扶摇嫁给大公子。 此事断断不能让她们知晓,否则又会掀起轩然大波。” 凤浅浅赞同。 许夫人继续说:“浅浅,你也知道,府里库房被盗。 还好,我还有一些嫁妆,但有的毕竟年头多了。 咱们挑些好的,送去二十箱聘礼,先把婚定下。你看如何?” 凤浅浅心里为四姨娘点了赞,这才是聪明人。 “你的嫁妆不是得留给沉鱼嘛!” “沉鱼不急,你看她每天只想着吃喝玩乐,再不就是一副女侠的模样爱打抱不平。 我都担心她一辈子嫁不出去,她的嫁妆以后再说,妾身慢慢再攒。 眼下还是先把大公子的婚事定下。 如果顾家小姐被别人抢先订了婚,错过一段良缘,咱们后悔就来不及了。” 凤浅浅点了点头,“姨娘,聘礼之事你不用挑选。 皇上赏赐给我不少物件,先挑出20箱当做聘礼即可。 你明日带着媒婆去我那,咱们一起去护国公府提亲。” 许夫人很爽快:“不可,皇上的赏赐,那是你的。 你跟我去小库房,挑些能看得上眼的。” 凤浅浅看到许姨娘很执着,是真心的。 “四姨娘,府里还得开销,这次大哥的聘礼我出,你就别跟我争了。 困境只是暂时的,我们相府会越来越好。” “好吧,但此事,不能让沉鱼知道。 我担心她意气用事再说漏了嘴,让那对母子知道后又生事端。 浅浅,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让云朗去原来的院子住。 那对母子什么手段都有,云朗别着了她们的道,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不娶她都不行了。” 凤浅浅吩咐:“珍珠,你去安排冷一,他知道该怎么做。” 珍珠又问了句:“二公子呢?” “那个废材也一并带走吧,省得让他们给糟蹋了。” 珍珠一愣:糟蹋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主子说啥,那一定是对的。 她向外走去。 凤浅浅和许夫人商量好,明日到护国公府提亲。 ············ 护国公府 国公夫人唇上无血色,面色苍白,坐在床上。 丫鬟端来刚熬的药,服侍夫人喝下。 顾晚宁随侍在侧,“娘,我已在神医堂预约,女神医外出还没回来,回来就给您看诊。” 顾夫人咳嗽了几声,用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留下的药渍。 “母亲的病,这些年不知看了多少个大夫都没用, 你还是别麻烦神医跑一趟,来了也是徒劳。 娘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你还没有成家,万一哪天母亲撒手人寰,你可怎么办? 府里那两个妾室也不是个好相处的,都不是省油的灯,两个庶妹又野心太大。 你大哥顾卿尘,每日奔走于军中,根本无暇顾及你。 晚上,你父亲回来,我同他商议一下你的婚事。 在母亲弥留之际,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 顾晚宁眼圈一红,泪珠滚落,面颊上留下一两道湿漉漉的痕迹。 “母亲,女神医能医死人,肉白骨。 只要那人有一口气在,她都能从鬼门关里给救回来,这次您一定要听我的······” ··········· 护国公回来时已经很晚了,他来到夫人的卧房。 “夫人,你让丫鬟让为夫来有何事?” 顾夫人勉强坐起,“老爷,妾身这副破身子不争气,是一日不如一日,怕大去之期不远矣,可唯独放不下婉宁。 她是我护国公府的嫡女,自是要找个门当户对之人。 这几年妾身一直缠绵于病榻,各种宴会少有参加。 对那些世家公子不甚了解,在一众青年才俊中,可有出类拔萃之人?” 第 228章 (加更)凤云朗的婚事 护国公眼眸变得深邃,沉思片刻后开口:“眼下还真有几个人,其中有凤丞相的长子凤云朗。 丞相离世,凤云朗袭爵成了忠勇侯。 皇帝命秦公公带他去拜归隐的江老太傅为师。 可见凤云朗在皇上心中的份量,将来要重用他。” 顾夫人提醒:“可妾身听说他在几年前就疯了!” 护国公反驳:“你可亲眼见到他疯了。” “这倒未曾,只是人云亦云,想必也是相府传出来的。 为何凤相放着这么优秀的儿子不去培养,还放出他已疯了的消息!” 护国公陷入回忆:“传言不可信。 去送别凤相时,凤云朗就在灵堂一侧。 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温文尔雅,如世家公子一般。 当时就有种感觉,有女当嫁凤云朗。 听他人谈及凤云朗,说他中毒三年多,如今毒已解了。” 顾夫人叹了口气:“怪不得传出疯了的消息,竟是中了毒,可怜那孩子了。 他如果上进,在春闱上一举成名,定会得到皇上的赏识。” “夫人说的极是。 除了他,长公主府的萧钰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可是毕竟是公主府规矩太多,老夫不想让女儿困在牢笼里。 镇国公世子苏子陌,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如花花公子一般,也不适合。 其他皇子大多都已成婚,可老夫不想让咱们的女儿嫁入皇家,面对夺位之争。” 二人商量着怎样扶持凤云朗······ 相府 凤紫烟坐在烟雨阁中,看着五姨娘留给她的一支金簪,泪珠滴落。 丫鬟夏清劝着:“五小姐,您别难过了。” 凤紫烟心里一酸:“夏清,你家小姐我命苦,还不如凤沉鱼。 她起码可以嫁给中意之人,而本小姐赐婚给太子,他已被废,太子府又被抄了,还怎么娶我。 即使娶了,没财没权,让本小姐在太子府如何生活!” 夏清出了一个主意:“五小姐,不如咱们去求求大小姐。 她毕竟是璃王妃,跟皇上能说上话,把圣旨取消了。” 凤紫烟冷哼一声,眼中的冰冷与严冬腊月的冰雪无二,不夹杂一丝情愫。 “祖母联合五姨娘把她的母亲害死,她不会帮我,我也不必自取其辱。” “五小姐,那毕竟是上一代的恩怨,祸及不到你,您又没对她做什么。 您看,二姨娘和二小姐、三小姐她们相继没命,而您没事。” 凤紫烟想了想,“我又没派人去杀她。” “奴婢听说今天大姑奶奶母女三人全被打了,出手的就是大小姐。 您千万离表小姐她们远点,别被波及了。” 凤紫烟眉眼中带着一抹哀伤:“我原想去求许夫人,可我姨娘向来与她不睦,她怎么会帮我。 过一日算一日吧,本小姐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夏清没再言语。 不过,还真是不禁念叨,皇上也记得此事。 ·········· 御书房 皇上坐在按摩椅上,闭目凝神。 良久,他睁开深邃的眼眸,声音低沉:“秦淮,太子被废,他在府中可还消停?” 秦淮低头:“大皇子家产被抄,府中除太傅之女和孩子,还有二十人。 门外有禁卫军守着,一只鸟都飞不进去。” 南宫云天面色阴沉:“秦淮,你觉得朕是不是太无情了,毕竟他是朕的儿子。” 秦淮义正言辞:“皇上可不是无情之人,是他们做的过了头,没杀他已是格外开恩。” “你说的也有道理,朕记得皇后在世时,还给她赐了一门婚事,是相府的五小姐。 太子被软禁,此事便耽搁下来。 既然那是皇后没完成的遗愿,朕也得替她完成。 明日,将凤家五小姐抬去大皇子的府邸。 至于聘红,送去二十箱意思意思就行,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让湘贵妃准备。” “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安排。” ······ 第二天一早,许夫人收拾好,还没等出门,秦淮便带着聘礼来了。 丫鬟秦桑快速跑到主院,“夫人,宫里来人了,给五小姐下聘礼。” 许夫人有些不解,“下聘礼?嫁给谁?” “当然是被废的太子了,当时皇后赐婚,五小姐成为侧妃。 如今带来二十箱聘礼,要抬五小姐过府。” 许夫人无奈地摇摇头:“这么急,不是娶个小妾还得给点时间。 嫁了还不如不嫁,谁不知大皇子妃傅情儿手断狠厉,被先皇后一手调教的人,可不是善茬。 紫烟嫁过去,真正的苦日子来了,毕竟是圣旨,我也管不了。 紫烟没有嫁妆,把凤妍儿的婚服拿来,也是侧妃的,符合身份,让五小姐出来接旨。” “是,奴婢这就去。” ········ 秦公公看了看天空,带着些许怪罪之意:“人怎么还不到。” 许夫人拿出钱袋子:“秦大总管见谅,这女孩子家是慢了些。” 秦淮黑着脸,看到凤紫烟一脸沮丧。 “凤紫烟接旨!” 众人跪下。 秦淮扯着沙哑的嗓子喊着:“皇上口喻,凤家五小姐今日抬进大皇子府,这是二十箱聘礼。” 凤紫烟一时失控,“我不嫁,我不嫁!” 秦淮当时不高兴了,眉眼一横:“大胆,这桩婚事,乃是先皇后所赐。 你竟敢忤逆懿旨,脑袋不想要了! 皇上还想着此事,也是为了完成先皇后的遗愿。” 许夫人瞪了凤紫烟一眼:“还不谢恩!” “谢皇上恩典!”凤紫烟泪眼婆娑。 秦公公马上换脸,“夫人,咱家还有事,先告辞了。” 除了几个小太监跟着走了,其余抬轿之人都留下。 一带头之人看了眼天色,有些不耐烦:“凤侧妃,您还是快点收拾吧。” 许夫人安慰:“紫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的。 如今皇室要来娶,虽然是个侧妃,但好歹嫁给了皇子。” “可是母亲,大皇子已不受宠还被软禁。 太子府外都有禁卫军守着,嫁进去跟关进大牢有什么分别。” 许夫人眉头一蹙,带着怒意训斥:“闭嘴,不准胡言乱语。 这话要是进了皇上的耳朵,你的小命也不用要了。 这二十抬嫁妆,按常理应该留在相府。 你已没了姨娘,当陪嫁吧,选两个丫鬟一起带过去。 以后为人妇,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别丢了相府的脸。秦桑,去帮五小姐更衣。” 秦桑拉着凤紫烟回烟雨楼换上喜服。 一个时辰后,凤侧妃上了喜轿。 没有吹吹打打,只有一顶小轿,悄悄地抬进大皇子府。 忙完这一切,许夫人松了口气。 还有正事要做,她带着媒婆和秦桑,快速去了明珠公主府…… 第 229章上门提亲 凤浅浅把准备好的二十箱聘礼放在主院中,从璃王府找来暗卫帮着抬聘礼。 蓝灵儿来到凤浅浅的身边,一手挽着她的胳膊。 央求:“大姐姐,我跟你去玩好不好,我还没见过下聘礼。” 凤浅浅曼妙的眸光中盈满了笑意,带着探究之意看向她。 调侃:“还看别人下聘礼做什么,七杀殿主不是马上就要去五毒教求娶了嘛!” 蓝灵儿眸如春水,开始撒娇:“毕竟地域习俗不同,我要去看看,到时别被九渊大哥给骗了。” 凤浅浅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瞟了她一眼,质疑:“独孤大哥那么小气啊,那咱们灵儿可不能嫁给他。” 蓝灵儿清眸流盼,嘴角有勾出一抹弧度,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他当然不会,大姐姐,我就想跟着你凑凑热闹!” 凤浅浅警告 :“那可得事先说好,你的小绿蛇可不能拿出来吓人,那里毕竟是护国公府,不能乱来。” 五毒教主出言极快,不假思索地保证:“大姐姐放心,我就跟在你的身后,不动手,不动手。” 珍珠把四姨娘带进花厅。 许姨娘施礼:“见过明珠公主!” 凤浅浅扶起她,莞尔一笑:“姨娘,咱们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许氏慢声细语:“那可不行,礼不可废。 本来会早些来,宫里忽然下了旨意,要把五小姐抬去大皇子府,时间就耽搁了。” 凤浅浅素手轻轻扶了扶梅花碧玉簪,发出泠泠的声响,如同一抹泉水。 她声音温婉:“无妨,现在去也不晚,咱们走吧。” 几人坐上马车,向护国公府驶去。 ········ 护国公府 丫鬟看到相府来人求娶大小姐,一脸喜色,忙去主院通报,“夫人,大喜呀,丞相府上门提亲,要求娶大小姐,还抬着二十抬聘礼。” 顾夫人一时间精神了很多:“你说的可是真的?” “比真金还真呢!” 顾晚宁在一旁,有些不解:“母亲,丞相府为何会突然来提亲?” 顾母露出慈母笑:“因为你秀外慧中,知书达理,缘份到了。 帮母亲换件衣裙,去前院见她们。” 凤浅浅和许氏、蓝灵儿坐在花厅,顾晚宁和丫鬟扶着国公夫人走过来。 顾夫人脸色惨白,如果没人扶,一定会摔倒,一看就是强撑着过来。 她带着顾晚宁福身见礼:“见过明珠公主!” 凤浅浅唇畔微微染起清浅的笑意,如风如素,温婉大方:“没那么多礼数,快扶夫人起来。” 凤浅浅启动鬼瞳,发现顾夫人除了中了毒,身体里有蛊虫在四处游走,她看了眼蓝灵儿。 蓝灵儿会意。 许氏语调平缓:“顾夫人,今日相府特来护国公府提亲。 顾大小姐德才兼备,通情达理,特来求娶她为忠勇侯正室夫人。 不知国公夫人意下如何?” 顾夫人脸含笑意,思索着:【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顾国公府还有两位姨娘,她们膝下各有一女,花厅里有喜事,也都把女儿带来。 二姨娘林氏和女儿顾浅月对视一眼,顾浅月微微点点头。 林氏面上浮现一丝阴冷得逞的笑。 而三姨娘段氏眼底浮现出一抹羡慕嫉妒恨,转瞬即逝,又恢复如常。 她的女儿顾轻欢则剜了顾晚宁一眼,心里嘀咕:【嫁过去就成了忠勇侯的夫人,一步登天,想嫁,你也得有那个命才行。】 顾夫人咳嗽了两声:“凤大公子袭了爵位,人品厚重,晚宁,你可同意这门婚事?” 顾晚宁身着一袭浅绿色的撒花如意百褶裙,头上插着一支百合白玉簪,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明珠生辉,美玉莹光。 而此时,经顾夫人这么一说,一抹红晕泛在脸颊,恰如一朵羞答答的玫瑰。 她略略低头,声音轻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凭母亲做主。” 顾母一手扶着椅子的扶手,点点头:“既然如此,母亲就做主了,同意这门婚事。” 媒婆穿着粉缎子的衣裙,头上还戴着一朵红花,手中拿着帕子。 “恭喜国公夫人,恭喜顾大小姐,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大小姐您可是忠勇侯夫人了,在京城中,您可是最年轻的侯府夫人。 天赐良缘,快把小姐的庚帖取来,成婚时好查个黄道吉日。” 顾夫人递给奶娘一个眼神,奶娘向外走去。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喊声:“晚宁妹妹,晚宁妹妹,你们放我进去! 我和晚宁是青梅竹马,她是我的夫人。” 顾夫人面色一凛:“谁在外面喧哗!” 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外面。 顾家二小姐顾浅月首当其冲,将门推开,怒斥: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喊长姐的名字,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男子很执着:“晚宁,你答应嫁给我的,怎么能嫁给别人,况且,我们已有了肌肤之亲。” 许夫人听后,眉头当即一蹙,她看向国公夫人。 顾夫人怒从心来,她知道来人是姜云霆。 姜云霆的父亲是护国公的部下,二人征战沙场。 在与天狼国的一战中,护国公被天狼国的虎狼之师围困。 在突出重围之际,姜副将替他挡了一箭,战死沙场,临终托孤,求护国公能代为照顾八岁的独子长大成人。 护国公欣然答应,葬了姜副将。 又命人去了他的老家,将已没了母亲的姜云霆接到国公府,当亲子养着。 吃穿用度,但凡长子顾卿尘有的,他都有一份。 有时还偷拿出自己的银子贴补,生怕他受了委屈。 可姜云霆无心读书,整日跟一群狐朋狗友厮混,吃喝嫖赌。。 心中想着一步登高,成为护国公府的女婿,有时间就找机会接近顾晚宁。 一来二去,顾母发现了端倪,将他赶出府。 顾夫人不明白,姜云霆已经离府半年有余,今日怎么来了。 她锐利的眼神扫过二姨娘,看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顾夫人肯定自己的想法:此事与她有关。 “本夫人倒要去看看,是哪个不知死的敢里通外合,栽赃给晚宁。” 蓝灵儿玩心大起,一脸兴奋,第二个冲出去。 第 230章 奸夫上门 众人来到门外。 两个护卫拉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那人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色长袍。 一支银簪将长发挽起,面色略黑,但那双眼睛却格外的不同,无论喜怒,眼神深处,总是带着仇意,像是要报仇一般。 凤浅浅又看向二小姐。 顾浅月面上带着怒意:“姜云霆,怎么是你! 你不是被赶出府了嘛,怎么还敢来,不想活了!” 姜云霆理直气壮:“既然来了,我就不怕死。 晚宁,你我两小无猜,早已私定终身, 护国公棒打鸳鸯,将我逐出府。 你放心,云霆哥哥不会放弃,一定会娶你为妻。 这几日,我茶不思饭不想,看着你给我的书信,拿着你送给我的帕子看着,聊以慰藉。” 顾浅月当时一惊:“姜云霆,你还有姐姐的书信,父亲已经不让你们来往了。 这帕子怕是假的吧,你可不能污了我长姐的名声。” 凤浅浅也见惯了绿茶,这就是妥妥的害人。 顾晚宁的母亲病重, 她哪里还有闲心与别人谈情说爱。 她选择相信顾晚宁,他们是来破坏的,有人见不得她嫁给大哥。 顾晚宁听后怒气上涌,走上前,“啪”的一巴掌打在姜云霆的脸上。 “本小姐何时与你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了。 是你图谋不轨,几次在我的院外徘徊,被母亲发现才将你逐出府。 你父亲虽舍身相救,但护国公府已将你养大成人,这恩也报了。 你非但不感激,还心生歹意要污我名声,本小姐今天就好好教训你这个狼心狗肺之人。” “啪”又是一巴掌。 姜云霆拿出手中的帕子和书信,高高地举起:“大小姐,我心中有你,你打我,我是不会还手的。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攀上高枝移情别恋,这些年我终究是错付了。” 顾晚宁一手指着她:“那也是你的一厢情愿图谋不轨,我何时与你单独见过面。” 顾浅月瞪了姜云霆一眼:这个废物。 她走上前:“你口口声声说这是长姐的帕子和书信,拿来我看看,是不是她的,一辨可知。” 说完,上前把帕子拿过来,声音像是自言自语,可在场的人都觉得如雷贯耳,一起看向她。 顾浅浅把帕子翻过来看着,佯装吃惊,“这帕子的一角绣着玉兰,有一个宁字,还真是大姐姐之物!” 她又把信打开,念着: “日日思君不见君, 忆往昔,岁月如歌情初长,青春似酒醉人香,情难忘······” 顾晚宁上拿过帕子和书信,信誓旦旦:“这帕子的确是我的,丢了有些时日了。 至于这封信,是伪造的,虽极力模仿,但漏洞百出。 不是本小姐的字迹,找人一验便知。” 顾夫人接过信:“这不是我女儿的字迹! 来人,把小姐平日里用过的纸拿过来比对。” 丫鬟锦书快速跑向顾小姐的院子。 蓝灵儿冲上前,拿出小绿,对着姜云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地笑:“你竟敢破坏我大哥哥的婚事,你惨了。” “还有你,始作俑者。”她看向顾浅月。 锦书回来,拿了几张顾晚宁写过的字,许夫人和凤浅浅拿着两张纸比对。 “这根本不是顾小姐所书,她写的是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 笔画细长而柔美,风格飘逸流畅,清婉灵动有韵味。 而那封信上的字迹,是刻意模仿,笔法生硬,有的字还描了几笔,一看就是伪造的。” 说完,拿出两幅字给其他人看。 但凡会写字的,都能看出出自两个人之手。 姜云霆依旧不死心:“可这帕子是真的,是晚宁妹妹所赠的定情信物。 她还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顾夫人制止:“顾浅月!” 顾晚宁义正言辞:“我从未给过你帕子,不过帕子倒是丢了一个。 有一次, 我刚绣好的帕子放在桌子上,二妹妹当时也在,正巧母亲唤我。 等我回来时,那帕子便不知所踪。 还让丫鬟找了很久,结果都没找到。 没办法,又重新绣了一个。” 锦书出面作证:“的确有此事,我们锦宁院 的丫鬟都知道。 当时我还说,一定是二小姐偷偷给拿走了,大小姐还数落了奴婢一番。 她说没有亲眼所见,就不能妄加定论。 只不过是一个帕子,丢了就丢了,再绣一个。 不能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姐妹之间的和气。” 顾浅月看到火烧到自己的身上,怒气上涌:“我根本没有拿过长姐的帕子,不要冤枉我。” 凤浅浅怒目横眉:“庶女就是庶女,还真是上不得台面! 只会用这些下三烂的手段,贼喊捉贼!” 姜云霆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与晚宁小姐已有了肌肤之亲,她身上有一颗痣。” 凤浅浅无语:这是不把顾晚宁拖下水,誓不罢休,真是找死。 她启动鬼瞳,在顾晚宁的肚脐上方一寸正中的位置,果真有一颗绿豆大小的红痣。 凤浅浅眉眼中带着怒气,声音冷厉:“她的确有一颗痣! 那这颗痣是什么颜色的? 是长在左侧还是在右侧?” 姜云霆看向顾浅月,这一幕被凤浅浅捕捉到。 顾浅月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你看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在哪侧!” 凤浅浅眼中带着杀意:“你是等着她提示在哪侧吗?灵儿!” 蓝灵儿早就看不习惯顾浅月那副恶心的模样。 “顾浅月,你和那个男的是一伙的,快告诉他,痣长在哪侧?” 说完,从腕上摘下小绿蛇,蛇头对着顾浅浅的脸,还吐出红色的信子。 “啊!蛇!” 蓝灵儿玩味一笑:“你这张多嘴的舌头就应该被蛇咬掉。 你太坏了,连自己的姐姐都坑!” 凤浅浅瞪向姜云霆:“想好没有,快说!” 第 231章 庶女无度 姜云霆一头雾水,顾浅月只告诉他,顾晚宁的胸口长了一颗痣。 至于是什么颜色的,在左还是在右,她根本没说。 他此时有些后悔,详细问一下好了。 “说!”凤浅浅威胁。 姜云霆有些怕了,想着痣大多都是黑色的,极少有红色。 他声音有些结巴,“是黑色的,在左侧,痣长在左侧。” “哦,你确定?” 姜云霆看凤浅浅的表情开始揣测,那神情仿佛在告诉他,说错了。 “不,是长在右侧,我想起来了,黑痣长在右侧。” 凤浅浅眼中带着杀意:“你确定长在右侧,是吗?” 绝对错不了,我清楚的记得就是在右侧。看到那颗黑痣,我还摸了几把。” “还摸了,你的爪子必须剁了。” 凤浅浅声音肯定:“我告诉你,顾大小姐的确有一颗痣,不过,是红色的痣。” 姜云霆反驳:“是红色的,当时吹了烛火,我们在床上欢好,看不清。 天亮她穿衣服时,那颗痣的确是红色的。” “你的意思是顾晚宁的痣,现在黑的变成红的了,而且还在右侧,还变不变了?” 姜云霆目光中不再动摇:“不变了,是我一时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她早已芳心暗许,我们睡到一起。” 凤浅浅冷冷斥责:“真不要脸,实话告诉你,顾晚宁的确长了一颗痣。 不是长在右侧,也不是长在胸口,是长在腹部正中。 姜云霆,看来你的消息不够准确。” 凤浅浅面上带着杀意,手中出现一把刀,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 姜云霆感到脖子处很疼,血当即流出来。 凤浅浅威胁:“说,是谁让你诬陷顾晚宁清白的,如有半句虚言,我一刀下去,你脖子就断了!” 姜云霆摸了一把脖子下面,一手血。 他吓得瑟瑟发抖,保命要紧,一手指着顾浅月:“是她,是她让我这么做的,还给了我五十两银子。 说只要有人向顾晚宁提亲,就让我来破坏大小姐的名声。” 顾夫人气急了,“林氏,你教的好女儿! 平时拔个尖,本夫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是国公爷的女儿。 万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心竟这般歹毒,伙同外人害嫡姐。” 顾浅月开始辩解:“姜云霆,你少咬上我,此事与我无关。” 姜云霆知道来人不是善茬,横竖今天是难活着出去。 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也不管不顾: “顾浅月,一切都是你的主意,你竟然不认账。 你想要了,就让丫鬟把我叫来,从后门进来,让我好好伺候你。 你为了尽兴,屋内可是点了暖情香。 一晚上叫了四五次水,浪声浪气的。 你的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没摸过,在这装什么清高,你右腿的大腿根处还有一颗黑痣。 你早已不是处子之身,不信,看看你的守宫砂。” “你胡说,不要再说了!” 顾浅月一手捂着左臂守宫砂的位置,一边咆哮。 蓝灵儿可不惯着她,抓起她的左手臂,撸起衣袖。 手臂上白皙光洁,什么都没有。 蓝灵儿喊了句:“大家看看,有没有守宫砂!” 锦书气愤地骂着:“原来,失了贞洁的是二小姐,与姜云霆勾搭在一起的也是你。 你竟然陷害我家大小姐,太恶毒了!” “真丢人,竟把嫡姐往死里坑。”一个婆子道。 “这样的女子就应该去浸泡猪笼。” 凤浅浅又多了一句嘴:“灵儿,你动作轻点,她都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顾浅月彻底懵了:【我说怎么月信没来,还以为延迟了,没想到竟然有了身孕,这可如何是好。 我不想被扫地出门,不想被浸猪笼。】 她眼中喷火,一手指着凤浅浅:“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信口雌黄,我根本没有怀孕。” 蓝灵儿上去就给顾浅月两巴掌 :“谁给你的胆子指我大姐姐,找死。” 说完,又照着她的腿踹了一脚。 顾浅月直接跪下。 林姨娘用嫌弃的眼神扫了顾浅月一眼:没用的东西,把自己都搭上了。 她几步上前,照着顾浅月就是一巴掌: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大小姐不是别人,可是你的亲姐姐,你竟上了那个混账的当。 我让你远离他,你怎么就是不听。 如今清白尽毁,你也没脸做人了,去庄子上孤老终身吧。” 三姨娘一直在看戏,她甩了甩帕子,“林姨娘,你还真会包庇。 这么大的事,罚去庄子就掀过去了! 大小姐平白无故受了不白之冤,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 如果不是凤相府的人在,我看大小姐就说不清了。” 林氏瞪了段姨娘一眼:“别哪都有你,走开。” 段姨娘脸上得意:“我可不能走,得看到恶人的结局。 这门亲事,大夫人可是先应下了,大小姐已同相府有了婚约,后出现这一出事,此事可不只是护国公府的事。 大小姐是未来的忠勇侯夫人,你们得给相府一个交待。” 林姨娘此时才知道事大了,已超出护国公府的掌控。 她跪到许夫人的面前,“夫人,请高抬贵手放过小女,一切都是她的错。” 许夫人冷哼一声:“你女儿读信时,怎么不见你拦着,那时可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明珠公主也在,还是她来处理吧。” 凤浅浅看向姜云霆,他活着,只是一根刺。 人们以讹传讹,到了大哥的耳中,终究扰了他的清静。 “珍珠百合,既然他污蔑本公主未来的大嫂,那就杀了,扔去乱葬岗! 我相府之人,不是谁都能污蔑的。” “顾二小姐要如何处置?” “她毕竟是护国公府的小姐,还是交给国公处理。 但必须给我相府一个交待,他如果不忍心,本公主来处理。” “二小姐这次可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的一辈子毁了。”一人小声嘀咕。 蓝灵儿一手伸出小蛇,一手捏着顾浅月的鼻子。 蛇头钻进她的口中,一口咬下了她的半截舌头。 “啊!” 蓝灵儿得意:“本教主就讨厌你这张多事的嘴。 想报仇尽管来找我,我是江湖中的五毒教主。” 五毒教恶名昭彰,有仇必报,江湖中人谁敢惹。 你权力再大,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他们追着你下毒。 其他人也听过五毒教,都不敢看蓝灵儿,生怕一不小心,被她给毒死了。 姜云霆被珍珠和百合拎走。 顾夫人怒道:“来人,将顾浅月关到柴房,将林姨娘关进祠堂,等国公爷回来发落。 今日之事,国公府之人,谁要是敢泄露出半句,人头落地。” 其他下人都低下头。 顾夫人面露出尴尬:“许夫人,明珠公主,让你们见笑了。” 许夫人:“这深宅大院,一些人有了不安分的心思,也实属正常。” 既然我们已结成了儿女亲家,平时也要多走动,晚宁小姐也常去相府走走。” “自然!” 顾晚宁来到凤浅浅的身边,福身见礼:“今日之事,多谢明珠公主!” 凤浅浅扶了她一把:“你可是我未来的大嫂,不必客气!” “大夫人!”锦书喊道。 只见顾夫人呼吸困难,一手抚着胸口,脸色惨白,接着昏了过去······ 第 232章 杀手来袭拦劫 顾晚宁歇斯底里地喊着:“母亲,母亲!” 她的泪水如永不干涸的泉水,不住地流着,每一滴泪都是发自内心的悲恸。 凤浅浅见状,忙吩咐:“快把顾夫人扶到里间躺下!” 几个丫鬟婆子手忙脚乱地把护国公夫人抬到床上,放平。 顾夫人脸上血色尽无,闭着眼睛,都感觉不到她的气息,如死了一般。 凤浅浅走上前, 吩咐:“你们快让开,我看看!” 其他丫鬟婆子忙闪到一边。 凤浅浅一手搭在顾夫人的脉上。 “明珠公主竟会医术!”顾晚宁面上一惊。 凤浅浅神色淡然:“你不是已经预约了嘛,今日进府,正好一并看了。” 顾晚宁拿帕子拭了拭泪,情绪有些激动:“神医来了,我母亲有救了!” 凤浅浅启动鬼瞳 ,给顾夫人全身扫描,病情了然于心。 她放下手之际,站起来:“顾夫人中了一种毒慢性毒,毒已至肺腑,油尽灯枯。 顾夫人还被人下了蛊毒,身体里有很多带毒的蛊虫。” 顾晚宁温婉的声音中带着焦急:“公主,可有医治之法?” 凤浅浅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丹药,给顾夫人服下。 “这瓶药,每日两粒,吃完,毒就彻底解了。 至于蛊毒,这里有行家,五毒教主,得需要她出手。” 凤浅浅看向蓝灵儿,“ 灵儿,蛊毒交给你了。” 顾晚宁忙福身:“教主,如能把母亲的蛊毒解了,护国公府必有重谢!” 蓝灵儿嘴角微勾:“官员家眷从不与我五毒教有牵扯,你不怕吗?” “为什么要怕,你和明珠公主一样,都是顾家的恩人。” 凤浅浅站到一边,蓝灵儿坐在椅子上,一手把脉。 良久,她站起来,命令:“你们去准备一个水盆,我给顾夫人驱除蛊虫。” “还不快去。”顾晚宁喊了一句。 稍许,有丫鬟拿来一个盆子。 蓝灵儿解释:“大姐姐,我割开她的手臂时驱赶蛊虫,你快封住她的穴道。” “行,我来帮你!” 蓝灵儿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大姐姐,这话怎么有些不对味,我没听错吧,是我帮你。” 凤浅浅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谁帮谁都一样,总之是帮咱们的大嫂。” 蓝灵儿脸上笑靥如花:“好吧。” 她从衣袖中取出冰蚕,拿出匕首,在顾夫人手腕处划了一刀。 黑血涌出来。 冰蚕放在伤口处,钻到顾夫人的身体里。 隐隐可以看到盆中的黑血内,有极小的虫子在骚动。 丫鬟锦书用手捂住嘴,“小姐,夫人的身体里到底还有多少只虫子?” 顾晚宁一记眼刀扫向她。 丫鬟闭嘴。 流出的血开始由黑转红,虫子也渐少。 凤浅浅给蓝灵儿擦了擦额头的汗,蓝灵儿瞅着她,露出四颗小虎牙。 半晌,流出的血全是红色,凤浅浅拿出药水,在伤口处抹了一下,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大姐姐,你这药可真神,得给我两瓶。” 凤浅浅满口答应,她往水中倒入一种药水,黑色血开始还翻腾着,片刻之后恢复平静。 凤浅浅走时又交待: “顾夫人一个时辰后便可醒来,有什么事就派人去找我。” “多谢公主和五毒教主!” 顾晚宁一脸感激。 许夫人凤浅浅等人离府。 ·········· 护国公回来以后,听闻此事,勃然大怒。 将林姨娘送去京郊的庄子,将顾浅月堕了胎,送去净慈寺出家为尼。 对于这个结果,顾夫人也没办法,虎毒不食子。 他料定护国公不会杀了顾浅月,毕竟也是她的女儿。 顾夫人好了以后,开始查找下蛊之人。 ········· 在回府的路上,凤浅浅带着百合,去了神医堂。 等给最后一个病人诊治完,已近亥时。 晚上的空气极好,寒星满天,弦月如钩。 京城的路上,凤浅浅都免费安上了路灯,发出清冷的光。 走在路上,凤浅浅的心中竟有一丝莫名的伤感。 来到这个时代有一段时间了,亲人和战友们是否还会想起自己。 终究只是在那个世界走了个过场。 忽然,从路两侧的楼顶上飞下来一些黑衣人,他们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刀剑,闪着寒光。 他们将凤浅浅和百合包围,相距不足十米。 百合一脸紧张:“主子!” 凤浅浅眸光冰冷,面色微沉:“百合,你快跑,今天的杀手有点多。” “可是!” 凤浅浅一挥手,将百合扔回神医堂。 她声音冰冷 ,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想不到对付我一人,竟出动这么多人,还真是下了血本。” 黑衣杀手的头领面色一凛,声音狂傲:“少废话,拿命来!” 凤浅浅眼中嗜血,周身散发着杀气:“想杀我,也要看你们有那个本事,得追上我才行。” 凤浅浅明白,想让这些杀手交代出幕后主使,比登天还难。 他们宁愿赴死,也不会吐出半个字,索性也没问。 她二百多米一瞬移,那些黑衣人只觉得凤浅浅就在眼前,马上就要追上了,接着人又没影了。 众人不解,怎么连个小姑娘都追不上了,是她的轻功太好,还是自己落后了。 此时,城门已关,凤浅浅抬头看了眼城墙。 一挥手,和那些黑衣人一起,来到城外。 前面是五里长亭。 “她在那里!”一人指向前方。 “妈的,跑得比兔子还快,怪不得主人派这么多人来杀她,她武功一定不凡!” 一个黑衣人累得气喘吁吁:“大哥,城门已经关了,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我怎么知道!” 凤浅浅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眼神中盈满杀意,“想不明白了吧, 我带你们出来的。” 第 233章 杀上青龙山庄 黑衣头领面上一怔,声音中带着肯定:“你不是人,是妖!” 凤浅浅扫了他一眼:“我当然不是人,我是索命的魔鬼。 在我没动手之前,想要活命的快跑,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如果执迷不悟,则肢离破碎,尸骨无存,明年的今天, 就是你们的忌日。” 黑衣头领眼睛精光一闪,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小小年纪好大的口气,真是大言不惭! 以你一己之力,如何杀得了我们五六十人。 我们可是经过多年训练的杀手,你当我们是吃素的。” 凤浅浅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你的口气也不小,至于谁死,试一试就知道了!” 凤浅浅看黑衣人意志坚定,都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她又警告一句:“既然你们找死,别怪我无情。” 她随手拿出一个炸弹,扫了眼旁边一高一瘦的黑衣人。 随即拉开炸弹的铁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扔到黑衣人群。 她心中默念:“三,二,一!” 一挥手,将那两个黑衣人往三百米处一扔,自己闪身进了空间。 紧接着,“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震得地动山摇。 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刺目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 一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强大的冲击波裹挟着气浪和炸弹碎片,迅速地向四周蔓延而去,肆虐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除了那一高一瘦的两个黑人,其余数人全被炸飞。 待天空中的火星落下之际,那些人折胳膊断腿,身体的碎片铺了一地,地面上燃起了大火。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的气味、血腥之气和烧焦刺鼻味,令人直作呕…… 凤浅浅在空间中看着,一切在她的预料之中。 不远处的两个黑衣人吓得目瞪口呆。 怔怔地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火光之处,眼神中满是惶恐。 无疑,这一炸在他们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高个子的黑衣人一手捂着嘴,惊呼:“太可怕了! 这是什么武器,杀伤力这么大,瞬息之间,把人全灭了。” 小瘦子声音颤抖:“来了五六十人,最后只剩下咱们两个。 我能肯定,凤浅浅不是人,是妖怪!” 他说完,忙向四处扫视了一圈,看到没有凤浅浅的影子,一手拍了拍心口,才放心。 “怎么办?”高个子问道。 “到前面看看。” 二人几个纵身来到火场,纵使杀人如麻的他们,也被震慑住。 刚才还是活蹦乱跳在一起患难与共的兄弟们,在眨眼之间,竟找不到一具完尸,全炸成了人肉碎片。 他们此时的心情无法言表,有气愤,有悲伤,更多的则是惧怕。 高个子黑衣人开口:“眼下要怎么办,如何向主人交待! 其他兄弟全都殒命,我们二人却活着,还是逃吧。” 小瘦子叹了口气:“逃,我们又能逃去哪里! 从主人买下我们的那一刻起,成了杀手,就注定随时都会没命 。” 高个子看向火光处,心情低落。 他叹了口气:“希望兄弟们下辈子都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不会把他们卖了,过上安稳的日子。 眼下我们回山庄,向主人禀报。 就说咱们与其中几个暗卫打起来,等出城后,兄弟们全死了。 但咱们得身受重伤,我对自己下不了手,你来。” “主人会相信吗?” “不信他自己来看,我们也没办法,你砍我两剑,别往腿上刺,还得回去!” 小瘦子拔出剑,在高个子胳膊和后背各划了一剑。 “啊!” 他疼得叫了一声,血当即涌出来。 “轮到你了!” 高个子疼得龇牙咧嘴,强忍着剧痛,拔出剑,照着瘦子的腿和手臂处各扎一剑。 一时间,血如泉涌。 小瘦子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五官快揪到了一起。 他从腰间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两粒黑药丸。 自己服用一粒,又递给高个子一粒:“止血丸,快服下,否则没到地方血也流干了!” 他们在路上一起一落,向远方纵去…… 凤浅浅紧随其后。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两个黑衣人向一处深山走去。 路过一片山林,柳暗花明,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几座楼宇和数间房屋矗立于苍松翠柏之间,院内灯笼高挂。 黑衣人来到大门前,大门两侧各有四个护卫,门上的匾额写着:“青龙山庄!” 凤浅浅眼中带着鄙夷,跟上那两个黑衣人。 一路左转右拐,来到大堂。 堂上坐着一白发人,一身墨绿色衣袍,眼神中透露着坚毅。 高个子和小瘦子来到大堂内,单膝跪下抱拳:“主人,属下该死!” 凤浅浅走进屋内,一脸吃惊:“竟然是沈老将军,先皇后的父亲! 她的孙女沈锦婳在皇家狩猎场替南宫婉报仇,对我痛下杀手。 我才将她杀了,他这是替孙女报仇。” 沈老将军眉眼一横,深邃的眼眸中泛着杀意:“发生了何事,其他人呢?” “主人,凤浅浅那个妖女太厉害,我二人同她的暗卫打起来,其他人向城外追去。 等我们出了城,那些人已全部遇难,凤浅浅不知所踪。” 沈老将军扫了眼二人的伤口,不像是假的,“想不到,那个死丫头的确有些本事,你们下去养伤吧。” “是!” 二人站起来,出了大堂。 大管家恭敬道:“主人,接下来要怎么做?” “继续派人,把会易容术的轻烟调过来,让她混到明珠公主府,易容成她的丫鬟。 让她防不胜防,只有她死了,我的锦婳和婉儿才能安息!” 管家点头。 凤浅浅快速找到库房,一箱箱金银珠宝全进了她的空间,一根毛都没给留下。 出了库房,她又在四处放了定时炸弹,看了看手表,回到大堂内…… 第 234章灭门 沈老将军依然坐在大堂内喝着茶,神色晦暗阴沉,眼中闪着阴毒,身旁只有大管家。 他像在自言自语:“太子还真是没用,好好的储君之位,生生被他给折腾没了。 皇上还是念及父子之情,没有将他贬为庶民,已是格外开恩。 老夫就是不明白了,已是未来的皇帝,为何还要抢劫官银,与各地官员勾结。 南宫云天最忌讳皇子与大臣私下结党营私,他偏偏犯了大忌。 如今的局势对我们不利,皇后已驾崩,皇上还没对我们沈家军动手。 想必心中已有储君的人选,只是时机不到。 用不了多久,沈家的军权就会被收回,抄家。” 大管家有些不解:“主人,他至于赶尽杀绝吗? 好歹沈府也是皇后的母家,娘娘做了他二十几年的枕边人,还为他生儿育女。 沈老将军摇摇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个道理你还不懂! 皇后在宫中所作所为,皇帝已忍无可忍。 只不过碍于沈家掌握了大周近一半的兵马,他才迟迟未敢动手。 先皇后之死想必也是他的手笔,是时候对付沈家了。” 管家一脸担忧:“那眼下要如何做,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沈老将军思量片刻:“将将军府地下暗室里的银子和库房中的银子秘密运去晓净湖的别苑。 老夫人等人以进香为名离开京城,直接送去别苑,其余人不动。 想必在我将军府,定然有皇帝的眼线。 半路上,那些丫鬟婆子和护卫一个活口不留。” “是!” 凤浅浅拍了拍手,“想得挺美!” “谁,是谁在说话!” 沈老将军当即拔剑,“出来,给老夫滚出来。” 凤浅浅走出空间,手拿冲锋枪,看了看手表,出现在他的对面。 “凤浅浅!” “不错,想不到你还记得我,是不是茶不思饭不想,日夜都想杀了我。” 沈老将军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拳紧握。 胸膛急速起伏,呼吸也变得急促,怒火仿佛即将从胸口喷薄而出。 他的眼睛锐利如凶猛的野兽,瞪向凤浅浅。 那股强烈的愤怒几乎让人感到窒息,他身体微微颤抖。 声音如狂风暴雨般,怒吼: “凤浅浅,你好大的胆子,青龙山庄你也敢闯!” 凤浅浅说得云淡风轻:“我也不想来,可没办法,你派人杀我,我怎么也得来报仇!” “狂妄至极,一个姑娘,手上沾满鲜血。 七王爷和皇上要是知道你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不知作何感想!”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杀气,如一尊煞神,声音狠厉: “我欲成魔,佛奈我何!” 凤浅浅不再给沈老将军喘息的机会,端起冲锋枪,对准他,扣动扳机,“哒哒哒······” 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枪声划破了夜的沉寂。 枪口绽发出一朵朵耀眼的火花,喷出一条条炙热的火舌。 子弹壳掉在地上啪啪作响,一枚枚子弹直奔沈老将军和管家而去。 沈老将军手中的利刃刚拔出来,还没等往前砍,身上就出现了数个血窟窿。 鲜血汩汩冒出来,他嘴角流血,带着不甘,含恨闭上了眼睛。 “扑通”一声,向后倒去。 管家也随之撒手人寰。 外面的人听到屋里这么大的动静,一些杀手破门而入。 一人大声喊着:“来人,主人遇害!”他们纷纷挥起手中的刀向凤浅浅砍来。 屋内毕竟狭窄,不方便施展,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院中。 对着涌入大堂杀手的后背再次开枪扫射。 “哒哒哒······” 进屋的人出不来,门口的人又倒下一片。 紧接着,大批死士从四面八方向凤浅浅涌来。 一把把利刃寒光乍现,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杀了她!为主子报仇!上!” 喊声震天。 冲锋枪在凤浅浅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枪口喷射出愤怒的火焰,直奔冲过来的黑衣人而去。 弹壳如雨点般洒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凤浅浅忽然感觉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后,她端着枪快速转身,对准来人。 “楚大哥!” “浅浅,你歇一会儿,我杀他们!” “你吓我一跳!”凤浅浅发了句牢骚。 南宫璃拿出冲锋枪,二人背靠背,继续冲黑衣人开火。 子弹如同密集的雨点般,织成两张密集的火力网, 将黑衣人的身影笼罩其中。 杀手的身影在枪林弹雨中一排排倒下, 前赴后继······ 在一间屋子,高大个和小瘦子刚被包扎完伤口,听到外面的响声。 小瘦子问道:“咱们用不用出去?” 大高个斜睨了他一眼:“刚刚没死了,还想冲,拿着银子,出去看看。” 二人躲在角落,看到是凤浅浅。 当即睁大了眼睛:“是凤浅浅那个妖怪,她竟然没死,上门来报仇,还带着一个帮凶。” 小瘦子毕竟年龄小,一时间竟没了主见:“怎么办?上不上?” 大高个的杀手扫了他一眼:“上个屁,你想死啊,看到没,那些没受伤的兄弟全死了。 听哥的,咱们悄悄从一边撤,逃命 !” 二人悄悄地往一边纵去。 小瘦子忽然看到地面有一个黑球,“这是什么?样子挺奇怪的。” 他顺便捡起来,拿在手中。 ………… 这里是沈老将军的杀手大本营,二十多年精心培养,攒下四千多人。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和浓重的血腥气息。 黑衣人似乎杀不绝,一批批人涌来…… “过瘾不!”凤浅浅问了句。 南宫璃如满血复活,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手持冲锋枪这个兴奋。 嘴里还喊着:“太过瘾了,很久没这么痛快了!” 凤浅浅一左一右,相距不远,分开射击······ 她设置的定时炸弹,一枚在库房的位置。 它爆炸的时间比其他的定时炸弹快十秒,当作警钟。 “轰”的一声,一个炸弹爆炸,一时间浓烟四起,火光直入云霄。 凤浅浅本能反应,一个闪身进了空间····· 第235 章生死相依 凤浅浅的面上浮现出一抹浓浓的嘲讽之意,声音狠厉:“想杀我,也要看你们有那个本事! 要不是南宫璃想过枪瘾,我早扔一个炸弹炸死你们了。 南宫璃,南宫璃呢? 她打了一个冷颤,大脑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她抬头向外看去。 只见南宫璃端着冲锋枪还在四处扫射,干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惊天地,泣鬼神。 凤浅浅一挥手,南宫璃嗖的不见了身影,进了空间。 在他的刚落脚之际,“轰轰轰·····” 几个定时炸弹齐鸣,爆炸声响彻云霄。 青龙山庄一时间火光冲天,惨叫连连,接着燃起了大火······· 凤浅浅抱住南宫璃,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念叨着:差点把楚大哥给炸了。 她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脸歉意:“对不起楚大哥! 我平时跑习惯了,结果今天有你在,一时忽视把你给落下了。” 南宫璃佯装生气,嗔怪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我看你这么晚还没回去,担心你有危险才追踪至此。 你可倒好,自己跑进空间,把我扔在外面,再晚一步就炸死了。” 凤浅浅面露尴尬:“楚大哥,都是我不好。” 南宫璃知道,凤浅浅平时都直呼他的大名。 只有犯了错或是有求于他时,才会叫他楚大哥。 南宫璃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唉,心快凉透了,放了定时炸弹也不告诉我一声。 你再慢一点捞,你楚大哥也就跟他们结伴而行了,心寒,唉!” 他一副失望至极的模样。 凤浅浅的唇畔微微染起清浅的一抹笑意,双手捧着南宫璃的头,照着他左侧的脸,“吧唧”了一口:“楚大哥,心还寒吗?” 南宫璃嘴角微勾,声音还是有些低落:“还挺寒的!” 凤浅浅照着南宫璃的右侧脸又亲了一口。 声音柔柔诺诺,有些撒娇的意味:“这回心暖了吧。” 南宫璃的手臂微微用力,将凤浅浅紧紧束缚在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到自己的身体里。 他声线低沉硬朗,气息带着雄性浑厚的磁性:“浅浅,无论何时何地,不准抛下楚大哥。 楚大哥不能没有你,你已在我的心里扎根。 我们虽生不同时,但死要同穴。” 凤浅浅明白南宫璃意有所指。 攻打大燕大获全胜,拿下十城犒赏三军。 二人在帐内喝酒,聊到很晚。 凤浅浅喝多了,酒后吐真言。 她手中拿着啤酒瓶,在地上晃着,敞开了心扉。 脸色潮红,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南宫璃,我并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而是来自一千年后的异世。 我是一名医学博士,在部队中被炸死。 结果借尸还魂,魂魄才穿越到这具身体上。 醒来时,我已在一口棺材中,真正的凤浅浅已经死了。” 南宫璃早已心中有数,明慧大师曾经说过,他的正缘是来自异世的一缕灵魂,一身本事,要好好珍惜。 但他从来没有问过凤浅浅,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要杀人,他就递刀;她要放火,他就浇油。 南宫璃并没有醉,问了句:“你还会回到那个异世吗?” 凤浅浅一手摆着,眼神迷离:“不知道,我想过很多回去的办法,可是回不去。 听说九星连珠时,就能回去了。” 凤浅浅醒后,才想起自己说过穿越之事。 九星连珠,深深地印在南宫璃的脑海中。 他还特意去问钦天监的唐不知,何时九星连珠。 唐不知查阅了大量古籍,说大概是一年后,可能时间也会提前。 他此时紧紧抱住凤浅浅,怕她有一天真的抛下自己消失不见了。 凤浅浅仰头看着南宫璃:头戴银冠,英挺的剑眉,深邃如星辰般的眼眸,以及棱角分明的唇。 她眼眸中盈满笑意,如春水般荡漾,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微微低下头,声音娇柔:“楚大哥,放心,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她的眼神中如喝醉了酒一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勾人的媚意。 这句话是南宫璃想听到的,但他还是不放心。 只有娶回府,让他真正坐上璃王妃的位置,成为自己的女人,他的心才会踏实。 南宫璃也被撩拨得醉了,他微微凑近她的脸颊。 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挂着宠溺的笑,轻声呢喃:“浅浅真香!” 说完,性感的唇在她的脸上如蜻蜓点水般轻啄了几下。 似乎觉得不过瘾,霸道地吻上凤浅浅水润柔软娇嫩的朱唇,无尽地索取着······ 凤浅浅心里似乎几只小鹿在乱撞,闭上秋水般的瞳眸,双手紧紧环着南宫璃的腰,配合得吻着······ 南宫璃的心也怦怦跳得厉害,身体渐次燥热起来,户口本的位置也开始蠢蠢欲动······· 二人是干柴烈火······ 凤浅浅心里嘀咕着:你就不能把我给就地正法了,何苦受此煎熬…… 最后,南宫璃还是控制住。 他吻了一下凤浅浅的额头,声音有些暗哑, “我不能在此处办了你,不能委屈你。” ··········· 青龙山庄的两个杀手往前跑着,已来到树林中。 高个子看到小瘦子手里的东西,问了句:“瘦子,你拿的是什么,黑乎乎的一个球,我怎么没见过?” “在地上捡的,我看挺特别,就拿来了。” “有些东西别乱捡,没准有毒。”高个子提醒。 “没事,哥,这次多亏了你。” 高个子自鸣得意,“那当然,你哥我深谋远虑,和我在一起,一定能平安。 山上将无一人生还,咱们哥俩是死里逃生。 你在这里等着我,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去那边方便方便!” 高个子去了远处,方便完,他舒服了很多,刚把裤子提上。 “轰”的一声,山庄里传出爆炸声,感觉到有气浪喷过来。 他大喊一声:“瘦子,快跑!” 说完,他纵身跃起,快速向官道冲去。 小瘦子是个贪财的,就是跑也没舍得扔下那个黑球。 只是数几个数的时间,轰”的一声巨响,黑球在他手上爆炸,小瘦子当即被炸得没了踪影。 林中树木密集,爆炸的杀伤力大打折扣,高个子更是没命地跑。 待他停下之际,坐在官道上喘着粗气,回头看着:“兄弟,兄弟!” 可是,哪里还有小瘦子的身影。 天亮后,他回到青龙山庄,那里已是断壁残垣,成了一片废墟。 又在林中找了一圈,终于看到了小瘦子用过的剑。 他后背吓得一阵发凉:“瘦子,捡的东西,我让你扔了你偏不扔,结果因它而丧命。” …… 第 236章治病分期付款 这一日,凤浅浅坐在屋中,在纸上写着一份购物清单。 在放下笔之际,她吩咐:“珍珠和珊瑚,咱们去购物,买些过年用的东西。” 她们刚走出公主府,威远侯府的一个婆子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明珠公主,老奴是威远侯的的婆子,这厢有礼了,夫人病重,请您给看看。” 凤浅浅想了想,威远侯的夫人与相府的二姨娘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淑妃娘娘的庶妹。 一码归一码,不能因为柳夫人与她们有关系就不赚银子。 凤浅浅面色清冷,声音中夹杂着冷意:“好吧,珊瑚,去拿小药箱。” 等准备好一切,凤浅浅坐上马车。 一路畅通无阻,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见到威远侯大夫人。 柳夫人躺在榻上,面色惨白,眼中无神,有一种大去之期不远矣的感觉。 老婆子走上前,“夫人,明珠公主请到了。” 柳夫人的女儿何娇娇在一旁侍候着。 她一袭浅粉色的百花裙,头上几支金钗,两颗红宝石耳坠熠熠生辉。 旁边还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一看就是庶女,穿着已经洗得泛白的衣裙。 头上插着一只素银簪子,面容黄瘦,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 何娇娇眉眼轻挑,带着不屑:“你就是相府的那个不受宠的嫡长女?” 凤浅浅扫了她一眼,无奈地摇着头,叹道:“可惜了,可惜了,花一样的年华,也没几日,唉!” 何娇娇瞪向凤浅浅,怒目横眉,:“你什么意思!” 凤浅浅欲言又止,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没事,没事。” 老婆子连忙说:“公主,请为我家夫人看看!” 凤浅浅来到夫人的面前,坐到椅子上,把手搭在柳氏的腕处,“夫人,我给你诊脉!” 柳夫人声音微弱:“有劳了!” 凤浅浅启动鬼瞳,扫瞄她的全身。 她又看了一眼那个庶女,衣服短了,手腕都露出来。 眉眼中轻轻一勾,随即转瞬即逝。 凤浅浅叹了口气:“夫人时常会出现胸痛,呼吸困难,心慌气短,只能平躺。 有时要过好一会儿才会恢复正常,而且发作次数越来越多。 腹部还长了几个肉瘤,经常感到腹痛难忍。 腰部也总是酸疼,有时莫名的头晕眼花。 不能看了,不能看了,这病是越看越多!” 凤浅浅连连摆手,站起来,嘴里嘀咕着:“要想根治这些病,最少得60万两白银!” 何娇娇眼中喷火:“啥?60万两,什么病需要这么多银子! 你可真行,竟然狮子大开口,也太黑了吧。” 凤浅浅眼中带着几分怒意:“怎么能说我黑呢! 想必这些年你们也花了不少银子,治好了吗? 有人把这些病全看出来了吗?没有吧。” “可,”何娇娇想继续争辩。 “可什么可,你快闭嘴吧。”凤浅浅打断了她的话。 她看向夫人,劝着:“夫人,还是不要治了,60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 这两天想吃什么就吃,别听别人说这不能吃,那不能吃,吃点儿 得点儿。 几日之后,想吃 也吃不了了。” 本来,柳夫人觉得今日身体比昨天好多了。 可经凤浅浅这么一说,只有几天时间,好像又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口。 她觉得心里堵得更厉害了,大口喘了几口气。 婆子质疑:“怎么需要这么多银子!” 凤浅浅解释:“病之初,可能百八十两银子就治好了。 可是这些病一拖再拖,竟然拖了十几年,如今病症已浸入五脏六腑。 几日之后,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束手无策。” 柳夫人眼神晦暗无光,一个声音仿佛在告诉她:“还有几日可活,应该不出十日,本夫人就一命归西了。 本夫人一死,侯爷一定高兴坏了。 以后没人管,可以大胆地纳妾,抬更多的美人入府,反正库房里有银子。” 凤浅浅察言观色,语不惊人死不休:“夫人,眼前有两条路,治与不治。 不治的话,你要想开些。 人终有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也要看淡。 一朝撒手人寰,金银财宝都是身外之物,生不能带来,死不能带去的。 佛家有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柳夫人听到这话,心里拔凉拔凉的,无助地看着女儿,有些不舍:娘就要死了。 何娇娇吼道:“要是治,你能保证我母亲的病一定能治好吗?” 凤浅浅闻言,怒气上涌:“你可以质疑本神医的人品,但不可以质疑本神医的医术。 既然不相信,何必请本公主来,珊瑚,走!” 说完,就要往外走。 柳夫人见凤浅浅说的症状都对,喊了句:“公主请留步! 都怪小女年幼无知不知礼数,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一般见识。” 柳夫人斜睨了何娇娇一眼。 经凤浅浅这么一洗脑,她也想明白了。 坚决不能把自己辛苦攒下的银子留给侯爷让他挥霍。 凤浅浅转身,“夫人,医者仁心,我也是实话实说罢了。 如果夫人资金周转不开,我们也可以分期付款。” 众人一脸诧异:“何为分期付款?” 凤浅浅耐心地解释:“诊金60万两银子可以分10年,20年两个档期还清。 如果十年还清,每年的今日就还七万两,如果20年还清,每年还四万两,多出的是利息。” 何娇娇质问,“本小姐还是第一次听说,那这病要如何治?” 凤浅浅一笑:“收多少银子,治多少病。” 柳夫人指了指何娇娇:“你再多嘴,送去庄子。” 以往这个女儿还是挺聪明的,也不知为何,今天竟跟神医杠上了。 柳夫人说话有气无力:“公主,我分十年还清,每年七万两。” 柳夫人算了一下,两个档期差十万两,还是时间短还钱合适。 她一挥手,一个婆子来到一个柜子的面前,打开银锁屉子,数出七万两银子,交给凤浅浅。 凤浅浅点完,收下银票。 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七粒药丸,声音清冷 :“柳夫人,将这药丸放到舌下,我再给你施几针。 过一会儿,呼吸就顺畅了,这小瓶收好,病再复发时,你再这样服用。” 说完,拿出金针,扎在柳夫人的几处大穴上,金针发出嗡嗡的响声。 众人骇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针法,神医就是神医。 拔下金针之时,柳夫人的脸色也好了很多,躺了两个月,竟然能坐了起来。 众人惊叹:神医的医术实在高超。 柳夫人一脸感激:“多谢公主!” 凤浅浅神色淡然:“不必客气,我赚的是银子,下个月我再来检查一次。” 柳夫人点点头,“娇娇,替母亲送神医出去。” 何大小姐不情愿地道了句:“明珠公主请!” 送到了外面,凤浅浅声音不大,提醒了一句:“大小姐,你要注意左腿,怕是用了不了多久,也要残疾了。” 丫鬟斥责:“你说什么呢,我家小姐的腿一直好好的。” 凤浅浅嗤笑一声:“事实胜于雄辩,何小姐,你用力跺几下左脚试试。 等再走路时,会一只脚高一只脚低,瘸了。 这就病症所在,用不了多久腿就废了,一辈子瘫在床上。” “你胡说,本小姐这就跺脚给你看!”何娇娇满脸怒意。 第 237章 忽悠瘸了 何娇娇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撩起裙摆,左脚使劲跺了几下,向凤浅浅叫板。 她声音豪横:“本小姐就跺脚了,你看,一下,两下,三下······我什么事也没有!” 凤浅浅眼中泛起一丝玩味,“你再走几圈看看,事实胜于雄辩!” 何娇娇还偏偏不信那个邪,“本小姐这就走给你看。” 丫鬟和婆子跟在后面,看到大小姐刚开始走的几步还可以,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可走着走着,就感觉她的腿一条长一条短。” 一个丫鬟有些担忧:“大小姐,您的腿!” 何娇娇转身怒视着她:“本小姐的腿好好的,有什么不妥,不能被的这个黑心的庸医给骗了。 她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就知道坑银子。 母亲被她骗了,本小姐可明智着呢,不能上她的当。” 奶娘喊道:“大小姐,您的腿,瘸了!” 凤浅浅打断她的话:“别说话,让她再走几圈,你们不说她自己都能感觉到。” 何娇娇走着走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好像脚一高一低,而且越走越明显。 凤浅浅指向前方,声音不大,“珍珠,你们看看,她瘸了,而且她的病比我预想的还要严重。” 何娇娇停下,有些心虚,一改刚才的嚣张:“我为何会瘸?” 凤浅浅嘴角挂着微笑,“瘸算什么,毕竟还能走路。 过段时间你再看看,两条腿本就息息相关。 一条腿有病,像会传染一样,另一条腿马上也会瘸,最后瘫痪。 你将会蝉联床踏,终生告别走路。 到了那时,即使华佗再世,也治不了你的病。 你现在已经看到自己病得挺重,证明我不是骗你。 珍珠,走吧!” 凤浅浅也没说给不给治,向院外走去。 何娇娇一时间心乱如麻,她声音狠厉:“这怎么还走了,你给我站住! 不准走,今天必须说清楚!” 凤浅浅面上浮现出鄙夷的神色, “你腿里面的血管堵住了,血流不畅通,那腿就废了,得吃药施针疏通。” 何娇娇看了旁边的丫鬟,询问:“本小姐刚才瘸的厉害吗?” 奶娘不住地点头,丫鬟还模仿了一番。 何娇娇心里像塞了一堆棉花,堵得厉害。 她甚至觉得呼吸都困难了,脑中还浮现出一辈子下不了床的画面。 吓得一激灵,忙摇头。 何娇娇直入主题 :“治好本小姐,需要多少银子!” 凤浅浅声音清脆:“至少五千两,还得送给我一个丫鬟任我挑选。 我看这院子里姑娘挺多,府里原来的丫鬟累死了,正好缺个劈柴的丫鬟。” “送丫鬟能减银子吗?”何娇娇又问。 “能,得看丫鬟有没有姿色,我看着不烦的。”凤浅浅回答。 何娇娇把身边的春花推到身前,“她行吗?” 凤浅浅摇摇头,“拉着一张黑脸给谁看呢,每天面对着她,本神医还有好心情吗?” 何娇娇又把胖丫拽过事,“她呢?” 凤浅浅一脸嫌弃:“这么胖,劈柴时斧子砸到脚都看不到。” 冬花听了,心里不服,偷偷剜了凤浅浅一眼:我是胖了点,那砸到脚也能看到啊,我不会弯腰。 凤浅浅扫了一眼站在后面衣服短了露出手腕上的姑娘:“她不错,就她吧。” 何娇娇一怔:“那个小贱人不行,她是我们府一个贱妾生的庶女,我要是把她卖了,卖了······” 她眸光一闪:“卖她能多少银子?” “看你有诚意,就减五百两。” 何娇娇思索着:“一个丫鬟也就卖十两八两的。 这一下减去五百两,只花4500两就行了,合适!” 她爽快地答应了:“那行,就卖她。 本小姐的病什么时候治,我可不想一辈子无法走路。” 何娇娇怕了,她觉得自己腿是真有问题,而且还很严重,现在腿都有些抖。 如果不治,本小姐还怎么嫁人,没人会娶一个瘫子。 即使有人能娶,娶一个瘫子的聘礼和正常人能一样嘛,我毕竟是威远侯的嫡女。 买东西可以省钱,唯独治病省不了。 可这卖身契?我说了也不算啊! 何娇娇一改之前的嚣张,语气也缓和了很多:“那就先给我治吧。” 凤浅浅眸光冰冷,面色微沉:“本神医向来先拿银子后治病。” 何娇娇斜睨了她一眼:“市侩,你等着,我把她的卖身契命人准备好。” 凤浅浅又冒出一句:“本公主还得去给病人看诊,你快点。” “知道了!” 凤浅浅站在院中等着。 少顷,何娇娇把一张卖身契和银票交给凤浅浅。 凤浅浅数了数银票,收在衣袖中,把卖身契交给珊瑚:“你拿着它,带着那个丫鬟,去官府报备,侯府的管家也跟着吧。” “是,奴婢这就去。” 何南烟面上没有表情,生母早逝,在侯府过着连丫鬟都不如的生活。 每天被大小姐呼来喝去,一不高兴,就拿她出气,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她来到凤浅浅的面前,福了福身:“公主!” 凤浅浅只微微点头,“希望你能多活几天。” 何娇娇听了这句话,心里很得意:【那个小贱人滚了也好,省得在本小姐的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碍眼。】 “神医,为本小姐治腿吧。” 凤浅浅面上没有一丝情愫,声音冰冷:“前面带路。” 她看了何南烟远去单薄的身影,又转身看向何娇娇。 凤浅浅不禁感叹:她和凤雪儿不愧是表姐妹,虐待人的手段都一样。 在她的身上,凤浅浅看到了凤雪儿的影子,而何南烟,正是原主的替身。 到了何娇娇的屋子,凤浅浅拿出最大号银针,一顿猛扎。 这不是输通血管的问题 ,是妥妥的泄愤,本来就没病,不扎你扎谁。 何娇娇不停地嚎叫着,叫的声越大,扎得越疼。 一套针法下来,凤浅浅拿出帕子擦了擦汗:“何小姐,幸亏你及时治了,再过几日,本神医也无能为力。 你下地走走看看,是不是腿不瘸了。” 何娇娇从来没有遭过这么大的罪,她有种直觉,凤浅浅是报复。 可自己与她也没有仇,怎么会如此。 凤浅浅又拿出一个小瓷瓶,“这药要每天吃一次,放在嘴里含服也行,嚼完咽了也行,一次一粒,吃没这瓶就好了。” 何娇娇又问了句:“以后还施针吗?” 凤浅浅摇摇头:“不必了,疏通完,现在吃药就行了。” 何娇娇如释重负,不用扎就好。 她被扎怕了。 凤浅浅忙完,带着珍珠坐上马车,去了神医堂。 在车上,珍珠不解:“主子,奴婢有一事不明,何大小姐明明没有瘸,为何跺几下脚,就瘸了呢?” 凤浅浅看着她,回了句:“你跺你也瘸。” 珍珠明白,那货被主子给坑了,该,谁怪她那么蛮横无理,自作自受! “那她怎么还吃药,会不会吃出问题 ?” “吃维生素怕什么!” 珍珠心里嘀咕:主子真厉害,不仅救了何南烟,还赚了4500两银子。 何娇娇啥病没有,腿生生被主子给忽悠瘸了,服,真服! 第 238章到公主府叫嚣 马车走到大街上,凤浅浅吩咐:“珍珠,前面是成衣铺子。 给南烟买几身换洗的衣裙,里外全换,再买两双鞋。” 珍珠有些不解:“主子,你一向不爱多管闲事,为何要管侯府之事?” 凤浅浅目光中带着一抹怒意:“在侯府夫人的身上,我看到了二姨娘毒辣的影子。 她们本是同胞姐妹,一样的恶毒。 如果我不施以援手,何南烟一介庶女,用不了半年,她就被折磨死了。 你看她才十五六岁的模样,手上和脖子上都是伤,这是看到的地方,身上呢?” “那您为何,还为何夫人治病?” 凤浅浅神色略有缓和:“你家主子穷,花银子的地方多。 在大周各郡都要建一所孤儿院和学校 ,让那些孤儿不至于流落街头,让穷苦人家不用花银子也能上学。 还得把路灯安遍各座城镇,把水泥路修到各处。 我与她也没仇,有银子不赚是傻子!” 珍珠不再言语,接过凤浅浅手中的银票,向成衣铺走去······ 等回到府中,珊瑚带着何南烟回来了。 珊瑚撸起南烟的衣袖:“主子您看,她们也太狠了! 这身上旧伤没好又添新伤,手臂还被刀割的一条一条的。” 凤浅浅走上前,看到那一道道狰狞的疤痕,有皮鞭打的,有刀割的。 有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已经化脓。 她有些不忍:“怎么会有这么多刀伤?” 何南烟眼圈一红,“大小姐有头晕之症,每半个月就让奴婢放碗血,放在补药里,她说吃啥补啥。” 凤浅浅启动鬼瞳扫瞄了一眼:“你都贫血了,再放血你会没命的。” 她跪下:“多谢主子相救,请主子赐名。” 凤浅浅将其扶起:“你的名字不变,我并不缺丫鬟,只是不想你被那对母女给虐待死。 这几日什么都不用做,等你伤好了再说。” 凤浅浅从小药箱里拿出一瓶灵泉水和补血的药,“这药一日两粒。珊瑚,带她去沐浴。 把药水涂抹在她的伤口和疤痕处,安排住处,下去吧。” “是!” 几人离开。 系统:【主人惩治何娇娇母女得五千积分,日行一善,救何南烟得一千积分。 灭了青龙山庄得三万积分。】 凤浅浅吐槽:“我还以为你成哑巴了呢!” 系统:【系统升级,你得的积分都攒着呢。” “这还差不多,你有没有把蔗糖变成白糖的方法。” 系统:【有。】 “行,等过完年,我再办个糖厂赚银子。” 凤浅浅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听着音乐。 这时,外面传来歇斯底里的喊声:“凤浅浅,你给我出来。” 珍珠拦住她:“宁小姐,这里是明珠公主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凤浅浅听到是宁扶摇的声音,无奈地摇着头:“好好活着不好吗?” “凤浅浅!” 凤浅浅走出屋子,手中拿着一根鞭子。 “你叫魂呢!” 宁扶摇一脸气愤:“你为什么带着许夫人去顾府提亲。” 凤浅浅眸光森冷 ,厉声呵斥:“你算哪根葱! 我给我大哥提亲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宁扶摇刚才还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被她这么一怼,脸上有些挂不住,反驳:“我与云朗表哥从小青梅竹马,两上无猜,早已私定终身。” 凤浅浅冷哼一声:“哎呦,还青梅竹马,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别自作多情,我大哥眼睛得有多瞎才能看上你。 宁扶摇勃然大怒,瞪着眼睛:“凤浅浅,你是怎么说话的,好歹我也是你的表姐。” 凤浅浅嗤之以鼻:“在我的印象中,的确有这么一个表姐,每次凤雪儿欺负我,你在那看热闹。” 随即换了面色一凛:“你不配站在我明珠公主府,是谁把她放进来的。 今天门房看守之人,每人重打二十棍,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宁扶摇软了下来:“表妹,都是我不好,当初受到凤雪儿的蛊惑,没有帮你。 你不要同我一般见识,好歹我们也是表亲! 你帮帮我好不好,让我见见云朗表哥。” 凤浅浅声音清脆果断:“不帮!” 宁扶摇哀求:“浅浅,表姐真的没人可求了,她们都不知道云朗表哥身在何处。 我只想见他一面,当面问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凤浅浅有些不耐烦:“如果他能看上你,也不用活了,还是死了算了!” 宁扶摇眼中含泪,似乎绝望到极点,她冷笑了一声: “你是注定不会帮我了!” “不错!”凤浅浅话语坚定。 “是啊,你怎么会帮我,你把我妹妹打得那么重,母亲也因你受伤。” 宁扶摇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瞪向凤浅浅。 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开始咆哮:“既然你不帮我,我也没活路了,那你就去死吧!” 她说完,拔下头上的簪子,向凤浅浅冲去。 “主子!”珍珠喊了一声。 凤浅浅往一侧一闪,宁扶摇直接扑到地上,簪子也甩了出去。 凤浅浅的怒火彻底被勾起来,眼中嗜血,周身散发着杀气。 她用力鞭柄,蚀骨鞭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啪”的一声,重重打在宁扶摇的身上。 “啊!”宁扶摇发出一声惨叫。 凤浅浅开始发泄:“宁扶摇,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到我公主府来撒野。 上次我放过你,你可倒好,还蹬鼻子上脸了,真是找死!” 只见一道血淋淋的鞭痕出现在宁扶摇的身上,裂开一条条长长的豁口,鲜血随即涌出来。 在凤浅浅收鞭之时,鞭子的倒刺把肉都勾出来,肉屑扬得到处都是。 “啪啪啪······”又是数鞭。 “我不敢了,求你放过我!” 宁扶摇被打怕了,忍着剧痛不住地乞求着。 她的衣裙被打成一条条的,鞭痕如藤蔓般爬过她身体,在白皙的皮肤上绽开暗红色的沟渠。 全身撕心裂肺的疼痛如万把钢刀扎入骨髓一般,让她痛不欲生,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还敢在我面前叫嚣吗?” “不敢了,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来找你了!” 第 239章珍珠大开杀戒 璃王府 暗三看着凤浅浅的鞭子甩得虎虎生风,发表感言:“暗十,你说宁扶摇是不是傻,竟敢和王妃叫嚣。 咱们王妃岂能惯着她,这不是上门找揍嘛!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半斤八两,揍她也不多!” 暗十附和:“咱们王妃可真够狠的,六亲不认,鞭子抽得,我看着都疼。” “咋滴,心疼啦!”暗三瞪向她。 暗十摇头:“没有,我怎么会同情那个没脑子的。” 暗三威胁:“你要是敢同情,咱们兄弟断交,兵戎相见。 王爷戒色都快成和尚了,好不容易遇到了中意之人,容易吗? 咱们也要支持王妃,王妃无论做什么,永远是对的,不容置疑,让咱们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 “······” 凤浅浅看着宁扶摇衣服已被血浸透:这一身伤至少躺床上半年。 她训斥: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不要太卑微,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有些人注定今生有缘无份,只是个过客。 早早抽身何必执着,否则陷得越深伤得越重。 珍珠百合,把她送回丞相府。” “是!” 二人架着瘫软如泥的宁扶摇去了相府。 ········· 凤芷这几日身体好了些,肋骨被压断,也只能慢慢养,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 当看到遍体鳞伤的女儿时,眼泪止不住流下来:“扶摇,我可怜的女儿! 是哪个遭天杀的,把你打成这样。” 珍珠听着不愿意了,上去给凤芷一巴掌:“怎么说话的! 竟敢说明珠公主遭天杀,不想活了!” 她的力度有点大,凤芷的脸上当即出现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凤芷怒气上涌,胸膛剧烈地起伏,捂着红肿发烫的脸,一手指着珍珠。 吼道:“你个贱婢,竟敢打主子,来人,将这两个贱婢乱棍打死!” 凤芷看到没人动,又开始发疯: “护卫何在,都死哪去了,再不出来动手,全都杖毙!” 护卫们相互看了看,“完了,今天注定要血溅当场。” 他们利刃出剑鞘,直奔珍珠二人而来。 珍珠扫了她们一眼:“百合,杀了他们怎么样?” 百合支持:“行,不过那个老的更该死,拿着。” 她拿出一个纸包递给珍珠,“这些人是你自己打,还是咱俩一起上。” 百合的武功不如珍珠,珍珠和珊瑚都是南宫璃培养的暗卫。 “你去揍那个老的,只要不死就行,这些交给我。”珍珠吩咐。 “好嘞!” 珍珠拔出腰间的软剑,手腕轻轻旋转。 青剑上下挥舞,与那抹青色的身影相融合。 她不断地变换招式,时而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 时而又像灵活的游龙,游走四方; 时而纵向跃起,撒下一片剑芒。 那些护卫一时间无从下手,根本找不到珍珠的一点破绽,利剑更近不了她的身。 珍珠手腕用力一挥,剑光如霹雳一般向几个护卫扫去。 他们只见道道寒光向他们袭来,还没来得及用剑抵挡,身体一分为二,倒地身亡。 其他护卫骇然。 一时间又混战到一起,只听到银剑不断发出碰撞声,火花四溅。 凤沉鱼的海棠院离这很近,听到打斗声带着海棠爬上墙头看着。 海棠面上露出担忧之色,有些着急: “小姐,快去通知夫人吧,这里都打起来了。” 凤沉鱼饶有兴趣地看着:“不准去!你去了珍珠还能教训他们嘛,看热闹! 珍珠身手厉害,十几个暗卫都近不了她的身,打他们绰绰有余。 本小姐就喜欢看凤芷她们吃瘪被虐的样子。” “可这样会出人命的。” “怕什么,我大姐姐的人没事就行。 她们爱死不死,你说她们这次回娘家是不是来遭罪的。 每人都有血光之灾,消停点不行嘛,非得作死!” 海棠不住地点头。 ······· 珍珠不想打了,一个凌空纵起,一手挥剑,一手撒毒。 那些护卫丝毫没有防备,当闻到气味觉察不对时,为时已晚,全部毙命,凤芷也不敢追究。 一护卫一手指着珍珠:“你真卑鄙,竟然下毒!” 珍珠眼中满是杀意:“你们不卑鄙,这么多人打我一个!” 那些人刚说完话,全都倒地。 百合看珍珠冲过去,提剑指着凤芷:“你找死。” 凤芷吓坏了,连连后退。 她声音颤抖:“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可是相府的姑奶奶。” “打得就是你!” 百合对她一顿拳打脚踢,最后拿出一粒药丸扔到她的口中。 凤芷觉得嘴里有什么东西,竟然不受控制的咽了下去。 “你给本夫人吃了什么!” 百合嘴角挂着得逞的笑:“归西丸! 既然你命人杀了我们姐妹,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怎么也得拿出点诚意。” 凤芷拼命地吐着,可根本没吐出来。 这次回相府,她后悔了。 珍珠二人潇洒的回府,不过此事,她二人守口如瓶,没对凤浅浅说。 丫鬟扶着凤芷和宁扶摇进了屋,凤芷吩咐: “快,快去请大夫!” ······ 晚上,凤浅浅觉得凤芷母女住在相府也不是个办法。 快过年了,大哥他们怎么也得回府过年。 从宁府到这里,坐马车就是玩命地跑,也得需要两个多月的时间,得把她们扔回去。 她们来一次,我就扔一次,事不过三,第三次扔到恶狼谷。 凤浅浅来到相府,去了揽翠居。 她撒了一把迷粉,把母女三人和丫鬟婆子都迷晕。 一挥手,带着她们一个瞬移去了府衙,把她们扔到门口。 这里冬天不冷 ,一晚上扔到外面也冻不死。 出于好心,她还敲了几下鸣冤鼓。 两个衙役坐在门口打盹,听到震耳欲聋的鼓声,在梦中被吓醒。 一人一脸怒意站起来,骂骂咧咧:“是哪个不知死的,大半夜在这里敲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 第 240章扔回府 衙门口 秦三有些胆小,“蒋五哥,那些人是死是活?” “应该是活人,我就不明白了,咱们就打个盹的功夫,地上怎么多出十几个人。 走,去看看。” 二人把灯笼摘下来,一步步往前走。 地上大多是女人,蒋五哥细细打量着宁扶摇,“秦三,我看她长得怎么像大小姐。” 秦三正把灯笼凑近凤芷,照了照,一脸的吃惊:“蒋五哥,是大夫人。 她们不是去京城了嘛,怎么大半夜躺在这里,快,快去通知大人。” 秦三向后衙跑去······· 宁大人躺在孙姨娘的房中,二人刚云雨一番,正要入睡。 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人喊着:“大人,不好了,夫人回来了!” 宁虎臣一听,眉眼中当即浮现怒意:“你胡说八道什么! 算算时间,夫人刚到相府,她怎么会回来。 难道还长了飞毛腿不成,日行千里!” 秦三在门外有些着急:“不止是夫人,大小姐她们也全回来了,像是受了伤。” 孙姨娘搂着宁虎臣的脖子,双颊绯红,媚眼如丝。 声音温柔如水,“大人,这么晚了,大夫人即使回来,也应该回到院中休息。 明日您还得升堂,这万一休息不好,哪来的精神。” 宁大人掐了一把孙姨娘纤细的腰,似乎刚才得到无尽的满足,全身心的释放,心情也格外愉悦。 他笑了笑:“说的极是,还是你知道疼本大人。” 他开口: “让夫人回她自己的院子。” 秦三不死心,夫人都不省人事了,万一死了,我们两个守门的也不用活了。 他用衣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声音中夹杂着急躁:“大人,她们全都昏迷了。” “昏迷!怎么会昏迷!”宁虎臣当即坐起来。 他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丞相虽死,但他的长子可成了忠勇侯。 嫡女还是明珠公主,更被皇上赐婚给杀人魔头做王妃。 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以凤芷那嚣张跋扈的性子,早把她休了。 思量再三,他下地穿好衣袍。 “大人!”二姨娘嗲声嗲气。 宁虎臣并没有停下脚步,头也没回向外走去…… 孙姨娘眼底闪着阴毒,握紧拳头,指甲都快嵌到肉里,心里嘀咕: [凤芷,你怎么不死在外面,老天还真是眷顾你。 这次就把你送走,也不用再受你的窝囊气了。] 她下了地,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小瓶,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随即将瓶子放好······”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决定出手······ 宁大人带着一些衙役来到大门外,看到夫人、两个女儿都躺在地上,如同死了一般。 一时慌了神, “来人,将夫人和小姐她们都抬回院子,秦三去请大夫。” 蒋五哥抱拳,回答 :“大人,我和秦三去方便。 等回来时,就看到她们躺在地上,像凭空出现一般。” 宁大人点点头…… 好不容易盼来了大夫,给她们一一诊脉,等全都看完,老大夫来到宁大人的身前。 他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喉咙,抱拳:“大人! 夫人和二位小姐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外伤和内伤,肋骨尽断。 她们中了迷药,老夫马上让她们醒来。” 老大夫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将瓶子凑近凤芷的鼻息处,让其闻了闻。 凤芷打了两个喷嚏,无力地睁开双眸,看到宁虎臣在身边。 她问了句:“老爷,这是在梦中吗?妾身太想你了!” 说完,眼中的泪水麻木地流着,仿似永不干涸的泉水不断地涌出,每一滴泪都是发自心底的悲恸。 是她无能,不仅自己被打得遍体鳞伤,两个女儿也没能护住。” 宁虎臣眸光一凛,“夫人,不是梦,这里是宁府,你和扶摇都受了伤被送到衙门外。” 凤芷不信,一脸惶恐,她摇着头,“不可能,我们明明在相府!” 她环顾四周,这里果真是她的芙蓉院,回春堂的老大夫也在这里。 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发现很疼。 凤芷彻底蒙了:【为何会出现在宁府,不是躺在揽翠居吗? 相隔千里,怎么来到这里,这是遇到鬼了。】 她想到此处,不禁一哆嗦,大脑一片空白。 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如果说了,在相府被打是多么丢人的事。 没了相府的帮衬,自己在宁府将更没地位,小妾都能爬到她的头上。 她一脸焦急,声音哽咽:“老爷,扶摇紫烟呢?” 宁大人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们和你一样,也刚醒。” 凤芷泪眼婆娑,声音温婉:“老爷,妾身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明日再把实情告诉老爷。” 宁虎臣微微点头,“夫人好好休息。” 说完,他带着大夫向外走去。 外面的人都被救醒,宁大人也没心情去问,回到书房。 ………… 次日清晨,秀姑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她彻底傻了,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穗禾站起来,揉了揉脖子,“我们怎么会在衙门的后院,我们不是在相府吗?” 她马上走进凤芷的屋子,“夫人,夫人!” 凤芷浑身都疼,穗禾识相地将夫人扶起来。 凤芷声音狠厉:“让回来的人守口如瓶,不准说出小姐被打之事,否则都丢不起人。” “是!” 凤芷忍着疼痛,交待好宁扶摇和宁紫烟,才回院子。 吃过早饭,凤芷躺在床上,吩咐:“穗禾,本夫人病重,命两个姨娘来侍疾。” “是!” 二姨娘和三姨娘来到芙蓉院,福身见礼:“妾身见过夫人!” 孙姨娘眼眸如波,朝着凤芷浅浅一漾,温柔的眼眸中闪着冷冷的嘲讽之意。 她柔声细语:“夫人,你回趟娘家怎么还弄了一身的伤! 这是遇到山匪了吗?京城竟然如此不太平! 两位小姐要是失了身,那以后还怎么嫁人,给别人当个妾,怕是都被嫌弃……” 第241章凤芷的路 凤芷见孙姨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心生厌烦,声音狠厉:“闭嘴,谁告诉你我们遇到山匪了!” 二姨娘冷哼:“大夫可说了,夫人肋骨尽断。 那是闲着没事掰肋骨玩儿吗?这嗜好还真是别具一格。” 三姨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一言不发。 凤芷剜了她一眼:“孙氏,你是越来没规矩了,目无尊卑,不愧是青楼里出来的。” 孙姨娘妩媚一笑:“大夫人,无论妾身出自哪里,只要老爷不嫌弃就行。 您不知道,老爷宿在妾身那,一晚上要了三四次,不然早起来看您了。 被折腾的太累,起来就晚了。” 说完,似有些害羞,还用帕子捂着嘴,“唉,老爷也是没办法,老当益壮。 本想雨露均沾,可您又不在。 三姨娘又小产,只能宠我一人。” 三姨娘斜睨了她一眼,与其斗嘴,她更喜欢坐山观虎斗。 这时,丫鬟端着汤药走进来,“夫人,药熬好了,您趁热喝了吧。” 凤芷扫了眼二姨娘,孙姨娘会意,马上把帕子收好,接过药碗。 她嘴角含笑,声音柔到了极致:“你们看,数月未见,夫人的面色又莹润了许多,还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众人的目光全落到凤芷的面上。 而孙姨娘拇指的指甲却浸入汤汁中,她又拿起汤匙搅了搅。 “夫人!妾身侍候你喝药。” 秀姑离凤芷最近,她冲秀姑点点头,示意其试药。 秀姑拿起托盘上的一个羹匙,盛了一些,喝下去。 “夫人,药还不算太苦。” 二姨娘闻了闻,蹙眉,接着拍了拍胸口,“夫人,我一闻这味就想干呕。 三妹妹,今天还是你来吧。” 她把药碗放到托盘上,一手捂着胸口,又做出要吐的动作。 “夫人,我先出去透透气。” 三姨娘眼底浮现出嫉妒:“夜夜宠,二姐不会是有了身孕吧。” 凤芷声音冰冷 :“一个青楼之女,这辈子都别想有孕。” 三姨娘是商人之女,见惯了后院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看向托盘中的碗,眸光一闪:“大夫人,妾身母家送来一万两银子,这就拿来孝敬您。” 她压根没碰碗。 凤芷如一只高傲的孔雀,“有心了,还是三姨娘明事理,去吧,秀姑,把碗端来。” “是!” 贴身丫鬟逐月跟在身后,“三姨娘,你为何要把银子给大夫人。” 三姨娘瞅了她一眼:“她病着,怎么也得送点礼,银票实在。” 孙姨娘的所作所为,让她起了疑心,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避开为上。 孙姨娘忙回到自己的院子,把指甲剪了,把手洗干净。 又命人把洗手的水和药瓶处理掉,屋内点上苏合香。 她坐在软榻上,嘴角轻勾,而眼神中却与严冬的冰雪无二。 【凤芷,我虽出自青楼,可第一位恩客是老爷,她把我赎了身。 是你接连几日给我灌下大量红花,才让我至今无所出。 这么多年的仇,也是时候报了。】 她轻抿了几口茶,,带着丫鬟又去了大夫的院子。 孙姨娘走进来,一脸愧疚:“夫人,是妾身不好,这几日总是这样。” 凤芷忽然一手捂着腹部:“啊!” 紧接着一口黑血喷出,接着不省人事。 二姨娘神色大变,惊呼:“快,快找大夫,去找宁大人,快!” 一时间屋内乱作一团…… 少顷,大夫和宁大人都到了。 宁老夫人眉眼中尽是嫌恶之情。 她本就不待见凤芷,仗着兄长是丞相,又有淑妃撑腰,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语气中带着怒意:“回趟娘家,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大夫,快给她看看。” 老大夫把了下凤芷的脉,又看了看她的瞳孔。 看到嘴角有黑色,他拿出银针试毒,银针当即发黑。 老大夫眉头一蹙:“大人,老夫人,你们要节哀,夫人已经去了。” 夫人是中毒而亡,而这毒很霸道,不到一刻钟就会毒发。” 老大夫看了眼桌面,药碗还没有拿走。 他端起药碗,闻了闻,“大人,药中下了毒,夫人一定喝了汤药,中毒而亡。” 宁虎臣听后,面露狰狞之色,勃然大怒,“好狠的心! 来人,把今日接触过这碗药的人全都押来。” “是!” 有人出去,把熬药的小桃带来,一人端着药渣盆。” 三姨娘也跟着走进来。 宁大人眉眼中带着怒意,黑着脸,“竟敢在本大人的眼皮子底下给夫人下毒,真是无法无天。 小桃,你从实招来,这药这可经过别人之手?” 孙姨娘上去给小桃一巴掌:“你个贱婢,竟然给夫人下毒,谁给你的胆子。” 三姨娘多了句嘴:“二姐,你急什么,好歹也让小桃把话说完。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幕后主使,拿她的家人要挟呢。” 孙姨娘瞪了三姨娘一眼:“你说什么呢,我只是警告她!” 三姨娘眉眼中带着不屑,“清者自清,想必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 今日,注定有人为夫人陪葬。” 小桃吓得不知所措,不住的磕头:“大人,奴婢没有下毒。 从取完药开始,这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奴婢,药熬好后,就端来一碗。” 大夫捏了捏药渣,闻了闻:“大人,这药中无毒,看来,药是下在碗中。” “路上可遇到过什么人?”大夫问。 “没有!” 宁扶摇知道母亲被下毒,拖着病体也来到屋内。 “母亲,你醒醒,你醒醒!” 一时间,哭声凄惨,惹人落泪。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声音狠厉:“不准哭了!” 宁扶摇当即闭上嘴,只有无声的泪水默默地滑落。 老夫人声音狠厉:“小桃,都有谁接触过药碗?” 小桃瑟瑟发抖,只得实话实说:“除了奴婢,还有二姨娘和秀姑,秀姑当时试药。” “秀姑人在何处?把她找来。”老夫人又问。 有人向外走去。 片刻之后,有丫鬟回来禀告:“大人,秀姑也如夫人一样,嘴角流出黑血,没命了。” 二姨娘怒火中烧:“这个刁奴,竟然敢害主子,畏罪自杀! 想必幕后之人一定不简单,如今是死无对证了。” 宁大人点点头。 第 242章 杖毙 老夫人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既然下毒之人已经死了,此事就此作罢。 凤芷在宁府没了性命 ,咱们要如何同相府交待。” 二姨娘嘲讽:“老夫人,您大概还不知道,凤丞相在几个月前已经死了,淑妃娘娘也没了。 凤家没落,还交待什么!” “什么,他们都死了,那就好。” 老夫人有些吃惊,但马上面露出欣喜之色。 凤扶摇眼中喷火,瞪着孙氏:“二姨娘,我大表哥已袭了爵是忠勇侯,大表姐是明珠公主璃王妃。 不是人都死绝了,任你落井下石。 秀姑是我祖母身边的人,她从小看着我母亲长大,根本不会害她。 你也接过药碗,毒就是你下的。” 二姨娘也不避讳,开始辩解:“妾身的确拿了药碗,但大家有目共睹。 我什么都没做,拿起后又放下了。 我要是下毒,起码得拿毒药,再倒入碗中,最后搅动。 几双眼睛都盯着我,这毒要如何下!” “那你也有嫌疑!”宁扶摇据理力争。 孙姨娘像是受了万千的委屈,哭得梨花带雨,声音柔柔糯糯。 搂着宁大人的胳膊开始撒娇:“老爷,您看看大小姐,她又欺负妾身。” 宁大人最吃这一套,安慰了一下孙氏:“扶摇,不准对你姨娘无礼,此事定与她无关。” 宁扶摇声音铿锵有力:“父亲,你别被她给骗了,她就是凶手。” 二姨娘也火了:“大小姐,我自认为与你无仇怨,你为何要抓着我不放! 我与大夫人情同姐妹,怎么会害她!” 三姨娘看着,没有言语。 宁大人制止:“扶摇,二姨娘好歹也是你的姨娘,再敢对她无礼,直接送去家庙。” “好了,都少说两句!”老夫人制止。 三姨娘看到这事马上要掀过去,也是时候搏一搏了。 “二姐姐,你应该知道,有一种毒遇水即溶。 只要放在指甲里那么一点,就可以让人没命。” 孙姨娘毕竟做贼心虚,眼神闪躲,一时间竟有些慌神。 她的声音也有些结巴:“没听过,妾身不像三妹经商走南闯北见多识广。 三姨娘冷冷地笑了笑:“二姐,你说秀姑死了,也是死无对症。 我有一种药水,只要遇到毒,水就会变色。 二姐姐是不是清白,用水一验便知。 如果记得没错,刚才二姐的指甲很长,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把指甲全剪短了。 不会是指甲里藏毒,在消灭证据吧。” 孙姨娘怒气上涌,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她知道,下毒一事过于心急了。 “三妹妹,指甲长了有些不舒服,妾身也怕与老爷欢好时,划伤老爷,有问题吗?”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不争气的东西,小辈都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也不知道羞耻。” 二姨娘转换话题:“老夫人说的是,是妾身鲁莽了。” “好了,老身也累了,这件事交由你们大人处理吧。”说完,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三姨娘见状不妙,她深知宁大人耳根子软。 狼在他的身前流两滴眼泪,他都会认为它是一条好狗。 思量片刻,她下定决心,来到老夫人的身前,恭恭敬敬:“老夫人,事已至此。 在宁府中,为了除掉大夫人,贼人都敢明目张胆地下毒。 那明日记恨您,没准就给您下毒。 这害群之马,必须得揪出来。 否则人人自危,宁府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老夫人本不想再深究下去,不管谁下的毒,凤芷死了就好。 可经她这么一洗脑,她觉得三姨娘说的有道理,沉声:“你说的对,要是在大厨房下毒,岂止是老身,全府人都性命不保。 二姨娘,你还是从实招了吧。” 二姨娘底气十足:“老夫人,妾身没做过的事情,是断断不会承认的。 平日里大夫人待我不薄,我自然不会加害于她。 想必定是秀姑害旧主,怕事情败露畏罪自杀了。” 三姨娘嗤之以鼻,鄙夷道:“想不到二姨娘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二姨娘借干呕之际,想必出去后,定会把手洗干,还会把毒药处理掉。” 孙姨娘真想一刀杀了三姨娘。 别看她平时不多言不多语,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人可精着呢。 孙氏力证清白:“老爷,你知道妾身一向爱干净。 每次回到院子,都会把手洗一洗,以免沾上尘埃。” 宁大人点点头:“孙氏是有这个习惯,十几年了。” 三姨娘神色淡然,“有这习惯也好,不过,二姐,此种毒剧毒无比,基本是见血封喉。 洗手的水中已有毒,让大夫一验便知。” 孙氏的肺都快气炸了:“三姨娘,你是不是今天非要置我于死地才肯罢手,我和你有仇吗?” 三姨娘诱导:“那大夫人和你有仇吗?” 孙氏也是被三姨娘给气蒙了,眼露凶光,往事浮现在眼前,不假思索地回答 :“有,是她给我灌下大量红花,害我终生不孕,此仇不共戴天。” 宁虎臣一怔。 老夫人愣住片刻。 宁扶摇上去抓住二姨娘,挥起拳头不住地打着,“是你害了我母亲,杀人凶手。” “老爷,老爷!”孙姨娘寻求帮助。 “我并没有害你母亲,恨是恨,我也不于于害了她。”孙姨娘继续狡辩。 老夫人沉思片刻开口:“来人,带着大夫去验水。” 有婆子带着大夫去了二姨娘的院子。 没多一会儿,老大夫回来,手中还端着一个盘子,盘中有泥土和一个小瓶子。 “大人,这泥土中的毒、瓶中之毒与夫人中的毒完全一致,是在二姨娘的院子里发现的。” 三姨娘嘴角勾起一抹笑:“二姐,这就是证据,纵使你的指甲洗得再干净,可终究棋差一招。” 孙氏再也不藏着了:“三姨娘,没想到我竟栽在你的手中。 我和大夫人斗了多年,你却坐山观虎斗,成了最后的受益者。” 三姨娘眼中带着不屑:“我不向你,没有格局只想着斗。我胸无大志,安于现状,有我吃有我喝的就行。” 二姨娘跪下:“老爷,妾身错了,求您原谅妾身。” 宁扶摇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啪”的一下砸在孙姨娘的头上,一壶的水当即洒出来。” “啊!”二姨娘惨叫一声,当即成了落汤鸡。 老夫人拍案而起:“来人,将孙姨娘杖毙。为凤芷准备后事。” 接下来,宁府开始操办丧事。 三姨娘也有功,被抬为平妻…… ······ 晚上,凤浅浅坐在床上休息,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进来······ 第243 章睡姿堪忧 南宫璃一袭白衣胜雪,面容清冷凤目斜挑,长长的墨发被银冠束起。 黑眸深邃如星辰,眉眼中满是宠溺,恰如冬日里的一抹骄阳让人心生暖意。 南宫璃声音略显沙哑,带着诱人的磁性“浅浅,要过年了,也不知送你什么。 一盒银票,一盒首饰。” 凤浅浅唇畔微染起清浅的笑意,如风如素,“对我这么好?” “你是本王的王妃,我的家人,不对你好对谁好。 要是对别人好,你还不杀了我!”南宫璃调侃。 凤浅浅嘴角抿成一条线,邪魅一笑:“不会杀了你,会离开你!” 南宫璃瞥了她一眼:“够狠,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凤浅浅眼中立刻盈满笑意,如春水般荡漾,纤纤玉指轻柔地抚着清冷的。 开始撩拨,“这么英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还是妥妥的财神,我怎么忍心呢。” 南宫璃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这可是你先挑逗本王的!” 他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霸道地将凤浅浅拥入怀中。 二人紧紧相拥,心怦怦跳得厉害。 南宫璃低头,以极尽温柔的姿态,轻轻吻上了凤浅浅的额头。 继而沿着她细腻的肌肤,缓缓下滑,最终停在水润娇艳欲滴的两片绵软之上。 凤浅浅觉得像有一股电流袭遍全身,酥酥麻麻。 她环着南宫璃的腰,贴在他的身上,迎合····· 良久,南宫璃坐在床边,凤浅浅靠在他的肩头,二人开始聊天。 凤浅浅面色潮红,声音温婉:“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你在王府里过,还是去宫里陪皇上?” 南宫璃面上没有一丝波澜:“其他皇子要去宫里。 我常年驻守边关,没那个习惯,在王府过,你呢?” 凤浅浅思索片刻,“我已从相府搬出来,在这里过。 相府里,昔日那些牛鬼蛇神全都死了,以后大哥也会一切顺遂。 四姨娘也极好,能拿出自己的嫁妆贴补家用,实属难得。 明日我送去一些银两、吃喝和用品。” “浅浅,你来王府过年!”南宫璃很真诚。 凤浅浅脸上笑靥如花,“我这还有一大家子人呢。 明月从小照顾我长大,与我同甘共苦,她不会武功。 跟在周嬷嬷身边,周嬷嬷格外喜欢她,认她为干女儿了。 其他丫鬟个个都是好的,鞍前马后, 从无怨言。 在这个大家庭中,没有血缘,而她们都围着我转。 她们都过了成婚的年龄,等她们有了中意之人,我也会给她们一笔丰厚的嫁妆。” 想到她们成婚,凤浅浅竟有些不舍,面上带着一缕伤感。 南宫璃感受到了,将凤浅浅搂紧,“她们也是有福气的,遇到你这么好的主子。 浅浅,后日有宫宴,我给你订制了衣裙,到时来接你。” “我必须参加吗?你也知道,我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凤浅浅说出心里话。 “你是璃王妃,不去难免老头子会有想法。” 凤浅浅想了想,南宫璃说的也对。 皇上对自己不薄,怎么也得给他送份大礼。 还有湘妃,当时在皇后那里替自己解了围,还欠她一份人情。 二人聊得很晚,和衣而睡。 凤浅浅的睡姿不太好,前世家里有个抱枕狗,她每天晚上都搂着它睡。 平时,南宫璃大多躺在外侧,今晚他躺在了里侧。 睡着以后,他就觉胸口有一块大石压着,呼吸困难。 他把石头搬开,那块大石头似乎有魔法一般,又从天而降。 这一晚上,他什么都没做,就搬石头了······ 第二日,凤浅浅从空间里拿出一台美容仪送给四姨娘,又用积分兑换了一些酒和日用品及好吃的,坐上马车,带着蓝灵儿和珍珠百合,向相府走去。 ··········· 唐执坐在自己的府邸,大师兄神医白卿尘,二师兄南宫璃产业的大管家楚沐言,三人一起喝着茶。 唐执开口:“二位师兄,你们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把白飞飞娶进府。” 楚沐言淡然一笑:“用真情打动她,让她认定你。 虽然我没见过她,但她好歹也是伏牛寨的大当家的,一定是霸气十足,一身匪气。 这样的女子,用钱打动不了,唯有真情。” 唐执不住地点头。 沈卿尘忽然想起一件事:“四师弟,你母亲不是要来京城嘛,女人和女人更容易沟通,让她出面求娶。” “这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 凤浅浅等人来到相府。 许夫人带着沉鱼出来迎接:“见过公主!” 凤浅浅连忙扶起她:“四姨娘不必客气,快过年了,为你们准备些年货。 送给你一台美容仪,能让脸变得白皙水嫩,我让珍珠教会你怎么做。” 许姨娘面上感激,“谢公主,公主有时间就多回来走走,不然这府里太冷清了。” 凤浅浅环顾四周,除了下人,只剩下四姨母女和两位兄长。 凤紫烟嫁去前太子府,听说受尽刁难,过得是生不如死。 这大概也是她的命,以前仗着祖母疼她,嚣张跋扈。 同凤雪儿是一路货色,都本着快乐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如果嫁过去的是凤沉鱼,凤浅浅一定会把她捞出来。 至于凤紫烟,爱死不死,早死早投胎。 许氏开口:“浅浅,马上就到年关,你带着那些丫鬟婆子回来过年吧,一家人团团圆圆。” 凤浅浅委婉拒绝:“我已搬出去,就不回来了。 四姨娘,今天中午我就在这吃了,你多准备几样小菜。 珍珠,你去护国公府邀请顾大小姐进府一聚。 百合去吓吓二哥,说我今日宴请未来的嫂子吃饭,如花也来。” 许姨娘不解:“如花是谁?妾身怎么从未听过?” 百合笑着:“就是城东卖豆腐的,长得白胖白胖的那位,平时像个母夜叉。” 许姨娘看到凤浅浅眸子里勾起意味深长的笑,豁然开朗:“二公子估计得记恨上你。” “记恨上我才能更努力,当官远走上任,逃离魔掌。 读书要发自内心努力才行,被人逼着读书,终究见效慢。 咱们今天得吃豆腐,顺便让如花送豆腐。” 第 244章坑一辈子 凤浅浅扫视了一圈,问“咱们家那位江湖女侠跑哪去了?我怎么没看到她。” “沉鱼去了她外祖家,今天该回来了 。 ” 凤浅浅点点头,“四姨娘,我去看看大哥。” 说完,凤浅浅独自向凤云朗的院子走去。 自从凤浅浅把相府的库房烧了,凤丞相又准备了一个院子当库房。 四姨娘把自己的一部分嫁妆搬进去,有两个护卫守着院子。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库房内。 此一时,彼一时,四姨娘很聪明,她清楚凤云朗是她将来的倚靠。 对那两兄弟极好,经常命人炖些补品给两位公子。 衣袍是每季准备五套,料子都是选上等的,笔墨纸砚更是用荣宝斋的。 但许姨娘的嫁妆再多也禁不住这么花。 凤浅浅思量再三,决定把相府库房的三分之一家产放回库房,以解燃眉之急。 其他的等两位哥哥功成名就成婚之时,再另作定夺。 她出了空间,去了凤云朗的院子。 凤浅浅今日请了顾晚宁,就是为了撮合大哥他们,让他们见见面。 有道是一回生,两回熟,不熟怎么相处。 冷一和冷二抱拳:“王妃!” 凤浅浅拿出银票,“要过年了,这是给你们奖励的红包,每人二百两银子,有你们在我很放心。” 二人忙拒绝 :“王妃,这银子我们不能收。” 凤浅浅态度坚决:“拿着,只要你们好好保护好大哥,我亏待不了你们!” “多谢王妃!”二人接过银票,抱拳感谢, 他们干劲儿更足了。 凤浅浅走进来:“大哥!” 凤云朗放下手中的书,脸上笑容绽放:“浅浅来了,快坐。” 凤浅浅坐下:“大哥,努力固为重要,但也要适当休息,劳逸结合。 有好的身体,才有一切。” “不行啊,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大哥必须比别人多付出努力,才能把那三年落下的书看完。” 凤浅浅安慰:“别给自己压力,明年不行,还有后年。 大哥,我邀请了护国公府的顾大小姐进府一聚,你们今天见一面。 大哥你不要排斥,咱们是功名也考,贤妻也得娶,两手抓。 你们先当朋友处着, 如果能合得来,就把她迎娶进门;如果不行,就解除婚约。 她人品厚重,温婉贤惠,担得起当家主母。” 凤云朗说出了心里话:“浅浅,大哥心里真的没有情爱,只想出人头地,缘份之事随缘。” 凤浅浅反驳:“咱们要双赢! 如果不先占上顾晚宁,一家女,百家求,马上就会有人去提亲,你后悔就晚了。 别说随缘,你就坐在相府里,连院门都不出,那些姑娘就会从天而降,哗啦哗啦来砸你! 有一句话叫千里姻缘一线牵,线是牵上了。 两个人得相处,看看她那双鞋适不适合你这双脚。” 凤云朗不解地看着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妹妹:“你的脑子里每天装的都是什么!” 凤浅浅笑了,对旁边的小厮吩咐:“去把我送给大哥的那件月白色的锦袍和银冠拿来,让他今天穿上。” “是!” “大哥和顾晚宁是郎才女貌,真的很般配。 吃完饭,你带着她来书房,认认地方,以后她想见你,直接来找你。” 凤云朗面上带着一抹羞涩。 凤浅浅随手拿出一对白玉镯,“大哥,这是一对暖玉镯,你就说是家母留下传给未来儿媳的,女子戴最养身。” 凤云朗没有接:“不行,浅浅,这么好的镯子你留着。” “我那还有,这是皇上赏赐给我的,物以稀为贵,她一定喜欢。” 心想着:我这个打替班的妹妹多不容易,不仅要舍财,还得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苦口婆心的劝。” 她莞尔一笑:“大哥,你收拾一下,我在花厅等你。” 凤云朗知道妹妹为了他,可谓是煞费苦心。 自己不能辜负他的一片心意,让她寒了心。 他爽快地答应:“我稍后就到!” 凤浅浅满意地点点头。 ········· 百合来到凤云逸的院子,福了福身,“奴婢见过二公子。 我们家主子邀请了嫂子进府吃饭,卖豆腐的如花也会来。 主子让您收拾一下,一家人吃顿午饭。” 凤云逸面色一凛,用质疑的口吻问道:“你说谁,如花?” “是!主子说了,两个人要多沟通才能增进感情。” 凤云逸把手中的书甩到一侧,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算是看明白了! 你们家主子是诚心跟我对着干。 她是不把我往死里坑不算完,这一坑还坑一辈子。 疯了,简直疯了!” 百合面无表情:“二公子,话已带到,奴婢告退!”说完,她退了出去。 凤云逸双手捂着脸,“不用活了,不用活了,我都要疯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小厮不知要如何劝,低着头垂手侍立。 凤云逸大脑飞快地转着,嘴角轻勾:“去把本公子那件粉色的衣袍拿来,我要去会会如花!” 豆腐西施如花端着一盆豆腐来到相府。 她把豆腐送完,收了银子,快速往后门走去。 这时,一个粉色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只见他一张钻过面袋子的脸颊上,画了两个大红圈,嘴红得像喝过血一样,眉毛成一字,画得又粗又重,披头散发。 “啊!”如花吓了一跳。 凤云逸想都没想,断定眼前之人就是如花, 这个女人走起路来身上的肉都一颤一颤的,上下一般粗,根本找不到腰。 凤云逸声音如一个淫贼:“如花,我来了!” 如花吓了一跳:“你是谁?走开!” “我是凤云逸啊,来来来,去我的书房,我要吃了你。 你这身肉够我吃好几天的,我一块一块割下来吃,血也够喝一个月了。” 如花吓得毛骨悚然,“走开,你走开!” 她听过凤云逸的名字,那就是一个败家子。 可如今怎么还吃人肉喝人血了。 她盆都不要了,撒腿就跑,总觉得腿长少了。 等跑出很远,她回头看了看,确定凤云逸没有追上来,才松了一口气。 如花一手拍了拍胸脯,不住地喘着粗气, “可吓死我了,捡条命,这相府还真是虎狼之地。 下次说啥也不来了, 给相府送豆腐,那是要命啊!” 凤云逸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凤浅浅,让你再吓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厮走过来询问:“二公子,接下来怎么做?” “当然去洗漱,我这副模样还能见人嘛,看看大嫂长什么样?再看看浅浅吃瘪的样子。” 午饭后,凤云逸彻底被吓病了········ 第 245章顾晚宁一见钟情 护国公府大小姐顾晚宁万没想到,会被凤浅浅邀请到相府做客。 顾夫人的蛊毒已经解了,只不过常年累月蝉连病榻,身体虽好了,但也有些羸弱。 她的脸上盈满笑意:“来人,去把本夫人准备的礼物带来。” “是!”一个婆子向外走去。 顾夫人语带笑音,和颜悦色道:“晚宁,上次送给明珠公主和五毒教主的礼物是感谢她们的救命之恩。 而此次不同,你是去见你未来的婆母和夫君。 凤云朗还有两个妹妹未嫁,一个是胞妹凤浅浅,另一个是凤沉鱼。 五毒教主与凤浅浅关系甚好,像亲姐妹一般。 她毕竟救了母亲,也不知在没在凤府。 如果拿了两份礼物,面对三个人,势必会让一人尴尬,这礼还不如不送,倒显得我护国公府小气。 毕竟是姐妹,每人送一支花簪就好,也不张扬。 许氏虽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人品很好,把那套牡丹富贵头面送给她,面子上也好看些。 你那件青色的衣裙,清新淡雅而不失大气,也不喧宾夺主。 带着丫鬟翠玉,她心思缜密,又会随机应变。” “还是母亲想得周到。” ··········· 快到中午,顾府的马车来到丞相府。 凤浅浅和蓝灵儿一前一后走出花厅,笑脸相迎,“晚宁来了,里面请!” 许氏也走出来,还没等说话,又一辆马车下来一个人,声音中带着兴奋:“大姐姐,我回来了!” 凤浅浅笑了,“江湖女侠回来了!” 有她和蓝灵儿在,那绝对热闹。 凤沉鱼看向顾晚宁:“大嫂,我掐指一算,知道你今天会来,就回来了。” 蓝灵儿笑出声:“沉鱼,你是真会说话,你啥时候成半仙了。” 众人有说有笑。 到了花厅,顾晚宁拿过一套紫金头面,来到许氏的面前,:“夫人,这是一点见面礼,请笑纳!” 许夫人眉目和善:“晚宁,这可使不得,这礼物太贵重了。” 顾晚宁端庄大方,脸含笑意:“初次来贵府,也不知选什么礼物相赠。 家母觉得牡丹适合夫人的气质。” 凤浅浅扫了一眼,这套21件头面至少值一万银子,出手也是阔绰。 她劝着:“姨娘,你快收下吧,你可不能驳了晚宁的一片心意。” 对于这个称呼,顾晚宁不介意。 许氏虽被抬为平妻,但凤浅浅的生母才是相府的大夫人。 即使她活着,明珠公主也不能唤许氏为母亲。 顾晚宁从翠玉手上拿过三个锦盒,声音婉转动听:“这是三个小物件,给几位妹妹把玩,也不知你们喜不喜欢。” 凤沉鱼瞳眸闪烁:“灵儿姐姐,不如我们玩个游戏,猜拳,谁赢谁先选如何?” 五毒教主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但玩心被凤沉鱼勾起来,“好!” 凤浅浅表态:“你们两个玩吧, 我可不参与,剩下的给我。” 蓝灵儿伸出左手,手腕上的小绿蛇出现。 凤沉鱼眼睛瞬间睁得很大,“嗖”的一下,往后跳了步,躲到凤浅浅的身后,“你又让它来吓我。” 那次被吓,她至今仍心有余悸,一手指着她:“你用右手,你的左手没事别伸出来。” 蓝灵儿看了眼自己的小绿,“我没让她咬你,她不会动的。” 凤沉鱼不住地摇着头,眼神中满是惶恐:“蛇吓人会吓死人的!” 五毒教主一脸无奈,“你还是先挑一件吧。” 像猜盲盒一样,蓝灵儿挑了一件。 打开还显摆了一番:“很漂亮,快看看你选的是什么!” 凤沉鱼提出要求:“那你先往后退,往后退。” 蓝灵儿往后退了几步。 凤沉鱼的心里已经有了阴影,像做贼一样。 她快速拿了一件,小心地打开,“我的是百合攒珠簪,也很漂亮。” 少许,有丫鬟走进来:“夫人,饭菜已准备好了。” 许夫人站起来,眼含笑意:“晚宁,咱们去吃饭。” 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精雕细琢的冷碟晶莹剔透,一整只烤的金黄乳猪,外皮酥脆,内里肉质鲜嫩多汁,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清蒸的大闸蟹,蟹壳红艳,更有那精心烹制的佛跳墙,汤汁浓郁。 一旁摆放着几样美味的小点心,精致的莲花酥,软糯香甜的米糕······ 凤浅浅上次带来的葡萄酒,也摆在桌上。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众人的目光一起向外看去。 凤云朗走进来,一袭月白色的锦袍 ,一头墨发被银冠高高地束起,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 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看了一不小心就会沦陷。 整个人丰神俊朗器宇轩昂,透露出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顾晚宁瞬间有些失神,面上竟泛起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红晕。 心中嘀咕:天庭明兮云霓藏,三光朗兮镜万方,真是人如其名。 凤浅浅走过来介绍:“大哥,这位是护国公府的顾小姐。” 她又看向顾晚宁:“晚宁,这位就是我大哥凤云朗。” 顾晚宁福了福身:“见过忠勇侯!” 凤云朗厚薄适中的红唇漾起一丝微笑,“顾小姐不必客气。” 他上下打量着顾晚宁,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长得端庄秀气,不得不夸赞浅浅有眼光。 凤浅浅开口:“晚宁,等吃完饭,你去大哥的书房帮我看看。 要过年了,还需要什么东西需要添置。 我的医馆太忙也没时间过来,大哥的院子连个丫鬟都没有,那些男子都粗心。 沉鱼有时间就跑出去和小姐妹玩,哪有时间管别人。 以后大哥的事就拜托你了!” 纵然知道男女有别,可顾晚宁还是答应了。 她眉眼含笑,“我会时常来,只要忠勇侯不嫌我烦就好。” “晚宁,你还是叫我大哥云朗吧! 我听着忠勇侯,就感觉在叫一个四五十岁的人,把我大哥都叫老了。” 凤沉鱼在一旁附和:“可不是嘛,我也这么认为,朝堂上的侯都过了不惑之年。” 蓝灵儿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凤沉鱼,打趣:“这话出自你的口中,怎么觉得变了味怪怪的呢。 幸亏你没说哪只猴,否则我都会认为,朝堂上有一些猴子。” 凤沉鱼一手指着五毒教主:“你可真行,真能想。” 众人笑着······ 凤云朗声音清脆:“以后有劳顾小姐了。” 许夫人看向门口,问了句:“二公子怎么还没来?” 一个婆子回答 :“已经在路上了。” 第 246章 凤云逸差点吓死 众人分宾主落座,围绕在一张桌子旁。 许夫人的右侧坐着顾晚宁、大公子和二公子,左侧依次是凤浅浅、蓝灵儿和凤沉鱼。 凤沉鱼实在不想挨着五毒教主。 怕她的小绿蛇看到桌上有好吃的,不知何时嗖的一下窜出来。 她看向身边的凤云逸,“二哥,咱俩换个位置呗。” 凤云逸也没在意蓝灵儿,当着许夫人的面也不好拒绝。 “好吧!”他爽快地答应了。 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但当着大家的面,也得给面子。 只不过吃顿饭而已,又不是洞房。 他站起来和凤沉鱼换了座位,挨着五毒教主。 上下打量着顾晚宁,又看了眼凤浅浅。 心里骂着:浅浅,你够狠,是真能坑我。 你给大哥选了一个长得如花似玉如坠入凡尘的仙子。 给我找的那是什么东西,像一头胖猪。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让我娶如花,你二哥的心拔凉拔凉的。 我严重怀疑,你和大哥是亲兄妹,我就是一个赠品。 疯了,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我得加倍努力,考取功名。 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做个七品芝麻官也好,总之为了不再被坑远离你。 如果说上次凤云逸改变是生活所迫,嘴上说学,其实也只是付出五分的努力。 而这次是打心底里彻底改变了。 一心只想远走它乡走马上任,真的付出了百分百的努力。 换完座位,丫鬟倒了酒。 许夫人面上微微一笑,“今日难得一家人团聚,一定要喝得尽兴。 大厨房换了厨子,你们尝尝他的手艺。” 凤浅浅端起酒杯:“咱们先干一杯,欢迎大嫂的到来!” 被她这么一叫,顾晚宁面上泛起一抹绯红,含羞地拿起酒杯。 凤云朗挨着顾晚宁,劝着:“浅浅就是这样,说话直白,你别介意。” 顾晚宁没有回答 ,说不介意,人轻浮。 说介意,倒是显得心胸狭窄,一个称呼都介意,以后也就不用相处了。 凤沉鱼附上一句, “你们看看,大嫂还没娶进门呢,咱们大哥就护上了。” 顾晚宁低下了头,面色更加红润。 许夫人见状,制止:“沉鱼,快别打趣你大哥了。” “大姐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凤沉鱼看向凤浅浅。 凤浅浅脸上笑靥如花,声音温婉:“沉鱼,等有合适的人也把你嫁出去,让人护着你。” 凤沉鱼面上一怔,“这怎么还扯到我的头上了,我闭嘴,什么都不说了,灵儿姐姐,快吃菜。” 凤云朗拿起公用筷子,夹起一只剥了皮的虾仁放到顾晚宁的碗中。 他神色淡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晚宁,你尝尝。” 凤浅浅和凤沉鱼相互对视了一眼,笑而不语。 顾晚宁道了句:“谢谢!” 说完,又夹起虾仁放入口中。 凤浅浅心中吐槽:这就秀上恩爱撒糖了! 凤云逸看向门口,又用得意的眼神看着凤浅浅,意思是:【你的如花来不了了,吓跑了。】 凤浅浅收到他的眼神,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凤云逸吃得那叫一个心情愉悦,那些气愤都烟消云散了。 蓝灵儿是个左撇子,而恰好凤云逸用右手写字。 凤云逸喝了一口酒 ,蓝灵儿伸手夹菜。 他忽然看到她的手腕处有一个绿绿的小脑袋,黑眼睛。 他的大脑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心怦怦跳得厉害,那细长细长的家伙他怕啊! 待再定睛看时,那东西竟然不见了。 他的心平静了许多,暗暗告诫自己:错觉,一定是错觉。 他呼出一口浊气,稳了稳心神,又开始吃菜。 可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盯着蓝灵儿的左手腕。 他拿着筷子去夹菜,偏巧蓝灵儿的手也伸向那里。 他看到了,看清楚了,她的手腕上盘着一条蛇,是绿蛇,有脑袋的。 他嗖的把手收回来,往凤云朗的位置挪动了一下。 开口:“姨娘,我吃饱了,先,先走了!” 也不等别人同意,如见到了魔鬼,快速闪身离开。 凤沉鱼一脸茫然:“二哥怎么了,面色惨白,是不是病了。” 凤云逸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凤浅浅锐利的眼睛。 回到自己的院子,凤云逸感觉到处都是小绿蛇,两只黑眼睛还盯着他…… 他一病不起,越来越重······ 凤浅浅换了个话题:“晚宁,明天有宫宴,你也得参加吧。” 顾晚宁点点头:“我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太拘谨,可没办法不得不去。 听说这次邀月郡主母女和太妃也回来了。” “太后呢?”凤浅浅问。 “听说她得过段时间才回来。”晚宁回答。 众人聊着······ 吃完饭,凤沉鱼带着蓝灵儿去了她的海棠院。 凤浅浅说先回自己的院子拿件东西,便借故离开。 凤云朗看向顾晚宁,“顾小姐,我带你去我的书房休息一会儿。” 顾晚宁的脸已灿若三月桃花,欣然同意。 到了书房,小厮端来茶。 凤云朗拿出凤浅浅送来的暖玉镯,“晚宁,这对镯子是家母留下的,要传给未来儿媳,今日送给你。” 说完,打开锦盒,一对白玉镯子赫然出现在顾晚宁的眼前。 顾婉宁忙拒绝:“云朗,这太贵重,你还是留个念想,我不能收。” 凤云朗质疑:“你不想嫁给我?” “不,不是!” “那不就得了!” 他走上前,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把两个镯子戴在顾晚宁的手上。 顾晚宁从来没和外男有亲密的接触。 凤云朗保证:“晚宁,我一生只娶你一人。 嫁进府不会有后宅的争斗,像浅浅一样,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样的承诺,是顾晚宁没有想过的。 在这三妻四妾的时代,只要嫁进深宅大院 ,少不了与妾室明争暗斗。” 顾晚宁含情脉脉地看着顾云朗,微微点头。 凤浅浅眉眼中带着一股邪魅的笑,她伸出手,推了顾晚宁一把。 可能力度有点大,顾晚宁不受控制地向凤云朗的身上扑去。 凤云朗被她这么一撞,向后倒去。 凤浅浅忙扶了他的头,别摔出脑震荡。 顾晚宁实实地趴在凤云朗的身上。 她试图爬起,可是一不小心,又重重地趴在他的身上。 此时,顾晚宁快羞死了,脸红得能滴出水来,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 凤云朗后背有些疼,他万没想到顾晚宁会扑到他的身上,劲还挺大的。 虽然痛,但他有些小窃喜,痛并快乐着,但面上依然如之前一般清朗。 顾晚宁解释不清了,一脸愧疚:“对不起云朗,我不是故意的。” 凤云朗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顾晚宁被看得有些发毛:“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弄得我像是诚心的。” 凤云朗眼中带着探究:“我相信你。” 凤浅浅一个瞬移,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日便是宫宴的日子,迎接她们的又是一场算计…… 第 247章宫宴交锋 天空无比晴好,澄澈的如一汪碧玉,没有一丝云彩。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一时间热闹非凡。 各家贵女们都盛装出席,身着华衣锦裙,头上插满珠钗玉饰,脂粉的香气充斥着整个宫门口。 凤浅浅和凤沉鱼下了马车,向花朝殿走去。 明华郡主身着织锦鸾鸟的华裳,衣裳以云锦为底,其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鸾鸟,展翅欲飞。 她带着女儿邀月郡主一步步向花朝殿走去。 邀月郡主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开始撒娇:“母亲,今天我就能见到表哥了。 听说凤丞相的嫡女凤浅浅成了璃王妃,母亲,你一定要杀了她,只有我才有资格嫁给表哥。” 明华公主一手拍了拍女儿的手,“邀月,你放心,母亲一定会助你嫁进璃王府。” 说完,在一个婆子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又把一把药粉交给她。 明华眼底泛着阴翳,“本公主女儿想要的东西,别人谁也别想占着。” 花朝殿大而空阔,朱红圆柱支撑着庞大的屋顶。 殿中墙壁和柱子上都雕梁画栋,皆饰以龙凤呈祥,云彩花纹,异态多姿,栩栩如生。 棚顶华灯高挂,照得整个大殿亮如白昼。 群臣身着各色官服,按照品阶高低,鱼贯而入,男女分列两侧。 惠文帝和湘贵妃走进来。 南宫云天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头戴帝王冠,端坐在九龙赤金宝座之上, 金珠十二旒垂于眼前,遮住了他的大半容颜。 右侧坐着身着绛紫色锦袍的湘贵妃,仪态端庄,宝相威严。 南宫璃一袭玄色的蟒袍,头戴银冠,凤目斜挑。 他面色冷厉,冷傲孤冷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周身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众人跪下:“皇上万岁万万岁,湘贵妃千岁千千岁!” 南宫云天一抬手:“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 众人起身,分列两旁。 邀月郡主眼中含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南宫璃。 凤沉鱼瞥了邀月一眼,在凤浅浅耳边嘀咕:“大姐姐,你看看那个邀月郡主,眼睛紧盯着大姐夫,太过分了。” 凤浅浅瞅了一眼,没有言语。 邀月郡主拿出一个锦盒,走到殿中跪下:“皇帝舅舅,这是邀月从南疆给您带来的南海夜明珠五颗。” 南宫云天看着邀月郡主:“想不到邀月都这么大了,今年有十七了吧。” 邀月郡主一袭淡粉色蝴蝶纹的百花曳地裙,肤如凝脂,眸如春水含情,带着几分妩媚。 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 她声音一改平日里的嚣张,声音温婉:“回皇帝舅舅,过了年关就十八了。” “还真是岁月不饶人,这一转眼,就成大姑娘了,可曾婚配人家?” “未曾!” 南宫云天扫视在座的一众青年才俊,目光落到苏子陌的身上。 他又看向邀月郡主:“邀月,你看镇国公世子苏子陌如何,他家世好,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邀月郡主当即变了脸色,说话也不经过大脑:“皇帝舅舅,苏子陌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邀月已有心仪之人,不愿意嫁给他。” 台下之人除了明华公主,都向邀月投鄙夷的目光,心中腹诽: 【你可以说不喜欢苏子陌 ,但没必要说人家是废物,无形中把人给得罪了,还真是没脑子。 整个大周朝只有三位国公,镇国公、护国公和定国公,都已官拜一品,位及人臣,苏子陌将来可是要袭爵的。 苏子陌不愿意了,眉眼一横,站起来:“邀月郡主,你说话能不能客气点,我可从来没有招惹过你。” 邀月非但没意识到自己犯的错,更有恃无恐,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你本来就是废物,这还用说嘛。” 苏子陌的怒火被勾起来:“你好,就显你能,嚣张跋扈刁蛮任性,更重要的是没脑子。 都十八了还嫁不出去,谁娶你谁倒霉。” 凤沉鱼听着这个解气,心里为苏子陌竖起大拇指。 可当她听到苏子陌说的最后一句话时,胸口怒气上涌,眉眼中燃烧着要揍人的火焰。 “本世子就是娶凤沉鱼那个混世魔王,也不会娶你。” 凤沉鱼听罢,哪还有半点女孩子家的温柔,直接站起来,“苏子陌,你什么意思,你们之间的事干嘛把我掺和进来,有病吧。” 众臣当即一怔:【这可是大殿,皇上还坐在上面呢,这开篇怎么就出了三个没脑子的。】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如果在外面,她一定会笑出声来。 苏子陌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不服气:“我是有病,你有药吗?” 凤沉鱼当啷一句:“有,打得过我就有!” 许氏今晚本不想来,可是丞相府在受邀之列,不得不让沉鱼过来。 她交待了一路,让她千万别惹事,可是她的火气犟劲儿一上来,连牛都服她。 南宫云天饶有兴趣地看着二人斗嘴,也不加制止看热闹。 “凤沉鱼,你不要过分。” “苏子陌,不要拿出世子的架势,我不怕你。” “····· · ” 镇国公夫人看着儿子吃瘪,嘴角微勾:【凤家的小女儿不错,能管得住我儿子,找夫人就得这样凶悍的。】 秦淮走进来,有些不懂,【我刚出去方便的功夫,这二人怎么还较上劲了。 皇上怎么还不制止,这两位小主子快要打起来了,这饭还吃不吃了。】 他唤了声:“皇上!” 皇上瞟了他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苏子陌。 “好啦,两个小孩子怎么还拌起嘴了。” 邀月也有些不解:【他俩怎么要打起来,我成没事人了。不行,我得让皇帝舅舅赐婚。】 她站在中间,脑袋像个波浪鼓一样,向左看,向右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时,皇上开口:“邀月,你回去吧。” 邀月这个气,本来要利用这次机会,说出自己爱慕七表哥,求皇帝赐婚,可被这两个人给搅和了。 她可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主:“皇帝舅舅, 邀月已有心仪之人,想嫁给七表哥为王妃。” 第 248章沉鱼霸气护姐 南宫云天面色一沉,当即拒绝:“老七已有正妃,你可以选其他人。” 邀月郡主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就要嫁给七表哥! 我们从小青梅竹马,邀月爱慕他多年,此生非他不嫁!” 凤浅浅清如泓的眼眸中惊现波澜,一抹怪罪之意向南宫璃袭去。 南宫璃收到那记眼刀,带着杀意扫向邀月郡主。 凤沉鱼不乐意了,声音豪横:“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公然跟我大姐姐抢夫君。 还从小青梅竹马,你脸怎么那么大! 据我所知,我姐夫从小就在宫里生活,后来上山学艺,最后去了战场多年。 你哪都没去就跟我大姐夫青梅竹马了,真是恬不知耻,伤风败俗。” 邀月郡主跋扈惯了,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勃然大怒,瞪着眼睛。 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她,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如泼妇骂街般,狂叫:“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教训本郡主!” 凤沉鱼用鄙夷的目光看向邀月,嘲讽: “你心术不正,就应该受到教训。” 皇上对凤沉鱼投下赞许的目光,任由其为所欲为。 众王公大臣都有些不解,以往要是有人敢在皇上的面前放肆。 轻者揍五十军棍,重者直接拉出去砍了。 可今日皇上怎么像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是自己眼睛有问题吗? 邀月郡主被气糊涂了,她来到凤沉鱼的面前,“你真是找死! 来人,把她给我杀了。” 苏子陌看了眼凤沉鱼,这个小魔头自己欺负可以,但别人欺负不行。 他挺身而出:“好大的口气,实话实说就要杀人,视人命如草芥吗? 皇上还坐在上面,想不到邀月郡主竟如此不知礼数,这模样与市井泼妇有何差别。” 看到邀月郡主吃瘪,南宫云天心里得意:【老七的王妃只能是凤浅浅的,该!】 大臣们都不解:【这两个人刚才还是一副 要约架的样子,怎么又统一战线一致对外,年轻人还真是搞不懂。】 惠文帝龙颜大怒,声音低沉:“明华,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儿,以后这种场合,不要带她出来丢人了。 还有你们三个,朕当你们是小孩子家打打闹闹,不同你们一般见识,如果下次再敢造次,杀无赦。” 三人回了句:“是!” 明华公主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如此,怒气上涌,但面上依旧平和,站起来训斥:“邀月,回来!” 邀月郡主瞪了凤沉鱼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 苏子陌向凤沉鱼投去得胜的目光。 南宫云天声音低沉:“宫宴岂能无歌舞,湘贵妃已准备了一些礼物。 但凡表演的女子都有赏赐,哪位贵女愿意为大家助兴。” 湘贵妃一挥手,几个宫女端着一些锦盒走上来。 三王爷南宫辰斜睨了凤浅浅一眼,【活得挺好,就不知你还有几天的命 。】 辰王,向来是众贵女向往的目标,外表随和,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至于有没有真爱,想都别想,辰王好色,新鲜劲儿一过也就凉了。 她们可没想过与辰王长相厮守,图的不过是侧妃之名罢了。 侧妃能上皇家玉牒,更能光宗耀祖。 如今辰王府中侧妃之位尚有空缺。 一些贪慕虚荣的小姐们都想在这次宴会上拔得头筹。 得到众位王爷皇子的青睐,能入了他们的眼。 四王爷南宫煜自从库房被盗得毛都不剩,每日为了生计行走于江湖,他也想明白了。 库房的金银一部分是用来养兵的。 想必老头子知道他养兵一事,派了高人教训他。 父皇没有怪罪,已是格外开恩。 如果像前太子一样,落得没有自由的下场,还不如做一个安安稳稳的潇洒王爷。 五王爷南宫耀盯着凤浅浅,他也听到了一些关于她的传闻。 你是真黑,比七弟还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一定不能落到你们的手里,能躲则躲,否则能坑死你。】 这是他的心声,他也不言语,自顾自地吃着。 少傅之女成悦脱列而出,深施一礼:“臣女参见皇上和贵妃娘娘! 愿皇上万岁万福,贵妃娘娘千岁吉祥! 成悦愿跳一支采莲舞,为大家助兴。” 湘贵妃有母仪天下之势,和颜悦色:“好,那我们可有机会大饱眼福了!” “臣女先去换装!” “准了!”湘贵妃眉目和善。 女琴师坐到古筝旁,八位身着绿色荷叶裙的舞妓也上场 。 成悦一身淡粉色纱裙,手中拿着一朵粉红纱的荷花,出现在舞池中。 一首曲调悠扬清新脱俗的《采莲曲》在花朝殿回荡,如同泉水叮咚,又似夜风轻拂。 成悦轻抬双臂,仿佛要拥抱这满池的清荷,她的动作流畅而优雅。 她时而被绿色的荷叶遮挡,缓缓似从水下钻出,出淤泥而不染,清新脱俗; 时而舞步轻快,如嬉戏于莲叶间的精灵; 最令人惊叹的是,当乐曲达到高潮时,成悦足尖轻点,竟然轻盈一跃,落到宽大的荷叶之上。 荷叶微微颤动,却稳稳地承载住了她的重量。 她站在荷叶上,身姿挺拔,宛如一位亭亭玉立的莲花仙子,舞姿曼妙。 这一刻,时间仿佛为之静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绝美的一幕所吸引,连风也为之驻足。 曲罢,舞妓退下,成悦福身:“臣女献丑了。” 辰王脸上浮现出笑意,“没想到成小姐多才多艺。” 他当即站起来:“父皇,儿臣愿意娶成悦小姐为侧妃,希望父皇恩准。” 第 249章柔妃的美人计 辰王妃秦嫣然嘴角虽勾着轻浅的笑意,但眸光中却浮现出一抹寒意,与腊月的冰雪无二。 府中的于侧妃则用力绞着手中的帕子,心中气愤: 【凤雪儿那个小贱人死了,没想到王爷又觅佳人,这见一个爱一个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本妃此时还无子嗣,必须尽快生下一儿半女。 有孕后再给王爷下点猛药让他不举,以后看他还怎么找女人。】 在南宫云天的眼中,只要老七觅得良人就好,其他人娶谁都无所谓。 皇后母家败落,沈老将军已死,沈家全都抄家发配流放,大局已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惠文帝看向成悦:“成悦,你可愿意嫁入辰王府为侧妃?” 成悦面上含羞,声音温婉大方,福了福身:“一切凭皇上做主。” 对于这个回答 ,不言而喻。 成小姐既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又把皇上高高地捧起。 南宫云天扫了眼明华公主,“成家教女有方! 朕今日就将成悦指婚给辰王为侧妃,择日完婚。” 南宫辰走出,与成悦齐齐跪下:“谢父皇恩典!” “臣女谢皇上!” 二人说完,回到自己的位置。 太常寺卿之女一袭水蓝色绣着繁复而精致的云水图案的百水裙。 面容温婉如玉,眉眼间含着淡淡的忧愁与高雅。 脱列而出,身姿轻盈,缓步来到中央。 她低头福身见礼:“臣女太常侍卿之女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傅星沅愿弹奏一首琵琶曲,以助雅兴。” “准了!都出来献艺才热闹。”皇上龙颜大悦。 傅星沅接过丫鬟递过来的一把古朴的琵琶,向前走了几步,端坐在一把雕花梨木椅上。 她缓缓抬手,指尖轻巧地搭在琵琶的丝弦之上。 随着她轻轻一拨,一阵清澈而悠扬的旋律瞬间在空中荡漾开来。 她左手手指在弦上轻轻叩弦,慢慢揉动,右手顺手下拨,或反手回拨。 乐曲时而如同山间清泉林间微风,让人心旷神怡,忘却尘嚣。 时而轻柔细腻,如细雨润心田; 时而激昂高亢,如万骑铁马踏冰河气势磅礴·····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好!”二皇子南宫景的一道声音响起, 众人才从沉醉中惊醒。 南宫景眼中含情,站起来:“父皇,儿臣府中没有侧妃,愿求娶傅小姐为侧妃。” 凤浅浅瞧了一眼南宫璃,他坐在那里自顾自地喝茶。 这时,一个宫女在南宫璃的旁边停下脚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南宫璃站起来,九王爷南宫澈也要起身,像是听了什么话,复又坐下,南宫璃向外走去…… 凤浅浅看向邀月郡主,不知何时她已不见了身影。她跟了出去…… 这一切,没有逃脱南宫云天幽深的黑眸,心里思索着。 【谁要是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那些见不人的手段,可别怪朕无情,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 殿内的表演继续······ 南宫璃走出殿外,一个小太监走上前。 “王爷,奴才已让受伤的展老将军在太和殿旁边的一处院子等您。 他受了伤,在院中坐着休息。” 南宫璃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弧度,接着转瞬间即逝,眼中带着杀意: 【躲一时躲不了一世,本王以身涉险,倒是要看看,是谁下黑手想扳倒本王。 敢在宫里设局,是不想活了,必须将你们拔除干净,今晚得死人。】 南宫璃冲暗卫使了个眼色,跟着小太监向前走去,来到一处院子。 南宫璃来到院门外,声音冰冷 :“展老将军在哪里?” 小太监回答 :“您进去就知道了。” 小太监说完,慌忙地向外跑去。 凤浅浅手一扬,一把迷粉充斥着小太监的鼻尖,他当即倒地昏迷。 又一挥手,小太监进了空间。 “展将军,展老将军?”南宫璃开始演戏,但是屋子他是绝对不会进的。 展老将军是南宫璃的手下的一员老将,跟着他出生入死。 年纪大了,被南宫璃调回京城,现在负责九城防务。 今晚众大臣都携家眷入了宫,唯独他公务在身,不能参加宴席。 南宫璃命他秘密调查天狼国在京城中的奸细。 想必幕后之人已经知晓此事, 不然不会以展老将军之名引他入局。 南宫璃扫视一圈,院中根本没有展老将军的身影。 他刚要转身,一道柔美的声音响起:“璃王!” 凤浅浅听到这一声叫,头皮直发毛,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她快速拿起手机开始录像,“这可是证据。” 南宫璃眼眸中当即泛起杀意:“柔妃,是你让人叫本王前来,好大的胆子。” 柔妃媚眼含情,“璃王,当然是我,我对你有情。 可没办法,你去了边关,我则选秀进了宫。 我的心里一直有你,今晚难得相见,不如我们一夜春宵可好。” 南宫璃骂了一句:“滚!” 一脚踹向她,转身就往外走。 柔妃万没想到这位活阎王下手这么狠,她直接摔到地上,骨头都快断了。 可她不死心,必须除掉了南宫璃。 六皇子被皇上更名为南宫止后才封王,他雄韬伟略必须当皇帝。 扳倒南宫璃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拼了! 要让南宫璃名声扫地,玩了皇上的女人,一定会被砍头。 她忍着剧痛爬起来,一步步往前走,哭得梨花带雨,“璃王,你怎么这么狠心!” 南宫璃拔出腰中的软剑,“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否则我杀了你。” 柔妃眼眸中当即浮现怒意:“南宫璃,是你挡了别人的路,你该死,你洗不清了。 随即,她将自己的纱衣撕扯开,露出雪白的前胸和香肩,浪声浪气地大声喊着:“啊,啊,啊······” 凤浅浅听到这动静,气愤地骂着:真是犯贱,好好活着不好吗? 竟然栽赃给我们家王爷,你给我等着。 我非命人把你的胳膊腿全卸掉,让你啊个够! “璃王,不要 ,不要啊,啊!我好歹是你的母妃! 你竟敢玷污我,南宫璃,你不是人。” 喊完,就如饿狼扑食般往南宫璃身上硬扑。 南宫璃一个闪身躲开。 一些人刚才也不知死哪去了,经柔妃这么一喊 ,全来了。 柔妃一手拽着衣领捂住胸口,义愤填膺:“璃王,你竟然玷污我。 我一定要将此事告诉皇上。” 凤浅浅继续录像。 宫女忙过去扶着柔妃,“娘娘,皇上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侍卫走到南宫璃的面前,恭恭敬敬:“璃王,如今你令柔妃的名声受损,还是跟属下去见皇上吧。” 凤浅浅闪身来到南宫璃的身边,让他看了看手机,“王爷,我一直跟着你呢。” 她瞪了柔妃一眼:“贱人,你等着大卸八块吧!” …… 第250 章皇上头上一片绿草 凤浅浅陪着南宫璃来到花朝殿。 柔妃依然衣衫不整,被丫鬟扶着哭着走进来。 她跪下哭诉:“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 南宫云天凝视着柔妃,眼眸深邃如同无尽的深渊,与其对视,眉眼中更冷厉了几分。 看到南宫璃眼中带着杀意,皇上明白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嗔怒之意: “柔妃,你不好好养病,跑到这里做什么!” 柔妃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六王爷的身上几秒,眼神中满是柔情。 而那种柔情中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勾人的媚意。 这一幕,丝毫没有躲过凤浅浅锐利的眼睛,成功被她捕捉到。 【这是明知自己得赴死,临死之前看心上人最后几眼。】 湘贵妃看到南宫璃身旁有柔妃的护卫,再看柔妃。 秀眉倏地蹙起,挺了挺腰板,眼神中带着一抹怒意。 警告:“柔妃,你可要想好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你母族的安危。 这里坐着的可都是王宫大臣和家眷,不要仗着皇上对你的宠爱就胡言乱语。 你若是敢胡言,那可是犯了欺君的大罪,满门抄斩,诛灭九族,你好好思量!” 欺君二字说的格外重,生怕她听不进去。 柔妃哀哀地哭了几声,仿佛是清雨下的梨花,无限凄婉。 凤浅浅看着她,不由得惊叹:【不愧是柔妃,人如其名,轻柔的如同一团薄雾轻云,连伤心亦是如此,美 得让人不忍移目。 】 她哭得泪眼婆娑,有些哽咽,但声音却柔到了极致:“皇上,臣妾想出来透透气,不知不觉来到太和殿附近,万没想到遇到了璃王殿下。 他,他不顾一切拉着臣妾进了旁边的屋子,强行行男女之事。 臣妾求他,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母妃,不可乱伦,这是大逆不道。 可七王爷似乎喝多了酒,还说,他心里一直有臣妾。 只不过阴差阳错,他去了军营,臣妾进了宫。 有情人只能分开,之后,之后就对臣妾行了苟且之事。 臣妾对不住皇上,今日只能以死明志。” 说完,她向一边的柱子撞去。 宫女忙拉住她:“娘娘不可,皇上一定会为您做主的。” 南宫云天龙颜大怒,【又出来蹦跶祸害朕的老七,朕的这个儿子还真是多灾多难。】 他天神色缓和了些,问明原由:“老七,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璃跪下:“父皇,儿臣坐在那里和九弟正说着话。 一个小太监来报,说展老将军受了伤,在太和殿要见儿臣。 前些天,儿臣派他秘密调查天狼国在京城中的奸细,想着定是有了眉目。 没想太多,便走了出去。 小太监带着儿臣去了太和殿的偏院 ,那里根本没有展将军的身影。 却看到柔妃一人站在那里。 儿臣知道中了圈套,有幕后之人布局,便向外走去。 万没想到柔妃竟然大喊起来,说儿臣污了她的清白,一些宫女侍卫就出来了。” 柔妃怒视着南宫璃:“璃王,我好歹是你的母妃。 你怎么可以不顾及皇上的脸面做出此等丑事,你置皇上的颜面于何在。 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说完,呜呜地哭起来。 凤浅浅勃然大怒,“柔妃,你眼睛瞎了吗?没看到我和南宫璃在一起吗? 你为了陷害王爷,可真是拼了,你不仅让皇上出丑,也不顾皇家的颜面。 柔妃,你惹了南宫璃,就是惹了我,你知道惹本公主的代价吗? 我刚才警告过你,你竟然执迷不悟。 户部尚书周大人率先站起来,躬身抱拳:“皇上,老臣相信璃王不是那样的人。 这些年,什么样的美女没有,王爷都不屑一顾。” 太尉也走出列:“皇上,老臣也相信璃王是清白的。” “老臣相信。”又一人说。 九王爷站起来,“不慌,我跟七哥好好的喝着茶,的确有小太监来叫他,说展老将军在太和殿外有要事找他。 我想跟着去,七哥没让去。” 护国公夫人向皇上福了福身:“皇上明鉴,璃王断断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想必中了有心之人的圈套。” 一些贵妇窃窃私语:“你看柔妃那个样子,是想坑死璃王。” “可不是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这就是妥妥的陷害。 想不到璃王一世英名,就要毁在那个女人的手中。” “·······” 六王爷没有言语。 南宫煜站起来:“父皇,七弟不会如此,想必其中定有隐情。” “我们相信七弟的人品,即使想找柔妃,什么时候不行,偏偏在群臣都在的时候。 弄得人尽皆知,名声扫地。” 南宫云天眼眸中带着杀意,看到这两个儿子站出来为老七说话,心里颇为安慰。 他扫向每一位皇子,目光落到二王爷和六王爷的身上。 南宫景像没事人一样,喝着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南宫止则眼中泛着深意,意欲不明。 知子莫若父,惠文帝知道了是谁的手笔。 小狐狸前几天跑来告诉他,说柔妃和六王爷私下往来,他还没来得及去查。 凤浅浅恭敬道:“皇上,这二人一个是您的儿子,一个是您的宠妃。 臣女不想你为难,浅浅愿替您来断案。” 南宫云天看凤浅浅胸有成竹的样子,点点头,“既然明珠公主出面了,准了。” 凤浅浅又继续说道:“皇上,查出真凶和幕后之人,我要亲手杀了他们,不知皇帝意下如何?” 南宫云天的心咯噔一下,【浅浅既然能说出这话,想必有十足的把握,知道了幕后之人。 如果朕不同意,那就是包庇,伤了老七的心。 如果同意,老六要命丧当场。 看来,今天朕注定要失去一个儿子。】 南宫云天当机立断,在凤浅浅看来,那是给了权力。 而在别人看来,声音中带着威胁:“明珠公主,你要秉公办理。 群臣都在座,也要让他们心服口服。” 凤浅浅眼中勾起嗜血的笑:“皇上,请赐我一把利剑,斩邪恶之剑,我要斩杀朝堂上的魑魅魍魉……” 第 251章 尚方宝剑 惠文帝一挥手,秦淮把宝剑拿过来。 他恭恭敬敬地把剑呈给凤浅浅。 有些不放心,又提了一嘴:“璃王妃,这可不同于一般的宝剑。 此乃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 凤浅浅接过剑,翻来覆去看着,除了剑鞘上雕刻着金龙和宝石,再无其他不同之处。 她眼中勾起嗜血的微笑,气焰极其嚣张:“我凤浅浅的夫君,自由我来护! 谁敢染指他,敢暗中下黑手害他,就要付出代价!” 她周身散发着杀气,气场强大,像暗夜中的修罗,要大开杀戒。 南宫云天为之一震,【好强的杀气,够霸气! 大周就需要这样杀伐果断的一国之母。】 柔妃反驳:“皇上,明珠公主是璃王妃,她一定会偏袒璃王,这不公平!” 凤浅浅启动鬼瞳扫了一眼,发现柔妃在私密处有一些小蝌蚪。 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既然想玩,咱们就玩个大的。” 她上去就给了柔妃一耳光:“你再说我偏袒一个。” 柔妃白皙的脸上瞬间浮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当即红肿起来。 她一手捂着发烫的脸,一手指着凤浅浅:“你竟敢打本宫,本宫可是皇妃。” “啪啪啪” 凤浅浅照着柔妃的脸又扇了几巴掌:“打得就是你! 让你嘴欠,本公主还没断案呢,你就胡说八道。” “皇上,皇上!”柔妃喊着。 南宫云天没有出声,任由凤浅浅为所欲为。 秦淮心里得意:【璃王妃,使劲揍,我早看她不顺眼了。】 凤浅浅脸上露出不屑,嘲讽:“求皇上也没用! 落到本公主的手里,谁也救不了你。 你不知道我好打人吗?还敢往上凑。 本公主最护短,我们家王爷招你惹你了,你也坑,还往死里坑。 南宫璃刚到院子,你就往他身上扑。 他踹了你一脚你还不知悔改,爬起来继续往他身上扑。 还把自己的衣服撕扯开,我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呢。 你这是想男人想疯了,属狗皮膏药的,专往男人身上贴。 我们家王爷可不喜欢你这种水性扬花的贱货。” 惠文帝越听这话越不对味。 他怎么有种感觉,凤浅浅在骂他呢,柔妃是他的妃子,他喜欢贱货。 什么叫想男人想疯了,自己不是男人吗? 这个凤浅浅,还真是口无遮拦。 惠文帝的脸色更黑了。 凤浅浅启动鬼瞳扫了一眼,发现在柔妃私密处有一些小蝌蚪:“柔妃,既然你说南宫璃玷污了你,可有证据。” 也不知是凤浅浅的手劲儿太大,还是柔妃脸没挨过揍,抗打击能力不行。 不过几巴掌,脸竟肿得没了人样。 五官快长到一起去了,谁也不服谁,让人看了还以为是什么稀奇的物种。 柔妃忍着疼痛,指着在场的宫女和侍卫:“她们都可以做证。” 那些人点点头。 凤浅浅怒气上涌,“想死都扎堆。” 她指着一个宫女,质问:“我在王爷的身旁你都没看到。 你们眼神挺好,竟亲眼目睹璃王在院中强奸了柔妃。” 强奸这两个字一说出,秦淮腹诽:【璃王妃是真大胆,这样的虎狼之词也能说出来,还未出阁呢。 唉,够虎的,不愧是相府出来的,一个比一个虎。】 凤浅浅看向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的柔妃,挖苦:“柔妃也是,躺在地上被玷污也不嫌硌得慌,想必后背都青一块紫一块了吧。 有的地方皮都蹭破,你不疼吗?” 她围着柔妃转了一圈,“这后背也没磨出血。” 在场的一些妇人听了都有些脸红,心中嘀咕:【璃王妃说这些话也不背着点人,我们听了都害羞。】 秦淮叹了口气:【没治了,七王爷这是啥命,白瞎王爷了! 璃王妃哪样都好,就是这张嘴,总冒虎气。】 柔妃忙解释:“我们在房间里,谁说在地上了。” 凤浅浅点点头,“你说的对,这点我相信。 你的确一个时辰前在床上与男子颠鸾倒凤,身上还留下欢好的痕迹。 不过那人不是我们家王爷,而是另有其人。 而且我能保证,那人就在大殿中。” 凤浅浅用锐利的眼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南宫止有些心虚,但面上马上又恢复如常。 【柔妃宫里都是自己的人,他们都死心塌地,凤浅浅也是胡乱猜疑罢了。】 凤浅浅的眼神看向南宫止,柔妃连妃位都不要了。 必定要为了皇子付出,拉南宫璃下水,他好上位。 如今三四五皇子都穷得快卖血了,他们也没那个实力。 唯有二皇子和六皇子。 二皇子的眼神不像,经过上次地下暗室被白骨精一吓,他应该再没胆子与皇上的女人私会了。 至于六皇子南宫止,就是他。 别看他外表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实则阴毒至极,眼神就是最好的证据。 众人相互看着,全都闭上了嘴。 柔妃有些慌了:“我没有,你别冤枉本妃。” 凤浅浅冷哼一声:“你如果现在招,我能给你留个全尸。” 柔妃恶狠狠地瞪着凤浅浅:“我可是皇上的妃子,你没权杀我。” “有这个就能杀了你了,看看,这叫尚方宝剑。” 她看向南宫云天:“皇上,这把剑我很喜欢,送给我吧。” 众臣骇然。 周尚书出面:“明珠公主,不得无礼。” 凤浅浅不以为然:“我也没无礼啊!” 周尚书给凤浅浅使了个眼色:“这可是尚方宝剑!” 凤浅浅点点头,“我知道,要是别的剑我还不要呢。 我要是看到不平之事,就代替皇上杀了她。” 秦淮瞅了皇上一眼,【皇上,这都是你给惯的,看吧,无法无天了。】 南宫云天一反常态:“好,你把今天的事断明白,这把尚方宝剑,朕就赏赐给你。 但不可乱杀,你就当朕的眼睛,涤清大周。” 凤浅浅保证 :“皇上放心,我可是以理服人。” 秦淮撇了撇嘴:【谁信呢!】 第 252章 大殿之内大开杀戒 凤浅浅看向又一个宫女,“你亲眼看到了?” 那个宫女理直气壮:“看到了,奴婢本来要上去阻拦,结果被璃王一把推倒在地。” 凤浅浅又看向一个太监:“你也看到南宫璃脱了裤子将柔妃压到身下了。” 小太监有些心虚,结结巴巴道:“奴才,在,在门外守着,王爷不让进去。” 凤浅浅拔出尚方宝剑,照着那个宫女的心口就刺去。 反手一剑,小太监的脑袋直接搬家,身首异处,当即血溅当场。 “既然心中没有正义,只知道愚忠,那就死了吧。”凤浅浅声音冰冷。 “啊!” 有的贵女吓得尖叫出声,但马上捂住嘴。 南宫云天没有言语。 凤浅浅指着二皇子和六皇子,“你们要是站出来,承认是幕后主使,本公主可以枉开一面,给你们留个全尸。 否则,即使是皇上,也救不了你,杀无赦!” 她看向惠文帝:“皇上,您今天注定要死一个儿子。 历朝历代,有野心者也不占少数。 你也想开些,手足都能相残,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留着也是祸害。” 二皇子南宫景不乐意了,“明珠公主,我和你可没仇,你别坑我。 我从出了景王府,正好遇到萧钰,我们可是一起进宫的,到现在也没分开过。” 凤浅浅瞥了他一眼,“有证人?” 南宫景拉了萧钰一把:“表弟,你可得为表哥作证。” 萧钰点点头:“明珠公主,我的确与二王爷在一起,他哪都没去。” 六王爷南宫止心里一紧,【这个凤浅浅,他是怎么知道我和柔妃在一起的,还是使诈,可她为何不问三哥他们。】 他站起来:“明珠公主,你不能冤枉本王。” 凤浅浅拿着剑指向他:“那你就可以陷害我们家王爷!” “我没有陷害七弟。” “你没陷害他,你让柔妃陷害南宫璃。” “空口无凭,你拿出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来人,将六王爷拿下!” 御林军就在门外没有动。 南宫云天命令:“听明珠公主的。” 两个御林军上前,将六王爷束缚住,押到大殿中。 凤浅浅看向柔妃:“柔妃,临别之前,你快和你的小情人说几句心里话吧,不然一会儿想说都没机会了。” 柔妃用不舍的眼神看了六王爷一眼,抽噎了一下:“凤浅浅,你大胆! 六王爷可是皇上的儿子,你要是敢动他, 你的命也不用要了。” 凤浅浅还击:“这个可不用你操心,我今天还真动他,因为他是罪魁祸首。” 凤浅浅从衣袖中拿出手机,开始播放视频,“皇上,各位,你们可听好了。” 视频还原了当时的画面。 大家都听着声音,皇上则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将桌上的茶盏直接摔到柔妃的头上,“啪”的一声,茶盏成了碎片,血当即流出来。 “贱人,朕当初还真是瞎了眼封你为妃,你竟敢陷害朕的儿子。” 凤浅浅挥起剑,朝柔妃身上砍去。 左一剑,右一剑,又横扫一剑。 “啊,啊,啊!” 三剑只在瞬息之间,柔妃的两个胳膊被砍掉,双腿膝盖以下齐断。 凤浅浅马上拿出一粒药丸给柔妃服下,怕她疼晕过去,吃了这药,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昏不过去。 又照着她两侧的肋骨又捅了两剑,待拔出剑之际,两股鲜血喷溅出来,喷了六王爷一脸。 他忙拿出帕子,擦脸上的鲜血,一时间,拿帕子的手竟有些抖。 凤浅浅看着剑,有些嫌弃,吐槽:“这剑也不磨一磨,太钝了。” 秦淮无语:【璃王妃,有你这么杀人的吗? 人家往心口捅。 你可倒好,砍骨头,把它当斧子吗?再锋利的剑也架不住你砍啊!】 王公大臣没人敢说话,一时间空气似乎凝固了,只听到凤浅浅在那喊着。 “我再问你一句,幕后之人是谁?” 柔妃眼中满是柔情,看了六王爷一眼,意志坚定:“没有,我只是喜欢璃王,爱而不得,就想出这个法子让他名声扫地。” 凤浅浅照着她的腹部又刺了一剑,“说,到底是谁?” 柔妃笑了笑,抱着必死之心:“你杀了我,给我个痛快的,无论你怎么问,我也不会说的。” “没想到,你还有刚强的一面,你的奸夫都不敢承认,眼睁睁地看着你受刑。 “来人,把住她。”凤浅浅吩咐。 两个侍卫将柔妃立在地上。 凤浅浅拿出一个很细的金项链,上面挂着一个圆环。 她拎起项链在柔妃的眼前来回摆动。 看时间差不多了,凤浅浅问道:“说,是谁指使你害南宫璃的!” 柔妃目光呆滞:“是六王爷。” “他为何要这样做?” “六王爷有雄韬伟略,是帝王之才。 如今局势,太子被废,只有璃王才是最大的障碍。 六王爷让利用这次宫宴的机会除掉他,让他名声扫地。” 凤浅浅收回金项链,看向倒地的柔妃:“柔妃,你这不是全招了嘛,是六王爷。 你的死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作的。 在离开那处院子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是你自己不知进退。 不过,你死了也好,去地府勾搭那些小鬼吧,把阴间也弄翻天。” 说完, 又在柔妃的心口刺了一剑,柔妃倒地没了呼吸。 在场的人,全被惊到了,他们没想到凤浅浅这么狠,竟然在大殿之上,把皇上的女人给杀了。 一个个都暗暗发誓:惹谁也不能惹明珠公主! 她和璃王不愧是一家人,一样的手段狠辣,丝毫不留情。 有妇人也都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女儿,警告:“别对璃王有情,更别惹璃王妃,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凤浅浅看着眼前的十几个宫女太监,语气狠厉:“来人,先将他们的胳膊腿全砍了。 半个时辰后,再杀了他们。这就是坑我们家王爷的下场。” “我们错了,明珠公主,求您饶了我们,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凤浅浅声音冰冷 :“我给过你们机会,自作孽不可活,带下去! 将柔妃的母家满门抄斩,不留一个活口,诛灭九族。” 那些宫女太监和侍卫被拉下去。 六王爷的腿不住地打着颤。 其他大臣仿佛看到了一位叱咤风云杀人不眨眼的女帝…… 第 253章 皇帝头上一片青青草 凤浅浅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世俗的冷笑。 眼神变得更加冰冷 ,周身散发着傲视天地毁天灭地的气势。 南宫云天被震撼,眼眸变得更加深邃:【这份霸气无人能及。 浅丫头是文能执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小小年纪手段狠辣,只是身上戾气太重了。 虽贪财但取之有道,抢来的钱财在大周危难之时,能慷慨解囊。 修路、安路灯、建孤儿院,免费的学堂……心中有大爱。 但也嫉恶如仇,有仇必报! 虽不好掌控,但护老七深得朕心。 他扫了一眼南宫璃,也替他捏了一把汗:【老七,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治得了她。】 凤浅浅手持尚方宝剑,眼中带着戏谑之意:“六王爷,南宫止,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南宫止冷哼一声:“柔妃一直行为不检点,上次还跟一个侍卫在御花园私会。 被本王无意间撞破奸情,便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一个妇人小声嘀咕:“六王爷说的也不无道理。 三宫六院 那么多嫔妃,皇上就是一天一个,也得几个月才能轮到一回。 独守空房难耐寂寞,尝到了被临幸的愉悦,时间一长,不就想了嘛。” “可她是皇上的女人已贵为妃位,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有所得必有所失,有了无上荣耀,享受荣华富贵,还要什么小儿女的夫妻情长。” “六王爷也惨了点,这次被柔妃坑了。 六王爷向来都仁义,是谦谦君子,怎么能跟柔妃乱伦” “······” 听到那些议论声,南宫止心里平静了很多。 凤浅浅左手拿着剑鞘,右手执剑,上去踹了南宫止一脚。 眼中的寒意与腊月的冰雪无二,她声音豪横:“再编,继续编! 明明与柔妃刚行完房,竟不承认,需要我把你的过往说说吗?” 南宫止似乎有了底气,“你凭什么说我编?我没有做过的事,为何要承认。” 凤浅浅面上露出不屑,声音中带着威胁:“南宫止,皇上是在告诫你,让你适可而止! 你不醒悟,反而还变本加厉想当皇帝, 皇帝那个位置是人坐的吗?” “闭嘴!”南宫止喊了句。 在座之人全都睁大了眼睛,【璃王妃好大的胆子,竟敢骂皇上不是人! 看来,是皇上太宠她了,恃宠而骄。】 皇帝面色微变。 秦淮瞪了凤浅浅一眼:【又冒虎气,璃王妃是真不让人省心,这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纵然皇上宠她,也不能无法无天,连皇上都敢骂。】 “大胆!明珠公主请慎言!” 南宫止高兴,“明珠公主,你还真是不要命了! 连父皇都敢骂,竟骂他不是人。” 凤浅浅斜睨了南宫止一眼:“你哪只耳朵听到我骂皇上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你打断了。 你知不知道半路打断别人的说话是很不礼貌的,真没素质。 凤浅浅重复:“我没说错,皇上的位置根本不是人坐的,只有神才能坐。 当今皇上乃是九五之尊,是真龙转世,神人也。” 皇上的面色丝毫未动,听着心情甚是愉悦。 秦淮的心放下。 六王爷瞪了凤浅浅一眼。 凤浅浅怒斥:“南宫止,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在恒州和定州的几万兵马都是你的吧。” 南宫止神色大变,脸色煞白,额头上沁出冷汗。 皇帝冷冷地凝视着南宫止。 南宫止一手指着凤浅浅,怒气冲冲地喊着:“胡说八道,你竟然栽赃,这顶帽子本王可不戴。” 凤浅浅知道他会死不承认,从衣袖中拿出一本册子甩到地上,“你自己看,这是两地军营的名单。” 南宫止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如下山猛虎:“凤浅浅,没想到偷袭我军营之人竟然是你们。 军饷被盗,也是你们的手笔,那些银子呢?” 凤浅浅站在那里,面色平静如水,眼眸中没有惊现一丝波澜,声音蛮横:“银子花没了。 南方大雪,百姓受灾严重,三十万两捐给户部了,我一分没留。 你要想要银子,找皇上要。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众臣骇然:【六王爷私自屯兵可是犯了重罪,是想造反逼宫。 他也够倒霉的,又落到璃王妃手中。】 南宫止只觉得胸口憋闷的厉害,有热流在不断地涌动。 他越想压制,那血流越往上涌,“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凤浅浅眼射寒芒,声音中带着戏谑之意:“别装晕也别装死,我有药!” 南宫止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竟然败在一个女子的手中,一切功亏一篑。 “凤浅浅,本王扪心自问之前与你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凤浅浅声音冰冷 :“为了百姓! 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到这时候了,还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你不仅蠢,还傻。” 六王爷拿出帕子,擦拭着嘴上的血迹。 凤浅浅拿着手中的剑,指着他:“南宫止,柔妃死了,你也去吧!” 南宫止继续狡辩:“凤浅浅,你少信口胡言,养兵我认,但与柔妃之事,本王不认。” 凤浅浅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不认,提上裤子就不认账是吧! 这好办,我这也有证据,你不妨听听。” 凤浅浅又把手机拿出来,为此,她还得感谢小狐狸。 有一次,狐狸向自己要手机玩,她把手机挂在小白狐的脖子上,结果那家伙就没影了。 等它把手机还回来,凤浅浅看相册中竟然有南宫止和柔妃的床上视频。 想着日后可能有用,便没有删除。 凤浅浅声音冷厉:“南宫芷,你可要竖起耳朵听好了。” 手机中,南宫止的声音传出:“阿柔,本王想你了。” 柔妃声音柔柔糯糯:“你个没良心的,这么多天都不进宫,不知我想你吗?” “那本王现在就来疼疼你。” 为了防止皇上太难堪,凤浅浅关了声音。 第 254章真相大白 文武百官都把目光看向赤金龙椅,皇上的头上似乎有一片青草,绿油油的。 南宫云天龙颜大怒,气得手都有些发抖。 拿起桌面上的果盘朝南宫止砸去,声音狠厉: “孽子,你不配为南宫氏的子孙! 从即刻起,南宫止贬为庶民,家产充公!” 南宫止怕了,跪下求着:“父皇,儿臣知错了,求您原谅儿臣。” 凤浅浅上去踹了南宫止一脚,“你还有脸求情,不如死了算了。 你陷害南宫璃,这笔账咱们应该算算了。 说完,一剑砍下他的一只胳膊! 剑落下之际,又一挥手,他的另一只胳膊也掉了。 “啊!啊!啊!”南宫止发出三声惨叫。 鲜血当即涌出来…… 凤浅浅眼中嗜血,像地狱中的修罗,尚方宝剑尖直指南宫止, “去死吧!” 整个大殿为之震撼。 贵女们都把脸扭向一侧,不敢看这血腥的一幕。 凤浅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剑刺中南宫止的心口。 在拔剑之时,一股鲜血喷溅而出。 南宫止带着不甘,闭上了眼睛。 其他大臣则心有余悸:【惹谁也不能惹璃王妃,她不是人,是煞神,杀人不眨眼。】 凤浅浅又看向其他人,警告:“都说为了稳定朝局,忠臣与奸臣互相制衡。 我则认为,一旦定性为奸臣,就不用活着,直接灭门后再诛其九族。 因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要一荣俱荣,一损即损。 我家有只野狐狸,没事就乱跑。 对人间的事很好奇,它喜欢拿这个东西录。 南宫止的这些声音,就是那只野狐狸干的。 这里还有很多关于你们的证据,他在房顶上走,掀开瓦片就录。 我一直没有追究,你们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大事,只是贪些钱财。 今日,我在这里警告你们,要夹起尾巴做人。 贪多了,不止多年贪的钱财没了,命也没了。 我要杀人时,佛挡杀佛,魔挡杀魔,任何人也阻挡不了。 你们最好把这些话记在心里,别落到我的手上。” 南宫云天听后,心里这个舒服,他用锐利的目光扫向那几位权臣。 只见他们不停的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来人,把这里打扫干净!”秦淮吩咐。 凤浅浅说完,看着南宫云天:“皇上,死了一个儿子你也不用难过。 您从小把他拉扯大,他没有一点感恩之心,他是来报仇的。” 皇上开口:“今日之事,也是他们咎由自取,你们也好自为之。” 有侍卫和宫女忙打扫地面。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之气。 原本还对南宫璃有想法的贵女,此时,那些小心思也荡然无存。 谁敢与这样凶悍的女人在一起屋檐下,除非不要命了。 凤浅浅拿出几个小白球,扔到地上。 稍许,空气中闻到了淡淡的花香,那香味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凤浅浅和南宫璃回到自己的座位。 南宫云天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了,开口:“湘贵妃,朕有些累了,这里交给你了。” 众臣站起抱拳:“恭送皇上!” 秦淮扶着南宫云天从侧门离开…… ………… 春暖阁 明华公主和邀月郡主在殿内坐着,明华公主问道:“头疼好些了吗?” 本来邀月去安排设计凤浅浅,可忽然间头痛欲裂,明华便带她来到自己之前住的寝宫休息。 花朝殿内发生的一切,二人全不知晓。 明华公主整理了一下衣裙,吩咐:“云婆子,继续安排人动手。 今晚是最好的时机,务必让凤浅浅失了名节。” 邀月听后喜上眉梢:“我就知道母亲对我最好,我们现在就回大殿。” 明华公主摇摇头:“你再躺一会儿,母亲去就行了,你皇舅舅也不会说什么。” “多谢母亲关心!” 明华公主带着丫鬟向外走去。 湘贵妃看着众人,说道:“这是年底宫宴,众卿家要开怀畅饮。” 凤沉鱼对凤浅浅竖起大拇指:“大姐姐,你太霸气了。” 凤浅浅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这时,一个小宫女来到凤浅浅的身边。 她福了福身,“明珠公主,有贵人要见你,请随在下走吧。” 凤沉鱼问了一句:“是谁?” 小宫主面露难色,“恕奴婢不能说,公主见到就知道了。” 凤沉鱼知道这些弯弯绕绕指定没好事,说道:“大姐姐,我陪你去。” 小宫女阻止:“贵人要见明珠公主,别人不能陪同。”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还真是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找死的人还往上凑。 左右今天也大开杀戒了,再杀几个也无妨。” 凤浅浅安慰:“沉鱼,没事的,不用跟着。” 凤浅浅随着小宫女向外走去。 南宫璃是一口菜都没吃,一口酒也没喝,自顾自的喝着茶。 他的眼神寸步未离开凤浅浅。 见小宫女在那嘀咕完凤浅浅随之离开,他也跟着走出去。 凤浅浅感觉到身后有熟悉的气息。 她一挥手,把南宫璃扔到空间里,顺便把珍珠和百合也扔进去。 凤浅浅想着:宫宴上其他人被震慑住,不敢再行动,唯独那对母女不见了身影,想必还不死心,那就以牙还牙。 小宫女一路左转右拐,凤浅浅也不知这里是哪里,来到一间屋子前。 宫女把门打开,对凤浅浅说道:“明珠公主,奴婢就不进去了,贵人马上就到。” 小宫女说完,快步离开。 珍珠和百合在空间中,忽然一个宫女直接向二人砸来。 她们一个闪身,向后纵去。 有王爷在,她们不敢说,但心里都寻思着:主子空间太危险,随时也会没命啊! 以后进空间,得躲得远远的。 第 255章再坑凤浅浅 凤浅浅走进屋内,一股浓烈的香气袭来。 她用手在鼻息处挥了挥手:“这么劣质的香也往外拿,不够丢人的。 迷情香,这帮王八蛋是摆明了要毁我的清白。” 她走出屋子,把南宫璃和珍珠百合扔出来。 “楚大哥,你在暗处守着,我看看到底是谁。 珍珠百合,你二人去把邀月郡主给弄来。” “是!” 凤浅浅走进屋内,南宫璃担心她也随之进了屋。 凤浅浅忙把他推出去:“这里有迷香,快出去。”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 凤浅浅见南宫璃面色开始不安起来,一挥手,将他扔到灵泉池里。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膘肥体胖的大汉,身高七尺。 长得浓眉大眼,憨头憨脑,身上穿着锦袍。 他走进府,闻着屋内的香味,不禁道了句:“真香,想不到你的身上这么香。” 凤浅浅质问:“你们是何人,为何骗我来此地,你们知道后果吗?” 大汉嘴角挂着淫笑“小美人,后什么果,我也是奉命前来。 你放心,只要你从了小爷,小爷我会动作轻点,让你不太疼。” 凤浅浅看了眼外面:“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吗?” 大汉发出狂笑,嘲讽:“你以为你是谁!” 大汉一步步往前走,直奔凤浅浅而来。 凤浅浅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了。 她来到屋外,把门用锁头挂上,等着邀月郡主。 珍珠和百合动作麻利,没多一会儿,二人扶着已晕的邀月郡主来到屋前。 凤浅浅看向邀月:“你非得作死,你既然做初一,那我只能做十五了。” 屋内有迷香,凤浅浅拉起邀月,直接进了屋内。 此时,大汉已经把外袍脱了。 凤浅浅解开邀月郡主的穴道,把她扔到床上。 当看到床上有一个女子时,如饿狼扑食一般,往前扑去。 凤浅浅随手又撒了一把动物园给老虎狮子用的催情粉。 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好好享受吧。” 说完,一个闪身进了空间。 南宫璃在水里泡着,药性尽散。 他离开水面,用内力烘干衣袍 。 “好些没有?”凤浅浅关心地问。 南宫璃眼中泛起杀意:“她们是真狠,竟然要辱你清白,本王一定杀了她们。” 凤浅浅淡然一笑:“我们也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邀月在屋内享受呢。 我没看到明华公主,想必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带着人来捉奸,咱们等着。” 邀月郡主被解开穴道的瞬间,忽然清醒,不过她没看到凤浅浅,只看到一个大汉。 “滚,滚开!”她大声喊着。 她声音越大,吸入的催情粉就多,脸色渐渐绯红,身体也渐次滚烫。 大汉也浑身燥热无比不顾一切,撕扯开邀月郡主的衣裙,开始下手,辣手摧花······ 转瞬间,屋内就传出狼咬猪的声音······ 夜很静,声音传得很远,这个院子原有的宫女侍卫早被调走。 远处的侍卫听到,直奔这里而来。 一人还喊着:“快来人,野兽进宫了,将它斩杀。” 此时,四面八方的御林军也向这个院子涌来。 明华公主来到大殿,刚吃了几口菜,小宫女就来到殿内,小声地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明华公主听罢,眉头紧蹙:“什么,竟然有这事! 是谁不知廉耻,在宫里竟敢做出伤风败俗之事。” 她的声音很大,一石击起千层浪,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仿佛一根银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 湘贵妃一脸怒意:“本宫倒是要看看,今晚到底还有多少意外要发生。” 她说完,离开宝座,向外走去。 一些夫人也随之离开,这顿饭吃得她们心惊胆战。 湘贵妃一行人跟着小宫女来到春暖阁旁边的一个院子。 在外面,就听到里面那不堪入耳的声音。 湘妃怒了:“来人,去提两桶水,把里面人泼醒。” 明华公主怒道:“宴会上,只有凤浅浅不在。 她已被赐婚成为璃王妃,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竟在这里与别人苟和,这样的女子还是死了算了,不配为我皇家的儿媳。” 相府许夫人声音中夹杂着怒意:“明华公主要慎言,你怎么知道里面之人就一定是璃王妃。” 明华公主面上略显尴尬:“本公主的女儿在春暖阁休息,不是凤浅浅又会是谁,只有她离开了。” “不能,凤浅浅不是那样的人! 她刚杀完人,哪有心情跟别人风花雪月,你少在这里污蔑璃王妃。”湘贵妃反驳。 明华公主脸上得意,嘲讽:“贵妃娘娘,一切言之尚早! 等人出来,一切昭然若揭,咱们还是拭目以待吧。” 两个婆子拎来两桶水,走进屋内,将水如数泼到床上。 “哗,哗!” 冬日的水,都带着冰碴子,泼到身上像扔进冰窟窿里一般。 邀月郡主被浇醒,在睁开眼眸的一瞬间,一个男人压在她身上,一张大饼的脸上通红通红的。 “啊!” 她大叫一声,大脑嗡嗡的,一片空白。“滚!你是谁,滚!”她开始咆哮。 她看到自己一丝不挂,嘴里不住地嘀咕着:“怎么会这样! 本郡主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是凤浅浅那个小贱人吗? 本公主名声扫地,以后还怎么活啊!”说完呜呜地哭起来。 两个婆子当时觉得晦气,竟然看到这恶心的事,听闻撞破别的人奸情要倒霉一年。 邀月郡主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两个婆子大惊失色:“邀月郡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 明华公主如一只得胜的公鸡,“唉,凤浅浅还真是自不量力! 仗着自己是公主便无法无天,为所欲为,真不要脸。” 这时,“扑通”一声,“啊!” 明华公主被踹倒在地。 “明华公主,谁惯的你,敢在背后骂我, 我怎么不要脸了,你给我说清楚!” 明华公主抬头,看到眼前之人是凤浅浅,大脑嗡嗡的。 “贱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凤浅浅冷冷道:“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众人一起看向屋内:里面之人是谁? …… 第 256章 名声尽毁 明华公主心里怦怦跳得不停,竟有些莫名的心慌。 她环顾四周,没有邀月的身影,一时间心乱如麻。 两个婆子从屋内走出来,向湘贵妃福了福身。 胖婆子开口:“贵妃娘娘,里面的女子是邀月郡主。” 明华公主听后,眼神中喷着怒火,眉头拧到一起。 她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挥起手。 照着一个婆子的脸扇去,“你个老刁奴,胡说什么!” 胖婆子的脸上当即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她一手捂着发肿滚烫的脸,眼中满是委屈,“明华公主,你为何要打老奴! 老奴只是实话实说,公主就打人,也太不把贵妃娘娘放在眼里了。 打狗还得看主人,您是在打贵妃的脸吗?” 另一个婆子也为胖婆子鸣不平,粗声粗气:“她没有说错! 邀月郡主和另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在床上光着身子,正在颠鸾倒凤行鱼水之欢。 如果不将她们泼醒,还不知道疯狂到什么时候。” 明华公主的脸彻底挂不住了。 她从来没这样丢过脸,忙解释:“娘娘,臣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心急,乱了分寸。 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别和臣妹一般见识。” 湘贵妃如今是后宫中位分最高的,掌管六宫,虽没皇后之名,但却有皇后之权。 湘贵妃瞥了她一眼,眉眼一横,声音中夹杂着愤怒:“来人,将里面的人带出来!” 几个大宫女向屋内走去。 邀月郡主头发凌乱,拿起自己的衣裙穿好,又一脚踹向男子。 “武勇,你个废物,滚! 不是让你去找凤浅浅吗,你怎么跑到本郡主的床上了。” 武勇慌忙穿好衣袍,“我怎么知道,是你的人带我来这个院子的。” 邀月郡主一脸懵逼:【到底哪里出了错,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要怎么办!以后怎么办,我没了清白再也不能嫁给七表哥了。】 想完呜呜地哭起来。 邀月郡主白皙细嫩的皮肤青紫一片 ,也不知武家公子是怎么折腾的,走路全身都疼。 几个大宫女走过来,“郡主快出去吧,贵妃娘娘还在外面等着呢。” 邀月郡主一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两个宫女搀着她,从里面走出来。 明华公主看到女儿衣衫不整狼狈的模样,有些站不稳,身体晃了一下,心都揪到了一起。 邀月郡主看到不止是湘贵妃和母亲在,还有一些贵妃,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 她看到凤浅浅的身影,如疯了一般向凤浅浅冲去。 “是你,是你害本公主,明明在里面的人应该是你。” 她一语道破天机。 贵妇们都用轻蔑的眼神看着邀月,深宅中人,岂会不知道这点小伎俩。 害人不成反被害, 偷鸡不成蚀把米, 自作自受。 敢动璃王妃真是不想活了,连皇上的亲儿子和柔妃都被她给杀了,何况是你。 凤浅浅眉眼中带着怒意,“邀月,你属疯狗的,我在这里好好的,为何会害你。” “你胡说,明明是你,本公主在寝宫里躺着,等再醒来,就来到这里了。” 凤浅浅冷哼一声:“我一直在花朝殿杀人。 哪有时间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找个胖男人。 把你们的衣服脱了,再帮你们欢好,本公主得有多闲。” 明华公主眼眸中满是杀意,一手指着凤浅浅:“就是你,你还不认账! 好歹邀月也是老七的表妹,你为何要如此害她!” 凤浅浅来到明华公主的面前,上去打了她一耳光,“你是不是瞎,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害的她。 谁惯的你,敢栽赃本公主,就是皇上也不能妄下断言。 你竟敢在这里信口雌黄,冤枉本公主,是不是活腻了。” “我可是明华公主!” 凤浅浅不以为然:“我不只是公主,还是璃王妃呢,谁怕谁呀!” 邀月郡主看到旁边有一根棍子,上前拿起,就向凤浅浅冲过去。 凤浅浅看到,骂了句:“找死!” 邀月还没到近前,凤浅浅反手一掌,掌风直接将她甩出去。 邀月郡主重重地摔到地上。 “啊!”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觉得骨头似乎都要断了,周身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面容扭曲,一只手捂着胸口,不住地咳嗽着。 “邀月!”明华公主向前走了七八步,将邀月郡主扶起来。 武勇是骁骑将军的长子,一直在外祖家,刚回京不到三日。 本来要参加宫宴,结果半路就被一个婆子看到。 那婆子见她身材魁梧,想必定会把凤浅浅折腾的死去活来,便将其拦下,带着他去了一处院子。 老婆子一顿洗脑,言称只要武勇今晚睡了那个女子毁了她的清白,以后他就有花不完的银子,富贵自来。 他问那女子是谁时,老婆子也没说,只告诉她,到时候就知道了,就是屋内的女人。 他是第一次参加宫宴,想着娶谁不是娶,一劳永逸。 本就好色的他成功被洗脑,按照老婆子的吩咐一步步去做。 此时,他跪在地上不敢言语,心中思量:【好像没本公子什么事了,她们就打上了,我不是奸夫嘛。 邀月虽然蛮横了些,但嫁进武将军府,即使是只凶猛的老虎也得变成温顺的小猫。】 湘贵妃甩了下手中的帕子,有些不耐烦。 声音狠厉:“武公子,这里是后宫重地,外男不得擅闯。 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地,从实招来! 如有半句虚言, 武将军也救不了你的命。” 武勇看到凤浅浅和明华公主她们的打斗,明白了。 是那对母女想设计璃王妃,结果不知为何,把自己的女儿搭进去了。 我要说出实话,杀人魔王能放过我吗? 估计一晚上将军府就会被灭门。 看到湘贵妃眼中带着杀意,他眼珠一转,眸光一闪,磕了一个头。 沉情:“娘娘,是邀月郡主派人把小人带到这里的,说她钟情于我,要见我一面。 小人还是第一次进宫,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是一个婆子带小人来到此处。” 第 257章 是个虐待狂 邀月郡主面色变得更加狰狞,她开始咆哮:“你个蠢猪,本郡主根本不认识你,是谁指使你的。 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是不是凤浅浅那个贱人。” 武勇意志坚定:“就是你,邀月郡主,你怎么能不承认和我有私情。” 邀月郡主双拳紧握,眼中带着杀意:“你想死,本郡主不介意成全你。 你满口胡言,本郡主刚从外地回京,如何认得你。” 明华公主义愤填膺:“邀月说的是,你个登徒子再敢胡言,本公主定要杀了你。” 武勇平日里虽不学无术,但脑袋还是很灵光。 他意志坚定:“郡主,您怎么敢做不敢当呢, 我这里还有你的信物。” 说完,他从腰间拿出一方帕子和一个香囊,上面绣着“邀月”二字。 “你们看,这就是她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在一次偶遇中,我二人一见钟情,已互定终身。”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原来是郎情妾意,那也没必要在宫里偷情吧。” 武勇开始满嘴跑火车:“郡主说了,明华公主管得太严,身边又都是她母亲的人。 有一点风吹草动,她们都向公主汇报,根本没机会相见。 今日是最佳时机,等生米煮成熟饭一切尘埃落定,我二人就能走到一起了。” 他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婆子,“你们看,就是那个婆子带我来到这个院子的。” 那婆子刚想往外跑,被两个侍卫押过来。 湘贵妃看着婆子,问道:“本宫也没太多时间,你要如实回答,胆敢有虚言,就地杖毙。” 老婆子吓得全身瑟瑟发抖,跪在地上。 害怕地看了明华公主一眼,低头回答 :“是,娘娘!” 湘贵妃扫了眼众人:“其他人全闭嘴,谁敢插话,就是跟本宫作对。 老婆子,你看着本宫,武家公子是不是你带到这里来的?” 老婆子点头,回了句:“是!” 湘贵妃又问道:“你是不是明华公主府里的人?” 老婆子又点点头,“是!” 湘贵妃看向明华公主:“明华,你作何解释!” “我,我!” 明华公主此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凤浅浅装作刚懂的样子:“原来如此,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一段佳话。 虽然过程龌龊了些,但结果是好的,能如愿以偿。” 邀月郡主脸色气得煞白:“凤浅浅,你个小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凤浅浅一副上战场的模样,迎战:“来呀,来打我呀,就怕你没那个本事! 本公主最讨厌这种虚张声势之人。” 邀月郡主彻底崩溃,武勇临阵倒戈。 就是到了皇上的面前,自己也解释不清,只能接受赐婚。 以后没活路了,爱慕七表哥已久,就等着这次回京,好让皇帝舅舅赐婚给七表哥为正妃。 万没想到半路杀出凤浅浅那个贱人,让她抢了先。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过好日子。】 她瞅准不远处侍卫的剑,冲上前去,要抢剑。 那个侍卫今晚格外的机警,时刻注视前方的一举一动。 看着冲过来的邀月公主,忙闪到一边:“你干啥,别往我身上扑。” 邀月公主差点被气死,本是来抢剑的,生生被说成了扑。 她没理他,看向另一个侍卫,又向他冲去。 那个侍卫更狠,一边往后退,嘴里说话:“别过来,千万别过来! 我马上就要成亲了,你可不能毁了我的名声。” 凤浅浅一手捂住嘴,差点笑出声来,“邀月,你也别看到长得好看的就往人家身上硬扑。 这谁受得了,你这是饥渴成啥样了,难道武勇还没满足你! 你是猛虎下山还是饿狼扑食,好歹也背着点人,我们都看着呢。” 此时,邀月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只想着把他们手中的剑抢过来,一剑刺穿凤浅浅的胸膛,以报今日之仇。 一位贵妇人眼中浮现出轻蔑之意,嘲讽:“这也太不像话了,见到男人就扑,成何提统。” “可不是嘛,没想到堂堂一个郡主,竟这般不知廉耻! 真是伤风败俗,太丢人了!”又一贵妇人附和。 “谁家要是娶了这样的女子,可倒霉了。 刚偷完情,又找下一个男人,专往好看的男子身上扑。” “······” 湘贵妃勃然大怒:“来人,将邀月郡主抓起来,扔到水里让她冷静冷静。 再关到春暖阁,派人守着。 别像个疯子一样,在这里丢人现眼。 将武家公子也押走,既然事情已如此。 本宫自会把今日之事如实禀告给皇上,明日等着皇上定夺。” “走吧,你们也别站在这了,随本宫回花朝殿。 这一晚上惊心动魄的,弄得本宫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两个侍卫押着武勇走了,两个婆子架着邀月郡主向外走去。 邀月郡主不断地挣扎:“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凤浅浅,你个小贱人,本郡主跟你没完。”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疯了,真是个疯子!” 到了大殿,在座的大臣们看到湘贵妃面色难看,大抵也知道发生了何事。 又都看向璃王妃,只见她春风拂面,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湘贵妃在主位上坐好,面色平静如秋水。 “各位卿家,不能让刚才的事扰了大家的兴致。 之前也没吃好,你们继续吃。” 凤沉鱼看向凤浅浅:“大姐姐,发生了何事?” “没事,吃吧。” 凤浅浅没有吃任何东西,只是喝了杯茶。 到了亥时初,众人离席…… ········ 南宫璃把凤浅浅拉上马车,将其拥入怀中,安慰:“浅浅,你放心,此仇我一定会为你报。” 凤浅浅嘴角微翘:“不必,邀月害人不成,已自食恶果,武勇人品怎么样?” 南宫璃回答 :“他是骁骑将军的独子,老来得子。 从小娇生惯养,喜欢沾花惹草,还有些变态,以打人为乐。 听说他的通房,每晚手脚都被绑起来,一鞭鞭往身上抽,直到她们奄奄一息为止。 将军府这几晚都会抬出女人的尸体。” “够狠,他原来是一个虐待狂,邀月郡主以后有的受了。” 第 258章 赐婚成全 凤浅浅眼眸中含着深意,质疑:“如果邀月不同意,皇上还会赐婚吗?” 南宫璃冷哼一声:“这是丑闻,如果不将邀月嫁给武勇,她要如何。 一旦被送去寺里,将要长伴青灯古佛,终生不得出。” 凤浅浅点点头:“有道理,想必明天就会满城风雨,人人都会知道邀月和武勇偷情之事。 该,活该!” 南宫璃眼中变得更加幽深可怕:“浅浅,这个仇,我一定会为你报,灭了她们满门。 敢害本王的王妃,全都得死!” 凤浅浅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为了我,大义灭亲。” 南宫璃声音中带着冰冷:“你是皇上赐婚给本王的璃王妃,是疼在本王心尖上的人。 她们要是顾念亲情,何至于害你,让本王的名声也跟着扫地。” 凤浅浅点点头:“现在别动手,怎么也得让邀月去受点罪再说。” 南宫璃将凤浅浅搂入怀中,满眼的宠溺:“以后这样的宫宴,咱们不参加了,到处是陷阱。” “那可不行,只有身处险地,才能发现那些魑魅魍魉,将他们全部除掉,以后才能安稳。” “说的也是!” “南宫璃,皇上会不会怪我,嘴上虽没说,但南宫止毕竟是他的儿子,结果被我给杀了。” 南宫璃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取笑:“怎么?现在怕了?当时不是挺威风的嘛。 本王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尚方宝剑是用来砍胳膊和腿的。 某个人还嫌剑锋不够锋利,砍骨头的活儿是大刀或是斧头才能干的。 你用尚方宝剑去砍胳膊,那不是大材小用嘛。”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确实如此,不过,那种场合,只有用尚方宝剑才能震慑到别人。 看看哪个不知死的还敢往上凑,对我们动手,那就是自不量力,最后导致灭顶之灾,身首异处。” 南宫璃笑了笑,“今晚以后,那些人应该都不敢对你公开动手了,他们觉得你比本王更可怕。” 凤浅浅脸上笑靥如花:“就要这个效果,挡我者死,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我看四王爷和五王爷眼神中没了野心,他们像是想通了。 当个潇洒的王爷多好,有吃有喝有钱花,吃喝玩乐逍遥一生。 何必坐上那把龙椅,没有亲情,没了自由。” 南宫璃将凤浅浅拥入怀中:“浅浅,如果有一天,老头子把皇位传给我怎么办?” 凤浅浅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真的假的?” 南宫璃拿出那道密诏,递给凤浅浅。 凤浅浅打开圣旨,一字字看着,看完又将圣旨卷起来。 她长叹了一口气:“唉!这个老头就见不得你好,非得把你绑在那个高位上,太坑人了。” 南宫璃一脸苦笑:“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无奈,有设计,有陷害。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然怎么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呢。” 她忽然看向南宫璃:“你会登上那个位置吗?” 南宫璃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声音低沉:“我是南宫氏的子孙,守护天下的子民是我的责任。” 凤浅浅为其竖起大拇指:“牛,有担当。那你会不会也得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南宫璃苦笑了一下:“本王可无福消受,有浅浅一人足矣,一生一世一双人。” 凤浅浅笑容绽放: “这可是你说的。” 二人紧紧相拥。 ········ 湘妃离开后,去了皇帝的寝殿。 南宫云天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喝了茶,秦淮在一旁垂手侍立。 湘妃声音温婉:“皇上,臣妾看你没吃好,命人做了点吃食拿过来。” 南宫云天是一点心情也没有,六皇子的死让他耿耿于怀。 “放那吧,朕不饿,殿内可还太平?” 湘贵妃欲言又止。 南宫云天看出端倪:“坐下,说吧,无论什么事朕都能接受。” 湘贵妃沉言:“是邀月郡主动了些歪心思。 想让骁骑将军之子武勇玷污璃王妃的清白,结果自己失了身。” 南宫云天将手中的茶盏直接摔到地上:“璃王妃也敢害! 她们是真见不得老七好,想必明华也参与其中吧。” 湘贵妃只能实言相告:“明华公主倒是没承认,只是带路的婆子是公主府之人。 武勇拿出了信物,说与邀月郡主两小无猜,早已私定终身。” 她将事情的原委告诉皇上。 南宫云天听后怒气上涌,龙颜大怒,声音中带着狠意:“邀月已名声扫地,既然他们有情,朕就成全她们! 秦淮拟旨,将邀月郡主赐婚给武将军的长子,五日后完婚。” 湘贵妃质疑:“只有五日,时间是否太仓促了。” 南宫云天瞥了湘贵妃一眼:“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已名声扫地。 还想八抬大轿抬进府不成,此事人尽皆知,都不够丢人的。” 湘妃娘娘附和:“将军府的武夫人可是贵妇中出了名的悍妇。 邀月郡主嫁过去,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 南宫云天面色一凛:“那是她自找的! 自作自受,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邀月嚣张跋扈惯了,被宠的没个样儿,吃些苦头也好反而消停。” “明日太妃就会回宫,想必明华一定会去诉苦。”湘贵妃提醒。 皇帝听闻,冷笑一声:“朕的生母早亡,是太后将朕抚养长大。 太妃算什么,不过是太后的妹妹,命人接太后回宫。 如果明华敢造次,那就废除公主称号,贬为庶民,这个恶人,朕来做好了。” 南宫云天看向湘贵妃:“太妃回来,你派人盯着点。 如果她找各种借口让浅丫头去她的宫里,准没好事。 你必须护老七的王妃周全,不然,朕可不会饶你。 ” “是,臣妾每日就坐在太妃的宫里不走了。” 二人笑着····· 第 259章赶出宫 次日,冬日的暖阳带着温婉与宁静如同细丝般轻轻拂过整个皇宫,为它披上了一层柔和而温暖的金色纱幔。 宫殿的屋檐下,冰凌渐渐融化,滴答声中带着一丝丝春意的前兆。 春暖宫 两个婆子如门神一般站在门外,黑着脸,还时不时地瞪屋内一眼,她们就是那对捉奸的婆子。 这时,明华公主带着两个丫鬟气势汹汹地走来。 她怒目横眉,还没等两个婆子见礼,就喊起来:“让开,本公主要见郡主!” 胖婆子的脸如今还肿着,听她这么一喊 ,心中的怒火腾地就窜出来。 她福了福身:“公主,不是老奴不让您进,而是宫里有规矩。 关起来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能进去。 想当初贤妃娘娘被关之时,贵妃去看她,守门的奴才也是不让进的,等皇上定夺完再见吧。” 明华公主火冒三丈,挥起手就要打胖婆子,“好你个死婆子! 本公主的话也不听,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胖婆子也是拼了, 面上没有出现一丝惧色。 有湘贵妃这座靠山,她怕什么。 胖婆子言词中带着嘲讽之意:“明华公主,老奴可是沉香宫的人。 昨晚老奴挨了一巴掌,贵妃没与您计较。 打狗还得看主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老奴,这就是摆明了向湘贵妃挑衅。 贵妃娘娘可是宫里最受宠的皇妃,有协理六宫之权,您可想好了再动手。” 明华公主刚伸出的手又缩回来,她有些犹豫不决。 如果今天再打这个老婆子,她没法解释了。 她声音狠厉:“老刁奴,你是铁了心跟本公主作对是不是!” 胖婆子陪笑,眼神中带着不屑:“老奴可不敢,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我们做奴才的也只是奉命行事,您还是不要为难老奴。 如果传到皇上的耳中对您也不好。” “母亲救我,母亲!”邀月郡主在房内扯着嗓子呼喊。 听到声音,明华公主向两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几人会意,冲上前将两个婆子拉开摁到地上。 胖婆子哪肯屈服,大声喊着:“救命啊,杀人啦······” 胖婆子仗着是湘妃的人,开始耍起泼:“公主,您不能违抗贵妃的旨意,贵妃娘娘,救命呀!” 宫门外一道尖利的声音传来:“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大老远的就听到这里鬼叫的。” 胖婆子看到秦大总管带着人来了,手中还拿着圣旨,求着:“大总管,救命!” 秦淮扫了一眼:“这不是沉香宫里的胖婆子嘛,你怎么倒在地上,还不快起来!” 两个宫女忙松开手,大总管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她们也不敢得罪,退到一侧。 秦淮是明眼之人,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 他抱了下拳:“老奴见过公主!” 明华公主也不敢得罪秦淮,面色平和了许多,“秦公公怎么来了?” 秦淮面上带着一抹怒意:“这还不是因为邀月郡主,把皇家的脸都丢尽了,气得皇上半宿都没睡觉。 老奴是来宣旨的,你们把门打开,让邀月郡主出来接旨。” 另一个婆子拿出钥匙,把门打开。 “邀月郡主,出来接旨。” 邀月收拾好,也没洗漱,推门而出。 看到秦淮手中拿着圣旨,她忙跪下。 秦公公看到人全跪下了,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明华公主之女邀月郡主,柔嘉成性,秉德恭和,夙娴诗礼之训;持躬端慧,克符珩佩之仪。 骁骑将军之子武勇已适逢宜室宜家之时,当择淑媛。 兹有邀月,待字闺中,才德俱彰,天缘有定,实乃璧合珠联。 特赐婚武勇为正室, 五日后完婚。 钦此!” 邀月郡主一听,神色大变,像个疯子一样,开始咆哮:“不,这圣旨我不接,我不接! 我不能嫁给那个废物,我不喜欢他,我要嫁给七表哥!” 秦淮一听,面带怒色,怒斥:“大胆,这乃是圣旨! 你想抗旨,那可是要满门抄斩掉脑袋的!” 邀月郡主吓得一哆嗦,看向明华公主,哭诉:“母亲,这圣旨,邀月不能接,我不能嫁给他。” 秦公公瞥了她一眼:“郡主,咱家劝你还是明智些,你的丑闻京城都已家喻户晓,谁会娶你。 骁骑将军府因你而名声受损,他们接了圣旨是不得不娶你,你还是好自为知吧。” 明华公主冷着脸,问道:“秦公公,可有转圜的余地?” 秦淮冷哼一声:“公主,大局已定,你当圣旨是儿戏吗?还是准备婚事吧。” 邀月郡主眼中喷火:“太监果真是没根的东西,就是没人性,你看他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秦淮刚出宫门,这句话就进了他的耳中。 他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丢人现眼!” 他回到御书房,黑着脸,一句话都没说。 南宫云天拿着朱笔,批着奏折,瞅了他一眼,继续写着:“圣旨接了?” 秦淮声音很低:“接了,老奴去的时候,明华公主带着人打贵妃娘娘的人。 郡主是又哭又闹,老奴是没根的东西,也只能受人奚落。” 南宫云天放下笔,明白秦淮受了委屈,吩咐:“宣布,明华公主和邀月郡主以后不得入宫,朕丢不起那个人。 让他们即刻离宫,老秦,现在不委屈了吧。” 秦淮一手擦着眼泪,也不知有没有泪,一脸感动:“谢皇上为老奴出气,老奴这就派人去宣旨。” 南宫云天最护短,他怎么说秦淮都行,但是别人不能说。 看着秦淮离开的背影,他嘴角勾了勾,“这个老东西,还知道告状。” 又拿起朱笔,继续批阅奏折······ 明华公主万没想到被御林军给赶出宫。 什么东西都没让带,目前只能去在京的府邸。 以往回来,她们母女都住在宫里,有吃有喝不用自己花银子,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快点离开,磨蹭什么呢。” 一个御林军眼底浮现出不满,吼了一句。 第 260章 太妃回宫 明华公主瞪了他们一眼:“知道了!” 母女二人,带着四个丫鬟和两个婆子离开皇宫。 一行人走到大街上。 一旁的人开始三五成群议论起来:“你们听说了吗,邀月郡主和武将军之子在宫里偷情,被捉个正着。 那火辣辣的一幕,简直丢死人了。” “听说了,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还是郡主,真不知廉耻。” “那不是随了她的母亲,侯爷年轻时长得是一俊美男子。 进了一次宫,就被公主给下药有了夫妻之实,不然,怎么会娶她。” 又一妇人走过来,问道:“王婆子,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昨晚进宫的人都知道。 这个郡主还真是不长眼睛,武将军之子哪是什么良人,吃喝嫖赌什么都干。” “闭嘴,你们胡说什么!小心公主砍了你们的脑袋。”一个宫女制止。 几个婆子看她们的穿着,料想必定是名声扫地的郡主。 用轻蔑的眼神瞥了她们一眼,向另一侧走去。 明华公主看向两边的百姓。 她们似乎都用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而且还在那里嘀咕着。 声音很小,像生怕被她们听到一样。 明华瞪了邀月一眼:“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公主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如今,我都没脸见人了。” 邀月郡主眼眸中带着杀意,恶狠狠道:“母亲,都是凤浅浅那个贱人,是她把女儿害成这样。 母亲,您一定要为女儿报仇。” 明华公主眼含怒意:“此事,必须让你父亲知晓。 目前,以我们之力, 没法与其抗衡。 邀月郡主灵机一动:“母亲,外祖母不是今日要回宫吗? 我们找她,她可是太妃,定能治了那个小贱人。 以往,外祖母最疼女儿了。” 明华公主点点头:“两手准备。” 一行人快速在街上走着······ ······ 武将军府 一早,秦淮先到将军府宣旨,顺便把武勇带回来。 昨晚之事,武夫人当时也在场,她全然知晓,可她人微言轻,也没有开口。 秦公公走后,武夫人大发雷霆,上去就给武勇一巴掌:“你个孽子,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勇只得跪下:“娘,是儿子一时贪心,那婆子说只要玷污了屋内的姑娘,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万没想到,是邀月郡主害璃王妃,结果自己反被害。” 武夫人眉眼中的怒气稍消了些,“还好不是璃王妃,如果是她,咱们全家都得被灭门,璃王哪能容这样的事情发生。 皇上命你在五日内成婚,时间仓促,也准备不了什么,简单收拾一下。 邀月郡主可是个嚣张跋扈的,你如果臣服于她,这辈子也没好日子过了,还不如死了。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一个名声尽毁的郡主,都不如一个丫鬟。 我儿本来可以娶个名门淑女,谁想要娶进个泼妇,你好自为之吧。” 武勇眼中喷火:“她让儿子去坑璃王妃,是想害死儿子。 母亲,您放心,即使她再凶猛,在儿子的皮鞭之下,也得变成温顺的小绵羊。” 武夫人笑了,“你知道就好! 当把她打得遍体鳞伤,见了你她身上就发抖的时候,才算可以。 也不必八抬大轿和聘礼,又不是我们要求娶她,是皇上逼咱们做的,一抬小轿足矣。 入了我武府的门,该干的活也得干。” “儿子明白!” “······” 殊不知,邀月郡主成亲那日,从此踏进了火坑…… ………… 日上三竿,一队人马从城外驶进来。 马车内,太妃身着华丽的宫装,头戴镶嵌着珠宝的凤冠。 面容虽已历经沧桑,但眼中依然闪烁着曾经的尊贵与威严。 她的手中轻轻握着一串佛珠,偶尔拨动,眼神中意味不明。 想到有三年未见到自己的女儿了,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竟有些期待。 穿过一道道厚重的宫门,最终来到了曾经居住的永和宫。 这里早已被精心打扫,一尘不染。 太妃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步入宫中。 宫内的陈设依旧,只是时光流转,人事已非。 太妃环视四周,问了句:“明华公主可回京了?” 一位婆子面露尴尬之色,欲言又止。 太妃眉眼中当即浮现出一抹诧色:“怎么了?她还没到吗? 哀家不是差人给她送信了嘛。” 婆子声音很低,“昨晚宫宴上发生了一些事,皇上大怒,将其赶出宫,以后不得入宫。” 太妃的眉眼一横,“到底发生了何事,如实道来。” “是!” 老婆子便将邀月郡主失身于武勇之事全盘托出。 太妃听后,勃然大怒,眼底晦暗,“这个蠢货,害人终害己。 早就警告过她,老七不适合她,怎么就是不死心呢! 凤浅浅如何了?” “出宫了。” 良久,她吩咐:“奉哀家的旨,让明华公主进宫。” 一边的老婆子劝着:“太妃娘娘,此时皇上正在气头上。 让公主进宫不是摆明了跟皇上对着干嘛,您过几日再召见她也不迟。” 太妃眼底变得深邃:“那明日就让凤浅浅进宫,本宫要见见老七的王妃。 她到底何德何能,把老七迷得神魂颠倒。” “是,老奴这就去传旨。” 说完,她又在一个亲信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 要过年了,凤浅浅从空间中兑换了一些彩灯和大红灯笼,命人分别送去相府和璃王府。 中午,天气很暖,凤浅浅看着珍珠百合她们安彩灯。 第 261章 风起云涌 中午,天气很暖,凤浅浅看着珍珠百合她们安彩灯。 这时,护卫带着一个婆子走到院中。 老婆子福了福身:“老奴见过明珠公主,太妃让您明早进宫,要见见璃王妃。” 凤浅浅眼眸中出现一丝无奈:【这不就是宫斗中恶毒太妃要害人的戏码嘛。 这么快就安排上了,有点心急! 与其说见自己,倒不如说是要为明华公主报仇,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罢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不作死就不会死。 敢对我动手,我就提早让她到地府报到。】 她点点头:“知道了。” 珍珠在一旁劝着:“主子,太妃是明华公主的生母,想必要出手了。 您一定要小心,要不,让王爷陪您去吧。” “不必,你家主子的本事你们还不知道嘛,受不得半点委屈。 如果她的心放正,天下太平,如果护短,也没什么情面可言了。” 百合又问:“主子,那您还用准备礼物吗?” 凤浅浅瞥了她一眼:“这么急着对付我,我是有东西没地方放吗?” “主子说的极是。” “把灯笼挂好!” 院内一片喜庆…… 第二日辰时中,天空澄澈得如一汪碧玉,没有一片云彩。 凤浅浅带着珍珠和百合,坐上马车,一行人来到永和宫的门前。 几个宫女在院中忙着,见到凤浅浅,都深施一礼:“奴婢见过明珠公主。” 凤浅浅问了句:“本公主奉旨来见太妃娘娘,劳烦去通禀一声。” 一个掌事宫女嘴角微微笑:“请稍等,奴婢这就去通传。” 良久,她走出来,恭恭敬敬:“公主,实在不巧! 太妃一路舟车劳顿,本已醒了,躺在软榻之上又睡了。 不过,马上就会醒来,您稍等一会儿。” 凤浅浅声音提高了八度,像是故意说给屋内人听:“既然太妃还没醒,那就睡吧! 过几日本公主再来见她也一样。” 说完,就往外走。 凤浅浅嘴角挂着一抹冷意,如寒冬的冰雪飘过一般。 【这就给我下马威了,也要看你有那个本事,本公主才不会傻傻地站在这里挨冻。】 凤浅浅刚到宫门外,身后就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明珠公主请留步,太妃醒了。” 凤浅浅转身,眸光流转:“不急,让太妃再睡一会儿,长途跋涉挺辛苦的。” 凤浅浅看了眼那个婆子,正是去宣旨之人。 老婆子走过来,脸含笑意:“明珠公主,太妃毕竟上了年纪,累了也就打个盹。 瞬息之间就会醒来,请随老奴进去吧。” 凤浅浅脸上挂着鄙夷的笑。 踏入殿内,浅浅环顾四周,到处洋溢着古色古香的气息。 大殿四角立着铜鎏金瑞兽香炉,檀香袅袅,青烟缭绕。 屋内光线又暗,凝成一股庄重而沉静的气息。 两侧的墙上,挂着几张名家的字画,一看太妃就是喜欢书画之人。 殿中主位是一张紫檀雕花软榻,榻上铺着金丝绣牡丹软垫。 两侧垂落暗红锦缎帷幔,以金线绣满祥云纹样。 榻前摆着一方矮几,白玉茶具莹润如脂,旁置一尊青瓷梅瓶,斜插几枝红梅,几片梅花瓣落在案上。 殿顶藻井绘有九重祥云,正中悬一盏琉璃莲花灯。 太妃端坐于凤榻之上,身着绛紫色宫装,衣襟以银线密绣鸾凤穿云,袖口裩着墨色云纹,端庄中透着一丝凛然。 她年逾五旬,面容如经霜雪雕琢的白玉,虽眼角已缀细纹,却难掩眉目间的雍容。 一双眼眸深邃如潭,眸光流转时,既有久居权位的锐利,亦含几分阅尽沧桑的淡泊。 乌发梳成高髻,髻间别一支金累丝嵌红宝凤簪,唇角微抿,似笑非笑,不怒自威。 几个宫女侍立两侧,皆屏息垂首。 唯有太妃手中一串翡翠佛珠轻捻,发出清脆的声响,如雨滴落阶,为这华贵之地添了几分禅意。 两侧,摆放着两排黄花梨木椅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凤浅浅福身:“臣女见过太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太妃微微抬起双眸,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她,眼眸中渐渐浮现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怒意。 一个婆子提醒:“太妃娘娘!” 太妃娘娘马上脸上挂上一抹淡笑,“老七的王妃长得还真是俏佳人。 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迷人心智,本宫竟一时失了神。” 凤浅浅一身白衣胜雪,面容白皙,唇红齿白,一双清如泓的水眸闪着光华,顾盼生辉。 她站直,神色淡然,心里嘀咕:【这老妖婆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但还是谦虚地道了句:“娘娘谬赞了!” 凤浅浅本以为太妃会让她坐下,可是没等来这句话。 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太妃外祖母!” 秦太妃的眼中当即浮现出喜悦,“伽罗,素素,快到外祖母这来。” 凤浅浅顺着声音看去,是两个十七八岁的女子。 一人面容清丽脱俗,肌肤赛雪,宛如初绽的芙蓉。 眉如远山含烟,眼若秋水盈盈,眼波流转间,既有少女的纯真无邪。唇色自然粉嫩,不点而朱,嘴角微微上扬时,仿佛能温暖整个宫廷的寒意。 身着一袭浅粉色的百花曳地裙,上面绣着繁复精美的蝴蝶图案。 另一个女子是她的双胞胎姐姐,穿着红色的衣裙,眼神中带着刁蛮和任性。 发髻高高挽起,头上插满熠熠生辉的金钗玉簪。 二人来到太妃的身前,都福了福身:“见过太妃外祖母。” 凤浅浅知道,她们是秦太妃娘家哥哥的孙女,粉衣女子是秦伽罗,另一个是她的姐姐秦素素。 此时,太妃眼中像没看到凤浅浅一样,只对着那二人说:“你们两个快坐!” 凤浅浅:【妈的,这下马威还没完了!】 第 262章璃王是杀人狂魔 秦太妃看着两个孙女,眼神中闪着满意的微笑,那是发自心底的笑。 她随即用凌厉的眼神扫向凤浅浅,强挤出一抹笑。 那笑意恍若雪地上的一缕日光,轻轻一晃便被雪中的寒意挡住了热气,变得冰冷 。 太妃的声音中带着威压:“浅浅,哀家终究年纪大了! 只顾着和她们姐妹俩说话,一时间竟忽视了你的存在。” 话语中没有一丝歉意,似乎是理所当然一般,还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凤浅浅心里吐槽:【脸皮够厚的,借口这么牵强也能说出来! 我蒸发了,我TM是露珠。】 凤浅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依然平静如水,眼眸中波澜不惊。 本就白皙的脸显得更加清冷 ,似乎没有一丝温度。 看似平静,却透着一股威严,没有言语。 太后侧目瞥了旁边的徐婆子一眼,“你也是,怎么不提醒哀家一声。 浅浅好歹是老七的王妃,像是本宫冷落了她。” 徐婆子只好低头,心里抱怨:【这能怪我吗,是你给璃王妃下马威。】 但嘴上却说着:“太妃娘娘说的极是,是老奴一时间疏忽了,该打,该打!” 说完,一手做着打脸的动作。 秦伽罗和素素面面相觑,到底是素素沉不住气。 开口:“徐婆子也不必如此,璃王妃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断然不会计较,快放下手吧。” 秦太妃也没理会,端着茶盏,拿茶盖徐徐撇了撇浮沫,并未言语。 徐婆子满脸感激,“多谢素素小姐。”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两姐妹并排坐着,凤浅浅坐到秦素素的对面坐下。 秦太妃看向凤浅浅,像话家常一般:“相府中的老夫人和二夫人可好?” “死了!”凤浅浅不假思索地回答。 太妃一惊,随即面上略带哀伤:“唉,可惜了,上次在宫宴上见她们已是三年之前。 没想到等本宫回宫时,与她们已是天人永隔,今生不复相见。” 凤浅浅安慰:“太妃无须伤怀,人终有一死,早晚还会再见面的。” 听到这番话,秦太妃如同吃了一个鸡蛋噎在嗓子里,半晌说不出话。 稍许,她咳嗽了几声,又问了句:“凤雪儿和凤妍儿还好吧,二人可是名满京城的才女。” “也死了!” 太妃神色大变,“死了,怎么死的?” 凤浅浅眸光一闪,“凤雪儿死在辰王府,至于怎么死的,臣女不知,得问三王爷。 凤妍儿本来是要嫁进太子府当侧妃的, 可不知为何,一日早晨醒来,竟然疯了。 还是她的命不好,嫁不成太子,侧妃之位注定与她无缘。” 秦太妃眼神中泛起阴翳,思索:【想必是太子妃的手段! 又或是有人不想太子多了丞相这个助力痛下杀手。】 她神情中略带着一丝忧伤。 凤浅浅在一边劝慰:“人各有命,都说黄泉路上无老少。 想吃啥就吃点啥,吃点得点。 闲事莫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人生苦短,活着就要及时享乐。” 秦太妃是越听越不对劲,怎么感觉她像在说自己。 素素小姐眉头紧蹙,怒火中烧。 她站起来,一手指着凤浅浅,吼道:“你什么意思,怎么说我太妃祖母快死了呢。” 凤浅浅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有说吗?” 秦伽罗轻蔑地看了凤浅浅一眼,讥讽:“明珠公主果然聪明! 明明是在点太妃祖母,竟挑不出一丝错处,让人无懈可击。” 凤浅浅说得云淡风轻,辩解:“你们多心了,本公主只是随口一说,感慨而已。” 秦太妃面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中却带着一股算计。 她开始转移话题,声音虽轻,语中的寒意迫身而来:“好了,你们两个闭嘴。 今日哀家还是第一次见浅浅,一见她,就打心里喜欢。 你嫁给老七后,也要尽快为璃王府开枝散叶。 如今,璃王府中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那可不行,身为皇子,要多子多孙才好。 之前,本宫和太后在寺里说及此事。 太后让本宫做主,帮着老七多挑几房妾室。 让老七尽快生子,繁衍子嗣,她想快点抱上曾孙。 璃王妃可有意见?” 凤浅浅面色清冷 ,心里骂着:【老虔婆,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嘛,想往璃王府塞人。 也不看看南宫璃是什么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岂能任人摆布。】 她声音温婉:“太妃娘娘,这件事我说了可不算,毕竟不是我娶小妾。 不过,南宫璃可说了,一生只娶我一人。 如果别的女子进了璃王府,王爷不只会把她的腿打折,还会用斧子把她的脑袋给剁下来。 我就见过一次,血淋淋的一幕至今记忆犹新,无法忘怀。 王爷一声令下,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只用两棍子,她的腿就断了,当即倒地。 暗一挥起刀,那女子的脑袋就滚到一边,她到死都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侍卫们把她扔到棺材里直接封棺,送回本家,那场面叫一个惨。 南宫璃说了,璃王府别的不多,就棺材多。 左右不过几两银子的事,王府家大业大,不差那点钱。 太妃,你可能不了解璃王,他说到做到,我现在想想都后怕。 曲将军的女儿,偷偷混进王府,结果是装进棺材抬出王府的,活着进来,死着出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没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结果给咔嚓了。” 凤浅浅看向一脸怒意的太妃,云淡风轻地问了句:“太妃娘娘,你准备送去几个人,什么时候到,我回去后提前跟南宫璃说一声,打声招呼。 让他先把棺材准备好,放到院子里。 这样砍完头就将尸体装棺封上,这一套程序下来,节省时间,也就片刻的功夫。” 秦太妃的脸都快气绿了,眉头拧到一起。 她觉得心里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得她有些呼吸困难。 她一手抚着胸口,气愤:【皇上给老七选的什么玩意儿?能把人气死。】 第 263章害人终害己 秦太妃一时语塞。 徐婆子在一旁提醒:“太妃娘娘,璃王妃和小姐们想必都渴了,该命人上茶了。” 秦太妃被这句话点醒,被凤浅浅都气糊涂了,差点忘了重要之事。 她嘴角微勾:“刚才只顾说话,都渴了吧,快上茶水。” 徐婆子冲一人使唤了个眼色。 少顷,一阵急促而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一名宫女手捧托盘,步履匆匆地走进殿内,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与不安。 托盘之上,三只精致的雕花瓷杯放在上面,茶香四溢。 凤浅浅闻着,三杯中只有一杯有毒。 宫女行至凤浅浅的面前,双手微抖。 她将一杯雕刻着百合花的白瓷茶盏放到她旁边的桌子上。 声音细若蚊蚋:“璃王妃请用茶。” 一股梅香扑面而来,凤浅浅扫了茶杯一眼,眼眸中浮现出一抹玩味。 里面竟然下了猛料···七日断肠红。 这毒药价值不菲,喝下后,起初身体无异,丝毫不会察觉。 可到了第七日毒发之时,会在睡梦中死去,即使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 凤浅浅的眼眸轻轻掠过那杯毒茶,面上没有丝毫的畏惧或犹豫。 反而流露出一抹复杂难辨的情绪。 这杯茶可不能浪费了,得有一个人喝,只不过喝茶之人不是自己。 她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冰凉的瓷杯上的雕花。 在这一刻,整个空间仿佛凝固,连时间都变得缓慢。 她轻轻举起茶杯,端在手中,室内的紧张气氛达到了顶点。 秦太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杯茶,望眼欲穿。 呼吸似乎都屏住了,生怕一丝声响会打断凤浅浅死亡的节奏。 凤浅浅的眸光一亮,嘴角微上翘,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端起的茶盏又放到身边的桌面上。 她端坐在雕花梨木椅上,面容温婉中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目光深邃,仿佛能触及人心灵的最深处的。 秦太妃心里一惊,紧张的心又忽地落下。 她扬眸看了凤浅浅一眼,柔和的语调中带着几分怪罪之意:“浅浅,为何端起茶水放下不喝。 是嫌弃哀家这里的茶叶比不上相府的吗?” 秦伽罗瞪向凤浅浅,语气不善:“不识抬举,这可是太妃赐的茶,你竟敢不喝! 好大的胆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凤浅浅冷哼一声,眼神冰冷 ,质疑:“只不过一杯茶而已,我不渴,何必咄咄逼人。 太妃娘娘,您确定这杯茶我必须得喝!” 秦太妃面上惊现一丝慌张,只是在那么一刹那,接着转瞬即逝,又恢复如常,面容雍容。 “当然,这可是哀家在寺中后山命人清早采摘的绿梅花苞,晒干以后做成。 得来实属不易,你可不能辜负哀家的一片心意。”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声音中带着威压:“如果我不喝呢!” 秦伽罗眉眼中带着怒意,走上前,声音豪横:“凤浅浅,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还没嫁进璃王府呢,别端着王妃的架子。 就是璃王到了,也得听太妃的话!” 凤浅浅冷哼一声:“哦,是这样啊,秦小姐,我这人喝茶挑茶杯。 我不喜欢的杯子,即使茶再香,我也不会喝,好心情才能品出茶的韵味。 我看你的那个梅花杯子挺好看的,要不咱们俩的茶杯换一下。 我喝你的,你喝我的如何?你怕是不敢吧。” 秦伽罗眉眼一横,“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本小姐不敢做的事,不就是一杯茶嘛。” 她来到凤浅浅的身前,端起凤浅浅的那杯茶,一饮而尽,用手背擦了擦唇上的水渍。 “我喝了!” 徐婆子当即乱了阵脚,冲上前:“伽罗小姐,您怎么还把茶给喝了,这可如何是好!” 秦太妃在愣神的片刻,被徐婆子的喊声唤醒,回过神来。 看到秦伽罗手中拿着梅花茶盏,脸色大变:“伽罗,你怎可抢浅浅的茶水喝。 真是不知礼数,徐婆子,快带二小姐下去!” 徐婆子会意,拉着秦伽罗,“二小姐,快随老奴出去,太妃生气了。” 秦伽罗眼中的怒意丝毫未消,话语中带着挑衅:“本小姐已经喝了茶水,凤浅浅,该你了。” 凤浅浅眼眸如波,朝着秦伽罗浅浅一漾,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驯。 她并没有说话,而是走到那张桌子前。 端起梅花茶盏,闻了闻,最后将茶水一饮而尽,又把茶杯口朝下“ 我也喝了。” 秦太妃见此情景,声音狠厉:“徐婆子,不要让二小姐继续在这里丢人了,带下去!” 徐婆子冲旁边的宫女喊了句:“过来,带二小姐下去。” 几个宫女上前,强拉着秦伽罗出了宫门。 “你们松开我,松开,要带我去哪里!” 秦伽罗气愤。 徐婆子脸色骤变,小声在秦伽罗的耳边嘀咕:“去太医院,您中毒了,如今怕性命不保 !” 秦小姐神色大变,瞬间明白过来:“是那杯茶?” 徐婆子点点头,“您怎么那么能出头,你正好中了她的圈套。 快点,再晚怕是来不及了。” 众人一路小跑,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内只有江太医一人当职,其他人都为各宫的娘娘请平安脉去了。 徐婆子有些着急:“江太医,您快给二小姐看看,她可是太妃的孙女,如今中毒了。” 江太医示意秦伽罗坐下,把手搭在她的腕上。 一手捋着花白的胡须,时而眉头紧蹙,时而叹着气。 良久,他松开手。 “二小姐的确是中了毒,是七日断肠红,是用七种毒花毒草炼制而成。 至于怎么解毒,恕老夫医术不精,无能为力。 解铃还须系铃人,还要找到制毒之人,想必他有解毒之法。” 秦伽罗大脑嗡嗡的,她一手扶着桌子,声音中满是悲凉:“江太医,如果没有解药,我还能活多久?” 江太医声音低沉:“七日断肠,顾名思义,最多能活七天。” 秦伽罗嘴里呢喃,“七天,我只能活七天了。” 她如坠入万丈深渊,瞬间崩溃。 第 264章凤浅浅胜 秦伽罗感觉天都塌了,原想着太妃回来,自己以侧妃之名嫁入璃王府。 万没想到喝了一杯茶,把自己的命喝没了。 她眼圈一红,绝望的泪水麻木地流着,仿佛是永不干涸的泉水,每一滴泪都是发自内心的悲恸。 宫女劝着:“二小姐,您想开些,没准太妃有法子呢。” 这句话在秦伽罗的心中,无疑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迅速蔓延开来。 她用衣袖擦了擦盈满泪水双颊,抽噎了一下,声音哽咽:“我这就去找太妃祖母。 她一定有办法救我,我还没嫁人不能死。” 徐婆子无力地摇摇头:【太妃如果有解药,还会让老奴带你来太医院嘛。】 看到秦伽罗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徐婆子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安慰:“太妃未必有解药,但可以找到制毒之人,找到他您就有救了。” 秦伽罗变得不再沮丧,也有了底气:“走,我们回永和宫。” 出了院子,徐婆子嘱咐了一句:“二小姐,回去后听老奴的。 您先在旁边的屋子里等着,不要急着去找太妃娘娘。 她老人家得为您报仇,您再一闹,凤浅浅定会有所察觉。” 秦伽罗此时再无平日里嚣张的气焰,如一只逆来顺受的小绵羊,点点头。 ······· 太妃娘娘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吩咐:“来人,把那只先帝赏赐给哀家的金丝缠花镯拿来,送给浅浅当见面礼。” 有宫女出去,片刻之后,托盘中放着一个锦盒。 她来到凤浅浅的面前,打开锦盒。 一股刺鼻的气味袭来,凤浅浅打量着那个镯子。 从外面看金丝镯镶嵌着璀璨的宝石,金牡丹熠熠生辉,独具匠心,技艺精湛。 经过精雕细琢,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本来是一个非常好的物件,可却在麝香中泡过,还外加了一种慢性毒药。 如果此镯子女子长期戴在手上,不只伤了根本会终生不孕不育。 那慢性致人疯狂的毒也会让人神智不清,一日不如一日,最后成了疯子。 她看到秦素素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故意拿出金丝牡丹镯翻来覆去显摆了一番。 “今天,我算是开了眼了,还是太妃有好东西,一看这镯子就价值不菲,值万两黄金。 太妃娘娘可真是忍痛割爱,这金丝缠花镯戴在手上,戴着出去脸上也有光。 你说是吧,素素小姐。” 凤浅浅说完,又把镯子放到锦盒中。 太妃面色变得和善:“你以后要日日将镯子带在身上。 这镯子毕竟接受过寺里香火经文的熏陶,有了些灵性,可保你平安。” 凤浅浅梨涡微绽,心里吐槽:【死八婆,你是不害死我不死心。 知道凤丞相怎么死的吗? 他让二姨娘下毒,毒死我,恰巧被我无意间听到,才招来灭顶之灾,你也不例外。】 她站起来,福身道谢:“多谢太妃娘娘。” 凤浅浅说完,把那个锦盒放到桌面上。 素素看到凤浅浅拿起缠丝金镯炫耀的模样,心中怒气上涌,眼睛闪着精光。 她走上前,一把抢过锦盒:“就你也配,一个声名狼藉不折不扣的废物,怎么配戴这么好的镯子。” 秦太妃是彻底无语:【秦府是怎么教育的女儿,怎么都成了这副模样,不懂规矩。】 当即怒斥:“素素,不得无礼,把镯子还给璃王妃。 这是哀家送给她的见面礼,你的礼物也有。” 素素小姐一个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模样,“太妃祖母,她算什么,她姓凤。 我和您可是有血缘关系,咱们都姓秦。” 素素说完,打开锦盒,把那个金丝缠花镯戴在左手上。 越看越喜欢,笑意盈满整张脸。 凤浅浅不以为然:“素素喜欢,拿去就好。 我平日里也不戴镯子,拿回去也是放在库房里,反而浪费了。” 素素开始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把这个金丝花镯抢过来就对了。 秦太妃瞪了她一眼:【没出息的东西。】 她看向凤浅浅:“浅浅,哀家乏了,过几日你再进宫吧。” “是,臣女告退!” 凤浅浅带着珍珠百合走出永和宫。 珍珠问道:“主子,你们的对话奴婢都听到了,奴婢偷偷跟着秦伽罗去了太医院。 结果江太医说,她只有七日的寿命。” 凤浅浅没有多说什么,一切在她的意料之中。 凤浅浅离开后,太妃娘娘眼神变得晦暗。 她拿起桌上的茶盏就摔到地上:“小贱人,敢跟哀家斗,我跟你没完,你给哀家等着。” 她怒视着秦素素,“把那个镯子放起来,不能戴!” 素素有些不满:“太妃祖母,那个贱人都说给我了,你为何还想要回去,我不给。” 她摆弄着那个金丝牡丹缠花镯,简直爱不释手。 到手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那就是自己的。” 秦太妃面色变得狰狞:“你要是想一辈子不孕不育一个月后变成疯子,你就戴着,别怪哀家没提醒过你。” 听到这番话,秦素素面色大变,忙摘下镯子,放到锦盒。 她是一阵后怕,细想了想,太妃祖母怎么会把这么好的东西送给一个外姓之人。 原来是有毒,想害了那个小贱人。” 她跪下:“太妃祖母,素素知道错了。” 秦太妃斜睨了她一眼:“以后不要什么东西都抢,否则害了自己。” 秦素素怕了,低下头:“是,太妃祖母教训的是,以后这样的事情断断不会再发生。” 秦太妃微微颔首,含了薄薄的一缕笑意,“好了,起来吧,吃一堑长一智。” 这时,秦伽罗跑进来:“太妃祖母救我 ,求您救救我,我只能活七天了。” 秦太妃勃然大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什么事都爱拔个尖儿争强好胜,这回好,把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了。” 秦伽罗跪下:“太妃祖母,伽罗不想死! 求您帮我找到炼毒之人,他一定有解药。” 秦太妃心中腹诽:【五毒老祖几个月前就死了,山都夷为平地,哀家到哪里找解药。】 但她不想让伽罗在绝望中死去,脸上含着笑意:“好,李婆子,你按哀家说的地址,去找七日断肠红的解药。” ······· 第 265章浅浅帮唐执 秦太妃看着一脸无助的秦伽罗,眉眼中更冷厉了几分,怒斥:“伽罗,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别人说什么你就照做,也不动脑子想想,她为什么要换茶。 脚下的路是你自己走的,这个结果,只能你自己承担。” 秦太妃越说越生气,又一记眼刀扫向秦素素,“还有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你土匪呀,别人的东西也抢,知不知道后果。 要不是看你姓秦,哀家也懒得管你! 不孕不育变成疯子又能如何,哀家一把年纪,还不知道能活几年。 以后管好你的手和嘴,否则吃亏的日子在后面呢。” 秦太妃本来打算的挺好,今天让凤浅浅喝下七日断肠红,又送了她一只先帝所赠的金丝牡丹花镯。 足可以证明她喜欢这个孙媳,也让外人看出她对凤浅浅的重视。 凤浅浅七日后死了,也怀疑不到她的头上。 本来事情安排的天衣无缝,万没想到被两个不成器的给破坏了。 此时,她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了,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叹了口气。 语气中缓和了许多,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 “你们起来吧,哀家也累了,最近一段时间,你们不要进宫了。” 说完,不再理她们,侧躺在软榻之上,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秦伽罗和素素回了句:“是!” 她们站起身,向外走去。 二人出了宫门,坐上马车。 素素黑着脸:“你是真蠢,凤浅浅是好对付的嘛,你竟然替她喝了那杯毒茶,只有几天的寿命。” 秦伽罗还抱有希望:“太妃祖母已命人去给我找解药了。” 秦素素瞥了她一眼:“这个你也信,她做事向来稳妥,买下毒药同时也会买下解药。 既然她手中没有解药,说明此毒无解。 二妹妹,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你还能活七天。 这七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然没机会了。” 秦伽罗听到她的这番话,眼泪刷的流出来,声音哽咽:“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我还没有嫁人就要死 ,我不想死,我不要死!” “······” 回到府以后,承恩侯府开始寻找名医。 看到两位小姐离开,秦太妃眼眸中泛着阴毒,她挥了挥手。 徐婆子喊了句:“你们都出去吧,今天的事若敢向外吐出一句,全都杖毙。” “是!”其他的宫女和婆子齐齐退出去。 徐婆子看到太妃从来没这样生气过,语重心长道:“主子,气大伤身,您何必跟个小贱人一般见识。” 秦太妃微微抬眸,星眸里闪烁着冰冷的怒火,“哀家还是低估了她! 也难怪,能入了老七的眼,也不是泛泛之辈。 老七为了她什么都做得出来,真是红颜祸水,这样的祸害断断不能留。” 徐婆子若有所思:“主子,此事也不宜操之过急,得想个万全之策,不显山不露水地把她除掉。” “还有谁可用?” 徐婆子眼中浮现出恶毒之色:“主子,焦怎么忘了轻歌曼舞和三杀帮! 这节骨眼,也是时候让她们出手了,她们如今在京城。” “你去通知他们,两波人一起出手,交待好,今日就开始行动。”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看着徐婆子离去的背影,秦太妃的心情才稍好了些。 ········· 凤浅浅刚回到公主府,南宫璃的小师弟唐执手中拿着几个锦盒,来到花厅。 他福身见礼:“见过七嫂!” 凤浅浅微微一笑:“唐执,坐,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有何事?” 唐执从衣袖中拿出几张银票,“七嫂,要过年了,这些银票得麻烦你,以你的名义送给飞飞。 这些首饰,也不知你能不能看上,算是小弟的一点心意。” 凤浅浅接过银票,数了数,一共五万两。 她声音清脆:“你拿来的东西我不要,都给白飞飞送去,你还没去见她吗?” 唐执低下了头:“我怕盲目去见她,她再躲着我离开京城。 那我这辈子不规则也找不到她了,等她生完孩子再说吧。” 凤浅浅微微颔首,安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会接受你的。” 唐执眼底的黯淡一闪而过,声音中有些无奈:“你也知道飞飞的性子,我要是逼急了,她真能跳墙。”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一会儿我把这些东西都送过去,再帮她做个检查。” 唐执恭恭敬敬的抱拳:“有劳七嫂了。” “不必客气。” “小弟告退!” 唐执走后,凤浅浅吩咐:“珍珠,把这礼物拿着,咱们去见白飞飞。” 凤浅浅从空间拿出一些营养品,带着珍珠去了那处宅院。 青鸾和青桐正在院中打扫,见到凤浅浅到了,喜出望外。 凤神医可是小姐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对小姐多次施以援手,二人对她也格外尊重。 二人上前见礼:“见过神医!” 凤浅浅微笑:“不必多礼,你家主子呢。” “在屋子里呢,她看到您来了一定会很开心。”青桐满脸喜色。 “神医,里面请!” 凤浅浅带着珍珠进了屋子。 青鸾喊了声:“主子,神医来了。” 白飞飞的肚子已经大了,能看出来有了身孕。 她马上站起来,“神医,这大冷天又劳烦您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凤浅浅看到她旁边站着一位老妇人,面色雍容。 穿着一身锦衣,气质上就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夫人。 看其面目和善,并无恶意。 凤浅浅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她过目不忘,无论是看书还是看人。 只要这人她见过一次,就在人群中就能把她拎出来。 她打量着眼前的妇人,可是想了半天,脑中也没有这个人的身影。 那妇人微微一笑,凤浅浅观其眉眼,唐执长得竟有五分像她,特别是那对传神的眼睛。 第 266章 遇唐门夫人 凤浅浅问了句:“这位夫人是?” 白飞飞嘴角挂着淡然的微笑,“她是唐夫人,管家的亲属,对我极好。 她膝下无女,便认了我做干女儿。” 凤浅浅眼中带着深意,看向那位夫人,思索着:【唐执也够拼的,把亲娘都派出来了。】 凤浅浅拿出五万两银票:“飞飞,马上要过年了,这些银票你拿着,需要什么你就买。 这些首饰也是别人送给我的,我借花献佛,送给你了,你看喜不喜欢。” 珍珠把几个锦盒打开,一对缠丝赤金镶珠凤簪,一对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一对,翡翠珠缠丝赤金莲花镯一对,金牡丹头面2 1件。 白飞飞忙拒绝:“神医,这礼物太贵重,这可使不得,飞飞不能要。” 凤浅浅坐下,“有什么使不得的,我一见你就打心底里喜欢,一直把你当妹妹,不然也不会帮你。 拿着吧,放在我库房里也没用。” 老夫人看着那几件首饰,心中嘀咕:“唐执你个兔崽子,何时回的唐门,把老娘的东西挑好的都拿来了。 这混小子什么时候开窍了,还知道讨女人欢心。” 白飞飞看那些物件,面上带着微笑,声音温柔:“神医,你来我就很高兴了! 这些首饰都价值不菲,飞飞断然不能接受。” 凤浅浅态度坚决:“那可不行,既然拿来了,岂有带回去的道理,打人不打脸。 还有这些银票,一并收起来,以后你用银子的地方多。” 白飞飞觉得她很幸运,来到京城就遇到了凤神医,她一直帮自己。 等生完孩子,自己做些生意,赚了银子一定要好好报答凤神医的恩情。 她飞飞委婉拒绝:“上次你给的银子没怎么花,这次可不能再要了。” 唐夫人向她投去赞许的目光:【这个儿媳好,不贪财。】 “就当是我借给你的,这样总能拿着了吧。” 白飞飞点头:“神医,飞飞日后若有翻身之日,定会加倍报答神医之情。” 凤浅浅唇瓣微微染起轻浅的笑意,如风如素,“这倒不必,我来给你检查一下。” 凤浅浅从小药箱里拿出针,开始给白飞飞验血。 唐夫人可是唐门中人,什么没见过,不仅会武功,还会用毒。 她看着那极细的针扎到肉里,血竟然抽出来,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她想问,可是没好意思问。 凤浅浅一手象征性地把手搭在白飞飞的腕上,同时启动鬼瞳 ,为她做彩超。 腹内有两个小胎儿在游动。 凤浅浅微绽梨涡,声音温婉:“孩子很健康,是双生子,两个男孩。” 听到这话,唐夫人激动万分,声音都变了调:“神医,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怀了两个孩子!” 凤浅浅点点头:“没错,上次忘记说了,所以这肚子要比寻常人的大,你也要更辛苦些。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遭一年罪,干了别人两年的活。” 唐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唐执这个臭小子真能干,就那么一次就中了,一招还得两个孩子。】 青鸾和青桐兴奋起来:“太好了,竟然是两个小公子,我们家小姐可真厉害。” 但在白飞飞的脸上,丝毫没有出现一丝喜色。 “两个孩子的花销会更大,我不知能不能养的起他们。” 唐夫人劝着:“不用愁,你已经是我的干女儿,孩子我帮你养。” 凤浅浅又开始给她洗脑:“飞飞,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你真的不想找孩子的父亲吗?” 白飞飞似乎受了万千委屈,在这一刹那,泪珠滴落:“我们在一起,本就是一个错误。 那晚本来下山捉的是璃王,逼着他放过伏牛寨。 万没想到中军大帐中,他坐在那里独自一人饮酒 ,结果阴差阳错将其掳到山上。 也不知被谁下了迷药,我二人情难自控,走到一起。 他是副将军专门来剿匪的,而我是伏牛寨的大当家的,自古官匪势不两立。 他当初说要对我负责,可我不想委屈了他,也不想委屈了自己。 我命人把山上的银子分完,让兄弟们下山,各奔西东,不想让他们丢了性命。 我也不想与他再有牵扯,烧了寨子,就来到京城。” 白飞飞说到此处,潸然泪下。 唐夫人气恼:“不能这样便宜那个臭小子,飞飞,你等着,到时我给你报仇。” 白飞飞摇摇头:“不必,他也是被迫的。” 凤浅浅又试探地问:“如果他来找你,你会原谅他吗?” 白飞飞摸了摸肚子,“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两个人在错的时间相遇,注定不会有结果。 我只想做些生意,独自把孩子抚养长大。” 在现代,大龄女子有的也不想嫁人,又想老有所依,便去父留子,在不声不响中,独自把孩子养大。 “你有没有考虑过孩子的感受,等他们上了学堂,看到别的孩子有父亲,而他们没有,会很自卑。 如果孩子们问起,你要怎么告诉他们?” 白飞飞不假思索地回答 :“就说他们的爹死了,坟头草都长得很高了。” 唐夫人咳嗽了几声,【你可真行,这话也能说出来,不是骂我儿子嘛,没办法,这是他惹出的风流债。 有两个孙子太好了,我和唐老头以后可有事做了,我唐门后继有人。】 “飞飞,咱们换一种想法,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孩子的生父一直在找你,希望负责。” “我当时已对他说,今生不复相见。 当初他还在炫耀,他是唐门的嫡子,当今璃王的小师弟。 你想想,人家有强大的背景,有显赫的身世。 我一个山匪能嫁给他嘛,他临走时,还留下一块玉佩。” 说完,把那块碧玉佩拿出来。 凤浅浅接过玉佩看着,开导:“这块玉佩乃是极品,可值万金。 飞飞,当时你也是在气头上,他可能在告诉你他的住址。 你到璃王府和四川唐门就能找到他,玉佩就是信物。 我觉得他的本意是想对你负责。 如果他不想负责,会一走了之,是断断不会告诉你这一切的。” 凤浅浅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看向唐夫人,“夫人,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第 267章 浅浅遇杀手 唐夫人可是极为聪明:“神医说的有道理。 飞飞,如果他对你无意,根本不会把玉佩留下。 孩子没有父亲的关心会缺少爱,性格也会有所不同。 况且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他怎么也要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 凤浅浅又接过话:“唐夫人毕竟年纪大, 见的事也多。 飞飞,你要信话,这可能就是你们之间的缘份。” 白飞飞没有言语,但这些话她似乎也听进去了一些。 有唐夫人在,她一定会改变初衷。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每天开开心心的,宝宝才能健康。”凤浅浅又飘出了一句话。 众人又有说有笑…… 停留了一会,凤浅浅便带着珍珠离开。 她们刚来到主街,一些黑衣人,手持大刀的男子挡在她们身前。 凤浅浅眼神冰冷,“珍珠,躲到一边,看你们家主子怎么收拾他们,你摸尸就行了。” “是!”珍珠看到凤浅浅拿出冲锋枪,一个纵身上了房顶。 凤浅浅扫了一眼,大概有三十多人。 她周身散发着杀气,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挡住我的去路!” 一个带头之人长得瘦骨嶙峋, 他手中拿着一把大砍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寒光乍现,有些刺眼。 他声音豪横:“不必问我们是谁,你问了也白问! 你的死期到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凤浅浅嗤之以鼻,嘴角挂着嗜血的嘲讽:“有没有另一种可能,你们全军覆没,全都死在这。” 那人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们,她说我们今天全都得死在这里,你们信吗?” “不信!”众人异口同声。 瘦子露出轻蔑的眼神,嘲讽:“你一个小姑娘,还能胜了我们不成,兄弟们,动手。” 凤浅浅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想伤及无辜。 她一挥手,众人来到城外。 杀手们环顾四周,面上一诧:“大哥,刚才明明在城里,怎么跑到城外了。” 一个小个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是,明明在翠香楼的对面,这是怎么回事?” 凤浅浅喊了句:“你们也让我死个明白! 是谁派你们来的,不会吓得连家门都不敢报吧。” 小个子声音冰冷:“杀手有杀手的规矩 ,是断不会出卖东家的。” 凤浅浅不屑:“还挺讲规矩,马上要过年了,你们真想死在这里吗? 想活命的快跑吧,不跑的都得死。 这里风水不错,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带头之人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手持大刀,指着凤浅浅:“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好大的口气。 以你一人之力,如何抵挡我们这些训练有速的杀手。” “自然有我的办法。”凤浅浅露出鄙夷的目光。 一人腹诽:“她疯了,我们是杀手,她不是应该害怕吗?又或是吓得跪下。 她怎么连跑都不跑,还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的职业。” 凤浅浅看没有人跑,她向来先下手为强。 端起冲锋枪,扣动扳机,“哒哒哒······” 急促而猛烈的枪声撕破了郊外的沉寂。 她眼中嗜血,犹如地狱中的修罗,面容清冷,紧握着手中的冲锋枪。 枪口绽放出一朵朵耀眼的火花,上方冒着缕缕青烟,子弹壳掉在地上啪啪作响。 子弹带着死亡的气息,划破空气,如同狂风骤雨般肆虐地向黑衣人席卷而去。 带头之人举刀刚要往前冲,胸口接连出现几个血窟窿。 子弹穿过他们的胸膛,一股股鲜血喷溅而出。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凤浅浅喊着:“你不讲武德!” 手中的刀掉落,“扑通”带着不甘,他闭上了眼睛,轰然倒下。 那些黑衣人诧异:她手中拿的是什么,我们根本近不了身,如何杀他。 他们个个面带惊恐与绝望,在这密集的火力网下显得脆弱不堪。 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伴随着一阵火光与硝烟的爆发,枪口喷吐出的火焰显得那么刺眼。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火药与血腥的混合气息。 除了一个杀手,其他人全部倒地没了气息。 那个黑衣人试图逃跑。 凤浅浅嘴角轻勾,对着他的一条腿打了一枪,放其离开。 “珍珠处理尸体!” 凤浅浅扔给她一瓶化尸水,接着闪身进了空间,一路跟踪那个小个子。 那个黑衣人看凤浅浅没有追过来,放心了很多。 他撕下一个布条,把伤口处系好,向一个院子奔去。 凤浅浅紧随其后。 那是一处三进的院子,门口有两个黑衣人在看守。 看到有人回来,还受了伤,马上把门打开。 小个子黑衣人一路左拐右拐,到了一间大屋子前停下。 “主子,黑五回来复命 。” “进来吧。” 凤浅浅直接走进去。 只见一个黑袍之人坐在主位上,旁边还有几个黑衣人。 “怎么只有你一个,其他人呢?”黑袍之人问道。 小个子单膝跪地:“主子,此次刺杀凤浅浅,只有属下一人受伤逃回来,其他人全部遇难。” 黑袍之人神色大变:“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这么多人都杀不了一个小姑娘。” “主子,她手中拿着一样东西,我们的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就全被打死了。” 黑袍之人面色骤变,“如今没完成任务,上面一定会怪罪我们,这可如何是好。” 小个子继续说道:“主子,凤浅浅相当狡猾,像是会妖法。 我们明明全在城内,结果她一挥手,我们全出现在城外五里长亭。” 黑袍之人质疑:“她会术法?怪不得有人取她的人头,想必也是有些本事。” 他看向腿上还流着血的小个子:“你先去休息吧,把伤口处理处理。” “是!” 小个子走出去。 黑袍之人看向其他人,“二三十人竟对付不了凤浅浅,真是没用,我要如何同三王爷交待。” 另一人劝着:“我们只能实话实说,希望主子能理解。” “那我们的脑袋也就不用要了,别看三王爷好色成性,那只是他的一面而已,对付我们可从来不会手软。” “那好吧,再调一些人去刺杀凤浅浅。” “你们丢不丢人!” 一个女子狠厉的声音在大厅内响起。 黑袍之人马上警觉,他环顾四周,哪有别人,喊道:“出来,别装神弄鬼…… 第 268章 真假珍珠 几个杀手环顾左右,屋内根本没有女人。 一个杀手眼中惊现惶恐之色,看向旁边之人:“你听到声音了吗?” 另一个黑衣人吓得毛骨悚然,声音有些颤抖:“听到了,一定是个鬼,还是个女鬼!” 黑袍之人脸色骤变,强装镇定:“我向来不信鬼神之说。 你是何人,有本事滚出来!” 凤浅浅拿出匕首,照着那个黑袍头领的心口扎进去。 “啊!” 黑袍头领发出一声惨叫。 在凤浅浅拔刀之际,一股鲜血喷溅而出。 “老大!”其他几人异口同声地喊着。 “根本没人,是谁杀了老大!” 他们的心开始怦怦跳得厉害,百思不得其解。 黑袍之人眼神变得恶毒:“无耻小人,只会偷偷摸摸,还不快快现身。” 凤浅浅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杀人无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凤浅浅的匕首又朝黑袍男的身上扎去。 “啊,啊······” 黑袍之人不断地哀嚎,可面前根本没有人,自己就身中数刀。 鲜血汩汩冒出来,带着不甘,他含恨闭上了眼睛。 “老大!”其他人喊着。 可是根本不敢靠前,他们此时相信了:世上真的有鬼,而且鬼也嫉恶如仇。 鬼不是只有天黑才出来,白天也照常,这应该是一个厉鬼。 看到老大倒在血泊之中,其他人也亮出刀。 嘴里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他们纷纷向门口的方向退去。 “你们本事不是挺大的嘛,原来也怕死。” 凤浅浅嘲讽道。 杀手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快速跑出大厅。 凤浅浅端着消音冲锋枪,一个闪身出现在院中。 几人看到那个女鬼出现了,吓得不知所措,一人用刀指着她: “你是何人?” 凤浅浅面上露出一抹不屑,声音中夹杂着鄙夷: “凤浅浅,你们不是派人杀我嘛。 我也想明白了,不能坐以待毙,直接送上门来等着你们杀我。 其他人不解:凤浅浅是不是傻,要不就是脑袋被驴给踢了缺根筋。 明知被追杀还主动送上门来求死。 另一个头领走出来,眼眸中泛着阴翳,“够嚣张,既然你只身来送死,那我们就成全你,你也别想活着出去了!” 有人擅闯,黑衣人越聚越多,凤浅浅被团团围住。 “你们没听过一句话嘛,好虎一个能拦路,耗子一群喂猫的货。” 她扫视了一圈,露出鄙夷的冷笑: “你们是南宫辰杀人的工具,手上沾满了鲜血,都去死吧。” 凤浅浅的眼神与万年寒冰一般冰冷 ,嘴角嗜血,周身散发着杀气, 孑然独立间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她不再给黑衣杀手喘息的机会,扣动扳机,照着说话之人的心口接连开三枪:“看看谁先死!” “啊!” 那人惨叫一声,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着前方。 一句话都没有说,就闭上眼睛,倒地身亡。 “动手,杀了她!”又一人命令。 院内汇集了几十人,他们齐齐亮出利刃,寒光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一起向凤浅浅砍来。 凤浅浅扣动扳机,开始扫射。 枪口喷出愤怒的火舌,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直奔黑衣人而去,如收割机般肆虐地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冲到凤浅浅的身边。 子弹就穿过他们的胸膛,身体就被打成了筛子,一个个全都倒地。 一时间硝烟的气味夹杂着血腥之气四溢开来,让人有些恶心。 不过瞬息之间,院内之人便全都没了气息,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地上血流成河。 凤浅浅把冲锋枪扔进空间,拿出一瓶化尸水。 一只手挥来挥去,又去了屋内,把地上的尸体也都扔了出来,那些尸体被摞到一起。 凤浅浅把化尸水瓶子打开,直接扔到尸体上。 那些尸体瞬间冒起白烟,发出的嗞啦嗞啦的声音。 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转瞬,那些尸体已化成一摊血水,最后连血水也消失不见了。 只有地上的血迹,证明刚才这里曾经历过一场生死搏斗。 凤浅浅洗劫了院子小库房,里面的粮食和两箱粮食全都进了凤浅浅的空间。 忙完这一切,她一个闪身去了城外,去找珍珠。 到了地方,没有看到珍珠的身影。 凤浅浅忽然间有些心慌,喊了句:“珍珠,珍珠!” 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凤浅浅安慰了一下自己:“她可能回府了。” 她回到府中,看到周嬷嬷和明月在院中,问道:“明月,珍珠回来没有?” “主子,珍珠和百合在一起。”明月顺手一指。 凤浅浅忙走上前,“珍珠,你去哪了,我担心死你了。” 珍珠笑了笑:“主子不用担心,我忙完就回来了。” 不知为何,凤浅浅看到珍珠的眼神,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也说不出原因。 只道了句:“那去休息吧。” 珍珠和百合有说有笑,一起向屋内走去。 中午,珍珠送来一碗燕窝粥,她缓步走过来,把碗放到桌子上:“主子,周嬷嬷给您做的燕窝粥,您快趁热喝了吧。” 凤浅浅拿出一些香粉,似乎是手抖,一不小心撒到珍珠的身上。 脸上还有些无奈:“珍珠,你看你家主子多没用,这些香粉本来要做提神的香料。 好不容易提炼了这些,结果撒了一半。唉,弄的我一点心情都没有了,这碗粥浪费了可惜,你喝了吧。” 珍珠惊慌失措:“主子,这碗粥可是用了很多名贵药材,奴婢怎能喝这么好的东西。” 凤浅浅似乎有些不耐烦:“让你喝你就喝,哪那么多废话,今天是怎么了?” 珍珠面上尴尬:“奴婢一会儿就喝。” 凤浅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拿下去吧。” 第 269章对付秦太妃 珍珠端着燕窝粥出了屋子,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她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便将那碗燕窝粥倒在水沟里。 她刚转身,珊瑚在不远处喊了句:“珍珠,你在那里做什么?” 珍珠面上强挤出一抹微笑:“我有些不舒服,不知不觉来到这里。” 珊瑚提醒了一句:“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让主子给看看。” 珍珠点点头,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凤浅浅会医术。 可她离燕窝粥有段距离,应该没有察觉粥中有毒。 看来,自己学的还是不像,得再去问问一些凤浅浅的爱好。 晚上,凤浅浅换上黑色的劲装,一个瞬移去了太妃的永和宫。 此时,夜色深沉,星子满天,弦月高挂,洒下一片清冷的光辉。 凤浅浅先收了太妃的库房,又向她的寝殿走去。 室内两个宫女站在床的两侧,眼睛不时地闭上像被吓到一样,又马上睁开,已困得不成样子。 凤浅浅一挥手,两个宫女闻到一股奇香,接着倒地。 她看向梳妆台前,把那些锦盒全都收到空间。 她拉开湖蓝色的窗幔,看到秦太妃只穿着白色的里衣安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匀称。 她伸出手,点了秦太妃的昏睡穴,带着她去了恶狼谷。 凤浅浅把秦太妃放到骷髅旁,拿出一盏照明灯,将其挂到一旁的树枝上,又解开她的穴道。 秦太妃悠悠转醒,看着凤浅浅站在面前。 她的眉眼中当即浮现怒色,厉声呵斥:“你个小贱人,没想到睡觉都能梦到你,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凤浅浅睫毛低垂,眼眸中射出凛冽的寒光,似乎有彻骨的寒意,周围的一切仿佛瞬间冰冻,令人不寒而栗。 她手中拿着一把匕首,话语中带着蔑视: “老妖婆,提醒一下你,这不是梦。 你白天害我两次没害成,我看你心情挺不好的。 担心你抑郁成疾,便带你来恶狼谷看看风景,再不看,没机会了。 我是有仇必报,从不吃亏,你想怎么个死法?” 秦太妃环顾四周,树木的轮廓在夜色中扭曲变形,宛如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兽。 一阵阴风吹过,树枝摇曳生姿,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乌鸦在睡梦中惊醒,呱呱地叫着,在空中盘旋。 远处,能听到几声瘆人的狼嚎声,让人毛骨悚然。 她眉眼一横,眼中怒意蓬勃:“小贱人,你别胡说八道了。 我明明躺在永和宫里,已经睡了,根本不可能来到这里。 是梦,一定是梦。” 凤浅浅点点头,“你马上就信了。” 她抽出匕首,照着秦太妃的一条腿猛扎两刀。 “啊,啊,小贱人,你想死啊!” 凤浅浅嘲讽:“你个张破嘴还真是没把门的,扎你一刀,疼就不是梦。” 秦太妃看着腿上,雪白的里衣如今被鲜血染红,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让她生无可恋。 她用衣袖擦了擦额头滴落的冷汗:“哀家可是当朝太妃,是皇帝的姨母。” “那又怎么样,太妃也是个妾。 你不是想知道二姨娘,相府老夫人和凤雪儿她们怎么死的吗? 今天不妨实话告诉你,都是我杀的。 害我之人,一个都别想活,你也不例外。” 秦太妃此时怕了,一手颤抖地指向她:“你,你不是人,是魔鬼!” 凤浅浅嘴角挂着嗜血的微笑:“现在才知道,晚了,你已经动手了。 你难道不知道我会医术? 那杯加了七日断肠红的茶水,刚端到我面前时候,我就闻到了。 偏巧秦伽罗不知死活往上凑,她自食恶果。” 秦太妃眼神中带着杀意:“你好狠,一个无辜之人你也害。” 凤浅浅淡然一笑:“这可不是我害的,毒是你下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罪魁祸首是你。 你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又送带毒的镯子。 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第一次见面,你是铁了心非要置我于死的,我只好出手送你上路。” 秦太妃威胁:“你若杀了我,皇帝和太后不会放过你的。” 凤浅浅声音中都带着杀气:“谁能证明是我杀的你。皇上即使知道是我杀的你,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秦太妃被气得无语,她看都没看,随手拿起一根棍子向凤浅浅打去。 凤浅浅一个侧闪躲开,一记眼刀扫向她:“还敢动手。” 秦太妃并不死心,侧身看向旁边,结果两个大骷髅头现在她的旁边。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 整个人吓得全身瑟瑟发抖,开始服软。 “浅浅,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我一时间被猪油蒙了心智,以后一定不会再管老七的事。 你不知道,此事也不能怪我,都是太后授意的,我不能不做。” 凤浅浅想起,当今太后是太妃的嫡姐。 她语气不逊:“你是想洗白自己,把脏水往太后身上泼。 你放心,太后如果敢对付我,她也是死路一条。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直接被狼吃了。 第二,杀了你,你再被狼吃了。 秦太后腹诽:“哀家今天是注定得喂狼,横竖都是死,你给我一个痛快。】 凤浅浅走到她面前,爽快地应下:“行,我成全你。” 她一刀扎在秦太妃的腹部。 “啊!”秦太妃大喊一声,鲜血汩汩地冒出来。 “你做什么!”秦太妃疼得龇牙咧嘴。 凤浅浅面露尴尬,“不好意思,捅歪了。 咱们重来一刀,我比量比量。” “你故意的。”秦太妃咆哮。 “这次我看准地方。” 说完,照着秦太妃的右心下方扎去。 “啊!”又是一声惨叫。 “你,你!”秦太妃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凤浅浅一脸茫然:“还没死,我可是照着你心口处扎的。 原来是你心术不正,心长歪了。” 秦太妃一手捂着心口下方,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咆哮:“小贱人,你不是人。” 她都不知骂什么才能解气。 凤浅浅冷哼一声:“你在这慢慢骂吧,我困了,要回去了。” 说完,一个闪身消失在空间里。 “小贱人,你给我回来,回来!” 秦太妃彻底绝望 :“看来,哀家今晚注定要死在这里,就算没有狼,饿也能饿死。 这时,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闪着光,在树林里向这边走来,还不住地嚎叫,像是在呼唤同伴。 秦太妃吓得大脑嗡嗡的,她后悔对付凤浅浅。 以为她好拿捏,万没想到,她竟这般恶毒。 “凤浅浅,你给哀家回来,回来!” 凤浅浅坐在空间的沙发上,抱着小灵狐,看着秦太妃的一举一动。 秦太妃的嗓子都快喊哑了,也没看到凤浅浅的身影。 她吓坏了。 狼越来越近,将秦太妃围住。 看吓得差不多了,凤浅浅出了空间,朝她的心口猛扎了一刀。 秦太妃嘴角流血,闭上了眼睛。 凤浅浅带着她一个闪身,回到永和宫。 把太妃放到床上,盖上锦被,悄然离开。 今天折腾的有些累了,凤浅浅嘀咕着:“明晚再收拾那个混蛋。” 天亮后,凤浅浅洗漱完,对珍珠说道:“你和百合今日不用跟着我了,想去做什么便去。” 珍珠有些不放心:“主子,还是奴婢跟着你吧,万一遇上杀手。” “没事,杀手来了,直接干掉。” 珍珠找个借口,独自离开公主府,向一处院子走去,还不时地回回头。 凤浅浅进了空间,暗中尾随珍珠。 假珍珠在护城河边的一处独立的二进院落,向一间暗房走去。 那里是受刑的地方,门口有两个黑衣人守着。 一个黑衣人抱拳:“轻歌小姐。” 轻歌问了句:“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黑衣人回答 :“已经醒了,还是一句话不肯说。” 轻歌眼中喷火:“我倒是要看看,是她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钢针硬,你们不用守着了。” 两个黑衣人听后,向一处走去。 暗房内,一根柱子上绑着一个女子,身上都是一条条血淋淋的鞭痕,她的嘴里塞着布,脸色惨白。 轻歌走进去,拿起椅子上的一根鞭子就要朝珍珠的身上打。 忽然,她的背部像被针扎了一般疼,她哎呦了一声倒地,手中的鞭子掉落…… 第 270章 救珍珠灭口 凤浅浅带着暴虐的狠厉,周身散发着森冷的杀气,如来自地狱的索命修罗。 她眼中嗜血,“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我的人!” 杀手们都为之一震,有人吓得毛骨悚然。 一人敛容眼神中意欲不明:“好强的杀气!” 另一人面上带着轻蔑的神情,声音嘶哑,不屑:“强也没用,她自投罗网落到咱们手中,只有死路一条! ” 凤浅浅声音豪横:“那你们就去死吧!” 她说完,丝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手拿双枪,照着持刀之人开火。 “砰砰砰······” 众人刚举刀,要砍向凤浅浅。 只见一颗颗子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完美的弧度,穿过他们的心口,鲜血当即喷涌而出。 一人身体猛然间顿了顿,面上一怔,看向自己的心口,“咣当”,手中的弯刀掉落。 “扑通”,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含恨闭上了眼睛。 其他人步他的后尘,相继结伴去了黄泉路。 数秒之后,院内又恢复了宁静。 凤浅浅眼中浮现出鄙夷:“非得作死!” 她去了其他院子扫荡了一圈,也略有收获。 这里位置很偏,旁边都没有其他房屋。 凤浅浅从空间里拿出一小桶汽油,倒在几个屋子里,少顷,浓烟四起,房子燃起熊熊大火······ 凤浅浅一个瞬移回到公主府,闪身进了空间。 看到珍珠满身是血,她的整颗心都揪到一起,心里愧疚:“珍珠,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如果你是普通人家的丫鬟,也不会遭受此劫。” 珍珠面色平和:“主子,这点伤不算什么,都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是奴婢没用,奴婢处理完那些尸体,回到城中,忽然听到百合在身后叫我。 我一回头,一些药粉直接扑面而来。 奴婢躲闪不及,闻到了一些,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醒来时已困在暗室,她们要知道您的一举一动,奴婢什么都没有说。 轻歌易容成我的模样,要去害您。 奴婢隐约听到他们谈及太妃,此事和她有关。” 凤浅浅庆幸及时杀了秦太妃,否则以后还不知派多少人来杀自己。 看到珍珠遍体鳞伤,凤浅浅声音柔和:“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先把伤养好,不能留疤。 你去灵泉池旁边的小池里泡半个时辰。” “是!” 珍珠向灵泉池走去······ ······ 永和宫 清早,太妃寝室内的两个小宫女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竟然睡着了。 二人吓得当即爬起来,看到床上没有动静。 两个宫女相互对视一眼,都用手轻轻拍拍胸口,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一个宫女看向外面,又看向床幔,有些不解。 往日,此时太妃早醒了,今天还没有起床的迹象,可能是昨天累了。 秦太妃有个毛病, 如果有人敢把她叫醒,一定会挨一顿板子。 两个宫女悄悄地走出去,为太后准备好洗漱用品后,站在门口。 已日上三竿,徐婆子从外面走过来,问道:“太妃还没醒吗?” 两个宫女点头。 徐婆子叹了口气:“这一路长途跋涉,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回到宫里想必太妃能睡安稳了。 太妃什么时候醒了,喊你们进去再进去,不可打扰。” “是!” 徐婆子跟着太妃多年,是永和宫的管事,小宫女自然得听从。 二人就站在门口,这一站,一直站到夕阳西下。 当最后一缕残阳坠入琉璃兽脊时,整座宫阙都浸在血色里。 飞檐翘角割裂天幕,将暮光切成千万片赤金鳞甲,滴落的余晖凝成朱砂。 徐婆子再次来到寝殿门前,声音中满是指责:“你们怎么还站在这里!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进去侍奉太妃!” “太妃没醒!” 徐婆子诧异,她推开房门,率先走进去。 她看到湖蓝色的床幔没有拉开,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种不祥的预感当即涌上眉头,又上心头。 她声音很轻:“太妃娘娘,已是日暮时分,您该起床了。” 里面没有动静。 她来到床前,轻轻拉开床幔。 太妃闭着眼睛,脸上已出现青色尸斑。 她瞪大了眼睛,吓得怔在原地,一手指着秦太妃:“太,太,太妃。” 宫女见徐婆子异常的举动,手中的盆还没有放下,太妃那张恐怖的脸就映入她的眼帘。 “啊!”宫女吓得大喊一声。 “咣当!”她扔下手中的盆向外跑去,嘴里还喊着:“死人了,死人了!” 水洒了一地。 徐婆子也像疯了一样往外跑。 在宫中,但凡被杖毙死了的人,都是当时就处理了。 宫中从来不停放尸体,除非是有身份的主子。 到了院中,徐婆子惊魂未定,额头上已全是冷汗。 她勉强稳了稳心神,问旁边脸色煞白的小宫女:“如霜,你看到了什么?” 如霜一手指着寝殿:“太,太妃娘娘脸是青色的。” 她不敢再说了。 虽然只有寥寥几个字,但足可以证明刚才看到的不是幻境,是真实的,太妃殡天了。 她不敢有片刻耽搁,命令:“快,快把太妃娘娘的寿服拿来,给太妃穿好。 来人,去禀告皇上。” 永和宫乱作一团。 ········· 御书房 南宫云天坐在按摩椅上,闭目养神。 秦公公在一旁垂手侍立,门外还有两个小太监站在那里当职。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低语。 秦淮看了眼皇上,轻轻地推开门,向外走去。 秦公公声音不大:“慌慌张张,发生了何事?” “见过秦大总管,奴才是永和宫的,太妃娘娘在子夜时分薨了。” 秦淮有些不解,“你胡说什么?太妃娘娘前天才回宫,身体硬朗的很,怎么会离世?” “是真的,奴才不敢有半句谎言。 今早太妃就没有起床,宫女们还以为她太累了,也没叫醒她。 到了晚上,她还没有醒,宫女和婆子发现太妃的脸色都变了。” 第 271章 小灵狐带皇帝捉奸 南宫云天睁开深邃的眼眸,声音低沉:“太妃怎么了?” 秦淮马上走进屋,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皇上, 永和宫的那位殁了。” 皇帝慢慢抬头,眸光变得更加幽深莫测,仿佛能直击人的心灵深处,似乎在回忆过往,又像是探究死因。 良久,他开口:“来人,命内务府操办此事。” “是!”门口的小太监应声离开。 此时,屋内只有二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沉重起来,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皇帝声音低沉,夹杂着一些不明的情愫:“太妃刚回宫,竟然说殁就殁了。 昨日她都见了什么人?” 秦淮像是皇帝的眼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实回禀:“璃王妃昨日被召入宫,见了太妃。 没多一会儿,秦家伽罗小姐在徐婆子的陪同下,去了太医院。 太医说她中了七日断肠红,解不了此毒,只有七天的寿命。 后来,老奴又命人查了,是秦太妃逼璃王宫喝那杯茶,结果王妃略施小计,换了茶盏,秦伽罗抢着喝了,才会中毒。 太妃还送给璃王妃一个断子绝孙能变疯的金镯子,被素素小姐抢了去。” 南宫云天怒火染上眉头,眼眸变得更加晦暗。 他吩咐:“不必调查死因,对外宣称,永和宫秦太妃突染恶疾。 为防止病情蔓延,不发丧,葬于皇陵,永和宫中人,全部送去皇陵守陵。” 秦淮秒懂,皇上是怕有人看到是璃王妃动的手,对她不利。 他又提醒了一句:“皇上,太妃毕竟是太后娘娘的亲妹妹,太后回来会不会?” 南宫云天眉眼一横:“太妃得了瘟疫,怕传染。 难道太后想让我南宫氏的子孙全染上恶疾吗? 如果她有想法,太上皇也挺想她的。 太妃是明华公主的生母,她想陪着就去皇陵。” “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差人去办。” 小太监把旨意传到明华公主府,公主知道太妃得了疫症。 为了安全,她没有陪同,只回了太监一句:“太妃已逝,不能打扰其清静,本公主这几日身体不适,不去陪同了。” 小太监如实回了皇上。 秦太妃没有葬礼,装入棺椁,永和宫的人披麻戴孝,直奔皇陵而去。 太妃像是为了凤浅浅而来,大张旗鼓地回来送死,悄无声息地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晚上,南宫云天手中的朱砂御笔悬在奏折上方半寸,朱砂汁顺着狼毫尖滴落,他把笔放到一侧。 他意有所指:“秦淮,朕还能保住几个儿子?”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话,打得秦公公措手不及。 他当即会意:“皇上,老奴觉得人各有命,人无害虎心,虎却有伤人意,不得不出手。” 南宫云天斜睨了他一眼:“你倒懂她,嫉恶如仇。” 秦淮马上辩解:“皇上,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这一路走来,看到了尔虞我诈,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兄弟相残。 一次没得手,还有下次, 周而复始,没完没了。 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让他们没有翻身害自己的机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看皇上保与不保。” “可那些都是朕的亲人。” 秦淮安慰:“如果他们能看到这一点, 也不会贸然动手让您伤心。 利欲熏心,想必他们看到的是您的那把九龙赤金椅和一身龙袍。” 南宫云天双眸黯然失色,神情忧郁, 声音压得很低:“也不知她能不能让朕过个好年。 那些东西,纵使上不得台面,可毕竟是朕的骨血。 朕也敲打过他们,可有的人依然执迷不悟。 白发人送黑发人,朕也会伤心,难过。唉!” 南宫云天的心情到了低谷,眸光中丝丝缕缕满是凄凉与无奈。 秦淮劝着:“我的皇上,您可别想太多了。 兴许他们想明白了,便不会送命。” 南宫云天冷哼一声:“他们只有到了一剑扎在心口,一败涂地的时候才后悔,可一切已为时晚矣。” 秦淮从小就进了宫,见得太多了。 这时,门被推开,一只小白狐狸的头探出来,看着皇上。 小灵狐善于察言观色,当皇帝大怒时,它推开门会转身离开。 看到小白狐到了,南宫云天愁眉舒展,向小狐狸招了招手:“进来吧。” 小狐狸来到皇帝的面前,用嘴叼住他的龙袍一角,往外走。 “小狐狸,你是让朕跟你走?” 小白狐点点头。 “你在前面带路,朕随后就来。” 小白狐往外跑着,直奔后宫而去。 秦淮走出屋子,冲空中一挥手,快速跟上皇帝。 白狐一路走走停停,跑快了还等等皇上。 它在一个废弃的宫门口停下来。 秦淮阻止:“皇上,这是以前嘉嫔住的院子,她悬梁自尽后。 听说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院子便封了,您还是别进去了。” 小狐狸直接跳上宫墙,站在上面看着皇帝。 “无妨!”南宫云天一个纵身,翻过红墙。 秦淮提着灯笼,向前方照着。 小灵狐来到假山处,跳上假山,按向一块石头。 “吱嘎 ”一声,一扇门打开。 南宫云天面色当即变得凝重,“想不到,宫里竟然有密道。” 秦淮一马当先,“皇上,您龙体重要,下面是什么情况还不得而知,老奴这就派人下去一探究竟。” 南宫云天止步,有两个龙麟卫接过秦公公手中的灯笼,向密道走去。 小狐狸在前面带路,秦公公在后面跟着。 南宫云天忽然有一种危机感,总之,宫中不能有密道。 密道的入口很窄,只能容两个人并肩而过。 越往里越深,大约走了一刻钟,也渐次变得开阔起来。 三人脚步很轻,听到里面传出两个人的声音,全都停住脚步。 “打听到了吗?”一人嗓音粗重,是男子的声音。 一个女子声音柔柔糯糯:“放心,都打听好了。 大年夜皇上命众王爷和王妃在勤政殿用餐,后宫守卫撤走一些。 你们就从密道进来,狗皇帝一定没防备,杀他个措手不及。” “这次进宫多少人?”女子问。 “五千人进宫,这条路直通城外,明早,他们就从山林出发,到密道里集结,到了后天子时,开始行动。” 第 272章 浅浅去辰王府报仇 “如果这次失败,将全军覆灭,我们就是为天狼国尽忠了。 南宫璃一直派人调查城中天狼国的奸细。 可他万没想到,城中只有几十人。 而我们的人马,早就分批到城外山里驻扎了。” 男子抱住女人,声音中带着醋意:“你可是我们天狼国的七公主,最近那个老皇帝有没有宠你?” 芳嫔温柔地笑了笑:“那个死老头子哪会想到我,每日都在御书房过夜。 偶尔去湘贵妃的宫里,我们也只是守活寡罢了。” 那个男子当即笑出声:“好,不去宠你才好,正好我来宠你,你本来就是我的。 我们情投意合,没办法,国主让和亲,当时只有你适龄。 这一转眼,十六年过去了,十公主还好吧,她可是我的女儿。 没想到老夫不仅给皇上戴了绿帽子,他还得花银子养老夫的女儿。” “这话不准再说,万一被人听到,你要害死女儿不成。 无论任何时候,十公主都是皇帝的血脉。” 芳嫔似乎有些不开心,男子马上把她搂到怀中:“是,你说的都对,现在老夫就来宠幸你。” 里面开始行动起来…… 秦淮拿出一瓶药,交给一个龙麟卫。 那人会意,“嗖”的一下不见了身影。 密道旁边有一间密室,里面有一张床和一颗碗口大小的夜明珠。 一对男女正在迫不及待的脱着衣服,丝毫没有察觉有外人来过。 男子猛吸了几口:“好香,好香,哪来的香味?” 芳嫔忽觉大事不妙,这种香味她从来没有闻过。 她接着昏了过去,男子也随之倒下。 秦淮看时间差不多了,快步走到那间密室,看到二人只穿着里衣,已衣衫不整。 他知道出大事了,吩咐:“来人,把她们带上去,听候皇上发落。” 小狐狸也跟着出了密道。 南宫云天看到从密道里带出两个人,一个是芳嫔。 另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是天狼国的武都将军,上次参加花朝节来过。 龙颜大怒。 秦淮神情严肃:“皇上,这条密道通向城外。 大年夜,将有五千人马进宫,另外五千人在宫门外。 他们都在城外的深山里蛰伏,明早才进密道。” 南宫云天怒气上涌,“天狼国! 来人,查这密道通向哪里,中间有几条岔路,都通向何处,全都探明。 看来,朕还得打一场硬仗,将他们全部诛杀。 把这奸夫淫妇换身衣袍绑上, 不得声张,关到地牢。” “是!” 两个人被押走。 小白狐站在南宫云天的脚边。 皇帝将其抱起:“小白狐,你又立了一大功,朕会好好赏你。” ········ 晚上,凤浅浅换了黑色的衣袍 ,戴着鬼面具,一个瞬移去了辰王府。 她先去了库房,把里面辰五这几个月攒下的家底全都盗空,又去了主院。 主院的一间屋子里,摆着一桌酒席,南宫辰身边有两个美女。 一个是他的侧妃于婉茹,给凤雪儿拿大火盆之人,另一个是新进府的小妾沈氏。 于侧妃给南宫辰倒了一杯酒,声音柔柔的,让人听后,都酥到了骨子里,“王爷,沈妹妹的酒您喝了。 妾身的这杯酒您也得喝,不能偏心。” 南宫辰脸含笑意,一把将于婉茹搂在怀中,“喝,本王喝!”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爷,您答应给妾身新得来的头面,何时兑现?” “明早,现在太晚了,明早让管家把头面给你送来。” 于侧妃脸上笑靥如花:“王爷可得说话算数。” “那当然,本王一言九鼎,何时失过言。” 于婉茹颔首,“王爷,时间已经不早了,妾身就不耽误你与新妹妹的好事,先回屋子了。” 她站起来,笑着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小丫鬟不解:“主子,您为何把王爷送给沈姨娘!” 于婉茹眼眸变得狠厉:“送如何,不送又如何。 王爷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是只见了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女人对于他而言,一个是助力,另一个就是玩物,玩几天烦了,再换人。” 她摸了摸肚子,“万幸,你家主子有了身孕,以后,辰王府再不会进新人。” 小丫鬟被她说的有些不懂,问了句:“主子,您的话奴婢没听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难得糊涂。 明早,我们回江南,就说母亲捎信前来,祖母病重,想见我最后一面。 我从小在祖母的膝下长大,必须得回去尽孝。” 小丫鬟有些担心,“主子,王爷会同意吗?” 于侧妃冷哼一声:“你还以为你家主子有多香! 他巴不得我离开呢,把应该带的东西准备好。” “······” 南宫辰面色红润,上下打量着小沈氏:面色盈白如玉,媚眼如丝,秋波流转,似有万种风情。 她腰间束着葱绿撒花的软烟罗,被勾勒得纤细婀娜,摇曳生姿 。 他上去捏了她的脸一下:“知道为什么在众多青楼女子中选你吗?” 小沈氏声音甜美:“妾身不知。” 南宫辰苦笑了一下:“在你的脸上,本王能看到雪儿的影子,你与她有七分相似。 雪儿是本王的表妹,一个住在本王心底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取而代之。 虽然当时本王很生气,但我相信,她一定是被人害的。 我与她从小青梅竹马,也娶她进门了。 没想到竟是她的劫,天妒红颜,香消玉殒。 希望你安分守己,本王一定会善待你。” 小沈氏感恩戴德,心里琢磨:【在辰王府中,只要得宠,就会有好日子过。 王妃也不敢欺负我,我再生个一儿半女,算是掉进了福堆了。】 南宫辰放下手中的酒杯,“走,让本王好好欺负欺负你。” 说完,搂着小沈氏的小蛮腰向里屋走去。 片刻之后,里面就传来男女欢好的声音…… 没多一会儿,战争结束…… 凤浅浅,无奈摇摇头,“放屁的功夫就结束了,这也太快了,南宫辰也不行啊!” 凤浅浅随即撒了一把迷粉,院中的侍卫都倒下…… 第 273章 浅浅对付辰王 春风一度,行完鱼水之欢,南宫辰穿好里衣。 臂弯里搂着面色潮红的沈氏,心情甚是愉悦。 沈氏一手抚着南宫辰的胸部,声音柔柔糯糯:“王爷,听闻府中姬妾众多。 妾身初来乍到,您可得护着妾身。 否则,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南宫辰轻抚着沈氏白皙的肩膀,眼中看到的仿佛是凤雪儿。 他声音不大,带着几分慵懒,“王妃并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你大可放心。” 沈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王爷,你给妾身赎了身,不用在青楼里卖艺,妾身日后一定好好服侍王爷。” 说完,脸紧紧贴在南宫辰的身上。 南宫辰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用指腹刮了一下沈氏的鼻尖,“还算你有良心,知道就好。” “······” 凤浅浅在空间中随手一扬,南宫辰只觉得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甚是好闻。 还贪婪地多吸了几口,慢慢闭上了眼睛。 凤浅浅心里想着那些杀手。 她眼底泛起冷冷的杀意:“南宫辰,活着不好吗?非得作死!” 她一挥手,二人来到断魂鬼域,眼前是那座披着一身银装的断魂山。 凤浅浅把太阳能灯挂在路旁的一棵树上,从空间里拿出一根九节钢鞭。 把一个小瓶打开,在南宫辰的鼻息处让其闻了闻。 南宫辰打了两个喷嚏,慢慢睁开双眸,悠悠转醒。 他感觉很冷很冷,只见浩瀚的夜空中繁星点点,面上当即一怔。 他忙坐起来,环顾四周,声音中带着怪罪之意:“这是哪里,本王不是在王府吗?怎么会来到荒郊野外!” 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南宫辰面色难看:“凤浅浅,你怎么会在这里!” 凤浅浅手里握着从辰王府抄来的九节钢鞭,声音中带着寒意:“找你报仇。” 南宫辰站起来,霸气十足:“想报仇也要看你有那个本事!” 凤浅浅眼中射出寒芒,面无表情,冷傲孤清却又盛气凌人。 宛如地狱中的修罗,孑然独立间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九节钢鞭泛着青黑的光泽,鞭梢上的狼牙刺撕开寒冷的空气。 随着一道破空的尖啸声响起,九节钢鞭直奔南宫辰的双腿而去。 “啊!” 南宫辰发出一声惨叫。 感觉到腿骨都被打碎,疼得他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脸色惨白,身体颤抖,一手指着凤浅浅,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咆哮:“凤浅浅,你个小贱人,本王你也敢打!” “打得就是你!”凤浅浅火气上涌。 “啪啪啪······” 她甩着鞭子,不停地发泄,嘴里还不停地骂着:“王八蛋,让你杀我,让你派人杀我······” “啊啊啊······” 南宫辰被打倒在地,地上的雪瞬间被鲜血染红,显得那么刺眼。 鞭影斜掠过南宫辰的后背,留下的不只是一条血色鞭痕,而是被纵横交错的数根狼牙刺划出蛛网状、很深的一道道裂纹,如同血肉被割开一般。 凤浅浅每收回一鞭,鞭梢上都凝结成珊瑚枝般的血色结晶,随着下一鞭的挥起而簌簌抖落。 “小贱人,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南宫辰倒在雪地上,带着仇恨的目光如两把利剑,死死瞪着凤浅浅。 撕裂般的疼痛如潮水般向他涌来,一波比一波更加强烈。 身体仿佛要被撕成碎片,他蜷缩着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额头全是细密的冷汗,流出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白色的里衣像在血水中浸过一般。 南宫辰强忍着剧痛,“凤浅浅,你够狠! 这九节钢鞭是本王的,万没想到盗本王库房的贼人竟然是你。 你要是有本事,一刀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凤浅浅冷哼一声:“怎么能一刀解决,起码也让你遭够罪再死。 实话不妨告诉你,你的库房是我盗的。 你的赌场的银子也是我赢的。 还有淑妃和凤雪儿,相府死的那些人都是我杀的,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现在轮到你了, 没办法,你作死,非得往我的枪口上撞。 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只能杀了你永绝后患!” 南宫辰怒意横生,威胁:“你就不怕父皇知道杀了你!”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杀气:声音果决:“我凤浅浅有仇必报, 佛挡杀佛,魔挡杀魔,挡我者死! 就是天王老子来,我也照杀不误!” 南宫辰怕了,这个凤浅浅疯了,是油盐不进,他苦苦哀求:“浅浅,好歹我也是你的亲表哥。 你又是七弟妹,你能不能放表哥一条生路,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此刻,南宫辰犹如一只可怜的丧家之犬,再无之前王爷的威风和霸气。 他知道生与死只在凤浅浅的一念之间,开始打亲情牌。 凤浅浅的眸光更加冰冷 ,如万年寒冰一般,不带一丝情愫:“这可是你说的,我要什么你都给我。” 南宫辰义无反顾:“当然,本王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他觉得事情有了转圜的余地,不用死了,仰头看向凤浅浅。 心中窃喜:只要活着,小贱人,我一定杀了你,报害我之仇,杀母之恨。 凤浅浅嘴角勾起嗜血的冷笑,一步步地靠近他,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我要你的命 !” 她手腕轻抖,九节钢鞭直接甩出来,狼牙刺擦过南宫辰的喉结。 在凤浅浅收鞭之际,南宫辰倒下,带着不甘和不舍,含恨闭上了眼睛。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她看着漫无边际的雪野,不禁想到了那首诗: “身处低谷不自弃,我命由我不由天, 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 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南宫辰,凤浅浅一挥手,二人回到辰王府的寝殿。 凤浅浅把他放到床上,又把沈氏放在他的旁边,给二人盖上锦被。 衣服上已经有很多血点,她进空间沐浴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才一个瞬移回到公主府。 推开门看到南宫璃没在 ,心里得意,竟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南宫璃,每次我出去杀人,回来都被你堵在门口。 你是不知道,我的心怦怦怦地跳着,那种感觉真是无法形容,就像是偷人家东西被抓个正着! 今天你竟然没在,这是咋滴啦,感应失灵了,还是睡着了,嘿嘿!” 凤浅浅眼眸中立刻盈满笑意,如春水般荡漾。 她往前走,一边摇着手里的帕子,心情甚好。 “浅浅!” 这时,好闻的芝兰香的气味从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凤浅浅的身后响起…… 第274 章 浅浅吃瘪 凤浅浅面色一僵,心里咯噔一下,【卧槽,还真不禁念叨,怕啥来啥。】 南宫璃神情落寞,自言自语:“唉,没想到在背后,你竟然这么编排本王!” 凤浅浅的脸唰地变了色,当即转身,眉头拧到一起。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知不知道人吓人 会吓死人的。” 南宫璃玩味一笑,声音富有磁性:“怎么怕成这样,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又去杀谁了?” 凤浅浅稳了稳心神,微微仰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怎么说话呢,好像我经常杀人一样,我可是人美心善。” 南宫璃一步步朝她走来,每一步似乎都带着压迫感。 凤浅浅随之往后退,结果被逼到了墙边。 南宫璃一手将她的肩膀按在墙上,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一手抬起她精巧的下巴,声音低沉: “人是挺美的,不过心善不善本王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被你坑了好几回。 最惨的一次,你放了定时炸弹也不告诉我,本王还傻傻地帮你杀敌。 你可倒好先溜了,跑得比兔子都快。 再晚一步,本王都得被炸得尸骨无存,惨啊! 其他的我就不一一说了,这心呀,就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来,拔凉拔凉的!” 凤浅浅知道那次一时疏忽不太地道,脸上染起轻浅的笑意,如风如素。 声音中夹杂着心虚:“我不是又想起你了嘛,把你拽进空间了嘛,楚大哥,那只是个意外,我自己跑习惯了!” “这时叫楚大哥了,不叫南宫璃了?” 南宫璃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点漆的凤眸闪着狡黠,带着探究之意,盯着凤浅浅。 凤浅浅仰起头,睫毛微微颤动,像被风惊扰的蝶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眼神中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勾人的媚意,声音温柔:“你永远是我心里的楚大哥。” 随后像只温顺的小猫一般,双手环住南宫璃的腰。 “真的?”南宫璃的声音略带一丝沙哑,质疑。 “当然,比真金还真!”凤浅浅俏皮地眨着清如泓的大眼睛强调。 南宫璃挑起眉头,一脸自傲的模样,嘴角微翘,浮现出一抹得逞的笑。 有时,他挺喜欢看凤浅浅吃瘪谄媚的模样,有一种小小的成就感。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迷恋上一个女人,如上瘾一般。 她开心,他则心情愉悦,有再多的烦恼都会抛之脑后,耐心地当一个倾听者,听着她一吐为快。 她被人气到了,他就派人替她出气。 轻者打得那帮人生活不能自理,重者直接抛尸乱葬岗。 他知道,凤浅浅就是个能勾人心的小妖精。 不知何时,她已经住在自己的心里,无人能撼动。 看着凤浅浅如水般灵动的双眸,白皙的脸,他的心里像有七八只小鹿在乱撞。 一股燥热感油然而生,他情难自控。 莲花香炉中苏合香味淡淡,青烟缭绕。 南宫璃的目光温柔如潭,深邃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像宣示主权一般,用力将她揽入怀中。 凤浅浅瞬间被紧紧的束缚在一个有力的怀抱里。 二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彼此都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声。 ?南宫璃一手扶着她的头,一手扶着她的背,感受到她身上好闻的药香,呼吸也变得灼热起来。 他性感的薄唇直接覆在凤浅浅水润香甜的两片绵软之上,辗转反侧。 对于突如其来的吻,凤浅浅一时间竟有些窒息。 眸光流转间似有星辰坠入深海?,既迷离又渴望。 似乎得到回应,南宫璃变得疯狂起来,像暴风雨般打得人措手不及。 凤浅浅只觉一波波电流在身体中迂回。 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岁月静好,红尘无忧。 南宫璃和凤浅浅如烈火焚身······ 这时,门“吱嘎“一声开了。 珊瑚看主子屋内的灯还亮着,便把她着急要的账册送来。 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看到墙边两个人抱在一起正在激吻。 她忙说了句:“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珊瑚快速关上门,仓皇向外逃窜。 一手还不住地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 凤浅浅和南宫璃像被捉奸一样,都松开手。 南宫璃声音沙哑:“浅浅,我渴了,想喝杯茶!” 一句话化解了彼此间的尴尬。 他知道,如果不被珊瑚打断,他一定会克制不住将浅浅就地正法。 现在他也想明白了,早晚都是自己的人,早睡晚睡都是睡,一切顺其自然。 凤浅浅面色潮红,走到八仙桌旁,倒了两杯热茶,把其中一杯放到南宫璃的身前,“楚大哥,喝茶!” 南宫璃端起白如玉的茶盏,细细观赏茶水的色泽,那清澈中带着淡绿的液体,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他用茶盖撇去上面的浮沫,盏中绿意盎然,茶香袭人。 随后,他吹了吹徐徐上升的热气, 轻抿一口,细细品味。 脸上渐渐浮现出满意的神色,又斯文地放下茶盏,动作流畅而优雅,宛如行云流水。 凤浅浅看着他,一个人连品茶的动作都那么撩人。 茶香在南宫璃的舌尖缓缓化开,既有山泉的清冽,又有春叶的生机,还有淡淡的梅香。 他不禁夸赞:“好香的茶,这茶格外的清洌沁香。 你这里果然有好东西,我必须得多喝上几口,以后有时间,就到你这来蹭茶。” 他眼眸微眯,嗓音撩心入骨。 “不用来蹭,送你几罐,让你喝个够。” 凤浅浅声如温玉,轻勾丹唇,更显妖娆。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记下了。” 二人聊着······ ········· 明月关上门后,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快速度来到远处的一树下,平复一下心情。 暗三在不远处看到珊瑚的模样,有些不解,“珊瑚,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第 275章定情 珊瑚面上尴尬:“没,没事。” 暗三看到珊瑚手中的账册,又看向王妃的屋子。 他眸光流转,秒懂:这是撞破了王爷的好事,要是进屋的是自己,回去非得领二十军棍。 暗三声音浑厚:“珊瑚,咱们到那边,我有话跟你说。”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非常熟悉。 在暗卫营角逐中,暗三排名第三,功夫仅次于暗一和暗二,也是南宫璃得力的干将。 他为人圆滑,遇事不惊,心思细腻缜密,鬼点子特别多,平时不苟言笑。 珊瑚不假思索地随着他来到一棵玉桂树下。 暗三从衣服中取出一个锦盒,从里面拿了一只白玉镯。 他有些紧张:“珊瑚,这个镯子送给你,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珊瑚低下头,心里怦怦跳得厉害。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像被风惊扰的蝶翼。 缓缓抬起时,眼底泛起一层朦胧的雾霭,?脸颊上未褪去的红晕再次如晚霞余烬。 “暗三,这个镯子太贵重,我不能收。”她当即拒绝。 暗三脸色微变,但马上又恢复如常:“珊瑚,自从上次受伤,你为我包扎伤口。 我就喜欢上你,这辈子非你不娶。 你我都是孤儿,无父无母,从小在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希望你同意。” 珊瑚面上羞涩,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知道暗三人品厚重,如果这次拒绝他,将没有更适合自己的人。 她低下头:“暗三,主子现在还没大婚,我没想过要成亲。” 暗三察言观色,一手抓住珊瑚的手腕,把白玉镯戴在她的手上。 “我也没说过现在就成亲,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心中的想法。 明白我心里有你,有一个人一直背后守护着你。” 这句话点醒了珊瑚,在一次一起执行任务时,一支暗箭向她射来。 可她正在跟杀手火拼,是暗三飞身过来把那一支箭挑飞。 同时他的手臂处也被划了一剑,才有了包扎伤口那一幕。 她跟着凤浅浅,在择偶方面,也经常被洗脑。 开始说自己的缺点:“暗三,我脾气不太好,是急性子。” 暗三嘴角勾起笑意:“我比较沉稳,两个人要都是急脾气,那不得天天打架。” “说的也是。”这个说法珊瑚表示赞同。 “我在公主府负责管人,比较喜欢指挥别人,你能接受吗?” 暗三也是拼了,为了得到珊瑚,见招拆招 “能,我被主子指挥习惯了,他让往东,我决不会往西,这要是我去指挥别人,我还不习惯呢。” 珊瑚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这样啊!” 暗三频频点头。 “暗三,我被主子熏陶,也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暗三听后,神色淡然,保证:“珊瑚,我是长情之人,喜欢从一而终, 脑中断然没有娶三妻四妾的想法。 以后娶你进门,我全听你的。 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让我打狗,我绝不会去追鸡。” 珊瑚被他这么一说,爽朗般的笑声传出。 在暗三听来,那笑声如一股清泉在流淌,心更明了。 一个声音仿佛在告诉他:与你厮守一生之人就是她,一旦错过,一辈子就错过了。 暗三平时也不急,在一次无意中听到院中的暗卫谈及王妃身边的几个丫鬟,有人对珊瑚动了心思。 暗三忙去买了个不错的镯子,等待时机,先下手为强,不能让兄弟们抢了先。 暗三表白:“珊瑚,我只想听到你一句话,到底喜不喜欢我。 现在给你三种选择,你只要说出选哪句话就好。” 珊瑚微微颔首,竖起耳朵 认真听着。 暗三不紧不慢地开口: “第一,我喜欢你。 第二,我很喜欢你。 第三,我非常喜欢你。” 珊瑚一听,质疑:“我喜欢你?” “原来你喜欢我,行,选第一。” 他也不等珊瑚解释,直接将白玉镯子套在她的手腕上。 珊瑚还想辩解,可暗三根本没给她那个机会。 他满脸的兴奋,“珊瑚,我今天真的很开心,得到了你的认可。” 他学着王爷的样子,将珊瑚搂在怀中。 珊瑚还想挣脱,可暗三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不是他轻浮,而是兄弟们都站在王府的树上房上看着呢。 他就是想让王府里的暗卫看到,珊瑚是自己的了,不然也不会带着她来到王府的院墙不远处。 夜很静,珊瑚也不敢大声,她声音很轻:“你松开呀,这样不好,于礼不合。” “管他呢。” 他冲暗一笑了笑。 他知道,明天一早,整个王府都知道他和珊瑚情定三生,看谁还敢惦记珊瑚。 看时间差不多了,暗三松开手,“珊瑚,以后我赚的银子都交给你,你来管。” 珊瑚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公主府都够我管的了,你还是自己管吧。” “不行,男人没钱好管理,我身上没银子,你就不用担心我去风月场所,不会去花天酒地。 这样两个人就没有矛盾,只能情比金坚。” 珊瑚服了,暗三还真是诡计多端,以后和他在一起得防着点,否则不知何时就掉到他挖的坑里。 暗三拿出一沓银票:“珊瑚,这些银子都是这些年主子的赏赐,交给你了。你想买什么,随便花。 京城里我还有两家店铺和一座二进的院子,到时都交给你打理。” 珊瑚一阵感动,暗三这是把心交给她。 本来对他就有好感,此时她也芳心暗许,一眼万年。 暗三又开口:“明日,我便找王妃,求娶你为妻,成婚之日以后再说。” 珊瑚点点头:“主子说了,我们几个贴身丫鬟的婚姻自己说了算,遇到喜欢的人就告诉她。” 有人欢喜有人忧,树上的暗九看到这一幕,心里在流泪,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屋子······ 翌日清晨,辰王府炸开了锅。 辰王妃秦嫣然去了库房,准备把送给皇上的贺礼取出。 打开库房门,里面又是空空如也,当即气得大骂:“怎么又被盗了,这贼也太不是人了,可着辰王府一家祸害。 京城这么大,也光顾一下别人家,这年可怎么过!” 一个婆子劝着:“王妃,此事得快让王爷知道。” “你说的是。” 王妃带着几人快速向南宫辰的院子走去····· 第 276章 辰王妃的手段 辰王妃带着人来到南宫辰的院子,此时,那些侍卫倒地还没有醒来。 秦嫣然见状,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的心怦怦跳得厉害,看向寝殿方向。 面上露出惶恐之色,忙吩咐:“快把他们用水泼醒,看看发生了何事。” 随后带着人走进寝殿。 她刚踏入门槛,浓稠的血腥之气混在龙涎香里扑面而来,房间里的气氛异常沉重。 平日这个时辰,南宫辰早就醒了。 可此时却没有动静,秦嫣然的整颗心揪到一起。 看到女人的衣裙散落到地上。 她一步步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锋利的刀刃上一般。 她顿时醋意横生:“来人,把床上的女人给本王妃拽下来。” 一个婆子上前,来到床前,拉开青色的床幔,看到南宫辰脸都变了色。 “啊!” 老婆子马上往后退,“王妃,王爷,他, 他!” 秦嫣然看到南宫辰,面上一怔,她踉跄退了几步,差点跌倒,但最终还是勉强站稳。 “把那个贱女人拉到外面!”她声音有些无力,此时觉得天塌了。 刘婆子胆子大,人称刘大胆。 上前掀开锦被,把只穿着肚兜和亵裤的沈氏从床上拉下来,拖到院子里。 南宫辰静静地躺在床上,面上青紫一片。 “王爷,王爷······” 秦嫣然几步上前,歇斯底里地喊着,开始嚎啕大哭…… 在此刻,她没了主心骨,看不到前方的路。 没了王爷,她要如何撑起王府这一片天。 她眼中的泪水麻木地流着,像永不干涸的流水,每一滴泪都是发自内心的悲恸。 她泪眼婆娑,用颤抖的手伸向王爷的脸庞,“王爷,您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想要唤醒他,却只能触碰到一片冰冷的肌肤。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话,只有悲凄的哭声······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她的世界瞬间崩塌。 南宫辰身上全是血迹,白色的里衣如泡在血中一般。 身上到处是纵横交错的伤口,脖子处有几条划痕,喉咙处被割开。 “王爷,您走了,以后让妾身可怎么过!”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王妃低沉而绝望的哭泣,在屋内回荡。 刘婆子上前将辰王妃扶起,劝着:“王妃,王爷死的不明不白,您得告知皇上。” 辰王妃强打精神,拿出帕子拭了拭泪,吩咐: “来人,派人进宫将王爷遇害的消息告知皇上。 府里准备办丧事,让管家去置办。” 一个侍卫向外走去…… 沈氏在院中被泼醒,看到自己穿着肚兜,身上全是水。 又听到屋内的哭声,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王爷,王爷呢?”她问。 丫鬟好心地告诉她:“王爷遇害。” 这几个字如晴天霹雳一般,把沈氏炸得体无完肤。 “不,你胡说,王爷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会死呢! 这不是真的,王爷不会死!” 丫鬟看沈氏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一个青楼女子,被赎了身。 只陪了王爷一晚,王爷就走了,她以后的日子堪忧。 秦嫣然伤心了好一会儿,才走出屋子来到院中。 看到坐在地上的沈氏,长得与凤雪儿有几分相似,眼中泛着恶毒。 她上去就踹了沈氏一脚:“你个克星,刚纳进府,你就克死了王爷。 害得他遭了大难,你怎么不去死。” 秦嫣然也知道,这是贼人进府,撒了迷药,将侍卫和沈氏迷晕。 她眼中闪着恶毒:“沈氏,王爷为你花重金赎身。 想必你也知道,是因为你长得酷似凤雪儿,不然你也不会得不到王爷的青睐。 既然王爷那么喜欢你,你就陪他去吧,他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 沈氏泪珠滚落,她知道王妃一定容不下她。 但还是跪下求着:“王妃,妾身不想死,求您放过妾身,妾身的所有银两都归你。” 秦嫣然面色狰狞 :“你的那张脸,本王妃一看就觉得无比恶心。 无论本王妃如何努力,也抵不过那个贱人。 她活在王爷的心里,你就代替她去死吧,还不动手!” “不,我不想死,不想死。”沈氏发出最后的哀怨。 有婆子取来一条白绫系好,套在沈氏的脖子上,二人开始用力拉。 刚开始,沈氏还用手拽着脖子上的白绫,最后双手落下,没了呼吸。 秦嫣然宣布:“沈氏对王爷用情至深自尽身亡,追随王爷而去,一并葬了。 把沈氏带门府的嫁妆送到大库房。” 有人把沈氏的尸体带走。 辰王妃又扫视其他人,“于侧妃呢,王爷都殁了,怎么没见到她。” 一个婆子回答:“王妃,听说于侧妃的娘家忽然来信,说她祖母没几日了。 天还没亮就出发了,想必已经出城了。” “她跑得倒快!” “……” ………… 御书房 南宫云天想批阅奏折,可总是心绪不宁,安不下心来。 索性放下朱笔,端起茶盏喝着茶。 这时,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辰王府里的侍卫求见!” 南宫云天心里咯噔一下,猛地一抖。 吐出几个字:“让他进来。” 门被推开,辰王府的侍卫走进来,单膝跪地,抱拳:“属下见过皇上,辰王昨晚被害。” 南宫云天眉色一凛:“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皇上,辰王被杀,已经殁了。” 南宫云天一怔,往椅背靠了靠,“秦淮,你去看看。” “是!” 秦淮和侍卫向外走去。 南宫云天一手捂着心口,似乎有刀子在剜他的心一般疼。 他眼眸变得幽深莫测,“你为何就不安份些,非得动手去杀她。 如果你不动手,怎能惹来无妄之灾。 浅丫头也是,就不能让朕过个好年。 在你的手中,朕折了两个儿子,两个妃子,你还得杀几个。 纵然他们有错,你可以告诉朕。 朕会一辈子将他们关起来,你可曾体会到一个老父亲的心……” 第 277章 皇帝怒 秦淮带着人去了辰王府,府中已乱作一团。 他来到南宫辰的寝殿,看到秦嫣然哭成个泪人。 见礼:“老奴见过辰王妃,王妃要节哀!” 辰王妃眼睛红肿,拿着帕子拭了拭泪:“秦总管不必拘礼。” 秦淮看向床榻,南宫辰的身上到处是纵横交错的伤痕,触目惊心。 他心头一震:【璃王妃也太狠了,你一刀了结他就好,何苦让他遭这份罪。 这满身的伤,死前得疼成什么样。】 他叹了口气:“可有什么线索?” 秦嫣然声音哽咽:“院内的侍卫和陪着王爷的沈姨娘全被迷晕,今早才醒来。 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们浑然不知。” 秦淮眉头一拧:“其他人可听到喊声?” “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 秦淮又细细观察,在南宫辰的白衣上,没被血污染的地方沾的是泥土。 心中了然,这是把人带走打死后才送回来。 他想了想南宫璃,面色冷厉,威胁:“都把嘴闭紧了,让三王爷体面地离开。 一个皇子在王府被杀,是皇家莫大的耻辱,恐引起轩然大波,人人自畏。 对皇家的颜面也无光,对外宣称,辰王突染恶疾,还没来得及医治,在梦中就就魂归西天了。 如果皇上听到乱七八糟的风言风语,辰王妃,你的日子也到头了。” “是,秦公公说的极是,本王妃知道该怎么做。” 秦公公面色阴沉:“辰王妃最明事理。 有时,手段狠辣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辰王府还有几位小主子,还得靠您来支撑。 皇上也不会置之不理,马上办丧事,一切从简,不能影响了明年的气运。” 辰王妃微微颔首:“多谢秦总管提点。” 秦公公又吐出一句:“咱家还得回去复命,先行告辞。” “秦总管慢走。” 秦淮走后,辰王妃吩咐,“来人,王爷突染疫症,以防传染,这院中之人全部陪葬。” 辰王妃下手狠厉,连跟自己来的婆子丫鬟都没放过。 如果传言万一到了皇上的耳中,这些人已经杀了,跟自己也没关系。 一时间,寝殿外血流成河。 王府内开始办丧事······ 灵堂里的白麻幡垂落如瀑,被风掀起, 将玄漆棺木笼在层层叠叠的缟素里。 棺材前,整整地摆放着糕点水果和香炉,两侧是纸人金山和摇钱树等。 地上有一个火盆,一个丫鬟正在往火盆里添纸元宝锡箔在烈焰中蜷曲成灰蝶,一阵阵旋风在四处转着。 全府之人衣着缟素,南宫辰后院的女人都跪在棺椁前哭着。 辰王妃站在最前面,回想着与南宫辰的点点滴滴,一时又忍不住落泪。 南宫辰虽好色了些,但每月初一十五必陪着她。 有好物件,都直接送到她的院子。 她从嫁进辰王府的那一刻起,就深深明白一个道理: 做王爷的女人必须得忍,不要痴心妄想要得到情爱,那是奢侈。 自己图的无非是王妃之名,王妃之权,有所得必有所失 王爷想去谁的院子随他,如果干涉,那是不懂事。 凭着这一点,在南宫辰的心中,秦嫣然落下贤妻之名。 时间久了,秦嫣然就把南宫辰当成了家人,而不是夫君。 司礼太监劝着:“请主子节哀。” 青玉香炉突然迸出火星,惊得捧供的丫鬟踉跄后退。 王妃却恍若未闻,苍白指尖抚过棺椁边缘。 “王爷,你走得突然,妾身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妾身真想随你而去,与你双宿双飞。 可几个女儿年龄尚小都未成年,妾身的身上有责任。 如今偌大个王府让妾身一人来扛,妾身难啊!” 司礼劝着:“王妃,事已至此,您要保重身体。” 丫鬟司棋上前扶着秦嫣然:“王妃,你要保重身体,要振作,几位小主子需要您。” 秦嫣然坐到一把椅子上,看着几十名妾室。 她声音狠厉:“你们陪了王爷也有段时间了, 给王爷发完丧,有子嗣妾室可以留下,无所出的全都离开王府。 有不想离开的,那就去陪王爷吧。 他身边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 其他妾室一听,王妃意图已明。 没有子嗣的要么走,要么死,只有两条路可选。 王爷在时,秦嫣然一副通情达理贤惠的模样。 如今原形毕露,谁甘心陪葬。 赵姨娘率先表态:“王妃,这几年妾身从未回过娘家。 既然王爷不在了,也想回去看看年迈的父母,为其养老送终。” 王妃心情平静了很多,“赵姨娘想得通透,父母养你们不易,也是时候回去尽孝了。” 其他的姨娘陆续说出心中想法,都要离开王府。 秦嫣然看着有两个女儿的姨娘。 一个身体孱弱,病病殃殃半死不活的样子。 另一个外面看着没心没肺,实则颇有心机。 她不屑,只是让她们多活几日而已,不能将府里的人全打发了,反而显得她善妒。 日暮时分,南宫辰的棺椁从王府中抬出,没有群臣吊唁,没有送行队伍,恰出一缕幽魂,飘去皇陵。 ······ 秦淮没有马上回宫,而是去了一处深巷中的别院。 院内龙麟卫见秦公公到了,都抱拳:“大总管!” 秦公公板着脸,到屋内坐下。 声音冷厉:“你们说说,这段时间,辰王和璃王妃到底有什么过节?” 一个龙麟卫抱拳:“大总管,前几日,辰王不知为何,派了大批杀手去刺杀璃王妃。 在城外双方交手,杀手只跑了一人,其余全部毙命。 随后,璃王妃找到三王爷的暗卫大本营,一个活口没留,那里的人全被诛杀。” 秦淮的眼中意味不明,嘱咐:“密切关注其他几位皇子的动向,没一个省心的,表面看似看淡一切,实则不然。” “是!” 秦淮安排完,回宫复命 。 ········ 南宫云天看向龙麟卫头的两个头领,开始部署:“天狼军此时应该已进密道,他们五千人进宫,另外的五千人出现在宫门口 ,要里应外合。 无情在宫里和城中的两个出口拦截,一一诛杀。 无义带人守住入口,将天狼军困在地道中。 “是!”二人离开。 皇上看着城中布防图,意有所指,随口道了句:“你们几个,最好不要与敌国勾结,否则,朕绝不会姑息。 第 278章 浅浅医治凤云逸 南宫云天看了看外面,有些急不可耐:“秦淮怎么还不回来,这是下江南了。” 秦公公在门外就听到皇帝在发牢骚,赶快走进来,见礼:“老奴见过皇上!” 南宫云天抬头,语气不善:“老三被害,可有线索!” 秦公公叹了口气:“皇上,有因才有果。 辰王被打得遍体鳞伤,咽喉被利器割断,一命呜呼。” “起因呢?” 秦淮不敢有丝毫隐瞒:“辰王几日前派大批暗卫刺杀璃王妃,结果暗卫营被血洗。” 南宫云天听后龙颜大怒:“这不是找死嘛,浅丫头他也敢杀。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淑妃这一脉是没人了。 老三和浅丫头不是表兄没关系嘛,怎么弄得这么僵,还得兵戎相见要置她于死地。” 秦淮解释:“皇上,老奴只知道三王爷一直和凤雪儿一伙,经常欺负璃王妃。 可能王妃顾及您的面子,没杀他,这次怕是给惹火了,永绝后患 。” 南宫云天满意地点点头:“手段狠辣,才是皇后应该有的样子。 老秦,你有没有发现,浅丫头和老七很般配。 他们都不吃亏,而且对待杀自己的人决不手软。” 秦淮看皇上已转变了观点,揶揄:“皇上,民间有句话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七王爷。” 这句话无疑是说到了皇帝的心坎上。 南宫云天面色平和了很多,斜睨了他一眼:“你个老狐狸,专捡朕爱听的说。” 秦淮看皇帝把辰王之事放下,如释重负。 秦淮跪下:“请皇上恕罪,老奴犯了错。” 皇上眉头一凛:“犯了什么错!” “皇上,老奴做也不知道对不对,皇子被杀,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又逢过年,不能在府中多停尸,怕扰了气运。 没经过您的同意,老奴便让王爷以突染恶疾为由,当日发丧葬于皇陵。 虽草率了些,可事已至此,死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好好生活。” 南宫云天思量片刻,开口:“你做的没有错,如果此事传扬出去,会影响皇家的颜面。 辰王府没有儿子,只有几个女儿。 库房被盗后,生活一直拮据。 命人去朕的私库取十万两银票送去辰王府,这些银两也够用了。” “老奴稍后就去办。” “······” ········ 凤浅浅在府中写着清单,看还缺少什么。 这时,相府的丫鬟海棠来到公主府,求见凤浅浅。 珍珠看到海棠,便把她带到凤浅浅的面前。 海棠福了福身:“公主,自从那日顾府小姐来了以后,二公子就病了,而且看到哪里都喊蛇。 起初,夫人要请您去给看看。 可二公子说什么也不让,便找了其他大夫,说是受到了惊吓。 可吃几副药也不见好,而且越来越重,如今竟不吃不喝。 夫人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让奴婢请您过府给二公子看看。” “蛇?” 凤浅浅质疑,她想到蓝灵儿手腕上的蛇,想必是凤云逸被吓到了。 “你先回去吧,我准备一下随后就到。” “是!” 凤浅浅拿着拎包,里面装着药品和银针等物。 带着珍珠和百合去了相府,直奔凤云逸的院子而去。 在院中就听到他的喊声:“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蛇,蛇!” 凤浅浅无语至极,灵儿也没拿蛇吓你。你只是看到蛇,至于吓成这样嘛。 她推开房门,许夫人坐在椅子上。 看到凤浅浅进来了,站起来,福了福身:“妾身见过公主。” 凤浅浅忙扶起她:“四姨娘不必多礼。” 别人都改口称许氏为夫人,可是凤浅浅习惯了,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许夫人也不计较。 许氏一脸愧疚:“浅浅,都是妾身不好,没照顾好二公子。” 凤浅浅声音温婉:“这不怪你,谁知道他会被吓成这样,我给他看看。” 凤浅浅看向凤云逸,与几日之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皮肤苍白无光,眼窝深陷,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乍一看,还以为大去之期不远矣。 凤云逸看到凤浅浅,一手指着她:“别过来,你是蛇,不要过来。” 凤浅浅几步来到他的床前,凤云逸蹲在墙角,拉过被子,将头埋在被子里。 “不要,不要!” 凤浅浅随手一挥,凤云逸倒下。 丫鬟把二公子摆正姿势躺好。 凤浅浅手搭在他的腕上,又启动鬼瞳替他检查身体。 良久,她站起来。 从包里拿出两粒镇惊的药,捏着他的鼻子,迫其张开嘴,让其服下。 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凤浅浅拿出小瓶,凑在凤云逸的鼻息处,让其闻了闻。 “啊嚏!” 凤云逸打了个喷嚏,缓缓睁开双眸。 看到凤浅浅出现在眼前,当即哭了:“浅浅,你也太坑二哥了。 你让大哥娶顾府小姐,人家长得花容月貌。 你却让我娶如花,你这是想坑二哥一辈子啊! 我们好歹也是一个娘生的,我可是你的亲哥。 我知道过去我犯了很多错,可是我也痛改前非了,你怎么还对付我。” 凤浅浅冷哼一声:“我什么时候让你娶如花了。” 凤云逸反驳:“顾家小姐来府那次,你为何也让如花来。” 凤浅浅瞥了他一眼:“如花不来,谁送豆腐。” 凤云逸当即瞪大了眼睛:“你让她来送豆腐,没让我娶她。” 凤浅浅微微颔首:“你想啥呢,想女人想疯了,别自做多情了。 你不考取功名,让人们知道你已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别指望成婚,你与大哥不同。” 凤云逸脸上惊现笑容,一颗心终于放下,一手拍了拍心口:“还好,还好,不用娶她。” 凤浅浅又问:“现在哪里还不舒服,春闱将至,我给你留了几瓶药。 一日两粒,是补养身体的,快把身体养好。” 凤云逸无意中看到墙上挂着的鞭子,忽然想起了那条蛇,“蛇!” “蛇什么蛇,这袋香囊送给你,无论什么蛇,见你都会躲得远远的。” “好,好,还是我的妹妹好。” 说完,拿起香囊系到腰间。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走出屋子。 第279 章 浅浅杀天狼兵 凤浅浅还没到大门口,四姨娘的丫鬟秦桑手里拎着一个装着针线的小篮子迎面走来。 她福了福身,一脸的紧张:“公主,您要小心,大街上死了很多人······” 凤浅浅眉头微蹙,有些不解:“死的都是什么人?” 秦桑若有所思:“听说是天狼国的奸细,大批禁卫军都出动了。” 凤浅浅面色凝重:“天狼国胆子可真大,珍珠百合,去救人!” 几人快步出府。 凤沉鱼听到了秦桑的话,看到凤浅浅离开,也不管不顾,往前追去。 “大姐姐,等等我,我也去!” 凤浅浅停住脚步,眼底浮现出一股寒意,喝斥:“不准去。 天狼国远在千里之外,把人派到京城。 来者不善,想必那些人武功都不凡。 你在府里老实待着,哪都不准去!” 凤沉鱼可怜兮兮地站在原地,眼眸中秋波流转。 她嘟嘟着嘴,没了底气:“大姐姐,我站在茶楼上看。” 凤浅浅扫了她一眼:“那也不行!” 几人向打斗声最大的地方奔去。 大街上的百姓四处逃窜······ 天狼军准备晚上行动,他们个个身着黑色夜行衣,手持利刃。 皇上不知,在城中还埋伏着一些人,他们乔装进城后,又换上黑衣。 他们听到打斗声,也涌上街头,与负责京城防务的禁卫军打到一起。 天狼国的天狼卫,都是训练多年的杀手。 双方皆有损伤。 凤浅浅见状,随手拿出医药箱,吩咐:“珍珠百合,把受伤的人抬到路边。” 两个丫鬟抬着一个受伤的禁卫军往路边走,珍珠抬着那人的头。 这时,两个天狼卫挥刀向珍珠砍来。 如果珍珠慢慢放下受伤之人,将会身中两刀。 如果扔下躲开,这么一摔,受伤禁卫军也就一命呜呼。 “找死!” 凤浅浅随手举起一把KN99手枪,手指一勾, “砰砰······”照着两个天狼兵射去。 他们当即怔在那里,手中的刀掉落。 眉心中间各出现几个黑窟窿,接着扑通倒地。 “珍珠百合,这人的伤口你来处理,我去收拾天狼兵。” “是!” 珍珠和百合经常给凤浅浅当助手,就是再笨的人,看也看会了。 凤浅浅把手中的枪换成消音冲锋枪,一个瞬移来到天狼军最多的地方。 她眼中嗜血,扣动扳机,照着天狼军就开始突突。 璃王妃如一尊煞神,冷傲孤清,傲立于天地间,自带毁天灭地的气势。 “禁卫军靠边!”凤浅浅命令。 禁卫营的人看到璃王妃到了,手里拿着一个稀奇古怪的武器,杀伤力异常惊人,都闪到一边。 只见凤浅浅的枪口火花绽放,喷出一条条愤怒的火舌。 一枚枚子弹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直接穿透天狼兵的胸膛。 一股股鲜血喷溅而出,伴着他们倒地的声音,一个个天狼兵没了性命。 大家目瞪口呆,一人夸赞:“这是杀神转世啊,威武,霸气! 皇上还派我们做什么,有璃王妃一人足矣。” “她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这么一哒哒,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璃王妃真乃女中豪杰也!” “······” 出来的那些天狼兵,全都倒下。 凤浅浅站到一边等着,出来一批杀一批,就在那突突了。 南宫璃从城外刚回来,听到枪声,惊呼:“不好!” 他向密道的出口冲去。 “南宫璃,你可来了,再不来我快累死了,是天狼国的人。” 凤浅浅声音干脆。 “我刚回来。”南宫璃解释。 凤浅浅还想着,城中这么大动静,怎么没见南宫璃的身影,原来他出城了。 “那里有一些伤员,我去救他们,这里交给你了。”说完,把冲锋枪交给南宫璃。 禁卫军统领走过来,抱拳:“七王爷!天狼军除了两个密道出来的人,还有藏在城中的同伙。” 暗一来到南宫璃的面前,“主子舟车劳顿,属下来。” 南宫璃把枪递给暗一,又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冲锋枪递给暗二,“你随头领去另一个出口。” “是!” 南宫璃坐阵,暗一开始大开杀戒······ 凤浅浅来到路边,二十几个受伤的官兵排队等着。 “珍珠百合,先把破伤风针给他们打上,去医馆。” 打完针,她一挥手,众人出现在医馆,三人开始给伤者缝合伤口······ 凤浅浅前脚刚走,凤沉鱼就拿着自己的青锋剑偷偷地出了相府。 她没有如期上茶楼,这时,一个巷子里传来打斗声。 凤沉鱼快速跑向那里,只见四个黑衣人与两个禁卫军打在一起,以一抵二。 又过来一黑衣人,长得膀大腰圆,生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满脸横肉,脸上还有一道斜着的刀疤。 一双三角眼,眼神中透露狡黠与狠戾,让人不寒而栗。 他大声喊着:“兄弟们,狗皇帝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还赚一个。” 突然,他紧握剑柄,剑身泛起幽蓝的荧光。 手臂如灵蛇般迅速伸出,向一个禁卫军的肩膀斜砍。 一禁卫军手中的刀正与另外两个黑衣人的双刀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根本没有抽身的机会。 凤沉鱼见状,眉头紧蹙,骂了一句:“王八蛋!” 袖中的两枚飞镖直奔“恶人脸”甩去。 “恶人脸”听到有暗器袭来,忙抽回手中的剑,身子侧闪,躲过飞镖。 他怒目圆睁,用仇视的眼神瞪向凤沉鱼:“臭丫头,敢坏老子的好事,找死!” 他持剑直奔凤沉鱼而去。 凤沉鱼见“恶人脸”向自己冲来,撒腿就往巷外跑。 “恶人脸”几个空翻,挡在凤沉鱼的身前。 声音粗犷:“想跑,门都没有!” 凤沉鱼见势不妙,宝剑出鞘,与其打到一起。 “恶人脸”一个“横扫千军”。 凤沉鱼凌空跃起,那剑扫空。 “你太狠了吧,要是让我大姐姐知道你欺负我,非劈了你!” 等凤沉鱼落下之际,“恶人脸”再次挥剑朝她的身上斜砍过去。 凤沉鱼一个就地十八滚。 随手又甩出几枚飞镖,直奔“恶人脸”的心口。 “恶人脸”手中的剑上下挥舞,飞镖被打落。 他怒气上涌,剑再向凤沉鱼刺来。 “大姐姐!” 凤沉鱼用尽身上全部的力气,挥剑抵挡。 “咔嚓”两剑相撞。 凤沉鱼只觉得虎口似乎震裂,手都要断了一般。 “恶人脸”反手一剑,再次砍向凤沉鱼。 凤沉鱼已躲闪不开,她闭上了眼睛。 第 280章 苏子陌救凤沉鱼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白衣男子忽的从天而降。 他一手拽着凤沉鱼的胳膊,将其转了180度,躲过那剑。 另一只手将玄铁扇合上,抵挡袭来的剑,往外一扬手。 “恶人脸”手中的剑差点扔出去,连连后退数步。 白衣人随即打开折扇,横向一扫,一些暗器钢钉直接打出去。 “恶人脸”挥剑抵挡,打落了几枚暗器。 结果一只淬了毒的钢钉直接扎进他的身体里。 他还想往前冲,结果扑通一声倒地。 凤沉鱼当即来了勇气,来到“恶人脸”的身前。 她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照着他的胸口狠狠踹了几脚 ,极度嚣张: “来呀,继续杀我,王八蛋,让你吓我!”又踹了一脚。 “恶人脸”嘴唇发黑,脸色惨白,瞪着凤沉鱼。 此时,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想杀了凤沉鱼。 可是如今身上中了毒,力不从心。 “你再瞪我!”凤沉鱼吼着,上去又是一脚。 “还瞪!”他又被踹了几脚。 瞬间,“恶人脸”没了呼吸。 “行了,他人都死了,省省力气别踹了。” 一道清朗云淡风轻的声音传出。 凤沉鱼此时才过了兴奋劲儿,正脸看白衣人,面上一惊:“苏子陌!” 苏子陌玩味一笑,剑眉之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看了一不小心就沦陷。 外表看似放荡不羁,但眼里流露出的精光却不容小觑。 凤沉鱼眉头微蹙,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苏子陌,你怎么会帮我,我们可是死对头!” 苏子陌按动扇子上的机关,转动了一个漂亮的扇花,一挥手。 几枚钢钉又朝奔过来的天狼兵甩去,不偏不倚,那些人全部被射中倒下。 动作洒脱,一气呵成。 凤沉鱼看到天狼兵倒地,心里这个解气:“该,活该!” 苏子陌转身看向凤沉鱼:“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往前冲。 要不是本世子听到你的喊声,恰巧路过,你早死在胖子的剑下了。” 凤沉鱼叹了口气:“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禁卫军死啊! 苏子陌,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愿。” 苏子陌怕听到“以身相许”四个字,忙拿出扇子阻止:“停,本世子没指望你报恩,只是不想你枉死,以后没人斗嘴了。” 凤沉鱼宝剑入鞘,看向他:“那可不行,我可是有恩必报,那就,” 苏子陌真担心她说出那四个字,他可不想娶这个惹事的小魔头。 “都说不用你报恩了,你还没完了。” 凤沉鱼右手指着他:“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不明事理。” 她虎口处流着血,血珠滴落。 苏子陌心一揪,一脸紧张,“你受伤了!” 此刻,凤沉鱼才感觉到疼。 她甩了甩手,面露尴尬:“没事,那家伙力气太大,硬碰硬没干过他。” 苏子陌面色凝重,“别动!” 他把扇子插在腰间,拿出一个小白瓶,拔下木塞,往凤沉鱼的伤口处倒了一些药粉。 又从衣服里取出帕子,小心地把伤口处包扎好。 “你还真是没心没肺,疼都不知道嘛。” 凤沉鱼看着苏子陌的模样,开始撩拨:“现在感觉疼了。 没想到不可一世的苏世子也有温柔的一面,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苏子陌瞥了她一眼:“别自作多情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没人同我打架了。” 凤沉鱼眸光流转:“哦,这样啊,你说得对,我们就是一对冤家。” 苏子陌本来去查店铺,刚好看到凤沉鱼和“恶人脸”交手,二人功力悬殊。 他眼射寒光,周身散发着杀气,快速飞身上前,施以援手。 “找死,凤沉鱼你也敢动。”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可以欺负凤沉鱼,但不容别人染指。 凤沉鱼一副女侠的模样,抱拳:“大恩不言谢。” 说完,站起来往相府的方向走去。 这时,对面又有几个天狼卫冲过来,凤沉鱼见势不妙,转身就往后跑。 好巧,正好撞到苏子陌的身上。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苏子陌一手揽住凤沉鱼的腰,一个华丽的转身。 手中的扇子旋出一个漂亮的扇花,直奔那几人而去。 玄铁扇转的很快,那几个天狼卫还没来得及躲闪。 玄铁扇的扇尖直接划断他们的脖子。 扇子转了几圈又回到苏子陌的手中。 苏子陌看着凤沉鱼,面上带着玩味的笑,调侃:“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是不是被本世子的风流倜傥潇洒的模样给迷住了。” 凤沉鱼瞟了他一眼,一手点着他的胸口,“你也太自以为是了,自大狂!” 说完,自顾自的向相府的方向走去。 苏子陌看着自己手中的扇子,开始自嘲:“这个小没良心的,还奚落本世子。 下次她被人杀了,本世子也不会去救她。” 他转身离开,没想到很快打脸。 ………… 几个时辰后,这场大战才结束。 凤浅浅把伤员都医治完,坐在椅子上休息。 她异常气愤:“妈的,要过年了都不让人消停。” 她一伸手,一张天狼国的地图出现在手中。 天狼国地处西南边陲,天狼帝一直野心勃勃,总想攻占大周的城池。 没事就在边境挑起战事,两军交战,他们败了就跑。 每隔半年积攒了些实力,会再次集结兵力,是百折不挠的小国。 凤浅浅直接消失不见了。 等她现身时,直接出现在天狼国的皇宫。 她没有出空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库房。 索性拿出一个扩音器,喊着:“库房走水啦,库房走水啦!” 声音如雷贯耳。 “不好啦,库房走水了,快去提水!”几个侍卫喊着。 凤浅浅看他们乱作一团,都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她嘴角噙着笑意,那是一抹狡黠的笑,一抹诡异的笑。 她也随着那些人去了库房。 侍卫们到了库房,看到守卫都站在那里,库房安然无恙,哪有一点着火的迹象。 提水的侍卫抱怨:“他妈的,谁喊的,哪走水了,害得老子提着水桶走了这么远的路。” “可不是嘛,太可恶了,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干的,非杀了他!” “走吧!” 一群人乌央乌央地来,又骂骂咧咧满肚怨气地离开…… 第 281章凤浅浅洗劫天狼 国库位于皇宫的西北角,一道道厚重的朱红大门紧闭。 门外有二十多个禁军守着,不远处还有巡逻的队伍。 沉重的大门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沉香气息,一看就是由千年古木所造。 凤浅浅闪身来到库房,拿出探照灯照着。 通道两侧,各有几个库门。 门上分别写着“天字库”、“地字库”、“玄字库”······ 凤浅浅先去了“天字库”。 库房内宽敞,一箱箱金元宝堆积如山,熠熠生辉。 靠右侧的货架上摆着着一个个锦盒。 凤浅浅打开几个,里面装着龙凤呈祥的金盘、精雕细琢的摇钱树,聚宝盆等,都是纯属金打造。 在库房的暗格内,还有几个小箱子,里面装着银票。 凤浅浅一挥手,那些黄金之物全都不见了,地面空空如也。 “让你得瑟,让你挑衅!” 她又去了“地字库”,这一间要比之前的还要大上一倍。 一箱箱银锭堆得很高,铺了一地。 锦盒里分别装着上等的翡翠如意、温润如脂的和田玉佩。 一箱箱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等比比皆是,还有名家字画,都是孤品。 凤浅浅一挥手,嘲讽:“天狼老头,这回你连军饷都没了。” 转瞬,地面上空无一物。 她挨个库房扫荡。 又用同样的方法,去了粮库、军备物资库。 顺便把御药房里那些药草全部带走。 人家是雁过拔毛,凤浅浅是把大雁都抱走,掉的毛也一并捡起带走。 在她的一顿骚操作下,天狼国大放血,又回到库房无银,粮仓无米,度日艰难的时期。 凤浅浅意犹未尽,又找到了天狼帝和皇后的小私库,也将其洗劫一空。 最后,她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医馆…… ······ 天狼国 天狼国的皇贵妃蓝姬坐在皇帝的身侧,声音柔柔糯糯:“皇上,您答应给臣妾的摇钱树还没兑现,怕是忘了吧。” 天狼帝长着一对狼眼,他冷酷无情,是心肠恶毒贪婪自私之人。 他表情冷漠,声音低沉:“蓝姬,朕答应的事绝不会食言。 来人,去国库把那株金摇钱树拿来,送给蓝贵妃。” 一个小太监声音尖利:“是!” 没多一会儿,他又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脸色煞白,额头上全是冷汗:“皇上,大事不好! 库房被盗,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不翼而飞。” 皇上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怒斥:“小安子,你胡说什么! 偌大的库房,有重兵把守,东西怎么会不见。” 小太监跪下:“皇上,千真万确,您可以亲自去看看。” 蓝贵妃瞪了小太监一眼:“你要是敢欺君,脑袋也不用要了!” 小太监吓得瑟瑟地发抖:“奴才不敢!” 天狼帝眉眼一横,眼眸变得更加深邃,吩咐:“摆驾国库。” “是!”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向外跑去。 天狼帝料想小太监也不敢骗他,坐上龙辇,直奔库房而去。 库房外,几十个禁军见皇上来了,齐齐跪下。 “见过皇上!” 天狼帝见库房门大开,下了龙辇,直接走进去…… 片刻之后,就听到了他的咆哮声:“昨日各地的税银才送入库房。 怎么才短短一天的功夫,东西全没了,金子银子呢。” 他忽然觉得胸口处似乎有一股暖流直往上涌,而且越演越烈,他努力压制,可根本控制不了。 “天要亡我,亡我天狼啊!” 紧接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两个太监连忙上前:“皇上,皇上,快宣太医!” 太医一顿施针,天狼帝才悠悠转醒。 他似乎一下苍老了很多:“来人,去查,到底是谁盗了库房,这可要了朕的老命。 原想着过了清明,再去攻打大周,必须把那五座城给夺回来。 万没想到什么都没了,还拿什么打,连日子都混不下去了……” 天狼帝最后想到了一个法子,让大臣捐银捐粮,度过眼前的难关。 他从此一病不起······ ········· 晚上,凤浅浅在空间里整理着宝贝,嘴里还念叨:“要是南宫璃在就好了,他识货,好东西都留下,不好的处理了。”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浅浅!” 凤浅浅直接出了空间,迈着碎步上前,“进来吧。” 南宫璃推门而入。 凤浅浅曼妙眸光中盈满笑意,声音温婉动听:“楚大哥!” 南宫璃身体一冷 ,往后退了一步,凤目斜挑,“你又想坑我? 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哪有啊,过来坐!” 二人来到桌前坐下。 凤浅浅摘了一粒葡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葡萄可甜了,楚大哥你尝尝。” 南宫璃带着探究的眼神盯着她,一手接过葡萄:“真甜?” “当然。” 凤浅浅也拿一粒剥了皮放在口中,还咂吧咂吧嘴,“真甜,太甜了!” 南宫璃坐下,看着手中的一粒葡萄,有些不信:“酸的我可吃不了。” “甜着呢!” 南宫璃剥了葡萄皮,放在口中,咬了一口。 酸酸的汁水从嘴里酸到心里,越嚼越酸,他表情扭曲,质疑:“这也叫甜!” 凤浅浅梨涡绽放,笑开了花。 “以后你给的东西,我得慎重些,你没事就知道坑我。” 凤浅浅面上笑靥如花,来到南宫璃的身后,给他捏着肩。 “楚大哥,你帮我干点活呗,我是实在干不过来。” “我就说嘛,怎么叫楚大哥,原来是让我干活,走吧,去哪里?” 凤浅浅一挥手,二人进了空间。 看到空间里,除了灵泉和药园,东西摆满了。 “浅浅,你又跑哪兴风作浪去了,这也太多了!” 第 282章 浅浅再坑南宫璃 凤浅浅淡轻抿唇瓣,微绽梨涡,声音清脆:“我去天狼国溜达了一圈,顺便洗劫了他们的国库和粮仓。 如今他们的军饷军粮全没了,五年之内不会攻打大周。 楚大哥,把这些粮食和军资放在你的空间里。 其他的宝贝帮我分分类,质量上乘的送到花都鬼市换银子。” 南宫璃眉眼含笑:“国库粮仓被你这么一搬,元气大伤,天狼帝能被气死。 他成了一个被架空的皇帝,举步维艰。” 凤浅浅轻轻抿嘴一笑,犹如三月里绽放的海棠,娇艳动人。 “只有这么对他,他才能消停。” 南宫璃微微点头:“我把粮食和军资收起来,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再给你送回来。” 凤浅浅态度坚决:“不必,送给你了,大周有难时就拿出去用。” 南宫璃一挥手,那些物资全收到空间。 凤浅浅打开一个长锦盒,一柄宝剑躺在里面。 剑鞘上镌刻着“九霄寒魄剑"。 “好剑!”凤浅浅拿起剑。 柄首镶嵌着冰魄石,握柄时寒气会凝结成霜花,却不会冻伤持剑者的手。 剑鞘上用金丝掐成二十八星宿,每颗星辰皆以不同宝石镶嵌。 东方苍龙七宿用翡翠,北方玄武七宿用墨玉,西方白虎嵌星芒钻,南方朱雀镶火玛瑙。 星辰之间以银汞勾勒出云雷纹,鞘尾垂落的玄色剑穂以冰蚕丝织就,单看这些,就价值不菲。 凤浅浅拔剑,只见寒光乍现,泛着森冷的寒意,一时间竟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她放下剑鞘,拿着九霄寒魄剑开始上下挥舞,寒气袭人,向八方席卷而去。 凤浅浅越耍越起劲,竟忽视了旁边人的存在。 小狐狸“嗖”的一下躲到一棵大树下,嘴里还嘟囔着:【南宫璃,你真傻,还不快跑躲远点,浅浅一点数都没有,小心伤到你。】 南宫璃根本没防备,只顾挑东西了,忽然觉得身后有杀气朝他袭来,咄咄逼人,势不可挡。 他顿觉不妙,一个飞身纵起,算是躲过一劫。 看到凤浅浅舞得正起劲儿,他没有打扰,纵身来到一棵树后。 只见空间中一个白衣女子时而轻盈跃起,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撒下一片寒星; 时而如龙腾九天,气势磅礴,时而如灵蛇出洞,灵动异常。 剑光闪闪,已与那白色的身影相融全。 南宫璃躲在树后,探出头看着,微微蹙眉。 下面是小狐狸的头,也在观望。 一人一狐的模样相当生动,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想法:远离浅浅,远离伤害。 凤浅浅觉得有此累了,才收手,不住地夸赞:“真是一把好剑!” 她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把剑放到一个架子上,与其他武器放在一起。 “楚大哥!” 她环顾四周,有些不解:“人呢?” 南宫璃从树后几个纵身过来,“浅浅,下次再练你提前告诉我一声,刚才我要是再慢一点,怕是要折在你的手里。” 凤浅浅明白所指,尴尬地笑了笑:“下次一定会注意。” 小狐狸又开始吐槽:【算了吧,南宫璃,你可别相信她说的话,她要是疯起来都不管不顾,只顾自己高兴。】 南宫璃看向凤浅浅,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浅浅,父皇让我跟你说一声,正月初六是他的生辰,今年的生辰宴由你来操办,需要多少银子到国库去提。” 凤浅浅面色凝重,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瞬就阴云密布。 她脸上写满不可思议,看着南宫璃:“为什么是我?怎么算也轮不到我的头上啊!” 南宫璃解释:“父皇说年年生辰宴都一样,没有一点心意,你主意多,希望能换个花样,给他个惊喜。” 南宫璃又开始抛金砖:“老头子说了,如果办得好,京城主街上的十间铺子赏赐给你。 浅浅,这差事咱不接,铺子谁爱要谁要,不就十间铺子嘛,咱不差银子。” 凤浅浅思索片刻,眸光流转,有了主意:“那可是主街的十间铺子,只是举办一次生辰宴,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宴会上除了皇亲国戚,还有文武百官及家眷,人数不少,我怕累到你。” “为了十间铺子也不能说累,铺子赚的银子又能多收养一些孤儿。 只要没人下毒就行,每一道菜和酒我都亲自把关,派信得过的人守着,应该不会有事。” 南宫璃继续泼凉水:“本王可不想你辛苦。” 凤浅浅嘴角含笑:“有银子不赚是傻子,铺子比银子来得还实在。” “生辰宴你这是接了?” “接,干嘛不接。” 南宫璃心中得意,皇上让他无论用什么办法必须让凤浅浅接下,否则,要连批一个月的奏折。 “行,明早我就派人回父皇。” 凤浅浅自言自语:“皇上过生日,我怎么也得送点礼物,送辆自行车,独一无二。” “你送什么都行,他也不挑。”南宫璃强调。 二人忙着······ 御书房 龙麟卫的两位头领单膝跪地,抱拳,无情开口:“皇上,天狼兵已全被缴杀,密道已命人封上。” 南宫云天眸光幽深莫测:“继续排查宫中密道,此次如果不是小神狐,怕是要有一场浩劫。 来人,把天狼国的武都将军和芳嫔还有十公主都押来。” “是!” 惠文帝怒意横生,声音低沉:“天狼国的七公主,好的很,已封了妃。 结果她一意孤行,一个月前犯下大错降为嫔,竟然自寻死路。” 没多一会儿,三人被押到御书房…… 第283 章 十公主成了野种 秦淮命令:“跪下!” 武都将军手被绑着,从他被抓的那一刻起,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知道自己不能活着离开大周。 他站而不跪,怒视着南宫云天,“狗皇帝,我是天狼国的子民只跪天狼帝,你要杀便杀!” 秦淮走上前,照着他的腿弯处狠狠踹了一脚。 武都将军不受控制当即跪下,一个大内侍卫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南宫云天审视着满脸泪痕的女子,声音中带着威压:“芳嫔,你好大的胆子,竟联合你的族人刺杀朕。 朕自问待你不薄,万没想到你竟包藏祸心,要置朕于死地!” 芳嫔看了跪在地上的十公主一眼,低头:“皇上,嫔妾错了,嫔妾只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智,自知死不足惜。 只希望您能善待我们的女儿,十公主是无辜的。” 武都将军一脸络腮胡子,看向心爱之人,粗声粗气:“七公主,不用求他,我们落到今天的地步, 都是拜他所赐,如果不和亲,我们早已双宿双飞。” 芳嫔瞪了武都将军一眼:“你闭嘴,这是我们的命。 我们皇室的子女享受了荣华富贵,也要为天狼国付出自己的一切。” 十公主一脸懵逼:“母妃,这是怎么回事?” 芳嫔是一个月前被降了位分,十公主叫习惯了,也没改口。 南宫云天看着这个疼在手心的十公主,如今竟是别人的野种,像有一把刀扎在他的心上,又搅动了几下。 他终究不忍心杀她,开口:“小十,朕念及此事与你无关。 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公主,来人,将她逐出京城。” 十公主听到这些话,一脸懵逼:“不,父皇,你不能这样,我依然是您的女儿。” 南宫云天龙颜大怒,声音冰冷 :“地上所跪之人才是你的生父。” 十公主侧脸瞅向络腮胡子,“不,他不是,他不是,我是父皇的女儿。” 她说完,似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步步踉踉跄跄地来到芳嫔的面前,双手抓住她的手臂:“母妃,我是小十,你告诉父皇,我是父皇的亲生女儿,你说,你说话呀!” 芳嫔眼中满是泪水,不住地摇着头,用手一指:“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十公主恶狠狠瞪了一眼络腮胡子,用力一甩芳嫔的手臂,“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跟他没关系,父皇才是我的生父! 你为什么要选他,你把女儿害苦了。” 她说完,嚎啕大哭,只是一天的时间,她就从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野种。 此时,芳嫔后悔了。 十公主眼中满是绝望的泪,嘴里不住地重复着:“我不是公主了,我是野种,一个野种······” 她一把抢过一个大内侍卫手中的剑,一剑插在心口。 一切出乎人的意料。 十公主将剑拔出来,扔到地上,一股鲜血喷出来。 她怒视着芳嫔,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我恨你!” 接着闭上眼睛,轰然倒地。 “不!不!”芳嫔歇斯底里地喊着,泪如泉涌。 她爬向十公主,“小十,小十,是母妃错了,是母妃错了!” 她抱着十公主的尸体,“啊!”开始嚎啕大哭。 芳嫔眼中满是绝望,再无生机,声音哽咽,抱着十公主,喃喃自语:“小十,是母妃对不起你,是母妃害了你。 你胆子最小,在黄泉路上一定会很害怕,不要怕,母妃这就来陪你。” 她拔下头上的簪子,猛然朝自己的心口刺去。 芳嫔的嘴角流出,眼中满是对十公主的愧疚,声音断断续续:“小十,母妃,母妃来了。” 说完,也闭上了眼睛。 发生的一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南宫云天叹了口气。 他虽然气恼,但毕竟疼了十公主多年,满满的都是父爱。 就是养了多年的小猫小狗突然死了,主人也会心疼。 他此时,心里隐隐作痛。 南宫云天平复了一下心情,声音狠厉:“来人,将武都将军押去午门,凌迟处死。” 武都将军怕了,那可是凌迟,要在身上一片肉一片肉地割,足足割三千六百刀。 他气得大骂:“狗皇帝,你给我一刀痛快的,左右是死,别费力气。” 南宫云天眼中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怎么,怕遭不了那个罪,这就是要杀朕的代价。” 秦淮马上开口,“还不把他的嘴给堵上,带下去行刑,要敲锣打鼓,让他的余孽看看,还敢不敢刺杀!” “是!” 一个大内侍卫看到桌上有一块擦桌子的抹布,直接塞到威武将军的口中。 二人将人押出去,小太监把芳嫔和十公主的尸体也拖走。 南宫云天离开九龙赤金椅,向外走去。 秦淮紧随其后。 皇上没有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静贵妃的寝殿。 宫中之人见完礼都避开。 南宫云天一摆手,众人停下。 他直奔梅园,静贵妃生前最喜红梅,这梅园也是皇上精心布置。 踏着细碎的石子路,步入这方寸之间的天地,似乎又回到二十多年前,可如今已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梅花依旧笑寒风,物是人非。 清冽的梅香萦萦绕绕,满园的红梅肆意盛开,如红宝石般,红得耀眼,似乎要燃烧起来。 花瓣上尚有没化的点点白雪,晶莹剔透衬得红梅更加冰清傲骨。 寒风中带着几分凛冽扰了梅园的清静,树上的雪被吹落,要落的梅花瓣亦随之而落。 “阿静,朕想你了,替你来看红梅了。 你临死前说过,朕要代你看着璃儿长大成人,成婚生子。 看着大周更加繁荣昌盛,国富民强,可是朕累了,朕太累了! 朕想几个儿子能看清眼前的形势,结果手足相残,而朕却束手无策。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在朕的面前,让朕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来告诉朕要如何做。” “阿静,朕想你啊!” 他拿起凉亭中的一把剪刀,嘴里念叨着: “阿静,这几日朕太忙,都来不及帮你摘梅花,你不要生气。” 南宫云天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精心挑选着梅枝······ 秦淮站在梅园口,听到皇上那些失落的话,用袖子拭着泪······ 第 284章 恶有恶报 大年三十这一天,整个大街张灯结彩,都洋溢着节日喜庆的气氛。 而这一日,也是武府大公子武勇迎娶邀月郡主大喜的日子。 公主府到处挂着彩绸,邀月郡主一身凤冠霞帔,二十箱嫁妆摆在院中。 她依然不死心:“母亲,女儿不想嫁给武勇。” 明华公主瞪了她一眼:“这是圣旨,你想满门抄斩吗? 如今你外祖母离奇死亡,我们已没了依仗,一切都是你办事不力,付出的代价。 嫁进武府,要改改脾气,不是在公主府,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出嫁后,母亲也要回去了,好生侍奉你的公婆,那里才是你的家。 你是郡主,他们也不敢欺负你。” 邀月郡主怒气上涌:“母亲,女儿有今天,都是拜凤浅浅那个贱人所赐,您一定要为女儿报仇。” 明华公主听到这番话,眼中的怒火喷薄欲出。 她眼中泛着杀意,“你放心,那个贱人害你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你的一辈子全毁了,她要用命来偿还。” 邀月郡主像是得到了心里安慰:“让她死无全尸,方解女儿心头之恨。” 明华公主拍了拍她的手:“这些事你不要参与,安心出嫁。” 说完,把苹果和一柄玉如意放到邀月的手中,又把红盖头给盖上。 这时,有丫鬟来禀报:“公主,武府上门迎亲了。” “知道了!” 没有十里红妆,像寻常百姓家娶亲一样,草草地将邀月郡主抬回武府。 邀月郡主和武勇的风流事传遍京城,武府也没准备婚宴,都不够丢人的,只安排了几桌家宴。 进入武府,拜完堂,院中就传来丫鬟连翘的喊声:“这是我们家郡主的嫁妆,你们凭什么抬走!” “武府的东西,当然归大夫人所有。 夫人交待,如果有人胆敢阻拦,重打五十大板。 来人,把这个不懂事的丫鬟拉下去,重重地打。”老婆子命令。 “郡主救我,郡主!”连翘在求救。 邀月郡主当即扯下红盖头,要冲出去。 另一个丫鬟忙阻止:“郡主不可,这红盖头要姑爷亲自挑,否则不吉利。” 邀月郡主扫了她一眼:“等他来连翘都被打死了,这武府是真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 她快步走出去。 “郡主,郡主!”两个丫鬟跟着后面跑出去。 连翘的后背绷成一张拉满的弓,趴在黄梨花木的长条凳上。 一个长得膀大腰圆的家丁抡起手中的木板,向连翘的身上重重地砸去。 “啪啪啪····· ” “啊啊啊······郡主······” 板子砸在臀腿交界的软肉上,闷响震得房顶的积雪簌簌飘落,她的身上赫然出现一条条宽宽的血痕。 几板下去,连翘腰步以下,已是血色一片。 她不住地哀嚎着:“你们好大的胆子,我是郡主的人你也敢打,郡主!” 邀月郡主来到院中,大喝一声:“住手!” 老婆子翻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郡主,今天可是您大喜的日子,这盖头还没掀,您怎么能跑出来!” 邀月郡主眉眼一横:“你个老刁奴,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本郡主的人。” 老婆子满脸陪笑:“郡主,您可别为难老奴,老奴也是奉命行事。” “你奉谁的命?” 老婆子不屑地扫了邀月郡主一眼:“当然是大夫人。 夫人说了,这些聘礼要放到主院,替您保管。 您平时大手大脚习惯了,以后还得过日子,别把这些嫁妆都给败光了。” 邀月郡主挥起手,上去扇了老婆子一巴掌:“狗奴才,这是本郡主的嫁妆,自己会管,不用旁人指手画脚。” 老婆子一手捂着红肿的脸,气势依然不减:“郡主,您不必为难老奴,要是不服,您去找大夫人。” 她随即冲一个小丫鬟使了个眼色,春桃会意向外跑去。 她慌慌张张地跑到主院,在武夫人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又来到武公子的身旁小声说着。 武夫人眉眼当即浮现出怒色,但马上又恢复如常,陪笑:“几位慢慢吃,本夫人还有点事,先行离开。” 另外几位夫人大概也能猜到其中的缘由,笑着开口:“去吧,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在离开主院之际,武夫人瞬间变得面目狰狞。 她吩咐了一句:“去把家法拿来,今天本夫人就要给她立立规矩。” “是!” 武勇听到丫鬟说的话,放下酒杯,也向后院走去。 武夫人到时,邀月郡主站在连翘的身边,一手叉着腰,声音嚣张:“本郡主就站在这,我看谁敢动连翘。” “这是在做什么!”武夫人声音狠厉。 老婆子一手捂着脸:“夫人,老奴带人来抬嫁妆,结果郡主二话不说就打人。 老奴可是您的人,这打狗还得看主人,这是在打您的脸啊!” 邀月郡主看到武夫人来了,质问:“武夫人,你为何派人来抬本郡主的嫁妆。” 武夫人在武府可是一手遮天,就连骁骑将军都不敢同她叫板。 她瞪向其他人,“你们是死的吗? 把邀月给本夫人按住,嫁进我武府,就是我武家的人,要守我武府的规矩。 这里没有郡主,只有本夫人的儿媳。 好歹我也是你的婆母,你竟敢跟本夫人大呼小叫的,成何提统! 来人,上家法,先打二十鞭,让她知道武府是本夫人说了算。” 几个陪嫁的丫鬟忙上前护着:“这可是郡主,你们敢!” “还反了不成!把邀月带来的人都带下去!”武夫人大怒。 此时,院中只剩下被打昏的连翘和邀月郡主。 “打!”武夫人一声令下。 两个婆子将邀月摁着跪到地上。 一个男家丁拿着鞭子来到邀月郡主的身前。 “啪啪啪·······” “啊!啊!啊······” 数鞭下去,邀月郡主已被打得皮开肉绽,身上一条条血痕纵横交错。 她额头上冷汗涔涔,眼中满是泪水,身体瑟瑟发抖,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 武勇躲在门旁看着,心里得意······· 第 285章 邀月跳进火坑 武夫人看着邀月郡主被打得遍体鳞伤,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眼中带着鄙夷,声音狠厉:“邀月,这桩婚事并非我儿所愿,他被你设计了。 你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差点害得我们将军府满门被灭。” 武府的下人们一听,恍然大悟,原来大公子娶个灾星进来。 邀月郡主害人不成,反把自己给害了,怪不得大夫人不待见她,原来如此。 武夫人义愤填膺:“皇上赐婚, 将军府也不能抗旨。 既然嫁进来,就要遵守将军府的规矩,尊卑有别,夫为妻纲,妻为夫助。 本夫人不管你在公主府多么受宠,嫁过来已为人妇。 要谨记三从四德,每日抄写两遍《女诫》《女则》《女训》。” 邀月郡主冷冷地瞪向她:【老妖婆,你给本郡主等着。】 这一切没有逃过武夫人锐利的眼睛。 她走到邀月郡主的面前,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眼中喷火:“你还敢瞪本夫人,想一刀杀了我是不是!” 邀月郡主的头发被拽得生疼,低头:“没有!” 武夫人眼露凶光,“邀月,你最好看清眼前的形势。 如果皇上宠着你,又怎么会限你五日之内成亲,以后你最好守规矩。” “知道了。” 此时,邀月胆怯地看向夫人,犹如一只丧家之犬。 她每吐出一个字,全身都疼得厉害,是生不如死。 武夫人松开手,对着几个婆子吩咐,把邀月的嫁妆抬到本夫人的院子,放在那里封存。” “是!” 家丁们抬起嫁妆向外走去。 在人家的屋檐下,一向嚣张跋扈的邀月郡主也不得不低头。 武夫人看院门口的儿子,训斥:“勇儿,这里交给你了,走!” 邀月郡主看武勇走过来,把身上的怨气全都发泄出来。 她破口大骂:“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你娘打我你也不管,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武勇并没有喝多少酒,看到邀月郡主如泼妇骂街,声音不缓不急:“来人,把邀月扶到喜房,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两个丫鬟扶着郡主进了屋,一个丫鬟哭着:“ 郡主,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奴婢去找公主,请她为您做主。” 邀月郡主哭了:“想必母亲此时已经离开京城了。” “还有其他几位王爷,她们不会不管你的。” 这些话被武勇听到了,“你们几个丫鬟去厨房帮忙,这里不需要你了。” “可是姑爷,郡主有伤在身,我们得服侍她。” 武勇瞪了她一眼:“把她放在地上,本公子自然会照顾她。你们要是不想被发卖,赶快滚!” 几个丫鬟向外走去。 武勇取下墙上的一根鞭子,把它放在一盆盐水中泡了一会,又取出来。 他来到邀月郡主的身前,“啪”地抽了她一鞭子。 声音低沉而冷酷,不带一丝情愫:“你再骂我一次!” 邀月坐在地上,也是拼了,一手指着她: “你个废物,本郡主被打,你竟然在一旁看热闹。 你还是不是男人,让那个老妖婆为所欲为。” “你骂我也就罢了,竟敢骂我母亲,早死!” 他手中的长鞭再次挥起,瞬间将空气撕裂,如同利刃出鞘。 “啪”的一声,浸过盐水的皮鞭落在了邀月郡主的身上,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在了地上。 新伤覆盖着旧伤,撕心裂肺的疼痛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啊!”邀月发出一声惨叫。 冷汗沿着她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 这一鞭要比家丁打的狠上十倍之多。 “武勇,你竟然打本郡主!”邀月咆哮。 她眼底浮现出杀意,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依然不愿屈服。 “打的就是你,本公子好好的,竟然被你给设计了,从今以后,本公子就天天打你,让你生不如死,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武勇冷笑,语气中满是威胁和嘲讽。 随即,那条鞭子又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啪······” 邀月郡主无处可躲,被打得皮开肉绽。 她蜷缩着身体, 皮肤如同被烈火灼烧,周身撕裂般的剧痛,如同千万根针同时刺入,又迅速抽出。 她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试图减轻那无处不在的痛苦。 鞭痕纵横交错,如同狰狞的疤痕,烙印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 血液从伤口渗出,与汗水混杂在一起,黏腻而腥咸,让人作呕。 武公子是越打越兴奋,越兴奋越打,看到邀月郡主整个人如浸在血水中一般。 他用手背擦了擦鞭子甩到嘴边的血,眼中闪着光,如同一匹战狼,咬死无数的敌人得胜凯旋。 “邀月,还敢跟本公子叫嚣吗?” “不敢了,不敢了!”邀月无力地摇着头,她被打怕了,此时都不敢正眼看武勇。 “还敢骂母亲是老妖婆吗?” “不敢了!” 邀月郡主声音越来越小,再无往日的嚣张,只有呻吟声,接着昏了过去。 武勇眼中嗜血,此时,他如一个打人的狂魔,“装死,这招对老子没用。” 他看见旁边的泡鞭子的一盆盐水,走过去,端起来直接朝邀月郡主泼去。 “再装死!” 邀月瞬间清醒,当即睁开眼睛, 盐水触碰到伤口的瞬间,仿佛有千万把小刀在切割着她的皮肤。 盐水在伤口上肆虐,带来的是更加剧烈的疼痛,如被活生生地剥了一层皮。 她沉浸在无边的黑暗和痛苦中,看到眼前的凶神恶煞,求饶:“公子,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别打了。” 武勇嘴角挂着鄙夷地笑,“这就服软了,你不是挺嚣张的嘛。 璃王妃你也敢坑,我是要睡了她,南宫璃那个煞神非将我大卸八块,灭我武府满门。” 说完,他更加所愤,手中的鞭子又甩起来:“啪啪·······”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大公子,夫人说了,适可而止,你别把她打死了。” 武公子停下手,吩咐:“来人,把她的丫鬟带来服侍她,大过年的,别死了晦气。” 第 286章南宫澈出手 武勇又照着邀月公主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还碾了一下:“想在本公子的面前耍威风,你趁早死了这份心,以后你没的好日子过。” 扔下这句话,他扬长而去。 屋内龙凤双烛滴泪,似乎也为之动容。 邀月郡主眼中的泪水麻木地流着,似永不干涸的泉水,每一滴泪都是发自内心的悲恸。 两个丫鬟走过来,碧喜大惊失色,泪水当即涌出。 “郡主,郡主,他们怎么这么狠把你打成这样,奴婢这就回府找公主,让她为您主持公道。” 邀月郡主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先把我扶到床上。” 碧喜一手抹着泪,一手扶着郡主,把她放到床上。 “主子,奴婢先把您的喜服脱了,上些外伤的药,会很疼。” 邀月绝望:“再疼还能疼到哪里,本郡主一定不会放过她们。 碧喜,你会武功,趁着他们无暇顾及我,你快偷偷溜出去府。 看我母亲走没走,如果没走,让她来接我。 如果走了,你去找九表哥,他最心善,不会置之不理的。 我等着九表哥,她最心善,儿时我们经常在一起玩,他一定会来救我。” “是!” 将军府守院的人并不多,碧喜几个飞身去了公主府,可是此时,公主已带着人离开。 她又去了九王爷府。 南宫澈正在院中布置,从璃王妃那里花了五百两银子买了一些彩灯,家丁们正往树上挂着。 门口的护卫抱拳:“王爷,邀月郡主的贴身婢女碧喜求王爷救郡主一命 。” 南宫澈向来有贤王之名,放下手中的一串彩灯,“将她带过来。” “是!” 片刻之后,碧喜就来到南宫澈的身前。 她没有福身见礼,直接跪下:“王爷,求您求求我们家郡主,她快被武将军府的公子打死了,全身都是鞭伤。” 南宫璃眉头微蹙:“今日不是她们的大婚之日吗,怎么还被打了?” 碧喜将事情的经过全都说出。 南宫澈闻言大怒,他看了看天色,时间赴宫宴还有段时间,吩咐:“来人,随本王去武将军府提人。” 一众侍卫和暗卫三十几人,手持利刃整装待发。 南宫澈坐着马车带着人直奔武将军府而去。 武府: 武夫人打开一箱箱邀月的嫁妆,眼睛放着光。 她拿起一支鸾鸟的金步摇,嘴角挂着笑意:“想不到明珠公主府还真有好东西,这可都是宫里的。” 她的女儿武夕瑶拿起一只金簪,“母亲,我喜欢这支簪子。” 武夫人宠溺地看向她:“喜欢就戴着,以后这些都是咱们的。” 武夕瑶也贪心,只是瞬间的功夫,头上就插满了金钗玉饰,手腕上戴了几个镯子,还显摆地伸出双手看着,高兴得合不拢嘴。 这时,管家急匆匆地跑进来:“夫人,不好了,九王爷来了。” 武夫人沉浸在得到珠宝的喜悦中,没有理会,“告诉大公子招待就行了,出去吧。” 管家还想继续说,武夫人眉眼一横:“还不快走!” 管家只得向外走去,无奈地摇摇头,【武家要大祸临头了。】 南宫澈来到主院,吩咐,“碧喜前面带路,把你们家郡主带过来,人们几个,去把武勇那个混蛋给本王抓来。” “是!” 碧喜冲到屋内:“郡主,九王爷来救您了,奴婢扶您离开。” 她和另一个丫鬟扶着几乎要昏过去的郡主向外走去。 当南宫澈看到邀月郡主被打得满身是血,头发蓬乱,脸色惨白,怒气上涌:“武家好大的胆子,连郡主也敢打。” 武将军与众人在喝酒 ,喝得也有点多,虽然不太光彩,但娶个郡主也有名。 武公子正在与族中的几个兄弟喝酒 。 忽然,九王府的侍卫拔剑,将屋内围住,“武大公子,请随在下走一趟,我们王爷在外面等着你呢。” 武能当即觉得不妙,问道:“既然王爷来了,就进来喝杯喜酒。” 武将军站起来 :“九王爷来了为何没有进来?” “走吧!”侍卫们一个个冷着脸,不肯多说一个字。 二人出去迎接。 两个侍卫押着武勇来到院中,武勇问道:“九王爷,您带着人来我武府是何意!” 南宫澈怒道:“武勇,你好大的胆子,大婚之日,邀月没犯什么错误,为何会打得遍体鳞伤!” 武将军看到被打得没人样的邀月郡主,方知大祸临头。 上去踹了武勇一脚:“你个孽子,怎可做出此等事。” 南宫澈拿出几粒药丸,“碧喜,给你们家郡主服下,可以缓解疼痛。” 邀月服下南宫澈拿来的药丸,强打精神:“武将军,你的夫人强抢我的嫁妆,我不同意便命人打我,你的儿子更变本加厉,此仇必服。” 南宫澈雷霆大怒:“来人,把打人的人和武夫人全都抓来,本王要血洗武将军府。” 武将军知道这位王爷向来不爱多管闲事,但当他出手时,必见血。 他跪下,“九王爷,此事本将军不知,一切都是犬子惹的祸,我武府定会补偿给郡主。” “补偿,那就用他的命来还吧。”邀月眼中满是杀意。 武将军怕了,求着:“九王爷,这毕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武勇纵然有错,但也不至于用命还。” 邀月郡主抢过一个侍卫手中的剑,丫鬟扶着她。 她指着武公子:“武勇,你如果不同意,怎么会跟着老婆子去。 你内心想一步登天,你想不劳而获,凭着女人往上爬,一劳永逸,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她服药后有了些气力,一步步踉踉跄跄往前走着,来到武勇的身前,一剑刺向他的子孙根。 “啊!你个毒妇,竟然让我断子绝孙。” 待拔剑之时,一剑将其右手砍断。 “没了这只手,看你还怎么打人。” 邀月公主笑着。 “勇儿,勇儿!”武夫人跑过来。 一手指着邀月:“我们武家怎么这么倒霉,娶了你这个丧门星。” 邀月看向武夫人:“老妖婆,你头上的首饰和手上的镯子全是我的嫁妆。 想不到不到半个时辰,你就迫不及待地将我的东西据为己。” 第 287章 浅浅出手救人 武夫人眼神闪躲:“这是本夫人的东西。” 邀月郡主冷哼一声:“原来武夫人是个贼呀,你女儿头上的金饰也是我的嫁妆。 碧喜,把东西拿回来,来人,将本郡主的嫁妆全抬回公主府。” 南宫澈点点头,府里的侍卫跟着一个婆子去抬嫁妆。 碧喜和另一个丫鬟上去将武夫人和小姐头上的簪子和金钗镯子全都取下来。 南宫澈声音冰冷 :“今天,都有谁打郡主了,自己站出来。” 那个胖家丁走出来,南宫澈一挥手。 一个暗卫上前,一剑划过他的咽喉,那人血溅当场丢了性命 。 武夫人坐在地上开始耍泼:“没天理了,九王爷到我府中闹事,我一定要禀明皇上,求她为臣妇做主。” 武将军怒了,当即站起来,上去扇了武夫人一巴掌,“无知的蠢货,你还嫌不够丢人!” 武夫人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坐在地上哭喊着:“你个没良心的,竟敢打我,是嫌我老了想娶小老婆,我不活了!” 邀月郡主眼中含笑:“来人,给我打,鬼哭狼嚎地做什么!” 碧落顺手拿起旁边的一根木棍,照着武夫人的身上狠狠打去。 “让你嚎,再嚎一个!” 武夫人在府里横行霸道惯了,从嫁进武府就没被人打过。 一时间叫苦连天。 碧喜会武功,每一棒都用内力打,表面只是轻伤,可是骨头尽断。 武府一时间乱作一团,屋内吃宴席的人也都走出来看着,知道武府要遭大难,慌忙离开。 南宫澈看差不多了,开口:“武将军,你还是看看怎么跟皇上解释吧!” 武将军是焦头烂额,后悔莫及。 邀月郡主带着人回到了明华公主府,南宫澈派了大夫给为其治伤,看没什么事了,直接进宫赴宴。 大夫看到邀月郡主的伤,无奈的摇着头:“郡主,您伤的很重,肋骨断了,您的腹部被狠踹了一脚,伤了根本,今后怕是难再有子嗣,我开些方子和涂抹的药。 邀月郡主一脸懵逼,又问了一句:“我真的不能再有孩子了?” 老大夫点点头。 邀月郡主眼中喷火:“武勇,你给我等着,本郡主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碧喜劝着:“郡主,您先把伤养好再说,武家公子也受伤了。 奴婢先给您处理伤口,您的衣裙已沾在身上与伤口沾连,奴婢用剪刀把衣裙剪开。” 邀月郡主趴在床上,屋内传出歇斯底里的喊声······ 几家欢乐几家愁。 明珠公主府 凤浅浅坐在屋内喝着茶,珍珠在一旁服侍,这时,暗三带着珊瑚走进来。 他单膝跪下:“见过王妃!” 凤浅浅嘴角含着笑意,调侃:“这怎么还结伴来了?” 暗一开口:“王妃,属下喜欢珊瑚很久了,想娶她为妻,希望您能成全。” 凤浅浅看向珊瑚,她脸上含羞。 “暗三,珊瑚的婚事她自己做主便好,只要她喜欢,我没意见,珊瑚,你喜欢暗三吗?” 珊瑚面上泛起红霞,点点头。 凤浅浅梨涡绽放,声音清脆:“既然你们情投意合,我替你们高兴。 成婚之日自己定,珊瑚,你成婚之时,我会送给你一笔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谢王妃!” 暗三带着珊瑚离开。 系统:【宿主,在黑水河边,去救一个男子可得五千积分,如果不救,不用理会。】 凤浅浅质疑:“他的积分怎么那么多,系统,你这是良心发现了还是转性了?” 系统:【他将是一位重臣,值这些积分。】 凤浅浅看到地图上的位置,一个瞬移来到黑水河边,石头上站着一男子。 河水很宽,深不见底,河水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黑色,几乎能够吞噬所有的光线,水流湍急,几处旋涡不住地旋着。 她打量着那人,一身青衣,长得倒是俊朗。 凤浅浅来到桥上,劝着,“年轻人,有啥想不开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你还有父母,也要为他们想想,他们养你不易,不能老来丧子。” 男子满脸绝望:“我的父母早在大灾之年就死了。” 凤浅浅一震:“哦,那你还有夫人。 你是他的全部,没了你,她没了倚靠,你让她怎么生活。” 男子像是受到了极重的打击:“夫人,跟人跑了。” “跑了!” 凤浅浅一脸诧异。 “那你还有朋友,他们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似乎捅到了男子的痛处,“朋友,我的夫人就是跟我朋友跑的。 我一心一意对他,知道他有困难,拿银子资助他,有时间,就请他来府中喝酒,结果把我夫人拐跑了。” 凤浅浅不禁吐槽:“妈的,都什么鸟,专坑朋友!” 她继续开导:“跑了就跑了吧,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一定有更好的人在等着你,她只是你人生中的过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不会有了,我的心已经死了。” “心死就心死吧,人别死就行。” “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儿!” 凤浅浅的心里压了一块巨石,她尴尬地咳嗽了几声,继续劝着:“你还有孩子,作为父亲,你要承担起照顾他们的责任,他们是你的希望。” “孩子,孩子是夫人和朋友的。” 凤浅浅成功被气到了,她从来没见过活得这么窝囊的人,怒气上涌,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妈的,那你也不用活了,去死吧!” 系统:【你得把他劝活,你怎么还让他死。】 她又看向男子,“去死吧,可以选择跳河,跳吧!” 男子真信话,扑通一声,跳到河里。 看他喝了几口水,凤浅浅一挥手,青衣男子又回到桥上,反复几次。 最后男人不跳了,神情沮丧,嚎啕大哭,“想死就这么难吗?” “这是老天不让你死,你就好好活吧,活给她们看看。 出人头地,金榜题名,以后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你死了,你夫人也不会留一滴眼泪,他们还会更得意,你这个窝囊废终于死了。” 一语道破,青衣男子擦了擦泪:“你说的对,我死了他们会高兴,我偏要好好地活,活出个人样来。” “不死了?”凤浅浅又问。 “不死了!”他态度坚决。 “那就考取功名吧。” “嗯!多谢姑娘!” 说完,向另一条路走去。 系统:[5000积分已到账。] 凤浅浅一个瞬移回到公主府…… 第 288章想一胎三宝 日暮时分,明珠公主府大门紧闭,大家都准备到花厅共进晚餐。 凤浅浅从空间里拿出啤酒和红酒,各种干果糕点,又家把礼花鞭炮都命人摆在主院中。 今晚的菜都做了双份,凤浅浅命人往璃王府送去一份。 她拿出如意乾坤镜,对着镜子喊话:“楚大哥,你在做什么?” 南宫璃听到镜子中传来凤浅浅的声音,也拿出如意乾坤镜,声音有些无奈:“老头子又命人送来一些奏折,还有几份就批完了。” 凤浅浅看到他坐在书房里,书案上有一摞奏折,不禁感叹:“皇帝还真不是人当的,也没个年节,批不过的奏折,处理不完的公务,啥时闭上眼睛算是结束了。” “你说的没错。”南宫璃附和。 凤浅浅声音温婉:“楚大哥,我命人做了很多菜,你过来咱们一起过年。” 南宫璃面上绽放笑容,“还算你有良心,我批阅完就过去。” “好嘞!” 等忙完,南宫璃换上凤浅浅送来的锦袍,拿着一个锦盒,直接去了公主府。 “浅浅!” 凤浅浅站起来,微绽梨涡,打趣:“要是不请,你是不是不来?” “那当然,你不发话本王也不敢啊!” 凤浅浅玩味一笑:“还有你不敢的事?” “当然有,本王就怕你生气不理我了。” “算你识相。”凤浅浅也开起玩笑。 南宫璃又换了一副面容,把锦盒放到凤浅浅的手中,“看看喜不喜欢?” 凤浅浅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对金累丝嵌宝碧玉梅花蝴蝶簪,梅花玲珑剔透,蝴蝶雕刻的栩栩如生,连翅上的纹理都清晰可见,可见工匠技艺的精湛。 “真漂亮!”她情不自禁道了句。 “我给你簪上!”南宫璃声音中富有磁性。 凤浅浅低下头,南宫璃小心翼翼地将蝴蝶簪子插好。 看到南宫璃穿着自己送给他的衣袍,“这衣袍可还合身?” “刚好!” 南宫璃将凤浅浅拥入怀中:“浅浅,往年过节的时候,本王要么在边关,要么在王府,孤孤单单,甚至讨厌过年。 不过今天,本王才觉得,过年真好。” “有我就幸福,是吧。” “当然!”南宫璃亲吻了一下凤浅浅的额头,又在水润的朱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凤浅浅脸上盈满笑意,问:“楚大哥,你想去花厅还是在这里进餐?” “我喜欢静,在这里吧!” 凤浅浅爽快地答应了,她就知南宫璃不喜热闹。 如果他去了花厅,那些人也受拘束,吃不好。 她对外喊了声:“百合,命人把菜端到内,我和王爷在这里用餐。 让暗一他们几个和你们一起用饭。 菜做的都多,吃饭之前先放鞭炮。” “是!” 丫鬟们个个都很高兴,开始往屋内送菜。 凤浅浅环顾四周,“珍珠,咱们家那只野狐狸呢?” 珍珠也左右看了看,“奴婢刚才还看到它吃饱了在院中跑来跑去,这就去找它。” 凤浅浅阻拦:“不必,那只狐狸没准又进宫了,你去吃饭吧。” 她有些不解:“楚大哥,你说这只野狐狸没事进宫做什么,比我去的都勤,我也没断过它鸡吃呀!” 南宫璃思索一会儿,声音浑厚:“有一次我被召入宫,去了御书房,结果看到父皇抱着它。” 凤浅浅恍然大悟:“它这是靠上大树了,上次进宫差点没命,还不长记性。” 南宫璃安慰:“那只狐狸精着呢,你无须担心,在宫里直接进御书房,没人敢拦。” “混得挺好啊,还真小瞧了它,我要是去了都得通禀。” “老头子把它当成说知心话的人,当成一位朋友。 父皇身居高位,高处不胜寒,也很孤单。”南宫璃说了实话。 凤浅浅点点头:“当皇上真不如当一个潇洒的王爷,你说那些夺位者是不是有病,凭好日子不过,非得给自己找活干。” 南宫璃神色淡然:“当皇帝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后宫佳丽三千,掌握着人的生杀大权。” “那也没意思。” 酒菜都布置好了,屋内只有二人,凤浅浅倒了两杯酒 ,“楚大哥,我们认识两年多了,你是我来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为了以后万事顺利发大财,干杯。” 二人喝了杯中酒。 南宫璃宠溺地看着凤浅浅:“浅浅,我们成婚后,你想要几个孩子?” 凤浅浅若有所思:“一儿一女凑成一个好字吧。” 南宫璃微微一笑:“随你,但是我还是想要两子一女。” “为什么!” “如果只有一个儿子,皇位非他莫属。 如果有两个儿子,一人把持朝政,一人守护江山,同母所出,不会有私心。” 凤浅浅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你想得挺美!” 南宫璃一手比量着高度,一脸兴奋:“浅浅,你想象一下,三个奶娃娃在地上跑着。 一个这么高,一个这么高, 还有一个小不点在后面跑着,喊着哥哥等等我,是不是挺有趣。” “······” 南宫璃万没想到他真的如愿,一胎三宝,两男一女。 两个人边说边笑,憧憬美好的未来······ ······· 宫宴设在重华殿,其他众位已婚的皇子都携着正妃和侧妃来到宫中。 后宫中只有够级别之人才可参加宫宴。 主位下的第一个位置,这些年一直空着,那是静贵妃的位置。 这时,一只雪白的小狐狸跑进来,走到皇帝的身边。 南宫云天看向小狐狸:“秦淮,命人拿只鸡。” “是!” 宫里人都知道皇上喜欢一只小狐狸,那只狐狸不仅通人性,还救过皇上的命,也都没在意。 这时,夏美人缓缓走出来,如弱柳扶风,她福了福身:“皇上,嫔妾愿意舞一段剑助兴。” 皇帝当即来了兴致,“好,只见过你表演惊鸿舞,却没想到你还会舞剑,准了!” 夏雪宜嘴上微微一笑:“嫔妾先去换身衣裙!” 南宫云天微微点头。 少顷,一个一身青衣的女子走进来。 她手持宝剑,身姿优美,凝重而灵动。 她冲皇帝抱拳,又对乐师点点头。 乐声响起,她身法矫健,脚步轻盈,如同风中的柳絮,忽左忽右,却又似乎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剑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银白色的轨迹,宛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却又留下深深的痕迹。 她的剑舞如风,剑光在她身边流转,如同璀璨的银河,时而轻柔如微风拂面,时而猛烈如狂风骤雨······ 她舞动长剑,仿佛与剑合为一体,剑随心动,心随意转。 剑如游龙,只听到一道道破空声。 皇帝看得起劲,专注地看着,心里还在夸赞:【想不到夏雪宜竟有这身本事。 朕一直以为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没想到竟有巾帼不让须眉的一面。】 第 289章 夏雪宜杀皇帝 小狐狸用嘴叼着惠文帝的龙袍角,嘴里吱吱地叫着。 看到小狐狸的异状,南宫云天眉头一蹙,当即要起身站起。 这时,夏美人一道长虹贯日,手中的剑直奔南宫云天而来。 夏雪宜面目变得狰狞,嘴里骂着: “狗皇帝,去死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皇上站起来。 夏美人不解:明明坐得好好的,为何会突然站起来,此时不能一剑穿心,但也可以让狗皇帝受伤。 秦淮大喊:“护驾,护驾,有刺客!” 他首当其冲,可为时已晚。 南宫云天一个侧身,躲开利刃。 他顺手拿起桌上的盘子,盘中的菜朝夏雪宜的脸上砸去。 夏雪宜一个躲闪,皇上扔过来的菜盘躲开。 秦淮拔出腰中的软剑,纵身上前,一剑刺向夏雪宜。 “啊!” 夏美人看向秦淮。 秦淮的剑拔出,夏雪宜血流如注。 她腹部中了一剑,秦淮上去一脚,夏雪宜被踹倒在地。 有大内侍卫冲进来,刀架在夏雪宜的脖子上。 夏美人眼露出凶光,“狗皇帝,这次没杀了你,你不得好死。” 南宫云天龙颜大怒:“你不是夏雪宜,你是何人!” 夏雪宜死死瞪着南宫云天,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气焰嚣张:“我是谁不重要,狗皇帝,围场几千人都杀不了你,今天又被你躲过一劫,你还真是命大。” 御林军看到夏雪宜脸上的异样,揭下她脸上的人皮面具,另一张脸赫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在场的人都不敢言语。 南宫云天知道是邪教的余孽,震怒:“来人,将此人押入大牢,去查,她还有多少同党,寻找夏雪宜的下落。” “是!” 夏雪宜大声喊着:“教主, 是我没用,没能给你报仇。” 说完,咬破嘴里藏的毒,吐了一口血,一命呜呼。 一个大内侍卫探了她的鼻息,抱拳:“皇上,她服毒自尽!” 惠文帝平复了一下心情,“带下去!” 宫女一起打扫大殿。 南宫云天抱起地上的小狐狸,一手抚着它的白毛,“小狐狸,朕得谢谢你,你是专门来救朕的,如果刚才朕不站起,不死也会受伤。” 他心情郁闷,叹了口气后开口: “你们吃吧,朕累了!”说完向侧门走去。 秦淮马上跟出去······ 殿内的人被这一幕惊到,也都没什么心情。 南宫澈对湘贵妃福了福身:“母妃,儿子吃好了,先行离开。” 湘贵妃点点头。 其他人也相继离开,开心而来,扫兴而归。 ······ 南宫云天来到御书房,秦淮喊了句:“快准备皇上爱吃的几道小菜。” 惠文帝摆不摆手,“朕吃不下,不必准备。” 南宫云天一手抚摸小白狐的毛,“你知道那人不是夏雪宜?” 小狐狸点点头。 “你知道真的夏雪宜在哪里? 小灵狐点点头。 “秦淮,派人跟着。” “是!” 小狐狸小腿快速跑着,来到一处枯井旁,它叫了几声。 一个小太监明白,“来人,把井盖搬走!” 井盖被移走后,灯笼向里面照去,一个紫衣女子躺在里面, “去找绳子,下去一个人,把人拉上来。” 经过一顿折腾,夏雪宜被拽上来,身上全是血,已惨遭毒手。 晚上,各个宫里开始搜查余党······ 子夜时分,明珠公主府和璃王府热闹起来。 众人全都齐聚在院中,只见地上摆着一排排的礼花。 伴随着“嗖”的一声轻响,一道光束直接冲上天际,接着“轰”的一声炸开,一个巨型的红色蒲公英绽放,流光溢彩,似夜空之花,刹那芳华。 一时间光芒四射,照亮了整个夜空,片刻之后又如流星雨般坠落。 又是“嗖”的一声,光束直冲云霄,一棵巨大的闪亮的椰子树出现在空中,接着,“哗”的一声落下。 南宫璃不禁感慨:“本王还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烟花!” “美吧,我亲自挑选的。”凤浅浅引以为傲。 “······” 听到第一声巨响,地似乎都被震得颤动起来,南宫云天一惊,“什么声音!” 他忙向外走去, 忽然看到天空中出现“五谷丰登,国泰民安”八个字,龙颜大悦:“好!” 他飞身上了房顶。 接着一痕流火破空而起,直上九霄。 霎时琼英纷绽,又出现八个红色大字:“繁荣昌盛,福满人间。” 烟花在空中一次次炸开,银鳞游龙盘桓未散,火凤已衔着玛瑙珠振翅凌霄,尾翎扫落漫天碎玉落下····· “秦淮,这是谁家放的烟花?” 秦淮看了看位置,“回皇上,应该是明珠公主府和璃王府一起放的。” 南宫云天的脸瞬间变了色:“哼,这两个不省心的。 有好东西自己留着,也不送给朕几个,害得朕得上房看他们放,他们可真行!” 秦淮忙打圆场:“皇上,这声音太大,您看,落下那么多火光,七王爷和璃王妃是怕出意外。” “你可算了吧,别向着他们说话。 明早吩咐下去,元宵佳节,宫里也要放烟花,此事交给他们二人。” “是,皇上!” 凤浅浅有个爱好,喜欢放烟花,过节就要有氛围。 半个时辰后,放完烟花,众人都冻得哆哆嗦嗦回屋吃年夜饭。 南宫璃没有留下,王府的主子不能不在,他一个纵身回到王府,凤浅浅也睡下了。 ······ 皇帝看烟花放完了,去了东暖阁。 他的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金瓯永固杯,里面装着屠苏酒,金瓯永固寓意江山永固。 这只杯子是用20两黄金,九颗红宝石,12颗蓝宝石数颗珍珠、碧玺打造。 屠苏酒有独特的配方,里面装着大黄,桔梗白术防风等药草,主要功能是避疫气。 他喝了一口屠苏酒,亲手把手边的玉烛蜡台点燃,桌上的红漆雕云龙纹盘上放着赤金的八吉香炉,炉中香烟袅袅。 他拿起象征大周基业的万年长青的青管笔,在炉上熏一下,开始写下心愿。 新年开笔结束,他把纸条放到一个锦盒中,收起。 又去拜谢神佛后和药王,祈求大周神佛庇佑,免受疫病侵袭······ 等忙完,有些累了,休息了一会,到太和殿等百姓朝拜······· 第 290章 生辰宴风波 正月初二,南宫璃带着凤浅浅来到御膳房,她要承办皇帝的生辰宴,必须实地考察。 “浅浅看着不大的御膳房,开口:“这里离哪个宫最近?” “紫宸殿。”南宫璃不假思索地回答 。 “为了防止菜凉了,生辰宴就定在紫宸殿。 那里地方开阔,在一侧再摆一些桌子放菜,让他们喜欢吃什么就拿什么。” 南宫璃不解:“不是一盘盘端上去嘛?” “是,只不过与以往不同,都是小盘,到时你就知道了。 得挑几个得利的人,暗一他们帮着我守着一道门,如果响动,就把带东西人拿下。” “一切你做主就好。”南宫璃说出观点。 之后的几天,凤浅浅开始忙起来。 到了初六这一日,京城异常热闹,各高门贵妇贵女都穿着锦衣华服。 小姐们的头上都插满金钗玉饰,打扮的花枝招展,都盛装出席今日皇帝的生辰宴。 宫门外车水马龙,一辆辆马车停在那里,小姐夫人们都下了马车。 一时间脂粉香扑鼻,很少人说话,都看自己的衣裙是否得体。 众人随着宫女到了紫宸殿门之外,门口摆放着一扇太阳能安检门。 暗一、暗二和珍珠还有一些大内侍卫生站在门两侧。 户部侍郎府的顾清时通过那扇门,门开始报警:“嘟嘟嘟,警报,警报!” 被抓个正着。 他一脸懵逼:“什么情况,别人通过怎么不叫,到我这就不行了。” 暗一上前:“顾公子 ,你身上有武器或是药草类的东西。” 顾清时心中不解:【这扇门也太邪了,我身上有什么东西也知道。】 他把腰间的一把扇子取出,交给暗一。 暗一吩咐一声:“铁扇一把,记下。” 顾清时重新通过一次门,没了叫声。 坐在椅子上的人开始登记在册。 旁边的人接过扇子,把扇子装在一个纸袋里封上口,袋子上面着顾清时的名字,最后放在一个空箱中。 后面之人陆续经过安检门。 这时,门又响起来:“把你的药拿出来!” 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被叫住,她眉眼中当即浮现怒色:“叫我做什么,别人不都过去了嘛。” 暗一看来人是平安县主沈梨,礼貌地说了句:“平安县主,这是例行检查,请把你身上的药交出来。” 沈梨一脸的不情愿,剜了他们一眼,声音豪横:“我根本没拿药,交什么!” 珍珠拿着探测器走上前,“平安县主,我们也是做奴才的只是奉命行事,请不要为难我们,你身上带了药。” “我没有,你胡说八道。”沈梨强词夺理。 珍珠手中的探测器扫向她。 “叮叮叮”,扫到沈梨的腰部时,探测器响起。 她提醒:“平安县主,您只有交出药,才能通过。” 沈梨无奈,不得已把手中的药交出来。 珍珠把鉴毒器门打开,把药品放进去,关上门。 “嘟嘟嘟”红灯亮起。 “此药有剧毒,有剧毒。” 门口的人都听到了,平安县主的脸是红一块,白一块。 暗一见罢,命令:“来人,将平安县主拿下。” 沈梨挣扎:“你们这些狗奴才,我乃是皇上亲封的平安县主,你们竟敢抓我。” 后面走过来的人都明白怎么回事,一人喊 了句:“你进宫赴宴带毒做什么,要毒谁?” 经过这一波操作,也查出有问题之人,被关起来,这一切,他们事前根本不知,否则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人郡陆续进入紫宸殿。 紫宸殿大而宽阔,被装点得金碧辉煌,殿中墙壁和柱子皆饰以云彩花纹,色彩斑斓,异态多姿。 璀璨的灯火与精致的装饰交相辉映宫的大殿,营造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奢华氛围。 在中心,皇帝的九龙赤金椅上正上方,两侧摆放着一排排桌子,百官在一左侧,女眷在右侧,按身份依次排开。 中间是空地,方便小姐们献艺。 另一侧,自助餐台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摆放在大殿的右侧。 两侧立着刀牌:“拿多少吃多少,浪费有罪!” 下面有一些托盘和小碟,筷子,小碗等。 台上,各式各样的美食琳琅满目,色彩斑斓,都放在大盘中。 金黄酥脆的烤鸭,鲜嫩多汁的酱香排骨、西湖醋鱼、佛跳墙、松鼠鳜鱼,东坡肉…… 每一道菜肴都经过精心烹制,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 在自助餐的一隅,还设有专门的甜品区。 各式各样的甜品摆放得整整齐齐,色彩斑斓,细腻的奶油蛋糕、香甜的水果布丁…… 一些人不解,往时,桌面上都摆放着美味佳肴,今日桌面只有茶水。 众人按名牌落座。 这时,皇上和湘妃娘娘从一侧的小门走进来,众人跪下:“皇上万岁万万岁,恭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南宫云天龙颜大悦:“众卿家平身,以后的生辰宴平平淡淡,今年,特让璃王妃操办,璃王妃,你来说说。” 凤浅浅站起,“承蒙皇上不嫌弃,让我来承办这次宴会。 如有不足之处,希望大家多多海涵。 她拿起托盘,讲解:“在自助台下都有这样的托盘,你们拿着它,拿出小碟,选择喜欢吃的菜。 小碟内的菜吃完了,还可以再去取,当然,不能浪费。” 凤浅浅说完坐下。 秦淮在一旁喊着:“开始送贺礼!” 太子被关,二皇子率先走出:“父皇,这是儿臣为您寻来的珊瑚树,祝父皇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南宫云天点点头,“有心了。” 其他皇子陆续送礼。 等她们送完了,凤浅浅出列:“皇上,臣女送给皇上两辆自行车,一辆是普通的,另一辆是太阳能电动车。” 皇帝龙颜大悦,就是上次朕坐的?” 凤浅浅点头:“正是!” 南宫云天喜上眉梢:“好,璃王妃有心了!” …… 第 291章 宫宴王妃中毒 南宫云天从上次夏雪宜行刺一事长了记性,宴会将不再表演节目,减少受伤的风险。 如果不是小狐狸相救,他在劫难逃,不死也得受伤。 高门贵女以为还像往常一样,个个跃跃欲试,都想在殿中崭露头角一鸣惊人,能入了几位王爷的眼。 她们苦苦等着,皇上也没发话。 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拭目以待,但都没人敢提。 皇上声音浑厚:“诸位爱卿,璃王妃精心为大家准备了各种美食,朕带着你们选菜。 那些贵女懵了,她们有着共同的心声:【这是不让表演了? 不会吧,为了等这一天,我已经练了很长时间,如果不展示一番,岂不是白努力了。】 巴望着攀高枝的贵女们脸上挂着不甘,她们都含情脉脉地看向剩下的几位王爷和世子,开始暗送秋波。 苏子陌一抬头,正对上百里老将军的孙女百里雪,她媚眼如丝,正盯着自己。 苏子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里骂着:【不知廉耻,看我干什么,百里家怎么出了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百里雪当即怒火涌上心头:【你瞪我做什么,不同意拉倒,就你那放荡不羁的样,和凤沉鱼没啥两样。】 她也恶狠狠地剜了苏子陌一眼。 凤沉鱼无意中扫到二人瞪来瞪去,恨不得杀了对方,有些不解:【这是什么节奏,不是说眉目传情嘛,这瞪人也上瘾啊!】 苏子陌瞪着,心里还在嘀咕:【看看你,照凤沉鱼差远了,哪一点比得上她。】 他又瞧了凤沉鱼一眼,是越看越顺眼。 凤浅浅陪在皇上的身边,她手中拿着托盘。 “皇上,您吃什么我帮您拿。” 南宫云天看到那一盘盘的美味,色香俱全,就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他点了四样小菜。 凤浅浅把一次性筷子放在上面,又拿了一个小盘。 她声音温婉:“皇上,我给你订了生日蛋糕,等选完菜,给您送进来。” 南宫云天侧身看向她:“还有礼物?” “当然!” 皇上没有注意广告牌上的字,可细心的人看到了。 什么叫浪费有罪,是不是吃不完皇上会定罪。 一定得少拿,饿到没关系,千万不能剩。 有些贵女们则不然,只顾看新鲜,旁边广告牌上的字一个也没看到。 她们都拿着托盘,看到喜欢的美味,就把小盘子一盘盘端起,糕点一样都没落下。 选完菜,南宫云天回到龙椅上,其他人陆续回来,没人敢动筷子。 凤浅浅拍了两下手,珊瑚推进来一辆小车,车上放着九层蛋糕。 凤浅浅把蜡烛插上,梨涡绽放,声音清脆:“皇上,在我点燃蜡烛的时候,您闭上眼睛许下心愿,然后将蜡烛吹灭,再切蛋糕!” 皇上眼中充满了探究之意,凤浅浅在那忙着,点燃蜡烛,一朵莲花盛开,一些人的声音从蛋糕中传出,唱着生日歌,凤浅浅唱着《生日歌》。 南宫云天被惊到了,原来蛋糕可以这么吃,这怎么还能唱歌! 等许完愿,吹灭蜡烛,皇上接过刀,开始切蛋糕。 凤浅浅装好两块,分别给皇帝和湘贵妃。 皇帝龙颜大悦:“浅丫头,你可真有创意,把蛋糕分给大家尝尝。” “是!” “各位爱卿,尝尝这菜怎么样!” …… 凤浅浅回到座位,看到凤沉鱼拿了满满一托盘,不解地问:“沉鱼,你拿这些能吃完吗?” “能。” 顾晚宁坐在不远处,托盘上只放着两盘小菜。 凤沉鱼摸了摸腹部看小声道:“大嫂,那些菜我没动,你帮我分享一些,我吃不了了。” “大姐姐,还有你,只放两盘菜,你也得帮我分担,有难同当。” 凤浅浅有些无奈,看着一盘盘菜端到自己的面前。 “啊!” 五皇子的正妃安盈盈一手捂着腹部,嘴角流出黑血,趴在桌子上。 侧妃叶曼云当即站起来:“王妃,王妃,快来人,这菜中有毒。” 凤浅浅快速来到五王妃的身边,“我看看!” 叶侧妃露出不屑的眼神,语气不善:“璃王妃,菜是你命人做,如今出了人命,你难辞其咎,闪开,太医!” 每次宴会,门外都有太医当职,有人进来。 凤浅浅心里气愤:【千防万防,还是被歹人得了手。】 “我是医者,你让开!” 德妃眼中满是关心:“盈盈,我可怜 的盈盈,你这是怎么了?” 叶侧妃是叶老将军的孙女,老将军当初战功赫赫,先帝曾赐了一块免死金牌,这也让叶家子孙有恃无恐。 五王爷南宫耀上去扇了叶侧妃一巴掌,“滚!” “七弟妹,你快给你五嫂看看。”南宫耀相信凤浅浅的医术。 看到有人中毒,其他人都不敢吃了。 皇上坐在上方,脸上泛起愠色。 安盈盈的母亲离开座位,眼中流泪:“盈盈,盈盈!” 又看向凤浅浅:“璃王妃,求你一定要救救老身的女儿,我安家必有重谢!” 凤浅浅没有言语,把着脉,启动鬼瞳,心里了然。 她拿出一个小瓶,取出两粒丹药,放在安盈盈的口中。 秦淮使了个眼色,殿门关上。 凤浅浅拿起安盈盈吃过的菜,结果在无骨鸡爪中发现了异样,里面放了“饮鸠千夜”之毒,如果自己刚才不在场 ,安盈盈性命将不保。 一石二鸟,害了她也让自己名声扫地。 南宫云天眉眼一横:“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的生辰宴上下毒,这是好日子过够了,既然你不想好,别怪朕不客气。” 凤浅浅看向德妃,她面色微变,可瞬间又恢复如常。 南宫耀从对面快步走过来:“盈盈,盈盈……” 接着,五王爷府的方侧妃也倒下…… 第 292章凤浅浅找凶手 凤浅浅连忙给她解毒,又检查吃过的菜。结果发现她那盘无骨鸡爪有问题 。 凤浅浅来到自助餐台前,检查盆中的鸡爪,都无毒,显而易见,这毒是后下的。 她回到殿中,扫视其他人的桌面, 端起一盘鸡爪,“各位,吃过鸡爪的人站起来,我看看都有谁?” 包括凤沉鱼和顾晚宁,一下站起来十几人。 凤浅浅面色冷厉,威胁:“这是要对付我,要是让我查到下毒和幕后之人,全都得死。” 德妃和叶侧妃心虚起来。 凤浅浅拿出两小瓶灵泉水到安王妃和方侧妃的身边。 此时,她们的毒已经解了大半,但面上没有精神。 “安王妃,方侧妃,你们拧开瓶盖,把解毒水喝下,毒就全解了。” 二人眼中感动万分,接过水瓶, “多谢璃王妃。” 凤浅浅并没有言语。 等他们喝完之际,凤浅浅问道:“安王妃,这盘鸡爪是你自己端上来的吗?” 安盈盈看向鸡爪,说道:“不是,我当时拿着托盘,前面有几个人,是叶侧妃的丫鬟帮我拿的。” “是哪个丫鬟?” 安王妃四处看了看,指着殿门口的姑娘,“就是她,柳儿。” 凤浅浅又看向方侧妃:“你的鸡爪是谁拿的?” 方侧妃的呼吸顺畅了很多,“我和王妃挨着,也让那个丫鬟帮我拿了一盘。” 凤浅浅看向门大,喊了句:“来人,把柳儿押过来。” 两个侍卫上前,将柳儿押进来。 凤浅浅走上前:“柳儿,你受了谁的指使,给王妃下毒,破坏皇上的生辰宴,说!” 柳儿面露惶恐之色,看了叶侧妃一眼:“奴婢没有下毒,没有。” 凤浅浅顺着她的眼神看去,来到叶侧妃的身边,来到她的面前:“是你让下毒!” 凤浅浅拽着她来到殿中,一把将其甩到地上。 叶侧妃倒地,星眸中闪烁着冰冷的怒火,声音豪横:“璃王妃,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凭什么说毒是我下,我进来的时候可是走过那扇门,毒根本带不进来。” 凤浅浅眼中泛着阴翳:“毒是带不进来,可宫中可以有毒,您说是吧,德妃娘娘!” 德妃面色大变:“璃王妃,你休要信口雌黄,中毒的可是本宫的儿媳,盈盈是王府的当家主母,尚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幼儿,本宫为何要害她。” 一位贵妇附和:“说的是,德妃娘娘根本不会害自己的儿媳,传闻她们婆媳关系一直很好。” “上次德妃还赏了不少好物件给安王妃,本夫人可是亲眼所见。” 凤浅浅冷哼一声,“柳儿,你从实招来,不然有命来,没命回。” 柳儿胆怯地瞅了叶侧妃一眼。 叶侧妃的手中捏着一个银锁,一看就是孩童之物。 这一切没有逃过凤浅浅锐利的眼眸。 柳儿看到银锁,眼泪哗地流出来,她抽噎了一下:“璃王妃,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没有人指使。 在王府中,奴婢就看不惯安王妃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上次,奴婢只是犯了一点错,就挨了五棍子。 从那以后,奴婢便怀恨在心,一心想杀了她,今天是杀她的大好时机,岂能错过。 叶侧妃温柔贤惠,比安王妃强太多了,只有她才适合成为王妃。” 众人听着,都明白后院的弯弯绕绕,猜个七七八八。 可就算是杀人,也没必要在皇上的寿宴上动手吧,这得有多蠢! 德妃眼中喷着怒火:“好你个贱婢,竟敢毒害主子,来人,带下去杖毙!” 凤浅浅看出端倪,眼中露出鄙夷之色:“德妃娘娘急什么,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您就是幕后之人要杀人灭口呢。” 南宫云天看着,也不制止。 德妃看向皇上,声音中带着撒娇:“皇上,您看看,璃王妃都爬到臣妾的头上,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秦淮冷哼:【德妃也太丢人了!】 南宫云天的眼眸幽深如寒潭,透露出一股冷酷和绝情,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浅丫头没有说错,你急什么!” 众臣一脸茫然:【皇上这是当众打德妃的脸,偏袒璃王妃,璃王妃和德妃杠上了!】 南宫璃面上冰冷 ,似乎没有一丝温度,坐在那里看着。 凤浅浅嘲讽:“德妃娘娘,您怎么跟小孩子一样,打不过就找家长呢。 此事关乎到我,必须弄个水落石出,害人者必死!” 叶侧妃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德妃娘娘,德妃瞪了她一眼,【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也做不好,还得本宫出面。】 凤浅浅语不惊人死不休:“叶侧妃,你不用朝德妃娘娘使眼色,要不你们去一边商量商量对策,怎么和此事撇清关系!” 叶侧妃万没想到凤浅浅这么难缠,她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咆哮:“璃王妃,你别仗着有皇上撑腰就为所欲为,此事我根本不知情,柳儿做的事,与本侧妃何干。” 凤浅浅眼神冰冷:“你可知道“饮鸠千夜”之毒价值几何?一个小丫鬟的月例银子攒一辈子也买不起。 此毒出自苗疆,在京城根本买不到,仅仅一小瓶,就价值万两白银。” “什么,这么值钱,看来此事不是丫鬟做的,定然有幕后之人。”一人小声道。 “那也太大胆了,敢在紫宸殿下毒,今天可是皇上的生辰。”另一人附和。 “·····” 南宫云天一句话也没说,坐在龙椅上低头喝着茶,看似漠不关心,实则心中有数。 叶侧妃没想到毒这么贵,她手中用力捏着银锁,恶狠狠地看向柳儿。 柳儿看到叶侧妃那恶毒的眼神,不自觉得哆嗦了一下,身上的鞭伤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她看向那个银锁,心一横:“璃王妃,一切都是我做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奴婢的家在滇南,认识五毒教主,这毒是她在前几日给我的。”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你还真是不知死,蓝灵儿已回到五毒教,如何把毒送给你, 你别污了五毒教主的大名。” 第 293章 德妃 柳儿强词夺理:“就是她给我的,时间我记不清了。 毒是我下的,要杀便杀,别废话!” 凤浅浅眼中带着杀意,“告诉你,犯到我的手里,如果不招,不止你会死,你的亲人全都得死! 叶侧妃手中拿着的银锁应该是你弟弟的吧,她要挟你没用,我要大开杀戒。 如果你说出实话,我能保证你一人做事一人担,不祸及你的家人。” 柳儿一时间六神无主,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叶侧妃看到柳儿犹豫的模样,心知大事不妙:“璃王妃,你不要威胁她。” “是吗?叶侧妃,你手中拿着银锁做什么!” 叶侧妃忙把手里的银锁收起来。 安王妃看明白了,走上前,上去打了她一耳光,怒斥:“叶侧妃,我没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害我!” 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出现在叶侧妃白皙的脸上。 叶侧妃一手捂着红肿的脸,似乎受了万千的委屈,如清雨下的梨花,无限凄婉。 她泪眼婆娑:“王妃,此事真的与我无关,是柳儿,我是冤枉的。” 德妃再次出面:“安王妃,在皇上面前不得无礼。” 明眼人都看明白了。 凤浅浅拿出一个指环,吊在一根细线上,开始对叶侧妃使用催眠术。 慢慢地,叶侧妃眼神变得迷离。 凤浅浅开始问:“说,你为何要给安王妃下毒?” 叶侧妃坦言:“我也不想啊,我如果不那么做,德妃娘娘就要安个罪名,将我逐出王府,我不得不做。” “毒是谁给你的?” “是德妃娘娘的宫女。” “德妃娘娘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场生辰宴是你办的,有人中毒,你一定脱不了关系,从此皇上就会厌弃心思歹毒的你和璃王,璃王将与皇位无缘。 四王爷又或是五王爷即位,她就是皇太后。” 凤浅浅也不问了,她们下毒就是为了对付自己。 叶侧妃猛然回过神。 听到这番话,南宫云天眉眼中含着怒色:“德妃,你作何解释!” 德妃连忙走出来跪下:“皇上,臣妾冤枉!” 凤浅浅看向柳儿,又看向南宫云天:“皇上,一切已真相大白,害人者死,幕后之人也不能活。 皇上,您要为臣女主持公道!” 南宫云天勃然大怒:“来人,柳儿和叶侧妃竟谋害王妃,陷害璃王妃。 将柳儿直接杖毙。 叶侧妃下毒,祸及母家,满问抄斩。” 叶侧妃此时方知大祸临头,跪下:“皇上,此事是德妃娘娘指使,她才是杀人凶手。 你不能对我叶家动手,我叶家有免死金牌!” 像是有备而来,她从衣袖中拿出一块免死金牌。 南宫云天一怔,他忽然想起,叶家的确有一块先帝所赐的免死金牌。 凤浅浅走上前,一把抢过金牌,她翻来覆去下,用手一抚,“免死”二字不见了。 她大笑起来:“什么免死金牌,这就是一块普通的金牌。” 说完,拿起金牌让众人看着,又扔给叶侧妃。 御使大夫声音很大:“竟不是金牌,这不是欺君嘛!” “叶侧妃胆子可真大!” 叶侧妃拿着金牌反复看着,怒视凤浅浅:“你竟然把金牌给调包了,把真的免死金牌交出来。” 凤浅浅冷哼一声:“你疯了吧,有病得治。 这块金牌在我的手中,我只是看了看便还给你。 大家都有目共睹,再敢诬赖我,小心我揍你。 你们谁看到我换金牌了,站出来。” 众大臣和贵女们都不语。 周尚书站起来:“璃王妃根本没有换金牌。 这金牌乃是先帝所赐, 就是微臣也没见过,想必这殿内之人,见过免死之牌没有几人。 璃王妃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吗?知道菜中被下毒要诬陷她,还知道叶侧妃得拿出免死金牌,提前备好。” 太尉也站起来附和:“周尚书说的没错,那块金牌就是假的,这是欺君。” 南宫云天震怒:“叶侧妃,你好大的胆子,叶府除了立下战功的叶老将军,其余人全部关进大牢房,明日午时问斩。” 叶侧妃吓傻了,此时方知后悔,大喊:“皇上,一切都是德妃指使的,儿臣不得不做。” 德妃一脸怒意:“叶侧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栽赃陷害本宫!” 叶侧妃也是拼了:“德妃娘娘,你才是罪魁祸首,怎么敢做不敢当,是你的宫女莲儿亲手把毒药交给我的。” 德妃娘娘怒斥:“来人,带莲儿,不是本宫做过的事,断断不会承认。” 南宫云天吩咐:“把莲儿带来!” 少许,有侍卫走进来抱拳:“皇上,莲儿已服毒自尽!“ 德妃跪下:“皇上,臣妾是清白的,真的与此事无关,是叶侧妃,她嫉妒本宫偏袒安盈盈,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 凤浅浅面容冰冷 ,与腊月的冰雪无二:“德妃娘娘,清者自清,送给你毒的人有没有告诉过你,“饮鸠千夜”之毒,如果接触过这种毒,那种气味沾到身上,只有经过千夜,毒的气味才会消散,论怎么洗,毒都挥之不去。” 德妃娘娘心乱如麻,但她还强装镇静:“本宫没接触过也不怕!” 凤浅浅拿出一瓶水,开口:“凡是接触过 “饮鸠千夜”之毒的人,手在这水中泡过,手就会变成蓝绿色。 而没接触过的,无论怎么泡,肤色依旧如常。” 凤浅浅一挥手,有人拿来水盆,凤浅浅把水倒在盆中。 她把手放在水中,又拿出来。 “德妃娘娘,你看看我的手,什么事都没有,轮到你了。” 德妃骑虎难下, “本宫有何不敢!” 她来到水盆的面前,双手放入盆中,手依然是原肤色,她心中大喜,举起手: “你们好好看看,本宫的手没事。” 不过瞬息,她的手又变成了蓝绿色。 “我的手,我的手!” 凤浅浅眼中喷火,“德妃,我自问没得罪过你吧,你竟然害我!” 德妃一下坐在地上,她知道自己完了,彻底输了…… 第294 章秦太后回宫 湘妃看着瘫软在地的德妃,无奈地摇摇头:【已经有两个儿子,无论谁当皇帝。 皇帝驾崩后,你都可以到王府颐养天年,何乐而不为。 然而利欲熏心,皇权作祟,你竟想让自己的儿子当皇帝。 皇上的态度已经很明确,怎么还看不清眼前的形势。】 四王爷南宫煜和五王爷南宫耀此时心情复杂,无法言表。 南宫耀走到殿中,看着倒地的德妃,质问:“母妃,你为何要害盈盈! 您的孙儿才一岁多,就被您下毒失去母妃,您怎么忍心! 如果是别人,我一定杀了她 ,可是您是我的母亲!” 惠文帝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四皇子此时如一头乳猪放在火上烤一般,心里异常气愤: 【老五可以与此事撇清关系,毕竟害的是他的王妃,可本王要怎样洗脱嫌疑。 父皇一向多疑,一定会认为母妃是受了本王的挑唆,本王才是始作俑者。 可本王对此事一无所知,母妃,你把儿子害惨了。 父皇最忌讳争夺储君之位,我要怎么解释。】 他思索片刻,走到殿中跪下,“父皇,此事儿臣毫不知情,母妃已犯下大错! 无论父皇怎么处罚,儿臣都愿意替母妃承担。” 南宫云天晦暗不明,怪罪:“南宫煜,此事你能不知?” 南宫煜此刻心中明了:“父皇,儿臣真的冤枉。” 德妃见皇上怒了,解释:“皇上,此事与煜儿无关,是臣妾一意孤行。” 南宫煜心中气恼,母妃这话还不如不说,解释不清了。” 南宫云天眼中泛着杀意,【德妃陷害浅丫头,罪大恶极。】 与其在枕边人和儿子之间做出选择,南宫云天选择了后者。 南宫辰和南宫止相继离开, 他不想再承受丧子之痛。 如果换作平时,念着德妃陪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份上,可能会枉开一面。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是一代明主,当着众臣的面,他不能徇私。 德妃没有求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自己输给了凤浅浅,还有两个儿子,只要皇上不怪罪他们就好。 今天当着群臣的面,势必要给大家一个交待。 她慢慢站起,跪下给皇帝磕了三个头,眼中含泪,一句话都没有说。 皇帝看向德妃,狠下心来,眉眼中带着杀气,当机立断:“德妃是幕后指使, 罪大恶极,一人做事一人当,来人,将德妃带下去, 赐毒,” 他的话还没完,殿门打开,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慢着!” 一道尖利的声音传来:“太后驾到!” 南宫云天心里一惊:【太后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不是要去珞珈山小住几日吗?算算日程,直接回宫了。】 他走出来,恭恭敬敬见礼:“儿子给母后请安!” “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太后穿着一袭玄色宽袖凤袍逶迤及地,衣襟以暗金丝线绣百鸟朝凤纹,行动间流光隐现如星河倾泻。 发挽高髻,累丝九凤衔珠步摇垂落额前,腕间翡翠镯水头极足。 岁月似乎对她格外眷顾,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 只是眼尾处略有几丝浅浅的细纹,如不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眼尾描画得极长的黛青扫入鬓角,眸光如古井深潭。 乍一看,让人错觉她面上慈悲,直到触到眼底那抹倏忽即逝的冷意才惊觉。 她手中拿着一串紫檀的佛珠,一步步向前走着。 “皇帝,今天是你的生辰,母后便急着赶回来,在门外就听到这里闹得扬耳翻天。” 太监搬来椅子,太后坐下,有宫女端上手炉,她接过来,慵懒把手搭在鎏金暖炉上,透露出三分漫不经心的威压。 皇上此时有些无奈:【太后这是来救德妃的,来得还真是时候,如果反驳太后,坚持将德妃杀了,母命不从则是不孝。 而在正义面前,德妃必死。 罢了,既然她想保,先暂且留德妃一命 ,让她多活几日,再赐一壶毒酒足矣。】 南宫云天拿定主意。 太后声音中带着怒意:“德妃,你可知罪!” 德妃见太后来了,跪着向前走了几步,泪水止不住流着,她知道自己有救了。 纵使犯下天大的错,她也会念在昔日救她一命的份上,施以援手。 磕头:“太后娘娘,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知错了。” 太后眼眸变得凌厉:“犯下错就要承担后果,来人,将德妃押到慈宁宫受罚!” 皇帝当即阻止:“母后!” 太后神色柔和了许多:“皇帝,今日是你的 生宸,不能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扰了心情。” 凤浅浅翻了太后一眼:【挺会赶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节骨眼来,你是纯心搞搞破坏的吧,在这大殿之上,还真干不过你。行,想救下德妃的一条命,她照样得死,我凤浅浅可从来不是半途而废之人。】 太后又看向站在殿中的凤浅浅,面上似含着笑意,但眼神中的冰冷却与腊月的冰雪无二。 “你就是老七的王妃?” 凤浅浅再次福身:“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上下打量着她,“模样还算端庄,倒是伶牙俐齿,既然皇帝赐婚,哀家也不会再说什么,只是你要知道收敛锋芒,得饶人处且饶人。” 凤浅浅并没有言语,心里骂着:【饶个屁,德妃必死!】 “你再能也不能抗旨,否则,没人能救得了你!”太后继续说着。 凤浅浅嘴上说着:“是!” 心里:【本小姐还用别人救吗?现在是你需要人救,继续跟我装逼,看你能蹦跶几集去见太妃。】 皇帝见到这一幕,他看了眼凤浅浅,知道坏事了。 故意咳嗽了一声,声音中带着警告:“母后,你一路奔波定是辛苦了。 来人,送太后回慈宁宫休息!” 第 295章 赐婚 “皇帝!” 太后的话还没说完,徐嬷嬷走上前劝着:“太后娘娘,您可不能辜负皇上的一片孝心,老奴这就扶您回宫休息。” 太后扫了眼德妃:“来人,押着德妃回慈宁宫受罚!” 有宫女上前,扶起德妃,向外走去。 南宫云天看向凤浅浅,强压住满腔的怒火, “老四老五,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肖想! 要知道分寸,否则,谁都保不了你们的命 。” 南宫煜和南宫耀低头,连连说:“是,儿臣知道了。” “浅丫头,朕知道你的心意,今日受了委屈,遭受不白之冤。 太后毕竟上了年纪,已是风烛残年,这件事就掀过去吧。” “是!”凤浅浅眼中没有一丝情愫。 南宫云天开始扔出糖衣炮弹:“璃王妃这次承办生辰宴,办得很好,深得朕心。 京城主街十间店铺赏赐于你,外加白银一万两,珠宝二十箱。” 众人心里都明白,如果太妃不到,德妃必死,可如今德妃被救,这是在安抚璃王妃。 这足可以证明璃王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凤浅浅跪下谢恩:“臣女谢皇上赏赐!” 南宫云天看了看桌面,众人吃的差不多了,开口:“朕吃饱了,民以食为天,浪费者必须惩戒,想必众位都看到牌子上的字。 盘中菜没动的,每盘罚五百两,剩一半的,收二百两。 盘中所剩无几盘中只剩下菜汤调料的,就不用交银子了,记录在册。” 众臣心里大惊:【还有比皇上更黑的人吗?这是让咱们交饭钱。】 他们把目光投向夫人子女的餐桌之上,能看清的都数着盘子,那颗心是五味杂陈。 秦淮手中拿着长筷子,带着几个太监,看到大臣桌上的菜都不多,而眷属的桌子上则摆满了菜。 他嘴角轻勾,明白了皇上的用意,先从女眷入手,一桌一桌地检查。 秦公公嘴里喊着:“护国公府嫡小姐顾晚宁盘中无剩余,庶女顾轻欢罚一千两银子!” 护国公瞪向顾轻欢:【庶女果真上不得台面,一千两银子就这样被她给霍霍没了。】 凤浅浅扫了一眼旁边摆满菜肴的桌面,心里吐槽:【皇上真黑!“浪费有罪”我本是要提醒一下,不想让他们浪费。 没想到皇上的怒气没地方撒,找到这个出气口,让他们出赞助费。 高明!这波操作下来,生辰宴的费用不仅出来了,还有剩余。】 秦淮继续喊着:“兵部左侍郎府白若霜罚二百五十两银子,庶出小姐白媚儿罚一千五百两!” 兵部侍郎觉得大脑嗡嗡的,不仅肉疼,心都疼。 皇上端起御窑冰裂纹茶盏,用金云纹的盏盖轻轻撇了撇上面的浮沫,茶盏中绿意荡漾,茶雾袅袅升腾,茶香沁人心脾。 惠文帝忽而将盏沿贴在唇畔,轻抿一小口,广袖堆叠的云龙纹随着吞咽的喉结轻轻颤······ 他深邃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像是漠不关心,实则心里越来越舒坦,竟带着几分兴奋。 凤浅浅看到皇上深藏不露的样子,心里腹诽:【老狐狸,我竟没斗过你,真是帝王心,海底针。】 秦淮的嗓门像吃了响声丸,声音格外响亮,喊得那些大臣的心都“怦怦怦”跳得厉害,都算计着下个月日子咋过。 那些被罚的贵女们都黑着脸,思索着回府之后父亲要怎么罚她。 秦淮忙完,拿着账单来到皇上的身前:“皇上,已统计完。” 南宫云天放下茶盏,没有看名单,而是看向众臣,声音低沉:“今日,朕看到盘中所剩的残羹冷炙,颇多感慨。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希望日后,你们要谨记朕的话。” “皇上教训的是!”众人异口同声。 南宫云天看向苏子陌,又看向凤沉鱼,问道:“浅浅,凤沉鱼可有婚配。” 凤浅浅看向许夫人,许夫人摇摇头。 她站起来,“回皇上,未曾!” 南宫云天看了眼镇国公夫人,“苏夫人,子陌已经不小了,还未成婚,朕看凤家沉鱼性子活泼,二人比较适合。 今日,朕就将凤家小姐沉鱼赐婚给镇国公世子苏子陌为世子妃,婚期两家商量!” 许夫人高兴万分,拉下凤沉鱼:“快出去谢恩。” 这当头一棒打得凤沉鱼措手不及,她知道圣命难违,不得不跪下:“谢皇上恩典!” 苏子陌也没想到,那个混世魔女被自己接收,可无奈,他只能谢恩。 一些贵女都用仇视的眼神看向凤沉鱼,暗自叹息:【可惜了,可惜苏世子被这个混蛋给霸占了。】 皇上也吃的差不多了,开口:“朕乏了,你们也散了吧。” “恭送皇上!” 皇上走后,一位位大臣的脸都唰的变了色,分别瞪向自己的子女。 南宫璃来到凤浅浅的身边,带着她上了马车。 二人坐在车上,南宫璃看到凤浅浅的眼中仍有一股怒意,安慰:“浅浅,今日的仇本王会报,老头子是没办法,如果不听太后的话,那是不孝。 想弄死德妃,轻而易举,不要生气了。” 凤浅浅依然眉头紧蹙:“太后来得可真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是踩着点来的,一看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南宫璃,我丑话说在前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犯到我的手里,我管她是人是鬼,照杀不误!” 南宫璃一手抚着她的长发,“行,都依你,你杀人,本王就递刀,你放火,本王先把油准备好。” 凤浅浅噗呲一声笑了! 南宫璃将凤浅浅轻轻搂入怀中······ ········ 慈宁宫 太后回到宫中生了一肚子气。 一路长途跋涉,她连饭都没吃上,就被皇上赶出来。 看到德妃跪在地上,上去甩她一巴掌:“德妃,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连儿媳都害,你够狠,从实招来!” 第 296章夜探镇国公府 德妃一手捂着红肿的脸,眼圈一红,泪水涌出来。 “太后娘娘,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有非分之想,让叶曼云给盈盈下毒。” 秦太后眼中带着杀意:“你想过哀家的重孙吗?他那么小就要没了母妃的疼爱,你怎么那么狠。 既然如此,从今日开始,从辰时至申时,你就跪在佛祖的面前忏悔,徐嬷嬷守着。 德妃娘娘此时悔得肠子都清了,一时心血来潮对付凤浅浅,结果自己栽了跟头。 “小贱人,只要本宫有翻身之日,定会让你好看。” 德妃眸光流转:“太后娘娘,臣妾也是不得不出手。 您是不知道,太妃娘娘只因说了璃王妃几句,第二天就离奇死了。 说是染了恶疾,然而宫中有一些风言风语,说太妃身上中了几刀,是被人给杀了。” 秦太后的眼眸变得更加阴翳,既有久居权位的锐利,亦含几分阅历沧桑的淡泊。 “太妃是如何死的?”秦太后问。 德妃娘娘添油加醋,把太妃之死的传闻说出。 秦太妃闻后大怒:“想不到凤相生了个好女儿,假若老七称帝,她就是一代妖后。 这可不行,哀家不能让大周的千年基业败在一个妖女的身上。 哀家累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今日也只是听到你片面之词,必须问过皇上。多方调查才可给凤家女儿定性。 如果与你所说的无二,哀家断断不会留她性命。 如果你说了假话,蒙骗哀家,你只能以死谢罪。” 德妃眼神闪躲,不敢正视太妃。 太妃冷哼一声:“成事不足,当初哀家离宫时告诉过你,皇后一族掌握兵权。 你要当哀家的眼睛,让皇帝安心处理朝堂之事。 你可倒好,皇后倒了,你倒起来兴风作浪,来对付哀家的孙媳,对付小辈,真长本事了。 也不看看你的儿子,哪个是那块料,你是想当太后想疯了吧。” 德妃垂眸,声音很低:“臣妾不敢!”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的很呢!” 德妃娘娘低下了头,她不敢再言语。 儿媳与孙媳相比,秦太后更偏袒晚辈。 “行了,带下去跪佛堂吧,省得在这碍眼。” 德妃被带去佛堂。 德妃是太后娘娘在后宫的眼线,当时将嫔位抬到妃位,也是为了让她与皇后相互制衡,如今她已是一枚弃子。 徐嬷嬷请示:“太后娘娘,午饭的时间已过,小厨房也没开,老奴去御膳房给您端些吃食。” “去吧!” 稍后,徐嬷嬷命人端着几个托盘回来了。 她脸上挂着笑意:“太后娘娘,皇上今年生辰是璃王妃承办,叫自助餐。 老奴看着挺有心意,每样都拿来一份,让您尝尝。” 太后净了手,开始一盘盘尝起来,“这个好吃,记下记下,那个也好吃·····” 三年多在寺里伴青灯古佛,吃的都是素菜,如今见了荤腥,什么都认为好吃。 最后宣布:“等过几日,哀家的身体好些了,让老七的王妃进宫。” ········ 凤沉鱼坐在轿中,嘟着嘴,面上都是怒色:“海棠,皇上把我赐婚给谁不行,偏偏赐给苏子陌。 我们可是死对头,你家小姐不用活了。” 海棠从小服侍四小姐,劝着:“小姐,奴婢看苏世子也挺好的,他前几天不是还在天狼兵的手里救您一命嘛。” 凤沉鱼剜了她一眼:“救命之恩和赐婚是两回事。 两个人要过一辈子,天天打,天天闹,你家小姐没好日子过了。 不行,本小姐人微言轻,我得找苏子陌让他去退婚。” 海棠一脸懵逼:“小姐,这是圣旨,没有退婚的道理,那置皇上的颜面于何地。” “这有什么,苏子陌和七王爷是表兄弟,这事你一定不要让我娘知道,如果你敢多嘴,本小姐就把你许配给马夫。” 这句话成功威胁到海棠,她蹙眉:“小姐,你也太狠了!“ 凤沉鱼想了一路,终于想到好办法。 晚上,凤沉鱼偷偷上了房,飞檐走壁,一路左转右拐,来到了镇国公府。 凤沉鱼参加过苏府的赏花宴,知道苏子陌的院子在花园附近,她几个飞身去了那处院子。 站在门口,她喊起来:“苏子陌,你给我出来。” 苏子陌此时正在房间内药浴,屋内热气缭绕。 水温渐浓,蒸腾的雾气攀上他微蹙的眉峰,此刻浸入水中,方才长舒一气,后颈仰靠在桶沿嵌的软缎上,任热气将紧绷的筋脉一寸寸熨开。 他抬手拂过水面,腕间佛珠沉浮,水珠顺着小臂线条滚落。 “苏子陌,你给本小姐出来,再不出来,我冲进去了。” 苏子陌无奈地摇摇头在:“这个混世魔女没治了,追来了,胆子不小,也不怕本世子见色起义。” 凤沉鱼喊了几声,苏子陌也没出来。 一个暗卫在门口拦住她:“四小姐,您不能进去,世子不方便见客。” 凤沉鱼冷哼一声:“他有什么不方便的,让开。” 她一把推开那个暗卫,推开门,直接冲进去。 屋内热气蒸腾,伴随着西域的安息香,也压不住浓重的血竭与三七的味道。 “苏子陌,出来!” 当她闯进里间屋的一刹那,瞬间呆住:苏子陌赤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身躯。 伤尚未愈合,暗红药汁浸透绷带,丝丝缕缕在热水中晕开。 苏子陌玩味地看着凤沉鱼。 “你怎么在沐浴,也不告诉我一声!”凤沉鱼怪罪,双手捂住眼睛,背过身去。 苏世子嘴角轻哼:“暗卫告诉你不方便,你还硬闯!” “我不是不知道嘛!” “谁知道你是不是想一睹本世子的风采,不过皇上已赐婚,我的身体你早晚都会看到的。” “你无耻!”凤沉鱼嘴里冒出一句。 苏子陌看到旁边的白色纱帘,一挥手,纱帘朝凤沉鱼的头上而去,她被罩在纱帘之下。 苏子陌又用力一挥,旁边挂着的白色锦袍飞过来。 他凌空纵起,跨出浴桶,水痕未及拭净便披上锦袍。 一个旋转之际,已稳稳穿戴整齐站在地上…… 第297 章逼世子退婚 凤沉鱼把白纱帘摘下,转过身,看向苏子陌。 苏子陌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露珠。 他面色清冷依旧,似乎动用了内力,身上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染红锦袍。 他一字一句地启唇,吐字极清晰,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怒意:“凤沉鱼,本世子在自己的房间里泡药浴就无耻了,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一个姑娘家家的,竟直接闯入男子的房间,你还知不知道羞耻。” 凤沉鱼一时语塞,仰着头,强词夺理:“我可是喊你了,是你不出来! 你说沐浴不就行了,我能闯进来嘛!” 苏子陌咳嗽了几声,“你还有理了!” 凤沉鱼也觉得尴尬,一改刚才的霸气,吞吞吐吐:“我来找你有事,咱们二人就是一对冤家,你去找皇上退婚。” 苏子陌嘴角微勾:“想退婚你自己找皇上退,本世子重伤在身不宜出门。” 凤沉鱼急了:“我要是能进宫,何苦找你。” 听到这番话,一股无名之火涌上苏子陌的心头。 他也说不出为什么, 只觉胸口血气上涌,猛然喷出一口血。 他一手扶在桌子上,缓了缓,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整个人瞬间虚弱了很多,让人看了只觉得有些心疼。 凤沉鱼一脸紧张,毕竟救过自己一命,她上前几步扶着他。 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关心地问:“苏子陌,你怎么了?是谁伤的你,我去给你报仇!” 苏子陌甩开胳膊,低哑的声音充满了病态:“你还是去找皇帝退婚吧,本世子的生死与你无关!” 凤沉鱼想发火,可看到他面色惨白,有些不忍,“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把欠你的人情还上,你我就两清了。 我去找大姐姐,让她给你治伤。” 听到凤沉鱼要给自己找凤浅浅,苏子陌又开心几分。 【两清,你这辈子想都别想。】 凤沉鱼又问了一次:“你是铁了心不退婚!” 苏子陌瞳眸微沉,晦暗不明,“那当然,本世子可不想抗旨。” “那跟一个你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你甘心?” “将就过吧,怎么都是一辈子!” 凤沉鱼气愤:“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苏子陌玩味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挑衅。 “你,你,你给我等着,我非得逼着你退婚不可。” 凤沉鱼像打了败仗狼狈逃跑。 苏子陌眼底泛起得逞的笑,他觉得逗凤沉鱼时心情甚是愉悦,就喜欢看她吃瘪无助的模样。 他一手捂着伤口,服下一粒药丸坐下。 前两日镇南王府来了大批刺客行刺,他们剑上都带着毒,为了救母妃,他心口旁中了一剑。 镇国公夫人坐在屋内,一个婆子跑进来,脸上全是喜色:“夫人,大喜事,凤家小姐来看世子了。” 夫人当即蹙眉:“你是老眼昏花了吧,凤沉鱼怎么会来找子陌,他们碰面不打架就不错了。” “是真的!” 镇国公夫人看到婆子也不像说假话的样子,她一脸欣慰:“我儿终于不用当和尚了,太好了,想不到沉鱼还挺大方,直接来见未婚夫。 子陌就需要这样有胆有识的贤内助。” 旁边的丫鬟心中腹诽:【夫人的眼神是不是有问题 ,凤家四小姐哪点贤!】 凤沉鱼本来想回相府,可在回去的路途中,脑中全是苏子陌受伤的身影,挥之不去。 待停下脚步之时,看到前面就是明珠公主府。 她跳到院中,喊着:“大姐姐,大姐姐!” 凤浅浅和南宫璃在房中说着话,听到外面的喊声。 她走出来:“沉鱼,你怎么了?” 凤沉鱼抱拳:“姐夫!” “姐夫”二字,南宫璃听着格外顺耳,听一次高兴一次。 与其凤沉鱼叫王爷,他更喜欢叫他姐夫。 凤浅浅一脸的不解:“沉鱼,发生了何事,怎么风风火火的。” 凤沉鱼很着急,拉着凤浅浅就走,声音急促:“大姐姐,你跟我走救人。” 凤浅浅拽住她:“去哪里,救谁?” “镇国公府,苏子陌。” “他今天不是好好的嘛!”凤浅浅质疑。 “他受伤了,还在一直流血,你快随我去看看。” 凤沉鱼脸上写满了焦急。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果断拒绝:“我跟苏子陌又不熟,干嘛救他。” 凤沈鱼看向南宫璃,“他可是姐夫的表弟。” “镇国公府又没来求我,诊费谁付,不管。” 凤沉鱼苦苦哀求,一手拉着凤浅浅:“好姐姐,你快随我去看看,算我欠你的,诊费我出。” 凤浅浅调侃:“你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前几天还斗来斗去的,这刚赐完婚就关心上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南宫璃开口:“浅浅,我陪你去一趟。” 少顷,凤浅浅拎着小包,跟随凤沉鱼来到镇南王府。 “大姐姐你快点!” 这句话一路上凤沉鱼不知说了几次。 到了苏子陌的院子,暗卫报拳:“见过王爷、王妃!” 凤沉鱼又喊起来:“苏子陌,我来了。” 苏子陌刚处理好伤口,听到混世女侠的声音,站起来往外走。 他刚到门前,门被打开,凤沉鱼直接冲进来,二人撞了个满怀。 苏子陌闷哼一声,他双手情不自禁地抱住凤沉鱼。 凤沉鱼害羞地低下头。 苏子陌看到门外的凤浅浅,当即松开手。 他一手捂着被凤沉鱼撞出血的伤口,“七哥,七嫂!” “你怎么受伤了!”南宫璃眉头微蹙。 “别提了,刺客进府了。” 凤浅浅看到流出的血色发黑,“你中毒了,我们家沉鱼把我给拉来了。” 凤沉鱼怕他们误会,着急解释:“大姐姐,你一定要把他治好,苏子陌救过我一命,这份情我还没还,所以把你拽来。” 凤浅浅面上含笑,调侃:“原来还有英雄救美这样的戏码!” 苏子陌听到这话,总觉得像自己设计好的一般,辩解:“天狼兵进城那日,有人追杀凤沉鱼,正巧路过顺手帮了一下,不能让她死在天狼人的刀下。” 凤浅浅看向凤沉鱼,带着怪罪之意:“那日我再三叮嘱让你别出府。 你可真行,终究还是偷跑出来,要不是苏世子相救,你的小命都不保!” 凤沉鱼面露尴尬之色:“知道了,你就别教训我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原来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了!怪不得皇上赐婚。” 凤沉鱼不敢说退婚,声音温婉:“大姐姐,你别取笑我了,快给苏子陌看看伤。” 几人进入屋内,凤浅浅启动鬼瞳,把手搭在苏子陌的脉上。 稍后,她站起来:“你中了剑,剑上有毒。” 他从包里拿出两粒药丸和一瓶水。 “这是百毒丸和解毒水,你服下。 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处理伤口,医者眼中无男女。” 苏子陌面上羞怯,可没办法,身上的毒一直没解。 抱拳:“有劳七嫂了。” 苏子陌来到床边躺下,解开衣袍,伤口处已经红肿发炎,凤浅浅开始为其处理伤口。 凤沉鱼眼睛紧盯着伤口,看到苏子陌身上抖着,不住地提醒:“大姐姐,你轻点,轻点!” 凤浅浅看向她:“怎么,这就心疼了!” “哪有!” ······ 第298章凤沉鱼PK苏子陌 凤浅浅忙完,和南宫璃向外走去。 凤沉鱼怒视苏子陌,警告:“我告诉你,这次的诊费我付,你的恩我报完了。 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欠,形同陌路,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苏子陌明白其所指,“你想做你自己去,本世子可不傻。” 凤沉鱼瞪了他一眼:“哼,你给我等着。” 凤浅浅把凤沉鱼送去相府,才和南宫璃一起回去。 凤沉鱼这一路是一句话没说,绞尽脑汁想着对付苏子陌的办法。 这一日,她拎着一个袋子,来到镇国公府苏子陌的院子。 “苏子陌,你在不在!” 苏世子正在屋内看书,听到是凤沉鱼的声音,无奈地摇摇头:“还不死心!” 守门的暗卫没有阻拦,抱拳:“四小姐!” 凤沉鱼脸上含着笑意:“你家世子呢?” “在里面看书。” 凤沉鱼推门而入,“苏子陌。” 苏子陌一袭白衣,头戴银冠,温文尔雅:“凤沉鱼,你找本世子有何事?” “这还用问嘛,你去找皇上退婚。” 苏子陌态度坚决:“不去,本世子还有大好的前程,可不想违背皇上的意抗旨。” 凤沉鱼怒气涌上心头:“就退个婚,皇上还能杀了你。” “那也不去,想去你自己去!”苏子陌眼中带着不容置疑。 凤沉鱼狡黠一笑:“这可不要怪我。” 她解开袋子:“你要是说去,我就放过你。” 苏子陌丝毫没有退缩,“本世子不会主动去退婚,你要是去退婚,本世子也乐见其成。” 凤浅浅怒气上涌,嗓门也大了很多:“你是铁了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可别怪我出手。” 凤沉鱼把袋子一倒,数只蝎子都跑到桌子上。 苏世子装作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忙向后退去:“你,你这个小毒女!” “苏子陌,你要是不同意,我天天来下毒,直到你同意为止,你自己玩蝎子吧。” 凤沉鱼说完,走出房门跑没影了。 苏子陌手双手一用力,向那些赤尾毒拍去,几十只蝎子当即没了气息。 他吩咐:“来人,收拾屋子!” 两个暗卫走进来,开始收拾毒蝎子。 他们不解:“主子,这凤小姐开始对您下毒了,下次会放什么?” 苏子陌冷哼一声:“她就这点本事,掀不起大风浪。” “世子,这门婚事您为何会同意,当时可以跟皇上说啊。” “当着群臣的面,你让本世子驳了皇上的一片心意,是想让我进大牢!” “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苏子陌面上带着一丝玩味:“你想想,生活中有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小魔头在身边,是不是也挺有意思。” 暗卫没敢吱声,但心里腹诽:【凤沉鱼进府,后院每天都弄得鸡飞狗跳,日子可咋过。 我们家世子是什么命,怎么贪上这么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命苦啊!】 凤沉鱼脸上洋溢着喜欢,觉得风吹起来都是暖的,格外的舒心。 她坐下喝了一茶,海棠站在一旁垂手侍立。 “海棠,你说男人怕什么!” 海棠想了想:“奴婢看李二福怕猫。” 凤沉鱼手中拿着茶盏,嘴角含笑:“小猫多可爱,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怕。” “不止他怕,赵四也怕。” 凤沉鱼眸光流转,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她附在海棠的耳边小声嘀咕着。 海棠大惊失色:“四小姐,那样好吗? 那只猫可是大小姐送给夫人的爱宠,奴婢要是偷走了,夫人一定饶不了奴婢。” 凤沉鱼脑中全是苏子陌被猫吓得不成样子的模样,心里得意万分。 她自言自语:“我就不相信治不了他。” 二人悄悄地来到主院,看到小白猫在院中跑来跑去。 小白猫看到凤沉鱼到了,跑到她的身边。 海棠连忙将猫抱起藏到袖子中,二人离开。 到了晚上,凤沉鱼将猫放在袋子里,抱着去了苏子陌的院子。 苏子陌知道凤浅浅今晚还得来,坐在屋内等着。 “苏子陌!” 暗卫抱拳:“四小姐,世子在里面。” 凤沉鱼直接破门而入,戏谑地看着苏子陌,【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世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可惜不是本小姐的菜。】 她笑意盈满脸上,灿若桃花,“苏世子,你想好去请旨赐婚了吗?” 苏子陌抬眸:“本世子向来一根筋,已说过,退婚之事想求旨你去求,本世子是断断不会去的。” 凤沉鱼啧啧了两声,“你确定不去!” “当然,雷打不动! 凤沉鱼眉眼中的:“有种!” 她一边说一边解开袋子,将白猫抱出来,直接扔到苏子陌的身上。 她脑中想着苏世子被猫吓得哇哇大叫。 结果不如所料,苏子陌果然吓得大叫起来:“啊,啊!” 凤沉鱼得意忘形,也不管猫,人跑了。 苏子陌看到凤沉鱼离开,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接着蹲下抱起小猫:“小家伙,通身洁女如瓷,还真是难得的好东西,小魔头还真是肯下血本。” 他坐在椅子上,用手抚着小白猫的毛,“来人,去给小猫准备吃的。” 暗卫无奈:“主子,凤家小姐竟然不知您喜爱小猫,这样雪白的猫,您想得到很久了。” 苏子陌眼中泛起得意之色,“这叫得来全不费功夫。” 凤沉鱼回到海棠院,海棠告诉她:“小姐,夫人派了很多人找白猫,找了一下午也没找到。 夫人在院中大发雷霆,您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我怕我说漏了嘴,咱们装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苏子陌吓得不成样子, 可笑死我了。 你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怕猫怕成那样,说出去都丢人。” 海棠不语。 凤沉鱼坐在椅子上喝了杯茶,喜色溢于言表。 “不行,本小姐还得出去一趟,他不会被吓死吧。” 凤沉鱼有些担心,又出了院子,直接落到苏子陌就寝的房顶。 暗卫看到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 凤沉鱼掀开两片瓦,看到下面的一切, 想死的心都有了。 只见苏子陌坐在床上,怀中抱着那只小白猫,一手还抚着她的毛。 凤沉鱼的脸瞬间变得扭曲。 已经吓过他两回了,事不过三,这家伙没治了,得跑为上策。 第二天清早,凤沉鱼给夫人留了封书信,带着丫鬟海棠,骑马出城,去了江南姨母家…… 第299章凤沉鱼遇山匪 中午时分,许夫人坐在屋内,问了句:“四小姐呢,怎么没看到她。” 这时,海棠院的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 她福了福身:“夫人,大事不好,四小姐不见了。” 许夫人面色惊变:“什么叫不见了!” 她接过那封信,打开看着,气得当即把信摔到桌子上,眼泪也流出来:“这个孽女,怎么可以离家出走,万一出点什么事,我可怎么活!” 她当机立断:“备马车,去明珠公主府。” “是!” 神医堂没什么事,凤浅浅早早回到公主府,相府的马车也就了,二人在院中相遇 。 凤浅浅转身:“四姨娘来了。” 许夫人眼中盈满泪水,泪珠滚落:“浅浅,你一定要帮帮姨娘,沉鱼不见了。” 凤浅浅面上一惊:“不见了,她去哪了?” 许氏拿出书信递给凤浅浅:“妾身问过几个丫鬟才知道,沉鱼这两天一直去镇国公府让苏世子求皇上退婚。 凤浅浅打开信明白,原来凤沉鱼逃婚了。 她安慰许夫人,“四姨娘,你不用担心,四妹妹会武功,但此事与苏世子有关,我必须去趟苏府。” 许夫人福身:“谢谢你浅浅!” “四姨娘你在这里等我,我现在就去找苏子陌。” “好!” 珊瑚对夫人说道:“夫人,请!” 许夫人随着珊瑚去了花厅。 凤浅浅来到镇国公府,见到苏子陌。 苏子陌恭敬抱拳:“七嫂!” 凤浅浅面上带着怒意:“苏世子,听说凤沉鱼在离家出走之前见过你,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苏子陌面上一惊:“凤沉鱼逃婚了!” 凤浅浅点头,说完,拿出一封信交给苏子陌。 苏子陌展开一封信,偌大的纸上只有五个字:‘我去江南了’。 苏世子眉头一凛:“她竟然去了江南,这一路山匪众多,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如何应付得了。” 凤浅浅看苏子陌一脸焦急的模样,知道其上了心,说道:“你也知道,我大哥和二哥都不会武功,去了也白去,春闱又将至。 你是我妹妹的夫君,一切有劳你了。” “七嫂客气了,此事也因我而起,我马上动身。” 凤浅浅并没有停留,直接离开。 苏子陌当即吩咐:“来人,准备马车,带着出行的衣物和银两,去江南。” 凤沉鱼一路游山玩水,心情大好。 朝堂 周尚书抱拳:“皇上,如今后宫已有八年没有选秀,也是时候充实后宫了。” 太尉附和:“皇上,周大人说的是。” “······” 听到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皇上想想自己的后宫。 “既然众臣都主张,朕同意了,一个月后秀女入宫。” 一些四五品官员的心里都充满了希望,如果自己的女儿侥幸入了皇上的眼,可就飞黄腾达了。 这一日,凤沉鱼往前走着,忽然二十几个山匪挡在她面前。 “站住!”一个山匪喊道。 “小姐,有山匪!” 凤沉鱼拿起手中的剑,小声说了几句。 “不行,小姐,奴婢不能丢下你。” 凤沉鱼瞪了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在这里不是耽误我发挥嘛。” “可,” “可什么可,快走!”凤沉鱼动怒。 凤沉鱼勒住缰绳时,夕阳将山的影子拉得老长,山风掠过她鬓边的碎发,她眼中带着杀意。 一个刀疤脸眼眸中意味不明:“想跑,哪有那么容易,老二,把那个丫鬟抓过来。” “是!” 刀疤脸看着凤沉鱼的那匹马,"小娘子这般细皮嫩肉的,胆子不小! 也敢独闯断魂山?” “这有什么不敢的,这里又不是刀山火海。” 凤沉鱼想起了一句江湖行话,喊了句:“天王盖地虎!” 刀疤脸丝毫不为所动。 凤沉鱼还以为他没听清,声音更大了些:“天王盖地虎!” 刀疤脸冷哼一声:“盖什么也没用,到了老子这里,你也得乖乖听话。” 凤沉鱼心里一阵慌张:【完了,打两三个还凑合,这二十几个人,能把我砍成肉泥。看样,我凤沉鱼怕是要应劫命丧于此了。】 海棠提马刚跑,就被老二带着人给拦下。 他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落在我们的手里还想跑,没都没有。” 海棠轻松束手就擒。 凤沉鱼指尖抚过腰间软剑的鲛皮鞘,飞身跳下马,声音豪横:“放开我的人!” 刀疤脸狞笑着:“不放!看样你还会两下子,兄弟们别伤了她,你们大哥好久没见到这样的货我了,今晚还得洞房。” “是!” 七八个人持刀将凤沉鱼围在中间。 “找死!” 凤沉鱼手腕微抖,挽出七点银星,剑锋裹着寒霜挥撒,几个山匪一挡,刀剑发出碰撞声。 她一个空翻,出了包围圈。 广袖翻卷似流云追月,腕转间剑花绽若白蛇吐信,剑风再次划向山匪。 那些人见剑光再次袭来,带了凛冽的杀意。 他们纵身后退几步,动作慢者,也被剑划伤,衣袖被割开,手臂受伤,鲜血涌出来。 众人锲而不舍,一起挥剑砍向她。 刀疤脸勃然大怒,“肖四,你上!” 肖四长身瘦如猴,大一声:“小爷来了!” 凤沉鱼听到身后的喊声,在回头之际,一把粉末迎面扑来,一个山匪在她的手臂处砍了一刀。 “啊!” 凤沉鱼惨叫一声,接着倒地。 “小姐!” “救命······”海棠不断地喊着。 凤沉鱼扑了扑面上的白粉:“竟然下毒,你们卑鄙。” 她快速从腰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取出两粒药放在口中。 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臭丫头,竟敢伤我的兄弟,跟我们走吧。” 凤沉鱼瞪了他们一眼:“你们这些无耻的小人,对于我一个弱女子,竟用这下三烂的手段,你们不配为人。” 肖四拿出短刀:“你再骂,信不信四爷我划了你这张脸。” “你敢!” “小姐!”海棠喊着。 凤沉鱼被两个人把住胳膊,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这时,只见一道白影“嗖”闪过,无法看清他的容颜,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他手中的宝剑上下翻飞,只是须臾,凤沉鱼身边的十几人全部倒下。 那人一手揽住凤沉鱼的腰,凌空跃起,寒剑一挥,撒下一片光幕,山匪倒地一片。 第 300章 苏子陌变暖男 那些倒地的山匪当场没了气息,剩下的几个山匪见状,吓得往前跑去。 白衣男子抽出腰中的一柄玄铁折扇。 扇子半开半合,扇骨泛着幽蓝冷光——那是淬过鹤顶红的痕迹。 扇面“唰”地展开,带着破空尖啸声,直奔逃命的几个山匪而去。 二人并排跑的山匪只觉喉间一凉,扇缘薄如蝉翼的刃口已划开皮肉,血珠尚未溅出,他们已倒地身亡。 扇子又回到白衣人手中。 他手腕一翻,扇尖毒针激射而出,正中五个山匪的后心。 他们还想跑,可是身体根本动不了,一切都在须臾之间,他们同时倒地。 凤沉鱼看向白衣男子:“苏子陌,你怎么会来?” 苏子陌声音清脆:“我去江南,看到有山匪横行,没想到救的人是你,咱们还真是有缘。” 凤沉鱼心中五味杂陈:“是挺有缘的!” 可心里却想着:【还逃个屁婚,都被追上了,本小姐可不相信有这么凑巧的事。】 苏子陌看到其手臂还流着血,一脸的关心:“沉鱼,你手臂受伤了! 在这荒郊野外的也没大夫,我有刀伤药,先给你止血。” 海棠跑过来:“小姐,你受伤了。” “无妨!” 凤沉鱼打记事起还是第一次受伤,如今碧绿的衣袖已被鲜血染红。 苏子陌上了马车,拿了一个锦盒,从里面拿出纱布等。 再次来到凤沉鱼的身前,“我先给你止血,把伤口包上,否则,这血得流干。” 他拔出剑,将她的衣袖划开,伤口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冒出来。 凤沉鱼泪水无声地流着,如清雨下的梨花,无限凄婉。 看她平时像个行侠仗义的女侠,此时却成了一个柔弱的邻家小妹,再无往日的威风和霸气。 不知为何,苏子陌一时间竟有些心疼,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己。 他声音清脆:“沉鱼,你忍着点会很疼。” 苏子陌学着凤浅浅的样子,清理完伤口。 将瓶中的药粉倒在伤口处,把血止住,又用纱布把伤口缠好。 凤沉鱼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谢谢你,苏子陌,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等你下次再受伤,我还让大姐姐给你治伤,咱们就两清了。” 苏子陌一时无语:“你就不能盼着本世子好,我可不想受伤。 人情你不用还,欠着吧!” 凤沉鱼看到苏子陌认真的模样,觉得他也没那么讨厌。 四个暗卫开始处理尸体。 凤沉鱼眸光流转,忍不住问:“苏子陌,你去江南做什么?” “查看店铺!” “你要去哪里?”苏子陌明知故问。 “江南!” “正好一路了,彼此也有个照应。” 凤沉鱼没忘退婚一事,应下:“但回来后,你必须得向皇上提出退婚。” 苏子陌眼中露出一抹狡黠,“如果此次江南之行你让我满意,我可以去求皇上。” “这可是你说的,你不准反悔。”凤沉鱼信了。 “当然,本世子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这句话无疑在凤沉鱼的心中燃起了希望。 她眉眼中噙着笑意,一时间似乎高兴得忘了疼。 苏子陌虽没有金榜题名,但头脑灵活,是经商的奇才,凤沉鱼就这样掉进了苏子陌的陷阱。 苏子陌看到马背上的包袱,开口:“沉鱼,你先去马车上换件衣裙,等到镇上我再给你买几件。” 凤沉鱼看了看自己衣袖的模样,“不用买,我带了好几件。” 苏子陌没再多言,看着远处的山,嘴角微微勾了勾,但转瞬间即逝。 凤沉鱼穿了一件粉色的衣裙下了马车, 她脸上挂着笑意。 苏子陌意味深长的薄唇轻抿着,面色平和,“沉鱼,今晚上得在马车上过夜,前面的镇子太远。” 暗卫玄青端来水盆和毛巾。 凤沉鱼手受伤了,苏子陌帮其净手擦干,自己也洗了手。 二人上了马车。 马车内极为宽敞, 车厢以百年紫檀木为骨,榫卯相接处包嵌錾花银片,雕着各种花纹样。 车壁内衬苏州进贡的缂丝软垫,座椅铺着雪貂毛褥,其下暗藏玄机——掀开鎏金扣搭,竟是一方暖玉打造的暗格。 窗前悬着两层纱帷,外层是西域透光鲛绡,日光滤成朦胧的霞色;里层蜀锦帘。 车顶穹窿式设计,整块沉香木镂空成八宝莲花藻井,花心嵌一颗鸽卵大的夜明珠,夜间行车时莹莹如月。 这一套装饰,不下几万两银子。 凤沉鱼不得不佩服苏子陌,可真会享受。 苏子陌从一个小暗格里拿出两盒糕点,“沉鱼,这些糕点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凤沉鱼本来就是一个吃货,看到这花样的糕点,自然不会放过。 她也不扭捏,拿起一块吃起来。 “挺好吃的。”凤沉鱼嘴角挂着甜美的笑意,刚才之事似乎已烟消云散。 她只顾吃,嘴角也有糕点渣。 苏子陌并没有嫌弃,用手取下糕点渣。 凤沉鱼尴尬地笑了笑。 苏子陌眼中带着一抹不明的情愫,拿出水囊,“喝点水,别噎到。” 凤沉鱼右手拿着糕点,要伸出左手接过水囊。 “我来!”苏子陌把水囊盖打开,递给凤沉鱼。 凤沉鱼接过水囊,喝了几口,还咳嗽了几声。 苏子陌又拿出帕子,贴心地擦拭着凤沉鱼唇边的水渍,动作轻柔。 凤沉鱼眉眼含笑,“你人还怪好嘞!”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才发现啊!” 凤沉鱼又自顾自地吃着······ 月上柳梢,一路跋涉,她打了个呵欠,有了些许困意。 一不小心碰到了左手,“啊!”她惨叫了一声。 “怎么了?”苏子陌一脸紧张。 “没事,不小心碰到了。” “你小心点!我把床铺展开。” 凤沉鱼站起来,原本是坐的靠椅,变成了一张大床。 “苏子陌,你挺会享受啊!”凤沉鱼打趣。 苏子陌没有言语,只是淡然一笑。 展开床,他拿出锦被,眼中含情:“沉鱼,你躺在床上睡。” “那你呢?” “你受了伤,我怕你到半夜发热守着你。” 第 301章 害浅浅 凤沉鱼又打了个哈欠,“我霸占了你的床,这床挺宽敞的,你也躺在上面吧。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她说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了。 看到她平静白皙的脸,苏子陌忍不住用手指腹轻轻触了触。 手又马上收回来,像做贼一样,心里竟有一丝慌张还有一些窃喜。 苏子陌拿出一本书看着,时不时用手摸着凤沉鱼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热。 到了子夜,凤沉鱼开始打起哆嗦,“冷,好冷 !” 苏子陌忙放下书,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么烫!” 他洗了湿毛巾拧干,在凤沉鱼的额头、脸和手上,一遍遍擦着。 渐渐的,凤沉鱼情绪平稳了,热都退了。 苏子陌的一颗心才放下。 快天亮了,苏子陌靠在车栏闭着眼睛小憩一会儿。 天色大亮,凤沉鱼睁开惺忪的睡眼,伸了伸懒腰。 “啊!”她忘了自己受伤。 苏子陌睁开点漆的黑眸,一脸的关心:“昨晚睡的可好?” 凤沉鱼点了点头,“谢谢你照顾我一晚。” “你知道?” “嗯,我觉得很冷很冷,看到你用毛巾擦着我的头。” 苏子陌强调:“你毕竟是我七表嫂的妹妹,也不能看到你烧成傻子,不然也没法同她交待。” 凤沉鱼大眼睛俏皮地眨着,“真的?不会是你喜欢上我了吧。” 苏子陌清了清喉咙,“你别自作多情了,谁会喜欢上你这个混世魔女。” “这我就放心了!” 凤沉鱼嫣然一笑,曼妙眸光盈满笑,若一朵娇艳的玫瑰绽放。 苏子陌一时间看得竟有些失神。 凤沉鱼下了马车,苏子陌紧随其后,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 数日后,慈宁宫 秦太后斜倚在鎏金凤椅之上,手中拿着一本书。 面上雍容华贵,有意无意地问了句:“可派人去了公主府?” 徐嬷嬷回复:“已经去了,璃王妃稍后就到。” “东西准备好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 “好!” 徐嬷嬷说完,眼底泛着阴翳,勾起一抹森寒之意。 太后声音低沉:“太妃之死,与璃王妃无关。 哀家只让她给老七再务色几个女子,充实后院。 她可倒好,竟然对浅丫头痛下杀手。 本宫老了,只希望儿孙好,国泰民安,不然也不会去寺里祈福。 担心太妃兴风作浪,才把她拉去。 她可倒好,我秦家的孙辈竟折在她的手里。” 徐婆子没有言语。 ………… 公主府 太后要见凤浅浅,她也不得不来。 珍珠眉头紧蹙:“主子,太妃与太后是姐妹,这宴无好宴,她会不会如太妃一样对付您。” “怕什么!兵来将挡,土来土掩!” 百合在一旁多嘴:“主子,按照惯例,觐见太后要带点礼物,听闻太后喜欢菊花,特别是白菊花。 一些贵女去觐见太后,都送菊花。 有人为了彰显自己对太后的一片崇敬之心,都买了有支架的花环,上面插满了黄白菊花,在殿内摆了两排。” 凤浅浅一惊:“还真是与众不同,就差张照片。 要是她同太妃一路货色,我得提前为她拍一张,应景。” 珍珠和百合没听明白。 凤浅浅坐上马车,带着珍珠和百合,去了慈宁宫。 徐嬷嬷在院中等着,看到凤浅浅到了, 忙迎上前,福身见礼:“璃王妃快请进,太后娘娘等您一会儿。” 凤浅浅面上含笑:“有劳嬷嬷带路。” 珍珠百合在外面等着。 凤浅浅走进去,大殿内虽富丽堂皇,但在黄白菊花的映衬下,也变得黯淡了很多,反而有一种哀伤之感。 满屋菊花绽放,就差张照片立在那里。 秦太后身着一袭明黄缂丝凤袍,袍面以金线盘出九凤朝阳纹样。 肌肤如瓷般细腻,虽岁月留痕却更添威仪。 一双凤眸深邃如潭,眼尾微挑,眸光流转间既有慈悯之态,又不失凌厉锋芒。 发挽凌云高髻,正中戴累丝金凤冠,凤喙衔一串红宝垂珠,恰悬额间。 两侧斜插嵌宝簪,簪头蝴蝶振翅欲······ 她正了正身姿,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眸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凤浅浅福了福身:“臣女见过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秦太后面上露出一丝轻浅的笑意:“老七还真是有眼光,这乍一看,还以为是仙子误入凡尘。” “太后谬赞了!” 徐嬷嬷对一个宫女使了个眼色:“还不上茶!” “是!” 而这一切丝毫没有逃过秦太后锐利的眼睛,她审视着徐嬷嬷,一丝怒意才染眉梢,又上心头。 她咳嗽了一声,“浅丫头,快坐下。 哀家在寺里就听到过一些关于你的传闻,遇灾捐款,自筹资金收留那些孤儿,心系百姓。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份善举,实在难能可贵。” “来人,把哀家的赏赐拿来。” 一个丫鬟端来茶水,她的手有些发抖:“璃王妃请用茶。” 凤浅浅端起茶,闻了闻。 秦太后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声音不容置疑:“慢着,浅丫头,你这贪喝的毛病怎么就不能改呢,放下茶,不准喝! 徐嬷嬷,这杯茶赏给你了。” 徐嬷嬷当即拒绝:“太后娘娘,老奴刚喝完茶,不渴。” “浅丫头,到哀家的身边坐着。” 凤浅浅不解:【太后和太妃不是一家人嘛,应该为太妃报仇,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秦太后眼底泛起杀意。 徐嬷嬷神色大变,跪下:“太后娘娘!” 秦太后吩咐:“不成器的东西,你受了谁人指使,竟要害浅丫头,好大的胆子!” 徐嬷嬷眼神中带着坚毅:“是她害了太妃娘娘,太妃可是您的妹妹,您竟然不为她报仇。” 秦太妃面色更加难看:“徐嬷嬷,你想害哀家的孙媳,好大的胆子。” 第302 章 杀上山庄 徐嬷嬷极力想洗白:“太后娘娘,老奴跟随您多年,可从未背叛过您。” 秦太后眼眸变得更加晦暗:“你竟敢擅自在茶中下毒,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徐嬷嬷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没人指使,老奴要为太妃报仇!” “胡闹!太妃死于疫病,宫中不敢发丧事,怕传染给其他人。 既然你要为旧主报仇,来人,将这杯茶让徐嬷嬷喝下。” “太后娘娘,老奴不喝,不喝!” 两个宫女上前,一人捏着徐嬷嬷的鼻子,另一人将茶水灌下。 徐嬷嬷不断挣扎着,试图摆脱束缚,可她哪里是两个人的对手。 一杯茶虽洒了一些,但大多还是进了她的肚子。 两个宫女松手,徐嬷嬷倒地,她不住地干呕想吐出茶水,可根本无济于事。 “太后娘娘,救救老奴,老奴不想死!”徐嬷嬷苦苦哀求。 “你不想死也得死,既然你是太妃的人,她需要你的陪伴,随她去吧。” 徐嬷嬷嘴角流出一股黑血,接着闭上了眼睛。 太后叹了口气:“来人,把徐嬷嬷带走。” 两个宫女把尸体带下去。 秦太后眉眼中带着怒意,斜睨着其他人:“你们给哀家等着,过后再收拾你们。” 她不住地咳嗽起来。 “浅丫头,不能让这个刁奴坏了心情,来人,将哀家送给璃王妃的礼物拿来。” 有宫女端来托盘,上面放着两个锦盒。 秦太妃打开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一对羊脂玉镯,素雅中暗藏奢靡。 她声音温和:“这对镯子跟随哀家多年,还是哀家的陪嫁之物,老七是哀家最疼的孙子,如今把这镯子送给你。” 她拿起镯子闻了闻,“放心用!” 另一个锦盒里放着一柄和田玉如意,上雕着福寿绵长图。 “哀家希望你能百事如意,给哀家生几个大胖曾孙。 你只管生,哀家帮你养。” 凤浅浅被说的脸微红,有些难为情。 她可是识货之人:“太后娘娘,这礼物太贵重了,臣女不能收。” “那可不行,哀家送出去的礼物,是断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谢太后娘娘赏赐!” 这时,湘妃走进来,“太后娘娘,浅浅还没嫁进王府呢,你就急着抱重孙了。” 太后娘娘扫了眼湘贵妃:“哀家告诉你,到时你别闲着,你也得帮着哀家看重孙。” “是,一切按太后说的办,臣妾天天赖在你这慈宁宫,管吃管住,不回去了。” 太后瞥了湘贵妃一眼:“到时让皇上出银子,哀家可没银子供你吃。” “你们看看,太后这是多小心眼,这点银子也算计着。” “那当然,哀家的银子还得供重孙子,到时你也得拿银子。 如果有重孙女,哀家库房里的东西都给她留着当嫁妆。” 太后面露慈祥:“浅丫头,以后有时间就来慈宁宫陪陪哀家,哀家与太妃不同。” “是!” 宫女们重新上茶点。 凤浅浅思索着:【如果太后想害自己,断不会揭穿徐嬷嬷的阴谋。 看来她比太妃强,能看清眼前的形势。 如果你敢出手害我,也是你的亡命之时。】 大殿内,不时传来凤浅浅的欢笑声。 出了慈宁宫,凤浅浅带着珍珠和百合回府。 珍珠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主子,奴婢担心死了。” “没事,太后可不是等闲之辈,如果此时她还看不透,太妃之死就是前车之鉴,她又不傻。 你们先回府,我去神医堂看看!” 凤浅浅直接去了神医堂。 还没等到地方,一些黑衣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一个带着之人语气不善:“你是凤浅浅!” “你们是何人?”凤浅浅眉眼一横。 “你一个将死之人也不必知道。”那人语气豪横。 凤浅浅扫视着那些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让人看了瞬间从脚底生出了一股凉意。 “来杀我吧!” 凤浅浅往城外瞬移。 带头的老大手中拿着九转还魂刀,一声令下:“追!” 十几人一起向城外追去。 “妈的,一个臭丫头这么能跑!” 众人累得气喘吁吁。 凤浅浅手持冲锋枪,一句话也不说,扣动扳机就开火。 “哒哒哒·····”枪口绽放出出一朵朵愤怒的火花,子弹壳掉在地上啪啪作响。 一枚枚子弹将空气撕裂,直奔黑衣人而去。 黑衣杀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股股鲜血喷溅而出。 他们相继倒下,唯有一人,只是腿部中枪。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的气息和血腥之气。 胡老六见凤浅浅手中的武器太威猛,倒地装死。 凤浅浅往前纵了几步闪身进了空间。 那个矮个子听到周围静了,猜测凤浅浅定是走远了。 他站起来,环顾四周,兄弟们全死了。 他的腿疼得要命,撕下布条,把伤口缠上。 心中气愤:“明华公主也真是的,竟让庄主派我们来杀她,结果兄弟们全死了。” 他思索着,把尸体扔到沟壑里,几个纵身,不见了身影。 凤浅浅暗中跟着他。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来到一处山庄的门前。 门楣高悬黑底金漆匾额,“傲龙山庄”四字,笔力遒劲如龙蛇盘踞。 门两侧立汉白玉石狮,鬃毛卷曲如浪,怒目圆睁。 两扇厚重的古铜门板缀满碗口大的鎏金门钉,中央一对青铜狻猊衔环,叩击时声如沉雷。 两个黑衣人打开门,一人问:“胡老六,其他人呢?” “全死了!” 二人震惊。 凤浅浅随着她穿过垂花门,眼前豁然开朗。 胡老六一瘸一拐地来到主院,在门外喊着:“庄主!” “进来吧。” 庄主旁边坐着明华公主,他声音厚重:“胡老六,如何了,可杀了凤浅浅?其他人呢?” 胡老六单膝跪下:“回庄主,凤浅浅太邪门,手中拿的也不知是什么武器,其他兄弟全部遇难。” 雷庄主勃然大怒,眼神中带着杀意:“想不到那死丫头还有些本事。” 明华公主怒意上涌:“凤浅浅这个小贱人,这么多人都弄不死她。 表哥,你一定要给邀月报仇。” “你放心,邀月的仇必报。 ………… 第303章 血洗傲龙山庄 沈暮怒意上涌,额头上青筋暴起:“想不到凤浅浅还真有些本事! 十几个人都杀不了她,还真是小瞧了她。” 明华公主眉眼中尽显杀意:“表哥,那个贱人一向诡计多端! 也不知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老七对她是言听计从,皇上也偏袒她。 六王爷和柔妃全死在她的手里,皇上还赐了她尚方宝剑。 她是个祸害,不然邀月也不会嫁给武家那个废物,都是她害的。 可怜我的邀月,一辈子就这样毁了。 表哥,你再派人杀她,一定要将她凌迟处死方解我心头之恨。” 沈庄主一手抚着她的背,安慰:“事已至此,这可能就是邀月的命。 来日方长,表哥定会派人杀了她,让她付出代价。” “一切就靠表哥了。”明华依偎在沈暮的怀中。 “这是要杀谁呀!”一道女子温柔的声音响起。 明华公主心头一惊,沈庄主马上把手松开,与明华拉开了距离。 二人向外看去。 只见一位夫人走进来,她穿着正红色织金牡丹纹缎衣裙,袖口缀五色云纹襕,衣襟处暗绣缠枝莲。 双眉似远山含黛,眼眸若秋水潋滟,眼尾微微上挑,顾盼时流转着内敛的威仪。 她体态丰腴合度,行走时如弱柳扶风,裙裾不惊尘。 她福了福身:“见过公主!” 明华公主忙上前扶起:“表嫂,不必拘礼。” 来者正是沈庄主的夫人沐瑶。 沈暮面上很不自然:“夫人,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多住些日子。” 沐瑶莞尔一笑:“相公,妾身是一日不见你就如隔三秋,就匆匆地回来了。 公主,妾身在京城听到一个消息,说武将军的公子娶了邀月郡主,大婚之日就把郡主打得遍体鳞伤,筋骨尽断。 后来九王爷带着人闯进武府才把人抢回来。” 明华公主面上一怔,有些不信:“表嫂,这些话怕是道听途说罢了,邀月好歹也是郡主,他们也不敢动手。” 沐瑶无奈地摇摇头:“公主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不知,你的心可真大。 女儿刚出嫁你就离京,结果她被武夫人和武大公子一顿暴打,嫌她不知廉耻。” 明华公主看向沈庄主,眼中满是泪水:“表哥,你一定要杀了凤浅浅。” 沐瑶一脸怒意:“公主,你什么意思,你女儿的仇应该找你的夫君,凭什么让我们给她报仇!” 明华公主有些气愤:“表嫂,邀月好歹也是表哥的外甥女,报仇也很正常。” 沐瑶声音提高了八度:“公主,你们家的事与我沈家有何关系。 你是有夫之妇,要知道分寸,男女有别,管好你自己。” 明华公主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沐瑶,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可是公主。” 沐瑶一副霸气:“公主就可以不守妇道勾引别人的夫君,我说怎么这么急着离京,原来是会情郎了。” 明华公主阴阳怪气:“表哥,你就由着表嫂欺负我。” 沈庄主听到这番话,上去给沐瑶一个耳光:“无知妇人,竟敢对公主无礼,你不想活了。” 沐瑶一手捂着红肿脸:“你竟敢打我,为了她竟然打我。 凤浅浅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派人杀她,璃王会放过你吗? 既然你找死,我沐瑶也不再去管。 从今以后,我们和离一拍两散,你守着你的明华过吧。” 她气鼓鼓地向外走去。 丫鬟春乔跟着跑出去,“夫人,夫人。” 沐瑶停下脚步:“春乔,快去把小姐带上,山庄将大难临头。 她们对璃王妃动手,璃王要是知道一定会灭了山庄。” “是,夫人!” 沐瑶瞅了她一眼:“慢一分,命可能就没了,快!” 丫鬟快速向一处跑去。 沐瑶回到自己的院子,把银票全部带上,又拿了几件随身之物,她们以最快的速度向山下走去。 明华公主眼中含泪,像是受了无尽的委屈,哭的梨花带雨,声音温婉:“表哥,又让表嫂误会了。” 沈庄主将明华公主拥入怀中,“明华不要哭,你这一哭,表哥的心都要碎了。” 二人相拥到一起······ 凤浅浅开始寻找库房。 在一处角落,她进了库房,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收入空间。 忙完,凤浅浅出现在主屋内。 明华公主坐在沈庄主的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沈暮则双手搂着明华公主的腰,二人贴着脸。 凤浅浅嘴角上翘,没有出空间,伸出两手抓住明华公主的长发往后退了几步。 她双手拽着明华的头发开始摔着她的身体,如甩毛巾一般。 明华公主不住地哀嚎求救:“表哥,救我,表哥! 沈暮是一脸懵逼,也没有人,表妹就啪啪地往地上摔。 起初像是拽头发摔身体,后来是是抓住脚踝摔脸,她被摔得鼻青脸肿,牙齿全都摔断了,没了人样。 而且摔的速度极快,只看到影子在动,而没有人。 他活了这到多年,还是第一次经历此事。 “表哥,救命!” 明华被摔得奄奄一息,声音微弱。 凤浅浅端着冲锋枪出现在屋内。 明华公主看到是凤浅浅,怒骂:“小贱人,竟然是你!”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明华,是邀月陷害我,结果自食恶果,活该!” 明华公主如今已血肉模糊面目全非,鼻子塌了,眼睛肿得不成样子。 凤浅浅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照着她的头,“砰砰”开了两枪。 明华公主的头上当即出现两个子弹洞,命丧傲龙山庄。 外面的人听到屋内有动静,都冲进来。 沈暮看到自己心爱之人死在面前,瞪向凤浅浅,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咆哮:“凤浅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闯我傲龙山庄。既然你来了,定叫你有来无回!” 沈庄主拿起身旁的剑,用力向凤浅浅刺来。 他刚迈出一步,凤浅浅就扣动扳机:“哒哒哒······” 沈暮的身上出现数个血窟窿。 “庄主!” 其他黑衣人喊着,一起挥刀向前。 屋内地方太小,不便动手,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院中。 屋内的黑衣人也冲出来,一人呐喊 :“兄弟们,是她杀了庄主,我们要为庄主报仇!” 一人放起了集结的信号弹。 只见越来越多的黑衣人涌到这里。 凤浅浅的枪口喷出愤怒的火舌,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直奔黑衣人而去。 那些人一批倒下,又一批冲上来······ 第 304章对付孙姨娘 凤浅浅挑了挑眉,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 她把冲锋枪扔到空间,手中出现一颗子母炸弹,她拉开引线,将炸弹扔到地上。 “1,2”凤浅浅闪进空间。 只听到“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震耳欲聋,烈火浓烟直冲天际。 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炸弹的碎片裹挟着气浪和数个小黑球向四周肆虐的席卷而去,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所涉及范围的黑衣人直接被炸飞,待落下之际,已炸得支离破碎、身首异处。 紧接着,六颗子弹二次爆炸,接二连三的巨响混杂着破空的刺耳尖啸,大地似乎都被震得颤动起来。 浓烟夹杂着火星四起,最后如一张张火网又从空中落下。 碎屑和残片肆意横飞,犹如利箭一般四射而出,山庄的房屋全部倒塌,燃起熊熊大火。 炽热的烈焰四处乱窜,贴地的火舌舔舐着······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刺鼻味道。 凤浅浅一个瞬移回到了公主府。 沐瑶带着人刚上官道,就听到那惊天动地的巨响。 丫鬟喊道:“夫人,山庄出事了。” 沐瑶下了马车,看到山庄的方向火光冲天,浓烟四起。 她流下了泪:“沈暮,你终究为情所困,死在明华那个贱人的手里。” 丫鬟吓得瞪大了眼睛:“夫人,幸亏你动作快,如果再晚一步,咱们都得死。” “夫人,眼下要怎么办?” 沐瑶想到庄主为了明华公主打她,心里气愤,“既然庄主那么绝情,本夫人也不必想太多了,我们回京城的别苑。” “是!” 一行人向京城进发。 这一日,凤浅浅坐在屋内喝着茶,顾府的大小姐顾晚宁来到明珠公主府。 珍珠带着她来见凤浅浅。 凤浅浅脸上笑意:“大嫂来了,快坐,百合上茶!” 顾晚宁直入话题,“浅浅,我来请你帮个忙。” “有什么事尽管说。” 顾晚宁眼中落有伤感,“我的姨母抑郁成疾,已卧床不起。” “你姨母不是嫁给了一位富商嘛。” “是!” 我姨母原来嫁给林子孝,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已到了成婚的年龄,二人成婚。 可林母见林子孝整日陪着姨母,心生怒意,认为姨母是一个祸害,让他儿子荒废了学业。 结果让林子孝休妻。 林子孝名义上休妻,私下将姨母放在一处别苑,结果让林母发现,打了姨母一顿。 后来姨母嫁给死了夫人的一位姓楚的富商当续弦,这些年生活得也很平静,已有一儿一女。 可半年前,姨母参加婚宴,在宴会上又见到了林子孝。 他也娶妻生子,回来后姨母便一病不起。” 凤浅浅拎着小包,“走吧,咱们现在就去。” 二人坐上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去了楚府,来到楚夫人的面前。 楚夫人躺在床榻之上,面无血色,眼窝深陷,全然没了生机。 乍一看,还以为大去之期不远矣。 “姨母!” 楚夫人微微睁开眼睛,声音微弱:“晚宁来了,怎么还把璃王妃带来了。” 凤浅浅来到床边,“夫人!我给你把脉。”她一手把着脉,启动鬼瞳。 片刻之后,凤浅浅站起来,“夫人,你是抑郁成疾。” 这时,一道浪声浪气的声音传来:“哎呦,这是请来名医了! 姐姐,看样子你也没几日活了,何必浪费银子再折腾呢。” 凤浅浅的火气腾的一下上来了,看向来人。 只见一女子穿着嫣红的衣裙,打扮得花枝招展,头上插着几支金簪子,身上的脂粉香气呛得人直咳嗽。 顾晚宁眉头一竖:“孙姨娘,你闭嘴!” 孙姨娘瞟了顾晚宁一眼:“顾小姐,我楚府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了,我是主 ,你是客。 夫人病重,不宜见客,如今这后院一直是我在管,您还是回去吧。” 顾晚宁一脸怒意,“ 我姨母再病着,也是楚府的当家主母。 你一个小妾还爬到她的头上了,这么不知礼数。” 凤浅浅眉眼中浮现一抹怒意,随手一枚淬了毒的梅花针飞出,射中孙姨娘的腿。 孙姨娘只觉得腿上像被蚊虫咬了一下,低头看了看,也没虫子。 她想再骂顾晚宁时,不知为何,嘴歪了,喉咙里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觉得全身都疼,顿觉不妙,快步向外走去,刚走出门,便趴到地上。 丫鬟忙把她扶起来,送回院子,请了大夫。 结果大夫说根本没病,是中了邪。 凤浅浅劝着:“楚夫人,过去的事已然过去,不必纠结,他注定只是一个过客。 如果他心中有你,可以坚决不娶。 即使娶妻是林母做主,也是林母绑着他行周公之礼的? 他也有儿有女,说明已放下,对你的情已淡泊,你何苦心结打不开。” 楚夫人只觉得心中苦涩无比,好似吃了黄莲一般,整个人陷在苦海里挣扎不出。 她眼中的泪滚滚而落,声音哽咽:“造物弄人,我与他注定有缘无份。 爱也婆娑,恨也婆娑,前尘往事以后将再无瓜葛。 这些年我已放下,可是当再次看到他时,爱而不得,一拍两散,觉得自己太苦了。” 凤浅浅继续开导:“夫人,过去的就让它随风而去,如今已物是人非,活好自己。” “王妃说的也是,谁能逼他上床生子,他还是愿意。” 凤浅浅开导:“多情女子薄情郎,毕竟事隔多年,即使有情,那些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淡了。 多到外面走走散散心,心情就会好很多。” 凤浅浅从包里拿出一瓶灵泉水和两瓶解郁的药。 “夫人,先喝些水,恢复些体力,每日吃三粒,这两瓶吃完,你的病也就好了。” 顾晚宁接过瓶子,把药取出,递给楚夫人。 “姨母,浅浅可是神医堂的神医,没有她治不好的病。” 楚夫人喝下灵泉水后,只觉身体清爽了很多。 丫鬟扶她坐起,她吩咐:“来人,把本夫人前几日老爷送的头面拿来,再取一万两银子,送给璃王妃。” 第 305章 烦恼 凤浅浅断然拒绝:“晚宁是我大嫂,这些东西我不能要。” 楚夫人意志坚决:“那可不行,我们可不能失了礼数。 晚宁,让王妃拿着。” 顾晚宁劝道:“浅浅,你可不能驳了姨母的一片心意。 凤浅浅不好再拒绝,只能收下礼物。 承诺:“夫人,等有时间我再来看您。” 凤浅浅说完,带着两个丫鬟离开楚府。 ······· 御书房 南宫云天拿着手中的奏折,眉头紧蹙。 他自言自语:“如今楚州江州相继出现疫情,此次疫情来势汹汹,每天都死不少人,这可如何是好?” 秦淮抬眸,“皇上,璃王妃是神医,医术无人能及。 几位太医派去了都束手无策,不如让她去。” 南宫云天叹了口气:朕何曾没想过,可她万一出了事,朕到哪里找个浅丫头还给老七。” “皇上,您可以先召璃王和璃王妃二人前来,商量对策。 如果她们想去,这就怪不得您了。” 南宫云天微微颔首,命人去传旨。 半个时辰后,南宫璃和凤浅浅来到宫中。 二人跪下:“见过父皇! “见过皇上!” “赐座!” 小太监搬来两把椅子。 凤浅浅看到南宫云天面色凝重,知道定有大事发生,不然也不会让他们前来。 南宫云天开口:“最近江州和楚州相继出现两种瘟疫。 一种人身上高热,全身疼痛,接着出现一些红疹子,没几天人就死了。 另一种人一直高热咳血,之后也死了。 先后派了几名太医前去,结果他们也相继染病,没再回来。 浅丫头,你是神医,这是什么病?” 凤浅浅思索片刻,“回皇上,初步判断像是天花,至于咳血,有多种病,不能判断。 这两种病都传染,必须得将人隔离,为了防止疫情蔓延,封城。 救人刻不容缓,臣女去疫区看看。” 南宫云天拒绝:“不可,这样太危险了,朕派别人去。” 凤浅浅神色淡然:“皇上,身为医者,百姓有难,必须救他们于水火。 我做好防护,不会被传染的。” “本王陪你去!”南宫璃在一旁附和。 南宫云天看着二人,心里颇感安慰:没想到他们竟能共患难。 “浅丫头,需要什么药材,你去药房取。 秦淮,准备十万两银子,让他们去置办所需物品。” “是!” 南宫云天不想让他们涉险,可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疫区天天死人。” 凤浅浅安慰:“皇上,一定会没事的,臣女先去准备。” “去吧,万事小心,朕等着你们凯旋。” 南宫璃二人点点头,向外走去。 看着他们离开,南宫云天的心就开始悬着,一直到他们平安归来,心才放下。 ………… 出了宫,二人一个瞬移回到公主府。 凤浅浅声音清脆:“楚大哥,我去空间兑换一些消毒的用品。 咱们都得穿防护服,戴口罩。 你带几个暗卫,到那里帮忙。” 凤浅浅的医药空间有药品,可没有疫苗。 她写了一些草药名交给南宫璃,“你拿着这份单子去采购,咱们分头行动!” 南宫璃接过单子离开。 凤浅浅开始用积分兑换所需用品。 一切准备就绪,南宫璃带着暗卫等在院中。 凤浅浅把防护服和口罩手套发下去,又用记号笔在他们的衣服上写下名字。 她一挥手,众人出现在江州的城门内。 暗一来到城门之上,出示令牌:“璃王有令,江州有疫情,为了防止蔓延,即刻封城。” 城门上的守将见到令牌,不敢有丝毫懈怠,忙关闭城门。 凤浅浅和南宫璃走在城中,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只见尸横遍野,患病之人都坐在大街的两旁。 有人躺着,有人斜倚在树下,面上手上都出现离心性分布皮疹,有的已经成了脓包。 凤浅浅来到一位老妇的面前。 患者的脸烧得通红,脸上手上全是红疹,没有一处好地方。 “大娘,我是大夫,先给你看看病。” 老人都没有说话的力气,点点头。 凤浅浅拿出针,抽取浓胞血样,扔入空间检验。 又看了其他几人,症状完全一样。 南宫璃带着众人直奔府衙而去。 江州知府张之栋,是皇帝去狩猎时告御状之人。 张知府见到璃王,忙跪下:“下官见过王爷王妃。” 南宫璃坐下,面色清冷:“张大人请起!如今城中如何了?” 张之栋一脸惭愧:“皇上派微臣来治理江州,万没想到又遇到了瘟疫。 天行疫疠,已十室五空。 如今没有商人敢进城,城中粮食也所剩不多,每天都往城外拉出去不少尸体······” 系统:【化验结果已出】 凤浅浅看到化验结果,声音低沉:“他们得了天花,是天花病毒。 我手里没有疫苗,咱们必须去牛身上提取痘苗。 张大人,你命人火速去农户家里寻找几头在牛乳上有脓包的母牛。 再找二十头无病的小牛,把牛牵到城中,培养牛痘。 从患牛痘病的牛身上取出痘疱中的浆液,接种到小牛身上,使小牛发病。 再从小牛身上的痘疱中取出痘浆,经过处理,用甘油保存起来,称为痘苗。 痘苗接种到人体上可以预防天花,也称为牛痘苗?。 对于那些已患病的人,只能治疗。” 张之栋马上吩咐,“来人,去办。” 凤浅浅一挥手,地上出现了一些防护服。 “张大人,你也穿上,每人必须戴上口罩和手套,这种病毒经过飞沫和接触传播,不要碰到她们。 这是消毒水,命人把病人用过的东西全都消毒。 对于那些发烧之人,只能打退烧药和抗生素。” 凤浅浅教会几个暗卫,使用喷雾消毒器, 众人分头行动。 凤浅浅对旁边人说道:“珍珠百合,随我到大街上给他们治病。” 珍珠和百合给发热的人打退热针,给一些抵抗力弱的老人孩子打抗生素······ 她万没想到,南宫璃竟染上了天花······ 第 306章南宫璃命悬一线 凤浅浅这几日一直忙着给患者治疗,而南宫璃则忙着指挥,给百姓发放粮食、和生活用品,安灯、消毒等事宜。 所有患病之人都集中到城东,那里放了一些帐篷。 地上铺着厚厚的隔潮床垫,一日三餐定时发放压缩饼干和矿泉水。 这一日凤浅浅忙完,已到子夜时分,寒风料峭,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开始的两天,这个时辰南宫璃都陪着她。 这几天也没见到南宫璃,想必是他太累了,怕是早就睡了。 她环顾四周,面露担忧之色:“珍珠,这几日你看到王爷了吗?” 珍珠把刚用完的针放进一个垃圾袋中,回答 :“没看到,听暗一说王爷要去楚州,那时原疫情很严重。” “百合你看到王爷了吗?” “没有!” 凤浅浅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走!” 凤浅浅一挥手,三人回到府衙的后院,把防护衣脱了,全扔到垃圾箱中,又洗手消毒。 她直接来到南宫璃的院子。 暗一站在门外守着,“王妃!” “你们家王爷呢?” “王 ,王爷!” 暗一声音有些吞吞吐吐,他侧脸看向屋内,眼圈一红,忙跪下:“王妃,求您救救王爷,他染上了天花,不让属下告诉您,已经······” 他的话还没说完,凤浅浅推门而入。 屋内烛火摇曳,光线昏暗,映得满室昏黄。 南宫璃躺在床榻之上,经过这几的忙碌,他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闭着眼睛。 他的手上长满了天花痘,面色通红,气息微弱,胸膛起伏微弱得几乎停滞。 凤浅浅跌跌撞撞一步步往前走着,“楚大哥,你病了为何不告诉我!” 南宫璃艰难地睁开眼,瞳孔似乎已经涣散,却仍竭力聚焦在她脸上。 他动了动唇,气息微弱:“浅浅,不准过来,会传染你!”再刚强的他,此时泪水也涌出来。 这句话听得凤浅浅肝肠寸断。 她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她继续往前走,“楚大哥,你会没事的。” “不要过来,快走!” 南宫璃厉声呵斥。 他亲眼见到那些得天花之人,一批批的人死去,而活下来的不过区区几人,还是刚发现有一两个天花痘之人。 等发现自己得病时,已经很严重了。 如今痘苗还没有培育成功,自己也等不到那日了。 他试图抓起旁边的被子,将自己挡住,避免病毒传染给凤浅浅。 可此时他的力量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拽了几次,锦被似乎要与之抗衡,纹丝没动。 凤浅浅一步步往前走,泪水无声地流着,他声音柔了很多:“楚大哥,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南宫璃勉强伸出手制止:“不要过来,你再往前一步,本王就自断筋脉。” 凤浅浅避免其过激,否则毒素会运行得更快。 “我就站在这里。” 南宫璃脸上满是泪水,抽噎了一下“浅浅,本王没救了,大周不能没有你。 我死后,你不必难过,要好好活着。 接手王府,王府共有三百六十多家商铺,在各国各地都有钱庄、地产,都归你。 你不用再辛苦,这些钱够你花一辈子了,去找本王的大师兄白卿尘。 你带着大周军将其他各国全灭了,统一四海。 让百姓再也不会流离失所,你要为天下苍生而活,到功成之日,你到坟前告诉本王一声。” 凤浅浅声音哽咽:“没有你,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我才不管统一之事,你的银子我也不要,你要好起来,我们一起打天下。 楚大哥,只有接受救治,才能等到疫苗成功之时。 我把研制的药物放到疫苗中,不仅让他们身体里有抗体,而且得了病之人也可以治愈。 楚大哥,你要相信我,我现在给你打针,我不会被传染的。” “别过来!”南宫璃拼尽力气喊着。 他忽然身体颤抖,青筋暴起,喉间发出破碎的喘息,像是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他抬起手,声音变得越来越弱,“不,别过来,救不了的,你好好活着,当,当本王的眼睛。” 说完,那手倏然垂落,似乎太累了,闭上了眼睛。 “不!”凤浅浅咆哮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拿出强心针给其注射上,又打上退热的针剂和其他药物。 她不住地摇着头,眼中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抓住他一点点变凉的手喃喃自语:“楚大哥,你会没事的,你为何不早告诉我!都是我的错,只顾忙着治病人,忽视了你。 “楚大哥……你别睡……” 她声音嘶哑,指尖死死攥住他的衣袖,仿佛这样就能拽住流逝的生命。 她在床边哭着······ 这时,暗一冲进来,“王妃,小牛都起脓包了。” 这句话如一道惊雷直接将凤浅浅炸醒,她一个瞬移去了牛棚。 她快速拿一些针,对旁边人吩咐:“学着我的样子,将牛痘中的液体抽出来,放在这个盒子中,交给暗一。” “是!” 她抽完一管,消失不见了。 她进了空间,经过一系列的操作,天花疫苗研制成功,不止能预防,还能将得了天花之人治愈。 她拿着疫苗的针剂,扎在南宫璃的胳膊三角肌部位,又给自己打了一针疫苗。 南宫璃依然闭着眼睛,凤浅浅又给他把脉,终于如释重负。 牛棚的一人把盒子交给暗一。 暗一来到凤浅浅的面前:“主子,这是牛痘。” 凤浅浅拿出研制好的疫苗和针,给他打了一针,命令:“暗一,你先给院子里的人打疫苗。” “是!” 凤浅浅又进了空间,将天花疫苗装箱让珍珠她们去帐篷,给那些人打疫苗······ 忙完一切,她回到屋内,守着南宫璃。 她知道,南宫璃的身体里的抗体正在与病毒抗衡,已无生命危险。 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忙,凤浅浅趴在床边闭上了眼睛······ 第 307章赐婚九王爷 第一缕晨光如薄纱般透过雕花窗棂,悄然滑入屋内。 在黄花梨的床榻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沉睡中的锦被染成淡淡的金色?。 凤浅浅依然趴在床边依然睡着。 南宫璃凤眸微睁,他想抬起手,可手被压着。 他侧脸,看到凤浅浅趴在床边,一时间竟有些心酸。 想着昨晚的种种,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又活过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天花痘已经渐消。 南宫璃喉咙像被堵住一般,他一手捂住嘴,微微清了清喉咙,已极力压制,但还是将凤浅浅吵醒了。 凤浅浅抬头,脖子生疼,看到南宫璃面色已恢复,正含情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 她面上梨涡绽放,欣喜若狂,直接扑到南宫璃的怀中:“楚大哥!” 南宫璃被她这么一个恶狼扑食般的动作,发出一声闷哼,双手将凤浅浅环住。 “楚大哥,你再生病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不准自己忍着。” “好,依你。” 二人相拥,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都像失而复得了一件宝贝一般。 良久,南宫璃终于忍不住,开口:“浅浅,你快把我给压死了。” 凤浅浅从南宫璃的身上起来,面上尴尬一笑:“刚才只顾兴奋了,忘记你还病着。” 她拿出一瓶灵泉水,“楚大哥,把水喝了,恢复些体力。” 南宫璃坐起来,拧开瓶盖,瓶一瓶水喝完,精力当时充沛了很多,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有了天花疫苗,江州百姓有救了!”凤浅浅面含喜色。 “本王躺了几日,头重脚轻的,你扶着我去看看。” 二人来到衙门外,凤浅浅一挥手,一辆越野车出现前方。 凤浅浅扶着南宫璃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开车向前疾驰而去。 百姓们看到四个轮子的怪物,都吃惊不已。 在大街的几个施粥的位置,官差正在施粥和包子。 得过天花之人坐在大街两旁,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晒太阳。 凤浅浅车开得很慢,“楚大哥,你现在身体虚弱,坐在车内看着,我下去给他们再检查一下。” 南宫璃微微点头,“去吧。” 凤浅浅给几人把了脉,确定他们已经没事。 这次天花虽然来势汹汹,但并没伤及他们心肺,算是救过来了。” 凤浅浅拿出一个大喇叭,交给暗一。 “你派一人拿着它在街上喊话,让大家都出来,不接种疫苗,只能等死。 让珍珠百合再培养几个人,到衙门口和施弱点的旁边,放上桌子椅子,给百姓们接种天花疫苗。” “是!” 少顷,大街上排着长长的队,所有百姓开始接种天花疫苗。 凤浅浅开着车,带着南宫璃四处溜达。 城中的百姓都接种完,凤浅浅又派人又去了附近的村子。 等这里一切步入正轨,南宫璃从空间里拿出一些从天狼国抢来的粮食,放到仓库中,江州要开仓放粮······ ········ 大周皇宫 南宫云天这几日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他是茶饭不思,也不知江州的疫情如何了, 朝堂之上,南昭使臣开口:“皇上,我南昭国向来与大周和平相处,为了两国邦交,要与大周联姻。 南昭国已送来皇帝的七妹琉璃公主,并要求娶一位大周的公主嫁给摄政王为正妃。” 南宫璃眼眸更加幽深,声音低沉:“南昭国地处南疆,不远千里把人送来,朕也看到你们的诚意。 后日,朕会为你们接风,一路辛苦,先到驿站休息。” “是!” 南昭使臣离开正大光明殿。 南宫云天声音低沉:“众位爱卿,你们看 琉璃公主应该嫁给谁呢。” 九王爷南宫澈把头压得很低,生怕被父皇看到,自己可不想娶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太尉说了句:“皇上,南宫的公主必然得嫁给皇子。 如今,成年皇子中只有九王爷没有正妃,他没有娶亲,没有比他再适合的人选。” 南宫澈瞪了太尉一眼:【这个老东西是不是闲的,我好像没惹他们,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咋这么气人呢。】 他忙解释:“父皇,儿臣无拘无束惯了,并不想娶王妃。” 南宫云天眸光扫向他,“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最适合,将琉璃公主赐你为正妃,选良辰吉日完婚。” “父皇!”南宫澈还想争辩,可看到皇上的脸色,只喊了一句便住了嘴,他看到皇上要动怒了。 “朕意已决,此事就这么定了。”皇帝的话语不容反对。 南宫澈后悔今天上朝了,他成了众矢之的。 惠文帝眉头微蹙眉,“选谁去和亲呢,朕的几位公主都没到指婚的年龄,也没有适合的人选。” 户部周尚书走出列,恭敬抱拳:“皇上,可以从郡主中选,封其为公主去和亲。” “哪位郡主最佳人选择?”皇帝又问。 太尉再次出列:“回皇上,郡主必须机灵,能随机应变,又能为大局着想。 老臣看长公主府的萧灵郡主就不错,有八百六十个心眼子,是个不吃亏的主,年龄刚刚好。” 又一老臣附和:“太尉说的是,公主府的寿宴中,老臣也见过郡主,人长得也俊俏,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南宫云天思索片刻,拍板:“此事就这么定了,将灵儿封为公主,一个月后,嫁去南昭国和亲。” 朝堂上又开始商议国事。 等商量完,皇帝的一道圣旨到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之人全跪下接旨。 秦自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长公主嫡女萧氏灵儿,毓秀名门,柔嘉成性。秉德恭和,夙彰婉娩之仪;持躬端静,克备温良之范。 特封其为灵公主,为了两国和平,远嫁南昭国和亲,为摄政王正妃。 摄政王夜千绝英姿俊彦,勋绩昭彰,适婚龄而未娶。天缘有定,朕心甚悦。钦此!” 萧灵儿当即拒绝:“我不去和亲,也不要当什么公主,我去找皇帝舅舅。” 长公主恭敬地接过圣旨:“谢皇上恩典!” 她身为皇家的公主,自然知道和亲的重要性。 如果不是没有适合的人选,皇兄也断不会让灵儿远嫁。 她见过南昭的摄政王,长得一表人材。 秦淮宣完旨,抱拳:“恭喜长公主了,您得为皇上分忧。” 长公主点点头,一个婆子拿出一个钱袋子递给秦公公:“大总管留着路上喝杯茶!” 秦淮看向公主:“这可使不得,这都是老奴的分内之事。” 长公主面上和善:“公公收下吧,一点心意。” 秦淮接过钱袋子,提着沙哑的嗓音道了句:“咱家多谢公主!” 说完,带着人离开。 第 308章 萧灵儿夜探摄政王府 看着秦公公离开的背影,萧灵儿跪在长公主的面前,苦苦哀求:“母亲,女儿不要去和亲! 不要嫁那个摄政王,您去求皇上,让他收回圣旨,换别人去。” 长公主面色一冷:“你怎么这么不知礼数,如果还有别的人选,你皇帝舅舅哪里舍得让你去。 你是不是跟凤沉鱼混时间长了,身上都有她的影子了,竟敢说出这番话。” 萧灵儿眼圈一红,泪水不住地涌出来,继续求着,“母亲,南昭国远在千里之外,此去和亲,女铆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再回来与母亲相见,灵儿想母亲怎么办!” 这话一说出,长公主也落泪。 她叹了口气:“灵儿,只要是皇家的子女,无论是王爷之女,还是公主之女,都难逃和亲的命运,从古至今都如此,母亲的几个姐妹也去了各国。 摄政王你虽没见过,但母亲见过,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听说他还是凤浅浅的表哥,有浅浅的面子,他一定会善待你。” “母亲,女儿说什么也不嫁!” 长公主勃然大怒,瞪着眼睛:“不行,来人,将公主关进院子,不许她出来,直到成婚之日。” “是!”有几个丫鬟将公主带出去。 “母亲,母亲!”萧灵不住地喊着。 长公主也是一阵心疼,可是圣命难违,她也没有办法。 回到院中,萧灵越想越不对,对身边的丫鬟说道:“摄政王来京城了吗?” “来了!” “住在哪里?” “住在明珠公主府不远处的别院!” 萧灵眸光一闪,有了主意。 到了日暮时分,她换上丫鬟的衣服,拿了一些迷药,偷偷地溜出府。 经过打听,找到了摄政王的府邸。 看到门前几个护卫守着门,她料想也进不去,便去了后院 。 院墙的下方还有一个狗洞,里面传出狗的叫声。 萧灵儿料想此处安防应该是最薄弱的地方,她纵身上了墙头,把手中的毒粉抛出去。 转眼间,狗便被迷晕倒地。 萧灵跳下墙头,悄悄地向前走去,不远处有一温泉,听到哗哗的水声。 借着明亮月光,可以看到氤氲的热气如轻纱般缭绕在汉白玉砌成的温泉池上,池面浮动着细碎的水光,映着四周摇曳的宫灯 摄政王夜千绝半倚在池畔,墨发披散,面色清冷 。 他闭目养神,眉宇间凝着一丝慵懒,修长的手指偶尔拨动水面,激起涟漪层层。 池中加了药草,淡香混着水汽沁入肺腑。锦袍早已褪去,只露出那结实的胸膛。 忽然,听到异动,他睁开眼,眸底似含了星子, “深夜到访有何事?” 他的话音落,指尖挑起一片水波,水花直奔萧灵儿而去。 萧灵儿连忙转身,躲闪不开,背部全是水。 摄政王一挥手,玄色的蟒袍直奔他而来,在衣袍即将落到水面,他纵身旋转,等落到泉边之际,衣袍已穿好,只剩下脖颈处留下的水珠。 萧灵儿走到近前,也不避讳:“你就是南昭国的摄政王?” 夜千绝看着眼前女子一副古灵清怪的模样:“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我摄政王府。” 说完,一只手掐住萧灵儿的脖子。 萧灵儿也开始不服气,一把抓住夜千绝的下三路突出位置,要挟:“松手,你要是不松手,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夜千绝冷哼,手又用了些力气:“你想死!” “我想活,但我知道,别人伤我一分,我定要十倍奉还。” 她手劲也大起来。 夜千绝有些受不住了,脸是青一阵,白一阵,“你是何人?说!” “萧灵儿!” “不认识!” 萧灵儿火气更盛开:“我就是要去和亲的公主。 你马上去跟皇上说,你不喜欢我,换个人!” 夜千绝明白了,原来是未来的王妃找上门要退婚。 他眼底泛起玩味:“想找你自己去,我是不会去的。” 萧灵儿火气上涌,瞪着眼睛:“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事有女子提出的道理吗?” “你去不去!”她的手攥的更紧了。 摄政王疼得冷汗都流出来,“本王是不是男人,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你先松手!” 萧灵儿丝毫不输气场:“你也松手。” 夜千绝先松开手,萧灵儿也松开手。 在她松手之际,脚下一滑冰,双手本能地抓住摄政王的裤子,直接将裤子拽掉。 夜千绝春光乍泄。 她当即羞红了脸:“我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当即转过身去。 “你!”夜千绝脸色气得煞白,忙把裤子提起来,系好。 “你真是不知廉耻。” 他从来没有这样被人侮辱过,都快气昏了头。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萧灵儿解释。 “不信,来人,将这个女子关起来!”摄政王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一个暗卫忙跑过来,将萧灵儿押出去。 待他们走后,摄政王坐在地上,捂着那一亩三分地的位置,“真疼,下手也太狠了!” 萧灵儿一边走还一边喊:“你不能把我关起来,你得去退婚,不然我跟你没完。 娶我也没用,我会把你的王府闹得鸡飞狗跳,你给我等着。” 夜千绝斜睨了一眼萧灵儿离去的方向,心里这个气,“这大周的皇帝给本王选了一个什么货色,这是没脑子吗? 夜闯王府,就不怕本王把她杀了。” 萧灵儿有些后悔来了,她没干过摄政王,还把自己给搭进来了。 心里思量:【他这个暴虐狂,不会把我杀了吧。 早就听闻南昭国的摄政王暴虐成性,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是个活阎王。 皇帝舅舅是抽什么风,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母亲,女儿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如今落到魔掌中,怕是活不到明天了。】 暗卫并没有把她关到柴房中,而是关到一个空屋子里,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嘴里骂着:“夜千绝,你够狠!” 第 309章 又被掐脖子 夜千绝话语中带着嘲讽之意:“想不到郡主如此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还真是饥不择食,连本王睡了都不放过。” “哪有,我这不是看你昏倒了,小女子略懂岐黄之术,关心你而已!”萧灵儿辩解。 夜千绝语气不善:“本王怎么了,你没数吗?还说自己不色,现在还趴在本王的身上。 你也太重了,快压死本王了。” 看到萧灵儿一副无地自容的模样,夜千绝心里莫名的高兴起来。 他觉得戏弄这个臭丫头也是一种乐趣。 萧灵儿站起,夜千绝一手扶着软榻,一手捂着头,装出十分痛苦的样子。 “我的头怎么这么疼,难道被人下了药,得让人验验,要是真有人下毒,本王非将她碎尸万段不可。” 他看向那个白瓷碗。 萧灵儿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快速拿起那个碗,闻了闻:“本郡主从小识百草,可以断定,这药汁没被下毒。” “你看错了,毕竟喝了这药本王才头疼的,来人!”摄政王要撕开萧灵儿的遮羞布。 灵郡主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来什么人,一看你就是肾虚所致,王爷太虚了,抓起来都不硬实。” “你!”夜千绝一手指着萧灵儿。 这是对男人的挑战,摄政王的怒火成功被勾起。 他面色一凛,直接站起冲到萧灵儿的身前,冷不防地掐住她的脖子。 一步步向前走,萧灵儿一步步往后退。 最后直接将她逼到墙边,将其按在墙上,眸色变得幽冷危险,死死盯着她,声音不逊:“你敢挑战本王的耐性!” 萧灵儿双手要抓摄政王的脸,可是手够不到,义愤填膺:“你个无耻小人,又掐本郡主的脖子,还掐上瘾啦!” “我踢,我踢!”可根本踢不到。 看到她滑稽的模样,夜千绝的气消了一大半。 “萧灵儿,你再口无遮拦胡言乱语,本王不介意杀了你!”他眼中带着威胁。 萧灵儿马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不敢了,不敢了,本郡主一定管住嘴。 你松手,我快被你给掐死了。” 摄政王松开手一甩,萧灵儿直接摔到地上。 萧灵儿不住地咳嗽了几声,“你知不知道,人掐人会掐死人的,不玩了,再也不玩了。 我得去找皇上舅舅退婚,我可不想每天活在刀刃上,不知哪天小命就没了。” 她站起来,扑了扑身上的尘土,“告辞!” 萧灵儿要离开,摄政王竟有一丝莫名的失落,他一把将其拉回。 他面色冰冷如霜:“你当本王的摄政王府是菜市场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既然你想退婚,也不是不可以。 做一个月的丫鬟,如果不想,来人,扔去地牢。” 萧灵儿马上成了怂包:“别呀,您可是南昭国一手遮天的摄政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小女子一般见识。” 说完,又没底线地站在摄政王的身后,为其捶背。 她手上虽捶着,但心里却骂着:【狗男人,你够狠,你给本郡主等着,本郡主有一百种方法折磨你,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夜千绝如墨般的发丝垂落,剑眉英挺,眼眸深邃,嘴角微微翘起一丝得意。 他是王者,本就喜欢挑战,遇强则强,他喜欢将对手踩在脚下那种凌驾于别人之上的成就感。 萧灵儿大眼睛眨着,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好,本郡主答应你,做你一个月的丫鬟。 你看夜色已深,小女子是偷跑出来的,倦鸟归巢,也该回去了。” “隔壁有屋子,在那里住吧。”摄政王云淡风轻地抛出一句话。 萧灵儿眉眼一横:“那可不行,女子不能夜不归宿。” 夜千绝冷哼:“有没有一条女子不能私会外男,与男人有肌肤之亲。” 萧灵儿当即反应过来,“有是有,个别情况另当别论。” “本王怎么没听说过这条。” “嗯,我刚加的。” 夜千绝差点气笑了,他有种错感:有萧灵儿在身边, 能少活十年,气的。 “既然你不想留宿,那就回去吧。王府戒备森严,你怎么进来的。” 萧灵儿尴尬一笑,从狗洞那边过来的,那里没有侍卫。” “你竟然钻狗洞!” “没有,为了怕狗咬我,先下药把它迷晕了,我就爬墙进来了。” 夜千绝无语。 “以后从王府正门进,这一个月也不能天天爬墙,万一爬累了,该钻狗洞了。” 萧灵儿脸上绽放笑容,“小女子告退!走喽!” 说完,一手拍了拍胸脯,乐颠颠地向外跑去。 夜千绝对着门外的两个暗卫一挥手,“护送她安全到公主府。” “是!” 两道黑影消失不见了。 夜千绝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浸满药汁的帕子,扔到一旁的桌子上,眉眼中多了几分玩味。 ········· 萧灵儿回到公主府后,直接回到梅香阁。丫鬟冰儿一脸紧张:“郡主,您可回来了,可担心死奴婢了。” 萧灵儿一副英雄凯旋的模样,“不必担心,你家郡主本事大着呢,一般人对付不了。” 她有些口渴,待坐下喝茶之际,愁云当即涌上心头:“唉,你家郡主命苦啊,从明天开始就要沦为丫鬟了。” 冰儿一脸吃惊:“郡主,你要去哪里当丫鬟?” “摄政王府!给那个狗男人当一个月的丫鬟。 每天面对一个大冰块脸,这日子没法过,命苦啊!” 冰儿劝着:“郡主,王府又不缺人,您别去。” “我也想啊,可不去小命不保,脸与命相比,命更重要。 不行,我得出去一趟。” 冰儿忙拦住她:“郡主,这么晚了您要去哪?” “府里的药房,我去配点药。” 直到子夜时分,萧灵儿才休息。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她才醒来,闭着眼睛问着:冰儿,什么时辰了?” “郡主,已是巳时!” “啥,巳,巳时!完了完了,我还得去当丫鬟,快把本郡主的黄色的衣裙拿来。” 等萧灵儿到了摄政王府,夜千绝正在花厅里拿着一本书看着。 萧灵儿来到门外,没有进去。 第 310章 灵儿扑上摄政王 萧灵儿站在屋内,气得大骂:“夜千绝,屋里就不能放把椅子放张床吗?这让本郡主坐哪?” “夜千绝······” 一个侍卫站在门外,听着她在发牢骚。 萧灵儿站了一会儿,有些累了,又蹲在地上。 她眸光流转,大声喊着:“我要方便,放我出去!我可是你们家的摄政王妃! 夜千绝,你不是人,有本事把本郡主放了!” 侍卫没有言语,但心里腹诽:【好大的胆子,上一个骂我们家王爷的人,坟头草都长一人多高了,你是真不想活了。】 外面依然没有人回应。 “完了,出不去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狠!” 她没有气馁,气焰嚣张:“夜千绝,你个王八蛋,别躲起来当孙子,出来见本郡主······” 月色如水,寒夜漫漫 。 夜千绝回到自己的寝殿,刚坐下,便听到萧灵儿的吵闹声。 他额角青筋暴起,面上清冷无温,黑眸幽冷 ,氤氲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他疼得一手捂着一亩三分地的位置,一股怒意涌上心头,“臭丫头,关起来都不消停!” 他眸色狠戾,声音中不带一丝情愫:“来人,将萧灵儿关进地牢。” “是!” 紧接着,又听到那女子的声音:“夜千绝,你给本郡主出来,敢做不敢当吗?出来!” 萧灵儿被两个侍卫架着,去了地牢。 地牢在王府的西北角,石阶下面是一条甬道,向前三丈左右有一扇锈迹斑驳的铁门。 门环铸成獠牙鬼首,叩击时发出沉闷的呜咽。 里面的侍卫把门打开。 在推开门的刹那,腐霉混杂着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 地牢中陈列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 一个侍卫拿着被烧得通红的烙铁,正向被绑着柱子上一个满身鞭痕之人的胸部烫去。 “啊!” 那人发出一声惨叫,胸口处冒着白烟,肉都快被烫熟了,人晕死过去。 萧灵儿吓得大脑嗡嗡的,她一手捂着嘴,手不住地发抖,腿也打着颤。 侍卫问道:“郡主,这十八般酷刑摆在眼前,王爷吩咐,您可以挑选!” 萧灵儿吓得一哆嗦,脸色苍白:“我不选,一样都不选,我要见摄政王!” 另一个侍卫嗤之以鼻:“你还是死了那份心吧,我们家主子从来不进地牢。 这地牢里,向来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我看这烙铁挺适合您 。” 萧灵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不适合。” 她看向旁边一个牢房,里面有一位受过刑之人,那人衣衫褴褛,伤口溃烂生蛆,蜷缩在铺着霉烂茅草的角落。 手上戴着数十斤的镣铐,手一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萧灵儿又吓了一哆嗦,她一手把住侍卫的手,“本郡主可是王妃,要见你们摄政王!” 那个侍卫一甩手,“郡主请自重。” “太吓人了,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我求回那间屋子,里面虽然什么都没有,但宽敞明亮。” “这是怕了!”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萧灵儿一回头,正看到穿戴整齐的摄政王。 在温泉池中,萧灵儿只顾和他打架了,夜千绝又披着长发,看不出什么不同,而此时,她的眼睛竟然看直了。 夜千绝一身玄色蟒袍 ,一头墨发被紫金冠高高地束起。 长得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 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凤目,幽暗深邃的冰眸显得狂野不羁,邪魅性感。 他面色冰冷,冷傲孤清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势。 侍卫抱拳:“主子!” 摄政王并没有理会那个侍卫,而是看向萧灵儿,声音中事着挑衅:“灵郡主想好用哪道刑具了吗?要不十八道大刑全过一遍!” 萧灵儿没底线地跑到摄政王的身后:“王爷,您看您长得玉树临风,人美心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您怎么忍心对我一个小女子行刑呢,对吧。” 夜千绝面上冰冷如霜,黑眸微微一眯,绽出锋利的寒芒。 他薄唇轻启,语气嗜血:“刚才不是还在骂本王不是人嘛,那气焰可是嚣张的很!” 萧灵儿此时真恨自己那张嘴,太欠,在摄政王的地盘上骂本尊,不是纯粹找死嘛。 她仰着头,嘴角含笑,瞳眸闪着光,要多虚伪有多虚伪:“您当然不是人,是神啊! 天下第一楼的楼主,南昭国的摄政王,谁有您的气度,威风八面。” 暗卫都服了王妃,这脑子转的也太快了。 摄政王凤眸微挑,一手伸出又要掐萧灵儿脖子。 萧灵儿一怔,【咋滴,还来!】 她也拼了,看到那熟悉的动作,眼睛当即扫向夜千绝下三路的坠物,手也向前伸去。 摄政王两腿下意识地一收紧,他的手马上收回来,面色难看:“你做什么,还上瘾了!” 萧灵儿抿着嘴唇,倔强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探究:“本郡主做什么了吗?你来说说?” 摄政王没有言语,只觉得心口有些堵得慌。 “来人,将她绑在柱子上,那不是有烙铁吧,先烙她这张嘴。” 萧灵儿直接搂住夜千绝的腰,“我不去,我害怕。” 她如八爪鱼一样,贴在摄政王的身上。 “松开!” 夜千绝试图掰开萧灵儿的手,可她死死地搂着他的腰,就是不松手。 萧灵儿也是拼了,还理直气壮:“不松,除非你不让我受刑。” 摄政王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无赖,如果换作别人,早就被他一掌给拍飞见阎王了。 夜千绝嘴中带着一抹玩味,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放了你也可以,本王身边正好缺个丫鬟,每日来服侍本王,辰时到,戌时走。 当然,不想回府也可以住下,摄政王府也不差你一口吃的。” 萧灵儿马上松开手,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探出头,脸上不服,声音豪横:“你让我一个堂堂的郡主做你的丫鬟!” 摄政王面色平静,眼眸中波澜不惊:“不可以?不想做丫鬟也可以。 暗一,将她绑在柱子上,把烙铁烧红,让她尝尝滋味。” “是!” 暗一把烙铁放在烧得通红的炭火中。 第311 章摄政王能听到心声 萧灵儿马上如一只小舔狗,一手抓着摄政王宽大的衣袖。 声音柔柔糯糯:“做丫鬟貌似也不错,每日和你朝夕相处,可以培养感情。” 夜千绝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走出地牢。 萧灵儿又回头看了眼那个已烧红的烙铁,打了个寒战,快步跟上摄政王,向外走去······ 摄政王在前面走着,气度不凡,带着王者的霸气,而身后跟着一个活泼机灵的小姑娘。 她东瞅西望,接着生怕被落下,快速小跑几步,追上王爷。 到了摄政王的寝殿,夜千绝斜倚在软榻之上。 有侍卫端来茶,可他没接过茶,而是看向萧灵儿。 灵郡主会意,马上接过茶。 她微微挑眉,像只温顺的小猫一般,恭敬地把茶盏端到摄政王的面前,声音温婉:“摄政王请用茶!” 摄政王面上冷若冰霜,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萧灵儿心里骂着:【狗男人,自己端茶会死吗?非得折腾本郡主!】 摄政王眉头一凛,听到有人在骂他,这声音分明是萧灵儿的。 他瞥了她一眼,她却闭着嘴。 摄政王质疑问:【难道本王幻听了?】 他斜倚锦垫,广袖垂落如云。 一手端着那盏青霁釉茶盏。 茶烟袅袅升起时,他眼帘半垂,鼻尖微动,任绿茶雾拂过唇畔。 他轻轻吹了一口,将热气吹散,然后慢慢地轻啜了一小口。 茶水在他口中旋转着,细细品味,喉咙中伴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怎么算计他呢,我得想个办法,让他去退婚,得让他吃些苦头。】 摄政王眸光一闪,看似喝茶,而眼睛的余光却扫向萧灵儿。 她的嘴依然没动,可声音响起。 此时,他确定,是萧灵儿的心声,他可以听到那个臭丫头的心声。 【让你吓我,狗男人,你给我等着,得罪了本郡主,没你好日子过。】 夜千绝忽然觉得:以后身边有这个鬼精灵貌似也不错,看你能翻出什么大风浪,本王拭目以待。 这时,一个婆子在门外喊了句:“王爷,您的补药熬好了,需不需要端进来。” 萧灵儿灵机一动,面上灿若三月桃花带露,眉开眼笑:“需要!” 她一手摸了下腰间,快速出了屋子。 而这一小动作,丝毫没有逃过夜千绝锐利的黑眸。 他带着玩味的嘴角一勾,随后转瞬即逝,看着门外的影子。 “补药交给本郡主就行了,你下去吧。” 老婆子一惊:【王爷的身边何时有女人了,这?】 她看向屋内,门是开着的,王爷并没有阻止。 她放心地把托盘交给萧灵儿:“有劳了!” 萧灵儿快速拿出腰间一包迷药,在补药上撒了一些,把迷药包放回原处,又用汤匙搅拌几下。 她脑中想着摄政王将补药全部喝完,接着倒地迷晕,自己对他是一顿拳打脚踢。 太解气了! 夜千绝看她端着补药走进来,眉开眼笑,声音悦耳:“王爷,该喝药了!” 【快喝,喝完就晕过去!】 摄政王听着她的心声,知道补药里已放了料。 他缓慢地放下茶盏,饶有兴趣地审视着萧灵儿。 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慵懒:“本王刚喝了一杯茶,喝不下去东西了。 这碗就是寻常的补药,男女通用,你替本王喝了吧。” 【咋滴,不喝!这是发现我放迷药了,不能,我很谨慎,鼻子这么灵!】 她的脸冷下来,不过马上又改变主意,他可能是天天喝,一时间不想喝了。 萧灵儿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清如泓的大眼睛扫向他隐私部位。 她声音温婉动听:“王爷,这补药得喝,这样才能精力充沛游刃有余。” 摄政王看向那碗补药,丝毫看不出什么,他瞥了她一眼:“你别说哪就看哪,不知羞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不会在这补药里动了手脚吧。” 萧灵儿心里咯噔一下,心头一紧,【狗男人,戒备心这么强。】 摄政王脸冷了几分:【臭丫头,跟本王斗,你还嫩了点。】 萧灵儿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眼神中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勾人的媚意,“王爷,您再不喝这补药就凉了!” 摄政王轻咳嗽了几声,拿出帕子拭了拭唇角,一手接过补药。 【喝,快点喝!】萧灵儿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碗中的药。 夜千绝把汤匙放到托盘上,一手端着药碗凑近唇边,玄色广袖垂落遮住了大半的容颜。 喝完,把碗放在托盘中,没有用帕子擦唇边的药渍,而是一手捂着头,自言自语:“今天的药怎与往日不同,味道怪怪的,接着闭上眼睛。” 萧灵儿心里的畅快溢于言表:“味道能不怪嘛!” 萧灵儿两只手捋着垂落在胸前的一缕系着的墨发,嘴角上翘。 满脸尽是得逞之色,“摄政王,你怎么了,这是睡着了,有点没礼貌,客人还在呢。”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摄政王的身前,一手摸了摸他清冷白皙的脸,还捏了两把,又摸了摸他胸。 她啧啧了两声:“挺有料啊!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咋不干人事呢! 存心跟本郡主过不去,你去找皇上退婚能死吗? 如今你落到了本郡主的手里,以后的日子那是相当有趣呀!” 摄政王双眸紧闭,心里嘀咕:【死丫头,你还摸上了,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嘛。】 “让你吓我,尝尝本郡主的天马流星拳!” 说完,萧灵儿用力挥起一拳,朝夜千绝的胸口打去。 可能重心不稳,又或是用力过了头,结果事与愿违,整个人竟直直的向摄政王的身上扑去。 她水润的两片朱唇直接触到夜千绝棱角分明的唇上。 夜千绝从来没有这样被人侮辱过,当即睁开凌厉的黑眸,面色阴沉。 一时间四目相对。 此时,萧灵儿脸色羞红得能滴出水来。 她忙起身,可是用力不稳,再次扑到摄政王的身上······ 第312 章戏耍萧灵儿 夜千绝依然看着书,声音清冷:“竟然足足晚了一个时辰,余外加五天,先把院子扫了!” 萧灵儿瞪着夜千绝,“我就晚这么一会儿,你竟罚了我五天,你是不是也太不讲究了!” 摄政王凤眸微冷,“要是上战场,每个士兵都像你一样,没时间观念,那仗也不用打直接败了。 不想加五天,可以,去地牢!” 萧灵儿满肚子的怨言,瞪向他,心里发恨:【来日方长,别让本郡主歹到机会。】 这句话,一字不落地听到了夜千绝的耳中,他瞥了她一眼,没有作声,心里舒坦。 灵郡主哪干过这些粗活,她拿起旁边的扫帚,东划一下,西扫一下。 看到夜千绝走出来,她扫得更起劲了,尘土全都奔他而去。 更让摄政王气恼的是,他走到哪里,萧灵儿扫到哪里。 夜千绝实在忍无可忍,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他转身看向萧灵儿:“看你这么卖力,整个王府的院子都让你扫吧。” 萧灵儿马上喊起来:“不干了,我的手都快累断了。 你要是让我扫整个院了,横竖都是死,我还是去地牢吧。” 摄政王斜睨了她一眼,没再理她,径直向前走去。 萧灵儿看了眼自己磨红的双手,把扫帚一扔,“本郡主不干了,竟拿我当粗使丫鬟。” 一个老婆子走过来,劝着:“郡主,王爷吩咐,在正午时分,这院内一片树叶都不能有。” 萧灵儿从钱袋子里拿出十两银子,“老婆婆,你扫院子,这银子就归你了。” 老婆子知道王爷暂时不会回来,开口:“郡主,银子老奴不敢收。 瞧您细皮嫩肉的,定是没干过这粗活,老奴帮您扫。” “多谢婆婆!”萧灵儿满脸感激。 ………… 正午时分,摄政王回来,去了正殿。 他随便坐下。 有侍卫端来两杯茶,茶盏上的兰花模样都一般无二。 萧灵儿又在门外接过茶,露出一脸无公害的笑,“我来!” “多谢郡主!” 萧灵儿把药粉倒在一杯茶盏中,摇了摇,把这杯茶放在左侧。 笑容满面地走进来,“王爷,想必口渴了吧,喝杯茶。” 【哼哼,夜千绝你个王八蛋,有你受的。】 萧灵儿端起左侧的那杯茶,放在桌子上,“王爷,请用茶。” 摄政王看着两杯茶,审视着萧灵儿。 灵郡主有些心虚,“你别这么看着我,怪瘆人的。” “你就这么怕本王!”夜千绝戏谑地看着她。 萧灵儿如戏精上身,“怕啊,可害怕了。” 夜千绝看向门口,用手一指:“那是什么!” 萧灵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啊!” 就在这一瞬间,夜千绝的手极快,两杯茶换了位置。 “哦,可能这两日本王看书多了,一时眼花看差了。”摄政王解释。 萧灵儿满脸堆笑:“王爷,请用茶,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夜千绝点头,“你也喝吧。” 萧灵儿端起茶盏坐下,用茶盖撇了撇上面的浮沫,轻轻吹了一口,将热气吹散,然后慢慢地轻啜了一小口。 茶水在她口中旋转着,细细品味,喉咙中伴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王府的茶还真是与众不同。” 说完,大概是渴了,一杯茶转眼间喝没了。 忽然,她觉得腹痛难忍,有翻江倒海之势,马上要喷薄欲出。 【不好,这药明明是下给他的,怎么被我给喝了。 难道是杯子的位置放错了,没有呀,是左手那杯。】 她来不及多想,向门外跑去。 夜千绝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忽然他觉得捉弄萧灵儿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他端起茶喝起来。 萧灵儿刚方便完,离开茅厕没几步,又跑进去,这一天没干别的,基本快住在茅了。 夜千绝不时地问着:“灵郡主呢?” “去了茅厕。” 也不知他问了几遍,反正萧灵儿的定位没变。 夕阳的余辉洒遍整个王府,万物似乎被镀了一层金色,伴着倒春寒,依然有股凉意。 在一个亭子中,坐着一个眉清目清长得俏皮的黄衣女子,她面容憔悴,一手抚着肚子。 心里腹诽:【狗男人,你偷偷把茶给换了,把本郡主可害苦了。】 她没想到,在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着玄色蟒袍的男子,玉树临风。 听到这席话,夜千绝的面上浮现一丝得意,【还不傻,想明白了。】 “灵郡主,你这是怎么了?要不本王叫府医来给你看看。” “不,不必,可能本郡主吃错了东西,闹肚子了,我得回公主府。” “准了!” “这一天,本郡主快折腾死了。” 她转身往回走,【夜千绝,你行!】 两个黑影随着萧灵儿而去。 回府之后,冰儿请来了府医,开了些药,萧灵儿才算好些。 从此以后,她每日与摄政王斗智斗勇,如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输了再来,毫不气馁,拼劲儿十足,永不言败…… ………… 楚州 江州的疫情控制住,凤浅浅和南宫璃带着其他人去了楚州。 在城外,就看到一些人倒地,不住地咳嗽着吐出鲜血,有的人则发热,脸色通红。 有的人走着走着,就倒下再也没有醒来。 凤浅浅看着,戴上手套和口罩,来到一个咳血人的面前,“这位老伯,我是大夫,现在我给你诊脉,看看得了什么病。” 老人忙拒绝:“姑娘,这病传染,你快离开,不能传染给你。” 凤浅浅安慰:“不必担心,我戴着口罩呢。” 她开始为老人诊脉,又启动鬼瞳,结果发现他们竟然是中了鼠虫蚀骨之毒,症状像得了鼠疫,持续高烧,咳血,剧烈头痛,淋巴节肿大,出现败血症等。 她又给其他几人把了脉,结果都是中了这种毒,只不过有轻有重。 凤浅浅来到南宫璃的身边,声音很低:“楚大哥,楚州不是疫情,他们是中毒,想必是在水中下了毒。” 南宫璃眉头一凛:“好毒的手段,走,进城!” 一场血雨腥风正在等着他们…… 第 313章非瘟疫,是下毒 凤浅浅一挥手,众人进了城,眼前的一幕让人触目惊心。 只见城门口堆叠的尸骸如柴垛,草席裹不住,尸体的青紫手脚露出来。 未及收殓的亡者瞪目向天,唇边凝固着黑血。 几辆平板马车停在一侧,负责敛尸的官差们开始用把钩索拽尸入车。 尸体装满后,守门的官兵打开城门,马车驶向郊外有焚尸场。 两侧的商铺都关着门,一片萧条。 青板路上泛着诡异的冷光,街两旁染上疫症之人或坐或躺。 他们都面红耳赤,一看就是高烧不止,还不住地咳嗽着。 那声音似乎都要把心肺咳出来,一个个苟延残喘······ 在角落里,可以看到几只野狗在啃噬尸骨,发现窸窣声。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腐臭的气味,让人闻了直作呕。 两个官差以醋泼街、苍术焚烟······ 凤浅浅和南宫璃面色凝重,心情都很压抑。 明明看到两个人抬着一具尸体往城门口走,忽然,那二人也倒下,结果再也没有起来。 酒肆门前店家与乞丐并列横陈····· 凤浅浅眼眸中带着杀气:“这帮王八蛋真不是人,竟然对百姓下手!” 旁边有一位老者席地而坐,背靠大树,白须和衣襟上全是斑斑血迹,呼吸有些困难。 凤浅浅走到他的面前,“老伯,我是大夫,我给你诊脉看看得了什么病?” 老人拒绝:“姑娘,快走,这是瘟疫,治不好的! 你还年轻,快离开这里,别被传染了。” 似乎话说多了,老人家又不住地咳嗽起来,一口口鲜血喷溅而出。 凤浅浅有一种莫名的心痛,“老伯,我不会被传染的,我戴着口罩。” 老人家目光无神,颤颤巍巍地把手伸出来。 凤浅浅把着脉,了然于心。 她又给旁边的几人诊脉,发现这些人和城外之人相同,都中了同一种毒···鼠虫蚀骨之毒。 凤浅浅站起,看向南宫璃,声音小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到:“楚大哥,这些人与城外的一样,都是中了毒。 咱们人手不够,你秘密派人调查水源。 这么多人中毒,毒一定是分批下的,而且这城中应该有不少下毒之人。 咱们就当是瘟疫,先别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南宫璃点头。 众人来到府衙门前。 暗一亮出腰牌:“七王爷驾到,让你们知府速速出来迎接。” 一个官差看到腰牌上写着:“璃王府”三字,马上向后院跑去。 此时,楚州知府陈显之坐在书房中,看着地上的两箱金子,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他对着身边的师爷周泰说道:“见到三王爷一定要替本大人说谢谢,本官就喜欢这黄白之物!” 周泰满脸堆笑,谄媚:“大人,这是您应得的,用不了半月,这城中将街面无人迹,苍龙国的人也就进来了 。 王爷可说了,到时这里还是您说了算,俸禄每年是大周的十倍,您就是这楚州的土皇帝。” 陈显之拿起两个金元宝,嘴笑得都快咧到耳根了。 “金子还真是好东西,本官随时听候三王爷差遣。” 他冲门外喊了句;“来人,把这两箱东西放到小私库里。” 接着进来四个官差,把箱子抬出去。 这时,一个小官差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大人,不好了,璃王到了!” 陈显之面上当即一僵,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又问了一遍:“谁,你说谁来了?” 小官差只得再说一遍:“大人,是大周的七王爷璃王殿下。 他带着几个人有男有女,正在衙门外候着,让您去迎接。” 陈大人的心当即一紧,有些结巴:“完了,这尊煞神怎么来了,快,快把官服拿来,本官要去见王爷!” 有人把官服拿过来,他慌慌张张地穿好官服,急匆匆地向府衙快步走去,师爷跟在后面。 到了府衙门外,陈大人连忙跪下:“楚州知府陈显之见过王爷!” 南宫璃面色清冷,“楚州的疫情如何了?” 陈显之抱拳:“回王爷,时疫有两个月有余,起初还误以为百姓得了风寒,没想到后来染病之人越来越多,都是一户户的死人。 城中百姓已不足一半,染病之后不足十日便一命归西,药石无医。 是下官无能治理不当,害百姓枉死。” 南宫璃没有言语,眼神扫向陈显之和旁边的师爷,见他们面色正常。 他又看向几个官差,他们也很健康,没有一点病状。 南宫璃声音低沉,“这是天灾,非人力所能及。” 他侧身看向凤浅浅:“浅浅,你可有把握?” 凤浅浅与南宫璃四目相对,心有灵犀。 “王爷,这瘟疫来势汹汹,看到她们的模样,像是风寒。 风寒也有几种,暂且在城中放几口大锅煮些草药让他们服下,看看症状能否得到缓解。 大人先给我准备一间屋子,我去配些草药,城中死了不少人,消毒之事,就交给王爷了。” 陈显之心中不屑:【装腔作势罢了。】 南宫璃点头。 陈大人再度开口:“王爷,你们一路长途跋涉,先休息休息,也不急于这一时。” 南宫璃点头。 “来人,带王爷等人去客房!”陈大人吩咐。 一位官差走出来:“王爷,请!” 南宫璃跟着向前走去。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陈显之坐下,“师爷,眼下要怎么办?” 师爷周泰冷哼一声:“璃王来了也没用,三王爷已经回来了,稍会属下去见他。” 陈显之眼神变得晦暗:“成功一半了,那尊杀神怎么会来,这不是存心来破坏嘛。” 周泰三角眼眨着:“如果他也染病就好了,扫清障碍。” 陈显之当即打断他的话:“不行,他不是别人,那可是王爷。 他若病了必然回京,万一被查出来是中毒,你我的脑袋都保不住,让他们先别动手。” “是! 二人继续密谋······ 第 314章浅浅救人 凤浅浅在空间里开始配解药。 系统:【宿主治病救人,功德积分超过五万,系统奖励复制机一台,需要二十万积分。 如果需要请按确定,不需要不用处理。】 凤浅浅看着手中的药材,问道:“都能复制什么?” 系统:【成品、预包装食品药品、生活用品等。】 “药材和冲锋枪炸弹能复制吗?” 系统:【药材不能,军火能。复制需要花积分。】 凤浅浅点击确定。 一台复制机出现在台面上。 凤浅浅心中窃喜。 她开始配制解毒的药草,为了保险起见,在药草上滴了几滴变色剂。 她喊了声:“珍珠百合!” 两个丫鬟走进来。 凤浅浅把六袋草药封好,交待:“每一袋草药中,放一瓶泉水,煮一大锅水,喝完再放药草。 这中药熬出来的汁是褐色的,如果有人往里放其他的毒,汁会变成蓝色。 城中一共有三口大锅,找三个暗卫守着,一旦药汁变了色,就不能再喝了,有毒。” “是!” 送完药,你们随我去给那些人打针。” 两个丫鬟拎着一些袋子出去。 为了保险起见,凤浅浅又炼了一些解毒丹。 凤浅浅复制200瓶解毒丹,扣了一万积分。 她又把退热药和抗生素等药放在三个药箱。 珍珠和百合片刻就回来,凤浅浅安排:“你们两个每人背一个药箱,给躺在街边之人每人服用一粒解毒丹,再打退热药。” 两个丫鬟背起药箱,凤浅浅带着二人一个瞬移来到大街上。 一个扩音器喊着:“乡亲们,城中有三口大锅,里面有药汁,每人一碗,可以缓解病情。” 能动的人都站起来,到大锅前排队,暗五站在那里,守着那口锅。 师爷周泰在暗处盯着,旁边站着两个长得贼眉鼠眼穿着布衣之人。 周师爷眼神里泛着阴翳,从腰里拿出两包药,吩咐:“趁中午他们不备,把药粉放在锅里,务必不留痕迹。 既然他们要救,我们也不能闲着。” “周爷高明!”二人夸赞。 周泰警告:“拿好了,如果万一被发现,最好管住你们的嘴,否则,你们爹娘的命也不用要了。” 小顺子信誓旦旦地保证:“周爷放心,即使事发了,小人什么都不会招。” “小人也不会说。”张全也承诺。 周泰看着二人离开,冷哼:“想救人,那我们这两个月岂不是白忙活了。” 他继续在角落里观察。 时间过的很快,一些中毒之人都在第一口锅前排队。 有人喝后,觉得咳嗽轻了,也不发热了。 暗五忽然间尿急,对盛汤之人说道:“刘三,你在这守着,我去方便方便。” 刘三点头。 顺子看到官差刘三,走上前:“三哥,看你挺累的,我来帮你盛。” 刘三哥手都累得酸疼酸疼的,“行,我的手都快累断了。” 小顺子面上含笑,开始给百姓盛药汤,他嘴里说着:“刘三哥,你坐在一旁休息一会,我今天也没事,正好帮帮你。” 刘三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还是小顺子你有良心!” 顺子脸含笑意,把腰中的药包小心地放到勺中,放到锅里搅着。 转眼间,锅里的药汁就变成了蓝色。 他继续把药汁放到碗中,给百姓喝。 一个中年汉子接过碗,几口将药汁一饮而尽。 又一人也喝下蓝色的药汁。 事已办妥,顺子对刘三说道:“三哥,我先去方便 ,一会儿再过来帮你。 刘三站起来:“去吧!” 暗五回来,看到锅里成了蓝色,脸色大变。 “不准喝了,这药汁被人下了毒。” 刚才喝下蓝药汁的几人,都一手捂着肚子,口吐白沫。 他拔出腰上的剑,指向刘三:“说,你为何要往里下毒。快去请王妃。” 有人去找凤浅浅。 刘三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不是我,我没下毒。” “你没下毒,这汤汁为何变成蓝色,我走时明明还好好的。 只是这瞬息的功夫,这褐色的药就变成蓝色的了,还有谁接触过这口锅。” “是小顺子,小顺子刚才帮我了。” 暗五气得大骂:“小顺子呢?” 刘三环顾四周,“刚才还在呢,人呢?” 暗五喊了句:“把小顺子给我抓起来!” 几个官差快速向一条路跑去。 珍珠听到喊声,快速去找凤浅浅。 凤浅浅来到锅旁,看到倒地的几人,忙拿出几粒百毒丹,给他们服下。 一刻钟后,那几人都醒过来。 此时,小顺子被几个人押来,跪在凤浅浅的身前:“王妃,是他下的药。” 凤浅浅手中出现一把匕首,眼中带着杀意,架在他的脖子上,“小顺子,说,你受了谁的指使往药里下毒?” 顺子跪着,哀嚎:“什么下毒,小的冤枉啊!” 凤浅浅看向其腰间,手伸进去拿出一个药包,闻了闻:“这是什么!” 顺子知道大难临头了,一改常态:“既然事情已经败露,我无话可说,要杀便杀吧。” “暗五,把他的嘴塞上,让他求死不能。” “是!” 锅边桌子上有块抹布,暗五拿起来就塞到小顺子的嘴里。 “想死,没那么容易,先押入大牢。” 凤浅浅又吩咐:“把锅里的药汁全扔了,洗净锅,重新熬一锅。” ····· 张全排着队来到另一口锅前,暗四盛了一碗药汤给他。 张全吐槽:“这汤太热了,我让药凉凉再喝。” 张全来到一侧,背对着他,药汁喝了一半,把纸包中的药倒地碗中,摇了摇,又回到原地。 他依然装出药碗很热的模样,“官爷,太热了!” 他手一抖,药碗直接扔到了锅中,一时间汤汁四溅。 暗四忙退后几步,横眉怒目:“你做什么!” 张全连连抱歉:“对不住了,我手没劲,一时间碗没拿稳!” 一人气愤:“这可如何是好,这么珍贵的药汁是救百姓命,结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另一人叹了口气:“他也是无意的,别埋怨了。” 暗四看向锅里的碗,只见药汁全变成了蓝色,大惊失色…… 第 315章再次下毒 他一个箭步冲到张全的身边,一把将他拎到一侧。 “锅里的汤有毒,他下了毒,把锅里的药草全扔了,重新煮药。” 张全脸气得通红,辩解:“你别冤枉我! 我承认我错了,不应该把碗掉到锅中,可那也是无意的。 你要说下毒,我不认!” 暗四拔出腰间的剑,架在张全的脖子上,怒视着他:“我是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让你得了手,这药汁被你下毒,已经变成蓝色。” 喝完药之人并没有离开,也来到锅前看了一眼,“是啊,这药汁咋还变色了。” 一人怒骂:“张全,你也太不是人了,乡里乡亲的,你竟然害我们,你不配为人。” “想不到他这么恶毒。”另一人附和。 张全低下头,【完了!】 暗四拿剑指着张全,“说,谁指使唤你的!张全此时如滚刀肉一般,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要杀便杀,少废话。” 暗四照着他的大腿猛刺一剑。 “啊!” “说!”暗四威胁。 “我不会说的,你要是男人,最好一刀杀了我。” 暗四冷哼:“想得美,把他绑起来,押入大牢,等候王爷发落!” 周泰站在府衙门口,看到二人被押过来,面色当即变得狰狞:“两个没用的废物,这么快就被抓了!” 他快速去了牢房,在牢头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留给他一个纸包才离开。 小顺子和张全被押着来到大牢,一个官差吩咐:“牢头,这两个人可看好了,是重犯,不能有一点闪失,王爷要会亲自提审。” “是!” 小顺子和张全被关在一起,牢房门锁上。 牢头看了眼二人,拿起旁边的茶壶,把药粉放在里面晃了晃。 他走到牢房前:“你们两个也是,这才出去几天,怎么又进来了。渴了吧,喝点水。” 三人很熟,顺子也没防备,拿接过茶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又把茶壶递给张全。 张全也渴坏了,一壶水转眼间只剩下一少半。 牢头接过茶壶,向后走去。 此时,顺子一手捂着肚子,“这水,有毒!” 张全也不到哪里去,脸色惨白,嘴角流着黑血:“他们太狠了!” 二人说完,倒地身亡。 ········· 百姓们喝了药汁也不发热了,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只是身体虚弱。 而躺在地上的病人,凤浅浅除了给他们服用解毒丸,重症患者,还给他们打了抗生素。 一伙官兵在大街上背着喷雾器在消毒····· 周泰回到自己的屋子,转动一个铜鎏金的香炉,墙上打开一扇门,周泰走进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出现在城外的一处庄子的柴房中。 院中有几个侍卫,周泰问了句:“三王爷呢?” “在花厅。” 周泰直接走进去,恭恭敬敬地跪下抱拳:“老奴见过王爷。 在主位上,端坐一人,他身高七尺,长得虎背熊腰,金冠束发,一袭湖蓝色的锦袍。 此不是别人,正是苍龙国的三王爷司马昭然。 “周泰,你怎么还亲自来了,城中如何了?那些人可死绝了?” 周泰面色难看:“王爷,大周朝的璃王到了,带着他的王妃和手下,已到了城中开始救治百姓,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司马昭然面色变得冰冷,“璃王,大周国的战神王爷,如果能杀了他,将少了一块绊脚石。” “王爷,他武功高强,身边又有人保护,我们怕是动不了他。” “那就先留着。” “还继续下毒吗?” 暂时不用下了,让她们治,治完了也就离开了。 难道他还在楚州待一辈子,无非是哪里有灾他去哪里。” “主子说的是!” “陈显之是否诚信归顺,可有二心?”司马昭然摇着手中的折扇,看着周泰。 “王爷,您又送金银又送美女,不归顺只有一死,他何乐而不为,哪敢有二心。” 司马昭然微微颔首:“但也要防着,毕竟不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人。” “老奴明白!” “主子,咱们的人何时进城?” “璃王走了以后,先让他们在山里待着,我们就要一城一城地瓦解大周国。” “王爷高明。” 司马昭然拿出一个盒子,声音低沉:“这里面还有一些毒药,你视情况而定。” “是!老奴告退!” 周泰又顺着来时的路,回到了府衙····· 午饭时分,南宫璃和凤浅浅坐在椅子上休息。 暗一走过来,抱拳: “主子,城中有几口老井,一些穷苦百姓自己打不起井,都去那里担水。 死的人中,大多是百姓,但也有一些财主家,井中也被下了毒,人都死后,家产充公了。” 凤浅浅听着,“这就对了,府衙之人没一个中毒的,陈大人和师父都红光满面的。” 南宫璃眉头微蹙:“死了一半的人,什么人想进来?” “敌人!”凤浅浅当啷来了一句。 南宫璃眼眸深邃,“一定不是天狼国,他们都自顾不暇,没财国也没人力,应该是其他挨着大周的国。” 南宫璃思索着:“大燕是不可能了,罗煞国较远,吐蕃此时不会出战,要说有可能的应该是苍龙国的司马家族。 他们一直野心勃勃,想吞并四海,如果那些百姓死了,都换成了苍龙的铠甲兵,这楚州岂不成了苍龙国的了。 他们一城一城地拿下,只要攻城,百姓皆兵。” 凤浅浅吐槽:“够狠,太阴险,他们这一行为,他们竟然视百姓为草芥,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因为他们投毒,没了性命 。 今天往药锅里投毒的人已被抓到,想必晚上那些人一定还得往井里下药,我们守株待兔。 我看那个陈大人和师爷就有问题 ,你看他们红光满面的。 别人都中毒了,府衙一个官兵都没死,这不是挺奇怪的嘛。” “分析的有道理。” 说完,南宫璃在凤浅浅的耳边小声嘀咕着…… 第316 章大师救人 暗二走过来,抱拳:“主子,在大锅里下毒的二人已在牢房中被害。” 南宫璃紧绷着脸,剑眉斜飞,凤眸中射出两道寒光。 他声音冰冷:“就这么着急迫不及待地灭口,这衙门怕都不是大周的了。 你们做事谨慎些,再抓人不用往大牢送,派人守着。” “是,属下告退。” 大街上的人已少了很多,解完毒之人相继回家。 凤浅浅忙了足足一下午。 月上柳梢,她没有去井边捉拿下毒之人, 而是一个瞬移去了陈大人的院子,闪身进了空间之后,才向屋内走去。 只铜陵陈大人坐在椅子上,师爷坐在旁边。 周师爷恭恭敬敬地抱拳:“大人,属下去见三王爷,他命令您暂时稳住,什么都别做。 等璃王把百姓的毒都解了,他们也应该走了。 那时咱们再行动。” 陈显之脸上挂着笑意,他手里把玩着一把金如意,不住地点头:“三王爷高见,那咱们就按兵不动。” 周师爷又请示:“大人,那几位美女已在属下的府中,是否送过来。” 陈显之犹豫片刻:“璃王在这里,咱们还是消停些,别被他发现端倪,那几个美人暂时放在你的院中。” “是,一切凭大人做主!” “······” 凤浅浅没有继续听下去,一挥手,一些粉末飞出。 二人闻到一股奇香,接着昏倒,凤浅浅把他们扔到空间中。 凤浅浅又去找陈显之的私库。 凭着扫荡库房的经验,府中有官兵把守的地方,那里必然是陈显之的私库。 她拿出探照灯,直接进去。 只见地面上摆着一箱箱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她一挥手,所有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她没有去找南宫璃,而是去了断魂山旁。 把一盏照明灯挂在一棵树上,拿出蚀骨鞭。 她一挥手,把陈大人从空中间扔出来。 又拿出一个小瓶子在其鼻息处让他闻了闻。 “啊嚏······” 陈大人悠悠转醒,他先看到了树边挂着一盏灯,星子满天,他一脸懵逼,还没来得及侧身。 “啪” 凤浅浅用了十分的力气,挥起蚀骨鞭,在扬鞭之时,鞭子似乎空气撕裂,带着呼啸之声,朝陈大人的身上抽去。 “啊!” 陈显达发出一声惨叫。 他侧身看向凤浅浅,“璃王妃,这是哪里,你为何要打本官!” 陈显之试图站起来,可是他的腿根本使不上力,腿骨像被打断了一般,碎骨的疼痛让他的额头和后背沁出冷汗。 凤浅浅眼眸中满是杀气,孑然独立间带着毁天灭地的强大气势。 “你该打,卖主求荣!” “啪啪啪······! “让你投靠三王爷!” “啪啪啪······” “让你下毒害百姓!” 凤浅浅不住地咆哮着,似在发泄,声音如同狂风骤雨般强烈,每骂一句都像从心底喷出的火焰,随后是暴雨般的抽打。 “······” 她一鞭狠过一鞭,她要为那些死去的百姓报仇。 打人虽然累,就是要让他体会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想活活不了,想死死不成,只能生生的挨着,只能无休止的接受折磨。 陈大人被打得蜷缩在那里,身体瑟瑟发抖。 他再无往日的嚣张,身上布满纵横交错的鞭痕,与其说是鞭子打的,倒不说像是用力一刀刀将肉割开,伤口很深,皮肉翻卷,多处已露出了白骨。 衣袍被撕裂,暗红的血渍浸透了官袍,肉屑甩得到处都是。 陈大人呼吸微弱,似乎有出气没进气,如一只丧家之犬,拼尽力气哀求: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凤浅浅眼神冰冷:“说,你叫什么,哪国人,现在住在哪里?我看你和周泰说的是否一致。 胆敢有半句虚言,我有一百种方法折磨你生不如死。” 此时,死对于陈显之来说都是一种奢望,都是解脱。 他被打怕了,“你不是人,是魔鬼。” “啪啪啪!” “说!” “他叫司马昭然,苍龙国的三王爷,想一城城占领大周。” “他现在在哪里!” “城外十五里外莲花湖边的一个庄子里,我只求速死,你一刀杀了我吧,我想死啊!” “你做梦吧!” 陈显之说完,趴在地上。 这时,一位老和尚的声音传来:“施主,手下留情!” 凤浅浅收起鞭子,看向来人。 只见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和尚走过来,他拄着一个拐杖:“施主,莫再造杀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杀气,声音豪横:“屠刀我不放,谁爱成佛谁成佛,想帮他尽管一起上!” “施主!” “玄苦大师救我!”陈大人听到熟悉的声音,喊着。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陈显之的好友,法华寺的玄苦大师。 他在寺中掐指一算,陈大人要历生死劫,前来相救。 凤浅浅犹如索命的修罗,上去又抽了陈显之一鞭子:“救你个屁,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你去死啊!” “施主,住手!” 凤浅浅停下手,眼中嗜血,手中的鞭子指着和尚,像打了鸡血:“挡我者死,你想死!” 老和尚见凤浅浅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他来到陈显之的面前,心里为之一震,摇摇头:“太狠了,这是往死里打啊!” 他弯下腰,以极快的速度双手抓起陈显之就往来时路跑。 也不知用了什么功夫,一溜烟跑出很远。 凤浅浅眼中泛起杀意,“想在我的手上抢人,你真是活腻了。” 她一个瞬移追上月色中的那抹黑影。 老和尚一边跑,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快跑,小妖女要是追上我,非得杀了我,为了你,老纳向来不问红尘中事,如今也是拼了。” 又跑了一会儿,他回头看看没有凤浅浅的身影,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把陈显之扔下,“可累死老纳了。” 陈显之微微睁开眼睛:“多谢大师的救命之恩。” 老和尚摆了摆手,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不跑了,继续跑啊!” 一道女子的声音如炸雷般在玄苦大师的耳畔响起。 玄苦大师往前一看,凤浅浅拿冰魄剑,剑锋射出凛冽的寒光。 “你···你,你怎么这么快就追上了!” 凤浅浅声音狠厉: “老和尚,你竟敢救一个给楚州百姓水里下毒的杀人凶手,去死吧!” 说完,一剑劈向玄苦大师…… 第317 章生擒司马昭然 玄苦大师面色一怔,一个侧身躲开那一剑,喊了句:“臭丫头,你来真的!” 他看向陈显之,“你该死,我救不了你!” 说完,一溜烟又跑了。 “跑什么,回来,你立地成佛!” 此时,玄苦大师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不跑就没命了,你是为民除害,这事我不管了!” 凤浅浅本想追,可陈显之和周泰还在手上,先找到司马昭然重要,别让他跑了。 她一挥手,二人又回到断魂山下。 凤浅浅带着戏谑之意:“陈大人,这里是不是挺熟的?老和尚自顾不暇,跑了,没人能救得了你!” “我只求速死!”陈大人抱着必死之心,求着。 凤浅浅随手一指,点上了他的哑穴。 她又把周泰从空间里扔出来,不由分说,又是一顿鞭子。 周泰被打得满地打滚,嗷嗷直叫。 “啊······你为何打我!” 你看看旁边躺着的陈显之,明白了。 凤浅浅语气不善:“你们与三王爷勾结事,陈大人可全招了,我看你说不说实话。 “三王爷是谁?人在哪里?” 周泰太了解陈大人,守不住秘密,怕是一鞭之下就得招。 他也如实说出苍龙国的阴谋,与陈显之说的一般无二。 凤浅浅看向陈大人:“这就是卖主求荣的结果。” 一剑砍向周泰,他当即血溅当场没了性命。 陈显之怕了,“只要你放过我,本官的银子全给你。”他试图拿银子换命。 凤浅浅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在我这里,钱买不了命,忘了告诉你,你的小库房的金银珠宝,我全拿走了,以后你的银子我来花。 你说你图意啥?钱没了,命也没了。” 凤浅浅也不想再啰嗦,冰魄剑瞬间将空气撕裂,划向陈大人,只听到一声惨叫,陈显之结束了一生。 凤浅浅拿出化尸水,将二人化了。 她把灯从树上取下来扔进空间,一个瞬移去了回到楚州。 此时夜已深,她拿出如意镜,喊着:“楚大哥,你过来,咱们去城外。”凤浅浅声音有些着急。 南宫璃直接来到凤浅浅的身边,“怎么了,浅浅!” “是苍龙国的三王爷南宫昭然,咱们去杀了他。”凤浅浅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走!”南宫璃一呼百应。 凤浅浅带着南宫璃来到莲花湖旁边的庄子。 此时,夜色已深,庄子中除了几个守卫,其他人全已入睡。 二人进了空间。 南宫璃开口:“浅浅,南宫昭然不能死在这里,得把他带回去审问。 他们不可能只对楚州动手,一定还有其州郡。” 凤浅浅同意他的观点,“他身边的人也一起带着,贴身侍卫也知道,其他人呢?” 南宫璃态度坚决:“不必留,留着也是祸害,早晚有兵戎相见的那一天。” 凤浅浅从空间拿出几个炸弹,递给南宫璃:“交给你了,我先把他们迷晕。” 凤浅浅在守卫身边撒了几把迷药,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直奔他们而去。 一人闻了闻,“真香,哪来的香味!”接着倒地。 凤浅浅一挥手,守门的几人全进了空间。 她犹入无人之境,直奔里间屋。 屋内烛火摇曳,照得通亮,在天蓝的幔帐内,躺着苍龙国的三王爷南宫昭然。 凤浅浅出了空间,拉开幔帐。 “谁!” 南宫昭然耳力甚好,当即睁开眼眸,手摸向床边的一把匕首。 凤浅浅手中的剑指在他的喉咙处:“别动,要是敢动我扎死你。” 司马昭然骇然:“你是何人,我与你无冤仇,你为何潜入本王的屋子。” “我也不想来,是你惹事在先,跟我走一趟吧,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司马昭然不敢乱动,稍有不慎,他怕眼前之人把他的咽喉刺穿。 “女侠,有事好商量,本王有银子,你要多少给你多少,求你放过在下。” 凤浅浅眸光一闪,“你的银子在哪里?” 司马昭然松了一口气,【她也爱财,本王就不认,没有银子办不成的事。】 他用手一指,“你转动那个花瓶,里面有一间密室,那里有很多金银珠宝,本王别无所求,只希望你饶我一命 。” 凤浅浅一挥手,一些迷药直奔司马昭然而去。 三王爷知道上当了,他面目变得狰狞,双目怒瞪,怒斥: “你不讲武德。” 说完,闭上眼睛昏过去。 凤浅浅走到青釉的花瓶前,转动花瓶。 “吱嘎”一声,墙壁上一扇门打开。 凤浅浅在门外看着,只见地面上的青砖有些不同,按常理应该全是平整的,可这些青砖有高有低,像是故意设计的一般。 她闪身进了空间, 一挥手,里面的宝贝全都不见了。 这时,地面似乎失重,像是触动了机关,一时间,几个孔内万箭齐发,一起射向门口的方向。 凤浅浅拍了拍胸脯:“幸亏我机警,否则得被射成刺猬。” 南宫璃在外面等着。 凤浅浅走出去,脸上绽放笑容:“得手了,轮到你炸了,我在庄子外等你,记得扔完就进空间。” 南宫璃的空间如今已进出自如。 他拉开铁环,将炸弹扔出去,接着进了空间。 只听到“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大地似乎都被震得颤动起来。 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强大的气流瞬间扩散开来,如同狂暴的风暴,形成一股巨大的冲击波。 这股冲击波肆虐地席卷着周围的一切,地面上的尘土、石头、碎片四处飞射。 大半个夜空都被照着亮如白昼,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庄子里的房屋全部倒塌,接着燃起了熊熊大火,地下的那条密道也被填上。 一些侍卫还在睡梦中就一命归西。 空气中散发着硝烟的气息。 南宫璃出了空间,与凤浅浅会合,二人直接回到楚州的大牢。 在井水中下毒的几个已被抓,大牢房里全换了人,暗三和暗四在看守…… 第 318章阴谋败露 凤浅浅和南宫璃来到大牢,把空间的几人扔出来。 南宫璃怒视着司马昭然:“暗三,把他绑到大柱子上,明早再审。” “是!” 凤浅浅和南宫璃离开…… 次日清晨,司马昭然睁开双眸的瞬间,当即傻了。 他看到自己身处在牢房,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手脚上全是重重的铁链。 司马昭然扫了眼旁边,那里有一个炭盆,盆里放着一个烧得通红的烙铁,触目惊心。 他知道自己被俘,脑中想着昨晚的那个女人。 一想到她,司马昭然就异常气愤。 [那个死女人太不讲武德,收了银子也没放过他,还使用了下三滥的手段把他迷晕。] 潮湿的石壁上凝结着暗红血珠,火把的光将铁链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蛇形。 空气中散发着腐肉和血腥之气,让人闻了直作呕。 暗一走进来,拿起旁边的鞭子,照着司马昭然就是一皮鞭。 “说,你是何人?”暗一面上没有一丝情感。 司马昭然窃喜:【原来他不知道我是谁,还好还好,这样就不用死了。】 “我说我说,我就是莲花庄子的东家,你们为何抓我!” 暗一冷笑:“不说实话!” “啪啪啪······”又是一顿鞭子。 司马昭然单薄的中衣被鞭痕撕成碎片,露出脊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 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不住地喊着:“啊,啊!” 似乎喊过之后,他的疼痛可以减轻些,他想错了。 疼痛在他的身体里蔓延,犹如腊月中凛冽的寒风,疯狂地撕扯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衣衫如浸在血水中一般,额头上的冷汗已在脸上留下几道湿漉漉的痕迹。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 “别打了,我受不了了,只要你能放过我,我都招!” 司马昭然实在不想再受罪了,此时,他才知道死是一种奢望。 南宫璃一袭玄色蟒袍立于阶上,指尖摩挲着一枚司马昭然的印信。 暗三将一桶盐水泼向三王爷。 “啊!” 他又发了一声惨叫,拼尽力气喊着:“我要见你们王爷,让南宫璃来!” 南宫璃面色冰冷 :“本王来了,你有何话说!” 司马昭然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璃王,你让他们放了本王,一切事好商量。” 暗一搬来一把椅子,南宫璃坐下。 他凤眸微挑,声音低沉:“你找本王有何事?” 司马昭然解释:“王爷,看在我们是旧识的份上放过本王,你开什么条件,本王都答应。” 南宫璃故作不知,“你犯了什么罪?” 司马昭然哪敢说出真相,避重就轻,只含糊地答了句:“本王也不知怎么就被抓到这里。” 南宫璃冷笑一声,一挥手。 暗一拿起烧得通红的烙铁直接贴在司马昭然的胸口。 “啊!” 只听到“嗞啦嗞啦”的声音响起,司马昭然的胸口冒起了白烟。 一股烤肉味传出,他直接昏过去。 南宫璃面不改色,语气冰冷 :“这就受不住了,把他浇醒,继续打。” 暗一提起半桶水,冲着司马昭然的头上泼去。 司马昭然醒来之时,发现还深陷牢狱之中,刺骨的疼痛让他全身颤抖。 暗一威胁:“司马昭然,你还是从实招来! 在楚州水井中下毒,还有哪些州郡已是你们的囊中之物,如今,你的手下可全都招了。” 司马昭然低下了头,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南宫璃就是一个活阎王,落到他的手中不死也得扒层皮。 他声音低了很多:“璃王,本王也是受命于人,不得不这么做。 如果拿不下城池,苍龙帝也不会放过我。” 南宫璃嗤之以鼻:“不要推卸责任,收起你那些小伎俩,实话实说。 否则,暗一,烙铁烧红了吗?” “烧红了!” “那还等什么!”南宫璃语气冰冷。 暗一拿起烧红的烙铁直奔司马昭然的胸口而去。 三王爷吓得双手颤抖,地面上当即暗流涌出,夹杂着一股腥臭之气。 “我招,我什么都招。” “我负责楚州、扬州……江南,五王爷司马桓清负责蜀地······” 南宫璃听着,是越听越气,动怒:“给我狠狠地打,审完其他人,除了司马昭然,其他人全杀了。” “是!” 南宫璃离开大牢,去找凤浅浅。 “浅浅!” 凤浅浅正在空间整理司马昭然的银子,听到是南宫璃的声音,出了空间。 “楚大哥,怎么了?” “浅浅,你想发财吗?” “想!” “咱们先去苍龙国,你把他们的国库盗空,我调动大周军,灭了他们。” 凤浅浅质疑:“你想好了?” 南宫璃点头:“这样的毒瘤不能留。 苍龙国位于大周与天狼和吐蕃三国交界,国家不大,先灭了他省心。” 凤浅浅感觉南宫璃像是受到了刺激。 “楚大哥,盗宝库那只是片刻之间的事,可是这兵马怎么调,攻下皇城大周军得进城。” 南宫璃胸有成竹:咱们兵分两路,你去盗宝,我去找皇上调兵。” “好!” 二人达成共识,各奔西东。 南宫璃去了皇宫。 南宫云天坐在御书房中批着奏折,一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模样。 秦淮心里嘟囔着:【七王爷也真是的,怎么就不能派个人传个口信! 看皇上都担心成什么样了,真是心大,也不想想皇上。】 “父皇在吗?” 南宫璃在门外喊了声。 秦淮听到是南宫璃的声音,马上打开门:“哎呦,七王爷,您可回来了。 皇上一直担心你,茶饭不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南宫璃跪下,抱拳:“父皇,儿臣回来有一事,要调兵灭了苍龙国。” 南宫云天心里一惊,放下朱笔,“你说什么?灭了苍龙国,朕有没有听错?” 南宫璃意志坚定:“父皇,您没听错。 一部分苍龙国的大军已潜到我江南和蜀地,必须灭了他们才行。” 南宫璃说出楚州疫情是苍龙国所为······· 第319 章皇帝震怒 大周皇帝听后,当即火冒三丈,一拳砸在龙案上,“好大的胆子,好狠的心! 楚州那些无辜的百姓就这样死在他们的手中。” 秦淮一脸心疼,忙劝:“皇上,气大伤身,您可要保重龙体。” 南宫云天咳嗽了几声,稳了稳情绪,“老七,你打算怎么做?” 南宫璃并没有起身,声音铿锵有力:“儿臣想调兵,将弹丸之地的苍龙国灭了。” 秦淮眼睛瞪得很大,一脸吃惊:“七王爷,要攻下一城,老奴知道您的能力自是无话可说。 可要攻下一国,不仅需要兵马,还得需要粮草,您慎言,要三思而行!” 南宫璃面上看不出一丝波澜,神色淡然:“无妨,大总管无须担心! 本王能攻下大燕国的十座城池,苍龙国自然也不在话下,只不过需要些时间。” 南宫云天眼眸变得深邃如海,仿佛可以直击人的心灵深处,透出一种清冷坚定的神威。 他思虑片刻,声音低沉中带着不容反驳:“老七,攻打苍龙国可以,但你必须保证毫发无损地平安归来。 朕老了,有些痛再也承受不住了。” 说完,还叹了口气。 这句话让人心里涌出一种莫名的伤感。 空气似乎瞬间凝固,只能听到窗外呼呼的风声。 那些话不是君对臣的命令,而是大战临行前,一位历经沧桑的老父亲对儿子的嘱托。 南宫璃转而一笑:“父皇,儿子可是百姓口中的战神,百战百胜。 保证回来时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 虽然这些安慰之词,南宫云天还是叹了口气。 他的心里跟明镜似的,以往两军交战,都是在边关。 而如今要灭了苍龙国,攻下皇城,对手可是苍龙国的精兵强将。 南宫云天拿出虎符,“你自己看着办, 浅丫头呢?” 南宫璃一时语塞,他不能说凤浅浅去劫苍龙国库了。 他清了清喉咙,“回父皇,她还在楚州给百姓治病。” 南宫云天一手捋着胡须:“老七,要善待浅丫头,她小小年纪能心怀天下,实属难得。” “父皇放心,儿臣定会照顾好她。”南宫璃保证。 “老七,江州和楚州,浅丫头不顾自身安危解救百姓于水火,功不可没。 她贪财,你去库房挑些好物件送给她。” 南宫璃抱拳拒绝:“父皇,等她回京之时,不如让她亲自去国库挑选,儿臣也不知她喜欢什么!” “也好,此事你想着就好。” 秦淮把虎符拿过来,双手呈给南宫璃:“七王爷,这虎符您可收好了。” “粮草方面?”南宫云天问了句。 “有!” “哪来的?” 南宫璃跟凤浅浅学坏了,撒谎都不会眨眼睛。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儿臣在捉拿司马昭然时,有一条密道,里面储了很多粮食。” 南宫云天面上出现少有的笑意,“好,很好,真乃天助我也。” 心里嘀咕:【朕怎么那么不信呢,就浅丫头那本事,粮草指不定从哪顺来的。】 他与秦淮交换个眼神,二人心知肚明。 秦淮也是个明事理的,他开始阿谀奉承:“皇上,咱们璃王妃可真是少有的奇女子,她可是咱大周的福星。” 这些话,南宫云天听着特别顺耳:“这话可是说到点子上了,老七,去攻打苍龙国时,你带着浅丫头,她会医术。” “父皇,军中全是男子,儿臣带着她恐有不便 。” 南宫云天放下朱笔:“你说的也是,自己看着办吧。” “是,父皇,儿臣告退!” 南宫璃向后退几步后离开。 大周帝叹了口气:“也不知为何,每次老七出征,朕都不太担心。 可此次,朕总觉得心绪不宁,像有事情发生一般。” 秦淮安慰:“皇上,您就放宽心,咱们七王爷武功高,久经沙场,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苍龙帝觉得几个儿子都长大成人,可以独挡一面,便对我大周动了歪心思。 朕原本没打算这么快攻打苍龙国,可如今也是被逼无奈,人家都亮剑了,咱们岂有不出招的道理。 千里之堤也溃于蝼蚁,朕也不能坐以待毙,任其瓜分我大周的江山。 早些年虽有盟约,既然他们单方面毁约失信,也怪不得朕翻脸无情!” 秦淮垂手侍立在一旁,没有再言语。 惠文帝忽然想起一事,“秦淮,邀月郡主如何了?” 秦淮实话实说:“回皇上,自大婚之日起被打成重伤。 郡主被九王爷所救,一直住在公主府养伤。 武将军府胆子也太大了,连郡主也敢打。 还有明华公主,女儿刚出嫁就离京,也不知遇到了什么十万火急之事。” 南宫云天并没有理会,如果一个皇帝什么都去管,非得累死。 ········· 邀月郡主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她被丫鬟扶着坐在椅子上,眼眸中泛起杀意。 她眼中的冰冷与腊月的冰雪无二,带着阵阵寒意。 “碧喜,父亲派人来寻母亲,你说母亲去哪了,像消失了一般。 那十几个护卫不要回府了,以后留在本郡主的身边,父亲也不会计较。 把他们叫来,本郡主事吩咐。 “是,奴婢这就去。”碧喜走出去。 片刻之后,那些护卫来到邀月郡主的身边,皆抱拳:“郡主有何吩咐?” 邀月看向他们,“你们听好了,谁的轻功好?” 一人抱拳:“回郡主,秦一和秦二无论是武功还是轻功都是出类拔萃的。” 邀月郡主看向那二人,“不错,你们多带几人,趁夜黑之时,去武将军府将武勇给本郡主掳来。” 一人劝着:“郡主,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邀月郡主的红唇抿成一条线,“如果交手,就说本郡主甚是想念夫君,派你们去请。 本郡主这一身伤可都是拜他所赐,他也别想过好日子。” “是!” 几人退出去…… 第 320章半夜劫人 漆黑的夜空中,一弯新月悄然浮现,如银钩斜挂,它的边缘薄如蝉翼,泛着朦胧的银辉。 几缕流云掠过,为月牙披上纱衣。 武将军府墙高逾三丈,一些护院在府中巡逻,火把的光晕在夜风中摇曳。 忽地,数道黑影一路飞檐走壁,自檐角掠过,身形似一缕黑烟,如鬼魅般悄然无声地落入内院。 月光透过云隙,隐约照见他蒙面巾上的一双冷眸——寒如深潭,却无半分波澜。 窗外树影婆娑,沙沙声掩住了刺客逼近的脚步。 武勇坐在书房,似乎有了些许倦意,他的一只手正揉着眉。 就在那一刹那,数道银光破窗而入!十几根钢钉直武勇的几处大穴而去,快若惊雷。 武勇左手迅速抽出袖中的一柄短剑抵挡,火花四溅,他旋身后撤。 武勇面含怒气,瞪着眼睛,短剑一横:“你们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我将军府。 ” 一个黑衣人也不想多费口舌,随手一挥,一些迷粉直奔武勇而去。 武勇防不胜防,迷粉尽数吸入鼻中,接着倒地昏过去。 两个黑衣人见状,快速拎起武勇出了屋子,他们单脚踮地,凌空跃起上了房顶。 门外的小厮看到公子被人掳走,大喊:“来人,有刺客,抓刺客!” 院中巡逻的护卫听到喊声,直奔这个院子而来。 两个黑衣人看到有人要上房,反手掷出五枚三角镖。 护卫们忙躲闪,再抬眼时,那些人已翻出高墙,不见了踪影。 小厮怕了,“快去追,大公子被掳走了。” 几个护卫跃上房顶, 环视四周,追人无路,又回到原处。 “快,快去告诉将军!”小厮提醒。 武将军已睡在大夫人的院子,外面传来急促的喊声:“将军,不好了,大公子被人劫走了!将军!” 武将军耳力甚好,听到呼喊声,忙睁开眼睛起来。 他忙穿好衣袍,来到门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护卫抱拳:“将军,属下等人听到喊声,匆匆赶去,只见刺客们拎着大公子上了房,瞬间不见了,不知去向。” 武夫人也醒来,匆匆走出来,眼中含泪,哭喊着:“勇儿怎么会招来刺客,将军,你快救救我们的儿子。” 夜风凉如水,武将军也完全清醒。 他眸色狠厉:“好大的胆子,竟敢劫走本将军的儿子,想必他们出不了城,带上人随本将军出府寻人。” 夜风卷过,一时间,街上吵闹声传起,追杀声,狗也跟着凑热闹不停地叫着,百姓们还以为是官兵正在缉拿逃犯。 邀月郡主坐在椅子上,只见武勇眼睛被蒙,手脚被绑着,倒在地上。 邀月郡主眼底阴鸷渐浓,吩咐:“把武勇眼睛上的黑布摘下,让他看清。 此一时,彼一时,作恶多端终究会有报应。” 一个黑衣人把武勇眼睛上的黑布摘下,又拿出一个小瓶子,凑在武勇的鼻息处让其闻了闻。 武勇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邀月郡主一副得意的模样,勃然大怒,面色变得狰狞:“竟然是你,你竟敢把本公子绑来。” 邀月郡主冷冷笑了一声:“武勇,这怎么能叫绑呢,是本郡主把夫君请来。 这新婚一别,已有两月有余,本郡主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就连梦中都有你的身影,对你可是刻骨铭心。” 武勇看到邀月的眼神,怕了。 邀月盯着武勇,忽然怒意盈满脸上,声音狠厉: “武勇,新婚之日你把我打得半死,如今也是时候让你尝尝滋味了。 来人,给我狠狠地打,留给气就行。” 武勇当时有多嚣张,此时就有多狼狈,他知道自己大难临头。 他苦苦哀求:“郡主,我错了,求你放过我,你放心,我再也不会打你了。” 邀月郡主玩味一笑:“这就怕了,想不到你也有怕的时候,怂包! 不过,认错也晚了,你害得本郡主伤了根本将终生无子嗣,这笔账咱们得好好清算清算,给我打! 把他的那张臭嘴堵上,本郡主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是!” 一个黑衣人从墙上取下一根鞭子,双手抻了抻,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啪”的一声响起,那鞭子劈头盖脸地朝武勇身上打去。 武勇不住地挣扎着,嘴里只有闷哼声。 须臾,武勇的身上已出现了纵横交错的数道鞭痕,他蜷缩着身体,被打得皮开肉绽。 肌肤如同在烈火灼烧,周身撕裂般的剧痛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抽搐着,全身瑟瑟发抖。 血液从伤口渗出,与汗水混杂在一起,黏腻而腥咸,让人作呕。 护卫不敢停手,一人打累了,另一人接着打,采用车轮战术。 他们是越打越兴奋,越兴奋越打,转眼间,武勇如浸在血水中一般。 他眼中闪着凶光,死死瞪着邀月郡主。 邀月感受到射来的寒光,嘴角轻勾:“不服,继续给我狠狠地打!” 一顿鞭子过后,一个护卫抱拳:“郡主,他快不行了。” “拉出去绑在柱子上。你们去武府,把那个恶毒的武夫人暴打一顿,以报当日抢夺嫁妆暴打本郡主之仇。” 那些黑衣护卫再次夜探将军府,武夫人没想到多行不义,灾难也会降临到她的头上。 府中之人大多出去找人了,那些人下手也没轻没重,她也被打得奄奄一息。 武勇则有气无力地垂着头,他不想再受折磨,眼神中满是无助的泪,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天了······· 武将军带人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武勇,等回府之里,看到府里乱作一团,忙命人请大夫······ 清早,武将军开始自言自语:“本将军向来与世无争,并没有仇家,这是谁与将军府有仇,竟然派杀手来。” 一个念头涌现在心头,“是邀月郡主。” 他简单收拾了一番,命令:“来人,备上厚礼去公主府。” 第 321章打人上瘾 邀月郡主吃完早饭,坐在花厅里,心情甚好。 这时,守门的护卫进来禀报:“郡主,骁骑将军求见。” 邀月把手中的簪子放下,嘴角噙着笑意,“现在才知道来,未免也太迟了。” “郡主是见还是不见?”护卫继续请示。 “见,如若不见,倒显得本郡主小家子气了。” 护卫走出去,片刻之后,武将军便来到屋内,一顿寒暄之后,他直入主题。 “郡主,老夫今日前来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郡主能放了犬子,来人,把礼物抬进来。” 武将军也知道,他们就是一对冤家,如今积怨已深,二人之间已势如水火,想和睦相处是断断不可能的,只能和离。 丫鬟把一箱箱打开,里面一是一箱箱金银珠宝、珍珠翡翠。 邀月郡主心中窃喜:【凭着这些东西,本郡主也可以一生衣食无忧。 母亲不知所踪,怕是遭了歹人的毒手,本郡主只能靠这些东西和嫁妆活着了。】 她面上含笑:“来人,将礼物抬到后院 。 武将军,本郡主已与夫君数日未见,是日日思君不见君,人比黄花瘦,便将他请进府。 可万没想到武大公子性格古怪,一言不和就对本郡主大打出手。 府里丫鬟和护卫实在看不去的,便将其绑上带下去教训了一番。 既然将军急着要把人带回去,本郡主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那就改日再邀夫君进府。” 邀月郡主言辞凿凿,竟找不到一丝错处。 “是!”一个丫鬟走出去。 碧喜也机灵,派人给武家公子换了身黑色的衣袍,又把脸上的血迹洗干净。 两个护卫将武勇带到花厅。 武勇看到父亲到了,眼中的泪水流出来,他声音很弱:“父亲!” 武将军明知儿子被绑,但身上看不见丝毫不妥之处,面色一沉:“你个孽子,竟敢对郡主不敬,随为父回府,禁壁三个月。” “是!” 武勇什么都不敢说,只想快脱离虎口。 武将军沉言:“郡主,本将军也不打扰了,告辞!” 邀月没想到这么快,武将军就找上门了,不过,武勇被打得半死,这身伤也够缓一段时间。 她看向武勇:“夫君,改日,本郡主再请你来。” 武勇怕了,不住地摇着头。 武将军转身往外走去,武府的护卫搀扶着武勇,坐上马车。 武勇的眼中满是眼泪:“父亲,您若是再不来救儿子,儿子怕是没命了。” 说完,解开自己的腰带,拉开衣袍 ,那满身的伤痕全都浮现在武将军的眼中。” 看到儿子一身的伤,武将军也开始心疼。 “父亲,儿子定要休了那个恶女!” “这桩婚事是皇上亲自赐婚,哪能说休就休,况且再不济,邀月郡主也是圣上的外甥女,万万不可。” 武勇继续求着:“父亲,昨晚儿子在书中看书,就被她的人迷晕掳走,待儿子醒来时,手已被绑。 那些护卫对儿子痛下杀手,我这身上全是拜他们所赐。 如果不休了她,儿子怕是命不久矣。” 武将军眉头拧到一起,略带沧桑的脸上面色显得更加凝重:“也罢!武勇,你随为父亲进宫面圣,请求和离。” 武勇激动万分:“父亲,您真的同意了,儿子终于可以摆脱那个恶女了!” 武将军瞪了他一眼:“不成器的东西,让你回京,没想到闹出这么多事。 不论陛下同不同意,你必须离京,否则不知哪天你的小命就没了。 邀月郡主一向蛮横,吃了那么大的苦头,岂能善罢甘休。 前段时间她没有行动,那是她有伤在身,如今伤好的差不多了,也该拿你开刀了。 你母亲昨晚也被黑衣人打了一顿,想必也是她的手笔。 思来想去,你和你母亲抢人家嫁妆还打人,打你们也不多,活该! ” ····· 马车到了宫门口才停下,武将军带着武勇来到御书房。 二人跪下:“老臣见这皇上!” “见这皇上!” 南宫云天面色如常:“武将军这么急着见朕,有何事?” 骁骑将军没有起站起,“皇上,犬子 任意枉为,大婚之日将邀月郡主打伤昨晚,他又被郡主的人带走打得遍全鳞伤。 长此下去两败俱伤,请皇上恩准二人和离。 我武府自知理亏,愿拿出十万两白银作为补偿。” 南宫云天沉默片刻,开口:“一对怨偶也难生活在一起,此事朕不再管,你们自己看着办,各自安好吧。” “多谢皇上体谅!”二人向皇上磕头谢恩,转身离开。 看他们离开的背影,南宫云天面上依旧带着森冷之意,“邀月也是咎由自取,想害浅丫头没害成,结果自食恶果。 那刁蛮的性子,谁能受得了。” 秦淮站在一旁不语,心里嘀咕:【活该,想害璃王妃真是找死。】 武将军回府之后,让儿子写了和离书,取十万两银票,并没有马上让其去公主府,而是先请了大夫为公子治伤。 十日之后,武勇拿着一份和离书,带着银票和一众护卫去了公主府。 邀月郡主命人将武勇带到花厅。 武勇像是被打怕了,见到邀月就手就有些发抖。 他拿出和离书:“邀月,皇上已同意我们和离,你签字画押,这十万两银票就是你的了。” 邀月眼眸里浮现出一抹玩味,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本郡主不同意和离,将军府也是个好去处。 本郡主被你一脚踹的已不能再有孕,怎么也得有个养老的地方。” 这个回答 ,是武勇没想到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 “那又如何,本郡主高兴就行。 明日,本郡主就回将军府住,你是我的夫君,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服侍你。” 武勇装不下去了,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喷火,怒斥:“你无耻,还赖上我不成。” “你说对了,听说你的几个通房都被你虐待致死。 本郡主也尝到了打人的快乐,打你打上瘾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就打你玩。” 武勇气急败坏地扔下一句话:“不要脸,走,回府!” 碧喜在一旁劝着:“郡主,您真要回武府, 那可是个狼窝。” 邀月郡主嘴角微翘,“骁骑将军三日之后就要奔赴边关,府里只有他夫人和儿子,以后有他们受的。” 果不其然,五日后,邀月郡主带着所有护卫和丫鬟,浩浩荡荡地回到将军府,开始大展拳脚。 从此以后,武夫人和武家公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凤浅浅和南宫璃也忙起来······ 第322 章被救 城南的一处山庄,隐匿于群山怀抱之中。 在大厅内,一位头戴金冠身着黑袍的老者,眼眸中泛阴毒之色,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苍龙国黑煞阁的阁主端木泽。 他声音沙哑,“可打探到三王爷的消息了?” 其他几人都默不作声,低下头。 端木阁主额头上青筋暴起,如老树皮般的皮肤上已布满褶皱,面上显得更加狰狞。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声音中夹杂着怒意:“这一个大活人,竟然能凭空消失。” 一人抱拳回禀:“主子,等属下去时,莲花庄已夷为平地,没有一个活口。” 端木泽眼眸黯淡,“这可如何是好,老夫受皇命保护三王爷,让他成大事,如今人却没了!” 这时,一个黑衣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单膝跪下抱拳:“阁主,已有三王爷的消息。 他已身陷囹圄,关在楚州大牢,是大周国璃王动的手。 想必此时过得生不如死,是否前去营救?” 两旁站着六人,其中一女子一袭黑衣,面上冰冷没有一丝感情,一看就是是受过训练的暗卫。 她的发髻上插着一支素银簪子,再无其他。 此女子面容白皙姣好,身高和凤浅浅差不多。 脸形也很相似,一双清如泓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如黑蝴蝶一般不住的扇着翅膀。 端木泽忽然咳嗽了几声,他一手捂住胸口,声音低沉:“必须得救,林染,你们几个去商量吧。” “是,主子。” 端木泽说完向外走去。 六人开始商量····· ········· 南璃把秦州知府临时调到楚州,又去调兵。 凤浅浅复制完药丸发给百姓,城中百姓的毒都解了。 可司马昭然为了造成瘟疫的假象,城外的一些村子的井水中也都命人下了毒。 凤浅不得已带着珍珠和百合,游走于各村落之间······ ··········· 牢房中,司马昭然身体不住地颤抖着,眼神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空洞而绝望。 此时,他身体和灵魂已饱受摧残,筋骨尽断,皮开肉绽,俨如一个破布娃娃,已被撕成了无数碎片。 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他陷入痛苦的旋涡,对生活再也没有幻想,只想快一点解脱。 他拼尽力气喊着:“杀了我,本王只求一死!” 暗三眉眼间尽是冰冷毫无感情,冷哼一声:“别做梦了,楚州尸横遍野都是拜你所赐,你就等着凌迟处死吧。” “不,本王不要凌迟,不要!” 司马昭然不住地摇着头,眼神中满是惶恐之色。 “这可由不得你,自作孽不可活,残害无辜百姓,你要为那些死去的人付出代价。” 暗三手中拿着鞭子,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眼中喷火,每一句都是发自心底的控诉。 司马昭然喃喃自语,:“不要,不要。” 暗三也不管他说什么,又是猛抽他数鞭。 打完后,他忽然有些内急,向外走去。 大牢门外有四个狱卒守在那里,每人手里都提着一把刀。 借着清冷的月色,刀锋反射出森森寒光。 暗三吩咐:“我要去方便,你们几个好好守在这里,寸步都不能离开。” “是!” 暗三去了茅厕。 在暗处,凤浅浅带着两个人走过来。 狱卒皆抱拳:“见过璃王妃!” 凤浅浅嗯了声,命令:“打开牢门,王爷要见司马昭然。” “是!” 一人把牢门打开。 到了牢内,只见司马昭然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全身都是血。 乍一看,还以为他死了,可看到胸口微微地一起一伏,才知道他还活着。 凤浅浅一声令下: “松绑,璃王要亲自审他,本王妃来提人。” 一个狱卒不解,多了句嘴:“王爷不是没在城中吗?” 凤浅浅斜了他一眼,语气蛮横:“刚回来,哪那么多废话,别磨蹭,快把铁链打开!” 狱卒不敢有丝毫懈怠,也不敢再问。 他拿出钥匙把铁链打开,两个人上前,拔出腰间的匕首,将绳子砍断。 那二人搀着司马昭然离开,凤浅浅尾随其后,牢门再次关上。 他们向拐弯处走去。 看差不多了,司马昭然被两个人拎起,飞身上了房顶,如一缕黑风,消失在夜色中。 暗三回来后舒服了很多,问了句:“没事吧。” 一人答:“刚才璃王妃把司马昭然带走了,说王爷要亲自审。” 暗三皱眉:“王爷回来了吗?” 狱卒大惊失色,反问:“王爷没回来吗?” 众人方知上了当。 暗三急忙问:“他们往哪走了?” 一个狱卒一手指着拐弯处:“那边。” 敌方这是瞅准时机动的手,暗三大呼一声:“来人,逃犯跑了,追!” 他率先纵身跃上房顶,向前方追去。 其他暗卫听到喊声,也齐齐上了房顶开始追。 可追了一路,也没看到司马昭然的身影。 暗三叹了口气:“人给看丢了,完了,我又得被罚回暗卫营回炉重造了。” “······” 月色凉如水,自天际倾泻而下,穿透了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一片古朴的屋檐与青石小径上。 司马昭然被带到一处密道,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才到山庄。 两个黑衣人扶着满身是伤的三王爷向一间屋子走去,将其放在床上。 司马昭然看黑衣人的衣着,知道自己得救了,是苍龙国的黑煞阁,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不用死了。 ········ 主屋内,烛火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昏黄的光晕透过纸窗,洒在简陋却整洁的屋内,给这清冷的夜晚添了几分凄凉。 端木泽坐在书案房,正在擦拭一把明晃晃的剑。 黑风走进来,躬身抱拳:“阁主,三王爷已被救出,只不过伤痕累累。” 端木泽将剑放在书案上,挑眉,眼中带着怒意:“大周国胆子不小,竟敢破坏两国邦交,对三王爷动大刑。 这笔账咱们慢慢算,让薛神医给王爷疗伤。 明日就让王爷离开,让神医陪同,回苍龙国。 此处毕竟离楚州太近,以免夜长梦多,我们的人也离开。” “是! ········ 第 323章 真假浅浅 南宫璃回到衙门已是第二天早上,他刚坐下,暗三跪下:“请主子责罚。” 南宫璃眉头一凛:“发生了何事?” “属下失职,在方便时间,司马昭然便被人劫走,狱卒说是王妃带着两个人把人提走。 属下等人去追,结果那些人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了踪影。” 南宫璃听后,并没有大怒,看着暗三:“你说有人易容成王妃的模样!” “不错!” “知道了,司马昭然跑不远,王妃能找到她。 本王累了要休息一会儿,你在门外守着。” “是!”暗三庆幸没有被罚,出了屋子站到门外。 南宫璃可能太累了,刚躺下便睡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南宫璃的耳朵,“王爷呢?” “在里面休息。”暗一回答 。 “本王妃熬了些补药给王爷!” 暗三仔细观察来人,神情与相貌与凤浅浅差不多,可是总觉得哪里太不对劲。 “王妃,您把药交给属下,等王爷醒了再让他服下。” 这里,屋内传出南宫璃清朗的声音:“进来吧。” 凤浅浅用轻蔑的眼神斜睨了暗三一眼,一手推开门,面上绽满笑意:“王爷,您醒了。” 南宫璃一诧,只微微点了点头,随手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服下。 又从腰间抽出软剑,像是戴在身上不舒服才取下,放在触手可及之处。 凤浅浅声音柔糯糯:“王爷,您这些天劳累,我炖了碗补汤给你补补。” 南宫璃上下打量着凤浅浅,“王妃,你不是去了城外的村子嘛,何时回来的。” 凤浅浅面上一怔,随即又恢复如常:“昨晚便回来了。” 她把粥端到南宫璃的身前,“王爷,快趁热喝了吧。” 南宫璃眼眸变得更加深邃,身上带着威压,一手接过碗。 凤浅浅心中得意,眼神中带着杀意,不过转瞬间即逝。 她盼着南宫璃把补药喝下,喝下之时,药中的毒也让他瞬间毙命。 与此同时,还要一刀杀了他。 南宫璃将碗端在手中,并没有喝,而是把它放到桌子上:“王妃有心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了句:“王妃,你还记得上个月本王送给你的赤金珊瑚吗? 皇祖母的生辰快到了,如今也没什么好物件送给她,不如将珊瑚送给皇祖母。 等过段时间,本王再给你寻个更好的。” 凤浅浅眉眼中没有丝毫变化,语气平和:“一切凭王爷做主,我留着它也没用,正好孝敬皇祖母。” 南宫璃微微颔首:“本王就知道王妃最明事理。” 凤浅浅又催促:“王爷,补药凉了就不好了,您快喝了。” 看到那碗药,南宫璃端起放在嘴边,他用眼睛的余光扫向凤浅浅。 紧接着,他把手中的碗砸向凤浅浅,顺手拿着软剑,直接刺向她的腹部。 “啊!”凤浅浅发出一声惨叫。 待拔剑之时,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暗三和暗一冲进来:“主子!” 凤浅浅一手捂着腹部,随手撒了一把毒粉,“你去死吧!” 南宫璃一个闪身,虽避开,可也吸入了一些粉末。 南宫璃又挥起一剑,朝她的胳膊斜砍过去。 “啊!”又是一声惨叫。 凤浅浅得意:“南宫璃,你中了我的毒,活不过明天,你就死了。” 暗一和暗三忙将凤浅浅的手束缚住,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南宫璃眼中带着杀意,一副杀神的模样,声音冰冷:“说,你到底是谁!” 凤浅浅嘴角轻勾:“王爷,我是你的王妃,你怎么能杀我呢。” 南宫璃坐在椅子上,拿出一块布,擦拭着剑上的血迹。 他面上带着怒意,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话语犹如冰冷的箭矢,直击人心:“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本王,暗一,一刀刀扎她,直到她说为止。” “噗!”一剑下去,凤浅浅吐出一口血。 她的脸因疼痛愤怒地扭曲着,声音像是从心底喷出的火焰:“狗王爷,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凤浅浅!” 南宫璃黑如点漆的眸色之中,如万年寒冰一般,眉眼中没有一丝情愫,周身却散发着毁天灭地的强大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他声音上夹杂着怒意:“你以为易容成王妃的模样,本王就看不出来。打你刚过来,本王就知道你是假扮的。” “那你还问我赤金珊瑚!”林染瞪着眼睛,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那只不过是更进一步求证罢了,本王从来没有送过你什么珊瑚。” “可你中了毒!” “哦,忘告诉你了,在你撒毒之前,本王已服下百毒丹。” 这时,凤浅浅走进来:“楚大哥!” 南宫璃脸含笑意:“浅浅,你回来了。” 凤浅浅看向跪地之人:“还是女刺客,咋还易容成我的模样,胆子不少。” 凤浅浅从空间中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直接泼在林染的脸上。 在她的耳边,一层皮翘起。 凤浅浅小心翼翼地将人皮面具揭开。 一张全新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林染低下了头,为了替三王爷报仇,结果自己的命先搭在上面了。 凤浅浅拿出一个根细绳,绳上有个金环,在那女子面前不住地摇着:“说,你是何人?” “我是林染,苍龙国黑煞阁主的属下。” “想来做什么?” “救走三王爷后,杀了南宫璃。” “你们在哪里落脚?” “城南十里的山庄。” “怎么去那里?” “有一条密道。” “······” “······” 凤浅浅仔细打量着她的那张脸,玩味一笑。 从她的脖子上取下一根链子,又在她的腰间摸着,一只素银簪子和一个钱袋子落到她的手中。 “拉出去杀了。”南宫璃命令。 “是!” 林染只觉得浑浑噩噩,刚才似乎说了很多话,可又记不清说了什么。 凤浅浅嘴角含笑:“楚大哥,她易容的水平挺高,与我有八九分相像,你怎么看出来的。” 南宫璃嘴角微勾,“浅浅已在我心中,无论谁易容成你的模样,本王一看眼神,气质神韵就能感觉出来。” “你厉害,黑煞阁很厉害吗?” 南宫璃娓娓道来:“黑煞阁一直为皇帝效力,听命于他。” “那是不是得富得流油!” 南宫璃点点头。 “浅浅,如今司马昭然被救走,你有办法将他抓回来吗?” 第 324章应劫 被我下了毒,那毒只能我解,即使找不到他也无所谓。 他活不过半月,当初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王爷,你看我是谁?” 凤浅浅说完,一转身,一张林染的面孔出现在南宫璃的面前。 南宫璃双手把着凤浅浅的胳膊,一脸的不可思议:“浅浅,这也太像了,你什么时候学的易容术?” 凤浅浅面上含笑:“闲着的时候,只是一直没怎么用,你在这里歇息,我去干点坏事。” 她说完便不见了身影。 等现身时,则出现在黑煞阁的老巢。 在大门口,有黑衣人见到凤浅浅,抱拳:“林左使!” 凤浅浅点点头,声音有些急促:“主子急需大量银子,以解楚州军粮短缺之需,你随我去库房!” “是!” 守门的黑衣人将凤浅浅带到库房门前。 待那人转身之际,没有看到凤浅浅的身影,一脸茫然:“林左使,林左使!” 凤浅浅进了库房内,将里面的金银珠宝尽数收到空间里。 接着,一个瞬移来到了大门外。 凤浅浅思索着:黑煞阁受命于皇帝,攻打苍龙国他们就是阻力。 这些人可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断断不能有妇人之仁。 她拿出一枚子母炸弹,拉开铁环,直接扔到主院内。 只听到“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震得地动山摇。 一个巨大的火球裹挟着强大的气浪瞬间爆炸。 紧接着飞出六枚子弹,那些子弹借势向四处飞奔而去。 接着又是六声接连不断地惊天动地的巨响。 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直冲天际。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周围的树木连根拔起,碎石与残骸如同雨点般四处飞溅,迅速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黑煞阁的所有楼宇和平房轰然倒塌,扬起一片尘土与烟雾。 火光中,人影依稀闪动。 有的人当时没了呼吸,有的人被崩起很高,从空中落地之际,也已身亡,成了火人。 有的身上全是血,还在拼命逃离,结果被炸弹碎片袭击,直接向前扑去,再也没有醒来······ 黑煞阁化为一片火海······ 凤浅浅一个瞬移去了城南十里。 在不远处的山边,有一处庄子,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她来到庄子内,问了句:“三王爷可到了?” 一个黑衣人不假思索地回答,还用手一指 :“薛神医正在王爷医治,他受了很重的伤,在那间屋子。” 凤浅浅点点头,“阁主呢?” “在主屋。” 凤浅浅直奔主屋而去。 这一路畅通无阻,没人拦着她,她还是第一次尝到易容后的快感。 主屋外有两个黑衣人守着。 凤浅浅走进屋内,抱拳:“阁主!” 端木泽手中正拿着茶盏,并没有看凤浅浅。 而是斯文地用茶盖撇了撇上面的浮沫,又吹吹了徐徐上升的热气,呷了一小口,接着闭上眼睛,回味沁人心脾的茶香。 凤浅浅手中出现一把手枪,照着端木泽的心口连开数枪。 黑煞阁主手中的杯子当即掉落,“你,你不是林染。” 凤浅浅点头:“不是!” 端木泽还没有在大周的土地上大展拳脚,嘴角流出血,接着没了呼吸。 门外的两人进来之时,屋内只有倒地的阁主,他们大声喊着:“来人,有刺客!” 一人伸手去触及端木泽的鼻息,阁主已一命呜呼。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一间屋内,只见三王爷躺在床上,面色比之前要好很久,眼睛看着凤浅浅。 “司马昭然,几日不见,我又来抓你了。” 此时,三王爷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无力地喊着:“天人亡我,天要亡我啊!” 凤浅浅随手一扬,一些粉末直奔司马昭然而去。 三王爷大声喊着:“来人,来!” 人还没等说出声,再次被迷晕。 凤浅浅将其扔到空间里。 山庄里当即乱成一团,“不好了,王爷不见了!” “不好了,阁主遇害!” “是林染,刺客是林染!” “杀了她!” “······” 一些人眼中满是杀意,挥刀向凤浅浅砍来。 凤浅浅眼中嗜血,两国交战,各为其主,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黑衣人一呼百应,几百人蜂拥而至。 凤浅浅扫了眼山庄后的群山,不想让山林着大火。 她从空间中拿出极速冲锋枪,扣动扳机,枪口窜出一条条愤怒的火蛇。 子弹如同密集的雨点,形成强大的火网,无情扑向黑衣杀手。 那些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火力压得抬不起头。 他们手中的刀还未往前砍,一枚枚子弹穿穿透他们的胸膛,身上出现了数个黑窟窿。 带着不甘,一个个相继倒下。 有十几人见势不妙,凌空纵起要逃命,可当他们刚离地四五米时,就被疯狂的子弹打下,摔到地上。 “想跑,去死吧!”凤浅浅发泄了一句。 在这密集的子弹网下,任何躲避都显得徒劳无功。 随着冲锋枪的最后一声怒吼,山庄恢复了宁静,像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死寂一片。 只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之气和硝烟的气息,让人知道刚才这里曾经历过一场大战。 凤浅浅一个瞬移回到楚州。 她把司马昭然扔到院中,“暗一,这次看好他,别让他再被人救了。” 南宫璃听到凤浅浅的声音,看到其身上全是血迹。 他紧张万分,把住凤浅浅的手臂,“浅浅,你怎么身上全是血,有没有受伤。” 凤浅浅声音温婉:“不用担心,我没伤到分毫,是别人的血,以后将再无黑煞阁。” 暗一不解:“王妃,您一人把黑煞阁给灭了。” 凤浅浅微微点头,“他们是祸患,留着只能是咱们的绊脚石,灭了省心。” 南宫璃看向司马昭然:“杀了他。” “是!” 暗一和暗三拎起昏迷没醒的司马昭然,向另一侧走去。 南宫璃开口:“浅浅,今天咱们收拾一下,明早去边关。” …… 第 325章苍龙帝发威 苍龙国早朝 勤政殿大而宽阔,殿内雕梁画栋,九根盘龙金柱撑起宫阙,十二扇朱漆大门次第洞开。 两个铜鎏金仙鹤的香炉内吞吐着龙涎香雾。 苍龙国的当朝皇帝司马奕,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九龙赤金椅上。 他头戴赤金冠冕,金珠十二旒垂于眼前,遮住了他大半的容颜。 御案上金錾云龙纹镇纸压着黄绫诏书,有几份奏折上还有朱批未干的墨迹。 他抬头, 那双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 “诸位爱卿,实不相瞒,昨日国库意外被贼人所盗,所有的金银珠宝被洗劫一空。 偌大的库房内一根毛都没给留下,也不知是哪个兔崽子干的。 一路追查,至今也毫无线索。 粮仓亦是空空如也,里面已无半粒米。 如今,不仅军饷发不出去,宫中更是没有米粮充饥,你们有何高见!” 众臣也听到了关于国库失窃的一些流言,只不过还没有确认,没想到皇上竟然在朝堂上公然说出来。 那些平日里阿谀奉承的大臣,此时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都低着头一声不吭。 苍龙帝的脸色阴沉,双目如炬,眉眼中怒气更盛:“怎么都不言语,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嘛! 如今国难当头,摆脱困境众卿家有何良策!” 他鹰隼般凌厉的眼神扫过每一位大臣,似乎能探测到他们的内心深处。 那眼神让人心生畏惧,两旁的文武百官无不颤抖低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大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气氛降至冰点。 这时,雪妃的女儿琅嬛公主在殿外喊着:“父皇,儿臣不要去和亲,不嫁天狼国的太子,父皇,儿臣可是您最疼爱的女儿······” 皇帝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不可遏制地喷薄而出:“来人,告诉琅嬛公主,只有两条路,问她想死想活。 想活就乖乖地嫁去天狼国。 想死,朕就赐她一壶毒酒,她也解脱了。 身为朕的女儿,享受了皇家的殊荣,也要为我苍龙国出一份力!” “是,老奴这就去传旨。” 太监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心里嘀咕着:【琅嬛公主也是个傻的,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 苍龙国都快亡国了,还在那没脑子地大喊大叫,也不知雪妃是怎么教育女儿的。】 琅嬛公主的母妃是大周皇帝南宫云天异母同胞的妹妹南宫梦雪。 二十年前嫁到苍龙国和亲,在宫中被皇后称为惑乱君心的妖妃,颇得圣宠。 老太监来到琅嬛公主的身前,声音尖厉:“公主,您快起来吧! 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您如果在这里继续闹下去,没好果子吃。 皇上可说了,您要么嫁,要么赐您一壶毒酒,您自选吧。” 琅嬛公主拿出帕子拭着泪, “父皇怎么这么绝情,我可是他的亲生女儿。” 太监无奈地摇摇头,“公主,国难当头,你也要为皇上分忧,雪妃娘娘不也是和亲的公主嘛。 如今,宫里适龄的公主只有您一人,没有第二个人选。” 老太监又斜睨了琅嬛公主身边的两个宫女,声音狠厉:“你们两个是怎么服侍公主的,还不快把七公主扶走,难道想让她喝下毒酒吗?” 两个宫女忙上前:“公主,我们回去吧。” 琅嬛公主用力甩开她们的手,“滚!” 老太监面色当即冷下来:“来人,备毒酒! 如果七公主执意求死,咱家也不能抗旨。” 有公公快速离开。 琅嬛公主见大总管动了真格,知道父皇是动了杀心,此事已没有转圜的余地。 一个宫女忙给公主台阶下,提醒:“公主,雪妃娘娘还让你去她的宫里,再不去,娘娘就动怒了。” 另一个宫女也有眼力,拉着七公主向雪霏宫走去····· 看着琅嬛公主离开的背影,老太监瞪了她一眼:“真不让人省心!” 大殿中,群臣看到皇上气得连女儿都能赐毒酒,虽是杀鸡儆猴,但也起到了震慑作用。 众臣骇然。 老太尉乃是三朝元老,如今已老态龙钟,满头银丝。 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执玉板出列:“皇上,苍龙军无军饷可发,将会人心惶惶,军心不稳。 如果此时有野心勃勃的敌国大军压境,率大军来袭,我苍龙国内忧外患,将大难临头。 眼下还是得尽快想办法,将军饷发下去。” 苍龙帝眼眸深邃如海:“朕何尝不知,可去年的各项赋税已收完,眼下已是春耕之时,无税可收,难啊!” 丞相眸光一闪,走出列,义正言辞说得慷慨激昂:“皇上,先国后家,苍龙有难匹夫有责。 老臣相府祖业颇为殷实,愿倾囊相助,奉出三十万两白银充当军饷,以解苍龙燃眉之急。” 苍龙帝闻言,面色稍好了些,当即夸赞:“周丞相不愧是我苍龙的肱骨之臣,国之栋梁,是百官学之典范。 你放心,待摆脱困境之时,定会将那些银两如数归还。” 周丞相向皇帝躬了躬身,退回原位。 户部尚书蒋攸走出列:“皇上,臣的夫人擅长经商,也赚了银两,愿奉上十万两白银,助苍龙国度过眼前的难关。” 司马奕面上的怒意又消散了许多:“你们的忠心,朕都记在心上,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御史大夫把头压得很低很低,生怕被皇上看到。 心里腹诽:【你们是行,财大气粗,挥金银如粪土,要么有祖业,要么家里有进项。 我有啥,靠着那点俸禄养家糊口,每个月不借银子就不错了。 本官也不能打脸充胖子出去借银子,沉默是金,谁爱捐谁捐,我是没有。】 户部尚书出列,其他五位尚书心里生气:【蒋攸,你可真行,少捐占不行嘛! 同为尚书,你出十万两,我们怎么办,我们可不发你实力雄厚。】 几人互相交换了眼神,刑部尚书出列,“皇上,老臣的家境比不得他二位,但也会皆尽所能,略尽一点绵薄之力,愿捐银三万两。” 司马奕面色如常,声音中带着威严:“刑爱卿,只是一份心意,无关多少!” 随即又吩咐:“来人,搬来桌子椅子。 周相,你来执笔,将所献银两记录在册,将来还银子时也是依据。” “老臣遵旨!” 苍龙帝想法很好,可现实很残酷。 他命中犯煞,凤浅浅就是他的克星,这白纸黑字就是一张废纸,形同虚设…… 第 326章废太子 其他大臣心里了然,这是皇上逼着百官捐银子。 不捐说不过去,怎么也得忍痛割爱。 司马奕看到百官踊跃捐款,面上浮现出一抹喜色:“众卿家,看到你们能为国分忧,朕甚心慰。 人数太多,退朝之后,继续到周丞相那里记上你们的名字。 只要我苍龙国挺到百姓秋收之时,难关就过了。 在此期间,朕又担心他国来入侵,不能掉以轻心。” 太尉出列:“皇上,实力强些的无非是大周国和有野心的天狼国。 大周国地大物博,很少主动出击,都是有他国入侵才不得不战。 前段时间,听闻大周国的七王爷带兵北上拿下大燕国十座城池,也是大燕率先出兵。 他们与天狼国是每年打一次,皆是天狼国在边关滋事挑衅在先。 反观天狼国,总想吞并列国,老臣认为,不得不防天狼国。” 镇国大将军赵炎抱拳:“皇上,天狼国的猛将无非就那几人。 老臣愿意带兵驻守西南边陲,防止天狼入侵。” 苍龙帝微微颔首:“赵老将军宝刀未老,如今要重新披挂上。 等你凯旋之日,朕定会亲自出城率百官迎接,为你接风洗尘。” “谢皇上!” 威武将军吕延出列:“皇上,大周也不得不防。 皇上已派两位王爷去了楚州和蜀地,万一被大周皇帝知道,势必报复,也会攻打苍龙国。” 司马奕眸色一沉,“吕将军说的也不无道理。 只要是邻国都得防,他们都虎视眈眈盯着我苍龙送块肥肉。 吕将军听令,你亲率五万人,驻守在风陵,如果大周来犯,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末将领命!” 其他人继续商议具体的事宜······ 早朝后,百官开始捐银子,登记在册。 每个人或心里或嘴上都开始骂贼人,不应该偷盗国库。 凤浅浅就不住地打着喷嚏,珍珠关心地问:“主子,你是不是得了风寒?” 凤浅浅摇摇头:“没有,是有人在骂我!” 她继续打着喷嚏。 珍珠心里嘀咕着:【主子这是犯了众怒了,得罪了多少人,这骂声还没完了。】 ······ 苍龙帝下了朝,忽然想到这几日没见到太子,随口一问:“太子的病如何了?” 老太监回答 :“太子伤得太重,皇后娘娘准许太子这几日暂时住在之前的寝殿。 毕竟宫中太医多,有备无患,诊治也方便。” “那就等他伤好再出宫吧。 大战在即朕心绪不停,也无心批阅奏折,不回御书房了,随便走走……” ………… 春光明媚,天空澄澈得没有一片云彩,和煦的微风吹得让人心情愉悦。 司马奕手中拿着一串紫檀的佛珠,也不知要去哪里,只是随心走着。 老太监等护卫等人跟在后面。 “来抓我呀,来呀,妾身在这里?”这时,一道女子娇柔的声音传来。 苍龙帝当即停下脚步,质问:“哪里传来的声音?” 老太监看向前方,“回皇上,前面是太子之前的寝殿,庆德殿。” 女子的声音中夹杂着妩媚,再度响起:“太子,来嘛!” 那声音让人听了,浑身酥酥麻麻,料想里面的女子定是一个活脱脱会勾人的小妖精。 皇上双拳握紧,手指泛白,眼眸中浮现出怒意,声音狠厉:“其他人不必跟着! 朕倒是要去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在这里纵情欢乐。” 守宫门的侍卫见皇上到了,忙抱拳,还没等请安,苍龙帝一摆手,示意其不要出声。 二人把庆德殿的大门打开,司马奕向里走去。 院中,两个美妾都穿着绣着粉色莲花的裹胸衣,外罩薄纱,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 手中拿着帕子,头上插满金钗饰。 太子司马无敌的眼睛上蒙着一条黑丝带。 两只手还在空手抓着,嘴里喊着:“小浪蹄子,孤一定要抓住你。” 司马奕胡子都快气歪了,怒气上涌,一步步往前走着。 两个美妾没有见到皇上到了,轮流喊着:“太子殿下,妾身在这里,来呀!” 司马无敌继续往前抓。 两个美妾在转身之际,忽然看到皇上在眼前,二人吓得大惊失色,忙到一边跪下。 还没等她们给皇上请安,司马无敌已走到苍龙帝的身前。 他双手抓住皇上的衣袍一角,面上全是兴奋之情。 嘴里喊着:“小美人,看你不往哪跑,今晚孤定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让你明早下不了床。” 老太监吓得瑟瑟发抖,心里担心:【我的太子殿下,你可惹大祸了。】 苍龙帝用力甩开太子的手,挥起右手,照着司马无敌的脸扇去,正手一耳光,反手又是一巴掌。 龙颜勃然大怒:“你个孽子,大敌当前竟敢在这里与人嬉戏,你是活够了!” 南宫无敌听到是皇帝的声音,一手快速扯下蒙上眼睛上的布条,看到眼前之人果真是当今的圣上,当即吓傻了。 他忙跪下:“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儿臣知错。” 太子一手指着旁边跪着的两个美妾:“父皇,都是她们,是她们蛊惑儿臣。 说儿臣下的伤好了,出来活动活动,要与儿臣玩个游戏。” 两个美妾跪下,不住地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我们本在太子的府邸,是奉太子的之命才来的。” 她们不言语,皇上或许会饶她们不死,可如今······ 苍龙帝带着满腔的怒意,吩咐:“来人,将这两个迷惑太子之人杀了。” “是!” 接着上来几个侍卫将那两个美人押出去砍了。 司马无敌吓得瑟瑟发抖:“父皇饶命!” 苍龙帝上去踹了他一脚,怒视着他,“你的两个弟弟不顾性命去了大周,为我苍龙国开疆拓土,你可倒好,在这里寻欢作乐。” “父皇,儿臣再也不敢了。” 苍龙帝此刻看到太子狼狈语无伦次的模样,“不成器的东西! 自今日起废太子封号,将他送回太子府幽禁,不得擅自离府半步,否则杀无赦!” 第 327章 浅浅就是他们的克星 “父皇,父皇,您不能废了儿臣,太子之位必须是儿臣的!”司马无敌苦苦哀求。 “带下去!”皇上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父皇······” 太子声音越来越弱,最后也不再喊了。 等皇后知道消息赶到时,已为时晚矣,皇上已走,该罚的也都罚了 她用力甩了下帕子:“这个没用的,真是个废物。” 她急急忙忙地来,带着一肚子气离开。 ······ 苍龙帝向前走着,心里想着应该去试探一下雪妃,她是否知道大周之事。 看到皇上到了,南宫梦雪带着众人跪下:“臣妾见过皇上!”她声音柔柔糯糯。 苍龙帝强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面上勉强一笑,一手拉起雪妃,“爱妃,快快起来。 朕这几日太忙,刚腾出些时间就来看你。” 二人进了正殿,雪妃看向宫女:“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皇上喜爱的绿茶准备好。” 雪妃坐在皇上的身边。 苍龙帝直入话题:“雪妃,你与大周可有书信往来?” 雪妃点点头,“前几日,还与长姐通了书信。 大周国如今南有水患,北有大燕扰境,楚州和江州又出现疫情,百姓苦不堪言。” 苍龙帝叹了口气:“也是国无宁日!” 雪妃附和:“可不是嘛!” 南宫奕神色一凛,眸光流转继续探口风:“爱妃,你说有没有一天,大周向苍龙国开战?” 似随口而出 ,实则吐出真言。 雪妃满脸堆笑:“皇上,您多虑了。 臣妾的皇兄最不喜欢征战,只想与各国和睦相处,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君心难测,苍龙帝似乎不死心,又问了句:“爱妃,如果有那么一天,大周与苍龙开战,你会站在哪边?” 雪妃妖娆一笑:“皇上,大周是臣妾的娘家,有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里才是臣妾的家。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臣妾也会拿着剑,冲到皇帝的身前护着您,与大周军对战。” 司马奕面上微微一笑,一手拍了拍她的背:“梦雪,朕果真没有看错你,你的心意朕已收到。” 苍龙帝说的话比肾都虚。 雪妃再度开口:“皇上,臣妾请罪,琅嬛不懂事惹您生气了。” 司马奕稳了稳心神:“朕当时也是在气头上,嫁她去和亲也是没办法,朕也舍不得啊!” 雪妃劝着:“皇上,臣妾理解七公主的心情,遥想当年,臣妾与皇上素不相识,也不想嫁进苍龙。 可嫁过来后,臣妾才知嫁对了。 这些年臣妾得到皇上眷顾,三千宠爱于一身,无比幸福。 千里姻缘一丝牵,等等琅嬛嫁过去就知道您用心良苦。” 殊不知,她们是把七公主推到火坑里。 这些话说得苍龙帝没了火气,夸赞:“梦雪就是善解人意,是朕的解语花。” “皇上!”雪妃面上含羞,偎依在司马奕的怀中。 良久,苍龙帝起身:“朕还有很多公务没有处理,要回去了,你也劝劝琅嬛。” “恭送皇上!”雪妃再次福身。 看到皇上离开,一位老嬷嬷开口:“娘娘,如今苍龙国库已空,您也要早做打算。” 雪妃坐下,“你去拿一些贵重的首饰去当铺,再买几件百姓穿的布衣,以防万一。” “七公主那里?” “让她嫁过去吧,天狼国起码比这里的日子好过,我们随时都可能成为亡国奴。 再买一处不起眼的院子,如果有敌军攻城,咱们先跑去那里,再找机会回大周。” “是,老奴这就去。” ········· 夜幕低垂,苍穹被深邃的蓝黑色轻轻覆盖,星子满天,闪烁着遥远而清冷的光芒。 月光如水,倾泻而下。 偶尔,一阵夜风吹过,树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风陵城外驻扎着五万大周军,其中有一千南宫璃的暗卫。 南宫璃坐在篝火前, 凤浅浅走过来,“楚大哥,马上就要开战,咱们先别急着攻打苍龙,先训练那些暗卫。 让他们会使用冲锋枪,会扔炸弹。” 南宫璃有些舍不得:“子弹太金贵了,这样训练得浪费不少。” 凤浅浅莞尔一笑:“不练可不行,暗卫们本身武功就厉害,再加上冲锋枪的加持,那是如虎添翼,他们将是大周的王牌野战军。 他们的枪法练好了,就不用每攻打一城,咱们二人轻装上阵。 放心,子弹应有尽有,只不过复制需要些时间,我教会你,你进我空间复制。” 凤浅浅也不等南宫璃同意,一挥手进了空间,一步步教会南宫璃操作。 南宫璃不笨,开始忙着还趁凤浅浅没注意,偷偷复制了一些手枪的子弹。 看到南宫璃忙得不可开交,凤浅浅寻思:【苍龙国库空了,连军饷都发不出来,必然得筹措银子,银子从哪来?无非在群臣的身上薅羊毛。】 她嘴角一勾,一个瞬移故地重游,去了苍龙国的国库。 经过几天的忙碌,大臣家里的一箱箱的银两已送到了库房,地面又有了一些存货。 在凤浅浅停留的瞬间,苍龙国库房再次被洗劫一空。 她还在墙上写了一行能气死人的话:“我来过,顺便把银子带走了。” 索性她也一不做,二不休,顺便去了天狼国,他们的国库也惨遭毒手,大燕国也没躲过这一劫。 一番操作下来,已到子夜时分。 ······ 南宫璃复制了很多子弹,看着也够用了,喊了句:“浅浅!” 没人回答 。 “浅浅!” 还是没人言语。 小狐狸被吵醒了,睁开眼睛,吐槽:“唉,傻南宫璃,又被坑了困在空间,浅浅指不定跑去哪干坏事了。 还是我带你出去吧,真没办法,贪上个不让人省心的主人。” 小狐狸来到南宫璃的面前,用嘴叼着他的袍角往前走。 “小狐狸,你要带我离开?”南宫璃试探地问。 小白狐点点头,接着一人一狐来到外面······ 第 328章小狐狸差点饿死 在守国库侍卫的呼喊下,负责巡逻的御林军也快速朝这边赶来。 他们手举大刀,一齐砍向南宫璃。 小狐狸闭上眼睛,无语:“完了,命要搭上了!” 南宫璃一手抓起小白狐,一个凌空纵起跃上房顶,接着闪身进了空间。 他无奈地摇摇头,看向小狐狸:“小白狐,浅浅是真坑人! 咱们此时应该在大燕国的皇宫,浅浅应该是刚离开这里。” 库房外吵得更凶了,“刺客去哪了?” “上房了!” “然后呢?” “没影了!” “继续搜!”一人命令。 皇宫热闹起来······ 凤浅浅回来后想起南宫璃,她进了空间,“南宫璃,南宫璃!人跑哪去了? 小狐狸!” 小白狐感受到主人的呼唤,心里嘀咕:【主子开始召唤我了,可我也回不去呀! 笨南宫璃也听不懂我说话。】 “小白狐,你在空间等我,我们现在就回大周。” 小狐狸点点头,嘴上咕咕着:“你别把我落在这里,你的空间我出不去。” 这些话南宫璃听不到。 南宫璃拿出如意乾坤镜出了空间。 他站在楼顶,口念咒语,接着出现在大周的军营内。 凤浅浅想着南宫璃定是被小狐狸带出空间,也不知去了哪里。 索性她洗漱完,躺在床上睡了。 南宫璃回到大帐,去巡查了一番,也有些累,倒头就睡。 小狐狸趴在沙发上,“我饿啊,我饿! 这个空间真不好,连个果子也没有,也不能让我啃冲锋枪啊。” 早晨,小狐狸醒了,它嘴里依然在嘟囔着:“好饿,好饿啊! 唉,南宫璃也太穷了,这里只有粮食,也没有鸡吃。 南宫璃,你也够坑的,好歹我把你带出浅浅的空间。 你可倒好,把我扔到这里不管了,狐狸我可怜啊!皇上,我想你了。” 一早上,凤浅浅开始四处寻找,也没见到小狐狸的身影。 南宫璃带着一千暗卫早早到山谷里接受训练,他把冲锋枪从空间中拿出来。 看到一箱箱的东西消失。 小狐狸喊着:“还有我,还有我!” 可是南宫璃听不到。 南宫璃吩咐:“暗一,把枪发下去,开始训练。” “是,主子!” 日暮时分,众人练了一天回到大营。 暗卫把菜端进来,南宫璃道了句:“去把王妃请来!” 凤浅浅来了以后,眉头微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南宫璃有些不解: “浅浅,发生了何事?” 凤浅浅面含担忧之色:“我们家那只野狐狸也不知跑哪去了。 从昨晚到现在,我也没见到它的影子,找了一圈也没找着。” 南宫璃当即拍了一下额头:“我把它给忘了。” 小狐狸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脑中想的全是烧鸡。 忽然,它出现在地面,浅浅也坐在那里。 小白狐瞪着南宫璃:“真不讲究,我快饿死了。” 接着嘴里乌拉乌拉地向凤浅浅告状。 凤浅浅明白了,原来它被困。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只鸡,“小狐狸,楚大哥也是无心之举,你就不要生他的气了。” “生气!” 小狐狸还时不时地瞪着南宫璃。 南宫璃抱拳:“对不起小狐狸,本王错了,一时忙忘了,下次保证不会发生类似的事。” 小狐狸瞥了他一眼:“还想有下次,你可算了吧。 谁信你,你比浅浅还不靠谱。” 说完,叼着一只鸡跑到外面。 南宫璃和凤浅浅一起开心地吃着饭。 这时, 探子走进中军大帐,单膝跪地抱拳:“报,王爷! 苍龙国的威武将军亲率五万大军,明日即将到达风陵城。” 南宫璃黑眸幽冷:“再探再报!” “是!” 探子站起离开。 南宫璃目光柔和了很多:“浅浅,苍龙国的风陵城想必也有一些粮食和金银,还有那五万铁骑的粮草,你负责收。 以后你也不必跟着我打仗,让敌人断粮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 !” 凤浅浅爽快地答应了,二人开始部署······ 天亮后,三国的皇帝的寝殿中都传出一句话:“皇上,不好了,国库又被盗,里面一根毛都没剩!” 这句话如炸雷一般,直接将天狼,大燕,苍龙国的皇帝炸得吐血。 ········ 苍龙军营 吕将军已安营扎寨,他坐在中军大帐中喝着茶。 副将李忠走过来抱拳:“将军,探马来报,大周军要攻打我们苍龙国,五万大军已在风陵城外十里扎营。 主帅是七王爷南宫璃,眼下要如何做?” 吕将军眉头紧蹙,虎目圆睁:“妈的,本将军怎么这么倒霉,要与他对战,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冷面煞神。” 李忠眼中露出不屑:“将军,您也不必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如今我们可是五万铁骑,还有风陵城中的一万人马,就是一对一,我们也未必会输。” 吕将军面色难看:“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幸亏本将军向皇上提出防着大周。 如果没有准备,这风陵城怕是要失守了。 你飞鸽传书,报以皇上知晓,让其他城做好应敌的准备。 拔营,到风陵城外驻守。” 苍龙军开始忙?起来······ 风陵城的护城将军是狄虎,他知道大军要来攻城,弓箭手都齐装上阵,严阵以待,士兵们忙着搬石头。 狄虎站在城楼上,望着大周的大营,叹了口气:“敌军来势汹汹,这仗要如何打!” 副将展义问道:“将军,如果大周军来叫阵,如何应敌,我们兵力不足。” 狄虎眼眸一闪:“咱们只守城,把功劳让给吕将军。” 副将担忧:“将军,说句不好听的话,胜败乃是兵家常事。 如果万一,我说是万一城门失守,我们要如何做?” 狄将军理了理思路,看了眼站在城楼上的士兵,“南宫璃连攻下大燕的十座城才罢手。 此人自从作战开始从无败绩,百战百胜,我们根本无法同他们抗衡。 听闻那十座城都是粮草被劫走。 你快去把粮食运走,否则没打先败了,就是困也能把咱们困死。” “是!”副将有些不信,心里还嘀咕着:【劫粮也得先进城,将军多虑了。】 狄将军的话他不敢不从,派人把粮食运走。 第 329章 两军交战 晚上,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穿梭在风陵城外苍龙国的军营,她就是凤浅浅。 凭着扫荡经验,她轻而易举地找到了粮仓和军资库,将其洗劫一空。 她又去了风陵城,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藏粮食的地方。 有些不解:“这是提前把粮食转移了?挺有先见之明,我就不信你们不做饭。” 她又闪身回到大营内。 系统:【宿主,系统升级,解锁新功能,可以用物换银子,银子可以换积分。】 凤浅浅喜上眉梢:“什么都可以换吗?” 系统:【有价值的东西可以,比如药材,土特产、金银珠宝、玉石首饰等,动物目前不能回收。】 凤浅浅眼含笑意,“那可太好了! 以后不用把那些首饰拍卖了,可以自产自销!” 她直接进了空间,打开地上的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几支金步摇,放到兑换平台上。 “这些能换多少银子!” 系统:【这几支金步摇只是普通的金饰,可以换六百两银子,如需兑换,请按确定。】 凤浅浅点击确定,六百两银子出现在接货箱内。 “我正愁这些东西没地方处理,可以兑换真是太好了。”她兴奋道。 凤浅浅把相府的东西和原主母亲的嫁妆放到一边,那些是不能动的,要还给相府。 又为两个哥哥准备了聘礼、给凤沉鱼和丫鬟准备了嫁妆。 搬了半天,把一些普通的首饰全都兑换成金元宝和银元宝。 直到三更天,她才入睡。 ······ 吕延平将军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亲率五万大军穿过风陵城,在城外三里处驻扎。 第二日清早,苍龙国的大营开始乱起来。 火头军的人去取米,打开粮仓一看,瞬间傻了,里面空空如也,哪还有一粒米。 守粮仓的士兵吓得不知所措,他们就不明白了,自己寸步未离开,这粮食是啥时候没的。 有人匆匆向吕将军禀告:“将军,大事不好,所有粮食都不翼而飞,今早已无米下锅。” 吕将军闻言震怒:“粮食不是有重兵把守嘛,是如何消失的! 昨晚巡逻的人都有谁,那么多车粮食是怎么运走的。” 火头军抱拳:“昨晚没有风吹草动,更没有粮食运出大营,不知为何粮食就没了。” 吕将军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喷出愤怒的火焰: “没了军粮,这仗还怎么打!” 他平稳了下情绪,慢慢坐下,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发出:“本将军明白了,大周是早有预谋,有高人相助。 国库的金银粮食也是他们盗走的,是为了灭了苍龙国。” 火头军又请示:“大将军,早饭怎么办?” 吕将军沉思片刻,回答 :“拿着本将军的手令,去找风陵城的狄将军先借五千担粮草,以解燃眉之急。” “是!” 副将走进来,“将军,粮仓的事我听说了,一定是大周请了妖人。 属下识得一人,会些奇门遁甲之术,也会摆阵法,像一字长蛇阵,九转还魂阵都不在话下。” 吕将军眼中一亮:“有此高人为何不早提起?” 副将一手摸了摸头:“那些人毕竟是江湖术士,属下担心您不认同。” 吕将军当机立断:“你亲自去请,只要能打胜仗就行,不能让大周军踏入我苍龙国土半步。” “是,末将领命,这就去请东离道长出山!” “去吧。” 展义向外走去····· ………… 翌日清晨,大周军整装待发。 先锋军是突击队,他们每人手里拿着炸弹,背着背包,身后是其他拿冲锋枪的暗卫。 南宫璃骑在马上指挥。 凤浅浅拿出扩音器,录了音交给暗一。 三千大军往前行进…… 苍龙国的吕将军也顶盔贯甲,士兵们全副武装,站在原地待命。 原本响晴的天,不知何时被厚重的铅云遮蔽,仿佛连阳光都不愿目睹即将到来的惨烈。 两军在相距五百米处对垒,苍龙军黑甲如夜,旌旗蔽日,战鼓声震颤着每一寸土地。 大周国银袍闪耀,手持利刃,号角之声尖锐而悠长,划破了战前的死寂。 暗一拿着扩音器喊着:“苍龙军听好了,你们军中已无粮,快快投降吧! 此时投降,可以饶你们不死!” 吕将军在一人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人喊起来:“大周军,我们苍龙军有粮! 你别在这里蛊惑人心,我们是断断不会投降的。” 南宫璃眼中泛着冰冷,周身散发着杀气,“撤!突击队上!” 南宫璃身后的士兵都快速向后退。 苍龙军都哈哈笑起来:“将军,他们吓跑了!” 狄龙也跟着笑了。 暗一冷冷看着,“笑吧,再不笑就没命笑了。” 看到大周军离开的距离够远了,暗一挥手:“ “我喊从5喊到1就扔炸弹,然后快速跑,上!” 众暗卫单脚点地,凌空跃起,冲向苍龙军。 “大将军,他们冲过来了!” “动手!”暗一喊着:“5,4,3,2,1!” 暗卫拉开铁环,将炸弹扔到苍龙国的大军中,接着快速逃离。 只听到“轰轰轰······”数声爆炸声响起,一个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 强大的气浪裹挟着炸弹碎片,向四周肆虐地席卷而去,无情地吞噬着苍龙兵的生命…… 一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紧接着一张张火网铺天盖地覆盖下来。 一些人直接被炸飞,身首异处;有些人身中碎片,倒地身亡;还有的人被炸得支离破碎,接着闭上了眼睛······ 吕将军还没来得及喊“撤”,已被炸得体无完肤,四肢都不知所踪。 五万大军,倾巢而出,后方的人看到前面的惨状,快速往城门方向跑。 狄将军果断发号施令:“不能开城门!一旦打开,风陵城将失守。” 一人劝着:“可如果不开城门,那些人都得死!” 狄将军意志坚决:“打开城门也救不了他们,还把祸水引到城内。” 逃回来的苍龙兵见城门不开,忙向四处逃窜。 暗一又在那喊着:“第二轮开炸!” ······ 苍龙的士兵在强大火力的摧残下,显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地面上燃起了熊熊大火,空气中夹杂着刺鼻的火药味和烧焦的臭味,令人窒息。 刚才还是黑压压的一片,如今大部人都倒在地上。 南宫璃再次发号施令: “突击队,上!” 暗二带着人,手持冲锋枪向前冲去······ 第 330章 天龙八卦阵 七八十人手中的冲锋枪齐齐开火,“哒哒哒······ 子弹如同密集的雨点般,形成强大的火力网,向前逼去。 一枚枚子弹划过完美的弧线,苍龙军的身上就出现数个血窟窿,接着扑通扑通倒地······ 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同情,只有敌我,各为其主。 地面上都是烧焦的痕迹,四处散落着弹片和残骸。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硝烟的气息…… 远处,大周军与苍龙军的败军交战,两伙人厮杀到一起······ 经过一个时辰的对垒,大周军首战告捷,吹响了凯旋的号角。 狄将军在城门上观望 ,成功被震慑:“他们用的是什么武器,怎么这么强,血肉之躯如何挡得了。” 又一副将请示:“不知,那东西威力无比,眼下要怎么办,我们的城楼都不够那个黑球炸的。” 狄将军问了句:“展义回来了吗?” “还没有!” “回来让他立马来见本将军,城楼高挂免战牌。” ······ 凤浅浅也没闲着,再次去了苍龙军的大营,把他们紧急调来的粮食也收到空间内。 中军大帐内,南宫璃和凤浅浅商议着下一步行动。 暗一抱拳:“主子,何时攻打风陵城?” 南宫璃语气冰冷:“明早,让人做好准备。” “是!”暗一退出去。 凤浅浅语气温婉:“风陵城的守将狄虎心中有数,不投降只有一死。” 南宫璃眼眸深邃,赞同她的说话:“他是一员老将,是断断不会弃城而逃。 或许会投降,这倒省了力气。” 凤浅浅梨涡微绽:“他们投降最好,也少死些人。” 次日清晨,南宫璃和凤浅浅带着大军,来到风陵城外。 “将军,不好了,大周来攻城了!”一位守城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这时,展义带着人走过来,“将军,这位就是东离道人。” 东离道人穿着一身黑袍,一对三角眼泛着阴毒之色,他单手施一礼: “贫道见过将军!” 狄将军站起来,面上带着激动:“道长来的正是时候,大周军马上就要攻城了。” 东离道长一手捋着花白的胡须,眼眸中泛着阴翳,“有老夫在,这城,他们攻不上来。 麻烦将军在城门外摆上香案,贫道要摆八卦血雾阵。” 狄将军马上吩咐:“来人,打开城门,送道长出城,把需要的东西一并准备好。” 一些人忙起来…… 在城门外,摆着一张黄花梨木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香炉,里面插着三根香。 桌面上按方位插着五色令旗: 有青色东方青龙九夷令,赤色朱雀八蛮令旗,白色西方白虎六戎令,黑色北方玄武五狄令,黄色中土三秦令。 东离道长他虎视眈眈地盯着不远处的大周军,眼中泛起杀意:“你们全去死吧!” 他左手拿着一柄长剑,剑鞘上镌刻着古老的符文,剑身泛着淡淡的寒光。 剑尖轻点地面,画出一道道轨迹,隐隐有符文浮现。 他口中振振有词。 忽然,他猛地一挥长剑,划破手掌,攥紧拳头,将血滴在碗中。 接着将碗中的血泼向前方,青剑开始上下挥舞。 剑尖所指之处,空气骤然扭曲,一道血红色的雾气渐渐形成。 似乎是从地底涌出,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空地笼罩其中。 随着血雾的扩散,八卦图形在空中缓缓成形。 每一条线条都闪烁着幽光,与地面上的符文遥相呼应。 八卦之中,仿佛有一条龙隐现,龙头高昂,龙尾摆动,仿佛随时准备破空而出,降下雷霆万钧之力。 他大喊一声:“天龙八卦血雾阵,成!” 东音道长立于阵中,闭目凝神,嘴里还在叨叨着,至于说的什么,不得而知。 天龙八卦血雾阵四周的血雾渐渐稳定,形成了一道屏障,血雾向大周军营蔓延…… 凤浅浅看到前方的异状,心头一紧:“是有人布了阵,先撤!” 为了不让将士兵受到伤害,分秒必争,她一挥手,所有人回到驻地。 在场的将士兵都一脸懵逼:刚才不是在阵前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回来了。 凤浅浅神色凝重:“楚大哥,风陵城也不知请来了哪个妖道,在这里摆上血雾阵。 我在古书上曾经见过这种阵法,血雾有毒,如果一旦沾到皮肤上或是吸入,人当场毙命,连救的机会都没有。 这帮人也太毒了。 咱们暂且按兵不动,我去探探虚实再说。” 南宫璃阻止:“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人涉险,我去!” 凤浅浅神情自若:“你还不了解我嘛,一点亏都不会吃,大军不动,那老道长也不敢来。” 狄将军站在城门上,看到大周军军退兵,终于松了一口气:“展义,此次你功不可没,有道长在这里,南宫璃也不敢擅自攻城。” “将军说的是!” 天空原本明朗,可此时,已被血雾笼罩,如在黑夜一般。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附近,闪身进了空间。 此时,在香案的四周,已点起了烛火 凤浅浅看清了,地上面有八卦符文。 “有点本事!” 东离道长似乎感应到有陌生人到来,他四处看着,却没看到有其他人。 嘴里喃喃自语:“怪事,明明有一个女子,人呢?” 凤浅浅拿出一根铁棒,想砸了这阵,可往前走,踩到八卦线,往前就走不了了。” 她明白,谁摆的阵谁能进。 她拿出一个炸弹,拉开铁环,直接扔到桌子上。 “我就不信,不能把你的桌子炸飞。”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桌子被炸的四分五裂,东离道长直接被崩到天上,至于掉到哪里不得而知。 城门被炸毁,城楼倒塌。 楼上的狄将军本来还一脸得意,结果城楼塌陷,他和副将及其他人直接被砸死。 此时,血雾开始慢慢消散。 凤浅浅回头看看一看,“完了,城楼没了!” 第 331章大周军进城 凤浅浅看着道士从空中散落的尸骸,不住地摇着头:“臭道士,你也太不经炸了,你不是挺能的嘛。 摆什么阵不好,非得摆八卦阵,这回挂了吧! 在姑奶奶的面前啥阵也没用,都给你炸了。 城门受到波及,可惜了!” ······ 风陵城军营内的人再次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一人跑进来:“左副将军,大事不好,城楼出事了。” 左副将军左明远,是狄老将军的义子,他负责管理营中之事。 狄虎再三叮嘱,需要出战他会派人通知,但如果他敢擅自离开大营,直接杀了。 外面即使炸翻了天,他也不敢违抗军令带人出去。 左将军大呼一声:“不随本将军去城门。” “不行,老将军有令,不让你离开。”一人阻拦。 左明远没有理会,提刀飞身上马,直奔城门而去:“走!” 其他士兵听到号令,紧随其后。 众人走到拐弯时,看到城门已炸飞。 左明远下马,咆哮:“狄老将军呢?” 不知谁道了句:“老将军之前在城楼上。” 左明远面色大变,他一步步踉踉跄跄向前走着, 眼前的一幕让他如遭雷击。 城楼已是一片废墟,火还在肆虐地舔噬周围的一切可燃之物。 在一片火光之中,一具身披黑甲、面容安详满身伤痕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 一枚炸弹碎片插在他的心口,身上还压着一根很粗的房梁,此人正是他的义父狄虎。 左将军的眼眶瞬间湿润,他踉跄地走上前,用力抬起那根木头,扔到一边。 用颤抖的双手轻轻抚摸着那冰冷的面庞。 “义父,义父!” 左明远十五岁参军,一直在狄老将军的麾下,老将军见他小,也多加照拂。 有好酒好肉,都把他叫来一起吃,还亲自传授他武功,二人已情同父子。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昨日重现,泪水扑簌簌而落。 他面上带着无尽的哀伤与决绝,声音哽咽:“义父!” 他蹲下,抱起狄虎,待站稳之际,一个飞身跳到路中央。 他将狄老将军放在路边,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吩咐:来人,去城中棺材铺子拉口棺材,将老将军入殓。” “是!” 两个士兵向一处跑去。 一人壮着胆子问:“左将军,如今城门已破,这城要如何守? 敌军攻城怎么办?咱们是顽抗到底还是投降?” 左明远站起,看着眼前这些朝夕相处的兄弟,又扫了眼城外。 他似乎还没有从悲痛中解脱,声音压得很低:“让他们全站好,本将军要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是!” 少顷,守城官兵都站好队。 左明远手持大刀,眼神中尽是复杂之色: “各位兄弟,如今大敌当前,吕将军亲率五万人马全军覆灭,城门已被炸得不成样子。 想必你们也听到那些隆隆声,咱们这几千人也不够他们炸的,你们是想活还是想死?” 众人皆单膝跪下抱拳:“左将军,我们想活! 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吾等愿意追随将军。” 左将军叹了口气:“如果其他国来入侵,本将军会带你们严防死守,等待援军。 可这次不同,是大周的南宫璃亲自带兵,他们是为灭苍龙国而来。 我们如果与其硬碰硬 ,就是以卵击石,奋力抵抗者唯有一死! 为了兄弟们能好好活着,唯有投诚一条路。” 守城官兵齐呼:“我们想活,我们愿意投降。” 左将军声音有些沙哑:“既然你们都同意归降,本将军就带你们闯出一条明路。 想必大周军马上要过来,咱们就在城外口等着。” “一切凭将军吩咐。” 棺材铺的人拉来棺材,众人将狄将军装入棺椁,放到一侧。 ········ 凤浅浅回到大营,一脸焦急:“南宫璃,城门已炸,咱们快进城吧。” 南宫璃会意,当即吩咐:“暗一,突击队准备。” 须臾,南宫璃带着五千人来到城门外,只见风陵守军全跪在城门口。 左将军率先恭敬抱拳:“璃王殿下,风陵守军副将左明远率剩余将士愿意诚心归降。” 南宫璃审视着他,鹰隼般的眼眸中射出冷厉的寒光,似乎能将人看穿。 左明远不敢正视,低下头。 凤浅浅走上前,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识时务者为俊杰,苍龙国必亡。 你们即将是亡国之人,同时也将成为大周国的子民。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南宫璃开口:“左将军,你们都起来吧。 我大周也是用人之际,左将军如果愿意,本王会向皇上请旨,封你为风陵将军,你将继续带着他们在这里镇守。” 左将军抱拳: “谢璃王不杀之恩,左明远别无二心,定会守好风陵城。” “吾等会誓死守护风陵城!”苍龙兵起誓。 南宫璃看向城门:“左将军,如今城门已破,你派人把这里清理干净,再修建城楼。” “末将领命!” 南宫璃看向街旁的那口棺材:“那是何人?” 左明远单膝跪下:“璃王,属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棺中装的是守城将军狄虎,在城楼上被炸死。 他是在下的义父,相处十几年,待属下如亲儿子一般。 如今他人已离世,明远想让他入土为安,最后送他一程。” 言语间,声音竟有些哽咽,他眼圈一红,眼里噙着泪花。 南宫璃声音低沉:“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去送送他吧。” “谢王爷成全!” 左明远朝那几个抬棺之人一挥手,他又带上几人,向城外的一处山林走去。 其他人刚才都替左将军捏了一把汗。 竟敢不怕死提出要安葬的请求,狄老将军还真没白疼他。 大周军进城,暗一带着人去接手西城门,派人驻守。 大街两旁的商铺全都紧闭大门,像一座死城一般,毫无生气。 第 332章 求医无门 凤浅浅和南宫璃继续往前走······ 这时,在不远处的一家药铺的门前,一个男子不住地敲着门框,震得檐角铜铃乱颤。 “李大夫!求您去救救我的娘子。 如果您再晚去一会儿,她就没命了。” 门缝里露出一张满是皱纹麻木的脸。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去去去,你娘子要生孩子去找稳婆,老夫又不会接生。”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如果大夫再不去,他的娘子将必死无疑。 男子突然跪下,额头撞在门钉上迸出血花,似乎都没感觉到疼:“可是稳婆说了,我娘子已经昏迷。 孩子还没生出来,需要大夫拿药草吊着命。 李大夫,我求您了!” 他从腰间拿出一个钱袋子,取出五两银子。 银子泛着森冷的光:“这是五两银子,只要您去救我娘子,这些都给你。” 五两银子的确瞬间打动了李大夫,屋内没了声音。 可他又一想,万一路上遇到大周军,一刀把自己杀了,银子还有个屁用,有命拿 ,没命花。 他声音泛着冷意:“赵大柱,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老夫也不会去。 大周军马上要进城,他们都是喝人血的魔鬼。 你这是想害死我,老夫还想多活两年呢!” 男子依然跪着,眼中流下无助的泪:“李大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您了!” 他不住地“咣咣咣”地磕着头。 屋内再次传出苍老的声音:“滚,赶紧滚!” 无论年轻男子怎么求,那扇门始终没有打开。 赵大柱一拳砸在门边上,“娘子,是我没用,是我没用!” 他额头上的血混杂着泪水无声地流着,越聚越多······ 看到李大夫是死了心地不出来,他站起来。 眼中无神,脚步似有千斤重,一步步踉踉跄跄往前走着······” 凤浅浅心中怒意上涌,“珍珠百合,跟我走!” 南宫璃知道她要去救人,没有言语。 凤浅浅三人纵身来到赵大柱的身前。 她声音有些急躁:“我是大夫,快带我去见你娘子。” 这句话如一道惊雷将赵大柱从浑浑噩噩中震醒。 他眼眸忽然一亮,声音中带着质疑:“你是大夫?你愿意救我娘子!” 凤浅浅点头:“快,时间不等人,你家在哪里?” 赵大柱用手指了指对面两座房子中间的一条路,“那条巷子最里面的一座院子就是。” 凤浅浅看了看,一挥手,四人出现在处院子的门前,“是这家吗?” 赵大柱一脸茫然,但还是点点头,推开门,“大夫,请!” 院中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子,花白的发髻上只插着一支木簪,身上穿着打补丁洗得泛白的衣裙。 她在地上来回踱着步,两只手不住地搓着,眼睛时不时地往屋内张望。 屋内传出一个婆子的声音:“赵大媳妇,你不能睡,不能睡,孩子还没生呢! 这可咋办,李大夫怎么还不来!” 院内的妇人听到开门声,看到儿子回来了,又往后瞅了瞅,“大柱,李大夫呢?” 赵大柱不敢正视她的眼神,声音中没有底气:“李大夫不来。” 老妇人当即挥起拳头,似乎瞬间崩溃,她握拳打向赵大柱:“你这个没用的,跪下求他。 他再不来,你媳妇就会没命,一胎两命 ,我的大孙子啊!” 说完,坐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我进去看看!”凤浅浅也不等他们同意,向屋内走去。 老妇人此时才注意到凤浅浅几人:“她们是谁?” “娘,她们是大夫!” 老妇人气得一手指着赵大柱,“你个遭天杀的,大夫哪有女人,你竟随便找个女人来骗我。” 凤浅浅对百合使了个眼色。 百合转身来到二人的身前,在他们的身上点了两下。 赵大柱母子穴道被封,站在那里。 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聒噪!”百合吐出两个字。 稳婆看向进来两个姑娘,面上一惊,“你们,你们是何人?” 凤浅浅没有时间搭理她,拿出一粒药丸放到产妇的口中,启动鬼瞳扫瞄。 她面色凝重:“百合,让稳婆出去,你守在门外。珍珠,打麻药。” “是!” 百合拔出剑,指向稳婆:“出去,快走,走慢了小心我砍了你。” 稳婆哪见过这个架势,吓得六神无主。 说话声也变了腔调:“别,别杀我,我走,我马上走!” 她快速向外跑去,看到赵大柱和赵老婆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跑得更快了。 心里嘀咕着:【给别人家接生那是顺顺当当,来赵大柱家,那是送命。】 稳婆也因此吓出了毛病,总觉得有剑架在她的脖子上要杀了她。 从此金盆洗手,再也没给别人接生。 凤浅浅看麻药起作用了,一挥手,三人进入空间的手术室。 珍珠把监护仪器都安好,给产妇戴上了黑色的面罩。 仪器上显示产妇已经苏醒。 她用虚弱的声音问着:“这是哪里?” 凤浅浅声音温柔:“赵大嫂,你不用紧张,我是大夫来给你接生。 你放心,孩子现在很安全,马上就要出生了。” 二人换了无菌服,一切已准备就绪。 凤浅浅接过手术刀,在其腹部做一个横向切口, 接着开始逐一分离皮下脂肪、筋膜、肌肉等组织,直至暴露出子宫。 她小心翼翼地做着,以避免损伤周围的血管和神经。 又在子宫上做一个横向的切口,用手托住胎儿的头部,慢慢将其娩出,又剪断脐带,将孩子交给珍珠······ 当听到第一声婴儿呱呱坠地声音的时候,凤浅浅笑了,笑得很灿烂。 她接着开始缝合伤口······ 给产妇挂上吊瓶,又交待珍珠一些事宜。 等处理完一切,凤浅浅一挥手,大家出了空间。 第 333章行善 凤浅浅把赵大嫂的眼罩摘下,声音柔和:“恭喜你生了一个儿子,他很健康。 在你腹部有一条长长的刀口。 当时情况紧急,不得已给你做了剖腹取子的手术,否则要一尸两命。 这伤口不能碰水,你先不能起床。 我会让珍珠暂时帮你打针,一切注意事项她会告诉你。” 赵大嫂面上露出感激之色:“多谢大夫!”说完,眼泪流出来。 凤浅浅微微一笑,向外走去。 院中有几把椅子,凤浅浅坐在椅子上,冲百合一挥手。 百合来到赵大柱的身边,解开他们二人的穴道。 赵大柱的娘当即哭起来:“你,你们把大柱媳妇怎么样了?我的大孙子!” 她可是看到稳婆被吓跑了,没了稳婆还咋接生。 她快速向屋内走去,可能站久了,腿也不太好使,没走几步,“扑通”一声摔到地上。 “娘!”赵大柱几步上前把他娘扶起来。 “大柱,我们与她素不相识,她们就把稳婆给赶走了。 你怎么把这样的人带来,我的大孙子!” 凤浅浅扫了她一眼:“你孙子好好地在屋内躺着呢,喊什么!” “你说什么?我孙子没事?”赵老婆子有些不信。 凤浅浅反驳:“那你是想让他有事?” “不,不,不是!”赵老婆子有点语无伦次。 赵大柱来到凤浅浅的面前:“大夫,我娘子怎么样了?” 凤浅浅面色淡然:“母子平安,你喜当爹!进去看看吧。” 赵大柱傻傻地笑着,嘴里喃喃自语:“我当爹了,我当爹了!” 他向屋内跑去,“娘子,娘子!” 赵老婆子也紧随其后。 凤浅浅坐在椅子上休息,感慨:“一家人相亲相爱,这也是一种幸福。” 片刻之后,赵大柱从屋内走出来,从腰里拿出五两银子。 当即跪下,磕了一个头:“谢谢大夫救了娘子和犬子,这五两银子不多,我再去借点给您。” 凤浅浅将其扶起:“不必,你快快请起,银子你留着吧。” 赵大柱又问了句:“请问在哪里能找到神医?” 大周的兵在苍龙百姓心中就是恶魔,特别是南宫璃的手下,能令敌人望风而逃。 为了树立一个新的形象,凤浅浅开口:“我是大周的璃王妃。” 听到这番话,赵大柱退后几步,“大,大周!” 凤浅浅点头:“嗯,进城的大周军。” “传闻大周军吃人肉,喝人血!” “谁说的!”百合气愤。 赵大柱吓了一哆嗦。 凤浅浅制止:“百合,你别吓到他。” “赵大柱,你也知道,传闻不可信。 我的丫鬟会医术,打完针后她会离开,需要注意的事宜,珍珠会告诉你。” “谢谢王妃!” 凤浅浅带着百合离开。 赵大柱的娘出了屋子,笑得合不拢嘴:“老婆子我终于有孙子了,我赵家有后了。 大柱,你还站在那里傻愣地站着做什么,快把咱家那只老母鸡杀了,把鸡蛋煮了,给你媳妇补补身子。” “娘,那只母鸡您一向舍不得杀,一旦把鸡杀了,再也生不了蛋了。” 赵大娘斜睨了他一眼:“你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快去!” 赵大柱憨憨地笑了,开始满院子抓鸡。 ······ 凤浅浅带着百合一路向前走,两侧店铺的门都露出一条缝,一双双眼睛盯着外面。 百姓们不解:“大周军进城没有杀戮,也没抢百姓的一草一木,看来那些传闻都不是真的。” 这时,路上一人一边敲着锣一边喊着:“风陵城的百姓,如今,你们已是大周国的子民。 大周皇帝仁义爱民,不会屠城,你们生活也要依旧如常。” 从开始的门只留一条缝,到后来门慢慢打开, 但依旧没人敢出门。 凤浅浅对南宫璃的这一举动,表示赞同。 晚上,二人共进晚餐。 凤浅浅开口:“楚大哥,大周军在苍龙国的眼中,那就是豺狼虎豹。 这两日你得忙着接手风陵城,我想在这里义诊三日,你看如何?” 南宫璃微微颔首,“你可要受累了。” 凤浅浅微微挑眉,梨涡微绽,她的眼眸中立刻盈满了笑意,如春水般荡漾。 她声音温婉:“医者仁心,也是造福百姓。” 南宫璃上下打量着凤浅浅,今日她一袭白衣胜雪,银丝上的暗纹在煜光下熠熠生辉,发髻上也只插着一只他送的碧玉梅花簪。 眉如远山含黛,眼眸若秋水潋滟,肌肤莹白如雪,清新脱俗,顾盼时流转着内敛的威仪。 南宫璃一时间竟然恍惚了,心里又怦怦跳得厉害。 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凤浅浅,伸手抚了抚她的秀发, 顺其自然地将她搂在怀中。 凤浅浅面上略红,眼神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勾人的媚意。 南宫璃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吻上她那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随着床幔拉下,二人和衣而睡······ 次日上午 在衙门口,凤浅浅命珍珠摆了桌子和椅子开始义诊。 暗三拿着扩音器在街上喊着:“各位风陵城的父老乡亲们,大周国的璃王妃将要在这里义诊三天,全程免费, 想看诊之人到衙门口排队就诊。” 百姓们看到大周军真的没有杀人,都陆续出门。 三五成群开始议论起······ 李婆子看着衙门的方向:“你们听到没,璃王妃要来义诊,也不知其医术怎么样?” 又一个婆子神秘兮兮地说:“昨日,我们邻居赵大柱家媳妇生子,当时稳婆都束手无策,人也昏了。 听说去请李大夫没请动,璃王妃去了,把肚子割开,把孩子抱出来。” 另一人一脸吃惊:“肚子割开,那人还能活嘛。” “活了,又把伤口缝上,人现在都好好的。” 几人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走,咱们去看看。” 在衙门口排了两队人,凤浅浅戴着口罩,开始给百姓诊脉。 轻症之人,当时救治,重症之人到下午进行手术。 一位老者不住地咳嗽着,服下凤浅浅的药后,慢慢不再咳嗽了。 众人相信璃王妃的医术····· 第 334章未雨绸缪 这一日,天空无比晴好,澄澈得如一汪碧玉,没有一丝云彩。 南昭国的摄政王夜千绝也没什么事,备了两份大礼,准备去相府看望两个表弟。 长公主府的郡主萧灵儿在摄政王府里当丫鬟,为期一个月,她是怨声载道。 而摄政王夜千绝偏偏能听到萧灵儿的心声,每天享受着捉弄她的乐趣,心情甚是愉悦。 他收拾完毕,坐上马车出府。 而与此同时,萧灵儿刚下马车往主院走。 在二人碰面之际,她靠到一侧,悄悄地往前溜去。 夜千绝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忽然, 一些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他的耳中。 【狗男人,每天本郡主得服侍,为你端茶送水,还得外加捶个背、扫院子,擦桌子…… 你可倒好,对我是颐指气使呼来喝去,水热了不行,水凉了也不行。 本郡主是卖身了咋滴,每天早出晚归,比九门提督都忙,你够狠。 你每次出门,咋就没遇到刺客啥的。 最好受点伤躺在床上,消停,本郡主也能轻松些。】 夜千绝嘴角微勾,随即一闪而逝。 他声音中带着威压:“灵儿!” 萧灵儿的脚快速往前走,装作听不到。 心里嘀咕:【这货又想做什么,打也打不过,收拾他每次中招的都是自己。】 摄政王声音严肃:“灵儿,既然你听不到,那就再延一个月。” 萧灵儿只觉得一股冷风飕飕而过,当即止住脚步。 她握紧拳头,瞪着马车:【狗男人,就知道欺负我,还要延期! 这一个月的活还没干完呢,你咋不说延一辈子!你也太缺德了!为了退婚大计,本郡主忍。】 待她转身之际,马上脸含笑意,谄媚:“王爷,您这是要出去,我只顾想着中午吃什么,没注意到您。 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女子一般见识。” 摄政王面若冰霜,凤目斜挑,声音中带着挑衅的意味:“早饭时间刚过,你就想着中午吃什么。 来人,吩咐下去,王府里吃素三天。” 萧灵儿和凤沉鱼为何会成为闺蜜,二人有个共同的特点,都是吃货。 她们是无肉不欢,每顿饭必须有肉。 萧灵儿水润玫瑰花瓣似的朱唇轻抿,心里气愤:【诚心的吧,夜千绝,算你狠!】 夜千绝冰冷的声音再度想起:“灵儿,今日把本王的寝殿收拾一番。” 萧灵儿强忍着掐死他的冲动,眼底喷着火勉强露出笑脸,:“是,王爷!” “走吧!”他一声令下,马车又继续往前走。 萧灵儿,握紧的拳头朝马车的方向打了几拳,又踢了几脚。 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也解解气,心里也能舒坦些。 丫鬟冰儿劝着:“郡主,您何必专跟王爷对着干,其实王爷也没那么坏。” 萧灵儿瞥了她一眼:“你可算了吧,他坏到了骨子里。 他的快乐都是建立在本郡主的痛苦之上。 你还小,俗话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冰儿没再说什么。 萧灵儿又问:“银子带够了吗?” 冰儿点头:“郡主放心,足够了。” “跟本郡主走!” 萧灵儿来到主院,吩咐:“冰儿,你去把院子里的婆子和丫鬟都叫过来,本郡主有事宣布。” “郡主,您又想干什么!” “你别管了,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 冰儿真怕郡主再惹出乱子,但自己人微言轻,她也不敢再多言,向外走去。 须臾,主院内已聚集了不少人。 萧灵儿坐在椅子上,扫视着院内的每一个人,冰儿手中拿着钱袋子站在一旁。 萧灵儿声音清脆:“各位,想必你们都是府中的老人,今天本郡主给你们一个赚银子的机会。 只要你们说出王爷的一些喜好,忌讳等等。 本郡主认为有价值的信息,一次得五十文,越有价值的钱越多。 当然,别人说过的不能再说。” 在场的丫鬟和婆子们交头结耳,心里都腹诽:【只要说出王爷的喜好,就有钱银赚,郡主莫不是傻。】 一个丫鬟壮着胆子,问:“郡主,您不是骗我们吧,天底下哪有这好事! ” 萧灵儿瞟了她一眼:“我骗你们有意思吗?本郡主一诺千金。” 另一个小丫鬟开口:“郡主,我知道王爷不喜欢橙色,他从不用橙色的东西。” 萧灵儿眸光一闪:“原来他不喜欢橙色,好,冰儿,给她五十文!” 小丫鬟乐颠颠地拿着五十文,嘴里还说着:“郡主没骗我们。” 另一丫鬟也一吐为快:“我知道王爷不喜欢女子靠近,他有洁癖。 他踢过女子的靴子或是有女子碰到他的衣袍,那套衣袍和靴子就会扔了,王爷嫌脏,不会再穿。” 萧灵儿嘴角勾笑:“原来如此!”一个算计出现在她的脑中。 “冰儿!” 冰儿又拿出五十文钱递给她。 小丫鬟满心欢喜地收起钱。 其他人见状,知道什么说什么。 有丫鬟递过来茶水,萧灵儿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 一个个算计浮现在脑中,她觉得今日的空气都格外的清新,茶水也特别好喝。 众人说完,每人手里都拿着银钱高兴地离开。 萧灵儿来到夜千绝的寝殿内,坐在桌旁,拿起白瓷的茶盏,饶有兴趣地看着。 她向床榻走去,嘴里喃喃自语:“很好,这床幔是湖蓝色的,锦被也是湖蓝色的······” “冰儿,你去找管家,把茶具都换成橙色,还有床幔,锦被等,本郡主要让这里一橙到底。” “还有那两个花瓶,换橙的。” 冰儿眉头紧蹙:“郡主,她们明明说摄政王最讨厌橙色,您怎么还要把这里换成橙色,那不是和摄政王对着干嘛。” 萧灵儿嘴角含笑:“本郡主就要给他添堵,想想他气得已不成样子,本郡主心里就得意。” “啰嗦什么!是他让本郡主收拾寝殿的,这可怪不得我。” 冰儿不敢不从,去找管家,她没敢说出实情,只说郡主要这些东西。 管家也知道郡主是未来的摄政王妃,她的话自然得照做。 安排人把橙色的东西送到主院。 东西送来,萧灵儿和冰儿忙得不可开交。 她又让丫鬟准备了面粉和水和绳子等物。 嘴角噙着笑意:【夜千绝,有你好看的!】 等吃过午饭,萧灵儿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交待:“冰儿,你去给前院盯着,王爷回来就说本郡主病了。” “是!” 第 335章主动投怀送抱 护国公府 国公府长女顾晚宁与相府的凤云朗有了婚约。 二小姐顾浅月因为诬陷大小姐与破落户姜云霆有染,被堕了胎,罚去净慈寺。 三小姐顾轻欢心生嫉妒,痴心妄想等着二女共侍一夫。 顾母和护国公坐在花厅内,夫人和颜悦色:“晚宁,你也有几日未去相府了。 如今科考在际,你买些用品和吃食送去给凤云朗。 听闻璃王妃去了楚州,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凤沉鱼也跑没影了。 许氏女儿逃婚,她也没有心思照顾两位公子。 男人又心粗,你去买些用品送过去,记得买两份,还有凤云逸。 他虽然是个不成器的,但毕竟是凤云朗的同胞兄弟。 几个月后,你嫁过去就成了他的长嫂,有道是长嫂如母。 咱护国公府也不差那点银子,别被人挑出了错处,你去库房拿五百两银子。” “是,母亲,女儿这就去置办。” 三姨娘段氏递给女儿顾轻欢一个眼神,三小姐秒懂。 她笑着走上前:“大姐姐,我正好闲着没事,也跟你出去逛逛,也能帮你拿些东西。” 顾晚宁拒绝:“不必,我带着锦书足矣。” 段姨娘一脸微笑:“大小姐,丫鬟笨手笨脚的,轻欢毕竟是你的亲妹妹。 你就带她出去见见世面,省得外人说庶出的女儿上不得台面。” 护国公一手捋着胡子,对这个提议表示赞同:“三姨娘说的也是,晚宁,带上你三妹出去走走。 轻欢,你若敢有非分之想,惦记不应该惦记的,为父不介意也把你送去净慈寺你你那个不争气的二姐做伴,清理门户。 ” 顾轻欢心头一紧,那点小心思吓得没影了。 顾夫人眼眸微冷,但国公爷开口了,她也不能否决,也附了句:“晚宁,看着点轻欢,别让她给国公府丢脸。” “是,母亲!” 顾晚宁温文有理地应下。 顾晚宁先去库房提了银子,接着坐上马车,带着丫鬟锦书和顾轻欢出了府,开始采买。 顾轻欢坐在马车内不住地问:“长姐,凤二公子长得怎么样?” 她的心思顾晚宁明了,“我只是见过他一面,和大公子毕竟是同胞兄弟,也算是一表人才。” 顾轻欢继续追问:“你去相府,有没有看到其他贵女去见二公子?” 顾晚宁懒得再理她,“没注意,我又没去他的院子,此事怎会知晓。” 丫鬟锦书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我听相府的下人说,凤家二公子也有意中人,两人还见过面。 那个女子好像叫如花,说是长得白白胖胖的,也是有福之相。” 顾轻欢翻了她一眼,一股怒意从心底涌出,斥责:“不知道别乱说,什么如花,还如草呢。” 锦书看到三小姐受到了刺激,没有住嘴:“是真的,相府第一次邀请小姐过府那日,如花小姐也在受邀之列。 可不知为何,她可能有事耽搁了,又或是害羞,没有在餐桌上用饭,二公子也早早地离席。” 顾晚宁看到顾轻欢面上浮现怒意,训斥锦书:“你这个丫鬟,怎么学起了长舌妇,传言不可信。” 三人在街上一顿采买。 到了相府大公子的院子,冷一和冷二见到顾小姐到了,忙抱拳:“大小姐!” 顾晚宁看向书房,“侯爷在吗?” “正在读书!” “锦书,把里面的东西搬下来,把另一份送去二公子的院子。” 顾轻欢一听,机会来了,主动献殷勤:“长姐,我同丫鬟把东西一起送过去,她一个人也拿不了。” 顾晚宁微微点头,警告:“你要记住父亲说的话。” 她又看向两个暗卫:“冷一,派个人带路。” “是!” 冷一和冷二可不管那么多,璃王妃吩咐,他们要寸步不能离开这个院子。 两个暗卫和顾长宁拿着礼物来到屋内。 凤云朗,人如其名,云朗风清,谦虚旷达。 他一袭白色锦袍,头戴银冠,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 他站起来,温文尔雅,一副谦谦君子的慕言:“晚宁,你来了!” 顾晚宁放下手中的锦盒。 “今日闲着,顺便买些用品,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凤云朗面上含笑:“你买的我都喜欢,以后不用这么辛苦。” “不辛苦!”以后需要什么,你就让冷一告诉我。 二人聊着······ 顾轻欢和丫鬟锦书捧着锦盒来到二公子的院子。 凤云逸坐在书案前,手中拿着书卷,认真地看着。 以前的凤云逸,正如凤浅浅所言,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那人没救了! 经过如花事件,又被蓝灵儿的小蛇吓得卧床不起,他已幡然醒悟,痛改前非。 如今生死已看淡,只想努力读书考取功名。 想凭一己之力,再给相府增光添彩,让昔日的酒肉赌友刮目相看。 顾轻欢一见凤云逸,眼送秋波,心里嘀咕:【如果嫁给她,做个正室,日子也不错。】 丫鬟锦书还没来得及开口,顾轻欢就抢先一步:“二公子,我是护国公府的三小姐顾轻欢,这是我长姐让送来的。” 凤云逸认识锦书,知道是未来大嫂送的丫鬟,走出来抱拳:“请向我转达,多谢顾大小姐!” 顾轻欢把东西放在凤云逸的身边,忽装作头晕,一手抚着头,往凤云逸身上倒去。 凤云逸以前没少喝花酒 ,这戏码他见得太多了,这是典型的投怀送抱。 一股怒意油然而生:【咋地,想赖上我,就你这种货色,本公子还看不上眼。】 他眼疾手快,一个闪身,顺便把小厮拉过来垫背。 小厮扶住顾轻欢。 凤云逸站在小厮的旁边,声音清朗:“三小姐,你怎么了?” “头晕,你扶我一会,我头晕得厉害。” 凤云逸每日面对着那些枯燥无味的书本,也看够了,此时玩心大起。 “三小姐,你闭上眼睛会好些!” 顾轻欢声音柔到了极致,“一切听二公子的。” 小厮看着凤云逸,刚想开口,凤云逸瞪了他一眼。 他马上把嘴闭上。 丫鬟锦书在一旁捂嘴偷笑,不敢出声:【活该,当你知道倚在小厮的怀中时,会作何感想。】 第 336章一掌拍飞 过了一会儿,锦书实在看不下去了,劝着:“三小姐,您好些没有,我们要是再不回去,大小姐该着急了。” 顾轻欢睁开眼睛,低低垂手,面上滚烫,已是红若流霞。 声音温婉动听:“二公子,今天多谢您施以援手,小女子靠了半天,失礼了。” “无妨,事发突然,谁也没有料到。” 锦书:【真不要脸,这是八辈子缺男人,倚着人家还不快点离开。】 顾轻欢继续开口:“二公子,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如今轻欢的名声受损,此事,您看要如何解决?” 凤云逸声音中透露出不容质疑:“此事应该负责 ,名节对于女子至关重要,过段时间娶了便是。” 顾轻欢心里这个得意:【美人计真行得通。】 凤云逸看向小厮:“小顺子,以后你不用在这里侍候本公子了,回去准备准备,去护国公府提亲,迎娶三小姐吧。” 这句话如一盆冰水从顾轻欢的头上泼下来,觉得这话不对。 她睁开眼睛, 看着倚靠之人,竟然是一个小厮。 她眼中喷火,挥起手,上去就是一巴掌,“啪”。 “你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搂着本小姐!” 小顺子一脸的委屈,看向她,“三小姐,奴才一直站在这里,是你靠过来的。” 他可不敢说是二公子拽他过来,否则,小命也不用要了。 顾轻欢急了:“我明明靠的是二公子。” 凤云逸坐在书案后,“三小姐,你可要把话说清楚,本公子一直在这里看书,何时扶过你。 从头至尾,扶你之人都是小顺子。” 你想让他负责,本公子也同意了,你还想怎么样!” 顾轻欢把目光投向锦书,“你个死丫头,说,是谁扶的本小姐!” 锦书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但面上沉静,看不出一丝破绽。 她一手指着小厮:“三小姐,扶您之人是他,是您向他的身上倒去,他不得不扶,否则您就摔倒了。” 顾轻欢的大脑嗡嗡的,明明站在她身后的是凤云逸,何时变成了小厮,她百思不得其解。 凤云逸语不惊人死不休:“三小姐,你放心,此事,不管他同不同意,本公子都会让小顺子对你负责 。 明日我便让他去护国公府提亲,把今天的事说一说。 他虽然是一个奴才,但人品厚重,不会到处沾花惹草。 毕竟主仆一场,他的卖身契本公子也会还给他,以后他就不是一个奴才了。” 看到凤云逸云淡风轻的模样,顾轻欢一脸黑线,她知道中计了。 她扔下一句话:“今天就是一场误会,本小姐不会放在心上,也不用负责。 如果谁敢将此事传扬出去,护国公府定会与他没完。” 说完,带着一肚子的怨气向外走去。 锦书福了福身,紧随其后。 她们出了院子,凤云逸笑得前仰后合,“敢算计我,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谁! 这样的路数我见多了,就她这种货色也配做本公子的夫人,不自爱,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如花虽是一个卖豆腐的,但也知道分寸比她强,哪像她,见到男人就往人家身上贴,自甘堕落不知廉耻!” 小厮听着,觉得这话越听越不对味。 出了院子,顾轻欢狠狠地剜了锦书一眼:“贱婢,你为什么不阻止!” 锦书从小服侍顾晚宁,为人机灵,心思缜密。 她装出十分害怕的样子:“三小姐,奴婢把锦盒放到另一侧,当转身后,您已躺在小厮的怀中。 不,不是躺,是贴 !看奴婢这张嘴,是真笨。 您晕着,奴婢也不能打扰您。 三小姐,您放心,奴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厮呢,他没有对您动手动脚!” 经锦书这么一说,顾轻欢怒气更盛了。 她虎视眈眈地盯着锦书,“你给本小姐等着,看回府后,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锦书也不服气:“三小姐,奴婢可是大小姐的丫鬟,打狗还得看主人。 回府后,奴婢会就把今天发生的事如实禀告给大夫人和国公爷,让他们为奴婢主持公道,奴婢到底哪里做错了。” 顾轻欢也是被气糊涂了,此事她哪敢让父亲和母亲知道。 马上软下来:“好了,此事就此作罢,不得回府说半句,否则,你自己想吧。” 说完,气鼓鼓地去了大公子的院子。 好巧不巧,许夫人去查铺子,刚好不在府中。 夜千绝来到大公子的院子。 冷一抱拳:“见过摄政王!” 夜千绝语气冰冷:“大公子在吗?” “在,请进!” 夜千绝今日穿着玄色蟒袍,两个暗卫捧着礼物走进来。 凤云朗见夜千绝到了,忙起来走出来,“表哥!” 夜千绝不知道屋内还有别的女人。 凤云朗忙介绍:“晚宁,这是我表哥,南昭国的摄政王。” “表哥,这是护国公府的大小姐顾晚宁,我的未婚妻。” 顾晚宁福了福身:“见过摄政王!” 夜千绝只微微点头,“表弟真是好福气。” 他还没来得及说别的,顾轻欢就走进来。 看到夜千绝,她眼前一亮:【又是一个美男,竟然是摄政王。】 她一步步走上前,福了福身:“轻欢见过王爷!” 顾晚宁和凤云朗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言语。 顾晚宁看向二人,“云朗,我还有事先行离开,改日再来看你!” 凤云朗低声慢语:“一路小心!” 顾轻欢心里骂了顾晚宁:【你可真行,就不能为我铺铺路。】 她带着算计一步步向摄政王靠近,眼神中带着媚态,似乎要把人的魂都勾走。 声音也是柔到了极致,听后让人觉得有电流从身上袭过,酥酥麻麻:“王爷!” 接着顺势往其身上倒去。 锦书服了:【还来!】 夜千绝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他不仅是杀伐果断摄政王,更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他向来手段狠辣,与南宫璃不相上下。 他猛然挥起一掌,掌风直接将顾轻欢打飞。 如果没有墙挡着,估计得飞出一百多米远。 他眼神中带着杀意,声音冰冷:“滚!” 顾轻欢只觉得身体撞到墙上,骨头似乎都撞碎了,五脏俱损,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蜷缩在那里,泪水止不住流出来…… “锦书,扶三小姐上马车!”顾晚宁命令。 她向摄政王施了一礼:“王爷,让您见笑了,舍妹无状冒犯到您,请您看在云朗的面子上,不要与其计较。” 摄政王一句话都没有说。 凤云朗打圆场:“回府让护国公处理吧。” 顾晚宁点点头离开。 顾轻欢惨了······ 第 337章王爷去相府 顾晚宁走后,夜千绝拿起一个锦盒。 “云朗,这是祖母送给你和云逸的。 如今她年岁大了,不能长途跋涉来看你们,她希望在有生之年,能见你们一面。” “表哥,等我考取功名之后,带着弟弟妹妹一定去南昭国。 外祖母的心意我们兄弟心领了,但这些银票万万不能收,你把银票带回去。” 夜千绝嘴角上扬间,眼中笑意盈然,带着几分狡黠与调侃的意味。 他的声音恰似流水击石清脆干练:“我只是捎东西的人,锦盒是送到了,收不收是你们的事。 我如果把银票原封不动地拿回去,估计我得每天被祖母拘去听佛经,那是折磨。 祖母对姑母一直愧疚,想尽力弥补。 可如今已物是人非,你们也是她老人家的精神寄托。” 凤云朗不得不收下。 “你回去替我们转达,多谢外祖母。 表哥,今天在府中用饭吧,咱们要一醉方休,冷一,把云逸叫来。” “好!”摄政王坦然接受。 三兄弟开心地聊着······ ······· 护国公府 马车到了顾府,顾晚宁先下了马车,吩咐:“来人,把三小姐抬回院子。” 段姨娘正陪着大夫人在院中赏花。 她很明智,今时不同往日,大小姐已有相府做靠山,三房只能依附。 听到顾晚宁大叫,顾夫人脸色一变,忙向前走去:“发生了何事?” 顾晚宁叹了一口气:“母亲,此事一言难尽,还是先找大夫给三妹妹治伤吧。” 段姨娘忙上前,看到被抬下马车的顾轻欢,着急地问:“轻欢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怎么竟就成了这副模样。” 顾轻欢眼泪涌出来,每一滴泪都是发自内心的悲恸,“姨娘,我疼!” “快,快去请大夫!” 段姨娘看向顾晚宁,眼中带着一抹怒意,质问:“大小姐,轻欢可是同您一起出去的。 如今遍体鳞伤地回来,妾身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顾晚宁看看四周,语气不善:“姨娘真想知道?” 她知道,段姨娘就像人的一双脚,始终藏在鞋里,让人看不到它。 府中二姨娘是个没脑子的,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也少不了她的手笔。 三姨娘意志坚定:“当然,轻欢被打成重伤,必然得有个说法。” 院中有不少下人,段姨娘认定此事必与顾晚宁脱不了关系,想让她名声扫地。 顾晚宁声音清冷:“锦书,你全程与三小姐在一起,你告诉三姨娘到底发生了何事?” 锦书就看不惯段姨娘的模样,她开始慢慢讲起。 从进了凤云逸的书房开始,一直到三小姐被打成重伤,她是一字不落地全都说出。 段姨娘面色难看,心里这个气:【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见一个爱一个,这性子还真是随了她那个没情义的爹。】 段姨娘环顾四周,此时才发现院中站了不少下人,脸是红一阵,白一阵。 当即骂道:“贱婢,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定要撕烂你这张嘴。” 顾夫人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皱眉:“果然是庶出,真是上不得台面这样不知礼数。 顾府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 本来不打算让她去,她非抢破了头要跟着,这下可好,被摄政王给打了一顿。 要是让灵儿郡主知道有女人往她夫君身上扑,还指不定怎么闹腾。 段氏,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儿!” 此时,段氏后悔发火了,更后悔在这里问。 如今弄得人尽皆知,人多嘴杂,要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 可她没有办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事已至此。 一个婆子声音不大:“以后我们护国公府将被人指指点点,老奴都没脸出门了。” “可不是嘛,那也不能见个男人就硬扑,扑了一个又一个,比青楼的女子还放荡。” “谁说不是呢,人家青楼女子扑上去,起码能赚到银子,为了银子必须扑。 三小姐可倒好,扑上去非但没赚到银子,还挨顿揍! 揍她也不多,否则不长记性,以后还不知得扑多少回。 看看这身伤,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一般,一个月都不会好。” 顾夫人看向大小姐,提醒:“晚宁,经过这件事你也长点记性,有些人带在身边是祸患!” “女儿受教了!” “母亲,如果相府里的小厮来提亲怎么办?” 顾夫人瞪了段姨娘一眼:“锦书,那个小厮叫什么?” “小顺子!”锦书回答 。 段姨娘忙跪下:“夫人,一切都是三小姐的错,求您千万不要让她嫁给那个小厮。 三小姐好歹也是护国公府的小姐,虽是庶出,那也不至于嫁给一个下人。” 顾夫人开始威胁:“三姨娘,一个人要看清现实,知道自己的份量,不要去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妾身知道了!” “去看看三小姐吧。” “是!” 段氏本想着大小姐已有了婚约,三小姐虽是庶出,但面上毕竟是护国公府的女儿,也能嫁个好人家,如今一盘好棋下得稀巴烂。 顾轻欢被送到醉梦居,躺在床上哎哟地喊着。 好不容易等到了大夫。 段姨娘眼圈通红:“徐大夫,您快给三小姐看看!” 有丫鬟拿出帕子,搭在三小姐的腕上,又搬来凳子,徐大夫坐下。 大夫的手搭在顾轻欢的脉上,时而摇头,时而点头,时而沉思。 最后站起,叹了口气:“没想到三小姐小小年纪,竟遭了这份罪。 她是被内力所伤,如今身上多处骨头碎裂,恕老夫医术不精,只能开个方子慢慢医治。 要想将三小姐尽快治好,需要找神医堂的凤神医。 她医术高超,接骨有一套,接完骨后,骨头不容易长歪,好的也快,同时能减轻一些病痛。” 段姨娘眼中一亮:“只要能治好三小姐的伤,花多少银子都行。” 徐大夫带给她希望,随后又泼了一盆冰水:“不过,据老夫所知,凤神医去了疫区楚州,至今还没有回来。 至于何时回来,老夫也不知。 想让她看病需要预约,您还是先派人到神医堂报名吧。” 第 338章 一对野鸳鸯 老大夫又提醒:“不过,凤神医的诊费也价格昂贵,都是十万两起价。” “怎么那么多,那不是抢钱嘛!”段姨娘面上不悦。 徐大夫瞅了她一眼:“你是不知凤神医的医术有多高,她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目前没有她解不了的毒。” 老夫去写一副方子,按照方子先抓药吧!” 段姨娘把诊费拿出来,交给大夫:“有劳大夫了。” 徐大夫点点头,向外间屋子走去。 “姨娘,我疼,我疼!” 顾轻欢的眼泪不住地流着。 段姨娘气愤地瞪了她一眼,是又气又心疼:“你是真不想活了! 知不知道摄政王手段狠辣,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心,敢往他身上贴,不是纯粹找死嘛! 如今你名声扫地,以后谁还敢娶你。” 顾轻欢哭诉:“姨娘,您快别说我了! 如果知道被打,说什么我也不往前凑! 父亲回来会不会骂我,我不要像二姐姐一样,被送去净慈寺。” 三姨娘欲哭无泪,安慰:“放心,姨娘会去求你父亲。” 顾轻欢疼得语无伦次:“都是你没用,你要是有用,我何必为了自己筹谋。” 这时,有丫鬟进来禀报:“三姨娘,表老爷来了,正在您的院外等着。” “知道了!” 段姨娘没有再做停留,只嘱咐了句:“好生照顾三小姐,大夫开完方子去抓药。” “是!”丫鬟应声遵从。 段姨娘快速往回赶,远远的便瞧见表哥吴柏仁站在桂兰院外站着。 三姨娘几步上前,面上含笑:“表哥!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快里面请。” 段姨娘冲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向屋内走去。 她倒了一杯茶:“表哥,先解解渴!” 吴柏仁端起茶盏,用茶盖轻轻撇了撇上面的浮沫,吹了徐徐上升的热气。 呷了两口茶,称赞:“还是表妹这里的茶好,让我回味无穷,日日都惦记。” 段姨娘微微扬起下巴,眼中带着一抹勾人的笑意,含情脉脉地看着吴柏仁。 吴柏仁放下茶盏,声音缓缓而出:“前段时间我去了江南,昨日才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来看看你。” 说完,从衣服中掏出十几张银票和一个小锦盒:“表妹,这些银票你收着,看这支簪子喜不喜欢?” “表哥,这些银票也太多了!” “不多,在护国公府,哪里都需要银子,光靠那点月例银子得饿死。 况且三小姐大了,看到别人穿金戴银必然羡慕。 虽然在国公府她只是个庶出,不被重视,但在我们心中,她可是宝,她想买什么就满足她。” 段姨娘一阵感动:“多谢表哥,这些银票都给三小姐留着。” 她把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只累丝嵌宝牡丹金簪,各色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接过银票,打开一个银锁屉子,把银票放到里面。 段姨娘喜色溢于言表:“表哥,万一被表嫂发现,府里又是鸡犬不宁。” 吴柏仁态度坚定:“你无须担心,今昔已不同往日。 以前她仗着母亲的疼爱,有恃无恐。 母亲已逝,她再无靠山,一连又生个三个女儿,没休她已经不错了。 你表哥我仁慈,毕竟她跟了我那么多年,府里也不差她一口吃的。 如果还想管我的事,只能让她蝉联病榻,卧床不起。 她也明白现在的处境,凡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段姨娘听着,心里舒坦了很多。 “如果当初不是表嫂下药设计你,你们有了夫妻之实,我也不会被母亲逼着嫁入护国公府为妾。” 段姨娘心中不甘,眼中有气愤也有无奈。 “她们二人一向不睦,可苦了我们。如今她们都已仙逝,再追究责任已无毫无意义,走好我们的路。”吴柏人说道。 “那个老东西最近来没来你房里?” 段姨娘眼中含笑:“怎么,吃醋了!” “当然,你可是我的女人,我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别的男人染指。” 说完,一把将段姨娘揽入怀中。 段姨娘顺势坐到吴柏仁的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 “可我是护国公府的姨娘,你也知道姨娘的价值,只不过是个陪床,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吴柏仁一手抬着段姨娘的下颌,“我不是给你留了药了嘛,他来后,喝杯茶就晕了!” 段姨娘嘴角含笑,撒谎:“表哥,国公爷每次来都喝茶,你不必担心!” 吴柏仁当即将其紧紧的,闭着眼睛:“红玉,只有在这一刻,你才真真正正属于我。” 说完,嘴开始在她的脸上亲吻着,一只手还不老实地伸到她的衣服中,迫不及待地摸来摸去。 段姨娘一手指着他:“看你猴急的。” 假如天天在一起,那份情也淡了,可这是偷情,干柴烈火,激情四射。 吴柏仁急不可耐地将段姨娘抱上床。 他此时已有万箭齐发之势,段姨娘也等着水到渠成被滋润。 这时,院外忽然喊起来:“国公爷!” “国公爷!” 段姨娘当即吓懵了,不知所措。 吴柏仁快速从床上爬起,慌忙穿好衣袍,来到外屋坐下。 段姨娘穿好,向外走去。 她灵机一动,当即哭诉,声音很大:“表哥,那处院子虽空着,但也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是我的娘家。 如果连房子都卖了,连个念想都没了。” “表妹,那处房子远在江南,你根本顾及不到,怎么这么固执。” “表哥,我知道那处院子看护需要银子。 你放心,我会把月例银子省出来,给他们工钱,我不想把院子卖了。” 说完,呜呜地哭起来。 “哼,你真是不可理喻,好心劝你你不听,以后你的事,我也不再管。” “表哥!” 吴柏仁似乎气得面红耳赤,甩甩袖子就要走人。 护国公一直在院中听着没有进来,丫鬟的大声请安让他意识到,里面之人正在做苟且之事。 如果捉奸在床,自己将颜面无存,头上一片绿草。 他不想贸然闯进去,只想等他们完事后,再找个由头处理段姨娘。 第 339章有情人命丧地牢 吴柏仁在院中义愤填膺:“真是不可理喻!守着空房子搭银子!” “我的事不用你管!” 段姨娘在屋内咆哮。 看到护国公,吴柏仁抱拳:“见过国公爷!” 护国公面色一凛:“原来是段姨娘的表哥,这是怎么,要走吗?” 吴柏仁毕竟做贼心虚,此时竟有些心慌。 “亲戚就要多走动!” 护国公说完,对着房上一角的暗卫做了一个动作。 在吴柏仁离开之际,三道黑影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护国公走到屋内,段姨娘泪眼婆娑,“国公爷!” “这是怎么了,还哭哭啼啼的。” 段姨娘拿出帕子拭着泪:“是表哥要卖我段家老宅!” 护国公并没有理会,像是随意溜达,向里间屋走去。 段姨娘大脑嗡的一下,床上二人翻云覆雨已乱作一团。 国公爷要是看到,必然,必然……” 她快步拦在护国公的身前,故作眩晕,一手抚着头,往他身上靠。 进来的丫鬟会意,马上去了里面屋收拾。 “国公爷,妾身,妾身怎么觉得天旋地转。” 护国公扶住她:“老夫扶你到床上躺一会儿!” 段姨娘面色变了变:“不必,这晕只是瞬间,现在好多了。” 护国公面色一凛:眼底浮现出杀意:“既然段姨娘好了,一个时辰后,你陪老夫到外面走走!” “是,妾身去换套衣裙!” 护国公瞥了她一眼:段姨娘发髻凌乱,衣裙虽已穿好,但不平整,就是傻子也知道在他到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老夫在马车上等你!” 段姨娘勉强露出笑容:“妾身稍后就到!” 她连忙换了身衣裙,等收拾完,看时间差不多了,上了国公爷的马车。” 护国公拿起一本书看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段姨娘心中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国公到底想做什么。 之前他也去过城外的庄子,都是管家陪着。 她手里绞着帕子,六神无主。 马车并没有去庄子,而是去了一处别苑,来到地牢前。 “啊!” “啊!” 地牢里传出凄惨的叫声。 段姨娘听着有些耳熟,她更加心慌。 【不能是他,不会是他!】 护国公挑一挑眉:“三姨娘,你怎么了,这额头怎么全是冷汗!” “妾,妾身有些热!” 护国公冷哼一声:“哦,发生了何事?” 一个守卫开口:“国公爷,上次的刺客已捉到,其他人全部毙命,只有一人活着,正在审问。” “老夫进去看看!” 门被打开,护国公和段姨娘一步步下了台阶,腐霉混杂着血腥之气迎面扑来。 一根柱子上绑着一个男子,脸上全是血。 他头发凌乱,遮住了大半的容颜。 身上鞭痕纵横交错,衣袍如在血水中浸泡过一般,除了衣袍角,已看不出原来的衣袍颜色。 一个侍卫拿着烧红的烙铁向那人的胸口烫去。 “啊!” 那人再次发出一声惨叫,胸口处冒着白烟,肉似乎都被烫熟了,人当即晕死过去。 段姨娘看到了衣袍角的颜色,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没敢问一句。 里面的侍卫见到国公爷到了,抱拳:“见过国公爷!” “你们都出去吧。”护国公吩咐。 “可!”一个侍卫还有些不放心。 “无妨!” 两个侍卫向外走去,门关上。 护国公上去扇了段姨娘一巴掌:“贱人,没想到你背着老夫与他暗通款曲。 既然你们有情,老夫成全你们。 你们的女儿,将嫁给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胡二,至于你的十几万两银子,就是你在护国公府这些年的花销。” 段姨娘怕了,跪下:“国公爷,您全知道了!” “不错,这十几年,老夫从未踏进你的院子,你没数吗?” 段姨娘一下瘫坐在地上,“你竟然全知道,全知道,怪不得您不来妾身的院子。” 护国公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还不傻!” “那你为何放任不管!”段姨娘质疑。 “这些年本国公一直在外,无暇过问府中之事,也丢不起那个人。 如今证据确凿,你们也是时候上路了。” 段姨娘此时方知大祸临头,不住地磕头:“国公爷,妾身知错了,求您饶过妾身。” 护国公眼底泛起杀意:“饶过你,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说完,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直接插在段姨娘的腹部。 在拔出匕首之际,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段氏一手捂着肚子,“国公爷,你好狠!” 护国公端起地上的一盆水, 直接泼到吴柏仁的头上。 他当即清醒,看到倒地的段姨娘:“表妹,表妹,你怎么来到这里?” 护国公甩袖而去。 接着听到门上锁链的声音。 护国公气鼓鼓地走上去,吩咐:“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是!” 段姨娘慢慢站起:“表哥,表哥!” 吴柏仁眼中无神,“红玉,是我害了你!” 段姨娘眼中满是泪水,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吴柏仁眼中含泪:“表妹,人终有一死,我不后悔。 你杀了我吧,算是表哥求你,我再也受不了了。” “表哥,我,我下不去手。” “表哥疼得生不如死,求你!” 段姨娘泪水不断地涌出,似永不干涸的泉水,麻木地流着。 “表哥,是红玉的错,既然嫁了人,就不该与你藕断丝连。 国公爷早晚都会发现,他不会放过我们,只是可怜了我们的轻欢!” 她拔下头上的发簪,踉踉跄跄地走到吴柏仁的身前。 把他面上头发捋到两侧,用帕子擦了擦他脸上的血迹。 用手摸了摸他的脸,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目:“表哥,我这就送你上路! 既然生不能在一起,死我们的亡魂也要同路,再也不会分离。” 第340 章专跟王爷对着干 段姨娘拔下头上的银簪,照着吴柏仁的心口扎去。 待拔出簪子之际,吴柏仁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红,红玉!” 接着闭上了眼睛。 段姨娘冷笑了几声,握紧簪子直接插在自己的心口。 她倚在吴柏仁的身边,“表,表哥,我来了!” 她仿佛看到表哥站在前方,正在向她招手······ 护国公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一间屋子里喝着茶。 他脑中想着顾轻欢。 要将她嫁给一个糟老头子胡二,也是诚心气他们。 顾轻欢毕竟养在护国公府十几年,就是养条狗还有感情,更何况人。 他最后叹了口气,动了恻隐之心:“罢了,毕竟不是她的错! 让她一生伴青灯古佛,省得在府中惹事生非。” 这时,一个侍卫走进来,抱拳:“国公爷,地牢中的二人已死!” “死了?这么快!” “是,尸体要如何处理,请国公爷吩咐!” 护国公当机立断:“既然二人想在一起,就让他们永远困在这里吧。 这地牢也没什么用,入口填上。 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三姨娘不小心失足坠入湖中,生死不知。 “是!” 护国公也没什么心情,直接回府。 他刚来到大夫人的院子,就听到下人们议论纷纷,说顾轻欢往别人身上倒贴受伤一事。 本来火气刚消,这下又重新燃烧起来。 顾夫人见国公爷满脸怒容,有些不解:“老爷,这是怎么了?” “夫人,你可知道轻欢受伤?” 顾夫人点点头,将事情的原委全盘托出。 护国公气得当即把茶盏摔到地上:“这个孽障,国公府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 哪有这么不知廉耻的人,真是随了她娘!” 顾夫人不解,她与段姨娘一个屋檐下相处了十几年,要说她爱耍阴谋诡计,爱拔尖说些风凉话她都相信。 可说她不知廉耻,就不知从何说起。 可能自己常年卧床,知之甚少吧。 她什么都没有问。 顾夫人随即面上平静如水,并未惊现波澜。 护国公思索了片刻,开口:“夫人,顾轻欢伤好后,逐出府,不再是国公府小姐,将其送去净慈寺!” 顾夫人眼神中带着一丝疑问:“老爷,为何要这样匆忙!” 护国公语气不善:“留在府里只是祸害! 今日得罪了相府二公子,南昭的摄政王,保不准明日又得罪了谁。 我护国公府的一世英名,不能毁在她的手里。” 顾夫人看到护国公已拿定主意,也没有反驳:“妾身一定将此事办妥!” “你办事,老夫放心!” 护国公眼中略带悲伤,叹了口气:“夫人,三姨娘意外失足坠湖。 已派人打捞,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怕是没命了。” 顾夫人面上带着不可思议,但马上又恢复如常,没有多问。 “你命人将三姨娘屋子收拾一番,将值钱的物件放入大库房。” 护国公安排完,便去了书房。 顾夫人思索了一会儿,理清了头绪,吩咐:“来人,按国公爷的吩咐,去收拾桂兰院······” ······· 摄政王府 夜千绝在相府用过午饭,又聊了一会儿坐上马车,来到大街上。 他掀开车窗帘,看到不远处就是醉香居,吩咐:“这里的招牌菜很好,府中吃素,郡主贪吃,带回几盘小菜。” “是!” 暖风熏得夜千绝有了些许醉意,想回寝殿休息。 到了寝殿中,看到满屋内全是橙色,床幔,锦被、连花瓶都是橙色的。 他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气得惨白,一掌朝桌上的茶盏拍去,桌上的茶具全被震碎。 “来人 ,来人!” 管家听到咆哮声,忙走进来:“王爷!” 夜千绝眼中带着杀气:“说,是谁把屋内的东西换成橙色的!” 管家看到王爷大怒,他的腿吓得打颤,“王爷,是灵郡主让换的。” 夜千绝眼中喷火,一拳砸在桌子上,“灵儿!好的很,还真长本事了,跟本王对着干!” 他能感受到,那个鬼丫头指不定躲在哪里偷着乐呢。 管家担心,还在劝着:“王爷,灵郡主只是想换换模样,有时换换格调,也挺不错的。 只是她可能不知道王爷最讨厌橙色,在不经意间,犯了王爷的大忌。 她也是无心之举,王爷还是别跟她一般见识。” 夜千绝横眉冷对老管家:“无心,哼哼,她分明是有意! 你不用替她说好话,自从她来到府中,哪日消停过,哪次不是冲着本王来的!” 管家一想,王爷说的没错,但还是劝了句:“王爷,灵儿郡主是淘气了些。 不过不是每次都没逃过您的慧眼,吃亏的都是她。” 听到这番话,夜千绝有了些成就感。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本王倒是想看看,她还能翻出什么大风浪!” 他看向管家:“那个鬼丫头在做什么?” 管家只得如实说:“听说有些不舒服,午饭都没吃就躺在客房。” 夜千绝眉头紧皱,紧张起来:“有没有看大夫!” “郡主没让看,说躺一会儿就好了!” 夜千绝忽然淡定起来,面上开始平静如水,“这又是哪一计?请君入瓮! 本王怎么也得配合!” 他出了院子,直奔客房而去。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焦急的心声:【夜千绝,狗男人,你怎么还不来。 再不回来,本郡主白头发都长出来了。 看到满屋都是橙色,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想想你气得不成样子,本郡主就心花怒放。 只要你进了这间屋子,就会······】 第 341章灵儿引雷 灵郡主斜倚在床榻之上,听着门外渐近的蟒纹皂靴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摄政王微微挑眉,深邃如渊的眼眸中闪着玩味,【想玩,本王奉陪!】 他一手推开房门,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扫向地面上一根极细的绳子。 面上尽显担忧之色:“灵儿,你怎么了?” 看到夜千绝,萧灵儿的眼眸中立刻盈满了苦楚的笑意,如春水般荡漾,又惹人垂怜。 如换作平时,夜千绝一定会快速上前,摸摸她的额头,再为其诊脉,看她到底怎么了。 可今日,他虽有醉意,但却站在门口没有动。 萧灵儿声音温婉, “王爷来了,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进来吧!” 语调平缓,丝毫听不出有何不同之处。 她心里腹诽:【这货啥意思,怎么还不进来了,平时不是这样的。】 摄政王依然无动于衷。 萧灵儿:【看来,示柔弱这招不灵啊!】 她如秋水的瞳眸眨了眨,语调中饱含着挑衅的意味:“王爷,你不敢进来吗,我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 想不到,堂堂南昭国的摄政王也有怕的时候。” 她不断地摇了摇头,还啧啧了两声,神情中尽显嘲讽之意。 摄政王凤目斜挑,嘴角微勾,扫了眼地面。 两个空翻来到床前,脸不红心不跳,稳稳落地。 “谁说本王不敢进。” 他口中带着些酒气,眼神意欲未明:“没想到,灵儿就这么想见本王。 看来成婚后,我们之间定会如胶似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萧灵儿抬头看向门上方,一抹怒意涌上心头:【就这么进来了,可恶! 昨晚,本郡主为了今天可是一晚上没睡。 前半夜为了想办法对付你,后半夜是想到你狼狈不堪的样子兴奋得睡不着。 等有了困意天亮了,看来本郡主是白忙了,低估了他。 狗男人不仅阴险,还狡诈。】 她转而一脸的假笑:“没什么,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哦,不会是你一晚上没睡,就想着怎么算计本王吧。” 夜千绝眼神中带着戏谑之意,看着她。 萧灵儿见事情要败露,“你看你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哪能算计你呢······” “说完了吗?”夜千绝看着她。 萧灵儿一怔,但马上转过弯了,“唉,这都是本郡主的心里话,竟然被人认为溜须拍马,做人真难!” 摄政王质疑:“这是你的真心话?” “当然,本郡主如有半句虚言,定遭天打雷劈!” 她的话刚说完,澄澈的如一汪碧玉般的天空,忽然响起了三声炸雷。 萧灵儿吓得面色煞白,冲下床,死死地抱住夜千绝,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我害怕!” 夜千绝看到她吓得不成样子,动了恻隐之心。 【想不到这个小恶魔竟然怕打雷。】 他一手搂住她,一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嘴里安慰:“不怕,不怕!” 他的心忽然怦怦快速跳了几下,一时间竟喜欢她这种小鸟依人的模样。 萧灵儿吐槽:【不是吧!老天,你这么配合,我胡说的,您老人家也别当真啊!】 听到这番心声,夜千绝眉眼含笑,【竟然能引雷,行。】 他忽然有种错觉,有这个小恶魔在身边貌似也不错,每天是惊喜不断。 他松开手, 调侃:“男女授受不亲,你还要抱本王到什么时候! 灵儿,有道是举头三尺有神明,誓不可乱发。 如果没有墙挡着,估计雷能将你劈成几半。” 萧灵儿松开手,坐在床上,尴尬一笑:“不好意思,王爷,让你见笑了,我从小怕打雷。 今天是巧合,纯属巧合!” 她刚坐好,门外就传来一个下人的声音:“管家,不好了,柳树被雷劈了。” 管家带着几人,从库房里搬来王爷原来用的东西,正走到主院。 他来到老柳树旁,看到被烧焦的柳树,叹了口气:“雷要劈的都是坏人,这老柳树惹谁了竟遭此大难。 唉,怕是替哪个小妖精挡劫了吧。” 听到外面的话,夜千绝饶有兴趣看着萧灵儿。 萧灵儿如水的瞳眸看向外面,又指向自己的鼻尖,“在说我吗?” 夜千绝点点头。 她瞄到茶盏,又看到地上的细线,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嘴里念叨着:“好渴,我去倒杯茶。”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眨着,一脸无公害的模样,看不出有一丝算计。 夜千绝站在床边,萧灵儿说完,做下地状。 她正好被夜千绝挡住,她一只手往一边推了一下他,示意其让路,好穿鞋。 如果换作别人,哪个女子碰自己的衣袍,夜千绝非把那个女子的手给剁了,再把人扔出府,那身衣袍也不要了。 扑到自己身上者,直接命丧脚下。 可如今被萧灵儿碰到,他竟然没有一丝要杀了她的心思。 心里嘀咕:【这是连环计,还不死心!】 “本王来!” 萧灵儿窃喜:【小样,只要走到桌子旁,你躲不开的。】 夜千绝听到这几个字,无奈地摇摇头,【够执着的。】 他一挥手,一个茶杯出现在他手中。 “灵儿,喝吧。” 萧灵儿瞥了她一眼:【这样也行,你也太狡猾了吧。】 她喝了几口,又把茶杯放到一边。 夜千绝声音有些沙哑:“灵儿,本王喝多了,先行离开既然不舒服,你在这里休息吧。” “好!慢走不送!”萧灵儿扔下一句话。 夜千绝并没有一步步走出去,又是两个空翻,来到门外,潇洒地向自己的寝殿走去。 萧灵儿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就走了?我忙活了一顿,彻底白忙了。” 她带着满腔的怒火,连鞋都没穿,快速冲到门口:“回来,夜千绝,你给我回来!” 在走的过程中,无意间碰到那根细绳,接着发生了连锁反应。 一些面粉从上方掉下来,面粉全都撒在萧灵儿的身上。 “啊!” 紧接着,一盆水又泼到她的身上。 “不!” 她坐到地上:“怎么会这样!” 第342 章灵儿再坑王爷 夜千绝并未走远,听到萧灵儿的咆哮声,强忍住笑,今天心情甚好。 冰儿听到郡主的喊声,连忙跑进屋。 “郡主!” 萧灵儿整个人成了面人,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我一向挺聪明的,怎么斗不过他! 冰儿,那个狗男人太狡猾了,本郡主的计谋早就被他看穿了!” 冰儿劝着:“郡主,咱们还是先洗漱一番吧。” 萧灵儿不住地点头。 日暮时分,萧灵儿特意去了厨房,做了两碗面。 摄政王坐在花厅,正等着萧灵儿。 萧灵儿亲自端来两碗面,“王爷,您尝尝我的手艺!” 她把其中一碗端到夜千绝的面前。 夜千绝闻了闻,夸赞:“好香,想不到骄纵任性的灵郡主竟然会做面条,本王一定好好品尝。” 【吃吧,这可是本郡主精心为你准备的。】 夜千绝听到她的心声,忽然看向门外,当即站起来,眉头一凛,大喝一声:“什么人!” 萧郡主下意识地看向门外,往夜千绝身边靠拢。 凭她对夜千绝的了解,外面一定有刺客。 可等了半天,外面也没有一点动静,虚惊一场。 夜千绝说了句:“没事,可能本王看差了,太敏感了。” 他坐下,开始津津有味地吃面条。 “味道不错,挺好吃的。” 萧灵儿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夜千绝:【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你口味够重的,放了半袋盐也能吃得下去。】 她拿起筷子,夹起面条,放在口中,当即跑出门外,吐出面条,不断地咳嗽起来。 “灵儿,你怎么了?” 夜千绝体贴地端来一杯茶,走出来,面上平静如水,只有关心:“漱漱口!” 萧灵儿被咸的要命,漱了口,又把杯中的茶水全都喝了。 【我也没拿错碗,竟然被换了,夜千绝,你使诈!】 她回到屋内坐下。 她感觉夜千绝的眼神中感情复杂,有得意,有嘲笑,有鄙夷。 “灵儿,以后吃面慢点吃,别被呛到,快吃吧,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好。” 萧灵儿看向自己的面条,尴尬地说:“我忽然间没胃口,不吃了。” 夜千绝故意为难:“不行,一顿三餐可不能省,本王来喂你。” 萧灵儿瞪了他一眼:“夜千绝,你行,你有种!” 说完 ,狼狈地离开。 夜千绝笑了,笑得很开心…… 之后的每天,摄政王府是惊喜不断。 ······· 凤浅浅和南宫璃率大军一路南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势如破竹。 这一日,大军来到凉水城下。 城门已高挂免战牌。 凉水主将杨泽和夫人风三娘站在城楼之上。 杨将军面上阴云密布:“夫人,苍龙国的城池相继失守,老夫知道,他们早晚都会打到凉水城。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我们要如何应敌?” 风三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夫君,这凉水城可不同于别处,咱们让两千巫女上阵,定会迷其心智,将其全部杀死。 来人,命巫将寒月前来。” “是!” 少顷,一女子缓缓走来,她一袭异域风情的衣裙。 上身穿着红色的裹胸衣,只裹住隐私部位,手臂肚脐及后背全都裸露在外。 缀满银铃的绛红腰链垂坠在裸露的麦色腰肢上,随着呼吸起伏轻颤。 蝉翼般的酒红纱裙旋出七重褶皱,每道裙裾边缘都绣着金线缠枝纹。 她深施一礼:“寒月见过二位将军!” 风三娘开口:“寒月,敌军怕是明日就要叫阵,是时候轮到你们上场了。 把暗器和迷惑人的药物准备好,我们必须让大周军兵败凉水城。” 寒月保证:“风将军请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只要大周来袭,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老巫也到了,也会助您一臂之力。” 风三娘面上含笑:“有你们在,本将军放心。 待功成名就之时,本将军定会向皇上为你们请封!” “多谢将军!”寒月再次抱拳。 风三娘看向远处大周的连营,“你们去做出战的准备吧。” “属下告退!” 杨泽一直听着,没有言语。 待寒月走后,他眉头蹙了蹙,看向风三娘:“夫人,你速带一双儿女提前离开,不要管我们,你要保住杨家的血脉。” 风三娘当即拒绝:“不行,夫君,要走也是你走,没有你,我如何苟活。” “三娘,此次带兵的是大周的七王爷,不是别人,此人心狠手辣。 你速带着两个孩子去乡下,把银票全部带上,让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夫君!” 看到风三娘没有离地方,杨将军怒了:“三娘,你速去安排。 到了明日,想跑都跑不了了!” 风三娘想想孩子,当即离开。 看到夫人离开,杨泽一颗心终于放下。 他自言自语:“苍龙帝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势必要与凉水共存亡。” 他下定决心。 ······ 大周军营 凤浅浅和南宫璃站在大帐外,看着凉水城的方向,一个暗卫跑过来。 “报,主子,已打探清楚,凉水城主将姓杨名泽,苍龙帝待他不薄,恐难投降。 军中有一支女军,他们穿得比青楼的女子都暴露,是滇南的巫族女子,杨将军的夫人曾是巫族的圣女······” 凤浅浅心里琢磨着:【女兵,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 定是有什么下作的手段和伎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你们是钢筋铁骨不怕炸。】 次日清晨,大周兵集结,五千人马来到军前叫阵。 暗一拿着扩音器喊着:“凉水城的守城军,你们听好了,苍龙国国库无粮无银,连军饷都发不出去,必亡。 你们还是乖乖投降,大周不杀投降之人。 如若拒降,只有一死,血流成河······” 扩音器一遍遍喊着。 城楼上 杨将军看着阵前,还没等发号施令,风三娘走过来。 杨泽怒气上涌:“我不是让你走嘛,你怎么又回来了。” 第343 章巫女大军团灭 风三娘面带微笑:“我要与夫君共同守城,人在城在。” 杨泽也没办法,如今跑也来不及了,“三娘,敌军已来叫阵。” 风三娘眼中浮现一抹轻蔑的神色,不屑:“怕什么,咱们有巫女大军。 来人,吩咐下去,让寒月带队出城迎战。” “是!” 须臾,只见城门大开,出来一队人马,有两千人左右。 暗一站在前面喊着,一脸懵逼:“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凉水城穷成啥样了,这些人连衣裙都穿不起了,袒胸露背,太无耻了!” 那些人并没有停下脚步, 有人拿着琵琶弹着。 有人吹着箫管,有些人手中拿着各种武器,跳着勾魂的舞蹈。 “这是搞敦煌飞天啊!”凤浅浅坐在马背上看着,吐槽。 不知为何,叫阵的先锋军竟然相继放下手中的刀剑,一个个往前走,傻笑起来。 暗一纵身向主子禀报。 凤浅浅见状不妙,她一个瞬移,来到巫女的对面。 一股香气袭来,这种香味闻到后,会让人出现幻觉,任人摆布。 “原来如此!” 凤浅浅一声令下:“大周军,后退!” 风三娘在城门上看到大周撤军,喜上眉梢。 一脸得意:“夫君,你看看,他们吓跑了,还是咱们巫女大军厉害!” 杨泽似乎也来了精神:“好,这样好!” 寒月看到凤浅浅,有些不解:“想不到,你竟然不会被迷惑。” 凤浅浅声音狠厉: “这些下三烂的手段对付不了我。 你们如果现在投降,我可以饶你们不死,放过你们。 如果你们执迷不悟,别怪我手下无情。 两军开战各为其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寒月笑得很猖狂:“姐妹们,你们听听,她好大的口气,你们怕吗?” “不怕!” “你们投降吗?” “不降!” 接着传来一阵阵嘲讽的笑声。 凤浅浅取出冰魄剑,准备冻死她们。 她嘴角挂着嗜血的笑:“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们闯进来。 既然你们拒绝投降,那我也成全你们!” 寒月讽刺: “别说大话了,去死吧!” 说完,拿出一支碧玉的洞箫吹起来,曲调悠扬。 突然间,在两侧的草地上,有一些小虫子开始蠢蠢欲动。 最初,只是草叶似乎被风吹过一般,零星点点,随后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召唤。 成千上万的蛇虫鼠蚁从草丛中不断地蜂涌而出,汇聚成一道道黑色的洪流,直奔凤浅浅和身后的大周军而来。 暗三喊着:“那是什么!” “蛇!” “蝎子!” “毒蜘蛛!” 那些毒物或蜿蜒前行,或跳跃奔腾,形成了一场前所未有的“五毒大军”。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杀气,“这招我也会。” 她把剑扔进空间,取出一支玉笛开始吹起来。 起初曲调缓慢,接着越来越快,如密集的雨点般砸向巫女。 五毒们开始纷纷掉头,如同黑色潮水,向巫女们涌去,发起猛攻。 毒蛇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巫女之间,它们被巫女们身上独有的香气吸引, 贪婪地咬了她们一口又一口。 七寸长的红头蛇贴着草叶游走,突然冲出咬住一个巫女的大腿。 那女子拿着琵琶砸着蛇,可“红头蛇”嘴里的毒牙已刺入她的身体里,死活不跑。 女子终究没扛住,腿上开始泛黑,毒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四周扩散,那个巫女倒下。 一些看似无害的老鼠,似乎饥饿万分,也在撕咬着巫女们的血肉。 最可怕的是那些细如发丝的盲蛇,它们顺着她们腿往上爬,在背上注入毒液,又是倒地一片。 蜈蚣军团发起攻势,那些巫女每人同时都被十几条蜈蚣撕咬,她们发出凄惨的叫声。 千面毒蛛喷射的丝线缠住缠住她们的四肢,那些黏着神经毒素的蛛丝越挣扎,勒得越紧。 中毒死者的皮肤下浮现蛛网状的黑紫色血管。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巫女们彻底懵逼。 “啊!” “啊!” 她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与恐惧,从未见过如此诡异而又震撼的场面。 凤浅浅吹得节奏越来越快,那些五毒们也更加疯狂。 有人试图挥舞武器驱散它们,却发现这只是徒劳。 风三娘被震撼:“怎么会如此,快开城门,鸣金收兵,让她们回来。” 杨将军拒绝:“不行,如果她们进来,那些毒物也会被带进城,我们不攻自败。” 风三娘急了:“那要如何是好,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死在我的面前。” 杨将军无奈:“是我们嘀咕他们。 想不到,大周的军中竟有奇人,我们打不过她们。” 凤浅浅看到巫女们相继倒下,开始变换曲子,那些蛇虫鼠蚁、蜘蛛蝎子退回原地,消失不见了。 地面上的巫女,被咬得千疮百孔,有人嘴唇发黑,有的手臂发黑,有人当场吐出黑血没了性命······ 凤浅浅邪魅地看着她们:“投降多好,何至于此,别遭罪了!” 她从空间中拿出一颗炸弹,拉开铁环,扔向那些巫女。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地动山摇,一个炸弹瞬间炸开。 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强大的气浪裹挟着炸弹碎片向四周肆虐地席卷而去。 二次浩劫,那二千巫女无一人幸存。 一枚弹片直接扎在杨将军的心口,他倒地。 风三娘上前扶住杨泽,泪水涌出来:“夫君,夫君,你不要死,你不能死!” 说完呜呜地哭起来。 杨将军声音微弱:“三娘,投降吧,我们打不过他们。 就那个黑球,无人能抵。要活着,照顾孩子。” 泪水模糊了风三娘的双目:“不,夫君,大夫马上就来,你别睡,你不要睡,孩子需要你。” 可此时,杨将军再也听不到,在手垂落之际,没了呼吸。 “不!” 风三娘抱住杨泽的尸体,嚎啕大哭。 城楼上的士兵全都跪下。 第 344章火烧大周军营 看到杨将军已一命呜呼,宋副将劝着: “风将军,您要节哀,巫女们已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 还是将杨将军装入棺椁,让其入土为安,如果他看到您这样也会伤心。 ” 风三娘慢慢将杨将军放下,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可眼泪奔涌而出,擦也擦不干 。 她站起来,瞪向大周军的方向:“杀夫之仇,此仇必报,杨将军不会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命人准备棺材,一万守城军在大营内原地待命,随时冲锋陷阵。” “末将领命!” 宋副将不住地摇着头,【还有比杨将军更憋屈的人吗? 贵为一城主将,好端端地站在城楼上观战, 结果被飞来之物击中,还没战就已身亡。 大周军 势如猛虎下山,五天夺了六城,这样下去,真不知苍龙国还能挺多久。 宋副将命人去了棺材铺,他回到军营。 其他将士都站在原地待命,众人抱拳:“宋副将!” 宋副将面色凝重:“各位兄弟,大周军兵临城下,两千巫女已阵亡,风将军让我们在在大营内待命,随时出战。” 一人说出观点:“宋副将,吕老将军五万大军都已被灭,那可是王牌主力,我们能赢吗?” 宋副将蹙眉:“杨将军已战死,风将军是不会投降的,我们只能奋力一战。 今天我们兄弟能聚在此处,明日可能就马革裹尸了。 想跑快跑,跑晚了也就没命了,谁也救不了你。” 一人眼睛叽里咕噜转着,试探地问:“我们真可以逃吗?” 宋副将视而不见:“我眼神不大好使,你们先在这里待命吧。” 他说完,向另一侧走去。 一种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他不想这些兄弟都战死。 可是大战在即,两军开战各为其主,没有办法。 自己不是主将,没有权力决定投降。】 ······ 老巫坐在屋中,一个弟子连忙跑进来,“老巫师,咱们族中上阵女子全部阵亡。” 老巫微微睁开泛着阴翳的眸子,声音冰冷:“老夫的孙女寒月呢?” “已经阵亡!” 老巫师当即站起来,炸毛:“死啦!” “是,被大周军害死的。” 老巫闭上眼睛掐指算着,嘴里也不知在嘟囔着什么。 少顷,他眼中闪着恶毒,在弟子耳边嘀咕了几句。 “是!” ······ 大周军营 南宫璃坐在大帐中, 暗一走进来:“主子,阵前尸体已处理完毕,眼下要如何做?” 南宫璃声音清朗:“明日攻城!” “是!” 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那仅存的一抹月光也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 狂风肆虐地吹起,草丛如绿色的海浪一般往前涌动。 在帐篷不远处的密林中,一百精锐背着弓箭,在头领的指挥下出了密林。 众人分散开,在草丛中匍匐前进,如幽灵般接近大周的军营。 大周军营,太阳能照明灯高悬,照向四处通亮通亮的。 守卫分别站在四方的垛台上,每个垛台上站着三人,他们双手把着栏杆,生怕一不小心被风吹走。 一人看向草丛深处,提醒:“你们看,那处草丛怎么动得厉害!” 另一人看了看:“风大,应该是风吹的。” “会不会有敌军来袭!” “不会,放心,他们今天受到重创,哪还有那个胆子来,除非不想活了。” “说的也是!” 可那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子时三刻,第一支火箭擦亮夜幕。 箭头裹着浸透松脂的麻布,在夜风中划出赤色长痕,不偏不倚射到帐篷上。 “不好,敌军来袭!” 一个守卫打起大鼓,嘴里喊着:“不好了,敌军来袭。” 大鼓的旁边放着扩音器,睡着之人听到声音,如打雷一般,全都起来。 “救火啊,救火!” 一百个黑影当即站起,他们弯弓搭箭,一些沾着点燃油布的箭羽直奔大周军的帐篷而去,如密集的雨点般四处飘落。 凤浅浅在醒梦中惊醒,走出帐篷,看到那滔天的火势,根本没必要救火,气愤地骂了句:“够狠!” 她拿起扩音器喊着:“拿着武器,全都到大道上集合,不必救火!” 南宫璃走出来,“快撤!” 士兵们开始拿起刀剑往大路上飞奔。 火随风动,风起火势,顷刻间化作冲天烈焰。 火蛇沿着营帐疾走,赤红火光照亮夜空。 火星溅到相邻营帐的门帘,火舌倏地蹿起三丈高。 夜风突然变得滚烫,裹挟着燃烧的焦臭味。 火势蔓延得比预想更快,凤浅浅看向马厩,那里还有几十匹战马。 她把扩音器交给珍珠和百合,从空间中拿出冰魄剑,一个瞬移来到马厩,挥起剑,砍向缰绳。 那些战马向四处跑去。 凤浅浅看到风口方向,一些人还在射箭。她从空间拿出一个炸弹拉开铁环,朝弓箭手的方向扔去。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大火球瞬间炸开。 一时间火光冲天,黑夜亮如白昼,那一百名弓箭手全部倒地。 大周军已到官道上,只有个别被烧伤,没有一个死亡。 在大周的军营中,没有粮仓,都是提前把一顿的粮食和菜准备好,放在火房,并没有存余。 一来防敌人烧粮草,二来运输也徒费力气,还得派人手守着粮食。 如今从风陵城打过来,攻下城池便留下一些人,如今大周军只有三万多人。 站在官道上,他们手中拿着刀剑,每人都背着一个背包,里面放着一个饭盒,一个军用水壶和毛巾等必须品。 他们整齐地排着队,显得狼狈不堪。 凤浅浅回来后,南宫璃已站在路边。 南宫璃眼底泛着杀意:“想不到他们竟然借着风势放火!” 凤浅浅看向已成一片火海的营地,“风太大,他们又藏在草丛中,不容易发现。 火势太大,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 士兵们都坐在地上,而凤浅浅却消失不见了。 第 345章 老巫的鬼雾阵 凉水城内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找到城内军营的位置。” 系统:【在城门往南五百米处。】 路线图出现在凤浅浅的前方,这也是解锁的新功能。 她一个瞬移来到凉水军营。 军营外只有四个官兵守在那里,不远处还有一队巡逻的人。 “定位粮仓!” 看到图示,凤浅浅又一个瞬移来到粮仓内。 她一挥手,几万担粮食全都消失不见了。 凤浅浅又来到火房,她没有把里面的米袋子搬走,这可是明天的早饭。 她往水里倒了一些溶于水的粉末,拿水瓢搅拌了一番,嘴角勾起笑意,离开。 凤浅浅又开始搜武器,等忙完一切,回到驻地。 “忙完了?”南宫璃问了句。 “嗯,明天进城!” 凤浅浅从空间中拿出两把折叠椅,可卧可躺,与南宫璃坐在上面,做短暂的休息。 次日清晨,她给大军发放了压缩饼干和香肠,等吃完饭,准备攻打凉水城。 凉水城 火房像往日一样,做好饭菜,大家开始吃饭。 等吃完饭两刻钟后,一人喊着:“我怎么全身无力。” 另一人也觉得身体瘫软如泥,直接坐到地上,“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那些站着的士兵陆续倒地。 宋副将今早起来的晚,也没什么胃口,算是躲过一劫。 他见状不妙,喊了句:“快,快找军医,报与风将军知晓。” 军营中跑了一百多人,其余人十之八九都倒下。 军医背着小药箱来的时候,看到倒地一片,心头一紧。 他先后为几人把脉,额头沁出冷汗。 风三娘带着老巫也风风火火地赶来。 老军医将抱拳:“将军,这些人都中毒,但至于是什么毒,老夫不知。” 风三娘看了眼倒地之人,“一定是饭菜有问题,去查!” 老军医又去了火房。 等回来后,回话:“风将军,果不其然,是有人在水中下毒,才导致他们中毒!” 风三娘眉头紧蹙,焦头烂额:“可有医治之法? 敌军今日怕是要攻城,他们成了这副样子,这仗要如何打!” 老军医表达观点:“老夫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毒,他们全身无力,站都站不起来,更别提拿刀上阵了。”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凉水,杨将军和那些巫女的仇还没报,我们就这样不战而降吗?不!” 老巫上前给一人诊脉,也无奈地摇摇头。 宋副将气得大骂:“这帮王八蛋,有种单挑军前较量,竟然用这些下三烂的手段。” 风三娘看向老巫:“老巫,大周今早怕是要攻城,我们要怎么做!” 老巫师身上的铃铛不住地响着,他掐指算着,眼神晦暗:“老夫在城楼上做法,让他们血债血偿。 你们找城中大夫,尽快为他们解毒。” “多谢大师!” “风将军不必谢,大周军害了那么多巫女,此事老夫不能善罢甘休,现在就去准备一番。” ······ 少卿,老巫师手拄着虎骨杖,带着他的两个师弟到城楼外,开始布阵。 三位黑袍老者结成三角法阵,青铜灯盏里的蛇油正泛出诡异的青绿色。 老巫手里拿着羊皮卷轴微微发抖,这卷用镇魂丝编织而成,仿佛里面禁锢着千百个冤死的魂魄,戾气极重。 老巫咆哮:“大周军,老夫本与你们无仇,可你们也太狠了。 我巫族弟子竟死了二千余人,此仇必报,今日老夫定要违了天纲,启用巫族禁术。 是他们欺巫族太甚,老夫定要让他们全军覆灭。” 他枯枝般的手指划过香炉,沉香忽然窜起三尺高的青色火焰。 老巫布额头正中央的青色胎记散发着幽幽的青光。 他大喊一声:“天玄地黄,秽炁分流!” 手中的虎杖上的雕刻着古老符文的七色葫芦瞬间炸开,一些尸骨的粉末四处飞散,形成了雾气。 那些雾气渐渐有了形状,似乎凝结成上千张鬼面,好像在死之前垂死挣扎过,一个个龇牙咧嘴,面容扭曲,甚是难看。 地缝里忽然传来难闻的潮湿的霉味,越来越浓,还渗出灰白色的雾气,像一缕缕轻烟迫不及待地往上窜。 雾气越来越浓,最后伸手不见五指,向前涌去。 凤浅浅站在原地,看向凉水城方向。 “南宫璃,那里怎么有雾,有点妖异!” 南宫璃顺着方向看去,雾气弥漫,与其说雾,倒不如说是黑色的浓烟,半边天都像被乌云笼罩一般。 凤浅浅开口:“那些烟雾是冲我们来的。” 她看向原地待命的将士,“楚大哥,我要把这些人都送去一个安全地方,这里太不安全。” 南宫璃点点头。 凤浅浅一挥手,众人又来到风陵城外十里处。 “楚大哥,这里交给你了,我去凉水城,看看是哪个妖道在那里兴风作浪。” “我陪你去!” 凤浅浅淡然一笑:“不用,放心,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你还不了解我吗?打不过就跑不会吃亏!这雾气不除,凉水城攻不下来。” “万事小心!”南宫璃又嘱咐了一句。 凤浅浅点点头消失不见了。 她一个瞬移来到凉水城的城楼顶。 说来也怪,城楼之上一点雾气也没有,只见大周军营方向,黑云翻腾。 城门前的地面上有三个黑袍老头,手拿法杖不断地上下挥舞。 城门上站着一员女将,身着白衣战袍,注视着前方。 她还在夸赞:“不愧是大巫师,就是与众不同,看大周还怎么攻我凉水城。” 凤浅浅闪身进了空间,一个瞬移来到一个黑袍老头附近。 她声音狠厉:“原来是你们几个老头在作怪!” 三人睁开黑眸,四处看着,发现空无一人。 “谁,出来!” 第 346章 斗智斗勇 凤浅浅手持冲锋枪走出来,她没敢拿炸弹,怕再把城门炸了还得修城门,费时费力费银子。 三个黑袍老头不约而同地站起来,一人指着她:“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鬼雾阵。” 凤浅浅露出轻蔑的神情:“还鬼雾阵,依我看来不过尔尔,别在这故弄玄虚了,你的鬼雾也不灵。” 风三娘站在城楼上,看到凤浅浅忽然出现,她揉了揉眼睛,不解:“本将军怎么没看到这个女子从哪里冒出来的,你们看到了吗?” 身边之人纷纷摇头。 她一脸懵逼:“她还是不是人,怎么凭空出现 !” 老巫哑然,看向黑雾方向:“你少骗人,你看到没有,鬼雾所经之处草木皆毁,枯骨尽失。” 凤浅浅看向草丛,还真是,“你们还真不是人!” 她跳到外围,端起冲锋枪,对准他们: “既然你们这么恶毒,就去死吧。” 随着“哒哒哒”声响起,枪口喷出一条条愤怒的火蛇,直奔三个黑袍老头儿去。 巫师纷纷拿起法杖准备抵挡,还没等出招,身上就出现数个血窟窿,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 他们带着不甘,含恨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那些黑雾随之而散。 风三娘彻底懵了,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巫师怎么败在她的手里!” 凤浅浅一个瞬移上了城楼之上。 “人呢?又没影了!”风三娘继续喊着。 凤浅浅站在她的身后,枪口对准她,声音中带着挑衅的意味,“你在找我吗?” 风三娘拔剑转身:“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上城楼,一人孤军奋战。” 其他守城军个个剑拔弩张,将风三娘护在身后,怒视着凤浅浅:“将军,你快撤,我们护着您!” 风浅浅声音冰冷,周身散发的杀气:“往哪撤!谁也别跑,我枪口下从来不留活人。 你们先派巫女迷惑众人,接着火烧我大营,最后派巫师用上巫术摆上鬼雾阵,你们必死无疑。” 不等风三娘反应过来,凤浅浅的冲锋枪声再度响起,“哒哒哒·······” 凤三娘一手指着凤浅浅,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直接闭上眼睛倒地身亡。 护着她的士兵无一人生还。 听到声音,城门处的几十人也冲上城楼,一人大喊 :“将军,将军!” 凤浅浅眼中嗜血:“喊什么喊,不想死就投降,去把城门打开;想死就往前冲。” 那些人相互看了看,两位将军相继阵亡,群龙无首,他们只是一个小卒,保命要紧。 他们不约而同单膝跪下:“我等愿意投降,马上大开城门,迎大周军入城!” 风浅浅点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起来吧,打开城门。” “是!”那几十人都走下城楼,将城门打开。 凤浅浅又消失不见了。 她来到风陵城外,一挥手,所有将士出现在凉水城的城楼下。 投降的兵单膝跪在城门两侧。 凤浅浅简单地对南宫璃说了几句,南宫璃明白了。 三万大军进城,暗一带着一队人马去了南城门,南宫璃带着人将凉水的大营团团围住。 凉水军营外,士兵们坐在地上,全身瘫软无力。 军医正翻看着医书。 这时,一人来报:“报,副将军,凤将军和巫师战死,城门已开,大周军进城了。” 宋副将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是天要亡苍龙,我们只能顺从天意。 如今你们这个样子,不投降只有一死,活着重要。” 他带着几个人到营门外单膝跪下。 见到南宫璃到了,宋副将开口:“凉水城宋辰带着守军愿意投降。 只不过,他们此时已身中巨毒,浑身无力,不能出来迎接王爷。” 南宫璃周身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真心投降者,我大周国定不会杀了你们。” 凤浅浅走进去,来到一个士兵的身前,为其诊脉。 随即拿出几瓶药,交给军医:“这是解毒丸,每人一粒。” “多谢!” 等那些士兵服下解药以后,不到一刻钟,他们有了力气,纷纷跪下臣服。 他们感谢下毒者,如果不中毒,他们必然得冲锋陷阵,可能早就没命了。 南宫璃开始接手凉水城······ 百姓们也听说了,大周军进攻并不会屠城。 谁接管城池对于他们而言都无所谓,只要能过上太平的日子,能吃饱穿暖就好。 凤浅浅带着珍珠百合来到在酒楼上坐着。 这时,路中间有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妇,衣服打着几个补丁。 对面有一七八岁穿着蓝色锦缎的男孩。 只见那妇人往前冲去,猛地撞向男孩,接着她自己倒地。 大声呼喊:“来人哪,快来人,这孩子怎么大白天撞人,我的骨头都被他撞断了!” 小孩子解释:“你怎么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先撞上我的。” “我撞你的,你怎么没倒下,偏偏是我倒。”老妇人理直气壮。 小男孩子也来了火气:“你想怎么办?” “十两银子,只要你拿出十两银子,此事就此作罢。” 凤浅浅听着,眼中泛起杀气,“碰瓷还真是无处不在,越老越活不起了!” 小男孩子怒气上涌,“你这就是讹人!” 老妇人瞪着眼睛:“只怪你倒霉。” 男孩子大眼睛叽里咕噜地转着,接着走到老婆子的身前,双手抓住她的手,捏住自己的脖子,大声喊着:“救命啊,拐卖小孩子了,救命啊······” 周围的百姓听到孩子的求救声,都跑过来:“快,抓她去官府,在青天白日,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拐卖小孩,送去官府。” 老婆子狡辩:“没有,我没有拐卖孩子,你们别听他胡说。” 一人道:“他可没胡说,你的手现在还掐着他的脖子呢。 快,乡亲们,把这个拐卖孩子的毒妇送去衙门,直接砍头。” 年轻力壮的几个中年汉子,将那妇人拉起来,往衙门走去。 “不是我,我没有拐卖孩子!”老妇人歇斯底里地喊着,在这里的律法,只要是拐卖孩子的人,抓捕之日,也是砍头之时。 小男孩找到一个小厮回府了。 没多一会儿,那位老妇人被两个官差押着,去了菜市口······ 第 347章龙颜怒 苍龙国 早朝时分,苍龙帝司马奕端坐在九龙赤金椅上。 头戴冠冕,十二旒金珠遮住了他大半的容颜。 他的面色愈加凝重,缓缓打开一份战事奏折。 金丝护甲刮擦出刺耳鸣响,似乎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众大臣站立两旁,都不敢言语。 看罢,苍龙帝带着满腔的愤怒将奏折重重地摔在龙案上。 桌面上的茶盏瞬间迸裂,茶水在龙袍上晕染出狰狞的纹路。 他面如寒霜,眼神狠戾,声音中夹杂着怒气与急躁:“你们看看,与大周开战至今,我苍龙军是屡战屡败。 三十多位将军战死,丢了数十座城池,十几万人殒命。 如今只差几百里就要攻到皇城,你们说说,还有什么击退敌军的良策!” 众臣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皇帝霍然起身,明黄色的龙袍掀起腥风,日月山河在广袖间翻覆。 九龙玉佩撞在案角,竟撞出了一丝丝裂痕。 “怎么都不说话,哑巴了! 众臣齐齐跪下,“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看着满朝的文武,苍龙帝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他复又坐下,用鹰隼般锐利的眼眸扫过每位臣子。 他看到了他们的眼中有担忧,有无奈,有惧怕,有叹息······ 周丞相心里嘀咕:【苍龙国没救了,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这一切又怪得了谁,皇帝一意孤行,不听百官劝告。 派司马昭然和司马桓钦去楚州蜀地投毒,造成瘟疫的假象。 两地的百姓受到无妄之灾,尸横遍野,酿下大祸。 大周定是查出了幕后主谋,才对苍龙国大开杀戒,带来灭国之难。 违背天道,只能受到惩罚。】 太尉心里腹诽:【国库没银子我们捐了,没粮食我们也捐了,结果两次都被贼人洗劫一空,就不能把钱粮换个地方。 苍龙国已是强弩之末,名存实亡,老夫一把年纪,受不得半点风霜,也是时候隐退。】 思索完,他咬破牙缝中的碎血丹,之后不住地咳嗽起来。 那声音让人听了,他似乎要把心肝肺咳出来。 太尉有些站不稳,拿出帕子捂住嘴,一口鲜血喷溅在帕子上。 旁边的大臣忙扶住他:“老太尉!” 这一幕尽被皇上收在眼底。 他一脸关心:“老太尉,你这是怎么了,太医,快传太医!” 太尉缓了缓,一手摆了摆:“多谢皇上,老臣上了年纪,不中用了,也不能为皇上分忧。 如今病重,只想落叶归根,也不知能不能挺到地方。” 说完,又不住地咳嗽起来。 这些话如悲凉的秋风,深深触动了文武百官的心弦,不免让人黯然神伤,心中落泪。 同朝几十载,老太尉竟落得如此下场。 苍龙帝叹了口气:“老太尉三朝元老,一生鞠躬尽瘁,任劳任怨。 朕都看在眼中,朕准你告老还乡。” 老太尉跪下,眼中流泪:“谢皇上!” 皇上命令:“来人,扶老太尉回府!” 外面走过来几个禁卫军,扶着老太尉下去。 几个禁卫军相互看着,心中不解:【皇上为何要杀了老太尉!】 另一人态度明确:【可是皇上有令,这几日,凡是带下去回府之人,一律处死。】 他们扶着老太尉向前走着,没有一人看出不同之处。 可到了门外,他便被带去摘星台。 老太尉见状不妙:“大胆,你们要把老夫带去哪里?” “见先帝!” 老太尉后悔了,他知道苍龙帝对他起了杀心,把他当成了畏首畏尾的逃兵。 老太尉无语:“想不到皇上竟如此绝情。 老夫没有功高盖主, 一直安分守己,也不得善终!” 在摘星台上,老太尉跪下:“先帝,老臣来见你了!” 一个禁军拔出手中的剑,一剑刺向老太尉,待拔剑之时,老太尉倒下。 他们将尸体送回太尉府…… 丞相周昱此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他知道老太尉命丧摘星台。 一次他去御书房,恰巧听到皇上吩咐内监,大概意思是有想告老还乡的,直接送去摘星台杀了。 周丞相拂袖擦拭了一下额头上沁出的冷汗。 这时,刑部尚书开口:“皇上,老臣一把年纪累了,也想告老还乡!” 司马奕面色紧绷,眼神变得幽暗深沉。 眸底似乎翻涌着惊涛骇浪,转瞬间又恢复如常。 他声音清冷:“你也想离朕而去,为自己着想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朕不登上这九龙之尊的位置,也想去周游四海八荒,过上闲云野鹤的日子。 可没办法,身为司马家的子孙,就要担起江山社稷的重任。 准了,谁还想告老还乡,尽管提出来,朕都满足你们。 想离开朝堂之人都站到后面,让朕看看都有谁。” 百官已看清眼前的形势,不能等到大周攻破皇城之时,将一家老小送上断头台,一个个相继走出列。 蒋攸刚要动,周丞相一把拉住他。 二人是多年老友,丞相递给他一个眼神,他便明白。 蒋尚书稳站原处。 其他人陆续向前走去,转眼间,门口已站出二三十人。 他们的离开,苍龙帝感觉像有一把利刃,一剑剑向他的心口扎去,还不住地搅动着。 看到没人再走出来,苍龙帝面上没有一丝情愫。 “既然你们心意已决,朕也不拦你们,来人!” 一些禁军推门而入,苍龙帝吩咐:“大战在际,带他们回府,护送其家人安全离开。” “是!” 要离开的众臣欣喜不已,终于可以保命了。 户部尚书蒋攸走出列,开口:“皇上,老臣有些不解,为何每次大周攻城时,城内的粮草都会被扫荡一空,一次是偶然,可是数次都如此。 老臣猜测,他们定有高人相助,像话本子里说的,有什么乾坤袋之类的宝贝,能容纳万物。 还有那个黑球,一炸死一片。 我们苍龙国也是兵强马壮,只是输在这两样上。 军中无粮,这仗要如何打,你调多少,就会被他们收走多少。 我们必须寻得高人,解决这两个问题才是关键……” 第348 章 杀群臣 这时,外面传来喊声:“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 苍龙帝面色不变,像没听到一样,“众卿家,你们可知哪里有这样的奇才?” 户部侍郎赵大人出列:“回皇上,听闻“百变神偷”离青,最擅偷盗。 只要他想偷,还没有偷不到的东西。 据说,他有一个能遮天蔽日的宝葫芦。 他偷盗来的钱财向来劫富济贫,从来不据为己有。 微臣觉得那只不过是民间的传闻罢了,但他应该的确有一些本事。 如果把大周的粮草金银全都偷来,再把几个黑球带回来研究一番,咱们也造一些,定可力挽狂澜。” 他说的这些话,甚得君心。 苍龙帝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好,好!可不知离青现如今身在何处?如何才能让他出手帮我们。” 赵侍郎眉头微蹙:“前几日,有人看到他在皇城百花楼出现过。” 皇上吩咐:“来人,去寻找“百变神偷”离青。 皇帝对离青寄予了希望。 朝堂上又开始商讨调兵事宜······ …… 百花楼 日暮时分,在一间雅间,一个身材瘦弱的青袍男子坐在酒桌旁,桌面上摆着几道小菜。 男子自斟自饮,一杯酒转眼间就下肚。 他嘴里喃喃自语:“好酒,还是长姐这里的酒好喝。” 一位中年妇人坐在椅子旁劝着:“又贫嘴,离清,你别再偷了,你也不差银子。 即使你没钱,长姐这些年也攒下不少家底,够你一辈子用了。 万一哪天你被逮到,小命就没了。” 离清拿起筷子,夹了一粒花生豆,放在口中:“长姐,你放心,我从来没失过手,更不可能被抓到。 劫了贪官污吏的钱财,把银子分给一些穷苦百姓,也是乐在其中。” “可不知哪天就没命了。” “你可是我亲姐,别咒我,就不能盼着我好!” 话声刚落,门被推开,一些禁军手持大刀出现在门口,一人问:“谁是离青!” 中年妇人后悔了,她觉得自己是乌鸦嘴。 她马上走上前:“几位军爷,怎么来了我百花楼,姑娘们,快来服侍军爷!” “不必,来人,带走!” 离青站起来,“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接着上来两个人,抓住他的手。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一人语气不善。 妇人忙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为首之人,“军爷,能否透露一二,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无可奉告!”那人也没接银票,直接将人带走。 等离青醒来之时,已经在皇帝的御书房。 “这是哪里?” 丞相提醒:“见到皇上,还不跪下!” 离青环顾四周,也不像假的。 跪下:“草民见过皇上!” 在抬头的瞬间,见苍龙帝面上清冷无温,黑眸幽冷,氤氲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离青浑身不自觉的一冷,低下头不敢再直视皇上。 “你就是“百变神偷”? 离青大脑活络,跪下磕头:“皇上,草民虽好偷,可从来没光顾过皇宫,无非去偷一些贪官的银子。 他们的银子本就取之于民,要还之于民。 草民知错了,只要您不杀我,从今以后,我一定金盆洗手,再也不偷了,不偷了!” 苍龙帝心里气愤:【你不偷了,那朕还叫你来做什么!】 “离青,听闻你偷技了得,朕不会治你的罪。 想让你做一件事,偷些东西,做好了有功。” 离青一听,面色一怔,“让草民去偷东西。” 他抬眸看向皇上,脸上挤出一抹尴尬地笑:“皇上,您别哄骗小人了,哪有那好事。” 苍龙帝嗓音微微沙哑,黑眸里泛起阴翳,“君无戏言! 丞相,具体细节,你到偏殿说与他听。” “是!”周丞相带着神偷去了旁边的大殿。 在偏殿内,离青四处瞅着,“周大人,我是不是在做梦,皇上咋还让我去偷呢,这不是助纣为虐嘛。” 周丞相瞪了他一眼:“好大的胆子,竟敢胡说八道,如果这话被皇上听到,你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离青低下头:“丞相,皇上到底让我去偷啥?” 周相开口:“离青,有没有一种东西,能让一库房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了。” 离青不住地点头:“有。” “是什么?” “放一把火,全都不见了!” 周丞相觉得头有些晕,想着可能是自己没把话说明白,又重新说了一遍:“本相的意思是有什么宝贝,将东西全都装在袋子里的那种。” 离青笑了笑,“哦,原来说的是乾坤袋,一挥手,东西全进了袋子里。” 周丞相一脸兴奋,“对,就是那东西,你有吗?” 离青一盆冷水泼下来:“没有!” “那你偷了东西放在哪里?” “放在一个布袋子里背着。” 周丞相想起那个黑球,继续问:“只要看到的东西,你都能偷来吗?” 离青引以为傲:“只要想偷的,就没有我离青偷不来的东西。” “好,那本相告诉你,你要去大周的军营偷······” 二人商量了很久,离青才离开皇宫。 周丞相回到御书房复命:“皇上,离青已出发,去大周的军营。 如果把黑球偷来,让工部研究出来,再造一些,一定可以打败大周军,称霸四海。” 这句拍马屁的话,正中皇帝的下怀。 司马奕心情愉悦,这些天他一直很压抑,此时才松了一口气,心中燃起希望之火。 “你说的对,就看离青的了,三王爷的尸体可派人寻到?” 周丞相声音低沉:“皇上,您要节哀,三王爷已被杀,是南宫璃命人动的手。” 苍龙帝身体晃了晃:“老三就这么没了?老三!” 他的眼眶中已蓄满泪水,强忍着没让眼泪流出来。 “你们都下去吧,朕想静静!” 周丞相低头抱拳,向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他坐在马车上,看到一队队禁军,冲进一些想告老还家的大臣府邸。 他没有说什么,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国难当头,当了逃兵,岂能不死…… 第 349章偷炸弹 大周军营 长久作战,三军将士已疲惫不堪,南宫璃命大军休息两日后再作战。 一身轻松,他和凤浅浅坐在大帐中喝着酒。 夜色如墨 ,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蔽,只有几点星光透过缝隙,洒下点点光辉。 凤浅浅一身白衣胜雪,头上只插着碧玉梅花簪,似乎有了些许醉意,双颊绯红,媚眼如丝眉似月,一颦一笑皆风情。 南宫璃一身黑金流纹的蟒袍,一头墨发被紫金冠高高地束起。 他凤目斜挑,看凤浅浅竟一时失了神。 杯中酒,凤浅浅站起来,走路开始摇摇晃晃。 南宫璃连忙站起,伸出手抓住凤浅浅,微微用力一带,将她揽入怀中,仿佛要将她禁锢。 凤浅浅抬头,如春水的瞳眸看着他,“楚大哥,咱们继续喝!” 南宫璃对上她媚眼如丝的视线,他本就含情的凤眸里漾起深情的波澜。 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怦怦跳得厉害,一股燥热感瞬间升腾。 “浅浅,你真美!” 凤浅浅还想喝酒,试图挣扎:“你真有眼光,继续喝,我没醉!”那声音软软糯糯。 南宫璃再也控制不住,性感的薄唇直接覆在凤浅浅两片绵软之上。 凤浅浅试图推开他,可在南宫璃的攻势下,带着醉意的她,力量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被亲吻得全身酥酥麻麻,如过电流一般。 最后她顺从地迎合着,凤浅浅手一挥,二人来到空间的大床上······ 帐外 一个瘦瘦的身影穿着大周军的这服来回走着,不知不觉来到储备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百变神偷”离青。 门口的守卫喊了句:“站住,不准再往前一步!” 离青拿出一壶酒,“兄弟,这两日无战事,放松放松。 我拿来一壶浊酒,哥几个尝尝味道怎么样?” 贺老四一听到有酒,眼睛闪着光:“你从哪弄来的?” “这就不用管了,尽管喝就好。” 贺老四接过酒,拔下塞子,尝了一口:“好酒,真是好酒。” 他把酒壶递给旁边的守卫,“你尝尝!” 其他几人犯了馋瘾,也不嫌弃,接过来相继喝了一大口。 须臾,几个相继倒下。 离青笑了笑,来到库房中。 里面有一些衣服和几十袋粮食,角落里的一个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是黑球。 他小心翼翼捡起那个黑球,上下打量着:“这怕是皇上要的东西,就一个球,一个铁环,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之处!” 他又扫了一圈:“这大周军营也够穷的,什么都没有,有一两银子也让本神偷不虚此行!” 他把黑球装进布袋子里,出了大帐,消失在夜色中…… 离青一路马不停蹄,直奔苍龙国的皇城而去。 一连几日没有战报,苍龙帝的心情好些了。 他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百变神偷”的身上,希望他是苍龙国的救星。 翌日早朝,离青拎着袋子来到朝堂之外。 一个禁军进去禀报:“皇上,离青求见!” 苍龙帝龙颜大悦:“想必是他得手了,快宣!” 离青走进左殿,跪下:“离青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苍龙帝看到他手中拿着一个袋子,“平身!” “谢皇上!”离青站起来。 他解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黑球,一脸恭敬:“皇上,这是不是您所说的黑球,大周军营只有这东西!” 苍龙帝拿出一份奏折,看着上面的图片描述,“对,就是它,让我苍龙连失数城,吕将军的五万铁骑全军覆灭。 快呈与朕看看!” 太监上前,接过炸弹,呈给皇上。 众臣都眼巴巴地瞅着。 一人有些不信:“皇上,这只是个黑球,难道真有那么大的威力?” 皇上微微点头:“不错,每次大周军攻城前,都扔这东西,只要扔到地上,就会炸开,将士死伤无数。 这东西是万万不能扔到地上,拿着没事。” 周丞相看到皇上将黑球拿在手中把玩,有种不祥的预感,提醒:“皇上,这东西危险,您还是把它交给兵部,让他们研究一番。” 皇帝似乎没看够,还在翻来覆去看着。 周丞相无语,开口:“皇上,老臣忽然间腹痛难忍,想去方便方便!” 要是平时,这话他是断断不敢说的,可此时,皇上心情大好,他实在不想继续待在这里。 “准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向外走去。 户部尚书蒋攸发现周相的异常举动,也抱拳:“皇上,老臣也有些不舒服,去去就回。” “去吧!” 二人离开。 其他大臣拭目以待,幻想着要是研制出这个黑球,就再也不怕大周国了。 那些告老还乡的同僚们全被抄家,他们岂会想到苍龙国马上会逆转乾坤。 苍龙帝将黑球放下,看着文武百官,“各位爱卿,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有此宝物,苍龙定能一统天下。” 大臣和各位王爷们齐声附和:“一统天下,平定四海!” 皇帝龙颜大悦:“离青,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你放心,朕不会亏待你的,一定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离青跪下:“草民不敢居功,一切都是皇上运筹帷幄,智谋过人。” “你还挺会说的,不过朕喜欢。” ······ 茅厕外 周丞相走出来,看到蒋大人站在外面:“你还不傻。” 蒋攸面色淡然:“我们多年的好友,怎不知你的想法,咱们何时回去?” “退朝之时!” “可这里的气味也太······” 周丞相摇摇头:“也好过不知何时就没命。” 茅厕的位置与大殿有一定的距离,就是走路,也得走一会儿。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便找一处静的地方落座…… ······ 苍龙帝再次拿起那个黑球,摸了摸铁环,受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的手触到那个铁环。 伸出手指拉了一下那个铁环,发现没什么反应,又把黑球放下。 这时,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 气浪裹挟着炸弹碎片向四周肆虐的席卷而去,苍龙帝直接被炸得支离破碎……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炸弹所涉及范围,无一人生还,大殿直接倒塌······ 第 350章炸成废墟 大周国公主南宫梦雪知道苍龙国气数已尽。 凭她对苍龙帝的了解,不知哪天,他就会命人把自己杀了,为那些死去的苍龙将士报仇。 三千宠爱也将化为满腔的愤怒和戾气。 此时,她打扮成宫女的模样,和其他去采购的宫女一起走到宫门口。 一个禁卫军拦住她:“站住,怎么出宫这么多人?” 宫女如意拿出令牌:“奉雪妃娘娘之命出宫 ,皇上生辰宴马上就要到了。 我们出宫去准备生辰宴的一系列的用品,今天出宫的人多了些。” 守卫知道雪妃得宠,也未加阻拦,放她们离开,还交代了一句:“早去早回!” “是!” 到了街上,如意吩咐:“你们去采办,忙完就回宫,我们会晚些回去。” “是!” 那些宫女继续向前走…… 如意扶着雪妃向城东的一处巷子走去。 到了一个二进的院子,如意敲响了院门。 一个婆子把门打开,她看到雪妃的打扮,眼泪流出来:“娘娘,您受苦了!” 雪妃劝着:“奶娘,你不必难过,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出城。 皇帝只要发现本宫不见了,定会派人搜索。 如果被他抓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毕竟是大周入侵,我又是大周的公主,他岂能让我独活。” “娘娘,老奴已将一切用品准备好,何时出发?” 南宫梦雪看了看天色:“等城门开了,我们就出城回大周。” “是!” 院内接着忙起来…… 等城门开了,南宫梦雪带着一些人,离开苍龙国的皇城,直奔大周而去…… …… 国难当头,皇后娘娘本想求皇上赦免太子,饶其与妾室在宫中嬉戏之罪,让他带兵出征,将功折罪。 她带着宫女刚走到勤政殿外,震耳欲聋的声音就在殿内响起。 一个炸弹碎片直奔她而来,皇后都来不及躲闪,碎片穿透了她的身体,一股鲜血流出来。 皇后带着不甘闭上了眼睛。 其他人也未能幸免,全部遇难。 那座屹立了数百年的勤政殿和附近的楼宇,都在爆炸声中轰然倒塌,瞬间成为一片废墟。 炽热的气浪以惊人的速度向四周扩散,所及之处,迅速燃烧起来。 那些曾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琉璃瓦片化作千万片锋利的碎片,如同死亡的雨点般向四周飞溅,又有一些禁卫军和宫人倒在血泊之中。 大殿外扬起遮天蔽日的尘土,火光冲天······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和血肉燃烧的混合气味。 周丞相和蒋尚书听到惊天动地惊雷般的响声,当即站起来。 他们眼神中带着惶恐,不约而同地喊了句:“黑球炸了!” 这时,一片瓦片直奔周丞相而来,蒋大人一把拽过周丞相,他算是躲过一劫。 周丞相吓出一身冷汗,似乎紧绷的一根神经一下松懈,他目光无神,喃喃自语:“黑球炸了,在大殿炸了!皇上,皇上!” 他快速向大殿跑去。 蒋攸经他这么一喊,才想起皇上,跟在后面也往勤政殿跑。 刚跨进宫门,二人彻底傻了。 大殿已全部倒塌,残垣断壁,火势凶猛。 周丞相一下瘫软在地,眼泪流出来:“皇上,皇上!我苍龙国亡了! 大周都没来攻打,您先把自己炸了,还顺便带着百官上路。” 周尚书喊着:“来人,快来人,救皇上!” 远处的禁军冲进来,忙去提水灭火,宫内乱成一团······ 蒋攸仍心有余悸:“周兄,如果刚才我不出来,也将死在勤政殿内。” 他躬身抱拳:“周兄,你今日救了我两命,多谢!” 周丞相双手扶起他:“我只是觉得殿内憋闷得厉害,呼吸困难,便找个由头出来,没想到竟然躲过一劫。 你我相交多年,不必客气。” 蒋大人可不这么想,能做几十年的丞相,皇上的一个动作,周丞相都能猜到他心里去。 禁卫军用了一天的时间去清理废墟,也没见到皇上的身影。 当烟尘渐渐散去,昔日的辉煌宫殿已不复存在,地面上到处是烧焦的痕迹和凝固的血迹····· …… 蒋尚书缓了缓,问道:“周兄,如今皇上已仙逝,国不可一日无君。 本来此事要经过群臣商议 ,可朝中的那些文武百官,告老还乡的砍了一批,金銮殿上又炸死一批。 如今只剩下你我二人,你看谁适合?” 周丞相叹了口气:“谁当君主都是替死鬼! 皇子除了去大周下毒的不在,宫中没死的又都太小。 还是让废太子吧,现在也找不到适合的人选,他也只是犯了一点错。” “可皇上已将废太子幽禁 ,我们将他放出来,会不会抗旨!”蒋尚书有所顾忌。 周丞相冷哼一声:“圣旨还有用吗? 苍龙国如今无银子无粮,巧妇都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是一国。 这个重任还是交给他,让他自己想办法,你我二人也无能无力。” 二人商量完,达成共识,让太子进宫料理皇上和皇后的后事。 他们坐上马车,直接去了太子的府邸。 门外的禁军拦住二人,“见过丞相,见过蒋大人。” 周丞相微微点头:“我们要见太子!” 禁军将刀一横,抱拳:“丞相,皇上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大皇子如果敢擅自外出,也直接杀无赦,请不要为难在下。” 蒋大人一听,怒气上涌,斥责:“先帝驾崩,大皇子马上登基,不想死的让开!” “皇上驾崩!”几个人骇然,不敢再言语。 一人把府门打开,“二位大人,里面请!” ······ 太子南宫无敌坐在亭子中喝着茶,似乎什么事都看淡了。 不是太子,起码还是皇子。 等父皇气消了,解了幽禁,自己也就自由了。 他一直这样安慰自己。 这时,府里的小厮跑过来:“殿下,周丞相和蒋尚书求见,正在花厅等候!” 第351章御驾亲征 司马无敌有些不信:“你胡说什么,父皇下了禁令,任何人不得探视,那两位朝中重臣怎么会来!” “是真的,他们已在花厅等候。”小厮强调。 苍龙帝虽然将太子废了,但并没有抄府,太子除了没有自由,不可以随意外出,日子过得也是吃穿不愁。 他看小厮的样子,也不像是说假话,放下手中的茶盏,向花厅走去。 周丞相二人见大皇子到了,皆抱拳:“见过殿下!” 司马无敌面容已憔悴了很多,整个人较之前有些消瘦。 “二位大人,本皇子如今已是戴罪之人,你们为何会抗旨来府中!” 周丞相声音低沉:“殿下,皇上驾崩,皇后殒命,您得出面主持大局。 况且,国不可一日无君,您随老臣到皇宫处理皇上的后事吧。” 大皇子面上一怔,有些不信:“你们说我父皇仙逝,不可能,他身体好的很!” 蒋大人抱拳:“太子,此事千真万确,我们不敢妄言!” 大皇子眼圈一红,问了句:“父皇是怎么死的?” 周丞相面色凝重:“皇上命神偷离青去大周军营偷来一个黑球,不知怎么就炸死了。” 大皇子眼中的泪水不断地涌出,叹了口气:“如今我已不是太子,是不能即位的,况且,朝中三弟和五弟的党羽众多,他们也会提出异议,不会同意。” 周丞相保证:“这一点殿下大可放心,其他人不能发表意见。” “为何?” “他们都死了!” 大殿下一脸茫然:“死了?不是吧。” “朝堂之上只剩下我们三人,我和蒋大人商量过了,您马上即位,成为苍龙国的新帝。 如今大敌当前,那一系列的繁文缛节全省了,要先料理皇上的后事。” 司马无敌怔在原地,还是不太相信,这一切像梦一般:“你们让我当皇帝?” 二人一致点头,齐齐跪下:“老臣见过皇上!” 司马无敌眉梢一喜:“快快请起,我要进宫看看! 小厮准备了马车,几人进宫,司马无敌就这样当上了苍龙国的皇帝。 ······ 翌日清早,南宫璃和凤浅浅刚用完饭,暗一在帐外走来走去,欲进又退。 凤浅浅看到他 焦急的模样,喊了句:“暗一回来了,进来吧,发生了何事?” 暗一走进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跪下抱拳:“请主子责罚!” 南宫璃并没有抬头看他,手中拿着茶盏,轻轻的用茶盖撇了撇上面的浮沫,又吹了吹徐徐上升的热气,呷了一小口后,才将茶盏放下。 “说!”他声音中不带一丝情感,如腊月的冰月,带着阵阵寒意。 暗一知道丢炸弹可不是小事,万一被敌人偷了,再扔到军营中,那可是死伤一片。 他低着头:“属下该死,上次还剩下一枚炸弹,因急着出去办事,便将炸弹临时放在储备库里。 今早回来准备取回交给王妃,却发现那枚炸弹不见了。” 南宫璃眉眼一横,勃然大怒:“不见了,不是有守卫嘛!” “属下盘查过,那晚有人送过一坛酒给他们,等醒来时已经天亮。” “还丢了什么东西?”凤浅浅追问。 暗一声音结结巴巴:“只,只丢了那枚炸弹!” “原来他们是来偷炸弹的。”凤浅浅说道。 暗一担心:“主子,如果他们把炸弹制造出来,再扔到咱们大营,就麻烦了。” 凤浅浅扫了他一眼:“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他们目前还没那个本事。 不过,炸弹丢了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我们在明敌在暗,他们再把炸弹扔回来,我们也惨了。” 南宫璃也知道代价,那东西一扔就炸,根本防不胜防。 他的声音有些急躁:“浅浅,那枚炸弹可能寻到?” “我看看!” 凤浅浅用意识问:“系统,帮我查一下丢的那枚炸弹如今在哪里?” 系统:【是!宿主真不让人省心,连炸弹都能丢。】 片刻之后,凤浅浅前方出现了一副画面:炸弹被偷的过程和炸得苍龙国皇宫一塌糊涂。 凤浅浅忍不住笑出声:“他们偷炸弹图意啥,是帮我们吗?可笑死我了!” 南宫璃眉头微拧:“浅浅,你是何意?” 凤浅浅笑着说:“楚大哥,机会来了,咱们马上集结兵力,攻打皇城。” “这么急!”南宫璃质疑。 “对,天助我们大周,想不赢都难! 那个炸弹被苍龙帝派人神偷给偷去了,结果在朝堂,他无意间拉开了铁环。 苍龙帝直接被炸得尸骨无存,满朝文武除了没在场的,全被炸死。” 南宫璃面上一喜:“想不到一向心高气傲的苍龙帝竟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他才是楚州投毒的始作俑者,死有余辜,他该死!” 随后,他又说了句:“浅浅,苍龙帝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怎么会偷个炸弹把自己给炸死了,那东西能玩嘛!” “楚大哥,如今苍龙国朝堂中已没了阻力,大周与苍龙之战也快结束了。” 南宫璃吩咐:“暗一,稍后再罚你。去集结兵力,攻打皇城。” “是!” 南宫璃兴奋地将凤浅浅拥入怀中:“浅浅,我们快回大周了。” 凤浅浅不住地点头。 经过数日的奔波,这场大战终于要结束了。” 大军拔营,南宫璃亲率大军,来到苍龙国的皇城之下。 ····· 司马无敌草草处理了皇帝的后事,刚坐下喝杯茶,城门处的一副将就来报。 “报,皇上,大周军已濒临城下,要攻破皇城。” “怎么来的这么快!他们不是在几百里外嘛。”司马无敌听后不解。 周丞相低下头,不再言语。 【苍龙国气数已尽,无力回天。】 司马无敌六神无主:“怎么办,怎么办,两位爱卿,要如何应敌?” 蒋攸抱拳:“皇上,已无计可施,打开城门,还能少些伤亡!” 司马无敌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开始咆哮:“有比朕更憋屈的皇帝吗?只当了三天的皇帝要就成了亡国奴,不行,朕要与大周军决一死战,胜败在此一举!” 他看向外面:“来人,备马,上城门!” 司马无敌带着三千禁卫军,直奔城门而去。 第 352章苍龙帝亲征 城门之外,大军压境。 此时,原本晴朗的天空已被一片黑沉沉的乌云吞噬。 三万大周铁甲如乌云倾泻,马蹄声喊声震得大地龟裂,烟尘腾起遮天蔽日。 旌旗招展风云变,数万将士气贯虹,在旷野上翻卷如怒涛。 玄色帅旗高逾三丈,金线绣的五爪金龙在风中张牙舞爪,上面绣着“大周璃王”四字。 单看这四字,便知道是大周的杀神到了,能令敌军望风而逃。 战鼓声自地底升起,三十面夔皮巨鼓同时擂动,声浪撞得城墙簌簌落灰。 先锋军手执玄色盾牌结成龟甲阵,缝隙间突刺的戈戟闪着寒芒,仿佛巨兽的獠牙。 暗二带队的突击队,他们手执冲锋枪,原地待命 。 暗三身边的轰炸小队,背着背包,人手一枚炸弹,正等着号令。 暗一骑在马上,拿出扩音器喊着:“守城的将士们,你们听好了。 苍龙国在我大周的楚州蜀地的水井中下毒,罪恶滔天,令百姓尸横遍野。 如今,苍龙国库中无银两,连军饷都发不出去,更没有粮食充饥。 今日,大周就要灭了你们苍龙国。 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不要做无畏的挣扎,投降者可免一死!” 听到这番话,守军们明白为何大周对苍龙下手,原来是惹人家在先。 城墙上,弩手已列阵如林,箭簇齐指城门下,森然如一片钢铁荆棘。 一块块大石堆在城门之上,准备砸死攻城之人。 为首的将领胡天罡,立于箭垛前,手执九环大刀,刀尖扎在地上,目光如炬地扫过敌阵—— 副将请示:“胡将军,大周军马上就要攻城,咱们是否要主动出击!” 胡天罡瞥了他一眼:“你这么急着送死,已派人进宫,告知皇上,再等等!” “将军,如果皇上不来,敌军又来攻城,咱们要怎么办?” 胡天罡转身走了十几步,看向城门内等待作战的一万苍龙守城军。” 他声音低沉:“大周军人数是我们的三倍之多,以一抵三,这场仗要如何打! 本将军日日担心,这一天还是到了。 磐石无转移,咱们要么降,要么背水一战。” 还没等他下决心,司马无敌就带着人上了城楼。 众人齐跪下:“见过皇上!” 司马无敌见到大周军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如猛虎下山。 他下定决心:“朕要亲自披挂上阵!” 胡将军忙阻止:“皇上,不可!您贵为九五之尊,是断断不能上战场。” 司马无敌命令:“如果朕战死,你们也不必对战,投降! 司马氏的子孙,只能站着死,决不跪着苟活。” 他下了城楼,骑上红棕烈马,穿戴好铠甲,大喊一声:“开城门!” 城门口的士兵不敢不服从,只得打开城门。 胡将军在城楼上看到周丞相和蒋大人到了,抱拳:“二人大人,皇上已亲征,我们要怎么办?” 周丞相看向冲出城门的新帝,只吐出两个字:“投降!” 胡将军心里有了底,苍龙国已是强弩之末,出兵无疑是以卵击石,亡国已迫在眉睫,大势所趋。 司马无敌带着三千禁卫军来到城外,他大喊一声:“让南宫璃过来,我要与他决一死战!” 南宫璃听到司马无敌的叫嚣声,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想不到这个草包还有些胆量,竟敢跟本王叫板,本王奉陪到底!” “小心些!”凤浅浅嘱咐了句。 南宫璃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策马扬鞭,直奔城门而去。 暗二带着冲锋枪突击队守护在南宫璃的身后。 司马无敌眼中猩红一片,虎视眈眈地瞪着璃王:“南宫璃,没想到我们再次相见时,竟然在战场上,你杀我数万苍龙军,此仇必报,今日我就与你一较高下。” 南宫璃眼眸深邃,浮现出凛冽的寒意,周身散发着杀气。 他手中拿着一把冲锋枪:“犯我河山者,虽远必诛!” 司马无敌不想再多说一句,挥刀提马往前冲,身后的禁军也一起举起兵器杀向南宫璃。 南宫璃端起冲锋枪,扣动扳机,对着司马无敌开火。 “哒哒哒······” 随着枪声响起,一枚枚子弹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直奔司马无敌而去。 司马无敌坐在马背上,身体猛得顿了顿,“咣当”一声,手中高举的大刀掉落。 他身上出现了数个血窟窿,接着摔下马,没了呼吸。 “皇上!冲啊!”禁卫军大喊。 暗二大喝一声:“开火!” 冲锋枪突击队齐上阵,他们几十人排成一排。 一时间,子弹像密集的雨点般直接砸向三千禁卫军,形成一面无坚不摧的火力网。 枪口绽放一朵朵火花,枪口的上方冒出一排青烟,子弹掉在地上啪啪作响。 那些禁军们手中的刀剑还没砍到大周军,整个人的身体向后顿了顿,刀剑掉落。 “扑通扑通······”他们相继倒地身亡。 一时间,地面血流成河,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 一群群乌鸦似乎闻到了血腥味,从四面八方飞来,在空中盘旋,不敢落下。 胡将军在城楼之上,不忍那些禁军再倒下,大喊一声:“鸣金收兵!” 大鼓在城楼上重重地敲起来,剩余的禁军忙转身往城门口逃。 城门大开,待他们进去后,城门再度关上。 他们不敢出城为皇帝收尸,出去就是一死。 蒋攸开口:“周相,现在是否出去投降?” 周丞相果断地点头,声音有力: “为了剩下的人能活着,我这张老脸也不要了。 皇帝已死,咱们还拼个什么劲儿,走,胡将军,带着你的人,大开城门,迎接大周军进城。” 人心所向,苍龙国守皇城的将士都想活命,随着周丞相、蒋大人和胡将军一起,来到城门外。 丞相是百官之首,周丞相站在最前面,全都跪下。 凤浅浅来到南宫璃的身边:“苍龙国投降了,这样最好,省得一步步攻城。” 南宫璃下了马,向前走去…… 第 353章城门杀手 周丞相恭恭敬敬地抱拳:“璃王殿下,苍龙国周苍山率守城将士迎接王爷入城。” 南宫璃鹰隼般的眼眸扫过其他人,眼中带着冰冷的寒意。 那些人个个都低着头,不敢正视南宫璃,但声音洪亮:“吾等愿归顺大周!” 南宫璃认识周丞相,他曾去大周签过结盟的合约,又替苍龙帝求娶过公主。 那时,南宫璃恰好在京城,他们有过几面之缘。 如今再观他,老丞相历经风霜已早生华发,两鬓斑白,岁月在他的脸上也留下了沧桑的痕迹。 凤浅浅和暗一暗二跟在后面,南宫璃向前走出二十几步才停下脚步。 他眼眸深邃如海,仿佛可以透视人的心灵深处,透露出一种清冷而坚定的气质。 他伸出一只手示意周丞相站起来:“老丞相无须多礼! 你深明大义,能以皇城苍生为己任临阵倒戈,着实令本王刮目相看,快快请起!” 周丞相低下头,一脸惭愧:【老夫也不想成为亡国之人! 无奈皇帝一意孤行,执意用下作的手段迫害大周楚州蜀地的百姓,才招来灭国之灾。】 他再次请愿:“王爷,两军开战各为其主,对归降的将士,希望王爷能饶他们不死。” 南宫璃面色冷冽,眼射寒星,看着一万多将士。 孑然独立间,散发着毁天灭地的强大气势。 他声音铿锵有力:“我大周向来不杀诚心投诚之将士! 但,如果有人有二心,则另当别论,将要受凌迟之刑,你们都起来吧!” 周丞相站起来,其他人也齐齐站起。 忽然,有四五十人凌空而起,甩出袖中的数枚泛着绿色幽光的梨花针,直奔南宫璃和凤浅浅他们的心口而去。 “狗王爷,拿命来!”一人喊着。 一切都在眨眼之间,让人防不胜防。 周丞相见状,大脑嗡的一下。 为了皇城的黎民百姓,他迅速护在南宫璃的身前。 用力往前推了南宫璃一把:“王爷快走!” 数枚暗器直接扎在周丞相的背上。 第二批人又横空出世,冲南宫璃而来。 凤浅浅在南宫璃的旁边,一挥手,连同暗一和暗二他们退后十几米。 她带着满强的怒气,咆哮:“找死!” 凤浅浅取出冰魄剑,转动手腕,用力一挥。 凛冽的寒光斜扫冲上来的八九个杀手身体一分为二。 受冰魄袭击,那几人直接冻成冰人,接着倒下成了碎冰…… 暗一和暗二他们端起冲枪扣动扳机,直接开火:“哒哒哒······” 枪口喷出一条条愤怒的火蛇,形成强大的火力网,一步步往前逼近…… 一个又一个的杀手倒下…… 面对飞过来的数枚暗器,南宫璃身形倏然后仰,迅速拔出腰间的玄铁扇。 他手腕轻抖,十六根玄铁折扇“唰”地展开,一个华丽的侧闪躲过一些暗器。 扇子在他的手中快速上下翻飞,人扇合一。 只见影动而不见人,飞奔过来的暗器悉数落在扇面上。 他反手一挥,扇面上的暗器原路打回。 那些杀手猝不及防,数枚毒针扎在他们的身上,一个个当即倒下。 这时,又有二十几人抽出腰间的匕首。 他们单脚点地,飞身纵起,冲到南宫璃的身前,向他刺去, “去死吧!” 南宫璃眼眸嗜血,周身散发着杀气,如地狱中的修罗。 他手腕转动了一个漂亮的扇花,按动按钮。 扇子边缘出现数把薄如蝉翼的剑刃,将扇子直接向那些人甩去,玄铁扇像有灵性,围着那些人转。 首当其冲者只觉喉间一凉,扇面已如蝶翼掠过,血线无声迸裂。 只见一道道寒光闪过,他们一个个突然捂住喉咙。 指缝间喷出的血雾在扇面绘出红梅——没人看清那抹寒光是何时切断脖脉的。 其余几人也未能幸免,扇面横扫如弯月,刃光过处,头颅滚落阶前。 南宫璃又一个飞身上前接住扇子。 这时,又有七八个杀手齐奔他而来:“杀了他,为皇上报仇!” 南宫璃将扇骨陡然合拢,反手一扫,扇骨暗藏的泛着绿光的牛毛细针暴雨般激射。 他们举刀欲劈的杀手都僵在原地,只有膻中穴上针尾犹颤,他们像被钉住翅膀的秋蝉。 南宫璃的扇子不断地飞出。 等扇子回来时,他振袖收扇,血珠顺着扇尖滴落坠地,绽开妖艳的红梅。 暗一和暗二疯狂地扫射,那些上来的杀手全部毙命。 守城的胡将军看得愣在那里,其他的将士兵也怔在原处。 他们都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 众人心声:【璃王不是人,是魔鬼,那么多杀手都近不了他的身,杀人如麻。 还有那个女的,那剑光一闪,杀手的身体一分为二······】 【他们端的是什么武器,还带冒烟的,杀皇上的就是那东西。 杀伤力也太大了,大周有那样的武器,咱们苍龙根本打不过他们。】 蒋攸抱住周苍山,眼中流泪:“周兄,周兄,你怎么这么傻!” 周苍山声音微弱:“我已一把年纪死了也值了。 苍龙国已亡,但璃王不能有事,他定能一统天下,以后百姓们就再也不会受战乱之苦。” “周兄,你挺住,我马上带你去医馆找大夫,你不能死!” 周苍山的唇已发黑,声音越来越弱:“迟了,可能老夫命中有此劫!” 最后,似乎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慢慢闭上眼睛。 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才能看出此人还活着。 南宫璃看向护着他的周丞相,“王妃,你快给丞相看看!” 凤浅浅马上来到周苍山的面前,为其诊脉,接着从衣服中拿出三粒丹药和一瓶水。 “我是大夫,快让丞相服下解毒丸!” 蒋攸忙接过药,捏着丞相的鼻子,将药放在他的口中。 他又接过凤浅浅手中拧开盖的水,让丞相喝了几口。 周苍山尚有意识,能听到旁边说的话,水也咽下去。 凤浅浅说道:“他后背上都是针,你在一旁扶着,我把那些毒针取出来!” 蒋攸不敢有片刻耽搁,双手在前面扶着老丞相的手臂,让其坐好。 凤浅浅运力手腕,掌心对准周苍山的后背,开始用力。 那些扎进去和露出半截的毒针迅速从周丞相的身体中悉数被拔出,掉落在地。 “这下好了,丞相的毒也解了,五脏受损,以后慢慢调养就好。”凤浅浅如释重负。 须臾,周丞相觉得身体也不那么疼了,而且还有了些力气。 他睁开深邃的眼眸,咳嗽了几声,看向站在一旁的凤浅浅。 手有些颤抖,抱拳:“多谢王妃相救!” 凤浅浅神色淡然:“丞相不必客气,你也是舍命救我们家王爷!” 第 354章微服私访 南宫璃来到周苍山的面前:“丞相可好些了?” 周丞相看到那一地的尸体,一脸惭愧:“王爷,老夫有罪,老夫并不知道这里有杀手。” 蒋尚书也附和:“王爷,这些都是守城官兵和禁卫军,我们只管朝堂中事,对他们不甚了解。” 暗一端着冲锋枪,满脸怒意,看向其他将士,质问:“那些人是何人?” 胡将军开口:“他们不是我的手下,应该是皇帝金羽卫中的一些人,混在禁军中。” 南宫璃声音冰冷:“去查,看这里有多少人是他们的同伙,全部凌迟处死! 也让这些人见证一下,害本王的下场!” 胡将军一句话也不敢说,他知道这位铁血王爷怒了,自己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 守城军和禁卫军为了自保,也相继开口。 最后九个金羽卫被盘查出来,他们身上淬了毒的暗器和匕首也被搜出来。 “主子! 南宫璃看向那几人,眉眼中带着杀气:“来人,将他们的锁骨用铁钩穿起来,绑在柱子上,全部凌迟处死。” “是!” 暗五手中拿来一个檀香木盒,里面装着一百枚新月状鱼鳞剐薄刃。 他取出一把,一刀划过一人的眉骨,血珠顺着泛着蓝光的刀刃滚落,在地上绽开数朵红梅。 那些人不断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当第一百零三十八刀挑开肋骨时,只见那些人暗红血管在跳动,露出了森森白骨。 纵使将生死早已置之度外的守城士兵,见此景也为之动容。 有的人已吓得再也站不住,瘫倒在那里。 九个金羽卫的嗓子喊哑了,最后只有呻吟声。 一个时辰过后, 最后一枚铁钩取下时,刑架上只剩下九具骨架,挂着零星没刮干净暗红色的肉絮,他们已没了呼吸。 暗一回禀:“王爷,没到三千六百刀他们便没气了。” 南宫璃眼射寒光,再次扫向那些将士。 他气焰嚣张,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还有谁不服,尽管过来杀本王!” 这一系列杀鸡儆猴的操作,成功震慑住众人,他们都惧怕地低下了头。 抱拳:“吾等定无二心,誓死效忠大周,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若有不诚之心,宁愿千刀万剐,受炮烙之刑。” 南宫璃点点头。 他换了一份神情,看向周苍山:“丞相,前面带路,大周军进城!” 守城苍龙军分列两旁,大周三万大军全部进城。 暗一、暗二和暗三率三批人马去了其他三个城门,接手城池。 大周与苍龙军殊死一战,街两旁的商铺全都关门,街上也空无一人。 周丞相和蒋尚书带着南宫璃和凤浅浅等人冲进皇宫。 勤政殿被炸,周丞相将光明殿定为临时朝会的地点。 南宫璃端坐在九龙宝座之上,吩咐:“来人,将宫里皇室子女和皇帝的女人全都杀了,血债血偿,为楚州枉死的无辜百姓还债! 其他宫女太监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这一切,尽在周丞相的预料之中,他什么都没有说。 皇家子女享受了富贵荣华,同时,丧国之日,他们也会沦为牺牲品。 战胜国决不会给他们留下复国的机会。 南宫璃看向周苍山:“丞相,你对苍龙国毕竟熟识,继续做这个地区的丞相,蒋大人依然为尚书。 你二人暂管苍龙事宜,直到大周朝派人来,你们职位也不变,享受大周的俸禄。” “谢王爷,我二人定会鞠躬尽瘁!” 接着,几人商量着朝堂之事…… 晚上,南宫璃和凤浅浅吃完晚饭,住在军营中。 凤浅浅开口:“楚大哥,苍龙国已灭,这里的事我也帮不什么忙,要先回去了。 有什么事,你就用如意镜告诉我。” 南宫璃将凤浅浅搂在怀中,眼神带着有宠溺,声音柔和了很多:“浅浅,我暂时离不开,要留在苍龙处理一些事情。 这段时间颠簸流离,你整个人瘦了一圈,我真的于心不忍。 你明日便回京,回去后好生调养。” 凤浅浅背靠在他的胸前,“需要物资,我直接用莲花香炉快递给你。” 南宫璃点头应下,又不忘嘱咐了一句:“你回去后,把这里的情况简单告诉老头子,不然他会担心。” 凤浅浅微微颔首。 “······” 岁月静好,未来可期,二人就这样拥着······ 次日清晨,凤浅浅带着珍珠和百合,一个闪身离开了苍龙国,回到公主府。 周嬷嬷见凤浅浅回来了,她人也瘦多了,泪水不禁夺眶而出:“主子,你瘦了! 路上定是吃了不少苦,暂时哪也别去,老奴多做些吃食,好好给你补补。” 凤浅浅淡然一笑,“周嬷嬷,我有些累,昨晚子时才入睡,想进屋子再睡一会儿!” “去吧!”周嬷嬷拿出帕子拭着泪。 ······ 南宫云天坐在御书房中,是坐立不安。 他眉头紧蹙:“秦淮,老七还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你说他不知道朕惦记他吗? 这次不是夺几座城池,而是灭了一国,一点消息也没有。 如今打到哪里朕都不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在千里父担忧啊!” 说完,他索性放下手中的朱笔,声音低沉:“这奏折,朕是一刻也批不下去了,心不静。 走,出宫走走。” 秦淮忙阻止:“哎哟,皇上,可不能随便出宫,万一有刺客,老奴担待不起。 七王爷一再交待,您要出宫时,让老奴拦着点。” 南宫云天瞥了他一眼:“老家伙,你连朕的话都不听了! 不是有龙麟卫嘛,去把朕的便装取来!” 秦淮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皇上那坚毅的眼神,不敢再言语。 他只得出了御书房,回到皇上的寝殿,取来衣袍。 二人收拾完毕,坐上马车出了宫。 南宫云天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身穿湖蓝色的锦袍,如一位富贵的老王爷,带着秦淮走在街上。 ······ 城中一处别院。 一个一身青色蟒袍之人,头戴银冠,端坐在椅子上。 他脸色气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啪”的一声,将飞鸽传递的纸条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杯中的茶水当即掀起波澜,茶盖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片…… 第 355章司马桓钦的阴谋 身边的几个黑衣人垂手侍立在一旁,不敢言语。 生怕一不小心触及五王爷的霉头,再挨顿板子。 青袍之人是苍龙帝的第五子桓王司马桓钦,他奉命去蜀地。 当时只在几口水井中下毒,便没再有大动作。 他左思右想,都觉得父皇想错了。 蜀地不过是区区弹丸之地,哪有京城富庶。 要玩就玩把大的,他带着手下来到京城。 此时,他眼圈微红,眼神情绪复杂,有失去亲人的痛苦,有对大周国的痛恨,也有对心爱之人离去的不舍······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 他凝视着墙上悬挂着的那幅万里江山图,一句话都没有。 屋内静得可怕,空气似乎瞬间凝结,只能听到司马桓钦握紧拳头骨节发出的咯咯声。 他猛然一拳砸向桌子:“国破家亡,此仇必报!” 众人心头一震,他们知道,来大周回不去了。 司马桓钦眼眸中似乎在喷火,“青一,按原计划部署。” “是!” 他们开始行动…… ······· 南宫云天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明珠公主府的门前。 他自言自语:“浅丫头也不知回来没有!” 秦淮马上扣动了门上的铜环,护卫走出来,抱拳:“秦大总管!” “你们家公主回来了吗?”秦淮直接问。 护卫点头:“公主在一刻钟之前才回来!” “璃王跟着回来了吗?”秦淮又问。 “没有!” 皇上听到这番话,也不想再到街上逛,“咱们进府见浅丫头。” “是!” 几人进府,被带到花厅。 珍珠看到皇上到了,忙去请周嬷嬷。 周嬷嬷急匆匆地来到花厅,福身见礼:“老奴见过皇上!” “起来吧!” 周嬷嬷和颜悦色:“皇上,我们主子这些天太累了,刚回来说要去睡一会儿。 整个人瘦多了,老奴马上去把她叫醒。” 皇上端起茶,“不急,让她睡吧。 朕也闲来无事,坐在这里等着。” “可皇上!”秦淮想阻止。 “无妨!” 这一等,两个时辰悄然而逝。 周嬷嬷看着再等下去得到日落,她敲响了凤浅浅的房门。 凤浅浅已经起床,在空间中又洗漱了一番,换好衣裙走出来。 听到外面的声音,道了句:“周嬷嬷进来吧!” 见主子醒了,周嬷嬷脸上露出几分欣喜:“主子,皇上知道您回来了,一直在花厅等你,已经等了两个多时辰了。” 凤浅浅一惊:“那你为何不叫醒我,皇上可是日理万机,哪能等我呢。” “皇上说您太累了,不让叫醒您。” 凤浅浅随手拿出一些苍龙国的特产和菜肴。 “嬷嬷,帮我把这些东西拿到花厅,送给皇上。” “是!” 二人到了花厅,凤浅浅见礼:“浅浅见过皇上!” 南宫云天打量着她,不住地说:“真瘦了,也黑了些!快起来!” 凤浅浅也没把他当皇上,只把他当作街上蹭电动车的老伯。 她想起南宫璃的话,声音温婉:“皇上,苍龙国已被灭,璃王在那里处理事情。 我先回来了,甚是乏累,本想着休息一会儿再去向您禀告,没想到您来了。 还在这里等我这么久,都是我的错。 这些是我给您带回来的苍龙国特产。” 南宫云天听到苍龙国被灭,龙颜大悦:“你们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把一国给灭了!” “是!” “当初五万大军,伤亡多少?”皇上问。 “没有一人伤亡!” “苍龙军呢?” “十几万吧,没算过!” 南宫云天一脸兴奋:“快给朕说说,朕想听!” 凤浅浅打开话匣子,把灭苍龙国的几场大战过程,简明扼要地说出来…… 秦淮一动不动地听着,南宫云天也不住地叫着好。 半个时辰匆匆而过。 凤浅浅开口:“周嬷嬷,你去准备几样皇上爱吃的小菜,让他老人家在这里用餐。” 周嬷嬷一脸笑意:“老奴这就去!” 南宫云天听着凤浅浅用到炸弹和冲锋枪,他激动不已。 心中嘀咕:【浅浅不愧为凤星,我大周一统河山,就指望她了。】 他金口一开:“浅丫头,这次灭苍龙国你功不可没,朕重重有赏! 明日你去国库,挑些喜欢的物件。” 凤浅浅眼中一亮:“皇上,能挑多少?” 南宫云天知道她是个财迷:“只要你喜欢的 ,都可以拿走。 不过,不要把国库搬空就好,你得给朕留点!” 凤浅浅面上梨涡微绽,盈满笑意:“皇上,我没那么贪。” 南宫云天:【谁信,还不贪,老三,老四老五的库房,不都是你的手笔嘛! 还有皇后,贤妃,太妃·····我就不一一说了。 朕就纳闷了,那些东西你装哪了,八成有个宝葫芦什么的。】 秦淮心里不满:【皇上,你好歹有个限制! 璃王妃看什么就拿什么,可贪财了,她去那就是扫荡。 那国库跟空了也没什么差别,您好歹有个度啊!】 他用眼神给皇上提了个醒。 南宫云天只笑了笑,并未言语。 他思索着:【将来这来一切,都是她的。 可她得为老七生儿育女,那些东西最后还得落到朕的南宫子孙的身上。 现在就让她高兴,以后才能铆足了劲儿灭其他国。】 凤浅浅忙跪下谢恩,又打趣:“谢皇上,明日浅浅就带着马车进皇宫。” 秦淮听到吓了一跳,他脑中算着一马车可以拉多少宝贝,忙阻止:“璃王妃,马车不能进宫。 只能停在宫门口,这是多年的规矩。” 他万没想到皇上又冒出一句话:“无妨,只要浅丫头喜欢就好,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都是人定的。” 凤浅浅还用得意的小眼神瞟了秦淮一眼。 秦淮觉得心里堵得慌,似乎有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上气。 他一脸的无奈:【皇上没救了,人家都宠妾宠儿女。 咱们皇上可好,不仅宠儿子还宠儿媳。 您就惯着吧,早晚一天您会后悔的!】 等饭菜准备好,众人来到旁边的院子开始进餐。 这一顿,皇上吃了很多,心情甚是愉悦。 临走时,皇上坐上马车。 秦淮心生一计,来到周嬷嬷的身边,交待:“周嬷嬷,明日璃王妃去国库取宝贝。 你可是宫里的老人,知道凡事有个度。 那可是国库,不是自己家的小库房,拿东西也要适可而止。 璃王妃毕竟年纪小,有时贪财,但不能过份。 皇上今天也是一日高兴过了头,让她随便挑,咱们做奴才的可得提点着点。 太后还在宫中呢,要是知道国库的宝贝被搬走了不少,她不会置之不理。 别被她老人家挑出了错了,那对璃王妃可是百害无一利。” 周嬷嬷被成功洗脑,应下······ 第 356章对付秦淮 看到皇上等人离开,凤浅浅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把这尊大佛送走了,弄得紧张兮兮的。” 秦嬷嬷想到秦淮临走时嘱咐的话,思索了再三,还是开口:“主子,您明日真去国库吗?” 凤浅浅嗯了声,脸上盈满笑意,“去,皇上说让我自己选,有这好事干嘛不去。” 秦嬷嬷面上赞同:“主子说的是,主子,恕老奴多嘴,太后如今已回宫,您挑选宝贝时一定要慎重。 挑几件价值连城上等的好物件即可。 如果选多了,被太后知道,她少不了找您的麻烦。” 周嬷嬷说的话,凤浅浅并未多想,她说的是事实。 她也听过关于太后的传闻,她最忌讳别人惦记国库里的宝贝。 凤浅浅看了周嬷嬷一眼,平时这些事她都不管,今天怎么对国库的宝贝这么上心。 她的脑中浮现一幅画面,皇上走时,秦总管和周嬷嬷在树下嘀咕了几句。 此时她明白了,周嬷嬷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凤浅浅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愫,镇定自若:“嬷嬷说的有道理,我自会精挑细选。” 周嬷嬷满意地点点头:“主子就是精明!” “周嬷嬷,我觉得秦大总管这人挺不错,是皇上的心腹,你了解他吗?” 凤浅浅这么一说,周嬷嬷心中惶恐,她面上略显尴尬:“他人是不错。 前些年老奴在静贵妃的宫里当差,皇上对贵妃宠爱有加,经常来青梨宫。 做奴才的也就经常见面,自是比别人熟络了些,他不是恶人。” 凤浅浅秋水般的瞳眸眨了眨:“你说他每天看着皇帝宠那么多女人,心里是否也想有个家。 如果有个人管他,也挺好的。” 珍珠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凤浅浅,她有种错觉,主子想坑秦总管。 大概是他之前说的话 ,气到主子了。 凤浅浅思索了片刻,开口:“我觉得咱们火锅店里的李婶就很好,性子十万火急,就是凶了点。周嬷嬷,你觉得李婶适合秦总管吗?” 周嬷嬷摇摇头,声音温和:“不适合,她风一阵雨一阵的,一定会对秦淮大呼小叫的。 秦淮在皇上身边多年,他可受不了。” 凤浅浅表示赞同:“说的在理,两个人都是急性子,也不用过日子了,家里每天都得鸡飞狗跳。” 珍珠也跟着起哄:“主子,我觉得神医堂的王婆婆挺好,说话慢声细语的,很温柔。” 周嬷嬷继续把关:“不行,她说话能把人急死。” “嗯,说的也是,这样的性子根本治不了秦大总管那个人精,我得好好想想,谁能对付了她。” 凤浅浅忽然把目光投向周嬷嬷,她一手呈八字端着下颌,上下打量着她,又围着她转了一圈。 凤浅浅声音清脆:“珍珠,我们还找什么,这不有现成的一位嘛,周嬷嬷!” 珍珠不住地点头。 周嬷嬷脸上微现一抹红晕:“主子,你可别戏弄老奴了。 老奴一把年纪,不像你们小儿女,哪有那种心思。” 凤浅浅反驳:“这无关年纪,周嬷嬷,你要是不想嫁给秦总管,我也不会为难你。 其实两个人年纪大了,只是找个伴而已,有个说知心话的人。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再找别人,这次非得把秦总管拉下水。” 周嬷嬷心里腹诽:【秦淮究竟怎么得罪主子了,主子想要坑他。】 珍珠在一旁笑着:“主子,我刚才看到秦总管离开时,还跟周嬷嬷说悄悄话呢。” 凤浅浅故作惊讶:“真的吗?” 珍珠点头,“比真金还真。” 周嬷嬷解释:“主子,秦总管只是随便说几句话。” “哦,说的什么?” 周嬷嬷一时语塞,她能说国库的事嘛,那主子会怎么认为她。 她笑着说:“上次,老奴答应,为秦公公做两双鞋,他问做好没有。” 凤浅浅笑了,“看样秦公公还是对周嬷嬷有意。” 周嬷嬷佯装生气:“主子,你可别取笑老奴了,老奴厨房里的活还没做完,主子要是没别的事,我得去干活了。” 凤浅浅笑了,笑得很开心:“去吧!” 看到主子的笑,周嬷嬷只觉得后背发凉,冷风飕飕的。 【主子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 她的头在不经意间摸到那支玲珑草头虫镶珠银簪。 【这支簪子是秦淮送给我的,不会是主子发现了吧。 我的所有首饰基本都是主子给的,她看这支簪子不是她买的,起了疑心。】 周嬷嬷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向厨房走去····· 珍珠看到周嬷嬷走远了,问道:“主子,您一向不与周嬷嬷开玩笑,为何今日例外?” 凤浅浅摸了摸发髻上的簪子。 珍珠马上会意:“您说那银簪。” 凤浅浅两颊笑涡霞光荡漾,漏出一串碎玉般的笑声。 随即意有所指:“你们都是陪在我身边的人,但我不能那么自私,一辈子将你们拘身边,你们有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权力。 遇到有缘人,我也愿意看到你们有自己的家。” 听到这番话,珍珠一股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主子,她们都嫁,奴婢也不嫁,奴婢要一辈子陪伴在您的身边。” 凤浅浅调侃:“你可算了吧,要是耽误你一辈子,那我岂不成罪人了。” “珍珠,我的屋子里还有一些苍龙国的特产,已装在袋中。 你将他们全都送去相府,让我大哥他们尝尝,也不知沉鱼回来没有,打听一下。” “是!” 珍珠向凤浅浅的屋子走去。 说到沉鱼,凤浅浅心中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她用意识对系统下达指令:“系统,帮我查查凤沉鱼身在何处,身边有什么人!” 系统:【收到,宿主,凤沉鱼正在准备与人火拼。】 “什么!火拼!” 只见一幅画面清晰地出现在凤浅浅的前方…… 第 357章怒打白月光 在一座湖边的亭子里,水面波光粼粼,阳光透过薄云,将整个湖面镀上一层金色。 凤沉鱼和一个一女子站在亭子中。 那女子十六七岁的模样,面若桃花,双瞳翦水,柳眉杏眼。 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白色的梅花蝉翼纱。 湖边微风拂过,轻纱飞舞,每走一步如弱柳扶风。 她就是江南洛巡抚的掌上明珠洛宁儿。 凤沉鱼站在亭中,看到周围没有一个人,声音不逊:“这位小姐,你单独约我来此有何贵干!” 洛宁儿眼眸如波,朝凤沉鱼浅浅一漾,温柔的眼眸中带着阵阵寒意,与腊月的冰雪无二。 她柔声细语:“凤小姐,我洛家与子陌的外祖家世代交好,我与他自幼相识,从小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而且我还曾救他一命。 今日恰逢是子陌外祖母的生辰,他带着你前来。 不妨实话告诉你,我与子陌哥哥早就有了肌肤之亲,只有我才有资格嫁给他,希望你知难而退。 即使你嫁给子陌哥哥,你也不会幸福,他的心中只有我。” 洛宁儿说完,眼中满是得意,从腰间拿出一块缠枝纹冰花芙蓉玉佩,语气中带着一丝不逊,气焰嚣张: “这是子陌哥哥送给我的定情之物, 说有一日,定会十里红妆迎娶我过门,我才是他未来的世子妃。” 凤沉鱼心里气愤,【这是上门来挑衅,她是找错人了,本小姐偏偏不受这个!】 她一改常态。 一手叉着腰,撸起衣袖,一手指着她:“ 我们可是皇上赐婚,而且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 我们家子陌说了,其他女子在他的眼中都视为粪土,最嫌她们玫瑰抹胸衣,没品味,要多土有多土。 ” 洛宁儿看了眼自己的抹胸衣,脸是红一阵,白一阵,只觉得怒气上涌:“你胡说,上次子陌哥哥还夸我这套衣裙漂亮,说我有眼光。” 凤沉鱼看她气得不成样子,心里得意,啧啧了两声:“那是贬你呢,好话坏听都听不出来,真是蠢! 子陌说了,就喜欢我这样性格洒脱的,说是真性情,不像某些人假正经。 你这块玉佩算什么,看看我头上的金累丝镶玉簪,这对水润的翡翠镯子,都是子陌送给我的。” 凤浅浅有些渴了,从空间中拿出一瓶水喝着。 凤沉鱼语不惊人死不休:“子陌说了,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永不纳妾。 他就宠我,就宠我,看到没,我想来江南玩,他特意陪着我来,还要跟我生一堆孩子呢。” 凤浅浅一口水喷出来,“真敢说!” 她看着那对镯子和金簪,眉头微蹙:“那不是我送给沉鱼的嘛。” “不会的,你骗我!” 洛宁儿似乎难以接受这一切,有些语无伦次。 凤沉鱼冷哼一声:“我骗你有意思吗?还有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往子陌身上倒贴 ,你丢不丢人。” “你敢这样跟本小姐说话,本小姐的父亲可是江南巡抚。”洛宁儿眼中喷火。 “那有什么了不起,我大哥是忠勇侯,我大姐姐是璃王妃,我姐夫是璃王,你父亲见了我大姐姐和大姐夫都得行礼。”凤沉鱼引以为傲。 洛宁儿的情绪再也不住,拿着亭子中的一个茶盏往凤沉鱼的身上砸去。 凤沉鱼一个躲闪,那杯子落空。 “妈的,你早揍,不知我爱打人吗?” 凤沉鱼挥起拳头,一拳将洛宁儿打倒地在,骑在她身上,一只手抓着她的抹胸衣,另一只手照着她白皙的脸开始左右开攻。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子陌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你喊也没用,喊的声越大,我打的越疼。” 洛宁儿看到远处有一白色身影,那人手中拿着折扇,她嘴角轻勾,接着转瞬即逝。 拼力喊着:“子陌哥哥救我,子陌哥哥!” 苏子陌听到喊声,几个箭步冲过看到凤沉鱼骑在洛宁儿的身上,还在扇着她的脸。 苏子陌看到洛宁儿脸已红肿一片,一把抓住凤沉鱼的手,“沉鱼,你干什么!” 洛宁儿似乎受尽了万千的委屈,又像是受到逼迫,一切话都皆非本意,泪水不断地涌出。 她声音柔到了极致,哭诉: “凤小姐,我和子陌哥哥真的是清白的。 我知道错了,你放心,我一定离开子陌哥哥!” 凤沉鱼看向苏子陌,“是她先拿茶杯砸我的。” “别打了,你先起来!”苏子陌将凤沉鱼拉起来。 他又去扶洛宁儿。 洛宁一手捂着发红的一侧脸颊,泪珠滚落,仿佛是清雨下的柔枝,无限凄婉。 她继续开口:“凤小姐,我和子陌哥哥发于情 止于礼,并未有半分逾越之举,你不要误会。 可你也好歹也得顾及子陌哥哥的面子,不能像个泼妇一样。” 说完,竟呜呜地哭起来。 “好你个白莲花,早揍是不是!”凤沉鱼的火腾的一下又上来了,他挥起拳头又向前。 洛宁继续演戏,装作晕倒,直接扑在苏子陌的怀中,小声地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苏子陌面上一怔,当即伸手抓住凤沉鱼挥来的拳头,厉声呵斥:“沉鱼,不得胡闹,还不给宁儿道歉。” 凤沉鱼瞪向苏子陌,此时心如刀绞,以为她为护着她,没想到苏子陌不相信。 “我没有错,凭什么道歉!” 洛宁儿随口一说:“子陌哥哥,既然她打了我,那你帮我还回来。” 凤沉鱼声音冰冷:“苏子陌,你要是敢动手,哪只手打我,我就把它剁下来。” 凤沉鱼继续要打洛宁儿。 苏子陌似乎心中只想着洛宁儿的话, 下意识地直接甩了凤沉鱼一巴掌。 “啪”的一声,凤沉鱼愣了瞬间。 苏子陌看着自己的手,后悔了,解释:“沉鱼,我!” 洛宁儿忙挽着苏子陌的胳膊,“子陌哥哥,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来府上,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时间,她哭得梨花带雨。 凤沉鱼从来没人打过脸,一手捂着发红的脸,一手指着苏子陌:“苏子陌,你不仅眼瞎盲,心还瞎,竟然为了白月光打我。好,很好!” 第 358章浅浅出手护短 苏子陌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刚才怎么那么冲动打了沉鱼。 他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马上认错,“沉鱼,我错了,一时失手打了你。” 经过两个月的相处,苏子陌已经住在凤沉鱼的心里,此时对他失望透顶。 她面容冰冷,猛地抽出腰间的匕首,“我警告过你,哪只爪子打的我,我就砍了你那只爪子。” 苏子陌看到凤沉鱼又恢复之前对他的冷漠。 刚要说话,洛宁儿挡在苏子陌的身前,义正言辞:“我不许你伤害我的子陌哥哥。 此事因我而来,你有本事冲我来!” 凤沉鱼抓住洛宁儿的胳膊,一用力,将其甩到一边。 “滚,别在这里恶心我!” 洛宁儿再次摔到地上,一手拿着帕子拭着泪,柔柔弱弱的一副模样。 “凤小姐,你不要伤害子陌哥哥!” 苏子陌来到凤沉鱼的面前,伸出右手,“沉鱼,我错了,你砍吧。” 凤沉鱼眼角盈满泪水,一刀向苏子陌扎去。 洛宁儿可不想苏子陌的手被砍断,没了手嫁给他还不够丢人的。 她往前推了一把苏子陌。 被她这么一推,凤浅浅的匕首在苏子陌的手臂处直接划了一刀,伤口并不太深,血当即涌出来。 洛宁儿哭喊着:“子陌哥哥受伤了,快来人,快来人啊!” 听到呼喊声,一些护卫跑过来。 洛宁儿大喊一声:“将这个杀人凶手拿下!” 护卫将凤沉鱼团团围住。 苏子陌拿帕子压在伤口处,雪白的衣袍上滴上数滴鲜红的血。 凤浅浅见状,一个瞬移离开公主府,来到凤沉鱼的身边。 她声音中带着狠厉:“这是怎么了!” 凤沉鱼的泪水不断涌出,“大姐姐,我要回家。” 苏子陌抱拳:“七嫂!” 凤浅浅最为护短,她冷眼看向苏子陌:“苏子陌,既然你对别的女子有心,有定情玉佩,又是青梅竹马,竟为这朵白莲花还打沉鱼。 此时她还没嫁给你,如果嫁进苏府,还不得被你打死。 你放心,这桩婚事既然你们不愿意,本公主会去求皇上给沉鱼退婚。” 洛宁儿眼神闪烁,心中高兴,退婚才好。 只是白白挨了这个贱人一顿打,她用力绞着手中的帕子。 凤浅浅能动手,绝不动嘴。 她挥起手,两道寒风吹过,洛宁儿只觉得两侧的脸像被刀割一般,生疼生疼的,又高高地肿起来,比凤沉鱼打得都厉害。 凤浅浅警告:“你少在这里演戏!” 她又看向苏子陌,“我妹妹提醒过你,哪只手打了她废哪只手,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沉鱼,我们走!” 凤浅浅拉着凤沉鱼的手向外走去,走着走着不见了。 二人来到大街,凤沉鱼不住地哭着:“大姐姐,苏子陌就是一个渣男,你一定要帮我退婚。” 凤浅浅点点头,“沉鱼,我看你心里有苏子陌。” “我不喜欢他,我再也不要看到他! 大姐姐,我们去客栈,我拿了东西咱们就回府。” “都听你的!” 二人向客栈走去。 ······ 洛宁儿上前扶着苏子陌,苏子陌瞪了她一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洛宁儿眼中含泪:“子陌哥哥,都是宁儿的错。 自从你把玉佩送给我,答应长大后娶我,宁儿就一直在等你。” 苏子陌怒视着她:“那只是儿时的话,怎能作数。” “还有,刚才你在我耳边说的话,说只要我为你做主,你就把我打晕扔入湖中之人告诉我。 在你救我之前,你看到了什么!” 洛宁儿心里忐忑不安,“是,是!” 洛宁吓得一哆嗦。 “是一个下人,他戴着面具,我没看清他的模样。” “你耍我!” “子陌哥哥,我没有,我真的没看清,他戴着面具。” “当时为何不说!” “我不敢,我怕那人找我报仇!” 苏子陌此时肠子都悔青了,竟中了这个女人的圈套。 “那块玉佩呢?” 洛宁从腰间拿出那块缠丝芙蓉玉佩,交给苏子陌。 苏子陌接过玉佩勃然大怒:“这块玉佩,我何时说过这是定情之物! 当时只是说,你救了我一次,以后拿着它可以到镇国公府找我,我会帮你做一件事。 今日,我已为你出气打了凤沉鱼,这个人情已还了。” 说完,将玉佩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那块芙蓉玉佩四分五裂。 “不,子陌哥哥,宁儿爱慕你多年,你不能这样对我!” 洛宁儿抓住苏子陌的衣袖:“子陌哥哥,宁儿知道错了,宁儿也是太喜欢你了。” 苏子陌用力一甩,洛宁儿再次摔倒在地。 “洛宁儿,我告诉你,凤沉鱼是皇上赐婚,是我苏子陌喜欢的女人,无人能取代,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说完,他看着凤沉鱼离开的方向,几个纵身消失不见了。 洛宁儿的丫鬟走过来,将小姐扶起来:“大小姐,我们回府吧。” 洛宁瞪了她一眼:“没用的东西,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让人靠近这里嘛。 璃王妃怎么会来,回去再收拾你,回府!” 洛宁儿狼狈地离开。 凤沉鱼回到客栈,将衣服收拾好。 她看了眼四周,有些不舍,泪水哗地流出来。 凤浅浅拍了拍她:“沉鱼,别难过,时间会冲淡一切。” 凤沉鱼微微点头。 凤浅浅一挥手,二人出现在相府的门外。 “沉鱼,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大姐姐永远支持你。 我还要去神医堂看看病人,就不陪你了。 我暂时不会离开京城,去我的府上住段时间。” “谢谢大姐姐!” 凤浅浅说完,便去了神医堂。 苏子陌快速回到客栈。 “沉鱼,沉鱼!” 他来到凤沉鱼的房间里,只见里面空空如也,沉鱼的衣服全都不见了。 他坐在床边:“沉鱼,我错了,我错了!” 他手腕上的血滴着,苏子陌没有感到一点疼。 他喊了句:“备马,回京!” 贴身暗卫劝着:“世子,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属下马上去请大夫。” “不必,我这有刀伤药,你帮我包扎好。” …… 凤沉鱼深吸了一口气,“放下吧,今生再也不见!” 许夫人坐在屋内黯然神伤,叹了口气:“沉鱼也不知走到哪了,我的心始终放不下。” “娘,我回来了!” 许姨娘觉得自己幻听了,“秦桑,我怎么好像听到了沉鱼的声音,你听到没有。” 秦桑点头,快速向外走去,接着脸上挂满笑意,在外面喊起来:“夫人,四小姐回来了!” 凤沉鱼进屋见到许夫人,趴到她身上呜呜哭了起来…… 第359 章 沉鱼受情伤 凤沉鱼双膝跪地,趴在许夫人的腿上呜呜哭着。 眼中的泪仿佛是永不干涸的泉水麻木地流着,她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许夫人黯然神伤,叹了口气,泪水已盈满眼角,在眨眼之际,泪珠扑簌簌地往下落。 以沉鱼的性子,每次从江南回来,都会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地给大家讲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可此时······ 屋内的丫鬟和婆子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 一个婆子一挥手,众人向外走去。 许夫人看着数日未见的女儿,她整个人消瘦了很多,是一阵心疼。 从小到大沉鱼没这样哭过,想必江南之行,一路长途跋涉定是吃了不少苦。 她一手抚着凤沉鱼的头,眼中满是心酸,安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半晌,凤沉鱼哭得眼圈通红,她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站起来:“娘,我饿了!” 许夫人声音温和:“你是真有口福,你大姐姐今日派人送来一些苍龙国的特色菜。 来人,命人把菜准备好,让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到前厅用饭。” “是!”门外有婆子回答 。 凤沉鱼喊了句:“海棠,去把我给母亲和两位哥哥买的礼物拿来,大姐姐的那份改日给她送过去。” “是!” 凤沉鱼每到一处,有好东西都会买一份。 当然,有苏子陌在身边,她是一两银子也没花。 不过,欠的银子她都记在账上了。 “娘,你看这支簪子喜不喜欢?” 凤沉鱼把锦盒打开,拿出一支镂空莲花攒珠簪和一对累丝嵌宝叶形耳坠。 许夫人小心翼翼地拿起莲花簪,称赞: “这支簪子一看就出自江南名家之手,技艺精湛,做工考究,一定价值不菲吧。” “还好,只是欠了别人点银子。” “欠多少?”许夫人问。 “我买的所有东西加上住客栈的费用,算了一下,一共是四千九百两!” “是谁借给你的?” “苏子陌,他说不要了,可我不想欠别人的。 我要把银子还给他,娘,你能帮我吗?” 许夫人微微点头:“明日,母亲便派人把银子送去镇国公府,我们也不会白用他们的银子,送去五千两。” “有劳母亲了!” 许氏知道女儿心情不好,凡事都顺着她。 她试图打开女儿的心扉,不断地套话。 凤沉鱼毕竟小,相对心思也单纯,没多一会儿,便打开了话匣子,讲起江南之行。 一直讲到苏子陌打她一巴掌,凤浅浅把她带回府。 许夫人听后怒气上涌,这个女儿,她都舍不得打一下,苏子陌竟然为了别的女子对沉鱼动手。 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但是不应该打沉鱼。 看到女儿讲起那段开心的往事,喜不自胜,说起来眉飞色舞。 而当她说到扎完苏子陌一刀后,脸色瞬间变得悲凉,叹了口气:“都过去了!” 知子莫若母,许氏知道女儿对苏子陌动了真情,同时也伤得很重。 她劝着:“沉鱼,别想太多,让你大姐姐把婚帮你退了,还会有更好的人等着你。 有些人注定有缘无份,既然放弃了,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你要为自己而活。 母亲带你去外祖母家小住上几日,许府中你的姐妹也多,也有玩伴。” 凤沉鱼心不在焉:“大姐姐让我去公主府,可我哪都不想去,只想在家里静静。” 说完泪水再次涌出。 许夫人顺从地点头:“好,咱们哪都不去。 这段时间,京城又新开了几家酒楼,母亲带你去尝尝。” 凤沉鱼点头,此时,就是山珍海味摆在她面前,吃着也索然无味。 她站起:“娘,女儿想回房休息一会儿。” 许夫人赞同: “去洗漱一番,洗去所有的烦恼,等饭菜准备好了过来吃饭。” 凤沉鱼苦笑,脚步无力,回到自己的屋子。 海棠院的人看到四小姐回来落寞的神情,见了礼便各忙各的,她们的动作也轻了很多。 凤沉鱼躺在床上,脑中全是苏子陌的身影。 那日,晨光微熹,薄雾如轻纱般笼在烟波浩渺的圣莲湖畔。 苏子陌一袭白衣,头戴银冠,手持一柄紫竹鱼竿,二人闲坐于青石矶上。 凤沉鱼一身碧衣,捧着鱼篓坐在他的身侧。 眸中含笑:“子陌,你要是今天钓不到鱼,回去可要把那套剑法教给我。” 苏子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放心,你不会如愿的。” 须臾,苏子陌腕间力道一沉,鱼线在空中坠了坠:“沉鱼你看,这池里的鱼,可比你听话多了。” 话音未落,浮漂倏然一颤。 凤沉鱼如水般的瞳眸紧盯着湖面,她眼疾手快,忽然用指尖轻点他手背,提醒:“快收竿!” 苏子陌顺势提竿,一尾半尺左右长的鲤鱼挣扎着破水而出,水珠溅了二人一脸。 凤沉鱼面上笑容绽放,忙把鱼篓递过去, 调侃:“想不到苏世子不仅武功高,钓鱼也是一把好手。 只是这鱼太小,怕是只够炖汤的。 午饭要想有鱼吃,苏世子还得多钓几条才行。” 海棠在旁边掩唇低笑。 看着一条条鱼装进鱼篓,凤沉鱼也玩心大起,一把夺过鱼竿,素手一扬,鱼钩精准落向湖水中,“我也钓一条。” 苏子陌掸去袖上晨露,眼底漾开无奈:“鱼要是看到是你这个小魔头在钓它们,都吓跑了。” 凤沉鱼斜睨了他一眼:“乌鸦嘴,真不会说话!” 苏子陌嘴角勾出一抹迷人的弧度,玩味地看她一眼,眼中满是宠溺。 直到日上三竿,几人才拎着一满篓的鱼离开。 此时,凤沉鱼眼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流着,每一滴泪都是发自内心的悲恸。 她无奈地摇摇头,声音哽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接着呜呜地哭起来······ 第360 章 你是恩赐也是劫 洛宁回到府中,洛夫人看到女儿被打得脸上红肿一片,怒目横眉。 她起身上前,“这好端端地去拜寿,短短不过半个时辰,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是谁打的你!” 洛宁只顾哭诉,没有回答 。 身边的丫鬟也低下头,没有主子的吩咐,她们不敢多言,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再挨一顿板子。 身旁的几位姨娘幸灾乐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众人面面相觑,到底是二姨娘沉不住气, 她眼波似绵,绵里却藏了银针似的光芒:“哎呦,好大的胆子,连咱们的大小姐都敢打,还想反了天不成,这是不把咱们洛府放在眼里。 大小姐何其尊贵,从小到大,连夫人都舍不得动她一下。 他们也太狂妄了,这一身的伤,妾身看着都心疼。” 像是触动了心弦,说完,还拿出帕子拭着不知滴没滴出的泪。 三姨娘心里得意万分:【该,让你平日里嚣张跋扈,府里庶出的女儿都快没活路了,终于有人出来教训你,咋不打死你!】 她柳眉扬起,眼中带着几分戾气,嘴上却说着: “大夫人,大小姐如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是欺负到洛家的头上,他们真是不想活了,这仇咱们得报。” 二姨娘在一旁附和:“三姨娘说的极是,大夫人,您得为大小姐报仇,这个亏咱不吃,不然以后谁都敢骑在咱们的头上。” “······”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大夫人的脑仁生疼,她听着更加心烦,“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姨娘们没有言语,福了福身相继退出去。 走到门外,二姨娘和三姨娘相视一笑,那是发自心底的笑,随即又恢复如常。 她们觉得今天的空气都格外的清新,平时扰人心弦的微风拂在面上,此时也都觉得异常舒服。 大夫人看到屋内只有母女二人,问道:“宁儿,到底发生了何事?” 洛宁不断地抽噎着,“母亲,您一定要为女儿报仇,是凤沉鱼,是她打的我。” 洛夫人皱眉,“她是何人?” “是以前凤丞相的女儿,她因我和子陌哥哥在一起说话,就心生怨恨,对我拳打脚踢。 子陌哥哥为了护住我,还被她拿匕首划了一刀。” 洛夫人眼中喷火:“区区一个庶女,竟敢打本夫人的女儿。 丞相之女又如何,相府已经倒了。 相府长子虽封个忠勇侯,也不过是个虚名,有名无权,是皇上体恤凤丞相而已。 宁儿,你放心,你的这顿打不会白挨,母亲这就派人去杀了凤沉鱼。” 听到这番话,洛宁儿眼中闪着恶毒,眼前似乎出现一幅画面。 她恨得咬牙切齿:“母亲,在杀她之前,一定让一些乞丐轮流玷污她的清白,再杀了她,定要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有赐婚圣旨又如何,最后也只不过是一个被众人骑的贱货而已,最后连命都没了。 子陌哥哥只能娶我,我才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妃。” 洛夫人同意:“都按你说的做,敢惹本夫人的宝贝女儿,就要付出代价。” 洛宁儿继续开口:“母亲,女儿想回京,在这里与子陌哥哥相距太远,哪有相处的机会。 即使没有凤沉鱼,还会有别的贱人往他身上贴。 女儿如果住在京城,与子陌哥哥相见的机会就多,他一定会娶了宁儿。 镇国公府家世显赫,他又是嫡子,如果女儿嫁给他,一生将无忧,父亲脸上也有光。” 听到这番话,洛夫人微微颔首,“既然你执意想嫁给苏世子,也要看缘份。 明日,咱们便起程回京。” “我就知道母亲对我最好了。” 洛宁儿面上带着笑意,轻咬了咬下唇,“凤沉鱼,你去死吧,本小姐定会让你声名狼藉。 扒光了你的衣裙将你扔到大街上,身上都是老乞丐的污秽之物,让相府都为你蒙羞。” ······· 相府 凤沉鱼哭够了,抽噎了几下,平复了心情,长叹了口气,念起那首诗: 花开彼岸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 醉里不知烟波浩,梦中依稀灯火寒。 花叶千年不相见,缘尽缘生舞翩迁。 花不解语花颔首,佛渡我心佛空叹!” 说着说着,凤沉鱼心底的疼像一笔浓墨落在白宣纸上,肆意渲染,她声音颤抖:“ 佛都难渡,孽缘伤人心!唉!我也不必执着,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此后余生,我凤沉鱼再也不会涉及情爱,终究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 苏子陌,你伤得我体无完肤,我原本像一只刺猬,身上的刺为你一根根拔掉,你却为了别人打我不相信我。 此生,你我便是三途河畔的彼岸花,千年一开,千年一落,花生叶死,叶生花落。 从此以后,你我二人一别两宽,再无牵扯,今生不复相见!” 她拿定了主意,似乎不那么痛苦了····· 丫鬟走进来,凤沉鱼接连打了三个喷嚏,海棠眉头微蹙,提醒:“小姐,您是不是受了风寒,奴婢这就把窗子。” 凤沉鱼摇摇头,眼中没有一丝生机,似乎看淡生死:“不必,怕是有人在骂我 ! 没准是洛宁儿,挨了一顿毒打,指不定想着怎么报复我呢。” 海棠担心:“她不会追到京城吧!” 凤沉鱼声音冰冷:“该来的终究会来,想对付我,也要承受后果。” “海棠,你出去吧,我要睡一会儿。” “是!” 丫鬟退了出去。 在凤沉鱼的梦中,都是苏子陌一次次传授她武功的画面。 这一路上,只要苏子陌有时间就教凤沉鱼武功,如今她的武功与之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苏子陌连夜赶路,想快速追上凤沉鱼,让她原谅自己。 同时,尽力阻止凤浅浅进宫找皇上退婚。 可是走了一路,也没看到凤浅浅的身影。 次日,秦淮的一颗心怦怦地狂跳不止,他是坐立不安。 还不住地问着小太监,“璃王妃进宫了吗?” 第 361章秦淮入局 清早,凤浅浅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袍,头戴那支碧玉的梅花簪。 她坐上马车,带着珍珠和百合来到宫里。 秦淮在御书房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往外看着。 南宫云天看到他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了句:“秦淮,你有事?” “啊?没事,没事!”秦公公忙回答。 “你在朕的眼前来回走,朕看得眼睛都花了,有事办去吧。” 秦淮心头一喜,“是!”他走的比兔子都快。” 这时,门外的小太监快速在秦淮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秦淮一人快速向国库走去。 他心里气愤:【璃王妃,你个贪心的,扫了几位王爷的府库还不知足,想洗劫国库,只要有老奴在,断断不会让你得逞。】 凤浅浅慢悠悠地往前走着,来到国库前。 刚要抬脚进去,“璃王妃!”秦淮大口喘着粗气喊着。 凤浅浅回头,一脸笑意,眼中意欲不明:“秦大总管,有事?” 秦淮皮笑肉不笑,“老奴给您带路。” 凤浅浅婉言拒绝:“怎么好麻烦大总管,您是皇帝身边的大忙人日理万机的,我进去挑一些就行。” “一些”二字袭入秦淮的耳中,他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皇上这两日放了老奴的假,正好没什么事,老奴也有日子没来这里,顺便进去看看。” 凤浅浅心里吐槽:【秦老头,你是皇上的看家虎啊,怕我多拿是不是! 你给我等着,我拿完东西,定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她爽快地答应:“好,大总管见多识广,也帮我长长眼。” 一层层库门打开,凤浅浅走进国库。 她对系统下达指令:【系统,马上搜索这库房里的稀世珍宝。】 系统:【主子,这里东西太多,已为您搜索出价值连城的宝贝所在位置。】 凤浅浅的前方出现了绿色的方位图和几种宝贝的图片,地面还出现了绿色的指引箭头。 秦淮看到凤浅浅直奔一处而去,他的大脑中马上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那里有一株千年人参,坏了,可不能让这个土匪得了去。】 看到秦淮紧张的模样,凤浅浅故意打开锦盒,一脸吃惊:“想不到,这里竟然有一株千年人参!” 秦淮马上接住锦盒,慢慢将人参盒放下:“王妃,偌大的皇宫就只有这么一株。 原想着今晚给皇上煮参汤,皇上这些日子思虑过重,食不下咽。 太医说了,要用千年人参补补。” 凤浅浅面上一笑,没有言语,心里嘀咕:【继续忽悠!】 “好,既然皇上需要,那我就不拿了。” 她看到系统提示的那个盒子,快速拿起,交给百合,“拿好!” 秦淮刚小心地放下千年人参,结果龙鳞甲就被凤浅浅拿走了。 他心头一震:【这个小土匪是专门挑好的东西拿。】 殊不知这辟火龙鳞甲传说是用龙鳞所制,刀枪不入,能避水火。 皇上本想把它送给七王爷,让他上战场穿。 可这件宝物太惹眼,皇后和德妃多次都想要此物。 南宫云天为了不让南宫璃成为众矢之的,引起她们的猜忌,这件宝物便放在这里,谁也没给。 看到凤浅浅拿走了,秦淮多了句嘴:“璃王妃好眼光,这件龙鳞甲原本是要送给七王爷的。 可后来等送去时,王爷已出征,皇上又太忙,这件事就抛之脑后了。” 凤浅浅看了看,声音中带着得意:“我们家王爷一定嫌这件样式不好看,我比较喜欢。” 秦淮没再言语。 凤浅浅看向地上的绿色箭头,直奔一个锦盒而去。 只见盒子上写着“冰魄珠”。 她打开一看,一颗棒球大小的蓝色冰魄珠正释放出强大的寒气,似乎能将人瞬间冻住。 凤浅浅马上盖上锦盒。 秦淮又道了句:“王妃,这颗珠子寒气太大,你是女子,还是不要放在身边比较好。” 凤浅浅只蕴了一抹淡淡笑意,悠然道:“多谢大总管提点,没事,我先收着。 以后谁多管闲事,我就把他关到一间屋子里,再把这冰魄珠放在里面,冻死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淮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他用衣袖擦了擦,不敢言语。 凤浅浅又直奔日月乾坤扇而去,她觉得这把扇子更适合南宫璃,这扇子虽然看似平平,但必然有它的独到之处。 她又挑了几件宝贝才向门口走去,登记在册。 秦淮看着,一共拿走了七件宝贝,这些东西不仅价值连城,而且都是稀世珍宝。 他不只心疼,肝都疼。这些宝贝都是历代皇帝留下,没想到成全了那个小土匪, 又让她给得手了。 出了库房,凤浅浅饶有兴趣地对秦公公说道:“大总管,你正好放假,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包你满意!” 秦淮看到凤浅浅那诡异的笑,自己可不想被算计,忙拒绝:“不了,我还有事要做。” 凤浅浅看四下无人,一挥手,秦公公晕了过去。 凤浅浅声音中带着戏谑之意:“不想去也得去,这可由不得你,让你多嘴,本小姐可是生了一肚子气。” 等秦公公醒时,已在一间屋子里。 看到凤浅浅坐在一侧,眼眸中泛着狡黠和算计。 凤浅浅一脸关心: “大总管醒了?” 秦淮一手抚了抚头,“老奴这是在哪里?” 凤浅浅说得云淡风轻:“大总管不必害怕,我是看到你晕倒了,料想你每天陪着皇帝辛苦,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便顺路把你带回来看看。 这一看,还真看出了病。” 秦淮面上一惊:“我真有病。” 凤浅浅不住地点头。 “你站起来,我给你指指位置,你就知道现在病的很严重了。” 秦淮慢慢地站起,凤浅浅给珍珠使了个眼色。 凤浅浅拿了一把扇子,直接点在秦淮的腰间,当然,一枚极细的针也扎了他一下。 可偏偏要扎的时候,珍珠喊一声:“主子!” 秦淮吓了一哆嗦。 “怎么了?” 珍珠忙解释,“没事,奴婢刚想起来,周嬷嬷给主子熬的补药快好了。” 凤浅浅斥责:“你别一惊一乍怪吓人的,过一会儿,你让周嬷嬷把药送过来吧。” 凤浅浅眼中满是伤感,声音中有些哽咽, “大总管,以后想吃啥就吃点啥,吃一口少一口。” 秦淮一脸懵逼,心里有点堵得慌:“王妃,你啥意思?” 凤浅浅叹了口气,眼圈一红:“唉!大总管,浅浅承蒙你的照顾,看到你马上要走了,还真是不舍。 你要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会帮你完成。 想喝酒,我送你几瓶好酒 ,也算我们相识一场,毕竟你也喝不了几口了!” 秦淮心塞······ “璃王妃,你的意思是没几日活了?” 凤浅浅的眼泪流出来:“大总管,恕我医术不精,无能为力。” 秦淮一下瘫坐到地上…… 第 362章 生无可恋 秦淮脸上的忧色如同一片阴郁的乌云,越来越密。 此时他生无可恋,脑中只想着还有什么未了的心事和惦记的人。 凤浅浅看到他已风烛残年,被自己坑成这样,一时间竟有些不忍。 她轻唤了声:“大总管!” 一向坚强的秦淮,心灵受到重创,此时已万念俱灰,似乎都没有力气站起来。 凤浅浅质疑:【这么快就不能走路了?不会吧!这抗打击能力也不行啊!】 她吩咐:“珍珠,把大总管扶起来坐下。” 秦淮叹了口气:“璃王妃,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浑身无力。” 凤浅浅眉头紧蹙:“这病,唉,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摸摸腰上三寸的位置,是不是有个大硬包。” 秦淮伸出手向后摸去,眼中惊现波澜,他一脸的诧异:“这包什么时候长的,我怎么不知道。” 凤浅浅指点迷津:“一般病轻都不会注意,你没事也不能总摸后背!” 秦淮也是只老狐狸,提出异议:“背上有个包,我躺在床上也隔得慌,能发现不了嘛!”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刚才在我背上指了一下,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秦淮大脑瞬间清醒。 凤浅浅从容自若:“我是点了一下,把位置指给你,可你感觉到疼了吗?” 秦淮摇摇头,接着浑身一凛,只觉得后颈一凉,额头和后背都沁出细密的汗珠。 凤浅浅拿出扇子,“大总管,你看我在你的手臂上用力打一下,会出大硬包吗?” 秦淮急于验证,伸出手臂。 凤浅浅照着他的胳膊用力打一下。 秦淮觉得胳膊似乎被打折一般很疼,但是看到手臂处也只是红了,再无其他。 凤浅浅吐槽:“你看看,这么大的力气都没起大包吧。” 秦淮的眼眸当即晦暗无光, 声音弱了很多,还夹杂着颤音。 凤浅浅神色淡然:“你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吧。” 秦淮不住颔首:“王妃,能给我准备一壶酒吗?” 凤浅浅看向珍珠,“你让周嬷嬷准备几样小菜,再拿壶酒。” “是!” 珍珠走出去,匆匆去了厨房。 周嬷嬷听到秦淮要喝酒,颇为不解,问了一句:“秦大总管怎么会在府中?” 珍珠也是个精明的,凤浅浅递给她一个眼神,她马上就会意。 她环顾四周,看没有旁人,声音压得很低:“主子说,秦大总管没几天了,想吃啥就吃点啥,吃点得点。” 周嬷嬷心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只觉得天要塌了一般,身子猛然晃了一晃。 珍珠马上扶住她,一脸担忧,声音中带着焦急:“嬷嬷,你怎么了?” 周嬷嬷眉头紧蹙,眼圈微红,“没事,你去忙吧,等我做完菜再唤你过来。” “好!”珍珠爽快地答应了。 珍珠走后,周嬷嬷开始洗菜。 她的脸上瞬间多了些憔悴之色,泪水无声地滴落在盆中。 她用帕子不断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可就是擦不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滚落下来······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要走了呢。 她摘下头上的草头虫素银簪子,脑中浮现二十多年来与秦公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而这一切,将要随风而逝。 最后,她拿定主意,准备送秦淮最后一程,直到他入土为安。 她的眼泪潸潸而落,心里似乎有一把刀扎在她的心口,很痛很痛。 几道小菜用了很久才做完····· 秦淮坐在椅子上,再刚强的人,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整个人的精神也崩溃。 他先想到皇上,自己死了,他一定会很难过,不过没关系,时间会冲淡一切,他慢慢就适应了。 可周嬷嬷呢?得有银子防身啊! 凤浅浅戏精上线,拿着帕子拭着眼角,声音无限凄婉:“大总管,你服侍皇上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马上就要卧床不起,我找个女人来服侍你。” 秦公公眼底惊现波澜,他知道以凤浅浅的聪明劲儿,一定看出来他与周嬷嬷关系匪浅。 他心中燃起了希望:【有周嬷嬷送自己一程,也算了了这一生的夙愿。】 看到秦淮没有反驳,凤浅浅开口,“我店里的孙嬷嬷最细心,很会照顾人,我让她来照顾你几天。” 秦淮心中原本满怀希望,结果似乎有一盆冰水从头上泼下来,他的心瞬间凉了。 【不是周嬷嬷,不是她。】 凤浅浅佯装不知,“既然大总管没什么意见,我就让她来照顾你。” 秦淮连连摆手,“不必,不必,我一个太监,不用别人服侍。” 良久,听到珍珠的声音:“主子,菜准备好了,要送到哪里?” “送到这里吧,周嬷嬷正好无事,让她把菜送过来。 让她陪着秦总管喝两杯,毕竟他们是旧相识。” 秦大总管心中道了句:【这小土匪终于干了件人事。】 凤浅浅声音温婉:“大总管,我还有事要先行一步,我院子里的人不多,百合在院外,有事你就喊她。” 秦淮恭敬颔首。 周嬷嬷拎着食盒走进来。 秦淮本想瞒着周嬷嬷,可看到她眼睛红肿,分明是刚哭过,更加断定他马上就要死了的想法。 但还是问了句:“周嬷嬷,你这是怎么了,眼睛都红了。” 周嬷嬷面上略显尴尬,强颜欢笑:“一不小心,被风沙迷了眼睛,让你见笑了。” 秦淮看到周嬷嬷的模样,心中有数:【看来她是知道我快死了,这是来为我送行。】 秦嬷嬷把菜一盘盘从食盒里端出,心里一片悲凉。 “这是你最爱喝的酒,我特意拿过来。” 她开始斟酒,手腕微倾,透过透明的酒杯,酒水倾泻如泪。 一杯酒满,周嬷嬷将杯子递到秦公公的身前,“尝尝,这酒香醇厚,咽下之后,齿间留香。” 秦淮手指抚过杯边,指腹沾了半滴溢出的酒液,像触碰一段即将蒸发的旧梦…… 第 363章 互诉衷肠 秦公公嘴上笑着,却难掩内心的悲伤:【罢了,罢了!难得周嬷嬷为自己送行,临走时,为何不高高兴兴的呢。】 秦公公声音沙哑:“你瞧,当年我们在宫中相识,那时你还是个小姑娘,如今两鬓已染上风霜。” 周嬷嬷也解风情,调侃:“岁月催人老,再不老,岂不成了妖精。” 秦淮在他凹陷的眼窝里投下两汪晃动的身影。 他小心翼翼地从腰里摸出绣着褪色桃花的香囊,药香混着陈年酒气在屋内盘旋。 周嬷嬷看到绣花香囊,“这么多年了,你还留着呢?” 秦淮微微颔首,一只手抚了抚香囊上的花纹理,“自从你把它送给我,我便一直戴在身上,寸步未离开过。 自从有了它,我睡的也安稳了。” 周嬷嬷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模糊了双眸,在眨眼之际,泪珠扑簌簌滚落。 秦淮面上笑若春风,眼中却噙着泪:“这是你送给我的,不同于其他物件,就是死,我也要将它带进棺材里。” 周嬷嬷拿着帕子拭了拭泪,声音略低,“这个旧了,我再绣个新的,等绣好再装上药草,几日后,再送······给你。” 秦公公嘴角笑着,但话语甚是悲凉:“我怕是等不到那天了,咱们俩已经好多年没在一起喝酒了,今天高兴,你陪着我喝点。” ······· 御书房 南宫云天批着奏折,口有些渴,吩咐:“上茶!” 一个小太监忙端来茶,把茶盏放到龙案上。 惠文帝也没抬头,端起白玉茶盏,像往常一样,拿起茶盖撇了撇上面的浮沫,又吹了吹,呷了一小口。 紧接着,那口茶水全都吐出来,茶盏重重地放到龙案上,里面的茶水都震出来。 “怎么沏的茶,水这么凉!” 小太监吓得忙跪下:“皇上恕罪!” 南宫璃此时才看到是小太监,声音冷厉:“秦淮呢?” 小太监吓得全身瑟瑟发抖,声音也有些结巴:“他出去了。” “怎么还没回来!” 这时,一个小太监慌忙跑进来,“报,皇上,秦总管不见了。” 南宫云天的心猛的一揪,眉眼一横,声音低沉而冷淡,像是从冬夜吹来的凛冽寒风,带着威压:“什么叫不见了!” 小太监吓得低着头,声音颤颤巍巍:“秦总管离开这里,匆匆去了国库,和璃王妃从国库出来没多一会儿,人就不见了。” 皇上话语如冰:“璃王妃呢?” 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回答 :“拿着锦盒回府了!” 南宫云天凤眸微挑,重复一遍:“回府了!” 小太监点头。 “知道了,你下去吧。” 皇帝思虑了一番,自言自语:“唉,你就让她挑呗,她想要什么拿什么,最后天下都是她们的,你就想不开,这次吃亏了吧。” 他来到里面屋,换了身便装,从窗户飞身离开,几个黑色的身影见状,随之而去。 珍珠一手抹着脸上的泪水,声音很小: “主子,他们这辈子太不容易了,彼此心里有对方,却不能在一起。” 凤浅浅轻浅一笑:“不这样,他们什么时候能在一起,都不开口。” 她声音压得很低,“我就要治治他,谁让他不让我拿宝贝,给他找个女人,一辈子花他的银子,住他的房子,还每天被人管着。” 珍珠:【主子嫉恶如仇的性子是一点都没变,受不得半点委屈。人家坑你一时,咱们主子可倒好,坑人都带坑一辈子的。】 凤浅浅的话音刚落,忽然听到有轻轻的脚步落地声,如一片落叶。 她转身观望,浑身一凛,一脸心虚,如做坏事被抓包了一般。 心里怦怦快速跳着,当即瞪大眼睛,忙用一根手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嘘”的动作。 南宫云天看到一主一仆趴在窗边听墙角,心里憋不住笑,他没有出声。 但心里不满:【秦淮果然被这个臭丫头算计了,她也太大胆了,朕的人也敢动,稍后得给她些教训,不然无法无天了。】 凤浅浅把位置让给皇帝,堂堂大周皇帝也加入到听声的行列。 花厅内: 良久,秦公公叹了口气:“阿玉,璃王妃是个不错的,以后你就跟着她,她定不会亏待你。 这些年跟着皇上,皇上也赏赐了不少好东西。 我的那处院子和攒下的家当全都给你,那些银子也够你颐养天年了。” 周嬷嬷拒绝:“不用,主子们对我极好,那些银票也够养老了。” 秦淮佯装嗔怒:“我一死,那些东西难道成全了府里的下人,只有交给你,我才走得安心。” 二人的双手紧握,周嬷嬷如一个孩子,趴在秦淮的手臂上哭着。 秦淮笑了,笑中含泪,他一手扶了扶周嬷嬷要坠下的草头虫银簪。 “阿玉,不要哭了,你这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周嬷嬷抽噎了几下,“秦淮,我同主子说一声,这几日,我去你的府里照顾你。” 秦淮笑了,“不必,你在我身边,我的心更放不下,走得也不安生。 皇上难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可你不同,你一直住在我的心里。 你虽名是七王爷的奶娘,可你从未嫁过人,真正的奶娘已在王爷三岁时,意外中毒身亡。 而你是静贵妃的心腹,心思缜密,贵妃才把你放在七王爷身边照顾他。 那时,我已心仪于你,只不过皇后大权在握,肆无忌惮,贤妃又是一只猛虎。 静贵妃仙逝后,青梨宫的人全被皇后处置了,宫中只留你一人。 我生怕与你在一起被人抓住把柄,处置了你,七王爷还小, 没有你谁来照顾他。 我又是一个没有根的人,自知也配不上你。这些话我放在心里多年,今天要一吐为快,你也别笑我。” 周嬷嬷黯然神伤,拿出帕子拭着泪:“你的 心意我又岂会不知,我怎么会嫌你。 在我心里,早已把你当成了家人。 七王爷有事,我都是派人先找你帮忙,你则想方设法让皇上救急。 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在心里了。如果不是皇帝及时出现,七王爷怕是不知死多少回了。 秦淮握住周嬷嬷的手,泪水滴落。 此时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却一时语塞。 屋内很静,静得只能听到泪水落到杯子中的声音…… 第 364章一场虚惊 南宫云天不解:【早就看出他待周嬷嬷不同,今日朕可抓到了他的小辫子。 这哪是失踪,分明是来公主府私会。】 秦淮声音哽咽:“阿玉,别哭了,你的眼睛都肿了。 我知道你心有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也知足了。 我在这世上也就两三天的时间,想看你开开心心的样子。” “秦淮,主子一定有办法救你,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主子也能救回来,何况你没有病入膏肓。” “王妃说了,她已无能为力!”秦淮吐出真言。 秦嬷嬷声音中带着哭腔:“她是神医,一定有办法,我去求她。” 说完,就要站起来。 秦淮无奈地摇摇头,一手拉住要站起的周嬷嬷,眼神中带着绝望:“不必了,别为难王妃,但凡能救,她都会出手。” 周嬷嬷再也控制不住,呜呜地哭起来。 “阿玉,别哭了,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咱们喝酒!” 南宫云天越听越不对,敢情这不是幽会,是秦淮得了重病,没几天活头了,这是生离死别。 每日看秦淮生龙活虎的,也不像得病的样子,他有些自责:【朕有错,每日只管着其他人,而忽视了身边之人。 朕愧对他,陪了朕几十年了,从来都是他关心朕,朕却从没在意过他的身体。 既然他说了浅丫头已束手无策,怕是真的不好了。】 一向刚强的他,心里变得更加沉重,像有一件至宝要从他的指缝间溜走一般,他想抓住,却为时已晚,心中只有无奈的叹息。 他转身看向凤浅浅,像是在征求意见:【秦淮真的没救了吗?】 凤浅浅有些分神,冷不丁的接收到皇上的眼神,【原来皇上知道了二人有情,问我是不是这么回事,毕竟我一直蹲在这里。】 本来秦淮和周嬷嬷在屋内,唯有两件事,一是关乎生死,二是关于情爱。 凤浅浅曲解了皇上的意思,不住地点点头。 心里还想着:【唉,皇上怎么还来了,这下事闹大了,局面我能掌控不了。 大周朝的皇宫中从来没有对食之说,宫女和太监如果私相授受,皆关进慎刑司受罚。 只要被关进去,从来没有人能活着挺过慎刑司的十八道大刑,能过七关,都是奇迹。】 凤浅浅担心起来,她有点后悔,皇上一怒,再······ 她不敢想了。 凤浅浅不点头还好,这一点头,南宫云天只觉得心口像有一块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又像有一把锋利的尖刀,在他的心口不断地搅动。 他低下头,一手捂住心口。 凤浅浅一看,【完了,皇上这是怎么了?我也没说什么,他咋还坐地上了。 脸色这么难看,不好,别装病的没死,没病的再死了。】 她忙拿出一粒药丸和一瓶灵泉水,递给南宫云天。 服了药,又喝了几口水,南宫云天的心里才好受些。 他接受不了秦淮要死的事实。 周嬷嬷又问了句:“秦淮,除了我,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秦淮声音低沉:“皇上喝我泡茶习惯了,用八九成的水温,不能太凉,水一凉,皇上的胃就疼。” “皇上睡前最喜欢开窗,喜欢风的清凉。每次刚开一小会儿,我都会偷偷地着关窗,怕皇上受了风。” “皇上最不喜·······” “······” 南宫云天听着,眼圈一红,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眸,秦淮除了担心所爱之人,放不下的人还有朕。 他在弥留之际,只要要求不过分,朕都会答应。 凤浅浅看着皇上的神情,又看向屋内。 此时她心情复杂,皇上到了,听到这一切,不会是认为自己设了局吧。 自己还点了头,那可是犯了欺君的大罪。 她眸光一闪,碰了碰皇上的衣袖,示意他跟自己走。 皇上会意,二人悄悄地进了不远处的一间屋子。 看到皇上坐好,凤浅浅跪下。 皇上瞬间明白,但佯装不知:“浅丫头,你这是为何?” 凤浅浅低着头,便把下药的事说出来。 南宫云天听着是又气又好笑,板着脸:“你这个丫头胆子也太大了,秦公公你也敢捉弄。” 凤浅浅理直气壮:“皇上都答应我到国库挑东西,谁让他总阻止,说这不能拿那不能拿的。 还让我拿些不喜欢的,我当然得给他些教训。而且昨天他还嘱咐周嬷嬷,让我别多挑东西。” 看到凤浅浅的模样,南宫云天气恼:“你可真行,让两个老家伙哭得稀里哗啦的。” 凤浅浅反驳:“皇上,我可没让他们哭,这事跟我没关系,那是他们有情,见不得阴阳两隔。” 南宫云天瞥了她一眼:“你胆子也够大的,起来吧,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凤浅浅并没有起身,求情:“皇上,既然他们二人有情,不如让他们结成伴,成个家,彼此也有个照应。” 南宫云天眉头微拧,“大周自建朝以来,还没有这个先例。” 凤浅浅笑着:“规矩是人定的,您也听到了,秦总管临终时,也放不下您。 他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如成全他们,也是美事一桩。 何苦弄得生死离别时,再留遗憾。 凤浅浅不断地给惠文帝洗脑,南宫云天也随着点头,“你说的在理!” “是这么回事!” “也是朕疏忽了,对秦淮关心不够。” “······” “眼下你打算怎么办?”南宫云天又问。 凤浅浅狡黠一笑,“当然是把解药配出来。” 南宫云天心里腹诽:【老七怎么摊上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主,睚眦必报。 不过这性子深得朕心,两个老家伙就这样被她戏弄。】 凤浅浅又小声说了几句,南宫云天不住地点头。 凤浅浅离开屋子,拿着一瓶药和一瓶水,来到主屋内。 周嬷嬷忙拿出帕子拭着泪,秦公公也一脸尴尬。 “主子,您来了。” 凤浅浅佯装不解:“这是怎么了,不是喝酒嘛!” 周嬷嬷跪下:“求主子救救秦公公!” 凤浅浅“哦”了声,“秦大总管病的很重,这种病是百年不遇,我又查了些古籍, 如今终于找到了医治之方,制成药丸。” 说完,把药和水递给秦公公。 “大总管,把这药一次性服下,你的病症就好了。” 秦总管喜极而泣,“我还有救?” “当然,活到八九十岁没问题。” 他跪下:“多谢王妃救命之恩!” 凤浅浅连忙扶起秦公公:“大总管快快请起。” 第 365章同意对食 秦总管服下药丸,又喝了半瓶水。 忽然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般。 看到他的精神一下好了很多,周嬷嬷如释重负,脸上洋溢出一抹笑意。 稍许,凤浅浅神情严肃,问了句: “大总管,你摸摸后背,看看那个硬包还在不在?” 秦淮很信话,触及后背,结果发现那个硬包竟然神奇地消失了。 他吃惊不已:“硬包没了,真的没了!” 抱拳:“谢璃王妃!” 话刚说完,百合走进来,一脸紧张:“主子,皇上来了,正在前院等着!” 凤浅浅佯装不知:“皇上怎么会来!” “奴婢不知!” 凤浅浅看向秦谁:“秦大总管,我有几句话要提醒你。 你也算是死过一回的人,应该珍惜眼前人,机会不是随时都有的。” 秦淮本就是一只老狐狸,一点就透。 他当即会意,“多谢璃王妃成全!” 凤浅浅梨涡微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笑让秦淮觉得有些瘆人,背后是一阵发凉。 他看人一向准,可这次却看走了眼,他觉得璃王妃很可怕,特别可怕。 凤浅浅率先离开。 皇上坐在主位上,端起精致的茶盏,用杯盖轻轻撇去上面的浮沫,闻着如丝如缕的茶香。 随后,他吹了吹徐徐的热气,缓缓将茶杯送至唇边,是轻抿一口。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 秦淮跪在南宫云天的身前,“老奴见过皇上!” 南宫云天黑眸幽深,面上没有一丝情感。 他声音低沉:“朕临时放了你的假,结果你这么久还不回去。 朕有些无聊,便四处走走,不知不觉便来到这里。” 秦淮抱拳:“皇上,老奴有个不情之请。” 南宫云天放下茶盏,没没有看他:“何事,说来听听。 朕记得,你从未向朕提过要求,这还是第一次。” 秦总管怀着忐忑的心,给皇上磕了一个头:“这个要求有点丢人。 老奴老了,也想找个伴,闲暇时有个说话的人,回府能吃口热饭,请皇上恩准。” 南宫云天拿出折扇,有意无意地扇着,声音中夹杂着怒意:“秦淮,你可知罪! 我大周朝从建朝开始,便没有太监成亲的先例!” 秦淮的心仿佛瞬间被扔进寒冰池中,但他没有放弃。 继续求着:“皇上,老奴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 但人生苦短,老奴也一把年纪了,也想有个家。” 南宫云天语气不变:“你的意中之人是何人?” 秦淮看到有戏,忙拉过周嬷嬷,“老奴一直中意周嬷嬷,以前只觉得自己是个没根的配不上她。 但经过今天的事,老奴知道了她的心思,她心里也有老奴。” 南宫云天的脸当即冷下来,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朕不同意!” 凤浅浅用怪异的眼神看了惠文帝一眼:【皇上是怎么回事,我给他洗脑也挺成功的,不是答应了吗? 这怎么又变卦了!你可是帝王,一言九鼎!】 周嬷嬷一脸无助。 秦淮一听,也傻了眼,不住地磕着头:“皇上,这些年老奴兢兢业业,只求您这一件事,您还不同意吗?” 南宫云天眉头一凛:“不行!” 秦淮整个人堆在那里。 凤浅浅忙求情:“皇上,您看,秦大总管和秦嬷嬷都这么大岁数了,您就可怜可怜他们吧。” 南宫云天的声音低沉而冷淡,不夹杂一丝情愫,像是腊月从湖面吹过来的凛冽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此事不同,如果每个太监都在宫里找宫女,秽乱后宫,那朕的皇宫岂不乱套了。” 凤浅浅也通晓史书,自然知道太监与宫女对食,在历史上都是屈指可数,皇上说的并无道理。 “皇上,但凡事有个例外,大总管侍奉您多年。 他成了家,您也不用再担心他了,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一段佳话。” 南宫云天的脸阴沉得可怕,他看向凤浅浅:“你这么替她们着想,除非你有一大功绩,才能为他二人换来这段姻缘。 如果有人有异议,朕也有理有据,有托词。” 凤浅浅想了想:“皇上,灭了苍龙,算不算功绩。” 南宫云天不以为然:“算,但是朕已经赏过你,此页已经翻过去了。” 凤浅浅眼中泛起冷意,“皇上,我用免死金牌,能否为他们换来一段姻缘。” “免死金牌能免死,这是两回事!” 凤浅浅斜睨了眼皇帝,露出不满:“皇上,你不讲武德,算你狠! 实话告诉你,我生母乃是南昭国的公主,南昭国的皇帝是我表哥。 我在大周国住十几年了,也应该换个地方住。 他们两个和我的亲人,我全部带走,这样你也不为难。 至于南宫璃,是你赐的婚, 赐婚之事跟我可没关系,你再给他找个王妃吧。” 凤浅浅来了脾气:【不是说君子一诺千金嘛,当皇上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秦淮见状,忙站起来打圆场:“璃王妃,万万不可,您的心意老奴心领了,您就别为老奴打算了。” 南宫云天忽然一反常态,哈哈笑起来:“秦淮,你看看,浅丫头为了你们可是拼了,这份情你们可一定要记得。 你跟随朕几十年了,是朕疏忽,你也需要有个家,你们的婚事,朕同意了! 但浅丫头还小,这府里也需要个管家。 周嬷嬷,在浅丫头成婚之前,这里也需要你。” “老奴明白!” 秦淮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皇上继续说着:“浅丫头,经过刚才的试探,朕果真没看错你,朕想看看,你被朕气得不成样子时,能做出何事!” 凤浅浅开始耍泼, “皇上,你竟然试探我,不行,皇上必须再送给我几件宝贝,给我压压惊。” 南宫云天眼含笑意:“去库房里拿六件,但朕可有条件,你必须把上次的酒再送给朕几箱。 你们去攻打苍龙国,朕的酒都断货了,喝别的也没滋味。” 以后记得,要出远门时,先把酒为朕准备好。” “是!”凤浅浅回了句。 珍珠和百合一起抱拳:“恭喜秦总管,恭喜周嬷嬷,你们喜结连理,到时我们也要讨杯喜酒喝。” 秦淮嘴角的笑意向脸上荡漾开去,嘴里不断地说着:“好,好,好!” 第 366章南宫云天遇袭 南宫云天龙颜大悦:“很久没有办喜事了,朕到时也会讨杯喜酒喝。” 秦淮连连点头,笑得很开心,那是打心底里散发出来的笑意。 周嬷嬷则有些害羞,脸上泛起一抹红霞。 凤浅浅从衣袖中拿出一支极精悍的手枪和枪套,“皇上,你私自出宫很危险,难免城中有其他国的细作。 这把枪送给你防身,枪里有24发微型子弹,要弹不虚发,一枪射中敌人的要害。 这枪也是坏东西,要寸步不离身,别被有心人拿走。 他比任何兵器都快,一旦射向自己是躲不开的,同时也是祸,子弹打没了,我给你换。” 南宫云天面上一喜,接过手枪,拿在手中摆弄着,爱不释手。 “浅丫头有心了!” 凤浅浅又吩咐:“周嬷嬷珍珠,今天家中有喜事,你们快去多准备些酒菜,咱们也沾沾喜气,皇上也在这里用饭吧。” 皇上微微点头。 周嬷嬷和丫鬟走出去····· 别苑 屋内坐着几人,正位上是一青袍男子,头上戴着紫金冠,面上略黑,眼底泛着阴翳。 此人正是苍龙国的五王爷司马桓钦。 一黑衣人飞身来到主院,单膝跪地抱拳:“主子,属下在璃王府附近,竟意外看到皇上从公主府里出来,他便装出行。 身边只带着一个太监和几个暗卫,正向城中走去。” 司马桓钦紧绷着脸,竖起的眉毛下,一双被怒火灼红的眼眸中射出两道寒光,嘴不住地动着,下唇已被咬出一道牙痕。 他握紧的拳头已泛白,一拳砸在旁边的桌子上,桌上的茶盏直接被震碎。 他声音中带着杀意:“我苍龙国破家亡,都是拜他所赐,来人,派人截杀。 如果刺杀成功,大周朝将没有君主。 他们太子被废,其他几位皇子死的死伤的伤,再就是被幽禁的。 唯一有能力的还远在千里之外的苍龙国,他触之不及,大周将大乱。” 此次机会难得,不成功则成仁,机会不是随时都有的。 而且经历本次刺杀,势必会打草惊蛇,狗皇帝轻易不会再微服出宫,想要杀他就更难了。 进宫刺杀想都别想,皇宫内守卫森严,即使进去,没等见到皇上的面,已经没命了。 你们带着天狼国的腰牌,天狼与我苍龙向来征战不断,就让他们来背这口锅。 你们是我苍龙国的勇士,如果殉国,是为苍龙死去的同胞兄弟报仇,死得其所。 多派人手,胜败在此一举! 杀完狗皇帝,他的几个儿子,一个也别想活。” 几个头领都跪下:“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我等亲自前去诛杀,定不辱使命!” 司马桓钦面色稍好了些:“待你们凯旋之时,本王为你们接风洗尘,摆下庆功宴。” “谢王爷!” ······ 南宫云天离开明珠公主府,心情甚好,并没有打算回宫的意思。 秦淮在一旁劝着:“主子,应该回去了。” 南宫云天看着西斜的红日,“时候尚早,不急,再走走!” 秦淮的心里五味杂陈,从大悲到大喜,虽然高兴,但不知为何,心情很沉重,总感觉还有事情要发生。 他不死心:“主子,如今刚灭了苍龙国,难免一些人潜入京城不太安全,您还是随老奴回去吧。” 南宫云天停下脚步,“老秦,你何时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出来,怕什么!” 秦淮看到皇帝态度坚决,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在空中做了个手势,那些人马上会意,一人没了踪影······ 随着夕阳缓缓下沉,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渐渐消散,暮色四合。 街边的路灯逐一亮起来,为归家的人们指引方向。 南宫云天坐在马车中,原本繁华的大街上也渐渐地变得冷清。 龙麟卫们凭着多年的经验,他们感觉到一些杀气袭来,杀气太重,人数不少。 秦淮锐利的眼眸向四处扫视着,他拔出腰间的软剑。 其他人也高度警觉,手紧紧地握剑柄,随时准备利刃出鞘。 “皇上,这路上怕是不安全!”秦淮声音不大,提醒坐在马车内的惠文帝。 南宫云天心里兴奋,小心地拿出那把枪,不时地向外瞄准。 话音刚落,檐角惊起数只鸟雀。 数道黑影自两侧飞檐掠下,精钢袖箭破空之声犹如裂帛。 “护驾,护驾!”秦淮大声喊着。 他挥剑劈落两支直接逼近车帘的冷箭,剑刃与冷箭相撞迸出刺眼的火花。 众多御林军瞬间结阵,将马车团团围住。 他们挥起刀剑奋力劈落飞来的箭羽。 紧接着,那些黑衣刺客已与外围的护卫厮杀到一起。 杀手们的刀剑上全都淬了毒,泛着幽幽的绿光。 只要见血,不过瞬间爱伤之人便倒下,一时间护卫成了待宰羔羊。 外层的侍卫一层层倒下。 里层的龙麟卫见势不妙,向空中抛出信号弹,也冲到前沿。 一刺客举起利剑,刚欲凌空飞起,准备刺向车帘。 他单脚点地,却没有如愿跃起。 刺客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倒地的护卫,双手死死扣住他的脚踝。 杀手用另一脚踢向护卫,大怒:“松开,松开!” 可两脚下去,护卫也没有松手。 杀手眼中喷火,手腕旋转,刀尖冲下,直接扎在护卫的背上。 护卫口吐黑血,依然没有放弃。 黑衣杀手如嗜血的魔鬼,手中的利刃不住地戳向护卫。 “噗噗噗······” 护卫的后背被扎烂了,他的头最后没有再抬起来,而是贴在冰冷的地面。 即使成了一具尸体,他依然没有松开手。 旁边一个龙麟卫腾出手,一剑划向那个黑衣杀手的脖子。 随着一串血珠飞溅,那个黑衣杀手倒下。 这时,一为首的刺客腾空而起,口中大喊:“狗皇帝,拿命来!” 其他杀手护着他往前冲。 南宫云天掀开车帘,举枪开射,“砰砰砰······” 数枪下去,冲过来的几个黑衣人心口处出现一个很小的黑洞,接着倒下。 随着护卫一批批倒下,龙麟卫已成了御敌的主力。 他们看着眼前越聚越多的黑衣杀手,一步步往后退,防护圈子越来越小…… 第 367章火拼 那些刺客一步步往前紧逼,刀剑上的绿绿幽光已被鲜血覆盖,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腥之气。 一刺客头领大喊:“杀了狗皇帝,上!”其他黑衣人再次往前冲。 秦淮看着越聚越多的杀手,喊了句:“皇上,快回宫!” 只见三名杀手一起挥刀朝一个挡在皇上身前的龙麟卫砍去。 他奋力抵抗,但终究双拳难敌众手,发出一声惨叫。 他身中数刀,倒地身亡。 就在这时,一些杀手又从房顶跳下,直奔皇帝而来,龙麟卫拼死护驾。 秦淮在皇帝的身前抵挡,皇帝手中的枪也不断扣动扳机。 房檐上,一支弓弩对准了皇帝,那个杀手嘴角微勾,紧接着,三箭齐发,嘴里喊了句:“去死吧!” 听到风声,无情和无义打落两支箭。 可第三支箭,秦淮挥剑拨开已来不及,他直接挡在皇帝的身前。 只听到“噗!”的一声,那把淬了毒的箭扎在秦淮的胸口。 “秦淮!”南宫云天大喊一声。 秦淮嘴里吐出一口黑血,倒下。 南宫云天的枪口不断地喷出火花,当他再扣动扳机时,忽然发现没子弹了。 他抽出腰中的软剑,刺向飞奔而来的刺客。 凤浅浅和珍珠百合,刚走出神医堂,忽然听到枪声,她眉头紧蹙,神色大变,带着二人,一个瞬移来到火拼现场。 只见尸体倒地一片,有杀手,也有御林军。 皇上被困在马车旁,他一手扶着身中一箭的秦淮。 凤浅浅拿出三把冲锋枪,另外两把交给珍珠百合。 凤浅浅大喊一声,“御林军让开!”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三人。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皇帝的身边,南宫云天看到凤浅浅出现在眼前,眼中充满了期望:“浅丫头,快救秦淮。” 凤浅浅把冲锋枪递给皇上。 皇上接过枪,将秦淮放下。 凤浅浅启动鬼瞳,快速扫瞄,又给秦淮把了脉,拿出一粒药丸放到他的口中。 命令:“咽下去!” 凤浅浅站起,周身散发着杀气,犹如地狱中的修罗。 她眼中嗜血,咆哮:“敢杀皇上,去死吧!” 她端起冲锋枪扣动扳机,疯狂地扫射:“哒哒哒……” 四把冲锋枪仿佛是被激怒的野兽,开始肆意宣泄。 枪口喷出一条条愤怒的火蛇划破空气。 一连串的子弹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划出一道道炽热的轨迹,直奔黑衣杀手而去。 突发的一切令杀手们震惊不已。 他们本以为在武器上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即使狗皇帝的护卫再强,只要受伤就必死无疑。 可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三个女人,她们的手中拿的也不知是什么武器,自己的刀剑根本近不了她们的身。 黑衣杀手们挥起的刀刚往前砍,结果像被定住一般怔在原地。 身体猛的顿了顿,身上就出现了数个血窟窿,一股股鲜血喷溅而出。 带着不甘,一个个“扑通扑通”轰然倒地。 现场火力有排山倒海之势,局面瞬间扭转,杀手们如强弩之末。 有人想逃之夭夭,结果还没跳到房顶,就被子弹打中,纷纷摔下来。 片刻之后,数百名刺客,已全部毙命。 枪声也随之戛然而止,但在御林军的耳中,声音似乎还在回荡。 九门提督率领着巡防营的人跑来,可此时大战已结束。 九门提督跪下:“皇上受惊了,下官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皇上龙颜大怒:“明日,朕在治你的罪,京城来了这么多刺客,你竟然不知情。” 皇上看向一地的杀手,眼中泛起杀意。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刺杀朕,无情无义,清理现场,看看这些杀手都是什么人,找出幕后主使。” “是!” 众人又开始忙起来······ 凤浅浅来到秦淮的面前,“皇上,大总管的伤势很重,我把他带回府医治。” 南宫云天心里难过,“这一箭本来要射朕的,如果不是秦淮护在朕的身前,受伤的应该是朕。 浅浅,朕把他交给你了。” 凤浅浅保证:“皇上,您放心,我一定保他安然无恙,过几天给你送来个活蹦乱跳的大总管。” 南宫云天点点头。 珍珠和百合扶着秦淮,凤浅浅一挥手,只见四人上了房顶,接着消失在夜色中。 到了公主府的一间厢房,凤浅浅吩咐: “快把大总管放下,百合,你在门外守着,珍珠,你同我一起做手术。” “是!” 此时,秦淮因失血过多已处于昏迷状态。 凤浅浅给秦淮注射了麻醉剂,接着把他放到空间的手术室中。 手术灯打开,各项设备安好,凤浅浅和珍珠换上无菌服,给秦淮打上破伤风的针,剪开其上衣,准备拔箭······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手术结束。 秦淮再次出现在屋内,正在打着消炎的点滴。 等他苏醒后,看到周嬷嬷坐在身边。 周嬷嬷双手握着秦淮的一只手,眼中流泪:“你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上午没死成,晚上又来一箭险些丧命,幸亏有主子在,才让你死里逃生。 如今大灾难已躲过,以后会平安顺遂。” 秦淮脸色惨白,“我这条贱命不值钱,但是皇上不能出事,他是大周的天,天不能塌啊!” 周嬷嬷支持:“皇上也会记得你的好。” 秦淮说出发自肺腑之言:“我还得谢璃王妃,如果不是她,我的命也交待了。” 凤浅浅坐在椅子上喝着茶,问旁边的珍珠:“你说我今天这一天,怎么像为秦总管而活,本来好好的拿几件宝贝,竟牵扯出这么多事,从早忙到晚。 还有皇上,直接回宫呗,还到处溜达什么,这下可好,差点换个地方住。” 珍珠开口:“皇上久居宫里,除了上朝就是批奏折,也想放松放松。” “说的是,这个皇帝真不是人当的,太累。”凤浅浅颇有感触。 ······ 司马桓钦听到城中的有动静,看看时间,应该是两伙人打斗在一起。 他在院内来回踱着步,眼睛不住地看向门外。 最后实在等不下去了,飞身上房,直奔开火处而去。 到了地方,他躲在一隐蔽处偷偷地看着····· 第 368章出谋划策 苍龙国五王爷司马桓钦素日里威风凛凛,此刻却骤然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双目圆睁,瞳孔骤然紧缩,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唇瓣张开,喉间哽住半声未出口的惊喘,袖袍下的指尖发冷,似连血液都在这瞬息间凝滞。 他彻底懵逼,不知要如何摆脱困境力挽狂澜。 他眼眸中带着算计,心里琢磨:【好霸气的武器,我苍龙要是有这样的武器,何愁不一统四海。 这武器竟然是那个女人的,此女子要么为我所用,要么杀之而后快,否则后患无穷。】 他看到自己辛苦培养的人一批批倒在血泊之中,眼中嗜血:“你们给我等着,此仇必报!” 他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无情感觉到有一股杀意袭来,锐利的眼眸扫向茶楼三楼的墙角。 忽见一个人影飞身离开,他也凌空纵起,朝那处黑影追去。 司马桓钦见有人追来,向后抛了一个烟雾弹,接着消失不见了。 ······· 镇国公府的苏子陌从江南赶回京城,这一路是马不停蹄昼夜兼程,风餐露宿。 自从凤沉鱼走后,他心如刀绞,后悔不已。 白天,脑中想的全是她,晚上,梦中也全是她的身影 。 此时,他坐在马车上,眼前再度浮现二人相处时快乐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眼角已盈满泪水。 他手中拿着一个香囊,香囊上绣着美其名曰的鸳鸯,细细打量,就像一对饿了很久的野鸭。 苏子陌眼中满是伤感,苦笑了一下:“绣的真丑!” 他把香囊当成了宝,放在心口处,嘴里喃喃自语:“沉鱼,我错了,我不能没有你。” 他早已把凤沉鱼当成了家人,此时他才知道,那个小魔头已经在他心里扎了根。 马车一路前行,这一日终于回到京城。 ………… 镇国公府 国公夫人年过四旬,身着一袭绛紫色的牡丹纹华丽的锦缎长裙,衣襟以银线密绣缠枝牡丹,行走时暗纹浮动如星河倾泻。 面容端庄雍容,眉如远山含黛,眼角缀着几丝细纹;双眸沉静如古井。 腕间一对翡翠镯水头极足,这对镯子可有些年头,还是她出嫁时,祖母所赠,一看就价值不菲。 国公夫人端坐在软榻之上,手中拿着一块白玉锦鲤的玉佩看着,“陈嬷嬷,这块玉佩沉鱼会不会喜欢?” 陈嬷嬷笑着:“夫人,这玉佩质量上乘,如今这样的好玉可并不多见,一丁点瑕疵都没有。” 这时,门外响起了丫鬟们的声音:“见过世子!” 镇国公夫人一脸兴奋,声音也高了很多:“子陌回来了!” 苏子陌推门而入,面色苍白,整个人憔悴不堪,也瘦了一大圈,似乎受到了重创。 眼神中没有了之前的活力,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素来有洁癖的他,雪白的衣袍上已染上了不少尘埃,银冠上的白色飘带也变了色。 苏夫人的心头猛的一震,一阵心酸,她眼圈一红,泪珠坠到玉佩上。 苏子陌恭敬跪下:“儿子不孝,只留了一封书信便匆匆离家数月,向母亲认错,让母亲担忧了。” 镇国公夫人的泪水扑簌簌落下,缓步上前,将他扶起:“我的儿,这是遭了多大的罪,你怎成了这副模样,快快起来!” 她一挥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 那些丫鬟和婆子低着头向外走去。 苏夫人拿出帕子拭了拭泪,“你留下一封书信便去了江南。 前段时间,丞相府的夫人差管家送来了五千两银子和一份账单,里面记着凤沉鱼所欠银子的数量。 你和凤家小姐之间怎么了?你可到了江南,你外祖母可好?” 苏子陌眉头紧蹙,一脸吃惊:“你说凤沉鱼回来了?” 国公夫人有些不解:“是,她早就回来了。 母亲有些好奇,便打开账单看了看,那单子上所欠的银子一笔笔记得清清楚楚。 她的一手小楷写得也极好,倒是和她的性子有些不符。” 夫人说完,打开一个屉子,从里面取账单。 苏子陌接过那几张账单,看着那些熟悉的字,写得灵动飘逸小巧精致,虽柔却内含力道,“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芳树,穆若清风。” 他再也控制不住,两行热泪潸然而下。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苏夫人看到一向吊儿郎当的儿子,这次是动了真情,一阵心疼:“子陌,告诉母亲,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苏子陌也不想隐瞒,便将凤沉鱼和洛宁儿打起来之事全盘托出。 镇国公夫人气得当即坐在椅子上,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指着他:“你好糊涂! 明明是洛宁儿使的手段,你竟着了她的当。 当年你被害一事,已事隔多年,何必再执着,即使找出幕后之人又当如何。 沉鱼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你怎么还不相信她。 苏子陌,母亲盼了几年了,好不容易盼来这么个儿媳,你可别给弄没影了。 与母亲同龄的那些夫人,人家的小孙子都到处跑了。 我可倒好,连孙子的影都没看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在母亲的面前炫耀。 凤沉鱼长得虽没有闭月羞花之姿,但也能上得台面。 谁说她傻,说话直来直去那叫真性情; 不擅女红,会女红做什么,我们娶她回来是做世子妃,又不是来当绣娘的,能生养就行。 子陌,母亲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是未出阁的姑娘,是个女的就行。 能娶到凤沉鱼这么好的姑娘,已经是苏家祖坟冒青烟了。” 苏子陌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镇国公夫人,“母亲,你儿子就那么差!” 苏夫人点点头。 苏子陌心如刀绞:“她去江南,是私自去的,身上没带多少银子。 又想给亲人买些东西,我便把银子付了,可从来没想过让她还银子。 这一路,我们玩得很开心!” 他接着向母亲讲起二人劫富济贫,参加斗诗大会。 在地主的傻儿子的婚宴上把抢来的新娘救走…… 在讲那些事的时候,往事历历在目,似乎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他眼中都放着光,喜色溢于言表。 当讲完后,他的眼神中满是悲凉落寞。 他低下头,叹了口气,尽显无助:“都过去了,她不会原谅我的!” 看到儿子的模样,苏夫人一阵心痛。 她竭力劝着:“子陌,沉鱼是性情中人,明日,你去库房里挑几件上好的物件送给她,向她道歉。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用真情感化她。” 第 369章 缘起缘灭 苏子陌眉头紧蹙,又问:“她要是一直不原谅我呢?” 镇国公夫人瞪了他一眼,气愤:“这点小事你都搞不定,那也不用活了,你也不配做我的儿子。 沉鱼是江湖女侠的性子,这样的人心也最软。 你要放低身段,像一只癞皮狗,对她死缠乱打,能用的计谋都用上,求她原谅。 即使再有缘,不去抓住,缘分也会如流沙般在指缝间流逝。” “儿子受教了!” 苏夫人看着儿子,一副恨死不成钢的模样:“你一路风尘仆仆地跑回来,快去洗漱一番,你总不能邋里邋遢去见沉鱼吧。” 苏子陌看了眼自己的衣袍,这些天衣不解带,那身白袍上也染上尘埃,似乎变了色,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苏子陌颔首,恭敬抱拳:“儿子先去了。” 看着苏子陌离开的背影,苏夫人也来到门外。 一个婆子请示:“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库房!” 婆子不解:“早上不是刚去过嘛!” “这一趟不同,给你们的世子妃挑些把玩的物件。” 婆子没再言语。 到了库房,苏夫人先挑了一把锋利无比的软剑,名唤“潇湘剑”,又挑了一根长鞭和一套金镶玉的21件头面。 婆子不解:“夫人,您确定鞭子是送给世子妃的!” 苏夫人言词恳切:“当然,我那儿媳与别家贵女自是不同,不爱红妆爱武装,送东西必须投其所好。 本夫人想着,这两个物件她定会喜欢,你稍后递上拜帖,明日本夫人去相府。” “是!” 苏夫人心里想着:[贪上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还得老娘亲自出马。 唉!为了我那未来的孙子,也是拼了!] ····· 月上柳梢 苏子陌换了一身雪白了的衣袍,飞身上房,直奔相府而去。 他虽没有去过海棠院 ,但凤沉鱼说过,相府中只有她的院子里有几株海棠树,他轻松地找到了凤沉鱼的院子。 主院的窗子是开着呢,院内没有一个下人,借着路灯,看到屋内之人坐在酒桌旁,自斟自饮。 ······ 晚饭时分,凤沉鱼命人把饭菜端到自己的屋子,拿出一壶酒,开始喝起来。 她心里一直放不下苏子陌,依然没有从感情旋涡中走出来。 这段时间,她哪也没有去,本来想找萧灵儿谈谈心,可没想到她天天去摄政王府做丫鬟,辰时报到戌时归,服侍南昭国的夜千绝。 凤沉鱼便每日在府中借酒消愁。 看到平时滴酒不沾的凤沉鱼在喝酒,苏子陌眼中一层氤氲渲染开来,模糊了双眸。 此时,他不敢上前一步,只站在树下远远地看着她,默默地守候她。 酒过三巡,凤沉鱼有了些许醉意,看着窗外的明月,拿着酒壶站起来:“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是我太笨太傻了。 还是酒好,不离不弃,一醉解千愁,醉了,心便不痛了!” 说完,举起酒壶喝了几口,溅出的酒水浸湿了她的衣襟。 “好辣!”她情不自禁道了句。 “不是说酒醉后人会开心吗?为何我还很难过!” “谈得一场水花镜月,终得一场曲终人散。 苏子陌,你个王八蛋,为何来招惹我,我要去江南,你跟我结什么伴! 你竟然为了白月光不相信我,为了她打我,我终究是错付了!罢了,继续喝酒!” 她又咕咚了几口,似乎手有些抖,喝进嘴里的酒都没有洒在外面的多。 “花开彼岸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 醉里不知烟波浩,梦中依稀灯火寒。 我本是一只长满刺的刺猬,为了你,我把硬刺一根根都拔掉了,如今遍体鳞伤。 每一天活着,对我都是煎熬,我盼着晚上,晚上就可以喝醉,什么都不用再想了。 千年一醉万古愁,情也悠悠,恨也悠悠, 泪也悠悠! 我凤沉鱼再也不会相信男人,大姐姐说的对,宁肯相信世界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她再度扬起酒壶,要饮尽壶中酒,可是壶中只滴了几滴,她吐了句:“连你也嫌弃我。” 她或许是手滑,又或许是生气,酒壶直接摔落到地上。 “啪”的一声,地面上发出瓷瓶碎裂的声音。 “生劫难度,情劫难了。你已弃我而去,这酒便是忘川水,此生不复相见! ” 苏子陌已泪流满面,他万万没想到会给凤沉鱼带来这么大的伤痛,自己真该死! 丫鬟海棠听到瓷器摔碎的声音,忙走出来,嘴里还念叨着:“酒壶又碎了,也不知是第多少个了。” 她要去收拾屋子,忽然看到苏世子站在树下。 她福了福身欲开口,苏子陌向他摆了摆手,示意其别出声。 二人走到院门外,苏子陌问了句:“你们家小姐怎么喝起了酒?” 海棠跪下,哭诉:“世子,小姐天天如此,哪也不去,白天除了吃就是睡,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流泪,到了晚上,就喝酒买醉。 世子,既然您选择了洛小姐,就不要再来。 我们家小姐她伤不起,您快离开吧,再有这么一次,我们家小姐就活不成了。 夫人说了,过两日便让大小姐去求皇上退婚,带着小姐出去散心。” 苏子陌自责不已,他开口:“当初只是误会,心病还得心药医,你不要对小姐说我来过。” 海棠点点头。 苏子陌直接从窗户跳到屋内。 只见凤沉鱼蹲下捡着地面的白瓷碎片,右手指不知何时已被割伤,血不住地流着。 她似乎都没有感觉到疼,依然没有停手。 苏子陌此时的心如刀绞,眼泪止不住地流着。 他将凤沉鱼扶起,将其抱到床上,脱了鞋,声音温柔:“这些事交给丫鬟做就好。” 凤沉鱼满脸泪痕,左手抚了抚苏子陌的脸,“日日思君不见君! 我只有喝醉了才能见到你,你又进我的梦里了。” 说完,已泣不成声…… 第 370章找凤浅浅退婚 凤沉鱼坐在床上,双手搂着苏子陌的腰。 泪水似永不干涸的泉水,不住地流着,似乎哭尽了所有的委屈,一时间哭得梨花带雨,无限凄婉。 这些话听得苏子陌肝肠寸断,他也潸然泪下。 他没想到,凤沉鱼被伤得这么重,声音很小:“听话,躺下,我给你把手包好。” “那你不准离开!”凤沉鱼强调:“我怕你一离开,梦就醒了,我会更痛苦。” 苏子陌苦笑:“不离开,一直陪着你。” 凤沉鱼眼中含泪,嘴角的笑意却荡漾开来,泛至眉尾才渐渐散去。 苏子陌看到旁边桌子上有一个小盒子,是打开的,里面放着绷带、剪刀等。 他开始为凤沉鱼细心地包扎伤口。 凤沉鱼醉眼朦胧,看着苏子陌,声音柔婉:“子陌哥哥,梦里有你真好,有你在我很开心。 我每天很怕天亮,天一亮,你就消失不见了。” 苏子陌把东西放好,眼中满是凤沉鱼的身影。 他的声音如一汪碧波,在空气中柔和地荡漾:“睡吧,子陌哥哥就在你旁边静静地守着你。” 苏子陌一直弯着腰给她包扎伤口,刚要起身直直腰。 还没等他站起,他的手猛然被凤沉鱼拉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扑到凤沉鱼的身上。 他性感的唇直接覆在凤沉鱼水润的朱唇上,四片绵软不期而遇,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苏子陌的眼眸当即怔住,竟有一瞬间的窒息,像一滴墨坠入清水,晕染出电流般的酥麻感。 他的心开始怦怦地乱跳起来…… 他欲起身,可是被凤沉鱼搂得紧紧的。 凤沉鱼利用喘息的机会开口:“不准走,不准走!” 不断地亲吻着苏子陌,他们自结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放肆大胆。 “爱到深处人不悔,情到浓时人自醉!” 苏子陌可是正常的男人,被凤沉鱼这一撩拨得一时间竟乱了分寸。 他一手抚住凤沉鱼的双眸,凤沉鱼顺从地闭上眼睛。 他的呼吸也变了节奏,直到他喉结滚动时带起的气,裹挟着滚烫的薄荷气息撞碎在凤沉鱼微启的唇间。 他的唇压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撬开她的玉门关,也开始变被动为主动。 凤沉鱼的呼吸被掠夺,被动地迎合,舌尖相触的瞬间,电流般的酥麻从脊背窜上后颈。 苏子陌只觉得浑身开始渐次燥热起来,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烧。 越吻越缠绵,一亩三分地处,也有蓄意待发的架势····· 凤沉鱼的呼吸仿佛被他吞了下去。 她觉得好热好热,手不老实地扯开苏子陌的腰带······ 这一动作,把苏子陌的理智拉回来。 他果断地伸出手,点了凤沉鱼的一处穴道,满脸红霞的凤沉鱼当即昏睡过去。 “真是个魔人的小妖精!” 苏子陌下了床,把腰带系好,拿起锦被给凤沉鱼盖上,长舒了一口气。 他知道,别看凤沉鱼酒醉后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但醒后完全会变了一个人,她性子刚烈,属于宁可站着死,也不跪下活的那种人,江湖女侠之气加身。 子夜时分,凤沉鱼嘴里念叨着:“好渴,我要喝水!” 苏子陌靠在床边坐着,走到八仙桌旁,倒了一杯茶水,试了试温度,扶起凤沉鱼。 凤沉鱼睡着迷迷糊糊,接着端起茶盏,咕咚咕咚地将一杯茶一饮而尽。 在抬眸之际,忽然看到了苏子陌的脸,她的脸上当即浮现笑意:“我还没醒,子陌哥哥还在。” 说完,再次躺下。 晨星微曦,苏子陌看了眼窗外,一个纵身离开。 清早,凤沉鱼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看着桌面的酒菜,无奈地摇摇头:“海棠也变懒了,酒菜也不知道端下去。 昨晚又梦到苏子陌了,好真实,以前都是远远地看到他,而昨晚不同,我还抱着他。” 她接着叹了口气,“唉,不过是一场春梦罢了。 花开花谢,缘起缘灭,今天就去找大姐姐退婚。” 她喊了句:“海棠,我要洗漱!” 海棠站在门口,心里嘀咕:【要不要把世子来看小姐的事告诉她? 不行,要是告诉她,小姐会更生气,还得骂世子是个登徒子,半夜入女子的闺房,是小人也。 那她们的矛盾就更深了,小姐现在也没退婚,是未来的世子妃。 苏世子来看看她,实属正常。 如果不告诉,我就是对小姐不忠,怎么办?】 海棠最后下定决心,小姐在醉后开心也是好的,起码不难过。 我就装作不知,什么时候小姐发现了再解释也不迟。 我看世子对小姐也很上心,没准是洛小姐使的手段,世子上了当,现在后悔了。 凤沉鱼吃过早饭,她觉得脑仁生疼,吩咐:“备马车,去公主府!” 凤浅浅早上给秦总管换完药,正准备去神医堂,凤沉鱼便来了。 “大姐姐!” 凤浅浅吩咐:“珍珠,命人准备些小糕点,我们家的小吃货来了。” 几人说着,便进了花厅。 凤沉鱼直入主题:“大姐姐,我来求你一件事,你去找皇上帮我退婚,只有你能见到皇上。” 凤浅浅闻到凤沉鱼身上还有酒气,也知道她借酒消愁。 情伤不是别人能劝得了的,随着时间的消逝,那份感情会渐渐变淡,她也不会那么痛苦了。 她算着苏子陌回来的时间,如果对沉鱼有情,一定会马不停蹄,这几日也快回来了。 即使再慢,游山玩水地走,半月后也必到。 如果苏子陌半个月后还没回来,那沉鱼也不必等了,说明人家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她开口劝着:“沉鱼,不能急于一时,别急着退婚。 两个人都冷静冷静,给对方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一个月后,苏子陌还没有回来,你对他的态度不变,依然坚持与他退婚,那我就去找皇上,成全你。” 凤沉鱼微微松了口气:“好,就按大姐姐说的办。” …… 第 371章镇国公夫人出战 两姐妹又聊了一会儿,分道扬镳。 凤浅浅去了医馆,凤沉鱼则拿着四大包吃的回到了相府。 她刚走进海棠院,许夫人的丫鬟秦桑走进来。 她福身见礼:“四小姐,镇国公夫人和护国公夫人都来了,夫人让您过去!” 凤沉鱼面上一怔,不解:“她来做什么! 镇国公夫人可是从未来过我们相府。” 秦桑回答:“昨日国公府便送来拜帖,夫人猜想,定是为你而来。 她们此时正在前厅等着,夫人说你回来就去见客。” 凤沉鱼想到苏子陌的那一巴掌,面上带着一丝愠色:“我不见镇国公府的人。” 海棠知道苏夫人的用意,劝了句:“小姐,您还是见一见吧。 即使和苏世子退了婚,毕竟她也是长辈,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怕也不好。” 秦桑看到凤沉鱼开始犹豫,也添了一把火:“小姐,海棠说的也不无道理,断不能让她们看出咱们相府不知礼数。 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大公子和二公子着想啊! 退婚成功还好,如果退不成,以后成了一家人。 婆媳关系弄得那么僵,以后相处彼此之间也会有隔阂,有害无益。 四小姐可是从大风大浪中走过来的女侠,难道还怕见她们不成!” 这最后一句话深深地触动了凤沉鱼的心弦。 她转变观点:“不就是见一个人吧,还怕了她不成,我换套衣裙就过去。” …… 前院花厅 凤沉鱼赶到时,许氏和两位国公夫人正在闲聊。 苏子陌的母亲原想孤身前来,后来想想,还是带着闺蜜顾晚宁之母一起来比较好。 她毕竟是凤云朗未来的岳母,自己前来虽有些唐突,但也不会显得尴尬。 苏夫人没有隐瞒,事情的大致情况顾夫人也知晓。 这时,门打开,凤沉鱼走进来。 她一袭葱绿长裙及地,腰间系着一条织锦的腰带,显得清新素雅。 头上插着一支兰花金簪,两颗红宝石滴珠耳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脸上略施粉黛,眉如柳叶,却偏偏在眉尖外染上了淡淡的清冷。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浑身散发着兰草幽甜的香气。 她缓步上前,身姿轻盈,低头福了福身,声音温婉:“沉鱼见过二位夫人!” 她仪态大方,举止投足间平添一份飘逸,一颦一笑动人心魄,任谁看了也挑不出一丝错处。 镇国公夫人忙走上前,面露慈祥之色:“快快起来,许夫人,你真是好命,竟生了这么乖巧伶俐的女儿。 我这一看,心里就喜欢的紧。” 她说完,摘下腕上那对翡翠镯子来到凤沉鱼的身前。 那对翡翠镯子水头十足,玲珑剔透温润不说,更难得的是通体竟然均匀的没有一丝杂色。 碧幽幽的宛若一汪流动的泉水,实属罕见。 但凡喜欢首饰之人,一看便知道这对镯子不是凡品。 凤沉鱼当然知道此物价格不菲,温文有礼拒绝:“夫人的好意沉鱼心领了。 但这镯子太过贵重,沉鱼是断断不能收。” 这句话在镇国公夫人的心里掀起波澜,【如果换作其他的女子,会欣然接受,她竟然不贪,皇上的眼光果然好。】 她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沉鱼,长者赐,不敢辞,辞不恭,受之无愧 。” 许夫人可不是个傻的,阻止:“苏夫人,沉鱼只是个小孩子,您不必送她如此昂贵的礼物。” 镇国公夫人佯装嗔怒:“难道沉鱼看不上我的这对镯子?” 凤沉鱼连忙解释:“不是,夫人。 沉鱼每天舞刀弄枪,如戴着这镯子,不知哪天就给弄碎了,岂不可惜。” “不可惜,本来就是一件玩物。” 凤沉鱼实在不好再推辞,只得接受,福身:“多谢夫人!” 顾夫人在一边说了句,脸上盈满笑意:“看来,苏夫人是真心喜欢这个儿媳! 这个镯子可有些年头,是苏夫人祖母的陪嫁之物,在她大婚时,祖母给了她。 这些年,镯子随身,从未摘过。 沉鱼,你可要惜福,这个婆婆可是认定你了。” 凤沉鱼面上含羞,娇美若粉色桃瓣。 许氏神色淡然:“苏夫人,你也太宠她了。 你是不知道,我们家的这个野丫头可不像其他闺阁的女子,每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婉端庄。 她不爱红妆爱武装,认为自己是江湖女侠。 上次贼人进城,她溜出去就跟人家打。 要不是苏世子及时出手相救,她的小命怕是早就没了。 昨日,我才无意间听到小丫鬟说及此事,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苏夫人岂不知凤沉鱼的本性,早些年,她或许还对儿媳有一些要求,谁家不想娶个知书达理,温婉贤惠的。 但看看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逼急了都想出家,也放下了那些小心思。 要求放得一低再低,不计门当户对,不管嫡庶,只要是未成婚的姑娘就行,先生个孙子再说。 否则自己死了,哪有脸面见苏家的列祖列宗。 她一改常态,夸赞:“本夫人倒是喜欢沉鱼的性子,洒脱率真,这叫真性情。 学女红有什么用,还不如学功夫来得实在,万一遇到坏人,起码能自保。 况且,我们镇国公府又不缺少绣娘。” 许氏万没想到苏夫人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本想替女儿拒绝这门亲事,不想再看女儿痛苦下去。 便挑了她的缺点说,希望镇国公府能知难而退。 她复又开口:“她从小也被我宠坏了,琴棋书画是一窍不通。 《女则》和《女训》对她是一点用都没有,她也只是略识几个字罢了。” 苏夫人神色淡然,镇定自若:“女子无才便是德,读书再多,也不能考取功名。 棋艺再好,也不能去棋宝阁抛头露面与别人对弈。 至于书画,只是一种爱好罢了。 我镇国公府可没那么多讲究,就需要做事果断雷厉风行的当家主母。 不服就打,我看咱们沉鱼正合适。” 许氏一看,也不再编排沉鱼的短处。 看来,镇国公夫人是铁了心让儿子娶沉鱼,这婚难退。 镇国公夫人心里腹诽:【继续说,你就是说一千条,我也有应对之策,沉鱼必须进门。 否则,我那个混账儿子都活不成,谁不想娶好样的,也要有那个命才行!】 第 372章凤沉鱼为难 顾夫人忙打圆场:“沉鱼,你快看看,你还没进门呢,未来的婆婆就先宠上了!” 凤沉鱼原本低低垂首,被她这么一说,只觉得面上滚烫,想来也是红若流霞,只好默不作声。 苏夫人一挥手:“来人,把礼物拿过来。” 几个丫鬟婆子走进来。 苏夫人上前拉着凤沉鱼的手,面上露出喜色,“沉鱼,我在库房里给你挑了两个物件,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凤沉鱼有些懵逼:【这个镇国公夫人,比苏子陌还难缠,是想把我的嘴堵上。 想必苏子陌已经回来了,之前怎么不见她这么上心。】 她随着苏夫人来到丫鬟的身前。 苏夫人打开一个长锦盒,“沉鱼,这鞭子的名称叫“相夫教子鞭”。 如果子陌敢惹你生气,你就拿着鞭子狠狠地抽他,我这个做婆母的绝对支持你。 有些男人就得管,打他两回就老实了。” 凤沉鱼愕然:【我没有搞错吧!】 苏夫人又打开另一个锦盒,盒子上写着“潇湘剑”。 “这叫御夫剑,子陌日后如果不听你的话,你就往他大腿上戳,那里肉多。 戳一次,让他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他就老实了。 这两样,你必须得收下,我可把御夫之道交给你了。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中难免会发生磕磕绊绊。 但你记住,我这个婆母永远支持你,错的永远是子陌。 他若是惹你生气了,咱们俩合伙收拾他!” 凤沉鱼彻底不会了:【这还是亲娘吗?苏子陌不会在是大街上捡来的吧!】 顾夫人笑着:“沉鱼,这样的婆母打灯笼都难找,你拿着这两样出去练练,多练几次,用起来得心应手才行。” 凤沉鱼左右为难不知所措:【如果接受了还怎么退婚; 如果不接受,就是不给人家面子不识抬举。】 许夫人见状,提醒:“沉鱼,还不谢谢苏夫人,你拿着这两个物件,去院子练练吧。” 凤沉鱼只得再次福身,“多谢夫人!” 心里腹诽:【姜不愧是老的辣,镇国公夫人太精明了。】 “是!” 她莞尔一笑,福了福身:“二位夫人,沉鱼先出去了。” 说完,后退三步,转身离开。 海棠接过两件东西向外走去。 一路快速走着,凤沉鱼是有苦说不出,【这可如何是好! 稀里糊涂地收了人家送来的礼物,这不相当于承认婚约了嘛。】 但她酷爱兵器,把手上的镯子摘下来,拿起潇湘剑,利刃出鞘。 只见一道银光乍起,剑光闪烁。 她长剑挥舞,时而纵身跃起,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 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在空中旋转,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如同点点繁星坠落。 时而左右横扫,骤如闪电,致绿叶纷飞····· 暗处有一白衣人,密切注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不住地点头。 【我教的她全学会了,只是还差点火候,有待勤加练习。 毕竟时间短,学到这份也不错了。】 凤沉鱼忽然察觉远处似乎有目光袭来,她手持利刃,几个空翻向前刺去。 白衣男子见势不妙,“嗖”的一下不见了踪影。 等凤沉鱼落地之时,眉头微蹙:“难道是我想多了,可我明明感觉那里似乎有一个人。” 待放下剑之际,她又拿起鞭子挥舞起来。 耍得虎虎生风,似乎要把心中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白衣男子就是苏子陌,离开此地,他拍了拍胸口:“差点被发现,戒备心也太强了。 母亲也是,送这两件东西不是让她如虎添翼,坑我嘛! 我还有好日子过嘛! 真会起名,“相夫教子鞭”,“御夫剑”,服了!” 凤沉鱼离开后,苏夫人面上含笑:“还有这副头面也是给沉鱼的,其他的物件送给府中两位公子。 初次来拜访,送给小辈们几个物件把玩,也不知他们喜不喜欢。” 许氏微微一笑:“苏夫人,您客气了,您来已令相府蓬荜生辉。 还给他们带来好东西,他们岂有不喜欢的道理,我代他们谢过夫人!” 顾氏开口:“你们快别谦虚客套,如今成了儿女亲家,以后相见的日子还多着呢。” 镇国公夫人微微颔首,直入主题,“我们家的子陌也是多灾多难。 他儿时便被送去外祖家寄养,从小性子就顽劣。 一次偷偷出府,结果意外被人打晕扔到水中,恰巧被隔壁的洛家小姐看到,施以援手。 子陌苏醒后一直追问洛小姐坏人的样貌,结果她说没看到。 为表谢意,子陌便留下玉佩,如果洛小姐他日有难到镇国公府求助,必会帮她完成一件事。 自从子陌离开江南,就不曾回去,直到上个月,又发生了一些不愉快,被洛家小姐以坏人的相貌为名摆了一道。 子陌昨日才赶回来,我也是狠狠教训了他。 我镇国公府只认沉鱼这个儿媳,至于洛家的女儿,也是她一门心思痴心妄想罢了。 纵使男子可以娶三妻四妾,但她那样阴毒的女子,是断断不能进我国公府。” 顾夫人也在一旁附和:“够歹毒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可以利用告诉子陌凶手的样子,作为要挟的条件呢,太无耻了! 等事情结束,竟然只说那人戴着面具,没看清。 子陌也是个傻的,事情既然已过去多年,多方查证都没有线索,何必再执着。” 许氏只听着,没有表达观点,全然当作不知。 苏夫人看向许氏:“许夫人,咱们为人母,也只想儿女都幸福,每天开开心心的。 如今他们之间出现嫌隙,您还要多劝劝才好,毕竟也是良缘,二人心中有情。” 许夫人微微点头,“说的是,可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的那个野丫头犟啊。 赐婚之事她不同意,竟私自离开,去了江南她姨母家,你说气不气人。 我也看好苏世子,好事多磨吧。” 顾夫人说了句:“若是有缘,棒打不退。”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两位国公夫人才离开······ 第 373章 洛宁儿倒霉 二人坐在马车内,忽然前方传来吵闹声:“你们的马车把我的孙子撞倒,别想跑。” 苏夫人问了句:“外面怎么了?” 车夫回答 :“是一辆驶过来的马车,把路边的孩子撞了。” 苏夫人把车帘打开。 只见对面的马车里走出一位一袭粉裙的小姐,她肤如凝脂,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赤,眉梢和眼尾角微微吊起。 车夫恭敬地说:“大小姐,马车一不小心将那个孩子撞倒了!” 粉衣小姐怒视着地面:“是你们没有看护好孩子,还不快滚。” 周围过来一些人。 老婆子怒了,指责:“你们的马车跑向路边,孩子在树下玩就被撞,分明是你们的责任,怎能怪孩子。” 一人附和:“就是,仗着自己是有钱人,就欺负咱们穷苦老百姓。” 老婆子痛斥:“你们的马车要是在路中间走,能撞到孩子吗? 我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车上小姐不是别人,正是急匆匆从江南回京的洛宁儿。 为了能与苏子陌多接触,她带着人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今日抵达京城。 洛宁儿眼中浮现一抹阴翳,不屑:“他就是死了,也是贱命一条,车夫,打死它,给她十两银子。” 吃瓜的群众向来只同情弱者,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一老夫不满:“人命关天,怎么能给十两银子就要了它的命,也太目无王法了。” 车夫不以为然:“我们这位可是江南巡抚的掌上明珠洛小姐,你们只能认。”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听入镇国公夫人的耳中,“我怎么听他说的是江南洛家,顾夫人,你听到了吗?” “我听着也是,不如咱们下车看看。” 苏夫人点头,二人一起下了马车,在不远处看着。 老婆子抱着五岁左右的孙子,控诉:“你们怎么能不讲道理,洛巡抚的女儿也不能伤及性命。” 洛宁儿一听,冷冷地笑了笑:“既然他被撞死了,我赔十两银子,也没亏待你们。” 一人提醒:“你快去找大夫看看孩子,再晚了怕是没救了。” “是啊,这孩子身上都是血,太可怜了!” 洛宁儿见百姓们说什么的都有,拿出十两银子交给车夫,命令:“给她银子,买条命。” 镇国公夫人听后这个气,儿子在她手里栽了跟头,做娘的岂有不报仇的道理。 她义愤填膺,“想不到洛巡抚一向光明磊落,女儿竟这样嚣张跋扈,这是京城,不是你洛家。” 洛宁儿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两位衣着华丽的夫人走过来。 “你们是谁!” 镇国公夫人自出嫁后,也只回过几次娘家,而每次回去,洛宁儿都恰好不在府里,她从未见过苏夫人。 洛宁儿轻蔑地扫了镇国公夫人一眼,不屑:“我不管你是谁,你最好少管闲事,否则吃不了定会让你兜着走。” 苏夫人可不是善茬,早些年曾和镇国公一起带兵打仗镇守边关。 这些年上了年纪,才向皇上提出回京,她专治不服。 苏夫人看向地上的孩子:“侄儿,你怎么伤得这么重,是表姑母的错,既然是他的马车撞的,拿三千两银子。” 洛宁儿冷笑:“你个老太婆,想银子想疯了,这银子我要是不拿呢。” 苏夫人态度坚决:“来人,去请京兆尹。” “是!” 一个护卫离开。 洛家的丫鬟小声嘀咕:“小姐,咱们刚回京城,还没站稳脚,老爷毕竟是京外的官。 此事不宜闹大,要是让镇国公府的夫人知道您如此处理事情,还怎么让你进门,您的形象全毁了。” 洛宁儿听着,眉头紧蹙,点头:“说的也是,那本小姐就饶了她们,可这分明是讹人。” 丫鬟继续提醒:“小姐,等你嫁进镇国公府,要多少银子没有,这只是区区三千两。 您可以向苏世子借,咱不能说要,难道他还能让您还银子不成。” “说的也是。” 洛宁儿上了马车,取出三千两银票,递给马夫,“让他们能滚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遇到,否则,一定杀了他们。” “是!” 车夫把银票交给那个婆子,“滚!” 镇国公夫人心里出了一口恶气。 马车没走几步,官差就将他拦住:“是你们在大街上纵马行凶!” 车夫一脸无辜:“没有,他们都可以作证,我们的马跑得不快,不信你问他们。” 车夫指向围观的百姓。 “他纵马了!” “马车把孩子撞了!” “那孩子快没气了!大人,一定把他们抓起来坐牢!” “······” 众人异口同声,口径一致。 官差看到老婆子抱着的孩子,身上都是血。 下令:“来人,把马车和车上的人全都押去衙门。 王婆子,先救孩子,救完去衙门,大人还得断案。” “是,官爷!”老婆子哭了。 洛宁儿彻底懵了,一手指着官差,叫嚣:“我们已经赔了银子,你们还想怎么样?” 官差头冷哼一声:“赔银子和接受刑罚是两回事,这是朱雀大街,任何人不得纵马,带走。” 洛宁儿千里迢迢回京,都没休息,直接去了衙门。 镇国公夫人这个解气,嘴角露出微笑,“敢设计我儿子,就这德行还想进我苏家的门,当个丫鬟都不配。” 那个老婆子忙给镇国公夫人跪下:“贵人,今日多谢!” “快去给孩子看病吧,去神医堂,这孩子伤得太重了。”顾夫人同情道。 老婆子抹了一把眼泪,抱着孩子向神医堂走去。 苏夫人心情甚好,“走,咱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物件,我再选几样送给沉鱼。” 顾夫人笑了笑:“你可别把她给宠坏了。” “不会,沉鱼可不是那样的孩子。” 二人向珠宝阁走去······ 洛宁儿可惨了,有多人作证,车夫被关大牢一月,她交出一万两银子,才被放出来。 出了衙门,洛宁儿这个气:“那个死老太婆到底是何人,竟然多管闲事。 如果下次让我遇到,我非好好地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我洛宁儿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 到了晚上,丫鬟摆上酒菜,凤沉鱼想喝酒 ,喝醉了就可以见到苏子陌。 她喝着喝着,就有了些醉意。 她一手拿着酒壶,泪水扑簌簌而落:“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恨不知所踪,一笑而泯,又岂知,爱恨情仇,终难忘,刻骨铭心······” 苏子陌在海棠树下听着······ 第 374章 浅浅被要挟 凤沉鱼继续喝着酒。 窗外的天空乌云密布,有几条银龙在天边穿梭,似乎要将黑幕似的天空撕裂,紧接着闷雷滚动,越来越近。 凤沉鱼在那嘀咕着:“相思入骨情入魂,无人陪我渡红尘!酒,你真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 苏子陌的心碎了,他痛恨自己,为何还会想找到当初害自己的杀手。 如果不是如此,又怎会着了洛宁儿的道,把这个小刺猬伤得这么深。 此刻,他只想将凤沉鱼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 最后,他再也控制不住,几个起落,从窗口跳进去。 凤沉鱼醉眼朦胧,看到眼前忽现一身白衣的苏子陌。 她深情一笑,笑得很妩媚,久久不肯散去,撩乱了苏子陌的心弦。 她声音柔到了极致: “子陌哥哥,你又来了,我知道醉酒后就能看到你。” 说完,又咕咚了几口。 苏子陌一手把住凤沉鱼的手臂,另一手想把酒壶拿过来。 可凤沉鱼就是不松手:“不要拿走,我只有喝酒,你才会出现。 我每天活得很痛苦,只有醉了,我才会开心,很开心。” 苏子陌将凤沉鱼搂在怀中,把酒拿走,他 心中满是悔意:“沉鱼,一切都是子陌哥哥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把你伤得这么重!” 凤沉鱼脸红扑扑的,眼泪流出来,“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不应该投入感情。 世间男子皆薄情,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自己受伤,不会再接受任何人。 我准备去大昭寺拜佛,让佛渡渡我,我太苦了,走不出来了。” 说完,呜呜地哭起来······ 苏子陌的泪水也不断地涌出······· 忽然,一道惊雷在不远处炸开,暴雨像天河决了口子一般向人间倾泻而下。 狂风更加肆虐地卷着雨柱,像无数条鞭子,带着怒意,似乎是在宣泄,疯狂地抽打窗户和房门。 “这雷声真好听!听着我心里亮堂堂的。” 凤沉鱼说完,挣脱苏子陌的怀抱,向外走去。 “好大的雨,好大的雨啊!” 无情的大雨瞬间将凤沉鱼的衣裙浸透,也浇走了她的五分醉意。 凤沉鱼蹲在地上,在雨中哭诉,她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一哭泯恩仇,对过去挥手告别。 苏子陌跟着跑出来,拉起凤沉鱼,“沉鱼,进屋!”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凤沉鱼看向苏子陌,知道这次不是梦,他回来了。 凤沉鱼声音中带着哭腔:“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你我已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苏子陌上前紧紧抱住凤沉鱼:“小刺猬,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 凤浅浅眼中满是悲凉,“我们结束了,你听到没有,结束了! 你为了洛宁儿打了我一巴掌,我刺了你一刀,大家扯平了,我欠你的银子已还回去,我们已无瓜葛!” 凤沉鱼的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不住地流着,但眼中却再也没有一丝情愫,只有冰冷。 苏子陌抓住凤沉鱼的手,“沉鱼,雨太大会淋病的,快进屋。” 凤沉鱼用力甩开手臂,“我凤沉鱼是生是死,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母亲送来的东西,明天会送回去,走开!” 凤沉鱼在甩开苏子陌的同时,竟意外失控倒在地上。 “不,我不同意!” 苏子陌伸手要拉起凤沉鱼,结果手被甩开。 凤沉鱼慢慢站起来,一步步后退,眼中满是凄楚:“不同意是你的事,我不要你了,不要你了!去江南的凤沉鱼已经死了! 我不想再难过了,这一个月我生不如死,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我母亲不能没有我,你走吧!走吧!走!” 苏子陌知道凤沉鱼的心结打不开,他泪流满面。 他如果不离开,凤沉鱼不会进屋。 这时,海棠听到小姐的喊声,快速跑出来:“小姐,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跑出来。” “照顾好你家小姐!”苏子陌扔下一句话,他凌空上了房,直奔镇国公府而去。 凤沉鱼最后的一根弦似乎断了,接着晕过去。 “小姐!快来人呀!” 其他人听到呼喊声,将凤沉鱼抬进屋,又是泡热水澡,又是熬姜汤。 海棠贴心地给凤沉鱼吃了感冒药,退热药也准备好。 几个丫鬟看到四小姐被情所困,折磨成这副模样,成功被吓到,决定终身不嫁。 苏子陌也好不到哪去,回府后也病了几日。 但只要好了,他又默默守护在凤沉鱼的身边。 ········ 日暮时分,凤浅浅带着珍珠和珊瑚从医馆走出来,一股强烈的杀气袭来。 珍珠提醒:“主子!” 忽然,一些黑衣人从两侧的房上跳下来,拦在凤浅浅的面前。 一人恭敬抱拳:“神医,我们家主子有请!” 凤浅浅眼眸中泛着森森的寒意,与腊月的冰雪无二,回头嘱咐:“你们两个先回府,不要跟着我。” 珊瑚皱眉:“主子,他们人太多。” 这种场面,珍珠都习惯了,劝着:“你跟着耽误主子大显身手,我们回府。” “可!”珊瑚还想继续说。 凤浅浅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没事,跟珍珠回去吧。” 珊瑚被珍珠拽着离开。 凤浅浅没了后顾之忧,声音冷冽,不带一丝情感:“你们家主子是何人?” 带头之人抱拳:“恕在下无可奉告!” 凤浅浅扫了眼那些人的眼神,并不是求医问药那么简单,倒像是要么顺从,要么死路一条,只能二选一。 凤浅浅嘴角挂了一丝冷笑,心里腹诽:【看来又有找死之人往上凑,兵来将挡。】 她声音冰冷:“要去哪里?” “城外五十里!” “你们让我走着去?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 那人一挥手,一辆马车从一个胡同里牵出来,“神医请上车!” 凤浅浅上了马车。 马车出了城一路西行,山门间停下。 “神医,可以下车了!” 第 375章入虎穴 凤浅浅掀开车帘,跳下马车,抬眸看去。 门旁挂着两个灯笼,有四个黑衣人手持刀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只见门上方的匾额上写着几个大字:“狼牙山庄。” 这时,山上响起数声狼嚎声。 凤浅浅心里咯噔一下,心头一紧:【这是进森林了,有狼!】 她问了句:“你们这里养狼了?” 黑衣人点点头。 “很多?” 黑衣人再次微微颔首。 凤浅浅没再多问,走在青石板甬道上。 又穿过垂花门,顺着九曲回廊往前走,青铜风铎悬于檐角,随山风轻叩,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七进院落如梯田般层层抬升,来到主院,门上面写着“栖云阁”。 黑衣头领伸出一只手,“神医,请!” 凤浅浅走进去。 这是一间大殿,殿内大而空阔,像是议事厅。 四周烛火摇曳生辉,在正上方的主位上,坐着一紫袍男子,二十七八岁的模样,面色略黑,头上戴着紫金冠,眼底泛着阴翳。 他站起抱拳,声音低沉:“神医,恕在下冒昧,用这种方式请你前来。” 凤浅浅也不想啰嗦,声音中带着寒意:“你费尽心机,半路截我,你想做什么!” 男子嘴角抿成一条线:“神医不要有所芥蒂,我只想与你合作!” 凤浅浅冷哼一声:“这就是你求人合作的态度!” 紫袍男子忙吩咐:“来人,赐座,上茶!” 有人搬来一把椅子,凤浅浅坐下。 她没有接过茶水,继续问:“你想合作什么?” 紫袍男子上下打量着凤浅浅:“一看神医就是痛快之人,本王也明人不说暗话,我需要你手中喷火武器的制作方法。” 凤浅浅思索着:【看穿戴是位王爷,想必那日救皇上时,他在现场,看到了冲锋枪扫射的画面,想要制造冲锋枪。 如果我答应他,可以全身而退。 如若不同意,他不会留我活口。” 她想了想,回答:“那种武器并不是我造的,而是别人送我的。” “何人相送?” “一个萍水相逢之人!” 男子冷笑几声:“神医真会说笑,这宝贝东西,怎会有人轻易相送!” 他拍了几下手。 有几个人抬着箱子走进来,将箱子打开,里面是金灿灿的金元宝。 “本王已拿出诚意!” 凤浅浅看都没有看,眼眸中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你这是过家家吗?有人出十倍之多,我都不为所动。 筹码太少,心不诚。 要是拿到这个制造技术,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能够荡平四海,一统天下。 整个天下都是你的,有舍才有得。 我是认钱不认人,不管是谁,钱多者得。 反正无论谁当皇帝也轮不到我。” 紫袍男子自我介绍:“本王乃是苍龙国的五王爷司马桓钦,是真心想与神医合作,你能为我所用。” 凤浅浅面上如常,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心里腹诽:【这就是那条漏网之鱼,不是在蜀地嘛,怎么跑来京城了,看来刺杀皇上也是他的手笔。 这是看到了想造武器,想法挺好,但现实很残酷,你苍龙国都亡了,还有什么资本自立为王。】 凤浅浅说得云淡风轻:“王爷若是有了这武器,定能成为一代雄主,称霸四海。 实不相瞒,那种武器名唤冲锋枪,是我精心制作而成。 话又说回来,你毕竟不是苍龙国的太子,我得看看你到底有多少金银,是否真的有实力,我才能心甘情愿与你合作。 你图技术,我图银子,各取所需。” 司马桓钦笑了,笑声有些瘆人,“凤神医爽快,本王就喜欢与你这样的人合作,干脆利落。” 心里想着:【你看过那些金银又能如何,凭你一己之力也搬不走。 况且藏宝库守卫森严,只要进去,你都走不出来。】 “那就让小神医看看实力,到底值不值得与本王合作。” 凤浅浅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似乎这样的事情已司空见惯。 他站起,来到凤浅浅的身边,“神医,请随本王来。” 凤浅浅紧随其后。 一路是左拐右拐,来到一间佛堂,里面供着几尊大佛。 只见司马桓钦转动其中的一个香炉,佛后面的墙打开两扇门。 接着向里面走去。 凤浅浅心想:【够神秘的,想找到这里还真不是易事。 密道中有黑衣人把守,一路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一个巨大的洞口前,黑漆的大门,有十几人在门外守着。 司马桓清按动机关,洞门打开。 洞内很宽敞,至少有两千多平方米。 只见一箱箱金银珠宝摆在洞内。 司马桓清引以为傲:“这是苍龙国这些年在大周攒下的家底,是准备攻打皇城用的。” 他又拿出一个盒子,打开:“这些是银票,都是千两一张的。” 在他把箱子合上之际,凤浅浅一挥手,那箱子空了,司马桓清全然不知。 他又拿出一些房产地契:“这些都是苍龙国在大周国的商铺及落脚的院子。 凤浅浅随手拿起一张看着,上面写着朱雀大街87号。 这不是醉香楼旁边的店铺嘛,原来竟是苍龙国的产业。 凤浅浅又把地契放到盒子内,有意无意地问了句:“京城你们有多少家店铺?” “四十九家!” 凤浅浅面上并无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发了发了,有了这些店铺,就是租出去,也够那些孤儿的生活费了。】 同样,在司马桓钦合上箱子的时候,里面的那些房产地契又全都不见了,而这一切,桓王根本没有查觉。 凤少浅喜上眉梢,“王爷的确有实力,不过,我要求不高 ,十万两黄金和这些店铺银票全都归我。” 司马桓钦紧蹙的眉头舒展开,嘴角微翘:[人终究会有弱点。] 他爽快地应下:“在神医的助力下,本王凭着这武器定能一统天下。” 凤浅浅嘴角笑着,“我一定会助王爷大展宏图,早日登上金鸾宝殿。 等离开时,我一定送给王爷一件至宝。” 第 376章狼遭殃 司马桓钦笑出声:“好,有神医相助,本王功成名就,指日可待。” 说完,向外走去。 凤浅浅紧随其后。 在黑漆大门关上的一刹那,凤浅浅一挥手,洞内所有宝贝的全都凭空消失了。 凤浅浅瞥了旁边人一眼:“王爷,打仗需要人马,可看你山庄也没有多少人?” 司马桓钦笑了笑:“你想看看?” 凤浅浅声音清脆:“当然,钱的实力看了,算是过了关,可人马还没看,我也不能答 应你。” 桓王眼底泛起狡黠的光:“你还挺狡猾的。” 凤浅浅纠正:“王爷,这不叫狡猾,这叫运筹帷幄,才能决胜千里。每攻下一城,都得留人马,这很正常。” 司马桓钦想想,小神医说得也在理,他爽快地答应了。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天亮后再让你看看本王的实力有多强。 神医先到客房休息,此事也不用急于一时。” 凤浅浅面上丝毫看不出一丝不妥,此时,那些士兵全睡了,到哪看人去。 到了天亮,排兵布阵,有多少人也一目了然。 她欣然答应:“那我就叨扰了。” 司马桓钦这个开心,大事将成,他仿佛看到自己头戴帝王冠冕,白玉珠十二旒垂于眼前,众臣朝拜。 【我苍龙虽然亡了,但没关系,只要本王有那些武器相助,定能复我河山。】 这时,一声狼嚎打破了夜的宁静,接着传来数声。 凤浅浅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司马桓钦,似乎有些害怕:“你这里还养狼了。” 桓王引以为傲:“当然,我苍龙祖辈与狼为伍,而且,只要我野狼大军出战,必胜。” 凤浅浅额头沁出一些冷汗,【你们还可以再无耻一些吗?】 她面上来了兴趣,嘴上说着:“王爷,有狼和军火的加持,你想不称帝都难啊!” 这句话说到司马桓钦的心坎上,“小神医,你是真会说话。” 凤浅浅低眉顺眼:“王爷谬赞了,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好,本王带你去看看狼族大军!” 凤浅浅点了点头,紧随其后。 到了后山的一个山洞外,有一些黑衣人守在外面。 一些狼大概是睡了,并没有因为嚎叫醒来。 他们见到司马桓钦皆抱拳:“主子!” “把门打开!” “是!” 洞内两侧烛火亮着,里面有一些笼子,每个笼子里都有一些狼。 凤浅浅扫瞄了一下,足有七八百,只多不少。 如果没有枪炮,这些狼听号令冲向敌军,不断地嘶吼,也会异常惨烈。 这些被驯养的狼,不同于山林间的那些野狼,如果放了它们,就会袭击百姓。 既然睡,就让它们睡过去吧。 被驯化的狼必死,早死晚死都是死。” 在离开之际,她趁桓王不注意,拿出一个毒雾弹,把塞子拔开,悄悄地扔到里面。 走出大门之际,她的心情轻松了很多。 想必这里有狼嚎,百姓都不敢来,才能养兵。 回到主院,司马桓钦开口:“小神医,本王派人带你去休息,但不要乱走,以免触到机关。” 凤浅浅佯装打了个哈欠:“王爷,我在医馆看了一天的病人,接着被你们的人带到这里,你认为我还有精力乱走吗?我只想睡觉。” 接着又打了几个哈欠。 司马桓钦笑了:“好,来人,带小神医去休息。” “是!” 一个丫鬟来到她的身边,恭敬抱拳:“小神医,请!” 凤浅浅一口捂着嘴,装作困得不成样子。 “走吧,我现在只想躺在床上睡觉,再不睡,天都亮了,可困死我了。” 司马桓钦欣喜万分,【这可是尊大佛,必须侍候好。】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 凤浅浅来到一间厢房,丫鬟说了句:“神医,奴婢就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需要什么,您就叫奴婢。” 凤浅浅点点头,“我睡觉不喜欢别人来打扰,不然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我叫你,你再进来。” “是!” 丫鬟向外走去。 凤浅浅熄灭屋内的烛火,把枕头放到被子中,做成睡的模样,接着消失不见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在空间向主院走去,只见那里灯火通明,从窗外可以看到屋内有几个人的身影。 她向屋内走去。 司马桓钦并没有睡,而是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还有几个衣着不同的人也坐在那里。 一人提醒:“王爷,那个小神医真能做出喷火的武器吗?” 司马桓钦点点头,声音低沉:“应该是,本王看到她手中拿了三把武器,把另外两把交给了两个丫鬟。 片刻的功夫,我们的人就死伤一片,而且身体上出现了数个血窟窿,全部殒命。 本王也是慌忙逃窜,不然也难逃一死,那武器杀伤力太大。” “王爷,您真打算把店铺银票和十万两黄金,都给那个小神医?” 司马桓钦森寒一笑,“当然,给了她,她才能心甘情愿为我所用。 当我们造成冲锋枪后,至于金子和那些房产地契能不能拿走,就另当别论了。 本王的银子,有那么好花嘛!” 几人皆抱拳:“王爷英明!” 又一人担忧:“王爷,您明日真带她去军营?” “去!” “可万一走走漏了风声,大周帝知晓我们有三万多驻军,他们务必会派人前来围剿,我们将功亏一篑。” 司马桓钦神色淡然:“这个你不必担心,制成冲锋枪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短时间,小神医也不会离开这里。 派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名为保护实则监视,况且我们山庄机关太多,她也不敢贸然行进。” 那个人点点头,“是我们多虑了,原来王爷早已心中有数。” 司马桓钦来了兴致:“你们说大周的皇帝是不是傻,身边有厉害的人都不用。” 一人附和:“那狗皇帝大概只顾纵酒行欢,早晚得被他国给灭了。” 众人笑起来。 凤浅浅吐槽:【真不要脸!】 第 377章(加更)被炸 凤浅浅离开这里,她没有扫荡地面的库房,还没找到他们的军营。 她想完,回到屋子闪身进了空间。 清早,丫鬟敲响房门,凤浅浅吃过早饭,又开始新的一天。 她知道,司马桓钦目前不会害她,想要害她也会等到造出冲锋枪之后。 【那玩意我能造出来嘛,我怎么那么能!】 丫鬟把凤浅浅带到主院,司马桓钦嘴角微勾,关心地问:“小神医可休息好了?” 凤浅浅点头:“还好,只是换了地方,睡得不安稳。” 司马桓钦劝着:“时间长就适应了,需要什么你尽管跟丫鬟提,她都会满足你。” 凤浅浅直入主题:“王爷,我去你们的军营看看。” 司马桓钦回应:“那里处在深山老林,还要行一段路程。” “无妨,只有去看了,我心里才有数。” 凤浅浅的话不容置疑。 司马桓钦声不温不火:“既然小神医不怕累,我们现在就出发。” 凤浅浅点头。 须臾,二人坐上马车,出了山庄,直奔另一条路而去。 一路左拐右拐,大约行了两个时辰,才到一个山坳里。 那里依旧传出狼嚎的声音,就这些声音也足够震慑附近的百姓,谁敢进入,除非是不要命了。 穿过密密的丛林,看到了数座房屋,地面宽阔平整。 一些黑衣人正在演练。 凤浅浅陷入沉思,【这些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他们没有自由,只能听命于人。 苍龙国已是大周的地盘,这些人要是全死了,可惜了。】 凤浅浅夸赞:“这些人很有素质,有武功功底。” 司马桓钦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这些人都在大周各地训练多年,集结于此。 个个都是暗卫级别的,无论是武功,还是轻功,对待普通的敌军,以一抵十没有问题。” 这句话,让凤浅浅喜更不想杀了这些精心培养之人。 众人看到司马桓钦到了,都抱拳:“主子!” 凤浅浅手中拿着一个碗口大小的炸弹,“你们看这是什么?” “黑球!” “说的对,我们把这个黑球打开,里面改造一下,扔到战场上,就能拿下诸国。 你们记住我说的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我们一定会成功!一统四海!” 司马桓钦听到凤浅浅的这番话有些迷糊,他总觉得这些话应该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可又挑不出什么错处。 后来找了个借口,小神医已经为我所用,也是自己人,说这些话也正常。 凤浅浅说那些话的时候,衣服上别着小蜜蜂,声音格外大。 她又看向司马桓钦,“王爷,你得给我封个官,你是三军统帅,我就当副帅吧,也是军师。 毕竟以后作战,我也得上战场。” 王爷一听,心头一喜,对凤浅浅也没了戒备之心。 “好!”他爽快地答应了。 “那你现在对他们说,不然他们也不认可我。” 司马桓钦开口:“你们听好了,风神医就是我们的军师。 本王是三军统帅,她是唯一的副帅,你们若不听她的话,直接砍了。” 凤浅浅笑了笑:“王爷果真拿出了诚意。” 她面对那些将士,像在演讲:“各位,我看到你们忍辱负重,每日刻苦练习。 为了完成千秋霸业,值得。 你们放心,只要跟着本军师干,本军师会带着你们用最先进的武器上阵杀敌,一统四海。 你们一定会功成名就名垂青史,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那份福祉会荫及你们的子孙后代······” 司马桓钦听着,又觉得有些不对,是哪不对呢。 她还准备上阵杀敌,怎么她像主帅,要完成大任呢。 他又一想,安慰自己:【本王想多了,小神医只是为了振奋士气。】 凤浅浅又喊起口号:“本军师的话你们听不听?” 一些人响应:“听!” 个别人嗤之以鼻:“一个女子,不去嫁人生子,竟管起我们男人的事,我沙四不听,你能奈我何!” 凤浅浅笑了笑,“还有谁不服,站到这边来!” 接着,有十几个人走出来。 凤浅浅对他们竖起大拇指:“有骨气,有胆量!” 她随手抽出一人的剑,剑在她手中上下翻飞,只见一道道寒光闪过,她剑身合一,人们只见剑光闪,白影飘过,接着一串串血珠飘落。 那十几人的一只手都不约而同地摸向自己的脖子,接着倒地身亡。 剑法之快令人咋舌。 司马桓钦被震慑住,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发生的一切。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见过武功这么高的人,杀了十几人,只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儿。 他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落。 凤浅浅把剑还给那人,其余人也怔在原地,似乎傻了一般。 皆惊叹:【想不到军师这么厉害,杀人于无形,都低下头臣服。】 凤浅浅继续叫嚣:“还有不服的吗?尽管放马过来!” 几个头领看向王爷,司马桓钦没有言语。 凤浅浅看到没有人走出来,声音中带着威压:“以后这里,王爷排第一,本军师排第二,我们要荣辱与共。” 那些人看到王爷没有反应,异口同声:“是!” 凤浅浅笑着来到司马桓钦的身边,“王爷,我要送给你一个好东西,不过这东西要想用到战场上,还得往里加些东西。 这边太吵,咱们去那边。” 二人来到一处空地,凤浅浅看看足够远了。 把黑球交给司马桓钦,“这只是试验品,你拉开铁环,就能把黑球打开,咱们得靠它打天下,胜过千军万马。” 几个头领跟在身边。 司马桓钦面上一喜,很信话,接过黑球,拉开铁环。 凤浅浅心里数着,“五、四、三、二” 她直接闪身进了空间。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大地都被震得颤动起来,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气浪裹挟着炸弹碎片肆虐的向周围席卷而去。 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四起。 司马桓钦和身边的几个头领全都被炸得不知所踪…… 第 378章收服苍龙暗卫 听到那惊天地 泣鬼神的爆炸声,苍龙暗卫们全都怔在原地,成功被震慑。 他们惊愕的眼神中浮现不可思议,似乎难以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主子!”众人一起喊起来。 玄青副统领面上带着担心之色:“主子怎么不见了!” “炸了!身边的几个护卫也没了。”一人回应。 又一人像发现了新大陆,喊了句:“军师竟然还活着,她怎么没事!” 夜影统领沉默如山,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那双深潭般的眼眸中翻涌起惊涛骇浪,带着满腔的仇恨。 他义愤填膺,一手指着凤浅浅,声音铿锵有力:“是她害死了主子! 她根本不是军师,是大周的细作,骗取王爷对她的信任,是来杀主子的。 大周国包藏祸心,竟然派了女人来迷惑王爷,杀了她!” “杀了她!为主子报仇!”众人异口同声高呼。 “快围住她,别让她跑了!” 夜统领眼中喷火:“想报仇的跟我走!” 话音刚落,一百多个身着黑色劲装的苍龙暗卫,几个纵身跳跃,将凤浅浅团团围住。 他们眼中燃烧着愤怒、嗜血,冰冷的杀气几乎让人窒息。 玄青副统领眼眸清明,一手按住剑柄,站在原地没有动。 一个暗卫请示:“副统领,怎么办?” “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他的人没有动。 夜统领声音很厉:“我们倒是小瞧了你,竟然骗取主子的信任,兄弟们,杀了她。” 凤浅浅眼射寒芒,冷傲孤清又盛气凌人。 孑然独立间周身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似乎她才是真正的王者。 她声音冷厉:“你们想反了不成,我可是副统帅! 苍龙国已亡,我会带你们走出一条明路。” 她的声音很大,在场的那些人都听到了。 玄青眼眸惊现波澜:【苍龙国亡了,我们怎么不知道,都亡国了我们还打什么大周。】 夜统领怒意更盛,“你少在这故弄玄虚,蛊惑人心,去死吧!” 那些人一起挥剑向凤浅浅刺来…… 凤浅浅随手拿出一把MPK98式冲锋枪。 这种冲锋枪可以每分钟连射1200发子弹,子弹直径只有6毫米。 她一个瞬移来到他们的后方,拨下开关阀,扣动扳机。 冲锋枪口喷出愤怒的火舌,子弹划破空气发出尖啸声,如密集的雨点般朝那些暗卫猛扑过去。 “哒哒哒······” 那些人发现凤浅浅不见了,在转身之际,身上就出现了一些极小的黑窟窿。 子弹壳掉在地上啪啪作响,枪口上方冒出缕缕青烟, 后坐力让枪口像青蛙般上下跳跃…… “咣当······” 暗卫们那些举着的刀剑不约而同的掉落,带着不甘,一个个向后倒去,含恨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枪声戛然而止,地面上出现一片尸体。 凤浅浅来到苍龙大军的对面,声音豪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就是反我的代价! 苍龙国在数日前已亡国,司马桓钦毒害蜀地百姓,死有余辜。 我是大周国的明珠公主,也是璃王妃,更是你们的统帅。 我看你们有些本事,不忍心让你们去赴死。 苍龙国吕将军亲率五万大军与大周对垒,都魂断风陵城,全军覆没。 你们群龙无首,以后为谁而战。 只要成为我的手下,有我一口吃的,断不会饿到你们。 一人不服:“空口无凭,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就是!”另一人附和。 凤浅浅微微一笑,我现在就让你们相信。 她拿出如意乾坤镜,喊着:“南宫璃,你在哪里?” 南宫璃听到是浅浅的声音,拿出镜子。 看到凤浅浅正站在山里。 他回答:“我正与老丞相和蒋尚书商量一些事。” 凤浅浅长话短说:“南宫璃,这里是司马桓钦三万多暗卫的大本营,他们不相信苍龙国已亡国。 我也是爱才之人,见他们个个都有身手,不忍心炸死他们。 你让老丞相和蒋尚书对他们说话。” 凤浅浅手中的镜子对准那些人,又把扩音器放在镜子边。 她的话,老丞相已经听到,他接过镜子,“璃王妃说的没错,大周已攻下皇城,苍龙国已亡国。 识时务物者为俊杰,大周国不杀诚心投降之人,你们如今已是大周的子民,要臣服璃王妃。” 蒋攸也开口:“我是蒋攸,大势所趋,放下屠刀,归顺大周。” 凤浅浅喊了句:“南宫璃,你过来。” 听到苍龙国已亡,那些暗卫的眼神瞬间黯淡无光,一种心酸涌上心头。 同时也气愤:【桓王明知国破,为何还要攻打大周,这不是让我们送人头嘛。】 副统领眼神坚毅,“兄弟们,明珠公主心生怜悯之心,不忍我们战死。 既然苍龙已亡,我们愿投到公主麾下,请她带我们走出一条明路。 当然,你们自愿,我玄青绝不逼迫你们。” 凤浅浅对其投去赞许的目光,【这是个可塑之才,知道进退。】 那些人齐呼:“我们听玄副统领的。” 在武力震慑、言语攻心、解决后顾之忧的承诺以及关键人物的带动下,大部分暗卫选择了暂时臣服,当然,也有人假意投诚,持观望态度。 这时,南宫璃穿着一身玄色的蟒袍,带着暗一和暗二,出现在凤浅浅的身边。 两个暗卫抱拳:“见过王妃!” 苍龙暗卫一脸懵逼:【这三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一下就出现了。】 玄青走到凤浅浅的身前,单膝跪下,双手抬剑过头顶:“明珠公主,璃王殿下,玄青不才,愿诚心归顺您!” 其他人见状,也齐齐跪下。 “我等愿意归降!” 夜影的死忠也假意归顺,伺机报复。 凤浅浅看着三万多暗卫,这股力量不可小觑,就怕有不诚之人。 南宫璃声音嘹亮:“诸位都起来吧。” 众人站起,凤浅浅扫过每一人。 她来到人群中,用手指了十几人,“你们出来。” 那十几人眼神中露出片刻的慌张,马上又镇定起来。 “我这有化尸水,你们去处理尸体。 打开瓶子,把药水浇在那些人的尸体上,他们就会消失不见了。” 那十几人心里窃喜:【报仇的机会到了,璃王,璃王妃,你们都去死吧。】 第 379章 臣服 其他苍龙暗卫目瞪口呆,他们的脸上写满质疑:真的有化尸水,可以把尸体化成水,那也太可怕了,拭目以待吧。 那十几人走出来,每人接过瓶子。 凤浅浅还不忘嘱咐了一句:“千万别把药水沾到身上,不然就化成水了。” “是!” 凤浅浅鹰隼般的眼眸再次扫向那些人,又道了句:“谁想试试化尸水,也可以出来。” 又走出来四五十人,他们眼神中带着鄙夷,带着不甘,隐约中还带着仇意。 “还有吗?”凤浅浅又补了一句。 其他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再走出来。 凤浅浅又拿出一些小瓶,让暗一发下去。 她又反复重复了一遍,“这药水千万别沾到身上,只要沾到一点,就会没命。” 他们人手一瓶。 “去吧。”凤浅浅吩咐。 那些暗卫看着手中透明的小瓶子,里面是无色的药水。 他们的眼底泛起杀意,嘴角得意地勾了勾,相继打开瓶盖。 相反,他们并没有向尸体走去,而是直奔凤浅浅和南宫璃而来。 一人快速把化尸水撒向凤浅浅和南宫璃,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咆哮:“去死吧!” 凤浅浅和南宫璃往后退了几步。 其他苍龙暗卫手中的药水也一起向凤浅浅和南宫璃的身上撒来。 凤浅浅一挥手,和南宫璃来到五十米远的地方。 “找死!” 玄青拔出剑刺向其中一人,“你们反了不成!” 那些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南宫璃,“国破家亡,我们要为王爷报仇,为夜统领报仇。 你们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别惺惺作态了,就是想让我们为你们卖命。 我苍龙国铁甲勇士,宁可站着死,也不跪下屈服,苟且偷生。” 凤浅浅勃然大怒:“我大周势必一统天下,用不了五年,放眼望去,所有的百姓都将是大周的子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照你这么说,五年之后,是不是所有除了大周的百姓全都得死。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你们将跟随璃王,一起去攻打各国,建立丰功伟绩。 他日论功行赏,必会封侯拜相。 百姓就不会受颠沛流离战乱之苦,四处逃命,以后可以安居乐业。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如果为了四海归一而战死,将受万民敬仰。 为了小人不顾性命,拼死一搏,是愚忠,死有余辜。” 这些话不只是说给他们听,更是说给那三万多人听的。 那些人像被洗脑了一般 ,他们觉得明珠公主说的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暗一和暗二见状,端起冲锋枪向他们扫射。 凤浅浅和南宫璃也端起冲锋枪向歹人扫射。 为首之人不甘:“那不是化尸水吗?你们为何没被化成水。” 凤浅浅眼露凶光,“因为这根本不是化尸水,我看你们心不诚,试验人心罢了,没想到你们竟然中了计,自投罗网。 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 化尸水,何其危险的东西,我岂会放心交到你们手上。” 那人眼中泛着阴翳:“你竟然使诈,太阴险了!” “没听过兵不厌诈嘛,只能怪你们太蠢!” 说完,她扣动扳机,一枚枚子弹直奔那人的心口而去。 那人嘴角吐出鲜血,带着怒意闭上了眼睛。 凤浅浅冷冷地看着其他人,“今天,我让你们见证一下,什么叫化尸水,有不诚之人,我直接将你们化了。” 只见她的手来回挥动几次,那些尸体都摞到一起。 凤浅浅从空间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小心地拧开瓶盖,将里面的药水倒在尸体上。 那药水仿佛活过来一般,贪婪地向下侵蚀。 尸体开始冒着白烟,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和液体翻滚的“咕噜”声,声音越来越大。 尸体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矮了下去,一股刺鼻的气味四散开来,闻了让人直作呕。 在眨眼之间,那些尸体已经化成一摊血水,最后连血水也消失不见了。 三万多人被成功震慑住:【太可怕了,这些尸体在她的手里说没就没了。】 他们不敢再有二心,人活一世不容易,不能找死。 璃王和璃王妃都是成大事之人,以后跟着他们干。 他们再次立誓:“吾等愿意追随璃王、璃王妃。” 他们都听过南宫璃的威名,知道他杀人不眨眼,手段狠辣,冷血无情,是从尸体堆里走出来的铁血王爷。 凤浅浅在南宫璃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南宫璃声音清冷:“本王从不强人所难,想回苍龙国的,可以自行离开,本王决不为难你们。 想留下跟随本王的,将成为飞虎军的一员。 玄青,本王命你为飞虎军的统领。” 玄青再次跪下抱拳:“谢王爷!” “起来吧,你们暂时住在这里,以后军饷会定时发到你们手中,等营地安排完,再把你们接走。” “是!” 凤浅浅觉得这支队伍让南宫璃带比较放心,他毕竟是带兵打仗之人。 只有他,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南宫璃下令:“暗一、暗二,你们在这里同玄青统领交接,将这些人收编。” “是,王爷!” 凤浅浅看向南宫璃,“我们去山庄,那里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取走。” “好!”南宫璃惜字如金。 凤浅浅一挥手,二人不见了。 众人看傻了眼:【这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消失不见了,还是人嘛,怎么像神仙一样。】 凤浅浅和南宫璃来到狼牙山庄。 二人瞬移去了库房,里面为数不多的金银也进了凤浅浅的空间。 南宫璃开口:“这里的人与那些暗卫不同,他们是司马桓钦的心腹,相当忠心,不能留。” 说完,他拿出一颗炸弹,直接扔到主院,拉着凤浅浅进了空间。 只听到“轰”得一声巨响,山庄成为一片废墟······ 安排好一切,凤浅浅和南宫璃回到京城······ 第 380章坑你没商量 御书房 南宫璃单膝跪下,“儿臣见过父皇!” 惠文帝见到几个月未见的儿子,见他人瘦了很多,心里多了几分难过。 “快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快赐座!”皇帝吩咐。 南宫璃将三万多暗卫的事一一说出。 南宫云天若有所思,良久开口:“想不到又是浅丫头的功劳,她还真是大周的福星。 这支苍龙军你看着安排,毕竟要带去战场,能以一抵十,那个叫玄青的,得给他个头衔,既然是飞虎军,就封他为飞虎将军吧。” 南宫璃抱拳:“儿臣代他谢过父皇。” 南宫云天又催促:“快给朕讲讲你们灭苍龙国的过程,朕迫不及待地想听了。” 南宫璃开始讲起来······ ········ 这一日,洛宁儿在府中闲来无事,她拔下头上的金簪看了看,“秋叶,来京城几日了,还没出去逛逛,走,随本小姐去买几件首饰。” “是!” 洛府离朱雀大街不远,二人走着出府,直奔翠玉阁而去。 店铺内,凤沉鱼正拿着一只蝴蝶玲珑簪看着,嘴里还夸赞:“这支真不错,给灵儿郡主添妆她一定喜欢。” 丫鬟海棠拿着手中看了看,附和:“小姐的眼光就是独到。” 她刚说完,手中的簪子就被抢走。 “这支簪子我要了。” 凤沉鱼一看,竟然是洛宁儿。 海棠不乐意了,“拿来,这是我们家小姐先看上的。” 洛宁儿看着簪子,直接插在头上,“这支我喜欢。” 凤沉鱼眸光一闪,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转瞬即逝。 她经常来这家店铺,与掌柜的很熟,她对徐掌柜做了个手势,掌柜微微眨了眨眼。 他走上前,“这位小姐,这支簪子的确是凤小姐先看上的。” 洛宁儿一脸的不屑:“她交银子了吗?” “这倒未曾!” “ 那不得了,秋叶,交银子。”洛宁儿喊了句。 凤沉鱼无奈地摇摇头,“掌柜的,你这还有什么好东西都拿过来。” 掌柜的端出一些首饰:“凤小姐,这些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您看这镯子,玲珑剔透,像一汪春水一般。” “我要了!” 掌柜又介绍:“这紫金头面共二十一件,样样都是精品!” 洛宁儿来到掌柜的身前,“这里的东西我全要了。” 掌柜的面上一怔:“这位小姐,这些可价值不菲,一旦拿走,就没有退货的道理。” 秋叶在一旁也狗仗人势,“这位乃是江南巡抚的掌上明珠洛大小姐,你还怕她交不起银子。” 掌柜的连连说:“能,能。” 凤沉鱼又看另外几件:“这几件给我吧。” 洛宁儿觉得让凤沉鱼吃瘪,很有成就感。 她也追到近前:“这些本小姐也要,都包起来。” 秋叶面上担忧:“大小姐,这些不少了。” 言外之意,【我们的银子不多了!】 洛宁儿哪管那些,只顾高兴,“还有这些,本小姐也要了。” 掌柜的高兴万分。 经过洛宁儿这一折腾,柜上的精品基本全被她拿走。 凤沉鱼叹了口气:“唉,今日出门没看日子,竟一样也没买到。海棠,走吧。” 她一脸失望,无精打采地离开。 掌柜的和小二已将那些首饰打包好,询问:“洛小姐,一共是十万一千两银子。” 洛宁儿当即一怔:“你说多少,就这点破玩意值这么多钱!” 掌柜的怒了:“洛小姐,我们店在京城可有几十年了,童叟无欺,你去打听打听。” 洛宁儿面色尴尬:“那我全都不要了。” 掌柜的怒气上涌:“大小姐,你耍我们呢,你如果不要 ,刚才那位小姐可全要了,你是来搅我们生意的吗? 我们报官,咱们衙门见。” 洛宁儿面上是青一阵,白一阵,她瞪了掌柜的一眼:“送去洛府,银子一两都不会少了你的。” 说完,她气鼓鼓的向外走去。 小二坐上马车,把首饰都放到车上,准备送货上门。 洛宁儿没有多少银子,恰好洛夫人回京,带了不少,不然真得官府见了。 洛宁儿和丫鬟离开以后,躲在暗处的凤沉鱼走出来,她一脸得意:“跟我斗,坑死你。” 她走进翠玉阁,掌柜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多谢凤小姐!这是一万两银子,您的辛苦费。” 凤沉鱼接过银票,嘴角含笑:“掌柜的,客气了,等她再来,你就说东西是我订下的,除非拿双倍的银子买,还能赚钱。” 掌柜的连忙点头,寻思着:【谁说凤家四小姐是个混世魔女,人家精着呢。】 凤沉鱼把银票放好,离开铺子向前走去。 今天心情甚好,她声音清脆:“海棠,明日我随母亲去大昭寺进香,求佛祖保佑我两个哥哥高中,我们买些东西路上吃。” 二人继续前行······ 洛母坐在花厅里喝着茶,这时,有婆子进来禀告:“夫人,翠玉阁送来一些珠宝首饰,说是大小姐定的,拿着账单来收银子。” 洛夫人没放在心上,拿起一杯茶,用茶盖撇了撇上面的浮沫,吹了吹徐徐上升的热气,随口问了句:“几百两?” 婆子直言:“夫人,不是几百两,是十万一千两!” 洛夫人眉眼一横,把杯子重重地摔到桌子上。 “你说多少!” 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 老婆子声音颤抖:“是,是十万一千两!” 洛夫人瞪起眼睛:“是什么东西这么值钱,一套上好的头面也不过一万两,把账单拿来。” 婆子把账单递过去,洛夫人看着几页账单,气得神色大变,“她这哪是去买首饰,分明是给人家清仓。 哪有这么蠢的人,买那么多镯子做什么,大小姐呢?” “刚回府,翠玉阁的小二还在外面等着收账,您看。” 洛夫人无奈,打开银锁屉子,取出十万一千两银票,交给婆子。” 洛宁儿知道自己犯了错,跪到洛夫人的面前:“母亲,女儿知道了,都是凤沉鱼那个贱人坑我。 母亲,你一定要派人杀了她!” 第 381章救陪葬女 洛宁儿眼神变得更加狠厉:“母亲,这些年女儿一直爱慕子陌哥哥。 凤沉鱼已被赐婚,如果她死了,婚约就会解除。 我就有机会成为世子妃,也能光耀我洛家门楣,母亲脸上也有光。” 洛夫人坐在那里,阻止:“不可,如果我们将凤沉鱼害了,查出幕后主使,你父亲的官位将不保。 凤沉鱼毕竟是凤浅浅的妹妹,她不会袖手旁观,必定出手。” “那我一辈子的幸福就完了,我不嫁给别人,就要嫁给子陌哥哥! 我说要来京城,你们偏偏不让,结果皇上赐婚了。”洛宁儿说完呜呜地哭起来。 洛夫人安慰:“那也不能动手,你最好离凤沉鱼远点。 如果你与苏子陌有缘,自会在一起;如果无缘, 在一起也会散。 来人,把那些首饰打开,本夫人要看看十万两银子都买了什么!” 丫鬟婆子把首饰一一打开。 洛夫人是越看越生气,这些首饰,除了几套头面值些银子,其他的都是普通的珠钗玉饰。 洛母强忍着怒意,质问:“你为何会买这些首饰!” 洛宁儿没有隐瞒,将抢首饰之事一一说出。 洛夫人不听则已,听后差点气晕过去。 她瞪了洛宁儿一眼,“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凤沉鱼拿什么,你就买什么。 人家一两银子没花,你可倒好,成全了翠玉阁,把人家卖不出去的东西,都高价买回来。” 一个婆子劝着:“夫人,您别生气了,气大伤身。” 洛宁儿强词夺理:“母亲,都是凤沉鱼那个贱人,我一时气愤才上了她的当。” 洛夫人强压怒火:“这些首饰你收好,将来你出嫁时,这些就是你的嫁妆,毕竟值十万多两银子。” 洛宁儿看向那些首饰,如果平时挑选,大多数她根本看不上眼,更不会买。 她越看越怒,眼中杀意更浓,什么都没说,直接向外走去…… ······· 从神医堂回来后,凤浅浅本着两个人干活不累的原则,把南宫璃找来,二人在空间中收拾司马桓钦的宝物。 那些珍珠翠玉,分门别类,挑出一些好的给两个哥哥作聘礼。 其他的都兑换成积分,复制功能固然好,但需要时间。 系统:【宿主,积分任务,救一些陪葬女子,可得积分五万。】 凤浅浅抬眸:“五万积分,得救多少人?” 系统:【去了你就知道了。】 凤浅浅看向南宫璃:“楚大哥,你陪我去救人呗!” 南宫璃放下手中的玉佩,“去哪里?用不用带些人?” 凤浅浅想了想,“带两个吧。” 二人出了空间。 凤浅浅把珍珠珊瑚叫来。 南宫璃带着幽冥殿的青渊和青冥来到公主府。 这二人凤浅浅也见过,是幽冥殿的得力干将。 她看着系统上的地址,一挥手,众人来到落苍山附近。 天色阴沉,乌云密布。 在黄土道上,走来一队人马。 白幡如雪浪翻涌而出,七十二名素衣侍卫手持利刃,刀鞘缠麻。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凝固的、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四人手持长竹竿,竹竿头上系素白布条,他们不断地挥扫路面,象征清除路上的秽气。 另外两人挎着大竹篮,不断地向道路两侧抛撒素白和黄色纸的买路钱,黄纸钱混着雪片纷飞。 两名身强力壮的男子,合力举着一杆巨大的招魂幡。 幡杆高耸, 一面九尺高的宽大的幡旗上用浓墨写着 “大周国一字并肩王霍显引魂幡”几个大字。 一子一披麻戴孝,抱着灵牌位,跟着后面。 沉重的金丝楠木梓棺由三十六名身着缌麻孝服、腰缠白布的杠夫抬着,缓缓向前移动。 棺首悬青铜铭牌,阴刻楷书「并肩王霍显灵位」。 随之而来的是几顶素帷大轿和一些男女眷属,最后面则是一些身着缟素的年轻女子,足有三四十人。 她们不住地哭着,哭声凄惨,不知是哭王爷,还是在哭自己······· 凤浅浅盯着后面那些女子,她们脖子上都系着一条白绫,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那是装饰。 一路哀乐吹吹打打,黄纸漫天,来到西山下。 凤浅浅的心情也莫名的压抑,“排场挺大! 我们救的是后面那些脖子上有白绫的女子,她们应该是陪葬之人。” 南宫璃声音中带着一抹怒意:大周有明文规定,不能殉葬,否则抄家灭九族。” 凤浅浅冒出一句:“卧槽,这不是顶风作案嘛,纯粹找死! 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一字并肩王有些功绩,可能也没人管,我怎么没听过这号人。” 南宫璃解释 :“他是皇祖父的结义兄弟,一起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后来年岁大了,便回到故里。” 几人一路跟着,来到西山上。 老王妃下了轿,走到那些陪葬女的身边。 一人请示:“老王妃,那些殉葬之人何时送她们上路?” 老王妃看到王爷的棺椁已落到墓中,吩咐:“人数太多,现在动手一并埋了。” “是!” 这时,一个女子喊着:“不,我不陪葬,老王妃,求求你了!” 一呼百应,其他女子也喊起来:“我们不想死! 老王妃,求您放过我们!” 老王妃面色凝重, “你们不去,难道让老王爷孤身一人在下面吗?想喝杯茶都没人倒,想排解时去找谁! 本王妃并没有亏待你们的家人,已经给了他们银子。 你们都跟着老王爷去,那是你们的福气,况且,你们也是有身份之人,王爷的侍妾。” 一女子大着胆子,“我们想活着!” 老王妃勃然大怒,眼眸中带着杀气,“来人,动手!” 接着,两旁的护卫走上前,他们一手抓住女子的手臂,一手拉着她们脖子上的白绫。 凤浅浅带着人一个瞬移来到那些女子的身前,她声音很大,制止:“住手!” 第 382章 打到一起 三十六名女子跪伏在青石砖上,身着缟素。 她们是王爷生前最亲近的侍妾、歌姬与府中的婢女。 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凤浅浅和她身边之人。 南宫璃带着青渊和青冥来到一字并肩王的棺椁前,恭敬地拜了三拜。 霍显的儿子霍苍玄并没有多大成就,跟随王爷回乡,从未见过南宫璃。 但看那身玄色的蟒袍,知道他是一位王爷,具体是哪位,他不关心朝堂之事,也不认识。 但作为家属,他还是礼貌地还礼。 南宫璃微微点头,回了句:“节哀!” 霍苍玄看着后面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子,心里担心:【今日,怕是不太平。】 一丫鬟曾陪着老王爷的九姨娘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从神医堂取药时,看到神医和璃王一起高兴地离开,旁边人还议论着,羡煞旁人。 她大声呼喊:“王爷王妃救命!” 凤浅浅听到那人认出了自己,想必在京城见过。 老王妃当即一愣,接着声音狠厉:“你胡说什么,闭嘴!” 一个丫鬟见状,忙拿出手帕,强行塞在那个女子的口中。 那个女子挣扎着。 凤浅浅喊了句:“住手!” 老王妃看向凤浅浅,怒斥:“我不管你是谁,我们家王爷大丧,你不要多管闲事。” 凤浅浅来了火气:“你办你们的丧,我管我的事。 我劝你对我还是客气点,不然吃不了你得兜着走!” 凤浅浅一使眼色,珍珠和百合上前,一拳将扶着那女子的两个人打倒,把那名女子拉过来!” 那女子跪下:“王妃救命,小女子名唤穗禾,被拉来陪葬。” 凤浅浅眼眸中带着冰冷之意,“你说的可是真的?” 穗禾点头,她看向那些脖子上戴着白绫之人,“她们全是殉葬之人,求王妃救救我们!” 其他人听到穗禾说的话,那些人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全都侧身求着:“王妃救救我们,我们不想陪葬!” 接着传来呜呜的哭声。 南宫璃来到凤浅浅的身边,他冷傲孤清,声音中夹杂着怒意:“陪葬! 从太上皇登基开始,三令五申不准活人陪葬,没想到你们竟然知法犯法。” 老王妃看来者不善,总共就六人,也没把他们放在眼中,大喝一声:“来人,把这些捣乱之人拿下。 哪来的王爷,分明是有人假扮的。” 她一声令下,其他人不敢不从,那七十二个开道的侍卫冲过来,将凤浅浅等人团团围住。 老王妃威胁:“你们如果不多管闲事,本王妃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如果想死,别怪我们无情。” 凤浅浅真正感受到了地头蛇可以称霸一方。 南宫璃眸色狠厉,俊脸幽沉,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 他声音冰冷:“本王乃是大周的璃王,路经此地,你们竟然不顾王法,私自命人殉葬,将要满门抄斩。” 老王妃看向南宫璃,她自然知道这号人的存在,没想到他近在眼前。 她大风大浪见惯了,眼中露出鄙夷,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冷哼一声:“我们家王爷是大周朝的功臣。 此事,就是到了当今皇上的耳中,他也不忍老王爷一人下去,定会同意。” 凤浅浅开口:“你一把年纪了,还用别人陪什么,你去就行。” 老王妃气得脸色煞白:“看样,你们是想趟这趟浑水了,那可怪不得我们无情!” 他的长子霍苍玄走过来,“母亲,放了她们吧,还没酿成大错,左右不过是三十多个女子。” 老王妃瞪了他一眼:“你是真没用,他们说几句话就把你吓到了,他们是假的,璃王哪有时间跑到这穷乡僻壤。 既然他们想多管闲事,也要承担起后果。来人,动手!” 她一声令下,那些侍卫举刀直奔凤浅浅和南宫璃而来。 青渊拿出璃王府的令牌:“好大的胆子,璃王殿下在此,你们还敢放肆!” 那枚令牌上刻着璃王二字。 老王妃撇了撇嘴,“你拿一块假令牌吓唬谁呢。 就是真的璃王到了,这里可是我霍家的地盘,强龙还压不住地头蛇呢。 “动手!” 那些侍卫不得不动手,珍珠和青渊他们齐齐亮剑,双方打在一起。 侍卫们即使人多,也不是这几个暗卫的对手,只不过是瞬息, 那些侍卫都挂了彩,败下阵来。 老王妃无法遏制心中的怒火,如发了疯的狮子一般,不住地咆哮,“没用的东西,这几人都打不过,王府白养你们了。” 凤浅浅把剑架在老王妃的脖子上,“你们家王爷想你了,就想让你陪着。” 这时,一些官兵从山下跑上来,为首的是奉州知府高成。 本来,他原想送并肩王最后一程,可是因事情耽搁了。 等忙完,快马加鞭一路赶来,就听到了打斗声。 眼前的一幕让高大人震惊不已。 老王妃喊起来:“高大人,我家王爷要下葬,不知从哪里来了这几个人,竟然来捣乱,你快把他们抓起来。” 高大人一看,竟然是南宫璃,心里一惊:【这尊大佛怎么来了,麻烦了,定是知道了陪葬一事。 平日里,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如今可不同,我得自保。 】 他连忙跪下:“奉州知府高成见过璃王殿下!” 官兵也全都跪下:“见过璃王殿下!” 南宫璃声音中带着怪罪之意:“高大人,没想到在你的奉州地界,竟然有殉葬之事。 你拿着朝廷的俸禄,一方的父母官,就这样管的吗?那你这个官也不必做了。” 奉州知府吓得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王爷恕罪,此事下官也不知情。” 南宫璃接过凤浅浅手中的尚方宝剑,声音狠厉:“尚方宝剑在此,一字并肩王府,私自令女子殉葬,满门抄斩,下人除外,如有不服者,诛灭九族。” 所有全都跪下,怔在原地,他们知道王府惹大祸。 老王妃身子猛地晃了晃,傻了。 开始哭诉:“王爷,您是大周国的功臣,立下马功劳,没想到在你下葬之日,南宫家的子孙竟然要杀了我们,王爷,你若泉下有知,你错了,当初就不应该征战沙场。 他们这么做,寒了将士的心。” 南宫璃丝毫不为所动,“霍老王爷是立了功,但是太上皇也按军功赏赐了,还封了王,并未亏待过你们。” “高大人,将人全部押入大牢,明日问斩,以儆效尤。” 第 383章浅浅劫财 高大人岂敢不从,命令:“来人,将霍府的人全部拿下。” 南宫璃吩咐:“青渊,带人去抄家!死者为大,高大人,命人把霍王爷下葬!” “是,主子!” 高成让那些家丁把霍显安葬。 王府的女眷和家人都恨死老王妃了。 是她非要找人给老王爷殉葬,结果该死的没死成,自己却得赴死。 她们不甘心,可是没办法。 那些准备陪葬的女子来到凤浅浅和南宫璃的身边,齐齐跪下:“谢王爷王妃救命之恩!” 凤浅浅道了句:“你们自由了,走自己的路吧。” 那些人重获新生,向山下跑去。 系统:【宿主,五万积分已到账。】 系统:【宿主,系统解锁一项“命簿”功能。 需要五十万积分,可以查到人的过往和未来,涉及命格和气运,是否兑换?】 凤浅浅有些迷糊:【你什么意思!我刚用那些珠宝换了五十万积分,你一句话就给霍霍了!】 系统 :【兑不兑换您自愿,很民主,如需兑换请按确定,这是难得的机会。】 凤浅浅心里嘀咕:【可以知道过去将来,那不是司命星君的命簿嘛,准不准?】 系统:【非常准!】 凤浅浅点击确定。 她用意识念着:【查奉州知府高成。】 系统 :【高成,他是天狼国的奸细 是奉州的知府,他并不是高大山的亲子,而是天狼国大将军穆延之子。 高成与其生父早已相认,这些年赚了不少银两,都买了粮食偷偷送回天狼,成为军资。 如今还有两处藏宝处: 一处在他的卧房,屋内有一副山水画,转动香几上的铜鎏金仙鹤香炉,那扇密室的门就会打开,里面有七八十箱金银。 还有一处更多,在奉州城外三里处的水月洞天庄子。 那里的假山下就是密道,里面有两百多箱金银。】 凤浅浅心想:[高成竟是敌国的奸细。] 这句话,南宫璃听到了,他看向凤浅浅,她的嘴没动,料想这是她的心声。 他看了一眼高成,他正忙着,应该没听到。 凤浅浅说道: “王爷,我们在奉州城的老地方见,我先去办点事。” 南宫璃微微颔首,眼中的戾气柔和了很多:“小心些!” 凤浅浅带着珍珠和珊瑚,向山下走去,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到了城中,打听到高知府的府邸,进了空间。 经一路探查,终于找到藏宝地。 里面的金银悉数进入凤浅浅的空间,她又顺手扫荡了府里的库房。 她又一路打听,去了水月洞天。 高大人攒下的家底全都进入凤浅浅的腰包。 凤浅浅忙完,去了醉仙楼,点了一桌子菜等着南宫璃。 她心里这个美,看着那么多箱金银,想着下一步应该买粮,空间放多少都不会过期。 南宫璃回来后,看到凤浅浅在等他吃饭,顿时感到温暖万分,那是家的感觉。 凤浅浅开口:“楚大哥,高成是天狼的奸细,接着又将系统的话说了一遍。” 南宫璃微微点头,这些话是他听的第二遍了。 而这一切,凤浅浅全然不知。 南宫璃声音清朗:“今日,我去了大堂,看这些年断过的案子,也发现了问题。 告状之人都是输,没有一人赢的。可以看出,他收了不少贿赂,经过调查,这趟主街,有八成的店铺都是他的产业,他能不发财嘛。”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有那么多银子。我把银子全都搜走,想必用不了多久,高成就知道了,他可能会怀疑到我们的身上。” 南宫璃不以为然:“如今他没了银子,寸步难行,更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不敢调查,否则会被我们查觉,等我们走后,他才能动手。” 凤浅浅有些气愤:“天狼国挺黑,吃着大周送过去的粮食攻打大周,每半年一次。” 南宫璃眼眸中浮现杀意:“苍龙国已灭,下一个国家就是天狼国。” “对,这些小国都灭了,他们野心都不小,省得出来蹦跶。” 二人边吃边说,商量着下一步行动······ 高成忙到很晚才回到府中,他刚坐下,管家慌忙走进来:“大人,大事不好,府中的库房被盗,里面空空如也。” 高成觉有些不相信听到的,又问了一遍:“库房被盗?” “是!” 听到这个字,他后背一阵发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忙来到就寝的屋子,转动仙鹤香炉,紧接着,一扇门打开,他拿着烛火走进去。 当看里面那些箱子全都不翼而飞,他大脑嗡嗡的,当即怔在原地,欲哭无泪:“银子呢?金子呢?是哪个王八蛋给劫走了。” 管家一脸茫然:“大人,今早才送进来十箱银子。 院中有重兵把守,根本没人来过,这东西怎能说不见就不见呢。” 高成眼中一亮,声音急促:“水月洞天,你快出城,快,去看看那里。” 高大人的心都揪到一起,经过盘查,这个院子的确没人来过,但东西却凭空消失了。 第二天清早,管家急匆匆地来到高成的面前,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传来:“大人,水月洞天已也被洗劫,一两银子都没给留下,被一扫而光。” 高成似乎难以接受,这可是他多年的心血,竟然说没就没了。 管家质疑:“大人,能不能是那位璃王动的手,他怎么会突然来奉州城,偏偏此时,咱们的银子全被盗。” 高成眼底泛着杀意,“定是他们,不然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这么多年过去都相安无事,明晚,为璃王接风洗尘。”说完,在管家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管家不住地点头,提醒:“大人,此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如果失败,就将您置入万劫不复之地。” “放心,本大人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定让他有来无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还有他身边之人,一个都别想活·····” 第 384章 浅浅出手 凤浅浅把那些商铺的房产地契拿出来,放在南宫璃的面前:“楚大哥,这些归你。” 南宫璃幽深如寒潭的眸底,翻涌着无数情丝,脸上盈满笑意。 他把地契推到凤浅浅的身前,声音富有磁性:“我不要,都是你的。” 凤浅浅嘴上拒绝:“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可手却很诚实,把房产地契拿回来。 南宫璃心里嘀咕:【就喜欢你贪财的模样,你图财,我图人。】 凤浅浅又问:“楚大哥,高成有天狼国的血统,他定不会善罢甘休。” 南宫璃眼中浮现出少有的不屑,一脸的轻蔑:“高成知道我的威名,如果把我杀了,也为天狼国立了大功。 毕竟在天狼帝的眼中,我是他们攻打大周的绊脚石。 他们一直在边关掀起战事,却不敢大举进犯。” 凤浅浅若有所思,“大周国的七王爷来到奉州城,作为知府必须得设宴接风洗尘。 喝酒中毒,三五天后毙命,跟他们就没有关系了。” 南宫璃的眼眸在不知不觉中已冷若冰霜,声音中带着威压:“他若敢下毒,本王定让他生不如死,诛其九族!” 看到南宫璃怒了,凤浅浅拍了拍他的手,“放心,有我罩着你,敢对付你,我定会弄死他。” 南宫璃看到凤浅浅认真的样子,嘴角轻抿,【是呀,可罩着我了,不是把我扔到恶狼谷,就是丢到西湖。】 他没有说什么。 次日,凤浅浅带着两个丫鬟四处溜达,来到一家酒楼的门前。 这时,有两位衣着华丽的夫人从店内走出来,小二喊了句:“高夫人,你们的饭钱还没结呢。” 高知府的夫人,头上插着几支金簪,一身百合纹绿色的锦缎,前凸后翘扭动着水蛇腰。 她手中拿着小团扇,有意无意地扇着。 高夫人撇了撇嘴,“本夫人在你们这里吃饭,是给你们脸,你们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我可是知府的夫人,在外面吃饭从没花过银子。” 小二苦苦求着:“夫人,我要是收不到银子,掌柜的会打死我的。” 高夫人冷哼一声:“关我什么事!” 紫衣夫人附和:“就是,你们太死心眼了。 知府的夫人你们也敢得罪,不想在奉州城开店了吧!” 小二也来了斗志:“她是知府的夫人,可你不是,一共花了十两银子,你得拿一半。” 紫衣夫人露出一脸的鄙夷:“高夫人请我吃饭,我为何要出银子,想要银子冲她要。” “可是她不给呀!”小二态度有些不好。 紫衣夫人气愤:“那跟我没关系。” 高夫人恼怒:“是本夫人请客,你不必向她要。” 小二忍无可忍:“高夫人,这个月三十天。 你在我们店已经吃了二十次,你这样,我们店会维持不下去的。”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一个老婆子实在看不下去了。 她仗义执言:“这不是吃白食嘛,还吃了那么多次,这也太欺负人了。” “可不是嘛,仗着相公是大人,就欺压百姓,这样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凤浅浅眉心隐隐有些怒气,愤然地看向两位夫人,一个月坑人家二十单,还带请客的,这也太不要脸了。 就仗着夫君是知府,为所欲为。 高夫人和紫衣夫人继续往前走,小二继续要账:“夫人,求求你了,我们小店不容易,把银子结了吧。” “滚!不识好歹的东西!再敢向我要银子,我让高大人把你们的店封了。” 小二停下,他不敢再往前一步,他相信高大人能做出来。 凤浅浅冷着脸,竖起的眉毛下,一双被怒意晕染过的眼睛射出两道冷冽的寒芒,心头愤怒的小火苗 “噌”地窜出,愈演愈烈。 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笑中带着算计。 不是她爱管闲事,而是实在气得心里堵得慌,必须得发泄出去。 她声音清冷:“你是夫人你牛逼,我就揍你这个装逼犯。” 她一个闪身进了空间,来到两位夫人的身前,拔下高夫人和另一个夫人的金簪,扔到小二的脚下。 凤浅浅抓住二人的头发用力一拽,她们根本没有防备就被拽倒。 “啊!是谁!哪个王八蛋敢拽本夫人!”高夫人骂起来。 凤浅浅从空间拿出绳子,系在二人的脚上,她双手拽着绳子就跑。 她们躺在地上,嘴里不住地喊着:“啊,救命啊!救命啊!” 她们平时作恶多端,百姓没有一人出手,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小二和围观的人,远远看着,有人蹙眉,有人一手呈八字状捏着下颌,有人不住地摇着头。 【真是能人,这两位夫人躺在地上还能跑,跑得还挺快 ,有种被马拖着跑的感觉,这功夫咋练的呢!】 路并非平坦,凸起的棱角、嵌入的石子,都成了天然的锉刀。 它们毫不留情刮过她们的肌肤,留下深可见骨的沟槽,血液不断涌出,地面上留下两趟血淋淋的痕迹。 一人叫好:“该,活该,是哪位大神出的手,这样收拾她们就对了。” “解气,太解气了,以后她们就消停了,这就是一对祸害。”又一人附和。 凤浅浅很久没练习长跑了,这跑得那叫一个心情愉悦。 跑累了,她停下脚步,拿出鞋拔子,照着二人的脸开始猛扇…… 嘴里骂着:“让你们不给饭钱,让你们狗仗人势,让你耀武扬威,就揍你!” 二人被打成了猪头,不住地哀嚎:“救命啊,救命啊!” 打够了,凤浅浅又拽着绳子跑。 路边来来往往的百姓都驻足观望。 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平躺在地上之人还能跑,一人高呼:“她们不是人,是妖怪,打死她!” 在这些人的意识中,妖怪是会吃人的,她们可不想留着祸患。 众人顺手拿起身边趁手的家伙,一起朝狼狈不堪的两位夫人打去。” 也不管头还是脚,下手又没轻没重。 没多一会儿,二人就没了呼吸…… 第 385章鸿门宴 凤浅浅质疑:“这就挂了,也太不经折腾了。” 她回到原处,出了空间。 珍珠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料想又是主子的手笔。 三人一起向前走去。 大街上发生了命案,衙门也来了官差。 但高夫人和紫衣夫人已被打得面目全非。 而百姓们口径一致,都说不认识,可能是外来之人,这件事便草草了事。 …… 夜暮时分,南宫璃应邀,带着凤浅浅来到高知府的府邸。 高大人带着手下和城中官绅来到府门口迎接:“下官见过王爷,王妃,酒菜已准备好。” 南宫璃面色清冷:“高大人有心了!” 高成满脸堆笑,笑得很假:“应该的!请!” 偌大的花厅早已布置妥当,桌上摆放着各种珍馐美味,美酒佳肴。 凤浅浅扫了一眼:金齑玉脍、糟鹅掌鸭信、红烧熊掌、一品通天翅、龙井虾仁、佛跳墙等。 她怒从心生:【这桌菜,高成是费尽心思,蟹粉狮子头和柿子在一起吃会相克。 这个酒壶竟然是鸳鸯壶,里面被人下了七绝散,只要喝了毒酒,活不过十二个时辰。】 身边有几个丫鬟垂手侍立,屏息凝神,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管事用锐利的眼神扫过每一道即将呈上的菜肴,看哪里还有不妥。 高大人眼含笑意,“来人,服侍王爷用餐!” 话音刚落,走进来一女子,手臂上缠绕着金色的臂钏,上身穿着红色吊带露脐肚兜,露脚踝的纱裙。 腰际银链随步伐叮咚作响,裙摆的亮片如星河倾泻,身上有一股异香。 她福身见礼:“小女子见过王爷!” 高大人点头示意。 她来到南宫璃的身边。 凤浅浅没有言语,她无奈地摇摇头:【唉,红颜薄命,也不知这个女人能活几天。】 南宫璃声音冰冷,似带着些许怒意:“不必!” 他随手一挥,那个女人直接被打飞,撞到墙角,闷哼一声, 没了气息。 凤浅浅似乎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下手够狠,看来这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一人喊了句:“大人!” 高成看第一计没成,面上没有看出丝毫变化,道了句:“来人,带下去!” 他抱拳:“王爷,是下官的错,庸脂俗粉入不了王爷的眼。” 有丫鬟走过来,她按动了鸳鸯壶的开关,给南宫璃倒酒,顺便又给凤浅浅倒了一杯。 凤浅浅笑着站起来,她一手拿着酒壶,来到高成的身边。 “高大人,感谢你的盛情款待,在西山多亏你解围,这杯酒我敬你表示感谢。 这酒是府上的酒,我借献佛。 这杯也是你的酒杯,我也动不了手脚,高大人可以放心地喝。” 她一手端起酒杯,按动开关,又顺便加了点料,倒了一杯。 凤浅浅眼中含着笑意,“高大人,请!” 高成看了眼南宫璃,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把玄铁扇,有意无意地扇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高大人脸上惊现一丝恐惧,说话有些结巴:“下官怎敢劳王妃敬酒。” “喝吧。” 高成看着杯中酒,接过酒,手有些颤抖,依然没有喝。 凤浅浅眼中浮现怒意:“高大人,这酒你不想喝!” 高大人端着酒,骑虎难下。 凤浅浅一手抢过那杯酒,一手捏着高成的鼻子,将酒直接灌进高成的嘴里。 “这叫敬酒不吃 吃罚酒。” 高大人不得已咽下。 当凤浅浅把空酒杯放下后,高成不住地咳嗽着,一手捏着脖子,他试图吐出来。 凤浅浅笑了笑:“高大人感觉这味道怎么样?” 高成坐下,眼中惶恐,面上露出尴尬:“这酒太烈了,让王爷见笑了。” 凤浅浅面上带着肃杀之气,回到原位。 南宫璃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高大人,别介意,本王的王妃性子急,有时动作粗鲁。” 其他人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他们早已看出了端倪,今日就是鸿门宴。 “王爷,吃菜!” 高成和那些人一起站起来,为王爷敬酒。 南宫璃语气冰冷,丝毫不给他们面子:“本王身中巨毒,正在服药,喝不了酒。” 高大人面露难色,但转瞬又恢复如常。 “王爷,尝尝奉州的地方菜,也不知合不合您的胃口。” 凤浅浅劝着:“王爷,这一桌菜高大人可是用心了,咱们不能辜负他的一片心意。 我略识百草,您服的药与蟹粉狮子头和柿子相冲,如果服用,想不死都难。 除了这道菜,其他的都可以吃。” 凤浅浅又看向高成:“大人,我相信这两道菜应该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高大人定不知情。 否则,你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谋害王爷,你说是不是!” 高成一听,心里这个气,我这一桌子就为这道菜搭配的。 脸上马上浮现出歉意,“对不住,下官也不知情。 来人,把今天做这两道菜的厨子关进大牢,本官定要严加审问,是谁想害王爷!” 在座的其他人不约而同地拿出帕子,擦拭着额头上沁出的冷汗。 这道菜是这里的名菜,连三岁孩子都知道的事,高大人又岂会不知,看来,他要害死王爷,此地不宜久留。】 南宫璃没有言语,眼底泛着杀气。 凤浅浅又开口:“大人审也没用,恨我们家王爷死的人多了。 比如天狼帝,如果没有璃王,他早命大军大举进犯大周。 不过,他现在可能也没那想法了,国库无粮。 听闻天狼国的大将军穆延犯了欺君大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高成似乎有些站不稳,心里五味杂陈。 似乎忘记了场合,他吐出一句:“不可能,不会的。” 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高大人。 第 386章 浅浅的心声 凤浅浅冷哼一声:“高大人,你何说不可能,难道你和穆延有来往!” 青渊和青冥站在王爷的身后,手握剑柄,随时等待王爷发号施令。 高大人此时心如刀绞,无论再怎么掩饰,那也是失去亲人的痛苦。 其他官绅都不傻,也想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位年岁略长之人站起,抱拳:“王爷,老夫忽然有些头晕,先行离开失陪了。” 另一人也站起,抱拳:“王爷,我二人送蒋老回去,失陪!” 南宫璃挥挥扇子,面上杀气更盛。 其他几人借故纷纷离开,还有几个与高成生意上有牵绊之人没有离开。 高大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马上换了副神情,一副指天盟誓的模样:“王妃说笑了,我哪能与天狼国有来往。”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们也是刚从天狼国过来。 他们还说,在我大周安排了很多人,粮食都是从这边送过去的,我还以为高大人也是他们的人呢。” 高大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怦怦地跳个不停,一时间,他心乱如麻。 【他们去了天狼国,定是知道我是内奸,特意回来收拾我,查出了藏宝位置,全给盗走。 不能,要是知道,直接杀了我不就得了,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他拿定主意,马上跪下,声音铿锵有力:“下官怎么会与天狼国那帮狗贼勾结。 他们扰我边境,害我族人,他们死有余辜。王爷,下官可是吃着朝廷的俸禄,不可能与狼为舞。” 南宫璃一句话也没说,锐利的眼眸中泛着冰冷之意,似乎要把人冻住。 高成吓得浑身一哆嗦,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今日在劫难逃。 凤浅浅语不惊人死不休:“高大人,我听到一个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 “王妃请讲!” 凤浅不行直言:“说的是穆延还有一子,放在奉州养着,将来天狼攻城时,直接将城池拱手相送。 你说他的这个儿子该不该杀,我大周是不是也应该诛其满门,再将他凌迟处死!” 高大人吓得当即堆在那里,瞬间崩溃,他怕是没有等到天狼攻城,自己要以身殉国了。 他知道南宫璃的雷霆手段,自己是没活路了。 可是几个儿子尚且年幼,就要平白无故的断受性命。 他跪下:“王爷饶命,王爷,是下官的错,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智,上了贼人的当。” 南宫璃周身散发着杀意:“想必这些年你也往天狼国送了不少粮草吧。 记得前年,本王率大军攻打进犯的天狼军。 当时天寒地冻,我军粮草不足,几日都是以粥度日,但将士为守疆土,依然与敌军拼力一战。 直到火烧敌军粮草大营,才逼得他们退兵。 没想到,那些粮食都是你送去的。” 在座的其他官绅都要吓死了,他们想逃离,可是为时已晚。 一人站起来澄清自己:“高成,你竟卖国求荣,没想到你竟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真是罪该万死。” 另一人附和:“就是,我们竟然瞎了眼与你一起合伙做生意,没想到你竟是天狼狗。” “王爷,杀了他!”一人请示。 南宫璃站起来:“奉州知府高成,通敌叛国,罪无可恕,满门抄斩。 与其关系密切之人,以同罪论处,家产充公。” “是!” 青渊和青冥将高成押着送去大牢。 一时间,高府乱成一团。 次日,高成被五花大绑,连同他的家人一起送去菜市口问斩。 南宫璃忙着调官员,处理衙门中的事,凤浅浅则忙着盘点那些店铺。 这一趟是收获满满。 一切安排妥当,南宫璃和凤浅浅回到京城。 又一道消息传来,凤浅浅此次去奉州捉拿卖国贼有功,皇上命其明日要去早朝。 听到这个消息,凤浅浅是一脸无语,“皇上是抽什么风,大周朝哪有女子上朝的先例,那么早就去,我也起不来呀!” 珍珠劝着:“主子,您可不能这样说,这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会被砍头的。” 凤浅浅当然知道 ,也只是发发牢骚罢了。 次日,四点多凤浅浅就起床,大周国卯时早朝,她坐上南宫璃的马车,带着两个丫鬟去了皇宫。 沉重的朱红殿门缓缓开启,发出悠长而沉重的“吱呀”声。 南宫璃和凤浅浅随着官员们向金銮殿走去。 大殿之内,一股混合着陈年楠木、冷冽空气和淡淡檀香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 殿内大而空阔,雕梁画栋,数十根蟠龙金柱拔地而起,支撑着金碧辉煌的殿顶。 正前方是高高在上的九龙赤金宝座, 宝座后是巨大的金漆雕龙屏风,气势磅礴。 宝座前设有御案,铺着明黄缎子,上面整齐地摆放着玉如意、奏章匣、笔砚等物。 宝座两侧和殿内丹陛之下,肃立着身着腰佩宝刀的御前侍卫,他们如同雕像,纹丝不动. 随着一声尖细悠长的“皇上驾到!” 殿外传来三声清脆而极具穿透力的“净鞭”声! 惠文帝身着明黄色龙袍,袍上绣着五爪金龙,头戴赤金冠冕。 金珠十二旒垂于眼前,遮住了他大半的容颜。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双膝跪地,额头深深叩在冰冷坚硬的砖上,齐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云天神情平静无波,眼神深邃,带着睥睨天下的威严。 声音中带着威压:“众卿平身。” 众人站起。 凤浅浅站在南宫璃的身边。 南宫云天直接开口:“此次,璃王和璃王妃功不可没,将残害蜀地的罪魁祸首苍龙国的五王爷司马桓钦抓获。 同时将天狼国的奸细奉州知府满门抄斩,缴获大量金银。 将重重有赏,稍后赏赐会送到。” 凤浅浅知道国库空虚,把银票留下,那些金银都上缴国库。 二人跪下谢恩:“谢皇上赏赐。” “平身!” 南宫云天接着问,“吏部曲大人,科考一事和官员人选可安排妥当?” 曲长义手拿玉板抱拳:“回皇上,一切已安排妥当。” 凤浅浅觉得很无聊,想想系统不是解锁了一项命簿功能嘛,用意识与系统沟通。 凤浅浅看着眼前的字幕,心里念着:【曲长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竟然利用职务,买官卖官,已经攒了一百多万两银子,藏在假山下面的地道里。】 皇上看向凤浅浅,周尚书看向他,朝中的老臣忠臣都看向她。 皇帝:【这是浅丫头的心声,好你个曲长义,竟敢背着朕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真是罪该万死。】 凤浅浅发现四处射来的目光,有些不解:你们看我做什么,我一句话也没说…… 第 387章皇上吃瓜 凤浅浅心里默默念着:【曲府的假山上有一只最小的猴子。 转动那只猴子,密道之门就会打开。 密道里有一百多万两现银和买官的名单账册。 这老头挺贪, 你有那么多银子,江南水患和滁州雪灾,国库无银,为何不捐点。 这下可好,忙了那么多年,脑袋如今要搬家了,没准是满门抄斩。 怎么能让皇帝老伯发现这件事呢,唉!】 听到这番话,南宫云天端起茶盏的手猛地一抖,茶水溅到龙案上,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凤浅浅。 其他人面面相觑,以为是幻听。 能听到凤浅浅心声的大臣们都替曲大人捏了一把汗。 实锤了,曲尚书马上就会被革职查办。 可璃王妃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这也太可怕了。 他们马上进入自查状态,脑中都想着自己的短处。 可曾收过别人的银两,一时间弄得人人自危。 曲大人看到南宫云天用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有些惧怕。 那是皇上杀人前的征兆,他心里一阵发毛。 他觉得此事与他有关。 心里腹诽:【皇上什么意思!我回答的也没错,一切已准备就绪,就等着科举考试! 难道皇上找到了我卖考题的证据,不会的,如果知道,早处置我了。】 凤浅浅语不惊人死不休,啧啧了几声,继续吐槽:【皇上老伯,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一年一度的科举考试对于莘莘学子来说是多么重要。 你可倒好,竟让曲大人出考题。 殊不知,他出完题,把考题卖出去,得来的银子赶上太子府抢劫的官银了。 十年苦读,你可把那些寒门学子全坑了。 不好,我大哥也要参加今年的春闱,那他不是吃亏了嘛。 皇上,涉及国本的权力不能外放,必须牢牢地抓在手中,你可长点心吧。 这个王八蛋,太坑人了。 这件事我要怎么跟皇上说呢,科举考试涉及国家选拔人才,皇上就应该亲自出考题。 出完题,由御林军押送题目到考场。 还得声明,一旦查到有人作弊,他将终生不准再参加科考,看哪个人敢冒着风险顶风作案。 皇上要是聪明,临时更换考题,坑死那些行贿的,估计他们得骂死曲大人。 此事,我得让皇上知晓,毕竟只有几天了。】 想完,凤浅浅的嘴抿成了一条线。 南宫云看向吏部尚书,深邃的黑眸子里染上一层杀意。 他龙颜大怒:“曲长义,你可知罪!” 曲长义吓得一哆嗦,抱拳:“皇上,臣不知何罪之有!” 南宫云天冷哼一声:“来人,带人去查抄曲尚书的府邸。 在假山处,转动假山上的一只猴子,密道之门就会打开。 里面有一百多万两银子,还有买官卖官的名单账册,全都搜出来。” “是!”御前侍卫向外走去。 一些大臣骇然。 曲大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全身瑟瑟发抖:【完了,完了!】 户部尚书周伯俭心生疑惑:【看来,皇上也听到了璃王妃的心声,真的能搜出来银子吗? 如果此事是真,凤浅浅也太可怕了。】 御史萧让面上有一丝得意:【老东西,如果情况属实,你可栽了大跟头。】 南宫云天震怒:“曲长义,你还有何话说!” 曲大人只觉得大脑嗡嗡的,天旋地转。 这些年一切的努力都将手付之东流,成全了皇上。 原来皇上才是最聪明的那个人,看到老夫银子赚够了,来个秋后算账。】 他脸色由红转白,嘴唇哆嗦,冷汗如雨,跪下:“皇上,臣有罪!” 南宫云天怒视着他:“曲长义,你胆子不小,看来是活够了!” 吏部侍郎王珩求情:“皇上,其中是否有误会?” 凤浅浅听后,瞥了他一眼,吐槽:【误会个屁,他有事背着你,你知道嘛,蠢蛋。】 南宫云天怒意未减,看向王珩,“你与他同流合污!” 王珩吓得当即跪下:“臣没有!” 凤浅浅无力地摇摇头:【王侍朗可真是找死,这节骨眼还往前冲,还真是个没脑子的。】 她心里念着:【王珩,祖业颇丰,前几天花一万两银子把翠红楼的头牌小桃红赎了身,做他的第十九房小妾。 想不到王大人竟有这爱好,一把年纪了,还纳妾。 你行不行啊,别刚上阵就当了逃兵。】 其他大臣都用质疑的眼神扫向王侍郎。 他们很喜欢吃瓜,还有一些小期待,接下来还有什么情况,想听啊! 反正不是自己的瓜,听听心情也甚是愉悦。 凤浅浅看向王大人一脸无措的模样,继续炮轰:【想不到你的心还挺花,养了那么多小妾有用吗? 一个个都给你戴绿帽子,这头上赶上草地了,绿油油的一片。 你的小湘湘正和她的表哥在屋子里苟合,现在回去估计能捉个现形。 卧槽,你最宠的小公子也不姓王,是别人的儿子。】 其他大人都憋不住笑,但还是强忍着 ,有人用手捏了一把大腿,才没笑出声。 众人的心声:【这也太劲爆了,活该戴绿帽子,可笑死我了。】 平日里,那些光明磊落两袖清风的大人,一上朝就困,今天却格外的精神,困意全无,还有期待感。 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上朝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可以赶走困意。 皇上也一改常态,可能在宫中压抑久了,他觉得金銮殿上的气氛过于沉闷,竟想看着那些大人出丑。 能听到心声的大臣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下一个“社死”的是自己。 吏部侍郎王大人出列:“皇上,臣有些不舒服,想先行离开。” 南宫云天眼中带着戏谑之意,“准了!” “谢皇上!” 王珩快速离开皇宫直奔府里而去。 这时,大殿内没了声音,空气似乎瞬间凝固,连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南宫璃看向凤浅浅,【浅浅怎么不说了,她在想什么? 是否只有揭穿那些官员的私密事时,我们才能听到。】 第 388章头上一片绿草 凤浅浅没了声音,皇上思量:【以后得让浅丫头上朝,朕要把那些蛀虫全都抓出来。】 接着开始议论朝堂之事······ 大约半个时辰后,御林军统领沈青走到殿内,抱拳:“皇上,在曲府的假山下,查出了一百三十八万两银子和这些账册。” 皇上震怒,殿上听到凤浅浅心声的人彻底懵逼。 曲大人果然贪了银子,凤浅浅说的话竟然成真。 她是怎么知道的,可她的嘴明明没有动,是心声。 太可怕了! 凤浅浅不解:【皇上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他派人查出来的,有可能。】 南宫云天接过账册,翻看几页,气得脸色大变。 手中的茶盏直接摔到曲大人的身上:“曲长义,没想到这些年你卖了这么多官位,来人,拉出去砍了,抄家,诛灭九族。” 南宫云天看了眼文武百官,以往这样的事都是交给凤丞相去办,他定会办得明明白白。 可此时,那个位置空着,他竟有一时的心酸。 皇上又看向南宫璃,下旨:“老七,你带着周大人和镇国公去督办此案,涉及人数太多,要妥善处理。 春闱将至,结束后再选一些人派下去,各担一职。” 南宫璃和镇国公几人一起抱拳:“是!” 凤浅浅觉得太无聊了,看向皇上,【应该查查皇上有什么大瓜可吃,先查他的后宫。】 南宫云天听到凤浅浅把矛头指向自己,当即变了脸,【这个臭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朕的事也想往外抖。】 他马上吩咐:“一品官员到御书房商议国事,退朝!” 凤浅浅心里高兴:【这还不错,一早上这腿都站麻了,皇上也真是的,也不安排个座。】 皇上听到她的心声:【这才站了多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今天处理了一个贪官,挺好,明天她还得来。】 皇上开口:“凤浅浅,这段时间,每天都上朝。” 凤浅浅清如泓的水眸睁得很大:“皇上,臣女一介女流之辈,来这里实在不适合。” 南宫云天眼眸中意味不明:“你能心怀天下,自然要关心国事。” 凤浅浅不能再反驳,面上一丝失落。 “是!” 心里嘀咕:【皇上,算你狠!】 早朝后,凤浅浅向外走去,出了宫,一个瞬移回到公主府。 珍珠来到凤浅浅的身边,看其面色难看,关心地问:“主子,您怎么了?” 凤浅浅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珍珠,你家主子可惨了,每天都要上朝! 苍天啊,大地啊,太没天理啦!” 珍珠劝着:“主子,您应该高兴才是,这毕竟是一份殊荣。” 凤浅浅斜睨了她一眼:“殊什么荣,困得要死,站得快累死了,一点都不好玩。” “我要去补一觉,别叫我,我要睡个自然醒。” 凤浅浅打个哈欠,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 御书房 待处理完政务,众大臣都退出去,屋内只有惠文帝和秦淮。 南宫云天声音低沉:“秦淮,你听到浅丫头的心声了吗?” 秦淮微微点头,“听到了。 起初老奴还不信,可看她的嘴没有动,才知道那是她的心声 以为她也是随便想想罢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是她发现了端倪!” 南宫云天摇摇头:“非也,以她贪财的性子,此事要是事先知道,那些赃银早就据为己有,哪能被咱们找到。 她人在金銮殿,分身乏术。 朕想着,她应该是得了什么宝贝,像有什么异能,说的话能被我们听到。 不止我们,朕发现朝中部分人都能听到,但曲长义却听不到。 她要是在朝堂上把那些腐败之臣都给朕揪出来,是不是一件好事。” 秦淮附和:“有利就有弊,但她也会把一些人的私事拿到朝堂上说,像王大人戴了绿帽子,小儿子也是别人的种,这也让王侍郎颜面无存。” 南宫云天微微颔首,同意他的观点:“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朕倒是乐意听,起码能活跃气氛,只要不说到朕的身上就行。” 他又不忘交待了一句:“老秦,以后早朝,你的耳朵可得机灵点,她一旦提到朕,就退朝,你让有事启奏之人到御书房问话。” “是!” 秦淮心里偷笑:【想不到皇上也有怕的人,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 王侍郎府 听到凤浅浅的心声,王珩箭步如飞出了皇宫,坐上马车,一路快马加鞭直奔府邸而去。 回到府中,直接去了九姨娘柳湘湘的院子。 他刚到院门外,就能听到“嗯啊”的放荡声音。 一个丫鬟守在门口,当即就吓得不知所措:【大人怎么回来了,完了,九姨娘惨了!】 她伸手拦住 :“大,大人,您不能进去!” 王珩一把推开她,“滚!” 小丫鬟被推倒在地。 “九姨娘!”她不忘喊了句,提醒柳湘湘。 可里面天雷勾地火,根本没听到声音。 王珩带着几个人冲到里间屋,事已至此,他也不顾这张老脸了。 此时,九姨娘和一男子正在翻云覆雨,玩得不亦乐乎。 王珩的胡子都快气歪了,“贱人,竟敢背着老夫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来人,用水将他们泼清醒。” “是!” 有人拿起桌上的茶壶,直接浇到二人的头上。 柳湘湘听到是王大人的声音,以为是幻听了。 这个时辰可是上朝的时间,他根本不会回来。 被水浇醒后,看到王珩站在床前,吓得忙用锦被遮住乍泄的春光。 她马上哭诉:“老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妾身是被强迫的。” 那男子见状,匆忙穿好衣袍,一脸气愤:“贱人,是你让本公子来的,说要把陪嫁的铺子卖了,结果一到屋内,本公子就中了迷香,你竟然反咬一口。” 九姨娘泪如雨下:“你真不是人,敢做不敢当,老爷,您一定要杀了他!” 王珩眼中喷火: “来人,将这个淫妇绑起来,杖毙!” 将奸夫重打五十大板,生死不论。” “不,老爷,求你饶了妾身,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王珩额头上青筋暴起,怒火中烧:“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九姨娘被押到外面,一阵棍棒下去,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最后没了声音。 第 389章再次滴血验亲 九姨娘的表哥也好不到哪里去,被打得只剩一口气扔回府。 王侍郎解决了一个还有一个,雷霆大怒:“来人,把七姨娘和她的儿子一起带来,让大夫人也一并过来。” “是!” 下人走出去,片刻之后,三人如约而至。 七姨娘福了福身:“老爷,您叫妾身前来有何事?小公子还没吃饭呢。” 王大人打量着眼前宠了六年的儿子,竟然没有一处像自己。 他思索着:【凤浅浅说奸夫在府上,结果她说对了,福生一定不是老夫的儿子。】 他看向七姨娘,“冯姨娘,你看福生全身上下,怎么没有一处像老夫。” 冯姨娘眼神闪躲,瞬间迟疑,但马上又恢复如常:“老爷, 您说什么呢,福生可是您的亲生儿子。” 王大人眼中冰冷,看不出一丝温情,如若在平时,他定会将这个宠在心尖上的儿子抱在怀中,这是老来得子。 七姨娘忙上前拉着福生,“小公子,快去老爷那里。” 福生撅着嘴,“我才不要他当爹,那么大年纪了,都不够丢人的,我喜欢刘管家。” 这句话一说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七姨娘脸色大变:“小公子,你胡说什么,刘管家只是哄你玩,他毕竟是下人。” 小公子不解地看着七姨娘:“姨娘,他是下人,为何还拉着你的手。” 七姨娘吓坏了,上前一手捂住小公子的嘴,“不准胡说,那不是姨娘摔倒了嘛。” 王珩在官场多年,岂会看不出来。 大夫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眼神却变得阴沉,毕竟是后院中的高手:“七姨娘,松手,你只是个姨娘,谁给你的胆子捂住小公子的嘴!” “福生,过来,到母亲这来。”大夫人眼神瞬间变得柔和,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轻柔的笑意仿佛能融化一切的冰冷。 福生怯生生地来到大夫人的身边。 大夫人继续追问:“我们福生说的对,是管家拉住了你姨娘的手。 母亲相信你,毕竟童言无忌,你还看到他们在一起做什么了?说的好,母亲命人多给你捉几只蛐蛐。” 小公子瞪了七姨娘一眼:“母亲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母亲何时骗过你!”大夫人的眼神中带着算计。 小公子想了想,大眼睛眨了眨:“有一次,管家去了七姨娘的屋子,他抱了七姨娘。七姨娘还说,别让人看到,这样不好。” 大夫人配合:“刘管家一定没松手。” 小公子看向大夫人:“你怎么知道?管家还把七姨娘抱到床上,他们脱了衣服,在床上玩。” 奶娘把我抱走了,我才离开。” 王侍郎的脸都快气绿了,命令:“来人,把刘管家绑来!” 七姨娘脸色苍白,眼神中一片茫然,她不解:【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老爷怎么会发现。】 她解释:“老爷,您听我解释。” 王珩明白了:【璃王妃说的都是真的,都不用验,她说的每一件事都成真了。真得谢谢她,不然老夫养着人家的儿子,还想把家产全都给他。】 原来,王侍郎与大夫人原有一子一女,儿子文武双全,在攻打天狼国时,不幸中了敌军的埋伏,万箭穿心而死。 府中有两房小妾,一直无所出,为了延续王家的香火,他不断地纳小妾。 结果,那些人都相继生了女儿,这让他气恼不已,并扬言,无论哪房,要是生了儿子,王家的家产就由她的儿子继承。 各房妾室都变了招数地讨王大人欢心,只为生下一子。 这也让七姨娘产生了借种的心思。 在她的筛选下,刘管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老管家死后,王大人便让他的儿子 子承父业,管理府中的一切。 才二十几岁,膝下有四个儿子,正是合适的人选。 一次, 她趁老爷不在府中,便命人找来管家。 管家到了屋内,闻到暖情香,二人意乱情迷,干柴烈火,大战一场。 在不懈地努力下,终于斗出了战果。 醒后,管家悔不当初,可事已至此。 七姨娘说出心中想法,直到有儿子,他才能全身而退。 开始是迷情香的作用,后来是为了完成百年大计。 七姨娘怔在原地,似乎说什么都是显得那么无力。 但她依然据理力争:“老爷,您要相信妾身,妾身愿滴血验亲,以证清白。” 王大人瞅了瞅她,眼中带着嫌恶,“好,为了让你死的明白,来人,端两碗清水。” 七姨娘眼中含泪,一时间泪如雨下。 王大人看到七姨娘信誓旦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在那么一刻,也曾怀疑过是否自己想错了。 她是清白的,是自己误会了她,不然,怎么提出要滴血验亲呢。 看她一时间哭得如清雨下的柔枝,无限凄婉,竟然心生怜惜。 这时,有人端来一碗水,还拿着一根银针。 王大人对一个家丁挥了手。 那人拿着银针,来到小公子的身前,一手抓住福生的手。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福生挣扎。 家丁也不管那么多,照着他的手指扎去,挤了一下,把血滴在水中。 王大人站起来,也用银针刺向指腹,把血滴在水中。 家丁喊了句:“融了,两血相融!老爷,小公子是您的儿子。” 七姨娘一脸的委屈:“老爷,您怎么能这样冤枉妾身,妾身不知小公子是受了谁的挑唆,竟然污蔑妾身,这口锅,妾身不能背。” 在场的人都相信她说的话,毕竟滴血验亲了。 大夫人瞟了七姨娘一眼,她又看向那碗水,眸光流转。 七姨娘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为了这一天,她每日都派人往井水中下少量的白矾。 这时,管家被押进来,不解:“老爷,您为何让人把奴才绑来?” 王大人看到验血的结果,可凤浅浅的话已在他心中根深蒂固,不可动摇,但也想不到别的方法。 大夫人看到管家和小公子的耳朵,二人长得如出一辙,眉毛都是倒八字。 走在街上,都会认为二人是父子,她也听到了风言风语。 她相信,定然是府里的水出了问题,被人动了手脚。 吩咐了一句:“来人,去对面的包子铺要两碗清水。” 七姨娘满不在乎,“大夫人,这血已验完,你怎么还端水。” 大夫人回了句:“我自有妙用。” 少顷,两碗水端来,大夫人言词凿凿:“老爷,这水换了,咱们再验一次!” 第 390章亲子鉴定 大夫人眼底浮现出森冷之意,“老爷,这水可是干净的。 水中若加白矾,非亲生也能成父子; 如果加入清油,两滴血不会相融。 妾身看着小公子与刘管家像是一个模子里刻的。 让他们也验验,这样就真相大白了。 实在不行,我听说神医堂还有一个叫知父宝的亲子测试仪,是不是父子一验便知。 是真的假不了,是假的也别想李代桃僵。” 王侍郎脑中想着凤浅浅的话,直视着那两碗水,眼眸中蒙上一层阴翳,语气不善:“再验!” 七姨娘哭诉:“老爷,您已经验过一次,何苦当着众人的面再验,您想过后果吗?” 王侍郎面上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大夫人拧眉,瞪着她,呵斥:“闭嘴,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 我王家的偌大家业,岂能让一个野种来继承,验血!” 家丁马上将小公子拉过来,一手拿着银针。 小公子呜呜地哭起来:“我明明是父亲的儿子,为何还要验,不是验过了嘛。” 他奋力挣扎着…… 又上来一个家丁将他束缚住,拿起银针直刺小公子中指的指腹,挤了几滴血,分别滴在两个碗中。 王侍郎眉头紧皱,眼睛死死盯着白瓷碗中两滴血的一举一动。 两滴血都站在原地,丝毫没有握手言和的意思。 当即剜了七姨娘一眼,面容变得狰狞。 大夫人嘴角勾起的笑意似乎从心底发出,她看向七姨娘。 自从她生了儿子,在府中是目空一切,有恃无恐,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大夫人用挑衅的眼神看向她,声音尖酸刻薄:“七姨娘,想不到这孩子是个野种。 你为了争宠,胆子不小。 老爷,这个贱人敢背着你与别人私通,让您名声扫地。 您可是侍郎,要是让文武百官知道您养了六年的儿子竟是野种,还如何在朝堂上立足,这个祸害留不得。” 王大人看向管家:“让他也验!” 刘管家吓坏了,这些年他在侍朗府兢兢业业,是别无二心。 此刻,他怕了。 两个家丁上前,强行扎在他的指腹上。 几滴血滴在另一个碗中,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两滴血竟然相融。 大夫人眼中喷火:“七姨娘,你个贱人! 竟然和管家暗通款曲生下孽种,来人,将七姨娘沉塘。” 七姨娘吓得六神无主,跪到王大人的身前,声泪俱下,声音急促:“老爷,我错了,你不要将我沉塘。 她们生的都是女儿,我怕这一胎再是女儿,老爷您就没有希望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王珩身体晃了晃,“来人,将七姨娘杖毙。” “不,老爷,您不要杀我,好歹我也陪了您七八年!” 七姨娘跪着向前走:“老爷,我求求你,这些年,我从没对你有二心。 妾身这么做,也是为了老爷。 他虽然不是你的亲子,但这六年来,是不是给您带来了很多快乐,您不再担忧后继无人。” 王侍郎陷入回忆,自从有了福生,有了动力,不再担心死后没脸面见王氏的列祖列宗。 可如今······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心头的怒火噌地窜上来,“带下去!让其他姨娘出来观礼。” 七姨娘哭喊着:“老爷,你不能这样绝情。” 小公子拉住七姨娘的衣角,“姨娘,姨娘!” 刘管家吓得双腿直打颤,看着七姨娘离开的身影,“你可把我害惨了!” 他跪下:“大人,奴才错了。 之前,奴才自知罪该万死。 我已经有几个儿子,根本不想染指大人的女人。 可七姨娘似乎看到奴才能生儿子,便下药与她有了第一次。 没想到只是那一次,便有了这个孩子。 求您看奴才鞠躬尽瘁的份上,饶了奴才。” 大夫人冷哼一声:“你也在劫难逃,来人,将刘管家杖毙。” 刘管家求着:“大人,我父亲是为您挡刀而死,他从来没求过您什么。” 王珩听到这番话,忠仆护主的一幕再度浮现在脑海中。 他最后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老管家那一刀换你一命,把这个孩子一并带走。” 小公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扑到王珩的怀中,“父亲,你不要赶我走,我不跟他走。” 王大人一把推开他,“老夫不是你的父亲,刘管家才是,滚!” 小公子和刘管家被赶出府。 出了府,刘管家为难,家里的恶婆子无比凶悍,福生以后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其他姨娘都站在院中,看着一棍棍打在七姨娘的身上。 大夫人威胁:“好好看看,这就是背叛老爷偷人的下场。” 其他人都低着头,听着七姨娘凄惨的叫声,直到最后没了动静。 一家丁试了试其鼻息,转身喊着:“大夫人,七姨娘死了。” 大夫人扫了七姨娘一眼:“拿草席卷起来,扔去乱葬岗喂野狗吧。” 众位姨娘一个个都脸色煞白,吓得手不住地颤抖着,各自回房。 其他能听到心声的大臣们,都想知道凤浅浅说王大人的话是否成真。 相继派得力之人到王侍郎府打探消息,包括一个大内侍卫也悄悄潜进王侍郎的府邸。 事实证明,凤浅浅的心声成真。 那些有私密事的大臣对凤浅浅是又怕又恨。 而有的人则希望凤浅浅天天上朝,吃别人的瓜也是一件乐趣,他们各怀鬼胎。 ······· 大周的科举制度与其他国不同。 凤云朗已是举人,要先参加三年一次的会试,如果高中,就会成为贡士。 下一次参加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才有进三甲的机会。 今年为了选拔人才,填补那些官位的空缺,皇上增加恩科。 而凤云逸也快要参加乡试,想考个举人。 当年,在凤丞相一时头脑发热的调教下,凤云逸好歹混了个秀才的名额,此次考试要拿到举人的资格。 二人相差一个等级。 后日凤云朗就要进考场,凤浅浅带着凤沉鱼出府,准备给他买些用品,她们只带了海棠和珍珠两个丫鬟。 她们从墨染斋出来,准备去买几件衣袍。 这时,身后传来一女子凌厉的声音: “凤沉鱼,你个贱人,给我站住!” 第 391章凤沉鱼发飙 凤浅浅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来人。 只见一粉衣女子,头上插满金簪,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和四个护卫。 凤沉鱼火气上涌:“洛宁儿,你又嘴欠,还想挨揍是不是!”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洛宁儿眼中喷火,怒斥:“凤沉鱼,上次被你坑了,我买了十万两的首饰,今天可算逮到你了。” 凤沉鱼轻蔑地瞥了她一眼,一脸的不屑:“那是你蠢,我要买什么你就抢,我当然得让你抢个够。 现在我都后悔了,应该把店铺的东西全挑一遍,让你们彻底清仓。” 她这么一说,洛宁儿更是火冒三丈:“小贱人,就你这个莽夫的性子,根本配不上我子陌哥哥。” 一些百姓看这里吵起来,都陆续围过来吃瓜。 凤沉鱼原本今天挺开心,没想到遇到这么没头脑的。 她冷哼:“还你的子陌哥哥,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 你们非亲非故,他和你同床共枕了还是指天盟誓要娶你了,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一个闺阁女子,整天把男人的名字挂在嘴上,也不觉得丢人。 本小姐可是皇上赐婚的世子妃,你张口闭口子陌哥哥,明目张胆地勾引本小姐的未婚夫,在本小姐的面前挑衅,你还要不要脸。” 一个婆子听后,也来了火气,她最见不得这样勾引别人夫君的贱人,骂了句:“不知廉耻, 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把男人的名字挂在嘴上的,真是伤风败俗。” “可不是嘛,好人家的女儿可不会这样,真是没教养。” 丫鬟落玉气愤:“你们胡说什么,不准诋毁我们家小姐。” 一位中年妇人开口:“这个姑娘不就是那日撞孩子的人嘛,蛮不讲理,说是江南巡抚的掌上明珠,姓洛的。” “不论谁的女儿也不应该惦记别人家的夫君,就是不要脸。” 洛宁儿听到这番话,脸是红一阵,白一阵。 她几步上前,从车夫的手里抢过马鞭,直奔凤沉鱼而来。 凤浅浅知道凤沉鱼心里恶气没出,也没阻拦。 凤沉鱼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你!” 凤浅浅随手拿出一根鞭子,交到凤沉鱼的手上。 还不忘嘱咐了一句:“我凤家的女儿,断没有被人欺负的道理,自由发挥吧,别把人打死就行。” 凤沉鱼看到大姐姐支持自己,接过鞭子,待转身之际,洛宁儿的一鞭朝她挥来。 凤沉鱼一个侧闪,那鞭子落空。 她眼中浮现杀意,声音狠厉 :“找死!” 她扬臂甩鞭,那鞭梢凄厉地撕裂空气,“啪”的一声,向洛宁儿的身上打去。 这一切速度之快,是洛宁儿没想到的。 这一鞭狠狠抽在她的背上,她直接被打倒在地。 纱衣应声裂开,皮肉翻卷,一道血痕如毒蛇般蜿蜒盘踞其上。 “小贱人,你竟敢打本小姐,你是不想活了!” 凤沉鱼又一挥手,一鞭子又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 “啊!你们是死的吗?上!” 四个护卫直奔凤沉鱼而来。 凤浅浅的眸光更冷厉几分,冲珍珠使了个眼色。 珍珠拔剑冲上前,将凤沉鱼护在身后。 凤浅浅眉头蹙了蹙。 四个护卫和珍珠打到一起。 围观的人都向后撤去:“这也太不要脸了, 先动手打人家,打不过还让护卫上,四个男的打一个女的。” 暗七正好路过此处,看王妃在一旁观战。 珍珠以一抵四,虽游刃有余,但也气不过,璃王府的人何时被人欺负。 他气上心头,拔出剑加到阵营。 凤沉鱼看到四打一,火气更盛:“你还长本事了,我今天就抽死你。” “你敢,我是巡抚之女!” “啪” “你是天王老子的女儿,我也照打不误!” 说完,凤沉鱼的手腕再次扬起落下,动作利落得令人心惊。 跟随苏子陌去江南,这一路武功都不是白学的,今天终于练手了。 一声声鞭子呼啸声接踵而来,将空气撕裂,如刀片一般,无情地将洛宁儿柔嫩的肌肤割成一条条口子,血直接涌出来。 桃粉色的衣裙已如浸在血水中一般。 凤沉鱼的每一鞭收回之际,都扬起一串串血珠,洒落在青石板上,如同点点灼热的红梅。 “起来,打我!你不挺能的吗?” 洛宁儿此时蜷缩着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脸色苍白,每一道鞭痕似乎都像刻进皮肉里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 “看到没,敢同正室叫嚣,挨揍了吧,祸害,这身伤,看着都疼。 即使伤好了,也是满身的伤疤,看着都吓人。”一人幸灾乐祸。 “活该,凤家四小姐可是混世魔头,本来就虎腾腾的,惹怒了她,连男的都揍。 打别人之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人家的对手。” “她不是还带了四个人嘛!” 一人轻哼:“你看看,趴在地上的就那四个!” “那不是璃王妃嘛,她没动手!”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最护短,凤四小姐没被揍,她观战。 假若是凤沉鱼受了伤,你看她出不出手。” “这些人也不够她一人打的。” “说的是!” 凤浅浅看打得差不多了,喊了句:“沉鱼,给点教训就行了,收手吧。” 凤沉鱼怒视着洛宁儿,“小样,你跟我斗,打得你满地找牙。” 说完,还踹了她一脚 。 看着她离开,洛宁儿的心终于放下。 丫鬟在一旁扶起洛宁儿,“大小姐!” 洛宁儿死死瞪着凤沉鱼离开的方向,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眼中带着杀意:“凤沉鱼,本小姐会让你变成一条死鱼,此仇必报。” 在旁边的一间酒楼,镇国公苏夫人和顾晚宁的母亲坐在窗口,旁边还坐着几位夫人。 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苏子陌的母亲向窗外看去,洛宁儿正抽鞭子打凤沉鱼。 她心里气愤:“这也太狂妄了。” 当看到凤沉鱼还手时,她面上盈满笑意:“我镇国公府,就需要这样的当家主母,该出手时就出手。” 第391 章金榜题名状元凤云朗 顾晚宁之母来到窗口,看到凤沉鱼的鞭子耍得虎虎生风。 她有些担忧:“苏夫人,子陌能不能受得了她,这也太狠了!” 苏夫人笑了,“我就希望子陌找一个能管得住他的,让他走上正途。 如果由得他,每天吃喝玩乐,哪辈子才能立事。” 顾母附和:“是这个理,可这个打法,要是成婚,子陌不得三天两头就受伤,你不心疼?” “心疼什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们也知道,子陌就像一匹野马,不驯怎么能行。 凤府中虽然凤相走了,但凤云朗毒已解,而且每日发奋读书。 马上春闱,势必会拔得头筹,名扬天下。 毕竟是丞相之子,言传身教,没准将来也是一国之相。 听闻那个之前吃喝嫖赌无所不好的凤云逸每日刻苦读书,也要参加乡试。 凤家大小姐又是璃王妃,凤家非但没有败落,反而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你家晚宁可真是有福气,选了这户人家。” 顾母听着心里欢喜,她希望凤云朗有朝一日能成为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那女儿就成了丞相夫人,自己脸上也有光,这可是靠努力得来,实至名归。 苏夫人看到洛宁儿躺在地上,全身是血。心头为之一震,“这是真狠,不过,是她自找的。” 看完了一场大战,几个姐妹又在一起边吃边聊。 苏夫人看向周尚书的夫人,“你家映雪已经十七了吧。” 周夫人无力地叹着气:“可不是嘛,我愁啊! 你们也知道我这个女儿,太有主见,来了多少个媒婆,都被她打出去,不想嫁人。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也不忍心随便找个人将她嫁了。” 苏夫人眸光流转,“顾夫人,你说映雪同凤家二公子能否合得来,二人只差一岁。 凤云逸长得虽不及大公子,毕竟是双生子,也是一表人才。” 顾夫人思量片刻,“我看行! 凤相走后,凤二公子在一夜之间蜕变,像换了个人一样。 他痛改前非,再没有与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厮混,而是刻苦读书。 现在相府虽是许夫人掌家,但她毕竟是二人的继母,真正掌权的是凤浅浅。 此事得先问过她,只有她同意才行,毕竟是她的兄长。” 周夫人表示赞同。 苏夫人快言快语,“等科考完,顾夫人,咱们一起去找凤浅浅,说及此事。” 周夫人笑称:“此事要是成了,我可得好好谢谢你们。” 凤云逸不知,他的婚事已被别人敲定。 她只是在书房内读着书,不住地打着喷嚏。 凤沉鱼很开心,脸上总是洋溢着笑意。 凤浅浅给两个哥哥买了几套换洗的衣袍,回到凤府。 她又兑换了一些吃食和生活用品送到大公子的书房。 凤云朗在看书,并没有听到凤浅浅的脚步声。 “大哥,你也要适当休息。” 凤云朗抬眸,放下书,“浅浅来了,后日就要考试了,这些书是带不进去的。 凤浅浅知道,三场考试共九天,只让带砚、笔、糕点和衣物,片纸只字皆不得带入考场,以杜绝作弊。 每人一间考棚,一盆炭火, 一支蜡烛,吃住都在考棚内。 凤浅浅安慰:“大哥,你不要紧张,跟平时一样。 那里的条件很差,我会尽力去改善。” 这时,顾晚宁也来了。 她刚要见礼,凤浅浅忙扶起她:“晚宁,都是自家人,无须多礼,你们聊着,我先走了。” 凤浅浅一个瞬移去了贡院。 这里大门紧闭,里面已经清理干净。 每一间考棚三面砖墙,没有门。 棚内只有两块板,一块板搭在两侧墙露出的一块砖上当书桌。 另一块板是座位,也是半张床,晚上在上面休息,再无其他。 凤浅浅想想大哥在这样的环境下考试,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禁吐槽,“这也太简陋了。” 她回到公主府,进入空间开始兑换太阳能照明灯。 考九天只能吃干粮,她于心不忍,又兑换了大量的自热米饭和矿泉水等。 自己不能直接与礼部联系,此事还得需要征得皇上的同意。 凤浅浅来到御书房外。 秦公公见凤浅浅到了,忙笑脸相迎:“老奴见过璃王妃!” 凤浅浅嘴角含笑:“大总管不必客气,我找皇上有点事。” “皇上在里面,您请进!” 凤浅浅来到御书房内,跪下见礼:“臣女见过皇上!” 南宫云天放下朱笔:“浅丫头来了!” 凤浅浅直入主题,“皇上,后日便是科举考试,贡院简陋,臣女知道他们用蜡烛,而每天只能吃干粮度日,想送去一些太阳能灯和自热米饭还有一些被褥。” 南宫云天看向她,“浅丫头的这份善举值得称赞,可此次考生有一万一千人,人数太多。” 凤浅浅意志坚决:“这两年臣女赚了点银子,取之于民也要还之于民。” “好,朕准了,秦淮,带浅丫头去找礼部尚书成大人。” “是!” 凤浅浅随着秦公公去了礼部。 当天下午,凤浅浅就命人准备了几辆马车,车里面装满了用品送去贡院。 一些禁卫军帮忙搬东西,他们就不明白了,那就是几辆平常的马车,也不知为何,东西似乎搬不完一样。 凤浅浅在院中看着,时不时地挥挥手,一些箱自热米饭和方便面就出现在地上。 次日下午,凤浅浅和许夫人、凤沉鱼、凤云逸,一起送凤云朗进入考场。 考场的门上有一块匾额,上面写着:每个考棚内的灯,被子和米饭与水,皆是璃王妃免费提供。 在这些考生的心中,知道了璃王妃这个人,都对她感激万分。” 这九天,凤浅浅也是艰难度日,觉得比自己考试还紧张,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 会试终于结束,她和凤沉鱼亲自接凤云朗回府…… 一个月后是殿试,凤云朗脱颖而出,被钦点为今年的新科状元。 朝堂出现一些年轻的新面孔。 皇上每日看着丞相之位空着,更加思念他。 看其长子已金榜题名,亲自下旨,让凤云朗暂时接任代理丞相一职,为期两年…… 第392 章为凤云逸提亲 在科举考完试的第五天,顾晚宁之母来到明珠公主府。 二人一阵寒暄之后,凤浅浅给顾夫人把了脉,看她已完全康复,又为其拿了些补药。 顾夫人气定神闲,她优雅地端起百合奉上的白瓷茶盏。 用杯盖轻轻撇了撇上面的浮沫,吹了吹徐徐上升的热气,只轻抿了一口沾唇,便小心的将茶盏放在黄花梨木的茶几上。 她唇边的笑意加深,像聊家常一般,语气轻缓:“浅浅,昨日,我在镇国公府遇到了周尚书府的夫人,闲聊时谈及其女儿。 周映雪如今待在闺中,不想婚嫁,媒婆只要上门就被她给赶走。 她温婉贤惠,通情达礼,今年也十八了,我看她倒是不错。 周夫人都愁坏了,这唯一的女儿,不能随便找一个人将她嫁出去,怕委屈了她。 我们几人便盘算着一众青年才俊,想到了相府的二公子,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至今没有成婚,二人年龄又相当。 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我顺便提了一嘴,不如成全一段姻缘。” 周夫人听到这番话,得知二公子已并非当年的纨绔少年,说此事还得看看相府的意见。 今日趁来府上求药之际,便多句嘴,浅浅,你看如何?” 凤浅浅脑中想着周映雪这个人,与她见过几次,长得倒是端庄,年龄与二哥只差一岁,正适合。 那日在镇国公府老夫人的生辰宴上,她穿着一袭碧天水留仙裙,裙裾绣银线蝶百合纹,风起时蝶影翩跹,恍若百合仙子踏云而来。 她眉如远山含烟,眸若秋水横波,顾盼间似有星河倾泻。 凤浅浅把几盒药放到桌子上,推到周夫人的身前,她梨涡微绽,“顾夫人,此事还得问过我二哥。 周小姐做事沉稳,只是我那二哥放荡不羁,倒是委屈了周小姐。 现在,我二哥每日刻苦研读,想参加一个月后的乡试,如能考上举人,正逢今年皇上开了恩科,几个月后再参加会试,不然还得等三年。 原想着等我二哥考中举人,再帮他选门亲事,既然夫人提到周家小姐,她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四姨娘毕竟是相府的当家主母,我同她说说,看看她的观点。” 顾夫人微微颔首,“浅浅说的是,不能失了礼数。 晚宁要毕竟嫁进相府,我也不想有不妥之人嫁进去,打破祥和之气。” 凤浅浅赞同:“夫人,我大哥如今已参加了科考,等榜单下来,也是时候让他们成婚了。” 顾夫人点点头,凤云朗即使没有功名,也是忠勇侯,自己女儿起码也是侯府夫人。 她开口:“成婚时间,你们说了算,也不必讲究那些三书六礼繁文缛节,哪天成婚都是吉日。” 凤浅浅夸赞:“顾夫人是真明理,你放心,我们定不会失了礼数,相府会风风光光迎娶晚宁。” 听到这番话,顾夫人心里愉悦,“那我可得把嫁妆准备好。” 二人又商量了一些事,待顾夫人离开,凤浅浅去了相府。 许夫人看到凤浅浅来了,脸上满是笑意:“浅浅来了!” 凤浅浅把面膜和化妆品放到桌子上,眼含笑意:“四姨娘,来同你说件喜事。” “这怎么还带送礼的。”许夫人打趣。 凤浅浅神色淡然:“这是新研制出来的,效果特别好,能让你青春永驻。” “我都一把年纪了,你又打趣我。”许夫人调侃。 凤浅浅言归正传:“四姨娘,你觉得周尚书府的周映雪怎么样?” 许姨娘面上一怔,随即又恢复如常:“她不同与其他小姐,眉眼中带着三分傲骨,温婉端淑,是个不错的姑娘,如果二公子能娶到她,也是有福气。” “四姨娘也同意此事?” “当然,有好姑娘为何不娶进府呢。 这段时间,我也一直想着人选,可二公子虽已痛改前非,但那些不良过往毕竟在人们的心中已根深蒂固,一时间也难改变, 好歹周家不嫌弃。” “四姨娘说的倒是实话,毕竟周家小姐已过了成婚的年龄。 一家女百家求,既然她们有意,只要二哥同意,我们自然会送去聘礼,我去看看二哥。” 凤浅浅去了凤云逸的院子。 在院中,便听到凤云逸朗朗的读书声。 她走进去,看到二哥手中拿着书,认真地看着。 “凤云逸!” 这一声叫,凤云逸吓了一跳。 他站起来,一手指着她:“你别过来,别过来!” 凤浅浅坐下,“我有那么可怕吗?” 凤云逸一想到山林里那些毒蛇还有骷髅,就害怕。 他觉得这个妹妹太邪,她是妖怪附体,能把人瞬间变没。 凤浅浅郑重道:“我和四姨娘给你物色了一位姑娘。” 凤云逸站起来,忙摆手,“ 如花,不行!” “我说是如花了吗?” 凤浅浅笑出声。 凤云逸面上凝住片刻:“那你说谁?” “要说你是真有福,是周尚书府的嫡长女。” “周映雪!”凤云逸睁大了眼睛,喊出声。 他忙拒绝:“不行不行,要是娶到她,我这辈子不用活了。” “她很温柔,不至于吧。”凤浅浅质疑 。 凤浅浅看向小厮:“到底为何?” 小厮唯唯诺诺:“有,有一次,周家小姐骂了二公子,骂他不学无术,丢了相府的名声。” 凤浅浅眸光流转:“没想到还有这出戏,那更得娶了。” 凤云逸来了底气:“告诉你凤浅浅,我是不会娶她的,她太凶。” 凤浅浅劝着:“此一时彼一时,那时你不学无术,而此时你已改头换面,她不会骂你,许姨娘能害你嘛!” “那,那我也不娶。”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唉,可惜呀,一段良缘就这样错过了。” 凤云逸脑中想着周映雪…… 第 393章反对 凤浅浅嘴角绽出一朵冷笑,继续贬低他:“你还以为你挺香,早就名声在外。 其他高门贵女都不愿意嫁给你,说你是一个混吃等死吃喝嫖赌啥都干的废物。 我找了几个媒婆,她们一听到是你,都打了退堂鼓。 还说,可不能把人家好好的姑娘往火坑里推,那是有损阴德。 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这么好的姑娘就这样错过了,有些可惜了! 行了,我也走了,告诉顾夫人一声,别耽误人家姑娘嫁人,毕竟老大不小的了。 那二选一,那就选如花吧,白白胖胖的,肉感美。” 凤云逸瞪着凤浅浅,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不行,我就是当和尚也不会娶如花。” 凤浅浅佯装嗔怒:“周映雪不行,只能是如花。 虽然你已改邪归正,但他们不知道。 大哥过几个月就要成婚了,家里还有一个没订婚的弟弟,人家还以为你有病。 男子十五六就成婚,你都十九了,不是给相府丢人嘛。” “大哥不也十九嘛!”凤云逸反驳。 凤浅浅有想一巴掌扇死他的冲动,“大哥是中毒耽误了三年,你呢? 订下婚约,又没让你们成亲,两人相处一段时间,如果合得来就成婚;合不来,就退婚。” 凤云逸想了想,与自己同年龄的那几个狐朋狗友都已成婚,孩子都到处跑了。 周映雪怎么也比如花强,毕竟是周尚书的女儿。 肩若削成,腰若约束,不像如花一屁股坐下,能把自己压死。” 凤浅浅看他没再反对,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选周映雪还是选如花?” 凤云逸脑袋嗡嗡的,声音低了很多:“我,我选周映雪!” 凤浅浅面上轻浅一笑:“这就对了,跟你好好说话你不听,非得来横的。 明日,我和许夫人带着媒婆一起到周尚书府提亲。” 凤云逸极不情愿,没有言语。 凤浅浅又嘱咐了一句:“你好好读书吧,一定要中举人,才有机会参加会试恩科。” 此时的凤云逸,已彻底改变,他发誓一定要进入三甲。 凤浅浅同许夫人说了一声,约好次日一同去周府提亲。 ········ 那日,洛宁儿被凤沉鱼打了以后,那四个护卫也身负重伤。 丫鬟扶着她上了马车,一路快马加鞭回府。 洛夫人看到女儿被打得不成样子,身上的鞭痕纵横交错,血淋淋一片,衣裙裂开了口子,肉向两边翻开。 她的泪水当即涌出来:“我的儿,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一个丫鬟如实回答 :“夫人,是凤沉鱼,是她打的。” 洛夫人闻言震怒,“从实招来,到底所为何事!” 丫鬟落玉正欲实言相告,但洛宁儿瞪了她一眼,她马上改口:“夫人,您一定要为小姐出这口恶气。 凤沉鱼说小姐是贱人,勾引她的子陌哥哥,要打死小姐。 其他护卫想与她理论,结果也被她们的人打得不成样子。” 洛夫人听后这个气,眼中带着怒意:“好大的胆子,一个相府的平妻之女,竟敢打本夫人的女儿。 相府今昔已不同往日,已经没落。 宁儿,此仇母亲一定会为你报。 来人,快去请徐大夫。” 洛宁儿眼中浮现出杀意:“母亲,你一定要派人杀了她!” 洛母眼眸中狠厉了几分,“宁儿你放心,你不会白挨打的。” 大夫给洛宁儿看完伤,说大小姐的肋骨断了几根,其他的是皮外伤。 洛夫人回到自己的屋子,打开银锁屉子,从里面拿出十几张银票,在奶娘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奶娘接过银票,不住地点头,“夫人请放心,此事老奴一定会安排明白。” 洛夫人微微颔首,“你做事,本夫人放心!” 看着奶娘离开的背影,洛夫人的心情好了很多。 她喃喃自语:“敢欺负到本夫人的头上,管你是谁,必死!” ······· 凤云朗状元及第,皇上又让其成为代理丞相,凤府之人全都高兴不已。 凤云朗自从进朝为官,整个人变得更加沉稳。 本身为忠勇侯,担任代理丞相之职,没有人非议。 在处理一些事情上,他顾虑周全,雷厉风行,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南宫云天在他身上,看到了凤丞相的影子,开始重用他,在为南宫璃培养人材。 这一日中午,凤府准备家宴,邀请了一些朋友前来。 凤浅浅从醉仙楼订了几桌酒菜,为大哥庆功。 南昭国的摄政王带着萧灵儿来了,凤浅浅派珍珠去周尚书府邀请周映雪参加。 顾晚宁更是像个大嫂,在府中忙里忙外。 南宫璃、南宫澈和苏子陌也如约而至。 夜千绝让人把贺礼放下,“云朗,恭喜你高中,大周皇帝重用你,将你提为代理丞相,想让你回南昭国见祖母,怕是要成泡影了。” 凤浅浅淡然一笑:“成不了泡影,等二哥考完试,我们兄妹就去南昭。” 她来到周映雪的身前,“映雪,你随我来。” 二人向前走去。 “映雪,以后我二哥就交给你了。 你也知道,我每日去医馆,很少回来,四姨娘要管府中事又去查看铺子也忙。 你有时间就来看着点他,之前我二哥顽劣。 但自从父亲死后,他整个人似乎从混沌中醒来,像变了一个人。 他现在只想考取功名,出人头地,院中也没一个丫鬟,只有小厮,他们毕竟心粗。” 不知不觉,二人来到院中。 “二公子呢?”凤浅浅问。 “在书房内读书!” 凤浅浅向屋内走去,喊了声:“凤云逸,你看谁来了!” 凤云逸放下手中的书,抬眸,一时间竟然看呆了:只是数月未见,这人怎么还变样了。 眼前之人面若初绽芙蓉,细腻莹白。 一双眸子清澈如秋水,顾盼之间,波光流转,似能映照人心。 远山眉含烟笼翠,眉梢一点朱砂红痣,更添几分楚楚之态。 她莲步轻移,罗裙微漾,水袖轻扬,身姿翩跹若惊鸿含香,仿佛沾染了她清雅的气息。 凤云逸面上带着不可思议,惊呼:“你是周映雪?” 第 394章含情 周映雪眼睫如蝶翼轻颤,颊边梨涡微现,莞尔一笑,仿若三月里沾着晨露初绽的桃花。 “正是,二公子,听闻你变了,今日得以相见,还真让小女子刮目相看。” 在她的眼中,真正看到了凤云逸的蜕变,似乎是破茧成蝶。” 听到这番话,凤云逸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有言语。 今日是凤云朗的庆功宴,凤云逸也要出去见客,换了身穿戴,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云锦袍,腰间悬挂着一枚质地上乘的羊脂玉佩。 长长的墨发用嵌宝银冠高高地束起,几缕碎发垂落耳前,更添几分放荡不羁。 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眸色清浅,眼波流转间不经意流露出三分戏谑、七分慵懒,唇角总是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周映雪不禁赞叹:相府的子女长得还真是一个赛过一个。 凤浅浅看出二人有意,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她声音温婉:“映雪,以后我二哥就交给你了,她要是惹怒了你,你只管告诉我,我收拾他。” 凤云逸斜睨了凤浅浅一眼,佯装怪罪:“浅浅,有周小姐在,你好歹也给你二哥留点面子。” 凤浅浅俏皮一笑:“你还有面子,知道了!” 她转身看向周映雪:“你们都认识,我就不在这里啰嗦了,前院来了一些人,我得去招待!” 周映雪点头,莞尔一笑:“你去吧。” 凤浅浅看看手表,安排:“二哥,两刻钟后,你带着周小姐一起去花厅。” “好!”凤云逸吐了一个字,声音如玉碎之声。 凤浅浅离开书房,向外走去。 心里感慨:二人郎才女貌,真是一对璧人,二哥要是能进三甲就好了。 周映雪声音清脆:“凤云逸,想不到你还真变了。 我知道这纸婚约你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可是没有办法,父亲之命不能违背,我已经忤逆了她们多次,这次不忍他们二老再伤心。 等你考取功名后,咱们就退婚,你就不会被婚约束缚,我会同意。” 凤云逸大脑飞转:【想不到周映雪已变成了美人一个,有这样的人陪在身边也不错。】 凤云逸一改初衷,“映雪,你放心,我不会退婚,相反,还会娶你做我的夫人。 当初年少轻狂,不思愁滋味,家中变故,已让我洗心革面。 我考取功名之后,定会迎娶你过门。” 这些话,出乎周映雪的意料:【还真是转性了。】 她质疑:“我比你小一岁,你不反对!” 凤云逸一改常态:“我认为刚刚好。” 周映雪强调:“我比较喜欢管别人,当然,我不会无理取闹!” 凤云逸一改常态,违心道:“我就喜欢被人管着,那也是一种幸福。” 周映雪的眉头拧到一起:“我实在忍不住时,还会动手!” “这样挺好,有气发泄出来,不容易抑郁成疾。”凤云逸又吐出几个字。 周映雪笑了,笑得似寒冬腊月里的一抹暖阳。 凤云逸的心里忽然莫名地快速跳了几下。 周映雪也含羞一笑,二人聊着······ 苏子陌也带来了礼物,与南宫璃和凤云朗在一起说着话。 凤沉鱼看苏子陌像看陌生人一样,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愫,这让苏子陌心痛不已。 酒宴开始,大家边吃边聊······ 次日,许夫人带着凤沉鱼去祈福寺还愿,带着几个丫鬟婆子,早早地出发。 在凤云朗要参加科考之前,她特意去求神佛保佑,让他高中,结果真的中了。 他们不知,一伙黑衣人已在相府外埋伏了一段时间, 密切地关注着凤沉鱼的一举一动。 当马车出发时,他们也踏上征程。 山门前人流如织,善男信女络绎不绝。 踏入山门,浓郁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 殿前广场,一座几米高的释迦摩尼大铜佛矗立在正中,目视前方。 他的前面,巨大的香炉内火焰熊熊,缭绕的香烟袅袅。 住持正在院中,看到相府夫人到了,走上前,打了个揖手,“阿弥陀佛!” 许夫人面上含笑,“这祈福寺的神佛就是灵验。 今天本夫人特来还愿,这些是香火钱和供品。” 住持微微点头:“夫人福泽深厚,定会心想事成,达成所愿。” 许夫人走进大殿内拜佛。 殿内烛火通明,映照着金碧辉煌的佛像和崭新的幢幡宝盖。 功德箱前香客络绎不绝,空气中混合着新鲜供花果品的甜香和鼎盛香火的烟气…… 这时,许夫人接过婆子手中点燃的香,当把第三根香插到香炉时,香竟然意外断了。 许夫人心里一惊,面上当即僵住,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婆子看到,忙宽慰:“夫人,大抵是这香受了潮,咱们再换一炷。” 许夫人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 可心里仍有余悸。 当再次接过婆子手中的点燃的香,准备放到香炉碗中时,一根又离奇地断了。 许夫人的身子晃了晃,一次是偶然,两次呢。 她看向其他香客的香,没有一根断的。 心中思量:【难道是要出什么大事,这支断香暗指哪个孩子。】 婆子面色也变得难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出现断香的情况。 许夫人不知是怎么走出的大殿,只觉得心乱如麻。 看到其他人站在院中,却唯独不见凤沉鱼,问了句:“四小姐呢?” 一个婆子恭恭敬敬地回答 :“四小姐说这里人太吵了,想静静,便向右侧的方向走去。” 许夫人面色一凛,忙吩咐:“快,快去把四小姐找回来,我们一会儿就下山。” “夫人,今晚不在这里住下吗?”一个丫鬟问了句。 “不住了,我这心里总静不下来。” “是。” 几个人开始去找寻找凤沉鱼 凤沉鱼只觉得大殿外的香客太吵了,她只想静静,顺着路往前走去…… 第 395章 沉鱼遇杀手 两侧青竹叶繁茂,清澜如海,随风摇曳发出哗哗的声响。 凤沉鱼不知,这条路通往后山。 走在竹林间的小道上,满眼的青翠,一时间慌乱的心静了很多。 她走了一段路,看到旁边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几行字: 菩提本无树 ,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凤沉鱼嘴里念着,用手摸了摸上面的字,在眨眼之际,一股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泪珠不禁滚落。 这时,走过来一个小沙弥。 他施了单手礼:“阿弥陀佛! 女施主,释空大师正巧路过此地,看施主难渡苦海,在后山等你。” 凤沉鱼锐利的目光瞥了小沙弥一眼,声音清冷:“不认识,不去! 小沙弥继续苦口婆心地劝着:“女施主,释空大师是得道高僧,今天机会难得,他可以看出前尘往事。” “佛都渡不了我,本小姐不需人来渡。” “就是,你走开!”海棠挡在小姐的身前。 小沙弥看凤沉鱼无动于衷,向一侧走去。 凤沉鱼拿出一包毒粉,交给海棠:“拿着,有杀手冲你来,直接屏住呼吸,往他们身上扬完就跑。 咱们往回走!” 海棠警惕地看向两侧,一株株竹子猛地动了动。 海棠大喊:“小姐,有杀手,快跑!” 一些杀手从竹子上飞身而来。 他们身着紧身黑衣,眼神冰冷毫无感情,手中利刃在泛着寒光。 为首之人生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面上有一条斜的刀疤,显得更加狰狞。 他眼底泛着杀意,声音豪横:“想跑,晚了!” 凤沉鱼抽出腰中的软剑,瞪起眼睛,声音不逊:“你们是何人,我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杀我!” 对于凤沉鱼的话,他们不以为然,“你得罪了谁,心里没数吗?有人花重金买你一条命。 我们是杀手,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凤沉鱼看了眼那些人,有些心慌:【四五十人,我根本打不过。 这些年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只有洛宁儿,前段时间还打了她一顿。 那也是她动手在先,没想到她竟然花银子要我的命。 请了这么多杀手,她也没那个能力,没准是她母亲的手笔。 】 她的手摸向腰间,嘴里说着:“看来,你们知道我是相府的小姐,洛家给你多少银子,我出双倍。” 为首的头目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傻,杀手有杀手的规矩。 既然接了人家的银子,就要忠人之事,断断没有半路背叛的道理。” 凤沉鱼万没想到,这些杀手还讲诚信。 她看向大殿方向,不过二百多米,但隔着竹林,喊了别人也听不到。 她声音很小:“海棠,我们打起来你快跑,去找我娘。” “可,小姐。” “可什么可,你能帮我什么!只会让我有所顾忌。” 凤沉鱼面上没有一丝惧色,“几位,你们要杀的人是我,她只是个丫鬟,放了她。” 杀手们眼神中透露出狡黠与狠厉,让人不寒而栗。 他扫了海棠一眼:“你走吧。” 海棠看了眼凤沉鱼,心情复杂,她知道小姐在劫难逃,可留下来,丝毫帮不了小姐,还不如去喊人。” 她看了凤沉鱼一眼,一步步往回走。 那些杀手丝毫没把一个小丫鬟放在心上,她来到杀手的旁边,手中的毒粉直接撒了出去。 速度太快,令那些杀手们猝不及防。 当他们想屏住呼吸时,为时已晚,所涉及的范围,倒下四五个。 “找死!”一人咆哮。 海棠抽出腰中的软剑,和黑衣杀手打起来,“小姐,快跑!” 凤沉鱼看到杀手直奔海棠而去,她飞身来到海棠的身边。 她手持软剑,身姿轻盈,步伐稳健,手腕旋转,如浮云流水一般, 剑光如电,与杀手交锋,刀剑碰撞发出耀眼的火花。 “嗤啦!”一声轻响,伴随着一声闷哼。 一名刺客手腕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手中的利刃直接脱手飞出。 左侧的刀又向凤沉鱼劈来,她一个就地十八滚,狼狈躲开,后背被碎石硌得生疼。 凤沉鱼挥手一剑,银光划向杀手。 以一敌那么多人,且对方皆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她毫无胜算! 杀手们步步紧逼 ,凤沉鱼一路往后退。 她手中的毒粉不断扬出,频繁有人中毒。 凤沉鱼继续被三十几人围攻。 这时,一道白影倏地闪过,他手持玄寒铁扇,扇骨泛着幽蓝的冷光,那是淬过鹤顶红的痕迹。 扇面唰地展开,按动开关,带着破空的尖啸声,扇尖毒针直夺杀手而去。 杀手们对突然出现之人毫无防备,忙躲闪。 白衣男子手腕轻抖,扇子直接甩出去。 扇缘薄如蝉翼的刀刃像有了灵性一般,直奔那些杀手的脖子而去。 所过之处,一串串血珠飞溅,所及之处,杀手们一手捂着脖子,接着闭上眼睛,向后倒去。 活着的杀手吓得浑身一凛,喊了句: “死丫头,还来帮手了!” 为首之人冷哼一声,身形如鬼魅般直奔凤沉鱼而来。 他一手伸平,袖箭甩出,另外两名杀手也与首领打配合战,挥刀奔凤沉鱼而来。 凤沉鱼挥剑将袖箭打飞,在这一瞬间,左右两刀已至! 她以最快的速度手像撒毒一般,冲二人扬手。 那二人以为又是毒,手中的刀没有砍下来。 为首之人抓住这个机会,凝聚全身力气,带着破风之声,一掌狠狠打向凤沉鱼。 凤浅浅生生挨了一掌,后面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她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不——!”白衣男子撕心裂肺的咆哮如同惊雷炸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子陌。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杀手一掌击中,如狂风卷起的落叶,坠向吞噬一切的万丈深渊。 他反手朝杀手头领一甩,数枚银针飞出,最后一个杀手直接毙命。 苏子陌此刻心如刀绞,他纵身到悬崖边,义无反顾地一跃而下······ 第 396章 子陌殉情 “啊……”凤沉鱼绝望。 不过数秒,便看到了白衣之人直接毅然跳崖。 “苏子陌!” 凤沉鱼喊了一句,她眼中含泪,一阵心痛。 她固然生苏子陌的气,但不想他陪自己赴死。 凤沉鱼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速往下坠。 狂风在耳边发出凄厉的尖啸,如无数把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割在她的肌肤上,生疼生疼的,衣裙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娘,我们来生再见!” 凤沉鱼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模糊了双眼,任风声在耳边呼啸。 苏子陌强行调整姿势,如同一只俯冲的猎鹰,以最快的速度追向凤沉鱼。 “小刺猬!”他喊着。 那个熟悉的身影,心碎了,正不顾一切冲她而来! 到了近前,苏子陌的左手臂带着千钧之力,猛地抓住凤沉鱼冰冷的手,用力往怀中一带,将其搂在怀中。 右手拔出腰间匕首,划着一侧的崖壁,试图减缓下降速度。 崖壁出现一串刺眼的火花,留下一道长痕。 风力太大,苏子陌左手不足以将凤沉鱼束缚住。 时间一长,只要缓手之际,凤沉鱼就得摔下去。 苏子陌声音低沉嘶哑,带着不容置疑:“小刺猬,抱紧我!别怕!” 凤沉鱼听话的双手紧紧环住苏子陌的腰。 她紧闭双眼,将脸深深埋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感受到他那颗疯狂的心跳。 崖壁突出的棱角将苏子陌的后背划出一条条口子,鲜血直流。 下坠!加速下坠…… 苏子陌用尽最后的力气,快速与凤沉鱼位置发生了调换。 他想:即使摔到下面,有自己垫底,凤沉鱼也不会摔死。 但他万没想到崖底全是石头,谁摔都得死。 渐渐的,二人在剧痛和失重带来的极致眩晕中,昏了过去…… 凤浅浅在空间中挑着凤云朗的一百箱聘礼,嘴里念叨着:“大哥已功成名就,在皇上的培养下,用不了两年,他就能成为百官之首。 成家立业,以后的路是顺风顺水,我也算对原主有个交待。 如果凤云逸今年能高中,也让他成婚。” 小狐狸站在一边瞅着,吐槽:“唉,浅浅就是操心的命!” 系统:【宿主,凤沉鱼被杀手袭击坠崖,苏子陌殉情。 祈福寺后山断崖,快去营救!】 凤浅浅看向屏幕出现的位置,出了空间,接着消失不见了。 她从崖顶瞬移往下找,看到二人紧紧地搂在一起,已快要着地,而地面上到处都是山石。 这要是大头朝下摔下去,很难活命。 她一挥手,凤沉鱼和苏子陌进了空间。 凤浅浅瞬移落地后,把二人放在石头旁。 她心里气愤:“杀手,你们给我等着。 等我忙完再去收拾你们,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她费了一番力气,才把二人分开,为他们检查伤口。 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没有情爱,何必搂在一起。 崖底是深潭还好,全是石头。 如果我不来,苏子陌必死无疑,沉鱼也难活命。 沉鱼,他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凤沉鱼只是轻微的擦伤,而苏子陌就惨了。 右侧手臂和后背不知道划了多少道口子,鲜血淋淋。 凤浅浅为其处理伤口,最后倒上灵泉水。 手臂处伤不太深,没给处理,留给凤沉鱼。 忙完一切,凤浅浅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她把一块大石头垫在苏子陌的头下,把血往石头上倒了点。 又顺便把一块小石头放在额角的旁边。 她开始自言自语:“苏子陌,你要是够聪明,应该明白我的用意。” 说完,她闪身进了空间,继续给凤云朗准备聘礼。 良久,凤沉鱼醒来。 她觉得头有些疼,脑中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苏子陌不顾一切跳崖,将自己护在怀中,又怕自己受伤垫在身下。 看到苏子陌雪白的衣袍已被鲜血染红,右手臂上全是血,额头也是血。 凤沉鱼再也控制不住,泪珠滚滚而落。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苏子陌,苏子陌。”她不住地摇着苏子陌。 苏子陌缓缓睁开眼睛,他的头很疼,浑浑噩噩。 本能的摸了额角一把,再一看,手上全是血。 他一手扶着地,慢慢地坐起来。 看到凤沉鱼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接着抱住他。 “苏子陌,我以为你死了。” 凤沉鱼呜呜地哭起来。 苏子陌眸光流转,看向那些石头····· 凤沉鱼脸上全是泪水,眼中却含着笑意:“你没事太好了。” 苏子陌一脸疑惑:“你说我是谁?” 凤沉鱼一脸懵逼:“你叫苏子陌啊,怎么,掉崖掉傻了!” 苏子陌质疑:“我姓苏,叫苏子陌。” “你不会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苏子陌又问:“那我家在哪里?” 凤沉鱼被他这么一问,不解:“镇国公府,你是世子。” “你是沉鱼,你是小刺猬!” 凤沉鱼泪流满面点头。 苏子陌将其搂在怀中,一脸悲伤:“沉鱼,看着你哭,我的心在流血,我不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凤沉鱼看到这个拿命护自己的人,心结解开。 她点点头:“那些不愉快的过去了。” 凤沉鱼知道,苏子陌失忆了,他的大脑中只记得自己…… 第 397章失忆 凤沉鱼试探地问:“你还记得南宫璃吗?” 苏子陌摇摇头。 “洛宁儿你总应该认识吧。” “洛宁儿是谁?” “你的白月光!” 他看向天空:“哪有月光,只有日光。” 凤浅鱼一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她确定:苏子陌失忆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她上前扶起苏子陌:“我们离开这里。” 凤沉鱼今天的眼泪特别多,她接受不了这一切。 苏子陌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却为救自己跳崖,连命都不要了,一阵心酸。 “子陌哥哥,我们出去,我带你去找大姐姐,她一定会治好你。” 苏子陌看向凤沉鱼:“沉鱼,永远别离开我!” 说完,将凤沉鱼搂在怀中。 凤沉鱼扶着苏子陌向一条小路走去。 凤浅浅看着外面,“苏子陌,可以呀,能拿奥斯卡金奖了。” 冲他们一挥手,凤沉鱼二人出现在山脚下。 ····· 许夫人的这颗心一直悬着,焦急万分:“有没有找到四小姐?”两个婆子都低下了头。 这时,海棠被人扶着走进来,身上都是血。 “夫人,有杀手刺杀四小姐,小姐坠崖了。” 许夫人看到海棠手臂上全是血,“找人给海棠治伤,我们去崖底。” 她们坐着马车,从另一条出发,和凤沉鱼错过。 凤沉鱼回到山上,得知相府的人全都离开,在一旁嘟囔着:“娘也太不讲究了,也不等等我。” 苏子陌和凤沉鱼坐上镇国公府的马车,先找了家医馆。 老大夫把了把脉,看到公子一身伤,简单地检查一遍,开口:“这位公子手上只是皮外伤,没有内伤。” 凤沉鱼急了:“大夫,我们是从山崖上摔下来的,他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老大夫捋了捋雪白的胡须,复又诊了诊脉,看了看他的眼睛。 “夫人,您的夫君应该是头部受到撞击,导致暂时性失忆。” “暂时性?”凤沉鱼质疑。 老大夫微微颔首:“不错,这种失忆有可能会恢复,也可能一辈子恢复不了。 夫人,你心里要有数。” “有什么好办法?”凤沉鱼不解。 老大夫开口:“去他熟悉的地方,或许可以想起来,有助于恢复记忆。” 凤沉鱼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看到苏子陌面无表情,心里异常难受。” “谢谢大夫!” 大夫帮苏子陌简单处理了伤口,付了诊费二人离开。 苏子陌苦笑:“不记得就不记得吧,记得你就好了,咱们走。” 看时间不早了,二人去了醉仙楼住下。 准备次日回府。 ······· 许氏带着人在崖底找了一下午,只在崖底捡到了凤沉鱼的帕子和远处的一支簪子。 看到石头上的血迹,许夫人再也忍不住了,泪水不断地涌出来。 “沉鱼,我的沉鱼!”许氏一手垂着胸,一边哭着。 “我儿的尸体呢?”许夫人问了句。 婆子回答 :“夫人,目前没有看到小姐的尸体。老奴觉得,没有尸体就是好事,也许被高人救了。” 许夫人不住地点头:“说的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派人四处寻找。” “是!” 许夫人连夜回府,来到明珠公主府。 看到凤浅浅,许氏直接哭了,“浅浅,你要帮帮姨娘,沉鱼在祈福寺被杀手刺杀,坠崖,崖底也没看到她的尸体。” 凤浅浅劝了句:“四姨娘,不用担心,沉鱼没事。” “掉下万丈悬崖了?” “我知道,明早就回来了。” 看到凤浅浅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许氏有了底,她知道凤浅浅从来不说假话。 “姨娘一时心急,实在没办法了,就来找你。”许夫人一脸歉意。 凤浅浅淡然一笑:“沉鱼天生富贵命,不会有事。” 话没有明说,许氏明白,定是沉鱼有难,浅浅出手相救了。 次日上午,凤沉鱼带着苏子陌回到相府。 没有见到沉鱼,许夫人的心始终没着落。 丫鬟秦桑快速跑向主院,一脸兴奋:“夫人,四小姐回来了。” 当她看到沉鱼和苏子陌一起回来,一颗悬着的心才真正放下。 她也知道二人有情,可是女儿心结难解,劝了多次也没用。 凤沉鱼福身:“让娘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凤沉鱼继续开口:“娘,苏子陌为了救我,跳下山崖,结果撞到石头,暂时失去了记忆。” 许夫人一脸担心:“你快带苏世子去找你大姐姐,她是神医。” “是。” “女儿这就带他去公主府。” 许氏微微点头。 看着二人离开,秦桑问了句:“夫人,您看苏世子真的失去记忆了吗?奴婢看着怎么不像呢?” 许夫人嘴角轻勾,“沉鱼说他失忆,那就是失忆。” 秦桑又问:“那何时能恢复?” 许夫人饶有兴趣地说了句:“大婚时就恢复了。” “夫人,您?” “你可要知道,言多必失,失忆了,两个人开开心心的,挺好。 难道你还想继续看到四小姐天天醉酒泪流满面!” 秦桑明白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个道理。 凤浅浅知道凤沉鱼会来找她,索性没有去医馆,在府中等着。 片刻之后,珍珠就进来禀告:“主子,凤四小姐带着苏世子来了。” 凤浅浅看了看手表:“来得挺快!” 第 398章凤浅浅上门报仇 让他们在花厅等着,我马上就去。” “是!” 凤浅浅刚走进花厅,凤沉鱼就站起来,眼泪汪汪地求着:“大姐姐,你快帮我看看苏子陌。 他为了救我,摔下悬崖,失去记忆了。 现在只记得我,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凤浅浅上下打量着苏子陌,“沉鱼,你不用担心,我给他把把脉。” 凤浅浅坐到苏子陌的身边,手搭在他的腕上,眼眸中透露出狡黠。 苏子陌毕竟不是真失忆,眼神微微闪烁,带着一丝乞求之意。 聪明之人一个眼神便知其用意。 凤浅浅会意,他怕被拆穿,冲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算是应下。 她站起来,回到原位。 凤沉鱼一脸焦急:“大姐姐,子陌哥哥何时能恢复记忆?” 凤浅浅叹了口气:“唉!”又无奈地摇摇头。 凤沉鱼急了,“大姐姐,你快说呀!” 凤浅浅直言:“他的头部受到重击,导致失去记忆,当然,这只是间歇性的,不是终生失忆。 要想恢复记忆,去做一些让他曾经做过令他高兴的事,比如,一起登山,游湖之类的。 伤心难过的事就不要刺激他了。” “大姐姐,那得多久才能恢复?” “也不要急于一时,这得看他,时机到了,自然就恢复了。”凤浅浅回应。 凤沉鱼没明白过来,跟凤浅浅不在一个思路上。 “知道了,我现在就带他去游湖。”凤沉鱼比较心急。 凤浅浅唇角微染起轻浅的笑意,如风如素,声音温婉:“你看他的手臂还受着伤,我这有药,给他换换药,怎么也得伤好了再去。” 凤沉鱼脸上尽是担忧之色:“谢谢大姐姐,我带他回镇国公府。” 凤浅浅拿出一瓶灵泉水和外伤的药,交给凤沉鱼。 在离开之际,苏子陌转身向凤浅浅点头示意,二人去了镇国公府。 珍珠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感慨:“主子,奴婢看苏世子这样失忆也挺好的,不论真假,起码与喜欢的人在一起。 沉鱼小姐也很开心,不用把酒言欢了。” 凤浅浅素手轻轻扶了扶头上的翠玉簪子,“有时糊涂比明白好,起码在沉鱼的脸上能看到笑容,开心就好。 以后,就看苏子陌的了,能帮的我都帮了,也已仁至义尽。” 珍珠又吐槽:“主子,你有没有觉得苏世子挺阴险的,这招也用。” 凤浅浅瞥了她一眼:“一个男子,为了护心爱之空周全,那可是万丈悬崖,连命都不要了。 如果不是你家主子出手,镇国公府必办丧事。 与这点小伎俩相比,也不算什么。 咱们也当作不知,由着他胡闹下去吧。 毕竟他现在很幸福,不用躲在暗处保护沉鱼。” 凤浅浅随即眼神中泛起杀意,“是谁与沉鱼有这么大的仇,竟然派杀手刺杀她? 这丫头虽然疯了点,但也没有什么大仇人,难道是洛宁儿。” 珍珠附和:“对,主子,就是她,想必被打了一顿,心生怨气,买凶杀人。” “洛宁儿有伤在身,她根本没那个实力,想必是她母亲所为。” 凤浅浅用意识和系统对话:“命簿百度查询,昨日,是谁派人刺杀凤沉鱼?” 系统:【收到,宿主要查凤沉鱼昨日遇刺一事,请稍等。】 凤浅浅坐在那里等着。 片刻之后 系统:【宿主,已查出,刺杀凤沉鱼的是风雷堂的人,一个杀手组织,名气不大。】 凤浅浅又下指令:“查出幕后之人!” 系统:【追根溯源,找到幕后之人,是洛府的夫人,洛宁儿之母。】 凤浅浅手中的扇子啪的摔到旁边的桌子上,怒目横眉,脸上满是怒意:“好大的胆子,相府之也敢动,不知我最护短吗?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洛宁儿被打那是她挑衅在先,活该,怪得了谁!” 珍珠垂手侍立一旁,没有言语。 凤浅浅吩咐:“珍珠,带着珊瑚,我们要去报仇。 无论是杀手,还是洛家,一个都别想跑。” 珍珠马上向外跑去。 片刻之后,凤浅浅带着两个丫鬟出了城,来到风雷堂的总部。 凤浅浅先去洗劫了他们的库房,随后出现在大门口。 门口有两个守卫,凤浅浅喊了句:“让你们风雷堂的堂主给我滚出来。” 护卫一看,是三个女子,眼中带着不屑,呵斥:“好大的口气,竟敢在这里叫嚣,你要想撒野到别处去,我们这里可是风雷堂,杀人的地方,滚!” 珍珠怒斥:“不想死的,赶快进去禀告,否则,你们全都得死。” 此时,珍珠和珊瑚手中端着冲锋枪,指着门口之人。 另一个胆小怕事,快速向院内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堂主,不好了,有三个黄毛丫头在门外让您滚出去。” 雷老大正坐在屋内喝着小酒,听到门外的声音,气得当即站起来:“好大的胆子,不想活了吗?这可是老子的地盘。” 说完,提着大砍刀向外走去。 风雷堂成立已有两年,专门干杀人越货的买卖,只要有人出银子,啥事都干。 他来到院中,“兄弟们,走,跟我出去看看,是谁活够了,跑到风雷堂来找死。” 其他人响应,跟在雷堂主的身后,都拿着家伙。 凤浅浅看着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二十几人,为首之人长得虎背熊腰,手提大刀,看到凤浅浅三人,不屑一顾,声音粗犷:“是你们在这撒野!” 凤浅浅语气蛮横:“不错,你收了洛府的银子,派了几十人去杀相府的凤沉鱼,我找你报仇来了。” 雷老大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们,你们看看,就几个臭娘们还想报仇,这不是纯粹找死吧,你们说是不是!” “是!”众人响应。 “哥几个,有人上门挑衅要怎么办!”雷老大晃着脑袋,像在做头部运动,丝毫不把凤浅浅放在眼中。 “杀了!”众人异口同声。 “那还等什么,动手!”雷老大吩咐。 那些黑衣杀手挥刀向凤浅浅砍来。 “去死吧!”凤浅浅咆哮一声。 …… 第399章心声说贪官 凤雷堂的雷老大刚才还挺嚣张,结果瞬间身上就出现数个血窟窿。 他怔在原地,身体猛地震了震,一股股鲜血喷溅而出。 紧接着,他整个人向后倒去,没了呼吸。 三把冲锋枪扫射,形成一道强大的火力网,让他们无处遁逃。 冲出来的那二十几人,也全部毙命。 听到枪声响起,堂内的其他兄弟站在高处观望。 他们不知道这三人拿的是什么武器,还会喷火。 总之,杀伤力太大,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与之抗衡。 毕竟是小帮派,堂内的其他人看到堂主死了,一时间群龙无首,聪明之人分别向四处逃窜。 凤浅浅放下冲锋枪,拿出一个炸弹,拉开铁环,直接扔到风雷堂。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大火球瞬间炸开,气浪裹挟着炸弹碎片向四周肆虐地席卷而去。 风雷堂内数间屋子全被炸塌,一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风雷堂在瞬息之间被灭门······ 次日,凤浅浅如上班一样,卯时来到朝堂之上。 大周帝南宫云天,头戴赤金冠冕,金珠十二旒垂于眼前,端坐在九龙是金宝座之上。 众大臣开始商议国事。 那些朝堂之事凤浅浅也无心听,心里想着洛宁儿的父亲。 她用意识下达指令:【系统,用命簿百度,帮我查查江南巡抚洛怀远。】 系统:【收到,请稍等。】 皇帝刚安排完修堤坝防洪之事,端起茶盏呷了几口茶。 系统:【宿主,已搜索完成。】 凤浅浅看向前方的字幕,心里念着:【江南巡抚洛怀远,昭元十三年探花郎。 此人贪心太重,嫉恶如仇,朝廷每年送去江南的赈灾银两,被他吞了七成。 真正分到百姓手上的钱粮已少得可怜。 送去的粮食,都被高价售出,有钱者得。 最高抬到一两银子一斗米,他赚得是盆满钵满。 百姓们饿死一片,尸横遍野,易子而食。 他又谎称那些人得了疫病。 卧槽,这贪官也太缺德了吧。 江南巡抚得来的赃款都藏在书房的地下,书架后面有机关。 洛夫人派风雷堂的杀手杀凤沉鱼,害得她和苏子陌坠崖,此仇必报。 我怎么能让皇上知道江南巡抚的所作所为呢。】 朝堂内当即雅雀无声,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沉重起来,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南宫云天看向凤浅浅,眼眸变得更加深邃,周身带着肃杀之气。 忠心的老臣汗颜,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贪赃,否则,万一被凤浅浅给抖出来,将要一命呜呼,满门不保。】 镇国公横眉怒目,【原来是洛家人,差点害死老夫的儿子和未来的儿媳,你们给我等着。】 周尚书面上也浮现出怒色:【老夫没日没夜的筹集粮食送往江南,没想到全被他卖了,洛怀远好大的胆子。 咦,凤浅浅是怎么知道的,那时她也不过是个孩子,难道她能掐会算。】 他看向凤浅浅,凤浅浅依然闭着嘴。 周尚书:【又是心声,还好,映雪和凤云逸订了婚。 如果是对手,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一些忠臣也把目光投向凤浅浅,凤云朗还有些纳闷:【他们为何都看浅浅?】 太傅用手擦了一把额头上沁出的冷汗,【洛怀远和自己有些往来,只因自己是原太子的岳父。 这下麻烦了,他好大的胆子,竟敢贪污赈灾的银子,脑袋是不想要了嘛。】 凤浅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无视于其他人的存在。 南宫云天引了个话题,“两江总督干什么吃的!” 凤浅浅听到了两江总督提示词,开始下达命令:【查两江总督公孙延。】 系统:【请稍等,命簿百度查询中。】 须臾,凤浅浅心里念着:【公孙延,收了江南巡抚赈灾银子的四成,为其当保护伞。不然只凭着每年的朝廷俸禄,如何支撑起偌大的总督府。 两江的官员,年年朝贡,不是给皇上,而是贡献给公孙延。 想被提拔,想升官发财都得拿出真金白银。 如果不拿出诚意,这个官就当不好,处处被针对。 他们知道,两江总督最喜欢黄白之物。 公孙延贪来的银子和账册藏在府里佛堂的地下,里面有一个花瓶就是机关,二人贪的银两合计有几百万两,毕竟都是当了二十几年的官。 又是一个贪官,这些朝廷的蛀虫,何时将他们全除掉。】 凤浅浅心里不住地吐槽:【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贪官是抓不完的,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如果抓到贪官,抓一个株连九族一个,看他们还敢贪。】 听到心声的大臣腹诽:【璃王妃这哪是上朝,分明是来抓贪官。 皇上将凤浅浅赐婚给璃王,众人都替璃王不值,认为他娶了一个废物。 而事实上,皇上那是慧眼识人,眼光独到。】 凤浅浅无意抬头间,看到一些大臣都看着她,有些不解。 【你们看我做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南宫云天听着这一切,呷了一口茶,待放下茶盏之际,将茶盏重重地放到桌子上。 龙颜大怒。 众臣跪下:“皇上息怒。” 南宫云天眼神闪烁之际,幽深如寒潭深邃的眼眸里, 透露出一股冷酷,倍显冷血无情,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听不到凤浅浅心声之人 ,静静地站在那里,面色平静如水,眼眸中波澜不惊。 皇上震怒,也没看自己,此事必然关乎别人。 南宫云天面色铁青,雷霆大怒:“好你个江南巡抚洛怀远,两江总督公孙延,竟敢贪污赈灾的银两粮食。 老七,你带着镇国公、护国公、周尚书和萧大人,调兵去江南,抄家灭族。 所涉及官员,全部查办。 六七品的官员,选会试中金榜提名之人去历练。” 镇国公几人出列:“老臣遵旨!” 南宫璃看向凤浅浅,她像没事人一样。 经过几天的观察,他发现只有当浅浅对别人评头论足时,才能听到她的心声。 思索着:【如果将此事告诉她,她势必会有所防范。 那些贪官和不法之人依然会逍遥法外,此事万不能告诉她。】 第400 章苏夫人以退为进 凤浅浅看向皇上,不解:【我刚查完二人,皇上怎么就下令了,难道是有人参了他二人一本,真是太巧了。】 一些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都纳闷:皇上好端端的怎么会提到江南的两位大臣,定是抓到了把柄,不然也不会兴师动众要抄家。 凤浅浅心里又嘟囔出一句,【想不到, 朝堂之上也有他们的党羽,等拿到名册,这些人也完了。】 南宫云天用锐利的眼眸扫视每一个人,有探究,有质疑。 此时,他感觉看谁都像他们的同党。 凤浅浅顺便查了一下凤云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片刻之后,她又开始看着屏幕念着:【凤云朗,新科状元,只做了一年的代理丞相,便升职为丞相,一生为官清廉,两袖清风,是朝中的肱骨之臣。 八十九岁,在睡梦中离世,寿终正寝····· 众臣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凤浅浅在算命吗?怎么连活多大岁数都算出来了。 真想看看凤云朗能不能活到八十九,可惜自己是等不到了。】 南宫云天听着,这些话他听着很受用,【朕果然没有看错,凤丞相,你生了个好儿子,朕为尽力培养他,定让他好好辅佐老七。】 凤浅浅打了个哈欠,忙抱拳:“皇上,您看我天天上朝,啥用没有,我就傻傻地站在这里。 我就一大夫,求求您,还是别让我上朝了。” 皇上看向她,【你不上朝,朕怎么抓贪官。】 当即拒绝:“不行,你不同于别人,为我大周国鞠躬尽瘁,如果谁敢胡说八道,朕就砍了他的脑袋。” 凤浅浅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味,像是自己巴望着上朝一般。 她继续解释:“皇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困啊!” 南宫云天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早睡才能早起,晚上早点休息就好。” 他当然知道凤浅浅在这里无聊,但只有她在,才能抓那些贪官。 南宫云天声音低沉:“浅丫头,累了就休一天,多了不行。” 凤浅浅心里嘀咕:【黑,真黑!】 南宫云天神色淡然,意有所指:“听过朝堂之事,才能让你成长,别人可没这份殊荣。” 皇上的意思没有明说,但那些老臣都明白,等南宫璃登基为帝,凤浅浅可以为其出谋划策。 凤浅浅只得应声,“是!” 【皇上,算你狠!我搜搜你的八卦,看哪个妃子跟别人鬼混。】 皇上一听:【大胆,朕的事你要是敢说出来,朕就要了,也不能要了你的脑袋。】 那些老臣:【我们想听,快说吧。】 本来有了些困意的老狐狸们,当即精神起来。 秦淮听到这番话,大喊一声:“退朝!” “恭送皇上!”群臣躬身抱拳。 早朝算是结束了。 ······ 凤沉鱼和苏子陌回到镇国公府。 苏夫人听下人说二人一起回来了,快速来到花厅。 凤沉鱼福身见礼:“见过苏夫人!” 苏夫人看着二人你有情我有意的模样,脸含笑意,声音温婉:“沉鱼,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苏子陌看向苏夫人,“她是谁?” 苏夫人面上当即一怔,“这,这?” 凤沉鱼面露难色,声音低了很多:“夫人,都是我不好,在祈福寺遇到刺客,意外坠崖。 子陌哥哥为了救我,义无反顾地跳崖。 结果头部撞到石头,意外失去记忆,他别人都不认识,只认识我。 我已让大姐姐看过,大姐姐说子陌哥哥可能会恢复记忆,也可能一辈子也恢复不了。” 凤沉鱼似乎再也压抑不住,泪水扑簌簌地落下。 苏夫人心里一惊,来到苏子陌的身前,与他对视了一眼。 她双手把着苏子陌的手臂,哭出声:“子陌,我的儿,怎么会这样,连母亲都不认识了。 这可如何是好,以后谁来照顾你啊!” 苏子陌无动于衷。 “璃王妃真的治不了吗?”奶娘流着泪问。 凤沉鱼点头:“大姐姐说,带他去熟悉的地方,可能会让他想起之前的事,有助于恢复记忆。” 奶娘又问:“那如果恢复不了,世子是不是一辈子就要这样了。” 凤沉鱼点点头,“是!” 看到苏夫人伤心倍至的模样,凤沉鱼心里是一阵难过,都是自己把人家的儿子给害了。 安慰:“夫人,您别难过,都是我不好,是我害子陌哥哥受伤。” 苏夫人拿出帕子拭了拭泪,“沉鱼,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之前你们二人琴瑟和鸣。 只因洛宁儿使尽手段,才让你们产生嫌隙。 其实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她连做我镇国公府的丫鬟都不配。 苏夫人眼底浮现出无奈: “沉鱼,我没女儿,是打心底喜欢你这活泼的性子。 还想着等你嫁过来,这镇国公府就让你掌家,我也可以轻松了。” 凤沉鱼听着,心里百味杂陈。 苏夫人又擦拭了泪水,似乎是万不得已才做出此决定:“沉鱼,如今子陌连母亲都不认识,更是斗大的字不识一个。 他若不能恢复记忆,形同废人,我不能坑了你。 明日,我便去找皇上退婚,不能耽误你一辈子。 至于子陌,就让他自生自灭吧,我儿命苦,认了,认了!” 听到这些话,凤沉鱼更是自责不已。 她看向苏子陌:“苏夫人,此事因我而起,我会照顾子陌哥哥。” 苏夫人果断拒绝:“不行,你大好的青春,不能浪费在他身上。 你放心,退婚是因为我儿有病,事出有因。 别人都不会怪你,你可以再找户好人家嫁了。” 凤沉鱼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哭诉:“夫人,你不要去退婚,我会照顾子陌哥哥一辈子。” 苏夫人摇摇头:“可如此,苦了你了!” 说完,拔下头上的一支金簪子,“沉鱼, 这支簪子是我镇国公府的传家宝,只传儿媳。 如今看你对子陌不离不弃,这支簪子也是时候交给你了。 你放心,我去请钦天监选个黄道吉日,十里红妆,定会让你风风光光嫁入镇国公府。” 第401 章凤沉鱼动手 凤沉鱼拒绝 :“夫人,这礼物太过贵重,沉鱼是断断不能收的。” 奶娘劝着:“凤四小姐,您快收着吧,别辜负了夫人的一片心意,可不能让她再寒心了。” 凤沉鱼只好接过簪子,声音温柔:“多谢夫人!” 苏夫人看着苏子陌:“这失忆本就难治,非药物所能及,只能慢慢恢复,让他想起尘封往事。 之前,有一位故人,也是头部送到重创,结果失去了记忆,后来故地重游才恢复。” 凤沉鱼长舒了一口气:“夫人,我把子陌哥哥送回来,这里毕竟是他的家。 一切都很熟悉,希望他能想起来。” 苏夫人默默流泪。 “夫人,我还有事,先行离开。”凤沉鱼开口。 苏子陌一听凤沉鱼要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我也要跟着你,这里我不熟悉。” 苏夫人面上没有一丝变化,只有伤心,但心里气愤:【兔崽子,这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这里都不认识了。】 凤沉鱼开口:“夫人,我和子陌哥哥在江南的路上,一起游湖钓鱼,登山。 我先回去收拾些东西,明天带他出去玩,希望他能想起之前的事。” “如此甚好!”苏夫人点头应下。 随即吩咐:“奶娘,去取两万两银票,这段时间需要花销,你家世子怕是连银子都不认识了。” “不用,我有银子!”凤沉鱼解释。 “那可不行,咱们是一家人,你们出门,母亲怎能不拿银子。” 凤沉鱼松开苏子陌的手:“子陌哥哥,我得回去洗漱一番,再给你取点好吃的,下午还来看你。” “那你一定要来。”苏子陌强调。 凤沉鱼眼眸中立刻盈满笑意,如春水般荡漾,皓齿轻启:“放心,我很守信用。” 这时,一位小姐走进来,她身着一袭鹅黄色的百水裙,长得柳眉杏眼。 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凤沉鱼,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如一头发了疯的狮子,怒吼: “凤沉鱼,你个小贱人,就是一个克星,是你差点害死我表哥,你离我表哥远点。” 凤沉鱼看着眼前之人,根本不认识。 愤怒的小火苗直接窜出来,声音豪横: “你是何人,张口闭口小贱人,真是没家教!” 苏夫人制止:“春菲,不得无礼,她是你表嫂。” 尹春菲气急败坏地怪罪:“舅母,你看看她,就是她把表哥害得失忆了。” 一位身着紫衣的夫人跟着走进来,轻蔑地瞥了凤沉鱼一眼:“大嫂,凤沉鱼就是一丧门星,有克夫命。 还没嫁进镇国公府就差点害死子陌,这要是嫁进门了,还指不定带来什么祸事。” 尹春菲附和:“是啊,舅母,可不能让她再害表哥。” 苏子陌站起来,护在凤沉鱼的身前:“你们是谁,走开,沉鱼是我的夫人,你们不准欺负她。” 尹春菲上前拉住苏子陌,“表哥,你别被她骗了,她是祸水。” 苏子陌一甩袖子,怒斥:“不准说我夫人!” 尹春菲一个趔趄摔到地上。 凤沉鱼一手抓着她的衣领,挥起右手,照着尹春菲的脸狠狠地扇去。 她的嘴里还不停地骂着:“真不要脸,谁惯的你,你再骂我!” “啪啪啪······” 苏子陌的姑姑云夫人忙去拉凤沉鱼,结果感觉脚下不知被什么绊倒,直接趴在地上。 “哎呦!是谁害本夫人!” 奶娘把一只脚缩回来,嘲讽:“云夫人,您快起来,走路怎么那么不小心。” 说完,将其扶起来。 尹春菲嘴里依旧不依不饶:“凤沉鱼,你个疯子,你放开我!” “还骂,我不是疯子,我是混世魔王,全京城都知道。”手不断的左右挥舞。 屋内的丫鬟婆子,听着声音都感觉到疼。 片刻,尹春菲的脸被打得红肿一片。 苏夫人看着凤沉鱼打得正起劲儿,嘴角轻轻勾了勾,但马上又恢复如常。 “沉鱼,春菲想必也知道错了,饶了她吧。” 凤沉鱼瞪向尹春菲:“我告诉你,骂我的人全都得挨揍。” 奶娘拉起凤沉鱼,声音很小:“四小姐 ,见好就收。” 尹春菲哭诉:“舅母,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镇国公夫人怒气上涌:“来人,将尹春菲和云夫人带出去,以后不准二人再进我镇国公府,谁放进来,直接杖毙。” 云夫人一脸怒意:“大嫂,镇国公府可是我大哥的府邸,你没有权力。” 苏夫人勃然大怒:“怎么,拿国公来要挟我,你大哥也得听我的。 带下去!” “是!” 奶娘早就看云夫人不顺眼了,拉着她就往外走。 两个丫鬟拖着起地上的尹春菲出了屋子。 凤沉鱼看向苏夫人,“夫人,不好意思,我一时没忍住,又打人了。” 苏夫人满脸笑意:““这才是真性情! 她们该揍,我早就看她们不顺眼了,一天天耀武扬威的,也不知是谁给了她们底气。” 苏夫人语重心长道:“沉鱼,真是委屈你了。” “夫人,我要告辞了。” “奶娘,送凤小姐出府。” “是!” 凤沉鱼向外走去。 苏夫人瞪向苏子陌,是又心疼又恨,眼泪流出来:“你为了保护她,跳崖,可曾想过母亲。 祈福寺断崖危险至极,只要摔下去,必死无疑,你怎么会跳,难道想让我们老来丧子吗?没了你,我和你父亲可怎么活,你有没有想过。 你世子妃可以再有,但我们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说完,泪流满面,她是一阵后怕。 苏子陌来到她的身边:“母亲,我这不是没事嘛,你不用担心。” 苏夫人依然生气:“想不到,你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罢了,罢了,你想要瞒她多久?” “时机到了,视情况而定。” 苏夫人又嘱咐:“别穿帮了,那可功亏一篑,误会更深······” 第402 章尹春菲要报仇 镇国公夫人看着眼前这个险些丧命失而复得的儿子。 忽然间脸上多了几分憔悴,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 她拿出帕子不断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可就是擦不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滚落下来。 苏子陌忙上前安慰:“母亲,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没有受伤,您别难过了。” 苏夫人声音哽咽: “子陌,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先保住你这条命。 母亲年纪大了,不能承受丧子之痛,如果没有你,母亲真的活不下去。” 苏子陌微微颔首,答应: “是,母亲,这次沉鱼被一掌打下悬崖,她毫无防备,根本控制不住。 儿子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否则我会一辈子活在自责和愧疚中。” 说到这里,苏子陌一脸的伤感。 镇国公夫人叹了口气:“唉!这次,你们共同经历了生死,希望以后能一切顺遂,再无波澜。” 她忽的眉头一皱:“尹春菲今日挨打,母亲为了不让她再与沉鱼起争端,不准她们再进国公府。 你小姑母骄纵跋扈惯了,哪吃过这个亏,定会心生怨恨,不会善罢甘休。 尹春菲一直想嫁给你,你小姑母不会对你动手,但沉鱼就不一定了。 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她,什么事都得防着点。” 苏子陌满口应下:“还是母亲顾虑周全,儿子定会派人保护。” 苏夫人又瞅了苏子陌一眼,“你假装失忆,但在成婚之前,你一定得恢复正常。 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你,不能让她带着自责与你成婚。” “儿子明白。” “行了,去洗漱一番吧,洗去这身晦气,你在府中装的也像点,别露出马脚。” “儿子先去了!” ······ 苏子陌的表妹尹春菲气急败坏地回府,气得把桌子上的茶盏全都摔到地上。 “凤沉鱼,你这个小贱人,竟敢打我,此事没完。” 云夫人面上也满含怒意,眼底泛着阴翳,“想不到她们竟如此绝情。 以后连镇国公府我们都进不去,那就没什么情面可讲了。” 尹春菲眼中的怒意更盛:“母亲,既然她们无情,也不能怪我们无意。” 云夫人手中绞着帕子,“你外祖母在世时,她们断然不敢如此。 这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惹怒了本夫人,就要承受代价,让他们祸及满门。” 尹春菲求着:“母亲,你放过子陌表哥好不好,我只要他。 除了他,我谁也不嫁,我只嫁表哥。” 云夫人眼中的杀意丝毫未减,面上答应:“好,都依你,留苏子陌一条命。 来人,快去找府医,给小姐拿些活血化瘀的药膏。” “是!”一个丫鬟走出去。 云夫人劝着:“春菲,苏子陌其实就是一个废物,你看看凤云朗。 虽然凤丞相死了,但他却考取了功名,成了状元,人家还是忠勇侯。 你再看苏子陌,除了有个世子之名还有什么。 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只不过空长了一副好皮囊而已。” “母亲,女儿就喜欢表哥。” 云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斥:“你图她什么! 你挨打时,他都不拦着,眼睁睁地看着凤沉鱼打你。” 尹春菲辩解:“表哥失忆了,都不认识我,如何帮我。” 云夫人瞥了她一眼:“这你也信,你还真傻,依母亲看,他没准是装失忆。” 尹春菲一手摸着红肿的脸,“凤沉鱼那个贱人要是知道被骗,子陌表哥装失忆,定会与他决裂,我的机会就来了。” “是这个理,苏子陌若是没有失忆,即使再装,终会露出破绽。” 云夫人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女儿,为了不破坏她的计划,嘱咐:“这段时间,你不要出府,更不要去镇国公府自取其辱。 这副样子要是让别人看到,定会嘲笑你,听到没有。” “是,母亲!” “行了,母亲还有事要做!” 云夫人回到自己的屋子,在一个婆子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婆子吓得赶忙跪下:“夫人,这可使不得,如果事发,局势咱们控制不了。” 云夫人眼中的杀意更浓:“本夫人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像狗一样,被人赶出府。 既然她们不讲亲情,那本夫人也不用顾忌什么。 老夫人离开后,那个悍妇就一手遮天。 我大哥又惧内,对她是言听计从,我有什么办法。 今天,你们的大小姐只是骂了凤沉鱼几句,她们竟把我们娘俩赶出府。 而且永远不能再踏入镇国公府半步,本夫人咽不下这口气。” 婆子提醒:“夫人,您这么做,毕竟兹事体大,您可要想好后果。” 云夫人眼中嗜血:“她们太让本夫人寒心了,后果他们必须承担。” 婆子看夫人已拿定主意,点了点头,向外走去。 看着婆子离开的背影,云夫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欺负本夫人,就要付出代价……” ······ 这一日,伏牛寨曾经的大当家白飞飞,她带着丫鬟青鸾,走在去神医堂的路上。 她一手护着高高隆起的腹部,一手拿出团扇遮在额头上,挡住刺眼的阳光。 京城繁华主街,人流如织,车水马龙,各种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 青鸾看到旁边的百味斋已开门营业。 顺便多了句嘴:“主子,女神医喜欢吃这里的糕点,不如买几样送给她。” 对于个提议,白飞飞表示赞同:“我也不知送给神医什么,你去吧,多买几种,我往前慢点走。” “是!” 青鸾去了百味斋,白飞飞慢悠悠往前走着。 茶楼的墙角处站着七八个长相丑陋、衣着邋遢的无赖。 一人露出猥琐的笑:“哥几个,看到那个女人没有,大着肚子,穿得挺好,就是王财主要找的人。 王财主上次在她的面前吃了瘪,气愤不已。 给了我一百两银子,势必要把她送到王府,银子咱们哥几个平分。” 第403 章飞飞遇无赖 一个无赖笑着:“还有这好事,咱们这么多人,还治不了一个大肚婆。” “就是,坚决将她拿下,送到王财主的床榻之上,任其逍遥快活,没准还能再赏点银子。” “说的对!” 几个人哈哈大笑,密谋着······ 白飞飞回头看了看青鸾,还没有从百味斋出来,料想必是今日排队的人多,便没再等,径直往前走去。 就在这时,那几个痞子从茶楼的街角处走过来,将白飞飞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唤作牛二,是个细高的瘦子,鞋拔子脸,眼窝深陷处嵌着一对三角眼,嘴角有一颗黑痣,痣上还长着一撮白毛, 他的目光淫邪地在白飞飞的身上扫过,在她隆起的腹部停留片刻。 那眼神像穷鬼看到了一箱金子,眼珠滴溜溜地转。 随即,生怕附近的人听不到,故意扯开破锣嗓子,喊着:“娘子,俺可算找到你了! 怀着俺的种,你还到处跑啥,快跟俺回家!” 白飞飞怒气上涌,眼中喷火,骂了句:“滚!我不认识你!再敢口出狂言,小心你的狗命 !” 要是以往,白飞飞肯定一脚将他踢飞。 可此时,她腹内育有双生子,像扣着一个大盆,一旦双方动起手,难免会伤到孩子。 牛二又开始喊起来:“娘子,你不能没良心。 大伙儿评评理,俺们乡下人老实巴交的,好不容易娶个媳妇,肚子里怀了俺的娃,竟然跟她的表哥跑了。 俺找了你几个月了,老天开眼,今天竟然遇到了,你必须跟俺走。” 一个婆子指指点点:“真是贱人,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有了人家的娃,还跟别人私奔,这样的人就应该浸猪笼。” 另一个婆子附和:“都嫁人了,还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真是个狐狸精,我呸!”她往地上淬了一口。 “绑回去,把她的脸刮花,看她还怎么出去浪!” 另一人义愤填膺:“既然不守妇道,就应该把她的腿打折,否则以后还得跑。” 白飞飞握紧拳头,照着牛二的左侧脸打去,“滚,再不滚,小心我杀了你。” 牛二被一拳打倒在地,并没有生气,唾沫星子开始乱飞:“娘子,我知道错了,可你和娘起争执,也不应该把她推倒。 她也一把年纪了,这些年守寡吃了太多的苦,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娶了媳妇,你就让着点她呗。 我不应该向着娘数落你,还打了你一巴掌。 你可好,一气之下,和你表哥跑了。 你打我吧,为了你肚子里的娃,你打多少拳我都不会还手。” 一个老婆子瞪着眼睛,怒斥:“竟敢推守寡的婆婆,还反了不成。 真是不孝,就应该把她绑到祠堂受五十雷霆鞭刑。” “说的是,五十鞭少了,应该打一百鞭。 百善孝为先,还真看不出来,看起来柔柔弱弱,竟敢打婆婆。” 话音未落,旁边几个诬赖走上前,一人劝着:“嫂子,你就别跟大哥生气了,跟大哥回家吧!” “就是,夫妻没有隔夜愁,床头打架床尾合,大哥已经认错了。 你打也打了,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他们的几只脏手肆无忌惮地伸向白飞飞。 白飞飞往后退了几步,眼中带着杀意:“滚!找死!” 一脚踹向一人,又挥起一拳直接将另一个无赖打倒在地。 其他百姓都往后退去,世态炎凉,没有一人愿意出手帮助白飞飞,不知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每个人的面上尽显冷漠。 白飞飞的腹部剧烈地疼痛起来,她一手捂着肚子,感觉下身隐隐有一股暖流流出。 她疼得额头上的汗珠涔涔而落,不得不坐在地上······ 这时,只听到“嗖嗖······”数道细微却极其尖锐的破空声骤然响起,几枚暗器直奔几人而来。 “噗噗噗”泛着绿光的摄魂钉直接扎在几个无赖的身上。 牛二扑通一声倒地,看着扎进腿上的两根铁钉。 骂道:“啊!是哪个兔崽子暗中袭击老子。” 他想站起来,忽然觉得那两条腿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毫无知觉。 “大哥,我的腿动不了了。”另一人喊了句。 “我的手抬不起来了。 “······” 只见一个男子凌空而来。 他一袭青缎锦衣,头戴三叉银冠,英俊的脸上清冷无温,幽冷的黑眸倏然眯紧,氤氲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此人手持一把玄寒铁扇,他随手一抖,“唰”的一声扇子合上。 照着另外几个痞子的头打去,三下五除二,那七八个无赖全都倒地,同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他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带着一种漠视生死的杀意,声音狠厉: “说,受谁指使的!” 牛二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发黑,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他哆嗦着,声音颤抖:“饶……饶命!大侠饶命! 是……是荟萃楼的东家王财主。 他给了我们一百两银子,让把这个美人送到城西的府里 。 我们拿钱办事!我们知道错了,大侠饶命啊!” 其他痞子也吓得魂飞魄散,没中摄魂钉的人纷纷跪地磕头求饶,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气焰。 男子看到白飞飞痛苦的模样,冲那些无赖骂了句:“滚!” 他们扶起中摄魂钉的人,慌忙向四处跑去。 几个无赖回头看到青衣男子没有追上来时,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一人拍了拍胸口,气喘吁吁道:“可吓死我了,那个男的是什么人,功夫也太厉害了! 小命差点交待在这,以后,我再也不干这样的事了。” “你呢,牛二!” 刚才跑时,牛二还好好的,可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 那人伸出手指,试探地触了触他的鼻息,大惊失色:“死啦!” 几人一起看向另外三个中摄魂钉的人,他们全都闭上了眼睛。 “都死了!”又一人一脸惊慌:“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敢报官吗?那个青衣人多厉害,跟他斗,除非是不想活了。 咱们几个是命大,他们都没有家,好歹兄弟一场,找几个破草席将他们葬了吧。” 其他人一致同意。 ······· 白飞飞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唇无血色,血越流越多······ 第 404章白飞飞脱险 “白飞飞!”青衣男子喊着。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璃的小师弟唐执。 他办完南宫璃交待的事,有些口渴便去了茶楼。 刚喝了一口茶,就看到几个无赖在为难一个女子,定睛一看竟是白飞飞,便挺身而出。 此时,白飞飞才看到青衣男子的正脸,一脸吃惊:“唐执! 虽然这个男子她不想见,可此时,她知道肚内的孩子危险。 再晚一步怕是性命不保,不能计较之前的恩怨得失。 她眼中含泪,哀求:“唐执,快带我去找神医,我们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唐执看到地上和白飞飞的衣裙处都是血迹,抱起她,快速向神医堂纵去。 进了神医堂,大声喊起来:“七嫂,七嫂,快救救飞飞。” 凤浅浅早朝结束,没有回府,直接来到神医堂。 听到是唐执的声音,凤浅浅心里一揪,“坏了!” 珍珠和百合看到一身是血的白飞飞,喊着:“快送到楼上!” 白飞飞一直在坚持着,当看到凤浅浅时,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神医,救救我的孩子!” “放心。” 听到凤浅浅回应,白飞飞昏了过去。 “飞飞!”唐执喊着。 凤浅浅看向唐执,安排:“快把飞飞放到床上,你在门外守着,任何人不能进来。” 她又问了句:“任何手术都有风险,如果危急时刻,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你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保大人,飞飞不能有事!” 唐执不假思索地回答 。 凤浅浅满意地点点头。 唐执把白飞飞放到床上,出了屋子,站在门外,他的心揪到了一起。 凤浅浅一挥手,四人进了空间。 无影灯惨白的光,像凝固的冰霜,笼罩着手术台。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生命即将降临的紧张气息。 三人消完毒,都换上无菌服。 凤浅浅站在手术台前,深蓝色的手术帽和口罩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睛。 百合开始调试手术设备,珍珠抽血化验。 珍珠声音低沉:“主子,白小姐的心跳微弱,麻醉确认完毕,血袋已准备好。” “知道,准备手术。” 凤浅浅做过无数次手术,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慌张过,也不知为何,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凤浅浅深吸了一口气,让她的大脑更加清明。 她微微颔首,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清晰而冷静:“开始计时,手术刀。” 百合当助手,把手术刀递过来。 冰冷的金属刀柄落入凤浅浅的手中,锋利的刀尖轻轻点在产妇隆起的画线的位置。 刀刃划过,露出皮下脂肪层,电凝笔发出轻微的“滋滋”声,精准地点灼着细小的出血点,空气中弥漫起一丝蛋白质焦糊的微味。 凤浅浅一步步割开皮肤层······ 百合不断地给凤浅浅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当一股温热、清澈的羊水涌出来时,带着生命特有的气息。 听到两个孩子坠地哇哇哭的声音时,凤浅浅笑了,那声音如山谷中的清泉在流淌,让人心情愉悦。 珍珠忙着给孩子处理脐带,吸出口中的污秽之物,吸上氧气。 凤浅浅看向监控的仪器开始细心地缝合伤口。 这时,百合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警报的意味:“主子,血压下降!80/40!氧饱和度掉到70%!” 凤浅浅吓了一跳,看向白飞飞:“面色有点青紫,是有少量羊水入血,羊水栓塞。” 手术室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空气仿佛凝固。 珍珠和百合也吓得不知所措,她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凤浅浅的声音陡然拔高, “加压给氧!纯氧!” “快速补液!林格氏液500ml快速输注!” “肾上腺素1mg静推!准备多巴胺泵入维持血压!” “珍珠,备红细胞悬液4U,新鲜冰冻血浆1000ml!快!” “抽血查凝血功能、D-二聚体!快!” 凤浅浅飞速缝合完最后几针,密切关注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 须臾,百合兴奋地喊着:“血压106/70,氧饱和度85%…97%…” 凤浅浅如释重负,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没事了!吓死我了。” 她开始检查手术用具,一脸诧异:【怎么少了一块止血棉,我明明记得,在托盘中共有五块,如今怎么只有四块,另一块怎么不见了。】 她开始四处找寻。 床上没有,托盘中没有,地上更没有······ 她的大脑嗡的一下,只觉得天悬地。 【坏了,不是落在肚子里了吧。 刚才百合忙着帮助珍珠,没在身边,是我自己拿的。】 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如果落在里面,又得重新手术······】 她不敢再想下去。 百合看到凤浅浅,有些不解,关心地问:“主子,您怎么了?” 凤浅浅几乎是变了声音,有些颤抖:“百合,你看到另一块止血棉了吗?一共五块,怎么托盘中只有四块。” 百合四处找着,嘴里还说着:“另一块哪去了?” 在无意张开手之际,她一脸激动:“主子,我找到了,在这里,在我的手里。” 凤浅浅绷紧的一根弦马上松懈下来:“你拿在手里做什么,我快被你吓死了!” 百合解释:“你刚才要了一个,结果没用上,正好珍珠叫我,就忘放到托盘里了。” “你知不知道我快被吓死了!” 百合尴尬一笑:“下次我一定注意。” 凤浅浅给白飞飞打上吊瓶,一挥手,四人出了空间。 此时,白飞飞微微睁开了眼,极其虚弱,嘴唇翕动,“孩子!” 凤浅浅笑着安慰: “放心,你们母子平安,龙凤胎,一儿一女,他们都很健康,好好休息······” 百味斋今天排队的人特别多,等青鸾排完队,手里拎着几样糕点来到街上,却没有主子的身影。 她四处看着, “主子呢?” 一种莫名的心慌张涌上心头,她快速向前纵去,也没看到白飞飞,她快速向神医堂纵去…… 第405 章唐执的心 白飞飞依然面色惨白,看起来很虚弱。 凤浅浅面上含着轻浅的笑意,“飞飞,生完孩子一定要好好休息,毕竟伤了元气。 这两天得打针消炎,暂时住在这里,三天后才能回府。 我把百合留在这里,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她。 “多谢!” 唐执站在门口来回踱着步, 一颗心提了起来。 时而趴在门口,听着屋内的动静,结果一点声音也没有。 只要在京城,他都会隐身在暗处,默默地守护着她们母子。 这时,青鸾风风火火地来到楼下,声音有些急促 :“小二,我们家小姐来了吗?” 小二认识她,放下手中的药草,“来了,她可惨了! 被唐将军抱着送来的,身上全是血, 主子正在楼上抢救。” 青鸾只觉得眼前全是星星,三魂丢了七魄,额头上冷汗涔涔,留下两道湿漉漉的痕迹。 她把糕点放到前台,像身上的血被抽干了一般,无精打采,开口:“这是我们家小姐给神医买的。” 在府邸,她和青桐经常见到唐执隐藏的身影,知道他就是孩子的父亲。 唐执有时也会买一些吃的送过来,青鸾就说是唐夫人让买的。 她开始自责:【自己的嘴怎么那么欠呢! 给神医买什么糕点,什么时候买不行,偏偏这时候买,把小姐一人扔在大街上,结果发生了意外。】 她一步步向楼上走去。 唐执看到青鸾到了,眼神中生出碧寒之意,而那寒意深处,尽是凛冽的杀机。 青鸾吓得浑身一抖,不敢再看他,福了福身:“唐公子!” 唐执没有理她。 这时,门被打开,凤浅浅走出来。 她抬手抚了抚鬓角,长舒了一口气 ,把目光投向唐执,清澈的眸子里漾出轻浅的笑意,如同春日湖面泛起的粼粼波光。 她声音温婉: “唐执,恭喜你,飞飞母子平安,喜提一子一女,凑成了一个好字。” 唐执听后眼睛里闪着光,一时竟兴奋过了头,双手抓住凤浅浅: “七嫂,你说的可是真的,飞飞没事。” 凤浅浅微微颔首:“当然,幸亏你送来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飞飞刚做完剖腹产手术,就是肚子割了一刀,把孩子取出来又缝上。 她需要在这里打消炎的点滴,住三天才能接回家,你得派人精心照顾她。 百合负责打针,有事就去找我。” 唐执满脸的感激,任由喜悦的泪水在脸上滑落,抱拳:“多谢七嫂!” 凤浅浅又交代:“如今孩子生了,你想想怎样让飞飞接受你,不能总躲在身后。” 唐执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我知道,此事还得需要七嫂帮忙。” 凤浅浅应下,“能说的话我会说,但还得看你,让她原谅你,一家四口多幸福。” 经过后来的观察,唐执发现白飞飞也不像捉他时那么凶,有尿让憋着,再敢吵一刀让他变成太监,她对身边之人也很温和。 他点头,看向青鸾,马上变了脸,心里还生她的气,“ 速回府,把喜事告诉老夫人、让墨香墨梅过来服侍。” 青鸾下楼回府,知道唐将军不相信自己,没有保护好大小姐。 凤浅浅回到诊室,在空间里兑换了一个保温饭盒,一些尿布湿,婴儿的小衣服,奶瓶奶粉等婴儿的用品,让珍珠送到白飞飞的房间里。 她想着,如果自己生完孩子,楚大哥会是什么表情,大概也和唐执差不多。 唐夫人在屋内收拾孩子的用品,墨梅在旁边站着。 对丫鬟说:“再过十几日,你家主子就要生产了。 得提前跟凤浅浅说说,把日子定下来。” “夫人说的是,此事得先说。” 唐夫人一手摸着叠好的小衣,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 这时,青鸾走进来,福身:“老夫人,孩子已经生了,是对龙凤胎,母子平安是剖腹产,正在神医堂。” 唐夫人一脸吃惊:“生了,这么快就生了,不是还有十几日吗?” 青鸾惭愧地低下头,“今天发生了些意外,奴婢去给神医买百味斋的糕点,结果小姐就出了事,幸亏唐公子及时出现,将小姐送去神医堂。 唐夫人猛地站起身,锦衣中带起一阵凌厉的风,环佩撞击发出刺耳的声响。 “飞飞身体重,为何不多带几个丫鬟,我不是带回来四个忠心的嘛?” 青鸾支支吾吾:“小姐说,她会武功,不用带那么多人,不会有事。” 唐夫人又气又担心,“还不会有事,飞飞月份大了,又怀有双生子,一旦动手,容易抻到,一胎两命,多危险! 飞飞,你家小姐的名字也不好,谁给起的呢,这是要飞的节奏。 要不是唐执及时出现,恰好凤浅浅在,怕是你家小姐真要飞了。” 青鸾点头,“夫人,你这么一说也有几分道理,之前小姐也说,这里有唐将军,等生完孩子,要离开京城,远走高飞。” “你看看,要飞吧,不行,她要是飞了,我到哪里找孙子去,得留下换个名。” 青鸾点头,她看着夫人:“那也不能叫白留下,多难听啊!” 唐夫人瞥了她一眼:“你可真行,这也能想出来,叫白菲菲,咱们换个字,起码飞不成。” 此时,青鸾才想起唐执的话,开口:“夫人,小姐刚做完手术,唐公子让您带着墨梅、墨香等人一起去照顾。” 唐夫人喜色溢于言表,如释重负,嘴里念叨着:“生了,终于生了,能见到我的大孙子了。快,把这些衣物都带上。” 青鸾知道唐夫人是唐执的母亲,只有白飞飞不知道。 她提醒:“夫人,唐公子在神医堂里等着,何时让他们相见?” 唐夫人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声音沉稳了很多:“你家小姐刚手术,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怎么也得她回府再说,你在一旁也劝着点,孩子得有父亲。 咱们都这么说,这些话飞飞也会往心里去。” 第406 章假成婚攻心 唐执看到百合走出来,悄悄地走上前,问:“百合,飞飞和两个孩子还好吧。” 百合笑着:“唐公子,那两个孩子很可爱,男宝长得像你,女宝像白小姐。” 唐执试探地问:“我什么时候能偷偷进去看看飞飞和孩子。” 百合小声回答 :“白小姐刚睡下,我带你进去。” 唐执面露欣喜之色,跟在百合的身后。 看到白飞飞面色难看,他是一阵心疼。 当看到婴儿车里两个孩子躺在那里憨憨入睡时,幸福的微笑从唐执的心底流出,他觉得这么长时间默默付出值了。 他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一个孩子稚嫩的脸颊,生怕会伤到他,又马上把手缩回来。 百合看到他小心翼翼滑稽的模样,一手捂住嘴,差点没笑出声。 白飞飞陷入梦中,似梦非梦,脑中全是唐执的身影。 唐执被掳到山上留下玉佩······ 在大街上,唐执打无赖,自己向她求救,他不顾一身的血,抱着她向神医堂纵去。 这时,白飞飞慢慢睁开水润的双眸。 唐执感受到一抹寒光袭来,当即转身。 他有些不知所措。 百合看着白飞飞:“白小姐,您很幸运,来时全身都是血,幸亏唐将军送来及时,否则性命不保,他救了你们三条命。 你们一家四口终于团聚了,为你们高兴。唐将军,我要离开一会儿,这里交给你了。” 唐执微微点了点头,百合离开后,把病房的门关上。 唐执来到白飞飞的面前,一脸的悔意:“飞飞,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今天正好去办事,没有在你的身边,不然,一切都不会发生。” 白飞飞一脸感激:“如换作平时,那几个臭无赖都不是我的对手,也幸亏遇到你,不然我们母子都得遭难。” 唐执心生愧疚:“飞飞,那日离开后,我又回去找过你。 可当我回去时,山寨已被烧成一片废墟,我四处找你,也没见到你的身影。 直到有一日,我在街上看到你,那时你已有了身孕。 我不敢靠近,怕你见到我,再躲开去别的地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只要有时间,我都会暗中保护你。” 白飞飞曾经见过,在树上、墙角、房顶都会露出一小块青色的衣角,【原来是他。】 她神情变得很严肃,只是声音有些微弱:“唐执,那天掳走你是一个误会,我本想将南宫璃捉来,让他放过伏牛寨。 可我和青鸾他们从来没见过璃王殿下,也不认识他。 等混到军营,看到你在中军大帐中喝酒,料想别人也没这个权力,便将你掳了去。 也不知谁下的药,我们中了媚药,意外有了夫妻之实,这一切非你我所愿。 你是唐门中人,又是将军,而我只是山匪,自古官匪不两立,咱们门不当户不对。 你不要想太多,等我恢复了,就会带着孩子离开京城,将他们抚养长大。 咱们再也不会相见。” 此时,唐夫人到了,百合在外面拦住她,几人蹲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当听到这番话时,唐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整颗心揪到了一起:【真要飞,那可不行,你注定是我唐家的人。】 唐执握声音有些沙哑: “飞飞,你误会了。 当时你执意让我离开,我留下玉佩,说出唐门,并不是炫耀。 而是告诉你,你随时都可以找到我。 那块玉佩是母亲让我传给未来儿媳的,也是定情信物。 这么长时间,我在暗中保护你,心里装的全是你,不会再娶别人。” 白飞飞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你可算了吧! 我匪气十足,你当初还说我是恶女呢。 要是娶了我,你一辈子可就真的毁了。” 唐执变成了一个泼皮:“我不怕,你要是想离开,必须带上我。 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白飞飞一改常态:“我要是带上你我还走什么,图意啥,离开就是为了躲开你,不再打扰你的生活。” “我不怕被打扰,咱们有一对儿女,我还要传授他们功夫,看着他们长大成人,咱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 “可我们没有感情,如何在一个屋檐下。”白飞飞反驳。 唐执体贴地给白飞飞盖好被子,“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既然你生了她们,你不能剥夺他们拥有父亲的权利,他们应该在父亲的呵护下长大。” 白飞飞眼圈微红,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泪珠,欲落未落。 她当然知道孩子需要父亲,可自己的状况与别人不同。 唐执看到白飞飞心有所动,眸光流转:“飞飞,我必须给你一个名分,不能让两个孩子顶着野种之名被人非议。 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和他们的将来着想。 如果两个孩子跟着你,别人看到他们没有父亲,定会认为是与你别人私通才生下的野种,会说你不检点。 如果孩子大一点,走到街上,他们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一定会自卑,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始终觉得低人一等。 野种之名会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中留下阴影,对他们造成伤害。 到时,无论你怎么解释,都堵不住悠悠众口。” 咱们必须得成婚。” 白飞飞听着,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看向两个孩子,泪珠滴落,但尚有理智:“但我们不能真成亲,要假成婚。” 唐执继续攻心:“可以,成婚后咱们各忙各的。 白飞飞被一步步洗脑:“你说的是,可。” 唐执继续说着:“成婚一年后,如果你觉得我不适合你,咱们和离。” “你要是不把孩子给我怎么办!”白飞飞担心。 唐执摇摇头:“孩子是你生的,你随时都可以带着他们走,我绝不会阻拦。” “你说的可是真的?”白飞飞有些不相信。 唐执斩钉截铁地回答 :“当然,我唐执向来说一不二说到做到,一年后,只要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白飞飞听着这个办法也不错,孩子有了爹,只需要一年就能把孩子带走。 唐执看到白飞飞心动了,想了想,【三师兄的办法果然奏效,他以退为进,让用野孩子的名声要挟,真灵,她被说动了。】 第 407章 私藏龙袍 “飞飞,你看这个办法可行?”唐执试探地问。 白飞飞微微点头:“那可说好了,你不能留下孩子。” 唐执指天盟誓:“我唐执在此立誓,一年后,如果飞飞想离开,我绝不阻拦,我如果违背誓言,愿天诛地灭。” 心想着:【三师兄说了,无论飞飞提任何条件,只要同意成婚,就是一百个条件也答应,他就是这样拿下七嫂的。】 白飞飞看到他如此真诚的样子,选择了相信:“好,记住你说的。” 唐执又开口:“你觉得咱们什么时候假成婚适合,也不能太晚!” 白飞飞思索着, “那就一个月后,咱们早聚早散。” “行,你说了算!” 白飞飞继续说着:“那些聘礼都省了,只不过是个过场,你派人准备凤冠霞帔。” 唐执心里兴奋不已,二人生生把见面谈成了合作,而且还都心满意足,挺开心的。 他唇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平日里冷峻的眉眼此刻舒展开来,仿佛被春风拂过。 复又开口:“飞飞,你好好休息,你已是我的夫人,我会多派些人来保护你。” 白飞飞拒绝:“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不用,我院子里有丫鬟。” “就你的丫鬟,能把你一人放在街上,如何放心。” 白飞飞低眉浅笑,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轻颤,清澈的眼底仿佛盛满了盈盈春水。 “放心,如今生完孩子,就是我一人也足以打他们几个。” 唐执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同意:“你看着办。” 从衣服中拿出几张银票:“飞飞 ,这些银子你拿着,今日我身上没多带银子,等明日再给你送一些。” “我不缺银子。” “我是孩子的父亲,给你银子天经地义。” 这时,百合走进来,拔下白飞飞手上的针。 她也是个伶俐的,说:“唐公子,你帮着白小姐按着创可贴的位置,防止出血。” 唐执马上按住,他没问需要按多久。 可触到白飞飞手的一刹那,心竟莫名的怦怦狂跳起来,面上微微泛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红晕。 心里嘀咕着:【人家初尝欢好的滋味说多么美好,我是啥也不知道,稀里糊涂把人家给睡了,这命中率还挺高,一招击中,喜获麟儿。】 被唐执这么一碰,白飞飞感觉如电流般嗖的传遍全身,心里像有七八只小鹿在乱撞。 她微微垂眸,脸颊上已悄然飞上两朵红云,如同初绽的桃花,连呼吸都带着轻快的韵律。 屋内很静,空气似乎都凝结,只能听到二人的呼吸声。 良久,唐执松开手。 “飞飞,我还有点事,先一步离开,晚上我来陪你。” 成为合作关系,白飞飞心里也坦然了许多,没有那么尴尬。 她声音温婉:“有事你去忙!” 此时再看白飞飞,面若中秋之月,两潭泓瞳似星辰,左侧柳叶眉梢处还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更为其增添了几分妖艳。 白飞飞灵活眼眸狡黠地转动着,带着几分可爱。 唐执点了点头,“我让青鸾来照顾你。” 说完离开。 走出神医堂,唐执大步流星地回到自己的府邸,嘴里念叨着:“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 唐夫人带着两个奶娘走进来,脸含笑意:“飞飞!” “义母!” 唐夫人迫不及待地看向两个孩子,心里乐开了花,【想不到那个不孝子竟然生了两个这么好的孩子,胖乎乎的。】 吩咐:“奶娘,从今以后你二人负责照顾小公子和小姐,照顾的好,还有奖励。” “是,夫人!” 百合在一边说出术后需要注意的事项····· ······· 苏子陌的表妹尹春菲经过这几日的调理,脸上已经消肿了。 她把一个丫鬟叫到身边,拿出一张银票,在其耳边嘀咕了几句。 丫鬟提出异议:“小姐,这样好吗?” 尹春菲声音冰冷:“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坐着看好戏。” “是,奴婢这就去办。” 次日,大街小巷传出镇国公府世子装失忆之事。 一时间二人坐在风口浪尖。 凤浅浅和珍珠走在路上,一个婆子说着:“听说镇国公府的苏世子为了凤四小姐,故意掉崖,还装失忆,骗取凤家小姐的感情,你说他怎么能这么做。” “他们不是皇上赐婚了嘛。” “定是苏世子沾化惹草,惹凤家小姐不高兴了,人家要退婚,他才想出这一招。” 凤浅浅停下脚步,问了句:“你们听谁说的?” 一个婆子撇撇嘴:“京城的人都知道。” 凤浅浅眉眼中浮现怒色:“去查,是谁在暗中捣鬼!” “是!”珍珠离开。 ····· 次日早朝,户部侍郎萧恒出列:“皇上,臣有本启奏。” 南宫云天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他:“说!” “皇上,今早,臣要上早朝,快到宫门口时,有人拿出奏折,让将此物务必呈给皇上。 臣打开一看,吃惊不已,因兹事体大,皇 上还是自己看吧。” 秦淮接过奏折,还没等呈给皇上,又有几位大臣出列,纷纷拿出一本奏折。 “皇上,在宫门口,也有一人交给臣一本奏折·······” 他们同萧大人说的如出一辙。 秦淮把几本奏折都呈到皇上的面前。 皇上打开奏折,眉头蹙了蹙。 当看到第二本时,怒意上涌。 等看第三本时,气得把奏折全都摔到地上。 龙颜大怒:“镇国公府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藏龙袍,还想造反不成,来人,按照奏折上面所说的地址,去搜镇国公府,府内任何人不得外出。” 御林军头领沈青走出去,带人去了镇国公府。 刑部尚书跪下:“皇上,此事怕是有人栽赃,镇国公此时正在江南处理事情。 凭臣对他多年的了解,他根本不可能私藏龙袍。” 又一人附和:“皇上,老臣相信镇国公的人品,他不是那样的人。” 南宫云天怒气稍平息了些: “众位爱卿,藏龙袍的地点都说的明明白白,事实胜于雄辩。” 凤浅浅一手捂着腹部,“皇上,臣女有些不舒服,想出去一趟。” 南宫云天看了她一眼,“准了。” “谢皇上!” 凤浅浅走出去,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闪身进了空间。 又重新来到大殿,看到奏折上藏龙袍的位置,一个闪身不见了…… 第 408章 浅浅行动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 ,快帮我找到镇国公府藏龙袍和巫蛊娃娃的地点,十万火急。】 系统:【请稍等。】 须臾,系统传来声音:【镇国公府中的确有龙袍和巫蛊娃娃,皆在衡芜院,请跟随路线箭头走。】 凤浅浅看到屏幕上的定位图,一个瞬移来到衡芜院外。 门口站着两个婆子,这二人她从未见过。 其中一人是苏子陌姑母的奶娘胡婆子,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布衣,一张鞋拔子脸,额头上的皱纹能夹死十几只蚊子。 颧骨如刀削般凸起,两道吊梢眉斜插银丝,眼皮下垂,眼眸中泛着阴毒,质问:“胖婆子,东西都放好了吗?” 胖婆子胸有成竹,一脸谄媚,信誓旦旦地保证:“您放心,姑奶奶交待的事,哪能办不明白呢。 老奴不知道,那包袱里放的是什么贵重之物,为何还要偷偷摸摸的。” 胡婆子心头一紧,眼眸中浮现出杀意,怒视着她:“你打开看了!” 胖婆子吓得浑身一凛,连连摆手,声音有些结巴:“没,没有!” 听到包祔没打开,胡婆子面上的怒意消散了很多。 斜睨了她一眼,露出鄙夷的神情,威胁:“没有最好,主子交待的事,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敢置喙。 无非是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少打听,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主子说了, 等此事平息后,你的女儿也不必在夫人的院中当差,让她做大公子的九姨娘。 虽是妾,但也是主子,你也算熬出了头。” 王婆子一脸喜色,“姑奶奶真这么说了?” 胡婆子嫌弃地扫了她一眼:“瞧你那点出息,姑奶奶岂会骗你!” 胖婆子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您回去后替老奴向姑奶奶说声谢谢。” 奶娘威胁:“胖婆子,如果事发,你就一口咬定是苏夫人让放在此处的。 如果敢把姑奶奶咬出来,就替你的女儿收尸吧。” 说完,她从衣服中拿出一支素气的银簪子。 “这是你女儿让我捎来的,夫人对她很好,这样的簪子她有好几支,都是夫人赏赐的。” 胖婆子接过簪子,脸上乐开了花,“这真是小翠给我的?” 胡婆子冷哼一声:“当然。我要走了,想活命,管好你的嘴!” 凤浅浅看着,在空间里向二人扬了一把迷粉,她们当即倒地。 凤浅浅将她们扔到空间里,直接进入院内。 院墙上的青苔已生得厚重如绒毯,门上的漆早已褪色,像是经过长年累月风雨的洗礼还裂开了一条条口子。 房门依旧锁着,凤浅浅来到屋内。 地面上已积了厚厚的灰尘,每走一步,尘埃飞扬,呛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屋内的梳妆台和箱笼早已朽坏,唯有靠墙处的一个高大柜子,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伫立在那里。 凤浅浅戴上口罩,打开衣柜,里面有一个系好的包袝。 她把包袱打开,一件明黄色的龙袍赫然出现在眼前。 凤浅浅把龙袍收入空间,看到柜子里还有几件山河地里裙。 她把裙子放到包袱里,系好,放回原处。 时间刻不容缓,她又来到院中。 凤浅浅看了眼屏幕提示,喃喃自语:“树下埋着一个木匣。” 她顺着绿色箭头看到指定位置,树下是新土,一看就是埋下不久。 她拿出铲子,一点点把木匣取出。 打开木匣一看,里面竟然有一个用白色锦缎缝制的巫蛊布偶,胸前有一张黄纸条,上面用朱笔写着生辰八字。 巫蛊布偶的额头处扎着三根针,针上还有殷干的血迹,心口腹部和四肢也有几根针插在上面。 凤浅浅一脸怒意:“好狠,这是把镇国公府往死里整,这上面的生辰八字想必也是皇上的。 如不出所料,这巫蛊小人一定得搜出来,就单凭这一条,也足够定了镇国公府的罪。” 她一挥手,把盒子里的巫蛊布偶收进空间。 她嘴角斜勾,一抹坏笑荡漾开去,泛到眉梢处才消失······ 镇国公夫人坐在软榻之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几个锦盒,她打开一个锦盒,从里面拿出一支金镶玉海棠花如意簪。 “你们瞧瞧,这簪子花瓣水润,沉鱼一定喜欢。” 二姨娘脸含笑意,但眼中却含着一丝嫉妒,转瞬即逝,随声附和:“夫人挑的定是极好的,世子妃可真是好福气,遇上您这位婆母,为她买什么从来不在乎银子。” 镇国公夫人唇角缓缓勾起一个端庄得体的弧度, 她小心翼翼地把簪子放到锦盒中。 声音温和了许多:“本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给她给谁,这整个国公府最后都是她们的。 本夫人不像某些人,有了儿媳就端起婆婆的架子,对儿媳吆五喝六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儿媳得晨昏定省,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再说,你们家世子就差看破红尘了,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嫁,本夫人供着还来不及呢,哪能惹人家不高兴,我还想快点抱孙子呢。” 二姨娘笑着夸赞:“夫人说的是,想必像您这样开明的婆婆不常见。” 镇国公夫人今天心情似乎格外的好,面上含着笑意,吩咐:“把这些锦盒放好,明日沉鱼和子陌就回来了。” “是!”几个丫鬟上前,把锦盒取走。 这时,管家急匆匆地跑进来,他面色苍白,手颤抖着,声音急促:“夫人,大事不好,御林军头领带一些人来抄家,直奔后院而来。” 镇国公夫人大惊失色,当即站起来:“你说什么,抄家!” “是!” 老管家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水,声音焦急,都变了声:“夫人,眼下要怎么办! 国公爷去了江南还没回来,世子也不在府内。” “他们说因何事抄家?”国公夫人强装镇定。 “私藏龙袍,用巫蛊之术。” 第 409章搜出龙袍 这几个字如千斤重锤砸在镇国公夫人的心头,她忽然觉得眼前一黑,用手扶了扶旁边的几案,才没倒下。 二姨娘宋氏吓得惊慌失措,“这可如何是好,那凤沉鱼就是个灾星。 这么多年过去了,镇国公府什么事都没有。 自从皇上赐婚,咱们世子差点坠崖摔死,如今还失忆了,这又赶上抄家,我们不用活了。” 国公夫人瞪了她一眼:“闭嘴!” 随即眉眼中带着怒气,“我镇国公府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本夫人要去看看,哪来的龙袍 ,哪来的巫蛊!” 她带着人往外走,一个丫鬟刚推开门,就被闯入的御林军撞倒在地。 二姨娘摸了摸身上的银票,又悄悄地把手腕上的镯子和头上的几支金簪取下来,藏到衣服里。 一个御林军面上像僵尸,没有一点表情,冷哼:“奉旨查抄镇国公府,所有人不得擅动!” 二姨娘本是商人之女,往前走了几步,她强挤出一丝媚笑。 手中拿出一锭银子,悄悄地塞到那个御林军的手中,声音柔柔糯糯,:“军爷,不知这龙袍之事从何听来?我镇国公府哪会有那东西。” 那个御林军粗暴地甩开她的手臂,眉头一拧:“走开,带走!” 二姨娘直接摔倒在地。 丫鬟忙上前扶起二姨娘。 镇国公夫人也没问,一个喽啰而已,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她不解:【为何镇国公府会有龙袍传闻,定是有人向皇上进言。 但无风不起浪,是何人要陷害镇国公府。】 众人来到主院。 御林军统领沈青走上前,抱拳:“苏夫人,我等奉命到国公府来找两件东西,龙袍和巫蛊娃娃,如今国公和世子均不在府中,夫人还是随我一起去看看吧。” 镇国公夫人问了句:“此话从何处听来?” 沈统领只吐出两个字:“奏折!” 苏夫人马上澄清:“我们国公爷一向身正,府中怎么会有龙袍,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沈青曾是镇国公的手下,他并没有为难夫人,开口:“夫人,我等也是奉命行事,皇上在金銮殿震怒。” 他眼神变得冷厉,扫向其他人:“都押到院中!” 众人乱成一团,御林军在院门外看守。 沈青走在前面,旁边是萧大人。 镇国夫人气愤不已,她倒是要看看,哪里会有龙袍。 转眼间,一行人来到那处破落的院子,门上方的匾额已褪了色,但字样还有,上面写着:“衡芜院”。 院门已上了锁,锁上锈迹斑斑。 户部侍郎萧恒看向苏夫人,语气中带着得逞之意:“苏夫人,还是把门打开吧。” 镇国公夫人眼神中带着森森寒意,看向萧大人:“萧恒,你还真是小人,这么大年纪了,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我不就是不同意嫁给你吗? 现在想想,当初的决定太对了,怎么能嫁给一个无耻的小人。” 萧大人的原则,对待仇人,只要逮到机会,就让你家破人亡,全部死绝,方解心头之恨。 他指节因攥拳而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虬结,眼中泛着阴翳:“苏夫人,不必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等搜出东西,你们镇国公府几百口人,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凤浅浅坐在空间里椅子上,手中拿着一个桃子,刚咬了一口。 听到这番话,忽然手悬在半空中,眼中带着深意,【咋滴,情敌呀,非要置别人于死地。】 原来,萧侍郎当初年少,想求娶苏夫人得到侯府的助力,派了媒婆前去。 可他好色成性,早就名声在外,苏夫人便拒了那门婚事。 没想到萧侍郎从此怀恨在心,在受辱的驱使下,发奋读书,要扬眉吐气。 结果还真一举高中,成了榜眼入朝为官。 后来,只要抓到镇国公府的短处,他便进行人身攻击,公报私仇。 沈统领开口:“夫人,把门打开吧。” 夫人很久没来过这里,解释: “这处院子已荒废多年,起初住着五姨娘,后来两岁的儿子意外掉到湖中,她一时想不开,竟上吊自尽。 这里成了凶宅,相对晦气便上了锁,没有钥匙。” 萧恒在一旁冷眼旁观,“苏夫人,你不用阻拦,这一道门锁岂能拦住我们,把锁砸开!” 御林军没有动。 萧大人的脸色瞬间挂不住了。 沈青见状,点了点头。 一个御林军拔出佩刀走上前,朝锁砍了几下,锁被砍断,他一脚将门踹开。 萧大人一马当先,“走,到屋内搜出龙袍。 桂花树下还有巫蛊娃娃。” 他径直向屋内走去。 沈青站在原地没有动,十几个御林军进了院子。 镇国公夫人知道此事不是空穴来风,是敌人有备而来,她用力绞着手中的帕子,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一颗心悬起来。 【这万一真搜出龙袍,镇国公府就彻底完了,全府得满门抄斩。】 她环视四周,一股伤感涌上心头,泪珠滴落。 拿出帕子拭了拭泪,【不行,即使搜出龙袍,本夫人也要到皇上的面前澄清。】 凤浅浅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在空间中向那间屋子走去。 这时,一人在屋内喊出声:“找到了!” 镇国公夫人手中的帕子攥得更紧了,指甲都嵌到肉里,她都没感觉到疼,一手捂了捂心口,心里怦怦跳得厉害。 萧恒怀中抱着一个包袱走出来。 他没有假借其他人的手,怕这包内的龙袍再被人调包。 当看到包袝时,他竟一时兴奋过了头,脑中只想着镇国公府满门抄斩之事,竟然忘记打开看看。 萧大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笑几声:“夫人,怕是镇国公府要遭殃了。” 苏夫人勃然大怒,态度坚决,几步上前:“不可能,这里一定是别的东西,绝对不是龙袍。” 萧恒怕她上前抢,忙躲到几个御林军的身后:“你还反了不成!” 御林军一手按着剑鞘,另一手拔刀指向镇国公夫人。 沈青拦住苏夫人:“夫人,物证在此,您有话还是向皇上澄清吧。” 第 410章 危机 萧大人来到桂花树下,转了一圈,吩咐:“挖,小心挖,这里有巫蛊布偶!” 镇国公夫人心里气愤:【是谁有这么大的仇,想坑死国公府,双管齐下要灭门!】 此时,她没有再言语,只能拭目以待。 “这里的土被动过,挖这里!”萧恒喊着。 两个御林军开始挖,只觉得很臭很臭。 一人吐槽:“怎么这么臭!” 转眼间,那个木匣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苏夫人只觉得眼冒金星,她的身子晃了晃,一个丫鬟忙将她扶住。 “夫人!” 萧侍郎看了看,“这箱子上还有封条,不能撕开,得让皇上亲启。 拿来,本大人拿着。” 沈青看了看,没放在心上,这也不是什么好差事,既然他想领功,交给他。 凭自己对镇国公的了解,府中根本不可能有龙袍,他镇守边关多年,年纪大了才回京。 一无兵权,二没有可以当皇帝的儿子。 就苏子陌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根本也不是皇帝的料。 国公爷想反,也要有人继承才行,不然图意啥。 他选择了相信国公爷是清白的,言辞恳切:“夫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您还是想想,如何向皇上说明是被陷害的吧。” 镇国公夫人微微颔首。 萧侍郎脸上得意:“来人,把苏夫人绑上,别让她半路跑了,她可会两下子。” 沈清开口:“不必,国公夫人不会跑!” 苏夫人怒视着萧侍郎:“萧大人,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你与我们国公爷一直不对付。” “你可别冤枉本大人!”萧恒反驳。 “都别说了,有话到皇上的面前说吧。” 众人一起回宫。 凤浅浅看着萧大人的背影,“这个人渣,我得收拾他。” 说完,一个瞬移回到宫中。 朝堂上一点声音也没有,似乎连掉在地上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凤浅浅环顾四周,【这是咋滴啦,这么压抑!】 其他大臣一起看向凤浅浅:【傻,真傻,都出去了还回来做什么。】 镇国公府离皇宫并不远,没多久,沈青、萧大人和苏夫人就来到金銮殿上。 南宫云天看着萧大人手中的包袝和盒子,便知道搜出了东西。 可他想不明白,镇国公一向忠心耿耿,没理由藏这些东西,自己待他不薄。 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能在守卫森严的国公府里放下此物。 镇国公夫人跪下:“臣妇见过皇上!” 南宫云天深邃的眼眸幽暗如寒潭, 浓眉紧锁,眉宇间凝聚着山雨欲来的风暴。 左侍郎萧恒声大如雷:“皇上,在镇国公府搜出了龙袍,桂花树下搜出这个木匣。 只因上面有封条,臣并未打开,还是皇上亲启。” 镇国公夫人忙开口解释:“皇上,臣妇冤枉啊!我镇国公府满门忠烈,根本不会造反,一定是有心人故意栽赃陷害。” 南宫云天看向众臣,“各位爱卿,你们认为镇国公会谋反的站出来。” 有四五个与萧大人关系不错的人出列。 户部右侍郎顾清时是苏子陌的忘年好友,走出来抱拳:“皇上,臣相信镇国公是清白的,有人利用镇国公去江南办理案件,借此时机定下黑手,要置他于死地。” 太傅也挺身而出:“皇上,老臣同意顾大人的观点,镇国公一生戎马生涯,为我大周开疆拓土,守护北疆,断然不会做出此事。” 刑部尚书也出列:“皇上,此事有颇有蹊跷,其中必有隐情,还望皇上明查。” “几位大人说的对,镇国公他藏龙袍根本没有道理。”又一人说出观点。 惠文帝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仿佛置身之地瞬间化作数九寒冬。 “萧恒,此事与你有关,看你把这两件东西看得比命都重要。 奏折是你呈上来的,东西是你抄的,你把东西打开吧。” 萧恒面上无表情,而心底却比洞房花烛夜还高兴,回了句,“是!” 可能拿着这两个物件时间久了,又或是有些忙不过了,那个包袱直接摔到地上。 他吓坏了,马上把木匣放到地上,一层层解开包袱。 众大臣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着地面,生怕龙袍会凭消失一般。 皇帝拿起一杯茶,茶盖轻轻撇了撇上面的浮沫,又吹了吹徐上升的热气,呷了一小口。 在包袝打开之际,刑部尚书质疑:“萧大人,这无非是几件女人的衣裙而已,就成了龙袍!” 顾清时附和:“萧大人,您怕是老眼昏花了吧,连女人的衣裙和龙袍都分不清,还一副兴师动众的模样。 在大庭广众之下,竟敢欺君,众大臣可全都看到听到了。” “就是,好大的胆子,犯了欺君之罪,就不怕灭九族嘛!” “·······” 萧恒看向包袱,“龙袍呢,怎么不是龙袍!我明明看到的是龙袍。” 他的确看到了龙袍,那只不过是凤浅浅看他太可气了,要惩治他一番,让他一人看到了龙袍。” 他一手指向沈青,“沈大人也知道。” 沈青辩驳:“萧大人,当时是你冲进去的,你一直抱着包袱。 出了屋子也没打开过,我怎么会知道里面有什么!” 顾清时又扔出一句话:“萧大人,眼神不好得看大夫,是病,得治。” 二人同为户部侍郎,一左一右,平时谁也不服谁。 萧侍郎慌了,看到地面的盒子,说话似乎乱了分寸:“皇上,还有这巫蛊娃娃,您打开看看。” 南宫云天冲秦淮使了个眼色。 秦公公走过来,拿起木匣,在众目睽睽之下撕下封条。 在打开的一瞬间,众人哗然。 “哪有巫蛊娃娃!” “就是,根本没有!” “又是欺君!” 萧大人当即瘫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接着跪下:“皇上,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定是被人调了包。” 沈青落井下石:“萧大人,东西全是你命人取出,一直到这大殿之上,东西可是一直抱在怀中。 从没假借他人之手,所有御林军有目共睹的。” 南宫云天面沉似水,但眼底翻涌的墨色旋涡暴露了其下的惊涛骇浪。 他端起茶盏,却猛地砸到地上,瓷片四射飞溅…… 第 411章皇帝要杀人 此时,萧侍郎豆大的冷汗自额角、鬓边争先恐后地渗出滚落,身体像筛糠般抖个不停。 他极力辩解:“皇上,这木匣上有封条,臣没敢打开。 奏折上说是巫蛊布偶,而且这木匣也从桂花树下挖出,臣便没去多想。” 有道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南宫云天坐在九龙赤金椅上,面上带着森森寒意,锐利的眸子扫向萧侍郎。 他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 幸亏自己没有治镇国公府的罪,否则伤了忠臣的心。 他有些不解,奏折上说得清清楚楚,按常理应该查出真正的龙袍和巫蛊布偶,可为何换成了其他。 群臣肃立,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南宫云天浓黑的剑眉紧锁,眉宇间凝聚着骇人的风暴。 声音很轻,却像锋利的刀片, “萧恒,这便是你口中的龙袍! 秦淮,将龙袍展开,让萧大人好好看看,这再不看怕是没命看了。” 秦淮走到包袝前,扯着沙哑的声音喊着:“萧大人,你可要看仔细了。” 众大臣拭目以待。 他将龙袍展开,用力抖了抖,龙袍赫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秦淮指着衣袍角的几个小字,看向萧恒:“萧大人,麻烦你把这几个红色的字念出来。” “戏班龙袍”四个字如烧红的烙铁印入萧侍郎的眼中。 他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一切,再看那龙袍,还是那四个字。 他的身体猛地一抽,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如同来到地狱的入口。 他的喉咙处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将其扼住,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血似乎瞬间被抽干,整个人彻底傻了。 巫蛊布偶可以说是个例外,虽然犯了欺君之罪,但尚可说过去,毕竟有封条。 自己不敢贸然打开,也情有可原。 可这龙袍······ 他不知如何解释,此刻,所有的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心里为自己鸣不平:【是谁想害我,想必幕后之人必然知道我与镇国公府有仇,便把奏折递到我的手上。 料定我必会因此事大作文章,公报私仇,皇上得派我前去。 可我当时看到的明明就是五爪金龙的龙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要害死我萧家!】 秦淮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镇国公是一代忠臣,万不能被小人算计了。 他把龙袍呈到皇上的面前:“皇上您看!” 南宫云天的声音如同一声惊雷:“戏班龙袍。” 他眼眸中满是凛冽的杀意,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萧恒,欺君罔上,残害忠良,你该当何罪!” 萧大人跪下,“皇上,臣冤枉,臣真不知此事,只是有人递上奏折。 不只是臣,其他几位大臣也收到了。” 那几位收到奏折,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大臣都吓得有些站不稳。 明哲保身,全都跪下不住地磕头:“皇上明鉴,此事我们不知情!” 心里咒骂:【以为萧大人是个人才,没想到竟是个无耻小人,害我们,他找死也不能把我们拉上。 我们只是递了份奏折,受到连累何其无辜。】 有人死死闭住气,生怕一丝气息被牵扯进去,引来灭顶之灾。 刑部尚书看向龙袍:“萧大人,你为官也有二十余载,每日面对皇上,难道连龙袍都不认识! 你口中的龙袍虽是明黄色,但却是四趾蟠龙。 五爪为龙,是为天子之尊。 四爪为蟒,如绣有戏班字样,蓝色波浪为水平纹,乃戏班专属。 这分明就是一件戏班专用的龙袍,你竟拿着一件假龙袍栽赃陷害镇国公府。 妄想鱼目混珠,蒙骗皇上,你该当何罪!” 萧侍郎吓得六神无主,呼吸变得急促,一时间不知所措。 他本能不住地磕着头,声音嘶哑:“皇上明鉴,臣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在衡芜院,臣亲眼所见,这是一件金灿灿的五爪金龙袍。 臣绝不敢冒着满门被杀的风险,欺瞒圣上,定是有人调了包!” 御林军统领沈清抱拳:“皇上,臣已说过一次。 这个包袝是萧大人亲自从屋内拿出来,从未打开过。 回宫时,他也是拿着龙袍坐在马车上,别人都没碰过,所有去镇国公府的御林军均可作证。” 太傅落井下石:“皇上,如果您不下令将龙袍展开,看不到戏班二字和四趾金蟒 ,镇国公府怕是要遭受这不白之冤。 轻者满门抄斩,重者株连九族。 可见歹人用心之狠毒,就是要利用皇上动怒不察的空档,灭了镇国公府一门。 此事不能就此作罢,定要找出幕后的真凶。 如今,镇国公正在江南查贪污案,而幕后黑手竟要除掉我大周的肱骨之臣。 皇上,所有涉案人员,必须严惩,不能寒了忠臣的心。” 刑部尚书抱拳:“皇上,必须给镇国公一个交代。 萧大人,你不会是和歹人勾结联合陷害镇国公府吧。” 户部右侍郎顾清时冷哼一声:“没准是公报私仇,萧侍郎,你也太狠了,把人家往死里整。 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置镇国公府几百口人于死地。 那些年镇国公镇守边关,也不在京城,根本得罪不了你。 还是你受幕后之人指使,除掉我大周的忠臣良将。 你的下一个目标是谁,是不是护国公。 你不会是敌国安插在我大周的细作吧。” 顾清时的一番话,生生把萧侍郎定性成了敌国的奸细。 超出了大家的认知,众人瞬间被洗脑。 太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不住地点头:“顾大人说的在理。 不然他怎么能不顾被灭九族的风险,就认定是龙袍。 萧大人,你是哪国派来的,是天狼还是东离!” 又一大臣直言:“定是天狼国! 璃王前段时间还查出奉州知府是天狼国安插的内奸,赚大周的银子,运回天狼国。” “他们竟把奸细安插到朝堂上,太可怕了。” 众人把目光一起看向萧大人的同党。 那几人怕了,两个人喊出声:“皇上,我们不是天狼国的细作。” 第412 章因爱生恨 皇上额角青筋隐隐跳动,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 声音中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萧恒,你作何解释!” 萧侍郎此时吓坏了,如果皇上认为自己是天狼国的内奸,得诛连九族。 可自己实在是冤枉,与天狼国从无牵扯,龙袍事件也纯粹是为了报复镇国公府。 他不能任由众臣再说下去,如果他们继续胡乱猜测,皇上马上就会砍了自己的脑袋。 他只好说出那段尘封的往事。 “皇上,臣错了,臣有罪。 臣年轻时,去收完账在回京的途中,路遇山匪,即使钱财全都散尽,他们依然要灭口。 正在此时,一个女子身着银甲,手拿一杆长枪,骑着枣红马飞奔而来。 三下两下便把那些山匪打得落荒而逃,救下臣,她又纵马离开。 从此,臣当时年少,便对她心生爱慕,后经多方打听,才知道是将军府的小姐,至今待在闺中。 便请了媒婆上门提亲,镇国公府也派人去了。 没想到国公夫人当即拒绝在下,同意了镇国公府的婚事,臣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从此,便怀恨在心。 当身处朝堂之后,便处处针对镇国公。” 众臣骇然。 苏夫人站起来,走到萧侍郎的身前,“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你还要不要脸,竟然恩将仇报。 我真后悔,当初就不应该救你,你就是一只狼。” 刑部尚书摇摇头:“萧大人,枉你读了十年圣贤书。 一家女百家求,那这一女还得嫁百家不成,不嫁,人家就报复,你的心胸也太狭隘了。” 凤浅浅心中气愤,下指令:【命薄百度查萧恒。】 系统:【收到,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心里念着:【萧恒,不是天狼国的奸细。 为人心狠手辣,心口不一,是个变态,以虐待残害幼女为乐。 每个月府中都去乡下买一些八岁以上的幼女。 在一间密室中任其摧残,直到被折磨至死为止。 尸体都装到袋子里,绑上一块石头,扔到后花园的湖水中。 密室入口在他的卧房旁,山水画的后面。 他妈的,也太无耻了,也不知你那玩意能不能畅通无阻地进去。 想排解去青楼,那里什么样的没有,也太歹毒了,可怜那些枉死的孩子。 不行,我快要气死了,这样的人必死! 此事,怎么才能让皇上知道呢,我也不能说掐指算出来的,这也没证据啊!】 大殿之上没有一点动静,有种死气沉沉的感觉,皇上的脸更加阴沉。 能听到凤浅浅心声的大臣都瞪大了眼睛,【啥?掐指算出来的,凤浅浅真乃神人也。 她的心声说一次,准一次,看来是真的。】 皇上及众忠臣把目光一起投向凤浅浅。 凤浅浅无意间抬头,心中不解:【你们看我做什么! 我一句话也没说,你们应该看那个没人性的萧恒才对。】 顾清时每次都能听到心声,他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他毅然决然地走出列,“皇上,臣有本启奏!” 皇上声音低沉:“准奏!” 顾清时落井下石:“皇上,臣举报萧侍郎残害幼女,将其蹂躏至死,毫无人性可言。 那些幼儿的尸骸全装在袋子中,绑上石头,扔到后花园的湖水中,一查便知。” 听到这番话,凤浅浅眨了眨清如泓的水眸,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顾清时。 不解:【他是怎么知道的,怎么和我查到的一样,是纯属巧合?不是吧,这也太巧了。】 她又转念一想:【他和萧恒是死对头,没准是早已查到了这些,借此时机将其扳倒,对,一定是这样。】 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定决心:【皇上即使不杀萧恒,等下了朝,我也弄死他。 先把他的胳膊腿卸了,扔到恶狼谷中,让狼一口口咬死他,喂狼,为那些无辜的幼女报仇。】 萧恒听到顾清时的那番话,大脑嗡嗡的,彻底懵逼:【顾清时怎么会知道此事,每次解决那些幼女,都让管家带两个人趁夜黑之际,秘密处理。 这事怎么弄到了大殿之上,完了,一查一个准,事已至此,我决不能承认。】 这时,御案被一掌拍得巨响,南宫云天的雷霆之声炸响,似乎撕裂了殿内的死寂: “萧恒,你真是丧尽天良!” 萧恒磕头,砸得地面咣咣直响,几下之后,额头上血肉模糊,狡辩:“皇上,臣冤枉,臣与顾清时均在户部,经常意见不和,便心生嫌隙。 今日,他便借此时机,栽赃陷害臣。 就是借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出此等猪狗不如之事,您要为臣做主啊!” 凤浅浅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这个萧恒还真是无耻到家了,只有铁证如山,才能堵住他那跑火车的嘴。 我要是皇上,就派人去查,查完之后,将萧恒凌迟处死,三千六百刀,一刀刀,让他受尽折磨。】 其他大臣浑身一凛,人死并不可怕,怕的是想死死不成,想死都是一种奢侈。】 南宫云天眸中寒光乍现,似淬了毒的冰刃,声音带着怒意:“来人,去抄了萧恒的府邸,去后花园,命人去湖中捞出幼女的尸骸。” 沈青回应:“是!” 凤浅浅看着萧恒,她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这个祸害,终于要死了,报应啊!】 此时,金銮殿静得可怕,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凤浅浅扫向那几个与萧侍郎交好之人。 他们人人自危,吓得不知所措,都频繁地挥起衣袖,擦拭着额头上涔涔而落的冷汗。 【你们都是萧侍郎的同党,一次,你们被邀请到萧府,参加美其名曰的开苞宴,不是也在他的密室中玩过幼女嘛,那次你们几人去了。 你们也是使尽手段,心里欢愉之后才离开。 接着有五具尸体抬出密室。 卧槽,这位王大人和陈大人已官拜四品,竟然是天狼国的内奸。】 大殿之内青烟缭绕,檀香本来能静心,可此时,众臣的心全乱了。 顾清时一道声音打破了金銮殿的宁静。 第 413章凌迟处死 顾清时抱拳:“皇上,臣要参与萧恒交好的那几位大人一本。 他们共同在萧府的开苞宴上,在密室中与萧恒残害幼女,致几人死亡。 其中,政使司副使和副护军参领是天狼国的奸细。” 凤浅浅的心声,南宫云天听得一清二楚,他看向顾清时,【你可真行,真会领功。】 不他也一阵后怕,万没想到天狼国竟把奸细安插到朝堂之中,到底还有多少人是敌国的细作。 惠文帝鹰隼般的眼眸扫向每个人。 两位大人一听,跪下喊冤:“皇上明鉴,臣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决不是天狼国的奸细。” 凤浅浅瞪向二人,摸了摸耳朵:【别喊了,有意思吗?你当皇帝是傻子,你说什么就信什么。 你们书房的暗格里还藏着与天狼国来往的密信呢。】 另外两个人吓得双腿打颤,他们深刻明白了,萧恒就是坑人的货,这次可把自己坑苦了。 二人澄清:“皇上,那次是萧恒邀请我们进府,当时我们也是喝醉了,被他下了媚药,做过什么也不记得了。” 刑部尚书义愤填膺:“你们不记得,说的事真轻松,把人家害死了都不知道。 皇上,请严惩他们,以肃朝纲!” 南宫云天要是不生气是假话,每人拿着朝廷的俸禄,竟干些禽兽不如的恶事。 这时,沈青带着人回来,颔首抱拳:“皇上,在萧府后花园的湖中,已捞出几具幼童的尸体。” 皇帝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来人,萧恒犯了欺君大罪,又枉顾人命残害幼童,毫无人性,剥去萧恒的官袍,押到午门外凌迟处死,抄家,诛灭九族。 其他四位萧恒的密友,以同罪论处,满门抄斩,家产充公,祸及九族。” 南宫云天也不想再审,再去找证据,他认为凤浅浅的话那就是证据。 这几位大臣万万没想到,一件龙袍竟牵扯出这么多事,一家老小的命全都搭上了。 他们被御林军押出去时,口中还喊着:“皇上饶命,皇上开恩!” 萧恒辩解:“皇上,龙袍之事真的与臣无关,不知是谁在害镇国公府。” 凤浅浅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开个屁恩,早该死了。】 南宫云天看向顾清时,“顾爱卿,你敢于直言,如今兵部尚书空缺,你暂时为代理尚书,如能胜任,一年之后,为兵部尚书。” 顾清时心里乐开了花,跪下:“臣谢皇上恩典。” 那些能听到心声的大臣心里吐槽:【顾侍郎也太精了,这是走的什么狗屎运,捡个现成的兵部尚书。】 凤浅浅看向龙袍,心里想着:【那两个婆子一个是镇国公府的,另一个我也不认识。想必是假借萧恒之手,对付镇国公府。】 她又输出指令:【系统,帮我查出龙袍巫蛊布偶出自何处,是谁想栽赃陷害镇国公府。】 系统:【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心里又开始嘀咕着:【龙袍出自安远侯府,是云夫人幕后一手策划,目的是让镇国公府被灭门。】 大殿又静了,众臣骇然:【又出来一个。】 秦淮递上一杯茶,南宫云天接过白瓷茶盏,用茶盖撇了撇上面的浮沫,茶香清幽。 任凭杯内绿意荡漾,水珠滴落在龙袍上,他也没有喝一口茶,生怕喝茶的声音错过凤浅浅说的每一个字。 凤浅浅有些不解:【安远侯府的云夫人不是镇国公的亲妹妹嘛,想把自己的娘家满门抄斩,不应该呀,她怎么会做出此事!】 系统:【能不能看完全部再做定论,真是的, 就不能长点心。】 凤浅浅手不断划下一页,微微点头,【原来如此。】 她停顿。 南宫云天:【说呀,原来如此什么?】 众忠臣:【这咋还停了,说呀!】 众人的目光再次袭向凤浅浅。 凤浅浅一手抚了抚头上欲坠下的梅花碧玉簪,无意间对上几人的目光。 她眸色微变:【你们看我做什么,看上我的簪子了,不会吧,这么没见识!】 顾清时:【我想听,快说,想啥呢,再掐指算算,我看看还有什么大瓜。 你这一掐指,我都升官了,为此我非常感谢你的八辈祖宗!】 这话要是被凤浅浅听到,抢了她的功劳,估计得揍他一顿。 凤浅浅心里又开始念叨着:【原来是因为苏子陌,她的女儿尹春菲喜欢镇国公府的世子苏子陌,结果被皇上赐了婚。 一气之下当众羞辱凤沉鱼,骂她是贱人,结果被凤沉鱼暴打一顿。 唉,这不是傻嘛,你惹谁不好,偏偏惹我们家那个混世魔王,揍你也不多。 镇国公夫人为了以后不出人命,不准云夫人和家人再踏入镇国公府半步。 她们因此心生恨意,既然得不到,就除掉她们。 妈的,也太狠了,这是往死里整,好歹都是有血缘的亲人,真不是人。 安远侯也够倒霉的,他去了东川剿匪,还在回来的路上,竟然什么事都不知道。 惨,真惨。】 皇上听着,与他想的完全相同,安远侯远在东川,对此事的确全然不知。” 南宫云天吩咐:“来人,将安远侯府的云夫人和尹春菲押来。” “是!” 一众大臣觉得今日的早朝格外的不同,都是惊心动魄的,一批批人被杀,很久没杀这么多人了。 凤浅浅开口:“皇上,臣女想到外面透透气,这里太压抑了。” 南宫云天料想她定会有什么小动作,也没加阻拦,“去吧,速去速回。” 凤浅浅轻浅一笑,“是!” 说完,她走出大殿。 她浅浅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把两个婆子弄出来,接着把一个御林军叫过来,对其耳语了几句。 那人点点头。 凤浅浅拿出一个小瓶子,凑近他们的鼻息处让其闻了闻,两个婆子悠悠转醒。 御林军将她们的手绑上,嘴也塞上,免得大喊大叫。 云夫人的奶娘一看是皇宫,当即吓得瘫倒在那里,她知道完了。 凤浅浅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站了好一会儿。 看到不远处云夫人和尹春菲被押着走过来,才走进大殿······ 第 414章云夫人受审 凤浅浅来到金銮殿。 南宫云天看她回来了,心里颇为安慰:【浅丫头在朝堂上就是好,能惩治贪官,肃清朝堂。 她要是不上朝,朕还不习惯了。】 顾清时看着凤浅浅,想着:【这次应该轮到安远侯府倒霉了。】 凤浅浅看到扔到地上的龙袍,眸光流转:【这假龙袍和榴莲万不能让云夫人看到,否则会死不认账。】 她一用内力,在大殿开门之际,将龙袍覆盖在包袝布之下,只露出明黄色的一角,木匣也合上。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门口,只觉一阵风涌起,各大臣用衣袖遮了下眼睛,怕吹过来的风沙迷了双眼。 他们都纳闷:【几十年了,今天的风可真大。】没人注意地上的一袍一木盒已经变了样。 门推开,安远侯的云夫人和小姐被押进来。 尹春菲穿着浅粉的窄袖短襦,月白色的高腰齐胸襦裙,行走间如流水般轻盈荡漾。 头上插了几支金簪,肤色白皙细腻,柳叶眉细长,一双杏眸不停地眨着。 她不明白,为何被押到大殿之上,路上问那些御林军,结果他们像木头一样,一问三不知。 但她也知道被押到大殿,肯定是发生了大事。 文武百官分列两旁,她们母女是罪臣,不是上前谢恩之人,只能跪在离门不远的地方 众大臣要想看二人,必须侧脸45度。 昨日,她们母女才觐见过太后,太后也很喜欢尹春菲。 云夫人拉了一下尹春菲,二人跪下:“臣妇,臣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上上下打量着二人,手指上的玉扳指敲击在龙案上,似乎用了力气,声音清脆。 南宫云天怒视着她们。 云夫人本以为皇上会说“平身”,可等了半天,大殿之内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没敢抬头,再次喊着:“臣妇,臣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此次的声音很大,凤浅浅揉了揉耳朵,不只是她,顾清时,刑部尚书,凤云朗全都做一个动作。 南宫云天深邃的眼眸此刻锐利如刀,冰冷地扫视着云夫人,声音带着雷霆万钧的压迫感:“云夫人,你好大的胆子,镇国公府也敢陷害!” 云夫人心头一震吓了一跳,没敢抬头,声音似乎没了底气:“臣妇,臣妇不知何罪之有!” 南宫云天看她是不想招认,“想不到你还不认账,明珠公主,让她看看地面上的东西。” “是,皇上!” 凤浅浅走上前,拿起地上之物,包袝下是龙袍。 她声音冰冷:“夫人,你看仔细了!” 众大臣只能看到凤浅浅的背影,龙袍被她挡住。 凤浅浅开始暗箱操作。 云夫人看到那五爪金龙袍,当即怔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她大脑飞转:【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龙袍,应该在镇国公府被抄出,可为何把本夫人押来,难道是!】 她环顾四周,没看到奶娘的身影,却看到了镇国公的夫人,她放心了不少。 凤浅浅一挥手,把戏袍放到包祔里包好。 她拿起那个臭臭的木匣子,在打开之际,云夫人看到了巫蛊布偶,吓得张大了嘴,不知所措。 凤浅浅把木匣合上,扔下一句话:“夫人,错已筑成,无力回天。” 她把两样东西又掉包,回到自己的位置。 南宫云天面色一凛:“云夫人,你还是从实招吧,机会只有一次。” 镇国公夫人怒视着云夫人,如若换作平时,她定会过去扇她两巴掌,好好教训教训她。 哪有这样的,就是一个白眼狼,国公府含辛茹苦将她养大,这可倒好,要灭苏家满门。 可这是金銮殿,她不敢造次,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云夫人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极力辩解:“皇上,臣妇从来没见过这两样东西!” “你确定!”大周帝震怒。 云夫人也是个有主见的,丝毫不为所动,陈词:“皇上,臣妇冤枉,这些东西本就是禁物,臣妇一深闺妇人怎么会有。 这里面分明是龙袍,私藏龙袍乃是死罪,巫蛊之术也是明令禁止之物,都是害人的。 皇上,臣妇不知这些东西从何处得来,但真的跟安远侯府没有关系。” 尹春菲也不是个傻的,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发现了龙袍和巫蛊布偶,可这龙袍? 她陷入回忆: 那日,自己在府中无事,随性四处溜达,不知不觉来到一个荒废多年的院子。 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便停下脚步,躲到树后。 里面之人是母亲的奶娘胡婆子和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 奶娘一脸欣喜:“你确定这是龙袍不是戏袍?” 那个蒙面男子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当然,如假包换。 这套龙袍祥云的样式,皇上不喜欢,便封存起来。 生辰八字可是从太后身后的老嬷嬷处得知,此事要千万小心,如果查出这件龙袍,盘根错节,牵扯太多,万不能说出此物出自宫中。” 这盒中装着巫蛊布偶,上面写着皇上的生辰八字,这可是费了好一番力气。 你要小心,我只能帮云夫人这么多了,也算还了当初的人情。” 胡婆子得意一笑:“我代夫人谢谢你。” 她拿出一袋银子交给黑衣人。 黑衣人飞身上房不见了身影。 胡婆子眼中泛着阴毒,面色变得狰狞,恶狠狠道:“这次弄死你们!” 尹春菲浑身一凛,她不知道这龙袍是为了陷害谁,但知道准没好事。 可此事不宜声张,她悄悄地离开。 此时,尹春菲心慌起来,整颗心揪到一起,不知不觉中手在颤抖。 这一切没有逃过南宫云天锐利的眼睛,他上下打量着尹春菲,“你就是安远侯府的大小姐,可见过这龙袍。” 尹春菲大脑飞转,声音温婉:“回皇上,臣女从未见过。” 南宫云天声音更冷厉了几分:“你可知欺君之罪要满门抄斩。” 尹春菲想着:【发现龙袍也是死,欺君也是死,左右一死,不如搏一搏,况且此事与我无关,有事自由母亲担着。】 第 415章 动刑 大周皇帝看到尹春菲的思想在斗争,已了然于心,此事她知晓。 云夫人跪在地上,指甲深深地嵌在肉里,她丝毫感觉不到疼,那颗心忐忑不安,此时。 她后悔了,对付镇国公府的计策有千万种,而自己却选择了一个最差的,能带来灭门之祸,如今只能死不认账。 凤浅浅看着二人,心里腹诽:【还挺能坚持。 胖婆子负责藏,另一个婆子送来龙袍,想必那个婆子是云夫人身边之人。 如今,她们正在门外,我要是皇上,就派人将殿外的两个婆子分别审一遍,由不得云夫人不认。】 皇上听着,他看向顾清时和刑部尚书。 “顾清时,上官义,殿外有两个婆子,你们去审审,真相会大白。” 惠文帝知道,不只他能听到凤浅浅的心声,他们也能听到。 二人出列,抱拳:“遵旨!” 顾清时今天心里特别高兴,【好运到了,想不立功都难。】 走出殿外,果真看到两个婆子被押着。 上官大人眼睛睁得很大,声音低沉:“清时,真有婆子。” “太不可思议了!”顾清时不住地摇着头。 “那位真乃神人也。” 刑部尚书开口: “顾大人,咱们分头行动,大概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由不得她们不认。” 大殿的两侧有东西配殿,东配殿是为了应急专用,如哪个大臣晕倒了,在那里救治。 而西配殿则是审问的场所,里面有各种刑具。 刑部尚书来到两个婆子的面前,吩咐:“将这两个恶婆子押到西配殿,我和顾大人要分别审问。” “是!”四个御林军押着两个婆子分别来到不同的房间。 顾清时入座,看着跪着的胖婆子,对旁边的一个御林军说了句:“要是我是皇上,根本没必要审了,云夫人都招了,还审什么。 可皇上偏偏要走个过场,敢往镇国公府藏龙袍,这可是大罪,安远侯府这回可完了。 云夫人一人犯错,侯府里的公子小姐们,包括所有的下人,一个活口不留。 胖婆子吓得脸色惨白,嘴里不住地呢喃:“竟然是龙袍,怎么会是龙袍。” 顾清时看向她:“来人,把这个卖主的老刁奴重打二十棍。” 听到这番话,胖婆子忙跪地求饶:“大人,老奴招,求您别打我,我这把老骨头也经不住打。” 顾清时面色清冷:“不行,这是规矩,打完再招显得本大人有力度。 你叫得声音越大越惨,或许本大人还可以少打几棍,每喊一声,都要说我全招。” 胖婆子信了。 两个侍卫将胖婆子放在长条凳子上,用绳子绑好。 “啪!”一个侍卫抡起棍子重重地打下去。 “啊······我招!” 隔壁的胡婆子一听,吓得浑身一抖,神色大变。 “啪!” “啊······! 别打了,我全招,龙袍是安远侯府胡婆子给我的。” 之后再没了喊叫声,胡婆子吓得面色惨白。 上官大人看向胡婆子,“现在本大人给你一次机会。 云夫人已经全招了,我们只是要比对一下,你们二人说得是否一致。 你是想过一遍十八般大刑,还是如实招,龙袍从何处得来,还有那巫蛊布偶。” 胡婆子双腿直打颤,声音有些结巴:“大,大人,我招,我招!” 上官大人看向夹棍,“还是上几道刑吧,本官担心你想不全,再遗漏点什么,动刑能让大脑能时刻保持清醒,上夹棍!” 两个侍卫走过来,手中拿着一副夹棍。 那副夹棍箍住了胖婆子的手指,胡婆子一看,身体骤然绷紧,“大人,我招!” 上官大人一声令下:“上刑!” 话音未落,两个侍卫手腕猛地向下沉压,绞索越绷越紧,被夹棍死死咬住的十指,发出骇人的 “吱嘎”声,狠狠向内收缩! 那几片沉重的硬木,开始疯狂地挤压,碾磨! 胡婆子的身体剧烈的颤抖,指节发出“咯咯”的轻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啊——!” 一声短促的嚎叫声从胡婆子的口中传出。 她感觉手指的骨头都碎了。 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衣衫,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滚落。 她剧烈地喘息,“大人,老奴受不了,我招,我招。” 此时她的话,显得那么无力。 上官大人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你差点害得镇国公府满门抄斩,这就受不了了。 换道刑,难得来皇宫一趟,怎么也要不须此行。 另一个侍卫会意,从旁边的架子上拿来一根削得尖细、泛着惨白的竹签。 他一手捏住胡婆子一根肿胀被挤压变形的手指。 胡婆子的瞳孔骤然缩紧,她不住地摇着头。 眼睛死死盯着那根竹签,泪水不断地涌出:“不……不要…… 我招,我全招,是周苍海给我的龙袍!” 她喉咙里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身体瑟瑟发抖,隐隐有不明液体流出,发出骚臭的气味。 趁两个侍卫没动手,她轻轻地甩甩手,试图能缓解带来的疼痛。 她的话,对于侍卫来说,丝毫不起作用。 侍卫手中的竹签再次朝着胡婆子指甲与血肉连接处的深处刺去!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那根竹签精准的到达指定位置。 待拔出竹签之际,鲜血涌出 。 上官大人冷哼一声:“这就受不了了。 镇国公府几百条人命可全要葬送在你的这双手上。 应该把你的十根手指全都扎烂,省得再害人。” 侍卫捏住胡婆子的另一根手指。 “我招,大人,我全招!” 这几个字在胡婆子的喉咙中艰难地溢出。 她再也受不住这非人的折磨,开始一字字吐出来。 第 416章尹春菲有孕 胡婆子强忍着剧痛,声音微弱:“大人,是云夫人要对付镇国公府。 大小姐被凤沉鱼打,没想到苏夫人非但没有指责凤家小姐,还不准夫人和大小姐再踏入国公府半步,她便怀恨在心。 太后身边的周苍海年少时,曾受过云夫人的恩,欠了她一次人情,便让他帮忙。” 刑部尚书,人送外号“索命阎王”,没有他审不出的案子。 上官大人声音低沉,却像淬了冰的针,穿透了张婆子粗重的喘息。 “胡说,太后宫里的掌事太监岂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上竹签!” 侍卫本已放下的手,再次捏在胡婆子的右手快肿成胡萝卜的手指上,竹签扎在指甲和肉之间,用力插进去。 “啊—” 胡婆子疼得面容扭曲,额头的冷汗浸湿了凌乱的白发,脸色苍白如纸。 她眼神涣散,气息瞬间微弱了,“大人,放过我吧,老奴全招。” 上官大人看差不多了,吩咐:“动笔!” 胡婆子声音哽咽:“龙袍是十几年前的一件,只因绣娘将祥云的图案换了样子。 送到宫里时,皇上看着不好,那件衣袍一直存放在那里。 云夫人向周苍海要件龙袍,他便想起了那件,派人送出宫。” 刑部尚书沉稳的嗓音此刻低沉得可怕,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里碾磨而出:“巫蛊娃娃作何解释!” 胡婆子声音颤抖:“皇上的生辰八字也是周公公告诉我的,娃娃是云夫人亲自缝制,针也是她扎上去的。 后来交给小翠的娘胖婆子,把东西藏在了衡芜院。 大人,我全招了,再无其他,你就是扎死老奴,老奴也无话了。” “你还做过什么恶事!”一个侍卫声音狠厉。 说完,拿起满是血的竹签第三次捏住胡婆子的一根手指。 “我招,侯府中的几位姨娘都被下了绝子药,是老奴做的,那可是云夫人授意的。 老奴要是不做,夫人就要杀了老奴全家。” 听到这番话,上官大人怒意上涌,声音狠厉:“十根手指,扎满竹签。” “啊——” 刑部尚书拿起写完的供词,向外走去。 顾清时悠闲地站在外面,看到上官大人出来了,问了一句:“审出来了?” 刑部尚书点点头,“来人,把两个老刁奴押入大殿。” 云夫人此时心乱如麻,看到胡婆子和胖婆子满身是血,一下瘫坐在那里。 【完了,完了。】 上官大人抱拳:“皇上,胡婆子已全部招供,这是供词。” 秦淮走上前,取走两张供状。 南宫云天看向胡婆子的供词,【龙袍,朕的印象中的确有一件,朕不喜欢,还罚了她们。 祥云怎可随便变换图样,那件龙袍朕也从未穿过。 可包袱内的分明就是戏袍,是有人给调换了,是谁呢?】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凤浅浅,【对,一定是她。 她今日出去了两次,第一次恰好是沈青带人去镇国公府。 幸好有她相助,不然,镇国公府怕是要遭受这不白之冤了。】 皇帝震怒:“来人,把太后宫里的周苍海押入大牢。” 转而,他的眼眸能射出万把寒刀:“云夫人,镇国公府是你的母家。 没想到你竟如此忘恩负义,往国公府藏龙袍,埋巫蛊非布偶。 又派人送奏折,好狠的心!” 云夫人吓坏了,此时,她不知说什么才好,知道这次在劫难逃。 “秦淮,将这供词念给众臣听听,也让他们也听听,这定远侯府的夫人是多该死!” 秦淮一字一句念着······ 大殿很静,只能听到秦淮的声音。 云夫人恶狠狠地瞪向镇国公夫人,眼中带着杀意,咆哮:“都是你,你才是罪魁祸首。 你要是训斥凤沉鱼,不下令禁止我们入府,我何必出此下策,你才该死!” 太傅实在看不下去了,斥责:“毒妇,自己做了错事还怪别人! 皇上,龙袍之事非同小可,定要严惩。” “皇上,这种毒妇不必活在世上,安远侯府犯了大罪,应该满门抄斩!”又一大臣开口。 “······” 尹春菲知道定远侯将要大难临头,开口:“皇上,此事臣女是一无所知, 你饶了臣女吧,臣女已有太后侄子秦武的骨肉,已是他的人。” “啥,这安远侯之女不是还没嫁人嘛,怎么未婚先孕了,那怎么还要嫁给苏世子?”一人不解。 “这你还不明白,秦武只是一个公子,无功名,只是祖业颇丰。 苏世子将来可是要袭爵的,人往高处走,幸亏苏子陌拒绝了,不然得戴绿帽子。” 南宫云天冷哼:“你是秦武的人又能怎样,你还未嫁,就是安远侯府的小姐。” “来人,安远侯府家产充公,满门抄。” 皇上的斩字还没等说出来,一道声音喊来。 “太后驾到!” 南宫云天心里一惊:【这太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看样,是来救云夫人的。】 他站起身,离开九龙赤金宝座,颔首抱拳:“见过母后!” 众臣跪下见礼:“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太后被一个宫女搀扶着,声音中带着不逊:“平身吧。” 她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云夫人:“这是怎么了! 昨天还在哀家的宫里说话,这怎么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 地上寒凉,还不快起来。” 云夫人看向皇上,南宫云天回到九龙宝座,没有言语。 她也没敢起来。 尹春菲跪着来到太后的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太后娘娘,臣女腹内已有了秦武的骨肉,两月有余。 昨日您已同意让秦武娶了臣女,龙袍之事与小女子无关。 臣女对此事毫不知情,是母亲一人所为,求太后救救臣女。” 直到此时,云夫人才看明白,这就是她疼了十八年的女儿。 在紧要关头,没有为自己求情,而是保住她自己的性命 。” 她怒视着尹春菲:“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孝女!” 第 417章 (加更)太后丢脸 尹春菲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母亲,镇国公可是您的亲哥哥,您更是子陌哥哥的亲姑姑。 你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您怎么能用龙袍和巫蛊害他们,我没有你这样恶毒的母亲!” “你,你!”云夫人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她恶狠狠道:“我要不是为了给你出气,何至于此!” 太后瞪了苏云一眼:“云夫人,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这安远侯府,你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哀家绝不拦着。 但春菲是无辜的,她如今已有了身孕,哀家昨天已下懿旨,让秦将军的次子秦武娶她为妻。 春菲不能杀,哀家带走了。” 众臣愕然,都低下头,不敢言语。 凤浅浅看向尹春菲,【算盘打得真好,这是找到了靠山。 紧要关头,大义灭亲,连亲娘都不管了,行!】 她启动鬼瞳,给尹春菲做了一个彩超。 【尹春菲的确怀孕过,只不过已经小产,有四五日了。】 顾清时听到这番话,站起来:“太后娘娘,何以见得尹春菲有孕!” 太后娘娘闻言一震,“苏云,春菲到底有没有身孕!” 云夫人是安远侯府的平妻,尹夫人死后,安远侯就被苏云用了手段迷住,但她忌讳尹夫人三个字,总感觉是死人的头衔。 嫁进侯府就下令,所有府中人都称她为云夫人,京城中的贵妇皆知此事,也称她为云夫人。 苏云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纵使她再有错,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只道了句:“她的确怀孕过!” 一个“过”字说的很轻,对于耳力不太好的太后,根本没听清,但旁边有人听到了。 太后瞪向顾清时,“顾大人,你不要信口雌黄。” 顾清时为镇国公府鸣不平,本着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人的原则。 他一脸恭敬:“太后娘娘,有没有身孕一查便知,璃王妃是神医,不如让她查验一番。” 尹春菲当即拒绝:“不行,我不同意。” 她反应速度很快,秦太后看向她。 尹春菲忙解释:“太后娘娘,众所周知,璃王妃是凤沉鱼的长姐,她要是给我诊脉,必会报复。” 太后听闻,微微点头:“春菲有所顾忌,也不无道理,亲属避嫌才好。” 太后忽的反应过来:“凤浅浅,你怎么会在朝堂之上!” 南宫云天声音冷厉,如寒风吹过:“朕让她来听听朝政。” 太后面色变得阴沉:“皇上,糊涂啊,后宫女子都不得干政,女子更不能入朝为官。 凤浅浅在朝堂上参议国事,有违祖训,快让她离开。” 顾清时当即反驳:“太后娘娘,明珠公主不同于别人,所有大周的太阳能路灯都是她免费提供,江南水患 ,江州雪灾,她都拿出几十万两银子,更建了多所孤儿院,学堂,试问其他人谁能做到。 臣堂堂七尺男儿,都觉得自愧不如,这样的女子,心中有我大周,为何不能立于朝堂之上。” 刑部上官大人也附议:“顾大人说的在理,这一切,国库没出一两银子,这份大义无人能及。” 太后气得不语。 尹春菲心里窃喜:【还好自己聪明,想好了托词。】 顾清时又扔出一颗“炸弹”:“门外有两位太医,让他们进来为尹小姐诊脉,想必一定会有结果。” 尹春菲一时间竟慌了神:“不行,男女有别,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不想用男大夫坏了我的名声。” 太后面上慈祥,劝了句:“春菲,医者眼中无男女,不必想太多。” “可是,可!”尹春菲还想解释,可是看到太后不耐烦的眼神,她闭上了嘴。 皇上威胁:“陈太医,徐太医,你二人联合为安远侯府的小姐诊脉,看其是否有孕。 胆敢有半句虚言,你们将满门抄斩。” 两位大人吓得一哆嗦。 皇上每次上朝时,都会有两位太医在殿外候着,万一有哪位大臣得了急病,救治也及时。 徐太医和陈太医战战兢兢地来到尹春菲的身前。 尹小姐看实在躲不过去了,狠狠地瞪了顾清时一眼。 徐太医把手搭在尹春菲的脉上,良久站起来。 陈太医为其诊了脉,一致摇头。 陈太医率先开口:“皇上,尹小姐的确有过身孕,但前几日已小产。” 徐太医直言:“皇上,陈太医说的没错,而且尹小姐伤了根本,小产后再度与人苟和,怕是终生再难有子嗣。” 太后一听,有一种被人戏耍的感觉,质疑:“你二人说的可是真的!” 两位太医一致点头,“我二人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尹小姐已小产。” 太后眼中喷火,眉眼中带着怒意:“尹春菲,云夫人,你们昨日到哀家的宫中,说已有身孕,竟敢骗哀家。” 尹春菲忙解释:“太后娘娘,臣女与秦公子心意相同,已经有过孩子,可怕您不同意,才没敢说小产。” 太后在门外已听到大殿内龙袍之事,她站起来,看向南宫云天:“皇上,这安远侯府的事,哀家不再过问。 满门抄斩还是株连九族,你随意。” 秦淮喊了一声:“恭送太后娘娘!” 众臣抱拳。 众大臣:【太后娘娘可走了,她不是糊涂嘛,不在自己的寝宫里待着,跑到大殿上惹皇上不快,干涉朝政,最后灰头土脸地离开,图意啥。】 “想不到侯府的小姐竟是无耻之人,连太后都敢骗。 小小年纪胆子不小,这要大了还得了,就是一个祸害。” “有其母必有其女,母亲六亲不认,连亲兄长都坑,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幸亏皇上给苏世子赐婚,凤沉鱼虽是个混世魔王,,也比这个阴险的小人强。 把生母都当成她的垫脚石,美其名曰,大义灭亲,其实就是为了自保,自私自利。” “如今定远侯府犯了大罪,开始还不承认,这是欺君。” “·······” 南宫云天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带着冰冷的愤怒,之后雷霆般的声音响起:“安远侯府的夫人,用龙袍和巫蛊之术陷害镇国公府,罪无可恕。 安远侯正在千里之外剿匪,饶其一人不死。 满门抄斩,家产充公,涉及的家奴,以同罪论处。 镇国公府并没有窝藏龙袍谋反,还其清白。” “不,皇上,臣妇知错了。”云夫人求着。 几个御林军将四人拉出去。 查抄安远侯府,满门只留一个活口。 安远侯去时家里好好的,等回来时,家都没了…… 第418 章灵州雪灾 凤浅浅看着云夫人和尹春菲离开的背影,觉得她们实在可恨。 【想算计别人,最后自食恶果,活该! 如果不是自己出面干涉,镇国公府应该满门抄斩了。 南宫云天浓眉紧锁,眼神却比万年寒冰更刺骨。 他稳了稳心神,声音低沉:“朕很长时间没有杀过这么多人了。 一个个隐藏的挺深,竟都是披着人皮的狼。 自打登基,朕以仁德治天下,才让他们有机可乘,还是朕太仁慈。” 众大臣皆跪下:“皇上息怒!” 凤浅浅心里吐槽:【历朝历代,皇子们自相残杀,弑君弑父比比皆是,咋想的呢。 当皇帝有啥好,有后宫佳丽三千。 但女人太多也宠不过来,一个个难耐寂寞,争先恐后给皇上戴绿帽子。 再说金银,咱们大周的国库都快空了,连赈灾银子都拿不出来。 巧妇都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是一国,多愁人,这个家主不好当。 那些奸臣明面上敬着皇帝,背地里却算计着他。 皇帝得有八百六十个心眼,每天想着这个,算计那个,够累的。 你看南宫璃多好,一心就想做个潇洒的王爷,不用愁后宫给她戴绿帽子,就我一人。 我们自己赚的银子,这辈子够花了,哪有那么多烦心事。 我们游山玩水,小日子过得是悠闲自在,逍遥快活。” 皇帝听到凤浅浅的心声,心里这个气,【臭丫头,你可不准把朕的老七带歪了,朕还指望他当皇帝呢。】 南宫云天是真累了,他挥了下手。 秦淮有眼力地喊了句:“退朝!” “恭送皇上!”群臣颔首抱拳。 看到皇上没影了,他们纷纷向外走去。 镇国公夫人此时紧绷的一根弦瞬间松懈下来。 她一步步艰难地向前走着,似乎每走一步,脚都像踩在无底洞里一般。 苏夫人毕竟只是一介妇人,无论再怎么坚强,在九族差点被诛的面前,也变得脆弱不堪一击。 凤浅浅来到她的身边,扶着她走出大殿。 她劝了句:“夫人,一切都过去了。” 国公夫人声音有些无力:“浅浅,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苏云怎么那么狠,私藏龙袍可是死罪。 镇国公府是她的娘家,她怎么能置我们于死地,这些年我对她不薄。” 她说着说着,气得眼泪流下来。 凤浅浅安慰:“夫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好镇国公府没事。 恕我多嘴,你府中的人要好好盘查一番。 有亲属在别人府邸做事的,这样的人不能用,胖婆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苏夫人微微点头,拿出帕子拭了拭泪,心情复杂:“你说的在理。” 凤浅浅看四下无人,在镇国公夫人的耳边低语:“夫人以为那真的是一件戏袍吗?” 国公夫人当即怔住,眼中满是惶恐。 她说出心中所想:“难道真是!” 她刚吐出四个字,忙用帕子捂住嘴,不敢再说下去。 她只觉得大脑嗡嗡的,身子晃了晃。 此时,她是真怕了。 凤浅浅继续低语:“只不过有人不想你们遭受这无妄之灾,将里面的两样东西调换了而已。 前车之鉴,府中那些废弃的院子也应该处理,留着都是祸患。” 镇国公夫人的心怦怦跳得厉害,她是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高人相助,镇国公府真的在劫难逃。 她觉得后背冷风飕飕的,一阵发凉,额头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凤浅浅温婉一笑,安慰:“一切都过去了,不用想太多了。” 国公夫人一手拍了拍胸口,投去感激动的目光:“多谢!” 这二字说的轻松,但意味深长。 镇国公夫人也不是个傻的,她知道此事一定是凤浅浅帮的忙。 只不过龙袍之事兹事体大,不便明言。 但心里想着,今日明珠公主救了整个镇国公府,等些时日,必重礼相谢。 镇国公夫人是被押着走进宫,此时,双脚都磨起了水泡,走一步都疼。 她是南宫璃的姨母。 凤浅浅声音温柔:“苏夫人,让珍珠送你回去。” 镇国公夫人声音微弱:“谢谢浅浅!” “不必客气!” 苏夫人先上了马车,珍珠驾着马车向镇国公府驶去。 凤浅浅和百合来到神医堂······ 江南灵州城 五月天气,已是百花盛开。 不知为何,灵州像犯了天怒,忽的寒风骤起,卷着鹅毛般的大雪肆意横行,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三夜,雪还没有停歇的迹象。 一股砭骨奇寒如同自幽冥地底喷涌而出,迅疾地攫住了整个天地,将灵州城裹进一片死寂的银白。 巷口的几个老乞丐,他们身上穿着四季不离身的褴褛夹袄,尸体蜷曲着,已经冻僵。 护城河已冰冻三尺,平日里最热闹的大街上,全是三尺高的皑皑白雪,整个灵州如一座死城,看不到一点生机。 衙门内,炭盆烧得通红,南宫璃和镇国公坐在火盆旁。 镇国公不住地咳嗽着,面色通红。 南宫璃剑眉紧锁,一只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另一只手拿着一份触目惊心的清单:冻毙者一千三百六十八人,房屋倒塌百余间,存粮告罄,炭薪断绝…… 这时,暗一走进来,抱拳:“王爷,城南的炭场……空了,如今已无炭可用。” 镇国公叹了口气:“璃王,看样我们得困死在这里。” 南宫璃面色凝重,从空间里拿出乾坤镜:“浅浅!” 凤浅浅刚看完一个病人,正在休息,听到南宫璃的声音。 她拿出如意镜,看到南宫璃坐在火盆旁,有些不解:“楚大哥,你在哪里?” 南宫璃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他站起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翻转镜子,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无助:“浅浅,灵州大雪,已经下了几了,依然没有停的意思。 现在煤炭已空,粮食也即将断了。” 凤浅浅看到那厚厚的白雪,只有一条小路通向别处。 看到这一切,她觉得浑身一冷,不禁打了个哆嗦。 “楚大哥,我先兑换一些棉衣、羽绒服和感冒发烧咳嗽的药物,先给你送过去应急。 我再去西山煤场,送煤炭,你先命人准备好空地。” “好!”南宫璃声音中带着一丝希望。 第 419章莲花香炉送物资 凤浅浅进入空间,查看一下,共有五十多万积分。 她自言自语:“忙了几年,估计这次积分要清零了,没了积分,再赚!” 她义无反顾地打开系统,点击羽绒服,输入数字,开始用积分兑换。 兑换完了数万件棉衣棉裤和羽绒服,棉鞋等物资 ,又兑换了急用的药品。 当一切准备好,她拿出如意镜,把莲花香炉放到地面。 开始呼叫:“楚大哥!” 南宫璃拿出乾坤镜,看到凤浅浅满头大汗,他声低沉:“浅浅!” “楚大哥,我先把药品给你送过去,按说明吃。” 南宫璃把那个泼了他一头瓜子皮的莲花香炉拿出来,放到一张桌子上。 凤浅浅一挥手,把感冒退热和咳嗽消炎的药品扔到了香炉中。 南宫璃站在一旁,只见一箱箱药品从香炉中滚落到地面。 他吩咐:“暗一,暗二,快把这些药品搬到里间屋。” 二人忙应下,开始搬药箱。 紧接着一些棉衣羽绒服从香炉中喷涌而出。 镇国公怔住了,不住地摇着头,脸上写满了震惊。 少顷,棉衣接收完毕。 南宫璃选了一件羽绒服和棉裤、棉鞋,交给镇国公,又把药拿出来。 “老国公,快把衣服套在外面,把感冒药服下。” 镇国公这三天愁的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忙 接过南宫璃手中的药服下,又换上棉服。 这时,凤浅浅的声音再度传来:“楚大哥,我要去西山煤场,先把煤炭送过去。 再送粮食,你把放煤的地方收拾好。” “小心些!”南宫璃交待了一句, 凤浅浅说完,直接去了西山煤场。 南宫璃快步向旁边的储备库走去。 储备库是临时存放救灾物资的地方,是一个大空库,相当于十几间房子那么大,位于衙门的旁边。 西山煤场,位于京郊三十里,是凤浅浅和南宫璃无意间发现,这里成了凤浅浅的私有财产。 南宫云天也知道,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去理会。 这里的煤也让凤浅浅赚的盆满钵满。 山上的工人们正在把堆煤装在袋中,这样出售也方便。 凤浅浅看到已堆成两座小山的煤, 扫视了一圈,从空间里拿出莲花香炉放在手中。 煤场的管事战狼走过来抱拳:“见过主子!” 凤浅浅吩咐:“让那些人躲到一边,先休息一会儿,我把这些煤送去灵州城。” 战狼看向四处,没有一辆马车,颇为不解:“主子,属下没听错吧,这一大堆煤要运走,可车在哪里?” “不用车,你把工具都拿走,以免伤到人。” 战狼闭上嘴,把地上的几把铁锹放到一棵树下。 凤浅浅看着那几把工具,想着:【从香炉里飞出几把铁锹也挺吓人的,那不是要煤,那是要命啊!】 她拿出如意镜:“楚大哥!” 南宫璃清冷的脸庞出现在如意镜中。 “浅浅!” “楚大哥,这是西山煤场,我先把已经封好袋的煤全给你扔过去,只是数量有限,我再送一些散煤。” 南宫璃的声音传来:“我这里是空地,你传送就行。” 凤浅浅一挥手,那些已封口的煤炭袋全都覆在莲花香炉上,转瞬间全都消失不见了。 镇国公看到地上都是煤炭袋,一脸兴奋:“有炭了,太好了,灵州百姓有救了!” 其他人看到忽然出现这么多东西,也都吃惊不已。 他们想着:【这一定是神仙可怜灵州百姓,专门送来的,不然怎么能凭空出现这么多炭。】 南宫璃吩咐:“你们把袋子都先搬到一侧摞起来。 众人开始忙起来,面上挂着喜悦之色。 一人笑着说:“不用冻死了,我们不用死了!” ······ 战狼傻傻地站在原地,他揉了揉眼睛,质疑:“这就没了!好几百袋,说没就没了。” 凤浅浅没有回答 ,只是淡淡一笑。 看时间差不多了,凤浅浅写了一张纸条:“散煤马上送到。” 南宫璃收到纸条,站在衙门前已清理出来的空地上,准备好一切。 凤浅浅把香炉放到煤堆最上面,口朝下,默念咒语。 只见莲花香炉如同巨鲸吸水,那堆积如山的、数以万斤计的黑色煤炭,在金光的笼罩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被吞噬一空! 一座煤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片黑乎乎的平地。 灵州衙门前 这时,一堆堆乌黑发亮的煤炭从香炉口喷涌而出! 它们并非杂乱无章地堆叠,如同黑色的瀑布洪流,向前推进。 瞬间在府衙前空阔的雪地上,堆积起一座小山似的煤堆! 负责赈灾的官兵们也被香炉里喷出煤炭的“奇迹”惊呆了。 一些官差先是倒抽了一口冷气,接着开始惊呼:“这么多煤,好多煤!” “我们有救了!不用冻死了!” 当莲花香炉不再吐出黑煤时,里面出现两个大扩音器。 从香炉中出现一张字条,南宫璃拿起来看着,只见上面写着:“去粮仓!” 南宫璃来到旁边的储备库内,只见一些装着粮食的袋子从香炉中喷出,又是有顺序的往前涌去。 暗一吃惊:“全是粮食!” 南宫璃来到衙门前,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如释重负的激动,“暗一和暗二拿着护音器去大街上宣传,让百姓知晓。 按户登记,分发棉衣、药品、煤炭和粮食,生火取暖,不得哄抢!” 他又看向灵州知府,“陈知府,立刻组织人手维持秩序,开始登记分发。” “是!” 天虽然很冷,大雪依旧下着,但所有人的心里暖暖的。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城门口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轰隆隆的…… 第420 章怪物来了 凤浅浅忙完一切,坐在椅子上休息,拿出一些箱矿泉水放到地上,“战狼,给兄弟们喝吧。” 她拧开一个瓶子,脑中想着灵州,那么厚的积雪,百姓如何要如何出门,一个想法在她脑中油然而生。 她用意识问:【系统,有没有除雪车?】 系统:【有重型多功能除雪车,柴油动力,履带式底盘,前面是强力推雪铲,车后有融雪剂散步系统,需要十万积分。】 凤浅浅下达指令:【兑换。】 系统:【对不起,您积分不够,只剩下三千积分。】 凤浅浅的一颗狂热心的心瞬间被冰水浇灭。 【不是能用银子兑换积分嘛。】 系统:【可以,兑换十万积分需要五万两银子。】 凤浅浅怒上眉梢:【你是不是也太黑了,一辆破车竟然用五万两。】 系统:【宿主,可以选择不兑换。】 凤浅浅瞥了它一眼,【兑换。】 系统:【好嘞!恭喜宿主喜提爱车一辆,共扣五万两银子。】 凤浅浅下了山,全副武装,穿着羽绒服,戴上帽子手套,一个瞬移来到灵州城的东城门。 看到齐腰深的积雪,白茫茫的一片,整个灵州城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更要命的是,雪下得更大了。 凤浅浅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紧握住冰冷粗糙的方向盘和操作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开始操控钢铁巨兽! 除雪车像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履带式底盘稳稳碾过厚厚的积雪,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嘎吱”声。 巨大的前置滚刷高速旋转着,将前方压实坚硬的雪层瞬间搅碎成漫天雪雾! 中置的推雪铲将松散的积雪推向道路两侧,开辟出一条通道。 听到大街上的喊声,百姓们高兴万分,都拿着袋子和木盆,走出家门,去衙门领棉衣和炭粮。 积雪太深,他们艰难地走到大街上。 这时,一人指向前方:“那是什么!” “怪物!” 其他人一起看向清雪车。 看到不远处那具突兀能跑的怪物,颠覆了他们的认知,更可怕的是,那怪物还追着一些人跑。 “啊——” “妖怪啊!” “妖怪,快跑啊!” 上街的人们丢下手中仅有的物件,连滚带爬地四散奔逃。 街上已没有路,他们拼命地跑,结果相继摔倒在雪堆中,脸上写满了恐惧······ “天要亡我们灵州啊!” “没冻死饿死,又有妖怪吃人了!” “······” 这时,一个须发皆白、拄着拐杖的老者,走出家门,他的手冻得通红,嘴唇哆嗦着。 他观察着大街上的那个怪物,发现它只是往前跑,根本没有伤人的意思,怪物后面还出现了一条大道。 他嘶哑着嗓子,激动得带着哭腔,用尽全身力气高喊出来:“神龙,是神龙降世,为我们开道除灾! 不要怕,它不伤人。” 那些人听到喊声,停下脚步,站在雪堆中。 看到怪物真的一直往前跑,没有伤一个人,大街上竟然还出现了一条路。 “是神龙!” 那些百姓跪在地上,朝拜:“神龙显灵了!” “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 “······” 震天的哭喊声、叩拜声、祈求声,如同山呼海啸,瞬间压过了柴油引擎的轰鸣! 凤浅浅坐在驾驶室里,一路向前,直奔西城门。 等主街清理干净,又开始清理其他路段。 当看到那些百姓背着粮食,拿着炭高兴地回家时,凤浅浅笑了。 等忙完,她与南宫璃会合,给这里的百姓治病 ······ 一连几天,凤浅浅都没来上朝,众朝臣都觉得空落落的。 惠文帝每天都派人询问,凤浅浅回来没有,结果都说没有。 直到第七天,灵州的灾情解决,凤浅浅回到了公主府。 这几天,她快累成狗了。 珊瑚走进来:“主子,皇上已派人来了几次,您明早得上早朝。” 凤浅浅心中不满:“我不喜欢上朝,那里也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 珊瑚劝着:“主子,皇帝可是天子,君命不可违!” 凤浅浅拿出南宫璃的折子,看了看时辰,“我现在就进宫,把折子递上去。” 她换好衣袍,一个瞬移去了御书房门外。 秦淮在看到凤浅浅到了,一脸笑意:“璃王妃,可把您给盼来了。” 凤浅浅淡然一笑,问了句:“皇上在吗?” “在,在,您进去吧!” 凤浅浅推门而入。 此时,已是日暮时分,南宫云天正在批阅奏折。 凤浅浅跪下见礼:“臣女凤浅浅见过皇上!” 南宫云天抬眸:“平身,快坐下,浅丫头,你这几天去哪了!” 凤浅浅把南宫璃的折子递给秦淮,“去灵州赈灾。” 南宫云天打开奏折,才知道实情。 “浅丫头,辛苦你了。明日早朝后,你去库房挑些喜欢的物件。” 凤浅浅跪下谢恩:“多谢皇上!” 这时,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皇上,锦嫔求见!” “宣!” 锦嫔端着一个托盘,盘上放着一菜一汤。 凤浅浅从来没有见过她,前段时间,皇帝为了充实后宫选秀,一批秀女进宫。 最高级别的封了嫔,其他的也就是贵人之类的。 她一身淡粉色的宫装,福了福身,“嫔妾见过皇上,这是您爱喝的鲜汤和宫保鸡丁,您快尝尝,这三全大补汤可鲜了。” 秦淮马上拿银针试毒。 凤浅浅看了眼,【没毒,下毒不是找死嘛。】 南宫云天拿起汤匙搅动了几下,盛了一些,刚递到嘴边,就听到凤浅浅的声音。 “这汤怎么喝,锦嫔脚异常的痒,抠了半天的脚,又有脚臭。 手都没洗,拿着食材就放到锅里,不知里面有没有脚臭味。” 南宫云天听到这番话,忙放下汤匙,“朕忽然不想喝了。” 秦淮走上前打圆场,“锦嫔小主不知道,皇上已经连喝了三天的汤,再好的东西,也会吃腻的。” 锦嫔莞尔一笑,声音轻柔,“您尝尝鸡块,味道鲜美!” 说完,把筷子放到皇上的身边,满眼的期待。 南宫云天没有动手,他想听凤浅浅说什么。 凤浅浅又吐槽:【锦嫔可是在锅边剪了指甲,不知崩到锅里的有没有煮熟,别被扎到。】 皇帝面上一冷,他想着前些天,每次去锦嫔的宫里,都吃这两道菜,是一阵反胃。 他苦笑:“朕忽然间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来人,送锦嫔回宫,这菜扔了可惜,服侍锦嫔将这两样菜吃完,不得浪费。” …… 第 421章锦嫔失宠 锦嫔似乎受了无尽的委屈,却不敢明说,只能隐忍。 一串串晶莹的泪珠在不知不觉中滴落,仿似清雨下的梨花,无限凄婉。 凤浅浅看罢,无奈地摇摇头:【还真是个美人,谁见了能不动心,连伤心都让人不忍移目,心生怜惜。】 锦嫔声音更是柔到了极致:“皇上!” 有凤浅浅在,南宫云天哪能去哄她,面上更冷厉了几分:“秦淮,还不派人去服侍锦嫔。” 秦淮会意,来到锦嫔的面前:“娘娘,您请吧,不要为难老奴!” 锦嫔一脸不甘地离开,走到门口时还回眸,提醒了一句:“皇上,后日是嫔妾的生辰,您可要来看嫔妾。” 凤浅浅心里嘀咕:【还去看你,你当皇上傻。 满屋子臭脚丫子味,多重的熏香才能将气味盖过去。 不过这也难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没准皇上口味重,就好这口也说不定。】 听到这番话,皇上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看向凤浅浅:【浅丫头是越来越大胆了。 不过幸亏她提醒朕,就差那么一点,要是朕喝下后,她再提醒,朕能恶心一辈子。 怪不得每次去锦嫔的寝宫,都能闻到很浓的香气,原来如此。 之前朕喝过的那几碗三全大补汤,不会都是抠过脚的吧。】 惠文帝不想还好,他这么一想,胸口处有一股暗流涌动,大有喷薄欲出的架势。 凤浅浅看到皇帝的脸色很不自然,关心地问:“皇上,你没事吧!” 南宫云天哪敢说有事,只道了句:“胸口不太舒服。” “我给您把下脉!” “不必,可能是今晚吃多了!” 凤浅浅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胃药,“皇上,这瓶药对于消化不良有奇效,您收着,一次一粒。” 小太监把药呈到皇上的面前。 皇上没有吃,只觉得此时,吃了也得全吐出来。 凤浅浅看也没什么事了,开口:“皇上,臣女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这些天快累成狗了,臣女想回去休息。” 南宫云天微微点头:“去吧。” “臣女告退!” 凤浅浅向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南宫云天再度拿起南宫璃的奏折,眼眸更加深邃······ ······ 锦嫔出了御书房,被秦淮送到锦绣宫,几个宫女都不解:【娘娘怎么还被送回来了,不会是惹皇上生气了吧。 没想到刚进宫不到两个月,就要失宠。】 秦淮带着两个小太监来到锦绣宫。 他一脸严肃:“锦嫔娘娘,皇上向来主张节俭,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 小喜子,你们两个服侍娘娘把这碗大补汤和宫保鸡丁吃完。 不得浪费一点,等吃干净了还得向皇上负命,欺君之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是!大总管!” 锦嫔到现在也想不明白:【皇上为何会如此,即使他不想喝,让我端回来即可,为何还派秦公公亲自来监督。 可这汤,记得我抠过脚,还没洗手,这汤我能喝嘛。】 可圣命难违,她不敢不从。 她拿起汤匙,盛了一勺,似乎闻到了臭脚丫子味,当即反胃,开始干呕起来。 秦淮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这汤自己还没喝都开始恶心,还给皇上喝,安的什么心,咋想的呢。 要不是璃王妃提醒,皇上以后还指不定喝多少碗臭脚汤。】 “小喜子,你们两个不成器的东西,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一起伺候锦嫔娘娘。” 小喜子开始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毕竟是嫔位,也不敢造次。 可听到秦公公这么一说,也变得大胆起来,“锦嫔娘娘,奴才笨手笨脚的,有服侍不周之处,还请您多担待。” 他一手捏着锦嫔的鼻子,另一个公公就开始把汤一勺一勺地往她的嘴里灌。 后来一想,这也太慢了,直接端着碗往锦嫔的嘴里倒。 锦嫔不得已咕咚咕咚地咽下。 小喜子又松开手,让锦嫔喘了几口气。 那道宫保鸡丁,也悉数进了锦嫔的肚子。 秦淮则像没事人一样,向外走去,两个小太监随行。 锦嫔气得大骂:“狗奴才,这太监还真是没根的东西。” 接着哇哇地开始吐起来······ 而这些话,被走出不远的秦淮听到了。 他淬了一口,【看看湘妃,端庄大气,再看看你,娇娇滴滴的就知道勾引皇上。 唉,皇上是怎么想的呢,这路货色也能看得上。 从今日之后,皇帝怕是再也不会踏入锦绣宫半步了。】 秦淮想的一点都没错,南宫云天真的再没有见过锦嫔。 偶尔去湘妃的寝宫路过这里,他总感觉有一股臭脚丫子味。 接着下了一道旨意,眼不见为净,让锦嫔搬去最远的云舒殿。 直到最后,锦嫔也不知失宠的原因。 当锦嫔得宠时,其他各宫里的嫔妃贵人都相继到这里巴结。 而她失宠后,昔日要好的姐妹,没有一人来看过她。 她没有禁足,郁闷时也出来走走。 可不远处只有冷宫,想去御花园也要走很远的路。 索性她也懒得动弹,在这里成为孤立的存在。 ······ 凤沉鱼为了让苏子陌恢复记忆是煞费苦心。 碧波湖位于京城近郊,今日是一年一度的游湖日。 一些世家公子小姐们便相约到此地,一起游湖。 天光朗朗,云絮疏淡。 极目远眺,碧波湖上下天光,一碧万顷,云影稀疏,仿佛要与湖水融为一体。 凤沉鱼和苏子陌下了马车,来到湖边。 “子陌,你还记得我们曾经在江南也游过湖吗?”凤沉鱼提示。 苏子陌一脸茫然,一手捂着头,似乎要想起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可是马上又像是头痛欲裂般,眉头紧蹙,无助地晃着头。 那段记忆像被尘封,似乎他根本想不起来。 凤浅浅马上安慰,双手把住他的手:“好了好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慢慢会想起来的。” 凤沉鱼有些自责,以后不问了,时机到了,他自然会想起一切。 第 422章沉鱼坠湖 放眼望去,几艘精美的画舫已渐行渐远,浮在碧波之上。 如同沧海中散落的明珠,正悠然地在水面上滑行。 大的画舫两层飞檐,气派非凡;小的则精巧玲珑,别具雅趣。 船身打破水面的平静,漾起层层细碎如银鳞的涟漪。 岸边还停靠着几艘画舫。 凤沉鱼声音清脆:“子陌哥哥,我们上这艘船。” 苏子陌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 。 身边的暗卫付完银子,坐在马车旁等着。 海棠拿出一件红色的斗篷,“小姐,湖上风大,您披上它,别再着凉了。” 凤沉鱼接过斗篷,披在身上。 苏子陌为其系上领处的丝带。 海棠在一旁打趣:“小姐,您看世子多知道疼人。” 凤沉鱼听后,白皙的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含羞浅笑。 苏子陌倒是不以为然,嘴角微勾,牵着凤沉鱼的手上了画舫。 海棠还不忘提醒:“小姐,您别站在船边,万一被谁撞一下,危险。” “知道了!”凤沉鱼回头回了句,来到画舫中。 湖面渐渐起风,烟波浩渺。 远处传来一段琵琶声,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间头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凤沉鱼和苏子陌靠在船边,欣赏着湖光山色。 一位身着湖蓝色蜀锦长袍的男子,头戴纶巾,手拿折扇轻摇,目视远方,正在酝酿,似乎要吟诗一首。 有两位长得娇俏的小姐,坐在棋盘旁对弈。 旁边围坐着几位高门小姐,在窃窃私语。 似乎在谈论着不为人知之事,旁边的小姐不时用帕子掩嘴笑着······ 阳光洒在湖面,化作万点碎金,熠熠生辉。 不多时,画舫已到湖中央,岸边的车马似乎也变得小了很多,只觉得似在茫茫海上,漫无边际。 而下棋的两位小姐,似乎出现了意见分歧,竟为一子争论起来,“落子便作数,你怎么还带悔棋的。” “不玩了!”下棋的白若霜一气之下站起来。 她一直爱慕原太子之人,凤妍儿和太子在酒楼不端的行为,就是她花了五十两银子散播出去的,对凤家的人相当抵触。 她一手摇着团扇,语气中带着嘲讽之意:“哎呦,那不是相府的那个混世魔头嘛。 没想到她还有这雅兴,来欣赏这湖光山色。” 凤沉鱼转身,看向白若霜,眼中露出不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喜欢原太子的人。 怎么,大殿下嫁不成了,跑这里发疯来了!” 白若霜眉头拧到了一起,“凤沉鱼,大皇子你也敢编排。” 凤沉鱼带着怒意:“你哪只耳朵听到我编排了! 大皇子可是我的五妹夫,也是亲属,你算哪根葱。” 白若霜面上浮现出鄙夷之色:“好大的口气! 凤妍儿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怕是没几日了,你还有什么可张狂的。” 凤沉鱼一个纵身上前,一把抓住白若霜的衣襟,面上饱含着怒气:“你再说一遍。” 白若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怎么,不相信,这可是京城人全都知道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凤沉鱼水润的双眸不住地眨着,脑中想着:的确很久没见到凤紫烟了。 虽太子被软禁,但后院的女人可以自由进出。 按常理,大哥哥中状元这么大的事,她应该回府才对。 听闻正妃傅情儿一向心狠手辣,侧妃沈湘云也不是个好惹的。 而凤紫烟偏偏还是个庶女,即使嫁到大皇子府又能如何,也是没有一点地位。 如果是凤妍儿,南宫霄或许还会多加关照,可惜侧妃凤妍儿香消玉殒。 皇后为了得到相府的助力,凤紫烟白白成了牺牲品,她是不得不嫁。 听到凤紫烟快被打死,她心里有些不忍,毕竟都是相府的女儿,也不想她出事。 可她已经出嫁,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忙,人各有命。 白若霜嘴角轻勾:“凤沉鱼,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凤府之人受罪吧。” 凤沉鱼冷哼:“我五妹妹就喜欢在大皇子府受罪,你管得着吗? 京城中都知道你想嫁大皇子嫁不成,人家不要的,你丢不丢人。” 白若霜眼中泛起阴翳:“凤沉鱼,我跟你没完!” 说完,拔出腰间的匕首,照着凤沉鱼的心口扎去。 凤沉鱼一脚踢在白若霜的手腕上,匕首当即被踢飞。 “敢打我,反了你了!”凤沉鱼咆哮。 说完,她挥起拳头朝着白若霜的脸上打去。 这一切,白若霜毫无防备,左脸生生挨了一拳。 白若霜一拳被打倒在地,她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她,声音狠厉:“凤沉鱼,你好大的胆子,我你也敢打。 太后已经下旨,后日让本小姐进宫为贵人,我马上要成为皇上的女人了。 本小姐一定要把此事告知皇上,让他治你的罪。” 凤沉鱼瞥了她一眼:“我还以为封妃呢,弄了半天是个贵人,那有什么可显摆的,能活到几天还不知道。” 白若霜勃然大怒:“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苏子陌一直没有言语,站在不远处,没有制止。 凤沉鱼站起来,忽然打了个哆嗦。 她仰望天空, 不知何时,天空中乌云上涌,那朗朗的晴空已被泼墨吞噬。 狂风自湖心平地卷起,掀起万丈狂澜,发出尖锐凄厉的咆哮,肆虐地撕扯着那些雕梁画栋的画舫。 那些画舫如一叶浮萍,变得脆弱不堪。 喊叫声,哭声,求救声······一时间乱作一团。 苏子陌忙走过来,拉住凤沉鱼。 这时,一根摇摇欲坠的粗壮桅杆,裹挟着千钧之力,直奔苏子陌而来,而即将发生的这一切,苏子陌根本没看到。 “苏子陌!”一声凄厉的呼喊穿透风浪。 凤沉鱼用尽全身力气,推了苏子陌一把。 苏子陌猝不及防向船舱方向跌去。 紧接着,“轰隆!”一声,那桅杆重重砸在甲板上,将船围栏砸开。 船上瞬间出现一个大窟窿,湖水快速涌上船。 凤沉鱼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到湖水中。 “沉鱼!” 苏子陌看到凤沉鱼被弹到水中,歇斯底里地喊着。 第423 章生死劫 湖面的风更大了,大雨如天河决了口子,从天上倾泻而下,只能看到雨雾朦胧。 凤沉鱼儿时曾意外掉到相府的荷花池中,昏睡了三天三夜才醒来。 而自那次以后,四姨娘便不让她接触水,凤沉鱼也不谙水性。 在她掉落水中的一刹那,溅起数朵水花,她知道自己完了。 心里还气愤:【谁给我起的名字,沉鱼,这样真得沉到水底喂鱼了,我命休矣。 大姐姐,我还没吃够你给的零食呢。 子陌哥哥,我还没帮你恢复记忆呢。 娘,我不能为你养老了,你还是指望大哥哥吧,我是没能力了。】 一口口水进了她的肚子,她开始还挣扎,可到后来,不断地往下沉,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在凤沉鱼落水的一刹那,苏子陌直接纵身跃入湖水中。 冰冷的水瞬间包裹全身,他不住地往前游着,在湖水中急切搜寻。 心里嘀咕着:【沉鱼,你不会死,我不准你死。】 他更加自责,为何要装失忆,如果不装,沉鱼就不会带他来游湖,更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凤沉鱼的身影,在冰冷的水中,他有些瑟瑟发抖。 【我一定要找到你。】 他继续游着······ 底幽暗深处,忽然,一条红色斗篷成功闯进苏子陌的视线,斗篷之下的人正无力地往下坠,仿佛被无形之手拼了命地往下拉。 他心里窃喜:【沉鱼!】 苏子陌快速向前,他一手揽住凤沉鱼那绵软无力的腰肢,奋力向上游去。 只感觉凤沉鱼的身体越来越沉,而自己开始力不从心。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二人离湖边已经不远,终于破水而出。 苏子陌抱起凤沉鱼,把她放到湖边的一块平地处。 此时,凤沉鱼面色惨白如纸,双眸紧闭,唇无血色。 苏子陌嘴里念叨着:“沉鱼,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子陌哥哥也活不下去了。” 他眼中的泪水扑簌簌地落下。 他顾不得礼数,迅速将凤沉鱼放平,双手交叠,按压在她胸口之下。 每一次按压都倾注全身力气,要将她体内的水排出。 他声音哽咽,一遍遍地呼唤:“沉鱼,你不能死,醒来,快点醒来!” 他不住地按着凤沉鱼的胸部,水从凤沉鱼微张的唇角和苍白的鼻孔中汩汩涌出,但依旧寻不到一丝活气。 按了一会儿,苏子陌的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猛吸一口气,俯身下去,双唇毅然决然地覆在凤沉鱼的唇上,开始为其渡气。 一口,又一口·····他反复重复着按压与渡气。 失控的泪水汹涌地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凤沉鱼冰冷的脸颊上。 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那具冰凉的身躯猛地一震! 紧接着,一声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苏子陌心中一亮,脸上挂满惊喜,“沉鱼!”说完,将她扶着坐起。 “咳咳咳······” 她咳得撕心裂肺,每一次呛咳都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片刻之后,咳声渐渐微弱下去。 苏子陌将其搂在怀里:“沉鱼,我不能没有你,沉鱼!” 似乎紧绷的那根弦瞬间松懈下来,苏子陌犹如一个孩子,呜呜地哭着。 “你为何这么傻,你要是不救我,根本不会掉到湖中。” 凤沉鱼气息微弱:“这是我欠你的,你跳崖舍命相救,这次我也救了你,咱们扯平了。” 苏子陌带着哭腔:“咱们之间永远扯不平,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的身边逃走,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凤沉鱼声音微弱:“你搂得这么紧,我一会儿就得见阎王了。” 说完,又咳嗽了几声。 苏子陌连忙松开手,一手运用内力,将她的衣服和长发烘干。 凤沉鱼抚了抚凌乱的长发,有些难过:“完了,发簪丢了,可惜了。” 苏子陌眼中满是柔情:“子陌哥哥给你买最漂亮的发簪,镇国公府库房里的首饰任你挑选。” 凤沉鱼淡然一笑:“你就不怕我把你家库房的首饰全拿走啊!” “不怕,那些最后都是你的。” 他们站起来,阳光沐浴在二人身上,暖暖的。 苏子陌轻咳了一声:“沉鱼,我忽想起来了。 我们曾经游过湖,是在西子湖畔。” 凤沉鱼当即瞪大了眼睛,坐起来看向他:“子陌哥哥,你还记起了什么?” 苏子陌沉言: “我在路上看到你与山匪打到一起,将你救下,之后我们去了江南······” 凤沉鱼直接扑在苏子陌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子陌哥哥,你终于恢复记忆了,太好了!” 在松开手之际,二人四目相对,苏子陌开始大胆起来。 他一手扶着凤沉鱼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头,棱角分明的唇覆在凤沉鱼苍白的唇上,辗转反侧,无尽地索取着······· 凤沉鱼闭上眼睛,极力地配合。 在画舫进水的一刹那,那些贵女们都吓得不知所措,白若霜气得大骂:“凤沉鱼就是个灾星,她不来什么事都没有。” 不远处的船只看到画舫要沉,都把船划过来,将一船的人救下。 这时,一个女子喊了句:“凤沉鱼坠入湖中,还有苏世子。” 其他水手一听,纷纷跳下水去寻找,可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人的影子。 等他们回到岸边,海棠看着回来之人,问:“我们家小姐呢?” 一人问:“你家小姐是谁?” “凤府的四小姐凤沉鱼!” 白若霜走过来,一脸得意:“凤沉鱼掉湖淹死了,还有苏子陌。” “不,你胡说,我们家小姐不会有事的。”海棠带着哭喊。 白若霜冷哼:“我告诉你,她淹死了,不信你看看,上来这么多人,哪有她的身影,准备后事吧。” 镇国公府的暗卫吓坏了,吩咐:“快,去寻找主子和凤小姐。” 他们坐上小船,去寻找苏子陌······ 白若霜她摸了下被打得红肿的脸,心里这个高兴:【凤沉鱼,这就是报应,让你打本小姐,这回没命了!】 第424 章 浅浅出手相救 随着最后一艘画舫安然停靠在岸边,海棠那颗悬着的心彻底绝望,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滚落。 她来到车夫的面前:“刘勇,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必须尽快回府让夫人想办法,多派些人手寻找四小姐。” 车夫点头,海棠上了车,马车快速向京城的方向驶去。 许夫人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的。 她端起一杯茶,撇了撇上面的浮沫,也没有心思喝,手中的茶盏又放下。 丫鬟秦桑端着一盘糕点走进来:“夫人,这是大小姐派人送来的糕点,您尝尝?” 许氏拿起一块,还没拿到嘴边,又放下。 秦桑看出夫人的异样,关心地问:“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许夫人蹙眉:“今天,我这颗心总是放不下,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上次沉鱼坠崖时也是如此,沉鱼还没回来吗?” 秦桑想了想:“夫人,算了算日程,四小姐今天也应该回来了。 如果小姐路上耽搁,最迟明天也能回到相府。 夫人,您别担心,苏世子武功高强,守护在四小姐的身边,不会有事的。” 许氏站起来,叹了口气,“你家四小姐的脾气你还不了解,什么事都往前冲。 她就听大小姐和大公子的,就是我这个做娘的也管不住她。” 许夫人说完,出了屋子,向院中走去。 秦桑看到海棠坐在马车前,一手指着前方,兴奋喊着:“夫人,四小姐回来了,您看!” 许夫人双手攥在一起,一脸焦急:“回来就好!” 这时,海棠跳下马车。 之前,她会掀开车帘,让沉鱼下车,可是今天没有。 许氏的心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海棠快速跑到大夫人的面前,脸上盈满泪水,声音哽咽:“夫人,大事不好! 小姐与苏世子游湖,遇到了风浪,坠入碧波湖中不知所踪,您快派人去找小姐。” 许夫人听到这番话,一时间只觉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秦桑马上扶住她:“夫人,夫人!” 许氏的泪水夺眶而出,“这个不让人省心的,怎么这么能折腾。 来人,快把府里会水性的家丁都叫上,咱们去寻四小姐。 秦桑,你快去找大小姐,说明此事,她神通广大。” 一人问:“大公子不在府内,是否通知二公子!” 许氏用帕子拭了拭泪:“二公子准备参加恩科,不能让他分心,此事暂时先不要告诉他······” 转眼间,一行人出了相府,直奔碧波湖而去。 凤浅浅站在医馆的窗口,看向外面,只见一些马车陆陆续续停在神医堂的门前,接着走下来一些小姐。 她们的样子都很狼狈,衣服都是湿的,头发凌乱反而丫鬟穿戴倒是整齐。 凤浅浅很少看到这样扎堆进医馆的,一脸的不解:“这是遭了大难了!” 珍珠开口:“主子,这些人都是去碧波湖游湖之人,忽然遇到大雨,她们就成了这副模样。” 百合走进来,抱拳:“主子,有个骨折的小姐在楼下等着,是否让她进来。” 凤浅浅微微颔首:“让她进来吧。” 说完,抚了抚头上的碧玉梅花簪子,向座位走去。 稍许,百合带上来一位小姐,她发髻凌乱,身上全是水,右手端着左手。 “神医,求您给我们家小姐看看。” 凤浅浅象征性地为其诊脉,启动鬼瞳,扫视着她的手臂处。 她抬起她的手臂,轻微动了一下,“啊!” 那位小姐忙喊起来。 凤浅浅两手一动,为其正骨,然后将手放下。 她声音冰冷:“好了!你脱臼了!” 那位小姐忙福身:“多谢小姐,您真是神医,我的手好了。 听闻苏世子和凤家小姐全都坠湖了,如今生死不知。】 凤浅浅面色凝重:“你说谁坠湖了?” 那女子吓了一跳,声音小了很多:“是,是镇国公府的苏子陌和凤沉鱼。” “是真的吗?”珍珠问。 “当然,有人亲眼所见,等我们上岸时都没见到她们。” 凤浅浅看向珍珠,“她只是脱臼,这里交给你了!” 凤浅浅走向旁边的屋子,接着消失不见了 。 她一个瞬移来到碧波湖边,用意识下达指令:【系统,帮我找到凤沉鱼和苏子陌。】 系统:【收到。】 【宿主,凤沉鱼和苏子陌在一起,现在已成功脱险。 二人在碧波湖边的一个小岛上,被困。】 凤浅浅看向定位图,一个瞬移来到岛上。 只见苏子陌坐在地上,一手抚着她的头发,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情。 而凤沉鱼则躺在他的腿上,看向澄澈如一汪碧玉的天空,也不知正在说着什么,不时传来二人的欢笑声。 “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你二人在这里过得倒是惬意,还挺浪漫的,害得我白担心一场。” 看到凤浅浅来了,凤沉鱼马上站起来,直接扑到她的怀中:“大姐姐,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苏子陌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抱拳:“七嫂!” 凤浅浅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苏子陌将坠湖之事全盘托出。 凤浅浅看向凤沉鱼,是一阵心疼。 “再游湖,到我那去拿救生衣,哪有你们这么游湖的。” 她又看向苏子陌:“你的记忆恢复了?” “是的!” “这次坠湖,你们也是因祸得福,经历了生死,想必感情也更好了。” 凤沉鱼红着脸:“大姐姐,你又取笑我。” 苏子陌含情地看向凤沉鱼,眼中满是宠溺。 凤浅浅眉眼中略带弧度,她看向茫茫的碧波湖: “我带你们回去!” “啊?现在就回去!” 凤浅浅看了她一眼:“我的好妹妹,你们在这里风花雪夜,难道还想住在这里不成。 我的医馆里还有一堆人等着救呢,估计得忙到天黑。” 苏子陌抱拳:“多谢七嫂前来相救!” “别谢我了,以后少点惊心动魄,不是每一次我都能赶得上。” 苏子陌不傻,明白凤浅浅意有所指,料想上次坠崖定是七嫂施以援手。 “我们走吧。 凤浅浅说了句,她随手一挥,三人出现在相府门前。 “大姐姐,我们这就到了,这么快!”凤沉鱼一脸惊喜。 凤浅浅嘱咐:“回府好好休息,你们快成婚得了。 省得一天天不是掉崖就是坠湖的,都能把人吓死,我得回去了。” 她说完向大街走去…… 第 425章上朝睡觉 凤浅浅回到医馆,一直忙到凌晨,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府。 次日,她准时上朝。 顾清时和老太傅看到凤浅浅来了,心里异常高兴,他们想吃瓜,吃别人的瓜那是心情愉悦。 皇上坐在九龙赤金宝座上,头戴帝王冠冕,深邃的黑眸扫视着分列两旁的文武百官。 他喜欢吃瓜,喜欢看着一个个贪官被揪出来,多年贪污的银两入了国库,同时大周也少了一个蛀虫。 众臣行完跪拜礼,大太监秦淮扯开尖利的声音喊着:“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御史萧大人出列,抱拳:“皇上,臣有本要奏。” “准!” 南宫云天只吐出一个字,审视着他。 “皇上,臣参奏镇国大将军之子罗鸣强抢民女,为了抢别人的店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欠下青楼三千多两银子,老鸨子只要派人去将军府要银子,结果要债的人全被打残,请皇上圣断。” 南宫云天意欲不明,“朗朗乾坤,在天子脚下竟敢胡作非为,目无王法,真是该死!” 太傅听罢,走出列:“皇上请三思,镇国大将军当时为平战乱,战死沙场。 罗鸣是大将军唯一的血脉,老臣自知这罗鸣罪该万死,可好歹也要顾及已亡故的镇国大将军,他抛头颅洒热血,为我大周鞠躬尽瘁。 如将罗鸣杀了,大将军这一脉怕是断了。 大将军的部下众多,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 一大臣附和:“老太傅言之有理,大将军立下战功无数,只是一个小儿,能闹出什么大的乱子。” 萧大人瞪向他:“镇国大将军虽立下赫赫战功,但他的福祉已荫及家人,皇上也赏赐了十万两银子加以抚慰,又送了良田百顷。 守着这些财产足可以让大将军府一世衣食无忧,他们怎么能侍宠而骄,杀人放火。” 吏部侍郎王珩赞同,出列:“皇上,萧大人说的对,如果立下战功之人的子女全都这么做,那我大周要国法做什么。 难道功臣家眷可以不受国法约束,为所欲为?” 刑部侍郎如铁面判官一般,面色冷厉:“王子犯法都要与恕民同罪,没有特殊之人。” “可大将军是为我大周战死的。”一位将军开口。 “自苦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民无法不立,国无法不治。 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萧大人反驳。 “······” 朝堂上一时间炸开了锅,无非两个结果,对于罗鸣,此人杀与不杀,家,抄与不抄。 那些大臣各抒己见,争论不休,而且越说越激动。 有的人竟撸起袖子,有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吐槽:“唉,太乱了,如果皇上不在,估计文臣都能变成武将。 这帮人的心脏一定不太好,肝火也太旺了,我得回去研制些稳心去肝火的药丸。 想着想着,她的眼睛上下眼皮开始打架,腿站得都麻了,她索性坐在地上。 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了,在吵闹声音中睡着了。 不是她不尊重皇上,更不是对每天来上班的不满,而是她困啊,实在太困了,忍不住了。 皇上忽然咳嗽了一声,如一道惊雷,众臣全都闭上嘴。 朝堂上当即静了,很静很静,只能听到凤浅浅匀称的呼吸声。 众人一起看向坐在地上的凤浅浅,瞠目结舌。 老太傅蹙眉:【凤浅浅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在金銮殿上睡觉。 老夫在这朝堂之上站了快四十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上朝睡觉之人,这也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 凤云朗一阵心疼:【浅浅都累成什么样了,是我这个哥哥对她关心不够。】 荀大人:【睡吧,好好睡,没准皇上一怒之下重罚,你就再也不用上朝了。 一个女子家家的上什么朝,真是的。 要是朝上没有女子,有屁的时候,老夫还能偷偷地放,毕竟都是男的。 自从你来了以后,我每天的屁都是生生憋回去的。】 顾清时:【璃王妃,这么吵你都能睡着,服了,你不能睡,我们今天还没吃瓜呢。 官是升了,可我还想发点小财。】 顾清时用脚轻轻踢了凤浅浅的腿一脚 ,心里还在默默地祈祷:【璃王妃,趁皇上还没动怒,你快起来!】 可万没想到凤浅浅用手扒了他一下,“珍珠,你家小姐困啊,别碰我!” 顾清时小声嘀咕了一句:“早朝呢!” 凤浅浅稀里糊涂地回了句:“珍珠,我不要上班,我只想苟着,当一条混吃等死的闲鱼。” 声音不大,但文武百官全听到了。 【不会吧,混吃等死,这璃王妃也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 南宫云天的面色冷下来,【浅丫头也太过分了,是真不给朕面子,这么吵都能睡着。】 他声音中带着威压:“凤浅浅,你可知罪!” 这道凛冽的声音如雷贯耳,吓得凤浅浅浑身一凛,睁开清如泓的水眸,是一脸懵逼。 【卧槽,怎么全看到腰部以下位置。】 她仰头,看到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射向她。 对面的萧大人向她揉了揉眼睛,凤浅浅马上会意。 她站起来:“皇上,臣女有罪。” “你何罪之有!”惠文帝不怒自威,声音中带着凛冽的寒意。 凤浅浅随口就来,也没经过大脑思考:“皇上,臣女知罪,臣女不应该坐在地上睡,应该在殿上站着睡。 皇上您放心,臣女一定改,以后再也不敢坐着睡了。” 众臣愕然。 秦淮心里吐槽:【哎呦,璃王妃,您怎么犯糊涂了,在大殿上能睡觉嘛,可愁死我了。 璃王,您是啥命,怎么贪上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这是往刀口上撞,这叫藐视皇权,蔑视皇威,对皇上大不敬啊! 您不能依仗那些功劳,让皇上难堪。 如果皇上不罚您,每位大臣都像您一样,上朝就睡觉,那还了得!】 第 426章浅浅苦啊! 南宫云天了解凤浅浅的个性,比较随性,有时也是油盐不进。 不过,这丫头的确也应该收拾一下了,将来的一国之后怎能如此。 南宫云天眼射寒芒,龙颜大怒:“凤浅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大殿之上放肆,藐视天威。 看来,你是不把凤家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凤浅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我睡个觉跟凤家人的性命有什么关系! 只因凤浅浅早朝坐着睡觉,凤家人就被满门抄斩,你也不是那么昏庸无道的人啊!】 这句话,在场的群臣都听到了。 他们都替凤浅浅捏了一把汗,他们都不解:【凤丞相一向老奸巨猾,怎么生出这么一个不怕死的妖女。】 凤云朗见状,忙跪下:“皇上,请息怒,小妹本无意忤逆皇上,可能是她太累了。 昨天去碧波湖游湖的一些人受伤,大多数骨折,她忙到很晚。” 听到这番话,南宫云天声音低沉:“起来吧!” 凤云朗站起,冲凤浅浅使了个眼色。 凤浅浅第一次感受到有哥哥护着的滋味。 皇上面色骤然阴沉如铁,眸中寒光乍现,眉宇间凝聚着山雨欲来的风暴,空气为之凝滞。 “罢了罢了,浅丫头,说出你的观点,如何处理镇国大将军之子罗鸣。” 凤浅浅不假思索地回答 :“杀了,满门抄斩,家产充公!” 大殿上的人都被震慑住。 系统:【宿主,我刚才查了一下镇国大将军,发现他真正的死因,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看向绿屏,心里念起来:“罗百成,镇国大将军,罗将军虽骁勇善战,但好色成性,死于乾德元年。 与妓女荒淫无度,大战三天三夜,最后精竭而亡,并非战死。” 这些心声,皇上听到了,那些忠臣也全都听到了。 顾清时反应极快,一马当先走出列,抱拳:“皇上,据臣知道的消息,罗将军当年之死并非与敌军交战时阵亡,是死在一个妓女的床上。 镇国大将军府犯了欺君之罪,祸及满门,骗取皇上送去的十万两抚恤金和良田,罪该万死!” 凤浅浅一脸狐疑地看着顾清时,【卧槽,你咋说的跟我想的一样,什么意思,是纯属巧合吗?几次了,是不是也太巧了。】 萧大人也出列,“皇上,这罗鸣必须杀了!” 一时间众臣都围绕凤浅浅心声的话题展开热议。 南宫云天震怒:“好个罗家,镇国大将军府犯了欺君重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家产充公。” “遵旨!” 禁军统领沈青带着一些人出了宫,自打凤浅浅上朝开始,他成了一个大忙人,今天抄这个府,明天诛另一个大臣的九族,抄出的银子一箱箱抬进国库。 南宫云天斜睨了太傅一眼,这位曾是原太子的岳丈。 “老太傅还是心太仁慈了,功已赏,过当罚,二者不能相提并论。” 老太傅连连说:“是,皇上教训的是!” 太傅后悔了,之前不应该多嘴,沉默是金,同时也气愤:【你说凤浅浅也真是的,罗将军死在妓女的床上怎么不早说,皇上为此还瞪了他一眼。 朝堂上有了这个小妖女怕是要变天了。 还有那些贪官,一查一个准,也不知道凤浅浅用了什么妖法才知道那些事。】 南宫云天嗔怒:“浅丫头,那你也不应该在朝堂上睡觉。” 凤浅浅用力拧了一下大腿,挺疼,她眼中强挤出几滴泪:“皇上,您有所不知,臣女为灵州之事,昼夜不休。 您不知道灵州的雪灾有多严重,大雪一连下了三天三夜,足有齐腰深,护城河已冰冻三尺。 而城中已无粮无炭,一些人都冻死饿死,就连镇国公也残联于病榻之上。 臣女就花银子把粮食和炭火棉衣送过去,又送去药品,亲自为他们看病。 皇上您不知道,七天,为了少死一些人,臣女很少睡觉。 臣女是真困啊,心里苦啊! 皇上,能不能臣女再上朝的时候,您命人准备一把椅子让臣女坐着。 要是您足够大方,多搬些椅子,让众臣也坐着,站着是真的挺累的。” 南宫云天看向众朝臣,从古至今,包括其他列国,没有坐着上朝的。 他一脸威严:“自打我大周建朝开始,早朝时文武百官全都站着。 璃王也曾向朕提过几次,朕只是想着不能违背祖制,既然璃王妃今日再度提起,朕允了。 众臣明白:这份功劳皇上当然不会给凤浅浅,得让大家对璃王感恩戴德。 “不过,凤浅浅在朝堂上睡觉,朕必须重罚。 这些椅子的银子由你出。” 凤浅浅苦笑,嘴上应下:“遵旨!” 心里吐槽:【皇上,你可真行,这么能坑我,我好歹为你的国库添了几百万两银子,你可真小气,小气!】 南宫云天有时就喜欢看凤浅浅吃瘪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一种成就感。 凤浅浅目测了一下大殿的范围,脑中构思着桌椅的摆放方法。 当然,文武百官不能乱,那就中间出一条通道,要有桌子和椅子。 可以把奏折和玉板放到桌子上,手也不累。 下午,凤浅浅就在空间开始兑换桌椅,生生把威武的金銮殿改成了大型会议室。 而且每把椅子的前方都放着一个礼盒。 ······ 次日早朝,众大臣都早早地来到大殿,都是一脸懵逼,只见地面上都是一排排的桌椅。 顾清时赞叹:“璃王妃这办事的速度是真快,这盒子里放的什么。” 刑部尚书欣喜:“终于不用站着早朝了,这得感谢璃王妃。” 凤浅浅今天来得格外早,站在过道上,声音清脆悦耳:“各位,你们还按之前的站位落座。” 其他人全部落座。 凤浅浅打开一个礼盒,开口:“这礼盒里面的东西,是我送给众位的,里面有一套保温饭盒,可以装四菜一汤。 一个能装1升水的保温杯,还有一个太阳灯照明灯 每日上朝的时间太早了,大多时,你们都是饿着肚子急匆匆地上朝,而且有时,到了正午才退朝。 有了这个保温饭盒,可以先让家人把饭菜做好,放在里面,坐马车的时候用早餐。 这个瓶子是保温杯,把温水放在里面,每天带来,渴了可以喝水。 这个是太阳能照明灯,放在阳光下晒一天,清早天还没亮,可以挂在马车里,起照明作用。” 众朝臣一时感动,纷纷抱拳:“多谢明珠公主!” 凤浅浅梨涡微绽,“你们全都年长于我,不必客气。” 这时,秦淮扯着嗓子喊起来:“皇上驾到!” 众臣出列跪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南宫云天看到那些桌椅,愣了片刻,开口:“众爱卿平身!” 看到大家都站着,又加了一句:“都坐下吧。” 众朝臣上朝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轻松,椅子软软的,靠在后面很舒服。 接下来开始商量国事,又一个大瓜爆出····· 第427 章 戏精 白飞飞的两个孩子已满月,他们被唐夫人照顾的极好,像两个胖乎乎的小肉团子,非常惹人喜爱。 夜色如墨,月华星辉已悄然浸染了庭院。 白飞飞闲庭月下,青鸾跟在身后,不知不觉走到后花园的门口。 风吹得树枝乱摆,混合着草丛中虫儿的呢喃,将白飞飞的脚步声遮了过去。 树下传来一位妇人的声音:“唐执,婚期你和飞飞商量,你父亲和叔伯也来参加。 大婚之后,你是想回唐门还是想留在京城?” 唐执犹豫了片刻,一手扶在树上:“母亲,儿子不想回去! 飞飞在这里已经习惯了,况且三师兄和大师兄都在这里。” 唐夫人无奈地摇摇头:“之前可以,如今你已成家,将来要接任唐门掌门之位,早晚得回去。” 唐执面露难色:“母亲,你也知道,儿子散漫习惯了,喜欢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对于掌门之位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我还有其他师兄,让其他师兄继承吧。” 唐夫人面上带着怒意,猛地站起身,袖袍带起一阵风。 胸口剧烈起伏,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 声音虽然竭力控制, “唐执,之前你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母亲也没有干涉。 但你身为唐门中人,成家立业之后,就要担起责任。 你父亲身体一向不好,你也得为他着想着想。” 唐夫人心里嘀咕:【只要你成了掌门,我和你父亲就可以含饴弄孙,趁年轻,我们还能帮帮你们。】 “母亲,你不要为难我了,儿子不是做掌门的料。” 唐执本就固执,只要认定的理,很难改变,他斩钉截铁地说。 唐夫人眼神更冷厉了几分:“你知道你父亲的脾气,如果忤逆他······” 白飞飞的心猛地一紧,她不想听下去了。 原来,潜伏在自己身边几个月的义母竟然是唐执的母亲。 她匆匆回到自己的屋子,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青鸾很早就知道唐夫人的真实身份,但当时小姐还没有接受唐执,她也不敢贸然提起。 她小声劝着:“小姐,您别想太多。 唐夫人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您,把您当作亲生女儿一般。 这一院子的人都看在眼里,您要想开些。” 白飞飞眼中的泪水扑簌簌地落下,她只对青鸾说了句:“你收拾些东西,我们离开这里。” 凤浅浅下朝后,刚回到医馆,青鸾便来求救。 她福了福身,“神医,奴婢想求您帮一个忙。 我家小姐已经知道唐夫人是唐执的母亲。 她一时想不通,准备带着孩子离开,奴婢说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 她最听您的话,希望您劝劝她。” 凤浅浅闻言,微微点头,“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去看你们家小姐。” “有劳神医了!”青鸾说完便离开。 凤浅浅带着珍珠,从空间中兑换了一些婴儿的用品,坐上马车,去了白飞飞的院子。 白飞飞见到凤浅浅来了,忙福身:“多谢浅浅,从有孕开始,你对我们母子多加照顾,我的这条命也是你救回来的。” 凤浅浅忙上前扶起她,温婉一笑:“飞飞,快快请起,这也是咱们有缘,我还等着向你讨杯喜酒喝呢。” 白飞飞面上含羞一笑。 凤浅浅直接将窗户纸捅破,“飞飞,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不同,有女侠的风范。 正赶上吃火锅,便邀请璃王唐执一起来用餐。 在谈话期间说起你,唐执才知道你在京城,还怀有身孕。 他不敢面对你,便求我帮忙。 看到你住的那处院子太破旧,便送了这处宅院。 那些银票和首饰也是他送的,与我无关。 他只在你的身边默默地守护,不敢接近,怕你再离开。” 白飞飞面上一怔。 凤浅浅看向唐母,“飞飞, 这位唐夫人其实是四川唐门的掌门夫人,也是唐执之母。 为了照顾好你们母子,他把母亲和亲信都调来,唐执也是用心良苦。” 唐夫人面上尴尬:“数月前,收到唐执的来信,我便带着几个丫鬟来照顾你。 其实我想告诉你实情,可又怕你排斥,不接受。 我知道你苦,带着孩子不容易。” 凤浅浅继续劝着:“飞飞,唐夫人可从来没服侍过人,在你这里鞍前马后当丫鬟,实在难得。” 青鸾也把小姐要走的消息告诉了唐夫人, 她一脸慈容:“飞飞,你和唐执之间是你们的事,和我没关系! 这段时间,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 你走到哪里都得带上我,以后你无论嫁给谁,我跟着你一起嫁过去。” 白飞飞质疑:“你真跟我一伙?” “当然!咱们把孩子扔给他,那是唐家的种。 孩子谁爱管谁管,咱们是不管了,也不在这挨累了。” 白飞飞看了眼可爱的孩子,“义母,你留下吧,不然我不放心孩子,唐执毕竟是男子,心粗。” 唐夫人眨了眨眼睛,“那你不放心,你留下看孩子,我得走了。” 凤浅浅一言不发,看着唐夫人在那演戏。 奶娘也极有眼力,在这紧要关头,掐了一把孩子。 孩子本来玩的挺好,当即哇哇地哭起来,另一个奶娘也开始行动,心里嘀咕着: 【孩子,别怪奶娘狠,不狠你的亲娘可就走了,忍着点,疼一下就过去了。】 孩子是娘的心头肉,白飞飞来到孩子的面前,看着两个孩子哭着,眼泪也掉下来。 青桐在一旁开口:“主子,您看,似乎有心灵感应。 他们知道您想离开,两个孩子这么可爱,您忍心嘛。” 唐母继续劝着:“飞飞,咱们走吧,孩子哭就哭吧,哭够了就不哭了。 将来,唐执不一定娶个什么样的。 万一娶个恶毒的,有后娘就有后爹,这两个孩子指不定遭多少罪呢。” 白飞飞哭得稀里哗啦的,“义母,我舍不得孩子,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 “那你留下,我走了。” 唐母直言。 白飞飞央求:“义母,你不要回去,我不会照顾这么小的孩子。” “那你还走不走了?” “不走了!”白飞飞意志坚决。 “你确定不走了,不后悔!” 白飞飞点头。 凤浅浅一脸笑意:【姜还是老的辣!】 唐执在暗处看着,一颗心终于放下,这一天终是他需要面对的。 凤浅浅聊了一会儿才离开······ 第 428章婚期 星子满天,一轮如玉盘似的满月。 不知何时已悄然爬上柳梢,将清冷的光辉无声地泼洒下来,给万物披上了一层银纱。 南宫璃和镇国公等人前去江南查抄贪官的府邸,已落下帷幕,他带着一身疲惫回到王府。 他简单地洗漱一番,换了身玄色的锦袍,手中拿着几个锦盒,翻墙而入,来到凤浅浅的院子。 凤浅浅正在品茶,感受到门外那熟悉的气息,她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来。 “进来吧!” 南宫璃身上好闻的龙涎香与屋内的药香混合在一起。 他将锦盒放到桌子上,双手把住凤浅浅的手臂,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声音带着磁性:“浅浅,我想你了!” 凤浅浅眼中立刻盈满笑意,如春水般荡漾,唇畔微染起轻浅的笑意,更显妖娆。 她轻启朱唇,打趣:“才几日不见就想我了。” 南宫璃一手猛一用力,将凤浅浅紧紧拥入怀中,此时,一颗心才放下。 他如苍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只有在这一刻,他才有家的感觉。 “浅浅,我们成婚吧,我似乎一刻也等不了了。” 这几个字似乎从南宫璃的心灵深处一字字吐出来。 只有将浅浅娶进门,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璃王妃,他的心才能放下。 浅浅太优秀,江湖之大,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不想自己的王妃被别人觊觎。 她只有成了自己的女人,他的心才能彻底放下,心里才能踏实。 凤浅浅感受到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灼热,痒痒的,酥酥麻麻。 在她仰头之际,正对上南宫璃那浓情四溢的黑眸。 凤浅浅的声音小了很多,似在私语,又像在呢喃:“楚大哥,再等等,我两个哥哥还没有成婚,我不能先嫁,还得为他们张罗婚事。” 南宫璃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曲线,二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热气在两个人之间弥漫开来,如触电般,让他们的心跳加速。 南宫璃眼中醉意朦胧,清冷的一侧脸贴在凤浅浅白皙水嫩的脸上,声音有些急促:“浅浅,我等不了了,等待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凤浅浅又岂会不知,她也可以嫁,这个问题她也考虑过,也知道南宫璃的心意。 她声音温柔:“楚大哥,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 无论别人多么优秀,永远比不上你。 我在你的心里是唯一,你在浅浅的心里也是独一无二,无人能取代。 生母早逝,两位哥哥的婚事只能由我来操办,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等把两个嫂子娶进门,他们有了自己的家,我的心事已了,再嫁进王府与你共度美好岁月。” 这一番话后,南宫璃开始算凤云朗和凤云逸他们何时能成婚。 【凤云朗相对快,他不只是忠勇侯,更是代理丞相,准丞相的人选,何时成婚都可以。 明日我得去找护国公,还不快把女儿嫁进相府,难道想等到凤云朗变心,那一切可成了泡影了。 他如今这么优秀,谁不想把女儿嫁给他。 至于凤云逸,下个月参加恩科,不过这家伙也是命好,已考中举人,按常理得三年后再参加科举。 可朝中贪官被砍头的太多,各地官员出现大量空缺,父皇不得已今年格外开了恩科,选拔人才,凤云逸赶上了这波。 如果考中,就让他成婚,先让老头子把他留在京中。】 他拿定主意。 凤浅浅仰起头,嘴角含笑,眼神中闪烁着光芒,带有一丝若有若无勾人的媚意。 她似乎看穿了南宫璃的心思,声音柔柔糯糯:“你不会又想算计我的两个哥哥吧。” 南宫璃深邃如星辰的黑眸中浮现出浓浓的爱意,微微挑眉。 他的唇直接触到凤浅浅水润的朱唇,如同蜻蜓点水般,像带着探索之意,饶有兴趣地轻轻啄了几下。 爱到深处终不悔,情到深处自然浓。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生命里。 凤浅浅的心如几只小鹿在乱撞,她双手环住了南宫璃的脖子。 她采用了攻心策略,柔软的两片绵软直接覆在南宫璃棱角分明的唇上,接着闭上眼睛,享受着那份美好。 他们的唇贴合在一起,辗转反侧,贪婪的吮吸着那份香甜······ 南宫璃看凤浅浅如此主动,竟也开始大胆地放肆起来····· 南宫璃的身体也开始渐次燥热起来,如烈火焚身一般。 凤浅浅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倍受煎熬。 良久,二人停下,凤浅浅面色红润,似乎都能滴出水来。 南宫璃拥着她,憋得实在难受,声音略显沙哑:“浅浅,你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等成婚后,我一定夜夜让你求饶。” 凤浅浅只是两颊梨涡微绽。 暗自告诫自己:【不能玩火,真能焚身,下次一定要注意。】 她倒了两杯茶,“尝尝我新得来的茶怎么样,降降温。” 南宫璃坐下,他的拇指与食指稳稳扣住盏沿,将茶盏平稳地移至自己面前。 先将茶盏略略举高,置于眼前,凝视着茶汤,几片嫩绿的茶叶在碧波中荡漾,轻嗅后夸赞:“这茶的确是好茶,缕缕幽香。” 他随即轻抿了一小口,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以后有时间就到你这讨杯茶喝。” “不用讨,送你两罐便可,随时都可以喝。” 二人笑着,谈起凤云朗的婚事。 凤浅浅询问:“楚大哥,你说送过去多少聘礼适合?” 南宫璃脱口而出:“你有两个哥哥,无论送多少,二人都要一样,不能厚此薄彼。” “当然,我为他们每人留了一百台,你看如何?” 南宫璃算着:【他们一百抬,那我娶浅浅时就二百抬。】 南宫璃凝神片刻,“平日里,三品以上的官家小姐,最多也就五十抬,一百抬也是给足了护国公和户部尚书面子。” 凤浅浅声音温柔:“难得成婚一次,我一定让她们风风光光嫁到相府。 让别人羡慕,相府没有败落,以后只会更好。 多年以后,她们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第 429章 和亲的公主偷亵裤 南宫璃微微颔首,“凤云朗和凤云逸是真有福气,有你这样一个好妹妹。” 凤浅浅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忠人之事, 既然占了这具身体,就要把他们的路安排好。” 二人一直聊到很晚,虽王府与公主府只有一墙之隔,但他也没回府,和凤浅浅一起和衣而睡。 ······ 次日早朝,二人洗漱完,南宫璃回府换了身锦袍,他们坐上马车进宫。 这几日,众臣们已经习惯坐在椅子上听着皇帝训话。 南宫云天端坐在龙椅上,一脸威严,声音低沉:“各位爱卿,北凉国的五皇子拓跋俊带着沉香公主已在驿馆休息,那兄妹二人远道而来,一为结两国永世之好,二是送沉香公主来和亲。” 凤浅浅听后,看向南宫璃,她有一种直觉,似乎是为他而来。 那可不行,楚大哥只能是我的。 系统提醒:【宿主,系统检测到程序更新中,可以开启查询对话吃瓜功能,是否更新。】 凤浅浅:【扣积分吗?】 【不扣!】 她果断地点击确定。 系统 :【恭喜宿主,已更新完成,已经能对话。】 凤浅浅也不听皇帝与其他群臣商议国事,下达指令:【系统,帮我查北凉沉香公主。】 系统:【收到。】 【宿主,沉香公主年方十八,为人刁蛮任性,个人有个癖好,喜欢搜集男人的亵裤。 整个北凉国朝堂上大臣的亵裤隔三差五就丢,全被她给偷了。】 【卧槽,这什么癖好,那要是嫁到我们大周,这些大臣的亵裤还得派专人守着,太可笑了。】 系统:【必须派人守着,是真丢啊! 此人喜欢闻亵裤上的臭味,那些亵裤有的都破了几个洞了,她也舍不得丢掉,沉香公主还把它当成宝,那些亵裤都装满几个衣柜了。】 凤浅浅一手捂住嘴,【北凉那么多大臣,就没有人发现东西是她偷的。】 “没有!他们至今都不知道是谁偷走的,沉香公主府里几个武功高手,都神出鬼没的,专门负责偷亵裤。 她这一举动,倒是成全了皇城中的成衣铺子,比其他店铺的生意都火。” 大殿内很静,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 顾清时:【这可是个瓜,要是把沉香公主娶进大周,那我们的亵裤也难逃噩运了!】 太尉:【这是什么样的女子,她要是嫁进来,还得派专人看守亵裤,不行,我得阻止。】 南宫云天面色变得更加阴沉:【好你个北凉,还想两国邦交,这是纯心想祸害我们大周。】 凤浅浅又问:【她这是病,得治。】 系统:【沉香公主府养了一些面手,一天换一个都不带重样的。 还有一个更大的瓜,她竟然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可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给这孩子找个爹,想让他成为皇子,将来继承皇位,那整个大周就是北凉的。】 凤浅浅吐槽:【他们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这分明是给皇上戴绿帽子,当我们大周皇帝傻,饥不择食,来个女子就上床。】 听到这番话,南宫云天的面色骤然阴沉如铁,眸中寒光乍现,似淬了毒的冰刃。 【好你个北凉帝,竟打起朕的主意。】 系统:【你不知道,沉香公主是特殊体制,异于常人,从生下来开始,身上就有异香,像有迷魂香一般,闻到那股香味,没人能拒绝。】 凤浅浅眸色冷厉了几分:【不行,明天全体发N95医用口罩,实在不行,防毒面具也准备上。】 太尉站起来:“皇上,老臣听闻沉香公主有特殊的嗜好,为了大周的安宁,还是别让她嫁进京城。” 顾清时站起来抱拳,附和:“皇上,老太尉说的是,沉香公主喜欢偷男子的亵裤。 她私生活混乱,养了多个面手,如今又有孕在身,是看我们大周好欺负,必须当面揭穿她,看北凉的皇子还有何脸面。” 刑部尚书也提议:“皇上,明日宴会,让几名太医为沉香公主一起诊脉,看她还怎么和亲。” 凤浅浅眉头微蹙,有些不解:【这不是秘密吗?看来大家都知道了,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她安慰自己。 众人继续商量着朝堂之事····· 次日夕阳染红了天际,宫门口格外的热闹,四品及四品以上官员都携家眷来赴宫宴。 花朝殿内华灯高照,亮如白昼,殿角的青铜仙鹤炉内,名贵的“龙涎香”青烟袅袅,萦萦绕绕。 其他众臣及家眷向皇上施完礼,按位落座。 这时,门外的小太监喊起来:“北凉国五皇子拓跋俊和沉香公主觐见皇上!” 南宫云天稳坐在九龙宝座之上,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头戴赤金冠冕,白玉珠十二旒垂于眼前,他一脸威严。 旁边坐着一身绛紫色宫装的湘贵妃,端庄秀丽 ,眉目和善。 “准了!” 接着走进来一男一女。 为首的男人,身形高大挺拔,一身黑色织金的异域锦袍,鹰隼般的目光毫无顾忌地扫过殿内。 他身旁的女子便是沉香公主,梳着简单的发髻,发髻上簪着一朵红绢花,一身火红的异域舞衣,金线绣着繁复的蛇纹,像一团压抑着烈焰的血。 拓跋俊他颔首,右手扶在左胸前,声音洪亮如钟:“ 北凉拓跋俊携三妹沉香,拜见大周的皇帝!” “平身!” “皇上,此次前来,我北凉愿与大周结成秦晋之好,特送来公主沉香和亲,希望我北凉与大周之间,永无战事。 凤浅浅看向沉香,她的脸如雪玉雕成,面上无一点瑕疵。 一双深邃的眼眸中泛着妖异的光芒,带着勾人的媚态。 她唇角微微向上,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那笑,美得惊心动魄。 南宫云天声音低沉:“永无战事,好,坐在这里的都是大周的一众青年才俊,沉香公主可以慢慢挑选。” 沉香的目光扫向两侧,像寻找猎物一般,她的目光落到南宫璃的身上······ 第 430章沉香发情 南宫璃看到沉香公主的媚眼向他袭来,一记眼刀扫向她, 带着森森的寒意。 沉香公主嘴角微勾:【有个性,一身玄色的蟒袍,想必他就是大周的战神王爷南宫璃,本公主喜欢。】 她又看向苏子陌和凤云朗,咽了咽口水:【大周国难道产美男,七王爷桀骜不驯冷傲孤清; 那位应该是重臣,如谪仙误入凡尘不食人间烟火; 这一袭白衣的公子桃花眼多情,带着三分玩味七分慵懒,让人看了一不小心就会沦陷。 公主府里的那些面首与他们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这几人我都想要,看看他们的身材,增之一分则嫌胖,减之一分则嫌瘦。 怎么办,我只能嫁一人,郁闷啊!】 顾清时开口:“皇上,听闻北凉国的贵族女子素有养面首之说,也不知是真是假,请问沉香公主,你养了多少个面首?” 凤浅浅差点笑出声来,【顾清时,你真厉害!】 沉香公主面上一僵,略显尴尬:“何为面首,本公主不知。” 凤浅浅又用意识问着:【系统,说出沉香公主府里几个面首的名字。】 【无忧、无欲。】 顾清时听到,心里夸赞:【凤浅浅还真是神助攻,知道我需要证据,直接递上。】 他轻蔑地瞥了沉香公主一眼:“所谓无风不起浪,无欲和无忧不知是否在沉香公主的府中。” 沉香公主面色大变,声音有些结巴:“不,不知,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认识他们。” 拓跋俊圆场:“就是,这位大人,北凉疆域也不小,想找一两个人可不是易事。” 沉香公主看着那三个美男,心里痒痒的,她来到苏子陌的身边,暗送秋波:“这位公子,你可愿意成为我的驸马?” 说完,伸出手就要摸苏子陌的脸。 苏子陌一个侧闪,沉香公主的手扑了空。 苏子陌瞪了她一眼:“滚,疯婆子!” 沉香公主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那双含情的双眸当即盛满怒火,眼神锐利如针,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咆哮:“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公主无礼,我看上你,你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凤沉鱼眉头一蹙,忍不住站起来,声音豪横:“北凉的公主还真是不要脸,见了男人就往人家脸上摸,真是犯贱。” 沉香公主转身看向凤沉鱼:“你是何人,敢这么说本公主,不要命了!” 凤沉鱼丝毫不惯着她,喝斥:“我是他的正妻,你是哪跑出来的骚狐狸,北凉的男人都死绝了吗?” 秦淮看在眼中:【说得好!】 顾清时冷笑一声:“沉香公主,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半斤八两,我大周的好儿郎可不能由着你祸害。” 南宫云天拿着白瓷梅花茶盏,用茶盖轻轻撇了撇上面的浮沫,也不知撇了多少次,一口茶也没喝。 他没有抬头,凝视着绿波荡漾的茶汤,似乎大殿之内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丝毫关系。 心里嘀咕:【朕果真没有看错人,顾清时甚得朕心,关键时候不怕得罪人敢于直言,孺子可教也。】 沉香公主扫了苏子陌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浓浓的嘲讽之意,心里腹诽:【一个小白脸而已,没准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苏子陌冲凤沉鱼一笑,眼中满是宠溺。 众人看到苏子陌的眼神,颇为不解:“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差点去当和尚的苏世子竟然动了凡心。 记得上次宴会二人还差点打起来, 太不可思议了。” 一个四品官女一脸失望:【苏子陌,我一直把你藏在心里,你是那么圣洁,独一无二,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成婚。 你怎么就看上那个混世魔王了呢,好歹你也选个好的,凤沉鱼就是一个恶女!】 沉香公主看向凤云朗,眼中频繁抛着媚眼,【想不到年纪不大竟然位高权重。】 她声音柔到了极致:“这位公子,我嫁给你可好?” 凤云朗果断拒绝:“沉香公主,本人已有婚约,你还是找别人吧。” 沉香公主本色出演,一副色眯眯的模样:“公子,我一定会让你满意,让我欲仙欲死。” 凤沉鱼离开座位,气势汹汹地来到沉香公主的面前:“你是不是属母猪的,到处发情,见个人就往上冲,竟然撩拨我大哥,你也太不要脸了。” 南宫云天没有开口,似乎没听到一般,由着他们闹。 拓跋俊不乐意了,看向惠文帝:“大周皇帝,你们大周国的臣民就是这样不懂规矩吗?” 还没等南宫云天开口,顾清时的话如同一道惊雷:“我们大周国的凤丞相可不会娶一个偷人家亵裤的人为妻。” 拓跋俊一听,勃然大怒,面目变得狰狞,怒视着顾清时:“你什么意思!” 顾清时不屑:“字面上的意思,五皇子,北凉国朝中大臣的亵裤总是不翼而飞,这得问问你们的沉香公主,她的衣柜中可能摆不下了。 沉香公主,你也是,那柜子里偷来的亵裤都露了几个洞,屁股都快兜不住了,你还留着做什么,那味也大呀! 北凉的张大人经常失禁,亵裤上都带着尿渍,你不嫌恶心吗?” 拓跋俊一脸吃惊,质问:“沉香,那些丢了的亵裤是你偷的!” 沉香公主哪敢承认,一手指着顾清时,“你胡说什么,再敢冤枉本公主,本公主要了你的命。” 凤沉鱼哈哈大笑起来:“可笑死我了,偷别人的亵裤,这是变态啊!臭哄哄的,你不嫌臭啊!” 凤浅浅看着,没有制止。 许夫人一手拍了拍胸口,心里腹诽:【相爷,妾身宁愿你当初那一下射到墙上去,妾身的脸都丢不起。 这个混账,想维护大公子,你换个词啊!】 大殿上哄然大笑,拓跋俊面色羞红,有地缝都能钻进去。 沉香面目变得狰狞,一手指着凤沉鱼:“你想死啊!” 凤沉鱼也来了勇气:“好大的胆子,到我们大周的地盘上撒野,谁惯的你。” 说完,撸起袖子,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镇国公夫人低下头,[唉!沉鱼说话怎么也不动动脑子,什么虎狼之词都往外冒,百官可全在现场。 唉!不生气不生气,好样的咱也贪不上啊!】 第431 章迷香 看到要打起来,南宫云天制止:“凤沉鱼,顾清时,不得无礼!” “是,皇上!” 凤沉鱼回到凤浅浅的身边。 经过这么一闹,沉香公主来到南宫璃的面前,“我就选你了。” 南宫璃森冷的眸光看向她,“你不配!” 沉香公主冷哼一声:“我是来和亲的,选谁,谁都得认。” 南宫璃周身散发着杀气,眼射寒光:“你想死! 沉香公主媚眼一笑:“本公主就喜欢你这样的,有个性。” 凤浅浅怒意上涌,走出来:“沉香公主,你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养了那么多面首,怕是都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吧。 沉香公主千里迢迢来给孩子找爹,挺辛苦啊! 我就不明白了,你和大凉帝打算选皇上,这怎么还改变主意了,这好色的毛病还真是改不了。” 沉香公主一手指向凤浅浅:“你不要在这里混淆视听,毁我名声。” 凤浅浅冷哼一声:“殿外有太医,想证明你的清白,让他们诊个平安脉不就一清二楚了嘛。” 沉香公主瞥了凤浅浅一眼,“我凭什么听你的话,今天,是本公主择夫的大日子,你不要在这里搅和,我就选他了!” 拓跋俊不知事情为何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他一直镇守北疆,对这个妹妹的过往不太了解。 两个月前才被北凉帝调回来,只在府中住了一日,便奉皇命送沉香公主来大周和亲。 他后悔了,宁愿驻扎北地,也不愿意来此受辱。 他也很生气,自己对这个妹妹不了解,父皇还不了解嘛。 听闻京城有人丢亵裤,看来,十有八九是沉香做的。 还养面首,堂堂北凉公主怎么可以荒淫无度,这不是自取其辱嘛。 他眼中带着怒意,“沉香,此事是真是假?” 沉香公主当着这些人的面哪敢承认,一脸的委屈:“五皇兄,她们是在污蔑,我乃是北凉国的公主, 怎能做出那些猥琐之事。” 凤浅浅站起来:“一个每天偷别人亵裤养面首的垃圾,竟敢有脸和亲。” “真丢人!”凤沉鱼在一旁喊了句。 “就是,这么无耻之人,不配站在这大殿之上。”一个妇人吐槽。 “是不是北凉皇宫的女子都这么无耻!” 南宫云天依然喝着茶,他就要看众人揭开沉香公主的面纱。 秦淮看向惠文帝,可皇帝根本不看他。 这时,沉香公主的手臂开始上下挥舞,搔首弄姿。 众人不解:【她这是疯了。】 空气中忽然有一股异香传来,气味越来越浓,沉香公主跳得更欢了。 那些文武百官的眼神变得迷离,纷纷趴在桌子上。 “大周帝,说,让我嫁给他。”沉香公主下令。 凤浅浅见状,知道这种香气有致幻作用,她从空间拿出解药粉,朝空气中一扬,粉末四处散开。 众人闻到 臭味,当即醒过神来,只觉得屋内臭气熏天,很臭很臭。 老太尉晃了晃头,“刚才我是怎么了!” 惠文帝大脑也清明起来。 沉香公主还在不住跳着舞,看到所有人又恢复如常,不解:“你们怎么没事!” 凤浅浅一伸手,蚀骨鞭出现在手中。 “没想到吧,你的致幻迷香对他们没用,是因为我把解药撒了出去。” 沉香公主眼神凌厉如刀,“是你坏我好事,你去死吧!”带着决绝与冰冷,随手一甩,一枚梭子镖直奔凤浅浅而去, 南宫璃手中的茶杯直接向梭子镖打去,“咣当”一声,梭子镖被打落在地。 茶杯也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凤浅浅眼中泛起杀意,一个箭步冲到沉香公主的面前,只见鞭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一道撕裂空气的声音响起。 “啪!”的一声,整个大殿似乎都被震慑住。 那一鞭像一条烧红的烙铁狠狠砸在沉香公主的背上。 “啊!” 沉香公主发出一声惨叫,直接被打倒在地,身上赫然出现一条血淋淋的鞭痕。 在凤浅浅收鞭之际,鞭子上的倒刺将她的肉勾出来。 凤浅浅喊了句:“太医,为沉香公主诊脉,看她到底有没有怀孕。” 沉香公主趴在地上,顾不上疼,“不,我不要诊脉,不要。” 有宫女按着,几个太医纷纷上前开始行动。 陈太医抱拳:“皇上,沉香公主已有身孕,大约两个月左右。” 徐太医颔首:“皇上,沉香公主的确有了身孕,脉相明显,有两个月了。” 孙太医:“······” 此时,沉香公主想死的心都有了,对于她,已彻底没有秘密可言。 五皇子拓跋俊怒视着她,一脸气愤,“沉香,没想到你早与人苟和,奸夫是谁!” 沉香公主没有言语,【每晚一个,我哪知道是谁。】 南宫云天深邃的眼眸此刻幽暗如寒潭,翻涌着压抑的惊涛骇浪,他实在忍不住,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盏跳起,汤汁四溅。 震怒:“好个北凉,竟敢用不洁女来和亲,要置我大周于何地。” 北凉帝得知大周国灭了苍龙国,北凉疆土不及苍龙的三分之一,兵不强马不壮,如何与之抗衡。 思来想去,想到和亲的办法,可北凉皇室之中男儿众多,适龄的公主也只有沉香公主,她早早地出宫居住,只能让她去和亲。 沉香公主双肘拄地,扭头看向凤浅浅:“你个贱人,竟敢打本公主,你是想让北凉和大周开战!” 凤浅浅眼底泛起杀气,孑然独立间周身散发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强大气势。 凤浅浅的气焰极其嚣张:“就怕你们大凉没那个胆子, 只要你大凉敢挑衅,本公主定会亲自带兵,出征之日,就是你们大凉的亡国之时。” “够霸气!七嫂,到时灭大凉时带着我,”苏子陌喊了句。 长公主府的世子萧钰也附和:“七嫂,还有我,我也去冲锋陷阵。” 南宫云天看着,心里高兴,夸赞:【这才是我大周的好儿郎。】 第432 章 杀手再次来袭 凤浅浅看向沉香公主,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她挥起鞭子,照着沉香,猛得一用力,一鞭子打在沉香公主的身上。 “啊!” 沉香公主发出一声惨叫,将大殿之门撞开,整个人飞了出去。 众臣快惊掉了下巴。 秦淮双手攥在一起,【璃王妃的武功是真厉害,了不得,了不得啊! 这个沉香公主就该揍,狠狠地揍。】 凤浅浅一个箭步走出大殿。 凤浅浅来到殿外,扫视一圈,看到树下躺着一个红色的身影。 她直奔那处而去。 沉香公主躺在地上,她觉得骨头都快被摔碎了,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 沉香公主一手摸了摸后腰,骨头似乎都撞断了。 她额头上冷汗涔涔,蜷缩在那里,如一个丧家之犬,不住地呻吟着。 “沉香公主,起来呀,继续找男人。” 话音刚落,第二鞭已然撕裂空气,重重地抽在沉香公主的身上。 凤浅浅按动了一下开关,一些直刺站直,在收鞭之际,那些小刺在沉香的身上划出数条又深又长的口子。 “呃啊!”沉香公主发出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叫。 这一下,比鞭子抽落更甚百倍!仿佛刀片在肉上生生地割开一般, 背上的伤口狰狞绽裂,无声地淌着血。 拓跋俊见势不妙,也跟了出去。 凤沉鱼见状,眉头一皱:“咋地,想对付我大姐姐,没门!” 她一个纵身跟着跑出去。 南宫璃也消失不见了。 南宫云天稳坐正中,身旁的湘妃看向他,提示:“皇上!” 惠文帝嘴角微勾,“两个公主打打闹闹也实属正常。” “可万一把沉香公主给打死了!”湘妃担心。 “怕什么,这是代价!” 顾清时抱拳:“皇上,臣想出去透透气!” “准了!” 顾清时一改之前的沉稳,三步并作两步,向外冲去。 刑部尚书也开口:“皇上,老臣也想透透气。” “朕觉得这殿内的空气有些压抑,也出去透透气。” 他也不管别人怎么想,离开龙椅,向外走去。 拓跋俊看到沉香公主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如刚从血水中捞出一般,蜷缩在那里,身体瑟瑟发抖。 她面色惨白,声音微弱:“五皇兄,救我,救我!” 拓跋俊面上带着怒色:“你也太不把我北凉放在眼里了吧!” 凤浅浅看着手中全是血的鞭子,“那又怎么样!” 凤沉鱼拔下头上的发簪,来到沉香公主的面前:“大姐姐,他们要是敢动手,我就扎死她!” 南宫璃声音冷厉:“拓跋俊,沉香公主偷亵裤、养面首、还有孕在身,你们北凉需要给我大周一个交待,否则兵戎相见吧。” 拓跋俊面上一红,他知道此次北凉理亏,这次丢人是丢到家了,父皇也真是的,来和亲也不派个好样的。 他只得抱拳:“璃王殿下,对不起,本皇子在北疆驻守七年,刚回来就被派到大周,其中事情本皇子不知情。” 凤浅浅冷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们大周国宴欢迎你们,你们的公主是什么货色不知道吗,就是青楼的妓女都比她强。 我打死她得了,让世间少个祸害。 你北凉公然挑衅我大周,要送给我们二十万头健壮的牛羊作为赔偿。否则,明日就要攻打北凉。” 拓跋俊面上一怔,思索了片刻,开口:“此事,因兹事体大,本皇子做不了主。” 凤浅浅不屑:“既然你那么没用,就替她收尸吧!” 说完,鞭子再次打向沉香公主。 “五皇兄,救我!” 沉香公主拼力喊着。 拓跋俊左右为难,思索再三,为了平息此事,只得低头:“好吧,本皇子同意,但你们要保证,不能攻打北凉。” 凤浅浅爽快地答应了:“好,本公主答应你,不攻打北凉。” “一言为定!”拓跋俊也是疏忽了。 凤浅浅喊了句:“来人,备下纸笔,北凉国愿拿出二十万头健壮的牛羊。” 顾清时见状,走上前:“五皇子,这边请,咱们签下文书。” “你们不准再打沉香。” 南宫璃开口:“来人,把沉香公主送回驿站。” 沉香公主听罢,整个人昏了过去。 凤浅浅将鞭子收回。 凤沉鱼趾高气扬:“该,揍她也不多。大姐姐,我们回去。” 南宫云天高兴,这浅丫头真是福星,又给弄来二十万头牛羊。 ······ 宴会散了以后,南宫璃要把喝多了的南宫云天送回寝殿,凤浅浅一人回到了公主府,刚到府门前,一些黑衣人从天而降。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你们是何人,是谁派你们来的,报上家门!” 为首的黑衣人一脸怒意,实话不妨告诉你,你不应该杀了五毒圣尊和他的五师妹。” 凤浅浅想了想,【五毒圣尊,五毒山,当时和南宫澈一起去的。】 “他们罪孽深重,该死!” 五毒圣尊的小师妹躲在暗处看着。 “那就要付出代价!” 为首的杀手狞笑,他手持泛着寒光的大刀,大喝一声:“兄弟们,一起上!” 凤浅浅扫视那些人,拿出冲锋枪。 所有的杀手直奔凤浅浅而来。 “找死!” 凤浅浅拨动一下枪栓,扣动扳机,“哒哒哒······” 枪口猛然喷出近半尺的长刺眼的炽热火舌,一枚枚子弹在空中划过一个个完美的弧度,直奔那些黑衣人而去。 一枚子弹接射在为首杀手的心口,他面色当即变得扭曲,“咣当”一声,手中的刀掉落,一股鲜血从心口涌出,他一手指着凤浅浅,刚想说什么,就含恨闭上了眼睛,扑通一声倒地身亡。 有的黑衣人见势不妙,不想白白送命,一只脚点地,接着凌空纵起,可刚离地不到三米,就被打落在地。 只是瞬息, 那些黑衣杀手全都毙命。 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从树后悄悄地跃上房顶,凤浅浅见状,照着那个身影连开几枪。 在五毒山跑了的小师妹的身上出现数个血窟窿,从房顶滚下来, 没了呼吸······ 第 433章青石镇旱情 随着冲锋枪声响起,珍珠和百合看到主子还没回来,料想定是途中遇到了杀手,二人快速纵身来到公主府外。 只见几十个黑衣人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有人还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她们来到凤浅浅的身边,抱拳:“主子,奴婢来迟!” “不迟,去摸尸吧!” 凤浅浅拿出一瓶化尸水交给珍珠。 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房屋:“小心点,房顶还掉下来个女的。” “是!”二人开始行动。 璃王府的暗卫无奈地摇摇头,暗九吐槽:“真让人羡慕! 你们瞧瞧,怎么刺客都去刺杀王妃,咱们王府好静啊!” 暗三瞪了他一眼:“兄弟,这事也羡慕,你可真行。 这是啥好事吗?遇到刺客,王妃拿着冲锋枪,突突几下杀手全死了。 可咱们没那武器,得真刀真枪跟杀手对着干,刀剑无眼难免受伤。 暗九手中拿着一根树枝,“话是这么说,可是来了杀手能赚银子!” 暗三冷哼一声:“来了杀手也会没命。 以前,每个月都有几批杀手入府,咱们兄弟也死了十几人。” “说的也是,我就是过过嘴瘾罢了。” 暗三警告:“这些话万万不能让王爷知晓,否则得把你扔回暗卫营回炉重造。” 暗九不语。 这时,珍珠在那边喊起来:“百合,这个女的是谁,她身上竟然有三千多两银票。 咱们发了,搜那一堆不如搜这一个!” 百合眉眼含笑,一脸激动,“珍珠,加上我手上的,这次咱们可发了。” 她们把尸体摞到一起,珍珠拿出化尸水倒在上面。 只听到“嗞啦嗞啦”的声音响起,那些人的尸体逐渐变矮······ 珍珠嘴角勾了勾,清脆的声音中夹杂着兴奋:“走,回府分银子。” 二人像两只快乐的小鸟,凌空纵起进了公主府。 对于从杀手身上摸出来的银子,凤浅浅从来不要。 而珍珠几个也很大方,不论明月和周嬷嬷参没参与,这几个人都会平分,从来没人计较。 珍珠她们离开没多一会儿,又有三个黑衣人从房顶跳下来。 一人发牢骚:“他们真不讲究,就不能再等我们一会儿嘛。 我们就上个茅厕的时间,他们就单独行动,人呢!” 又一人附和:“可不是嘛,公主府里挺静,也没有动手的声音。 刚才那个哒哒声好像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他们不会全都遇难了吧。” “不会,好几十人呢,就是双方打起来,也需要时间。” 三人并排而行,往前看去,没注意脚下。 “这也没下雨,地上怎么有水。”一人道了句。 他们感觉到脚下的异样,还有嗞啦的声音传来,只不过声音很小。 “啊——!”三人异口同声地喊起来。 此时,他们想快速逃离此处,可为时已晚。 他们根本动不了,脚已经不见了,化尸水正在不断地向上蔓延。 不多时,后追上来的人全都消失了。 ······· 沉香公主回到驿馆后,已渐渐苏醒。 身上的鞭痕像用锋利的刀片一刀刀割开,纵横交错如蜘蛛网。 肉向两边翻开,血淋淋的,看着都瘆人,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贴身宫女看到公主满身是伤,泪水流出来:“公主,您怎么进一次宫就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这可如何是好?” 另一个大宫女开口:“你在这里照顾公主,我去请大夫。” 大夫来后,看到公主的一身伤,无奈的摇摇头:“这也太狠了,怎么把人打成这样。” 沉香公主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脊背蜿蜒而下,滴落在地,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让她窒息,喉咙里只剩下呜咽。 沉香公主咬着牙齿,眼中闪着恶毒:暗暗发誓,“你们两个贱人给我等着。” ······ 次日,凤浅浅准时来到朝堂之上,听众大臣商议国事。 凤云朗拿出奏折:“皇上,臣有本启奏,淮阳郡青石镇已三个月未下雨,河水已干涸。 百姓种在田里的种子全都没发芽,将要颗粒无收,那里的百姓怕是要渴死了。” 南宫云天眉头紧蹙:“诸位爱卿有何高见!” 朝堂上一时间鸦雀无声。 户部周大人出列:“皇上,青石镇也不知为何,每年别的镇子都会下雨,虽雨不多,但尚可缓解旱情。 唯有青石镇,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年年如此。” 凤浅浅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脑中想着如何解除旱情。 她的心声,只有启动系统命簿查询功能,一些人才能听到,平时的心声别人是听不到的。 顾清时看着凤浅浅,心里吐槽:【怎么不说了呢,如何解除旱情,我还等着呢。】 其他几位大臣一起看向凤浅浅。 凤浅浅不解:【有旱情,你们看我做什么!我又不会降雨。】 皇上也把目光看向她,“浅丫头,你有何想法?” 凤浅浅叹了口气:“皇上,如今只能去找水源,将泉水引出来。” 其他众臣点头,窃窃私语:“明珠公主说的是,可这水源要如何找,到哪里找。” “说的是,如果有了水源,旱情得到缓解,青石镇的百姓可就有救了。” “是啊!” 南宫云天又问:“众爱卿,哪位愿意前往。” 众臣没有言语。 顾清时见状,走出列:“皇上,明珠公主能力超凡。 微臣觉得此事应该让明珠公主前去,如果她都找不到水源,别人更找不到。” 凤浅浅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顾清时,【你别仗着是我大嫂的堂兄就肆无忌惮,敢算计我,你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不是不想帮青石镇的百姓,而是自己也没有胜算,谁知道那里有没有水源。】 南宫云天看向凤浅浅:“浅丫头,你心怀天下,关心百姓疾苦,你可愿意前往!” 凤浅浅走出列,跪下:“皇上,臣女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水源,但百姓有难,臣女前往义不容辞。” 南宫云天笑出声:“好,你不愧是我大周的福星。老七,你同浅丫头一起前往,救百姓于水火。” 南宫璃走出跪下:“儿臣遵旨!” 凤浅浅再度开口:“皇上,臣女和璃王先回去准备一番。” 南宫云天点头:“准了!” “谢皇上!” 凤浅浅和南宫璃起身向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第434 章献祭 走出大殿,凤浅浅看向南宫璃:“我好像没有得罪顾清时吧。 他就是一个小人,我早晚得让他受到教训。” 南宫璃劝着:“他对父皇很忠心,就是嘴快点,急于为皇上分忧。”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那也不行,我非得让他长长记性。” 南宫璃宠溺地笑了笑:“需要做什么,我帮你做。” “不必。” “······” 二人出了宫,等准备好后,他们带着人坐上马车,一个瞬移来到青石镇莲花村。 正午的太阳悬在头顶,活像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狠狠摁在龟裂的大地上。 青石镇大旱,两侧的农田上都是纵横交错深深的裂缝,枯黄的杂草在风中无力的摇曳,叶片卷曲。 远处,本应波光粼粼的大河已露出了沙石。 凤浅浅和南宫璃下了马车,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求救声:“我不要献祭,我不要死,救命啊!” 在路边有一座龙王庙,庙宇经过岁月的侵蚀,已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庙门开着,依稀可见里面供着一尊头戴帝王冠,身披红袍的龙王,供桌上摆放着供品,上着香。 一袭青色锦缎衣裙的巫婆站在院中,正和满脸皱纹的一位老者说着:“村长,把巧姑送过去,如果龙王觉得满意,一定会降雨。” 老村长斜睨了她一眼:“上个月你还说那个姑娘长得有几分姿色,送给龙王一定会下雨,结果人是送了,雨是一滴没下。” 巫婆面露尴尬,辩解:“估计龙王没看上那个姑娘,心生不满,不肯送雨,巧姑比上次的那个美多了。” 院子东侧,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十五六岁的模样,正是新娘巧姑。 她被绑在高耸的柴堆上,手腕已勒出紫痕,粗麻绳深深嵌进皮肉。 她瘦弱的身子在风中微微颤抖,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已经嘶哑:“娘,救我,娘,你在哪里!” 人群后方,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猛地冲到柴堆旁,踩着干柴,要去解开巧姑身上的绳子。 “巧姑!”刘婆子撕心裂肺地哭嚎。” 巫婆见状,大怒:“快,快把刘婆子拉过来,不能让她破坏龙王娶亲。” 几个壮汉上前,将刘婆子拽到一边。 刘婆子拼命挣扎,可是在几个壮汉的面前,力量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看向村长,眼中盈满泪水,跪下:“村长,我求求你了,放了巧姑,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巫婆一手叉着腰,执帕子的手指着她:“刘婆子,你要是敢坏了龙王的好事,惹怒了龙王,不降甘霖,村长可会把你们刘家赶出村子。” 刘婆子呜呜地哭起来,“村长,巧姑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忍心把她烧死吗?” 村长叹了口气:“刘婆子,你家巧姑也是大伙凑了份子钱,花了五两银子买的。 这银子你家刘大可收了,怪不得我们。” 刘婆子大惊失色,瞪大眼睛:“什么,刘大把姑娘卖了,我怎么不知道。” 旁边的一个妇人多了句嘴:“刘婆子,我昨天去镇子上卖鸡蛋,看到你家刘大和隔壁村的徐寡妇去了银楼。 出来时,徐寡妇手中拿着两支银簪子。” 刘婆子两眼喷火:“这个遭天杀的,竟然把女儿卖了,又找了个相好的。” 她看向两眼通红的巧姑,泪如雨下, “村长,求求你了! 五两银子我凑够还给你们,求你放了我女儿。” 巫婆翻了她一眼:“刘婆子,你再纠缠下去耽误了吉时,龙王怪罪下来不下雨,的可担待的起! 你是想眼睁睁地看着乡亲们都饿死吗? 怪只怪你家刘大贪财,主动找村长把女儿卖了。 事已至此,已无转圜的余地,你只能认命 ,有事找你家刘大算账。” 村长点点头:“刘婆子,此事已成定局,你认了吧。” 巧姑喊着:“娘,娘,救我!” 刘婆子嚎啕大哭,她被摁着,一步都走不了,“巧姑,是娘没用,娘救不了你!” 老巫婆怕夜长梦多,手持火把,面无表情地站在柴堆旁。 她口中念念有词:“龙王,莲花村献祭美女,收下后您可要下雨,……” 说完,将火把扔到干柴上,干柴被点燃。 凤浅浅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眉头紧蹙,怒气上涌。 她一挥手,巧姑消失不见了,反而巫婆被绑在柱子上,一切只在瞬息。 凤浅浅还往火上倒了些汽油,火势越来越猛。 巫婆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开始咆哮:“放开我,我是巫婆······” 村长一脸懵逼:“巧姑呢,不是她被绑着吗?巫婆怎么被绑在柱子上。” 他又揉了揉眼睛,发现没有看错,巫婆正深陷火海。 “村长,快放我下来!”巫婆怒吼。 凤浅浅声音提高了八度:“老巫婆,龙王让我告诉你一声,他想吃人间的饭菜。 看你每次给他张罗娶亲挺辛苦的,就选你当厨娘,你过去后好好服侍龙王。” 巫婆站在火堆上哭喊着:“我不去,我根本没见过龙王,快放我下去。” 一个老婆子反驳:“不对,你不是和龙王说过话吗?每次都把他的要求告诉我们!” 老巫婆被烟呛得直咳嗽:“那是骗你们的。” 一个老汉听后,一脸怒意: “巫婆说没见过龙王,竟昧着良心张罗着给龙王娶亲。 她竟然骗我们,我女儿死的冤啊,去年竟被她给活活烧死了!” 一人一语道破:“她是为了赚银子,每次张罗都能得五两银子,这些银子够她花一年。” “献祭竟然是巫婆骗我们的,可怜那些枉死的姑娘,这个巫婆也太黑心了。”一个壮汉气愤。 “就是,害得我们每年都拿银子凑献祭钱,烧死她。” 火势越来越大,巫婆不住地喊着:“村长,放我下来,我不想死!” 村长没有动手,“老巫婆,你竟然骗我们! 本村长也真是蠢,竟然相信了你的片面之词,害得那些姑娘枉死!” 有几个妇人义愤填膺:“烧死她,这个害人的巫婆!” 像得到了共鸣,众人响应:“烧死她!” 巫婆瞪向凤浅浅:“你就是个妖女,是你害我! 明明要烧死巧姑,怎么换成了我。” 第435 章巫婆害人终害己 凤浅浅怒目横眉:“老巫婆,你该死,这就是你害人应得的下场,害人终害己。” “啊——” 老巫婆发出凄惨的叫声,最后没了声音····· 刘婆子嘴里叨叨着:“巧姑不用死了,巧姑,巧姑呢。” 她四处张望,接着向树下跑去。 “巧姑!” “娘!” 母女开始抱头痛哭。 暗一走到院中,声音很大:“璃王、璃王妃驾到!” 这句话如一道惊雷,众人不约而同地往院门口的方向看去。 只见南宫璃一身玄色的蟒袍正向这边走来。 村长毕竟见过世面,忙跪下:“草民见过王爷,王妃!” 其他人也齐齐跪下:“草民见过璃王、璃王妃。” 南宫璃声音冰冷:“起来吧,皇上得知青石镇大旱,便派本王与王妃前来相助。 这个巫婆故弄玄虚,害人不浅,来人,满门抄斩。 我们要先找到水源。” 老村长古铜色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无奈:“王爷,实不相瞒,起初别的村子还有水,我们拿粮食换,可如今,他们的水也快没了。 莲花村里,水井全都干涸,已无水可用。我们去山里也寻找过水源,可是根本没有找到。 田里都种下了种子,没有雨种子都不发芽,今年将颗粒无收。” 凤浅浅用意识问着:【系统,这附近哪里有泉水和暗河。】 系统:【宿主,在十一点方向,前行五十米,那里有一眼清泉,得挖一些沟渠,将水引出。 另一处在山边,先把泉水挖开。】 凤浅浅径直向那处走去,她看到地上的草很小,几乎贴在地面,但还是有些绿意。 她拿出花铲,在地上挖了几下,土竟然潮湿。 她自言自语:“这里果然有水源,得先把百姓吃水问题解决。” 凤浅浅喜上眉梢,一个瞬移回到龙王庙,“老村长,那块地是谁家的?” 老村长顺着凤浅浅指的方向看去,回答 :“那是块荒地,是村里的,一直没人买。” 凤浅浅点头,“那这块地以后不准卖,你们都拿上铁锹,每人捧几块石头,我带你们找水源。” 村长明白,“璃王妃,你说那里有水源?不能吧,那就是一块荒地,连草都长不高。” 南宫璃不想再与他废话,下令:“还不快安排!” 村长忙吩咐:“听到没有,快去拿铁锹,搬石头。 其他人各自回家取工具,他们根本不相信,一块荒了几十年的破地能有水源。 刘婆子不傻,拉着巧姑来到凤浅浅的面前,跪下:“多谢王爷王妃今日出手相救,否则巧姑就得被活活烧死。” 凤浅浅声音温和:“快起来吧,也不过是凑巧遇到罢了。” 她说完,同南宫璃来到那块空地。 从空间中兑换了井口罩,有了这个六边形的井罩,水将不会向四处溢,会顺着管道往外流,她又兑换了一些水泥管。 根据提示,凤浅浅在地面上划出准确位置,又看向水流的方向,拿定主意。 村子离龙王庙不远,不大一会儿,百姓们都拿着铁锹来到这里。 村长看向荒芜的地面:“王妃,我们先挖哪?” 凤浅浅一指,“村长,你看到红色线没有,先挖沟,把这些水管放到沟里,把泉水引出去。 村里的张无赖一脸的不愿意,刚睡着就被婆子给叫醒,说要来找水源。 他不满:“这就是荒地,哪来的水,别白费力气了。” 另一人反驳:“那可不一定,万一有水呢。” “你可算了吧,我活了二三十年,还没听说过在荒地上能打出水。” 老村长制止:“哪那么多废话,快干活。” 二人都闭上嘴,开始挖沟。 半个时辰后,一条沟渠挖好了,通到地头的水沟里。 老村长再次来到凤浅浅的身边:“王妃,这水沟是挖好了,何时挖井?” 凤浅浅指着地面的红色线,“村长,挖这个区域,这里有泉水罩。 上面有两个水管,细的水管上有水龙头,拧开后方便百姓们接水,粗的水管往外排水。” 村长安排人挖井。 黑脸壮汉一锹锹地挖着,挖了半天也没看到有水。 他有些气馁,抱怨:“村长,没有水。” 凤浅浅在一旁看着,“你没挖到地方,哪来的水,继续挖!” 泉眼处越扩越大······ 这时,黑脸壮汉眼神中充满恐惧,死死盯着地上冒出的清澈泉水,兴奋喊了句:“有水!真有水!” 洼地中央,赫然是一汪清泉!它不大,只有盘子口大小,正汩汩地向上涌动! 凤浅浅看着,命令:“继续挖!” 那个壮汉也来了动力,又一锹一锹地挖起来。 水越聚越多,要喷出来一般。 凤浅浅安排:“把这些石块放在泉眼的周围,不然土越冲越多。” 几个人开始搬石头,将泉眼围起来。 凤浅浅把泉眼罩固定在上方。 壮汉又挖了几锹,泉水直接喷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老孙头踉跄着扑到泉边,一脸激动:“水!真的是水!老天爷开眼了!” 他眼里闪着泪花,枯瘦的双手颤抖着,掬起一捧清泉,猛然将头埋进手心,贪婪地地喝着泉水! 泉水顺着他花白的胡须流下,浸湿了破烂的前襟。 “这水是甜的,我们莲花村渴不死了,不用再拿粮食换水了,我们有水啦!” 话音刚落,孙老头直接倒地。 “孙老头,孙老头!” 一人当即喊着:“这水有毒,孙老头喝了泉水死了!” 其他人都躲到一边,把泉水看成是瘟神,生怕被毒水沾染上。 凤浅浅拿出一个量杯,盛了一些,放到空间中化验。 “老头子,你怎么就死了呢,都是他们要挖井,结果害了你的命啊!”一个婆子哭喊着。 凤浅浅来到孙老头的身前,“你们靠边,我是大夫给他看看。” …… 第 436章惩治孙婆子 孙老头的婆子怒视着凤浅浅,面目变得狰狞,一手指着她:“ 是你害死了我家老头子! 你命人挖泉水,水中竟然有毒! 你安的什么心,躲开,我不相信你。 我看你不是来救莲花村的,是来害我们的,你就是个灾星,是个骗子。” 村长一脸懵逼:“怎么会这样!” 他来到孙老头的面前,唤了几声:“孙老头,孙老头!” 结果老人毫无反应,躺在地上如同死了一般。 凤浅浅一把将孙婆子拽开:“你让开,再耽误下去,他就真死了。” 老婆子被甩到一边。 凤浅浅拿出几粒救心丸,放在孙老头的舌头下,开始进行心肺复苏。 一位妇人怒意涌上心头,开始斥责:“人都死了,她怎么还侮辱尸体,也太没人性了。 想不到老孙头这一生,死也不招消停,还被人折磨一番。” “可不是嘛,还王妃,怎么这么不知羞耻,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嘛。” “村长,你快管管,不能让老孙头不体面的走!” 南宫璃下令:“暗一,谁再敢胡言乱语,直接杀了。” “是!” 老村长左右为难,他也不想老孙头如此。 可人家是王妃,也惹不起啊! 孙婆子冲过来,被暗一拦住。 暗一威胁:“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你,我们王妃是在救人。” 孙婆子挣扎:“你不要骗我老婆子,我才不相信呢。 你放开我,放开我,老孙头,她们仗着权势欺负人啊!” 南宫璃走上前:“浅浅,我来帮你。” 凤浅浅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细密汗珠,拒绝: “不用,他快醒了。” 系统:【宿主,泉水样本已检测完,无毒。 没有有害物质,可以放心喝,里面含有多种微量元素。】 微量元素不是凤浅浅的关注点,最重要的是无毒,没有有害物质就好。 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孙婆子在地上鬼嚎起来:“没天理了,欺负老百姓啊!” 凤浅浅实在忍无可忍,一根极细的麻醉针射在她的身上。 她嘴角微勾,【我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对于泼妇,不必惯着。】 孙婆子是莲花村有名的泼妇。 自家养的鸡丢了,满大街能骂上几天,村里的妇人都不愿与她来往。 她忽然间觉得手臂处一疼,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她皮糙肉厚的也没在意。 只不过瞬息,她想再开口时,已经说不清一句话,嘴里乌拉乌拉着。 她心知不妙,刚想抬手,可手像不是她的一样,根本抬不起来。 想站起来,腿也使不上力。 孙婆子身边的几个人一起看向她,“孙婆子,你这是咋滴了,是不是骂太多人把舌头闪了。 你吐字不清,我们都听不清你说的是什么。” 另一个妇人用鄙夷的眼神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吐槽:“这样也挺好! 起码下次骂街的时候,也不知道她骂的是什么。” 孙婆子的大眼睛叽里咕噜地转着,嘴里呜呜着,只有她知道说的是什么。 这时,躺在地上的孙老头咳嗽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他心生疑惑,声音有些无力:“我,我这是在哪里?” 村长走上前:“老孙头,你晕倒差点死了,是王妃救的你。 想不到王妃的医术竟然这么高,人都死了还能救回来,真是神医!” 暗一在一旁忍不住多了句嘴:“我们王妃可是神医堂的女神医! 能医死人,活白骨,是专门从阎王手里抢人的人。” 村长一手扶起孙老头:“你还真是有福气,能让王妃亲自为你看病,你这是怎么了?” 孙老头走到凤浅浅的身边,当即要跪。 凤浅浅马上将他扶起:“老人家不必多礼。” 孙老头抱拳:“多谢王妃相救!” 凤浅浅从衣服中拿出一瓶药,递给他:“当你觉得胸口憋闷得厉害,呼吸困难时,你就取出五粒药丸放到舌头底下,你是心脏出了问题。” 老村长问了句:“王妃,您的意思是,孙老头差点死了,是他身体有病不是泉水出了问题。” “当然,这是泉水,又不是毒药,我查验过,这泉水很好。” 老村长似乎没太听清,又问了句:“王妃,水我们可以放心喝吗?” “当然,这泉水多喝对身体有益。” 老村长高兴坏了,两手握在一起,在地上来回走着。 脸上满是喜色:“莲花村有救了,泉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用再拿粮换水了。 王妃,你是不知道,起初我们到隔壁村换水。 人家坐地起价,一桶水就得用一斗米。 后来,旁边村子也没水了,就得到二三十里外的地方去买水,太不容易了。” 凤浅浅能感觉到他们的无助,没有粮食可以吃野菜;但如果没有水,人都得渴死。 系统:【宿主,帮百姓找水源,5000功德积分到账。】 凤浅浅面上绽放笑容。 她随手拿出一些一次性纸杯,交给暗一:“把杯子发给百姓接水。” “是!” 村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杯子,拿着纸杯开始接水。 看着杯中清清凉凉的泉水,开始贪婪地喝起来。 一个女人请示:“村长,我能回去拿水桶接水吗?” 村长看向凤浅浅:“可以吗?” 凤浅浅点点头:“当然,泉水往外流一些再接。” 随后又安排:“村长,你得安排人挖一些沟渠,通到自己的地头,可以灌溉。” 村长看到了希望,心生感激,抱拳:“多谢王爷,王妃!” 村民们有的回去取桶,有的在这里品尝着甘甜的泉水,只有一人还坐在地上,嘴里呜哩哇啦着。 孙老头整个人已经好了,看到老婆子,怒斥:“你坐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回去取桶,起来!” 村长此时才看到孙婆子的异常。 他走过去:“孙婆子,你这是怎么了?” 孙婆子:【我也不知道。】 “你快站起来,坐在地上做什么!” 孙婆子:【我也想,可动不了了。】 村长觉得不妙,来到凤浅浅的面前:“王妃,这个孙婆子也是太担心老孙头了,请你帮她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凤浅浅扫了她一眼:“她出言不逊,我没杀她已是格外开恩,不会救她,让吧自生自灭吧 她病入膏肓,已经开始犯病了,等再犯一次病,也该立坟头换个地方住了。” 孙婆子吓坏了,泪水流出来:【看样子,我得了重病时日不多了。 是不是我骂人骂多了,神仙怪罪了,不然怎么说不了话。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骂街了。】 经凤浅浅这么一吓,孙婆子痛改前非…… 第 437章棒打小三 刘婆子带着巧姑回到家里,巧姑一脸担忧:“娘,五两银子是大伙凑的,你快想办法,凑齐五两银子交给村长,帮我赎身。” 刘婆子当机立断:“我得把你爹手里的五两银子要回来,把卖身契取回。” 刘大 用卖巧姑的钱,给徐寡妇买了两支素银簪子。 徐寡妇住在隔壁村,相公原是个猎户,一次进山途中被狼给咬死,她年纪轻轻便守了寡。 从此以后,为了生活,她就勾搭这个,惹惹那个,赚点银子。 下午,刘大与徐寡妇在路口分开,刘大乐颠颠地回到莲花村。 他嘴里哼哼着,那是身心舒畅。 当走进院子的一刹那,看到一身红服的巧姑正在扫院子,当即一愣:“死丫头,你怎么没去献祭!” 凤浅浅和南宫璃正巧路过此处,听到喊声停下脚步。 刘婆子在厨房里做着面条, 听到这句话,原本,她还对刘大 抱有一丝希望,如今那点希望彻底破灭,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巧姑吓得不知所措,“我,我!” 刘大以为是巧姑偷跑回来,气得大骂:“你个赔钱货,让你去献祭是看得起你,你是想害得老子今年颗粒无收吗? 走,去村长家。” 说完,拽着巧姑就往外走。 刘婆子拿起擀面杖,走出厨房,看到刘大正用力硬拽着巧姑,巧姑死活不走。。 刘婆子长得膀大腰圆,属于悍妇型,而刘大又矮又瘦。 刘婆子上去推了刘大一把:“好你个王八蛋,你还真是没人性,连亲生女儿都卖。” 她挥起擀面杖,朝刘大的手臂狠狠地砸下去。 “啪!” “哎呦,你个死婆娘,竟敢打我这个一家之主,反了你了!” “刘大,你给我站住,你还好意思滚回来,把卖姑娘的银子拿出来,还得给人家退银子呢。” 刘大一愣:“我凭什么退银子,银子花没了。” 刘婆子的眉头拧到一起,瞪着眼睛,擀面杖照着他的身上再次打去:“刘大,我是眼盲心瞎才嫁给你,你可倒好,把卖姑娘的银子给徐寡妇买簪子,把剩下的银子交出来。” 刘大心头一紧:【她是怎么知道的,此事不能认。】 “没有,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跟徐寡妇是清白的。” “啪!”又一棍打在他的背上。 巧姑站在一边只顾哭,不知所措。 “巧姑,快把你娘拉开!”刘大的声音很大,求助。 刘婆子吩咐:“巧姑,进屋!” 巧姑最后听了刘婆子的话,回到里屋。 刘婆子勒令:“交出银子!” 刘大无动于衷。 刘婆子觉得擀面杖不太称手,把旁边的扁担拿起来,照着刘大的身上就是一顿打。 “银子拿出来!” 刘大觉得骨头都要被打断了,不得已从腰里拿出了二两银子。 “那三两呢!”刘婆子接过银子,问。 “丢,丢了!”刘大颤抖地说。 “啪啪啪!” “三两银子是丢了!” “没,没丢,给徐寡妇买了两支银簪子!” “啪啪啪!” “啊!”刘大鬼叫。 刘婆子越想越气,越气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力气,那根扁担就挥个没完。 “我再也不敢了,这是最后一次。” 刘大求着。 “走,去把那两支簪子给我要回来,我得退回百姓凑的五两银子。” 她拎着刘大的衣领向外走,巧姑拿起扁担跟了出去。 凤浅浅一挥手,几人来到隔壁村。 刘婆子向四处看了看,不是在院子里吗?怎么来到李家村了。 她有些不解:“今天怎么这快!” 犹豫片刻,她拎着刘大 直奔一处院子而去。 徐寡妇在这个村里是个另类,属于过街老鼠的那种。 她总去勾搭自己的男人,那些妇人都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此时,徐寡妇正坐在屋内对镜梳妆,一手抚着那两支素银簪子,嘴角勾起笑意。 声音中带着得意:“刘大这个老东西还有点家底,竟然肯为我这个半老徐娘花三两银子买簪子,还真是大手笔。 她看了看自己腕上那只发乌的镯子,用手摸了摸,眼中浮现出一抹算计:“刘大手中一定还有银子。 我再陪他睡几次,得让他给我买个镯子。” 这时,一道歇斯底里的河东狮吼声在院内响起:“徐寡妇,你给老娘滚出来!” 听到喊声,徐寡妇向外走去。 看到是刘大的婆子,吓了一跳,但马上面色恢复如常,脸上挂满笑意:“哎呦,这不是刘姐姐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刘婆子一松手,刘大摔到地上。 “徐寡妇,滚,少在我这里卖弄风骚。” 她一手接过巧姑手中的扁担,一手指着眼前的半老徐娘:“徐寡妇,我不管以前刘大给过你什么,今天必须把买银簪子的三两银子拿出来。” 徐寡妇看到躺在地上满嘴是血的刘大,语气不善:“刘婆子,我告诉你,这里不是你家,可以随便撒泼,滚!” 刘婆子冷冷一笑:“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个肮脏的地方,拿出三两银子,什么事都结了。 如果不拿银子,我就撕了你这个勾引我相公的贱货。” 徐寡妇怒意横生:“你敢!” 刘婆子声音豪横:“我问你最后一句:“这银子你拿是不拿!” “不拿!”徐寡妇嗓门也大起来。 刘婆子挥起手中的扁担,照着徐寡妇的身上打去。 “啊!”徐寡妇发出一声惨叫,直接被打倒在地。 听到喊声,一些吃瓜的百姓都围过来。 村里的李快嘴听到徐寡妇的嚎叫声,喊起来:“有人来上门打徐寡妇了,快来看热闹!” 一位妇人正巧拿拎着水桶路过此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至极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厌恶:“真解气,让她专门往别人相公的床上爬。” 刘婆子一边打一边骂:“你个贱人,竟然勾引我相公,把卖女儿的银子给你买簪子,你还要不要脸。” 徐寡妇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因动作剧烈而微微散乱,几缕青丝垂落颊边,不住地哀求:“别打了,别打我,这两支簪子还给你。” 说完,拔下头上的两支素银簪子:“给你!” 刘婆子接过簪子,交给巧姑,她眼神中除了愤怒,还透着一股心灰意冷的悲凉: 跟刘大过了一辈子,为了这个家是省吃俭用,也没见刘大给她买只簪子,而为了这个贱人,竟然······ 第438 章赶出家门 徐寡妇被打得全身都疼,心里气愤:【刘大这个没用的,还说老娘是她的小心肝。 这可倒好, 他的婆子打我,他竟在一边看热闹。】 刘婆子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瞳孔深处仿佛有烈焰在焚烧一切理智。 她一把抓起徐寡妇头发:“这对银簪子被戴过,已是旧簪子。 你认为当铺能给我三两银子吗,顶多值一两。 你必须再补给我二两银子,否则,老娘就打折你的一条腿,看你以后还怎么贱!” 徐寡妇无意抬头之际,看到院门口站了不少妇人,她们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徐寡妇瞪了她们一眼:【不用你们得意,等我好些,就跟你们的相公说,让他们回去就揍你们,看他们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一个妇人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吐槽:“徐寡妇,被打成这样,这次得养几天伤,不能勾男人了,我们村可以消停几天了。” “就这一条鱼腥了一锅汤,把我们村每天弄得鸡飞狗跳的。 如今倒好,村里的男人都满足不了她的需要,手开始伸向莲花村,活动范围扩大了。 咱们村子里出了这么一个荡妇,坏了名声,弄得村里风气不正,以后哪还有姑娘肯嫁进咱们村,咱们得找村长,把她赶出村子。” “你说的在理,等看完热闹一起去找村长。 上次他跟我男人也不知说了什么,我男人给我好顿揍,这个贱人就应该死。”另一个婆子一脸气愤。 “······” 刘婆子打得有些累了,“说,拿不拿二两银子,不拿我就给你毁容。” “我拿,我拿!”徐寡妇身材本就纤细,脸抵着地面,脸上满是泪水,声音嘶哑。 “说,银子放在哪了?” 徐寡妇声音微弱,在被子里有个盒子,里面放着银子。 刘婆子下令:“巧姑,去把那个盒子拿来!” 巧姑动作很快,转眼间就拿着一个上了锁的盒子,“娘,这个盒子锁着呢。” 刘婆子一把拎起徐寡妇:“拿钥匙,把盒子打开!” 徐寡妇从腰间摸出钥匙,打开盒子。 里面有十几两银子和一些首饰。 刘婆子取出二两银子,威胁:“我告诉你徐寡妇,你再敢勾搭我刘大,你的两条腿也就不用要了。” “不敢了,我再也不会找他。” 院外的几个妇人陆续走进来,一个婆子看到盒子里的一支镂空的银簪,一脸怒意。 走上前,直接将簪子拿起:“好你个徐寡妇,这支簪子可是我的陪嫁之物,前段时间怎么找也找不到,原来被那个老东西送给你了,你还真是不要脸。” 说完,上去踹了她一脚离开。 “这对玉镯子是我的,丢了好几年了,原来被你这个骚狐狸弄来了,陪我家大郎睡了几回,才把镯子拿到手的。”那人上去又踢了她一脚。 ······ 徐寡妇忙把十几两银子放在手里,那些首饰是谁的谁拿吧。 刘婆子拎着刘大,走出院子。 凤浅浅看着,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徐寡妇长得也不错,为何不找个人嫁了,何苦勾搭别人的相公,这下惹众怒了。” 她又一挥手,刘婆子几人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看向女儿手中的簪子:“巧姑,我怎么觉得忽悠忽悠的,刚才不是在徐寡妇的院子吗? 怎么这么快到家了,按常理咱们来回得半个时辰。” 巧姑也不解,回了句:“没准是哪位神仙气不过,帮咱们的。” “应该是!” “娘,接下来怎么办?”巧姑问。 刘婆子想了想:“这对簪子你好生收着,如果卖到当铺最多也只能给一两银子,就留给你当嫁妆。你爹手里剩二两,徐寡妇手里拿回二两,娘再添上一两银子就凑够了。 过一会儿,娘把银子给村长送去,这些银子可是挨家挨户凑的,把你的卖身契赎回来,你才是自由之身。” 刘婆子说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胸膛急速起伏,仿佛怒火即将从其中喷薄而出: “刘大,你个遭天杀的,偷偷地把亲生女儿卖去献祭,卖得银子好跟那个小娼妇苟和,既然如此,老娘成全你,咱们和离。 当初,看你人还算老实,让你入赘到我刘家。 既然你没人性,那我们就和离,你与徐寡妇苟和在先净身出户,这是和离书,你签字画押吧。” 刘大怒从心来:“原来你早有打算。” “不错,你上次偷偷去见徐寡妇,我就对你心灰意冷,这和离书便让人帮着写好了备用。 原本还想着,你只是偷腥一次,以后不会了,你会改的。 直到今日,我算是看明白了,是狗改不了吃屎,是猴改不了得瑟,别指望一个背叛自己的人能改邪归正,画押吧。” 刘大 此时才知道自家婆子动了真格的,当即跪下:“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是徐寡妇先勾引我的,我一时没控制住,才着了她的道,也是她撺掇我把姑娘卖了,这样就有银子了,不会再受你控制。” 刘婆子看他没有画押,走上前,捏起他的一根手指,按上指印。 她站起来,“好了,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巧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你已经将她卖了。 刘大此时悔之晚矣,他这个气:【都怪徐寡妇,是她给我出的馊主意,这回可好,家都没了。】 刘婆子拿起地上的扁担:“这里是我的家,你现在就滚,否则我打折你的两条腿。” 巧姑把刘大的几件布衣都收拾好,把包袱扔到刘大的面前。 刘大看向巧姑:“闺女,你替爹说句话,向你娘求求情,咱们可是一家人。” 如果是之前,巧姑一定会帮他说几句好话。 可此时,她想到自己被绑在柱子上,脚下都是火,如果不是王妃救了自己,此时早已被烧成灰了。 第 439章(加更)炸山 她眼神一片冰冷:“你不是我爹,当爹的怎么能把亲生女儿送去献祭,让她活活被大火烧死。 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刘大拿着包袱,向外走去…… 凤浅浅看到这里,心里这个解气:“该,揍他也不多。” 她转身看向南宫璃,南宫璃马上明白,保证:“浅浅,你放心,楚大哥永远不会背叛你。” 凤浅浅嘴角轻勾,声音温婉:“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背叛,如果有那一天,我一定亲手阉了你。” 南宫璃两腿一收紧,脸上笑着:“浅浅,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看了一出好戏,咱们也应该去山上找水了。” 凤浅浅看向定位图,一挥手,众人来到山下。 村长已经在那里等着,看到南宫璃到了,一脸笑意:“王爷王妃,山路蜿蜒难行,到处是石头,我们要去哪里?” 凤浅浅开口:“我们往前走,泉水在山里。” 她说完,向山里走去。 大约走了一刻钟,来到山中的一块空地。 凤浅浅看向绿色箭头,走上前:“挖这里。” 村长看了看脚下,都是石砾,“王妃,这里真的有水源?” 凤浅浅点点头:“挖吧。” 张无赖撇了撇嘴:“故弄玄虚,这破地方哪能有水。” 凤浅浅扫了他眼,没有理会。 其他几人一起挖着,挖了足有三尺深,还是没见到一点水。 一人有些不耐烦:“村长,我们还要继续挖吗?” 老村长点点头,声音不容质疑:“继续挖,王妃说有水就一定有水,挖!” “是!” 又挖了一尺深,一人一脸兴奋:“水!真的有水!” 他嘶哑的喊声在山谷里回荡。 村长走上前,当即皱眉:“这水,不多啊!” 凤浅浅走上前,启动鬼瞳,“这里的水量足够灌溉农田,继续挖,顺着这条路线挖沟渠,引水下山。” “好嘞!”黑大个应了声。 他们开始挖起来······ 张无赖瞅了凤浅浅一眼,小声嘀咕:“就这么点水,还挖沟,这不是累二傻子嘛,要是一直挖不到泉眼,看你丢不丢脸。” 他的声音虽不大,但凤浅浅听到了,她也不会与一个村民计较,水没出来,有质疑也实属正常。 老村长看张无赖挖水沟也心不在焉,挖了半天也没挖出多远,“你们全去挖沟。” 那些人拿着锄头、镐头、铁锹一起动手,铁锹撞击岩石的声音,叮叮当当。 众人拼力挖掘,终于快出一条水槽。 黑大哥最后一锹下去,水从地下汩汩地冒出来。 “泉眼,村长,又是泉眼。”几人快速离开。 老村长笑了:“我们不愁水了,这些水去灌溉,可以种田了。” 张无赖看向远处的一块巨石,吐槽:“前面还有一块巨石,跟小山似的,我看这水怎么流出去。” 众人欢呼声未落,水流却在一处巨大岩石前无奈止步。 凤浅浅看向前方,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像小山一样一块巨石怎么弄到这里的。” 她走到近前,挥起手,想把这块大石送到别处。 结果这块巨石纹丝没动,似乎不给她面子。 凤浅浅有些不服,又试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 南宫璃走上前,“浅浅,不如把她炸开,再把山石运走。” 凤浅浅微微颔首,“也只能如此。” 她看向村长,“村长,你带这些人拿着工具离开,走的越远越好,我把这块石头弄走。” 村长不解:“王妃,这石山我们大家齐力都不能将它移动半分,您一介女子,如何将它搬走。” 凤浅浅不想多解释,只道了句:“村长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你们离的越远越好,不然会受伤。” 村长虽相信凤浅浅,但对移山之事还是有些置疑,但他不能不听。 “乡亲们,王妃要移山,咱们下山,离这里越远越好,以免受伤。” 张无赖比谁跑得都快,“还移山,你当你是愚公吗?” 听到村长的话,其他百姓也快速下山。 凤浅浅对南宫璃开口:“楚大哥,你带着暗卫也离开这里,我有炸山的炸弹。” 南宫璃嘱咐了一句:“小心些!” 凤浅浅点点头,从空间兑换了一枚炸山的炸弹。 看到那块巨石一处有一个大缝,她把炸弹放到缝隙里,调好时间,30秒爆炸。 凤浅浅直接进了空间。 她第一次用这样的炸弹,等了一会儿,那炸弹竟然没炸。 凤浅浅不解:“怎么回事?这炸弹是个次品?受潮了?不是吧。” 她又等了一会儿,结果炸弹还没有爆炸。 “这30秒也应该过了,竟然没炸,她心里开始没了底。” 她出了空间,准备将炸弹扔到水里。 凤浅浅刚举起手,只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气浪裹挟着炸弹碎片向凤浅浅袭来。 她见势不妙,嗖的进了空间。 她一手拍了拍胸口:“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命丧此地啊!” 山下的人跑了很远。 那道惊天动地的巨响把村里人都吓坏了,一起看向那座巨石。 刚才不过三丈高的小山瞬间倒塌,一个个眼睛睁的很大,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更令他们不可思议的是,那座山有几百年了,那些碎石转眼间就不见了,眼前豁然开朗。 村长揉了揉眼睛,又掐了自己一把:“我不是做梦,这山竟然没了!” 张无赖张着嘴,一手指着山,“山没了,竟然没了,那可是山。” 黑大个又喊了句:“你们看,水流出来了。” 一股水流带着势不可挡之势,勇往直前。 南宫璃声音冷厉:“老村长,你得多派人挖沟,怎么引水不用我来说。” 村长能夹死蚊子的皱纹都舒展开,“王爷王妃就是我们莲花村的救星,黑大个,快回村子,把人都叫来挖沟。” 黑大哥向村子跑去。 系统:[宿主,山里有宝藏!] 第 440章 古洞寻宝 凤浅浅看向地图,宝藏的位置离这里大约有三四里地,她一个瞬移来到山洞的附近。 干枯的藤蔓如垂帘般遮挡洞门,仿佛在守护一个尘封千年的秘密。 门前站着一猴一虎。 小猴子身高不足三尺,一身金毛,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甚是好看。 一双金瞳叽里咕噜转动,一看就机灵聪慧。 它似乎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气息,几个攀爬跳到一侧的树上,速度快如闪电。 像人一样,一手遮挡阳光,开始搜索,最后把目光落到凤浅浅的身上,吱吱地叫着:“有人来了,是坏人。” 凤浅浅知道它发现了自己。 那只老虎并非普通猛虎,体型比寻常老虎大一圈,毛色暗金带黑纹,目光如炬。 它似乎能听懂金猴的话,看向凤浅浅的方向,还吼了一声:“走开,再往前一步,本大王咬死你!” 凤浅浅感觉这两个家伙有点难缠,她想一个瞬移进入洞内。。 可这里像是用了秘术,试了几次依然站在原地。 凤浅浅大脑飞转:【要想进去,必须把这一猴一虎调走。 猴子喜欢什么?吃的喜欢桃,香蕉也可以,应该喜欢闪亮的东西? 可那只虎呢,什么能吸引它? 凤浅浅询问系统:【这山洞之门如何打开?】 系统:【门上有九个铜球,把单数的球逆时针各转一圈,把双数的铜球顺时针转一圈,门就会打开。】 【为什么我瞬移进不去?】 系统:【不清楚,但是能保证,可以从里面出来。】 凤浅浅在空间兑换了一件全是金片的儿童表演斗篷,一根闪着金光的金箍棒,还有桃子和麻辣条。 凤浅浅用轻柔的声音跟小猴子对话, “吱…吱吱······” 金猴警惕地低头看向凤浅浅,站在树上没有动。 “给你的,过来吃吧。” 金猴歪着头,想了想,几个跳跃来到凤浅浅的身前。 在它落地之际,刚要扑上前去袭击凤浅浅, 结果凤浅浅一挥手,小金猴接着不见了。 小猴子只觉得忽悠一下,换了地方。 它环顾四周,这里根本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脚下有一件斗篷,闪亮闪亮的,它用爪子摸了摸,接着披在身上。 地上还有一根金色的棒,拿在手中比划了几下,吱吱叫了几声。 最后,它把目光落在辣条上。 它拿起几根闻了闻,放在嘴里嚼着,待咽下之际,面色大变,张着嘴,一手不断地给嘴里扇着风。 可越辣越想吃,它又拿起几根辣条······ 等吃完了一袋,它快速去找水源。 ······ 凤浅浅想起在幽谷秘境中对付那些老虎的办法。 她用积分兑换了两只烤鸡,在上面撒上些无色无味的迷药,直接扔到老虎的面前。 老虎看到地面上忽然出现两只鸡,香味四溢。 心里想着:【这鸡怎么这么香,我想吃!】 它四处看着:“不行,猴子没回来。” “有两只鸡,给它留一只吧。” 老虎拿定主意,开始吃鸡。 当吃完一只鸡,老虎直接倒地被迷晕。 凤浅浅笑了,大模大样地走出来,“小样,耐药性挺强啊,幸亏多下了分量。” 凤浅浅看向洞门,腹诽:“这里究竟有什么宝贝,竟然派金猴老虎守着。 这一猴一虎也不寻常,想必守在这里,也有些年头了。 洞门上干枯的藤蔓太多,凤浅浅拿出宝剑,将门上的藤蔓劈落,露出被岁月侵蚀的九个斑驳铜球。 她开始按顺序转动铜球。 洞内传出哗啦哗啦铁链的响声,紧接着,“吱嘎”伴随着沉得的声音,两扇门打开。 凤浅浅走进去。 洞内并不开阔,也就一丈多宽,像是通道,两侧的石壁上镶嵌着数颗夜明珠,把洞内照得亮堂堂的。 凤浅浅继续往里走去,潮湿的冷气瞬间裹挟全身,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空气中夹杂着泥土与金属锈蚀的陈旧气息。 忽然,一阵窸窣声从阴影中窜出,一些蝙蝠振翅掠过,掀起细微的风,如临大敌,直奔凤浅浅而来。 它们的翅膀搅动了沉积的尘埃,在光束中形成一片金色的雾霭。 “蝙蝠!” 凤浅浅大喊一声,眸中寒光乍现,似淬了毒的冰刃。 她随手拿出喷火枪,这东西还是上一世她买猪脚时,商家免费送给她的,没想到今天就要派上用场。 蝙蝠头领喊了句:“吃了她,吃了她!” “站住!敢袭击我,把你们全烤了!”凤浅浅威胁。 她的紫玉镯在线翻译。 那些黑蝙蝠停在凤浅浅的前方。 一只蝙蝠质疑:“她能听懂我们说的话,难道是蝙蝠成精了?不然怎么会说我们的语言。” “你个傻子,她穿着白色的衣裙 ,咱们可是黑毛,是敌人,吃了她!” 十几只蝙蝠像有了动力,一起冲向凤浅浅。 凤浅浅按动开关,喷火枪喷出红色愤怒的火焰,直奔蝙蝠的黑毛而去。 一只蝙蝠喊起来:“不好了,我的毛烧了,这个女人太可恶了,她动真格的,要烤了我们。” “我的翅膀着火了。” “快跑,干不过她,她是疯子!” 看到那些来势汹汹的蝙蝠直接败下阵来向一处逃窜,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她继续向洞的深处走去,大约走了四五分钟,眼前豁然开朗,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地面上整齐地摆放着一个个箱子,箱子上已布满尘埃。 她扫一眼,大约有三百多个箱子。 凤浅浅走到一个箱子的面前,打开箱子,尘埃向四处飞去,满满一箱金元宝浮现在她的眼前。 “竟是金子,发财了!”凤浅浅一脸兴奋。 她又打开几箱,里面装的都是银锭。 凤浅浅脸上梨涡绽放,眉眼含着笑意。 她一挥手,所有的东西都进了空间。 凤浅浅继续往前走,前面显得更加阴森,还带着血腥之气。 第 441章收一虎一猴 凤浅浅浑身的汗毛都一根根竖起来,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觉得里面一定有好东西。 渐行渐冷 ,凤浅浅感觉到一股寒气袭来,在往前走的过程中,睫毛上已沾了白霜,她两只手搓了搓手背。 “好冷!” 凤浅浅将冰魄剑拿出来,环顾周围,目光落到正前方,她眼中带着杀意。 在正中央的石台上,一条盆口粗的白蛇盘在那里,蛇头上还长着两个角,足有十几米长。 一只嵌宝石的鎏金箱子放在它的身前。 白蛇抬头看向凤浅浅,不住地吐着信子: “你是何人?” 凤浅浅灵机一动:“咱们是同类,我修炼成了人形,你咋还是这副模样!” 白蛇看向她,“少骗我,你当我傻!” 说完,喷出一口寒气。 凤浅浅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白蛇似乎来了怒气:“还敢躲!” 它猛的甩了尾巴,直奔凤浅浅而来。 凤浅浅灵机一动,向前跑去。 那条白蛇愤怒:“竟敢跑!” 直接追了出去。 凤浅浅见状,嘴角轻勾,一个瞬移回到平台处,一挥手,那个鎏金的箱子不见了。 她见这里也没什么了,一个瞬移出了洞,临走时,还被一根细丝绊了一下。 南宫璃看到凤浅浅没在山上,整颗心悬起来。 他拿出乾坤镜,直接跟了过去。 在他刚现身之,一些箭羽从四面八方射来。 南宫璃一个飞身,抽出腰间的软剑,左抵右挡。 经过一番拼搏,没再有箭羽射出。 他松了口气,紧接着,一条长角的白蛇直奔他而来。 白蛇不解:“明明是个女人,怎么变成男的了,这是什么妖。” 它再看平台,那个守了几百年的鎏金箱子不见了。 白蛇怒气上涌,“偷了箱子想跑,门都没有。” 一股寒气直奔南宫璃而来。 南宫璃直接闪身进了空间。 白蛇四处瞅着,也没看到南宫璃的身影。 “人又没了,跑哪去了!” 洞内一片寂静,没有一点声响。 “真没影了,守了几百年,最后把箱子守没了,这小偷也真够缺德的,我还是回我的洞府吧。” 白蛇向一处爬去。 ······ 小猴子知道上了当,等它快速跑回来时,看到老虎倒地,凤浅浅从洞内出来。 金毛小猴瞪向凤浅浅,又吱吱着,质问: “说,你是不是进洞了,你把老虎怎么样了!” 凤浅浅也不撒谎:“我进洞了,里面的宝贝全都拿走了。” “白蛇呢?” “它没事,箱子被我拿走了,此时估计是气死了。” “你怎么这么无耻!”小猴子气得暴跳如雷。 凤浅浅不以为然:“有什么无耻的,这些宝物在这里丝毫发挥不了作用,不如拿出去救百姓于水火。” 小猴子发了疯似的向凤浅浅的身上扑去,爪子张开着。 要是脸被猴子抓到,基本也就毁容了。 凤浅浅挥起一掌,将小猴子打出五六米远。 猴子倒地,它全身都疼,骨头都像被她给打碎了,它再次看凤浅浅有些害怕。 “还打不打了!”凤浅浅不屑地看着它。 小猴子一步步后退,来到老虎的身前,“老虎,你快醒醒,救救我!” 它看到旁边的盆内有水,端着水倒在老虎的头上。 老虎睁开眼睛,摇了摇头,甩了甩水:“臭猴子,你又往我脸上泼水!” 小猴子吱吱着,老虎看向凤浅浅,小猴子躲到它的身后。 “老虎,你最威武,你上,你收拾她!” 被小猴子这么一说,老虎来了动力,它吼了一声。 凤浅浅看着这只老虎,突发奇想:【要是每天骑着老虎去上朝,可比那些坐马车的神气多了。 再说,府上有只老虎看家,也挺好的。】 她不忍心杀这一虎一猴。 这时,老虎一尾巴扫向凤浅浅。 与此同时,南宫璃追踪。 凤浅浅为了躲开虎尾,直接闪身到一边。 而南宫璃恰在那一刻落地,毫无防备的他已来不及躲闪,后背生生挨了一下。 他反手一掌,打向老虎。 老虎直接被打,倒退数步。 南宫璃也好不到哪里去,直接吐了一口血。 “楚大哥!” 南宫璃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看向凤浅浅:“没事!” 凤浅浅眼神中带着杀意,“敢打我楚大哥!” 她拿出鞭子,鞭子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一道撕裂空气的声音响起。 “啪”的一声,一鞭子狠狠打在老虎的身上。 老虎“嗷”的叫了一声,被打倒在地。 紧接着第二鞭、第三鞭向它袭来。“嗷······” “嗷······”老虎惨叫了两声。 此时,在老虎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惧。 小白狐睡醒了,在空间睁开了眼睛,看到一虎一猴,正用仇视的眼神看向凤浅浅。 它叹了口气:“老虎,金猴你们是真傻,浅浅就是个女魔头,你们不想活了嘛,竟敢跟她动手。” 听到小狐狸的声音,凤浅浅一挥手,白狐狸出现在眼前。 “小白狐!”金猴和老虎异口同声地喊起来。 小白狐摆了摆爪子,“好久不见!” “白狐狸,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一直在寒潭幽谷吗?”小猴子跑上前。 老虎看到小狐狸,也来到它的身边,“野狐狸,你可真行,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们。” 凤浅浅一看,它们竟然相识,这只野狐狸的人缘可真好。 她想了想,这里离寒潭幽谷不算太远,他们认识也正常。 小白狐看向老虎:“她是我的主人,叫凤浅浅,是祖师的弟子,我跟着她离开幽谷。 你们是想继续待在这里,还是想跟我在一起。” 小猴子胆怯地看向凤浅浅:“是她偷了洞内的东西,她刚才差点把我打死,我害怕她。” 金虎眨了眨眼:“小白狐,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宝物被盗走,我们也不用在这里守着。” 小狐狸来到凤浅浅的身边:“浅浅,他们两个是我的好朋友,我们认识几百年了,你能不能收下它们。” 凤浅浅看向老虎,声音中带着挑衅: “你们是我们家野狐狸的朋友,若诚心归顺于我,我可饶你不死,带你们回家。 但你们不能惹事生非,猴子不能挠人,这只老虎不能咬人伤人。 如若不然,我定杀了你们……” 第442 章情杀 小白狐在那附和:“小猴子,你一定别挠人,否则,浅浅能把你的爪子剁了。 还有你,金虎,你千万别咬人。 浅浅的脾气不太好,你要敢咬人,她能把你的虎头砍了。 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只能言尽于此。” 小猴子把金虎拉到一边,“老虎,你同意吗?” 金虎:“我想跟着小白狐在一起,况且,这里的宝贝都没了,我们还守什么。” “那咱们就跟着小狐狸走。” “行!” 二人商量完,小猴子跪下,老虎忍着巨痛,前肢跪下:“我们愿意臣服!” 凤浅浅笑着,“记住我说的话,不能惹事!” 她拿出一把药粉,撒在老虎的身上,为其治伤。 又拿出两颗药丸,“张开嘴,吃了它!” 小猴子和老虎都听话地张开嘴,将药咽下。 “这是毒药,如果不服用解药,一年后就会肝肠寸断而死。 只要好好表现,乖乖听话,到时我会把解药交给你们。” 金猴眨着眼睛:“真坑,完了,上贼船下不来了,这个凤浅浅太阴险了。” 老虎也有同感。 “野狐狸,在空间里,不准让它们破坏东西。” 小狐狸保证:“浅浅放心,我会告诉她们。” 凤浅浅点点头,一挥手,金猴和老虎小狐狸都进了空间。 金猴看到地面上那些箱子,一脸吃惊:“真是浅浅偷的。” 小狐狸看向它:“金猴,你还真是死心眼,在这里守着宝贝不一样嘛,难得咱们三人相遇,我拿鸡招待你们。” 小狐狸来到架子前,叼来几只鸡。 “随便吃。” 小猴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鸡,香喷喷的,开始撕下鸡腿吃起来。 老虎看着鸡,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也开始大快朵颐。 自从猴子进了空间,凤浅浅再没吃到树上一个成熟的桃。 三只动物在空间里玩得不亦乐乎,药园的药草,都是它们三个在打理。 凤浅浅一挥手,带着南宫璃回到山下。 老村长四处看着,一脸担忧:“王爷和王妃去哪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不回来!” 张无赖在一边附了句:“王妃怕是崩死了,王爷伤心欲绝殉情了。” 黑大个瞪了他一眼:“你这张乌鸦嘴,王爷和王妃可是咱们的大恩人,你怎么能咒他们呢,真是没良心!” 张无赖一脸不屑:“这怎么能叫咒他们呢,实话实说而已。” 黑大个怒斥: “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一锹拍死你!” 张无赖不敢惹黑大个,瞅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好了,都闭上嘴。”老村长制止。 “回来了,王爷回来了!”黑大个看到南宫璃和凤浅浅从山里走出来。 老村长忙走上前:“王爷,你们没事吧。” 南宫璃面色冰冷:“无事!” 凤浅浅声音平静如水:“老村长,如今水也有了,怎么引水灌溉农田,你们看着办。” 老村长有些难言之隐,“王爷,如今种子已下地近三个月,那些种子在土里怕是已经不行了。 我们得去买种子,可此时,没地方买。” 凤浅浅思索片刻,开口:“种子我来提供,登记好数量。” “谢王妃!” 南宫璃和凤浅浅向山下走去,走着走着不见了。 二人出现在马车内。 “楚大哥,到秋收时间已经短了几个月,必须用成熟期短的种子,不如种玉米吧, 我再兑换一些蔬菜的种子。” 南宫璃点头:“只能如此。” “咱们去镇里的醉仙楼,先休息一番。” 他一挥手,几人来到镇上······ ······ 刘大被赶出府,他嘴里嘀咕着:【还好,这两年我跟徐寡妇一直有联系,她说心里只有我,她一定会收留我。】 他强忍着巨痛,一步步向徐寡妇的家走去。 ······ 刘婆子走后,物归原主,徐寡妇的那个小箱子里的首饰被同村的妇人拿走了一多半。 她坐起来,眼中闪着恶毒:“刘大,你个王八蛋,连个恶婆子都管不了。 害得老娘挨顿揍,还赔了二两银子。 那些首饰也被抢了十之八九,老娘这些年白陪他们睡了!” 她站起来,一脸怒色: “刘婆子也太狠了,可疼死我了。” 徐寡妇找到一个棍子,拄着它,踉踉跄跄地向屋内走去。 此时,她只想到床上躺一会儿。 还没等睡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院中响起,“徐寡妇,我来了!” 徐寡妇坐起来:【是刘大,老娘有今天,都是他害的。】 她坐起来,穿上鞋。 刘大背着一个包袱走进来,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徐寡妇,回到家中,我便把那个贼婆娘休了,以后咱们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徐寡妇看着他就不烦别人,开始破口大骂:“滚,你休她跟我有啥关系,一个男人,被自己的婆娘打成那样,我都替你丢脸。 我这一身伤都是拜你所赐,你还有脸来,赶紧给我滚!” 刘大被骂得一脸懵逼:“徐寡妇,你不是说心里早就喜欢上我了嘛,咱俩还睡了好几次了。” 徐寡妇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就你这副德性,我岂能看上你。 是你拿了一两银子,还答应给我买簪子,我才陪你睡的。” 刘大眼睛瞪得很大:“你是图我的银子!” 徐寡妇冷哼一声:“那你以为我图什么,我可是十里八村里的一枝花,岂会看上你这根豆芽菜。” 刘大眼露凶光,指节因攥拳而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虬结,如盘踞的怒龙。 他一手指着她,嗓门大了很多:“徐寡妇,因为你我才无家可归,还指望着你我再续前缘,你可倒好,原来是图我的银子。” 徐寡妇冷眼扫向他:“不然图你什么,图你的长相,村里的哈巴狗长得都比你顺眼。” “可在床上,你说我很行。” 徐寡妇一脸的鄙夷:“你那也叫行,把人家撩拨得火热,你撒泼尿的功夫结束了。 看看人家王大壮,那才叫真男人。 还有,你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时,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要不是冲你那三瓜两枣,我怎么可能让你躺在我的床上。” 男人最怕说他不行,刘大的怒火成功被勾起,直接上前掐住徐寡妇的脖子:“你竟敢骗我! 我如今没家了,你却在这里说风凉话,不肯收留我,你去死吧。” 徐寡妇顺手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匕首,照着刘大的身上扎去······ 第443 章让他们互相伤害 “噗!”的一声,徐寡妇手中的匕首深深地扎进刘大的腹部,鲜血当即涌出。 “啊—” 刘大喉咙里发出一声惨叫。 他只觉腹部一疼,当即松开双手,低头之际,看到一把匕首扎在腹部。 他疼得脸瞬间扭曲,额头青筋暴起,眼中充血,咆哮:“徐寡妇,你竟敢杀我!” 徐寡妇吓得面上一怔,拔刀之时,一股血直接喷出来,溅了她一身。 看到手中全是血, 她双手颤抖,开始语无伦次:“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我没想杀你,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她一手紧握那把滴血的匕首,跌跌撞撞向房门跑去。 “贱人,想跑!” 刘大眼中全是杀意,一手捂住喷血的伤口, 强忍着巨痛,如一头疯狂的野兽,快步向前追去! 徐寡妇已走到门口,一股带着血腥味的冷风就从背后袭来。 刘大一只沾满鲜血的大手猛地抓住了徐寡妇的发髻,将她的头用力往门框上撞去。 “砰砰砰······”一声声撞击的声音响起。 “啊——!”徐寡妇发出凄厉的惨叫。 “贱人,去死吧!”刘大发彻底丧失了理智,嘶吼。 “我错了,刘大,放过我,我求你了!” 徐寡妇的脸被撞的血肉模糊,不住地哀求。 “咣当”一声,她手中的匕首掉落。 刘大眼中一亮,捡起地面的匕首,朝着徐寡妇纤细的后心窝狠狠地捅进去。 “让你杀我,让你杀我!他像在发泄一般,全部的力气都在刀柄上。 “噗——!” 徐寡妇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 时间仿佛凝固。 她一手扶在门框上,背上的刀柄微微颤动,鲜血已将衣衫染红,她嘴角流出血。 她后悔了,既然已是孑然一身,大可以找个不嫌弃自己的人嫁了。 结果为了生活,勾搭这个,联系那个,为了一两银子沾上刘大,结果马上要死在他的手里。 系统:【宿主,发现积分救治任务,是莲花村的刘大和李家村的徐寡妇,二人互相伤害,各捅了一刀,命在旦夕。 如果救治可得4000积分,如果不救治,不必处理。 友情提示,你的积分可不多了。】 凤浅浅扫了眼自己的积分,如今只有一万积分,兑换种子根本不够。 她嘴里念叨着:“徐寡妇和刘大,不就是刘婆子打的那两个人嘛。 刘大听了徐寡妇的话,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卖了给龙王献祭,给寡妇买首饰。 凤浅浅静静地坐在那里,面色平静如水,眼眸中波澜不惊,声音清冷:“这积分我不赚,让她们互相伤害吧。 积分不够,我拿银子砸。” 系统:【收到,咋这么犟啊!】 刘大支撑不住了,他松开刀柄,一手捂着汩汩冒血的伤口,轰然向后倒去。 “扑通!”他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闭上了眼睛。 徐寡妇不断地呼喊着:“救命,救命啊!” 没过多一会儿,就和刘大结伴去了黄泉路。 ······ 晚上,南宫璃和凤浅浅坐在客房内,桌上摆着四道小菜,二人边吃边聊天。 南宫璃的背部依然有些疼,“浅浅,我在洞里差点被箭射死,被白蛇咬死,出来差点被老虎抽死,我发现你是真坑啊!” 凤浅浅唇畔微染起轻浅的笑意,“我也不知道你来呀,你都是搞突然袭击,下次你看看我在哪里再跟过来。” 南宫璃佯装嗔怒,但嗓音却撩人入骨:“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人家不是担心你嘛。” 凤浅浅抬头直视南宫璃,嘴角含笑,眼眸中闪烁着光芒。 声音中带着些许娇嗔:“我当然知道楚大哥是在关心我,我都记在心里了,楚大哥,跟你商量个事呗。” 南宫璃看着她,一脸警惕:“我算是看明白了,叫楚大哥这么勤,一定没好事,是不是让我帮你挑宝贝。” 凤浅浅一脸谄媚:“楚大哥,你真厉害,一猜就中。 我在洞里搜到一些宝贝,只看到金银,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 有一条白蛇守护着一个箱子,那里一定有好东西。” 南宫璃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凤浅浅眸光流转:“楚大哥,在宫门口是文官下轿,武官下马,可没说下老虎,骑老虎不犯法吧。” 南宫璃一副慵懒的模样,有些散漫:“不犯法。” “这就对了,以后我就骑着老虎上朝,我得给老虎做个虎鞍,还有缰绳。 等皇上再去狩猎,别人骑马,我就骑老虎。 如果我在前面开路,那些马一定不敢快跑; 如果我在最后面,那些马一定玩命地跑。” 凤浅浅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 南宫璃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挑眉,无奈地摇摇头:“估计很快,皇上得下禁虎令。” 凤浅浅信心十足:“皇帝禁虎,我就找头野猪骑,在大街上骑着一头野猪,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南宫璃脑补着那个画面,只淡淡笑着,没再言语。 凤浅浅一挥手,二人进了空间。 看到眼前的一幕,凤浅浅一怔: 地面上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六只鸡,三盆白酒。 桌子旁放着十几瓶空的白酒瓶。 小狐狸可能喝多了:“我告诉你们,我都去过皇宫,皇上还抱过我呢。” 小金猴啃着鸡腿,“你又在吹,这吹牛的毛病怎么就不能改一改呢,皇上能说见就见嘛。” “你,你还不信,明天我带你去皇宫,但先说好了,不准挠人咬人。” 小金猴保证:“决不挠人。” 小狐狸看到老虎有些低落,安慰:“金虎,你别难过,你个头太大,我怕皇上不敢见你,等我跟皇上说完,你才能进宫。” “喝!” 三只又喝了一大口,全都倒下。 凤浅浅开口: “我们家这只野狐狸没救了,一不看着,它就无法无天。 让它们在这睡吧,我们去看宝贝。” 第 444章路见不平事 南宫璃看向地面,有几百个箱子。 那些箱子上都积了厚厚的灰尘,像沾在上面一样。 他打开一个箱子,里面装着满满的金元宝。 拿起一个元宝,看向元宝底下,上面写着“庆宝元年”。 南宫璃声音低沉:“浅浅,这些银两已经有三四百年了,你真有福气,得了这么多东西。” 凤浅浅满脸含笑,“这些银两都会用在百姓的身上,我自己不会花一分。帮我看看,除了金银,还有什么!” 凤浅浅来到那个鎏金箱子的前面,自言自语:“白蛇苦苦守着,这里有什么宝贝?” 她拿出钳子,把锁撬开。 里面有几本秘笈和一个奇怪的扳指,一封信、一支刻着符文的镯子、一块令牌、一个印信······” “浅浅,你过来!”南宫璃喊了一声。 凤浅浅把鎏金箱子盖好,来到南宫璃的面前。 只见一个箱子里全是兵器,而这几样兵器器与众不同,都雕刻着古老的符文。 凤浅浅拿起一把剑,在拔剑之际,寒光乍现,一时间竟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好剑!楚大哥,这把剑送给你。” 南宫璃接过剑,练了几下,甚是顺手,调侃:“真是宝贝,我又赚到了,谢谢浅浅。” 二人有说有笑,开始整理······ 次日,凤浅浅把从空间兑换的东西全都放在酒楼中,暗三坐着马车送去莲花村。 “楚大哥,咱们今天去李家村,青石镇一共有十几个村子。 每个村子都有水,这里的问题才算解决了。” 南宫璃点头。 “走!” 二人带着暗一几人,向大街上走去。 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一个将军府的门前聚了很多人。 凤浅浅质疑:“怎么围了这么多人,过去看看!” 南宫璃如一个小跟班,跟在凤浅浅的身后。 在林将军府门前,站着一位身着紫衣的夫人,长得倒是端庄,手中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 她嘴里喊着:“林将军,在大婚之日,还未拜堂,你便出征。 一走便是五年,如今回府就带回一个女子和两个六七岁的孩子,要做平妻。 接着一纸休书要将我休了,我当时嫁进林将军府,可是带了八十抬嫁妆。 林将军若是看不上妾身,可以和离,难道是想霸占妾身的嫁妆!” 这时,一个打扮得妖艳的女人和老夫人一起走出来。 老夫人脸含怒意:“梅惠兰,你一个弃妇,还敢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成何提统。 你嫁进我林府已五年,至今无所出,犯了七出之条才将你休了,你竟敢在这里大喊大叫,坏我将军府的名声。 来人,把她轰走。” 两个家丁拿着棍子前来驱赶。 梅夫人身边的两个丫鬟挡在她的身前,“你们不准伤害我们家小姐!” 梅惠兰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清澈的眸子里此刻燃着两簇愤怒的火焰。 她一手指着老夫人:“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就是喂不熟的狼。 你儿子五年未归,我和谁生子,你们竟然以这个名义给我一纸休书。 我刚嫁进林府,你们只有一家铺子根本入不敷出,是我拿出自己的嫁妆贴补家用。 老夫人,你五年来的医药费都是用了我的嫁妆,真是忘恩负义。” 这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林府一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手中拿着团扇,言语犀利:“梅氏,你已是下堂妇,我才是林将军的正室夫人,而且,我已为将军生了一儿一女。 那些嫁妆,你别指望拿回去,那些都是我的。” 一个老婆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指责:“林府原来是想吞了人家的嫁妆,才给原配夫人一纸休书。 今天咱们还真是长见识了。” “那个小夫人身边的孩子也都六七岁了,林将军离家才五年。 一看这孩子就是先有的,怕是一直养在别院,利用这次凯旋的机会将她们接回府。 真替夫人鸣不平,一个小妾竟然爬到当家主母的头上,真是不要脸。” “还是将军,竟然宠妾灭妻,为了占据人家的嫁妆,将梅氏休了,真是没天理。” 老夫人勃然大怒,看向家丁:“你们是死的吗,竟然让这个弃妇在这里胡言乱语,栽赃给林府。 来人,将她重打五十大板,是生是死,听由天命,看她还怎么喊!” 几个家丁见状,不敢再有丝毫懈怠,拎着木棍向梅氏走来。 梅氏的两个丫鬟奋力抵挡,可来人是男子,本就有力气,人数又多,二人被推倒在地。 “小姐!”两个丫鬟喊着。 两个家丁直接将梅惠兰拉住。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梅氏挣扎着,不住地喊着。 可那两个家丁受命于人,哪会放过她。 小妾露出一脸的得意:“梅氏,你再喊都没有用,林哥哥心里只有我,就是打死你,他都不会心疼。” 梅氏瞪向她:“你个贱人!” 小妾怒意上涌:“你们给我狠狠地打。” “是!” 一个家丁挥起棍子,向梅氏的身上打去。 凤浅浅见状,一挥手,那一棍直接打在林将军的头上。 一切出乎林将军的意料,棍子之快,令人咋舌。 “啪”的一声,林将军的头上出现一个大包,他的脑袋嗡嗡的。 身边的家丁忙扶住他,“将军!” 凤浅浅上前:“这是怎么了,夫人,你怎么倒在地上。” 她凌厉的眼神扫向林将军,“林将军,见到本公主为何不跪!” 林将军抬头,一看是摄政王。 虽然他没见过凤浅浅,但也略有耳闻,料定她就是璃王妃凤浅浅。” 他吓得一哆嗦,跪下:“末将见过王爷、明珠公主!” 老夫人和小妾见状,皆跪下。 梅氏直接站起,跪到凤浅浅的面前:“求王爷公主为妾身做主,林家无故将妾身休了,还想霸占妾身的嫁妆。” 林将军吓得不知所措。 小妾解释:“王爷,是梅氏一直无所出,故将她休了。” 梅氏怒目横眉:“你个贱人,你和将军早已暗通款曲,我与将军成婚不过五年,而你的孩子都六七岁了。 我与将军大婚之日,都没有拜堂,将军便出征,我一人如何生子。” 她看向老夫人:“这些年,整个林府的开销全靠我的嫁妆来支撑。 我只求和离,你们却将我休了,良心何在。” 第445 章顾清时的瓜 老夫人眼神躲闪。 凤浅浅声音狠厉:“还真是养不熟的狼, 梅夫人请起,这些年你为府里的花销可有记录在册?” 梅夫人连连点头:“有,有!” 凤浅浅接过那纸休书,“怎么能是休书! 既然缘份尽了,应该是和离书才对,林将军,你说呢!” 凤浅浅说完,将休书撕了。 南宫璃面色清冷,一言不发。 林将军吓坏了,连连说:“应该写和离书!” “那就在这里写吧。”凤浅浅威胁。 林将军不得不从,吩咐:“来人,准备纸笔。” 有人搬来桌子,拿着纸笔,他开始写和离书。 片刻之后,一纸和离书写好了。 “公主,您看看!” 凤浅浅拿起看着,“不行,还差一条,林府这几年共花了梅氏多少嫁妆,全补出来。” 林老夫人不同意:“不行,花了太多银子,我们还不上。” 凤浅浅露出鄙夷的眼神,声音狠厉:“还不上,就把产业和宅子卖了。” 她把和离书交给梅氏一份,“你看看。” 梅氏接过和离书,一字字看着。 “多谢公主!” 凤浅浅又问:“那就签字画押吧。” 林将军其不情愿地按上手印,心里气愤:【完了,林氏的那些嫁妆全被带走了,自己的计划落空。】 “你离开林府有何打算?”凤浅浅问了句。 梅氏直言,“我娘家在楚州,我会回那里。” “你去清点嫁妆吧,暗三,你护着梅氏离开青石镇。” “是!” 凤浅浅微微一笑:“王爷,咱们去李家村。” 南宫璃点点头。 二人向前走去······ 看到王爷和公主走了,小妾急了:“将军,那些嫁妆都拿走了,我们要怎么生活。” 林将军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无知的妇人,都怪你, 如果不是急着进府,出此下策,怎么会发生此事。” 小妾狡辩:“将军,那也不能怪我。 妾身跟着你十年了,一直住在别苑,两个孩子已到了入学的年龄,我不想他们被人认为是野种。” 林夫人怒视着小妾:“都是你,你这个贱人,如果没有你,我林家何至于此。” 她上去踹了小妾一脚:“滚开!” 梅夫人和暗三进府,带着人去抬嫁妆。 一箱箱嫁妆从林府抬出······ 最后清点完,林老夫人背着一个包袱,旁边站着林将军,二人离开林府。 南宫璃和凤浅浅所过之处,各个村子都有了泉水,忙完一切,他们回到京城。 凤浅浅回到公主府,一挥手,老虎、金猴和小白狐出现在地面。 “我回来了!”凤浅浅来到院中就喊起来。 周嬷嬷和明月在厨房内忙着,听到喊声,一脸高兴,来到院中。 当看到那只大老虎时,吓得当即躲起来。 “小姐,怎么有老虎,她会吃人的。”明月喊起来。 凤浅浅微微一笑:“不会,它通人性,这是我们家来的新成员,金虎和金猴。” 金虎不住地点头。 明月吓得来到凤浅浅的身边:“小,小姐,老虎是野兽。” 凤浅浅开导:“人家养狗,咱们养虎,你把它当成狗就行了。” 不过,这只老虎是真的很听话,在公主府从来没伤过人。 次日要去早朝,凤浅浅一袭白衣,坐在虎背上向皇宫走去。 大街上,在凤浅浅前头的马车是疯狂地跑,她后面的马车不敢前行。 太尉的马车停下,车夫请示:“大人,那只虎此时应该进宫了,咱们是否出发。” 老太尉道了句:“回府,派人去宫里告假,本大人忽感不适,打道回府。” 凤浅浅坐在虎背上,那是神气十足,老虎跑起来也挺快的,她决定,今日退朝,必须找人坐个虎鞍和辔头。 到了宫门口,一些护卫见老虎来了,都亮剑。 一人大着胆子:“公主,虎会伤人,您还是小心些,山林才是它应该去的地方。” 凤浅浅淡然一笑:“我的虎不伤人。” 她从虎背上跳下来,一挥手,老虎不见了,凤浅浅直奔大殿而去。 今日的早朝,人格外不齐,不是这个告假,就是那个生病。 南宫云天坐在九龙赤金的宝座之上,一脸威严。 顾清时心中得意:【凤浅浅终于回来了,不知今天她会说谁的瓜,没准我又发财了。】 秦淮喊了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位大人出列:“皇上,三日后就是恩科,为防止考题外泄,您要亲自出题。” 皇上面色凝重:“朕记得,到时会派御林军头领亲自押送考题。” 凤浅浅无心听这些事,冷冷地看向顾清时,【这个混蛋,挖坑让我跳,看我怎么治你。 命簿百度,查顾清时最近有什么瓜?】 系统 :【收到,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心里一字字念着:【顾清时有一个表妹叫秦绾绾,育有一子已经五岁。 当年,她嫁给了一个商户,结果那个男子与朋友喝酒时喝醉,意外坠湖,她成了寡妇。 得知顾清时一直未娶亲,便来到京城,说一直在等他。 如今人已在顾府,买了媚药,今晚就要与顾清时生米煮成熟饭,成为顾夫人。】 大殿内鸦雀无声,皇上也不言语。 顾清时听着,脸色异常难看:【绾绾不是说一直为其母守孝,没有婚配吗? 凤浅浅怎么说她嫁给了一个商人,而且还有一个孩子。 没想到她竟然骗我,一个这样不洁的女子怎能成为本大人的夫人。 没想到母亲竟然瞒着我,看来,我这个儿子还抵不过她姐姐的女儿。】 凤浅浅继续开口:【顾清时,你就要成为京城的笑柄,当一个孩子的爹,这是买一赠一,合适,省了不少事。】 南宫云天想笑,很想笑,他觉得很长时间没这样开心了。 其他大人就喜欢听凤浅浅吐槽别人的瓜,那是心情愉悦。 众臣把目光一起投在顾清时的脸上,想着今晚要不要去顾府一趟,看看他的表妹到底有什么资色,能迷住顾大人。 惠文帝也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顾清时脸色铁青,心里气愤:【好你个秦绾绾,等我回府有你好看的。】 …… 第 446章限虎令 凤浅浅眸光流转,心里嘲讽:【顾清时,想不到你还有此艳遇! 不知你定力如何,要是晚上能看个直播就好了,可我也不能贸然去顾府,这热闹怕是看不成了。】 凤浅浅一时间竟然有些小失落。 顾清时瞥了她一眼:【哪有你这样的,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想看着别人欢好。】 秦淮心里腹诽:【璃王妃可真行,这是什么好事,人家下个媚药,她也想去凑热闹。】 护国公看向顾清时,这个让他引以为傲的侄子。 他一脸怒意:【你母亲也真是的,她表妹未出阁也就罢了,如今生过一个孩子还想嫁给清时,竟拿那种货色祸害老夫的侄子,不行,下了朝老夫得去他的府邸。】 此时,朝堂上很静,凤浅浅左瞅瞅右看看,不解:【咋没动静了,这是朝堂,不应该议论国事吗,好静啊!】 一位大臣走出列:“启禀皇上,明珠公主今早骑着老虎上朝,太吓人了。 一些大臣跟在老虎后面,生怕老虎一个回头吃了他们,都吓得打道回府。” 南宫云天眉头紧蹙:“骑老虎!浅丫头,你从哪儿弄来的老虎!” 凤浅浅瞥了那个朝臣一眼,【就你事多。】 她抱拳解释 :“回皇上,金虎不咬人,它是我在山里无意间遇到的,此虎通人性,臣女便一直把它当作坐骑。” “金虎坐骑!”南宫云天质疑。 凤浅浅一脸笑意:“是金毛的老虎,这种毛的老虎都不咬人。” “那也吓人!”那个大臣继续说着。 南宫云天不怒自威,他终于知道为何今日只来了一半的大臣,原来那些人被老虎吓跑不敢来了。 他声音中略带温和:“浅浅,老虎毕竟是山中野兽,而且野性难驯,最好不要让它出现在大街上吓人,万一伤到人就不好了。” 皇上的话,凤浅浅不能不听,今日的确有近一半的大臣没来上朝。 她微微点头开口:“皇上,您说的是,以后我一定不会在大街上公然骑着老虎,把它放在公主府,不让它出来。” 秦淮面上一怔:【放在公主府,那我怎么去见周嬷嬷,璃王妃够狠。看样,你是想棒打鸳鸯啊!】 凤浅浅面上略微浮现一丝不悦,她看向皇上,【命簿百度,查皇上。】 系统:【收到,请看大屏幕。】 众臣心里窃喜:【太好了,我们的瓜都吃了,也应该吃皇上的瓜了。】 凤浅浅开始炮轰:【皇上已经被下药,而这种药是情蛊,只会对一人行房事,对别人到了最后一步就戛然而止。 如果那药再吃一次,皇上直接暴毙了。】 南宫云天勃然大怒,面色骤然阴沉如铁,眸中寒光乍现,似淬了毒的冰刃。 凤浅浅:【卧槽,是谁这么大胆,连皇上都敢害!】 皇帝:【怎么不说了!】 秦淮:【璃王妃,你快说呀,让咱家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害我们皇上。】 众臣:【这时不能停。】 凤浅浅发现,她一停下,这大殿就静。 她又开口:【皇上也够惨的,只喝了一个贵人的茶,就中了她的情蛊。 白贵人,一个小小的贵人还想往上爬,唉,痴心妄想了。 还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皇上也太好色了,这回可吃了大亏。】 凤浅浅也不说毒如何解,静静地坐在那里。 南宫云天的面色更加阴沉,脑中浮现白贵人的身影。 第一次宠幸她开始,就像中了邪,跟她在一起行周公之礼,每次都有使不完的力气,像是回到了年少之时。 可去了其他妃嫔的寝宫,则以失败告终。 为此,他还有些弄不明白,如果自己真病了,应该不行才对,为何只有在白贵人处能虎虎生威。 原来是白贵人对朕下了情蛊,好大的胆子,竟敢给朕下药。 记得第一次去她那里,寝殿内鎏金香炉内燃放着苏合香。 白贵人命人沏好了茶,自己喝了一杯,当时只觉得那茶味怪怪的,为此还多问了句:“这是什么茶,朕怎么从未尝过?” 白若霜一手摸着南宫云天,脸上满含笑意:“皇上,这是嫔妾家乡那里的茶。” 南宫云天也没有想太多,此时,他算是明白了,心里骂着:【这个贱人,竟敢给朕下蛊蛊,是想置朕于死地。 今日幸亏浅浅说了,不然朕哪天死的都不知道。】 白贵人白若霜,一直爱慕原太子南宫霄,想嫁进太子府成为侧妃。 可随着太子被废,被抄了府又被禁足,想嫁给原太子的想法彻底消失,可这两年自己的婚事生生被耽误了。 既然儿子嫁不成,只能嫁给他爹成为他的后娘。 在第二批秀女进宫时,白若霜凭着姿容,成功被封为贵人。 当她知道入选的那一刻,白若霜惊喜的面上浮现一丝落寞:“成为皇上的女人固然好,可后宫佳丽三千,貌美的女子比比皆是,皇上又哪会想起她。” 奶娘从衣服中拿出一本书,上面写着《鱼水春梦》,“大小姐,这东西可是老奴为您寻来的,您一定要学会这些姿势,才能将那位迷得离不开您。” 白若霜接过来,只大略翻看了几页,脸上当即浮现红霞。 她马上将书合上,“奶娘,这些!” 奶娘笑了笑:“大小姐,这些要领您可要记住,现在天色渐晚,老奴带您去一个地方。” 她命令:“来人,把那套衣袍和面纱都拿来。” “是!” 白若霜看着男装有些不解:“奶娘,你拿这些做什么。” 奶娘一脸笑意,“去了你就知道了,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白若霜只得听从奶娘的安排,换上衣袍出了府。 当到了地方,当时一怔,竟来到了春风楼。 奶娘看向白若霜,声音很低:“小姐,青楼女子惯会勾人,你亲眼见见她们是怎么做的。” “这好吗?”白若霜脸上略显尴尬。 奶娘直接走进去,拿出一张银票递给老鸨子。 她脸含笑意:“张妈妈,这事您可要安排好了!” 第 447章搜宫寻蛊毒 老鸨子接过银票,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了,“好说好说,今晚我给你安排了功夫最好的头牌谢如意,还顺便下了些媚药。” 经过三天的观摩,白若霜已学到了七七八八。 回到府后,奶娘眸色中泛着阴翳:“大小姐,南昭国有一种情蛊,服用后只对一人情有独钟,再不会上别人的床。” 白若霜不面上一喜:“奶娘,真的有这种药?” 奶娘笑了:“当然,如果皇上中了这种情蛊,只能和你行鱼水之欢,和别人到最紧要关头,都会败下阵来。 凭着此蛊,你就能将皇上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久宠不衰。” 白若霜听后,眼睛一亮:“奶娘,你快派人去买。” 奶娘从衣服中拿出一个瓶子,笑着:“大小姐,你看这是什么?” 白若霜看着瓶子上写着两个字“情蛊”。 她兴奋地接过来,“太好了,有了这个东西,我就能独得圣宠。” 奶娘嘱咐:“这情蛊遇水即融,混在茶水中让皇上喝了,等一年后,这药效淡了,再下一次药,每年下一次。” 白若霜有些担忧:“奶娘,这毒对身体有没有害处?” 奶娘嘴角一勾,“不会,一年后那药效就消失了。” “那就好,不能伤了龙体。” 白若霜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本小姐当了贵人,凭着皇上的宠爱,封为妃,再到皇后,我要一步步往上爬。” 奶娘嘴角笑着,可眼底却泛着阴毒,接着转瞬即逝。 白若霜进宫,第一次被惠文帝宠幸,也是使尽了狐媚的手段,当然,一杯加了情蛊的茶也被南宫云天喝下。 ······· 大殿上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南宫云天捻佛珠的声音。 众人看向皇帝,都不敢言语。 凤浅浅心里想着:【这件事我要怎么让皇上知道呢,无凭无据,皇上也不相信啊!】 正在这时,顾清时站起抱拳:“皇上,臣看您面色不好,像是被人下了毒,还是请太医好好看看。” 上官大人见状也附和:“皇上,要保重龙体,明珠公主是神医,正好在殿内,让她给您看看!” 凤浅浅眨着如水的双眸,【这锅怎么又砸到我头上了。】 南宫云天微微颔首:“浅丫头,朕也觉得这几日甚是乏累,你过来给朕请个平安脉。” 凤浅浅站起来,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回了句:“是!” 心里嘀咕:【天天去宠白若霜,不累才怪。】 众臣都听着,佩服:【皇上都一把年纪了,看样是宝刀未老,欲望还这么强。】 南宫云天听到凤浅浅的声音,脸色发黑。 【我可是你未来的公公,你竟口无遮拦。】 凤浅浅来到南宫云天的身边:“皇上,冒臣女这就为您诊脉!” 惠文帝没说言语。 凤浅浅的手搭在皇帝的腕上,启动鬼瞳,片刻之后叹了口气:“唉!” 诊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南宫云天心头一紧,问了句。 凤浅浅掐了自己一把,眼中含泪:“皇上,您中了毒,这种毒已进五脏,你现在感觉不到什么,一个月后,就会卧病在床。” 南宫云天深邃的眼眸此刻幽暗如寒潭,翻涌着压抑的惊涛骇浪。 南宫璃询问:“浅浅,这毒要如何解?” 凤浅浅眉头紧蹙:“难啊!这是蛊毒,我是大夫,要想解此毒得找五毒教主。” 刑部大人抱拳:“那五毒教主远在滇南,飘忽不定,到哪里求药?” 凤浅浅谈条件:“皇上,臣女与五毒教主有些来往,只是她不知身在何处,找她也需要时间,怕是不能上朝了。” 南宫云天声音缓和了很多,“浅丫头,你这段时间不用上朝。” “那以后呢?”凤浅浅又问了句。 南宫云天声音低沉:“只要回到京城,正常上朝。” 凤浅浅心中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 朝堂上开始商议国事,不过顾清时却心不在焉。 终于等到退朝,凤浅浅和南宫璃上了马车。 “浅浅,我陪你去五毒教。” 凤浅浅轻浅一笑:“不必,来回不过是瞬间,我只是不想上朝。 你说皇上也是,没事让我上什么朝,整个朝堂上就我一个女的,你说尴尬不尴尬。” 南宫璃没有言语,只是将她揽在怀中。 退朝之后,南宫云天气势汹汹地回到御书房。 当即下令:“来人,将白贵人带来,搜她的寝殿,找到一种药。” “是 !” 秦淮带着人亲自去搜索庆喜宫。 白若霜坐在贵妃的软榻之上,一只翡翠镯子放在手中,她来回抚着。 她眼含笑意:“奶娘,今晚皇上还会来,别忘了燃上暖情香,得让皇上尽兴。” 奶娘笑着:“是,就怕主子受不了,这一晚上叫水十几次,想必放眼后宫,只有主子您能有些殊荣。 希望您快怀上龙子,母凭子贵可以平步青云。” 白若霜浅笑:“奶娘,要是真有那一天,我一定厚待你。” 奶娘一脸谄媚:“那我可要谢过主子了。” 这时,院中有声音传来:“见过秦公公。” 白若霜不解:“那个没根的东西怎么来了!” 她忙将镯子戴在腕上,坐好。 秦淮走进来,“贵人,皇上让您去御书房见驾,奶娘也陪着吧。” 奶娘有些不解,问了句:“秦公公,不知皇上叫我们主子前去有何事!” 秦淮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用沙哑的声音回了句: “贵人,去了您便知道了。”白若霜思索着:【皇上还从来没有让我去过御书房,一定是想排解。 可暖情香没有点怎么办?没事,他中了情蛊,一样能完成任务。】 在白贵人离开之际,秦淮面上带着怒意:“庆喜宫内所有人,全到院中站好,不得擅自离开,搜宫!” 宫里服侍白若霜的人都面色大变,她们知道白贵人犯事了,这次在劫难逃。 每个人都老实地站在院中,一动都不敢动。 御林军开始搜正殿,那个小瓷瓶成功落到秦淮的手中。 他看着瓶上的名字, 一脸怒意:“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竟敢拿这东西害皇上,你是活到头了。” 白若霜来到御书房,她跪下见礼:“霜儿见过皇上!” 如果换作平时,南宫云天一定会让她站起来,可此时,他眸色更加狠厉了几分。 “白贵人,你可知罪!” 白若霜心里咯噔一下,吓了一跳,她没敢抬头,问:“皇上,嫔妾不知犯了什么罪,惹皇上动怒。” 第448 章诛九族 南宫云天猛地一拍桌案,“砰”的一声,震得茶盏跳起,汤汁四溅。 他的眼神比万年玄冰更刺骨,他声音冰冷:“白贵人,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敢给朕下毒,胆子不小啊!” 听到这番话,白若霜面上一怔,只觉得大脑嗡嗡的。 “下毒”二字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 她大呼:“皇上,嫔妾冤枉,您就是霜儿的一片天,怎么敢给您下毒,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皇上,一定是有人看嫔妾正得圣宠心生妒忌,想害嫔妾。 皇上您一定要查出真凶,为嫔妾做主。” 她说完,似乎受尽了万千委屈,眼圈一红,泪珠滴落,如清雨下的梨花,无限凄婉,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南宫云天不为所动,不语。 御书房内静得可怕,太监们见皇上动怒,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触了皇上的霉头,惹来杀身之祸。 这时,秦淮手中拿着一个瓷瓶走进来,她抱拳:“皇上,搜到了,这就是情蛊。” 白若霜听到“情蛊”二字,吓得面色大变,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南宫云天浓眉紧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瞳孔深处仿佛有烈焰在焚烧。 他接过那个小瓶子,打开看了看, 狠厉的声音在御书房内回荡 :“白贵人,你够狠! 你自打进宫以来,朕一直待你不薄,你竟敢给朕下这蛊毒! 从实招来,这药从何处得来。” 白若霜此时怕了,她知道伴君如伴虎,皇上一怒之下就要杀人。 为了自保,她辩解:“皇上,嫔妾不知道这是何物,从来没有见过。” 秦淮忍不住了,当面指责:“白贵人,这可是在你的屋子里搜出来的,你竟然不承认!” 白若霜死不认账,跪下不住地磕头:“皇上,嫔妾是真的没见过这东西。” 南宫云天可丝毫不惯着她:“这药是在你的寝殿搜出,而朕恰恰中了情蛊。 如今人赃并获,事实胜于雄辩!” 白若霜知道大事不妙,全族怕是都得遇难。 她喊着:【皇上,此事嫔妾是真的不知,都是奶娘一人所为,您饶了霜儿吧。】 南宫云天抬眸:“来人,把白氏的奶娘带进来。” 奶娘在门外也听到一些细枝末节,心里忐忑不安:【完了,被发现了!】 她被带到大殿之上,跪下:“老奴见过皇上!” 南宫云天手拿着小瓷瓶,眼眸深邃,“老刁奴,你从实招来,这蛊毒从何处得来!” 白若霜在一边哭哭啼啼。 奶娘看了,直言:“皇上,这蛊毒是夫人让给主子的,将此毒下到茶水中,目的是让皇上永远钟情于主子一人。” 白若霜闻言,勃然大怒:“奶娘,你胡说什么,这明明是你给我的。” 奶娘一脸不解的模样:“主子,我告诉过您,是夫人花高价买的,而且还送来一些暖情香,每次您与皇上欢好时,都是让老奴亲手点上的。 老奴还劝过您,皇上是九五之尊,用不得这些虎狼之药。 可您却说只要皇上高兴就好,这样才能恩宠不断。” 白若霜怒了,她瞪着眼睛,眼神里喷出愤怒的火焰:“好你个王氏,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此事都是你一人所为,为何把我母亲拉下水。” 奶娘反咬一口:“主子,在皇上的面前您要实话实说,您说青楼的女子惯会勾人, 去了青楼三天,学习她们与人欢好的动作。” “无耻!”南宫云天气得把桌面上的茶盏直接摔到白若霜的头上。 “啪”的一声,茶盏撞到白若霜额头的一刹那被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溅了她一身。 她不顾疼痛,磕头辩解:“皇上,都是奶娘怂恿我去的,一切都是奶娘做的。” 南宫云天震怒,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头,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来人,将罪妇白氏杖毙,下毒谋害皇上, 满门抄斩,家产充公,株连九族,将奶娘一并杖毙。” 白若霜整个人当即堆在那里:“不,皇上,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枕边人。” 秦淮有眼力地喊了句:“还不快带下去!” 他的话音刚落,四个早已等候在侧的太监来到白若霜和奶娘的身前,拉起她二人向外走去。 白若霜狠狠地瞪了奶娘一眼:“你为何要害我!” 奶娘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因为你娘把三姨娘害死了。 大夫人看她深得你父亲的宠爱,又怀了身孕,趁夜深人静之时,派人将她推进莲花池中,造成失足的假象。 而你父亲碍于你外祖家的势力,不敢与之抗衡,此事便不了了之。 三姨娘对我有恩,这个仇,我必须为她报。” 白若霜眼中带着杀意:“你蛰伏了多年竟是为了给三姨娘报仇,你也会死!” 奶娘冷笑着:“不错,我一人死不足昔,定让你们家破人亡,如今我做到了。” 她冲空中喊着:“三姨娘,我给你报仇了!” 说完,挣脱开一个小太监,从腰中拿出一粒药丸,直接放到口中,只不过瞬息,便闭上了眼睛。 白若霜此时才知道这个奶娘是来报仇的,自己一步步走进她的陷阱。 她被绑在长凳上,一个太监抡起木棍向她的腰部以下砸去:“啪——!” 白若霜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短促到极致的“呃…”。 她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湿了鬓角凌乱的发丝,这一下,她觉得骨头都要断了。 “皇上,您饶了嫔妾吧!······” “啪!啪!啪······” 每一次重击落下,她的身体都会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生无可恋。 她吐出一口鲜血:“母亲,是女儿害了你们,如果不进宫,随便找个人嫁了,就不会让奶娘有可乘之机,酿成今日的大祸。”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音。 秦公公正好走出来,小太监请示:“大总管,她人已死,尸体要如何处理?” 秦淮扫了白若霜一眼:“把她身上的首饰全摘下来,扔去乱葬岗。” 没多久,一辆马车从宫门口出发,向城外驶去…… 第449 章太后动杀心 慈宁宫 太后穿着一袭墨绿色宽袖凤袍逶迤及地,暗金丝线绣百鸟朝凤纹,行动间流光隐现如星河倾泻。 她发髻高挽,累丝九凤衔珠步摇垂落额前。 腕间的翡翠镯子水头十足,碧幽幽的,恰如一汪流动的绿水。 她慵懒地斜靠在软榻之上,一手捻着紫檀佛珠,眸光如古井深潭。 乍一看,让人错觉她面上慈悲,直到触到眼底那抹倏忽即逝的冷意才惊觉。 太后凝眸,声音中带着怪罪之意:“那个凤浅浅又上朝了?” 徐嬷嬷和几个宫女站在一侧,垂首侍立。 听到这番话,徐嬷嬷虽是一脸恭维,但面上也染上了一丝担忧之色。 “上,上了!” 太后眉心微微一蹙:“皇帝有没有教训那个妖女!” 徐嬷嬷面上忧色更重,声音低了很多: “今日,明珠公主骑着老虎上朝。 朝中近一半的官员走到半路都被吓得折返回府,生怕路上被老虎给吃了。 皇上并没有生气,只是警告明珠公主以后不准在大街上骑虎。” 太后眉头染上一些怒意:“女子上朝本就过分,如今竟骑着老虎吓人,这也太不像话了。 老虎可是森林之王,平常的女子哪有这本事,她果然是妖女。 皇帝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哀家提了几次他也无动于衷,依然是一意孤行。 哀家必须得出手,不能不管了了。” 太后一手捏着手臂,许是倚靠久了,有些酸麻。 徐嬷嬷马上走到太后的身边,为其按摩,劝着:“太后娘娘,朝堂之上有皇上,老奴劝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皇上是明君,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太后面色变得阴沉:“那个小妖女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她说什么,皇帝都同意。 你看看,老七是哀家最疼的孙子,结果现在每天围着她转,冷面王爷的霸气也不知去了哪里。” “太后娘娘,恕老奴多嘴,七王爷睿智,那么多年,只要有女子靠近全都被他打残。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难道你忍心看七王爷孤单一辈子嘛!” 太后斜睨了她一眼:“徐嬷嬷,你话多了。” 徐嬷嬷眼眸中浮现一丝怯意,低头:“老奴僭越了!” 太后面上染上一层寒霜,从腰间拿出一枚令牌,“哀家有一支秘密的暗卫,这些年没有动用过,是时候让他们出手了。” 徐嬷嬷闻言,双眉微挑,但护主心切的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太后娘娘,万一东窗事发,您和七王爷之间就会出现隔阂,皇帝也不会放任此事不管。” 太后眉心一沉,声音狠厉:“怕什么,我乃是大周朝的太后,皇帝还反了天不成。” 徐嬷嬷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细密汗珠,“太后娘娘,如果明珠公主有事,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伤了母子之情,祖孙之情,不值得啊!” 太后眸色更冷厉了几分:“徐嬷嬷,你虽跟随哀家多年,但也不要仰仗着这份荣宠,肆无忌惮,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说完这番话,似乎觉得话说重了,语气又缓和了些,“徐嬷嬷,你还记得一代妖妃戚贵妃吗? 那时,她每日与先帝饮酒作乐,又送了长生不老丹,先帝开始不理朝政。 太皇太后一气之下与其决裂,可丝毫不能改变先帝的想法。 一次醉酒之后,先帝便再也没有醒来。 皇帝匆匆即位,结果内忧外患。 天狼、苍龙、东离和北凉四国得知消息,大军压境。 镇国公和护国公加上哀家的兄长父亲连夜带兵镇守四国边关浴血奋战,誓死抵抗。 当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才没让敌国占我大周土地分毫。 云山靖王在戚贵妃母族的支持下谋反,十万铁骑兵临城下,城中只有两万人马,根本不足以对抗云山靖王和戚家军。 城中百姓皆兵,文武百官皆上城楼守城, 我大周帝差点易主。 等大战结束,虽戚贵妃被处死,她的母族诛了九族,云山靖王被灭,但那是用了多少人的性命换来的。 如今再回首,那一幕依然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哀家仍心有余悸。 哀家怕了,皇帝即使相信那个小妖女,但心中有数 而老七不同,他是真命天子。 哀家怕了,怕这个孙子也走先帝的老路,哀家输不起!” 哀家宁愿老七 绝爱度过余生,也要狠心挥剑斩去孽缘。 徐嬷嬷当即跪下:“太后娘娘恕罪,老奴知错了!” 殿内的另外两个宫女也跪下:“求太后饶了徐嬷嬷的无心之举。” 太后声音虽轻,语中的寒意却迫身而来:“一个奴才,主子再宠你也是个奴,不要不知分量!” “是!” 徐嬷嬷心里无奈:【罢了罢了,我已经尽力了,一切都有定数。 太后这是想走太妃的老路,毕竟是秦家的女儿,流着相同的血,一样的手段。】 她低头:“太后娘娘教训的是,老奴知罪!” 太后扫了徐嬷嬷一眼:“还不快去!” 徐嬷嬷接过令牌,向外走去。 看着徐嬷嬷离开的背影,太后似乎有些不放心,吩咐:“宣哀家的懿旨,让凤浅浅明日来慈宁宫,就说哀家许久未见她了,让她过来陪陪哀家。” 一个宫女福了福身,直接出了宫。 太后眼底浮现出杀意,一脸的鄙夷:“凤浅浅,老七对你言听计从,不要怪哀家无情,哀家怕了。” 她在另一个宫女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个宫女频频点头。 ······· 下朝之后,兵部尚书顾清时坐上马车, 回到府上换下官服,直奔大夫人的院子而去。 顾夫人坐在主位上,正喝着茶,秦绾绾一身粉色的衣裙,坐在一侧。 她拿出一个锦盒:“姨娘,绾绾昨日去了珍宝阁,看到这支珍珠嵌宝金簪做工考究,便买了送给姨母。” 顾夫人眼含笑意:“绾绾有心了。” 说完,她打开锦盒,拿出那支簪子,细细打量着。 “绾绾,你与清时成婚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你要早日为我顾家开枝散叶,让哀家抱上大胖孙子。” 第450 章秦绾绾被坑 秦绾绾面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轻唤了声:“姨母!” 旁边的婆子调侃:“大夫人,您看,表小姐都害羞了。” 顾夫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有什么,生儿育女很正常!” 正在此时,顾清时走进来,见礼:“儿子给母亲请安。” 顾母一脸笑意:“清时,你表妹来了几日了,也没见到你。 今晚,母亲备下酒菜,你们二人好好聊聊。” 顾清时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母亲,一个算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一切听从母亲的安排,儿子还有事,先行离开。” 顾清时不等母亲同意,大步向外走去。 走进书房后,顾清时面色阴沉:“寒风,今晚家宴,我那个好表妹一定会下药。 既然她不知羞耻来害我,我也不必顾念亲情,你把守门的张大虎带来。” 他接着附在寒风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寒风有些担忧:“大人,此事万一被大夫人知道,您要如何解释!” 顾清时换了副嘴脸,一脸怒意:“满朝文武皆知此事,母亲让我娶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想生米煮成熟饭将我糊弄过去。 你认为我要如何向她解释,有这样坑儿子的母亲吗? 既然她秦绾绾想找男人,我就成全她,没给她找个乞丐已是对她仁至义尽。” 寒风听后也义愤填膺:“大人,您放心,属下一定再弄点催情药,让她们玩得尽兴。” 顾清时眼眸中带着一抹得逞的笑,“我碰碎茶杯时,你就开始行动。” “是!” ······ 夜幕降临,顾清时院中摆了一桌酒宴。 秦绾绾穿着水粉色抹胸衣,露出近一半的春光,外罩雪白的寒影纱,款款而至。 她倒了一杯酒 ,声音娇嗔:“表哥,几年不见,绾绾很想你。” 顾清时面色清冷,似乎没有一丝温度,问了句:“既然你想我,为何不来京城!” 秦绾绾心中腹诽:【我都嫁人了还怎么来,要不是那个短命鬼死了,我也不会来找你。】 她眼圈一红,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随即拿出帕子拭了拭泪。 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哽咽,仿佛心碎成无数碎片:“我也想来,可我犯了一点错,被父亲罚去庄子,根本出不来。 他安慰了一句:“姨父也真是的,你到底犯了什么大错,竟罚得这么重!” 秦绾绾放下帕子,拿起酒壶给顾清时倒了一杯酒,她声音柔柔糯糯:“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是我数落了一个丫鬟几句。 那个丫鬟想不开,便投湖自尽了。” 顾清时劝了句:“也只怪那个丫鬟命短。” 顾清时以前看秦绾绾还没那么讨厌,也不知为何,今天看她是格外的烦人。 心里嘀咕:【是你自己作死,别怪我。】 二人聊着······ 顾清时与秦绾绾推杯换盏,似乎有了些许醉意。 “表哥,你喝醉了!” 他一手摸着额头:“我没醉,再喝!” 秦绾绾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纸包,将酒壶拿在手中,把药粉倒进去,接着晃了晃酒壶,又把纸包塞到衣服中。 而这一切,丝毫没有逃过顾清时锐利的双眸,他眼中浮现出一抹杀意,接着转瞬即逝。 秦绾绾莞尔一笑:“表哥怎么会醉,绾绾再给你倒一杯。 喝完杯中酒,我就扶着表哥去休息。” 她拿过顾清时的酒杯,斟了一杯酒,递到顾清时的手中。 “表哥,喝吧。” 顾清时看向前方,大喊一声:“什么人!” 秦绾绾忙看向窗外,顾清时马上把两个酒杯换了位置。 他轻咳了几声,声音略带沙哑:“绾绾,咱们把杯中酒喝完,我就要休息了,明日还得上朝。” 秦绾绾笑容溢于言表,“好,一切都听表哥的,绾绾一定好好服侍表哥。” 二人喝下杯中酒,顾清时挥袖之际,“啪”的一声,酒杯掉到地上。 寒风听到动静,忙去找张大虎。 顾清时晃晃悠悠地向自己的卧房走去,秦绾绾跟在后面。 “表哥,等等我。” 到了屋内,秦绾绾觉得身体莫名的热起来。 她有些不解:【那杯酒表哥喝了,我这是怎么了!】 她脱掉寒影纱,可是还觉得热,脸上潮红一片。 “表哥!”她的声音让人听了全身酥酥麻麻。 这时,寒风将着张大虎走进来,张大虎抱拳:“大人,苏世子有急事找您,正在花厅里等着。” 顾清时拧眉,嘴里念叨着:“苏子陌来了,我得去看看。” 说完,大步向外走去。 秦绾绾喊了句:“表哥!” 顾清时转身交待了一句,“你回去吧!” 寒风看到顾清时离开,随手撒了一把迷药,也跟着走出去。 张大虎在最后面,刚要离开,秦绾绾直接抱住他的腰:“我要你,我要与你行周公之礼。” 张大虎还有些意识:【表小姐,您好好看看,是我!】 秦绾绾眼中看到的是顾清时:“我就要你。” 说完,整个人如八爪鱼一般,贴到了张大虎的身上。 在催情药的作用下,张大虎也不管那么多了,此时天雷勾地火,他直接将秦绾绾抱上床。 紧接着,屋内就传出不堪入耳,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顾清时去了花厅。 苏子陌调侃:“清时,美人投怀送抱,你怎么还当了逃兵?” 顾清时一脸不屑:“我顾清时还不至于饥不择食有个女人就行,我不喜欢的女人不会去碰她,更不会娶。” 苏子陌有些不解:“那你也不必让别人与她苟和。 那可是你的表妹,你母亲不会怪罪你吗?” 顾清时冷笑一声,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眼神却比万年玄冰更刺骨:“想坑我,就要付出代价。” 子陌无奈地摇摇头,“你是真黑,六亲不认啊!” 顾清时倒了两杯茶,独自饮了一杯,没有言语。 二人开始闲聊…… 片刻之后,他的卧房内传出杀猪般的声音。 苏子陌笑了笑:“这药可够猛的,全府皆知。” 第 451章名声臭了 顾夫人身边的婆子匆匆跑进来:“夫人,成了,老奴看着表小姐扶着大人进了卧房。” 顾夫人双手握在一起,一脸欣喜:“太好了,明年本夫人就能抱上小乖孙了。 我们要准备多少聘礼才适合?” 婆子思索了片刻开口:“表小姐是夫人的外甥女,您断不能委屈了她,怎么也得二十抬。” 顾夫人微微颔首,算是同意这个数字。 又吩咐:“明日,你就同本夫人一起去库房挑些好的物件。” “是!”老婆子喜笑颜开。 这时,一道惨叫声如惊雷般在顾府内炸开。 顾夫人吓了一跳:“这就开始了,动静也太大了,没想到我儿子这么强悍!” 婆子脸上笑意:“两个人正值年少,干柴烈火,难免声音大了些。” 顾夫人面上略有一丝不悦,但转瞬又恢复如常。 她向外看了看:“今晚月色正好,本夫人也没有睡意,走,出去散散步。” 顾夫人走在前面,两个婆子和几个丫鬟跟着,一起向外走去。 时间尚早,府里的下人还没有休息,都听到那撩人的声音。 管事婆子一脸气愤,声音中带着指责:“这声音怎么浪声浪气的,保不准是哪个小浪蹄子在偷情。” 她带着几个人向声音的方向走去。 顾清时耳力甚好,听到外面很热闹。 他站起来,面上带着戏谑之意:“子陌,咱们也出去看看。” 二人出了屋子,单脚点地,凌空上了房。 顾夫人和婆子不知不觉来到了顾清时院子的门前。 因距离近,这里喊声更大。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清时,你等等我。” 顾夫人面上一惊,怎么是苏子陌的声音。 在她转身之际,看到苏子陌和顾清时正从外面走过来。 她一脸不解:“清时,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清时故作一惊:“母亲,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苏子陌抱拳:“顾夫人!” 顾夫人一脸惊愕,指着苏子陌:“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子陌实言相告:“我来了一段时间了,遇到一件棘手的事,就来找清时帮忙。” 顾夫人面色大变:“你在这里,那屋内的男人是谁!” 婆子两只手攥在一起,不知说什么才好,她知道坏事了。 苏子陌语不惊人死不休:“是谁这么不要脸,竟敢在清时的屋子里行苟且之事。” 苏子陌毕竟是外人,如今让他看到府里的腌臜事,顾夫人的脸有些挂不住。 她面色一冷,声音狠厉:“来人,去提桶水,将里面的狗男女泼醒。 本夫人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府中偷情。” 两个婆子手脚麻利,很快提着两桶水来屋子内。 地上扔了一堆衣服,一对男女妖精一丝不挂地正在打架。 一个婆子骂起来:“真他娘的晦气!” 说完,一桶水泼到二人的身上。 另一个婆子也是一脸气愤:“表小姐竟然是一个荡妇。” 秦绾绾本来正享受着,结果被浇个透心凉,马上清醒过来。 “啊!” 看到眼前之人,她发出一声惨叫。 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向自己的身体,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张大虎长得虎背熊腰,身上都是蛮劲。 秦绾绾想将他推开,可是根本推不动。 张大虎看着表小姐,一脸懵逼:“表,表小姐,你,你怎么跑到我的床上。” “滚开!”秦绾绾骂着,忙去找衣裙。 张大虎摇了摇头,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一个婆子吼着:“好你个张大虎,竟敢玷污表小姐。 快穿好衣服,夫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听到这番话,秦绾绾彻底傻了,她知道自己被人设计,再也不能嫁进顾府了。 她穿好衣裙,来到院中。 顾夫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那双盛满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秦绾绾。 手中的丝帕被绞得不成样子,上好的丝绸几乎要被撕裂。 她声音中带着怒意:“秦绾绾,没想到你竟如此下贱,与一个下人苟和。” 秦绾绾声泪俱下,“姨母,您听我解释,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扶着表哥进了屋子,可不知为何,竟然成了这个下人。” 顾清时声音冰冷:“母亲,我喝完酒有些累了,便回到房中休息。 门房的张大虎来禀报,说子陌来找我有急事,我便离开。” 苏子陌出来作证:“顾夫人,因事情紧急,子陌不得已连夜找清时帮忙,请您不要见怪。” 张大虎见状,跪下:“夫人,奴才去找大人,可奴才还没等走出屋,表小姐搂住我不松手,还说就喜欢我。” 顾夫人的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厌恶,斥责:“真是丢人! 秦绾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把我顾府弄得乌烟瘴气。” “姨母,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顾夫人轻蔑地瞥了她一眼,“你我心知肚明,一切也是你咎由自取。 明日,你便回府吧,以后不准踏入我顾府半步。” “姨母!” 顾夫人回头:“别叫我姨母,我没你这样丢人现眼的亲戚。” 顾清时心里这个解气,但是面上没表现出来。 他语重心长道:“表妹,既然张大虎污了你的清白,如果你同意,我就让他娶你为妻。” “不,我不同意!”秦绾绾面色变得狰狞。 倒水的一个婆子出声: “夫人,表小姐和张大人行了鱼水之欢。 可表小姐并没有落红,不信您可以到床上亲自去看。” 顾夫人佯装大怒:“秦绾绾,你已是不洁之身,还妄想嫁给我的儿子,你秦家真是好算计。” “来人,把秦绾绾的丫鬟带来,给我重重地打,看是谁出的主意!” “是!” 两个家丁向外走去。 接着传来一顿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一个婆子走过来,“夫人,丫鬟受不住招了。 秦小姐已经嫁给当时的一个商人,还生了一个儿子。 她相公意外身亡,便想着再嫁给大人。” 苏子陌在一旁气不过:“这是想让清时背锅,娶一还赠一个。 顾夫人,说句不敬的话,您好歹也是清时的生母,哪能让这样的女子祸害清时。” 顾夫人面色有些挂不住,当即下令: “秦绾绾,带着你的人马上离开顾府!” 顾清时心里得意,他很感谢凤浅浅,如果不是她,这个锅自己背定了。 苏子陌看没事了,也离开顾府…… ······ 凤浅浅坐在府中,慈宁宫里的宫女来传话,让她明日去觐见太后。 宫女走后,珍珠劝着:“主子,您还是不要去了,这个太后也不是个好相处的。” 凤浅浅冷冷一笑:“怕什么,她要是敢算计我就要付出代价!” 第 452章浅浅与太后开战 慈宁宫飞檐翘角,金黄翠绿两色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一时间竟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凤浅浅带着珍珠和百合奉旨来到慈宁宫。 徐嬷嬷见凤浅浅到了,嘴角噙着笑意,走上前,福了福身:“老奴见过明珠公主,太后在正殿等着您呢。” 凤浅浅淡淡一笑,那笑意恍若寒冬腊月的一缕阳光,冰冷中带着一丝热度,轻轻一晃便消失了。 徐嬷嬷在一旁带路: “明珠公主,里面请!” 凤浅浅微微点头,并未言语。 太后为了弄死凤浅浅,已派人去传话,这几日身体不适,后宫嫔妃不必请安。 大殿内,鎏金仙鹤衔珠香炉内吐出檀香轻烟,丝丝缕缕,萦萦绕绕。 秦太后一袭绛紫色的凤袍 ,暗金线绣百鸟朝凤纹,金线密织光影浮动,如星河倾泻。 虽是岁月无情,但还是对她格外的眷顾,只在其眉梢眼角,略碾上几痕淡淡的细纹。 太后斜倚在软榻之上,姿态慵懒随意,半阖着眼,眼缝中泄出的目光却如淬毒的细针。 手上的缠金丝珊瑚护甲轻轻叩响了嵌玉的楠木几案,发出“叮”的一声清响。 凤浅浅款款上前两步,盈盈拜倒,垂首:“臣女凤浅浅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微微睁开双眸,她静坐一隅,细细打量着凤浅浅。 面上似平静无波,而眼神却锐利如刀,仿佛能轻易穿透层层伪装,直刺人心最隐秘的角落,令人无所遁形,心生寒意。 太后声音虽轻,语中的怪罪之意却迫身而来:“凤浅浅,你胆子不小,竟敢骑着老虎走在大街上,吓得大臣一半都不敢上朝!” 凤浅浅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吐槽:【这么快就开始兴师问罪了,也不知道装装。】 她不卑不亢,抬头,声音温婉:“太后娘娘,臣女偶然间得一虎,只是一时玩心大起。 觉得坐马车还得有车夫,骑老虎就省事多了,我行我素。 其实那些大臣也是多虑了,只要他们不惹我,我不会让老虎咬死他们的。” 秦太后微微语塞,随即声音中带着凛冽的寒意,斥责:“那也不能任意枉为!” 凤浅浅一副天真的模样:“臣女知道了,以后一定不骑老虎上街!” 心里骂着:【老妖婆,我还跪着呢,还不让我起来。】 太后眼底无半分暖意,只有冰冷的算计,她语速缓慢,但字字珠玑:“凤浅浅, 自大周开国以来,就没有女子上朝的先例 ,你竟敢乱我朝纲,该当何罪!” 凤浅浅戏精上线,大喊:“冤枉啊!太后娘娘,您可要为臣女做主。 臣女不想上朝,只想好好睡觉,可皇上不允许。 求求您了,您是当朝太后,跟皇上说说,别让我再上朝了。 我每天像个傻子一样,听那些老头们商议国事。 脑仁被吵得生疼生疼的,那就是活受罪。 求您开恩,下道懿旨,不让我上朝,到皇上那里我就有话说。 臣女每天比鸡起的都早,我实在受不了了,快要疯了!” 太后用质疑的口吻又问了句:“你真不想上朝!” 凤浅浅一脸的委屈:“太后,别人上朝图升官发财! 我图什么,就图听他们唠叨吗? 再上朝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 秦太后眼神锐利如刀, 心生怒意:“凤浅浅,自打你上朝以来,数名官员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小到知县,大到总督,是你掀起了血雨腥风,让朝堂不稳。” 凤浅浅眼神中带着不满:“太后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您可别扣在臣女的头上。 皇帝要杀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连那些官员的名字都不知道,如何杀他们。” 看到双方僵持不下,徐嬷嬷劝了句:“太后娘娘,明珠公主就是个小姑娘,没那么大的本事。” 太后一记凌厉的眼刀扫向她,徐嬷嬷吓得当即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凤浅浅也不经太后同意,直接站起来。 她是看明白了,太后是想置她于死地,如果不站起来,没准都得跪到夕阳西下。 看到凤浅浅起身,太后眉头紧蹙,面上惊现波澜:“大胆,哀家让你起来了嘛!” 凤浅浅也不管那么多:“太后娘娘,臣女跪着看您实在是不舒服。 想站着好好看看您,记住您的音容笑貌。” 这时,一个宫女轻咳了一声,太后拿起那串紫檀佛珠,轻捻着。 “罢了罢了,相府的家教真不怎么样,随你,也别站着了,赐座上茶。” 听到咳嗽声,凤浅浅扫了那个宫女一眼,冷哼一声:【这就安排上了。】 太后又交待了一句:“把昨日皇上派人送来的云顶绿雾茶送来,哀家也尝尝。” “是!” 此时,屋内很静,空气似乎凝结,但隐隐暗藏着危险气息,似一场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凤浅浅神色淡然,“太后娘娘是礼佛之人,臣女有几句话不明白,想听太后示下。” 太后娘娘眸光微顿,但马上又恢复如常:“说!” 凤浅浅开口:“ 奈何桥上一碗汤,菩提树下一炷香,一世红尘皆过客,三生石旁诉悲伤。” 太后听完这番话,面色更加晦暗:【她竟料到哀家要处死她。】 她语气不善:“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 凤浅浅微微一笑,那笑中带着深意:“明白了,没想到太后想得如此通透。” 这时,一个宫女端着托盘走进来,托盘中放着两盏茶。 宫女把青瓷茶盏放到太后的身边。 又转身,把一白玉碎纹茶盏放到凤浅浅旁边的几案上。 她谦卑有礼:“明珠公主请用茶!” 在凤浅浅看茶具之际,那名宫女嘴角微勾,神色淡定,看不出丝毫的不妥。 徐嬷嬷面上有些焦急…… 第453 章斗转星移 凤浅浅垂眸,目光落在茶汤上,那缕缕清爽的幽香气钻入鼻尖。 但一丝极淡,几乎不易让人察觉的腥甜之气也悄然随之而来。 她心猛的一沉,了然:【终于忍不住了,竟然下了蛊! 这种攻心蛊一旦进入体内,蛊虫将以最快的速度繁殖。 不出十日,五脏受损,回天乏力。 好狠的心,知我会医竟然下蛊对我痛下杀手。】 秦太后双眸微眯,声音温和了许多:“明珠公主,快尝尝吧。” 她泛着阴毒的眼神死死盯着那杯茶。 凤浅浅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端起来,竟一时脱手,手中的茶盏直接脱手而出,直奔太后的脚边。 只听到“啪”的一声,瓷杯落地。 雪白的瓷片被摔得粉碎,茶汤溅湿了太后的凤袍。 太后当即站起,面色惊变,大怒:“明珠公主,你好大的胆子! 茶不想喝便不必喝,你为何还打碎了先帝赏赐给哀家的茶盏,还把它扔到哀家的身边。” 凤浅浅忙站起来,一双清如泓的水眸眨着,言辞恳切:“太后娘娘请恕罪! 是杯子太热,臣女的手被烫到,一时手滑失手,请太后见谅。” 秦太后用恶毒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当即翻脸,声音狠厉:“凤浅浅,今天若是不给你些教训,你是无法无天了。 来人,将凤浅浅押出去,重责五十!” 凤浅浅心里骂着:【好你个老妖婆,竟对我下死手,五十棍下去,我不死也残!】 她求着:“太后娘娘,臣女可是皇上赐婚的璃王妃,万一臣女被打死了,你如何向七王爷交待!” 太后声音冰冷:“他是哀家的皇孙,不用交待。” 凤浅浅只得点头:“好吧,既然你非要置我于死地,我只能认命。” 两个宫女上前,押着凤浅浅来到院中。 一人喊了句:“来人,重责五十!” 两个侍卫拿起刑棍走上前。 秦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任你再能,不是还得乖乖受死。】 珍珠和百合看到凤浅浅被押出来,上前:“主子!” 凤浅浅递给她们一个放心的眼神:“没事,我要是不死,是出不了慈宁宫的。” 二人会意,快速向外纵去,一人去了朝堂,一人去找湘贵妃。 凤浅浅被绑在刑凳上,她心里默念着白蛇守护的一本秘笈中的咒语,她指尖轻挥了几下,趴在凳子上。 一个侍卫抡起拳头粗的棍子,狠狠地向凤浅浅腰部以下的位置砸去。 “啪!” “啊!”凤浅浅喊了一声,声音很大。 秦太后端着茶盏,心里很舒坦,终于要除掉这个祸国殃民的祸害了。 她轻轻撇了撇茶水中的浮沫,还没来得及喝。 “啊!” 她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茶盏直接抛了出去。 太后整个人趴到地上,只觉得屁股被人狠狠打了一棍,似乎骨头都被打碎了。 徐嬷嬷忙上前,一脸关心:“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啊!”她又发出一声惨叫。 院中,一棍棍朝凤浅浅的屁股打去。 凤浅浅趴在长凳子上,不住地啊啊喊着。 “我只求速死!” 一个侍卫知道太后的意图,凡下旨重打五十大棍的意思就是不留活路。 他们看凤浅浅年纪不大,横竖都是死,不如几下打死她,也让她少遭些罪。 只见一棍打在她的腿弯处。 “啊!”太后发出一声惨叫:“我的腿!” 徐嬷嬷忙掀开太后的凤袍,只见她的膝盖处全是血,白色的亵裤已被鲜血染红。 “快,快来人,宣太医!”徐嬷嬷急呼。 凤浅浅求着:“求你们快打死我吧,我受不了了。” 一个侍卫无奈地摇着头:“成全你!” 又一棍照着凤浅浅的腰部打去。 “啊!”太后一手捂着腰,“我的腰断了!” 她忽然意识到不对,明明打的是凤浅浅,为何自己身上像被棍子打的一样,忙制止:“不准打了,不准再打凤浅浅!” “是!”一个宫女快速向院中走。 ······ 大殿 珍珠站在金銮殿外要求去见皇上,可一个丫鬟哪有这个分量,守门的御林军根本不让进。 珍珠拼尽力气大声喊起来:“皇上,救命,璃王妃快被太后打死了,您快去救她!” 殿内正在商议国事,忽然听到外面的喊声,南宫云天问:“何人在殿外大肆喧哗!” 御林军统领沈青忙走出去,推开门,还没等问。 珍珠声音更大了:“皇上,璃王妃快被太后打死了,您快去救救她!” 南宫云天当即变了脸色,看了她一眼,是凤浅浅身边的丫鬟。 他声音冷冽:“你说什么,璃王妃怎么会被太后打死!” 珍珠也不等宣旨,直接走进来:“皇上,璃王妃被太后叫了去,如今已被打得不成人样。” 南宫云天怒了,来不及多问,也不顾早不早朝,直接站起来,快速向慈宁宫纵去。 秦淮紧随其后:【坏了,出大事了! 这太后也真是的,对付璃王妃做什么,这不是找死嘛。】 凤浅浅出事了,凤云朗首当其冲,跟在秦淮的身后。 镇国公:【如果没有璃王妃,我苏家满门都要被抄斩,我得去救她。】 护国公:【她救我夫人一命,晚宁又是她大嫂,老夫得去。】 顾清时:【如果不是凤浅浅,我依旧是个侍郎,不能成为尚书; 如果不是她,我得被秦绾绾栽赃陷害,生米煮成熟饭,不得不娶她,我得去救她】 ······ 宫女还没等宣太后的口谕,南宫云天就到了。 南宫云天龙颜大怒,一声令下:“住手!” 凤浅浅看到皇上到了,嚎啕大哭起来:“老伯救命,我只是不小心打碎了太后的茶盏,她就要重打我五十大棍。 我要死了,您派人去找五毒教主吧。” 说完,也不再言语,趴在长凳上呜呜哭着。 心里高兴:【要发财了,老妖婆你死定了。 我学会了斗转星移的功法,看似打在我的身上,其实全转移到你身上了。 嘿嘿,我是啥事没有,你可惨了,你的腿骨尽断,一辈子别想走路。 不,你没有一辈子,今晚就没命了,给我下毒还想活,你想都别想。】 第 454章 送秦太后上路 云朗快步来到凤浅浅的身边,“浅浅,你放心,大哥宁愿这官不当了,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听到这番话,凤浅浅眼里噙着泪花,她一切的付出,值了。 凤云朗看向皇上,跪下:“皇上,请你为舍妹讨回公道。 浅浅为我大周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从不居功自傲。 哪里有难,她就去哪里,为皇上分忧。 她亲自去疫区,连命顾不上,去救那一城的百姓。 不知为何惹怒了太后,竟要重打她五十大棍,就是铮铮铁骨的男子也受不住啊!皇上一定要为我凤家做主。” 镇国公抱拳:“皇上,老臣在灵州差点冻死,是璃王妃送去煤炭棉衣粮食。 又不顾严寒,为百姓无偿治病送药,这份爱民之心无人能及,只是一杯茶而已,太后竟要除掉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顾时清也感念凤浅浅的恩情:“皇上,璃王妃是我大周的福星,哪里有难,她就去哪里,这样的人岂能被害。” 听到“福星···被害”四字,南宫云天的怒意更盛,浓眉紧锁,眉宇间凝聚着山雨欲来的风暴,空气为之凝滞。 他安慰一句:“浅丫头,你放心,朕不会徇私,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凤浅浅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眼中含泪:“皇上,太后反对我上朝,说我祸国殃民,是祸害。 还下药要毒死我,我把茶水扔了,她就要打死我! 皇上,您还是杀了我吧,不能因为我一人,让您与太后之间心生嫌隙,臣女宁愿赴死!” 南宫云天扔下一句话:“有朕在,没人能杀得了你!”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大步向正殿走去。 太后被扶着躺在软榻之上,“啊,疼死我了,太医怎么还不来!” 这时,一道凛冽的声音响彻大殿,带着天子的威压:“太后,你的手伸得也太长了!” 其他人忙跪下,吓得瑟瑟发抖:“见,见过皇上!” 南宫云天看了眼众人,“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东西,平日里在太后的面前说三道四,让太后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 来人,除了徐嬷嬷,将慈宁宫里的所有下人全部杖毙。” 太后瞪着南宫云天:“皇上,你竟为了那个小妖女和哀家作对!” 南宫云天面上带着凛冽的寒意,如无形的冰刃刮过骨缝,“太后,是你惹事在先,浅丫头如何得罪你了! 你竟然对她动了杀心,你在走太妃的老路,本以为你会不同,没想到手还是伸到前朝上。” 接着进来几个御林军,将殿内的几个宫女和婆子押出去。 秦太后也顾不得疼痛:“皇上,你是想让老七走上先帝的路吗?哀家怕,哀家输不起!” 南宫云天震怒:“凤浅浅与戚贵妃根本不是一路人,是你狭隘了! 戚贵妃背后有强大的母族,有戚家军,她凤浅浅有吗? 太后,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你还真当朕是傻子。 没想到,朕重用凤浅浅,你却要杀了她,你为何容不下她! 没有凤浅浅,就没有老七,你以为老七为何还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有她!” 秦太后根本不相信南宫云天的话,“皇帝,你翅膀硬了,竟敢忤逆哀家。” 惠文帝无奈地摇摇头,太后一直是这样,只要她认定的事情,那种想法是刻在骨子里的,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她的初衷。 徐婆子求着:“皇上,太后不知为何全身疼痛,腿上全是血。” 南宫云天语气豪横:“疼痛找太医,朕又不是大夫!” 往事历历在目 ,他叹了口气:“罢了,徐嬷嬷,你在这里好生照顾太后吧!” 在走出寝殿之际,南宫云天面上的怒意丝毫未减,下令:“来人,将慈宁宫封了,一只鸟都别想飞进飞出!” 湘贵妃带着人来了,“浅浅,你都伤到了哪里,快到我的宫里休息。” 凤浅浅故意瘸腿,苦笑一下:“没事。” 惠文帝来到凤浅浅的身边:“浅丫头,是太后的错,她毕竟一把年纪了,已是风烛残年,让她在这里了此残生吧!” 她知道,太后毕竟是皇上的母后,身为天子,也不能戴上杀太后的帽子,否则会遭天下人诟病。 将她关在这里,已是最大的限度。 凤浅浅微微点头:“一切按皇上说的办。” 镇国公看了,慈宁宫中的下人全被杖毙,对太后也是警告,也只能如此。 珍珠和百合扶着凤浅浅出了慈宁宫,接着不见了。 回到公主府,凤浅浅松开手:“我没事,你们忙自己的事去吧。” 珍珠蹙眉:“可您被打了!” “我穿了护甲。” 两个丫鬟放心地离开。 月上柳梢,凤浅浅换了身黑衣,一个瞬移出现在慈宁宫。 她犹入无人之地,先去洗劫库房。 太后这些年也攒下不少家当,全都进了凤浅浅的空间。 太后的骨头都碎了,全身撕心裂肺地疼,她眼中满是抱怨:“徐嬷嬷,皇帝太狠了,竟不念母子亲情。” 徐嬷嬷此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提醒过了,事已至此,已无转圜的余地。 太后似乎万念俱灰,“徐嬷嬷,你回去休息吧,明早再来侍候哀家。” “可是!” “不必可是,如今这慈宁宫就你我二人,宫门外有人守着,没事的。” 徐嬷嬷将茶水放到床边黄花梨木的几案上,退后几步,向外走去。 凤浅浅将寝殿内太后的所有首饰全都收到空间。 秦太后此时闭着眼睛,凤浅浅来到她的面前,拿出一壶水倒在她的脸上。 太后马上睁开双眸,看到是凤浅浅,眼中闪着恶毒:“是你,小妖女,你怎么来了!”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秦太后,我这不是想你了嘛。 你在茶水中下了蛊毒,又要打死我,我都记在心里了,来送你去黄泉路和太妃作伴。” 秦太后咆哮:“太妃果然是你杀的。” “是,害我的人都得死,包括你。” 说完,她拿出一把匕首,照着太后的胸口扎去, 鲜血当即涌出来。 凤浅浅自鸣得意:“老妖婆,你是不是挺好奇的,你坐在那里怎么会受伤! 实话不妨告诉你,那一棍棍被我用了法术转移了,全打在你身上,我毫发未损,你的筋骨尽断!” 秦太后一手指着她,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你说你好好活着不好嘛,非得作死,现在你库房里攒下的家底全归我了,你的命我还要,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妖女,妖女!”秦太后忍着剧痛喊了句。 凤浅浅嘴里说着:“这一刀扎左手,我就讨厌你拿佛珠的手,人面蛇心。” “噗”的一声,秦太后的手上全是血。 “啊!” 她的叫声音没有招来一个人,她已经这样叫了一天了。 凤浅浅声音冰冷:“还有你的心也是黑的,别喊了,该上路了!” 说完,照着秦太后的心口扎了一刀,秦太后直接闭上了眼睛。 凤浅浅看了一眼,点燃了床幔,直接消失不见了······ 少顷,慈宁宫便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 等大火熄灭时,殿宇已是断壁残垣,一片狼藉……又经过一天的搜索,终于找到了太后被烧得不成样子的尸体…… 第 455章 皇帝气愤 早朝之后,南宫云天回到御书房,屏退了其他人,只让大总管秦淮留下。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握紧的拳头直接砸在龙案上,上面的杯子被震碎。 “秦淮,你说凤浅浅是不是太过分了。 朕已经罚了太后,她终生不得走出慈宁宫半步,她还想怎么样! 难道让朕杀了太后,她才肯罢休! 朕是一国之君,无论太后做什么,朕都不能杀她。 凤浅浅可倒好,丝毫没把朕放在眼里。 竟把太后给杀了,还放了一把火,火烧慈宁宫,你说气不气人。 所有人忙了一晚上,那火才被扑灭。 她是不是也太大胆了,仗着朕爱屋及乌,竟有恃无恐。 有一天,朕要是惹到她,是不是也得把朕给杀了。 再来个火烧皇宫,烧个彻底!” 南宫云天越说越气,咳嗽了几声。 秦淮忙劝着:“哎呦,我的皇上,气大伤身! 您可要保重龙体,如今您还中着蛊毒呢。” 南宫云天面上的怒意丝毫未减:“秦淮,你算算,这后宫之中,死在她手中的人还少嘛! 太后、太妃,皇后、妃子到朕的儿子,哪个不是被她给杀了。 库房里的财宝全都进了她的腰包。” 秦淮开导:“皇上,说句大不敬的话,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即使一个茶盏打碎了,至于招来五十棍吗?那是想把人活活打死,要置别人于死地。 而且璃王妃说了,茶水中有毒才将茶盏摔了。 皇上,扪心自问,别人如此对您,您会怎么做!” 南宫云天吐出一口浊气,“话虽如此,可是朕这口气出不去,憋在心里不舒服!” 秦淮也是无语,“皇上,您想想,将来璃王妃给您生一堆小皇孙。 你带着小皇孙四处溜达,多开心!” 秦淮给皇上画饼,皇帝的怒气消了很多。 “朕是明君,当然知道太后有错在先,不应该如此。 上次太后把浅浅叫去,她们二人之间关系还很融洽,没想到这次竟动了杀机。” 秦淮直言:“皇上,太后怕璃王妃成了戚太妃。” 南宫云天坐直,挺直背脊,如同孤峰般傲然矗立,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冰寒与怒意。 “她想多了,凤浅浅如果想做皇帝太容易,她半夜扔个炸弹,我们全没命了。 如今,太后殡天,她喜欢静,一切从简,命内务府和湘贵妃操办此事。” “是!” 凤丞相的女儿是一个比一个奇葩。 对了,大皇子府的凤侧妃也是相府的,她怎么样了?” 秦淮怔住瞬间,声音低了很多:“听说凤侧妃在前几日犯了些错,被皇子妃给打死了。” “傅情儿是先皇后一手调教出来的,向来手段狠辣,丞相府知道此事吗?” “应该不知,秘密处理了。” 惠文帝没再说什么。 ······ 凤浅浅回到府中,正在处理药草,凤沉鱼便风风火火地来了。 “大姐姐,不好啦!” 凤浅浅心里一紧,“发生了何事,怎么大惊小怪的。” 凤沉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小姑母凤歆已到相府,这次带着于若水和于景琛。 她们有三年没回来了,以前都是带着女儿,不知为何,这次竟然把儿子也带来了。” 凤浅浅大脑中没有这个人的信息,她眉头微蹙:“她嫁去哪里?” 凤沉鱼开始打开话匣子:“开始在京城,后来她的相公考中了进士,在通州做了知州,这些年也没升官。” 凤浅浅嘱咐:“她们来了以后,你在府中别到处走。 得看着点,我感觉她们这次来目的不纯。” “大姐姐,用不用再让大哥和二哥去别苑?”凤沉鱼提醒。 “不必,大哥如今已是代理丞相,如果去了别苑,难免会惹来议论。 大哥身边有两个暗卫护着,别的女子只要进院子就会被打飞,你先同他们说一下。 二哥已参加完恩科,就等放榜,他一定会考中。 我得派两个人保护她,别让那个恶女给霍霍了。” 凤浅浅喊了句:“珍珠,你去找上官寒,让他挑两个功夫好的送到凤云逸的身边,保护他。” “是!” “大姐姐,她们来了,母亲让你中午回府参加家宴。” 凤浅浅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好,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 相府 凤歆和一儿一女坐在青竹院中,于若水声音温婉:“母亲,刚才云朗表哥下朝,女儿见到他了。 他像天上的谪仙一般,母亲,我喜欢他。” 凤歆面色一冷:“听许氏说,你的两个表哥都订了婚,嫁给他你只能做妾。” 于若水拒绝:“不行,我不能做妾。 母亲,我要是做了丞相夫人,您和父亲也有面子。 没准提拔一下父亲,从知州升到知府也说不准呢。” 凤歆像是被说动了,微微点头:“这样会亲上加亲,但也要你表哥看得上你才行。” 于若水莞尔一笑:“母亲,您不是带了合欢散了嘛,生米煮成熟饭,由不得他不认。 他如今可是代理丞相,婚约退了就行。” 于若水的奶娘劝着:“夫人,此事关乎小姐一辈子的事,您可要慎重。” 于景琛在一旁附和:“母亲,小妹说的没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我倒是喜欢活泼的凤沉鱼,如果能将她娶到手,我这辈子也知足了。” 凤歆斜睨了他一眼:“你给我消停点,先把你妹妹的事定下来再说。 来日方长,咱们也不是明天就走,怎么也得住些日子。 这次来府中,母亲可是带着礼物来的,怎么也得把成本收回去,不能亏了。 若水,如果云朗不喜欢你,你就退而求其次,嫁给凤云逸。” 于若水嘟嘟着嘴:“母亲,你还不知道二表哥是什么货色。 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我不会嫁给他的。” 凤歆反驳:“此一时,彼一时,那是之前,现在他改变了,还参加了恩科。” “不行,我就要嫁给大表哥。” 于若水一脸固执。 第 456章 礼物风波 平日里,凤歆最宠这个女儿,只要她想要什么,都会满足她。 她思索了片刻,声音低沉:“如今你外祖母仙逝,二姨娘也走了。 我与许姨娘没有往来,没想到她竟成了当家主母,咱们说了也不算了。” 于若水嘴角微勾:“不用管谁当家,只要把表哥拿下就成功了。” 几人密谋着······ 凤浅浅对金虎说了一些话,同凤沉鱼一起去了相府。 “沉鱼,你先去花厅,我去看看大哥。” 凤浅浅说完,带着金虎向另一处院子走去。 冷一冷二见凤浅浅到了,抱拳:“王妃,我们主子不在院中。” “知道了!” 凤浅浅直入主题:“凤歆的女儿来了,她们来祸害我大哥的可能性大。 你们二人每天跟着大公子,要寸步不离,别中了她的圈套。 这只金虎通人性,暂时让它在这里守门。” 金虎听到凤浅浅提到它,从院门外走进来,冷一和冷二吓了一跳。 冷二一手指着它:“王妃,他会不会咬我们?” “不会!” 金虎心里嘟囔:【我明明是山中大王,非得让我干狗的活看家,真是大材小用。】 凤浅浅拿出一个帐篷和一个垫子放到院门旁边。 “要是下雨,让金虎进屋待着,别淋湿了。” “是!” “······” 凤浅浅安排完,便去了花厅。 花厅的黄花梨木的八仙桌上摆放着几个锦盒。 凤歆与许夫人一边说一边笑着。 凤浅浅走进来,许氏站起来:“浅浅,这是你小姑母。” 凤浅浅并没有福身,在印象中,她从来没见过此人。 如果一个姑姑回娘家,能不见侄女嘛。 但凡有一人伸出援手,原主也不会被二姨娘迫害。 于若水站起来,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你就是那个废物凤浅浅,没想到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搭上璃王的。” 凤浅浅还没来得动手,只听到“啪”的一声。 凤沉鱼一巴掌打在于若水的脸上。 她声音豪横:“你还真是没家教,谁惯的你这样说我大姐姐。” 凤沉鱼用了十分的力气,于若水一侧的脸当即红肿起来。 许氏一脸无奈:【贪上这么个混世魔王,是一点招都没有,她的手都比嘴快。】 “母亲,你看看凤沉鱼,她打我!”于若水一手捂着被打肿的脸,眼中含泪,一副委屈的模样。 于景琛站起来:“若水,打你也不多,你怎么能这样说浅浅呢。” 凤沉鱼斜睨了他一眼:“你这是糊涂了,我打的可是你的亲妹妹。” 于景琛为博得凤沉鱼的好感,一脸正义:“本就是若水的错。” 凤歆不敢与许氏正面起冲突,毕竟她是相府的当家主母。 自己从来没舍得打过若水一下,今天竟然被凤沉鱼给打了。 她心里这个气,可也不能表现在脸上,来日方长,不能因为这些小事破坏了计划。 凤歆瞪了于若水一眼:“是你没礼貌在先,向你大表姐认错。 于若水少凤浅浅一岁。 她眼中含泪,冲凤浅浅福了福身:“大表姐,我错了!” 凤浅浅面色冰冷,警告:“这次沉鱼教训了你,如果再有下次,就一辈子躺在床上吧。 相府今时不同往日,这里一片清明,收起你不应该有的小心思,否则后果自负。” 于若水嘴上说着:“是!” 可心里却在想:【你是璃王妃又如何,只是一个出嫁女。 我要是嫁给云朗表哥,就是这相府的女主人,回府你也得看我的脸色,你给我等着。】 许氏开口:“沉鱼,你这莽撞的性子怎么就不能改一改。 君子动口不动手,以后不准这样了,要以理服人。” 凤沉鱼面上还带着些许怒气:“谁要是敢再说我大姐姐的不是,我还揍她! 你凭什么说我大姐姐是废物,吃你家饭了,欠揍!” 许氏看这个话题再说下去,饭都不用吃了,忙吩咐:“快去请大公子和二公子过来。” 凤歆指着桌面上的物件,“ 浅浅,沉鱼,这是小姑母给你们带来的礼物,你们看看喜不喜欢!” 凤沉鱼来到桌子前,打开一个锦盒,里面是一个翡翠镯子,不过这个镯子成色真不怎么样,里面还有一些黑点。” 她拿起镯子,走到于若水的身边,把她的手举起来,“哎呦,小姑母,你要是没钱,也不用送我们礼物。 反正你每次都是空手而来,满载而归,同大姑母一样,总是干空手套白狼的事。 看看送给我们的镯子,二两银子都不值,里面这些黑点,戴出去都让人笑话。 若水表姐的镯子,通体温润翠绿,一点杂色都没有,像一汪绿水。 这样的破烂货,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吧。 我大姐姐赏给下人的镯子,都比这好。” 凤歆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她生了病,拿了一千两银子,让于若水去买几样首饰,没想到她买了这廉价的东西。 凤沉鱼又打开一个锦盒,拿出里面的一支素银花簪,“看看,送我们银簪子,这都是几年前的花色了,小姑母起码也是知州夫人,没想到送给侄女的礼物这么寒酸。” 于若水气坏了,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吼着:“白送给你们的东西还挑三拣四的,不要我自己留着。” 凤歆从没这样丢过脸,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这礼还不如不送。 许夫人打圆场:“沉鱼,不得无礼,无论东西好坏,都是你小姑母的一番心意。” 凤浅浅看着她们吃瘪,没有言语。 于景琛面上尴尬:“若水,你怎么能这么做,母亲当时病着,拿出一千两银子让你买些首饰,分给府里的表妹。 你怎么能以次充好,银子自己私吞了,把银子拿出来,明日重新给表妹们买礼物。” 听到于景琛提醒,凤歆冲女儿使了个眼色,怒斥:“若水,把银子拿出来,明天带着沉鱼去重买一份。” 于若水低头:“是,是我的错,我重新再买一份。” 凤沉鱼露出一脸的不屑,嘲讽:“你可拿够银子,别抠抠搜搜的。” 许夫人看向凤沉鱼,训斥:“行了,你还没完了,再多嘴,禁足。” 第457 章老虎出战 这时,门被推开,凤云朗和凤云逸走进来,二人一起抱拳:“见过小姑母!” 凤歆上下打量着二人,一脸笑意,“真是岁月不饶人。 才不过几年,你们都长大了,我们也老了。” 凤云朗站在那里,负手而立,素日冷峻的眉眼此刻如寒冰初融,深邃的眼眸里漾着温和的光。 于若水低眉浅笑,清澈的眼底仿佛盛满了盈盈春水,脸颊悄然飞上两朵红云,如同初绽的桃花。 她走上前,“云朗表哥长得真是一表人材。” 说完,就要拉凤云朗的手。 凤沉鱼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咋还上手了,给我回来!” 凤浅浅强忍住笑。 凤沉鱼毕竟会武功,力气也大些,她这么一拽,于若水差点摔倒在地。 “你松开我!”于若水甩着手,喊着。 凤沉鱼警告:“于若水,我告诉你,我的两个哥哥全有婚约。 我大嫂是护国公府的大小姐,我二嫂是户部尚书府的大小姐。 你离我两个哥哥远点,别学青楼女子那一套出来勾人,我可不惯着你。 想待在相府,给我老老实实的。” 于若水看向许氏:“舅母,你快管管沉鱼,把我的手都抓疼了!” 许氏忙制止:“沉鱼,你松开手。” 看人都到齐了,许夫人安排:“饭菜也准备好了,咱们去吃饭····” ······ 月上柳梢,于若水端着一碗汤来到凤云朗的院子。 冷一站在院中,厉声呵斥:“站住,不准进去!” 于若水冷眼扫了他一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拦住本小姐,这是我表哥的院子,我怎么不能进来。” 冷二走过来:“我们主子休息了,你回去吧。” 于若水一听,喜上眉梢。 “你们快让我进去,否则,本小姐就让母亲把你们赶走。” 冷一声音冰冷:“你要是不想活就往里进!金虎,上!” 老虎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听到有人喊它的名字,当即站起来,对着于若水吼了一声,一步步向她走去。 “老,老虎!” 于若水吓得六神无主,扔下手中的碗就拼命地往外跑。 “救命啊,救命啊!”金虎也来了兴趣,追着她跑。 于若水一个不留神,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在地。 她带着哭腔喊着:“救命,母亲救我!” 金虎来到于若水的身边,叼住她的衣裙开始跑。 于若水的直觉告诉她,老虎在找地方吃了她。 院中的护卫看到老虎叼着人跑,都吓坏了,拿着刀剑追过去,想虎口救人。 凤沉鱼站在房顶,心里这个高兴,“活该!” 于若水最后吓晕了,老虎回到原处。 凤歆知道消息,带着人去了后花园,看到于若水后背的衣服都被撕裂,鲜血直流,是一阵心疼。 忙吩咐:“快,快来人,把小姐抬回屋子,快去找大夫。” 一时间乱作一团。 于若水好不容易醒了,疼得呜呜哭起来:“母亲,你要给我做主。 是云朗表哥院子里的家丁不让我进去,接着让老虎咬我。” 凤歆眉头都拧到一起:“老虎本是山中之物,府里怎么会有!” 护卫开口:“是大小姐带回来的。” 大夫开了些药才离开,于若水是喊了一晚上。 次日清早,凤云朗正常上朝,冷一和冷二跟在身边,老虎放在院中看家。 凤歆找到许氏,面色难看:“许夫人,你们是不是也太大胆了! 竟敢在院中养老虎,如今将我的女儿伤了,你说怎么办吧。” 许夫人听凤沉鱼说了老虎之事,面上不善:“凤歆,这老虎是明珠公主放在大公子的院中养着的。 如果你的女儿不去兰亭轩,怎么会招来老虎,它怎么没伤别人。” “若水不是想给云朗送碗汤嘛!”凤歆解释。 许夫人冷笑一声,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眼神冰冷:“大晚上的,一个女子去男子的房间,你认为这合适吗? 大公子已有婚约,她不知道避嫌!” 凤歆一时语塞,“都是表兄妹,哪有那么多事。” 许夫人声音高了许多:“凤歆,如果你在相府住,就收起那些歪心思。 不要做出伤害别人的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凤歆本想来兴师问罪,没想到许氏这么强硬,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她知道,世风日下,母亲在世时,自己可以在这里呼风唤雨,连二姨娘都得听她的。 相府换了当家人,自己是一点地位也没有,只得认了。 ······ 凤浅浅想着解皇上蛊毒的方法,如今还缺少一味药草。 她用意识问:“系统,帮我找找, 哪里有地火龙鳞草!” 系统:【浮云山有。】 凤浅浅看向定位,一个瞬移来到浮云山,顺着地上的绿色箭头向前走去。 洞口有一小堆 地火龙鳞草。 这时,洞内一股强大的风向她袭来。 凤浅浅一个凌空纵起,跳到旁边的一棵高树上。 只见一条头上长着角的白蛇爬出来,停在地火龙鳞草的旁边。 白蛇看向她:“又是你,你把箱子还给我!” 凤浅浅把狐狸和金猴从空间里扔出来,安排:“我往前跑,白蛇一定会追,你们趁机把药草带根挖走。” 金猴和白狐点头。 凤浅浅跳下树,来到白蛇的正前方:“你来追我呀,追到我就把箱子还给你。” 白蛇摇了摇头:“你当我傻,不追!又想偷草!” 凤浅浅歪着头看向白蛇,“你还挺聪明的。” “那当然,我可是蛇王,没看我头上长角了嘛。” 凤浅浅眸光流转:“我早就知道你聪明,不过,你就是胆子太小了,守在洞旁不敢跟我较量,胆小鬼。”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还轻蔑地回头瞅了它一眼,又喊了句:“胆小鬼!” 白蛇一直高高在上,看到凤浅浅瞧不起它,当即追过去。 “啊!”凤浅浅快速往前跑。 狐狸和金猴看到白蛇跑了,开始动手挖地火龙鳞草。 凤浅浅看跑得差不多了,心生一念:我得将白蛇带走,给凤云逸看家…… 第 458章棒打偷腥贼 凤浅浅嘴角含笑:“白蛇,你在这山里孤零零多无聊。 老虎和金猴随我下山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白蛇把头扭到一侧,“我不会跟着一个诡计多端的人走,把我支开,把箱子盗走了。” 说完,它带着满腔的怒气,甩起尾巴,直接打向凤浅浅。 凤浅浅口中默念咒语,手指一挥,指向白蛇,只听到“啪”的一声,白蛇闷哼一声。 白蛇表情扭曲:“太疼了,不是打她吗?怎么抽到我的身上了。” 它有些不服气,用尽全身力气再次抽向凤浅浅。 紧接着,它又闷哼了一声,整条蛇趴在地上。 “不能抽她了,不能抽了,再抽她我就死了。 她不是人,这是用了什么绝招,我竟然对付不了!” 凤浅浅来到白蛇的身前,嘲讽:“怎么不打我了,来呀,继续!” 蛇低下头,不再言语。 凤浅浅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看向旁边的一棵枯树。 她从空间取出冰魄剑,用力一挥,那树成了冰树,接着碎裂。 白蛇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嘴里嘀咕着:“这也太吓人了。” 凤浅浅拿剑指着它:“要不,你也变成冰!” 白蛇摇着头,眼前之人根本不是人,千万不能被她美丽的外表所欺骗。 凤浅浅手中的冰魄剑朝旁边野兽的尸骨劈去,那些骨头瞬间被冰封,接着碎裂。 白蛇吓得一哆嗦,它不敢再看凤浅浅,心里腹诽:【完了,贪事了,遇到这个魔头。】 凤浅浅夸赞:“白蛇,你看你通体雪白,头上还长得角,在这世间极为罕见。 你应该像龙一样盘在门两旁的柱子上,又或是趴在院门口。 让有的女子见了你,吓得魂飞魄散,这才能突出你的震慑力。” 白蛇把脸扭到一侧,“你可算了吧,我连你都吓不住,还吓唬别人。” 凤浅浅继续为它洗脑:“我是个另类,天不怕地不怕。 不要觉得你输了没面子,你不丢脸,金猴金虎也输了!” 白蛇嘴里嘀咕着:“老虎猴子都输了,我还坚持到最后,不丢人。” “你跟不跟我走?”凤浅浅问。 “给吃的吗?” 凤浅浅瞥了它一眼:“管吃管住,给你个帐篷和大床垫。” “这还不错,不用自己辛苦了。” 凤浅浅提出要求:“你必须得听我的话,我不让你做的事不能做,否则一剑让你碎成冰。” 白蛇保证:“我们蛇类最讲信用,知恩图报。” 凤浅浅有些不信,威胁:“你最好说到做到,在空间里要听小狐狸的话。” 她说完,从空间里拎出一桶水,泼洒在白蛇的身上。 白蛇只觉得被水泼洒后,原本疼的骨头都要碎裂了,转眼间不那么疼了。 小白狐和金猴追到这里,凤浅浅一挥手,三小只进了空间。 凤浅浅一个瞬移回到了公主府。 到了晚上,经过几个时辰的努力,皇帝的解药研制成功。 ······ 相府 随着各院主子的离世,相府发卖出去不少下人,每个院子也只留了几个忠心的。 于景琛坐在屋内,手中拿着合欢散,心里得意,“小美人,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 旁边的小厮劝着:“公子,万一失败怎么办?” 于景琛胸有成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根本不会失败。 等屋内发出我们欢好的声音,你就去找我的母亲,让她们都来看看。” 于景琛看到小厮有些害怕,说了句:“放心,回头赏你二十两银子。” ······ 凤沉鱼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个茶杯,嘴角勾着笑意:“海棠,准备两根棍子,咱们今晚打狗。” 海棠向外看了看,一脸的不可思议:“小姐,哪来的狗!” 凤沉鱼冷哼一声:“他已经等不及了,今晚一定会来。 棍子怎么也得拳头粗,别打两下就断了。 还要准备一个麻袋、绳子和抹布。 ” “是,小姐!”海棠向外走去。 ······ 夜已深沉,万籁俱寂。 一轮皓月如玉盘高悬,清辉似水,无声地倾泻下来,将天地间浸染成一片澄澈的银白。 凤沉鱼把枕头放到锦被中,将灯关掉,二人屏息躲在屏风后。 于景琛看时间差不多了,蹑手蹑脚地来到海棠院。 他脸上带着猥琐而得意的笑容,来到凤沉鱼的卧房前。 他用匕首轻轻拨开门栓,推门而入 。 又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为了防止凤沉鱼跑出去,还把门栓给挂好。 他淫笑着低声呼着: “小沉鱼,表哥来了……” 于景琛一步步向床边走去。 到了床边,右手朝锦被伸去,“沉鱼,表哥一定让你欲仙欲死。” 话音刚落,屏风后猛地窜出两条身影。 “啊!”于景琛发出一声惨叫,直接趴到床边。 “是谁,谁打老子。”他咆哮一声。 “啪”,海棠手中的棍子狠狠地砸向于景琛。 “啊!” 凤沉鱼迅速拿起桌上的茶壶,茶水直接泼了于景琛一头,他瞬间懵住,呛咳不止。 “来人……” 于景琛喊了起来。 凤沉鱼上去踹了他一脚。 海棠眼疾手快,拿起旁边的麻布狠狠塞进他嘴里。 凤沉鱼吩咐:“把这个贼人的手绑上,装进袋子里,明早送去衙门!” 海棠用绳子把于景琛的手绑上。 于景琛用尽全身力气不断挣扎,双腿不停地蹬着,可丝毫摆脱不了束缚。 他“呜呜”地叫着,知道下一步意味着什么,可能性命不保。 凤沉鱼和海棠把于景琛装进麻袋里,把袋口系好。 凤沉鱼怒火中烧:“想玷污本小姐,你也要有那个本事。” 海棠带着一丝兴奋,请示: “小姐,打哪儿?” 凤沉鱼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避开要害,给我狠狠地打!让这个贼人长长记性!” “好嘞!袋口是头,我打其他地方。” 海棠抡起棍子,毫不留情地朝着麻袋上打去。 一边打一边小声骂:“打死你个登徒子!打死你这个偷腥的贼。” 凤沉鱼操起旁边的棍子,朝于景琛的身上一棍棍着,嘴里不住地喊着:“啊!” “啊!” 声音时高时低,时而温柔如水,时而打铿锵有力,让人想入非非。 打一棍,啊一声,带间歇性的节奏感…… 第 459章凤歆捉贼 院外的小厮听到屋内的喊声,直奔凤歆的院子而去。 “夫人,夫人!” 凤歆听到门外的喊声,眉头微蹙,声音狠厉:“这是怎么了,大惊小怪的,让他进来。” 丫鬟推开门,小厮走进来抱拳:“见过夫人!” 凤歆瞥了他一眼:“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小厮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出。 凤歆的眉头拧到一起,面色更冷厉了几分:“糊涂啊!琛儿怎么如此大胆!” 小厮求情:“夫人息怒,公子说事成了,您得去捉奸,还要带着许夫人去。” 他越来越没底气,总觉得事情没那么顺利。 凤歆眼中闪着精光,她嘴角轻勾:“既然木已成舟,本夫人这就去看看,来人,顺便去叫许夫人。” 一顿棍棒下去,于景琛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像狗一样蜷缩着。 片刻之后,凤歆和许夫人带着人来到海棠院。 凤沉鱼的屋子内黑乎乎的,传来“啊啊”的声音。 许夫人面色难看,“来人,看看是怎么回事!” 凤歆眉眼中带着不屑,声音中带着鄙夷:“到底是庶女出身,终究上不得台面,竟在这里与人苟和,真是丢了我相府的名声。” 许夫人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斥责:“凤歆,你给我闭嘴。 如今什么情况尚未可知,你就在这妖言惑众。 你是相府中最先出嫁的,与一个书生苟和,你心里没数嘛。 这里其他人都可以说,唯独你没资格。” 凤歆脸上带着怒意,她提高嗓门,气势汹汹地来到门前,如一个疯子,在那嘶吼:“好你个凤沉鱼,大晚上竟敢跟男人苟和,败坏凤家的门风。 来人,去把门撞开!” 她算准了时间,此时,于景琛和凤沉鱼正在床上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而且二人都衣衫不整。 一个女子被玷污,没了清白,只能嫁给琛儿,还得带一笔丰厚的嫁妆。 否则,本夫人的儿子不娶。 她嫌弃地扫了许夫人一眼,一脸的鄙夷:【有你好看的。】 “砰!”一个粗壮的婆子一脚踹开房门。 借着清朗的月光,看到地上站着两个女子。 “你们干什么!”凤沉鱼怒斥一声。 老婆子是凤歆的人,心头一震。 “海棠,开灯。”凤沉鱼下令。 海棠按动开关,屋内亮了。 门是开着的,外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凤沉鱼和丫鬟海棠好端端地站在房中,衣着整齐,手中还拿着棍子。 地上,一个巨大的麻袋在那蠕动着,像装着一个野兽。 凤歆面色大变,走进屋内。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竟还穿着衣裙。” 凤沉鱼怒视着她:“小姑母,我不在这里要在哪里,是应该躺在床上光着身子被别人玷污吗?” “不,不是!”凤歆一时乱了分寸。 她环顾四周,没有儿子的身影。 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心里怦怦跳着,“琛儿呢!” 凤沉鱼面上浮现愠色,声音冰冷,带着浓浓的讽刺之意: “小姑母,你大晚上不睡觉,带人闯入我的闺房,是来抓奸夫还是来抓贼! 表哥怎么能在我的房中,你怕是睡糊涂了吧。” “我,我······”凤歆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说下去。 许夫人走上前,把住女儿的手:“沉鱼,你有没有事?” 凤沉鱼微微笑了笑:“母亲不必担心,是有个偷腥的贼,被我和海棠捉住了,给他一些教训。” 凤歆的身子晃了晃,她看向地面上被绳子系着口的袋子。 麻袋里的于景琛听到母亲的声音,不断地挣扎,嘴里发出呜呜声。 海棠在一旁补充:“夫人,有个登徒子偷偷潜入小姐的闺房,意图不轨。 我们把他绑了装在袋子里打了一顿,小姐说明早将他送去官府。” 许夫人明了,料想麻袋中定是于景琛。 她面色冷厉:“好大的胆子,竟敢混入相府,来人,送去柴房,明早送到衙门。” “不,不,别送官府!” 凤歆大喊一声,带着哭腔和滔天的怒火,她快速走向麻袋,手忙脚乱地解开绳子。 “琛儿,琛儿!” 凤沉鱼意味深长地和许夫人对视一眼,母女嘴角微勾。 麻袋口被解开,于景琛嘴里还呜呜着,眼里全是泪。 几个婆子忙上前帮忙,将于景琛从麻袋里拽出来。 于景琛头发散乱,上面全是茶叶。 嘴里塞着抹布,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一身白衣的他,此时身上全是血。 一个婆子将他口中的抹布取出。 于景琛哭喊:“母亲!” “呜呜呜······” 胡婆子眼中露出嘲讽之意:“这不是于大公子嘛,怎么半夜三更来到四小姐的闺房,他想干什么!” 另一个婆子附和:“那还用问嘛,毁了别人的清白,想捡个便宜,再狠狠地捞一笔银子,真不要脸。” “可不是嘛,到相府做客,吃相府的,用相府的,还要玷污人家的女儿。 天底下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老婆子今儿个是真见识到了,送去衙门,让他把牢底坐穿。” 又一人声音极大:“还得游街示众,受炮烙之刑!” 凤歆看着自己的儿子,眼泪流出来。 【琛儿何时受过这么重的伤,这得疼成什么样,我可怜的儿子!】 许夫人下令:“来人,将这个贼人押去柴房。” 凤歆泪水涌出来: “我的儿,你怎就遭了这个罪,母亲不是让你来告诉你表妹,咱们明早一起带她出去游湖吗?你怎么还被当成了贼。” 于景琛马上会意:“母亲,院中无人,我喊了句,也没人应答 ,便进了屋。 没想到刚进屋就被一棍打倒在地,说我是贼。” “你解释啊!”凤歆往一条路上引。 “沉鱼表妹也不听我解释,上去就打。” 丫鬟不干了,怒意横生:“你们母女可真会编故事。 我可是听得真真的,公子进屋就喊着:“沉鱼小表妹,今晚表哥就来疼疼你,让你欲仙欲死。” 凤歆瞪向于景琛,心里骂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着什么急,这下惨了,被别人暴打一顿。】 第 460章起杀心 凤歆上去给于景琛一巴掌:“你个孽子,我让你办点事,你都办不明白,真是没用。 我知道你心悦沉鱼,可也要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于景琛声音哽咽:“母亲,儿子错了! 儿子不该一时冲动,这样会污了表妹的名声,以后哪个还敢娶她。” 凤韵来到许夫人的面前:“大嫂,你看我儿也是无心之举,思虑不够周全,酿成今晚的大错。 在我们的面前,琛儿毕竟是一个孩子子,求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都是一家人,传出去对相府的名声也不好。” 许夫人思虑片刻,开口:“好吧,既然如此,先去养伤。 凤歆,你的儿女接二连三地对付我相府的子女,三日之后离府,这里不欢迎你们。” 凤歆心生怒意,【这是下了逐客令,这里可是我儿时的家。】 她眉眼中带着一丝阴毒,只得应下:“多谢大嫂放过琛儿。” 她看向那个小厮:“来人,把大公子带回院子养伤。” 许夫人看向其他人,“都散了吧,此事谁要是敢传扬出去,直接杖毙。” 那些下人都低下头,不敢言语。 于景琛被扶着回到院子,躺在床上,“母亲,我疼!” 凤歆在夫家也是一手遮天,从来没有这样丢人过。 她气愤地骂着:“凤沉鱼就是一个混世魔王,根本没脑子。 你选谁不行,偏偏看上她,她哪点好,你真是被鬼迷了心窍。 如今被打成这样,这几日消停些。” 于景琛解释:“母亲,我这也是为了相府的银子,如果娶了凤沉鱼,她一定有不少嫁妆,那不都是于府的嘛。 凤歆无奈地摇摇头:“话虽如此,但你也不能把命搭上。 母亲就你一个儿子,如果今天被打死,你让母亲可怎么活啊!”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您别难过。 母亲,今日之辱,我们不能善罢甘休,是她们不念旧情,不能怪我们无情。” 凤歆嘱咐:“此事你不要管,母亲知道怎么做,你只要好好养伤就好。” 这时,大夫背着小药箱走进来,给于景琛把脉。 良久,老大夫站起来,抱拳:“夫人,公子的腿骨被打断,多处骨折,恕老夫医术不精,还是另请高明。” 凤歆忙开口:“大夫, 不知京城中哪个医馆的大夫能治好我儿的病!” 老大夫直言:“要数京城中医术最高的当属神医堂。 那里的大夫能医死人,活白骨。 骨头断了,她都能给接回去,只不过诊费昂贵。” 凤歆询问:“多少银子!” 老大夫开口:“就公子的这身伤,怎么也得十万两银子,这只是猜测。” 凤歆面上浮现出怒意:“这不是明抢吗?竟要花十万两银子。” 老大夫又纠正:“也不一定十万两,没准能少点。这治病跟买东西似的,一分钱一分货。 如果这骨头接不好,大公子怕是一辈子得成瘸子。” 凤歆方寸大乱:“不行,琛儿不能成瘸子,他还得参加科考。” 老大夫又补了一句:“京城中但凡骨头受伤之人,有九成都去了神医堂。 要想让神医看诊,必须得提前预约,言尽于此,老夫告退。” 凤歆面上焦急:“这可如何是好!十万两,我们哪来那么多银子!” 于景琛求着:“母亲,你一定要救救儿子,儿子疼啊!” 凤歆怒意横生:“都是那个小贱人害得你,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她的。 至于银子之事,我先同许夫人借一些。” 旁边的婆子有些担忧:“夫人,万一许氏不借怎么办?” 凤歆眼中带着杀意:“她要是不借,我就破罐子破摔。 把她女儿的名声弄臭,她女儿和世子可有婚约。 如果她不拿,凤沉鱼只能被退婚。” 于景琛面色狰狞:“对,母亲,一定想办法将那个死丫头卖到青楼楚馆,任千人骑,万人踏,方解我心头之恨。” ····· 凤沉鱼气愤:“母亲,我就应该断了于景琛的命根子,让他做不成男人。” 许夫人叹了口气:“他已受到了教训,不过,以你小姑母的性子,她的儿女吃了这么大的亏,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你行事小心些。” “母亲放心,她们如果再敢对付我,我让她们后悔一辈子。” 许氏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去你大姐姐的府邸住些日子,又或是去你外祖家都行。 离她们远点,省得看着生气。” 凤沉鱼拒绝:“不行,我还得看着两个哥哥,别让于若水给霍霍了。” 许氏也没办法。 “行了,这一闹腾,都过了三更了,你好好休息吧。” 许夫人说完,便带着人向外走去。 凤沉鱼嘴角噙着笑意:“于景琛,估计你活不过一个月,我随手给你下了点毒。 这毒只有大姐姐有解药,你死定了,不行,我得告诉大姐姐,不能给你解毒。” ······ 翌日清晨,凤浅浅在院中晒着药草,白蛇,金猴和小狐狸在地上玩着。 凤浅浅开口:“白蛇,一会儿我带你去丞相府。 凤云逸怕蛇,我把你和老虎换换,你守在我大哥的院子,如果有女的来找我大哥,你争取把她吓死。” 白蛇:“那有好吃的吗?” “有!”凤浅浅回应。 白蛇:“那行。” 这时,凤沉鱼走到院中,“大姐姐,又出大事了。” 凤浅浅手中拿着的药草当即掉到地上,警告:“沉鱼,你能不能别说“出大事了”,每次你一说,我就吓一跳,有事说事。” 凤沉鱼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了。” 她将昨晚之事一一说出。 珍珠一脸气愤:“她可是你的亲姑姑,怎么可以这么无耻,让她的儿子来祸害你,你与苏世子已经有婚约,这是想害你一辈子。” 百合附和:“可不是嘛,真不要脸,还是你的亲姑姑和表哥,竟然做出连猪狗都不如的事。” 凤浅浅面上浮现出一抹杀意······ 第 461章算计 凤浅浅面色阴沉,丹唇微启,声音清冽:“这母女三人真是作死! 她们这次回府就是为了祸害你和大哥的。 女儿想嫁给大哥,成为丞相夫人。 儿子想娶你,图的就是相府的帮衬和嫁妆,与相府亲上加亲,想得真美!” 珍珠眉头一拧,面上一怒,当即附和:“大姐说的对! 我现在就去我去杀了她们,省得他们再兴风作浪。” 凤沉鱼阻止:“不必,三日后她们就走了。 况且,我已动手,过段时间有他们哭的。” 珍珠看向凤浅浅:“主子!” 凤浅浅明白凤沉鱼的用意。 送给她两种毒药防身,想必已经派上用场。 于景琛没当场死亡,就是用了第二种慢性毒药,最多能活一个月。 既然已经要死了,也不必再浪费力气杀他。 凤浅浅把桌面的药草铺平,声音冰冷:“听沉鱼的! 凤歆的儿子被打得那么惨,骨头应该断了,这段时间能消停些。” 于若水被老虎抓了一把,她会趁这三天的时间,继续作妖。” 凤沉鱼脸含怒意:“还真是贼心不死,她照大嫂差远了。 大哥都有婚约,她还锲而不舍,怎么那么贱呢。” 凤浅浅站起来,说了句:“走吧,我们回相府。” 她一挥手,几人来到兰亭轩的门旁,把白蛇和小狐狸放出来。 冷一和冷二看到凤浅浅到了,走上前恭敬颔首抱拳:“主子!” 凤浅浅直入主题:“我把金虎带走,去二公子的院子,白蛇留在这里护院。” “是!” 凤沉鱼第一次看到这么粗的白蛇,蛇身上的鳞片都泛着银光,吓得躲到珍珠的身后。 “这家伙也太大了吧,怎么还长角了。” “它是蛇王!”凤浅浅不紧不慢地说。 她把遮阳大伞和垫子放到地面,开口:“白蛇,你在这里守门,为我大哥看家护院。 这几日除了我身边的人,其他女人不能让进来,我让小狐狸带你熟悉环境。” 白蛇点点头。 小狐狸来到白蛇的身边也不知说着什么。 冷一冷二彻底服了,王妃是真厉害。 金毛老虎和带角的白蛇,他从来没有见过,从哪弄来的呢,服了。 凤浅浅又带着金虎去了凤云逸的院子。 凤沉鱼一手拍了拍心口,紧随其后,快速逃离兰亭轩:【再也不能来大哥的院子,这里有大蛇,太吓人了。】 百合和珍珠拿着大伞和垫子跟在后面。 此时,凤云逸坐在假山旁的椅子上,看着池水中的游鱼。 “凤云逸!”凤浅浅喊了一声。 凤云逸最不喜欢看到凤浅浅,他很怕这个妹妹。 他面上勉强一笑:“浅浅怎么来了!” “嗷······” 凤云逸听到虎啸声,眉头一蹙,扭头看向门口,那里站着一只蓝晶吊额的金毛老虎。 他吓得面色大变,当即站起来, 一手指着老虎:“老,老虎!” 凤浅浅冲金虎招了招手。 “凤云逸,凤歆的儿女都不安份。 我把金虎放在这里帮你守门,要是下雨,让它进屋,别让它在这里淋雨。” 凤云逸看到老虎,吓得六神无主,凤浅浅说了什么,他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他只关注一个问题:“浅浅,它会不会咬我,吃了我!”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要是不惹它,它不会吃你,它只是在这里待几天而已。 凤云逸脸色苍白,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他拿出帕子擦了擦。 看到凤云逸吓得不成样子,凤浅浅嘲讽:“没想到吃喝嫖赌啥都干的凤家二公子,怕老虎竟然怕成这样。” 凤沉鱼取笑:“二哥,你要是怕金虎,我让大姐姐把守在大哥那的白蛇换过来。” 凤云逸似乎听到了惊雷,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凤浅浅:“啥?蛇?白蛇!” 凤沉鱼回答 :“是,那条蛇又粗又长。 额头上还长着角,像龙一样,身上的鳞片在阳光下都泛着光。” 凤云逸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不用!” 凤浅浅没再停留,来到金虎的旁边,摸了摸它的头,“我让野狐狸给你送鸡。” 金虎用头蹭了蹭凤浅浅。 安排完一切,凤浅浅去找许夫人。 ······ 于若水坐在椅子上,听着丫鬟阿珠说起昨晚的事。 她怒目横眉,声音很大:“我大哥是真没用,往屋内撒迷药不就全解决了。 蠢,是真蠢!” “大小姐,许夫人说了,限我们三日内离府。” 于小姐伸出三根手指:“只有三天,我们的伤还没好,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赶我们走。 我不能走,我还没和表哥在一起,我不能放弃。 那只该死的老虎,我一定毒死它,让它坏我好事。” 阿珠劝着:“大小姐,还是算了吧,凭小姐的姿色,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苦找凤大公子。” 于若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懂什么! 我要是嫁给大表哥,就成了相府夫人。 丞相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中的重臣,百官巴结的对象。 世间儿郎千千万,但丞相却只有一个,我必须将大表哥拿下。” 阿珠有些担心:“可大小姐,您背上已经受了伤,大夫再三叮嘱不可乱动!” 于小姐眉头皱了皱:“本小姐也不想动,可时间有限。 只要离开相府,想再进府就难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今晚,我必须去见表哥。” 说完,在阿珠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 夜色如墨,星子满天, 一轮明月不知何时已悄然攀上柳梢,清冷的月光泼洒下来,给万物镀上了一层银辉 。 一个护卫来到兰亭轩外,在门口喊了句:“冷一冷二,夫人让你们去前厅,有要事。” 冷一质疑:“你是何人!” 来人回答 :“我是大夫人院中的护卫。” 冷二眼眸中含着精光,“走吧,人家都安排上了,咱们也得配合。” 冷一会意,二人向外走去。 出了兰亭轩,没走多远,那个护卫便被一掌打晕。 冷一把他拽到树下,二人单脚点地,凌空上了房,快速回到兰亭轩,藏到树上…… 第 462章白蛇吓人 于小姐看到冷一和冷二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机会来了! 阿珠,你在门外等着,我要是在里面喊出声,你就去找母亲。” “是!”阿珠应下,老实地躲在树后。 于若水万分高兴,这里没有老虎,太好了,再也不会被它折磨。 她心里窃喜,幻想着与表哥颠鸾倒凤,面上泛起红晕。 白蛇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着路过的女子,想着:【这人不认识,一定是坏人。】 它“嗖”地出现在于若水的面前,睁着大眼睛看着她。 于若水低头往前走着,心里这个美,马上愿望就实现了。 忽然,看到一白色的东西挡在她的前面。她猛的抬头,一个白色的蛇头,还吐着红色的信子。 “啊!” 于小姐吓得惨叫一声,撒腿就往外跑。 白蛇:【想跑,没门!】 它开始一路猛追。 “救命啊!救命啊!” 听到喊声,相府中的护卫都赶来,看到是一条大白蛇,吓得不敢往前一步。 白蛇用尾巴一甩一卷。 于小姐被紧紧地束缚,而且越勒越紧。 于若水疯狂地拍打着,可无济于事。 白蛇看向她,蛇信子触到她的脸,于若水当即吓晕过去。 “这么一会儿就吓晕了,胆子真小。” 它放开于若水,回到兰亭轩。 阿珠快要吓死了,悄悄地跟在一旁,看到蛇跑了,她才敢出来。 “大小姐,你快醒醒,来人,大小姐晕倒了。”阿珠喊着。 看到出事了,有护卫走上前,把于若水送回院子,有人去请大夫。 阿珠安排好一切,快去找凤歆,“夫人,不好了,小姐被蛇吓晕了。” 凤歆勃然大怒:“哪来的蛇!” 阿珠不敢隐瞒,只得实话实说。 凤歆纤指一颤,手中的青瓷茶盏“啪”的一声掉落,摔得粉碎,茶水四溅。 她眼中闪着恶毒:“想不到他们竟这么恶毒,不是派虎就是用蛇,接二连三地害本夫人的儿女。 之前,本夫人还念着亲情,没想到她们这么绝情,那就全去死吧!” 她出了屋子,快速来到于小姐的床前。 只见于若水脸色苍白无一点血色,闭着眼睛如死了一般。 凤歆眼圈一红,泪珠滚落:“若水,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母亲。” 她一手把住于小姐的手,呜呜地哭起来。 这时,大夫走进来:“我来看看。” 凤歆让到一边。 老大夫来到于小姐的身边,开始诊脉。 良久站起来,“夫人,小姐是受惊吓过度,我开副方子。” “可她还没有醒!”凤歆担忧。 “无妨,我给她扎一针就醒了。” 老大夫拿出银针,扎向于若水。 于小姐悠悠转醒,她目光呆滞:“蛇,有蛇,好大的头!” 凤歆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若水,这里没有蛇,我是母亲。” 于若水歪着脑袋,嬉笑着:“你不是母亲,你是蛇,大母蛇。” 凤歆知道女儿是被吓到了,一巴掌拍在她的脸上,“你清醒一下,这里没有蛇。” 于若水呜呜地哭起来,“蛇怎么会打人,蛇要把我打死了。” 白蛇口中的粘液有一种毒,有致幻作用,在她眼中,无论看到什么都是蛇。 凤歆看向大夫:“大夫,她怎么会这样!” 大夫叹了口气:“她是惊吓过度所致,这病得慢慢养。” “多久会好!” 老大夫面露出难色:“可能几日后会好,也可能一辈子好不了。 实在不行,你带着她去神医堂看看,老夫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病。” “多谢大夫!” “老夫开副方子,先让小姐先吃七天看看。 “有劳大夫了!” 大夫出去后,凤歆眼中的杀意更浓,“你们好好服侍小姐。” “蛇,好吓人啊!”于小姐不住地说着。 阿珠看到小姐的模样,知道她傻了,一辈子怕是毁了。 可是自己劝过她,她不听啊。 凤歆去了连夜出府,去了京城的了处院子······· 次日清晨,凤歆带着女儿去了神医堂,想让神医给看看。 她来到神医堂,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让你们的女神医出来。” 小二一看,冷哼:“这位贵人,不好意思,神医不在,你们还是去别处吧。” 凤歆眉眼中含着怒气:“怎么会不在,让她出来,给我女儿看病!” 掌柜的走出来:“这位夫人,但凡来神医堂找神医的,都得预约。” 凤歆一脸怒意:“我可是相府的人,你竟敢如此待我。” 掌柜的思索片刻:【相府中人怎么能不知道这是大小姐的产业,凤沉鱼和大公子都知道,看样是个冒名顶替的。】 他面色一凛:“这位夫人,希望你别为难老夫,这是神医定下的规矩。” 一位婆子实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你们胆子不小,京城人都知道神医的规矩,哪能因你们破了先例。 还打着相府的旗,凤神医就是相府中人,你们竟然不知道,一看就是冒充的。” “蛇,蛇啊,这么多蛇!”于若水傻笑着。 凤歆的脸当即挂不住了:“你胡说什么,凤浅浅就是一个废物,怎么能是神医!” 一位老者气愤:“竟敢诋毁神医,你们出去,出去!” 几个病人也跟着起哄:“赶快离开,走,别脏了神医堂的地。” 小二上前:“走吧,离开这里,神医堂不欢迎你们。” 凤歆一看,惹了众怒, “哼!”她一甩袖子,向外走去。 阿珠请示:“夫人,我们要去哪里给小姐看病。” 凤歆看向旁边的医馆,“医馆也不止这一家,去别家看看。” 她们是走了一家又一家,主街上的几家医馆都看了,都说于小姐的病没救了,最后疯傻至死。 凤歆的心彻底凉了,好好的一个女儿吓成这样。 她恨得咬牙切齿,心里骂着:【凤沉鱼,凤云朗……你们全去死吧!】 第 463章相府来杀手 下午,凤歆带着儿女和丫鬟婆子离开相府。 她没有向许夫人打招呼,只对门口的护院说了句,便匆匆去了别苑······ ······ 月黑风高夜,如墨的乌云早已将那轮清冷月亮吞噬,只留下沉甸甸的黑暗。 一道道闪电犹如银蛇在天边狂舞,将天空撕裂。 一些头戴面巾、身着黑色夜行衣的杀手在围墙外忽然凌空纵起,跳上相府的房子。 如鬼魅般穿梭,躲开防守,去了几处院子。 凤沉鱼手中正擦着一把流光剑,这可是凤浅浅送给她的,她爱不释手,当成了宝贝,有时间就擦擦。 这时,院中传来二十几个黑衣人落地的声音。 “你们是何人!”海棠在院中喊了句。 凤沉鱼执剑冲出屋子。 一个黑衣头领看到凤沉鱼,一看穿着就是一位小姐,当即下令:“兄弟们,上!” 瞬间,八个方位的杀手同时出手,长刀破空,短刃藏锋,从四面八方刺向凤沉鱼! 凤沉鱼单脚点地,一个凌空纵起,躲过这次围攻。 她手腕翻转,“流光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如银蛇吐信一般嘶嘶破风,剑光一闪即逝! “噗!噗!噗!” 三个杀手的眉心、咽喉、心口,同时鲜血喷溅,接着扑通一声向后倒去。 在凤沉鱼轻盈落地之时,其他的杀手如同汹涌的黑色浪潮,一波接一波地疯狂扑来! 凤沉鱼手持长剑,剑尖划破空气,发出清脆的啸声,剑气直奔杀手而去。 那些黑衣杀手,全都训练有素,动作矫健,双方打斗在一起,刀光剑影火树银花。 “杀了她!” 杀手群中有人厉喝。 凤沉鱼剑光依旧凌厉,每一剑递出,必有一名杀手倒下,但杀手实在太多了! “嗤啦!” 一柄刁钻的短刃划破了她的左臂衣袖,鲜血流出来。 凤沉鱼一手捂着左臂,“王八蛋,我杀了你们。”其他院子也传来了要斗声。 院中的其他下人都喊着,“有杀手!” 凤沉鱼看到紧逼而来的杀手,手伸向腰间,拿起毒粉,屏住呼吸,快速朝黑衣人的脸上撒去。 这一举动,令黑衣人防不胜防,七八人直接吸入毒粉,当即倒地。 一个杀手怒斥:“你下毒!把解药拿出来。” “你当我傻,我与你们并无仇怨,说,谁派你们来的!” 她用剑指着说话的刺客。 “你们这几天得罪谁没数吗?还问我们!” 凤沉鱼眼中带着杀意:“竟然是凤歆。” “算你聪明。” “兄弟们,上,杀了她!” 有十人如同困兽,再次扑上! 凤沉鱼的剑光再起,如同划破黑暗的流星。 刀剑相撞,发出刺眼的火花。 凤沉鱼只觉得被一个人抓住手臂拎起,一把白色的扇子向那十几人飞去。 有七八个人不约而同的一手捂住咽喉处的一条血线,接着向后倒去。 “沉鱼,你没事吧。” “没事!” 在苏子陌松手之际,手上全是血,眼中当即浮现杀意:“找死!” 他一手接住回来的玄铁扇,按动开关,数枚泛着幽光的铁钉直奔剩下的黑衣人而去。 有的铁钉被刀剑打落,发出“叮当”的声音。 苏子陌一袭白衣,跃身来到黑衣人的中间,与他们打到一起。 片刻之后,那些黑衣人全部倒地。 “苏子陌,我去救我母亲,你去我大哥和二哥那里。” “你要小心!” 二人各奔西东。 十几个杀手来到许夫人的院子,和两个护院打到一起。 凤沉鱼不顾疼痛,也挥剑上前······ 凤浅浅刚要休息,忽然听到系统的声音。 系统:【宿主,相府来了大批杀手,快去救人。】 凤浅浅马上站起来,从空间中拿出四把冲锋枪,来到院中。 “珍珠,百合,珊瑚,去相府。” 三个丫鬟接过冲锋枪,凤浅浅安排完,一挥手,来到相府的主院。 珍珠去了许夫人的院子。 看到凤沉鱼和黑衣杀手打斗在一起。 珍珠喊起来:“四小姐,你去保护夫人。” 凤沉鱼看珍珠来了,知道大姐且到了。 她纵身离开,挡在许夫人的身前。 只听到“哒哒哒·······” 冲锋枪声响起,枪口绽放闪耀的火花,喷出一条条愤怒的火蛇,直奔黑衣人而去。 那些杀手从来没见过这种武器,身上出现了数个血窟窿。 片刻之后,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和血腥之气。 看着一地的尸体,许夫人喊着:“沉鱼,快去救你大哥和二哥!” 一些杀手直奔凤云朗的院子,冷一和冷二拔出腰中的剑,冲屋内喊了一句:“主子,千万不要出来。” 白蛇看了,来到房门前守护着。 这时,几个杀手要闯进屋内,白蛇快速甩起大尾巴。 “啪”的一声,那几人全被打出很远,倒在地上动不了了。 冷一和冷二毕竟是南宫璃训练出来的暗卫,对于这几十个人,也没放在眼中。 凤云朗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推开门,白蛇看了他一眼,挡在他的身前。 凤浅浅拿着冲锋枪出现在院中,站在白蛇的身前,命令:“冷一冷二,回来!” 二人看到璃王妃到了,手中拿着武器,虚晃一招,纵身离开。 凤浅浅拨动开关,扣动扳机,一枚枚子弹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直奔黑衣人而去。 他们的身上出现一个个血洞,鲜血汩汩地冒出来,相继倒地身亡。 冷一震惊:“还是主子厉害,一人可以抵挡千军万马。” 其他院子枪声不断,凤浅浅来到凤云朗的身前:“大哥,让你受惊了。” “浅浅,这次多亏了你们,谢谢你,不然我难逃一死。” 凤浅浅面色平和:“我们是一家人,客气什什么” 凤云逸在院中乘凉,几十个黑衣杀手如期而至。 上官寒安排的两个暗卫与杀手打在一起。 老虎本来睡得挺好,被打斗声吵醒,它“嗷”的叫了一声,站起,直接扑向一个杀手。 “有老虎!” 金虎挡在凤云逸的身前,来了刺客冲上去咬,用尾巴扫,也有几个刺客倒地。 珊瑚手持冲锋枪,来到院中,“你们两个保护二公子。” 两个暗卫抱着受伤的手臂,跳到凤云逸的身前。 “哒哒哒······”声音在院中响起,黑衣人都含恨而忠。 片刻之后,府里恢复了宁静…… 第464 章为金虎出气 凤云逸惊魂未定,看到院中的几十具尸体,一脸气愤:“相府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竟然派了这么多杀手,要对我们斩尽杀绝。” 两个暗卫开始搜身,杀手身上连块令牌都没有,根本不知道这些人来自何处。 一人抱拳:“二公子,他们身上没有信物。” 凤云逸有些犯愁:“这么多尸体要如何处理! 把尸体运出去,城门已经关了;如果放在院中,也太可怕了。” 珊瑚开口:“二公子,我们家主子去了大公子的院子,稍后会处理此事。” 凤云逸微微点头,眼睛盯着珊瑚手里的冲锋枪,吩咐:“你手中的武器给我看看!” 珊瑚看向手中的枪,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二公子,你只拿着看看,不准动手。” “拿过来!”凤云逸又道了句。 珊瑚把冲锋枪交给凤云逸。 凤云逸学着珊瑚的模样,端着冲锋枪,对准了金虎。 金虎吓了一跳, 它快速躲到一边。 “嗷”地叫了一声:【我好歹救了你的命,你竟然对准我,要杀了我。】 珊瑚一把抢过凤云逸手中的冲锋枪:“你干什么! 金虎好歹救过你的命,你怎么能把枪口对准它。” 凤云逸忙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能杀金虎。” 金虎瞪向他:【真不讲究,我得跟浅浅说一声离开这里。 活了一把年纪了,别把命搭在这儿。】 这时,百合走进来,抱拳:“二公子,我们主子让您去花厅。” “我这就去!”凤云逸向外走去,两个暗卫跟着。 金虎也伸出一只爪子想跟着去,接着又缩回来。 【我也想去,可浅浅让我在这里守着。】 凤云逸到了花厅,许夫人和凤浅浅已坐好。 凤浅浅刚给凤沉鱼包扎完伤口,又嘱咐了一句:“注意伤口别碰水。” “谢谢大姐姐。”凤沉鱼一手端着受伤的手臂。 苏子陌看到凤沉鱼受伤,是一阵心疼:【我得快点把沉鱼娶回府,相府也太不安全了,那些杀手全都下死手。】 他声音低沉:“七嫂,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派了一百多个杀手血洗相府!” 凤浅浅看向珍珠:“摸尸时,有没有搜到什么信物?” 珍珠抱拳:“主子,那些杀手似乎抱了必死之心。 身上不仅没有令牌,连一两银子都没有,他们是没打算活着离开相府。” “你们有没有问他们,幕后之人是谁?” 凤浅浅又问。 凤沉鱼直接站起来,似乎扯到了伤口,她嘶哈了一声:“我问了,他们说这几日我们得罪了谁,心里没数嘛!” 苏子陌扶着凤沉鱼坐下,劝着:“你看你,总是毛毛躁躁的,现在有伤在身。” 许夫人一脸怒意:“想不到凤歆竟然不念亲情,派了这么多杀手。 要杀的人可是她的侄子侄女,好狠的心,我们报官。” 凤浅浅阻止:“不必报官,这是家丑,此事交给我就行了。 还好,大家都没有受伤。” 她随手拿出几小瓶化尸水,交给珍珠,“你带着他们去各院处理尸体。” “是!” 珍珠百合和冷一等人走出去。 凤沉鱼眼中喷火,义愤填膺:“凤歆该死,我的院子里就来了几十个杀手。 我一定要找到凤歆,把她们三人全都杀了。” 苏子陌看到凤沉鱼手臂上的伤,眉眼中带着杀意,“她们必死!沉鱼,报仇的事交给我来做。” 凤云朗声音清冷:“为防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我们的府里再多招些人。” 凤浅浅赞同: “我明日再派些人来。” 众人商量完,凤浅浅回到府邸····· ······ 三更时分,天色不知何时已沉坠如墨,忽然一道闪电划破整个夜空,紧接着一声炸雷响起。 狂风骤起,瓢泼大雨如期而至,似天河倾覆,直贯人间。 凤浅浅已在梦中,听到雨水声似乎要将房上的瓦片打碎,她睁开水润的双眸。 嘴里念叨着:“好大的雨,金虎和白蛇不知怎么样了,我得去看看。” 凤浅浅穿好衣裙,拿着雨伞,一个瞬移来到相府兰亭轩。 大雨磅礴,肆虐地抽打着门窗,兰亭轩的地面已汇成了小河。 门旁没有白蛇的身影,遮阳伞和地面上的垫子已被拿走。 凤浅浅心里颇为安慰。 她又一个瞬移来到凤云逸的院子,看到眼前的场景。 她勃然大怒,心中满是愧疚。 只见那把遮阳伞已被大风吹倒,地上的水已没过了垫子。 金虎站在墙角淋着雨,守护着院子。 凤浅浅怒意横生,她走上前,摸着老虎的头:“对不起金虎。” 她一挥手,金虎进了空间。 凤浅浅也不管半夜三更,径直走到凤云逸的卧房门口。 她一脚将门踹开,咆哮:“凤云逸,你给我滚出来······” 凤云逸在梦中,被歇斯底里的喊声惊醒。 “浅浅,你,你怎么在这里!” 凤浅浅怒意丝毫未减:“你睡得挺消停,到外面睡吧。” 她一挥手,凤云逸直接趴在院中的石阶旁。 大雨瞬间将他的里衣浇湿,他用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怒上心头。 他声音不善:“凤浅浅,你发什么疯!” 凤浅浅真想拿鞭子抽他一顿。 她眼中喷火:“我现在就发疯了,怎么地吧,我没打你一顿已经便宜你了。 你现在知道被大雨浇的滋味了! 我把金虎放在你的院子保护你,告诉过你什么,要是下雨,就让金虎进屋。 你可倒好,在屋内睡得挺香的,我的金虎在外面被大雨浇着。 如果没有它,你今晚早死在杀手的刀下了。 那两个暗卫受了重伤,去休息了,你不管金虎吗?它是来保护你的。 你看看大哥,白蛇早就进了屋内,你真行。 如果我不来,金虎是不是得在雨中站一晚上。 你是真没良心,以后你的任何事,我都不会再管。” 凤浅浅说完,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凤云逸看老虎也不见踪影,料想定是被浅浅带走了。 他心里有些自责,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我真不是人!” 他一步步向屋内走去······ 第 465章找凤歆报仇 凤浅浅回到自己的屋子,直接进了空间,小狐狸和金猴拿着毛巾帮金虎擦着身上的毛。 白狐骂着:“这个凤云逸可真行,你救了他,他竟然让你淋雨。 虎兄,我明天去给你报仇。” 金猴附和:“还有我,咱们虎兄何时吃过这个亏,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金虎叹了口气:“算了吧,都过去了,凤云逸是浅浅的哥哥。” 金猴的猴脸上全是怒意:“不行,虎兄,这气咱们不受,这件事你别管了。” 凤浅浅来到金虎的旁边,用内力将它全身的金毛烘干。 “金虎,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就不应该把你放在凤云逸的院子里,我把他扔到雨中了,让他也尝尝滋味。 以后,我再也不会派你们去保护别人。” 说完,拿出一些烧鸡放到盘中。 金虎低着头,眼中流着泪。 “小狐狸,明天你带它们在院中玩!” 白狐点点头,心想:【只在院中玩多无聊,我得带它们去皇宫,让皇上见见我的朋友。】 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凤浅浅也累了,她洗漱完,躺在床上睡了。 次日,凤浅浅吃完早饭,下达指令:“系统,帮我查出凤歆母子三人的落脚之处和她家的位置。” 系统:【收到,稍后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看着,冷哼一声:“竟然藏在京城,花重金请杀手要灭相府满门,我得去会会她们。” 说完,一个瞬移来到那处三进的院落。 于景琛躺在床上,凤歆坐在一侧,关心地问:“琛儿,你今日可好些了?” 于景琛原本还对凤沉鱼存有幻想,经过这顿毒打,他也想明白了。 凤沉鱼就是个母夜叉,倒贴都不能要,保命要紧。 他蹙眉:“母亲,你安排的杀手去了吗?” 凤歆脸含笑意:“去了,一百多人,相府的人怕是全都死了。 如今相府偌大的家产,全都归我们了。” 于景琛眼底浮现出阴翳: “母亲,这招是真高! 可还有一个凤浅浅,她会跟我们争夺相府的财产。” 凤歆胸有成竹:“她一个待嫁之女,已单独立府,管不了那么多事。” 于景琛脸上得意:“母亲,如果许夫人不赶我们走,也不会遭受灭门之祸。” 凤歆叹了口气:“只是可怜了你的妹妹,如今疯疯傻傻的,看了数个大夫都毫无起色。 母亲后悔回来了,把你妹妹坑了。 都是凤云朗,院子内不是放虎就是放蛇,就是为了对付妹妹,相府的人是真狠。 一切都过去了,相府的人都死了,你是唯一的男丁。 稍后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相府。” “是,母亲!” 凤浅浅拿出冰魄剑,出现在正屋内。 “凤歆,你好算计,你这只白眼狼,吃着相府的,拿着相府的,竟然派杀手灭门。 我大哥凤云朗可是朝廷命官,你连朝廷的官员都敢杀,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你的儿子惨了。” 凤歆震惊,但面色马上恢复如常:“口说无凭,得有证据。况且,谁会相信你说的。” 凤浅浅声音狠厉:“我没打算让别人相信,我一人相信就足够了。” 她手中的冰魄剑出鞘,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她一剑刺向于景琛的腹部。 “啊!你个贱人!”于景琛骂了句。 凤浅浅嘴角勾起诡异的笑,拔出剑,再次向他的胸口刺去。” “啊,母亲!” 凤歆气得暴跳如雷:“凤浅浅,你个贱人,竟敢刺伤我儿,我跟你拼了。” 她拿起桌边的茶壶直接朝凤浅浅砸去,凤浅浅用剑一挑,那茶壶直接砸向于景琛。 茶壶当即碎裂,滚烫的茶水全都浇到于景琛的脸上。 “啊!”于景琛被烫的发出一声惨叫。 “我的脸,我的脸!” 凤歆的手张着,“儿呀,母亲没想打你。” “蛇,啊,这里有绿色的大母蛇,还有两条蛇。” 于若水跑进来。 凤浅浅手执着剑,于若水直接冲过来,她似乎没有看到剑,剑直接扎到身上。 “若水,若水!”凤歆哭喊着。 凤浅浅把剑抽出,于若水当即倒在地上。 凤歆来到女儿的面前,抱起她:“若水!” 于若水闭上了眼睛。 “不!”凤歆嚎啕大哭。 凤浅浅轻蔑地看着她,“凤歆,看看你的儿子。” 她来到于景琛的面前,一剑刺向他的心口。 于公子一手指着凤浅浅:“你,你!” 他的嘴角流出血,举着的手放下。 凤歆放下女儿,快速来到儿子的身边,“琛儿,琛儿。” 她悲痛欲绝,“凤浅浅,你不是人,她们可是你的表亲。” 凤浅浅冷哼:“现在想到表亲了,你派人灭我相府之时,可曾想到那里是你的侄子侄女。” 凤歆无语。 凤浅浅眼中带着杀意,“看着儿女死了,心情如何?他们的死,都是拜你所赐。 你如果不派杀手,她们都不会死,你才是杀他们的罪魁祸首。 顺便告诉你一声,那些杀手全死了,无一人生还,相府的人全没事,意不意外!” 凤歆不住地摇着头:“一百多人,怎么杀不了四个人,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 凤浅浅用剑猛的朝她的腿上一挥。 凤歆的双腿齐齐被砍断:“啊,我的腿!” 凤浅浅嘴角噙着笑意:“凤歆,你触碰到了我的底线,伤了我的家人,你也得死!” 说完,一剑向她的心口刺去。 凤歆吐出一口鲜血,接着倒地身亡。 凤浅浅一挥手,把三具尸体放到一起,拿出化尸水,浇在尸体上。 片刻之后,地上只有一滩血水,最后连血水也不见了。 凤浅浅开始一顿搜索,凤歆带来的银两不太多,请杀手花去了不少,最后只搜出不到一千两银子。 她又一个瞬移去了于府的库房和凤歆的私库,将里面的东西洗劫一空,又把东西放在凤云朗的库房中。 此时,凤浅浅出现在兰亭轩的门口,凤云朗下朝刚回来。 “浅浅你来了。” 凤浅浅点点头,“我来带走白蛇。 大哥,我送来一些物件,这些东西是你的私产,不必送到大库房充公。 再过一两个月,你也该成婚了,不能指望那点朝廷的俸禄过活。 稍后,你让冷一他们点点货,登记在册,也不必说出去,凤云逸没有。” 凤浅浅说完便离开…… 第466 章德妃惨了 凤云朗认为妹妹可能就放了一两万的东西,等清点完,万没想到竟有二三十万两。 那里可是于大人这二十年赚的全部家当和凤歆的所有资产。 凤云逸第二天就病了,直到七日后才好。 凤浅浅拿着解药来到御书房。 秦公公见浅浅到了,喜上眉梢:“老奴见过璃王妃。” 凤浅浅淡然一笑:“大总管,皇上在吗?” “在!” 秦淮推开门:“王妃里面请!” 凤浅浅走进御书房,跪下见礼:“浅浅见过皇上!” 南宫云天的怒意已淡了很多:“浅丫头,快快起来,赐座。” “谢皇上!” 凤浅浅拿出一瓶灵泉水和一个小药瓶:“皇上,情蛊的解药已配好,将瓶内的两个药丸一次服下,情蛊之毒就解了。” 秦淮接过水和药,呈到惠文帝的面前,“皇上,您快将解药服下,也少受些苦。” 他说完,把瓶盖拧开。 南宫云天把药拿出,放在手中,将药服下。 当喝完灵泉水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浅丫头,这水甚好,以后再多送几瓶过来。” “是!” 这时,门外传来喊声:“你们让本妃进去!” 小太监阻止:“德妃娘娘,如今皇上有要事,不能见您。” 德妃怒了:“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替皇上的主。”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查查德妃最近做了什么!】 系统:【收到,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心里念着:【德妃一直想让四王爷当皇帝,先后让人把白若霜和姜染送进宫······ 她为人表面善良,不争不抢,其实心狠手辣,一心想当太后。 为了永葆青春,用了失传以久的禁术,每日喝年轻女子的血。】 南宫云天听着, 眉头拧到一起,眼眸也变得更回深邃。 “让德妃进来吧。” 凤浅浅起身,“皇上,臣女告退。” 南宫云天微微点头。 凤浅浅出去之时,向德妃娘娘福了福身:“见过德妃娘娘。” 德妃一脸笑意:“老七还真是好福气,竟娶了这么貌美的姑娘。” 凤浅浅没说什么,向前走去。 德妃娘娘走进御书房,跪下:“臣妾见过皇上!” 南宫云天面色清冷,眼神平静得可怕,如同万年玄冰,没有一丝波澜。 “德妃,你不在德福宫待着,来御书房做什么!” 德妃娘娘站起来:“皇上,煜儿和耀儿一直在府中闲来无事。 像剿匪这样的事,可以让他们为皇上分忧。” “不必,这样的事让苏子陌和萧钰去就行了。”惠文帝直接拒绝。 德妃不肯罢休:“皇上,煜儿已经成家立业,身为皇子必须得为大周出一份力。” 南宫云天岔开话题,“德妃,白若霜给朕下催情蛊你可知晓!” 德妃面色惊变:“皇上,臣妾与白家并无往来,此事不知情。” “不会吧,朕知道你与白若霜和姜染走得很近。” 南宫云天带着威逼之势。 德妃娘娘心里嘀咕:【皇上是怎么知道的,白若霜这个不成器的,这下可把本宫害惨了。】她马上辩解:“皇上,白若霜和姜染都是后进宫的,臣妾理应关心一下她们。” 南宫云天站起来,捶了捶腰,“朕信你,批了一个时辰的折子,朕有些乏了,你陪朕出去走走。” “是!”德妃站起来。 南宫云天冲秦淮使了个眼色,秦公公会意,向外走去。 秦公公同御林军统领沈青带着人去了德福宫。 德福宫的总管李公公走过来,一脸的谄媚:“秦公公,沈统领,这是什么风把您二位贵人给吹来了!” 秦淮面上严肃:“宫中来了刺客,德福宫内的所有人,都到清凉殿问话。” 李公公心里怦怦乱跳:【难道皇上发现了娘娘用了禁术想来搜宫? 不能吧,这件事只有娘娘的亲信才知道,可能是我想多了。】 李公公怕再审出什么,开口:“大总管,把人叫到院中便好,为何还要换地方。” 秦淮勃然大怒:“咱家是按皇上的吩咐做事,你竟敢质疑皇上!” “奴才不敢!” 秦淮黑着脸:“那还等什么,还不快点把人召齐。” “是!” 李公公提着沙哑的声音喊着:“都出来,放下手中的活,快点!” 那些宫女太监都走出来,侍卫押着那些太监宫女去了清凉殿。 秦淮下令:“你们去找一间密室,或是地牢,找到关押的女子,把她们带出来。” “是!” 众人开始行动。 没多久,一个侍卫喊出声:“找到了,在这里!” 秦淮和沈青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在东厢房内有一间暗室,里面绑着五个女子,地上还躺着一个,个个都面无血色。 一个宫女看到秦淮,喊起来:“大总管救我!” 秦淮看到她当即皱眉:“你不是青梨宫扫院子的小宫女知意吗?” “是,我被德妃娘娘的人抓来,每日放我们的血,求大总管救我出去,地上的云霜已经死了。” 秦淮看了地上之人一眼:“真不是人,来人,将这里的人全都带出去。” 德福宫内的所有宫人全都顺着另一条路离开。 南宫云天一路溜达,似乎在看风景,却一句话没有说。 浅浅的心声向来都是真的,想不到陪在自己的枕边人竟如此恶毒,喝人血,简直丧尽天良。” 德妃的心忐忑不安:【皇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为何往本宫的寝宫走。】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德福宫的门口。 南宫云天看了看:“这随性走着,竟然来到你的寝宫,朕也走累了,进去坐一会儿!” 德妃娘娘高兴,皇帝已经很久没驾临德福宫了。 皇上,里面请!” 有太监打开宫门,当看到密室的几个女子站在院中时,德妃的脸骤然变了色。 南宫云天看了秦淮一眼,秦公公点头。 惠文帝声音中带着怪罪之意:“德妃,这院中的女子怎么都一个个病恹恹的,是什么人!” 德妃吓得面色惨白,忙跪下:“皇上,这几个宫女犯了错,被,被处罚了。” 这时,一个小宫女喊着:“皇上,奴婢是青梨宫中扫院子的知意。 被德妃娘娘抓来,每日放血供德妃娘娘喝。 一不喝血,她的头发就全白了,脸上也全是皱纹,靠喝血用了禁术才是这副模样……” ······ 第 467章德妃喝血 南宫云天向前走了几步,上下打量着知意:“嗯,这个小宫女的确有些眼熟,在青梨宫见过,在院中打扫。” 知意哭了:“皇上,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 昨天死的是南风,也是青梨宫的。 前些日子,德福宫的大总管李公公到青梨宫说德妃娘娘要见奴婢,等我们来了以后,就被关在这里取血。” 德妃娘娘知道事情败露,忙跪下解释:“皇上,您不要听这个贱婢胡说八道,臣妾没有做过。 臣妾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又怎么会喝人血,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她身旁的王嬷嬷求情:“皇上,您是德妃的枕边人,二十多年过去了,您还不了解她嘛!” 德妃似乎受了无尽的委屈,眼中噙着泪水,制止:“王嬷嬷,你快别说了!” 秦淮瞥了德妃娘娘一眼,心里嘀咕:【真能装,累不累,事实摆在面前还狡辩什么,只是让人更生气。】 听到这番话,南宫云天浓眉紧锁,面色骤然阴沉如铁,眸中寒光乍现, 眉宇间凝聚着山雨欲来的风暴。 一些妃嫔收到消息,也赶过来凑热闹,想在皇帝面前露个脸,得到皇帝的青睐。 姜贵人小声说着:“在这后宫之中,除了湘贵妃,就属德妃的位分最高,她断不会做出此事。” “可不是嘛,要是喝人血都能返老还童,也就没有白发人了,都是无稽之谈,德妃娘娘不会相信的。” 另一个妃子眼中带着得意,反驳:“那可不一定,如今她人老珠黄,为了争宠喝人血也说不定。” “你看德妃一把年纪了,一根白发都没有,没准真有奇效,不然干嘛抓了好几个宫女,她们就是血牛。” 宫女知意不住地磕头:“皇上,奴婢家有父母兄弟,如有半句假话,愿株连九族! 不知德妃娘娘敢不敢发誓。” 南宫云天龙颜大怒:“德妃,小宫女已经发誓,如果你胆敢欺君,朕同样灭你九族!” 德妃娘娘吓得瘫在那里,没有言语。 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五年什么事都没有,那间密室怎么被发现了。】 王嬷嬷连忙跪下:“皇上,是老奴的错,老奴听过一种秘法,取一些未出阁姑娘的血,加上几味药草,熬了药以后喝了,就不会有白发。 看娘娘为白发而忧思,老奴便自作主张命人绑了几人试验。 娘娘对此事一无所知,都是老奴的错,老奴愿一人承担。” “原来是老刁奴干的,跟德妃娘娘没有关系。”一个贵人说出心中想法。 “我们误会了德妃娘娘!”另一个也吐出心声。 知意当即反驳:“德妃娘娘来过密室,亲眼看到过放血,不只我一人,其他姐妹全都有目共睹!” 一个宫女福了福身:“皇上,德妃的确来过,当时她已满头白发,端起刚接的血,直接喝了。” “没错,当时就是割我的血。”一个脸色惨白骨瘦如柴的宫女作证。 德妃娘娘吓得面色惨白。 “你胡说,娘娘对此事根本不知情。”王嬷嬷怒斥。 南宫云天看向德妃:“好你个德妃,死在临头了还不承认,你是魔鬼,喝人血。” 一个宫女大着胆子喊了句:“皇上,在德福宫后院的枯井中,里面堆积了很多尸体。” 南宫云天听后,眼射寒芒,声音中带着怒意:“来人,去枯井中察看。” “是!” 几个御林军向后院走去。 一到后院 ,就闻到一股腐尸的气味,几人都用衣袖捂住鼻子。 枯井上有一个石头井盖,两个人费力地把井盖挪开。 那股气味扑面而来,气味更浓,让人闻了直作呕。 井内有大量白骨浮现在二人的眼前。 一个侍卫一脸怒意:“真没人性,竟然害死这么多人,咱们还用把这些白骨弄上来吗?” 另一个侍卫瞅了他一眼:“你傻呀,没看到皇上就是兴师问罪来了嘛,这一年来,咱们万岁爷何时来过德福宫。 咱们就说井里大约有几十具尸体,皇上也不会来查。” “对,下面尸骨纵横,谁能说得清。” 二人快速离开这里。 他们来到皇上的面前,抱拳:“回皇上,站在井口,就能看到井里有几十个骷髅,还有前几天扔下去的尸体已经腐烂,气味异常难闻。” 南宫云天勃然大怒:“德妃,你还有何话说!” 王嬷嬷一力承担:“皇上,都是老奴做的,那些奴才犯了大错,被杖毙。” 秦淮看不下去了,一脚踹向王嬷嬷:“你个狗东西,再敢多嘴!” 王嬷嬷被踹倒在地,不敢看秦公公。 不知何时,德妃娘娘的头发已经变白,脸上也出现一些皱纹。 看到眼前的一幕,南宫云天吓了一跳。 秦淮一手指着德妃娘娘:“娘娘,你怎么老成这样了,满头白发,脸上全是皱纹。” 德妃看到两只如枯树枝的手,当即用手捂住脸:“不,不!我要喝血,我要喝血。” 众人哗然。 一个贵人挖苦:“不是不知道喝血之事吗?原形毕露了。” “这下完了,犯了欺君之罪,娘娘的母家怕是要诛灭九族了。” 南宫云天沉默不语,指节因攥拳而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虬结,如盘踞的怒龙。 那沉寂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胆寒,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 他怒视着德妃:“德妃,你好大的胆子,竟为了一己私心枉顾人的性命。” 德妃辩解:“她们只是奴婢,本宫已给了她们家里抚恤银子。” 南宫云天震怒:“她们也是人,都是朕的子民,小小年纪全被你给害了,你真该死。” 德妃娘娘知道兹事体大,不住地磕头:“皇上,臣妾错了,臣妾知道错了。” 南宫云天怒意更浓:“刚才不还是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嘛。来人,德妃褫夺封号,贬为庶人,诛灭其母家九族。” 德妃怕了,不住地磕头:“不,皇上,求您开恩!” “晚了!沈青,你是死的吗?德福宫里所有人全部杖毙,这些宫女都送去青梨宫吧。” “是!” 王嬷嬷哭喊着:“皇上,老奴知道错了。” 其他嫔妃见皇上大开杀戒,悄悄地向后退。 南宫云天看了眼德福宫,下旨:“将德福宫封了。” 说完,他气鼓鼓地向御书房走去…… 第 468章皇帝参战 南宫云天回到御书房,是越想越气。 他觉得这些后宫的嫔妃就是来坑他,利用他,祸害他的。 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脸上布满阴云。 这时,御书房的门被推开,皇帝发泄怒意:“是哪个不想死的。” 小白狐一听,当即站在那里。 身后的金猴四处看了看:【白狐,你就知道吹牛,还说皇上对你怎么怎么好,你刚进来,他就骂你。】 小白狐:【皇上,你不用这么配合吧,你好歹看看,我是狐狸。】 秦淮开口:“皇上,是小神狐来看您了。” 南宫云天看向门口 ,转怒为喜:“小狐狸,你个没良心的。 这段时间你跑哪去了,也不知道来看看朕,这怎么还带来一只猴子!” 秦淮把宣纸和墨放到地上。 小狐狸看了看自己雪白的爪子,蘸了些墨,在纸上写着:“友 猴 蛇 虎、牌!” 秦淮站在一旁看着,念着。 小狐狸写完,嫌弃地看了眼自己的爪子。 “来人,端盆水来!”秦淮喊了句。 一个小太监帮狐狸洗爪子。 小金猴看向皇帝,拱手作揖。 秦淮把小狐狸写的字呈给皇上,南宫云天看着。 他笑了:“小猴子,想不到你也通人性。 秦淮,命人准备鸡和桃子!” 小金猴这里瞧瞧,那里看看。 惠文帝看着手中的字,问:“小狐狸,你的意思是这只金毛猴是你的朋友,还有蛇和老虎,它们进不来,你需要令牌。” 白狐不住地点头。 “秦淮,拿一个大内侍卫的令牌给它。” 秦淮有些担心:“皇上,这狐狸和猴子进宫还行,蛇可老虎要是进来会把人吓死的!” “无妨,朕相信神狐,它的朋友都通人性。” 小白狐点点头。 有两小只的陪伴,南宫云天的心情好了很多。 在御书房玩够了,小狐狸和猴子直接去了凤云逸的院子。 此时,凤云逸坐在书案旁看着书,想着殿试的时间不到十天了,得好好准备一番。 忽然,房顶有雨水流下来。 凤云逸不解:“外面响晴的天,怎么会下雨。” 他用手抹了一把,当即觉得气味不对:“怎么这么难闻! 是尿!” 看到脸上身上全湿了,他当即站起来:“是谁,是谁在害本公子。” 小狐狸听到凤云逸的咆哮声,带着金猴快速逃离。 “金猴,好样的,让他害得虎兄被淋雨,明天还来治他。” 一连七天,凤云逸都备受煎熬。 这一日,凤浅浅一人去了神医堂。 忙完时已是日暮时分,街上之人如倦鸟归巢,陆续往家走。 她刚走到大街上,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杀气袭来,而且人数不少。 凤浅浅停住脚步,周身散发着杀气。 不远处,南宫云天手拿折扇,正向前溜达。 忽然看到一些身着红衣,腰系黄腰带的杀手,足有二三百人。 南宫云天面色一凛:“秦淮,这些人与众不同。” 秦淮吓了一跳:“皇上,那些人要杀璃王妃,这些杀手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南宫云天思索片刻,吐出几个字:“太后的影卫,在守护皇城时动用过。 没想到她对浅浅痛下杀手,一计不成,再成二计,不杀了她是誓不罢休。 现在,朕反而觉得浅丫头没错,既然想杀自己,就要除掉她。” “主子,眼下要怎么办?” 南宫云天看向旁边的无情和无义:“你们两个上。” “是!” 凤浅浅拿出冲锋枪,怒视着杀手:“你们是何人!” 一人嘲讽:“你就是一个将死之人,也不必知道了!” 凤浅浅看向不远处的皇上,“老伯,你想不想练练手!” 南宫云天看到凤浅浅手中的冲锋枪,直接冲过来,“给我一把!” 秦淮气坏了:【璃王妃怎么能让皇上过去,他可是九五之尊,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皇上也真是的,怎么能跟她一起疯。】 他抽出腰前的软剑,也冲上前。 无情和无义挡在皇上的身前。 凤浅浅拿出四把冲锋枪,“你们学着我的样子,拨动开关,扣动扳机,对他们开火。” 秦淮接过枪,刚才的想法已荡然无存,将枪拿在手中,兴奋不已。 无情和无义两个龙麟卫见过这武器的威力,早就想要一把,可没法张口,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太后的影卫看到眼前之人是龙麟卫,看了一眼带头之人:“副统领,还战吗?” “战!” 凤浅浅也没再问,问了也是白问。 她眼眸中全是杀气,孑然独立间,自有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 她声音冰冷:“你们现在跑还来得及,如果不走将命丧此地。” 杀手的头领丝毫不屑:“既然来了,断断没有跑的道理。” 凤浅浅点头称赞:“你们有种,既然都是来赴死的,怎么也得成全你们。” 她看向皇上:“老伯,你们几个排成一条线,对他们扫射。” 在上次秋闱中,南宫云天就没玩够枪,这次终于逮到机会了,岂能错过。 那些人还没等动手,凤浅浅像总指挥一般,下令:“扫射!” 她率先开枪。 南宫云天见凤浅浅朝杀手开火,丝毫不犹豫,枪口也喷出一条条愤怒的火蛇。 无情和无义的子弹壳也掉在地上啪啪作响。 一枚枚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肆虐地朝杀手袭卷而去。 凤浅浅站在一边看着,那四人扫射 ,那叫一个热情如火。 杀手们惨了,他们还没得到命令往上冲,连刀都没举起来。 子弹直接穿透他们的身体,整个人顿了顿,相继向后倒去。” 看着一排排的杀手倒下,南宫云天把德福宫的怒气全都发泄出来,嘴里还喊着:“过瘾!” 凤浅浅站在一边看着,没有再动手。 第469 章杀上仙音山 秦淮无意间扫了凤浅浅一眼,又开始生气:【璃王妃可真行! 让皇上冲锋陷阵,她在一旁成了没事人,这些杀手可是来杀她的。 我们是来帮忙的,弄得像是杀我们来的一样。】 南宫云天也看到浅浅在一旁,心里想着:【浅丫头今天还不错,把杀手留给朕,让朕杀个痛快。】 震耳欲聋的“哒哒哒······”声撕裂了空气。 枪口不断地喷吐出刺目的火舌,那些子弹铺天盖地直奔杀手而去。 冰冷的枪身在他们的手中剧烈地跳动、震颤,后坐力撞击着他的肩膀。 四人死死扣住扳机,灼热的黄铜弹壳疯砸到地上, 发出“叮当”的响声。 前排的杀手倒下,后面的杀手蜂拥而至。 他们刚举起泛着幽绿色光的利刃,身上就出现数个血洞,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 “扑通扑通······”他们相继倒地。 金影卫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武器,二百多人竟然在顷刻之间全都倒下。 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和浓重的血腥气,一时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南宫云天抱怨:“这么快就全死了,这也太快了,浅丫头,哪里还有杀手?” 凤浅浅看了眼惠文帝:“老伯,去杀手的老巢,很危险的。” “不怕,朕还没过瘾,你找出他们的据点!” 秦淮一个劲地冲凤浅浅摇头。 凤浅浅笑了笑:“这帮人是第一次出现,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先搜一搜,看看他们手里有没有腰牌。” 无情和无义马上开始行动。 “找到了!”无义拿着一块令牌,来到南宫云天的身前。 “主子,是金影卫,太后的人。” 无义说完就后悔了,可是覆水难收。 南宫云天当然知道是太后的人,可是看到腰牌,那股无名之火瞬间又腾地燃烧起来。 他眼眸变得更加深邃:“浅丫头,你查查,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窝点。”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查出这帮杀手的老巢。】 系统:【收到,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念着:【这些是金影卫,是当今太后的影卫,是她前些日子派出的杀手,他们的老巢在仙音山。】 惠文帝听着,【仙音山在哪里?也没听过这个地方。】 凤浅浅又问:【仙音山位置!】 【在京城西南五十里处。】 秦淮的头不住地摇着,凤浅浅也不傻,当然明白其用意。 她来到南宫云天的面前:“老伯,谢谢你帮了我,您的身份特殊,我不能让您涉险。” 南宫云天意志坚决:“不行,那些是祸害,一个都不能留,你带我们去。” 秦淮急了,劝着:“主子,您不能去,听老奴的话。” 南宫云天拒绝:“要是怕,你自己回去吧,这些人二十多年前出战过,今日朕必须得去。” 无情无义没有阻止,有璃王妃在身边,皇上一定会没事。 秦淮看向凤浅浅:“璃王妃,您一定要保护皇上。” 凤浅浅看向地面:“皇上,今天太晚了,不要去了。” 南宫云天看了看天色:“那就明天早朝后一起去,你要是敢偷着把杀手解决了,朕跟你没完, 先砍了凤云朗和凤云逸的脑袋。” 凤浅浅是真无语:【这是什么好事吗?皇上是不是也太积极了。】 她点头应下:“老伯,既然您想去,有人帮我去杀他们,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明天早朝后,我带您去。” 凤浅浅看向地面的尸体,拿出化尸水,来到无情的面前:“二位,我今天没带人,这些尸体麻烦你们处理。 把他们摞到一起,倒上化尸水就不用管了,记住,千万别沾到身上,否则你们也化了。” “是!” 秦淮一脸担忧:“主子,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宫吧。” 南宫云天点点头。 凤浅浅声音温婉:“皇上,你们把冲锋枪给我,子弹打没了,我得重新换上子弹。” 南宫云天又摸了摸枪,爱不释手,但还是把枪交给了凤浅浅。 他带着秦淮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凤浅浅心存感激:【看到这么多杀手,皇帝老伯不顾危险帮我,我送他一程吧。】 她一挥手,南宫云天和秦淮出现在御书房门前。 凤浅浅回到公主府。 惠文帝看到眨眼之间就到了皇宫,感叹:“这身本事真好,明天朕要大展拳脚。今天是真过瘾,得跟浅丫头说说,以后再有杀手,一定得告诉朕。” 秦淮不知怎么劝,劝也是白劝,皇上一点也听不进去。 ······ 次日的早朝匆匆结束。 惠文帝快速回到御书房,换了身行动利落的衣袍。 带着无情无义和秦淮出了宫,来到明珠公主府。 凤浅浅带着珍珠百合,已在门口等着。 看到皇上来了,凤浅浅来到他的面前:“老伯,今天,让你看看黑球的威力,你亲自扔。” 秦淮阻止:“璃王妃,您的老伯可不是别人,万不能让他涉险。” “放心,我有分寸,老伯不是想刺激嘛!” “对,还是浅浅懂我!”南宫云天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凤浅浅一挥手,来到仙音山下。 仙音山层峦叠嶂,万仞摩天。 莽莽苍山如墨染就,嶙峋怪石刺破云霭。 就在这飞鸟难渡、人迹罕至的绝险的半山腰处,座落着一些房屋。 仙音山下有一黑漆大门,门楣高耸,匾额上写着刚劲有力的三个金漆大字:“金影阁” 门扇紧闭,门环乃是两只狰狞的兽首,口衔硕大的青铜环,环上绿锈斑驳。 大门两侧,古木参天,枝桠虬结如鬼爪。大多是多年的苍松与墨柏。 风过林梢,并非清越松涛,而是低沉呜咽。 在门旁站着两个守卫。 凤浅浅走上前,声音豪横:“让你们这里管事的头领出来,我就是凤浅浅,找你们报仇来了!” 一个护卫一听,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姑娘,你好大的胆子,我们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赶快走!” 凤浅浅冷哼一声:“既然来了,断没有走的道理,快去通传,否则,我们要杀到山上去。” …… 第 470章皇帝大开杀戒 守门的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一人快速向山上跑去。 另一个护卫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这里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 山上有几百个兄弟,个个武功高强,你们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在我们阁主没下来之前,你们还有活路,逃命去吧。” 凤浅浅目光中泛着阴冷,没有一丝温情,如万年冰山一般。 护卫眉头紧锁,一脸的不解,他回头看了看山上,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金影阁主端木迟四十多岁的模样,头戴银冠,身着黑袍。 手拿一把黑折扇,端坐在大堂正中。 一个守山门的护卫跑进来,单膝跪下,抱拳:“报,阁主,山下来了几人,说是凤浅浅,要找您报仇。” 听到这番话,阁主端木迟眉头紧皱,眼神变得幽深难测,如同酝酿风暴的深海。 他嘴里念叨着:“凤浅浅,是太后下令要杀之人,她竟然没死。 我看他是活够了,竟敢到我金影阁来叫嚣,胆子不小。 难怪太后派来的人说她很厉害,还让我们多派人手。 那些人回来了吗?” 护卫的心有些忐忑:“没,还没有回来。 阁主,他们可是金影卫,从来没失过手。” 端木迟声音狠厉:“这次不同,想必那些兄弟已全部战死。 如果只是受伤,也应该有回来之人。 他们是丝毫没有伤到凤浅浅,不然她也不会来寻仇,还真是个妖女。 本阁主倒是要看看,她有何本事!” 说完,他拿起桌子上的九环青龙刀向外走去。 到了院中,他眼中带着杀意,声音嘹亮:“兄弟们,有仇家上门寻仇,你们带上家伙,跟随本阁主一起去收拾她。” “是!” 众人拿起兵刃,随着端木迟来到山门前。 这时,“吱嘎”一声,沉重的山门打开。 端木迟走出来,扫了一眼秦淮他们,最后把目光落在凤浅浅的身上。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声音中带着不屑:“你就是凤浅浅!”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杀气,冷傲孤清,仿佛她是天地共主,带着浑然天成的霸气。 她声音豪横:“你就金影阁的阁主,杀我一人,派了二百多人,你丢不丢人!” 凤浅浅把冲锋枪拿出来,每人一把。 端木迟一脸怒意,“到本阁主的地盘上撒野,你不怕死!” 凤浅浅声音提高了八度:“我怕什么,又不是我死。 你想怎么死,是想被一枪打死还是想炸死!” 副阁主一脸络腮胡子,眼大如铜铃,粗声粗气:“臭丫头,敢口出狂言,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说罢,手拿两把弯刀直奔凤浅浅而来。 凤浅浅嘴角冷哼:“自不量力!”她扣动扳机,照着副阁主的胸口连开两枪。 副阁主的身上当即出现两个血洞,鲜血喷溅而出。 他回头看向端木迟,“大哥!”说完,向后倒去。 “老二!”端木迟上前一步,扶住副阁主。 “快···跑!”副阁主当即闭上眼睛。 端木迟将他放在地上。 他看了凤浅浅身后的几人,那青袍男子怎么有些眼熟,贵不可言,似曾在哪里见过。 他冥思苦想,却没有想到此人是谁。 金影阁的一个杀手怒了:“阁主,这是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我们要为副阁主报仇。” “对,替副阁主报仇。” 众人一呼百应。 端木迟向后退了几步,一挥手,有三四十人直奔凤浅浅而来。 惠文帝心里高兴,机会来了,他端起冲锋枪,列开了架势。 因双方距离太近,凤浅浅一挥手,南宫云天等人向后退了十几米。 凤浅浅一脸的鄙夷:“你们的阁主还真不要脸,自己往后退,让兄弟们上前送死!” 南宫云天与其他人扣动扳机,冲锋枪同时喷出愤怒的火舌,密集的"哒哒哒"声在山间回荡。 挥刀飞奔过来的杀手,他们口中还喊着:“杀啊!” 可惜只喊出两个字, 子弹就如暴雨般向他们倾泻而去,射穿了他们的胸膛…… “咣当咣当······” 手中的刀剑纷纷掉落,他们带着不甘向后倒去。 第一批金影卫倒下,后面的一批杀手又往前冲过来。 几把冲锋枪一字排开,形成强大的火力网。 枪口上方冒着缕缕青烟,子弹壳纷飞,掉在地上啪啪作响。 无情和无义嘴角挂着微笑:“太过瘾了!” 金影阁的杀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他们的胸口绽放数朵血花,身体似乎被重锤猛击,相继向后踉跄一两步,接着传来扑通扑通声的倒地声。 端木迟被成功震慑住,他怕了。 他从来没见过杀伤力这么强的武器,兄弟们都没近他们的身,就相继没命了。 他知道那200多个武功高强的影卫为何死了。 端木迟不住地挥着手:“上,上!” 他则一步步向后退去。 凤浅浅冷哼一声:“想跑,我盯着你呢!” 她端起冲锋枪,瞄准端木迟,大喊一声:“去死吧!” 她扣动扳机,一枚枚子弹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直奔端木迟的胸口而去。 “啊!” 这一切出乎端木迟的意料。 他本以为前方有影卫们冲锋陷阵,挡住了他,凤浅浅人不会发现他逃跑。 他瞪向子弹飞来的方向,手中的九环大刀掉到地上,含恨闭上了眼睛。 “阁主!”一些人喊着。 还没有动手的影卫纷纷向后退,伺机逃窜。 南宫云天带着人一步步往前紧逼,火力更猛。 凤浅浅眸光一闪,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她来到山上,开始寻找金影阁的库房。 金影阁这几十年也攒下不少家底,结果全都进了凤浅浅的空间,她又发了一笔财。 在秦淮的心中,皇上是独一无二的,没人能抵得过他,是自己能舍命守护的人。 即使凤浅浅救过他一命也不行。 他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凤浅浅的身影。 心里骂着:【璃王妃,你可真行,让我们往前冲,你却没影了!】 第 471章讨公道 南宫云天可没多想,扫射的那是一个热火朝天。 他似乎忘记了年龄,一时间热血沸腾,似乎回到了浴血沙场之时。 珍珠和百合已经习惯了,见人就开枪。 他们踩着尸体进了山门。 等一批批人倒下,枪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凤浅浅出现在南宫云天的身边,她脸含笑意:“老伯,我这有个黑球,你要不要试一试。” 凤浅浅手中拿着一个炸弹。 秦淮忙挡在惠文帝的面前:“不可,皇上,这黑球威力太大,您可不能涉险。” 凤浅浅点点头:“大总管说的有道理,你们往后退,我来!” 南宫云天制止:“听说这黑球威力无比,大败苍龙军,朕要亲自试试。” “皇上,不可,您可是九五之尊,不能有丝毫闪失。”秦淮有些急了。 他瞪了凤浅浅一眼:【摊上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主,也不计后果,这可咋办。 以后可不能让皇上轻易出宫,得躲着点她。】 无情和无意抱拳:“主子!” 南宫云天摆摆手:“无妨,有浅丫头在,无须担心!” 凤浅浅劝了句:“皇上,您在一边看就行,这炸弹我来扔。” 看到其他人都反对,此事不同于别的事,南宫云天没有一意孤行。 他声音低沉:“既然你们都反对,朕就站在一边看。” 凤浅浅一挥手,惠文帝和其他人都退到安全距离。 她拿出炸弹,拉开铁环,朝山上的房屋扔去。 这时,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地动山摇。 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一时间浓烟滚滚直入云霄。 强大的气浪裹挟着炸弹的碎片向四周肆虐的席卷而去。 顷刻间,山上的那些房屋,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猛击,轰然倒塌,混杂着滚滚烟尘,只剩下断壁残垣。 南宫云天站在远处,被成功震慑。 他惊叹:“威力太大了,有了这个黑球,攻城再也不用云梯,会少死很多人。” 秦淮在一旁附和:“主子说的是,在敌军的联营中扔几个黑球,这仗都不用打了,敌军自败。” 南宫云天龙颜大悦:“要是能多做些这个黑球,何愁我大周不一统天下。” 这时,凤浅浅回到南宫云天的面前,从中拿出两瓶化尸水,交给无情和珍珠。 “你们几个去处理尸体。” “是!”珍珠和无情他们向山门走去。 南宫云天叹了口气:“这才不过瞬息,人就死了,也太不禁杀了。” 凤浅浅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惠文帝:“老伯,您还没杀过瘾!” 南宫云天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凤浅浅承诺:“老伯,等到战场时,我带您去。” 秦淮阻止:“主子不可啊!” 他再次瞪向凤浅浅【太不让人省心了,怎么还鼓动皇上去战场。】 南宫云天点头:“到时朕一定会去。” 凤浅浅又给惠文帝讲起炸苍龙国之事。 看到珍珠和无情他们回来了,凤浅浅开口 :“老伯,人齐了,咱们回京吧。” 南宫云天点点头。 凤浅浅一挥手,众人出现在京城的一条街上。 看到街上的繁华,让惠文帝欣慰不已。 凤浅浅声音温婉:“老伯,我请您吃火锅。” “嗯!”南宫云天应下。 众人一起向另一条街走去····· 郑大人的府邸门前围了很多人,凤浅浅和南宫云天也停下脚步。 门前站着三人,一位是身材瘦弱的妇人,头发凌乱,穿着洗得泛白打着补丁的衣裙。 身旁站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都是五六岁的模样,均面黄肌瘦,身材矮小。 那位妇人哭诉:“郑克检,你给我出来,你抛下乡下的糟糠之妻,竟与寡嫂冯氏苟合在一起同住,你给我出来。” 周围有一些吃瓜的百姓。 一个婆子指指点点:“没想到郑大人竟然上这样的人,还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自己的妻儿扔在乡下,与嫂子在一起同住。 还是状元,真不知这个状元怎么当上的。” 另一人也开口:“我可看到了,郑大人与那个女人同进同出,还以为是他的夫人。 没想到是嫂子,也不怕惹别人非议。” “就是,还官居四品,这样的人怎配当官。” “·······” 郑府内 一个丫鬟进来禀告:“大人,夫人,那个乡下来的女人站在府口外大肆宣扬,说,说!” 冯氏面色狰狞:“说什么!” 丫鬟怯懦:“说,说大人与寡嫂苟合,不检点。” 冯氏勃然大怒,当即把手中的茶盏摔到地上,但马上面上又恢复如常:“克检 ,你看看,你的妻子竟在府外败坏你的名声。 不出一日,大街小巷都会知道。 此事万一传到皇上的耳中,陛下会怎么看您。” 郑大人一拳砸到桌子上:“好你个沈枝,竟然恶意中伤本大人。走,本大人今天非要打死她。” 冯玉琴站起,来到郑克检的身边:“克检,都是我不好,让弟妹误会,我这就带着一双儿女离开郑府。” 她像是受了无尽的委屈,泪水扑簌簌落下。 郑克检一把将冯氏搂在怀中,“玉琴,不怪你,大哥意外离世,照顾你们是我的责任。” 几个丫鬟看习惯了,也不以为然。 自从大人高中状元之后,冯氏便跟着进了京,已经有六年了,她就是郑府的当家主母。 郑克检继续安慰:“玉琴,你放心,我马上将沈枝休了,这样你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冯氏一手拿出帕子拭着泪:“可是克检,那两个孩子毕竟是你的儿女。” 郑克检一脸气愤:“母亲如此不讲道理,又怎能教出好孩子,哪如我们的麟儿和秀儿好,她们才是本大人的儿女。” 丫鬟们面上一惊,【原来那两个孩子是大人的亲骨肉,怪不得他带在身边。】 郑克检又安慰:“别难过了,沈枝永远别想进府,我去书房写下休书,今日就将她休了。” 郑克检说完,向外走去。 冯玉琴心里这个高兴:【沈枝,你个蠢货,竟敢来找克检 ,他可是我的相公。 我们在一起多年,你想进府,门都没有。】 她大喝一声:“来人,带着家丁和木棍,随本夫人出去,不是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第 472章事情真相大白 这时,郑府的大门打开,走出来一位夫人。 她面白唇红,身着桃红色的华丽锦缎,头上插着几支金簪,两个金镶玉的宝石耳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旁边站着两个孩子,男孩约莫八岁,女孩七岁的模样,粉雕玉琢,俨然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 冯氏眉眼一横,“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郑府门前闹事,胡言乱语,栽赃郑大人。 来人,把这几个乞丐重打二十大板,丢出京城。” “是!” 几个家丁手持棍棒,下了台阶向三人打去。 “啪啪啪!” “娘,救巧儿!” “娘,救我!” 沈枝的腿上重重挨了两棍,她一手指着冯氏:“冯玉琴,你还真不要脸,不知礼义廉耻。 竟然霸占我的夫君,你可是他的大嫂!” 冯氏急了,“还不快把她们赶走,再胡说八道,就把她们送去大牢。” 一位老者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嫂子怎能与小叔在一起苟和,还这样欺负原配,真是没天理了。” 旁边的一人附和:“你看看她们的穿着,郑大人怎么忍心,让大嫂穿金戴银,自己的原配穿得跟乞丐一样,怎么忍心。” 沈枝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没天理了。 冯玉琴,你花着我相公的银子,你的儿女穿着锦衣华服,看看我的儿女像个乞丐,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这时,郑克检拿着一封休书走出来,“沈氏,这是一纸休书。 百姓皆可作证,本大人要休了你。” 沈氏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郑克检,你这个没人性的。 家中贫寒,我靠卖绣品养家,供你读书,六年前你金榜题名,带着守寡的大嫂和她的儿女风光进京。 而我却在乡下侍奉病母,拉扯一双儿女。 原指望你当了官,每年能送回去几两银子供我们度日。 万没想到,这六年来,你一两银子都没送回家。 云安郡闹了灾荒,我把能卖的都卖了,靠乞讨才来到京城。 没想到,三天了,你大门都不让我们进,我们挨了两次棍棒。 郑克检,你不顾伦长,与寡嫂同住,你丢不丢人。” 郑大人言辞凿凿:“大哥早逝,作为弟弟的我理应照顾他的一双儿女。” 一位妇人听后开口:“原来我们错怪郑大人了,他有情有义,大哥死了,照顾大嫂和孩子,真是难得。” “可不是嘛,世间有几人能做到。” “······” 听到百姓的议论声,郑克检欣喜了几分。 沈枝义愤填膺:“郑克检,你真会说,为何不让她在家服侍你的娘,偏偏带她们到京城中享福,你们分明是早有奸情。 你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你抛妻弃子,儿女在乡下都快饿死了,你不管不顾,与你大嫂和儿女在京城享福。 就是告到皇上的面前,我也有理。” 一位老者再度开口:“你们看看,这两个孩子穿得破破烂烂的。 郑大人也太狠了,为人父怎能忍心,你好歹送些银子回去,他们也得生活。” “唉,那就是奸夫淫妇,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此事应该让萧大人知晓。 他是御使,告到皇上那里,看这个官他还怎么当。” 南宫云天没有动,站在人群后听着。 冯玉琴眼中的泪水当众流出来:“弟妹,你真的错怪我了。 我与克检发于情,止于礼,从未有过半分逾越之举,为他精心管理郑府。” 说完,用帕子拭着泪。 似乎是习惯了,郑大人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一把将其搂在怀中。 声音低了很多,心都快碎了:“玉琴,你不要理这个泼妇。” 路人:“这也太不要脸了,不是清白的吗?这怎么还抱上了,真不害臊! 应该骑木驴,沉塘!” “刚才还说的信誓旦旦,这还清白个屁,当着这么多人就搂搂抱抱,晚上不得睡在一张床上。” 冯氏方知失策了,忙推开郑大人,“克检,这么多人看着呢。” 郑大人有些后悔,刚才怎么给忘了。 沈枝的女儿哭喊着:“爹,我是巧儿,你怎么能不认我和娘亲。” 儿子也喊着:“爹,你不能不顾我们,我们才是您的儿女。” 冯氏女儿认为自己的母亲才是府里的女主人,是有人来抢母亲的位置。 她走下台阶,一手指着巧儿:“你胡说八道什么,郑大人是我爹,不是你爹。 我爹和我娘每天晚上都睡在一张床上,你娘有吗?你们这些乞丐,别想抢我娘的位置。” 童言无忌,虽然这些话不应该出自她的口中,但表达的意思很明确,也为此事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冯氏制止:“芷儿,你胡说什么,回来!” 沈枝眼中喷火:“郑克检,嫂子和小叔子竟然抱在一起了。 你的女儿可说了,你每天晚上都和你大嫂睡在同一张床上,你们不是清白的吗? 我是真傻,在乡下侍候你的病母,没想到你们早就勾搭成奸。 怪不得带她们母子进京享福,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而你的儿女却在乡下有上顿没下顿,以野菜充饥。 郑克检 ,今日我要与你和离,把我这些供你读书和家里花销的银子,全都还给我。” 凤浅浅在那喊着:“这郑大人不配为人,他的妻子儿女快饿死了,跟大嫂在起过日子。 和离,还人家银子,还有利息呢,怎么也得二倍。” 郑克检脸色骤然一沉,那点仅存的惊愕瞬间被滔天的怒火和一种急于撇清的恐慌所吞噬。 他猛地后退一步, 面色狰狞:“你想得美,只有一封休书,从哪来,滚哪去。” 话音未落,将一纸休书扔到沈枝的面前,声音冰冷如铁,没有听不出一丝旧情。 “沈枝,你不要不识好歹, 来人,此妇携野种讹诈朝廷命官,扰乱街衢!给我打!” 那几个家丁来到她的身边,挥起棍子就要打。 “住手!” 凤浅浅大喝一声,走出来。 “郑大人,天子脚下竟敢乱用私刑,你该打何罪!” 郑克检看到是明珠公主,忙走下台阶:“下官见过明珠公主!” 凤浅浅眼中带着鄙视:“我和其他几人在这也看了半天的热闹,这怎么还要动手,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冯玉琴在京城中,当然知道明珠公主的身份,走到凤浅浅的面前,满脸陪笑:“妾身见过公主。” “滚开!”凤浅浅骂了句。 冯氏灰溜溜的向后退去…… 第 473章大郎该吃药了 郑大人眉峰一挑,眼底瞬间戾气横生,如同被惊扰的恶兽,凶狠暴虐之气几乎要破瞳而出。 他厉声喝斥:“沈枝,如今事情闹到今天的地步,你满意了!” 转而,他面色又和善了很多: “明珠公主,您有所不知,这个毒妇在乡下就虐待婆母,行为不检点。 下官要休了她,她不同意,就来府前闹事。” 冯氏在一旁附和:“公主,此事千真万确,她不孝敬婆婆,还勾三搭四。” 凤浅浅一记眼刀扫向她:“我问你了吗?你多什么嘴!” 沈枝气得面色惨白,忙跪下澄清:“公主,求您做主,郑克检恶意中伤民妇,她抛妻弃子,与寡嫂苟和。 我供他读书,没想到他功成名就之时,竟然忘恩负义。 妾身只想与他和离,把他这些年花我的银子全还给我。” 冯玉琴忍不住了,再度开腔:“不行,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花的,怪得了谁。” 凤浅浅瞅了她一眼,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 她随手取出一支局部麻醉剂直接射到冯玉琴的身上。 冯氏只觉得有虫子咬了她一下,还四下看了看,也没看到虫子的身影。 只不过瞬息,她扑通一声,直接坐到地上。 冯氏不解:【我这是怎么了,是谁在背后偷袭本夫人。】 她想站起来,可是腿根本使不上力,试了几次也没能站起来。 她开始心慌:【我的腿,是不是和村里的孙二柱一样,成了残废,要一辈子躺在床上。】 她照着腿狠狠掐了一把,竟然丝毫感觉不到疼,没有一点知觉,她怕了。 郑芷儿跑过来:“母亲,你怎么坐到地上了!” 她看向旁边的丫鬟:“你们是死的吗?还不快把我的母亲扶起来。” 两个丫鬟上前,将冯氏扶起,她接着又坐到地上。 “夫人,您怎么了?” 冯氏不解:“我的腿,我的腿怎么站不起来了。” 珍珠看到主子手中飞出一物,也喊了句:“怕是成了瘫子吧,这两条腿再也走不了路了。” 凤浅浅冲珍珠点点头。 冯玉琴气得骂了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瘫。” 珍珠冷哼:“那你站起来,让大家看看!” 冯氏也来了犟劲,“我这就站起来!” 可忙了半天,也没站起来。 一个小医馆的大夫上前看了看:“郑夫人怕是一辈子都得躺在床上了,还得有专人服侍,方便都成了问题。” “不,不!” 郑克检一脸懵逼,他来到冯氏的面前:“你怎么了!” 一位妇人开口:“这都瘫了,还问什么!郑大人,以后您就守着这个瘫子过日子吧。” 冯氏摸着自己的双腿,不住地摇头,“我的腿,我的腿动不了了!” 郑大人对凤浅浅抱拳:“明珠公主,听闻你是神医,能否给下官的大嫂看看。” 凤浅浅摇摇头:“不好意思,我行医向来有个规矩,恶人、十恶不赦之人不治,违背道义者不治, 你还是找别人吧。” “公主,我多出银子。”郑克检不死心。 凤浅浅冷哼一声:“即使拿出万两黄金,我也不给治,我不能救祸害。” 南宫云天赞许地点点头。 一位夫人附和:“这就对了,抢别人的相公,鸠占鹊巢,就不能给那个冯氏治病。” 赵二是个小混混,开始嘲笑:“这成了瘫子,要如何行房事,郑大人要如何解决。” 另一人取笑:“这可是郑大人养了六年的家眷,是疼在心尖上的人,从此以后戒色呗。” “······” 郑克检听到这番话,脸上是一阵白一阵红。 他大脑飞转:【守着这样的人,我得被朝中官员笑掉大牙,不行,我得把她赶出府。】 他下令:“来人,大夫人宜静养,送去乡下养病。” 看到郑克检绝情的模样,冯玉琴眉眼中满是怒意。 她嘴里骂着:“郑克检,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我跟着你八年了,你竟敢如此待老娘。 老娘病了,你竟把我当件破衣裳扔了,我可为你养了一对儿女。” 郑克检听到这番话,怒气更盛,这是什么场合,怎么能说出儿女是我的,简直是疯了! “来人,还不快把人带回府。”郑克检暴怒。 接着上来两个婆子,来到冯氏的面前,扶起她。 冯氏气得大骂:“郑克检,是你不仁在先,别怪我不义。” 郑大人眼中泛着阴翳:“冯氏,你不要得寸进尺。 本大人这些年待你不薄,你在郑府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冯玉琴此时想杀了郑克检的心都有:“这是你欠我的,我为你生了一儿一女。 当初你答应我,只要中了状元,就接我离开。” 沈枝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原来早就勾搭成奸。 郑老大本来只是受了点轻伤, 结果只过了两个时辰他就没命了,是不是被你们害死的。” “沈枝,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郑老大的死跟我们可没有关系。 当时村里的大夫都看了,是突染恶疾。” 沈枝反驳:“郑老大死时,嘴里流出黑血,嘴唇发黑,一看就是被人下毒所致,当天就草草埋了。 现在想想,定是你们二人合伙杀了他。 他是一块绊脚石,只有他死了,你们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凤浅浅脱口而出:“卧槽,这不会是武大郎的戏码吧,郑克检送去毒药,冯氏放在碗中。 再来句,大郎,该吃药了。” 冯氏瞪大了眼睛,面上一怔:“你怎么知道!” 凤浅浅无语:“案子这么快就破了,有点太快!” 冯氏也不再隐瞒:“药就是郑克检给的,他说我长得好看,要跟我好。 让我在大郎的药碗中下毒,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查郑克检和冯玉琴。】 南宫云天听着。 系统:【收到,请看大屏幕。】 第474 章问斩 凤浅浅直接念出声:“郑克检,宣武年殿试状元,同大嫂勾结在一起,生下一子一女。 与冯氏合伙买了毒药,将郑大郎毒死。次年,郑克检高中,将冯氏接进京城,二人同居在一起。 六年没有回过老家,更没有派人送过一两银子。” 郑大人怕了,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他一手指着凤浅浅:“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凤浅浅瞥了他一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不是,这不是真的,是你栽赃陷害。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 是冯氏一人所为。 你个毒妇,是想害死我吗?” 南宫云天和秦淮走过来:“郑克检,你好大的胆子!” 郑克检看到皇上到了,额头上冷汗涔涔而落,吓得当即跪下:“下官见过皇上!” 他心里腹诽:【我怎么这么倒霉,皇上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何时来的,到底听到了多少。 完了,都是沈枝这个贱人,如果她不来闹事,怎么会发生这些事情。 抛妻弃子还好,最多认为我品行不端。 可下毒之事要是听到,定会严查,这可如何是好。 本大人这些年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将要功亏一篑。】 他瞪向冯玉琴,【这个蠢货,如果不出府,哪会有这么多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行,杀兄之事,我坚决不能认账。】 其他百姓见皇上来了,当即跪下:“草民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众人站起来。 沈枝几步来到皇上的面前,再次跪下:“皇上,求您为民妇做主。 民妇状告郑克检,抛妻弃子,与大嫂勾结在一起,郑大郎之死不明不白。” 南宫云天震怒:“好你个郑克检,看你做的好事,简直不配为官。” 郑大人不住地求着:“皇上,下官知道错了,不应该将妻儿扔在乡下不闻不问。” 惠文帝指间的玉扳指被捏得几乎嵌入皮肉,温润的玉石此刻也透着森森冷意。 他声音冷厉:“还有呢,你兄长之死是怎么回事,如实说来,如有半句虚言,按欺君之罪论处。” 冯玉琴大脑一片空白:【完了,欺君之罪,轻者满门抄斩,重者株连九族。 如果这样,我的儿女要怎么办!】 郑克检吓了一跳,辩解:“皇上,我大哥之死与我毫无关系。 当时村子里老鼠横行,大嫂便让我在镇子里买些毒药,将老鼠毒死。 我在镇子上求学,一个月只能回家一次,根本不知家中的事。 待家中人传来消息,我的长兄已死。” 说完这番话,郑克检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冯玉琴也跪下:“皇上,是民妇的错,一时间被猪油蒙了心,将老鼠药给郑大郎服下。 一切都是民妇的错,与郑克检无关。” 郑克检扫了冯氏一眼,心想:【还好,冯氏顾全大局,否则她的儿女都得死。】 凤浅浅冷哼一声:“没想到关键时候,郑大人还挺会甩锅的。” 一位妇人开口:“这个男的还真不是人,明明二人刚才都招了,现在又改了口供,真不要脸。” “可不是嘛,明明是他们合伙干的,竟为自保甩锅给冯氏,这二人都得处死。” “皇上,他们犯了欺君之罪,我们都可以作证。” “我们作证!” 百姓向来同情弱者,一起喊着口号。 京兆尹带着人走过来,跪下:“下官见过皇上!” 南宫云天面色阴沉:“起来吧,将郑克检和冯氏关进大牢,严加审问。” 京兆尹一挥手,几个衙役上前,将郑克检和冯玉琴的手绑上。 南宫云天又看向沈氏,“今日,朕准许沈氏与郑克检和离,郑府的一切,全归沈氏所有。” 沈枝泪流满面,跪下不住地磕头:“谢皇上,民妇谢皇上!” 冯氏在一旁喊着:“不,皇上,那处宅子不能给沈氏。 我在府中打理了六年,辛苦攒下不少银两,怎能便宜这个贱人。” 秦淮上去踹了冯氏一脚:“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跟皇上这么说话。” 冯氏瞪向秦淮:“你凭什么踹我,你个没根的东西。” 秦淮一脸怒意,又踹了她一脚:“死到临头了还在张狂。” 京兆尹一脸怒意:“还不押走!” 冯氏的女儿跑到官差的身前, “放了我爹娘。” “狗皇帝,本公子还以为你多英明,没想到也是浑蛋一个,竟然要杀我爹娘。”冯氏的儿子骂着。 秦淮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皇上,一并押入大牢。。” 冯玉琴哭喊着:“请皇上开恩,童言无忌,她们只是个孩子。” 秦淮瞪向她:“小小年纪,竟如此大胆,长大后也是一个祸害,还不带走。” 走过来几个衙役,将两个孩子带走。 一位老者开口:“皇上圣明,恶人终有恶报,郑大郎的仇报了。” 另一位妇人直言:“活该,这就是害人的下场,不仅官位没了,家也没了,还得被砍头,皇上是明主。” “·······” 百姓们议论纷纷。 南宫云天看向凤浅浅,“你要请朕吃饭。” “是,臣女请客。” 凤浅浅在前面带路,向火锅店走去。 沈枝带着儿女走进郑府······ 在一番严刑逼供下,郑克检终于招认,郑大郎之死,是他与冯玉琴商量好的。 真相大白,一家人被带到菜市口问斩。 ······ 凤浅浅回到自己的屋子,闪身进了空间。 扫荡了金影阁,地上又出现一些箱子。 她打开看了看,全是金银,再无其他。 她嘴角挂着微笑:“又可以安些路灯了。” 系统:【主人,白蛇守护的箱子里还有几本秘术,怎么不去学,你是真懒啊。】 凤浅浅打开箱子,看到其中有一本《焚天雷霆术》。 “卧槽,不是吧,我的身体可没什么属性,这个也能学,当我傻吗?” 系统:“那里面有一个雷电霹雳镯,要学会镯子的用法。 “我要是学会是不是想劈谁就劈谁!” 系统:【不错,但你也得学成才行。】 凤浅浅嘴角含笑:“这是项好技能,遇到坏人,直接让他渡劫!” 第 475章南宫璃被炸 “卧槽,不是吧,我的身体可没什么属性,这个也能学,当我傻吗?” 系统:“那里面有一个雷电霹雳镯,要学会镯子的用法。 “我要是学会是不是想劈谁就劈谁!” 系统:【不错,但你也得学成才行。】 凤浅浅嘴角含笑:“这是项好技能,遇到坏人,直接让他渡劫!” 雷霆术共有九级,初级阶段也就是劈个人,能化作电光般的身影,瞬间移动。 九极是雷霆千破,能将天空中的雷力之力吸到霹雳镯中,化作自己的力量。 对于上面的说明,凤浅浅是一句话也没相信。 她戴上霹雳镯,开始一步步学起来。 “嗤啦” 忽然,细小的幽蓝色电火星,毫无征兆地在凤浅浅的十指指尖猛地跳跃、爆开! 凤浅浅心头一震,整个人瞬间僵在那里。 “这本书不骗人。” 她继续练着。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她可以随意控制指尖上的微弱的电光,而那个霹雳镯的颜色显得更回幽蓝。 电光越聚越多,最后青白色的光芒猛地炸裂,发出 “噼啪”爆响! 凤浅浅瞳孔骤然紧缩如针尖,脸上瞬间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骇然。 她异常兴奋,凭着只要卷不死,就往死里卷的原则,她一张张边看边学。 吃晚饭的时候,凤浅浅告诉珍珠一声,不要打扰她,便进了空间继续学习。 第五天,她从空间出来,伸了伸懒腰,开始补觉。 大概是太困了,她睡得很沉。 南宫璃刚从青州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来看凤浅浅。 看到她还睡着,没忍心叫醒她,拉住她的手,竟有些心疼:【这是几天没睡了,我进来都没听到。】 凤浅浅在梦中还练着。 这时,她忽然觉得手被一个暴徒抓住,她挣脱一下,可是手依然被抓着。 凤浅浅已经醒了,没有睁开眼睛,口念咒语,指尖泛着蓝色的幽光,朝抓着自己的暴徒一指。 “呃啊——!” 他发出一声闷哼。 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短促弧线,伴随着沉闷的巨响,直接撞到对面的墙上。 南宫璃只觉得像被雷电击中一般,有数条蓝光将自己束缚,身体颤抖着。 听到声音不对,凤浅浅当即睁开水润的双眸,坐起,眼前的一幕让她触目惊心。 南宫璃那一身玄色的蟒袍,此刻已支离破碎地挂在身上,边缘还冒着缕缕黑烟。 束发的银冠已不知去了何处,一头墨黑的长发已炸成了鸡窝,脸上被黑灰覆盖,嘴里还冒着黑烟,整个人倒地。 那张清冷的脸庞,已经惨不忍睹,半边脸被熏得黢黑,嘴角流出醒目的鲜血。 他眉头紧蹙,从十几岁征战开始,他从无败绩,虽受过伤,但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南宫璃手一手扶着墙站起,一手捂着胸口,压抑地咳了几声,每一次咳嗽,全身都如烧灼一般疼痛。 心里嘀咕:【又被坑了!】 凤浅浅穿鞋下地,来到南宫璃的面前。 她一脸愧疚,俨如一个犯了错的邻家小妹,尴尬:“不好意思楚大哥,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是你。 我刚学了雷电劈人的术法, 梦中有一个坏人抓住我的手,我稀里糊涂地就用了。 还好我学的不精,只学了皮毛,没有酿成大祸。” 南宫璃一脸无奈:“咳咳······,幸亏你没学成,你要是学成了,估计刚才我得被你劈死。 以后你睡着的时候,我一定不能进你的屋子,更不能握你的手,否则,不知何时,就会命丧此地。”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浅浅,我有些口渴。” 凤浅浅倒了一杯凉茶:“这水凉些,你去灵泉池中泡一泡,能缓解疼痛。” 南宫璃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 他有些郁闷,风风火火地回来看浅浅,没想到是急着被雷劈的。 凤浅浅一挥手,将南宫璃扔到灵泉池中。 心里想着:【幸亏楚大哥没照镜子,要是照一下,得恨死我。】 南宫璃在空间泡着,凤浅浅出了空间,又继续练习雷霆术。 她废寝忘食的练着,南宫璃就在空间中泡着。 ······ 小狐狸和小金猴坐在老虎的背上,蛇跟在后面,几小只大摇大摆地向皇宫走去。 到了宫门口,守门的侍卫吓了一跳,他平生第一次见到长着角的白蛇,老虎和猴子都是金毛的。 两个侍卫将宫门关上,老虎和蛇要是进去,皇上还不扒了他们的皮。 “站住,不准进去!” 两个侍卫刀交叉在一起,将小狐狸拦在外面。 小狐狸指了指脖子上的腰牌。 秦淮正好回宫,看到小狐狸和老虎,当即明白。 “让它们进去吧,皇上恩准了。” 这四小只进了宫,直奔御书房而去。 秦淮快速进了屋内,“皇上,小神狐把老虎和蛇带来了。” 南宫云天眉头舒展:“它是让朕认识它的朋友。走吧,朕去看看。” “皇上,不可,万一虎伤了您,又或是那条蛇攻击人,可怎么办。” “无妨,朕是天子,还怕它们不成。” 南宫云天出了御书房,看到四小只排成一排。 小狐狸吱吱了几声,老虎跪下,白蛇低头,金猴也前膝跪地。 南宫云天吩咐:“来人,命人准备它们爱吃的东西。” “是!”有小太监向外走去。 惠文帝突发奇想:“小神狐,朕能坐在老虎身上吗?” 小狐狸马上翻译。 老虎点点头。 南宫云天开怀大笑,“好,朕从没骑过老虎。 走,咱们去御花园走走。秦淮你一人跟着,其他人止步。” 就这样,甬道上出现一幅非常和谐的画面: 小狐狸在前面引路,金猴跟在后面。 南宫云天坐在虎背上,手中拿着折扇向前走。 身后跟着一条十几米长的白蛇。 第 476章(加更)金虎进宫 此时,已是日暮时分,御花园中很静,白蛇快速向前爬去。 白狐狸也发现异样,跟着跑过去。 假山后有一男一女,男子穿着御林军的服装是王将军,另一个女子是惜嫔。 王将军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惜嫔从袖中拿出一卷羊皮卷,“这是军事布防图,是我好不容易偷来的,相信皇上马上就会发现。 他会下令全城搜捕,这图万万不能泄露出去。” 男子把图打开,脸上异常兴奋,“有了这图,主子一定会高兴,只不过,怎么送出城。” 女子眸光流转:“东西当然带不出去,这几种方法都可将图带出城。” “说说看。” 女子声音温婉:“第一,把一个女子的肚子割开,将图包好放在肚子里,再缝合。 出了城,再把图取出。” 王将军有些担心:“那这个女子就死了。” 惜嫔冷哼:“为了主子的大事,死了也是为国尽忠。” 王将军有些不忍:“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有,把这图刻在一个女子的后背上,出城也不会被人发现,她可以活命。” “这招可行。” 惜嫔嘱咐:“王将军,你快出宫,宫门快关了。” 王将军手中拿着图,并未说什么,二人从假山后走出来。 王将军看到远处是皇上,他单脚点地,凌空向一处纵去。 白蛇嗖的跟了过去。 小狐狸和小猴子在一起,金猴一下蹿到女子的身上,伸出两只爪子,照着她的脸就开始挠。 “啊!哪里来的猴子,滚开,滚开!” 她的叫声很大,把远处的侍卫都引来。 “这不是惜嫔嘛,怎么脸都血淋淋的。” 她看到皇上骑在老虎背上,大吃一惊:“皇,皇上,嫔妾见过皇上。” 南宫云脸面上的怒意丝毫未减:“你怎么会在这里!” 惜嫔吓得六神无主,心里祈祷:【王将军千万别被抓住,快跑。】 她声音柔柔糯糯:“皇上,嫔妾有些郁闷,便四处走走。” 南宫云天质疑:“你出来不带宫女吗?” 惜嫔面上露出少有的恐慌:“嫔妾只想静静。” 南宫云天冷哼一声:“怕是你要见什么人吧,先将她们支开了。” 惜嫔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跪下,“皇上,嫔妾冤枉,这里根本没有别人。” 王将军跳到御花园的墙外,回头看看,身后没有人追来,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他将布防图揣到怀中,向前走去。 忽然,一条白蛇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的大脑嗡的一下,是一片空白,【怎么会有蛇,它挡在我前面做什么。】 王将军再次凌空上了房,向一处跑去。 等他弯腰大喘了几口气后,再一抬头,白蛇正瞪着眼睛瞅着他。 眼神中带着挑衅的意味:【跑,接着跑。】 王将军双手合十:“白蛇,蛇祖宗,求你放过我,我可从没惹过你。” 白蛇的尾巴一卷,将王将军的全身卷住。 “你放开我,放开我!”王将军挣扎着,结果越挣扎越紧。 白蛇:【我要是放过你,岂不白忙了。】 小狐狸跑过来,在白蛇的耳边吱吱着。 白蛇不住地点头。 小狐狸又跑到金虎的旁边,也不知它说着什么。 只见老虎调头就出了御花园。 南宫云天眉头一凛:“来人,将惜嫔押到御书房外。” “是!”两个御林军跑过来,将惜嫔带走。 小狐狸在前面带路,老虎跟着跑。 来到围墙外,秦淮看到白蛇用身子卷着一个人。 “皇上,您看。” “小狐狸,让白蛇松开,朕要看看,他是什么人!” 南宫云天的直觉告诉他,自己又戴了绿帽子。 白蛇松开王将军,两个御林军上前,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白蛇和小狐狸不知说着什么。 狐狸来到皇上的面前,指了指王将军,又指了指皇帝的龙袍 。 “你的意思是它的衣服中有东西,让朕去找?” 小狐狸点头,心里为他点赞:【不愧是皇帝,我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南宫云天面色冰冷:“来人,搜身!”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王将军不住地喊着。 一人摸向他的上身,从衣服里掏出羊皮卷。 他打开一看,大惊失色:“皇上,这是我大周京城的布防图!” 南宫云天从虎背上下来,接过布防图,深邃的眼眸此刻锐利如刀,冰冷地扫视着,带着雷霆万钧的压迫感。 “竟然是敌国的奸细,带去慎行司,务必审出来。” “是!” 秦淮开口:“皇上,老奴只见假山后,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还以为是眼花了,没想到是这个贼人。 惜嫔刚才也出现在那里, 二人是否有联系。 王将军忙澄清:“我不认识什么惜嫔,此图是我偷的,与别人毫无关系。 既然落到你们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军事布防图被盗,可不是小事。 南宫云天震怒:“这么急着撇清关系,这图是惜嫔偷的,你来接应,要把图送出城。” 王将军垂眸,【今天竟然败在白蛇的手中,我命休矣。】 他为了不再遭罪,咬破牙中藏着的毒药,嘴角接着流出黑血,闭上了眼睛。 “皇上,他死了。” “查,去查!”南宫云天一脸怒意。 他这次没有骑着老虎,而是气势汹汹地向御书房走去。 秦淮看着小狐狸:“让你的朋友去御书房。” 小狐狸和猴子又骑在老虎的背上,跟在南宫云天的身后。 惜嫔脸上已血肉模糊,不住地哭着。 南宫云天回到御书房,额角青筋隐隐跳动,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 他雷霆大怒: “好你个惜嫔,吃里爬外的东西,竟敢偷布防图。” 他都招了,你从实招来,否则,十八道大刑等着你。 惜嫔害怕受刑,哭着求着:“皇上,嫔妾错了,嫔妾的家人被人要挟,如果不偷出布防图,他们都得死,嫔妾也是不得已啊!” 惠文帝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他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真是找死! 你要是说出宫中的同党,可以将功折罪!” 惜嫔眼中闪着希望:“皇上,真的可以将功补过?” 南宫云天开口:“君无戏言!” “皇上,有欣常在,云贵人······” 惠文帝的脸色更加阴沉:“来人,将这些人全都送到慎刑司审问。” 将惜嫔关起来,等候发落······ 第477 章 引雷上身 惜嫔被带出去后,南宫云天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后宫之中,除了舍命救自己的湘贵妃和静贵妃,其他人皆有所求。】 惠文帝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仿佛置身之地瞬间化作数九寒冬。 他声音低沉:“秦淮,传朕的旨意,将嫔位以下之人全都送去慈恩寺,伴青灯古佛。 每人只准带一个丫鬟,各宫其余的太监宫女,全都遣出宫。” 秦淮提醒了一句:“皇上,那就只剩下十几位主子了。” 南宫云天冷冷道了句:“人少好,省得算计。” 秦淮低眉颔首:“是,老奴现在就去宣旨。” 南宫云天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吩咐:“多备些好吃的犒劳小神狐和它的朋友。 它们今日立了大功,护住了布防图。” “是,皇上!” 外面的天空已沉坠如墨,仅有的一点光亮也被乌云吞噬,仿佛要吞并整个皇城。 忽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紧接着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南宫云天声音低沉:“要下雨了,不能让四只神兽淋到。 这里离重华殿近,把他们送去那里。 今晚也别出宫了,吃的喝的多准备些。” 秦淮抱拳:“遵旨!老奴这就带它们去。” 秦淮退了出去,看了眼天色,乌云如泼墨般,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他来到小狐狸的身边:“要下雨了,你随咱家去重华殿。 皇上让你们今晚去那里休息,别回去了。” 他又看向端着鸡和其他吃食的小太监:“你们把吃的也一并送去重华殿。” 白狐对其他三只炫耀:“看看,就是大臣都不能留宿在宫中,我的面子大吧。” 小白狐吱吱着,金虎和白蛇点头。 秦淮也听不懂,在前面带路。 ······ 凤浅浅看时间差不多了,把南宫璃从空间中捞出来。 经过灵泉水的浸泡,南宫璃又恢复如常。 凤浅浅听到外面的雷声,心里痒痒的。 “楚大哥,今晚正好有天雷,我要练习一下引雷术,吸取能量!” 南宫璃一脸担忧:“浅浅,你的功夫已经够高了。 引雷可不是什么好事,你都把我炸得灰头土脸的。 那可是天雷,稍有不甚,得不偿失。” 凤浅浅梨涡微绽,声音温婉动听:“放心,我让霹雳镯吸取能量。 你一定躲得远远的,千万不要碰到我,不然会像过电一样,你也会遭雷劈。” 南宫璃觉得凤浅浅这么做实在不妥。 她只学了一知半解,自己已是满身伤痕。 如果引雷不当,后果他不敢设想。 但他还是极力劝着:“浅浅,今晚先别引雷了。 我又新得了一些宝贝,你去挑些喜欢的。” 凤浅浅也来了犟劲儿,信誓旦旦道:“楚大哥,放心! 我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我在秘笈上已学了七七八八。” 南宫璃没办法,只能门口等着她。 凤浅浅来到院中,站在一张石桌上,紧张兮兮地盯着自己手腕上泛着紫光的霹雳镯。 “雷霆千破”她还没练过。 她努力回想着秘笈上的鬼画符,笨拙地做着一系列的动作。 最后举起戴着霹雳镯子的左手,深吸一口气。 她眼神虽坚定,但还是没底气,声音不大: “雷动九霄,听吾 号令!” 手腕上的霹雳镯似乎真的有了反应,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紫光。 她知道,霹雳镯吸收能量时是紫光,而用它劈人时,释放的是蓝光。 凤浅浅心中一喜,【成了!】 她立刻挺直腰板,信心爆棚,声音似乎是在咆哮, “雷 动 九霄,听 吾 号 令!!!” 这一次,霹雳镯的反应截然不同,发出妖艳的紫色,而且光芒范围越来越大。 天空中一道粗壮的闪电彻底将天空撕裂。 带着毁灭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无误地朝凤浅浅劈下来! 凤浅浅怕了,吸收雷电之力,自己掌控不了。 她本能地想要甩掉镯子,可是那镯子像用钢钉固定在她手腕上, 用尽各种办法也无济于事。 她要闪身进空间,可双腿如同灌了铅,被那股天威死死钉在原地。 霹雳镯贪婪地吸取劈向它的雷霆之力。 凤浅浅周身被蓝色光束缚,像过电了一般,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她疯狂地喊着:“停下!快停下!” 然而,一切为时已晚。 紧接着,又是“轰隆——咔!!!” “啊!” 凤浅浅发出一声惨叫,她直接躺到地上。 整个人像是刚从煤窑里捞出来,又扔进油锅里炸过一遍。 精心梳理的发髻彻底炸开,如同顶着一个超级蓬松的、冒着烟的黑色鸟窝。 原本白皙的脸被熏得黢黑,眼神中满是绝望,嘴里正不受控制地往外冒着黑烟。 身上那件雪白的素衣,已被雷电灼穿撕裂的口子,变成了一条一条的乞丐服。 她没有被劈晕,意识是清醒的。 四肢微微抽搐,手指还在不住地颤抖,嘴角流出鲜血。 “咳…咳咳咳……”凤浅浅艰难地咳出一口黑烟,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一阵阵强烈的刺痛袭来,她的身体像散了架一般,哪里都疼。 她欲哭无泪,内心咆哮:“这破镯子是敌我不分,拿我当避雷针使啊! 凤浅浅无助地看向天,想站起来,可双腿发软,似乎连这点力气都没了。 她心里吐槽:【学引雷术不能急于求成,要循序渐进。 学了一知半解就敢引雷,结果差点把自己送“走”。】 她看着焦黑的双手,七零八落的衣裙,悲愤地想:【这哪是引雷,分明是自杀!】 她无奈地安慰自己一句:“渡劫失败,这次没有飞升成仙。” 原本平整的石桌位置,早被狂暴的冲击波掀飞,碎成了七八块,散落在十几步开外,同样焦黑一片。 院内的花草全都被灼伤,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糊味…… 第 478章凤沉鱼出手 南宫璃和珍珠她们听到院内的爆炸声,直接冲出屋子。 看到凤浅浅躺在地上,南宫璃冲到她的面前,将她抱起:“浅浅!” “主子!您怎么把自己给炸了!”珍珠和百合看到凤浅浅快烧糊了,泪水流出来。 凤浅浅安慰一句:“不用哭,你家主子渡劫失败。 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说的太对了,我得去灵泉池中泡一泡。” 说完,她整个人闪身进了空间,消失不见了。 南宫璃回到屋内,等着凤浅浅出来,他知道她全身疼得厉害。 凤浅浅坐在灵泉池中,随手拿出两粒药丸服下,“太他妈疼了!被雷劈果然不是人遭的罪,真不能跳级。” 大约一个时辰后,凤浅浅从灵泉池中出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 再次拿出那本《焚天雷霆术》,像着魔了一般,认真地看起来。 南宫璃在外面等啊等,干等她也不出来。 次日还要早朝,他便回府休息。 心里想着:【以后说什么也不能让浅浅引雷,太危险。】 三日后,凤浅浅从空间中走出来,来到院中。 这时,凤沉鱼带着一个女子走来。 那个女子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肤色白皙细腻, 柳叶眉细长,眼眸温润如秋水。 目光沉静内敛,耳垂上缀着小小的珍珠耳珰。 凤沉鱼眉眼含笑介绍: “大姐姐,这是我二姨家的女儿月青瑶,与我同岁。” “大姐姐!”月青瑶也唤了声。 凤浅浅微微笑了笑,“走,进屋说话,珍珠,准备茶点。” 凤沉鱼直入主题:“大姐姐,你认不认识周少游。” 凤浅浅质疑:“这人怎么了?” “我青瑶表姐要嫁给他,婚期定在三日后。” 凤浅浅一脸不解:“马上要大婚了,青瑶是不想嫁给他吗?” 月青瑶声音清脆:“他们一直在江南,两月前才搬回京城,媒婆便上门提亲。 我年龄也不小了,父亲听到他们祖业颇非,家境殷实,便同意此事。 他们送来五十抬聘,我父亲本就好财,更是欣喜。” 凤沉鱼又开口:“两个不认识的人怎么生活在一起。 要是他品行不端,我表姐岂不是跳进火坑了!” 凤浅浅微微点头:“你说的也是,我给你算算。” 她学着算命先生的动作,掐指算着。 用意识下达指令:【系统,命簿百度,帮我查月青瑶的未婚夫婿周少游。】 系统:【收到,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扫了几眼,开始读起来:“周少游,今年二十二岁,已成过三次婚,有家庭暴力史,前三任都被周少游打死。” 凤沉鱼急了:“这是啥人呢,表姐,这人咱不嫁。” 凤浅浅劝着:“按道理,家暴男不能嫁,他这样的人一定很会伪装,等嫁进门就不是他了。 他们家的传统就是娶进门的人都是外性人,不把她们当人看。” 凤沉鱼勃然大怒:“这都是什么货色,不行,这门婚事必须退了。” 珍珠在一边附和:“表小姐可不能嫁,你要是打得过他还好,要是打不过,不是静等挨揍嘛。 况且,他家中一定有不少护卫,你一人能打倒几人。” 沉鱼又开始唠叨:“表姐,你看珍珠都这么说,这事你听我的,咱把婚事退了,好女不愁嫁,怎么也要找个脾气好的。” “沉鱼说的对,青瑶,你要想好。”凤浅浅又交代了一句。 月青瑶看向凤浅浅:“大姐姐,你和沉鱼能陪我去一趟周府吗,我要去见见周少游。” 凤浅浅欣然答应。 三人坐上马车,直奔周府而去······ ······ 周府 周少游和父亲坐在正堂之上,周母与其他丫鬟站在一旁。 周父声音低沉:“少游,你已打死三个夫人,不能再打月青瑶。 她姨家的表妹是凤家的凤沉鱼,即将嫁入镇国公府成为世子妃,凤家的嫡长女是未来的璃王妃,长兄是当朝代丞相,这样的人咱们惹不起。 攀上这门亲事,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周少游眉眼中露出不屑:“我们是商人,又不能升官发财,有好层关系也没用。 月青瑶只要嫁进周府,就是我们周家人,不能坏了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周母有些胆怯,但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少游,你也不能娶一个就打死一个啊!” 周父站起来,“啪”的一巴掌打在周母的脸上,眼中闪着恶毒:“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是不是皮又痒了!” 其他丫鬟都麻木地低下头,似乎这一切习以为常。 周少游恶狠狠斥责:“我告诉你,月青瑶来了你不准多一句嘴,否则别怪儿子不客气。” 周母吓了一跳,低下头,一副很害怕他的样子,不再言语,离开屋子。 她刚走出院子,守门的家丁就来报:“夫人,月家小姐带着两个人已在大门口,您是见还是不见?” “带她们去花厅,不,我还是亲自去看看。” “是!” 凤浅浅和月青瑶、凤沉鱼相继下了马车,随着家丁往前走去。 看到三人,周母一脸笑意:“青瑶,你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幸亏今天没出门。” 月青瑶声音温婉:“今天也是一时兴起,唐突了。” 周母环视四周,看没有旁人,她声音很低:“青瑶,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不要嫁进周府,这里不适合你。” 月青瑶一脸笑意:“伯母,没事的。” 周母叹了口气:“青瑶,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这时,门口出现一道凛冽的声音:“你和青瑶在说什么,管好你的嘴。” 周母吓得一哆嗦,而这一切丝毫没有逃脱凤浅浅锐利的眼睛。 周少游挥起拳头就要打周母。 “你干什么!”凤沉鱼喊了句。 周少游挥到半空中的拳头又放下。 周母吓得一时间说话竟有些结巴:“没,没说什么!” 她往一边靠了靠。 对于周母异常的举动,凤沉鱼看出了苗头。 她来到周少游的身旁,一把抓住他的衣襟。 声音狠厉:“她是你母亲,你吼什么!显你嗓门大吗?真没教育,我可不怕你。” 周少游怒意上涌,一拳打向凤沉鱼的手,“哪来的疯子,松手。” 在他的拳头落下之际,凤沉鱼松开手。 反手一巴掌,打在周少游的脸上:“让你叫我疯子!” 第 479章要退婚 在周少游一怔的瞬间,又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周母见状,怕事情闹大,忙上去拉架:“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周少游彻底被激怒,上去打了周母一巴掌:“让开!” 周母一个趔趄摔到地上。 月青瑶连忙将周母扶起,“伯母!” 周少游的脸迅速红肿起来,他怒火中烧,开始破口大骂:“你个小贱人,是哪里来的疯子,本公子也敢打,是不想活了嘛。” 凤沉鱼怒意更盛,咆哮:“还敢骂我是小贱人,你真欠揍!” 周少游瞪向凤沉鱼,“你找死!” 又一拳冲向凤沉鱼。 凤沉鱼一个侧闪,躲开一拳,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瞳孔深处仿佛有烈焰在焚烧一切理智。 她猛然抽出腰中的鞭子,照着周少游的身上打去。 “啪”的一声,周少游被打倒在地。 “你个人渣,连女人都打,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完,那条鞭子像有了灵性,在空中不断划过完美的弧度,一鞭鞭抽在周少游的身上。 几鞭下去,周少游的衣袍上出现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血痕。 周母是一阵心疼:“别打了,别打了!” 凤浅浅没有阻止,这样的人就该打。 周少游呼喊:“快来人,打死这个贱人。”护卫拿着刀一起朝凤沉鱼砍来。 凤浅浅随手一些银针飞出去。 那七八个护卫手中的刀“咣当······”掉落,整个人也倒地。 凤沉鱼将倒地的周少游拎起,拔出腰间的匕首:“你们上吧,上来我就一刀扎死他。” 她看向月青瑶,“表姐,你看到了吧,就是这个人渣,连母亲都打。 你的一辈子不能毁在他的手里,回去就退婚。” 周少游拒绝:“不行,我不同意。” 凤沉鱼拿出刀,照着他的胳膊捅了一刀。 “不同意也行,我三天两天来你的府上扎你!” “你个疯子!” 周父听到这里打起来了,急忙带着人来到院中。 “住手!” 凤浅浅说了句:“沉鱼,放了他。” 凤沉鱼松开手,又踹她一脚:“你个渣男!” 周少游直接摔到地上。 凤沉鱼看向周父:“我告诉你,我表姐不会嫁给你的儿子,他的三位夫人就是被他给活活打死了。” 周父用阴翳的眼神瞪向周母。 周母吓得赶紧解释:“老爷,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 周父态度坚决:“三日后大婚,不能解除婚约。” 月青瑶眸光流转,向前走了几步:“沉鱼,把鞭子给我!” 凤沉鱼会意,把鞭子捡起,交给月青瑶。 月青瑶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周少游,你知道我为何嫁不出去吗?” 周少游不住地摇着头。 “因为我有一个爱好,以打人为乐,把别人打得越惨,我越兴奋。 我改主意了,成婚后每天这样打你也挺好的,省得没事做。” “你敢!”周少游咆哮。 月青瑶冷笑一声,挥起鞭子朝他的身上打去。 鞭法之快,令人咋舌。 周父见儿子被打,一个纵身,与月青瑶打在一起。 凤沉鱼见状:“咋滴,当爹的也上啊!”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与周父交手。 凤浅浅随手甩出一枚银针,扎进周父的身体里。 周父觉得下肢毫无知觉,一脚被凤沉鱼踢飞。 接着传来凤沉鱼的嘲笑声:“就这点本事还跟我交手,再多练几十年吧。” 周父觉得今天的脸可丢大了,月青瑶声音豪横:“嫁了好,我每天都打你们,反正你们也打不过我。” 凤沉鱼喊了句:“表姐,我向五毒教主再要些毒,没事给他们下点毒,整个周府就是你的了。” 月青瑶同意:“这个想法不错,把他们毒哑了,再打残废。” 周父后悔上门提亲了,【这是个什么东西,竟这般恶毒,那要是嫁进门还有好嘛。】 “退婚,这婚必须得退,我周府坚决不能娶这个毒妇进门。” 月青瑶很坚决:“不娶可不行,聘礼都收了。 好不容易找个金主,我必须嫁进府。 把你的儿子打死,再把你毒死,我霸占周家的财产。” 周父气得不知所措,“你,你怎么这么恶毒,原来你温柔的外表都是装出来的。” 月青瑶面上露出鄙夷之色:“当然,你们不也 一样嘛,都是披着人皮的狼。” 周父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一手指着她:“我们周府宁愿彩礼不要了,也不能娶你,少游,马上退婚!” “我不同意!”月青瑶说完, 又朝着周少游的身体狠狠抽了几鞭子。 在收鞭之际,月青瑶笑着:“你可是我未来的相公,我就等着成亲之后天天打你,你害死了三任发妻。 我就是厉鬼,来替她们报仇来了。” “周少游,三天后我等着你娶我进门。”月青瑶嘲讽。 凤浅浅制止:“好了,今天还有事,就到这里吧。 明天你们想来再来,五毒教主放在我那里还有一些毒药。 青瑶,你去取一些,能用得上。” 月青瑶看向手中的鞭子:“沉鱼,这鞭子送给我吧,就当作添妆礼,我得留着打周少游。” 凤沉鱼爽快地答应了,“我那还有更好的鞭子,抽一鞭,能把肉钩出来,那才叫过瘾,一并送给你了。” 周少游怕了,他觉得她二人就是恶魔,有虐待倾向。 凤浅浅又喊了声:“沉鱼,我们走吧。” 凤沉鱼拉着月青瑶:“表姐,我觉得你实力没发挥出来,只用了三分力气将肉打烂了,没把骨头打断,下次再狠点。” 凤浅浅带着二人向外走去。 周少游爬起来:“父亲,我坚决不能娶这个恶毒女,她不是人。” 周父坐在地上,双腿无力:“她要是进门,我们离死也不远了,一会儿,去月府退婚。” 周少游担心:“他们要是不同意呢,毕竟被退了婚的女子一般没人愿意娶。” 周父狠了狠心,“实在不行,那些聘礼也不要了。” “那她还不同意呢。” “那你就将她娶进门后毒死她,不能留着·······” 第 480章雷劈恶人 周少游被打得遍体鳞伤。 他两侧的脸高高地肿起来,眼眸中似淬了毒的冰刃。 他走过来扶起周富贵:“爹,咱们初来乍到,这些下人也是在京城买的。 他们根本不知三位夫人之事,是谁走漏了风声?” 周富贵眼中泛起阴毒之色,随即瞪向周母:“是不是你!” 周母连连摆手,“老爷,妾身不敢啊! 真的不是妾身,或许是她们打听到的也未可知。” 周父根本不相信,他大喊一声:“来人,把夫人押去祠堂,绑在柱子上。” 周夫人怕了,她知道带去祠堂的后果。 “老爷,求求你, 放过妾身! 少游是我的儿子,我怎能和月青瑶说那番话。” 周少游死死盯着她:“不是你又会是谁! 母亲,你别不承认了,你可是我的亲娘,怎么可以破坏儿子的好事。” 周富贵声音狠厉:“你是一天不挨打就全身不自在。” 他摸了摸自己的腿,感觉有东西在扎他。 于是,掀开衣袍,忽然发现腿上有一枚银针。 他将银针拔下,腿竟然能动了。 周老爷气得大骂:“是哪个王八蛋干的,也太狠了,真缺德,竟然甩暗器。” 周少游气愤:“来了三人,一定是另一个女子,她没有动手,她是谁?” 周老爷思索着:“我们来京城时间太短,又经常去各地查看铺子,那些贵女都不太熟悉。 在媒婆的口中才得知月家与凤府有关系,有待嫁之女,才想与他们攀上关系。 可谁曾想那个月青瑶竟是一个恶女,一心想毒死咱们,霸占周家的财产。 少游,这门亲事退了也是好事,起码可以保命。 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她想害你也让你防不胜防。 况且,月青瑶会武功,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你回去上些外伤药,换身衣袍,为父带着你去退婚。” “是,爹!” 周少游被两个小厮扶着,回到自己的院子。 ······ 出了周府,凤沉鱼这个解气。 她脸上洋溢着笑意,“青瑶,你得感谢大姐姐,要不是她,你真跳火坑了。” 月青瑶抱拳,一脸感激:“谢谢大姐姐。” 凤浅浅温婉一笑:“不必客气。 凤沉鱼又问:“青瑶,他们要是真退婚,你打算怎么办?” 月青瑶面上绽放笑容,“我开始时坚决不退! 一旦退了婚,我的名声就臭了,没人愿意娶一个被退了婚的女人。 我得勒索他们一笔银子,够我下半辈子花,不然说什么我也不同意退婚。” 凤浅浅淡淡一笑,“这个想法不错,他们可能怕了,会舍银子保命。” 月青瑶若有所思,眉头微蹙:“周夫人是个好的。 她劝我不要嫁进周家, 如果不是周少游到了,她还会继续说出理由。 我们走后,她一定少不了一顿打,可我帮不了她。” 凤浅浅听后,也动了恻隐之心,开口:“我还有点事,先下车,你们回去吧。” 月青瑶抱拳:“今日多谢大姐姐帮忙,改日定会带上厚礼去府上答谢。” 凤浅浅莞尔一笑:“去玩可以,谢礼就不必了。” 说完,下了马车。 她没有去医馆,而是一个瞬移又回到周府。 在府门口下达指令:【系统,帮我找出周夫人的位置。】 系统:【在祠堂,正在接受酷刑,请顺着图标前进。】 凤浅浅闪身进了空间,向指定地点走去。 她来到祠堂外,就听到“啪啪”的皮鞭声。 祠堂内,周夫人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身上已出现几道鞭痕。 周富贵正用力挥着鞭子,面目狰狞,嘴里还骂着:“贱人,反了你了,说,少游打死前妻之事是不是你说出去的!” 周夫人脸色苍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声音弱了很多:“妾身没有! 老爷,你要相信我,我怎么会阻止儿子娶妻。” 周富贵眼神中浮现阴毒之色:“看来,是老夫打轻了。” 他把鞭子扔到一边,手伸向旁边烧红的烙铁。 烙铁自火盆升起的刹那,火星如红莲绽放。 他拿起烙铁一步步向周夫人的身前走去:“还不承认,你当老夫傻。 就是去青州这一去一回,也需要两个月,月青瑶怎么会知晓。” 周夫人吓得睁大了眼睛, 吓得声音都变了,求着:“老爷,真不是我,我只让她别嫁进府。 妾身想着要是她出事,凤家必定不会放过我们。 老爷,妾身这也是为少游着想啊!” 周老爷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是一只破笼而出的猛兽。 “你个贱人,好好的一盘棋全让你给破坏了。 你这个害人精,老夫今天非烫死你!” 说完,猛地把手中通红的烙铁举起,向周夫人的前胸贴去。 忽然,他的手像被人控制了一般,烙铁直奔自己的胸前而来。 “啊!” 周老爷发出一声惨叫。 烙铁直贴在他的前胸,血肉蒸腾的白烟裹挟着皮脂焦臭腾起,烙铁上的肉被烫熟了一般。 “啊!” 周老爷疼得眼泪都流出来,身上血肉模糊。 “是谁,是谁!”他环顾四周,屋内只有他和夫人。 周夫人不解。 凤浅浅凝神,口念咒语,指尖出现蓝色的幽光,她的手一指。 忽然间,一道撕裂苍穹的蓝白色电光骤然亮起,如同天神震怒,将昏暗的祠堂瞬间照亮。 周老爷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轰然灌遍全身。 他被电光包裹住,全身颤抖,电流在体内肆意横行。 他的发髻彻底炸开,根根倒竖,焦黄卷曲,如同顶着一个超级蓬松的、冒着烟的黑色鸟窝。 眼神中只留下恐惧,一张脸如在煤堆中钻出一般,已成了黑色。 鼻子和嘴里,正不受控制地往外冒着缕缕黑烟。 那身衣袍被雷电灼穿,撕裂成数条,成了乞丐服,四肢抽搐。 双手都是黑乎乎的,像一棵被烧焦的枯树,无声地倒在地上…… 第481 章报仇雪恨 周夫人狂笑,似乎这些年受的委屈在这一刻发泄出来:“报应,周富贵,真是报应啊! 你坏事做尽,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遭雷劈了,哈哈!” 周富贵疼得面容扭曲,听到周夫人的话,是异常气愤:“贱人,我非烫死你!”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再次拿起那个烙铁,向周夫人走去。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都被劈成这样子了,还想着对付周夫人。】 “咔嚓!” 又是一道惊雷响起,周富贵扔掉手中的烙铁。 周身被蓝白光环绕,他不住地发出惨叫声。 “周富贵,你多行不义,自生自灭吧。” 凤浅浅用刀割开周夫人的绳子。 周夫人跪下,双手合十,眼中全是泪:“谢神仙救我!” 周富贵此时已成了一个黑人,眼神空洞,一句话也没说。 凤浅浅想着:【周富贵遭受两次雷击,也离死不远了。 如果周夫人救他,或许可以保住一条命。 如果不救,他必死无疑,就看周会人怎么做。】 凤浅浅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周夫人看向倒地之人,拿起旁边的烙铁,像疯了一般:“周富贵,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这些年我为了儿子忍辱负重,任你骂来任你打,过得连个丫鬟都不如。 少游在你的影响下也对我非打即骂,你太狠了,丝毫不念夫妻之情,我要烫死你。” 周富贵此时怕了,在他的印象中,夫人一向唯唯诺诺,此时像着魔了一般。 他威胁:“你个贱人,要是敢下手,老子一定杀了你。” 要是平时,周夫人听到这番话,会吓得不知所措。 而此时,她不怕了,她狂笑着:“怎么,你怕了!” 说完,烙铁照着他的前胸口烫去。 “啊!”又是一阵白气冒起。 周夫人笑了,笑得很开心,手中的烙铁不住地向周富贵的身上戳着····· “啊······” 周富贵最后坚持不下去,疼晕过去。 周夫人将手中的烙铁扔了,拿出旁边的一块抹布,塞在周富贵的口中。 她一步步走出祠堂,顺便将门锁上。 祠堂是府中的禁地,位于周府的西北角,平时根本没有人来这里。 周夫人放心地回到主院,丫鬟看到她一身伤也习惯了。 忙上前扶着她,“夫人!” 周夫人强忍着疼痛,“无妨,你告诉大公子,下午我们去月府退婚。” ····· 到了下午,周少游带着五万两银票和周夫人坐上马车,直奔月府而去。 他问了句:“母亲,我父亲呢?” 五十抬聘礼又加上五万两银票,成功退婚。 ······ 晚上,周夫人没有睡,想着万一周富贵被救,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自己必死无疑。 子夜时分,趁夜深人静之时,她拿着火油和火折子,悄悄出了院子,直奔祠堂而去。 稍许,周府传来护院的喊声:“不好了,祠堂走水了!” 周府一时间乱起来······ 周夫人也亲自来到祠堂。 火被扑灭时,在祠堂内发现了一具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 一个小厮回禀:“夫人,祠堂内有一具男尸,已看不出是谁。 但从发髻上的银簪和手上的玉扳指,可以看出是老爷。” 周夫人当即拿出帕子掩面哭起来:“老爷,您怎么离妾身而去,这以后让妾身可怎么活啊!” 周少游一脸震惊:“不会的,我爹怎么会被烧死,是不是你们弄错了。” 小厮回答 :“少爷,您若是不信,可以去查验尸体。” 周少游强忍着剧痛,向前走去。 他掀开白布的瞬间,看到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父亲哭起来。 “爹,爹啊!” 周夫人看到周富贵的尸体,心里高兴了许多,自己终于解脱了。 周府开始办丧事······ 次日,凤浅浅坐着南宫璃的马车,一起进宫。 南宫云天看到凤浅浅到了,是一阵欣喜。 这些天她不上朝,整个朝堂死气沉沉的,一点生机都没有。 众臣开始议论朝堂之事。 凤云朗走出列:“皇上,臣有本启奏。” 南宫云天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他,在他的身上,似乎能看到老丞相遇事不惊,临危不乱、镇定自若的模样。 凤云朗声音清脆:“皇上,九曲河泛滥成灾,致沿途百姓的房屋冲毁,农田被淹。 上万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请皇上定夺!” 南宫云天浓眉紧锁,大怒:“工部每年都拿银子修堤坝,去年更是拿了二十万,就是这么修的堤坝吗?” 工部尚书吓了一跳,忙走上前,跪下:“皇上,臣已把银子拨下去,一两未留。 都如数交给了河道总督,让他们操办此事。” 惠文帝声音冷厉:“年年修堤坝,百姓依然受灾,莫不是银子被他们给贪了。” 南宫云天看向凤浅浅。 凤浅浅一脸不解:【你看我做什么,我又没有贪银子。】 能听到凤浅浅心声的大臣都没有言语,他们想听到原因。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查河道总督田伯仁,看看他把修河坝的银子花哪了。】 系统:【查询完毕,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心里念着:【田伯仁,去年朝廷拨了二十万两银子,十八万两收入自己的腰包,只拿出两万两银子修堤坝。 九曲河路线长,修筑事宜各地偷工减料草草了事。 这些年,田伯仁光修河坝款,就私吞了二百多万两。】 凤浅浅:【银子都藏哪了?】 系统:【贪来的银两都藏在他楚州的老家,想着明年向皇上请辞,告老还乡,好安享晚年。 现在还有一批银子正在送往楚州的路上。】 凤浅浅不解,【这件事工部尚书不知道吗?】 系统:【他怎能不知道,河道两侧的官员递给皇上的折子,都被他给扣下,田伯仁第每年给他五万两银子。】 顾清时站起来,“皇上,此事与工部尚书有关,他隐瞒了灾情,每年得五万两好处。” 凤浅浅不解:【顾清时是怎么知道的,怎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我说完他才说,难道有监控系统。 不可能啊,我和系统的对话,是用意识,无懈可击。】 第 482章吓得退朝 【或许皇上早就派他查明此事,只不过刚刚才说出来,一定是这样。】 工部尚书跪下:“皇上,老臣是清白的,从来没有收过田伯仁的贿赂。” 凤浅浅又在念着:【明明贪了,就你一寒门子弟哪来那么多银子。 银票全放在你书房的暗格里,这些年加上地方官员送的,共贪了一百多万两,一查便知。】 顾清时又将这番话说出来。 一位老臣求情:“顾大人,口说无凭,得看证据。” 又一人附和:“老尚书为官多年,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那官服上都打着补丁,皇上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命人又为他做了一套。 官靴直到露脚趾,实在补不了了,才换双靴子。 要是有贪来的银子,何苦这么做。 记得有一次,老臣去尚书府,正赶上他在喝酒 。 桌面上只有一碟花生和一盘豆腐,再无其他。 这么清廉的大员,怎么会贪污100多万两银子,打死我也不信。” 又一大臣直言:“她家夫人平日里只戴着素银的簪子,衣裙也是最便宜的锦缎。 如果有那么多银子,他为何不给夫人买些像样的首饰,何苦那样寒酸。” 工部尚书狡辩:“皇上,臣不知怎么得罪了顾大人,他竟然栽赃陷害,臣从来没有做过此事。 老臣愿对天发誓,如果老臣贪过银两,愿天打雷劈。” 他一副 信誓旦旦的模样,这一举动,对于那些不明真相的人,都相信他是清白的。 凤浅浅宽大的衣袖下,指尖泛着蓝色的幽光,冲着老尚书一指。 只听到“咔嚓”一声,一道惊雷在大殿内响起,直奔老尚书而去。 “啊——!” 老尚书发出一声惨叫。 他瞬间被蓝白光线围绕,只听到噼啪电光声。 他整个人僵直地挺立着, 像被雷电击中一般,有数条蓝光将自己束缚,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面容扭曲。 仿佛有一股烈火在身体中燃烧,像是烧红的烙铁正在熨烫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浓烈刺鼻皮肉烧焦的糊味,蛮横地钻进众人的鼻孔。 众臣都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发现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人小声嘀咕:“真不能随便发誓,这下应验了,连老天都看不下去,老尚书竟真被雷劈了。 只不过瞬间,老尚书便倒在地上。 南宫云天一脸震惊,他看向穹顶,也没有窟窿,有些不解:【这雷是从哪劈来的。 是不是得先把房盖掀翻,要么射个窟窿。 大殿一点事也没有,老尚书被劈得不成样子。】 再看老尚书, 官帽不知被劈到哪里。 那身青色官袍早已被雷电灼穿,碎裂成无数焦黑的残片,零星散落在周身,边缘还冒着缕缕黑烟。 头发已炸成了鸡窝,双手和脸上被黑灰覆盖,嘴里还冒着黑烟,整个人倒地。 四肢微微抽搐,手指还在无意识地颤抖。 嘴里还喊着:“皇上,老臣没有贪银子,没有!” 顾清时无奈地摇摇头:“老尚书被雷劈成这样了,还想自证清白,皇上,去尚书府一搜不就真相大白了嘛。” 太尉也附和:“皇上,顾大人说的在理,事实胜于雄辩。” 南宫云天指节因攥拳而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虬结,如盘踞的怒龙。 眼中含着怒意:“凤云朗,顾清时, 你二人带着御林军去搜工部尚书府。” 二人抱拳领旨:“臣遵旨!” 众人看向老尚书,都认为他不值,都熬到这个位置了,还贪什么银子。 皇上让你们贪,贪够了就收拾你,这就是秋后算账。】 老尚书如放在火上烤一般,全身灼热般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 心里嘀咕:【完了,一切都完了。老夫就不明白了,顾清时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连银子放在哪里都知道。】 他躺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南宫云天的侧重点不同,他一直想着这雷从哪来的,把目光投向凤浅浅。 凤浅浅感觉到一股探究的目光向她袭来,她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四处看着。 南宫云天眼眸变得更加深邃,【难道浅丫头又学会了新的本事。 不能,这雷与其他不同,岂是能说引就能引下来的。】 最后,他放下原有的想法,只能说是个巧合。 朝堂上继续商议别的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凤云朗和顾清时回到大殿。 凤云朗抱拳:“皇上,在老尚书的书房中,搜出一个银票箱子,臣命人数了数,共有一百二十万两。” 众臣骇然。 秦淮走上前,接过银票箱子,呈给皇上。 南宫云天看着箱子中厚厚的银票,猛地一拍桌案,“砰”然巨响震得茶盏跳起,汤汁四溅。 他声音中带着怒意:“好你个工部尚书,你来说说,这些银子是从哪来的!” 老尚书强撑着跪下:“皇上,臣有罪,这些银两的确是田伯仁送给老臣的。 是老臣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收了他的银子。” 南宫云天震怒:“你不是清白吗?看来老天都气不过,降下天雷劈你。 你的一个举动,让河道总督有恃无恐,年年贪污。 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你真罪该万死。 来人,将这个罪臣及家人满门抄斩,府中一切财产充入国库。” 御林军统领沈青一挥手,走过来两个人,押着老尚书向外走去。 老尚书的脸被劈得像个黑土球,嘴里还喊着:“皇上,饶命啊,老臣知道错了。” 南宫云天声音狠厉:“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他看向南宫璃:“老七,你带着人去抓捕田伯仁,满门抄斩,家产充公。 并修筑拦河堤坝,如今只能去补救。” 南宫璃应下:“是,父皇,儿臣这就带人出发。” 他说完,向外走去。 凤浅浅也想出去,可没退朝,自己只能坐在朝堂之上。 她下达指令:【系统,我太无聊了,帮我查查皇上最近有什么大瓜。】 秦淮一听:【反了,璃王妃还真不干人事,皇上的瓜能说嘛!】 他急忙大喊一声:“退朝!” “恭送皇上!”众臣喊着。 南宫云天匆忙地向一侧的门走去…… 第483 章抄了田府 看到皇上匆匆地离开,能听到凤浅浅心声的大臣们心里都偷笑。 没想到皇上也有怕的时候,害怕大瓜被爆出,竟然吓跑了,终于有人治他了。 真不想待在大殿之上,还是凤浅浅有办法。 凤浅浅跑得比兔子都快,她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那些大臣想着那道天雷,都百思不得其解,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穹顶。 太尉先开口:“也没窟窿,这雷是从哪里劈来的。 难道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也没听过这样的事啊!” 周大人也摇着头:“这雷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专门来劈他的。 看来,不能随便发誓,会中招的。” 荀大人像被成功吓到,他此刻骤然僵在原地,双目圆睁,唇瓣微张,瞳孔骤然紧缩,仿佛被雷击中一般,连眼角的细纹都凝成了不可置信的弧度。 他想着自己书房中的银票,拿定主意:【不行,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满门抄产,要先杀了送银票之人。】 回到府中,他惊魂未定,派了几人分别去了雷州青州等地。 南宫璃回到府中,带着暗一他们,一个瞬移,去了田伯仁的府邸。 田伯仁坐在凉亭内,桌面摆着十几道美味佳肴,正在自斟自饮。 旁边坐着两个美妾,正在给他布菜。 他直言: “谁说京官好,每天都得上朝,皇上一个震怒,吓得他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牵扯到自己。 更是不敢出入风月场所,要是被御史知道,又会在皇上的面前奏上一本。 那日子过得是担惊受怕,哪如本大人活得逍遥自在。” 一个美妾鹅蛋脸,一双杏眼清澈明亮,眼尾微微上挑,头上插满金钗玉饰,嘴角噙着笑意,声音娇娇滴滴:“大人,您这叫活得通透,看得明白,人这一辈子只有短短几十年,也要及时享乐。 大人,继续喝酒。” 一杯杯下去,田伯仁似乎有了些许醉意, 他一手搂住旁边的美妾,夸赞:“还是你会说话,那面翡翠屏风送给你了。” 那个妾室连忙福身:“多谢大人!” 另一个美妾面容清秀,肤色白皙细腻,透着淡淡的玉色光泽。 柳叶眉细长,眼眸温润如秋水,也开始争风: “ 大人,您可不能偏心,那对金镶玉缠枝莲纹镯您答应了好几日,如今还没给妾身呢。” 田伯仁眼神变得迷离,他掐了一把美妾的脸,“好,给你!” 接着又喝了一杯。 这时,守门的护卫匆忙地跑过来:“大,大人,不好了,璃王带着人到了。” 田伯仁冷哼:“你喝多了吧,那尊煞神怎么会来我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 护卫一脸担忧:“大人,是真的!” 田伯仁瞬间就清醒了一半,站起来。 “快,快给本官更衣。” 还没等他走出凉亭,南宫璃就到了。 田大人忙跪下抱拳:“下官见过璃王殿下!” 南宫璃声音狠厉:“来人,将田伯仁拿下,抄了田府。” 田伯仁被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得一脸懵逼,他的身子抖了抖。 一个美妾拉着田伯仁哭诉:“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田伯仁双手被束缚,酒意全无,面色惊变:“王爷,下官到底做错了什么!” 南宫璃站在那里如一座冰山一般,声音冰冷:“你这些年贪了二百多万两修堤坝的银子,心里没数嘛!” 田伯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理直气壮的模样:“王爷,下官不认。 你说下官贪了几百万两银子,空口无凭,也要拿出证据。” 南宫璃冷哼一声,“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府中当然搜不出来多少银子,但你楚州的老家不同。 本王相信,在那里一定能搜出银子。 对了,工部尚书因为贪了你送去的银子,已满门抄斩!” 南宫璃声音冷冽: “来人,将田伯仁及家眷全部押入大牢,家产充公,择日问斩。” 这些字, 一字不落地听到田大人的耳中,如一道道惊雷,炸得他面上血色全无,豆大的汗珠争先恐后涌出,从额头上流淌下来。 他全身瑟瑟发抖,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般,双腿仿佛被灌满了沉重的铅,一动都不能动了 。 “不……不……”他想辩解,喉咙却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钳死死扼住。 突然,一股难以言喻的温热感,顺着田伯仁的大腿内侧蔓延开来,迅速浸透了昂贵的绸裤。 浓重的尿臊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南宫璃捂着鼻子,向后退了几步。 田伯仁怕了,苦苦哀求:“王爷,下官知道罪该万死,但一双儿女尚且年幼,求您饶他们不死。” 南宫璃冷冷扫了他一眼:“怎么,不忍心了。 你私吞了修河堤坝的银两,大坝被冲毁,河水泛滥成灾,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儿女被饿死。 暗一一把拉起他:“走吧,田大人!” 两个侍妾当即傻了,还要什么翡翠屏风,要什么镯子,命都没了。 二人嚎啕大哭:“大人,我们不想死,不想死!” 田伯仁扫了她们一眼,无奈地低下头。 其他暗卫向各院走去。 紧接着,后院传来嘈杂声和女眷的哭嚎 声······ 府中也需要开销,搜出了一些银两和珠宝。 大街上,田府一百多人,排成两条长队,被押入大牢。 看到田大人被绑,有人问:“他们犯了什么罪!” 一个暗卫开口:“贪了修河堤的银两。” 一位老者气得大骂:“这个狗官,真是道貌岸然的仿君子,真不干人事,怪不得年年河水泛滥成灾,淹死了不少百姓,原来是他把银子贪了,真该死。” 一个年轻的男子顺手捡起路边的石子,直接砸在田伯仁的脸上,“你个狗官,如果你修堤坝,家中的祖母就不会被淹死,我打死你。” 他扔的不是鸡蛋,而是棱角分明的石子,田伯仁的脸当即流出血。 “打死他,这个祸害。 如果他修了结实的堤坝,洪水就不会冲毁房屋,让俺无家可归。” 这些话掀起了民愤,一些百姓纷纷拿起趁手的东西,打向田伯仁及其家人。 现场一片混乱······ 南宫璃留了几人,带着其余人去了楚州,共抄出了二百一十八万两白银····· 第484 章 救青楼女 这两日是殿试的日子,皇帝也忙,凤浅浅借故没有上朝。 凤云逸成为皇帝钦点的探花郎,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一时间名声大作。 众臣羡慕,老凤丞相病故,但两个儿子却极争气,一个是状元,另一个是探花,真是虎父无犬子。 最高兴的还要属户部尚书府的嫡小姐周映雪,未婚夫婿再也不是那个浪荡子,也要入朝为官。 有凤云朗和凤浅浅在,将来官拜一品也是指日可待。 凤浅浅在神医堂给病人看诊,珊瑚一脸兴奋地跑进来:“主子,二公子高中探花郎。” 凤浅浅面上一喜:“真是大喜事,这个废物终于出人头地了。” 她心里默念着:【原主,你的两个哥哥都已走上正途,应该报的仇我全为你报了,也了却了你的心愿。】 珊瑚看凤浅浅没有言语,又继续说:“相府派人来传话,今晚有家宴,为二公子庆祝一番,邀请您回府。” 凤浅浅自打金虎被淋雨,心里就有怨气。 后来想了想,也把凤云逸扔到雨中,也算为金虎报了仇。 自己如果不过去,影响不太好,像是兄妹之间有隔阂。 她欣然应下:“今晚我提前回去。” 这时,神医堂走进来一个女子,她头戴着面纱,东瞅西望,一副胆怯的模样。 “小二哥,我已堂预约,女神医在吗?” 小二瞧了她一眼,冲楼上喊了句:“珍珠姐,有人找神医!” 珍珠二下楼,来到她的面前:“这位姑娘,请随我上楼。” 那女子道了声:“多谢!” 珍珠将她带到楼上。 凤浅浅看向来人,“请坐。” 那位姑娘没有坐,直言:“神医,我是怡春楼的苏红玉,得了花柳病,不能脏了您的椅子。” 说完,她摘下帽子,伸出双手。 凤浅浅一惊,问了句:“你的背部和腿上都有这样的疱疹吗?” 对于现代来说,这就是梅毒,而她已属于中期,手上长了一些红斑,斑上还有水泡。 女子点点头,解开腰带,露出胸前的一片红斑。 她眼中含泪:“神医,我自小被父亲卖入青楼,从此,便没了自由。 我不接客,老鸨子便将我关进黑屋子,一天三次毒打。 我实在受不住了,才开始接客。 我们有几个姐妹相继染上花柳病,结果老鸨子便拿烙铁将有泡的地方烫熟,她们全都一病呜呼。 我不能再给百花楼赚银子,老鸨子要活活烧死我。 我是趁机跑出来的,求神医救救我!” 凤浅浅陷入沉思:【这个朝代有青楼是很正常的,自己不能改变什么。 她们也是人,谁想身处烟花之地,也是没办法。而自己能做的,无非是为她们治病,讲一些安全措施。】 凤浅浅用意识输入:【梅毒二期治疗方案,有最新的办法吗?】 系统:【目前只能用抗生素,打两次,再用上你的灵泉水。】 凤浅浅开口:“你的病有些严重,需要打一次针,把我给你拿的药水,涂抹在疱疹处。 以后再与人同床,需要给男子戴上安全套,对彼此都好。” 听到这病能治,苏红玉一脸欣喜:“谢谢神医,起初你这里我预约不上,只能去别家医馆,我刚进去,他们就把我哄出来,嫌我低贱。” 说完,她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凤浅浅看向珍珠,“去把苄星青霉素准备好,肌肉注射。” 她又从地上拿出84消毒液,交代:“把你穿过的衣物高温煮沸,所住的环境用这瓶消毒液喷洒。 我给你的药水可以消除疱疹,不留疤痕,你身体里有病毒,得打针治疗。” 苏红玉是千恩万谢,交了银子,跟随珍珠去打针,涂抹灵泉水。 半个时辰后,苏红玉走出来时,已摘下面纱,长得的确是楚楚动人。 凤浅浅拿出镜子:“你看看,脸上的疱疹已经全没了。” 苏红玉直接跪下:“谢神医!” “你有什么打算?”凤浅浅又问。 “小女子从小长在青楼,无处可去,只能回青楼。” 凤浅浅点点头:“以后有不舒服的时候,不用预约,直接来找我。 明日,我去你们怡春楼义诊,有你这样的病的姐妹,你一定要告诉她们别错过机会。” 苏红玉点头。 待她走后,凤浅浅安排珍珠去京城的所有青楼,谈义诊日期和安全防护讲座之事。 她拿出手机和模具,“珊瑚,你看视频学习,讲座之事就交给她你了。” 珊瑚看着视频,脸红得能滴出水来,不住地嘟囔着:“我一个暗卫出身,竟然给她们讲座,这些都难以启齿,我怎么讲啊!” ····· 夕阳已染红了天际,凤浅浅带着一些礼物,和珍珠一起,来到相府。 虽是普通的家宴,竟来了不少人,大多是朝中官员。 许氏看来的人越来越多,忙来到凤浅浅的身边,声音很小:“浅浅,你看怎么办,我只备了两桌,结果没准备那么多!” 凤浅浅扫了眼众人,吩咐:“去十家酒楼订菜,每家订三道招牌菜,每道菜做十五盘, 做完送到相府。 许氏笑了:“还是浅浅有办法。” 她马上派人安排。 凤浅浅来到凤云逸的身前,抱拳:“凤云逸,恭喜你高中探花,总算没有白努力!” 凤云逸看到凤浅浅,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别过来!” 这个妹妹就是一个恶魔,她什么事都能干出来,把自己扔在大雨中,害得自己得了一场大病。 他只点点头,不敢看她。 凤浅浅调侃:“怎么,你很怕我?” 凤云逸一副欲哭的模样:“浅浅,金虎之事我错了,你就原谅二哥吧。” 凤浅浅面上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都过去了,你也受到了教训,不怪你了。 你已由当初一个吃喝嫖赌败家的废物,成了探花郎,走上正途。 也有了未婚妻,我的任务已完成,以后的路,你自己走吧。” 说完,没再理她,向顾晚宁走去…… 第 485章 凤云逸要求离京 顾晚宁与周映雪在一起聊着,凤浅浅打量着二人。 顾晚宁有主见,在一众女子中直接脱颖而出。 顾晚宁一脸笑意:“浅浅,我做了几样糕点带来让你们尝尝。” 凤浅浅梨涡微绽,莞尔一笑:“那我可有口福了!” 凤沉鱼嬉笑着走过来:“别把我落下。” 顾晚宁调侃:“要是把你落下,不得天天缠着我。” 几人开始尝糕点…… 凤云朗来到凤云逸的身前:“二弟,你有什么打算!” 凤云逸想到凤浅浅那可怕的模样:“大哥,我不想留在京城,想去外地。 即使当一个七品小官,我也愿意。” 凤云朗有些不解:“我们兄妹皆在京城,如今各地缺少官员。 皇上打算把这次恩科榜单之人,全都派往各地历练。 明日早朝,皇上便会安排。 你如果想留在京城,大哥可以帮你,同皇上说说,皇上会同意的。” 凤云逸态度坚决:“多谢大哥,我想到外面历练一番,也长长见识。” “周映雪同意吗?”凤云朗担心地问。 凤云逸点点头:“我同她说了,她说我到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 凤云朗面色平静:“也好,既然如此,大哥尊重你的想法。 去外地,只能一步步往上爬。 不过你放心,有大哥和小妹在京城做你的后盾,有什么事就来告诉我们。” 凤云逸心里苦涩:【能待在京城,谁还想去外地,可凤浅浅太可怕了。 我要是再惹上她,又得把我扔到恶狼谷,哪天死的都不知道。 离开这里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可以保命!】 凤云朗又开口:“那你的婚期也要提前,毕竟一个月后你就得上任。” 凤云逸有些为难,“也只能如此!” 各酒楼很快送来佳肴,凤浅浅从空间兑换了一些白酒和红酒 。 众人开怀畅饮,无比开心。 次日早朝,皇上见恩科的三甲和进士,凤云逸被安排到定州做知州。 凤浅浅没有上朝,带着几个丫鬟,来到怡春楼。 老鸨子笑脸相迎:“神医,谢谢你来义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楼里的姑娘有福了。” 凤浅浅神色淡然:“老鸨还是明智之人,如果你们楼里的姑娘,万一全传染上花柳病,一传十,十传百,人言可畏,这怡春楼怕是要关门了。” 老鸨子连连点头:“神医说的是。” 凤浅浅言归正传:“没准一些男子在别的青楼里染上了花柳病,再把病毒传给你们的姑娘。 来消遣的,都不差银子,必须买安全套。 我会赠送给你一个展示柜,卖这些东西,也可以赚银子。” 听到有银子赚,老鸨子眼中闪着精光,“多谢神医。” 凤浅浅又继续说:“我派珊瑚给你们楼里的姑娘讲一些安全知识,用到哪些东西,找珊瑚就行。” 老鸨子眉头微蹙:“神医,如果我们这里卖那些东西,别人家没有,一些恩客会不会走了。” 凤浅浅摇摇头:“不会,来这里都是为了风流快活,一度春风,谁想染一身病回去······” 她一步步给鸨子洗脑。 老鸨子顺着凤浅浅的道走,嘴里不住地说着:“神医说得对,我们楼里的姑娘得了这种病,十年内已经死了三十多人。 我好不容易把她们养大,结果银子都没赚多少就死了,我这些年白忙了。” 凤浅浅引路:“有了这些防护措施,就少了很多烦恼,他们都会争着来你这,起码不用担心得病。” 苏红玉的病好了,其他姑娘都看在眼里,争先来到凤浅浅的桌子前,排队接受义诊。 每个人的病不同,凤浅浅对症下药。 等看完病,凤浅浅和珍珠去了别人家。 珊瑚开始给大家讲安全措施和使用方法。 下午,展示柜便送到了怡春楼。 凤浅浅也没想过卖安全套赚银子,只不过是为了帮那些人······ 月上柳梢,凤浅浅忙完,拖着疲倦的身子,和珍珠一起,走在大街上,呼吸着雨后清新的空气。 忽然,一些利箭直奔她而来。 凤浅浅眼眸中带着杀意,她的手上下挥舞,一招斗转星移,那些如密集雨点般的箭羽,当即调头,从哪来,回哪去。 “啊!” “啊······” 一些人接连不断地从房顶上掉下来。 一人喊了句:“老大,都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这箭也回头啊!” 说完,他便没了气息。 凤浅浅听了听,大概有二十几人。 珍珠不解:“主子,这些人是谁,还是第一次听说有用弓箭的。” 在茶楼的二楼墙角,一人拿着弓弩,三箭连发,箭尖都泛着幽绿的光芒。 凤浅浅一把将珍珠推开,手又开始挥动,那三箭直奔那人而去。 那人看到凤浅浅做手势,忙躲开,消失在夜幕中····· 凤浅浅今天有些累了,是一动都不想动,这次没有去追。 她拿出一瓶化尸水:“珍珠,这些人交给你了,处理完自己回府。” 珍珠接过瓶子,凤浅浅就消失不见了。 璃王府门前 一位老者扣响了门环:“开门,开门!” 守门的暗卫问了句:“谁!” “宋神医!” 守卫忙打开门:“宋神医,您何时回来的?” 宋神医三角眼中浮现出算计,“刚进城,王爷怎么样了?” 守卫回答:“王爷不在府中,得过些日子才回来。” 宋神医又问了句:“听闻知意在你们府中,她在哪里,老夫要见她。” 护卫哑然,不知如何回答,没有言语。 宋神医故作不知:“怎么,知意没在府中!” 护卫摇摇头,又点点头,开口:“神医,我们只是负责守大门的,其他事不知情。” 宋神医面无表情,“那老夫进府找其他人问问。” 南宫璃在遇到凤浅浅之前,都是宋神医在给他解毒。 他缺少一味药草,便去南昭国采药。 结果这一去,一不小心坠崖,被黑虎寨的人救了。 从此在山寨里养伤,同时给山寨的人治病。 前段时间,他才下山,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第486 章 浅浅救碧荷 宋神医为南宫璃看了五年的病,当然,南宫璃也给他不少银子。 暗九看到宋神医回来了,有些不知所措,看向身边之人:“暗七,宋知意的事要怎么说?” “就说宋知意把璃王府的两个美人毒死了,那二人是皇后的远亲。 皇后知道后大发雷霆,趁王爷不在,将人带走,杀了宋姑娘。” “他要是问宋姑娘埋在哪里怎么说?” 暗七很有主见:“就说王爷回来后,去找皇后理论。 皇后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人死后扔去了乱葬岗,你把这个消息说给府中其他人,反正皇后也已仙逝,死无对症。” 暗九点点头,飞身离开。 大约过了一刻钟,宋神医来到暗七的身边。 暗七还像以往一样,恭敬抱拳:“宋神医!” 宋神医微微颔首:“你们家王爷呢!” 暗七开口:“我们主子去了外地,可能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宋神医对南宫璃的事也略有耳闻,问了句:“王爷的毒解了?” “解了!” “解多久了!”宋神医又问。 暗七回答 :“有两年了!主子好了以后,经常被皇上派出去,很少在府中。 大败大燕连夺十城,灭了苍龙国,又去楚州治理疫情,灭山匪,一直没闲着。” 宋神医直入主题:“我回到乡下的家里,听说是暗三救了知意,知意如今身在何处?” 暗七心里怪暗三,没事找事,平白无故给主子惹麻烦。 他把与暗九的对话重新说了一遍。 宋神医额角的青筋如同蚯蚓般根根暴起,突突跳动。 胸膛剧烈起伏。 牙缝里挤出几个冰冷刺骨的字:“知意怎么了,你再说一遍?” 暗九走过来,劝着:“宋神医,你要节哀,我们王爷回来后得知此事,还和皇后吵起来。” 宋神医忽然间万念俱灰,“一切都是知意的错,是她不知礼数。 做了不应该做的,有了不应该有的心思,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说完这番话,他老泪纵横。 暗九劝着:“宋神医,您要想开些。 皇后的手段您知道,那两个美人你见过,是皇后的眼线。 把她们毒死了,皇后岂能会善罢甘休。 我让厨房做几道您爱吃的小菜,一路奔波挺辛苦的。” 宋神医点点头。 半晌,厨房的碧荷端来饭菜。 宋神医看是碧荷,眼神中浮现一丝算计:“碧荷,老夫看你两眼无神,定是得了什么大病,把这粒药丸服下,就会改善。” 说完,从衣服中拿出一个小黑瓶,倒出一粒棕色的药丸,交给碧荷 。 碧荷知道宋神医医术高超,也没有多想,一脸感激:“多谢神医!” 她接过药丸直接服下。 等摆完饭菜,她忽然觉得腹痛难忍。 她一手捂着肚子,疼得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她怒视宋神医,声音中夹杂着怒意:“宋神医,我那么相信你,你为何要害我!” 宋神医面色骤然阴沉如铁,眸中氤氲着危险的气息,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意味:“说,宋知意是怎么死的, 你要是如实说出她的死因,老夫就给你解药。 如果你胆敢有半句虚言,老夫就让你自生自灭。 你已服用了五刻断肠红,活不过一个时辰。” 碧荷怕了,眼中满是惶恐之色,疼得她声音也变了腔调:“王爷待宋小姐极好,派奴婢服侍宋小姐。 奴婢只知道宋小姐为了得到王爷的青睐,争风吃醋,在糕点和茶水中下毒,将皇后的两个侄女毒死了。 皇后知道后大怒,派人将宋小姐押走,小姐再也没有回来。 那时王爷去剿匪,不在府中。” 宋神医的深眸里是一片骇人的猩红,他一手掐住碧荷的脖子,“你想死,那老夫就成全你! 这一切都是假的,知意什么性子,老夫岂会不知。 一定是你们用了手段,毒死那两个细作,嫁祸给知意,让她背了黑锅。 南宫璃,你好狠的心,老夫待你不薄,你为何不念旧情,将知意害了。 纵然知意有错,老夫可是去南昭为你求药,就不能放过知意吗?” 他恶狠狠地瞪着碧荷 ,枯树枝般的手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 “说!” 碧荷双手把住宋神医的手,声音断断续续:“你,你就杀了我,也是这些话,这是不争的事实,全都人都知道。” 碧荷闭上眼睛,暗七交待她的话,她必须这么说,王爷待自己祖孙很好,不能恩将仇报。 这时,暗七走进来,“宋神医,我给你送来一壶好酒 。” 宋神医忙松开手。 暗七看向躺在地上的碧荷 :“碧荷,你怎么了!” 碧荷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暗七连忙将碧荷抱起,向外走去。 他纵身来到隔壁的院子,口中大声喊着:“王妃,王妃 救命啊!” 凤浅浅在屋内继续看着引雷的术法,听到外面的喊声,她把书扔进空间,直接来到院中。 她一脸吃惊:“这是怎么了,快抱到花厅!” 暗七来到旁边的屋子,将碧荷放到椅子上。 凤浅浅把手搭在碧荷的手腕处,为其诊脉,同时启动鬼瞳 ,为她全身扫描。 她放下手,“她服了断肠红,如果没有解药,活不过一个时辰,幸亏你来得及时。” 她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又拿出一瓶水。 “把药服下,把这瓶水喝完,毒就解了。” 暗七接过药,放到她的口中,又把瓶盖拧开,交给碧荷 。 碧荷是老管家的孙女,也是璃王府中唯一的女婢,一直在厨房里做事,和府中之人关系都很好。 碧荷喝了几口灵泉水后,她身上的疼痛减轻了很多。 暗七忍不住问:“碧荷 ,去厨房时,你还好好的。 为何只送个菜的功夫,便中了断肠红, 是谁给你下的毒!” 碧荷眼中噙着泪水:“是宋神医,他让我说出宋知意的死因。” 凤浅浅不解:“宋神医是何人?” 第487 章对付宋神医 暗七从暗三带宋知意入府开始讲起,凤浅浅想起那个有一面之缘的跋扈女子。 她神情严肃:“此事,宋神医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报仇。 如果我猜的不错,他认为宋知意是你们家王爷害死的,给她戴上杀两个美人的帽子,一石三鸟。” 暗七眉头紧蹙:“王妃,眼下要如何做?” 凤浅浅从衣服中拿出几个小瓶子,嘱咐:“这里是百毒丸,给府中人每人一粒,别被下毒。” “谢王妃!” 暗七看向碧荷,担忧:“王妃,碧荷的毒解了,她回去后,宋神医能否放过她。” 凤浅浅上下打量着碧荷,“你们家王爷还没回来,让她暂时住在公主府吧。” 暗七正有此意,只是他不敢说。 碧荷死过一回,跪下:“多谢王妃,如果不是您,奴婢马上就要死了。” 凤浅浅交代:“你在这里安心住着,不要有别的心思。” 碧荷保证:“王妃放心,奴婢定不会做出对不起王妃之事。” 凤浅浅吩咐:“百合,给碧荷安排住处。” “是!” 暗七看到碧荷离开,请示:“王妃,眼下要怎么办。” 凤浅浅若有所思:“你们当作什么都不知,我来对付他。” 暗七像有了主心骨,再次抱拳:“多谢王妃!” 凤浅浅又小声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暗七不住地点头,向外走去。 宋神医坐在屋内喝着酒,喝着喝着,就有了些许醉意:“知意,都是你看不清自己。 做了不应该做的事,妄想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害了性命。 我一直不敢将你带进璃王府,就怕有这一天,璃王是什么人,他不近女色,靠近他的人都给打残了。 想必你做了十恶不赦之事,才让他不顾老夫多年的情面,对你痛下杀手。” 随即,他面目变得狰狞,眼神变得更加恶毒。 他恶狠狠道:“此仇必报,南宫璃,你给我等着。” 暗七走进来,质问:“宋神医,你为何对碧荷下毒,交出解药。” 宋神医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如果她说实话,老夫自然会给她解药。 可她明明知情,却还在撒谎,这怪不得老夫,是她自寻死路,罪有应得。” 暗七怒气上涌,“宋神医,我敬你是一位前辈,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做,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宋神医喝多了,胆子也大起来:“暗七,你以为老夫会怕你们家王爷,我随手一扬,你们家王爷就没命。 他这些年一直待我为坐上宾,恭敬有礼,得罪谁也别得罪大夫,没听过这句话嘛,不然哪天死的都不知道。” 凤浅浅没有现身,在空间里听着。 暗七又问了一句:“宋神医,我再问你一遍,解药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宋神医用鄙夷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老夫就是不给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手伸向衣服中,随手拿出一些淬了毒的梅花针,直接朝暗七撒去。 暗七顿觉不妙,向一侧一闪,可针太多,根本防不胜防。 凤浅浅见状,挥动双手,口中念着:“斗转星移” ,指向宋神医。 那些银针像有了灵性,直接调头,直奔宋神医而去。 所有针一根也没掉到地上,全都扎到宋神医的身上。 “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甩出的针怎么能分不清敌我。 凤浅浅现身:“老头,你够狠的,一招毙命!” 宋神医一手指着凤浅浅,“你,你从哪冒出来的。” 凤浅浅嘴角挂着诡异的笑:“真不会说话,你不用知道我从哪里来,只要知道你马上就要死了就行。” 宋神医忙人衣服中掏出解药,凤浅浅一挥手,他手中的药不翼而飞。 宋神医看着手上空空的,“你,你个妖女!” 凤浅浅眼中泛着杀意:“宋神医,我会把一切害南宫璃的人全都杀了,不会把危险留给他。” 宋神医嘴角流出黑血,带着不甘倒下。 暗七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宋老头也太狠了。” 凤浅浅看着倒地的宋神医,拿出一瓶化尸水:“倒在他身上,别淋到自己身上。” “是!”暗七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今日多谢王妃相救!” 凤浅浅接着不见了。 ······ 次日早朝,凤浅浅按时间上班,听着那些老头们商议国事。 这时,大殿外的太监走进来:“皇上,安远侯府的元夫人求见陛下。” 南宫云天看向安远侯:“元清,你的后院是怎么回事,起火了!” 安元侯连忙站起,走出列,恭恭敬敬抱拳:“皇上,女人善妒而已,让皇上见笑了。” 南宫云天语重心长道:“所谓家和万事兴,夫妻之间,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安远侯一脸尴尬:“回皇上,当年,臣一时酒醉,与一女子有了夫妻之实,她当时怀有身孕,老臣想接她入府。 臣同夫人说起此事,万没想到夫人不仅介意,还要与臣和离。” 南宫云天眸深似海:“让她进来吧。” 凤浅浅本来已有了困意,听到这瓜,当即清醒。 小太监喊着:“宣安远侯夫人觐见!” 接着走进来一位夫人,一身藏青的锦缎,流云发髻上插着几支金簪,面容端庄肃穆。 她款款而至,跪下见礼:“臣妇见过皇上!” 惠文帝一脸威严:“平身,元夫人,你亲自面圣有何要事?” 元夫人稳了稳情绪:“皇上,臣妇与安远侯是先帝赐婚,请皇上准许和离。” “发生了何事!”皇上又问。 元夫人镇定自若:“回皇上,他在外偷偷养了外室,已有一儿一女,儿子与臣妾的长子同龄。如今安远侯想接她们母子入府,臣妇当然同意,但要和离。” 安远侯觉得很没面子,义愤填膺:“无知妇人,哪个男子不三妻四妾的。 这些年侯府后院中只有你一人,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你快闭嘴吧。” 南宫云天眼神闪烁之间,幽深如寒潭般的眸底,翻滚着无数思绪。 元夫人声音清冷:“安远侯,既然你喜欢她,她她已有了你的儿女。 你何苦为难我,咱们也好聚好散。” 第 488章 众臣吃大瓜 安远侯黑着脸:“她只是庶出,还担不起当家主母。” 惠文帝开口:“安远侯,你不同意和离!” “臣不同意!” 凤浅浅听着,无奈:【吃着锅里的,还看着碗里的。 系统,查安远侯和那个外室】 系统:【收到,开始命簿百度,请看大屏幕。】 听到凤浅浅的心声,朝堂上静了,又有瓜可吃。 凤浅浅心里念着:【安远侯,与正妻生下两子一女。 长子被马车撞坏腿,导致残疾,无法走路。 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就是让他成为残废,是外室林阿娇派人做的。 次子与他人喝酒,酒醉后,被林阿娇的儿子送去青楼,然后开始大肆宣扬,他经常留连于青楼。 让他在一夜之间,臭名远扬。 而林阿娇的一儿一女,根本不是安远侯的,另有其人。 安远侯还傻傻地往那送银子,为别人养着夫人和儿女,唉,这绿帽子戴的,一戴快二十年。】 安远侯听到这些心声,看着凤浅浅,大脑嗡嗡的,【自己听到了什么,林俊竟然不是自己的儿子,林巧巧也不是自己的女儿。 怎么会这样,这一定不是真的。】 元夫人听到这一切,她四处看着,【是谁在说话,那对儿女竟然不是侯爷的,是谁的孩子?】 顾清时心中腹诽:【唉,外面的野花还是不要踩,万一踩了,没准踩的是个坑,还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安远侯挺惨的。】 周大人心里嘀咕:【这次安远侯的脸可丢尽了,自己的儿子被别人害,竟然毫不知情。 这脑袋莫不是锈住了,两个儿子相继出事,怎么不派人查一查,心可真大啊!】 南宫云天面色如常,不怒自威,但心里却在想着:【吃别人的瓜,感觉就是好,这样挺好,朝堂上挺热闹的。】 元夫人质疑:“侯爷,原来,我的两个儿子都是你外室派人害的,此事没完。 你最疼的外室所生的一对儿女,根本不是你的种。 你竟然养了她们近二十年,我说你为何每个月都拿出三千两银子,还说与周大人和上官大人喝酒 ,原来是拿着银子给别人养儿女,你可真行。” 安远侯面上带着怒意:“你不准胡说八道。”看到侯爷吃瘪,侯府夫人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元夫人又问:“你说,那个外室住在何处!” 安远侯没有言语。 凤浅浅又用意识下达指令:【系统,查安远侯的外室的住址!】 系统:【请看屏幕。】 凤浅浅一字字看着,【这不是永和巷嘛,最里面的院子,门口挂着两盏灯笼,还是一个二进的院落。】 系统:【宿主,还有更大的瓜要不要听。】 凤浅浅困意全无:【要听要听。】 系统:【那个奸夫正要去见林阿娇,林阿娇说他上次的时间太短,这次他特意买了暖情药。】 凤浅浅又问:【如果安远侯去了那处院子,能不能赶上捉奸。】 系统:【能,不过就安远侯那小身板,不够人家一巴掌拍的。 那人身高七尺,长得虎背熊腰,是行武出身,会几下子。】 凤浅浅扫了一眼安远侯,手还比量着七尺的高度,无奈地摇摇头。 不只她在看,朝廷中凡是能听到凤浅浅心声的大臣都在上下打量着安远侯,皆露出一脸担心的模样。 顾清时首先出列:“安远侯,好歹我们同超三四年了,我助你一臂之力,一定不能让那个歹人伤到你分毫。” 威武将军,也就是林锦心之父也站出列:“安远侯,本将军也去帮你擒住他。” 太尉寻思着:【自己的外室生的两个儿子,会不会也是别人的种,以后再去她那里, 必须得多带些人。 别抓到他们正在春风一度,再把我揍一顿,我这老胳膊老腿可受不住。】 本来商议着朝堂之事,变成了处理安远侯的家事。 而朝中大臣都一副护短的模样,敢欺负我们朝中的官员,真是不想活了。 安远侯瞪了夫人一眼,意思是:【都怪你,你要是不来,我能这么丢人嘛。】 元夫人冷哼一声:“安远侯,你这是活该。不是偷腥嘛,这回好,你头上都成绿草地了。我必须与你和离。” 南宫云天看到二人,一个要和离,一个不同意。 他声音凛冽:“安远侯,毕竟你有错在先,元夫人执意要与你和离,那就给你们十日的考验期。 如果十日后,元夫人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那就和离。 如果元夫人被你的真情打动,改变了想法,你们就继续好好过日子。” “上官大人,此事涉及安远侯长子双腿的问题,你派人查明真相,以重罪论处。” 刑部尚书抱拳:“遵旨!” 上官大人心里怨言:【安远侯,你家中之事闹到了朝堂,本大人还得继续调查真相。 你是真没用,让外室害自己的儿子。】 系统:【宿主,再不去捉奸就跑了。】 凤浅浅无语:【这个安远侯可真是的,还不去捉那个男人,在这里磨叽什么。 等退朝再去,黄瓜菜都凉了。 人家潇洒而去,林阿娇会死不承认。】 安远侯是一脸懵逼,直接抱拳:“皇上,臣有事,要先行离开。” 南宫云天点头,“准了!” 顾清时马上走出列:“皇上,臣要去保护安远侯。” 凤浅浅直接站起来:“皇上,臣女也有事,要先走了。” 南宫云天见状,挥了下手。 秦淮当即喊了句:“退朝!” 惠文帝急匆匆地出去。 秦淮跟在后面,“皇上,您要去哪里?” 南宫云天斜睨了他一眼:“老东西,你还不知朕在想什么,还不快去准备便服,咱们去看热闹。” 秦淮一脸谄媚:“是皇上,老奴这就去准备。” 一些大臣都没有回府,直奔永和巷而去。 凤浅浅出了大殿,看了看安远侯。 顾清时和威武将军跟在安远侯的身边,元夫人也跟在一边。 凤浅浅一挥手,几人出现在那处二进院落的主院······ 第489 章算计安远侯 两刻钟前,二进院落。 林阿娇一身红纱罩体,内穿绣着合欢花的抹胸衣有些松松垮垮。 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高高地耸起,在呼吸间时起时伏。 她媚眼勾魂,笑容妖娆,似乎妖到了极致,媚到了骨子里。 再观那男子,一身湖蓝色的锦缎,长得虎背熊腰,鼻阔口方,眼大如铜铃,面色黝黑,坐在椅子上。 林阿娇坐在他的腿上,男子搂着她纤细的蛮腰:“ 阿娇,你好大的胆子! 这大白天的就敢让我来,你就不怕被安远侯发现了。” 林阿娇带着喘息、浸透了慵懒与怨怼的嗓音,如同淬了蜜糖的毒针:“你别谈那个死鬼,扫兴。 昨晚,把人家的欲望之火都勾起来了,他可倒好,没多一会儿就结束了,就是一个怂包。 每当我要进侯府之时,他都说再等等,再等等,这一等十几年过去了。 他还有什么能耐,每个月才给我一千两银子。” “·······” ······ 男子名洪虎,住在林阿娇娘家的隔壁,二人从小就相识。 可洪老夫人不喜欢林阿娇那风骚的模样。 不同意娶她,当小妾都不行,说会给洪虎戴绿帽子。 可二人郎有情,妾有意,便在一个花好月圆之夜偷吃了禁果。 尝到了甜头,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一来二去,偷出了赠品。 二人开始郁闷不已,不知如何解决。 洪虎灵机一动,“阿娇,安远侯长得一表人才,非常好色。 经常偷偷摸摸去春香楼,那是我名下的产业。 不如让他成为孩子的父亲,他可是侯爷。” 起初,林阿娇并不同意,她反对:“不行,我心里只有你,根本装不下别的男人,不能入侯府为妾。” 洪虎一手环住林阿娇的腰,一手摸着她的肚子:“阿娇,我也舍不得你。 可是纳你为妾,我母亲就要打死我,家产是一两银子也捞不到。 为了咱们的儿子有个好前程,只能委屈你了。 如果不同意,你未婚先孕,我又有家室,你会被浸猪笼的。” 林阿娇左右为难,最后在洪虎苦口婆心地劝说下,点头应下此事。 二人开始布局······ 说来也巧,三日后,安远侯再次去春香楼偷腥。 小桃红陪着他喝酒,直到酩酊大醉,才扶着她进了一间屋子。 天亮时分,安远侯睁开双眸之际,忽然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躺在自己的身边。 他大脑一片空白,一手指着她:“你,你是谁,小桃红呢?” 林阿娇似乎受了无尽的委屈,泪水麻木地流着,如清雨下的梨花,无限凄婉。 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看到她娇美的面容,安远侯的态度当即软了下来:“姑娘,你怎么会躺在我的床上!” 林阿娇声音哽咽:“小女子林阿娇昨晚来春香楼送香料。 刚要离开,就被公子抓住,强行拉到这间屋子。 我一再解释,我不认识你,你松开。 可公子根本不松手,还强行,强行玷污了我的清白。 我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成了不洁之身,以后还怎么嫁人!” 说完,她又呜呜地哭起来。 安远侯是一脸懵逼,大脑嗡嗡的,他努力回想着昨晚之事。 喝完酒后随着小桃红来到一间屋子,接着,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唉!”他叹了口气。 家中已娶妻,是武将之女,行事做风雷厉风行,没有一点小女子家的温柔。 是祖母让娶的,夫人一直不遂他心愿,他便偷偷地到春香楼买醉。 安远侯面色阴沉,眉头紧蹙,双唇紧抿,暗自思量: 【如果此事让家中的母老虎知道,势必弄得鸡飞狗跳,母亲也会将自己赶出家门。】 他上下打量着林阿娇,那婀娜的身材勾人魂魄,寻思: 【好美的俏佳人,如果将她养在外面,何苦再来青楼寻欢作乐。】 他拿定主意,如一位谦谦君子:“林姑娘,不论是何原因,如今已成事实。 这一切太突然,我只能暂时将你养在外面。 等时机成熟时,再纳你入府为妾。” 林阿娇哭成了泪人,“我怎么能做别人的妾呢。” “你要是不同意,我给你一万两银子作为补偿。 我宿在春香楼,找小桃红服侍,一晚上也不过一百两银子。 我可是安远侯,成了本侯的外室,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林阿娇抬头看向她,眼中含泪,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 她声音温婉动听:“也只能如此,既然小女子成了侯爷的人,您可一定要善待我。” 看到她那娇美可人的模样,安远侯一把将其搂在怀中,“你放心,本侯说到做到。 本侯在永和巷有一个二进的院落,送给你。 再买几个丫鬟送过去服侍你,每个月再给你一千两银子生活。” 林阿娇微微挑眉,随后像只温顺的小猫,将头埋在安远侯的怀中。 她眼中虽噙着泪,但嘴角却有意无意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接着转瞬即逝。 而这一幕,安远侯根本没有察觉。 安远侯的手抚着她白皙的背,看着她春水般荡漾的双眸,那张有着无尽魅力的脸,心竟怦怦狂跳着。 林阿娇听到他心跳加速,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摸着安远侯的脸,前胸。 撩拨着他的心弦,声音柔柔糯糯:“既然木已成舟,小女子已是侯爷的女人,您一定别辜负了阿娇。” 她的手不老实的摩挲着。 安远侯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哪受得了她这么撩拨。 全身燥热开始渐次滚烫起来,那一亩三分地的位置也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他轻轻一拉,床幔放下,紧接着,里面再次传出天雷勾地火的声音······ 门外不远处,洪虎嘴角挂着一抹苦笑,他也不想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人的床榻之上,可是没办法。 这样也挺好,安远侯带着自责之心,养着自己的儿子和女人,既省钱,又省力。 偶尔也可以趁安远侯不在,与阿娇再续前缘…… 第490 章 还想害人 自那日后,林阿娇便住在了别苑,成了安远侯的外室。 一个月后,林阿娇才告诉安远侯,她有了身孕。 大夫说是双生子,要注意养胎,孩子容易早产。 她把预防针先给安远侯打上。 到生产之日,安远侯依然认为这两个孩子是早产。 …… 大街上,一些能听到凤浅浅心声的大臣都坐着马车,直奔永和巷而来。 百姓们还以为那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也跟着过来看热闹。 …… 屋内 洪虎脸含笑意,“阿娇,你不要着急,这两日我派人毒死他的儿子,咱们的儿子也能顺理成章进入侯府。” 林阿娇怪罪:“都怪你,上次就应该把他的嫡长子撞死,你还是心慈手软,不知道无毒不丈夫嘛。” 洪虎叹了口气:“都是我心太软,心太软,不忍一条性命死在我的手上。 这样吧,我将你纳进府做七姨娘如何?” 林阿娇冷哼一声:“你家那个凶悍的母夜叉能放过我嘛,三天半就得把我的腿打折,我还想多活两天。” 洪虎微微颔首:“要不是冲着那只母老虎的嫁妆铺子多,我早就休了她。” 林阿娇眼神中闪着恶毒:“洪虎,我这有一种毒药,放到水中无色无味。 只要让侯府的两兄弟喝下,全都在睡梦中死亡,而且是七日后才毒发。 今日走后,你务必想办法,派人在他们的水中下药,这也是为了你的儿子着想。 如果他袭了爵,将来继承了侯府的财产,你可是侯爷的亲爹。” 洪虎立刻神气起来,面上洋溢着喜悦:“对呀,我儿子将来成了安远侯,满门荣耀。” 林阿娇继续洗脑,“这次下手一定要狠,一不做二不休。” “你说的没错,这事就交给我了。” 洪虎说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他脸上挂着淫意:“阿娇 ,这次我可带来了好东西,保证让你尽兴。” 说完,从袖子中拿出两粒药丸:“你我一人一粒。” 林阿娇嘴角含笑,接过一粒放到口中服下。 ····· 南宫云天和秦淮快速离宫,直奔永和巷而去。 皇帝一边纵身,还一边抱怨:“安远侯也真是的,给外室买处房子,怎么也得在主街。 这可倒好,快到城门口了,可累死朕了。” 秦淮无语,心里嘀咕:【您可以不来,何苦为了吃瓜跑这么远。 皇帝绝对是吃瓜的千古一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但还是安慰了一句:“主子,您慢点!” 南宫云天瞥了他一眼:“慢了全错过了。” 秦淮看到大街上那些马车:“主子,朝中有大臣都不回府吗,老奴怎么觉得他们也要去别苑呢。” 南宫云天停住脚步,看向大街:“这帮老家伙,一把年纪了,也为老不尊,凑什么热闹。 他们能跟朕比嘛,朕是关心臣子。” 秦淮实没有言语,皇帝就是这样,无论做什么,都会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二人是上蹿下跳,转眼间看到了永和巷子里的两个红灯笼。 秦淮请示:“主子,咱们光明正大的进去吗?” 南宫云天斜睨了他一眼:“躲到主院的树上。” 秦淮一脸担忧:“主子,树中难免有虫子。” “不去树中,难道趴在房顶,让众臣看到朕狼狈的模样。” 院门在里面栓着,两个丫鬟都被遣了出去。 林阿娇和洪虎在床上开始行动······ 梅花帐里笑相从,百媚生春魂自冲,不碍两身肌骨阻,刚柔并济骨相融····· 木床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金鱼吊钩清脆的撞击声和女子喉间溢出的、断断续续的娇腻低吟声音······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在院中回荡。 安远侯一脸黑线,额头青筋暴起。 眼底似乎能喷出火焰,胸膛剧烈起伏,如一头亟待破笼而出的凶兽。 他嘴里骂了一句:“贱人!” 门旁有一根木棍,他拿起木棍向前走去。 顾清时一马当先:“安远侯,我来保护你!” 他紧追其后。 凤浅浅摇摇头,在顾清时的身上,她似乎能看到凤沉鱼的身影。 【这是什么好事吗?里面的两个妖精正在打架,你还这么奋不顾身的。 顾清时这哪是捉奸,分明是找个借口要去看活春宫,原来他好这口。】 侯府夫人站在院中,没有进屋,她真想闯进去,把林阿娇从里面拎出来,再暴打她一顿。 可里面还有一个奸夫,自己是万万不能进去的,怕污了眼睛。 众人的目光聚在门口,没人注意到那茂盛的树叶动了动,两道身影钻到树叶中。 大臣们相继下了马,武将则上了房顶,顶着炎炎烈日准备看一出好戏。 几个文官命人把上车凳搬下,踩在上面,趴在墙头,个子矮的还得翘着脚,注视着院内发生的一切。 而这一切,丝毫没有逃脱惠文帝锐利幽深的双眸:【想不到这些老家伙也爱凑热闹,趴在房顶,也不怕晒成肉干。】 这时,安远侯一脚将门踹开,这一动作丝毫没有打断床上二人水到渠成的进程。 他们已全身心投入到战斗状态,两耳不闻窗外事。 那架罩着幔帐的紫檀木床剧烈地摇晃着, 二人正在颠鸾倒凤。 安远侯的额角青筋突突跳动,如同擂动的战鼓,眼底猩红一片。他彻底被激怒,双手死死地握紧木棍。 顾清时很有眼力,看到安远侯要动手,忙用力将床幔扯下,一时间春光乍泄,一览无遗。 安远侯再也控制不住,挥起手中的木棍,照着二人打去。 “呃啊——!” 男子闷哼一声,庞大的身躯将林阿娇护住。他生生挨了一棍,接着继续作战。 顾清时算是见识到了,这是雷打不动。 他拿起桌面的茶壶,将茶水直接泼到二人的脸上。 “啊!”林阿娇喊出声。 随后又骂了一句:“是哪个王八蛋敢袭击老娘。” 洪虎也被浇清醒了。 紧接着,一棍重重地向他的身上砸来,他感受到袭来的风声,直接滚到床里侧。 “啊!”林阿娇再次发出凄惨的叫声,那一棍重重地砸到她的身上。 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向床边,骤然僵在原地,“侯,侯爷!” 她双目圆睁,瞳孔骤然紧缩,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她唇瓣微张,喉间哽住半声未出口的惊喘…… 第491 章谁是亲爹 洪虎一看,是安远侯,一时间吓得不知所措。 他想不明白,明明昨晚侯爷才来这里快活过,今天怎么又来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安远侯一棍棍砸下去,也不管是哪,似乎杀了她都不足以泄愤。 他如一头发了疯的狮子,不住地咆哮着:“你个贱人,竟敢跟别人勾三搭四,本侯今天非打死你。” 洪虎见势不妙,趁安远侯抬手之际,直接下了床,手臂生生接了一棍。 他快速穿好衣袍,想溜之大吉。 在他刚要跑之际,顾清时脚踹向他, “扑通”一声,洪虎直接摔到地上。 顾清时眼疾手快,直接封住他的穴道。 林阿娇苦苦哀求:“侯爷,都是他强迫我的,你一定要打死他。” 安远侯喊了句:“马上穿好给我滚出来!” 气势汹汹地出了屋子。 顾清时提着洪虎来到外面。 凤浅浅看向倒地之人,心里嘀咕:【还真得顾清时去,这块头有点大。】 元夫人心里这个解气:“安远侯,想不到你心心念念的外室竟然在这里偷人,她在给你戴上绿帽子。” 安远侯一手抚了下额头,长吁了一口浊气,接着仰望天空,在目光落下之际,停留在房顶之上。 他心里怒气更盛:“你们下来吧,趴在那里不累嘛。” 几个武将被抓了包,相互尴尬一笑,纵身下了房。 上官云天声音极低:“这个位置好吧,不会被发现。” 秦淮不住地点头。 墙头的文官看到武将下房,忙蹲下,偷偷地吃瓜才有趣。 林阿娇发髻凌乱走出来。 安远侯眸色狠厉,面上覆盖了一层骇人的冰霜。 他一手掐住林阿娇的脖子,“你个贱人,竟敢背着老夫偷人!” 林阿娇双手把住安远侯的手,眼中满是泪水:“侯爷,冤枉啊,是他趁丫鬟婆子出去采买之际,偷偷潜入院中,对我行不轨之事。我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侯爷。” 以往,安远侯特别吃她这一套,只要她流泪,除了嫁进侯府,无论提什么要求,安远侯都会同意。 安远侯黑眸幽冷,氤氲着浓浓的危险气息:“说,他是谁,和你在一起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这是第一次,就被侯爷撞见了。” 凤浅浅心里吐槽:【这安远侯能蠢死,孩子都是人家的,你还问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安远侯听到了凤浅浅的心声,挥起木棒,再次打向林阿娇。 “你还不说实话,再敢骗老夫,一棍打死你。” 林阿娇泪眼婆娑:“侯爷,我说的话是千真万确,没有半句谎言,否则天打雷劈。” 只听到“轰”的一声炸雷响起,林阿娇被蓝色的电光包围。 本来就蓬乱的发髻彻底被炸成了鸟窝,眼神中只留下恐惧,白皙的脸已变成了黑色,鼻子和嘴里冒着黑烟,那身锦裙被炸成一条条的。 她看向如葇荑般的纤细玉手,黑乎乎的一片。 “啊!” 林阿娇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彻底懵逼。 “遭雷劈了,她说谎话!”一人喊了句。 安远侯一脸怒意,指责:“老天都不放过你,你是真该死。” 林阿娇跪下磕头:“侯爷,求您看在我为你养了一对儿女的面子上,饶过妾身这一回吧。” 这时,门被推开,一男一女和几个丫鬟婆子走进来。 看到院中站了这么多人,她们全都怔住。 “俊儿,巧巧,快求求你爹,让他放过娘。” 林俊和林巧巧看到地上黑乎乎的人,有些胆怯:“你说你是谁!” “我是你们的娘啊!”林阿娇解释了一遍。 林俊就是一个放荡子,嘲讽:“就你这副模样还是我娘,你可算了吧。” “俊儿,我真是你娘,我是被雷给劈成这样的。” 林巧巧看到安远侯,走上前福身见礼:“女儿给爹爹请安。” 安远侯冷冷扫了她一眼:“别乱叫,我不是你爹。” 林巧巧不解:“爹,您这是怎么了,我叫了您这么多年的爹,您怎么能说不是我爹。” 安远侯怒意横生:“至于谁是你爹,得问你那个不知廉耻的娘!” “不,我不相信,你就是我爹。” 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林巧巧一时间难以接受。 林俊质问:“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阿娇只默默流泪,没有言语。 林俊来到洪虎的面前:“洪叔,你怎么在这里!” 安远侯听到这番话,怒意更盛:“你们认识!” 林俊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认识,洪叔家有粮铺,经常来送粮食。” 安远侯一棍打在林阿娇的身上:“你不是不认识他吗?还敢骗老夫!” “侯爷,妾身不敢说啊!我们用的米面的确在他的店里买,他也亲自来送货。 这次,他竟然见色起义,侯爷,您一定要重罚他。 但这一双儿女,是咱们同房第一次怀上的,你不认妾身无所谓,但他们可是你的儿女。” 安远侯看了眼洪虎,又瞅了瞅林俊,心里堵得更厉害了。 这二人一看就是父子,肤色黝黑,一样的鼻阔口方,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林氏,你是不是当本侯是傻子,你看看他二人,谁敢说不是父子。” 林阿娇彻底傻了,事实胜于雄辩。 当初她就怕有一天,他们父子同时在场,被安远侯撞到,必会起疑,没想到这一天还是到了。 林巧巧不相信:“娘,你快说,我是我爹的女儿。” 林阿娇再解释什么,都显得那么无力。 最后狠下心:“你们两个的确是洪虎的儿女,他才是你们的亲爹。” 林巧巧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我是侯府的小姐,不是他的女儿,不是。” 林阿娇哭出声:“娘没有说错,娘是先遇到了洪虎,才有了你们。” 林俊眼中一片茫然:“为什么,既然与安远侯在一起,他已经成了我们的爹,你为何还要与洪虎勾搭在一起。 我和小妹何错之有,本来还想着能回到侯府,即使是庶出,也是侯府之子啊!” 第 492章(加更)冲向皇上 洪虎用力冲破穴道,反咬一口:“安远侯,我与林阿娇青梅竹马,本来要纳阿娇进府做妾。 她只是在送香的过程中,就被你霸占了,我如何纳她进府。 阿娇怕我接受不了这一事实,便同意了与你在一起。 每每你在这里偷情,你可知道我的心情。 我与林阿娇在一起,是你欠我的。” 府门打开之后,一些看热闹的百姓也涌进来。 一位妇人吐槽:“原来错在安远侯,可怜了林小娘子。 本来要嫁进洪府,结果被安远侯霸占了。 害得她孤苦伶仃在这里十几年养育一双儿女。” 又一人附和:“可不是嘛,这怀了洪家的儿女,再被别人玷污。 洪老夫人可是厉害的主,一定不会同意她入府。” “是啊,一个女子沦落到这份上,也是没办法。 有情人不能成为眷属,可怜了这对苦命鸳鸯。” “安远侯可真行,怎么能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 既然要了林家小娘子的身子,也应该对她负责,纳她入府为妾,当个外室算是怎么回事。” “他哪敢娶,听闻他夫人可是虎贲将军之女,能文能武,是个厉害的主,敢纳妾,还不杀了他。 没看到安远侯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妾室嘛。” “林小娘子太可怜 ! 在她们的议论下,风向瞬间变了,林阿娇俨然成了一个受害者。 一时间众说纷纭。 凤浅浅实在听不下去了,无奈地摇着头:“真是人言可畏,能颠倒黑白。 洪虎与林阿娇早就在一起,有了孩子后,洪虎苦于不能纳林氏进府,便找了安远侯这个冤大头。 春香楼是洪虎的产业,而安远侯恰恰隔三差五的去找桃红姑娘。 洪虎便趁安远侯酒醉时,让林阿娇借送香料之际,李代桃僵。” 林阿娇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凤浅浅:“你是怎么知道的!” 凤浅浅淡淡扫了她一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是你和洪虎二人联手,要坑安远侯。 当时,安远侯要拿出一万两银子给你作为补偿,而你却选择了做他的外室,不计名分。 如今你们的计划落空了,让安远侯替洪虎养了十几年的女人和孩子,你们良心何安。 而且更有甚的是,你们竟然找人故意撞向安远侯的嫡长子,让他成为残废,一辈子无法走路。 派人将二公子灌醉,送去春香楼,接着将此事传得人尽皆知,你们缺不缺德。” 洪虎面上一僵,低下了头。 林阿娇眼中闪着恶毒:“你个贱人,竟敢说出当年之事,你该死!” 说完,她站起来,拔下头上的发簪,向凤浅浅的身上刺去。 凤浅浅一挥手,心里念着:“斗转星移” ,林阿娇手中的簪子直接朝自己的心口刺去。 “娘!” 林巧巧见母亲倒下,直接冲过去。 林阿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她慢慢坐到地上,嘴角流血:“巧巧,洪虎是你和俊儿的亲爹,你们是洪家人。” “娘,我带你去找大夫!” 林阿娇摇摇头:“不必了,娘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嫁祸给安远侯。 以后,你们兄妹要相互扶持。”说完,林阿娇便没了气息。 “娘,娘,你不要死,你不能死。”林巧巧嚎啕大哭。 洪虎悄悄地往一边退。 林巧巧眼中带着杀意,看向旁边的林俊,一手拔下他手中的剑,瞪向凤浅浅:“妖女,我要杀了你!” 凤浅浅看向逃跑的洪虎,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在林巧巧冲过来之际,凤浅浅往旁边一躲,那把剑直奔洪虎而去。 当洪虎听到身后有风声的时候,已躲闪不及,那把剑直奔洪虎的后心而去。” 林巧巧万没想到,剑会刺向洪虎,把亲爹给杀了。 她看着手中的利剑,往后一退,剑被拔出,一股鲜血直接喷涌而出。 “啊!”洪虎转身:“你个孽女,竟敢杀了亲爹。” 洪虎直接倒地,闭上了眼睛。 林巧巧忙扔下手中的剑,不住地摇着头:“我杀人了,我杀人了!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上官大人一声令下:“来人,将杀人凶手林巧巧捉拿归案。” 林俊忙上前跪下求情:“大人,小妹也是一时气急了,才做出过激的行为。” 一位妇人开口:“真是疯了,一个姑娘竟敢杀生父,这可是犯了杀人的重罪。” 元夫人瞪了安远侯一眼:“你是真蠢,眼盲心瞎,回去和离。” 安远侯的心情此时无法言喻,不过一上午,事情全变了。” 顾清时声音低了很多:“侯爷,咱们该走了!” 安远侯一甩袖子,向外走去,其他的官员也一起出了院子。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神医堂。 出了府,眼前的一幕让安远侯哭笑不得,只见一些文官趴在墙头,看到安远侯出来,慌忙地回到自己的马车。 林俊看到地上的两具尸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 南宫云天和秦淮也飞身离开,来到大街上。 秦淮开口:“皇上,安远侯被风沙迷住了双眼,真是丢脸。” 南宫云天冷哼一声:“以为养个外室好,这就是下场。 这绿帽子戴的,快戴了二十年。” 秦淮请示:“主子,咱们是回宫还是?” 惠文帝面色一凛:“回什么宫,这大好的天气,既然出来了,怎么也要四处逛逛。” 秦淮一脸担心:“皇上,这外面有杀手,不安全。” 南宫云天斜睨了他一眼:“你个老东西,朕会怕那些杀手。” 秦淮无语:【皇上一把年纪了,怎么还玩心不退呢,您可是天子,不能有一点闪失,否则天下会大乱。】 南宫云天为了避开群臣,向另一条路走。 在一家茶楼的二楼,一些黑衣人看到街上的二人。 他们拿起利刃纷纷跳下楼,直奔南宫云天而去,嘴里喊着:“狗皇帝,去死吧!” 第493 章 皇上遇袭 秦淮看到飞奔过来的一些黑衣杀手,是一脸的无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利落地抽出腰中的软剑,挡在皇上的身前。 大喝一声:“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杀手头领眼中全是杀意:“狗皇帝, 云山靖王的十万大军全军覆没,都是拜你所赐,你罪该万死! 今日我们就要替那些死去的家人报仇,取了你的狗头,杀了你这个狗皇帝。” 惠文帝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眼眸中瞬间射出万道寒芒, 他用鄙夷的眼神扫视着他们,声音中带着不屑:“云山靖王率领十万铁骑谋反,意欲颠覆朝纲,罪该万死。 朕当时网开一面,没有牵连那些将士们的家人。 万没想到,你们竟然不念这份恩情,还来刺杀朕,真是找死。 你们还想走他们的老路,朕成全你们!” 他端起手枪,拨动开关,扣动扳机,对准前排的几个黑衣人,“砰砰砰······” 数颗子弹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直奔那几个黑衣人的眉心而去。 他们的额头上当即出现数个血窟窿,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 他们闭上眼睛,“扑通”一声,倒地身亡。 子弹的数量有限,南宫云天尽可能一枪将杀手毙命。 当他再次扣动扳机时,发现没有子弹喷出。 他开始发牢骚:“这是什么破玩意! 就这么几发子弹,打几下就没了。” 其他黑衣人看到头领倒下,一人大喊一声:“上!” 他抽出软剑,与杀手们厮杀在一起······ 一批人杀手倒下,另一批人又冲上前。 皇帝身边的四名龙麟卫将皇帝护在中央。 凤浅浅前脚刚迈进神医堂,忽然听到几声枪响。 她眉头一蹙: “不好!” 她下达指令:【系统,查出枪声的准确位置!】 系统:【后街茶楼对面,皇帝遇刺。】 凤浅浅直接来到皇帝的身边。 她抓起皇帝和秦淮的后衣领,一个瞬移,回到皇宫。 她喘了口气:“老伯,您可别出宫了,太吓人了。” 说完,又回到茶楼对面。 四个龙麟卫与杀手们拼杀在一起,刀光剑影,火树银花,不时传来刀剑撞击的声音。 每个暗卫以一抵十几人,也是量力而行,他们奋力抵挡。 不多时,四人的手臂均被利刃划伤,鲜血流出来。 看到皇上离开了,无情无义和其他二人放心了。 一个杀手像是这些人的小头领,他大喊一声:“四人攻一人。” 其他人听到号令,纷纷纵身向一边撤去。 他冲无情扬手,伴随着细微的破空声、泛着幽绿光的透骨钉、牛毛细针……各种淬毒的暗器如同致命的蜂群,精准地扑向无情。 无情单脚点地,一个凌空纵起,那些毒针直奔其他黑衣人而去。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他们躲闪不及,纷纷中招倒下。 一人骂了句:“段五,你是哪伙的,怎么对自己人下手。” 段五忙辩解:“我也没想到他会躲开!” 那人又交代了一句:“咱们人多,还杀不死他们四个,把你的暗器收起来,不然,没等杀他,咱们的人全死了。” 段五向退。 杀手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倒下三个,立刻有五个补上。 无情和无义几人渐渐觉得体力不支,动作不可避免地慢了一丝。 就在无情迟缓的一瞬间,一把长刀带着风声,狠狠劈在他的左臂上! 虽然有防御的软甲,卸去了部分力道。 但锋利的刀锋依旧撕裂了皮肉,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手臂。 这时,四个黑衣杀手一起从腰间拿出一个铁锁双钩。 所谓双钩,倒不如说是两个刀背焊在一起的圆月弯刀,双面刀刃,无论哪面触及到人都非死即伤。 他们一手握住铁链一端铁环,一手将双钩甩向无义。 无义见势不妙,一个就地十八滚,算是躲过了一劫。 那几人一拽铁链,将双钩收回,待无义落下之际,四根铁链又直奔他而去······ 只见一道白影闪过,无义当即消失不见了,化解了一场危机。 凤浅浅一挥手,其他三名龙麟卫也没了踪影。 四个龙麟卫来到茶楼前。 那些杀手正奋力挥刀往前砍,刀要落之际,发现人没了,砍了个寂寞。 他们一脸懵逼,一人喊了句:“人呢?砍没了!” 另一人回答:“我只看到一道白影闪过,他们就不见了。” “妈的,真是大白天见鬼了。 狗皇帝和那个老太监没影了,这几人又不知去向。” 凤浅浅慌忙之中拿出一个药瓶和四瓶水,交给四人。 “剑上有毒,一人一粒,剩下的留着备用。把水也喝下,有助于恢复体力。” 她嘴里说着,但脑中却想着他们强大才行。眼睛没有看那四瓶水,而是盯着那些转身的黑衣人。 “他们在那里!”一个杀手用刀指着凤浅浅咆哮。 “杀了他们!”其他人异口同声喊着。 “璃王妃,你快到我们的后面去。”四个龙麟卫将凤浅浅护在身后。 凤浅浅很佩服这些护主的暗卫,那是真忠心。 “你们有伤在身,今日我来护你们!” 凤浅浅站到四人的身前,周身散发着杀气。 所有的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举起手中的刀剑,一起向凤浅浅刺来。 那凛冽的寒光带着决绝与狠厉,势必要将龙麟卫和凤浅浅消灭掉。 凤浅浅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右手开始上下挥舞,口念咒语,“斗转星移!” 最后向那些黑衣人一指。 只见那些杀手们同时做了相同的动作。 他们手腕轻转,手中的刀调转方向,齐齐向自己的心口扎去。 “呃啊!” 杀手们发出整齐的闷哼声,接着一股股鲜血流出来。 他们低头看向自己的刀,一直不解,又看向凤浅浅,瞪向她:“妖女,她会妖术!” 那四个使用铁链双钩的杀手,直接将双钩甩向自己的脖子。 接着倒地身亡。 那四个龙麟卫彻底懵了。 他们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杀手们的心这么齐。 对自己下手这么狠,都是一招毙命。 几十个杀手无一幸免,全部自杀。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不能怪我! 只能怪你们动了杀心,想一刀杀了我。” 无情和无义抱拳:“多谢王妃相救!” 第 494章 龙麟卫成了光头 凤浅浅看到四人那摇摇欲坠的发髻,尴尬一笑:“不必客气! 我也不想看到你们死在他们的手里。 皇上已经回宫,这些尸体用化尸水处理了吧。 别忘了搜身,这只是第一批,以后还会有。” “是!”凤浅浅拿出一瓶化尸水交给无情。 无情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在放下手之际,一缕头发出现在手中。 他顿觉不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怀着忐忑的心用手摸了一下发髻,还没摸到。 只听到“叮当”一声,发髻上的银冠掉在地上,连带着头发全都掉落。 凤浅浅看到这一幕,又看了眼他们几人手中的瓶子,她轻触了一下额头。 本来是给他们每人一瓶灵泉水,结果拿出了大力神水。 无义怔住一瞬间,当即笑出声:“无情,你成了光头,你这是看破红尘要出家啊!” 他们只看到了无情,却忽视了自己的一头墨发。 紧接着,地面又发出三声清脆的银冠落地声。 三人一脸惊愕,不可置信地看向地面:“银冠上全是长发。” 银冠是他们自己的,认识。 一阵风吹过,几人的墨发扑簌簌落下。 他们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银冠,做着共同的动作,双手向头顶摸去。 眼神中满是惶恐之色:“头发呢?” “掉了!” “怎么掉的?” “不知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在古代,无论男女,把自己的头发看得比命都重要。 他们的五官挤到一起,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凤浅浅神色淡然,语气也是不温不火:“ “你们服用了举世无双的神力水,服用后天赋神力。 但同时也有副作用,头发全部掉落变成光头。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半年后,你们的头发还会长出来。” 无情郁闷不已:【我不想有神力,只想有头发,我要头发。】 无义欲言又止:【璃王妃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太相信她了。 还以为是疗伤止血的良药,想都没想就一饮而尽,没想到被坑了。 别人给的水,真不能随便喝啊!】 另外两个龙麟卫倒是很兴奋。 无言好奇地问:“璃王妃,这神力能大到什么程度?” 凤浅浅也来了耐性:“你看到旁边茶楼有两个石狮子,看看一掌能不能把它们打走。” 无言急于验证,来到石狮子的身前,挥起双掌,朝狮子打去。 只见那两头五尺高的石狮子直接飞起,被打出二十几米,稳稳地坐在客栈的门前。 无情当即惊呼:“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那么大的石狮子,我们三个人也抬不动啊!” “要是再来杀手,我手中的青锋剑一横扫,他们能倒下一片,多谢璃王妃。”无言说出了肺腑之言。 凤浅浅看向他:“你就这么高兴!” 无言脸上盈满笑意:“头发可以再长出来,可是神力不是啊!” 凤浅浅又拿出灵泉水:“你们受伤了,把药水喝一半,留一半倒在伤口上。” 四人颔首抱拳:“多谢王妃!” 凤浅浅正了正发髻上的梅花簪,交代:“你们处理尸体吧,让皇上没事别出宫,那些杀手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 四人开始处理尸体····· 茶楼的胡掌柜从店内走出来,想透透气。 忽然发现门前的那两个石狮子不见了。 他大惊失色:“狮子呢!谁把我们茶楼的石狮子给偷走了。 这小偷可真行,偷什么不行,非偷石狮子,这也卖不了钱。” 他向远处看去,发现客栈门前多了两个石狮子,而且狮子的脖子上还系着红绸 。 他自言自语:“这两只狮子怎么这么眼熟。” 他向前走去。 胡掌柜来到客栈门前,摸了摸石狮子,看到红绸上写着“茶楼”二字。 他当即怒气上涌,火冒三丈,歇斯底里地喊着:“刘掌柜,你给我出来。” 刘掌柜正喝着茶,忽听到外面的咆哮声,怒意染上眉梢,怒斥:“是谁在外面大喊大叫的,不想活了!” 他理直气壮地带着人走出去。 看到是胡掌柜,他斥责:“胡三,你是不是疯了,这大中午的鬼叫什么,叫魂呢!” 胡掌柜瞪着他,一手指向石狮子:“你够阴险的!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我们家的石狮子偷来了。” 刘掌柜看向自家门口,“这啥时候又多了两只狮子。” 他辩解:“这事同我们可没关系。 一个时辰前,我出来时也没看到它们。 这俩狮子放在这太碍事,赶快派人把狮子弄走。” 胡掌柜一脸怒意:“说的轻巧,你当他们是一盘菜吗? 几百斤重,谁能抬得动。” 二人谁也不服谁,开始吵起来…… 无义听到他们的争吵声,他来到近前,“我来帮你们!” 他挥起双掌,打到狮的身上,又把狮子送回原处,平息了一场狮子风波。 两位掌柜是千恩万谢······ 龙麟卫回到宫中。 南宫云天看到四个光头进来,大惑不解:“你们的头发呢?这是剃度了要出家?” 四人齐齐跪下,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惠文帝放下手中的茶盏,安慰:“有所得必有所失,这也是你们有造化! 在机缘巧合之下,竟意外获得了神力。 头发还会再找出来,朕不会嫌弃你们。 再者说,光头好,光头洗头发省水……” 秦淮一直想笑,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无情无义,你们想,强大才是硬道理。” “是!”无情和无义无法克服心里的障碍。 “没事了,你们都受伤了,去养伤吧。” “是!”看到四人离开,南宫云天和秦淮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老秦,这次多亏了浅浅,你说朕再赏她点什么。” “皇上,您要是赏她就说明你出宫了,群臣都会想到你也去看安远侯的笑话,您天子的威严何在!” 南宫云天微微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就先记在账上,等下次找个由头一起赏她。” 惠文帝说完,拿起朱笔,继续批奏折······ 柳太尉在安远侯的别苑里看完了热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是三皇子南宫辰的亲外公,相府的二姨娘也是太尉府庶出的女儿。 杀鸡儆猴,看到外室把安远侯坑苦了。 他脑中想着自己的外室罗氏和她的一双儿女。 他断定罗锦玉一定也给自己戴绿帽子了。 如果今日只是安远侯一人前去,在那四人的面前,死的只能是他。 他掀开马车帘,看向外面,吩咐:“去别苑,老夫要去看看罗氏在做什么。” 他又对身边的护卫开口:“回府多叫几个护卫。” 第 495章 二人藏在床下 护卫看到安远侯头上一片青草,料想老太尉也起了疑心。 他毫不犹豫地回府去提护卫。 柳太尉的马车慢慢行驶,转眼间来到那处院子的拐处,将马车停在那里等着护卫。 ······ 罗氏正在屋内与表哥欢好,忽然传来了敲门声:“锦玉,你在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罗氏面上一惊,方寸大乱:“表哥,你快藏到床底下。” 她的表哥以为是柳太尉来了,没有多想,直奔床底而去。 同时他也很庆幸,幸亏自己又矮又瘦,否则床底都放不下。 他躲在床下听着外面的动静。 罗锦玉把门打开:“有才,你怎么来了!” 张有才是个实战派,“我想你了!” 他见到罗锦玉就像看到了大猪蹄,一把将罗氏揽在怀中,又亲又啃。 嘴里还说着:“锦玉,你可想死我了!我们的儿女都好吗?” 罗氏心中警铃大作,眼神扫向床下,声音中没了底气:“好,都好!” 心里却在嘀咕:【完了,这些话表哥让听到,一定会记恨上我,是我骗了他。】 表哥愤怒的小火苗在心中燃起,【啥,我听到了啥? 那两个孩子不是我的,锦玉何要骗我。】 他真想冲出去问个明白,当掀开床帷的一刹那,看到那人的双脚像两只小船,当即打消了他要揍人的想法。 如果单凭力气,自己一定不是他的对手,还得挨顿揍。 还是小心为上,也不用急于这一时。 罗氏和张有才二人打得火热,向床边走去。 忽然,门外丫鬟声音很大,喊着:“见过太尉大人。” 罗氏的心里怦怦乱跳,心乱如麻: “完了,那个老东西来了,你快去床下!” 心里气愤:【今天怎么全扎堆来,我可怎么办。】 她也顾不了别的,总之,这二人不能让老太尉看到。 她还不忘嘱咐了一句:“我要是问太尉猜我吃了什么,你们就快从床下钻出来,悄悄地往外逃。” 张有才应下,钻到床底下。 看到床下还有一个人,他与表哥四目相对,那是情人相见分外眼红。 呼吸都变得粗重而缓慢,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压抑着雷霆之怒。 二人都用手指着对方,恨得咬牙切齿:“原来是你!” 当听到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为了自保,二人不敢言语。 罗氏一脸妩媚,“妾身见过老爷!” 柳太尉可不是来这里调情的,他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一丝破绽。 可观察了一圈,也没看到有丝毫不妥之处。 罗氏声音柔柔糯糯,拉着柳太尉坐在椅子上。 她手中拿着一红色的大方帕,比红盖头还大一圈 。 直接覆盖在老太尉的头上:“老爷,您猜猜妾身今早吃的什么!” 二人经常玩这种情调,老太尉已习以为常。 他闭上眼睛:“吃的是包子和粥!” “不对不对,再猜!” 罗氏不住地跺着脚,有种马儿奔跑的感觉,以此将床下二人的脚步声遮掩过去。 床底下的表哥听到暗号,悄悄地钻出来,猫着腰出了屋子。 罗锦玉看到只有一人离开,心里生气:【张有才这个笨猪,怎么还不出来。】 罗氏又使出招数:“老爷,您再猜猜,有绿色的。” 张有才也学着表哥的样子,悄悄地向外走去。 可他身体笨重,一不小心撞到了香几。 只听到“啪”的一声,一个白瓷的莲花香炉直接掉到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 “有人!”太尉喊了一声。 罗锦玉急中生智,“这只破猫,又把香炉打碎了,明日非得把你送人不可。” “老爷,您还没猜出妾身早饭吃的什么!” “包子!” 看到张有才离开了,罗锦玉一把将帕子扯开:“对了一半,是青菜肉包子。” 柳太尉感觉到陌生人离开,他一手掐住罗锦玉的咽喉:“罗氏,你当我这个太尉是白当的,你竟敢算计老夫! 说,刚才跑出去的人是谁!” 罗氏用含情脉脉且又无辜可怜的眼神紧紧地望着柳太尉,眼眸中似有盈盈波光闪动。 “老爷,您可不能冤枉妾身。 妾身一向行得端坐得正,如今却被您冤枉偷人。” 罗氏轻声说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惆怅。 老太尉面无表情,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眼眸中却瞬间射出一道寒光,如利剑般直直地扎向罗锦玉。 罗锦玉心里一哆嗦,吓了一跳,她知道老东西起疑心了。 她双手环住老太尉的脖子,柔软的身子轻轻地贴了上去,如一只八爪鱼。 罗氏娇艳的红唇凑到老太尉的嘴角前,仿佛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就能触碰到。 她眸含春水激情四溢,“老太尉,妾身又琢磨出几种新花样,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说完,面上竟泛起一丝红晕,似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如果不是被蒙住头,老太尉真想体验一番。 这个罗氏不像木头,只一味地享受,总能想出新花样,让他欲罢不能。 每次是高兴而来,尽兴而归。 可此刻,他脑中全是安远侯气愤的身影。 他一把推开罗氏,眼眸更加幽深晦暗,似乎能触及到她的心灵深处。 罗锦玉直接被推倒在地,“啊!”不偏不倚,她一屁股坐到了白瓷香炉的碎片上。 “老爷,我一直忠心于你,为你含辛茹苦养育一对儿女,你为何如此待我。” 老太尉眼睛直视着她。 罗锦玉一时间竟然有些心虚,不敢正视柳太尉。 这时,外面的一个护卫喊起来:“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到这个院子!” 罗氏心里咯噔一下,她稳了稳心神,微微闭了下眼睛再次睁开。 她嘴角噙着笑意:“一个是我表哥,来取银子的,一个是送肉的张有才,都是一个月一算账。” 柳太尉是三朝元老,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罗氏的这点小伎俩岂能逃不过一只老狐狸锐利的双眸。 他看向床底,来时,床帘本来是放下的,里面的人似乎出来了,竟把床帘掀到床上。 他上去扇了罗氏一巴掌:“好你个罗锦玉,竟然给本太尉 戴绿帽子,谁给你的胆子。 记得当初老夫曾经说过,你要是敢背着老夫去偷人,老夫就亲手杀了你,还有你的那两个野种。” 罗氏是死不认账,她知道认账的后果。 她跪下:“老爷,妾身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要相信妾身。” 老太尉眼神中露出一脸的鄙夷,嘲讽:“罗锦玉,走吧,到院中会会你的两个奸夫。” ······· 第496 章奸夫辩解 罗氏被柳太尉当场捉奸,煞白的脸上血色尽褪,她知道一切功亏一篑。 她瞪向表哥钱富贵和张有才,心里异常气愤:【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 今天要是不来怎么会被抓住,我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彻底毁了。】 两个奸夫站在院中,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身体筛糠般抖起来,狼狈不堪地低着头。 他心里嘀咕:【完了,被太尉抓到了,他不会杀了我吧。 这柳太尉也是,没事不在府中待着,大热的天跑这来捉奸,可真行。】 三朝元老、须发皆白的柳太尉,拄着那根象征无上权柄的阴沉木鸠杖,步履蹒跚地从屋内走出来。 他没有看罗氏,那双淬了寒冰的眼睛,像两道利刃,死死扎在钱富贵和张有才的身上。 钱富贵率先澄清自己:“太尉,小人和表妹之间是清白的。 我要去江南,表妹想给她母亲带去些银两,我是来取银子的。” 老太尉额角青筋突突跳动,眼底闪过一丝猩红,指节因攥拳而咯咯作响,彻底被激怒。 他声音中带着肃杀之气:“你取银子还得钻到床下,你当老夫是三岁的孩子。” 院外,钱富贵的婆娘正往这边赶来。 她听王婆子说,钱富贵又来找那个小贱人了,便急匆匆地来捉奸。 看到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拐弯处,她知道坏了,出事了。 钱富贵如果被捉,必然得死。 可自己还有三个孩子未成年,这可如何是好。 最终,她选择了顾全大局。 她在门外听着。 钱表哥知道此时如若不改变老太尉的想法,自己被当成了奸夫,必死无疑。 他跪下继续解释:“太尉大人,小人真是来取银子的。 当时听到敲门声,以为是您来了。 怕您说表妹有银子就往娘家送,担心你们之间产生隔阂,才不得已钻到床底下。 小人如果有半句谎言,愿天打雷劈。” 老太尉看了看天,没有雷声,在大殿上发誓,说谎话都会遭雷劈的。 罗氏也澄清:“老爷,表哥说的没错,他真是来拿银子的。” 钱表哥的夫人听到这番话,推开门走进来。 她长得膀大腰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声音大如雷,一手拎住钱富贵的耳朵,一边骂着:“钱富贵,你个没用的,这点事都办不明白,你还能干什么。 让你到表妹这取银子,你怎么还没回去。 早知道我来取银子,磨磨蹭蹭的,马上就要出发了。” 钱表哥低着头:“发生点意外。” 老太尉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胖女人,一看此人就是头大无脑嚣张跋扈的。 他眼神中带着质疑:“他真是来取银子的?” 钱婆子点头,手伸向钱富贵有衣服内,拿出两张银票:“您看,这是二百两银票。 前几天我跟表妹说要回江南,她说要给母亲带去二百两银子。” 柳太尉思索着:【竟这般巧合,难道真是来取银子的,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 罗锦玉忙解释:“老爷,妾身没有骗您。 只因老爷在江南把妾身带回,这些年一直没机会回去,表哥和表嫂要回江南,便让他给母亲捎去些银子,以尽孝心。” 三人所言一致,老太尉放下一丝戒心,扔下一句话:“你走吧。” 钱婆子拧着钱富贵的耳朵,“走!你个废物,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这点破事都干不明白。” 其他人看着,都替钱富贵担心,摊上这么一个悍妇,要打打不过,要骂骂不过,这日子没法过。 宁愿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娶这样的恶婆子。 罗氏面色好了许多,终于走了一个,还有下一个要怎么解释。 张有才看到钱富贵走了,他小眼睛叽里咕噜地转着。 接着喊起来:“太尉大人,我就是一个杀猪的屠夫,一个月一结账,来收银子,我这里还有账单。” 说完,从衣服中拿出两张纸。 一个护卫上前,把账单接过来,递给柳太尉。 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买肉的日期和钱数。 张有才每次来找罗氏,都做足了功课,无论何时来,都是新的账单,日期都吻合,挑不出一丝错处。 老太尉的声音嘶哑干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毁灭性的威严:“你收账不光明正大,还得躲到床下,你骗谁呢。来人,将他绑上。” 两个护卫立刻扑上去,不顾张有才的挣扎求饶,拿了一块破布塞住他的嘴,用麻绳将他的手捆住。 张有才倔强地抬头,继续辩解:“大人,小人冤枉啊! 小人也是怕别人误会,毕竟男女共处一室。 可只有夫人按上印信,小人才能找管事婆子支银子。” 一切说的合乎情理,当然,这也是他与罗氏事先撺掇好的。 这时,奶娘带着两个孩子走出来。 “爹爹!爹爹!” 一儿一女直接向老太尉的身上扑去。 “爹爹”二字像两道惊雷一样在秦老太尉的脑中炸开! 之前,罗锦玉为他生了一儿一女,他老来得子,视若珍宝! 可此刻,“爹爹”这两个字像像淬毒的匕首,狠狠捅在他的心口。 “孩子是谁的!”他逼问。 罗锦玉忙跪下:“老爷,妾身冤枉啊,这两个孩子是你的。” 老太尉眸色幽深,命令:“来人,拿一百两银子去神医堂请宋掌柜,让他把知父宝带来,要滴血认亲。” 罗氏慌乱起来,浑身剧震,嘴唇哆嗦着:“老爷,不要啊,要是滴血验亲,你以后让这两个孩子如何自处!” 老太尉意志坚决,眼中如毒蛇般扫视着罗氏: “怎么,怕了!” 罗锦玉声音中带着无奈:“老爷,妾身不是怕,妾身蒙冤,是心寒啊! 这些年,妾身对老爷一心一意、忠贞不渝,从没做过对不起老爷之事,如今您要滴血验亲,怕是伤了你们父子之情。” 说完,罗锦玉似乎受了无尽的委屈,泪水扑簌簌落下…… 第 497章你清白? 柳太尉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刻骨的寒意:“是不是冤枉你,一验便知。” 等待的时间如同凌迟,罗氏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眼神空洞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她听说过知父宝,那是一验一个准。 她怕了,这次怕是在劫难逃。 张有才被捆着,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眼中充满了恐惧。 这时,一个身体肥硕、手中拿着大砍刀的闯进来。 她嘴里骂着:“罗氏,你个贱人,老娘今天非剁了你,你隔三差五就勾搭我相公,你还要不要脸!” 护卫看了柳太尉一眼。 柳太尉摇摇头,护卫没有阻止。 张有才看到婆娘来了,是一脸黑线,这下解释不清了。 张婆子忽然看到院中的太尉,她福了福身:“见过大人,大人,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罗氏这个小妖精经常派人把我的相公叫来陪她。 我家那个死鬼回家以后,是死活看不上我,对我非打即骂。 说我长得像地缸,连腰都找不到。嫌我脸黑的像炭,长得丑也就罢了,还出来吓人。” 众护卫听到这番话,差点笑出声。 他们上下打量着张婆子,人的确胖了点,也黑了点,也不吓人啊。 张有才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经她这么一闹腾,自己是奸夫已经定性,是解释不清了。 看看人家钱富贵的婆娘多聪明,三言两语就把人带走了。 我可倒好,这婆娘是把我往死里坑啊!】 张婆子来到太尉的面前:“大人,容我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带回去,剁了他喂狗。 你也要管好你的妾室,不要再派人来找我相公。” 柳太尉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罗锦玉:“罗氏,想不到你竟然这么不知廉耻,你不是说自己清白嘛! 记得你曾经说过,如果有一日背叛老夫,愿死无葬身之地。” 罗锦玉脸色惨白,瞪了张婆子一眼:【这个蠢货,这个节骨眼,不替夫君澄清,还落井下石。】 她换了一副面孔:“老爷,你别听张婆子胡说八道,她相公一来收账,她就来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偏偏咱们这里就一家肉铺。” 张婆子一脸鄙夷,轻蔑地看着罗锦玉:“罗氏,你是既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好事全让你一个人占了。 你在床上与我相公欢好的时候,那声音可是浪声浪气的,在院门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要不是你的丫鬟拦着死活不开门,上次我就将你二人捉奸在床了。 我相公对你可是日思夜想,每天都穿着你送给他的红肚兜。” 罗锦玉面色惊变,心里气得大骂:【张有才这个王八蛋,上次向我要了肚兜,我也没多想,便送给他一个。 一个肚兜而已,你放哪不行,怎么还穿在身上了。】 老太尉呼吸变得粗重而缓慢,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压抑着雷霆之怒。 “来人,把他的衣服扒了,看他身上是否穿着红肚兜。” “是!” 两个护卫扒下他的外袍和里衣,鸳鸯戏水的红色肚兜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张婆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们看看,这就是罗氏送给我相公的肚兜,从穿上那刻起,从未脱过。” 罗氏冷哼:“一件小衣说明不了什么,女子都有肚兜,仅他穿在身上就说明这件是我的,可有证据。” 张婆子如一只发了疯的老虎,咆哮:“这肚兜就是你的,用了上好的锦缎,我们寻常百姓根本穿不起。” 罗氏狡辩:“我的肚兜,在左下角都会绣上一个玉字,你看看,这件肚兜上可有此字。” 上次,她绣这件肚兜时,还没来得及绣“玉”字,被针扎了一下,便没再绣下去。 这件肚兜她从未穿过,当听到张婆子说肚兜时,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丫鬟走过来,开口:“这件肚兜的确不是夫人的,我家夫人所有的肚兜上都绣有玉字。” 张婆子狡辩:“没准绣这件肚兜时,忘记绣字了。” 罗锦玉嗤笑一声:“我的所有肚兜都有字,这是习惯。 如若不信,我可以让丫鬟带你进屋看看,查验一番。” 张婆子看她说的这样有底气,想必她的肚兜都有字。 她来到张有才的面前,义愤填膺:“好你个张有才,除了罗氏,你竟然还有别的女人。” 张有才一脸怒意:“你个死婆子,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张婆子掀起肚兜,看到背面,眼睛瞬间一亮:“罗氏,这可是双面绣,会双面绣的人在京城都屈指可数,只要看看你其他的肚兜是不是双面绣就行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句话也冲进了柳太尉的耳中,他眼睛眯了眯,吩咐:“去拿一件罗氏的肚兜进行比对。” 罗锦玉面上血色倏然褪尽,如蒙寒霜,唇瓣微张,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丫鬟忙向屋内跑去,她寻思着:【夫人只绣过一件双面绣的肚兜,应该是送给了张有才,其他的全是单面绣。 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走到太尉的面前:“老爷,您看,我家主子的肚兜全是单面绣,从来没有双面绣!” 太尉翻来覆去看了看,真是单面绣,他见过罗锦玉的肚兜,的确没有双面绣。 张婆子有些不信,也走过来瞧着,确定了两件小衣不是一样的绣法。 她气势汹汹地来到张有才的身前:“说,除了罗氏这个贱人,你背着我还找了哪个女人。” 张有才不得不转移视线:“我跟罗氏是清白的,我来这里只为收账,我找的是春香楼里的艳娘。” 张婆子实在忍不住了,口吐芬芳:“好你个死鬼,竟然去逛窑子,还真长本事了。 老娘为了操持这个家是省吃俭用,尽心尽力,你却背着老娘找女人。” 他一脚踹向张有才。 张有才怒火腾的一下就窜上来,别看他长得人高马大,在外像条虫被人欺负,但在家里却像只虎。 “死婆子,看我回去怎么揍你。” 张婆子开始发疯:“还想揍我,我先砍了你的命根子,看你还怎么出去沾花惹草。” 说完,挥起大刀,照着张有才的下半身砍去。 “啊!” 张有才根本没防备家里的母夜叉会动真格的,他发出一声惨叫,直接跪在地上。 双手捂住那满是血的一亩三分一位置,疼得他几乎晕厥。 罗氏心里得意:【幸亏把这件双面绣的给了张有才,不然是真解释不清了。】 第 498章乱棍打死 看到张有才痛苦的模样,张婆子狂笑,“张有才,你再去找罗氏,看她还 得不得意你。” 这时,神医堂的宋掌柜到了,他手里捧着知父宝。 宋掌柜来到柳太尉的面前,微微颔首:“见过太尉大人。” 柳太尉坐在椅子上,面色冷冽:“宋掌柜,今日让你前来,是让你测一下这两个孩子是否是老夫的子嗣。” 宋掌柜点点头:“大人,这得用血鉴定。” 掌柜的把知父宝放到石桌上。 老太尉吩咐:“把那两个孩子带过来!” 在古代,用头发测定亲子关系是不被认同的,他们更相信滴血验亲之说。 宋掌柜拿出几片膜片,“太尉大人,先把您的血滴在上面交给我,再把孩子的血滴在另外两片膜片上。” 老太尉用银针刺破指腹,将血滴在膜片中央的凹槽处,把膜片交给宋掌柜。 他对身边的人吩咐:“取他们的血。” 两个护卫照做,把样品交给老管家。 只不过片刻,知父宝的显示屏上发出绿光,此时却显得格外刺眼。 紧接着一道女子的声音响起:“语音提醒,所提交血液样本不是父子,孩子与父亲无血缘关系。” 太尉手里的鸠杖用力敲击着地面,声音中充满了极致的愤怒:“好你个罗氏,这就是你为老夫养的一对儿女,说什么老来得子,竟然是两个野种,你整整骗了老夫七年。” 他站起来,走到罗锦玉的面前。 看着面如死灰的罗锦玉,那拐杖几乎要戳到她的脸上,带着虎啸般的怒意:“说!奸夫到底是谁!这两个孽种,是谁的野种!” 罗氏彻底懵了,人人都说神医堂的知父宝测父子,是一测一个准,起初她还不相信,此时,她信了,神医堂从哪弄来这个破玩意,实在太坑人了。 语音一遍遍地提醒,她看向暴怒欲狂的老太尉,巨大的恐惧和混乱让她几乎崩溃。 她突然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扑向老太尉的脚边,抱住他的腿哭喊: “老爷,老爷!是妾身的错。 有一次,妾身喝多了,一个采花贼偷偷摸到了妾身的房间。 就,就是那次,有了这两个孩子,我也不知道她们的爹是谁。 可是妾身不敢说,也不敢报官,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恰恰过了几日,老爷您来了,一个多月后,妾身有了身孕。 当初我想打胎,可我一个外室,都没资格进太尉府,老了怎么办。 后来想着,有两个孩子傍身也好,起码老有所依。 为了孩子的将来着想,也怕您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便没对您说出实情。 老爷,妾身错了,妾身知道错了。” 柳太尉眸色凝重:“你说是采花贼让你失了身?” “此事千真万确,妾身不敢有半句谎言。” 柳太尉看向躺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的张有才,下令:“来人,取那个奸夫的血,继续验!” 罗氏身形猛地一僵,如同被冰水兜头浇下,四肢百骸瞬间冻住。她猛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将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呼死死堵在喉咙里。 一个护卫抓住张有才的一只手,拿着银针,朝着他的指腹刺去,将血滴在膜片上。 宋掌柜取出老太尉的血液膜片,将张有才的血样放进去。 这时,知父宝发出红色的光,声音再度响起:“语音提醒,鉴定结果已出,提交的样本确认是父子关系。” 听到这番话,柳太尉的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罗氏,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清白的嘛! 被采花贼玷污了,这采花贼怎么又来见你了。” 两个孩子看到老太尉发怒,虽不知为何,还像往常一样扑到柳太尉的身前:“爹爹,不气,不气!” 要是以往,看到一双儿女,柳太尉的火气也会消失一多半。 可此时却如火上浇油一般,他们的存在是自己的耻辱。 三朝元老,可以说在朝堂之上叱咤风云,如今却戴了绿帽子,一戴就是7年。 他一把推开两个孩子:“滚,老夫不是你们的爹,那个人才是!” 两个孩子一起看向张有才:“不,爹爹,张叔叔不是,您才是我们的爹!” 这句话一说出,老太尉怒火更盛。 罗氏不再解释,她觉得此时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宋掌柜看也没他什么事了,他来到柳太尉的面前:“大人,这里也没在下什么事了,先一步离开。” 老太尉点了点头。 宋掌柜拿着知父宝离开,无奈地摇摇头:“养外室,自己花银子,给别人养了妻儿,图意啥!”不过他挺高兴,又赚了一百两银子! 罗氏给奶娘使了个眼色,奶娘会意,将两个孩子带下去。 张有才一句话都没有解释,他脸色惨白,疼啊! 张婆子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罗锦玉:“好你个罗氏,我说我们家怎么光卖猪肉,却见不到几两银子,原来都是给你这个贱人了。” 她不管不顾,如泼妇般冲上前,拔下罗氏头上的几支金簪,“这都是用我家银子买的。” 说完,她还踹了罗氏一脚。 她又来到柳太尉的身前: “大人,我的相公被你的外室勾引,我们都是受害者,如今我已让他成了太监,你把他杀了吧。 至于你的女人,和青楼的妓子没啥区别。 她身边的男人可不止张有才和钱富贵,上次我就撞到绸缎庄的吴老板衣衫不整地从这里走出去。” 说完,径自离开。 柳太尉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动怒:“来人,将罗氏乱棍打死!” 将这个采花贼重打五十棍,生死不论。” 众护卫没有说什么,他们知道重打五十棍意味着什么。 张有才跪下苦苦哀求:“太尉,草民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小人。” 紧接着,院内发出一声声惨叫······ 没几下,罗氏便被打死了,张有才没有挨到五十棍也魂归西天。 柳太尉带着满腔的怒火,离开了那处院子…… 第499 章 四枚灵戒 凤浅浅坐在椅子上,看完符咒秘笈,正在符纸上写着真言咒。 等写完放下朱笔,她自言自语:“我这是照着葫芦画瓢,也不知道这符灵不灵验,得贴在几个丫鬟身上试试。” 似乎意识太集中,系统的第一遍提示她竟然没听到。 系统 :【宿主,发现了四枚储物戒指,只是储物空间。 人进不去,里面什么都没有,需不需要去取。】 凤浅浅眼眸微动,嘴角立刻盈满了笑意,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询问:“在哪里?” “九曜山!” “没听过这个地方,出示地图。” 系统:【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小声嘀咕:“有点远啊!” 她一个瞬移来到九曜山下,一挥手,四小只从空间里出来。 小狐狸看到前方是茂密的树林,有些不解:“浅浅,你想让我们回归山林吗?” 凤浅浅瞅了它一眼,这几只动物中,属狐狸鬼点子最多。 她带着玩味调侃:“如果你想回归大自然,我现在就放你离开,山中可没有吃不完的烧鸡。” 小白狐斜睨了她一眼:“我才不想呢,我还得去皇宫陪着皇上呢。” 金虎粗声粗气:“浅浅,你让我们做什么?” 凤浅浅沉言:“我今天要去取几枚空间戒指,那是好东西,一定有神兽守着。 咱们要用调虎离山之计,你们负责把神兽引走,需要谁谁上,我负责拿戒指。” 白蛇心里腹诽:【又来,我算是看明白了,浅浅就是个大盗。 专门偷别人的宝贝,只要被她惦记上,没有她偷不走的。】 它的心声被凤浅浅听到,她戏谑地打趣:“白蛇,要是遇到了蛇,我就帮你找个夫君,省得你在心里骂我。” 白蛇不解:【我也没说话啊,嘴是闭着的,她怎么能听到。】 它低头不语。 凤浅浅又继续安排:“金虎,你可是森林之王。 要是遇到黑熊之类的大动物,你就追着它跑,吓死它。 它们从一出生就怕你,那是怕到骨子里。” 听到这番话,金虎心里美滋滋的,它还自夸一番:【对,我是百兽之王,我要拿出震慑力吓死它们。】 金虎嚎叫了一声,算是响应。 凤浅浅又看向小白狐和金猴。 “你们两个随机应变,看到小动物你就追着它跑。 看着大动物, 就引着他们离开,最后咱们到这个地方汇合。” 金猴和白狐点点头。 小狐狸不解:“浅浅,你已经有空间,南宫璃也有,你为何还要取戒指?” 凤浅浅莞尔一笑:“我想送给大哥和二哥,他们久居官场势必会得罪一些人。 我大哥还好,跟冷一和冷二学了点功夫,可凤云逸则不同,一个力气大的就能把他打趴下。 不能指着暗卫保护,如果杀手太多,根本顾不上他们。 有了空间戒指则不一样,我再把枪和炸弹送给大哥他们,他们起码可以自保。” 小白狐叹了口气:“你的两个哥哥真是积了八辈子德了,贪上你这个妹妹,竟然不顾危险来偷东西。” “不能说偷,那些东西放在深山里,也发挥不了它们的作用。” 白蛇听着,心里嘟囔:【偷就是偷,偷还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凤浅浅没理会它,她知道白蛇对上当被骗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心里不舒服。 她看向四小只,“已经分工完,咱们开始上山。” 凤浅浅顺着地标带着四小只往前走着。 九曜山似乎有万丈高,直入云端。 山上也反映出四季的变化。 山下,莽莽苍苍的十万大山深处,参天古木遮天蔽日,浓得化不开的绿荫下,空气都带着湿润的泥土和腐朽枝叶的气息。 半山腰已是落叶时分,再往上看,已是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看得凤浅浅忽然觉得风都是冷飕飕的。 她又嘱咐一句:“你们几个听好,我当你们是家人,不能有一点闪失。 如果打不过就跑到指定地点,我盗完就在那里等你们。” 四小只点点头。 系统:【宿主,第一枚是月光水戒,在绝谷深处,位于月光湖内,需穿越终年不散的迷雾瘴气丛林。】 凤浅浅看向屏幕,“我直接瞬移到月光湖。” 系统:【守护水戒的神兽是银冠蛇,身长十几米。】 凤浅浅看向白蛇,“白蛇,你先上阵冲锋。” 白蛇应下。 凤浅浅一挥手,四只动物进了空间。 她顺着屏幕的提示,直接瞬移到湖边。 月光湖水平如镜,湖水呈深邃的墨蓝色,但每到月圆之夜,湖心会倒映出异常清晰的北斗七星,无论天空是否有云。 凤浅浅看向屏幕位置,一个瞬移来到藏宝地的附近。 看到眼前的一幕,凤浅浅大吃一惊。 这分明是一座水底小宫殿,像是若干年前遇到一场大水,将宫殿淹没,在水下依然保持着原来的风貌。 大殿大而空阔,墙壁与柱子上全无龙凤,皆饰以云彩花纹,异态多姿 。 地面上虽然积了一些泥沙,但有的地方三尺见方的大青石砖依然清晰可见。 在正殿的桌子上,摆放着几颗夜明珠和一个红色的锦盒。 正前方的地面上盘着一条通体雪白的银冠蛇,身上覆盖的坚硬的白鳞,似乎带着银光。 蛇头呈三角形,头上长着像鸡冠子一样的银冠,故名银冠蛇。 它眼睛乌黑如漆,眼神中透露出智慧和威严。 凤浅浅一挥手,把白蛇放到大殿外,小声嘱咐:“白蛇,这条银冠蛇就靠你了,系统告诉我,它是一条公蛇,单看它的那身鳞片能发光,至少也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了,咱们用美人计,用你的美色迷惑它。” 白蛇还有些难为情:“它能看上我吗?” 凤浅浅有些无语,“色诱!” 她走进殿内。 银冠蛇感觉到有陌生人的进入,当即警觉起来,不再趴着,头立起来。 “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咬死你!” 凤浅浅打招呼:“嗨,我只是来这里歇会,外面有条白蛇看上你了。 它说喜欢你,说你长得帅气,是蛇中的王者,霸气威武,已经迷恋你很久了,说要和你生一堆蛇蛋。” 银冠蛇冷哼一声:“少骗我,我在这湖里几千年了,从没见过什么白蛇。 这湖里只有我一条蛇,其余的都死绝了。 还有,你是谁,怎么能听懂蛇话!” 凤浅浅微微一笑,“我是神仙,今天是来点化你。 你的缘份到了,不必守在这里,你已完成了你的使命。 这里换我来守护,去找你心中的那条蛇吧。” 第 500章 美人计失败 银冠蛇还是不信,“你说的可是真的?” 凤浅浅声音低沉:“当然,白蛇爱慕你很久了,去吧,它在殿外等你。” 蛇毕竟是动物,哪能有人那么多心眼。 银冠蛇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还有恋我的人,我得去看看,如果它还不错,那我以后就有伴了。” 白蛇在门旁守着,看到银冠蛇,当即一见钟情,“我喜欢,谁说只有皇帝有爱妃,浅浅有南宫璃,我有银冠蛇。” 它当即觉得来月光湖来对了,这简直是天赐良缘。 银冠蛇毕竟是蛇,孤单了上千年,今天终于有同类来了,心里一喜。 为了自己的幸福,直接冲到殿外。 白蛇听到了浅浅说的话,看到银冠蛇爬出来,学着宜嫔的模样:“你来捉我呀!” 然后一步三回头,扭啊扭啊扭。 银冠蛇看到白蛇身体洁白,没有一丝污点,高兴不已。 他最讨厌那些黑不溜秋的东西,它觉得白色才纯洁。 欣喜万分,快速爬过去:“我来了!” 白蛇心里想着凤浅浅的话,我得爬远点,浅浅好偷戒指。 它一直向前爬着。 银冠蛇可不喜欢拐弯抹角,快速追上前,它用下颌触碰白蛇的头部,问其是否愿意。 白蛇轻微回应。 银冠蛇高兴坏了,马上用尾部紧密缠绕住白蛇的身体······ 凤浅浅看到两条白蛇向远处爬去,她走上前,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放着一枚刻着古老符文的戒指,上面还有一颗蓝色的宝石。 凤浅浅一挥手,将锦盒收入空间。 这里是银冠蛇的家,湖底本来就黑暗,见不到光,它并没有收走夜明珠。 她一个瞬移来到月光湖边。 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发现还没有白蛇的身影,嘴里喃喃自语:“白蛇怎么还不回来!” 小狐狸从空间时出来,“浅浅,白蛇的心不会被银冠蛇给俘获了吧。” 凤浅浅斜睨了它一眼:“你可得了吧,白蛇六根清净,看到百合和珊瑚和暗二他们在一起说说话,它都嫌弃她们不自爱,太丢人,它哪能动凡心。” 大约又等了两刻钟,凤浅浅实在坐不住了,担心:“白蛇不会美人计没使成,被银冠蛇给咬死了吧,不行,我得去找它。” 小狐狸摇摇头:“浅浅,白蛇没那么容易死,没准和银冠蛇双修呢。” 它出主意:“主人,你可以召唤它。” 凤浅浅瞥了它一眼,情绪有些低落:“白蛇没有认主,我召唤它也听不到。 我下水去找它,应该在大殿附近。 系统,帮我查找白蛇的下落。” 系统:【不用找了,它来了。】 金虎喊了一句:“浅浅,白蛇出来了,完了,美蛇计没成功,把自己搭里了。” 凤浅浅看到白蛇无恙,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白蛇,我们走吧。” 白蛇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浅浅,我不跟你回去了。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我找到了伴。” “啥,你来真的!” 凤浅浅一脸吃惊。 银冠蛇开口:“我和白蛇已经商量好了,要生一窝蛇蛋,相伴一辈子。” 白狐狸嘀咕起来:“这美人计用的,浅浅,不合适了。” 凤浅浅微笑,“白蛇,只要你开心就好,我祝福你!” 她一挥手,从空间里拿出很多烧鸡、烤鸭和蛋。 “白蛇,只能送给你这些吃的,在三个月内吃完就行。” “谢谢浅浅!” 金猴、老虎和小白狐来到白蛇的面前,抱了它一下。 “白蛇,我们要走了,这里离京城太远,我们很难再见了。金虎有些不舍。 等浅浅有时间,我让她带我们来看你。” 这三只动物有感情,特别是金虎和金猴,与白蛇相处时间最长,还从未分开过,此时心里竟有些难过。 凤浅浅心里也不太舒服,她安慰:“白蛇找到了一生相伴的人,你们应该为它高兴才对,以后我会带你们来看它的。” 三小只点点头。 “再见了白蛇,银冠蛇!” 凤浅浅冲两条蛇摆了摆手,一个瞬移,带着三小只又来到九曜山下。 下达指令:“系统,第二枚灵戒指在哪里?” 系统: 【在冰魄寒窟,位于雪山之巅的一条深不见底的冰川裂缝底部。 那里有一个万年玄冰的洞窟,银冰戒指就在里,由一只雪猴守护。】 凤浅浅看着小猴子,“金猴,这枚戒指在冰魄寒窟中,里面有一只雪猴。 这次咱不能使美人计,不能再把你搭上,你向它挑战。 我派小狐狸帮你,你们两个身材娇小灵活,二打一也行。 我不能因为四枚戒指,把你们四个全搭在这里,那戒指我宁肯不要。” 三小只心里是感激涕零。 金猴信誓旦旦地保证:“浅浅你放心,我不会像白蛇一样,被银冠蛇轻而易举拿下,我要与它血战到底。” 凤浅浅忙阻止:“别血战,你将它引开就行,那样我才有机会下手。” “行!”小猴子保证。 凤浅浅换上羽绒服,全副武装。 她看向大屏幕,把金虎扔到空间中,一个瞬移,来到冰魄寒窟。 洞口寒风刺骨,小白狐躲到一边,小猴子站在洞口拿着扩音器叫嚣:“白猴,我叫你,你敢出来吗?” 洞内的白猴正睡着觉,被这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吓了一跳,当即睁开眼睛。 紧接着第二道声来:“白猴,一看你就是胆小鬼,不敢来见我。” 白猴的怒火成功被勾起,它“嗖嗖”的向洞口蹿去。 金猴听到有声音传来,开始向前跑,嘴里还不住地喊着:“白猴,来追我呀,你敢吗?我向你挑战!” 白猴出了洞,向四处看了看,没有人,声音又在前方不远处传来:“白猴,你打不过我,不敢出来了!” 白猴是只公猴,哪容得别人瞧不起它,快速向那处奔去。 小白狐在一旁偷偷跟着。 凤浅浅按照图标指示,一个瞬移来到 洞窟中心。 地上有一个巨大的冰棺,棺内放着一个打开的锦盒,里面放着一枚银光闪闪的戒指。 凤浅浅一挥手,那枚戒指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收起戒指,一个瞬移出了洞。 “小狐狸!”凤浅浅开始召唤。 小白狐狸回应:“浅浅,你快来!” 第 501章凤云逸嫌弃 凤浅浅眉头紧蹙,一个瞬移来到小狐狸的身边:“怎么了?” 小白狐用爪子一指,只见两只猴子在一起玩着扩音器。 “这东西太神奇了,你还有什么本事,教给我好不好!” “那你用什么交换!”金猴问了一句。 白猴有些不好意思,“那我以身相许好不好!” 说完,用爪子给金猴梳理着金毛,看金猴没反应,还大胆地抱住金猴。 凤浅浅一手抚了抚额头:【没脸看了,我怎么感觉不是来找戒指,是给他们送伴侣来了。】 金猴没有拒绝:“那你可不能再对别人好。” 白猴点点头:“放心,这山里就我一只猴。” 凤浅浅一挥手,金虎也出来了。 她走过来,佯装不知:“金猴,我们走吧。” 金猴有些难为情:“浅浅,你一直对我极好,可我找到了对我好的猴子,想与它在一起。” 小白狐当即不解:“金猴,你真不想跟我们回去了吗?” 金虎心情也不好:“金猴,我们相处几百年了,你真的舍得我们吗?” 金猴解释:“我知道你们好,可我想与白猴在一起。” “你不是要向它挑战嘛!”白狐狸质问。 金猴有些无奈,声音很低:“挑战失败了,心被他偷走了。” 凤浅浅莞尔一笑:“金猴,既然你找到了伴,我们替你高兴,她一挥手,地上出现了一些烤鸡、烤鸭和桃子。 “以后有时间,我会带狐狸和金虎来看你。” 她们冲金猴摆摆手,接着消失不见了。 ······ 到达山下,凤浅浅看向狐狸和金虎,“剩下的两枚戒指,我自己去找。 你们两个老实地待在空间里,我不能再失去你们。” 金虎信誓旦旦:“浅浅,你放心,我心如磐石,不为情所动,我愿意认你为主。” 说完,不等凤浅浅同意,上去挠了她一爪子,把自己的血滴在上面。 这一举动,凤浅浅丝毫没想到。 她看向金虎,“我一直把你们当家人,认不认主都不重要。 你们两个要是遇上对心之人,我也会放你们离开。” 说完,一挥手,她们出现在九曜山下。 【系统,第三枚戒指在哪里?”】 系统:【第三枚火戒指隐藏在一座活跃火山的深处,火戒指在祭祀台,那里有一只地焱虬蟒。 】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火山口。 入口就能感觉到硫磺的蒸汽,温度极高, 地面是龟裂的、灼热的岩石,裂缝中不时喷出硫磺火舌。 凤浅浅在空间中向洞内走去。 地焱虬蟒,一条超过五丈的庞然大物,身体赤红。 鳞片都是暗红色的,头部类似巨蟒,双目是两团跳跃的白炽火焰。 凤浅浅看向祭台,一挥手,结果那灵戒没有动。 凤浅浅从空间向祭台上走去,拿起锦盒,一个瞬移回到洞外。 “还剩下最后一枚戒指了,系统,最后一枚戒指在哪里? ” 系统:【云山之巅。】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雪山之顶,在一座屋子里找到了那枚木戒。 门前有一只黑熊。 凤浅浅把金虎放出来,吩咐:“金虎,吓跑它!” 金虎看到了黑熊,“嗷”地叫了一声,直接扑向黑熊。 黑熊看到金虎,吓得快速向一侧跑去。 凤浅浅直接进入屋内,把桌子上的木戒指取走。 同时召唤金虎,带着它一起回到公主府。 次日下午,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相府。 许夫人恰逢去查店铺没在府上,她命人把凤云朗、凤云逸和凤沉鱼叫来,自己坐到花厅。 她也没看,随手取出三枚戒指,放到桌子上。 凤沉鱼见到凤浅浅到了,跑上前:“大姐姐,你这几日忙什么呢,我都找不到你。” 凤浅浅微微一笑:“你也知道我,每日小事不断。 今天刚得到几枚戒指送给你们,你们挑吧。” 凤沉鱼一听是戒指,看到桌子上的盒子。 凤云朗开口:“沉鱼,既然是浅浅送的,你最小,你先选吧。” 凤沉鱼本来就好冲锋陷阵的,脸上快笑开了花,她挨个盒子打开又合上,看到蓝宝石的水戒,直接拿到手中。 “我要这个!大哥哥,你选吧。” 凤云朗上前,没有打开盒子,随手拿了一个,我要这个。” 凤云逸懒散地走上前,打开一看,是一枚木戒指,上面刻着一些符文。 他看向凤云朗,手里拿着紫金的火戒,上面画着火焰。 凤沉鱼手上的是一颗蓝宝石,只有自己不同。 他一脸的不满:“浅浅,你要是送礼物能不能送点像样的,这是什么破烂玩意,一个木头刻的。 我要是戴出去,别人非得笑掉大牙,一定会认为相府穷疯了。” 凤沉鱼不满:“二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大姐姐都说了,送我们一人一个小物件。 这是一份心意,你要是不喜欢木头的,我的给你,咱们交换。” 凤云朗摆出大哥的姿势:“云逸,你这么说多让浅浅寒心,我是大哥,咱们二人的换换。” 凤浅浅不高兴了,为了得到戒指,她失去了白蛇和金猴。 凤云逸这个二傻子,只看到木戒的外面,不知道其真正的意义,就开始断言。 她强忍着怒气:“每个戒指的功能都是一样的。” 凤云逸不乐意了:“浅浅,你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沉鱼最小,得挑选最好看的。 按年龄大小也得大哥先挑,定把最差的留给我,你就是再讨厌我也不用这样吧。” 凤沉鱼拼命三郎上线:“凤云逸,你是不是白眼郎,如果没有大姐姐,你还是一个吃喝嫖赌的败家子,你想挨揍是不是!” 凤云逸瞪着眼睛:“反了,我可是你的二哥。”“是二哥又如何,那也不能如此对大姐姐。” 凤云朗附和:“云逸,你真的错了。” 凤云逸来了怒火:“哼,你们都向着她,这个破戒指,我不要了。” 凤浅浅再也忍不住了:“不要放这,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凤云逸把戒指啪的一声摔到桌子上,甩了甩袖子向外走去。 第 502章我不是凤浅浅 凤沉鱼怒气上涌,斥责:“凤云逸,你别不识好歹!”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将凤沉鱼的手按下。 她冷笑一声,声音清脆毫无温度,像冰珠子砸落玉盘:“沉鱼,不要生气了! 既然他不要,我就收回来给表哥夜千绝。 我欠他太多了,作为回报,也得送给他一件礼物。” 凤浅浅看透了,凤云逸远远不如大哥,差太多了。 “对,给谁也不能给他!”凤沉鱼附和。 凤浅浅把木戒指收入空间。 她屏退了下人,拿出两根银针:“大哥,这不是普通的戒指,是空间戒指,像乾坤袋一样,能装东西。 我昨日去九曜山从守护神兽手中抢的,结果把白蛇和金猴都搭上了。 你们刺破指腹,把血滴在上面让它认主,它才能为你们所用。” 凤沉鱼眼睛放着光,抱住凤浅浅,“大姐姐,你对我们太好了!” 凤浅浅对这个毛手毛脚的混世魔王也习惯了。 “快滴血吧,我手里还拿着银针,小心扎到你。”凤浅浅提醒。 凤沉鱼接过一根银针:“我马上扎!” 她拿着银针狠狠地朝指腹刺去,血当即流出来,滴在蓝宝石上。 蓝宝石瞬间光芒四射,滴在上面的血瞬间被吸引。 凤浅浅提示:“滴完血后,凝聚意识。 脑中想着要把茶壶扔进空间,就放进空间了。 取物时,想着茶壶出空间,东西就取出来了。 这是储物戒指,人不能进去。” 凤沉鱼异常兴奋:“那以后我出门时,是不是都不需要拿荷包和宝剑了。” “当然!把它们提前放到空间里就好。” “太好了!” 凤云朗刺破指腹,把血滴在赤金火戒指上。 血当即被吸收,火焰图案处释放出刺眼的红光。 他顺手一摸 ,戒指当即消失不见了。 他大惊失色:“浅浅,我的戒指没了。” 凤浅浅安慰:“大哥不必担心,它已与你融为一体,你凝聚意识试一试。” 凤云朗看向身边的椅子,凝神。 一挥手,茶壶不见了。 他一脸激动:“浅浅,我能收东西了。” “大哥,你再将东西取出。” 凤云朗又试了一次,椅子出现在地面。 “浅浅,我成功了!” 凤浅浅点点头:“大哥,你再多练几次。” 凤沉鱼面上失落,之前的兴奋此时都悄然退去。 她摸了一下水戒指,戒指也瞬间消失了。 她平心静气,一挥手,茶杯不见了。 又一伸手,茶杯又出现在桌子上。 凤沉鱼当即眉开眼笑:“大姐姐,我也可以了,我刚才大概是太兴奋了。” 凤浅浅警告:“这是宝贝,不得在人前卖弄。 把你们的私产和武器都放在里面,想放什么都可以。 有了它可以保命,我把冲锋枪和手枪送给你们,也放到里面。 遇到危险,直接拿出来扫射,任杀手武功再高也杀不了你们。 如果没有空间,一旦这武器落到别人的手中,随时都可以要了你们的命。 用完一定记住放回空间。” 凤浅浅说完,一挥手,三人出现在城外十里长亭。 她拿出两把冲锋枪,开始教会二人如何换子弹和射击。 凤沉鱼犹豫:“大姐姐,这子弹金贵,不能开枪,太浪费了!” 凤浅浅梨涡微绽:“没事,不练习怎么能会。” 兄妹俩开始练习枪法…… 一个时辰后,她一挥手,两箱元宝又出现在地面。 “这些银子一人一箱,留在空间里备用。” 凤云朗拒绝:“浅浅,我不能再要你的银子了。” “收下吧,我都拿出来了,本来我准备了三份,现在省了。” 凤浅浅直言:“大哥,你贵为一国之相,百官之首,势必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得罪一些人。 他们定然会派人报复,以后也要小心为上。” 凤云朗放下手中的枪,说出肺腑之言:“浅浅,如果没有你,就没有相府的今天,大哥谢谢你!” 凤浅浅轻浅一笑,如约如素:“咱们是兄妹! 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凤云朗放下枪,叹了口气,劝了句:“浅浅,你不要跟云逸一般见识。” 凤浅浅只微微点头,没有言语。 凤沉鱼看不过去了,“大哥,你不要替那个没良心的说好话。 但凡他有一点良心,你都不会被困在无心岛,大姐姐也不会吃馊饭。” 凤浅浅苦笑一下:“都过去了!” 心想着:【自己并不是原主,只不过占了她的身体,凤云逸对不起的是他的亲妹妹。 如果有一天,知道他的亲妹妹已死,不知会作何感想。】 二人收了银子,把枪支放回空间。 她一挥手,三人回到相府的兰亭轩。 …… 凤沉鱼眸光一闪,嘴角微勾:“大姐姐,我还有事,先一步离开。” “去吧,在这坐一会儿,我也要去医馆了。” 凤云朗倒了两杯茶,把一杯水递给了凤浅浅:“浅浅,尝尝这茶怎么样,皇上昨天赏赐的。” 凤浅浅也不客气,撇了撇上面的浮沫,喝了一口:“大哥,这茶还真不错,我跟你说一件事。” 凤云朗拿出扇子扇着风:“怎么了!” 凤浅浅不想再瞒着他,“大哥,我并不是凤浅浅,真正的凤浅浅已被凤雪儿下毒害死了。 我只是一缕幽魂,穿越到她的身上。 她临死前放心不下你们,让我务必照顾两位哥哥和明月。 这两年,为了完成她的心愿,我已尽力。” 凤云朗有些不信:“这不是真的,浅浅,你别骗大哥。” “大哥,我没有骗你,你不觉得我不同嘛! 如今大哥已成为丞相,马上就要成家,我才把心里话告诉你。” 凤云朗怔住了瞬间,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郁。 眼神空茫地看着茶盏中绿意盎然的茶水,伤感涌上心头。 随即他又恢复如常,态度坚决:“我不管那么多,你就是浅浅,永远是我的亲妹妹。 我们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任谁也不法改变……” 第 503章教训凤云逸 这件事一直压抑着凤浅浅,她想过等时机成熟之时,要向凤云朗说出真相。 她别无所求,只想卸下身上的重担而已。 凤云朗声音清朗:“浅浅,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凤云逸也会被逐出家门,二姨娘的儿女将要成为嫡女。 谢谢你的付出,为母亲报了仇。” 凤浅浅心里腹诽:【原来大哥早就心知肚明,可他却从来没有提过一字。】 她又嘱咐一句:“大哥,稍后把私产收到空间里。” 凤云朗不傻,毕竟是许氏掌家。 虽然这个院子许氏很少来,也不知道私库里有什么,但还是收起来好。 凤云朗应下。 凤浅浅看时间差不多了,站起来:“大哥,我医馆还有事,先回去了。” 凤云朗附上一句:“浅浅,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有大哥,有沉鱼,有你的家人。” 凤浅浅微微点头,缓步向外走去。 此时,她心里很轻松,微风拂面都觉得格外的凉爽······ ······ 凤沉鱼离开兰亭轩后,直奔凤云逸的院子而去。 书房内,小厮在一旁垂手侍立,凤云逸还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她可真是我的亲妹妹,就这么不待见我,送一个破戒指,本公子好歹也是探花。” 小厮不敢言语,生怕说错一句话被二公子责罚。 凤沉鱼敲了敲三下门直接走进来,“我来了!” 小厮抱拳:“四小姐!” 凤沉鱼吩咐:“这里没你什么事出去吧,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是!”小厮一脸得意,趁机走出去。 凤云逸面上依然带着怒意:“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其实你不必生气,无论哪一枚戒指,作用都是一样的。 只是外形不同,你怎么能只注重外表呢。” 凤云逸手中拿着一本书,瞥了她一眼:“是凤浅浅派你来劝我的,你不必替她求情。 这件事是她做错了,我不会原谅她的。” 凤沉鱼一挥手,桌面上的茶盏全都消失不见了。 凤云逸丝毫也没有察觉。 他嘴里还在不住地嘀咕:“你不知道,凤浅浅太狠,把我扔到恶狼谷, 害得我差点死在那里。” 凤沉鱼可没心思听他唠叨,左一挥,右一挥,玩得不亦乐乎。 凤云逸似乎话说多了,有些口渴,准备拿起茶杯。 当看向桌面,瞪着大眼睛,张着嘴,说话有些结巴:“茶,茶呢?刚才还明明放在这里,怎么没了。 可能是小厮端走了,我没看到。” 凤沉鱼没有言语。 凤云逸气得站起来,喊了句:“上茶!” 在他坐下来之际,直接坐到了地上。 他左右看了看:“椅子呢!” 在找椅子的过程中,结果桌子也不见了。 凤沉鱼嘴角轻勾:“我累了,要回去了。” 此时,凤云逸才看到屋内,空空如也。 香炉、花瓶、包括墙上的山水画,一切的一切,全都凭空消失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他用手揉了揉,再定睛一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从喃喃自语到发了疯似的咆哮:“东西呢,怎么全没了!” 小厮走进来,端着茶壶,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当看到二公子站在那里,才确定没走错。 他眼神中露出惶恐之色,怔住:“二公子,只不过瞬息的时间,这屋子怎么像被打劫了。 这东西是怎么搬出去的! 书架那么大,竟然也丢了。” “还有谁来过!” 小厮恭敬地回答 :“二公子,奴才一直守在院中。 四小姐出去后,再无旁人,这茶往哪放!” 凤云逸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气不打一处来:“往哪放,放我手上,你个没用的东西。” 小厮不敢言语:【自从二公子高中探花后,整个人都变了。 人家说官升脾气涨,可二公子还没当官脾气就大起来,颐指气使也是经常的事。 人还真是善变,以前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废物。 如果没有大小姐,他哪有今天。 他照大公子可差远了。】 但他只是个下人,这也只是心中气不过想想罢了。 要是这些话被二公子听到,非打折他的腿不可。 “你去找许夫人,说这里需要些物件,让她给置办上。” “许夫人去查看店铺了,不知何时回来。” “罢了罢了,我要回房休息。” 凤云逸带着一肚子怨气回到卧房,他坐在椅子上。 一脸怒意:“一定是凤浅浅干的,偏偏还没有证据。” 他躺在床上,听到似乎有小厮进来的声音,也没有多想。 渐渐有了睡意,进入梦乡。 忽然,他觉得很凉,待睁开眼睛之际,屋内已是一片漆黑。 他开始发牢骚:“小厮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天黑也不知把照明灯打开。” 他坐起,忽然摸到了地面。 借着清朗的月光,看到自己躺在地上,床和锦被早已不知所踪。 “啊!” 他惊呼一声。 夜很静,凤沉鱼听到那声歇斯底里的喊声,嘴角噙着微笑。 “你不是挺能的嘛,当上探花郎就开始飘了,还没当官呢,就来了官威。 上任也不是一个好官,就是眼睛往上瞅的主。 这只是个开始,以后有你受的。” 凤云逸走出屋子,来到厢房,在那里度过了一夜。 清早醒来,发现自己又睡到了地上,厢房内的床铺也不见了踪影。 他忍无可忍,就去找许夫人…… 这几日,他晚上睡在新床上,等到了天明,就会躺在地上。 第七天,他终于忍不住来到公主府,要找凤浅浅算账…… …… 凤浅浅从朝堂上回来,她刚喝了一口茶,珍珠就走进来:“主子,相府的二公子要见您!” 凤浅浅微微蹙眉:“他有什么事?” 珍珠有些担忧:“他没说,主子,看他那架势,像来找您报仇的。” 凤浅浅不解:“找我报什么仇,我也没惹到他。” 珍珠又请示:“主子,您是见还是不见!” 凤浅浅交待了一句:“你让他进来吧。” “是!”珍珠退出去。 第 504章浅浅出手救周宁 凤云逸带着满腔怒火,额头上青筋直跳。 他双手握紧拳头,一手指着她:“凤浅浅,你可真行,你是不是没完了!” 凤浅浅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她不明白凤云逸为何会有这么多怨气。 她心头的怒火也腾的一下窜出来:“凤云逸,你发什么疯,有病就去治!” 凤云逸冷哼一声,带着质问的口气:“怎么,敢做不敢当! 天天折磨我,不就是为了报那日我没要戒指之仇嘛! 除了你,谁还有那样的本事。” 凤浅浅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和轻蔑:“我这几天为难你,我那么闲吗? 自从那日离开,我再没有去过相府。 谁惹你,你就去找谁,少到我这里发牢骚!” 凤云逸一手指着凤浅浅:“你是我亲妹妹,报复心怎么那么强。 我不是别人,是你的哥哥,怎么可以如此对我!” 凤浅浅一手将他的手拨开:“你少指我,再指我把你的手剁了。 凤云逸你听好了,我做过的事一定会认。 没错过的事也断断不会承认,别想把帽子扣到我的头上。 实话不妨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妹妹,你的妹妹早就死了。 死在乱葬岗,是被凤雪儿强行灌下毒药害死的。 她每天吃着发馊的饭菜,连粥都喝不饱,过得连个丫鬟都不如。 大哥的锁骨被铁链锁在一个牢房里,地上全是血,受尽疯人散的折磨。 而你却好,每天流连于青楼和赌场,花天酒地,过得好不快活,你还算是人吗? 她临死前让我照顾大哥,你和明月。 我已让你们走上正道,也算完成了她交待的任务。 今日之事,我就当你没来过,你走吧。” 这些话一说出,凤云逸面上一怔,“你说你不是浅浅,那你是谁! 你冒充她到相府底有何目的!” 凤浅浅彻底无语:“我早已从相府搬出来,你认为我对你们还有什么可图吗?” 在门外,有一双大眼睛叽里咕噜转着,她一手紧紧地捂住嘴,她听到了什么。 【不,那不是真的。大姐姐待我最好了,永远是我的姐姐,她耳后的胎记可不是假的。】 她也不想再听下去了,直接推门而入。 “凤云逸,你又发什么疯,跑到大姐姐这里胡闹!” 凤云逸看到混世魔王来了,一把推开她,警告:“凤沉鱼,我告诉你,这件事跟你无关,你不要瞎掺和。 凤浅浅偷偷地把我书房内的东西,卧房里的所有东西全都搬空了。 一连六天,我睡在哪里,她搬空哪里,我每天早晨都睡在地上。” 听到这番话,凤浅浅明白了,她看向凤沉鱼。 凤沉鱼挺身而出:“这事不是大姐姐干的,是我做的。 大姐姐自那日从相府离开,再也没去过。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就是看不惯你那白眼狼的德行,要给你些教训。” 凤云逸指向凤沉鱼:“臭丫头,也不掂量掂量你的分量,就你我还不了解。 有些事,别往自己身上揽,你还没那个本事。” 凤云逸是一条道跑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 凤沉鱼看他不相信,开始证明:“我现在就让你相信。” 她说完,冲着桌面上的茶盏一挥手,桌面上空空如也。 “这下相信了吧!” 凤云逸不解:“你怎么会有这法术?” 凤沉鱼洋洋得意:“这不是什么法术,是大姐姐送给我的戒指空间。 它就是一个乾坤袋,我们可以把东西放在里面,也可以取出来。 戒指是五行的属性,我的是水戒,大哥的是火戒,而你不要的是木戒。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后不后悔! 你有仇找我报,别找错的人!” 凤云逸知道自己冤枉了凤浅浅,把所有的火气全发泄到凤沉鱼的身上:“你怎么这么可恶,就见不得你二哥好。” 凤沉鱼斥责:“就你这样狼心狗肺不识好歹的哥哥,不要也罢。 你如一个泼妇般到这里撒泼,向大姐姐道歉,道歉!” 凤浅浅阻止:“不必!” 说完,向外走去。 凤沉鱼瞪了他一眼:“哼,你好自为之吧!” 也跟着走出去。 凤云逸后悔了,他后悔的是:【我是真傻,一个木戒指而已。 不喜欢也要拿着,可以扔到一边,没必要赌气离开,这回亏大了。 凤浅浅也是,怎么不告诉我那是乾坤袋。 我怎么会知道破戒指用处这么大,都怪她,害得我失去了那个好东西。 大哥和沉鱼全有,唯独我没有……” 他也离开公主府····· 凤浅浅带着珍珠向神医堂走去。 系统:【周家村一八岁孤儿周宁需要帮助,他的爷爷刚死三天,黑心的二婶就将他卖了三十两银子,卖给当地王财主家当娈童。 他是人才,好好培养他,最后能官拜一品。 接受任务可得三千积分,是否接受任务。】 “必须去,系统定位!” 凤浅浅看向地图,一挥手,直接出现在周老汉家。 一个破落的院子内,三间破草房已经倒了一间半。 房顶只有一些杂乱无章的茅草,墙上有几个黑洞。 一扇破门已关不上了,被风吹得吱嘎吱嘎作响。 院内搭了简易的灵棚,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孩跪在棺材前,一边烧着纸钱,一边抹着眼睛。 “爷爷,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院中有一些人,一个胖婆子,手中拿着一张纸,脸上盈满笑意。 旁边之人一脸肥肉,是王财主家的老管家。 他一副不屑的样子:“李翠花,如今这卖身契也签了,快把周宁那小子叫过来,我们要带走。 我可跟你说好了,以后周宁就是我们王财主家的人, 与你们周家毫无瓜葛,不论生死。 这是三十两银子,你可要收好了。” 一位妇人开口:“李翠花,你能不能积点德。 周宁的父母在两年前意外身亡,家里的田地和二十两银子全让你们给霸占了。 如今,老周头刚死,你就把他卖了当娈童。 他这小身板,没几天就会被王财主给折磨死了,你缺不缺德!” 李翠花瞪了她一眼:“你少管闲事,我们老周家的事还不用你操心,你拿三十两银子,我把他卖给你!” 老管家不乐意了,“李翠花,你可是画了押的,来人,把人带走。” 两个家丁上前去拉周宁。 周宁挣扎着:“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一个老汉无奈地摇摇头:“这个李翠花还真是丧尽天良,她怎么不卖自己的儿子。 周老二也是个没用的,可怜这孩子了。” 听到这里的吵闹声,村里的里正恰巧从此路过。 看院中站了一些人,喊了句:“干什么呢!” ······ 第 505章周宁被卖 王管家穿着青缎长袍,一手捋着山羊胡,背着手站在一旁。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翠花,眼神里满是嫌弃,声音豪横:“李翠花,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如今签了卖身契。 三十两银子也交给你了,我要把周宁带走。” 李翠花满脸陪笑:“带走吧!” 众人的目光一起投向棺材前那个可怜的孩子。 他穿着打满补丁的麻布孝服,跪在棺椁旁的草席上。 眼睛红肿得像烂桃,眼神中全是悲伤和无助,麻木的不住地往火盆里添着纸钱。 火盆里微弱的火苗跳动,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纸钱燃烧后的呛人烟味。 两个家丁再次拉起周宁,声音狠厉:“走!” 周宁唇抿成一条线,眼神中带着倔强:“我不走,我要守着爷爷!” 一个家丁抓住他的手,周宁挣脱不开,直接咬了他一口。 家丁“啊”地叫了一声,松开手,气愤地骂了句: “小兔崽子,你竟敢咬我!” 带着满腔的愤怒,挥起手,重重地扇了他一巴掌。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周宁一个趔趄扑到棺材前,额头磕在冰冷的棺木的棱角上,血当即流出来。 感觉到了热流涌动,周宁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棺木边缘,像是抓住了最后一点依靠。 两个家丁又上前强行拉他走。 周宁拼命地挣扎,双手死死抠住爷爷的棺材板,指甲在粗糙的木头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不!我不去!爷爷…爷爷救我,爷爷!” 他嘶哑地哭喊起来,声音中带着绝望,“我要守着爷爷!二婶你放开我!我能砍柴!我会挖野菜!我…我……” “嚎什么丧!晦气!” 李翠花被他挣扎得恼羞成怒,上去就是一巴掌。 五个手指印清晰的浮现在周宁一侧的脸上。 李翠花恶狠狠道:“小畜生,这可由不得你!” 她转向王管家,脸上瞬间堆满谄媚的笑容:“哎哟王管家,您别见怪,这孩子就是犟! 她斜睨了周宁一眼: “你爷爷死了,你又没爹没娘,按村里的规矩,我是你二婶,自然能做主,卖身契都签完了,跟他们走吧。” “住手,放开周宁!” 里正到近前,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不容置疑问。 里正已是一把年纪,满脸皱纹如沟壑纵横,皮肤黝黑,仿佛被岁月和阳光双重雕刻。他的眼睛虽略显浑浊,却透出一股不屈的坚韧,仿佛历经过无数风雨。 周老二瞪了李翠花一眼:“你说话要小心些,不要得罪了里正,要是惹怒了他,能把咱们赶出村。” 李翠花心里是一阵发虚,卖周宁不算什么。 在这里,穷苦的人家孩子多,怕孩子饿死,都会给孩子找一条生路,卖给有钱人家做丫鬟做奴才,让他们赏孩子口饭吃。 可卖给王财主家,就有些不地道。 王财主可是十里八村的屈指可数的人物,不是他多有钱,而是有特殊的癖好,喜欢8岁以上的男童。 一般人家买孩子当奴仆,也就几两银子,得看长相,而买娈童可是给了足足三十两。 进府后没有一人能活过两个月,都活生生地被他折磨至死。 而王财主家买人向来都是死契,不能赎身,无论生与死都是原家无关。 李翠花拽了拽身上那半新不旧的细布袄裙,又抚了抚发髻上的银簪子,眼神中透着精明的算计,脸上堆满假笑, “里正叔,您怎么过来了。” 里正扫了她一眼:“李翠花,周老二,这周老头刚走,你们又在闹腾啥!” 李翠花忙接上话茬:“里正叔,这不是看周宁以后孤苦无依的,就给他找个好去处。 去王财主家给他家的小儿子当伴读,也能学到些知识。” 里正看向周老二:“是这样吗?” 周老二吓了一跳,心里嘀咕:【这咋说呀,说假话就把里正给得罪了,说真话李翠花又得骂我半宿。】 本来就懦弱的他低下头,没敢言语。 张婶子一向和李翠花不对付,她撇了撇嘴,冷哼一声:“李翠花,你还要不要脸,竟敢跟里正撒谎。 里正,周宁不是去当伴读,是去王财家去当娈童,已经签了死契。 李翠花,你真是丧心天良,不仅霸占周老大家的家产,还把他的儿子卖了赚银子,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里正听后勃然大怒,训斥:“好你个李翠花,你还有没有良心。 周老大死后,你口口声声说要照顾好他的儿子,要视如己出。 我才把同意你们种他家的地,吴家赔的二十两银子你也拿出去了,作为抚养他长大的费用,结果你是怎么做的。 周宁和他爷爷过的是什么日子,大家伙可全看在眼里。 那十亩地,收回来还给周宁,周宁太小,可以把地卖了,价高者得。 那二十两银子也拿回来,让周宁自行保管。” 李翠花当即撒泼:“里正叔,你也不能这样欺负老实人。 这两年我可是供着周宁吃喝,加上他有过一场病,二十两银子全都花没了。 那十亩地,老爷子活着的时候说得清清楚楚,那地归我们了。” 张婶子义愤填膺:“李翠花,你也太无耻了,周宁今年得过一场大病,周老头找你借银子给孩子看病,我可在场。 没想到你直接把周老头打了一顿赶走了,还让周宁快病死得了,你分文银子没拿。 去年冬天,天遇大雪,周宁穿着单衣到你家要点炭。 周老二拿了半盆炭,看到周宁实在可怜,又送给他两个白面馒头。 你可倒好,将炭盆直接扣到地上,白面馒头扔给了你家的大黄狗。 可怜那孩子,手都冻红了,在地上捡着炭。” 我看那孩子实在可怜,拿出几个黑面馒头。 把周宁家的银子还给他,你想卖孩子,卖你家周铁柱。” 李翠花听后气得暴跳如雷,她一手指着张婶子,“你要多管闲事! 我家铁柱怎么能卖了当娈童,还指着他养老呢。” 张婶子笑出声:“大家伙看看! 她李翠花自己家的孩子不卖,卖周老大家的周宁。 她的心是黑的,一定不得好死。” 凤浅浅听不下去了,随手一划,指向李翠花的腿。 第 506章浅浅教训恶人 李翠花扑通一声跪在里正的面前。 “啊!” 她只觉得腿像断了一般,疼得她面容扭曲,眼泪当即流出来。 张婶子眼中带着不屑,嘲讽:“李翠花,这是知错了,怎么还给里正跪下了。” 李翠花想站起来,可是腿生疼生疼的,像骨头断了一般,根本站不起来。 周老二见势不妙,他站在李翠花的旁边,刚才感受到一股劲风袭来。 他扶起李翠花,可李翠花的腿根本使不上力,“我的腿,我的腿!”李翠花咆哮。 里正目光变得晦暗,声音带着不容质疑:“ 李翠花,那十亩地原本就是周大家的,物归原主,之前的二十两银子还给周宁。 如果不把地和银子交出来,就将你们赶出周家村,我们村容不下这样恶毒之人。” 凤浅浅看向管家手里和李翠花手里的卖身契,一挥手,那两张纸不见了。 随后,她闪身进了空间。 等出来后,两张卖身契又重新回到他们的手中。 管家看向里正:“里正,我们可是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了周宁,卖身契就在这里。 我必须把人带走,就是到了官府,我们也有理。” 李翠花看向周宁,“管家,人在那里,你自己带人。” 里正大怒:“慢着,把卖身契拿来我看看。” 管家把手中的纸张交给里正。 里正看后,面色稍好一些:“原来卖的是铁柱,不是周宁,铁柱在那里。” 李翠花听到这番话,瞪大了眼睛,反驳:“里正,卖的是周宁,不是铁柱。” 里正瞪向他:“李翠花,你当我不识字吗?这上面分明写的是铁柱。” 说完,把卖身契的正面给众人看。 张婶子的爹曾是个秀才,也识得几个字。 她走上前,接着笑出声来:“李翠花,上面写的真是铁柱。 王管家,他就是铁柱,树下吃鸡腿的那个孩子。”张婶子随手一指。 李翠花不信,看向自己手中的卖身契:“不,不是,刚才明明写是的周宁,怎么变成了铁柱。” 老管家有些不解:【不是周宁,怎么变成了铁柱。 纸张没变,手印也在,这是怎么回事? 罢了,管他是谁,今天必须带走一个交差。如果不把孩子带回去,自己可要挨鞭子了。】 他将卖身契收好,吩咐:“来人,带铁柱回府。” 铁柱长得虽然黑点,但胖乎乎的。 两个家丁上前,将铁柱押着,往前走。 铁柱不住地喊着:“我的鸡腿掉了,我的鸡腿。娘,不要卖我。 我不想死,你快把周宁卖了。” 李翠花喊了句:“王管家,我家铁柱不卖,这三十两银子还给你。” 王管家三角眼中泛起阴翳,警告:“李翠花,是你找上门要卖孩子的,我们也来了,你是在耍我们吗?” 李翠花怕了,求着:“王管家,我也不知是怎么变成了铁柱,我把银子还给你。” 王管家看了看天色:“李翠花,我们大老远地赶来,想毁约也可以,三十两还回来,还得给我们二十两的误工费。” 李翠花面色变得狰狞:“你怎么不去抢,从镇子到这里不过十里路,你竟然向我要二十两银子,你也太黑了吧。” 王管家也不想同她废话:“不给银子也可以,你们还不把铁柱绑上马车。” 铁柱八岁了,也知道自己被卖,哭喊着:“娘,快救救我,我不想死,你快让周宁去,我不去王财主家。” 里正懒得管铁柱的事。 张婶子笑得嘴快都咧到耳根了:“李翠花,这样就对了! 王财主家那是享福的地,让铁柱去过好日子吧。” 李翠花恶狠狠剜了张婶子一眼:“再敢多事,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张婶子面上能笑出花来:“哎呦,我好怕呀,你现在站起来撕,来呀!” 李翠花气得想站起来,可是腿根本动不了。 一个妇人说出心里话:“李翠花八成是腿断了,刚才跪的那一刹那,我觉得那茅草屋都快被震塌了。也没看到有人推,她怎么跪了呢。” 又一人小声附和:“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怕是一辈子成了瘫子,活该,咋这么解气呢。” 李翠花喊了句:“我把银子还给你,还给你。” 说完,从衣服里掏出三十两银子。 “周老二,去取二十两银子,给王管家。” 王管家一挥手:“跟上他,走!” 张婶子在那吆喝着:“你们看看,李翠花这只铁公鸡开始拔毛了。” 李翠花气得眉眼都快竖起来,“周宁,你等着,这次卖不成,我下次还能卖你。” 周宁眼神中一片迷茫。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周宁,以后由我护着,我看谁敢动他一下。” 只见一白衣女子,头上插着一只梅花簪,面色白皙,眉清目秀,如一位误入凡尘的仙子,从院外走出来。 凤浅浅来到周宁的身边,一手扶起他,声音温和:“周宁,不要怕,以后由姐姐护着你长大,没人再敢欺负你!” 听到凤浅浅的话,周宁心里一阵感动。 他只是个可怜的孩子,他也希望有个人能呵护他平安长大。 他抬头,问: “你是!” “我受你爷爷所托。” 凤浅浅看向里正,声音中带着指责:“里正,周宁已是孤儿,为何不送去孤儿院,让他在这里受尽折磨。” 里正一脸惭愧:“当初我同他爷爷说了,可周老头舍不得他,此事便耽搁下来。” 李翠花不死心:“不能送他去孤儿院,我是他本家二婶,他爹娘死了,我说了算。” 凤浅浅来到李翠花的身前,唇角勾起一丝极冷的弧度,“本家二婶?” 周宁的爹爹停灵未葬,尸骨未寒,你就为银子,将他给卖了。 还本家二嫂,你连猪狗都不如。 里正,这样没人性的人,你们村里怎能容下他,也不怕坏了你们的村风。” 凤浅浅看向李翠花,声音狠厉:“刚才你用哪只爪子打得周宁!” 第507 章 火烧王府 李翠花看到凤浅浅的凌冽的眼神有些怕了,竟然不自觉地伸出右手。 凤浅浅隔空随手一划,李翠花的右手齐刷刷地被砍断。 “啊!我的手,我的手!” 凤浅浅声音冰冷:“你多行不义,今日我要了你一只手,这是代价。” 里正和其他在场的人是一脸懵逼:“也没看到那位姑娘出手,李翠花的手怎么断了,这功夫也太厉害了。” 这时,李翠花疼得嗷嗷叫:“周老二,她砍了我的手,你快杀了她。” 周老二看了看凤浅浅,这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李翠花开始破口大骂:“你个没用的东西! 我被人欺负了,你都不敢还回去,你真是个孬种。 我李翠花是倒了什么霉,才嫁给你这个废物。” 在她张着嘴一边哭一边骂的过程中,只见一粒极小的药丸飞到她的口中。 李翠花只觉得嘴里有东西,竟不自觉的咽了下去。 起初:她骂的声音还很大,后来嘴里乌拉乌拉,也不知说着什么,最后没有一点声音。 张婶子来到李翠花的面前:“李翠花,你怎么没声音了,不会哑巴了吧。 如今一只手断了,双腿无法走路,还说不了话,这可是村子里的大喜事。 我就是不吃不喝,也得去镇子上买串花炮放,庆祝庆祝,高兴啊! 里正,以后咱们村里可静了,再也没有泼妇骂街了。 周宁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从天而降的女子。 眼泪再次汹涌而出,但这一次,不再是纯粹的绝望,而是感动。 他声音哽咽,用尽全身力气,问出了盘旋在心底的疑问:“您…您真的认识我爷爷?” 凤浅浅看了眼周宁,此时的他一定希望自己与周老头相识。 她微微点头,“是你爷爷让人捎信给我,说他将不久于人世,你孤苦无依,让我来接你走,将你养大成人。” 周宁惭愧地低下头:“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做。” 凤浅浅微微一笑:“你什么都不用做,回去后会有人教你读书写字,教你武功。” 周宁从小就喜欢武功,村子里王二狗他爹,在镇子里押镖,就因为会武功,村里的人没人敢欺负他。 凤浅浅拿出五十两银子,来到里正的面前,“里正,周宁家的地你收回来,让他们交出二十两银子还给周宁。 你张罗一下,让大家把周老头下葬,周宁先暂时放在你这一会儿,我还有一件要事去做。 回来时,我就带他回京。” “回京”二字震撼了全场,百姓们都开始猜测:“周老头什么时候认识京城的人了,怪不得她衣着不凡。 里正接过银子,“姑娘,你放心去做,我定会照顾好他。 周宁也是苦尽甘来,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凤浅浅从衣服中拿出三个包子和一瓶灵泉水,嘱咐:“周宁,先吃饱,一个时辰后姐姐在这里接你。” 周宁用脏兮兮的小手抹了一把眼泪,不住地点头。 他不知要说什么,眼中满是感动。 里正看着坐在地上的李翠花:“周老二,还不把你的婆子背回家,在这里太碍事。 取二十两银子送过来,否则田地收回,滚出周家村。” 周老二哪敢说个不字,背起李翠花回家取银子。 凤浅浅安排完,向外走去。 周宁喊了一句:“姐姐,你一定要来接我。” 凤浅浅回头,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姐姐就是来接你的,在这里等我。” 周宁挂满泪水的脸上挂着微笑。 凤浅浅走出院子,下达指令:“系统,查出王财主家的位置。” 系统:【宿主,位置请看大屏幕。 王府标注红点的位置,是宝库,里面装着金银珠宝。 在黑点的位置,那里还有几个男孩子被关着。】 “知道了!”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王府的库房。 但凡王财主有一丁点善心,也不会残害幼童。 库房外有几个家丁在守着。 凤浅浅一个瞬移进入库房,不管里面有什么,总之,一根毛都没剩,全都收到空间中。 她又去了地下的宝库,地面摆着一箱箱金元宝和银元宝,足有二百多箱。 凤浅浅不禁自语:“不愧是财主,财力够雄厚。” 她又挥了挥手,地面上的那些箱子瞬间消失不见了。 凤浅浅刚走出来,便听到一个孩子凄惨的哭声。 她顺着声音找去。 在假山后的一间屋子内,一个身材肥硕的白发老者,正在抽打着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被绑在木架上,不住地哀求,“老爷,您放了我吧,求您放过我。” 王财主冷哼:“放了你,我可不是把你抢上来,是花银子买的,是你爹娘让你来送死的。 怪也只能怪你命不好,有一个贪财的娘。” 一道道鞭痕打在孩子的身上,孩子不住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凤浅浅一个瞬移走进来,王财主只顾兴奋,有人走进来都没有察觉。 凤浅浅一挥手,小孩来到她的身边, 孩子直接晕过去。 “人呢?人哪去了?” 王财主四下看着,忽然,一道长鞭痕打在他的身上,直接将他打倒地。 “啊……” 在收鞭之际,钩出的肉屑扬的到处都是。 王财主的衣袍被打裂,肉向两边翻开。 “老头,好受吗?”凤浅浅嘲讽,露出一脸的鄙夷。 王财主侧脸,看到一貌美的女子出现在她的面前,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似乎都有了求死之心。 额头和后背上都沁出了冷汗。 “你,你是谁!” 凤浅浅没有回答 ,随即又一鞭子抽在他的身上,这一鞭下去,听到了咔嚓声,凤浅浅也是用了十分的力气。 他的骨头都断了。 “你,你和我有什么仇,你为何这么对我!” 凤浅浅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因为你该死,是一个祸害。” 她拿出冰魄剑,一剑刺向他的心口。 王财主嘴角流出血,含恨闭上了眼睛。 “自作孽,不可活!”凤浅浅扔下一句话 , 去黑色标识地找孩子。 在一个院子内,有几个家丁守在那里。 一个家丁开口:“你说咱们老爷自己有怪癖,他的儿子欺压百姓,强抢良家少女,这对父子可真行!” “没办法,县太爷是他的侄子。 你快别说了,要是让管家听到,咱们又少不了一顿打。 咱们只是奴才,有什么办法,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屋内,里面关着三个孩子,都八九岁的模样,躺在地上。 身上的鞭痕也是纵横交错,白色的里衣被鲜血染红,衣服像在血水中浸过一般,一个个都脸色惨白。 凤浅浅撒出一把迷粉,一挥手,三人进了空间。 凤浅浅本来打算救完孩子就走,当听到两个家丁的对话,她改变主意了。 凤浅浅又把王财主家的后院扫荡一空,接着倒上汽油,放了一把火。 没多一会儿,王府就传来喊声:“走水啦,走水啦 !” 不一会儿,王财主家的各个院子全都着了火。 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第508 章 救孩子 凤浅浅看到孩子们身上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狰狞的伤痕,心里莫名的难过。 她用积分兑换了三个游泳圈为他们套上。 将他们放到旁边的小灵泉池中,让伤口快速痊愈。 看时间差不多了,把他们从水池中捞出来,用内力将孩子的内衣烘干。 出了空间,拿出小瓶子在他们的鼻息处让其闻了闻。 三个孩子悠悠转醒,他们一脸茫然 一个孩子壮着胆子问:“你是谁呀?这是哪里?” 凤浅浅微微一笑:“我是救你们之人,你们已经离开了王财主家。” 她兑换了几个鸡腿堡和灵泉水,分给每个孩子,“撕开袋子吃吧。” “我们可以吃?”一个孩子质疑。 凤浅浅点点头。 他们开始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等吃完后,凤浅浅开始询问:“你们的家都在哪里?” “文平村。” “刘家村。” “柳树村。” 凤浅浅又问:“你们想回家吗?想回的话,我送你们回去。” 一个男孩听着,一些伤感涌上心头,眼泪当即流出来:“我宁愿当乞丐也不要回去。 在王财主家,我被打了一个月,姐姐如果不救我,我一定会死。 我娘为了三十银子把我卖了,她明知我会被打死,可为了银子·······” 孩子声音哽咽,竟一度说不出话。 最后声音有些沙哑:“我是一个多余的人,不想再回去了。” 另一个孩子一脸苦涩,眼中流着泪:“无论我怎么哭喊求爹娘,他们都没有心软······” 最小的孩子也哭起来:“我不要回去,我后娘天天打我。 回去以后,她还会把我卖掉,我就是死了,也不要回去。” 三人都不住地摇着头,他们知道,这次有这位好心的姐姐相救,下次怕是没那么幸运了。 凤浅浅明白,安慰: “既然不想回去,咱们就不回去,重新开始。 那就送你们去一个新的家,孤儿院,那里的孩子都没爹没娘。 在那里不用担心吃不饱穿不暖,可以读书识字,到时考取功名,学习一技之长。 现在有两个去处,一个是去京城的孤儿院,一个江夏的孤儿院,你们想去哪里?” 一个稍小一点的孩子问:“会有人拿鞭子打我们,一口一口咬我们,拿刀割我们的肉吗?” 凤浅浅淡然一笑:“不会,那里的院长会爱你们,不会打骂,会陪伴你们成长。” 凤浅浅拿出纸巾递给他们:“擦擦脸!” 一个男孩说出想法:“我想留在这里。” “我想和他在一起。”最小的孩子拿定主意。 最后一个孩子表达观点:“听说京城在很远的地方,去了以后,我要是想我娘的时候,就再也不能见到她们了。” 凤浅浅理解,毕竟是八九岁的孩子,渴望母爱。 他们还想着能见见母亲,却没想过,母亲卖他们之时,已经将他们舍弃。 凤浅浅微微笑了笑:“姐姐尊重你们的意见,既然不想去京城,就留在这里。” 起初,凤浅浅还想着,反正要去京城,不如将这三个孩子也一并带走,和周宁也是个伴。 可后来想想,还是征求一下孩子们的意见。 既然他们不想去京城,留在这里也是一样的。 凤浅浅在各地建孤儿院,孤儿院的隔壁是学堂。 在学堂中,除了学文化课,还有数学,武功等课。 不只是要将他们养大,还要教会他们一技之长。 凤浅浅只要有时间,就去各地的孤儿院视察,看有没有虐待儿童的现象。 等吃饱后,凤浅浅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大门前, 她扣了扣门环。 “吱嘎”一声,大门被推开,走出来一位老者,“你是何人,来这里做什么!” “你同院长说一声,就说京城的凤浅浅到了。” 老头一听说凤浅浅,问:“你就是出资孤儿院的人。” 他快速度向院内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喊着:“院长,资助孤儿院的人来了。” 孙院长听到消息,放下手中的活,走出来。 看到是曾见过几次面的凤浅浅,喜上眉梢。 “公主,快里面请。” “孙大嫂,我又带来三个孩子,虽有爹娘,可他们太不是人,卖给一户人家当娈童接受酷刑,被我救下。 好好待他们,如果有人敢对孩子行刑,直接剁了他的手喂狗扔出院子,出了事,由我担着。 孩子们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吃的一定要好” “是,公主!” 凤浅浅看向三个孩子:“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亲家,努力读书,将来考取功名。” 三个孩子不住地点头。 凤浅浅安排完一切,便回到周家村。 站在远处,便看到里正陪着周宁坐在院中的石头上,心里不禁为里正点赞。 她随手拿出两瓶酒和两只烧鸡,走进去。 “里正,我买了点酒和烧鸡,你尝尝。” “这可使不得!”里正推辞。 凤浅浅神色淡然:“难得你能秉公处理,还在这里陪着周宁,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里正一脸真诚:“这孩子可怜,让他人在这,我不放心。” 凤浅浅把酒和鸡交给里正:“里正叔,我们要离开了。” 里正拍了拍周宁的肩膀:“周宁,以后要听姐姐的话。” 周宁点点头。” 凤浅浅牵着周宁的手向外走去。 走着走着,就消失不见了。 等出现时,来到了公主府。 周宁东瞅西望,看到眼前的景色大吃一惊:“大姐姐,这是哪里?” “京城姐姐的家! 门旁的守卫抱拳:“公主!” 凤浅浅微微点头。 周宁不解地看着凤浅浅:“姐姐,你是公主?” 凤浅浅脸含笑意,“是,但我也是你的姐姐。” 珍珠和百合走过来:“主子,这个小孩子是谁?” “周宁,先暂时住在府中几日,等身体好些了再送去学堂读书,让周嬷嬷照顾一下他。 “是!” 周宁跟着珍珠离开…… 第509 章登闻鼓响 翌日下午,凤浅浅脑中想着江夏的县令,下达指令:“系统,查江夏王县令!” 系统:【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一字字读着:“王县令,为人阴险狡诈,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已经富得流油。” 涉及官员,自己能杀了他,可谁来当官。 凤浅浅拿出如意镜,开始呼叫:“楚大哥,你在哪里,听到请回答。” 南宫璃这几天,只要下了朝,就被皇上拘在御书房里批奏折,直到亥时才肯放其离开。 听到凤浅浅的声音,南宫璃拿出乾坤镜:“浅浅!” 凤浅浅看到他身在御书房,心里想着:【皇上也太黑了吧,自己不批奏折,真懒。】 “楚大哥,你陪我去一趟江夏,那个县令是个贪官。 必死无疑,到时得派个官过去。” “好,我马上就过去。” 南宫云天在一旁喝着茶,听着凤浅浅说的话,喃喃自语:“江夏!” “老七,挑个进士过去就行,开了恩科,人够用了。” “是,父皇,可这奏折?” 南宫云天这几天很清闲,看到奏折没有几份了。 “朕来批,你也要速去速回,不要耽搁太长时间。” “是,父皇!” 南宫璃回到王府,带着暗一等十几个暗卫,与凤浅浅汇合,来到了江夏。 他们先到醉仙楼落脚。 凤浅浅看向南宫璃,嘴角噙着笑意:“楚大哥,我先去收点东西。 你在这里等着我,国库也不差那点银子,可我差啊!” 南宫璃知道凤浅浅是个小财迷,没办法,眉眼含笑:“去吧,我正好在这里歇歇。” 凤浅浅梨涡绽放:“果然还是楚大哥懂我。” 说完,消失不见了。 她开始下达指令:“系统,查出王县令库房的位置。” 系统:【请看图标。】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王县令的府邸。 院中的凉亭里坐着一人,一个官差在汇报:“大人,王财主家的大火终于灭了,也不知是何人放的,整整烧了一天一夜。 家里的财产全没抢出来,在假山后面的小木屋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应该是王财主,其余人没有伤亡。 那场大火像是专门对付王财主家,附近百姓的房屋没有被波及。” 王县令焦头烂额:“可查到纵火犯的踪迹?” 官差低头:“没有,当时火势太大,王府中遍地开花,根本找不到火源在哪里。 而且平时着火,用水可灭,可这火,浇上水,丝毫不起作用,只能任其着完。” 王县令溜达一句:“王府中的家眷呢?” 官差又回复:“她们只顾跑了,屋内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出来,都各自回娘家去了。 大人,您要不要回去看看。” 王县令眉头紧蹙,眼中喷着火:“怕是我二叔得罪了什么人,才烧了他的房子,杀人灭口。” 官差不解:“大人,可为何那贼人只杀了王财主,却没有杀其他人。” “那还用说嘛,他不滥杀无辜,讲武德。” “大人,眼下要如何办,火场没留下一点证据,纵火犯也找不到。” 王县令眼神中晦暗不明,一手擦着青锋剑。 “我二叔家,家财万贯,找到库房的位置,看能不能找到金子。”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清理火场,属下告退。” 王县令没有理会他,在那自言自语:“二叔这是得罪谁了,下手这么狠,没准是同行。 我又能发一笔财了。 把与二叔行业有关的店铺都封了,把东家抓起来。 那白花花的银子可都进了本大人的腰包。我的好二叔,没想到你死了,还能让我发一笔财。” 王财主死了,他没有一丝难过,反而心里很 得意。 他拿着佩剑,向公堂走去。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可真行,这招也能想出来,不过想出来也没用,有银子也没命花了。】 她顺着绿色的箭头,在空间中向前走,转眼间来到一处院子。 院外站着四个护院。 一人开口:“你们听说了嘛,王财主被烧死了。” “烧死他就对了,竟敢对孩子下手,太缺德了,没准那场是天火,不然怎么灭不了,是来收他的。” “听说那些娈童,都活不过两个月就被打死,咬死,一刀刀流血过多而死,可能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火烧王家。” “有道理!要不是有咱们大人罩着,王财主早就被关进大牢了。” 凤浅浅直接走进库房,看到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一挥手,所有东西全都消失不见了,她又去洗劫了王县令的后院。 最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 六月的烈日,悬于当空,如燃着一团滚烫的炭火,热浪蒸腾,道路两旁的杂草,都低下了头。 府衙门前的两个衙役躲在树荫下,拿着蒲扇扇着风:“这天也太热了!” 那面朱漆斑驳的登闻鼓,鼓皮被晒得绷紧欲裂。 忽然,一位身着素净细布衣衫的妇人,发髻微乱,踏着灼热石砖,一步一印来到登闻鼓前。 她拿起一侧鼓槌紧紧攥在手中,眼神无比坚定。 她咬紧牙关,凝起全身之力,双臂高擎,那鼓槌似携着千钧愤恨,劈向紧绷的鼓面—— “咚!” 第一声闷响,沉重如坠入深潭的巨石,震得周遭空气一颤。 “咚!咚!咚!” 鼓声愈发急促,似惊雷裂空。 她嘴里喊着:“我相公被赵家活活打死,店铺被他们抢走,赵良杀我儿女,他罪该万死!” 她嘶声呼喊,声声控诉,字字泣血,在密集如雨的鼓点中迸发而出。 凤浅浅听到了鼓声。 众所周知,登闻鼓响,必有冤情。 只要敲了登闻鼓,击鼓之人就要承受二十大板。 先受刑,后接案,公堂之上会必重新审理此案…… 第 510章对薄公堂 凤浅浅拿出如意镜:“楚大哥,你快来公堂。 有人击鸣冤鼓,咱们看看王县令是如何审案的。” 话刚说完,南宫璃就带着人如期而至。 一位官差走过来:“这位夫人,敲鼓鸣冤,就要先打二十大板,你可知情?” 那妇人点头:“民妇有冤,请大人重审案子,要为民妇主持公道。 那位官差无奈:“你这又是何苦,董清害人在先,再审结果还是一样。” “不,我是冤枉的,我夫君被赵家活活打死。” “那就受刑吧。”官差无语,扔下一句话。 有官差抬过来一个长凳子,将那妇人绑在长凳上。 公堂内光线昏暗,两扇门是开着的,王县令端坐于公堂之上。 两个官差挥起木棍,一棍子打在妇人的身上。 凤浅浅手腕旋转,嘴里默默念着:“斗转星移” 直接指向王县令。 王县令端起茶盏,撇着上面的浮沫。 “啊!” 他发出一声惨叫,直接站起来,。 “啪”的一声,茶盏被摔到桌子上,汤汁四溅。 “啊!”又是一声惨叫,他觉得屁股都快被打烂了。 他一脸不解,怎么会这样,是谁在打我! 他回头一看,身边根本没有人。 “啊!”又是一声惨叫。 他向门外看去,两个官差正在打一位妇人。 那妇人被打后,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王大人看到一个衙役再次挥起木棍,这次打得太重,他竟不受控制地趴到地上。 他明白了,不知谁用了妖法,明明打的是那位妇人,而棍子却打在自己的身上。 王县令听到了登闻鼓响,也知道要经受二十大棍。 他口中喃喃自语:“不能打了,不能打了,再打下去,我一个月都不用上公堂了!” 他大声喊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公堂上两侧站着衙役,其中一人不解,质疑:“大人,登闻鼓响必须打二十大棍,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一下也不能少。 如果只打了几棍,章法乱了,那以后谁都会敲鼓。” “啊!”王县令双手捂着屁股。 眼中喷火,歇斯底里地喊着:“你是县令还是我是县令! 还不出去告诉他们停下。” 那个衙役只好悻悻地走出去:“住手!” “还没打够呢?”一人回了句。 “大人说不用打了,直接进公堂。” 凤浅浅嘴角微勾。 南宫璃冲暗一使了个眼色,暗一拿出腰牌,大喊一声:“璃王殿下驾到!” 围观的百姓把目光都投向喊声的位置,一起看向南宫璃。 “璃王,他是璃王!” “听说他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是个杀人狂魔,他怎么会来江夏。” 暗一走进公堂,“江夏县令还不出来迎接!” 王县令起初还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嘴上说着:“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璃王,他哪有时间来我这破地方。” 但看到暗一手中的腰牌,不顾疼痛走出来,心里犯起嘀咕:【完了,这尊大佛怎么来我这穷乡僻壤。】 他正了正衣冠,向外走去。 南宫璃一身玄色的蟒袍,头戴紫金冠,气宇轩昂,那是王者才有的霸气。 虽然他没有见过南宫璃,但玄色蟒袍只有璃王穿。 他忙上前抱拳:“下官江夏县令见过璃王殿下。” 南宫璃面无表情,声音清冷:“本王也是路过此地,听到这鸣冤鼓响,便过来看看。” 王县令一看是董清的夫人,是一脸黑线。 他心乱如麻,若是平日还好,今日有璃王在,这案子要如何审,何况我已收了赵家三千银子。 他一脸恭敬:“殿下,请移步堂内。” 南宫璃微微点头,向公堂走去,暗一和暗一跟在身后。 董夫人解开绳子,有丫鬟将他扶起。 “夫人,您这是何苦。” 王县令命人准备了两把椅子,南宫璃和凤浅浅坐下。 王大人坐回公堂,敲了一下惊堂木。 “是何人击鼓鸣冤,带上公堂!” “是!” 一个婆子来到董夫人的面前:“夫人,如今王爷在,机会难得,你可要把握住啊!” 董夫人点点头。 其他百姓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有人持观望的态度。 如果王大人能秉公处理,自己的冤案也可以沉冤昭雪。 没多一会儿,公堂外就站了很多人。 惊堂木再度响起:“台下何人!” 董夫人跪下:“民妇董清有冤!” “你有何冤情!” 董夫人陈情:“大人,民妇与夫君经营一家酒楼,生意一直很好。 对面的春风酒楼东家赵良心生妒忌,带着人将我的夫君绑去,将其灌醉。 在一张借据上写下欠条,然后将我的夫君乱棍打死。 我夫君被抛尸大街之上,赵良又拿着欠条,来抢财产。 杀了我的一双儿女,还强行,强行玷污民妇……” 师爷拿出当时的卷宗,递给王大人。 王县令开始一一查看,脑中出现半年前的画面。 他看了一眼南宫璃,下令:“来人,将赵良带来!” “是!” 很快,赵良就被带来。 凤浅浅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长得膘肥体胖,一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良跪下:“草民见过大人!” “赵良,董清是怎么死的!” 赵良看向旁边南宫璃,没见过。 他开始说谎:“大人,董清去赌场输了银子,怕他夫人不高兴,向草民借了几万两银子。结果那日喝完酒后,就意外被流氓打死。 草民与董清私交甚好,也深表难过。 可欠债还钱,草民便带人去要债。 他家没有那么多银子,便收了他家的房子和店铺。” 董夫人义愤填膺:“你胡说八道,我夫君从来不去赌场。 你为了抢我们的酒楼,是你使了计,骗他写下借据。 你还杀了我的一双儿女,你背负着三条人命!” 第511 章(加更)凤云逸遭难 董夫人声泪俱下。 凤浅浅心中的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赵良站起来:“你个贱妇,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公堂上胡说八道。 是你勾引我,说我比他夫君强,还能赚银子。” 董夫人一手指着赵良,恶狠狠地看向他:“你胡说! 人在做,天在看,人害我家破人亡,你不得好死!” 这只是简单的一件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王大人举棋不定,一个劲地朝赵良使眼色。 赵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大人,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 董夫人冤枉草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她要做我的夫人,我已有夫人不同意。 她便心生怨恨状告草民,求大人为草民主持公道。” “大人,不是这样的,赵良杀了我的相公,又害我一双儿女。”董夫人辩解。 凤浅浅站起,拿出一粒药丸,“唉,这点破事就弄不明白了!” 她来到赵良的身边,“你说的对,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赵良看到此人坐在王爷的身边,身份一定不简单。 “您也认为草民是冤枉的。” 在他说话之际,那粒药丸直接飞到他的口中,他竟不自觉得咽了下去。 他一手捏着咽喉:“我吃了什么,吃了什么!” 凤浅浅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这药的名字叫真言丹,只要服下,就会把真话说出来。” 王县令一怔,质疑:“这药真有效!” 凤浅浅声音果决:“当然!” 她的声音大了很多:“赵良,你从实招来,是如何害董清的。” 赵良眼神呆滞,像行尸走肉一般,面上没有一丝情感,声音全在一个调上:“董清的酒楼生意红火,我便记恨于心。 派人将他掳来,强行将其灌醉,签下欠条,命人将董清乱棍打死,扔到大街上。 又去董府收债,我见董夫人貌美,便想收了她做小妾,让人将那两个孩子推到水池中淹死。 我想霸占了董夫人,可她太好强,根本不从,还打伤了我,我一气之下,命下人凌辱没了她。” 王大人叹了口气:【完了,这么大的冤情,我都没断出来,王爷一定会认为我太无能了。】 凤浅浅又问:“上次在公堂上,大人为何没断出来。” 赵良又开口:“我知道董夫人要状告在下,便给县令大人送去了三千两银子。 他一向好财,果然银子有用,断了董夫人是诬告,还打了她二十大板。” 凤浅浅看向王县令:“王大人收了人家银子,怪不得偏袒赵良。” 王县令怒了:“赵良,本官何时收了你三千两银子。” 赵良反驳:“你收了,还不敢承认,你不止收了我的银子, 你还收了柳掌柜两千两银子,将宋家的地盘给了柳掌柜。” 王县令大怒:“不准再说了,敢污蔑本官,本官定让你把牢底坐穿。” 凤浅浅看向王县令,下达指令:【系统,百度命簿查王县令。】 系统:【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念着:“王县令,乾元十八年进士,只当了一年的好官,从此便贪污受贿。 吃完被告吃原告,谁给他的银子多,谁的官司就能赢。 大牢里关着的都是被害者,坏人全都逍遥法外。” 南宫璃脸色阴沉:“王大人,你可真是一个好官!” “来人,脱掉王县令的官袍,摘下官帽,绑起来,本王要亲自审案! 牢房中所涉官员,重审!” 公堂外的百姓看到王大人被绑,他们也听到了凤浅浅和王爷说的话。 一人喊着:“看到没有,王县令的官当到头了,不仅当不了官,还要面临砍头,没准是满门抄斩。” “太好了,我也要递上状子。 我儿蒙受不白之冤,被送去了石头场干苦力,一辈子都出不来,我儿有救了。” 她喜极而泣。 暗一走出来,大声宣布:“各位百姓,璃王坐镇江夏,你们有冤情尽管递上一纸诉状。” “我要状告王县令,他收了刘大的银子,把我家相公判秋后问斩。” 暗一提了一句:“以诉状为准,你们奔走相告吧。” 公堂外沸腾起来。 南宫璃面容庄重,“来人,去抄了王府,将其家眷全都关进大牢!” “是!” 公堂两侧的衙役都是一脸懵逼:【才不过瞬间,局面就扭转了。 大人成了囚犯,王爷成了审案之人,咱们可要小心些,别惹火上身。】 暗一对着公堂上一侧的衙役开口:“你们跟我走,去抄了王府。” 那几个衙役也是见风使舵,马上走出来,跟着暗一离开。 凤浅浅看也没什么事了,对南宫璃开口:“王爷,我出去逛逛,有事你就叫我。” 南宫璃微微点头,“去吧。” 接下来,公堂上开始审案······ 凤浅浅走在大街上。 系统:【宿主,不好了,凤云逸要被人杀了!】 凤浅浅有些迷糊:“他刚中了榜眼,皇上派他去肃州任知州,还没有上任,也没得罪什么人,怎么会有人要杀他。” 系统:【他与几个狐朋狗友喝酒,一去了游湖,喝到一半,双方打起来。 凤云逸没有带身边的暗卫,如今被五花大绑,郑乾要杀了他。】 凤浅浅怒了:【打死他算了,定位!】 系统:“碧波湖。” 凤浅浅看着图示,一个瞬移出现在一条船上。 只见凤云逸跪在地上,郑乾手中拿着大刀,嘲讽:“凤云逸,你在小爷我面前装个屁,我姐姐可是宫里的郑嫔,是皇帝的女人。 你竟敢打我,我今天就是砍了你的脑袋,再把你抛尸在湖中,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对外人,我们就说你失足坠湖。” 凤云逸丝毫不舒气场:“我大哥可是丞相,我妹妹是璃王妃。” 郑乾冷哼:“那又怎么样?你死了也没证据。” 那把明晃晃的大刀搭在凤云逸的脖子上。 凤浅浅看着······ 第512 章浅浅找上门 凤浅浅断定郑乾也不敢把凤云逸怎么样,他的目的是凤云朗。 她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凤云逸的脸上血色倏然褪尽,如蒙上一层寒霜,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原本清朗的嗓音变得嘶哑干涩,开口时带着无法抑制的颤音:“你……你,你不要乱来,要是敢动手,我,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郑乾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眼神变得冰冷锐利,一脸的鄙夷,嘲讽:“你现在喊啊,让凤云朗过来,看他能不能听到。” 刀一点点靠近凤云逸的脖子,凤云逸只觉得脖颈处一凉,白皙的脖子出现一条红痕。 凤云逸怕了,声音中带着哭腔:“郑乾,你不要杀我! 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放过我。” “杀了凤云朗!”郑乾的嘴里吐出几个字。 凤浅浅知道郑乾,他仗着宫里的姐姐是嫔妃,在京城装腔作势,狐假虎威。 他根本不敢杀凤云逸,郑家也不敢与凤家公然为敌。 她要看看,当危及到自己的生命时,凤云逸能达到什么极限。 凤云逸眼神闪躲,双手却瑟瑟地抖,拒绝:“不行,我们是一母同胞,我不能杀了大哥!” 郑乾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即又被更浓的笑意掩盖。 他冷哼一声:“现在只有一条路,你死还是他死。 你若是杀了他,我就饶了你,你能活命。 如果你不杀他,那只能你死。” 说完,明晃晃的大刀,又架在凤云逸的脖子上。 凤云逸后悔了,他就不应该答应来游湖。 浅浅不让他同那些狐朋狗友再联系。 可他觉得自己出人头地了,要在他们面前炫耀一番,没想太多便欣然同意来游湖。 结果万没想到他们目的不纯,是自己失策了。 郑乾冷哼一声:“保你自己还是保你大哥!” 在生与死之间,凤云逸选择了保全自己。 他此时怕了,低下了头,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没了底气:“你不要动,把刀拿走,我答应你,我全都答应你。” 他知道前段时间,大哥在朝堂上得罪了郑家,他们一定会报复。 郑乾眼露凶光:“为了见证你的诚意,你先把这粒药服下,等你杀了凤云朗,我就把解药给你。” 凤浅浅真想杀了郑乾,可她想看看凤云逸的反应。 凤云逸的声音低了很多,“这毒药就不必吃了。” “那可不行,你再反悔我岂不得不偿失。” 凤云逸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付我大哥。” 凤浅浅收起手机,不想听了。 堂堂探花被人家要挟,真是没用,死了得了。 一人劝着:“郑公子,你还是放了凤云逸吧,万一被凤家人发现,你会惹火上身。 要是知道你要对付凤家,我说什么也不会来。” 看要出人命了,又一人也说出心里话:“郑公子,你放了他吧,皇上现在很宠凤家。” 郑乾嗤之以鼻:“我郑家岂会怕凤家。” 凤浅浅一挥手,凤云逸脖子上的刀消失不见了。 “我的刀!”郑乾一惊。 凤浅浅直接闪身出现,一手拽住郑乾的头发,“郑乾,我凤家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想凤云逸死是吧,那你先死吧。” 说完,来到船边,将他的头死死摁在湖水中。 郑乾是一脸懵逼,一口口喝着湖水。 “放,放开我,你个疯子!” 他大呼起来:“你们是死的吗?还不杀了她!” 两个侍卫举刀劈向凤浅浅。 凤云逸老实待在原地,一动没动,看着两个人向凤浅浅冲去。 凤浅浅一挥手,那二人直接掉到湖中。 她随手出现一把匕首,朝着郑乾的大腿狠狠地扎去。 “啊!” 在拔刀之际,鲜血涌出来。 “我流血了,我流血了!”此时,郑乾怕了。 凤浅浅嘴角挂着嗜血的微笑:“我现在就一刀刀扎死你。” “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我可是郑家的独子,我姐是郑嫔,我外甥是十七皇子。 你要是敢动我,她们不会放过你的。” “你认为我会怕!”凤浅浅嘲讽。 又一刀扎在郑乾的另一条腿上。 “啊!” 她看向其他人:“凤云逸是探花,已是知州,郑乾竟敢杀朝廷命官,将会满门抄斩。 你们同我一起去郑府吧。” 凤浅浅一挥手,所有人来到郑大将军府。 “你们去砸大门,让大将军出来。” 其余几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咣咣咣”一起朝大门砸去。 “什么人,不想活了嘛!” 一个守门之人像被激怒了,哪有敲门这么敲的,他骂骂咧咧地从院内走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守门的护卫喊了句。 当看到大公子的头发被一个女人抓着,双腿的位置全是血。 “大公子!” 凤浅浅声音冷冽:“让郑将军出来,要是出来晚了,我就杀了他,让郑家断了香火。” 守门的人吓坏了,一人快速向主院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大将军,出大事了。” 郑将军坐在书房中看着兵书,门忽然被推开:“大将军,不好了,大公子被人捅了两刀。 凤浅浅抓着他的头发,在府门口叫嚣。 让您出去,不然就杀了大公子。” 郑将军眉眼中当即浮现出怒意,一拳砸在书案上。 他声音狠厉:“好大的胆子,竟欺负到本将军的头上了。 来人,随本将军出去看看。” 郑将军带着身边之人来到门外。 郑夫人听说郑乾坤出事了,吓得六神无主,慌忙向府门走去。 郑乾是老来得子,她平时也格外宠他,是彻底把郑乾养废了。 郑将军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一身是血,头发被拽着。 “爹,救我,救我!”郑乾看到亲爹来了,求着。 郑将军抱拳:“见过明珠公主!” 凤浅浅声音冰冷:“郑将军,你的好儿子把我二哥骗到船上,让他给我大哥下药,不下药,就杀了他。 如果我不及时出现,我二哥就死在他的刀下了。 你们郑家是欺负我们凤家无人吗? 我现在就杀了他,你正好替他收尸。” 郑将军最怕的人不是皇上,而是凤浅浅。 这个女人不是人,是魔鬼。 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她说什么,皇上信什么。 人家是谈虎色变,朝中的官员是谈凤浅浅色变…… 第 513章兄弟心生嫌隙 郑将军一脸恭维:“明珠公主,都是犬子的错,请您高抬贵手饶了他。” 凤浅浅冷哼一声:“郑将军,你说的好轻松,我的哥哥差点死在他的手里。 你一句饶了就饶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郑将军狠狠瞪了郑乾一眼:“你这个蠢货,就知道给老子惹事。” 心里想着:[惹谁不好,偏偏惹她。 你不知凤家有两个魔头吗?一个有头无脑,一个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凤浅浅随手出现一把刀,再次扎向郑乾的手臂 。 “啊,凤浅浅,你就是一个疯子。”郑乾疼得受不了骂起来。 郑将军面色骤然阴沉如铁,“闭嘴!还不向明珠公主道歉。” 郑乾没有言语。 凤浅浅再度开口:“郑将军,你看看凤云逸脖子上的刀痕。 如果我没有及时出现,我二哥就没命了。 你也知道我最护短,事情我已经说完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要去乱葬岗将他杀了。 要想替他收尸,你就派人准备好棺材跟在后面。 去晚了,他的尸体就会被野狗和乌鸦啃食了。 郑夫人来到凤浅浅的身边跪下:“明珠公主,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您不能让我承受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知道一切都是他的错,求您网开一面,饶犬子一命。 您要多少银子,我们郑家都会同意。” 凤浅浅声音冰冷,“这是要花钱买命啊,行,拿一百万两银子吧。” 她觉得只是一个将军,就那点俸禄,一辈子也攒不了一百万两银子。” 凤浅浅不知,郑将军祖业颇丰,有些家底。 郑夫人像是看到了希望:“行,行,我马上准备银两。” 说完,向府内走去。 凤浅浅后悔了,她只是随口一说,要黄金好了。 凤浅浅手中的刀指向郑乾:“你一个将死之人,我在你的脸上划几刀,让你成个丑八怪,你说怎么样?” 她手中的匕首在郑乾的脸上来回蹭着,像磨刀一般。 郑乾吓得双目圆睁,瞳孔骤然紧缩,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唇瓣张开,喉间哽住半声未出口的惊喘,脖颈上的青筋也隐隐浮现。 “别,别,我就指望着这张脸呢,爹,爹!” 郑将军面色难看,但也劝了句:“公主,请手下留情。” 凤浅浅的刀上已出现了血。 凤云逸来了底气:“浅浅,杀了他,杀了他。” 凤浅浅瞥了他一眼,没理他。 这时,郑夫人捧着一个箱子走出来:“公主,这是一百万两银子,买我儿子一条命,您数数!” 凤浅浅接过银票,开始数起来,钱数自然是对得上的。 她取出银票,随手放到放袖中。 凤浅浅将郑乾往前一推,警告:“郑将军,你要管好你的儿子! 不是每次的事都能用一百万两银子解决的。” “是,是,多谢公主!”郑将军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冷汗。 凤浅浅看向凤云逸,拎着他的衣领,眼中带着杀意:“回相府!” 她一个纵身向前十几米,接着消失不见了。 郑将军喊了句:“散了,都散了!快去找府医。” 门前的百姓散去。 有侍卫扶着郑乾向院内走去。 凤沉鱼在院中看到大姐姐拎着凤云逸去了大哥的院子,心里画了个问号:“二哥怎么惹到大姐姐了。” 她快速跟了过去。 凤云朗正在书房看书,看到凤浅浅拎着凤云逸的耳朵进来,有些不解:“浅浅,发生了何事!” “大哥,救我!”凤云逸求援。 “啪!” 凤浅浅一巴掌打在凤云逸的脸上。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 凤云逸捂着两侧经肿的脸,“你竟敢打我,我可是你二哥。” 凤浅浅怒火中烧:“做我的二哥,你不配。 在生与死的面前,你能为了自己要杀大哥。” 凤沉鱼听到了这番话,火冒三丈,“凤云逸,你怎么能这样!” “我没有,我没有!”凤云逸眼神闪躲,不敢承认。 凤浅浅拿出手机,眼神冰冷:“怎么,敢做不敢当了! 你不是答应郑乾给大哥下药毒死他嘛!” “我,我!”凤云逸一时语塞。 凤浅浅打开手机的录像,凤云逸和郑乾的对话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凤云逸当即坐到地上。 凤云朗听着视频里的声音,用质疑的眼神看向凤云逸,没有言语。 他不想再说什么,那番话让他听了很难过。 多年的同胞之情似乎在这一瞬间瓦解了。 凤沉鱼听后,来到凤浅浅的身边,看着视频。 她怒火中烧:“凤云逸,你真不是人。 你竟然为了自己,要害死大哥哥。 以后要是有人来威胁你,害了我们,你是不是也要把我们全害了。 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凤云逸忙解释:“大哥,当时只是权宜之计,我们一母同胞,我怎么能给你下毒的。” 凤云朗没有言语,陷入沉思。 凤浅浅提醒:“大哥,这录音中的话你要记住,我不想有一天你被别人害了都不知道,兄弟的心,海底的针。” 凤云朗又问:“浅浅, 云逸怎么又跟郑乾混到一起了,他们不是不再来往了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浅浅用不屑的眼神扫了凤云逸一眼:“这得问他。” 此时,凤云逸是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 凤云朗没有再问,只道了句:“云逸,你去休息吧。” 凤沉鱼怒视着凤云逸:“滚吧,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二哥,你背叛了大哥。” “我没有,我没有!”凤云逸还想洗白。 凤云逸低着头,向外走去。 凤沉鱼开始嘟囔:“大姐姐,凤云逸就是个白眼狼,他为了自己谁都能害。” 凤浅浅声音中带着无奈:“今天放这个录音,是提醒你们,以后防着点他。 你们顾念了亲情,他未必。” 凤云朗叹了口气:“我们毕竟是一母同胞! 当时受形势所逼,云逸也是不得已才答应他们的。” “傻大哥!”凤沉鱼吐槽了一句。 “沉鱼,你也别说了! 这次郑家拿出一百万两银子,买郑乾一条命,大哥,你们三个分了。 给你40万两,沉鱼和凤云逸每人30万两。 凤云逸的银子,大哥你给他送去,我懒得理他。” 她数出30万两给凤沉鱼。 凤云朗拒绝:“浅浅,这银子给你,大哥不要。” “拿着吧!我还有事,要先离开了。” 凤浅浅安排完离开…… 第 514章皇帝的大瓜 南宫璃在江夏,也没什么事了,凤浅浅没有回去。 皇上规矩,只要凤浅浅在京城,就得上朝。 金銮殿上,气氛庄严肃穆,惠文帝端坐在九龙赤金宝座上,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户部尚书站起,手执玉板恭敬有礼:“皇上,端阳郡一连下了七天的大雨,河水泛滥成灾,民房倒塌了几千间,百姓们叫苦不迭,要派何人去赈灾?” 凤浅浅心里嘀咕:【顾清时的一张嘴,死人都能说活了,他去合适。】 她不知,心声被众人听到。 顾清时心里腹诽:【璃王妃,算你狠,这是什么好活嘛,你让我去。】 南宫云天把目光落到顾清时的身上,“顾清时,明日启程,你带人前去赈灾。” 惠文帝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问。 顾清时忙站起来, “下官遵旨!” 凤浅浅脑中想着郑家,郑将军守护疆土,宫里的郑嫔有了母家的支持,扬眉吐气。 她下达指令:【百度命簿,查一下宫里的郑嫔。】 这次,秦淮去取奏折没在殿内。 南宫云天也不能喊退朝,只能任由凤浅浅在那胡想。 系统:【宿主,有大瓜吃,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开始念着:【郑嫔,父亲为大将军,十五岁入宫,生下十七皇子。 其实十七皇子瘫痪是假的,是装病,这一点徐太医知道。 徐太医是郑嫔的亲属,他们担心十七皇子成为其他皇子对付的目标,便假装瘫痪。 卧槽,真聪明。 装瘫痪,腿长时间不运动,腿也废了。】 南宫云天一惊:【他听到了什么,小十七双腿是正常的,郑嫔竟敢欺君。】 系统:【宿主,还有大瓜。】 凤浅浅一脸兴奋:【要看要看。】 绿色的屏幕上又出现新的页面。 凤浅浅继续念着:【十七皇子竟然不是皇帝的儿子,其父另有其人,是郑嫔身旁的大太监刘喜公公。】 秦淮一脚走进来,听到这番话,手中的奏折差点掉到地上。 他听到了什么,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吗?怎么听到十七皇子不是皇上的种。 真是无稽之谈,太监都被断了根,哪能生出儿子。 刘喜,难道是刘喜没被断干净,还是他根本没净身。 完了,要出大事了。 璃王妃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如今百官都知道皇上戴了绿帽子,这可怎么得了。 璃王妃哪样都好,就这个胡思乱想的心声太可恨,她是一说一个准。】 金銮殿的时间仿佛瞬间凝固了,落针可闻。所有大臣的脸上都瞬间失去了原色。 他们的大脑被这突如其来的心声巨浪冲击得一片空白。 凤浅浅继续念着:【刘喜公公贴身收藏着郑嫔当年赠予他的定情玉佩,玉佩背面刻着郑嫔的小字和生辰!郑家人竟如此胆大包天,欺君罔上!】 户部周大人:【这可是大瓜,终于吃到皇上的大瓜了,皇上被绿了。】 他心里有些小窃喜。 上官大人:【郑嫔好大的胆子,竟敢跟太监生孩子,皇上颜面无存,郑家完了!】 太尉一脸茫然:【凤浅浅真是活够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不过也挺好,有凤浅浅在,上朝也不无聊了,管吃谁的瓜,只要不是自己的瓜就行。】 凤浅浅在无意间抬头之际,看到一些人都盯着自己,她有些不解:【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吗?我又没出声。】 凤浅浅又问系统:【刘喜公公是太监,怎么能与郑嫔生子。】 系统:【他根本不是太监,进宫后,在净身时,刘喜拿出了不少银子。 净事房的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便没给他净身,他是有目的而来,直接被郑嫔要了去。】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这些年郑嫔岂不是夜夜有人陪伴,还没人发现。】 系统:【当然,太监本来就是服侍主子的。】 凤浅浅:【胆子够大的,怪不得皇上去不去,郑嫔都无所谓,原来有太监在。】 她翻了大屏幕的下一页:【郑嫔与刘喜是从小的青梅竹马,本来二人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万没想到皇上要选秀。 刘喜放不下郑嫔,便找了人进宫当太监。 此时,郑嫔已遣走了宫人,门外只有崔嬷嬷一人守门,她与刘喜公公正在春风一度。 这也太辣眼睛了吧,光明正大的在宫里行苟且之事,也不怕被皇上知道砍了他们的脑袋。 此事我怎么告诉皇上呢,也不能说他被绿了,那张老脸也不用要了。 皇上也是,后宫里养那么多妃子做什么,等着被绿吗?能照顾过来嘛。】 众臣瞠目结舌,一贯爱出风头的顾清时,此时也闭上嘴,不敢吐出一个字。 这可是皇上的瓜,自己若是说出去,估计得没命。 众臣都默默低下了头。 凤浅浅像没事人一样,环顾四周,又把目光落到了皇帝的身上。 【皇帝真可怜!】 秦淮当即喊了声:“退朝!” 皇上深邃的眼眸此刻幽暗如寒潭,翻涌着压抑的惊涛骇浪,他站起来,向一侧的门走去。 凤浅浅也离开。 听到皇帝心声的众大臣都坐在原地,太尉声音低沉:“郑家大难临头了,没准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上官大人说出心里话:“郑大人好像听不到凤浅浅说话,不然也不会面色从容。” 顾清时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变化:“脚下的路是自己走的,常走河边哪有不湿鞋的,早晚都会东窗事发。” 南宫云天走出大殿,气势汹汹地直奔春熹宫而去。 春熹宫门紧闭。 惠文帝一个飞身跳到宫内,秦淮和一众护卫紧随其后。 崔嬷嬷见皇上到了,看了看屋内,吓得面色惨白如纸。 她不解:【现在不是早朝时分嘛,皇上怎么会来。 完了,郑嫔大难临头!】 她刚要喊出声,结果秦淮朝她的身上一点。 崔嬷嬷的穴道被封住,他当即动不了了,也说不出话。 屋内传出女子娇柔的喊声······ 第515 章 皇上戴绿帽子 南宫云天面容刚毅冷峻,此刻却笼罩着山雨欲来的雷霆之怒。 他龙袍下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眼神如淬了毒的寒冰,死死盯着内殿。 那刺耳的娇喘声和金莲吊钩的撞击声,听起来是格外的刺耳。 崔嬷嬷是郑嫔的奶娘,此时吓得脸色煞白。 她知道事情败露,不止郑嫔娘娘,春熹宫的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皇上不会全知道了吧,不然他怎么不上朝,突然驾临春熹宫了。 两个人一番云雨过后,刘喜声音沙哑:“娇 娇,皇上正在上朝,会不会来这里?” 郑嫔嘴角露出不屑:“皇帝日理万机,一年都来不了几次。 晚上都不来,你还指望着他不上朝来宠幸我,算了吧。 咱们皇帝可是明君,不会为了美色耽误朝堂之事。 刘喜不住地点头:“有道理,娇娇你放心,皇帝不来,奴才一定服侍好您。” 郑嫔面上泛着红晕,如桃花带露。 “你就知道占我的便宜。” “娘娘,您说什么呢,奴才不是为您解忧嘛。” “·······” 里面接着传来放荡的笑声。 南宫云天再也忍不了了,冲秦淮使了个眼色。 秦淮一挥手,带着几个太监向正殿内走去。 郑嫔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眉眼一横:“大胆的狗奴才,本宫让你们进来了吗?滚出去!” 小太监当即停下脚步,没敢再往前一步,一起看向秦大总管。 秦淮像没听到一般,直接走进去。 他扫了一眼床上: 卧榻上锦被凌乱不堪,喜公公正与郑嫔纠缠在一起,衣衫不整,姿态暧昧。 郑嫔颈间和胸前到处是暧昧的红痕。 刘喜看到秦淮到了,吓得大惊失色,忙遮住那不应该露出的地方。 秦淮露出轻蔑的眼神,沙哑的声音也提高了很多:“郑嫔,刘喜,行了鱼水之欢,快活够了,收拾好出去,皇上可在院中等着呢,别让他等急了。” “皇上!” 郑嫔惊呼一声,面上一怔,吓得魂飞魄散。 她脸色惨白如纸,云鬓散乱,裹着锦被瘫软在凤榻上,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 她如坠入了万年冰窟,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希望皇上不要怪罪郑家。】 刘喜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他吓得瑟瑟。 秦淮阴阳怪气地嘲讽:“哼哼,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给皇上戴了绿帽子,作死就得认。 哦,对了,还有十七皇子。 不,他也不是皇子,而是你们的孽种,不知皇上是杀了他还是剐了他。” 这句话彻底触碰到郑嫔的底线,她似乎疯了,不住地摇着头,歇斯底里地喊着:“不,十七皇子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不能杀他。” 秦淮怒意上涌:“你骗鬼呢,自己向皇上解释吧。” 郑嫔穿好衣裙,匆忙抚了抚凌乱的发髻。 两个小太监上前将她拉出去。 秦淮看到刘喜,“兔崽子,装得挺像,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装了这么多年,我竟然没发现。” 刘喜低着头,一句话都没说。 “还不快滚出去!” 南宫云天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已被滔天的怒火彻底吞噬。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 郑嫔和刘喜都跪下,“皇上!” 刘喜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求饶,不断地磕着头, “皇上开恩,奴才该死,奴才再也不敢了。 此事与郑嫔娘娘无关,所有事奴才愿一力承担。” 皇帝眸中寒光乍现,似淬了毒的冰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压抑着雷霆之怒。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生生挤出来,带着血腥气,“将刘喜凌迟处死,净事房和春熹宫之人,一律杖毙” 这些话如一道惊雷,刘喜整个人瘫软在地,像一滩烂泥,连呜咽都发不出来,眼中满是绝望 。 郑嫔身体抖得如同风中残叶,眼泪断了线般滚落,徒劳地摇着头。 秦淮一脸怒意: “还不把人带下去。” 两个侍卫忙将刘喜拉下去。 “皇上开恩,奴才错了,奴才不要凌迟······” 南宫云天看向郑嫔:“你好大的胆子,当朕是死的吗?” 郑嫔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利索:“皇上……皇上饶命……臣妾一时糊涂……” 皇帝的手中捻着紫檀木佛珠,佛珠发出细微的、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随时要被捏碎。 他声音中透着凛冽的寒意:“郑氏一族抄家,流放岭南!” 郑嫔眼中满是惶恐,不住地磕着头:“不!皇上,求您了,是妾身一个人的错,您不要怪罪妾身的母家。 他们对此事完全不知情,求您放过他们。” 秦淮声音冰冷:“郑嫔娘娘,不,你现在没了封号,应该郑氏,你应该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你如果不是郑大将军的女儿,有什么资格进宫。 进了宫还不消停,非得作死!” 这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坐着轮椅,在嬷嬷的陪同下走进春熹宫。 他看到郑嫔衣衫不整地跪在父皇的身前,知道必是母亲犯了大错。 十七皇子恭敬抱拳见礼:“儿臣见过父皇!” 他还没来得及求情,南宫云天就抛出一句话:“朕不是你的父皇,太监刘喜才是你爹。” 十七皇子一脸懵逼:“不,父皇,儿臣就是您的儿子。” 惠文帝看到眼前这个疼在心尖上最小的皇子,此时觉得格外扎心,那是羞辱。 秦淮开口:“你的确不是皇上的儿子,此事还是问你的亲娘吧。” 十七皇子看向郑嫔,郑嫔哭得梨花带雨,无限凄婉。 他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一时间忘了自己装残疾,直接站起。 走到郑嫔的身前,双手把住郑嫔的手臂,不住地摇着。 像是在控诉,又像是在咆哮:“你说,我是父皇的儿子! 我是十七皇子,不是刘喜的儿子,说呀,你说!” 郑嫔泪如泉涌,一句话也没有说…… 第 516章 血溅当场 十七皇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站起来。 喃喃自语:“我竟然是个野种,是阉人的儿子。 我活成了笑话,哪还有脸活着。” 他如一具麻木的僵尸,一步步踉踉跄跄往前走着。 来到一个侍卫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抢过侍卫手中的剑。 剑光如银蛇般一闪而过,直接刺自己的心口 。 只听到噗”一声,小十七的身体猛地一颤。 在拔剑之时,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咣当”一声,剑被扔到地上,十七皇子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恒儿——!” 郑嫔喉咙深处爆裂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发疯般扑上前去,不顾一切地伸出双臂,接住了正在坠落的身体。 两人一同重重摔倒在地,溅起细微的尘烟。 郑嫔胸口剧烈起伏,眼睛瞪得极大。 她用手掌紧紧捂住小十七心口的血窟窿,不想让它再流血。 “小十七,恒儿,你怎么这么傻!”她失声痛哭。 十七皇子看了她一眼,拼尽最后的力气,声音断断续续:“我···恨···你!”接着闭上眼睛。 郑嫔的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声音一度哽咽。 她不顾宫规,绝望地喊着:“小十七,恒儿,是娘害了你,是娘害了你······” 似乎绝望到极点,郑嫔视若无人,眼中只有南宫恒。 “小十七,你别睡,看看娘! 小十七,你睁开眼看看娘啊!” 她发狂般摇晃着怀中开始变冷的身体,满是血的指尖触到十七皇子的脸颊。 “小十七,小十七!“ 却发现他的脸以令人惊骇的速度凉下去,身体也越发的冷起来。 “啊——!” 一声凄厉不似人声的嗥叫从她喉中撕裂而出······ 皇帝的面上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声音低沉:“褫夺郑嫔的封号,将其乱棍打死!” 他不想在这里再多停留一刻,大步向外走去····· 郑嫔听到皇旁口中的乱棍打死,眼中满是绝望 。 她拔下发髻上的簪子,朝着心口狠狠地刺去:“小十七,你不会孤单,娘来陪你了!” 她嘴角流出血,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幸福:“我们一家人团聚了。” 说完,闭上眼睛倒下。 二人算是解脱了,可在一间刑房,刘喜却想死死不成。 一个侍卫气愤:“刘喜,竟然是假太监,那就变成真太监吧。” 说完,他一刀下去割断了刘喜的命根子。 “啊!” 刘喜喉咙里发出一声惨叫,额头的冷汗当即滚落。 另一个侍卫开口:“把他的嘴堵上,凌迟处死得割三千六百刀呢,这样喊下去,鬼哭狼嚎的,耽误你发挥。” 一人一手捏着鼻子,一手从地上捡起一块黑乎乎带着馊臭味的抹布,塞到刘喜的口中,刘喜是一阵干呕。 接着,一刀刀割在刘喜的身上。 刘喜瞪大眼睛,面容扭曲,嘴里呜呜着····· 南宫云天回到御书房,他下令:“妃位以下的嫔妃全送去净慈寺。” 秦淮垂手侍立一旁,不敢言语。 ······ 郑家以为拿了一百万两银子,和凤家的事算是摆平了,万没想到府里来了大批的御林军。 郑将军不解,看到是沈青,走上前:“沈统领,你们这是为何?” 沈青开口:“皇上口喻,念郑将军戎马一生,只抄家,家产充公,全族流放岭南。” 郑将军一怔,不解:“统领,本将军没有犯错,为何遭来横祸。 是不是凤家人不肯放过我们?” 沈青摇摇头,“此事与凤家无关。” 他将郑将军拉到一旁,小声地说出郑嫔一事。 闻言,郑将军脸色大变,气得不知骂什么:“造孽啊! 这个孽女,害了我郑氏满门,当初就不应该送她入宫。” 少顷,郑家人手脚都戴着铁链,离开郑府。 ······ 凤浅浅走后,凤云朗拿着银票来到凤云逸的院子。 凤云逸坐在书房思索着:【我没脸再留在凤府了,必须提前上任。 至于与周小姐的婚约,也等不到成婚的那一天,退婚吧。】 他拿定主意。 这时,凤云朗走进来,凤云逸都不有察觉。 “云逸,你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凤云逸一脸愧疚:“大哥,我当时答应郑乾只是权宜之计,你我一母同胞,我怎么能害你呢。” 凤云朗没有表态,而是拿出三十万两银票:“浅浅从郑家要来一百万银子,她给你三十万两,你留着吧。” 看到桌面上的银票,凤云逸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银票。 他当即喜上眉梢,“这些真是给我的?” 凤云朗微微点头。 凤云逸又问了句:“大哥,浅浅给你多少?剩下的银子她都自己留下了吗?” 不知为何,凤云朗听到这番话,心里很不舒服。 训斥:“云逸,你认为这些银子应该归你所有吗?” 凤云逸一改常态:“这件事因我而起,当然是我应该得的,是郑家赔给我们的。 如果没有我,怎么能从郑家捞来一百万两银子。” 凤云朗一脸怒意:“你不觉得惭愧吗?是浅浅救了你!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凤云逸像生怕银票被抢走一般,忙将银票装到一个银锁屉子里。 凤云朗劝了一句:“云逸,如果你再继续下去,会离我们越来越远。 如果没有浅浅,你依然是那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 凤云逸冷哼一声:“大哥,如果我不刻苦读书,也考取不了功名,这是我努力的结果。 还提浅浅,她把我扔到恶狼谷,我差点被狼给吃了。 我告诉你,她根本不是我们的妹妹,真正的浅浅已经死了,她就是一个恶魔,你不觉得她不同吗?” 凤云朗挥起手,“啪”的一声,照着凤云逸的脸上打去。 “啊!”凤云逸直接被扇了一个趔趄。 他一手捂着打肿的脸,一手指向凤云逸:“大哥,你打我!” 凤云朗怒意横生:“长兄为父,今天我就要打醒你这个没良心的,难怪沉鱼说你是一个白眼狼。” “啪”又是一巴掌。 “凤云逸,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凤云逸气不打一处来:“你又打我,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她不是外人,是我的亲妹妹,永远是我的妹妹。” 凤云朗甩袖离去…… 第 517章遇山匪 凤云逸斜睨了他凤云朗的背影一眼:“凤浅浅这个妖女也不知给他们下了什么毒,都向着她说话。” 他打开银锁屉子,数出十万两银票,拿出周映雪的信物,向外走去。 两个暗卫紧随其后。 他看向二人:【他们也是浅浅的人。】 命令:“你们两个以后不必跟着我了,从哪时来,回哪里去吧。” 一个暗卫抱拳:“二公子,主子派我二人前来,保护您的安全。” 凤云逸听到这番话,更加气愤:“滚,告诉你们的主子,她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不用每天派你们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你们全都滚,要是继续留在这里,我就一刀砍了你们的脑袋。” 两个暗卫发现自从凤云逸中了探花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脾气也大起来。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离开凤府。 凤云逸没有去找许夫人,而是带着小厮,找到李媒婆,一起去了户部周尚书府。 周映雪正在闺房内绣着嫁衣,丫鬟面上带着微笑:“大小姐,凤家二公子已金榜高中,您马上就要嫁进凤府了。” 周映雪眼里含笑,“你这个臭丫头,怎么比我还急。” “当然,您嫁进府,夫人的心事就了了。” 这时,一个婆子走进来:“大小姐,凤家二公子正在前厅,夫人让您过去,把凤家的玉佩一并带上。” “知道了!” 丫鬟脸上洋溢着笑容:“大小姐,探花郎来看您了,可为何要拿玉佩!” 周映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吩咐:“英儿,你把玉佩拿着。” “是!” 周映雪心里忐忑,和英儿来到前厅。 见周小姐到了,媒婆一脸愧疚:“大小姐,凤家二公子要去外地上任,不想再回京城,不能耽误大小姐的前程。 就想退了这门亲事,作为补偿,之前的聘礼全都归大小姐。 再送上十万两银票,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这是小姐的玉佩,请把凤公子的玉佩还回来。 ” 丫鬟气不打一处来:“谁稀罕这破玉佩,我们家小姐一定会找个更好的。” 周映雪心里咯噔一下,她没想到凤云逸会来退婚。 把玉佩交给媒婆。 丫鬟把银票接过来,数好收起来。 媒婆劝着:“大小姐,您放心,我李媒婆一定给您找一个更好的人家。 既然没有缘份,强扭的瓜也不甜。” 周母没有说什么,只道了句:“既然凤公子已拿定主意,我们也不能说什么,各自安好吧。送客!” 凤云逸抱拳:“在再告辞!” 说完,他向外走去。 李媒婆也跟着走出去。 周母安慰:“映雪,会有更合适的人选。 母亲一直不太喜欢凤云逸这个人,你也知道,江山铁改,本性难移。 一个吃喝嫖赌的废物,怎能在一朝一夕之间改变。 既然人家成了探花郎,已看不上尚书府的小姐,没准想娶个公主,成为驸马。 咱们也不能耽误了别人的前程,你放心,好女不愁嫁,母亲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人家。” 周映雪一脸落寞,她知道被退了婚的女子很难再嫁,都会被嫌弃。 不然凤云逸也不会再拿出十万两银子作为补偿。 她苦笑:“母亲,这段时间,女儿不想谈及婚嫁,只想静静。” 周母叹了口气:“这个凤云逸照他大哥差远了,你去库房拿五百两银子,带着丫鬟出去逛逛。” 周映雪拒绝:“母亲,我哪都不想去。” “女儿回院子了!” 周夫人看到女儿的模样,心疼不已,可没有办法。 ······ 凤云逸的暗卫去了公主府,把二公子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凤浅浅听。 凤浅浅眼眸意欲不明,思索了片刻后开口:“既然他不需要暗卫,执意把你们赶走。 也不必护他周全了。 无论我派谁去,他都会认为我是有目的的,辜负了我一片真心,你们回七杀阁去吧。” “是,主子!” ······ 皇帝把这次恩科的进士都派出去,让他们在一个月之内上任,文书都已发到他们的手中。 凤云逸在屋内简单收拾了一下衣袍。 带着院中的三个小厮,没有跟府中的人道别,直接出了城。 次日,许氏把新衣袍命人给两位公子送去。 秦桑又捧着衣袍回来:“夫人,二公子不在府中,据院中打扫的婆子说,昨日,二公子已带着院中几个小厮去上任了。” 许氏面上一惊:“二公子也真是的,都是一定人,就是上任也要同我们说一声,大家再聚聚,为他送行,我再给他些银两。” 凤沉鱼又冒出一句:“他有银子,我今天遇到了李媒婆,她去给周小姐提亲,说是侯府的公子。” 许夫人不解:“哪个周小姐?” “当然是尚书府的周映雪!” “她不是跟你二哥订婚了嘛!” 凤沉鱼一脸不屑:“我问了,也不知凤云逸抽什么风,带着十万两银票把婚退了。” 许夫人怒气上涌,“他到底想做什么!把这件事告诉你大姐姐,让她心里有数。” “是!” 苏子陌来找凤沉鱼一同出去玩,凤沉鱼只顾高兴,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夕阳染红了天际,凤云逸一路马不停蹄来到断魂山下。 他下了马车,吩咐:“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这时,一伙人策马扬鞭,直奔这里而来。 一人喊了句:“大哥,前面有辆马车,没准是只肥羊。” 为首之人面上露出狰狞的笑:“走!” 十几匹马一起往前冲,拦在马车的前方。 小厮见状不妙,喊了句:“二公子,有山匪。” 凤云逸看到拦路之人,语气不善:“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拦住本公子的去路。” 山匪头笑出声:“拦住你当然是为了银子。 把你身上的银子交出来,可饶你不死。” 凤云逸脑中想着身上的二十万两银票,如果没有银子,去了那里要如过生活。 他分不清眼前的形势,斥责:“想得美,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抢劫,找死!” 三个小厮暗道一声音不好,哪敢停留,快速向一侧跑去。 凤云逸气得大骂:“你们几个狗奴才,本公子一向待你们不薄,竟然舍我而去。” 山老大一脸鄙夷:“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跑等着受死吗?” 山老大手中的大刀直接架在了凤云逸的脖子上。 凤云逸怕了:“几位大哥,银子全给你们,只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 为首之人冷哼:“放过你,你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嘛,放了你,门都没有……” …… 第 518章 坠崖 大当家一条腿横在马背上,一手拿着马鞭,上下打量着凤云逸,眼中尽是鄙夷之色。 他的唇角牵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如同冰面上掠过的一缕寒风。 嘲讽:“杀了还真是可惜了,卖到男风馆也能卖个好价钱。” 二当家面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赞同:“大哥英明!” 凤云逸此时怕了,他脸色惨白,说话也没了底气:“你们要银子可以,要杀便杀,不能把我卖了。 你们可知道我的身份,要是把我卖了,我大哥和妹妹不会放过你们的。” 凤云逸的眸色暗淡的像是洒了一层灰,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狂傲之气。 “我大哥乃是当朝的丞相凤云朗,我妹妹是璃王妃凤浅浅。” 二当家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眼波流转间,带着三分审视,七分嘲弄。 他如同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当朝凤丞相的弟弟,会不带暗卫,只带几个胆小怕事的小厮远行,你当我们是傻子,好骗!” 凤云逸理直气壮:“我没有骗你们,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 我是今年的探花郎,是朝廷命官,你们若是敢对我不敬,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大当家微微点头,看了眼染红的天际,跳下马,提刀向凤云逸靠近。 他有些不耐烦:“少他妈废话!先把银子拿出来,再啰嗦剁了喂狼!” 二当家看凤云逸也不像在说谎,眼中寒光一闪:“大哥,杀了以绝后患,否则会给山寨招来祸事。” “二弟说得对!” 凤云逸的手在衣服中摸着,心中忐忑:【看来我凤云逸今日就要命丧此地。 还好有沉鱼送给我的毒药,今日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大当家和二当家走到凤云逸的对面,用刀指着他。 凤云逸手摸向衣服内,“我把银票给你!” 趁他们没防备,一把白色的粉末直接朝大当家和二当家的脸上扬去! 事发突然,二人只觉眼前全是粉末。 一股药香猛地钻入他们的鼻腔,直冲脑门! “啊……” “我的眼睛!” 大当家发出凄厉的惨叫,双手捂住眼睛,一步步踉踉跄跄往后退,剧烈的咳嗽让他几乎直不起腰。 后面的山匪一起喊着:“大当家的!” “他妈的!这小子使阴招!”一人骂了句。 “剁了他!”又人一帮腔。 七八把明晃晃的钢刀,带着破风声,疯狂地朝着凤云逸砍过来! 凤云逸见状,随手一扬,一些飞沫直奔他们而去。 “有毒!” 那几个山匪一起往后撤。 凤云逸见机行事,跑到一匹马前,直接上了马,快速向旁边的小路跑去。 二当家中药太多,七窍流血而死。 大当家听到马跑的声音下令:“追!别让他跑了!抓住他!剥皮抽筋!” 其他山匪策马扬鞭,快速向凤云逸追去。 “站住!站住 !” 凤云逸的身后是山匪们暴怒的咆哮声。 他骑在马背上,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心怦怦跳得厉害。 他不知路在何方,只知道往前跑。 凤云逸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山匪离他只有十几丈远。 山路盘旋向上,越来越陡,两侧全是茂密的树林,杂草丛生,不时还有蛇吐着信子。 他不敢下马,只能听由天命往前冲。 终于,他走到了尽头,前方已无路,下面是深不可测的悬崖。 崖下云雾缭绕,冷风如刀般刮过,发出呜呜的悲鸣。 那匹马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发出绝望的嘶鸣,马蹄在原地踏着,不肯再向前半步。 凤云逸泪目 :如今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他后悔了,就不应该把两个暗卫打发走。 他们二人武功高强,对付这些小喽啰根本不在话下,可如今为时已晚。 凤云逸猛地勒住马,十几个狰狞的面孔堵死了唯一的退路。 他们跳下马,喘着粗气,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他们手中拿着大刀,一步步逼了上来。 “跑啊!怎么不跑了!” 一人嘲讽。 手上有刀疤的山匪举着刀,指着凤云逸,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咆哮:“敢杀我们老大,今天就把你大卸八块,扔下去喂狼!” 凤云逸转身,脚下是万丈深渊,他一阵头晕,大脑嗡嗡的。 “去死吧!”刀疤手猛地暴喝一声,他手中的刀直奔凤云逸而去。 凤云逸瞳孔骤然收缩,眼中全是刀光,似乎忘了身后是万丈深渊。 他本能地往后退,忽然,脚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碎石。 那把刀直接扎到他的左臂, 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从手臂处传来,几乎让他瞬间窒息。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跌去。 脚下的碎石随之一起坠落,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深渊的云雾里。 凤云逸瞬间失去了平衡,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朝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直直地栽了下去! 风在深渊中肆虐,发出凄厉的呼啸声,如刀片一般割着他的脸,生疼生疼的。 他的头和身体不时撞到突出的崖壁突出的棱角,血不断流出来。 身体急速下坠,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 他闭上眼睛,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完了。 一个山匪站在山顶发泄:“真是出师不利,银子没捞到,仇也没报。 白忙了,撤!” 当山匪回到原地时,吓得目瞪口呆,凡是接触到粉末之人,全都躺在地上,没了呼吸。 一人问:“咱们要怎么办?” 刀疤手四处看看:“给两位当家的和其他兄弟都埋了。” 众人开始忙起来····· 崖底是一个深渊,凤云逸直接掉到了深渊中····· ······ 南宫云天这几天是郁闷不已,把后宫妃位以下的女人全都送去了净慈寺,只剩下几个女人,终于可以消停些。 他陷入沉思,小十七不是自己的儿子,郑嫔竟然隐瞒了十几年。 其他皇子呢,他脑中想着长得和自己不太像的十四皇子,心里生疑。 “秦淮,听说浅丫头那里有个知父宝?” 秦公公跟随皇上多年,皇上的心意他岂会不知,劝了句:“皇上,听闻知父宝是一验一个准。 但皇上不是寻常百姓,此事兹事体大。 万一出现什么状况,那可是皇家丑闻。 如果没验出什么,也伤了父子之间的和气。 终究在皇子的心里有了芥蒂,他的身份被怀疑过。” 第519 章 扔去喂狼 凤浅浅从下午开始,就为一位重症患者做手术,直到夕阳西下,才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出神医堂。 她没有瞬移回府,想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 带着珍珠往前走着。 忽然,一个老婆子从前方不远处直接向凤浅浅冲过来。 凤浅浅一个闪身,躲到一边,老婆子重重地摔到地上。 她扯着嗓子开始哀嚎:“杀人啦,杀人啦!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这么大的力气撞我,我的骨头都被你撞断了!” 珍珠气不过:“你这个老婆子还讲不讲道理,分明你撞向我们家主子的,竟反咬一口在这里胡说八道。” 老婆子如死了亲娘一般,一手拍着地,一边歇斯底里地喊着:“没天理了,撞了人还不让人说。 我一把年纪了,以后可怎么活,大家快来评评理。” 一些吃瓜的百姓围过来。 凤浅浅目光森冷:“你们是活不起了吗?竟然碰瓷!” 一个穿着粗布衣的中年男子开口:“你把老婆子撞倒,是我亲眼所见。” 又一个中年妇人手中拿着一个空篮子也走过来,同情倒地之人:“这位大婶,我可全看到了,是她撞的你。 我可以为你作证,就是到了衙门,也是她的错。” 凤浅浅眼底浮现出杀意:“还有谁看到了,不妨都站出来。” 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走上前:“我也看到了,是你撞的婆婆。” 大街上一些归家的行人也向这边走来。 老婆子又喊起来:“我的腿动不了了,以后可怎么干活啊,你必须赔银子。” 珍珠气得脸色大变,一手指着老婆子:“你是不是活不起了,准备讹银子。 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 那个中年男子义愤填膺:“还有没有天理了,撞了人还要杀人,去衙门。” 系统:【真气人,他们是一家人,婆婆负责碰瓷,儿子、儿媳他们负责要钱。 他们刚来京城,以讹人为工作,讹一次就够花几个月的。】 这时,一个老汉跑过来:“老婆子,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 老婆子哭起来:“老头子,是她撞了我,我的骨头都断了,以后我也做不了饭,种不了田了,让她赔银子。” 凤浅浅眼神中透露着一股狠劲,让人看了瞬间从脚底生出了一股凉意。 她声音狠冷厉:“你说我撞的你,要赔多少银子?” 那个婆子看到凤浅浅的穿戴,伸出三根手指,“至少得赔三百两银子,以后我也干不了活了,都走不了路,得需要人照顾。” 似乎觉得银子要少了,又改成五根手指:“不行,得赔五百两银子,这事就算过去。 如果不赔银子,我们就衙门见!” 一位衣衫褴褛的老汉走过来,他手中拿着一个有豁口的破碗。 他仗义直言:“你这个老婆子的心是黑的吧! 明明是你撞向那位姑娘,她一躲,你才趴到地上。 你们可倒好,反过来就诬赖人家,会遭雷劈的。” 老婆子的儿子一把推开老汉,“你少管闲事,年纪大了眼睛花了吧,滚!” 他一把推开老汉。 那个老汉一个趔趄摔在地。 老婆子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嘲讽:“活该,让你管闲事!” 老汉坐在地上,黝黑的脸上写满坚毅:“姑娘,你不要怕,邪不胜正。 就是到了衙门,我也实话实说为你作证。” 凤浅浅微微一笑,“多谢老人家了!” 她拿出一张银票,放到老人的手中:“老人家,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我宁愿把银子给正义之士,也不会给这些败类。” 老人看向银票:“姑娘,这银子我不能要。” 凤浅浅微微一笑:“买身衣服,买些吃的,好好生活吧。” 老婆子闻言大怒:“死丫头,你有银子不给我,竟然给他。” 那个孩子喊着:“是你撞的老奶奶,你赔银子。” 中年妇人也附和:“老婆子被你撞了,你不把银子给她,还把银子给别人,走,去衙门。” 凤浅浅眸光一闪,原本眼中的怒意变成了杀意。 小男孩上前抓住凤浅浅的衣袖:“拿银子,拿银子!” 凤浅浅眼中嗜血:“不巧,我的银子给他了,这样吧,不就是五百两嘛,你跟我回家取。” 中年男子小眼睛叽里咕噜地转着:“去你家,就不能给五百两了,得给一千两。” 他看这个女子挺好骗,决定再加一些银子。“对,必须给一千两!”地上的老婆子也附上一句。 凤浅浅毫不犹豫点头应下:“好,就一千两。” 老婆子脑中想着一千两,心里得意:【这一辈子可以金盆洗手了。】 她当即站起来。 凤浅浅叹了口气:“唉,我自认倒霉,跟我走吧。” 凤浅浅又看向围观的百姓,“你们都散了吧。” 其他百姓看没什么热闹了,也都散去。 凤浅浅在前面走着,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她嘴角微勾,一挥手,众人出现在恶狼谷。 “嗷······” 听到那声狼嚎,老婆子吓得面色惨白,“狼,狼,有狼!” 他们环顾四周,这里树木茂盛,遮天蔽日,只吝啬地漏下几缕稀薄、病恹恹的夕阳。 到处弥漫着朽木、湿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浓烈腥气,地面上还有一些森森的白骨。 突然,一只狼的身影,静立在一棵树后,眼睛放着绿光,死死盯着那个老婆子。 那只狼又嚎叫了几声,像是在召唤同伴。 紧接着,四面八方,更多的幽绿光向这边聚拢来。 老婆子怕了,“不是在京城吗?我们怎么来到山林里了。 这里不是你家,你这个恶女。” 凤浅浅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你们颠倒黑白,想讹银子,我只好带你们来受些教训。 我的确是恶女,有仇必报,不分大小。 老婆子知道大难临头,连忙跪下:“姑娘,一切都是老婆子的错,不应该讹你银子。 求你放过我们,我以后再也不会干这样的事了。” 男子也求着:“是我们错了,求你把我们送回京城。” 孩子哭喊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第 520章定下婚期 凤浅浅看向那个孩子,她对周宁和那几个孩子有怜悯之心,而对这个孩子只有发自心底的厌恶。 “你不是说,是我撞的她嘛!” 男孩子眨动着大眼睛:“不,不是,是她撞的你。 我看差了,你快带我离开这里,我害怕!” 凤浅浅又问:“你们用这种方法讹了不少银子吧。” 男孩点头:“我们家没地,只能靠这样赚银子。” 凤浅浅都懒得动手,她大声说了几句,老婆子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狼听懂了。 “善恶终有报,今天遇到我这个恶女,只能怪你们倒霉!” 凤浅浅扔下一句话便不见了身影。 “娘,我怕!” “这可怎么办!” 那些狼,看到凤浅浅消失,一步步走近。 最后疯狂地跃起,扑向老婆子他们,疯狂撕咬着她们的脖子,啃食着他们的肉,当吃饱后才离开······ 凤浅浅一个瞬移回到公主府,进空间洗漱了一番。 “浅浅!” 外面传来南宫璃清冷的声音。 凤浅浅出了空间,唇瓣微染起轻浅的笑意,如风如素, 她声音温婉:楚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南宫璃佯装嗔怪:“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把我叫去那里。 你敛完财人就没影了,我却得在那里善后。 回到醉仙楼还以为你会在那里准备好酒菜等着我,结果屋内是空空荡荡。” 凤浅浅一脸尴尬:“你在那里得断案,我多无聊啊,就跑回来了。” 南宫璃轻柔地将凤浅浅拥入怀中,轻轻地亲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动作无比温柔。 “浅浅,我想你了。” 凤浅浅搂住南宫璃的脖子,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脖颈,话语轻轻拂过他的肌肤:“我也想你。” 南宫璃面上含笑。 凤浅浅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秋波流转,似有万种风情。 南宫璃彻底沦陷。 他的唇直接覆在凤浅浅的两片水润的两片绵软之上,由起初霸道的吻,到温柔细腻的吻,缱绻到了极致····· 南宫璃呼吸变得急促,全身渐次滚烫起来,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烧,那一亩三分地位置也想冲锋陷阵······ 凤浅浅也好不到哪里去,欲火焚身······ 良久,南宫璃松开手,声音中带着磁性:“浅浅,父皇已让钦天监选了我们的婚期。 九月十八是龙凤呈祥的黄道吉日,我们在那日完婚,你看如何?” 两个人相处久了,像一家人一样。 凤浅浅想得很明白,成婚不成婚,日子都是这样过,只不过是换个地方住而已。” 她梨涡微绽,眼眸中盈盈波光闪动,“今天是五月十八,还有四个月的时间,一切听你的!” 南宫璃像得到了无尽的满足,再次将凤浅浅搂入怀中。 “浅浅,我真幸福!” 二人躺在床上,二人开始聊起来。 凤浅浅拿出两把扇子,一把交给南宫璃,二人扇着风:“我这两日抽时间,带两个哥哥去南昭见外祖母。 她一把年纪了,这些年她一直派人找我母亲,没想到母亲已仙逝多年,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让表哥送来那么多银票,我们怎么也得回去见见他们。 如今大哥和二哥都有了功名,也没给母亲丢脸。” 南宫璃听着······ ······ 御书房 南宫云天看着礼单:“秦淮,你看看这二百箱聘礼如何,还缺少什么!” 秦淮低眉顺眼:“皇上,已经不少了,每位王爷成婚,宫里也就拿出三十箱聘礼,其余的都是皇上自己出。 这二百箱,其他王爷要是知道,定会说您偏心。” 南宫云天不以为然:“他们要是敢说到朕的面前,朕就抄了他们的府邸。” 秦淮不住地称赞:“皇上说的是,如果按军功算,其他王爷比不了。” “朕要让老七的婚礼空前绝后。 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日月,将要成家。 再称帝,朕终于要卸下重担了。” 秦淮劝着:“皇上,七王爷刚成婚,您不是还得抱孙子嘛,这需要时间。 如果七王爷直接称帝,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造人啊!” 南宫云天像忽然被点醒一般:“你说的对,朕怎么忘了这茬。 他们必须先给朕生下小皇孙,那可关乎着我大周的万年基业。” 秦淮抱拳恭维: “皇上英明!” “老秦,明日你让湘贵妃再去库房挑些稀罕之物。” “是,皇上!” 次日早朝,朝堂上又热闹起来。 长远侯站起来,恭敬抱拳:“皇上,老臣的长子霍显,已二十有三,至今未娶,连个通房都没有。 他一直心仪于周尚书府的大小姐周映雪,请皇上赐婚,让二人结成秦晋之好。 凤浅浅趴在桌子上,忽然听到周映雪三个字,当即坐起,晃了晃头,清醒了几分。 她站起来:“长远侯,你这是打算截胡吗?她可是我的二嫂!” 长远侯冷哼:“谁不知道,周家大小姐被凤家退了婚,她已是自由之身。 本侯为儿子打算,有何不可!” 凤浅浅一脸懵逼, “退婚?” 她看向凤云朗。 凤云朗摇摇头。 凤浅浅想着:【长远侯既然想让皇上赐婚,不会打无所握之仗,想必凤云逸那个二傻子必然偷偷退了婚。】 她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会退婚呢。 她看向周大人,周大人只默默点点头。 凤浅浅看到长远侯一脸得意的模样, 下达指令:【系统,百度命簿,查长远侯之子霍显。】 系统:【宿主,有大瓜,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心里念着:【长远侯之子霍显,好男风,不近女色。 专门喜欢长得貌美的小厮,与其苟和。 卧槽,这瓜有点大。 不知道与小厮是一起,谁是攻,谁是守。】 周大人听着,如一道炸雷在耳边炸开,没想到霍显好男风,老夫的女儿坚决不能嫁给她。他想到凤浅浅心声全是真的,此事也假不了。 他面上带着怒意:“长远侯,你的儿子喜欢男子,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你是想坑我女儿一辈子,这个仇,老夫记住了。】 凤浅浅瞅了眼快嘴顾清时的位置,发现那个位置是空着的,才想起他去赈灾去了。 御使大夫萧大人站出来:“皇上,民间的确传闻长远侯的儿子喜欢男子,每晚与男人在床上嬉戏。 周府的大小姐端庄秀气,是一个才女,如果嫁给了霍家公子,那一辈子岂不是毁了。” 长远侯脸上挂不住了,反驳:“休得胡言,吾儿前段时间病重,是小厮在一旁服侍,才有了传言,犬子不好男风。” 凤浅浅直接说出来:“他和一个男子现在还在床上欢好呢……” ······ 第521 章众臣吃瓜 长远侯眼底喷火,额头青筋暴起,指节因攥拳而咯咯作响。 刑部尚书劝了句:“长远侯也不必生气,令郎是否好男风,去看一看不就真相大白了嘛。” 萧大人也在一旁附和:“不错,上官大人说得有道理,事实胜于雄辩。 在大家的见证下,一定会还令公子公道。” 南宫云天端坐在九龙赤金宝座上没有言语。 他也听到了凤浅浅的心声,断定霍显一定好男风。 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皇上,正在早朝,他们也不敢擅自离开。 现在是卯时初,寻常百姓都没有起床,如果现在去,定能抓个现形。 南宫云天面上带着一丝不悦,心里嘀咕:【同在一个府中,难道长远侯不知道儿子是那样的人!他是聋子! 竟然想求娶周卿之女,想害人家一辈子,够狠。 看来,他在京城过的日子是太清闲了! 过几日便派他去风陵郡安享晚年吧。】 长远侯的眼睛死死盯着御史大人,他眼神中透露着恨意。 惠文帝深邃的眼眸此刻幽暗如寒潭,让人瞬间从脚底生出一股凉意。 他声音冷冽:“上官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 今日朝堂上也没什么事了,清者自清。 凤丫头,你带他们一起去侯府吧。” 凤浅浅听着,不解:【皇上为何让我带大家去,我连长远侯府大门冲哪开都不知道。 你让我一个姑娘家家的去捉别人的奸,是不是有点······】 秦淮扯着沙哑的声音喊着:“退朝!” 文武百官皆站起来,躬身颔首抱拳:“恭送皇上!” 凤浅浅朱唇轻启,话语简短,却字字珠玑:“哪位大人愿意随我前去,一起到殿外集合。” 她万万没想到,那些三品以上的大臣竟然一呼百应,争先恐后向殿外走去。 凤浅浅无语:【也不是去抢钱,怎么这么积极。】 长远侯看着那些大臣,气不打一处来:【有你们什么事,本侯的热闹你们也去看,可真行。】 凤浅浅用意识下达指令:【系统,查出霍显的位置。】 屏幕上出现定位图。 出了宫,其他大人坐上马车,直奔霍府而去。 下了马车,上官大人和周大人站在长远侯的身边。 门房的人听到扣门声,打开门,看到那么多官员来到侯府,是一脸的懵逼:【这也不像是抄家,怎么一下来了这么多人。】 凤浅浅一挥手,众人出现在侯府的青竹轩。 她声音清冷:“各位大人,这里就是霍显的院子,你们谁想进去谁进去吧。” 院内的两个小厮打盹的功夫,院中就来了一些人,都穿着朝服。 二人吓了一跳,上前见礼:“见过各位大人。” 他们知道大公子完了,事情败露,如今怕是要名声扫地了。 他们也劝过,让大公子远离男人,找个女人娶了,可人微言轻,他就是不听。 周大人一挥手,沈青带着两个御林军向屋内走去。 霍显与另一人正躺在床上,还没有醒来,就被抓个正着。 沈青吩咐:“拿床幔把他二人缠起来,带到院中。” 霍显睡得跟死猪一般,被包成了粽子,抬到院中都没有醒。 一个御林军抱拳:“大人,是两个男的。” 护国公面上带着一丝怒意,斥责:“长远侯,这可是你教出的好儿子,真是给霍家丢脸。” 一人说出观点:“可不是嘛,还没听说过京城哪家公子有好男风的,这可是独一无二! 霍家的公子真的好男风,我要是有这样的儿子, 就直接将他赶出去,省得丢人现眼。” 沈青下令:“你们两个去提桶水将他二人泼醒!” 小厮看了眼长远侯,不敢不做,向一处走去。 稍许,二人拎着两桶水走过来,将水直接泼洒在霍显的身上。 “啊!” 霍显被浇成了落汤鸡,当即被浇醒。 他一脸怒意:“是哪个兔崽子敢往老子身上泼水,不想活了!” 他尝试用手擦去脸上的水珠,可手竟然被束缚住,根本动不了。 霍显看向那些身着官服的朝臣,又看了眼陪自己的小厮,彻底傻。 他知道自己今天栽了,东窗事发。 周大人义愤填膺:“长远侯,你的儿子好男风,以后还是娶个男人吧,别打我女儿的主意。” 他甩袖离开。 上官大人无奈地摇摇头:“长远侯一世英名,如今竟毁在儿子的手里,真是家门不幸!老夫告辞。” 长远侯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 萧大人啧啧了几声:“长远侯,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有何话说。 你儿子好男风,到了明日,此事就会传得沸沸扬扬,弄得满城风雨。” 其他来吃瓜的大臣也扬长而去。 出了府,众人都哈哈笑起来。 果然还是吃别人的瓜痛快。 长远侯看到地上的二人,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气得全身瑟瑟发抖,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一般。 自己何时被人嘲讽过,今天弄得颜面尽失,都是拜这个逆子所赐。 他顺手拿起一根木棍,走上前,狠狠地朝霍显的身上打去: “你个孽子! 竟做出此等丢人现眼伤风败俗之事, 今天老夫非打死你不可。” “啪啪啪·······” “啊······爹,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霍显不住地求饶。 长远侯眼底闪过一丝猩红,彻底被激怒,似乎失去了理智。 他的耳中全是那些朝臣的嘲笑声,再无其他。 一棍棍无情地落在霍显的身上,似乎打死他都不足以泄私愤。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住手,快住手!” 只见老夫人被丫鬟扶着来到院中。 “你再打,会把他打死的。” 长远侯脸上的怒意丝毫未减:“母亲,你看看这个孽子,都干了什么事,让儿子在群臣的面前颜面扫地。 他找个什么样的女人的不行,非得找个男的。 以前他去男风馆,我就骂过他。 可您一直宠着他,说只不过是喝点酒,都是男人怕什么。 这回好了,与男子苟和在一起,我还有何颜面立于朝堂之上。” 第522 章 为凤云逸报仇 霍显被打得鼻青脸肿,苦苦哀求:“祖母救我,祖母,孙儿知道错了! 一定改,再也不找男人了。” 老夫人就这么一个孙子,看到他的模样,是一阵心疼。 “好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此事就掀过去吧。 来人,将那个小厮杖毙。” 长远侯见老夫人来了,也不能再打霍显,扔下棍子,带着一肚子怨气离开。 那个小厮不断求着:“大公子救我!” 霍显瞪向小厮:“就是你勾引本公子的!” 老夫人面色阴沉:“你们还不把那个低贱的奴才带下去。” “是!”接着走过来两个人,抬着霍显的心上人离开。 紧接着,传来小厮凄惨的嚎叫声。 开始时他的喊声音 还很大,后来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音。 老夫人也是恨铁不成钢,用拐杖指着霍显,“你个不成器的,我霍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将大公子带进屋换身衣袍,收拾收拾东西,等生辰宴结束,就去庄子上。” “祖母,我不要去。”霍显求着。 “不离开这里,弄得臭名远扬,你还有脸出门吗?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尝。” 说完,带着满脸的怒意回到自己的院子。 老夫人一手捂着心口,一边发牢骚:“难道是我太溺爱他了。 他的亲娘早早地离世,二姨娘又不是个好相处的。 我看他可怜,便将其带在身边,亲自抚养。 但凡他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他,谁曾想他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身边的嬷嬷劝着:“老夫人,大公子不知男女之事。 只是找个玩伴玩玩而已,与一个男子能做什么。 不如找几个貌美的丫鬟,调教完去服侍大公子,让他体会到鱼水之欢的快乐,也就喜欢女子了。” 老夫人觉得婆子说得也有道理,吩咐:“明日,你去青楼找个名妓过来,教会我院中的那四个懂事的丫鬟。 让她们学会如何勾人,谁能改变公子,就纳她为妾。” “是!还是老夫人高明。”那个婆子夸赞。 “此事就交给你了,把大公子院中的小厮全都调走。 换成丫鬟和婆子,不准大公子离开青竹院半步。” “是!” ······ 凤浅浅没有回公主府,而是去了相府。 她一脸气愤:“大哥,凤云逸去哪了?周家小姐那么好的姑娘,他怎么能退婚。” 凤云朗也是一脸茫然:“我每天早出晚归,也没顾及到他。 来人,去找二公子。” 冷一快速去了凤云逸的院子,等回来时禀告:“二公子带着三个小厮,已经去上任。” “不在相府!”凤云朗一脸吃惊。 凤浅浅怒意上涌:“他走了怎么也不说一声,长途跋涉,路上凶险万分。 那几个小厮都不会武功,怎么保护他,也不知道他走到哪了!” 她开始下达指令:【系统,查凤云逸,看退婚是怎么回事,他现在人在哪里?】 系统:【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直接念出声:“凤云逸想离开京城,永远不再回来,便带着十万两银票前去周家退婚,回来后就离开了京城。 后遇上山匪,小厮全吓跑了,他撒下毒粉,山匪有几人中毒。 最后他被逼到悬崖边,身中一刀坠崖,掉下寒潭,已经魂归西天。” 凤浅浅手中的茶杯直接掉落,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地。 她眼中泪水涌出, “死了!前几天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就死了。” 她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定位凤云逸的位置。】 凤浅浅看向定位,声音哽咽:“大哥,凤云逸已经死了,我们,我们去为他收尸。” 毕竟是一母同胞,凤云朗眼睛上蒙上一层氤氲,“云逸已经考取功名,怎么就死了!” 凤沉鱼今日起得格外早,听丫鬟说凤浅浅在花厅。 她听到了凤浅浅说的话,直接推门而入。 她脸上写满了震惊:“二哥死了!” 凤浅浅点头,“我们要为他收尸。” 凤沉鱼一脸委屈:“大姐姐,是我的错! 我听说二哥哥退婚,母亲让我告诉你,可我忘了。” 凤浅浅拍了拍她的肩膀,“他要是不离开京城,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不把两个暗卫赶走,也会平安,这就是他的命!我们走吧。” 来到院中,凤浅浅一挥手,兄妹三人带着冷一和冷二一起来到崖底。 寒潭边,凤云逸静静地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 凤沉鱼走到跟前,泪水夺眶而出,呜呜地哭起来:“二哥哥,我错了! 我不应该把你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拿走,让你睡了六天地面。” 凤浅浅没有言语,问系统:【凤云逸出事时,怎么没有提醒我一声。】 系统:【宿主,您怎么忘了,在空间给患者手术时,系统会屏蔽一切语音提醒。 风云逸即使躲这一劫,当上知州以后,没了你们的约束,他依然会吃喝嫖赌,恢复以前的状态。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为了银子开始贪污,收受贿赂,不秉公断案,成为一个贪官。 你救他一时,却救不了他一世;医了他的人,却不了他的心。】 凤浅浅无语:【偏偏在我做手术时凤云逸出事。】 她兑换了裹尸袋,交给冷一:“你们把二公子的尸体收好。 大哥,将尸体放进你的空间,我送你们回府。 丧事你去操办,我要为凤云逸报仇。” 凤云朗知道凤浅浅的本事,点点头:“你小心些。” 凤浅浅眼中带着杀意:“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不会留一个活口。 凤云逸想离开京城,就将他葬在凤家的祖坟,满足他的心愿,永远离开京城。” 冷一和冷二忙完,凤云朗将凤云逸收到空间。 凤浅浅一挥手,众人回到相府。 她下达指令:【系统,查出那伙山匪的老巢,我要血洗山寨。】 系统:【请看流水寨的定位。】 凤浅浅看完,一个瞬移来到流水寨的山门前。 山寨位于半山腰,都是一些茅草屋。 寨门是用粗木捆扎而成。 门楼之上,有几个山匪来回走着,他们手提大刀,刀背上泛着寒光。 门楼上,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丢开啃了一半的骨头,油腻的手掌在裤子上蹭了蹭,眼中射出贪婪的光。 大声喊了句:“嘿!哪来的姑娘?走岔了路了吧。 看这小姑娘姿色还不错,不如带进山寨让咱们兄弟快活快活。” 另一人声音粗犷:“站住,你是何人?来这里做什么!” 凤浅浅抬头,那双眸子清澈得惊人,只在深处凝着两簇幽寒的冰焰:“你们杀了我二哥凤云逸,我凤浅浅来替他报仇! 让你们大当家的滚出来受死!” “报仇?”那领头的大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咧开一嘴黄牙,露出猩红的牙床。 “就凭你,细皮嫩肉的! 给大爷们暖暖被窝还差不多!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其他人异口同声,响起一片狎昵的哄笑。 凤浅浅声音冷厉:“少废话,让你们当家的滚出来,不然我就杀上山寨。 一个山匪眼中露出轻蔑的神色,一脸的鄙夷, “好大的口气,! 敢孤身一人来到流水寨报仇,看样是不想活了!” 门楼上有一人追杀过凤云逸,他语气不善:“凤云逸撒毒在先,害我们两位当家的和一众兄弟全都死了。 他要是没掉下悬崖,我们定将他千刀万剐。” 凤浅浅端起冲锋枪:“原来你们参与了。” 她眼中似乎喷着火焰,“去死吧!” 她端起冲锋枪,拨开开关,扣动扳机,朝着门楼上开火。 只听到“哒哒哒·······” 冲锋枪口喷出愤怒的火舌,一枚枚子弹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直奔那几人而去。 几个山匪的心口瞬间出现几个血窟窿。 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他们的身体猛的顿了顿,直接掉下门楼。 山上听到异样的声音,所有人都往山下跑,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手上有刀疤之人来到山门前,怒目横眉:“他们是你杀的!” “不错!” “我们从未见过你,你为何要杀他们。” “报仇!” “给谁报仇!” 凤浅浅声音狠厉:“凤云逸,当朝探花郎,在上任的途中被你们所害。 让你们死个明白,我是凤浅浅,来为他报仇。” 刀疤低语:“看来那个小白脸没骗我们。” “如今怎么办?”旁边之人问。 “什么怎么办,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她一个小姑娘。”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杀气:“杀人偿命,你们流水寨要为我二哥陪葬!” 说完,她拿出一枚炸弹,拉开铁环,带着满腔的愤怒,直接扔向人群。 “轰——” 只见一个巨大的大火球炸开炸开,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炸弹裹挟着巨大的气浪向四周肆虐地席卷而去。 那些小炸弹也向四处飞去,紧接着,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接踵而至,大地在狂暴的力量下呻吟、颤抖! 那些耀武扬威的山匪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直接被炸得支离破碎,崩到天空。 待落下之际,身上着起了大火,已经没有了呼吸。 燃烧的残片如流星般四散飞溅…… 流水寨无一人生还。 凤浅浅大声喊着:“凤云逸,我给你报仇了,给你报仇了!” …… 第 523章 下令剿匪 凤沉鱼回到相府, 刚进许夫人的院子就喊起来:“母亲,二哥死了!” 许氏刚从屋内走出来,怒意染上眉头,训斥:“你胡说什么,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云逸怎么得罪你了,他可是你的兄长,你竟这样诅咒他。 再让我听到你说一次,我就把你的月例银子停了。” 凤沉鱼看到母亲不信,急了:“母亲,我说的是真的。 二哥上任途中遇到山匪,坠崖死了。 他的尸体已带回,放在他的院中。” 凤沉鱼说完,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母亲,二哥哥是真死了。 那几日我还捉弄他,让他睡在地上,现在我很后悔。” 许夫人的泪水扑簌簌落下,“怎么会这样,功成名就却死于非命。” 丫鬟秦桑劝着:“夫人,您别难过了,这就是二公子的命。 可能他知道自己会出意外,不想连累周家小姐,不然为何会在上任前退婚。 还是先给二公子料理后事吧。” 许夫人拿出帕子拭着泪,“走吧,让管家去买棺椁和用品……” ······ 凤云逸的院子,此刻全然被满堂素白与幽黑悲哀之色所笼罩。 金丝楠棺椁沉重地卧着,前面的供桌上摆放着几样水果和糕点。 灵堂两侧,摆满了摇钱树和聚宝盆。 纸扎的童男童女排得整整齐齐,它们身上的锦缎全是绿色。 惨白的纸脸上,涂着浓艳的胭脂,嘴角上翘,笑得很瘆人。 风一吹,白幡垂落如僵死的蝶翼,簌簌作响, 像是随时会飘起来。 棺椁前放着一个铜盆,一个丫鬟正在烧着纸钱。 浓烈的檀香混着纸钱焚烧后的气味,几乎令人窒息。 几个丫鬟在一旁哭着····· 街上的百姓看到相府的大门上挂着白幔,开始议论起来。 一人不解:“相府谁又死了,不会是那个混世魔王凤沉鱼吧。” 另一人反驳:“这可是金丝楠木,看长度应该是个男子。” “相府怎么像被诅咒了一般,不断地死人。 这一年来刚消停些,还以为那咒语破解了,没想到又开始了。” 一个婆子看到府里走出来一个身着缟素的小厮,他正往白狮子的脖子上系着白布条。 老婆子走上前,问了句:“小哥,相府里谁走了?” 小厮瞥了她一眼,也没作他想:“凤二公子,探花郎。” 老婆子就是一张八卦的嘴,像是知道了天大的秘密,来了精神。 她走到人群中,“我打听了,死的是凤云逸,那个吃喝嫖赌的废物。 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凤丞相。” 另一个妇人见状,眉头微蹙:“听说他已改邪归正,好不容易中了探花。 小小年纪死了可惜了,真是黄泉路上无老少。” 周家小姐坐着马车,从姨母家回来,丫鬟看向丞相府,惊呼:“大小姐,相府死人了。” 周映雪心里咯噔一下,心头一紧,她掀开车帘向相府看去。 吩咐:“你去打听一下,是谁出事了。” 丫鬟似乎想到了小姐被退婚一事,拒绝:“小姐,凤二公子已退婚,让您颜面扫地。 咱们尚书府和相府再无瓜葛,谁爱死谁死。” 周映雪面上带着一丝不悦:“凤家小姐治好了母亲的病,毕竟有恩,你去打听打听。” 小丫鬟极不情愿地向门口走去。 片刻后回来,如实禀告:“大小姐,是凤家二公子在上任途中,遇到山匪,意外坠崖身亡。” 周映雪心头一酸,眼角盈满泪水,在眨眼之际,泪珠滚落。 她想着二人几次相见中的点点滴滴。 本来相处得很好,也不知为何,他会突然退婚,难道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如果未卜先知,也应该做些防范,不至于被杀啊! 她想不明白,叹了口气:“我们先回府吧! 本小姐换套素气些的衣裙去祭奠他一番。” 马车向周府驶去。 凤云逸如今已是官员,身故必须得报备。 凤云朗写了一张奏折,命人送去户部。 惠文帝收到那份奏折的时候,面色变得更加阴沉。 他深邃的眼眸此刻幽暗如寒潭,翻涌着压抑的惊涛骇浪。 当即把奏折摔到龙案上,声音狠厉:“这帮山匪,太嚣张了,竟把上任的官员给杀了。 看来,朕还是太仁慈。 山匪拦路抢劫,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杀了一批又会冒出一批,如雨后春笋,遍地开花。 秦淮,拟旨,从即日起,我大周境内的山匪全部剿灭,没有招安之说。 如果官匪一家,官员一律满门抄斩,诛灭九族。 官匪向来势不两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既然做了山匪,就要承受代价。 交给各府衙剿灭,一个活口不留。” “是!” 秦淮知道皇上动怒了,山匪的确可恶。 凤家二公子是去上任,朝廷命官他们也敢杀,不是找死嘛! ······ 凤浅浅回到相府,给凤云逸上了一炷香,嘴里念叨着:“也许从一开始,我便不应该让你改邪归正。 如果你依然是那个废物,一辈子混混沌沌地活着,或许不会丧命。” 许夫人劝着:“浅浅,你也不必自责! 这或许就是他的命,他只是来人间走个过场,正了名,便悄然离开。” 凤浅浅叹了口气:“可他还这么年轻。” 许夫人无奈。 ····· 凤云逸的几个狐朋狗友正在酒楼上喝酒,他们也知道了消息。 陆泽端起酒杯,开口:“哥几个,凤云逸死了,你们去不去送送他?” 傅修冷哼:“一个废物,我可不想去那丧气的地方。” 陆泽反驳:“傅修,当初你可坑了他不少银子,你去喝花酒,他拿银子。 毕竟兄弟一场,没想到你是这样无情的人。” 傅修不以为然,“你没听过人走茶凉嘛,况且银子也不是我让他出的。 我只是奉阿谀承了他几句,他就觉得自己是大哥交了银子。” 几人坐在二楼的窗口,窗户是开着的,凤浅浅和珍珠恰好从此地路过。 听到这番话,凤浅浅眉眼中染上怒意,她看向珍珠:“你先回医馆,我马上就到。” “是!”珍珠向前走去,她知道楼上的几个人要倒霉了。 凤浅浅闪身进了空间…… 第 524章狐朋狗友喂狼 封煜表达观点:“哥几个,把杯中酒干了,别提那个二傻子。” 陆泽把目光落到他的身上,面色冰冷:“封煜,上次你向凤云逸借的五百两银子还了吗?” 封煜露出一脸的鄙夷,嘲讽:“什么银子,我何时向他借了!” 陆泽怒气上涌:“我们可亲眼看到了。 这几年,你向他借的银子,没有五千两也有三千两。 最后一次,他把身上仅有的五百两银子都借给你,你还想赖账!” 封煜不气反笑,笑声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意味:“人死债烂! 不只是我,他们两个也借了不少银子,不也没还嘛。” 陆泽看向傅修和谭明人,你们去相府吗?” 那二人异口同声:“不去,去了多晦气!” 陆泽面上怒意更盛:“你们可真行,云逸当你们是兄弟。 如今他已经死了,兄弟一场,你们总要去拜祭一下吧。” 傅修声音提高了很多:“道不同不相为谋,要去你去,本公子可懒得去。” 陆泽站起来,再也忍不住了:“以后别来找我喝酒,我没你们这样的朋友。” 说完,他甩袖离开。 凤浅浅看向其余三人。 傅修瞪向陆泽离开的背影:“傻子,凤云逸请他吃几次饭,就把他交下了。他想去,他自己去。” “兄弟们,继续喝!”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她一挥手,那三人消失不见了。 “嗷——”一声狼的嚎叫把傅修三人吓得毛骨悚然。 “傅修,是,是狼!” 傅修吓得面色大变:“我们明明在酒楼,怎么来到山林,这里还有狼。” 他们环顾四周,森林里古树参天,浓密的树冠遮天蔽日。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和动物腐坏的臭味,让人觉得无比的恶心。 地面上还有五具森森的骸骨,有一个像是孩子的。 一条条花斑蛇或在地上爬着,或悬挂在树上,吐着信子。 封煜吓得面色煞白,双腿颤抖,“蛇,毒蛇!” 在一棵树后,一只狼静立不动,两只眼睛放着幽幽绿光,紧紧盯着那三人。 它又冲着天“嗷嗷”地嚎叫了几声,像是在召唤同伴。 几乎同时,更多的绿光直奔这里而来。 一只、两只……十几只灰黑的影子,缓缓步出。 “傅修,怎,怎么办!” “上树!”傅修不假思索地说。 “树,树上有蛇!” 傅修扫过旁边一棵没有蛇的树,蹭蹭几下就上了树。 另一个也爬上树。 封煜身体肥硕,爬了半天,只离地一米多。 “傅修,你拉我一把。”他求着。 “不拉,下面有狼,我要是拽你,狼扑上来怎么办!”傅修果断拒绝。 他没有伸出援助之手。 这时,那几只狼瞬间由静转动,化作一道道贴地疾飞的灰色闪电,直接扑向封煜。 一只狼将他的脖子咬断,群狼开始疯狂地撕扯。 傅修眼睁睁地看着封煜被狼咬得血肉模糊,没了气息。 他是一阵后怕,脊背发凉,一股骚臭的液体从树上流下。 他放眼望去,这里到处是树,根本没有路。 开始喃喃自语:“完了, 早知如此,不如同陆泽一起去相府了,他是躲过了一劫。” 那几只狼也很执着,围在树下,抬头看向傅修和另一人,就是不肯离开。 明月高悬,星子满天,清冷的月光顺着叶的缝隙倾泻而下。 傅修二人是又饿又困,双手死死抱着树。 那些狼并没有离开,依然守在树下。 子夜时分,他们睡熟了,手直接松开。 双双掉到树下,成了狼的美食······ 下午,周夫人带着女儿来到相府。 周映雪来到凤云逸的棺椁前,上了一炷香,声音中带着伤感: “凤云逸,我原以为找到了如意郎君。 我们可以相伴到老,万没想到你竟然去退婚。 当时,我对你恨之入骨。 如今你我已天人永隔,一切的恨也烟消云散了。” 说完,她眼角盈满的泪水扑簌簌落下。 凤浅浅走上前,劝着:“映雪,不要难过了,二哥也不想你伤心。” 她拉着周映雪向一侧走去。 苏子陌来到海棠院,喝了几口茶,把心里话说出来:“沉鱼,咱们快成婚吧,你看看,相府又开始死人了,我害怕!” 凤沉鱼拒绝:“不行,大哥是长兄,得先成婚,我不能坏了规矩。” 苏子陌一脸担忧:“沉鱼,明日我派几个丫鬟来保护你。” “你看我一身武功,还用别人保护嘛。” “不行,一人难敌众手,你要听我的。”苏子陌坚持。 凤沉鱼只好应下。 晚上,凤浅浅做了一个梦,梦中雾气蒙蒙。 “浅浅,浅浅!” 听到喊声,凤浅浅看到凤云逸穿着一袭白衣来了,手臂处有一些血。 凤浅浅不禁喊出来:“凤云逸!” 凤云逸一脸歉意:“浅浅,我已经死了,方才醒悟,今日同你道别,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你苦心把我从一个废物变成了探花,功成名就。 我记恨恶狼谷之事,对你心存芥蒂,怀恨在心,甚至想着永远不见你。 如果我不把两个暗卫赶走,提前离京,也不会坠崖丧命。 最后,还得你为我收尸。 谢谢你,浅浅,我要走了!” 凤浅浅急了:“凤云逸,你别走,你要去哪里?” 凤云逸声音中带着一丝伤感:“孤影独身下忘川,再也不上人间船。” 说完,他消失不见了。 “凤云逸!”凤浅浅喊出声。 她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才知道那只不过做了一个梦,泪水当即涌出来。 她第一次感到无助。 次日,凤云逸下葬。 在归来途中,凤云朗开口:“昨晚,我在朦朦胧胧中梦到云逸了,他说要走了,凤家交给我了。” 凤浅浅解释:“他知道今日下葬,向我们道别。 大哥,这几日你收拾一下,我们去南昭见外祖母。 她毕竟已是风烛残年,了却她一个心愿。 第四日,凤浅浅准备好礼物,带着凤云朗,珍珠、百合,冷一和冷二,六人出现在摄政王府的门前。 王府的门楣上悬着黑底金字的匾额,“摄政王府”四个大字笔力遒劲,是皇上亲笔所书。 朱漆大门上镶嵌着鎏金铜钉,兽首的嘴里衔着两个铜环。 门前两尊汉白玉石狮昂首蹲踞,鬃毛卷曲如云,威严中透着几分精巧。 冷一上前扣了下门环。 门房的人走上前,“你们找谁!” 冷一直言: “我们从大周来,求见摄政王!” “请稍等!”看来人气度不凡,一人向院内跑去。 少许,夜千绝大步向府门走来,清冷的脸上挂着笑意,“浅浅,云朗,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他又往后看了看,“云逸呢?” 凤云朗情绪有些低落:“前几日,云逸在上任途中,遇山匪坠崖,已经离世。” 夜千绝神色黯淡了很多:“他已金榜提名,可惜还不到二十就殒命。” 凤云朗:“人各有命,这可能就是他的路吧。” 夜千绝微微点头:“祖母要是知道你们来,一定高兴坏了。 先休息一会儿,吃过饭,我带你们进宫。” 打开沉重的两扇门,眼前豁然开朗。 两侧古柏森然,树干上缠绕着岁月的皱纹。 正殿前三级汉白玉台阶打磨得能照出人影,栏杆上浮雕着缠枝莲纹,每一片花瓣都纤毫毕现。 推开正殿的门,紫檀木的幽香扑面而来。 众人分宾主落座。 凤浅浅从空间中把礼物拿出来:“表哥,这些是送给你的。” 夜千绝看到地面上忽然出现的东西,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把它们变出来的?” 凤浅浅打趣,“我会魔法。” 她拿出送给凤云逸的木戒,声音温婉:“表哥,我再送给你一个礼物,这是一个木戒!” 夜千绝走过来,接过锦盒。 拿出那个木戒,翻来覆去看着:“这可是个好东西。 上面刻着一些符文,一定有它的用处。” 凤浅浅嘴角含笑:“你不嫌它是木戒,戴着会被别人嘲笑。” 夜千绝薄唇轻抿,如炎炎夏日里的一缕清风:“我喜欢就行,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 凤浅浅心里为其点赞:“你真识货。” 她解释:“这是一枚储物戒,像乾坤袋一样。 这里面就是个库房,可以把东西放在里面。 先把你的血滴在上面,让戒指认主·····” 夜千绝如获得至宝,直接咬破手指,把血滴在木戒上,开始练习······ 第525 章 去见外祖母 摄政王夜千绝学会了往戒指空间里存物取物,他打心底里高兴,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他的手不断地挥来挥去,玩得不亦乐乎。 转眼之间,偌大的正殿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几把椅子。 夜千绝一贯冷峻的脸上盈满笑意,他声音浑厚:“谢谢你浅浅,这个戒指太方便了。 走,表哥这些年攒下不少东西,你和云朗去我的库房,挑一些喜欢的。” 凤浅浅的唇瓣微染起清浅的笑意,她婉言谢绝:“表哥,不用,我已经收了你不少银票和铺子。 这枚储物戒指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从灵兽的手里抢来的。 如今它已与你融为一体,你用手触摸一下,它就会消失,你也不用担心戒指会丢。” 夜千绝很信话,照做,木戒果然不见了。 他一脸震惊:“我还担心万一它丢了怎么办,这下好了,这可真是无价之宝。 浅浅,云朗,难得你们过来,在这里多住些日子。” 凤浅浅果断拒绝:“我在醉仙楼订了客房,那里可以随时在街上溜达,更方便。” 摄政王面上似乎不高兴了:“浅浅,来表哥的府邸,你还客气什么!” 凤云朗声音清脆:“表哥,浅浅一向喜欢无拘无束,你就由着她吧。” 夜千绝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们执意住在外面,就随你们。” 凤浅浅看向外面,提出疑问:“表哥,怎么没见萧灵儿?” “她随姨母去了昭华寺求平安符。” 夜千绝吩咐:“来人,多做一些菜,府里来了贵客。” “是,王爷!” 中午,凤浅浅和凤云朗在摄政王府用餐。 下午,摄政王带着他们去了太皇太后的寝宫。 …… 静安宫 曲嬷嬷正在训斥一个宫女,在抬头之际,看到摄政王带着几人走过来,忙走上前:“老奴见过王爷!” 夜千绝微微点头:“祖母可睡了?” “没有,也不知为何,今天太皇太后说什么也不肯午睡。 小郡主和苏家小姐陪在一旁。 夜千绝带着凤浅浅和凤云朗走到正殿。 大殿内,黄花梨木的几案上放着一个铜鎏金的莲花熏炉,檀香丝丝缕缕,萦萦绕绕。 有四个宫女和一个嬷嬷垂手侍立在一旁。 两侧的椅子上坐着两位年轻的女子,十七八岁的模样。 一女子内穿霞影纱玫瑰香胸衣,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红色蝉翼纱。 头挽飞星逐月髻,上面插着几支七宝玲珑簪。 一张白皙的脸上嵌着一对如星辰的杏目。 柳叶眉梢和外眼角斜吊,在鼻翼处还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 她就是太皇太后小女儿端敏公主的掌上明珠唐菲儿。 唐菲儿看向凤浅浅,料想她定是长公主在大周的女儿。 她脸上那层精心描画的笑容瞬间冻结,裂开道道缝隙。 另一个女子一袭粉色的衣裙,面容姣好。 眉如远山含黛,眸似春水含情,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一颦一笑勾人心魂。 她是太皇太后哥哥家的孙女苏青曼。 苏青曼的眼睛紧盯着一身白袍的翩翩少年,嘴角勾起轻浅的笑意。 太皇太后端坐在贵妃软榻上,身后靠着一个绣着莲花的软枕。 她用两支素银簪子挽起银发。 一身湖蓝色的团寿锦袍 ,袖口绲了两层镶边,皆绣着疏落有致的粉色的牡丹,配着绿色的花叶,简单而不失华贵。 手中拿着一串紫檀的佛珠。 夜千绝上前躬身见礼:“千绝见过祖母,祖母,您看谁来了!” 兄妹二人齐齐跪下:“凤浅浅、凤云朗见过外祖母!” 太皇太后身体微顿,上下打量着二人。 在凤浅浅抬头之际,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你们是瑶瑶的儿女。” 凤浅浅点头:“是!我们从大周来看外祖母。” 她拿出只有南昭国皇室才有的墨玉龙佩。 曲嬷嬷接过来,呈给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看到玉佩上那个小小的“瑶”字,彻底崩溃,泪珠滚落。 这是送给长女的玉佩,她一直戴在身上。 当年,自己带着她去南昭寺还愿,结果遇上刺客,夜瑶不知所踪。 寻找多年,终于打探出被江家人所救。 太皇太后把墨玉龙佩放到一边,拄着龙头拐杖缓缓站起,一步步来到凤浅浅的身前。 她枯枝般的手缓慢抬起,微微颤抖着,摸向凤浅浅的脸,又看向她耳后的梅花胎记。 太皇太后放下拐杖,两只手分别搂着凤浅浅和凤云朗的手臂,再也控制不住,呜呜地哭起来:“我苦命的外孙,在我有生之年,终于见到你们了!” 似乎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凤浅浅也潸然泪下。 夜千绝在一边提点:“祖母,浅浅和云朗从大周来看您,是高兴的事,您好歹让她们起来。” 曲嬷嬷走过来,扶着太皇太后站起。 太皇太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二人,不解:“不是兄妹三人嘛,另一个呢?” 凤云朗面上带着一缕悲伤:“前不久,云逸在上任途中出了意外,已离世。” 太皇太后声音一度哽咽:“才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早逝,我的外孙啊!” 夜千绝声音清朗:“祖母,表弟和表妹可争气了。 浅浅不仅是大周帝亲封的明珠公主,还赐婚给璃王做正妃。 而云朗是大周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太皇太后夸赞:“瑶瑶可真是生了几个好孩子,都能独当一面,不愧是我的好外孙。” 唐菲儿瞥了凤浅浅一眼,眼中满是嫉妒和厌恶之情,如同淬了剧毒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她的心。 【她们怎么会来南昭,怎么不跟凤云逸一起死。】 她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涂着蔻丹的指甲,如同尖利的匕首,狠狠地刺入柔软的掌心。 她似乎都感觉不到疼,只有气愤。 【外祖母这不是明摆着在我面前显摆嘛,我大哥每天游手好闲,文不成武不就,没有考取功名。 凤浅浅不来还好,在外祖母的心中,我比苏青曼强。 可这个贱人一来,外祖母把对我的所有宠爱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目光中带着森冷的敌意,怒视着凤浅浅。 凤浅浅感受到异样的眼光袭来,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接着转瞬即逝。 她做了一个手势,珍珠和百合手中抬着一个锦盒走上前。 百合打开锦盒,一尊二尺多高帝王绿的玉观音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凤浅浅神色淡然:“外祖母,浅浅和大哥也不知送您什么好。 偶然得了这尊玉观音,想着外祖母信佛,这观音定与外祖母有缘,便带来送给您。” 第 526章唐菲儿被打 这尊观音通体水润,没有一丝裂痕和杂质,鲜翠欲滴,像一汪碧绿的湖水,一看就价值连城。 太皇太后高兴地走上前,双手合十拜了拜,“浅浅,这礼物太贵重了!” 凤浅浅温婉一笑:“外祖母,只有您才适合供奉这尊观音。” 太皇太后马上吩咐:“曲嬷嬷,快把这尊观音供到佛堂上。” “是!” 两个宫女上前,抬着玉观音,去了佛堂。 太皇太后拉起凤浅浅坐在自己的身旁,看向已经落座的凤云朗:“云朗长的一表人才,可有婚约?” 凤云朗恭恭敬敬回答 :“已有婚约,是护国公府的嫡小姐。” 太皇太后微微点头:“成婚之时,外祖母真想到现场。” 凤浅浅眉眼含笑:“外祖母,大哥成婚的前两天,我来接您过去。” 太皇太后眼中浮现出喜色:“真的?” “当然!” 唐菲儿听后,撇了撇嘴角,嘲讽:“你说的可真轻松,大周的京城在千里之外。 外祖母一把年纪,路上颠簸,如何经受长途跋涉的辛苦。” 凤浅浅听到了敌意,看向她:“这个你倒是无须担心,去大周也不过是瞬间的事。” 唐菲儿冷哼一声:“你可不要把我们当傻子,你说是吧,青曼。” 苏青曼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凤云朗的身上,根本没听到唐菲儿说的话。 夜千绝制止:“菲儿,不准无礼。” 唐菲儿闻言大怒,平时表哥从来不说她,今天竟然为了凤浅浅这个贱人数落她。 她一向心胸狭窄,更加记恨起凤浅浅。 太皇太后缓声:“早就听闻南宫璃是一个杀人不眨眼手段狠辣的王爷,他是否是良配? 你是我南昭的郡主,婚姻自是由不得大周皇帝作主。” 凤浅浅莞尔一笑,声音温婉:“外祖母放心,他虽是冷血无情,但对浅浅极好。” 在凤浅浅的眼中,太皇太后看到了情字。 “那就好,你与云朗成婚之时,外祖母一定会送份厚礼。” 凤浅浅说出肺腑之言:“外祖母,厚礼倒是不必,只要您身体健康,比什么礼物都重要。” 太皇太后知道凤浅浅不差银子,这帝王绿的玉观音,就是四海八荒也找不出来第二尊。 她微微叹息,柔声道:“可怜你们兄妹,生母早逝,这些年孤苦无依。 要是外祖母早些年找到你们,也不会让你们受尽风霜之苦。” 说完,她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凤浅浅安慰:“外祖母,您别难过了。” 太皇太后拿出帕子拭着泪,“外祖母知道,没了生母的疼爱,府中又有姨娘主事,你们的日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外祖母,我们虽经历了一些磨难,也都过去了,您看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太皇太后双手抚着凤浅浅的手:“来人,把哀家准备的礼物拿上来。” “是!” 很快,两个宫女端着托盘走进来。 一个宫女走到凤浅浅的面前,开口:“太皇太后赏郡主京城铺子十间,肃清王府的府邸一座,黄金一万两,珠宝百箱。” 另一个宫女走到凤云朗的身前,念着:“太皇太后赏世子安清王府的府邸一座······” 二人跪下:“谢外祖母!” “快快起来!” 唐菲儿心里嫉恨:【外祖母还真是偏心,肃清王府的宅子我想要很久了。 她每次都拒绝,竟然给了凤浅浅那个贱人。 小贱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院子给你了,你也要有命住才行。 我才是外祖母疼在心尖上的人,是你夺走了我的宠爱。】 她纤纤玉指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印记。 她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大放厥词:“外祖母怎么如此偏心,那处院子菲儿要很久了,您竟然不给我给她。” 太皇太后闻言,扫了她一眼,动怒:“菲儿,怎么如此无礼,你母亲一向温婉大方,怎么教出如此不知礼数的女儿。 来人,将唐菲儿送回府,非召不得入宫。” 唐菲儿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清澈的眸子里此刻燃着两簇冰冷的火焰。 她声音也大起来: “外祖母,你怎么能因为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就对我如此,我可是你的亲外孙女。” 曲嬷嬷见势不妙,忙上前拉着唐菲儿,“小郡主,您快回去吧。” “外祖母偏心,菲儿不服!”唐菲儿开始咆哮。 这句话彻底把太皇太后惹怒了,她下令:“来人,将菲儿重打十大板,让她长长记性。” 唐菲儿从来没被打过,当即吓得面色大变,开始求饶:“外祖母,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 太皇太后一脸威严,“再加五大板!” 唐菲儿不敢再多言。 “啊······”唐菲儿歇斯底里地喊着。 苏青曼刚欲开口求情,看到太皇太后的脸,怕惹火上身,又闭上嘴。 眼睛又落到凤云朗的身上,心里嘀咕:【好看,真好看! 我要是嫁给他成了丞相夫人,该有多好,此事必须同母亲商量。】 夜千绝化解尴尬:“浅浅,你们不要见怪,菲儿被小姑母宠坏了。” 凤浅浅没有言语,她知道,又拉仇恨了。 不过她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凤浅浅站起来:“外祖母,我们还没去见皇上,要先行离开。” 凤云朗也起身:“外祖母,这两日我们不会离开,还会来看您。” 太皇太后有些舍不得他们离开:“你们一路赶来也的确辛苦,见完皇上就去休息。” 夜千绝抱拳:“孙儿告退!” 太皇太后看了苏青曼一眼:“你也回府吧! 以后离着菲儿远些,别被她给带坏了。” 苏青曼低头:“是!” 苏青曼离开后,太皇太后想着唐菲儿,气愤不已,“曲嬷嬷,菲儿这是怎么了!” 曲嬷嬷声音很低:“您把对长公主的宠爱全给了她。 她做什么事都有恃无恐,这些年也习惯了,骄纵跋扈的性子便养成了。” 第 527章 贼心不死 太皇太后原本温柔含情的眸子此刻像淬了冰的琉璃,冰冷坚硬,毫无暖意。 “曲嬷嬷,告诉端敏公主,好好教教她的女儿,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是,老奴这就派人去通知。” 凤浅浅离开后,跟着夜千绝直奔御书房而去。 南昭帝正在书房中批着奏折,小太监喊起来:“摄政王到!” 南昭帝放下朱笔:“宣!” 夜千绝带着凤浅浅和凤云朗走进来,皆抱拳:“见过皇兄,皇兄,这是表妹和表弟,他们从大周来看祖母。” 兄妹一起抱拳:“凤浅浅、凤云朗见过皇上!” 南昭帝笑着,“快坐,上茶!” “云朗,难得你们来南昭,一定多住些日子。” 几人开始聊起来。 离开皇宫,凤浅浅和凤云朗直接回到醉仙楼。 凤浅浅从衣服中拿出一盒药,交待:“大哥,我看苏青曼的眼睛一直未离开你,难免她心生歹意对你下药。 发觉自己不对,赶紧服下解药。 她又拿出两个小瓷瓶,交给冷一和冷二:“这是迷药的解药,你们拿着。 记住,寸步不准离开你们家主子,你们只听命于我大哥,不能听其他人指挥,出了事,有我担着。” 冷一二人接过小瓷瓶:“多谢王妃。” 凤浅浅又开口:“大哥,我带你四处溜达溜达,买些好东西。” “我就不去了。”凤云朗拒绝。 “你真不去了,不给我大嫂买些南昭的首饰?” “我也不会买女孩子家的东西,你帮晚宁挑些。” 凤浅浅伸出手,脸上盈满笑意,打趣:“好吧,既然是你买的送给未来 的大嫂,拿银子!” 凤云朗笑出声,拿出几张银票,“拿去吧,剩下的是跑腿费。” 凤浅浅接过银票:“有这好事,下回还让我去。” “又调皮!” 凤浅浅带着珍珠和百合开心地离开。 唐菲儿被打得皮开肉绽带回府。 端敏公主看到女儿被打得不成样子,是既心疼又气愤:“菲儿,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丫鬟玉珠抢一步说话:“公主,是凤浅浅到了,太皇太后把郡主最喜欢的那处院子给了她。 郡主只说出太皇太后偏心,便遭来一顿毒打。” 端敏公主勃然大怒:“好个凤浅浅,还真是个灾星! 从小就克死了她的母亲,刚来南昭就害得你挨打,这个仇,本公主记下了。” “母亲,我疼!” 端敏公主看向丫鬟:“快去请大夫!来人,去查一下,那个贱人住在哪里?” “是!”一人应下离开。 端敏公主看向身边的嬷嬷:“你知道怎么做,她既然有命来,就不用回去了。” “老奴这就派人去。” 唐菲儿一边喊着疼,一边骂着:“凤浅浅这个贱人,我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她不来,外祖母最喜欢我。 如今她一来,送给外祖母一个玉观音,外祖母就高兴得不得了。 眼里完全没有我了,还说我被宠坏了。 母亲,我何时受过这等委屈,都是拜那个小贱人所赐。 她说的好听,来看外祖母,明明就是穷不起了,来要东西的。” 说完,呜呜哭起来。 端敏公主与江瑶是亲姐妹,她是凤云朗的亲姨母。 可此时,为了女儿,选择了与凤浅浅为敌。 “菲儿,你安心养伤,一切事情交由母亲来办。” 唐菲儿拿出帕子擦了擦眼中的泪,眼底闪着恶毒:【凤浅浅,你去死吧。】 苏青曼回到侯府后,直接来到夫人的房中。 “女儿见过母亲!” 苏夫人正看着府中的账册,抬眸:“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苏青曼面上含羞:“母亲,女儿有一事相求。” “何事?” “母亲,长公主的儿女从大周来看太皇太后了。 表哥凤云朗长得一表人才,还是大周国的丞相,至今没有成婚,女儿心仪于他。” 苏夫人看向春心大动的女儿,思索片刻后开口:“此事母亲做不了主,还得问太皇太后,她同意才行。 这样吧,明日母亲进宫问问。” 苏青曼将宫里发生的事向苏夫人说了一遍。 苏夫人闻言,声音狠厉了几分:“这两日你不要进宫! 凤浅浅是璃王妃,也不过住上几日,凤云朗是丞相,皇上不会给他太长的假。 还有唐菲儿,欺负别人都习惯了,要什么,端敏公主便给她什么。 她一直想要的府邸给了凤浅浅,又挨了打,想必也不会善罢甘休, 这段时间你离她远点,别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把你牵扯进去,让你成了替罪羊,就为时已晚。 关于凤云朗之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人与人之间靠的是缘份。” 苏青曼只听进了关于唐菲儿之事,可是关于凤云朗什么缘不缘的,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大眼睛叽里咕噜转着,一个想法在脑中浮现。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叫来丫鬟扶苏,“你去打听一下,看看凤云朗住在哪里?” 扶苏每天服侍小姐,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劝着:“大小姐,您还是听夫人的劝,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得不偿失。” 苏青曼眸光流转:“你还真是死心眼,我只知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遇到喜欢的人,就要勇往直前。” “小姐,那也要人家喜欢你才行,强扭的瓜不甜。” “扶苏,你怎么一根筋,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 所谓日久生情头:【大小姐中邪了,没救了。】 苏青曼又神秘兮兮道:“扶苏,你拿着银子去福寿堂买一种药·······” 扶苏阻止:“大小姐,你这样会名声扫地的。” 苏青曼斜睨了她一眼:“嫁给表哥才重要! 我去了大周也不回来,即使名声再臭 ,怕什么!让你去就去,不然将你发卖了。” 扶苏只得低下头,接过银子向外走去…… ······ 第528 章浅浅救路人 凤浅浅带着珍珠和百合向前走去···· 她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轻颤,清澈的眼眸仿佛是一汪春水,曼妙的眸光盈满笑意。 她一手指向远处,声音温婉:“珍珠,那里有家珍宝阁,你们几个丫鬟每人选一支金簪和一对耳坠。” “谢主子!” 珍珠和百合脸上笑靥如花,异口同声。 她二人非常喜欢和凤浅浅一起出来。 并不是因为买好的物件,而是可以领略各地的风光。 在她们的眼中,跟主子出来同游山玩水也没什么差别。 有危险时都是主子勇往直前,让她们躲到一边。 她们的任务最多也就是收收尸,还能摸到一些银子。 百合的嘴角噙着恬淡温柔的笑意,整个人都精气十足。 她试探地问: “主子,难得来到南昭国,听说这里的南昭寺非常有名。 寺内的平安符特别灵验,咱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凤浅浅也听过南昭寺的大名。 她算了算时间,开口:“如果没什么事咱们就去。” 三人继续往前走······ 大街一旁,福寿堂的门前围了一些百姓,一个妇人的声音很大:“大夫,求求你了,救救我家大山吧! 他误服了有毒的蘑菇,再不救他,他会死的。” 地上躺着一个七尺左右的黑脸汉子,穿着打着补丁的布衣,因疼痛面容变得扭曲。 他眼睛紧闭,嘴唇发黑,一手捂着肚子,呼吸困难,嘴里不住地呻吟。 门前站着一位大夫,他面目狰狞,骂了句:“滚,别堵在我们医馆的门口,我们还得做生意呢。 你看看他这副德行,还救什么,快拉回家葬了吧。” 妇人跪下,哭诉,不住地磕头:“大夫,求您行行好,救救他! 我相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娘仨可怎么过啊!求求您了!” 大夫面上没有一丝同情,只有无尽的厌恶,转身离开。 那妇人开始嚎啕大哭:“怎么办,大山,怎么办啊!” 一人支招:“快,去取一些粪便水让他喝下,把毒蘑菇吐出来,只有这个办法了。” 一个老者质疑:“小顺子,你这是什么馊主意,那粪便水怎么能喝。” 小顺子眉头一竖,“这怎么是馊主意,听说用这种方法能救人。” 坐在地上的妇人也没了主意,所谓有病乱投医。 她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治好他的相公就行。 “谁去取一些粪便水?” 小顺子也是个能冲锋陷阵的,马上开口:“我家离这近,我去取。” 说完,他快速往家里跑去。 不一会儿,小顺子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拎着一个装着粪水的桶,里面还有半个葫芦瓢走过来。 那股臭味,臭了半条街,闻着就让人恶心。 他的到来,迫使那些围观的百姓都向后退了数步。 但是他们并没有走,还是想看看,这粪便水能不能把大山救回来。 小顺子看向那位妇人,“你捏住他的鼻子,我来灌。” 关大山虽然闭着眼睛,但意识是清醒的。 他不住地摇着头:【我只想死,不要灌啊!】 可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凤浅浅朝这个方向走来,问了句:“怎么这么臭!” 珍珠看向前面的地面:“主子,你看!”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凤浅浅走上前阻止。 一个老婆子嘴也快,当即把关大山中毒一事说出来。 凤浅浅启动鬼瞳开始为黑脸大汉全身扫瞄。 他的确中毒了,而且有一个多时辰了,已经伤及肝肾。 她面色冰冷:“我是大夫,你们把这臭烘烘的东西拿走,我能救他。” 小顺子用轻蔑的眼神看向凤浅浅:“福寿堂的大夫都治不了,你能治! 哪有女大夫,你别趟这趟浑水了。 靠边,别耽误我们救人,再过来两个人把着,继续灌粪水。” 那位妇人看向凤浅浅,质疑:“姑娘,你真能救我相公吗?” 凤浅浅微微点头。 老者说了句:“还是让这位姑娘救吧,起码也比灌粪水强。” 那位妇人给凤浅浅跪下:“我信你,求你救救我相公!” 小顺子眨着眼睛看向妇人:“不用粪水了?” “顺子,我还是想让女大夫给医治,谢谢你这么热心。” 顺子摸了摸头,“能救关大哥就行。” 他拎着粪水桶向一侧走去。 凤浅浅从衣袖中拿出一粒药丸和一瓶灵泉水,交给珍珠,“给他服下!” “是!” 百合捏着关大山的鼻子,迫使其张开嘴。 珍珠把一粒药丸放到他的口中,又扶起他,灌了些灵泉水。” 凤浅浅又拿出银针,在他的穴道上扎了几针。 老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关大山,生怕错过了什么。 只不过瞬息,关大山就睁开眼睛。 妇人喜极而泣,声音都变了调:“大山,你终于醒了!” 老者惊呼:“姑娘真乃神医! 连福寿堂的大夫都治不了,你竟然把关大山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那妇人从衣服中掏出一两银子,面上有些尴尬:“谢谢女神医相救,这银子不多,我再回家给你取。” 凤浅浅看到那身带补丁的衣裙,声音清脆:“不必了! 他的毒虽解了,但毕竟伤了五脏,回家后要多休息几天。” 她说完,带着两个丫鬟径直向前走去。 “真是好人啊!给治了病,竟然不要银子,医术还这么高。”一人说出心里话。 对面茶楼二楼的窗口旁,坐着几位穿着锦缎的公子。 一人心生疑惑:“我怎么没见过那个女子,她是谁?医术竟然这么高。” 又一人站起,伸出头向外看着,“地上的关大山竟然好了,太神了。” “百里兄,你父亲病重,不如让她给看看,没准能治好呢。 看她们的穿着不是本地人,倒像是大周的。” 百里锦鸿当即站起来,“二位,失陪了!” 说完,他从窗户中一跃而下,直奔凤浅浅而去…… 第 529章百里丞相被绿 凤浅浅进了珍宝阁,开始为顾晚宁精心挑选首饰。 百里公子在门旁的树下等着,身后跟着两个暗卫。 凤浅浅选完礼品,出了珍宝阁,一挥手,三人手中的锦盒全都不见了。 百里锦整个人瞬间怔住。 他用手揉了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东西怎么凭空消失了,难道她会仙法?】 他走上前,恭敬抱拳:“神医,在下是相府的百里锦鸿。 刚才看到神医妙手回春,诚心邀请您到府上给家父治病。 至于诊金,您说多少便是多少。” 凤浅浅脑中想着大周的百里丞相,对皇上别无二心,是肱骨之臣。 皇帝是自己的表哥,还是去帮他看看吧。” 她面色清冷:“看在百里丞相为南昭鞠躬尽瘁的份上,前面带路。” 百里锦鸿喜上眉梢, “多谢神医!” 相府的院中,有几个姨娘打扮得花枝招展,正在院中赏花,在她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难过。 一个姨娘看到百里锦鸿带着三个姑娘走过来,其中白衣女子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徐姨娘眼神中带着一丝鄙夷,嘲讽:“大公子,今个怎么带着三个姑娘进府了。 你父亲病重,你怎么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百里锦鸿瞪了她一眼,声音狠厉:“徐姨娘,管好你的嘴!” 百里锦鸿又看向凤浅浅: “让您见笑了。” 相府中,百里锦鸿的亲娘与丞相之间出现误会。 五年前,她便不管府中之事,每日在佛堂里诚心礼佛。 徐姨娘便顺理成章地掌管了相府的掌家之权。 她也渐渐有了野心,变得目中无人,原形毕露。 她的声音阴阳怪气:“大公子,同时跟三个姑娘,妾身怕你吃不消,还是命人给你炖碗十全大补汤吧。” 凤浅浅扫了她一眼,挥起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妾就是妾,真是上不得台面! 管好你的破嘴,否则,本小姐不介意让你变成哑巴。” 徐姨娘一手捂着红肿的脸,一手指着凤浅浅:“小贱人,你竟然敢打我,也太不把相府放在眼里了。” 凤浅浅眼中带着一丝不屑,冷哼:“那又如何!” 百里锦鸿忽然头晕目眩,胸膛里热浪翻。 紧接着,一口黑血喷出,直接向后倒去。 暗卫一把扶住他,喊着:“大公子!” 凤浅浅见状,没理徐姨娘,一手放在百里锦鸿的腕上,启动鬼瞳扫描。 百里锦鸿的脉象太过诡异,那毒猛烈阴狠,名为“醉千机”,极其罕见。 一暗卫抱拳:“神医,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 凤浅浅面容如寒玉雕琢,不见一丝暖色,唯余拒人千里的冷冽。 她声音冰冷:“你家公子已中毒,此毒名为“醉千机”。 刚中此毒,会毫无察觉,等毒发时,已是三年之后。” 暗卫不解:“啥,已经中毒三年了,请神医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 凤浅浅拿出一粒药丸和一瓶灵泉水,“先将此药服下,水全喝完,送回院子休息,稍后我再为他施针。 派人带我去见丞相。” 徐姨娘的面上骤然变了色:【她怎么会知道“醉千机”。 不过知道也没用,他们父子皆已毒发,大限将至,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束手无策。 这相府所有的一切,马上就是我霄儿的。】 看到百里锦鸿被人扶着离开,徐姨娘又开始蹦跶。 她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如一头发了疯的野猪,“来人,把她们抓起来!” 院中的护卫直奔这边而来。 玄一拔出剑挡在凤浅浅的身前,“徐姨娘,这位神医可是大公子请来的贵客! 要想动她,先从属下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徐姨娘媚眼如波,朝着凤浅浅微微一漾,温柔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驯,“小贱人,也不知你用了什么妖法,连暗卫都能为你去死。” 凤浅浅一手推开玄一,“你让开,她成功勾起了本神医的怒火。 我要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代价。” 说完,她随手挥出一把粉末,直奔徐姨娘而去。 徐姨娘只觉得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她还不由自主地多闻了几口。 紧接着,她手上起了很多红疹,那红疹看着不大,却奇痒无比。 徐姨娘两只手不断地挠着,似乎痒到了骨子里。 即使把皮肤抓烂了,也依然痒得厉害。 “啊,怎么会这样,小贱人,你竟敢对我下毒,此事,我跟你没完。” 说完,她气鼓鼓地回到自己彩虹院。 凤浅浅跟着玄一来到相爷的主院。 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在她们的身后传来:“浅浅,你怎么在这里?” 其他人一起看向声音的方向,院中之人皆跪下:“见过摄政王!” 凤浅浅转身,嘴角微勾:“表哥,你怎么来了。 丞相病重,百里锦鸿请我来给他看看。” 摄政王直言 “老丞相一代忠臣,我也是受皇兄之命来探病。” 凤浅浅跟着摄政王来到百里丞相的屋子。 只见百里丞相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之上。 整张脸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 他的嘴唇紧闭,脖颈处有几道暗红色的粗血线高高凸起,像蚯蚓一般,蜿蜒着向下延伸。 凤浅浅眉头微蹙,她拿出金针,屏息凝神,缓缓刺入丞相头顶的百会穴。 其他金针又陆续向其他穴位刺去,追踪到那个鼓起的小包,一把锋利的刀直接扎到小包处。 “呃啊——!” 昏迷中的百里丞相猛地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嘶吼,那双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 凤浅浅拿出镊子,从伤口处夹出一只小蛊虫。 她拿出一粒解毒丸和一瓶灵泉水。 “珍珠百合,服侍丞相服下。” “是!” 老丞相咽下解毒丸,清了清喉咙,声音有些沙哑,“见过摄政王,恕老臣不能起身见礼!” 夜千绝神色淡然:“无妨,老丞相还是先把病养好。” 凤浅浅直言:“百里丞相,你不仅中了毒,还中了蛊虫,如今已经全解了。” 百里丞相一脸怒意:“是何人给老夫下的毒。”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命簿查询,百里丞相的毒和蛊虫是谁下的。】 系统:【有大瓜,请看大屏幕。】 百里丞相四处看着:【谁在说话?】 凤浅浅心里念起来:【百里丞相一直喜欢徐姨娘,那毒和蛊虫便是她下的。 百里锦鸿的“醉千机”也是她的手笔。 她的目的是杀了丞相父子,让她的儿子百里霄继承家业。 百里霄不是丞相的儿子,是徐姨娘与丞相庶弟的儿子。 丞相被绿了,儿子成了侄子,让他情何以堪。 唉,真够缺德的!】 第530 章自食恶果 百里丞相知道那是凤浅浅的心声,气得脸色是一阵白一阵青。 摄政王声音清冷:“老丞相可真是有福。 我这个表妹可是大周的璃王妃,神医堂的神医,本王的毒就是她解的。” 百里丞相知道摄政王解毒花了十五万两白银。 他抱拳:“多谢神医出手相救,我儿的毒还得劳烦神医给解。” 凤浅浅开口:“令公子的毒再施几针就好了。 府内太乱,百里丞相是朝中的重臣,不能有任何闪失。 家宅不宁,有心人早有预谋,你还是好好查查徐姨娘和你的庶弟吧。 我救你一时,不能救你一世,老丞相好自为之。” 百里丞相命令:“来人,拿三十万两银票,送给神医。” 凤浅浅没有拒绝,“老丞相,你已中毒三年有余,身体亏空。 稍后,我再命人送些补药过来,你与百里锦鸿一起服下。” “多谢神医!” 稍许,老管家拿来一个锦盒,双手呈给凤浅浅:“神医,这是三十万两银票,请点点!” 凤浅浅没有点银票,接过锦盒,装到衣袖中。 “百里丞相,令公子已吐血,我还要去给他施针,先行告退。你要有什么不适,尽管到醉仙楼找我。” 百里丞相吩咐:“玄一,带着神医去给大公子看诊。” “是,相爷!” 夜千绝声音冰冷: “老丞相,既然你的毒解了,我也要进宫向皇兄复命,在下告辞!” “恭送王爷!”百里丞相抱拳。 随着众人的脚步声离开,百里丞相眼神中满是愤怒:“竟然算计到老夫和儿子的身上。 来人,将二老爷和徐姨娘,还有百里霄都押到花厅,本相要好好断断家事。” 管家拿来一件衣袍,给百里丞相换上。 百里丞相来到花厅。 徐姨娘脸上的红疹更加严重,她全身都痒,不住地挠着。 看到丞相已能走路,她面色大变:“相爷,您,您怎么好了!” 百里丞相眼眸深如寒潭,似乎能探测到人的心灵深处。 他怒斥:“徐姨娘,老夫没死,是不是很失望。 你下了几年的毒和蛊虫,本已病入膏肓,没几日活头了,怎么还能站在你们的面前。 放心,这是回光反照。 阎王说了,我还没杀了对我和锦鸿下毒的奸夫淫妇,就放我回来报仇,活个十年八年的再回去。” 徐姨娘一脸的不可思议,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会如此,那毒根本没有解药。” 她马上换了一副面孔,一脸喜色:“相爷,您的病好了,真是太好了。” “滚,你个荡妇,与百里诚信苟合在一起,百里霄是你们的儿子。 你让本相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真是该死!” 徐姨娘像是受了万千的委屈,一时间哭得梨花带雨:“相爷,妾身冤枉! 妾身一直对相爷忠贞不渝,并更没有下毒。” 百里诚信也诉苦:“大哥,你不要道听途说,我与徐姨娘是清清白白的,从未有过半分逾越之举。” 百里丞相冷哼一声:“那就滴血验亲吧,清者自清。” 徐姨娘开始反驳:“相爷,如果滴血验了亲,以后让霄儿如何自处。” 二老爷也在一旁附和:“大哥,霄儿是你的亲儿子,你不能这么做。 否则,咱们相府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百里丞相火冒三丈:“我可没那个福气,有霄儿这个儿子。 老夫和锦鸿相继中毒,你们霸占相府家产的愿望就快要实现了。 可天不亡我,我没死成,现在轮到你们了。” 徐姨娘当即瘫坐到地上:“你竟然全知道了。” 百里诚信连忙跪下求情:“大哥,是她勾引我的。 她趁你不在府中,上了我的床,一切都不是我的错。” 徐姨娘也来了怒气:“相爷,你别听他胡说。 是他喝醉了酒 ,在我的房中与我行不轨之事。 他还要挟我,我要是敢将此事说出,就杀了我。 相爷,我是冤枉的。 你想想 ,妾身一直待在府中,怎么会有“醉千机”的毒。 是他拿回府的,利用家宴之际,将毒下到你和大公子的酒中。 一切都是他做的,他才是罪魁祸首。” 管家气得牙痒痒:“二老爷,您可是相爷的亲弟弟,你怎么能如此害他。 你扪心自问,如果没有相爷,你怎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二老爷没有言语,低下头。 南宫霄听明白了,自己竟然不是丞相的儿子。 他来到徐姨娘的面前:“姨娘,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的儿子?” 徐姨娘的眼泪默默流着,一言不发。 百里丞相怒气上涌:“你是他们的儿子,从即日起,赶出相府。” “不,爹,您是我的爹,您不能赶我出去,离开相府我怎么生活。” 百里丞相动怒:“来人,将不守妇道的徐姨娘乱棍打死。 百里诚信对本相和大公子下毒,不念手足之情,将他就地正法。” 百里诚信怕了:“大哥,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你的弟弟。” 百里丞相怒火更盛:“现在想起我是你大哥了,晚了,带下去,杀了!” “不,大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百里诚信不住地求饶。 两个护卫押着他走出去。 “啊!”随着一声惨叫,百里诚信中剑身亡。 百里霄吓坏了:“爹,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百里丞相下令:“将他扔出府,他是生是死,与本相无关。 谁要是敢放他进府,脑袋也不用要了。” “是!” 百里丞相忽然觉得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叹了口气, 声音低沉:“老夫累了,管家,扶我回院子。” 凤浅浅给百里锦鸿施完针,便带着珍珠他们回到醉仙楼。 日暮时分,宫里送来请柬,请凤浅浅和凤云朗参加明日宫里的家宴。 凤浅浅知道,有苏青曼和唐菲儿在,宫宴也不会一帆风顺。 子夜时分,一些黑衣人悄悄地来到醉仙楼······ 第 531章扮鬼吓人 明月高悬,月光如水倾泻而下,万物都披上了一层薄纱。 此时已是子夜时分,凤浅浅早已进入梦乡,房顶上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系统爆炸式语音提醒:【宿主,快醒醒! 有大批刺客来袭,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来杀你。】 凤浅浅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肚子火气:“这他妈还没完了,换个地方照样有杀手。” 珍珠和百合听到主子醒了,轻轻推开凤浅浅的房门。 百合声音极小:“主子,杀手有四五十人。” 凤浅浅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她随手拿出一把消音冲锋枪,“百合,你去保护我大哥。 珍珠,咱们两个换上衣袍,一人一把消音手枪。” 在屋内能听到杀手落地的声音。 一人开始发牢骚:“就杀一个姑娘,至于动用这么多人嘛。” 另一人也一脸无奈:“谁知道呢,明明派两个人就解决了,还让我们来受罪。” 凤浅浅和珍珠走出屋子,她冷冷地扫视着院中那几十个黑衣人,一挥手,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 众杀手只觉得一阵风吹过,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待睁眼之际,已在城外。 一人看向四周,一脸吃惊:“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明明在醉仙楼,我站在原地都没动,怎么出城了,咋出来的?” “还真他妈撞邪了,难道有鬼!”又一人发泄。 他们都是一脸懵逼,环视四周。 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一人脸黑如炭,一身黑袍,头戴黑高帽。 帽上竖着写着四个白色的大字:“天下太平”,手中拿着勾魂锁。 另一人身着白袍,脸白如纸,口吐红色长舌,垂至胸前。 戴着一顶白色的高帽,帽子上写着“一生见财”。 长发披肩,穿着白色长靴,左手还拿着哭丧棒。 在衣领处别着一个白色的小方块。 她嘴里学着鬼片里的声音念着:“冥差索命,铁面无私。 阴阳交错黑白间,无常行走黄泉路。” 众杀手一起看向二人。 一个杀手声音颤抖,用手指着:“他,他们是谁!” “黑,黑白无常!来勾魂的,我们要死了!” 一个为首之人胆子很大,长得膀大腰圆,手中的大刀扛在肩上,一步步向前走。 他声音粗犷:“你们少在这里故弄玄虚! 我铁虎向来不信鬼神之说,是人是鬼,我照杀不误。” “白无常”双手举起哭丧棒,对准铁虎。 铁虎的身体猛的顿了顿,怔在原地,眼睛瞪得很大,盯着“白无常”。 紧接着,“咣当”一声,他手中的大刀掉落。 “扑通”,铁虎整个人摔到地上,没了呼吸。 “铁虎!”一人上前,扶起倒地的铁虎,触及他的鼻息,他已一命呜呼。 他站起来,用剑指着“白无常”,眼中燃着愤怒的火焰:“你竟敢杀了铁头领。” “白无常”手中的哭丧棒又指向他,很快,又是“扑通”一声,那人也倒地身亡。 “阎王让你三更死,不留你到五更天。”震耳欲聋的声音再度响起。 “白无常”声音狠厉:“你们这么多人要去杀谁!” 一个杀手壮着胆子回答:“杀,杀凤浅浅!” “她是善人,任何人都杀不了她,你们是受谁指使的!” “端敏公主!”一人直言。 “有仇?” “小郡主因为凤浅浅被太后打了,心生怨恨,公主气愤,便派我们来杀她。” 凤浅浅心里骂着:【那不是唐菲儿嘛,她的母亲与原主的母亲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对外甥女痛下杀手,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 “白无常”声音很大,手里摇着哭丧棒:“端敏公主阳寿已尽,稍后去取她性命。” 凤浅浅为了演得更逼真一些,一会儿挥手二人进空间,一会儿出来。 众杀手看到黑白无常忽然消失,又凭空出现。 此时他们怕了,怕到了骨子里。 他们确定,今晚遇到鬼差了。 那些杀手吓得不知所措,他们的心里有一个共同的想法:【世上真有鬼。】 “白无常”看向那些杀手:“你们平时助纣为虐,也是受人指使。 你们是想逃命,还是想继续杀人?” 众人全跪下:“我们要活命,二位冥使,请你们放过我们。” 凤浅浅的声音带着威胁:“记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如果你们再杀人,我二人就来收你们,一个都别想活命!” 众杀手保证:“我们再也不杀人了!” 黑白无常向前走了五六步,消失不见了。 大多杀手们吓得全坐在地上,都一手拍着胸脯:“可吓死我了。” 胡六站着嘲讽:“看把你们吓得,真是怂包。” 凤浅浅在空间中拿出消音手枪,对准胡六的心口。 又是“扑通”一声,胡六倒下。 黑白无常再度出现,“白无常”开口:“你以为我们走啦,我们就在你身边。” 其他人快吓死了。 心里吐槽: 【又吓人,还让不让人活了,知不知道鬼吓人会吓死人的。】 他们彻底怕了,不敢再有一丁点想法。 凤浅浅一个瞬移回到醉仙楼, 把珍珠放下。 下达指令:【系统,查出端敏公主府的库房和她院子的位置。】 系统:【收到。】 凤浅浅一个瞬移去了公主府的大库房。 端敏公主被太后宠了多年,夫君又是定远侯,库房里有不少宝贝。 弹指一挥间,定远侯几代人攒下的家底全都进了凤浅浅的空间。 她又收了公主的私库。 一个瞬移来到端敏公主的卧房,公主睡得很沉。 凤浅浅撒了一把迷药,将端敏公主扔到空间里。 她又去了唐菲儿的房间…… 凤浅浅扬了扬手,房门口的两个丫鬟被迷倒,凤浅浅把她们放到旁边的院子。 她走进屋,把床幔拉开。 唐菲儿没有盖锦被,露出了大片的春光。 凤浅浅玩心大起,拿出一粒药丸扔到唐菲儿的口中,她睡得更熟了。 她又拿出各色记号笔,在她的脸上画了个大猫。 她觉得不过瘾,又下达指令:【系统 ,有没有掉色的文胸和底裤?】 第 532章对付祸害 系统: 【有,是用特殊的颜料制成。 在穿之前,需要把内衣放在水中浸泡,兑换需要五千积分。】 凤浅浅眸光一闪,【兑换!】 黑色的内衣出现了。 凤浅浅特别勤快,看到椅子上有个水盆,把内衣放在里面泡了一会,又取出来。 把唐菲儿的肚兜都脱了,换了时尚的内衣。 她还自言自语:【看你多有福气,我什么时候服侍过别人,你还是第一人!明早,你一定惊喜万分。】 她又把屋内所有的首饰全都搜走。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恶狼谷,在树上挂了一盏灯。 她把端敏公主扔出来,拿出一个小瓶子凑近她的鼻子。 端敏公主打了个喷嚏醒来,看到周围都是树木,不解:“这是哪里?” 凤浅浅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嘴角噙着嗜血的笑,声音嚣张:“恶狼谷,端敏,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你要灭口的凤浅浅。 被我捉到这来,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端敏公主面色变得狰狞,怒视着凤浅浅,恶狠狠道:“你就是那个小贱人!” 凤浅浅的唇抿成一条线,声音冰冷:“嘴上无德,现在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祸从口出。” 她举起手中的匕首,用力扎在端敏公主的大腿上。 “啊!你个小贱人,我可是公主!我不会放过你的。” 在拔刀之际,鲜血汩汩地冒出来。 端敏公主疼得泪珠滚落。 凤浅浅轻蔑地瞟了她一眼,嘲讽:“这张嘴真是没救了! 骂吧,再不骂就没机会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端敏公主嚣张惯了,哪受过这气。 她继续骂着:“小贱人,你要是放了我,我可以饶你一命。” 凤浅浅没有言语,手中的刀扎向她的另一条腿。 “啊!”又是一声惨叫。 端敏公主见识到了凤浅浅的厉害,她声音狠厉:“我可是你的小姨母,是你的长辈。 你竟敢拿刀捅我,太皇太后不会放过你的。” 凤浅浅眼中带着杀意:“别道德绑架,我是恶人,这招对我没用。 你派几十个杀手来杀我,你算哪门子小姨母,还真是大言不惭。 太皇太后要是知道你杀我,会放过你吗?” 端敏公主眼神闪烁,低下头,放下身段,打亲情牌:“浅浅 ,是小姨母错了,求你饶我一命。”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杀气,手中转着那把匕首,冷哼一声:“你没放过我,你认为我会放过你吗? ” 端敏公主恶狠狠地瞪向凤浅浅:“都是你这个小贱人,在大周好好的,为何要来南昭。 害得菲儿被打,丢了面子,都是你,你就是个灾星。” 凤浅浅手中的匕首照着她的腹部捅去:“你的话真多!” “啊!” “不要杀我,不要,我不想死!” 端敏公主眼中闪着泪花,吓得瑟瑟发抖。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做了初一,那我只能做十五了!” 凤浅浅捅完最后一刀,端敏公主嘴角流血,接着闭上了眼睛。 她一挥手,端敏公主躺到床上。 凤浅浅接着消失不见了…… 清早,一个丫鬟的惨叫声打破了公主府的宁静。 奶娘看着脸已经变了色的公主,哭起来:“公主,您怎么死了呢! 是谁杀的你,来人,快去告诉侯爷!” ······ 两个丫鬟端着水走进郡主的屋内,在拉开床幔之际,看到一张大猫的脸。 “啊!” 一个丫鬟手中的水盆“咣当”一声掉到地上,水洒了一地。 唐菲儿怒斥:“鬼叫什么,毛手毛脚的。” 另一个丫鬟一手指着她:“郡主,您的脸,怎么成了,成了······” 她不敢说,生怕挨打。 唐菲儿顿觉不妙,柳眉倒竖:“本郡主的脸怎么了?” 她也觉得脸上紧绷绷的,不太舒服。 唐菲儿没有穿衣裙,直接来到梳妆台前。 一张猫脸赫然出现在镜子中,还穿着黑色的内衣。 她面上血色倏然褪尽,如蒙寒霜,唇瓣微张, 指着镜子,“这是谁?这是谁!” 两个丫鬟不敢言语,都低下头。 奶娘走进来,一脸怒意:“你们两个贱婢怎么还不服侍郡主更衣。” 奶娘看到郡主那身装束和一张猫脸时,大惊失色:“郡主,您的脸怎么画成了猫! 您穿的是什么,老奴怎么从未见过。” 唐菲儿焦头烂额:“我怎么知道,早上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她忙脱掉两件内衣,扔到地上。 奶娘毕竟上了年纪,有些老眼昏花,问:“郡主,您到底穿了几件,快脱啊!” 唐菲儿摸了摸身上的皮肤,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欲喷薄欲出。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脱什么,我什么都没穿。 那小衣服掉色,是谁给我穿的,是谁干的。 昨晚的丫鬟呢,把她二人给我叫来。” 一个丫鬟支招:“郡主,用水洗洗试试,没准能洗掉。” 唐菲儿一时间忽略了猫脸,只想着身上的黑色。 很快,有丫鬟拿来浴桶,唐菲儿开始沐浴,皮都快搓掉了,颜色依然没掉。 郡主异常气愤:“这分明是颜料,怎么洗不掉呢,我以后可怎么嫁人。” 奶娘安慰:“郡主,这您不用担心,白天都是穿着衣裙,谁也看不到。 到晚上同房时,熄灭蜡烛即可。 老奴不担心这黑色,这张脸要怎么办?您不能顶着一张猫脸过一辈子,必须想办法把颜色去掉。” 有丫鬟拿来小镜子,放在浴桶的前方。 看到镜中的自己,唐菲儿彻底崩溃,开始嚎啕大哭:“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是哪个兔崽子画的,来害本郡主。” 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郡主,公主昨晚被人杀了,您快去看看吧。” “母亲!”唐菲儿惊呼一声。 “母亲怎么会被杀,快帮我更衣!” 两个丫鬟七手八脚地帮郡主把衣服穿好。 看到郡主的打扮,会以为猫成精了,猫脸人身。 奶娘忙吩咐:“快把帷帽拿来,有面纱能遮住脸。 要是有人问起,就说郡主脸上起了红疹,怕风。” 唐菲儿戴上帽子,悲痛欲绝: “母亲!”泪水当即涌出来,她向外跑去······ 摄政王府 今日休沐,夜千绝坐在书房中写字。 一个暗卫走进来,抱拳:“王爷,有两件事。” “说!”摄政王惜字如金。 “主子,我们的人在醉仙楼负责保护凤小姐和公子,果然有一批杀手来刺杀凤小姐。 凤小姐出来后,那些人都消失不见了。 还有一个消息,端敏公主在昨夜被杀,公主府库房内被盗,需不需要调查,” 夜千绝面色冰冷,沉思片刻后开口,“此事不用管,有因必有果。 端敏公主和菲儿一贯嚣张跋扈,想必动了不应该动的心思。 遇到高手自食恶果,咱们就当作不知。” “此事是否让太皇太后知晓?”暗卫请示。 摄政王声音中带着凛冽的寒意:“祖母一把年纪,怎能经受住这些风霜,不必告诉她。 告诉皇上即可,不必提醉仙楼之事。” “是!”暗卫向外走去。 夜千绝抚着手腕上的佛珠,【浅浅,这才是你的性格,如果她不杀你,又怎会惹来杀身之祸,罪有应得。 杀了她也不多,我早看她不顺眼了。】 他又做了安排。 端敏公主府派人往宫里送信,在宫门口就被拦下来。 公主府开始办丧事······ 福熹殿热闹非凡。 皇上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皇后陪在一侧,其他王爷公主都按部就班。 凤浅浅和凤云朗分坐两旁。 太皇太后看向一个空位,问了句:“端敏怎么没到。” 夜千绝站起来:“祖母,小姑母不是去南昭寺了嘛。” 太皇太后眉头蹙了蹙,问了句:“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事?” 夜千绝冲皇帝使了个眼色。 南昭帝轻咳了一声,“祖母,的确有此事,朕在一旁可听到了。” 太皇太后轻捻佛珠:“看来人老了,记性不好,什么都忘。” 皇帝开口:“各位,朕的大姑母早年丢失,后来被好人收养,嫁给了大周的凤丞相。 我表妹是大周的璃王妃,表弟是大周国的丞相。 二人远道而来看望祖母,今日朕为二人接风洗尘,设下家宴。 大家不必拘礼,要喝的尽兴·······” 苏青曼坐在太皇太后的身边,眼睛紧盯着凤云朗,眼神都带拉丝的。 她看向凤云朗身边的一个宫女,使了下眼色,那人会意。 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凤云朗和凤浅浅,没人注意到苏青曼的动作。 一名身着浅碧宫装的宫女,低眉顺眼地捧着鎏金酒壶给凤云朗添酒。 她动作娴熟,姿态谦卑。 系统:【宿主,你大哥要完蛋。】 凤浅浅用意识问:“你什么意思!” 系统:【你大哥的酒中被人下了迷情药,看到没,就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苏青曼。】 凤浅浅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我大哥手里有药,下了药也没事,解药我都给她了。】 系统:【我白操心了。】 凤云朗并未在意,只当是寻常添酒。 在皇上提出饮下杯中酒时,他修长的手指捏着杯身,薄唇微启,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他放下酒杯,目光状似无意地再次扫过那名添酒的宫女。 她已退至一旁,垂首侍立。 仅仅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一股温热感开始从他的腹中升腾而起。 他起初以为只是暖意,像饮了烈酒后的微醺。 但很快,他的身体开始渐次滚烫起来。 【不对!是谁?竟敢在御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我下药。】 他站起来,恭恭敬敬抱拳:“皇上,我有些热,想出去凉快凉快。” 南昭帝允了,点点头:“去吧!” 在凤云朗出去之际,苏青曼也走出去····· 第 533章 解药落空,常伴青灯 凤云朗来到殿外,即使清冷的夜风迎面扑来,也丝毫没有给他带来一丝清凉。 他的手扶着柱子,滚烫的脸抵在冰凉坚硬的柱身上,试图减轻灼热感。 呼吸变得粗重而困难,不知是头晕还是眼花,他感觉眼前的大殿似乎都在晃动。 汗水瞬间浸透了后背,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凤云朗知道自己中药了,忙凝聚意识,想从戒指空间中把解药取出。 可此时,他身上的灼热感肆意横行,大脑中想的都是迫切的渴望,意识哪能凝聚。 他无奈地摇摇头,没想到初来乍到,也会有人设计他。 “主子!”冷一见状不对,快速上前扶住凤云朗。 “冷二,快去找王妃。” 冷二向殿内走去。 苏青曼缓步来到凤云朗的身前,声音柔柔糯糯:“表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喝醉了,我扶你到偏殿休息。” 冷一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带着穿透人心的审视与冰冷的愤怒,射向苏青曼。 他声音冷厉:“让开,我家主子身体不适。” 苏青曼怒视着冷一:“狗奴才,你没看到我表哥中了药嘛,唯一的解药就是女人。 如果媚药不解,他会死的,我来帮他。” 她说完,上前拉住凤云朗的胳膊。 凤云朗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痛让他有了瞬间的清醒。 他用力甩了甩胳膊,愤怒:“走开!” 这一切可是苏青曼苦心谋划,她怎能轻易放弃。 苏青曼再次抓住凤云朗的手臂:“表哥,青曼与你一见钟情,已心仪于你,我这就帮你解毒。” 说完,拉着凤云朗就要向一侧走。 殿外的御林军不傻,也看明白了。 但他们不敢管,苏青曼可是太皇太后最宠爱的小辈,自己不能惹火上身。 冷一 一把推开苏青曼,厉声喝斥:“让开,不然杀了你!” 苏青曼眉眼一横,咆哮:“你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再不救他,你家主子会死的!” 此时,凤云朗意识已不清醒,没再推开苏青曼。 冷一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射出来,他一脚踹向苏青曼,声音豪横:“滚!” “啊!” 苏青曼被踹倒在地,头上的金钗尽数掉落,手也擦破了皮。 凤浅浅走过来,对冷一投去赞许的目光,拿出一粒药和灵泉水交给他,交待:“给我大哥服下!” 冷一接过药,照做。 苏青曼不顾一切爬起来,继续往凤云朗身上扑。 凤浅浅一把拉开苏青曼,怒视着她:“竟敢对我大哥下毒。” “我没有!”苏青曼狡辩。 看到大哥的模样,凤浅浅带着满腔的愤怒,用了七分的力气,一掌打在苏青曼的身上。 “啊······” 苏青曼发出一声惨叫,直接被打飞,如抛出去的球,重重地撞在对面的墙上又落地。 她觉得五脏六腑和骨头都被震碎,两颗门牙也掉了,嘴里不住地吐着血。 苏青曼趴在地上,双腿尽断,已经站不起来。 凤云朗吃完解药,神智渐渐清醒。 凤浅浅给凤云朗把下脉,看他没事了,侧身看向苏青曼。 她拿出匕首一步步走到苏青曼的面前,眼神中泛起杀意:“苏青曼,你好大的胆子! 我大哥你也敢陷害,看来你是活够了!” 苏青曼吓得脸色煞白,说话结结巴巴:“你,你不要过来。 我可是苏家人,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太皇太后不会放过你的。” 凤浅浅一脸鄙夷, “ 你认为我会怕吗? 你用了下三烂的手段还想独善其身,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敢对我大哥动手,就要付出代价。” 说完,手中的匕首直接扎在苏青曼的大腿上。 “啊······” 苏青曼疼得面容扭曲,一手指着凤浅浅,“你,你竟敢在皇宫动手!” “没办法,你动了我的亲人,是你找死。” 夜千绝看到凤浅浅被叫出,知道要出事了,快速走出来。 看到凤浅浅手中的匕首要刺向苏青曼的心口,他大喊一声:“浅浅,手下留情!” “二表哥救我!”苏青曼知道大难临头,开始求救。 凤浅浅冷冷地看向夜千绝:“表哥,她给我大哥下药。” 听到这番话,夜千绝的眼眸中瞬间凝结成冰,眼神像淬了毒的利刃,冷冷地刺在苏青曼身上, “青曼,你好大的胆子!” “表哥,我没有下药,我没有,你要相信我。”苏青曼辩解。 凤浅浅冷冷看着她:“你是真想死,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大哥都说了有婚约,是护国公府的小姐。 你竟然在他的酒中下媚药,还恬不知耻的往他身上硬贴 。 既然你想找男人,还是把你扔到乞丐窝吧。”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苏青曼,你竟敢给哀家的外孙下毒,看来,是哀家太宠着你了。 把这个孽障扔回苏家,伤好后,送去寺庙,终生伴青灯古佛。 千绝,查清此事,涉事之人全部杖毙。” 听到这番话,苏青曼没有求饶,她太了解太皇太后的性子,求情只会罚得更重。 凤浅浅没有言语。 太皇太后拄着龙头拐杖来到凤云朗的身前:“云朗,还有哪里不舒服? 是外祖母不好,让这个孽障钻了空子。” 凤云朗头还有些晕,一手抚着额头,面上有些憔悴,声音低了很多,苦笑:“外祖母,已经好多了。” 凤浅浅将匕首收起来,来到太皇太后的身前:“外祖母,我大哥身体不适,我带他回醉仙楼休息。” “去吧!” 凤浅浅一挥手,凤云朗等人全消失不见了。 太皇太后面上一怔:“人呢?” 夜千绝解释:“祖母,浅浅会一些功夫,人能转瞬间消失。” 太皇太后看到瘫软如泥的苏青曼,瞪了她一眼:“哀家的外孙刚来,你竟然这么做,以后他们还怎么来。 宣哀家的懿旨,以后,苏家任何人都不准进宫。” “是!” 苏青曼后悔了,她把苏家害了。 凤浅浅原本还想去南昭寺,经苏青曼下药一事,她也没了心情。 次日,凤云朗和凤浅浅向太皇太后辞行,带着珍珠冷一她们回到大周…… 第534 章 惩治恶毒妇 凤浅浅吃完午饭,系统就传来声音。 系统:【宿主,青州孤儿院的刘婆子贪了银子,虐待那些孤儿。】 凤浅浅听到提醒,眉眼中染上怒意:“这些王八蛋,珍珠百合,我们走!” 两个丫鬟还没回过神来,直接离开公主府。 落地之时,看到门上的匾额,“青州孤儿院”,她们才知道来到了青州地界。 凤浅浅几人向院内走去。 烈日当空,骄阳炙烤着大地,那些花花草草也全都低着头像被烤焦一般。 院中有十几个瘦骨嶙峋的男童。 他们赤着上身,跪在滚烫的地面上。 最大的不过十一二岁,最小的也只有五六岁的模样。 他们的脊背、手臂和腹部,布满了一道道暗紫色纵横交错的鞭痕。 新的血痕覆盖在旧的伤痕上,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那个穿着锦缎、肥胖的中年妇人是刘婆子,青州孤儿院的管事。 她手里攥着一根浸了油的牛皮鞭,唾沫横飞:“你们这些只会吃白饭的废物。 明珠公主心善,建了这遮风挡雨的地方,不让你们饿死。 你们应该感恩戴德,在山上多搬石头,多赚银子买粮。 你们可倒好,在干活原时候偷懒。 今日不跪够两个时辰,休想有一粒米下肚!” 旁边站着一个男子,穿着锦缎,手中的鞭子上全是血。 此人,是院中的护院赵四,也是刘婆子的相公。 每个孤儿院都配有三个婆子,一个是主管,其他二人负责做饭洗衣,一个男护院。 建孤儿院时,凤浅浅拨了银两,没时间盯着,便让醉仙楼的掌柜去牙行买人。 安排完任务,让他们签下保证书,凤浅浅才离开。 “啪!” 刘婆子一鞭狠狠抽在一个瑟瑟发抖、约莫七八岁孩子背上。 那孩子咬着下唇,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小小的肩膀耸动着,却不敢哭出声。 原来,孩子们的“安身之所”成了他施虐的刑场! 凤浅浅一个纵身上前,一脚踢向刘婆子。 “扑通”一声,刘婆子趴到地上。 “哎呦,可摔死我了!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踢老娘。” 在她抬头之际,看到面上带着怒意的凤浅浅。 大惊失色: “明,明珠公主!” 院中还有两个婆子,见到来人是公主,都跪下:“见过公主!” 那些孤儿不敢言语。 刘婆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爬起来。 她脸上的肥肉一抖,立刻堆起谄媚的笑,碎步走到凤浅浅的身边:“哎哟,老婆子见过公主! 您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们好出门迎接。” 凤浅浅眸中寒光乍现,似淬了毒的冰刃,声音中带着威压:“你竟然打他们!” 刘婆子陪笑:“公主,您是不知道,这些小崽子长大了些,就开始不听话。 必须给他们立立规矩,让他们知道公主的一片苦心……” 凤浅浅看向那些孩子,从衣袖中拿出几瓶灵泉水:“百合,到凉亭里给他们上药。” 百合接过药,对孩子说:“走,到亭子中,那里凉快些!” 其他孩子跟着百合离开。 凤浅浅看向二人,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刘婆子,赵四,本公主当初有言在先。 你们要是虐待儿童,先剁了你们的手脚,再杀了你们,保证书上你们已签字画押。” 刘婆子吓得面色大变,跪下求饶:“公主,老奴错了! 是老奴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对他们动手。 可是孩子不管会无法无天。” 在凉亭中,百合把灵泉水淋在孩子的伤口处。 一个最大的孩子试探地问:“她真是公主!” 百合点头:“千真万确,你们要是有什么委屈,就向公主伸冤。” “我可以吗?” “当然,去吧。”百合给他一个会心的微笑。 男孩站起,壮着胆子来到凤浅浅的身前,跪下:“公主,我们一天只吃一顿饭,还是喝粥,每天都得去矿上搬石头。” 凤浅浅闻言,勃然大怒:“他说的可是真的?不去上学,去搬石头!” 刘婆子看向那些孩子,求着:“公主,老奴只想着多赚些银子,能改善一下孤儿院的伙食。” 凤浅浅冷哼一声:“本公主每年给你们的银子不够吗? 这些孩子要送去学堂读书,你却让他们搬石头。 银子怕是全进了你的钱袋子吧!” 刘婆子听到这番话,只觉得眼前一花,“不,不是,那些银子真的买米了。” 男孩当即撕破刘婆子的遮羞布,“公主,她说谎!” 珍珠收到凤浅浅的信号,拿出匕首,一刀剁了她的左手。 “啊!”刘婆子发出一声惨叫,左手掉到地上。 “还敢狡辩!”珍珠威胁。 刘婆子吓坏了,她怕了,求饶:“公主,我不敢了! 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这次吧。” 珍珠的手伸向刘婆子的腰间,取出一串钥匙和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 “主子!” 男孩嘶哑地开口:“她……她藏了好多银子,在床底下,是我去找她时,无意间看到的。” 凤浅浅看到最小孩子身上狰狞的伤口,眼神冰冷:“珍珠百合,把刘婆子和赵四这两个恶人的手脚砍断,再杀了他们。” 刘婆子吓得六神无主,身上瑟瑟发抖,歇斯底里地哭着:“公主,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珍珠动作利落,手中的匕首砍向刘婆子的手。 “啊······” 刘婆子发出一声声惨叫,手脚尽断,血汩汩地流着,她直接疼晕过去。 赵四也没逃过。 百合端来一盆水,将二人泼醒。 刘婆子发出凄厉的惨叫,“你不是人,是魔鬼! 楚州从没有这样杀人的。” “我凤浅浅向来如此,对待恶人从不手软,以恶制恶。” 珍珠的匕首向二人的脖子处划去,两股血飞溅,二人闭上了眼睛。 凤浅浅拿出一瓶化尸水,递给珍珠:“处理干净!” “是!” 那些孩子吓坏了,都低着头,不敢再看。 凤浅浅来到他们的面前,“你们别怕,恶人已除! 你们再也不会挨打,不会吃不饱。” 两个穿着打着补丁衣裙的婆子也吓得面色煞白。 凤浅浅问那一个大点的孩子,“这两个婆子可曾打过你们?” 他摇摇头,用手一指:“没有,沈婆子经常把刘婆子吃剩下的饭菜偷偷地端给我们吃。” 凤浅浅顺着方向看去,问:“沈婆子,你可愿意管好孤儿院,好好对待这些无父无母的孩子?” 这就是天上掉馅饼,沈婆子当即跪下保证:“公主,老婆子我无儿无女,会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 凤浅浅点点头,但还是警告:“你也看到刘婆子和赵四的下场。 我会不定期的来查,希望你不要走他们的老路。” 沈婆子也惜命 :“公主您大可放心! 老奴如果虐待他们,定会不得好死。” 凤浅浅安排完一切,开始逐个孤儿院暗访。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那些作恶之人全都付出代价。 ····· 辅国将军夏侯敬是南宫璃的亲舅舅,在边关二十余载,回京述职。 皇上念其一把年纪,在家留任,不再驻守边关。 夏侯敬共有两女,嫡长女已出嫁。 小女儿夏侯清婉年芳十八,待在闺中。 次日,她带着礼物来到璃王府的门前······ 第535 章 赶出王府 夏侯清婉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裙,内穿粉色的抹胸衣,胸口、袖口上皆疏落有致地绣着淡雅的兰花。 头上插着几支七宝玲珑簪和金蝴蝶。 行走间如流水般轻盈荡漾,腰间悬着一枚小巧玲珑的羊脂玉佩。 丫鬟九儿叩了几下府门上的铜兽环。 门房的人听到声音,打开府门,走出两个侍卫冷着脸。 他们的面上如僵尸一般,不带一丝情感。 看到来人是女子,一人喊了句:“来者何人!” 夏侯清婉手中紧握着一方丝帕,眼波流转。 她缓步上前,声音刻意放得娇柔婉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我是辅国将军之女夏侯清婉! 烦请通禀一声,我要见王爷表哥。” 守门的侍卫并没有因为她是将军府的小姐而改变态度。 侍卫依旧面若冰霜,如两尊石头雕像。 一个侍卫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夏侯小姐,王爷不见客,请回吧。” 夏侯清婉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怒意。 她真想给这个侍卫几个耳光,可是这里不是将军府, 由不得自己放肆。 她脸上的那丝不悦转瞬即逝, 又绽开更甜美的弧度。 她声音温婉:“侍卫大哥,我刚从边关回来,我想见表哥。” 侍卫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依旧纹丝不动,语气甚至更冷硬了几分:“王爷没时间见客,小姐请回!” 夏侯清婉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 她气得浑身发抖,如同风中的落叶。 她盼了多年,一直未嫁。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回京能嫁进王府,成为璃王的正妃。 为了等这一天,她逼自己学琴棋书画。 希望有朝一日以璃王妃之位进宫献艺时,不会给表哥丢脸。 这身衣裙,这身行头,可是花掉了她所有的积蓄,就是为了能在表哥的面前大放异彩。 夏侯清婉的眼睛很美,似一汪春,而此时却带着阵阵寒意,那寒意深处,此刻却是凛凛的杀机。 她算准时间,表哥下朝已在府中,是他们不去通传,她不甘心。 夏侯清婉向前一步,试图用身份施压:“你们听好了,我可是你们家王爷的表妹,难道我也不能进王府。” 她眉眼一横,来了犟劲:“今天,本小姐非进去不可,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她说完,如猛虎下山一般,直接往里冲。 对于侍卫而言,这样的事见多了。 那些被打断腿扔出去的小姐,哪个不是有身份的,都是奔着王妃的位置去的。 结果不都一样,挨顿揍扔出去。 那些人至今都躺在床上,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暗七一挥手,两个侍卫拿着棍子走出来,动作迅速。 一个侍卫提醒:“夏侯小姐,得罪了。” 说完,他与另一个侍卫一起抡起棍子,朝夏侯清婉的身上打去。 夏侯家自从静贵妃替皇上挡剑仙逝,无论儿女,都开始习武。 不为救别人,只为自保。 “啊!” 夏侯清婉惊呼一声,见势不妙,猝不及防地被那股力量逼得快速往后纵去。 一不小心,裙摆绊了她一下,整个人直接向后摔去。 在落地之时,她滚了一下,防止后脑着地。 此时,她的发髻已凌乱不堪,金簪和花钿等头饰也悉数掉落。 丫鬟九儿忙上前扶起倒地的夏侯清婉,“二小姐!” 夏侯清婉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清澈的眸子里此刻燃着两簇愤怒的火焰。 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开始咆哮:“你们这些狗奴才,不过是我表哥养的一条狗。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动手,等我告诉表哥,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一人冷哼:“夏侯小姐,我们都是听命行事,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闲杂人,我可是王爷的表妹。”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在边关,谁敢惹将军的家人。 九儿捡起地上掉落的头饰,一手指着侍卫:“你们好大的胆子,这位可是辅国将军的掌上明珠。 我们将军要是知道二小姐在这里受了气,一定会来找璃王,你们就等着吧。” “二小姐,咱们回府!” 夏侯清婉她弯腰捡起那方沾了灰的丝帕,紧紧攥在手心,里面包着一件物件。 看到崭新的衣裙上布满了尘土,夏侯清婉气急败坏,恶狠狠地瞪向侍卫:“你们给我等着!” “咣当”一声,王府的大门再次关上。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 一个妇人撇了撇嘴,“快来看啊,又一个不知死活的,还想往璃王身上倒贴。 也不看看自己的半斤八两,不抵明珠公主的半分,做个侍妾都不配。” 又一个婆子眼中露出鄙夷之色,“有些人啊,就是自不量力。 以为自己挺能的,去肖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看来,这位小姐的腿也快残了。” 一个老婆子反驳:“这位小姐可是璃王的表妹,与别人不同,当个侧妃还是绰绰有余。 你看她长得虽没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 但也是小家碧玉一枚,能登得大雅之堂。” 妇人瞪了老婆子一眼:“你什么眼神,你看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头上插满了金簪花钿,跟只花孔雀似的,一点品味都没有。 你再看明珠公主,人家头上只插一支梅花碧玉的簪,淡雅高洁,像个仙子。” “······” 夏侯清婉用怨毒的眼神剜了一眼那森严的王府大门。 “表哥,算你狠!” 她咬着牙,声音似乎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浓烈的恨意和不甘。 “我有都是办法让你见我!” 她看着脏兮兮的衣裙,气急败坏地喊了句:“九儿,我们回府。” 夏侯清婉走后,璃王府的门前又恢复了宁静。 南宫璃并未在府中,惠文帝留下他与几位尚书商讨一些国事。 他回府之后,暗七来到书房,抱拳:“主子,辅国大将军府的二小姐来找您,被门房的侍卫赶走。 她像是很不服气,非要见到主子不可。” 南宫璃面上染上一丝怒意,他声音冷厉:“大将军回京述职,他的家眷也跟着回京。 下次她再来直接扔出去,骨头摔断了也跟你们没关系。 此事本王会负责,不会罚你们。” 第 536章钻狗洞见心上人 得到了王爷的许可,暗七底气十足:“是,主子!” 说完,他向外走去。 夏侯清婉回到雅兰院,眼中满是怒意,气得把桌子上的茶盏全都摔到地上。 “我非让表哥杀了那些狗奴才,他们竟敢侮辱本小姐。” 夏侯夫人听说二小姐气冲冲地回府,有些担心,便来到她的院子。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摔东西的声音,她走进屋内,看到地上一片狼藉。 她面上带着些许怒意:“清婉,你这是在做什么!” 夏侯清婉见到是母亲,气得哭起来:“母亲,我去璃王府见表哥,可守门的侍卫根本不让我进去。 他们还奚落我,拿棍子打我。 那些围观的百姓也跟着起哄,女儿都没脸见人了。” 大夫人叹了口气,劝着:“清婉,璃王可不是一个适合的人选。 听闻他杀人如麻,冷血无情。 京城世子这么多,你何苦非要嫁给他。” 夏侯清婉眼中的泪水扑簌簌地落下。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母亲,表哥可是王爷。 我要是成了璃王妃,咱们两家可是亲上加亲。 我们夏侯家出了一个贵妃,再出一个王妃,您和父亲的脸上也有光,其他百官对我们也会刮目相看。” “可璃王殿下已有正妃,是明珠公主,在九月十八要成婚。 那是皇上赐婚,你要想嫁进璃王府,只能为侧妃,侧妃就是一个妾。 我的女儿乃是堂堂将军之女,怎能为人妾室。 母亲不求你日后大富大贵,只希望你能嫁给中意之人,两人举案齐眉,平安终老。” 夏侯清婉用帕子擦了擦面上的泪目 ,反驳:“母亲,人往高处走。 难怪父亲说您胸无大志,那可是王妃之位,是皇上的儿媳,能上皇家玉碟的。 就是有了儿女都是世子和郡主,嫁给别人能有这样的殊荣嘛。 母亲,此事你得帮我想想办法。 既然我不能进璃王府,再过几日就是父亲的生辰,您可以邀表哥前来,那我的机会就来了。” “可万一惹怒了璃王,你父亲丢了脸,他定然不会放过你。” 夏侯清婉说出观点:“母亲,无论出了什么事,父亲也是表哥的舅舅,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难道还能把父亲给杀了,如果那样,皇上也不会放过他。” 大夫人面露担忧之色:“此事还得同你父亲商量一下,你不要擅自主张。 既然璃王府的人不让你进府,你就消停些。 听闻之前靠近你表哥的女儿都被打成了残废,唯独明珠公主例外。 你别往他身上凑,万一他在气头上,再把你的腿打折,那你的一辈子可就毁了。” 夏侯清婉嘴角微勾:“母亲,我可是他的表妹,怎能与那些贱人相提并论。 他自然不会那样待我,而且我长得也算是美人一个,哪有男人不近美色的。” 大夫人听到女儿这番话,也不想再劝下去。 这个女儿从小到大就一意孤行,太固执, 只要她认准的事,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但大夫人还是警告:“清婉,你不准再去璃王府,否则,母亲就把你送到庄子上。” 夏侯清婉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气得浑身发抖:“母亲,你怎么能这么偏心。 长姐与司马将军情投意合,她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为何我不可。” 大夫人越听越生气,义愤填膺:“司马将军中意你大姐,还说一生不会纳妾,和璃王能一样嘛。 即使你嫁进王府,还得有侧妃侍妾,每日面对的都是后院里的争斗。 稍有不甚,就会将自己置入万劫不复之地,你怎能冥顽不灵。” 夏侯清婉眼中喷着火焰:“你就是偏心,长姐做什么都行,到我这就不行。” 大夫人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轻咳了几声,愤然离开。 一个丫鬟走过来,打扫地面上的碎片。 夏侯清婉眸光一闪,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九儿,你去璃王府转一圈,看看有没有狗洞。” 九一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二小姐,您要?” 清婉小姐微笑着点点头:“山人自有妙计!快去。” 九儿拧眉,“二小姐,要是被发现,王府的侍卫再打你一顿怎么办?” 夏侯清婉撇了撇嘴:“他们不敢。” 丫鬟九儿向外走去。 稍许,九儿跑回来。 “二小姐,璃王府的确有个狗洞。 奴婢打探出,东侧是明珠公主的府邸。” 听到这番话,夏侯清婉指间的护甲深深掐进座椅扶手,留下清晰的痕迹:“真不要脸! 竟然搬到表哥的旁边住,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行,我得抓紧……” …… 星子满天,一轮弦月悬于浩瀚的夜空。 在璃王府的一角,有一个小小的狗洞。 夏侯清婉妆容精致,眼神带着孤注一掷的狂热。 她鬼鬼祟祟地蹲在狗洞外,丫鬟站在旁边。 隔壁的地面趴着一只金虎,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 巨大的脑袋搁在前爪上,半眯着蓝色的眼睛。 它打了个哈欠,露出森白的牙齿,一股带着鸡肉味的温热气息喷出。 小白狐趴在墙头,看着一个女子蹲在狗洞旁,开始吱吱着,“金虎,她要进王府祸害南宫璃,怎么办?” 金虎瞅了白狐一眼:“又是一个不知死的,王府那么好进嘛,真是不知死活。” 小狐狸眼神灵动狡黠,它一会儿用爪子挠着墙头,一会儿歪头看向狗洞方向,毛茸茸的尾巴小幅度地摇晃。 第 537章 金虎咬人 丫鬟九儿劝着:“二小姐,您可是堂堂将军府的小姐,怎么能钻狗洞呢。” 夏侯清婉做了个“嘘”的动作,瞪了她一眼,“你小点声,非要把那些侍卫招来嘛。” 她紧张地左右张望,看到没有人,小心翼翼地将华丽的裙裾拢起系上,将丝帕垫在洞口处,开始钻狗洞。 心里低估:【哼!等本小姐当了王妃,第一件事就是杀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侍卫!】 夏侯清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艰难地把头和上半身挤进了狗洞。 府内的光线暗了些。 在抬头之际,就对上一双蓝色的眼睛和一张血盆大口。 一股带着野性气息的热浪扑面而来,伴随着一声低沉叫声:“嗷呜?” “啊——” 夏侯清婉吓得魂飞魄散,凄惨的叫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她一手指着眼前的老虎,“老,老虎,救,救命啊!” 她脸色吓得煞白,眼睛睁得很大。 本能地想缩回去,但身体卡在洞里进退不得。 “救命啊!有老虎! 九儿,快把本小姐拽出去。” 此时,夏侯清婉后悔了,她就应该听母亲的话,钻什么狗洞。 这狗洞也真是的,挖么小的洞口做什么,害得本小姐钻进去出不来。 小狐狸在墙头指挥:“金虎,你跳出去,把她拽出去,跟着我。” 金虎听到,又“嗷”了一声,纵身跃过墙头。 九儿拉住夏侯清婉的双脚,用力拽着,没办法,小姐卡住了,根本出不来。 只听到“扑通”一声,九儿本能地看向声音的方向。 “啊!老虎!” 她松开手,也顾不上小姐,向一侧跑去。 金虎上前,咬住夏侯清婉的腿,使劲一拽。 “啊!” 夏侯清婉被金虎从狗洞中拽出来,腿上全是血,她觉得一块肉被生生咬掉了。 “我的腿,疼!”夏侯清婉歇斯底里地喊着。 在抬头之际,又对上那张血盆大口。 “啊!” 金虎问:“扔哪!” “街上!”小白狐回答 。 金虎叼起夏侯清婉的后背,向街上跑去。 夏侯小姐当即晕死过去。 璃王府的暗九看到老虎叼走夏侯清婉,一脸兴奋:“活该,白天去闯正门,晚上钻狗洞, 她可真行。 也不知将军府怎么教的女儿,眼下怎么办?” 暗七瞅了他一眼:“什么怎么办! 是咱们让她的狗洞,还是让老虎把她叼走的,金虎又不是璃王府的。” “那此事要不要告诉王爷?” “告诉什么,王爷此时已睡下,况且,这边是狗洞,本就无人把守。” 暗七吩咐:“今晚之事,全当不知。” “是!” 金虎跑了一会儿,嘴有些累了,便松开口。 缓了一会儿,再度咬住夏侯清婉,继续向前跑。 街上还有喝完花酒回家之人,看到老虎,吓得四处逃窜。 金虎看到那些人都吓跑了,它一脸得意,又嗷嗷叫了几声。 那些人跑得更快了,生怕老虎追过来吃了他们。 丫鬟九儿看到小姐被叼走,快速跑回将军府求救。 此时,夏侯夫人和将军刚躺下。 “将军,不好了,二小姐被老虎叼走了······” 夏侯夫人当即坐起:“怎么回事,这京城哪来的老虎,二小姐不是在雅兰院吗?怎么会被老虎叼走!” 夏侯将军坐起,声音狠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鬟九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清楚。 夏侯将军闻言勃然大怒,瞪向夫人:“你,慈母多败儿,都是你给惯的。” 二人穿好衣袍 ,向外走去。 “来人,随本将军去街上寻找二小姐。” 在醉仙楼的对面,地上躺着后背被咬烂的夏侯清婉。 一虎一狐站在一旁。 看到来了一些人,白狐指挥:“金虎,我们走吧。” 狐狸坐在金虎的背上,向公主府跑去。 夏侯将军来到近前,看到一身是血昏迷的女儿,心疼起来:“快,快把二小姐抬回将军府,找大夫医治!” 夏侯清婉惨了些,后背被老虎咬住,几块肉都只连着一点皮,腿上的一块肉也生生拽下来。 回到将军府,大夫也到了。 他把完脉,看到二小姐腿上血淋淋的,叹了口气:“将军,恕在下医术不精,这么重的伤,老夫医治不了。 要想医治,得送到神医堂,那里有位女神医,医术高超。 不过,治好这身伤起码得十万两白银。 这段时间女神医不在京城,也不知回来没有,你们得去神医堂打听打听。 我先留下止血和止疼的药丸,让小姐服下,不然她熬不过今晚。” “多谢大夫!”夏侯将军抱拳,管家拿出诊金,送大夫离开。 夏侯夫人拿出帕子拭着泪:“老爷,无论多少银子也得给清婉治,不然她会死的。” “明早,派管家去看看神医在不在,就说小姐在回京的途中,遭受野兽的袭击,身受重伤。” “是!” 次日上午,凤浅浅视察结束,没有回公主府,直接来到神医堂。 她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一口茶,掌柜的就跑上楼。 “主子,将军府的小姐在回京途中,被野兽给咬了,她们请您去府上医治。” “伤得很厉害?”珍珠问了句。 她有些心疼,这段时间主子一直没闲着,忙着巡视孤儿院。 这刚回来,就有病人需要看诊。 宋掌柜点头:“丫鬟说腿上撕下一块肉,后背的肉也撕烂了。 要不是护卫拼力相救,那位小姐怕是被野兽给吃了。” 凤浅浅一头雾水,她也没听过京城附近有野兽啊。 应下: “好吧,让他们前面带路。” 她拿起小药箱,看向珍珠百合:“走吧!” 三人下了楼,随着管家,来到将军府。 夏侯夫人看到凤浅浅到了,开口:“女神医,你快给我女儿看看,她一会儿清醒,一会糊涂。” 凤浅浅一手把在她的脉上,一边启动鬼瞳,看到她后背都快被咬烂了,腿上的一块肉也生生被咬下来。 她心里嘀咕:【这是什么野兽给咬的,也太狠了,就不能轻点咬,这缝合至少我得用一个多时辰。】 凤浅浅站起来,声音冰冷: “夫人,还有别人被咬伤吗?” 夫人摇摇头:“没有,只有她一人。” 凤浅浅心里腹诽:【这人是得多遭人恨,一位小姐出门,身边必定得带一些人,可为何那野兽只她一个人咬。 看样此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凤浅浅声音冰冷:“你们也看到了。 她的脊背肉已经撕烂了,只连着一点皮,现在她已发热,近四十度。 再烧下去,她的脑子和眼睛会烧坏,可能失明或是成了傻子。 治这身伤,需要十五万两银子。” 奶娘面上一惊:“怎么这么多,不是十万两银子吗?” 凤浅浅面上浮现一丝不悦:“这身伤,要你二十万两银子都不多。 如果嫌诊金多,还是另请高明吧!” …… 第538 章 浅浅拒绝 小狐狸在空间中喊着:“浅浅,她是南宫璃舅舅家的表妹。 白天进璃王府被赶走,晚上钻进王府的狗洞。 一心想嫁给南宫璃,还想除掉你,金虎才将它咬伤。” 凤浅浅心里腹诽:【卧槽,还是个情敌,坚决不能管! 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不来这一趟了。 我怎么不知道南宫璃京城还有个舅舅。】 “刚回京的,我和金虎只顾帮你收药草,忘告诉你了。” 【你可真行,不过现在说也不晚。】 夏侯夫人面上浮现一丝不愠,声音中带着尖酸刻薄:“神医,你这是坐地起价! 这身伤怎么也用不了十万两,你也太黑了吧。” 奶娘附和:“就是,我从来没听说过,给人看病需要这么多银子。 还医者仁心,她的心都黑到家了,还见死不救。” 凤浅浅面不改色,但眼中的寒意却与腊月的冰雪无二。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怒意:“那你们找别人医治吧! 现在就是给黄金万两,本神医也不会出手。” 她说完向外走去,珍珠和百合紧随其后,出了将军府。 大夫人瞪了凤浅浅的背影一眼:“还神医,我看她就是一个黑心的大夫。 清婉,母亲多找几个大夫来医治你的伤。 来人,把京城中有名的大夫都请过来,为小姐医治!” “是!”有丫鬟向外跑去。 夏侯将军退朝,来到二小姐的屋子。 两个大夫正在商量应对之法。 老将军看到女儿躺在床上不住地呻吟着,是一阵心疼。 他看向夫人:“你可曾去请神医堂的女神医?” 一提到凤浅浅,大夫人就一脸怒气:“别提她了,张口就要十万两,想一棒子砸死人。 妾身认为她漫天要价,气不过只说了一句,给她五百两。 没想到她还来了脾气,让我们另请高明,竟拂袖而去。 还扬言,就是拿万两黄金也不会施以援手,你说气不气人。” 夏侯将军额角的青筋猛地凸起,像几条蜿蜒的蚯蚓扭动,眉头拧到一起。 “老夫向几位老臣打听名医,他们都举荐神医堂的神医。 只不过对于疑难杂症,她的诊费颇高。 三皇子四皇子在围场受伤,每人都花了十几万两。 银子倒是没白花,伤口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花得也值得。 你糊涂啊,银子算什么,银子能买一条命嘛! 那神医堂的女神医凤浅浅就是璃王殿下的王妃。 如果她知道实情,根本不会来,你却把她给赶走了!” 夏侯夫人大惊失色:“现在怎么办?” 老将军一手指着她,眉头倒竖:“你呀,说你什么好。 清婉都成这副模样了,你还计较银子。 管家,去神医堂请凤神医,说本将军是璃王的舅舅。 希望她能看在璃王的面子上,不计前嫌,来为清婉医治。 诊金她说多少便是多少。” “是!” 没过多久,管家去而复返,恭敬抱拳:“将军,神医没有回神医堂,掌柜的也不知她身在何处。” “你没问神医何时回来吗?” “问了,掌柜的说神医经常去外地看诊, 上次离开就是一个多月,至于何时回来,不得而知。” 夏侯将军气得一巴掌打在大夫人的脸上,“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夫人从没挨打过,她也没防备,一巴掌被打倒在地。 她一手捂着被打肿的脸,哭诉:“老爷,您竟然为了那个庸医打妾身。” 老将军火冒三丈,“你还有理了,清婉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夏侯将军没再理他,气势汹汹地向外走去······· 璃王府 南宫璃刚回王府,暗一就来禀告:“主子,辅国将军求见。 将军府的二小姐白天进府不成,晚上钻了狗洞。 结果被金毛虎给叼着扔到了街上,被咬得遍体鳞伤。 后来把王妃请去,闹的不快,王妃没有为其医治。 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他是为了求神医而来。 南宫璃声音冰冷:“让他进来吧。” 片刻之后,夏侯将军被暗一引到书房,跪下抱拳见礼:“老臣见过璃王殿下。” 南宫璃面色如常,没有一丝波澜,伸出手:“老将军不必客气,快起来,请坐。” 夏侯将军一脸歉意:“殿下,这些年微臣驻守边疆,没有照顾你,让你吃了不少苦头。” 南宫璃面上略带一丝苦涩:“都过去了,不知老将军今日前来,有何事?” 夏侯将军面上略显尴尬:“微臣的小女儿意外被老虎给咬了,身受重伤。 得知凤神医是未来的璃王妃,能否请殿下让她为小女医治。” 南宫璃沉思:【真是本王的好舅舅,一句咬伤就把一天的事全都揭过去了。 得罪了浅浅,竟然来找本王,本王也无能为力。】 “老将军,你有所不知,浅浅经常外出,我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 她给人看病全凭心情,高兴时给人治病可以分文不取。 若是不高兴,就是别人出万两黄金,她也不会出手相助。 她一直是这样的性子,一意孤行,本王也管不了。 不过,表妹的病耽误不得,还是先找其他大夫为其看诊吧。” 夏侯将军无奈,他听几位大臣说了凤神医,与南宫璃说的完全一致。 身怀绝技的大夫都脾气古怪,也实属正常。 他知道南宫璃不愿意帮忙,抱拳:“微臣告辞!” 南宫璃点点头,夏侯将军离去。 暗一走进来:“主子,您会去找王妃吗?” 南宫璃拿起折扇,有意无意地扇着。 他扫了暗一一眼:“本王有那么闲吗? 去多准备几只鸡,送给金虎和狐狸,犒劳犒劳它们,这两小只可是帮了本王的大忙。” 暗一脸含笑意:“是!” 夏侯将军灰溜溜地离开王府,回到将军府。 大夫人忙上前:“老爷,王爷答应了吗?” 老将军面上带着怒意:“我虽是他的亲舅舅,可是多年未见,你认为会有亲情吗?他不会插手此事。” “那我们的女儿怎么办?不如求皇上派太医来为清婉医治。”大夫人哭诉。 “璃王妃是神医,如果请太医,本将军的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管家在一旁开口:“听闻神药山庄的万庄主医术了得。 那里离京城不远,不如重金相赠,求庄主为小姐医治。” 老将军无奈:“也只能如此了。 夫人,你带些人,照顾好清婉,拿着银票,去神药山庄。” 第539 章又进狼窝 夏侯夫人马上安排人,将二小姐抬到马车上,直奔神药山庄而去。 南宫璃拿出乾坤镜,对着镜子呼叫:“浅浅,你在哪里?” 凤浅浅听到声音,拿出如意镜:“楚大哥,我在空间收拾那些首饰,你来帮我吧。” 南宫璃一个瞬移,追踪到凤浅浅的房间。 “浅浅!” 凤浅浅一挥手,南宫璃来到空间。 看到平地上又多出那么多箱子,他不解:“你又洗劫谁的府邸了,收获不少啊!” “几个恶人。你帮分分类。” 南宫璃点点头,这活他都干习惯了。 他走上前,轻柔而温情地将凤浅浅拥入怀中,送上温柔细腻的吻。 凤浅浅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秋波流转。 她推开南宫璃。 凤浅浅用食指抬起南宫璃的下颌, 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你来找我,是不是为了让我救你的表妹!” 心想:【你要是敢让我去救她,我就把你王府里所有的东西全都顺走,包括床被、锅碗和房上的瓦片,让你天为被,地为床。】 南宫璃似乎闻到了醋味,他嘴角微勾:“夏侯清婉作死,罪有应得。 本王没把她的腿打折,已经网开一面,怎么会救她。” 凤浅浅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他:“ 你真这么想?” 南宫璃神色平静而庄严,眼眸深邃而内敛:“当然,我可不想让你救她,省得她好了又兴风作浪。” 说完,他再次将凤浅浅搂入怀中。 “南宫璃,我可不会救那些花花草草。”凤浅浅说出观点。 南宫璃扶了扶凤浅浅发髻上的碧玉梅花簪, “不救就对了!” “干活,你要是看上有喜欢的东西就挑走。”凤浅浅扔下一句话。 “还有好处,那我可得挑几样喜欢的。”南宫璃调侃。 ······ 夏侯夫人带着人来到神药山庄的门前。 管家走上前,“几位,辅国将军府的夫人和小姐,登门求见万庄主。” 一个护卫开口:“稍等!” 接着匆匆向庄内走去。 万庄主四十多岁的模样,头戴金冠,穿着一身黑色绣着金纹的锦缎,手中正把玩着一柄嵌着各色宝石的金如意。 一个护卫走进来,抱拳:“庄主,辅国将军府的小姐和夫人求见,正在山门口等候。” 万庄主一手捋着花白的胡须,深邃的眼眸中泛着阴翳。 “老夫与将军府素无往来,怕是来求医,让她们去花厅。” “是!” 夏侯夫人带着人抬着夏侯清婉来到花厅。 万庄主随后走进来。 夏侯夫人没有封诰命,见万庄主到了,福身:“庄主,今日前来有一事相求。 小女被野兽所咬,身受重伤,求庄主施以援手。 只要能将清婉治好,需要多少诊金,您尽管开口。” 万庄主来到夏侯清婉的身前,手搭在她的腕上,而眼睛却盯着夏侯清腕那张娇嫩的脸,又看了眼她腿上的伤口。 他站起来,声音沙哑:“夫人,治伤至少需要十万两银子。” 夏侯夫人一听,眉头蹙了蹙:【这些会医术的怎么都这么黑。】 但她别无选择,只得应下:“只要能治好二小姐的伤,愿奉上十万两银子。” 万庄主看向夏侯清婉,“小姐受的伤太重,本庄主也会竭尽所能尽力医治。” 将军夫人点头,一挥手,管家拿出十万两银票呈给万庄主。 万庄主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夫人,只留下一个婢女即可,其他人都回去吧。” 夏侯夫人面上一怔:【把清婉一人留在这里,怎能放心。】 万庄主似乎将夫人的心事看穿,他面上带着不悦:“怎么?夫人不放心,还担心老夫吃了她不成! 既然不相信老夫,把人带走吧,送客!” 他手中的银票可没放下,一甩袖子向外走去,让人看了,他动了怒气。 管家心里不解:【哪有这样的,既然不给治病,把银票还给我们啊!】 夏侯夫人见状开口:“万庄主请留步,本夫人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小女只带一个丫鬟,怕是照顾不过来。 不小心惹怒了庄主,请庄主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本夫人一般计较。” 万庄主停下脚步,转身:“本庄主最讨厌别人质疑。 既然夫人也说了,那就请回吧,两个月后接走你们家小姐。” “有劳庄主了。” “母亲!”夏侯清婉不想单独留在此处。 大夫人看了女儿一眼:“清婉,你要听庄主的话。 两个月之期一到,母亲就派人来接你。” 说完,她一挥手,带着将军府的人离开。 万庄主数完手里的银票,将其放到衣袖中,吩咐:“来人,带着小姐去后院的醉红居。” 接着进来两个丫鬟,抬着夏侯清婉离开。 万庄主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他拿出一些药,来到夏侯小姐的屋子。 丫鬟九儿守在清婉小姐的身边。 庄主命令:“来人,带这个丫鬟去厨房认认路。” 九儿觉得不妙,忙说:“庄主,奴婢还是在一旁帮忙吧。” 万庄主一脚踹向九儿:“出去,再敢多言,杀了。” 九儿吓坏了,连连向外走去。 万庄主声音狠厉,对着两个丫鬟吩咐:“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得打扰。” 万庄主手中拿着一个帕子,一步步向夏侯清婉走去。 看到万老头那邪恶的目光,夏侯清婉吓得瑟瑟发抖,“不,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她忍着巨痛向床里移着,疼得额头的冷汗直流。 “小姐不用怕,老夫这就来为你治伤。” 说完,他手中的帕子直接捂在夏侯清婉的鼻子上。 二小姐吸入大量迷药,直接晕过去。 万庄主将清婉小姐的衣裙全都脱了,露出她后背狰狞的伤口。 他开始处理伤口,又上好药,将伤口包好。 等忙完一切,他净完手,坐在一旁看着床上之人。 心中思量:【年轻多好,这小美人即使受了伤,也这么惹人怜。 不过,关键部位可用,要春风一度玉门关。】 他的手摸向那张莹白如玉的脸,又触及她泛白的唇。 拿出一粒药丸放到夏侯清婉的口中,让其服下。 他眼中浮现出一幅春光图,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脱掉衣袍······ 少顷,万庄主心满意足地穿好衣袍,来到门口。 一记眼刀扫向那两个丫鬟,“进去把她的身子擦洗干净,管好你们的嘴! 否则,老夫就拿你们炼药! 这两个月,由你们来服侍,把她的丫鬟关起来,就说腿被木头砸断了。” “是!”两个丫鬟吓得直哆嗦。 万庄主向炼丹房走去。 大约过了两刻钟,夏侯清婉醒来,身上有种撕裂般的疼痛。 问了句:“我的丫鬟呢?” 一个丫鬟回答:“小姐,我们是庄主派来服侍你的人。 我是连翘,她是苏叶。 您的丫鬟意外被木头砸伤,双腿尽断,已去养伤。” 夏侯清婉后悔了,如果不去璃王府,哪会发生这么多事。 忽然间,她大脑中出现一个想法,忙撸起左衣袖,当看到手臂一片雪白时,大惊失色:“我的守宫砂呢!” 连翘见状,开口:“为了给您治伤,防止病情恶化,庄主为您服用了一种药。 而这种药有一个弊端,守宫砂会消失。” “可我为何全身疼痛?” 连翘面色不变,“小姐伤的太重,庄主给您上了一些药,所以全身都疼。” 夏侯清婉心里疑惑,但身在别人的地盘,她不敢再说什么。 只想伤快点好起来,离开这里。 没想到,她的苦日子来了,除了那几日,每次在换药之前都被迷晕,苏醒后全身疼痛。 一天天过去,夏侯清婉的伤已经好多了,可以下地活动。 这一日中午,丫鬟送来饭菜。 夏侯清婉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肉,闻到了肉味竟然干呕起来······ 第 540章以恶制恶 连翘见状,眉头微蹙,关心地问:“小姐,您怎么了?” 夏侯清婉一手拍了拍胸口:“这几日不知为何,我闻到一些气味,总是有些反胃。” 连翘垂手侍立,只道了句:“小姐,奴婢让厨房做碗酸梅汤给您。 天气炎热,喝后或许会好些。” 清婉小姐微微蹙眉:“辛苦你了!” 连翘毕竟不是自己的丫鬟,只是受命于庄主负责照顾自己。 连翘没有去厨房,而是去了万庄主的院子。 她福身见礼:“庄主,这几日夏侯小姐闻到气味就会干呕,月事也迟迟未来。” 听到这番话,万庄主面上一怔。 在外人眼中,神药山庄的庄主被称为老神医,德高望重。 他面色阴冷:“老夫去看看。” 连翘什么也没有说,自己只是个奴婢。 万老头拿起一粒药丸,来到夏侯清婉的屋子。 他声音沙哑:“连翘说你没有食欲,老夫给你诊下脉,看是不是换药有了副作用。” “有劳庄主了!” 万庄主把手搭在夏侯清婉的腕上,一手捋着花白的胡子。 他面色异常凝重,内心却满是喜悦:【想不到老夫一把年纪还宝刀未老,竟然还能有子嗣。】 转而他的眼眸中泛着阴毒之色:【只不过这个孩子投错了胎,不应该投在将军府小姐的肚子里。 如果辅国将军知道她有了身孕,断不会放过神药山庄。】 他声音格外沉重:“你吃这种药不适合,出现一系列反应。 闻到气味会恶心,一直没有胃口,还会嗜睡,你服下这粒药丸,症状就消失了。 你受了重伤,体内还有淤血。 一直没让你把淤血排出来,如今伤好得差不多了,可以服用这种药了。” 夏侯清婉心中疑惑:【记得长姐和孙姐姐有孕后都是这个症状。 我可能是有了身孕,本小姐在这里没有接触别人,有两个丫鬟寸步不离身。 定是这个老东西对我下手,每次他都拿着一个帕子,将我的鼻子捂住。 等我苏醒后,就会感到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连走路都得走螃蟹步。 这个该死的老头,人面兽心。 将军府花十万两银子,就是把我送这来供他糟蹋的。 我的月事没来,十拿九稳是怀孕了。 死老头准备让我打胎,我只能佯装不知。 如今,我的清白全毁了,还如何嫁给表哥。 凤浅浅,你个贱人! 如果你不霸占表哥,我怎么会钻狗洞,又怎么会被老虎咬伤。】 她眸光流转,声音温婉:“庄主,在京城我有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她抢了我的心上人。 我被咬伤都是拜她所赐。 你这里有没有毒药,无色无味的那种。 只要毒药撒出去,就能将她置于死地,而且没有解药。 万庄主看到夏侯清婉眼神中全是杀意,恨不得将仇人碎尸万段。 即使一个人再伪装,眼神骗不了人。 清婉小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清澈的眸子里此刻燃着两簇冰冷的火焰。 他的眼眸中带着算计,声音低了很多:“这种毒药老夫倒是有。 只不过,你用什么来交换?” 万老头嘴角微勾,色眯眯地盯着夏侯清婉。 夏侯小姐见状,更加证实了她的想法。 她坐起,忍着厌恶,双手环住万老头的脖子。 一手抚着他的脸,又往下摸着他老树皮般的脖子。 万老头笑了,“老夫可一把年纪了。” 夏侯清婉妩媚一笑,“我就喜欢上了年纪的,成熟。” 万老头点点头,从衣服中拿出一个黑色瓷瓶。 “此毒名为 一念成灰万骨枯! 只要将这药粉撒在仇人的身上,她身上的肉会快速腐蚀。 弹指一挥间,她就会化成一摊血水。” 夏侯清婉接过那个小瓷瓶,刚要打开,万老头忙阻止:“别,别打开。 撒药之前一定掩住鼻息,别把药粉沾到身上,否则就把自己给化了。” 夏侯清婉把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万庄主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小美人,我来了。” 心想:[以前老夫都是偷偷摸摸! 行好事时,一人晕着跟木头似的也配合不了,老夫只能自己卖力排解。 还是喜欢她这样清醒着欢好,起码有动力,有激情。 万老头拿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 “庄主,你吃得是什么!”清婉小姐问。 “这是大力金钢丸,能让你更快活,欲仙欲死。” 清婉小姐提醒:“庄主可要多服几粒!” “不可,多服用人会死的。”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将夏侯清婉搂在怀中······ 片刻之后,屋内就传出天雷勾地火的声音。 水到渠成之后,万老头像被抽干了精髓一般,躺在床上。 夏侯清婉看到床上都是血,知道在死老头的操作下,已经小产。 她强忍着腹部的疼痛,眉眼含笑:“庄主,我好渴,要下地喝杯水再来陪你。” 万庄主看到清婉小姐配合的模样,也没有起疑。 夏侯清婉下地来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开始慢慢喝起来。 万老头开始还提防着,看到她咕咚咕咚喝着,是真渴了,便放下戒心,合上眼睛。 夏侯清婉眼中闪着恶毒。 她用颤抖的手,轻轻地打开瓶塞放在手中。 她心里怦怦跳得厉害,她一步步向前走着,来到床前。 手中瓷瓶中的药粉快速往万老头的脸上和前胸撒去。 “啊!”万老头发出一声惨叫。 门外的连翘和苏叶听到庄主的声音,无奈:【庄主也太卖力了,一把年纪还这么拼,不知哪天就会死在牡丹花下。】 只见万庄主面容扭曲,接着血肉溃烂,最后成了一摊血水。 她看到地上的那身黑衣袍 ,从里面取出十几张银票和几瓶药,放到桌子上。 又往衣袍上倒了些粉末,那些黑色衣袍也在片刻之后不见了。 夏侯清婉拍了拍胸脯,把小黑瓷瓶放好。 眼中闪着怒意:【凤浅浅,这剩下的毒粉就留给你吧。】 她穿好衣裙,把银票和那几个瓶子放在衣服中,简单理了理发髻,从屋内走出来。 连翘和苏叶见小姐出来了,往屋内看了一眼,心里生疑:【往日,庄主成了好事,都会先出来,小姐躺在床上。 今日为何小姐出来了。】 夏侯清婉看懂了她的意思,轻浅一笑:“庄主折腾得太累了,要多睡一会儿,不让人打扰。” 连翘没有再说什么。 夏侯清婉吩咐:“庄主今天高兴,他的生辰快到了,给我一些银票,让我去镇子上买些礼物。 苏叶,你去把九儿叫过来。 连翘,你去准备马车。” “是!” 连翘没再说什么,照办。 九儿来了以后,几人坐上马车,向镇子走去…… 第 541章 接外祖母 走到半路,夏侯清婉喊了句:“连翘,把马车停下。” 连翘勒住马的缰绳,“小姐!” 夏侯清婉和九儿下了马车。 她声音温婉:“我有些内急,你在这里等着,苏叶,你陪我去方便一下。” 苏叶看向不远处的树林,应下:“是!” 二人向旁边的林子走去。 此处全是松林,在微风的吹拂下,松涛阵阵。 走了一段路程,她故意掉下一块玉佩。 “我的玉佩呢?” 苏叶傻傻地眼睛看着地面,开始寻找。 夏侯清婉嘴角勾起诡异的笑,手中的黑瓶塞再次打开,药粉快速撒在苏叶的身上。 “啊······为什么!”苏叶发出一声惨叫,看向夏侯清婉。 “因为你知道我被玷污的事,你和连翘都死了,就没人知道此事了。” 苏叶转眼间就消失了。 夏侯清婉得意地走出林子。 连翘问了句:“小姐,苏叶呢?” “我的玉佩不知掉在哪了,她在林子中找呢。” 清婉小姐来到连翘的身边,问了句:“连翘,你喜欢待在山庄吗?” 连翘忽然间明白了,小姐是利用这个机会想逃回京城。 她说出心里话:“奴婢自小被卖到山上,一辈子要听庄主的差遣。 两月之期还差半月,夏侯小姐,您还不能离开山庄。” 夏侯清婉冷笑一声,语气不善:“如果本小姐执意要走呢。” 连翘怒意上涌,接着从衣袖中拔出剑,“小姐,那就得罪了!” 夏侯清婉往一侧一躲,手中的药粉直接向连翘的身上撒去。 连翘没有料到有这一招,她已躲闪不及。 “啊!”连翘发出一声惨叫。 九儿看到眼前的一幕,吓得一手指着连翘:“小,小姐,她,她·······” 夏侯清婉眼中泛着阴毒之色,“九儿,在我受伤之时,你不在身边。 她和苏叶多次打我骂我,欺负我。 你是不知道,你家小姐遭了多少罪。” 九儿眼泪流出来:“小姐,是奴婢没用。 奴婢的腿意外被木头砸断,一直在床上躺着。 庄主才派了别的丫鬟照顾您。” 夏侯清婉把手中的黑瓷瓶放好,从衣服中取出一张银票:“九儿,你拿着! 山上的事就当是一场梦,不要对别人提起。” 九儿向来听话,保证:“小姐放心,您只是去治伤,伤好后下山,再无其他。” 夏侯清婉看着这个与自己一同长大的丫鬟,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九儿拿起马鞭:“小姐,您上车,奴婢来赶车。” 夏侯清婉忽然想起一个大夫说的话,“九儿,听闻京城的神医堂有祛疤水,价格不菲。 你拿着这些银票去买两瓶,本小姐身上全是伤疤。” 说完,拿出几张银票。 “是,小姐!” 夏侯清婉坐上马车,一路前行····· …… 凤浅浅这几天一直在相府,忙着为凤云朗操办婚事。 许氏坐在花厅中,面上露出笑容,“浅浅,终于盼到大公子成婚了。 等晚宁嫁过来,妾身就让她掌家,我也轻松了。” 凤浅浅很佩服许氏,凡事她都看得通透。 即使没有相府的财产,靠着自己的嫁妆,她依然可以生活得很好。 凤浅浅面上轻浅一笑:“这也得晚宁同意才行。” 许夫人打趣:“这可由不得她,嫁进相府成了当家主母,必须掌家,她出去也有面子。 我要求不高,有我一口吃的别给我气受就行。” 凤浅浅笑出声:“谁要是敢给你气受,我第一个不饶她。” 许夫人闻言,笑出声。 凤浅浅直入主题:“四姨娘,大哥还有三日要成婚,一百抬聘礼我已准备好,放在主院中。 到时,你安排人抬着。 我今天去看了婚房,你竟然把婚房安排在主院?” 许夫人微微点头,“我还是喜欢住自己的院子,相府的未来要靠他们,本应该住在主院。 妾身只盼着云朗和晚宁快点诞下子嗣,我也能帮她们照顾孩子,这也是老有所乐。” 凤浅浅心里为许夫人竖起大拇指,一个姨娘,能做到这份上,也不错了。 “四姨娘,一会儿我要去南昭国接我外祖母,当初我答应她,大哥成婚时会去接她。” 许夫人面容慈祥:“你说了算,人多才热闹。” 许夫人忽然想起一事,放下手中的茶盏:“昨日,镇国公府的苏子陌又来找妾身,说要早点将沉鱼娶进门。 妾身说,长幼有序,明珠公主还没有成婚,沉鱼不能先嫁。” 凤浅浅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她声音清脆悦耳:“前几日,苏子陌也到医馆找我,说及此事, 他怕夜长梦多。 依我看,大哥成婚后,就把沉鱼嫁过去,省得他担心。” 许夫人反驳:“可你还没嫁呢。” 凤浅浅眼中带着算计:“四姨娘,不必这样想,把沉鱼嫁过去,你就省心了,让苏子陌操心吧。” 许夫人笑了,“就按浅浅说的办。” 凤浅浅离开了相府,一个瞬移去了南昭国太皇太后的寝宫。 老嬷嬷看到凤浅浅到了,忙上前施礼:“见过郡主!” 凤浅浅温婉一笑:“嬷嬷不必客气,我外祖母呢?” “在花房里侍弄花,摄政王也在,老奴为您引路。” 凤浅浅微微颔首:“有劳嬷嬷了!” 老嬷嬷笑着向后院走去,推开花房的门,“太皇太后,您看谁来了!” 太皇太后放下手中的剪刀,看向门口。 “浅浅给外祖母请安,见过表哥!” 太皇太后一手拄着龙头拐杖,一步步上前,斥责:“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走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是不是嫌弃我唠叨。” 凤浅浅扶着她坐下:“外祖母,我这些天破事也多。 今日正好有时间,就来接你走,我大哥三日后成婚。” 夜千绝面上一惊:“云朗这么快就成婚了?” “嗯,在科考之前已定要婚约,只是想让大哥功成名之后再成婚。 如今他已通过皇上的考验,成为真正的丞相。也是时候让他成婚。” 太皇太后忙安排:“管事婆子,快挑些礼物,哀家要去大周。” 凤浅浅忙阻止:“外祖母,您已经给不少了礼物,不用再送。” “那可不行,哀家的外孙成婚,做外祖母哪有不送礼的道理。 千绝,你不是有个万宝袋嘛,你跟着去……” 第 542章 凤云朗大婚 “是,祖母!”夜千绝拉着长音,向外走去。 凤浅浅梨涡微绽,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轻颤。 温柔含情的眸子盛满了盈盈春水,波光流转间全是欢愉。 “外祖母,您命人准备几件衣袍,带几个贴身服侍的宫女嬷嬷去大周。” 太皇太后问了句:“咱们几日能到?” 凤浅浅笑着回答:“用不了几日,只是眨眼间。” 太皇太后的眼睛睁得很大:“你说的可是真的?” 凤浅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拍拍胸脯,“当然,千真万确,外祖母一会儿就见识到了。” 太皇太后面上浮现一丝担忧之色,问:“护国公主小姐长得如何?” “她长得花容月貌,温婉贤淑,和大哥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到这番话,太皇太后放心了很多:“浅浅的眼光自是极好的。” 她又看向身边的几人:“你们几个随哀家去大周,快去准备。” “是!”他们退出去。 少顷,所有人齐聚院中。 太皇太后看着凤浅浅:“我们眨眼之间就能到公主府?” 凤浅浅提醒:“当然,您先把眼睛闭上,我可要施法了。” 太皇太后很信话,闭上眼睛。 凤浅浅一挥手,所有人出现在公主府的院 子。 “外祖母,已经到了。” 太皇太后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色全变了。 “浅,浅浅,这是你的公主府?” 凤浅浅点头,“是! 周嬷嬷,珍珠百合,你们都出来吧!” 周嬷嬷在厨房中忙着做菜。 听到凤浅浅的喊声,她带着府里的丫鬟和婆子都走出来。 周嬷嬷带着人来到院中,看到年迈的老夫人,福身见礼:“见过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面上微笑:“你就是一直照顾浅浅的周嬷嬷!” “是老奴!” “不错,看着人就敦厚。” “起来吧!” 凤浅浅扶着太皇太后,“外祖母,我扶您去休息······” 午饭时间,凤浅浅把南宫璃、凤云朗、凤沉鱼和许夫人都请来,众人在公主府共进午餐······ ······ 这一日,是凤云朗大喜的日子,天空无比晴好,澄澈的如一汪碧玉,没有一丝云彩。 朱雀长街,地上铺着红毯,一些百姓都站在大街的两侧驻足观望。 他们都知道,今日凤丞相将迎娶护国公府掌上明珠。 仪仗队穿着红装开道,金锣震天。 轿前,一匹枣红的骏马上,端坐着仪表堂堂的凤云朗。 他身着绣着麒麟的大红喜服,玉带束腰,更衬得身姿挺拔如青松。 他薄唇微抿,眸似星辰,依旧如谪仙般清冷。 紧随其后的是八人抬的赤金缠枝雕花凤轿,轿顶镶嵌的明珠。 轿帷上绣着鸳鸯戏水,百子如意的图案,垂下的流苏有节奏地摇曳。 后面侍卫们抬着整整一百抬聘礼…… 一个百姓称赞:“凤丞相真是有天人风姿!” 另一人也说出心中想法:“护国公府的小姐真是有福之人! 嫁的这样好,人美心善,二人真是天作之合!” 队伍推浩浩荡荡驶向那护国公府。 顾家的大门上也挂着红绸,门是开着的,上面贴着喜字。 顾晚宁坐在床上,顾母接过团扇。 眼圈一红,泪水涌出来:“晚宁,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嫁进相府,你要与相府之人好好相处,那里才是你的家。 京城中那些贵女们都羡慕你,这么年轻,就成了丞相夫人。 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在相府立足。” 顾晚宁泪珠滴落:“母亲,以后您要照顾好自己。” 顾母叹了口气:“我的病好了,你也不必担心。 以后想回来便回来,都在京城,又相距不远。” 一个丫鬟快速跑进来,兴奋地喊起:“小姐,凤丞相已到府门口了。” 顾母把团扇交给女儿,向外走去······ 相府 凤浅浅扶着太皇太后来到正厅的高位之上,夜千绝站在一旁。 今日早朝没有拖延时间,早早地便散了。 南宫云天换上一身便服,带着秦淮去了相府。 凤浅浅看到皇上到了,忙上前:“见过皇上!您请里面上座。 那位是我的外祖母,南昭国的太皇太后。” 南宫云天看向那位面容慈祥的之人,走进大厅,抱拳:“太皇太后!” 凤浅浅介绍:“外祖母,这位是大周的皇帝。” 太皇太后站起来:“皇帝,我的外孙和外孙女在大周,多谢你照拂。” 南宫云天直言:“太皇太后客气了,二人都是有才之人。 云朗是我大周的栋梁之才,而浅丫头是朕的儿媳。” 护国公夫妇坐在太皇太后的身侧。 院中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朝中大臣没有换下官服,都来到丞相府。 一时间相府宾客如云,皆是朱紫权贵。 凤云朗迎亲回来,踢了轿门,新娘子跨过火盆······ 凤云朗手执红绸的一端,顾晚宁牵着另一端。 顾晚宁一身凤冠霞帔,手中执着织金团扇,折腾了她大半的容颜。 二人走到大厅内。 太皇太后看着顾家小姐,不住地点头。 司仪高亢的声音穿透满堂喧嚣。 “一拜天地——!” 凤云朗和顾晚宁对着门外苍穹深深一揖,盈盈下拜。 “二拜高堂——!” 二人对着坐着的太皇太后、皇上和护国公夫妇,再次躬身。 “夫妻对拜——!” 这是最引人瞩目的时刻。 两人在满堂灼灼目光下,相对而立。 礼成。 “送入洞房——!” 凤丞相执着红绸,在众人簇拥与祝福的目光中,向后院走去。 南宫云天下令:“今日,是凤相的大喜日子,众臣齐聚于此,要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是!”众臣躬身抱拳。 凤浅浅把皇上安排到单独的一桌。 南宫云天一看,面上带着一丝不悦:“浅浅,这大喜的日子你也想让朕当孤家寡人。 去把镇国公、护国公那几个老家伙叫来,陪着朕一起喝两杯。” 凤浅浅笑答 :“是!” 相府是一片喜气······· 第 543章 杀手进相府 新房里,龙凤红烛高燃,铜鎏金的莲花香炉淡淡的合欢香,丝丝缕缕,萦萦绕绕。 金丝楠木的雕花大床上雕刻着葫芦、如意等图案,大红连珠缣丝帐被金色的金鱼吊钩挂起。 床上铺着用金线细细密织的鸳鸯锦被,被面下撒着桂圆,红枣、莲子、花生等干果,寓意早生贵子。 顾晚宁放下团扇,一手揉了揉脖子,抱怨: “这凤冠也太重了,锦书,你帮我把凤冠摘下来。” 锦书走上前,劝着:“小姐,这可不行,相爷还没来呢,您再坚持一会儿。” 此时,珍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夫人,我们家主子为您送来一桌酒菜。” 锦书原想着小姐今天得饿一天,听到这番话,她快速把门打开:“珍珠姐姐快请进!” 珍珠开口:“我家主子在外面陪太皇太后,分不开身,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顾晚宁站起身,脸含笑意:“多谢浅浅。” 珍珠把菜摆好后,便离开 。 顾晚宁来到桌子前:“还是浅浅想得周到,你们两个丫鬟过来一起吃。” 锦书和锦瑟垂手侍立在一旁,异口同声:“小姐,奴婢不能和主子一起进餐。” 顾晚宁瞅了她们一眼:“今日没那么多规矩! 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快过来吧。” 锦书和锦瑟服侍顾晚宁多年,二人喜出望外,也没再纠结,先给小姐布完菜,开始大快朵颐····· ·······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凤浅浅带着太皇太后回到公主府休息,众宾客也尽数散去。 珍珠和百合手中拿着冲锋枪坐在房顶。 百合一脸狐疑:“珍珠,你说今晚会来刺客吗?” 珍珠看着远处攒动的身影,眉头微蹙:“难说,相爷毕竟在朝堂之上会得罪一些人。 他们认为大喜之日,相府今晚会疏于防范,会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报仇。” 百合一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经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刺客还真有可能来。 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的会来,来了也是有命来没命回。” 二人在房顶聊着······ 凤云朗带着三分醉意来到喜房内,丫鬟识相地出了屋子。 他看着龙凤红烛下的顾晚宁,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那双如星辰的眼眸中带着冷静。 凤云朗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晚宁,这凤冠太重,为夫帮你摘下可好?” 顾晚宁微微颔首,面上略微含羞,姿态从容,声如珠落玉盘:“有劳夫君了!” 凤云朗绕到她身后,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摘下凤冠。 卸下重负,顾晚宁墨黑的长发如瀑般倾泻而下,更衬得她面若芙蓉。 “多谢夫君!”顾晚宁面色 凤云朗缓步走到桌边,拿起早已备好的白玉合卺酒壶,斟满两杯,他将一杯递给顾晚宁。 两只白玉杯轻轻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一声“叮”。 凤云朗眼中满是柔情:“晚宁,饮过合卺酒,你我便是夫妻。” 两人同时举杯,仰头饮尽。 新房内的龙凤双烛燃烧得正旺,噼啪作响。 凤云朗很体贴:“晚宁,这喜服太重,换身衣裙能轻松些。” 顾晚宁脸含笑意,向屏风后走去····· 夜色如墨,一轮弦月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只偶尔透出几缕惨淡的光。 一些蒙着面巾的黑衣刺客手提大刀,眼神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们如鬼魅般悄然穿梭在相府的黑暗角落。 相府中有一队巡逻的护卫,对这一切却丝毫没有察觉。 为首的刺客,向一个方向一挥手。 其他黑衣人一起向那个院子纵去。 冷一和冷二感觉到有杀意袭来,当即拔出剑。 珍珠和百合看着二人,喊了句:“冷一,你们两个上房,别耽误我们两个动手。” 冷一看到她们拿着冲锋枪,也知道这武器的威力,飞身上房。 那些杀手如入无人之境,来到贴着大红喜字的婚房前。 一人声音极低:“老大,院中怎么没人,似乎太静了,不会有埋伏吧。” “不会,凤相正在洞房呢。” 珍珠一个纵身,挡在房门前。 她拨开冲锋枪的开关,扣动扳机,“哒哒哒······” 枪口喷出愤怒的火焰,一枚枚子弹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直奔黑衣人而去。 一个杀手挥起手中的刀,正欲冲向房门,一枚子弹直奔他而去。 那个杀手的身体猛得顿了顿,心口出现一个血窟窿,一股鲜血喷溅而出。 “咣当”,他手中的刀掉落。 “扑通”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去。 百合的手不住地扣动扳机,子弹壳掉在地上啪啪作响…… 凤云朗听到外面的枪声。 从空间中拿出冲锋枪,嘱咐:“晚宁,你在屋里别出去,外面有杀手。” 顾晚宁吓得面色大变:“你要小心!” 凤云朗直接冲到门外。 他扣动扳机,子弹直奔杀手而去。 有几个杀手见状不妙,单脚点地,一个凌空而起。 刚纵起一半,子弹便打在他们的腿上,人直接跌落。 其余的杀手怔在原地,身上已出现数个黑窟窿,一时间血如泉涌,带着不甘,他们相继倒地。 凤云朗吩咐:“把这三个活口押下去严加审问,查出幕后之人。” “是!”冷一回答。 冷二开始处理尸体。 凤云朗把枪收回空间。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顾晚宁推门而出:“夫君!” 凤云朗神色淡然:“没事,都解决了。” 凤云朗平复了一下心情:“晚宁,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不要被那些不愉快的事打扰了我们的心情。” 说完,他将顾晚宁揽在怀中。 没多一会儿,洞房内就传出女子娇柔的声音······ 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妙龄新娘多情郎,满屋喜色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第 544章 出丑 这一日,凤浅浅坐在院中乘凉,珍珠走过来,“主子,明日是镇国公夫人的生辰。 已送来请柬,您要不要去。” 凤浅浅接过请柬,打开看了看,“苏家是南宫璃的姨母家! 她们诚心相邀,不去也不好,明日你跟着我去。” “是!” …… 夏侯府 夏侯清婉回到将军府,并没有对母亲说及自己的遭遇。 丫鬟九儿花重金买了两瓶祛疤水,二小姐身上的伤疤已全祛除。 利用空暇时间,夏侯清婉又戴上帷帽,偷偷去了一家医馆。 直到大夫说,她刚小产完,需要好好休息时,才放心回府。 晚上,夏侯夫人命丫鬟拿来一些首饰和一套浅粉色的衣裙。 “清婉,明日是你姑母的生辰,母亲带你一起去。 以后你也要多参加这样的场合,不准发脾气,要给众人一个好印象。” 大夫人一再叮嘱。 夏侯清婉又问:“璃王表哥去不去?” 大夫人斜睨了她一眼:“你这个蠢货,心里怎么还想着璃王。 他不是你能肖想的,差点被老虎咬死,你怎么还不长记性。 凤浅浅根本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岂能容忍别人抢她的王妃之位,你切不可再做傻事。” 清婉小姐有些不服气:“母亲,我心里只有表哥,再也装不下别人。” 大夫人怒从心生,训斥:“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天底下男人又不止他一个。 明日到镇国公府的宾客众多,你切不可鲁莽行事。 这两日,我和你姑母说说,她毕竟在京城,对那些青年才俊也了解,给你选一个合适的夫君嫁了。” “不,母亲,我这辈子非表哥不嫁,我就要嫁给她,至于那个凤浅浅,我有办法对付她。” 丫鬟九儿看到母女俩关系要僵化,劝着:“夫人,您快别生气了。 大小姐是没看到那些男子,要是看到,一定会改变主意。” 夏侯夫人的怒意更盛:“一个小姐,都不如丫鬟看得通透。 也不知你这些年读的书读到哪去了! 你如果冥顽不灵,就让你父亲把你送回边关。” 清婉小姐怕了,声音有些没底气:“母亲,我不要回去。 边关苦寒,到了冬天,都能把人冻死,我这辈子再也不要回去。” 丫鬟九儿说出心里话:“小姐,您和璃王注定没缘分。 您看看,去了两次都没见到王爷。 奴婢听闻璃王手段狠辣,只要擅闯王府的女子,腿都会被打残。 她们至今都躺在床上,一辈子无法走路。” “可我不同,她是我的表哥。”小姐反驳。 “璃王六亲不认,皇后的侄女都被他命人给打死了。” 清婉小姐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你说的也是,他还养老虎。 万一哪天老虎一生气把我给吃了,我这辈子就完了。” 九儿夸赞:“小姐明智。” 大夫人警告:“明天去,不能给将军府丢脸,只带眼睛别带嘴。 去的人都是有背景之人,别话多得罪了人都不知道,你也要和那些贵女们多多接触。” “是,女儿谨记!” “……” 次日上午,镇国公府朱漆的大门前,车马辚辚,锦绣如云。 石阶两侧蹲踞的巨大石狮张着巨口,獠牙森然,铜铃般的眼睛冰冷地俯视着夏侯清婉。 清婉小姐为之一震,她摸了摸怀中的那个黑瓷瓶,眼中闪着恶毒。 跨过高高的门槛,喧闹声音和浓郁的脂粉香一起扑面而来。 这时,一位穿着紫色蜀锦的圆脸妇人摇着团扇,满脸堆笑走过来:“哟,夏侯夫人,上次楚州一别,我们可是有几年未见了。” 她的目光又落在清婉小姐的身上,“这位是·····府上的二小姐?” 夏侯夫人立刻换上无可挑剔的端庄笑容,“这是小女清婉! 清婉,快给乔夫人见礼。” 清婉小姐走上前两步,福了福身:“清婉见过夫人。” 乔夫人上下打量着清婉小姐,啧啧了两声,夸赞:“这小模样长得真是俊俏。 夏侯夫人真是好福气,生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 二小姐可有婚配?” 将军夫人直言:“她至今未曾婚配,我与将军一直在边关,她不喜那苦寒之地,婚事便耽搁了。” 乔夫人眉眼含笑:“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也是将门之后,是我长兄宣威将军之子裴简。 今年刚好二十,他不拘小节,性子洒脱。” 夏侯夫人还没等开口,夏侯清婉直接拒绝:“不行,我已有心上人。” 乔夫人的夫君官拜四品,也是经常出入各种宴会场合。 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场回绝,面色瞬间变了色。 夏侯夫人忙打圆场,“乔夫人莫见怪,小女不谙世事,心直口快,总是拿这个借口搪塞。” 乔夫人冷冷地笑了笑,奚落:“夏侯夫人,咱们是自小相识,话说开了便也没什么。 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定会编排,说将军府的女儿不检点,小小年纪竟然思春。” 夏侯夫人面上略显尴尬。 这时,几位小姐走过来。 一人身着浅粉色的百花曳地裙。 头上插着几支金镶玉的花簪,脖子上戴着金累丝嵌宝璎珞。 她是三品官之女谢韶华,平时就看不惯别人高高在上的样子。 她上前挑衅:“这位妹妹好眼生,怕是第一次来参加这样的宴会吧。 有心上人这件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是不能拿出来炫耀的。 不然,人家会说你败坏门风,品行不端,。 多想想,还会认为你早与男子私相授受就不好了。” 夏侯清婉心里的怒火成功被勾起。 她一手指着谢韶华,嗓门也大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谢韶华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也没说什么啊! 只是就事论事,我这人心肠好,只是说出个人观点,劝劝你。” 她眼中满是鄙夷之色,看向身旁的其他姐妹。 像是发现天大的秘密一般,嘲讽:“不会被本小姐说中了吧。” 说完,传来一些人的嘲笑声…… 第545 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夏侯清婉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清澈的眸子里此刻燃着两簇冰冷的火焰。 她的纤纤玉指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印记。 将军夫人见状,忙上前拉了一下女儿:“清婉,都是小姐妹之间的玩笑,你不必当真。” 她后悔来了,这个女儿一向沉不住气,别人说几句,她的火气就上来了。 夏侯夫人声音清冷:“清婉,你还没给你姑母拜寿,随母亲进花厅。” 一位小姐不解,看向旁边的小姐妹:“叫镇国公夫人姑母,想必是夫人娘家的亲戚。 苏夫人的兄长是辅国将军,此女子莫不是他的女儿。” 乔夫人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扔出一句话:“夏侯小姐初次参加宴会,还是要收敛些好。” 她的话语里尽是警告之意。 夏侯夫人扫了她一眼,没有言语。 花厅里非常热闹,凤浅浅和凤沉鱼也在花厅内。 苏夫人一身绛紫色绣着牡丹的锦裙,头上插着两支鸾鸟金簪,端坐在主位上。 她看向凤浅浅:“明珠公主,凤相已成婚,你的大婚之期在九月十八,还有些时日,能不能先让沉鱼嫁过来。 上次凤府来了杀手,子陌是天天担心沉鱼,生怕出现一点意外。 不如选个黄道吉日,让二人快点成婚,我也少一桩挂心事。” 凤浅浅声音温婉:“苏夫人,沉鱼毕竟是我的妹妹,我没意见,你与她母亲商量就好。 成婚之事,不必按长幼顺序来。” 国公夫人脸上盈满笑意,“还是公主看得通透,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凤沉鱼面上泛起一抹红晕。 夏侯夫人带着女儿走进来,丫鬟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颗珊瑚树,树红得能滴出血来。 清婉小姐福身:“清婉祝姑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苏夫人面上含笑:“清婉,这么多年未见, 你出落得倒是越发标致了。 大嫂,你是真有福气,还是女儿贴心。” 她又介绍:“这位是明珠公主,也是未来的璃王妃!” 夏侯清婉的眼神冷冷地盯着凤浅浅,眼中满是愤怒。 自己被虎咬伤,她竟不出手相助,还有什么医德可言。” 夏侯夫人和清婉小姐不得不福身:“见过公主!” 凤浅浅面色如常,没有一丝波澜:“二位不必客气。” 夏侯清婉瞥了她一眼,【装腔作势。】 这时,一个太监走进来,声音尖利:“国公夫人,今日是您的生辰! 湘贵妃赏赐您翡翠镯一对,金凤步摇一对。” 一个宫女把锦盒打开。 几个贵妇一脸羡慕,这可是贵妃的赏赐。 苏夫人福身:“多谢贵妃娘娘!” 其他几人相继站起。 凤浅浅只觉得一股力量向她的背部袭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一个瞬移,来到苏夫人的另一侧。 清婉小姐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扑向端着托盘的宫女。 那个宫女毫无防备向后倒地,双手松开。 只听到“啪”的一声,那对镯子直接被甩出去,被摔得四分五裂。 看到被摔碎的玉镯,管事太监面色瞬间大变。 他一手指着夏侯清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贵妃的赏赐摔碎!” 苏夫人的眼眸中染上一层怒意,看向倒地的夏侯清婉,指责:“你为何将宫女扑倒!” 清婉吓得不知所措:“不是我,是别人推我的。” “是她,她推了我,我才向前扑去。” 她把矛头指向凤浅浅。 众人一起看向站在苏夫人另一侧的凤浅浅。 太监大怒:“你胡说什么,明珠公主又没在你身后。 她怎么推你,难道她长了八只手不成。” 夏侯小姐看向凤浅浅,不解:“她刚才明明在我前面,何时跑到另一侧了。” 太监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震怒:“你竟然信口雌黄! 既然明珠公主在你前面,要如何推你。 不会是你害人没害成,惹火上身了吧。” 夏侯小姐继续狡辩:“我没有,是有人推我。” 太监呵斥:“你是哪家的小姐,心思竟如此歹毒。 此事,咱家定会告知贵妃娘娘。 来人,将她拉出去,杖责二十!” “不,是有人要害我,姑母救我!” 苏夫人放低身段,求情:“林公公,今天是本夫人的生辰宴,她又是辅国将军之女。 求林公公网开一面,饶她一次。 您同娘娘说一声,这礼物本夫人收到了。” 她说完,又冲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拿出一个钱袋子,递给太监:“公公一路辛苦,去喝点茶水。” 太监扫了夏侯小姐一眼:“既然国公夫人这么说了,咱家也得给面子。 苏夫人,有的人心术不正,可要好好管管。 今日摔了湘贵妃的东西,保不准明日又会惹出什么祸事,谁都保不了她。 咱家还有事,告辞!” 苏夫人连连点头:“林公公说的是,公公慢走!” 太监走后,苏夫人眉眼中含着怒气,坐在椅子上。 丫鬟忙上前打扫。 一个丫鬟禀告:“夫人,镯子已不成样子,这金钗也摔弯了。” 苏夫人看向坐在地上的清婉小姐,又看向其母,语气不善:“大嫂,你看怎么办?” 夏侯夫人连连赔礼:“都是清婉不好,大嫂会把这几个物件折成银子给你。” 一位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说出心里话:“这夏侯小姐可真是胆大,连宫里的赏赐都敢动手,是活得不耐烦了啦! 今日可是苏夫人的生辰宴,你是来搞破坏的吗?” “就是,真是上不得台面,这样的人也能带出来。 这哪是银子的问题,是生生的打了镇国公府的脸。” 将军夫人的脸是一阵白一阵青。 夏侯清婉站起来,走到凤浅浅的身前,一手指着她:“都是你,是你害得我没面子。” 凤浅浅怒气上涌,左右开攻,挥手直接扇了她两巴掌。 她声音冰冷:“谁惯的你这么跟我说话。” 接着又是两巴掌:“竟然害我,如果我不会武功躲开,还真被你害了。” 一个丫鬟作证:“刚才我看到了,是夏侯小姐推的公主。” 苏夫人实在忍不住了,骂道: “夏侯清婉,你可真行! 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自食恶果,还怪别人!” “我没有!”清婉小姐还在狡辩。 ······ 第546 章向浅浅挑战 凤浅浅冷冷地看着夏侯清婉,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纵使她千般狡辩也毫无意义,众人的眼睛又不瞎。 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她只会自取其辱。 凤浅浅眼中带着嘲讽之意:“夏侯清婉,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别再狡辩了!” 夏侯小姐猛地站起身,衣袍带起凌厉的风,发饰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是一头亟待破笼而出的凶兽。 眼露凶光:“凤浅浅,你个小贱人,你就是本小姐的克星。 还自称神医,其实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你这样的恶女不配嫁给璃表哥。” 苏夫人看她说话越来越不像话。 她终于明白夏侯清婉为何会撞到宫女的身上,原来一切都是她的阴谋。 今日可是本夫人的生辰宴,她是来拉仇恨的吗? 苏夫人面色阴沉,制止:“清婉,你的想法怎么如此恶毒! 再敢口出狂言,本夫人定会打你二十大板。 凤浅浅与璃王的婚约,乃是皇帝亲自赐婚,实乃天作之合。 你竟敢置喙皇上的决定,脑袋不想要了!” 夏侯夫人感觉像有一块石头压在心口,憋闷得厉害。 她指着女儿:“谁给你的胆子说出这番话,你是想害死将军府吗?” 夏侯清婉手中的丝帕被绞得不成样子,上好的丝绸几乎要被撕裂。 她的眼眸中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的扎在凤浅浅的身上带着刻骨的恨意。 乔夫人走进屋内,看到夏侯清婉。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至极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厌恶。 她的声音尖酸刻薄:“哎呦,这是怎么了! 夏侯小姐不愧是将军府出来的,在院中差点与谢家小姐打起来。 这怎么进了花厅,又同明珠公主干上了。 苏夫人好端端的生辰宴,怎么让她搅得乌烟瘴气的? 明珠公主可是京城里公认的女神医。 就连各位王爷公主都找她看诊,岂能是你说诋毁就能诋毁的? 璃王殿下最护短,你在这里恶意中伤他未来的王妃,看来你的腿也不想要了。” 谢小姐也走进来,附和:“乔夫人说的是! 夏侯小姐这是和本小姐没打过瘾,又来找明珠公主的麻烦。 以卵击石,真是自不量力! 皇上的赐婚你都敢质疑! 璃王殿下不娶明珠公主,难道娶你,就你这胸大无脑之人也配!” 夏侯清婉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如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开始咆哮:“你给我闭嘴!” 谢小姐继续嘲讽:“怎么?说到你的心里了,良药苦口。 我觉得明珠公主和璃王殿下郎才女貌,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对了,你刚才在院中说有心上人,不会是璃王殿下吧。 只有眼盲心瞎的人才能看上你。” 夏侯清婉儿再也受不住了,耳边全是嘲笑声。 凤浅浅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夏侯清婉再也抑制不住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她看向凤浅浅:“你们两个人不用在这耍嘴皮子! 有胆量就跟我到外面去,还有你,乔夫人!” 凤浅浅冷哼一声:“有何不可!” 夏侯夫人一手拉住清婉:“你要做什么!来人,送小姐回府。” 夏侯清婉一甩袖子:“你放开我,你这个没用的! 我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娘,关键时候你竟然看着她们奚落我,欺负我!” 夏侯夫人拉住她:“你听母亲的,今日可是你姑母的生辰宴,不能再生事端。” “让开!” 夏侯清婉喊了一声,目光再次落到凤浅浅她们的身上,“走吧,我们到外面较量一番。” 谢韶华是越战越勇:“看你能翻出什么大风浪,走!” 夏侯小姐和凤浅浅她们都出了屋子。 眼前的局势苏夫人已经控制不了,其余之人也向外走去。 凤浅浅和夏韶华、乔夫人站成一排。 夏侯小姐站在对面两米处,她看了看风向,又调整了位置。 这一切的小动作丝毫没有逃过凤浅浅锐利的眼睛。 凤沉鱼也跟着跑出来,来到凤浅浅的身前。 拿出混世魔王的架势,声音豪横:“夏侯清婉,想对付我大姐姐,先过本小姐这一关。” 凤浅浅将凤沉鱼拉到一边:“沉鱼,你让开,到一边去。” “大姐姐!” “听话,不然以后零食没你的份。”凤浅浅威胁。 为了零食,凤沉鱼极不情愿的向一侧走去。 凤浅浅挑了挑眉:“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夏侯清婉眸光一闪,眯着眼睛:“我出招时,你可不要躲开。”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不躲,不躲!” 夏侯清婉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似乎有一道声音在告诉她:“杀了凤浅浅,将她化成一滩血水,璃王妃就是你的。” 她没想过家人,更没想过报仇不成会付出的代价。 只想到凤浅浅死了,自己会如愿以偿。” 花厅内的人全都走出来,包括苏夫人和夏侯夫人。 夏侯清婉眼中充血,从衣服中取出一个小黑瓶。 拔下瓶塞,屏住呼吸,手中的药粉直接向凤浅浅她们撒去。 谢韶华看到粉末直奔自己而来,知道坏了,夏侯清婉狗急跳墙,开始撒毒了。 乔夫人也大惊失色。 凤浅浅挥动手腕,轻念:“斗转星移!” 她的手腕在空中轻舞,在她们的面前似乎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紧接着,风快速变了方向,那些粉末直奔夏侯清婉而去。 谢韶华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刚才明明是东南风,怎么变成了西北风!】 只见那些粉末快速调转,直接扑向夏侯清婉。 夏侯小姐看到那些飞回的粉末,瞬间吓得面色苍白如纸,一双眼睛燃烧着惊人的惶恐…… 夏侯夫人傻傻地怔在原地…… 第547 章毒粉斗转星移 夏侯清婉的面目变得狰狞,扭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溃烂。 血水往身上流去,发出刺鼻的腐肉味儿。 很快,地面出现了一具骸骨。 紧接着,那具骸骨化成了血水,最后血水也不见了,一切都在瞬间。 夏侯夫人瞪大眼睛,一手捂着嘴,要冲向前。丫鬟九儿死死地拉住她,“夫人,您不要去,去了您也会被化没的。” 将军夫人的双膝有些支撑不住 ,骤然一软,踉跄地一步跪到地上。 她泪流满面,一手捂着心口,从喉咙里终于喊出几个字:“清…… 婉······” 苏夫人看向九儿,质问:“你们家小姐手中的黑瓶从何处得来!” 九儿吓得身体颤抖,说话支支吾吾:“是,小姐向万神医求的,只要将药粉撒到人的身上,就会化成血水。” 一位夫人气愤:“这是自食恶果! 想把药粉撒到别人的身上,结果风向变了,她自己中招。 这心可够狠的,有多大的仇,竟要置别人于死地。” “可不是嘛,她借生辰宴的机会,是要杀了明珠公主。 如果风向不变,明珠公主和乔夫人她们三人都得化成一摊血水。 小小年纪心思怎么这般歹毒。” 一位小姐惊呼:“这毒药怎么这么霸道,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间就没了,太可怕了!” 乔夫人看到凤浅浅的手在动,在挥舞之间,风向变了。 虽然她不知明珠公主用了什么歪门邪术,但是她救了自己。 乔夫人声音颤抖:“谢谢公主!” 凤浅浅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不必谢我,这是天意,害人终害己。” 谢韶华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整张脸血色尽褪,苍白如纸,浓密的冷汗瞬间从额头渗出。 炙热的阳光下,没多一会儿,血水也不见了,只留下那刺鼻令人作呕的气味。 夏侯夫人泪水不住地流着,像永远也擦不干一般,嘴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喊着:“清婉·····清婉······” 有人叫来辅国将军,镇国公也跟过来。 看到夏侯夫人坐在地上,哭声凄惨。 他走上前:“夫人这是怎么了?” 九儿一手指着地面,“二小姐要撒毒,结果风向变了,她自己化成了血水,夫人受不了打击······” 夏侯将军看向苏夫人:“小妹,此事是否是真的!” 苏夫人也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谁会想到清婉小小年纪,竟敢对凤浅浅痛下杀手。 她点头安慰:“大哥,你要节哀。 清婉嫉恨明珠公主,要杀了她嫁给南宫璃。 这毒粉是她撒向明珠公主的,结果把她自己害了。 大哥,今天如果明珠公主出了事,璃王会跟将军府没完,皇上也不会放过你们。” 镇国公面色异常凝重,【夫人过个生辰,怎么闹出这么多事,竟然出了人命。 夏侯家的小姐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璃王妃,这是想抄家还是灭门。 凤浅浅死了,南宫璃不会放过夏侯家,你是舅舅也不行,他发起疯来那是六亲不认。 夏侯清婉自食恶果,是罪有应得,此事也就此作罢。】 镇国公的面上带着怪罪之意:“夏侯将军, 我夫人办个生辰宴,全让她给搅了。” 辅国将军面上尴尬,此时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还不如在边关,起码女儿不会死。 他后悔回京了。 看到大哥吃瘪,苏夫人走上前,“大哥,事已至此,大嫂悲痛欲绝,我安排人送你们回府。” 夏侯将军一把拉起夫人:“走,想哭回到自己府上哭个够。” 忽然之间,他心里有一股怒气,无论是何原因。 好端端地来祝寿,结果女儿命丧此地。 这么多人,为何不拦着! 她若是犯了错,打她一顿也好,也不至于丧命。 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夫可怎么活啊! 他叹了口气,似乎一下苍老了很多。 苏夫人一挥手,上来两个丫鬟,扶起坐在地上哭得不成样子的夏侯夫人。 她悲伤过度,泪水麻木地流着,嘴里抽噎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老将军带着人离开。 苏夫人的心情很压抑,好端端的过个生辰,惹出这么多的事。 如果夏侯府不来人,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夏侯清婉就是一个祸害,养了她这么多年,还没有回报,临死还给将军府招来仇恨。 苏夫人稳了稳心神,来到凤浅浅的身边:“浅浅,都是这个不争气的被猪油蒙了心,生出不应该有的心思,差点害了你。” 凤浅浅神色淡然,回了句:“此事与夫人也无关,是她想成为璃王妃。 我医馆里还有事,先告辞了。” 看着明珠公主离开,乔夫人和谢韶华由丫鬟扶着也来到镇国公夫人的身前:“夫人,我二人侥幸活着,也告辞了。” 国公夫人看到二人吓得不轻,开口:“生辰宴后,本夫人必会登门拜访。” 乔夫人和谢小姐微微点头,向府门走去。 镇国公夫人心里这个堵得慌,她看向其他人,嘴角微微勾起笑意,“感谢各位的光临,不能因这些事扰了大家的心情。 本夫人在前厅准备了美酒佳肴,请各位前往。” 众人一起向前厅走去······ 出了镇国公府,珍珠气愤:“主子,夏侯清婉怎么这么恶毒,如果风向不变,中招的就是您。” 凤浅浅神色如常:“她认为是南宫璃的表妹,可以为所欲为。 走,去医馆,晚上我得向南宫璃勒索点宝贝,给本小姐压压惊。” 夏侯夫人回府后,伤心欲绝。 一个婆子劝着:“夫人,您要节哀,这可能就是二小姐的命! 你们母女只有十八年的缘份。” 夏侯夫人眼神呆滞,声声控诉:“如果清婉不回京,不去璃王府,什么事都没有。 结果接二连三地出事,这一身的伤刚好,又没命了,我可怜的清婉······” 她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瞳孔深处仿佛有烈焰在焚烧一切理智,“是你们把我的女儿逼死的! 凤浅浅、乔夫人、谢韶华,你们给我等着,本夫人的女儿不会白死。” 第548 章路见不平,拔刀 夏侯将军瞪向夫人:“真是不可理喻,清婉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 她骄横跋扈,我多次警告过你,而你却置若罔闻,一贯的纵容。 从她回到京城消停过吗?如今把湘贵妃和明珠公主都得罪了。” 大夫人眼中的怒意丝毫未减,恨得咬牙切齿:“妾身不知道! 妾身只知道她们活的好好的,而我的女儿却香消玉殒。 连个尸体都没有,化成了一摊血水。 我可怜的清婉,她还这么小,还没有结婚生子命就没了。” 夏侯将军警告:“我告诉你,你不可再生事端,否则老夫也帮不了你。” 大夫人冷哼一声:“妾身的事就不劳烦将军费心了。” 夏侯将军扫了她一眼:“清婉之事,一切也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此事就此作罢!” 扔下一句话,老将军离开。 婆子劝着:“夫人,将军说的也不无道理。 如果您再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怕是要坑了将军府。 您还有大小姐,不能让她没有依靠。” 夏侯夫人嘴里吐出几个字:“我不管,我的女儿含恨九泉、死不足惜! 清婉,你放心,你的仇娘来报!” 说完,她又呜呜地哭起来······ ······ 凤浅浅和珍珠来到医馆,开始给病人看诊。 夕阳染红了天际,凤浅浅看没有人了,带着珍珠往公主府走去。 “放开我!你放开我!”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凤浅浅向不远处看去,那里有一个面黄肌瘦、穿着青色布衣的女子。 她的身上是一道道狰狞的鞭痕,后背的衣服已被打成一条条的。 “张舟,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女子不住地哀求着。 另一人穿着青色的锦袍,长得尖嘴猴腮。 手中拿着一条长鞭,恶狠狠地骂着:“江莲,你个小贱人! 你还敢跑,把那些字画交出来,否则老子打死你!” 江莲竭力辩解:“张舟,那些字画是我同亡夫省吃俭用买的,不属于你。 何况,我已拿了一些给你,你怎么还没完没了。 那一张画,都值几千两银子! 而你却把画当掉,直接去了赌坊,几天便把银子花没了。” 张舟眼中浮现出不屑的神情:“既然嫁给老子,你的那些财产全是老子的。 不然,你刚死了夫君,我为何会娶你。” 江莲面上气愤:“原来,你娶我目的不纯。” “不错,不然老子为何会娶你个寡妇。” 说完,挥起手一鞭就要狠狠地抽在江莲的身上。 “啊!” 张舟被一脚踢飞,直接向后摔去,直接趴在地上,“谁,是谁打老子!” 珍珠的脚踩在张舟的背后上。 “你再骂一个!” 珍珠用力踩着。 江莲看到凤浅浅,跪下:“求公主救救民妇。” 凤浅浅一手扶起她:“你起来!” 江莲声泪俱下:“我十七便嫁给表哥赵明,我二人情投意合。 在他进京赶考的途中,江上遇上风浪,他一命呜呼。 我只得回娘家。 只住上两天,后娘为了二十两银子,便将我嫁给了张舟。 我与亡夫没攒下什么银两,只收藏了一些名人的字画。 没想到张舟是为了那些字画而来。 我要是不给他字画,他就拿鞭子打我。 他把字画当掉,直接去赌坊赌,去青楼找姑娘。 银子花没了,又回来打我。” 张舟瞪着眼睛:“江莲,你既然嫁给了我,那些东西都是我的,我说了算。” 凤浅浅上下打量着张舟,一看他就不是好人。 她声音果断:“江莲,你可愿与他和离?” “民妇愿意!”江莲闻言,面上欣喜。 张舟躺在地上挣扎:“我不同意,江莲既然嫁给了我,生是我张家人,死是我张家鬼。” 凤浅浅带着怪罪之意:“珍珠,你的匕首做什么用的。 他不同意和离很容易,先把他的左手剁掉,再把他的右手剁掉,由不得他不同意。” 珍珠很听话,从腰间拔出匕首。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匕首向张舟的手腕扎去。 “我同意!”张舟见势不妙,大喊一声。 手腕上已流出血,刀刃已扎进皮肤。 凤浅浅眼中露出鄙夷:“早同意多好,何苦受皮肉之苦!” 张舟不依不饶:“可我有条件,她的那些字画要全给我。 否则,我不同意和离。” “不行,那些字画都是我和先夫的心血,不能给你。” 张舟绿豆般的小眼睛里带着算计,意志坚决:“不给字画,和离免谈。 你是公主也不能逼人和离。” 凤浅浅声音狠厉:“我今天就要强人所难! 江莲被你打成这副模样,你还有脸说。 既然江莲不愿与你过日子,本公主今天就做主,准你们和离。 至于那些字画,本就是江莲的嫁妆,物归原主。” “不行,我不同意!”张舟反对。 凤浅浅看向珍珠:“珍珠,你什么时候这么心善了! 对待恶人,还犹豫什么!” “是!”珍珠手中的匕首朝张舟的手臂扎去。 “啊!”血当即流出来。 “同不同意!”珍珠威胁。 张舟怂了:“同,同意!” “同意晚了!”珍珠咆哮,手起刀落,一刀扎在张舟的大腿上。 在拔刀之际,鲜血涌出来。 “啊!”张舟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一个婆子看在眼里,“该,活该!吃软饭还打女人,怎么不扎死他。” “太过分了,把女人打成这样,就应该把张舟送去衙门。” “······” 凤浅浅看了一眼对面的醉仙楼,吩咐:“珍珠,去醉仙楼让掌柜的写一份和离书。” “是!”珍珠离开。 张舟疼得嗷嗷叫,他眼神闪躲,小眼睛一转,慢慢站起,一步步往后退去。 凤浅浅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佯装没看到。 张舟快速向一个胡同跑去…… 第549 章卖到青楼抵债 凤浅浅一挥手,张舟凌空飞起。 只听到“扑通 ”一声,他重重地摔到刚才趴的地方。 “哎呦,可摔死我了!”张舟自言自语。 凤浅浅冷冷看着他:“怎么不跑了! 继续跑,跑的越远,摔得越疼!” 张舟低下头,想不明白:【刚才明明跑了很远,是怎么回来的! 我右手已经断了,以后还怎么赌!】 这时,珍珠拿着和离书走过来。 “主子,和离书已写好。” “让他们按上手印!”凤浅浅吩咐。 珍珠抓住张舟的手,“你要是不按手印,我就把你的两个爪子全剁了。” 张舟此时怕了,他恶狠狠的瞪向江莲:“你给老子等着。” 凤浅浅把一张交给江莲:“你有何打算?” 江莲泪水涌出来:“我已无处立足,如果回到娘家,我后娘还会把我嫁了。” 凤浅浅想到风陵郡的孤儿院还缺管事,开口:“如果送你去管理一些孩子,在那里管吃管住,每个月还有五两银子,您可愿意?” 江莲连连点头:“民妇愿意! 只要有个栖身之所,你让民妇做什么都行,不用给银子。” 凤浅浅又交待了一句:“做管事也要有一颗善心,要将那些孩子视如己出,不能苛待他们。 具体之事,珍珠会告诉你。 我陪你回家把字画取走,送你去那里。” 江莲跪下:“谢公主的救命之恩,您心善,一定会有好报。” 凤浅浅一手扶起她:“起来吧,不是本公主心善,而是见到不平之事必须得管,前面带路!” “是!” 江莲在前面走着,凤浅浅紧随其后。 系统:【宿主,仗义出手江莲得两千积分。】 张舟一手指着她:“江莲,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妇人嘲讽:“都这样了,还嘴硬,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就该一刀杀了他。” “……” 这时,几个手持大刀,长得膀大腰圆的壮汉来到张舟的面前。 一人声音粗犷:“张舟,你欠我们赌坊的200两银子前日就到期了,怎么还不见你还银子,今日得还300两。” 张舟跪下求着:“几位大哥,我把娘子的画卖了就还银子。 你们也知道,她的一张画就能卖上千两银子,欠的债我岂能不还!” 一个大汉用刀指着他:“ 张舟,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刚才的一幕我们全看到了,你与娘子已和离,那些字画可是她的嫁妆,如今要全部带走。 你哪来的字画可当?还诓骗我们,当我们傻! 赌坊有赌坊的规矩,借银子不还,可是要付出代价。 兄弟们,去他家要银子,还不上银子,就把它剁了喂狗。” 两个壮汉上前,拉起瘦小的张舟,向一处走去······ 凤浅浅几人来到一处院子,院中坐着一个穿着紫色锦缎的婆子,正吃着瓜子。 身旁站着一个头上插着金簪的女子,她声音柔和:“母亲,江莲的那些字画可值钱了! 大哥当掉的那张,值三千两银子。 娘,你把那个贱人的字画全要来当掉,先给我置办一些嫁妆。 不然那些银子,全都得被大哥拿去赌了。” 张婆子笑着,“你放心,那个贱人回来,娘就把字画拿到我的院子里。” 江莲走在前面:“公主,这就是我家,我带你去我的院子。” 凤浅浅跟在后面。 “小贱人,她们是什么人,不要把阿猫阿狗都带进来。”张莹一手指着江莲喊着。 珍珠上去就是两巴掌:“谁惯的你,竟敢这么跟我们主子说话。”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江莲,你嫁的是什么人家,这是进狼窝了,走吧。” 张莹一手捂着红肿的脸,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指着珍珠:“娘,她打我!” 张婆子眉眼一横:“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对我的女儿动手。” 她拎起不远处的木棒朝珍珠的头扔去。 珍珠感到有一股劲风袭来,还没来得及躲开。 凤浅浅一挥手,那根木棒调转方向,重重地朝张婆子的头打去。 “啊!” 张婆子发出一声惨叫,被打倒在地。 “娘,娘!” 江莲吓得不知所措。 凤浅浅安慰:“不必怕,一切有我! 你先收拾好要拿走的东西。” 江莲面色尴尬:“我只有这一身衣裙,也没有首饰,没什么好收拾的,唯有那些画······” 她拿出钥匙, 打开房门。 三人推门而入,屋子内的架子上摆放着一些箱子,里面放着字画。 凤浅浅一挥手,三人全不见了,包括那些字画。 眼前是一处宅院,门上的匾额上写着:“风陵孤儿院” 江莲大惊失色:“公主,这就到了。” 凤浅浅点头:“走吧!” ······ 张舟被押到家里,看到亲娘躺在地上。 不顾疼痛的跑上前:“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张莹一脸气愤:“还不是江莲那个小贱人,带着两个女的进来打我。 娘要教训她们,结果被棍子打了。” 那几个大汉可不近人情,“张舟,带我们去取画。” 张舟瘸着腿向那间屋子走去。 一个大汉上前,一脚踹开房门,看到里面空空荡荡。 他怒气上涌,一手指着屋内:“张舟,你的画呢!” 张舟一脸茫然:“画,我的画呢! 一定是被江莲那个贱人拿走了,我去找她要回来。” 一个大汉冷哼:“看来,那三百两银子你是还不上了。 你们几个去搜院子,把值钱的都拿出来。 院子里的那个小妞别让她跑了,卖到青楼也能换些银子。” 一个大汉上前将张莹的手绑上。 张莹不断地挣扎着,试图摆脱束缚:“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可她的那点微薄之力,哪里是大汉的对手。 她不住地哭着:“娘,大哥,救我!” 大汉上去扇了她一巴掌: “闭嘴,你大哥欠了我们赌坊三百银子,你得卖去青楼还债。” “不,我不要去青楼!” 大汉冷哼:“不去也得去,这可由不得你,只能怪你大哥好赌。” 赌坊的人将张家翻个底朝天,在张婆子的屋子里搜出了二百两银子。 一人开口:“如今还差一百两银子! 把这个小妞头上的簪子拔下来,再卖到青楼,也够了。” “大哥,救我,大哥·····” 张舟自顾不暇,伤口疼得要命,哪还顾得上她。 众人押着张莹向外走去····· 第550 章 送爷爷莲花香炉 晚风习习,月朗星稀。 凤浅浅坐在院中的长椅上,手中有意无意地摇着折扇。 她眼眸清冷透彻,面上带着一丝凄凉。 想着前世的点点滴滴,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滑落。 【穿越到这里这么久了,也不知爷爷怎么样了,是否还沉浸在悲伤之中。 我有那么多宝贝,要是能送给爷爷就好了。】 系统:【叮!检测到宿主您建孤儿院和学堂的善举值达到阈值,激活‘一线牵’临时权限。 宿主有一次机会,可与绑定的亲人进行五分钟内单向视频,仅宿主可视对方。 并可传送一件体积不超过200Cm3的物品至亲人目标所在地,是否使用此权限?】 凤浅浅有些不太相信,又问了一遍:“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见到亲人,他看不到我。 我还能送一件东西过去?” 系统:【是。】 凤浅浅嗖地来到屋内,把莲花香炉取出,放在桌子上,写了一张纸条。 拿出手机,把要说的话简短地录在手机里,又取出两个玉扳指放在里面。 她点击确定。 系统:【权限确认,建立时空链接······】 【建立成功,只有五分钟,可视单向视频启动,倒计时开始…】 凤浅浅很兴奋,手中拿着莲花香炉。 随着系统提示音落下,凤浅浅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屏幕,屏幕迅速变得清晰。 书房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 他戴着老花镜,正翻看着一本相册,小心翼翼地摸着照片上的人。 “浅浅,你走了两年了,爷爷的心始终放不下,爷爷想你啊! 你爸妈去了,你奶奶伤心过度也抑郁而终,你也走了。 如今这家里就剩下我这个孤老头子。 浅浅,今天是你的生辰。 爷爷给你买了生日蛋糕,还让李姐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唉,你这丫头…到底跑哪儿去了…连个信儿都没有…” 爷爷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从他喉咙深处挣脱出来,像一声哀鸣,随即又被强行吞咽回去。 他低下头,一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起伏着。 声音更加悲凄:“浅浅!” 凤浅浅的视线瞬间模糊了,“爷爷…” 系统:【宿主,物品传送需要宿主亲手将物体放置在光标指定区域。 倒计时:3分50秒。】 系统冰冷的提示让凤浅浅瞬间清醒。 她双手捧着莲花香炉,缓缓地将它放到光幕左下方一个碗口大小的红色光圈内。 凤浅浅对着光幕,声音哽咽:“爷爷,也不知这个香炉能不能传送东西。” 系统:【物品传送中···】 那个香炉不见了。 屏幕上,凤爷爷把相册合好,放到书桌的抽屉中。 等他抬头时,桌面上出现一个极为精致刻着古老符文的莲花香炉。 系统:【物品传送成功,单向视频即将结束。倒计时:5…4…3…】 紧接着,眼前的屏幕消失。 “爷爷…爷爷!” 凤浅浅低声哭泣······ “这…这是?”凤爷爷看着忽然出现的香炉,大惑不解。 他小心地拿起香炉,莲花瓣在灯光下流转着耀眼的光华。 “莲花香炉?哪来的?”爷爷满脸困惑,“这里面还有东西!” 从里面取出纸条、手机和两个扳指。 他展开纸条,上面是那熟悉的字体。 “爷爷,我是浅浅,我的灵魂穿越到古代,成了公主,回不去了,手机里有简短的视频。” 凤云清浑浊的眼睛瞬间被泪水盈满。 “浅浅?是浅浅,我的浅浅没死!” 爷爷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激动。 他拿起手机听着,听了一遍又一遍,知道了凤浅浅的大概情况。 直到电量提示不足时,凤云清才取出充电器为手机充电。 他拿出那两个玉扳指,一看就价值不菲,是浅浅送给他的。 今晚,他的心情是两年来最好的一天。 虽是笑着,但眼睛里却闪着泪花······ 凤浅浅平复了一下心情,想着那两个玉扳指在现代,也能卖个好价钱,爷爷几辈子都花不完。 她走进空间,搜索珍贵的小物件。 “浅浅!”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南宫璃手中拿着几个锦盒,来到屋内。 凤浅浅一个闪身出了空间。 “南宫璃,今天没批奏折?” “批了,今天的不多。浅浅,知道你今天受了惊吓,我从库房里选了几个物件给你压压惊。” 说完,依次打开锦盒。 凤浅浅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南宫璃:“楚大哥,你真会办事。 我今天差点被夏侯清婉给化成一摊血水。 可吓死我了,急需物件压惊,多谢!” 她一挥手,那些东西不见了。 “楚大哥,求你一件事呗?” 南宫璃爽快地答应了,“什么事?” 凤浅浅面上略显尴尬:“这件事有点不要脸!” 南宫璃眉头微蹙:“不要脸?” 凤浅浅也不拖沓,声音温婉:“我曾经送给你一个莲花香炉,你能把它还给我吗?” 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凤浅浅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 南宫璃当即笑出声:“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那香炉左右我也不用。” 他没有问原因,一挥手,莲花香炉出现在他的手中。 “给你!” 凤浅浅将另一个香炉送给爷爷的事说出来。 南宫璃脱口而出:“这个莲花香炉能传送物件。 你再往里面扔东西试试,看爷爷能不能收到!” 凤浅浅淡然一笑:“我也是这样想的。” 她又拿出纸笔,在纸上写着:“爷爷,你要是收到这封信,记得写回信!” 凤浅浅写完,把纸对折,扔到莲花香炉中。 ····· 时间尚早,凤爷爷并没有入睡,他上下打量着香炉,若有所思。 这时,香炉内忽然飞出一张纸。 凤云清面上一喜,忙打开纸条看着,嘴里喃喃自语:“可以和浅浅写书信。” 他忙拿出笔,写了一封回信,扔到香炉中。 凤浅浅和南宫璃二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莲花香炉······ 第551 章临阵倒戈 这时,一张纸从香炉中飞出。 凤浅浅打开纸,她笑了。 她满脸激动,抱住南宫璃,喜色溢于言表:“楚大哥,我可以跟爷爷联系了,我写信他能收到。 以后只要把宝贝扔到莲花香炉里,爷爷就能收到。” 南宫璃眉眼中含着笑意,将凤浅浅搂入怀中。 不知何时,他已心系凤浅浅,她高兴,他则开心;她难过,他心情也会低落。 凤浅浅从空间取出几个物件,其中有一个翡翠雕琢的山水屏风,毫无瑕疵,绿盈盈的,如一汪绿水。 南宫璃把香炉放到地面。 凤浅浅拿起翡翠屏风,将其放到香炉内,屏风接着不见了。 她又把其他几个物件放进香炉······ 凤爷爷坐在一旁,眼睛盯着香炉,思索着: 【也不知浅浅能不能收到回信,如果能收到,我把她的那些首饰全放进香炉。】 忽然,一个绿色的东西直接从香炉中飞出,落到地上。 紧接着,一个个锦盒也浮现在他的眼前。 凤爷爷唇瓣微张:“这么大的东西也能传过来,这香炉也太好了,我得那几辆车扔给浅浅。 他看向那些宝贝:“这些可是好东西,价值连城啊!” 凤浅浅和南宫璃在一起聊着······ ····· 夏侯府 翌日清晨,夏侯夫人拿着夏侯清婉生前穿的衣裙,带着几个下人,出了城。 她眼圈微红,“我的女儿不能白死! 先有乔夫人奚落清婉,再有谢韶华针锋相对。 接下来是凤浅浅那个贱人陷害她,她们全都得死。” 奶娘从夏侯清婉出生后就服侍她,视如己出。 她流了几滴泪:“夫人,害二小姐的人,全都得去陪葬。 那些杀手想必已开始行动,此事定会万无一失。” 夏侯夫人微微点头:“清婉走了,连个尸首都没有留下,只能建个衣冠冢。 让她在那边有个安身之所,不会是孤魂野鬼。” 说完,泪水再次潸然而下。 乔夫人这次受到了惊吓,乔大人看到她日渐消瘦,让她带几个人去寺里拜佛。 在走到碧云山时,忽然一些杀手横空出现。 丫鬟惊呼:“夫人,有杀手!” 杀手的头领大声喊着:“乔夫人,出来吧,我们跟踪你一路了。” 乔夫人拉开车帘,看到十几个杀手。 她面色大变,声音有些结巴:“你,你们是谁,是谁派你们来的!” 杀手头领冷哼:“你是不是傻,杀手有杀手的规矩,从来不会说出幕后指使,出来受死吧。” 乔夫人下了马车,婆子和丫鬟护在她的身前。 此次出行,她带了四个护卫,可护卫与杀手相比,武功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几个回合下来,几个护卫便相继倒地。 乔夫人怕了:“我给你们银子,对方出多少,我出十倍的价钱,只求你们放了我。” 杀手头领笑了笑:“对方可出了六千两银子要人的命,你能拿得出六万两!” “能,只要你放了我,说出杀我之人,我给你们六万两。” 杀手头领质疑:“你真能拿得出六万两?” “当然!” 乔夫人是商贾出身,头脑活络。 她从衣服中拿出一沓银票,第一张的是两千两面额的。 “如果你们放了我,这些银票都是你的。 如果你们执意杀我,那这些银票我就当场撕了,一两银子你们也别想得到。 你们做杀手,每天过着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不知哪天命就没了。 不如你们将这些银子分分,买处院子,娶妻生子平安终老不好嘛。” 那十几个杀手被说动了,如果有活路,谁愿意当杀手。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走到一侧。 为首之人开口:“哥几个,帮主派我们来杀他,金主只出六千两,她要拿六万两买命。 不过,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没活路了才当杀手。 这几年杀了不少人,为帮主赚了不少银子,可我们都不知哪天是死期。 如果有了这笔银子,咱们就不用当杀手了。” 一人提出疑问:“可如果我们离开了斧头帮,要去哪里安身?” “去哪都行,总比杀人强。” 杀手头领开始为众人洗脑:“咱们接这趟任务,杀了乔夫人,每人只能分二两银子。 如果让乔夫人活命,我们每人能分到五千两,相当于杀2500个人。 试问一下,杀手所杀的都不是泛泛之辈,达官显贵身边更有暗卫保护。 那些暗卫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我们根本打不过。 洛青、洛晨那几十人不就是刺杀三皇子失败,死在暗卫的剑下。 你们好好想想,生死只在一念间,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一人又问:“如果我们离开,帮主会不会派人追杀我们!” 头目铁头很有主见:“你是不是傻,帮里总共不到四百人,他哪有那个闲功夫。 你当他是武林盟主,发出江湖追杀令。 咱们斧头帮与幽冥殿、七杀殿相比,啥都不是。 我是想好了,拿着银票远走高飞。” 其他几人异口同声:“我们听大哥的!” 铁头领当机立断:“既然你们都同意,那我就同乔夫人谈谈。” 乔夫人站在马车旁。 铁头走上前,“乔夫人,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与你也没有仇怨。 既然你愿意出六万两,那我们不放过你,夏侯夫人要杀你,你要小心她。” 乔夫人眉眼一横:“这个贱人,想不到她女儿的死竟然归咎到本夫人的头上。” 她眸光一闪,转而换了一副语气:“如果我再给你们一万两银子,让你们杀了夏侯夫人,你们可愿意?” “我们愿意!”听到还有银子赚,铁头领马上应下。 乔夫人数出七万两银票,交给铁头领。 “你们分吧!” 她心中窃喜,自己只不过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这些杀手能临阵倒戈。 果然,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关键时候能救命。 此时,她庆幸自己是商人之女, 如果只是个小官,哪辈子能赚这么多银子。 她这些年有个习惯,凡是出门之时,必须多带银子,那样才有底气…… 铁头领拿着银票,开始给大家分银子,众人高兴不已。 “兄弟们,银子拿好了,咱们去找夏侯夫人,毕竟是她害人在先,只是自食恶果。” 铁头领来到乔夫人的面前:“乔夫人,我们要去杀夏侯夫人了,告辞!” 乔夫人点点头。 看到杀手离开,乔夫人一下瘫坐在地上,像是全身的血被抽干了一般。 “本夫人终于逃过了一劫,可吓死我了。” 丫鬟和婆子都是乔夫人从娘家带去的,忠心不二。 婆子眼中带着怒意:“没想到夏侯夫人这么狠,您只不过说了几句,她便动了杀心。 乔夫人眼神像淬了寒冰的利刃,“她与我本无大仇,她不仁就别怪本夫人不义。” 婆子有些担心:“夫人,那些杀手会不会把银子拿走了不去杀人?” 乔夫人嘴角轻勾,眼中闪着恶毒:“只不过是一万两银子,如果他们不去杀夏侯夫人,本夫人也会找其他人去杀她。 总之,夏侯夫人必死!” 看到自家主子的模样,婆子不再说什么。 一切都是夏侯夫人自找的。 乔夫人看到已经殒命的四个护卫,“把他们埋了,回府后给他们的家人每人五百两银子。” “是!” 埋完护卫,乔夫人没有再往前走,而是让奶娘调转马头,返回京城。 那些杀手也有诚信,直奔京城而去。 其他杀手开始追杀夏侯夫人。 夏侯夫人给女儿立完衣冠冢,坐上马车往京城赶。 一个杀手见到坐在车旁的奶娘,问:“铁头领,夏侯府的奶娘也在,她不会认出我们吧。” 铁头领扫了他一眼:“怕什么,我们可是杀手。” 铁头领下令:“将其他人吓跑就好,也不必滥杀无辜,咱们的目标只有一人,” “好嘞!” 他们手持明晃晃的大刀,飞身将马车拦住。 马车停下。 铁头领大喝一声:“站住,车内可是夏侯夫人!” 夏侯夫人一副高傲的样子,拉开车帘:“你们是何人,为何拦住本夫人的去路。” 铁头面无表情:“要你命的人,出来受死吧!” 奶娘护在夫人身前:“滚,她可是辅国将军的夫人,你们不想活了嘛!” 一个杀手瞅了奶娘一眼,手起刀落:“让你话多!” 奶娘的脖子上出现一条红线,接着倒地。 “啊!”丫鬟和家丁吓得四处逃窜。 夏侯夫人瞪了他们一眼:“你们这些狗奴才,关键时候只能顾着自己。” 铁头手持大刀,指着夏侯夫人:“你还是赶快出来,谁也救不了你。” 夏侯夫人大脑飞转:“几位好汉,不知谁要杀我! 我给你们五千两银子,你们可否放我一条生路。” 说完,从衣服中掏出几张银票。 铁头一挥手,“把银票拿过来!” 夏侯夫人下了马车,把手中的银票递给其中一个人。 那人收下银票。 另一个杀手一刀扎在夏侯夫人的心口:“去死吧!” 在拔刀之际,夏侯夫人瞪着他们,字字珠玑:“你们不配为杀手,不讲规矩……” 说完,她直接闭上了眼睛。 铁头领吩咐,看她身上还有没有银票,把尸体扔到旁边的沟壑里。” “是!”一人回应。 “头领,这里还有一万西银票,咱们发了!” 铁头领笑着,“把银子分了,咱们兄弟各奔东西!” 须臾,那些黑衣人离开······ 第 552章 浅浅引杀手出城 凤浅浅这几日总感觉暗中有人跟踪她。 当她回头的时候,那些人马上驻足。 或在东瞅西望像是在寻找失物,又或是面上浮现焦急之色,像是在等人。 他们都穿着江湖人士的衣服,手中拿着趁手的兵器。 凤浅浅嘴角上扬,邪魅一笑,拉着珍珠,向前跑了一百多米。 那些人见状不妙,快速向凤浅浅追去。 凤浅浅看到人都到齐了,改成五六百米一瞬移。 杀手们一路猛追。 一个杀手累得气喘吁吁,开始抱怨:“堂主,这个女的怎么这么能跑。 明明刚在近在咫尺,怎么忽然又出现在一里之外。” 另一个杀手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中的刀尖拄地,“堂主,我是跑不动了。 凤浅浅不应该往府中跑嘛,怎么还引我们出城!” 堂主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叹了口气:“唉,做杀手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傻的。 她这是在挑衅我们杀手的底线,想让我们放弃。 真他妈累呀,这都出城二十里了。” “堂主,还追吗?” 堂主瞅着几里外的那道白影,眼神中带着坚毅:“追,我倒是要看看,她们到底能跑多远。 不过是两个小姑娘,还能逃出我们的手掌心。” 他一挥手,“继续追!” 又追了二十多里。 毕竟是炎炎夏日,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那二十几人渴得不行,不住地吞咽着口水。 一人问:“堂主,哪里有水?太渴了!” “我也渴,你们看,凤浅浅就在那里,我们马上就要追到她了。” 等他们追到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彻底无语。 凤浅浅和她的丫鬟坐在椅子上,身边有一张桌子,地上还有一箱瓶装的东西,透明的,应该是水。 凤浅浅拿起两瓶水,一瓶递给珍珠,一瓶自己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那些杀手不住地用舌头舔着干裂的唇,还吧唧了几下嘴。 一个杀手实在忍不住了,试探地问:“你的水能给我们喝几口吗?我们要渴死了。” 凤浅浅眼底浮现出鄙夷之色,声音中夹杂着不容质疑,果断拒绝:“不能,你们是来杀我的,我可没那么好心!” 另一个杀手气愤:“你是不是傻,竟在这里等着我们,知道我们要杀你,还不快逃。” 凤浅浅冷哼:“逃有什么用,逃得过初一还能逃得过十五吗?早死晚死都是死,早死早投胎!” “你看得倒是通透!”堂主开口。 珍珠喝了两口水:“主子,这水喝了真解渴!” 凤浅浅看向其中的一个杀手,问:“说,你们幕后的金主是谁!” 那人态度坚决:“杀手有杀手的规矩,我是不会说的。” 风不平长得虎头虎脑,他粗声粗气道:“你问也没用,我是不会说出金主是辅国将军府的夏侯夫人,更不会说她出五千两银子让我们斧头帮要了你的命。” 堂主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今天就不应该带你来,人家还没对你用刑,你全招了。” 风不平反驳:“可我没说是她让的。” 凤浅浅面色骤变:“原来是夏侯夫人,她真该死。” 她随即换了一副面孔:“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是弃暗投明。 在我没动手之前,放你们一条生路。 要么离开,要么归顺我,为我所用。 另一条路是死路。 这里青山绿水,也是个风水宝地,适合安葬,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 风不平是彻底没了骨气:“我要是不杀你,你能给我一口水喝吗?” 堂主剜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没骨气?还是不是杀手!” “杀手也得喝水!”风不平说出心中想法。 凤浅浅神色淡然:“说的不错,要是归顺我,水随便喝。” “归顺你还有什么好处!” 凤浅浅直言:“每个月有五两银子赚,包吃包住,负责守大门,教孩子们一些拳脚功夫,保护他们的安全。” 一个杀手质疑:“哪有这好事儿,别骗我们了。” 凤浅浅挑眉:“我骗你们有意思吗?我向来不强人所难,生与死只在一念间,想杀我的,尽管站出来。” 堂主胸口剧烈地起伏,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他义愤填膺:“凤浅浅,你有点本事,竟敢在本堂主的面前挖斧头帮的墙角,我先杀了你。” 说完,挥起手中的刀向凤浅浅砍去,两个一直忠心于他的人也紧随其后。 凤浅浅眼中泛起杀意,拿出冲锋枪,朝着三人开火。 “哒哒哒······” 枪口喷出愤怒的火焰,一枚枚子弹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直奔堂主而去。 堂主手中的刀还没靠近凤浅浅,整个人就愣在原地。 他们的胸口出现几个黑窟窿,一股股鲜血喷溅而出。 “咣当”,他手中的刀掉落,整个人向后倒去。 身后的两个人也没了呼吸。 那些杀手一脸懵逼,凤浅浅手中拿着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还会喷火,堂主他们都没靠近就没命了,这也太邪乎了。 其余的杀手吓得怔在原地,扫了眼其他人,他们有共同的心声,就是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够凤浅浅一人哒哒的。 枪声戛然而止,凤浅浅眼神似寒冰,冷冷地看着其他人,声音中带着威胁:“你们要不要和他们一起赴死,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其他人都低下头。 凤浅浅拿出一个拇指高的小黑瓶,像是故意说给那些杀手听的,声音很大:“珍珠,摸尸,顺便把尸体处理了。” “是,主子!” 珍珠接过小黑瓶,来到那三具尸体的身前,开始摸银子。 杀手们看到从堂主的身上搜出了五张银票,每张都是二百两的。 从其他二人的身上搜出了不到二十两银子。 他们心里有些不舒服。 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彻底对凤浅浅死心塌地…… 第553 章 一炸定乾坤 珍珠当然明白主子的用意,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你们毕竟是兄弟一场,再看他们一眼。 否则我倒上这瓶化尸水,他们连血水都没了。” 其他人的目光一起落到珍珠的身上,又看向那三具尸体。 他们寻思着:【还化尸水,当我们好骗。 这可是三个人,你还能把他们全整没了。】 众人拭目以待。 珍珠把三人摞到一起,打开小黑瓶,把药水倒在尸体的身上。 只听到“滋啦滋啦······”的声音响起。 那些尸体上冒着白烟,发出刺鼻的气味。 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腐烂,慢慢越来越小。 渐渐化成了一摊血色的水,最后连血水也消失不见了。 其他杀手们的身形猛地一僵,如同被冰水兜头浇下,四肢百骸瞬间冻住。 他们的眼睛睁得很大,脸上血色倏然褪尽,如蒙寒霜。 一些人猛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张得很大的嘴,将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呼死死地扼在咽喉中。 凤浅浅看到他们被成功震慑住,道了句:“怎么,怕了! 我凤浅浅向来不强人所难。 想留下的,跟我一起炸了斧头帮;想走的也可以离开。” 风不平往前走了几步,跪下:“凤浅浅,俺风不平以后愿意听您调遣! 你让俺干啥都行,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俺是个粗鲁的汉子,不会说那些文绉绉的词。 总之,你让俺往东俺决不往西,让俺打狗俺决不撵鸡。 你厉害,俺就服你。” 凤浅浅凌冽的眼神扫过其他人:“你们呢?” 其他杀手一起跪下:“吾等愿誓死效忠主子!” 凤浅浅对斧头帮也略有耳闻,帮主是赵四海,专门接暗杀的活。 他对手下极为苛刻,完不成任务,就要领罚三十沙威棒,手下有四五百人。 如今,每个孤儿院需要会武功又忠心的门卫。 这些杀手,他们的武功虽逊于暗卫,但打一些不会武功之辈,还是绰绰有余。 他们去了,还可以教那些孤儿武功,用谁都得花银子。 凤浅浅拿出一个瓶子,“珍珠,这是忠心丸。 每人一粒,一年给他们一次解药,发下去。” “是!” 其他杀手有种上当的感觉,吃下这药,可要受制于人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地上干了的血迹。 浑身不自觉一哆嗦,一股冷意从脚底直接窜到额头。 他们怕了,是怕到骨子里。 他们觉得凤浅浅不是人,是女恶魔。 他们的手颤抖地接过药,每人拿了一瓶水,“咕咚咕咚”地喝着。 太渴了,他们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好喝的水,不是水多甜,而是太解渴。 在众目睽睽之下,凤浅浅一伸手,又一箱矿泉水出现在杀手们的眼前。 那些杀手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的水,又看向凤浅浅。 【她是妖,绝对是妖,不然怎么能凭空变出东西,太吓人了。】 “这里还有水,喝完我们杀向斧头帮。” 看到他们吓得不成样子,珍珠把矿泉水分给众人。 只见凤浅浅一挥手,地上的两把椅子凭空消失了。 杀手们都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又是一脸懵逼。 有人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以为是幻觉,可掐完后挺疼的,确定这一切是真的。 须臾,凤浅浅下达指令:“定位斧头帮。” 系统:【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声音清冷:“我现在带你们接手斧头帮!” 众人心中腹诽:【说得真轻松,还有五六十里呢。 为了追你,我们的腿都快跑断了,哪还有力气再跑。】 凤浅浅扫了他们一眼:“斧头帮也太难听了,就叫影阁吧,以后我就是你们的阁主。” 众人齐齐跪下:“见过阁主!” 凤浅浅点点头:“起来吧,从今日起,放下屠刀,弃恶从善。” “一切听从阁主的安排。”众人抱拳。 风不平向前几步, 面上略显尴尬:“阁主,实不相瞒,我们为了追你,已经跑了几十里,现在实在是走不动了。 你能容我们歇半个时辰吗? 我们恢复一下体力,再杀回斧头帮。” 说完这番话,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是叛徒。 凤浅浅似乎看透了他们的心思,开口:“邪不胜正,斧头帮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朝廷迟早得把它们剿灭。” 众人心态又摆正,【对,我们已痛改前非。】 凤浅浅开口:“我带你们去斧头帮,不用走路,也会用这种方法送你们去各地。 当然,我在暗你们在明,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能掌控。” 凤浅浅说完,一挥手,凤浅浅把它们放到树林边。 带着珍珠来到山门前。 凤浅浅拿出扩音器,交给珍珠,吩咐:“把帮主喊出来。” 珍珠接过来。 杀手们看着,又是一愣:【看到没,又变出东西了,她不是妖是什么。】 珍珠喊话:“赵四海出来,我们来找你报仇了。” 守门的人见有人来滋事,问:“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凤浅浅!” 听罢,一人快速向山上跑去。 赵四海坐在屋内,数着手中的银票,心里美滋滋:“银子真是个好东西,没有银子办不成的事儿!” 一人站在对面恭敬抱拳:“帮主,杀乔夫人的那些人至今都没有回来,不会全都殒命了吧。” 赵四海把银票收在一个箱子中放好。 “乔夫人一介女子,这么多人哪能杀不了她,他们怕是有事耽搁没回来。” 赵四海又问:“杀凤浅浅的人回来了吗?” “还没有!” 这时,那个守门的人跑进来:“报,帮主,不好了! 凤浅浅带着一个丫鬟,在山门前叫阵,要来找您报仇。” 赵四海冷哼一声:“还真不禁念叨。 他妈的,这些年都是追着杀别人,今天,被杀的人竟找上门来,而且还是个女的。 她是不是傻,敢闯我们斧头帮的老巢。” 旁边的人眼睛微眯:“帮主,您的夫人刚离世,不如将她弄到山上,您也缺个暖床之人。” 赵四海虎目中闪过一丝精光,鼻翼旁的那颗黑痣上一撮白毛抖了抖。 “好,这可不是咱们强抢民女,而是人家主动送上门来的。” 旁边的人附和:“当然!” “走,跟随本帮主将凤浅浅拿下!” 赵四海的怒火成功被勾起,提着九环大刀向外走去。 珍珠一遍遍喊着。 山上的人都听到了,一人骂着:“真是不想活了,敢到我们斧头帮叫嚣! 胆子也太大了,走,去看看!” 山上的所有杀手跟在赵四海的身后。 看着眼前的四五百号人,黑压压的一片。 凤浅浅不禁吐槽:【黑色果然有震慑力。】 看到人出来了,凤浅浅把扩音器收回扔到空间,又取出两把冲锋枪。 她眼神冰冷:“赵四海,是你命人杀我的。” 赵四海手中提着大刀,声音豪横:“不错,你胆子不小,竟敢主动送上门来找死!” 凤浅浅语气不善,“我不是来找死,我是来接手斧头帮的。” 赵四海冷笑一声:“你想当帮主!” “不错,我要带着山中的兄弟们走一条光明之路。” 赵四海额角的青筋如同蚯蚓般根根暴起,眼神空洞了一瞬,随即被更猛烈的怒火吞噬。 “帮主之位可不是谁都能肖想的,也要看你有那个本事。 兄弟们,这个黄毛丫头牙都没长齐,竟敢到我斧头帮闹事。 这是欺负到咱们头上了,不必留活口。 谁杀了她,赏五十两银子。” 众人一听,眼中一亮,都挥起刀跃跃欲试。 一人喊着口号:“杀了她,上!” 凤浅浅嘴角微勾,眼神冰冷,咆哮:“想死的就来吧。” 赵帮主向后撤去,让出一条路。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珍珠,看你的了。” “是!” 珍珠拨动开关,端起冲锋枪,扣动扳机,开始扫射。 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直接扑向那些杀手 。 他们的身子猛得顿了顿,身上出现了数个黑洞,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 紧接着,他们闭上眼睛,“扑通······”相继向后倒去。 赵四海和其他杀手一脸懵逼,还没砍到她们,人就死了。 他似乎不太相信,又挥手,下令:“你们上!” “停!”凤浅浅大喊一声。 她嗓门很大:“我只在一瞬间,就能让你们全部毙命。 不想死的,去南侧的树林边站着。 五个数后,我就炸了斧头帮。 风不平冲杀手们招手,有的人看清了眼前的局势,没点本事怎么敢来! 她们手中的武器太厉害,还是保命要紧。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杀手们陆陆续续地向风不平走去。 转眼间, 赵四海身旁仅剩下几十人。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声音冰冷:“既然你们想死,我成全你们。” 凤浅浅拿出一个小型炸弹,拉开铁环,直接扔到赵四海的身上。 她一挥手,带着珍珠和投诚的杀手瞬移到安全地带。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惊天动地。 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气浪裹挟着炸弹碎片向四周肆虐地席卷而去。 那七八十人都被炸得折胳膊掉腿,身首异处。 有的杀手直接被崩到天上,待落下之时,已没了呼吸······ 一切都在顷刻间,赵四海及身边的人无一人生还,山门也被炸塌。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的气味和血腥之气。 风不平等人吓得目瞪口呆,一个个都傻傻地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第 554章 归宁 珍珠走过来,请示:“主子,这些尸体要如何处理?” 凤浅浅面色冷厉:“让他们把尸体摞到一起,我去找点东西。” “是!”珍珠开始指挥。 杀手们看着凤浅浅,忽然间,她凭空消失了。 他们又都揉着眼睛,看到只有珍珠一人,众人面面相觑,不解。 【果真是妖,不知她是狐狸还是蛇修成人形,看来以后我们要成为妖怪的属下。 会不会在夜深人静时,她把我们给吃了。】众人心有余悸。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查出赵四海藏银子的地方和库房的位置。】 系统:【请看大屏幕。】 【恭喜宿主,惩治恶人得一万积分。】 凤浅浅进了赵四海的屋子。 他这些年攒下的家底全都进了凤浅浅的空间。 库房里的所有东西,一件也没留下。 那些杀手开始收拾地上的尸体。 他们捡起地上的胳膊和腿,一抹伤感涌上心头,昔日共患难的兄弟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同时他们也庆幸:如果不是自己当机立断,也会和他们一样,也没命了。 凤浅浅根本不是人,也太狠了,好歹给留个全尸,这胳膊、腿和身体也不配套啊! 太惨了! 凤浅浅如同幽灵般再次出现,“收拾完了!” 那些杀手看到凤浅浅,都吓得后退几步,魂都快吓没了。 风不平吓得脸色惨白,一手拍着胸脯:“阁主,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凤浅浅看向他们:“你们这么怕我!” 众人全都本能地点点头,又像是怕凤浅浅怕到了极点又摇摇头。 凤浅浅拿出化尸水,吩咐:“珍珠,把这些都化了吧,其他人到一侧站好队。” 那些杀手战战兢兢,走到另一侧站好。 凤浅浅声音冰冷:“从今日起,江湖中再也没有斧头帮,只有影阁。 你们是影阁派去孤儿院的人,去教那些孤儿武功,保护他们。 如果敢欺负他们,虐待他们,我直接将你们化成血水。 杀手们齐齐抱拳:“阁主,我们一定忠心无二。” 凤浅浅面色冰冷,没有一丝情感:“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我带你们先去一处庄子,会陆续把你们送到指定地点。” “是!”杀手们抱拳低头。 珍珠再次给其他人发忠心丸。 看时间差不多了,凤浅浅一挥手,众人到了京郊的庄子。 接下来的几天,凤浅浅一直忙着,把那些杀手送去各地······ ····· 凤丞相成婚的第二天,就被派去蜀地处理贪贪污银子一案,昨日才回来。 皇上得知他还没有陪夫人归宁,便给他两天假。 清早,许姨娘身边的丫鬟秦桑缓步来到主院,她福身见礼:“少夫人,您的归宁礼已准备好,这是礼单,请您过目。 我家夫人说,您看看还缺少什么。” 顾晚宁接过来,大致扫了一眼。 她眉眼含笑:“这些已经很好了! 我顾家没那么多说道,多谢大夫人。” 秦桑把礼单放到一侧。 她谦卑有礼:“既然少夫人没有意见, 奴婢要向大夫人复命了 ,奴婢告退!” 顾晚宁微微点头。 锦书打开礼单,一脸惊喜:“大小姐,许夫人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可谓是煞费苦心。” 顾晚宁声音温婉:“相府之前的库房曾经被盗,许夫人一直拿自己的嫁妆填补家用。 能准备出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走吧!” 护国公府有两个庶女,二小姐顾浅月明明与姜云庭有染,却说顾晚宁与他早已苟和破坏其与凤云朗的婚姻。 结果真相大白,她被护国公罚去净慈祥寺。 而三小姐顾轻欢,也因小事被送去庄子。 经段姨娘再三央求下,护国公同意了她的请求,将顾轻欢从庄子上接回来。 顾轻欢问丫鬟:“红珠,长姐成婚已有些时日,怎么还没归宁?” “听夫人说,相爷被皇上派去外地,要等回来后才归宁。”红珠回答 。 “我姐夫有没有侍妾和通房丫鬟?” 夕颜如实回答:“没有!” 顾轻欢眉眼中浮现出一丝算计,“红珠,你这样做。” 红颜面上一怔,阻止:“三小姐,此事万万不可。 如果失败,您想再留在国公府就难了。” 顾轻欢脑上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她声音中带着算计:“姐夫是我见到最帅气的男子······” 红珠毕竟是丫鬟,小姐让做什么只能去做。 ····· 凤云朗一袭月白色的锦袍 ,一头墨发被银冠军高高地束起。 银冠上两侧的白丝带随风飘动,整个人风绅俊朗,器宇轩昂。 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看到顾晚宁走过来,充满了多情。 凤云朗上前几步,挽着顾晚宁的手臂,向马车走去。 锦书站在一旁,看到自家小姐与丞相恩爱的模样,和锦瑟一边说一边笑。 马车向护国公府驶去······ 知道大小姐今日要归宁,国公府的大门敞开。 一个门卫看到相府马车到了,匆忙向主院跑去。 “国公爷,大小姐回来了!” 护国公一脸喜色:“管家,命人多做些菜。” 他看向顾母:“夫人,你为老夫生了一对好儿女。 晚宁嫁给了年轻有为的凤云朗,儿子卿尘在外任期五年,已经在回京的途中。 这五年,把她的婚事耽误了。 你看哪家贵女通情达礼,也早日让他娶妻。” 顾母思索片刻开口:“我会多留心。” 护国公眉头蹙了蹙:“等卿尘成婚了,老夫的心事已了,你再找个适合的人家,把轻欢嫁了。” “是,妾身一定留意。” 说话间,顾晚宁和凤云朗走进来,二人跪下:“晚宁见过父亲,母亲!” “凤云朗见过岳父,岳母!” 护国公忙说:“快快起来!” 顾晚宁站起来,脸含笑意:“母亲,婆母让我给您带来一些礼物,这是礼单,您看喜不喜欢!” 顾母面上含笑,“怎么还带了这么多礼物, 你婆母有心了。 我新得了一副上好的头面,你回去时,带回去送给她。” 许氏毕竟是凤丞相在世时就抬为平妻,是凤家的掌家人,是顾晚宁名正言顺的婆母。 “我代婆母多谢母亲了!”顾晚宁有礼貌地说。 第 555章反被坑 这时,走进来一个女子,鹅蛋脸,肌肤莹润如新剥荔枝,一双杏眼清澈明亮。 眼尾微微上挑,鼻梁秀挺,唇若点樱,不笑时也带着三分娇憨。 一身浅绿色的长裙,行走间如流水般轻盈荡漾。 她福身见礼:“轻欢见过长姐,姐夫!” 说完,她的眼睛盯着凤云朗。 护国公看到顾轻欢的眼神,眉头拧到一起,轻咳了一声。 顾轻欢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上前拉住顾晚宁的手:“长姐,你成婚后可要常回来看看。” 顾晚宁淡淡回了句:“会的。” 说完,便没再理她。 顾夫人面容慈祥:“老爷,我要晚宁要说体己话,还有几个小物件要送给她,你和云朗在这里喝茶。” 护国公点头。 顾夫人和晚宁离开。 护国公和凤云朗开始谈及朝堂之事······ 顾轻欢走出去,来到三姨娘段氏的院子。 段氏坐在椅子上,正对镜理红妆。 顾轻欢气急败坏地走进来:“你还有心在这里装扮,再描再画也是半老徐娘。 我怎么就成了你的女儿,还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你怎么不想想办法,让父亲将我过继到大夫人的名下,成为嫡次女,将来我也能嫁个好人家。 你看看顾晚宁,嫁给了百官之首的丞相。 再看看我,注定成为别人的小妾,一辈子得看主母的脸色行事。 你当了二十年的妾还没当够吗?” 段姨娘眉眼一横,“你怎么跟姨娘说话的,你没那个好命怎能投个好胎。” 顾轻欢眼中带着怒气:“你是真没用,大夫人病了那么久,你都没将她弄死。 如果她死了,二姨娘背锅,你就是当家主母。 以色示人,能得几时,真是个没用的。” 三姨娘勃然大怒,一手指着顾轻欢: “轻欢,我含辛茹苦把你扶养长大,你怎么能如此没有礼貌。” 顾轻欢瞪了她一眼:“三姨娘,本小姐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说完,她带着一脸怒意向外走去。 她来到那个房间,问了句,“红珠,暖情可点上了。” 红珠一脸笑意:“三小姐放心,奴婢还加了些量,保证您心想事成。” ······ 凤云朗和护国公说话间,一个丫鬟走进来,“凤丞相,大小姐让您过去一趟。” 护国公是越看凤云朗越顺眼,没作多想,道了句:“去吧。” 凤云朗向外走去,冷一和冷二紧随其后。 一路左拐右拐,丫鬟带着三人来到一处院子。 她对冷一开口:“小姐在里面,你们二人在院中守着即可,不必进去。” 丫鬟说完便离开。 凤云朗心生疑惑,但想着这可是晚宁的娘家,也不会发生什么事。 屋内香雾缭绕,在凤云朗推开门的一刹那,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迎面扑来。 “好香!晚宁!” 没有声音。 凤云朗向里走去,又喊了一句:“晚宁!” 他顿觉不妙,身体开始渐次燥热起来,这种感觉好熟悉。 他快速从空间中取出一粒药丸服下。 顾轻欢娇声软语:“姐夫,你可来了,轻欢等得好心焦……” 她穿着吊带裹胸裙,松松垮垮,那对高耸也露出大半的春光。 “姐夫!”顾轻欢的声音似乎柔到了极致,让人听了全身酥酥麻麻。 凤云朗只觉得背后吹着冷风,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面色冷厉:“滚!” 顾轻欢像没听到一般,直接扑向凤云朗。 凤云朗一个闪身,顾轻欢扑了空,直接趴到地上。 顾轻欢面上染上云霞:“姐夫,我喜欢你,我可以和长姐二女侍一夫。” 她再次扑向凤云朗。 凤云朗狠狠踹了她一脚,甩袖离开。 冷一听到屋内有声音,也猜到了大概的情况,他走上前,“主子。” 凤云朗面色阴沉:“她要害我,既然她想找男人,就送她一个成全她。” 心里腹诽:【晚宁怎么有这样不自爱的妹妹。】 “是!”冷一领命。 他看向院外有个打扫的小厮,开口:“小姐让你进去帮着干点活。” 小厮没有多想,应了声:“奴才马上就去。” 他将扫帚立在墙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快速向屋内走去。 在走进屋的一刹那,那股香气迎面扑来,他多闻了几口,好香! “三小姐,您让奴才来做什么?” 顾轻欢嘴里不住呢喃着:“好热,好热。” 她直接走过来,双手搂住小厮的腰。 小厮吓得魂飞魄散,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僵硬地站在原地。 在暖情香的作用下,小厮解开腰带…… 顾轻欢的眼神迷离,她看到眼前之人就是凤云朗。 顾轻欢觉得眼前的男人身上很凉,贴到上去感觉很舒服。 小厮的全身也开始燥热起来,他想青云直上,本能地开始行动······ 随着床幔的拉下,二人在床上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须臾,屋内就传出不堪入耳的声音····· ······· 另一边,丫鬟红珠快速向大夫人的院子跑去。 嘴里喊着:“夫人,不好了,姑爷去了三小姐的院子。” 顾晚宁听后质疑:“相爷去了轻欢的院子!” “是!” 顾母瞪了丫鬟一眼:“这个小贱人,又动了不应该有的心思,不愧是妾生的,走!” 顾晚宁.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沁出血丝眉头拧到了一起,一脸气愤,也快速向外走去。 还没到顾轻欢的院子,就听到了让人脸红的声音。 顾晚宁没有见到冷一和冷二,颇为不解:【这两个暗卫在凤云朗的身边,向来寸步不离,这二人去哪了?】 就在屋内纠缠正酣、喘息与呜咽交织时,院外传来了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 顾夫人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声音狠厉:“怎么回事?赵婆子,快去看看!” “是!” 赵嬷嬷推开房门,一股暧昧的空气袭来,室内一片狼藉:茜纱帐幔半垂,隐约可见床上两个衣衫不整的身影。 她拿起茶壶,直接将茶水倒在二人的脸上。 “啊!”顾轻欢和小厮瞬间清醒。 当顾轻欢看到眼前赤身男子是院中的小厮时,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发出绝望的尖叫:“不——,你这个狗东西怎么会在本小的床上!” 赵婆子冷哼一声,“真是丢人现眼,三小姐,快把衣裙穿好吧,大夫人可院中等着呢。” 顾轻欢忙拽住锦被遮住自己的春光。 她一脚将小厮踹到床下,“你个狗奴才,也配上本小姐的床!” 小厮也吓得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的小命不保。 他思前想后,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穿好衣服,向外走去。 看到跪在自己身前衣衫不整的二人,顾母大怒:“三小姐,大白天,你竟与下人苟合在一起,坏我国公府名声,你该当何罪!” 顾轻欢此时怕了,解释:“母亲,轻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定是有人要害女儿。” 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晚宁,这里发生了何事?” 顾轻欢看到凤云朗,气不打不处来,可她不敢说,如果说自己设计凤丞相,父亲能打死她。 只解释:“母亲,女儿也不知怎么,就和小厮在一起了。” 顾夫人看向那个小厮:“你不是三小姐院中负责打扫的小六子嘛,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六子实话实说:“夫人,是三小姐让奴才进屋帮她搬东西,结果进去后,闻到一股香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夫人心知肚明,顾轻欢是想设计凤云朗,结果惹怒了人家,把自己搭进去了。” 她怒气上涌,“轻欢,既然你与小厮已在一起,失了清白。 你要么嫁给他,要么去净慈寺伴青灯古佛吧。” 顾轻欢不住地磕头,声泪俱下:“不,母亲,我不要嫁给一个下人,您饶了女儿吧。” 三姨娘知道消息,也急着跑过来,求着:“大夫人,求您饶了轻欢,她可是你看着长大的。” 大夫人冷冷地看着她:“你还有脸说,是不是你的主意,轻欢小小年纪,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段姨娘看了眼女儿,眼中含泪,当即承认:“大夫人,一切都是妾身的错,想让三小姐攀上高枝,您不要罚轻欢,妾身愿意受罚吧。” 顾母眉头紧皱:“既然你已承认,自作孽不可活。 来人,将三姨娘和三小姐即刻送去庄子上,将小厮发卖!” “不,母亲,我不要去庄子······” …… 第556 章赶出国公府 顾轻欢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身体的疼痛来转移心口的剧痛,泪在眼眶里凝成沉重的泪珠。 她看向顾晚宁,恳求:“长姐,你帮我求求情,让母亲饶了我。 我不想去庄子上,在那里连肉都吃不上。 每天还得跟泥腿子在一起 ,脏兮兮的!” 段姨娘跪下:“大夫人,一切都是妾身的错。 能否看在妾身从没得罪过您的份上,别让轻欢离开国公府,她还得嫁人!” 顾母冲顾晚宁使了个眼色。 顾晚宁会意,她看向凤云朗,声音温婉:“夫君, 国公府的莲花开得正盛,咱们去看看可好?” 凤云朗面色清冷,“一切听夫人的。” 二人出了院子, 冷一、冷二和锦书、锦瑟紧随其后。 顾夫人的奶娘瞪向背地里耍阴谋诡计,面上却故作柔弱的三姨娘。 她冷哼一声:“三姨娘,你不觉得丢脸吗? 这可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女儿。 与下人苟合被捉奸在床,还想留在国公府嫁人。 谁会娶这样不知检点的女子为妻,夫人没将她浸猪笼,已经是格外开恩! 你还求情,真是给护国公府丢脸,有辱门风。” 这些话打得段姨娘措手不及,已想好的对策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狠狠地剜了奶娘一眼:“你只是一个奴才,怎么能管主子的事。” 她看向顾母:“夫人,如果你能让轻欢留在国公府,妾身这些年攒下的银两愿如数奉上。” 顾母思量:【三姨娘竟然舍财,铁公鸡拔毛不容易啊! 三姨娘就是一条不去叫偷偷咬人的狗,二姨娘被赶出府,也有她的手笔。】 顾夫人的声音中夹杂着怒意:“三姨娘,今早国公爷还说起轻欢的婚事,让我留意合适的人选。 晚宁已出嫁,府中只有轻欢。 要将她过继到我的名下,成为嫡次女,也能嫁个好人家。 没想到,她竟自甘堕落。 万没想到···唉!” 听到顾夫人有这段话,顾轻欢当真了,她肠子都悔青了。 她双手紧紧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疯狂涌出,压抑的悲鸣终于冲口而出,凄厉又绝望。 “母亲,你为何不早说!”她语气中带着怪罪和悔恨。 顾夫人叹了口气:“今日你长姐归宁,想着明日再办此事,没想到你竟然······ 唉,现在嫡与庶对你来说都毫无意义。 来人,将三姨娘和三小姐送去京城外的庄子。” “我不走!”顾轻欢挣扎。 顾母一挥手,几个力气大的婆子上前,拉着顾轻欢向外走去。 段姨娘怒视着顾母:“大夫人,你够狠,利用这个机会除掉我们。” 顾夫人目光中带着嘲讽:“三姨娘,你错了,本夫人为何要除掉你们。 你们对我而言,丝毫威胁不到我的地位。 本夫人的长子是将军,女儿是丞相夫人。 你只是一个妾而已,本夫人从来没把你当成对手放在眼里。” 段姨娘苦笑了几声:“原来,你才是赢家,儿女都好。 而我和二姨娘的地位都不保,女儿都弄得声名狼藉。” 顾夫人丝毫不客气:“这是自作自受,害人不成终害己。 庄子上也花不到银子,你们把三姨娘小库房里的东西都搬到大库房。” 段姨娘眼神中泛着杀意,“大夫人,你也太狠了! 竟然把妾身的嫁妆充公,那可是妾身的私产。” 顾夫人不以为然:“三姨娘,这你可说错了。 你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是归期。 此事,本夫人会原原本本地告诉国公。 国公要是知道,你一辈子也不用回来了。” 段姨娘跪下:“夫人,妾身知道错了!” 顾夫人转身向外走去:“既然知错,就要为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听到这番话,段姨娘直接坐到地上,她知道自己完了,毁在轻欢的身上。 即使她担下所有罪责,顾夫人依然不会放过女儿。 她后悔了,就不应该替女儿担责,可如今,为时已晚。 奶娘没有离开,开始善后。 “你们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把三姨娘送去庄子。” 这次,段姨娘没有再挣扎,她认命,这些年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看别人生的女儿有勇有谋能飞上枝头,而自己的女儿是来讨债的。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顾晚宁带着凤云朗来到后花园的凉亭中,二人坐下,其他人都避而远之。 凤云朗不想再隐瞒,夫妻二人本就应该坦诚相见。 他声音清脆:“晚宁,你相信我吗?” 顾晚宁点头,嘴角浮现出一抹轻浅的笑意:“你是我的夫君,妾身当然相信你。” 凤云朗清了清喉咙,“其实,顾轻欢害的人是我。 我和岳父大人正谈论着朝堂之事, 一个丫鬟就来叫我,说你让我去你的闺房。 等走进屋子,却不见你的身影,反而屋内燃着暖情香。 我服用了浅浅送给我的解药走出屋子。 她一个庶女竟敢害我,一时气不过,就让冷一处理,之后就是你看到的。” 顾晚宁一手挽着凤云朗的手臂,脸上盈满笑意:“我知道,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设计你不成反被坑。 她这是自食恶果,不是自己的就不要肖想。” 凤云朗没有言语,只是微微点头。 二人聊着······ ····· 九王爷南宫澈来到璃王府。 南宫璃倒了两杯茶,“你好像有些日子没来王府了。” 南宫澈一脸郁闷:“七哥,你有什么御妻之道! 南昭国的琉璃公主,她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今日要骑马,明日要射箭,后日要出去看风景。 我这段时间,心累呀,你看没看到我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 南宫璃一手摇着折扇,一边上下打量着南宫澈。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瘦倒是没看出来,人的确是黑了些。” 南宫澈开始诉苦:“七哥,你得帮我想想办法,治治这个夜琉璃。 她一意孤行,要出去非得出去,怎么劝都不听,是油盐不进。 要是寻常的女子,我早把她赶出府了。 可她是父皇赐婚的南昭公主,打不得骂不得。 七哥,你快帮帮我,我快疯了,我不想一辈子毁在她的手里。 她天天出去,没有一天在府里休息,这谁能受得了……” 第 557章公主遇山匪 南宫璃黑眸幽冷,询问:“她会武功吗? 南宫澈无奈地摇摇头:“会个三脚猫的功夫,还觉得自己很厉害,都不如凤沉鱼那个混世魔王。 遇到不会武功的,她能打两三个。 要是遇上高手,几下就把她打趴下。” 南宫璃眼底浮现出一丝精光,“你让她吃点亏,吃一堑长一智。 一味的纵容,只能让她越玩越野。 明日,她想出城你就让她去······” 二人密谋着······ 次日,晴空万里。 琉璃公主来到南宫澈的书房。 她面容清秀,线条柔和,似一弯新月。 肤色白皙细腻,柳叶眉细长,眼眸温润如秋水。 她缓步来到南宫澈的身前,声音柔和:“九王爷,听说凤凰山那里的瀑布很美,咱们今天去那里可好?” 南宫澈果断拒绝:“琉璃公主,今天不行。 七哥派人找我过府有急事,改日再陪你去。 江湖凶险,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太平。 为了安全,你待在王府中哪也别去。” 夜琉璃情绪有些失落,“哦,你去不了啦,有事你就去忙!” 可能是两个人一起出去玩习惯了,忽然间自己一人出行,心里竟然空落落的。 她说出心中想法:“九王爷,你我是为了两国才联姻,也不用急着成婚。 我们正值大好年华,不必被家束缚,先游遍大周的山川美景再说。 三五年之后再成婚也不迟,你说呢?” 南宫澈也不想成婚,更不想娶夜琉璃。 身为皇子,接受赐婚也是没办法的事。 听到琉璃公主的这番话,南宫澈眉眼中略带担忧之色,“这样不太好吧! 如果被南昭帝知道,会不会对我们大周有想法。” 夜琉璃嘴角轻勾:“本来我也不想来成亲,可没办法。 和亲都来了,他还管我何时成亲。 我皇兄可没那么闲,国事都够他忙的,你就说有没有意见吧。” 南宫澈正有此意,但还是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应声回答 :“既然公主已拿定主意,本王也没有意见。” 琉璃公主喜笑颜开:“好,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她像只快乐的小鸟向外走去。 南宫澈敲了敲桌子,明玄走进来,抱拳:“主子有何吩咐。” “今日,你带几个人在暗中保护琉璃公主,如果他被山匪劫走,不要及时出现。 除非危及到她的清白和性命,才能出手。 此次必须让她知道江湖险恶。” “是!”明玄向外走去。 安排完一切,按照之前的计划,南宫澈带着明一来到了璃王府。 琉璃公主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裙,走出院子,问了句:“九王爷可走了?” 丫鬟如意提醒:“走了。 公主,王爷今日有事,咱们还是别出去了。 这里毕竟是大周国,我们人生地不熟,万一出什么事,我们求救无门。” 如霜也在一旁附和:“公主,如意说的没错,安全重要。 九王爷武功高强,身旁又有暗卫保护,有他陪着不会出什么事。 公主,不如过几天等王爷不忙了再去凤凰山,王爷一定会陪着您去,起码安全。” 琉璃公主摇着头:“离开南宫澈,本公主还不能出去了,本公主可会武功。” 如意一脸苦笑:“公主,就您的武功,打寻常百姓是绰绰有余,可万一对方也是个练家子,咱们难免会吃亏。” 公主眉头蹙了蹙,面上浮现出一丝不悦:“你们就是胆小怕事,要是不敢去就留在府中,我带春兰她们。” 如意解释:“公主,奴婢能千里迢迢跟着您来到大周,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只是怕有意外发生,我们得不偿失。” 琉璃公主面色稍好些,你大可不必担心,咱们三个都会武功,怕什么。” 如意知道公主的性子,她向来说一不二,一条道能跑到黑。 她也没再说什么,只好去准备出行的物品。 很快,琉璃公主坐上马车,带着如意如霜,一路西行,向凤凰山驶去。 马车大约走了五六里,忽然,一伙人骑着马从树林里冲出来,拦在她们的马车前,挡住了去路,有二十几人。 他们全都一身短打,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大刀。 “小姐,有山匪!”如霜声音颤抖。“保护小姐!” 琉璃公主下了马车。 两个丫鬟将琉璃公主护在身后。 躲在暗处的明玄眉头拧在一起,他声音很低:“山匪不是出现在忘忧亭嘛,还有二里地,这怎么改变路线了。” 一暗卫分析:“可能这附近有山寨,便换了地点。” 明玄没有多想,反正这帮人是主子派的人,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如意拿起马鞭,声音豪横:“我不管你们是谁,要银子,我们的银子可以全给你,但你们要放过我们。” 一个山匪长着一张粗犷凶悍的脸,汗水顺着狰狞的刀疤往下淌,眼神像饥饿的豺狼,贪婪地扫视这些人,最后把目光落在琉璃公主的身上。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焦黄的牙齿,还散发着阵阵的臭味:“大哥,这个姑娘长得不错,水灵灵的,不如带回山寨做你的压寨夫人。” 琉璃公主眼神狠厉:“你们想死吗?竟敢口出狂言。” “大黄牙”听到这番话,反而笑了,不过那笑声却带着嘲讽和鄙夷。 “你是谁不重要,只要落到我们兄弟的手中,就是我们的人。 我们有都是办法对付你们,保证让你们服服贴贴。” “对,四当家的说的有道理。”其他山匪起哄。 如意气愤,甩出鞭子,朝着四当家的身上抽去。 四当家一个闪身,躲开那一鞭,勃然大怒:“找死!” 手中的刀砍向如意。 琉璃公主拔下发髻上的赤金凤簪,朝四当家的身上甩去。 “咣当!”四当家手中的刀掉落。 那支凤簪狠狠扎在他粗壮手臂上…… 第 558章逃跑 四当家看向自己的手臂,拔下凤簪,鲜血涌出来。 四当家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臂,双眼瞬间变得赤红,像被激怒的野兽,如发了疯一般,开始咆哮:“小贱人!竟敢扎我!” 他抽出旁边山匪的一把刀,直接砍向琉璃公主:“老子今天宰了你!” “够了,老四!” 一道低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威压的声音响起。 四当家举起的刀僵在半空,随即他放下刀,向后退了几步。 大当家的一挥手:“把她们三个绑上,带走!” 琉璃公主面上不屑:“想带走我们,你们也要有那个本事。” 说完,她抽出腰中的软剑,直奔大当家而去。 大当家林枭手中刀往外一磕,软剑直接飞出去。 随即,那把泛着寒光的大刀架在琉璃公主的脖子上。 “小姑娘还挺辣,不过,本大爷喜欢。” 如意和如霜放下手中的刀和鞭子。 如霜心里这个气:【公主一意孤行,这回完了,要进山匪窝了。】 林中的一个暗卫请示:“明玄,现在去救人吗?” 明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救什么救,现在琉璃公主还没受到教训,跟上。” 有个山匪走上前,用粗糙的麻绳捆住了琉璃公主和两个丫鬟的手腕。 又拿来三块散发着霉味和汗臭的黑布,蒙住了她们的眼睛。 他们被搭在马车上,只能听到马蹄哒哒响着······ 不知过了多久,琉璃公主蒙眼的黑布被粗暴扯下。 她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是一个茅草屋。 如意和如霜躺在地上,手被捆着。 屋内有两个婆子。 一个黑衣婆子走上前,劝着:“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 既然你被抓到山上,就要听话。 成了大当家的夫人,那是何等荣耀,是一般人都求之不来的。 你可不要生出什么不安分的想法,别有命来,没命活到第二天。” 琉璃公主面上浮现出怒意,问:“这是哪里?” “凤凰寨!” 另一个婆子警告:“这里毒蛇毒虫甚多,别想着逃,让你走你都下不了山。” 琉璃公主怕了,她后悔了。 当初就应该听南宫澈的话,谁曾想大周还真不太平。 她放低了身段,“你们两个要是放了我们,我腕上的这对镯子送给你们,价值万两银子。” 黑衣婆子冷哼一声:“想贿赂我们,你想错了。 当初我们四处逃难,饿倒在凤凰山下。 是大当家的救了我们,将我一家老小带到山上,赏了一口饭吃。 这份恩情岂是你能拿银子换的。” 她也不知从哪拿出一根缝衣针,朝琉璃公主的身上扎着:“你再贿赂我们!” “啊!”琉璃公主发出一声惨叫。 “你再叫,我扎死你!” 紧接着,一针针朝着琉璃公主的身上扎去。 如意喊着:“不要扎我们小姐,你扎我吧。” 黑衣婆子瞅了如意一眼:“想不到,一个小丫鬟竟然这么忠心。 你们家小姐肉多,扎起来手感好,把你的嘴闭上,再多说一句,多扎她十下。” 如意赶紧闭上嘴。 树上,一个暗卫小声地问:“明玄,他们好像是真山匪,动手吗?” 明玄摇摇头:“吃点苦头才好,不然天天往外跑,谁受得了。” ······ 黑衣婆子扎了半天,心里舒坦了些。 “姑娘,老婆子我马上把喜服拿来,今晚,你和我们大当家就拜堂成亲入洞房。” 琉璃公主抗议:“不行,我已经有婚约,不能再嫁给别人!” 黑衣婆子手中的针再次向夜琉璃的后背扎去:“你还不长记性,到了我们凤凰寨的姑娘,从来没有全身而退的,清白必须留下。 等几位当家的玩够了,你要是有命活着,他们自然会放你们下山。 不过,可能是一年后,也可能是三年后。” 琉璃公主整个人怔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怎么办?南宫澈,你在哪里?】 她眼圈一红,泪水盈满眼角,接着滚落。 黑衣婆子拿出一粒药丸,捏着琉璃公主的鼻子,将药丸强行塞到她的口中。 “吃下去!”黑衣婆子命令。 另一个婆子拿起身边的一个茶壶,把水灌进琉璃公主的口中。 琉璃公主不住地摇着头,咳嗽着,可最终没斗过两个婆子。 “你放开我家小姐,你给她吃的什么!”如意喊着。 “姑娘你不用怕,这是软骨丸,不是什么毒药。 只不过服用后,全身软弱无力,只有服侍好大当家的,他才会给你解药。” “你们无耻!”琉璃气急败坏地骂了句。 黑衣婆子不以为然:“我们是山匪,又不是什么名门正派。” 她又扫了一眼如意:“我把你的绳子解开,你来服侍她。 别指望逃出去,外面守卫很多。 一旦逃,只有一死,我去把喜服取来。” 黑衣婆子把如意的绳子解开后,两个婆子出了屋子,还不忘把房门锁上。 如意站起来,扶起坐在地上的琉璃公主,“公主,奴婢把你手中的绳子解开。” 琉璃公主看向窗户,窗外竟然钉上木条,已经封死,只有门一条路。” 明玄看向院中的四个守卫,冲其他三个暗卫使了个眼色。 只见几枚暗器直奔那山匪而去。 “有!”一个山匪还没来得及说出“刺客”二字,直接倒地。 他们从树上跳下来,将那四人拖到树林里,换上他们的衣服,来到院中。 过了一会儿,黑衣婆子拿着喜服走进屋子。 “姑娘,换上喜服吧,这大喜的日子,要高高兴兴的。” 如意一记手刀朝着黑衣婆子的脖颈砍去, 黑衣婆子直接闭上眼睛倒地。 “公主,我们逃出去!”如霜开口。 如意面色凝重,吩咐:“如霜,你扶着公主,我来断后。” “可这路线我也不熟,向哪跑啊!”如霜一脸担忧。 山上一定有路,咱们在路两侧跑。” 如意推门走出去,看到院中有四人,刚要动手。 一人声音很小:“我是明玄,是王爷派我们保护公主的,跟我走!” 如意面上尽现担忧之色,安排:“公主现在全身无力,你们架着她跑。” 明玄不敢再等,如果到洞房时再救,王爷非把他扔回暗卫营回炉重造。 他一挥手,两个暗卫上前,架着琉璃公主,向山下纵去。 另一处 十几个打扮成山匪模样的暗卫四处看着,一人问:“都这个时辰了,琉璃公主怎么还没来,不会是不来了吧。” “不能,再等等。” 这些人一直等啊等,直到月上柳梢也没把人等来。 明玄一行人在山路旁的树林中跑着。 这时,一道声音喊来:“站住,什么人!” 第 559章听心声杀妻 明玄压低了声音,解释:“几位,这个女的得了疫病! 大当家的担心她把病气传染给山上的兄弟,命我们几个把她们送下山。” 琉璃公主很聪明,当即咳嗽了几声,又装出快死的模样。 一个山匪上下打量着明玄,又扫了其他人几眼。 小眼睛眯了眯,质疑:“你是我们山寨的人吗?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一个山匪附和:“我看他们也眼生,山上的兄弟我都认识。 这几人的确没见过,不会是别的山寨混进来的奸细吧。” 明玄再次开口:“我们是大当家的刚带上山的,先给我们派了任务,把她们送下山。” 一个小个子,手中拿着大刀,满脸狐疑:“我看她不像得疫病,像是中了软筋散。 刚才听马六说,今晚山上有喜事。 大当家的要与抓的姑娘成婚,他带着人下山去买酒菜了。 你怎么说她得了疫病。” 他大脑飞转,马上敲起锣:“不好啦,快来人,压寨夫人跑啦!” 其他几人列出架势,手中的刀指向明玄:“杀了他!” 明玄冷着脸:“明七,我来开路,你断后,护主子离开。” “是!” 明玄身形如鬼魅,手中狭长的大刀不时挥出,与山匪打在一起。 刀光乍现,如毒蛇吐信,他手起刀落,那几个山匪只觉脖颈处一凉,出现一道血痕。 他们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捂住伤口处,眼中带着不甘,向后倒去。 明玄一声令下:“快走!” 一行人还没等到山下,一些人从山上追下来,喊杀声震天:“抓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女的要活的,男的杀了。” 四当家的一挥手,“射箭!” 只见一些箭羽如密集的雨点般一起射向明玄他们。 明七几人手中的刀上下挥舞。 明玄见这样再打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一个凌空纵起,来到四当家的后方。 在他还没有转身之际,明晃晃的大刀直接将他拦腰截断。 在一路拼杀下,那些山匪全都毙命。 琉璃公主终于得以逃脱。 她后悔,以后再也不出来玩了。 经过一路奔波,夜琉璃终于回到王府。 南宫澈从璃王府回来,明玄来到他的书房。 南宫澈心里一惊,关心地问:“明玄,你受伤了!” 明玄抱拳:“王爷,公主中了软筋散,属下还以为是您安排的劫匪,没想到是真的山匪,他们是凤凰寨的人。” 明玄接着把事情的经过说出。 南宫澈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摔在桌上,茶水四溢。 他眉头拧到一起:“真不让人省心!” 说完,从一个柜子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向琉璃公主的院子而去。 琉璃公主躺在床上,惊魂未定。 这次九死一生,差点成了压寨夫人。 “琉璃,你怎么样了?”南宫澈推门而入。 他拿出一粒解药,来到夜琉璃的床边:“把药服下,也不知能不能解毒,稍后,我去找七嫂。” 夜琉璃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流下来。 “阿澈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出去玩了。” 夜琉璃再也控制不住,扑到南宫澈的怀中,呜呜地哭起来。 南宫澈拍了拍她:“没事了,以后出去时,本王陪着你。” 这次,夜琉璃彻底受到了教训,没再提出去玩。 ······ 凤浅浅忙完杀手的事,正常上早朝。 南宫云天端坐在九龙赤金宝座上,审视着那些大臣。 他面上带着怒意:“贪官年年查,一批批的杀,却如雨后春笋般,杀也杀不绝。” 众臣出座跪下:“皇上息怒!” “息什么怒,贪官不除,朕如何安心,你们都起来吧。” 凤浅浅心里嘀咕:【多派巡视组,到各地巡查,这里也没有信箱和电话,只能设个收状子的地方,百姓可以公开举报。 如果查到,满门抄斩,诛连九族,贪官想贪也不敢了。】 顾清时听后,当即出列,开口:“皇上,臣有一个建议,每年派出一些钦差,到各地巡视。 让百姓举报,那些贪官就会一一被揪出来。” 凤浅浅用异样的眼神看向顾清时,【他是怎么回事,我想什么他怎么都知道。 我的心声不会被他听到了吧。 应该不能,书上不是说,只有血缘至亲才能听到,我和他又不是亲戚。 不行,我得问问我大哥。】 听到这番话,南宫云天称赞:“这个办法甚好! 那就组建十二个巡视组,带队的官员必须三品以上,各尚书侍郎分批去。 周尚书,你拟定人选,名单让朕过目,到时让老七送他们去各地。” 凤浅浅听着,心里腹诽:【皇上挺会用词,巡视组这几个字也能说出来。】 这时,佥都御史刘长恭抱拳:“皇上,臣的夫人前日不知去向,没了踪影,臣想告假几日去寻她。” 一些大臣的目光全都看向凤浅浅。 凤浅浅不解:【你们看我做什么,人又不是我拐走的,真是的。】 她用意识询问:【系统,命簿百度,帮我查查刘长恭的夫人去哪了!】 系统:【收到指令,正在查询中,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抬头看向眼前的绿屏幕,心里念着:【刘长恭,状元出身,官拜四品,育有三子一女,皆是正室夫人夏氏所出。 他最近与从天狼国逃回来的南宫梦雪苟和在一起,二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为了能光明正大地娶其进门,先把他的妻子夏氏关起来,一剑穿心,又把她砌在后花园的墙中。 同时,又开始派人四处寻找夫人的下落,一副 夫妻情深的模样。 唉,真是渣男,不是一般的渣。 你想把正妻之位让给南宫梦雪,可以与原配和离,何必害了她,真是缺德到家了。 南宫梦雪不是苍龙帝的宠妃嘛,还真是红颜祸水。】 南宫云天 龙颜大怒:“刘大人,你的夫人是真失踪了,还是有人把她给害了。” 刘长恭的身形猛地一僵,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脚下踉跄,竟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 随即,跪下:“皇上,下官所述句句属实,夫人是真的失踪了。” 第 560章 砸墙搜尸 顾清时义正言辞:“皇上,刘大人的夫人根本不是不知所踪,而是被人害了。 幕后黑手就是刘大人,不信的话您可以派人去查。” 刘长恭虽然怕皇上,但可不怕顾清时。 他信誓旦旦:“顾大人,本官与夫人恩爱多年。 我二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她为本官育有三子一女,对我刘家有功。 我怎么会害她,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你当着皇上的面竟敢诬赖本官,必须得还我一个公道。” 顾清时冷哼一声:“还你公道,你还要不要脸,刘夫人就是你害死的。 你怎么那么狠心,就是养只猫狗时间长了也有感情,何况她是你的枕边人。” 刘长恭面上带着怒意,反驳:“顾大人,凡事要讲证据! 你不能在这胡编乱造,栽赃陷害。 人人都知道我们夫妻二人感情甚好,从没吵过架,本官有什么理由害她。” 凤浅浅撇了撇嘴:【贼喊捉贼。】 惠文帝看到二人针锋相对,没有打断他们的对话。 顾清时义愤填膺:“刘大人,摸摸你的良心。 杀了你的夫人,良心何安,晚上就不怕夫人找你索命。 如果你的儿女知道,会怎么看你。 父亲竟然是杀害母亲的凶手,他们成了杀人犯的儿女。 男子将不能参加科考,女子不能嫁给当官之人,你让他们如何在立足!” 周大人在一旁附和:“说的是,我朝有明文规定,犯人的儿子不能考取功名,连考秀才的资格都没有。 刘大人,这事儿要真是你做的,你可把他们坑了。” 上官大人陈词:“刘大人,我们同朝为官多年,你一向宽厚待人。 杀了你的夫人,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刘长恭听他们说的话越来越不对味儿,好像已经证实了自己就是杀害夫人的凶手。 他开始辩解:“皇上,顾大人没凭没据就污蔑,您一定要为下官做主,” 凤浅浅的眼神中露出鄙夷的神色:【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又继续念着大屏幕:【刘长恭家境贫寒,没钱交束脩时。 其母便给他定下一门婚事,女子是卖豆腐的胖丫。 胖丫还没成婚就用卖豆腐赚的钱供刘长恭读书。 刘长恭也保证,等他金榜题名时,就八抬大轿抬胖丫入门。 二人成婚,育有一女。 当他骑着高头大马喜中状元回乡时,却给胖丫扔下一纸休书,转头就娶了夏巡抚的掌上明珠。 靠着夏氏丰厚的嫁妆,他四处打点,这些年在官场上游刃有余。 这就是一个软饭男啊! 如今有了梦雪公主,又将夏氏杀了。 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简直猪狗不如,不配为人。】 能听到心声的大臣们个个怒视着刘长恭。 夏巡抚正好回京述职,也听到了心声,但他是文职外官,也不敢造次。 最终还是忍不住,跪下:“皇上,您一定要为小女做主。 小女死得不明不白,可怜我一把年纪了,还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言罢,他老泪纵横。 众臣心情瞬间低落。 顾清时又扔出一句话:“皇上,刘大人是否杀了夫人,一查便知。 刘夫人被埋在墙中,微臣愿意带人去刘府刨墙取尸。” 刘大人原本挺直的腰背瞬间佝偻了几分,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他双膝发软,直接跪下:“皇上,微臣因一些小事得罪了顾大人。 他就利用这个机会胡乱猜想,公报私仇。 您要相信微臣,微臣真的没有杀夫人。” 上官大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刘大人,清者自清,不就是检查一下院墙嘛,你让他去便可。 什么也没搜到,此事就与你无关,你是清白的。” “不行,我又没贪污,他凭什么要搜我的府邸。” “刘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不是去抄你的家,而是去刨墙,刨墙!” 顾清时的声音又重了些。 “皇上!”刘长恭继续求着。 南宫云天发现,只要凤浅浅上朝,那朝堂上就有吃不完的瓜。 吃别人的瓜果然开心,他就由着他们闹下去而不加阻止。 周大人站出来:“刘大人,你不让去说明你心虚,怕真相大白。” “我,我······” 南宫云天制止:“好啦,顾清时,沈青,你们带人去刘大人的院子。 把后老园新修的墙砸了,尸体就不用带回来了。” “是!”顾清时和沈青抱拳离开。 凤浅浅的心里对皇上竖起大拇指:【皇上果然是明君。 不过这个皇上也不容易,回御书房得批折子,在朝堂上还得断案。 我们家王爷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当皇帝,这活不是人干的,能把人累死。 怪不得那些皇帝大多英年早逝,都活不过五十,都是操劳至死。 就这么一个破皇位,一些皇子还争得头破血流,争着当皇帝,手足相残,弑君弑父。 凭着好日子不过,真怀疑他们的脑袋被驴给踢了,又或是被门给夹傻了。 我们家南宫璃可不傻,就做一个潇洒自由自在的逍遥王爷。】 南宫云天听到这番话,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心里骂着:【你是跟朕反着来! 老七可是天选之人,德才兼备,是皇帝不二的人选。 这一年来朕苦心培养他,就是要等时机成熟时,让他接替朕的位置。 你可倒好,竟然拽老七的后腿儿。】 他的目光看向凤浅浅,有些不友善。 这些话其他众臣也听到了,心里嘀咕:【璃王妃是不是傻! 如果七王爷称帝,她可是皇后,是国母。 不当皇后当王妃,不理解!】 凤云朗寻思着:【看来不止我一人能听到浅浅的心声,皇上和顾清时他们也能听到。 不行,我得把这件事告诉浅浅,让她心里别乱想。】 南宫璃在一旁为凤浅浅担心:【浅浅,你跟父皇横着来,他会记恨上你,没准又把你派出去。 退朝后,我得告诉你一声。】 第 561章杀,罚 南宫云天看向凤浅浅:“浅丫头,你最近是不是挺闲的。” 凤浅浅面上一怔:【皇上几个意思,我也没得罪你吧。 咋滴,这是想报复?】 她抱拳:“皇上,我忙啊,每天为了赚银子起早贪黑的,没办法。 我要是一天不干活,孤儿院的那些孩子就得饿着,臣女病着都得去给病人看诊。” 一位大臣说出想法:“明珠公主是真不容易。 花银子建孤儿院,还得把那些孩子养大,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的确得花不少银子。” 又一人也说出观点:“说的是,几百家孤儿院,那么多张嘴,还得给管事月例银子。” “······” 南宫云天听到这番话,之前的怒气竟然全消散了。 听到众臣七嘴八舌的议论,南宫云天面色凝重,眸中闪着精光。 “众位爱卿,以一人之力,资助那些孤儿,能把人压垮。 但人多则不同,你们的夫人也要加入慈善行列,积德行善。 过几日,宫里要举办一次慈善晚宴,对于出资最多的前三名,朕要亲自赏赐。 浅浅,你来说说细则。” 凤浅浅有些懵逼,【皇上刚才不是还挺生气的嘛,变脸的速度可真快。 这是让他们帮我分担,还有这好事。】 她声音温婉:“皇上,臣女会给每位大人发一张捐赠卡,上面填写银子的数量。 当然,这一切是保密的。 所捐银子会登记在册。 等统计完,臣女会把前十名和最后十名念出来。” 众臣心里又咯噔一下。 他们觉得今日的早朝,皇上为了凤浅浅,挖了个大坑让他们跳。 南宫云天微微点头:“如此甚好,其他爱卿有没有异议。 如果有,可以大胆提出来。” 众大臣哪敢言语,他们知道皇上又开始拔毛了。 心里盘算着应该要捎多少银子,不能太多,府里还要过日子。 又不能太少,不够丢人的。 捐的银子还暂时保密 ,最后公开,这招真够缺德的。” 刘大人六神无主,【完了,我这辈子算完了。 顾清时是怎么知道我将夫人的尸体藏在墙中。 难道是管家出卖了我,此事只有他与我知道,再无旁人。 都怪南宫梦雪,她邀我进府喝酒,结果我喝多了,与她有了夫妻之实。 她让我除掉夫人,抬她进府,真是害人不浅······】 片刻之后,顾清时和沈青走进来,二人抱拳:“皇上!” “如何了?”南宫云天不怒自威。 沈青如实回答 :“皇上,在刘大人后花园中发现了一具女尸,被砌在墙中。 已面目全非,看其衣裙,夫人的奶娘证实,那具女尸就是失踪的夫人。” 夏巡抚当即跪下:“皇上,您一定要给老臣做主,老臣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当时,刘长恭考中状元,因其出自微臣所管辖的地界,便设宴。 小女与他一见钟情,他说家中只有一母亲,再无旁人。 看其出身寒微,老臣也觉得没什么,便多给了小女一些嫁妆。 没想到他竟然是一只狼,认为小女挡了他的路。 他想高攀上公主可以与小女和离,没必要害她性命。” 惠文帝龙颜大怒:“刘长恭,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了夫人,你还有何话说!” 刘长恭招认:“皇上,是南宫梦雪让我这么做的,只有杀了夫人,她才能进门。” 南宫云天思索:【怪不得梦雪前几日进宫,请求再嫁,原来心有所属。 朕念其可怜,想着她为了和亲,小小年纪便远嫁到千里之外的苍龙国,便动了恻隐之心,允许她再嫁。 没想到这是早有预谋的。 】 此事涉及到公主,南宫云天没有偏袒,下旨:“来人,去公主府把南宫梦雪押来!” 沈青抱拳:“遵旨!” 他心里无奈:【自从璃王妃上朝,我是一天都没闲着,不是抓人就是抄家。】 夏巡抚气昏了头,来到刘长恭的面前,也不顾场合,上去直接扇了他两巴掌:“刘长恭,你怎么能忍心。 你中状元之时,一贫如洗,你竟然忘恩负义,残忍地杀了我的女儿。” 皇帝浓眉紧锁,深邃的眼眸此刻幽暗如寒潭,翻涌着压抑的惊涛骇浪。 “夏爱卿,用手打多疼,那边不是有鞭子嘛,不打死就行。” 众大臣汗颜,皇上,皇上竟然······ 夏巡抚接过鞭子,朝刘长恭的身上狠狠地抽着,一鞭比一鞭狠。 数鞭下去,刘大人的身上出现纵横交错的数道鞭痕,衣袍已被鲜血浸染变了色。 刘长恭敬则如一条丧家之犬,蜷缩在那里,不住地求着:“皇上,救命,皇上,救救我!” 看打的差不多了,南宫云天开口:“行了!夏爱卿,刘长恭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朕会让他血债偿。” 很快,梦雪公主被押来。 看到满身是血的刘长恭,知道大事不妙。 “见到皇上,还不跪下!”秦淮扯开嗓子喊了句。 南宫梦雪跪下:“臣妹见过皇上!” 惠文帝声音冷冽:“南宫梦雪,刘长恭说你撺掇他杀妻,然后嫁给他,可有此事!” 梦雪公主一时间心乱如麻,但跟在苍龙帝身边多年,也学到不少。 她澄清,“皇上,臣妹没有。 是刘长恭说心仪臣妹已久,想求娶。 可他已有妻室,臣妹当场拒绝,再没有和他联系。 他杀妻,可与臣妹没有半点关系。” 刘长恭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反驳: “你贵为公主,竟然敢做不敢当,是你让我杀了她,把她砌在墙中,说任何人都查不出来。” “我没有,刘长恭,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赖本公主,本公主没做过的事情,是断断不会承认的。” 刘长恭敬气急败坏:“真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如果你不勾搭我,对我下药,我怎么能上了你的床。” 梦雪公主柳眉倒竖:“刘长恭,当时你求婚,本公主已拒绝,我是苍龙帝的妃子,虽然苍龙国亡国,但也断断不会再嫁人。” 南宫云天看着二人,沉思:【梦雪是想死不认账。 她去和亲,终究是为了大周,杀人的毕竟是刘长恭,他只能自作自受了。】 众臣不敢言语。 南宫云天面色阴沉,“将刘长恭的官服脱了,他再不是朝中官员。 杀人偿命,如今证据确凿,刘长恭斩立决。 此事毕竟同梦雪公主有关,她也难辞其咎。 苍龙国已亡,你本不应该回来,既然回来了,又掀起风浪。 明日,将梦雪公主送去太庙。 终生不得出,若敢逃出来,杀无赦!” 那里有太妃太后,你去陪陪她们吧。” “皇上,臣妹不要去太庙,不要去!”南宫梦雪苦苦哀求。 南宫云天懒得理他,站起身,大步向侧门走去。 秦淮喊了句:“退朝!” “恭送皇上!” 众人离开金銮殿。 凤云朗走到凤浅浅的身边,声音很小:“浅浅,你的心·····” 他还没说出“声”字,只觉得似乎有一把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他的咽喉。 他憋闷得喘不上气,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凤浅浅不解:“大哥,你怎么了?” 她连忙给凤云朗把脉:“这也没中毒啊,刚才还是好好的。” ······ 第 562章锁喉 凤云朗想说话,可是根本吐不出一个字,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凤浅浅启动鬼瞳,为其全身扫描,结果他什么病也没有。 她有些不解:【这是中邪了?哪个恶鬼在锁喉!大白天的,也不能啊!】 这时,南宫璃喊了一声:“浅浅!” 凤浅浅转身看向他。 南宫璃几步过来,面上略带焦急之色:“浅浅,我告诉你,在朝堂上,你的心······” 凤浅浅看着他,质疑:“我的心咋滴了?” 南宫璃一手捏住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凤浅浅眉头紧蹙:“又是锁喉,是谁干的!” 她同样故技重演,把脉,扫描,啥病没有。 她有些郁闷,“怎么都提到心,我的心也没事啊!” 这时,护国公走过来,“浅浅,前些天就想告诉你,你的心·······” 护国公的脖子像被一只大手捏住,他脸也涨得通红,呼吸困难,说不出一句话。 凤浅浅都没脸看了,问了句:“说呀,我的心怎么了?” “这是传染病吗?一提到我的心,全都这个状态。” 周尚书看明白了,听到凤浅浅心声不能说出来,否则锁喉。 凤云朗、南宫璃、护国公三人全都憋得喘不上气。 凤浅浅无语:“竟然没有办法。” 顾清时走过来,“实在不行就一棒子把他们打晕吧,起码比现在强。” 这句话提醒了凤浅浅。 她一挥手,一些药粉撒出,三人直接晕了过去。 周尚书思索:【刚才和护国公说好,要把能听到凤浅浅心声的事告诉她。 没想到刚提到心字,就说不出话。 这可能是天机,说出来要受到惩罚,以后可不能再提了。】 他眼眸深沉,敷衍了一句:“大概是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受到了惩罚。” 等了一小会儿,凤浅浅拿出一个小瓶,分别凑近他们的鼻息处。 “啊嚏!” “啊嚏!” “啊嚏!” 三人相继醒来。 护国公率先开口:“可憋死老夫了,差点死了。” 凤云朗长舒了一口气:“有些事说不得。” 凤浅浅想打开心中的疑团,问:“你们说我的心怎么了?” 三人怕了,同时捂住嘴,“没什么,没什么!”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南宫梦雪,你个荡妇。 苍龙帝被你祸害死了,你又来害我。 明明是你的计谋,你竟不敢承认。” 刘长恭的声音很大,不停地骂着。 南宫梦雪心里气愤:【本公主要被送去太庙,还不如去寺院,都是你这个没用的男人。】 她瞥了他一眼:“你个色鬼,你要不好色哪会遭来杀身之祸,你还真是无情。 那可是陪了你二十多年的枕边人,为你诞下三个子女,你说杀便杀了,真是禽兽不如。” 刘长恭一手指着她:“南宫梦雪,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你就做鬼去吧。”公主丝毫不客气。 “你,你个贱人!”刘长恭都不知骂什么好了。 一个大臣无奈地摇摇头:“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图什么,想找女人可以去青楼,真是作死!” “可不是嘛,官至四品,有儿有女,又不缺银子。 这回可倒好,此一别,今生不复相见。” “······” 系统:【宿主,刘家村的小桂花被继父追赶,需要伸出援手。 接受任务可得一千积分,如果不接受不予理会。】 “接受任务,马上定位!” 凤浅浅声音温婉:“楚大哥,我还有点事,要先离开。” 南宫璃知道她一定又是去救人,点点头:“你要小心些。” 凤浅浅冲其微微一笑,接着消失不见了。 那些大臣知道南宫璃和凤浅浅会一门功夫, 人可以直接消失,也见怪不怪了。 凤浅浅来到一个破旧院子的门前,是三间茅草屋。 一个小姑娘十三四岁的模样,身形干瘦、穿着破旧的灰布衣裳。 衣襟已被撕扯开,露出了蓝色的肚兜。 她正跌跌撞撞地在院子里奔逃。 发髻早已散乱不堪,眼神中满是惶恐,泪水黏在惨白的小脸上。 院中还有一个婆子,胖乎乎的。 她脸上带着怒意,跑上前,怒斥:“小桂花,你嚎什么丧。 听娘的话,女人嘛,早晚都得经过这一遭。 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给了你后爹。” “娘,我不要!” 小姑娘拼尽全力甩开胳膊向外跑去。 不远处有一个男人,四十多岁的模样。 身材魁梧,满脸横肉,酒糟鼻通红,敞开的衣襟露出汗津津的胸膛。 一身酒气,正摇摇晃晃地追来。 他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小桂花,“小贱蹄子,你还敢跑,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他伸出油腻肥厚的手向前伸去。 “小贱蹄,看老子今天不……” 那声音粗鄙不堪,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令人作呕的酒气和下流的威胁。 桂花娘累得气喘吁吁,一手捂着胸口:“可累死老娘了,等你后爹将你玩够了,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有才,拿棍子打她。” 小桂花在跑的过程中,一不留神,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直接趴到地上。 王有才发出得逞的笑,“你再跑,怎么不跑啦,看老子不折腾得你下不了地。” 说完,他走上前,要抓小桂花。 桂花娘骂着:“一个赔钱货,还装什么烈女。 把她拉进屋行好事, 我在门外给你守着。” 王有才拉起地上的桂花,就要往屋走。 桂花无助地哭喊着,“不要,不要,你不是我娘!” 院外有几个婆子正好路过,一人骂着:“这桂花娘可真不是人,自己跟了王有才,还把姑娘送给他。” 她忍不住喊了句:“桂花娘,你也太不是人了吧,以后桂花还怎么嫁人。” 桂花娘怒视着门外:“滚,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少管。” 几个女人摇摇头,向一边走去。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小桂花的身边。 她抓住王有才的头发,使劲往院中一抛。 只听到“扑通”一声,王有才重重地摔倒在地。 “哎呦,可疼死老子了,是哪个挨千刀的,竟敢打老子……” 第 563章收恶毒后爹 凤浅浅看向吓得不知所措的小桂花:“不要怕,有我在。” 小桂花的泪水无声地流着。 桂花娘看到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女子,如一只发了疯的母老虎,咆哮:“我不管你是谁,你少管闲事。” 凤浅浅的眼神像淬了寒冰的利刃,所到之处令人不寒而栗。 她声音冰冷:“你可真行,把自己的女儿送给一个老男人,你连个畜生都不如。” 桂花娘理直气壮:“女儿是我的,你管得着吗? 再说,跟谁睡都是睡,身子给了有才,他才不会去找李寡妇。” 小桂花呜咽着:“恩人,我娘不是人。 她把我大姐送给王有才,后来我大姐有了身孕。 生下孩子,孩子被我娘给掐死了。 我大姐受不了打击,跳河淹死了。” “你家就你姐妹俩?”凤浅浅问。 小桂花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我爹前年上山采药意外坠崖。 我娘就找了村里的无赖王有才,他对我们非打即骂。 他说什么,我娘就听什么。 恩人,你带我走好不好,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 我做饭洗衣都会,您只要赏我一口饭吃就行。” 凤浅浅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点点头。 “你到一边站着,我收拾他们。” 小桂花很听话,向院门口走去。 桂花娘如发了疯一般,喊着:“你个小贱蹄子,给我滚回来!” 说完,她顺手拿起一根木棍,向院门跑去。 凤浅浅一伸手,探囊取物,那个棍子直接到了她的手中。 她拿起棍子,照着桂花娘的膝盖骨狠狠地打去。 只听到“啪”的一声。 “啊——”桂花娘发出一声惨叫,她的腿被打断。 凤浅浅声声控诉:“老鹰来了,母鸡会全力保护小鸡,你连只母鸡都不如。 竟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给老男人。 今天,我会让你好好陪着你的老男人。” 凤浅浅眼中泛起杀意,棍子朝王有才的腿打去。 “啊——” 男人又发出一声惨叫。 “小桂花,你过来,用力打,把你所有的愤怒发泄出来。” 小桂花大概是吓坏了,看了一眼她,没敢动。 “你不用怕她,他的腿已被我打折,再也站不起来了。” 小桂花双手颤抖着接过棍子,带着压抑已久满腔的愤怒,一棍砸在王有才的身上。 “啊——,小贱蹄子,你竟敢打你爹!” 凤浅浅雷霆大怒:“你算哪门子爹! 亲爹有祸害女儿的吗?打,狠狠地打!” 似乎压抑了太久,小桂花举起棍子,一棍朝王有才的身上打去。 “你让我给你洗脚,水凉一点,就招来你一顿毒打。 你这个王八蛋是畜生,今天我非打死你。” 王有才怕了:“别打我,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都是你娘让我这么干的。 说你跟谁睡都是睡,不如让我先睡了你,肥水不外流。” 桂花娘没有解释,斥责:“小桂花你还反天了,连你后爹都打,真是大逆不道。 你等老娘站起来,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小桂花彻底绝望,她眼中噙着眼泪:“我没有你这个娘。 把一个无赖当成了宝,纵容他对我们姐妹俩非打即骂。 我大姐的死,都是你们害的。 他就是一个杀人狂,你是帮凶,我没有你这样的娘。” 桂花娘瞪着牛眼珠子,恨不得将小桂花撕碎,歇斯底里地喊着:“你个小贱蹄子,哪那么多废话。 就应该去年把你卖进窑子里,任千人骑万人踏。” 听到这番话,小桂花的心彻底死了,对她的娘不再抱希望。 她把所有的怒意都发泄到王有才的身上,一棍棍的打下。 王有才只能生生挨着,蜷缩在那里,不断地哀嚎,像一只丧家之犬。 桂花娘双手拍着地哭喊着:“没天理了,我不用活了,亲生的姑娘打后爹了,快来人评评理吧。” “聒噪!” 凤浅浅随手拿出一粒药丸,精准无误的投到她的嘴里。 桂花娘只觉得有一个东西进了口中,竟然不由自主地咽下去。 “什么东西!” 她想再说什么,嘴里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多安静!” 小桂花手中的木棒依然一棍棍打着,她不知打了多少棍,打下了她这几年所受的委屈。 自从大姐死了以后,她每天都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生怕有一天后爹对她下手,结果这一天还是来了。 凤浅浅在一旁看着,没有制止。 桂花娘腿动不了,向王有才爬去。 凤浅浅道了句:“人自贱则无敌!小桂花,你去收拾一下需要带走的东西。 把家里的银子也带着,在屋内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小桂花嗯了声,扔下棍子向屋内走去。 王有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你这个死婆子,也不过来护着我。 那个小贱蹄子下手真狠,可疼死老子了。” 凤浅浅玩味一笑:“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说完,她一挥手,三人消失不见了。 王有才只觉得一个恍惚间,眼前就出现了茂密的树林。 潮湿闷热的空气夹杂着血腥味迎面扑来。 他一脸懵逼:“这是哪里?” 他往地上一看,是一堆骷髅。 当时吓得双手颤抖起来。 凤浅浅不紧不慢地说:“这里是恶狼谷! 你们两个不配为人,只能喂狼,自作孽不可活。” “嗷——” 一声狼嚎响彻了整个树林。 王有才和桂花娘吓的面色苍白。 王有才苦苦哀求:“女侠,我错了。 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不想死在这里。” 凤浅浅声音狠厉:“你求我没用,得去求小桂花的大姐,看她能不能原谅你们。” 凤浅浅拿出一支短笛,吹起引兽曲…… 第 564章皇叔求医 只见几只狼以极快的速度向这边跑来,站在王有才和李桂花的身边。 凤浅浅嘴里又嘟囔了几句,狼听明白了。 凤浅浅嘲讽:“二位,好好在这儿享受吧!” 说完这句话,她消失不见了。 王有才肠子都悔青了。 一巴掌打向李桂花的脸,“老子被你害惨了! 要是半夜睡了小桂花,哪有这么多事儿,如今完了。” 那些狼一起扑向二人,开始疯狂地撕咬着。 转眼间,王有才和桂花娘就只剩下一副枯骨····· 凤浅浅回到院子,喊了声:“小桂花,收拾好了吗?” 小桂花背着一个包袱走出来,她看向地面:“我娘呢?” 凤浅浅神色淡然:“她们去了一个应该去的地方。” 凤浅浅又问:“你大姐的事,村长不管吗?” 小桂花一脸无助:“村长和他的儿子也是恶霸。 他们欺男霸女,在村里无恶不做。 又是王有才的亲戚,他不管。” 张爷爷为我大姐鸣不平,骂村长包庇王有才。 结果被村长赶出村,从此以后无人敢管。 村长也好色,她们都说这村子里的女人,只要长得漂亮点儿的都跟他睡了。” 凤浅浅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你能带我去他们家吗?” “我害怕,村长的儿子不是人。” “放心,有我在,没事儿。” 小桂花微微点头。 二人直奔村长家而去。 很巧,在路上就遇到了干活回来的村长和他的儿子。 村长警告:“大壮,你玩女人可以,别把人弄得跳河自尽,影响不好。” 李大壮保证:“爹,你放心,我有分寸,听说钱家老大媳妇要上衙门告你。” 老村长丝毫没有害怕:“她要是敢告,我就把她全家都赶出村。 没了房子没了地,看她一家人怎么生活。” 李大壮夸赞:“爹,还是你有本事。” 小桂花指着二人,“那就是村长和他儿子。” 浅浅听到了他们对话,从长相上看二人就不是好东西。” 凤浅浅和小桂花向前走着,村长父子迎面走来。 “哟,小桂花,你身边这个大美人是谁呀?” 凤浅浅冷冷一笑,随手撒出一些毒粉。 “真香!”李大壮多吸了几口。 “美人就是香,这个美人长得是真不错! 细皮嫩肉的,身材也好,要是能睡一晚就好了。” 在他二人转身间,凤浅浅拉着小桂花消失不见了。 李大壮一手捂着心口:“爹 ,我心口疼!” 紧接着,一口黑血喷出,接着倒地身亡。 村长也好不到哪去,他的嘴角流出黑血。 没有说一句话,也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有干农活的人路过这里。 一人喊了句:“那不是村长和他儿子吗?怎么躺在地上。 走,去看看。” 有人走到村长的身边,用手试了试他的鼻息,一脸惊愕:“死啦!村长死啦!” 他又来到李大壮的身边,同样试了试,眼睛瞪得很大:“李大壮也死了!” 一个婆子听后,大笑起来:“太好了,老天真是开眼了! 把这两个恶霸收走,咱们村以后太平了。” “来人啊,快来看看,村长死啦!”那个婆子喊着,喜色溢于言表。 张木匠随口喊了句:“这可是大喜事,我得去镇子上买鞭炮,庆祝庆祝。” “我也去!” “······” 凤浅浅带着小桂花来到京城:“小桂花,你不用当我的丫鬟,你要学会一技之长。 我在这里有一家医馆,有几个学徒。 你跟她们一起,先从认识药草开始学习。 当一名大夫,可以自食其力。 将来无论到哪里,只要凭着这身本事,都饿不死。” 小桂花不住地点头,“我学!” 凤浅浅把小桂花送去医馆,把她交给李嫂。 “李嫂,你带小桂花去买两套衣服和鞋,以后她在医馆后院住。” “是!” 医馆里还有病人,凤浅浅安排完直接上楼。 李嫂笑着:“小姑娘,你真是有福气,她可是神医。 以后在这里好好学,别辜负了神医的一片苦心。” 小桂花似乎都不敢相信,像做梦一般。 “你说恩人是神医?” “没错,走吧,你先把包袱放下,我带你去买两身衣服。” 小桂花随着李嫂向后院走去。 凤浅浅刚坐好,小二走过来:“神医,那位病人到了。” 凤浅浅声音温和:“让他上来吧。” 小二有些担心:“神医,那人还带了几个手下,不是寻常人。” “没事,让他们上来吧。” 很快,走上来一个一身黑袍之人,头戴银冠,剑眉斜飞。 眼眸幽深,似乎能探测到人的心灵深处,三十多岁的模样。 一看此人便不是寻常之辈。 凤浅浅一袭白衣,面色清冷,一伸手:“请坐!” 男子也彬彬有礼,“没想到江湖中能医死人肉白骨的女神医竟然是个小姑娘。” 凤浅浅微微一笑,“我来给你诊脉。” 男子伸出手,凤浅浅把手搭在他的腕上。 陷入沉思。 她启动鬼瞳 ,对男人全身扫描。 发现其胃部有糜烂,肝脏上有一个肿瘤,而且还中了毒。” 凤浅浅声音清脆:“你不要担心,你的病我能治,你不仅中了毒,而且胃不太好,肝也出了问题,还得需要手术。 这种蚀骨毒,你已经中了七八年。 每到月圆之夜,身体像有万只虫在啃食,生不如死。” 男子面上一喜:“姑娘真是神医,这毒我走遍大周南北,也没解了。需要多少银子,神医尽管开口。” “十万两白银。” 黑袍男子爽快地答应:“没问题。” 凤浅浅嘱咐:“这几日吃些清淡的,小米粥类,你的胃需要好好养。 我再给你拿两瓶药,把毒解了。 七日后来这里,我给你做手术。” 男子一挥手,身旁的暗卫拿出十万两银票,“有劳神医!” 凤浅浅接过银票:“稍等,我去配解药。” 此人不是别人,是南宫璃的十三皇叔南宫明渊,一直在南疆,前几天才回京城。 南宫明渊向凤浅浅投去赞许的目光:“老七是真有眼光……” ······ 第 565章雁过拔毛 凤浅浅配完解药,来到屋内。 她手中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瓶矿泉水和一个黑球。 那个黑球有排球那么大。 “这是?”南宫明一脸诧异。 “你的解毒丸!” 南宫明远指着药丸,“这么大的药丸!” 凤浅浅解释:“我的丹炉忽然出现点问题,但药效丝毫不差。” 暗卫一手指着丹药,“神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解毒丸,这药丸怎么啃!” 凤浅浅尴尬一笑,“不用担心,我拿菜刀把它剁开。” “这也是一个办法。”南宫明远赞同。 凤浅浅去了旁边的屋子,拿来砧板和菜刀。 她把丹药放好固定,拿起菜刀,比量了一下,挥起菜刀,用力砍向丹药。 忽然,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一个物体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 凤浅浅看向手中的刀把,一脸的不解:“我的菜刀呢?” 她四处找着。 南宫明远强忍着笑,“刀从窗户飞出去了。” 凤浅浅皱着眉:“卧槽,还可以这样!” 她连忙来到窗口。 楼下传来苏子陌的声音,他手中拿着没柄的菜刀:“谁扔的菜刀给我出来,大白天飞菜刀,这是想要人命啊!” 他又看向凤沉鱼:“要不是咱们躲得快,全得受伤,以后上街真得注意点。” 苏子陌看向菜刀的方向:“是神医堂,不会是七嫂扔的吧,我跟她也没仇啊!” 凤沉鱼看到窗口的凤浅浅,笑了:“你胡说什么,我大姐姐可没这爱好。” “可菜刀是从神医堂飞出来的。 不行,我得去问问。”苏子陌很固执。 “去什么去,我还得看首饰呢。”凤沉鱼说完,拉着苏子陌向前走去。 凤浅浅在那嘀咕:“幸好没伤到别人,药丸还真不能用刀剁。 这药丸为何这么硬呢,是两种药发生了反应?” 凤浅浅觉得今天很丢人,炼出这么个东西。 个头大就大吧,你好歹软点,起码可以掰着吃,咬着吃,就当是吃馒头。 可它硬得跟石头似的,都能把刀磕飞。” 南宫明远看着凤浅浅,安慰:“没事,过几日我再解毒也一样。” 凤浅浅盯着丹药:“可能是两种药材相克。 我再想想办法,明日你派人来取药。” 南宫明远点点头,“有劳神医了,在下告辞!” 他们走后,凤浅浅又重新开始炼药,找到原因,解毒丸炼成功。 ······ 次日是宫宴,与其说是宫宴,不如说是给孤儿院捐款的宴会。 凤浅浅和南宫璃早早地来到皇宫,在金銮殿外的门口摆了几张桌子。 她想着:既然皇上了这次机会,我怎么也要利用好,机不可失。 她让凤云朗执笔,周尚书和镇国公收银票。 凤浅浅走上前:“大哥,你在每个名字的下面留一行空位,可以补交银两,不过机会只有一次。” 她把扩音器交给顾清时,“顾大人,你负责念捐款的名单和银子数量。 念两遍,否则人家别听不清。” 镇国公开口:“老夫捐十万两。” 凤云朗记下。 周尚数银票。 顾清时喊着:“捐款的银子只有一次机会补交,镇国公捐十万两银子!” 而且还喊了两遍。 那些大臣听着,面上一惊,“不是不公开嘛,这怎么念出来啦!” 户部侍郎问身旁的同僚,声音很小,:“镇国公竟然捐了十万两,那我们得捐多少?” 威武回答 :“看自己的实力,家里的日子还得过吧。” 户部侍朗说出想法:“说的也是,有的大臣祖业颇丰,捐个十万八万的都不在话下。 可我们只有那么点俸禄,哪有那么多银子,总不能出去借吧。 最后十名,皇上会看名单,捐少了多丢人,想面子好看,就得银子受罪。” 众臣开始陆续捐银子…… 惠文帝说会看到前十名和最后十名,也是想让他们多捐一点。 让文武百官没想到的是,不仅他们要捐,家眷来了,也能自愿捐。 那些夫人也想着:【如果不捐,皇上万一看到名单,会影响自家夫君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她们选择捐银子。 这一次,凤浅浅的确收入不菲。 等宫宴马上要开始时,凤浅浅只把前三名的名单和捐款的总数量呈给皇上。 她恭恭敬敬道:“皇上,这次一共捐了七十五万两银子,各位大臣和家眷对那些孤儿都献出了爱心。 这些银子每一笔花销都会有账可查,一些夫人也慷慨解囊。 臣女想着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这次女眷捐款第一名苏夫人成为会长,第二名和第三名成为基金会的副会长,其他人都成为基金会的成员,共同监督银子的去向。 这笔银子暂时由苏夫人保管。” 这些话是其他人没想到的,包括皇上。 人人都以为这笔银子会进入凤浅浅的腰包。 此时,她们有共同的想法:【璃王妃是不是傻,明明可以自己说了算,却把权力让了出去。】 凤浅浅想得很多,这毕竟是大家的银子,有的人是真肉疼,心里不甘,可出于皇上的威慑力,他们不敢不捐。 有的大臣甚至打脸充胖子,面子上好过了,回去以后却得过苦日子。 心里难免会心生怨恨,她成了众矢之的。 于是,想出了成立慈善基金会的想法。 镇国公夫人成了会长,其他夫人这个羡慕,可是没办法,人家财力雄厚。 南宫云天点点头:“如此甚好,你看着办就行。” “谢皇上!” 南宫云天一挥手,有宫女端来锦盒。 皇上声音低沉:“众卿家,朕曾允诺,捐款的前三名,朕会有赏赐,按这份名单发下去。” 没人知道锦盒里装着什么。 秦淮接过名单,带着宫女发赏赐。 “谢皇上!”护国公几人跪下谢恩。 湘贵妃面上雍容华贵,“既然皇上给了赏赐,女眷们也都献了爱心,本宫也拿出三个物件,赏给女眷的前三名。 等宴会结束,你们留下。” “谢贵妃娘娘!” 一些女眷羡慕不已,贵妃娘娘赏赐的可是宫中之物,那是花银子买不到的。 宴会开始······ 第 566章顾晚宁被绑 宴会上,一些贵女们纷纷献艺,都想拔得头筹。 有的贵女看到丰绅俊朗年少有为的凤云朗,心生爱慕。 同时,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顾晚宁,个别人动起了歪心思······ 第三日,顾晚宁带着锦书和锦瑟去京郊查看庄子。 清风岭林木葱郁,山道蜿蜒,本该是心旷神怡的景象,她却莫名感到一阵心悸,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忽然,两侧茂密的竹林里如同鬼魅般窜出七条黑影! 他们个个身着劲装,黑巾蒙面,手持利刃,眼神冰冷,直接拦在马车前。 “有刺客,保护夫人!”锦书失声尖叫,马上从车身下抽出青锋剑,和两个杀手打斗在一起。 “妈的,丫鬟还会武功。” 又冲过来两个杀手,与锦瑟兵戎相见。 车夫刚抄起马鞭想反抗,就被一个杀手一刀毙命,鲜血溅在车轮上。 一个杀手已经掀开车帘。 顾晚宁声音狠厉:“大胆狂徒,你可知本夫人是谁!” 为首的杀手动作一顿,似乎被她的气势所慑。 另一个身形稍矮、眼神阴鸷的杀手冷笑一声:“抓的就是你,凤丞相的夫人,带走!” 他话音未落,另一人手中拿着一块浸了药汁的手帕猛地捂住了顾晚宁口鼻,她当即晕过去。 两个杀手粗暴地将她拖出马车,一人扛起她,向旁边的山林跑去。 “夫人!”锦书喊着。 可两个杀手太难缠,她分身乏术。 四个杀手看已得手,喊了句:“撤!” 他们也向山林跑去、 锦书一手捂伤口:“锦瑟,你去神医堂找璃王妃,我去追,一路做记号。” 锦瑟将马车卸下,骑着马直奔京城而去。 锦书一边跑,一边留记号。 过了一段时间,顾晚宁渐渐苏醒,耳边传来杀手们的声音。 “阿大,手脚麻利点,容小姐可交代了,让顾晚宁消失得干干净净,一丝痕迹都不能留! 这深山老林,就是她的埋骨地!” “明白,你说相府夫人也是,怎么还把容小姐给得罪了。” “容小姐的架势,必须要将她置于死地,没准是看上了丞相。 凤夫人一死,年轻的凤丞相必须得续弦,那容小姐的机会就来了。” “你说的也是,难怪说人人都说唯 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女子下手也真够狠的。 这位夫人无形中,给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曝尸荒野,真是有冤无处申。 要是被凤家人查出该怎么办?岂会放过人家!” 另一个杀手冷哼:“那就不归咱们管了,咱们只负责杀人。 听说凤浅浅是个厉害的主,有仇必报,说她善她救人,说她恶她也杀人。 如果被他查出来,此事是容大人、夫人和小姐商量好的,估计得灭门。 没办法,这条路是她们选的,想攀上高枝。” 顾晚宁听到这里,也不想再装了,她轻咳了几声。 一个杀手面目变得狰狞,看向顾晚宁:“你想怎么个死法?” 顾晚宁强装镇静:“只要放了我,你们想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我可是护国公之女。” 那个杀手嗤之以鼻:“我们拿人钱财,忠人之事,你给多少银子我们也不会放过你。” 顾晚宁开始为他们洗脑:“做杀手无非是为了钱财,我给你们每人两万两银子,这些钱你们一辈子都花不完。 做杀手,这一单才能给你多少!” 一个杀手被说得心动了:“阿大,他说的也没错,咱们帮杀手的不知哪天就没命了。 不如答应她,有两万两银子,我们找去个偏远的地方,买处院子,再做个小买卖,也衣食无忧。” 马四走过来:“你们傻啊,他说给你银子,这银子要怎么取? 索要银两,那绑架不就成立了。 护国公府岂能放过我们,最后我们自投罗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几人在一旁开始商量起来。 锦瑟骑着马快速来到神医堂,下了马直接冲进去,“公主呢?” 小二随手一指:“在楼上。” 锦瑟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凤浅浅的面前,直接跪下:“公主,求您救救我家夫人。 她在京郊被一伙杀手绑走了,杀手说 就是来杀丞相夫人的。 锦书已追过去,奴婢回来搬救兵。” 凤浅浅眉头紧蹙,下达指令:【系统,查出顾婉宁所在位置。】 系统:【收到,已定位,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看了一眼,交待:“锦瑟,这件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你先回府。” 她说完,整个人不见了。 到了指定地点,凤浅浅出现在顾晚宁的身边。 “浅浅!”顾晚宁的眼泪流出来。 “大嫂,有我在你不会有事。”凤浅浅安慰。 那几个杀手已商量好,要将顾晚宁就地正法。 马四面上一怔,开口:“哥几个?这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我是不是眼花了!” 阿大举起手中的刀,声音狠厉:“我劝你们少管闲事,我们的目标是丞相夫人,与其他人无关,你赶紧离开。” 凤浅浅手中拿着冲锋枪,声音中夹杂着怒意:“好大的口气,我凤家的人你们也敢动。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们闯进来。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阿大嗓门很大:“我们不会说出金主是谁。” 凤浅浅又看向其他人:“你们也不说?那可只有死路一条了。” 阿大下令:“兄弟们,既然她们想死,也不在乎多一个人,一起杀了她们,我们也好交差。上!” 杀手们挥起刀,一起冲向凤浅浅。 凤浅浅周身散发杀气,端起冲锋枪,扣动扳机,“哒哒哒·······” 枪口喷出愤怒的火舌,一枚枚子弹像长了眼睛,直奔杀手而去。 凤浅浅一路扫射。 那些杀手胸口出现了数个血窟窿,一股股鲜血喷溅而出,他们带着不甘,相继倒地身亡。 顾晚宁还是第一次被杀手绑走,她声音有些颤抖:“浅浅,在我昏迷的时候,杀手们说是容家派来的,容家小姐想成为丞相夫人。” 凤浅浅拿出一粒药丸:“大嫂,你服下这粒药丸压压惊,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没发生过,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动我凤家的人,全都得死,这个仇我替你报……”…… 第 567章 灭容家 不远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凤浅浅抬眸。 林中出现一道绿色的身影,她左躲右闪,正向这边悄悄地走来。 “锦书!” 顾晚宁眼中含泪,喊了句。 锦书看到是夫人和明珠公主,也顾不得手臂流着血,直接跑过来。 “小姐!”锦书不顾主仆之礼,抓住顾婉宁的双臂,喜极而泣。 “小姐,你没事太好了!” 说完,锦书呜呜地哭了起来。 锦书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跪到凤浅浅的身前:“多谢公主相救!” 凤浅浅将她扶起,“你的伤重不重。” 锦书摇摇头:“只是一些刀伤。” 她说的云淡风轻,可凤浅浅看到她伤的很重,绿色的衣袖都被染得变了色。 凤浅浅随手拿出一粒药丸和一瓶灵泉水。 “锦书,服下这粒药丸,我给你处理伤口。” “谢公主!” 锦书很听话,把剑放到地上,撸起衣袖。 凤浅浅看到她手臂上是一条长长的口子,肉向两边翻开,都见到了森森的白骨,一时间动了恻隐之心。 凤浅浅帮其处理伤口:“唉,还真是个忠心的丫鬟,都伤成这样还追过来,血再流下去你会死的。” 顾晚宁一阵心酸:“你这个傻丫头,怎么连命都不要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不准追过来。” 锦书淡淡笑了笑:“小姐待我不薄,杀手太多,我只能偷偷跟着,伺机行事。” 凤浅浅忙完,嘱咐:“今天的事全当没发生过,万一被人知道,她们会胡乱编排,我带你们回去。 大嫂,你换件衣服,带着锦瑟,我们去大街上溜达溜达。” 顾晚宁会意,点点头。 凤浅浅一挥手,三人回到相府。 锦书看到回到了相府,她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怔在原地:【这一眨眼就换地方了,是不是也太神了。】 但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顾晚宁说出了肺腑之言:“浅浅,这次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一定死在杀手的刀下了。” 凤浅浅面上戴着笑容,声音温婉:“大嫂不必客气,我们是一家人。” 少顷,凤浅浅带着顾晚宁和丫鬟锦瑟直接去了金玉坊。 容月小姐的心情今天格外好,带着两个丫鬟正在看首饰,看到顾晚宁走进来,大惊失色:“顾晚宁,你怎么会在这里!” 凤浅浅面色不善:“容小姐,我大嫂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你见到本公主为何不见礼!” 容月极不情愿地福身:“见过公主!” 其他小姐们也见礼。 凤浅浅看向一支镂空的镶嵌宝石的鸾鸟金钗:“大嫂,这支缠丝鸾鸟金钗技艺精湛,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很适合你。” 掌柜的也是有眼力的,看到凤浅浅到了,忙过来招呼:“明珠公主好眼光,这金钗可是刚来的新货,出自江南大师陶潜之手,只有这独一件,价格也不菲,共两千两银子。” 凤浅浅没有说什么,把金钗插在顾晚宁的发髻上。 道了句:“好看!” 容月斜睨了顾晚宁一眼:【有什么好炫耀的,不过是一支金簪,你也要有命戴才行。 顾晚宁不应该去京城外的庄子吗? 此时应该遇上杀手,是她没离京还是杀手刺杀失败了,她被人救了。】 凤浅浅继续看首饰。 “大嫂,这对耳坠也不错,是金叶子吊坠。掌柜的,把这个装起来,还有那支步摇。” 顾晚宁阻止:“浅浅,太多了。” “不多,换着戴!” 容月眼底浮现恶毒之色,纤纤玉指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印记。 “大嫂,时间不早了,我们去醉仙楼用午餐。” 大堂内还有几位官家小姐,一位小姐啧啧了几声:“真让人羡慕,她们姑嫂的感情真好。 几千两的首饰,明珠公主说送就送,顾晚宁真是有福之人。” 另一位小姐手中拿着一个翡翠的镯子:“你别羡慕啦,人家顾小姐一生下来就是富贵命,成了国公之女。 又嫁给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这命,咱们比不了。” 容月小姐怒视着她们离开的方向,用力绞着手里的帕子,眼神中闪着恶毒。 【顾晚宁,你也不用得意,这一切马上就是我的。 有再多的珠宝首饰银子又如何,你也要有命享受才行。】 晚上,凤浅浅坐在椅子上,下达指令:【系统,查杀顾晚宁一事,都有谁参与,谁是幕后之人。】 系统:【收到。是都转盐运使容家。 容大人有一儿一女,儿子在外地已成家立业,府中只有一个女儿容月,视为掌上明珠。 容月对凤云朗动了情,就想除掉顾晚宁嫁给你大哥。 容月在其母的面前哭诉,一定要嫁给凤云朗,否则也不活了。 容母经不住容月再三拿死要挟,最终答 应带着她去找容大人。 容大人起初不同意,后来看了女儿哭哭啼啼的样子也动摇了。 便花银子找来杀手,将顾晚宁掳走杀了。】 凤浅浅眼中燃着怒火,厉声:“这都什么人,真够狠的。 好好活着不好嘛,非得作死,既然老小都这样,那就都去死吧!” 她眼底泛起杀意。 凤浅浅一个瞬移,出现在容府。 她先去洗劫了容府的大库小库,主屋书房,是一两银子都没留下。 她来到主院,闪身进了空间。 屋内有三人,容大人端起一杯茶,呷了几口放下。 容月怪罪:“父亲,今天我看顾晚宁活得好好的,根本没有死,你找的都是什么人,那些杀手可靠吗?” 容大人一手捋了捋胡须,“那些杀手向来守道上的规矩,今天可能出现了什么突发状况。 你放心,银子我们都花了,他们一定会办成此事。” 容夫人安慰:“容月,这相府夫人的位置迟早是你的,看来,母亲得为你准备嫁妆了。” “说的对,我们的掌上明珠,怎么也得有上百抬嫁妆。”容大人若有所思。 容月眼中满是笑意,一手抱住容夫人的胳膊:“我就知道母亲对我最了了。父亲,你得问问杀手,何时把顾晚宁杀了。” 容大人声音低冷 :“杀手只要接了任务,就一定会完成。 她顾晚宁也不过多活一两天而已。” “不过,顾晚宁死了,凤家那个难缠的恶女凤浅浅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不会就此罢休。” 容夫人哼了一声:“一个大夫而已,有什么可顾忌的。” 第 568章采花大盗 凤浅浅看着三人,一挥手,四人带到郊外十里长亭。 她拿出一个太阳能灯,挂在旁边的树杈上。 “这是哪里!我们不是在容府嘛,怎么忽然间会来到野外。”容月吓得喊出声。 容大人看向凤浅浅,满脸惊愕,眼睛睁得很大,“明珠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凤浅浅手中拿着冰魄剑,指向他:“容大人,我也不想来! 可是没办法,你们逼我出手。 是不是挺意外的,你以为可以做的天衣无缝,派人杀顾晚宁。 没想到刺杀失败,那些杀手已全部毙命,还招出幕后之人就是容大人。 想想我凤家与你容家从无恩怨,你为了容月能嫁给我大哥,竟然动了杀心。” 容月慌了:“顾晚宁不是没死嘛,她没死你找我们做什么。” 凤浅浅声音狠厉:“那是她命大,我这人眼睛里向来不揉沙子。 只要你们动了杀心,全都得死。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对付我凤家的人。” 容大人吓得额头上冷汗涔涔而落,“公主,我们知道错了! 只要你放了我们,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凤浅浅笑了,笑得很邪魅:“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容大人跪下:“公主,如果你放过我们,我容家的万贯家财将全部奉上。” 凤浅浅用轻蔑的眼神看向他:“我要杀之人,钱买不了命。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把你们带来之前,已洗劫了你家的库房。 我想着你们都死了,银子也没人花,不如我帮你们花。” 容大人气得脸色铁青,一手指着她:“你无耻,真不是人!” 说完,她用力剑柄,只见一道寒光闪过。 容大人的脖子上出现在一条红痕,接着向后倒去。 “父亲,父亲!”容月歇斯底里地喊着,眼中都是悔恨的泪。 “父亲,如果不是我执意嫁给凤云朗,你就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凤浅浅,你不是人,你是杀人狂。” 凤浅浅拿剑指着容小姐:“容月,你一意孤行不仅害死你的父亲,还会害死你的母亲。 容夫人,你一把年纪竟然是非不分。 你也是做母亲的人,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害别人的女儿。” 容夫人求饶:“我错了,明珠公主,我们尚且没有酿成大错,求你放过我们。 容月还这么小,不可以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容夫人跪下求着。 凤浅浅声音冷厉:“我要杀之人,从来不会活到第二天。 当你们要杀顾晚宁时,就应该知道要付出代价。” 容夫人不断磕头:“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动顾晚宁。 是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做出不应该做的事,只求你放过我的女儿。” 容月眼中嗜血:“不,母亲,不要求她,她就是一个十足的恶人,油盐不进。 母亲,是我害了容府,一切都我的错。” 凤浅浅笑出声:“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一个恶人。” 说完,她一剑扎在容夫人的心口,在拔剑之时,一股鲜血喷溅而出。 “母亲,母亲,是我害了你!”容月嚎啕大哭。 她慢慢站起,捡起旁边的一根木棍,直奔凤浅浅而来。 凤浅浅一挥手,“自不量力!” 容月直接趴到地上。 “容月,真正害死你父母的人是你。 如果你不杀顾晚宁,哪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自作孽不可活。” 凤浅浅手中的剑朝容月的身上一划。 “啊!” “凤浅浅,你个贱人。” 凤浅浅一剑落下,容月没了呼吸。 她拿出化尸水,倒在三人的身上,随着一股股刺鼻的气味传出,凤浅浅离开。 ····· 三日后,凤浅浅来到海棠院 ,正巧凤沉鱼也在院中。 “大姐姐!”凤沉鱼脸上洋溢着笑容,来到凤浅浅的身前。 “沉鱼,十日后是你大喜的日子,大姐姐给你准备了五十六抬添妆礼。” 凤浅浅一挥手,五十六个箱子出现在院中。 凤沉鱼眨着灵动的水瞳:“大姐姐,你也不容易。 我不要这些,你给我准备十几袋零食就行。” 凤浅浅梨涡绽放,“就知道你是只小馋猫,看到那六箱没有,里面全是你喜欢吃的。” 凤沉鱼马上走过去,一一打开,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大姐姐,你真是对我太好了,这六箱留下,其他的你都拿走吧。” 凤浅浅拒绝:“我就你一个妹妹,出嫁了怎么也要送你一些好东西。” 顾晚宁走过来:“沉鱼,我们比不了你大姐姐。 我和你大哥为你准备二十箱添妆。” 凤沉鱼灵眸流转:“谢谢大嫂,谢谢大姐姐。” 她一挥手,那些嫁妆全都进了她的戒指空间。 这时,秦桑走过来,福身:“少夫人,大小姐,饭菜已准备好,我家夫人让你们到前厅用饭。” 凤浅浅点点头:“大嫂,我们去吧。” 三人向外走去。 桌上摆着各种美味佳肴,顾晚宁坐在凤云朗的身边。 凤云朗夹起一块鱼肉,放在顾晚宁的碗中,“晚宁,你尝尝,这鱼的味道不错。” 许氏调侃:“晚宁,你看看我们家云朗对你多好。” 顾晚宁面上一红,她闻到鱼的气味,忽然干呕起来。 她快速离开座位,向门外跑去。 凤云朗眉头一拧,也跟着出去:“晚宁,你怎么了?” 顾晚宁拍了拍胸口,“不知为何,我一闻到鱼味就想吐,最近胃口也不太好。” “走吧,不能让大家等着。” 顾晚宁说完,向屋内走去。 她似乎受不了屋内的菜香,又干呕起来,再次跑出去。 一旁的婆子说着:“夫人,少夫人怕是有喜了!” 许夫人笑了。 凤云朗一脸紧张:“浅浅,你快给晚宁看看。” 凤浅浅走出去,“大嫂,我给你把把脉。” 顾晚宁伸出手,面上当即浮现出笑意:“大哥,恭喜你,你要当父亲了。” 凤云朗似乎不太相信耳中听到的,“浅浅,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凤沉鱼嘴快:“大哥,你有孩子了,我要当小姑姑了。” 凤云朗用质疑的眼神看向凤浅浅,凤浅浅点头:“大哥,你喜当爹!” 凤云朗一时间难以掩饰高兴的心情,双手把住顾晚宁的手臂,兴奋地喊着:“晚宁,我们有孩子了,有孩子了。” 许夫人也走出来,嘴里喃喃自语:“谢天谢地,我们相府终于有后了,灵佛寺果然灵验。不行,过几日我得去寺里还愿。” 凤云朗抱起顾晚宁:“夫人,你不太喜欢这里的菜味,我抱你回房,命厨房再做一些清淡的菜。” 凤沉鱼眉头微蹙:“大哥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他不是一向清冷吗?” 许夫人的笑意似乎从心底发出:“得让晚宁多生几个,相府才热闹,稍后,我得选些补品给晚宁送去。 浅浅,我们进屋继续吃。” 这顿饭,大家吃得都很开心,她们看到了希望。 当小金孙落地时,许氏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夫人,成了祖母。 ······ 次日朝堂之上,南宫云天看向容大人的位置,问:“容卿今日怎么没来?可请了假?” 周大人站起:“回皇上,他并没有请假,可能是有什么急事耽搁了吧。” 南宫云天并没有言语,接着议朝堂之事。 这时,一位大臣站起来,“皇上,京城中出现一采花大盗。 专门找貌美没成婚的男子,采完花,就把对方杀了。 如今已经死了二十三人,对方武功高强,又蒙着面,没人看到过他的长相,京兆尹也没办法。” 众大臣听到这番话,开始议论起来。 凤浅浅心里嘀咕:【这采花怎么还杀人。 看来不是寻仇的,可能受了刺激,报复。】 “会不会是个女的,有负心汉负了她,见貌美的人就杀。”周大人开口。 “有这可能,找没成婚的,还得貌美的。” 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顾清时······· 顾清时一时无语,“你们,你们看我做什么!” 周大人:“英俊!” 李大人:“没成婚!” 镇国公:“还是朝廷官员!这可是万里挑一的人选。” 顾清时皱眉:“你们就不能盼着我好!” 凤浅浅调侃:“顾大人,不如你牺牲一下色相,以身入局,把那个大色狼引出来,百姓也不用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顾清时刚想说,你们家璃王也没成婚,你怎么不让他去。 他无意间看到皇上,马上闭上嘴。 七王爷可是皇上最得意的皇子,我要是把他说出来,估计得被皇上记恨上,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 众臣七嘴八舌,议论着。 南宫云天看向顾清时,思索了片刻,开口: “清时的确是一个适合的人选。 这样吧,抓捕采花大盗一事,就交给顾清时、浅浅和老七你们三人,断不能让清时出事。” 凤浅浅低头:“是!” 心里嘀咕着:【卧槽,如果采花贼找上顾清时,会先做什么? 会不会把他的菊花弄爆。 嘿嘿,有好戏看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救顾清时。】 听到心声的大臣一起看向凤浅浅,【她想的都是什么啊!】 秦淮不住地摇着头:【我们家七王爷这是啥命,摊上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 一个姑娘还没成婚,这些话能想嘛!】 第 569章引采花贼 早朝后 凤浅浅看了眼顾清时,万没想到皇上让自己和南宫璃来抓采花大盗。 他毕竟是护国公的侄子,也不能出事。 她心里腹诽:【我和楚大哥可真是朝堂上的顶梁柱,属穆桂英的阵阵不落。 京兆尹的事也落实到我们的头上。】 她和南宫璃走到顾清时的身边:“顾大人,你有什么打算?” 顾清时瞥了她一眼:“璃王妃,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凤浅浅眨了下眼睛:“没有啊!” “那你为何要拉我下水! 我可是堂堂的兵部尚书,你竟让我牺牲色相去当诱饵,你也太狠了!” 凤浅浅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可如今皇上允了。 她只好说:“顾大人,如果抓到采花大盗,皇上一定会认为,衙门两个月都破不了的案子,你顾尚书一出马,直接将采花大盗抓了,一定会重视你!” 顾尚书顺着凤浅浅的思路走:“你说的有道理。 如果真能将那个贼人抓到,我也是完成了皇上交给的任务。” “可不是嘛,以后有啥好事,都会让你去。 你这么年轻,那些老臣有你活的时间长吗?你才是朝廷的顶梁柱。” “对呀,经你这么一说,我赚到了。” “当然,你想,皇上怎么没让别人去呢,你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正对采花大盗的胃口。 我想好了,你在大街上转转,让采花大盗注意到你,我和楚大哥就不用跟着了。 周大人就行,怎么也要凸显出顾大人的年轻俊美。” 顾清时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味,“璃王也一起去吧。” 凤浅浅当即否决:“那可不行,他去了就显不出你英俊了。” 周尚书捂住嘴轻咳了几声,上官大人没忍住,笑出声。 顾清时眉头一皱:“璃王妃,你什么意思!”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你想啊,我楚大哥去了,采花贼还能看上你吗?没有高山显不出洼地。 再者说,他看上楚大哥,璃王府守卫森严,就连一只鸟都飞不进去,他能进去吗? 任务咱们完不成,皇上再一怪罪,是不是你的错。” 顾清时不住地点头:“有道理,还是璃王妃想得周到。” “就是,咱们不能想着自己,牺牲点色相怎么了,那说明咱们有资本。 你让秦大总管出去,人家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牺牲你一人,幸福千万家。是为大义,你将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 秦淮刚好要出宫,跟在周大人的身后,听到凤浅浅贬低自己的那番话,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腹诽:【我长得有那么不堪吗?顾大人年轻,你让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跟四十多岁的老头子比,有你这么比的吗? 再说,我虽上了年纪,但秦嬷嬷可说,我长得可是太监中最好看的。】 顾清时似乎反应过来:“等会,璃王妃,听你话里的意思,我今天得死!” “死什么死,有我在你死不了。 你瞧我这张嘴,我的意思是你救了百姓们的儿子,他们会永远记住你的恩情。” 顾清时的心有些压抑,很低落,他环顾四周,竟有些不舍。 他稳了稳心神,开口:“周大人和上官大人,你们可愿跟在下一起去喝几杯?” 两位大人点点头:“好!” 凤浅浅梨涡绽放:“顾大人,采花大盗是晚上行动,我和璃王晚上去你的府邸。” 顾清时迟疑了片刻,“你确定采花大盗一定会来?” 凤浅浅态度坚决:“他已经杀了三十几人,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一定会在大街上寻找猎物。 你这么一溜达,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 顾清时心里嘀咕:【凤浅浅,我这次被你坑苦了!】 出了宫,众臣各奔东西。 顾清时和周大人、上官大人到了主街,马车停在一侧。 待他们下马车时,三位大人已换上一身便装。 顾清时一身白袍,头戴银冠,手拿折扇,俨然就是一位富家公子。 采花大盗杀人一事发生后,大街上年轻的男子都变了模样。 看他们身材挺好,再一看他们的脸,不是有黑痣 ,就是疤痕脸。 简直没脸看了,还以为如今流行这样的妆容。 顾清时环视四周,皱了皱眉。 最近没出来喝酒,京城中的男子竟然都是这副模样了。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个粉色的身影。 她戴着黑色的面纱,手中拿着一个团扇,正有意无意地扇着。 眼睛却四处瞅着,像一只猎鹰在寻找猎物。 顾清时成功闯进他的视线。 周大人开口:“上官大人,咱们三人可有日子没在一起喝酒了,走,上醉仙楼。” 三人走进酒楼。 周掌柜笑脸相迎,亲自上前招呼:“几位大人,楼上有雅间,请!” 周大人吩咐:“周掌柜,让小二去拿一壶好酒,再上六道招牌菜。” “您稍等!” 周大人说完,三人向楼上走去。 粉衣人紧随其后,也快步走进酒楼。 看到刚给客人端完菜放下托盘的小二,问:“小二哥,刚进去的那个白衣男子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小二朝楼上看了一眼:“他可是风姿绝伦,才名冠盖京华的兵部尚书。” “尚书不应该是一把年纪吗?他这么年轻?” 小二看向楼上,“这叫年少有为,人家顾家祖坟冒了青烟。” 粉衣人嘴角微微勾了勾,没有进去,而是向外走去,去查看地形······ 顾府 为了引采花贼能成功进入,顾清时将院中的下人都遣出去。 书房内,顾清时拿起一本书,一颗心却忐忑不安:[凤浅浅和南宫璃怎么还没来! 那个采花大盗也真是的,你要和谁在一起,也没必要把人杀了。] 第 570章落网 光线柔和地笼罩着他,勾勒出清晰而温润的轮廓。 这时,一股极其淡薄、甜香,毫无预兆地钻入他的鼻腔。 顾清翻动书页的手指蓦然顿住,他微微侧过头。 清朗的眉宇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目光投向那扇紧闭的门扉。 他的心猛地一缩,血液却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了。 一道声音仿佛在告诉他,“采花贼来了!” 门吱嘎一声开了······ 灯火阑珊处,来人一身黑色的劲装,墨色的长发用湖蓝色的丝带系着。 “你,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尚书府。” 采花大盗的目光牢牢地锁在顾清时的身上,贪婪中混杂着令人脊背发凉的占有欲。 “顾郎!”他声音极贱,尾音还上翘,喉结很大,可以断定他是一个男子。 “我怎么全身软弱无力。”顾清时面露惶恐之色。 采花大盗微微笑了笑,“无力就对了,你中了我的迷魂散,不用枉费力气。 顾郎,今晚花好月圆,你我正好行好事。” 顾清时只觉得无比的恶心,想吐。 但为了顾全大局,他开口:“男人怎么行好事!” 采花大盗笑意更浓,那笑容仿佛淬了剧毒,“顾郎,男人怎么就不行了,你不也有 出口嘛。” 顾清时只觉得胸口似乎有热流在上涌,再也忍不住了,什么狗屁任务,我也不管了。 他带着愤怒,喊了句:“滚,离本大人远点!”心里骂着:【凤浅浅,我知道你在,你可真行,还在看戏吗?】 采花大盗笑得很妖娆:“顾郎,火气怎么这么大! 你不乖乖的,我只能一刀一刀扎进你的心口,让你生不如死。 你不知道,那些人都怕我,你还是第一个骂我的。 你放心,事成后,我一定会一刀毙命。”他说得云淡风轻,吹了吹涂着艳丽蔻丹的手。 顾清时质问:“你为何要杀了他们!” 采花大盗声音冰冷:“他们该死,我曾经有一个青梅竹马叫阿柔。 在大婚之夜,她跟一个长得俊美的小白脸跑了。 我生生活成了一个笑话,被别人嘲笑。 我是男人,也有尊严,新娘跟别人跑了,我是多无能。 从此以后,我见到小白脸,就会想办法杀了他们。” 凤浅浅和南宫璃在空间中,站在顾清时的身旁。 顾清时异常镇静,“可那些人是无辜的,他们有家人,却死在你的手里,你让他们的家人怎么活。 你就是一个无能的废物,冤有头债有主,你的妻子跟别人跑了,你不去找她算账,杀别人算怎么回事!” 忽然,顾清时嘴里出现一个带着苦味的小药丸,他竟然不自觉得咽了下去。 【我吃了什么,怎么是药,采花贼的手也没动啊!】 采花大盗义愤填膺,动了怒气,“是那个小白脸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把阿柔勾走的。” 转而,他又换了一副笑容:“顾郎,不要提那些不愉快,咱们还是一起欢好吧。 等结束后,我一定不让你遭罪,一刀毙命。” 顾清时微微抬手,感觉手能动了。 采花贼如青楼中的女子,嗲声嗲气:“顾郎,你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开始吧。 你躺在床上就好,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配合。 对了,我得把你的嘴堵上,省得你大喊大叫的,再喊来人,坏我们的好事。” 采花大盗手里左手拿着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在灯光的映照下,有些刺眼。 他拿起桌面上的一个抹布,准备塞到顾清时的口中。 “还不出来吗?”顾清时的目光看向门口。 采花大盗侧身,屏住呼吸,目光锐利如鹰隼,向门口看去。 顾清时用力,一掌打在他的身上。 随即站起,拿起一旁的剑,利刃出鞘,指向采花大盗。 “啊!” 采花贼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冲了两步,左侧的肩膀重重地撞在旁边高大的拐角的书架上,震得数卷书掉落。 他一手把住书架,快速转身,匕首对准顾清时。 脸上的不悦瞬间化为冰冷的戾气。 “你竟然会武功,看来我低估了你,那就受死吧。” 说完,他手中的匕首冲向顾清时。 顾清时一个凌空纵身,手中的剑冲着采花大盗的身上一划。 只见一道凛冽的寒光闪过。 “嗤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清晰得刺耳。 紧接着,采花大盗背上被甩出一串血珠,肉被割开,向两侧翻着,露出了森森白骨。 采花大盗单膝跪地,手中的匕首扎在地上。 他抬头,怒视着顾清时:“还是个高手,是我低估你了,即使你武功再高,今日也难逃一死!” 他说完,手伸向衣服,一把白色的粉末撒向顾清时。 凤浅浅直接现身,挡在顾清时的身前,挥动右手,喊了句:“斗转星移!” 那些粉末马上改变方向,直奔采花贼而去。 采花大盗大惊失色,忙屏住呼吸。 可为时已晚,一些粉末成功被吸入。 他一手指着凤浅浅,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妖女!” 采花贼喉头涌上一股浓重的腥甜,直接吐出出一口黑血。 他勉强站起来,一个纵身想向外逃。 忽然,一道劲风袭来,他躲闪不及,生生又挨了一掌。 这一掌,把他的骨头都打碎了。 “扑通”一声,他趴在地上,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全身瑟瑟发抖,蜷缩在那里。 凤浅浅面上浮现出得逞的笑意,冷哼一声:“落到我的手里你还想逃,别做梦了。 自食恶果,尝尝自己的毒,一定很好受吧。” 南宫璃眸光冰冷,面色微沉:“来人,把这个采花大盗绑了,送去衙门!” “是!” 暗一和暗二推门而入,拉起地上的采花贼向外走去…… 第571 章 南宫璃被禁言 灯火阑珊处,来人一身黑色的劲装,墨色的长发用湖蓝色的丝带系着。 顾清时声音冷洌:“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尚书府!” 采花大盗的目光牢牢地锁在顾清时的身上,贪婪中混杂着强烈的占有欲。 “顾郎!” 他喉结很大,可以断定他是一个男子。 顾清时面露惶恐之色:“我怎么全身软弱无力。” 采花大盗微微笑了笑,“无力就对了,你中了我的迷魂散,不用白费力气了。 顾郎,今晚花好月圆,你我正好行好事。” 顾清时觉得无比的恶心,他想吐。 但为了顾全大局,他开口:“男人怎么行好事!” 采花大盗笑意更浓,那笑容仿佛淬了剧毒,笑出声,“男人怎么就不行了,你不也有 出口嘛。” 顾清时只觉得胸口似乎有热流在上涌,再也忍不住了,[什么狗屁任务,我也不管了。] 他带着愤怒,喊了句:“滚,离本大人远点!” 心里骂着:【凤浅浅,我知道你在,你可真行,还在看戏!】 采花大盗笑得很妖娆:“顾郎,火气怎么这么大! 你要是不听话,我只能一刀一刀扎进你的心口,让你生不如死。 你不知道,那些人都怕我,你还是第一个骂我的。 你放心,事成后,我一定会一刀毙命。” 他说得云淡风轻,吹了吹涂着艳丽蔻丹的手。 顾清时质问:“你为何要杀了他们!” 采花大盗声音冰冷:“他们该死,我曾经有一个青梅竹马叫阿柔。 在大婚之夜,她跟一个长得俊美的小白脸跑了。 我生生活成了一个笑话,被别人嘲笑。 我是男人,也有尊严,新娘跟别人跑了,我是多无能。 从此以后,我见到小白脸,就会想办法杀了他们。” 凤浅浅和南宫璃在空间中,站在顾清时的身旁。 顾清时异常镇静,“可那些人是无辜的,他们有家人,却死在你的手里,你让他们的家人怎么活。 你就是一个无能的废物,冤有头债有主,你的妻子跟别人跑了,你不去找她算账,杀别人算怎么回事!” 忽然,顾清时嘴里出现一个带着苦味的小药丸,他竟然不自觉得咽了下去。 【我吃了什么,怎么是药,采花贼的手也没动啊!】 采花大盗义愤填膺,动了怒气,“是那个小白脸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把阿柔勾走的。” 转而,他又换了一副笑容:“顾郎,不要提那些不愉快,咱们还是一起欢好吧。 等结束后,我一定不让你遭罪,一刀毙命。” 顾清时微微抬手,感觉手能动了。 采花贼如青楼中的女子,嗲声嗲气:“顾郎,你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开始吧。 你躺在床上就好,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配合。 对了,我得把你的嘴堵上,省得你大喊大叫的,再喊来人,坏我们的好事。” 采花大盗手里左手拿着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在灯光的映照下,有些刺眼。 他拿起桌面上的一个抹布,准备塞到顾清时的口中。 “还不出来吗?”顾清时的目光看向门口。 采花大盗侧身,屏住呼吸,目光锐利如鹰隼,向门口看去。 顾清时用力,一掌打在他的身上。 随即站起,拿起一旁的剑,利刃出鞘,指向采花大盗。 “啊!” 采花贼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冲了两步,左侧的肩膀重重地撞在旁边高大的拐角的书架上,震得数卷书掉落。 他一手把住书架,快速转身,匕首对准顾清时。 脸上的不悦瞬间化为冰冷的戾气。 “你竟然会武功,看来我低估了你,那就受死吧。” 说完,他手中的匕首冲向顾清时。 顾清时一个凌空纵身,手中的剑冲着采花大盗的身上一划。 只见一道凛冽的寒光闪过。 “嗤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清晰得刺耳。 紧接着,采花大盗背上被甩出一串血珠,肉被割开,向两侧翻着,露出了森森白骨。 采花大盗单膝跪地,手中的匕首扎在地上。 他抬头,怒视着顾清时:“还是个高手,是我低估你了,即使你武功再高,今日也难逃一死!” 他说完,手伸向衣服,一把白色的粉末撒向顾清时。 凤浅浅直接现身,挡在顾清时的身前,挥动右手,喊了句:“斗转星移!” 那些粉末马上改变方向,直奔采花贼而去。 采花大盗大惊失色,忙屏住呼吸。 可为时已晚,一些粉末成功被吸入。 他一手指着凤浅浅,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妖女!” 采花贼喉头涌上一股浓重的腥甜,直接吐出出一口黑血。 他勉强站起来,一个纵身想向外逃。 忽然,一道劲风袭来,他躲闪不及,生生又挨了一掌。 这一掌,把他的骨头都打碎了。 “扑通”一声,他趴在地上,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全身瑟瑟发抖,蜷缩在那里。 凤浅浅面上浮现出得逞的笑意,冷哼一声:“落到我的手里你还想逃,别做梦了。 自食恶果,尝尝自己的毒,一定很好受吧。” 南宫璃眸光冰冷,面色微沉:“来人,把这个采花大盗绑了,送去衙门!” “是!” 暗一和暗二推门而入,拉起地上的采花贼向外走去。 南宫璃不住地点头。 “妈的,这是什么事啊,照这样下去,我还什么都不能想了。”凤浅浅开始发牢骚。 “离开朝堂,我想什么你能听到吗?”凤浅浅眼中精光一闪,又问。 南宫璃像一个机器人一样,摇摇头。 凤浅浅如释重负,“怪不得皇上让我每日上朝,就是想听到我的心声,做出判断,惩治那些贪官污吏。 我知道以后怎么做了。” 她穿鞋下地,从空间里拿出两瓶水,递给南宫璃一瓶,“楚大哥,今天你要去哪里?” 她拧开盖喝了几口。 没听到南宫璃回答 。 她注意着她:“楚大哥,你怎么不说话。” 南宫璃的嘴一张一合,他的整颗心揪到了一起,【我也想说,可是说不了啊!】 凤浅浅将水瓶放到桌子上,双手把住南宫璃的手臂,一脸担心:“楚大哥,你怎么了?你怎么发不出声音!” 南宫璃无语:【本王又被你坑了!】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为什么楚大哥说不了话。】 系统:【浅浅,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是真坑。 心声一事只要说出来,就会受到惩罚,你还问他。】 【可我没让他回答,只是让他点头摇头,他又没说话。】 系统 :【那有什么区别!】 凤浅浅:【别废话,快告诉我怎么能让楚大哥说话!】 系统:【我怎么绑定了你这么个宿主,太不让人省心了。 办法也不是没有,你在京城在大街上算命七天,就能化解他的禁言咒,而且分文不取。】 凤浅浅无语:“我算命,你有没有搞错,你让我一个大夫算命,不是坑人嘛。” 【有百度命簿你怕什么!离家的儿子,被拐卖的孩子,你能帮他们算出地点,也是做善事。】 “好吧,为了楚大哥,我去。 明天开始,摆摊算命七天。” 系统:【这就对了,南宫璃可以为你出生入死,你抛头露面算个命怕什么。】 凤浅浅走到南宫璃的面前是,一脸惭愧:“楚大哥,一切都是我的错,又把你坑了。 我去摆摊算命七天,你的禁言咒就解了。 这几天,你不能说话。” 南宫璃苦笑一下,摇摇头,意思是:没什么。 次日,凤浅浅开始摆摊,条幅上写着:“免费算命七日! ······· 第 572章算卦破咒 凤浅浅把摊位摆在醉仙楼的门前。 两棵树之间挂一个横幅“神算子算命算卦”。 她坐在大遮阳伞下,戴着墨镜。 手中挂着一串佛珠,一手摇着折扇。 桌子上放着三枚铜钱,一支中性笔和记事本。 珍珠卖力地吆喝着:“神算子算命算卦,七日结缘,分文不要,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 她的嘴如复读机一般不停地喊着。 百合不解:“主子,您真的要在这儿摆七天卦摊?” 凤浅浅态度坚决:“当然,只有摆摊算命七天,禁言咒才能解。” 无论在哪里,百姓都喜欢吃瓜。 听到喊声,他们都像抢钱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一个锦衣男子一脸惊奇:“算命的向来都是男的,这怎么还来了个女的。 神算子,也不知算得准不准!” 一个挎着篮子的妇人说了句,“你没听到人家算卦不要钱吗? 没点儿本事,怎么敢来摆摊儿。” 锦衣男子附和:“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这里的人越聚越多。 这时,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婆婆走过来。 她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摊前。 “姑娘,算卦真不要钱?"老婆婆 声音嘶哑。 凤浅浅面上平静,声音温和:"不要钱,婆婆请坐,你想算什么?" 老婆婆脸上布满岁月的沧桑,刚要说话,眼已盈满泪水。 她用手背擦了擦泪水,声音中满是悲凉:“给我儿子算算。” 她抽噎了一下,“我儿子五年前去卖药材。 从福庆堂刚走出来,就被几个人绑上马车出了城。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我儿子。 不知他现在是否···是否还活着······” 她的泪水扑簌簌落下。 凤浅浅拿出笔,“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郑大山!” “年龄?” “今年应该二十了。” 凤浅浅点头,当即下达指令:【系统,命簿百度查询,这位婆婆的儿子郑大山人在哪里?】 系统:【收到,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开始念着:“郑大山五年前被抓到京城往西三百里外的采石场。 一起抓到那里的人还有夏寒生,钟威、楚延······共五十三人。 矿山有一些打手看着,他们根本跑不出来。” 围观的百姓有人上前:“你说有钟威,那是我的儿子,也失踪五年多了。” “楚延是我儿子,三年前去买肉时,被人抓走,我们苦寻无果。 他娘思念过度,一年前也撒手人寰。”一位老汉的脸上满是沧桑。 老婆婆叹了口气:“姑娘,我怎样才能把儿子救出来?” 凤浅浅看向众人,“这些人在矿上,一天喝两顿粥,每人身上都有数不清的鞭痕。 此时,他们正在山上干活,人分散,不容易搭救。” 到了午时,他们会聚在一起吃饭,我去营救他们,你们在这里等着就行。” “姑娘,你真的可以救我的儿子。”老婆婆 有些激动。 凤浅浅点头:“我说到做到。” 那位老汉开口:“姑娘,你要是把我儿子救出来,我把家里的所有积蓄全都给你。” “姑娘,我儿子要是能回来,我只有五两银子也全给你。 虽然不多,你不要嫌弃。”老婆婆说道。 “我给你十两。” “······” 凤浅浅声音清冷:“各位,我去救人,不会要你们的银子。” 她看向百合:“你去同王爷说一声,午时让他带人与我会合。” “是!” 百合向一边走去。 老婆子眼中流着泪,在一旁站着。 她相信凤浅浅,一定会把她的儿子救回来,眼中满是期盼。 这时,一个脸上有刀疤,满脸络腮胡子、肩上扛着一把大刀的彪悍男子走过来。 直接坐到椅子上,“你是神算子,能算命吗?” 凤浅浅点头。 他声音暗哑:“你给俺算算,俺还能活几年?” 他不修边幅,将刀扎在地上。 凤浅浅没有多想,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啥人都得算。 她声音清冷:“你叫什么名字?” “田大壮。” 凤浅浅对系统下达指令后,接着开始念起来。 “田大壮,今年三十有二,平时仗着自己会两下子,欺男霸女。 只因你调戏柳娘子,张秀才骂了你一句。 你便去打他,导致对方掉到河里,淹死了。 你成了杀人犯,逃出平阳城。” 坐着的大汉面色惊变,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落。 狡辩:“你胡说,你说的不对,我怎么能是杀人犯。” 凤浅浅淡淡地笑了笑:“承不承认是你的事,你是来算命,我便实话实说,还有一刻钟就是你的死期。” 这话一说,大汉怒了。 “你个臭算卦的,故弄玄虚,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怎么会死。” 他说这番话时,故作镇定。 凤浅浅眸色微闪,不以为然,“相不相信不重要,因为你的死期已经到了。 我劝你去棺材铺买副棺材,多给他们点银子,让他们顺便把你葬了。” 田大壮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站起来,他的头左右晃了晃。 他一手指着凤浅浅,“别人算命啥事没有,到我这,竟把我给算死了。 你故弄玄虚,胡说八道,我非砸了你这个挂摊不可。” 凤浅浅声音冰冷:“你的左手已经动不了了。 再不去棺材铺,你只能被破草席卷着丢去乱葬岗。” 大汉抬了抬左手,抬不起来。 他瞪着牛眼珠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左手,他怕了。 【我的手明明好好的,怎么抬不起来,难道她说的对,我要死了。】 周围的百姓听了,议论起来。 锦衣男子开口:“他的手真废了,神算子说的竟然是真的。 那他岂不是一刻钟后就会死,准不准看一看就知道了。” 田大壮怕了,再也没有刚才的霸气,像一具行尸走肉。 他站起来,踉踉跄跄向棺材铺走去。 一些吃瓜的群众跟在大汉的身后。 田大壮回头回头,咆哮:“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我们看看算得准不准!” “你们还有没有同情心。” 田大壮彻底无语。 第573 章怕死 田大壮怕了,怕得要命。 一个人当得知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心中五味杂陈,都是不舍。 他一步步往前走,来到棺材铺。 棺材铺的门前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包下葬,二十两银子。” 田大壮苦笑了一下,到京城有十几天了, 他从没留意这家棺材铺,没想到他们的服务还挺周到,一步到位。 掌柜的看到有客人来了,走上前:“这位贵人,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买棺材,顺便把我葬了。” 掌柜的面上一惊,但马上又恢复如常。 “贵人,这边有棺材,您看看,毕竟是给自己选择住的地方,怎么也要挑个喜欢的。” 田大壮心里流泪,【怎么都这么没同情心,我都要死了,他竟然还这么说。】 田大壮没心情去挑,顺手指了指旁边的黑棺材,“就它吧,多少银子?” 掌柜的上下打量着大汉,又看了眼那口棺材,直言:“贵人,那口棺材有点小,旁边的那个大的,住着也宽敞。” 田大壮觉得这个掌柜的说话特别不顺耳,点点头,“就它吧,多少银子?” “这口棺材的木板没有拼接,是一棵大树做的。 十两银子,如果加上安葬,一共是三十两。” 田大壮拿出三十两银子,提出要求:“给我葬个好地方。” 掌柜的一脸笑意:“您放心,我们一定给您选个风水宝地。 再赠送一些纸品,一对童男童女,一个聚宝盆和一辆马车!” 掌柜的很热心,又问:“贵人,你想什么时候死,是今天还是明天,我们需要登记在册。 第一时间为您收尸,人手有限,好提前安排。” 田大壮只觉得胸口压着一块很大的石头,压得他喘不上气儿,憋闷得厉害,心塞,心塞,还是心塞。 掌柜的理解他的心情,料定他没听清,又问了句:“贵人,您什么时候死?” 田大壮看了一眼天空,“马上!” 掌柜的有些无语,但反应很快:“哦,那这样就不用派人往你家里拉棺材了。” 田大壮实在忍不住了,泪水流下来:“我都要死了,你还这么说。” 掌柜叹了口气:“黄泉路上无老少,早死晚死都是死。 天天待在这棺材铺子,生死也都看淡了。” 他又喊了声:“小顺子,小福子,你们两个过来,把棺材抬出去,这位贵人急用。” “好嘞。”一声憨憨的声音响起。 田大壮是彻底无语:【你们就这么急着把我送走吗?】 门外站着几个百姓,一人问:“他真的会死吗?” “一定会,不然怎么会来到棺材铺。” 大汉右手中的刀掉落,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知道大限将至。 他叹了口气:“掌柜的,我现在手动不了,你们把我抬到棺材里吧,这把刀陪伴我多年,也放在棺材里。” 掌柜的看到他印堂发黑,脸上无光,知道他快死了。 “来人,被子铺好,把这些贵人放到棺材里躺着,先适应一下新房子。” 田大壮的心更堵了。 两个小二动作也是麻利,把棺材放好,棺材盖立在旁边,纸人纸马聚宝盆放在棺材的两侧。 小顺子问了句:“贵人,您现在要躺进去吗?” 田大壮点点头。 小顺子和小福子把大汉抬到棺材中。 小福子像是看惯了这样的事,问了句:“贵人,何时封棺?” 田大壮再也忍不住了,觉得他们有点落井下石,甚至一度怀疑,他们和那个算命的是一伙的。 但此时,他不敢得罪他们。 生怕死后,再把自己从棺材里拉出来扔去乱葬,反正他也看不到。 田大壮声音低沉:“怎么也得我断气后再封棺吧。” 掌柜的忙斥责:“小福子,你是怎么说话的,等贵人去了,再封棺。 这可是原则,我们棺材铺的口碑重要。” “是!”小福子低下头。 但嘴里却嘟囔着:“都打算死了,棺材早封晚封有区别嘛。” 掌柜的似乎听到了一点牢骚声,瞪向他:“你说什么!” 小福子马上换了一副笑脸,“没什么,没什么。” 棺材铺子很静,似乎只能听到呼吸声。 小顺子看到大汉面色变了,惊呼:“掌柜的,他死了,这怎么像是算好时间,放在里面没一会就死了。” 掌柜的还有些不信:“死了?我看看。” 他来到棺材前,弯腰触了触大汉的鼻息,发出一声惊叹:“死了!还真有先见之明,给自己买了棺材。 如果再晚一会儿,估计得死在大街上,扔去乱葬岗。” “谁说不是呢。” 掌柜的下令:“封棺,装在马车上,把纸活都放在车上,拉到城外找一处埋了。” “是!” 二人高兴,埋一人,他们每人就能得一两银子。 门外看热闹的几人都张大了嘴,异口同声:“死啦,真死啦!” 说完,他们像疯了一样往凤浅浅的小摊跑去,嘴里喊着:“死了,死了!” 凤浅浅刚看完一个,拿出一瓶水喝着。 一身锦袍之人第一个冲上前:“神算子,你真乃神人也,你说那个人死了,他到棺材铺子,躺进棺材就没气了。” “既然姑娘算得这么准,那我的儿子一定能回来!”老婆婆流着泪。 这时,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走上前,“神算子,你能帮我算算吗?” 凤浅浅一伸手:“请座!” 妇人开口:“我的女儿小时候在门前玩耍,遇到一个要饭的乞丐婆,接着她就不见了。 这些年,我们苦苦寻找无果,你能帮我算算能不能找到她。 她如果还活着,如今身在何处,必有重谢!” 夫人说完,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 她拿出帕子拭着泪。 凤浅浅面色如常,“说出你的名字,你女儿今年的年龄。” “我叫林月,女儿今年应该十七了。” 凤浅浅启动系统。 片刻后,她娓娓道来:“那还活着,你女儿叫周巧巧,六岁被一个乞丐婆子带走。 那婆子不是真正的乞丐,而是伪装的人贩子。 她已经盯了你们有段时间了,只是你们太粗心,没注意而已。 凡是有人故意接近你们,都是有目的,没什么好人。 你的女儿被带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一路上多次被打,全身没一个好地方,也生了一场大病,奄奄一息。 冰天雪地被扔到大街上。 后来被一位上香回来的老夫人遇到,动了恻隐之心,将她救下。” 夫人质疑:“你怎么知道她叫巧巧,怎么知道她六岁被偷走。” 第 574章钱是女子的底气 凤浅浅沉着冷静:“是根据你的名字推算出来的。” 夫人满脸激动:“神算子,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她如今在哪里?我能不能见到她。” 凤浅浅声音清脆:“收养她的老夫人待她非常好,恰好家中有五个孙子,就盼着有个孙女。 把她当成宝,后来去了外地。 外人都知道,她是嫡亲孙女,老夫人的掌上明珠。 成婚之时,祖母陪送了她五十箱嫁妆。 她嫁得很好,如今已有一儿一女。 你女儿如今很幸福,你就不要打扰她的生活,放下心中的执念。 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走丢,是大人监管不利,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你出现,会打破她原本平静的生活,也会破坏她与收养家的关系。 你也不必挂念,她的婆家人待她极好,你也不必担心。” 夫人依然很执着:“我只想知道她嫁给了谁,在远处看她一眼也好。” 凤浅浅淡然一笑:“你和她相处六年,由于你的疏忽,把她照顾丢了。 何必再纠结,你们也只有六年的母女情份。” 一个婆子扶着夫人站起:“夫人,既然小姐活着,还很幸福,您应该放心了,放下吧。” 凤浅浅没有理会。 那位夫人一步步向前走,时不时地说着:“是我的错,是我没看护好她。 让歹人有了可乘之机,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把巧巧弄丢了。” 她眼中都是悔恨的泪。 百合随口说了句:“主子,看那位夫人思念女儿挺可怜的。” 凤浅浅冷哼一声:“可怜,你要是看到周巧巧被打得奄奄一息,全身流着血,扔在雪地上,大雪要将她掩埋时,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一个婆子气愤:“孩子太小不懂事,容易被骗,做母亲的为何不看好她。 等孩子丢了,又是哭,又是后悔,有什么用,不值得同情。” 另一人也说出观点:“你说得在理,人家已经很幸福了,还认什么。 大人若是丢了,怪他们自己,小孩子丢了只能怪父母。” 一个女子戴着面纱来到凤浅浅的身前,“姑娘,我能算算姻缘吗?” 凤浅浅点点头,“请坐!你把这三枚铜钱摇一摇,再扔下。” 那个女子照做。 凤浅浅下达指令:【命簿百度搜索,查眼前姑娘的姻缘和以后的路。】 系统:【收到,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开始念着:“你如今遇到一个男子,长你一岁,他叫张生。 他在你身上花了五六百两银子,如今已身无分文。 你以为找到了真爱,可以与他白头偕老。 用攒下的家底,为自己赎身,并答应把全部的财产全都交给张家。 只希望其家人能同意你们在一起,还妄想生儿育女。 张生的家是书香门第,他畏惧家里的压力,根本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他胆小,在坐船时,便会悔了。 同一条船上坐着他的同乡,已有十七房小妾的孙富贵。 孙富贵看上你的美色,在他的挑唆下,张生把你转手卖了一千两银子。 你是真性情,一气之下, 将多年攒下的首饰一件件扔到水中,缠丝牡丹金镯,夜明珠、七宝凤钗······最后将一箱珠宝全都抛到江中,跳江自尽。 孙富贵人没得到,索要银票,结果在与张生推搡间,两个人掉到江中淹死。” 那个女子一脸吃惊:“你竟然知道孙富贵,还知道归家途中必过一条江,连我的缠丝牡丹金镯和夜明珠都知道。” 凤浅浅叹了口气:“希望你迷途知返,你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买处院子,再买家店铺。做点生意岂不是很好,何况你有调香的手艺。 你已被骗色,但骗钱不行。 钱是女人最硬的底气,多给男人花一分也要权衡对方值不值 。 别以为男人对你一时好,便以为他是三生石上命定之人,你就倾尽所有,无论是感情还是钱财,全都交给他。 有些人即使在一起,也是你一生中的一个过客。 这些都是天机,我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香消玉殒,好自为之吧。” 女子已泪流满面,跪下:“多谢神算子指点迷津,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她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到桌子上,“神算子,多谢,这是卦金。” 凤浅浅又推回去,“姑娘,我是七天免费行善,不收分文。” 姑娘又问了句:“神算子,我应该去哪个方向?” 凤浅浅开口:“向西行三十里是你的落脚之地。 三年后,你的命中之人会到,他是一个镖师,言尽于此。” “多谢神算子。” 那位姑娘福了福身,满脸泪痕,向一侧走去。 锦袍男子细细打量着那个戴面纱的女子,“那不是春风楼的卖艺不卖身的南知意吗?怎么跑到这来算命了。” 其他人没有言语。 南知意回到客栈,张生见她回来了,忙上前:“知意,你怎么了?” 她还想确认一下:“张郎,你的好友孙富贵娶了几房妾室?” 张生没有多想,脱口而出:“他好色,见到美女就娶进门,已经有十七房小妾。” 南知意面上一怔,又问了句:“如果他看上我,你会把我卖给他吗?” 张生信誓旦旦地保证 :“孙富贵就是拿万两黄金,我也不会把你卖给她。” 南知意苦笑了一下,“张郎,我毕竟出身青楼,虽卖艺不卖身,但名声不好,你父亲会同意吗?” 张生笑了笑:“知意你放心,我是不会同意娶崔家小姐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 等我们把你的财宝全都献给父亲,他一定会同意的。” 南知意又问了句:“如果把我的钱财全给他,你父亲依然不同意,你怎么办?” 张生怔了半天,低下头:“ 我也不知道。” 南知意笑了,“张郎,你父亲一定会同意的。 在京城,我有一个远房的姨母,要离开这里之前,我去看看她。 在她家住上几日,五日后就回来。 你在这里等我,我再买些路上用的东西就动身出发。 这五十两银子你拿着,吃住都够了。” “用不用我送你?”张生接过银票,装出体贴的模样。 “不用,我姨母家离这不远。” “孙富贵约了我去醉仙楼喝酒 ,知意,那我先去了。” 南知意微笑着:“去吧!” 看着张生离开的背影,南知意回到自己的房中,把箱内的珠宝都装在包裹中,又拿了几件衣服,去了当铺。 一个时辰后,一辆马车直奔西城门而去,里面坐着一个男子打扮的人。 张生天天请孙富贵在一起喝酒 ,等到第七日,也没等到南知意。 当他知道大事不妙,打开箱子里,里面空空如也…… …… 第 575章黑矿山救人 南宫璃带着一些暗卫出现在醉仙楼的门口。 凤浅浅看时间差不多了,站起来抱拳:“各位,我要去矿山救人,要先行离开。” 老婆婆很担心:“姑娘,你千万要小心,万不能受伤。” 凤浅浅微微一笑:“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儿子救出来。” 老婆婆眼中含泪:“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平安归来。” 凤浅浅点点头,带着珍珠和百合与南宫璃会合。 凤浅浅摘下墨镜:“走,我们去矿山救人。” 南宫璃点点头。 凤浅浅一挥手,一行人出现在矿山的山脚下。 向山上看去,矿山守卫森严,十步一岗,二十步一哨,如同监狱。 她扫过山门上那些持刀的守卫,压低了声音:“楚大哥,守卫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多。 咱们扮成石头商人,同管事谈谈,了解一下情况。” 南宫璃点头应下。 凤浅浅拿出一些冲锋枪,分给暗卫和珍珠他们。 他们继续往山门方向走。 四个守在山门口满脸横肉的守卫手持大刀,拦住他们。 一人声音豪横:“站住,干什么的?这里不许闲人进入!" 暗一走上前,抱拳:“我们家主子是做石材生意的。 听说你们的石头材质很好,看看是否有现货,价格怎么样。” 守卫脸色稍霁:“你们在这等着,我去通报刘三爷。” 待守卫走远了,凤浅浅说出想法:“这幕后的东家可能也来头不小,不然下人也不敢如此猖狂。 此事既然管了,我们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多时,一个身着藏青色锦缎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他身材魁梧,一双三角眼透着精光。 凤浅浅上前一步,“我们是专门做石料生意的。 听说这里货源充足,来找你们谈谈。 如果谈成的话,希望与你们长期合作。” 刘三爷打量着这些人,一看这一男一女,他们的穿着非富即贵,也没有多问。 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声音沙哑:“不是我刘三吹嘘,在江北这一带,还没有一家的石头能比得过我们青山石场的。 我们的价格虽然高一些,但一分钱一分货。” 凤浅浅轻浅一笑:“只要质量够好,货源充足,价格不是问题。” 刘三脸上挂着笑意,寻思着:【这次可来了大主顾。 如果这笔生意谈成了,东家定会高兴,也会赏我不少银子。】 刘三保证:“你们大可放心,我们这的石头都堆成山了,请随在下到山上看看。” 凤浅浅点点头。 在一侧,那些修整好的石头快摆成了几座小山。 在不远处,一百多人都开始搬运石块,每个人都骨瘦如柴。 他们都光着膀子,皮肤晒得黝黑,身上布满了一道道鞭痕,脚上全都戴着沉重的镣铐。 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刚放下一块石头,慢慢站起来。 他刚走两步,“啪!”的一声,一鞭子无情地抽打在他的身上。 他闷哼了一声,没敢喊出来,加快了脚步。 那个护卫的鞭子又打向另一人:“快点,磨磨蹭蹭什么,是不是皮又痒了!” 另一中年人身上一抖,脚步快了些。 “还有你!” “啪······” 守卫的鞭子不时落在动作稍慢的人身上。 那些工人中甚至有白发苍苍的老者和瘦弱不堪的少年。 凤浅浅的心猛地一揪,看着那些人,眼中惊现一丝波澜。 刘三爷忙解释:“你们别见怪,这些人骨头贱。 只要一放松,他们就不好好干活。” 凤浅浅随口问了句:“你们这里有多少矿工?” “有一百七十多人,你也知道,人少了干不出活儿。”刘三继续说着。 “我看你们的护卫也不少!” 刘三点点头:“嗯,有五十多人,他们戴着镣铐,白天跑不了。 跑上想跑也没机会,脚上的铁链哗啦啦的响。” 刘三看向南宫璃,有些不解:【一看他的气度才是主子,怎么一言不发,也不像哑巴。】 凤浅浅似乎看出他的意图,“我只是个采购,合作还得我家主子说了算。 “放开我,你们这些坏人,竟把我们抢上山。”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冲凤浅浅喊着。 他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不凡,想赌一把。 如果他们能施以援手,就可以出去。 只要有一线生机,也得拼一拼。 刘三面色变得狰狞:“看来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来人,把他打个半死,也让别人长长见识。” “是!” 凤浅浅阻止,“现在不必打,我们家主子不喜欢吵。 等我们走了,你们再教训他们也不迟。” 刘三点头哈腰:“说的是,不能扰了贵客的心情。” 凤浅浅继续说着:“我去过几个矿山,他们都是人性化管理。 那些矿上也没有一个跑的。 他们只用一种方法,跑的人抓回来直接凌迟处死。 那血淋淋的一幕都被震慑住,没有一个敢跑的。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戴着铁链干活的。 路上本就不平,搬着石头,一不小心石头就会扔出去。 人受伤了,还耽误干活。 看来管事的方法还是······” 刘三思索着,顺着她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铁链声是挺吵的,又容易绊倒,我马上命人把他们的铁链打开。” 凤浅浅夸赞:“管事果真聪明!” “来人,把那些木头都聚集到一起,把铁链打开。” 护卫首领提醒:“三爷,打开后他们跑了怎么办,还是这样安全。” 刘三眉头一拧:“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 护卫首领低头:“不敢!” 凤浅浅又试探地问:“看来,你们东家还是有些本事,当的官不小吧。” 刘三听后炫耀了一番:“我们东家可是大名鼎鼎的胡知府。” 南宫璃眸色更深,脑中想着那个人。 “把那些木头的铁链打开。”护卫头呼喊。 那些矿工眼中无神,如行尸走肉一般麻木地往前走着,坐在地上。 护卫围过来。 暗二带着其他人向那些矿工靠近。 凤浅浅看看这块石头,摸了摸那块,嘴里还不住地说着:“真不错!” 第 576章团伙作案 刘三爷眼神变得犀利,似乎此时才反应过来:“你们到底是何人,不像是做生意之人。” 凤浅浅眼底浮现一抹杀意,“你怎么知道!” “嗖嗖嗖!” 三枚子弹直接从手枪中射出,直奔刘三的心口而去。 刘三的面容扭曲,双拳紧握,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你到底是什么人!” “收你们的人!” 只听到扑通一声,刘三倒地身亡。 “三爷!” 守卫眼神凶狠,挥刀向这边砍来。 凤浅浅拿出扩音器喊着:“这位是璃王殿下,今天来救你们。” 其他守卫们彻底傻了:【这哪是来买石头的,那位杀伐果断的王爷怎么会来这个破地方。】 他们低着头:“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那些护卫就是刽子手,每个人的身上都沾满了血。 南宫璃举起手,做了一个手势,暗卫们一起开火,冲护卫们疯狂地扫射。 暗卫们的冲锋枪口喷出愤怒的火焰,子弹如长了眼睛一般直奔那些护卫而去。 他们手中的刀纷纷掉落,人怔在原地片刻,紧接着一个个倒地身亡。 那些矿工全都傻了,他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眼神中浮现出惶恐之色。 这是真的吗?在这里几年了,受尽了非人的折磨。 他们以为会永远待在这里,没想到王爷来了。 一个小个子喊道:“王爷来了,把刘三爷和那些打手他杀了,我们有救了!” 坐在地上的人全都站起来,高呼:“王爷,王爷!” 凤浅浅来到那些人的身边,问了句:“谁是郑大山、夏寒生······” “我是郑大山!” “我是钟威!” “我是楚延!” “·······” 郑大山和其他几人都站到一边。 “郑大山,你的母亲盼着你回去,已经五年了,我带你们所有人离开这里。” “我们也能回家?”那个瘦骨嶙峋的老头问。 凤浅浅轻浅一笑:“当然。” 小个子一脸兴奋:“终于可以离开这里,我可以回家了。” 凤浅浅来到南宫璃的身边,“楚大哥,我去搜点东西。” 南宫璃点头。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去帮我找银子,看藏在哪里?】 系统:【宿主,请看路线路标。】 凤浅浅一个闪身不见了。 等凤浅浅下山时,那些矿工已经排好队。 凤浅浅声音清脆:“楚大哥,石矿怎么也不能落到别人的手中,暗一,你安排几个人在这里守着。” “是!” 凤浅浅拿出一箱银子放在地上。 “暗二,把银子发下去,住在京城的人我带走。” 暗一开始忙起来。 凤浅浅开始安排:“楚大哥,胡知府一事需要你去处理,我得去算卦。” 南宫璃双手扶住凤浅浅的双臂,笑着点头。 那些百姓都在卦摊前,苦苦地等着。 只见一些赤着上身的人向这边跑来。 老婆婆看着走在最前面之人:“大山,大山!” 她拄着拐杖一步步往前走,眼中满是泪水,“大山,我的儿子!” 郑大山看到他的亲娘已满头白发。 “娘!” 他在山上再苦再累都没有哭过,但看到娘的那一刻,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涌出来。 郑大山直接跪在老面前:“娘,是儿子不孝,一走就是五年。” 老婆婆摸着大山的脸上的一条条伤疤:“这伤,这伤······” 老婆婆拉起郑大山,来到凤浅浅的身边,“大山,快给神算子跪下,是她救的你。” “夏寒生,我的儿子!” “阿威!” “楚延!” “······” 众人知道真相,都给凤浅浅跪下。 凤浅浅扶起老婆婆:“老婆婆,不必客气,看到你与家人团聚,我也为你高兴。” 一人道了句:“这不是凤神医吗?怎么成了神算子。” “你不知道,她算得可准了,我儿子丢了五年,就是她把我儿子救回来的。”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京城都知道神医堂的凤神医还是神算子,算人死,那人绝不能活 。” 凤浅浅一时间名声大噪。 下午,她继续算命。 这时,一道声音传过来:“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们。” 凤浅浅循着声音看去,一个女子领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站在街上。 一个长得貌美的女子被两个人拦住。 那男子长得肥头大耳的。 他上去扇了那个女子一巴掌,眼中满是怒意:咆哮:“好你个李桂花,总算找到你了,你个小贱人!” 大汉的暴喝声,震得周围行人纷纷侧目。 “你带着我的儿子想生哪跑,我承认,骂你不对,可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合,你也不能离家出走啊!” 那老婆子也扑了上来,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李桂花,我赵家可是九代单传,你怎么能把我的小孙子拐走,你知道我们找得多辛苦吗?” 说完,她竟流了几滴泪。 她接着抱住那个小男孩:“孙子,跟奶奶走。” 小男孩子哭喊着:“娘!我不认识她,你松开!”不住地挣扎着。 旁边的一个老汉似乎看出了门道,斥责:“你们松开她,她怎么说不认识你们。” 男子挥起拳头瞪着眼睛,吼着:“你个老不死的少管闲事,再管我打死你。” 老汉没再言语,向后退了几步。 “救救我,救救我的儿子!”女子歇斯底里地喊着。 一个围观之人开口:“这明明就是一家人,祖孙三代,人家夫妻之间的事,还是少管。” “李桂花,夫妻之间没有隔夜愁,快跟你相公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不会是人贩子吧,哪有孩子不认识自己爹和奶奶的。”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说什么的都有。 凤浅浅站起来,向声音的方向走去,珍珠和百合紧随其后。 男人又踹了女人一脚 :“你个贱人,回去非把你的腿打折。 只要一吵架就跑了,这谁受得了,你根本不是过日子的人。 老子为了找你,脚都磨起泡了。” 那个女子喊着:“你松开,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放屁!"大汉怒目圆睁。 “你可是我花二十两银子娶进门的,村里的人都知道,金豆是我的儿子。 ” 他转头对围观的人群喊着:"大家评评理,你跑也就罢了,得把我儿子留下,这好歹也是我们老赵家的种。”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看这个小娘子长得有几分姿色,怪不得他相公找她,那孩子眉眼确实和这汉子有几分相似...” “可那个女人说不认识她们。” 老婆子抹着眼泪:“我可怜的孙子,被这狠心的女人带走三个月了,奶奶想你啊...” “大家不要相信他,他们胡说八道。”女子喊着。 大汉脸色一变,恼羞成怒:"贱人还敢狡辩!"伸出手又要打。 凤浅浅一把抓住他的手,直接将手掰断,“你挺喜欢打女人啊,仗着你个头大吗?” 说完,拎起他的胳膊,直接将人甩出去。 “啊!”男子被重重的摔到地上。 老婆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路人甲:“看来也不是母子啊,儿子被摔成这样,做母亲的怎么能无动于衷。” “说的是,一看就是假扮的。” 凤浅浅来到男子的身边,一脚踩在他的前胸:“说,你认识她吗?” 刚才这个壮汉还理直气壮,如今遇到了高手,成了一只绵羊,“我,我是她的相公。” 凤浅浅嘴角一勾:“还不说!” 她随手拿出一根鞭子,朝男子的身上狠狠地抽去。 “啊······” 一鞭鞭下去,赵强被打得皮开肉绽。 鞭子上的倒刺把赵强的肉都勾出来,甩得到处都是。 赵强再也忍不住了,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全说。 我跟她不认识,我就是一个混子,知道她是一个寡妇,还带着一个孩子,便想将她们母子卖了赚点银子。” 凤浅浅眼底怒意盛:“那个婆子是谁?” “她只是我随便找的人,只要把她们卖了,我给她三两银子。” 凤浅浅一挥手,那个婆子也来到她的身前。 老婆子看那个男人身上全是血,吓得低着头,解释:“这件事跟我无关,都是他做的。” 在大庭广众之下,凤浅浅不能杀人,道了句:“以后再敢作恶,我定会杀了你们。” 赵强赶紧忙起来,保证:“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匆忙向一处跑去。 老婆子直奔一个胡同而去。 她冲珍珠和百合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 那个女子拉着儿子跪到凤浅浅的身前:“多谢恩人相救!” 凤浅浅声音温和:“起来吧。” 她开始继续算卦。 赵强一边跑一边骂:“贱人,竟敢打老子,你给我等着。” 忽然,他只觉得脖子一凉,用手摸了摸,全是血,接着闭上眼睛。 那个婆子这个后悔,“差点挨顿揍,幸亏我跑得快,可累死我了。” 她大喘了几口气,刚站直,一把匕首忽然扎在她的心口,她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没了呼吸。 二人在化尸水的帮助下,彻底消失了······ 晚上,凤浅浅回到自己的屋子,想着楚大哥也不能说话,今晚定然不会来了。 她洗漱完,穿上松松垮垮的睡衣,回到床上,刚准备休息。 门外传来脚步声。 凤浅浅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眉眼含笑:“进来吧。” ······ 第 577章被小狐狸坑 南宫璃处于禁言状态,根本说不了话。 凤浅浅穿上拖鞋,走到南宫璃的面前,双手环住他的腰。 她像一个犯了错的邻家小妹,低着头。 声音很小:“对不起,楚大哥,我又把你坑了,害得你口不能言。” 接着又信誓旦旦地保证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努力算命。 再过六天,你就能恢复正常。” 南宫璃唇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平日里冷峻的眉眼此刻舒展开。 深邃的眼眸里漾着温和的光,像盛着细碎的星辰,满是宠溺,仿佛被春风拂过。 他将凤浅浅拥入怀中,摇摇头,微笑着。 凤浅浅仰着头,唇畔染起轻浅的笑意。 她梨涡微绽,黑眸流转,似拢了半世的烟雨。 南宫璃那如刀削般精致的薄唇,毫不犹豫轻轻覆盖在凤浅浅水润诱人的两片绵软之上。 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与霸道,辗转反侧····· 凤浅浅闭上眼睛迎合着,似乎有一股电流从脚底贯穿全身。 全身开始燥热无比,那身睡袍也不知何时扔到了一侧。 黑色的文胸和底裤,显得她更加性感妩媚。 看到这辣眼睛的一幕,南宫璃的脸羞得通红。 他不由自主地做了几个吞咽的动作,喉结随之滚动了几下。 一亩三分地的位置也准备冲锋陷阵,杀到敌人内部,与敌军大战三百回合。 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两颗心怦怦跳得厉害······ 情到浓时终不悔,爱到深处情更浓····· 小狐狸在空间里看着,对金虎吱吱:“浅浅也真是的,都赐婚了还等什么! 两个人干柴烈火干嘛还忍着。” 不行,我得帮帮他们,快造几个小浅浅、小璃璃陪我们玩。” 它开始在凤浅浅的药品室里寻找迷情药。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狐。 它黑漆的眼睛一亮,一个瓶子上面写着几个红色的大字,“催情药”。 还有几个小字,“动物专用”,它也不认识。 它开始问:“金虎,这得倒多少?” 金虎装出一副很懂的样子:“量越多越好,造人多,全倒上吧。 对了,浅浅不是百毒不侵,这药对她能有用吗?” 小白狐瞅了它一眼,露出一个狡猾的狐狸笑:“这是催情药,又不是毒,百毒不侵没用。 我们要是不帮她们,啥时候才能有小浅浅,小璃璃。” 金虎一脸担忧:“要是被浅浅发现了怎么办,她非得把我们赶走。” 小白狐转动灵动的眼睛:“干完这事,咱俩彻底把浅浅得罪了。 这里已经不安全,咱们先去皇宫避难,跟皇上混段时间,那人也不错。” “行,就这么办了!”金虎很听话。 两小只来到门外,小白狐一只爪子捏着鼻子。 把催情粉一整瓶全撒在屋内,瓶子也扔到地面。 知道惹了大祸,小白狐坐在金虎的背上,一虎一狐快速向皇宫跑去····· 凤浅浅感觉空中的气味有点熟悉,但马上被南宫璃身上好闻的松合香的气味给盖过去。 在南宫璃的激吻下,她也没太在意。 她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很快,眼神开始迷离,不再受控制。 只觉得自己很热很热,眼前的男人身上很凉很凉,紧紧贴向南宫璃······ 床幔放下,南宫璃的衣袍和亵裤也扔到地上…… 屋内传出金鱼吊钩撞击床的声音和女子的嘤嘤声······ 花好月圆。 ········ 御书房 小狐狸和金虎逃到皇宫,来到御书房后,便趴在角落。 他们每次来,南宫云天都命人准备好烧鸡,放在一个大方盘中,旁边准备两盆水。 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养了宠物。 惠文帝正在批阅着奏折,忽然放下朱笔。 他的面色沉重,眸光幽暗深沉,眸底似翻滚着惊涛骇浪。 怒意中带着担忧:“秦淮,你说老七怎么忽然间不能言语了! 本来话就不多,惜字如金,这回可倒好,彻没声了。 这要是一直这样,那还怎么当皇帝。” 秦淮把茶水端到南宫云天的面前,声音沙哑:“皇上,您无须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璃王妃是神医,一定会治好七王爷的。” 南宫云天端着茶盏,看着绿意荡漾的茶汤,轻轻撇了撇上面的浮沫,呷了一小口,又放下。 如果治不好怎么办?” “皇上,不会的。 听说璃王妃今日在大街上摆摊,要算命七天。 还是免费,解百姓之忧,想必此事定然与七王爷有关。 璃王妃是不差银子的主,不为会了以后那三瓜两枣为别人算命,事出反常必有妖。” 小狐狸站在地上,竖起耳朵听着。 南宫云天看向它:“小神狐,你说浅丫头算命为了什么?” 小白狐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嫌弃地蘸了一点墨,在纸上写着,“七”。 秦淮笑了:“皇上,您看老奴说什么了,璃王妃为了七王爷吧。” 南宫云天一手捋着胡须,面上又恢复平静。 “小神狐,浅丫头要算命七天,是不是七天之后,老七就能言语了?” 小狐狸点点头。 秦淮又多了句嘴:“小狐狸,你知道七王爷为何不能说话吗?” 小白狐在纸上写着:“心声!” 秦淮回想,早朝后凤云朗和七王爷还有周大人全都被锁喉。 他用手一拍头,豁然开朗。 “皇上,老奴明白了,璃王妃的心声能被别人听到,但是不可以说出来。 上次老臣跟您说,周大人他们也是要把这件事告诉璃王妃。 没想到刚说了一个心字竟然都说不了话。 像有人掐住他们的脖子,要掐死他们一般。 脸都憋得通红,呼吸困难。 可能璃王妃又问七王爷了,才导致他说不了话,是对他的惩罚。” 小白狐不住地点头。 南宫云天眸色更重,声音低沉:“看为百姓算命能化解禁语之灾。 老七也应该长长心了,被掐住脖子还没不长记性嘛。 又不是他一人中招,这下可好,说不了话了。” “皇上,您也不必生气,只不过是几天的问题。 如果璃王妃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也不会问七王爷。” “难说,朕还不了解那个丫头,不明白的事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秦淮直言:“皇上,现在老奴越来越佩服您。 您才是下棋之人,将璃王妃指婚给七王爷。 如果没有您当初明智之举,神通广大的璃王妃还指不定落到谁家。 如果她嫁到敌国,将是大周最大的威胁。 还是您慧眼识人,皇上就是皇上,您是真龙天子,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比的。” 第 578章玉妃要博一搏 秦淮的马屁拍得很溜,说的南宫云天怒意全消。 他还有些自恋:“朕也是这么觉得的。 也不知为何,见到那丫头拿着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觉得她不凡。 正好禁欲快成佛子的老七没有成家,只有她能配得上,也成就了一段姻缘。 浅丫头其他哪样都好,就有一样朕容忍不了。” “皇上,是哪一样,老奴也想知道。” 惠文帝的眉眼间染上一层怒意:“你是看着老七长大的。 他是储君的人选,太子只不过是个挡箭牌而已。 只要老七在京,朕就让他批奏折,希望他早接触朝堂之事。 朕现在还在位,能帮帮他。 浅丫头可倒好,不想让老七当皇帝,还想着出去游山玩水,你说气不气人。 我南宫氏的子孙,从一生就赋予了责任,要担当起守护我大周的任务。 她可倒好,破坏,跟胲反着来,偏偏老七还对他言听计从。 朕要是逼急了,他们两个能一走了之。 偏偏他们会瞬移,有了这邪门的功夫,想抓他们难了,朕还只能由着他们。 要是朕把这个位置给其他皇子,他们能打破头地抢。 可老七呢,把皇位当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唯恐砸到他身上。” 秦淮淡笑:“皇上,七王爷是聪明之人,已看透一切。 当上皇帝,就会被牢牢禁锢在皇位上,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不再属于自己。 虽有了一切,但没了自由。 不过,皇上您也不必忧心。 恕老奴多嘴,钦天监也说七王爷是天命之人。 必定坐上九五之尊之位,这是他的命数。 时机到了,他自然会坐上那个宝座。” 南宫云天微微颔首,“你说的貌似了有几分道理,看来,朕还得再等几年。 秦淮,朕发现你越来越会说话。” “皇上谬赞了,老奴只是实话实说。” 小狐狸和金虎趴在地上。 皇上又开始批阅奏折······ ······ 夜色如墨,玉妃上官婉玉坐在铜镜前。 镜中之人肩若削成,腰如约束,明眸善睐,柔情绰绰。 她一手抚着一侧的脸颊,叹了口气。 “本宫如花似玉的大好年华,却不得已困在这牢笼之中。 入宫已三年,只被醉酒的皇帝临幸过一次,他便再没来过芙蕖宫。” 而宫里的宫女太监,惯会捧高踩低。 起初,他们对本宫还算恭恭敬敬,看本宫失了宠,他们的眼神便带了几分轻蔑。 喊他们几句,都像听不到一样,还阴阳怪气地指桑骂槐。 本宫也不想耽误他们的前程,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自寻出路。” 上官婉玉说完,面上带着一丝忧伤。 她每天晚上都打扮得端庄得体,希望皇上能驾临芙蕖宫。 盼过昨日,又盼今朝,最后盼来盼去魂也消。 她依然没见到皇帝的身影。 她忽然间想明白了,如果不努力去争宠,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皇上,和守活寡没什么区别。 她呼出一口浊气,拿定主意,准备背水一战。 上官婉玉想好了,即使皇上怒了,自己的长兄是刑部尚书,是朝中重臣,皇上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何况,只是去见见皇上。 如果在民间,这也是再寻常不过,自己也没犯什么错,圣上也不至于把自己打入冷宫。 她拿起一根百合玉簪插到发髻上,再无其他,显得整个人更加清新。 玉妃站起来,贴身宫女素素捧着熏了百合香的纱衣。 她一脸恭敬:“娘娘,听说这几日皇上心情不佳。 基本天天抄大臣的府邸,已处置了好几个官员。 如果您现在去,会不会惹火上身?” 玉妃扫了眼窗外,“你也看到了,皇上除了偶而去湘贵妃处,就是宿在御书房。 怕是芙蕖宫的宫门冲哪开都不知道了。 上官婉玉的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不去又能如何,再这样下去,我们在严冬,只能点冒着烟的黑炭。” 宫女素素明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不得宠的妃嫔连奴才都不如。 看到玉妃站起,素素把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衣为她披上。 “娘娘,奴婢打听到了。 皇上今晚哪都没去,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怕是又得批到三更时分。” 上官婉玉思量片刻,开口:“这个时辰,御前的人最少...” 素素欲言又止。 主仆二人避开巡夜的侍卫,沿着偏僻的宫道向御书房摸去。 转过一道宫墙,看到御书房外灯火通明。 玉妃停下脚步,整了整衣衫,正了正发簪,往前走去······ 御书房是重地,这里御林军很多,还有龙麟卫。 他们都冷着脸,像别人欠他们八百吊钱一样。 这里守卫森严,就是一只鸟也别想飞出去。 大统领沈青一手按在剑柄上,看向走过来的上官婉玉。 沈青走上前,抱拳:“见过玉妃娘娘!” 玉妃出自尚书府,在进宫前,上官大人一再叮嘱她,别以为自己高高在上。 很多妃嫔都是死在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手里。 她微微一笑,很有礼貌,声音很小:“沈统领,我想见见皇上。” 沈青面上一怔:“是皇上召您过来的?” 玉妃实话实说:“本宫只是许久未见皇上,甚是思念,只是想站在远处看看他。” 沈青与上官大人私交甚好,与玉妃也认识,便动了同情之心。 “娘娘,在下会向皇上禀告,至于皇上见不见您,另当别论,您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玉妃点头:“有劳沈统领!” 沈青走进殿内,恭恭敬敬抱拳:“皇上,玉妃娘娘求见,她说很思念您,只想站在远处看看你!” 南宫云天眉头微蹙:“玉妃!” 秦淮一听,忙提醒:“皇上,玉妃娘娘是上官大人的妹妹。 自您醉酒宠幸一次后,你已有几年未见她了。” 南宫云天眸色微沉:“宫中妃子不多,上官家都是忠臣,让她进来吧。” “是!” 沈青走出去。 上官婉玉缓缓而至,跪下:“婉玉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第 579章金虎吓云妃 南宫云天眼睛一亮,上下打量着上官婉玉:她人如其名,温婉如玉。 头上没有插满金钗花钿,只用一支碧玉百合簪束发。 眉眼中竟与静贵妃竟有七八分神似,在她的身上,惠文帝似乎看到了静贵妃的影子,一样的素气。 他想了想,上次去芙蕖宫,是喝醉了酒,又早早地上朝,也没注意她的模样。 见她身上穿着浅绿色的抹胸衣,胸口绣着白色的百合的图案,外罩白色的薄影蝉翼纱,素气淡雅。 瑰姿艳逸,仪静体闲,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蓉出渌波。 南宫云天脑中想着静贵妃,面上微绽笑容,“爱妃,快快起来!朕背后有些酸痛,你来给朕捶捶。” 玉妃莞尔一笑,“皇上可不要嫌弃婉玉手笨。” 南宫云天微微点头。 秦淮面上浮现出一丝喜色。 皇上每天在金銮殿和御书房,两点成一线,都快戒色成和尚了,皇上也是人,也要排解。 秦淮来到小狐狸的身边,开口:“小神狐,金虎,你们两个看看玉妃,记住她的模样,以后娘娘来御书房可别咬她。” 小白狐和金虎点点头。 小狐狸很有眼力,站起来和金虎一起向外走去,秦淮跟了出去。 上官婉玉轻轻地给皇上捶着背,皇帝心里痒痒的。 “爱妃,朕有些乏了,到朕的寝宫去吧。芙蕖宫离这里太远,明日搬到沉香宫,你一来一回,也能少走些路。” 上官婉玉梨涡绽放,跪下谢恩:“谢皇上!婉玉扶着您。” 不知为何,被上官婉玉扶着,南宫云天很开心。 不时地看着她的眉眼,似乎有了精神的寄托,去了寝殿。 一番云雨后,上官婉玉也没有白付出,喜提十七公主。 次日,玉妃忙着换寝宫,皇上的赏赐也送过来,玉妃得宠,可羡煞旁人。 ······ 碧霞宫 云妃正坐在贵妃榻上,看着父亲送给她的一些首饰和银两,脸上盈满笑意。 贴身宫女喜儿快步走进来,福了福身,“奴婢见过云妃娘娘!” 她轻轻瞥了窗外一眼,“起来吧,外面吵吵嚷嚷的发生了何事?” 喜儿便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告诉云妃。 云妃听后,把手中的一个雕花玉镯放到锦盒中,面上带着怒意:“玉妃好手段,竟然去勾引皇上。 她会,本宫也会。” 次日晚上,云妃浓妆艳抹脸,穿着大紫的宫装,来到御书房外。 沈青走上前:“见过云妃娘娘!” 云妃一手抚了抚头上的金簪,扫了一眼沈青,一脸的不屑,声音极大,下令:“你去通禀一声,本宫要见皇上。” 沈青也见惯了这些主子高傲的模样,开口:“在下会去请示,至于皇上见不见您,那是皇上的决定。” 云妃斜睨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还不快去!” 沈青无奈地摇摇头,来到御书房。 皇上正批着奏折,听到那嚣张跋扈的声音,笔一停顿,一滴朱砂墨滴在奏章上。 南宫云天瞟了一眼没墨的地方,一股怒意涌上心头。 【看看上官婉玉,温婉贤惠。 看看云妃,吱哇乱叫,也不知云太师是怎么教育女儿的。】 他看向小狐狸,下旨:“小神狐,你让金虎把外面的嚣张的女儿吓跑,不必吃了她,往死里吓!” 小白狐点点头,在金虎旁边嘀咕着。 趴着的金虎当即来,抖了抖一身的金毛,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小狐狸坐在金虎的背上,向外走去。 南宫云天愣住:“这样也行?” 秦淮把门推开,放虎咬人。 只见一只体型庞大的金虎,蓝色的眼睛闪着幽幽的光芒。 “嗷呜——”金虎吼了一声,在寂静的夜,虎啸震天。 它晃了晃头,张着大嘴,一步步向云妃走来。 “虎,老虎!” 云妃惊叫一声,她双腿发软,几乎要跌坐在地。 她从未听闻宫中养虎,更没见过如此巨大而可御书房外的侍卫一个都没有动。 他们知道,御书房里有两宝,一狐一虎,别看金虎个头大,但它听狐狸的话。 从御书房出来,那定是皇早授意的,岂能破坏,除非脑袋不想要了。 众人无动于衷。 “你们想死吗?还不救娘娘!”喜儿挡在云妃的前面,声音更大了。 “娘、娘娘,我们快跑!” 云妃撩起裙摆,发疯似的向自己的寝宫跑去。 喜儿跟在后面,也快速跑着。 金虎在后面紧追。 “啊!”云妃不知被什么绊倒,趴在地上。 抬头看到眼前有两只毛茸茸的金色爪子,吓得大叫。 金虎猛然仰头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 那声音不似寻常虎啸,带着某种超自然的威压。 云妃再次尖叫一声,顾不得形象,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就跑。 喜儿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先一步逃走了。 云妃跌跌撞撞地在宫道上狂奔,她的发髻散了,珠钗掉落一地,纱衣被树枝勾破,露出大片肌肤也浑然不觉。 小白狐跳下虎背,又吱吱了几句。 它在前面带路,金虎叼起云妃,紧随其后。 金虎叼累了就松开口,喘几口气,接着咬住她的发髻倒着往前拖着走一会儿。 不一会儿,又换了动作,再叼起云妃往前方外使劲一甩。 “啪”云妃被直接摔到地上。 金虎发现这个办法好,嘴不累。 就这样,云妃这一路不知被金虎扔了多少次。 她被摔得鼻青脸肿,全身没有一个好地方。 最后晕死过去。 碧霞宫门口传出一声虎吼,宫里的小太监们趴着门缝看着。 只见金毛虎松开嘴,把云妃放下,小白狐跳上虎背,向远处跑去。 小太监忙打开宫门:“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云妃已经不省人事,众人慌忙将云妃抬到宫中,又派人去找太医。 看到她的一身伤,徐太医也无语。 心里想着:【云妃也真是的,大晚上出去做什么。 金虎白狐可是皇上的宠物,怎么还把它们给得罪了。】 经过诊治,太医开了方子,却毫无效果。 外伤好治,精神上的伤难医。 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开始整日整夜地说胡话,一会儿哀求金虎不要吃她,一会儿又对着空气跪拜,说白狐大仙饶命。 原本就消瘦的身体更是形销骨立,仿佛随时会油尽灯枯。 日复一日,许妃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加严重····· 第 580章小狐狸流泪离开 熹微的晨光,透过精致的雕花窗棂,柔柔地洒在床榻上。 凤浅浅微微睁开惺忪的睡眼,全身像被车轮碾压过一般疼。 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斯哈了一声。 她有些口渴,刚坐起,看到自己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一些欢好的红痕,当即怔住 这一切无声地诉她,昨晚的夜战是多么激烈。 【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睡了。】 她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只记得两人亲密吻着,到了床上,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不解:【我也没喝酒,被就地正法都不知道。 那段记忆怎么像被抹杀了一般,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南宫璃耳力甚好,听到一点动静,黑如漆的眼眸马上睁开。 他看到凤浅浅光洁白皙的后背 背对着自己,一脸懵逼:【我竟然和浅浅······】 南宫璃看到自己结实的胸膛,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他也百思不得其解:【本王一向定力十足,昨晚是怎么了! 竟然跟浅浅行了周公之礼,怎么没印象。】 凤浅浅知道自己被设计了,她思索着:【府中到处都是监控,外人根本进不来。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下药,简直是不想活了。 而我竟然对这一切毫无察觉。 浅浅愣神期间,目光呆滞。 南宫璃看她的模样心里很心疼,如果能说话,他一定会安慰几句。 他将凤浅浅搂入怀中,不住地抚着她的长发。 凤浅浅知道南宫璃想说什么。 南宫璃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凤浅浅开口:“楚大哥,本来我们一个多月后也要成亲。 皇上赐婚相当于订婚,可是我也不知道被谁给坑了。 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都没印象。 等我查出是谁,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小白狐偷偷掀开瓦片,听着凤浅浅说的话,“剥皮”二字,吓得全身一凛。 此时,它有些后悔,感觉自己有点对不起浅浅。 浅浅对自己那么好,自己竟然给她下药······ 凤浅浅看了看时间,该去摆摊了。 她稳了稳心神:“楚大哥,咱们先起床吧。 你还得去上朝,我也得去算卦。” 南宫璃点点头。 凤浅浅把锦被叠好,床上那几滴血色梅花显得格外的刺眼。 南宫璃心里暗暗发誓:“浅浅已经成了本王的女人,本王一定十里红妆,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凤浅浅眼睛无意间扫到墙角的一个小瓶子,质疑:“那里怎么有药瓶?” 她一步步走过去,在捡起药瓶的一刹那,她的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楚大哥,这是催情药。 我知道了,给我们俩下药的是我们家的那只野狐狸。 我待它如家人,有这么坑人的吗? 一瓶药全撒在屋内,它是把我往死里坑啊!” 凤浅浅说完,气得呜呜哭起来。 南宫璃穿上玄色的蟒袍,来到凤浅浅的身边,面带悲伤之色,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楚大哥,你不用难过,我是让这只臭狐狸气得。 我答应师父照顾它一辈子,把它当成家人。 它,它却坑我,想坑我也得提前告诉我一声,它怎么那么不讲武德。” 南宫璃看凤浅浅是被气糊涂了,坑人有提前告诉的嘛。 他将凤浅浅揽入怀中,轻轻抚着他的长发。 他此时才知道,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不能开说话。 须臾,凤浅浅用手背擦了擦泪,“没事了,我们早晚都是夫妻。 我是生狐狸的气,没有怪你的意思。 楚大哥,上朝的时间都过了,你快去吧。” 南宫璃点点头,向外走去。 凤浅浅闪身进了空间,在灵泉池中简单洗了洗,又换了一身衣裙,带着珍珠和百合向外走去。 躲在墙角的小白狐偷偷地看着凤浅浅离开,才敢走出来。 “金虎,浅浅不会原谅我了,等有了小浅浅,小璃璃,你陪他们玩吧,毕竟是我撒的药。” 金虎用爪子拍了拍小白狐:“是我让你把药全撒的,我也有责任。 我们是几百年的朋友,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我跟浅浅说说,她会原谅你的。” 小白狐低着头:“她失了清白,那么多次都没跟南宫璃睡,是我的错。” 金虎不解:“不就是睡了嘛,早睡晚睡都是睡。 看我们老虎,遇到喜欢的虎,直接上。何况他们也只是比婚期提前了一个多月而已。” “金虎,你在府里玩,我出去走走。” 小白狐说完,抱了抱金虎的脖子,跑开了…… ······ 凤浅浅面色冰冷,没有一丝情感。 珍珠和百合也知道昨晚发生的事,都小心翼翼的,没敢言语。 到了摊位前,凤浅浅长吁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为百姓算命。 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走过来,“神算子,听闻你算得非常准,可以为我算一卦吗?” 凤浅浅微微点头,“请坐!” 女子开口:“小妇人名唤赵莲,嫁给了贺平生。 他有一个双胞哥哥,也已成婚,夫人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半年前,在我相公去进货的途中,说是他大哥得了急病,死在路上。 可我相公怕他大嫂难过,便冒充大哥,说死的是我的相公。 他们兄弟俩是双生子,外人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我婆母也同意了。 贺平生每天陪着大嫂,我心里很不舒服。 他安慰我:“说等大嫂生完孩子就告诉她真相。 可到了晚上,他们都是同床共枕的。 我觉得这对我很不公平,大哥死了,做兄弟的可以照顾,但没有照顾以床上的。” 凤浅浅一句话都没有说。 一个婆子气不过,“你相公分明对你大嫂有情,怕是他们早已苟合在一起。 男女授受不亲,哪有兄弟照顾寡嫂照顾到床上的。” 又一人说出观点:“双生子再怎么像,家里人也能分开,必然有不同之处。 没准她们之间早就有了私情,你还被蒙在鼓里。” 赵莲儿看向凤浅浅。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命簿百度,查赵莲儿,贺平生,再查一下贺淮安是怎么死的。】 系统:【收到,这个贺平生还真不是人,和大嫂通奸,把大哥害死,你自己看大屏幕。】 凤浅浅一字字读起来:“你们贺家有一些商铺,五年前家主就把家里的生意交给贺淮安打理,你相公非常生气。 贺淮安经常去外地查看店铺。 你相公本就好色,又无所事事,便与大嫂勾搭在一起,买了毒药要杀了顾淮安。 你大嫂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你相公的。 当马车走到断魂山时,把毒药下到茶水里,给贺淮远灌下,他魂断西陵山。 等你大嫂生下孩子,贺平生就休了你。 你的那些丰厚的嫁妆全都归他们。” 赵莲的泪水当即涌出来,抱怨:“我在贺家任劳任怨,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要与他和离。” 九门巡逻的人也没什么事,站在一旁听着。 一人问了句:“头,这怎么还牵出了命案,是不是真的?” 班头瞅了他一眼:“不像是假的,再听听,确有此事就去抓人。” 凤浅浅劝了句:“你也不必难过,和离后那些嫁妆也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我到哪里写和离书啊!”赵莲又开始犯愁。 凤浅浅顺手一指:“你让醉仙楼的掌柜的帮你写一份和离书,再晚了,你相公就追来了。” 众人听了,质疑:“是不是真的,他的相公真会追来?” 赵莲很信话,向醉仙楼走去。 片刻之后,她拿着和离书来到凤浅浅的面前。 这时,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穿着青色的锦袍 走过来,他的声音中带着怒意:“赵莲,你在这里做什么,马上回家,大嫂怀有身孕,你去把她的衣服全洗了。” “我不回去!” 凤浅浅本来火就没地方撒,她站起来,“赵莲是你大嫂的丫鬟吗?” 贺平生说了句:“不是!” “你大嫂是残废没手吗?” “有手!”贺平生说话时没了底气。 凤浅浅冷冷道:“既然她有手,为何要赵莲为你大嫂洗衣服。” 贺平生理直气壮:“我大嫂可是怀着我们贺家的种,是功臣。” 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要你这个臭算卦的来管。 赵莲,跟我回家,给大嫂洗衣服。” 赵莲也是个厉害的主:“贺平生,我们和离吧。 你是我的相公,谁家的小叔子晚上和寡嫂躺在一张床上,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今天必须和离,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了。” 贺平生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滚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挥起手,直接朝赵莲的脸扇去。 凤浅浅手腕轻转,嘴里默默念着:“斗转星移”。 只听到“啪”的一声,贺平生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 看来是用了足够的力度,五个手指印当即就高高地肿起来。 “哎呦,这怎么还打上自己了,下手够狠的,十天八天都不带消肿的。”一人起哄。 “可不是嘛,怎么有这样的人,还打自己的夫人。” “我就纳闷了,他的手明明要打赵莲,这怎么改变方向了,良心发现了?” 贺平生是一脸懵逼,他看到旁边有一根木棍,走上前拿起来,“你个贱人,出嫁从夫,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他绝情地挥起木棍,向赵莲的身上砸去。 赵莲坐在椅子上,吓得双手捂住头。 凤浅浅眼神更加冰冷,再次挥动手腕,只见那棍子马上改变方向,向贺平生的头砸去。 “啊!” 贺平生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凤浅浅警告:“贺平生,你如果不同意和离,你的家产全是赵莲的。 你大嫂的孩子都是你的,她应该被浸猪笼。 你好想想。” 贺平生摸了摸头上流出的血,他觉得这个神算子有些邪门,甚至有些怕她。 “我同意,同意!” 他在和离书上按了手印。 赵莲拿着和离书,面上洋溢着喜悦:“多谢神算子。” 凤浅浅看向九门提督的人,“你们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杀亲大哥的杀人犯在这,还不把他抓起来。” 九门的人马上走上前,“贺平生,你涉嫌杀害你大哥,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 。”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贺平生挣扎着······ 凤浅浅继续算命······ 小狐狸在不远处看着凤浅浅,流下了泪:【浅浅,我要走了。 我不是故意要害你,我只是想让你们生个孩子,我和金虎哄着玩。 你一定会很生气,我没有脸待在你身边了。 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很开心,谢谢你照顾我。】 小狐狸的眼泪流出来,低着头一步步向远处走去。 这时,一位将军回城,身后跟了一些人。 小白狐成功闯入他的视线。 他一脸兴奋:“白狐,这里竟然有一只白狐狸。 竟然毛白如雪,没有一点杂毛。 快抓住它,把皮剥下来,正好母亲的生辰到了,用这只狐狸皮给我母亲做个毛领!” “将军要是抓不住怎么办?” “实在抓不住就用弓箭!” 小狐狸见有人拿着刀追它,拼命地往前跑······ 第 581章 剥了小狐狸皮 夏将军喊了一句:“谁要是抓到它,赏十两银子!” 他调转马头,甩起马鞭,“驾!” 鞭子抽在马的身上,马快速向小狐狸跑的方向奔去。 小白狐的四条短腿儿拼命地跑,可是它哪跑得过马。 出了城,通体雪白的小狐狸快速向不远处的山林跑去,在茂密的树林间穿梭。 那身蓬松柔软的皮毛本该是它骄傲的资本,如今却成了它的催命符。 那些人下了马,拿着弓箭,直奔小狐狸而去。 跑的时间长了,小狐狸又累又渴。 它靠在树旁趴着,大口大口喘着气。 夏时渊手中拿着弓箭,正死死盯着前方那一抹树后的白影。 他悄悄地一步步靠近小狐狸,生怕惊扰了它,再让它给逃了。 夏时渊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贪婪。 他一不小心碰到了一根干枯的树枝,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白狐被惊到,当即站起来,又快速向另侧跑去。 “妈的,这狐狸成精了,也太敏感了。” 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手中的弓搭上了一支冰冷的铁箭。 小白狐很聪明,看到那人手中有弓箭,它没有沿直线跑,而是忽左忽右,让夏时渊找不准目标。 它从来没来过这里,一时间慌不择路,试图跃过一道矮灌木丛时—— “咻!” 一道尖锐刺耳的破空声响起。 小白狐听到身后有一道劲风朝它袭来。 它还没来得及躲闪,后腿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呜——!” 小狐狸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在它雪白的后腿上,一支粗糙的铁箭深深没入肉中。 鲜红的血珠涌出,迅速在洁白的皮毛上洇开,像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剧烈的疼痛让它浑身抽搐,它拖着伤腿继续向山林深处跑。 没跑几步,一只带着老茧的大手猛地抓住了它后颈的皮毛,将它提了起来。 小白狐悬在空中,四爪徒劳地蹬踹着。 【完了,我的小命要交待了。 浅浅,金虎,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夏小将军笑出声:“哈哈,小畜生,跑得倒挺快! 可惜了这张好皮子沾了点血。 不过无妨,剥皮匠自有办法处理干净。” 夏时渊狞笑着,拎着小狐狸出了山林。 到了官道,他将小狐狸腿上的箭拔下,又把它的四条腿绑上,扔到一个袋子里。 夏时渊飞身上马,直奔公主府而去。 公主府偏院,有一间简陋的屋子,院中的木架上挂着几张处理完的兽皮。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夏时渊把小狐狸从袋子中拎出来,向前走了几步:“老王头,把这只狐狸皮剥了,可惜有一个箭孔,你处理一下。” 老王头脸上挂着笑意:“好,将军,您到一边歇着。” 小白狐被老王头死死按在冰冷的石板上, 它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疼,蜷缩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呜…呜啾…”它的瞳孔里充满了濒死的恐惧和绝望。 雪白蓬松的皮毛已不再光洁,沾满了泥土、已经和暗红色血块。 一旁的椅子上堆放着几把锋利的剔骨刀,剥皮刀、剥皮用的弯钩,在阳光下闪烁着森然的寒光。 小狐狸的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啧啧,我老王头干了一辈子,还头一回见到这么纯、这么亮的白狐皮,一点杂毛都没有!” “本将军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皮毛。 这只狐狸也狡猾,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它捉住。” 夏时渊站在一边看着,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王老头拿起一把极其锋利、刃口薄如蝉翼的小巧剥皮刀,在旁边的磨刀石上“噌噌”地又蹭了两下。 磨完刀,他一步步向小白狐靠近。 “浅浅,浅浅救我!他们要剥我的皮,浅浅! 在极致的恐惧和剧痛中,它用意念向凤浅浅求救! ······ 凤浅浅刚算完一卦,坐在椅子休息。 忽然,她听到了小狐狸的濒临死亡的求救声。 能清晰地“感受”到小白狐的处境…… 冰冷的石板、刺鼻的血腥、闪着寒光的剥皮刀! 夏时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中端着茶盏。 正慢悠悠地喝着茶汤,饶有兴趣地看着小狐狸。 小白狐向夏时渊抱爪,求他放过。 夏时渊冷冷笑了笑:“求我也没用,我看中了你的皮毛,你的死期到了。” 小狐狸彻底绝望,它不知道浅浅会不会来,【浅浅恨死我了,我让南宫璃睡了她,她一定不会原谅我,不会来救我的。】 那把剥皮刀马上就要碰到小狐狸的头。 小白狐闭上眼睛,绝望的泪水流下来。 凤浅浅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在场的百姓不解:“神算子呢?你们看到她了吗?” “刚才还在这里,怎么眨眼间消失了。” 凤浅浅凭着感应直接来到公主府。 就在王老头的刀尖即将碰到白狐脖子的一刹那,一道劲儿直奔他而去。 “啊——”王老头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剥皮刀直接飞了出去。 整个人被打飞,撞到对面的墙上。 他觉得自己的老骨头断了。 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悄然而至,她清冷的眼眸中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杀气。 一道平地惊雷在院中炸响:“你们好大的胆子,我的狐狸你们也敢动。” 夏将军这几年一直在凉州,也没见过凤浅浅。 年少轻狂在他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的面目变得狰狞,双目怒睁,当即站起来,一手指着凤浅浅:“你是谁,竟敢擅闯公主府。” 凤浅浅声音中带着威压:“你没资格知道我是谁! 你们偷了我的狐狸,还想把它剥皮,那我今天就先剥了你们的皮。” 凤浅浅看到小狐狸躺在石板上,板上都是血,它的身体剧烈的颤抖…… 第 582章为小狐狸报仇 凤浅浅来到小白狐的身边,拿出一瓶灵泉水,倒在它的腿上,又把一粒药丸放到狐狸的口中。 “别怕…小狐狸…我来了…谁也别想伤害你!” 小白狐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看到浅浅来了,眼泪默默流出来。 “浅浅,我错了,是我害的你。 我知道错了,没想到你还能来救我!” 看到小白狐伤成这样,凤浅浅一阵心酸。 她声音不大,安慰:“都过去了,你是我的家人不能有事。 这个仇,我一定会为你报。” 小白狐泪如泉涌。 夏将军看到忽然出现一个白衣女子,白狐狸忽然间消失了,他有些不解。 他四处看着,又揉了揉眼睛,不解。 凤浅浅拿出冰魄剑,指着夏将军:“你知不知道惹了我的人,要付出代价。” 夏将军义愤填膺,气焰极其嚣张:“一个畜生而已,即使它是你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是将军,皇帝可是我的舅舅。” 凤浅浅不以为然,“那就让你的舅舅来救你吧。” 她一伸手,探囊取物,一支铁箭到了她的手中。 她一个闪身,来到夏将军的身边,那支利箭直接扎进他的一条大腿中。 “你不知道我护短还有仇必报嘛。” “啊,你个贱人,竟敢对我动手,来人,杀了这个恶女!” 接着,一些护卫手持刀剑,忽啦一下冲上来,将凤浅浅团团围住。 凤浅浅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一脸的鄙夷,嘲讽:“你们先要杀了我的狐狸,现在让这么多人来杀我,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夏时渊:“杀了她,再把她剁了喂狗! 这二十人可是夏时渊的贴身护卫,都是经过严格训练。 “小贱人,任你武功再高,你寡不敌众,受死吧。”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声音豪横:“那就看看谁死!” 凤浅浅瞥了他一眼:“还说皇上是你的舅舅,我都替皇上丢人。” 夏时渊也被气糊涂了,“你们是死的吗?还不快上,杀了她,杀了她!” 那些护卫一起冲向凤浅浅。 凤浅浅的嘴角勾起一个嗜血的微笑,手中的冰魄剑上下挥舞。 只见一道道刺眼的剑光闪过,那些护卫只出了一招,便相继倒下没了性命。 凤浅浅向王老头走去。 她的声音中带着凛冽的寒意:“看来你的手艺不错,也剥了不少动物的皮吧。 它们也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啊! 这架子上还挂着两张狐狸皮,一张虎皮,一张狼皮,你也够狠的。” 王老头吓得瑟瑟发抖:“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以后我再也不剥皮,再也不杀生了。” 凤浅浅声音冰冷:“现在知道怕了,犯了罪,说一句我错了,说几句求饶的话,以为我就能放过你。 你当我是圣母,还是当我是傻白甜! 你问问死在你手下的那些生灵,它们经历了剥皮抽筋削骨之痛,会不会原谅你,我可不是善人。” 凤浅浅说完,手中的冰魄剑在王老头的双手上一划。 “啊!” 王老头的双手被齐齐砍断。 “啊什么,很疼吧,那比剥皮之痛轻多了!” 只见一串血珠飞溅,王老头脖子上出现一条血线,他接着倒地。 凤浅浅拿着带血的剑,一步步靠近夏时渊。 她嘴角轻勾:“现在轮到你了。” 夏时渊怕了,不住地往后退,“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凤浅浅冷笑着:“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受死吧!” 说完,她手中的冰魄剑在夏时渊的身上划了数剑,上身的衣袍全被割成了碎片。 他身上的肉向两侧翻开,鲜血直流。 “啊!你个疯子,你是恶魔!” 夏时渊倒地。 “你去死吧!”凤浅浅挥起手中的剑就要砍下夏时渊的头。 “璃王妃,刀下留人!” 这时,一道焦急的声音在院门外喊起。 凤浅浅看向来人,一阵无语,她面上的怒意丝毫未减:“秦大总管,你什么意思!” 秦公公满脸陪笑:“璃王妃,请高抬贵手。 夏小将军刚回京,皇上要见他,询问凉州之事。 你看他身受重伤,也受到了惩罚。 求璃王妃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秦大总管,你可知道我的小白狐被它抓来,身中一箭。 如果我不及时相救,它现在被剥皮,早就死了。 你看看那石板上的血,那是他造的孽,罪不可恕。 他让二十个护卫杀我。 既然皇上有命,我今天就放过他。 你也给皇上递句话,别指望让我给他治伤。 否则,我就带着我的亲人离开大周。 与大周为敌,与南宫璃的婚约也就此作罢。” 秦淮太了解凤浅浅,她也是一个混世魔王,生死不怕。 他瞅了眼夏时渊,一脸气愤:【真是不让人省心,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上这尊煞神。 她要是疯起来,皇上也拿她没办法。 五公主也真是,四个儿女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要不是咱家来宣旨,小将军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一挥手:“来人,将夏将军抬去皇宫。” “是!”上来四个太监,将夏时渊抬下去。 秦淮一脸笑意:“璃王妃,咱家要先行离开。” 凤浅浅点头,接着消失不见了,继续为百姓算命。 ······ 南宫云天坐在御书房,秦淮先走进来,“皇上!” 惠文帝抬眸,“时渊到了?” “嗯!皇上,发生了些意外。” 南宫云天眼眸变得深邃:“发生了何事?” “夏将军抓到了璃王妃的小白狐将其射伤,看中了狐狸皮,正在活剥。 璃王妃出手救下小神狐。 等老奴去时,地上已经死了二十几个护卫。” 南宫云天越听越生气,“那可是神狐,救了朕几次,想扒了它的皮,他是怎么想的?” “皇上,璃王妃让我给您捎句话。 如果让她来为夏将军医治,她就带着家人离开大周,与大周为敌,还说要解除与南宫璃的婚约。” 听到这番话,皇上面色骤然阴沉如铁,眸中寒光乍现。 秦淮面上一怔,劝着:“皇上,您也别怪璃王妃。 您是不知道,石板上全是小狐狸的血。 如果不是璃王妃及时到了,小神狐怕是已一命归西。” 南宫云天怒气上涌:“夏时渊也是活该,他伤的怎么样?” 秦淮开口:“半年内怕是下不了地,那身上都是一块一块的,璃王妃说今天会放过夏将军。” 皇上声音低沉:“今天放过,那明天呢? 他好歹在凉州驻守了几年,让他回去养伤吧。” 秦淮提醒一句:“皇上,您不想保他吗?” “保什么保,那是她自己作死,浅丫头可是朕的儿媳,老七的王妃,她可承载着我大周的未来 。 朕岂会为了一个外甥置我大周国的未来于不顾,你还让不让老七活了。” “皇上,您不怪璃王妃?”秦淮一脸震惊,这皇上变脸比翻书都快。 南宫云天瞅了他一眼:“浅丫头这两日顶着烈日为百姓算命,也挺累的。 让湘贵妃去库房挑几件好的物件,命人给璃王妃送去,御膳房再做些好吃的给小神狐。” 秦淮面上含笑:“是,老奴这就去办。” 夏时渊被抬到皇宫,又被抬回去,整个人已晕死…… …… 夕阳西下,凤浅浅收完卦摊,回到自己的屋子,闪身进了空间。 她看到小狐狸的伤口已经愈合,失血太多也只能慢慢养。 听到外面有动静,凤浅浅出了空间。 她看到南宫璃身上溅了些血,忙上前:“楚大哥,你受伤了?” 南宫璃摆摆手,在桌面上用茶水写了个“夏”字。 凤浅浅一脸诧异:“你全知道了,把夏时渊给杀了。” 南宫璃点点头。 “他可是你的表弟,你大义灭亲啊。” 南宫璃在桌上写着:“他要杀浅浅。” 凤浅浅明白了,楚大哥知道夏时渊让护卫杀自己,先把他杀了。 凤浅浅笑了,有人帮自己报仇的感觉真好。 二人坐在桌子边,在纸上写着要说的话。 这时,小狐狸和金虎从空间里走出来。 小白狐低着头:“对不起浅浅,是我的错。 我为了让你们快点生下小浅浅和小璃璃陪我们玩,才给你们下药,我知道错了。” 凤浅浅看着它,是又生气又心疼,“以后不准给我下药了。 如果再有一次,我就把你扔山上去,不再管你,这次就原谅你了。” 小白狐不住地摇着头:“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命差点搭上,谢谢浅浅救了我。” 金虎也低头:“浅浅,你别怪小狐狸,我也参与了。 是我让它把药全撒在屋内的,我想着倒的药越多,生的孩子越多。” 凤浅浅当即站起来:“你们两个可真行,再有一个多月我就跟楚大哥成婚了,你们把我们害惨了。 小狐狸,你为了找到催情药,还把我的药柜翻得乱七八糟。 师父也是,好好的狐狸干嘛教认字。” 小狐狸澄清:“祖师没教我认字,是我自己学的。” 凤浅浅无语:“你都快成精了,是不是哪天得渡个雷劫飞升成仙!” 小白狐不好意思地偷偷笑了笑:“我也想!” 金虎瞅着小白狐,“你可得了吧,还是老实当你的狐狸吧! 我说你怎么还抱着我的脖子,弄了半天是跟我告别。 下次再走时带上我,你站在我的前面保证别人不敢杀你。 我们是几百年的朋友,以后要形影不离。” 小狐狸眼泪流出来…… 凤浅浅一挥手,两小只进了空间······· 第 583章 浅浅的爷爷来了 第七日的酉时,南宫璃的禁言咒解除,他迫不及待地来找凤浅浅。 “浅浅!”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楚大哥!” 凤浅浅放下手中的书,兴奋地直接冲到门口。 南宫璃手中拿着一个锦盒,眼角眉梢都染着飞扬的神采,眼中满是宠溺,连说话的语速度都比平时快了几分:“浅浅,我终于能开口说话了,谢谢你这七天的付出!” 他直接将凤浅浅拥入怀中,像抱住一个失而不得的宝贝。 凤浅浅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轻颤,清澈的眼底仿佛盛满盈盈春水,波光流转间全是笑意,“太好了,你终于能说话了。” 南宫璃松开手,把一个锦盒放到桌子上,眼中带着一丝玩味:“浅浅,猜猜里面是什么?” 凤浅浅梨涡微绽,“首饰?” 南宫璃摇摇头,指着锦盒,“打开看看。” 凤浅浅打开锦盒的一刹那,眼睛睁得更大了:“卧槽,全是银票,这么多!” “这些是我们合作的火锅店和串店这半年的分红。” 凤浅浅拿起银票,一脸吃惊:“这么多,看来和你合作是明智之举,可以坐在家里数钱了。” 南宫璃又开始抛砖引玉:“浅浅,这些年,我攒下不少家底。 我们成婚后,整个王府的库房都是你的。” 凤浅浅拒绝:“我一天累得跟狗似的,可没功夫管你的王府。” 她看了眼锦盒,脑中想着货架上的空位,一挥手,将锦盒丢到空间。 金虎正在空间里溜达,一个盒子直奔它而来。 它想躲,可是已来不及了。 “嗷呜!” 锦盒重重地砸到它的头上。 它用一只爪子摸了摸头,看着地上的锦盒。 它嘟囔着:“太疼了,浅浅,你是真坑啊! 有东西就往空间扔,也不管能不能砸到金虎。” 小狐狸正在浇灌药草,听到金虎的叫声,放下手中的喷壶,快速跑到金虎的旁边。 “金虎,你怎么了?” 金虎爪子揉着:“一不小心头被砸个包,你帮我瞅瞅,出没出血,怎么这么疼!” 小白狐上前扒开虎毛看了看,“没事,就是个包。 你还挺幸运的,这么长时间就砸了一个包,我都被砸习惯了,严重的时候都砸个口子。” 我刚跟着浅浅回京城时都不知道,经常被砸,有一次,忽然一个大箱子直奔我而来,直接砸到我的爪子,疼了好几天。 后来我总结了一下经验,被砸的地点,都是在路上、货架和空地附近。 大树和药园灵泉这一带安全,我告诉过你要在树下、药园旁玩。” 金虎豁然开朗:“我没想那么多。” “这回长记性了吧,我把盒子放到货架上,还得去给药草浇水,你到树下休息。” 小狐狸又提醒:“咱们家浅浅哪样都好,就是往空间扔东西从来不打招呼,以后小心点,保命要紧。” 金虎点点头,向树下走去。 小狐狸又拿着喷壶开始浇药草······ ······ 南宫璃将凤浅浅拥入怀中,眼中满是柔情:“浅浅,有你真好!” 凤浅浅脑中全是一张张银票:楚大哥,有你也挺好!” 南宫璃轻啄了凤浅浅额头,忽然间面上染上一丝红晕:“浅浅,那晚我什么都不知道,本要洞房时再要了你。 没想到意处强行与你行了周公之礼,还弄疼了你,对不起。” 凤浅浅轻抿唇瓣:“没事,都过去了。 咱们也是被我们家的那只野狐狸给坑了,还伙同金虎联合作案。 这只狐狸报复心强,你可别惹到它,不然非得吃亏。” “放心,我也很喜欢它和金虎。” 凤浅浅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眸色浓重,“楚大哥,我会不会怀孕,我忙的忘记吃避孕药了,我还想多玩几年。” 南宫璃用修长的手指腹轻抚着凤浅浅白皙的脸,劝着:“有孩子也不会耽误你玩,只是胎儿在腹中有些辛苦。 落地之时有奶娘和丫鬟侍候,你就不用管了,依然可以四处游走,” 二人开始畅享未来····· ······ 凤浅浅的爷爷手中拿着莲花香炉,翻来覆去看着,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把管家和佣人都叫来:“管家,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你们把这个家照顾好。” 他把一张银行卡交给管家:“你们的工资和家里的费用,从卡中支取。” 老管家跟了凤爷爷几十年了,像家人一般,询问:“您要出去多久?” 凤云清思索片刻:“不一定,视情况而定。” “那我派几个保镖跟着您,保护您的安全。” 凤爷爷摇摇头:“不必,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去,能不能找到地方还不一定。 你让人准备一根三米多长,小拇指粗的细绳,我有急用。” 管家不解,眼圈一红:“老爷,出门都是拿用的东西,怎么还要绳子,您可不要想不开啊! 我知道小姐离开,您一直无法从悲伤中走出来。 您只有开开心心的,小姐泉下有知才能安心。” 说完,管家的眼泪流出来。 凤爷爷看着他:“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上吊。 这绳子有别的用处,你忙了一天,也去休息吧。” “是!”老管家放心了,他向外走去。 凤爷爷开始收拾行囊。 他找来一个双肩背包,把金元宝,文玩,指南针和压缩饼干和水等生活用品都放在包里。 他小声嘀咕着:“有了这些东西,万一到了别的地方,也不会饿死。” 很快,一个佣人把绳子送来。 凤爷爷把莲花香炉放到地上,用绳子紧紧地绑住香炉的四条腿。 他背上背包,把绳子的两头分别系在腰上和香炉上,自言自语:“希望能找到浅浅。” 一切准备就绪,凤爷爷看了眼这个生活了几十年的房间,一只脚伸到香炉中,整个人消失不见了,包括那个莲花香炉。 ······ 凤浅浅和南宫璃边吃边瓜子边聊天。 “哎呦!” 二人当即看向声音的方向。 地上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他背着背包,腰间系着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系在莲花香炉。 凤浅浅惊呼:“爷爷!” 她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凤爷爷的身边。 把双肩背包取下,又把绳子解开,扶起他。 凤爷爷喘了口气:“可摔死我了。” 第 584章是祖师吗? 凤浅浅抱住凤云清:“爷爷,您怎么来了!” 久别亲人, 她说完呜呜地哭起来。 凤爷爷一手抚着凤浅浅的长发,喜极而泣,这一次,他赌成功了。 “爷爷来了,以后咱们祖孙俩再也不会分开,爷爷就指着你养老了。” 凤浅浅点点头,扶着爷爷坐下,倒了一杯茶。 “爷爷,这是我的未婚夫南宫璃,这里是咱们家。” “楚大哥,这是我的亲爷爷。” 南宫璃抱拳:“见过爷爷!” 凤老头慈眉善目,一脸和气,“坐吧,浅浅提到过你。 手机里也有你的照片,本人可比照片英俊多了。” 南宫璃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爷爷谬赞了。” 凤爷爷喝了一口茶,喘了几口气:“我想着跳到香炉里,或许就可以见到我的宝贝孙女。” 凤浅浅皱眉:“那如果到不了这里呢?” “到别处也没事,我再往香炉里跳。 我一把年纪,死了也值了,没什么可怕的。” 凤浅浅竖起大拇指:“爷爷,你胆子真大,连小说都不敢这么写,把自己扔莲花香炉里,我是真服你!” 凤爷爷又开口:“浅浅,你不知道我准备的多充足。 这个包里有美金、银行卡、金元宝、古董等,我全带来了,就怕到个中转站,没钱吃饭。” 凤浅浅苦笑:“要是把你送到深山老林里,有这些也没用啊!” 凤云清瞅了凤浅浅一眼:“你就不能想你爷爷好,还扔到原始森林。 你怎么不想着把我扔到马里亚纳海沟里。” 凤浅浅搂着凤爷爷的胳膊,撒娇笑着:“爷爷,我和你说着玩的。 爷爷来了我太高兴了,我一直放心不下你,你一个人在那里孤孤单单的。” 凤浅浅喊了句:“珍珠百合!” 两个丫鬟走进来,“主子!” 凤浅浅交待:“这是我爷爷,去收拾一个院子给我爷爷住。” 两个丫鬟有此懵逼:【主子什么时候有爷爷了,但她们没敢问。】 “是!” “让秦嬷嬷做几道小菜,我爷爷和楚大哥喝一杯。” “是!” 凤浅浅又开始安排:“爷爷,明天我带你到大街上逛逛。 我开了一家医馆,你无聊时可以到那里坐诊,正好对口,都是中医。” 凤爷爷笑着点头,无论做什么,只要每天能看到孙女就满足了。 “爷爷,明天我派两个丫鬟服侍你,再找四个暗卫保护你。” 凤爷爷摇摇头:“不用,我也没得罪什么人。” 凤浅浅叹了口气:“唉,我的好爷爷。 你是不知道,你的确没得罪什么人。 可你孙女我,快把天下的贪官得罪遍了。 是每隔几天就有杀手来袭,我都习惯了。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把最新式手枪和枪匣。 “爷爷,这把枪你放在身上,可以连发60枚子弹,以备不时之需,您一定要天天戴在身上。” “嗯!” 很快,酒菜摆上桌,秦嬷嬷端着菜走进来。 凤浅浅开口:“爷爷,秦嬷嬷是这府里的管家,很忠心。 我经常出去,这个家就扔给她,我什么都不用管。 以后我不在家,有什么事就找她。” 秦嬷嬷福身见礼:“老奴见过老太爷!” 凤浅浅笑了笑:“秦嬷嬷,你都把我爷爷叫老了,叫它老爷就好。” “是,老爷!” “我爷爷以后跟着我在府里住,等我嫁去王府,爷爷也一起过去。” 凤爷爷果断拒绝:“不用,就一墙之隔,我在这里住就行。” 这是孙女的家,他想怎么住都行。 跟着去璃王府,他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凤浅浅了解爷爷的性子,“那也行,您随意,到时我把墙打开,也方便。” 南宫璃点头,开始给爷爷倒酒。 ······ 小狐狸在空间里看到凤爷爷,眼泪流出来。 金虎不解:“小狐狸,你怎么了,我没惹你,这怎么还哭了。” 小狐狸没说什么,直接出了空间,趴在凤爷爷的腿边,用头蹭了蹭他的腿。 “这怎么还有一只狐狸,这白狐可少见。”凤爷爷摸了摸狐狸的头。 凤浅浅介绍:“除了这只狐狸,还有一只金毛虎,她们也是我的家人。” 凤爷爷看着白狐:“不知为何,我很喜欢它,它像我的老朋友一样。” 说完,拿起一个鸡腿放到它的嘴里。 小狐狸眼中含泪,前爪抱在一起,向凤爷爷致谢。 接着进了空间。 ······ 丞相府 许氏坐在屋内,外甥女叶画坐在椅子上,拿着帕子拭着泪。 凤沉鱼骂起来:“表姐夫怎么那么不要脸,用大姐姐的话说,他就是一个渣男,竟然背着你在外面养外室。” 叶画声音哽咽:“这些事说出来都丢人,我与他成婚已有五年,一直无所出。 相公起初待我很好,第一次意外有孕后,就请了高人给我开了保胎的药丸。 他每次看着我服下,才肯离开。 是我不争气,意外摔倒,才导致流产。 他又求来助孕的药丸,可吃了几年的药,肚子依然不争气,也未生下一儿半女。 婆母渐渐对我也冷眼相待,说我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要为相公纳妾,可我相公却说夫妻情深不同意,这一点让我很感动。 那一日,我本与相公一同去进香,结果到府门口,有一人拿着一封信给他。 徐盛便说有急事,要先离开,让我自己去吧。 我当时以为他真有急事,便欣然同意。 后来一想,表妹马上要大婚,去买些首饰为她添妆,坐着马车去了金玉阁。 还没下马车,就看到徐盛和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女子从金阁走出来。 旁边还有一对儿女,那两个孩子六七岁的模样。 女子发髻上的那支镂空的孔雀衔珠步摇和八宝攒珠牡丹簪,都是我前些日丢的陪嫁。 在府中找遍了,也没找到。” 凤沉鱼火气上涌,开始爆粗口:“真不要脸,这都他妈什么玩意。 偷表姐的东西给小妾,你的步摇有没有特点?” “我陪嫁的首饰都是祖母专门定制的,在步摇的一角刻着叶画二字。” 第 585章 沉鱼大扫荡 凤沉鱼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清澈的眸子里此刻燃着两簇冰冷的火焰,“死渣男,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表姐,我去把他的爪子剁了,看他还怎么偷东西? 他风流快活,我让他变成太监。” 许夫人瞅了凤沉鱼一眼:“你先消停点,这混世魔王的性子怎么就不能改一改,听你表姐说完。” 叶画又叹口气,昨日,我被婆母叫了去,当时夫君也在场。 说要过继一对儿女陪我,我当时不同意,可夫君劝着,说往往过继完孩子,就会有孕。 我一看那两个孩子,正是外室的那对儿女,这是要让他们认祖归宗。 我与夫君成婚不过五年,没想到他早就在外面与人苟和。” 叶画说完,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像清雨下的梨花,无限凄婉。 许氏又问:“你父母知道此事后,怎么说?” 叶画声音很低:“他们说男子有三妻四妾很正常,怪只能怪我膝下无子。 姨母,你帮我想想怎么办!” 凤沉鱼怒火更盛:“三姨母也太过分了,怎么不替自己的女儿着想。 等半夜我去叶府,把她们最爱的宝贝全砸了,给表姐出气。” 许氏心塞,怎么生了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 她训斥:“你砸完叶家,你表姐的问题就解决了吗?” 凤沉鱼低下头:“没有,但是很解气。” “沉鱼,你在一旁听着,快别添乱了。” 许氏询问:“画儿,你对徐盛还有感情吗?” 叶画点点头,“这几年相公对我一直很好,我们俩从来没争吵过。” 凤沉鱼当啷一句:“别被骗了,你吃的药有问题 。 如果我猜的没错,第一次吃的是堕胎药,他不想让你生孩子。 平时吃的药,都是不让你怀孕的,哪有相公亲自盯着夫人吃下药的。 表姐,你是真傻,五年了,你竟然没怀疑过他。 那药也没说明,他让你吃你就吃,你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他怕你有孩子,你有了孩子,外室生的儿女如何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嫡出。 徐家本就不富裕,就指着五品小官那点俸禄得饿死,府里的花销全靠你铺子的收入。 在他们的眼中,你就是一个财神,怎能得罪你。 他们不会与你和离,但时机成熟了,休妻可以。” 叶画赞同:“沉鱼,你说的有道理,没准真是那药有问题,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表姐,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摸透了你的心思。” 叶画继续说,“昨天下午,婆母接了一个女子进府。 说是她的远房侄女,初来京城,没有落脚之地,那个女人就是徐盛的外室。” 凤沉鱼:“这就对了,如果我猜的不错,马上会给她名份,成为姨娘。 过段时间,你就会卧床不起,然后一命呜呼。 你已过继了孩子,那些嫁妆全得留给孩子,你为别人做了嫁衣。” 许氏同意这个观点:“画儿,沉鱼说的没错,他们就是打得这个如意算盘。 此事非同小可,你不能待在徐家了。 沉鱼,明天你去找你大姐姐帮忙。 她足智多谋,经历的事情也多。 让浅浅给你把脉,你表姐怕是中毒已深。” “行!”凤沉鱼眸光流转,“母亲,我今早起的太早,有些困了,先去休息了。” 许夫人点点头,“去吧!” 凤沉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直接回到海棠院 。 苏子陌坐在屋内喝着茶,“回来了!” 凤沉鱼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计谋中,当即吓得一哆嗦,“可吓死我了!” 她眉头一拧,拍了拍胸脯:“苏子陌,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你想什么呢?那么投入?”苏子陌问。 凤沉鱼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苏世子:“苏子陌,你敢不敢跟我去打劫? 要是你胆小怕事,就不必去了。” 苏子陌面上一惊:“打劫?你要劫谁?” “我表姐夫徐盛。” 苏子陌:“他惹你了?” “没有,他欺人太甚。 他是个软饭男,花我姐姐的银子养外室。 我表姐被他下药没有孩子,如今让外室进门······” “这是什么狗人,可咱们劫了东西怎么运出来!” 苏子陌担心。 “放心,我大姐姐给我一个宝贝,里面能装很多东西。” “那挺好,咱们把徐府搬空。”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多带点迷药。 还 他们的库房和首饰,我一样也不会放过,连厨房的一个碗都不给他们留下。” 苏子陌担心:“你拿的东西太多,能装下吗?” “能,要是有撬锁的工具也带着。” 苏子陌一呼百应:“你等着我,我回府换套夜行衣随后就到。” “好!我就知道子陌哥哥最好了。”凤沉鱼撒娇地说。 苏子陌忙摆手,“别,你还是叫我苏子陌比较好! 你一叫我子陌哥哥,我就觉得后背冒凉风,有个坑等着我跳。 我七嫂那一套,你别学。” 苏子陌说完,离开相府…… ······ 夜色深沉,星子满天。 两道黑影如鬼魅般从徐府的房顶落下。 徐盛只是一个五品官,家里的护院就几人,丫鬟婆子也不多。 库房的门都是上锁的,这也让凤沉鱼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府中大库。 苏子陌拿出一根针,在门锁上拨弄了几下。 “咔嗒”一声,门锁打开,二人进了库房。 凤沉鱼拿出凤浅浅给她的手电筒,往里照了一下,凝聚意识,一挥手,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苏子陌一脸震惊,传说中神偷都有万宝囊,没想到沉鱼也有,他很高兴。 二人又拿走了老夫人和叶鱼的小私库里的东西,同样,她们屋子内的首饰一样也没给留下。 凤沉鱼脸上洋溢着笑意,来到主院,往院中撒了一把迷粉,两个护卫倒下。 屋内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阿盛哥哥,叶画今晚会不会回来,要是撞见就不好了?” 徐盛声音中带着坚定:“放心,她说祖母病重,要回娘家住上几日,不会回来。” “阿盛哥哥,让妾身的儿女过继到她的名下,管她叫母亲,我心里很不舒服。” “有什么不舒服的,我纳你为妾,两个孩子成了庶出,他们会永远低人一等。 过继到叶画的名下,才能成为嫡子嫡女,你怎么这么傻。 要不是看到她的姨母是凤家的夫人,我早就找个由头把她休了。 况且,她吃了五年的药,底子早被掏空,最多也就活三五个月。 她的嫁妆留给咱们的儿女,你坐享其成,有什么可气的。 我警告你,在府中,你只是我远房的表妹。 万不能让叶画看出破绽,否则咱们将功亏一篑。” “我知道,表哥,春宵一刻值千金,人家都等不急了,来嘛!” “小妖精,就你最会勾人,我来了……” 凤沉鱼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她悄悄的往屋内撒了一把迷药。 等她出来时,屋内所有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只有一男一女躺在地上。 经过一晚的扫荡,徐家被洗劫一空。 除了下人的屋子,其他房屋全成了毛坯房,空空荡荡。 厨房里连一粒米一个碗都没给留下······· 第 586章兴师问罪 凤沉鱼和苏子陌离开徐府,心情甚是愉悦。 凤沉鱼脸上洋溢着笑容:“太过瘾了,如果徐盛明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穿着亵裤,而他的外室只穿着肚兜,是不是得气死。” 苏子陌嘴角微勾:“差不多!” 府里被扫荡一空,都没有米下锅,他一定会大骂一番,你也太狠了。” 凤沉鱼不以为然:“这叫恶人有恶报,他养外室,给我表姐下毒,这是代价。 我把她们的首饰一并全收了,想去当铺,都没东西可当,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苏子陌神色淡然:“如果我猜的不错,明天徐盛必然会去叶府。 他亲自接你表姐回家,并说明家中的情况,要借一些银子度日。” 凤沉鱼赞同:“那个软饭男能做得出来。 他还以为表姐会像以前一样傻乎乎的,为了没给徐家传宗接代而自责。 我一会儿得去找表姐,天亮就去徐府捉奸,有了足够的证据,才能让他写下和离书,让我大姐姐一起去。 苏子陌一脸羡慕:“沉鱼,你真有福气,有一个这么好的姐姐,这储物戒都是传说中才能有的。” “我也这么认为,储物戒是大姐姐从神兽手中抢的,为此还受了伤。”凤沉鱼声音清脆。 苏子陌看时间不早了,开口:“沉鱼,我要回去了,万事小心。” 凤沉鱼笑着:“谢谢你,苏子陌。” “咱们之间不必客气。” 苏子陌出了门便消失在夜色中。 凤沉鱼换了一身衣裙,来到厢房。 “表姐,你睡了吗?” “没有,进来吧。”温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凤沉鱼推门而入,看了跟在自己身边的海棠,吩咐:“你在门口守着,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我跟表姐有些话要说。” “是!” 凤沉鱼走进屋内,问了句:“表姐,我母亲怎么说?” 叶画声音不大:“姨母让我和离。” 凤沉鱼又问:“那你怎么想的?” “以前我一直很愧疚,毕竟没给徐盛生个一儿半女。 如今我也想明白了,被他算计了五年,他真当我是傻子,我决定和离。” 凤沉鱼称赞:“这就对了,那样的渣男不配拥有表姐。 和离后,我让大姐姐给你找个更好的。” 叶画有些担心:“如果徐盛坚决不和离怎么办?” 凤沉鱼眸光流转:“这简单,他偷你的步摇,犯了偷盗之罪。 对你下毒,这可是不争的事实,应该坐几年牢,那他的官也当到头了。 拿这个要挟,为了自保,他必须签字画押。 我大姐姐的神医堂有个仪器叫知父宝,需要滴血验亲。 有血缘关系它就发红光,如果不是亲人就发绿光。 他外室的一双儿女是徐盛的孩子,一验便知,他只能和离。 表姐,我跟你说一件事,你能不能保密,跟任何人都不准说。” 叶画的嘴一向很严:“怎么这么认真,到底是何事?” “表姐,我刚才去洗劫了徐府,他们府里一两银子都没有。 为了防止他们惦记你的嫁妆,你的私库和屋内的首饰也被我取走。 等你们和离后,再过一段时间,我就把徐家的东西都还给你。” 叶画是一脸懵逼,“沉鱼,你胆子真大,那么多的宝贝,你是怎么运走的。” 凤沉鱼一笑:“我自有办法,你要心里有数,那个渣男会到叶府接你回府。 徐府已成一个空壳子,徐盛为了银子也得去找姨母借银子,咱们明天捉奸。 我们去时,徐盛正和外室抱在一起,外室穿着肚兜。 那个外室起初不同意她的儿女过继到你的名下。 徐盛还劝她,说你嫁妆丰厚,活不过三个月,一切东西都是孩子的。” 叶画气得脸色煞白,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茶盏内的茶汤被震得漾出来一些。 “他们怎么可以如此待我,我没有对不起他们。 他母亲常年疾病缠身,一直靠药维持,都是我出银子为她买药。 如果我不为他铺路,他怎么能当上五品官,真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叶画气得手竟有些颤抖。 凤沉鱼安慰了一句:“表姐,为这样的人 生气不值得。 你决定和离,等他求你时,也坚决不能心软。 姨父和姨母那二位古董,一定不会同意。 他们认为女儿和离后,有辱门楣是耻辱。 明天我去求大姐姐,让她陪我们去。 将徐盛那个狗东西堵在房中,让他百口莫辩,你今晚把和离书写好。” 叶画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璃王妃挺忙的,还得辛苦她跟着跑一趟。” “没事,我和大姐姐一向关系很好,她会帮我的。”沉鱼打包票。 “和离后,你有了住的地方,我再把那些东西拿出来。” “行,一切按你说的办。” 二人密谋着······ ····· 次日,天刚蒙蒙亮,凤沉鱼和叶画坐上马车,来到公主府的门前。 下了车,凤沉鱼来到凤浅浅的院子:“大姐姐,你醒没醒,我来了!” 凤浅浅已洗漱完,刚吃完早餐,就听到凤沉鱼的喊声。 她也习惯了,推开门:“沉鱼,发生了何事,你这么火急火燎的。” 凤沉鱼走进来,把打劫徐府之事全说了一遍。 “大姐姐,你帮帮我表姐,拿着知父宝,跟我去一趟徐府。” 凤浅浅看着这个混世魔王,“真拿你没办法,走吧。” 凤浅浅带着珍珠和百合,坐上马车,来到徐府。 守门的家丁看到夫人回来了,马上打开门放行。 叶画直奔主院而去,凤沉鱼几人紧随其后。 在叶画推开门的一刹那,整个人怔在原地。 纵使她有心理准备,当看到真实的一幕时,还是忍不住生气。 徐盛和萧柔抱在一起依然没有醒来。 她觉得像有一把利刃,扎在心口,还不住地搅动着。 叶画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吩咐:“来人,把这对狗男女拉到院中,去拎两桶水,把他们泼醒!” “是!”叶画的两个丫鬟离开。 第 587章教训渣男 秦桑和海棠走进屋,把徐盛和外室萧柔拉出来。 叶画今日变了,变得狠厉,自己只有三个月的寿命,还有什么可顾及的。 二人还没有醒。 一个婆子把一桶水直接倒在二人的身上。 哗啦——!” 冰冷的水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直接泼在衣衫不整的二人身上,浇个透心凉! “啊——!”萧柔的尖叫声响彻整个院子,她睁开眼睛,惊惶失措坐起来。 “是哪个不知死的敢泼老娘!” 她全身温透了,肚兜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的玲珑曲线,冷得牙齿咯咯作响,狼狈地蜷缩发抖。 徐晃被冰水激得一个哆嗦,彻底清醒,暴怒瞬间点燃。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水,看到叶画站在前方,吓了一跳,声音有些颤抖:“叶,叶画,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住几天嘛!” 叶画眼中满是鄙夷,“ 你知道我不在家,就开始偷腥,跟你的表妹睡在一起,你对得起我吗?” 徐盛马上解释:“叶画,你听我说。 昨晚喝酒喝多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自从我把娶你进门,没纳过一个妾,也没找过别的女人。” 叶画扫了一眼萧柔:“原来你喝多了,萧柔就来勾引你。 你不是远房表妹嘛,这刚进府就上了表哥的床,你可真是贱,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凤沉鱼塞给叶画一个鞭子,示意她打。 叶画拿着鞭子来到萧柔的面前,她挥起手,鞭子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接着发出两声清脆的响声:“啪啪!” 正手一鞭,接着反手又是一鞭。 “啊······” 萧柔只穿着肚兜,在她光洁的后背上出现两条纵横交错血淋淋的鞭痕,每一鞭都带着满腔的愤怒。 “叶画,你个贱人,徐夫人的位置本来就是我的,是你鸠占鹊巢。 阿盛哥哥,救我!”萧柔求救。 徐盛护在萧柔的身上:“叶画,你不准打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叶画气得双手发抖,血气上涌,“徐盛,你竟然护着她,一个外室!” 外室二字说的很重。 凤沉鱼觉得表姐那两鞭力度不够,打人的角度也不对,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不疼不痒的,归根到底就是没把人打残。 徐盛心头一紧,眼眸中惊现一丝慌乱:【叶画怎么这么说, 竟然知道柔儿是外室,难道她发现了。 不能,这几年我一直小心谨慎,可能是她猜的。对,是胡乱猜的。】 他态度强硬:“叶画,你要相信我,这次只是个意外,我的心里只有你。 即使你没有为我生下一儿半女,我也从没埋怨过你,还要将远方亲戚的两个孩子过继到你的名下,让你老有所依。 柔儿只是我的远房表妹,是我喝醉了,一时间错把柔儿当成了你。 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打要罚你冲我来,不要打柔儿,她身子弱。” 叶画听到这番话,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至极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厌恶,她觉得徐盛无比的恶心。 一个婆子听着,“是啊,府中的确没有别的女人,换作别人,夫人生不了孩子,必然会娶几房妾室繁衍子嗣,我们大人对夫人可是一往情深。” 又一人附和:“说的是,夫人嫌弃药丸苦,大人都是亲自给夫人喂药后才离开。 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我们做下人的都羡慕。” 凤沉鱼的怒火蹭的一下窜上来,气得咬牙切齿:“他妈的,这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 徐盛,你个渣男, 还要不要脸。 你为了不让我表姐怀孕,给她下了五年的毒。 怀孕的时候服了你的堕胎药,她被你害只有两三个月的寿命了。 你养这个外室 ,生了两个野种都六七岁了,还妄想将你的私生子过继到我表姐的名下,你想得可真美。 我表姐一死,嫁妆可全是你们的了,老天怎么不打雷劈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凤浅眼眸中变得冷厉,与腊月的冰雪无二。 她手指轻动,幽蓝色的火苗像精灵一样跳跃,她默念咒语,手向二人一挥:“轰轰!” 只见两道天雷直接劈在他们的身上。 “啊!” 他们的长头全炸成了鸡窝,能露出来的皮肤都黑不溜秋的,像从煤矿里钻出来的,嘴里还冒着烟。 他们眼神呆滞,吓得六神无主。 一个婆子声音很大:“天呢,天雷只劈恶人。 难道那位姑娘说对了,进府的两个孩子真是他们的私生子? 竟然给夫人下毒,下手怎么这么狠,不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夫人太可怜了。 怪不得我看夫人的脸色不对,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凤沉鱼挥起鞭子:“徐盛,我劝你躲到一边去,我要替我表姐收拾这个小三。” 她运力手腕,一声清脆的鞭啸声撕裂了空气,鞭子如同黑色的闪电,精准狠辣地打在徐盛的身上, “啪!” “啊······” 徐盛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猛地向后跌去。 肩膀上瞬间皮开肉绽,血当即涌出来。 火辣辣的剧痛让徐盛的眼泪流出来。 凤沉鱼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打得就是你。她再次挥起鞭子,朝萧柔的身上打去。 “阿盛哥哥,救我!” “啊!”萧柔被打趴下,扑到地上。 徐盛没再保护她,那一鞭似乎将骨头都打断了,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不住地颤抖着,他还不想死。 凤沉鱼又抽了萧柔几鞭子,萧柔的皮肤被打烂了,血色一片。 叶画制止,“好了,沉鱼。” 叶画看向满身是血的夫君,“徐盛,你背着我与别人生下孩子,孩子在你我大婚前就已生下,你竟隐瞒真相,说没有通房无妾室,更没有外室。 我当初说过,有朝一日你若背叛我,咱们就和离。” 徐盛看到璃王妃在,凤沉鱼也在。 现在京城最风光的要数丞相府,背靠大树好乘凉,以后自己还想借着凤家飞黄腾达。 他疼得龇牙咧嘴,走到叶画的身边。 态度诚恳:“夫人,那对孩子真不是我的,你要相信我。” 第 588章戴绿帽子 叶画纤纤玉指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印记。 “徐盛,你真无耻,我亲眼看到你们带着孩子从金玉阁走出来。 她萧柔的发髻上插着我丢失的镂空孔雀衔珠步摇和八宝攒珠牡丹簪,她手上戴的翡翠珠缠丝赤多莲花镯。 这些丢失的首饰,我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找到,原来被你送给了这个贱人。 真是家贼难防! 想不到堂堂的徐大人竟然偷夫人的首饰送给外室, 这话要是传出去,你猜猜你在官场还有立足之地吗?” 徐盛开始狡辩:“那不是你的东西,只是相似而已,难道大街上一样的东西全是你的。” 凤沉鱼喊了句:“海棠,秦桑。” 两个丫鬟极有眼力,她们来到萧柔的身边,一人拽着她的胳膊,另一人把她手上的镯子直接撸下来。 “松开手,你们不准拿走,那是我的!”萧柔挣扎。 叶画接过秦桑递过来的手镯,声音豪横:“什么是你的,我所有陪嫁的首饰全是定制款,这镯子的接口处刻着叶画二字。 而且,我的每一件首饰,在金玉阁都有据可寻。” 叶画把镯子有字的位置对准徐盛:“你看到了吧,是不是我应该报官,把你们抓起来。” 徐盛怕了,如果此事闹到官府,自己的官也当到头了。 他求着:“夫人,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叶画面无表情:“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原谅。 对了,我还得状告你对我投毒五年,我已经快死了。 想必这个大罪你也得坐几年牢吧,至于当官,你这辈子就别想了。” 徐盛怕了,脚下踉跄,竟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 他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喉结艰涩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原本清朗的嗓音变得嘶哑干涩,开口时带着无法抑制的颤音:“你,你不能这么做,你一直喜欢我。” 叶画冷哼:“曾几何时,我以为我是最幸福的女人,有相公的疼爱。 没想到,你是一只狼,拿着我的银子去养外室。 我有身孕,你送堕胎药,可怜我的孩子还没成形,便没了。 你怕我怀孕,天天吃不能怀孕的药。 把外室的儿女接到府里,还想过继到我的名下。 我一死,嫁妆全是孩子的,你也可以娶萧柔。 就你那点俸禄都不够府里的开销,你母亲一个月的药就得一百多两银子。 你的妹妹出嫁,我出嫁妆。 你想升官,我拿银子。 我是不是大头? 现在和离,不然我就报官,你只能二选一。” 叶画把和离书拿出来,海棠拿出笔墨和印泥。 “现在签字画押,立刻! 否则我现在就去衙门,你的官路尽毁。” 叶画的视线冰冷地扫过地上瑟瑟发抖的萧柔,那些话语,比任何直接的威胁都更令人胆寒。 徐晃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脸色铁青,他死死盯着叶画。 眼神怨毒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胸膛剧烈起伏。 他接过笔,颤抖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叶画拿着和离书,笑了。 “徐盛,从今日开始,你我再无关系。” “这是做什么呢!吵吵闹闹的。” 老夫人拄着拐,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来到院中。 看到儿子和萧柔被打得遍体鳞伤,恶狠狠地瞪向叶画,“你这只不下蛋的母鸡在这里作什么妖,真是上不得台面。” “你们怎么穿成这样,还不把衣服穿好。”老夫人万没想到这一幕,她本来要找儿子说府中被盗一事,看到儿子受伤,一时间竟然忘记说了。 叶画面上带着怒意:“老夫人,这明明是徐盛外室的儿女,竟然想过继到我的名下,你们打的好算盘。” 老夫人瞅了叶画一眼,不解:“叶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盛儿这几年一个妾室都没有,这只是他的表妹,那两个孩子是徐家旁支的孩子。” 叶画苦笑了一下:“旁支,我是真蠢,以为嫁个好人家,全心对待你们,没想到全是狼。 那两个孩子就是徐盛的孩子,既然你们反对,那就滴血验亲吧。 来人,把那两个孩子带过来。” 院中有一个桌子,凤浅浅把知父宝放到石桌上,拿出针。 徐母当即反对,“都要过继了,验什么验。” 很快,两个孩子被带过来。 凤浅浅拿出针管开始抽血化验。 她先把徐盛的血和男孩验。 这时,“知父宝”发出绿光。 语音提醒:“送检的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不是父子。” 语音一遍遍提醒着。 徐盛傻了。 老夫人懵了。 萧柔怕了。 众人怔住了。 凤浅浅又把女孩子的血样放到“知父宝”中。 “知父宝”再次发出绿光。 语音提醒:“送检样品没有血缘关系,不是父女。” 凤浅浅一脸的鄙夷,眼中满是嘲讽之色,“徐盛,这两个孩子跟你没有关系,并不是你的儿女。” 徐盛怒了。 老夫人一手指着萧柔,恨不得将她撕碎:“你个贱人,竟骗了我们七年之久。” 众人吃瓜。 叶画笑出声:“可笑死我了! 徐盛,你戴了绿帽子,一戴就是七年,当王八上瘾啊,竟养了别人的儿女。 真是报应。 徐盛,如今我们已和离,将再无瓜葛,沉鱼,我们走。” 叶画带着众人来到自己的房间,看到那里已空空如也。 她服了,沉鱼还真是搜得彻底。 “表姐,我们走吧。” ······ 徐盛一巴掌扇在萧柔的脸上,咆哮:“你,你个贱人,竟敢给我戴绿帽子。 我这些年供你吃,供你住,养着你,你竟然敢背叛我,说,奸夫是谁!” 萧柔忍着剧痛:“阿盛哥哥,你不要被她们骗了,是她们合伙来骗你,就是为了与你和离。 你要相信我,这两个孩子是你的儿女。” “你当我傻吗?说,奸夫是谁,不然我就将这两个野种沉塘,将你乱棍打死!” …… 第 589章人财两空 徐盛脸色气得铁青,额角青筋暴起,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喘着粗气。 他眼中喷火,一手指着萧柔,咆哮:“贱人,说,那个男的是谁! 再不说,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儿女被活活淹死吧!” “不,不要!” 萧柔无助地哀嚎,儿女是母亲的心头肉。 她太了解徐盛,如果自己不坦白一切,两个孩子真的会死。 她脸上盈满泪水,低下头,声音越来越没底气,“我说,我说! 是,是你的朋友江豹。” 徐盛怒目圆睁:“谁?江豹,竟然是江豹!” 萧柔用手抹了一把泪水,也顾不得疼痛,像在控诉:“不错,是江豹。 是我们先在一起的,我的第一次给了你。 可是你是怎么做的,开始说的天花乱坠,要娶我过门。 结果半年过去了,你却与叶画订了婚。 订婚可以,我毕竟是商人之女。 那你可以纳我为妾,你做不到。 那一次,是你把江豹领到别苑。 你可以找别的女人,我为何不能找男人。 没办法,你一直不娶我进门,连个妾的名分都不给我。 我的一辈子又岂能浪费在你的身上。” 我和江豹在一起,他要娶我,是我不嫁。 我想给这两个孩子一个更好的身份。 你给我的那点银子算什么,送给我的孔雀步摇和镯子,都是偷你夫人的。 江豹出手阔绰,金玉阁的首饰我随便挑。” “啪!你个贱人,我今天非打死你!” 徐盛被气糊涂了,捡起一根木棒就向萧柔的身上打去。 “住手!”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 众人一起看向院门口。 一身锦袍的江豹带着一些人走到院内。 原来,萧柔的丫鬟见势不妙,快速跑出府去找江豹。 江豹听后勃然大怒,带着人来接萧柔。 江豹身材异常高大魁梧,肌肉虬结。 他虎视眈眈地瞪着徐盛,上前一步,一手抢过他手中的木棒扔到地上。 “徐盛,萧柔可是我的女人,谁给你的胆子打她。 放开我的儿女,不然我打死你。” 他一挥手,两个打手上前,架住了徐盛,按着他,让他跪下。 江豹看向一个丫鬟,吩咐:“去,把衣服给夫人穿好。” “是!” 丫鬟上前,扶起倒地的萧柔,为其更衣。 抓孩子的两个家丁也松开手。 这时,管家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大人,不好啦! 徐府昨晚失窃,库房和大厨房被洗劫一空。” “什么,你说什么!” 徐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 。 “大人,如今,库房里一两银子都没了,成了空库。” 徐盛大脑嗡嗡的,不住地摇着头:“怎么会遭贼!” “大人,这个小偷也是缺了八辈子德。 连厨房的米和锅都给搬走,一个碗、一粒米都没给留下。” “夫人的院子呢?” 管家:“也空空如也。” “报官,快去报官。” 一个家丁向府衙跑去。 徐盛歇斯底里地喊着:“江豹,朋友妻不可欺! 你怎么可以跟我的女人在一起。” 江豹冷哼一声:“你个废物,她是你的妻还是妾! 什么都不是,她怎么就成了你的女人。” “可是我每个月给她五百两银子。”徐盛辩解。 “你也潇洒快活了,有什么可抱怨的,去青楼难道你不花银子。 区区五百两,还有脸说,一个月阿柔都被你白嫖了好几次。” 萧柔被人扶着走到江豹的身边:“豹哥,我们走吧。” 江豹拍了拍她的手,“走,跟我回江府,让我的儿女认祖归宗。” 一行人离开了院子。 老夫人哀嚎:“怎么会这样,什么都没了,我库房里的东西全都没了。” 说完,她不住地咳嗽起来。 “药,药!”老夫人伸手喊着。 侍候她的婆子回答:“老夫人,药昨晚就没了,原想找夫人再去买些,没想到夫人离开了。” 徐盛见状,吩咐:“快,快扶老夫人回房,去请大夫。” 丫鬟陈情:“老夫人的病一直都是关大夫在医治,我们也不知那位大夫在哪里,平时都是夫人派人去请的。” 徐盛一时间似乎被气糊涂了,喊起来:“那就去找夫人。 老夫人身边的婆子开口:“大人,您与夫人已经和离。 老夫人这几年待夫人一直不好。 经常骂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找个由头就罚她去祠堂跪着。 如今与徐家再无关系,想必也不会去找大夫。” 徐盛眉头拧到一起:“老夫人竟然这么做。” 丫鬟点点头,“大人,我们还以为您都知道。” “这些事,夫人从未向本大人提起,那去找别的大夫。徐盛怒了。 “大人,那您得把银子给我。” 徐盛忽然想到了书房,他私藏了一些银票。 “我去书房看看。” 他一步步踉踉跄跄地向书房走去。 “不!” 少顷,一道刺耳的喊声响起。 在打开书房门的一瞬间,徐盛傻了。 如今的书房就是一个空屋子,什么都没有。 “是谁,是谁偷的!不!”他吼着。 徐盛当即坐到地上,“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那些下人们聚在一起议论: 一个婆子声音很小:“咱们大人白忙了! 儿女不是自己的,夫人也走了。 库房失窃,以后想过好日子难了。” “说的是,我们又得换一家找活干了,这家连饭都吃不上。” “可这个月的月例银子还没给呢。” “还想要钱,连给老夫人看病的银子都拿不出。 我们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走吧!” 没有卖身的下人收拾好自己的衣物离开。 徐盛觉得自己很气愤,觉得一切都是萧柔害的。 如果她不进徐府,库房也不会被盗,叶画和自己也不会和离。 好歹他是个五品官,还有俸禄,开始四处借银子度日。 ······ 凤沉鱼和凤浅浅、叶画同坐一辆马车。 凤浅浅安慰:“叶画,你也不必想太多。 一段感情的结束,也是另一段新感情的开始。 有些人,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 叶画眼中含泪:“我只是替自己不值,怎么遇到这么个人面兽心的白眼狼。 我真心待他,他却要置我于死地。” 凤浅浅安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也没办法。” “大姐姐,你帮我表姐看看,她中的毒现在怎么样了。 表姐,你放心,我大姐姐可是神医,还没有她治不了的病。” “我给你把脉!”凤浅浅声音清脆。 凤沉鱼把座位让出来。 第 590章煜王妃做生意 凤浅浅的手搭在叶画的脉上,蹙眉,待放下手之际,实言相告:“你服用了五年的药,是药三分毒。 如果这毒不解,你真的没几日可活了。 你已伤了根本,短时间内怕是难再有孕,只能慢慢调理好身体再说。 我炼完解毒丸,你派人下午到神医堂取。” “谢谢!” 凤浅浅有些不解,“叶画,徐盛每日喂你服药,你就没怀疑过吗?那可是五年,不是一天两天。 他怕你不吃,才看着你吃下,那药一定是有问题的。” 叶画叹了口气:“是我识人不清,被猪油蒙了心,太相信他了。” 凤浅浅劝了句:“吃一堑长一智,也当是经验教训吧。 以后的路还很长,这五年你就当渡了个情劫,会有更适合你的人等着你。” 凤沉鱼又不忘叮嘱一句:“表姐,下次你的眼睛可得睁亮点,别再跳进火坑里。 假如苏子陌要是敢对我这样,我就让他变成太监,再把她碎尸万段。” 凤浅浅微微笑了笑,没说什么。 次日,凤浅浅和两个丫鬟去查看店铺,刚巧路过煜王府的后门。 在拐角处,看到那里挤满了盛装打扮的夫人小姐们。 珍珠不解:“主子,那些人在做什么!” “走,去看看。”凤浅浅向那处走去。 在人群中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有一个包袱。 包袱是打开的,里面有男人的贴身衣物。 凤浅浅打着遮阳伞,蹙了蹙眉:“那不是煜王妃嘛,她拿着衣物做什么!” 煜王妃林雨棠一身家常的淡紫色罗裙,发髻松松挽着,只簪了一支莲花金簪。 她面上平静如秋水,与周遭的狂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女子一袭粉衣,问了句:“煜王妃,今天拿来了什么好东西,上次我都没抢到。” 煜王妃递给也一个灿烂的笑:“今天拿的物件多,只要肯出银子,保证有你的份。” 林雨棠素手纤纤,正拈起一件……明晃晃、丝光水滑的玄色男子亵裤。 那裤腰内侧,赫然用金线绣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煜”字! 王妃清了清嗓子,喊着“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还是老习惯,价高者得,第一件拍品是煜王的亵裤。” 她将亵裤提起来,虽是玄色,但在阳光下让轻薄得几乎透明。 “诸位请看,煜王爷昨日刚换下的贴身之物,还没来得及洗,上面还有麝香的气味,不用我多说,你们懂的。 这件亵裤布料好,丝滑,关键是放在被子里不扎人! 怀中抱着心爱之人的贴身之物,如他在身边一般,没准梦中都是与他缠绵。”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下面一张张激动而略微泛着红晕的脸庞。 林雨棠扔下一句话:“起拍价,十两。” “二十两!”一个穿桃红绵缎的小姐立踮着脚出价,生怕煜王妃看不到她。 “三十两!我出三十两!”又一道声音更尖利。 “一百两!” “一口价,五百两!” 煜王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目光灼灼地扫视全场,“五百两一次,还有没有竞价的。 如果没有,这个带着浓浓爱意的亵裤可被美人小姐抱走了。” “一千两!”一道柔柔的声音响起。 全场再次安静下来。 众人一起看向声音的方向。 只见那个女子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罗裙,眼眸温润如秋水,气质如空谷幽兰,眼神却异常坚定,手中拿着几张银票。 林雨棠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赞赏的笑意:“一千两!这位小姐出价一千两!一次!两次!三……” “成交,恭喜这位小姐拍得这件贴身之物。” 第二件拍品,是王爷用的一条汗巾。 这是洗过的,有王爷喜欢的松兰香。起拍价,五两银子。” 一位穿着藕粉如意百褶裙的小姐看着,:“二十两!” “五十两!” 一人小声嘀咕:“一条汗巾,五十两也太贵了,能买十条新的了。” 另一人反驳:“那能一样吗?这可是煜王用过的,闻着都香。” “别犯花痴了,我就不明白,煜王府那么穷了吗?得靠卖王爷的贴身物件赚银子。” “煜王府曾经被盗过,那个小偷也是缺了八辈子德,库房里一根毛都没给留下。 煜王为此大病了一场,仗着府里有些店铺和庄子才攒下些家底。” 林雨棠看向众人,“五十两一次,五十两两次,价高者得,还有没有竞价的?” 鸦雀无声。 煜王妃举起汗巾,“恭喜这位小姐,喜得汗巾一条。” “下一件,是我们家王爷的里衣····· 不一会儿,两千多两到手了。 所有物品全拍完,煜王妃声音清脆:“各位贵女,我知道你们痴恋我们家王爷已久,如今府里的两位庶妃相继犯了大错,导致庶妃之位空着。 有两个名额,当然,除了姿色,还得价高者得。” 一个贵女问:“那我们要是竞争不上,那银子岂不是打水漂了?” 煜王妃笑了笑:“话不是这么说的,只有参加才有机会。 如果选不上,咱们毕竟努力了也不后悔。 本王妃也会选王爷的贴身之物送给你们一件,以此慰藉你们的相思之苦。 如果不在乎名分,竞价贵妾,进府后再为王爷生个一儿半女。 母凭子贵,在府中的地位可就保住了。 如今有两个庶妃和几房贵妾名额。” 一身粉衣的女子问:“王妃,你这么做,煜王会同意吗? 煜王可是你的夫君,你公开为他纳妾,心里不嫉妒?” 煜王妃林雨棠笑了笑:“从我嫁给煜王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不会属于我一人。 府中女人不多,我作为正室,必须为他张罗一番,为王府开枝散叶。” “煜王妃可真大度,竟能和其它女子共侍一夫,我要是能嫁进王府就好了,一定不会被设计陷害。” 煜王妃夸赞:“当然,我与煜王是皇上赐婚,无论谁想当王妃,必须背后有强大的母族支持,还得有皇上认可才行。 王妃之位你们就不用肖想了,但庶妃和贵妾之位,我还是能帮你们实现愿望的。” 林雨棠在贵女们的心中,形象立即高大起来。 煜王妃言辞凿凿:“诸位,你们要是想进王府当贵妾,提前准备好银子,概不赊账。 明日还是这里,后日是竟选庶妃。 今日的拍卖到此结束,感谢各位小姐们的支持。” 青衣小姐提出观点:“王妃,你能不能多给敢买几件亵裤,让他一天换一件。” 经她这么提醒 ,煜王妃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我们王府之前被盗窃,本王妃拿出嫁妆维持府里的开销。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本王妃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略,希望你们能保密。 万不得已,才来卖我们家王爷的贴身东西。” “一家不知一家,家家都有难唱的曲。我们理解,不会怪你的。” “就是,又不是杀人放火,这光明正大地卖东西,不丢人。” 林雨棠用帕子拭着眼角:“多谢各位的鼎力支持,咱们明日未时在此地相见。” 凤浅浅和珍珠向前走去。 其它贵女们也陆续离开。 珍珠笑出声:“主子,煜王妃还真是奇葩,是怎么想出这招的,真行。” 凤浅浅淡然一笑,“我还是第一次她,很聪明。” 二人继续查看店铺。 丫鬟阿宁和阿玉抬着桌子向煜王府的后门走去。 不远处 南宫煜自从府中被凤浅浅洗劫后,等身体稍好些,德妃娘娘又在宫宴上谋害五皇子妃以此陷害凤浅浅。 让惠文帝怀疑,幕后主使就是他,狼子野心。 从此开始打压,隔段时间就找个借口关他两个月禁闭。 在朝堂上,他经常被骂得狗血淋头,都无地自容,有个地缝他都想钻进去。 人间清醒,他也彻底看明白了,皇上处处打压。 在朝堂上让他颜面尽失,无非是为了给老七扫清障碍,让其坐在九王之尊的位置。 无论自己做什么说什么永远都是错的,永远都是有目的,有野心,都会被罚。 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亲生的吗? 他仅有的那一点欲望之火,在南宫云天的骚操作下也彻底熄灭。 他看开了,想通透了。 还争什么斗什么,难道非得混到和前太子 一样,被幽静一辈子没有自由才肯罢休。 从此,还是当一个混吃等死的王爷吧。 他上朝后不再言语,不发表观点,不出风头。 惠文帝也当他不存在,不再针锋相对。 煜王下朝后,去了城南的铺子。 回来时,来到了煜王府后门附近。 侍卫宋言手中拿着剑,“王爷,到王府的后门了,您是从这里进去,还是走正门。” 南宫煜掀开车帘,看向前方。 只见阿宁和阿玉两个丫鬟一人搬着桌子,一人拎着椅子,林雨棠手里拿着几张银票。 满面春风。 南宫煜眉头一凛:“林雨棠又作什么妖,怎么那么高兴。” “属下去问问。” “不必,量她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 …… 第 591章为煜王洗脑 林雨棠回到王府,没多一会儿,就带着丫鬟出去采买。 回府后,把包装打开,丫鬟沈玉不解:“王妃,这么多亵裤啊,够王爷穿半年了!” 林雨棠轻浅一笑,“你确定看到的是亵裤?” “没错。” 阮宁无奈:“对于别人而言,这些的确是寻常的贴身之物。 但对于咱们家王妃来说,它们就是一张张银票,是白花花的银子。” 煜王妃笑了,吩咐:“阮宁,你去找几个绣娘,把每一件衣物的左下角,都绣上一个“煜”字,再拿去熏香。” “是!” ····· 晚上,南宫煜在王府后门看到林雨棠后,总有些心绪不宁。 他快步来到林雨棠的院子,想一探究竟。 煜王妃见礼:“雨棠见过王爷!” 南宫煜头戴紫金冠,穿着一身湖蓝色的锦袍,坐在椅子上。 他面色清冷,警告:“林雨棠,本王一直被父皇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你最好给本王消停点,别惹出什么乱子。 本王都自身难保,更护不住你。” 林雨棠抬眸,目光流转间,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盈盈的笑意,如同春日湖面泛起的粼粼波光,温柔地看向南宫煜。 她声音温柔:“王爷,您也知道雨棠一向胆小怕事,都是在王府里围着您转。 哪敢惹乱子,更不会去惹别人。” 南宫煜的语气柔和了很多:“不惹最好,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林雨棠一副贤妻体贴的模样:“妾身知道! 王爷,想必去查看店铺,这一天也累了,妾身帮您捏捏肩。” 南宫冥点头,心中起疑:【林雨棠今天怎么回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 他眼眸中泛着阴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有损王府名声之事?” 林雨棠的平静的眼眸中惊现一丝波澜,心头一紧:【难道王爷发现我把他的贴身之物卖了? 不能,如果他发现,早就把我关进冷院了。】 煜王妃声音温婉:“王爷,妾身是王府的人,与王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会污了煜王府的名声。” 林雨棠的手劲很好,似乎被捏得很舒服,南宫煜竟然闭上了眼睛享受着。 林雨棠侧目看着他,在他的耳边低语。 温热的气息撩拨着南宫煜的心弦,他的心竟然快跳了几拍。 林雨棠声音如甘冽的清泉:“王爷,妾身看您的贴身衣物有段时间没换新的了,今天出府买了一些。 妾身一想,我们家王爷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凭什么别人家的夫君可以穿各种颜色的,我们家王爷就只能穿玄色,这不公平。 妾身就多买一些,省得像您只有一条亵裤。” 南宫煜不答话,面若冰雕,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她又搞什么鬼!】 似乎感觉有些热了,他睁开黑眸,拿出汗巾要擦额头上的汗水。 林雨棠“嗖”的把汗巾抢过来,又递上一条新的天蓝色的汗巾。 “王爷,这条是新买的。” 南宫煜看向林雨棠:“你今天怎么了?” 林雨棠面上带着一丝歉意,“王爷,之前是我不对,和那些妾室总是争风吃醋,闹得府中乌烟瘴气的,给您造成了很多困扰。 现在想想,我可是堂堂煜王的正妃,她们只是个妾,我跟她们计较什么。 以后不论您纳多少妾室,都会让您没有后顾之忧。” 南宫煜扫了林雨棠一眼,眼中带着探究之意:“你又在玩什么新把戏?” 林雨棠露出一个无公害的笑:“王爷,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家和万事兴。 看到府中太清静了,妾身反省了一番,痛定思痛,说出肺腑之言。 即使妾身再怎么闹,也翻不出您的手掌心。” 南宫煜一向精明,眼神变得犀利。 他声音清冷:“知道就好,林雨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王!” 林雨棠的小拳头轻轻给南宫煜捶着背:“王爷,您这么一问,妾身还真有点事。 您看五王爷府里妻妾成群,好不热闹,妾室多,孩子也多。 反观我们王府,只有两个女儿,冷冷清清。 王爷,妾身想为您纳几房小妾,既能繁衍子嗣,又能照顾好王爷,府里还热闹。” 南宫煜审视着她:“就这事儿?” 林雨棠点头,“不然呢?” 南宫煜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那就有劳王妃了。” 林雨棠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王爷,选贵妾您有什么要求?” 南宫煜站起来:“你看着办就好,但不能挑和你一样性子的,府中有你一个已经足够了。” 林雨棠万没想到王爷这么快就爽快地答应了,她面似桃花含笑:“那就是我说了算呗。” 南宫煜嗯了声。 “好嘞! 庶妃正好也空缺两位,也一并选了。 您放心,她们进府,我一定把她们管理得服服贴贴。” 南宫煜喝了一口茶,面上带着倦意:“本王累了,要休息了。” 林雨棠眼中一亮:“王爷,妾身去准备里衣和亵裤。” 很快,五条亵裤出现眼前。 “林雨棠,本王只有两条腿,你怎么拿了五条,这短的是什么?” 林雨棠一副狗腿子的模样,“王爷,您看喜欢哪个?” “随便。” 林雨棠把白色的一套里衣和亵裤拿过来。 “王爷,我今天去凤浅浅的奇货居。 那里有专门供男人护那个地方的短裤,也买了一些。 王爷看看穿着合不合身。” 说完,递给他一件枣红色的短裤。 南宫煜拿起看了看,用手抻了抻,看到一个洞,面上当即泛起红晕。 心里想着:【凤浅浅可真行,还未成婚,这样的东西能卖嘛。】 “王爷,您不知道,她店里的人说这几款卖得可火了。 京城中的男子都穿,您可不能被比下去。”林雨棠开始洗脑。 南宫煜眉头微蹙:“别人都穿?” “嗯,只是他们不说而已。 如果您同其他几位王爷一起泡温泉,他们都换成了短裤,您怎么办,多尴尬。” 南宫煜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有意无意地敲着桌面。 “你说的可是真的?”南宫煜问了句。 “当然,妾身不敢有半句谎言。 雨棠必须时刻关注外面的动向,万不能让夫君失了颜面。”林雨棠说的云淡风轻。 她看南宫煜的眼神都变了,看的不是夫君,而是摇钱树。 心里想着:【卖亵裤只是一件,再加上短裤,银子可是翻倍。】 第592 章 被皇上发现 林雨棠为南宫煜更衣,他像一个木偶,任由王妃摆布。 林雨棠没有被色诱,眼中看到的全是银子,银票。 南宫煜看着美其名曰的短裤,有些不好意思。 林雨棠又不忘嘱咐了一句:“王爷,您起床后,妾身再给您换一套。” 南宫煜挑眉,质疑:“需要这么频繁换吗?” “当然,王爷会出汗,必须得换新的, 清清爽爽每一天。” 南宫煜没再理她,穿着短裤感觉像没穿一样,还有些不适应。 他躺下后,林雨棠在屏风后害羞地换上了内衣。 在走出屏风之前,她声音稍低:“王爷,您闭上眼睛,不许看妾身。” 她不说,南宫煜还真闭上眼睛。 可是人往往受好奇心的驱使,越不让看的就越想看。 他看向走过来的王妃。 林雨棠穿着黑色文胸和底裤走出来。 他有些不相信,用手揉了揉眼睛。 【这还是他的王妃吗?是不是也太辣眼睛了?】 “你,你!” 林雨棠脸上泛起红霞,眼中满是羞涩,“这身也是京城现在流行的。” 南宫煜的心怦怦跳得厉害,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走到身前的林雨棠。 这三点式将林雨棠玲珑的曲线凸显得甚是妖娆。 林雨棠看到王爷的眼神,一脸懵逼:“王爷,有什么不对吗?” 南宫煜瞬间笑了,一手拉过林雨棠:“王妃,你真美!” “王爷,您又取笑妾身!” 随着床幔拉下,里面天雷勾地火。 很快,金丝楠木的雕花大床发出吱呀吱呀的晃动声······ 次日未时,林雨棠拿着煜王新换下来的短裤、亵裤、汗巾等贴身衣物,再次来到后门的拐角位置。 那些贵女如期而至。 “见过王妃娘娘!”众人福身见礼。 “不必客气。”林雨棠面上带着微笑。 “王妃,您今天拿了什么?”一个女子问。 林雨棠拎起一条四角短裤:“这可是王爷昨晚穿的,而且还与别人欢好。 今早急着去早朝,本王妃就派人取来。 这上面可留下不少东西,你们懂的。” 一个女子迫不及待地问:“王妃,多少银子!” 林雨棠的声音响起:“起拍价,50两!” “一百两!” “三百两!” “谁也别跟本小姐抢,我出五百两!” 丫鬟阮宁心里腹诽:【王妃真黑,五两银子的短裤,生生被王妃卖了五百两,一本万利。】 很快,拿的东西被拍卖一空。 一个女子问:“王妃,今日不是要为王府选贵妾嘛,什么时候开始拍?” 林雨棠站在椅子上,“你们想成贵妾的站成一排,本王妃得为王爷把关。 长得太丑,拿十万两银子也没用,即使进府也得不到王爷的宠爱,跟守活寡没啥区别。 阮宁拽了一下林雨棠,“王妃,您要注意一下言词。” 林雨棠又附上一句:“当然,本王妃说的话不好听,可事实的确如此。 你们嫁进王府,无非是为了得宠。 名分虽为贵妾,但是王爷的人,就不是普通的妾,是有身份的。 你们的背后就是王爷,背后的背后就是当今皇上,能一样嘛!” 现在开始竞拍芳菲院的贵妾,这处院子离王爷的主院最近,也是府中目前最好的一个院子,以前是温侧妃住,现在空着。 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你有足够的魅力吸引王爷,那可是专宠。 王爷要想去后院 ,第一个路过的便是这处院子。起拍价三千两!” “五千两!” “一万两!” 煜王妃看了一眼,是一个身着藕粉罗裙的小姐,面容姣好。 林雨棠喜上眉梢,“这位小姐已经出了一万两,还有竟价的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一个女紫衣女子狠了狠心,喊出声:“我出两万两!” 她想得很通透:【王府中必然有一些宫中的赏赐,只要我将王爷的心抓住。 他定会送给一些,拿出去当了也值不少银子,本钱就回来了。 我周家财大气粗,又不差这点银子。】 林雨棠卖力地喊着,那叫一个热情如火:“还有加价的吗?” 众人不语。 众人不语。 “这位小姐请上前交银子。” 紫衣女子数出两万两银票,交给煜王妃,福身:“以后,温妍还得麻烦王妃多多照顾。” 林雨棠笑容绽放:“以后我们都是王府里的姐妹,不必客气。” 阿宁,记下来,芳菲院给这位温小姐住。 温小姐,你站在我这边,我们都是煜王府的人。” 众人瞠目结舌,【王妃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在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两个人,为首之人穿着墨色锦缎,面容贵不可言,身后跟着一人。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云天和秦淮,有南宫璃在御书房批奏折,他又以身体不适为由,带着秦淮溜出宫。 秦淮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主子,那不是四王妃吗?她可真行,这妾室的位置也能卖,卖得价还不低。” 南宫云天冷哼一声:“也只有她能干出这事,与不顾及老四的名声。” 秦淮多了句嘴:“主子,听说煜王府后院的两个侧妃和庶妃相继被处置了。 不知煜王妃在这里拍卖妾室的位置,煜王知道吗?” 南宫云天面无表情:“你当老四的王妃傻,她敢把拍卖这件事情告诉老四嘛! 为王爷纳妾,她不善妒,还赚个好名。 老四最近还消停吗?” 秦淮直言:“主子,在长时间的打压下,快看破红尘了。” “算他有自知之明。” “······” 接下来,贵妾的名额满了。 林雨棠环顾四周,无意中看到树下的那抹身影,腹诽:【那人怎么像皇上,不是吧,秦公公怎么也在,我在这里拍卖,不会被发现了吧。】 一个女子对庶妃之位跃跃欲试:“王妃,庶妃之位不如一起选了吧。” 林雨棠哪敢再继续下去,开口:“九位贵妾已选完,庶妃之位要明日再选,多谢各位。” 林雨棠看着身边的九个人,“各位,你们先随本王妃进府,让嬷嬷告诉你们府里的规矩和进府的时间。” “是,王妃!” ····· 秦淮和皇上向远处走去。 “主子,这么一会儿,十一万两进了煜王妃的腰包,她是不是也太会赚钱了。” 南宫云天开口:“煜王府被盗以后也不富裕,可也不能这么胡闹。 是不是哪天缺银子,她把老四也拍出去,胆子越来越大了。” “皇上,四王妃不敢!” 皇上随口又问了句:“浅丫头最近在忙什么?这几日也没上朝。” 秦淮想了想:“听说,她爷爷来了,是亲爷爷。” 第 593章秦淮吃醋 南宫璃面上一怔:“据朕所知,老凤丞相的父亲早已仙逝,她哪来的爷爷。” “老奴不知,只知道他住在明珠公主府,以后不走了。” 说完这番话,秦淮忽然有一种危机感…… 心里盘算:【按璃王妃的年龄算,她的爷爷也不老。 周嬷嬷每日待在府中服侍,二人天天在一起,难免日久生情。 关键我是太监,谁凭着正常男人不嫁,嫁给太监……】 秦淮心塞,只觉得心口像压着一块巨石,堵得厉害。 他不敢往后想,越想越怕。 他在心里已经把凤爷爷当成情敌。 越想心里越没底气,声音也低了很多:“主子,要不,去明珠公主府去探探虚实。 看看那位老人家到底和璃王妃是什么关系! 毕竟过段时间,璃王妃是要嫁进王府的。 如果是他万一是什么危险人物,再别有用心,危及七王爷的安全,就麻烦了。 必须防患于未然,让一切消失在萌芽之中。” 南宫明天扫了一眼秦淮,微微颔首:“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朕不能让危险潜伏在他们的身边。 他二人可不同于别人,担负着着我大周年基业的重担。” “皇上,恕老奴多嘴,您千万别靠近那个老头,防人之心不可无。” 南宫云天再次看向秦淮,【今天这个老家伙是怎么了?对那个老头那么敌视吗?】 南宫云天扇着折扇,回了句:“朕心里有数。” 二人直奔明珠公主府而去。 到了门口,秦淮扣动几下狮头铜环,守门的护卫走出来,抱拳:“见过皇上!” “明珠公主在吗?”秦淮问。 “不在,主子从早上出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府中还有何人?” “主子的爷爷在!” 皇上扫了院内一眼,吩咐:“你进去通禀一声,就说有朋友来访即可。” “是!皇上。 您请移步花厅,先喝茶等一会儿,请!” 护卫把皇上带去花厅,又去请凤爷爷。 周嬷嬷看到护卫走过来,问了句:“什么事?” 护卫抱拳:“周嬷嬷,皇上和秦公公到了,已在花厅等候,要见凤老太爷。” 周嬷嬷不解:【皇上怎么会来,如果按平时,主子不在,他们是不会进府的。 看来是已经知道凤老在府中,要一探究竟,必须嘱咐老太爷几句。 来人毕竟是皇上,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凤老坐在屋内看着书,周嬷嬷走进来,福了福身:“老太爷,皇上到了,就是璃王的父亲,他应该是来见您的。 众所周知,老凤丞相的父亲已仙逝多年,对于您的身份,他们可能会持怀疑态度,会试探。” 凤爷爷明白,皇上是担心孙女小,怕遇到坏人。 “我知道了,走吧。” 凤老放下书,随着秦嬷嬷去了花厅。 这时,门被推开。 只见一个面容慈祥,满头黑发的老人走进来,身旁跟着周嬷嬷。 凤老七十多了,但身为中医会调养,又染了黑发,看上去也只比皇上大几岁而已。 秦淮看到二人一起进前,他的心又揪起来:【这咋还形影不离了,只是见个客而已,有必要跟着嘛,我们也不会吃了他,真是的。】 周嬷嬷介绍:“凤老,这位是当今的皇上!” “皇上,这位是我家主子的爷爷凤老!” 南宫云天深邃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凤老,似乎能触及人的心灵深处。 他审视一番后做出判断,这个凤老也不像是什么坏人。 凤老抱拳:“老夫见过皇上!” 皇上面上露出难得的笑:“凤老请坐,今日闲来无事,顺便来看看浅丫头。 没想到她不在,得知凤老在府中,也没管那么多,冒昧地前来打扰。” 从进屋的那一刻起,秦淮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凤爷爷。 他觉得这个老头怎么看都不顺眼,笑容都带着虚伪。 说话慢慢悠悠的能把人急死,就不能快点说。 他的头发这么短,真难看,这是咋滴了,出家还俗了。】 周嬷嬷无意中看到秦淮的眼神,不解:【他怎么跟看仇人似的。】 惠文帝故意端起茶盏,轻轻撇去上面的浮沫,吹了吹徐徐上升的热气,呷了一小口。 询问:“听说你是浅丫头的爷爷?” 凤老点头,没有解释。 南宫云天提了一嘴:“凤老喝茶。” 凤爷爷也端起茶,喝了一小口,“浅浅的确是我的亲孙女,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再同皇上私下说说。” 皇上没有再多问,凤浅浅本来就邪,想必其中必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南宫云天笑了笑,“好,不知凤老可会下棋?” 凤爷爷也很谦虚:“略懂一二!” 南宫云天开口:“朕今日闲来无事,与其坐着也是坐着,不如咱们下下棋。” “如此甚好!”凤爷爷应下。 有丫鬟取来棋盘,二人开始对弈····· 秦公公递给周嬷嬷一个眼神,周嬷嬷点点头,二人离开。 出了屋子,秦淮拉住周嬷嬷,“璃王妃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爷爷?” 周嬷嬷听着这话特别不顺耳,“你怎么这么说话,什么叫冒出来的,他本来就是王妃的爷爷。” 秦淮眉头染上怒意:“相府的老太爷早些年就病故,当时我还陪着皇上去祭拜了。怎么又出来一个爷爷,是诈尸了,还是死而复生。” 秦嬷嬷看四下无人,当即斥责:“秦淮,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何会针对凤老。 主子说他是爷爷,那就是爷爷,准没错。 此事,又岂是我们这些做奴才质疑的。 我们的职责无非是伺候好主子,其他的事不要去管。” 秦淮有些不放心,又问:“你也照顾他吗?” 周嬷嬷嗯了声:“当然,主子吩咐了,她天天早出晚归不在家,让我照顾。” “不是有丫鬟嘛。” “她们毕竟年轻,我得亲力亲为。 怕凤老太爷不习惯,等他适应这里就好了。” 秦淮只觉得心里憋闷得厉害,又问了句:“周嬷嬷,不如我们先成婚如何?” 周嬷嬷没有多想,当即拒绝:“不行,主子还没出嫁,我不能离开。” 秦淮心里五味杂陈,他想哭:【周嬷嬷变了,对我的态度变了。 以前我说什么,从来不反驳·····】 ······· 第594 章误会 周嬷嬷面上染上一抹怒意,“秦公公,你今天怎么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秦淮想知道周嬷嬷现在的想法,毕竟此一时彼一时。 平时沉稳的他,一时间也乱了分寸,言不由衷:“周嬷嬷,我们两地生活,我若不出宫,你我二人便见不了面。 长此以往,感情也会淡。 我是一个太监,那方面又不行,我想告诉你,我们还是,还是·····” 周嬷嬷心里咯噔一下,心头一紧,她不想听到之后的那几个字。 心中思量:【看来,秦淮与我结成对食后悔了,想必已经有了更适合的人选。 他毕竟常年居住在宫中,又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一些宫女都想巴结。 有句话叫日久生情,那些宫女年轻貌美,不像我人老珠黄已到残年。 秦公公毕竟也是男人,哪能有佛子之心。】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她声音弱了很多,打断了秦淮的话,“你不必说了。” 她心里很不舒服,黯然神伤:【还说要一心一意对我好,都是骗人的,这才不过匆匆数日就变心了。 可她依旧有些不甘,毕竟两人结伴是经过皇上同意的。 她弱弱问了句:“皇上知道吗?” 秦淮不假思索地回答 :“当然知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周嬷嬷苦笑,“好。” 她撸下手上的镯子和发髻上的金簪,“秦淮,还给你吧,这些已经不适合我了。” 秦淮的心彻底凉了,送她的礼物都退回来,看来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凤老头,我彻底输了。 有句话叫好聚好散,也不必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 受伤之时,周嬷嬷毕竟照顾过自己。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我送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如果你不喜欢了,可以把它扔掉。” 秦淮说完,没有再停留,直接进了屋子。 他万万没想到,南宫云天和凤爷爷竟然谈得来。 他们从北方大旱,谈到南水北调,从灾民无粮可吃,谈到种红薯······ 南宫云天觉得,凤老头和凤浅浅的见识都超出了他的认知。 所谈及的内容都一致,他想明白了:【他们不属于这里,凤浅浅的亲爷爷来了。】 南宫云天拿出一块令牌:“凤老,和你边下棋边说话,朕很开心。 你拿着这块令牌,有空的话,下午就到御书房去找朕,你可以随时进宫。” 秦淮阻止:“皇上,不可!” 惠文帝挑眉,看向他,目光变得森冷:“嗯?” 秦淮闭嘴,后退几步。 心里又凉了:【这个凤老头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只不过片刻的功夫,皇上就认定他,还真有些本事。】 凤老头没有多说什么,他觉得这个太监像跟他有仇似的。 总是带着仇视的眼神盯着他,二人只是初次见面,也没得罪他。 很快,下完一盘,皇上站起:“凤老,你有个好孙女,朕很喜欢她。 朕也出来一段时间了,要回宫了。” 凤爷爷站起抱拳:“恭送皇上!” 南宫云天向前走了几步,回头:“明日,你进宫咱们再下几盘。” 凤爷爷应下。 南宫云天离开后,凤爷爷问了身边人:“周苍,我想去浅浅的神医堂看看,你带我去吧。” “是!” 周嬷嬷走上前:“凤老,出去您把他们四个都带上,是主子安排的。 您有所不知,经常有杀手来行刺主子。 您出门时,一定要注意安全。 这四人是主子派来贴身保护您的,只要出府,必须让他们跟着。” 凤老点头。 ····· 次日下午,四王爷南宫煜坐着马车回府,刚到府中,府中的小妾孙姨娘来到他的身前。 她福身见礼:“见过王爷!” 孙姨娘向来与煜王妃不睦,只不过不敢公开与其为敌,只能背后搞些小动作。 派丫鬟桃知监视王妃的一举一动。 孙姨娘的声音柔柔糯糯:“王爷,您去后门拐角处看看王妃,一定有惊喜。” 南宫煜眉宇间凝结着一缕永恒的寒雾,冷冷地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孙姨娘眼里藏着深意:“王爷,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南宫煜看向府里唯一的姨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后诋毁王妃。” 孙姨娘低下头,她很生气,本来府里只有她一个姨娘。 想着把王爷伺候好了,王爷一高兴,就让她成为庶妃,反正府里就两个女人。 可她万没想到,煜王妃那个傻子,竟然给王爷纳了九个妾。 而且身份高她一等,她心里这个气。 她不想跟着王爷去,怕万一弄巧成拙,王妃会对付她。 她转身,刚想回自己的院子。 一道凛冽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怎么?敢做不敢当,在背后做小人给王妃使绊子。 看来,侧妃和庶妃们的教训,还没让你长记性。” 孙姨娘怕了,脸色吓得惨白:“王爷,妾身知道错了。 妾只怕王妃做了出格的事,败坏了王府的名声。 一切也是为了王爷考虑,才向您进言。” 南宫煜冷哼一声:“为王府着想,你说的冠冕堂皇,以为本王是三王爷,耳根子软。 一个妾,就要守好妾的本分,竟然针对王妃,对她背后下黑手。 来人,将孙姨娘带下去重责二十大板,再赶出府。 以后,她不再是我王府中人,王府的粮食不养背后下黑手的小人。” “是!” 孙姨娘被两个侍卫架住,往前走。 “不,王爷,求您看在妾身服侍您五年的份上,饶了妾身这一回吧,以后妾身再也不多嘴了。” “饶你,如果不是你兴风作浪,那两个侧妃也不至于受了你的蛊惑,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本王最讨厌你这样的阴险的小人。 为了一己之私,把别人往死里坑。 把她的丫鬟桃灼和桃知,也一并发卖了。” 第 595章煜王妃被捉现形 两个丫鬟跪下:“王爷,是孙姨娘让我们时刻盯着王妃,想让王爷把她送去庄子。 这样,王府中就只有她一位女主子,可以独享专宠,成为庶妃也是指日可待。 我们是做奴婢的,只能听从主子的吩咐。 如若不从,她就会拿剪刀扎我们的手臂,不信您看看!” 两个丫鬟撸起袖子,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疤痕和没有痊愈的伤口,赫然出现在南宫煜的眼前。 煜王面色骤然阴沉如铁,眸中寒光乍现,似淬了毒的冰刃。 他声音狠厉:“孙姨娘,没想到你对下人竟然这么狠,她们也是人!” 孙姨娘怕了:“王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南宫煜用轻蔑的眼神看向她,面上带着凛冽的杀意:“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来人,桃知和桃灼去拿两把剪刀,将孙姨娘的手臂全划伤,腿也全部扎伤。 这么恶毒的女人也不必放出府再祸害别人,直接乱棍打死,抛尸乱葬岗!” “是!” 两个丫鬟快速回房拿来剪刀。 等出来之时,孙姨娘已被绑在一棵树上。 桃知拿起剪刀,面上满是鄙夷之色,“孙姨娘,让我们二人好好服侍您。 这五年来,我们像生活在噩梦中,身上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你是主子又如何,最后活得连我们这些下人都不如。 我们尚且有命,而你却得被活活打死,再扔去乱葬岗,尸体让野狗啃食。” 她一手拉着孙姨娘的手臂,另一只手中的剪刀狠狠地扎在她的身上。 “啊!” 孙姨娘发出一声惨叫。 “你们两个贱婢!” 桃灼也没闲着,剪刀在她的大腿上捅着,一时间鲜血直流。 她把这些所受的痛苦,全都化为力气,深深地扎在孙姨娘的身上····· 另一边,南宫煜大步向后院走去。 府外拐角处 煜王妃站在椅子上,拿起一条白色的亵裤:“各位,咱们还是老习惯,先把这些贴身之物拍完。” 南宫煜看向那处,一些年轻的女子聚集在那里,王妃站在高处,手里拎着白色的东西。 近了,更近了。 【怎到有点眼熟,那是亵裤。】 林雨棠笑着:“各位,看到没有,这可是我们家王爷穿的亵补。 还是刚换下来的,没有洗过哟。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既然得不到王爷的人王爷的心,能得到他的一件贴身之物也好,本王妃满足你们的愿望 。 这件亵裤起拍价100两银子。” 一个粉衣女子喊出声:“二百两!” “五百两!” “一千两!” 煜王脸色气得铁青,【林雨棠,你可真行,竟然卖本王的亵裤赚银子。 怪不得你无事献殷勤,买了那么多贴身之物,原来是为了换银子。】 煜王妃清脆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件有王爷体香的亵裤有人出了一千两,还有没有人想加价。” 众人鸦雀无声。 “恭喜这位小姐,抱得亵裤归,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收完银子,煜王妃又拿出一件背心,“各位,我们家王爷昨晚就是穿着这件背心,与府中的孙姨娘春风一度。 你们也知道煜王那方面太强,一直到天亮。 孙姨娘生生喊了一个晚上,那声音甚是放荡销魂。 这件背心可一直没脱,谁拍!” 南宫煜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个林雨棠怎么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话都敢说。 他声音中带着雷霆之怒:“本王拍!” 阮宁看到煜王到了,她拽了一下林雨棠,声音很小:“王妃,王爷来了!” 煜王妃顺着声音看去,心里腹诽:【这个狗男人怎么来了,他应该不在府中啊!】 她忙解释:“各位,我们家王爷来了,定有大事。 今天到此结束,没完成的事,十日后再议。” 其他贵女见王爷来了,哪肯离开,都犯起花痴。 南宫煜黑着脸,骂了句:“滚!” 两个侍卫拔出腰中的剑,指向她们。 那些小姐们全吓跑了…… 煜王妃放下手中的背心,笑着走到南宫煜的身边,心虚得厉害:“王爷,您怎么来了!” 南宫煜眼中带着怒意:“本王要是不来,怎么会知道爱妃竟然这么会做生意,卖本王的贴身之物。” 煜王妃面上含笑:“王爷,妾身想着,这些衣物扔了也是扔了,不如换银子。 不过,妾身万万没想到,竟然有那么多女子爱慕王爷。 她们思念王爷成疾,都想拥有王爷的一件贴身之物,聊以慰藉。 妾身想着,倒不如成全她们。 我们家王爷人美心善,不会计较的。” “巧舌如簧!”南宫煜拎着林雨棠的脖领往王府走去。 “王爷,别拽我,你这是拎小鸡吗?我会摔死的。” 南宫煜扫了她一眼:“现在知道怕了,再敢多言,把你扔去庄子。” 这时,从王府的后院驶出一辆平板马车,马车上躺着一具尸体,上面盖着草席。 南宫煜饶有兴趣地看着林雨棠,冰冷的声音响起:“爱妃,你猜猜她是谁?” 南宫煜一挥手,一个侍卫把破草席掀开,露出孙姨娘狰狞的面孔,全身都是血。 “啊!”林雨棠吓得惊叫一声。 她一手指着马车,声音颤抖:“孙,孙姨娘怎么死了? 早上还好好的,这么快就死了!” 南宫煜点点头:“本王下令打死的,因为你。” 林雨棠撇撇嘴:“我,我又没惹她。” “她背后说你的坏话,被本王下令打死了。” 林雨棠眸光流转:“我就知道我们家王爷对我最好了。” “少来!” 煜王妃就这样被拎回了王府。 南宫煜坐在主位,林雨棠如秋水的眼睛叽里咕噜地转着,不住地哀求:“王爷,妾身知道错了!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饶了我吧。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南宫煜面无表情,问:“这两日共卖了多少银子?” 林雨棠垂眸,伸出一根手指:“一共,一共一万零五百两。 为王爷买贴身之物和用品,花了三百多两。” 南宫煜质疑:“真的只有一万多两,爱妃不乖啊!” 他眼神锐利如淬了寒冰的剑锋,所及之处令人心生寒意。 “来人,把阮宁和白玉拉下去,大刑伺候,就不怕她们不招。” 阮宁求着:“王妃救我,王妃!” “王妃,一顿大刑过后,我们两个怕是再也没命服侍您了,您多保重。”白玉眼泪流出来。 林雨棠知道煜王手段狠辣,落到他的手中,没有一个不开口的…… 第 596章 煜王问责 煜王妃忙跪下,像是受尽了万千委屈:“王爷,求您不要带走她们。 她们自小跟着妾身,妾身一直当她们是姐妹。” “你招还是不招!”南宫煜声音冰冷,那是要杀人之前的宁静。 煜王妃直言:“这两天妾身一共卖了五万零五百两,反正银子也全得被你拿走,是我的错。 我只想多赚点银子,你要杀便杀吧。” 说完,闭上眼睛。 南宫煜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剑,“唰”的一声,利剑出鞘。 他走到林雨棠的面前,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声音中带着挑衅:“看来,煜王妃在做这件事之前,已经考虑得非常清楚了。 知道被本王发现是这个结果,那本王就成全你。 你与孙姨娘相处了几年,也有些感情,陪着她一起去鬼门关,也做个伴。” 煜王妃只觉得脖子处一阵冰凉,她睁开水润的双眸,两滴泪落下。 “王爷,我已经全招了,你要杀便杀,再过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 南宫煜很喜欢看林雨棠吃瘪的模样,他很有成就感。 在皇上那里颜面扫地,但在王妃的面前,可以把面子找回来。 “就你还好汉,现在手都在抖,煮熟的鸭子嘴硬。” 煜王妃笑了,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捏住剑锋中间的位置,慢慢地从自己的脖子处移开。 “王爷,动剑多伤和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那五万两银子全归你,行了吧。” 南宫煜嘴角微勾:“这不是银子的问题,你污了王府的名声。” 林雨棠眼中噙着泪水,“王爷,您大可放心,她们可都是小姐出身。 根本不敢将自己抱着王爷亵裤睡觉之事传扬出去,那她们也不用嫁人了。” 听到这番话,南宫煜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有些透不过气。 他眼中喷火,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朝林雨棠的脸扫去。 当看到煜王妃梨花带雨的模样,煜王只觉得一阵心疼。 很快,他的手又停在半空中,用尽全力克制住,掌心渐渐收紧,落下。 他回到座位上,“林雨棠,本王念你是初犯,把卖的银两如数上交。 抄写《女则》十遍,一个月之内不准出府。” 煜王妃蹙眉:“王爷,你也太狠了吧,一个月不让我出府,那我还怎么活,还是死了算了。” “怎么什么?是还打算卖亵裤,还是卖?” 煜王妃眉眼含笑:“王爷,妾身可不敢,偷偷摸摸卖了那点银子,还全被您给拿走了,自己落得个一个月不能出府,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南宫煜又吩咐:宋言,从今以后,派人看着本王的贴身衣物,要是少一件,或是被有心人偷了去,唯你是问! 你,随王妃去取五万两银票!” “是,王爷!” 煜王妃斜睨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黑,太黑了,也不给我留点。” 南宫煜是习武之人,耳力甚好,面色一凛:“你说什么!” 煜王妃转身,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我说王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煜王警告:“你最好给本王消停些,要是再敢胡作非为,定不饶你,你的王妃之位也不用要了。” “知道了!”林雨棠的嗓门很大,向外走去。 心里腹诽:【谁稀罕!】 看到她们离开的背影,南宫煜嘴角斜勾。 煜王府回到自己的院子,拿出五万两银票,交给宋言。 宋言刚出屋子,屋内传出摔东西的声音。林雨棠开骂:“狗王爷,你也太狠了,我这两天顶着烈日白忙了!” 阮宁劝着:“王妃,您可别骂了,要是被王爷听到,还不得罚您一年不出府。” 听到脚步声远了,林雨棠坐在椅子上,拿出六万一千两银票,“看到没,幸亏你家王妃聪明,不然这些银票也得被那个狗王爷榨干。 她拿出一千两的银票,你们两个差点被大刑伺候没命。 这一千两你们两个分了,当成嫁妆,以后赚银子的机会也没了。” “谢王妃!”两个丫鬟福身。 阮宁眼中一亮:“王妃,昨晚您派马车把九房贵妾抬进府,她们可都是不差银子的主。 您应该赏赐个物件给她们,再让她们吐银子,像庶妃之位竞价,照样可以赚银子,您也没出府。 名义是为了改善王府的伙食,即使王爷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说的对,还是你聪明。 你去库房,从本王妃的嫁妆中拿九支簪子,送给各位贵妾,让她们多想想办法,勾引王爷。” “王妃,那万一您的宠爱被她们夺了去怎么办?” 林雨棠嗤之以鼻:“那个大种马,你以为他能长情,算了吧。 你们家王爷心气儿太高,志在四方。 女人对于他们而言,只不过一件玩物而已,欢愉过后随手一扔。 千万别把心押在男人身上,得不偿失。 靠人不如靠自己,银子才是唯一的依靠。” “······” 宋侍卫拿着银票向南宫煜复命:“王爷,这是五万两银票。” 煜王接过银票,看着,顺便问了句:“王妃有什么表现。” 宋侍卫低头,没敢言语。 南宫煜抬眸,“说!” “王妃不住地骂您,把屋子里的茶盏都摔了。” 煜王笑了,“这才符合她的性子,辛苦赚的银子被本王拿来,不骂本王才怪。” 宋言不解:“王爷,您不生气?” 南宫煜看着手中的一沓银票:“看到这些银子的面上,本王不生气了。 林雨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看凤浅浅,开个医馆治病救人,虽然黑心了点,但可以说赚的银子是光明正大的。 她可倒好,卖本王的亵裤和短裤,她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偏偏那些傻子还上她的当,争先恐后加价,本王是彻底无语。 要不是父王提醒一句,注意本王的王妃,孙姨娘又进谗言,本王还不知道这样的事她也能干出来,这段时间她挺消停,本王还以为她转性了,没想到,又来了。” “王爷,府中的昨晚进府九房贵妾。” 南宫煜面上一惊:“九房,林雨棠可真行,是想精竭而亡。 一下进府九个,她这个没良心的,竟然不吃醋。 看来她没把本王放在心上,既然安排上了,本王怎么也要笑纳。 不能辜负了你们家王妃的一番美意······” ······ 第 597章浅浅任职三司 金銮殿 惠文帝端坐在九龙赤金椅上,深邃的黑眸扫视着文武百官。 秦淮有些没精神,心不在焉的,声音也弱了很多:“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秦淮:【秦公公这是病了吗?怎么情绪低迷! 咋滴,被抛弃了,不能吧,一个太监。】 刑部尚书上官大人手执玉板,站到一旁:“皇上,臣有本启奏!” “准奏!” 宁州举人杨文渊,家中条件尚可。 凌霜和赵大同成婚后,没有房屋便租了杨文渊家的厢房。 他们的生活拮据,杨文渊也时常给他们一些米粮,接济他们。 凌霜好学,杨文渊便教她识字。 那时,百姓们的流言蜚语也颇多。 四月初五的那段时间,杨文渊去了赣州外祖家,并有证人为证。 而在那一天,赵大同死亡。 仵作验出死因是中毒,出了人命案,县令将凌霜关进大牢。 经过严刑逼供,凌霜招认毒是杨文渊给的,是要毒死赵大同,二人好双宿双飞。 而杨文渊在大刑之下,依然没有招供,说自己是冤枉的。 因其是举人,宁州府衙把案件送到了刑部。 惠文帝眸色更深:“怎么能对举人用刑!宁州的县令好大的胆子。” 凤浅浅听着,下达指令:【系统,百度命簿,查宁州举人杨文渊、凌霜和赵大同之死。】 系统:【收到,请看大屏幕。 凌霜真不是东西,竟然诬赖杨文渊。】 金銮殿很静,空气似乎一下子凝结。 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凤浅浅。 凤浅浅盯着大屏幕,心里开始念起来:【杨文渊,靖德元年举人。 家里只有一位老母亲,便把房子租给赵大同。 凌霜想着赵大同只能出大力,连个院子都买不起。 便以识字为由,多次接触杨文渊,但二人是清白的。 杨文渊忠厚老实,的确被冤枉了。 赵大同并非中毒,而是脑干出血致死。 仵作之前验的是一个中毒之人,结果偏偏忘记给银针消毒。 等再验赵大同时,银针便是黑色。 可恶的是凌霜,明明此事跟杨文渊毫无关系,却让他身陷囹圄,差点被砍头。 她是一只咬人的白眼狼,罪该万死。】 快嘴顾清时站起来:“皇上,杨文渊是冤枉的。 可以重新验赵大同的尸骨,他不是中毒而死,而是,而是?” 顾清时卡顿:【赵大同是因什么病死的,我怎么给忘了。】 凤浅浅笑了:【顾清时,把那几个字忘了吧,哈哈。】 上官大人接下话茬:“赵大同是病死的。 皇上,如今此案要怎么处理?” 南宫云天也听到了凤浅浅的心声,“宁州县令私自给举人上刑,革职查办,发配岭南。 其他相关人员,以同罪论处。 杨文渊无罪释放。 罪妇凌霜,是把杨文渊往死里坑。 不正之风必须杀一杀,将凌霜在宁州城游行三日后斩立决。” “是!” “皇上英明!”文武百官齐声喊。 上官大人看向凤浅浅,又侧身抱拳:“皇上,臣有一事相求,不知您能不能答应。” 惠文帝眉头微蹙:“上官爱卿,有何事!” 刑部尚书跪下:“皇上,臣有个不情之请,平时纠正冤案,都是三司会审。 咱们大理寺,都察院和刑部组成了三法司,至今没有主管。 能不能让明珠公主担任三法司的主管,有她在,将再无冤案。” 凤浅浅懵逼。 刑部尚书说完,这句话就以凤浅浅为圆心,文武百官为半径,画圆扩大。 镇国公抱拳:“皇上,老臣支持上官大人的观点,这个主意好。” 周大人也附和:“老臣也同意。” 凤浅浅拒绝:“皇上,我只是一介女子,哪能在三司任职。 历朝历代也没有女子上朝为官的先例。 我这稀里糊涂在朝堂上混日子也就罢了。 感谢各位的支持,我是真的没那个能力。” 护国公站出列:“明珠公主,如果你在,百姓将再无冤情。 我们知道你挺忙的,但是为了天下的百姓,老夫也希望你能在三司任职。” “明珠公主,您要以大局为重。” “······” 南宫云天清咳了一声,“好了,浅丫头,以你的能力可以胜任。” “可!”凤浅浅还想说,凤云朗递给她一个眼神。 凤浅浅心里吐槽:【我够忙的了,还在三司任职,那我还有时间玩嘛,这帮人怎么都把我往死里坑。】 皇上声音低沉:“凤浅浅接旨,从即日起,凤浅浅任三司的主管。” 凤浅浅只能跪下:“谢皇上!” 南宫云天又开口:“浅丫头,退了朝,你去库房选择几件礼物,赏你十间京城店铺。” “我什么都可以选吗?” “当然!” 皇上扔出糖衣炮弹。 众臣明白,皇上是为了安抚凤浅浅。 她本就不愿意上朝,再给安个三司主管的位置,等于戴上了枷锁。 何况人家明珠公主不差银子。】 话刚说完毕。 凤浅浅觉得大殿之上太压抑了,心里憋闷得厉害。 她想到外面透透气,坐在后排的她悄悄地向一侧的门走去。 在朝堂上,除了皇上离开的侧门,还有一个是供朝臣出去的侧门,在靠近正门不远的地方。 人有三急,有时,早朝时间太长,难免有人内急。 他们不用向皇上说明,只悄悄地向后撤离就好,也不影响朝堂议事。 凤浅浅出去后,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格外的清新,四处溜达了一圈。 御林军统领沈青走进来,颔首抱拳:“皇上, 天凤国师胡维带着阿依娜公主求见!” 南宫云天才想起来,让天风国师今日觐见。 “让他们进来吧。” 金銮殿气氛因在天凤国使团的到来而格外肃穆,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躁动。 皇帝高坐龙椅,神色威严…… 第 598章浅浅撒野 须臾,有十几人走进大殿。 天凤国师胡维,身材高大枯瘦,披着色彩斑斓、缀满奇异骨饰的祭司长袍。 脸上涂着深蓝色的图腾。 眼神深邃阴鸷,手持一根顶端镶嵌着幽蓝宝石的骨杖。 他姿态看似恭敬,嘴角却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国师旁边十步之外是三公主阿依娜。 她头上戴着半透明的红纱至腰间,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 她上身赤着古铜色的胳膊,那两处高耸之处藏在红色露肚脐的小肚兜之下,衣摆下面有一些银饰。 下身穿着露出脚踝的红纱灯笼裤,身姿曼妙。 手腕脚踝戴着细小的银铃,行动间发出清脆却声响。 她的目光大胆地扫过龙椅上的南宫云天,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野性。 十几名精悍的武士,抬着一个用厚重黑布覆盖的巨大画框。 二人右手扶在心口,低头:“天凤国师胡维,携公主阿依娜,拜见大周皇帝陛下! 愿陛下万寿无疆,大周天威浩荡!” 胡维的声音嘶哑,如同砂石摩擦。 惠文帝微微颔首:“国师远道而来,辛苦了,赐座” 南宫云天上下打量着二人,最后把目光落在阿依娜身上,停留片刻。 带着帝王的审视与一丝男人本能的惊艳。 国师胡维上前一步,声音中带着蛊惑:“陛下,我天凤国为表诚意,特将阿依娜公主献于陛下。 公主仰慕陛下天威,愿入后宫,侍奉陛下左右,永结两国之好。” 阿依娜适时地盈盈一拜,红纱微动。 一股极其淡雅的异香飘散开来,目标直指龙椅。 凤浅浅走进大殿,不解:【我这刚离开片刻,怎么来了一些人。 这是什么味,怎么这么怪异,像是唤醒蛊虫的引香。】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身体微微前倾:“哦?公主有此心意,朕心甚慰。” 他似乎被那异香吸引,抬手示意公主近前。 阿依娜公主笑得很邪魅,眼神中却带着鄙夷:【这个狗皇帝眼神也不过如此。 哼,男人本色,一点都不为过。 高高在上的皇帝又能如何,即使再尊贵的男人,也逃不过我的‘桃花引’。 只要他靠近我,在三步之内,闻到我身上的‘引香’,蛊虫就会苏醒······ 大周的狗皇帝,好好享受你最后的荣光吧! 我的桃花情蛊,配上这‘醉魂烟’的画,定叫你成为我天狼最尊贵的傀儡!】 南宫云天多吸了几口,不解:【朕怎么了,竟然想接近这位公主,那香味甚是好闻。】 “站住!”感觉到异样,凤浅浅大喊一声。 她站在阿依娜的对面。 朝皇上撒了一把粉末。 南宫云天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百度命簿,查阿依娜和国师。】 系统:【收到,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心里念着:【阿依娜公主此次来大周的目的,是来接手大周的江山。 她身上有桃花情蛊,“桃花引”的香气已经让蛊虫苏醒,再加上“醉春烟”的金包粉末,等皇上毒入骨髓,心智迷失。 不废一兵一卒,大周的万里河山都将是天凤国的囊中之物。 他妈的,真不要脸,也不怕死无全尸。 这个阿依娜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众臣脑袋嗡嗡的,他们听到了,原来天凤国图谋不轨。 秦淮听到心声,往前走去,斥责:“大胆,你一个异族公主竟然还往前走,再往前一步,杀无赦!” 秦淮直接向阿依娜走去,眼中饱含怒意:“ 这就是你们天凤国的规矩! 看到没有,这地上有台阶,只有皇帝才能上台阶,你想被砍头吗?” 秦淮虽是太监,那点东西被割了,但终究还是男人。 阿依娜身上的桃花情蛊苏醒。 她情不自禁地喊了句:“不!” 她张开嘴。 秦淮还喊着:“大胆妖女,竟想谋害皇上!” 蛊虫极小,不仔细看都看不到,直接钻到秦淮的嘴里。 秦淮只觉得似乎有一个东西钻到她的口中,还不自觉得咽了一下口水。 阿依娜似乎要疯了,【完了,桃花情蛊怎么进到他的体内,他可是个太监。 我从小就养桃花情蛊王 ,就是为了祸害大周的皇帝。 可如今,竟给了一个太监。 这个死太监,怎么不去死。】 秦淮只觉得有些恶心,往一边退了几步,和国师阿依娜站成一线。 凤浅浅笑出声:“哈哈,可笑死我了。 阿依娜,你精心养了多年的桃花蛊王,竟然让秦公公吃下。 看来,你要与他双宿双飞了。 不过,我得提前跟你说一声,我们秦公公已经有了正室,你只能做个妾,做个妾你明白吗? 我们秦公公要成为天凤国的驸马了。 阿依娜看看你的位置,是左青龙,右白虎,中间一个二百五。 你终于不须此行,找到了驸马。 虽然秦公公不能再有子嗣,但是人很好,体贴。 天凤国是女帝,想必你缺少父爱,如今正好如愿。” 阿依娜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如一个疯子,怒视着秦淮,一手指着他:“把你嘴里的东西吐出来,那是我的东西。” 秦淮是彻底懵逼,不知说什么才好。 凤浅浅将秦淮护在身后:“你们天凤国都是这么不要脸的吗? 在大殿之上公然对大总管下毒,你们天凤国必须给我们大周一个交待。” 阿依娜咆哮:“我给你们什么交待,我又没动手,他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三步之内。” 凤浅浅手中出现一些粉末,朝着天凤国公主的脸上扬去。 阿依娜竟然没有察觉。 凤浅浅声音狠厉:“谁惯的你在我大周的地盘上撒野,不知道我爱打人吗?” 凤浅浅在坏人的心中,她就是一个恶女。 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是天不怕,地不怕…… 第 599章 对浅浅动手 凤浅浅使用了七分力气。 阿依娜公主的脸肿成了馒头,牙也被打掉了几颗。 她嘴里骂着:“疯子,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疯子,竟敢打本公主,本公主一定杀了你。” 凤浅浅不屑:“还敢杀了我,你知道要杀我的人最后的下场吗? 没有一个生还,全都去了鬼门关。” “贱人,看我不杀了你!” 阿依娜说完,她打开脚踝上的一个铃铛,从里面拿出一些毒粉。 直接朝凤浅浅撒去:“你去死吧。” 凤浅浅挥手,嘴里念着:“斗转星移!” 只见那些药粉直奔天阿依娜而去。 “啊!”阿依娜发出一声惨叫,忙打开手腕上的一个银铃,取出一粒解药服下。 凤浅浅眼中嗜血,周身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杀气:“阿依娜,惹了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凤浅浅知道不能杀了阿依娜,那不是单纯杀一个人的问题,是破坏了两国邦交。 她从衣袖中拿出一根有倒刺的鞭子,那根鞭子瞬间将空气撕裂,发出一声长啸,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啪啪!” 正手一鞭,反手又是一鞭。 “啊······啊·······” 阿依娜被打倒在地,本来穿着露脐的小肚兜,后背只在腰上系着一根红绳,两道深深的鞭痕直接将皮肤打裂,血当即涌出来。 在凤浅浅收鞭之际,鞭子上的倒刺将肉屑勾甩得到处都是。 凤浅浅声音很大,带着满满的气势:“犯我山河者,虽远必诛! 来呀,继续给我们皇帝下毒,起来!” 国师心里骂着:【公主这个蠢货,那个死太监过来,还不躲到一边去,由着它靠近。 天凤帝的计划,本来安排的非常周密,基本是万无一失,全让这个蠢货给搞砸了。 我们千里来这里,就是为了被羞辱的,怕是这次想全身而退,难了。】 凤浅浅的鞭子一鞭比一鞭重,鞭鞭见血。 很快,阿依娜已被打得不成人样。 “你不是喜欢玩蛊吗? 我这里还有从病人的体内取出来的蛊虫,正好没地方放,来而来往而礼也,就全送给你,” 凤浅浅说完,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瓶子 里面装着十几只虫子,有绿色的、黑色的,还有带着斑驳花纹的。 “不,不要!”阿依娜怕了。 阿依娜已被打得遍体鳞伤,低声喘息。 凤浅浅着雷霆之势,用鞭子指着阿依娜:“不是要将我大周的万里河山成为你的囊中之物嘛,怎么,现在成了怂包,原来天凤国的人都是纸老虎,装强作势罢了。” “求你饶了我,我错了。” 凤浅浅向来不是善类,只要惹了她,她可不是圣母,怎么解气怎么干。 她打开小瓶子,把蛊虫全倒在阿依娜的伤口处。 “啊,你个恶女,你太恶毒了,你把那么多蛊虫全倒在我的身上,我还能活嘛。”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仿佛置身之地瞬间化作数九寒冬。 “你的死活关我什么事,你爱死不死。 想祸害我们大周帝没害成,如今自食恶果,这叫你自作自受。 对了,这些蛊虫中有噬心蛊,每到月圆之夜,蛊毒就会发作。 像有万条蝼蚁在啃食你的骨头,那滋味生不如死。 还有食血蛊虫,每天喝你的血。 其他的我就不说了,唉,我这些年攒这点家底如今全赠送给你了,看我对你多好。” 阿依娜蜷缩着身体,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生不如死,额头上冷汗涔涔。 国师立刻转移话题,掩饰住眼中寒芒:“陛下,公主只是诚意之一。 没想到她动了小儿女的心思,妄想得到皇上的专宠,这决非是我天凤国主的本意。” 我天凤国更有至宝献上!” 他一挥手。 几个武士将黑布揭开,露出一幅巨大而精美的画卷——《骏马朝圣图》。 画上有近百匹形态各异、膘肥体壮的宝马,正朝着画面中央一轮金色骄阳奔腾,气势磅礴,栩栩如生。 画工精湛,尤其那轮金阳,仿佛真金熔铸,熠熠生辉。 国师又开始解释: “此乃我天凤圣山深处百年神木所制画板,由百位画师呕心沥血三年而成!上面的太阳,都是用金粉所制。皇上应该把它挂在御书房。” 百官惊叹,皇帝也被这瑰丽的画卷吸引,龙颜大悦:“好!好一幅《骏马上朝圣图》! 气势磅礴,来人,挂到朕的御书房!” 凤浅浅又喊了句:“皇上,这画中金粉有毒,名为“醉魂烟”,见光遇热就散。 皇上如果把这幅画如果挂御书房,不出一个月,您也要去鬼门关了。” 皇上面上一怔,怒视着胡维:“国师,这就是你们天凤国的诚意,朕看到了。” 满殿皆惊! “这天凤国也太大胆了,竟然公开要害我们的皇上,先公主,再送画。” “可不是嘛,这是明目张胆地欺我大周无人。” 国师胡维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危险,如同毒蛇,解释:“皇上,您别听她胡说八道,这幅画在我天凤国放置了三年,至今没人中毒。 这女人分明是故意捣乱!陛下!此乃无稽之谈!我天凤国献宝之心天地可鉴!此女妖言惑众,离间两国邦交,其心可诛!” 皇帝脸色阴沉一声怒喝“够了!”,殿内瞬间安静。 凤浅浅给南宫璃使了个眼色,南宫璃会意,开始安排。 很快,一个侍卫拎来一桶水。 凤浅浅走过去,接过水桶,直接泼在那轮红日上。 “哗!” 整张画被毁坏。 国师面目变得狰狞:“你个妖女,这可是我天凤国的诚意,你竟将它给毁了,你好大的胆子。” 凤浅浅眼中浮现出诡异的笑,“怎么,看到辛苦下的毒被我给破坏了,生气了。 不必生气,你们天凤国马要亡国了,你将要成为亡国奴。” “你,你!” 国师胡维拿起手中的法杖,口中也不知嘟囔什么,忽然,按动机关,打向凤浅浅······ 第 600章国师计谋失败 只见一股黑烟从镶嵌着幽蓝宝石的骨杖中喷出,直奔凤浅浅而去。 “妈的,又来!” 凤浅浅骂了一句,轻轻转动手腕,口中喊着:“斗转星移!” 那些黑烟快速调转方向,直奔国师和身后的武士而去。 “啊······” 那些人相继发出一声声惨叫。 他们双手捂着眼睛,眼中已流出血,面色铁青,纷纷吐出一口口鲜血,倒地身亡。 国师见风向逆转,忙用衣袖遮挡黑烟,算是躲过一劫难。 他快速从衣服中拿出一粒黑药丸服下。 他泛着阴翳的三角眼怒视着凤浅浅,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你个妖女,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害得我天凤的武士都中毒而死。” 凤浅浅一挥手,那根蓝宝石的骨杖直接到了她的手中,她掌心用力,直接将骨杖一分为二。 国师看到自己的宝贝被抢走弄断,歇斯底里地喊着:“小妖女,你竟然把我的法杖抢走了! 天降妖女,将要祸乱天下。” 凤浅浅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挑眉:“你咋知道呢,我的确会让天下大乱,先把苍龙国给霍霍没了。 我想好了,七日后是黄道吉日,诸事顺遂,是攻打天凤国的最佳时机。 就你们那个巴掌大的地方,用不了一个月就亡国了。” 国师胡维眼神阴鸷,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咬牙切齿:“你敢!我们天凤国兵强马壮,又善用毒。 天狼国攻打我们七年,都是铩羽而归,更何况是你们。” 凤浅浅冷哼一声:“牛都被你吹上天了。 既然你们天凤国那么厉害,干嘛还送去两个公主给天狼国的皇上,犯贱吗?” 国师气得脸色更加黑了,“你到底是谁,好大的胆子,敢在朝堂上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凤浅浅声音冰冷:“唉,看你也快死了,我就让你明白,我的名字叫“要你命!” 她说完,挥起手枪,“砰砰砰!” 三攻子弹像长了眼睛,直奔国师的心口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国师根本没有防备,他眼睁睁地看着三枚暗器袭来,一时间竟忘记躲闪,怔在原地,生生接住了子弹。 他的心口出现三个黑洞,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 他一手指着凤浅浅:“妖女,你不得好死!” “扑通!”国师倒地身亡。 阿依娜怕了,大声喊着:“国师,国师!” 凤浅浅拿起枪,吹了吹,走到阿依娜的身边,眼中带着戏谑之意,“他死了,喊他也没用,你猜猜下一个是谁死!” 阿依娜吓得全身瑟瑟发抖,求饶:“不要杀我,我错了! 可是我若不来,只有一死,来了或许还可以活命。” 凤浅浅看向惠文帝:“皇上,这个天凤国的公主要如何处理?” 南宫云天眸光沉沉,原本清朗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蕴藏着雷霆之怒:“天凤国利用蛊毒和画作害朕,企图将大周国收入囊中。 将阿依娜游街三日,斩立决。 让其他人知道,害朕的下场。” 凤浅浅不急于杀阿依娜,中了十几种蛊,也够她受的,活不过半个月。 沈青一挥手,上来十几个御林军。 他们将国师和那些武士的尸体拉出去,又将阿依娜五花大绑,带走。 秦淮身体中的蛊虫开始骚动不安起来,他眼神呆滞,如僵尸一般随着阿依娜公主往前走。 凤浅浅一手拉住秦淮:“大总管,你要做什么!” 秦淮一句话没说。 顾清时喊了句:“他中了桃花蛊!” “我知道!”凤浅浅回了句。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秦淮的身边,一掌劈在他的脖子上。 秦淮晕过去。 南宫云天站起来:“浅丫头,秦淮的蛊毒你可能解?” 凤浅浅不想隐瞒:“治病我在行,但解蛊,还得是苗疆的五毒教主,她在滇南,我得带秦公公一起去。” 南宫云天看向南宫璃,“老七,你跟着浅丫头一起,照顾好秦淮,是他替朕挡了一劫。需要多少银子你先垫付,回来时朕再给你。” “是,父皇!” 南宫璃上前扶住秦淮,凤浅浅一挥手,三人来到五毒教。 守门之人看到有陌生人前来,喝令:“站住,来者何人!” 凤浅浅开口:“我是你们教主的朋友凤浅浅,从京城来,麻烦你去通传一声。” “稍等,不要乱走,这里毒物多,中了毒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知道了,凤浅浅点头!” 很快,五毒教主带着青蜈使玄湘和玉蟾使风瑶从山上下来。 “大姐姐,姐夫,你们怎么来了,我还以为大姐姐把我给忘了。”蓝灵儿上去搂住凤浅浅的手臂。 这声姐夫南宫璃听着很受用,他觉得任何话都没有“姐夫”二字好听。 凤浅浅解释:“我这段时间太忙了,我的朋友中了天凤国的桃花蛊毒,带他来找你解蛊。” 蓝灵儿看了眼昏迷的秦淮:“大姐姐,你把他打晕了。” “嗯,不晕不老实。” “我没解过这种蛊,先上山!玄湘,你带人下山去买些好酒好菜,我大姐姐和姐夫来了。” “是,教主!” 凤浅浅一挥手,几人来到大殿外。 蓝灵儿声音清脆:“大姐姐,要先把它放到床上休息,把他的手脚要捆住,否则他就跑了。” 凤浅浅不解:“给他下蛊的人远在京城,三日后问斩,他往哪跑?” “他的思想已被控制。” 凤浅浅骂了句:“这桃花蛊够缺德的。” 蓝灵儿笑了笑:“那是情蛊,就是找一个傀儡,一辈子听她的话,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 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朋友一把年纪了,还是一个太监,对他下情蛊,那人脑袋是不是有病。 能指望太监做什么!” 凤浅浅解释:“他是代人受过,有点冤。” “大姐姐也不必担心,我再配几种药做药引,就能把桃花蛊引出来。” 凤浅浅感激:“一切就靠你了!” “大姐姐跟我还客气什么!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南宫璃问了句:“独孤九渊呢?没在五毒教?” “他出去办事,明天才能回来。” 第 601章围攻五毒教 蓝教主吩咐:“风瑶,把他带到房间里,手脚绑上,派人守着。” “是!” 南宫璃声音低沉:“浅浅,我去照顾秦公公。” 凤浅浅怕他动恻隐之心,又嘱咐了一句:“秦公公会武功,要是封住穴道。 他会用内力冲开,再抓他必须打斗一番,有些犯不上,不必担心,等解完蛊就好了。” 南宫璃点点头, 凤浅浅看向蓝灵儿,“快生了吧。” 蓝灵儿点头:“还有不到一个月左右,我和独孤大哥商量了,等快生时就去京城,让你帮我剖腹产。” “行,稍后,我给你做个产检,快生产时,你把这里安排好,我提前来接你。” “还是大姐姐好。”蓝灵儿面上盈满笑意。 凤浅浅把带来的几袋吃的放在桌子上。 蓝灵儿问了句:“凤沉鱼怎么样了?在京城时我经常吓她,现在还挺想她的。” “她要嫁给苏子陌,快要成婚了。”凤浅浅回答 。 “苏子陌长得风度翩翩,武功又好,沉鱼真会选。”蓝灵儿夸赞。 “独孤九渊也不错!” “嗯!” 两姐妹开始聊着。 蓝灵儿只有在凤浅浅的身边时,才是真情流露,本色出演,表现出最真实的一面。 在外人的眼中,五毒教主貌美如花,气质清冷孤高。 毒术造诣登峰造极,心思缜密,手段狠辣,不然其他教众也不会信服。 这时,守门的人跑上来:“教主,不好了,乌蒙长老带着一些江湖人士已到山下,来者不善。” 蓝灵儿面上没有一丝惧色,一手捂着像扣个大盆的腹部,一手扶着桌子,“这些狗东西,看本教主有孕在身不易动手,就联合江湖中人一起围攻五毒教。 看来,还是本教主心慈手软,当时就该将他们灭门。 他们知道独孤大哥不在,就挑了今天,乌蒙是想当教主。 他想得倒美,本教主今天要清理门户了。” 蓝灵儿又问了句:“都有谁来了?” “那些人已自报家门,有断魂刀”翟让,“千手观音”叶三娘,铁臂罗汉” 空海和尚,“过江龙”耿忠等人,还有其它数名二三流的高手,总共一百多人。 蓝教主闻言,猛地一拍桌案,“砰”然巨响震得茶盏跳起,汤汁四溅。 “看来,他们还是中毒太轻了。” 凤浅浅劝了句:“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要生气。 他们是看你身子重,不方便动手。 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乌蒙是叛徒,不能留。” 蓝灵儿开口:“乌蒙为人阴险狡诈,擅长驱蛇蛊和用毒暗算,野心勃勃。 在我父亲在位时,他就是长老。 那时他就觊觎教主之位,只是不敢有反心。 等我父母出去游山玩水后,他就开始蠢蠢欲动,不甘心居于我之下。 他认为,父亲离开,会把教主之位给他。 怎么也没想到我成了教主。 之后,他总是使绊子,开始越来越不好掌控。” 凤浅浅清冷的面上浮现出一丝怒意:“这样的人不能留,教内必然还有他的同党,要将他们团灭,永绝后患。” “嗯,我没想到他这么迫不及待。” “你现在挺着大肚子,不要动手,一旦抻到孩子可就危险了。 你有难,大姐姐出手。” 蓝灵儿上前搂住凤浅浅的胳膊,笑了:“有姐姐的感觉真好。” 凤浅浅拍了拍她:“别人都亮剑了,咱们也得出招,走,下山去会会他们。” 蓝灵儿拿起弯刀走出屋子。 对外面的教众喊道:“各位兄弟,如今五毒教的叛徒乌蒙带着一些江湖人士,来围攻我五毒教,到山下准备迎战。” “是!” 蓝教主锐利的眼神扫过乌蒙一派,那些人面上带着得意之色。 一人小声嘀咕:“大长老终于动手了,太好了! 让我们这些大男人听一个小丫头的话,太憋屈了。” 另一人附和:“可不是嘛,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乌长老如果当上教主,没准儿我们也能混个长老当当。” 矮个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反驳:“别做美梦了,大长老根本不是我们教主的对手。 不然老教主为何没把位置传给他,反而给了自己的女儿。” 又一人说出心中想法:“就是,蓝教主无论是武功还是用毒用蛊,都是教中最厉害的,无人能及。 你们快死了那份心吧,要想跟着乌长老,下山后就跟他站一队。” “当然,我们要与大长老同仇敌忾。” 风瑶听到他们的议论,喊了句:“闭嘴!” 到了山下,那些江湖人士已站成几排。 当初参加武林大会,都是各大门派。 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再看这些人,一看就是不入流的乌合之众。 蓝灵儿那双黑眸中是一片冰冷的深邃,没有一丝慌乱。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在乌蒙脸上停留片刻,声音清冷:“乌长老,你终于忍不住了。 想必等这一天,你已经等了很久。 带着不速之客来我五毒教,是要给蛊神献祭吗?” 乌长老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得意与狰狞,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蓝教主,久违了!献!你就不觉得他们是来要你命的嘛。 月蚀之夜你刚祭拜了蛊神,可今日,怕是蛊神也庇佑不了你!” 蓝灵儿身着繁复的靛蓝色苗疆盛装,银饰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 她声音铿锵有力:“乌蒙,你个叛徒,竟带着这些外人来攻打我五毒教,你就没想过万一你输了,下场是什么?” “输,我们怎么会输,这些可是武林中的精英,怎么会输给你一个大肚婆! 独孤九渊不在,没人救得了你,你就等着受死吧。” 断魂刀翟让“锵”地一声拔出厚重的鬼头刀,刀锋指向蓝灵儿。 厉声呵斥:“妖女!你五毒教为祸江湖,用毒害人无数,今日我等要替天行道,取你性命!” 第602 章丑闻 “千手观音”叶三娘,一身藕粉的衣裙,咯咯地娇笑,指尖把玩着几枚淬毒的叶子镖,讽刺:“蓝教主,听说你一身是宝,你的项上人头,可是值钱得很呢。 只要提着你的人头,就能得十万两银子。” 蓝灵儿冷哼一声:“要我的人头,你也要有那个本事!” “铁臂罗汉”假和尚空海一言不发,双拳紧握,肌肉虬结,发出低沉的嗡鸣,眼神凶悍地盯着蓝灵儿。 “过江龙”耿忠手中拿着一把铁杀扇,有意无意地扇着,“杀了妖女,杀了她!” 众人一起举起手中的利器,喊着相同的口号 :“杀了她,杀了她!” 面对围攻和指控,蓝灵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断魂刀”翟让,江湖上有名的独行刀客,刀法刚猛狠戾。 我与你从无恩怨,你怕是被乌长老重金收买了吧!” “没,没有,我就是见不惯你这个危害苍生的恶人。”翟让狡辩。 蓝灵儿冷哼一声:“独孤九剑,你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平日里,我还当你是一股清流。 没想到你却与我五毒教的叛徒勾结在一起,看来,是我眼拙了。” 独孤九剑解释:“我只是欠了乌长老一个人情,来此地还人情罢了。” 蓝灵儿的声音再度响起:“铁臂罗汉空海和尚,你是西域邪派高手,力大无穷。 我蓝灵儿还是第一次见你,你我并无深仇大恨,也要借此时机分一杯羹。 你一向无利不起早,想必乌蒙许了你不少好处。 既然你想中蛊毒,本教主也成全你。” “铁臂罗汉”轻蔑地瞥了蓝教主一眼:“蓝灵儿,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畏的挣扎,束手就擒吧,也让我们少费些力气。” 灵蛇使怒吼:“老秃驴,你还真当自己武林第一,不过有些蛮力罢了。 遇到蛊毒,你也是废物一个。” “铁臂罗汉”气得哇呀呀叫着,手中的大刀上的九环叮当直响。 乌长老怒斥:“蓝灵儿,你少啰嗦,他们可都是响当当的武林豪杰,你的死期到了。” 他一挥手,五毒教他的部下,开始站队,向长老的身后走去。 他们算准了,今天就是蓝灵儿的死期。 “蓝灵儿,你看看,你的人都背叛你。”一人喊着。 蓝教主看向身后,“五毒教的教众听好了,今日一战,本教主或许会命丧此地。 想投靠乌蒙的人,本教主也不拦着,你们可以去投奔他。 如果此时不去,说明你忠心,如果本教主战死,你们也不会有好结果。” 举棋不定的人听到这番话,也看清了眼前的局势,向乌长老走去。 玉蟾使风瑶怒了,一手指向往前走的人:“你们这些没良心的! 教主往日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投奔那个叛徒。” 乌蒙嗤之以鼻:“玉蟾使,他们弃暗投明没有错, 如果你想加入,本长老也欢迎。” 风瑶眼中带着杀意,骂了句:“滚,你个人面兽心的叛徒。 我风瑶只认蓝教主,你们这些叛徒会不得好死。” 灵蛇使走上前:“同是教中的兄弟,我劝你们一句,你们这一走,没准是走了不归路。” 一人回头:“灵蛇使,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蓝教主一死,你何去何从,临阵倒戈还不算晚。” 灵蛇使的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焚毁,“你们会后悔的! 一会儿打起来,可别怪我不念同教之情。” 玉蟾使喊了句:“别跟这些狗东西废话,浪费口水。” 乌蒙上前一步,义正言辞:“蓝灵儿! 你倒行逆施,残害忠良,杀害无辜的江湖人士。 老教主才离开不过短短几年,你就将五毒教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成了江湖中人人喊打的败类。 老夫今日顺应天意民心,清理门户! 诸位英雄,助我除此妖女,五毒教必有厚报,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断魂刀”声音洪亮:“乌长老,只有你才胜任教主。 想必五毒教在你的带领下,一定会发扬光大。” 叶三娘义愤填膺:“说得好,乌长老心善,不像蓝灵儿这么恶毒,不是下毒,就是下蛊虫。 她就是一祸害,我们一定要除掉这个江湖败类。” 蓝灵儿玩味地看向她:“叶三娘,我不就是无意中看到你与乌长老偷情嘛,没想到你竟然为了奸夫来杀我。” “过江龙”手中拿着一把铁扇,怒视着叶三娘:“三娘,你告诉我,蓝灵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与乌长老有私情,我说你怎么非要让我来这里。 弄了半天,你是为奸夫出头。”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污蔑老娘的清白。” 叶三娘恶狠狠地瞪了蓝灵儿一眼。 她又看向“过江龙”:“相公,我怎么会背叛你。 你不要中了这个妖女的诡计,上了她的当,她就是想离间我们。” 耿忠“哦”了声。 灵蛇使笑得前仰后合:“可笑死我了,戴了绿帽子还不信。 叶三娘来五毒教找乌长老,光我就看到好几次了,当时院中的兄弟也亲眼目睹,是不是!” 一人响应:“我也看到了,那次叶三娘还带了好几坛酒,还有两只烧鸡,那鸡是真香啊! 叶三娘没进去多一会儿,屋内就传出那啥的声音。 我还听到叶三娘说,她家的死鬼不在家,去楚州给舅舅过大寿去了。” “过江龙”耿忠信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像蚯蚓一样在蜿蜒。 男人就是这样,你可以说他身上有各种缺点,但却不可以说他戴绿帽子,那就意味着他不行。 耿忠展开手中的铁扇,:“你个死婆娘,竟然背着我跟这个能当你爹的长老苟且,你怎么能对得起我。” 叶三娘并不在意,“我就跟他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能打过我吗? 没到近前,我的飞镖出手你就死了。 乌长老怎么了,他会说话,活好,比你时间长,知道疼人。 你呢?除了知道赚银子,还知道什么!” “过江龙”气得满脸通红,“荡妇,我今天就要杀了你。” 大战还没开始,两个人开始动起手…… 第 603章五毒教清理叛徒 耿忠再也忍不住,按动机关,扇子中的暗器直接向叶三娘打去。 “王八蛋,你跟老娘来真的。”叶三娘骂了句。 她一个凌空纵起,躲过那些暗器,右手的几枚泛着幽幽绿光的叶子镖也飞向“过江龙”。 只见耿忠手中的铁扇上下翻飞,那几枚淬了毒的叶子镖悉数落到扇面上。 他眸光一亮,手中的铁扇对准乌蒙,咆哮:“乌长老,你竟然勾引我的夫人,受死吧。” 叶三娘急了,大喊一声:“乌蒙,小心!”乌长老拔出剑,做好了应战的准备,盯着耿忠。 乌蒙嘲讽:“耿忠,你夫人跟我,说明你无能,连自己的妻子都守不住。”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乌长老。 蓝灵儿嘴角微勾,露出得逞的笑。 耿忠虚晃一招,手一挥,只见数枚飞镖改变方向,直奔叶三娘而去。 当叶三娘感觉到有一股劲风袭来的时候,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那几枚飞镖直接扎在她的身上。 “啊!” 她发出一声惨叫。 知道自己完了,为了乌蒙,命丧五毒教。 她拔出腹部的两枚叶子镖,面上表情扭曲。叶三娘弯下腰,一手指着“过江龙”,眼中带着杀意:“耿忠,你好狠,竟然对我痛下杀手。” 耿忠哼了一声:“荡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淬了毒的叶子镖可是你的,我只是把它还给你而已。 至于上面的毒能不能解,就另当别论了。 哎呀,你看看我的脑子,我忘记了,这种毒根本没有解药。” 叶三娘的嘴角流出黑血,“耿忠,算你狠,你竟然不念夫妻之情,我终究是错付了。 你永远比不过乌长老,告诉你,你当了五年的活王八,哈哈,是五年!” “过江龙”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按向扇子的机关,扇尖变成利剑,带着满腔的愤怒,他一扇子划向叶三娘。 “啊······” 叶三娘又发出一声惨叫。 身上出现了数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汩汩冒出来。 她看向乌长老,眼中含泪:“乌蒙,我要死了,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说完,带着不甘,含恨而终。 乌蒙下令:“把叶三娘的尸体拉到一边。” 几个小喽啰上前,像抢尸一般,快速清场。 “过江龙”看向蓝灵儿:“蓝教主,我来这里是受了叶三娘的蛊惑。 现在,我与乌蒙这个小人势不两立,大战开始,我来对付乌蒙。” “你先让开吧!” 蓝灵儿道了句。 “过江龙”向不远的树林边走去。 蓝灵儿声音狠厉:“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她一只手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瓷瓮,打开盖子,猛地向前一甩。 突然,从瓮中窜出数条细如发丝、几乎透明的“冰魄丝线蛊”,速度快如闪电,直奔那些人而去。 这一动作让那些人防不胜防。 站在前排的断魂刀等人骤然僵在原地。 脸上瞬间覆盖一层诡异的冰蓝色。 他双目圆睁,瞳孔骤然紧缩,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唇瓣微张,喉间哽住半声未出口的惊喘。 只不过瞬息,他们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挺挺倒下,去了鬼门关。 在他们脖子上,只有一点几乎看不见的细微红点。 “小心!妖女放蛊了!” 有人惊呼,众人脚步顿时一滞,脸上露出惊惧之色。 “铁臂罗汉”空海和尚反应最快,他随手扬出一片白色的粉末,同时身形急退。 独孤九剑怒吼一声,剑光暴涨,形成一片光幕护住身前。 “蓝灵儿,你就这点本事。” 乌蒙说完,从腰间解下一个墨绿色的葫芦,拔开塞子,一股腥甜的黑色的烟雾喷涌而出,迅速扩散。 “蛊毒怕这黑烟,你们放心,没事的。” 蓝灵儿从袖中滑出一支翠玉短笛,放在唇边轻轻吹,悠扬的乐曲声响起。 须臾,树林和草丛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须臾,十几条花斑蛇快如闪电般窜出,直接扑向那些江湖人士,扑谁咬谁。 “蛇,毒蛇!”众人异口同声。 蓝灵儿继续吹着,草丛中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快,毒虫大军直奔江湖人而去。 不知谁喊了一声:“撤!” 那些人纷纷拼了命地往后跑。 乌长老喊着:“回来,你们回来!” “回去等死嘛,你把我们坑苦了!”一人回了句。 到了最后,只剩下乌蒙和五毒教叛变的教众三十几人。 蓝灵儿改变曲调,那些毒物又原路返回。 “乌蒙,看来你也不行啊,那些江湖人死的死,跑得跑,你要不要跪下向我求饶。” 乌长老眼神中闪着恶毒:“蓝灵儿,你以为他们跑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没听过姜还是老的辣嘛。” 蓝灵儿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乌长老一挥手:“其他教众分散开,手中的刀剑一起冲向蓝灵儿。 凤浅浅拿出冰魄剑,将蓝灵儿护在身后,她按动开关,挥起手中的剑,嘴里喊着“寒冰结魄!”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发出刺眼的光芒。 那些人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眼睛,等再想往前冲时,脚已冻成了冰,腿到腰部,最后整个人成了冰人。 凤浅浅反手一剑,那些冰当场碎裂。 三十几人无一人生还,死无全尸。 乌长老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脸色煞白,握着毒烟葫芦的手都在颤抖。 看着步步逼近、眼神冰冷的蓝灵儿,再无之前的嚣张。 蓝教主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乌蒙,你以为勾结外人,就能撼动本教主的位置! 教中异动,你真当本教主是瞎子聋子! 念你是老人,与老教主同甘共苦过,希望你能放弃恶念,没想到你依然不知足,妄想杀了本教主。 ” 乌蒙彻底崩溃,跪地求饶:“教主!饶命!我只是一时糊涂,求你饶我一命!” 蓝灵儿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叛教者,万蛊噬心,神魂俱灭。 ” 她手轻轻一指,噬金蛊直接飞出去,钻到乌长老的口中。 “啊!你个恶女!” 乌长老只觉得身体里仿佛有无数活物在疯狂蠕动、啃噬 。 乌蒙的惨叫声不断,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没了呼吸······ 第 604章发现秘密 蓝灵儿啧啧了几声,竖起大拇指:“大姐姐威武,太厉害了! 只用了两招,那些叛徒就全部毙命。” “他们早死早投胎!”凤浅浅回了句。 凤浅浅看向其他教众,声音狠厉:“有蓝灵儿,才有五毒教。 如果你们之中,还有人怀有不轨之心,想杀了她,那我就踏平五毒教。” “过江龙”在不远处的树林里看着,头皮一阵发麻。 【太吓人了,太可怕了,这还是人嘛! 只用一剑,那三十几个叛徒全冻成冰了。 接着又一剑,他们的尸体碎了,这谁扛得住! 她杀人不眨眼,根本不是人,是恶魔! 幸亏叶三娘死了,她要是不死,我得跟乌蒙一起对付蓝灵儿,也得死了·······】 看到凤浅浅她们上了山,“过江龙”才走出来,向远处走去····· ······ 没多一会儿,秦淮醒了,他觉得脖子疼得厉害。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坐在椅子上的南宫璃。 秦淮动了动手,发现手和脚都被绑着。 他挣扎,可是那绳子太粗,根本挣不断。 南宫璃端着茶盏,慢悠悠地喝着茶,警告:“别费力气了,明天五毒教主就会为你解毒。” 秦淮躺在床上,已没有理智,用沙哑的声音喊着:“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南宫璃看到他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 如果不是秦淮出手,躺在这里的就是父皇。 他拿出一粒药丸,放入秦公公的口中,又喝了几口灵泉水。 “秦公公,服下这药丸,你睡一会儿吧! 如果这样喊下去,你的嗓子也喊哑了。” 秦淮开始还摇着头,等咽下药,没多一会儿,便 闭上了眼睛。 “楚大哥!”凤浅浅走进来。 南宫璃站起来:“浅浅!” 凤浅浅看到秦淮依然睡着,有些不解:“他还没醒。 我只是劈了他一掌,没用多大力气,他也应该醒了。” 南宫璃声音低沉:“唉,秦公公一直喊,想挣脱束缚。 我看他太可怜了,就让他服下安睡丸睡一会儿。” 凤浅浅点点头,来到秦淮的身边,为其把脉。 “这桃花情蛊不同于别的,他的思想被控制,脑中只有阿依娜。 如果周嬷嬷知道他这个样子,一定心疼得不得了。” 南宫璃点点头:“周嬷嬷这一辈子不容易。 从小照顾我,我曾答应为她养老。 即使与秦公公成婚,我也会送她一些银两,让她这辈子衣食无忧。” 南宫璃看向凤浅浅,“浅浅,我们成婚的日子近了,两府只有一墙之隔。 按常理,要围着大街走一圈,到时,我定会在路上铺上红毯。” 凤浅浅打趣:“我又不是明星,不用走红毯。 从我的府邸出发,直接进你的王府,干嘛还要绕城一圈。” “这不是热闹嘛。” 凤浅浅垂眸浅笑,长睫毛如蝶翼轻颤,声如珠玉落盘之声般清脆:“这是累抬嫁妆的人! 怎么简单怎么办,没那么多说道。” 南宫璃又问:“我先准备二百抬嫁妆如何?” 凤浅浅打趣:“准不准备都行,反正你王府里的东西都是我的。” “我也是你的,以后得靠你罩着我,养我一辈子。”南宫璃耍起无赖。 “行,但你可不要出轨,否则我会让你净身出户,我坐拥王府的产业。” 南宫璃笑了笑,“出轨,根本不可能,有你一个就够了。 浅浅,咱们来得匆忙,你在这里休息,我去带两个人照顾秦公公。” “去吧!” 南宫璃说完,消失不见了。 少顷,南宫璃回来了。 暗一和暗二负责守着秦公公,凤浅浅和南宫璃向外走去。 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二人的眼中。 不远处,一位白发老者鬼鬼祟祟地向树林走去。 此人名叫石万山,是五毒教内掌管毒虫培育的长老之一,面容枯槁,眼神闪烁不定。 手指因常年接触毒物而呈现出不正常的青色。 凤浅浅和南宫璃交换了眼色,她一挥手,二人进了空间,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 石长老一路左走右拐,最后走进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 凤浅浅步步紧跟。 溶洞四周怪石嶙峋,洞顶垂下无数钟乳石,闪烁着幽蓝、惨绿的磷光。 洞内水声滴答,光线昏暗,只有中央一潭散发着微弱磷光的幽潭。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异花香,隐约能听到细微毒虫活动的窸窣声。 洞里还站着一个男人。 他身材魁梧,穿着皮甲,腰间挎着弯刀,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石长老抱拳:“云特使,乌蒙没有完成任务,已经被杀。 今日,有一男一女带着一个老头上山,让蓝灵儿为他解蛊毒。 那个女的也不知她什么来历,一剑可以斩杀几十人,他们全变成冰了。 有她在,想必拿下五毒教有些难。” 云特使眸色更重:”等那对男女走后,再对付蓝灵儿。 如果此时不除掉她,等她生完孩子,想再杀她就难了。 今天我们的人死了几个,还有多少?” “死了十五人,还有南枫和魏延。” 云图低沉沙哑:“石长老,天凤帝的耐心是有限的。 ‘蚀心蛊和五毒引’的培育进度要加快! 下个月,必须在大周南境的大军中的水源中下毒。 天凤帝要看到大周的守军大批倒下,不战自溃! 我们天凤国要一步步吞并大周。” 凤浅浅气得骂了一句:“这天凤帝真不要脸,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一个弹丸之地,妄想攻占大周,真是痴人说梦。 他们的心思也太歹毒了,竟要对大军下手。 如果全中了蛊毒,我们也束手无策。” 南宫璃声音冷了几分:“只有灭了天凤国才能永绝后患 。” 石长老的声音带着谄媚:“特使大人放心,蚀心蛊已培育成功,‘五毒引’也有配方。 只待时机成熟,二者并用,便能引起南疆山林中毒虫异动,让整个大周南境的将士全部阵亡。 只是五毒教的教主之位...” 云特使冷哼一声,丢过去一个钱袋子:“答应给你的,一两银子都不会少。 待大周南境一乱,我天凤铁骑入主,你就是新的五毒教主。 整个南疆的毒物将源源不断地输往大周的腹地······” 第 605章 敲山震虎化内奸 南宫璃皱眉,面色更加冰冷,双拳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声音低沉:“狼子野心,竟想用五毒教作为毒源,毒害大周子民。 他们一旦得逞,我大周国将生灵涂炭!” 凤浅浅拿出淬了毒的银针,手伸出去,直接扎在石长老和云特使的穴道上。 石长老身体猛地一僵,手刚碰到云特使扔到地上的钱袋子,忽然发现手背全是青黑色。 他眼中瞬间布满惊恐,当青黑色迅速从脖颈蔓延至脸上时,他直接坐到地上。 云特使也好不到哪里去,怔在原地,双手变了色。 凤浅浅和南宫璃直接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凤浅浅声音豪横:“想法挺好,可现实很残酷。 就你们这些垃圾,还想占我大周,你当我们是死的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轻蔑,手中出现一把泛着凛冽寒光的短匕首,直接捅在云特使的肚子上。 “啊!”云特使发出一声惨叫。 待凤浅浅拔刀之时,一股直接喷溅出来。 云特使黑青的脸因疼痛而变得更加扭曲。 “你,你们是何人,我与你们并无冤仇,你为何对我痛下杀手!” 凤浅浅气焰嚣张:“对私而言,我们的确无仇。 但对公而言,你却触碰了我们的底线。 这位是大周国的璃王,你认为我们会放过你们吗?” 云特使面露惶恐之色,“你,你是璃王,你怎么会来这里!” 凤浅浅手中的匕首又扎在云特助的大腿上:“我们想来就来!” “啊!”凤浅浅拔刀。 云特助怕了! 他早有耳闻,知道南宫璃手段狠辣,跪下:“七王爷,求你放过我! 我也是奉命行事,我要是不去做,天凤帝会杀了我的。” “骗谁呢!” 凤浅浅又一匕首扎在他的另一条腿上。 云特助瞪着凤浅浅,“你还是不是女人,怎么下手这么狠!” 石长老双手颤抖,提醒:“她就是把人冻成冰的女人,她是魔鬼。” 凤浅浅来到他的面前,匕首扎在他的胸口:“你说对了。” 石长老后悔开口了,他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我的嘴怎么那么欠呢!如果我不欠,这一刀就不会挨。】 凤浅浅斥责:“我最痛恨叛徒,你这个吃里扒外的。” 手中的匕首向他的后背划去。 “啊!” 石长老的背上肉向两边翻开,露出了森森白骨。 “妖女,妖女!” 凤浅浅扔下一句话:“楚大哥,咱们去山上。” 南宫璃点点头。 凤浅浅一挥手,四人出现在议事厅外。 这里是一个小广场,可以容纳一千多人。 院中有十几人在忙着。 凤浅浅看到玄湘:“去把你们教主请来。” “是!”玄湘什么都没问,她看了眼石长老和另一个身着异服之人,那是天凤国才有的服饰。 她当即明白,快速向蓝灵儿的院子走去。】 凤浅浅声音冰冷,下令:“你们把这两个人绑到柱子上。 风瑶,你带几个人去把南枫和魏延请来,如果他们找各种理由不来,直接杀了。” “是!” 那些教众都见识过凤浅浅武功的威力。 一剑将三十几人冻成冰人,也知道她和蓝灵儿的关系胜似姐妹。 他们早就看出石长老的不同,他总是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必是做了对不起五毒教的大事。 走过来几个人,把石长老和云特使绑在柱子上。 云特使威胁:“七王爷,我可是天凤国的威武将军,你是想让天凤与大周国兵戎相见吗?” 凤浅浅手中的匕首又扎在他的肩胛骨处。 “谁惯的你跟我们家王爷这么说话!” 五毒教众诧异。 一人声音很小:“他竟然是王爷。” 又一人装出很懂的模样:“你没看到他穿的是玄色的四爪蟒袍吗?只有王爷才能穿。” “没想到我们还能见到铁血王爷。”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眼中满是崇拜。 很快,几个人押着南枫和魏延走过来。 南枫看到云特使被绑在柱子上,又看了一眼魏延,当即傻了。 【完了,暴露了,一个人都没剩下。】 “绑在柱子上。”凤浅浅又吩咐了句。 与此同时,蓝灵儿被玄湘扶着走出来,“大姐姐,发生了何事?” 凤浅浅瞅了她一眼:“你呀,什么时候被杀了都不知道。 天凤国的奸细在五毒教隐藏多年。 我杀了十五人,还剩下石长老、魏延和南枫。 石长老的蚀心蛊已培育成功,五毒引也有配方,马上就要下到大周军营。” 蓝灵儿大怒:“石长老,没想到你竟然是敌国的奸细,吃住都在我五毒教,却投靠天凤国。” 石长老也明白自己必死。 他也无所畏惧:“你让我一个一把年纪的人,听从你一个小姑娘的差遣,老夫不服。 天凤国许我教主之位,并给我大量金银,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凤浅浅是越听越不顺耳,拿出化尸水,倒在他的脚上。 “啊!”痛楚如火焰般烧灼石长老的身体,他歇斯底里地嚎叫着。 那双脚上冒着白烟,发出滋滋的响声,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须臾,石长老的脚没了,腿没了,最后化成一摊血水。 所有五毒教的人都怔在原地,瞳仁骤缩如针,一手捂住张大的嘴,浑身筋肉霎时绷紧,如弓弦拉满。 有的人倒抽一口寒气,喉咙像被无情的大手死死地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双膝盖一软,若非眼疾手快扶住廊柱,早已瘫倒在地。 那些教众一个个吓得面色全无,傻傻地怔在原地。 凤浅浅再次警告:“从今日起,你们要是敢背叛教主,我就直接将你们化了。” 众人齐呼:“不敢,吾等定会誓死效忠蓝教主,绝无二心。” 被凤浅浅这么一吓,有个别人心里的那一丁点想法,也被吓得烟消云散。 云特使吓得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女子不大,但心狠手辣,根本不是人。 “你到稀薄是谁!”云特使问了句。 凤浅浅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我是大周国的明珠公主,未来的璃王妃。” 凤浅浅瞥了他一眼,下达指令:【系统,百度命簿,查出云特使在大周国还联系谁,还有哪些人成为天凤的走狗。】 系统:【收到,请看大屏幕的名单。】 凤浅浅看到那一排排的名字,心塞,还是心塞。 她按下保存。 接着开口:“楚大哥,天凤国安插在我大周的奸细,在五十几处。 稍后我给你一份名单,咱们再去化了他们。” 云特使求饶:“七王爷,我们各为其主。 我别无所求,只希望你一剑杀了我,我不想被化得尸骨无存。” 凤浅浅抢先一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手下败将还想谈条件。 我大周边关的将士差点被你们的毒和蛊害死,那可是几万条人命。 放心,我会让你一点点死! 你尽忠的天凤帝马上也会死,包括她的儿女亲属,一个活口不留。 我们大周要兵发天凤,天凤国马上要亡国了。” 云特使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瞳孔深处仿佛有烈焰在焚烧一切理智,胸膛剧烈起伏,他恨得咬牙切齿:“我天凤国兵强马壮,又擅毒蛊,你们即使人再多也架不住我们撒毒。” 凤浅浅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眼神如刀锋般锐利,冷笑声音中似乎带着冰碴子,带着阵阵寒意。 “你以为我们大周军会跟你们一对一火拼,就我们十几个,就可以炸死你们几万人。 我懒得跟你废话,你去死吧。” 说完,她把剩下的化尸水全都撒在云特使的身上。 很快,云特使的身上白烟冒起,地上出现一摊血水,最后血水也消失不见了。 蓝灵儿也被震慑住,【这化尸水的威力也太大了。】 她又看向魏延和南枫。 “灵儿,这两个也是叛徒,你怎么处置。” 蓝教主来到近前,魏延辩解:“教主,我们真不知道石长老勾结敌国,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我们只是他的手下,他让我往东,我们就往东,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无毒教的事。” 南枫也开始澄清:“ 教主,求你饶了我们。 我们也没背叛五毒教,只是帮着他照顾蛊虫。”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 ,百度命簿查魏延和南枫。】 【收到,这两个家伙也不是好东西,多次给云特使传递信息······】 凤浅浅揭穿二人的真面目:“你们还澄清个屁,屋子里的一千多两银票哪来的,每次传递消息就是你们两个。” 蓝灵儿怒了,“还敢狡辩,来人,将魏延和南枫这两个叛徒,扔到五毒池。” 魏延苦苦哀求:“不要,不要,教主,求您给我们一刀痛快,我们不要去那里。 我们知道错了,是石长老逼我们做的,我们不敢不从。” 青蜈使玄湘一挥手,“带走!” 魏延和南枫继续喊着:“教主,饶命啊!” 蓝灵儿没有理会,看向凤浅浅,一脸感激:“大姐姐,谢谢你救了五毒教!” 凤浅浅又交代一句:“那些叛徒已被清理了这里暂时干净了,你去休息吧,我和南宫璃还有事,先下山一趟。” 她一挥手,出现在天凤国的皇宫,二人进了空间。 凤浅浅:【系统,找出皇宫国库房、粮库、和军资库的位置。】 系统:【请看定位。】 天凤国的国库房前有重兵把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一次巡逻人员。 “楚大哥,想必天凤国有不少好东西,派了这么多人守着,走,进去,等天凤帝知道库房被盗,估计得吐血。” “你就是她们的劫,生死劫。” 凤浅浅眉梢轻挑,淡笑如春风拂柳。 国库内金银满仓库,一箱箱珠宝玉器、古玩字画应该有尽有,摆满了一间间屋子。 凤浅浅眼睛一亮,嘴角噙着笑意。 她开始不断的挥手,那些宝贝也全进了他的空间…… 在二人的骚操作下,天凤国这些年辛苦攒下的家当,全进了二人的空间。 “也不知天凤女帝在做什么,走,去看看!” 有系统定位,二人很快到了女帝的寝宫。 只见一个老女人,满头白发,岁月似乎对她格外眷顾,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她躺在床上,穿着皇帝的新装。 旁边还有三个侍者,宽肩窄腰大长腿,在一旁服侍她······ 第606 章 天凤帝成虎妖 屋内再无旁人,这里是内室 ,那些宫女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你不准看!”凤浅浅一手捂住南宫璃的眼睛。 南宫璃:【我也没想看,那一睁眼不就看到了嘛。】 他把脸侧到一边,没再说什么。 如果在外面,他一定会洗洗眼睛,太污了。 凤浅浅饶有兴趣地看着天凤帝。 “卧槽,这也太会享受了吧。 尼妈,这太不要脸了!老色鬼,你在这疯狂,却让人去害死大周的皇帝。” 凤浅浅看向南宫璃:“楚大哥,咱们是现在杀了她,还是过几天再要她的命。” 南宫璃眉头微皱,声音低沉:“如果她今天死了,明天太子就会登基,让她再多活几天吧。” 凤浅浅想想也是,但总要不虚此行。 她从空间中拿出一把迷药,撒在床上。 天凤帝只觉得一股清香迎面扑来, 甚是好闻。 她还多闻了几口,“好香”,接着被迷晕。 那三个男宠也倒下。 凤浅浅一挥手,那三人都被扔到墙角。 “楚大哥,这屋子里也有一些首饰,你帮我先收着,我给得她留点纪念。” 南宫璃笑了笑,点头算是应下。 二人出了空间。 “一个女帝也够风骚的。”凤浅浅吐槽。 她取出剃头刀,开始给天凤帝剃度。 剃完头发,拿出记号笔。 在天凤帝的头顶画了一只趴着的大乌龟,在她的额头写了个“王”字。 又拿出防水漆的颜料漆,画了一张虎脸。 在她一丝不苟的身上,画了斑驳的花纹,白色的爪子和一条尾巴。 南宫璃只顾搜东西,也没看凤浅浅的骚操作。 等忙完,忽然看到床上出现一只老虎,面上一惊,下意识地道了句:“老虎!” 转瞬他又反应过来:“浅浅,你可真行,都能以假乱真了。” 凤浅浅笑得毫无顾忌,脸颊上漾起两个深深的酒窝。 她拿出一粒丹药,塞到天凤帝的口中。 声音中带着狠厉害:“即使我现在不杀你,你也得死,一月之期,再多活几日吧。” 她一挥手,二人进了空间。 “楚大哥,咱们把她儿女及后宫男宠的宝贝全收了。 国库空虚,她会让文武百官掏银子,以解燃眉之急。 既然来扫荡,就扫个彻底。” “听你的。”南宫璃眼中满是宠溺。 无论凤浅浅说什么,南宫璃向来不去反驳,除非征求意见,才会说出自己的想法。 因此,二人的感情一直处于和谐状态,从无争执。 二人说干就干,大白天的,在系统的定位下,他们一顿操作,成功洗劫了那些人的库房。 当搜完平阳王萧珩的寝宫时,他正在与几位大臣密谋。 “王爷,这十天以来,皇帝每天沉浸沉默在温柔乡,上完朝就回寝殿,也不去批奏折。 一天两天行,要是长此以往,我天凤国怕是······ 您看怎么办?” 一脸络腮胡子的护国将军附和:“胡大人说的极是。 据老夫所知,大周的皇帝,自从当上皇帝,除了重病,没有一日不上朝批折子。 这皇帝本来就应该男人做,偏偏我们天凤出女帝,没办法。” 又一大臣说出心中想法:“皇位世袭,如今天凤的太子是您的姐姐。 她养了那么多面首,要论处理朝政,照您差远了。 平阳王,说一句不敬的话,要是皇上去了黄泉路,老夫支持您称帝。 皇帝的人选,本来就是能者居之,岂能赶鸭的上架。 把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子推上皇位,那国将不国。 女帝已经做了四十多年的皇上,太医说她的身体已一日不如一日,您必须早做打算。” 平阳王萧珩面上露难色,“各位重臣,本王感谢你们的信任。 可皇上已把虎符交给了子,本王手里无一兵一卒,要如何争?还是算了吧。 本王现在当一个潇洒的王爷不是很好吗?何苦争那个位置,骨肉相残。” 护国将军反驳:“王爷,话不是这么说的! 您上位是为了我天凤国的黎民百姓,让太子登基,我们天凤国怕是离亡国不远了。” 丞相想了想,开口:“王爷,如果老臣猜得不错,皇上现在正与男宠在内室里风流快活,这可怎么办。 一两天也就罢了,她每隔几日就换一批男宠,那些用过的全都杀了。 王爷,如果我们天凤不换皇帝,天狼、大周、番疆等国知道实情,必会出兵,我天凤国将要大难临头。” 寒王萧珩无奈地摇摇头:“事实虽如此,但本王也没办法,心有余而力不足,除非把兵权拿到。” “兵权!”镇国将军笑了。 “王爷,您看这是什么!” “天凤的虎符!”其他几人异口同声地喊起来。 镇国将军点点头:“你们小点儿声,这可是本将军派了数名男宠混到太子府,费尽心思才得来的。 王爷,您有了兵符,就可以称帝。 将女帝幽禁在华清宫,派人守着,让她颐养天年。 她喜欢男宠,找几百个美男送过去服侍她。 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可要是让外人知道,本王就是弑君弑母。” 镇国将军反驳:“您也没杀她,对了,得先把太子除掉,才能名正言顺。 丞相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称赞:“镇国将军,你拿着兵符调兵。 王爷,我们随您一起去见皇上,派个太监去请太子,然后直接······”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萧珩担忧:“丞相,可宫里还有三千禁卫军。” “赵统领是咱们的人,禁军可不管谁当皇帝,他们只负责皇宫的安全。 在我们进宫后,我让赵统领把人全部调走,就说是皇上吩咐的。” 镇国将军急了:“王爷,您早做决断,我们这么支持您,都为您铺好了路,就等着您登基为帝。” 萧珩思索再三,点头,把此事应下。 吩咐一句:“我们即刻进宫!” 第 607章当成穷皇帝 以平阳王为首,身后跟着丞相和几位将军,坐上马车,一起向皇宫进发。 另一边,镇国将军拿着虎符去调兵······ 萧珩带着众人来到天凤帝的寝宫,门外站着两个宫女。 “见过王爷!” 宫女福身见礼。 “皇上呢?”平阳王问。 一个宫女面露难色:“女帝在内室里与几个男宠在一起,奴婢马上进去通传,几位稍等。” 萧珩点点头,与其他人在门外等着。 宫女推门而入,看到床上之物。 “啊!”她发出一声惊呼。 平阳王等人深知里面一定发生了大事,没有多想,带着人直接冲进去。 “虎妖!怎么会有虎妖!” 丞相喊了句,“皇上呢?” 萧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难道皇上变成了虎妖?” 丞相的头脑向来灵活,当机断言:“不,皇上一定是被这只虎妖给吃了。 来人,把虎妖先绑上,别让她跑了,再拿水泼醒!” 凤浅浅画功了得,这只老虎被她画得栩栩如生,太过逼真。 眼部处理得格外细致,还给她戴上了美瞳,眼前就是一只吊额蓝睛老虎。 身上的一根根毛画得也是立体感十足,要是不摸,都以为那是真的毛。 天凤帝被五花大绑扔到地上。 “哗”,一个宫女端来一盆水,直接泼到女帝的脸上。 “啊!”天凤帝被浇个透心凉。 她睁大眼睛,蓝瞳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目面前。 “蓝眼睛!”不知谁喊了一句。 萧珩也有些懵逼。 丞相不解,在王爷的耳边小声问了句:“这怎么成了蓝眼睛! 莫非天凤帝真被虎妖吃了,还是说女帝是虎妖变的,现出原形了。” 天凤帝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恶狠狠地瞪向身边的宫女。 她咆哮:“大胆,竟敢往朕的脸上泼水! 来人,带下去杀了!” 那个宫女听到声音,吓坏了,本能地跪下:“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丞相一手指着天凤帝:“休得胡言,你根本不是皇上! 大胆虎妖,说,皇上是不是被你给吃了!” 天凤帝动怒:“丞相,你胡说什么,怎么连朕都不认识了。” 丞相冷哼:“把这只虎妖的嘴堵上。” 他和另一位将军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会意。 将军吩咐:“来人,快去请太子。” “是!” 天凤帝不解:【为何他们都称自己为虎妖。】 她看向自己的身体,差点晕死过去。 这是谁弄的,这身上怎么全是斑驳的花纹。 再看看脚,就是一个白毛的虎爪子。】 她横眉立目 ,可是嘴被堵上,她只能呜呜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到萧珩和丞相眼中的得意之色,她知道要发生宫变。 萧珩来到隔壁。 很快,太子到了。 众臣抱拳:“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萧娅 一副高傲的模样,“免礼,天帝在哪里?宣我来做什么!” 丞相一脸伤感:“太子殿下,您要节哀,天凤帝怕是被这只虎妖给吃了。” 萧娅看向一侧的地面,一只虎被绑着,躺在地上。 她不敢到近前,眼中满是怒意,呵斥:“宫里怎么能有虎妖!” 丞相继续编:“前段时间,皇城外有虎妖兴风作浪,吃了不少人。 官府也派了不少官兵前去捉拿,可是无果。 万没想到,这个祸害竟然来到宫中。 天凤帝已不知去向,怕是凶多吉少,八成被这个孽畜给吃了。 太子,眼下要怎么办?” 萧娅怒气上涌,眼中带着杀意:“宫中不能有妖怪作祟,把这个虎妖带出去烧死。” 丞相又确认了一遍:“太子,您确定烧死虎妖。” 萧娅斜睨了他一眼:“丞相, 你是是非不分还是心慈手软,虎妖岂能留在人世。” 天凤帝不住地摇着头,【这就是自己看中的女儿,让她当了太子,结果现在要烧死自己。】 “丞相,眼下要怎么办?” “按太子说的办!” “是!” 宫里有个小刑场,那里是临时进行火刑的场所。 两个禁军把天凤帝绑在铁柱上。 火刑手将柴火点燃。 火势越来越大,天凤国的皇帝就这样被活活烧死…… …… 护国将军站在萧娅的身后,一掌打在她的后脖处,萧娅当即被打晕。 萧珩从外面走进来。 丞相看向倒地的太子,请示:“王爷,如何处置太子?” 萧珩脑中浮现出被打压的画面,“杀了,永绝后患 !” “是!” 将军拿起一个茶杯,直接将其摔碎。 他手拿碎片,在萧娅的脖子处一划。 只见一道血痕出现,萧娅没了呼吸。 ······· 很快,萧珩的人占领皇宫,对外宣称:“天凤帝被虎妖吃了,太子伤心过度,也陪先帝而去。” 国不可一日无君,丞相命人请一些朝中重臣进宫,商量储君的人选。 萧珩在宫中坐镇,众臣都明白,宫变成功了。 他何可都是老狐狸,早已清眼前的形势。 对他们而言,谁当皇帝都是拿俸禄。 丞相带头跪下:“老臣见过皇上!” 百官之首跪了,其他人也响应。 “吾皇万岁万万岁!” 萧珩坐在天凤帝的位置,顺理成章成了天凤国的皇帝。 下午,萧珩迫不及待地去了国库,那里的宝贝他可惦记了很久。 在打开库房的一刹那,他彻底傻了,开始咆哮:“那些金银珠宝呢,怎么全不见了!” 他挨间库房走,结果屋内连根毛都没给留下。 他彻底懵逼:“没了银两,军饷都发不出去,朕还怎么当这个皇帝!” 他只觉得胸口憋闷得厉害,仿佛有一股暖流要奔涌而出。 萧珩踉踉跄跄地来到门口,厉声喝斥:“说,国库里的银子哪去了,被谁拉走了!” 守卫的头领也不清楚:“皇上,您是不是看差了。 昨晚,先帝还派人取了几颗夜明珠送给男宠,这里有一百多人守着,根本没人来过。” 萧珩浓眉紧锁,面色骤然阴沉如铁,眸中寒光乍现,似淬了毒的冰刃。 “你们玩忽职守,库房里的东西被人全运走了都毫不知情,还留着你们何用。 来人,将守国库之人,全都拉出去斩了。” 头领求饶:“皇上饶命,皇上,真的没有人来过。 偌大的国库,一车车地往外拉,就是宫门都出不去。” 第 608章解蛊冰蚕上阵 萧珩想了想,这句话也有几分道理。 【白天人多,小偷根本不敢偷,只能等到晚上。 那些宝贝,是天凤国数代人攒下的家底。 就是帮几十辆马车运,也不能一天运完。 那么大的动静,其他人又岂能不知。】 丞相说出心中的想法:“皇上,画本子上说,神偷都有万宝囊,可以装很多东西。 诺大的国库失窃,瞬间被搬空,会不会遇上这样的神偷了。 萧珩怒火上涌:“这可如何是好,没了军饷,将士们怎么守护我天凤的国土。” 丞相出了主意:“不如让百官出银子,记上账,等日后国库充盈了再还上。” 萧珩再也没有当皇帝的兴奋,只有一个字“愁”。 此刻对于他而言,这个皇位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紧接着,粮仓和军资库被洗劫一空的消息,如重磅炸弹一般,相继向萧珩袭来。 萧珩坐在龙椅上,彻底傻了,他眼神呆滞。 嘴里喃喃自语:“天凤国如今就是一个空壳子,朕要如何当这个皇帝!” ······ 凤浅浅则心情愉悦,空间的空地上都快堆满了。 她和南宫璃回到五毒教。 蓝灵儿命人准备了丰盛的佳肴,等着凤浅浅。 她开始自言自语:“大姐姐来无影去无踪的功夫也不好,找不到人。 都不知他去了哪里。唉,只能等着了。” 青蜈使玄湘安慰:“教主,璃王妃想必是有急事,他的朋友还在这里等着解蛊。 用不了多久,她就回来了。” “说的也是,等吧。去把大姐姐给我带的零食拿来,闲着也是闲着。” 蓝灵儿吩咐。 很快,花花绿绿的一袋零食拿进来。 蓝灵儿又像之前一样,打开几袋,挨个品尝。 没多一会儿,风瑶把凤浅浅和南宫璃带进花厅。 蓝灵儿忙站起来:“大姐姐,姐夫,你们可算回来了! 再不回来,菜都凉了。” 凤浅浅解释:“我们两个处理点事。” 蓝灵儿将零食袋放下:“大姐姐,我把桃花引的香料已调制好,吃过饭我们就为你的朋友解蛊。” 凤浅浅也不客气:“你就多辛苦。看到你准备了这么多的菜,我还真饿了,尝尝你们南疆的菜。” 她和南宫璃洗完手,三人边吃边聊,其乐融融······ 下午,蓝灵儿拿着短匕首,药粉和冰蚕来到秦淮的屋子。 “大姐姐,得让他醒过来,把手上的绳子解开,按住他。” 暗一和暗二把住秦淮。 蓝灵儿拿出一粒香丸和一个黑丸交给暗一,“让其服下!把他的上衣全脱了。” 又把两粒药丸扔到地上有水的盆中。 她伸出右手,稳稳握住一柄薄如柳叶、淬过烈酒的银色短匕首。 匕身寒光一闪,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在秦淮的手腕赫然绽开。 血当即涌出来,那血,并非寻常的鲜红,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黑青色。 剧痛让秦淮的身体剧烈一颤,冷汗瞬间浸透鬓角。 他不断地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凤浅浅拿出一条毛巾,命令:“塞到他的嘴里,太吵了! 蛊虫本就胆小,听到他的喊声会一动不动停在原地,我们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 暗一很听话,接过毛巾。 一手捏着秦淮的鼻子,迫使他张开嘴,将毛巾塞进去。 蓝灵儿打开身旁寒气森森的玉盒,盒中那沉睡的冰魄蚕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剔透的身体微微蠕动了一下。 头部抬起,两点冰蓝色的幽光闪烁。 “去!把桃花蛊吃了。” 蓝灵儿的声音嘶哑而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用一个小布条沾上几滴暗黑青色的血,抹在冰蚕的头部。 冰蚕发出一声细微如冰裂的嘶鸣。 蓝灵儿把它放到伤口处,小冰蚕钻入到秦淮的体内。 “呃啊——!” 冰蚕入体的刹那,秦淮的身体如遭雷击,猛地向上弹起,又重重摔落。 他双目虽未睁开,但他的脸瞬间扭曲。 在他的心口处,冰蓝与青黑两股力量展开了疯狂的拉锯战! 冰蚕所过之处,秦淮的皮肤下清晰可见一条蜿蜒游走的冰蓝色细线,刺骨的寒意疯狂蔓延。 他的体温急剧下降,眉毛、睫毛甚至发梢都迅速凝结出白色的冰晶。 而那道青黑色的蛊纹疯狂地反扑,试图将入侵的冰寒驱散、吞噬。 冰与毒,寒与蛊,在他心脉最核心处激烈碰撞! 玄湘把住秦淮的手臂 ,让有桃花蛊卵的血滴在盆中。 秦淮的皮肤下,青黑与冰蓝已战到一起, 冰蚕大盛,将青黑压制得黯淡无光,节节后退,往伤口方向驱赶。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草药、还有一股奇异的凛冽寒气。 血一直流着,秦淮的脸色已惨白如纸,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 身体因剧痛和失血而剧烈颤抖,他眼前阵阵发黑,视野边缘开始模糊、旋转。 呼吸也变得困难,仿佛有千斤巨石压在胸口。冰冷感从四肢百骸蔓延上来。 “秦公公……撑住……”凤浅浅声音变了调。 “我给秦公公输送内力。”南宫璃说了句。 蓝灵儿阻止:“不行,蛊虫怕冷,你输送内力,我的冰蚕岂不白忙活了。” 凤浅浅点头:“灵儿说的没错。” 南宫璃再次开口:“浅浅,你给秦公公吃粒补药,我看他快支撑不住了。” “不行,蛊虫会变得更凶猛。”凤浅浅打断他的想法。 “秦公公只是失血过多,没生命危险。” 南宫璃只好就此作罢。 黑青色的血滴在盆中,隐约可见有一些虫子蠕动。 暗二扫了一眼,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秦淮的身上布满了冰霜。 最后,冰蝉将蛊虫追到伤口处。 一只长线形的蛊虫爬出来,长度是冰蚕的二倍。 看到陌生的环境,桃花蛊虫想往后退。 结果冰蚕直接咬住了它,一口一口地将它吃掉。 此时,冰蚕从伤口处钻出,肚子鼓鼓的,泛着黑青色。 蓝灵儿拿起冰蚕,放到玉盒中。 “这冰蚕估计得睡上一个月,大姐姐,伤口你来处理。 玄湘,你把这盆水,倒在院中的锅里烧干。” “是!” 凤浅浅拿出一瓶灵泉水,倒在伤口上,包好。 又拿出两粒大补丹给秦淮服下。 秦淮的身体上的白霜慢慢化成水,脸色也不那么苍白,呼吸也匀称了很多。 “暗一,你们两个在这里照顾秦公公,我们先出去了。”南宫璃吩咐。 “是,主子!” 凤浅浅声音温婉:“灵儿,我到你的屋子给你做个产检,风瑶,你带我们家王爷去休息。” “是!王爷,这边请!”风瑶很有礼貌。 南宫璃离开。 等到了屋内,蓝灵儿躺在床上,凤浅浅开始检查。 她启动鬼瞳,面上略带着激动:“灵儿,恭喜你,是两个儿子。” 玄湘一脸吃惊,伸出两根手指,“璃王妃,我们教主怀的真是双生子。” “当然!孩子很健康。” “灵儿,我还得抽血化验一下血糖血脂和其他各项。” 须臾,凤浅浅拿着化验单看着,“灵儿,你不准吃太多的甜食,我看你的羊水不足。” 玄湘质疑:“璃王妃,可我们教主还得一个月后才生产,这是不是早产。” 凤浅浅扫了她一眼:“我严重怀疑你家主子记差时间了。 孩子已足月,你的两个孩子长得也太大了,我都怀疑他们是用饲料催熟的,顺产是不太可能了,得剖腹产。 要是再等一个月,这孩子都保不住。 缺氧的孩子记忆力也会出现问题。 今天准备,明天手术。” 凤浅浅开始交待细节······ ······ 不知过了多久,秦淮的指尖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 紧接着,那双紧闭了许久的眼睛,艰难地、缓缓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他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喉咙里发出破碎嘶哑的气音:“水,水!” 暗一马上倒了一杯水,扶着秦淮坐起,将水递给他。 “暗一暗二,你们怎么在这里?” “大总管,你中了阿依娜的桃花蛊,受她控制,成了傀儡,我们主子和王妃带你来五毒教解蛊。” 秦淮看看自己手中的布条,“这蛊……解了?” 他破碎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悸与后怕。 暗一点头,把解蛊虫的经过说了一遍。 秦淮老泪纵横,“我只是个奴才,何德何能,能让王爷和王妃带我到滇南,五毒教主还得亲自为我解蛊。” 暗一打趣,“所以,你得好好活着,才对得起他们。” 暗二开口:“大总管一定饿了,我去拿饭菜。” ······· 次日,凤浅浅开始给蓝灵儿做手术…… 第609 章 出生婴儿不哭 凤浅浅来到秦淮的房间,为其把脉,随后站起来。 松了一口气,声音清脆:“秦大总管,你失血过多,需要慢慢调理。” 她看向南宫璃:“楚大哥,灵儿的预产期到了,我得为她做剖腹产,不然她有危险。 我要回去把珍珠百合带来,她们做我的助手。” 南宫璃也不想待在五毒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 即使她们做得非常好,尽了地主之谊,但也是不舒服,也想快点离开这里。 他声音干脆:“秦公公的蛊毒已经解,我们也回去。” “那就一起走吧。”凤浅浅道了句。 她一挥手,众人出现在明珠公主府。 “楚大哥,你送秦大总管回去,我得去找珍珠她们。” 南宫璃点点头,把秦总管送回家。 凤浅浅得知爷爷去了神医堂,安排 :“周嬷嬷,我这几日不在,要给蓝灵儿手术,爷爷就拜托你照顾。 对了,秦大总管中了桃花蛊,灵儿已为他解了蛊。 他失血过多,在家里调养,周嬷嬷有时间去看看他。” 嘱咐完,凤浅浅一挥手,带着珍珠和百合去了五毒教。 独孤九渊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宁,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他感觉像有什么事情发生,带着人马不停蹄地往五毒教赶。 看到蓝灵儿安然无恙,独孤九渊不顾身上的尘土,轻轻地将蓝灵儿拥入怀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昨天真发生了一些大事,幸亏有大姐姐在,不然真难说。”蓝灵儿开口。 “凤浅浅也来了?”独孤九渊问。 “嗯,大姐姐的朋友中了桃花蛊毒,已经解了。 她给我做了产检,说预产期已经到了,再不生产孩子会有危险。 是我把时间记错了,我们的第一次在公主府。” “婴儿的用品都准备好了吗?还有奶娘。” 蓝灵儿莞尔一笑:“九渊哥哥,一切都准备好了,不用担心。 大姐姐说我腹内是两个儿子。” 独孤九渊面上惊喜,他看向蓝灵儿的肚子,摸了摸。 “真的吗?太好了! 无论男女,我都喜欢。” 独孤九渊一贯冷峻的脸上盈满笑意:“谢谢你,灵儿!” 门外传来玄湘的声音:“璃王妃!” “你们教主呢?” “在屋内,与尊主在一起。” 凤浅浅走进去,抱拳:“大哥。” 独孤九渊面上含笑:“浅浅,又得辛苦你了。” “大哥不用客气,我跟灵儿是姐妹,理应帮她。” 她随手拿出一份手术协议,“大哥,灵儿没有要生的迹象。 如今羊水不足,里面又是两个宝宝,不能等顺产,只能剖腹。 任何手术都有风险,会出现一些突发状况,会危及生命。 你好好看看,如果没意见,在上面签上你的名字。 凤浅浅拿出协议的录音,播放。 “灵儿,这个录音有点长,我等着大哥在这听完,签上名字。 你让人准备好婴儿的小被子,把外衣脱了,我一会儿去你的房间。” 蓝灵儿很听话,向外走去。 独孤九渊开始认真听,起初还不觉得有什么。 可后面的内容是越听越害怕,都是“羊水栓塞”,“大出血”等“病危”字样。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也沁出冷汗。 最后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他清冷的声音有些颤抖:“浅浅,这是救人还是杀人! 怎么条条要命啊,这些情况一定会发生吗?” 凤浅浅神色淡然:“这些事曾经都发生过。 但不一定会发生,只是预警。 女人生孩子无论是顺产还是剖腹产,都有风险。 我在做手术前,都会让患者家属签下这份协议。” 独孤九渊越听越害怕,颤抖的手抓住凤浅浅,“浅浅,灵儿是我的全部,大哥不能没有灵儿。 如果她在生产时万一有危险,要先保大人,灵儿千万不能有事。” 一个叱咤风云铮铮铁骨的尊主,他从来没怕过什么。 即使自己中毒,不久于人世,也不屑一顾。 而此时,他怕了。 凤浅浅安慰:“大哥,你不用太担心!” 独孤九渊:【我能不担心嘛,这简直是要命!】 但他面上还是点点头。 等听完录音,凤浅浅拿出笔,让他签字。 “我要去手术,你派亲信守在门口,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如果进去,我的手一抖,灵儿可真会没命,那时可别怪我。” 独孤九渊满口答应。 凤浅浅把签好的协议收起,向外走去。 ······ 不知何时,天已暗下来,狂风卷着乌云,慢慢将天空中仅剩的一点光亮吞噬。 天边忽然窜出几条狂舞的银蛇,接踵而来的又是一声声惊雷。 凤浅浅看向天空,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她来到蓝灵儿的屋子,“灵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全程是清醒的。” 凤浅浅一挥手,四人进了空间。 她们几个先换上无菌服。 凤浅浅吩咐:“百合,先给灵儿备皮,然后插上导尿管。 珍珠,准备血袋和需要的点滴。 等手术时,珍珠负责照顾孩子,百合当我的助手。” “是!”二人回应。 蓝灵儿看到这陌生的环境,也是一脸懵逼。 她知道,这是凤浅浅的秘密。 凤浅浅开始调试设备,做手术前的准备。 给蓝灵儿打上麻醉剂。 等麻醉剂起作用了,凤浅浅拿起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在蓝灵儿的腹部划了一刀。 接着小心翼翼地分离组织,避开重要的血管····· 很快,她的手指触碰到了温热的、滑腻的胎体! 第一个孩子——被她迅速托出。 小小的身体软绵绵的,沾满血污和胎脂,却没有一丝哭声。 凤浅浅心猛地沉入谷底。 她用吸痰器吸出婴儿口鼻中的粘液。 随即用布条将其包裹住,倒提过来,拍打他的足底。 “哭!哭啊!” 婴儿没有哭。 “快哭!”凤浅浅继续拍着婴儿的小脚底。 还是没有哭声。 “哭!”凤浅浅绝望地低吼,手不住地拍着。 蓝灵儿知道孩子不哭意味着什么,她的整颗心揪到一起。 无论凤浅浅怎么拍打,孩子依然没有哭…… 第 610章蓝灵儿生死一线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两秒…… 就在凤浅浅几乎要放弃时,一声微弱细若游丝的声音响起,随即声音越来越响亮。 凤浅浅呼出一口浊气,心头一松。 “终于哭了!” 她迅速剪断脐带处理好,将婴儿交给珍珠。 来不及喘息,她立刻探手进去,寻找第二个孩子。 然而,真正的危机才刚刚降临。 当凤浅浅的手触碰到第二个孩子时,一股温热的、汹涌的鲜血如同失控的泉眼,猛地从切口处喷涌而出。 那血不是渗,是喷。 瞬间染红了凤浅浅的双手、衣袖,甚至溅到了她的脸上,血腥味浓烈得令人窒息。 “血!大出血了!”百合喊了一句。 凤浅浅大脑嗡的一下,眼前一黑,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血压下降,心率加快。”百合继续提醒。 蓝灵儿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呼吸微弱得几乎消失。 凤浅浅试图用手去按压住出血点,但那温热粘稠的生命之流依旧从她指缝间汩汩涌出。 “灵儿,你不能死!”凤浅浅嘶喊着,泪水混着血水滑落。 她强迫自己快速冷静,脑中飞速运转,想着症结所在。 【是胎盘剥离不全?还是子宫收缩乏力? 产后大出血,若无法压迫止血,只能刺激宫体!】 凤浅浅染血的双手再次探入那温热的腹腔。 不顾一切地,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掐住了那仍在涌血的子宫体。 持续地、用指关节顶住子宫壁! 她感觉不到柔软,只感觉到一片滑腻和绝望,血越流越多。 时间在血腥中煎熬…… 凤浅浅的手臂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汗水浸透了她的后背。 “灵儿······” 她不断地呼唤她的名字,声音已经嘶哑变形。 “灵儿,你要撑住!孩子需要你!” 她咆哮着,希望能让蓝灵儿醒来。 忽然,手中似乎有了一丝微弱清晰的收缩感! 紧接着,那汹涌的血流,奇迹般缓缓地减弱了! 她的泪水涌出来,“百合,把婴儿取出来。” “是!” 百合触碰到了第二个婴儿,把他取出。 她轻车熟路,吸痰,拍脚底。 小婴儿的哭声响起,虽然很微弱,但在凤浅浅听起来,却如同天籁之音。 凤浅浅开始处理脐带,把婴儿交给珍珠,取出胎盘。 她声音弱了很多,带着疲惫:“百合,清理宫血,处理止血点!” 百合开始忙起来…… 紧接着,凤浅浅开始一层层地缝合处理伤口······ 等打完吊瓶,蓝灵儿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似乎没有一点力气。 她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 凤浅浅声音中带着兴奋:“灵儿,你醒了?两个孩子都平安!” 换好衣服,凤浅浅又洗了脸。 她一挥手,带着床一起出现在房间中。 两个婴儿的啼哭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这院中最美的声音。 独孤九渊听到孩子的哭声,面上没有出现一丝喜色,反而满是担忧。 他站在凉亭中,来回踱着步,眼睛不时地看向屋内。 当听到开门声,他几个箭步冲到门口。 独孤九渊一脸担心,声音有些急促:“灵儿怎么样了?” 珍珠脸上洋溢着笑容:“尊主,母子平安!” “我能进去吗?” 独孤九渊迫不及待地问了句。 珍珠转身看向凤浅浅,请示:“主子!” “让他进来吧!”凤浅浅回了句。 两个孩子躺在婴儿床中。 独孤九渊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来到蓝灵儿的身前。 双手握住蓝灵儿的一只手,“灵儿,你受苦了!” 没人知道这一个时辰他是怎么熬过来的,生不如死。 那份协议他不得不签。 等签下后,他就有了不祥的预感,他怕蓝灵儿出事。 看到蓝灵儿此时平安,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流下来。 他转身看向凤浅浅:“浅浅,我知道你很忙。 但大哥希望你在这能住几天,我怕灵儿再出现什么问题。” 独孤九渊怕了,是真怕了。 凤浅浅点头应下:“好! 这毕竟是剖腹产手术, 珍珠和百合,今晚你们俩轮流照顾灵儿,百合先去休息。” “是!” “大哥,你好好待灵儿,她出现了大出血,血根本止不住,我都快绝望了。 还有你的第一个儿子,拍都不哭。 她们娘俩,都快把我给吓死了。 我想缓一会儿,静了静,珍珠,你把注意事项告诉他们。” “是!” 凤浅浅无力地向前走去,百合忙扶住她回到房间。 蓝灵儿苍白的脸上绽放笑容:“九渊哥哥,你去看看两个孩子。” 独孤九渊站起来,走到两个小床的旁边。 第一次喜当爹,当看到孩子的一刹那,他笑了。 他用指腹轻轻地碰了碰他们的小脸,两个孩子哇哇地哭起来。 独孤九渊吓了一跳,他看向珍珠,“他们怎么了?” “饿了!”珍珠回答 。 “快把奶娘叫过来。”独孤九渊命令。 奶娘将孩子抱出去。 此时,独孤九渊才注意这张大床,带着轮子,可以挂瓶子。 他什么都没有问,这是凭空出现的,本来凤浅浅就邪门······ ······ 明珠公主府 凤浅浅离开后,周嬷嬷看着手上的镯子,寻思:【秦淮中了桃花蛊,正在家中养病,毕竟是一个乡的。 当初年少,在宫中他对自己颇为照顾。 虽然他有了意中人,但还得念旧情。 她思量再三,炖了参鸡汤,装在食盒里,去了秦府。 秦淮躺在床上,心里想着:【璃王妃会不会把我中蛊的事告诉秦嬷嬷。 唉,别想了,她知道也不会来。 有凤家那个老头在,她每日开开心心的,早把我抛之脑后了。】 他手中拿着周嬷嬷给他绣的蓝色香囊,那香囊虽然已褪色,但他还是舍不得换下。 这时,太监小顺子带着一个人走进来,“大总管,您看谁来了。” 秦公公将香囊放好,抬眸。一脸兴奋:“周嬷嬷,你怎么来了!” 周嬷嬷一脸笑意,“这不是听主子说你中了桃花蛊,身体虚弱,给你炖了些鸡汤,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秦淮坐起来,眉含笑意:“能喝一口周嬷嬷做的鸡汤,我这辈子知足了。 看到你来,我很高兴。” 第 611章 凤爷爷遇袭 小顺子,快命人准备茶点。” “不用,我不喝!” 秦淮开口:“周嬷嬷,等你和凤老大婚之时,我定会送你一份厚礼。” 周嬷嬷面上一惊:“我和凤老,你想什么呢! 我和他只是主仆关系,凤老爷子刚来这里,一切都不熟悉。 主子太忙,明月和珊瑚也小。 府中只有我一个上了年纪的,又是府里的管家。 主子就让我多照顾她爷爷。” 秦淮喜上眉梢:“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开始嫌弃我。 我毕竟是个太监,他是正常的男人,起码能满足你。 我便主动退出,成全你们。 看着你幸福,我也开心,默默地祝福你。” 秦嬷嬷怔住,质疑:“你不是心里有别人了吗?” 秦淮面上尴尬,“我一把年纪都快进棺材的人,哪还能有宫女能看上我。 再说,她们即使长得再好,再年轻也入不了我的眼,我的心里只有你。” 周嬷嬷知道误会了秦淮,“我以为你找到了更好的,才跟我取消婚约。” “你误会了。”秦淮笑了:“我这辈子非你不娶!” 周嬷嬷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么什么都说。” 她盛了一碗汤,“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秦公公接过碗,拿着小汤匙,一口口地喝着,他眼里闪着幸福的泪花。 喝完汤,周嬷嬷把碗放到一边。 “周嬷嬷,拿着这把钥匙,把那个柜子打开,里面有一个小箱子。” 周嬷嬷照做。 “你打开看看,这些都是送给你的。” 周嬷嬷打开一尺高的箱子,里面有一些锦盒。 她随便打开一个,里面放着镂空牡丹嵌宝金簪。 “秦淮,这些太贵重要,我不能收。” “我一个太监要这些做什么,都是送给你的。” “先放在这吧,等我们成婚后,你再交给我。” “行!” “周嬷嬷,今天中午就在这陪我用饭吧。” 周嬷嬷拒绝:“主子去了五毒教,珍珠和百合也去了,没人给凤老爷子做饭,我得回去,不然他得饿着。” 秦淮感慨:“这次多亏了璃王和王妃,不然,我就是一个傀儡,都不知能活几天。 这份恩情,日后我一定得报。” 周嬷嬷附和: “咱们俩都有福,遇到了好主子,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解开了误会,秦淮的身体似乎好了一大半,神清气爽。 二人又聊了一会,周嬷嬷才离开…… ····· 凤老爷子身边四个暗卫,他想着也没什么事,只挑了两个带在身边。 明珠公主府离着神医堂并不远,走路的话十几分钟就到了。 走路也是锻炼,凤爷爷从不坐马车。 这一日,直到夕阳染红了天际,凤老才从神医堂出来。 只走到一半路,忽然一些黑衣人从四处窜出来。 他们手中拿明晃晃的大刀,飞身来到凤老爷子的面前,将三人团团围住。 云铮拔出手中的剑,将凤爷爷护在身后,怒斥:“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冷哼:“我们是什么人,你们就不必知道了。 只要知道今天是你们的死期就行了。 没办法,凤浅浅得罪了人,听说你是她的爷爷,那就代她受死吧。” 凤爷爷从衣服中掏出手枪。 云筝眼中闪着怒火:“无耻小人,连自己的家门都不敢报。 你们六十多人,我们只有三人,你们怕什么。” 一个矮个子声音狂傲:“实话不妨告诉你们,我们是陕北七雄。” 云筝面上略带焦急之色,拿出信号弹扔向空中。 “哦,原来是七只熊,你八只熊也没用。 这是京城,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小心璃王把你们的老巢给剿了。” 他又小声对云墨说:“你带着老爷子回璃王府,他府里暗卫多,我断后。” “嗯!” 云墨揽住凤老爷的腰,直接凌空纵起,向璃王府跑去。 杀手们见他们跑了,挥刀去追。 云铮举刀拼杀拦截,阻挡他们前进。 刀光剑影,火树银光。 只见一道道银光乍现,将空气撕裂,不时发出刀剑的碰撞声,溅起一串串血珠。 杀手怒了:“妈的,就一个人还打不过了,兄弟们,上!” 任云铮再强,终究双拳难敌众手。 眼睁睁看着一道寒芒向云铮袭来, 他挥剑把砍向他脖子的刀磕飞,身体猛地一挫,牙关紧咬,只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手里的剑却丝毫未停,反手一撩,带起一溜刺目的血珠,逼退了另一个扑上来的杀手。 “嗤啦!” 云铮的肩头被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他半片肩背。 紧接着,腰侧又添一道血痕。 他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脚步已然踉跄。 “你放下我,放下!”凤老头喊道。 云墨也看到云铮受了伤,听从安排,放下凤老。 凤爷爷端起手枪,上膛,食指扣动扳机,冲着云铮旁边的几个杀手射击。 “砰砰砰······” 云铮身边那几个挥刀的杀手身体猛地顿了顿,心口出现一个个黑窟窿,紧接着鲜血喷涌而出,他们相继倒下。 旁边的百姓吓得四处逃窜。 云铮也坚持不住了,倒下。 凤爷爷的手枪肆无忌惮地扫射。 那些疯狂劈砍的黑衣杀手们,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都不能动,眼神中满是惶恐和难以置信。 枪口上方不断地冒着青烟,“砰砰”声不断响起。 那些看到信号弹闻讯赶来的暗卫们站在一旁,不敢行动。 空气中到处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硝烟的气息。 “撤!”杀手头领见势不妙,喊了句。 他刚要纵身离开,一枚子弹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直奔他的后心而去,子弹从前心飞出。 “扑通”一声,他从半空中掉落。 如今还剩下十几个杀手。 这支最先进的手枪,在凤爷爷的操作下,那些杀手全部毙命。 赶来救援的暗卫:【这老头也太厉害了,威武,我们不像是来救人,倒像是来观战的。】 看到地上尸体一片,凤爷爷吩咐,“快把云铮送回公主府。” 此时,云铮浑身浴血,脸色惨白如纸,眼神因为剧痛和失血已经有些涣散。 凤老头急了:“撑住!我马上让浅浅来救你!” 云墨架着凤爷爷回到公主府,凤老忙找出莲花香炉,写了一个纸条扔进香炉中。 凤浅浅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小狐狸拿着纸条从空间里出来,用爪子拍着她。 喊着:“浅浅,醒醒,醒醒,香炉里有纸条。” 凤浅浅睁开如水的双眸,接过纸条,是爷爷的字。 只见上面写着:“杀手来袭,云铮受重伤,回来救治。” “妈的,有杀手!”凤浅浅嗖的不见了。 “还有我,别把我落下呀!” 小狐狸没想到凤浅浅跑得这么快,直接没影了。 “完了,没鸡吃了!”小狐狸蹲在地上,一脸沮丧······ 第 612章救暗卫 凤浅浅一个瞬移回到公主府,直接去了云铮的屋子。 云铮面色苍白,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衣服如浸泡在血水中,依然血流不止。 凤浅浅一阵心酸,开口:“云铮,你要坚持住,不要放弃。 你不准死,我不允许你死!” 她拿出一粒止血丹放到云铮的口中,又拿出一瓶灵泉水。 “云铮,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现在喝一些水,能帮你恢复体力。 云铮没有睁开眼睛,呼吸变得越来越弱。 “云墨,把水给他灌下去。” 云墨拧开瓶盖,一手扶起满身是血的云铮,往他的口中倒水,结果水又全都流出来。 凤浅浅看向云墨,“放下他,把他的衣服剪开,我要缝合伤口。” “是!” 看到云铮满身的伤,肉向两边翻开露出了白骨。 凤浅浅心痛。 她字字珠玑,每一个字似乎都像从牙缝里吐出来:“云墨,你放心,陕北七雄,我会让他们全部毙命。” 云墨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出。 凤浅浅最护短,她的人只能她教训,别人不能伤他们分毫。 如果伤了,只能付出代价。 凤浅浅给云铮打了破伤风的针,又开始处理伤口,最后撒上灵泉水。 她站起来,吩咐:“云墨,一个时辰后,把这里的铺盖都扔了,找周嬷嬷换新的。 再给云墨买三套换洗的衣服,每个人都换吧。” 她又拿出两瓶药:“这两瓶药让他每天吃两粒,补血的。” “是!” 凤浅浅安排完一切,去了爷爷的院子。 “爷爷,你没事吧。”凤浅浅一脸焦急。 凤爷爷如一个老玩童,“浅浅,没想到这里真有杀手。” “当然,我得罪过不少人,他们都想置我于死地,三天两头有杀手。 杀不了我,改方向了,开始对付你。 爷爷,要不我想想办法,你还是回现代吧,那里安全。” 凤老头态度坚决:“我可不回去,这里有我的宝贝孙女,你爷爷不怕死。 你不知道,我拿着手枪射击那些杀手时,真枪实弹,太过瘾了。 在现代,这样杀人也犯法啊,还是古代好,“砰砰”一枪一个。 浅浅,子弹打没了,你再给我一些。” 凤浅浅拿出两支冲锋枪和几箱子弹,放到地上,又拿出一枚戒指。 “爷爷,我还有一个灵戒,它是个储物空间,可以放东西。 您凝聚意识,放东西时,想着把枪放到空间里,取物时,再想着把东西拿出来。 这戒指得滴血认主。” 凤浅浅拿出一根银针,递给爷爷。 凤老头接过银针,将血滴在戒指上,血快速消失了。 他拿起那枚戒指,摸了摸,结果戒指不见了。 凤老四处看着,一脸诧异:“浅浅,戒指没了,这是长腿了跑了?能跑哪去呢,” 凤浅浅眉眼含笑,梨涡微绽:“爷爷,不必担心,它与你融为一体。 您能不能把枪收到空间里。” 凤老爷子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这个激动是不分年龄的,只要筹码足够,必须激动。 他按凤浅浅说的照做,一挥手,桌子上的两把冲锋枪不见了。 “没了,真的没了!”凤爷爷一脸兴奋。 他脑中想着冲锋枪出来,结果两把枪又出现在桌子上。 “爷爷,恭喜你,你成功了。” 凤浅浅又从空间里取出一些银票、古董、炸弹和吃的。” “爷爷,你把这些东西也收进空间,杀手少就用冲锋枪,人多就用炸弹。” “行,下次来杀手,我炸死他们。” 凤浅浅眉头一皱:“爷爷,那些可是会武功的杀手,你就不害怕吗?” 爷爷马上配合,一手捂着胸口:“可吓死老头了! 六十多人举着刀一起冲过来,云墨拎着我就跑,太可怕了!” 凤浅浅撇了撇嘴:“这演技也太差了,一点都不像。” “这不是配合你嘛。”凤老头回了句。 凤浅浅嘱咐:“爷爷,在府里安全,轻易不要出府,我再派些人暗中保护你。” 凤爷爷摇摇头:“爷爷不是一个能闲着的人,什么事也不做会得病的。 我每天只是去神医堂看看,挺好的。” 凤浅浅也不想再说什么,只要爷爷高兴就好。 爷爷爱好射击,如今终于学有所用。 “爷爷,我还有事要去办,你好好休息。” 凤爷爷点点头,又嘱咐:“你也小心点。” “知道了!” 凤浅浅向外走去。 两个暗卫站在院中,凤浅浅吩咐: “云影,去找上官寒,调过来二十个高手,暗中保护我爷爷,要寸步不离 。” “是!” 凤浅浅安排完一切,换了一身迷彩服,下达指令:【系统,查出陕北七雄的位置。】 系统:【宿主,请看定位。】 凤浅浅一伸手,取出冲锋枪,没了踪影。 陕北七雄,盘踞一地,在当地颇有恶名, 这些人烧杀掠抢,无恶不做,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 凤浅浅来到湖中心的岛上。 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宅院,门上的匾额上写着:“英雄冢。” 她环顾四周:【系统,你确定这是陕北七雄的老巢,我没走错吧。】 【没有。】 凤浅浅拿出扩音器喊着:“陕北七雄给我滚出来!” 按下录音,扩音器一遍遍骂着。 陕北七雄在聚义厅里商量着。 老大手中拿着一张纸,“这次杀的是妖女的爷爷,下一个目标就是兵部尚书,顾清时。 然后是户部尚书,六个尚书一个一个除掉。” 老二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大哥,不如飞鸽传书,把名单给他们。” 老五附和:“好主意,毕竟到京城也需要一段时间。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把他们一起杀了!还有谁?” “凤云朗!” “丞相?” 宋老大直言:“不错,他是凤浅浅那个妖女的哥哥。 金主可说了,杀的人越多,得到的银子越多。 咱们也不是滥杀无辜,按名单上办事。” “把名单上的人全杀了,也就不用干这行了。” 第 613章灭陕北七雄 宋老大哈哈笑了几声:“如果有银子,谁还想过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我决定了,等干完这一票,咱们兄弟就拿着银子做自己想做的事。” 长得彪悍的老四粗声粗气:“听大哥的! 俺想着,等咱们散伙后再娶个婆娘,生几个崽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哈哈!”众人取笑。 四当家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手摸着光头,“你们笑啥,谁不想有个婆娘暖床。” 宋老大微微点头:“想法很好,有银子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报,大当家的,有一个女的在门外大喊,让你们···出去。” 一个守门之人跑进来,抱拳。 他没敢说出那个“滚”字。 他知道一旦说出,以宋老大脾气,自己估计得被踹得半年下不了床。 宋老大眉眼一横:“女的,多大年纪?” “十八九岁的模样,只有她一人。” 老四嘲讽:“一个姑娘,一人敢闯我们的地盘,这脑袋是被门给夹了还是被驴给踢了。” 宋老大粗重的眉头拧到一起,眼眸中泛起阴翳:“好大的胆子,竟敢跟我们陕北七雄叫嚣,看样是不想活了。 兄弟们,带上家伙,走! 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敢上门挑衅。” 七兄弟拿着刀剑向外走去。 走到大门口,看到一个穿着奇服的女子站在门前,手里拿着他们没见过的武器。 宋老大冷哼一声:“小姑娘,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我陕北七雄的地盘。 在我没动怒之前,劝你还是赶快离开,饶你一命。 否则,别怪我们刀下无情,以大欺小。” 凤浅浅面色冰冷 :“那我也奉劝你们一句,你们放下屠刀,跪地向我求饶,我会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想不到你还有几分胆识,可任你再能,也打不过我们这么多人。” 凤浅浅面上带着鄙夷之色,眼中满是不屑,嘲讽:“耗子一窝喂猫的货,老虎一个能拦路。” 宋老大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如同擂动的战鼓:“小姑娘,好好说话会死吗?” “会啊!”凤浅浅声音凛冽。 “你们不是要杀我嘛,我凤浅浅就在你们的面前,来呀,来杀我啊!” 宋老大面上一怔,又问了一句:“你,你是凤浅浅!” “不错,收你们来啦!” 凤浅浅眼神中却如腊月的冰雪一般冰冷,周身散发着杀气, 声音中带着威压:“说,幕后的金主是谁!” 宋老大瞅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行有行规,我们是不会出卖金主的。” 凤浅浅嘴角微勾,端起冲锋枪,对准他们:“即使你们不说,我也能查出来。 她扫了眼门上的匾额,嘴里念着:“温柔乡,英雄冢”,这名字起得好。 看来,这里注定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顺便告诉你们,派去京城的那几十人已全部毙命,都是拜你们所赐。” “什么,死了,他们怎么会死!”一人质疑。 凤浅浅说得云淡风轻:“一个个跟弱鸡似的,他们不死谁死!” 宋老大面目变得狰狞,字字珠玑:“是你杀了他们。” “差不多!追根溯源,他们是你派去的,我就来找你们报仇了,将你们一窝端了放心。” 宋老大眼中浮现出杀意:“小小年纪口气不小,刀剑无眼,你们也要有那个本事。” 除了这七人,还有一百多个兄弟也跟着出来。 站在树下的一个胖子一手捂着肚子弯下腰,声音不大:“我肚子怎么拧劲儿地疼,我快憋不住了,得去茅厕。” 他拉了一下旁边的一个小个子,“我全身无力,你扶着我点。” 小个子看他站不稳的模样,上前扶着他,向一侧走去。 走着走着,胖子站直:“小个子,来者不善,凤浅浅手里的东西我见识过它的威力。 有一次,我去执行任务,当时内急,便在一处小树林里方便 。 结果听到奇怪的“哒哒哒”声,我站起来看向官道。 只见一些黑衣杀手正围着一个小姑娘,原来她就是凤浅浅。 就是她手中的那个家伙,不住地冒火,一排排杀手全都倒下,没了呼吸,可吓人了。” 胖子绘声绘色地讲着。 “那也太可怕了。” “咱哥俩关系不错,不论谁死,只要咱们安全就行。” 小个子一脸感激:“谢谢胖哥!现在哪里安全?” “那片密林里,要么就是水中。 总之,不能待在这里。”胖子应声回答 。 胖子向前走去······ …… 宋老大向后退了数步。 他一挥手,杀手们举刀冲向凤浅浅。 “既然你来受死,我成全你。” 凤浅浅眼中嗜血:“找死!” 她扣动扳机,“哒哒哒······” 枪口喷射出致命的火舌,子弹带着尖锐刺耳的破空尖啸,直接扑向飞奔而来的杀手。 冲锋枪在她的手中怒吼着,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钢铁巨兽! 强大的后坐力疯狂地冲击着凤浅浅的臂膀和肩胛。 虎口瞬间震得发麻,几乎要撕裂开来。 “噗!” 一个举着短刀、正欲前扑的杀手,身体猛地剧烈一震! 他胸前出现一个黑窟窿,紧接着,一股鲜血喷出来! 他眼中满是惶恐,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身体就直挺挺地向后轰然倒去,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另一个身材魁梧举刀的壮汉,额头正中出现了一个黑洞。 血液和脑浆混合到一起,直接喷涌而出,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没了呼吸。 “不——!” 七当家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他一个纵身向前,手中数枚淬了泛着幽绿光芒的飞镖,不顾一切地朝着凤浅浅猛扑过来! 凤浅浅看到十几枚飞镖齐刷刷地直奔她而来。 她一个凌空纵起,飞镖落空。 凤浅浅一个瞬移,往后退了十几米。 紧接着,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直奔那些杀手而去。 冲上来的杀手身子猛地顿了顿,身上就出现数个黑窟窿。 在凤浅浅的疯狂操作下,那些杀手的刀纷纷掉落,整个人向后倒去。 宋老大脸上的狞笑猛地僵住, 一手指着凤浅浅:“妖女,你不是人,是魔鬼!” 凤浅浅笑了,在他们眼中,那笑声很可怖,像地狱中索命的修罗。 老二吓得瑟瑟发抖,“大哥,我们今天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看来,俺娶不了婆娘了。”那个大汉也说出心里话。 凤浅浅不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哒哒·······” 枪口绽放出耀眼的火花,子弹壳掉在地上啪啪作响。 宋老大他们想跑,可为时已晚。 密集的子弹形成强大的火力网,直接扑向陕北七雄和他们身边的杀手。 凤浅浅一步步往前走着扫射,很快,陕北七雄和门前的那些杀手全都去了鬼门关。 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的气息。 枪声戛然而止,这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像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凤浅浅一个瞬移向后院走去。 【系统 ,查出藏宝的地方。】 系统 :【请看定位,跟着绿色箭头走。 】 凤浅浅一步步向院内走去。 看着那一箱箱金银珠宝和银票,她一挥手,所有东西都进了她的空间。 搜完银子,凤浅浅拿出一个炸弹,拉开铁环,扔到院中,一个瞬移离开。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那一片房子瞬间崩塌,接着燃起了熊熊大火······ 凤浅浅询问:【系统,百度命簿,查出陕北七雄受了谁的指使。】 【收到,是宣武王。】 “宣武王,我怎么从来没听这号人。” 【他是当今皇上同父异母的弟弟,面上和善,实则?凶狠残暴,痛恨惠文帝。 她的母妃是先帝的宠妃,当时因伤心过度导致猝死。 宣武王认为是有人将母妃毒死陪葬,他就把此事算到皇上的头上。 得知你神通广大,是璃王的心尖宠,便要除掉你,打击七王爷。 然后是丞相和六大尚书,瓦解朝堂。】 【卧槽,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只是利用这个借口而已。 即使是皇上杀了他的母妃,大可杀皇上,杀我们做什么。 系统,定位宣武王府,还有库房和私库,他死定了。】 …… 第 614章批奏折批没影了 惠文帝登基,南宫怀瑾便被封为宣武王,赐封地,去了西州。 那里富庶,共有一十八郡,宣武王待人温和,素有贤王之称。 凤浅浅拿出如意镜,喊话:“楚大哥,你速来找我。” 南宫璃正在御书房批着奏折,空间里传来凤浅浅的声音。 他取出乾坤镜,“浅浅,你在哪里?” “公主府,你来吧,我们去杀人。” “我马上就来。” 南宫璃说完,没了踪影。 ······ 南宫云天在院中,声音低沉:“秦淮,坐吧,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 “老奴不敢!” “你是为了救朕才受的伤。” 秦淮坐下,说出心里话:“皇上,老奴又欠了璃王和璃王妃一个大人情。” 南宫云天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有意无意地扇着,他回应:“也是你福大命大,偏偏遇到了本事大的璃王妃。 否则,阿依娜一死,你也没命了。” 秦淮一脸恭维:“都是托皇上您的福。” 惠文帝看了眼秦淮:“现在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好多了,那时上朝时都有气无力的,朕还以为你受到了什么打击。” 秦淮面露尴尬:“皇上,您都看出来了,果然,一切都瞒不过皇上的法眼。” “解开误会就好,人这一辈子,没有过不去的坎。” 这时,龙麟卫无情抱拳:“皇上,今日大街上发生一件事,璃王妃的爷爷凤老遭到一些杀手的刺杀。 其中一个暗卫倒在血泊之中,凤老没有受伤。” 南宫云天面沉似水,眼眸中却浮现出惊涛骇浪。 他眉头一皱:“是何人所为?” “陕北七雄!” 南宫云天嘴里念叨着:“陕北七雄,陕北。 凤老初来此地,怎么会招来杀人之祸!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目标是浅丫头。 幕后之人必然知道浅浅和老七的关系,让老七颓废,继续查陕北七雄!” “是!”龙麟卫离开。 秦淮劝着:“皇上,您也不必过于担心。 也许是其他人,与璃王妃有私仇,对她的家人下手,也未尝可知。” 浅浅的确得罪过一些人,她可不能有事。” 秦淮又提醒了一句:“皇上,您不能总把七王爷拘在这里批奏折。 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少,感情也会慢慢变淡。” 惠文帝微微点头,“你说的也在理,朕只想让老七历练,在朕的有生之年,能扶持他走上那个位置,没有磕磕绊绊。 不像朕,先帝意外仙逝,朕慌忙中坐上九龙宝座,当时内忧外患,太难了。 他比朕幸运多了。” “咱们七王爷有福,中了多年的毒,遇到王妃毒解了,一统四海都指日可待。” 南宫云天听到这些话特别的顺耳,“我记得浅丫头说过,要灭了天凤国,也不知这话还作不作数。” “当然作数,咱们璃王妃向来不胡说八道,只是这段时间她有点忙。 帮老奴解蛊毒,五毒教主又产子,她也腾不出时间啊!” 南宫云天点头:“说的是,奏折还是朕去批吧,让老七多和浅丫头相处相处。” “皇上,您想通了!”秦淮一脸惊喜。 南宫云天扫他一眼:“你个老家伙,朕再不明白,岂不成了糊涂虫。” 秦淮笑了。 惠文帝喝了一口茶,站起来,向御书房走去。 当走进去一看,一摞奏折还摆在那里,批奏折的人却不见了。 南宫云天脸当即变了色,眉眼中浮现一抹怒意:“秦淮,看看,人跑了,连招呼也不打,朕还以为他在批奏折,这样的儿子还有救吗?” 秦淮眸光流转:“皇上,七王爷最懂礼数,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急事,来不及跟您说。” 南宫云天释怀:“你说的也有道理,老七向来重规矩,不会“嗖”的没影了。” “唉,自己的活还是自己干吧!” 南宫云天叹了口气,又静下心来开始批奏折,但他脑子里却一直想着陕北七雄。 他放下朱笔:“秦淮,陕北七雄会不会跟宣武王有关。” 秦淮思索片刻后开口:“不能吧,这些年他素有贤王之称,深得民心。” “这只是表面,那些年他一直对齐妃之死耿耿于怀。 他母妃是意外身亡,跟朕毫无关系,可他非把帽子扣到朕的头上。” 秦淮垂手侍立:“他冤枉皇上了,老奴当时可在场。” “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宣武王是非把南墙砸个窟窿才肯罢休。 他执意这么认为,朕也没办法。 陕北距西州不过百里,如果不是花了重金,七雄也不会派那么多杀手进京刺杀,派人秘密去查!” “是!” 秦淮向外走去。 ······ 南宫璃来到凤浅浅的面前:“浅浅,发生了何事?” “南宫璃,你对宣武王了解多少?” 璃王心里咯噔一下,【我没得罪浅浅,这怎么不叫楚大哥了,眼神中像是带着仇恨。】 忽然间,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没惹她,定是南宫家的人惹她了。 南宫璃开口:“我对他不熟,也没见过。” 凤浅浅瞥了她一眼:“陕北七雄是他派来的,杀不了我,要先杀了爷爷。 下一个顾清时,然后是其他的尚书,还有我大哥。” 南宫璃面色变得凝重:“他这是要瓦解朝堂。” “嗯,这人心思是不是够歹毒的!” 凤浅浅声音冰冷:“如果我爷爷今天没拿手枪,一定死了。 我要杀了他,你有没有意见!” 凤浅浅的语气中带着威胁,不是在征求南宫璃的意见,而是在警告:你要是敢有意见,那就一拍两散。 南宫璃善于洞察人心,他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浅浅,敢害爷爷,我帮你杀了他。 他想颠覆朝堂,就是父皇知道了,也会将他满门抄斩。 去宣武王府,还是晚上行动比较好。” 这个答案,凤浅浅很满意。 “行,楚大哥,咱们进空间,你帮我挑挑宝宝贝,腾出点地方。” 凤浅浅一挥手,二人进了空间。 系统:【宿主,空间面积扩大五十倍提醒,惩恶扬善得一万积分。】 凤浅浅喜上眉梢,看到刚才还没有多少空地的空间,瞬间大了。 等二人出空间时,夜幕已降临。 “走,咱们去西州,我要让宣武王几十年的筹划都付之东流,人头还得落地。” 南宫璃一呼百应…… 第 615章杀进宣武王府 京城是星子满天,而西州却是大雨倾盆。 冰冷的雨水如同天河倒灌,狠狠砸在琉璃瓦上。 凤浅浅二人到了宣武王府的门前,她拉着南宫璃进了空间。 “楚大哥,咱们先去收了他的银子。” “听你的。”南宫璃回复。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指出路线!】 二人在空间里向库房走去。 库房所在的院子很偏僻,雨势很大。 一些护卫站在墙角下,守护着这一方宝地。 凤浅浅来到库房内,拿出手电筒,照着前方,“这里面也没有多少东西,宣武王这么穷!” 她一挥手,库房内的箱子和货架全都不见了。” 南宫璃眸子微闪,“这是表面的,怕万一抄王府时,被人抄走。 我看墙角的那块方石没有动,不会是机关吧。” 南宫璃说完,上前几步,转动那块大石头。 只听到“吱嘎”一声,墙壁上开了一扇门。 “哇塞,还真有玄机。” 凤浅浅拿着手电筒照亮前方,有十几级台阶,二人下了台阶,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三四百平方米的地面上,摆满了箱子。 南宫璃打开几箱,里面装的都是金元宝和银元宝。 在墙壁的暗格里,还有两个箱子。 凤浅浅来到跟前,把两个箱子放到地上,打开其中的一个,里面都是银票。 当打开另一个箱子时,她当即惊呼:“楚大哥,这里全是来往的信件,好多,整整一箱子。” 南宫璃走过来,借着手电筒的光,随手打开一封。 等看完,他脸上已满是怒气。 他声音冰冷:“宣武王虽远在西州,却掌握着朝堂的一举一动,信中间竟然细到朝堂上说的每一句话。 浅浅,这箱信件我要了,要送给父皇。” 凤浅浅同意:“我留着也没用,但这些宝贝可是我找到的,不能给皇上。” 南宫璃太了解凤浅浅,“放心!” 凤浅浅笑了,是打心底里的笑。 她拍了拍南宫璃的肩膀,“楚大哥,我就喜欢你随机应变的能力。” 南宫璃淡然一笑,没有言语。 心中腹诽:【我要是实话实说,你一定不会嫁给我。】 凤浅浅的手挥来挥去,一地的箱子都进了她的空间。 宣武王攒了一辈子的家底,结果全成了凤浅浅的。 二人出了空间,直奔宣武王的书房而去。 在能避雨的角落,那些暗卫倚靠在墙边,抱着剑。 凤浅浅在空间向那处走去,沾了迷药的黑色手帕在他们的鼻息处抖了抖。 很快,那七八人全都倒下。 书房内灯火通明,厚重的窗棂隔绝了大部分雨声,但仍能听到隐隐的雷鸣。 南宫璃和凤浅浅从空间中走进书房。 宣武王四十多岁的模样,一身青袍,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脸色在烛光下显得有些阴鸷。 他的两个儿子,世子南宫珩和次子南宫铭分坐两侧,神情凝重而兴奋。 “父王,时机已到!” 南宫珩的声音带着按捺不住的激动,“那些个老匹夫,仗着是清流之名,阻碍父王的大业。 尤其是周尚书和太尉那两个老顽固,竟然不肯被拉拢。” 南宫铭一手指在桌面上划着名单:“他们自以为根基深厚,门生故旧遍布朝野。 殊不知,只要他们一死,群龙就无首。 他们可以突染恶疾不治身亡;也可能是被仇家灭门,又或是流寇入府。 务必做得干净利落,让人抓不住把柄!” 宣武王缓缓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不错。 铭儿,你负责动用‘影卫’,务必一击必杀,不留活口。 他顿了顿,眼中寒光更盛,“至于太师那个老东西,本王要亲自送他上路! 让他知道,得罪本王的下场! 这几人一死,朝局必然震动,南宫云天独木难支!” 凤浅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瞬间压过了复仇的怒火。 这些大臣,皆是栋梁,清正廉直,是支撑朝纲的重要力量! 若他们同时殒命,朝堂会陷入巨大的混乱和恐慌,动摇国本! 她侧目,南宫璃的脸色在闪电划过的瞬间,变得铁青一片! 他紧握剑柄的手青筋暴起,骨节捏得发白。 宣武王父子三人依然沉浸在他们血腥的计划之中······ “轰隆!”一道炸雷撕裂夜空! 南宫璃和凤浅浅出现在书房。 凤浅浅的声音中裹挟着冰冷的杀意:“计划很好,可惜你们没命实现了。” “你们是谁!”宣武王父子三人面上骇然变色,猛地站起。 宣武王非诏不得入京,已有五六年没有回京了,而他的两个儿子也不能擅自离开西州。 南宫璃前些年除了上山学艺,就是驻守边关,东征西讨,他们没见过面。 南宫珩反应最快,下意识地就要拔剑。 但凤浅浅的速度快如鬼魅,她袖中寒光一闪。 一柄薄如蝉翼的短刃已然在手,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刺南宫珩的咽喉! 南宫珩到底是武将出身,仓促间猛地向后一仰。 但锋刃仍在他颈侧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鲜血直接喷出! 南宫珩一手捂住脖子,可血如泉涌,根本捂不住。 他双目圆瞪,死死盯着凤浅浅冰冷无情的脸,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身体软倒下去,气绝身亡。 “大哥!”南宫铭歇斯底里地喊了句。 他怒吼着拔剑,狠辣地向凤浅浅的后心刺去, “找死!” 然而,一道更冷冽、更强大的剑光 后发先至! 南宫璃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龙吟剑出鞘。 剑光精准地架开了南宫铭致命的一击,一时间火星四溅! 他的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不再有丝毫犹豫。 剑势一转,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反手向南宫铭的身上劈去! “噗嗤!” 寒芒闪过,血珠飞溅! 南宫铭的身体直接一分为二。 他眼眸中带着死亡之前的惶恐,“扑通”一声,重重栽倒在地! “珩儿!铭儿!”宣武王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喊着。 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呼啸的风声……掩盖了书房内的惨嚎和打斗。 第 616章彻底输了 宣武王眼中喷火,一手指着凤浅浅:“你们是? 本王自问没得罪过什么人,你们为何要痛下杀手。” 凤浅浅随手挥了一下。 宣武王只觉得一阵清香扑鼻而来,甚是好闻。 明知不是什么好东西,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多吸了几口。 很快,他觉得四肢发软,全身无力。 “来人,来人!”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别喊了,你的那几个暗卫都被我给迷晕了。 况且外面下了这么大的雨,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到。” “你们到底是谁!”他看向南宫璃。 在他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皇上,那一身玄色蟒袍。 “你是南宫云天的儿子。” “不错!”南宫璃声音冷厉。 宣武王大概猜到了这个女子的名字,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瞪着凤浅浅:“你是何人!” 凤浅浅说的云淡风轻:“凤浅浅,怎么,不认识我了! 你不是要杀了我嘛,可惜你找错了人。 陕北七雄那些废物的三脚猫功夫根本上不得台面。 杀不了我,你就下令杀我爷爷。 知道是你,我就来了,等着你杀。 刚才不好意思,我一时手滑,把你的儿子杀了。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你这些处辛苦赚的银子,我全收走了。” 宣武王不气得脸色煞白:“本王的藏宝地你可找不到。” 凤浅浅面上露出嘲讽之色,“有什么难的,把库房角落里的那块方石转一下,密室门就打开了。 老头,你挺能赚银子,那些银子你是没命花了,几百箱金银全归我了。” 宣武王只觉得胸口有一股热流在不断地涌动,他一手扶着桌子,骂了句:“你卑鄙!” 凤浅浅玩味一笑:“论卑鄙,我怎能比过你呢,你要除掉六部尚书,丞相,太师等朝中重臣。 那些信件要是被皇上知道,他会怎么看你。” 宣武王深邃的眼眸中泛着阴翳,“本王不怕,是他先对不起本王的。 本王的母妃齐妃是先帝在宠妃,结果在父皇驾崩时,母妃便被害,去了地宫陪葬。 凤浅浅,要是你的母妃被害,杀母之仇,你能置若罔闻吗?” 凤浅浅没有回答 ,以她对南宫云天的理解,他已称帝,没必要杀了先帝的宠妃,中间必有原因。 她启动系统:【系统,百度命簿,查宣武王的母妃齐妃的死因。】 系统:【收到指令,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大略扫了一眼,念出声:“齐妃在庆历五年,生下皇子,封为妃。 她温婉贤惠,一直深受先帝宠爱,一个月有半个月侍寝。 也因此,秦太妃心生嫉妒,又一向与齐妃不睦,想除之而后快。 便收买了齐妃身边的贴身宫女杜若,在饭菜中下毒。 即使先帝不驾崩,齐妃的大限已到,必死。太妃除掉了心头大患,便怂恿太后,让齐妃陪葬。 当时,你并未在京,回来后,杜若告诉你,是皇上命人给齐妃赐了毒酒。 等说完,她用簪子刺向心口,死在你的面前。” 宣武王看向凤浅浅,眼神中满是诧异:“你怎么知道,你说的不是真的,是南宫云天害了我母妃。” 凤浅浅知道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骂着:“宣武王,你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惠文帝已称帝,杀了你母妃有意义吗?他刚称帝,根基不稳,内忧外患,只会多一个仇人。” 宣武王情绪低迷,“没想到我恨了一辈子的仇人,竟然恨错了人,是太妃害了本王的母妃。” 宣武王信了,杜若之死,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 门外又有自己的亲信把守,外人根本不知晓。 他虽然不知道凤浅浅是如何知道的,但她的确还原了当时的画面。 “母妃之死,竟然是秦太妃干的,我要杀了他。” 南宫璃开口:“浅浅,宣武王与多名官员有信件往来,必须肃清朝堂。 那一箱子的信件和宣武王交给父皇处理,你看行不行?” 凤浅浅最明事理,一剑杀了宣武王很容易,但信件中涉及的官员太多,必须得交给皇上。 “好,一切按你说的办,反正他的两个儿子也死了,钱财也没了。” 她又下达指令:【系统:看看这间屋子有没有宝贝。】 系统:【有,你把墙上的那副画拽下,暗格里有个小盒子,里面十几万两银票,再无其他。】 凤浅浅向画走去。 宣武王的一颗心再次提起来:【她要做什么,怎么奔张幅画去了。 完了,里面的锦盒不会被发现吧,那可是我唯一的银子了。】 “你要做什么,那副画不值什么银子。” 宣武王阻止。 凤浅浅冷冷笑了笑:“没准这画的背后,另有玄机。” 她抓住画,猛地一拽,山水画被扯下。 一个不大的锦盒出现在暗格中。 她取出锦盒,打开看了看,声音清脆: “这里还有这么多银票,有十几万两,发了发了。” 宣武王的头低下,他觉得像有一把利刃扎在他的心口,还不不停地搅着,让他痛不欲生。 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儿子的尸体,他的眼泪流下来。 【完了,完了,一切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南宫璃声音清冷:“宣武王,有什么话,你还是对父皇说吧。” 凤浅浅一挥手,三人出现在御书房外。 第617 章抄家流放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在窗外可以看到书案前,一人执笔正在批阅着奏折。 殿外传来一阵压抑却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死寂。 秦淮走出来,看到南宫璃和凤浅浅到了,一脸恭敬,抱拳:“老奴见过七王爷,王妃。” “秦公公不必多礼!我们要见父皇!” “请!” 秦公公看向南宫璃拎着的那个人,有些面熟,“这不是宣武王嘛!” “嗯!” 他看了眼凤浅浅衣服上的斑斑血迹,大脑飞转,大概明白了。 “是!” 秦淮推开门,让三人先进入殿内。 “见过皇上!” 三人跪下。 南宫云天朱笔一顿,一滴殷红的朱砂滴落在奏章上,迅速晕染开,像一滴血,把笔放好。 他缓缓抬起头,面上浮现出一丝疲惫,目光落到一身青缎的人身上,上下打量着他。 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沉重得令人窒息。 凤浅浅手中抱着一个箱子,“皇上,这个箱子是在宣武王府中抄的,里面都是他与各大臣来往的书信。 当然,还有带着天狼国的。” “呈上来!” 南宫云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冰碴子般的寒意,直透骨髓。 秦淮接过箱子,放到皇上的面前。 惠文帝挑出两封,信封纸张粗糙泛黄,带着异域气息,封口处盖着一个狰狞的狼头火漆印——天狼谷的图腾! 皇帝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那是一种被至亲之人背叛后的、混合着暴怒与心寒的冰冷。 他看完两封信,猛地一拍桌案,“砰”然巨响震得茶盏跳起,汤汁四溅。 他的深邃的眼眸此刻幽暗如寒潭,翻涌着压抑的惊涛骇浪。 “南宫怀瑾,你还是不是人! 你可是我南宫氏的子孙,竟然伙同敌国分我大周的江山。 他们助你上位,你便拱手相让十座城池。 寸土寸金,你可知道,那十座城池打下来,要死多少将士。” 宣武王跪下,不语。 皇帝又随便拿起一封,是礼部侍郎孙敬写给宣武王的信。 那熟悉的字迹此刻却显得无比刺眼,上面写着:璃王很宠凤浅浅,这个女子是一身本事。 丞相是她的长兄,必须除掉她,才能让璃王颓废,断皇上一条手臂。” 皇帝手背的青筋暴起,他又看了几封,最后索性也不看了,瞪着宣武王。 南宫云天的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是焚尽一切的怒火和刻骨的失望。 “南宫怀瑾,你可真是朕的‘好弟弟’!” 勾结敌国,出卖疆土! 竟敢将朕的江山社稷,视作尔等交易的筹码!十座城池送给天狼国当垫脚石! 你竟引狼入室,断送我祖宗基业,不惜让万千黎民百姓陷入刀兵血火!宣武王,你行!你可真行! 皇帝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摧毁一切的威压:“派杀手除掉六大尚书和朝中重臣,意图谋逆! 朕曾说过,你母妃之死与朕无关。 那时你一无兵权,二无强大的后盾,云山靖王举兵谋反,十万大军已兵临城下,我大周内忧外患 ,朕还不屑于杀你的母妃。” 南宫怀瑾知道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误会了皇上,可事已至此,他已无退路。 “皇上,臣弟知道错了!是秦太妃下的毒,杀了臣弟的母妃。” 皇上面上一怔,【竟然是秦太妃,她还真不个东西。】 他语态略缓和了些:“秦太妃在数月前已被害,太后也遭了毒手,你的仇也不必报了。” “秦淮!” 皇帝厉声喝道。 “老奴在!” “拟旨!” 秦淮迅速铺开空白的圣旨黄绫,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宣武王身为皇室之子,不思忠君报国,反怀悖逆之心! 私结朋党,图谋不轨,意欲颠覆朝纲。 更胆大包天,通敌叛国,勾结天狼国,十城相赠。 褫夺宣武王封号、削除宗籍,连同家人一起发配到北境之地,与披甲人为奴!非死不得出!, 查抄宣武王府一切家产,充入国库!” 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南宫云天寻思:【这句话说也白说,有凤浅浅在,库房是片甲不留,毛都抄不着。】 “皇上,皇上饶命啊! 是臣弟一时糊涂,被奸人蒙蔽,皇上!” 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挥了挥手:“来人,带下去!即刻…执行。” 南宫怀瑾绝望地哭嚎起来。 走进来两个御林军,拉起毫无力气的南宫怀瑾向外走去。 “皇上,皇上!” 南宫云天似乎一下苍老了很多,“秦淮,命凤云朗,周大人和顾清时火速进宫。” “是!” 秦淮走出去。 凤浅浅拿出几瓶灵泉水,放到皇上的面前。 “皇上,您喝点水,解解渴。” 南宫云天微微点头,拧开瓶盖喝了一瓶,身体当即舒爽了很多,也有了力气。 惠文帝稳了稳心神,开口:“这次宣武王之事,浅丫头和老七都立了功。 明日退朝以后,你们两个去国库选几件喜欢的宝贝。” “谢父皇!” “谢皇上!” 凤浅浅恭敬抱拳:“皇上,很晚了,臣女要回府了。” 南宫云天点点头,“老七留下,浅浅回去吧。” “臣女告退!” 凤浅浅出了御书房,接着消失不见了。 惠文帝看向南宫璃:“老七,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璃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出。 惠文帝眼中依然带着怒意:“南宫怀瑾是不是傻,对付谁不行,偏偏找了一个最难对付的。 这下可好,栽了跟头,两个儿子也死了。 朕不想赚个杀弟弟的恶名,才将他流放,不然,就通敌这一条,死一百次也不为过。” 很快,凤云朗他们到了,加上南宫璃,四人开始看每一封信,重要的信都让皇上亲自过目。 他们知道,明日早朝,必将是血雨腥风····· 第 618章龙颜大怒,大开杀戒 次日,沉重的铅云低低地压着金銮殿的金顶。 南宫云天高踞在丹陛之上的龙椅中。 他的手指正漫不经心地拂过一份摊开的奏折,指尖划过纸面,发出令人心头发紧的沙沙声。 他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带着穿透人心的审视与冰冷的愤怒,扫视着每一个朝臣。 他声音低沉:“朕万万没想到,在这朝堂之上,竟然有一些蛀虫。 每日早朝上的一举一动,甚至到每一句话,都用书信的形式传递给宣武王。 他一个五六年没回京的王爷,竟然对朝堂和京中的事了如指掌。” 阶下,文武百官还没有坐下,站在殿中,垂首肃立,如同木雕,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他用手比量了一下长度:“这么大的一个箱子里,满满一箱信件。 当朕打开信的时候,看到那熟悉的笔迹时,你们知道朕的心情吗?” 他用食指指了指心口,“是扎心,像一把把利刃捅在朕的心口。 自打朕登基以来,可以说是赏罚分明,算是个明君。 可尽管如此,你们还在挑衅朕的底线。 朕容不得背叛,拿着大周的俸禄,为一个通敌叛国的南宫怀瑾传递消息。” 他要将十座城池拱手让给天狼国、还要杀了六大尚书等朝中重臣。 想权倾朝野,接着坐上九龙赤金宝座之上。” 一些官员低下头,不敢言语。 他们知道完了,这次彻底完了。 当初就不该为了银子答应南宫怀瑾的要求,成为他的助力。 如今可倒好,性命不保。 礼部侍郎张谦的额角,一滴冷汗无声地渗出,沿着紧绷的太阳穴滑落。 砸在他深绯色的官袍前襟上,洇开一个深色的小点。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皇上凛冽的声音再度响起:“张谦,看到你的字,朕还一度怀疑是看错了。” 张谦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涕泪横流,花白的头颅疯狂地磕在白玉砖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皇上,皇上饶命!臣是被逼的! 老臣要是不同意,宣武王就让陕北七雄杀我全家……” 瞬间,额角瞬间一片青紫,血丝隐现。 南宫云天的声音如一道惊雷,没有一丝波澜:“拖下去,满门抄斩,家产充公。” 两个禁军直接上前,冰冷的铁爪毫不留情地扣住了他的肩膀和手臂,张谦被粗暴地拖向殿外。 南宫云天看向另一人:“太子少保宋宪,你的书信也不少,位居高位,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竟想位列三公,就你也配。 国公可都是靠赫赫战功换来的,不是背主得来。 来人,将宋宪带下去,满门抄斩,家产充公。” 太子少保吓得面色全无,他万万没想到宣武王那么蠢,来往的信件全都留着。 如果没有那些信,空口无凭,皇帝也拿他没办法。 他后悔了,家中最小的稚子才四岁,之前还为老来得子高兴,没想到如今把孩子害了。 他没有求饶,因为他知道,求饶丝毫改不了现状。 他两眼无神,像身上的血被抽干了一般,一步步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那些大臣大气都不敢出。 朝中的大臣都是远亲姻亲,盘根错节,即使他们没写书信,也怕牵连到自己。 杀了几个大臣之后,南宫云天似乎也累了。 他把一份折子扔到一边,“秦淮,念名单,所有人同罪论处。” “是,皇上!” 秦淮拿起奏折,清了清嗓子:“沈青,多带些人进来,下列人一律革职,满门抄斩,家产充公。 冯习、傅达远、甘茂······ 其他大臣全都忐忑不安,不住地用衣袖擦着额头上涔涔的冷汗。 一些被念到名的官员们膝盖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除了崩溃,还是崩溃,一个个被拖出去。 朝堂上的空位多了,惠文帝也没有处理其他事的心情了,看了秦淮一眼,秦淮会意。 “退朝! 众臣全站起来,“恭送皇上!” 看着皇帝离开大殿,一些大臣直接坐到地上。 他们走不了,需要缓缓,脑袋差点搬家。 秦淮看到从犯全都满门抄斩,而主犯却逍遥法外。 皇帝不想落人口实,兄弟相残。 但心里却恨不得把南宫怀瑾千刀万剐,做奴才的必须为主子分忧。 皇上不下旨杀,但自己可以派人去杀。 不然,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皇帝回到御书房,秦淮没有进去。 他站在门外,冲龙麟卫副统领无义挥了挥手。 二人来到一个角落。 无义颔首抱拳:“大总管有何吩咐!” 秦淮压低声音:“南宫怀瑾一事你也知晓,凡是泄密之人全都毙命,满门抄斩。 而他却可以带着全家流放到北境之地,逍遥法外,这不公平。 皇上是念了兄弟之情,但此事有失公允。 你带些人秘密行动,去北境之路,山匪流寇到处都是,你懂得。” “是,大总管!” 无义做事干净利落。 第三天,南宫怀瑾全家死在山匪手中的消息传到了御书房。 惠文帝听到后,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道了句:“他最终还是死了。 朕放了他也实属无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也算得到了报应。” 秦淮面上没有丝毫变化,此事像与他无关一样,一言不发。 皇上又吩咐了一句:“让老七过来批奏折,朕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南宫璃又开始过上批奏折的生活······ ······ 次日,是凤沉鱼大婚的日子…… 第 619章洞房内的杀手 凤浅浅来到海棠院,许夫人正在给凤沉鱼蒙上红盖头。 她嘱咐:“沉鱼,嫁过去已为人妻,要孝敬公婆,不准再任性惹事。” 凤沉鱼一身凤冠霞帔,微微一笑:“母亲,您都嘱咐一百遍了。” “就怕你记不住!” 凤浅浅很羡慕,在现代,他父母意外离世,即使爷爷奶奶待自己再好,和母爱是不同的。 而这一世,原主也没有母亲的疼爱。 很快,凤府的大门外鼓乐喧天。 苏子陌一身大红的喜服,骑着高头大马,来凤府迎亲。 苏子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今日终于可以抱得美人归。 凤沉鱼上了喜轿,一路又吹吹打打。 随着喜婆的声音响起,凤沉鱼才知到了镇国公府。 “落轿——新娘子下轿喽!步步高升,福寿安康!” 镇国公府院中已坐满宾客。 踢轿门,跨火盆,拜堂,直到送入洞房,都一顺百顺。 凤浅浅并没有随着进入喜房,而是与许氏和顾晚宁在一起入席。 四个丫鬟拎着食盒,把一桌酒菜送到喜房内。 丫鬟花挽月开口:“少夫人,国公夫人怕您饿到,命奴婢送来饭菜。” 她又看向一起来的三人,“你们都回去吧,前院太忙,人手又不够。” 其他三人离开,把门关上。 凤沉鱼把红盖头掀起,“海棠,你也坐下一起吃。” “不,小姐,奴婢不饿。” “不饿什么,又没有别人。” 花挽月站在屋内,等着收拾。 凤沉鱼看了一眼她,“你也坐下吧。” 花挽月摇摇头,“夫人,你们吃吧。” 她站在一旁,垂手侍立。 她的嘴角微微一勾,带着一股狠辣,转瞬即逝。 凤沉鱼拿起筷子,“海棠,随便吃,没有主仆。” 说完,她开始大快朵颐。 海棠也开心吃起来。 凤沉鱼吃着吃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直接趴到桌子上。 海棠刚要喊,也当即晕倒。 花挽月走出去,随手撒了几把迷药,院中的守卫和丫鬟相继倒下。 她快速把桌上的饭菜装到一个袋子里,扔到门外的一个角落。 又把凤沉鱼的凤冠霞帔脱下来,把他们塞到床底下。 苏挽月接着易容成凤沉鱼的模样,换上喜服,又蒙上盖头。 把匕首放到衣袖中。 她脑中想起学成归来,看到父亲的尸体倒在黄风寨。 山寨上只留了一个活口,是赵顺,他买酒归来,看到官兵们正在屠山寨,吓得躲到一侧的树林里,用手死死地捂住嘴,才侥幸留了一命。 从他的口中得知,杀父亲的人正是镇南王府的苏子陌。 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混到镇南王府为奴。 只要凤沉鱼在,她都会主动过来服侍,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她知道自己的武功根本不是苏子陌的对手,只能等到他成婚之日,国公府才能放松警惕。 随着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抹高大的身影浮现在花挽月的眼前,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喜娘递过来一个羊脂白玉雕琢的玉如意,嘴里说着:“世子,您要先掀盖头。” 一只骨节分明、肤色冷白的手,拿着玉如意,一步步走到新娘的面前。 面上有欣喜,有兴奋,也有满足。 当手即将要碰到红盖头的那一瞬间,手悬停在那里,指尖离那方鲜红的盖头不过寸许。 花挽月右手伸向袖中,她的眼神满是杀意。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结,沉重得令人窒息。 苏子陌眼含笑意,然后,猛地向上一掀! 红盖头被挑起,花挽月的眼前豁然开朗! 她站起,手中的匕首直奔苏子陌而去。 苏子陌一个侧闪,匕首刺空。 花挽月一脚踹向苏子陌,匕首再次扑向他。 喜婆大喊:“有刺客,快来人啊!” 苏子陌抽出腰中的软剑,一剑劈向花挽月。 花挽月一个就地十八滚,躲过那招。 她随手撒了一把迷粉,破门而出,一个凌空纵起,上了房顶。 又快速摘下凤冠,脱掉喜服,扔到院中,消失在夜色中。 苏子陌忙屏住呼吸,持剑追赶, 下令:“追!要活的!” 他脑中想得都是凤沉鱼,她一定遭遇不测中了毒。 不然以她的武功,别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他飞身上房,直奔那抹娇小的身影而去。 花挽月一边跑,一边骂着:“狗东西,没想到这样都杀不了你。” 她回看,看到身后的十几个护卫,又开始不断地撒毒。 可那些人毕竟接受过训练,她一扬手,他们就用衣袖遮住口鼻,一路猛追,终于追到一个荒芜的巷子。 这里没有路灯,天上只有一弯弦月,时而还被乌云遮住,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一些杂破筐破篓堆在路旁。 花挽月灵机一动,拿起一个破筐套在自己的身上。 很快,镇国公府的护卫追到这里。 一人吐槽:“这个女的可真能跑,这么一会儿就没影了,会不会去了那处院子?” “不会。” 一人扫了眼那些筐,“不会藏在筐里吧。” 他说完,向竹筐的位置走去。 手中的剑直接扎向竹筐,一剑剑捅着。 这时,一把剑从花挽月的脖子边擦过,她的一颗心提了起来。 又一个护卫制止:“别扎了,她没那么傻,藏在这里只能等死。” “说的也是!” 持剑护卫还有些不甘,又扎了一剑。 花挽月眼睁睁地看着一把剑从她的手臂边刺过血当即流出来。 她死死咬住下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一个护卫道了句:“走吧,她应该跑不远,继续追!” 一些人又向前追去。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远了,花挽月把竹筐扔到一边,站起来。 她撸起左臂 ,看到白色的衣袖已被染红,嘶哈了一声。 她看向反方向,刚要往前走。 忽然,一道红影手持利剑,直接从房顶跳下来,挡在花挽月的前方。 花挽月面上一惊,一手指着他:“你,你怎么追来了!” 第 620章凤浅浅捞人 苏子陌面色森冷,拿着剑指着她:“你到底是谁,凤沉鱼呢?” “死啦,我把她杀了!”花挽月理直气壮。 “沉鱼会武功,不会轻易死。 我与你从未来见过面,你竟然在洞房内要杀我,你到底是谁!” “花挽月,当初你灭了黄风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今日必须死。” 手中的匕首再次刺向苏子陌。 苏子陌酒意全无,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 他手中的剑直接向她的腿刺去。 花挽月向一侧一闪,“杀了我,你永远找不到凤沉鱼的尸体。” 听到这句话,苏子陌再也听不下去了。 他一剑比一剑狠厉,一剑比一剑快。 花挽月如一个猴子,上蹿下跳,左躲右闪。 只不过片刻,她白色的里衣已是血色一片。 苏子陌在她的身上点了两下,直接封住了她的穴道。 “你放开我,你卑鄙!”花挽月控诉。 “哪有你卑鄙!” 苏子陌提着她,向镇国公府纵去。 到了院中,苏子陌把花挽月扔到地上,“把她绑到柱子上,给我打。 “派人四处寻找凤沉鱼,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带走,她必然在府中的某个角落。” 上来两个护卫,把花挽月绑上,一鞭鞭抽打在她的身上。 “啊,苏子陌,你要杀便杀,不用打!” 苏子陌眼中一片腥红,声音狠厉:“说,凤沉鱼在哪里!” 花挽月很倔强,无论怎么打,她就是不屈服。 镇国公府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凤沉鱼。 苏子陌一时间心乱如麻,他直接去了明珠公主府。 凤浅浅没有休息,坐在椅子上试着写符箓。 珍珠快步走进来:“主子,苏世子来了,有要事相求。” 凤浅浅放下笔,“今晚不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嘛,怎么跑我这来了,让他进来吧。” 在苏子陌进屋的一刹那,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凤浅浅眉头微蹙:“你受伤了?” 苏子陌的脸上满是焦急,声音中带着哭腔:“我没受伤。 七嫂,你一定要帮帮我,刺客易容成沉鱼的模样杀我,她已被俘。 可她死活也不肯说出沉鱼的下落。 我们找遍整个王府也没有她的身影,沉鱼如今生死不知。” “你别急,我查一下!”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查出凤沉鱼的下落。】 系统:【收到,她已中毒,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开口:“找到了,我们走!” 她一挥手,带着珍珠和苏子陌离开公主府,来到凤沉鱼的洞房内。 她吩咐:“珍珠,把沉鱼从床底下拽出来。” “是!” 苏子陌一脸懵逼。 珍珠动手,掀开床帘,把昏迷的凤沉鱼拉出来,抱到床上。 凤沉鱼闭着眼睛,苏子陌上前,一手把住她的手:“沉鱼,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些回来,你就不会遭了歹人的毒手。” “我来看看!” 凤浅浅为凤沉鱼和海棠把完脉,从空间里拿出两粒药丸放到她们的口中。 她站起来:“她们中了毒,一会儿就没事了。” 须臾,凤沉鱼睁开眼睛,看到凤浅浅,不解:“大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我要是不在这里,你就会在睡梦中死去。” 苏子陌着急切地问:“沉鱼,到底是怎么回事?刺客怎么进来的?” 凤沉鱼努力地回想着,声音有些沙哑:“丫鬟端来一桌饭菜,我和海棠就开始吃,忽然沉得有些头晕,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凤浅浅又拿出两瓶灵泉水:“沉鱼,你和海棠把这水喝了,恢复一下体力。” 沉鱼很听话,她拿着水瓶,问:“苏子陌,你掀盖头了吗?是不是还要喝 酒?” 看到凤沉鱼没事,苏子陌一颗悬的心才放下。 “盖头就不用掀了,但酒还得喝。” 凤浅浅看也没什么事了,说了句:“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耽误你们洞房了。 珍珠,我们走!” 她一挥手,二人离开镇南王府。 回到屋内,凤浅浅进空间洗漱一番,穿着睡衣走出来。 “浅浅!” 门外传来南宫璃的富有磁性的声音。 “进来吧。” 南宫璃手中拿着一个锦盒。 看到凤浅浅坐在床上,他走过来。 “我去了国库,看到这支簪子不错,你看看喜不喜欢?” 凤浅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镂空的牡丹金蝴蝶玉簪,“不错,我很喜欢,谢谢。” 南宫璃一手将其揽在怀中,他眼中含情:“谢什么!我们是一家人。 浅浅!什么时候我们天天能在一起!”他轻轻亲吻着她的额头。 凤浅浅搂着他的腰,脸上盈满笑意:“还有一个月我们就成婚了,你等不急了。” “我每天都在煎熬,是一刻也不想等了。”说完,他性感的薄唇直接覆在凤浅浅水润的两片绵软之上,辗转反侧。 灼热的手心尚着她的身体一路下滑,扶过脖子,停在她的后背。 凤浅浅顺势躺下。 她穿的睡袍本就松松垮垮,腰间的丝带也不知何时解开,这下可倒好,春光乍泄。 南宫璃开始疯狂地激吻着······ 一股燥热感油然而生,渐渐传遍全身。 凤浅浅只觉得一物抵在她的腹部。 她的心怦怦跳得厉害,和南宫璃缠绵在一起····· 金虎在空间看着,问了句:“还下药吗?” 小狐狸摇摇头:“不下了,不敢下药了,如果再来一次,浅浅一定把我扔到山上,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金虎点点头:“南宫璃也是,还忍啥,都有过一次了,轻车熟路,直接拿下呗。” “浅浅,我要你!”南宫璃声音中带着些许沙哑。 凤浅浅脸红得能滴出水来,“嗯!” 得到允许,南宫璃变得更加肆意大胆。 他一挥手,床幔拉下…… 很快,凤浅浅的文胸和底裤扔到地上,床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 第 621章 师父出手救挽月 子夜时分,凤沉鱼和苏子陌的大战还在持续进行中。 苏子陌勇猛无敌,乘虚而入,直击敌军内部,打得她无还手之力。 凤沉鱼最终败下阵来,面对狂野的苏子陌,她发出娇柔的喘息声····· 花挽月被绑在院中的柱子上,已被打得奄奄一息。 她面色苍白如纸、身上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血痕交织在一起。 那身衣裙像是在血水中拎出来一般,鲜血淋漓。 花挽月疼得全身瑟瑟发抖,额头上沁出冷汗。 她眼中满是绝望 ,仰头看了一眼漆黑夜空中的那弯弦月。 【爹,是女儿无能,没能给您报仇,如今自己也性命不保。】 她接着闭上眼睛,似乎再也没有力量睁开。 八个守卫严阵以待,此时已渐渐有了困意。 忽然,一股奇香迎面扑来,他们情不自禁多吸了几口,接着一个个扑通扑通倒下。 紧接着,一身材瘦弱的老尼从房顶飞身跳下,她身穿灰袍,头戴尼姑帽,手中拿着一把剑。 来者不是别人,是青云山的静玄师太。 静玄师太来到花挽月的身边,看到自己的爱徒被打得不成人样,一阵心疼。 来不及多想,她用剑劈开绳子,一手扶住花挽月。 “挽月!” 花挽月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声音很小,眼泪流出来:“师父!” 接着晕过去。 静玄师太心在流血,拿出一粒止血丹放到花挽月的口上,让其服下。 一手揽住她的腰,一个凌空纵起,消失在夜色中······ 到了一个二进的院落,灵玉和清霜上前,“师父!小师妹怎么伤成这样,是谁打的?” “镇南王府,挽月身受重伤,把她的衣裙脱了,去取外伤药,帮她处理伤口。” “是!” 花挽月被两个人扶到屋内。 她身上的伤口都裂开,沾在衣服上,在脱衣服之际,肉都被拽了下来。 灵玉眼眸中满是怒火,气愤:“他们怎么可以把小师妹打成这样,全身没一个好地方。” 清霜眼圈一红,眼角盈满泪水:“小师妹从来没有遭过这样的罪,这怎么能受得了。” 每拽一下衣裙,花挽月的身体就颤抖一下。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想死的心都有了,如今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小师妹,你放心,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替你报,镇南王府,这个仇我灵玉记下了。” “清霜,等过几天,我们混进王府,为小师妹报仇。” “行,你多配些毒。” 二人一边为花挽月处理伤口,一边商量具体细节······ 东方泛起鱼肚白,那些侍卫醒来,当看到花挽月早已不见踪影,地上只留下带血的绳子。 护卫谢景看向谢炎,“怎么办? 我们这么多人都把人给看丢了,要如何向世子交待!” 谢炎用手抚了抚头,“我的头现在还疼着,记得昨晚闻到了一股香味,想屏住呼吸也来不及了,直接倒下。 后面发生了什么,全然不知。 看来,是有高人把花挽月救走了,来人用了迷药粉,我们防不胜防。” ······ 苏子陌和凤沉鱼已经醒了。 凤沉鱼被苏子陌搂在怀中,她看了一自己那火辣的一幕,一脸娇羞,用手拉了拉锦被,将头埋到锦被中。 苏子陌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不要害羞,我们已是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穿好衣袍后,又掀开锦被,“沉鱼,我帮你更衣。” 满目春光置于眼前。 凤沉鱼忙用手护在胸前,脸红得能滴出水。 看到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的那些欢好的痕迹,苏子陌有些自责,【这也太不是人了。】 凤沉鱼觉得全身像被车轮碾压一样,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一动都不想动。 她坐起来,快速穿好衣裙,赤身暴露在男人的面前,也太丢脸了。 此时,有个地缝她都想钻进去。 苏子陌看向床上,雪白的喜帕上出现了几朵血色梅花。 他唇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平日里冷峻的眉眼此刻舒展开,仿佛被春风拂过。 凤沉鱼穿戴好,苏子陌泛着青筋的大手将其揽在怀中,长舒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柔情:“沉鱼,你终于成了我的女人,这一天,我等了好久好久,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凤沉鱼只觉得走一步都疼,她如螃蟹一般,慢慢走着:“那你可不能娶三妻四妾,每天跟她们斗来斗去,我过不了那样的日子。” 苏子陌一手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昨晚,你欲求不满,一个劲的要,我都被你榨干了,哪还有能力服侍别人,那我离死也不远了。” 凤沉鱼用手捂住苏子陌的手,“不许说死,我们要白头偕老,同患难,共富贵。” 徐嬷嬷带着丫鬟走到喜房前,一脸恭敬:“世子,夫人,老奴奉命来取喜帕。” 凤沉鱼看了眼喜帕,面上娇羞滴滴。 苏子陌就喜欢看她这副模样,听到外面的声音,他喊了句:“进来吧。” 徐婆子和几个丫鬟福身,“恭喜世子和世子妃佳偶天成,愿早生贵子。” 听到这番话,苏子陌格外的高兴,点点头,“去管家那里领赏!” “谢世子!” 徐婆子看到喜帕上那些殷红点点,嘴笑得快咧到耳根了。 她把喜帕叠好,放到托盘中,“夫人还等着回话,老奴就不打扰世子和世子妃了,您二位记得去给国公和夫人敬茶。” 海棠开始帮凤沉鱼梳妆打扮。 收拾好一切,苏子陌和凤沉鱼去给镇国公夫妇敬茶。 国公夫人身着绛紫色万寿纹常服,端坐在紫檀木雕花罗汉床上。 两侧坐着苏子陌的两个婶娘和堂姐堂妹。 苏子陌今日换上了一身湖蓝色叶纹的锦袍,更显挺拔,携凤沉鱼缓步而入。 早有伶俐的丫鬟铺好了软垫。 二人跪下:“儿子给母亲请安。” “儿媳给母亲请安,愿母亲福寿安康。” 国公夫人一脸笑意:“起来吧,既入我苏家门,往后要谨守家规,恪尽妇德,早日为我国公府开枝散叶。” 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凤沉鱼声音清越,应答得一丝不苟:“是,儿媳谨记母亲教诲。” 二人站起。 第 622章凤沉鱼怒打二房 一丫鬟端来红漆托盘,上面放着一盏热气腾腾的雨前龙井。 凤沉鱼深吸一口气,端起第一盏茶,再次跪下。 双手高举过头顶,垂眸敛目,声音温柔:“请母亲用茶。” 国公夫人轻抿了一口茶,慢慢将茶盏放回托盘。 从身旁丫鬟的手中接过一个早已备好的红封, 交给凤沉鱼。 她语气平淡:“希望日后你与子陌能相敬如宾,和睦度日。” “谢母亲。” 凤沉鱼再次行礼。 国公夫人一招手,徐婆子端来一个托盘,盘内有一串钥匙。 “沉鱼,你已嫁进国公府,便是我苏府之人。 母亲就将这掌家之权交与你,你对府中之事,还不甚了解。 我先让徐婆子帮你几天,等你顺手了,她再回来。” 凤沉鱼可不想揽这个债,管家之权看着风光,对于她而言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需要老实待在府中对账,又要查看店铺,枯燥无味,能把人闷死。 她委婉拒绝:“母亲,沉鱼刚入府,一切还不太适应。 您先掌家,等沉鱼熟悉了,再向您学习。” 看到她不情愿,二婶一手抚了抚腕上的白玉牡丹镯,撇了撇嘴,声音中带着阴阳怪气:“大嫂,你是想早卸下重担,可是没用,人家不接。 一来是世子妃打架斗殴在行,要说管家,她可没那个本事。 二来是我们国公府的掌家之权,人家根本看不上,不屑一顾。” 国公夫人一挑眉:“二弟妹,不得无礼。” 二夫人冷哼:“大嫂,我也只是实话实说!” 她的女儿苏沫儿附和,言词中尽显嘲讽:“可不是嘛,大伯母,我母亲说的没有错,怕是她没这个能力吧。 京中传闻凤沉鱼就是一个废物草包,是个没头脑的莽夫。” 凤沉鱼听到这番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走到苏沫儿的面前,声音温柔:“你知道的还挺多。” 忽的,她一把死死抓住苏沫儿的头发,往怀中一带,挥起右手,“啪啪啪啪”,正手两下,反手又是两巴掌,然后一脚将其踹出去很远。 苏沫儿两侧的脸瞬间红肿,手指印清晰的印在脸上。 被凤沉鱼直接踹飞,幸亏有墙挡着,不然不知会飞出多远。 苏沫儿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大伯母,救我!你个恶女!” 凤沉鱼嗖地来到苏沫儿的面前,再次抓住她的头发,“啪啪”又是两巴掌。 她怒不可遏:“妈的,你再讽刺一个,你想死啊,不知我好打人吗?还敢往上凑!” “你一个外人竟敢打我。”苏沫儿不服。 凤沉鱼声音豪横:“就打你了,怎么地吧,不服还揍你。” 在场的人都一脸懵逼:【世子妃也太彪悍了,我们世子怎么摊上这么一个不让人省心的。 说着说着,怎么还动手了,那可是二房的掌上明珠,就这样被打了。 你打也就打吧,别掐脖揍啊,万一力度掌不好,直接给掐死可怎么得了。】 二夫人见状,再也坐不住了,快速到凤沉鱼身前,抓住她的手。 “松开,你松手,沫儿快被你掐死了!” 凤沉鱼勃然大怒:“你想死啊!” 她握紧右拳,狠狠地朝二夫的脸砸去。 “dUang” 二夫人被打得鼻口窜血,整个头往后一仰,不受控制地倒退数步,整个人摔倒在地。 三夫人站起来,用帕子指着二夫人:“哎哟,二嫂,你怎么也被揍了!” 凤沉鱼还在那“啪啪啪”揍着苏沫儿,嘴里还骂着:“妈的,谁惯的你跟我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的。 不知道我好打人吗?还敢往上凑。 随你那个不知分寸的娘,有其母必有其女。” 三夫人的女儿苏宁站起来:“大嫂威武,大嫂霸气,就得揍她。” 三夫人一脸无奈:【宁儿可真是的,就是解气也不能说出来,完了,这下把二房得罪惨了。】 凤沉鱼看了她一眼,夸了句:“有眼光!” 国公夫人制止:“沉鱼,住手! 用手打多疼,那不是有鞭子嘛,下次换鞭子。 就该让她们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嫡庶有别。” 她看向旁边的丫鬟:“你们还站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把你们的主子拉起来。” 凤沉鱼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一手指着苏沫儿:“小样,你再跟我嘚瑟,我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苏沫儿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脸是火辣辣地疼,她被打怕了,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知道,只要说话就挨揍。 二夫人再无刚才的嚣张气焰。 凤沉鱼也听苏子陌说了府中的情况。 她看向国公夫人,“母亲,掌家之权我接了。 公中的银子本就是大房的,跟二房三房没有丝毫关系。 他们没老可啃,就啃大哥。 以后自己院子里的开销自己负责 。” 二夫人拿出帕子捂着鼻子:“不行,我们家老爷没有官职,又无店铺经营,根本没有进向,我们可怎么活啊!” 凤沉鱼义正言辞:“那是你们的事,没银子可以去要饭,乞丐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二夫人觉得心堵得慌,呼吸都有些困难。 三夫人是商女,家里不差银子,况且自己的夫君还是个四品的将军。 她响应:“好,三个兄弟又有子嗣,本就不应该挤在一起,各自立府。 这些年,多谢大嫂对我们三房的照顾,明日我们便搬离国公府。” 凤沉鱼点点头,看向苏夫人:“母亲,国公府中还有没有三进的院落,送给二房三房各一座。也算是对他们仁至义尽。” “有,在城中。” “行,今天派人去收拾,明天日落时分,二房三房全搬离国公府。 如果还想赖在这里,就让人把他们的东西全都扔到府外。” 至于公中的银子,那全是父亲用鲜血换来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有能耐让他们的夫君也上战场。” 国公夫人早就想分家,二房三房本就是庶出,像吸血虫一样,直到把国公府榨干为止。 特别是二房,二老爷每天出去喝花酒赌博,是人事不干。 她也提出数次分家,可国公爷嫌分家丢人,根本不同意。 现在可好,凤沉鱼提出来,任谁也没办法。 她站起,厉声道:“两位弟妹,如今掌家之权我已交出。 国公府的一切由世子妃做主,你们还是回去收拾东西吧。” 三小姐苏宁儿看向凤沉鱼:“大嫂,分府之后,我还能找你玩吗?” 凤沉鱼笑了笑:“当然。” 她又下令:“徐婆子,派人看好了,明日日落时分,把人赶出府。” “是!” 第623章 皇上设计成功 二夫人扶起苏沫儿,瞪了苏夫人一眼,眼中满是恨意:“大嫂,你好的段,让凤沉鱼出面将我们赶走。” 凤沉鱼这一波骚操作,出乎国公夫的预料,不过正合她意。 国公夫人斥责:“你好大的胆子,凤沉鱼也是你叫的,她可是世子妃。 管家之权已交给她,磐石无转移。 就是国公知晓此事,也无法改变。 “哼!你们太恶了!” 凤沉鱼眼中喷火:“那就一恶到底,来人,凡是二房从公中拿的东西,全部扣下。” 二夫人眼中浮现出杀意:“凤沉鱼,我跟你没完。” 凤沉鱼走上前,朝着她屁股直接踹去,“跟我没完,我踹死你!” 二夫人根本没防备,被踹个措手不及:“啊!”她重重地趴到地上,口上全是血,地上还掉了两颗牙。 她说话都漏风:“凤沉鱼,你给本夫人等着!” 有丫鬟将其扶起,“二夫人,您快别说了。” 看着众人离开,国公夫人吩咐:“来人,去告诉国公爷,这两日世子妃有动作,让他别回府掺和,爱去哪去哪。” “是!” 第三日,凤沉鱼本来要回相府归宁,可为了清除二房那些啃兄族,她留在国公府。 ······ 凤浅浅刚走出院子,打算去神医堂,凤老就把她叫住。 “浅浅,再过二十几天你就要成婚。 这是古代,也要准备一些嫁妆,可惜爷爷的银行卡给你也没用,这里没银行。 爷爷什么也给不了你,还得拖累你。” 凤浅浅挽着爷爷的手臂,“爷爷,您说什么呢! 您从小把我抚养长大,如果没有您,我早就去了孤儿院,哪能有后来的成就。 您是我唯一的亲人,只要您开开心心健健康康,比什么礼物都好。” 她还没等出府,南宫璃就到了。 凤浅浅一脸欣喜:“楚大哥,你今天没上朝?” “没有,我让人把主院收拾出来,当我们的婚房,凤冠霞帔湘贵妃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我找你商量一下攻打天凤国之事,我想在成婚前把天凤拿下。” “走,进屋商量。” 二人来到花厅,珍珠奉上茶点。 南宫璃从空间里拿出一张天凤国的布防图,放在桌面上展开。 神色凝重:“浅浅,这次攻打天凤国,你不必参与,只要提供炸弹就行。 我想七路大军同时开拔,用最短的时间攻下天凤国。 他们如今已是国库无银,粮仓无粮,连军饷都发不出去,吃饭都成问题,直接一步到位攻打皇城。”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帮我打一份天凤国地图。】 系统:【收到!】 很快,一张地图出现在凤浅浅的手中。 凤浅浅吐槽:“这就是两个省的地盘,谁给他们的勇气,也敢对付泱泱大周。” 她拿出红笔圈着,声音清脆:“楚大哥,你负责攻打皇城,我负责把六路大军送到这六地。 冲锋枪炸弹直接上,你得把主将和副将选好,还得把扔炸弹的暗卫分到各处。 新手扔不明白再把自己给炸了,得不偿失。” 南宫璃赞同地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平时攻打一国,要长途跋涉,需要时间。 而瞬移把能把人全送到地方,省时省力,咱们争取十天拿下,我可不能耽误成亲。” 二人继续商量细则······ ······ 御书房 南宫云天看着奏折,声音低沉:“秦淮,你说浅丫头和老七会去攻打天凤国吗?” 秦淮宽慰:“皇上,七王爷大婚在际,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要做充足的准备。 攻打天凤国也不是三日五日能攻下来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攻下来也要费一番功夫。” “说的也是,如果天凤国不连番害朕,三年之内, 还没有攻打的打算。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起了杀心,朕也不能饶了他们。 实在不行,老七成婚后,就让他出征。” “哎呦,我的皇上,成婚之后就让七王爷出征,您还想不想抱小金孙了,造人也需要时间啊!” 南宫云天皱了皱眉:“你说老七怎么这么没用呢,两个人都赐了婚,直接上床,那孩子不早有了。 太笨了,照老三差远了。 你看看老三,看上的女子直接抱上床。 他可倒好,像个老古董一样。 浅丫头也是,会医术,要是下点媚药什么的,她的鼻子比狗鼻子都灵,怎么办好呢?” 秦淮在皇上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南宫云天笑了。 ······ 下午,南宫璃和凤浅浅被皇上叫到静贵妃住的清梨宫。 凤浅浅不解:“楚大哥,皇上这是怎么了,要见我们也是在御书房,怎么会来这里?” 秦淮叹了口气,一副很伤心的模样:“唉,璃王妃,您有所不知,宣武王一事,皇上的心情就不太好,每天都来静贵妃的寝宫。 他说你们马上要成亲了,到这里看看,毕竟是七王爷母亲住过的地方。 刚才皇上喝茶时,一不小心茶水溅到了龙袍上。 他去换衣袍,马上就会回来,您二位在这等一会儿。” 秦淮推开门,凤浅浅和南宫璃走进去。 “这里怎么这么臭!”凤浅浅捂住鼻子。 “可能长时间没人住的关系。”南宫璃解释。 “那也不能臭啊!” 凤浅浅只关注臭味,隐隐感觉到有一丝不同。 “这,这气味里有,有!” 她的脸开始泛红,“楚大哥,这屋子有点问题。” 说完,她上前抱住南宫璃。 南宫璃也好不到哪去,在凤浅浅的唇落在他唇上,竟有一瞬间的窒息。 紧接着,身体渐次滚烫起来,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烧······ 二人越吻越缠绵,仿佛呼吸被对方吞下。 南宫璃的大脑一片混乱,只想着冲锋陷阵。 凤浅浅也失去了理智,身体始八爪鱼般贴在他的身上,两只手还不老实的在南宫璃的身上摩挲着,一步步诱敌深入。 “我要你!” 她娇喘嘤嘤,撩拨着南宫璃的心弦。 南宫璃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将凤浅浅打横抱到里面的床上,随着幔帐拉下,床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 秦淮和皇上蹲在墙角,“成了,皇上,成了,还是徐太医的办法好。” …… 第 624章 皇上太坑 南宫云天龙颜大悦:“重赏徐太医!不过,这气味也太臭了!” 秦淮的声音压得很低:“皇上,老奴这两日得了风寒,闻不到味。 璃王妃的鼻子太灵了,臭味才能掩盖住媚骨迷情香。 这可是徐太医想了半天才想出的好办法,一臭遮百毒。” 皇帝担心:“也有道理,你说浅丫头醒后会不会怪朕?” 秦淮没有言语,心想:【能不怪您嘛,这卑劣的手段您也用,您可是九五之尊。】 南宫云天说出心中的想法:“可能是朕太自私了! 但只有她成了老七的女人,朕才放心,不然这颗心一直悬着。 朕要回去了,安排好一切,咱们装不知道。” 在回御书房的路上,惠文帝心里这个得意,他觉得今天的风都格外的凉爽。 ······ 南宫璃和凤浅浅结束大战清醒,凤浅浅气得想骂皇帝祖宗。 【这是不是也太坑了,有这么坑儿子的吗? 让我们来这里,你却给我们下暖情药。】 她一句话都不想说。 南宫璃将凤浅浅搂入怀中,“对不起,浅浅,我不知道会这样。 等我们逮到机会,也给他们下药,这样就报复回去了。” 凤浅浅苦笑一下。 二人穿好衣服。 南宫璃随手拿出匕首,在手心划了一刀,攥成拳头,血滴在床上数滴。 凤浅浅连忙拿出一小瓶灵泉水,浇在南宫璃的伤口处。 她一挥手,和南宫璃离开了青梨宫。 二人心里都不舒服,很憋屈····· 夜色渐浓,南宫云天还在批着奏折,似乎有些累了,他靠在按摩椅上闭目养神。 忽然,一阵风从窗外吹来,让人顿觉神清气爽。 他拿起茶盏,看到茶汤绿意荡漾,用茶盖轻轻撇了撇上面的浮沫,呷了一小口。 待放下茶盏之际,他皱眉,“秦淮,怎么这么热?” 秦淮从门外走进来,“皇上,外面凉快,您到外面坐一会儿。” 南宫云天出了御书房,在院中站了一会儿。 他觉得越来越热,开始脱掉龙袍。 秦淮见势不妙:“我的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就是热,龙袍也不能在这里脱啊!” “太热了,怎么这么热!” 秦淮忙吩咐:“快,让湘妃娘娘来侍寝。” 一个太监快速向沉香宫跑去。 秦淮和一个小太监扶着皇上匆忙去了寝殿。 湘贵妃也匆匆地赶来。 到了寝殿,秦淮把门关上,南宫云天已失去理智。 见到湘贵妃,直接将她抱上床,开始行鱼水之欢…… 秦淮站在门外,背部靠着墙。 不解:【皇上从来没这么饥不择食过,这个症状怎么像是中了药,今晚够湘贵妃受的。】 湘贵妃惨叫声连连······ 金銮殿上,晨光透过高窗,洒在光洁的白玉砖上。 气氛庄重肃穆,大臣们分坐两旁,鸦雀无声。 皇帝南宫云天高坐龙椅,目光平静地扫视着群臣。 南宫璃抱拳出列:“父皇,儿臣和浅浅准备攻打天凤国。” 南宫云天闻言龙颜大悦,“如此甚好,老七,将士随你点。” 南宫璃开口:“父皇,时间紧迫,攻下天凤国需要有重臣接手管理,坐镇天凤。” 惠文帝微微颔首:“文武百官任你选。” 南宫璃开口:“儿臣想请镇国公和护国公随大军出征。” 两位国公心中大喜。 镇国公心里嘀咕着:【有几年没上战场了,这次我要拿着擎天剑,与天凤军一较高下。】 镇国公当即出列抱拳:“皇上,老臣愿意随大军前往,定不负所望!” 护国公也表忠心:“皇上,老臣定披荆斩棘,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南宫云天高涨的情绪被拉满,当即站起来:“好,你们不愧是大周的肱骨之臣。 等你们凯旋之日,朕定会为你们举办庆功宴,接风洗尘,有功之人重赏。” “谢皇上,臣定不辱使命。” “老七,你点兵,明日率大军出征 。 “是!” 这时,一向刚正不阿云大人,手持玉笏,声音沙哑:“皇上,老臣最近精气不济,恳请皇上恩准老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此言一出,殿内响起一阵骚动。 云御史虽年长,但一向身体硬朗。 南宫云天看着他:“云爱卿,到底发生了何事,才让你一心要离开朝堂?” 云大人声音有些颤抖:“皇上,老臣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所以想·······” 皇上打断他的话:“想什么想,有病就治,浅丫头不是在这吗?她可是神医堂的神医。” 户部尚书出列劝慰:“云大人何出此言! 您乃朝廷栋梁,陛下倚重之臣,还是收回这些话吧。” 上官大人也附和:“云大人,你要三思而后行。” 凤浅浅不解:【云大人要辞官?不会吧!他可是一股清流,一日不如一日,骗鬼呢! 百度命簿,查查云大人,这好好的怎么要辞官。】 系统:【收到!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心里念出声:【原来云夫人发现他养了外室,开始发飙。 她带着人杀去烟柳巷,把门窗和屋内的柜子都砸了。 揪着小桃仙的头发,“啪啪”一顿大嘴巴子,连踢加踹,导致流产。】 皇帝手中的茶盏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他听到了什么! 【养外室,哈哈,想不到这个老东西玩得还挺花。 你玩也就玩吧,好歹藏得隐蔽点,怎么还被发现了。 你们家那只母老虎可不是一般人,敢养外室,怕是晚上都回不了家。】 这个时代,有妾室很正常,但养外室就会遭人耻笑。 云御史见皇帝沉默,补充:“陛下,老臣实在有琐事缠身,也年老体衰。 难以静心为国效力,唯恐耽误国事!” 凤浅浅看着云大人,啧啧了几声,又开始吐槽:【怕是求夫人原谅你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吧。 至于年老体衰,哪点衰了,吃着药也要跟小桃仙死磕到天亮。】 萧大人劝慰:“云大人何必如此! 您乃朝廷栋梁,陛下倚重之臣,还是······” 第 625章兵临城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凤浅浅的心声再度响起。 【夫人还说,既然云大人想找那个外室,就让他们过日子好了。 她要和离了,云大人搓衣板也跪了了,家法也挨了。 只要不和离,宁愿把府里的财产全送给夫人。 可云夫人就是不为所动,坚决要和离。 如果和离成功,云大人这回堪忧啊!】 凤浅浅又啧啧了两声:【没想到后院起火能烧成这样?因为养外室被夫人逼得要辞官。】 南宫云天故意拖长了音调,“云爱卿!” 你为国操劳多年,朕心甚慰。 既然爱卿执意请辞,定是遇到了困难,需要朕帮你吗?” “不,不用,谢皇上眷顾,老臣能解决。” 云大人吓得不知所措。 那好,“朕给你放两个月的假,好好处理你的家事。” 云大人的老脸瞬间涨红了。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臣谢陛下体恤!” “起来吧。” 朝堂上接着开始议事····· 凤浅浅回到府中,来到爷爷的院子。 “爷爷!” 凤老拄着拐棍走出来:“浅浅!” 凤浅浅从空间里拿出一些吃的和用的。 “爷爷,我和南宫璃要攻打天凤国,这些好吃的您放在空间里。 这几天,不要出府,外面不安全,我救不了你的。” 凤爷爷看着她,“你爷爷那么没用吗?有了枪,不需要人保护。” “爷爷,万一有人把您的枪夺走,您怎么办?这里的人可会武功。” 凤爷爷反驳:“武功也没用,没子弹快。” “爷爷,您要听我的。” 看到凤浅浅要生气了,凤爷爷笑着答应:“好,好!” 祖孙聊着······ 次日,南宫璃点了三万人马,兵分七路,每路军分配十个扔炸弹的暗卫。 他们背着背包,手拿冲锋枪。 南宫璃和凤浅浅一起,把人马送到各地,安营扎寨。 天凤皇宫 天凤女皇帝变成了虎妖被活活烧死,平阳王萧珩发动宫变成功当了皇帝,结果国库粮仓都被凤浅浅洗劫一空。 早朝时分,萧珩坐在皇帝的宝座之上,他用锐利的眼神扫视每一位大臣。 “众位爱卿,国难当头,如今军饷发不出去,大军十几天来一直喝粥度日,眼下要怎么办?” 丞相管仲手持玉板出列:“皇上,再熬半个月,百姓的庄稼收割,赋税也开始征收,危机就可解除。” 萧珩蹙眉,叹了口气:“可这半月要怎么熬!如今军心已动摇。” 丞相面上染上一丝忧色,支招:“皇上,您可以下令,这两个月军饷暂发,到时,多发一个月的,将士就无怨言。” 一脸络腮胡子的护国将军也出列,“皇上,管丞相的办法可行,能暂解燃眉之急,最多再坚持一个月,天凤国就能走出困境。” 其他大臣交头接耳,也是不住地点头,一致称赞这个办法不错。 ······ 南宫璃带着二师兄楚沐言来到阵前。 城门已开,守城老将军韩舟见到大周军兵临城下。 他大脑嗡的一下,只觉得天旋地转,开始喃喃自语:“大周军竟然来了,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小将军周仓忙扶住他:“韩老将军!” 韩老将军方寸大乱,大喊:“关城门,快关城门,敌军来袭! 弓箭手准备,投石手搬石头,周仓,快派人禀告皇上!” 周仓安排,声音都变了调。 城门口乱作一团,想进城的进不来,想出城的出不去。 南宫璃看向前方,“暗七,派人去叫阵!” 凤浅浅拿出扩音器,交给暗七。 暗七提马上前,才执扩音器:“天凤守城军听好了,我大周国来攻打皇城,其他的城池已全攻下。 速速开城门投降,可饶你们不死! 天凤国如今已是一个空壳,国库和粮仓都空了,你们没有军饷可发,每日以粥度日,再过几天,连粥都喝不上了。” 天凤守城军,军心动摇:“是啊,大周军怎么知道,前几日就应该发军饷,到现在还没见到银子。 已经喝了十几天粥了,一点油腥都见不到,天凤国怕是完了。” “就是,喝完没一会儿就饿,如今内忧外患,完了。” “······” 韩舟听到他们的议论声,制止:“闭嘴,再妖言惑众,乱我军心,直接杀了。” 周仓直言:“老将军,他们说的也没有错,将士们都吃不饱,哪还有力气打仗!” 韩将军看向远处的大周军,黑云压境,旌旗招展,擂鼓震天。 一面青龙的大旗上写着大大的“璃”字。 他身形猛地一僵, 如同被冰水兜头浇下,喉结艰涩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仿佛吞咽着无形的恐惧,呼吸都凝滞了。 “他来了,璃王,那位杀伐果断手段狠辣的铁血王爷,所到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向披靡,从无改绩。 南宫璃亲自带兵攻打,我天凤国岌岌可危。” 周仓忙请示:“老将军,眼下要怎么办?您快拿出意!” 韩老将军眼神变得深邃:“人终有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 我们是天凤国的人,不是寻常百姓。 坚决不能成为亡国之奴,否则活得连狗都不如,我们誓死要与天凤国共存亡!” 周仓一向听韩老将军的话,当即鼓起勇气,挥起右拳,“我们要与天凤共存亡!” 韩舟下令:“周仓,调两万守城军,一万马随本将军出城迎战,另一万人在城门口待命。” “末将领命!” 韩老将军手拿一把方天画戟,拄在地上。 他回头看了眼皇宫的方向:“皇上,为人臣子就要为君分忧! 本将军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与大周军血战到底。” 很快,周仓带着两万人马站在城门口。 韩老将军看向周仓:“你在城门上守着。 如果本将军和这些人遭遇不测,你万万不能擅自带兵出城迎战。 要等皇上的口谕,等他派人前来。” “老将军,您年纪大了,您来守城,我带人出去。”周仓说出肺腑之言。 “不行,你还小,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韩老将军说完,一挥手。 城门大开,他率一万大军出城迎战…… 第 626章炸了天凤军 暗七看到守城军出城,忙带人往后撤,“主子,下一步要怎么办?” “冲锋枪手准备,跟本王上前迎战!” 南宫璃策马上前,身后跟着十个暗卫。 他穿银色铠甲,面色清冷,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抱拳:“韩老将军,好久不见!” 韩老半军看向他,还礼:“璃王,好端端地为何会带兵攻打我天凤国?” 南宫璃回答 :“天凤帝自寻死路,派阿依娜和国师刺杀大周帝,才惹来亡国之祸。 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你带着守城军诚心归降,本王可以饶你们不死。况且,你家中还有老母妻儿,不为自己,也要为他们想想。” 韩老将军神色淡然,声音铿锵有力:“自古忠孝难以两全,没有国何以谈家,身为天凤国的守将,必须守住天凤的疆土,寸土不让!” 璃王清冷的声音中带着威胁:“两军开战,各为其主,本王好心提醒,既然韩老将军冥顽不灵,也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韩老将军不以为然:“璃王,尽管放马过来,老夫一把年纪,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南宫璃眉间掠过一抹嗜血的狠厉,冰冷地扫过前方的天凤军,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本王成全你!” 他提马向后退,一声令下:“你们听暗七号令,扔炸弹!” 凤浅浅一挥手,那一万大军忽地向后退出二里地。 暗七回头看了大周军一眼。 “众人准备,快扔快跑,再回到原地。” “是!” 众人从背包里取出弹炸。 “上!” 众人轻功都极好,凌空纵起,在半空中将一个个黑球拉开铁环,扔到敌军阵营。 接着又飞回原地。 轰轰轰·······” 一枚枚炸弹瞬间炸开,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云霄。 一个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气浪裹挟着炸弹碎片肆无忌惮地向四周肆虐地席卷而去,天凤军一片片倒下。 那些士兵直接被炸飞,到了半空中又落下,皆一命呜呼。 其他的天凤兵折胳膊断腿,身首异处,比比皆是。 惨叫声、哀嚎声被爆炸声无情淹没。 残缺尸骸铺满城门外那片空地、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和刺鼻的血腥味之气。 暗七再次下令:“冲锋枪上!” 十个暗卫取下冲锋枪,摆成一排,端着枪,对准前方。 “哒哒哒······”声音响起,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向敌军袭去。 一道强大的火力网一步步向前推进,吞噬着侥幸活下来士兵的性命。 城楼上的小将军周仓怔在原地,自言自语:“十人杀了近一万人。 那个黑球一扔,倒地一片,这谁能受得了。 黑球是什么,威力怎么这么大。 根本没人能与大周军抗衡,天凤国必亡啊! 他看向一侧的一万守城军,“王头领,将这里的战况报给皇上。” 那些人都料定出城之人性命不保。 周仓将军来到城门口,他站在一块大方石上。 开口:“兄弟们,韩老将军出城不过片刻,一万将士就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 我们出城,也是白白送命。 这十几天,我们连一顿饱饭都没吃上。 天天以粥度日,天凤国气数已尽。 你们上有父母,下有儿女。 人死也要死得有意义,如果我们现在出城与大周军对战,无非是送人头。 我们在一起几年了,也有感情。 本将军不想你们枉死,选择投诚。 不想投诚的出来,站到左侧。” 大战在际,谁想死。 周仓等了一会儿,没有一人出列。 他声音很大:“兄弟们,既然你们都惜命,开城门迎大周军进城!” 一呼百应。 原来城门口的百姓见两军要开战,吓得都向四处跑去。 城门大开,一万人马出城,他们都单膝跪下在地上,双手举刀剑过头顶。 凤浅浅笑了,“楚大哥,天凤军投降了。” 她一挥手,大周一万将士来到皇城下。 南宫璃和凤浅浅来到周仓的面前。 周将军低着头:“璃王,降将周仓率一万守城军诚心归降。 只希望您信守承诺,能留他们一命,饶他们不死。” 凤浅浅看向那些人,人人手中都拿着刀剑。 她一挥手,那些刀剑全都不见了。 南宫璃周身散发着杀气,声音中带着彻骨的寒意:“本王说话向来一言九鼎,言出必行。 当然,是诚心归顺,如有反心,必死无疑。” “吾等诚心归顺大周,如违背此言,愿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南宫璃微微点头,“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周仓,你在这里守着此门,本王要带攻进皇宫。” “是!” ······ 皇宫 忽然,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同十道天雷,连绵不绝地从城门的方向传来。 金銮殿上的琉璃瓦簌簌掉落,摔到地面。 殿内的铜制仙鹤香炉和青玉雕独角兽端直接被震倒。 “什么声音,发生了何事!去查!” 皇帝萧珩脸色煞白,紧握着扶手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满是慌张。 众臣乱作一团。 “报——” 一名守城军身着盔甲,连滚爬爬地冲进大殿,“皇上,不好了,大周璃王率一万大军前来攻城。” 萧珩诧异:“大周军来袭,怎么没听到一点风吹草动。” 没多一会儿,又一个守城军跑进来,“报,皇上,韩老将军带着一万将士出城迎战。 在顷刻间,老将军战死,全军覆没。” 萧珩猛地一拍龙案,暴跳如雷: “你说什么,韩老将军和一万将士殉国!” “是,无一人生还!” 天凤帝额上青筋暴起,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变调:“废物!都是废物!” 他稳了稳心神,看向大殿上的满朝文武:“各位爱卿,大敌当前,你们有何良策!” 众臣垂手侍立,没人言语。 …… 第 627章天凤亡国,怒斩佞臣 九龙赤金宝座之上,天凤帝萧珩看着群臣没一人言语。 他龙颜大怒:“你们哑巴了,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嘛! 丞相,六部尚书!” 丞相头压得很低,没有开口。 心里腹诽:【先帝在位四十多年,风平浪静,太平盛世。 而萧珩逼宫上位,刚当上皇帝,国库和粮仓均被盗。 偷就偷吧,你好歹给留点,结果给偷得毛都不剩。 大周的虎狼之师已攻进皇城,天凤国气数已尽,马上就要亡国。 不是真龙天子,即使坐上那个位置,也没福气坐稳江山。】 老太尉邓贤瞅了丞相一眼,寻思着:【百官之首的老丞相都不吱声,我还是把嘴闭上。 皇上怒气正盛,稍有不慎,就把人拉出去砍了,老夫可不能多言,】 此刻,天凤帝萧珩眼窝深陷,里面翻涌的不再是帝王威严。 他怒极反笑,笑声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意味: “先帝让阿依娜和国师去大周献画,要害死南宫云天。 大周国人才济济,想必有高人识破了阴谋,让惠文帝躲过一劫。 前几日飞鸽传书,才得知国师和阿依娜双双被杀。 这些年我天凤与大周井水不犯河水,两国相安无事。 而因国师一事,他们兵临城下,要灭了我天凤国。 如今内忧外患,朕也即将成为亡国之君。” 众大臣跪下,“皇上息怒!” 天凤帝眼眸中的火焰似乎要把整个大殿燃烧殆尽,他如中了魔一般,咆哮:“息怒,你们让朕如何息怒!” 话音刚落,皇上便缓缓地伸出手,拿起那只精致白玉百合茶盏,猛地向众臣砸去。 茶盏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绿色的茶汤带着腾腾的热气直接甩出去,溅了丞相一身。 “砰”的一声脆响。 茶盏被狠狠地摔碎在地面上,碎片四散,场面顿时显得狼藉不堪。 众大臣浑身筛糠般颤抖,两鬓斑白的老太尉重重叩首,声音凄惶破碎:“皇上,禁军是守不住的,大周军马上就会攻进皇宫。 求皇上暂避锋芒,快换上小太监的衣服,趁乱逃出皇宫。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皇上您要快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逃?”萧彻的声音低沉沙哑,面色冰冷,“又能逃到哪里!” 兵部尚书陈词:“皇上,不如投降,与大周和谈,自古两军开战,不斩降将。” 天凤帝抬眸,目光扫向他,声音中带着凛冽的杀意:“投降,朕乃天凤之主,受命于天,岂会投降!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活。 我天凤派国师和阿依娜去大周时,当时都有谁同意了,站到龙柱的左侧。” 那些大臣知道大祸临头了。 丞相率先站起来,走到左侧。 紧接着,是六部刑部、太师。 萧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与决绝。 他声音中带着凛冽的杀意:“正是有你们这些阿谀奉承的奸佞之臣,才导致天凤的亡国之灾。” 丞相太了解萧珩,他动了杀心。 他忙跪下:“皇上,先帝向来一意孤行,只要她拿定主意,无论我们说什么,她都不会必变!” 天凤帝一手指着他们,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困着一头亟待破笼而出的凶兽。 “家有诤子,不败其家,国有诤臣,不亡其国,这句话一点都不差。 来人,将这些罪臣拉出去砍了。” 禁军头领带着人走过来,抱拳:“皇上,砍谁?” 萧珩用手指着:“你们的好丞相,六部尚书、十二个侍郎、太师,全都杀了!” 管丞相知道大难临头,他太了解这个皇上,头咣咣地磕在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六位尚书和侍郎也求着:“皇上,老臣知错了,求您饶了我们。 禁军在门外也听到大殿内的咆哮声,心里也气愤,谁想当亡国奴。 生拉硬拽住将二十位重臣拖出去。 丞相不断哀嚎:“皇上,如果不是老臣,你也不会逼宫成功。 你杀了先帝和太子才夺得帝位,你才是天凤国的祸害! 你逆天而行,天凤才会亡国,报应,报应啊!” 众臣睁大了眼睛,这信息量有点大。 他们都怀疑过,但苦于没有证据,这回妥妥地实锤了。 天凤帝似乎杀红了眼,下旨:“管丞相大逆不道,满门抄斩,诛灭九族!” 众人不敢言语,心里嘀咕:【还当自己是皇帝呢,大周军马上就要攻打皇宫,禁军连宫门都出不去。】 萧珩的声音陡然拔高,“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活着的臣子们将头埋得更低,恐惧几乎让他们窒息,连呜咽声都死死压在喉咙里。 他们知道皇上疯了,是真疯了。 他已非君王,而是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孤狼,任何靠近的人都可能被他撕碎。 太尉邓贤两鬓斑白,缓缓走出列,咳嗽了几声,一脸无奈,抱拳:“皇上,事已至此,大敌当前,大周军马上就要攻进皇宫。 他们必然大开杀戒,不会留皇族一个活口。 您快换上小太监的衣服,趁乱逃出宫。 您可是皇家的血脉,若时机成熟,光复天凤。 如果没有机缘,平安也好,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其他众臣也跪下:“皇上,快逃吧。” 这时,宫门方向传来“哒哒哒······”的声音。 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禁军跑进大殿,他的盔甲上出现几个黑洞,一条腿还在流血,“皇上,大周军已攻进皇宫。” 门外震天的喊杀声越来越近。 萧彻握紧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他死死盯着大殿那两扇蟠龙金钉大门。 萧珩想起,儿时他顽劣,深得太上皇的喜爱,经常出现在他的寝殿。 在太上皇驾崩之日,听到先帝进来,他吓得钻到床底下。 寝殿内其他人全都遣出去,太上皇对先帝说了临终遗言。 他听到宫中有一处逃生秘道,可以通到城外。 他猛地转身,不再看脚下瑟瑟发抖的臣子,向侧门逃去…… 第 628章金虎白狐被困 片刻之后,南宫璃和凤浅浅提着冲锋枪,率先踏入大殿。 四个持枪暗卫和其他持刀的大周军迅速散开,控制全场。 南宫璃一步步走到九龙宝座之上,锐利的目光冷冷地扫向大殿上的文武百官。 他面色清冷,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死寂的大殿:“我大周军已势如破竹,攻进皇宫,天凤亡国! 来人,将天凤皇族及后宫家眷全部斩杀,一个活口不留。” “是!”一些人向后宫冲去。 南宫璃声音冷厉:“灭国之灾也是天凤咎由自取。 天凤帝派了国师和阿依娜谋害我大周的皇帝。 又命威武将军到五毒教炼毒和蛊虫,要投到我边关将士的水中。 她妄想一步步吞并我大周的江山。” 那些大臣汗颜,有人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完了,这次真完了。 先帝作茧自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岂止是砸脚,那是砸命,这回断子绝孙了。】 南宫璃看向一个小太监,声音中带着威胁:“萧珩呢? 小太监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知道。” 南宫璃挺直背脊,孑然独立间周身散发着毁天灭地的强大气势。 他端起冲锋枪对准小太监,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扣动扳机:“哒哒哒!” 那个小太监瞬间怔在原地,身体猛地震了震,胸口出现三个黑洞,三股鲜血喷涌而出。 他嘴角流出血,一句话都没有说,“扑通”一声,倒地身亡。 众大臣成功被震慑住:【他手里拿的是什么,都没靠近,小太监就被打死了。】 南宫璃手中的枪对准那些大臣,又来回移动着。 每一位大臣的脸上都写满了难以掩饰的惶恐与不安。 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整个大殿内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氛。 南宫璃的枪口指向其中一个大臣:“说,萧珩藏哪了!” 一位三品官瑟瑟发抖,一手指着侧门:“他从那扇门跑了!” 南宫璃看向门的方向,下令:“暗七,去追!” “是!” 暗七带着人去了侧门…… 南宫璃坐在九龙宝座上,每一句话都像惊雷:“以后四海八荒将再无天凤国,只有我大周国的领土天凤地区。 邓贤,李通,你二人一身正气,为官清廉,一代忠臣。 我大周如今也是用人之际。 本王任命你二人分别为主管和副主管,暂时管理天凤地区。 等本王回京之后,会向皇上禀明,你们将享受朝廷的俸禄。” 这一泼天富贵,两个老臣是一脸懵逼,他们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又当官了,当大周的官!】 二人忙跪下:“谢璃王殿下,老夫定将竭尽所能鞠躬尽瘁,不负所望。” 南宫璃又开排:“你们先去尚书房,本王忙完就去找你们。 其他人都曾是天凤国的文武百官,与寻常百姓不同,各自回府等候发落。” “是!” 那些官员陆续向殿外走去。 一个暗卫跑进来:“主子,没有找到萧珩。” “挨个房间都搜了?”南宫璃问。 “是!” 南宫璃看向凤浅浅。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查找萧珩的下落。】 系统:【收到,正在查找中···请看图示和地标。】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眼中满是嘲讽:“没想到这皇宫中还有密道。 萧珩在迷道中,正往城外逃跑,走!” 她一挥手,二人消失不见了。 邓贤眼睛瞪得很大,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们怎么没影了!” 李通张大嘴,满脸惊愕:“太吓人了,这是什么妖异的功法。 你我侍奉两代君主,都不知道皇宫有密道,难道她能掐会算?” “没准!” ······ 凤浅浅拉着南宫璃来到一个废弃的寝宫,走到假山的旁边。 她转动一个圆形的石块,一扇门打开。 二人走了几级台阶,缓缓步入这条神秘而幽深的地下通道。 凤浅浅看向绿色的地标,“楚大哥,这里还有好东西,只是他不知道。” 她看向墙角的一只黑蜘蛛,有小碗底大。 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那是真的蜘蛛。 “楚大哥,你转动那只蜘蛛。” 南宫璃没有多问,他也看出那只蜘蛛的不同,伸手扭动。 “吱嘎”一声,沉重的铁链声响起。 接着灰尘飞扬,也许门是太多年没有打开的原因。 凤浅浅看到里面的空间很大,地上摆满了布满厚厚尘埃的箱子。 南宫璃打开一箱,“浅浅,全是金元宝。” “发了,发了!”凤浅浅一挥手,那些宝贝全都进入她的空间。 …… 金虎和小白狐吃的饱饱的,正在空间散步。 忽然,一些箱子直奔它们而来。 “金虎,快跑!”小狐狸大喊。 两小只“嗖嗖”地窜到树下。 再一看空间,灰蒙蒙的一片,全是灰。 小狐狸不住地咳嗽着:“浅浅可真行,就不能擦擦灰再扔进来。” 金虎笑着:“看看你的毛,全是灰毛,你成了灰狐狸。” 两小只受不了乌烟瘴气的空间,直接出去。 它们出现在黑乎乎的密道。 小狐狸不解:“金虎,这是哪里?” “不知道,浅浅应该在里面,往前走。”金虎开口。 凤浅浅收完宝贝,在小狐狸落地之时。 她一挥手,带着南宫璃来到萧珩的身边。 “萧珩,站住,你这个杀母的孽子!” 萧珩看到是南宫璃。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火把也飞了出去。 他快速捡起火把,往前跑。 跑了一段路,看到没人追来,萧珩终于长舒了一口浊气,“可吓死朕了!” 正当他庆幸的时候,一道女子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怎么不跑了,继续跑!” 萧珩只觉得大脑嗡嗡的,“完了,跑了半天还是被追上了!” 凤浅浅声音豪横:“萧珩,走吧,去见见你死去的母亲!” “不,我不要死,我不去见她!” 凤浅浅一挥手,三人出现在皇宫的殿外。 南宫璃下令:“来人,将他绑起来!” 凤浅浅小声地说:“楚大哥,我再去找找,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 南宫璃点头:“小心些!” 萧珩是一脸懵逼:【明明在密道中,怎么来到大殿外,朕是怎么上来的。】 “皇上,您要救救臣妾!” “皇上!” “······” 女子和孩子们的哭声传来。 萧珩看向前方,皇后,有贵妃,还有他的儿女全绑在院中。 南宫璃看了一眼暗七:“这里交给你了,本王要去尚书房。” “是,主子!” 暗七一声令下,“把人押到宫门外,全都杀了。 “是!” 又是哀嚎声一片。 ······ 小狐狸和金虎在密道里盲目地走着。 “金虎,我们是不是又被浅浅给坑了。 上次在天狼国,我和南宫璃就被坑一回。 我们刚来她走了,这次好像也是。”小狐狸一脸无奈。 金虎看了看:“这里黑乎乎的,像是地道,咱们只要往前走,一定会有出口。” “嗯!” 两小只走着走着,小狐狸累了,“金虎,我走不动了,一步都不想走了。” 金虎趴下:“你坐我背上,我驮着你。” 小狐狸跳在金虎的背上,它们走到了前方的尽头。 “没路了!”金虎停下脚步。 小白狐叹了口气:“看来我们是走反了,咱们再往回走!” 两小只又开始走······ 直到走到皇宫的密道口,也没发现机关,它们依然困在密道中。 晚上,小狐狸哭丧着脸:“金虎,我饿了!” 金虎趴在地上:“我也饿了,我想吃鸡。 小狐狸,你让浅浅来救我们!” 小白狐用意念与凤浅浅沟通了半天,摇着头:“她可能去了很远的地方,我感应不到她。” 金虎满脸沮丧:“小白狐,看来我们两个得饿死了!” “……” 两小只挨着趴着,渐渐睡了······ …… 第629 章 浅浅孤身进城 凤浅浅和南宫璃分开后,就去了常山郡,负责攻城的是镇国公和暗五。 暗五走过来,抱拳:“见过王妃!” “情况怎么样了?”凤浅浅问了句。 镇国公眉头紧蹙:“常山郡的守城将军是百里青山。 他是一员老将,副将军季淮安年龄不大。 我们只要叫阵,他们就高挂免战牌,坚决不出战,你说怎么办?” “多少驻军?”凤浅浅问。 “一万!” “听我号令,大周军在原地待命,等我回来你们就去接管城池!” 凤浅浅说完,没了踪影。 她一个瞬移来到城楼的房顶,接着进了空间。 百里将军看着远方,眼眸深邃,怒意染上眉梢。 他声音低沉:“大周怎么会突然攻打天凤国,竟然没有一点风吹草动。 两国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们连番叫阵要交战,我们竟然毫无准备。” 季淮安开口:“老将军,已打探出敌军的主将是镇国公。 他带了一万人马,老将军,他们今天会不会攻城?” 还没等百里将军回答,凤浅浅拿出扩音器,她的声音从楼顶飘下:“会!” 百里将军面上一怔,他环顾四周,“谁在说话!” 凤浅浅开始扰乱他们军心:“百里将军,天凤国已经亡国。 国库中没有一两银子,粮仓无粮,皇城的守军已经喝了十几天粥了。 如今,天凤帝已死,天凤亡了。 为了少死一些将士,归降才是明路,你们不能逆天而行。” 百里青山面目变得狰狞,咆哮:“谁在说话,是谁!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 凤浅浅声音豪横:“我是不忍心看着你们枉死,前来提点一二。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如果你们执迷不悟,只有一死!” 季淮安看向楼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只觉得浑身冒着凉风。 百里将军一手握住腰间的佩剑的剑柄,反驳:“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扰我军心。” 凤浅浅的声音再度响起:“既然你不相信,那就去城外站着吧。” 她一挥手,城楼上的将士全都出现在城门之外。 百里将军此刻骤然僵在原地。 他双目圆睁,瞳孔骤然紧缩,唇瓣微张,喉间哽住半声未出口的惊喘。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淮安,我们刚才还在楼上,是怎么到城门外的。 我怎么一时间恍惚了!” 季将军面色苍白如纸,他倒抽一口寒气,颈后寒毛根根倒竖,“我也不知,咱们怕是,怕是遇到鬼了。” 百里将军强装镇定,缓了半天,最后扔出一句话:“哪有什么鬼,这只是个意外! 可能是一阵大风把我们吹下楼的。” 一人冷汗自额角鬓边涔涔而下,顷刻间浸湿了衣领。 他摸着头,不解:“刚把一块石头放到城楼上,我怎么出现在城外。 城门关着,我咋出来的!” 另一人身体如筛糠般抖动,胆怯地环视四周,小声地说:“有鬼!” 百里将军下令:“打开城门,进城!” 一人忙去敲城门:“开门,将军回来了!” 城门打开,守城军进城。 百里青山带着满心的疑惑上了城楼,他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害怕。 可他是一城的主将,不能自乱阵脚,否则会动摇军心。 凤浅浅坐在房顶,扩音器又响起来:“百里青山,你还是诚心归降吧! 天凤已亡了,你还坚持个屁!” 季淮安吓得双腿又抖起来:“将,将军,那声音又来了。” 百里将军看向房顶,上面依然没有人,可声音却是从上面传出来的。 他面色狠厉:“你到底是谁,有胆量就现身,不要在这里故弄玄虚。” 凤浅浅直接出现在房顶上。 众人看到房顶上忽然凭空出现一白衣女子。 百里将军满脸惊诧,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与疑惑:“你,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凤浅浅轻浅一笑:“我一直在这里,什么叫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带你们去个地方,你们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她一挥手,城楼上的那一波人出现在皇宫的门口。 百里将军一脸吃惊:“这是天凤的皇宫!” “不错!” 大周的一百多个将士守在宫门口,一些太监和宫女正被押出宫。 凤浅浅问了句:“百里将军,现在相信了吗?” 百里将军的心揪在一起,似乎身上的血瞬间被抽干,没了动力。 他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天凤国真亡了,我们成了亡国奴!” 季淮安万念俱灰:“完了,一切都完了! 国都亡了,我们还守什么城!” 大周军看到凤浅浅到了,抱拳:“璃王妃!” 百里将军等人看向凤浅浅,“你是,是璃王妃!” 凤浅浅声音很大:“不错,我就是璃王妃凤浅浅。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想你们白白送死。 再者说,你们就一万守军,没有援军! 就是粮草都供不上,这仗要如何打,能打过大周的虎狼之师! 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生与死,你们自己考虑!” 凤浅浅说完,一挥手,众人又回到城楼之上。 百里将军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一时间无法接受亡国的事实。 季淮安小声请示:“老将军,接下来可怎么办?” 百里青山一时间语塞,打击,还是打击······ 凤浅浅趁热打铁:“百里将军,你是否愿带着这些人诚心归降我大周,为他们谋求一条生路!” 百里将军毕竟一把年纪,目前的局势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璃王妃敢单枪匹马来到城楼,也是艺高人胆大。 虽然不知道她用了什么邪门的功夫,但自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她能把我们送到皇宫,也能把我们扔到深山老林之中,那我们一辈子可就真完了······ 第 630章凤爷爷的劫 城楼上,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两个人的眼神中泛着阴翳。 他们彼此间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又点点头。 随后步履坚定地朝凤浅浅所在的位置逼近。 他们的衣袖中悄然滑出几枚闪烁着幽蓝光淬了毒的飞镖。 那些暗器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冷冽的弧线,带着致命的杀意,朝凤浅浅飞掷而去。 凤浅浅手腕轻转,大喊一声:“斗转星移!” 十几枚飞镖当即调头,原路返回,直接扎在他们的胸口。 “啊······” 二人面色一僵,都低下头,看向胸口处的飞镖。 他们嘴角流出黑血,一手指着凤浅浅,“你不是人,是妖怪!” 还没等到回答 ,两个守城军相继倒地身亡。 凤浅浅怒了,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她拿出冲锋枪,声音狠厉:“还有谁想上,尽管放马过来!” 又有五人怒目圆睁,紧握手中的利刃,毅然决然地挥起刀剑,步伐坚定地直奔凤浅浅而去。 他们眼中闪烁着不屈的火焰,声音铿锵有力地喊道:“我们宁愿战死沙场,也决不做亡国奴,!” 凤浅浅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带着嗜血意味的冷冽弧度,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冷酷。 她稳稳地端起手中的冲锋枪,轻轻地拨动了枪械的开关。 随即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哒哒哒······” 一阵密集而清脆的枪声瞬间在空气中炸裂开来,枪口喷射出一条条愤怒的火舌。 一枚枚子弹像长了眼睛,直奔那五个目标而去。 那五人的身体在子弹的冲击下,身体猛地一顿。 他们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恐惧,身上喷出几股鲜血,全部毙命。 凤浅浅用锐利的眼神眼扫过每个人,杀气腾腾,吼道:“还有谁,一起上吧!” 其他人都低下头,不敢言语。 凤浅浅冷哼一声,一挥手,五具尸体摞到一起。 她又拿出化尸水,倒在尸体上。 只听到那五具尸体不断地冒着缕缕白烟,伴随着一阵阵“滋啦滋啦”的声音响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高温炙烤。 他们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缩小,接着化成一摊血水。 最后,连那滩血水也消失不见了。 众人惊愕,不约而同张大嘴,接着用手捂住,像有一双双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他们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响。 【这还是人吗?刚才还是五个大活人,竟然消失不见了。 小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威力怎么这么大,她太可怕了。】 百里将军成功被震慑住,他单膝缓缓跪地,双手抱拳。 他的语气坚定而诚恳:“璃王妃在上,常州郡守将百里青山携麾下众将士,心怀赤诚。 誓愿归顺大周国,绝无二心。” 与此同时,其余守城军亦纷纷效仿。 他们单膝跪下,齐声发誓:“吾等愿意诚心归降,誓死效忠,绝无异志。” 凤浅浅如一个嗜血魔鬼,“你们要是敢有二心,这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 “不敢!” “不敢!” “······” “那就打开城门,带着你的守城军到城门口迎接大周军入城!” “是!” 城门大开,凤浅浅回到大周军营。 镇国公上前一步:“璃王妃,怎么样了?” 凤浅浅微微一笑:“镇国公,百里青山已归降,你带人去接守城池。” 镇国公爽朗一笑:“还是明珠公主厉害,一人战万军。” 凤浅浅很谦虚:“还得靠镇国公!” 镇国公下令:“来人,进城!” 很快,大周军进城。 ······ 系统:【浅浅,你爷爷危险,快去救他。】 凤浅浅:【出示地图。】 ······ 密道 小白狐拉着脸,“金虎,我饿!” 金虎低着头:“小狐狸,我也饿,你再试试,和浅浅沟通一下。” 小白狐试了试:“金虎,没用啊! 浅浅也不知跑哪去了,好像她离我很远很远。 呜呜,我饿,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金虎也呜呜了几声:“不知道,想不到我活了几百年,竟然死在密道里,我可是虎王。” 小狐狸扫了她一眼:“我还是狐王呢,结果现在也饿着肚子……” “······” ······ 凤浅浅看到那个位置,一个瞬移不见了。 在城外的一个院子里,站着七八十个黑衣人。 庭院的中央摆放着旧椅子,椅子上稳稳地坐着一个面容狰狞的中年男人。 他的脸上交错着数道深浅不一的刀疤,咧开嘴角,露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右手紧紧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显得格外刺眼。 不远处,一位年迈的老人被粗壮的绳索牢牢地绑在一根柱子上,动弹不得。 凤爷爷毫无惧色双眼怒视着他们,声音坚定而有力:“你们是谁,为何把我抓到这里!” 刀疤脸冷哼:“我们是杀手,歇会儿也没必要知道名字,这一切都是拜你的好孙女凤浅浅所赐。 我们这么费力把你弄来,浪费了我好几袋子毒,哪能轻易杀了你。 我们要亲眼让你的孙女看到,她的爷爷被凌迟处死。” “来人,把老头的手砍下来,把消息送去公主。 张一刀,给这个老头凌迟处死。” “是!” 张一刀拿出刀,来到凤爷爷的身边。 他开口:“老头,我也不想对你动手。 没办法,谁让你有一个好孙女,害了秦家的太妃和太后。 我们多次刺伤凤浅浅失败,折损了不少兄弟。 所以,只能对她的亲人下手。 “你是不知道,我们在那个拐角等了三天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成功将你掳来。 你的那些暗卫全中了毒,再过几个时辰就没命了。 你们又可以结伴而行……” 第 631章 小白狐得救 凤爷爷一脸怒意:“卑鄙! 你们这些无耻小人,要杀便死样 ,我孙女不会放过你们的。” 刀疤脸不屑:“卑鄙?我们是杀手,本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随即又吩咐:“张一刀,你等什么呢,还不快动手!” “是!” 张一刀拿来一个皮卷,展开,里面有各种刀,薄如蝉翼的削肉刀,带钩的剔骨刀······,那些刀泛着凛冽的寒芒。 他来到凤爷爷的身边,“老头,你我并无冤仇,可我也是奉命行事,你放心,我会让你慢慢死。” 刀疤脸又喊了句:“把他的两只手先剁下来,让凤浅浅看看。” “是!” 凤爷爷闭着眼睛。 一个身形矫健的男子来到凤爷爷的身后,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大刀。 只见他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凤爷爷的手腕,力度之大,让凤爷爷的手瞬间动弹不得。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大刀,刀刃在闪烁着寒光,直接劈向凤爷爷的手。 忽然,他觉得自己的手像被什么东西往前牵动了一下,紧接着大刀落下,那把刀直接砍到自己的手上。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 他的左手生生被剁下。 再看凤老头,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浅浅!”凤爷爷喊了句。 凤浅浅责怪:“爷爷,你就是不听话,差点没命。 你进我的空间待一会儿,我收拾他们。” 她一挥手,凤爷爷消失不见了。 凤浅浅从衣袖中掏出一枚炸弹,目光如冰霜般冷冽,毫不留情地扫视着眼前的众人。声她的声音充满威慑力,“找死! 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对我的爷爷下手,那就去死吧!”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般锋利,直刺人心。 那些杀手是眼睁睁地看着凤老头消失了,他们环顾四周,依然没有他的身影。 结果,凤浅浅又凭空出现了。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惧意。 刀疤脸强作镇定,“凤浅浅,你终于来了,还真有些本事。 怪不得秦太后和太妃先后死在你的手里。 既然来了,就乖乖受死吧,我们也好交差。” 凤浅浅眼中浮现出杀意,“好!” 她拉开炸弹的铁环,把炸弹扔到中间,她心里数着:5,4,3, 她嗖的一下进了空间。 “轰!” 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一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院中的几间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在这股强大的冲击波下,直接被夷为平地,瞬间化为一片废墟。 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们,被强大的冲击波瞬间掀飞,最后又重重地摔落回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们无一人生还,全身早已被炸得肢离破碎,身首异处,血肉模糊····· 凤浅浅一个瞬移回到公主府。 凤爷爷在空间里看着,感慨:“想不到浅浅的空间这么好,有水、有树、有房屋。 他有些口渴,来到灵泉池边,拿起旁边的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顿时觉身心舒爽。 他又去了药田,看着那一株株只有书上才见到的药草。 “浅浅真有好东西,这些药材都是万金难求。” 他又看向地上那些全是灰尘的箱子。 “看来,浅浅真是太忙了,箱子上沾了这么多灰,也不知道擦擦。” 他找来一个小桶,拿着毛巾打了一桶水,开始擦箱子。 凤浅浅回到公主府,先为那些中毒的暗卫解毒。 等忙完,她闪身进了空间,看到一个年迈的老人正在擦箱子。 “爷爷!”凤浅浅喊了句。 她走过去,接过爷爷手中的毛巾,“爷爷,这些活我干就行,那里有沙发,你坐着歇会儿。 您有没有受伤?”凤浅浅上下打量着凤老。 “没有,不用担心,他们没伤到我。” “爷爷,都是我不好,又把您坑了!” 凤浅浅一脸自责。 凤爷爷笑了笑:“没事,你爷爷命大,不会轻易死的。” 凤浅浅警告:“我不在时,您千万不要出府,想杀我的人很多。” “行,听你的。”凤爷爷不假思索地答应。 他环顾四周:“我怎么这两天没看到金虎和小狐狸,它们去哪了?” 凤浅浅面上一怔:“它们没在家里?” “没有!” “不会又被人抓住要扒了皮吧,应该不会,有金虎在,一般人伤不了它们。” 凤浅浅用意识尝试与小狐狸沟通,可是没有得到回应。 她开始心慌,嘱咐:“爷爷,我要去找它们,这两家伙不知跑哪去了。” 她一挥手,爷爷出了空间。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查找小狐狸和金虎的下落。】 系统:【收到,他们在密道里,饿了两天了。】 “它们去密道干什么!” 系统:【空间箱子上的灰太多,被呛得出来了,就进了天凤皇宫的密道。】 “还真会赶时间。” 凤浅浅一个瞬移不见了。 小狐狸有气无力:“金虎,我渴了,很渴很渴的。” 金虎用爪子拍拍它,伸出一只爪子,“小狐狸,你咬我一口,喝点血,就不渴了。” 小白狐感动地流下眼泪:“我不能咬你,我们快死了。”又呜呜地哭起来。 金虎安慰:“不要哭,有我陪着你呢。 浅浅现在忙,等她有时间,就会找我们两个。” 凤浅浅根据地标,直接来到洞中,看到两小只在那哭着。 她一挥手,金虎和小狐狸进了空间。 小狐狸喊着:“浅浅来了,我们回空间了。” “我说完浅浅会救我们。”金虎也高兴。 凤浅浅又兑换了一些鸡,放在架子上。 “浅浅!”两小只一起喊起来。 “饿了吧,这里有鸡,吃吧。 这段时间,我行踪不定,你们哪都不准去。” “嗯!” 两小只高兴地吃起来····· 凤浅浅与南宫汇合…… 第 632章九幽蛊族出山 日暮时分,凤浅浅拿出如意镜,喊话:“楚大哥,你在哪里?” 南宫璃从空间中拿出乾坤镜,“浅浅,我在天凤皇城的醉仙楼。” 凤浅浅直接追踪到天字号房。 南宫璃面上有些疲倦,“浅浅,你去哪里了?” “我去帮镇国公拿下城池,还真有些饿了。 这家可是你的店铺,把这里的招牌菜都拿出来,我要大饱口福。” 南宫璃眼中满是宠溺,吩咐了句:“暗九,按王妃说的办。” “是,主子!” 凤浅浅拿出一张地图:“楚大哥,天凤国最难缠的不是皇城,而是南疆巫城。 那里有九幽蛊族,他们藏身于南疆的十万大山深处,世代与蛊虫共生,听天凤皇帝号令。 族中设有神秘的万蛊窟,培育无数诡异蛊虫。 他们以自身精血喂养蛊,施展控蛊、炼蛊之术,无论是攻击、疗伤还是操控人心,都能通过蛊虫实现。 九幽蛊族行事诡秘,族规森严,与外界隔绝,没有人能找到他们。 多年前,族中的大祭司算出天狼军入侵天凤国,族人出山。 曾以一场“百蛊驱敌”震慑四方,那次天狼国的五万大军,全军覆灭。 自那之后,世人对其又惧又敬。 我们灭了天凤国,帝星陨落。 九幽蛊族的大祭司必然知道,怕是要带着族人再度出山,明天我去帮护国公。” 南宫璃面色凝重:“浅浅,你留在这里,我不能让你犯险。” 凤浅浅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我会医术,实在不行就撒毒,有危险我就进空间。” 二人继续商量对策······ ······· 九幽蛊族 大祭司身穿一袭深黑色的长袍,袍身上绣满奇怪的符文,面容枯槁,脸色青灰。 他闭上眼睛掐指算着,手中的蛊铃不停地摇着。 忽然间,蛊铃掉落。 大祭司面上一惊,那双深陷的眼睛瞬间睁开。 “天凤大祸临头!” 他站起来,干枯如鸡爪的手握着一根镶嵌着头骨的骨杖。 他向外走去,每走一步,骨杖上的铃声发出刺耳的声音。 洞外有四个巫女,她们身着简单的苗疆衣裙,两侧脸颊上画着黑色的蛊虫。 “大祭司!” “你们四个去万蛊窟,天凤国大难,九幽蛊族出山。” 四人震惊,“您说我们要出山?” “天凤大劫!” 大祭司直接去找族长。 族长白须飘飘,坐在院中晒着一些干的虫子,两条毒蛇在门旁相互缠绕。 “大祭司,发生了什么事,坐!”族长开口。 “族长,不好了,大周军要灭了天凤国,皇帝已被杀,正要攻打南疆巫城。” 族长昆蒲面色大变:“天凤国兵强马壮,怎么会亡国!” 大祭司坐下,叹了口气:“不知,我们是否走出九幽?” 族长声音低沉:“我们蛊族要世代守护天凤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天凤被敌国霸占。 吩咐下去,九幽蛊虫大军出山。” “是!” 紧接着,一口大钟被重重地敲响,族人纷纷走出家门,来到万蛊窟。 在主人的召唤下,那些蛊虫或爬,或飞,被装进一个瓷坛中···· ······ 大周军驻扎在南疆巫城外五里处。 护国公看着远处的巫城,无奈:“暗一,他们高挂免战牌,咱们也不能强攻啊!” 暗一毕竟跟随南宫璃多年,说出心中想法:“要是王妃在就好了。 直接把我们带进城,占领城池。” 护国公拿定主意:“今天再去叫阵,如果他们依然不出战,直接攻城。” “是!” ······ 此时,大周军营附近的丛林中发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 声音越来越大,含着血腥味的雾气也越来越浓。 九幽蛊族大祭司拄着骨杖,眼神如深渊般骇人。 “第一批人,放蛊!” “是!” 一些人皮肤上纹着诡异的虫形图腾,他们把一个个坛子盖打开。 很快,令人头皮发麻的嗡鸣声骤然响起! 只见无数黑点直接飞向空中。 它们迅速汇聚成一片铺天盖地的黑云,朝着大周军的方向汹涌扑去! 一个士兵听到上方的声音,喊了句:“那些是什么!” 还没等把话说完,蛊虫就落到他的头上。 先咬了他一口,接着又开始咬其他人。 接踵而来的是草丛中那些形态各异的蛊虫。 它们个头太小,又在草丛中,根本不易让人察觉。 “不好了,快来人!”一个士兵喊着。 这时,一道悠扬的笛声响起。 那些被咬伤的大周兵眼神变得空洞无神,面无表情,如僵尸一般。 他们拿起手中的刀剑,毫不犹豫地砍向其他人。 而那些毫无防备的同伴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砍倒在地。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蛊人杀红了眼,能砍则砍,砍不了就咬,被咬后的人也中了蛊毒。 更有甚的是,蛊虫源源不断地往军营里爬着。 有的人见状不妙,快速往远处跑去。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不寒而栗····· 凤浅浅来到中军大帐外,“护国公!” 副将萧义甲胄上沾满暗红的血渍,快步跑进来,“国公爷,大事不好。 飞来了一些小虫子,见人就咬。 被咬的人就开始互相残杀,已经死了一些人。” “怎么会这样,哪里来的虫子!”护国公不解。 凤浅浅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焦急和无助:“九幽蛊族出山了! 形势危急,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 传我的命令,所有尚未中蛊毒的士兵,立刻撤到巫城城下。” 她取出一些特制的防护服,“护国公,你们全穿上防护服,戴上帽子,能防虫防毒。 吹响集结的号角,带着其余人去巫城。 巫城如今是天凤国的人在镇守,九幽蛊族不会把蛊虫送去那里。” “我们没别的办法吗?”护国公一脸担心。 凤浅浅摇摇头:“没有,他们一旦被咬,就成了蛊人,受控制,已失去了本心。 暗一,你们穿好防护服。 当大军离开后,把这些汽油倒在地上点燃,成一条隔离拦截带。 虫子也怕火,能烧死一些。” “是!” 第 633章炸蛊 安排完一切,凤浅浅走进空间,向军营走去。 对于地上爬的还好说,空中飞的是真没办法。 眼前的一幕让她震惊不已: 那些蛊人听到笛声,挥刀砍向没中蛊之人,火光四溅,到处传来刀剑的碰撞声。 随着号角声响起,没中蛊的士兵快速跑出大营。 凤浅浅开始撒强效的迷药,蛊人闻后,相继倒下。 看到满地躺下的大周军,凤浅浅痛心不已。 她一挥手,将倒地的蛊人送到了沙漠。 待回来之际,她从空间中取出一枚子母燃烧弹。 用力拉开铁环,扔到军营中。 “轰——!” 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巨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里面又飞出十几个乒乓球大小的小炸弹,紧接着二次爆炸。 爆炸的冲击波和气浪肆无忌惮地席卷着周围的一切。 一时间浓烟滚滚,烈焰冲天。 火舌以惊人的速度迅速蔓延,眨眼间便形成了一道道高达数丈的熊熊火墙! 军营上方那些黑压压的蛊虫瞬间被火海吞噬。 草丛中的无数蛊虫在烈焰中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被烧成焦黑的粉末。 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和硝烟的气息。 山林中的笛子声戛然而止。 大祭司和九幽蛊族的人大惊失色:“那是什么东西炸了,怎么着火了,我的那些蛊虫!” 一人跑过来:“大祭司,大周军已逃往南疆巫城方向,用不用追?” 大祭司眼中闪着恶毒,“想跑,追! 第二批人跟老夫走!” 这里已成了一片火海。 凤浅浅看向笛声的方向,眼中浮现出杀意。 她一个瞬移来到丛林旁,看到大祭司带着人往巫城方向赶。 她直接现身,喊话:“九幽巫族,也不过如此!” 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大祭司回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人。 他拄着人头拐杖停下脚步,“你是何人,竟然知道九幽巫族!” 凤浅浅冷哼一声:“岂止是知道,我还知道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大祭司声音狠厉:“小姑娘,口气不小,那就让你尝尝蛊毒的厉害!” 一个巫女打开一个瓷罐,一些蛊虫直奔凤浅浅而去。 凤浅浅手腕轻转,“斗转星移!” 蛊虫全都返回,飞到巫女的身上。 巫族大祭司枯瘦的手臂猛地一挥,“一起上,杀了她!” 凤浅浅嘴角挂着嗜血的笑,她拉开铁环,扔到地上,嘴里喊着:“5、4、3、” 她闪身进了空间。 又是一声轰轰的巨响,巫族大祭司和他的九幽蛊族一百多人,包括那一坛坛的蛊虫,全都葬身在火海中。 凤浅浅又相继扔了几个燃烧弹。 在两千米的范围内,地面燃起了熊熊大火。 凤浅浅放心了很多。 她来到南疆巫城前方,一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七八千人。 看到凤浅浅回来,护国公摘下帽子,“璃王妃,情况如何了?” “蛊虫基本死了,暗一去叫阵,不出来就攻城。” 凤浅浅下令,又递过去一个扩音器。 “是!” 暗一拿着录好的扩音器,喊着:“巫城的守将听好了,天凤国已经亡国,你们赶快出来投降。 九幽蛊族的大祭司和他们的蛊虫已被烧死。 “百蛊驱敌”对我们没用······” 守城的将领听到了一些风吹草动,不想做无畏的挣扎,选择投降。 大周军的青龙旗插在南疆巫城的城楼上····· 凤浅浅看这里没事,直接去了沙漠。 那些蛊人依然处于昏迷状态。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这些人中了蛊毒要怎么救?】 系统:“只有把蛊毒解了,他们才能恢复正常。” 凤浅浅拿出一个小瓶子,在一个蛊人的鼻息处让其闻了闻。 那人醒来,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凤浅浅。 蛊人张开大嘴,直接扑向。 凤浅浅气愤地骂了句:“妈的,想咬我!” 她一脚踹向他,那人向后踉踉跄跄退了数步,接着倒地。 很快,他又站起来,再次伸直双手,张开大嘴扑向凤浅浅。 凤浅浅一个闪身躲过,手在他的身上点了两下,封住他的穴道。 她无奈:“只能找灵了,先带这个样品去吧。” 她一挥手,去了五毒教。 到了大门口,吩咐:“把他绑上,带到山上。” 那几人都知道凤浅浅是教主的朋友,有人拿来绳子。 蓝灵儿正在逗弄两个孩子,玄湘走进来,抱拳:“教主,璃王妃来了,还带来一个中了蛊毒的人。” 蓝灵儿当即明白,她站起来,“我去看看。” 凤浅浅在院中站着,心里很压抑,脑中都是那些蛊人。 “大姐姐!” 凤浅浅转身,“灵儿,我来找你帮忙。 这是我大周的士兵,攻打南疆巫城中了九幽蛊族的蛊毒。 有二千多人,你看看有没有办法?” 蓝灵儿看向旁边被绑之人,她把手搭在蛊人的手腕上。 片刻后放下,开口:“大姐姐,他中了九幽蛊族特殊培养的僵尸黑蛊,我解不了。 只能去九幽蛊族,那里有一种毒草叫地蛊断魂草,专门对付僵尸黑蛊。 只要让人喝下断魂草汤,蛊虫就会死,人就恢复正常。” “好,我现在就去!” “我跟你一起去。”蓝灵儿很担心。 凤浅浅摇摇头,“不必,你家里有孩子,我不能让你去涉险,我走了!” 她把蛊人迷晕,直接扔到空间。 【系统,定位九幽蛊族,我要寻找地蛊断魂草。】 系统:【收到,在十万大山深处,请看地图和地标。】 凤浅浅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九幽蛊族深处,空气终年被灰紫色的瘴气所笼罩。 苍穹不见日月,大地是暗紫色的沃土,踩上去绵软濡湿,细看可见土壤中蠕动着的无数蛊虫幼虫。 它们散发着微弱的磷光,彼此吞噬、进化。 蜿蜒的暗河无声流淌,水色墨黑,旁边有一些一尺多高的紫叶草。 系统:【这些草就是地蛊断魂草,千万别用手接触,会腐蚀破肤。】 凤浅浅从空间拿出一把铁锹和一个很大的编制袋,开始挖药草。 等装好后,把袋子和工具扔进空间。 她刚站起,想直直腰。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来者何人,为何要擅闯我九幽蛊族!” …… 第 634章凤沉鱼遇险 对面走过来三十几人,为首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 凤浅浅声音冰冷:“你又是谁?” 老者眼眸深邃,声音略为沙哑:“老夫是九幽蛊族的族长! 你踏入我九幽之地,意欲何为!” 凤浅浅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的人种了蛊毒,需要这里的药草,我就进来摘些!” 一个又瘦又高的男子喊了句:“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 凡是踏入九幽禁地之人,只有一死。” 凤浅浅挑眉,眼中带着不屑。 她声音豪横:“你们的地盘,可笑死我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只是在大周的地界采药草,碍你们什么事,哪里是你的地盘。” 除了族长,其他几十人一起喊着:“族长,杀了她,杀了她,让他喂毒虫······” 凤浅浅冷冽的目光扫向他们,骂了句: “他妈的,口号挺齐!” 两个小个子悄悄地向凤浅浅靠近。 他们手中的匕首一起扎向凤浅浅:“去死吧。”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找死!” 她挥起一掌,嘴里叨叨着,那两个人的匕首直接朝他们的身上扎去。 众人眼中一脸茫然,“他们是怎么回事,刀怎么调头。” “你们放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凤浅浅说了句。 族长眼眸变得更加狠厉,“来到九幽,只有死路一条,从没有人活着离开,动手!” “停!”凤浅浅制止。 族长皱眉:“你做什么,别想耍花招!” 凤浅浅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族长,我年纪这么小,我要是死了,父母会难过的。 你们放了我好不好,我把传家宝送给你们。” 凤浅浅说完,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黑球。 “小姑娘,没办法,你犯了我蛊族的大忌, 动手!”族长命令。 凤浅浅拉开铁环,“送给你们!” 她数着:“5、4、3” 人接着消失不见了。 一人焦急地大声呼喊:“人呢?”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 周围的树木在这股强大的爆炸冲击波下,被瞬间炸得连根拔起。 一时间火光冲天。 九幽蛊族的老族长,还有那些喊着口号的人,都不知被崩到哪里去了。 地面只留下一个深深的坑。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和树木断裂的刺鼻气息。 凤浅浅出了空间,叹了口气:“唉,非得作死,我采点药也不犯法,非得要杀我。 这下好了,自己死了吧。” 她一不做二不休,又下达指令:【系统,定位他们养蛊和蛊虫活动的所有地点。】 系统:【万蛊窟,无数蛊虫栖息于此,形成了一个充满诡异与危险的黑暗洞穴,请看地图。】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万蛊窟旁,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虫子发出的窸窣声。 她拿出一个炸弹,拉开铁环,扔到洞窟中。 只听到一声巨响,火苗从洞窟中窜出,接着塌陷。 那些蛊虫都葬身在火海中。 凡是系统里检测有蛊虫生活的地方,凤浅浅是一顿狂轰滥炸。 九幽蛊族的蛊虫基本全炸死了。 等忙完,她把沙漠里的那些蛊人移到巫城外的空地上。 暗一和护国公看到凤浅浅回来了 ,来到城外。 “王妃!”暗一抱拳。 凤浅浅把几袋药草拎出来,吩咐:“派人准备几口大锅,把这些药草煮了,戴上手套,千万别碰到皮肤。” “是!” 暗一马上开始准备,命人熬了药草汁,开始给那些人灌药。 以毒攻毒,几个时辰后,两千多蛊人全都恢复正常。 凤浅浅又帮其他几路人马攻城。 ····· 凤沉鱼和苏子陌二人新婚之后,她很少外出。 这一日,三房的女儿苏宁来到凤沉鱼的院子。 “大嫂!”苏宁喊了句。 凤沉鱼上下打量着她,“苏宁,你怎么瘦了,而且皮肤也黑了些。” 苏宁眼中惊现一丝波澜,随即转瞬即逝。 她莞尔一笑:“大嫂,可能总往外跑的关系。” 凤沉鱼没有多想。 苏宁面上带着喜悦:“大嫂,京城又开了一家酒楼,听说请的是江南来的名厨。 蟹粉狮子头、水晶肴肉、松鼠鳜鱼……味道可是一绝! 里面的菜很好吃,人们都排队前去,你去不去?” 凤沉鱼一脸兴奋,“走,必须去!” 海棠劝着:“小姐,世子晚上才能回来,咱们还是不要出府了。” 凤沉鱼当即站起来:“怕什么,你家小姐我可是有功夫傍身的,走。” “可是······” “可是什么,放心,我又没得罪什么仇人。” 凤沉鱼说完就往外走。 “小姐,您就听奴婢一句劝吧,别去了。” 凤沉鱼眉头微蹙:“海棠 ,我这几天在府里看账都闷死了,再待下去,我会疯的。” 海棠不再言语。 众人坐上马车······ 京城的街道依旧繁华喧嚣,人声鼎沸,车马粼粼。 凤沉鱼和苏宁来到“江南小酌”。 小二走过来:“几位客官,想吃什么?” 凤沉鱼满脸堆笑:“把你们的招牌菜全端上来。” “好嘞!” 很快,一个女小二把饭菜端上来。 凤沉鱼吩咐:“海棠,坐下来一起吃。” “奴婢不敢!”海棠拒绝。 凤沉鱼一把将海棠拉过来,“坐下吃,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苏宁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她声音温婉:“海棠,不分主仆,坐吧。 大嫂,尝尝这醉虾。” 苏宁静静地看着她们大快朵颐,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 凤沉鱼苏宁没有动,道了句:“宁儿,这鸡肉很好吃,你快尝尝!” 苏宁夹起一根青菜:“大嫂,我这几天吃素。” “······” 忽然,凤沉鱼觉得头有些晕,她晃了晃头,不解:“奇怪……这酒……后劲这么大?” 凤沉鱼摸了摸额头,试图保持清醒,但眼皮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大嫂,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苏宁站起来,声音中夹着一丝冰冷。 第 635章反击 凤沉鱼满脸怒意,一手将桌子掀翻,指着她:“你不是苏宁,你是谁!” 苏宁拍了拍手,“才看出来,真是蠢货。” 凤沉鱼说完这番话,来不及从空间取解药。 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当凤沉鱼苏醒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夕阳的余晖泼洒,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薄纱。 她睁开水润的双眸,看到自己在一个破院子里。 被绑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绳子勒得手腕生疼。 海棠手脚被结实的绳索紧紧束缚,嘴里还被塞了一块布,躺在地上,无法挣脱。 “醒了?” 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凤沉鱼循声看去,院中的椅子上坐着三个女子。 她们们眼睛里浮现出森冷的杀意。 她们的身后还站着两个膀大腰圆、手持皮鞭的大汉,恶狠狠地看向她,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凤沉鱼快速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和苏宁一起吃饭,是饭菜有问题。 她厉声喝斥:“你不是苏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我抓来!” 花挽月站起来,从大汉的手中拿起一根皮鞭,走到凤沉鱼的面前。 “你想干什么?放了我!”凤沉鱼声音豪横。 花挽月一脸的不屑:“凤沉鱼,你是真没长脑子。 如今命悬一线,你还是这么嚣张。” 随着一道凌厉的风声响起,花挽月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在凤沉鱼的身上。 “啪!” “啊!” 凤沉鱼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眼中泪水夺眶而出。 “放了我们,需要多少银子,你尽管开口!” “放了你!”花挽月笑声中满是嘲讽:“凤沉鱼,你想得可真美。 你看看我身上的伤,我能放过你吗?” 她撸起衣袖,那一条条狰狞的疤痕赫出现在她的眼前。 “我从来没打过你!”凤沉鱼不解。 花挽月眼中喷火:“是,你的确没打过我。 我这一身的伤,都是拜你的好夫君所赐。 你们的洞房花烛夜,我被绑在院中,几个男人轮流打我。 你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吗? 绝望,还是绝望 ! 我盼着他们能把刀扎在我的心口,我就彻底解脱了。” 凤沉鱼明白了,怒气上涌,眼中满是愤怒的火焰:“你就是那晚将我迷晕要行刺子陌的人。” 花挽月眼神越发倔强和锐利:“不错,你还不傻!” 又挥手,一鞭子抽打在她的身上。 “啊!” “疼吧,要怪也只能怪苏子陌杀了我的父亲。 你这辈子也别想见到他了。” “苏子陌从不滥杀无辜,杀的都是大奸大恶之徒。” 灵玉走过来,扶住花挽月,“小师妹,你不用跟她生气。 凤沉鱼也不知用了什么狐媚的手段,把苏子陌迷得五迷三道,魂都被勾走了。 杀了凤沉鱼,苏子陌就会一蹶不振,颓废,到时再杀他也不迟。” 花挽月点点头。 海棠在地上不断地挣扎,嘴里呜呜着。 花挽月把鞭子给其中一个大汉,“给我打!狠狠地打! 我看她破了相,断了骨头,还怎么张狂!” 大汉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接过鞭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啪!” 一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凤沉鱼的身上。 “呃啊——!” 剧烈的疼痛瞬间炸开,仿佛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凤沉鱼的皮肉上。 她单薄的纱衣立刻被撕裂,血痕迅速浮现出来,火辣辣地疼。 啪!啪!啪····· 每一声脆响都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 凤沉鱼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被捆绑的手腕因为挣扎而被粗糙的绳子磨破,鲜血混着汗水浸湿了绳结。 凤沉鱼凝聚意识,手中出现一枚毒丸,直接扔到地上,毒丸冒出一股青烟。 大汉手中的鞭子掉落,他扑通一声倒地。 “阿大怎么了?” 她快速上前,一手把住他的手腕。 “阿大中毒了。” 清霜也走过来,“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中毒。 快把他拉到一边去,把解毒丹给他服下,看他还能不能救回来。” 三人开始为大汉解毒。 凤沉鱼快速从空间取出一把匕首,一点点割着绳子。 手上的绳子掉落,她“嗖”地来到海棠的身边,割开她手脚上的绳子。 又从空间中拿出解毒丸、一把冲锋枪和一把剑。 海棠把嘴里的布团取出扔掉,服下解毒丸,接过那把剑。 凤沉鱼端起冲锋枪,对准花挽月, “想杀我,你们也要有那个本事。” 花挽月转身,看到凤沉鱼解开绳子,一脸诧异。 她眉眼一横:“就你们两个人,即使武功再高,也逃不出去,必须把命留下。” “那可不一定,没准留下命的是你们。 凤沉鱼又恢复之前跋扈的模样,混世魔王再现。 灵玉和清霜站起来,“小师妹,不能让她跑了,杀了她!” 灵玉的刀放在一旁,她迅速拿起刀,猛然向凤沉鱼砍去。 凤沉鱼扣动板机:“哒哒哒!” 灵玉的身体在那一瞬间猛然一怔,像被冰冻住一般,寸步难行。 她的胸口处赫然出现了三个深邃的黑窟窿。 鲜血如同喷泉般从子弹孔中涌出,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裙。 她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气息全无,当场身亡。 “大师姐!”花挽月眼中盈满怒火。 抽出腰中的软剑,刺向凤沉鱼…… 第 636章 灭了师门 看到冲过来的花挽月,凤沉鱼再次扣动扳机,“哒哒哒······” 子弹撕裂空气,直奔花挽月和清霜而去。 清霜还没到近前,身上就出现数个黑洞,扑通一声,带着不甘倒地。 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径直射向花挽月的腿部。 瞬间穿透了她的肌肤和肌肉,留下了几个触目惊心的窟窿。 剧烈的疼痛让她无法站立,身体不由自主地失去了平衡,她跪倒在地。 双手紧紧捂住受伤的部位,脸上露出痛苦至极的表情。 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裙,场面令人心悸。 花挽月眼中喷薄着愤怒的火焰:“凤沉鱼,你竟然杀了我的两个师姐。 我真后悔,抓到你后就应该直接一刀杀了你。 何苦为了教训你,让你有了可乘之机,反败为胜。” 凤沉鱼一步步靠近她:“现在后悔了,晚了。 放心,你马上就要去陪她们了。” 凤沉鱼朝着花挽月的腹部和左胸口又开了一枪,拿出一粒毒丸放到她的口中。 她眼中带着得意:“花挽月,我可不像你那么傻,把人绑在树上。 如今你已经服了毒药,即使被救走,你也活不过明天。 我要把你打得半死不活的,折磨至死。” 花挽月咆哮:“凤沉鱼,你要是个英雄,就一刀把我杀了。” 凤沉鱼嘴角噙着笑意,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枪口对准花挽月:“我可不是英雄。 海棠,拿起鞭子给我打,往死里抽!” “是!” 海棠拿起鞭子,眼中闪着兴奋,挥起鞭子朝花挽月的身上狠狠的打去。 “舒服吧!” “啊!”花挽月喊了一声。 “啪 !” “啊!” “再来一鞭要不要!” “······” 很快,花挽月被打得遍体鳞伤,身上的鞭痕纵横交错,血淋淋的。 “凤沉鱼,我求求你了,你大发慈悲地杀了我吧。 如果你真的是一个有血性的女人,就给我一个痛快的,一刀杀了我。” 凤沉鱼冷哼:“行,我成全你!” 她再次端起冲锋枪,枪口对准花挽月,“去死吧!” 她扣动扳机,子弹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直奔花挽月而去。 正在这时,一些白色的粉末撒向凤沉鱼。 凤沉鱼向后一闪。 只见一个灰色身影一闪而过,再看花挽月,人没影了。 凤沉鱼一脸气愤:“想不到,还有这样的高手,在我的眼皮底下把人救走,追!” 凤沉鱼一个纵身,凌空上了一棵大树,她看到远处。 只见一个尼姑正背着花挽月,往远处拼命地跑。 她和海棠一起向远处跑去。 静玄师太快速跑着,看没人追上来,放下花挽月。 心里抱怨:“挽月,你太不让为师省心了。 伤刚好,又是一身伤,你的两个师姐怎么会死。” 花挽月后悔:“师父,都是我的错。 我一心想报仇,让两个师姐帮着我,结果都被凤沉鱼给打死了。 师父,你一定要为师姐报仇,她们不能白死!” 花挽月哭着。 “放心,这个仇为师替你报!” 凤沉鱼端起枪:“下辈子吧!” 她扣动扳机,朝着花挽月开火。 枪口喷出愤怒的火焰,子弹直奔花挽月而去。 静玄师太见状不妙,撒下一些毒粉,消失不见了。 “他妈的,又跑了!” 凤沉鱼骂了句。 “小姐,还追吗?” “不追了!” 凤尘鱼用瞄准镜看着静玄师太的行动轨迹。 静玄师太只听到“嗖嗖嗖”的几声破空声响起。 她直接趴到地上,子弹从前胸打出来。 师太嘴角流出血,“徒弟们,为师来了!” 她接着闭上眼睛。 海棠环视四周:“小姐,这是哪里?” 凤沉鱼看了看,“我哪知道,远处是官道,看看有没有车马。 我现在太感谢我大姐姐了。 要是没有她,我早就死了,根本没有翻盘的机会。” 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凤沉鱼把手洗干净,从空间里拿出两袋零食。 二人一边吃,一边往前走。 盲目地大约走了一个时辰。 月上柳梢,一辆马车从对面驶来。 “有人来了,我们问问路。” 二人拦在马车的前方,海棠手中拿着剑,“站住!” 马夫反应敏捷,一把紧紧拽住了手中的缰绳。 只见那匹健壮的马儿四蹄猛地高高抬起。 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嘶鸣,整个马车随即稳稳地停在了原地。 “公子, 有劫匪!” 车帘打开,里面走出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 “原来是两个女子,你们想干什么!”男子的声音清冷。 凤沉鱼瞅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有些面熟,问道:“你叫什么,我是不是见过你!” “白卿尘!” 凤沉鱼一下想起来了,继续追问:“你和南宫璃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大师兄!” “我就说嘛,你怎么有些面熟,我是凤府的凤沉鱼!” 白卿尘不解:“这半夜三更的,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唉,一言难尽!问一句,哪个方向是京城?” 白卿尘指向左侧的方向:“朝着这个方向一直走,明天中午就到了。 “你坐马车,也是顺路,我把你送回镇国公府。” 凤沉鱼坐上马车,白卿尘坐在马夫的另一侧,一路往前赶。 ······ 镇国公府 晚上,苏子陌来到凤沉鱼的院子,看到屋内无人,询问“世子妃呢?” 丫鬟海玉忙说:“三老爷家的宁儿小姐来找世子妃。 二人一起去了新开的酒楼,她到在还没有回来。 海棠跟在身边。” 苏子陌大惊失色,“来人,去三叔家!” …… 第 637章 夫妻相见 苏子陌一时间心急如焚,凤沉鱼就是再贪玩,日落时分必定回府。 他稳了稳心神,吩咐:“陈铮,你去相府看看世子妃有没有回去?” “是!” 苏子陌骑上快马,带着人直奔苏三爷的家。 守门的家丁忙施礼:“见过世子!” “苏宁回来了吗?” “回来了!” 听到这番话,苏子陌有种不好的预感,凤沉鱼出事了。 “您稍等,小的去通知老爷。” “让开!” 苏子陌闯进院子,喊起来:“苏宁,出来!” 苏宁和母亲一起整理带回府的东西。 她蹙眉:“母亲,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大哥的声音。” 她来到院中,脸上挂着笑意:“大哥,你怎么来了?” 苏子陌面上有些焦躁不安,声音有些急切:“苏宁,凤沉鱼呢? 你们一起出去吃饭,她去了哪里?” 苏宁被问得一脸懵逼:“大哥,我没去找大嫂。 这段时间我和母亲去了江州外祖家。 今天中午刚回来,还给大嫂带了礼物。” 苏子陌面色骤然阴沉如铁,眸中寒光乍现,“你上午去找沉鱼去新开的酒楼,府中的人可全看到了。” 苏宁解释:“早晨我们还在路上,没有进京,如何见大嫂,你别冤枉我。” 三夫人走过来,“子陌,我们的确刚回来,全府的人都可以证明。 会不会有人易容成宁儿的模样将沉鱼引出去,趁其不备,对她动手。 不过,沉鱼会武功,一般人也打不过她。” 经她这么一说,苏子陌更怕了。 他抱拳:“三婶,打扰了。” 苏子陌说完,快速向外走去····· 京城最近开了一家新的酒楼,他直奔“江南小酌”而去。 小二见来了一些人,忙上前招呼:“苏世子!” 苏子陌面容清冷:“小二,凤沉鱼今天有没有来过?” 对于京城的人来说,凤沉鱼的名字是家喻户晓。 不是她有多厉害,而是当成了反面教材。 都教育孩子:“不好好读书,就跟凤沉鱼一样,是个草包。” 而且要是在大街上遇到,就会告诉孩子,“那个混世魔王就是凤沉鱼。” 上到文武百官,下到三岁孩子,没有人不认识凤沉鱼的。 小二想了想,开口:“今天凤家小姐真来了,身边还有两个女子。 她们点了招牌菜,我当时挺忙的,一个姑娘还帮我端菜。 苏子陌又问:“那些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小二回答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小人听到楼上有摔盘子的声音,便上了楼。 发现她们都走了,桌子被掀翻,盘子碎了一地。 留下五十两银子,她们应该是从窗户走的。 “你是否记得那些人的长相?” 小二努力回想:“我听到世子夫人叫那个女子苏宁,端盘子的人穿着苗疆的衣裙。” 苏子陌不解:【沉鱼也没去过南疆,更没得罪过什么仇人。 是谁易容成苏宁的模样,把她引到这里,在酒菜中下毒。 满地的狼藉,说明经过一番打斗,可能沉鱼发现时已经毒发。 这要如何找,七嫂去了天凤国也没在京城。】 他快速出了酒楼,直奔城门而去。 苏子陌最终得到线索,凤沉鱼被带出城。 他盲目地出城凭心去寻找。 一夜不眠不休。 终于,在一个十字路口,一辆熟悉的马车直奔苏子陌而来。 他看到车架上坐着的白衣男子,迅速勒住手中的缰绳,马蹄高高抬起,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嘶鸣,停下。 苏子陌脱口而出:“大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语气中有几分惊讶。 白卿尘跳下马车,“子陌,你风风火火地要去哪里?” “大师兄,实不相瞒,沉鱼被人劫走,我也不知她被劫到哪里,只能盲目地找。” 白卿尘笑了,打趣:“子陌,我在路上捡到一个受伤的人,你上马车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苏子陌一脸懵逼,随即飞身下马,来到马车上。 凤沉鱼是又困又累,睡得很沉。 听到有人上车,海棠睁开眼睛,惊呼:“世子!” 一脸兴奋:“小姐,你快醒醒,世子来了!” 凤沉鱼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看到苏子陌,抱住他,呜呜地哭起来:“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苏子陌将她搂在怀中,一手轻轻抚着她黑如墨的长发,安慰:“别怕,都过去了。” 凤沉鱼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哽咽:“子陌,我被花挽月下了药,她就是洞房里刺杀你的人。” 看到凤沉鱼身上的鞭痕,苏子陌是一阵心疼:“你的这身伤是她打的? 我先把你送回府,然后去杀了她。” 凤沉鱼阻止:“不用,我已经把她们全杀了。 回去之后,我再讲给你。” 白卿尘喊了句:“子陌,我骑着你马先行一步,你们不着急,歇歇再走。” 苏子陌掀开车帘:“大师兄,多谢你施以援手。” “咱们兄弟不必客气!” “驾!”随着一声鞭子声,白卿尘扬长而去。 ······ 苏家二老爷苏义看着桌上的一道素菜,怒气上涌,瞪向夫人:“这是给人吃的嘛,连点肉腥都没有! 你是怎么管理家的,过得一日不如一日。” 二夫人火气上涌,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苏义:“你还有脸说! 即使分家,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好,可你欠了一屁股的赌债。 他们上门索要,把家里的银子、店铺的房产地契和值钱的东西全抢走了。 如今还差五百两,我们马上就得要饭了。” 苏老二的面容瞬间变得扭曲而狰狞,双目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意,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他恨得咬牙切齿:“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该死的凤沉鱼! 若不是她从中作梗,我们原本可以在镇国公府里继续过着吃穿不愁的优渥生活。 是她,把我们和三房踢出来,国公府的财产全成了他们的。 凭什么他们可以拥有美酒佳肴,我们却吃着连狗都不吃的素菜。” 二夫人怒吼:“都是你,你要是不赌 ,我们家也不至于如此。 我怎么这么倒霉,嫁了你这么个废物,我不活啦!” 二夫人坐在地上,一手拍着地,又哭又喊。 “父亲母亲,你们在做什么!”苏沫儿走进来。 第 638章 苏沫儿被救 二夫人满脸泪痕,她抽噎着,看向女儿:“沫儿,走,咱们回你外祖家,这个家咱们待不了。” 苏沫儿扶起二夫人,“母亲,您快起来!” 这时,院中传来喊声:“苏义,出来! 还差我们赌坊五百两银子呢,银子准备好了吗?” 苏二爷从屋内走出来。 他低声下气:“刘主管,您再宽容宽容,我把银子收上来就给你们送去。” 刘主管发出一声冷哼,带着明显的不屑与嘲讽,语气中满是轻蔑:“苏义啊苏义,你可真会做白日梦! 你的几间铺子和一处庄子,早已落入我们手中,哪有银子收? 分明就是在这儿故意拖延时间,想再骗老子一回! 我们东家可是放话了,你今天要是再不把欠的银子还上,就剁掉你的双腿和双脚。 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要,刘主管,我毕竟是镇国公的弟弟。 只是区区五百两银子,还能还得起。 你放心,明天我就把银子送去赌坊,再外加一百两利息。” 刘主管不信,一脸的鄙夷:“苏老二,你说的话鬼都不信。 如今国公府可分家了,你以为还像以前一样,取银子自如。 来人,把苏义绑上,搜不出银子就把他的手脚砍断!” “是,刘管事!” 苏义吓得面无血色,眼神变得空洞而迷茫,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我好歹也给你们送去了不少银子。” 刘管事用手戳了戳苏老二的头,“我们那是赌坊,可不是做慈善的地方。 那些银子可不是送,愿赌服输,是你技不如人。 而你欠的银子,可是从赌坊借的。 白纸黑字,按着你的手印呢,你赖不了。 就是到了衙门,你也是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苏义怂了,苦苦哀求:“刘……刘管事,您行行好,再宽限几日,就几日!” 苏老二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要跪下,“等地里那点庄稼收了,我一定……一定还上,再给你们一百两的利息!” 刘主管斜睨了他一眼:“庄子都抵债了,你哪有庄稼可收!” 屋内不断传出砸东西的声音。 不一会儿,两个打手拎着几件女人的衣裙走出来。 一人骂骂咧咧地走出来,抱怨:“这他妈的也太穷了,搜遍了,一两银子都没有。” 刘管事的眼神更冷了,他踱步到瑟瑟发抖的苏义的面前,皮笑肉不笑:“看来,你是真拿不出钱!” 苏老二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刘管事面色变得阴沉难看,他无意中看到苏沫儿妖娆的身段。 眼睛一亮,一手八字捏着自己的下颌,上下打量着苏沫儿,啧啧了几声,:“这姑娘模样长得倒是周正,细皮嫩肉的,要是送去醉红楼 ,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苏老二一手抱住刘管事的大腿,求着:“刘管事,她是我的女儿,求求你放过她。 我向镇国公借银子,五百银子不多,拿到银子我就给你们送去,求求您了!” 刘管事一脚将苏二踹开,“滚! 苏淮闷哼一声,直接被踹倒在地,额头不小心磕到石子上,鲜血流出来。 刘管事眼神变得残忍而现实,警告:“苏老二,如今有两条路: 第一条路是砍断你的手脚,把你丢去乱葬岗。 第二条路是没银子,就拿人抵债。 把这个姑娘卖给‘醉红楼’的老鸨,刚好够数儿,说不定还能剩点银子供你过日子。” “砍断手脚”四个字一直萦绕在苏义的脑海中。 他不住地摇头:“不,不行,我不能没有手脚,不能成为一个废人。 把沫儿卖了,对,把她卖了。” 苏老二喃喃自语,拿定主意。 苏夫人听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苏老二的身前,一手指着她:“苏义,你个遭天杀的,竟然要卖了女儿,我要跟你和离。” 苏义在外很怂,在家却是一只老虎。 他站起来,左手抓住夫人的头发,挥起右手,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你个贱人,不卖了她,难道让老子断手断脚,我要休了你。” 二夫人开始和苏二爷扭打在一起。 苏沫儿内心惶恐不安,她知道自己完了,慢慢向后退。 出了门,她快速向镇国公府跑去······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苏老二的身上,刘管事有些不耐烦:“住手! 你们想打,关起门来随你们打。 打出人命也跟我们无关,现在就卖了你的女儿。” 他转身看向苏沫儿的方向,“人呢?跑了,追!” 苏沫儿拼命地往前跑,她的脚步急促而凌乱,只觉得去镇国公府的路很远很远。 这时,身后传来打手的声音:“站住,你个臭丫头给我站住!” 苏沫儿的内心更加恐惧,她跑得更快了。 忽然,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整个人向前趴去。 两个打手狞笑着上前,一把抓住她的细胳膊,轻易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跑,怎么不跑了,接着跑啊!” 苏沫儿拼命地喊着:“母亲,救我,救命啊——” 刘主管动怒:“喊什么喊,我们送你一个好去处,在那里是吃香的,喝辣的。” “不,我不去!” 她尖叫起来,双腿胡乱地蹬踢,眼泪汹涌而出,“我不去那种地方!” 刘管事不耐烦地挥挥手:“吵死了!带走!赶紧跟鸨母钱货两讫!” “救命啊,救命——” 苏沫儿不断地喊着······ 大街上的行人用冷漠的眼神看了一眼,又继续往前走,没人伸出援手…… 这时,一行人骑着马向这边奔来。 苏沫儿看到海棠骑在马上,喊着:“海棠,海棠救我,大嫂救我!” 她知道海棠是凤沉鱼的贴身丫鬟,海棠在,凤沉鱼一定也在。 “沉鱼大嫂,救我!” 海棠看向前方,一个女子头发凌乱不堪,被两个大汉拎着。 她勒住马的缰绳,冲马车道了句:“小姐,是二老爷家的苏沫儿。” 苏沫儿看到马车停下,喊的声音更大了,“沉鱼大嫂,救我,我是苏沫儿!” 苏子陌打开车帘,看向前方,接着下了马车。 他来到苏沫儿的面前,“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大哥,你一定要救我,他们要把我卖去青楼。” 说完,她呜呜地哭起来。 苏子陌声音冰冷:“放开她!你们为什么要抓她!” 两个大汉松开手。 海棠走过来,扶起苏沫儿。 刘管事抱拳:“世子爷!草民也不想这么做,可没办法,苏家二爷欠了我们五百两的赌债,几天了,还没还上。 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能将他的女儿卖到青楼。 世子,您也知道,赌坊的银子欠不得!” 苏子陌与苏沫儿毕竟是堂兄妹,他也不能见死不救。 从衣服中取出一张银票,“这是五百两,本世子买下苏沫儿,把你的字据拿来。” 刘管事不管那么多,只要能收回银子就能交差。 他一脸谄媚,接过银票看了看,又把欠条拿出来递给苏子陌:“世子,这是当时的欠条。” 苏子陌接过欠条,折好放在衣服中。 “滚!”他骂了句。 刘管事带着他的人屁滚尿流地跑了,他们是片刻也不敢停留。 苏沫儿此时才感受到亲情的重要,她来到苏子陌的身前,哭成了泪人:“谢谢大哥救我!” 苏子陌想了想,为了防止堂妹再被卖,吩咐:“海棠,把苏沫儿带回府,她已卖给我们镇国公府抵债,以后跟二房没有关系。” “是!” 海棠扶着苏沫儿上了马背,向国公府奔去。 苏子陌回到马车上。 “沉鱼,这是欠据,你收好。 苏沫儿毕竟是我的堂妹,我不能见死不救 !” 凤沉鱼微微一笑:“我和苏沫儿也不是仇人,你不用解释。” 这次,凤沉鱼心里有了阴影,再也不去酒楼用餐。 这几日,凤浅浅东奔西跑。 到了晚上,和南宫璃在渝州会合。 二人在醉仙楼的天字号房中,心情无比轻松。 凤浅浅声音温柔:“楚大哥,这场仗终于打完了,我们明日回京。” 凤浅浅身上那件雪白的吊带睡裙,质地轻盈而柔软,紧贴着她曼妙的身姿,将她的玲珑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眉眼含笑,“怎么,看呆了?” 南宫璃喉结滑动,被撩拨得脸红心跳,身体也开始燥热起来,那处也变得狂野。 他直接将凤浅浅搂入怀中,性感的薄唇肆无忌惮地吻向她那水润的朱唇,“浅浅,我要你!” 他不等凤浅浅同意,迫不及待地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第 639章江家遭难 南宫璃与凤浅浅大战八个回合,那是酣畅淋漓。 直到凤浅浅已瘫软如泥,他才收手。 凤浅浅躺在他的臂弯里睡了······ 南宫璃习惯了早朝,时间一到就醒了。 他深情地看着酣然入梦的凤浅浅,眼中满是甜蜜。 想着:【一起好几回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种上孩子。 是有了孩子,长得会像谁呢? 要是女孩就小郡主,本王就给她买最漂亮的衣裙。 她必须学武功,像浅浅一样,别出嫁了被别人欺负。 男孩必须只娶一妻,会少很多麻烦,想多娶就揍他,狠狠地揍·····】 南宫璃想得很多,也想得很远,把自己和凤浅浅满头白含饴弄孙都想到了。 他脸上满是笑意。 凤浅浅躺在南宫璃的怀中,她面似三月桃花,慢慢睁开清如泓的双眸,,声音娇柔:“你早醒啦!怎么那么高兴。” 南宫璃眉眼中依然染着笑意,微微点头,没说什么,如蜻蜓点水一般,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凤浅浅只觉得下身如车轮碾压过一般:【这谁能顶得住,吃肉上瘾。 我算是看明白了,越禁欲,越失控,越清冷,截止狂野。 差不多就停呗,还非得加个夜班。】 南宫璃侧卧着,用右手拄着脸,“浅浅,咱们玩个游戏?” 凤浅浅好奇:“什么游戏?” “很简单,我说你答,要脱口而出,不假思索地回答 !” “行,没问题!”凤浅浅接招。 南宫璃:“我们成婚后谁掌家?” 凤浅浅:“我!” “店铺的收入给谁?” “我!” “谁每天要去看爷爷?” “我!” “谁每天和我一起吃晚餐?” “我!” “我们有了孩子,谁负责打?” “我!” 当凤浅浅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方才醒悟:【这是挖坑让她跳啊,最后一个问题才是重点。 】 南宫璃应了声:“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咱们的孩子,他们要是不听话,你负责打。 他们是我亲生的,我年纪大了才有孩子,也下不去手,我要在他们的心中树立慈父的形象。” 凤浅浅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他:“你是亲爹,我是后娘吗?” “没有啊,我刚才问了,你自告奋勇说你负责打,我就没跟你争。 你当然是亲娘,可是你不觉得孩子都听娘的话,你要是和善,那他们就不怕你了。 在两个人之间,孩子必须得怕一人。 我都怕你,孩子也得怕你,这才能树立你高大的形象。 你当黑脸,我当白脸。” “楚大哥,这些话说的是不是有点早,我们还没成婚呢?” 南宫璃解释:“什么事都先做好安排。” “还有啥招数,一起来!” “没了。”南宫璃将凤浅浅紧紧地搂入怀中。 眼中满是幸福:“浅浅,回京以后就张罗婚事,我们终于要成亲了。” 凤浅浅点头,一手摸了一下南宫璃棱角分明的脸,心中欢喜,【想不到一个穿越,拐了个帅哥王爷,还是个大金主,这辈子也值了。】 而凤浅浅下床时,感觉走路都得扶墙。 二人吃完早饭,凤浅浅收拾好东西,把这里的招牌菜都打包了三份,要给爷爷尝尝。 忽然,系统的声音响起:【宿主,江家人出事了。】 凤浅浅眉头微蹙:“哪个江家?” 系统:【收养原主母亲的江家,当年江瑶出嫁,江家可虽拿出三分之二的家底。】 凤浅浅开口:“江家的外祖父和外祖母死在流放的路上。 后来皇上为江家平反,家产归还,两个舅舅没有回京。” 系统:【皇上是给了补偿,可那些银子房产两广总督贪了。 只给他们五百银子,他们开始做起生意。 可总督云礼的小舅子陈泰想霸占他家主街的几间铺子,便使尽了手段。 就像江家的酒楼,陈泰命一些小混混天天霸占座位,导致经营不下去。 陈泰扬言要杀了他们全家。 实在没办法,他家举家北上,结果半路遇上了劫匪。你快去吧,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凤浅浅怒火上涌:【母亲的嫁妆都在我和哥哥们的手里,也是江家的。 快,出示地图,定位!】 ······ 苍狼山下 在官道上,一群身着黑色短打的劫匪,个个手持明晃晃的大刀,气势汹汹地包围了四辆马车,将其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 劫匪的老大站在后方,手提一口大刀。 长得虎背腰,额上刺着晦暗的粤印,一道深刻的刀疤将其斩断,他微微仰头,脸上挂着贪婪与狡黠,露出满口黑黄歪斜的牙齿。 其他匪徒面色黝黑,眼睛里燃烧凶光,手中的刀指向那几辆马车。 一个凶神恶煞的劫匪突然扯着嗓子大声喊:“把……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统统交出来! 所有人都下车,快点!” 听到劫匪那粗犷而凶狠的声音,坐在马车里的夫人和小姐们吓得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车上的人再不下来,我们可要动手了!” “母亲,怎么办?” “下车吧。” 车上的人陆续下来。 整个江家,一共有二十几口。 大老爷江文下了马,强作镇定,抱拳:“各位好汉,行个方便,钱财货物你们尽可拿去,只求不要伤及我家人的性命。” 他示意家仆将几个沉甸甸的包裹和钱箱搬出来。 二老爷江武性子刚烈些,拳头紧握,额上青筋暴起,把一块祖传的羊脂玉佩扔过去。 匪头掂量着玉佩,嘿嘿一笑:“算你们识相!” 他一挥手:“兄弟们,把这些箱子搬上马车。”喽啰们一拥而上。 江家人大气不敢出,只想他们拿了钱财能走人。 然而,那匪首目光扫过沈家女眷,在几位年轻小姐的身上停留片刻,眼中淫邪之光一闪,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脸色突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他吼着:“兄弟们,给我听好了! 那些男的一个不留,全部杀了! 至于那些女的嘛,全带回山上,咱们好好快活快活,享受一番!”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残忍与贪婪,令人不寒而栗…… 第 640章枪下救人 江文怒吼:“你们怎么能言而无信!” 江武怒气上涌,挥起拳头,一个箭步上前,直奔劫匪老大而去。 两个匪徒直接将其踹倒在地,大刀立刻架上了他的脖子。 “二弟!”江文惊呼。 瞬间,女眷们吓得面色苍白,瑟瑟发抖。 “动手!”劫匪头子胡老大下令。 一些劫匪拿出绳子,将那些女子的手绑上。 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劫匪举刀,朝倒地的江武的身上劈去。 刀锋破空,带着死亡的尖啸。 江武闭上眼睛。 眼看钢刀就要落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枚子弹直奔“满脸横肉”而去。 从他的眉心射入,从后脑飞出。 “咣当”一声,他手中的刀掉落。 “扑通”,他闭上眼睛,倒地身亡。 凤浅浅一挥手,江家之人已在十米开外。 她将其他人护在身后。 江武看向前方的白衣女子,手中端着一个黑色的武器 在她的耳后有一个梅花胎记。 在凤浅浅转身之际,一双清如泓的大眼睛眨着,长长的睫毛像黑蝴蝶的翅膀忽闪着,白皙的脸上还有两个小酒涡。 “瑶瑶!”江文喊了一声。 随即又否定:“不,你不是瑶瑶,她已经死了快二十年了。” 凤浅浅没有回答 ,转身看向前面的那些劫匪。 面上覆着一层寒霜,眸子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凛冽的杀意。 众劫匪一脸懵逼:“大哥,那些人刚才明明在这里,怎么跑到那边了,没看到她们走啊!” “是啊,真他娘的邪门!” 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劫匪头子明白,此事跟这个女人必然脱不了关系。 胡老大一脸淫笑:“哈哈,兄弟们,又 来一个,这个姿色更好,也一起带走。 先把她的手绑上,别让她半路再跑了。” “是!” 两个劫匪一人拿着两把刀,一人去找绳子。 凤浅浅面上没有一丝惧色,声音清冷:“你们是哪个山寨的,报上家门。” 劫匪头子右手扛着大刀,左手叉着腰, “小美人,这就迫不及待地想上山了,不错不错。 小美人你放心,等晚上,老子一定好好疼疼你,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一脸的鄙夷:“是吗?可我怕你没命活到那个时候,这里青山绿水,正好是你的葬身之地。” 老二勃然大怒:“臭丫头,我们老大会长命百岁!” “就是,你再胡说八道,杀了你!”又一人附和。 他面目变得狰狞:“兄弟们,杀了她!” 一些劫匪举刀向凤浅浅冲来。 凤浅浅端起冲锋枪,嘴角噙着嗜血的微笑,“去死吧!” 她扣动扳机。 “哒哒哒·······” 伴随着一阵急促而有力的射击声,冲锋枪的枪口喷出愤怒的火舌,炽热而耀眼。 子弹如同密集的雨点般,带着无情的威力,直接扑向那些嚣张的劫匪。 劫匪们的身体瞬间被击穿,出现数个黑窟窿。鲜血从伤口中汩汩涌出,染红了地面。 他们的身体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眼中满是惊愕和死亡之前的恐惧,倒地身亡。 劫匪头子瞬间怔在原地,刚才还是活蹦乱跳的兄弟们,只不过瞬间,就全死了。 他怕了,眼前的女人太厉害。 她直接跪倒在地,膝盖重重地撞击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他双手合十,眼神中充满了哀求,声音颤抖:“女侠,求求你大发慈悲,高抬贵手,饶我一命,我知道错了!” “饶了你,刚才你可曾放过他们! 不是男的全杀了,女的带上山嘛!” 胡老大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凤浅浅枪口对准他:“晚了,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你罪孽深重,只有一死!” 说完这番话,她脸上带着决绝的冷厉,扳机再次被扣动。 几枚子弹直接奔向劫匪头子。 胡老大身体猛然顿了顿,嘴角流出血,一手指着凤浅浅:“你,你······” 接着没了呼吸。 江家的那些女眷属眼睛睁得很大,都呆愣在原地。 有人用帕子捂住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江文走上前,抱拳:“这位姑娘,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凤浅浅放下冲锋枪,“不必客气,” 江武想解开心中的迷团,问:“这样姑娘,你同我的妹妹,敢问姑娘芳名?” “京城凤浅浅?” “你姓凤!”江文惊呼。 “不错!” “你可认识江瑶?” 凤浅浅点头:“她是家母,不过已仙逝多年!” 两兄弟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是想到了那个香消玉殒的妹妹,泪水流出来。 江武直言“江瑶是我的妹妹!” 凤浅浅佯装诧异:“你们是我的大舅和二舅?” 江文点头,“我看你长得和妹妹有七八分相似,而且有和她一样的胎记,就想着你和她必然有些渊源。 你竟然是我们的外甥女,太好了!” 凤浅浅下令,“男家丁把尸体处理了。” 江文一脸兴奋:“夫人,是瑶瑶的女儿,她叫浅浅!” 大夫人和二夫人走过来,一脸笑意:“你真是浅浅,和瑶瑶长得也太像了!” 江文介绍:“浅浅,这是你大舅母李氏,那位是你二舅母丁氏。” 凤浅浅福了福身:“见过两位舅母!” 李氏忙扶起她:“这可使不得,快起来,今天多亏了你。” 凤浅浅轻浅一笑,问:“大舅母,你们举家要去哪里?” “我们想回京城。” 江文叹了口气:“浅浅,你有所不知,我们在那里实在待不下去了······” 第 641章南宫璃带人来了 凤浅浅眼中浮现了怒意,“想不到那些狗官,官官相护。” 江文面上带着无奈:“我们也不想先走,可如果我们再不走,就会死在他们的手里。” “你们这一走可便宜了他们,他的目的达成了。 不行,舅舅,我带你们回去。” 江武说出肺腑之言:“浅浅,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 可是他们人多势众,又有两广总督撑腰,我们根本无法同他们抗衡。” “舅舅,你要相信我,我凤浅浅的亲人,容不得别人欺负。 我不仅是明珠公主,还是皇上赐婚的璃王妃。 就是两广总督见了我,也要行礼。” 她忽然想起一事,“舅舅,当初江家已平反,家产如数归还,你们为何不留在京城!” 江文皱眉:“家产归还?我们怎么不知道。 平反后,云总督给了我们五百两银子。 还说是看在与你外祖交情不错的份上,让我们拿着安家。” 凤浅浅气愤:“银子定是被他们贪了。 我是听南宫璃说的,皇上下旨归还所有。 舅舅,咱们先回梅州,店铺不能便宜了那些狗贼。” 大舅母像是怕了,“浅浅,还是算了吧。 那些恶人,咱们离他们远点也好。” 凤浅浅劝说:“舅舅,舅母,你们不用怕。 有我在,没人再敢欺负你们。 走,我带你们回去。” 凤浅浅拿出一面镜子,装装样子,嘴里喊着:“如意镜,把我们送回梅州!” 她一挥手,所有人出现在梅州的大街上。 “舅舅,先回家。” 凤浅浅等人向前方走去。 一个认识江文,“江兄,你们不是逃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你的家和铺子全被陈泰占了,你快别回去了。 他扬言,你们要是敢回来,就杀了你们。” 凤浅浅愤怒的火苗噌的窜出来,她拿出如意镜:“楚大哥,带暗卫们一起过来。” 南宫璃安排完一切,刚走出衙门,就听到凤浅浅的声音。 他拿出乾坤镜,“浅浅,你在哪里?” “梅州,我舅舅家,事情涉及两广总督,你懂的。” “好,你稍等,我马上就到。” 凤浅浅带着人来到江府的门前,此时,门旁站着两个家丁。 他们斜睨了江文一眼,嘲讽:“哟,胆子不小! 竟敢回来,这里已是陈家的产业,赶紧滚!” 凤浅浅声音狠厉:“找死!” 说完,她一挥手,那两个家丁直接飞出去,至于飞到哪里,不得而知。 凤浅浅推门而入。 一些家丁正在院中忙着搬东西。 凤浅浅声音狠厉:“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民宅!” 从里面走出一个管事的,一身蓝缎子衣袍,满脸油光,走一步,身上的肉都颤三颤。 他手里拿着两个白玉球,一脸的傲慢:“谁在这里大吵大嚷的,不想活了!” 凤浅浅声音豪横:“这是江家的宅院,滚出去!” “哎哟,大伙快过来看看,不知死的又回来了,这不是来送命嘛。 来人,去告诉陈爷,让他带人来。” 其他家丁全都放下手中的东西,凑过来。 一人讽刺:“江老大,你是多缺心眼,跑了就跑了,起码还能捡条命。 如今,陈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就是,一个傻也就罢了,一家全是傻子!” 凤浅浅懒得理他们,“我让你们滚,让陈泰来见我!” 凤浅浅说完,一挥手,那些人全都凌空而起,不知飞去何处。 紧接着,院内忽然出现一些人。 来人一身玄色的蟒袍,头戴银冠,剑眉斜飞,黑眸幽深。 冷傲孤清却又盛气凌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大气势。 他的身后跟着二十几个黑衣暗卫,他们手中拿着泛着寒光的利剑。 凤浅浅走上前,“楚大哥!我给你介绍,这两位就是我的大舅和二舅!” 她又看向两位舅舅:“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的璃王。” 江文和江武抱拳:“草民见过璃王殿下!” 其他女眷福身见礼。 南宫璃声音冰冷:“二位不必客气!” 凤浅浅话语中带着怒意:“楚大哥,江家平反,还给江家的东西根本没到他们的手中。 云礼只拿出五百两,还是看老交情的份上,你说多气人。 这帮贪官,是真想死啊! 现在,舅舅家在这里的宅子和店铺都被云礼的小舅子陈泰霸占了。 楚大哥,留几个人在这里保护她们,走,咱们去找他们算快。” 南宫璃点头,“暗五,你们几个留下!” “是,主子!” …… 众人刚出大门没多远,陈泰就带着一些打手走过来。 他气焰极其嚣张:“江文江武,怎么,长本事了,竟然还敢回来。 这梅州是我陈泰的地盘,既然你找死也怪不了我们。” 暗一走上前,拿剑指着他:“陈泰,你好大的胆子,见了璃王殿下还不见礼!” 陈泰长着一对斗鸡眼,冷哼了一声:“江文,你在哪里找来的人,还穿着戏袍,你以为我会怕他吗? 就是皇帝来了也没用,强龙也压不住地头蛇。” 南宫璃面上带着凛冽的杀气:“江家的院子和店铺是你霸占的?” 陈泰引以为傲:“不错,咋地,就是我干的,你能奈我何!” “挺嚣张,你霸占江家的产业,已招认,本王就留你个全尸! 来人,带下去杀了!” 一个百姓高兴:“陈泰要完了,太好了,终于有人能对付他了。” “这个恶霸,早该死了!我们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 两个暗卫上前,直接将陈泰抓住。 “你们放开我,我的姐夫可是两广总督,要是让他知道,一定饶不了你们。” 南宫璃眼中浮现出一抹杀意:“不就是云礼嘛,他见了本王照样得跪下见礼。 不过你放心,除掉你之后, 就轮到他了。 陈泰作恶多端,来人,抄了陈家。” ····· 第 642章 能动手决不动嘴 陈泰怕了,脸色吓得苍白,身形猛地一僵。 他声音颤抖:“你,你真是王爷!” 南宫璃声音中带着肃杀之气:“不然呢,本王就是大周国杀人不眨眼的璃王。” 陈泰跪下:“王爷,求您饶了小人,小人不该抢江家的财产。 您放心,他们的家产我如数归还,以后再也不会了,这是最后一次。” 南宫璃冷哼一声:“这的确是最后一次。 来人,将陈泰绑上,重打五十大板! 让他把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和哪些官员勾结全都招出来!” “是!”两个暗卫拉着陈泰向一处走去。 陈家的爪牙见状不妙,纷纷向四处逃窜。 南宫璃吩咐:“暗三,带人去陈家抄家。 “浅浅,你带几个暗卫去收铺子,我要看看这一方的父母官都做了什么!” “好!”凤浅浅应下。 兵分三路,凤浅浅和两位舅舅带着暗卫去了酒楼。 酒楼里正常营业,门前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东家换人,正常营业!” 大堂内有几桌已坐满了人,小二正在招呼着。 江文指向掌柜的,“浅浅,那个掌柜的姓钱,是陈泰的一个远房表亲。 平时仗着陈家的势,没少霸占别人家的女儿。” 钱掌柜腆着肥胖的肚子,一双小眼滴溜溜乱转,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拨弄着算盘。 看到凤浅浅一行人,他走出来,声音中带着威胁:“江文江武,你们竟然还敢来,这里可是陈家的地盘。 上次你们哥俩被打,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 这才好几天,又来蹦跶,你们是真不长记性。 就不怕被打死,还敢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凤浅浅声音冰冷:“这酒楼本就是江家的,被陈泰霸占。 如今陈泰已抓,他是死路一条,没人给你们撑腰,这铺子物归原主。” 钱掌柜瞥了他们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和威胁:“编,继续编! 陈泰可是两广总督云大人的小舅子。 他能被绑,你骗三岁孩子呢。” 转瞬,他面目变得狰狞,声音狠厉:“来人,把他们给我哄出去!” 他一挥手,六个身材魁梧、穿着黑色短打,手拿棍棒的打手走出来。 他们站在钱掌柜的身旁。 大堂内吃饭的人见要打起来了,饭也不吃了,他们慌忙向外跑去。 凤浅浅缓缓上前一步,挡在江文的身前。 那双眸子锐利如刀,声音豪横:“做恶霸的都要死了,你还这么嚣张,谁给你的底气!” 钱掌柜脸色微微一变,强自镇定:“陈泰要死了,不可能!” 钱掌柜被她的气势所慑,后退半步,随即觉得丢脸,又吼道,“老子不是吓大的,这酒楼现在是我在管! 没有陈爷的认可,你休想占有!你们是死的吗?还不动手,生死不论!” 两个壮汉毫不犹豫,走上前伸手就要抓凤浅浅。 凤浅浅眼疾手快,直接抓住他们的手腕。 “咔嚓!” 两声脆响。 “啊——” 那两个壮汉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过去。 他们同时发出惨叫。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凤浅浅身形如电,抓住二人的手臂,用力向外一掷。 酒楼的两扇门是打开的,两道黑影直接飞出去。 “呃啊!” 两个壮汉闷哼一声,撞到粗壮的树上又落地。 他们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断了,疼痛袭遍全身。 “你们上!” 钱掌柜继续下令。 两个打手见状,抡起旁边的凳子向凤浅浅砸去。 凤浅浅手腕轻转,嘴里不知说着什么。 “嘭!” “嘭!” 那两个打手 手中的结实的条凳调转方向,直接朝他们的头上砸去。 “啊——” “啊——” 两个打手使出的力气有多大,就被打得有多惨。 二人额头上鲜血直流。 他们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扑通——” 两个大汉接着倒下,闭上眼睛。 其他人一脸懵逼,【邪门,这也太邪了!有这么玩的吗?那凳子怎么还带转身的,这也不分敌我啊!】 “拉出去,别脏了这块地儿。”凤浅浅吩咐。 眨眼之间,四个彪形大汉已全部倒地。 整个酒楼大堂,顿时鸦雀无声。 原本还想蠢蠢欲动的那两个打手,噤若寒蝉。 他们悄悄地放下手中的棍子,慢慢地往后退。 凤浅浅声音狠厉,一步步向前逼近:“钱掌柜,现在轮到你了。” 钱掌柜脸上的肥肉剧烈颤抖着,脸色煞白,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衣衫。 他声音颤抖:“你…你别过来! 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行凶不成!” 凤浅浅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行凶又如何! 你帮着陈泰坏事做尽,死有余辜!” 她一把揪住钱掌柜的衣领,拎起。 那肥硕的身体在她手中轻得像个鸡仔。 “嗖——” 钱掌柜直接被扔出去。 “这多痛快!能动手,就不要动嘴!还有谁想试试!” “啊——” 掌柜的发出一声惨叫。 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下,他和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脸上全是血。 等想骂人时,嘴里掉出四颗大牙。 凤浅浅冷冷地扫视一圈噤声的伙计们:“这家酒楼,本就是江家的产业,如今江家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 大舅,这里你安排吧。” 她说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有了这么厉害的外甥女,江文底气十足,“从现在起,福满楼物归原主。 愿意留下的,守新规矩;不想干的,现在可以离开。 酒楼的伙计和厨师都是之前的人,无论给谁干,都是为了工钱。 他们保证:“我们愿意听老东家的。” 凤浅浅就这样一家一家的帮着两个舅舅收店铺。” …… 南宫璃带着人来到府衙。 刘县令坐在大堂之上,拿着茶盏呷了一口,“冯师爷,陈泰把这个月的银子送来了吗?” 冯师爷谄媚地笑着:“没有,算算时间,明天应该送来了。” “嗯,这个月又有不少进项,陈泰真不错,知道孝敬本大人。” “那是,如果不是您罩着他,他都死八百回了。”冯师爷附和。 “可有什么用,云大人也没提拔本官,哪管是个知州也好!” 冯师爷劝着:“大人,升官是迟早的事! 只是现在官位没有空缺,云大人也不能把别人罢官!” “你说的也有道理,能不能升官我也想通了,还是钱来得实在。” “大人,不好啦,璃王殿下来了!”一个衙役慌忙跑进来。 第 643章 南宫璃威震公堂 刘大人放下手中的茶盏,似乎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你说谁? 璃王来了,你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你要说其他人本官还信,唯独璃王来了,本官坚决不信。 他可是战神王爷,哪有那个闲功夫来我这个巴掌的地方。” 那个衙役声音急促:“大人,您快去迎接吧! 如果不去,要是王爷怪罪下来,您吃不了得兜着走!” 冯师爷咳嗽了一声:“大人,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如果是假的,就把他扔到大牢。” “说的不错!” 刘大人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官袍 ,迈着方步,一步步向外走去。 县衙外原本很冷清,看到这里来了一些人,一些吃瓜的百姓相继走过来。 一位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咱们梅州终于来了大人物,我可听过这位王爷事迹,手段狠辣,冷酷无情,梅州怕是要变天了!” 一人附和:“变天好,把那些恶霸贪官全都杀了,咱们才能过上好日子!” “······” 南宫璃站在衙门前,面容冷峻,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有意无意地扇着。 刘大人从衙门走出来,当看到一身玄色的蟒袍,心里咯噔一下,心头一紧:【完了,这尊煞神怎么来了,这可如何是好,我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他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勉强挤出谄媚的笑容,躬身抱拳:“梅州县令刘德旺见过璃王殿下! 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您恕罪!” 南宫璃没理他,直接走进公堂,坐上主位。 刘德旺和师爷紧随其后。 南宫璃声音低沉:“刘大人,本王不知,这梅州何时姓陈了。 你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为民办事,你这个大人是个摆设吗? 还是说,他给了你好处,你是他的靠山!” 刘大人面色一僵,【陈泰,这回你把本官害惨了。】 他忙解释:“王爷···您说笑了,本官承蒙皇恩浩荡,当上七品县令,为官清廉,一向刚正不阿、秉公办案。” 南宫璃的目光寒冷如冰,带着凛冽的杀意:“秉公? 那本王问你,江家的店铺是怎么回事?宅子又是怎么回事!” 刘大人脸色瞬间煞白,马上澄清:“王…王爷,下官不知啊!” 南宫璃眉眼中染上一抹怒气:“刘德旺,你好大的胆子,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陈泰带上来!” 两个暗卫押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陈泰上堂。 陈泰早已没了往日横行街里的嚣张气焰,浑身抖如筛糠,一见到王爷便瘫软在地。 他狡辩:“王爷,草民可全招了,您放过草民吧。” 暗一把供状交给南宫璃。 南宫璃看到那一行行的字, 怒火上涌,怒斥:“刘大人,陈泰的已招认,是你护他周全。 他抢的店铺,有人到公堂伸冤,你就命人重打他们五十大板,不死也残。” “啪——”惊堂木被敲响。 南宫璃面色骤然阴沉如铁,眸中寒光乍现,似淬了毒的冰刃。“刘德旺,这就是“勤政爱民’的父母官!” 刘大人忙辩解:“王爷,您有所不知,梅州地界刁民太多,经常三五群打架斗殴,本官有断不完的案子。 在重打五十大板的刑罚下,才没有人再告状!” 南宫璃幽深的黑眸扫向他:“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刘德旺,你当真以为本王傻,好骗,三言两语就被你糊弄过去。 暗一,脱了他的官袍,摘了他的官帽,抄家! 刘德旺和陈泰及其一干党羽,全部收押! 刘大人面如死灰,瘫倒在地,再无半分气力。 南宫璃声音很大:“从今日起,革去刘县令之职! 贪赃枉法、纵恶行凶之罪,朝廷必当严惩不贷! 衙门外的百姓都欢呼起来:“王爷千岁,王爷威武!” “梅州的百姓有何冤案,都可以先递上状子,本公定会还给你们一个公道。” 一位老者高呼:“乡亲们,刘德旺陈泰被抄家了,璃王殿下在公堂审案,有冤申冤!” 很快,这个消息传遍整个梅州城。 一些人都拿着诉状,站在衙门前排队····· ······ 凤浅浅陪着两个舅舅,把被抢走的店铺都收回来。 晚上,江家摆下家宴,宴请凤浅浅和南宫璃。 凤浅浅若有所思,问道:“大舅,江家被云总督吞并的家产,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收回来,你们打算在这里还是回京?” 江文和江武相互对视了一眼,开口:“浅浅,那些家产如果能收回来,都送给你。 如果没有你,我们全死了。” “我不要,那些产业等处理完,还要把这些年赚的利润都收回来,你们再考虑走还是留。 这件事先不要着急,两广总督毕竟是朝廷命官,需要皇上亲自处理。” 江武放下酒杯,发言:“不急,陈泰死了,我们再也不用过担惊受怕的日子。 在梅州十几年了,对这里也有感情,不回京。” 江文的长女江流萤穿着一身浅粉色长裙,一双杏眼清澈明亮,眼尾微微上挑,顾盼间灵动生辉。鼻梁秀挺,唇若点樱,不笑时也带着三分娇憨。 她大胆说出心中想法:“父亲母亲,我想去京城,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 大夫人拒绝:“不行,你已十七,也是时候成婚了,明日母亲去差人去找媒婆。” “不行,我可不想成婚,你们看,浅浅表姐还没嫁人,我还比她小呢。” 凤浅浅微微一笑:“大舅母,可能流萤表妹的缘份还没到,等遇到对心之人,就是你不让她嫁都不行。” “还是表姐最懂我!” 大夫人面带微笑:“浅浅,你马上就要成婚了,我给你准备了几箱嫁妆,你别嫌弃! 你有了好的归宿,我们也为你高兴。” 江文说出肺腑之言:“王爷,浅浅生母早逝,我们又被流放,根本顾不上他们兄妹。 浅浅以后就麻烦您照顾了!” 南宫璃保证:“二位请放心,本王定会照顾好浅浅!” 凤浅浅嘴角噙着笑意,打趣:“舅舅,是我照顾他,你们说反了!” 大家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等吃完饭,凤浅浅和南宫璃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第 644章洗劫云府 月黑风高,万籁俱寂。 凤浅浅和南宫璃来到一府宅院的门前。 只见门庭极高,飞檐斗拱,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紧闭。 门楣之上,高悬着金字的匾额,“总督府”。 三个大字铁画银钩,在灯笼幽光的映照下,显赫辉煌。 门前两侧,两尊更加狰狞凶悍的青铜貔貅。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定位库房和藏宝地。】 系统:【收到,请看大屏幕和绿色的箭头。】 凤浅浅声音温婉:“楚大哥,咱们先洗劫他的库房!” 二人进了空间,来到库房的门前。 库房外站着八个护卫,在树上、房顶等位置还有暗哨,而这些人对于凤浅浅而言如同虚设。 凤浅浅和南宫璃进了库房。 她拿出探照灯照向前方,库房里很宽敞。 金银珠宝堆积如山,绫罗绸缎数不胜数,古玩字画随意堆放。 空气中弥漫着铜臭与檀香混合的怪异气味。 凤浅浅凝神静气,意念微动,那些箱笼、货架、堆砌的财宝全都进了空间。 凤浅浅声音很小:“楚大哥,云礼还有一个藏宝地。 咱们先去那里,入口在他的卧室,去晚了他回房了。” 南宫璃点头应下。 二人进了空间,顺着地标指示箭头,向云总督的卧房走去。 一路向前,回廊环绕,朱红雕花门扇镶嵌金边,门前悬着鎏金细纱灯笼。 门上的匾额写着“烟波浩渺”四字。 院内站着八个带刀的护卫。 二人走进卧房,面色一惊。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悬着湖蓝鲛绡宝罗帐。 青玉抱香枕,被褥以锦绣制成,缀有珍珠和孔雀羽线。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 烛台以金银铸造,刻有瑞兽纹样。 紫檀木雕花案几上置文房四宝······ 凤浅浅不禁吐槽:“这云礼还真会享受,皇上的寝殿也没他豪华吧,咱们找找机关!” 凡是能转的全都转了一遍,也没发现有机关。 凤浅浅嘀咕着:“这也不能啊,这地下明明有宝藏。” 她看向那个烛台,想把烛台拿起,却拿不起来。 她转动了一下,“咔哒……” 一声轻响,墙边的暗门滑开,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南宫璃看向前方,那门不宽,只容一人通过。 二人面上一喜,依次通过,小心翼翼地步下台阶,出了空间。 暗门再次关上。 这时,外面传来喊声:“大人!” 凤浅浅指了指外面,“云礼回来了!” 墙上镶嵌着数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把这里照得通亮通亮的。 和库房相比,这里更为骇人,不仅面积大,宝贝也多。 地面的砖是暗红色的,格外不同。 地上铺满了箱子,南宫璃随便打开几个,里面装的都是金锭元锭。 一排排架子上整齐地码着金砖,还有一些散发着淡淡灵光的奇珍异宝。 凤浅浅一挥手,那些金银珠宝悉数进入她的空间。 正当凤浅浅要撤离时,忽然发现脚动不了,她看向地面。 “楚大哥,我怎么动不了了。” 南宫璃还没来得及去营救凤浅浅,结果发现自己也动不了。 此时才看到,地面上也不知从何处流出一些腥红的粘稠之物,也不知是什么。 凤浅浅灵机一动:“快,脱了鞋,进空间。” 二人狼狈地脱鞋。 红色液体越涌越多。 紧接着紧接着“嗖!嗖!嗖!” 头顶上方传来密集的破空声,无数淬毒的弩箭从墙壁孔洞中射出,直奔二人而来。 几乎同时,刺耳的铃声大作! 凤浅浅随手一挥,和南宫璃进了空间。 她一脸气愤:“他妈的,地上是什么东西,胶水吗? 还好脱鞋快,要是再慢点,脚沾上胶,只能把脚砍了。 要不是有空间,咱们死定了。” 这时,暗室门打开,云礼站在门旁,眉头微蹙:“好大的胆子,本大的密室也敢闯!” 几个护卫冲进来,站在台阶上。 “大人,不好了,里面的东西全没了,血胶流出。” 云礼眼中喷着怒火,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没了! 那么多东西怎么能全没了,也没运出去,你们可看真切了!” “大人,千真万确,地面上的箱子全没了,有两只靴子,是男人的!” 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大人,根本没人进您的屋子!属下等人一直在门旁守着。” 云大人想起凤丞相府一夜之间库房被盗空之事。 下令:“他跑不了,你们在这里守着,务必杀了他。 云礼气势汹汹地出了屋子,向库房走去。 库房的守卫抱拳,异口同声见礼:“大人!”云礼面色铁青:“有没有人来过!” “没有!” “打开库房门!” 在云礼走进去的一刹那,他彻底傻了,库房被洗劫一空。 他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如发了疯一般咆哮:“没了,什么都没啦!” 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仿佛有无数金星在眼前闪耀,天地旋转。 胸口处传来一阵阵灼热的感觉,仿佛有一股热流在体内疯狂涌动。 紧接着,一股腥甜的味道涌上喉咙。 他再也无法控制,一口鲜血猛然喷出。 “大人!”两个护卫喊了一句,急忙将他扶住。 云礼似乎一下苍老了很多,声音中带着绝望:“没了,全都没了,这是把我往死里逼,要我的老命啦!” 一个护卫劝着:“大人,属下先扶您回房休息。 来人,快请府医!” 云礼被扶着,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没活路啦!” 一个护卫劝着:“大人,夫人和老夫人还有一些嫁妆,也衣食无忧。” 似乎看到了一抹曙光,云礼的眼中浮现出一丝希望,“对,还能度日。 只要度过眼前的危机,本大人依然可以东山再起。 等到了年底,又会有一些进项。” 第 645章财产归浅浅 凤浅浅和南宫璃赤着脚坐在空间的沙发上,说出心中想法:“云礼可真行,弄胶。 要是咱们没有空间,得费一番周折才能出来。” 凤浅浅穿上运动鞋,给南宫璃兑换了一双。 “楚大哥,既然来了,反正云家也得被抄家,不如咱们把他后院女眷的小私库也一起收了得了。” “好!”只要凤浅浅说,南宫璃永远同意。 二人是一顿操作,总督府遭了劫难。 忙完一切,二人高高兴兴地回到江府进了空间。 南宫璃开口:“浅浅,咱们把江家的东西挑出来,你不喜欢的也留出来。 这些年,云礼贪了不少银子,怎么也得抄出一些。 暗格中的箱子,一定有账册。” “哎哟——”金虎叫了一声。 凤浅浅听到是金虎的声音,忙来到树下:“金虎,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金虎低着头:“我的爪子被飞进来的一个大箱子砸到了。” 小白狐的声音不大,“浅浅,金虎三天两头挨砸。 你能不能扔东西时喊我们一声,让我们有个防备。 否则,不知哪天金虎就被你给砸死了。 我个头小,嗖的没影了,它可倒好,不是砸到头就是砸到屁股。” 凤浅浅此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怎么不早说,我没想到这一点。” 小狐狸继续开口:“唉,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如果我再不说,金虎不知哪天就得被你给砸死! 你是不知道,你回到京城以后,我经常挨砸。” 凤浅浅拿出一瓶灵泉水,倒在虎爪子上。 保证:“对不起,金虎,以后我再扔东西时一定提前通知你们,或是按警报器。” “这还差不多!”小狐狸点头。 南宫璃打开一个箱子,拿出账册看着。 上面记着各地官员和涉案人员行贿的证据。 他面色更加凝重,翻看了十几页,都不想看了。 凤浅浅走过来,又打开一个箱子,“楚大哥,这里都房产地契和银票!这老登可真能贪,一大蛀虫。” 南宫璃声音低沉:“这次不只是一个总督,两广的大部分官员都要革职查办。 此事兹事体大,银票你留下,这箱账册我带走,交给父皇。” “你把天凤国的食盒带回去,说我送给他的。” 南宫璃笑了笑,点头。 二人出了空间,凤浅浅把一个箱子和几个食盒放到桌子上。 南宫璃带着东西消失不见了。 ······ 皇宫 南宫云天坐在龙椅上,看着那些批也批不完的奏折。 他叹了口气:“看来朕还是年纪大了,以前批这些折子也没觉得累。 现在是抬笔就想放下,也不知老七什么时候回来!” 秦淮一脸谄媚:“七王爷在外面干大事,等他忙完回来,就会为您分忧。” “皇上,老奴有一事,不知,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淮声音吞吞吐吐。 南宫云天抬眸,“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了,说!” “皇上,负责监视大皇子的侍卫回来禀告,说,说!” “说什么!” “前些年一直给七王爷治病的宋神医是太子派去的。 而且宋神医从南昭国回来后,先去找大皇子。 而七王爷余外中的几种毒,竟然是宋神医所下。” “此事为何不早说!” “老奴怕您动怒,此事不同于其他!”秦淮垂手侍立。 南宫云天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 他龙颜大怒:“好你个南宫霄,不愧是皇后的儿子。 老七一身的毒全都拜你们母子所赐,让老七过得生不如死。 如果不是遇到凤浅浅,此时怕是早就成了一堆枯骨! 他们好狠的心!” “皇上息怒!”秦淮的嗓音沙哑。 “手足相残,还不动声色,够狠!南宫霄最近在府中做什么?” 秦淮直言:“饮酒作乐,与妾室嬉戏!” 南宫云天怒意再也压制不住:“朕本已饶过他,让他自生自灭,没想到他还是不消停。 既然不想过好日子,朕就成全他。 秦淮,拟旨!” “是!” 皇帝吐出每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带着满腔的愤怒:“南宫霄心思歹毒,不忧国之难,整日寻欢作乐,声色犬马。 押入静河悔过岛,终生不得出!家人随行!如果敢擅自逃离,杀无赦!” “是!” “派人看好!” 秦淮心里高兴:【南宫霄,你把我们这些没根的东西惹怒了,也能咬你个半死。】 南宫霄万万没想到,祸从天降。 次日圣旨一宣,他带着家眷离京。 在去悔过岛的第七天,南宫霄自尽,给他的一生画上了句号。 御书房外 ······ 无情和无义抱拳:“见过璃王殿下!” 南宫璃问:“父皇呢!” “在里面!” 惠文帝闻声开口:“是老七吗?进来吧。” 南宫璃走进来,跪下:“儿臣见过父皇!” 见到最得意的儿子回来了,南宫云天的心情好了很多。 “起来吧!” 南宫璃一挥手,地面上出现一个箱子和几个食盒。 “父皇,食盒里的酒菜是浅浅送给您的,是天凤国酒楼的特色菜。” 南宫云天由衷地说:“还是浅浅好,想着朕,正好朕这几天没胃口,得好好尝尝!等你回来,朕必有重赏。” 南宫璃附上一句:“父皇,您就不用余外赏她了,把云礼的东西赏她就行。” 南宫云天诧异:“你说谁,云礼!” “不错!” “你们可真是官场的杀手,不是在天凤国吗?怎么跑到两广的地界了! 你们抄了云府?” 南宫璃如实将江府的财产被吞,陈泰杀人放火等事一一说出。 南宫云天猛地一拍桌案,“砰”然巨响震得茶盏跳起,汤汁四溅。 “云礼好大的胆子,江家被抄家流放,是冤案,已经够惨的了,结果财家让他给贪了。” “父皇,远不止这些。 儿臣在云礼的密室和库房里抄出的东西,被浅浅搜走了。 这个箱子很重要,是云礼贪污的证据。 因涉及太多的朝廷官员,请父皇定夺!” 秦淮走过来,捧起箱子,呈到皇上的面前,将里面的账册拿出来,厚厚的一摞。 南宫云天拿出一本翻看着,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又拿起几本,浏览了一下。 “啪”的一声,他将账册摔到龙案上。 “云礼,好大的胆子,竟贪了这么多银两,两广的官员,又能留下几人!” 秦淮忙上前,一脸担心:“哎呦,我的皇上,气大伤身,您快息怒!” 南宫云天怒气上涌:“息怒,如何息怒! 这帮狗官,吃着我大周的奉?,竟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看来,还是朕太仁慈了! 一个个道貌岸然,要不是浅丫头,朕还不知被他们骗多少年!” 南宫璃问了句:“父皇,云府抄出来的家产?” 皇上在气头上,回了句:“除了江府的,给凤浅浅!” 南宫璃放心了。 ······ 第 646章浅浅回京 南宫云天看到龙案上那一本本账册,显得格外刺眼。 他声音冷厉:“好一个两广总督,一个三十多年的老臣,竟是一个大贪官。 把两广各地的官员全拉下水,他可真行。” 秦淮,让凤云朗、顾清时和户部周大人进宫。 让他们连夜把这些账册和行贿名单整理出来,明日早朝急用。” “是!” 秦淮走出去安排。 惠文帝看到璃王一脸疲惫,面色稍缓和了些:“老七,坐下来跟朕讲讲攻打天凤国之事。” “是!” 南宫璃从攻打皇城讲起,一直到杀九幽蛊族····· 惠文帝认真听着,更是刷新了他对凤浅浅的认知。 他终于明白,为何钦天监唐不知说得凤星者得天下,同时庆幸,让她成了老七的王妃。 凤云朗和顾清时他们早已入睡,一道圣旨把他们从床上捞起。 顾清时心里抱怨:【皇上可真是的! 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非得半夜三更地把人叫起来进宫。】 ····· 凤浅浅没有入睡,寻思着:【我的大姨妈怎么还没来,都过去十多天了。 可能是攻打天凤国太累了,导致延迟,应该是这样。】 她安慰自己,最后索性也不再想了,渐渐有了困意,直接睡了…… …… 次日清早,江流萤来到凤浅浅的房间,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凤浅浅似乎看出她的心思,询问:“流萤,你是不是有事?” 江流萤点点头:“表姐,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呗?” 凤浅浅微微一笑:“何事?” 江流萤一手捋着头发,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她抬头看向凤浅浅,接着又低下头:“我想去京城外祖家,表姐,你走时能带我一起去吧。 你放心,我绝不惹事。” “大舅会舍得吗?”凤浅浅问。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嫁人不一样嘛,我不想待在这里。” 凤浅浅寻思:【此事非同小可,万一有个闪失,自己不能私自带她走。】 她微微一笑:“只要你父母没意见,我带你走。” “谢谢表姐。”江流萤眉眼含笑。 “浅浅,她可贪玩,要是一路将她带在身边,你麻烦可大了。”大夫人提醒。 江家的两位夫人走进来。 凤浅浅很有礼貌:“大舅母,二舅母!” 大夫人走进来,一个丫鬟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个锦盒。 大夫人一脸慈祥:“浅浅,我们不能送你出嫁。 我们看璃王殿下很喜欢你,珠宝首饰定然不会缺,我们的那些物件毕竟和京城的没法比。 这是十万两银子,你需要什么就去买,当作你的嫁妆。” 对于江家而言,靠五百两银子,攒下几家店铺,能拿出十万两银子已经很不错了。 凤浅浅委婉拒绝:“两位舅母,谢谢你们的好意,这些银票我不要。 表弟表妹们都大了,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大舅母一脸真诚:“浅浅,要不是你,我们这个家早就家破人亡了。 如今陈泰也死了,那几个店铺都收回来, 我们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这次多亏了你,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救星。” 江流萤来到大夫人的身边,摇着她的手臂,央求:“母亲,我要跟着表姐回京,去看看外祖母,您就同意了吧!” 大夫人思索片刻:“此事,我得同你父亲商量商量!” “还商量什么,咱们家你说了算。”江流萤又扔出一句话。 “母亲你放心,我去一段时间就回来。” 她不断地求着。 二夫人为江流萤求情:“大嫂,京城毕竟比梅州大,那里达官显贵多。 要是遇上适合的,让流萤嫁到京城也好。 她也不是商人之女,祖父也是官拜一品。 如果公公还活着,定会官复原职。” 大夫人想了想,叹了口气:“好吧,看来,这梅州是困不住你了。” 她又看向凤浅浅:“浅浅,流萤去了,又得麻烦你帮我看着点她,她太贪玩。” 凤浅浅说出现状:“表妹住在我那里就好,只是我不常在府中,她要是无聊,就跟我去医馆。” 江流萤一听,“只要去京城,住哪都行。” 大夫人和二夫人知道凤浅浅忙,在京城开了不少店铺,不能像闺阁小姐一样大门不出。 “······” 下午,南宫璃回来。 凤浅浅看他十万火急的模样,倒了一杯茶:“怎么样了?” 南宫璃端起茶盏,轻轻撇去上面的浮沫,呷了两口,又放下。 “浅浅,两广官员只留情节轻的几人,其他人全免职。 这几日我有点忙,不能陪你了。”南宫璃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凤浅浅抬眸看着他,眼底温桑含蓄中夹着一丝内敛。 眼睛忽闪忽闪,睫羽如同蝴蝶新生的翅膀一般轻盈。 她莞尔一笑:“有事你忙,我回京城!” 南宫璃开始安排:“咱们婚事将近,置办东西只能靠你了。” 他从衣服中拿出一沓银票,放到凤浅浅的手中:“浅浅,这些银子你拿着。” 凤浅浅接过银票:“那我可要把咱们的家装成现代的样子。” 南宫璃将凤浅浅搂入怀中,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都依你! 那些人都在等着,我先走了!” 南宫璃说完便离开。 凤浅浅也没做停留,在梅州的酒楼订了几份招牌菜,带着江流萤和她的两个丫鬟,回到京城。 回到公主府,凤浅浅先去了爷爷的院子。 她刚进院门就喊起来:“爷爷,我回来了!” 凤爷爷在屋内就听到凤浅浅的声音,放下手中的书,“浅浅!” 还没等他走出屋子,凤浅浅就走进来。 她拎着几个食盒:“爷爷,您尝尝,这里有盐焗鸡,梅菜扣肉、太及第汤、笋粄等。” “我老头子又有口福了,有没有酒。” “有!就知道你好这口!” 凤浅浅又拿出几瓶爷爷爱喝的白酒,把菜摆到桌子上。 凤爷爷拿起筷子,开始边吃边喝,凤浅浅又命人把食盒和酒送给皇上一份。 ······ 珍珠带着江流萤在府里溜达,直言:“江小姐,你不要随便出府,在府中是安全的。 我家主子得罪了不少人,经常有刺客在半路截杀。 他们对付不了主子,就对付她身边的人,上次凤老爷被绑差点死了。” 江流萤吓得眼睛瞪得很大:“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跟在主子的身边,经常受伤。 要是有十天没有刺杀,我都觉得不正常了!”百合也在一旁附和。 江流萤脑补着一些黑衣杀手,拿着刀剑, 剑上面都是血。” 她吓得浑身一哆嗦,“你们这里也太不安全了,她不是璃王妃吗?” “就因为是璃王妃,杀手才更多。”珍珠扔出一句。 第647 章英雄救美人 珍珠看她是真怕了,警告:“江小姐,在府中有暗卫,你不用害怕 。 要是实在想出去,必须跟主子在一起。” “表姐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江流萤感慨。 “你不用担心,我们都习惯了。” “······” ······ 江流萤刚开始还有些担心,慢慢地把珍珠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这一日,暮色渐合,远处的天边只余下一线昏黄的光,勉强勾勒出京城连绵屋宇的飞檐翘角。 长长的巷道里,青石板路湿漉漉的,更显幽深寂静。 江流萤领着贴身丫鬟春桃和秋月,步履匆匆。她刚从外祖家回来,那里与公主府相距不远,便走路前行。 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护着她。 春桃环顾左右,有些害怕:“小姐,这巷子好静啊,怪瘆人的。” 秋月胆子小些,忍不住靠江流萤更近了些。 江流萤心中也有些发毛,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 她拍了拍春桃的手:“快了,穿过这条巷子就到了朱雀大街,那里就热闹了。” 她嘴上安慰着丫鬟,自己却也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忽然,就在巷子转弯处,十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落下,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来人皆身着夜行衣,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双冰冷嗜杀的眼睛,手中的钢刀寒光凛冽。 春桃和秋月吓得惊呼一声,猛地停下脚步,将江流萤紧紧护在身后。 江小姐强自镇定,心却猛地沉了下去:【 杀手,真是杀手,他们杀不了大表姐,就对身边人下手。】 她声音狠厉:“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挡住我们的去路!” 杀手头领也没有隐瞒,声音豪横:“谁让你是凤浅浅的亲人,只有一死!” 江流萤后悔了,后悔住在公主府,如果住在外祖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们杀错人了,我住在公主府纯粹是为了看病,你们还真是有眼无珠,我这样的人能是她的亲戚嘛!” 杀手的首领冷哼:“臭丫头, 少耍花招,还想骗我们,我们可是盯你好几天了。 你叫凤浅浅表姐,你是她大舅家的女儿。” 江流萤诧异:“你们全都知道了!” “当然,我们可是杀手,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杀你嘛!” 江流萤随即换了一副嘴脸,一脸谄媚的模样:“几位大哥,跟你们商量商量,只要放了我们,幕后之人出多少银子,我给你们双倍。” 一个杀手嘲讽:“你挺有自知之明,不过,没用,我们要想活命,只能杀你。 你们不用做无畏的挣扎,只有死路一条。” 杀手头领微微一挥手,其余杀手立刻持刀逼近,刀刃划破空气,发出一声声嘶鸣。 危急关头,江流萤猛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拔开塞子,用尽力气,朝粉朝前方撒去。 毒粉着一股奇异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 “屏住呼吸!”她低喝,同时拉着两个丫鬟向后急退。 最前面的两个杀手猝不及防,一人吸入少许,动作顿时一滞,眼神开始涣散,晃了两下便软软倒地。 另几名杀手经验丰富,反应极快。 在江流萤出手的瞬间便已闭气后撤,同时衣袖挥舞,荡开了大部分药粉。 他们眼神中的杀意更浓。 江流萤拉着两个丫鬟就往大街上跑。 头领冷笑一声,声音沙哑:“雕虫小技!”其几个冷酷无情的杀手直接纵起,跳到江流萤的身前。 杀手一同举起手中的利刃,毫不犹豫地朝江流萤砍去,刀光剑影中透露出无尽的杀意。 春桃和秋月吓得魂飞魄散,她们的面容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双眼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与无助,仿佛连呼吸都忘记了。 几把森寒的利剑一起刺向江流萤。 她歪着头,双手交叉挡着头的前方,她害怕地闭上了眼,心中一片冰凉。 她想哭:【母亲,我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白影如惊鸿般从天而降,轻盈地落在江流萤与杀手之间。 来人一袭白衣,风姿楚楚、玉树临风,手拿折扇,如误入凡尘的谪仙。 他一把揽住江流萤的纤腰,接着凌空而起,又落到前方不远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璃的大师兄,神医谷的少谷主白卿尘。 在落下之际,他将江流萤护在身后。 杀手们见状,一人举刀指着白卿尘:“这是英雄救美的戏码吗?还真不怕死。 小白脸,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你救她一时却救不了她一世!” 白卿尘声音清朗:“今天,这个闲事我还非管不可。 朗朗乾坤,你们竟公然在大街上公开杀人,也太目无王法了。” 杀手眼中嗜血:“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既然你自寻死路,你们就当一对亡命鸳鸯吧。兄弟们,上!” 那些杀手举刀直奔白卿尘而来。 白卿尘随即手腕一翻,一柄看似普通的玉骨折扇,“唰”地展开。 扇面并非寻常书画,而是由玄铁打造,边缘锋锐,在昏暗的夜色中流转着幽冷的光泽。 杀手头领眼露凶光,刀已劈到他的面前。 白卿尘不慌不忙,合上扇子,用力手腕,朝上一挑。 “叮”的一声脆响,那几把大刀直接被磕飞。 他们连连往后倒退了数步。 杀手们的右手震得直发麻,虎口已出血。 恨咬牙切齿:“想不到你们还有些本事,倒是我小瞧了你! 兄弟们,既然他找死,我们成全他们,一起上。” 其他杀手的刀剑直接劈向白卿尘。 只见他身形微动,步法玄妙,如同游鱼般在刀光剑影中穿梭,手中的折扇舞得密不透风。 时而如盾格挡,时而如利刃横削,扇影翻飞,上下起舞。 那玄铁扇面边缘锋利无比,切割空气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白卿尘向后退了几步,手中的折扇打开,他按动机关。 一把把薄如蝉翼的刀尖从扇骨中钻出,扇子直接飞出去。 那把扇子像长了眼睛,嗖地直奔黑衣人而去。 扇子的速度极快,所过之处,那些杀手的脖子处都出现一条红线。 杀手们扔下手中的刀剑,一手摸着脖子,动作瞬间凝固,眼睛瞪得极大,接着倒地,气绝身亡。 白卿尘眸光一冷,甩了甩甩扇尖上的血迹。折扇合拢。 他转过身,看向惊魂未定的江流萤。 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声音温润如玉:“姑娘,可还好?” …… 第 648章 白卿尘的桃花运 江流萤一时间竟然犯起了花痴,【世上怎么会有长得如此英俊之人。 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白卿尘一身玉白色锦袍随风轻漾,衣袂流转间恍若云岫舒卷。 银冠束起墨色长发,两缕素纱飘带自冠侧垂落肩侧,随清风与青丝共舞,似拢了半阙烟霞入画。 眼尾微挑,眸色清冽如寒潭映月,垂眸帘影落清辉,抬眸星河尽入怀,似乎不沾染人间一点烟火气。 秋月看到自家小姐犯了花痴,忙拽了她一下,小声提醒:“大小姐!” 江流萤马上魂归本体,脸含笑意,福了福身:“多谢公子相救! 如果不是您,流萤这次必死无疑。” 白卿尘扫了一眼倒地的死尸:“你怎么会惹上这些杀手!” 江流萤声音轻柔:“他们说我是凤浅浅的表妹,杀不了她,就杀我。” “凤浅浅的表妹?”白卿尘质疑。 流萤点头:“是!” 白卿尘看向江流萤,一身浅粉色长裙。 杏眼清澈明亮,眼尾微微上挑,顾盼间灵动生辉。 鼻梁秀挺,唇若点樱,而不足之处是面色惨白。 白卿尘声音清脆:“刚才情急之下,不得已揽住小姐的腰,还希望你不要介意,毕竟得有命在。” “恩公救了我的命,如果您不出现,我会被乱刀砍死。” 江流萤想想就后怕,眼圈一红,泪珠滴落,没想到来到京城,竟然差点死了。 “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愿······它日必送份厚礼!” 春桃忙去找凤浅浅,而秋月是一脸担心,真怕大小姐说出那四个字。 人家同意还好,如若不同意,多尴尬。 白卿尘坦言:“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他们的手里,我送你回公主府。” “谢谢!” 江流萤刚要走,忽然眼冒金星,腿软得不能走。 她接着闭上眼睛昏倒了过去。 秋月大惊失色,扶住昏迷的江流萤,带着哭腔喊着:“大小姐,您怎么了,不要吓奴婢!” “江小姐!” 白卿尘上前,手搭在她的腕上。 “中毒,她怎么会中毒!” 他看向神医堂,【毕竟男女有别,还是让凤浅浅给她解毒吧。】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他抱起江流萤施展轻功,凌空纵起,直奔神医堂而去,秋月跟在后面跑着。 凤浅浅刚给一个病人做完手术,来到窗口透透气,忽然看到白卿尘怀里抱着一个美人。 【怎么像流萤?头上的几支发簪和衣裙都是我送给她的。 她怎么了,白卿尘英雄救美!】 卧槽,这一向清冷如佛子的白卿尘怎么还动了凡心,我还以为他这辈子戒色了。 他可是神医谷的,什么毒解不了。 她“嗖”的进了空间。 白卿尘进了堂内,喊道:“凤浅浅呢?” 小二忙说,“在楼上。” 白卿尘上楼,把江流萤放到床上。 “请你们主子给她解毒!” 珍珠抱拳:“白公子,我们家小姐不在,她刚做完手术,有些累了,出去透风了。” “这可怎么办?” 凤浅浅在空间中为江流萤把脉,【这怎么中了我给她的毒。】 这点毒对于白卿尘来说,轻而易举,我就不出面了。 珍珠提醒:“白公子,您本就是位神医,快给江小姐医治吧,再晚了怕是迟了。” “男女有别!”白卿尘很坚持。 珍珠明明看到主子在,接着消失了。 毕竟是南宫璃培养的人,当即明白。 她劝着:“白公子,医者眼中无男女,如果按白公子的说法,那我们家主子只给女子医治,都没必要开神医堂了!” 丫鬟秋月跪下:“白公子,求您救救我家大小姐,要是她有个不测,我们不知如何向夫人交待。” 珍珠把医药箱拿出来,“白公子,这里有银针和其他用品,我还有事,先行离开。” 秋月紧随其后:“白公子,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我们家大小姐就麻烦您照顾了。” “你们别走!”白卿尘说了句。 可那两人根本不听,直接向外走去。 白卿尘张着手,看着面无血色、呼吸越来越弱的江流萤,松了口气:“罢了罢了!” 他重新给江流萤把了脉,拿出银针,开始施针。 凤浅浅在空间看着,嘴角噙着笑意。 喃喃自语:“白大神医,这下麻烦了!” 等施完针,凤浅浅和珍珠她们也没回来。 白卿尘不解:“怎么还没醒,不应该啊!” 他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面色恢复了很多。 白卿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落在江流萤的身上,眼眸里增添了几分暖意。 他手中的折扇有意无意地扇着,带着一种三分慵懒。 江流萤慢慢睁开水眸,她环顾四周,看到丰绅俊朗的白卿尘。 声音柔和:“这是哪里?我不是在大街上吗?” 白卿尘站起来:“你中毒了,这里是神医堂,凤浅浅不在,我给你施针解了毒。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凤浅浅在空间坐在沙发上吃着瓜子,玩味一笑:“感情这东西真的说不清,缘份到了,想不遇到都难,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江流萤下地,福身感谢:“多谢白公子相救!” 白卿尘黑如点漆的眸子里漾着温和的光,像盛着细碎的星辰。 素日冷峻的眉眼此刻如寒冰初融,舒展开来,静静流淌着满足的暖意。 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个清浅却真实的弧度。 他并没有伸手扶起江流萤,而是用扇子将其手抬起。 “江小姐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你是如何中毒的?” 江流萤面上尴尬:“表姐给我拿了两瓶毒防身,往杀手的身上撒去,可能毒粉沾到我的手上,又或是我吸入一点。” “现在没事了,等你表姐回来,让她再给你看看,她研制的毒,应该有解药。” 江流萤说完,忽然间觉得头晕乎乎的,天旋地转,接着就要倒地。 白卿尘直接将她扶住,揽入怀中,打横将其抱起,再次放到床上。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 649章姻缘 他再次把脉,眉头紧蹙:“刚才怎么没看出,还中了其他的毒,可能是隐藏了。” 二次施针。 白卿尘觉得今天出门就是为了江流萤,凤浅浅的这个表妹还真难缠。 珍珠和那个丫鬟也不知跑哪去了,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还有凤浅浅,也太不着调了。 开了医馆,人却没影了,来了病人都找不着她,可真行!” 江流萤很快醒来,看到白卿尘手中的银针,当即明白,一脸感激:“白大哥,真麻烦你了,我江家必有重谢。” “无妨,不必!” 这时,楼下小二喊着:“凤神医,有人受伤了。” 凤浅浅还想吃瓜,可是没办法,她在后院现身,来到前堂。 “怎么了?” 一位老家仆上前:“凤神医,请您快给我家公子看看,他路遇劫匪,身上有多处刀伤。” 凤浅浅看向那个男子身上都是血,“快抬去一楼! 珍珠呢?” “不知!” 白卿尘耳力甚好,凤浅浅的话,他听到了。 凤浅浅走进诊室,“白师兄,你怎么在这? 流萤!” 江流萤开口:“表姐,我遇到了刺客,是白公子救了我!” “你有没有事?”凤浅浅看向江流萤,一脸紧张,任谁也看不出一丝不妥。 江流萤莞尔一笑:“多亏白公子,已经没事了。” “好,我这太忙,珍珠也不知去哪了,麻烦白师兄帮我把表妹送回府。” 白卿尘刚想拒绝,看到一个一身是血的人被抬进来,而那人已昏迷。 只得应下:“好吧!” 他扶着江流萤下楼。 到了街上,江流萤走了数步,脚步开始虚浮:“白大哥,我怎么走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而且全身无力。” 白卿尘看向她,“这种毒极为霸道,毒是解了,但毕竟身体受损,需要慢慢恢复。” 每走十几步,江流萤就要休息一会儿。 他只能扶着她。 两个婆子在一旁,看着二人,开始议论:“这个男的够笨的! 夫人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一看就是得了重病。 还不抱着走,怎么这么不知疼人。” 另一人附和:“可不是嘛!真是的,看着他长得风流倜傥,却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夫人都这样了,怎么不背着。” 一个妇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前:“这位公子,你的娘子都快走不了路了,你背着她吧。” 一些人驻足,开始评头论足。 白卿尘从来没这样尴尬过,解释:“不好意思,她不是我的夫人。” 那个婆子斥责:“你不是她相公,为何还扶着她,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她失了名节,以后还怎么嫁人。” “就是,你怎么能这样。” 江流萤声音很弱:“各位乡亲,你们误会了,是这位公子救的我,他是我的恩人。 白大哥,你走吧,我自己回去。” 白卿尘松开手,此时,他才看到江流萤真不是装的。 【凤浅浅研制的毒还真与众不同,这后遗症也够人受的。】 虽然公主府离这里不远,但她这副样子,还真走不回去。 他思虑再三,果断抱起江流萤,凌空纵起,向公主府冲去。 珍珠、秋月和春桃在暗处看着。 秋月有些顾忌:“珍珠姐,我们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你们是不知道,白神医就像是画上的神仙,六根清净,我看他这次动不动凡心。 你们看看他长得一表人才,看着都养眼。” “那我家小姐要是问我去了哪里,我要怎么回答 ?” “你就说被我叫走去取药草。 我不能陪你们回府了,一会儿主子就得找我。” 秋月径直回府。 珍珠回到神医堂······ ····· 江流萤回到府里,珊瑚看到白卿尘到了,抱拳:“白公子,表小姐怎么了?” “她住在哪里?” 珊瑚马上带路。 白卿尘把江流萤放到床上,安排:“等凤浅浅回来,让她给看看。” “多谢白公子将表小姐送回!” 白卿尘看了一眼江流萤离开。 他本想去找苏子陌,可此时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他直接回到府邸,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脑中想着江流萤中的毒。 “是我脉没诊明白吗?刚开始她明明只中了一种毒,为何解完毒后,又有一种新毒出现!” 他百思不得其解。 ······ 凤浅浅忙完,拿着一瓶灵泉水和一瓶补药,来到表小姐的房中为其诊脉, “流萤,把这瓶水服下,药一天两粒。 你可真行,我给你的毒是杀别人的,自己也能中招。 让你别出府,你就是不听,这次知道了吧,杀手无情。” 江流萤很听话,喝下水。 “我也不知道真能遇上刺客。 刚进府的时候,珍珠跟我说,我还不太相信,没想到真有啊!” 凤浅浅冷哼:“是,我都习惯了。” 江流萤面上含羞:“表姐,白大哥可有家室?” “怎么?看上他了?”凤浅浅调侃。 “表姐,你又取笑人家!”江流萤红着脸低下头。 “这有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遇到喜欢的人就要敢于追求。 白卿尘是南宫璃的大师兄,他有些清高,可能也是没人入了他的眼。 今年25岁,至今没有妻室。” “表姐,他救了我两次,我怎么也要登门拜访,以示感谢。” 凤浅浅点头,“礼物我帮你准备,送人东西怎么也要投其所好。 他喜欢一些奇花异草,你带几种送给他。 你先安心调养,我把青染和青黛调回来,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谢谢表姐!”江流萤带着三分憨笑。 凤浅浅离开后进空入间,找了几种稀有的草药,又拿了一套笔墨纸砚。 “珍珠,把这些送去流萤的屋子,她要是去找白卿尘,得先递上拜帖。” “是!” …… 婚期将近,凤浅浅开始不断地从空间买现代的东西装点婚房。 南宫璃把攻打天凤国的一些人带回来。 皇上亲自带着文武百官,到城门口迎接大军凯旋。 晚上,为众臣接风洗尘…… 第 650章郎情妾意 这一日,凤浅浅去了早朝,青染和青黛在表小姐的院中守着。 江流萤走出来:“青染,我今天要去白府,你把马车牵来。” “是!” 很快,江流萤坐上马车去了白府。 府中下人并不多,白卿尘斜倚在柔软舒适的榻上,姿态随意而优雅。 手中轻握着一卷泛黄的医书,既显得慵懒又不失风雅。 小厮走进来,“公子,江小姐求见!” 白卿尘并没有放下书,也没有看小厮,只道了句:“知道了,让她来花厅吧。” “是!”小厮向外走去。 白卿尘心想:【想不到这个小姑娘还真来了。】 很快,小厮将江流萤带过来,青染和青黛把盒子放在地上离开。 江流萤声音婉转动听:“白大哥,多谢你那日出手相救,表姐准备了谢礼,你看喜不喜欢!” “你们太客气了!” 在江流萤进来的一刹那,白卿尘就闻到了一股药草味。 他打开锦盒,眼睛放光,“凤浅浅可真是大手笔,这几种药草加起来价值连城,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 他小心翼翼地把药草放到桌子上,看向江流萤:“江小姐,身体可好些了?” 江流萤面上染上一丝红晕:“已经好了,多谢白大哥关心。” 她从衣服中拿出一块羊脂鱼佩,嘴角噙着恬淡的微笑,整个人仿佛沉浸在暖阳里,散发着柔和安宁的气息。 “白大哥,我家不在这里,这是我送给你的。” 她站起来,要把玉佩递给白卿尘。 可能地面没有彻底擦干,残留的水渍使得她脚下一滑,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不受控制地向前猛扑而去。 她的双手本能地张开,试图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 然而却无济于事,手中的玉佩也在这一瞬间直接飞了出去,划出一道弧线。 “啪”的一声,玉佩被摔得四分五裂。 站在一旁的白卿尘毫无防备,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突发状况,直接被江流萤扑倒在地。 两人的身体重重地撞在一起,性感的薄唇和水润的朱唇也在这一刻,不期而遇。 白卿尘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江流萤吓得不知所措,她没想到会这样。 白卿尘没有动怒,这个小姑娘趴在自己身上,竟然不讨厌,还有那么一点点小窃喜。 要是别的女子敢这样,早被他一掌拍飞。 他声音清脆,调侃:“江小姐,你就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江流萤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她移向一边,“白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她此时脸红得都能滴出水来。 她刚要起身,可能力度没掌握好,再次扑在白卿尘的身上。 “呃啊!”白卿尘闷哼一声。 “你是想压死我!”白卿尘一副痛苦的模样。 他一手撑地,坐起。 “你可真行,就是投怀送抱也得在床上,这能把人压死。” 白卿尘觉得逗逗这个小姑娘,心里很开心。 江流萤看到他的眼神,“哼,不理你了!” 说完站起。 ······ 这几日,白卿尘想了很多,自己抱了江流萤两次,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的名声必然受损。 江流萤就是将来找夫君,也会被人指指点点,未成婚之前,就被别的男子抱了。 自己是人,做事要光明磊落,要敢于承担责任。 “江小姐,是我让你名声受损。 我愿负责,娶你为妻,不知你是否同意?” 江流萤一度认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听到了什么?】 她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要娶我?” 白卿尘信誓旦旦:“不错,我虽无功名,但有万贯家财。 一身医术,足以让你一生衣食无忧。” 江流萤的心像有七八只小鹿在乱撞,她抬头看着白卿尘:“白大哥,这样的玩笑不好玩。”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可能现在我们还不熟悉,我们相处一段时间,如果你认为我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咱们就成婚。 如果你还有别的想法,我也会给你一笔银子。” 江流萤本来就随性,当即答应:“我同意!白大哥,我家远在梅州,这里我并不熟悉。” 白卿尘在作出决定前,已经向南宫璃打听过。 她是凤浅浅舅舅家的女儿,祖父也是朝中官员,当初蒙受不白之冤,后昭雪,官复原职。 只不过他的祖父母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你的家世不重要,我只看人!” 二人高兴地聊起来······ ····· 晚上,凤浅浅坐在屋内写着大婚时需要的物口清单,江流萤就跑进来。 她满脸欣喜:“表姐,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白大哥说要娶我为妻。” 看到她的神情,凤浅浅笑了:“好我得恭喜表妹了。” “表姐,我很开心!” 凤浅浅把小本子合上,上下打量的江流萤, “流萤,你从实招来,你来京城是不是有目的,就是为了和白卿尘成婚。” 江流萤低下头:“记得有一次,我们遇到一个游方道人,他到府中讨了一杯水,说我要在京城成家。” “怪不得你执意要来,这次还真是来对了,觅得佳婿。 白卿尘干净得很,身边从来没有女人,跟和尚差不多,又是家中独子,你还真是有福之人。 其实嫁给当官的儿子根本不好,一个贪,就会满门抄斩。 白卿尘长得英俊潇洒,看着都养眼,你的好日子也将近了。 两个人多接触接触,相互多了解一下对方的品性。”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江流萤说完,拿出几个锦盒:“表姐,后日你就要成婚了,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凤浅浅把锦盒推回去:“不必,你的心意我领了,表姐什么都不缺。” ······ 次日下午,公主的府邸顿时变得热闹非凡。 朝中众多大臣以及那些曾经受过凤浅浅恩惠的人们,带着各式各样的贺礼前来祝贺····· 一时间,公主府门前车水马龙,宾客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第 651章浅浅大婚 许夫人和顾晚宁在院内操持,凤沉鱼则忙着和江流萤聊天。 今日,公主府中只备了三桌酒菜,宴请亲朋好友。 万没想到朝中大臣都带着家眷和厚礼如期而至。 她又命人匆匆去酒楼订菜。 那些大臣看清了现实,南宫璃不是娶王妃,而是娶皇后。 凤浅浅的心声就是开过光的,她一说一个准。 他们前来,只希望璃王妃在朝堂上能高抬贵手,别扒自己的黑料。 听不到心声的大臣看到别人都来了,也不能落后,携家眷一同前往。 凤爷爷今晚很高兴,没想到孙女的人缘这么好,来了这么多人捧场。 凤云朗没有入座,而是同那几位重臣聊着。 等酒菜全到齐,众人落座,开怀畅饮····· ······ 次日,东方泛起鱼肚白,珍珠就来到凤浅浅的卧室。 “主子,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该起床了。” 凤浅浅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的,“珍珠,我太困了,你让我再睡一会儿, 就一小会儿。” 凤浅浅搂着抱枕又睡了。 珍珠看向周嬷嬷:“主子不起床,怎么办啊!” 周嬷嬷安排:“主子昨晚睡得太晚,让她再睡一会儿。 去把早餐给主子端来,现在不吃,只能等到晚上。 百合离开。 看时间差不多了,周嬷嬷亲自把凤浅浅叫起来。 凤浅浅坐在梳妆镜前,镜中之人皮肤白皙水嫩。 眉眼如画,却透着一种沉静的气度,并无寻常待嫁女子的娇羞与慌乱。 珍珠走上前:“主子,今日,您可是尊贵的璃王妃了。” 凤浅浅只嗯了声。 全福嬷嬷拿起一旁的桃木梳,动作轻柔地为凤浅浅梳理长发。 口中念着吉祥话: “一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王妃,老奴要为您开脸,可能会略有疼痛。 如果忍不住,您告诉老奴一声。 凤浅浅微微点头,算是默许了。 全福嬷嬷拿出细韧的棉线在凤浅浅的脸颊上绞过。 带来细微的刺疼,她忍了下来。 桌上摆放着化妆品,珍珠开始为凤浅浅化妆。 大红的嫁衣上用金线绣着翱翔的凤凰与盛放的牡丹图案。 袖口与裙摆处缀以数百颗圆润的小珍珠,华贵不可方物。 赤金镶红宝石的凤冠戴上头顶时,她纤细的脖颈不禁微微沉了一下。 珍珠看着凤浅浅夸赞:“主子,您真美!” 周嬷嬷在一边笑着,附和:“主子任何时候都美。” 镜中之人的确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冷得如同玉雕······ 吉时一到,一队迎亲队伍敲锣打鼓从璃王府出发。 大红喜轿苏绣鲛绡的轿帏上,用五彩金线精细绣满了鸾凤呈祥、牡丹盛放的图案。 轿帘上面绣着大大的喜字,四周环绕着缠枝莲纹,寓意永结同心,福寿连绵。 南宫璃骑着高头大马,身着一件玄色的蟒袍。 蟒袍上用金线绣制的蟒纹栩栩如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上,眉宇间透着一股惯有的冷峻。 眼神深邃如海,仿佛能洞察一切,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令人既心生敬畏。 在众多侍卫和喜官的簇拥下,进入公主府。 明月一路小跑着进来,满脸兴奋:“小姐,王爷来了!王爷亲自迎您入府!” 周嬷嬷赶紧将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为她盖上。 南宫璃来到凤浅浅的身旁,伸出一只手。 他声音富有磁性:“浅浅,我接你回家!” 凤浅浅点点头,站起,二人牵着手到院中,她进入喜轿。 公主府与璃王府之间红毯铺地,大喜的日子,为了不见血,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队伍并没有环城绕一圈。 璃王府门口鼓乐喧天,鞭炮齐鸣,震耳欲聋。 璃王府 张灯结彩,宾客如云,皇室宗亲、文武百官几乎悉数到场。 在落轿之后,南宫璃踢了轿门,凤浅浅跨过火盆,二人牵着红绸进入大殿之内。 喜堂之内,香气氤氲。 南宫云天和凤爷爷坐在位之上。 司礼官高声唱着流程。 “一拜天地!” 南宫璃与凤浅浅并肩,向着殿外天地躬身。 “二拜高堂!” 二人俯身下拜。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凤浅浅一挥手,二人进入洞房。 南宫璃拿起玉如意,直接将她的红盖头挑开。 “掀开盖头也舒服!” 接着,又把凤冠帮她摘下:“凤冠太重了,脱了喜服,换身轻便的衣裙。” 凤浅浅眉眼含笑:“楚大哥竟知道我心中所想!” “当然,来人,备酒菜,不能让你们家王妃饿到!” 南宫璃说完,帮着凤浅浅解开喜服,换上一身利落的衣裙。 他看着凤浅浅,眼神里盛满了星光,温柔得能让人沉溺。 南宫璃将她拥入怀,如释重负,又像是在宣誓主权:“浅浅,我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很快,丫鬟们把菜端上来,南宫璃脸含笑意,“浅浅,你先吃一些。 外面还有宾客,我不到场不好。” 丫鬟们把一盘盘菜摆好,二人落座。 南宫璃夹起一块鱼肉,小心地挑完刺,放在凤浅浅的碗中,“你尝尝。” 凤浅浅眉眼含笑,拿起筷子,夹起那块鱼肉,还没等放到嘴边,忽然干呕起来。 她来到门外,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南宫璃紧随其后,一脸紧张,“浅浅,你哪里不舒服?” 凤浅浅拍了拍胸口:“没事,我只是闻到鱼味不好闻。 走,咱们回屋吧。” 坐好后,南宫璃把鱼肉端走,盛鸡翅的盘子放到她的面前。 “浅浅,这可是用你送来的可乐做的,你的最爱!” 凤浅浅闻到鸡肉的诱人香气,忽然觉得有些反胃。 随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胃部的不适感愈发强烈。 南宫璃担心,扶着她,声音急促:“浅浅,你这是怎么了?” 周嬷嬷笑着走过来:“依老奴看,咱们璃王府是双喜临门,王妃怕是有喜了。” 凤浅浅当即怔住:“不会吧!” 周嬷嬷笑意盈满整张脸:“要是不信,您给自己把脉看看。” 凤浅浅想到自己的月事至今还没来,她心里敲起了鼓。 “对,浅浅你是大夫,快给自己看看。”南宫璃提醒。 凤浅浅另一只手搭在左腕上······ 第652 章洞房花烛惊现杀手 须臾,凤浅浅面色难看,当即抱住南宫璃哭起来:“楚大哥,我真的怀孕了,这可怎么办,我还没玩够呢!” 她跟南宫璃说过,玩几年再要孩子。 南宫璃一手抚着她的头,“浅浅,这是好事,你只负责生,不会耽误你于。 孩子我来教,我负责管。” 他拿出帕子给凤浅浅拭着泪珠。 凤浅浅满脸委屈的模样:“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我说到做到!” 周嬷嬷无比开心,“王妃,老奴这就给您做碗酸梅汤,开开胃!” 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王爷,王妃有孕了,不能喝合卺酒!” “知道了!”南宫璃的嘴角都是翘着的。 南宫璃将凤浅浅护在怀中,喜色溢于言表:“浅浅,我们有孩子了,我要做父亲了,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心想:【没白努力,终于种上了,有了羁绊,浅浅的心彻底被牵住了。】 他将凤浅浅抱到床上,“浅浅,你哪都不要去,就躺在床上休息。” 凤浅浅看他那副紧张的模样,泪眼中含笑:“我没那么娇贵!不过有孕也挺好的,可以不用上朝了。” 南宫璃用指腹轻轻刮了一下凤浅浅的鼻尖:“你呀!” 凤浅浅万没想到,秦淮奉命来请凤爷爷进宫,无意间听到凤浅浅说日后得给孩子听声乐听歌,进行胎教。 他回宫就告诉皇上。 南宫云天嘴里念着:“胎教,好,朕要让浅丫头天天上朝,朕的孙儿从小就要受到熏陶,让他们知道如何处理朝政。” 凤浅浅不上朝的计划彻底落空,当然,这是后话。 凤浅浅随手拿出二十把冲锋枪和一袋解毒丸。 “楚大哥,咱们俩得罪的仇人太多,大喜的日子别来破坏。” 南宫璃喊了声:“暗一暗二!” 暗一走进来:“主子有何吩咐!” “今晚必有杀手,把这些冲锋枪和解毒丸分下去!” “是!” 两个暗卫把枪和解毒丸拿走。 凤浅浅看向南宫璃:“楚大哥,皇上和文武百官都在外面,你得去陪陪。” 南宫璃思虑了一番,不得不松开手,“听你的,我稍后就回来陪你。” 随看看向珍珠和百合:“服侍好你们的主子!” “是!” 南宫璃向外走去。 珍珠和百合上前扶着凤浅浅,一脸兴奋:“主子,太好了,王府有小世子小郡主了! 主子,您想吃什么,奴婢拿给你!” 凤浅浅站起来。 珍珠百合忙扶住她:“主子,您不要走,我们扶着您!” “不必,珍珠百合,你们拿着冲锋枪在房顶,这个院子就指望你们了。” “是!” 凤浅浅随手扔出两把冲锋枪。 “主子放心,杀手若敢来,我们一定将他们击毙!”二人保证。 “有你们,我放心!”凤浅浅点头。 “周嬷嬷、珍珠、百合、明月,你们都过来一起吃。” 珍珠低头:“奴婢们不饿!” “都过来!” “是!”百合高兴地喊了句。 屋内龙凤红烛摇曳,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床上还撒着桂圆、莲子、花生、红枣,寓意早生贵子。 一桌人开始大快朵颐。 晚些时候,南宫璃带着七分醉意,推开门。 他声音醇厚:“浅浅,为夫来了。” 凤浅浅站起来,上前扶住他:“楚大哥,你喝多了!” 南宫璃有些晃,眼中含情:“浅浅,我太高兴了,我以后就靠你罩着了。” “行,我扶你上床。” “······” ······ 王府外,几批杀手分布在王府的四周。 他们身着夜行衣,动作迅捷狠辣,手中利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一个头领命令:“你们听好了,我天凤国亡了。 国恨家仇,我们要为那些死去的将士报仇,如果万一死了,我们也是为天凤国而死!” ······ “大燕国的勇士们,南宫璃杀了我们的族人,今晚是他的大婚之日,是刺杀他的最佳时机,一定要杀了他报仇。” “······” “天狼国的好儿郎,即使今天你们阵亡,也是光荣的。皇帝也会善待你们的家人,今晚,就是南宫璃的死期······” ······ 第一波人如鬼魅般跃上围墙之上,房顶的暗七问了句:“暗三,动手不?” 暗三瞅了他一眼:“你傻啊,你一开枪他们不就跑了嘛,不知道瓮中捉鳖的道理嘛!” “明白!” 他们端着枪,枪口对准那些落地的黑衣人。 珍珠坐在房顶看着:“百合,杀手怎么还不来。 他们也太没用了,还不快来!” 百合瞥了她一眼:“珍珠,我没听错吧,这是什么好事,你还盼着!” “他们早来早去鬼门关,我们也早休息。” “咻!”“嗤啦!”一个信号弹直接升上天空。 一些杀手直接冲进王府。 太阳能监控:“你们已进入监控区,赶紧离开!” 一个杀手的头领,四处看着:“妈的,谁喊的,也没人啊!” 监控再次喊起来:“不好啦,杀手来啦,杀了他们!” 一遍一遍地喊着…… 那些杀手们鬼鬼祟祟地穿梭在王府中,却没有逃过暗卫们锐利的眼睛。 暗一下令:“暗二,人放进来了,动手!” “哒哒哒·······” 那些杀手还在往主院走,一枚枚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直奔他们的身体而去。 杀手们相继倒下,血流了一地。 南宫璃和凤浅浅二人坐在床边。 “楚大哥,你看这床舒服吧。” 南宫璃坐下,“比雕花大床好多了!” 忽然,南宫璃猛地将凤浅浅往床榻深处一推,同时身形如鬼魅般侧转,随手一枚飞镖脱手飞出,“铛”地一声精准地击飞了最先到达的一支弩箭! 凤浅浅拿出双枪,推开门,朝着正往这边来的两个杀手开火,“砰砰!” 两枚子弹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直奔杀手而去。 他们像触电了一般,整个人当即怔在原处,一股鲜血从胸口喷涌而出。 接着,两个人向后倒去。 南宫璃的酒意全无,周身泛起杀意,他随手从空间拿出一把冲锋枪,扣动扳机,子弹扑向其余的杀手。 凤浅浅啧啧了两声:“还是自己家安全。” 她不知道的是,今晚有几批杀人一起涌入王府。 与此同时,珍珠和百合手中的枪口喷吐着炽热的火焰,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一般。 璃王府枪声四起,死伤一片。 有些杀手见状不妙,纵身要离开。 他们单脚轻轻点地,瞬间蓄力,一个轻盈的凌空纵跃,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向上腾起。 然而,还没等他们成功跳到房顶之上,突如其来的枪声响起,数枚子弹瞬间击中他们的要害。 想逃的杀手在半空中无力地挣扎了几下,重重地从半空中摔落下来,没了呼吸。 大约过了两刻钟,王府的枪声戛然而止。 暗一来到主院:“主子,有几伙人一起来袭,已全部毙命!” 南宫璃面色清冷:“好大的胆子,竟敢到王府来刺杀。把尸体处理完,去查!” “是!” 南宫璃收起枪,扶着凤浅浅来到喜房内。 他清了清喉咙,声音略带一丝沙哑:“浅浅,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洞房·······” 第 653章 进宫谢恩 凤浅浅果断拒绝:“不行,楚大哥,这一胎还没站稳,如果我们剧烈运动,他们将性命不保。” 南宫璃面上一紧,声音低了很多:“那还是算了吧,我再忍忍,我们的孩子重要。” 珍珠和百合把床上的桂圆等物收起来,向外走去。 南宫璃脱下蟒袍,捧起凤浅浅的脸,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眼中满是柔情,缓缓低头亲了她的唇一下。 “浅浅,我折腾一天了,一身酒气,先去沐浴完再回来。” 凤浅浅微微一笑,“去吧!” 南宫璃离开后,凤浅浅也进了空间。 等她穿着睡袍出来时,南宫璃一身月白色的里衣。 一手拄着脸,侧躺在床上,带着七分醉意,三分慵懒,宠溺地看着凤浅浅。 “妖孽!”凤浅浅吐出一句话。 南宫璃拉过凤浅浅,二人躺在床上,他调侃:“我一辈子只做你的妖孽。” 凤浅浅来到床上。 南宫璃感慨:“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 人家洞房是行周公之礼,咱们是孩子挡在中间,看来,他们的破坏力挺强。 我先给你攒着,等孩子出生后,一定好好惩罚你。” 他说完,伸出手臂,将凤浅浅搂在怀中,很快,全身开始燥热无比,那里蠢蠢欲动。 凤浅浅感觉到他的欲火焚身,挥起手掌,朝南宫璃后脖子砍去。 南宫璃当即闭上眼睛。 凤浅浅喃喃自语:“我有点不道德,可昏过去总比煎熬强!” 凤浅浅侧身,把他当成了抱枕,渐渐入睡····· 小狐狸坐在树下,声音不大:“金虎,浅浅有孩子了,这都是咱们的功劳。 我们马上就有人玩了,你想怎么哄孩子?” 金虎自鸣得意:“我就叼着他在院中来回跑。” 小白狐马上制止:“你可算了吧,别人看了,一定会认为老虎要吃小孩。” “那你怎么哄孩子?”金虎问。 小狐狸洋洋得意:“我用大尾巴拍他们睡觉,他们要是哭,我就用被子蒙住他们。” 金虎劝着:“你快得了吧,你会把孩子捂死的。” 小狐狸眼珠微转:“顾晚宁比浅浅先生孩子,咱们先拿她的孩子练练,你叼着他,看他哭不哭。” “好主意,那咱们就再等几个月。” 两小只打定主意。 ······ 南宫璃醒后,只觉得脖子后很疼。 看凤浅浅还在熟睡中,她呼吸匀称,闭着眼睛,长睫轻颤,如同蝶翼般脆弱美丽。 他用指腹轻轻地摸了摸她白皙的脸,凤浅浅觉得像有一只蚊子在脸上。 她用手拨弄一下,继续睡。 南宫璃摸了摸她的腹部:【孩子,怀胎十月,你父王都不知怎么熬啊!】 他起身,穿戴好去早朝。 ······ 凤浅浅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南宫璃已经离开,嘴里嘀咕着:“不上朝好。 什么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子还被鸟吃呢,继续睡觉。” 有孕后,凤浅浅也格外嗜睡,直到日上三竿她才起床。 周嬷嬷走进来提醒:“王妃,今天是要进宫谢恩的。” 凤浅浅眉头微蹙:“谢谁?” 周嬷嬷一脸慈笑:“当然是谢皇上,您和王爷是皇上赐婚,这是规矩。 也应该给皇后敬茶。 可皇后已仙逝,敬茶就不必了。 如今皇上的后宫中,位分最高的就是湘贵妃,也就是九王爷的母妃。 出于对皇上的尊重,您还是拜见一下她比较好。” 凤浅浅赞同地点点头,“就按嬷嬷说的做,珍珠,给我梳个简单的发髻。 至于皇上,宝贝他也不缺,送些酒菜即可。珍珠百合,你们两个跟我进宫。” “是!” 凤浅浅穿着雪白的衣裙,头上插着碧玉簪,珍珠和百合拎着食盒,三人来到御书房。 南宫云天坐在龙椅上,手拿朱笔,正在批阅奏折。 秦淮走进来,“皇上,璃王妃前来谢恩。” 惠文帝放下朱笔,“让她进来吧!” 凤浅浅跪下见礼:“儿臣见过父皇!” 南宫云天面带笑意:“浅丫头,起来吧。” 凤浅浅站起来,如之前一样随意:“皇上,我给您带来一些吃的和酒 ,不知您喜不喜欢?” “浅丫头,你拿来的酒甚合朕意。 来人,把朕送给璃王妃的礼物拿来。” “是!” 秦淮端来一个托盘。 “谢父皇!”凤浅浅一脸谄媚。 珍珠接过锦盒。 秦淮在凤浅浅身旁小声道了句:“王妃,回去再打开。” 凤浅浅微微点头 。 她又福了福身:“父皇,儿臣还要去给湘母妃请安,先行离开!” “去吧。”南宫云天很满意。 凤浅浅看着珍珠手里的锦盒,受好奇心的驱使,她伸出手就要打开,“我看看皇上送给我什么!” 珍珠忙把手放到一边,“不行地,主子,秦公公让您回府再打开。” “好吧。” 凤浅浅面上带着一丝失望 。 三人来到湘妃的寝宫。 徐嬷嬷看到凤浅浅到了,,忙上前福身见礼:“老奴见过璃王妃!” “嬷嬷不必客气,湘母妃可在?” “在,其他妃子也在,我给您带路。” “有劳嬷嬷了!” “璃王妃您别客气了。” 大殿之内,湘贵妃一身绛紫色的宫装,雍容华贵,似乎有了些倦意,但犹自强坐着,气势丝毫不减。 两旁坐着几位妃子,她们穿着各色的锦衣华服。 凤浅浅缓步上前,盈盈一拜,声音清越平稳 :“浅浅给湘母妃请安,见过各位娘娘!” 湘妃一脸和善,脸含笑意:“浅浅快快起来,坐!” 凤浅浅让珍珠上前,“湘母妃,浅浅偶得一血色珊瑚,今天送与您,也不知您喜不喜欢!” 珍珠打开纸箱,血红的珊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红珊瑚形态优美,色泽鲜艳夺目,宛如火焰般炽热。 表面光滑细腻,纹理清晰可见,令人不禁为之赞叹。 玉妃上官婉玉满开口:“妾身昔日见过一尺高的红珊瑚,已然价值十几万两银子。 而眼前这株血珊瑚的高度远超前者,其色泽鲜艳、形态瑰丽,无疑是世间罕见的奇珍异宝。 这样的极品,能大饱眼福也知足了。” 湘贵妃心情甚好,“玉妃说的极是。” 第654 章 容妃自食恶果 容妃眼中惊现一丝冷意,但转瞬即逝。 她声音温婉动听:“贵妃姐姐,您是真有福,这珊瑚摆放在那里,看着都养眼。” 湘贵妃也对血珊瑚喜欢得紧,直言:“浅浅,你有心了!来人,把本宫给儿媳的礼物拿来。” “是!”一个宫女应了声,向一侧的屋子走去。 很快,她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有几个锦盒。 “谢谢湘母妃!” 湘贵妃嘱咐:“浅浅,老七这些年不易,璃王府也太冷清了。 你好生侍奉王爷,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莫负皇恩。 等你有了子嗣就送到宫里,本宫帮你养着。” 凤浅浅面上染上一丝羞涩。 上官婉玉打趣:“湘姐姐,你看看你,璃王妃被你说得都害羞了。” 凤浅浅刚坐下。 一个身着绛紫宫装、容貌艳丽的妃子夸赞:“璃王妃温婉娴淑,通情达理,璃王好福气。 你们新婚燕尔,本妃送给你一份薄礼,不要嫌弃才好。” “多谢玉妃娘娘!” 容妃悄悄地从袖中拿出一个镯子,小心地戴在腕上。 她面上浮现出轻浅的笑意:“璃王妃,今日不知你要来,未带礼物。 这只白玉镯是我出嫁时母亲送我之物,今日就送给你了。” 她从手腕上摘下一只白玉镯,那镯子通体莹润,中间还嵌着一颗乌黑的珠子,非常别致。 “容妃娘娘厚爱,浅浅惶恐。”凤浅浅连忙起身行礼。 “收下吧,也是容妃的一番心意。”湘贵妃发话。 容妃亲自走上前,执起凤浅浅的手,将玉镯套了进去。 “这是容妃娘娘的心爱之物,我不能夺人所爱。”凤浅浅说完,心中却升起一丝异样。 容妃回座时,广袖飘动,带起一阵淡淡的香气。 凤浅浅看了眼手腕上的镯子,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麝香,活血通经,催生下胎,妇人长期佩戴会伤了根本,难以有孕,即使有孕也易流产。 以往宴会,容妃不在宫中,我与她并无嫌隙,为何她要拿麝香来害我。 容妃是十四皇子的母妃,以贤德著称,难道是为了她的儿子。 当着湘贵妃和众妃的面赠礼,她若当场质疑,会显得不识大体。 可若戴着,后果不堪设想。 她摘下玉镯,看了看,目光定格在那个乌黑的珠子上。 她手轻轻抚了下,“德妃娘娘的礼物实在太过精美, 这白玉竟没有一丝杂色,乌珠又衬托极好,像是浑然天成一般。 凤浅浅一步步走到容妃的面前,“容妃娘娘,这镯子是您母亲所赠,浅浅不敢横刀夺爱,还与您。” 她一把抓住容妃的手,将镯子套在她的手上。 在无意间,凤浅浅探到她的脉,容妃竟然有了身孕。 【这个镯子可是用了麝香中的当门子,只要戴上一刻钟,必然得流产。】 容妃娘娘面色微变:“璃王妃,本宫毕竟是长辈,送出去的礼物断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说完,她就要摘下镯子。 凤浅浅解释:“容妃娘娘,你有所不知,我从不戴镯子,送给我也是浪费,都会扔到库房里。 我比较喜欢戴佛珠,佛珠能静心。” 凤浅浅还特意伸出手,让众人看,手腕处的确戴了一串佛珠。 容妃嘴角的笑容微微僵硬,却也只能点头。 凤浅浅看向容妃眸光流转,她看了眼手表,心里算了算时间。 她梨涡微绽,“湘母妃,今日难得见到各宫的娘娘。 浅浅新得了件东西,能拍照。 给你们拍几张照片,等印出来,送到湘母妃这里,你们亲自认领。” 凤浅浅拿出手机,站在湘妃的前方:“湘母妃,我先给您拍几张,再给别人拍,你们最后再合影留念!” 湘妃很高兴:“浅浅,你先给我拍一张!” 凤浅浅神色淡然:“湘母妃,你看我的手机,笑一个。” 湘贵妃面带笑意,双手交叉在一起。 雍容华贵。 凤浅浅莞尔一笑:“娘娘,你再换个姿势!” 她算着时间。 接着是上官婉玉,本就好美的她,还多拍了几张。 一刻钟很快就过去了。 “容妃娘娘,现在轮到你了!” 容妃开始觉得腹部有些隐隐作痛,但看到别人都拍了,自己也做了几个姿势。 凤浅浅开始安排:“你们站成一排合影,湘母妃站在正中间。” 容妃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你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给你们录像。” 众位妃子都回到原位。 凤浅浅只是不想让容妃再去祸害别人。 容妃腹部更疼了,隐隐感觉到有一股热流涌出。 她坐在座位上,看着凤浅浅,虽然脸含笑意,但眼神中的冰冷却与腊月的冰雪无二。 她想摘掉镯子,可玉妃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 容妃盼着凤浅浅走过来,想拉着她的手,造成被她推倒才导致流产的假象。 可凤浅浅也不知为何,偏偏离她远远的。 容妃脸色苍白,最后再也忍不住,直接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她的裙摆轻轻飘动,一股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出,顺着她的腿部蔓延开来,逐渐在地面形成了一滩刺目的血迹。 湘贵妃诧异:“这是怎么了,快,快请太医!” 很快,郑太医背着小药箱走进来。 “贵妃娘娘!” “给容妃看看,她这是怎么了!”湘妃命令。 郑太医来到近前,给容妃把脉。 须臾,他面色骤变:“容妃娘娘竟然小产了。” “可还有办法保住孩子?” 郑太医摇摇头,“太迟了!” 他似乎闻到了一股香味,看向容妃的白玉镯:“娘娘,可否把您手上的镯子给老夫看看。” 容妃摇摇头,【这个镯子万不能让太医看,他一定是闻到了麝香的气味。 如果此事公开,就说明是我要害璃王妃。】 拒绝:“不用了!” 湘妃可是宫里的老人,什么阵仗没见过。 她冲两个宫女使了个眼色:“来人,把容妃的镯子摘下来,让太医看看。 来时还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小产,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应该吃的东西。” 两个宫女上前将容妃的镯子取下,交给太医…… 第 655章皇帝动怒 太医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只温润如水的白玉镯,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瞬间,他的面色骤然变得惊恐异常,仿佛触碰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物。 他急切地问:“容妃娘娘,这镯子究竟是从何处得来,请您务必告知详情。” 容妃见太医神色突变,心怦怦出跳着,但她面上仍极力保持镇定,“这镯子乃是本宫的陪嫁之物。 不知太医为何如此惊慌,难道这镯子有何不妥之处?” 太医眉头紧锁,继续追问:“您佩戴这镯子已多少时日了?” 容妃心中一凛,她哪敢实话实说。 她含糊其辞地回答:“本宫已佩戴这镯子一月有余。” 听闻此言,郑太医的神色愈发凝重。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这白玉镯中的乌黑的珠子乃是麝香中上等的当门子。 寻常女子每日戴着则会不孕。 如果有身孕白女子佩戴,则会导致小产。 容妃这次伤了根本,怕是以后再难有孕了。” 容妃简直不敢相信:“郑太医,你说以后我不能再怀有身孕!” 郑太医微微点头,“不错,这药性太霸道,娘娘还是查查这个镯子的来历。” 湘贵妃看明白了,吩咐:“快把容妃送回寝宫,郑太医随行。 容妃毕竟是皇上的女人,你要小心医治。” “是,老臣告退!” 容妃被抬出去,临走时斜睨了凤浅浅一眼,眼中闪着恶毒。 有宫女忙进来清理地面。 凤浅浅福了福身:“湘母妃,我还有事,先行离开。” 湘妃无奈:“浅浅,今天是让你见笑了,有时间就常来我宫里坐坐。” 凤浅浅点头,没有说什么,带着珍珠百合离开。 ····· 容妃回到寝殿。 等郑太医走后,她大发雷霆,气得将床边的东西全都摔到地上。 “凤浅浅,你个灾星,竟然害我!” 随行的宫女忍不住多嘴多了一句:“娘娘,您有所不知,璃王妃不仅才貌双全,更精通医术,对各种药材了如指掌。 方才她怕是已经闻出镯子中的麝香。” 容妃眉眼中全是怒色:“什么,她会医术,为何本宫不知道!” 另一个宫女也说出心里话:“奴婢们还以为您知道,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京城的人都知道。” 容妃眼中带着杀意,恨不得将她们生吞活剥,她声音狠厉:“本宫这几年一直在静河行宫养病,哪知道这些。 你们竟然知情不报,害得本宫今天失去爱子。 来人,将这两个宫女杖毙!” 两个宫女因话多招来杀身之祸。 此刻,她们惊恐万状,急忙跪地求饶,声音颤抖:“娘娘,奴婢知错了,请娘娘看在我们昔日还算尽心的份上,饶我们不死。” 容妃正有气没地方撒,哪里会放过她们。 她怒视着两个小太监:“你们是死的吗?还不带下去!” 两个宫女被无情地拖出去,很快,从远处便传来了她们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她们腰部以下的部位已经变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随着一棍棍落下,她们的喊声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音。 容妃摸着腹部,眼中闪着恶毒:“凤浅浅,我的孩子不会白死,你们给我走着瞧!” ······ 出了宫,凤浅浅一挥手回到自己的屋子。 珍珠气愤:“主子,您与容妃素来无恩怨,奴婢想不明白,她为何要害您,结果最后自食恶果。” 凤浅浅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有儿子,想自己的儿子有一天能当上皇帝,她就顺理成章成了太后。” 珍珠吐槽:“真是异想天开,她的儿子没有主见,根本不是皇帝的料。” 凤浅浅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可有些人就是看不明白。 还想害我,这次只是让她吃些苦头。 如果再有一次,她就去鬼门关吧。” 百合担心:“主子,皇上知道此事会不会怪您?” 凤浅浅冷哼:“怪我什么,镯子是她的,我只是还回去。 她戴着自己的镯子导致小产,关我什么事!” “说的也是!” 似乎被点醒,凤浅浅忙说:“快把皇上送的礼物拿来,我看看他送给我什么好东西!” 珍珠把锦盒放到桌子上打开,里面还有一个小盒子。 凤浅浅不解:“什么这么金贵!” 百合附和:“主子,一定是宝贝,不然也不会这么装。” 打开了三个锦盒,终于看到物件,是一封信。 凤浅浅一头雾水:“不会吧,这老头这么小气!” 凤浅浅撕开火封处,取出信件。 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为璃王府开枝散叶有重赏!” 凤浅浅气得把信扔到桌面上:“行,真行,够狠!” 珍珠忙劝:“主子,您也不必生气。 皇上的意思是您生了孩子,他一定会重重赏您。” 凤浅浅也不去理会,只是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她从空间拿了一些东西去看爷爷。 ······ 容妃小产,毕竟关乎皇上的子嗣,湘妃派人禀告皇上。 南宫云天听闻此事,眸光更加深沉:“秦淮,怎么有这么凑巧之事。 容妃有孕,朕竟然一无所知,今日浅丫头进宫,其中怕是必有隐情。 摆驾沉香宫。” “是!” 秦淮心里琢磨:【容妃娘娘这次栽了,你惹谁不好,偏偏惹璃王妃,她可是有仇必报,丝毫不惯着你。】 南宫云天坐着龙辇,来到湘贵妃的寝宫。 “皇上驾到!”秦公公扯着嗓子喊着。 湘贵妃料想皇上今晚必然会来,并没有睡,忙带着宫里的人接驾。 “臣妾见过皇上!”湘妃贵福身见礼。 “起来吧!”惠文帝拉起湘贵妃向屋内走去。 有宫女奉上茶点。 皇上缓缓地伸出手,端起白玉茶盏,目光专注地凝视绿色茶汤。 他小心翼翼地撇去上面的浮沫,微微低头,轻启唇瓣,细细地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又慢慢将茶盏放下。 “湘贵妃,今天到底发生了何事!” 湘贵妃实话实说。 南宫云天勃然大怒:“容妃好大的胆子! 住在行宫几年,她还没看明白,又有了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 争个风吃个醋,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视而不见了。 没想到她胆子越发的大了,竟然敢害浅丫头。 朕见不得那些腌臜的手段,明日让容妃回行宫,非奉召不得离开,否则诛灭九族·····” ······ 第 656章南宫云天震怒 南宫云天似乎还不解气,发起牢骚,以泄私愤:“湘儿,你说容妃是不是傻,消停点不好吗,非得作死。 要不是看到南宫琛刚成年,朕就将容妃打入冷宫。” 湘贵妃坐在一旁并未言语,只是那双总是含笑的眸子,此刻像蒙了尘的琉璃,黯淡无光。 她眉头微拧:“皇上,麝香最伤女子。 如果浅浅不懂药理戴上白玉镯,一辈子将不会有子嗣。 而老七许诺,一生只娶她一人,这一脉岂不是要断了。 如果浅浅万一有孕,更是得不偿失,臣妾都不敢想,是越想越后怕。” 南宫云天眸色更沉,“来人,摆驾丽春宫。 朕要看看这个毒妇怎么说!” 惠文帝带着满腔的怒气,坐上龙辇去了丽春宫。 容妃娘娘躺在床上,恨得咬牙切齿,看着身旁的丫鬟,“夏荷 ,你是陪嫁丫鬟,明天你去容府·······” 夏荷不住地点头,容妃嘴角噙着阴冷的笑。 很快,外面传来尖利的喊声:“皇上驾到!” 容妃面上一凛,不知所措:“夏荷 ,皇上怎么会来! 看看我的妆有没有花,衣裙是否得体!” “娘娘,没有不妥之处。” “那就好,扶本宫去接驾!”容妃放心了很多。 “娘娘,您都这样了,皇上不会怪您的。” 夏荷话音刚落,皇上就走进来。 容妃慌忙福身见礼:“臣妾见过皇上!” 皇上龙颜大怒。 他脸色骤变,双眉紧锁,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整个寝殿都点燃。 几个宫女战战兢兢,心中惶恐不安,生怕怒火波及到自己。 南宫云天猛地一拍桌子,“砰”然巨响震得茶盏跳起,汤汁四溅。 “容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要害璃王妃!” 容妃心中骤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不敢有丝毫的迟疑,连忙双膝一软,迅速跪倒在地,神情中满是惶恐与不安,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哀求:“臣妾知错了,请皇上恕罪! 璃王妃是天下闻名的神医,我与她只是初次见面,并无恩怨。 如果知道这个镯子含有麝香,臣妾是断断不会把镯子送给璃王妃。 您了解臣妾的秉性,不会伸脸让别人打,那是自寻路。” 南宫云天眸色更加深沉。 他也想不明白,容妃回宫几个月了,应该知道凤浅浅会医术,可为何还要这么做呢!” 容妃继续辩解:“皇上,臣妾没想到璃王妃会来给湘贵妃请安。 身上也没戴什么礼物,只有这个镯子。 皇上,臣妾发誓,如果臣妾是故意的,我兄长和父亲一定会战死沙场,不得好死!” 秦淮看着容妃,轻哼了一声,心里腹诽:【容妃够狠的,发誓不都是说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吗? 容老将军就这么被诅咒了,他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容家父子征战沙场毕竟有功。 能以父亲起誓,又刚小产完。 毕竟是自己的枕边人,南宫云天一时动了恻隐之心。] 他声音低沉:“容妃,你先养好身子,过几日再去行宫吧。” 惠文帝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容妃忙拉住他的袍角:“皇上,臣妾不想再去行宫,想皇上时都看不到您。” “那就不用想了!容妃在离开之前,不准踏出丽春宫半步,否则宫内所有人全都杖毙。” “是!” 容妃控诉:“不,皇上,您不能这么绝情,我不要回行宫,不要回去。” 容妃泪眼婆娑,声音哽咽,带着满腔的悲切与无助,哭喊着跪着走到皇上面前。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打湿了她华丽的衣襟。 南宫云天头也没回,直接向外走去。 “皇上······皇上······” 容妃趴到地上,嚎啕大哭。 碧荷扶起倒地的容妃:“娘娘,地上凉,奴婢扶您起来。” “怎么会这样······”容妃泪流满面,喃喃自语。 碧荷劝着:“娘娘,皇上只是暂时生气,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您别想太多,还是先把身子养好。” 两个宫女扶着容妃回到床上。 “碧荷,本宫这一辈子是不是完了。” 碧荷心知肚明,但还是劝着:“娘娘,皇上只是一时生气,过段时间他消消气就好了。” 容妃满脸沧桑:“不会,他相信是我故意害凤浅浅的。” “娘娘,您别想太多,还是先把身体养好,一切从长计议。” ······ 秦淮出了院子,挥了下手,一个小宫女悄悄地跟出去。 “那个镯子容妃一直戴着吗?” 宫女声音不大:“没有,只是今天才拿出来,说璃王妃要是来拜见湘贵妃,就送给她。” “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 秦淮回到御书房。 南宫云天拿起朱笔,随口问了句:“如何了?” 秦淮垂眸:“皇上,已查明,那个镯子是容妃娘娘专门为璃王妃准备,她小产也是自食恶果。” 南宫云天勃然大怒:“胆子是真大,哪有这样的人,拿父兄起誓,容老将军白养她了。” 惠文帝思索片刻,再度开口:“宫里太吵,不宜养病,还是行宫比较好。 容妃明早出发,库房里那么多东西带着也不方便,你派人搬空库房。 她只是一个人,也不用带太多的人,你看着办!” “是!” 秦淮办事很有效率,带着一些人来到丽春宫。 管事太监见到秦公公去而复返,有些不解。 “大总管,您怎么来了!” 秦淮扯着嗓子喊着:“来人,把库房和宫里值钱的东西全都搬走。” 管事太监诧异:“大总管,皇上刚走还好好的,这 怎么……” 秦淮冷哼一声:“主子的事,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只有服从的份。 一切只能怪容妃娘娘,是她咎由自取。 把库房打开,把里面的东西都搬走。” “是!” 一名御林军用刀把门锁劈开,走进去搬东西。 容妃娘娘听到外面很吵,问了句:“发生了何事?” 第 657章小狐狸告密 碧荷还没等走出寝殿,御林军就闯进来。 “你们干什么!”碧荷拦在他们的面前。 “你们好大的胆子,这可是容妃娘娘的寝宫,你们竟敢擅闯!” 一个御林军面上不屑:“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要抄了丽春宫。” “抄宫!不会的!”碧荷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头领用手一挥:“动手!” 御林军可不管那么多,他们知道容妃失宠了,一生将不再得宠,有皇子又如何。 但凡皇帝念其有一子,也不会抄了丽春宫。 他们动手也没轻没重,不一会儿,瓷器就碎了一地。 容妃娘娘泪水涌出来,“皇上,您为何这么绝情,好歹我也为你生了一个皇子,也是对大周有功。” 秦淮走进来:“容妃娘娘,皇上让您明早起程。 千不该万不该,您不该害璃王妃。 老奴就不明白了,璃王妃碍您什么事! 竟然拿一只从没戴过的麝香镯子坑她,想让她一辈子没有子嗣。 皇上说了,您去了行宫,终生不得回。 如果敢擅自离开,格杀勿论。 只许带两个宫女,一个嬷嬷,两个太监。” 容妃面上一怔,眼神呆滞,声音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皇上什么都知道了!” “不错,您是真不惜福!” 秦淮向外走去。 容妃歇斯底里地喊着:“皇上,您好绝情,这是要逼死臣妾,这让臣妾怎么活!” 碧荷垂眸不语,她原想着跟着容妃娘娘,将来可以嫁个好人家。 万没想到,她又被扔回行宫,这跟被打入冷宫没什么区别。” 她劝了句:“娘娘,您要想开些,皇上只是在气头了,还是念及旧情,过段时间就会想起您的好。 像皇后和贤妃他们,听说相继都被赐死。 相比之下,皇上待您还是好的。” 容妃现在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吩咐:“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想静一静!” “奴婢把屋子收拾一下。”碧荷说了句。 容妃没有言语,躺在床上,她此时万念俱灰。 碧荷走到旁边的一个屋子,悄悄地打开一个柜子。 把自己的卖身契拿出来,放到衣服中离开。 容妃娘娘一直没有睡,泪水不住地流着:“皇上,臣妾没有路了。 去了行宫,一辈子将要困在牢笼之中。 那样的日子暗无天日,本宫宁愿死了。” 带着不舍,带着无奈,她拔下头上的银簪····· 次日,宫门大开之时,碧荷悄悄出宫。 一个宫女和管事嬷嬷来到寝殿,看到容妃躺在床上,一支银簪扎在心口,血已凝固。 二人大惊失色:“娘娘!” “娘娘,你怎么就想不开呢!” 宫女慌忙向御书房跑去······ 当皇上知道这个消息后,面上染上一丝难过,“没想到,她还是这么犟。 让湘贵妃和内务府操办丧事,至于宫里的太监和宫女,全都陪葬。 “是!” ······ 凤浅浅在院中晒着药草,珍珠就跑过来,“主子,容妃娘娘没了。” 凤浅浅挑眉:“死了?不会吧,只是小产而已。” “奴婢听说她是自杀,丽春宫的人全部陪葬。” 凤浅浅一脸冷漠:“可能希望落空,没有盼头了。” 一连半个月,凤浅浅都在府中。 她孕反应很厉害,周嬷嬷也是换了花样做各种美食。 ······ 这一日,南宫云天正在批阅奏折,门被一只小爪子推开。 南宫云天看到两小只走进来。 “小狐狸,金虎,你们可有日子没来了! 秦淮,快命人准备烧鸡。” 秦淮马上安排。 小狐狸来到纸边,嫌弃地扫了一眼墨盘,用爪尖蘸了一点墨,在纸上写着,“七喜!” 惠文帝离开座位,来到纸旁,看着那两个字。 “七喜,小狐狸,你的意思是老七有喜,老七有孩子了,是吗?” 小狐狸吱吱叫着,不住地点头,还做了个嘘的动作。 皇帝龙颜大悦:“你的意思是有孕时间尚短,不能宣扬,是吗?” 金虎频频点头。 南宫云天面上满是笑意,如释重负。 他算了算南宫璃被下药的时间,如果是那次,现在也应该有喜讯了。 “好,老七终于有后了,我大周的江山后继有人了!” 说完这番话,他是一阵后怕。 “幸好浅丫头会医术,不然中了容妃的招,朕的孙子怕是··· 唉,如今她也死了,朕也不跟她计较了。” 秦淮走过来,看到皇上倚靠在按摩椅上,嘴角微翘。 南宫云天一脸喜色,吩咐:“秦淮,你让湘贵妃去库房挑十箱好东西送去璃王府。” 秦淮是一头雾水,“皇上,老奴有些不解。” 惠文帝用手指了指宣纸,“你看上面写着什么!” 秦淮来到小狐狸身旁,看到宣纸上的两个字,当即眉眼含笑。 “是,老奴马上去办,恭喜皇上又添小金孙!” 南宫云天龙颜大悦:“老秦,朕允许你也去库房挑一件喜欢的物件!” “老奴谢皇上赏赐!” 小狐狸看向金虎,“我们两个又立功了,浅浅一定会很高兴。” 两小只吃得很欢,惠文帝一时兴起,又命秦淮去准备几道了小菜,喝起小酒······ ······ 宫里的礼物送到了,凤浅浅是一脸懵逼。 她有些不解:“珍珠,你说皇上是什么意思。 我也没立什么功,怎么又送给我礼物。 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觉得送个纸条不合适,又后补些礼物!” 珍珠赞同,在一旁附和:“应该是!他应该觉得自己有些小气了。” “送到库房!” 凤浅浅坐在椅子上,摸着肚子,“宝宝,你们快把老娘我折腾死了,等卸货后,看我怎么揍你们。” “主子,您要是打,奴婢就护着。” “……” 南宫璃下朝回来,他坐在凤浅浅的身边。 一手搂住凤浅浅:“浅浅,今天好些没有?” 凤浅浅温婉一笑:“还是老样子,过段时间就好了。” “浅浅,不如咱们出去散散心?” 凤浅浅拒绝:“不行,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到哪都一样。” 南宫璃一脸歉意:“浅浅,都是我不好, 如果知道你吃什么吐什么,我宁愿一辈子没孩子。” 凤浅浅如水的双眸看着他:“那可不行! 孩子是夫妻之间的纽带,我只是想晚几年要孩子,并没有说不要。 不用担心,过段时间就好了。” 凤浅浅靠在南宫璃的肩头,眼中满是幸福····· 璃王妃成婚之后就没有上朝,满朝的文武可高兴坏了,终于不会被璃王妃爆黑料。 没想到很快就被打脸······ …… 第658 章 大瓜来了 这一日,秦淮来找周嬷嬷,路过主院时,无意间看到南宫璃和凤浅浅正坐在凉亭中聊天。 凤浅浅声音温婉:“楚大哥,过段时间我每天得让孩子们听听歌,要进行胎教了。” “胎教?”南宫璃一脸诧异。 “不错,胎教能刺激胎儿发育,提前建立亲子连接,好处多着呢。” 南宫璃诧异:“他们那么小,我们说话,他们能听到吗?” “能!” 秦淮犹如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回宫后马上把这件事禀告给皇上。 明天放下手中的朱笔,“胎教!” “是,璃王妃是这么说的。” 南宫云天眼眸变得更加深邃,语速缓慢:“秦淮,要是让浅丫头上朝听朕处理朝政。 在这样的环境下,孩子们接受熏陶,必然又能培养出一个隔代明主! ” “皇上英明,这比听什么音乐都强。”秦淮附和。 惠文帝眉眼中浮现出少有的笑意:“朕要让他们从小就能分辨善恶忠奸。” “皇上,那小世子将来可是无人能及。” 南宫云天吩咐:“秦淮,命人去宣旨,让璃王妃明日开始上朝!” 他是不知道,这一举动,凤浅浅肚子里的三个胎儿出现了三种状态。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个孩子稍大了些,有了思维。 最大的那个胎儿很安静,似乎对朝政很感兴趣,一动不动地静静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声响。 最小的女儿一根手指不自觉地伸进嘴里,含着它,呼呼地睡着。 而老二则显得焦躁不安,不停地挥舞着小拳头,踢着小腿,甚至用力踹着凤浅浅的肚子,仿佛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怨声载道:【真是烦死了,烦死了!这个老头子怎么还没完没了,还不喊退朝,受不了了······】 凤浅浅刚从神医堂回来,宫里的小太监就来宣皇上的口谕。 “璃王妃接旨!” 凤浅浅跪下。 小太监声音尖利:“皇上口谕,璃王妃从明早开始上朝!” 凤浅浅一把抓住小太监的衣领,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让我上朝!” 小太监被拎起来,两只手拍着凤浅浅的手,“王妃,松手,松手啊!” 珍珠忙上前:“主子,您再不松手,他就被您掐死了。” 凤浅浅松开手,小太监咳嗽了几声,拼命地向府门口跑去。 【再也不来了,去别的府邸宣旨还能捞点油水,去璃王府可倒好,那是要命啊!】 看着他仓皇逃窜,珍珠和百合笑得前仰后合。 “主子,小太监被你吓跑了!” 凤浅浅怒视着皇宫的方向,扶住珍珠:“珍珠啊,没天理了。 皇上又让我上早朝,这日子没法过了,活不下去了。” 珍珠一扶住凤浅浅:“主子,上朝有那么可怕吗?” 凤浅浅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唉,你不知道,坐在那里是多么枯燥无聊,那些老家伙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朝堂之事。 耳朵嗡嗡的,出去透透气都是幸福。” 百合提了一句:“主子,要不跟王爷说一声,您不想去上朝。” 凤浅浅无力地摇摇头:“我不想让你们家王爷难做,唉,明天开始做农奴。” 周嬷嬷笑着走过来:“王妃,这是酸梅汤,您快喝了吧。” “嬷嬷辛苦了!” 凤浅浅接过酸梅汤喝起来····· 次日,凤浅浅和南宫璃来到朝堂。 南宫云天看到凤浅浅到了,心情格外愉悦。 凤浅浅实在太无聊了,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系统:【宿主,有大瓜。】 凤浅浅当即精神了,【谁的瓜,说来听听。】 系统:【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念起来:【萧大人又被挠了,一连七天天天被挠。 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天天满脸开花。 萧大人为了不耽误早朝,忍着疼痛,每天不知往脸上涂抹了多少香粉。】 一些大臣的目光一起投向萧御史。 一人小声说:“萧大人的脸色怎么看起来如此苍白,毫无血色,仿佛大病初愈一般。 原来他这张脸竟然是被挠伤又用香粉敷面。 坊间早就流传着萧夫人的种种传闻,说她性格强悍、脾气火爆。 如今看来,这些传言果真并非空穴来风,萧大人的脸便是最好的佐证。” 一人不解:“你说萧大人一把年纪了,夫人怎么还下得去手,到底因为何事!” 皇上听到这番话,来了兴致,也不提公事。 【这老家伙竟然被挠了,想不到,刚正不阿的萧大人也有今天。】 周大人实在憋不住笑,没有办法,轻咳嗽了几声。 听不到心声的大臣是一脸茫然,内阁学士实在忍不住,问了句:“萧大人,你的脸是怎么了?是病了吗?” 萧大人一脸尴尬:“没,没有!” “萧大人是因为什么事被挠的呢? 听闻萧府没有妾室,不会是找了别的女人被发现了吧。 这也够惨的,一辈子守着一个女人也就罢了,关键还是个悍妇,可怜啊!” 凤浅浅不解:【萧大人为何被挠?】 系统:【那还不是因为女人嘛。】 凤浅浅看着屏幕:【原来如此。】 大殿内很静,每个人都屏住呼吸,想听到内幕。 凤浅浅停顿了一下。 众人翘首以待。 【怎么不说了,说啊!】 【就是,我们等着听呢。】 凤浅浅念着:【萧夫人有一次回了娘家,萧大人喝醉了,正赶上厨房的丫鬟来送醒酒汤,结果把萧大人把她当成了夫人,有了一夜的露水之情。 没想到前几日,那个丫鬟怀孕了。 她来找萧大人,恰巧被夫人听到。 从此,萧府每天都是鸡飞狗跳。】 【萧大人也太惨了,男人娶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娶妻当娶贤。】 萧大人简直无地自容,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周大人同情:“萧大人,家宅不宁啊!” 上官大人附和:“娶几房妾室是很正常的,萧大人,男人就得硬气点,所谓夫为妻纲。” 第 659章吃瓜 萧大人低着头,【我也想硬气,可硬不起来。】 南宫云天清了清喉咙:“萧爱卿,家宅不宁,如何安心理朝堂之事。 朕给你五天的时间,处理好家事。 如果五天不够,就一辈子不用上朝了。” 萧大人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大变。 他惊慌失措,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连忙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恭敬地回应:“是!” 上官大人出列:“萧大人,如果你害怕,我们跟你一起去,给你壮胆。 一个后院的女人,还反了天不成。” 周大人点头:“算我一个,老夫就不信,咱们治不了她。” 萧大人一脸无语:【丢人丢大了,他们去帮我,我也太无能了! 那个悍妇她也不讲道理,上次只是个意外,她竟然没完没了了。】 南宫云天看向秦淮,冲他使了个眼色。 在朝堂之上,一个公公是没有发言权的。 但皇帝授意,秦淮走过来,“萧大人,咱家送您回去。” 众臣明白,皇上是给萧大人撑腰。 “多谢秦公公!”萧大人抱拳。 凤浅浅微微一笑:【皇上还怪好嘞,看看他最近有什么大瓜。】 南宫云天一听,【好你个浅丫头,如今我可是你的公公,我的瓜你也爆。】 秦淮一听,这哪能行,他急忙喊了句:“退朝,退朝!” 众人抱拳:“恭送皇上!” 听不到心声的人都离开。 凤浅浅来到萧大人的身边,拿出一瓶灵泉水,“萧大人,把这瓶水抹在脸上,不会留疤痕。” 萧大人一脸感激:“多谢璃王妃。” 上官大人走上前:“萧大人,老夫在刑部执掌多年,手段有都是,她要是不听,我直接将她带走。” 周大人赞同:“对,送去大牢,十八道大刑挨个过一遍,看她老不老实。” 老太尉暗自盘算着:【老夫得去帮着萧大人,别让那个毒妇再给霍霍了。】 平时,他因腿疼的缘故,走路总是慢悠悠的。 而今天却与以往不同,整个人都精神焕发,连走路都变得轻盈快捷。 “嗖嗖”地如同风一般,真是难得的畅快。】 秦淮声音沙哑 :“萧大人,请吧,您放心,有咱家在,那个刁妇也不敢放肆。” 南宫璃走过来,“浅浅,我们回府。” 凤浅浅微微一笑:“不着急,咱们也去。” “那咱们悄悄地去。”南宫璃很配合。 出了宫,只见一辆辆马车直奔萧府而去······ ······ 萧府 此时,萧夫人坐在院中,地上跪着一个被打得全身是血的丫鬟。 脸肿得很高,已经看不出其本来的模样。 宋轻晚泪流满面,不住地求着:“夫人,奴婢知道错了! 奴婢只是厨房的丫鬟,不应该为老爷送醒酒汤。” 萧夫人拿起旁边的鞭子,一鞭子抽在宋轻晚的身上。 “啊······” “夫人,您别打了!” 萧夫人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味地打着。 刘婆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夫人,您快停手吧。 再打下去,她会被你打死的。” 萧夫人脸上满是愤怒,那双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怒火,仿佛要将对方彻底燃烧殆尽。 “小贱蹄子,分明是你想爬老爷的床,还在此强词夺理。 你的身材跟本人能一样吗?老爷难道连这一点都分不清!” 宋轻晚辩解:“夫人,轻晚自打进府以来,一直在厨房里做杂务。 安守本分,从没有过半分逾越之举,那次只是例外。” “小贱人,我与老爷恩爱多年,虽没有子嗣,但一直和睦相处,没想到你让我二人反目成仇。 你竟然有孕了。 现在,本夫人就打掉你肚子里的那块肉,来人,拿棍子打她的肚子。” 张妈忙劝:“夫人,不要那个孩子也就是一碗汤药的事。 拿棍子打,她伤了根本,怕是终生无法再有孕。” 萧夫人冷哼:“那关本夫人何事,这样的贱婢就应该乱棍打死。” 刘婆子跪下求情:“夫人,求您饶了她吧! 是老奴那晚腰疼的厉害,才让轻晚送醒酒汤。 如果老奴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萧夫人怒视着刘婆子:“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去送个汤,老爷醉了,她也醉了吗? 老爷即使拉她上床,她可以逃,为何任由摆布。 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就动了歪心思,那就要付出代价。 来人,拿棍子,照着她的肚子狠狠地打。” 张妈拿着拳头粗的棍子向宋轻晚走去。 她命令:“来人,把宋轻晚摁住。 小贱人,你可不要怪我,我也是听命行事!” 两个丫鬟上前,把住她的手,让其仰面朝天。 宋轻晚挣扎着:“不要,不要啊,求求你了!” 张妈可不管那么多,挥起棍子朝宋轻晚的肚子砸去。 凤浅浅手腕轻转,口念咒语。 只见那个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调转方向,重重地朝萧夫人的肚子打去。 “哎呦!可疼死我了!” “张妈,你竟敢打我!” 张妈看着手中的棍子,是一脸懵逼:“不,不是,夫人,我刚才打的是宋轻晚!” 萧夫人也不明白,明明看着张妈打那个贱人,为何棍子打向自己。 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宋轻晚,恨得咬牙切齿:“给我打,狠狠地打,打死这个小贱人和她肚子里的野种。” 张妈面色变得狰狞,点头,“明白!” 她挥起棍子再次朝宋轻晚的肚子砸去,还连打两棍。 “啊···啊···” 萧夫人疼得满头大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整个人坐到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地呻吟着。 这时,萧大人同刑部、户部两位尚书一起走过来,那可是铁三角。 按住宋轻晚的丫鬟忙松开手,站起低着头。 宋轻晚起身,跪下:“老爷,您要为奴婢做主!” 萧大人再也忍不住,“马氏,你好狠! 这些年,老夫自认为对你不薄,你一直无所出,老夫也认了,一直没有纳妾。 跟宋轻晚只是醉酒后的一个意外。 况且,她已有了身孕,你就不能容下她吗?那可是两条人命!” 第 660章竟有私生女 萧夫人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咆哮:“原来,这一切是你安排好的。 偏偏趁我不在,找个丫鬟,好让她上位! 为了萧家,我精心管理着后院,你却如此待我,太没天理了!” 周尚书气不过:“你的脸怎么那么大,你一人撑起后院,还管谁!” “就是!”老太尉也在一旁附和。 众人没看到,在树上躲着一个人,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眼底浮现出怒意。 萧夫人哭天喊地:“没法活了,我可是你的糟糠之妻。 你个老东西,竟然为了那个狐狸精,如此对我!” 太尉实在看不下去了:“萧大人,这样的悍妇已经犯了七出之条,你将她休了吧。 否则,你的仕途就要毁在她的手里。” 马氏一听,瞪向老太尉:“这是我萧家的事,你个老东西少管别人家的闲事。” 老太尉一手指着她:“你怎么如此不知礼数,纵观官场,就你这副德行,到我太尉府当个婆子都不配。” 秦淮看不下去了,走过来:“萧夫人接旨!” 马氏吓了一跳,但看到是秦淮,跪下。 秦淮一脸严肃:“皇上口谕,马氏嫁与萧御史后,不懂为妻之道,害得萧大人在官场颜面尽失。 这样的女子不配为御史夫人,特准予休妻。如若抗旨,抄家流放!” 马夫人嚣张跋扈惯了,当即傻了,“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老爷,妾身知道错了,您去求求皇上,我要是被休,马家会被别人耻笑。 况且,我已过继娘家侄女为妾身的女儿,她以后要如何自处!” 萧御史没想到秦淮会传皇上的口谕,可能皇上怕自己难做,断不清家事。 萧大人态度强硬:“你过继女儿关老夫何事,那只是你一意孤行。 老夫自始自终都没有同意,她从哪来回哪去。” 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跑过来:“母亲,母亲!” 马氏眼泪流出来:“玉如,是姑母对不起你,你回马府吧,让你舅舅给你找户好人家嫁了。” “父亲,求你放过母亲吧。” 萧大人面色铁青,声音狠厉:“别乱叫,老夫可不是你的父亲!” 系统:【宿主,大瓜,大瓜,快看大屏幕。】 凤浅浅心里嘀咕着:【卧槽,这么劲爆,这个女的竟然是马氏的亲生女儿。 至于她的爹,却不是萧大人,而她名义上的舅舅。 唉,太可悲了,萧大人这是给别人养了夫人又养女儿,还蒙在鼓里。】 之前,对于休妻,萧大人还念极旧情有些不忍,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一旦被人,名声音将受损。 可此时,他意志坚决。 他怒斥:“好你个马氏,玉如竟然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还要不要脸!” 反正他的老脸也丢尽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条。 马夫人面色惊变:“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马上又反应过来:“不,不是! 老爷,你别听别人胡说。 玉如跟我长得像是因为我是她姑母,侄女长得像姑母也正常。” 萧大人从来没这样气愤过,竟然被骗了这么多年。 他直了直腰板,终于在夫人的面前硬气了一回。 “来人,备笔墨纸砚!” 有下人把桌椅搬来,萧御史开始奋笔疾书。 很快,一纸休书写好。 萧大人拿着休书,声音豪横:“马氏,今日,有百官为证,老夫休妻,以后你好自为之。 来人,将她们母女赶出府,如果谁敢将她放进府,直接杖毙。” 马氏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萧老头,你太狠了!” 上官大人怒气上涌,这真是欺人太甚,他一马当先,“大胆马氏,竟然对家奴动私刑,押走!” 接着上来两个人。 马氏咆哮:“上官老匹夫,竟敢抓我,我早看你就不是一个好东西。” 周大人下令:“还不动手!” 两个御林军上前,押着马氏向外走去。 院子静了,南宫云天对两位尚书投去赞许的目光。 玉如小姐跑上前:“你们放开我母亲,放开她!” 上官大人怒意未消:“一并带走!” 宋轻晚跪在地上,萧大人看了她一眼,“从今以后,宋轻晚抬为姨娘。” 宋轻晚眼含热泪:“谢老爷!” 张妈站在原地。 萧大人看向那几个老刁奴:“管家,把服侍过大夫人的人全部发卖。” 周大人面含笑意:“恭喜萧大人,终于自由了。” 萧御史一脸惭愧:“让各位见笑了。” 周尚书直言:“这有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只见一道影子从树上闪过,秦淮忙说:“萧大人,咱家还有事,先告辞了。” “多谢,公公慢走!” 其他人也陆续离开。 大街上,一些行人看到马氏被押,往大牢的方向走,都围过来。 一个婆子喊着:“你们快看看,这不是萧夫人那个悍妇吗?怎么被押走了!” 一人觉得很解气:“该,活该!就应该把这个毒妇砍了。 你是不知道,我表弟在萧府当差,铁面无私的萧大人天天被她挠,挠完还得上朝。 她没为萧家生下一儿半女,还不让纳妾。 早就应该把她休了。” 马氏当初有多跋扈,此时就有多落魄,悔不当初。 【自己怎么就是想不开呢,如果将那个小贱纳为妾,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以后我怎么办!】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天天把萧大人挠个满脸花,还得上朝。 没生下一儿半女,萧御史都能容忍,已经很不错了,这下刁她的好日子可到头了。 楚大哥,我怎么感觉皇上也在,你看到他了吗?” “我没注意。” 凤浅浅说出心里话:“休妻也是皇上授意,不然秦公公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假传圣旨。” 南宫璃默许:“秦总管当差多年,是一只老狐狸,父皇想做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二人继续聊着······ 只见对面来了一队人马,他们穿着异族的服饰,正向这边走来······ 第661 章大倭瓜来了 那些武士头顶的头发全部剃光,只在后脑勺保留一束长发,并将它扎起来。 他们外披宽松的羽织外套,下身穿着袴裤。 南宫璃眉头微蹙:“大桑国的使臣怎么来了。” 凤浅浅的眼眸中浮现出明显的怒意,【妈的,他们来了准没好事。】 一个武士看着不远处的一位小姐,两眼放光,“花姑娘!” 他狞笑着快步走上前,伸出粗糙的大手,一把抓住了那个惊恐万分的年轻女子。 他粗鲁地将她搂入怀中,肮脏的手指肆意抚摸着姑娘白皙的脸庞。 嘴里还发出令人作呕的淫笑:"吆西,花姑娘滴!" 女子拼命挣扎,泪水夺眶而出,发出撕心裂肺的呼救声:"救命啊,救命啊!"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却无人敢上前相助。 “妈的!”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那个姑娘的身边。 用力手腕,抓起那个大倭瓜,直接将他甩出去。 “扑通”一声,那个武士摔倒在地。 “八嘎!你大大的坏,死了死了滴有!” 其他武士手中的刀一起指向凤浅浅。 南宫璃将凤浅浅护在身后。 “藤野,你好大的胆子,在我大周国的境内竟敢放肆!” “璃王殿下!是你们大周的子民打伤了我们的人。” 南宫璃眼底泛起杀意,“藤野,你眼睛瞎吗?来人,将那个武士关进大牢!” 暗一和暗二上前,将武士拖走,直奔衙门而去。 藤野恶狠狠地瞪着南宫璃:“璃王殿下,你想破坏我们两国的邦交吗?” 凤浅浅声音豪横:“我们就破坏,你又能如何! 跟你们不用讲仁慈,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们祖祖辈辈都坏到了骨子里。” 藤野勃然大怒,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额头上暴起青筋,双眼喷火般地瞪着前方。 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整个人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璃王殿下,这件事我会告诉我们陛下,你们大周的皇帝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 凤浅浅突然抬起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挥出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藤野的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藤野猝不及防。 他整个人被打得踉跄后退,最终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我们是使臣,要见你们皇帝陛下。” 南宫璃警告:“你们大桑人在我中土最好规矩点,如果敢违反,必死无疑。” 藤野向来能屈能伸,低眉顺眼:“是,是!” 看着凤浅浅他们离开,他眼中闪着恶毒。 “璃王,你们给我等着,我们大桑国不会饶过你们。” “走!” 这时,新提拔上来的鸿胪寺卿钟毅带着几个属下从不远处走来。 他来到藤野太郎的面前:“我大周国欢迎使臣的到来,请到鸿胪寺馆休息。 本官会向皇上请示,看看何时安排您觐见。” 藤野瞥了他一眼:“大人,璃王也太不把我们大桑国放在眼中了,还有那个女人,此事没完。” 钟大人一脸诧异:“什么,璃王?你怎么惹到那尊煞神了。 藤野君,本官还是劝你忍忍,招惹上他,你没好果子吃。” 藤野太郎冷哼:“我们泱泱大桑,还怕他不成。” 钟大人不想解释,警告:“这可是大周的地盘。” “两国相交,不斩来使!”藤野反驳。 “对于我们七王爷而言,斩了也就斩了,大不了灭了那个国。”钟毅有意无意地说。 藤野太郎心中那股傲气丝毫没有被灭掉。 “钟大人,一切你安排吧。” 一行人向前走去。 凤浅浅看着藤野离开的背影,开口:“楚大哥,大桑国一定想开通对外贸易,船只可以自由靠岸。 想一步步吞并大周,他们远比天凤国的手段更狠辣。 有一天,到了我们的地盘,会杀光,烧光,抢光。” “这也太残忍了。”南宫璃还有些不信。 “他们就是这样,一个有野心的强盗民族。 坚决不能通商,而且在海防线还要多派官兵守着,造战船,建水师。 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入侵大周。” 南宫璃神色变得凝重:“稍后,我就向父皇提出。” “我也得训练一些炮手,还得兑换一些攻尖弹,汽油弹、PRG火箭筒等。” 南宫璃问了句:“你的积分够吗?” 凤浅浅微微一笑:“不够就用银子砸!” 二人向神医堂走去…… ······ 南宫云天坐在御书房中,“秦淮,幸亏你嘴快喊退朝! 不然朕的瓜要是被浅丫头爆出来,朕还有何颜面。 她胆子大的很,心里什么都想。” 秦淮一脸为难:“皇上,咱们可以不让她说话,但是干涉不了她的想法!” 南宫云天点点头:“谁说不是呢,你一定机灵点。 耳朵竖起来,她一开口要爆出朕的私事,你就喊退朝。” 秦淮保证:“是,皇上,您放心,老奴一定不让她有机会爆瓜!” 这时,小太监在门外喊着:“鸿胪寺卿求见!” “进来吧!”皇上回了句。 钟大人跪下:“钟毅见过皇上!” “起来说话!” 钟毅直言:“皇上,大桑国的使臣到了,不知您何时接见他们。” 南宫云天思索片刻:“紫宸殿开阔,明日正午时分,在紫宸殿举办欢迎宴。” “是,皇上!” “秦淮,命五品以上官员出席!” “是,老奴遵旨!” “皇上,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钟大人将藤野和璃王相遇之事说了。 南宫云天面色变得更加深沉:“这些大桑人,也太不把我们大周放在眼里,必须给他们一些教训。” 钟大人提醒了:“皇上,看来藤野太郎很生气。 此事怕是会向您讨说法,您要如何应对。” 南宫云天冷哼一声:“向朕讨要说法,他是活腻了吧。” 第 662章 敌国挑衅 巳时末,一辆辆马车顶着骄阳停在宫门口。 文武百官相继下了马车,向紫宸殿走去。 暗一和暗二守在安检门旁。 藤野太郎带着一些武士来到门前,安检门提醒:“叮咚,把武器放下。” 藤野看向机器,“这是什么!” 暗一声音狠厉:“把刀放下!” 藤野只好把刀交出去。 安检门语音:“请再通过一次!” 藤野太郎只好又走一次。 “叮咚,衣服中有武器!” 藤野只得从衣服中取出两把匕首。 暗二记录下物品,把匕首贴上编号,放到箱子里。 藤野哼了一声,向前走去。 【想不到大周国竟有这样先进的东西。】 其他武士的刀也全被卸下。 ······ 紫宸殿内金碧辉煌。 殿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丝丝缕缕,萦萦绕绕,甚是好闻。 鎏金的蟠龙柱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殿顶的藻井彩绘精美绝伦。 御座之上,皇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眉目沉静,眼眸深邃,不怒自威。 湘贵妃已晋升为皇贵妃,端坐在皇帝身侧。 她姿态端庄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气度。 文武百官依序而坐,目光却不时瞟向客席。 大桑国使臣藤野太郎带着一些人走到殿中。 他双手交叉于前,弯腰深鞠一躬,汉语略带生硬却清晰:“尊敬的大周皇帝陛下,臣代我国主,谢陛下盛宴款待。 我国主心慕大周物华天宝,更望两国情谊,如东海之水,渊远流长。” 南宫云天抬手,语气平淡:“贵使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两国交好,自是美事。” 藤野再拜,声音提高几分:“陛下圣明!我国愿与大周缔结永世之好。 特请陛下恩准,开放东海沿岸蓬莱、海州、闽州等沿海州郡,允许我大桑商船自由停靠。 我大桑盛产白银、宝刀海产等物,亦渴求大周的粮食、丝绸、瓷器、茶叶等物。” 话音落下,百官屏息,落针可闻。 皇帝并未立刻回答。 他缓缓拿起案上温热的玉杯,轻呷一口,余光掠过藤野。 片刻,他放下酒杯,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钟:“何为自由停靠!” 凤浅浅吐槽:【好个自由停靠,当回你们自己家呢。 谁知一船船进来的是不是刀剑。 一旦开放,将有大量的大桑国人涌入大周,接受汉化,他们要一步步吞并大周。 我们大周什么都不缺,互惠贸易才是引狼入室。他们从骨子里就坏。】 众臣听到心声。 顾清时率先站出来,躬身抱拳:“皇上,我大周国物产丰富,足可自给自足。 至于银子,我们有数个银矿铁矿。 银子与宝刀不缺,我们也有渔民,不需要与大桑通商。” 南宫云天对顾清时投去赞许的目光,【官员还得用年轻的,无所顾忌,都能说到点子上。】 周尚书走出来:“皇上,我大周是泱泱大国,什么都不缺,臣不赞同通关。” 老太尉直言:“皇上,老臣也不同意开关通商。” “······” 看到众臣都反对,藤野太郎眼底闪过一丝猩红。 那是被彻底激怒、理智崩断边缘的信号。 南宫云天声音低沉:“贵国主美意,朕心领了。 我大周目前还没有通商的打算。” 藤野太郎冷哼一声:“通商,大周怕是不敢吧! 海无边界,如我大桑渔民到了海边,再起冲突。” 南宫云天语气一转,渐显冷峻:“国有国法,海有海规。 朕之子民,倚海而生,朕之海疆,关乎社稷。 如果你们大桑国不顾规矩,开战也无妨。 犯我河山者,虽远必诛!” 凤浅浅吐槽:【霸气,还友好个屁,狼永远是狼。 你如果扔给它一块肉,它尝到了美味,下次就是伺机而动,吃了你。】 藤野脸色微变,再言:“陛下,我国诚心…” 皇帝眼神中散发着凛冽的寒意,带着穿透人心的审视与冰冷的愤怒,“诚心?” 他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若有诚心,何来‘自由停靠’! 不知船上载的是银子还是刀剑,是商人还是武士,否则,为何要自由停靠。” 南宫云天身体微微前倾,威压骤增:“东海近来颇不宁静,一些盗贼行劫掠之实,侵扰大周子民。 此事,你们国主可知晓,又可曾制止!” 藤野太郎额头渗出细汗,一时语塞。 皇帝不再看他,目光扫视群臣,声音恢弘而坚定:“与大桑国通商,朕不准! 我大周国的海疆,亦有雄师捍卫。 从明日起,若有来犯者,必诛之。” 皇帝闻言,神色骤然一凛,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朕的港口,自有朕的刀剑守护!" 这斩钉截铁的话语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凛然之气,仿佛连空气都为之一滞。 他挺直腰背,龙袍上的金线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更显帝王威仪。 藤野太郎面色灰白,深深躬身,再也说不出话来,默默退回了座位。 山田信一郎站起,“尊敬的皇帝陛下,我们大桑国以武为荣。 得知大周国都是饱读圣贤书、弱不禁风的文弱书生。 今天,我们的武士要与大周的男子较量一番。 这一点,皇帝陛下不会不同意吧。” 凤浅浅斜睨了他一眼:【妈的,来挑衅是吧,揍死你!】 第663章 一败涂地 凤浅浅站起身:“既然是比武,怎么能没有彩头。” 藤野太郎点头:“说的是,如果我们赢了,你们大周要把沿海的五城送给我们,成为我们大桑国的领土。 如果输了,我们同意不通关。” 凤浅浅听后,眼射寒光,不屑:“你想得挺美! 还想要我们五座城,既然是比赛,筹码就应该对等。 如果你们输了,也要给我们五座城,不过这五座城要我们选。” 藤野太郎心里想着:“我大桑国是海中的岛,即使输了,他们也找不到地方。” “好,我同意!” 凤浅浅声音豪横:“口说无凭,得立下字据!” “行!” 藤野太郎脑中想着如果得到大周的五座城,可是立了大功,一定会得到国主的嘉奖。” “凤相,你起草文书!” “是!” 很快,双方缔结文书,签字画押。 南宫云天看向几个年轻的小辈,开口:“允了,点到为止。” 藤野太郎一手捏了捏两撇小胡子,“皇帝果然爽快。” 他看向身边之人,“谁第一个出战!” 山田信一郎赤着上身,肌肉虬结,步伐沉重,仿佛每踏一步地面都在微颤。 他带着几分倨傲与自信出列,操着生硬的官话,声音洪亮,“敝国虽小,亦重武勇。 久闻大周乃天朝上国,人才辈出。 望能请教一二,以增两国情谊,弘扬武德!” 话语虽客气,挑战之意却锋芒毕露。 天子微微颔首,淡然道:“准了,既为切磋,点到为止。” 皇帝语气平和,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卿家,谁愿意第一个出场!” 他把目光看向苏子陌。 苏子陌出列:“皇上,臣愿意与他一较高下,灭灭他的锐气!” “好,朕准了!” 苏子陌来到正中,抱拳:“开始吧,大倭瓜!” 山田信一郎怒视着他,抱拳,眼中满是嘲讽:“懦夫,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大桑国的厉害!” 山田信一郎怒吼一声,试图以蛮力将苏子陌抱起摔倒。 然而苏子陌下盘稳如磐石,任其如何发力,都纹丝不动。 苏子陌吐槽:【他娘的,他力气真大!】 他双臂用力一抬,将山田的双手松开,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退了数步。 苏子陌一个凌空纵起,一脚踢在他的头上。 山田信一郎只觉两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苏子陌又一记飞脚。 与此同时,凤浅浅手腕轻转。 山田信一郎直接破门而出,重重地摔到殿外,一命呜呼。 苏子陌面上一诧,【我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这可是几百斤的胖子,能飞出去?】 他看向不远处收回手的凤浅浅,明了:【原来是七嫂施以援手。】 南宫云天龙颜大悦,“子陌,你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如今已成婚,明日去九城兵司任职。” “谢皇上!”苏子陌跪下谢恩。 藤野太郎怒视着苏子陌,一脸铁青。 【山田是真没用,首战就大败,太丢脸了。】 小野苍太缓步登场,他身形瘦削,眼底泛着阴翳。 他抱拳:“皇帝陛下,我要与你们大周人比刀法。 可我的刀被收走了,麻烦你命人取来。 我要看看,你们大周的书生,哪个能打败我。” 南宫云天看向长公主之子萧钰。 “准了,来人,把他的刀取回。” “哪位爱卿愿意出战!” 萧世子出列:“皇上,臣愿意出列。” “准了!” 他来到沈青的面前,“沈统领,萧某借你的剑一用!” 沈青拔出腰间的剑,递给萧钰。 两个对战之人来到正中。 萧钰眼中带着玩味,抱拳:“小倭瓜,今天小爷就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人外有人。” 小野苍太双手举刀,从上方以弧形挥下,目标为萧钰的头部。 动作迅猛有力,配合腰部旋转以增加威力。手中的刀向萧钰砍去。 “妈的,你要杀我!” 萧钰一个空翻,落到小野苍太的身后,那刀落空。 他右手的剑直接刺向小野的屁股。 拔剑之时,“啊!”小野发出一声惨叫。 “吆西,你不讲武德!” “你砍我的头就是讲武德了!” 众人看得真切。 小野采用下段斩击,挥刀自下而上挥起,攻击萧钰的腹部。 萧钰再次纵身,那刀落空。 小野苍太急了,开始中段斩击。 刀从胸前水平挥出,目标是萧钰的躯干部分。 凤浅浅面上染上一丝怒意:【王八蛋,这都是必杀技,要置别人于死地。】 她旋转手腕。 苏子陌坐在凤浅浅的对面,眼睛紧盯着她。 萧钰见状,再次如钻天猴一般纵起。 南宫璃眼眸变得更加深邃,意欲不明。 只见小野苍太面色狰狞,手中的武士刀闪烁着寒光。 他猛然一个转身,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直接劈向自己的身体。 他的身体被锋利的刀刃从中间整齐地劈开,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 内脏散落一地,当场气绝身亡。 与此同时,萧钰已施展轻功,身形如鬼魅般向后飘去,稳稳落在一丈开外的空地上,冷眼旁观着这血腥的一幕。 “小野君!”藤野太郎喊了句。 他不明白,胜负还未定,他为何要剖腹自杀。 此时他一改之前的狂傲,“大周陛下,你们赢了!” 南宫云天开心地笑了几声:“比武已经结束,大桑国的使臣,你们输了,如今还要割五座城给我们大周。” 藤野太郎低着头,他不知道是这个结果,山田和小野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怎么就轻易败下阵来。 小野苍太死的也太诡异了,他没必要自戕啊!完了,我如何向国主交待!” 他回到座位上,不知所措。 上来几个侍卫,将尸体拉出去。 凤浅浅唇角浮现出一抹轻浅的笑意,【妈的,现代治不了你,在古代还收拾不了你们!】 这次的宴会,大周国的文武百官喝得那叫一个尽兴,而大桑国则个个灰头土脸。 宴会结束,那些武士纷纷走上街头,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吆西,花姑娘滴!” ······ 第 664章痛击武士 十几个身材魁梧、腰挎锋利长刀的大桑武士趾高气扬地走在街道上。 他们个个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口中不断吐出粗鄙不堪的辱骂之词。 店铺的招牌被他们粗暴地踢翻在地。 挎着篮子鸡蛋的老婆子被一个武士狠狠踹了一脚。 她踉踉跄跄地向前扑去,瘦弱的身躯重重摔在坚硬的地面上。 鸡蛋篮子直接脱手飞出,鸡蛋液撒了一地。 老妇人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挣扎着爬起来。 看着满地狼藉的鸡蛋,眼泪夺眶而出。 她用颤抖的双手捧起破碎的蛋壳,哭得撕心裂肺:“鸡蛋,我的鸡蛋啊! 这可是我准备卖了给老头子买药的救命钱啊! 现在全没了,全没了,这可叫我怎么活啊······” 她的哭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卖菜的王老汉正弯腰整理摊位上的青菜萝卜,准备回家。 松本宁次直接走过来。 他抬起穿着皮靴的大脚,狠狠一脚踹在菜摊的木架上。 伴随着"咔嚓"一声,整个菜摊应声而倒。 新鲜的青菜、白萝卜、胡萝卜等蔬菜顿时滚落一地。 松本宁次嘴里骂着:“八嘎!大周国没一个好东西,都死了死了的有。” 香草刚走过来,“爹,这是怎么了?” 松本眼中闪过淫邪的光,咧嘴一笑,露出黄牙:“花姑娘,很好!” 他直接伸手,一把抓住小翠的手腕就往自己怀里拉,扯开她的上衣。 “放开我,你放开我! 啊!你个畜生,爹!救我!”香草惊恐尖叫,拼命挣扎。 王老汉扑通一声跪下,抱住松本的腿:“您行行好,放过我女儿吧,她年纪还小啊!” “滚开!”松本宁次极其不耐烦,猛地一脚踹在王老汉心口。 王老汉惨叫一声,被踹倒在地,痛苦蜷缩。 松本粗暴地将香草扛上肩膀。 周围的百姓们看得咬牙切齿,拳头紧握,但看着武士们明晃晃的刀,无人敢上前。 白卿尘手拿折扇,正往前走,正看到拼命求命的姑娘。 其他武士都淫笑出声,如贪婪的饿狼一般,四处寻找猎物。 一武士向远处跑去,“花姑娘在那里!” 白卿尘怒从心生,他按动机关,手中的扇子直接打出去。 只见一把白折扇打着旋直奔松本的腹部而去。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松本的肚子被割开一个大口子,肠子都掉出来,鲜血直流。 他松开双手,捂着肚子,扑通一声倒地。 扇子又回到白卿尘的手中。 另一个姑娘又被一个武士抓到,衣襟被扯开,露出粉色的肚兜。 白卿尘那双如寒星般锐利的眼眸中骤然喷薄出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焚烧殆尽。 他修长的手指猛然收紧,手中的白玉折扇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带着呼啸的破空之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那个武士而去。 “啊!” 那个武士松开手,双手捂着后腰倒地,腰断了。 其他武士见状不妙,举刀冲向白卿尘。 一人眯着眼睛咆哮:“你大大的坏,竟敢杀我们大桑人。” 白卿尘冷哼:“大桑人,在我们大周的土地上,强抢民女,你们跟强盗没有区别。” “杀了他!”一人一声令下。 那些武士手中的刀一起砍向白卿尘。 白卿尘彻底被激怒,“今天,本公子就要替天行道,杀了你们这帮强盗。” 他手腕轻转,那柄白玉为骨的折扇便在他指间灵动翻飞,时而如蝶翼轻展,时而似流云舒卷。 锋利的扇尖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随着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那些武士纷纷倒地。 藤野太郎从后面走上来:“你竟然杀了我们大桑人,你们皇帝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白卿尘丝毫不客气:“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说完,他扬长而去。 藤野太郎眼中带着杀意,“来人,去找鸿胪寺卿,快去! 让他看看,大周的人是如何对我大桑人的。” 香草扶起跪地的王老爹,快速向一个胡同跑去。 不远处,几个武士来到一家金店,看着柜台里的首饰。 “哟西,这个,拿来!”他用生硬的官话命令。 同时用刀鞘敲打着柜台,发出刺耳的“哐哐”声。 掌柜的心惊胆战,勉强挤出笑容:“这…这是小店的镇店之宝…” “八嘎!”他猛的一拍柜台,“拿走,统统的拿走!” 说着,竟然直接伸手进柜台,不仅抓走了那几支金钗,还顺手捞了一些镯子塞进怀里。 掌柜的心疼得脸都扭曲了,只能哀求:“大人,不能都拿走啊!” 武士们根本不去理会,又砸了几个柜台,抢了些金银首饰,才扬长而去。 “报官,快报官!”一人喊了句。 “对,报官!”掌柜的才幡然被点醒。 京兆尹很快就赶来,开始调查一切····· 次日早朝,大桑武士之事闹到了朝堂之上。 藤野太郎面色变得狰狞,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皇帝陛下,你们大周国的子民打死打伤我大桑国武士数人,你必须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南宫云天端坐在九龙赤金椅上,往后靠了靠。 带着满腔的愤怒,声音狠厉:“藤野,你连手下都管不好,在大街上强抢民女,砸店铺,嫖娼不给银子。 这就是你们大桑国的礼仪,为所欲为,与强盗山匪没有差别,朕倒是见识到了。” 惠文帝把几个折子扔到藤野的面前。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要如何给这些人一个交待。” 藤野太郎看到那一桩桩事,低下头没有言语。 顾清时站起来:“藤野太郎,赔银子吧,大桑国原来都是土匪! 一个个头上的毛都没了,还想霍霍民女,别忘了赔五座城池。” 藤野太郎对皇帝深深鞠一躬:“皇帝陛下,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 南宫云天声音清冷:“赔偿事宜,凤丞相和顾尚书负责处理此事。 老七,接管大桑国的五城,你来负责。” “是!” 第665章一胎三宝 顾清时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来到藤野的面前,“藤野君,走吧,咱们去商量商量。” 藤野太郎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仿佛有一块千斤巨石重重地压在心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本来想以此要挟大周的皇帝,要些赔偿,万没想到他们早做好了准备。 他只好跟顾清时和凤云朗去了偏殿…… ····· 凤浅浅嘴角一撇:【接管城池,要如何接管? 就坐着渔船漂洋过海,一阵风浪,就把小船掀翻了!】 南宫云天开口:“唉!那些小船打渔还行,要是打仗,怕是! 浅丫头,你怎么看?” 凤浅浅心里嘀咕着:【想低调都不行。】 她站起来:“皇上,得先造战船,再建水师。水师适合在水上作战。” 南宫云天来了兴致:“水师?” “不错,想让大周的沿海安宁,必须建水师,敌军来袭,直接出兵围剿。 还得在海边训练民兵,负责巡逻。 有海盗入侵,能及时发现。” 太尉开口:“这战船要如何造?” 凤浅浅神色淡然:“皇上,我这有一张战船的图纸,您可以派人造船。” 秦淮走过来,把图纸呈给皇上。 南宫云天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张图纸,眼神中满是惊叹:"这是怎么绘制出来的? 每一处细节都如此精准,连最微小的部分都刻画得这般完美! 浅浅,你又立了大功,让朕怎么赏你。” 凤浅浅莞尔一笑:“皇上,这是为民为国的大事,我是大周国的一份子,理应出一份力。” 南宫云天点头:“浅丫头,如果工部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也要指点他们一二。” “是,皇上!” 惠文帝眉头微蹙:“大桑国在海上,一直没找到他们的容身之地,要是能找到就好了。” 凤浅浅声音清脆:“皇上,他们在一个岛上,很容易找,这有一张地图。” 这是凤浅浅昨晚画出来的,以防万一,没想到皇上今天就要了。 惠文帝龙颜大悦:“好,浅丫头,你就是大周的福星!” 太尉心里腹诽:【璃王妃可真行,找了数年,都没发现大桑国的位置,没想到她知道。】 他恭敬抱拳:“皇上,这些年,那些贼寇就仰仗找不到他们的老巢,在沿海一带烧杀掠抢,这回好了。 要是有战船,回上璃王妃的炸弹,他们再也不敢来抢劫了。】 南宫云天点头,“不错。 水师就从江浙闽一带选人,那些士兵大多熟悉水性,老七,这件事你来办!” “是,皇上!” 凤浅浅不满:【皇上可真行,又不只有这一个儿子,是可着他一人霍霍。】 听到这番话,众臣一起看向凤浅浅。 【璃王妃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说皇上的不是。】 凤浅浅感觉到一些目光向她袭来,心里嘀咕:【你们看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 南宫云天看向其他几位皇子,最后决定:“老四和老七,你二人去江浙,让老七送你们前去。” 凤浅浅面色稍缓和了些:【这还差不多!】 南宫煜和南宫澈走出来:“儿臣领旨!” 南宫煜因德妃的原因,一直不被重视,如今终于有机会出头了。 他心里这个高兴:【终于能离京了,都快被后院的女人烦死了。 解脱,彻底解脱了。】 朝堂上又开始商议其他的事······ 凤浅浅看着皇上,无奈地摇摇头:【一上午了,也没什么大事,商议个没完没了。 不知皇上后宫的妃子有没有红杏出墙的。】 秦淮一听,【完了,璃王妃要爆大瓜!】 “退,退朝!” 皇上站起,快速离开。 凤浅浅嘴角噙着得逞的微笑,【还是这招灵。】 南宫璃来到凤浅浅的面前,“浅浅,我们回家!” 二人一个瞬移回到公主府。 “浅浅,累了吧。” “还好!” 南宫璃打横直接将凤浅浅抱起,“为夫抱你走。” “不用,我可以走的。” “不行,你如今可是孕妇。” 珍珠:“看看王爷多疼王妃,真让人羡慕!” 暗一也不动脑,直接扔出一句话:“等你像王妃一样有孕,我也抱你!” 珍珠脸刷的红了,“我才不用你呢!” 说完她跑开了…… 南宫璃把凤浅浅放到床上,帮她脱了鞋,开始为其捏肩。 凤浅浅眉眼中染过轻浅的笑意,调侃:“想不到我还有这待遇。” “那当然,你要是喜欢,只要在家,我就为你按摩。” ····· 很快,三个月过去,凤浅浅的肚子比寻常孕妇的肚子要大很多。 珍珠站在凤浅浅的身边,“主子,你这肚子怎么像是要生了一般。” 百合走进来,“肚子当然得大,咱们家主子可是有福之人,她怀了三个孩子。” 珍珠那双明亮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瞳孔因为惊讶而微微放大。 她伸出三根手指,难以置信:“三个?主子,我没听错吧,您刚才说的是三个吗?” “当然,以后有你们忙的。” 珍珠一脸兴奋:“主子,太好了,几个男孩?” “两男一女!” 周嬷嬷听后高兴得眼泪流出来,喜极而泣。 “主子,你想吃什么就告诉老奴,老奴给你做!” “·····” 小狐狸和金虎出来。 南宫云天回到御书房之后,眉头微蹙:“秦淮,你说浅丫头的肚子是不是有点大。 当初在青梨宫是不是多此一举,结果还被她摆了一道。” 这时,小狐狸走进来,来到纸墨的旁边,用小爪子蘸着黑墨,在纸上写着:【三个崽】 秦淮不可思议地看着,“小狐狸,你说璃王妃怀了三个孩子。” 小狐狸点点头。 听到这番话,南宫云天心情甚是愉悦,眉宇间尽是掩不住的喜色。 他嘴角含笑,“三个孩子,朕不仅有孙子,可能还有孙女。 老七真能干,不行,朕一定要把长孙带到宫里亲自调教。” 皇上的想法很好,可他却没这个机会,教导孩子另有其人。 “秦淮,让皇贵妃去准备六十箱贺礼,送给浅丫头。” “好勒,老奴这就去。” 小狐狸看着金虎:“看到我的能力了吧,又为浅浅弄了六十箱东西!” 金虎撇撇嘴:【小狐狸,你把这事说给皇上,是不是有点对不起浅浅?】 小狐狸反驳:【你不能这样想,你想,皇上知道三胞胎给六十箱贺礼。 等生孩子时,是不是还得给一份。 再说,浅浅肚子越来越大,这件事皇上早晚都会知道,到时瞒也瞒不住。】 金虎一想:“小狐狸,你说的对,还是你聪明。” 南宫云天吩咐:“秦淮,命人把烧鸡拿来。” 金虎和小狐狸开心地吃着鸡····· 很快,六十箱礼物送到璃王府。 凤浅浅还有些不解:【皇上这是怎么了,我也没立什么功,怎么又送赏赐!】 第 666章给爷爷找老伴 珍珠眼中闪烁着狡黠:“主子,要是每次怀孕皇上都会给您赏赐。 那您一定要多生孩子,多子多财。” 百合吐槽:“珍珠,你可得了吧,那主子不成猪了!” 凤浅浅锐利的眼眸看向二人,“你们两个再不闭嘴,年底的红包就不用要了。” 珍珠和百合忙用手捂住嘴。 “看看,这样多好,静了。” ······ 次日早朝,殿内檀香袅袅,鎏金柱上的盘龙在晨曦微光中显得威严肃穆。 文武百官垂首屏息,惠文帝正在询问户部官员,今年的税收情况。 系统:【宿主,是不是又无聊了,给你说个大瓜解闷,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抬头:【傅大人。】 她一脸惊讶,接着瞅了一眼旁边礼部的官员。 这位傅大人素来不苟言笑。 此刻正微微低着头,嘴角还不时的勾了勾。 凤浅浅念起来:【傅大人外表一副正经学究,老古董的模样。 动不动就说那些年轻人有伤风化、不成体统,背地里居然好这口! 他的床底下藏着一本《丫鬟爬上风流公子的床》,每天晚上背着夫人偷着看。 这书名听起来就放荡不羁,卧槽,还有图配文字。 原来,傅大人是个怕老婆的,不敢有实际行动,这是精神出轨啊!】 她差点破功笑出声,又赶紧低下头。 用手抿住嘴唇,生怕脸上露出任何端倪。 这波澜起伏的早朝,画风突变。 老太尉:【想不到这个老东西的心还挺花。 想找丫鬟就找,实在不行就养个外室,何苦偷偷看禁书。 那火要是烧起来,往哪发泄。 傅夫人身材像水缸,根本找不到腰,估计腰都弯不下来。 真不知傅大人这些年怎么过的。】 朝堂之上,群臣的目光如利箭般齐刷刷射向傅大人。 有人同情,有人则毫不掩饰露出嘲讽的笑意,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傅大人低着头,一张老脸通红,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 皇上本来还挺生气,当听到凤浅浅的心声时,嘴角微微一勾,接着又恢复如常。 傅大人心里气愤:【璃王妃,我没得罪你吧。 这事你也给捅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这张老脸可是丢尽了。】 上官大人一脸关切:“傅大人,你府中没有妾室。 应该再娶几个丫鬟,毕竟年轻。” 户部周大人开口:“不行,谁不知道傅大人和夫人感情一向很好,根本不会再纳小妾。” 刘大人说出心中想法:“傅大人,娶几房小妾也不耽误夫妻感情好。 你看老夫,妻妾成群家庭和睦,不也很好嘛! 每天对着发妻的一张老脸,看也看够了。” 老太尉赞同:“言之有理,傅夫人也是。 怎么不张罗给傅大人纳几房妾室,不贤。 这娶妻就像吃菜,天天吃烧鸡,一道菜吃了几十年也腻了,总得换换口味。” 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皇上,他们有着共同的心声。 傅大人似乎开窍了:【我怕什么!皇上才是我们学之楷模,哪个男子没有三妻四妾。 不行,我得回去纳妾,必需多纳几个。】 皇上的早朝,傅大人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只想着家事,在那发呆。 凤浅浅瞅了他一眼:【傅大人的春心大动,回家怕是要纳妾了。】 朝堂上没什么事,皇上摆摆手。 秦淮喊道:“退朝!” “恭送皇上!” 上官大人走上前:“傅大人,走,喝杯酒,酒可以壮胆。” 周大人也附和:“算我一个,咱们有段时间没喝了。” “走!” 三人一起向酒楼走去…… 人借酒胆,等傅大人回府后,经过一场大战,傅大人脸上挂彩。 最后不顾夫人的反对,一气之下,直接将五个有几分姿色的丫鬟纳为小妾…… …… 凤浅浅出了宫门,直接瞬移回到王府。 “珍珠,我爷爷呢?” “凤老爷无聊,去神医堂了!” 她突然灵机一动,眼睛一亮,脱口而出:“珍珠,你看爷爷一个人生活多孤单,我应该帮爷爷找个老伴。 这样,既有人陪他说话,也能照顾他,这个主意怎么样?” “找老伴!”珍珠猛地瞪圆了双眼。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显然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惊到了。 凤浅浅看着她,“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嘛!” 百合开始八卦:“主子,那两个人也得互相喜欢才行。” 凤浅浅一拍她的头:“我只是给爷爷找个说话的人,让他不再孤独。 如果他觉得可以才能娶,我也同意。” 珍珠说出心中想法:“主子,按凤老爷七十多了,起码得找个小二三十岁的,不然指不定谁照顾谁呢。” 凤浅浅回应:“有道理,你去把周嬷嬷找来。” 周嬷嬷很快来到屋内,她声音温和:“主子,您叫我。” 凤浅浅上下打量着周嬷嬷:【要是周嬷嬷没跟秦公公有婚约,我一定让她跟爷爷在一起。 她善解人意,通情达理。】 她一手指着椅子,“周嬷嬷,坐,我找你有件事。” “主子,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凤浅浅直入话题:“周嬷嬷,你了解我爷爷,他太孤单才去医馆。 我想找个女的,每天陪他说说话,能照顾他的起居。” 周嬷嬷询问:“不知主子想选什么样的?” 凤浅浅没有隐瞒:“首先她要心善,没有歪心思,一心对我爷爷好。 要是有这样的人,先让她在爷爷跟前服侍,二人熟悉熟悉。 如果能聊得来,爷爷同意,我会给他们办婚礼。” 周嬷嬷想了想:“主子,还真有一人,是老奴的表姐。 她一生无儿无女,今年四十五了,曾在宫里服侍过贤妃娘娘,到了二十五岁出宫,一直没嫁人。 自己攒了些银子,在京城买了一处院子独自生活。 她一手好厨艺,很明事理。” 凤浅浅眼中一亮:“周嬷嬷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你的亲人想必也错不了。 你今天就去找你的表姐,如果她愿意,让她先进公主府,在我爷爷身边服侍。 你放心,我会给她双份的月例银子。 当然,爷爷也得认可她才行,他可是老古董,我不会强迫爷爷的,跟你表姐说明一切。” 周嬷嬷保证:“王妃,您放心,这件事包在老奴身上,一定办好。” 凤浅浅嗯了声。 周嬷嬷开口:“王妃,我现在就去表姐家,如果她同意,今晚就将她带来。” 凤浅浅微微点头:“好!” 周嬷嬷说完,离开王府…… 第 667章 皇上遇刺 珍珠有些担心:“主子,凤老爷子会同意吗?” 凤浅浅拿起一粒葡萄,“无所谓同不同意,只是找个说话的伴。 你看,皇上无聊时找爷爷下棋 ,道理是一样的。” 凤浅浅有了些倦意,躺在床上睡了。 下午,周嬷嬷把她的表姐带来。 凤浅浅上下打量眼前之人,与周嬷嬷长得有几分相似,一看就是一个忠厚之人。 “见过王妃!” 周嬷嬷介绍:“王妃,这就是我的表姐,您叫她于嬷嬷就好。” 凤浅浅轻浅一笑:“于嬷嬷,你以后住在公主府。 负责照顾我爷爷,最主要的是陪他说说话。 周嬷嬷对我爷爷比较熟悉,一些事可以问她。” 珍珠拿着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一个翡翠镯子。 “于嬷嬷,你放心,只要你做的够好,本王妃不会亏待你。” 凤浅浅说完,把翡翠镯子递给于嬷嬷。 于嬷嬷拒绝:“王妃,这镯子太贵重,老婆子我不能要。” 周嬷嬷劝了句:“表姐,拿着吧,我们王妃特别好,你不能驳了她的一番心意。” 于若兰福身谢恩。 凤浅浅又交待:“周嬷嬷,为你表姐做几身衣裙。 那边的厨房如果想开火,调几个懂事的丫鬟过去。” 周嬷嬷一脸笑意:“老奴明白!” 凤浅浅想起一事:“周嬷嬷,你和秦公公的婚事,当时皇上也允了。 这几日他正好休沐,你们把婚事也一并办了。” “王妃,您现在身边需要人,老奴不能离开。 至于婚事,等小世子小郡主他们平安长大,老奴也可以放心了,那时再离开。” 凤浅浅反驳:“那可不行,我不能耽误你一辈子。” 周嬷嬷要是出嫁,凤浅浅也觉得有些舍手。 毕竟习惯了,可不能耽误她,毕竟一把年纪了。 珍珠在凤浅浅的耳边小声嘀咕:“主子,公主府房间也多。 秦公公只有休沐时才能出宫。 如果来找周嬷嬷,他们可以临时住在那里,像客栈一样。 这样,周嬷嬷在院中也能照顾主子了。” 对于这个提议,凤浅浅表示赞同:“这个主意不错! 周嬷嬷,等你们办完婚事,你们就暂且住在公主府里。 这样既方便照顾,也不会耽误正事。” 周嬷嬷一脸感激:“多谢王妃体恤!” “不用客气,你去安排吧。” “老奴告退!”周嬷嬷带着她的表姐离开。 凤浅浅四处看着,问:“珍珠,这几日怎么没看到小狐狸和金虎,它们两个在做什么?” 百合直言:“主子,自从皇上送礼那日起,一连几天都没看到它们的身影。” 凤浅浅眸光流转:“在皇宫还住上瘾了。” 她忽然间醒悟:“珍珠,你说咱们家的那只野狐狸,是不是把我怀有三胎之事告诉皇上了。 不然他怎么会送赏赐?” 珍珠马上反应过来:“有这可能,赏赐应该您生完孩子再送!” 凤浅浅感慨:“这只野狐狸是向皇上要东西去了。” “······” ····· 皇宫 小狐狸和金虎趴在御书房的凉亭里。 “金虎,你说浅浅会不会知道我把她怀三胎的事告诉皇上了。” 金虎眨了眨眼睛:“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干什么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能请神不能送神的主,惹完祸就知道跑,躲。 咱们在外面好几天了,浅浅一定知道是你干的。” “那怎么办,我们不能一直住在皇宫。” 小狐狸低着头:“你知道我胆子小,怕浅浅。” 金虎撇了撇嘴:“你胆子还小,骗虎呢!” 这时,皇上从御书房走出来。 金虎和小狐狸走过去。 南宫云天似乎心情不太好,一脸怒意。 还冲那些人喊了一句:“不要跟着朕!想跟着,脑袋也不用要了!” 秦淮刚走几步,马上站住,他不敢再说一句。 接着出现一幅画面。 惠文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 ,箭步如飞。 身后跟着一虎一狐,小狐狸快速跑着。 老虎见状,蹲下,“小狐狸,上来!” 小白狐趴在金虎的背上。 到了贤妃的院子,南宫云天才停下脚步。 这里很偏,只因旁边有荷花池。 而贤妃喜欢那份清幽,平时很少有人来此地。 小狐狸有些不解:“金虎,皇上这是怎么了?” 白狐:“能气成这样,不知被谁绿了吧。 咱们还是老实趴在一旁,万一皇上动怒,别把火烧在咱们的身上。” 忽然,二十几个身着深褐色太监服饰的阴鸷身影,从大殿廊柱后的阴影处悄无声息地闪出。 他们个个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寒光。 彼此间默契地对视一眼,利刃同时挥起。 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从不同角度朝着毫无防备的南宫云天狠狠劈砍而去。 “狗皇帝,去死吧。” 南宫云天眉头一蹙,马上反应过来,抽出腰中的软剑。 金虎吼了几声,接着扑上前,咬住一个杀手,用力甩到一边,接着又向另一个杀手扑去。 老虎毕竟是山中之王,纵使他们武功再高,心里也怕。 小狐狸死死咬住一个杀手的腿。 “松开!” 那个杀手吼了句,用力一甩腿,小狐狸被甩到一边。 南宫云天奋力抵抗 。 他没想到,青梨宫里的宫人全都被杀手给杀了。 秦淮听到金虎急促虎啸声,知大事不好。 忙吩咐:“快,皇上出事了,快!” 一些大内侍卫快速度出发。 小狐狸再次咬住一人,只见那人回头,一刀扎在白狐狸的屁股上,又一脚将它踢开。 金虎一瞅怒了,冲过来咬住那个杀手,使劲一甩,将他扔到旁边的院子里…… 小狐狸不顾疼痛,再次撕咬另一个杀手的腿····· 凤浅浅正在收拾院中的草药。 忽然听到白狐的声音:“浅浅,救我,救我!” 凤浅浅眉头微蹙,放下手中的药草,用意识追踪,一个瞬移来到贤妃的院子。 杀手已经倒下了七八个,有死有伤,鲜血染红了地面。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南宫云天手持利剑,呼吸渐渐变得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些杀手正围着他,势必要杀了他。 小狐狸虚弱地倒在一旁的血泊之中,雪白的毛发已被鲜血浸透,它痛苦地抽搐着,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金虎虽然还站着,但壮硕的身躯上已布满了狰狞的刀伤。 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涌出,将它的金色毛发染成了暗红色。 凤浅浅眼中浮现出杀意,她迅速从空间取出两把特制的消音手枪。 “皇上,你躲开!” 南宫云天知道这东西的威力,飞身上房。 凤浅浅抬起手臂,瞄准那几个挥刀砍向皇上的杀手,手指稳稳地扣动扳机。 子弹划破空气,发出轻微的"咻咻"声,精准地射向杀手。 那些杀手毫无防备,胸口处出现数个血窟窿。 他们手中的刀纷纷掉落,接着倒地身亡。 很快,那些剩余的杀手全部毙命。 南宫云天此时心情复杂,“浅浅,你又救了朕,你快救救小狐狸,金虎也受伤了。” 凤浅浅来到小狐狸的身边,拿出两粒药丸。 一粒放到小白狐的口中,一粒给金虎喂下。 她又拿出一瓶药递给皇上。 “父皇,药可以止血,一日一粒,我要带它们去疗伤了。” “浅浅,一定要医治好它们!” 凤浅浅点头,一挥手,白狐和金虎消失不见了······ …… 第 668章小白狐救凤老爷 凤浅浅进了空间,拎了一小桶水,往小狐狸身上浇着。 小狐狸声音有些哽咽:“浅浅,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把你怀有三个崽的事告诉皇上。 我们俩吃了你很多鸡,想回报你,可是我们没有银子,想让他给你一些礼物。” 说完,它低下头。 当看到两小只一身是血,小狐狸倒趴在血泊之中,凤浅浅的心如刀绞。 她轻轻抚着小狐狸的头,眼中满是怜惜。 “我怎么会怪你们呢?这件事迟早都会被皇上知晓的,这并非你们的过错。” 她顿了顿,目光坚定而温暖,“你们是我的家人,我会养你们一辈子。 只要你们两个照顾好自己,别受伤,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你们在这灵泉池里泡着,我去给你们兑换一些烧鸡。” 两小只是一阵感动,殊不知,在凤浅浅感觉到天塌的时候,是两小只陪在三个孩子的身边十几年,照顾他们。 两小只在灵泉池里泡着,凤浅浅兑换完烧鸡,在一看书····· ······ 公主府 凤老爷回到府中已是日暮时分,王府送来饭菜。 周嬷嬷把于若兰带到凤爷爷的面前:“凤老爷,王妃身子重了,照顾不了您。 派老奴找来于嬷嬷,以后由她来负责您的生活起居。” 凤老爷子说出真心话:“我身边不用别人服侍,也没这个习惯,你管理其他事即可。” 于嬷嬷很识相,应了声:“是!” “你们都忙去吧。” 周嬷嬷带于若兰走出去,嘱咐:“表姐,你管理这个院子,这是个安身之所,咱们老姐俩也能天天见上一面。 凤老爷年纪大了,无聊时你就陪他说说话,这也是王妃的初衷。” “我知道分寸,男人毕竟粗心。” 周嬷嬷点点头,“凤老爷子可不是寻常人,是王妃的爷爷,我们只要服侍好主子的饮食起居就好,不能有其他想法。” 于若兰表态:“表妹你尽管放心。 咱们这些老骨头,黄土都已经埋到脖子根儿了,哪还像年轻人那样整天想着情情爱爱的事儿。 活到这把年纪,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咱们现在就图个清静自在,过一天算一天。” 周嬷嬷知道表姐的心性,没有那种想法更好。 如果万一有,惹怒了凤老爷子,她在这里也待不下去了。 于嬷嬷也是个勤快的,把公主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在凤老爷住的院子,收拾完就走,从不多言。 ······ 小狐狸和金虎身体好了,趴在院中的亭子里。 小白狐狸开口:“金虎,凤老爷子身边多了个于婆子,她会不会把凤老爷吃了。 不行,浅浅在府里看不住,咱们可不能让她给凤爷爷祸害了。” 金虎摇摇虎头,“不能吧,凤爷爷身正,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小狐狸叹了口气:“他长得和祖师很像,只不过祖师是白发白须。 看到他,我就像看到了祖师。 可他不是,他不认识我,也听不懂我说话。” 小狐狸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哽咽起来,原本明亮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它低垂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尖尖的耳朵也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粉嫩的鼻头轻轻抽动。突两颗晶莹的泪珠从它湿润的眼眶中滚落,顺着脸颊滑下。 金虎用虎爪子拍了拍小狐狸:“狐狸,你不要难过,我陪着你跟在凤爷爷的身后。” 两小只穿过月亮门,来到凤老住的院子。 小狐狸推开门,凤爷爷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医书。 它往前走,趴在凤老的身边。 似乎回到了祖师的身边,知道是假的,它也想寄托一下思念之情。 凤爷爷看到小白狐,“你没和金虎一起玩吗?” 白狐狸用爪子指了指外面。 “金虎,进来吧。”凤爷爷喊了句。 金虎走进来,趴在门后。 于嬷嬷做了一碗汤走进来,“凤老爷,这是一碗补汤,您趁热喝了吧。” 凤爷爷放下书,微微点头。 小狐狸脑中想着皇帝妃子在补汤中下药的情景。 【这个婆子一定想吃了祖师,喝完汤他们就会脱衣服,然后上床。 不行,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它吱吱叫了几声,金虎听懂了。 于嬷嬷进府之时,正赶上小白狐和金虎养伤,她没从见过它们。 凤爷爷伸手要接那碗汤时,“嗷······”。 金虎吼了一声。 于嬷嬷忙转身,正对上冲过来的金毛虎,她的双手松开,汤碗和托盘全掉到地上。 “老,老虎!”她吓得不知所措。 小狐狸走到金虎的身边,“你别吓死她!” “快来人,救命啊!”于嬷嬷喊起来。 府外的暗卫听到喊声,忙冲进来,站在原地,不解。 凤老爷子挥挥手:“没事,出去吧。” 暗卫们走出去。 于嬷嬷吓得瘫坐在地上,“凤老爷子,怎么有金毛老虎!” 小狐狸扫了眼一眼:【真没见识,那是金虎,什么叫金毛老虎。】 于嬷嬷看着地上洒的汤,忙站起来,低头:“凤老爷,是老婆子的错。” 凤爷爷没有动怒,“无妒,收拾一下,以后不用做汤了。” “是!” 于嬷嬷收拾好地上的瓷片,擦干地面,向外走去。 凤老爷眼眸变得更加深邃,这是一碗补汤,可是为何有别的气味。 小狐狸看到于嬷嬷狼狈地模样,竟然笑起来。 凤爷爷面上一怔:“狐狸竟然会笑!” 不过,这笑声似乎不太好听。 “你们故意的?” 凤爷爷看向白狐,别人不知,他是知道。 金虎就听小狐狸的,罪魁祸首是它。 小狐狸点点头,用爪子指了指地面。 凤爷爷明了。 每天金虎都趴在门口,小狐狸趴在它旁边。 凤爷爷每走一步,两小只都会紧随其后,时刻防着于嬷嬷。 而这一切,周嬷嬷看出了端倪。 晚上,于嬷嬷从公主府的后门走出,来到一个胡同的柳树下。 一个一身黑衣戴着面具的人站在那里。 “药下得如何了!” 第669章 给凤爷爷下毒 于嬷嬷低下头,声音颤抖:“没得手,那个老头会医术,在补汤里下了药被打翻。” 黑衣人眸色变得更加晦暗:“没用的东西! 你要是再不动手,你弟弟一家全都得死。 你自己想吧,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还弄不死那个老头,他们全都得死。” 于嬷嬷大着胆子问了句:“他只是一个老头而已,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 黑衣人猛地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长剑,锋利的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他眼神阴鸷地盯着于婆子,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有些事情不该你知道的就别多问,否则······” 他手腕一抖,剑尖直指于若兰咽喉,“这把剑会让你永远闭上嘴。”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剑身微微震颤发出的嗡鸣声。 于嬷嬷吓坏了,她不知为何,本来日子过得很平静,没想到被人给盯上了。 黑衣人威胁:“你想好,是保全你于家的血脉下药,还是心慈手软,让于家断子绝孙。” 于嬷嬷左右为难,她摸了摸腕上翠绿的镯子,又想到弟弟家的那几个孩子,保证:“我会再动手。” 黑衣人满意地点点头,从衣服中拿出一包药,“这种白色的粉末无味,遇水则化。 你要抓住机会,我可没那么好的耐性。” 随后,又对旁边人吩咐:“把于家人都关起来,每个人每天领十鞭子,何时把那个老头杀了,何时再把所有人放了。” 于婆子颤抖地接过药。 “是!”有黑衣人离开。 “你回去吧,我会派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五日不动手,你弟弟的双手就不用要了。” 于嬷嬷吓坏了,“我一定完成。” 黑衣人离开。 于嬷嬷把药包放到衣服里,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背靠在大树稳了稳心神,才一步步向公主府走去。 次日,于嬷嬷端来早餐,来到凤爷爷的院子。 “凤老爷,早饭准备好了,是您爱吃的素菜包子。” 凤老爷子坐起,来到桌子旁,把粥端过来,准备喝粥。 小狐狸不知何时跳到桌子上,直接将粥打翻,包子和小菜全都扔到地上。 于嬷嬷怒斥:“你这只野狐狸,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这可是为凤老爷子精心准备的,你怎么能将粥打翻。” 凤爷爷怒视着于嬷嬷:“不就是一碗粥嘛,你不必对小狐狸大喊大叫。” 于嬷嬷瞪了它一眼,开始收拾桌面。 有一只狗似乎闻到了包子香,直接跑进来,叼起一个包子跑到外面吃起来。 吃了两口,小狗倒地不起。 一个暗卫看到这一幕,当即命令:“有人害凤老爷子!” 于嬷嬷收拾完,快速往外走。 “站住!”一个暗卫手中的剑直接搭在于嬷嬷的脖子上。 凤老爷子走出来,“于嬷嬷,我自问没有得罪你,你为何要害我!” 于嬷嬷跪下:“凤老爷子,我也不想,可是我不得这么做。 如果我不下药,我兄弟一家全都得死在他们的手里,我也是不得已啊!” 一个暗卫见状,飞身离开。 凤浅浅今日没有去早朝,坐在院中散步。 暗卫云铮走上前,抱拳:“王妃,于嬷嬷在凤老爷子的包子中下药,幸好包子被小狐狸弄到地上。” 凤浅浅吩咐:“叫上周嬷嬷,毕竟是她的人。” 说完,她带着珍珠和百合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凤浅浅来到爷爷的房间,“爷爷,您怎么样了?” “没事,你爷爷我命大,这次小狐狸又救了我。” “没事就好,爷爷,你不要住在这个院子,今天必须住在王府。” 凤老爷子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应下,“听你的,都听你的。” “好!” 凤浅浅向外走去。 珍珠上去扇了于嬷嬷一巴掌:“好你个吃里扒外的! 主子待你这么好,你竟然给凤老爷下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接着把她腕上凤浅浅给的镯子撸下来。 百合一脚将她踹倒:“你个白眼狼,怎能对得起主子。” 周嬷嬷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气愤。 她跪在凤浅浅的面前:“主子,是老奴选择人的错,老奴不知道她会下毒。” 凤浅浅没有言语。 周嬷嬷来到于若兰的身边,“表姐,你为何这么做!” 于婆子低头不语。 “表姐,你还不说吗?” 于婆子眼泪流下来,“那个黑衣人把我弟弟一家全都关起来,如果我不动手,他们全都得死。” “那你就为了于家,要害死凤老爷。 我那么信任你,才将你引荐进府。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做,你太让我失望了。” 凤浅浅看着周嬷嬷,面色更加凝重。 周嬷嬷跪在凤浅浅的身前:“主子,一切都是老奴的错,万没想到表姐会这么做。” 凤浅浅没有言语,【系统,查查此事跟周嬷嬷有没有关系。 于嬷嬷下毒,幕后之人是谁!】 系统:【周嬷嬷全然不知。 他们找到于婆子,将她弟弟一家关起来。 那些杀手的目标是你,先杀了你爷爷,再杀你身边之人。】 凤浅浅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此刻燃起了熊熊怒火,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竟敢对我爷爷下手,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先把于婆子关起来。” 凤浅浅回到王府。 “暗三,调十个人过来,咱们今天要血洗黑鬼寨。 “是!” 暗三很有效率,马上把人带来。 凤浅浅把十二把消音冲锋枪扔出来,“珍珠百合,把枪发下去。 这两个背包给暗三和暗五,里面是炸弹。” 暗五心里高兴,自从不打仗了,这东西再没摸过,手都痒痒的。 凤浅浅一挥手,众人来到黑鬼寨。 第 670章 灭寨 到了山寨的门前,凤浅浅安排:“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把人救出来。”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定位库房和关押于家人的地方。】 系统:【请看定位图。】 凤浅浅随即消失不见了。 库房门前站着四五个身着黑衣、手拿大刀的高大男子,他们守在院中。 凤浅浅直接进入库房。 里面也有不少箱东西,凤浅浅一挥手,里面顿时空空如也。 她来到关押于家人的地方。 随手一撒,一些粉末将守门和于家的人全都迷晕。 将于家的人扔到空间后,又回到山下。 暗三毕竟是南宫璃的手下,他端着枪来到山寨前。 山前守卫“站住,什么人!再往前一步,直接乱刀砍死!” 他声音嚣张:“让你们山寨管事的人赶紧滚出来!” 守门的人冷哼:“你们好大的胆子,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敢在这里撒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兄弟们,上!” 两个黑衣人挥刀向暗三砍来。 暗三端起冲锋枪:“哒哒哒······!” 枪口猛然喷吐出炽热而愤怒的火舌,一颗颗子弹撕裂空气,直奔两个黑衣人而去。 一个黑衣人快速向山上跑去,嘴里大喊:“鬼主,不好了,有仇敌上门,杀了我们两个兄弟。” 鬼主商遇白坐在虎皮椅上,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在捻珠的过程中,佛珠忽然掉落。 商遇白面色惊变,记得那位大师曾经说过,佛珠掉落之日,就是他的亡命之时。 “好大的胆子,竟敢到黑鬼寨来挑衅。” 商遇白举起他的九环大刀,走出英武堂。 他在院中喊着:“兄弟们,有人上门寻死,走,杀了他们。” 其他人一起响应,拿着刀剑,跟在鬼主的身后。 众人来到山下,看到十几人有男有女站在山门前。 凤浅浅声音狠厉:“你们胆子挺大,竟然利用于若兰杀我爷爷。” 鬼主面上没有一丝惧意,“想不到,你自己竟然送上门来了,这倒省事了。”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杀意,眼中挂着嗜血的笑:“是啊,要是早知道你要杀我,我一早就来了,你们也不必费力将于家人绑来,说,幕后之人是谁!” 一个黑衣人喊着:“你竟然这么跟我们鬼主说话,不想活了嘛!” 凤浅浅拿着消音手枪,对着那个人扣动扳机。 只见一枚子弹直奔那人的眉心而去,黑衣人轰然倒地。 “你说不说!”凤浅浅的枪口对准鬼主。 鬼主知道自己大难临头,声音粗犷:“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招出幕后之人。” 鬼主根本没把凤浅浅放在眼中,一个小姑娘而已,能有什么能耐!” “有骨气!那我就成全你们这些杀手。” 凤浅浅的枪口对准鬼主。 三枚子弹划破空气,直奔鬼主而去。 商遇白的胸口瞬间被三颗子弹贯穿,三个狰狞的血洞赫然显现。 滚烫的鲜血如喷泉般从伤口处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月白色的衣袍 。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狰狞。 他右手本能地捂住伤口,却无法阻止生命随着鲜血一起流逝,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接着倒下。 凤浅浅回头:“暗三,动手!” 她说完,直接闪身进入空间。 暗卫们整齐地列成一排,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随着一声令下,枪口发出愤怒的火舌,密集的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直奔黑衣人而去。 伴随着一连串沉闷的倒地声,训练有素的杀手们纷纷倒下,一时间地面血流成河。 硝烟和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暗三拿出背包里的炸弹,拉开引线,直接扔向山寨。 “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巨响,那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山谷间回荡。 一团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炽热的火焰直冲云霄,浓烟滚滚,火势迅速蔓延开来,疯狂地舔舐着房屋,火光在山寨上肆虐横行。 “走吧,我们回去!”凤浅浅一挥手,所有人回到王府。 于家人被凤浅浅扔出空间,珍珠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在他们的鼻息处。 一对夫妇和三个孩子醒来。 珍珠开口:“是我们王妃救了你们!” 那几人立即双膝跪地,恭敬地磕头:“多谢王妃救命之恩,若非王妃及时出手相救,我等性命堪忧。 王妃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凤浅浅吩咐:“暗三,派人把他们送回去。” “是,王妃!” 于家人走出去。 百合询问:“主子,于嬷嬷要如何处理?” 周嬷嬷走过来,跪下:“主子,求您饶了老奴的表姐,一切都是她的错。 老奴知道她死有余辜,可她毕竟是老奴的表姐,实在不忍心她死了。 是老奴把她弄进府,老奴愿意替表姐承担一切罪责。” 于嬷嬷被押过来,她脸色苍白,被暗九打得全身是伤,奄奄一息。 凤浅浅并没有让人打她,但她的确该打。 若不是小狐狸,我爷爷怕是死在他的手里了。 珍珠直言:“周嬷嬷,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又不知道他会下毒,不需要替她承担一切。” “就是,周嬷嬷!” 凤浅浅眼神变得更加幽冷,他没想到周嬷嬷会这么做。 她看了眼于嬷嬷,“罢了,于若兰,周嬷嬷用她这几年在公主府的功劳,换下你的一条命 。 如果没有周嬷嬷,你必死无疑。滚吧!” 凤浅浅说完,回到自己的屋子······ 此时,远在江南的南宫璃,正面临着危险····· 第 671章 少女怀春终后悔 经过一个多月的忙碌,组建的水师已初具规模,战船也试水。 谢礼在总督府宴请南宫璃和四王爷南宫煜。 总督府内灯火通明,笙歌阵阵,处处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众人落座。 谢大人恭敬地举起酒杯,面带诚挚的笑容:“二位王爷为筹建水师日夜操劳,殚精竭虑。 如今水师的将士们训练有素,战船列阵威武,实乃我朝海防之幸。 今日下官特意备下薄酒,还望两位王爷放松一下,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南宫煜开口,“本王和璃王感谢大人的盛情款待。” 谢婉清端着酒杯,目光始终追随着南宫璃。 自从在宫宴上见到过七王爷一次,她就春心大动。 对南宫璃是朝思暮想,即使知道他成婚,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想法。 谢婉清一身水绿色的长裙,肤若凝脂,眉目如画,一颦一笑,尽显妖娆,的确是江南绝色。 她端着酒壶,缓缓走向南宫璃,巧笑嫣然,“二位王爷勤政,晚清敬二位王爷一杯。” 谢婉清说完,把酒分别给南宫璃和南宫煜斟满。 南宫璃那双如寒星般清冷的眸子始终低垂,面容冰冷如霜,不见丝毫波澜,始终保持着清冷。 南宫煜一脸微笑:“早就听闻总督之女温婉贤淑,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谢婉清面上染上一抹红晕,莞尔一笑:“王爷谬赞了!” 谢大人端起杯,“小女可没有你们夸得那么好,两位王爷,咱们干了杯中酒。” 南宫璃本不想喝,可不喝就是不给谢大人面子,以后还得天天见面。 他举杯示意,一饮而尽。 谢婉清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宴会进行过半,南宫璃已饮下三杯谢婉清敬来的酒。 他感觉有些头晕,体内有一股莫名的燥热,顿觉不对,知道自己喝了脏东西。 南宫璃从空间里拿出一粒解媚丹服下。 很快,燥热感消失了,但他还是装作很难受的模样。 暗一上前:“主子!” 南宫璃故作喝多的模样,“暗一,扶本王去休息。” “是!” 谢婉清走过来,“王爷,婉清带你到偏殿休息。” 暗一很有礼貌,“多谢 谢小姐!” 偏厅内,鎏金的莲花香炉内,香烟袅袅升起,烟雾如丝如缕、萦萦绕绕,甚是好闻。 暗一将七王爷扶到椅子上坐下。 闻到空气中的药味,南宫璃拿出一粒药丸交给暗一。 暗一忙把药服下。 谢婉清看着香炉,嘴角轻勾,“暗一,你出去吧,我服侍你们家王爷!” 说完,她走到南宫璃的身前。 “不必,谢小姐,男女有别! 我们家王爷是喝多了,只要休息一下就好。”暗一拒绝。 谢婉清也不死心,“暗一,你只是个奴才,怎么能做了你们主子的主。 滚出去,别坏我好事。” 谢婉清只觉得一股异样的燥热自体内升起,心跳越来越快,胸口剧烈起伏。 她纤细的手指撕扯开自己的腰带。 白皙的脸颊此刻染上不自然的绯红。 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渐渐蒙上了一层迷离的雾气。 “王爷,您今日操劳了一整天,想必是身心俱疲,不如让婉清为您宽衣解带。” 说完,她向南宫璃的怀中扑去。 南宫璃一个闪身,谢婉清根本没有防备,整个人直接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本王就当没发生过。” 南宫璃面色骤然阴沉如铁,眸中寒光乍现,似淬了毒的冰刃。 如果换作别人,他定会要了她的命。 可她是谢大人的女儿,不能打死她。 南宫璃一挥手,和暗一消失不见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七弟,你在里面吗?” 四王爷低沉而温和的嗓音响起 他似乎站在门外犹豫了片刻,又轻轻叩了叩门,“七弟,我有些要事想与你商议,可否方便一见?” 没人回答 。 南宫煜推门而入,“七弟,海寇突袭舟山,水师......” 他的话戛然而止,看到室内情景,顿时明白了几分。 他想快速离开。 可此时,谢婉清的意识已模糊,扑向南宫煜。 “王爷!” 南宫煜大脑嗡嗡的,一把推开她。 而谢婉清像打不死的小强,她倒地之后爬起来继续扑。 【这还没完了! 好不容易来江南躲开那些女人,没想到在这里又遇上一个。】 迷情香尽数被他吸入。 煜王体内的燥热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想找一个女人。 谢婉清温香软玉在怀,南宫煜的理智迅速瓦解。 美色当前,他再无抗拒之力,没有推开她。 南宫煜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内室......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入室内。 南宫煜醒来,头痛欲裂。 待看到怀中熟睡的谢婉清和床单上那抹刺眼的落红,昨夜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猛地坐起,惊醒了谢婉清。 谢婉清看到南宫煜,当即怔住:“四王爷......” 她掀开被子,看了下自己,面上羞红一片。 她大脑快速飞转:【竟然不是璃王,这可怎么办! 如今我已失了名节,嫁给璃王是不可能了。】 她看向南宫煜,【他毕竟也是一位王爷,如今失了名节,生米已煮成熟饭。 我也别无选择,只能嫁给四王爷。】 南宫煜脸色阴沉。 他知道,这一定是谢大人的手笔。 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嫁进王府,还真是用尽手段。 他眼中带着鄙夷之色:“好个谢婉清,好个谢总督,竟然使出美人计设计本王。” 谢婉清泪眼盈盈,如清雨下的柔枝,无限凄婉:“四王爷何出此言! 昨夜是个意外,婉清才情难自禁,莫非王爷嫌弃婉清!”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谢总督的声音。 “四王爷,您起床了吗?” 海防来报,一伙海寇来袭,您看怎么办! 七王爷昨晚就回京了。” “回京! ”南宫煜诧异。 第 672章被设计,煜王怒 在谢礼推开房门的就刹那,他是一脸懵逼。 谢婉清衣衫不整站在床边,南宫煜赤着上身还坐在床上。 南宫煜把锦被扔到一边,准备下床。 谢礼瞪大眼睛,看向女儿,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问:“婉清,你怎么会和煜王殿下在一起!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谢礼久在官场,也厌倦了。 他不想自己唯一的女儿嫁进皇家,王府的后院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以婉清直来直去的性子,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他挥起手,朝着谢晚清的脸扇去。 “你个孽女,怎么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让我的这张老脸往哪放!” 谢婉清的脸上当即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她一手摸着红肿的脸,泪水扑簌簌的落下。 “爹,我也不知道,本来这边的两间客房是为两位王爷准备的。 母亲不在府中,女儿就来检查一下,看看还有什么不妥。 没想到进来之后,就闻到了一股香味,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女儿此刻羞愧难当,无颜面对世人,没脸再活了。” 说完,她直接撞向屋内的一根柱子。 丫鬟走进来,扶住谢晚清:“大小姐,您别想不开!” “阿月,你让开,我没脸活着了。” 说完,再次向柱子撞去。 “小姐,您要是死了,夫人就您这么一个女儿,她可怎么活!” 丫鬟死死地抱住要撞墙的谢晚清。 谢大人跪下:“王爷,此事下官是真不知情,王爷不必为难。 来人,将小姐送去家庙。” 南宫煜可不是傻子,在皇上的儿子中,除了南宫璃,最擅权谋的便是他。 [大清早的,又是捉奸又是寻死,无非是想要一个名分,演的一出好戏。 这点小伎俩他又岂会看不出。 如果是别人设计他,定会灭其满门,一个不留。 可闽浙总督事关水师,本王不能动他。 此事就是传到父皇那里,无论任何原因,污了他的女儿,本王也得娶她 。] 他穿好里衣,声音低沉:“谢大人,既然事已如此,本王定会负责。 不过本王已有王妃,只能让谢小姐当一个庶妃。” “王爷,您要相信,下官对此事是真不知情!” 南宫煜眼神变得冷厉:“本王相信谢大人,你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谢小姐,煜王府后院有一些女人,王妃没有容人之量,有仇必报。 你进了煜王府,一定要与煜王妃和睦相处。 她掌管王中的中馈,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对的,本王从不管。” 谢大人跪下:“多谢王爷给小女名分! 此事毕竟是谢某理亏,京城还有五家铺子,请王爷笑纳。” 南宫煜默默点头,“那本王就谢谢 谢大人的美意。” “谢某先一步离开,婉清,好好招待王爷。” 丫鬟也跟着走出去。 谢晚清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轻颤,清澈的眼底仿佛盛满了盈盈春水。 脸颊悄然飞上两朵红云,如同初绽的桃花。 她抬头看向南宫煜:“王爷,既然事已如此,晚清一定会恪守本分。” 南宫煜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寒霜,双狭长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令人胆寒的杀气,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 谢婉清的手抚着南宫煜的胸口,摩挲着,又顺势而上,摸到他的脖子。 “王爷,婉清一定会侍候好您,决不会惹王妃姐姐,不会为您增添烦恼。” 南宫煜细细打量着谢晚清,心中腹诽:【如果谢礼想把女儿嫁给自己,大可明说,府里也不差她一口饭。 可是被设计,心里终究不舒服。】 他声音中带着寒意,没有一丝温情:“谢小姐,等本王回京之时,就带你离开。 以后你好自为之,做好自己,不要与那些女人争风吃醋。 当然,林雨棠是正妃,平时你要敬着她,她是个贪财的。” 谢小姐如八爪鱼一般,贴在四王爷的身上:“谢王爷提点,婉清知道怎么做。” 说话间,她把江南女子的温柔体现的淋漓尽致。 纵使火气再大的南宫煜,此时的火也灭得差不多了。 “王爷,婉清命人为您准备早点。” 南宫煜微微点头,算是默许了。 谢婉清离开。 南宫煜整理地一下衣袍 ,寻思:【把一个女人从江南带回王府,林雨棠怕是又要闹几天。 既然谢大人送五家店铺,就舍出两家给她,一个财迷,必然高兴。】 ····· 晚上,凤浅浅躺在床上还没有入睡,南宫璃洗漱完就出现在房间中。 “浅浅!” 凤浅浅看到南宫璃回来,从床上坐起。 她面上梨涡绽放,似拢了半世的烟雨,声音清脆:“南宫璃,你回来了!” 南宫璃缓步走到床边,轻轻地坐下,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他伸出结实的手臂,将凤浅浅温柔地揽入怀中。 唇瓣轻轻触碰凤浅浅的额头,如同蜻蜓点水般短暂却饱含深情。 他声音很小,像是怕惊动腹中的三个人类幼崽。 “浅浅,我好想你。” 南宫璃骨节分明的手小心翼翼地抚着凤浅浅隆起的腹部。 “这几个调皮的小家伙,今天有没有踢你?” 他的语气中带着掩不住的关切与好奇。 凤浅浅声音温婉:“月份大了,他们也开始不老实。 挺奇怪的,在上朝时,就一个宝宝闹腾,其他两个很安静。” 南宫璃面上浮现出笑意,“这个宝宝一定不喜欢上朝,甚至很讨厌,像老九,放荡不羁。 那个安静的,定是未来的储君。” 凤浅浅赞同:“说得有几分道理。” 南宫璃把今晚的事说了一遍。 凤浅浅眉眼中染上一抹怒意:“谢婉清也太大胆了,竟然公开下药。 她是没料到你能消失。” “多亏了你给我的解药,再给我些,以备不时之需。”南宫璃开口。 凤浅浅从空间中拿出一些,“这红色盒是迷情药的解药,绿色盒子是解毒丸,你收起来。” 南宫璃一挥手,把药丸放进空间。 他脱掉外衫,“浅浅,本王今晚不回去了,在这里休息。” 凤浅浅警告:“那你可什么也别做。” 南宫璃扫了她一眼:“你想什么呢! 这可是我的孩子,不能出现一点闪失。 我什么都不做,静静地躺在凤浅浅的身旁。” 他换下衣袍。 凤浅浅只穿着文胸。 南宫璃看着,只见她的肚子上这里鼓个包,那里踩出小脚丫。 他轻轻的摸着,一脸欣喜:“浅浅,我看他的小脚了。” 凤浅浅看了下,喊了句:“你再闹腾不睡觉,看你出生后老娘怎么揍你!” 话音刚落,肚子里的宝宝马上安静下来。 南宫璃笑了,“他能听懂。” “嗯。”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才睡下。 ······ 南宫煜吃完饭,思路也理清了。 这间房间应该是老七在住,他竟然没在屋内,屋内却有迷情香。 如果本王不去找七弟,那负责任的就应该换人。 什么爱慕本王已久,骗鬼吧。 当时,谢晚清已经意乱情迷,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无法自控的癫狂之中。 就是来一头猪,她也照上不误。 回去,定让林雨棠好好磋磨磋磨她,让她知道欺骗本王的下场······ 还没等他走出去,昨晚的侍卫又来,抱拳:“四爷,海寇来袭,昨晚已上岸,需要怎么办?” 南宫煜才想起昨晚之事,“谢晚清这个贱人,坏了本王的大事!” “走,带人走!” ······ 第 673章 周嬷嬷出嫁 晨星微曦,东方天际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偶尔几声清脆的鸟鸣,打破了黎明时分的静谧。 南宫璃起床穿戴好,看凤浅浅还睡着,他轻轻吻了下凤浅浅额头,转身离开。 暗一和暗二已在院中等着,南宫璃一挥手,带着他们回到大营····· ······ 今天是秦嬷嬷大喜的日子。 于嬷嬷下毒之事发生以后,凤浅浅对待秦嬷嬷依旧如初,并没有丝毫不同。 可秦嬷嬷却不同,她格外的愧疚,毕竟表姐差点害死凤爷爷。 吃完早饭,凤浅浅从空间取出二十箱嫁妆。 受南宫璃之托,从王府的府房里也挑了二十箱,一起放到院中。 她带着几个丫鬟来到秦嬷嬷的屋子。 秦嬷嬷穿着暗红色绣着精致的牡丹花纹的喜服。 她没有戴凤冠,只是简单地将乌发挽成一个端庄的发髻,上面插着几支凤浅浅送给她的金簪。 秦淮毕竟是一个太监,太监娶亲在这个时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日落时分,迎亲队伍从秦府出发。 一个侍卫跑进来,“王妃,秦公公已到了王府。” “知道了!”凤浅浅眉眼含笑,提醒:“明月百合,你们几个还不去堵门。 这时候不让秦公公出银子,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主子,我们真的可以去吗?他可是大总管。”明月还有些担心。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不用管那么多,他今天是新郎。 你们是真傻,有银子都不去赚。 珍珠,你去,要是秦大总管不拿银子,你们就不开门,他别想娶秦嬷嬷。” 珍珠特别精明,是个厉害的主,当机立断:“走,我带你们去堵门。” 明月忙跟在后面。 秦公公脸含笑意,来到玉桂院的门前。 大门紧闭,珍珠站在门口:恭喜大总管!” 秦公公拿出一锭银子交给珍珠。 “谢谢秦总管! 不过,要想娶到周嬷嬷,必须得舍银子,过我们姐妹这关。” 皇上派了沈青几人陪同秦淮来迎亲。 秦淮一脸笑意,冲旁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小太监开始往院内扔银子。 明月一边捡银子一边兴奋地喊着:“珍珠姐姐,你真厉害!捡银子啦!” 凤浅浅在屋内听到明月的声音,笑了:“看看明月,捡银子都高兴成这样。” 秦淮又扔出几张银票,门才打开。 他来到屋内,抱拳:“老奴见过王妃!” 凤浅浅声音温婉:“恭喜大总管。” 秦淮也明事理:“王妃,这得多亏了您,不然,我和周嬷嬷一辈子都走不到一起。” “是你们有缘!”凤浅浅很谦虚。 秦淮走到周嬷嬷的面前:“夫人,我来接你回家。” 周嬷嬷站起来,看着凤浅浅:“主子,老奴明日再来服侍您。” 凤浅浅眉眼中满是笑意:“周嬷嬷,这几年你跟着我,我抬脚就走,把公主府扔给你。 你把家管理得井井有条,我送给你二十箱嫁妆。 你服侍王爷多年,王爷念及你的旧情,也送给你二十箱嫁妆。” 周嬷嬷眼角盈满泪水,在眨眼之际,泪珠滚落。 她跪下:“主子,老奴不值得,如果不是老奴让表姐进府,凤老爷子也不会差点遭了难,老奴心里有愧!” 凤浅浅拍了拍她的手:“周嬷嬷,那件事是于嬷嬷所为,你毫不知情。 如果事先知道你会阻止,周嬷嬷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 不然,在于嬷嬷暴露之时,你就被赶出府了,这件事你无须自责。 成婚之后,先休息几天再回来。 公主府有房间,你们可以暂时住在那里。” “多谢主子!” “我身子重了,就不去喝喜酒了,让珍珠她们去凑凑热闹。 珍珠,你们去送送周嬷嬷!” 珍珠开口:“主子,让明月她们去吧。 奴婢不放心主子,就不去了。” “你们随意,秦总管,还不把你的夫人带走。” 秦淮和周嬷嬷手执红绸向外走去····· 珍珠和百合陪着凤浅浅,目送他们离开。 “珍珠,百合,我也要为你们张罗婚事了,你们要选好,这几个暗卫都不错。 眼睛都擦亮点,谁喜欢暗一!” 珍珠的脸红若云霞,声音很低:“主子,暗一对我很好。” 百合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主子,暗二说我们成婚后,钱都交给我。” 凤浅浅笑了:“看来,你们都是两情相悦,等我生完孩子,就给你们操办一场集体婚礼。” “多谢主子!” 珍珠,明天你找些人,把公主府的几个院子重新收拾收拾,做你们的新房。” “是!” ······ 南宫璃带着人刚到大营,廖将军就跑过来。 “七王爷,您可回来了,昨晚倭寇来袭,已进了沿海渔村。 我们找您和四王爷,结果都没找到人。” “走!” 等南宫璃带人来的时候,凄厉的哭喊声和嚣张的怪叫声已撕裂了渔村清早的宁静。 在一个渔民的院子里,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正在织补渔网,一个老汉坐在椅子上,不住地咳嗽着。 “阿玉,先别织网了,家里的粮食还够吃几个月,等爷爷的身体好些,就去打渔,贴补家用。” 老头说了几句,又不住地咳嗽起来。 十几名贼寇手拿大刀,来到简陋的屋舍之间。 “花姑娘滴!” 阿玉忙吓得叫起来:“爷爷,是贼寇!” 一个倭寇砸开门,进入屋内,里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片刻之后,他们拎着两袋米走出来。 两个身材矮小的倭寇一左一右朝着阿玉逼近,他们脸上浮现出令人作呕的淫邪笑容,眼睛里闪着贪婪而猥琐的光芒。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阿玉挣扎着。 两个倭寇撕扯开姑娘的上衣,用生硬的话说着:“花姑娘,睡,陪睡!” 阿玉哭喊着:“爷爷,救我!爷爷!” 老汉眼见孙女被人挟持,拿起旁边的一根木棍,打向倭寇。 “你们这些狗贼,放开我孙女!” “八嘎!” 一人手中的大刀,向老汉刺去。 “啊!”只听到一声惨叫,持刀的贼寇眉心处出现一个黑窟窿。 当即倒地。 “砰!”另一个倭寇也倒下。 南宫璃直接现身。 枪口对准其他人。 “砰砰砰·····” 第 674章隔壁老王干坏事 很快,院内的倭寇全部毙命。 隔壁也传来村民的哭喊声。 暗一他们拿着冲锋枪开始扫射,枪口喷出愤怒的火焰,一个个倭寇倒下。 “撤!快撤向海边!”一个头目大吼。 他只想尽快逃回海上。 南宫璃声音狠厉:“众将士听令!杀尽倭贼,一个不留!” 很快,这批来的倭寇无一人生还…… 次日上朝,南宫云天看到手上的折子,喜出望外,“好,太好了!” 他放下奏折,眼含笑意:“众卿家,如今我大周国也有水师了,还有战船,璃王妃功不可没······” “······” 朝堂上又开始商议其他事。 凤浅浅坐在门附近,月份大了,她长时间坐着,肚子里的宝宝就踢她,站起来就会好些。 系统:【宿主,有大瓜,蓝大人正在查案。】 凤浅浅看向面容憔悴的左侍郎,不解:【他也不是刑部的,一个礼部侍郎查什么案?】 系统:【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一字一句地缓缓念出纸上所写的内容:【蓝大人最近连续七个夜晚通宵达旦地彻查案件,表面上是在处理公务,实际上却是在暗中追查自家夫人红杏出墙的蛛丝马迹。 经过多日秘密调查,目前掌握的所有证据都明确指向了隔壁那家卖豆腐的老王。】 金銮殿静了,落针可闻。 皇上手中一直端着茶盏都没敢放下,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凤浅浅的声音再度响起:【蓝大人,您的黑眼圈都快比案卷黑了。 你的夫人早就听到了风吹草动,你身边的小六子就是她的眼线。 要不…换个思路?比如查查豆腐坊的账,去搜搜他们的小库房。 卧槽,蓝大人府中的翡翠屏风一年前被盗,这哪里被盗,是你的好夫人送给了隔壁老王。 他就是卖一辈子豆腐,也买不起那个翡翠屏风。 哎呦,那不是我们店里男人的内裤嘛,是蓝夫人亲自己挑选的,我当时还把最流行的几款介绍给她。 还以为是买给蓝大人的,没想到是送给隔壁老王。】 蓝大人的脸色铁青,异常的难看。 【这个贱人,竟真跟豆腐王厮混在一起。 老夫把后院的掌家之权给了她,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家贼。 府里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丢东西,我还奇怪了,这小偷是盯上蓝府。 没想到弄了半天,是她把东西偷走送给奸夫。 小六子不是夫人的远亲嘛,原来是安插在老夫身边的眼线。】 凤浅浅缓缓落座,轻叹一声:“这也难怪,蓝大人日理万机,整日都心系朝廷政务,为国事操劳。 听说他常常在书房处理奏折,有时甚至直接和衣而卧,在书房里就寝。 长此以往,自然冷落了家中夫人,让夫人独守空房。” 隔壁老王比蓝大人年轻了十几岁,一张脸白白净净的,特别会讨女人欢心。 老王每次上门送豆腐,总是笑眯眯地多送两块。 每次到夫人那里结账,都会说一些俏皮话逗她开心。 这日子一长,蓝夫人心里就起了别样的心思,有事没事就往豆腐坊跑,一双眼睛总在老王的身上打转。 夫人也没亏待他,每次来取银子都会把下人遣出去,一番云雨之后,隔壁老王高兴地离开。】 听到这番话,蓝大人的脸更黑了。 凤浅浅啧啧了几声:【蓝大人要是现在不回去,隔壁老王可又要得手了。】 南宫云天听罢,看了秦淮一眼。 秦淮马上开口:“退朝!” “恭送皇上!”众人躬身抱拳。 南宫云天快步离开,几个纵身回到御书房。 秦淮紧随其后:“皇上,您慢点,毕竟一把年纪了。” 惠文帝忙着脱下龙袍,换了一身灰色的衣袍,斜睨了他一眼:“再慢能看好戏嘛。” “你也快换!” 两个人匆匆忙忙地换完,直奔蓝大人的府邸而去。 周大人一马当先,“蓝大人,我陪你回去,给你壮胆。” 蓝砚心里嘀咕:【给我壮什么胆,分明是去看我的笑话。】 “蓝大人,加上我,人多力量大。 我帮你把老王抓住。 他是真不道德,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下手也不分个人。” 顾清时也站起来:“蓝伯父,我去帮你。” 蓝砚此时也不理他们,大脑中只想着将奸夫抓住,休妻。 众人坐上马车,直奔蓝大人的府邸而去,凤浅浅时不时地挥挥手。 随着树上两道身影藏起来,蓝砚也到了寒梅院 院。 小六子在门前守着,看到蓝大人回来了,吓得惊慌失措。 “大···大···”凤浅浅在空间中直接封住了他的穴道。 屋内: 蓝夫人柳氏穿着肚兜,一手摸着躺在床上的隔壁老王:“王安,你倒是大胆,这才过了两天,你又来收账。 我这个月的月事过去十几天了,还没来,我怕是有了身孕!” 王安吓了一跳:“什么,有身孕!” “不错,这可如何是好!”蓝夫人一脸担忧。 老王小眼睛叽里咕噜地转着,接着笑出声: “小人恭喜夫人为蓝家添丁!” 蓝夫人不解:“这半年来,我从未与老爷合房,又怎么会有孩子,这次麻烦了。” 老王轻轻抚摸着柳霜的腹部,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压低声音:“夫人,你仔细想想,只要我们的孩子平安降生,蓝家那偌大的家业就后继有人。 等那个老不死的咽下最后一口气,这蓝府上下所有的金银珠宝、田产商铺,还不都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到时候,咱们的儿子就是蓝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我也能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蓝夫人似乎被说动了,“那个老东西就是个没用的,怕是不举。 不然怎么总是睡在书房。 第 675章休妻 “你说的没错,等咱们的儿子一出生,就要了那个老东西的命。 这万贯家财就是我们儿子的。”柳氏柔声道。 “夫人终于想通了,不过你有了身孕,你得设计那个老东西一回。 让他认下这个孩子是他的种。 等明日,我把迷药送来,让他服下。 早晨从你的床上醒来,这个孩子他不认也不行。” 蓝夫人眉眼含笑:“还是你办法多!” 隔壁老王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蓝大人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眼中喷火,怒气上涌,一脚将房门踹开。 周大人和顾清时紧随其后。 听到是蓝大人的声音,柳氏吓得面色大变。 她一把将隔壁老王推开,“老爷,你听我解释,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蓝大人走上前,一巴掌打在柳氏的脸上,“你个贱人,竟然背着本大人在府里与人通奸,真是不知廉耻。 还想让你们的野种继承我蓝家的家业,你快死了这份心吧。 来人,把这对奸夫淫妇绑到院中。” 接着进来几个丫鬟婆子,把两个人绑起来。 蓝夫人求着:“老爷,是他,他借着收账之际,强了妾身。 妾身为了蓝府的名声,不敢声张。 老爷,您一定要杀了他。” 隔壁老王一听,柳氏要杀了自己,反目 。 他忙为自己辩解:“蓝夫人,明明你勾引我在先,说我比你家老头能干,时间长,还知道疼人。 每次我来收账,都必须陪你一次,不然豆腐账也不给结!” 蓝大人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清时一马当先,拿起身旁的一根棍子,朝着老王的身上打去。 “你这个混蛋,到别人家偷情,找死!” “啊······” 很快,隔壁老王就被打得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渗着血丝。 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喊道:“蓝大人,明明是你自己没有管好你的夫人,让她勾三搭四,现在出了事为什么要怪到我头上!” 柳氏跪下不住地求饶:“老爷,我知道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饶了妾身。” 蓝大人走上前,一脚踹向柳霜氏:“你个贱人,竟然给老夫戴绿帽子。” “老爷,是他逼我的,我再也不敢了。” “柳氏,我问你,家里的翡翠屏风哪去了?是真丢了吗?” 柳氏吓得脸色苍白,吞吞吐吐:“丢,丢了!你不是知道嘛!” 蓝大人怒极反笑,笑声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意味: “是丢了,丢到奸夫的家里。 我们蓝府里丢的所有东西,全被你送给他,你真是老夫的贤内助。 管家,顾大人,上官大人,麻烦你们陪老夫去隔壁取回被偷走的东西。” 一行人来到隔壁的库房,把蓝府的物件全都挑出来。 南宫云天叹了口气:“秦淮,蓝砚是真没用,家里只有一妻一妾都弄不明白,还被绿了。” 秦淮解释:“皇上,蓝大人不是一直忙着朝堂之事嘛,要不是听到心声,他被毒死都不知道。” 看到一车的物品,蓝夫人低下头。 蓝大人拿出一纸休书:“柳氏,本应将你沉塘,可念及你为蓝家育有一子一女,今日将你休了,你不再是蓝府之人。” “不,老爷,你不能将我休了,那以后我还怎么做人。”柳氏嚎啕大哭,不住地求着。 蓝大人瞪向柳氏:“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蓝府失窃,当时可是惊动了衙门。 将这个二人重打五十大板,将他们送去官府。” “不,老爷,您不能这样对我!” 蓝大人吩咐:“不能对你,你们野种都有了,还想下毒杀了老夫。 柳氏,你真是够狠的,为了得到财产还真是不择手段。 老夫没杀你,已是格外开恩,把她的嘴堵上,吵死了!” 有人拿来一块擦桌子的抹布,将柳氏的嘴堵 上。 打完五十大板,二人全身是伤被押走。 树上的两道身影消失不见了。 周大人安慰:“蓝大人,气大伤身,一个女人而已,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蓝大人又吩咐:“把小六子重打五十大板,丢出府。” “是!” 一场风波平息了。 ····· 南宫云天回到御书房,一直无法静下心批奏折。 脑中全是柳氏给蓝砚戴绿帽子之事,他想到了后宫。 自己经常不去宠幸她们,没准她们也难耐寂寞,也与人私通。 下旨:“秦淮,从今日开始,皇宫的每个寝宫,都安排我们的人,朕要时刻知道她们的一举一动。 你也知道凤浅浅的心声,她也不管谁,只要无聊,就胡思乱想。 朕可能让百官吃瓜,否则,人可丢大了。 今天,蓝砚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是,皇上,老奴稍后就去安排。” 南宫云天又开始吐槽:“其他几位大人也是,人家的家事去凑什么热闹,跟朕去能一样嘛,朕是去关心臣子。” “皇上说的对,臣子出了事,您必须要亲临现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 回到府中,厨房的刘婆子泪眼婆娑,跪下:“王妃,求您救救我的女儿!” 凤浅浅不解:“刘婆子,你快起来,发生了何事?” 刘婆子被扶起来,她声音哽咽:“王妃,小女已经年满二十,因其貌不扬一直没有出嫁。 可我大周律法有明文规定,凡年满20的女子没有出嫁,就要进行官配。 不一定会嫁给什么样的人,可能是个赌棍,也可能是个酒鬼。 求您跟王爷说一声,让官府通融通融,我一定找户人家给她嫁了。” 凤浅浅看向珍珠,“这是真的?” 珍珠点点头:“我大周律法,只要是男子三十未娶,女子二十未嫁,就要官配。 至于配给什么样的人,自己说了不算。” 凤浅浅眸光流转,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珍珠,你去办找周大人,我们办一个官媒证。” ····· 第 676章鹊桥相亲 周尚书没有权力批准官媒一事,专门到御书房向皇上请示。 周大人恭敬抱拳:“皇上,璃王妃这一举动,让那些官配的男女也有选择的余地。 他们可以自主选择,不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璃王妃为他们牵起红线, 也是美谈。” 南宫云天思索片刻开口,“既然她想当红娘,那就成全她吧。” 珍珠回来已是一个时辰后,她手拿文书:“主子,周大人说他没权力批准。 他进宫请示皇上,如今皇上已同意。” 凤浅浅看着文书,脸上盈满笑意,将文书收入空间。 吩咐:“珍珠,醉仙楼旁边的店铺一楼空间很大,稍后,我给你一份图纸,开始装修。” ······ 七日后,“鹊桥相亲”的牌匾挂在一楼的门上。 门前放着几张桌子。 珊瑚拿着扩音器,带着舞狮队伍在大街上宣传。 一夜之间,满城皆知。 青染和青黛坐在桌前,为报名的人登记。 旁边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男子报名费20两,女子报名费2两。 三月内有效,吃喝嫖赌者禁止进入。 名单上写着一个人的详细信息,家境和联系方式。 凤浅浅坐在一旁,每登记完一人,她就启动系统百度命簿。 查出这个人的一生,重要信息记在名单备注栏。 在这个时代,自家女儿没人肯娶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二两银子对一个家来说,也能拿出。 ······ 宋家 宋婆子看着坐在一旁双手写字的宋枝俏。 “枝俏,再过一个月,你就年满二十,再不成婚就得官配。 璃王妃要办一场盛大的鹊桥相亲会,这次主要是为了官配而办。 母亲特意为你报了名,希望你能觅得良缘。” 宋枝俏一脸担心:“娘,这靠谱吗?” “放心,别人办的可能不行,但璃王妃举办,你可以放心。 到时,你一定要擦亮眼睛,娘不图你大富大贵,只希望你一生无忧,平平安安。” 宋将军走过来,“都怪你,这个不行那可不行,生生把枝俏的婚事耽误了。” “老爷,我们就这一个女儿,让他选夫婿,也要选个差不多的。 你看看媒婆介绍的那些,一个个歪瓜裂枣。 除了好赌的,就是喝大酒的,我们枝俏怎能嫁给那样的人。” 宋将军微微点头:“你说的也是,看看别人家的女儿嫁的那么好。 枝俏却嫁不出去,一想到此事,我的心就堵得慌。 枝俏,既然已经报名,你就去参加,到时我和你娘也去给你助阵。 没成婚的男子,也不一定全是不好。 有些人的要求太高了,一来二去,年纪也大了。” 宋枝俏面上有些羞怯:“娘,万一我选了怎么办!” 宋母一脸含笑:“这个你不用担心,两个人还有一个月的相处期。 如果不适合,还可以登台再选。” 宋将军还是有些不放心,嘱咐:“枝俏,你的眼睛可得睁亮点。” 不只在宋家,京城的大多数人家都在议论“鹊桥相亲会”。 长公主听闻此事,看向世子萧钰:“钰儿,你可老大不小的了,这次必须参加相亲会。” 萧钰头戴银冠,一袭白衣,坐在椅子上。 他手拿折扇,有意无意扇着扇子。 崔嬷嬷担忧:“公主,那些可都是寻常百姓的女儿,和咱们家世子是门不当户不对。” 长公主一脸无奈:“门当户对有什么用。 钰儿,看看别人的孩子都到处跑了,璃王妃、顾晚宁、凤沉鱼全都有了身孕。 你看看你,连个夫人都没有,我何时才能抱上重孙子。 我可告诉你,这次,璃王妃办这个鹊桥会,你必须得上鹊桥 。 母亲要求不高,不用管门第,不用管美丑,只要未成婚,是个女的就行。” “母亲,这档次是不是也太低了,好歹我也是个世子。” “档次有什么用。 参加宴会时,一些夫人都领着孙子,我连个儿媳都没有,你知道我多丢脸吗? 她们背后都议论你好男风。 你必须成亲,我让人给你报了名。 京里认识你的人不多,你穿着寻常百姓的衣袍去相亲。 你要是不给我领个儿媳回来,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萧钰一脸无奈,向外走去。 他直接去找苏子陌。 苏子陌今天要休沐,正在书房看兵书,萧钰就十万火急地赶来:“苏子陌,陪我去喝点酒 。” 苏子陌一脸懵逼:“什么情况,大白天的找我喝酒!” 萧钰叹了口气:“兄弟,你说说璃王妃是不是吃饱撑的,挺个大肚子不好好在家养胎,办什么鹊桥相亲会,当起了媒婆。 七哥也不穷,她至于这么拼嘛。” 苏子陌不以为然:“七嫂从来没消停过。” 萧钰说出心中想法:“她做生意可以,可没必要赚相亲的银子啊,这不坑人嘛!” 苏子陌微微蹙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他用充满疑问的眼神凝视着萧钰,等着他的解释:“萧钰,我就不明白了,七嫂做什么碍你什么事。 七哥都不管,你操什么闲心!” 萧世子优雅地抬起手,轻轻拈起青瓷茶盏,微微低头,看着绿波荡漾。 薄唇轻抿盏沿,姿态矜贵地啜饮了一口清茶。 “你有所不知,母亲给我报了名,让我参加鹊桥相亲会,逼我去相亲,如果不选一个,让我也不用回家了。” 苏子陌快笑出声,啧啧了几声:“想不到,文武双全的萧世子,竟然得靠得相亲去找夫人。” “嗖”,萧钰手中的茶盖直奔苏子陌的面门而去。 苏子陌快速伸出手,接住飞来的茶盖。 “萧钰,你这是要给我毁容啊! 我就指着这张脸吸引凤沉鱼,你这是要毁我一辈子。” “管好你的嘴。”萧世子警告。 苏子陌一本正经地问:“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说怎么办?七哥没回来,我只能找你想办法。” 苏子陌思索片刻,“这有什么难的! 你母亲不是说了嘛,是个女的就行,你就找个看着顺眼不讨厌的。 你可别穿这身,别遇到个捞女。” 第 677章萧世子牵手 萧钰一脸茫然:“看来,我要是不找一个女人,母亲是不会对我死心的。” 苏子陌开口:“那就找一个,到时我陪你去。” 凤沉鱼来找苏子陌出去:“萧世子你也在。” 萧钰微微点头。 “子陌,我听说大姐姐办了一个鹊桥相亲会,明天我也去凑凑热闹。” 苏子陌阻止:“沉鱼,如今你已有了身孕,别去人太多的场所,风险太大。” 凤沉鱼坐到苏子陌的身旁:“大姐姐一胎三个,肚子比我大多了都参加,我必须去。” 苏子陌劝着:“萧钰,千里姻缘还得一线牵,谁让你眼高于顶,宫宴上那么多美女,偏偏一个都不喜欢。” 凤沉鱼开导:“萧大哥,没准在这次相亲会上,你能抱得美人归,人与人之间要看缘份。” 萧钰只能默许,“既然母亲想让我带回去一个女人,那我就给她领回去一个,让她满意。” 凤沉鱼附上一句:“得和她拜堂,你怎么也得领个差不多的。” “萧钰,走,我们去喝一杯!” 苏子陌联陪着萧钰去喝酒,凤沉鱼则了公主府。 三日后,第一届鹊桥相亲会正式开始。 在大厅的舞台上正前方,有一个电子屏幕。 上面显示的今天参加人员的名字、爱好与特长。 左侧坐着二十位女嘉宾。 右侧,坐着二十位公子。 桌子上放着编号。 台上所有人的衣服上都夹着一个黑色麦克风。 中间场地很大,适合才艺表演。 台下是观众席,坐着嘉宾的亲人。 凤浅浅走出来,声音温婉:“欢迎各位美女才子,千里姻缘一线牵。 你们在这个平台上相识,希望都能牵手成功,有情人终成眷属。 起初,也只是为了官配,不想一些女子嫁错了人,男子娶错了人。 报名的名单中,一些二十岁以下的女子和男子也不占少数。 本王妃决定,以后逢五为即将官配的男女相亲。 逢十为适龄男女相亲,每月各三场。 今日,是官配择婚,希望你们在这里都能觅得良缘。” 凤浅浅走到一旁坐下。 珍珠走上前,“各位,今天各有男女20位嘉宾,经过审核,他们目前为止都无不良嗜好。” 外面一人喊着:“为什么我不能报名,我愿意交银子。” “你吃喝嫖赌,无恶无作,交银子也不行,别祸害好人家的姑娘了。”青染斥责。 众人听到外面的声音,放心了很多。 珍珠声音清脆:“相亲规则,第一轮,男选女。 每位男嘉宾的桌面上都有一个红色的牌子。 我举个例子,比如,我们的第一位美女是宋枝俏,她表演完才艺,会做自我介绍。 对她有好感的公子可以举起手中的红牌。 宋枝俏也可以直接选出中意的男子,包括没举牌的。 如果双方都同意,牵手成功,你们可以到后堂先喝茶休息。 今天也来了一些观众,都是亲友团,你们不能喧哗,否则,将被请出去。” 宋枝俏的父母审视着那些男子。 宋将军眉头微蹙,声音很小:“夫人,我看男一号怎么像是萧世子,是我老眼昏花了吗?” 宋夫人瞅了一眼:“那身衣袍就是寻常百姓的布衣,他家境也不怎么样,可能是长相相似罢了。” 珍珠看向宋枝俏,一伸手,“有请今天的第一位女嘉宾宋小姐,先进行才艺表演。” 宋枝俏上身穿着浅粉的窄袖短襦,袖缘绣着精致的折枝小花纹样,下配一条水绿色的襦裙,行走间如流水般轻盈荡漾。 一张鹅蛋脸,眉目如画,顾盼间灵动生辉。 两个丫鬟抬上来一个长方形书画架,随后又有人送上来笔墨。 宋枝俏轻移莲步上前,双手交叠置于腰间,盈盈一福身,声音清婉:“小女子姓宋名枝俏,今日要为诸位献丑,表演的才艺是现场作画一幅。” 她说话时眼波流转,举止端庄大方。 长公主坐在二楼,看向下方:“崔嬷嬷,这个姑娘不错,一看就受过良好的教育,不知人家能不能看上那个闷葫芦。” 崔嬷嬷声音不大:“公主,有句老话叫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如果宋姑娘有福,就会选中世子。” 长公主攥着手中的帕子,比她上场还紧张。 萧钰注意到宋枝俏,觉得她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会场上音乐响起,宋枝俏边舞边画,随心所欲。 左手写字,右手丹青,双笔齐下。 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众人惊呆了。 能够灵活运用双手书画的人简直是凤毛麟角。 而且画技精湛,笔法细腻入微,线条流畅自然。左手的书法写得更是刚劲有力,完全看不出作品出自一个女子之手。 萧钰再看宋枝俏时,也觉得她格外的顺眼。 等宋枝俏停手之际,曲罢。 一张莲花图浮现在众人的眼前,栩栩如生。 一片掌声掌起。 “让大家见笑了!”宋枝俏盈盈福身。 珍珠的声音响起:“对宋小姐有好感的公子请举牌。” 宋枝俏水润的黑眸扫过每一位男嘉宾,最后把目光落到萧钰的身上。 长公主急了,“这个木头,怎么还不举牌! 你看看,别人的牌子都举得那么高,本公主的儿媳快被别人抢走了。” 苏子陌无语:“这么好的姑娘,萧钰想错过吗?他是怎么了,看呆了。” 看到男一号没有举牌,宋枝俏心情有些低落,但其他人,都没有入她的眼。 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一个月后就要官配,今天必须选上。 在萧钰抬头时,正对上宋枝俏含情脉脉的双眸。 萧钰又瞥了其他的女子,还不如宋小姐呢。 左右是为了母亲,选谁都是选,这个比其他的强多了,还多才多艺。 长公主急了,可是没办法,也不能通知她。 她气得要离开,“这么好的不选,这脑袋是不是被门给夹了,没脸看了。” 在宋枝俏对他彻底绝望时,萧钰举起牌子。 崔嬷嬷一脸欣喜:“公主,世子举牌了。” 宋夫人抓住宋将军的手,一脸激动:“老爷,男一号举牌了,举了。” 珍珠走上台:“宋小姐,二十位男子都举牌,不知您要选哪一位。” 宋枝俏看向萧钰,“我选男一号,萧公子。” 珍珠眉眼含笑:“宋小姐,恭喜二位牵手成功。 萧公子已选了您,您也选了她,恭喜二位牵手成功,请到后面喝些茶。” 长公主忙下楼:“本公主的儿媳有了!” 宋将军夫妇也站起来,来到后堂。 看到长公主在,宋将军忙见礼:“见过公主。” 宋枝俏一脸茫然,“公主?那人是!” 长公主一脸笑意:“他是本公主的儿子,萧钰。 宋将军无须客气,如今咱们成了儿女亲家。你养得好女儿。” 说完,摘下手上的翡翠镯子:“枝俏,初次见面,也没戴礼物,这个镯子陪我多年,送给你了。” 宋夫人忙拒绝:“公主,这个镯子对您很重要,不能给小女。” “一个镯子而已, 哪有那么多说道。 走,咱们去酒楼,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众人离开。 大厅内,珍珠的声音再度响起,“第二位小姐,是如花小姐,外号豆腐西施。” 一个声音不大:“如花不是个胖子吗?她的身材怎么这么苗条。” 如花走出来,双手拿着两把锋利的菜刀····· …… 第 678章 相亲飞菜刀 百合上下打量着如花:【这还是那个身体肥硕的如花吗? 记得当初二公子扮鬼吓她。 结果她连豆腐盆都不要了,扔下就跑,再也不亲自给相府送豆腐了。】 如花感激地看了一眼凤浅浅,【父亲厌倦了官场的黑暗,辞官来到这里。 那时不知道自己中毒,是喝凉水都长肉。 恰逢璃王妃路过豆腐摊,看到我是中毒所致的肥胖。 她为我解毒,身材才恢复如初,她就是我的恩人。】 如花姑娘身着一袭淡雅别致的藕粉色衣裙, 腰间系着一条比衣裙颜色略深的丝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 一双柳叶弯眉,眉梢微微上扬,明眸善睐。 她看到二号嘉宾,脸色微变:【沈楠怎么来了? 平时跟我对着干也就罢了,我今天可是来相亲,他怎么也来凑热闹。 如果他今天来搅局,我一定和他没完。 再过三天,如果我还没出嫁,就会直接官配。 这些人没有吃喝嫖赌之人,我必须选一个。】 有丫鬟搬来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托盘和一盆水,盘内摆着一块方方正正的豆腐。 台下一人站起来,哄笑:“卖豆腐的来相什么亲?莫非才艺是请大家吃豆腐!” 赵老头声音不大:“不愧叫豆腐西施,的确有几分姿色。 就是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看上我儿子。” 钱老汉开口:“你可得了吧,这么好的姑娘得是我儿子的。 我告诉你,你别跟我抢! 你家栓子都快三十了,能给她当半个爹,还知不知道羞耻。” 赵老头警告:“你怎么说话的,找打是不是!” “我岂会怕你!走。” 二人争吵声是越来越大。 珍珠制止:“台下安静,不然就出去。” 两个老头安静了,还不忘瞪了一眼对方,一副与对方不死不休的模样。 珍珠声音清脆:“安静,现在请如花小姐为我们表演才艺。” 如花微微欠身,行了一个万福礼,声音轻柔似水:“如花才疏学浅,今日在此献丑了,还望各位多多包涵。” 如花手腕灵巧地一翻,两把锋利的菜刀宛如有了灵性,上下翻飞,寒光闪闪,令人眼花缭乱。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一块豆腐在空中如雪花纷扬,眨眼间在托盘上化作细如发丝的豆腐丝,根根分明地堆成小雪丘。 台上之人目瞪口呆。 如花刀尖轻挑,豆腐丝精准落入清水中,竟散成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菊! “好!”沈楠喊了一声。 沈南随手扔出一个苹果,“把苹果能切成片再说!” 一个红苹果不偏不倚地朝着如花的头顶砸去。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如花猝不及防,如花一个闪身,手中的刀向上一抬。 苹果没有打中她的头,而稳稳地落在刀面之上。 如花的手向一扬,苹果再度凌空飞起。 她手中的双刀,只见寒光不见刀身,刀法快似闪电。 苹果在空中不断地翻滚,只不过瞬间,一个苹果就堆成了两堆月牙形的薄片。 刀片上的最后几片苹果向沈楠面门袭去。 沈楠见势不妙,往左侧一闪,“这么狠,谋杀亲夫!” 他手中的号码牌直接接住那几片苹果。 在如意的眼中,觉得沈楠就是来搅局的。 她一时气愤,只见寒光一闪,手中的一把菜刀直奔沈楠而去。 沈楠忙离座,食指和中指夹住刀面。 他将刀放下,不怒,反而勾唇玩味一笑:“如花,菜刀无眼,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火辣,万一把我给杀了,你可是要当寡妇了。” “滚,你胡说八道什么。”如花怒斥。 凤浅浅看着二人,嘴角微勾:【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钱老汉眼珠滴溜溜转着,憨声憨气:“赵栓他爹,我不跟你争了。 毕竟咱们相识多年,如花让给你们家栓子了。” 赵老汉瞠目结舌,心想:【这么彪悍,竟然扔菜刀,我家栓子可受不了,这动不动就扔菜刀,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钱老三,不用让,我刚才也是鲁莽了。 我细想想,不能让如花的事伤了咱们兄弟的和气,如花让给你儿子了,现场这么多姑娘,我儿子再选别人。” 赵老头拒绝:“不必,让给你了。” “那可不行,我儿子没那个福气,她和你家栓子才是天生的一对。” “······” 珍珠看到那两个老头又吵起来,制止:“你们两个再吵就出去吧。” 两个老汉闭上嘴,不敢再言语。 如意虎视眈眈地瞅着沈楠,沈楠则玩味地看着如意。 第 679章 一对冤家成眷属 珍珠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意小姐,请回到位置。 各位男嘉宾,如果对如意小姐有好感,请亮出红牌。” 沈楠一吐心扉:“如意,三年了,你泼我数次豆腐渣。 你得为我负责,欠了我的情债你还想嫁别人? 谁现在求娶如花,就是与我沈家商行为敌!” 其他男嘉宾面面相觑,有人想:【沈家财大气粗,谁敢惹。 杀了我像碾死一只蚂蚁,如花长得是挺动人心的,你还是保命要紧。” 又一波人:【如意一手的菜刀万一哪天失误了,脑袋再搬家,我可没有沈公子的那身功夫,单手能接菜刀。 娶她,那是嫌弃命长了。】 现在一片寂静,没人举牌。 如意看了一眼众人,心凉了。 珍珠又问了一遍:“各位男嘉宾,现在可以亮牌了。” 台上鸦雀无声。 如花小姐此刻的心情已经跌入了谷底,整个人被深深的绝望所笼罩。 自己已经等不到下一次相亲会,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更让她恐惧的是,不知道官配会给自己安排一个什么样的人,万一是个吃喝嫖赌的人,自己一辈子就毁了。 想到这里,她的泪水扑簌簌落下,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感觉生活已经没有任何希望。 珍珠又问:“我最后一次问你们,谁中意如意小姐,如果你们都没反应,如意小姐可以退场。” 沈楠举起红牌,“如意,我娶你!” “沈楠,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你看好,我是如花,我们打了多次,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家大业大,娶什么样的不行,不要来戏弄我。” 沈楠表态:“如意,我这人就是一根筋,从看上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你。 你胖时,我觉得你很可爱,没有嫌弃。 你变瘦时,我依然喜欢你。 我今天只为伊人而来,参加这个相亲会。” 凤浅浅微笑着,走上前:“如意,给沈公子一个机会,三年来他对你一往情深。 况且他是三无产口,无妻无妾更无通房。” 如花看向凤浅浅,“王妃,我们俩是死对头。 他处处跟我作对,从来都不让我好过! 我们作坊刚做好的几大板新鲜豆腐,还没等把它们摆上摊位,他就派人来一次性全都买走。 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我,害得我连一块豆腐都没得卖,生意都没法做下去!” 沈楠解释:“我不是不想你辛苦嘛,那些豆腐得卖一天,我怕累到你。” 如花一手指着沈楠:“璃王妃,你有所不知,每次媒婆到我家,出门之后她们都被打得遍体鳞伤,都是他干的。 从此以后,没有媒婆敢到我家,不然我也不会一直没嫁出去。” 沈楠声音中带着一股被砂砾蹭过的低哑,低哑却不坚硬:“我也是不得不那么做,你要是被别人娶走,那我得多伤心。 况且,那些媒婆虽然被打,我也给了她们五百两银子,她们保一辈子媒也赚不了那么多!” 如意异常气愤:“给你五百两,把你打得躺在床上大半年,你愿意吗?” “这也不能怪我,我给所有媒婆都下了通牒,可她们不听,非要把我的女人嫁给别人!” 如意越说越气:“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你还要不要脸!” “夫人都要没了,我还要什么脸!” 沈楠俨如一个泼皮无赖。 “那你派人守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沈楠辩解:“那不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嘛,你想想看,如今京城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街面上那些地痞无赖整日里游手好闲,专挑你这样单纯的小姑娘下手。 若是你独自出门,被那些不怀好意的登徒子给盯上了,轻则言语调戏,重则动手动脚。 到时候你的名声受损不说,这一辈子的清白可就全毁了。 我也是为你好,才处处为你着想。” 珍珠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如意小姐,沈公子这番话确实在理,保护好自己才是。 况且,如果你错过沈公子,已经等不到下次鹊桥会。 你还是好好思量!” 如意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凤浅浅点破症结所在:“沈楠,你喜欢如意小姐,方法用错了。” 沈楠神情黯然,眼中满是愧疚之色,他低垂着头轻声不大:"如意,这三年来我给你带来了这么多困扰和烦恼,我内心感到无比惭愧。 今天站在你面前,真诚地向你道歉。 我只想最后再确认一次,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夫人? 如果你依然拒绝,我将彻底放弃,今后不再纠缠。”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几分疲惫和决绝。 凤浅浅提醒:“如意小姐,你要想好,对你而言,这是最后的机会。 不然,几天后你将接受官府的安排,找什么样的人那就不一定了。 沈公子条件也不错,对你也一往情深,能追了你三年而没有放手,处处维护你。 人的一辈子,难得找个真心对你之人。 以他的家境,找什么样的没有,足可以看出沈楠的一片真情。” 如花的母亲喊了句:“如花,选沈公子吧,娘同意。” “你爹我也同意,如花,选他。” 如花已经没有路,看到爹娘都同意。 她思想开始斗争,三年来,两人见面就打,怎么能在一起生活,那还不打翻天。 如花依然没有言语。 沈楠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失落与无奈。 他缓缓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此刻,他彻底死心了,带着满心的疲惫转过身去,脚步沉重地朝着后堂的方向移动…… 第 680章牵手成功 众人急了,都站起来,一起喊着:“如花姑娘,你快同意啊!” 在沈楠转身的一瞬间,如花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 像是什么东西要从指缝间流走。 她知道,心是最诚实的。 她大声喊着:“沈楠,我同意,我同意!” 沈楠止住脚步。 如花随心意走出来。 沈楠转身,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脯:“如花,你看好了! 我是沈楠,沈楠!” 如花走到身前:“我知道,我同意嫁给你! 你在我眼前晃悠了三年,你要是不在,我还有些不习惯。” 沈楠一时兴奋,激动地直接抱住如花,“你同意了,太好了,我终于如愿了。” 这一动作在古代不合时宜,但是,没有一人觉得不妥。 珍珠上场:“恭喜如花和沈楠牵手成功,请到后堂休息。 有请三号嘉宾乐瑶小姐出场。” 乐瑶一身红色的衣裙,缓缓走出来,她身段婀娜,面容白皙。 “各位,乐瑶要表演舞蹈飞刀,献丑了!” 乐师开始演奏。 乐瑶一双含情目眼波流转,水袖翻飞,如烈焰灼灼。 她舒展双臂,如同展翅欲飞的红蝶,在铺着红毯的地面上翩翩起舞。 她的舞姿灵动优美,时而旋转如风,时而踮脚轻跃。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翻飞飘扬,满场惊叹未落,乐声骤急。 忽然,寒光乍现! 十几飞刀自她袖中滑出,随着愈发急促的旋身、扬手,刀光精准地钉入观众席最前排的木桩上。 钱老头见飞刀从台上直奔他而来,他快速低头,用手捂住脑袋。 其他观众全都弯腰捂头。 只见数道银光闪过。 观众有着共同的心声:【观看有风险,随时会没命,下次说什么也不来了。 今天来的都是什么角色,这些快官配的人怎么一个个都身怀绝技。 这要是娶到家还了得,性命不保。】 五号男选手秦舟眼中满是柔情,饶有兴趣地看着乐瑶。 凤浅浅点点头,“珍珠,你确定今天是才艺表演,这快开成了武林大会了。” 珍珠赞同:“高手在民间!” 乐瑶表演完,现场响起了一片掌声,她回到原位。 珍珠一脸微笑,来到中央:“十八位男嘉宾,谁中意乐瑶小姐,请出示红牌。” 秦舟两旁的男子刚要举起红牌。 秦舟小声对二人说:“放下红牌退出,每人可得二百两银子!” 一人讨价还价:“少了,不行!” 秦舟再度开口:“五百两,不能再多了,你们娶谁都是娶! 你们俩不是喜欢我的那两条大狗嘛,送给你们。” “秦兄,你说的可是真的,不要反悔!” “决不反悔!”秦舟保证。 “成交!” 那两个男子满意地放下红牌。 一人一脸歉意:“我手误,以为这是扇子习惯了,忘了这是红牌。” 另一个男子也慌忙放下手中的红牌:“我是不小心拿起的,没有举牌。 这飞刀实在太吓人了,我可不会选她。 刀锋这么锋利,万一不小心飞错方向,扎在我身上哪个要害部位,我这小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我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乐瑶看向秦舟:“秦师兄,你是不是诚心跟我过不去。 我要是再不出嫁,就得官配。” 秦舟一脸真诚:“小师妹,师父临走时,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为了不让你有压力,我从未向你说起。 我喜欢你,你相亲多次,我从没干涉,你知道我的心多痛吗? 今天,如果我再不说出心里话,就要错过一辈子。” 乐瑶的眼眶中噙着晶莹的泪珠,泪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缓缓滑落。 她的嘴角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哽咽难言。 自己也喜欢大师兄,也想嫁给她,可毕竟嫁给师兄名声不好听。 凤浅浅想起乐瑶名单备忘录中,百度命簿查出她喜欢大师兄。 她走出来:“乐瑶,如果这次你不选秦舟,怕是要官配了,本王妃也帮不了你。 既然秦舟喜欢你,不如成就一段姻缘。 师兄妹成婚,也屡见不鲜,本王妃也乐见其成。” 乐瑶思索了片刻,含羞点头。 珍珠声音清脆:“恭喜乐瑶小姐和秦舟牵手成功。” 观众席上响起掌声。 “请第四位嘉宾柳小姐上场表演才艺·······” ······· 在二楼的一个包间里,一身灰色锦袍之人坐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 此人正是南宫云天,他感慨:“老秦,同意浅丫头的办官媒是对的。 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朕甚是愉悦。 年轻真好,有使不完的力气,身上都是活力。” “皇上说的极是,老奴看着也高兴。” 这时,一个龙麟卫走过来,在秦淮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秦淮闻言,脸色骤然剧变,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失去了血色。 他惊慌失措地喊道:“主子,大事不妙,宫里出事了!” 他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恐惧,仿佛天塌地陷一般。 他在南宫云天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惠文帝面上一惊,“让璃王妃马上去沉香宫!” “是!” 皇上说完,和秦淮一起消失不见了。 ······ 沉香宫 只见那床上静静躺着一个小女孩,看上去约莫七八岁的模样。 她苍白如纸的脸庞上几乎看不到一丝血色。 眼睛紧闭着,嘴唇呈现出不健康的黑紫色。 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小十三怎么了!”皇上推开门咆哮。 湘贵妃看到皇上到了,忙跪下:“皇上,是臣妾的错,没有照顾好宜妃姐姐的女儿。” 旁边的太医也跪下:“皇上,十三公主是中毒。 至于中什么毒,臣看不出来,还得请璃王妃出手。” 皇帝龙颜大怒:“小十三乖巧听话,甚得朕心。 生母虽犯了错,但罪不及她。 是什么人这么歹毒,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手。” 南宫云天看向看护小十三的奶娘。 奶娘跪着:“皇上,今日十三公主去御书房见您,刚好您不在。 福嫔派人送来一碗补汤,说是您这些天太过操劳。 皇上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十三公主便说汤凉了不好,她直接喝了,结果就成了这副样子。” 皇帝两眼喷火,“好个福嫔! 当初将那些嫔妃送出宫时,她恰好病重,便躲过一劫。 来人,把福嫔和福祥宫的人全都押来!” ····· 第 681章深宫毒影 皇上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焦虑与不安。 他来回踱步于殿内,明黄色的龙袍随着急促的步伐不停摆动。 凤浅浅来到寝殿,福身:“见过皇上!” 南宫云天声音急促:“无须多礼,快给小十三看看。” 凤浅浅来到南宫欢的面前,坐在椅子上为她把脉,同时启动鬼瞳。 她从衣袖里拿出一粒丹药,放到南宫欢的口中,让其服下,又使出九转还魂针,为其解毒。 湘妃一脸焦急:“浅浅,小十三的毒能彻底解吗?” “能,我给她服用了百毒丹,又施了针。 只不过这毒太霸道,伤了五脏,需要好好调理。” 须臾,十三公主睁开眼睛,声音很小:“父皇,母妃,七嫂!” 湘贵妃眼中含泪:“小十三,是母妃没有照顾好你,让你中了毒。” 南宫欢眼中含泪:“母妃,是欢儿贪嘴,喝了送给父皇的补汤。 父皇,有人要害你。” 南宫云天走到床榻前,俯身凝视着面色苍白的小十三,宫中最小的公主。 他声音柔了很多:"小十三,你安心养病。 让你湘母妃照顾你,父皇把坏人都找出来杀了。” “嗯!” 凤浅浅拔出银针,收好。 “父皇,我还有事,要先一步离开。” “去吧,你又救了小十三一命,需要什么赏赐,你尽管提!” 凤浅浅轻浅一笑:“父皇,欢儿叫我七嫂,这是我应该做的。” 凤浅浅忙完,回到鹊桥会场。 ······ 福嫔和身边的两个宫女被带到御书房。 皇帝端坐在按摩椅上,面色阴沉如铁,眉宇间凝聚着雷霆之怒。 整个御书房内的空气仿佛都因天子之怒而凝固。 侍立两侧的太监们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福嫔被押进来,她跪下:“嫔妾见过皇上!” 惠文帝眸中寒光乍现,似淬了毒的冰刃,声音中带着威压:“福嫔,你竟敢在补汤中给朕下毒。 如果不是小十三喝了那碗汤,中毒的就是朕。你好大的胆子!” 南宫云天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抓起龙案上的青瓷茶盏,将滚烫的茶水连同茶盏一起狠狠砸向福嫔。 茶盏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滚烫的一杯茶水直奔福嫔而去。 “皇上息怒!”福嫔喊了一句。 她下意识地侧身闪躲,茶杯落到地上,碎片四溅。 她的衣裙上只轻微沾了些茶水。 福嫔跪倒在地,泪如雨下,“皇上,臣妾冤枉! 嫔妾根本没有派人送汤,此事完全不知情。” 皇帝面色冷峻如铁:“锦玉是你宫中的人。 你告诉朕汤不是你送的,你当朕是三岁孩童!” 福嫔像是受了万千委屈,一时间哭得梨花带雨。 本就身体羸弱的她,如清雨下的柔枝,更加惹人怜惜。 她声音哽咽:“皇上,锦玉来我宫中不足半月,原来在湘贵妃宫里服侍,湘贵妃是不是也有嫌疑。” 皇帝震怒,怒视着她:“湘妃绝对不会害朕,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福嫔眼中带着一股寒意:“皇上,只因皇贵妃是您喜欢的人,就坚信这件事不是她做的。 可嫔妾是真的没有送汤。 如果您执意认为是嫔妾做的事,嫔妾甘愿受死,皇上就杀了嫔妾吧。” 南宫云天审视着她:【福嫔不会武功,怎么能轻松地躲开茶盏。】 这时,沈青走进来,颔首抱拳:“皇上, 锦玉在押解途中咬毒自尽,在她的屋子里搜出一个物件。” 沈青呈上一对翡翠耳坠,样式别致,显然是妃嫔级别才能使用的饰物。 南宫云天接过耳坠,眼眸变得更加森冷。 他认得此物,这是湘贵妃的物件。 她在围场舍命相救,回来后,便赏赐了她一些物件,其中便有这翡翠耳坠。 “湘妃……” 皇帝眼中闪过复杂情绪:【湘妃根本不会这么做,是谁想借湘妃的手,杀了朕。】 看到皇上在犹豫,想必对湘妃起了疑心。 福嫔终于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 她微微欠身,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委屈:"皇上圣明,还请您明察秋毫。 嫔妾与锦玉素来无冤无仇,平日里更是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 实在想不通她为何要这般处心积虑地陷害嫔妾。" 南宫云天的目光再次扫向她,似乎能探测到她的心灵深处。 他声音低沉:“福嫔,既然此事与你无关,你回去吧。 来人,将湘贵妃禁足。” 福嫔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狗皇帝,这次让你捡了一条命。 下次我一定做的万无一失,为那些死去的教众报仇。】 而这一切丝毫没有逃过南宫云天锐利的眼睛。 他眼中浮现出一抹杀意,嘴角微微一勾。 福嫔在宫女的搀扶下,站起来,又福了福身:“嫔妾告退!” “皇上······”秦淮提醒。 南宫云天摆摆手:“无妨,只有让她放下戒心,狐狸尾巴才能露出来。 朕倒是要看看,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连朕都敢害!” 秦淮一脸担心:“皇上,可这样风险太大。 老奴这就去找璃王妃,去求些解药。 璃王妃不着调,一转眼就不知去了哪里!” 南宫云天没有多言 。 …… 第三日晚上,福嫔坐在椅子上,是越想越气。 好好的一枚棋子竟然没成事,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锦玉还真没用,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差点害了本宫。” 福嫔的杏眸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冷笑。 他恨得咬牙切齿:“青芷,这个 狗皇帝的命怎么这么硬! 我们费尽心机,连最阴毒的计谋都用上了,居然还要不了他的命!”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毒与不甘,手指紧紧攥着衣袖,指节都泛出了青白色。 “娘娘,咱们还是小心为上,这段时间不要轻举妄动。”青芷警告。 “走,去收拾那个贱人,为我的父母报仇。”福嫔眼中闪着恶毒。 “是!” 二人朝里间屋缓步走去。 青芷转动摆在红木案几上的青花瓷瓶。 随着机关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一扇隐藏的暗门在墙壁上悄然滑开。 她们小心翼翼地沿着石砌的台阶拾级而下,暗室门合上。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 昏黄的烛光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二人走在幽暗曲折的密道。 福嫔嫌弃地拿出帕子捂着鼻子。 密道旁边有一间阴暗潮湿的小屋,地面上坐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 她的面容憔悴不堪,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肩头。 她被粗重的铁链牢牢地锁在墙角,铁链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第 682章九位祖师要抢徒弟 看到假福嫔到了,地上的女人恶狠狠地瞪着她:“乌云珠,你一刀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乌云珠接过青芷手中的鞭子,嘴角噙着笑意,“杀你,那也太便宜你了。 狗皇帝一声令下,我们几千兄弟全都丧命,杀了你,我还怎么能折磨你。 你不知道,我每打你一鞭,我心里的痛苦就会减轻一分。” 地上的女子冷笑:“乌云珠,你不会得逞的。 想害皇上,你快死了那份心吧。” “啪 !” “啊!” 真福嫔的身上立刻浮现出一道狰狞的血痕,鲜红的血珠从伤口处渗出,很快染红了她的衣裙。 真福嫔怒视着乌云珠,“你们这些反贼,白莲教打着扶危济贫的名义,实则残害百姓,到处敛财,你们该死。” 青芷一巴掌扇打在她的脸上:“福嫔,我们杀你如碾死一只蚂蚁,还有什么可张狂的。” “你们就这点能耐,只能折磨我,不得好死!” 乌云珠冷哼一声:“别做梦了。” 砰!” “啊!” 乌云珠一手捂住腹:“谁,是谁!出来!” 南宫云天拿着手枪,他目光如炬,声音里压抑着滔天怒火:“你为何要冒充福嫔!” “我乃白莲教圣女乌云珠,不错,锦玉是我派去的。 没想到你这个狗皇帝命竟然这么大,让你躲过一劫。” 皇帝眼中闪过厉色:“竟然是漏网之鱼。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将福嫔囚禁在此处,你可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乌云珠声音豪横:“还九族,九族就我一人,诛吧,我还怕你不成。 狗皇帝,真没想到你竟然来得如此之快,看来是我低估了你。 这次算你命大,不过,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乌云珠斜睨了福嫔一眼,拔出腰间的匕首,直接架在福嫔的脖子上,要挟:“狗皇帝,你现在放我们离开,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一刀杀了她!” 福嫔眼中含泪:“皇上,她就是一个恶鬼,您杀了她为我报仇,不要管嫔妾的死活。” 南宫云天扫了福嫔一眼,声音冷厉:“朕有三宫六院 ,看看如今福嫔的模样,你认为朕还会宠幸一个被你折磨得不成人样的人吗?想杀尽管杀好了!” 青芷见势不妙,拉住乌云珠,“小姐,你快跑,我断后。” “还挺忠心,谁都别想跑!” 二人刚跑出几步,随着几声枪响,乌云珠和青芷后心相继出现了几个血窟窿,一命呜呼。 一些御林军冲上去,将福嫔解救出来。 皇上下令:“查,看这条密道通向哪里?” “是!”沈青带人往前走去。 南宫云天和秦淮出了密道,福嫔也被解救上来。 “来人,快请太医!”秦淮吩咐。 福嫔跪下,泪水流出来:“谢皇上出手相救!” 皇上面上的怒意丝毫未减:“你怎么被囚禁于此!” 福嫔泪眼婆娑:“嫔妾回宫里第一天的晚上,刚睡着,等醒来之时,就出现在地牢里。” 皇上安慰:“你好好养伤,不要多想。 秦淮,把福祥宫里的太监宫女送去慎刑司,严刑逼供,务必让他们招出同党,再换一批人服侍福嫔。” “是,老奴遵旨!” 南宫云天向外走去,去了沉香宫。 宫女太监看到皇上到了,忙福身:“见过皇上!” 南宫云天并没有理睬,大步向内殿走去。 湘妃正在修剪着一盆花,看到皇上到了,忙放下剪刀,福身见礼:“臣妾见过皇上!” “爱妃无须多礼!” 惠文帝一改常态,将湘妃扶到软榻坐下。 “快上茶点!”湘妃安排。 南宫云天柔声安慰:“爱妃,朕从未怀疑过你,让你禁足也是权宜之计。 只有朕罚了你,贼人才能掉以轻心露出马脚。” 说完,他一手搂住湘妃。 湘妃依偎在皇帝怀中,“皇上,臣妾跟随您多年,这点岂会看不出。如今怎么样了?” 皇帝轻轻拍着她的背:“是白莲教的乌云珠要害朕,如今她已被击毙。 但宫中尚有余孽未被铲除,还需要等几日。 福嫔也着实受了些苦,被关在地牢多日,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你照看一二。” 湘妃声音温婉:“皇上请放心,都是后宫的姐妹。 福妹妹遭了难,臣妾会派人悉心照顾,让她早日康复,定不负陛下所托。” 皇帝点点头,“爱妃最识大体,朕有些乏了,明晚在你这里用膳。” 他又安抚片刻,方才起身离去。 然而,皇帝并未回寝殿,而是转道去了御书房。 宫里开始乱起来,御林军四处抓白莲教乱党······ ······· 在浩瀚无垠的海上,坐落着一座与世隔绝的神秘孤岛。 岛上一年四季如春,郁郁葱葱的椰子树随风摇曳。 此刻,在岛中央的议事厅内,坐着九位仙风道骨的老者。 除了一个女子,其余皆是白发白须,各有风姿。 坐在主位之人面容清癯,长眉如雪,几乎垂至胸前。 其下双目微阖,似在养神,又似在细嗅茶香,一派宁静淡远之气。 忽然,他眉头一皱,神色变得凝重,忙掐指算着。 其余八人皆放下茶盏,屏息凝视。 良久,那人脸上挂满笑意,“各位师弟,没想到老夫命中还有三个徒儿,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来到此时。” 二师祖不解:“无敌祖师,为何还要等,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山,将他们三个小娃接来。 以后,这岛上怕是要热闹了。” 无敌祖师摇摇头,“时机还没到,去了也是徒劳。 想接过来,没那么容易,只能抢!” 七玄祖师不解:“无敌师祖,你何出此言! 成为我们的徒弟,那是他们祖上积德了,为何还得偷偷摸摸抢。” 三祖师瞅了他一眼:“那还用说嘛,人家父母不同意,只能跟他们来硬的。” 想不到我们一把年纪,为了三个徒弟,竟然沦落到抢徒弟的地步,这世道真是变了。 无敌师祖点头:“不用在意这些细节,结果重要。 咱们的一身绝学得有人传承下去,得后继有人。老九,整理出五个房间。” 九幽祖师不解:“不是三个娃娃吗?为何是五间?” 无敌师祖微微点头:“到时你就知道了!” 众人兴奋不已。 他万万没想到,现在有多激动,将来就有多痛苦。 终于有一天,九人一起求三个徒弟:“乖徒儿,求求你们! 我们九个老家伙的绝学,你们全学会了,快下山去祸害别人吧!” ······ 第 683章被免官 次日早朝,惠文帝深邃的眼眸此刻幽暗如寒潭,翻涌着压抑的惊涛骇浪。 他声音低沉:“于将军,当初剿灭白莲教之时,你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留一个活口。 可如今,白莲教的圣女乌云珠和青芷残害福嫔,想致朕于死地。 她们还有一些同党蛰伏在皇宫内院,你要做何解释! 听闻此言,于将军顿时面色煞白,额头瞬间沁出冷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上,微臣知罪! 当时剿了他们的总舵,还有去外地没回来之人。 皇上给的最后期限已到,便带兵回来,末将罪该万死。” 他说话时没有底气,声音越来越小,他知道欺君之罪的代价。 顾清时神色凝重出列,双手抱拳深深一揖,为于将军求情:“皇上请息怒,臣斗胆进言。 当年白莲教势力庞大,教徒遍布各地,其组织架构又极为分散隐蔽。 于将军虽竭尽全力追剿,难免会有力所不及之处。 还望皇上明察秋毫,体恤于将军的难处。” 太尉附和:“皇上,当年白莲教众看似只有几千人,实则达到一万多人。 他们脑袋上也没刻字,剿杀真的不容易。 记得当时,于将军也身受重伤,在床上躺了足足两个月,求皇上开恩。” 周大人也开口:“ 皇上,请您看在于将军这些年鞠躬尽瘁的份上,饶过他这次。” 凤云朗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皇上,微臣以为剿灭白莲教一事需慎重考虑。 以臣之见,即便派遣最精锐,也难以将白莲教众一网打尽。 除非采取极端手段,如屠城之举,但这必将伤及无辜百姓,有损朝廷仁德之名。 臣斗胆恳请皇上开恩,能网开一面,饶恕于将军。” 费大人心里窃喜,【于大人,这次你可是死定了。】 “皇上,于将军当时说得清楚,他保证彻底铲除白莲教,结果现在还有余孽。 欺君罔上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按照我朝律法,犯此罪者当处以极刑,更要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周大人的声音中满是恳切与担忧:“皇上明鉴,于大人这些年来,忠心耿耿,为国为民,还望皇上念在他往日功绩的份上,宽恕他这一次无心之失......” 凤浅浅看了费大人一眼:【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费通竟要借皇上之手置于大人于死地,九族都跟着倒霉。 就算皇上亲自出马,也难以保证能将所有反贼一网打尽。】 南宫云天听着凤浅浅的心声,他把目光看向费大人,眼中多了一分鄙夷之色。 周大人看向费通:“费大人,你一向与于将军不睦。 其他事,争争也就罢了,你这是想利用这次的机会扳倒于将军,是不是有些小人之心了。” 费通神色肃然地反驳道:“皇上,此言差矣。 国无法不立,法度乃立国之本。 倘若人人都可以肆意欺君罔上,目无法纪,那朝廷威严何在,国家纲常何存! 君臣之义、上下之分岂不荡然无存! 如此下去,必将导致礼崩乐坏,国将不国。维护法度威严,严惩欺君之罪,实乃治国安邦之要务。” 镇国公反驳:“费通,老夫与你相识多年,今日才真正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株连九族,那可是老少几百条人命。 就会你表面上装得道貌岸然,背地里却如此卑鄙无耻,连当今圣上都敢算计利用。 这般阴险狡诈的嘴脸,实在令人作呕。 老夫真是瞎了眼,竟与你这种小人为伍这么多年!” “皇上,于将军毕竟是欺君,也要小惩一些。” 在镇国公的带动下,其他武将全都跪下:“皇上,求您网开一面,不能寒了将士的心。” 南宫云天怒视着费通,他只不过想训斥于将军几句,结果朝堂成了这副模样。 龙颜大怒。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百度命簿,查查费大人。】 系统:【收到,请看大屏幕。】 大殿内静了,静得滴针可闻。 凤浅浅一字一句地仔细念着:【费通与于将军年少时都倾心一位名叫曲兰的姑娘。 这位曲兰姑娘才貌双全,性情温婉。 费通与于将军同时派媒婆去曲家提亲,结果曲兰选择了于将军。 自那以后,费通便将对曲兰的爱而不得,便怀恨在心。 他处处与于将军作对,在军务上故意刁难,在私下里散布谣言,甚至多次在战场上暗算于将军。 虽然费大人也娶妻生子,但曲兰永远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这段因爱生恨的往事,成为他与于将军永远无法化解的心结。】 周大人冷哼:“费大人,你是不是也太无耻了,因为于夫人的关系,你一直与于将军针锋相对。 一家女百家求,我要是曲兰,也不会选你。” “怪不得曲大人总是找于将军的麻烦,原来是因为女人。 你已成家立业,有儿有女,还纠结年少的往事。 于将军这些年都不跟费大人计较 ,没想到他还没完没了了,每次都拿着国法国本说事,真是小人行径。” 费大人解释:“你们不能信口雌黄,我承认,当初我的确想娶曲兰,但人家没同意,此事就掀过去了。” 皇上的怒气消了,他开始吃瓜,【果然,还是别人的瓜好吃。】 顾清时开口:“皇上,费大人以一己之私,在朝堂上公开报复于将军,桩桩件件,满朝文武可是历历在目,您不能不管。” 球扔给皇上。 武官全都跪下:“皇上,朝臣必须必须一身正气,光明磊落,怎能有报复之心。” 南宫云天瞪了费大人一眼,“费通,这些年你明着暗着祸害于将军。 朕看只是些小事,有反对意见实属正常,没想到你竟然公报私仇。 既然你不能把心放正,也不配为官。 传朕旨意,自即日起,费通不必再入朝议政,革除官职,即刻遣返原籍。 限三日内离京返乡,世代不得再入朝为官。” 第 684章小狐狸的预感 凤浅浅为皇上竖起大拇指,【皇上威武。】 费通吓得瑟瑟发抖,苦苦哀求:“皇上,皇上,臣知错了了,求您饶了臣。 以后,臣一定不再针对于将军。” 顾清时看向费通:“费大人,哦不,你看我的这张嘴,你已经不是朝中官员。 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以为你的那点小心思永远不会被别人发现。 现在好了,官没了,一步到位回家养老了,我真羡慕。” 费通瞪了顾清时一眼,看向皇上:“皇上,臣知错了,臣知错了!” 南宫云天挥了挥手:“带下去!” “皇上,皇上!”费通歇斯底里地喊着。 不过,喊谁也没用,自己作死撞到了枪口上,没人为他求情。 凤浅浅脑中想着宫中的白莲教乱党,【这些人混进宫就是定时炸弹,只要时机一到,就会杀了皇上。 这可不行,他要是出事,把皇位扔给南宫璃,那我们还怎么游山玩水。】 她神色冷峻,下达指令:【系统,立即彻查所有潜伏在宫中的白莲教余孽,务必要将他们的身份、藏身之处以及近期活动轨迹都查个水落石出。】 系统:【收到,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看到那一排排的名字,按向复制打印。 她一挥手,一张纸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声音温婉:“皇上,我这有一份名单,上面是藏匿在宫里白莲教的人。” 秦淮忙走过来,接过名单。 待南宫云天看到那份名单的时候,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扫向沈青。 “沈统领,你好好看看这份名单,这些人是怎么混进宫的!” 沈青额头上冒出冷汗,跪下:“皇上,臣一定会严查。” 皇上经早上这么闹腾也累了,他站起来。 秦淮马上宣布:“退朝!” “恭送皇上!” 于将军来到太尉和周大人的身前,抱拳:“多谢各位大人替于某说话。 今日本将军请客,去醉仙楼一醉方休。” 顾清时声音清朗:“于将军,我可要多喝几杯。” 于将军走到凤浅浅身旁,恭敬地拱手行礼,语气诚恳:“璃王妃,今日多亏您出手相助, 您的恩情于某铭记在心。 日后若有用在下的地方,只要您一句话,于某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凤浅浅温婉一笑:“于大人无须如此,邪不胜正,公道在人心。 ” 沈青开始忙起来。 费通被押回费府,夫人正在把玩着一个新买的翡翠镯子。 费夫人扭动着水蛇腰肢,走一步扭三扭,活像蛇修炼成精,刚化成人形。 她款款走上前来,她娇声细语:“老爷,您快瞧瞧这个镯子怎么样?只花了一千两银子。” 费通满脸怒意,“镯子,镯子,你眼中只有这些!” 费通正有气没地方撒,一手夺过那只晶莹剔透的镯子。 他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将朝堂上积攒的怨气全都倾注在这个镯子上。 他举起手臂,将镯子往地上狠狠一摔“我让你戴,摔了看你还戴什么!” “啪!”的一声脆响,那只翡翠镯子瞬间支离破碎,碎片四散飞溅。 费夫人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物一地碎片,顿时失去了理智。 她眼睛里迸射出凶狠的光芒,猛地扑向费通,“你个老不死的混蛋,心里是不是还想着曲兰那个贱人,竟敢摔碎我的镯子,老娘跟你拼了!” “反了,敢打老夫,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二人撕打在一起······ ······ 有了凤浅浅的名单,那些白莲教的反贼全被抓起来。 南宫云天放心了很多。 ······ 这几日,小白狐在空间里找了一个很大的背包,把如意镜,莲花香炉和冲锋枪、麻醉枪、香肠、几瓶灵泉水装进包里。” 嘴里还说着:“这已经是最大包了,怎么装这么点东西就满了。” 金虎实在想不通小狐狸为什么要这么做,开口询问:“小狐狸,你为什么把如意镜和香炉塞进包里,那是浅浅的东西,你想离开浅浅!” 小狐狸看向旁边的大包:“金虎,那里还有个包。 你把三个奶瓶和奶粉装包里,再多装些香肠和烧鸡,以备不时之需。” 金虎不解:“小狐狸,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们在这里好好的,我不想你离开。” 金虎的眼泪流出来。 小狐狸停下手,拍了拍金虎的肩膀:“我不走,你别哭了,我是为了以防万一。 我有种预感,我们得离开这里。 浅浅的孩子也得跟我们离开,我得先准备好。 金虎你记住,等浅浅生完孩子,这两个包每天都得背着。 我们俩就守护好他们的三个崽,寸步不离。” 金虎向来听小狐狸的话,点点头。 “小狐狸,你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浅浅?” 小狐狸摇摇头:“我只是感觉,会不会发生还不一定,先不告诉她,只是以防万一。” 两小只把两个黑色的背包放在树下,到院子里玩去了······ 凤浅浅想着孩子快要生了,再兑换些婴儿用品。 她看向架子,眉头皱起:“我记得明明兑换了三个奶瓶和几罐奶粉,而且放在这货架上,怎么不见了!” 她找个半天,也没看到奶瓶的影子。 开始自言自语:“都说一孕傻三年,我这一年都没到,就傻了。” 她又开始兑换别的东西······ ······ 次日清晨,文武百官齐聚金銮殿,殿内灯火通明,檀香缭绕。 南宫云天身着明黄龙袍,白玉珠十二旒垂于眼前遮住了他大半的容颜。 他神情严肃,端坐在九龙盘绕的赤金宝座之上,扫视着众臣。 沈青恭敬地抱拳行礼:“启禀皇上,皇宫内白莲教的反贼已被彻底清除。 城中所有潜伏的余党均已伏诛,无一漏网。” 南宫云天龙颜大悦:“好,很好,此次璃王妃功不可没,赏黄金万两!” “谢皇上赏赐!”凤浅浅声音温婉。 朝堂上又开始商议朝堂之事。 系统:【宿主,大瓜,有钦天监唐大人的大瓜。】 第 685章唐不知的死结 凤浅浅看向唐大人。 他已年过六旬,满头银丝,正用布满老茧的手缓缓捋着花白的长须,一位皇帝仰仗的老臣。 凤浅浅下达指令:【看唐大人印堂发黑,他有性命之忧,系统百度命簿唐不知。】 大臣正好无聊,听到凤浅浅的心声,目光一起投向他。 系统:【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心里念起来:【唐不知,钦天监监正,为官清廉,祖业颇丰。 夫人于五年前在回京的途中,遇到劫匪,被推下万丈悬崖一命呜呼。 她的一对儿女也被劫匪杀死。 唐大人一直以为是意外,其实不然,那是唐府的二姨娘林宁花了一万两银子,找杀手假扮的劫匪,目的就是让她们死在外面。 自己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 听到夫人和儿女的死讯,唐大人受不了打击,直接病倒卧床不起,派了管家去料理丧事。 从此以后,林姨娘在府中一手遮天。 唐家祖业颇丰,林姨娘想着只要唐大人一死,她的儿子就可以继承家业。 而那个儿子根本不是唐大人的,是管家的。 二人在一起是勾搭成奸。 她等了足足五年,是干等唐大人也不死。 最后和管家想出来一个办法,杀了他。 今晚,林姨娘精心筹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还亲自挑选了上等的陈年佳酿。 表面上是为了给唐大人祝寿,实则暗藏杀机。 然而无人知晓的是,她早已在那壶美酒中悄悄掺入了剧毒,只待唐大人举杯畅饮之时,毒发身亡。 他们想好了托词,唐大人突发心疾,意外离世。 棺材和寿衣都已准备好,放在西厢房中。】 听到这番话,唐不知怔在原地,面上染上怒气。 皇上看了一眼秦淮。 秦淮马上扯开嗓子喊起来:“退朝!” “恭送皇上!”众臣抱拳。 顾清时心里嘀咕:【有瓜可吃,今晚必须去。】 他抱拳:“唐大人,今晚我去为你祝寿,去府上讨杯酒喝。” 上官大人也上前:“算我一个,我带两个人去。” 老太尉清咳嗽了几声:“我们相识多年,今日你在府中摆寿宴,跟你喝两杯!” 风浅浅无奈的摇摇头:“是去吃瓜吗?这点小事唐大人一人足矣。” 唐不知此时心情低落到了低谷,自己一向对林姨娘不薄,没想到她却要害自己。 如果不是璃王妃, 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祭日。 他们既然已开口,自己断然不能拒绝。 “那老夫就多备几样酒菜,与几位大人一醉方休。” 凤浅浅上前,从衣服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唐大人,这瓶解毒丸关键时候可以解百毒。” “多谢璃王妃!” 众人散去。 ······ 夜幕低垂,唐府灯火通明。 正厅之内,几位朝中重臣盈门,一派喜庆祥和。 二姨娘林氏穿着她最珍爱的绛紫色锦裙,头上插满金钗玉饰。 她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唐大人,眼神深处,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冰冷与决绝。 管家冲其点了点头。 林姨娘心一横:【老东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她拿着白玉酒杯,已经在酒中下了“醉千机”。 听闻这种毒酒喝下,只能走七步,接着会毒身亡,就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他的命。 她莲步轻移,走到唐不知的面前,笑容愈发甜美:“老爷,今日您寿辰,妾身敬您一杯,祝您福寿绵长,身体康泰。” 她双手奉上酒杯,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白,却被宽大的袖口巧妙遮掩。 “林姨娘有心了,老夫杯中有酒,那杯酒你喝吧。” 林姨娘面色微变:【难道他发现了?我刚把毒药下到酒中。】 她不死心,继续劝酒,声音似乎媚到了骨子里,酥酥麻麻,让人听了全身起鸡皮疙瘩:【老爷,只是一杯酒而已,您快喝了吧。】 唐大人没有接过那杯酒。 顾清时上前:“林姨娘,我比较好酒,唐大人已经喝了不少,我替他尝尝这杯酒有什么不同!” 林氏忙把酒杯端到一边,“顾尚书,这可不行,这是寿酒,喝了可以延年益寿,只能我们家老爷喝。” 唐不知不愠不火,缓缓开口:“林氏,你这杯酒,滋味想必非同一般吧!” 林姨娘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老……老爷何出此言?” 唐不知看向管家,声音沉稳:“老夫的杯中酒烈,酒不能混着喝,林氏,你的心意老夫领了。 管家,你在府中多年,可谓忠心耿耿,这杯酒就赏给你了。” 管家吓得面色大变:“老爷,这可使不得, 这是夫人···夫人给您的寿酒。” 唐不知心里气愤,【横竖是老夫该死,这杯毒酒就得我喝。】 他声音冷冽:“你当着众宾客的面儿,竟然不识抬举,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人,把这杯酒服侍管家喝下,一滴都不要剩。” 管家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两名身材魁梧的侍卫冲上前。 他们一人按住管家的双臂,另一人掐住他的下巴,强行撬开他的嘴巴,将那杯早已准备好的毒酒一滴不剩地灌入他的喉咙。 管家无力地挣扎着,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灌完酒,他们将管家松开。 管家拼命地吐着,可根本吐不出来。 他向前走了几步,接着倒地身亡。 满座哗然! 不明内情的人惊得纷纷站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唐不知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大胆林氏,竟然在酒中下毒! 这杯酒看来是给老夫准备的,要杀了老夫。 来人,将林氏绑上!” 二姨娘魂飞魄散,挣扎着哭喊求饶,“老…老爷饶命!妾身没有下毒! 妾身是冤枉的,妾身就是再傻,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下毒……” …… 第 686章 林氏的报应 林姨娘是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一切超出了她的掌控。 管家本可以明哲保身,那杯酒应该唐老头喝。 不知他抽什么风,竟然把酒灌到管家的口中,让管家成了替罪羔羊。 林氏似乎受了无尽的委屈,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声音哽咽:“老爷,您为何抓妾身! 妾身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酒是厨房张婆子端来的。 必然是前几天妾身骂了她,她怀恨在心,在酒中下毒。 老爷,您就是妾身的天,妾身就是再笨也不会端着有毒的酒给您喝。 您一旦中毒,岂不证明妾身就是凶手。” 如果没有听到凤浅浅的心声,唐大人还真会相信她说的鬼话。 看着还在狡辩的二姨娘,唐不知走上前:“大胆林氏,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 不仅买凶杀害姚氏和一对儿女,如今又下毒想害死老夫。 可怜两个孩子还不到十岁,全都死在你的手中,你怎么下得去手!” 二姨娘心里慌起来:【这个老东西怎么会知道,那些杀手都死了,是谁走露了风声。 不行,如今死无对症,我坚决不能承认。】 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呜咽溢出,只有滚烫的泪珠无声地滑过苍白脸颊。 “老爷,妾身是冤枉的,如果您不信,妾身就一头撞死柱子上。” 唐大人气得双手和胡子都抖着,一脚踹向林氏。 “你,你这个荡妇,死到临头还嘴硬!” 有两个人隐藏在树上。 灰袍之人眉眼间浮现出怒意,“顾清时是白痴吗?还不出手!” 紧接着,一片树叶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径直朝顾清时的面门袭来。 顾清时眼神一凛,迅速侧身一闪。 他右手直接抬起,食指与中指精准地夹住了那片来势汹汹的树叶。 他看向树叶飞来的方向,发现灰色的衣袍角。 心中警铃大作:【皇上也来了, 他是嫌我不出手,给我些教训。】 顾清时走上前,扶着唐不知回到座位上。 安慰:“唐大人,事已至此,气大伤身,别气坏了自己,我来收拾她!” 随即他一声令下:“来人,拿棍子,本官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毒妇!” 有家丁递上一根拳头粗的木棍。 顾清时走到林氏的面前,一棍打在她的脸上。 “啊!”林姨娘发出一声惨叫。 牙齿掉了几颗,嘴里全是血。 “啪” “啊——” 又一棍子打在她的腰上。 林姨娘觉得腰被打折了,当即趴在地上。 她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瞪着顾清时,咆哮:“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平白无故打人,也太无法无天了。” 顾清时一脸的不屑:“我就打你了,你能奈我何,你装什么清白。 唐显是你跟管家的儿子,你在酒中下毒,想毒死唐大人,好霸占他的家产。 上官大人,你是刑部的,是把这个杀人凶手带去衙门,还是直接杀了。” 刑部尚书看向二姨娘,声音冷厉:“她身上背负着四条人命,在哪都是死,在这里处理吧。” 顾清时有了底气:“好,来人,把唐显和他的家人全都绑来。” “是!”有家丁快速离开。 林姨娘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噙着泪水,不住地哀求:“老爷,您千万别听信小人的谗言,显儿千真万确是您的亲生骨肉! 老爷,这些年妾身对老爷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 不知您在哪里听到的谣言,这是要离间您和显儿的感情。 求老爷明鉴,莫要被那些居心叵测之人蒙蔽了双眼!” 唐不知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林氏,你是真当老夫是傻子。 唐显与管家长得有七分相似,他就是管家的儿子。 只怪老夫眼拙,竟然没发现。” 很快,唐显被绑来。 顾清时怒意上涌:“林氏,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死到临头了还敢狡辩。 你机关算尽,却没料到唐大人早已知道一切。 到头来却是作茧自缚,自食恶果。” 林姨娘恶狠狠地瞪向唐不知:“你知道那杯酒中有毒!” 唐不知点头:“不错,所以给你的姘头喝了。” 林姨娘此时想杀了唐大人的心都有,骂着:“唐不知,你个死老头子,管家这些年兢兢业业,从无半点差池,你明知酒中有毒,竟然强行灌下。” 顾清时又是一棍:“不要脸的东西,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你的奸夫。” 唐显身材臃肿,被押过来:“爹,救我!” 唐不知面色铁青,冷冷地看着这个疼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是一阵心寒。 “我不是你爹,管家才是!” 唐显看向林氏,“娘,这是怎么回事!” 林姨娘只顾哭,没有言语。 “娘,你说话啊,我到底是谁的儿子!” 唐显大声吼着。 顾清时冷笑一声:“都说了,你是你娘和管家私通的野种。 你跟管家像一个模子里刻的,这不是明摆着嘛。” 带着满腔的愤怒,唐不知站起来,声音很大:“来人,将这个不守妇道的林氏杖毙! 将唐显一家即逐出唐府,唐家的任何一件东西都不能带走。 以后谁要是敢放他们进来,脑袋也不用了。” 唐显平日里吃喝嫖赌游手好闲,反正唐府的银子几辈子都花不完。 如果被赶出府,自己要怎么生活。 他哭喊着:“爹呀,你不能赶我走,离开唐府,我会被饿死的。” 顾清时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此一时彼一时,你们如今与唐大人非亲非故,你们的死活与唐大人无关。” 林姨娘如一只发了疯的老虎:“唐不知,你也太狠了,显儿好歹也叫了你二十几年的爹,你怎么这么无情!” 唐大人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老夫无情,老夫没将他们全都杀了,已是格外仁慈。 杀了老夫的夫人和儿女,今天,我就要为她们报仇。 来人,把唐显他们马上赶出府。” 唐显之妻孙妙言开口:“唐大人,既然要赶我们走,那得把我的嫁妆还给我。” 顾清时问了唐大人几句话,看向她,“孙妙言,唐家当时娶你,可是送去了五十抬聘礼。 而你的嫁妆仅仅二十抬,还想带走嫁妆,想都别想。 来人,把他们赶出府,不走就打出去。” 府中的下人算是看明白了,唐大人被绿,还给别人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 这也太欺负人了,他拿起棍子朝林显打去:“滚,赶快滚! 我们的手可是没轻没重的,要是把你们的腿打折了,可别怪我们。” 家丁一棍棍朝他们的身上打去,唐显带着妻儿不得离开唐府。 顾清时再度开口:“将林氏杖毙!” “是!” 上官大人带来的两个侍卫上前,把林姨娘拉到院外。 “啊······老爷饶命,妾身知错了!” 林姨娘开始还有喊声,渐渐没了呼吸。 唐不知的怒气算是消了很多。 周大人提了一嘴:“一起喝酒!” 看到没什么事了,树上的两道身影消失不见了。 唐显带着夫人和三个孩子站在唐府的门外,孙妙言一手指着唐显:“你个没用的,我嫁谁都比嫁给你好。 你竟然是个野种,如今被赶出府,我们母子以后可怎么活!” 孙妙言是又哭又喊。 守门的家丁拿着棍子走上前:“你们想哭丧到别处去,否则,别怪我们棍棒无情。” 第 687章 浅浅产子遇险 唐显看到两个家丁拿着棍子冲过来,连连往后躲,气焰依然嚣张:“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给我等着。” 守门的家丁赵二眼睛叽里咕噜转着,“刘三,唐显这个野种平日里对我们吆五喝六。 上次咱们开门慢了些,结果每人挨了五棍。 兄弟,这笔账要不要讨回来。” 刘三手中拄着棍子,一脚拍打着地面:“讨,必须讨。 有句话叫有权不使过期无效。 咱们如今可是师出有名,唐显一家五口在唐大人的府门前哭丧。 劝说三次,他们依然不肯离开。 实在没有办法,咱们只能动手,这个理由怎么样?” 赵二不住地点头:“高,走吧,把这些狗打走!” 两个家丁一起动手,唐显一家被打得屁滚尿流,仓皇逃窜。 唐家事平息了。 ······ 凤浅浅每天依然去医馆,凡是不能自然顺产、即将要临盆的孕妇,都让珍珠和百合亲自操刀,她在一旁指导。 如今她们已经能独立完成剖腹产手术。 ······ 南宫璃洗漱完,来到凤浅浅的屋子。 看到她超大的肚子,眼中念情:“浅浅,你受累了。” 慢慢扶着她坐下。 凤浅浅莞尔一笑,声音温婉:“没事,也快卸货了。 南宫璃,你那边怎么样了?” 南宫璃喝了几口茶水:“水师已步入正轨,战船全都造完,这段时间我不用去江南了。” 说完,他温柔地将凤浅浅搂在怀中,一手摸着她凸起的肚子。 “宝宝有没有踢你?” “有!” 南宫璃一手指着肚子,警告:“你们三个小家伙听好了,要是再敢踢你们的娘亲,等你们出生,看我怎么打你。” 三个小家伙本来还在做运动,听到南宫璃的声音,当时就静了。 凤浅浅笑了,“看来,他们还是听你的话。 他们出生以后,咱们俩要是闲着没事,就来个男女混合双打,一起揍他们三个。” 小狐狸在门外听着,不解:“金虎,你确定浅浅是三个崽的亲娘吗? 这还没出生就准备打了,真可怜。 他们还不如咱们,起码没被浅浅没打过!” 小狐狸拿定主意:“金虎,要是浅浅打崽崽,你叼着就走。” “嗯!”金虎应下。 “小狐狸,你得找三个篮子,把崽崽装在里面。 我怕一着急,嘴没轻没重,再把崽崽给咬死了。” 小狐狸开始指挥:“金虎,空间里也没有篮子。 咱们去大街买三个,我知道哪里卖!” 小狐狸从空间里叼出一块银子,放在脖子上的袋子里,坐在金虎背上,向大街跑去。 金虎白天从不上街,就是去皇宫大多也是晚上,为了不吓坏百姓。 金虎跑在朱雀大街上,心里这个高兴,还有意无意的吼几声。 一人喊着:“不好啦,老虎吃人了,快跑啊!” 话一传来,事就传成了:“不好了,老虎已经咬死不少人了,快跑啊!” 一时间,大街上乱作一团,百姓纷纷逃窜。 金虎在大街上使出了下山吃人的速度,威风凛凛,百姓吓得四处逃窜。 金虎来到卖篮筐的地方才停下。 卖篮筐的曲老汉正在自家门前整理竹篮,忽然瞧见一只金毛老虎直冲着他扑来。 那猛兽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獠牙,喉咙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曲老汉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去,他连滚带爬地钻进屋内。 用颤抖的双手死死地抵住门板,将门闩插上,生怕那凶猛的畜生破门而入。 “停!” 在白狐狸的指挥下,金虎停下。 “选篮子!” “这个太小!” “这个也小!” 金虎把嘴里叼着的篮子甩到一边。 好好的一个小摊,篮子被甩的到处都是,终于挑了三个。 小狐狸从袋子里取出一块银子,放在门前。 金虎叼着三个篮子,白狐狸坐在背上,向璃王府跑去。 ······ 这一日,凤浅浅没有去早朝,肚子有些不舒服。 她算算时间,预产期还有七天。 于是启动鬼瞳才知,必须马上卸货。 她面上焦急,吩咐:“珍珠,快去找王爷. 羊水已不足,要提前生产,否则宝宝有危险。” “是!”珍珠吓坏了,忙去找南宫璃。 等南宫璃走进来时,凤浅浅已经换了轻便的衣服。 小被子都准备好了,周嬷嬷和奶娘也都到了。 凤浅浅神情凝重,语气坚定:“南宫璃,我们相识一场,我知足了。 马上要动手术,你也知道任何手术都有风险。 如果我这次手术不幸遭遇不测,你一定要答应我,替我好好照顾三个孩子,让他们平安长大。” 南宫璃的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浅浅,你会没事的,一定会平安。 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 凤浅浅眼中闪着泪花,尽是不舍与担忧:“南宫璃,如果我万一有个不测,孩子是我们生命的延续,你照顾好他们,我才能放心。” 她交待珍珠:“如果我有不测,一定要先保孩子。” “好了,我们进空间吧。” 凤浅浅一挥手,珍珠、百合和周嬷嬷进了空间。 众人换上无菌服。 凤浅浅平日里总是为他人操刀,当她第一次以患者的身份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内心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交代:“珍珠百合,做了那么多次手术,你们两个都已轻车熟路。 如果我有不测,让小狐狸带你们离开这里。” “不,主子,您一定会母子平安!”珍珠和百合眼圈红起来。 她们开始进行手术前的准备。 等忙完一切,珍珠开口:“百合,你来做手术,我当你的助手,我实在下不去手。” 珍珠手有些抖,凤浅浅安排:“百合,听珍珠的!” 百合接过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在凤浅浅的腹部划了一刀,小心翼翼地分离开组织,避开重要的血管······ 在无影灯的照射下,看到三个小生命正安静地蜷缩在母亲的子宫里。 百合刺破羊胎囊,手指触碰到温热滑腻的胎儿。 她学着凤浅浅的模样,把婴儿取出,剪断脐带,清理婴儿口鼻中的黏液,又拍了拍他们的屁股······ 听到婴儿响亮的哭声,周嬷嬷接过孩子,笑了。 三个孩子都包好,放到婴儿床上。 百合如释重负。 忽然,一股温热汹涌的鲜血如同失控的泉眼,猛地从切品处喷涌而出。 瞬间染红了百合的双手,喷溅到她的衣服上,浓重的血腥味让人窒息。 她试图用手按压出血点,但根本按不住,粘稠的液体从她指缝间汩汩流出。 珍珠都变了声:“血压下降,心率加快!” 凤浅浅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百合喊了一声:“不好,主子大出血了!” ······ 第 688章小狐狸救主 凤浅浅失血过多导致昏迷。 百合一时间束手无策,大脑嗡嗡的。 她声音中带着哭腔:“主子,主子,怎么办!” 鲜红的血从凤浅浅的腹内像泉水一样流着。 小狐狸站在手术室的门前,来回走着,不时地看向室内。 金虎扔出一句话:“小狐狸,你别走了,我的头都晕了。” “我担心浅浅!” 珍珠也是焦头烂额,忽然想起一事。 “百合,手机里录了手术出现意外的处理办法!” 她摘下手套,打开手机,找到那条开始播放。 里面传出凤浅浅的声音:“大出血时,如果无法止血,只能刺激宫体。 用劲掐住仍在涌血的子宫用指关节顶住子宫壁,让它收缩。” 听罢,百合的手探进凤浅浅的腹内。 她感觉不到柔软,只感到一片滑腻和温热。 周嬷嬷拿出帕子为百合擦汗,一时间泪流满面。 【王妃,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还有三个孩子。】 凤浅浅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苍白的面容显得格外脆弱。 原本红润的唇瓣此刻也失去了血色,除了微弱的呼吸和快速的心跳,与死人无异。 百合似乎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收缩感,流出的血不像之前那样汹涌。 珍珠的双手微微颤抖,她的声音有些激动:“百合,血流得少多了,这个方法管用!” 最后血止住了。 她们也是紧张、害怕到了极点,竟然忘记给凤浅浅输血。 此时,她整个人仿佛一根绷到极限的琴弦,突然间失去了所有张力,彻底松弛。 她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有些无力:“珍珠,我不行了,你把主子的伤口缝合好。” 她拿着托盘的双手颤抖。 周嬷嬷安排:“珍珠,你负责缝合!” 珍珠点头,开始一层层缝合伤口。 百合有些担心:“主子也不知什么时候会醒,三个小主子哇哇哭呢。” 珍珠开口:“等麻醉过了就会醒来,应该让小狐狸先把小主子送出去。” 小狐狸一直守在手术室的门口,听到崽崽的哭声,小声嘀咕:【三个崽可能是饿了! 浅浅没有醒,应该把她们送出去,那里有奶娘。】 它推开门,没敢往里进,一挥爪子,周嬷嬷和三个婴儿车不见了。 南宫璃坐在椅子上等着,忽然听到婴儿的哭声。 看到周嬷嬷和三个婴儿车,他忙站起来,“浅浅怎么样了?” 周嬷嬷沉默片刻,“主子还没醒。” 又安排:“奶娘,三个小主子可能是饿了。 你先把他们抱到里屋去,好生照看。” “是!”三个奶娘一起行动,把孩子抱走。 “周嬷嬷,浅浅如何了?”南宫璃又问。 周嬷嬷面露难色 。 小狐狸闻言,吱吱了两声,开始模仿:四仰八叉倒在地上,闭上眼睛。 南宫璃声音变了调:“浅浅现在还没醒!” 周嬷嬷微微点头,安慰:“王爷,王妃可能麻醉药没过劲儿,过一会儿就会醒来。” 小狐狸摇摇头,接着把头一歪,爪子做哭状。 南宫璃整个心揪起来:“狐狸,你说浅浅不会醒来!” 小狐狸点点头。 它拿着爪子,朝心口一戳一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杯子,又做了个喝的动作。 南宫璃会意,“取你的心头血救浅浅!” 小狐狸又点头。 “小狐狸,你带我进空间,我要见浅浅!” 南宫璃面上焦急,他感觉天都要塌了。 小狐狸一挥爪子,二人来到手术室。 “浅浅!”南宫璃大喊。 珍珠和百合手上全是血,转身:“王爷!” 南宫璃面色冰冷:“王妃怎么样了?” “主子还没有醒。” 南宫璃看到凤浅浅面上没有一丝血色。 她呼吸越来越弱,生命似乎要在指缝间流逝。 南宫璃的眼泪流下来:“浅浅,浅浅!” 小狐狸没敢进到手术室,在门口吱吱着。 南宫璃看向小狐狸,“狐狸,浅浅靠你了。 珍珠,去取小狐狸的心头血。” 小狐狸脑中想着上次的那个取血大盆,眼睛睁得很大,【傻珍珠!】 珍珠拿起匕首和一个盆。 小狐狸眼睛盯着那个美其名曰的小盆,比它的头还大。 【珍珠,我和你是不是有仇,你拿了这么大的一个盆子! 你要是敢放我一大盆血,你一辈子也别想嫁给暗一。】 小狐狸哪样都好,唯独有一样,有仇必报,不报睡不着觉。 它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浅浅,眼泪流出来。 南宫璃吩咐:“放完血,把止血丹给小狐狸服下,再把灵泉水倒在伤口处。” “是!” 珍珠接过药和一瓶灵泉水。 她紧握着那把锋利的匕首,朝小狐狸的心口刺过去。 小狐狸痛苦地瞪大眼睛,脸上的表情因剧痛而扭曲变形。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渐渐地,小狐狸觉得想睡,很想睡。 南宫璃看向盆中放了半盆血,又看了眼小狐狸。 他勃然大怒:“你再放血,小狐狸就死了!” 珍珠看了一眼盆中的血,【这次放的血还没上次的多。】 南宫璃拿起止血丹,给小狐狸服下,又把灵泉水倒在白狐的身上。 小狐狸已经闭上眼睛,它能听到南宫璃说话,但却睁不开眼睛······ 百合一勺一勺地给凤浅浅喂神狐血,又让她喝了一些灵泉水。 金虎不敢靠近手术室,在不远处趴着。 看到小狐狸一身是血已经昏迷。 它如一道闪电迅速冲到树下,嘴里叼着一个崭新的竹篮。 小心翼翼将受伤的小狐狸放进篮筐。 随后叼起篮子,快速跑向灵泉旁的小池子。 它将装着狐狸的篮子放入池中,让清凉的泉水刚好能浸润到小狐狸的身体。 金虎一边哭一边说:“臭狐狸,你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 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也会离开这里,回到山上······” ·····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凤浅浅睁开了水润的双眸。 南宫璃握着凤浅浅的手,一脸激动。 他喜极而泣:“浅浅,你终于醒了!” 凤浅浅的头还有些晕晕的,问了句:“孩子还好吗?” “好,都好,你失血过多,用小狐狸的心头血救了你。” “小狐狸呢?” “它失血过多,已经昏迷。” 凤浅浅一伸手,“把这粒丹药给小狐狸服下,把它放到灵泉池里泡泡。” 等百合出来时,小狐狸已不知所踪,地面上只留下一摊血迹…… 第 689章福星降世 凤浅浅一挥手,所有人出了空间。 南宫璃安排:“暗一,去宫里报喜。 你们家王妃遇到意外提前产子,一胎三宝,两子一女,母子平安!” 暗一高兴,“是!”接着不见了身影。 南宫云天正在御书房中批阅着奏折,秦淮随侍一旁。 门外小太监喊起来:“皇上,钦天监唐大人求见!” “宣!”惠文帝回了句。 唐不知如满血复活一般,跪下见礼:“皇上,臣昨晚夜观天象,有三个福星将要降生。 两男一女,将佑我大周。” 南宫云天放下朱笔:“你说三个!” “不错,就在京城。 同时,还有三个凶星出生,将要祸乱天下。” “能否查出凶星他们身在何处吗?”秦淮问了一句。 “不能,福星在京城,而凶星分在三处,妄想颠覆朝纲。” 皇上一脸担忧:“你不是说有福星吗?” “福祸同生,一正一邪,本就相生相克。 皇上也不必担忧,自古邪不胜正。” 这时,外面小太监又喊起来:“皇上,璃王府暗一求见!” “让他进来!” 暗一从来不进宫,进宫必有大事发生。 南宫云天神情严肃,一颗心悬起来:“发生了何事!” 暗一单膝跪下,抱拳:“恭喜皇上,璃王妃发生了些状况,提前生产。 共生三个小主子,两个哥哥,一个妹妹。” 唐不知一听,掐指算起来,一脸激动:“恭喜皇上,喜得三个福星。” 南宫云天龙颜大悦,“好,好,璃王妃是我大周的功臣! 来人,叫上湘贵妃,同朕带着赏赐,一起去璃王府。 所有服侍璃王妃的人,都有赏赐。” 湘皇贵妃听到这个喜讯,命人准备五十箱礼品。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璃王府进发。 南宫璃守在凤浅浅的身边,即使凤浅浅睡了也不肯离开。 生怕一个不留神,把人看丢了。 一个想法在脑海中闪现:【本王必须克制,绝不能让浅浅再怀孕了。 这次差点要了她的命,本王有三个儿女足矣。】 暗一走进来:“主子,皇上和湘贵妃到了!” 南宫璃走出去,跪下见礼:“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湘母妃。” 湘妃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了:“老七,快起来,浅浅好吗?” “已经度过危险期,她失血过多,已经睡了。” 南宫云天着急:“朕要去看看三个孩子。” 南宫璃前面带路,来到旁边的一间屋子。 三个可爱的小婴儿并排躺在柔软的婴儿床里。 他们眼眸清澈明亮,正充满好奇地四处张望着,像是他们能看到一样。 他们粉嫩的脸蛋上带着天真无邪的表情。 小小的手指时不时地挥动着,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惠文帝耳边出现一个奶里奶气的声音:【哇,他就是皇帝爷爷。 天天听他在朝堂上呼来喝去,都烦死了。】 另一个婴儿也响应:【可不是嘛,我们终于不用上朝了。】 南宫云天看向秦淮:“你听到了什么?” 秦淮一脸懵逼:“老奴什么也没听到!” “老七,你呢?”惠文帝看向南宫璃。 南宫璃微微点头。 南宫云天心中窃喜:【这刚出生的婴儿怎么会有想法,不是只知道吃和哭吗? 福星果然不同于寻常孩子,胎教好哇!】 他看向最大的一个孩子,孩子冲他笑了笑,笑得很开心。 【你就是皇帝爷爷,我就喜欢听朝政。 我就不明白,你事都没处理完,怕我娘亲说你的黑料,就直接退朝。 真不负责,你怕什么!】 南宫云天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直觉告诉他,这个小肉团子就是隔代君主。 “朕能抱抱这个孩子吗?”惠文帝开口。 “能!这是老大。”奶娘把孩子抱起交给皇上。 南宫云天从来没抱过自己的儿女,这还是第一次抱孩子。 惠文帝手上戴着玉扳指,小婴儿被抱起,手还不太灵活,抓住他的玉扳指就不松手。 【我喜欢这个,好看,真好看。】 南宫云天笑了:“喜欢这个,皇爷爷给你,还要什么?” 小婴儿嘴上笑着:【皇爷爷不错! 我要是长大,有一天,我也要像皇爷爷一样当皇上。】 另一个男婴心里反驳:“你咋想的,当皇帝有什么好。” 南宫云天当众宣布:“老七,这三个孩子的名字朕要亲自取。 等这个大的能走路了,就带他上朝。” 其他人不解:【皇上这是怎么了,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带到朝堂上,哭闹起来可怎么得了。】 “是,父皇!”南宫璃应下。 凤浅浅一直没醒,湘贵妃看了她一眼,才和皇上离开······ ······ 海上孤岛 九位祖师坐在院中。 无敌祖师掐指算着,待睁开眼睛之际,嘴角含笑,微微颔首。 “福星降世,凶星紧随。” 天边祥云缭绕,三道璀璨的福星之光划破长空降临人间。 与之相克的凶煞之星也如约显现在天际。 七玄祖师捋着长须,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依老夫之见,不如咱们直接出手将三个凶星诛灭。 如此便可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三空祖师连连摇头,劝诫:“万万不可,逆天而行必遭天谴。 我们应当顺应天道,悉心教导这三位福星,让他们明辨是非,学一身的本事。 待时机成熟之时,自然能肩负起对抗凶星的重任。” “无敌祖师,咱们何时把小福星接过来!?” “一年后,他们能到处跑了,也会说话了。 你们每个人都把院内的东西都收拾一下。 小孩子容易乱跑,别碰到硬物受伤。” “是!” 岛上开始忙起来······ ······ 凤浅浅惦记小狐狸。 次日,她一个瞬移进到空间。 小狐狸已经醒了,只不过身体虚弱。 凤浅浅抱起它:“小狐狸,谢谢你救我,这里有一些补药,你得好好补补。” 小狐狸叽叽咕咕着,开始告状:“是臭珍珠,它拿个大盆放血。 我是神狐,只要一小杯血就行,根本不用放那么多的血。” 凤浅浅一手抚着它的白毛:“我代珍珠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一定好好说说珍珠。” “骂她,狠狠骂她!”小狐狸强调。 “嗯!必须骂她。”凤浅浅回应。 小狐狸像个孩子一样,笑了。 凤浅浅是一阵心疼:“小狐狸,再也不准放心头血了。” “不行,我不能看浅浅有事。” 小狐狸眼中含泪。 金虎在一旁听着,发誓:【珍珠,你给我等着,你差点害死小狐狸,我跟你没完……】 …… 第 690章小白狐坑珍珠 凤浅浅安心在府中坐月子。 南宫璃每天除了上朝就是在待在府中陪凤浅浅。 月朗星稀,万籁俱寂。 暗一和珍珠来到一处僻静之处。 暗一耳根微微泛红,声音比平时轻柔了几分:“珍珠,我上次去江南时,在一家老字号看到这支簪子。 工艺考究,一看就是出自名师之手就买下来,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珍珠微微一怔,白皙的脸颊顿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她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呐:"暗一,我每天陪着主子,时不时地遇上杀手,很少戴首饰...” 暗一把锦盒放到珍珠的手中:“我知道,首饰可以不戴,但必须得有,打开看看。” 珍珠接过锦盒,打开一看,是一支漂亮的七宝玲珑金簪。 她脸含笑意,“谢谢!” 暗一有些不好意思:“跟我客气什么!” “······” 在主院 ,凤浅浅的几个贴身丫鬟都是每人一个房间。 金虎看见暗一和珍珠走了,心里得意, 悄悄地走进屋内。 【臭珍珠,你差点害死小狐狸,今天我一定要为他报仇。】 它把珍珠的衣服装到篮子,扔到一个废弃的院子里,又把篮子叼回来。 它趴在树下像没事人一样。 ······ 暗一和珍珠站在竹林下,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双闪亮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 两个有情人正聊得火热。 暗一有些紧张:“珍珠,我能抱一下你吗?” 珍珠面上红若云霞,微微点头。 暗一将珍珠紧紧拥入怀中。 小狐狸躲在珍珠的身后,“噗噗噗”了三声。 暗一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直想吐。 他忙松开手,一手捂着鼻子:“怎么这么臭!” 珍珠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太臭了!” 小狐狸“嗖”地进了空间。 借着清朗的月光,珍珠和暗一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并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 暗一寻思:【应该是珍珠一时没忍住,放屁了。】 他一手指向前方:“咱们到那边去!” 二人聊了一会儿,小狐狸又连续“噗噗噗”了三声。 这次暗一听清了,是珍珠干的。 他忙躲到一旁,如躲避瘟神一般:“珍珠,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听他冤枉自己,珍珠也来了火气,解释:“我没有,不是我!” 暗一本来心情很好,让臭气这么一熏,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他语气稍缓和了些:“珍珠,我们相识多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下次吃东西注意点。” 他说完,又听到“噗噗噗”了几声。 暗一再也忍不住了,“你,你还说没有! 这里除了你我二人,还有别人吗?分明是你!” 珍珠四处看了看,【暗一说的没错,的确没有别人,可真不是自己。】 暗一被熏跑了。 珍珠一脸怒意:【想不到,我们之间这点信任度都没有,还谈什么婚嫁。】 看到珍珠愤然离开,小狐狸笑了。 【哼,让你不顾我的死活放那么多血。】 珍珠回到房间后,发现身上的衣服脏了,想换件衣服。 当打开衣柜的一刹那,一脸懵逼。 “我的衣服呢?” 她打开其他的衣柜,结果里面连个肚兜都没有。 “啊!” 珍珠气得大喊起来。 百合和明月听到珍珠歇斯底里的喊声走进来,“珍珠,你怎么了?” 珍珠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百合!我衣柜里的衣服全都不见了,一件都没给留下!”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 “丢了衣服,不会吧,王府从来没丢过东西。” “你还不信,你看看,我的衣服没了。” 百合和明月打开衣柜,里面空空如也。 百合来到外面,问了句:“今晚有没有刺客进王府?” “没有!” “有没有人进这个院子?” 一个暗卫想了想:【金虎进了这个院子,可也没看到它进屋。 再说,金虎也不算人,它是虎。】 “没有!”他果断回答 。 “怪了!衣服还凭空消失不成。” 百合又回到屋内,“珍珠,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把衣物放错地方了。” 珍珠欲哭无泪:“没有,我清楚记得下午才把衣服整理好。 这才一下午,衣服全没了。” 百合开口:“昨天主子又给我们每人做了几身衣裙,我给你拿两套。” 说完,她向外走去。 珍珠眼中泛起杀意:“要是发现是谁干的,我一定把他剁了。” 金虎在大树下听到珍珠的咆哮声,高兴得不得了。 它想:【我不能告诉小白狐这事是我干的,做好事要不留名。】 ······ 暗一回去,心里这个憋气,脸色铁青。 他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暗二看他心情不好,关心地问了句:“怎么了? 你不是去见珍珠了嘛,怎么回来心情大变。” 暗一叹了口气:“暗二,一个女人起码也要矜持一点,能随便放屁嘛,有屁也得憋着! 还一直“噗噗”个没完没了,臭得我直恶心。 我也理解,谁都有肚子不舒服的时候,可也要敢作敢当,不能死不承认!” 暗二安慰:“珍珠就那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俩曾经在酒楼上打起来,就是因为这事,她不承认。” 二人像产生了共鸣,暗一下定决心:“暗二,婚事我得重新考虑。 假如娶过来,要是天天“噗噗”,我可受不了。” “有道理,那臭味一般人受不了。” “·····” 从此,暗一和珍珠的感情急速降温。 ······ 凤浅浅把空间里的婴儿用品取出,放到袋子里,“我去看看三个崽。” 到了隔壁,三小只没有睡,都睁着大眼睛,虽然目之所及范围有限,但它们依然四处瞅着。 两个男孩长得随了父亲,就是南宫璃的缩小版。 而女宝长得像凤浅浅。 三个孩子都是皇帝赐名。 大宝南宫君泽,惠文帝想有一天让他登上帝位,君临天下,恩泽四方。 老二南宫离尘,希望他远离尘世的纷扰,做一个潇洒的王爷。 老三南宫暖暖,希望她如冬日的一抹娇阳,永暖人心。 这时,三宝的心声音响起:【大哥,你完蛋了,休沐结束,你明天又要上朝了。 你千万不要拉臭臭,不然金銮殿得臭气熏天。】 大宝瞅了她一眼:【跟大哥这么没礼貌,你就不能想着我点好。 有臭臭我也得忍着,不能出去丢人。】 二宝笑着:【大哥,听那些老家伙争吵,烦都能烦死。】 三宝附和:【就是,我就讨厌去上朝。】 凤浅浅听到孩子们的心声,整个一治愈系。 她虽九死一生,但看到三小只开心的模样,遭的罪也值了…… 第691 章暖暖差点被害 凤浅浅摸了摸南宫君泽的头:【大宝,睡觉之前一定要先拉完臭臭。 明天一早,娘亲抱你去上朝。 奶娘跟着你去,要是饿了你就哭两声。】 大宝点点头。 二宝嘟嘟着嘴:【娘亲只摸大哥的头,没摸我,哼!】 三宝把脸扭到一边,不看凤浅浅:【也没摸我的头,呜呜,伤心了。】 凤浅浅笑了,分别摸了摸二人。 二宝:“娘亲也摸我的头了。” 三宝“也摸我了,娘亲也爱我!” 这时,三个奶娘走过来:“王妃,我们要给孩子喂奶了。” 一个长得挺胖的奶娘率先开口。 凤浅浅看了看,这几人都是宫里送来的。 她也没做多想,转身离开。 次日,凤浅浅早早起来,抱起还在睡梦中的大宝,和南宫璃一起上朝。 小狐狸用爪子拍拍金虎:“金虎,主子离开了,我太困了,你去守着崽崽。” 金虎闭着的眼睛睁开:“小狐狸,我也困啊!” 小狐狸拽着老虎的耳朵:“金虎,守护三个崽是咱们的责任。” 金虎站起来,趴在三个崽的房门前。 巳时,徐奶娘拎着一个篮子走出来,篮子里还盖着一块布。 一个暗卫问:“徐婆子,你要去哪里?” 徐婆子满脸堆笑:“这些衣服太大了,小主子穿着不合身,我去找绣娘让她给改一改。” 暗卫交待了一句:“你早去早回。” 徐婆子有些心虚:“我知道!” 她快步向后山走去。 到了后山,徐婆子把准备好的铁锹找出来,开始挖坑。 三宝哼哼着,徐婆子把篮子上面的布打开,露出了婴儿粉嫩的脸。 “娘亲,救我,救我!” 徐婆子看向她:“小崽子,别怪我狠心! 没有办法,要怪只能怪你娘,是她害了太妃娘娘。 今天,我就把你埋在这里, 没人发现。” 徐婆子开始挖坑。 三宝哇哇哭着:【救命啊,救命啊!】 金虎悄悄地跟在后面,怒了:【这是想把崽崽埋了!】 三宝看到了金虎,“金虎救我,金虎!” “嗷呜,嗷呜,嗷呜!” 金虎发疯似的吼着。 璃王府的人听到老虎的吼叫,知道出事了,一些人向后山跑去。 徐婆子看到金虎直奔自己而来,吓得魂飞魄散,浑身直打哆嗦。 手猛地一抖,铁锹"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她顾不得多想,转身就朝树林中跑。 可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根本跑不快。 金虎怒了,一个飞扑,直接将奶娘扑倒。 死死咬住她的脖子,最后往旁边一甩。 奶娘一命归西。 当暗卫赶到时,看到小主子躺在篮子里啼哭不止,旁边还有一个坑和一把铁锹。 奶娘躺在不远处,金虎的嘴上都是血。 暗三眼中满是杀意,拎起篮筐:“没想到徐婆子要活埋了小主子,好大的胆子。 今天要是小主子出了事,咱们全都得陪葬。 以后府中拎出的所有东西,都要检查一番。” 一个暗卫开口:“奶娘已经死了,可惜了,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暗三声音清冷:“主子会查! 金虎,这次你可立了大功。” 小狐狸夸赞:“金虎,好样的!” 暗三拎着篮子,回到主院。 周嬷嬷看到,问明一切,气愤:“几个奶娘可是宫里送来的,差点害死小主子。 暗三,你安排人,每个奶娘身旁都要跟着两个暗卫。” “是!” 周嬷嬷接过孩子,将南宫暖暖抱进屋。 ······· 朝堂 凤浅浅抱着孩子来到朝堂之上。 众人见完礼。 南宫云天吩咐:“秦淮,去把朕的小皇孙抱来,朕要抱着。” 秦淮瞪大了眼睛,众臣惊骇。 历朝历代,哪有皇帝抱孩子上朝的。 秦淮把大宝抱到皇帝身边,南宫云天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 大宝睡眼惺忪地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嫩的小脸上还带着几分困意。 他在心里小声嘀咕着:【我还睡着就被娘亲抱出来了。 皇爷爷,你是连觉也不让我睡,我可是您的亲孙子,有你这么坑孙子的爷爷嘛。】 南宫云天用手轻轻摸了摸他粉嫩的脸,是越看越爱。 秦淮声音很大:“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大宝吓得一哆嗦。 南宫云天面上染上一丝怒意。 他一记眼刀扫向秦淮:“你吓到朕的小皇孙了!” 这可是他的小心肝,被吓出病可怎么得了。 秦淮吓了一跳,这一声喊了几十年了,声音都是这个高度。 他又说了一遍,声音很小:“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靠后排座位上年纪的大臣,本来耳朵就不太好,都有些听不清。 这次大宝没害怕,皇上的面色才好了些。 众臣算是看明白了,在这大殿之内,有大周国的三代帝王。 凤浅浅与南宫璃对视了一眼,相视微微一笑。 童大人手持玉板,站起来恭敬抱拳:“皇上,边关急报,天狼国又开始蠢蠢欲动。 有五万大军整装待发,欲犯我边境。” 武将军出列:“皇上,天狼国是战败就跑,每半年得入侵一次。 天凤国亡了,他们还不长记性,又开始入侵。 不如将天狼国灭了,一劳永逸。” 一文臣出列:“皇上,大周刚恢复国力,还需要休养生息。 灭了天狼国也不急于这一时。” 太尉反驳:“皇上,天狼国狼子野心,骁勇善战,要想永远平息战乱,只能让其亡国。” “······” 大宝听着这个气:【本尊投胎转世到这小娃娃的身上,法力全无,是真没办法。 皇爷爷的手段不行啊,太懦弱了。 这样的小国留着干什么,直接灭了。听这些老登争来争去,吵死了。】 南宫云天看向怀中的大宝。 南宫君泽:【你看我做什么,你是皇帝,我能帮你做决定嘛!】 惠文帝有种被歧视的感觉,他一度怀疑:【朕懦弱吗?】 南宫云天看向南宫璃:“老七,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南宫璃一脸恭敬:“父皇,儿臣愿带五万兵马,七日后攻打天狼国。” 南宫君泽:【霸气,这样的人才适合做我爹。】 惠文帝把虎符拿出来:“老七,这是兵符。 苏子陌、萧钰,你们随老七出征。” 二人出来,颔首抱拳:“遵旨!” 武将军不高兴了,提醒:“皇上,还有老臣呢!” 大宝心里吐槽:【一把年纪还想冲锋陷阵,老实待在京城吧。】 朝堂上继续商议要事…… 大宝全程清醒,时不时嘟囔几句。 南宫云天心情甚好,看着怀中的小肉团子,所有的烦恼全都消失了。 南宫君泽抓着惠文帝的长胡子不松手。 南宫云天看向龙案,实在没办法,把传国玉玺拿给大宝把玩。 “父皇,不可!”南宫璃制止。 南宫云天斜睨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可,只不过是一个物件。” 南宫君泽拿了玉玺还不松手了,心里嘀咕:【这东西好,皇爷爷送给我了,我得拿回家。】 凤浅浅没脸看了:【我的好大儿,那是玉玺,你也不能什么都要啊! 咱家不穷……】 ····· 第692 章 尸体扔回景王府 南宫君泽在朝堂上不哭不闹,捧着手中的传国玉玺。 心里想着:【拿回去让他们两个看看,我拿到了玉玺,他们拿的是奶瓶。】 南宫云天听到大宝的话,嘴角轻挑,【想不到他有自己的小心思。】 到了退朝时间,秦淮长了记性,声音很小:“退朝!” 一些大臣看别人抱拳,也学着。 他们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也没听到秦公公说退朝啊。 南宫璃走上前,接过南宫君泽,吩咐:“秦公公,把玉玺拿走!” 秦公公很听话,想掰开南宫君泽的小手。 看到有人来抢东西,大宝是死活不松手。 【不给,这是我的,皇爷爷给我的。】 南宫云天听到这番心声,“别掰孩子的手,让他拿去吧,早晚都是他的。” “父皇,不可!”南宫璃阻止。 凤浅浅走上前,说道:“大宝,这可是玉玺,不是别的物件。 你皇爷爷得用,在圣旨上得盖章。” 南宫君泽死死抱住玉玺:【那也不给,实在不行,让皇爷爷找个大萝卜刻一个。】 南宫云天笑了。 秦淮无语。 南宫君泽抱着就不撒手,还呜呜地哭起来。 惠文帝心疼了,勃然大怒:“看看你们两个,君泽听了一上午的朝政都没哭,让你们两个给弄哭了。” 凤浅浅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元宝:“君泽,娘亲给你这个,你松开手,把玉玺给娘亲可好?” 南宫君泽不松手:【元宝给皇爷爷,我要这个!】 凤浅浅一挥手,玉玺落到手中,快速交给秦淮,抱着大宝就消失不见了。 南宫君泽看着自己两手空空,皱着眉头:【我的玉玺呢。】 他一声不出,沉浸在失落中。 凤浅浅刚到璃王府,周嬷嬷就走过来:“王妃,是老奴的错,老奴没有看护好暖暖小主子,才让奶娘有机可乘,差点将小主子活埋,索性让金虎救下。” 凤浅浅来到婴儿房,暖暖看到凤浅浅到了,眼泪流出来:【娘亲,暖暖差点见不到你了,那个奶娘是个坏蛋,她要活埋了我。 金虎把奶娘咬死了。】 凤浅浅给暖宝把脉,又启动鬼瞳看她有没有被下药。 看到没有事,她悬着的心才放下。 周嬷嬷,你在这里照顾他们三个,奶娘跟我走。” 两个奶娘脸色骤变,手紧紧攥着衣角,她们战战兢兢地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个惶恐的眼神,随着她往隔壁房间走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来责罚。 凤浅浅回到屋内,脸色阴沉。 她下达指令:【系统,查三个奶娘。】 系统 :【收到指令,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看屏幕,脸色更加阴沉。 她声音清冷,带着威压:“说,徐婆子要害我的女儿,你们知不知道,她是谁派来的!” 一个奶娘跪下:“王妃,老奴只知道徐婆子在宫里服侍过太妃娘娘,后来被放出宫嫁人。 她曾说过,太妃待她极好,可被人害死,她要为太妃报仇。 王妃,徐婆子做的事跟老奴没关系!” 凤浅浅看向另一个奶娘:“你呢?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那个奶娘双手颤抖,“王妃,老奴毫不知情,我们都是桂嬷嬷选的。” 凤浅浅嘴角冷冷勾了勾:“宫里有你的靠山,你认为我会怕吗?” 奶娘解释:“王妃,老奴是真不知情。” 凤浅浅眼眸里带着森冷的寒意:“珍珠百合,杀了她们,顺便带上徐婆子的尸体,送去景王府!” 珍珠一脸惊愕:“主子,是景王干的!” 凤浅浅眼中带着杀意:“当然,除掉我的三个孩子,他的儿子才有机会。 自不量力,简直是痴心妄想。” “王妃娘娘,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们! 我们知道错了!” 两个奶娘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额头上的血流出来。 她们声音颤抖:“王妃,我们从来没害小主子,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凤浅浅扔出一句话:“时机没到而已,毒药不是已经放到你们的衣柜里了嘛!” 两个奶娘彻底怕了:“王妃饶命,我们也是不得已!” 珍珠和百合把两个奶娘拉到院中,直接杀了。 百合开口:“暗一,把这三个人扔到景王府。” “是!” 暗一看到二人,马上会意。 周嬷嬷有些担心:“王妃,如今小主子没了奶娘,这可如何是好?” 凤浅浅思索片刻:“周嬷嬷,我们不找奶娘了,即使她们家世清白,难免日后被人威胁。 我和王爷每天都上朝,顾及不到两个肉团子。 你不用干别的,和明月、珊瑚一起照顾他们三个的饮食起居。” 周嬷嬷眼中含泪:“谢谢主子信得过老奴,只要老奴有一口气,定会照顾好小主子。”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 凤浅浅从空间取出罐奶粉交给周嬷嬷,并说了一些要求······ ····· 景王正花厅里喝着茶,问旁边的暗卫:“那三个奶娘是否可靠!” 暗卫保证:“主子您放心,药已送到,想必此时她们已经大功告成。” 景王嘴角翘起阴森的笑:“只要除掉了那三个小崽子,我看老七还有什么资本跟我争。 特别是那个大的,老头子还亲自取名---君泽,不就是想让他君临天下,恩泽八方嘛。 他天天抱着一个奶娃娃上朝,拽他胡子,还把玉玺给他,说什么早晚都是他的。 一个小崽子,也要有那个命称帝才行。 如果孩子都死了,璃王妃一定伤心欲绝,没准疯了。 他们夫妻伉俪情深,老七也会颓废不会上朝。 本王就少了一个对手。” “主子说的极是,大周只能是您的。”暗卫说了句。 这些话似乎说到了景王的心坎儿上,他点点头:“这泱泱华夏只能是本王的,谁抢谁死! 如今老四,老五已经彻底没了夺嫡之心, 老九只想做个闲散王爷,老八没有强大的母族,不敢轻举妄动。 其他的皇子都还小,没有实力,只有老七是本王的敌人……” 第 693章身陷恶狼谷 暗卫极会说话:“王爷,只有您才适合坐上九龙宝座。” “不错!这浩瀚九州只能是本王的。” 景王一脸得意,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王爷,大事不好!”一个侍卫跑进来。 景王眉头微蹙:“发生了何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王爷,大门口扔进三个人,正是派去璃王府的三个奶娘,她们全都被杀。” 南宫景当即站起来,一脸诧异:“死了,这么快就死了。” 转而面上欣喜:“她们这是得手了! 去查,看那三个小崽子是不是死了。” “是!” 一个暗卫向外走去,很快来到璃王府的门旁。 正赶上两个丫鬟从王府里走出来。 两个丫鬟本是姐妹,一起在璃王府当差,家里捎信来说,弟弟中毒死了,正要回家看看。 她们的眼泪不住地流着,一个丫鬟声音哽咽:“他还那么那么小,怎么就...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另一个丫鬟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也抽泣着接话:“前几天还好好的,今早起来就···是被人下了毒。” 暗卫没有再听下去,直接回到景王府。 南宫景看到暗卫去而复返 ,忙放下手中的玉如意:“怎么样了?三个小崽子死没死!” 暗卫一脸恭敬,抱拳:“王爷,璃王府守卫森严,属下进不去。 但里面走出两个丫鬟,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嘴里还说,才那么小就死了。” 南宫景面上大悦:“好,太好了。 凤浅浅,你痛失爱子,一定很难过吧,疯吧,快疯吧,本王等着那天的到来。没了你的助力,我看老七还怎么成太子。” 他越说越兴奋:“来人,准备酒茶,本王要痛饮一番。” 南宫璃回到王府,听到这件事,勃然大怒,“浅浅,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知道,你家老二!”凤浅浅直言。 “竟然敢害我的儿子,我这就去杀了他。” 南宫璃当即往外走。 “站住!”凤浅浅大喊一声。 南宫璃停下脚步。 凤浅浅走上前:“我的王爷,这事不用你出马,有为妻在,保证弄死他。 你在家看着你的三个崽,我要送他去个地方。” “多带些人!” “不必!” 凤浅浅说完,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她来到景王府,先扫荡了王府的库房和后院女人的私库,最后来到花厅里。 景王正在自斟自饮,“好,都死了,那三个崽子终于死了,高兴!” 他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凤浅浅一挥手。 南宫景手中的酒杯还没等放下,忽然发现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木,浓密的树冠遮挡了大部分阳光,使得林间光线昏暗而压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肉气味,地上还有一些森森的白骨。 南宫景手中的酒杯直接掉落,他大惊失色,“这,这是哪里!” “嗷呜——” 嚎叫声冲刺着南宫景的耳膜,他吓得一哆嗦。 “狼,这里有狼,我不是在府里喝酒吗?怎么会来到这里!” 凤浅浅直接现身:“景王,想不到我们在这里见面,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一只狼直奔南宫景而来,他吓得脸色煞白,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 “七弟妹,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带我来这里!你把我带到这里究竟意欲何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凤浅浅手中拿着冰魄剑,眼中闪着怒火:“意欲何为? 这得问你,你让奶娘害我儿女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们是我的儿女,我可是有仇必报。 这里是恶狼谷,你的葬身之地。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真是该死! 就你还想当皇帝,也不照镜子,看看你的德性。 对了,想当初在密道里跟玉贵人偷情是不挺爽的,结果差点被白骨精给吓死。 你说皇上要知道此事,会怎么收拾你。” 南宫景吓得不知所措,“那个白骨精是你假扮的!” “不错,我当初没将此事告诉皇上,你可倒好,害我的孩子。” 南宫景当即跪下:“七弟妹,本王错了,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府里的财宝全归你,只求你饶本王一命 。” 凤浅浅眼中浮现出鄙夷的神情,一脸不屑:“你的库房里的东西,已全被我搜走了,里面空空如也。 我想着,你都要死了,留下那些财产也没用,银子我帮你花。 反正你心心念念的小世子也不是你的儿子,是景王妃的表哥李怀楚的。” “你胡说,永琰是本王的儿子,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本王不信!” 南宫景根本不相信凤浅浅说的一切。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景王妃的表哥你也见过,你的儿子和他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有什么不信的。” 南宫景沉思片刻,没有开口,最后咆哮:“这个贱人! 她怎么可以如此待我,我一向待她不薄。” 凤浅浅冷哼:“他们二人可是青梅竹马,是你横插一脚,请皇上强行赐婚。 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不知你作何感想?是不是想杀了她,不过你没机会了!” 南宫景眼中喷着无法遏制的火焰,苦苦求着: “凤浅浅,你能不能带我回去,让本王先杀了那对奸夫淫妇,之后再任由你处置。” 凤浅浅果断拒绝:“我可没那个闲功夫,你要杀了我的儿子,去死吧!” 第 694章 惠文帝动手 凤浅浅挥起手中的冰魄剑,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南宫景的双腿齐齐被砍断。 “啊——” 他当即倒下在血泊之中。 南宫景彻底怕了,在这荒郊野外,周围有不少狼,他一定会死在这里。 他苦苦哀求:“凤浅浅,我知道错了,不应该对你的儿女下手。 请你念在我和老七是兄弟的份上,饶我不死!” 又是一道破空声响起,银光乍现,直奔南宫景的手臂而去。 正手一剑,反手一剑,南宫景的双臂被砍断。 一些狼闻到了血腥味儿,又“嗷呜嗷呜”地的叫了几声。 一双双泛着幽绿光芒的眼睛看向南宫景。 “南宫景,在这好好享受吧。” 南宫景知道自己完了,今日就要葬身于此地。 他后悔了。 后悔杀三个小崽子,如果不想着登上高位除掉他们,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几只狼一起扑向南宫景,疯狂地撕咬着······ 凤浅浅离开了这里。 ··· 御书房 秦淮来到皇帝的身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皇上,有一事,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南宫云天放下手中的朱笔,看向他:“说!” 秦淮声音很低:“皇上,宫里送去璃王府三个奶娘。 其中一个奶娘把暖暖小郡主带到后山要活埋,结果被金虎救下。 经过审查,另外两个奶娘也是景王爷派去的,要杀了他们。 璃王妃命人把三个奶娘杀了,扔到了景王府。 让老奴奇怪的是,景王以为三个小主子死了,在府里喝酒,结果人不见了,至今杳无音信。 当龙麟卫去查看时,发现景王妃和她的表哥宿在一个房间里。 景王妃说,小世子是他的儿子,并非王爷的骨血。” 南宫云天的手一抖,他眼眸变得更加深邃,龙颜大怒:“景王妃好大的胆子,如今景王生死未卜,他竟然和野男人苟且。 当初朕就不同意这门婚事,无奈老二一副非她不娶的模样。 如今可倒好,人不知所踪,还替别人养儿子。 老二也是活该,一切也是他咎由自取。 他们还是襁褓中的婴儿,他怎能下得去手! 璃王妃好手段,杀他就对了。” 南宫云 天越说越气:“来人,褫夺景王府世子和景王妃的封号,赐景王妃一杯毒酒。 那个奸夫直接杀了。 景王府里的妾室从哪来回哪里,其他下人全部发卖,财产充公。” “是,老奴这就去办。” 景王妃正坐在花厅里教训其他的妾室,这里,御林军统领沈青带着一些人闯进景王府。 景王妃面色大变,“沈统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家王爷不知所踪,你带这么多人来,是想造反不成!” 秦淮嘲讽:“你还端着王妃的架子呢,皇上口谕,你与表哥通奸,生下野种,妄图混淆皇族血脉,罪该万死,赐毒酒一杯!” “不,不要,我要见皇上,你们不能杀了我!” 景王妃大脑嗡嗡的,她不知道和表哥之事怎么会被发现。 两个侍卫架住她,一杯毒酒直接灌进了她的肚子。 很快,景王妃口吐黑血,倒地身亡。 “娘亲,娘亲!” 小世子已十岁,跑过来,“你们这些大胆的奴才,竟然杀了我母妃,本世子跟你们没完。” 秦淮笑出声:“你们快瞧瞧 ,一个野种都这么张狂,李怀楚才是你的亲爹。 来人,一并打死。” “不,你们胡说,我不是李怀楚的儿子,不是,我是景王府的世子。” 秦淮最看不起这样的东西,“野种就是野种,你再喊也没用,还装什么装,暗地里你娘早告诉你一切了。” 小世子低下头。 上来两个御林军,将小世子束缚住,拉到院中的长凳上,开始一棍棍打起来。 “你们放开我,等我父王回来,非杀了你们不可。” “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呼吸。 景王府的小妾们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逐出府。 她们庆幸:【出府还可以活着,哪像景王妃,直接被处死。】 忙了一下午,沈青的人在景王府也没搜出什么,回宫复命。 ···· 南宫云天心里也难过,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叹息:“秦淮,浅浅是不是克星,专克朕的儿子和女人。 老大自杀,老二失踪,怕是遭到了凤浅浅的毒手。 老三中毒暴毙,老六南宫止也死在凤浅浅的剑下。 后宫的女人相继一个个出事。 希望老四老五和老八、老十能够消停些,别再痴心妄想争夺皇位。 否则,他们也将性命不保。” 秦淮开导:“皇上,您可不能这么想。 璃王妃本来好好的,没惹他们,是几位王爷先动的手。 就拿这次来说,璃王府的三个小奶娃可是福星转世,救天下苍生的,同时对付凶星,保大周的河山 。 偏偏景王爷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让奶娘毒死小世子。 君泽小主子可是未来的隔代帝王,差点儿被他们害死。 有因必有果,说句不中听的话,人无害虎心,虎岂会有伤人意。 这一切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南宫云天点头:“你说的没错,他要害的可是朕的小金孙,是想要动摇我大周的国本!” “皇上说的极是,可奶娘是宫里送去的,要有个说法。” 南宫云天眸色更冷冽的几分:“当初朕让湘贵妃亲自挑选奶娘,没想到,她竟然挑了三个害人精。 朕不明白,湘贵妃一直不争不抢,而老九只适合当个闲散的王爷,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淮解释:“老奴派人查了,湘妃娘娘让身边的桂嬷嬷全权负责此事,她没太过问。” 这句话在南宫云天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装的再像也不是亲娘,羊肉永远贴不到狗肉身上。 如果选老九孩子的奶娘,她也会这么做吗? 秦淮拟旨,褫夺湘妃皇贵妃的封号,收回金册金宝,贬为湘妃,暂时协理六宫。” “是,老奴遵旨。” 秦淮心里嘀咕:【湘妃还真是个傻的,皇上再三交代,璃王府的三个奶娘一定要仔细的选。 她竟然没太过问,这回好,连降两级,打回原形。】 ······ 黑魔岛 大厅内坐着四个黑袍的老人,皆满头白发。 为首之人眼神中泛着阴翳:“几位师弟,天降凶星,两男一女,分在三地。 你们按着图上的地址去找到他们带回来,我们要传授他们一生的本事。 老夫算出,这三人将危害四方,祸乱天下······ ······ 第 695章四王妃发威 在南宫璃的帮助下,四王爷南宫煜带着谢婉清和嫁妆回到煜王府。 南宫煜心里犯愁:【这可怎么办,要怎么跟王妃说。 林雨棠一定不开心,今晚是月圆之夜,要睡在王妃那里。 晚上,她还不得把我从床上踹下来。 谢婉清也是,明明设计的是老七,他会邪门的功夫没影了,我却成背锅侠了。 好不容易离开府里的女人,去了江南, 谁曾想又遇上这货,这么饥不择食,逮到个王爷就祸害。】 煜王妃林雨棠正在屋子里数银子,南宫煜不在的这段时间,她又卖了一些他的短裤和里衣,赚了不少银子。 阿玉快速跑来:“王妃,不好了,王爷回来了,您快去迎接,其他妾室都去了。” 林雨棠脸面微变,马上把银子收起来,“这个大种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一回来,我还怎么卖裤衩,这不是断我财路嘛。 阿玉,快把这些银子放到库房里,别被那个狗男人发现了。 阿宁,我们去迎接!” 阿玉继续说着:“王妃,王爷又带回来一个女子。 她长得如花似玉,十七八岁的模样,还带了五十抬嫁妆。” 林雨棠闻言,勃然大怒:“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吗? 在我面前装的人模狗样,为了繁衍子嗣,不得不纳妾。 这次谁逼他了,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带来多少嫁妆?” “足足五十抬,听说是闽浙总督谢礼的女儿,如今已是侧妃!”阿玉补充。 “五十抬,五十抬!”林雨棠眸光流转,嘴角微翘。 阿宁请示:“王妃,下午还去卖短裤吗?” 林雨棠眉头一皱:“卖什么卖,王爷那么腹黑,要是让他知道,我赚的那些银子都保不住,快把这些裤衩收起来。” 两个丫鬟忙收拾······ 很快,林雨棠穿着王妃的大红色的正装来到院中。 她福身见礼:“妾身见过王爷!” “婉清见过王妃姐姐! 南宫煜面上略显尴尬,“雨棠,这是谢婉清,谢大人的女儿,本王已经答应她为侧妃,日后你们好好相处。” 其他侍妾都分列两旁。 林雨棠面上含笑:“姐妹们,你们瞧瞧,咱们王爷看上的人果然姿色不凡,这脸像三月桃花,粉嫩粉嫩的。 别说是男人,就是咱们女人看了,都要多瞅上几眼。” 谢婉清被说的娇羞滴滴。 煜王妃拉住谢婉清的手:“谢妹妹一定对王爷情有独钟,不知你们圆房没有? 如果没有,本王妃再给你们补办一次,怎么也得下五十抬聘礼,毕竟是侧妃,不同于寻常人。” 谢晚清一脸羞红:“王妃,我们已经圆房了。” 林雨棠一脸诧异:“圆了,不是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谢大人位高权重,忍心让自己的掌上明珠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王爷上了床。 这和纳个小妾有什么分别,况且是个侧妃,这于礼不合!” 谢侧妃一脸羞愧,“我和王爷是喝了酒才···才···” 林雨棠“ 哦”了声,看向温侧妃,温妍会意,开口:“王妃,您有所不知,这可是老套戏码。 一方一厢情愿,利用醉酒的之间,在房间中点上迷情香,或在酒中放上那不干的东西,成男女的好事。 等上了床,失了名节,也没办法,只能纳了。” 林雨棠来到王爷的面前,“王爷,您好歹也是王爷,怎么能使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得到谢小姐呢。 您有所不知,女子一旦名声受损,以后都没脸见人。” 煜王轻咳了一声:“本王没有下药,是受害者。” 林雨棠啧啧了几声:“谢侧妃,王爷从不说谎,是你为了得到王爷,采用了下贱的手段,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家王爷。 你看看这些人,她们虽然妾室,侍奉王爷的第一夜,喜帕都会送到宫里。 湘妃要是知道你未婚就失了名节,会怎么看你。” 南宫煜心里窃喜,他调查了,谢晚清中意的是老七,自己是误打误撞进了那间屋子。 那晚无论是谁,即使是个乞丐,谢晚清也照吃不误 。 如果是寻常女子,他早将她杀了。 可偏偏她是朝中重臣谢礼的女儿,只能咽下这口窝囊气。 谢婉清被说得哑口无言。 林雨棠声音狠厉:“谢侧妃有所不知,我煜王府有条不成文的规矩,这些姐妹们都遵守。 出嫁前,女儿身清清白白,会有聘礼,多少根据名分而定。 如果在婚前失贞,要双倍赔付。 娶侧妃聘礼是五十抬,谢侧妃,你需要赔煜王府一百抬嫁妆。” “我一抬聘礼都没收,你让本小姐赔!”谢婉清怒了。 “你也可以不赔,那就不用进煜王府了,本王妃会找处庄子或是别苑让你去住,当外室养着。” 她看向那些嫁妆,“于管家,这些也不够,把这些登记在册,看看还差多少,让谢侧妃抓紧时间补上。 什么时候把东西补齐了,什么时候才能享受侧妃的待遇。 现在,将谢小姐送去落叶轩,按侍妾的规格。” 南宫煜嘴角浅浅上扬,似笑非笑,令人琢磨一透他的意图。 谢晚清的丫鬟阿音怒了,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一手指着煜王妃:“你们是土匪吗?奴婢还是第一次听说要倒赔嫁妆的,还得二倍。” 林雨棠冷哼:“你这个奴婢好不懂事,主子在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如果像你们主子一样,所有的女子在大婚前都要被男人睡过,那还要喜帕何用。 你们家小姐嫁的可不是寻常百姓,是当朝的四王爷。 嫁进了皇室,就要守皇家的规矩。 当然,你的嫁妆本王妃一两银子都不要,送到王府的库房中, 就这一点,就是拿到皇上面前,你们小姐也只能认。” “王爷!”谢晚清撒娇地喊了声。 南宫煜扫了她一眼:“我跟你说过,煜王府的一切事,王妃说了算,本王主外,王妃主内。” 他又温柔地看向林雨棠:“王妃,本王还有事,先离开,这里交给你了。” “恭送王爷!”众妾室一起福身。 南宫煜拂袖而去,心里窃喜:【该,活该,让你诬赖我!】 谢晚清本色出演,声音狠厉:“煜王妃,我父亲可是闽浙总督,你连他也不顾忌!” 林雨棠不以为然:“谢侍妾,女子三从四得你不知道吗? 那本王妃再提醒你一次,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第 696章放火烧院子 谢婉清怒意上涌,眼中喷火,咆哮:“煜王妃,她可是我的丫鬟,你的丫鬟怎能打人!” 温侧妃走上前:“你算什么,只是个侍妾,竟敢这么跟王妃说话。” 林雨棠看向管家,吩咐:“于管家,把聘礼抬走,把差的五十抬嫁妆折成银子,告诉谢侍妾。” 她一抚了抚额头,安排:“本王妃的头痛病又犯了,温侧妃,这里交给你了。” “是,王妃!”温妍一脸欣喜。 阿宁扶着林雨棠向主院走去。 “主子,奴婢马上去取药!”阿玉直奔银锁屉子而去。 林雨棠笑着,“取什么药,本王妃又没事,本王妃是把机会留给温侧妃。 她可不是省油的灯,你在暗处盯着,有好戏看。” “是!”阿玉向外走去。 ······ 看着林雨棠离开,温侧妃心中这个得意:【小贱人,你也来抢王爷,现在就让你好看。】 温侧妃走上前:“谢侍妾,竟敢对王妃不敬,婚前失贞,本妃就教教你王府的规矩。” 她走上前,“啪啪······”地扇着谢婉清。 谢婉清脸高高肿起,嘴角渗出血丝,却咬牙不吭一声。 两个丫鬟扑上前,护在谢婉清的身前:“不许伤害我家小姐。” 温侧妃面色冷厉:“把这两个贱婢拉开。” 谢婉清指尖掐入掌心,眼中带着杀意,声音颤抖却坚定:“温侧妃,今日之辱,他日必十倍奉还。” 这时,于管家走过来,“谢小姐老奴算了下,您需要补齐五十箱嫁妆,老奴折合了一下,共需要十万两银子。 您只有补齐这些银两,才能恢复侧妃的身份。” “十万两!” “不错!” 谢婉清看了眼账单,从衣服中拿出一些银票,数了数。 丫鬟制止:“小姐,那可是你的全部家当,嫁妆没了,银子也没了,您以后怎么生活。” 谢婉清抬手制止,将银票重重拍在于管家掌心:“拿去! 我谢婉清今日所受之辱,必家会堂堂正正讨回来。” 她抹去唇边血迹,目光如刃扫过温侧妃,“我现在可是侧妃,你没权力打我!” 温侧妃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强撑着冷笑:“你以为有了身份就真能与本侧妃平起平坐。 你是用了手段,趁机爬上王爷的床,只会落人话柄。 看来,你不了解我们家王爷,他嫉恶如仇。 被人设计不得不负责,心中都是火气,永远不会再上你的床。 你有所不知,煜王不好色,府里的妾室,都是王妃张罗娶的。 煜王接你进府,不过是权宜之计。 你以为自己是正了八经的侧妃,在我们的眼里,连个贱妾都不如。” 谢婉清缓缓抬起下巴,眼中带着不屑:“温侧妃,你可说错了。 在江南的日子,王爷每天都宠我,我们夜夜笙歌,举案齐眉。” 温侧妃眼中讥讽更甚:“你可算了吧,王爷在江南忙于军务,哪有工夫跟你纠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于管家开口:“谢侧妃,您交齐了银子,已是王爷的侧妃。 府里几个院子还没有修缮完,只有落叶轩还空着。 只能委屈您先在那里将就几日,等收拾完其他院子,您再搬去别处,老奴这就带您前去!” 谢婉清知道,管家是得罪不了的。 她声音温婉:“有劳管家了。” 谢婉清带着两个丫鬟和随身衣物去了落叶轩。 到院外,于管家用手一指:“谢侧妃,这处院子就是。 按规矩,还会指派两个丫鬟和一个婆子听您差遣,稍后就会送过来。 老奴还有事,先离开了。” 谢侧妃微微点头。 一个丫鬟把门打开,一脸诧异:“小姐,这院子也太破了。” 院中全是杂草,墙皮剥落得厉害,木门摇摇欲坠,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整个院落显得格外萧条冷清。 “这怎么住人!”阿音怒道。 谢婉清可是千金大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叹了口气:“如今没有办法,我们的银子和嫁妆全都交出去了,不能再生事端, 先暂时住在这里吧。” 在走进屋的一刹那,谢婉清彻底后悔了。 这间屋子显然已经很久没人居住,地面上积了厚厚一层灰,每走一步都会留下清晰的脚印,屋内灰尘飞扬,在阳光照射下能看到无数细小的尘埃在空中飘浮。 家具上、角落里也堆积厚厚的灰尘, 墙角几只蜘蛛正在忙着结网。 阿音实在受不了了:“主子,这里怎么住!” 谢婉清面色狠厉:“既然她们不想我好过,那我成全她们。 本小姐四处看看,阿音,你知道怎么做。” 阿音点头。 很快,在这座破落的突然窜起了熊熊烈火。火舌贪婪地舔舐着木质结构的屋檐,浓烟翻滚,落叶轩瞬间被无情的火海吞噬。 “走水啦,快去救火······” 煜王府里又乱作一团。 ····· 南宫煜想着谢婉清被对付,心里就高兴,他在书房里悠闲地喝着茶。 管家跑进来:“王爷,不好了,落叶轩走水了。 火已经被扑灭,可谢侧妃却没地方住了。” 煜王当即站起勃然大怒:“怎么会走水!其他院子有没有被波及?” “没有,只烧了落叶轩,可能年久失修·····” 南宫煜眉头一凛:“还真够小心眼的,让谢婉清搬去明月轩吧。” “是!” 煜王妃听闻此事,异常气愤:“王爷可真行,带回来什么样的女人不行,偏偏弄个能放火的。” 阿宁有些担心:“王妃,她不会把咱们院子给烧了。” 林雨棠瞥了她一眼:“她还没这个本事,以后不无聊了,让两个侧妃互相斗吧,咱们看好好戏!” 从此以后,煜王府鸡犬不宁。 ······ 金銮殿 南宫璃去灭天狼国,凤浅浅带着长子上朝。 还是老习惯,秦淮将孩子接过去,惠文帝抱着。 南宫君泽拽着皇上的胡子不撒手,心里念叨着:【我要玉玺,我要玉玺!】 第 697章大宝预言鱼从天降 南宫云天笑着,拿起玉如意,声音不大:“君泽,这可是翡翠的如意,价值连城,比玉玺拿着方便。 等你大些,皇爷爷再把玉玺给你。” 南宫君泽嘴上笑了笑,拿着玉如意不松手,心里嘀咕:【看你明天拿什么!】 四王爷南宫煜一直低头。 南宫云天问了句:“老四,你怎么了,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小肉团子:【本尊掐指一算,四叔让两个侧妃给挠了。 四叔,你还行不行了,好歹也是个男人,还能让别人挠个满脸道道! 唉!看来男人真不能多娶妻,等本尊长大了,也学父王,一生只娶一个,不会被挠。 二弟就够呛,他看到长得好看的小姐姐,就流口水,小手还要摸人家的脸。 一看就是小色鬼,他应该随了四叔,好色,未来堪忧,也是被挠的一个。】 南宫煜听到他的心声,心里不乐意了:【君泽,好色也得随你爹,哪有随叔叔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被挠的,我可是你四叔,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南宫煜低头:“父皇,儿臣是给两个侧妃拉架,不小心受了伤。” 皇帝面上不悦:“好大的胆子,她们都是名门闺秀,怎么能成泼妇。 看来,得让宫里的容嬷嬷教教她们规矩,秦淮,这事交给你去办。” “是,老奴领旨!” 南宫君泽已经能立着抱了,皇上一手扶着他的后脑,让他看着群臣。 南宫君泽目之所及,心里开始嘟囔:【那个靠边的紫袍大人,怎么穿着女人的肚兜,还不穿裤衩,我都穿尿不湿,他是真丢人。 不会是早晨忘穿了吧。】 凤浅浅没脸看了,【我的好儿子,你也不能信口乱说啊,这可是朝堂,你让那个大臣的脸往哪放! 你不是来上朝,是给娘树敌来了。】 南宫云天“噗嗤”一声笑了,“想不到,赵爱卿竟然有这爱好,喜欢女人的东西。” 小团子的心声,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听到,其他大臣一脸茫然。 五王爷南宫耀,吐槽:“赵大人,是不是早晨起床没有灯,肚兜可是女人之物!” 众人一起看向风大人。 风大人不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长了透视眼。 昨晚新进门的小妾娇嗔着非要我穿上她那件绣着鸳鸯戏水的红肚兜,才肯与我共赴云雨之欢。 我一时情迷意乱便依了她,谁知欢好之后竟昏昏沉沉地睡去。 今早睡过了头,匆匆忙忙上朝,忘记脱了,当真是荒唐至极。 他此刻进退维谷,如果矢口否认,那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满门抄斩。 可若要如实招认,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堂堂七尺男儿竟被小妾戏耍至此,传出去岂不成了满朝文武的笑柄!】 凤浅浅见殿内气氛有些凝滞,便主动打破这份尴尬,声音清脆:“父皇,君泽近来长胖了不少。 您抱着他,难免胳膊酸疼,不如让我来抱吧。” 皇帝闻言,却将怀中的小皇孙搂得更紧了些。 他眼中满是慈爱之色:“这可是朕的乖孙子,抱着他怎么会累?! 就算抱上一辈子,朕也甘之如饴!” 说罢还轻轻颠了颠怀中的孩子,惹得小君泽咯咯直笑。 四王爷看着,好生羡慕:【父皇从来没抱过我们,连最宠的公主也没抱过。 怎么对老七的儿子这么上心!】 五皇子心里酸溜溜的:【都是一样的孙子,本王的儿子,父皇连面都没见过,更别提抱了。 君泽还真是有福气,不过这孩子也真行,天天上朝也不哭。】 这时,小肉团子心里嘀咕起来:【天上要下鱼了,皇爷爷,你快让人准备大盆装上水。 鱼能养着,我要在宫里喝鱼汤。】 南宫云天好像没太听清,问了句:“现在外面是晴天,天上会下鱼?” 【是,快呀,好多好多的鱼,那鱼有水才能活,被风卷来的。】 南宫云天吩咐:“来人,看看外面的天色如何了!” 沈青推开厚重的木门,一阵猛烈的狂风立刻迎面扑来,吹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众臣一起向外看去。 只见天空中乌云密布,重重地压下来,几条银蛇在空中肆意狂舞,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 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在头顶炸响。 南宫云天心中大惊,【君泽竟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传令下去,速速备好大木盆和大水桶,装上清水养鱼!” “是!” 沈青忙命人准备。 四王爷一脸不解:【天上下鱼,从古至今都没听说过,小孩子的话父皇也信。】 五王爷看着门外,【天上下鱼?不会吧。】 随着一道炸雷响起,下起了倾盆大雨。 伴随着豆大的雨点,一些活蹦乱跳的鱼儿竟从天而降,与雨水一起哗啦啦地砸落在地面上。 “皇上!皇上,天上下鱼了!”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冲进大殿,声音因震惊激动而颤抖。 大殿的门敞开了。 透过雨幕可以清楚地看到,地面铺满了活蹦乱跳的鱼,鱼尾拍打地面发出"啪啪"的清脆声响。 大的有手臂那么长,小的也有半尺多长,银光闪闪的鱼鳞在雨水中泛着奇异的光芒。 御林军纷纷冒雨,开始捡拾这些从天而降的鱼。 南宫云天一脸欣喜:【想不到朕的小金孙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真被他说中了。】 四王爷诧异:【真被这个小家伙给说中了,真下鱼了。】 五王爷摇摇头:【本王的儿子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怪不得父皇抱小君泽上朝,他异于常人!】 众臣全跪下:“皇上,天生异象,鱼从天降,大吉之兆!” 南宫云天龙颜大悦:“众爱卿,退朝之后,每人带回去两条鱼,尝尝这天上之鱼是什么滋味。” 小肉团子的心声再度响起:【皇爷爷,您快让老太尉去茅厕吧。 他正在闹肚子,再晚一会儿,他“扑啦啦”得臭死我!】 ······ 第 698章小君泽说秘密 听到南宫君泽的心声,惠文帝看向老太尉:“柳爱卿,身体若是不舒服,就到外面走走。” “多谢皇上体谅!” 柳太尉没走几步就改成了跑。 他也顾不得在皇上面前失仪,总之比丢人强。 小君泽心里喊着:【快,快跑,老太尉,快点跑,来不及了!】 看到柳太尉慌不择路的模样,再瞧瞧小君泽有趣地呐喊,南宫云天憋不住笑。 忽然间,他觉得带着小乖孙上朝貌似也不错,其乐无穷。 小君泽打了个哈欠,看向南宫煜:【唉,四皇叔,你是真没用。 你说你文武双全,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怎么还对付不了后院里的那几个女人。 看你的脸被挠得一条条的,我都替你丢人。对外可别说你是我的四皇叔。】 四王爷一听,看向小君泽,【大侄子,阴险狡诈这个词不能安在四叔身上。 完了,本王是妥妥地被嫌弃了。】 凤浅浅想制止,可那是孩子的心声,她也不能左右孩子的想法。 【儿呀,我这个娘不好当啊!你弟弟妹妹虽然顽劣,可不惹事。 不行,不能让你再上朝了。】 要退朝时,凤浅浅开口:“父皇,小君泽太小,适合躺着,还是让他在府里休息,这样省心。” 南宫云天明白凤浅浅话中的意思,可大乖孙不上朝,怎能耳濡目染,他将来可是要做一个明主。 况且,小君泽不来也无聊。 皇上声音低沉:“浅浅,不是有婴儿车嘛! 上朝后把他放到车内,也不耽误朕处理政事。” “可他……” “无妨!” 凤浅浅还想再说什么,可皇上是铁了心让大宝上朝,真没辙。 她是真佩服皇上,这教育理念,服了。 人家是教育从娃娃抓起,皇帝是从婴儿开抓。 太卷,这四海八荒也没谁了。 惠文帝神色郑重地说道:“浅丫头,你且放宽心,不必有任何顾虑。 朕早已为他谋划周全,要亲自教导,要牵着他的小手,一步步助他登上帝位,成为天下之 主。” 皇上的想法不怕别人知道。 此时,已经没有哪个皇子有能力跟南宫璃抗衡,众臣心里都明白。 凤浅浅听后分析了一下:【皇上的意思是直接将皇位传给小君泽。 那南宫璃就不用当皇帝了,太好了。 南宫璃直接退休,我们到处游山玩水,过上逍遥快活的生活。 皇帝老头能处,我必须让他健健康康的。 回府后得炼点长寿丹,让他活不到一百也得活到八十。】 四王爷南宫煜走过来:“父皇,我能抱抱小君泽吗?” 南宫云天当即把孩子扭一边,拒绝:“不行,你被挠得满脸花,别吓到我的乖孙子。” 南宫煜心塞:“父皇,我有那么吓人嘛!” 小君泽大眼睛眨着:【四皇叔,你要是把腰间的玉佩送给我,我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南宫煜下意识看向玉佩,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一点杂色都没有,价值万两白银。 惠文帝看向四王爷:“老四,快,把玉佩摘下来送给小君泽,朕要听听是什么天大的秘密。” 皇上开口了,南宫煜只好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到小君泽的手中。 小肉团子左手拿着玉如意,右手拿着玉佩,心里嘀咕:【四皇叔还真想听到他的秘密,竟然把玉佩送给我。】 他眼皮眨了几下,困得厉害,闭上了眼睛。 南宫煜面上一怔:“大侄子,你怎么还睡了,四叔有什么秘密,你快说呀!” 小君泽像没听到一样,呼呼地睡了。 南宫煜又喊了句:“小君泽!” 南宫云天怒了:“你喊什么喊,我的小乖孙听了一上午的朝政,都累了。 他刚睡着,你想吵醒他不成。 你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一块破玉佩嘛,也值得你大呼小叫的,吓坏孩子!” “父皇,儿臣不在乎一块玉佩,而是想听到秘密。”四王爷解释。 南宫云天翻了他一眼:“你自己的事没点数嘛,问一个小孩子。” 南宫煜无语:【我要是有数,还能把玉佩拿出去嘛。 小君泽,你不愧是老七的儿子,也只有老七才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我的玉佩,价值万两白银,就这么被你拐走了。】 四王爷终于知道什么叫哑巴吃黄莲。 他服了,这才多大的孩子,连话都不会说,玉佩就这样被坑走了。 凤浅浅觉得大宝这事做的也不太地道,上前就掰开大宝的手,想把玉佩还回去。 可小君泽的拳头死死攥着,就是不松手。 南宫云天不乐意了:“浅丫头,你这是做什么,明抢吗? 就一块破玉佩,也值得你这样?你把孩子的手掰坏了怎么办!” 南宫煜看到皇上的脸色变得难看,马上开口:“七弟妹,孩子既然喜欢,玉佩就送给他了。” 南宫云天面上染着怒意,看向身边的秦总管:“秦淮,去库房挑几十件上好的玉佩和其他的小物件,每天让小世子把玩。 一定要挑上品和极品,朕要让他从小就能识得好货,不能让乱七八糟的东西污了他的眼睛。” “是!” 秦淮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宠孙无度。 他发现小世子就是个吞金兽,吞的还是好东西。 凤浅浅无奈,只得作罢。 心中却想着:【等大宝醒来得好好说说他,快成土匪了。 怎么贪上这么个贪财的,太不让人省心了。 】 南宫云天看着小君泽那可爱的睡脸,嘴角不自觉上扬。 很快,小君泽醒了。 【好吵,睡个觉也这么难。】 南宫云天瞪向南宫煜,怒意更盛:“看看你们,把朕的宝贝孙子给吵醒了。” 他转而一脸微笑面对着大宝,变脸比翻书都快:“小君泽,告诉皇爷爷,你刚才说你四皇叔有什么秘密!” 小君泽看向手中的玉佩,想起之前的事。 “四皇叔,这个秘密不能说,太丢人。” 第699 章煜王妃被抓包 南宫煜一向执着,来到小君泽的面前:“大侄子,你说吧,四叔受得住。” 小肉团子看向南宫煜:“四皇叔,你们王府是不是挺穷的!” 南宫煜感受到父皇冷冽的目光,吓得浑身一凛。 【这一年多我也没结党营私,招兵买马,除了去江南,都是老老实实待在府中,我也没犯什么大错!】 南宫君泽一手捂嘴,“四皇叔,四皇婶天天卖你的裤衩和亵裤,赚了不少银子。 想不到煜王府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下一步是不是穷的要卖血了。 皇爷爷,你快给四皇叔一百两银子,他太难了。 让四皇婶拼着老脸出去卖裤衩,我都不好意思说。” 南宫云天勃然大怒:“老四,你这么穷!” 四王爷气得面色铁青,【林雨棠,你可真行! 不仅卖妾室的名额,还卖裤衩,你把本王卖了得了。 看来,上次还是罚你罚轻了,越来越无法无天。】 小君泽:【四皇叔,别发狠了,你心里有她,舍不揍的。 哪像我娘亲,我不听话,她照着我的小屁股就啪啪地打。】 南宫云天怒了:“浅丫头,朕的乖孙这么听话,以后不准打他。” “父皇,你不了解他,这小东西有时不打不行啊!” “那也不准打,每打一次,璃王府就交出五十万两白银。 小君泽不只是你的儿子,更是朕的孙子,你要是再打他,朕就把小乖孙接到宫里亲自照顾。” 都说是隔代亲,凤浅浅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父皇,不用了,他在王府习惯了,与弟弟妹妹一起长大,关系才能好。”凤浅浅据理力争。 “好吧,你带回府可以,但不准打了。” 南宫云天一个老头,哪有时间带孙子,只不过想吓吓凤浅浅。 孙子被打可不是小事,做爷爷的要是护不了,岂能为一国之君。 “是,父皇,都听您的。” “儿臣告退!”凤浅浅接过孩子,一个闪身不见了。 南宫煜隐忍,“父皇,儿臣告退!” 出了宫,四王爷的怒火欲燃烧,坐着马车直奔王府而去。 当路过王府的后门的那条巷子时,看到拐角处围了一些女人,一个女子高在站处,手里拿着一个物件。 侍卫宋言抱拳:“王爷,王妃好像在卖东西。” 南宫煜掀开车帘,只见煜王妃站在椅子上,正在卖力地吆喝着:“各位小姐,看看,这可是王爷昨晚换下来的贴身衣物,还有淡淡的麝香味。 要是每天晚上搂着睡觉,是不是感觉王爷就在你身边。 既然得不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贴身之物也好。” 南宫煜下了马车,和宋言一起躲到树后。 “王爷,不制止吗?”宋言提醒。 “制止什么,要她把东西卖完,最后来个人赃俱获,秋后算账。” 想到银子,他的怒意少了很多。 而这一切,林雨堂完全不知晓,她还在那喊着:“这件黑色的裤衩,起拍价三百两!” “我出五百两!”一个女子出价。 “我出一千两!” “两千两!” 林雨棠脸上挂着喜悦,“两千两一次,两千两两次,好,恭喜这位小姐,喜提王爷的底裤一件。 不退不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一个中年妇人数出银票,交给林雨棠。 南宫煜声音很小:“宋言,你家王妃真能赚钱!” 宋言问了句:“王爷,您不生气!” 四王爷一改常态,饶有兴趣地回答 :“这种女人,把她赚的钱全部拿走,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那岂止是肉疼,心肝都疼。” 林雨棠卖完一件,卖下一件,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很快,带来的东西全都卖完了。 “王爷,您不累吗?”宋言一脸关心。 “不累,本王看到了王妃的另一面,在王府她施展不开,应该送去融合菜馆当店小二。” 林雨棠开始数银票,她一脸欣喜:“阿宁,一共卖了一万三千两,走,咱们回府。” 这时, “煜王妃好本事!”一道冷厉的声音在林雨棠的耳边响起。 林雨棠看到南宫煜从不远处的树后走来,心里打起了鼓,【完了,这大尾巴狼来了,他来多久了,我怎么没发现呢。】 南宫煜一步步靠近林雨棠,“王妃,今天卖了不少银子吧。” 林雨棠忙把拿银票的手藏到身后,一脸心虚:“没,没多少!” 南宫煜走上前,抱住她,抓住她的手,把银票接过来。 他看了看:“本王的王妃真能干,看来,还是抄写女则抄少了。” 林雨棠脸含笑意:“王爷,那些内衣都是用过的。 璃王妃可说了,这底裤要经常换,不然会滋生什么菌。” 南宫煜嘴角微翘,“本王还没穿就卖了,跟经常换好像没关系。 你打着我的名号在这里招摇撞骗,要是让她们知道,会不会把你送去衙门。” 林雨棠一脸谄媚,一手挽着南宫煜的手臂,撒娇地说:“王爷,把妾身抓起来是小事,坏了煜王妃的名声可是大事。 不能因小失大,您说呢?” 南宫煜微微点头,“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回府!” 二人向王府走去。 ······ 温妍和谢婉清两位侧妃正在接受宫里嬷嬷的调教,在院中一步步走着。 秋嬷嬷左手攥着一根拇指粗的皮鞭,鞭梢还沾着些许暗红的血迹。 右手则捏着一根足有两寸长的银针,针尖在烛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她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狰狞可怖的表情,嘴角扭曲着扯出一抹阴森的笑容,用沙哑而尖锐的嗓音挑衅:"二位主子可要听好了,老奴今日是奉了皇上口谕,亲自来教导二位规矩。 如果你们一个月学会,那老奴就陪你们一个月。 如果一年能学会,老奴就陪你们一年,反正老奴的月例银子也是宫里出。 对了,皇上还说了, 实在不听管教,可以动粗。 你们两个目不斜视,稳稳地往前走!” 二人慢慢往前走,互相瞪着对方。 秋嬷嬷一看,一鞭子抽在谢婉清的身上。 “目不斜视,还要老奴说几遍!” 谢婉清哪遭过这个罪,那可是谢府的掌上明珠:“啊,你个死婆子做什么,我可是侧妃!” 秋嬷嬷拿出长针,往她的身上戳了几下。 “再跟老奴叫嚣!” “啊——”谢婉清惨叫一声。 秋嬷嬷眼露凶光:“谁惯的你,这么跟老奴说话! 老奴可是太皇太后的人,怪不得皇上让老奴来。 就是先皇后和湘妃娘娘,老奴都调教过。 何况是你们,一个小小的侧妃。” 第 700章煜王府内乱 谢婉清一手捂着手臂,“你干什么,秋嬷嬷,你只不过是个奴才,竟敢动用长针扎主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温妍脸含笑意:【谢婉清,你最终忍不住了。】 谢婉清跟秋嬷嬷打在一起。 这时,南宫煜和煜王妃到了。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秋嬷嬷头发凌乱不堪,谢婉清发髻上的金簪也全部掉落。 秋嬷嬷跪下:“王爷,您可要为老奴做主,老奴是奉皇上之命来教导两位侧妃礼仪。 温侧妃已经合格了。 可这个谢侧妃,老奴实在教不了,老奴要回宫复命,定会实话实说。” 谢婉清哭诉:“王爷,这个死婆子拿针扎我,还打鞭子打我,哪有这么教礼仪的。 妾身从小到大,都没遭过这个罪。” 南宫煜面色难看,“谢婉清,你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秋嬷嬷绰号秋一针,是宫里最严厉的嬷嬷,父皇能派她前来,看你们两个闹得有多凶。 秋嬷嬷,你回宫吧。 来人,将温侧妃和谢侧妃送去京外的两个庄子。 如果改好了,一年后再回来; 如果改不好,一辈子也不要回来了。” 谢婉清跪下:“王爷,您不能这么做,我可是闽浙总督之女。 把我送去庄子,我父亲要是知道,不会放过你的。” 南宫煜声音冰冷:“谢婉清,你不要把本王当傻子。 那晚,你真心设计的是南宫璃,而非本王。 只不过阴差阳错,有倭寇来袭,本王恰去找七弟,才进了房间。 从始自终,你喜欢的都是老七。 次日,我们木已成舟,本王也得负责,才不得不把你带回府。 你问问这里的其他女人,她们哪个不是爱慕本王,想得到本王的青睐。 而只有你,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当初答应谢大人,不过是给他面子,如果换作别的女人,本王一定弄死她。” 谢婉清不再言语,只低声哭泣。 温妍恶狠狠地瞪着谢侧妃:“谢婉清,你个灾星,你没回来时,煜王府一片祥和。 你来到以后,每日鸡飞狗跳,你怎么不去死!” 温妍一把抢过秋嬷嬷手里的针,朝着谢婉清的身上不住的戳着。 “啊 ——” 谢婉清不住地哀嚎:“王爷救我,王爷救我!” 两个丫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姐被扎。 看差不多了,南宫煜制止:“来人,将两位侧妃送走!” 温妍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煜王妃,林雨棠微微点头。 两个侧妃被带走,秋嬷嬷也离开,府里安静了。 南宫煜看向林雨棠:“王妃,本王此去江南,你赚了不少银子吧。” 林雨棠抬眸:“王爷,您也知道,咱们王府自打被那个王八蛋洗劫一空后,府里是艰难度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个赚钱的法子。 南宫璃眼眸中泛着阴翳:“你赚的银子呢?” 林雨棠眨着灵动的水眸:“银子呢?哦,银子不是花了嘛。” “哦,看来,我们得查查账。” 林雨棠一跺脚,伸出一只手:“我,我一共赚了五万两银子,都在库房里放着呢,都给你行了吧!” “不止这些吧!”南宫煜眼含深意,似乎能探测到林雨棠的内心深处。 林雨棠眼神闪躲,却还是硬着头皮:“王爷,真就只有五万两了,府里开销大,能攒下这些已经很不容易。” 南宫煜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王妃莫要再装糊涂。 本王虽不常在府中,却也知晓这其中的门道。” 林雨棠心里一紧,【这个狗男人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不会是故意诈我吧。】 她面上强装镇定:“王爷不信我?不信你就到我的库房里去查。” 南宫璃面色冷峻,一声令下:“来人,立即带人去王妃的小私库和寝殿仔细搜搜,把银票一张不落地给本王搜出来!” 他语气森然,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林雨棠闻言顿时慌了神,她快步上前拉住南宫璃的衣袖,“王爷,你这是要动真格的?那些银票可都是我辛苦赚来的血汗钱! 您可是王爷,高高在上,凡事别做得太绝情!” 她的眼中闪烁着委屈与愤怒的光芒。 南宫煜玩味一笑:“你我夫妻本为一体,分什么你我,你的就是本王的。” “不可以,太没天理了!”林雨棠哭着咆哮。 “爱妃,本王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看到林雨棠吃瘪的模样,南宫煜心里格外舒畅。 林雨棠用帕子拭着眼泪:“没天理了,太没天理了!” 阿宁走到近前:“王妃,王爷已经走了!” 林雨棠放下手,“幸亏本王妃有先见之明。” 等他们搜完,三人回到房中。 林雨棠脱掉鞋,从鞋垫底下把银票取出。 两个丫鬟也开始脱鞋。 “王妃,您真是高明,竟然料到王爷会来搜院子!” 林雨棠自鸣得意:“当然,你们家王爷阴毒,我就想着他有一日会秋后算账。 果不其然,这一天还是到了!” “王妃,这些银票还会再被搜走吗?” “不会!这次是宋言带着人亲自去搜,一张银票都不会给留下,狗男人一定会认为我没银子了。” 阿宁嘀咕:“完了,以后没有赚钱的路子了。”林雨棠眸光流转:“放心,背靠王爷好乘凉,过几天,我带你们出去卖别的。” “······” 南宫煜坐在书房里喝着茶。 宋言走进来:“王爷,库房里共搜出五万一千两银票!” 四王爷双眸微眯:“只有五万两?不会吧。” “库房和王妃的卧房全搜遍了。” “好吧,把这五万加上今天的,送去库房。” “是!” ······ 凤浅浅带着大宝刚回府,把孩子送回婴儿房,就听到暖宝的心声:“还是亲娘吗?把我们扔在这里一上午是不闻不问!” …… 第 701章三十六黑鼠来袭 暖暖憋着嘴:【我也想让娘亲每天陪着我。】呜呜地哭着。 二宝劝着:【暖暖别哭了,有二哥陪着你,等你长大了,二哥带你出去玩。】 南宫君泽本想回来炫耀一番,没想到听到二人的心声,有些自责。 娘亲不放心我一人在朝堂上,结果冷落了弟弟妹妹。 三个孩子可以用心声沟通。 大宝心里喊着:【二弟,暖暖,我从宫里给你们拿来好东西了。 玉如意给暖暖,玉佩给离尘,这可是很贵的东西。” 凤浅浅看着,眼泪止不住流下来,【大宝是大哥,真有哥哥的样!】 暖宝问了句:【大哥,给了我们,你就没有了,我不要。】 南宫君泽:【今天我只拿了两件,不过你不用担心,皇爷爷准备了一些。 以后他给什么,我都要三份,给你们带回来。】 暖暖泪眼中满含笑意:【大哥,你真好!】 她马上情绪又低落,【可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南宫君泽安慰:【不用你们给,只要你们两个在府里乖乖的,让娘亲省心就行了,我进宫给你们拿好东西。】 凤浅浅把玉佩给二宝,玉如意给暖宝。 两个肉团子笑得合不拢嘴,开心的不得了。 周嬷嬷和明月、珊瑚开始给孩子喂奶粉。 凤浅浅回到房间中,兑换了一些玩具。 三个宝宝吃完,把三个孩子抱到外面晒晒太阳。 外面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暖暖听着。 【不好啦,大哥,二哥,有一些不明的人埋伏在附近,咱们得快速告诉娘亲。 小鸟说,他们要晚上行动,杀了我们三个。】 南宫离尘小眉头微蹙:【胆子不小,不知道他们打不过娘亲嘛! 还往枪口上撞,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这事得告诉娘亲,让他有个准备!】 这时,珍珠神色慌张地快步走进屋内,脸上带着几分焦急的神色,“主子,湘妃娘娘到了。 还带着不少珍贵的礼物,已经进了王府。” 凤浅浅挑眉:【皇上把找奶娘之事交给她,毕竟生养过有经验。 让她务必亲自挑选,想必是来道歉的】 她下达指令:【系统,百度命簿,查奶娘之事是否与湘妃有关。】 系统:【收到,宿主,奶娘下毒之事与湘妃无关。 她那段时间意外小产,头疼病又犯了,每天躺在床上,这件事就交给了老嬷嬷。 湘妃因为此事被皇上怪罪,连降两级,由皇贵妃变成了妃子。 她是一个好人,一生没做过对不起璃王的事。 这件事成了她的污点,不过,下月初一,她有一场劫难。】 凤浅浅整理一下衣裙,来到花厅。 屋内站着一些宫女,她们手中端着托盘,盘内是一个个锦盒。 凤浅浅见礼:“见过湘母妃!” 湘妃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脸上写满了自责与懊悔。 她声音中都带着歉意:“浅浅,湘母妃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奶娘差点害了你的儿女,母妃对不起你和三个孩子。 那时我刚刚小产,身子虚弱得很,偏又犯了头痛的老毛病,整日昏昏沉沉的。 实在没办法,才把找奶娘这么重要的事托付给身边的嬷嬷去办。 谁曾想那三个奶娘竟是二王爷安插进来的人。” 说到这里,湘妃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浅浅,我当真不知情。 那个办事不力的嬷嬷,我已经命人将她杖毙。 索性孩子们没有受到伤害,你要相信母妃!” 凤浅浅神色平静如水,“湘母妃,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你若是存心要害我的三个孩子,对你没有好处。 毕竟这些奶娘都是经你之手找来的,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还是分得清的。” 湘妃眼圈泛红,泪水夺眶而出:“浅浅,谢谢你相信母妃。 这几天我一直深陷自责之中,若真让奶娘得逞,我将成为大周的千古罪人。 今天身体略有好转,便急忙赶来向你解释清楚,希望能消除误会。” “湘母妃也无须自责,宫里人多,毕竟不能面面俱到。 老嬷嬷在你身边蛰伏多年,都未曾发现,可见她隐藏得有多深。” 湘贵妃点点头,“也是我的疏忽,我挑了些物件,给孩子压压惊。 我看看三个孩子。” “多谢湘母妃送的礼物!珍珠,快让周嬷嬷把孩子抱来。” 珍珠向外走去。 很快,推来三个婴儿车。 湘妃看着三个肉团子白胖白胖的,是打心底喜欢。 “浅浅,这孩子是怎么养的,谁看了能不喜欢,怪不得皇上天天上一个上朝。” 她来到南宫暖暖的身边,摸着她的小手。 暖暖心里嘀咕:【这个镯子好漂亮,我喜欢。】 她的小手抓住湘妃的镯子就不撒手。 凤浅浅一看,【坏了,镯子被这个小土匪给盯上了。】 【好看,真好看。】暖暖流着口水。 “暖宝,快松手!”凤浅浅要掰开小宝的手。 【娘亲,你别拽我,我要镯子。】 湘妃笑了,“暖暖,你先松开手,本宫先把这个镯子取下来给你好不好?” 暖暖点点头,【是湘妃奶奶找的奶娘,差点害死我,这只是代价。】 湘妃把手上的镯子摘下来,放到暖暖的手中。 “只要暖宝喜欢,本宫都会给你。” 湘妃又聊了一会儿,才离开。 ······ 吃过饭后,凤浅浅把玩具放到孩子们的房间。 暖宝大声喊着:【娘亲,不好了,有一个黑老头,派了几十个黑衣人要来杀我们。】 凤浅浅一愣:“暖宝,你怎么知道!” 【娘亲,是小鸟告诉我的,他们要来杀我们三个,说是福星就得死。】 “暖暖,你能听懂小鸟的话?” 暖宝点头,【能!】 凤浅浅温柔地抚摸着暖宝的头,“乖宝贝,今晚娘把你们三个放到空间里,金虎和小狐看着你们。 就算那些人闯进来,也找不到你们。 娘亲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本事,竟敢把主意打到我们王府头上,还要杀了你们。” 三宝眨巴着大眼睛,小手紧紧抓着凤浅浅的衣角,“娘亲,你要小心哦。” “放心吧。” 凤浅浅把孩子和凤爷爷相继放到空间里,这是她的底线,别人不能触碰。 第 702章暖暖的乌鸦嘴 子夜时分,夜空漆黑一片,只在遥远的天际有几颗星星闪烁着微弱而清冷的光。 一些黑衣人如鬼魅般跃过高墙,一路左躲右闪,在王府里穿梭。 暗七躲在暗处:“暗三,要不要动手!” “动什么手,王妃让把杀手全放进来,要关门打狗。” 系统:【宿主,目标直奔主院而来,共有三十六人,来自一个叫黑魔岛的地方。】 【黑魔岛?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你出示一下位置。】 系统:【系统搜索不到,无法定位。】 【那他们为什么而来?】 系统:【他们知道三个宝宝是福星,要杀了他们,永绝后患。】 凤浅浅眼眸里翻涌着压抑的惊涛骇浪,“妈的,要杀了我儿女,找死!” 她拿出冲锋枪,给珍珠百合各一把,她拎着冲锋枪,“走,今晚大干一场。” 珍珠百合走出屋子,躲在暗处。 一个黑衣人一挥手,其他人全进了院子。 暗三等人也上了主院的房顶。 凤浅浅端着冲锋枪,站在门口:“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黑衣人丝毫没把眼前之人放到眼中,引以为傲:“吾等是黑魔岛三十六黑鼠!” 凤浅浅声音冰冷:“黑魔岛,三十六黑鼠,我从未与你们有过往,你们为何要夜闯璃王府!” “我们也不想来,没办法,这里有三个福星,必须死!” “既然也不必回去了。”凤浅浅的话未说完, 就扣动扳机。 “哒哒哒······” 冲锋枪身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枪口骤然喷出愤怒的火舌,一枚枚子弹划破夜空,直奔黑衣人而去。 众枪齐鸣,那些杀手毫无还手之力,成了待宰羔羊。 “鼠老大,我们上当了!”一个黑衣人喊着。 “撤,快撤!”黑老大下令。 一些杀手凌空向房顶冲去。 “往哪跑!”凤浅浅嘴角挂着嗜血的微笑。 子弹直奔纵起的杀手而去。 “啊·····” “你们下去吧!”暗三和其他暗卫在房顶一起开火。 子弹直接穿过杀手们的胸膛,他们的身上出现数个黑窟窿,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 他们纷纷从半空中掉落,倒地没了呼吸。 鼠老大双腿中枪,跪在地上,看着一地的尸体,声音中带着无助:“祖师,我们回不去了!” 凤浅浅站在院中,枪口轻垂,目光冷冽如霜。她缓缓走向鼠老大,蹲下身,声音如寒夜般刺骨:“谁派你们来的!” 鼠老大嘴角溢血,眼中闪着恶毒。 凤浅浅又问:“黑魔岛在哪里!” 鼠老大眼中喷火,气焰嚣张:“你想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们永远也找不到。 黑魔大祖师已经知道我们出了事,是不会放你们的,他们一定会为我们报仇雪恨。 你杀了我吧,再过二十年我又是一条好汉。” 凤浅浅冷笑一声,枪口微微上抬,声音冷厉:“不说是吧,那就去死吧!” “哒哒哒!”话音刚落,枪声骤响。 子弹穿透鼠老大的颅骨,他的脑浆与鲜血四溅。 鼠老大仰面倒地,倒在血泊之中。 他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不过瞬间,三十六鼠全部毙命。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与血腥之气。 凤浅浅从空间拿出一瓶化尸水,交给百合,“你们先摸尸,再把尸体处理了。” “是!” 百合把枪还给凤浅浅,她接过化尸水,与众人开始摸尸。 一枚枚染血的令牌被搜出。 百合将一块刻有“黑魔”的铁牌递给凤浅浅。 “主子,您看,这是黑魔腰牌。” 凤浅浅翻来覆去地看着腰牌,冷眸微凝:“看来,王府又不太平了。” 她冷冷扫视满地尸首,挥了几次手,把尸体摞到一起,百合把化尸水倒上。 尸堆在化尸水的腐蚀下发出滋滋声响,冒着白烟,一股刺鼻的气味迎面扑来。 很快,那些尸体化成了一滩暗红色液体,最后消失不见了。 ······ 黑魔大祖师本已入睡。 忽然,他猛然睁开双阴鸷可怖的眼睛,一脸惊愕。 当下睡意全无,他坐起来。 他掐指一算,面上先悲后怒,咆哮:“老夫精心培育的三十六鼠就这样被璃王府给杀了,倒是小瞧了你们,还真有些本事。 不过没用,你们终究不是我们的对手,那三个小崽子必须死,全都得死! 无敌祖师,你们九个老匹夫休想把福星接走,他们不配与凶星为敌。 这天下终究是本尊的,是本尊的,谁也别想抢走分毫!” 带着满腔的愤怒,他咆哮着,那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紧,一拳头砸在床边。 “三十六黑鼠,你们的仇,老夫一定会为你们报!” 次日, 在会议厅内,四位黑魔祖师坐在两侧的位置上。 中间坐着黑风七十二地煞。 那些剑客个个身着黑袍,面上戴着半张铁质面具,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 黑魔大祖师面上变得狰狞,下令:“三十六黑鼠已全部遇难,无一人生还。 你们去大周国京城的璃王府,把那三个小崽子给本尊抓回来。 本尊要拿他们炼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七十二地煞抱拳颔首:“是!我们定不负所望,把那三个小崽子抓来!” “……” …… 清早,凤浅浅带着南宫君泽上朝,二宝和三宝聊起来。 “二哥哥,是哪个王八蛋要害我们?” “不知道,娘亲没说!” 南宫暖暖眨着水眸:“敢害我们,我咒幕后的主人被房梁砸到,还躲不开,一定要把他的双腿砸断。” ······ 黑魔大祖师越说越生气:“你们说说,三十六个人,他们个个武功高强,怎么能全死了。” 忽然,房顶发出断裂的声音。 紧接着,一根房梁直接向黑魔大祖师砸来。 黑魔大祖师抬头,刚想闪身离开。 可身体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四肢百骸都动弹不得。 他心中大骇,以为穴道被封,动用内力想冲破束缚,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而其他人也像被钉住,一个个僵立在原地。 他们眼睁睁看着那根粗壮的千年古木,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向黑魔大祖师。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黑魔大祖师的双腿上。 “啊——!”黑魔大祖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黑魔大祖师的面容变得扭曲,鲜血顿时如泉涌般喷溅而出。 砸完,所有人都能动了。 “大哥!”黑老二忙上前,拿出止血丸,给黑魔大祖师服下。 老三和老四把黑魔大祖师抬到一间屋子,开始给他治伤。 老四一脸怒意:“刚才,明明我挥手要把那根木头打开。 忽然手动不了了,真他娘的邪门。” “我也是,脚都动不了!是不是中了邪术。” 黑老二思索片刻后开口:“听闻有一种人是乌鸦嘴。 她要是咒谁,不论那人在多远的地方,都会受到惩罚。 而且躲不开,只能认栽。 当然,这也只是传说。” 黑老三一脸怒意:“一定是世外高人,得查出他的下落。 先是大哥倒霉,下一步没准就是我们。 掐指算算,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 第 703章拉凤浅浅下水 黑魔大祖师疼得额头上全是冷汗,承受着碎骨之痛。 他服下药丸,减轻一些就闭目掐指算着。 待睁开眼眸之际,眼神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他恨得咬牙切齿:“是三个小崽子中的最小的女娃干的,她有一张乌鸦嘴。 这下麻烦了,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能让房梁砸人,要是长大还得了,必须除掉他们三个。” 他看向黑老二,“你去把那个檀木箱子打开,里面有一个用红绸布包着的震天铃,那可是件宝贝。 你让七十二地煞带着,要是看见那三个小崽子,就在他们耳边使劲摇铃铛。 要摇得震天响,他们小耳朵根本受不住。 等他们成了三个聋子,看他们还怎么坏我们的大事。” 黑老二眼中泛着阴翳,“老大,我那儿还有一个金钩,很锋利。 只要逮住他们,就用小金钩把他们的舌头勾出来割掉,让他们成为哑巴。” 黑老三拿出一瓶药水:“我这有失魂水,只要让他们喝下,他们就成了傻子,任由我们摆布。” 黑老四也表态:“敢害老大,把他们捉回来,直接扔到炼丹炉中炼丹!” 听到这些话,黑魔大祖师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还是有些担心:“万物相生相克,也不知三个凶星怎么样了。 福星两男一女,心肠太歹毒。 老夫真担心培养了凶星一顿,他们再叛变,咱们可就白忙活了。” 黑老二劝着:“老大,你想多了,凶星个个心狠手辣,不会被策反。” “······” 早朝时分,凤浅浅把二宝和三宝放在家中,小狐狸和金虎守在门口。 她带着大宝去上朝。 金銮殿: 秦淮声音不大:“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南宫云天扫了他一眼,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意思是:【声音大了!】 秦淮心里突突的,自从小皇孙上朝,这几个字喊得格外难。 皇帝拿了一块玉佩放到婴儿车中,让乖孙把玩。 小君泽也很听话,接过玉佩,心里嘀咕:【唉,只有一块玉佩,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这也不够分啊! 他们要是知道皇爷爷又赏赐我好东西,没他们的份,他们一定不会再理我了。 皇爷爷偏心是不对的,所有赏赐,应该一视同仁。】 南宫云天听后,想了想,君泽说的也不无道理。 三个孩子,只给一件算怎么回事,这是让兄弟从小就不和。 他又拿了两块玉佩放在小君泽的身上,“这是你离尘和暖暖的。” 大宝笑了:【这才是皇爷爷应该有的样子,不能偏心。】 凤云朗大步从队列中走出,手执玉板恭敬地抱拳:“启禀皇上,微臣有要事禀告。” 皇帝声音清冷:“准了!” 凤云朗声音洪亮:“皇上,十日前成州进京的五万两税银在官道上被抢。 负责押送官银的五十余名精锐官兵,在途中遭遇了伏击,惨遭毒手,无一生还。 成州知府于大人说也派人查了,结果地上只有血迹,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南宫云天端坐在九龙赤金宝座上,威严的面容顿时阴沉下来,眉宇间浮现出明显的怒意。 惠文帝龙颜大怒,拍案而起:“好大的胆子,连朝廷的官银都敢劫,想造反不成! 劫了银子也就罢了,竟然滥杀无辜,分明是在向朕示威!” 众臣齐出列跪下:“皇上息怒!” 南宫云天的怒意丝毫不减:“息怒,这是公开向朝廷挑衅! 哪位爱卿愿意去剿杀,将官银寻回来!” 众臣都低头不语。 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都不知贼寇在哪里,万一他们流窜作案,要怎么找。 查了一顿再无功而返,脸可是丢大了。 南宫澈见状,开口:“父皇,儿臣愿意前往。 但七皇嫂必须陪同,她经历的事情多,能指点迷津。” 南宫云天等的就是这句话,可三个皇孙尚在襁褓之中,老七又在攻打天狼国。 再把她派出去,实在有些不地道。” 小君泽心里不满:【找银子还得让娘亲跟着,九叔是真没用。】 南宫云天想征求一下意见,看向凤浅浅:“浅浅,你意下如何?” “父皇,浅浅愿意前往,孩子就交您照顾了。” 凤浅浅不能拒绝,她瞪了一眼南宫澈。 【你可真行,非得把我拉下水。】 南宫云天郑重承诺:“浅浅,在你离开王府的这几日,朕会派重兵保护璃王府,以确保万无一失。 朕也会宿在璃王府。】 凤浅浅闻言,恭敬地抱拳:“多谢父皇,有父皇亲自坐镇,浅浅也放心了。” 南宫云天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南宫澈。 安排:“老九,需要带多少人,听你七皇嫂的。” “是!” 小君泽心里吐槽:【娘亲又要离开我们了,也不知道几天才能回来。 皇爷爷也是,不是派爹爹,就是派娘亲。 除了他们二人,整个大周国就没人可用了,真是的。】 凤浅浅和南宫澈离开。 到了门外,凤浅浅发牢骚:“南宫澈,你自己邀功也就罢了,干嘛把我拉下水!” 南宫澈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七嫂,并不是小弟贪功。 你也看到了,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无一人愿意前往。 我是皇上的儿子,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 若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成州,父皇也太没面子了。 你也知道,小弟我这点三脚猫功夫,哪里有什么胜算可言,只能让七嫂挂帅出征。 七嫂你放心,这次剿灭劫匪的差事,不管父皇赏赐什么,我我绝对分文不要,全都归你 。” 凤浅浅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如果南宫璃在,这个差事一定会落到他的头上。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成州的官银被劫,查一下银子的去处和劫匪的老巢。】 系统:【收到,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看着,清冷的眸子中浮现出一股杀意。 “这个王八蛋也太狠了! 南宫澈,你多带一些暗卫,把户部的周大人也带上。” 南宫澈不解,提醒了一句:“七嫂,周大人是文官!” “我知道,有些事他知道怎么做。” “一切听七嫂的。” 凤浅浅点点头,“你去调人,我回府安排一下。” 她说完,消失不见了…… 第 704章点火药炸浅浅 凤浅浅回到王府,来到主院,把周嬷嬷和暗七叫过来。 “周嬷嬷,我要出去几天,这个家交给你了,你照顾好三个孩子。” 周嬷嬷有些担心:“王妃,您要去哪里,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必须您亲自出马。” “去找官银! 珍珠,把这些冲锋枪发给暗卫,他们一定要枪不离身。 如果枪被坏人抢了去,你们武功再高,也躲不过枪子。 这几日,皇上也会住在这里。” 周嬷嬷一脸诧异,自打她进宫以来,皇上从来没宿在哪个皇子的府邸,这是坐镇来了。 周嬷嬷保证:“王妃您尽管放心,老奴定会照顾好小主子!” 珍珠和暗七把地上的一堆冲锋枪抱到外面,开始给暗卫发枪。 凤浅浅来到婴儿房,看着两个小肉团子。 “乖宝宝,娘要离开三天,你们在府中乖一些。” 暖宝眼圈一红,有些舍不得:“娘亲,有坏人来怎么办?” “你们放心,晚上娘亲会回来,把你们放到空间里。” ······ 凤浅浅安排完一切,来到城门口。 周尚书和南宫澈的人已在那里等着。 凤浅浅开口:“周大人,这次辛苦你了。” 周尚书抱拳:“王妃,只要能用到老夫的地方,万死不辞,定会竭尽全力。” “周大人,这次让你去,无非是调动官员。 您上了年纪,本来想让我大哥去,可他对那些官员也不太熟悉, 还是您最合适。” “你怀疑?”周尚书想问。 凤浅浅微微点头,她一挥手,众人来到成州府衙外。 ····· 于知府在密室里看着一箱箱元宝,把上面的封条撕下来。 “官银已送走,这半路被劫可和我们没关系。银子搬来搬去,这不还是回到本大人的手中。 皇上是做梦也不会想到,我才是这幕后的主谋,这叫贼喊捉贼。” 师爷站在一旁:“大人,要不说您高明。 在皇上的眼中,您不贪不占为官清廉,一辈子也不会查到您的头上。” “那当然,不过也要以防万一。 本官已花重金买下火药,只要他们查到,就有来无回。 谢师爷,你去翠红楼挑几个美人。 要水灵会伺候人的,本大人今晚要好好乐呵乐呵。 这漫漫长夜,可得让本大人尽兴才行。” 谢师爷一脸猥琐:“大人您放心,保证给您挑好的。” 二人说完,从密室里走出来,回到书房。 这时,一个衙役神色慌张地快步走进来,他声音颤抖:"大人,大事不好! 九王爷和周尚书两位大人已经到了府衙门口,让您前去迎接,似乎来者不善!” 于大人面色微变,“这么快就来了! 走,跟本大人去见见王爷!” 他们整理了一下衣装,来到府衙门口。 看到璃王妃到了,于大人心头一震:【这尊煞神怎么来了。】 他一脸恭敬:“下官见过九王爷、璃王妃、周大人。” 南宫澈微微点头:“于大人,成州官银被劫,皇上命吾等来调查。” 于大人一脸无奈:“成州地界一向风平浪静, 谁曾想竟出了这样的事。 不仅银子没了,押送银子的官差也全都被杀,本官愧对皇上!” 凤浅浅面色冰冷,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我还以为于大人贵人多忘事。 身为臣子,对皇上要忠心耿耿,这可是为官的之道!” 于大人闻言,心头一震,额上顿时沁出细密的汗珠,拱手:“下官自打上任以来,无时无刻不谨记皇恩。 身为一方父母官,夙兴夜寐,兢兢业业,唯恐有负圣上所托。” “看来,于大人是百官学习的楷模!”凤浅浅眼中带着戏谑之意。 于沧海皮笑肉不笑,“王妃谬赞了。” 他一伸手:“几位贵客里面请!” 周尚书一脸笑意:“有劳了!” 南宫澈和周大人一起向后院走去。 凤浅浅来到暗卫头领的身边,“带二十人跟我走!” “是!”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查出藏官银的地方。】 【请看定位和地标。】 凤浅浅向指定地点走去。 到了指定的院子,院内有十几个女护卫。 一个女护卫看到来了一些人,马上阻止前进:“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私闯禁地!” 凤浅浅眉头一挑:“怎么?你有意见!” 一名女护卫拔出腰间寒光凛冽的长剑,剑锋直指凤浅浅,厉声喝斥:“你们马上离开此地,我可以既往不咎。 否则刀剑无眼,你们别血溅当场!” 凤浅浅不屑,一脸的鄙夷:“好大的口气,那我也送你们一句话。 如果你们现在离开此地,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女护卫怒了,“众人听令,这些人私闯禁地, 格杀勿论!” 凤浅浅拿出冰魄剑:“众暗卫听令,这里私藏了丢失的官银,这些人是劫匪的同伙,拿下!” 她运力剑柄,只见一道凛冽的寒光直奔女护卫头领的身上扫去。 速度之快,让护卫头领防不胜防。 她都没来得及防守,瞬间冻成了冰人。 凤浅浅又一挥剑,女护卫头领的身体当即碎成冰…… 其他女护卫面上一怔,都揉了揉眼睛,【死了,没了,成冰了,太可怕了。】 南宫澈的暗卫还是第一次看到,成功被震慑住。 凤浅浅周身泛着杀意:“你们这些女护卫听好了,如果敢动手,她就是你们的下场。 如果束手就擒,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众女护卫全都跪下,将手中的刀剑放下。 凤浅浅来到里面的屋子,地图指向旁边的一面墙。 凤浅浅转动角落里的一只三尺高的铜鎏金仙鹤。 “吱嘎”一声音,墙上打开一扇门。 凤浅浅一挥手,密室里的银子全都出现在院中。 周大人和南宫澈正在屋内喝着茶,一个官差匆忙走进来,“大人,不好了。” “发生了何事!” “一些人去了禁地!”官差不得已说出。 于大人当即站起来,他看向周大人和南宫澈 。 他面目变得狰狞:“王爷,你好手段,声东击西,” 南宫澈站起来,刚要往前走,可双腿发软,直接倒地。 “于沧海,你竟然在茶水中下毒!” 南宫澈 周尚书全身无力:“于大人,你这是自寻死路,老夫劝你迷途知返!” 于沧海抬眸看向他们,神色平静无波澜:“从你们进府的那一刻,本官就知道没路了。” 他来到一个香炉前,转动香炉,地面像打开了一扇门。 南宫澈和周大人,包括坐着的椅子,直接掉下去······ 于沧海眼睛眯着,面目狰狞:“来人,准备火! 既然璃王妃去了禁地,那里可埋着炸药,那就砸死他人。” 于大人带着人向外走去。 凤浅浅看着那一箱箱子,有的封条没撕,写着“成州官银”。 “胆子可真大,贼喊捉贼!” 于大人在暗处观察着凤浅浅的一举一动。 几个人快速打开火折子,点燃引线…… …… 第 705章浅浅收拾知府 凤浅浅看着院内的箱子,吩咐:“你们把箱子数量点出来。” 一名暗卫疾步而来,手中捧着两本暗账:“王妃,发现两本账册。 一本记着每次劫官银地点、数目和日期; 另一本是于知府贪赃枉法、收受贿赂的详单。” 凤浅浅接过两本翻看了一下:“于知府真是该死,抢了几批官银,一些官员也难辞其咎,他们的官也做到头了。” 这些箱子太多,我先收着,回京时再入国库。” 忽然,凤浅浅闻到了一股气味,她眉头微蹙:“这是什么味!” 于大人躲在暗处,眼露凶光:【这是天要亡我,老夫这些年的心血全都要付之东流。】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光芒,放声狞笑:“璃王妃,是你逼我的! 这院墙四周我已埋满土雷,引线已燃! 既然你不给我活路,你们就全去死吧。 我沧海不亏!” 他话音未落,凤浅浅听到四处的“滋滋”声越来越近,如同毒蛇吐信。 凤浅浅循着声音看去,引线上发出微小的火花。 她的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满地的官银收到空间中。 那些女护卫和暗卫们个个目瞪口呆,他们面面相觑。 她们难以置信地揉着眼睛,方才还是堆积如山的箱子,只在眨眼的功夫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 等她们再次看向凤浅浅时,如看一个妖怪一般,眼中满是惶恐。 璃王妃没离开,所有暗卫虽然心惊胆颤,但都不敢妄动。 凤浅浅凝视着那些在引线上跳跃的火光,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民间竟然有土雷,这可不行!” 她果断地一挥手,院内的所有人全都不见了。 等那些人反应过来,已经来到衙门外。 就在他们刚刚站稳脚跟的瞬间,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骤然响起,“轰轰轰······” 伴随着滚滚浓烟和四处飞溅的瓦砾。 院中的房屋在爆炸中晃了晃就轰然倒塌。 转眼间就化作了一片废墟。 于知府和师爷在暗处盯着,快速往一侧跑去,两片碎瓦片直奔他们而来。 “啊!” 一片瓦片直接扎在于知府的大腿上。 “啊!” 与此同时,师爷也发出一声惨叫,他的后心插着一片碎片。 “扑通”一声,师爷趴到地上,没了呼吸。 于知府紧闭牙关,一用力,将腿上的碎片拔出,鲜血当即涌出来。 他疼得龇牙咧嘴,拖着腿快速向前走去。 这时,一道声音在他的前方响起:“哎呦呦,于大人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不会没把我炸死,把自己给炸了吧,那你的运气也不怎么样啊!” 凤浅浅身着一袭纤尘不染的雪白长裙,衣袂飘飘,更显其清冷孤傲之姿。 她右手呈八字形轻轻托着光洁的下巴,左手则自然地抵在胸前。 眼眸中满是鄙夷,嘴角微微上扬透着不屑。 整个人保持着一种看阶下囚居高临下的嘲讽姿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于沧海面色铁青,瞬间变得狰狞:“你还真是命大,这么多土雷都炸不死你。” 凤浅浅嘲讽:“还没看到你满门抄斩株连九族,我怎么能死呢。 你的土雷也敌我不分呐,咋还把你的师爷给炸死了。 这一地的血,你受伤也不轻啊!” 于大人丝毫不惧怕:“璃王妃,想不到你还真有些本事,这么快就找到了被劫的官银。 不过,空口无凭,所有证据都毁了,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凤浅浅“哦”了声,云淡风轻道:“你说证据,有!” 她一伸手,两本账册出现在手中。 “这就是证据,记录了你所有的罪行,对了,还有那一箱箱官银,不只五万两! 想不到,你是贼喊捉贼。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于沧海,你大难临头了!” 于大人的眼神骤然变得阴翳如墨,他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凤浅浅,你要明白。 本官乃是四品知府,堂堂朝廷命官! 就算落在你手里,按照大周律法,你也无权私自处置本大人。 本官就是死,也得由刑部派员押解进京,三司会审之后,呈报皇上御览。 待皇上亲自朱批下旨,才能要了本官的性命!” “哦,原则上这一套程序下来,你还能活几个月。 不过,本王妃可没那闲功夫跟你耗着,不需要那么麻烦。” 凤浅浅拿出尚方宝剑。 “这东西你认识不?记得上次见血的时候,还是在金銮大殿。 六皇子当时可是死在这把剑之下,还是我动手杀的。 这可是皇上亲赐,可以先斩后奏。” 于知府怕了,但马上又开口:“本官的家眷早在这次劫官银时,已送走,任何人也找不到她们。 至于九族,你随便杀。 凤浅浅,人固有一死,有九王爷和周尚书陪葬,老夫死也值了。” 于知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凤浅浅闻言,眉头骤然紧蹙,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瞬间染上凌厉的杀意。 她死死盯着于大人,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令人胆寒的冷意:“你把周大人他们怎么样了! 于知府不慌不忙地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弧度:“没怎么样,只是他们中了点毒,被关起来而已。 不过...”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眼中闪过一丝残忍。 “他们恐怕也受了不轻的伤,若是救治及时,或许还能捡回一条命;若是去晚了······” 他看了眼流血的腿,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恐怕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命丧黄泉了。” 凤浅浅怒不可遏,咆哮:“你这个老登也够卑鄙的! 他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置他们于死地!” 我原以为你只是劫点银子,贪财罢了,没想到连王爷和一品大员你都敢害。 说,他们被你关在哪里!” 于知府也想明白了,【早死晚死都是死,为官的这几十年,有钱有权有女人,也享受了,这一辈子不亏,死有何惧!】 “想知道他们的下落,你别做梦了,老夫一个字都不会说。” 凤浅浅不想跟他废话。 她一伸手,一把手枪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端起枪,枪口对准于大人:“看来是我低估你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他们现在在哪里!” 于知府不以为然,“凤浅浅,我左右得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凤浅浅扣动扳机,“砰砰砰!” 三发子弹撕裂空气,直奔于知府而去。 “啊,你个毒妇!” 于大人身上瞬间出现三个黑窟窿。 他的面容因剧痛而扭曲变形,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双腿不受控制地重重跪倒在地。 他的右手死死捂住腹部两个赫然可见的血窟窿。 指缝间不断渗出鲜红的血液,将他的官服染成了刺目的暗红色。 他的身体因失血面色苍老,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第 706章南宫澈失踪 于大人视死如归:“凤浅浅,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他们在哪里!” 凤浅浅也看明白了,这人是躺平了。 凤浅浅看于知府也是铁了心不说,她下达指令:【系统,查出南宫澈和周尚书的位置。】 系统没有出声。 凤浅浅不解:【咋滴,没声了,系统出问题了。】 系统还是没有声音。 凤浅浅想着,【没准是什么功能在升级。】 以前百度命簿出现时,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凤浅浅叹了口气:【系统里只有一个以前兑换的生命探测仪,只能靠它了。】 她一挥手,二人来到衙门外。 凤浅浅手中出现一粒药丸,对暗卫明一说道:“把他绑上,这粒药丸让他服下。 勿必问出你们家王爷和周大人的下落!” “是!” 于知府看到众人都安然无恙,一脸的惊讶,看到两个暗卫抓住他。 他随即反应过来:“我不吃,我不吃! 你们休想让我吃下这东西!” 于知府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 可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法与两个暗卫抗衡。 一粒药丸塞进他的口中,接着咽下,手被绑上。 于知府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声。 很快,他的身上像有上万只蝼蚁在啃食着他的骨髓,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 明一手持宝剑,架在于沧海的脖子上,威胁:“说,我们家王爷被你关在哪里!” 于大人后背湿透了,“你们杀了我吧,本官是不会说的!” 明一指向于知府,“明二,你来。” 明二手段向来狠辣,他看向倒在地上生不如死的于知府,一脚踩在他的金钢之处。 “啊!” 他疼得身体蜷缩着,“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凤浅浅扔出一条毛巾,“把他的嘴堵上。” 明一接过毛巾,本来还想咬舌自尽的于知府, 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他的鼻子被捏住,导致呼吸困难,他的嘴被迫张开。 暗一手速很快,直接将毛巾塞到他的嘴里。 于知府死死瞪着凤浅浅: 【这个恶女,没想到我竟然栽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凤浅浅安排:“明一,派人看好这个狗官,你带人把衙门内的人全抓出来,严审。 我去后院找找。” “是,王妃!” 凤浅浅随手拿着探测仪来到衙门的后院,开始搜索······ 南宫澈和周尚书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巨响,眼前天旋地转,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 在那一瞬间,他们只能感受到耳边呼啸的风声和不断加速的心跳。 等他们重重落地之际,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肉气味,那刺鼻的恶臭几乎让人窒息,仿佛到了乱葬岗。 “咔嚓”一声脆响。 “啊!” 周尚书发出一声惨叫,在坠落时周大人的腿骨当场断了。 南宫澈虽然身怀武功,但喝了带毒的茶水,全身瘫软无力。 剧毒已经侵蚀了他的经脉,内力完全无法施展。 在落地时他的左手先落地。 手腕承受不住冲击力,只听"咔"的一声,腕骨也应声折断,钻心的疼痛让他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他气愤地骂着:“于沧海这个王八蛋,竟然害我们,太卑鄙了,本王要是有命出去,非亲手宰了他。” 南宫澈从腰间缓缓掏出一个火折子,借着摇曳的火光,他谨慎地环视四周。 只见潮湿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具森森白骨。 周大人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脸色惨白如纸,他声音颤抖:“九王爷,我的腿怕是断了。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南宫澈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取出两粒药丸,一粒递给周尚书。 “周大人,这是止血痛止药丸,你先服下,能暂时缓解一下疼痛,也不知七嫂能不能找到我们!” 他举起火折子,看向上方,一眼望不到顶。 五六丈的范围,竟是骸骨,四周都是石壁,根本没有门。 南宫澈声音低沉:“这是密室,是于沧海杀人的地方。 你看,那是五品的官袍,不知是哪位大人遭了毒手。” 周大人服下药丸后,若有所思。 “记得三年前的那个冬天,于知府曾向皇上递上奏折,说他所管辖的地界内发生了一起命案——澄州知州余大同遭遇劫匪伏击,不幸遇害身亡。 当时,这起案件震惊朝野,因为余大同才华横溢,是皇上钦点的状元郎。 刚到任不久就遭此横祸,皇上觉是得英才早逝,觉得很惋惜。 于知府又举荐了一人,皇上也没什么心情,便欣然同意。 原来余大同被于知府给杀了。” 南宫澈在石壁旁边走着,不时敲着墙壁,看是不是空的。 周尚书叹了口气:“王爷,别费力气了,这是个死牢。 如果于沧海不起杀心,人也不会掉到这里。 既然想置别人于死地,不会留出口。” 璃王妃若是找不到我们,就是饿,我们也能饿死。 看来我们二人命中注定难逃此劫,要结伴去鬼门关了。 我还好,毕竟一把年纪,死了也值了。 可你还这么年轻,还没有娶妻生子,可惜了。” 南宫澈想了想:“本王好歹是一个王爷,不会这么倒霉吧。 周大人你也无须灰心,七嫂不会放弃,会找到我们。 真看不出,于知府竟然这么恶毒。” “·····” ···· 凤浅浅郁闷至极,嘴里嘟囔着:【你们的运气也太差了,偏偏在这个时候系统升级。】 这里也没有雷达,只能用红外线探测技术。 可后院的每个角落都仔细扫描了一遍。 从东到,甚至连灌木丛和阴暗角落都没有放过。 怎么没有显示任何生命体征的波动信号。 这种情况实在反常,难道说他们都已经遇害。 不,这不可能······” 凤浅浅心里越来越担心,根本不把人往好地方想。 她找到明一,“你们审的怎么样了?” 明一黑着脸,一脸沮丧:“他们说府中没有密道。 当时在九王爷去了花厅,上完茶后,就屏退了下人,至于王爷和周大人去了哪里,他们毫不知情。” 凤浅浅是不知道,这处死牢是二十几年前所建,知道此地的只有于大人和师爷,其他人已经全部遇难。 凤浅浅随着明一来到花厅附近,这里离密室的院子,受到土雷爆炸的波及,房屋已全部倒塌。 凤浅浅在这里忙着搜人,而璃王府里却乱作一团。 退朝后,惠文帝还有一些事没处理完,让秦公公派人先护送小君泽回府。 在大宝刚回到王府之际,黑魔岛的七十二地煞已经瞬移到王府的主院中。 他们的脸上戴着半张面具,身披黑袍。 暗七看到忽然凭空出现之人,异常诧异。 端起冲锋枪:“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璃王府!” 天煞手里拿着震天铃,不住地摇着:“黑魔岛七十二地煞!” 那铃声很邪门,特别尖锐刺耳,头晕乎乎的。 大宝、二宝和暖宝和都捂着耳朵 ,暖暖心里喊着:【吵死了,哥哥,我的耳朵,我被吵得头疼!】 “我也疼!”离尘心里回答 。 暗七一挥手,众暗卫端起冲锋枪,扣动扳机,开始朝黑袍之人射击····· 第 707章浅浅出手救子 金虎和小狐狸看到要枪战了,忙躲到屋内。 珍珠和一众暗卫全都站到房顶上,七十二煞在院子中间。 众人一起扣动扳机,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肆虐地向七十二地煞席卷而去,形成了强大的火力网。 一些黑衣人“嗖嗖嗖”的凌空纵起,手中的刀砍向暗卫。 暗卫往后一闪,继续开枪射击。 七十二地煞的身影如鬼魅般在枪林弹雨中快速闪躲,不断地瞬移。 一些人反应稍慢了些,身子就被打成了筛子。 鲜血喷涌而出,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在枪声中轰然倒下。 暖宝皱着小眉头:【打起来了,也不知道珍珠能不能杀了摇铃铛的人。 我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我指天诅咒,摇铃铛的人马上被雷劈死!】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闪电忽然划破长空,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响起。 那道惊雷不偏不倚,好巧不巧地击中正在疯狂摇震天铃的天煞。 天煞被雷击中,瞬间浑身焦黑,冒着缕缕黑烟。 他的头发被雷电烧得根根竖起,活像个炸开的鸡窝,脸焦糊一片,嘴里还不住地往外喷着黑烟。 那身黑袍被烧得缺一块少一块的,上面还冒着火星子,身上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烤肉味。 天煞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直挺挺向后倒去,激起一片尘土。 其他黑袍之人被这骇人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怔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过遭雷劈的,但没见过几十个人围在一起,专挑一个人劈的,这得造了几辈子的孽。 “老大!”一人喊了句。 可是顾上他,子弹又直奔他而来,他又开始上蹿下跳。 五个黑衣人瞬移进了金毛老虎守护的屋子。 金虎见状,【完了,珍珠他们也不行啊,这坏人怎么还进来了。】 他扑向一个黑衣人,死死咬住他的后背,往外用力一甩,窗户撞破,那人被扔出去。 另一个黑衣人见同伴遇害,一剑刺向金虎的屁股。 金虎调头,扑到他的身上,死死咬住他的脖子。 “嗷呜!”金虎发出一声惨叫。 后背又中了几刀,可它就是不松口。 小狐狸死死咬住另一个黑衣人的腿,黑衣人拿起手中的剑,一剑扎向小狐狸后背。 小狐狸还不松口,又一剑刺向它······ 很快,小白狐全身的毛像被鲜血浸染过一般,它倒在血泊之中。 “小狐狸!” 金虎看到小狐狸倒地,一尾巴扫向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倒地。 地煞来到小君泽的身边,手中出现一枚金钩。 三个孩子哇哇地哭着。 他眼中闪着凶光,“小崽子,哭也没用,我这就把你们的舌头勾出来,让你们变成哑巴。” 说完,他一手捏着大宝的嘴,金钩向前伸去。 暖宝急了:【坏人,我诅咒现在雷就劈死你。】 突然,“咔嚓”,平地起惊雷,从地煞的头顶自上而下,贯穿他全身。 地煞像过电一般,全身动弹不得,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很快,他嘴里冒着黑烟,手中的金钩掉落,整个人没了呼吸。 星煞见地煞死了,一脸懵逼,“地煞!” 他带着满腔的愤怒来到二宝的面前:“小崽子,喝下这水,就让你们彻底变成傻子。” 他打开瓶子,掰开二宝的嘴,准备把药水灌到他的嘴里。 “啊——” 地煞发出一声惨叫,星煞直接倒地,身体被拦腰截断。 【娘亲!】暖宝心里喊着。 “宝宝们,你们有没有事?” 三个孩子见到娘亲回来了,全都“哇哇”的哭起来。 “这里太危险,娘亲先把你们放进空间。” 凤浅浅一挥手,三个孩子不见了。 她拿出两粒止血丸给金虎和狐狸服下,将两小只扔到灵泉池的小水池中。 凤浅浅眼中嗜血,拿着冰魄剑来到门外。 她看到那些戴面具之人也会瞬移,虽死了一些,但暗卫也有人受了伤。 凤浅浅大喝一声:“住手! 我王府之人全都上房,本王妃要关门打狗!” “王妃!”珍珠看到王妃回来了,喊了句。 那些黑袍之人手中的刀一起指向凤浅浅,眼中满是不屑:“兄弟们,你们瞧瞧,三个崽子的娘回来了。 不过,你回来也没用,你的崽子必死!”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杀气,眼中满是鄙夷:“你和上一批人是一伙的,来自黑魔岛?” 一人声音豪横:“不错,算你明智,快把那三个小崽子交出来。” 凤浅浅运力剑柄,大喊一声:“你们全去死吧!” 她手中的剑向黑衣人一扫,接着上下挥舞,一时间空中寒光阵阵,如银龙上下翻腾。 所有的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极寒之力冻结,瞬间成了冰雕。 又是数道剑光划过,那些冰人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在众目睽睽之下碎成冰渣。 暗七眼睛睁得很大:“王妃,你几下就把这些人全都杀了,威武。” 凤浅浅看向珍珠,“你和明月去空间,帮我照顾小宝宝。 暗七,把地上的垃圾都处理干净。 再搜索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是,主子!” 凤浅浅闪身进了空间。 【娘亲,你再不回来,我就成傻子了。】二宝哇哇哭着。 小君泽:【娘亲,我的舌头差点被勾出来,差点成哑巴。】 【娘亲,是我让雷劈死那两个坏人的。】 凤浅浅抱起三宝:“我们暖宝最棒。” 【娘亲,我也要抱抱!】南宫离尘呜呜着。 【娘我,大宝也要抱。】清澈的眼眸里盈满泪水。 “好,娘挨个抱!”凤浅浅把暖暖放下,分别抱起大宝和二宝。” “那些坏人有没有伤害到你们?” 南宫暖暖回答 :【没有,我诅咒黑魔岛的人都死光光。】 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行,杀人的咒语已经用完,小小的惩罚可以用。】 暖暖想了想,【我让那些黑魔岛上的人牙齿全都掉光,他们全成光头。】 【这个可以有。】 凤浅浅开口:“宝宝们,你们先在这里休息,金虎和小狐狸为了救你们受了伤,娘亲去看看他们。” 她说完,消失不见了。 金虎和小狐狸静静地躺在小灵泉池中。 凤浅浅拎起一小桶灵泉水,倒在金虎和小狐狸的身上。 “金虎,小狐狸,谢谢你们。 如果没有你们两个,暖暖她们一定得受伤。” 金虎和小狐狸一脸委屈,眼泪流出来。 金虎还安慰:“小狐狸不哭,我们没死,应该高兴才对!” 凤浅浅眼神变得狠厉:“金虎,小狐狸,只要让我找到黑魔岛,今日之仇,一定会报。” 第 708章又是乌鸦嘴诅咒 看到金虎和小狐狸一脸痛苦的模样,凤浅浅心里很难受。 她嘱咐:“金虎,小狐狸,我兑换一些烧鸡放在架子上。 这段时间,你们两个不要出去,在空间里好好养伤。” 两小只点头。 凤浅浅出了空间,暗三正用水冲洗着地面。 她声音冰冷:“暗三,我忙完才能回来。 这几日会平安无事。 派人去海边查查,找出黑魔岛的位置。” “是!” 凤浅浅面上尽显担忧之色:“南宫澈和周尚书他们出事了,如今生死未卜。 我得去救他们,王府就交给你们了。” 她说完,直接消失不见了。 ······ 南宫云天回到璃王府,听到三个孩子差点性命不保。 他是一阵后怕,自责不已。 惠文帝问暗三:“你们家王妃说什么时候回来?” 暗三直接回答 :“没有说,王妃匆匆离开,说九王爷和周大人生死不明,得去救他们!还让属下查黑魔岛的下落。” 惠文帝听闻此言,只觉得天旋地转,耳畔嗡嗡作响。 秦淮马上扶住他。 南宫云天声音低沉:“老九,周爱卿!” 可是他此时束手无策。 秦淮担心:“哎呦,我的皇上,您可要保重龙体!” 他扶着南宫云天进屋坐下。 南宫云天坐在椅子上,呼出一口浊气:“秦淮,朕是不是太无情了。 老七去灭天狼国,朕却把浅浅派出去。 家中都没有主事的人,让三个孩子面对那些杀手。 小君泽他们得有多无助,朕却没在他们身边保护他。” 秦淮劝着:“皇上,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事,您也无须自责。 老九也是个没用的,自己站出来寻找官银,还必须要带上他七嫂,真是的。 朕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没有一点像朕。” ····· 地牢 南宫澈坐在地上,“周大人,你说咱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想想,当初七嫂把那些矿工救出来的时候,只不过是瞬间。 这都几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来呢。” 转眼间,他一脸惶恐,“周大人,七嫂不会把我们扔到这里不管了吧。 本王还没娶妻生子,还有那么多银子没花完。” 周大人神色淡定:“九王爷,您放心,璃王妃会救我们的。” 南宫澈又问:“可这么久了,她还没来。周大人,你说我要是出了事,父皇会伤心吗?” “当然,您毕竟是他的儿子。” 南宫澈说出心里话:“周大人,你也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 你跟随父皇多年也知道他的为人,我们这些皇子都是陪衬。 现在,他的眼里全是老七一家,无人能比。 我想,即使我现在死了,父皇也不会难过。” 周大人也略有伤感:“九王爷,您一向想得通透。 做一个潇洒的王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看看皇上日理万机的,前朝的事错综复杂, 后院的女人一个个坑他,给他戴绿帽子。 儿子一个个算计他,当年的皇叔还在逼宫。 老丞相带着我们在城门守着,兵临城下,你知道当初有多难吗?当皇上太不容易了。” 南宫澈苦笑一下:“我是胸无大志,只能多赚点银子,让自己过得好些。 至于皇位,就是送给本王,本王都不要。 那可是个枷锁,我可不想被禁锢在牢笼里。” “王爷这么想就对了。” 凤浅浅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们。 她小声嘟囔着:“真是见鬼了,这系统是死了吗?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看向前方,“花厅,他们进去就没出来,不会按动机关,整个人和椅子掉下去了吧。 如果下面是空的,我就能瞬移进去,如果没有密室,我依然站在原地。” 凤浅浅脑中想着脚下,结果依然站在原地。 “看来不是这里。” 她又向前走了十几步,接着又一个瞬移,忽然眼前漆黑一片。” 南宫澈为了节省火源,火折子早已熄灭。 他和周大人挨着坐着。 凤浅浅拿出手探照灯:“这是什么破地方,全是白骨,怎么像乱葬岗!” 南宫澈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激动的泪水流出来:“七嫂,七嫂!我们在这里!” 凤浅浅转身,举起灯往前照去,惊呼:“南宫澈,周大人!” 地上都是森森白骨,凤浅浅小心地往前走。 “你们怎么样了?” 南宫澈如实回答 :“周大人的腿摔断了,小弟的手腕骨也折了。 凤浅浅一挥手,三人来到地面。 周大人笑了,抱拳:“多谢璃王妃的救命之恩。” 凤浅浅嘴角微翘:“周大人无须客气,只要你们平安,比什么都发了。” 南宫澈吩咐:“明一和明二,你们把周大人抬到屋子里去。” “是!”二人把周尚书抬到屋内。 南宫澈和凤浅浅紧随其后。 到了屋内,凤浅浅检查了二人的伤口。 开始安排:“老九,周大人的腿骨如果再不接上,怕是要废了,一辈子得成瘸子。 你的伤势轻些,我先给他接骨。” “一切听七嫂的。” 凤浅浅一脸惭愧:“周大人,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遭此一劫。” 周大人神态自若:“王妃,不要这么说,我们这些做臣子的理应为皇上分忧。” 凤浅浅一挥手,珍珠从空间里出来。 “珍珠,我要给周大人做手术,你在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准进来。” “是!” 南宫澈只得出去。 凤浅浅拿出麻醉剂,看向周尚书:“周大人,我给你打一针接骨,等你睡一觉醒了。” 周大人抱拳:“有劳王妃了!” 凤浅浅打完麻醉针,等周大人闭上眼睛。 她一挥手,二人进了空间。 等做完手术已经是一个时辰后,凤浅浅又开始给南宫澈接骨······ ······ 黑魔岛 四个黑袍之人,端坐在大厅中,开着窗户,凉风习习地吹过来。 忽然,天空中有数颗流星陨落。 黑魔大祖师心口一疼,像有什么东西失去。他眉头一凛,当即掐指算着。 须臾,他叹了口气:“完了,全完了,七十二地煞全部丧命。 是老夫不应该逆天而行去毒杀福星,结果害得他们枉死,一切都是老夫的错。” 黑老二还有些不信:“老大,这怎么会,七十二地煞个个都是身怀绝技,怎么对付不了三个小崽子。” 老魔祖师声音中带着悲伤:“这可能就是天命! 他们的命只能凶星去收,别人不得干涉,否则,必得丧命。” “啊!”众人异口同声,发出一声惨叫。 黑魔大祖师嘴里是浓浓的血腥味,他吐了几口,满嘴的牙齿全吐出来。 看着一地的牙齿,他说的话都是漏风的,面目变得狰狞:“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老夫的牙!” 他摸了一把头发,结果头发扑簌簌的掉落,很快,他成了一个光头。 等他抬头看向其他三个兄弟时,目瞪口呆,他们也成了三个光头······ 黑魔大祖师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咆哮:“是乌鸦嘴干的,她又诅咒我们!” ····· 第 709章 凶星受训 黑魔大祖师嘴里全是血,他气得大骂:“这个乌鸦嘴也太可恶了。 这该死的诅咒,我们不仅成了光头,牙还掉了。 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我们看破红尘剃度出家了。” 老二气愤:“光头也行,好歹牙别掉,没了牙,以后还怎么吃饭。 这个小崽子也太狠了,是存心跟咱们过不去。 什么山珍海味,大鱼大肉,与我们是彻底无缘了。 只能喝粥喝汤,这是纯心要饿死咱们。 这个小乌鸦嘴必须得死。” 他说话直漏风,有些含糊不清。 黑老三眼露凶光:“老大,咱们必须再派人除掉这三个兔小崽子。” 黑魔大祖师眼神中泛着阴翳:“老二,你是想要我们的老命吗? 派去两波人,一百单八将,无一人生还,全部阵亡。 岛上的人已经不多了! 如果再派出去,服侍咱们的人都没了,三个凶星谁来照顾。” “老大说得有道理,不能派人杀他们了。” 老四一手摸着头,还沉浸在痛苦之中:“咋就没了呢! 没了头发,以后我还怎么见人。” 黑老二瞅了他一眼,出主意:“这好办,把这些白发捡起来,粘在一起,做成假头发。” 黑魔大祖师把地上掉的白发捡起来,放到桌子上。 其他三个老头也行动······ ······ 凤浅浅给南宫澈做完手术,把他们送回京城。 次日,她把银子送到国库,登记在册,又带着名单和南宫澈来到御书房。 二人跪下:“儿臣见过皇上!” 南宫云天一脸关心:“老九,你怎么样了?” 南宫澈低下头:“回父皇,七嫂已给儿臣做了手术,过段时间就好了。” “周大人呢?”南宫云天看向凤浅浅。 凤浅浅回答 :“周大人双腿骨折严重,还需要些时日。” 皇帝听罢,龙颜大怒:“于沧海,好大的胆子,不仅劫官银,还毒害朝廷命官和王爷,罪无可恕。 浅浅,查出于沧海家人的位置,满门抄斩,诛连九族。” “是!”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你活没活过来,百度命簿,查于沧海的家人如今身在何处。】 系统:【唉,我怎么贪上这么蛮横的主。 宿主,我又满血复活了,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念起来:“父皇,他们藏在风陵小镇的于家别苑。” “老九,你听到了吗?带着人去办此事。 至于官员,让凤云朗过来,让他去办。” 凤浅浅想着,大哥也够有福气的。 本来应该他去,结果周尚书替他挡了一劫。 如今风平浪静了,也应该他出场了。 南宫云天有些愧疚:“浅浅,是父皇疏忽了。 把你派出去,结果几个孩子差点遭了歹人的毒手。 父皇后怕不已,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把三个孩子带着,这样万无一失。” 凤浅浅用异样的眼神看向皇上。 【这老头可真行,我还以为他说,再有这样的事不让我去了,太狠了!】 南宫云天吁出一口浊气:“浅浅,这次孩子受到了惊吓,你去库房给他们挑一些喜欢的物件。” 凤浅浅果断接受:“谢父皇!” 南宫云天又下令:“你们刚回来也累了,去休息吧。” “是!” 凤浅浅和南宫澈向外走去。 凤浅浅回到府中,把三个孩子放出来。 大宝:【唉,还是外面好,空间里虽然安全,但像关在牢笼里。】 二宝反驳:【可外面不安全,我差点变成傻子,太吓人了。 我还是喜欢待在空间里,没有性命之忧。】 暖宝有气无力,蔫蔫的,一声不吭。 【暖暖,你怎么了?】两个哥哥心里问着。 暖宝:【哥哥,我好累。 你们说那些坏人会不会再来,这次太吓人了。 要不是金虎和小狐狸,我们真的完了。】 【不用担心,以后娘亲去哪里,我们都跟着。】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转眼间,一年匆匆而过。 ····· 黑魔岛 这一日,黑袍之人带着三个孩子,两男一女,来到岛上的议事厅。 长得高一点的孩子挣扎:“你们放开我,为什么把我们抓来!我要和我娘在一起!” 小女孩哭着:“我要回家,你们是坏人,我要我娘亲!” 四个一身黑袍的光头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三个孩子。 黑魔大祖师走上前,摸了一下他们的骨骼,又回到座位上。 他声音像被沙纸打磨过一般,“不错,骨骼清奇,的确是练武的好苗子。” 他指向最左边的孩子,眼神中带着复仇者的决绝:“你们三个小家伙听好了,从今以后,你们要在这里生活。 把我们的功夫全学会,杀尽天下的仇人。 你们的名字从左往右,分别叫孤狼、孤星、血影。” 三个孩子来自不同的家庭,一起反驳:“我有自己的名字,不喜欢这样的名字。” 黑魔大祖师一挥手,“告诉他们,来到这里, 就要守这里的规矩。” 黑袍之人朝着孩子的脸,狠狠地打去。 “啪啪啪”每人挨了一巴掌。 三个孩子哇哇地哭起来。 黑魔大祖师吩咐:“哭,哭,吵死了! 把他们放到水牢里,让他们清醒清醒。” “是!” 三个黑衣人拎起孩子往外走。 “救命啊,救命啊!” 三个孩子拼命喊着,可丝毫没有改变他们的命运。 很快,他们被绑在海边的柱子上,海水已没过他们的小肚子。 老大孤狼看向海水向自己涌来,大喊:“不好了,要涨潮了,我们会被淹死的。” 孤星和小姑娘血影质疑:“你怎么知道!” “我家住在海边,怎么办!” 孤星眨着大眼睛,喊着:“救命呀,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另外两个孩子也开始苦苦求饶。 三小只被拎出来。 小孤狼看向四周,不住地摇着头:“这里的人好奇怪,怎么全是和尚 !” 血影皱着小眉头,不解:“而且他们全都没有牙齿。 那以后我们吃什么,不会是天天喝粥吧。” 等他们再次被带到黑魔大祖师的面前时,孩子们两侧的脸颊已经高高肿起,眼睛红肿。 手臂上是青一块紫一块,已经不哭不闹…… 第710 章萌宝被带走 斗转星移,转眼间,璃王府里的三个萌宝已经一岁半。 在金銮殿的九龙赤金椅旁边,放着一个幼儿座位。 大宝每天上朝听政,时不时地说几句。 到了下午,凤浅浅就去医馆。 这一日,三个萌宝在地下来回走着,凤爷爷、周嬷嬷和明月看着孩子。 小白狐和金虎趴在一旁,金虎背上有个虎鞍,上面挂着两个很大的背包。 暖宝看向金虎:“金虎,从我们会走路开始,你的背上总背着包,不累吗?那里面是不是装着什么好吃的。” 二宝一手摸着小狐狸的耳朵:“小狐狸,金虎为什么要背包?” 小狐狸看着他:“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忽然,五个白胡子老头直接出现在院中,白衣白袍 ,白发白须,仙风道骨,像极了电视剧里的老神仙。 暗一端枪指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无敌祖师看着三个孩子,声音清冷:“告诉你们家王爷和王妃,这三个孩子是福星,他们担负着重任。 老夫今日要将他们带走,接受我们九位祖师的衣钵传承。 十三年后,老夫会将孩子毫发无损地送回。” 小狐狸叹了口气:【金虎,这一天还是来了。】 暗三上前拦住他们:“几位,你们先等等,我家王爷和王妃马上回来。” 七玄祖师直言:“要是你们家王妃回来,我们还能把孩子带走嘛,凤浅浅还不炸了我们。” 九幽祖师扔出一句话:“你们放心,他们是我们的关门弟子,自然是不会亏待他们。” 凤爷爷毕竟是从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他抱拳求着:“几位,能不能把老头子我带上。 我一把年纪,没几年活头了,离开他们,我不知道日子要怎么过。” 凤爷爷一辈子从没有求过人,而此时却为了三个孩子跪下。 金虎和小狐狸也跪在无敌祖师的面前。 无敌祖师一时间动了恻隐之心,“好吧,你们三个跟着! 告诉凤浅浅,她不用找,找也找不着。” 话音刚落,他一挥手,所有人消失不见了。 暗一一脸懵逼,当即放下手中的枪,“完了,完了,我们要怎么向主子交待!” 暗三四处看着:“可我们也没办法,他们嗖的就没影了,快去找王爷和王妃!” 几个暗卫分头行动。 ······ 凤浅浅给一个患者刚做完手术,她有些累,坐在椅子上休息。 忽然,一阵揪心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捂住心口。 珍珠忙上前:“主子,您怎么了?” 凤浅浅声音很轻,心乱如麻:“不知为什么,我的心特别难受,像有什么东西要离我而去。 三小只也不知怎么样了,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我不放心他们,得回去看看。” 她带着珍珠一个瞬移回到主院。 众暗卫看到王妃回来了,齐齐跪下:“王妃,大事不好! 三个小主子、凤爷爷和小狐狸,金虎全都被带走了。” 凤浅浅大脑嗡嗡的,她从来没这样怕过,咆哮:“是什么人把他们带走的!” 暗七把几个白发白须之人带走孩子的事一一说出来。 凤浅浅用意识与白狐沟通:【小狐狸,你们去了哪里?】 可没有得到回应。 她下达意识:【系统 ,百度查出大宝他们被带去哪里?】 系统:【宿主,系统查不到他们的位置,是超出了范围。 不过,你放心,他们没有恶意,只是想传授三个宝宝功夫,等他们学成之时,就会下山。】 凤浅浅的泪水扑簌簌落下,模糊了双眼。 “不行,孩子不能被他们带走。” 去哪找,她一脸茫然,连系统都查不到,她找不到的。 凤浅浅只觉得天旋地转,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她情绪彻底崩溃,“不,不行的! 十三年都见不到他们,我会疯的,我会疯的!” 她吐出一口鲜血,直接昏过去。 “王妃,王妃!” 珍珠见状大喊:“快把王妃抬到屋内。” 南宫璃的心也乱乱的,无法平静。 他刚踏入府门,暗卫就匆匆赶来禀报。 南宫璃脸色骤变,直接来到主院。 “浅浅,你怎么了,浅浅!” 南宫璃抱起凤浅浅,把她放到床上。 他吩咐:“快,快去请我大师兄!” 凤浅浅安静地躺在床上,如睡着一般。 南宫璃声泪俱下:“浅浅,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把儿子和女儿找回来。 你快醒来,你要是有事,本王也不用活了。” 凤浅浅此时完全听不到南宫璃说话。 南宫璃坐在床边,双手把住凤浅浅的一只手。 眼泪不住地流着:“浅浅,醒醒,你快醒来······” 须臾,白神医到了。 南宫璃站起,手足无措,满脸的焦急:“大师兄,你快给浅浅看看,她怎么了?” 白神医坐在椅子上,把手放在凤浅浅的手腕上。 良久,他站起来:“浅浅是急火攻心,她一向挺刚强的,这是怎么了?” 南宫璃把孩子被带走之事全盘托出。 白卿尘明白了:“怪不得,孩子是母亲的软肋。 我这有药丸,服下一粒,过一会儿,她就会醒来。” 他从身服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放到凤浅浅的口中。 南宫璃大脑也是嗡嗡的,孩子不知去向,王妃昏倒,这可如何是好。 白卿尘安慰:“三师弟,你也不要太难过,这可能就是三个孩子的造化。 那些都是世外高人,身怀绝技,是要把他们三个培养成人才。 况且他们已经说了,13年后就会把孩子送回来。” 南宫璃声音哽咽:“大师兄,他们想让孩子接受衣钵传承,可以告诉我们他们在何方,我也可以把他们接到王府中。 浅浅十三年见不到孩子,你让她怎么活!” “那也没办法,三师弟你可不能倒下,你是王府的顶梁柱。 你儿时不也上山学艺嘛!” 南宫璃擦了一下眼泪:“那不同,父皇可以去看我,知道我的情况。 可孩子们生活得怎么样,我们根本不知道。” 第 711章 莲花香炉传信 白卿尘无奈地摇摇头:“三师弟,你也要想开些。 小君泽他们三个不是普通的孩子,十三年转眼间就过去。 如果你再倒下,凤浅浅就不用活了。” 他说的话,南宫璃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脑中都是凤浅浅和孩子。 白卿尘看也没什么事了离开。 ·····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凤浅浅醒来。 看到南宫璃坐在旁边,她抓住他的手,焦急地说不出一句话,只有泪水无声地流着。 南宫璃抱住她:“浅浅,没事的。 我派人去找孩子,一定把他们安全带回来。” “孩子爷爷都不见了,金虎和狐狸也跟着走了。 我不能没有他们!” 凤浅浅此时如一个小孩子,嚎啕大哭······ ····· 在九位祖师落地之时,已经来到一个院子。 凤爷爷抱拳:“几位,请问这是哪里!” 七玄祖师随口一说:“七星岛,你知道也没用。 除了我们几个,别人谁也进不来。 当然,你们也出不去。” 凤爷爷声音温和:“以后我的几个小曾孙就拜托你们了。” 无敌祖师虽一把年纪,已白须飘飘,但红光满面。 他声音清朗:“凤老,你无需担心,这是我们的使命。 凶星降世,将要危害天下苍生,生灵涂炭,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只有这三人能制服他们,让他们功亏一篑。 此时凶星已被带到黑魔岛。 老夫也知道他们骨肉分离,但要以天下为重。 他们承载着使命,肩上担负着责任。 为了四海八方的黎民百姓,为了天下太平,我们也是不得不这么做,希望你能见谅。”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凤老爷子是深明大义之人,也不能说别的。 只道:“能得到你们的教导,也是三个宝宝的福气。” 二宝四处看着,大着胆子问:“你们这里有好玩的吗?” 三清祖师坦言:“这里有山有水,有海。” 暖宝眨着清澈大眼睛:“你们这里有好吃的吗?有没有棒棒糖?” 九幽祖师不解:“何为棒棒糖,从未听过,没有。” 暖宝又问:“奶糖、巧克力、糕点,小零食,有吗?” 九幽祖师不住地摇着头。 暖暖一脸失落:“都没有,那我来做什么,你们还是把我送回去吧。” 七玄祖师是个急脾气:“既然来到此地,你们只有学会功夫才能离开,否则就不用想了。” 暖宝怒了:“这老头怎么不讲道理,你凶什么凶,我没同意来,抢孩子是会被关进大牢。” 凤老爷子忙阻止:“暖宝,听话,你看金虎和小狐狸也来了,你不孤单。” 无敌祖师也理解,孩子刚来,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学功夫也不急于一时。 他吩咐:“江绾,江染,你们两个负责照顾暖暖的生活起居,再派几个人照顾其他人。 先让三个小福星玩,十日后再学习。” “是,祖师!” 其他人离开。 江绾带着这些人来到主屋,“凤爷爷,这间是你住的房间。 旁边分别是三位小主子的屋子,还有一间金毛虎和白狐狸一起住。 我们在院子里,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三小只一起哭起来:“太姥爷,我们要找娘亲,不要住在这里。” 凤爷爷拍着他们:“等过段时间,太姥爷再带你们离开。” 小狐狸来到凤爷爷的面前,用爪子指了指金虎背上的两个大背包。 凤爷爷明白,“小狐狸,你让我把背包取下,里面有东西?” 小狐狸点点头。 金虎叹了口气:【终于卸货了,这个包,背了好几个月了。】 凤爷爷打开一个包,从里面拿出三根棒棒糖,每个孩子一个。” “有棒棒糖,小狐狸,你太好了!”暖宝笑了。 接着是奶粉、奶瓶、水瓶和一些吃的用的。 凤爷爷不解:“小狐狸,你一早就知道我们要离开,是提前准备了这些东西。” 小狐狸点点头,嘴里吱吱着。 凤爷爷打一包看着:“这莲花香炉和如意镜你也给装来了,也不知能不能用。” 他从空间里拿出纸笔,写一张纸条,扔到香炉中。 凤浅浅已经哭成了泪人,双眼红肿。 这时,系统提醒:【主人,莲花香炉内有纸条出现。】 凤浅浅听罢,用面巾纸擦了擦眼睛,一伸手,莲花香炉出现在手中。 里面果真有一张字条。 凤浅浅拿起一看,泪水再次涌出。 纸条上写着几行字:“浅浅,我们来到七星岛。 这里有九位高人要传授功夫给三个宝宝,你不用担心。收到回复!” 凤浅浅声音哽咽:“南宫璃,这是爷爷的字体,莲花香炉在他们手中,太好了。” 凤爷爷紧紧盯着香炉。 凤浅浅拿来纸笔,写上:“爷爷,我收到了,你们需要什么?” 一个纸条又冒出来。 凤老爷要求:“把孩子们平时用的东西送过来。” 凤浅浅泪眼中噙着笑意:“珍珠百合,快把三个崽的生活用品打包好,放到屋内。” 吩咐完,凤浅浅直接进了空间。 兑换了一些白酒和烧鸡、烤鸭和一些即食小菜,全都放到莲花香炉里。 凤浅浅想着爷爷从现代过来,她一只脚踩在香炉里,结果人依然站在原处。 “看来物可以传送,人却不行。能送东西也不错,起码我可以知道他们的情况。” 凤爷爷看着一地的东西也整理不过来,喊着:“江绾,江染,你们过来帮帮我。” 两个丫鬟开始把孩子用的东西整理好,分别送去各个屋子。 晚上,岛上准备了丰盛的酒宴,欢迎三个萌宝和凤爷爷。 桌子上摆着烧鸡,烤鸭从各大酒楼订制的佳肴,还有一些茅台酒。 七星岛热闹起来····· 第 712章 南宫云天动怒 凤浅浅全身无力,躺在床上,看向南宫璃,黯然神伤:“以后,我们只能靠香炉与孩子沟通。 幸亏爷爷跟着过去,不然,不知何时才能有孩子们的消息。 南宫璃看着眼睛红肿的凤浅浅,安慰:“浅浅,你想开些。 他们是去学艺,不是生离死别,还会回到我们身边。 我上山的时候比大宝大点,唐执四岁就送到山上,直到下山才回家。 那九位高人,想必武功不凡,应该身怀绝技,不然也不会来找咱们的孩子。 浅浅,我是三个孩子的亲爹,和你一样,也舍不得他们,可也没有办法。 凤浅浅微微点头,“系统也查不出七星岛的位置。 还好有爷爷在,三个孩子天天跟他在一起已经习惯了,不然,暖暖他们不知得哭成什么样。” 说到这里,凤浅浅的泪水又止不住流下来。 南宫璃开口:“浅浅,这件事得告诉父皇,不然明早父皇看小君泽没来,一定在朝堂上大发雷霆。” 凤浅浅赞同,皇上对尘宝和暖宝差些,真正把小君泽疼到了心尖上。 从大周朝建国以来,每天抱着孙子上朝的只有南宫云天一人。 小君泽也奇怪,上朝从来不哭不闹,就是听,时不时地还冒出几句。 忽然,南宫璃的乾坤镜传来声音:“娘亲,娘亲抱抱,爹爹抱抱!” 凤浅浅眼里闪着泪花,“是暖宝!” 南宫璃一伸手,乾坤镜出现在他的手中。 凤浅浅接过镜子,爷爷拿着镜子,三个宝宝排成一排。 “娘亲,抱抱!” 三个小宝宝看到镜中的凤浅浅,都伸出双手,求抱抱。 凤浅浅伸出手,凤爷爷哭了,“浅浅,你放心,爷爷会照顾好三个孩子。” 凤浅浅声音哽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想孩子离开,自己可以教孩子。 可如今,给孩子一个拥抱都是奢侈。 凤浅浅抽噎一下:“爷爷,三个宝宝靠你了。 我从小被你养大,没想到,你还得把我的儿女养大。” 凤爷爷眼中满是伤感,意味着以后和孙女只能在镜中相见,七十多岁了,也不知能不能陪孩子十三年。 他面容和蔼:“浅浅,这里的九位祖师都很好,金虎和小狐狸守护着他们,你也不用担心。 你每天晚上跟孩子们说说话,时间长了,孩子们就习惯了。 幸亏小狐狸提前把香炉和镜子放到背包里,没想竟派上了用场。” 小狐狸和金虎靠在孩子的身边。 凤浅浅看到两小只,嘱咐:“金虎,小狐狸,三个崽就拜托你们了。” 小狐狸吱吱着。 孩子开始聊天······ ····· 御书房 南宫云天正在批阅着奏折,门外的小太监喊起来:“皇上,璃王府的一等护卫暗一求见。” “让他进来吧!” 南宫云天并没有抬头,而是专心把最后几个字写完。 暗一走进来,单膝跪下:“暗一见过皇上!” 惠文帝抬眸,看向暗一。 他神色变得凝重,更显威严:“平身,发生了何事!” 暗一站起,“皇上,今天下午,几个白头老翁趁王爷和王妃不在之际,把府中的三个小主子带走,说是学艺,做他们的关门弟子。 待十三年后他们学成之时,会毫发无损地给送回。” 南宫云天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向站在一旁的秦淮:“你听到他说什么了?” 秦淮垂手侍立,声音小了很多:“璃王府的三个小主子被师父接走了,13年后送回。” 南宫云天觉得胸口憋闷得厉害,一股热流直往上涌。 他努力压制着,可最终还是控制不住,一口鲜血直接喷涌而出。 “皇上!太医,太医!”秦淮冲外大喊。 南宫云天一拳砸到桌子上,茶汤四溅。 他声音冷冽:“就这么把人给带走了,那可是朕的孙子和孙女。 他们跟朕打招呼了吗?朕不同意!朕不同意啊!” 秦淮很久没看到皇上被气得吐血,寻思:【那些人也是,小世子可是皇上的心头肉,把孩子带走,这不是在剜皇上的肉嘛。 唉,太不地道,没有这么干的,收个徒弟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明抢。】 秦淮 语气含蓄了些:“皇上,气大伤身,都说三位小主子是福星,要制衡凶星,怕是得学会绝世武功。 可能时间来不及了,他们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七王爷和王妃不在府中,就匆忙离开。” 南宫云天反驳:“你可得了吧,他们要来了,凤浅浅能让他们把孩子带走才怪。 他们是瞅准时机才下的手。 南宫云天一手握成拳,不住地敲着桌子,“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朕的大孙子就这么给带走了。 你想收徒弟接走两个小的就行,好歹把大的给朕留下,朕还要亲自教他帝王之道。 接受你们的衣钵,江湖气十足,哪还有帝王的风范。” “有他们的下落吗?”南宫云天面色铁青,又问了句。 暗一恭敬回答 :“目前没有,他们当时是突然出现,不知从何处而来,也不知去往何处。” 南宫云天如血被抽干一般,向外挥了挥手,“你回去吧。 孩子被抢,不知凤浅浅能否受得了,朕是受不住了。小君泽,朕的乖孙。” 南宫云天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流下眼泪。 他拿起一件明天早朝送给小君泽的玉镯,自言自语“朕的大孙子自从上朝从没闹过,每天抓朕的胡子就是不松手,朕只能给他宝贝。 他还给弟弟妹妹要一份。 他不在,朕不习惯。 朕原来想得挺好,要一步步领着他,直到有一天,将他扶上赤金宝座。 可是,他被带走了。” 他看向外百,声音冷冽:“传钦天监唐不知,让他把东西全都带上,给朕算算小孙子的下落,快去!” 一个小太监忙向外跑去。 秦淮用衣袖拭着泪:“皇上,您要保证龙体。” ······ 很快,唐不知小跑着来到御书房。 他跪下:“老臣见过皇上!” “平身,平身,快查查朕小皇孙的下落!” “是!” 唐不知把罗盘等用品全都拿出来,摆在地上。 盘膝而坐,嘴里叨叨着。 良久,他站起来:“皇上,您要想开些!” …… 第 713章小君泽想皇爷爷 唐不知手中拿着罗盘,直言:“皇上,昨晚老臣夜观天象,看到凶星和福星都移位,应该是被人带走要学习功夫。 罗盘上测出,他们在东南方向,在烟波浩渺深处的一个岛上。 若干年后,三个福宝才能回到您的身边。” 南宫云天听到这话,微微点头,询问:“此事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能把孩子救回来吗?” 钦天监唐不知摇摇头:“不能,这是命数,必经此路。” “他们在那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南宫云天一脸担心。 唐不知信誓旦旦保证:“皇上请放心, 没什么危险。 除非他们不安份,偷着离开那里。” 秦淮瞪了唐大人一眼:【你可真行,就不能把最后一句话憋在肚子里,真的是。 皇上听了,以后还能睡得着觉嘛,一颗心得天天悬着。】 他忙打圆场 :“皇上,他们也出不来,没有危险。” 他一个劲儿地冲唐老头使眼色。 唐不知又改口:“皇上,那里应该是外人进不去,您大可放心。” 南宫云天本性多疑,他只相信第一次听的。 “你们都出去吧。” 秦淮和唐不知一起向外走去。 南宫云天郁闷不已:“小君泽,你天天上朝,锦衣玉食,在那里能吃了苦嘛。 师父太严格,你会不会哭······” 惠文帝一晚上没睡,担心小君泽这个,担心那个······ 早朝时分,南宫云天看向龙椅旁边的儿童椅子,摸了摸。 “秦淮,把这三块玉佩放在椅子上,给小君泽留着。” 等说完,南宫云天的眼圈一红,叹了口气。 ······ 凤浅浅和南宫璃都没有来上朝,众臣也听说了王府出事了。 璃王府的三个小主子被人给带走了,璃王妃病了,王爷在府中照顾她。 ······ 七星岛 三个小萌宝坐在虎鞍上,丫鬟江绾和江染带路,让她们熟悉岛上的情况,主打的就是一个玩。 这也是九个祖师的共同想法,只有适应这里的环境,才能更好的学习。 三清和七玄祖师为了和孩子接近,拿着小篓在海边捡螃蟹,拾贝壳。 二宝和暖宝穿得都是现代的运动服,行动也方便,不会不小心被裙摆绊倒。 两小只挽起裤管,向沙滩走去,开始拾贝壳和海螺。 “二哥哥,我捡到了一个贝壳,好大啊! ” “暖宝,我也捡到了。”二宝也兴奋地喊着。 凤爷爷知道小君泽很不高兴。 大宝向来心思细腻,在他的小脸上很难看到笑容。 平时都板着小脸,一副清冷的模样,是南宫璃的缩小版。 小君泽看向波澜壮阔的大海:【娘亲,爹爹,皇爷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皇爷爷,大宝不能陪你上朝了。 您会不会想我,我上一次朝就拿走三件宝贝。 以后,您也不用再准备宝贝了,皇爷爷,大宝想你。” 他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在眨眼之际,泪珠滚落。 他用小手背抹了一把眼泪,看到弟弟妹妹开心的样子,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凤爷爷叹了口气,坐在礁石上,抱起小君泽:“大宝,等你们学成,就能回到你娘亲和皇爷爷的身边。 你皇爷爷给你的宝贝都留着呢。” 小君泽泪眼朦胧看着凤爷爷:“太姥爷,皇爷爷一定舍不得大宝,大宝天天陪他上朝,如果不在了,他会难过。” 凤爷爷把脸上的泪水擦干:“我们小君泽不哭,你看,弟弟妹妹在捡贝壳,你也多捡些。 晚上,送给你皇爷爷和娘亲!” 小君泽像有了清寄托,点点头,和二宝和暖宝一起捡小螃蟹和贝壳。 到了中午,三个萌宝坐在金虎的背上,回到住处。 小君泽看向趴着的小狐狸:“狐狸,你能写这吗?” 小狐狸点点头。 “你在地上写着大宝想爷!” 小狐狸吱吱着,一爪子挠着头,【“想”字我也不会写呀,“向”字会写。】 它在爪子上写着“大宝向爷爷!” 小离尘和小暖宝拿出一个小螃蟹,用小木棍拨弄着,不时传来笑声。 而小君泽挑出白色的大贝壳,拿着一小刀,在贝壳上刻着字。 刻完,还抓了一把地上的灰土,抹在贝壳上,那歪歪扭扭的字清晰可见。 似乎得到了慰藉,小君泽一个字一个字地刻着。 凤爷爷走过来,“大宝,太姥爷帮你刻好不好?” 小君泽摇摇头:“大宝亲自刻才有心意。 太姥爷,你帮我找个袋子,这些是给皇爷爷的。” 小君泽向来很执着,只要他决定的事,不是撞破南墙不回头,是把头撞破了,也不会回头。” 晚上,一些贝壳和小螃蟹通过莲花香炉送到凤浅浅的屋子里。 有一袋装贝壳的袋子上贴着一个字条:“皇爷爷收。” 乾坤镜里传出大宝的声音:“娘亲,有一袋是给皇爷爷的,告诉他,大宝很想很想他,会好好学习功夫,快点离开这里。” 凤浅浅微笑着:“大宝,你最懂事,你皇爷爷要是看到你想着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娘亲,我会看好弟弟妹妹。” 凤浅浅颇为安慰:“大宝是最乖的,你想要什么,就告诉娘亲。” “······” “珍珠,把这袋让暗一送去宫里,是大宝送给皇上的。说,大宝想皇爷爷了。” “是!”珍珠拿着袋子向外走去。 暗一对珍珠心里产生了阴影,“你,你不要过来。” 那臭味至今让他记忆犹新。 “你要做什么!”珍珠翻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像看到瘟神一样。” 暗一安排:“主子让你把贝壳送去宫里,交给皇上。 是小世子让送过去的,就说小世子想皇爷爷!” 暗一接过袋子,向外走去…… 第714 章拜师 御书房 南宫云天看着龙案上那厚厚的几摞奏折。 打开一本翻开看了看,拿起朱笔准备批阅,还没动笔又放下。 “我的心怎么就静不下来呢,小君泽也不知怎么样了。 要是哭了,海风又大,脸会成麻土豆,哭对眼睛也不好·····” “皇上,璃王府侍卫暗一求见!” “宣!” 暗一提着袋子走进来,单膝跪地:“皇上,这是小世子送给您的礼物,他让属下给您带句话,‘他很想皇爷爷’!” “拿来,快!你退下吧。” “属下告退。” 秦淮把一袋子贝壳螃蟹放到桌子上。 南宫云天脸上出现久违的笑容,“还是朕的大乖孙,知道送给皇爷爷礼物。” 他打开,看到白贝壳上歪歪扭扭的字,把贝壳放在龙案上,摆成一行。 四个贝壳一组,上面写着“我向爷爷!” 秦淮看着:“皇上,您果真没白疼小世子,他想着,一定会像您一样,成为九五之尊。” 南宫云天斜睨了他一眼:“你可得了吧,小君泽可不会那么想,他想朕了。” 他拿起一个贝壳,用帕子擦干净贝壳的尘土。 “秦淮,你看看,朕的大乖孙多聪明,用上尘土,这字清晰可见。” 秦淮附和:“皇上,小世子可是福星转世,在娘胎里就听朝政了,那可是您调教出来的,能不聪明嘛。” 南宫云天听到这番话格外的顺耳,喜笑颜开:“秦淮,那把嵌宝匕首赏给你了,去库房取吧。” 秦淮一脸兴奋,忙跪下谢恩:“老奴谢皇上赏赐。” “行了行了,你也回去吧,别耽误朕看贝壳。” 在一个贝壳上,他看到了干了的血迹,他摸了摸,黯然神伤:“泽宝,你受伤了,一定很疼吧。 他们也是,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拿刀。 你不用刻字,皇爷爷也知道你的心意。” 他摸了摸这个,拿着那个看了看,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滑落······ 一晃过了十天,三个萌宝每天就是吃喝玩乐,和九位师父也熟悉了。 清早,江染来到清风院,看向凤爷爷:“老爷子,无敌祖师让小主子参加拜师仪式。” “我们马上去!” 很快,凤老爷子带着三个肉团子去了议事厅。 议事厅正中挂着一幅山水画,两侧是对联。 左侧写着:居古地修真养性。 右侧写着:出海岛四海扬名。 七玄祖师站起来:“今天,你们三个要正式拜在我们的门下,成为我们的关门弟子。” 三个萌宝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暖宝寻思着:【拜师后,我们是不是不能玩了!】 “好!小君泽回答 。 暖宝拿出嘴里的棒棒糖,奶声奶气:“让我们拜你们为师有礼物吗?有好吃的吗?还可以到处玩吗?” 小君泽看向暖宝,命令:“暖暖,你要是想早日见到爹娘,就得拜师,把糖收起来。” 在这里,暖宝就怕小君泽,也不知为什么,是与生俱来的怕。” 暖暖低着头,把棒棒糖装到小袋子里,站好。 二宝本想提点要求,当他看到大哥的眼神时,如霜打的茄子,也不敢言语。 无敌祖师的大弟子开口:“拜师仪式正式开始。 首先,你们三个给师父跪下,因人数太多,你们又小,一起磕三个头就好!” 小君泽率先跪下:“九位师父,君泽给你们磕头了。” 离尘和暖暖见状,也开始效仿。 九位师祖脸含笑意,无敌祖师开口:“你们三个听好了,今日以后,你们就是我们的关门弟子,要努力学习武功,造福天下百姓。” 二宝看了他一眼,心里嘀咕:【还是算了吧,我才多大! 还造福天下百姓,这个任务还是让大哥接吧。大哥,你可要挺住。】 暖宝看向君泽:【大哥,师父说你呢,这事跟我没啥关系,不过,我们会帮你。】 “第二项,给师父敬茶!” 有三个弟子着托盘走过来,每个托盘中放着九杯茶水。 小君泽带头,来到无敌祖师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将茶举过头顶,“大师父请用茶!” 无敌祖师点点头,接过茶,呷了一小口,把茶盏放到托盘中。 拿出一个乾坤袋:“君泽,这个袋子可以容纳万物,是为师送给你的礼物,万万不可以丢了。” “谢师父!” 小君泽把乾坤袋挂在脖子上。 暖暖看着,心里想着:【这可是好东西,我要我要。】 这一波下来,三个宝宝收获不少。 暖宝终于体会到师父多的好处。 等仪式结束后,无敌祖师安排:“你们三个从明日起,正式学艺。 上午是二师父教你们识字,三师父教你们识百草,五师父和七师父教你们习武,每个月有一天休沐,可以玩。” 小暖宝扒拉着手指算着:“不会吧,这么惨,一个月只能玩一天,要不要这么卷!” 小君泽抱拳:“一切听从大师父的安排。” 无敌祖师在三个孩子的头上也不知画着什么。 等画完交待:“你们已经是七星岛的人,不可擅自出岛。 在离这里不太远的地方,有一个黑魔岛,那里住着黑魔大祖师,专门捉小孩子,也是上次要杀了你们之人。 你们现在没有武功,被捉去只有一死,知道吗?” 小君泽点头应下:“大师父请放心,我一定不会出岛,我可会看护好弟弟妹妹。” 七玄祖师开口:“拜师仪式结束,你们出去玩吧。” 凤爷爷从空间中拿出九样珍品,有字画,有玉棋子,有玉佛,有笔墨纸砚等。 他抱拳:“九位师父,这是我孙女的一点心意,以后三个淘气包,就拜托你们了。” 无敌祖师回应:“凤老无须客气,多谢璃王妃,这也是我们的使命。” 离开这里,三个孩子来到暖暖的房间,开始研究师父们送给他们的宝贝。 而黑魔岛,那三个小凶星可谓有点惨,他们的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老大孤狼哭着:“我不要在这里,每天学不会就挨打。” “在这里,上顿是粥,下顿是粥,我都快变成粥了,我要回家。”老二孤星说出想法。 小姑娘血影小手抹着眼泪:“我不要在这里,我也要回家。” 黑魔大祖师的徒孙 赵轩走过来,“小崽子,想回家,门都没有。” 他抽出腰间的鞭子,狠狠地打在三个凶星的身上。 “啊——”三个奶娃娃不约而同地哭喊着。 “啪”,又是一鞭子。 “再哭我把你们丢去海里喂鱼。”赵轩威胁。 孤星和血影吓得瑟瑟发抖,都低下头。 老大孤狼眼中带着杀意······ 第715 章 逃课追兔子 青苍走过来:“赵师弟,你再打会打死他们的,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赵轩一脸怒意:“我真不明白,师祖为何收这三个长牙的。 天天还得看着他们,烦都烦死了。” 青苍点头:“他们被你打成这样,一身的伤。今天也别学了。” 孤狼感激地看了青苍一眼,每次被打时,只要他知道,都会来救自己。 青苍和赵轩离开。 血影是小女孩,哇哇地哭着:“哥哥,好疼!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家。” 孤狼看向远处的海风,叹了口气:“血影,我们不知家在哪里,就算知道,我们没有船,也无法离不开这里。” 孤星身上全是纵横交错的血淋淋的鞭痕,他疼得龇牙咧嘴:“孤狼,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我们迟早得被他们打死。” 孤狼看向不远处,“如果海上有船就好了,让他们带我们离开。以后我们三个没事就来这里。” 三个小家伙一起点头。 离开训练场,青苍找到黑魔大祖师,单膝跪下:“祖师,弟子有一事不解。” 黑魔大祖师看向他,“青苍,何事?” “祖师,三个小凶星,再这样打下去,他们会被打死的。” 黑魔大祖师不解:“谁打他们?” 青苍低头,没有言语。 黑魔扫了他一眼:“说,到底是谁!” 青苍声音压得很低:“是,是二祖师的弟子赵轩,每天都拿鞭子抽三个孩子。 他们太小了,去了皮就是骨头。 赵轩万一失手,再把他们三个给打死了,破坏了祖师的计划。” 黑魔祖师勃然大怒,眼露凶光:“去,把赵轩绑上扔到海里喂鱼。” “是!”青苍向外走去。 赵轩手中拿着鞭子,坐在一块石头上。 青苍身后跟着三个人走过来。 “青苍,我再打那三个上崽子,你别管了,也不赚银子。” 青苍一挥手,那三个黑衣人直接将赵轩绑上。 “赵轩,大祖师吩咐,把你绑上,扔到海水里泡泡澡,让你清醒清醒。”青苍声音低沉。 赵轩面目变得狰狞:“青苍,你个小人,是你告的状。 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三个小崽子能给你金子还是给你银子。” 赵置眼中闪着怒火,如发疯了一般:“青苍,你是不是也狠了,好歹我们在一起多年,你这么坑我。” 青苍不以为然:“不错,我实在看不过去了,他们迟早得被你打死。 带走!” 那三个黑衣人拉着赵轩向海边走去。 赵轩歇斯底里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岛上的一些人像没有看到一样,都低着头视而不见。 但也有两个人例外,他们看了看天空,相互对视了一眼,又点点头。 “大祖师,你太狠了!” 两个人将赵轩扔到海里,转身离开。 在一礁石后面,有一双眼睛叽里咕噜转着。 他看到黑人离开,捡起几片地上的半片贝壳,向海里走去。 赵轩躺在沙滩上,他知道快要涨潮了,一次大浪就能把他卷到海里去。 伤痕累累的小孤狼一步步向赵轩逼近。 他的眼神里全是杀意。 每走一步,他小小的身体都不自觉地抽搐着。 赵轩看到小孤狼的眼神,怕了,可他的嘴里塞着抹布,呜呜了半天也没用。 小孤狼紧握着那半片贝壳残片,手腕一翻,贝壳的锯齿直奔赵轩的咽喉而去。 划了一下,又划了一下,饱含着满腔的愤怒。 赵轩的脖子都快被划烂了,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他接着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打我们的下场,只要让我逮到机会,你一定得死。”小孤狼发泄着。 此刻,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扔下手中的几片贝壳片,一步步向岸边走去····· 马上要涨潮了,两个黑袍之人鬼鬼祟祟地来到礁石附近,一人开口,“你看,赵轩在那里! 我们将他救下,至于他是否能离开这里,我们也管不了好么多,做了多年的兄弟,对他也是仁至义尽。” 二人向前走去。 当走到赵轩的身前时,二人怔住了,赵轩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一人一脸懵逼:“死了!是谁杀的他,怎么这么残忍!” “这手法也不应该是青苍,他不是那样的人。既然他已经死了,走吧,咱们快离开这里。” 这时,原本平静的海水逐渐变得汹涌澎湃,潮水一波接一波地涌向岸边,一个大浪将赵轩卷走。 从此以后,黑魔岛没人再敢欺负三个小凶星,都怕成为第二个赵轩。 ······ 七星岛 二师父负责教三个萌宝的文化课。 课上,三个孩子坐在椅子上。 暖宝拿出一块糖,低着头偷偷地放到嘴里。 嘴闭得紧紧的。 二师父板着脸,一手捋着雪白的长胡子,一手拿着戒尺,拍了一下桌子。 三个孩子吓得一哆嗦。 二宝声音很大:“二师父,你吓死我了,完了,我头晕了,不行了,今天学不了了。” 说完,他趴在桌子上。 暖宝见状,也趴在桌子上——装晕。 她也想说,可嘴里有糖果,鼓鼓的。 一说话就露馅了,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小君泽稳稳坐着,看着两个弟弟妹妹玩劣的模样。 二师父实在无语,“二宝暖宝,快点起来,识字了。” 两个小的趴在桌子上是一动不动。 二师父无奈地摇摇头。 小君泽见状,声音很大:“坐直,暖暖,把嘴里的糖拿出来。” 二宝“嗖”地坐好,“趴了一会,忽然我的头不晕了。” “暖宝也不晕了!” 暖暖看了大哥一眼,把糖果放在袋子里,舔了舔嘴唇,坐好。 二师父笑了,开始念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暖宝坐一会儿就坐不住了,东瞅西望。 窗户是打开的,有两只小鸟在叽叽喳喳叫。 暖宝站起来:“二师父,我要上茅厕。” “去吧,快去快回。” “嗯!”暖宝答应的很快。 等出了屋子,她来到小鸟的身边,“你说什么,有一窝小白兔?” “二师父,我想撒尿!”小离尘求着。 “去吧。”二师父批准了。 小离尘快速向外跑去,嘴里还吵着:“憋不住了,要尿裤子了。” 出了屋子,看到暖宝跟着两只小鸟跑。 “等等我,等等二哥!” 两个孩子直奔后山而去。 在一棵大树旁,果真有三只小兔子。 暖宝张开手,悄悄地往前走,奶声奶气:“小白兔乖乖,我来了!” 三只小白兔耳朵当即竖起来,快速向林中跑去。 “暖暖,别担心,二哥来帮你!” 南宫离尘迈着小短腿快速往前跑。 三只白兔往前跑,两个宝宝快速追,他们越跑越远…… 第716 章皇帝思虑成疾 七星岛很大,后山绵延二三里,里面也有一些凶猛的野兽。 两个孩子只顾追,二人越跑越远,后来白兔也不见了,鸟也不知所踪。 暖宝停下脚步:“二哥哥,这是哪里?到处都是树。” 小离尘四处看了看,“暖暖,这树怎么都长一样,哪里是东?” 暖宝呜呜地哭起来:“我们迷路了,找不到家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 暖宝吓得面色煞白:“二哥哥,我怕,怕怕!” “有二哥哥在不要怕。 野兽要吃也先吃哥哥,他吃饱了就走了,你就安全了。”小离尘双腿直打颤。 金虎和白狐狸躲在暗处,金虎要冲过去,小白狐忙制止:“别去,必须得吓吓他们。 不然他们太野,也不老实上课。 这两孩子我真怀疑不是浅浅亲生的,你看浅浅,我们在幽谷时,自己没黑没白地练武。 他们可倒好,就想着吃和玩。” 金虎担心:“你听,黑熊来了!” “我知道!” “你不担心他们被黑熊给吃了。” “不担心,黑熊是我找的。” 金虎一脸质疑:“小狐狸,你也太坏了吧,你答应过浅浅要照顾好他们的。” “是答应了,可也不能收着他们胡闹,成为废材。 得让他们长记性,不能只顾玩,要学习本领。” 很快,从林中走出来一只体型庞大的棕熊。 “二哥哥,它好大!怕怕!” 棕熊来到 暖暖的身前,它低下头,用湿漉漉的鼻子在暖暖身上嗅来嗅去。 暖宝吓得浑身发抖,声音发颤抖:“走开,你走开,我不好吃......” 小离尘眼疾手快,抓起地上的一根粗木棍,挡在妹妹前面。 他双手颤抖,木棍指向棕熊:“不许伤害我妹妹!救命啊!救命啊!” 二人吓得一屁股坐下,闭着眼睛。 “嗷呜——” 金虎和小狐狸像两道闪电从树林里窜出。 “嗷呜——”金虎张开大嘴,直奔黑熊而去。 小狐狸冲黑熊挥了挥爪子。 黑熊向后退了几步,转身跑开了。 暖暖,抱住金虎的腿,哇哇地哭着。 二宝抱着小狐狸,眼泪也流出来:“金虎,小狐狸! 我们再也不跑了,不跑了,你们要是不来,我和暖暖都得被大棕熊给吃了。” 小狐狸心里得意:【这就对了,再有下次,还吓你,得让他们把你叼走。】 金虎趴下,让两个孩子坐在它的背上,小狐狸跟在后面跑。 回去后,两个孩子大病了一场,以后再也不敢逃学了,老老实实地听课。 ······ 惠文帝的精神状态日渐萎靡,原本还能勉强支撑着处理朝政,如今却是一日不如一日。 他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如没了灵魂一般。 终于在这一日,他彻底支撑不住,倒在御书房。 秦淮喊声来:“皇上,皇上,快来人,宣御医!去请璃王和璃王妃。” 三个孩子已经离开两个多月了,凤浅浅也已适应 。 想不开又能如何,每天晚上通过如意乾坤镜和孩子们聊天。 凤浅浅和南宫璃正在准备三个孩子和凤爷爷换季的衣服。 暗一走进来,恭身抱拳:“主子,宫里来人了,说皇上病倒,如今已经昏迷不醒,请您和王妃快过去。” 南宫璃面色大变:“父皇病倒了,浅浅,是想大宝想病了,走,我们进宫!” 他一挥手,二人来到皇上的寝殿。 几位太医随侍一旁,见礼:“见过王爷,王妃!” 南宫璃问了句:“父皇怎么样了?” 江老太医摇摇头,“皇上长期忧思过度、心事重重才导致气血郁结。” 凤浅浅走上前,启动鬼瞳扫瞄,发现皇上也没有别的病。 她为皇上诊脉,结果真如太医说的一样,思虑过重。 凤浅浅站起来,开口:“父皇是太想念大宝了,心病还得心药医。 南宫璃,我给父皇施针,让他醒来。 你把乾坤镜拿出来,现在,大宝应该在玩。 让父皇见见小君泽。” 凤浅浅取出银针为皇上施针,又拿出一粒药丸让他服下。 良久,南宫云天睁开深陷的双眸。 “朕这是怎么了!” 秦淮忙上前,“皇上,您晕倒了。” “皇爷爷,我是小君泽!” 惠文帝听到一道声音。 “皇爷爷!” 南宫璃把乾坤镜交到父皇的手上。 惠文帝接过镜子,看到镜中的小君泽,老泪纵横:“小君泽,皇爷爷想你了,你有没有想皇爷爷!” “想,我想皇爷爷!”小君泽呜呜地哭着。 南宫云天的整颗心揪起来:“大宝,不哭,要当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等你长大了,就能回来了。” “皇爷爷,不哭,大宝也不哭。” 南宫云天眼中明明是流着泪的,却笑了:“好,不哭。皇爷爷见到大乖孙了。” 凤浅浅把一瓶药留下,交代:“秦总管,这药丸每日一粒,父皇的心结解开,病慢慢就好了。” 南宫云天看向南宫璃:“老七,御书房里还有一堆奏折,你去批吧,朕得和小君泽说会话。” “是,父皇!” 南宫璃和凤浅浅离开。 凤浅浅声音温婉:“南宫璃,乾坤镜先暂时放在父皇那里,等他的病好了,再拿回来。 之后,你把乾坤镜放在身上,在宫里就让他们见面。 晚上回来,我们再看看孩子。” 南宫璃一把将凤浅浅揽在怀中,“浅浅最善解人意。” 凤浅浅面上含笑:“父皇是太想大宝,在他的身上付诸太的心血,一时间接受不了。 他病着,怎么也得以他为重。” 南宫璃叹了口气:“父皇从没这样想过我们。走吧,你跟我到御书房受罪去。” “我才不去呢,医馆里还有几台手术要做呢。走了!” 凤浅浅消失不见了。 南宫璃临时上朝理政。 惠文帝在地上来回走着,手中拿着乾坤镜。 他看了看时间,一脸高兴:“再过一会儿,小君泽要休息了,朕又能看到他了。” 秦淮劝着:“皇上,您继续装病,七王爷迟早会发现的。” 南宫云天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懂,抑郁成疾,这病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 你看朕现在每天多开心,不用批阅奏折,不用想朝堂之事,心里只想着孙子,这种感觉真好。” 这时,外面传来咳嗽的提醒声。 “皇上,快,快上床躺着,七王爷来了。” 南宫云天马上跑到床上,盖上被子,装睡。 “见过七王爷!”秦淮一脸忧愁。 “我父皇怎么样了?”南宫璃焦急地问。 秦淮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有道是得病容易去病难,不会好那么快。” 南宫璃嘴角微勾,看向乾坤镜,“既然父皇还没好,这乾坤镜也没用了,我拿走了。” 南宫云天直接坐起来:“不行,我还得看乖孙。 你这个不孝子,朕都病成这样了,见见孙子你都不让。” 南宫璃笑了:“父皇,你别装了,病了这么多天,也应该上朝了。 您放心,晚上我再把镜子拿走,看看他们都需要什么,再把东西送过去。 你每天都见到大宝。” “每天能看到小君泽就行。” “······” ······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五年匆匆而过。 这一日是休沐日,三小萌宝聚在一起。 二宝率先开口:“大哥,每天在岛上也太无聊了,不如咱们出去,捞些大鱼,我偷偷向娘亲要了大鱼网。” 暖宝在一边附和:“好呀好呀,我也去!” 小君泽看了眼茫茫的大海,“会有危险的!” “没事,我们都穿着救生衣,又会瞬移。” “好吧!”爱玩是小孩子的天性,小君泽再大也是孩子,欣然同意。 不远处有一只小船,三个孩子向前走去。 “还有我们!”金虎和小狐狸在后面喊着。 殊不知,福星凶星见面了······ …… 第717 章暖宝遇凶星 海面上波光粼粼,金色的阳光洒落在起伏的波浪上,折射出千万点细碎的银光。 小君泽从背包里取出指南针和电子定位器,熟练地按下起点键,确认设备运行正常。 金虎敏捷地跳上小船,小狐狸紧随其后。 二宝和暖宝把渔网和几个塑料桶摆放在船中。 暖暖兴奋地叫着:“又能出海了,我们一定要捞很多的鱼!” 金虎和小狐狸在摇桨。 大宝回头看了看,还能看到七星岛。 小离尘请示:“大哥,在这里撒网吗?” 小君泽摇摇头,再往前一些,越往深处鱼越多。 他们一路摇着,船向前行。 大宝拿出望远镜,望向远方。 他一脸诧异,声音不大:“远处还有一个小岛。 不过挺奇怪的,那些人怎么全穿着黑衣服,而且还是光头。” “是黑魔岛,我们小时候,就是他们派人要杀我们。”二宝提示。 船停下来,小君泽把拉网船扔到水中,开始撒网····· ····· 海边的礁石旁,水中也有一只小船,船上坐着三个凶星。 血影一脸高兴:“大哥,我们又可以出海了。” 三个孩子到海中钓鱼,实际上是探路。 他们是为了在海上能遇到渔民,能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每一次,他们都是高兴而去扫兴而归,但从来没有放弃过。 血影看向前方:“大哥,那里有一只小船,还有几个孩子。” 孤狼一脸兴奋:“我们终于见到外面的人,我们有救了。” “我能见到妈妈了。”血影欢呼着。 “咱们快划船,让他们带着我们走。” ····· 大宝按动键盘,撒网船往回转。 “大哥,我们开始拉网。” “暖宝,金虎,快来帮忙,有大鱼!” 网上挂了不少鱼,三个宝、金虎和小狐狸一起拉着。 孤狼主动示好,“需要帮忙吗?” 二宝当即回应:“需要!你们快上船。” 三个娃娃单脚点地,凌空跃起,直接跳到船上。 “想不到你们都会轻功!”二宝有些吃惊。 众人一起动手,帮着拉网。 “这网好厉害,能捕到这么多鱼!”血影脸上全是笑容。 暖宝也大方起来:“到时送给你几条。” “好呀!” 经过一顿忙碌,网全部被拉上来,大家开始捡鱼。 等忙完,六个小朋友洗干净手,坐在一起聊天。 暖宝从背包里拿出棒棒糖,给孤狼他们每人一个,自己也拿起一个吃起来。 “谢谢!” 血影学着暖宝的样子,眉眼含笑:“我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是甜的。” 孤狼问了句:“你们从哪里来?” 暖宝刚要说,小君泽抢话:“在很远的一个地方。 我们被关在一个岛上,觉得无聊,就一起出海捕鱼。” “你可以带我们走吗?”血影问。 小君泽直接回绝:“暂时还不行! 不过你放心,再过几年,等我们离开时一定带上你们。” 血影、孤狼和孤星都默默地低下头。 小君泽反问:“你们住在哪里?” 孤狼用手一指,“在那里,我们住在黑魔岛。” 暖宝看他们三个都骨瘦如柴,问:“那里的人对你们好吗?” 血影眼圈一红,他们三人全撸起袖子,手臂上是一道道伤痕。 二宝气愤:“他们还是不是人,怎么这么狠心,竟然用刀划小孩子! 既然是朋友,等我们再大些,我为你们报仇。” 暖暖瞪起眼睛:“太没人性了,故意欺负你们的人被水呛死,被石头绊倒摔死,没原因也吐血而死。” 三个凶星被感动了,第一次有陌生的人帮他们。 孤狼声音有些沙哑:“黑魔岛上的四位祖师都不是凡人,他们武功都很高。 我们是几年前被他们抢来的。 他们说我们是凶星,将来要去祸害百姓。 四海八荒最后全是黑魔大祖师的。” 小君泽听凤浅浅说过凶星之事,他开始洗脑:“什么凶星吉星的,都是胡说八道。 百姓都是无辜的,为什么要伤害他们! 我们应该保护天下的孩子,让他们不会被别人抢走。 爹娘丢了孩子一定非常难过。” “我们想爹娘,可我们回不了家!” 被小君泽这么一说,三个孩子产生了共鸣,呜呜地哭起来。 小君泽拍了拍孤狼的肩膀,安慰:“不要难过,时机一到,我一定会带你们走。” “你们真的可以带我们走?”血影质疑。 小君泽应下:“当然,我向来说一不二。 你们要耐心地等,在黑魔岛听话一点,别总挨打了。” 暖暖从小包里拿出一瓶水。 “这是祛疤神水,你们拿着,倒在伤口上,伤疤痕就好了。 一定藏起来,别被黑魔岛上的人发现了。” “谢谢!” 暖宝又从包里拿出香肠,蛋糕等零食。 六个孩子一起有说有笑,吃着。 三个凶星自从上了岛,还是第一次这么高兴。 ····· 黑魔岛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二祖师和三祖师坐在一起,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 刚喝下第一口,二人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掐住一般。 他们用双手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眼珠几乎要凸出来,整张脸涨得通红发紫。 不过数秒钟的时间,两位祖师就重重地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四祖师要回自己的住处,刚走几步,踩到了一块小石子。 也不知为什么,小石头一滑,他整个人向后倒去。 后脑摔到地上,地面上都是血,他当场没了呼吸。 “四祖师!四祖师!”身后的人快速走过来,可已无力回天。 不只是他们,凡是打过三个小凶星的人,在同一时间全部毙命,没被噎死的就被摔死。 黑魔大祖师吃完饭,坐在屋子里休息。 这时,一个人走进来,抱拳:“大祖师,不好了,二祖师、三祖师像被粥噎死、四祖师摔死,还有十几人也死于非命。” 黑魔大祖师有些不信:“死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 这几年岛上没有发生过意外的事,这又是怎么了?难道又是乌鸦嘴,不能啊,老夫又没派人杀他们。” 黑魔大祖师连忙去查看。 等看到他们的尸体时,才相信所发生的一切。 他忙掐指一算,眼中闪着喷薄欲出的怒火:“乌鸦嘴,又是你,你还没完了! 等老夫抓到你,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第 718章小君泽为凶星洗脑 孩子是最单纯的。 孤狼本就冷血,可和小君泽聊天,却觉得特别投缘。 二宝也和孤星聊起海边趣事。 暖宝拿出几根香肠和面包,“血影,这些你们拿回去吃吧。” 血影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吃了不少了,都不知拿什么跟你们交换。 你不知道,我们那里天天喝粥,喝汤,没有别的吃的。” 暖宝心生疑惑:“没有包子和炒菜吗?” 三个凶星一起摇摇头。 小君泽想得很多,听了那么久的朝政,耳濡目染,他的心思远高于同龄人。 从娘亲的口中也得知,他们三兄弟是福星,还有和他们同日生的三个凶星。 他们长大以后要危害八方,让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如果能将他们策反最好不过。 否则,等到他们成了气候,弄得生灵涂炭,就悔之晚矣。 他从包里拿出两只烧鸡,“你们尝尝烧鸡的味道怎么样? 以后你们跟我混吧,要和暖暖一样,称我为大哥,以后我罩着你们。” 血影走过去,“大哥!” “拿着分分吃吧。” 小狐狸看了金虎一眼,【那是我们的鸡,就这么拿走了。】 小君泽又拿出两只,放到两个小盆中。 孤狼他们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鸡,吃得津津有味。 小君泽又开口:“咱们成了朋友,以后,有好吃的我就给你们带一份。 每个月十五我们才能休息,下月还在这里相见。” “好!我们一定会准时到达!” 可他们马上又情绪低落:“作为回报,我们没有什么送给你们的。 这样吧,我们有师父送给我们的秘笈,到时候拿给你们看。” 小君泽点点头。 (就这样,六人成了好朋友,每次相见,小君泽都会给他们洗脑。 三个凶星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等离开黑魔岛,要在江湖上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做一个顶天立地之人,做了大英雄。) ······ 小君泽几人回来得比较晚。 爷爷和几位师父在海边焦急地看着远方。 江绾指向海面:“凤老爷子,小主子他们回来了。” 暖暖挥起手:“太姥爷,我们回来了,我们捕了好多鱼!” 到了岸边,众位师父一起把鱼抬到岛上。 无敌祖师阴沉着脸:“我告诉你们,不准离开岛太远,会有风险。” 暖暖心里藏不住事,“大师父,我们今天遇到了三个凶星,是黑魔岛的人。 他们很可怜,手臂被打得全是伤痕。” 大祖师看向小君泽:“是吗?” 大宝点点头,讲起相遇之事。 七玄祖师开口:“小君泽,你们注定为敌人,除非你让他们叛变。” 三清祖师也支持这个想法:“不错,他们和你们一般大。 如果能让摒除他们的害人之念,一心向善,也是万民之福。” 无敌祖师声音清冷:“不错,你们要与他们多沟通,灌输思想。 在潜移默化之下改变他们。 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让他们成为敌人。 要逆天改命,为师相信你们。 黑魔大祖师为人阴险狡诈,最擅长蛊惑人心。 当初,他派了三十六地鼠和七十二地煞到王府杀你们。 如果他知道你们是福星,一定会动手。 你们务必谨言慎行,千万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是,师父,我们知道了!” 凤老爷子看着那一桶桶鱼。 “捕到这么多鱼,我的曾外孙是真厉害,下次出海,可要带上太姥爷。” “太姥爷,您一把年纪了,出海有风险,你在岛上等着我们就好。”大宝说出想法。 到了晚上,凤浅浅收到了两桶鱼,一桶送给皇上,一桶给璃王府。 …… 三个凶星把小君泽送给他们的东西藏在一块大礁石的底下,才背着竹篓上岸。 当回到岛上,发现三位祖师都死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死,但三个小凶星心里很开心,终于没人打他们了。 孤狼三人被叫到议事厅,跪下:“见过大祖师!” 黑魔大祖师面色冷厉:“其他三位师祖和一些人都死于非命,一定是“乌鸦嘴”干的。 你们有没有遇到一个和你一样大的女孩子。” 血影心里嘀咕:【我们没遇到一个女孩,可遇到了三个孩子,不能说。】 孤狼面色不改:“大祖师,我们只在海里捉鱼,并没有看到女孩子。” 黑魔大祖师眼神中泛着阴翳:“日后要是看到小女孩,直接杀了,永绝后患。” “是!”三小只应下。 黑魔大祖师面带忧伤:“你们去给三位祖师磕个头,他们也该入土为安。” “是!” 三个凶星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血影声音很小:“太好了,死了三个,没人打我们了。” “我好开心!”孤星脸上洋溢着笑容。 孤狼看了他们一眼:“不可以笑,要表现出难过的神情,还要哭,这样才像。” 他们来到忠义堂,院中的地面上整齐摆放着三副漆黑的棺椁,周围整齐地躺着十几具早已僵硬的尸体。 三个凶星跪在地上,哭喊着:“二师祖,三师祖,四师祖,你们怎么就这样离开了我们? 以后我们该怎么办,我舍不得你们!” 说完,三人呜呜地哭起来。 孤狼心想:【要是大祖师也死了就好了,他什么时候才能死啊!】 这时,有12个抬棺的光头走过来。 为首之人声音豪横:“你们三个小崽子快起来,我们要抬棺材。 不愧是凶星,自从你们出生,我们黑魔岛的人是接二连三地跟着倒霉。” “灾星,祸害!”又一人附和。 “我们不是灾星,你们才是!”小血影一手叉着腰反驳。 “还敢犟嘴!” 一人挥起手,一巴掌打在血影的脸上。 五个手指印高高地肿起。 孤狼瞪向他们:“欺负小孩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和大祖师打。” 带头之人气愤:“小崽子,竟敢这么跟我们说话,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兄弟们,一起教训他们。” 那些人听到号令,一起上,双方扭打在一起。 很快,一个又一个的黑袍之人吐血而亡。 抬棺之人无一人幸免,全部去了鬼门关······ 黑魔祖师知道此事后,怒从心生。 他开始查“乌鸦嘴”的下落,势必要杀了她······· ………… 第719 章 吃烤鱼出事 经过这些年,三个萌宝已习惯了岛上的生活 。 这一日,阳光正好,暖暖和两个哥哥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乎。 这时,一只绿毛鸟轻盈地落在暖宝的前方。 “暖宝,冷泉池里的锦鲤又肥又大。 烤着吃一定美味,你要不要去看看?” 暖暖看向小鸟:“冷泉?很远吗?我怎么不知道!” “不远不远,我可以带你们去。”绿毛鸟叽叽喳喳地叫着。 暖暖听到烤鱼,顿时来了精神。 她走到二宝的身边,试探地问:“二哥哥,你想不想吃烤鱼? 在冷泉里有锦鲤,很大很大。” 二宝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去,必须去。 我们还没吃过烤锦鲤,不能错过!” 他压低声音,“大哥不会去的,你这样······” 二宝在暖暖的耳边小声嘀咕着。 暖暖走到小君泽的身前,拉住他的手,“大哥哥,我要去捞锦鲤,做烤鱼!” 小君泽放下手中的书:“暖暖,你听不听大哥哥的话?” 暖宝不住地点头,“听,听!” 小君泽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听话,咱不去。” 暖暖小眉头当即皱起来,“不,不听话,不听话。” 小君泽又拿起书:“都不听话了,还去干什么,那更不能去了!” 暖暖哼一声:“你不去拉倒,我跟二哥哥去。” 二宝已经把两个水桶和渔网放到储物袋中。 暖暖和二宝一起向外走去。 金虎和小狐狸互相对视一下,“又开始作妖了。 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走吧,去保护他们。” 四小只离开。 小君泽怕弟弟妹妹再出事,他无奈地摇摇头,“好吧,我跟你们一起去。” 暖暖兴奋地喊起来:“我就知道大哥哥最好了!” 三个萌宝坐在虎背上,一人抱着小狐狸。 绿毛鸟扑闪着翅膀往前飞着,金虎在林中跳跃。 过了三刻,他们到了一处幽谷。 眼前豁然开朗,一汪冰泉宛如蓝宝石镶嵌在深山幽谷之中。 泉水冰冷刺骨,却氤氲着淡淡的灵气。 寒潭幽深清澈,十三尾一尺多长的金色和红色冰泉锦鲤悠然游弋着。 它们时而潜入水底,时而跃出水面。 二宝把渔网和小桶拿出来。 暖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小罐鱼食。 “大哥哥,我这有法宝,把鱼食扔下去,你就撒网。” 暖宝拧开盖子,抓了一把,扔向前方。 那些锦鲤似乎闻到了香气,朝鱼食这边游来。 小君泽眼睛盯着前方,弯着腰,双手紧握着渔网,娴熟地将渔网向水面抛去。 网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罩在冰冷的水面上。 那些鱼听到异动,像是受到了惊吓,四散开去。 “收网!”小君泽大喊一声,往上拉网。 众人一起用力,十三条锦鲤成功上岸。 暖宝的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 她抱起一条红色的锦鲤,鱼的尾巴啪啪地甩着。 她一不留神,暖宝一屁股坐到地上,鱼也挣脱。 “这鱼的劲儿怎么这么大!”暖宝吐槽。 他们把鱼放到水桶里,开始洗鱼。 等忙完,二宝把渔网和水桶放到储物袋中。 三小只又坐在虎背上,往回赶…… 等回到院子,他们把烧烤架拿出来,还有上次剩下的调料,开始腌鱼,烤鱼。 一时间院中香味四溢。 小君泽吩咐:“二宝,你去请九位师父和太姥爷过来吃烤鱼,鱼快熟了。” 二宝乐颠颠地跑开了。 九位师父正坐在议事厅中,也不知说着什么,都笑起来。 小离尘走进来,恭敬地抱拳:“各位师父,我们做了烤鱼,已经熟了,请师父们去品尝。” 三清祖师一脸疑惑:“烤鱼?烤海鱼,能好吃嘛!” 七玄祖师捋了捋发白的胡须,站起来,“我去拿瓶好酒,今天又有口福了。” 其他祖师跟着二宝,一起向凤老爷子的院子走去。 三清祖师始终愁眉不展,总有点心绪不宁,可又说不出为什么。 到了院子,已经烤好了几条鱼。 七玄祖师把酒倒好,大家开始吃鱼。 无敌祖师啧啧了几口:“三清,这鱼的味道真不错,你多吃些。” 拿起半条鱼放到三清祖师的盘子里。 三清祖师闻了闻,尝了一口,说了句:“是挺好吃! 自从这三个小家伙来了以后,我们的生活彻底改变了。” 众人一起看向拿起鱼要烤的二宝。 而三清祖师的眼睛则瞄到了那条鱼。 在鱼的身上,他看到了没有清理掉的红色鳞片。 他大脑嗡嗡的,当即站起来,快步走到近前:“放下,小离尘,你拿的是什么?” 二宝不以为然:“鱼,你看这条锦鲤个头大吧。” 三清祖师气得胡子发抖:“你在哪里捉的鱼?” 暖宝走上前:“是在一个很冷的水池里。 那里有13条红色金色的锦鲤,可漂亮啦。 我们把他们全都捞上来,做成了烤鱼,好吃吧。” 其他师父一听,知道坏事了,三个小娃娃又惹祸了。 【那些锦鲤可是三清祖师的最爱。 无论刮风下雨,他都不辞辛苦地给锦鲤送鱼食。 他们竟然把鱼给杀了,还做成了烤鱼,关键自己还吃了。】 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烤鱼和酒杯,来到三清祖师的身旁。 三清祖师一手指着他们:“你们···你们…… 我辛苦养了几十年的冷泉锦鲤,竟然被你们给杀了,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二宝嘟嘟着嘴,解释:“可你也没说过,我们哪知道是你养的。” 三清祖师瞪着眼睛:“我敢说吗?我要是说了,你们早就把它们给烤了。 我的锦鲤,你们终究没逃过这一劫!” 无敌祖师劝着:“老三,他们也不知情,不知者无罪,这事就算了吧。” 三清祖师气不打一处来,“寒潭离这里很远,是谁告诉你们那里有鱼的!” 暖宝低着头:“是小鸟。” 三清祖师一脸怒意:“是不是绿毛鸟!” 暖宝点点头。 “这只破鸟,就应该把它给烤了。” 凤老爷子一脸歉意:“三清祖师,都是我这几个曾外孙惹的祸,实在对不住了。 您放心,我让他们的娘亲再送您一些。” 九幽祖师安慰:“三清祖师,不过是十几条鱼,你就别怪他们了,小孩子本就顽劣。 你要是怪罪的话,我们都有份,这鱼还被我们给吃了。” 三清祖师一脸怒意:“我花了几十年的心血才将锦鲤养这么大,我容易嘛!” 如果不是有众人在场,他都能嚎啕大哭。 其他人也知道,这些锦鲤是三清祖师的心头肉,痛心实属正常。 小君泽来到凤老爷子的面前:“太姥爷,我要乾坤镜。” 凤爷爷把镜子拿给他。 小君泽拿着乾坤镜向屋内走去…… 第 720章向皇爷爷求助 小君泽坐在椅子上,冲着镜子喊着:“皇爷爷,皇爷爷!” 南宫云天的身体已经好了,正在批阅着奏折。 听到是小君泽的声音。 他拿起来镜子,看到大宝一脸焦急的模样,“小君泽,怎么了?” “皇爷爷,我们惹大祸了!” 惠文帝心里一惊。 “皇爷爷,我们不知道,结果把三师父养了几十年的13条冷泉锦鲤给烤了。 皇爷爷,你快帮我弄一些一尺多长的锦鲤。” “好,皇爷爷马上派人去找。” “皇爷爷,十万火急,你可快点!”小君泽又交代一句。 “马上就办。” 南宫云天放下镜子,吩咐:“快,派人去找冷泉锦鲤,要一尺多长的。 告诉老七和浅浅,他们的办法多。” “是!” 秦淮无奈地摇摇头:【谁也不能吩咐皇上,只有君泽小世子。 他需要什么,皇上马上去办,被大孙子拿捏的死死的。】 他劝了句:“皇上,冷泉锦鲤长得很慢,一尺多长,得长好些年。” 南宫云天斜睨了他一眼:“那也得找,不然,我的孙子在那里得受气。 稍小一点的也行,慢慢养吧。” 这时,一个小太监多了句嘴,“皇上,九王爷京外有一个冷泉山庄。 那里养着冷泉锦鲤,九王爷把它们当成了宝。” 南宫云天面上一喜,“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太监抱拳,“皇上,奴才不敢妄言。” “快,快去叫老九进宫。”惠文帝下令。 南宫澈本来在府里查着账,就被叫到御书房。 他跪下见礼:“儿臣见过父皇。” 南宫云天也不啰嗦,直入主题:“老九,你是不是养了一些冷泉锦鲤!” 南宫澈一脸懵逼:“父皇,您为何要提起锦鲤?” 南宫云天扫了他一眼:“说,到底有还是没有!” 南宫澈点点头:“有,父皇您可不能打它们的主意。 儿臣没有什么爱好,那锦鲤可是儿臣的命根子。” 南宫云天面上染上一丝怒意:“命什么根子? 去,把那些锦鲤全捞出来,送到御书房。” 南宫澈不解:“父皇,您要锦鲤干什么! 御花园的莲花池中也不缺。” 南宫云天声音低沉:“你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去就快去!” “是,父皇,一共就十几条。 能不能给儿臣留下一条两条的,好歹给儿臣留个念想。” 皇上声音清冷:“不行,全捞出来,一条都不能死。 小君泽把他三师父的冷泉锦鲤全给烤了,咱们必须赔给他。 不然,你让小君泽在那里如何立足,师父们能好好待他嘛!” 南宫澈明白了,说出心中想法:“小君泽也真是的,没事烤什么锦鲤!】 听到这番话,南宫云天觉得格外的刺耳,看向南宫澈的眼神也变了。 他眼中带着怒火:“你好歹是他的九叔,哪有你这样做叔叔的,竟然舍不得那几条锦鲤。 你七哥七嫂待你不薄,如果没有你七嫂,你怕是早就饿死在密室里。 你非旦不快点让人去捞鱼,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小君泽在不知情把鱼烤了能怎么样,大不了赔给他们。 老九,没有人情味,罚一年的俸禄。” 南宫澈只好解释:“父皇,您错怪儿臣了! 大侄子的事就是儿臣的事,不就是几条鱼嘛! 赔给他们就是,儿臣马上派人去捞鱼。” 南宫云天叮嘱一句:“带上你七嫂,让她把鱼送回去。” “是!儿臣告退。” 南宫澈离开皇宫,他的一颗心揪到了一起。 叹了口气:“这个臭小子! 你烤什么不行,非得烤你师父的冷泉锦鲤,你不是作死吗? 我的鱼呀,是真舍不得,那可是我的宝!” 他快速去了神医堂。 凤浅浅刚做完手术,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南宫澈就上了楼。 “七嫂,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你的儿子可惹大祸了。” 凤浅浅的心里咯噔一下,她放下茶盏,质疑:“南宫澈,你胡说什么,他们怎么会惹祸!” 南宫澈没隐瞒,直接说出来:“七嫂,你的儿子把他三师父的十三条冷泉锦鲤做成了烤鱼,他向父皇求助。 我的冷泉山庄里正好有十几条锦鲤,你跟我走,把鱼捞出来送过去。” 凤浅浅拧眉,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南宫澈实话实说:“当然是小君泽向父皇求助,父皇才让我去找锦鲤的!” 凤浅浅和南宫璃曾经去过冷泉山庄,后山的冷泉中的确养了十几条锦鲤。 凤浅浅一脸谢意:“多谢九弟,这次让你忍痛割爱了。” 南宫澈淡笑:“七嫂不用客气,他们也是我的侄子。” 凤浅一挥手,二人来到冷泉山庄的后山。 在寒潭中,的确有十几条红色和金色的冷泉锦鲤。 南宫澈吩咐:“来人,去把锦鲤都捞上来。” 凤浅浅随手取出两个塑料桶,装上泉水。 下人们开始忙起来。 很快,18条锦鲤全都放到桶中。 凤浅浅拿出莲花香炉,把两桶鱼放到香炉中。 凤爷爷感受到空间有东西出现。 他一伸手,两桶锦鲤出现在地面。 他来到三清祖师的面前,抱拳:“三清祖师,这是我孙女送给您的锦鲤,虽然比不得你的好,您先将就收下。” 七玄祖师看了看:“三清,冷泉锦鲤少之又少,能弄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你就将就收着吧。” 无敌祖师走上前:“这些锦鲤足足有十八条,还多五条。” 三清祖师的心情好了很多,看向三个萌宝:“你们三个听好了,这些锦鲤不能再烤了。” 二宝保证:“不烤了,绝对不烤了。” 暖暖看向躲在树上的绿毛鸟:“你是存心坑我们,是不是三师父得罪了你!” 绿毛鸟点点头,用一侧翅膀拍着自己的身体:“我吃了他几粒鱼食,他就打我。” 暖宝瞪向它:“那你就坑我们!” 绿毛鸟不以为然,“我只想让你们捞几条,,给他一些教训,谁想到你们一条都没给留下。” “哼,不理你了!”暖暖离开。 三清祖师看着这些锦鲤,说道:“我得把鱼送回去,不然过一会儿它们再死了。” 五师父开口:“三清,我帮你,咱们一人一桶。” 话音刚落,两位祖师一人搬着一桶鱼,向远处纵去。” 七玄祖师来到三个孩子的面前:“君泽,二宝,暖宝,不用怕。 你三师父就这样,脾气火爆,你们不要往心里去,过来吃鱼。” 他牵着孩子的手,坐在椅子上。 二宝和暖宝高兴地吃起来,似乎刚才的事跟他们没有关系一样。 而小君泽坐在椅子闷闷不乐,没有拿鱼。 第 721章凶星被诱导 七师父劝着:“小君泽,你是不知道,七师父很久之前就想吃冷泉烤鱼。 可你三师父太小气,一条都不肯拿出来,我们今天终于可以大饱口福了。” 无敌祖师也附和:“可不是嘛,我也想吃这个锦鲤,今天得亏小君泽。” 他拿起半条烤好的鱼,递给大宝:“小君泽,快吃!” 他们知道大宝和另外两个孩子不同。 他自尊心极强,从来不允许别人说他半句不是。 即使犯了错,他也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小君泽接过烤鱼,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他打开乾坤镜,“皇爷爷!” 南宫云天听到是大宝的声音,拿起镜子。 “皇爷爷,皇爷爷!” 小君泽突然放声大哭起来,稚嫩的嗓音里满是委屈,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 “皇爷爷,我真不知道是三师父养的鱼。” 惠文帝看到这个平日里最坚强、从不轻易掉泪的小孙子此刻哭得如此伤心。 他心头顿时一软,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他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强忍着哽咽:“皇爷爷三师父养的,绝不会动的。 乖孩子,别哭了,都过去了。 你看,咱们不是已经把鱼赔给你三师父了嘛! 皇爷爷再挑几个好的物件送给他,你看行不行?” 小君泽满脸泪水,不住地点头。 他手背抹了把眼泪,把烤鱼放到镜子前:“皇爷爷吃鱼!” 鱼嘴碰到了镜面, 竟然神奇地消失了。 小君泽看着一只手空空的,又看向镜中,那条烤鱼已经出现在御书房的龙案上。 他惊呼:“皇爷爷,这镜子可以送东西! 以后我有好东西就可以直接给皇爷爷了。” 南宫云天看到孙子高兴了,也眉开眼笑:“小君泽,以后你需要什么,就跟皇爷爷要。 怕是你娘亲都不知道镜子可以送东西。” 为了哄孙子,南宫云天开口:“大乖孙,皇爷爷去库房,看看你三师父喜欢什么,直接给你送过去。” “谢谢皇爷爷!” 南宫云天站起,来到门外,道了句,“去库房。” ······ 晚上,小君泽拿着卷字画,敲响了三师父的房门:“三师父,我是君泽,您睡了吗?” 三清祖师脾气火爆,有火必须得发,等发泄完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他打开门,面上含笑:“小君泽,你怎么还没睡?” 大宝低着头:“三师父,我们错了! 不应该把锦鲤烤了,可真不知道鱼是您养的。 我皇爷爷特意挑了几件书画送给您,表示歉意,也不知您喜不喜欢?” 三师父接过字画,打开一看,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他本身爱好书画,如获至宝。 “替我向你皇爷爷说声,谢谢,这礼物我收了。” “三师父喜欢就好,小君泽先回去了。” 大宝说完,离开。 凤老爷子来到小君泽的屋子,拿了几条烤鱼:“大宝,太姥爷知道你没吃好,给你留了几条,吃吧。” 大宝接过烤鱼吃起来······ ······ 又经过了几个月,每月的十五那天,小凶星和福星依然见面。 小君泽渐渐感觉到孤狼和孤星的不同,似乎不如最初亲近了。 ······ 黑魔岛 黑魔大祖师这几日身体格外的不舒服,他坐在床上,把三个孩子和左使右使叫来。 他眼神更加深邃,声音低沉:“孤狼、孤星、血影,你们三人乃是凶星转世。 孤狼是天下之主,血影和孤星是左右将军,最后整个四海八荒都是你的。 你们不只能见到你们的亲人,和他们在一起。 四海八荒的金银珠宝都是你们的,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过的绫罗绸缎,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师祖把你们带到这里,让你们远离亲人,也是为你们着想。 目的只有一个,将你们培养成能独挡一面的高手。 在这里, 也的确让你们吃了不少苦头。 如今,大师祖怕是命不久矣,故在临终前交代。 左右二使,以后黑魔岛的主子是孤狼,你们都要听他的差遣,对他要像对老夫一样,一辈子不能有二心,听到了吗? 左右二使抱拳:“是!” “那有茶水,左使,给孩子们倒上,他们渴了。” “是!” 三个孩子接过水,都渴了,一饮而尽。 黑魔大祖师嘴角微微一勾,吩咐:“孤狼,有一个秘密,趁老夫还活着,先告诉你们。 你们的敌人是三个福星,他们是大周皇帝的孙子。 一位是未来的皇帝,一个是王爷,小女孩是公主。 你们三个经常和他们在一起玩,当他们是朋友。 同时,他们也是你们的绊脚石。 老夫算出,在两军开战之时,孤狼顾及儿时情谊,手中的大刀没有劈向小君泽。 可他却一剑刺向你的心口,让你一命呜呼。” 孤狼眼中出现一幅画面。 “血影也是,在对战时,那个“乌鸦嘴”故意倒地。 你去扶起,结果她太狡猾,手中的匕首直接划向你的脖子,让你血溅当场。” 血影一手摸了摸脖子,似乎隐隐作痛。 “至于孤星,你被困落星山,被南宫离尘生擒,凌迟处死。 身上足足割了3600刀,那种滋味,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三个孩子像着魔一样,脑中都是自己被杀的画面。 他们不住地摇着头,“不,不要,不要!” 孤星感觉到身上的疼,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黑魔祖师声音冰冷:“你们一时心善,念及旧情,结果把自己害了, 而他们却得胜凯旋。” 黑魔大祖师又递给右使一个眼神。 右使在每个杯子里放上一些东西,把水递给他们。 孤狼三人喝下水,瞬间似乎从梦魇中醒来。 全身吓出了一身冷汗,眼中满是杀意。 三个孩子相互对视一眼,齐齐跪下:“大师祖,我们听您的。” 黑魔祖师微微点头:“凶星本是应天命而生,就要完成使命。 你们又要去见那几个孩子了,这里有一包药粉,下到水中。 务必把他们绑来,为师亲要亲自处置。” 血影有些担心,弱弱地问了句:“大师祖,您会杀了他们吗?” 黑魔大祖师笑了笑:“当然不会,老夫只会把他们关起来。 他们一无是处,功夫全被废,还怎么跟你们抗衡。 孤狼脑中浮现往日三个福星对他们好的画面,想了想:【如果只是将他们关在这里,不杀他们,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 不然以师祖的个性,一定会杀了他们。 他又求证了一遍:“大师祖,您当真不会杀了他们?” “当然!师祖何时骗过你们。” “那好,我们把他们骗来。” 孤狼说完,拿起那包粉末,放到衣服中。” 第 722章 孤狼下毒 翌日,暖宝一大早就忙起来。 她把香肠和小糕点等一些好吃的都放在储物袋中。 暖暖觉得孤狼三个人都很可怜。 师父们对他们都很苛刻,不是打就是骂,弄得身上遍体鳞伤。 而且不是喝粥就是喝汤,连烤鱼也吃不上。 小君泽来到凤爷爷的屋子,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来:“太姥爷,娘亲给了你炸弹和冲锋枪,能不能给我一些。 你也知道,暖宝和二宝总往外跑,我怕保护不了他们。” 凤爷爷知道另外两个孩子的个性,只知道贪玩,从来不管不顾。 小君泽一向沉稳,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凤老爷子从空间里拿出几把冲锋枪和几枚炸弹。 “大宝,这个炸弹拉开铁环,往远处用力扔。 越远越好,千万不能炸到自己。 冲锋枪得拨开开关,然后端起来。 像这样扣动扳机,就“哒哒哒”地开火了。 你可千万要小心,别让炸弹伤到自己。” 小君泽保证:“太姥爷,您放心,我有分寸。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炸弹的。” “大宝,太姥爷知道你最懂事。” 小君泽又问:“太姥爷,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一向很好的朋友,结果忽然间变得有些陌生。 虽然他极力伪装,但我还是可以感觉到。 是他不喜欢和我玩了吗?” 凤老爷子想了想:“他想远离你,可能不想和你做朋友。” 小君泽又问:“太姥爷,你知道凶星吗?” 凤云清点点头:“这只是皇宫里传出来的。 福凶降世,凶星将危害四方,让天下大乱,他们自立为主。 不过你放心,那是不可能的。 有你的爹爹和娘亲在,他们那么厉害,不会允许那些事发生。” “太姥爷,如果他们三个发现我们是对立的,会对我们起杀心吗?” 这个问题大宝纠结了很长时间。 凤老爷子点头,“当然,他们如果知道一切,为了权力金钱,会杀了你们。 有他没你,有你没他,会决一死战。 今天你们哪也别去了,太姥爷有些担心。 以后离他们远点,不要把危险放在自己身边。” 小君泽犹豫了。 这时,暖暖和二宝跑进来,“大哥哥,快走,我们都准备好了。” 小君泽拒绝:“离尘,暖宝,大哥哥今天有些不舒服,咱们今天别去见孤狼了。” 暖宝嘟嘟着嘴:“不行,大哥哥,这一天我都盼了一个月了。 我还为他们准备了不少礼物,他们一定很开心。 如果不去,血影会失望,他们可是我们的好朋友。” 二宝也在那帮腔:“与朋友交,要言而有信,我们答应他们了,一定会做到。 大哥,既然你身体不舒服,你就别去了。” 凤爷爷在一旁阻止:“今天不准离开院子,我这眼皮总跳。 海上又起了风浪,你们的船太小,一场大浪过来,容易有危险。” 二宝固执己见:“我们有救生圈,救生衣。 况且那里离我们这里不远,太姥爷,你放心吧。” 看到弟弟妹妹坚持的模样,小君泽开口:“你们两个听好了,我发现他们三人变了,你们要防着点。” 凤爷爷又拿出冲锋枪和炸弹,二宝和暖宝每人分三份。 暖宝笑得很灿烂:“大哥哥,我知道了。” 三个萌宝一起上了小船,金虎和小狐狸划着船向前航行…… 到了离黑魔岛不远的地方,有一只小船朝这边划来,船上坐着三个小孩。 暖暖挥起小手,高兴地喊着:“血影、孤狼、孤星!” 小君泽审视着他们。 孤狼他们没有反应,到了近前,三人原本略带杀意的脸上,强挤出一抹假笑,让人看了极不舒服。 如往常一样,孤狼三人跳上小君泽的小船。 暖宝很热情,一如既往地从包里拿出香肠和糕点。 “血影,你们快来尝尝,我娘昨晚送给我的。” 这是每次双方见面时,暖宝都会做的动作。 血影拿起香肠吃着。 孤狼心里矛盾,他没有接过香肠,而是拿起一瓶水喝起来。 他冲孤星使了个眼色,孤星会意。 孤星站在船头,“君泽,离尘,暖暖,你们看,那里有很多海鸟,都是白色的。” 暖暖离开位置,“我看看,好多好多!” 二宝也站起来,看向远方。 小君泽故意换了角度,眼睛的余光扫向桌子上的吃食。 孤狼从衣服中拿出一包药粉。 他小心翼翼地将白色粉末倒入矿泉水中,随后又摇了摇。 他们兄妹喝的矿泉水,是一瓶都没有放过,全都下了料。 等忙完,他把药包放到衣服中。 又装作没事人一样,也站起来,看向远处。 看完海鸟,众人又一起落座。 小君泽用心声跟弟弟妹妹对话,【你们两个听好了,我们面前的矿泉水都被下了药。 一会儿故意装晕倒,他们已经对我们起了杀心。】 二宝面色微变:【那我们现在就杀了他们。】 暖暖骂起来:【这些狼崽子,我们对他们这么好,他们竟然要害我们。】 小君泽心里下令:【趁他们不注意,把水换了,让他们喝。】 三人拿起水瓶,暖宝站起来:“你们看,前面是什么!” 孤狼、孤星和血影毫无防备地站起来:“在哪里,在哪里?” 暖宝的手极快,三瓶矿泉水转眼间全被换了位置。 “什么也没有啊!”孤狼说了句。 暖宝拿起水瓶,解释:“不好意思,“我,我眼花了。” 说完,她像是渴了,喝了几口水。 二宝也喝了几口,“这水味怎么不对呢,是不是放时间长了。” “我怎么头这么晕,我好困,我要睡觉!”暖宝声音不大。 小君泽故意问:“你们也没喝酒,怎么会困,一定是昨醒没睡好。” “对,想必你们睡太晚了。”血影附和。 小君泽拿着水瓶没有喝。 孤狼急了:“君泽,你怎么不喝?” 小君泽看向三个凶星,“我看大人们喝酒都干了杯中酒,咱们也干一杯如何?” 孤狼笑了:“好,我们兄弟,干杯,这一瓶我都喝了。” “好!”小君泽赞同。 “你呢,孤星!” 孤星咕咚咕咚地喝了。 大宝又提醒:“血影,这回轮到你了!” 血影笑了笑,也喝了一瓶水。 只过了几秒,孤狼他们三人全部倒下…… 第723 章炸了黑魔岛 “暖宝,二宝快起来,别装了!”小君泽喊了句。 暖暖和二宝睁开了眼睛。 他们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暖宝上去狠狠踢了孤狼一脚:“你个白眼狼! 我们对你们这么好,你们竟然下药害我们。 大哥哥,怎么处置他们?” 小君泽清澈的水眸中浮现出一股怒意:“他们终于忍不住,对我们动手了。 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也不用再讲什么情面,福凶势不两立,我们注定为敌。 先把他们绑起来,不是要把我们绑上岛嘛,先把他们的岛给炸了。” 二宝支持:“好主意! 我这有胶带,一粘一个不吱声。” 三个宝先绑上他们的手和脚,又把嘴封上。 小君泽看向二宝和暖暖,吩咐:“你们两个老实待在船上。 我去炸了黑魔岛,报当年之仇。” 二宝开口:“不行,大哥哥,我们要和你在一起。 有句话叫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大哥哥,我也去!” 毕竟是一母同胞,暖暖也来到船头。 “那他们……”小君泽若有所思。 暖暖一脸含笑:“让金虎和小狐狸看着,他们被绑着,也不知何时会醒。 胶带缠得死死的,就是用内力也震不开。” 看到弟弟妹妹这么执着,小君泽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三个孩子上了孤狼的船。 小君泽和二宝摇船,暖暖坐在船中。 到了岸边,他们把船放好。 三人一个纵身藏到一块大礁石的后面。 小君泽一脸严肃:“你们站在这里千万别离开,我往前跑几百米扔炸弹。 万一你们跟着,别没伤到黑魔岛的人,再把咱们给炸死了。 记住,一定别动! 你们把冲锋枪拿出来,我教你们用。” 二宝和暖暖很听话,拿着冲锋枪,认真地学着。 小君泽背着冲锋枪,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炸弹。 运起轻功,快速往前跑。 一个黑衣人见一道白影飘过,问身边的人:“你看到没有,有个小白影过去了。” 另一个黑袍之人一脸的嘲讽:“你可得了吧! 还白影,几十年了,我就没见过穿白衣服的人,一定是你眼花了。” “不能,我看得真真的,没看错啊!” 第一个人一手摸着光头,还有些纠结。 “不对,我也看到了,是一个小孩,快来人,抓住那个孩子!”又一人开口 在离他们大本营的不远处,小君泽拉开炸弹的铁环,用力向前扔去。 他快速往另一个方向跑。 “抓住他,快拦住他!”又一人喊着。 这时,“轰”的一声巨响,炸弹在岛上瞬间爆炸。 一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强大的气浪包裹着炸弹的碎片向四周肆虐地席卷而去。 岛上坚硬的礁石炸得粉碎,碎石四散飞溅,周围的房屋轰然倒塌,扬起漫天尘土······ 而此时,一批黑袍的光头正在操练,他们全被炸得支离破碎。 一时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追赶小君泽的一些黑袍人纷纷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老巢。 看到昔日的房子已经燃起熊熊大火。 众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人声音颤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房子塌了。 竟然着火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人断定:“是天雷,一定是惹怒了上天,遭受天谴。 这是要灭了我们黑魔岛! 没了房子,以后我们要住在哪里!” “有命在就不错了,还想住处!” “大祖师!”众人此时才想起来一个人。 黑魔大祖师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是很好,经常躺在床上。 爆炸那一刻,他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 一些房梁毫无征兆地砸下来,他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光头生生跟房梁过了一招,结果没干过,被活活地砸死。 黑魔祖师倒在血泊之中······ ······ 那些黑袍之人奋起猛追。 小君泽又拿出一个大个的炸弹,拉开铁环,再次扔向那些黑衣人。 又是“轰”的一声,震得地动山摇。 整个小岛瞬间被剧烈的爆炸冲击波所笼罩。 所到之处,树木被连根拔起,就连海面也掀起了数丈狂澜。 追赶小君泽的人直接崩到半空中,等落下之时,全都没了呼吸。 这时,岛上静了。 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硝烟味和浓重的血腥之气。 小君泽又回到大礁石附近,想要同二宝他们汇合。 忽然,几个拿刀巡逻的黑袍之人喊着:“站住,什么人,是不是你放的火!” 小君泽端起冲锋枪,列开架势:“不错,怎么,要杀了我?来吧!” 仅剩的几个人一起挥刀砍向小君泽。 小君泽嘴角挂着笑意:“还真不怕死!” 他拨动开关,扣动扳机,“哒哒哒”开始疯狂地胡乱向黑衣人扫射。 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直接扑向他们。 那些黑衣人的身上出现了一些黑窟窿。 他们瞪着眼睛,带着不甘,是死不瞑目,最后倒下。 小君泽无奈地摇摇头:“活着不好吗? 非得冲上来找死,这回好,全死了。” 二宝和暖宝躲在礁石后面没敢动,他们怕一射击,再把大哥给伤了。 小君泽一步步来到大礁石旁。 看到弟弟妹妹老实待在原地,大宝放心了。 “大哥哥,岛上还有活口吗?”二宝着急地问。 “不知道,也许有几个,但是大多数人全被炸死了。” 暖宝大眼睛眨着,“大哥哥,不如我们再扫荡一番。 我拿着冲锋枪,结果一颗子弹也没打出去。” “不行,即使有漏网之鱼,也不足为惧,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小君泽说道。 三人收起冲锋枪,坐在小船中,大宝和二宝划船。 按他们来说,“妹妹是来宠的,不是用来干活的。” 等他们来到金虎旁边,当即愣住了。 三人凌空跳上那只小船,发现小狐狸、孤狼他们全不见了。 船上的那些吃食和渔网也全都没了。 二宝不解:“这是怎么了,遭洗劫了!金虎,小狐狸呢。” 金虎用爪子指向海内,不远处露出了一个狐狸头。 小君泽快速把船划向那里,将狐狸救起。 小狐狸全身湿漉漉的,冷得直打哆嗦。 金虎开口:“海面忽然掀起大浪,小船被冲上峰口浪尖。 我足够重,又抱住了栏杆。 而小狐狸正在打孤狼,和他们在一起,结果他们全都掉在海里了。” 暖暖生气:“打他们也不多,这几只小狼,淹死他们。 竟然不顾我们之间的友情,给我们下药。 如果弄到黑魔岛,落到坏老头的手中,我们全都得死。” 小君泽看向茫茫的大海,没有出声。 金虎和小君泽开始划着小船,回到七星岛。 凤老爷听到那震天的声音,一颗心揪到了一起。 他眼泪当即流下来,“大宝!” 第 724章南宫云天发威 他快速跑到议事厅的院子。 凤爷爷抱拳:“各位祖师,求求你们救救我的三个曾外孙。 他们身上带着炸弹,一定是身处困境,不得已将炸弹引爆。 我的三个曾外孙现在性命堪忧!” 无敌祖师一声令下:“走!” 九人带着凤老爷子,一个闪身,不见了身影······ 众人出现在黑魔岛。 眼前的一幕触目惊心,整个场景惨不忍睹。 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具尸体,已经被烧得焦黑变形,面目全非。 而一些尸体是折胳膊断腿儿,身首异处。 地面还有一个深深的大坑。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血腥气。 九位师父心里慌了。 “小君泽,二宝,暖暖! 你们在哪里?”凤老爷子喊着。 他怕小君泽扔炸弹跑得慢了,再炸到自己。 三清祖师开口:“咱们分头行动!” 九位祖师和凤老开始搜岛。 可是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三个萌宝的身影。 七玄祖师四处瞅着:“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消失不见了! 这可怎么得了! 可看这里,死的都是黑魔岛的人。” 找了一顿,也没有三宝的下落,众人才回到七星岛。 看到三个孩子在院中玩着。 凤老爷子跑上前,把住大宝的肩膀,上下看着,一脸紧张:“大宝,你们有没有受伤?” 小君泽一双凤目含笑:“太姥爷,你不用担心,我好好的,二宝和暖宝也没事。” 凤爷爷眼中含泪,“你们不能有事。 你们要是有事,我也不用活了,怎么对得起你们的娘亲。” 他心疼地搂住小君泽,像搂住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 小君泽看着凤老爷,用小手擦了擦他的眼泪:“太姥爷,我们有武器,他们打不过我们的。” “大师父,各位师父!”二宝喊了起来。 七玄祖师当即抱起二宝:“你可吓死七祖师了。” 暖宝开始多嘴:“有大哥哥在,我们不会有事。 当时我们藏在大礁石的后面,炸弹都是大哥哥扔的。 他让我们不要动,怕有危险,我们就没动。 我大哥哥可厉害了,一个人把黑魔岛上的人全都炸死了。 那三个小狼崽子竟然给我们下药,要把我们绑了。 结果我们把他们绑上,后来他们掉到海里,可能淹死了吧。” “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九幽祖师抱住暖宝。 三清祖师一脸怒意:“那三个凶星真不是好东西,小年纪竟然这么恶毒。 如今,他们也不知去了哪里。 怕是将来你们见面之时,就是兵戎相见,会大战一场。 离开黑魔祖师的教导,他们的功夫也不会强到哪里去。” 二宝不以为然:“下次见面,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祸害就是祸害,骨子里的东西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可惜了我们那么多好东西,都喂白眼狼了。” 三清祖师嘱咐:“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知道了,三师父!” 无敌大祖师掐指算着,良久后开口:“三个凶星不会死! 在未来相见的日子,你们不要念及旧情。 特别是那个血影,会用尽手段魅惑你们两兄弟。 想让你们反目成仇,自相残杀。 为师的这句话你们要切记,切记!” 暖宝不干了,“他们要是来找我哥哥,我一定杀了她。” 怕是她换了名字,换了样貌,见面已不相识。 记得一个叫魅影的姑娘,远离她。” “是,大师父!” 大师父又说了一句:“还好是虚惊一场,孩子们已经没事了,让他们在这儿玩儿吧。” 说完,众师父都离开。 凤老爷子来到小君泽的面前:“大宝,以后不能再用炸弹了,你还太小,万一炸到自己。 太姥爷想想就后怕。” 小君泽抬头看向凤老爷子:“太姥爷,我现的轻功已经很厉害了。 没等他们追上来,我早跑了。 不过,我的炸弹没几个了,您能再给我几个吗? 万一遇到危险,这东西真的管用。 您不知道,一些黑袍光头追我的时候,如果没有炸弹,我可能会被他们抓住了。” 凤老爷子又拿出五枚炸弹,“那先说好,轻易不准用。” 小君泽点点头:“您放心,我有分寸。” 凤老爷子提醒了一句:“看看你们这身衣服都脏兮兮的,快去换衣服。” 三个萌宝回到自己的房间。 暖暖想让娘亲再送些糖果,她来到大哥哥的房间。 这时,如意镜发出声音:“小君泽,你在干什么呢?” 暖宝笑容绽放,拿起镜子:“皇爷爷,我是暖暖。 我告诉你, 我大哥哥今天做了一件惊天大事。” 南宫云天笑着:“哎呦,朕没听错吧! 我们小君泽竟然能干大事了,说给皇爷爷听听。” 暖宝一字不落地把炸了黑魔岛的事说了一遍。 南宫云天听后,面色大在变,受不住了,“你大哥哥呢?” 小君泽从里面屋走出来,“皇爷爷!” 惠文帝一颗心都悬起来,后怕不已:“小君泽,你有没有受伤?” 大宝看向暖暖,暖宝低下头,“我告诉皇爷爷了。” 小君泽责怪:“你可真行,嘴是真快,皇爷爷会担心的。” “知道了,可是话已经说完了,收不回来了。”暖宝带着稚嫩的童音解释。 南宫云天声音的温和了很多:“大宝,答应皇爷爷,以后不准用炸弹,跑慢一点就粉身碎骨了。” 小君泽看到爷爷动怒了,开始哄他:“皇爷爷,你不知道我有多厉害。 那些人一起追杀我,我施展轻功。 他们捉不到,然后我就扔了炸弹。 等我跑远了, 他们全炸死了。” 他这么一说,南宫云天更担心了,嘱咐:“小君泽,以后你们只准在七星岛附近玩,不准去其他地方。 皇爷爷年纪大了,这颗心受不了啊!” 小君泽不住地点头。 又说了几句话,南宫云天借故有要事要离开,才放下镜子。 待放下镜子之际,惠文帝龙颜大怒:“才多大的孩子就给炸弹,这是把我的大孙子往死里坑啊! 速去把老七和凤浅浅给朕叫来!” ······ 第 725章 烤七师父的杂毛鸡 医馆没事,凤浅浅早早地回到王府,南宫璃也没出去。 二人奉命进宫。 凤浅浅不解:“南宫璃,父皇让我们去做什么?还让我们一起去。” 南宫璃若有所思:“最近也没什么大事,我也不知道。” 二人一个瞬移进宫。 来到御书房,二人跪下敬礼:“儿臣见过父皇!” 以往,皇上会让他们平身,还会赐座。 而今天却不同,一脸怒意。 凤浅浅抬头,不解:【我一向循规蹈矩,也没惹他,这是哪里来的火气。】 她扫了一眼秦淮,秦淮垂手侍立,低头不语。 南宫云天没有说凤浅浅:“老七,你还行不行了,炸弹能随便给孩子嘛! 万一跑慢了,炸得尸骨无存,你是成心想要了朕的命啊!” 南宫璃一脸懵逼,“父皇,儿臣不知此话从何说起?” 惠文帝一手指着他们,“你们两个挺大的人,可真行。 朕的小君泽才多大,你们差点害死他。” 凤浅浅面色大变,当即站起来,“大宝怎么了?” “还敢问!小君泽才几岁! 你这个做娘亲的给他什么不好,偏偏给炸弹。 你要给他个冲锋枪手枪,我也不会说什么,起码不能伤到自己。 他拿着炸弹,一人闯岛,结果把黑魔岛给炸了。 炸弹怎么能给他!” 他看向南宫璃:“你们两个这一年的俸禄不用要了。” 凤浅浅的心揪到一起,一脸焦急:“父皇,大宝有没有受伤!” 南宫云天叹了口气:“看看朕的小君泽,带着弟弟妹妹上岛。 结果让二宝和暖暖躲在大礁石的后面,他一人炸岛。 结果遭到一些黑衣人的追杀,他又扔了一颗炸弹,才侥幸逃脱。 要不是暖宝嘴快,朕到现在也不会知道。” 凤浅浅放心了很多,言辞凿凿:“父皇,我从未给过大宝炸弹。 也没给过他冲锋枪,更不知道他去炸岛。” 南宫璃忙帮腔:“父皇,浅浅是断断不会把炸弹给孩子。” 他语气平缓了些:“炸弹那东西杀伤力太大。 只要在范围之内,随时都会没命。 可炸弹不是大周国的东西,如果不是你给的,他们又从哪弄到的。” 凤浅浅眼眸一亮,“是我爷爷,我曾经给了他一些防身,一定是他给的。” 南宫云天又嫉恨上凤老爷子,“这位凤老也真是的! 一把年纪了,也不想想后果,差点害了朕的小乖孙。” 南宫璃辩解:“父皇,想必其中必有隐情,您不要生气了。” 惠文帝心情好了许多:“是三个凶星要害小君泽他们。 还往他们水中下药,小君泽这才炸了黑魔岛。” 南宫璃引以为傲:“不愧是我的儿子,有魄力。” 南宫云天的怒火又被成功勾起:“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不担心孩子,还在那炫耀,三年的俸禄不用要了。” 南宫璃想为自己开脱:“父皇,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看来,朕还是罚你罚轻了,这一个月的奏折归你了批了。” 南宫璃一脸无助:“父皇,我才休息几天,您怎么又让我批奏折。” 南宫云天面上染上一抹怒意:“怎么,想抗旨!” “儿臣不敢!”南宫璃低下头。 “这是两天的奏折,留下来批吧。” 凤浅浅担心大宝,看向乾坤镜:“父皇,这镜子能不能我拿回去用一下。” 南宫云天扫了她一眼:“不行,你拿走了,朕还怎么看大孙子。” 南宫云天冲秦淮使了个眼色,拿起乾坤镜走了。 凤浅浅彻底无语:“有这么办事的吗?” 南宫璃看向桌面上的两堆奏折,一手扶着额头,叹了口气:“浅浅,对不起,是我的错。” 凤浅浅拿出莲花香炉,写了一张字条,放到里面。 凤爷爷感受到空间有异动,一伸手,香炉出现在手中。 他看着纸条上面的字:“爷爷,大宝受没受伤?” 看到浅浅知道了,凤老爷子写下:“大宝没事,放心。” “爷爷,不能把炸弹给三个宝,太危险。” “知道了!” 南宫云天玩得那叫一个高兴,不用批奏折,可以出宫快活······ 三个小福宝每天按部就班,之前每月十五都会与孤狼他们见面。 可到了十五这一天,三个孩子一脸茫然,不知道今天要去做什么。 这时,一只翠绿的鸟儿轻盈地飞了过来,在暖暖头顶盘旋了一圈,欢快地叫着:“暖暖,我发现一个地方。 那里有一些杂毛鸡,可好看了,要是烤了一定好吃。” 暖暖兴奋地拍着小手,“我要去!” 暖宝看向在不远处看书的小君泽,无奈何地摇摇头:“二哥哥,你看看大哥哥都被皇爷爷坑成什么样了,成了书呆子。 从小就上朝,好不容易来到这里。 他没事就送几本书,还询问课业。 下次,我得提醒一下皇爷爷,没这么坑孙子的。” 二宝赞同地点头,“天天捧着一本书,快成呆头鹅了,咱们得带着大哥一起出去,。” “二哥,你看我的。”暖宝嘴角含笑。 她跑到凉亭下,拽着小君泽的衣角,撒娇地说:“大哥哥,暖暖快闷死了,想出去玩,我们去看杂毛鸡好不好?" 二宝也走过来:"大哥,你看暖宝这么想去,就答应她吧,再说,我们也很久没出去玩了。” 小君泽看到弟弟妹妹期待的眼神,放下书,笑着点点头:“好,走吧!” 金虎喊了一句:“狐狸,快,三个崽要跑!” 小狐狸快速跑过来。 绿毛鸟在前方当向导,三个萌娃骑在金虎背上,一起向郁郁葱葱的山林奔去。 在山间的一块空地上,有十几只杂毛鸡,它们的身上是五彩斑斓的羽毛,有的互相追逐,有的正在悠闲地啄食。 暖宝似乎闻到了烤鸡的味道,小声地说:“二哥哥,我扔下诱饵,你把渔网拿出来,向他们一撒,捉出他们烤了吃。” 小离尘不住地点头。 大宝忽然肚子有些不舒服,说了句,“你们几个在这里别走,我去方便一下。” 他向一处树林里走去。 暖宝把粮食撒到地上,那些杂毛鸡经过喂养,也不怕人,反而过来啄食。 二宝手中的渔网随手一撒,杂毛鸡尽数落到网下。” 暖宝和小离尘开始忙着捉鸡、杀鸡····· 第 726章凶星再现无涯海 小君泽回来时,看到地上躺着一些被杀的鸡。 他当即皱眉:“你们怎么还把它们给杀了!” 二宝笑着说:“暖宝想吃烤鸡。” 小君泽当即想到锦鲤,“这杂毛鸡不会是哪位师父养的吧。” 二宝声音中透着坚定:“当然不会,谁会没事闲着跑这么远养鸡。 再说,我也没听有师父养鸡的。” 小君泽也没再说什么。 他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几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漂亮的鸡。 鸡毛五颜六色的,甚是好看,杀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二宝把杂毛鸡放到竹筐里,扔到储物袋中。 暖宝高兴地蹦起来:“我可以吃烤鸡了!” 小君泽一脸无奈,有这样一个贪吃的妹妹是真没办法。 三个孩子又骑在虎背上,回到自己的院子。 二宝看到江绾和江染,“你们俩去烧一锅水,帮我干点活儿,把鸡毛拔了。” 江绾没有多问,向厨房走去。 很快,水烧开了。 二宝把杂毛鸡从空间里扔出来。 “江染,把这些鸡的毛全去掉,今晚咱们做烤鸡。” 江染看到这些鸡,似乎在哪里见过。 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开始把鸡处理干净,用特制的料腌鸡。 最后把鸡串好,放在烤炉上,开始慢慢地翻烤。 随着时间的推移,鸡肉渐渐变得金黄酥脆,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很快,浓郁的烤鸡香气就弥漫开来,飘满了整个院子。 “什么味这么香!”大师父闻着。 “是挺香的,但不是烤鱼味。 闻到这味,我就想喝两杯。”五师父开口。 这时,二宝跑进院子。 “各位师父,我们做了烤肉,请你们一起去品尝。” 无敌祖师笑了:“老七,咱们的这几个徒弟是真孝顺。 有好吃的就想着咱们,今天又有口福了。” 七玄祖师嘴上虽是笑着,可是心里却不能平静,也说不出为什么。 凤老爷子拿出几瓶茅台,放到桌子上。 小君泽让江绾把鸡撕开,分放到盘中,端到桌子上。 大祖师拿起一个鸡腿,“这是鸡腿吗?怎么看起来比较小,也不像鸡的腿。” 二祖师拿着爪子,“这爪子比鸟的大,也不是鸟。” 众人没有看出是什么。 七玄祖师问了句:“暖宝,这是什么肉?” 暖宝脱口而出:“七师父,是鸡肉,还是杂毛鸡。” 七师父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站起来,“杂毛鸡!” 暖暖自鸣得意:“是,毛有好几种颜色,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鸡。” 七师父瞪大眼睛:“你们在哪捉的杂毛鸡?” “在山里,还费了一番功夫。 一共有十几只,那些鸡傻,可好捉了。” 七玄祖师酒也不喝了,面上染上一抹怒意:“江染,鸡毛呢?” 江染看向院外。 七玄祖师直接出了院子。 在水沟里还有一些鸡毛散落,有的已经干了,可以看到原本的颜色。 七玄祖师看到自己的心血成了盘中餐,他咆哮:“我的七彩锦鸡,我的鸡,全都被他们给霍霍了。” 大祖师马上把鸡腿放下,走出去。 其他祖师也跟着走出去。 凤老爷子一手抚着头,“完了,又惹祸了,一定是暖暖干的事。” 小君泽知道,这次把七玄师祖养的杂毛鸡给烤了,还一只都不剩。 他来到七师祖的面前,低着头,一脸歉意:“七师父,对不起! 是我带弟弟妹妹去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我们不知道那些鸡是您养的,以为是野鸡。” 小君泽越说声音越小。 二宝没有说话。 暖暖躲在凤老爷的身后。 凤老爷想好了,也不要脸了,他也想要脸,可实力不允许! 他走上前,抱拳:“七玄祖师,一切都是我们家孩子的错。 我会让他娘亲再找些七彩锦鸡赔给祖师。” 暖暖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轻轻拽住了七玄祖师的青色袍角。 她眼眶里噙着晶莹的泪花,声音哽咽:“七师父,都是暖暖不好,是暖暖嘴馋想吃烤鸡。 小鸟告诉山林里有杂毛鸡,我就唆使二哥和大哥哥一起去的。” 七玄祖师怒了:“那可是七彩锦鸡,你竟然说它们是杂毛鸡。” “不是杂毛鸡,不是!” 暖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大哥哥本来不想去,是我非要拉着他一起。 到了地方后,大哥哥说肚子疼得厉害,就去了树林。” 二宝低着头:“七师父,鸡是我杀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九幽祖师出声:“哎呦,不就是几只鸡嘛,看看你,多大点事。” 大祖师也劝着:“老七,我知道你生气。 孩子也是无心的,你要是早点告诉他们山里有鸡,你的七彩锦鸡也不会被烤。” 七玄祖师叹了口气:“好了,你们也别哭了。 没了那些杂毛鸡,我也不用往山林里跑了。” 大祖师笑了,“走,一起喝酒。” 众人回到院子。 小君泽来到凤老爷子的面前:“太姥爷,我想要如意镜。” 凤老爷子点头。 小君泽拿着镜子来到屋内,喊起来:“皇爷爷,皇爷爷!” 南宫云天拿着镜子:“小君泽,怎么了!” “皇爷爷,我们把七师父的十五只七彩锦鸡给烤了,您能帮我找胖胖的七彩锦鸡吗?” 南宫云天答应:“行,皇爷爷马上派人去找。” “谢谢皇爷爷!” “皇爷爷,您等等我。” 小君泽说完跑出去,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盘子,盘内有一只烤鸡。 “皇爷爷,您尝尝杂毛烤鸡。”大宝带着稚嫩的童音。 他把烤鸡装在一个盘子中,碰到镜面,鸡接着不见了。 一只烤鸡出现在龙案上,香气四溢。 “皇爷爷,您慢慢吃烤鸡,太姥爷叫我了。” 小君泽说完离开了。 南宫云天看向秦淮:“看看朕的大乖孙,有一口吃的都想着朕。到哪里去找七彩锦鸡呢?” 秦淮开口:“听说九王爷的庄子上养了二十几只七彩锦鸡。” “有就好,就怕没有。 来人,去找老九,把他庄子上的七彩锦鸡全都装进笼子送进宫。” “是!”秦淮向外走去。 南宫云天拿出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吃起烤鸡。 “香,真香,大乖孙烤的鸡就是香。” ······ 皇上的旨意传到九王府。 南宫澈正准备去找萧钰游玩,听到圣旨是彻底无语。 他欲哭无泪,念叨着:“大侄子,你们是专门坑九叔的吗?冷泉锦鲤没了也就罢了,这七彩锦鸡又被你们给惦记上了,你们真够狠的。” 管家问了句:“王爷,您还去公主府吗?” 南宫澈没好气地斜睨了他一眼,“去什么去?去抓鸡! 冷泉锦鲤扣了本王一年的俸禄,再不去抓鸡,三年的俸禄都得没了。” 很快,一队人马去了山庄····· …… 封狼国 黎明时分,大殿之上,文武百官肃立两侧。 大国师白眉道人一袭灰布道袍,鹤发童颜。 那双三角眼微微眯着,闪着毒蛇般的寒芒。 他出列抱拳行礼,声音沙哑:“启禀陛下,老臣昨夜在望星台夜观天象,发现凶星星弱,直指我封狼海域。 老臣经过推算,凶星已然降临,正落在无涯海畔。” 得凶星者得天下,如今,正逢凶星落难之时,我们将他们救回,悉心培养,为我们所用。 将来,他们必会帮陛下一统天下。 您将成为天下雄主,四海八荒的人都得向您朝拜。 而此时,其他国也会争着去抢。 陛下,我们也要先下手为强。” 封狼帝听闻此言,顿时龙颜大悦,“好!甚好! 国师,你亲自带人去接凶星,定要将他们完好无损地带回。 若能办成此事,朕定有重赏。” “遵旨,老臣定不负所望。”国师脸含笑意。 他看向威武将军:“大将军,你是否愿意带人随老夫前往?” 大将军抱拳:“末将愿意听从国师调遣。” 封狼帝声音低沉:“国师,大将军,你们即刻起程,赶往无涯海域!” “是!” 二人向殿外走去。 孤狼、孤星、血影三人躺在无涯渔村的地面上,慢慢睁开眼睛…… 第 727章 寻凶星上门 封狼国丞相心里盘算着:【听闻得福星者得天下,凶星祸乱天下,危害四方。 国师这是想倒反天罡,逆天而行。 可如今,皇上对国师的话深信不疑,老夫也不能贸然禁言。 皇上野心不小,他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暴君。 目前,列国以大周为大,七王爷带兵已经灭了天狼、天凤等国。 封狼国安于现状还好,或许能保国。 如果想以弹丸之地横扫天下,简直是异想天开,当南宫璃是死的吗? 老夫已一把年纪,也不想成为亡国之臣,还是告老还乡吧。】 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头有些晕,勉强出列。 抱拳:“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我封狼国将雄霸天下!” 封狼帝脸含笑意,“居爱卿,你也认为朕能成事?” 老丞相颤巍巍地跪伏在地,咳嗽了几声,“当然,有凶星相助,陛下何愁大事不成! 只是老臣已是风烛残年,这破身体实在不争气,不能为皇上分忧。 近来更是每况愈下,晨起便觉头晕目眩,全身无力,是强打精神才来到朝堂。 思来想去,恳请皇上恩准老臣告老还乡,了此残生。” 封狼帝望着这位辅佐过三代君王的重臣,心中腹诽:【老东西,你终于要放权了。 一把年纪,早就应该离开朝堂颐养天年,你多少次让朕颜面扫地。 你要辞官归隐,朕当然同意,这简直是大快人心。】 他面上浮现出一丝忧虑,声音中满是悲哀之情:“居丞相,自从先帝托孤,你是朕的左膀右臂,更是朝廷的栋梁之才。 这些年来你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朕都看在眼里。 你要离开,朕是一万个舍不得。 可毕竟你身体出了问题,朕不能自私。 来人,去户部提三万两白银送给老丞相。” 居大人又咳嗽了几声,跪下谢恩:“谢主隆恩!” 封狼帝神色威严地抬起右手,朝着太监轻轻一挥。 大太监马上会意,他声音尖细:“退朝!” 文武百官立即跪伏在地,齐声高呼:“恭送皇上!” 一些奸佞之臣的脸上挂着笑意,先一步离开。 而六部的几位尚书都留下,一人叹了口气:“居大人,你离开后,那些人可要一手遮天了。” 老丞相一脸无奈:“老臣一把年纪,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朝堂之上还有你们这些肱骨之臣。 邪不胜正,我封狼国的未来靠你们了。” “可皇上有自己的主见,毕竟我们人微言轻。”户部尚书开口。 居丞相留下一句话:“尽人事而听天命!各位,告辞了!” 说完,便离开。 殊不知,老丞相的离开,导致朝中奸佞当道。加速了封狼国的灭亡。 ······ 在一片荒芜的空地上,三个瘦小的身影静静地躺在潮湿的沙滩上。 他们的手脚都被紧紧捆住,原本封住嘴巴的胶带已经松脱。 这时,一个老渔夫看到海边有三个小小的黑影,有些好奇,捡起一根木棍向黑影走去。 当看到是三个孩子时,惊恐万分,四处看了看,也没有旁人。 他大声喊起来:“快来人啊,这是谁家的孩子!快来人呐!” 声音顺着风向传开。 岸边正在修补渔网的渔民们听到呐喊声,纷纷放下手中的活,惊慌失措地朝这边跑来。 三个凶星眨着眼睛。 老渔夫上下打量着他们:“这三个孩子还活着,不是我们村的。” 另一人附和:“看他们的衣着有些古怪,不像是渔村的孩子。” “管他们是谁家的,既然他们还活着,就先救救他们。” 一人拿着剪刀,把孤狼他们嘴上和手脚上的胶带剪断,扶着他们坐起来。 三个孩子不住地咳嗽着。 老渔夫为他们三人把了脉,有些不解,问:“你们都会武功,又有内力,怎么会掉在水里。 你们的家在哪里?” 孤狼环顾四周,终于见到渔民了。 他知道,黑魔岛上住的都是恶人。 如果说出家在哪里,这些人没准会杀了自己。 他低头,“我们家在海边,我也记不起来叫什么村子了。” 孤狼一手捂着头。 于老汉忙说:“孩子,先别想了,慢慢就记起来了。 这三个孩子也怪可怜的,正好我有一个孙子。 等你们想起来,我再送你们回家。” 三个孩子一起跪下:“谢谢老爷爷,谢谢各位乡亲们。” 于老汉凝视着孩子们躲闪的眼神,心中已然明了。 或许那个所谓的家,早已不再温暖,而是他们拼命想要逃离的地方。 想到这里,于老汉轻轻叹了口气,“既然孩子们都平安无事,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都离开。 于老汉带着三个孩子回到家中······ 到了第五日,一些官兵来到无涯村。 村边的大树旁坐着几位妇人。 威武将军走上前:“你们有没有在河边捡到三个孩子!”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妇人问。 大将军手按着腰间剑柄,声音冷厉:“本将军找人,你哪那么多废话,是不想活了吗? 到底有没有捡到!” 妇人吓得一哆嗦,哪敢有半句虚言。 她声音颤抖:“有,三个孩子在于老汉家。” “带路!” 妇人硬着头皮向前走去······ ····· 此时,于老头正在院中织补着渔网,四个孩子在一旁玩耍。 妇人到院门口喊了句:“于老头,有位将军找你。” 第728章暖宝下毒害祖师 身后有三间低矮破旧的茅草屋。 屋顶的茅草稀稀落落,墙皮剥落得七零八落,下面还有几个老鼠洞。 院中晒着几张破了洞的渔网。 威武将军看向院中的四个孩子,直入主题:“你捡了三个孩子!” 于老汉一脸紧张:“是,将军,不知你们找他们有何事?” 威武将军看到于老头很实在,也没隐瞒:“你放心,我们不是来杀他们的,是要培养他们。” 于老汉有些舍不得:“这三个孩子挺可怜的,你们要好好待他们。” 于老汉看向玩得正开心的孩子,喊了句:“孤狼,孤星,血影,你们过来。” “爷爷!”三个孩子一起跑过来。 白眉道人眯起那双锐利的眼睛,仔细打量着院中的孩子。 掐指算着,不住地点头。 于老头开口:“孩子们,大将军要来接你们,你们愿意跟他们离开吗?” 在渔村的几天,是孤狼他们最开心的日子。 没有打骂,让他们有了家的感觉。 孤狼来到于老头的面前:“爷爷,我们不想跟他们走。” 国师走上前:“娃娃,你们将来可是要干一番大事业的,不能留在此地。” 孤狼率先问:“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 国师笑了笑:“送你们去拜师学武功,将来你们才能一番作为。” 血影想到在黑魔岛受罪的日子,直摇头:“ 我不走,我不去,我要留在这里。” 孤星也表态:“我也不去,我不要学什么武功,不学。” 孤狼知道他们所指,也知道这些人能找到这里,想必也是有些本事,是来找凶星的。 即使不想离开,也会被抓走,反而还会遭一些罪。 他开始提条件:“让我们跟你们走也行,你们必须给爷爷二百两银子。 否则,我们就是死也不会跟你们离开。” 国师意味深长地笑了,从来还没有人敢跟他提条件,孤狼还是第一个人。 他并没有恼怒,反而勾起了几分兴趣。 他扫了一眼能被一阵大风吹倒的茅草屋,看了看他们穿着的衣服。 “你想报答他们的收养之恩。”国师问。 小孤狼点点头。 国师看向大将军:“拿五百两银子给这个老汉。 在这样的条件下还能收养别人的孩子,实属不易。” 大将军掏出五百两银子,递给于老头。 于老汉拒绝:“这银子我不能要,收留他们也是举手之劳。” 孤狼来到于老头的身前,跪下:“感谢爷爷收留,这几天,我们都很开心。 这些银子,你们够养老了。 您已经一把年纪,也不要再出海捕鱼。” 孤狼接过银子,放到于老头的手中。 “爷爷,您收下!” 三个孩子一起跪下磕了一个头,眼中都蒙上一层水雾。 孤狼的眼中盈满泪水,在眨眼之际,泪珠滚落。 “爷爷,我记住这个地方了,等我学成归来,定会回来看望你们。” 于老汉扶起孩子,叮嘱:“孤狼,孤星,血影,你们要听话,好好学本事。” 三个孩子点头应下,跟着国师离开。 ······ 七星岛 暖暖看着手中的医书,声音温婉:“二哥哥,我改良了睡神丹,也不知有没有效果。” 小离尘清澈的水眸眨着:“你的神丹服用后能睡几天?” 暖宝托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自信地开口:“按照我的经验,这药能让人安稳地睡上一阵子。 不如咱们让师父们好好体验一番。 他们平时教导我们那么辛苦,也该好好睡几天觉了。” 二宝听了这个提议,称赞:“好主意! 咱们正好可以趁机出去多玩几天。” 他随即又皱起眉头:“暖宝,你手上有草药吗? 这可是让师父休息的大事,你一定慎重。” 听到二宝的顾虑,暖宝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她神秘兮兮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布包。 在二宝眼前晃了晃:“放心吧,我早就准备好了瞌睡草,走,咱们炼丹。” 两兄妹看到小君泽在看书,没有叫上他,悄悄地走了。 他们来到药房,开始捣鼓着。 一个负责煽风点火,一个负责看药的比例。 忙了整整一下午,十几粒丹药终于完成。 小离尘开始犯愁:“暖暖,咱们怎么给师父们下药!” 暖暖斜睨了他一眼:“你怎么说话呢,不是下药。 这是休息丸,我们是好心一片。 这药丸溶于水,当然得放在水中。” “我有办法!”暖暖把小药丸装在一个袋子里。 九位师父正在议事厅闲聊。 三清祖师开声音清脆:“黑魔岛被炸,三个小凶星也不知所踪。” 大师父断言:“我算过,他们命不该绝,已被封狼国的国师带走。 想必日后,他们必定会兵戎相见。” 七玄祖师不以为然:“那有什么,我们的徒弟岂是他们能比的,不必担心。” 这时,暖暖走进来,手中端着一壶茶水,“各位师父,我泡了一壶茶,你们尝尝怎么样!” 五师父一脸高兴:“我们有口福了,能喝到徒弟亲手泡的茶了。” “可不是嘛,没想到暖宝这么有孝心!”九幽祖师夸赞。 暖宝把茶水倒好。 众位师父端起茶,闻了闻。 四祖师问:“暖暖,你泡的这是什么茶,闻起来怎么怪怪的。” 七玄祖师瞅了他一眼:“你也太小心了,暖宝还能害你不成,喝吧。” 三清祖师喝了一口,心里腹诽:【怎么有磕睡草的气味,不能吧,暖宝不会害我们的。】 看其他人都喝得很起劲,三清祖师也没多说,一口一口喝起来…… 第 729章暖宝受教训 暖宝乖巧地站在一旁,手里依然捧着茶壶。 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无敌祖师眼皮沉重得像是灌铅,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暖宝,你泡的是什么茶,怎么越喝越困!” 话音刚落,其他几位师父支撑不住,一个接一个地趴在桌子上。 小离尘轻手轻脚地从门外溜进来,压低声音:“暖暖,你的药见效了,师父们全都睡着了!” 暖宝脸上笑容绽放:“这下我们可以尽情玩了!” 二人乐颠颠地跑出去。 小君泽放下手中的书,“暖宝,我们得去练武功了。” 暖宝拒绝:“大哥哥,师父们今天不能参加,他们还睡着。” 大宝抬头看了眼天空,“都这个时辰了,师父还没起床!” 小离尘来到大宝的身前:“大哥,是真的,你想想今天我们玩什么?” 小君泽看向二人,“你们俩对大师父他们做什么了!” 二宝胆怯地看着小君泽,“大哥,我们也没做什么! 就是暖暖炼了一些丹药,让师父们尝尝鲜。 结果他们受不住,都睡了。” 小君泽看向暖暖:“你炼的什么丹?” 暖暖低着头,对于这个大哥,她是生来就怕。 不只是她,二宝也是如此。 她低着头,吐字清晰:“嗜睡丹。” 小君泽指着他们:“你们两个可真行,他们不是别人,是我们的师父。 他们对我们那么好,竟然给师父下药。 也太不地道了,这多让师父们寒心。” 他说完,向师父的院子走去。 等到了屋内,九个师父趴在旁边的桌子上,一片安静。 “暖宝,师父得睡几天?” “我哪知道。” “你炼的丹药,你不知道?” 暖宝小声嘀咕着:“他们醒了,我才能知道能睡几天。” 小君泽怒了:“你们竟敢让师父们试药!” 暖暖瞅了他一眼:“不拿师父练手,也没别人啊! 太姥爷得照顾我们,给二哥哥下药,就没人跟我玩了。 江绾和江染还得负责洗衣服做饭。” 小君泽一手指着她:“你可真行,我告诉娘亲,看她怎么收拾你。 还想吃糖,你想都别想了。” 暖暖拉住小君泽的手,“大哥哥,不要,千万不要告诉娘亲。 她会断了我的零食,那暖暖也不用活了,求求你了。 我保证,下次再也不给师父们下瞌睡药了。” “那就等等吧,如果后天师父还没醒来,我就找娘亲要些解药,不能让师父们一直睡着。” 暖宝低头不语。 三个孩子回到自己的院子。 到了第三日,师父们依然没有醒。 小君泽拿出如意镜:“娘亲,娘亲!” 凤浅浅已收拾好,正准备去医馆,空间传来声音。 她忙把乾坤镜拿出来:“大宝,怎么了?” “娘亲,暖暖炼了嗜睡丹,给九位师父下药,他们已经睡了两天了,到现在都没有醒。” 凤浅浅怒火噌地一下上来,气愤:“这个暖暖也太不像话了! 胆子是越来越大,她炼的丹药能给人吃嘛。 这个月,她的零食用全停了。 大宝,娘亲去配些解药,稍后给你送过去。” “谢谢娘亲!” 南宫璃走过来:“浅浅,怎到了?” 凤浅浅瞅了他一眼:“还怎么了,都是你的好女儿,又惹祸了。 才学个皮毛,就炼了磕睡药,竟然拿九个师父试药,他们睡了两三天了,还没醒。” “这可如何是好?”南宫璃有些担忧。 凤浅浅怒意丝毫未减:“暖宝就欠揍! 万一九位师父有个好歹,可好何是好! 你快命人去各大酒楼,。 等我炼完解药,一起给小君泽送过去。” 南宫璃劝着:“你也别太生气了,暖宝只是想试试药,看有什么效果。” 凤浅浅瞪了他一眼:“你就惯着吧。” 她说完,进屋开始配药。 两个时辰后,解毒丹配好。 凤浅浅拿出乾坤镜呼叫:“大宝,大宝!” 小君泽听到娘亲的声音,忙拿出镜子。 “娘亲!” 凤浅浅吩咐:“大宝,把这些药丸给你师父,一人一粒,用灵泉水服下。” “谢谢娘亲!” 小君泽把镜子和菜放到储物袋中。 他拿起灵泉水和药丸,冲身边的两个人喊了句:“二宝,暖宝,你们两个跟我走。” 三人一起向议事堂走去。 九位师父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和之前一样,依然趴在桌子上。 小君泽拿出药丸,先给大师父服下,又给他喂了一杯灵泉水。 大师父缓缓睁开眼睛,甩了甩手臂:“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睡着了。” 暖宝跪在众师父的面前:“对不起,九位师父,是暖宝的错。 是我找不到可以试药的人,才就想到师父们。” 三师父听到这番话,无奈地摇摇头:“你可真是我们教的好徒弟! 先让我们试药,也不怕他的药把我们毒死了。” 四师父笑了笑:“暖暖是真出息了,能炼丹了。” 七师父清咳嗽了几声,“我这是醒了,还以为你一睡不起,暖暖,你真够坑的。” 小君泽拿起食盒:“九位师父,这是我娘亲给你们送来的菜,你们尝尝。” 大师父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事情已经过去了。 不过暖暖,下次不准再给师父下药了。 师父们一把年纪,别没等到病死,再被你给毒死了。” 暖宝低着头:“大师父,我再也不让你们试药了。” “行,也别哭了,今天也不用练功,明天再练吧。” 所有菜准备了双份,一份送给九位师父,一份给凤老爷子和孩子们。 三个宝回到自己的院子,小君泽说了句:“暖暖,娘亲说了,你犯了大错,这一个月你不用吃零食了。” 暖宝在院中哭喊着:“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活不了了!” 凤老爷子上前拉起暖暖:“暖宝,这次你做的可是太不对了。 九位师父对你们那么好,相信你,竟然中了你的招,咱下次一定别下药了。 走,跟太姥爷吃饭去,看看你娘亲又送来了什么好吃的。” 暖暖就是个小吃货,一手抹了抹眼泪,跟着凤老爷子进屋······ 三个凶星被送到恶人谷。 他们是才离虎口,又跳进狼窝······ 第730 章杀了四大恶人 恶人谷中四大恶人之首是曲老大,俗称“恶贯满盈”。 他手拿狼牙棒,正站在校场中。 在他们的眼中,这三个孩子野性难驯。 每次在训练时都会用鞭子教训他们一番。 孤狼他们来到恶人谷已有三月有余。 他们天天被打,一日都未曾落下。 他们的身上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四位师父简直没人性,轮番上阵教训他们。 当初国师送他们来这里说是学武功,可并没有说要挨打,这样的日子他们受够了。 曲老大手中拿着狼牙棒,声音豪横,开始训话:“你们三个小崽子听好了,今天跟我学狼牙棒。” 血影紧紧皱着眉头,怯生生地打量着那沉重的狼牙棒。 她鼓起勇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大师父,我是女孩,不想学狼牙棒,学刀学剑都行。” “恶贯满盈”一脸怒意:“怎么,学狼牙棒还委屈你了。 看来,你是想挨鞭子了!” 他拿起身旁的鞭子,呼啸声响起,鞭子狠狠抽在血影的身上。 “啊——” 血影发出一声惨叫,直接被打趴下。 背上出现一条血淋淋的伤痕。 孤狼心上前,拉起血影:“大师父,血影只是说出心中的想法,您不要打她。 况且,这狼牙棒的确不适合女孩子练。” “怎么,你有意见! 竟敢跟老夫顶嘴,我看你是皮又痒了!” 曲老大手中的鞭子直接甩起,瞬间撕裂空气,鞭子直奔孤狼而去。 孤狼没有动,生生接了一鞭。 身上火辣辣的疼,他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孤星不干了:“大师父,你天天打我们,还不累吗? 我们来到这里是学习武功,不是来受罪的。” 曲老大火气上涌,“小崽子,你们没爹没娘,落到我们的手中,还想过上好日子。 这里是恶人谷,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那也不能动手打我们,血影只是不想学狼牙棒,何错之有。 况且,以你们的武功,还教不了我们!” 曲老大脸涨得通红,怒意上涌:“小崽子,竟然瞧不起我,那为什么要来恶人谷!” 孤狼一脸的不屑:“是国师送我们来的,你以为我们想来。 我们只是敬畏你们,打不还手,你们还没完了。” 胡老二咆哮:“小崽子,竟然不知尊卑,哥几个,一起上!” 国师在暗处看着,眼神中泛着阴翳。 大弟子宣武看向国师:“师父,要不要我们上。” 白眉道长摇摇头,“不必,静观其变,但不能让他们伤到小凶星分毫。” 曲老大手中的鞭子再次抽向孤狼,孤狼一个凌空纵起,躲过一鞭。 在孤狼落下之际,他随手抽出兵器架上的一把剑,直奔曲老大而去。 “小崽子竟敢打师父!”曲老大怒吼。 孤狼声音狠厉:“做我的师父,你没资格。 我们也从来没承认过你们,只有黑魔大祖师才是我们的师父。” 国师心头一惊,眼神变得更加恐怖。 胡老二冷哼一声:“还黑魔大祖师! 那只是传闻,没人见过,你骗谁呢! 你咋不说四个祖师全是你师父。” 血影彻底被激怒,冷哼一声:“不错,他们都是我们的师父。 就你,连我们都打不过,还想教我们。” “哎呦,看把你们能耐的,咋不上天呢。 既然你们那么厉害,今天老夫就见识一下。” 胡老二挥起手中的双刃弯刀,列开架势,要与孤星决一死战。 叶四娘拿起青锋剑,“老大,这三个崽子要反!” 卓老三面色变得狰狞:“那还等个屁,杀了他们!” “可国师那边怎么交待!”叶四娘有些担心。 “交待什么,他们三人误食菌子,来不及医治,身亡。” “行,动手!” 孤狼飞身,将两把剑踢给孤星和血影:“接剑!” 孤星和血影一个空翻,如空中飞燕,接过冲过来的剑。 孤狼下令:“孤星,血影,我先对付这两个,你们快速解决他们。” “是!” 孤狼双手各持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左右开弓,施展出截然不同的剑招。 左手长剑如灵蛇吐信向上斜挑,直取曲老大的咽喉要害。 右手长剑则似猛虎下山,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横劈向胡老二的腰部。 曲老大一个鲤鱼翻身避过致命一击。 胡老二则就地一滚躲开腰斩之危。 孤狼冷笑一声,手中双剑招式突变,使出玄幻剑法。 一剑幻化成数把剑,不知哪把剑是真,哪把是假。 一时间令人眼花缭乱,难辨虚实。 曲老大手中的兵器胡乱地抵挡。 孤狼左手一剑刺向曲老大的心口。 等拔剑之时,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另一剑将胡老二一劈为二。 胡老二 血溅当场,一命呜呼。 叶四娘见二人倒地,喊了一声,“老大、老二!” 在这一瞬间,只见一道寒光闪过。 血影手中的剑刃毫不留情地刺入叶四娘的腹部。 她手腕一翻,剑锋顺势向上狠狠一挑。 锋利的剑刃在叶四娘体内划出一道长线。 这一挑不仅将她的腹部切开,更将她的五脏六腑都搅碎。 叶四娘开膛破肚,血流一地。 卓老三气得“哇呀呀”直叫,可他也难逃厄运。 孤星一脚震地,地上的沙石全被震起,直奔卓老三而去。 卓老三见势不妙,一招窜天之猴纵上高空。 待落下之际,孤星挥起一剑,剑光如流星般扫在他的落脚点。 卓老三气急败坏地直奔一棵树而去。 孤星再度剑气横扫,那棵树被砍断。 卓老三气得破口大骂:“你个兔崽子,老子还落不了地了。” 孤狼飞身上前,一招劈星斩月,只见剑光,不见剑身。 而急于找落地点的卓老三已力不从心,见快如闪电的剑光划过,连忙躲闪。 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身体一分为二,生生被砍成两截。 看着地上的四具尸体,血影担心:“大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孤狼感慨:“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伤害我们的人,全都得死。 我们暂且先住在这里,把身上的伤养好再做打算,把他们的尸体都扔下山崖。” “好!听大哥的。” 孤星和血影异口同声。 三人开始行动…… 第 731章炸了炼丹炉 孤狼他们拖着四大恶人尸体,把他们扔到山下。 大弟子请示:“师父,眼下要怎么办?” 国师眼神中意欲不明:“走,回去买一些孩子们的吃食和衣物送上山。 他们需要的是亲情,不是打骂。 否则,他们很容易被别人带走。” “是!” 等他们再回到恶人谷时,车上带来了不少好吃的。 孤狼三人坐在英雄堂中,恶人谷的其他人也齐聚在此。 孤狼手中拿着带血的剑,站起来:“各位,四大恶人一连打了我们三个多月。 如今我们已经将他们四个杀了。 从此以后,这恶人谷是我们兄妹三人说了算。 这剑上的血,可是曲老大和胡老二的。 谁有不服,尽管站出来,咱们一较高下。” 来到恶人谷的人不是被朝廷通缉的逃犯,就是欠了不少赌债被追杀之人。 他们看到剑上的血,根本不敢多事。 孤狼声音狠厉:“从今以后,我就是恶人谷的谷主。 孤星和血影分别是二当家和三当家的。” 在这里,以武为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他们齐齐跪下:“见过谷主。” 孤狼站起来:“以后规矩如常,如果敢有反心,直接杀了。” 虽然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但他的眼神中却带着凛冽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低下头不敢言语。 “没什么事都出去吧。” 众人离开。 这时,一人去而复返,抱拳:“谷主,国师带着人来了。” “知道了。” 孤狼面上不悦:“国师的消息还真快。 我们相信了他一次,绝不能相信他第二次。 否则,将再次陷入险境。” 血影摸了摸手臂处的鞭痕,还在隐隐作痛:“大哥,二哥,我不想离开这里。” “我也不想离开,如果换个地方又会重蹈覆辙。”孤星附和。 孤狼拿定主意:“既然你们都不想离开,咱们就留在这里。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没人敢欺负咱们。 国师来了,我们也不跟他们走。 如果想派人教我们功夫,要来恶人谷亲自传授。” “我们听大哥的。”血影和孤星齐声道。 孤狼站起来,“走,咱们去见国师。” 看到三个凶星到了,白眉道人一脸笑意。 “孩子们,几个月过去了,老夫正好有时间。 给你们带来一些衣物和好吃的,过来看看。 三个孩子站在原地没有动。 孤狼开口:“国师,我们在这里举步维艰,四大恶人打了我们三个多月。 孤星,你把衣服脱了,让国师看看。” 孤星很听话,顺从地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去。 在他瘦骨嶙峋的脊背上,赫然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 有的已经结痂呈现出暗红色,有的还泛着新鲜的青紫色。 国师一脸怒意:“这四大恶人也太可恨了,拿着一万两银子,竟然这么对你们。 来人,把四大恶人给本国师叫来。” 孤狼坦言:“国师,四大恶人已经被我们杀了。 以后,我们三兄妹会住在这里,不会离开。” “都依你们。”国师一改常态。 随后一脸怒意:“这四大恶人也太可恶了。 他们答应老夫好好照顾你们,却把你们打得遍体鳞伤。 来人,去把他们的家人全都捉来杀了!” “是!”一些人去谷中捉人。 四大恶人的家人万没想到,会遭来横祸,满门被斩。 孤狼听后,心情好了很多。 白眉道人三角眼转了转,“等本国师回到皇城,再找几个师父到这里传授你们功夫。” 血影说出想法:“国师,我们的武功来自黑魔岛。 至于凶星,只是个传说。 我们只想平稳度日,不想当别人手中的一把刀。” 国师劝着:“你们将来可是要封侯拜相。 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能埋没于乡野。” 血影哭了,“我们从小在家中原本很幸福。 结果因为凶星之说,被黑魔大祖师带去了黑魔岛。 在渔村虽然日子清苦了些,但我们也很快乐。 国师又把我们带到这里,我们差点被打死,如今我们哪也不想去了。” 国师知道来日方长,如果把他们逼急了,会适得其反。 他态度温和了很多:“孤狼,孤星,血影,我只是为你们的将来着想。 你们先在这里生活,我不会为难你们。 等什么时候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就到国师府找我。 当然,我本意是想让你们变得更强大。 今后也会陆续派一些有异能的人来教你们功夫。 如果他们要打你们,你们可以直接把他们杀了。 本国师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更不会怪罪你们。 看到你们被打得这样,老夫很惭愧。 是老夫对你们关心不够,希望你们能原谅我。” 孤狼听后质疑:“如果他们打我们,我们真的可以杀了他们。” “当然,一切后果老夫自会承担。” “那好,你可以派人来,但必须跟他们说明白。” 国师笑了,笑中带着算计…… …… 七星岛 三个萌宝这段时间消停了很多。 这一日,他们练完功夫,都坐在院子里休息。 小君泽把书放在一旁:“二宝,你想不想娘亲?” “想!” “咱们学会了瞬移,是否能回到大周国。” 二宝面上带着疑惑:“可我们也不知道京城在哪里,怎么找!” 小君泽点头:“你说的也是,下次让娘亲给咱们一张地图。” 暖宝拿过来一些药草:“大哥哥,我们去炼丹。 我研究了长寿丹,能让师父们长生不老。” 小君泽用异样的眼神看向暖宝:“你又想坑谁! 吃了你炼的丹药,师父别再没命了。” 暖宝瞪着大眼睛:“不相信我,你们两个看看这些药草。 有一些是娘亲给我的,真的有长寿的功能。” 小君泽检查了一遍,“不错,这次还比较靠谱。” “哥哥们,咱们一起去炼丹。” 三人去了炼丹房。 小君泽和二宝把炼丹炉抬到院中。 暖暖小心翼翼地将配好的药草依次放入丹炉中。 她突然想起储物袋中还有一株泛着紫色雷纹的藤蔓。 她犹豫:【若是加入这味罕见的雷火藤,或许效果会更好。】 二宝拿着扇子不住地扇着。 小君泽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把剑。 暖宝一脸得意,“如果这次成功,我将炼更多的丹药,给娘亲、爹爹和皇爷爷。” 三清祖师走过来,“你们几个在做什么?” 暖宝乐颠颠地跑到他的面前,显摆:“师父,我给你炼了长寿丹,马上就好。” 三清祖师一手捋着雪白的长胡子,试探地问:“你的药有没有问题,我们吃了不会全死了吧。” 暖宝用异样的眼神看向三清祖师:“三师父,你不信我。 大哥哥,二哥哥,你们快过来,给我证明一下。” 小君泽和二宝走过来,一起说:“三师父,我们看过,药没问题。” 三清祖师一手摸了摸小君泽的头:“三师父信你。” “轰”的一声巨响。 丹炉瞬间炸开,炽热的炉火伴随着无数碎片向四面八方迸射。 滚滚浓烟瞬间弥漫了整个院子。 三个孩子的脸和三清祖师的脸黑乎乎的,整个人像从煤堆里钻出来一般。 三清祖师雪白的胡子成了黑胡子,也被一片丹炉碎片割断····· ······ 第 732章师父又被坑了 三清祖师和孩子们都坐在地上,相互看着。 暖宝笑得前仰后合:“三师父,你怎么成了黑胡子老爷爷了,这脸也太黑了。 大哥二哥,你们成了黑煤球,可笑死我了。” 三清祖师捋了捋胡子,捋到一半,手落空了,还摸了一手黑灰。 他看向黑手,接着瞪向暖暖:“暖宝,你可真行! 这哪是炼丹,分明是想把为师送走。 还好小君泽在我身边,不然非得被你给炸死。 你到底在炼丹炉中加了什么! 老夫炼了这么多年的药丸,啥事没有。 你可倒好,炼几次就把丹炉给炸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上天派来坑我们的。” 凤老爷子听到爆炸声,一时间吓坏了,以为又是炸弹爆炸。 心里还想着:【我明明把炸弹都收回来了,怎么还能炸?】 他快速向炼丹房跑去,腿都有些不听使唤。 其他祖师也纷纷跑来。 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差点惊掉下巴。 一个大黑人带着四个黑孩都闭着嘴,坐在地上。 孩子们的眼睛叽里咕噜地转着。 无敌祖师一脸惊讶:“这是怎么了,遭雷劈了!” 三清祖师此时气得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坑他三回了,不带这么坑人的。 幸好离炼丹炉远,不然骨头都得给炸飞。 七玄祖师看到这一幕,有些憋不住笑。 凤老爷子快速来到孩子们的面前,“小君泽,二宝,暖宝,有没有受伤?” 暖暖一脸委屈的模样,“哇——”地哭了。 她声音哽咽:“我只想给师父炼长寿丹,结果炉子不听话,炸了,可吓死宝宝了!” 九幽祖师忙上前,“你们有没有伤到哪里?” 暖暖和都摇摇头。 这时,小君泽的如意镜中传来南宫云天的声音。 “君泽!” 他拿出如意镜:“皇爷爷!” 看到镜中的黑炭,惠文帝面上一怔:“小君泽,你这是怎么了?钻煤堆了?” 小君泽拿出帕子,擦了擦脸,“皇爷爷,是暖宝要给皇爷爷炼长寿丹,结果把炼丹炉给炸了。” 南宫云天是一阵心疼:“小君泽, 以后暖宝再干什么,你离她远点,她太不着调。” 小君泽点点头。 “你也是不长记性,都吃几回亏了,还不长心。” “皇爷爷,她也是为了炼长寿丹。 皇爷爷,你能不能找个炼丹炉,赔给三师父。” 南宫云天看到孙子的模样,有些不忍:“小君泽,皇爷爷马上派人去找炼丹炉。” “皇爷爷你真好!” 南宫云天哭笑不得:“小君泽,去把脸洗洗。” 大宝听皇爷爷的话,回到自己的院子,开始洗脸。 惠文帝放下乾坤镜,勃然大怒:“秦淮,马上去找璃王妃,看看她的好女儿,就是一个惹事精。 差点把我的大乖孙给炸了,让她准备一个炼丹炉赔给人家。” “是,老奴这就去。” 凤浅浅这几日比较清闲,正在给孩子们准备一些衣服和玩具。 这时,秦公公来到主院。 “老奴见过璃王妃!” 凤浅浅微微一笑:“秦大总管不必多礼,发生了什么事?” 秦公公直言:“皇上命您准备一个炼丹炉。 小郡主炼丹,把她师父的炼丹炉给炸了。” 凤浅浅吓得面色大变:“暖宝怎么样了?” 秦淮如实说:“没事,老奴看着镜中的小世子,脸全是黑的。” 凤浅浅气愤:“这个暖暖,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 炼丹怎么还能把丹炉给炸了,可真行。” 秦淮替小郡主开脱:“王妃,小郡主也是好心一片,为皇上炼长寿丹。” 凤浅浅越听越气:“她怎么那么能呢,是真能作妖。” 秦淮只好打圆场:“王妃,小郡主也是一番好意,想让皇上长生不老。” ”凤浅浅拿出一袋金瓜子,递给秦公公。 “我知道了,有劳大总管跑了这一趟。 秦淮当即拒绝:“王妃,这可使不得。” 凤浅浅微微一笑:“一路辛苦,路上喝杯茶。” “老奴谢过王妃,咱家还有事,先行告退!” 秦淮接过钱袋子,向外走去。 凤浅浅进了空间,开始找丹炉。 ····· 凤老爷子忙说:“三清祖师,实在对不住,孩子不懂事。 您放心,我一定让我孙女赔给您一个炼丹炉。” 暖暖低着头,像个黑土球,也不言语。 无敌祖师神色如常,开口:“凤老爷子,快把这两个黑土球带回去沐浴,真是没脸看了。” 凤老爷带着孩子们离开。 三清祖师心里憋气:【好被炸得灰头土脸也就罢了,他最引以为傲的胡子竟然少了半截。】 无敌祖师安慰:“三清,胡子还会长出来的,人没事就好。” 三清祖师扫了一眼眼前之人,除了九幽祖师是个女的,其他男子一律白须飘飘,再看看自己,彻底无语。 大祖师吩咐:“三清,你也洗漱一番,没事就好,只不过是一个炼丹炉而已。” 三清祖师看了眼地面已是满地狼藉,来到丹炉旁,捡起地上的药渣,闻了闻。 当即气得差点背过气去:“雷火藤!可真行,这药草能往丹炉里放嘛,可气死我了!” 金虎和小狐狸在门外站着。 小狐狸嘀咕:“幸好我站得远,我就知道,有暖暖在准没好事。 远离暖宝,远离伤害。金虎,你可长点心吧,刚才还想往前冲,幸亏我拦着,不然你这身金毛也得变成黑毛。” 金虎不住地点头:“小狐狸,暖宝还真是个惹事精,大祸小祸不断。 再这样下去,估计她一年都不用要零食了,浅浅一定不会给她。” 到了晚上,暖宝如愿以偿,断了一年的零食。 暖暖来到二宝的屋子,“二哥哥,你向娘亲要糖果好不好?你要她一定会给的。” 二宝摇摇头:“不行,娘亲知道我一向不吃糖,我也不能撒谎。” 第 733章徒儿,求求你们,下山吧 暖暖翻了他一眼:“你可真行,是个怂包。” 她又去了小君泽的屋子。 大宝正在看书,暖暖无奈地摇摇头:“大哥哥,求你一件事呗?” “什么事?” “大哥,你向皇爷爷要糖果,他一定会给你的。” 看着妹妹可怜巴巴的模样,小君泽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点了点头。 第二天,暖宝果真收到了一袋糖果。 时光流逝,岁月匆匆。 转眼间,三个萌宝来到七星岛已经十年了,还有三年要送回璃王府。 这一日上午,九位师父带着三个萌宝来到群山环抱的幽静山谷。 山谷的地面平整开阔,是一处绝佳的天然练武场。 古树参天,树叶已渐黄,一阵秋风吹过,落叶纷飞。 一侧是一面陡峭的崖壁。 崖壁笔直如削,像是用巨大的斧头从山顶直接劈下来。 无敌大祖师走到孩子们的身前,声音低沉:“徒儿,今天,为师要看看你们的剑术练得如何了,那里有三把剑。 小君泽,你先来!” 大宝走上前,拿起一把剑,看向满地的落叶,瞄了眼崖壁。 他紧握剑柄,手中的长剑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翻飞,寒光阵阵,令人不寒而栗。 每一次挥剑都带着破空之声,地上的落叶仿佛像有了生命,在空中旋转飞舞。 他剑锋一指, 一些落叶直奔崖壁而去,自上而下。 落叶排成一排,叶柄扎进崖壁中。 小君泽不断挥舞着。 坚硬的石壁上出现“铭记师恩”四个苍劲有力的树叶大字。 小君泽收剑。 无敌祖师缓步来到崖壁前,凝视着已深深嵌入石壁的树叶。 那些叶片齐齐没入岩壁达半寸之多,可见功力之深。 他眉眼含笑,一手捋着雪白的胡子,频频颔首:“不错,当真不错,实属难得。” 七玄祖师称赞:“如果不看年纪,起码也得有七八十年的功底才能达到如此境地。” 众人认同地点头。 “离尘,轮到你了!” 二宝接过剑,手腕轻转,紧接着一个凌空纵起,剑尖向下一划。 九位祖师和小君泽、暖宝一起向后退去。 紧接着,地面如埋了的炸弹被引爆一般,当即爆炸,山石溅起数十米高。 待二宝收剑之时,暖暖鼓掌,“二哥哥威武,差点把我们给炸了。” 小离尘落地,把剑交给暖宝。 “暖暖,该你了。” 暖暖接过剑,看向地上的沙石。 她运力腕柄,挥起一剑,地上的沙石全都凌空而起。 她又一用力,那些沙石和地上的落叶都直奔崖底而去。 “你们惹下的祸,得我来干活。” 三清祖师夸赞:“暖宝,你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还以为你除了吃就是祸害人,没想到也能学到这个地步。 也不错了,起码能自保。” 验武合格后,无敌祖师开口:“徒儿,你们都去玩吧。” 三个孩子高兴,一起向林中走去。 暖宝开口:“二哥哥,在山林里面,有一颗血灵芝,我们可以把它摘下来炖汤。 再加点灵泉水,师父们的头发一定可以变成黑色。” “好主意,咱们去摘!” 小君泽本不想去,暖宝拉住他的手:“大哥哥,一起去看看。” 小君泽跟着走。 等他们回到院子,暖暖开始炖灵芝汤。 晚上,暖暖给每位师父盛了一碗汤。 “大师父,三师父,我给你亲手端来了换颜汤,白发变黑发。” 三清师父质疑:“暖宝,你不会又坑我们吧。” 暖暖脸含笑意:“三师父,你要相信我,我现在医术很厉害。” 大师父神色淡然:“老三,你想多了,我先喝给你看。” 七玄师父端起汤,果断喝了几口,随口说了句:“不错,味道挺好!” 九幽师父也喝起来。 三清祖师最终选择了不相信,暖暖的药,他是不敢恭维。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大祖师他们的白发并没有如期变黑。 而是有的成了红头发,有的成了绿头发,成了八个怪物。 三清祖师快笑死了,“看看你们,如今都成了怪物。 幸好我没喝,虽然胡子少了半截,但还是白色的。” 其他祖师怒视着暖暖:“暖宝,你在汤里放了什么!” 暖暖低头不语。 小离尘开口:“是血灵芝!” “啥,血灵芝!” 三清祖师眼睛瞪得很大,痛心疾首。 “我的血灵芝! 老夫守护了这么多年,一不留神,竟然被你们给霍霍了。 还把你的师父们变成了老妖怪。” 暖暖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如此地步。 晚上,九位师父开了一个会。 最终把自己的家底全都拿出来…… 次日上午,三个孩子如往常一样,来到师父的院子请安。 出奇的是,今天,凤老爷子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无敌祖师顶着一头红发,率先开口:“小君泽,离尘,暖暖,你们来到七星岛已经十年了。 如今,你们已经学会了一身的本事。 山上的飞禽走兽已经被你祸害得差不多了。 最后临了,还给师父们留了纪念。 我们九个站在一起,头发都成彩虹了。 你们如今已经得到我们的真传,学有所成,该下山了。” 暖宝开始撒娇:“不,师父,暖暖知道错了。 我不离开,我在这里已经习惯了。 师父,我已经向娘亲要了染发膏,只要一染,全都成黑色了。” 三清祖师拿出几本书,“暖宝,这是三书医书,是为师的家底。 下山吧,全送给你们!” 七玄祖师拿出两本武功秘笈,“小君泽,这是《凌云剑法》和《破幻神功》,送给你了,下山后勤加练习。” 九幽祖师拿出一本古籍,“暖暖,这是《易容术》。 易信像谁,能有九分像,这可是为师的至宝,全送给你了。” “······” 其他祖师也拿出了家底。 他们目的只有一个,必须把这三个祸害送走。 否则,不知哪天非得死在他们的手里…… 第 734章 三宝学成归来 暖暖眼水盈满眼角,“不,我不回去,我要一辈子待在这里。” 凤老爷子看到众位师祖的头发,一个个如老妖怪一样。 【他知道有一天孩子们会离开海岛,回到璃王府。 但想着当初所说的是十三年之约,没想到暖宝的一碗血灵芝大补汤,生生提前了三年。】 无敌大祖师从怀中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他控诉:“徒儿们,为师求求你们了,赶紧下山吧! 你们要是继续留在这里,我们九个老家伙得死在你们的手里,你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大周国疆域辽阔,你们下山去祸害别人吧! 为师教你们十年,别无所求,只希望你们离开这里。” “我绝不下山,在这里多好,可以为所欲为。” 暖暖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确定不下山?”大祖师又问了一句。 “确定!”暖宝坚持。 话音刚落,大祖师猛地举起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自己腹部狠狠刺去。 鲜血顿时如泉涌般喷涌而出,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襟。 三个宝齐声呼喊:“大师父!” 大师父有气无力,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过来。 二师父开口:“你们快下山吧,一定要切记,人心险恶,大周国的万里河山。 你们想怎么霍霍就怎么霍霍,我们眼不见为净。” 离尘摇着头:“我不要下山!” 二师父说出想法:“你们是想眼睁睁看着我们九个老东西死在这里才肯下山。 那我们就一刀刀扎向自己,直到你们同意为止。” 他接过大师父手中的匕首,一刀扎在腹部,血流出来。 “二师父!”暖宝喊了句。 三清师父接过匕首:“三个宝,师父们已把所有本事都教给了你们。 求求你们,下山吧!” 匕首刺到自己的腹部。 暖宝哭了,“不,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七玄祖师开口:“如果你们还念及这十年的教导之恩。 下山吧,去帮助你们的爹娘一统山河。” 他一刀扎向自己。 小君泽当即答应,“我们下山,我们下山,你们不要伤害自己了。” 九幽祖师有些不舍:“下山就不要回来了。 让我们过点消停日子吧,我已经告诉你们离开的方法。” 小君泽率先跪倒在地,眼中噙着泪水,声音哽咽:“感谢九位师父这十年来的悉心养育和教导。 今日,君泽就带着弟弟妹妹们下山。 师父们年事已高,请务必保重身体。 我们还会回来看你们的。” 说罢,他深深叩了三个头,二宝和暖宝也跪下磕头。 “起来吧!” 凤老爷子一挥手,把空间里的酒菜和肉全都拿出来。 他抱拳:“九位祖师,这是我孙女让留下的。 说三个孩子离开之时,要把这些东西全都留下。 并给你们一百万两银票,你们想去哪里都行。 璃王府为你们准备了专门的院子,随时恭候九位光临。 我孙女还说了,她和南宫璃为你们养老。” “不用,我们也是顺应天意!” 小君泽扔下一句话:“师父,我们还会回来看你们的。” “不用不用,你们快走吧。” 三个孩子带着师父、金虎、小狐狸一个瞬移,回到璃王府。 七玄祖师向外看了看,终于松了一口气:“走了,都走了!” 九位祖师全站起来,每位师父都从衣服中拿出一个个血包,扔到一旁的地上。 “太好了,太好了,这三个孩子终于走了,以后我们有好日子过了。 姜还是老的辣! 九幽,你让江染他们准备火锅,今晚咱们是不醉不归。” 九位师父高兴坏了。 ······ 璃王府 凤浅浅今天没有去医馆,正在院中收拾药草。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娘亲,娘亲!” 凤浅浅四处看了看,自言自语:“乾坤镜在宫里,我可能幻听了。” 这时,三个孩子跑过来,身后跟着小狐狸和金虎。 看到他们,凤浅浅的眼泪哗地流下来,“君泽、离尘、暖暖、狐狸、金虎!” 凤浅浅搂住三个孩子哭出声。 暖暖给凤浅浅擦着眼泪:“娘亲,不哭!” 凤爷爷脚步慢些,来到院中。 “爷爷!”凤浅浅松开手,扑到爷爷的身上。 “爷爷,多亏你陪在他们身边,否则,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凤老爷子笑了笑:“别哭了,你们母子终于团聚了。” 二宝开心地说:“娘亲,我们给你们带来了很多海产。” 君泽眉头微蹙:“娘亲,我想去看看皇爷爷。” “去吧!”凤浅浅脸含笑意。 今天,是她十年里最开心的一天。 周嬷嬷走过来,打量着三个孩子:“王妃,大宝二宝和王爷长得如出一辙,就是一个缩小版,而小郡主跟您长得一样。 一晃十年过去了,都长这么大了。” 凤浅浅面上笑靥如花,“周嬷嬷,命人多准备些菜,今天孩子终于学成归来。” ····· 南宫云天正在批阅着奏折,“皇爷爷!” 他当即放下朱笔,想着孙子们定是又惹祸了。 平时没事,都是他主动找小君泽,只有需要帮助时,他才会主动喊自己。 “皇爷爷!”南宫云天拿起乾坤镜,发现镜里面没有人。 “唉,年纪大了,这耳朵也不好使了。 朕怎么听到是小君泽在喊朕!” 秦淮看到藏在重重垂幔后的小世子,装作不知。 “皇爷爷,皇爷爷!”小君泽又喊起来。 南宫云天站起来,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当他快走到重幔后面时,忽然,一个大孩子直接扑到他的怀中。 “皇爷爷,我回来了!” 南宫云天看到这个朝思暮想的大乖孙,一时间老泪纵横:“君泽,爷爷在有生之年终于等到你回来了,爷爷想你啊!” 惠文帝犹如一个孩子,呜呜地哭起来。 “皇爷爷,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天天陪着您。” 小君泽用手帮南宫云天擦着眼泪。 秦淮忍不住哭了。 君泽扶着惠文帝坐下,“秦淮,这些奏折让老七过来批,朕要和大乖孙说会话。 今晚宫里家宴,朕的三个孙子孙女学成归来,要庆祝一番。” “是!”秦淮应下。 小君泽扶着南宫云天向外走去······ …… 第 735章宫宴风波 三个萌宝回到凤浅浅的身边,像是回到了牢笼。 一改之前的模样,像是脱胎换骨一般,跟娘亲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凤浅浅开口:“你们三个在七星岛是惹事生非,那里有师父和太姥爷都宠着你。 回来以后,要规规矩矩,娘亲可不惯着你们,不能惹祸。” 暖宝似乎很委屈:“娘亲,在那里我们实在是太无聊了。 我也很倒霉,老天像专门跟我做对一般。 我炼丹,本来是想让师父们长寿。 想法挺好,可没想到丹炉炸了,那个丹炉应该是年头太多了,坏了。 煲灵芝汤,结果弄巧成拙,把他们的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 娘亲你不知道,我是冤枉的。 冷泉锦鲤和杂毛鸡,师父也没说过,我们还以为是野生的。 要是知道,我们也不会把它们烤了,这也怪不得我们。” 话虽如此,但七星岛只有你们,你好歹也问问再下手啊!” 南宫璃忙阻止:“浅浅,孩子好不容易才回来,就不要责怪他们了。” 凤浅浅扫了他一眼:“你就惯着吧。 从今以后,你们做事不可鲁莽行事,要三思而后行,想想结果。” “是,娘亲。” 三个孩子答应。 他们吃得很开心,终于回家了。 晚上,有宫宴。 南宫璃一家五口来到宫中。 暖暖和二宝来到皇上的面前,跪下:“见过皇爷爷!” 南宫云天龙颜大悦:“你们学成归来,足足提前了三年。 可以看出,你们也是用了功的。 明日,皇爷爷就把赏赐送到璃王府。” “谢谢皇爷爷!” 宫宴上在坐的都是皇家子嗣,没有外臣。 三个孩子吃完,来到殿外。 这时,五王爷的儿子南宫临渊走出来。 他比二宝大一岁,长得是膀大腰圆,走一步,肚子上的肥肉都跟着一颤一颤的。 以前,皇爷爷是宠爱自己的。 可今晚,光环被他们抢了。 他眼中满是嫉妒,一手指着君泽,声音豪横:“把你的玉佩摘下来送给本世子。” 小君泽刚要开口,暖暖一个箭步上前:“凭什么送给你! 你的脸真大,我们跟你熟吗? 再敢指我大哥哥,我把你的手指掰断。” 南宫临渊不服:“你敢,皇爷爷很宠我!” 暖宝也不客气:“那是以前,就你这土匪行径,皇爷爷喜欢你就怪了。” 南宫临渊瞪着眼睛,脸涨得通红:“来人,给我抢!” 其他人不敢动,这两位全是皇孙,谁没事找事。 “没用的东西!”他骂了句。 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本世子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你们让开,这块玉佩必须是我的。” 说完,他上前伸手就抢。 暖暖喊了声:“大哥,你靠后。 想不到我们刚回来,就有人要抢你的东西。 我今天非好好收拾你这个垃圾。” “暖暖,我来收拾他。”小君泽开口。 “不用,大哥,打这样的垃圾,我怕脏了你的手。” 君泽和二宝刚要冲上前,被南宫澈一把拉住. “你们两个回来,别让人家误认为三打一。” “九皇叔,我不能让暖暖为我打架。”小君泽反驳。 南宫澈坦言:“你是不知道,临渊一贯如此。 今天就让他长长记性,好好教训教训他。 放心,出了事有九叔为你们做证。” 二宝无奈地摇摇头:“他还真不知死活。” 南宫临渊一脸怒意,列开架式,一拳打向暖宝。 暖暖一个侧闪,他的拳头落空。 南宫临渊咆哮:“你竟敢躲!” 暖宝冷哼:“不躲等着你打!” “让你尝尝我的拳头!” 暖暖的拳头带着凌厉的劲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击打在南宫临渊的胸膛上。 速度太快,只是眨眼之间。 南宫临渊像傻了一般,眼睁睁看着拳头打在自己的身上。 他只觉得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震碎了,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暖暖上去踹了他一脚,南宫临渊直接倒地。 “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以后再敢惦记别人的东西,我打死你。”挥起手,“啪啪啪”地朝着他的脸猛左右开攻。 很快,南宫临渊的脸高高地肿起来,被打成了猪头。 “哇——” 南宫临渊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让父王杀了你,杀了你!” 暖暖左手叉着腰,右手指着他:“还有脸哭,你还是不是男人。 连个女孩子都打不过,没用的废物,我都替你爹娘丢人。” 南宫澈看到暖暖的样子,差点笑出声,不愧是七哥的孩子,就是有魄力。 南宫临渊站起来,一手抹着眼泪,快速跑到大殿之内,跪下:“皇爷爷,暖暖打我!您一定要为我做主!” 君泽、暖暖、离尘和南宫澈随后跟着走进来。 暖暖解释:“皇爷爷,是他要抢我大哥哥的玉佩。 还先动手打我,他恶人先告状。” 南宫临渊实话实说:“可我没打到你,你躲开了,你却打中了我。 你看看我的脸,打得火辣辣地疼。” 暖暖理直气壮,“你没躲说明你傻,能怪谁! 那我要杀了你,你还等着受死呗,蠢死了!” “你都把我打成重伤了,得赔钱!”南宫临渊继续辩解。 暖宝嘴不饶人:“是你先要抢我大哥哥的玉佩,你是土匪呀。 这玉佩可是皇爷爷送的,皇爷爷那里多,你去抢啊。 还姓南宫,跟你一个姓,我都觉得丢人,你应该姓土匪。” 南宫临渊哭得更厉害了,声音哽咽:“皇爷爷,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暖宝一手指着他,“憋回去,再敢哭,我还揍你。” 暖宝挥起拳头,在他面前比划。 南宫临渊当即吓得不敢哭了。 南宫澈笑了。 惠文帝看向南宫耀:“老五,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 离尘和暖暖刚回来,竟然动手抢别人的东西。 还先动手打,打不过,还恶人先告状。 我南宫氏怎么有这样的不孝子孙,敢作不敢当。” 五王爷南宫耀和王妃当即走出来,跪下:“父皇息怒,是儿臣管教不严。” 南宫璃没有言语,自己的女儿赢了,不用管。 暖宝也哭了,“皇爷爷,我决定了,我们还是回七星岛。 在那里没人敢欺负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大哥哥,二哥哥,走,我们离开这里。” 暖宝拉着君泽和二宝就向外走。 君泽还扔下一句话:“皇爷爷,我们走了。” 第736 章惠文帝宠孙 南宫耀怕了,他上去扇了南宫临渊一巴掌。 “你个孽子,暖宝他们刚回来。 你是哥哥,非但不照顾他们,还抢他们的东西。 来人,把临渊送回府,别在这丢人现眼。” 四王爷的儿子南宫梓安只有九岁,站起来抱拳:“五皇叔,临渊哥哥上次把我的项圈抢走了,还没还给我。 还有那次,玉佩也被他抢走了。” 惠文帝听后,怒意更胜:“老五,看看你的好儿子。 连小梓安的东西都抢,你们把他养成了什么样! 双倍赔偿,没有就赔银子。” 小梓安说出心里话:“那块玉佩是我外祖母送给我的,说值一万两银子。 那个项圈,是湘妃奶奶送给我的,也值一万两银子。” 煜王妃心里高兴,【不愧是自己的儿子,会赚银子。 抢玉佩的事,她想去五王府理论,可是王爷不让。 说只不过是孩子之间的事,毕竟是兄弟。 还是自己的好儿子会补刀。】 南宫耀来到暖暖的身边,“暖宝,一切都是你临渊哥哥的错。 耀王府里还有一些好物件,明日送到璃王府,供你们三个把玩。” 暖宝拒绝:“不行,这里不好玩,在岛上没人对我们这样。” 南宫耀继续劝着:“暖暖,五伯父一定会狠狠地打他。” 暖宝变成了一个乖乖女:“五伯父一定要打他,不能心软。 现在要是再不好好教育,这棵树就长歪了。 我只是让他知道,不能仗势欺人,要以理服人。” 南宫云天听罢,直点头:“老五,看看暖宝,这个道理他都懂,你们竟然不明白。 五王妃,你要是教育不明白这个儿子,就换人吧。” 五王妃低头:“父皇,是儿媳的错,这些年一直蝉联于病榻,疏于对临渊的管教。” 惠文帝闻言,动怒:“既然身体有问题,就去庄子上好好养病吧,成为侧妃。 临渊也不能毁在你的手里。 南宫耀,三日后娶周尚书之女为正妃,让周家女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个儿子。 临渊,从今日起不再是世子,等彻底脱胎换骨,再考虑世子人选。 朕看你的次子就不错,所谓嫡庶有别,嫡出的生生养成了个土匪,庶出的还彬彬有礼。 你五王府的世子,与别人家不同,要能者居之。” 五王妃满脸泪痕,求着:“父皇,一切都是儿媳的错,求您别怪罪临渊。” 在场的人没有一人同情她,好好的一个儿子,生生养废了。 “来人,五王妃身体不适,带着他的儿子离开吧。”惠文帝命令。 耀王妃只得站起,又福了福身,带着南宫临渊离开。 凤浅浅也站起来,“父皇,天色渐晚,儿臣带着儿女也应该回府了。” 南宫云天面色平和了很多:“浅浅,三个孩子刚回来,可能会有些不适应王府的生活,习惯就好了,不必严加约束。 明日开始,小君泽上朝,朕等这一天,足足等了十年。” 凤浅浅面上含笑:“是,父皇 ,儿臣告退!” 南宫云天看着这一家五口,是格外顺眼。 四王爷看到这一幕,拍了拍身边的儿子,“梓安,你可消停点。 你七叔的儿女回来了,你一定别惹他们,你皇爷爷可宠着他们呢。” “娘亲,我可不像临渊那么傻,我会乖乖的。” 煜王妃笑了笑,“我们梓安可不能给煜王府惹祸,你是煜王府的小世子,这名头可不能丢了。” “知道了娘亲!” 南宫云天看差不多了,说了句:“朕也累了,你们在这里吃吧。” 他站起来,向后走去。 皇上都离开了,其他人也陆续向外走去。 回到府中,凤浅浅问明缘由,还没等说什么。 南宫璃生怕凤浅浅责怪,马上开口:“本王的女儿就是不同,有你的娘的英姿。 上次临渊再惹你,你狠狠地打,有父王为你撑腰。” 暖暖坐在椅子上,“爹爹,咱们不欺负人,可也不能被人欺负。” “对,我们暖宝说的对。 记住,你是璃王府的小郡主,不是谁都能欺负得了的。” 凤浅浅看了他们父女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南宫璃从空间里拿出十几张银票,“孩子们,为父终于等到你们回来了。 这些银票拿着,出府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暖宝高兴,“谢谢爹爹!大哥哥,二哥哥,分银票喽。” 凤浅浅提醒:“不能乱花钱。” “知道了,娘亲!” 三个孩子回到自己的住处。 ······ 这一日,南宫君泽和璃王一起去了朝堂。 暖暖和二宝去了大街,珍珠和百合跟着。 “二哥,这里好热闹,好多酒楼,咱们一定挨家吃。” “好!” 南宫临渊带着十几个人从对面走来。 看到南宫暖暖,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他眼中浮现出明显的杀意:“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碰到那三个野种。 这可是京城,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只有挨揍的份。” 二宝走上前,“南宫临渊,看来,你还没长记性。 你的鲁莽害得你娘丢了王妃之名,你的世子名头也没了,还想害谁。” 南宫临渊义愤填膺:“兄弟们,就是他把本世子害成这样,这口气我实在忍不下去。” “临渊,我们可是表兄弟,定会给你们出这口气。”大将军之子宋达开口。 南宫临渊担心:“表哥,她很能打,那一拳让我足足躺了半个月。” 宋达不以为然:“小表弟,你不用怕他,我们这么多人,都是从小练武,岂会打不过他们。” 离尘走上前:“几位,既然你们找死,也怪不得我们。” 周围的百姓看到这里要打起来,都跑向另一边。 宋达不以为然,“今天,我们非要灭灭你们的威风。” 暖暖:“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真是自以为是。” 宋达冷哼一声:“少贫嘴,只是口舌之争算什么能耐,兄弟们,一起上!” 第 737章鞭打围攻人 二宝看了眼暖宝:“暖暖,有二哥哥在,你不用出手,几个毛贼,我还不放在眼里。” 暖暖靠到后面,“这回看你的了。” 南宫临渊站在一旁观战。 十几个人一起动手,挥拳打向南宫离尘。 一个骂着:“小子,竟敢打小世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二宝一个凌空纵起,跳到另一处。 那些人都手中的拳头落。 暖暖从储物袋中拿出软鞭,喊了句:“二哥哥,接住鞭子打狗!” 她将鞭子扔出去。 南宫离尘眼疾手快,稳稳接住迎面飞来的长鞭。 他眼神凌厉,紧握鞭柄,手腕猛然发力。 那乌黑的长鞭如同灵蛇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破空之声呼啸而下,直接抽在几个人的身上。 “啊——” 他们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声惨叫,被抽倒在地。 他们身上的衣服已撕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被打得皮开肉绽,肉向两边翻开,鲜血汩汩冒出来。 南宫离尘反手一鞭,抽在其他人的身上,又是倒地一片。 暖暖来到南宫临渊的身边,从储物袋中又拿出一根鞭子,“小样,自己打不过,找人来打我们,你是真没出息。 今天,本郡主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她一鞭子打在南宫临渊的身上,“你就欠揍!” “啊——” “不要打我,我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暖宝挥舞着手中的长鞭,每一鞭都带着呼呼的风声,抽得那叫一个痛快淋漓。 转眼间,那些人全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一个个疼得龇牙咧嘴,哀嚎声此起彼伏。 他们身上出现了纵横交错的一道道鞭痕,锦袍被鲜血染红。 他们嘴里求着:“求您饶了我们,我们再不敢了!” 二宝来到南宫临渊的面前:“服不服!” “服,服了!” “还敢跟我们作对吗?” “不敢了,你们是祖宗。 以后见到你们,我们一定躲得远远的。” 二宝把鞭子还给暖宝:“走吧,我们继续逛街!” 两个孩子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向前走去。 那些人都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一个个疼得龇牙咧嘴。 “小世子,他们太厉害了,一人打我们这么多人。 疼死我了,我得回去治伤。” “此事不能就此作罢,我可是家中的独子,还从来没挨过打,这件事情没完。” 宋达眼中闪着凶光。 他被小厮扶着回到府中。 祖母看到宋达一身是伤,异常气愤:“是谁打的,把你们家大少爷打成这样!” 小厮看了眼大少爷,只得实话实说:“是璃王府的小郡主和小公子。” 老夫人听后,异常气愤:“他们不是刚回来吗?你们怎么会惹上他们!” “是南宫临渊,他昨晚宫宴被打,让我们去教训他们。” “你个孽子,那三个孩子三岁就离开家,刚回来。 南宫临渊就是个孽障,世子的头衔不仅没了,连他母亲正妃之位也丢了。 以后不准跟他在一起, 否则,我宋家迟早得满门抄斩。 特别是南宫君泽,你惹谁也不能惹他,躲着走。 他可是皇上的心头宠,将来皇帝人选,从小都是皇上抱着上朝的。 如果能与他们交好,你则前途无量。 快,去找大夫,给公子治伤。” 二宝和暖暖去了醉仙楼,打包了一些菜,再回府。 ······ 恶人谷 这一日,国师带着一些黄白之物来到恶人谷。 孤狼抱拳:“国师!” 国师一脸高兴,“孤狼,孤星,血影,如今你们也应该出山了,我封狼国需要你们。 这些是皇上的赏赐。 血影,一个女孩子,名中带血则不急,以后你叫魅影吧。” “是!” “皇上封你们三人为将军,享受朝廷俸禄。 以后,我封狼国一统天下,就靠你们了。” 三个孩子保证 :“我等定不辱使命,国师,这些年承蒙您的关心。 这份恩情,他日定当回报。” 国师白眉道人一手捋着雪白的胡须,“你们本是凶星,有荡平四海之责,希望你们不负所望 。 本国师真希望你们有一天能封侯拜相,光耀门楣。 这些年,老夫也派人寻找你们的家人。 可是当去时,孤狼住的渔村已被南宫璃屠村,你们的父母和一个哥哥全都遭了难。” 而孤星和血影的家人,也全都被杀。 老夫非常自责,答应帮你们找家人。 却去晚了一步,让大周国的人得了手。” 孤狼眼中嗜血,握紧拳头,指节处泛白。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亲手杀了南宫璃。” 孤星周身散发着杀意,“他们太狠了,我们的父母都是无辜的百姓。 他们可以冲我们来,为何要对我们的亲人下手。 从我们去黑魔岛,无时无刻不想着,有朝一日回家,看望家中的爹娘。 可是如今,这一切都化成了泡影。 南宫璃,我们与你们势不两立。” 国师继续开口:“听说,南宫璃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被称作福星转世。 三岁就被九位师父带到岛上,派来的细作说,他们已经回到璃王府。” 三个孩子心头一惊。 魅影问了句:“国师,南宫璃的三个崽子都叫什么?” “南宫君泽,南宫离尘和南宫暖暖。” 三个人怔住了。 “是他们,竟然是他们。”孤狼眼中意欲未明。 国师问了句:“你们之间认识?” “何止是认识,昔日,我们还曾是朋友。 可万没想到,他们将我们迷晕。 绑上我们的手脚,将我们扔到大海中。” 孤星怒斥:“他们杀我们的家人,又想把我们全都杀了,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 国师嘴角微微勾了,接着转瞬即逝。 白眉道人再度开口:“孤狼,今天你们收拾一番,随老夫一起离开。” “一切听国师的!” 一个时辰后,三个凶星随国师去了封狼国。 与福星的较量开始了······· 第 738章疫情横行 大周国与封狼国边境 起初只是零星几个村落的百姓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黑色纹路,紧接着开始咳血,药石无依。 不出三日,便会全身溃烂而亡。 半个月后,灾祸如瘟疫般蔓延至整个州郡,肆虐横行,所到之处生灵涂炭。 驻城守军活着的人开始焚烧尸体,一批批官兵倒下。 夜幕降临之时,会有一些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如鬼魅般闯入大周军营。 那些尚在熟睡中的官兵,或咽喉被割了一道血痕,要么心口中一刀,血溅当场,皆被一招毙命······ 大周御书房 南宫云天看着手中的奏折,怒火中烧:“大周国与封狼国千里边境,突发瘟疫,哀鸿遍野,十室九空。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发后瘟疫,为何此次竟这么严重。” 小君泽开口:“皇爷爷,我们几个都会医术,让我们去吧。” 南宫云天看着最爱的孙子,马上拒绝:“别人去可以,你不行。 你是大周国未来的储君,不能有任何闪失。” 小君泽轻声劝慰:"皇爷爷,您不必担心孙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冥冥之中自己有定数。 如今我大周国有难,作为南宫氏的子孙,君泽必须挺身而出,勇挑重担。” 惠文帝轻轻拍了拍小君泽的肩膀,眼中流露出担忧。 他手上的力度大了些:“君泽,你不愧是老七的儿子,骨子里继承了他那份担当,皇爷爷甚欣慰。 只是...” 惠文帝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眉头紧锁:“染上瘟疫之人,从发病到死亡只有短短三天。 这瘟疫来势汹汹,已经夺去了无数人的性命。 朕不能让你置入险地。 朕让你九皇叔和你父王去,你娘亲医术高超,让她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时,御书房外出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皇爷爷,我是暖暖,我能进去吗?” 暖宝向来不按套路来,别人要见皇上,都得由太监通传,而暖暖一贯自报家门。 “皇爷爷,我是离尘,我也来看您了。” “进来!”惠文帝下令。 他有些怕暖暖,怕她一个不高兴,再把小君泽给拐回七星岛。 两小只推门而入,跪下:“见过皇爷爷!” 南宫云天面带忧色,可看到三个孩子都健健康康的,也欣慰了很多。 “那边有椅子,都坐下。来人,给孩子们准备些糕点糖果。” “是!”秦淮应声离开。 暖宝声音甜甜的:“皇爷爷,我在殿外听到什么瘟疫之事。 我们如今长大了,不能再让娘亲奔波,这次我们三个去。 暖暖医术很厉害的,你要相信我。” 南宫云天长吁了一口气:“没想到,我大周国有难,你们竟能挺身而出,真是朕的好孙子。” 暖宝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皇爷爷,我掐算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云天面上一惊:“你还懂玄学会?” 暖宝点点头:“是九师父逼我学的,他们两个都不学。 我要是不接受她的衣钵,她就不让两个哥哥吃饭。” 小君泽开口:“皇爷爷,暖暖很厉害的,一个一个准。” 暖暖站起来,在地上画了一个圆,把罗盘放到中心。 她闭目凝神,口中振振有词,掐指算着。 她站起来,把地上的东西收起来。 “皇爷爷,是人为,不是瘟疫,他们在水中下毒。 是封狼国的人,他们想一统天下。 有一个白眉道人,那老头坏得很,他是始作俑者。” 南宫云天面上染上一抹愠色:“暖宝,你确定是封狼国吗?” 暖暖点头,声音中带着坚定:“是,皇爷爷,我算的不会有错。” 小君泽站起来,一脸怒意:“皇爷爷,我带着弟弟妹妹去杀了白眉道人。” 南宫云天不同意:“你们还太小,来人,传老七和浅浅进宫。” “是!”一个太监应声离开。 凤浅浅和南宫璃府中,听到皇帝要召见,料想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一个瞬移来到皇宫。 “见过父皇!”凤浅浅和南宫璃跪下。 “起来吧! 刚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大周封狼边境突发瘟疫,死伤无数,你看看奏折吧。” 小太监把奏折递给南宫璃。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查出大周边境的瘟疫。】 系统:【收到,正在查询,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一字字念着:“此次边境的瘟疫是人为,并非天祸。 封狼国一直对大周国虎视眈眈,想一统天下。他们在水中下毒,导致十城九空。 是国师白眉道人的主意,而且,杀人的有三个凶星,名字分别为孤狼、孤星、魅影。 他们手段狠辣,采用水中投毒、血屠杀人、封狼国进城的原则。” 小君泽气得骂起来:“这三个白眼狼,竟然祸害我大周的百姓。 上次他们对我们下药,我们反其道而制之。 他们掉进海里,还以为淹死了,没想到还活着,命挺大。 前仇旧恨一起报,皇爷爷,我们三兄弟亲自去迎战他们三个。” 凤浅浅阻止:“君泽,你在宫里陪你皇爷爷,娘亲带着离尘和暖宝去。” “不行,娘亲,我们三兄妹是一体的,正好一对一。” 南宫云天摸了摸君泽的头发,“小君泽,你答应皇爷爷,一定要平安回归来。 皇爷爷年纪大了,伤不起。” 小君泽信誓旦旦地保证 :“皇爷爷,您放心,我们很厉害的。 那三个白眼狼害我大周的子孙,我们必须将他们绳之以法。” 南宫璃看向惠文帝:“父皇,儿臣明日便带着他们去边关。” 南宫云天又交待了一句:“还得带上老四和老九,边境线太长,再多带些人,那里中毒的人需要救治。 老七,这三个孩子你必须完好无损地给朕带回。” 南宫璃点头应下。 南宫云天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三件金丝软甲。 “离尘,朕七年前得到这三件宝贝,一直给你们留着呢。 你们一人一件,穿上这软甲,可以刀枪不入。” 凤浅浅看了看,寻思:【父皇可真是偏心,这三个好东西竟然给孙子留了七年,都舍不得给儿子。】 “谢皇爷爷!”三小只跪下谢恩。 安排完,浅浅带着孩子们离开,南宫璃去调人。 毕竟是一城一城的死人,没有驻军可不行。 四王爷南宫煜本来在府中好好的,忽然接到了一道旨意:“皇上口喻,大周边境瘟疫横行,命四王爷明日同璃王一家赶往边关。” 南宫煜站起来,心里这个高兴。 【本王终于可以离开这些女人了,受不了,太受不了了!】 第 739章封狼国杀手来袭 凤浅浅带着孩子们回到璃王府。 她兑换了一些野战服、防毒面具、口罩等消毒用品。 又取出足够的枪支弹药和炸弹,分别发给孩子们。 灵泉水、解毒丹药和毒粉也拿出不少。 暖宝提出异议:“娘亲,您也不用准备这么多吧。 我们只要将那三个祸害杀了,把中毒的人治好,不就没事了嘛。” 凤浅浅解释:“大周与封狼边境线长,如今已是遍地开花。 你们都会医术,咱们怕是得分开,各掌一地。 小君泽跟着你爹爹,暖暖跟着你九叔。 二宝跟着你四伯父。 娘亲得挨个地方走。” 暖暖眨着灵动的大眼睛:“九叔去了,是我保护他还是他保护我?” 凤浅浅瞅了她一眼:“凡事听你九叔的,你毕竟小,可以提出想法。” “哦,那九叔不听话怎么办?能揍吗?” “不能打,他是你九叔,足智多谋。” 二宝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四伯父是不是个好相处的,不会和五伯父一样吧。 我好像没得罪他,怎么会跟他分在一组,我还是喜欢和九叔在一起。” 凤浅浅听到这番话,说了句:“你四伯父也很好。 这些年也没了野心,只想安稳度日,你不用担心他会害你! 况且,娘亲可以随时找到你们。 你们自己收拾收拾东西。” 凤浅浅安排完,便去采购药材,消失不见了。 暖宝快速中回到自己的院子,把所有的零食都放到储物袋中。 珍珠劝着:“小郡主,你怎么把零食全带着,要是主子发现了,又要数落你了。” 暖暖嘿嘿一笑:“我和九叔一组,娘亲看不到······” 三兄妹各忙各的······ 次日,凤浅浅把手套和口罩发下去。 带着众人一个瞬移,去了封狼边境淮北城。 刚到城中,放眼望去,是一片死寂。 城门口的尸骸堆积如山,还有一些没来得及处理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大街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腐臭,数百只漆黑的乌鸦在低空盘旋,发出刺耳的鸣叫。 它们时而俯冲啄食着腐肉,时而腾空而起掉下几片黑色的羽毛······ “娘亲,娘亲,你不要死,不要死!”一个孩子的哭声传来。 在树下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不住地咳嗽着,旁边跪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那个女子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青黑纹路,此时正大口大口地吐着黑血。 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她的面前,“我是医者,来救你们,我先给他们把脉,再抽了两管血好配解药。” 那个女子已没力气,点点头。 凤浅浅诊脉,抽血,又拿出一粒百毒丸和一瓶灵泉水。 “你先把这药服下,这水给孩子也喝些。” “谢谢!”那个女子一脸感激,服下解毒丸。 脸上的纹路渐渐消失了。 凤浅浅把血液样本扔到空间化验,配制解药。 众人一个瞬移去了衙门。 成大人正站在衙门口,来回踱着步:“皇上应该已经知道了,会马上派人来,可人怎么还没到。” 师爷劝着:“成大人,就是八百里加急,来回也需要功夫!” “话虽如此,可如果皇上再不派人,这一城的百姓怕是已经死没了。” 伍大人的心思极为细腻,衙门用的水每天都用银针试毒。 目前,衙门内没有人员伤亡。 他也曾想过是有人投毒,可几个大夫都说是瘟疫。 看着城中百姓的尸体一车车往外拉,他是束手无策。 系统:【宿主,已配制出解毒草药名单。】 凤浅浅伸手,拿出几份方子。 给暖暖和二宝各一份,“四哥,老九,我的儿女交给你们了。” 南宫煜保证:“七弟妹,你放心,只要有本王在,都会保二侄子无忧。” 南宫澈也承诺:“七嫂,只要有我在,就有暖宝在。” 凤浅浅从空间里拿出两种不常见的药草,交给两个孩子。 “这是冰肌玉仙骨和七叶草灵根,在每个大锅中放拇指长的一小段就好,其他药草按克数称。” 暖宝和二宝将东西收到储物袋中。 他们兵分三路······ 暖宝拿出地图,带着珍珠、南宫澈和一些暗卫来到泗水郡。 这里的景象同样令人触目惊心: 大街上的人都坐在街道两旁,可以分清的是坐着的人是活得,躺下的人是死的。 暖暖挨个检查没死之人,和淮北城的人中的毒相同。 她开始安排:“九叔,你让人先安上几口大锅,命人把尸体都处理了,得消毒。 我负责煮草药,让珍珠宣传。” 看到小侄女小大人的模样,南宫澈很配合:“听你的!” 暖宝把消毒用品和草药全都拿出来。 珍珠拿着大扩音器喊着:“乡亲们,皇上派九王爷来了,你们得的不是瘟疫,是中毒。 在衙门口已经熬了解药,大家拿着碗,去喝解药。” 一些人都拿着碗,纷纷走上街头,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到衙门前。 暖暖在一旁指挥:“还没吐血的喝一碗就行,重症喝两碗。” 暗卫们开始盛药汤。 暖暖来到南宫澈的面前,“九叔,你安排人守着井,把投毒的人务必抓到。” “听你的。”南宫澈马上部署。 到了下午,街上到处都是消毒水的气味。 街上的尸体也都不见了,只是异常的萧条冷清。 南宫澈忙着查看守军的情况,这里本有五千守军,如今也只剩下二三千人。 暖宝在军营中也置了一口大锅,熬制解药。 …… 城外,封狼国的杀手们一身黑色劲装,手持染血兵刃,此刻正严阵以待。 等着月黑风高之时,涌入城内,将大周军杀个片甲不留。 暖宝有些不安,掐指算着,骂了句:“这帮王八蛋。” 她走到南宫澈的面前:“九叔,你派几个暗卫过来,今晚有杀手夜袭军营,一个活口都不会留,咱们先把他们打死。” 南宫澈一挥手,过来十个暗卫。 暖暖从储物袋中拿出十一支冲锋枪,“你们像我这样,端起冲锋枪,拨开关,扣动扳机。 一枚子弹就会打出,要打中他们的心口和额头。” 暗卫们异常兴奋,曾经看到过璃王妃用过这东西,杀伤力很强,今天终于能摸一摸了。 他们此时盼着杀手快点来,好大显身手。 南宫澈也拿起一把,想着:【暖暖比七嫂大方多了,我得向她要一把。】 星子满天,明月高悬,洒下一片清冷的光辉。 城楼之外,一百多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向城墙头逼近。 他们手中紧握着泛着幽绿光芒的利剑。 孤星把剑举起又放下。那些身手矫健的杀手,一个个凌空纵起,越过城墙。 看到杀手真的来了,南宫澈只觉得后背吹过一阵冷风。 心里腹诽:【暖暖真厉害,说有杀手还真来了。】 南宫澈看到人都到齐了,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哒哒哒·······” 其他暗卫得到信号,一起开火。 枪口喷出愤怒的火舌,形成强大的火力网。 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疯狂地扑向封狼国的杀手。 他们的身上当即出现数个血窟窿。 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一个个杀手相继倒地身亡。 有杀人见状不妙,想快速逃离此地。 他们单脚点地,可刚纵到半空中,一枚枚子弹就划破空气,穿透他们的胸膛,想逃的杀手全从半空中掉下来······ 第 740章举国上下全光头 片刻之后,枪声戛然而止。 杀手全部毙命,地上躺着一百多具尸体。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的气息和血腥之气。 南宫澈抱怨:“太没劲了,这才“哒哒”几下,人全死了。” 暖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九叔,你们是十一个人开火,每个人也就哒哒十几下。 你要是没打过瘾,我有一个好办法。” 南宫澈来了兴致:“什么办法?” 暖暖眨着灵动的水眸,神秘兮兮地说:“咱们去封狼国的皇宫,一鸣惊人,怎么样?” 南宫澈盈满笑意的脸上马上冷下来,“你可算了吧,你别再坑九叔了。 九叔好容易养的冷泉锦鲤和七彩锦鸡已被你坑了,这回是想让我命丧封狼! 暖暖,九叔没得罪你吧,你也不能把我往死里坑啊!” 暖暖翻了他一眼:“九叔,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是你说开枪没过瘾,我才想到带你去封狼皇宫。 那里人多,你反倒说起我的不是! 要是换作四伯,一定会去,就是我的七爹,也会去。 唉,九叔,你有点,有点怂!” “七爹!”南宫澈诧异。 暖暖一脸无所谓:“你排行老九,是九叔,那我爹排老七,肯定是七爹。” 南宫澈一脸黑线,当即阻止:“暖宝,千万不可以叫七爹,要叫爹爹或是父王都行。” “为什么!” “别人会认为你有七个爹爹!” “哦,那不能再叫了,就我娘亲那性子,非劈了我,三年的零食都别想要了。 知道了,以后不那么叫了。” 南宫澈摸了摸这个小侄女的头,要是自己有这样一个女儿,貌似也不错。 “九叔,你到底有没有胆量去封狼国!” 南宫澈笑了笑,“等过几日咱们再去,城中还需要治理,这些尸体也需要处理。” “那说好了,过几日咱们再去。” 暖暖拉着南宫澈一个瞬移,来到城门外。 “九叔,这里应该有他们的接应,怎么没看到人!” 这时,有一道黑影向草丛里跑去。 “九叔,开枪!” 南宫澈忙端起枪,朝着黑影打去。 只是距离比较远,又是在黑夜,月色朦胧,有些看不真切。 南宫澈的枪法也不怎么样,他胡乱打着。 草丛中立刻没了动静。 暖宝提醒:“九叔,我们走吧,那人估计被你给打死了。” 南宫澈点点头。 暖暖一挥手,二人回到城内······ 看到开枪之人消失了,草丛里的孤星才站起来。 他瘸着一条腿,一手捂着流血的手臂,一步步往前走去。 嘴里还骂着:“他妈的,这是什么命! 进城的杀手不仅没出来,我在外面都能受伤。” 他好不容易回到营地。 军营的人看到孤星将军回来了,忙上前扶着他:“将军,您怎么了?” 那人又喊了句:“快传军医!” 暖暖回到城中,地上的尸体还没有收拾。 南宫澈命令:“开城门,把这些尸体扔到外面烧了。” “是!” 暖暖气不过,开始诅咒,“我诅咒封狼国的所有人,上至君王,下至臣民,头发全掉光,以后永远不会再长。” 南宫澈听着都想笑。 ······ 封狼帝在东暖阁批着奏折,随手摸了一下头发,忽然抓了一大把。 他看向手中的长发,吓了一跳,内心慌起来,“怎么会这样!” 他将那缕头发放在书案上,双手摸了摸头,结果满头的白发一根都不剩,他瞬间变成了光头。 看着一地的银丝,他忙来到铜镜前,一个光头出现在镜子中。 他眼中满是惶恐:“头发呢,朕的头发!” 值守的几个太监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头发。 结果黑发尽数掉落,全成了和尚。 这一切发生在同一时间,封狼国举国上下成了光头国。 不止后宫乱成了团,全国都乱了。 早朝时分,封狼帝头戴帝王冠,白玉珠遮住了他的大半容颜。 又是高高地坐在九龙宝座之上,光头不太明显。 再看整个朝堂,清一色光头。 一大臣跪下:“陛下,不知为何,臣与家中所有人,一夜之间头发全掉光了。 不止是微臣,家中的下人也全都成了这副模样 封狼帝忽然有点小窃喜,【终于有人跟朕作伴了。】 其他大臣全跪下,都摘掉帽子,清一色,一片光头。 户部尚书:“皇上,微臣斗胆,我们是不是做了什么触怒上苍的事,以至于上天要收回赐予我们的头发作为惩罚。 您看看这满朝文武,一个个都变成了和尚!” 御史大人也说出心中疑惑:“皇上,老臣也深有同感。 定是我们违背了天道,乱杀无辜,触怒了上苍,才降下天罚。 你看这满朝大臣,无论老少,全都失去了头发,这绝非偶然,而是上天在提醒我们! 听闻三个凶星危害大周,散发瘟疫,又进军营把人都杀了。 一定是杀孽太重,遭了天谴,这可如何是好? 封狼帝的心忽然平衡了,不纠结了,【不止是朕,满朝文武全都如此。】 他摘下帝王冠,“众卿家,朕亦如此。 朕前段时间做了一个梦,说封狼国将有一场大劫,只要没了头发,才能躲过这一劫。 朕想了想,头发没了就没了,以后还会再长出来的,只要天下百姓平安就好。” 听到皇上这么一说,他们像服了定心丸,嘴里还说着:“原来如此,看来,我们不必历劫了。” 封狼帝尴尬一笑:“爱卿说的极是!” 太尉出列,抱拳:“皇上,如今国师带着凶星在大周的边境下毒,那里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死的都是百姓,他们是无辜的。 是否能正面跟大周军较量,两军交战,各为其主,生死实属正常。 下毒跟屠城没有分别,手段是否太过残忍。” 兵部尚书反驳:“老太尉,言之差矣,我们目的就是将大周收入囊中,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这可是陛下多年的夙愿 ,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大展鸿图,不能停。” 一位奸臣也附和:“皇上,您马上就能称霸中原,吞了大周,再把其他小国灭了,您将成为四海之主。” 听到这番话,封狼帝龙颜大悦:“爱卿说的极是,这一天,朕已经盼了多年。 如今有国师运筹帷幄,又有三个凶星辅佐,定能成就朕的千秋霸业。” 一些忠臣都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如今居丞相告老还乡,朝堂奸佞当道,封狼帝又是一个昏君,言多必失,还是明哲保身为上。 第 741章暖暖是封狼国的劫 封狼帝正在兴头上,当即下令:“来人,去告诉国师,让他加快步伐,深入大周国的内部。 边境上的城池伤不到大周的根基,要在皇城下毒,还有江南,那里富庶。” “是!”一人向外走去。 忠臣们面面相觑,无奈地摇摇头。 太尉再度开口:“皇上,想必此时,泗水郡和淮北等地,已成了我们封狼的,要派多少百姓过去?” 封狼帝眼眸变得更加深邃,“先让封狼大军进入,等稳定了,再派百姓过去。” 朝堂继续议事······ 泗水郡 次日,暖暖和南宫澈在大街上巡视。 暖暖开口:“九叔,这里没什么事了,我们还要去哪里?” “暖宝,再过两年,你也到了指婚的年龄,咱们去把他们的国库盗空,当作你的嫁妆,让他们付出代价。 再用冲锋枪杀个过瘾,你敢不敢?” 暖暖眸光一闪:“有好吃的吗?” 南宫澈用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个小傻瓜,国库里的宝贝都价值连城,金银财宝你几辈子也花不完。” 暖宝面上一喜,爽快地答应:“听皇叔的。” 她从空间里拿出三支冲锋枪,挂在南宫澈的脖子上。 “九叔,可我找不到国库!” 南宫澈拿出一张地图,脸含笑意:“放心,九叔有封狼国的皇宫布防图。” “咱们现在就去!”暖暖斩钉截铁道。 南宫澈指出位置。 暖暖拉住南宫澈的手,一个瞬移来到封狼国的库房内,里面黑乎乎的。 暖宝拿出手电筒,往前照着,一个大库房地面摆放着一箱箱贴着封条的箱子,上面定着“税银”二字。 “九叔,这里好大! 九皇叔,给你一个大背包和手电筒。 遇到你喜欢的东西,你就拿走。” 南宫澈接过背包,来到旁边的一间库房。 架子上摆着各种宝物。 他看到镶嵌宝石的匕首,拿过来放到包里。 带暗器的扇子、七星软鞭、流星镖······全都进了他的背包。” 暖宝也一间间地搜。 一个偌大的库房,在南宫暖暖的一波操作下,顷刻间变得空空如也。 暖暖拿出冲锋枪,“九叔,走,咱们打个痛快! 你别离我太远,我怕找不到你。” 南宫澈点点头。 暖宝抓着南宫澈,二人来到库房外。 库房重地,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还有一些巡逻之人。 一手举刀指着他们,怒斥:“什么人,竟敢擅闯库房重地!” 暖暖可不想解释,扣动扳机,朝着守军“哒哒哒”地开火。 南宫澈也端着冲锋枪开始扫射,枪口喷出愤怒的火苗,划破空气,直奔他们的胸口而去。 守军大喊:“快来人,有盗贼!” 一些禁军听到喊声,蜂拥而至,挥起刀剑,一起冲过来,砍向南宫澈和暖宝。 暖暖的枪技不怎么样,也胡乱地疯狂扫射。 那些封狼国的禁军,身上被打成了筛子,一批批倒下,后面的人又继续往前冲,似乎永远杀不绝。 暖暖有些累了,喊了句:“九叔,玩够了吗?” “差不多了,走吧。” 暖暖拿出一个炸弹,拉开铁环,扔到人群当中。 她抓住南宫澈的手,消失不见了。 “轰——”一声巨响震得琉璃瓦片尽落,房屋倒塌。 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强大的气浪裹挟着炸弹碎片向四周肆虐地席卷而去。 那些训练有素的禁军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纷纷被炸飞。 一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宫里乱作一团······ 南宫澈和暖暖回到泗水郡,暖暖接过冲锋枪。 “九叔,这回过瘾了吧,想必此时,封狼国的皇宫乱了。 那个狗皇帝要是知道国库被盗空,一定得气得吐血。” 暖暖接过南宫澈的冲锋枪,放到空间中。 可最后一把枪,南宫澈抓住不松手。 “暖暖,你最大方了,能不能留给九叔一把。” 暖宝摇摇头:“九叔,你拿着不安全。 万一让坏人抢到,你就完了,我送给你一个小的。” 一把短小精悍的手枪出现在暖暖的手中,“我娘亲说这是最新的款式。 平时的手枪里面只有六发子弹,而这把枪里有24枚。 你要小心些,再送给你枪匣和腰带。” 南宫澈接过手枪,爱惜地摸了摸,“还是我大侄女好,大方! 回到京城,九叔给你买糖果!” 暖宝脸上梨涡绽放:“你可别忘了! 回去后我跟皇爷爷说,以后再出来,咱们还一组。 九叔,你好好想想,哪个小国的国库还能抢?” 南宫澈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暖宝,你这还抢上瘾了,你知道国库被盗空的后果吗?” 暖宝点点头,“国家离亡国不远了。” “知道你还抢!” “我大哥哥可是要一统四海的,我只是帮忙!” 暖宝眼神中带着算计:“九叔,要不咱们去抢南昭国?” 南宫澈一脸黑线:“暖暖,你够狠,你是想你九叔无家可归呀! 你九婶是南昭国的公主,当朝的皇帝是你的表舅舅,你想让你娘亲被人骂!” “哦,那就不去了,还有哪国可以去?” “你的储物袋能装多少?” 暖暖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个袋子是无穷大,东西越多就越大。” “行,等处理完这里的一切。 九叔准备几张布防图,带你去洗劫。” “好,一言为定!” 这一趟,南宫澈也是收入颇丰,暖宝也成了赢家…… ······ 封狼国朝堂 禁卫军统领赵寂走进金銮殿:“启禀皇上,大事不好! 方才国库突遭袭击,他们手中拿着会喷火的武器。 我们的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又扔了一个黑球,接着消失不见了。 禁卫军伤亡惨重,死伤者已逾数百人。 更可怕的是,方圆百步内的房屋尽数坍塌,国库也未能幸免。 清理废墟后,竟发现库房中所有财物都不翼而飞,全被盗空。” “国库被盗空!”封狼帝重复了一遍。 “是!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手段,库房里的宝贝就是用十辆马车,也要运上几天几夜。 他们定是世外高人。 不如去找国师,让他算算,这两个盗贼到底是何方神圣,再把东西找回来!” 封狼帝勃然大怒,将龙案上的奏折全都摔到地上:“真是一群废物! 两个人都打不过,还让他们给跑了。 朕养你们做什么,全去领死吧。” 赵寂连忙跪下:“陛下饶命! 不是禁卫军弱,而是根本到不了他们近前,身上就出现数个黑窟窿,接着就倒地身亡。” 太尉出列:“皇上,禁卫军也是殊死拼搏,不如让国师先回来。 国库被盗,军饷都发不出去,会成我军心,此事非同小可。” 封狼帝猛地一拳砸在龙案上,“是哪个兔崽子害我封狼,这可是要了朕的老命啦!” 他只觉得胸口憋闷的厉害,隐隐有热流在不断地向上涌动。 他极力想压制,最终却控制不住,一口鲜血直接喷溅出来。 “皇上,皇上!” 众臣齐呼,跪下! 封狼帝喘了几口气,忙吩咐:“快,快去请国师!” …… 第742 章 南宫煜的桃花劫 南宫煜和二宝来到常山郡。 大街的两侧,到处都是尸体,空气中散发着腐肉的气味。 活着的人不住地咳着血,脸上都是黑青色的纹路。 南宫煜面色凝重,“小离尘,你跟在四伯父的身后,不准往前冲。 来人,去衙门,命人把这些尸体都拉到城外处理。” 一衣衫上打着补丁的老人家站在一边。 他咳嗽了几声:“还衙门,衙门的人都快死绝了。 守城军都没几人活着,知府前几日就死了。” 南宫煜神情落寞,他还是第一次感到这种无助,百姓们只能听天由命等死。 二宝环顾四周:“四伯父,你命人在衙门口架几口大锅,把药材先煮上为活着的人解毒。 我这里有消毒的药品,你安排人去消毒。” 四王爷开始安排…… ······ 在茶楼旁的一个幽暗的角落,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静静伫立在那里,注视着大街上的一举一动。 她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南宫离尘,声音不大:“是他!” 她眼中先是欣喜,忽地似乎又想到什么,神情马上变得冰冷。 一阵风吹动了她黑色的面纱,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眼神中浮现出杀意。 小离尘感觉到有一股杀意袭来,他转身看向茶楼的方向。 只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一闪而过,转瞬间消失不见了。 南宫煜问了句:“小离尘,怎么了?” 二宝回了句:“没什么!” 他心里开始嘀咕:【是杀手,为何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而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她似乎和我有仇,我也没得罪什么人!顺其自然吧。】 到了衙门口,已经架起了几口大锅,小离尘开始往里放药草。 二宝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扩音器,交给旁边的一个侍卫:“你拿着它,按下开关,在大街上播放!” 那个侍卫很听话,按了一下,吓了一跳。 “乡亲们,这次不是瘟疫,是中了毒。 解药已熬好,在衙门口,都拿着碗过来喝解毒。 没吐血的喝一碗,吐血的喝两碗。” 侍卫拿着护音器反复看着,也没有人,是一脸懵逼:“王爷,这咋还带说话的!” 南宫煜吩咐:“去街上把活着的都喊过来。” 那个侍卫离开。 二宝从空间里拿出几个大水壶和一些一次性杯子。 “四伯父,路边的一些重症之人已经走不了路。 你命人给他们送药,不能让他们死了,能救一个算一个。” 南宫煜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 他又开始安排。 这时,一个巷子里走来一位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 十八九岁的模样,她头上只插着一支素气的银簪。 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面上毫无血色,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她布满黑青纹的手中拿着一个白瓷碗,单看这碗,也是大户人家用的。 她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停下脚步缓了缓,接着又向前走去。 南宫煜瞅了她一眼,【还真是静如娇花照水,行如弱柳扶风。】 黄衣女子终于走到大锅边,剧烈地咳嗽几声,似乎要把心肝肺咳嗽出来。 她只觉得天地旋转,眼冒金星,紧接着毫无征兆地向一侧倒去。 南宫煜一个纵身上前,伸出手,将她揽在怀中,“姑娘,你没事吧。” 女子一手抚了抚头,微微睁开眼睛,深情地看了南宫煜一眼,接着再次晕倒。 南宫煜忙喊了句:“离尘,你过来给她看看!” 二宝快速走过来,为其诊脉。 接着吩咐:“来人,快端一碗解药过来。 四伯父, 她服下解药就没事了。” 有侍卫盛了一碗汤药小心翼翼地端过来。 南宫煜此时才发现,侍卫们除了一个盛药汤的,全都安排走了。 他有些后悔,带人带少了。 站在一旁的小离尘一脸焦急:“四伯父,要是再不让她喝下解药,她怕是不行了。 医者眼中都无男女,在生死关头,您还想什么!” 南宫煜想法挺多,他怕沾上女人。 自打他娶了林雨棠后,他深深明白一个道理: 远离女人,一片祥和,一旦陷在女人堆里,那是永无宁日。 他看了眼黄衣女子,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 他最终扶着黄衣女子坐起,让她靠着自己。 接过那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一手捏着她的鼻子,迫使她张开嘴,把药汁灌下。 看其嘴里漾出不少药汁,还拿出帕子帮她擦了擦。 随着时光的流逝,黄衣女子已经苏醒。 看着眼前丰绅俊朗的男子,她知道是他救了自己。 她眼眸清澈如水,朝着南宫煜浅浅一漾,柔声细语:“多谢公子相救!” 南宫煜扶着她站起来:“姑娘没事就好,看你也不 像寻常的百姓,你的家人呢?” 这句话不说还好,听到“家人”二字,黄衣女子当即泪珠滚落,一时间哭得梨花带雨。 如清雨下的柔枝,无限凄婉,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稍许,她拿出帕子擦了擦泪水:“小女子君清漪,父亲是忠武大将军君烈,也中了毒。 前晚,封狼国的一些杀手突袭军营,父亲战死。 清漪母亲早亡,与父亲相依为命。 府中之人,只剩一个丫鬟,已无法行动。 我得端一碗药汁,给丫鬟送去。” 她似乎刚恢复,走路有些还有些不稳。 南宫煜再次扶住她:“姑娘,你竟然是君烈之女。 我与你父亲曾在战场上一起并肩作战过,我派人送你回去。” “多谢公子!” 一个侍卫多了句嘴:“他不是公子,是煜王殿下!” 君清漪福身:“多谢王爷,救命之恩,他日定会相报!” “无妨,举手之劳而已,君小姐无须介怀。 来人,送君小姐回去。” 南宫煜喊完后,后悔了。 现场除了一个盛解药的侍卫和二宝,其他人都去运尸体和消毒,没人可派。 他问了句,“君小姐,你家在哪里?” 君清漪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巷子,“不太远,王爷,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说完,踉踉跄跄地来到大锅旁,盛了一碗药汤,向巷子走去。 可能是身体太虚,走几步,歇息一下。 南宫煜实在有些不忍。 当初与狄戎大战,君将军为自己挡了一刀,不然,那次可能自己命丧当场。 君将军也因那次受了重伤,成了守城将军。 他快步上前,扶住君小姐,“我送你回去。” 二人去了君家的府邸。 丫鬟翠玉躺在房中,脸上已布满黑青纹路,看起来非常吓人。 “翠玉!有解药了!”君清漪喊出声。 丫鬟微微地睁开眼睛,看向南宫煜,又看向自家小姐。 “小姐,奴婢不能陪你了。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已经没有了亲人,也没有订亲。 您能不能照顾她,奴婢不想她孤苦无依,受人欺负!” 南宫煜点点头。 君小姐拿起药碗,“翠玉,不要说话! 先把解药服下,你一定会没事的。” 还没等她来到近前,翠玉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第 743章二宝坑南宫煜 “不!” “啪”的一声,君清漪手中的药碗掉落。 她扑到翠玉的身上,嚎啕大哭:“翠玉,你活过来,你活过来!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连你也离开我。” 可翠玉再也没有醒过来,临走时,还把小姐托付给南宫煜。 南宫煜心情也很低落,很压抑。 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活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人救晚了。 他寻思着:【君老将军替我挡刀之恩还没有报答 。 如今他的女儿成了孤女,也不能让他孤身一人在此地,带回府吧……】 南宫煜上前拉起君清漪:“君小姐,你也别太难过了,老将军当年对我有恩。 如果你愿意,我把你带回府,那里就是你的家。 等你遇到心仪之人,我再送给你一些嫁妆,风风光光送你出嫁。 老将军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他这番话是肺腑之言。 君清漪一脸感动,如今全府全府上下,只有她一个活口,举目无亲。 她点点头,“多谢王爷!” 南宫煜又开始安排,“本王还有事,你先收拾一下,稍后会有人来处理尸体。” “王爷,府中房间多,如果您不嫌弃,带着侍卫在府中住下吧。” 南宫煜应了声离开。 二宝站在衙门前,看着南宫煜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唉,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四伯父,你这关关都收美人!” 南宫煜回来时,一些人已经喝了解药。 排队的人越来越少。 二宝坐在椅子上,拿出一袋零食开始吃起来。 ······ 角落 一个黑衣女子躲在暗处,手中的飞镖直接向向二宝射去。 小离尘感受到杀意袭来,一个飞身纵起,那些飞镖悉数掉落。 他一个瞬移来到黑影的面前,怒斥:“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有种咱们当面较量!” 黑衣女子看着眼前之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她拔出腰间的剑,恶狠狠地劈向南宫离尘。 小离尘一个侧闪,一把手枪出现在他的手中。 “找死!” 他扣动扳机,一枚子弹朝黑衣人射去。 黑影一个侧闪,算是躲过了一劫,骂了句:“离尘,你不是人!” 二宝定睛一看,面上一怔,他细细打量黑衣女子。 无论一个人怎么变,她的眼睛改变不了。 二宝一手指着她:“你是血影!” 黑影女子笑着:“离尘,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先是你父亲杀了我的家人。 后来,你们把我们扔到大海淹死, 此仇不共戴天!” 小离尘凤目斜挑:“血影,我告诉你,掉入大海,也是你们给我们下毒在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至于你的家人,我父王也没有那个闲功夫杀你们的家人。” “是国师亲口说的!”血影反驳。 二宝扫了她一眼:“你还真没头脑!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国师说他是你亲爹,你也信!” “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血影勃然大怒。 小离尘冷哼:“血影,这里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血影冷冷笑了笑:“是又怎么样,我们封狼帝要一统天下。” “原来,你成了封狼国的走狗! 你本是大周国的人,没想到你们卖国求荣,残害同胞。 毫无人性, 去死吧!” 二宝毫不客气端起手枪,再次向血影射击,血影“嗖”的一下没影了。 “跑得真快!血影,等我找到你,一定杀了你。” 血影瞬移回到驻地,手臂处已受了伤。 孤狼走上前,一脸关心:“魅影,你怎么了?” “我看到离尘,他在常山郡。 他说南宫璃没有杀我们的家人,是国师胡说的。” 孤狼意志坚定:“不可能,国师这些年对我们一直很好,他没理由骗我们。” 魅影反驳:“他想让我们死心塌地为封狼国卖命,助他们一统四海,只能编这个理由。 在这场大战中,我们冲在前沿,成了过街老鼠,甚至没了性命,而国师永远都是国师。” 孤狼还是不相信。 魅影叹了口气:“其实当初,也是我们下毒在先。 结果万没想到,他们察觉到了,才上了当。” 孤狼怒视着她:“魅影,你怎么能轻信人言! 南宫离尘是大周帝的孙子,是我们的敌人,当然会那么说。 你以为我们现在停手,大周帝会放过我们吗? 我们下了太多的毒,杀了太多的人,只有一条死路等着我们。 与其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至少跟着国师还有活路。 行了,你去包扎伤口吧。” 孤狼也不想再说什么。 魅影离开,她不知以后要如何面对南宫离尘…… ······ 忙了一天,街上的尸体已经全都拉到城外焚烧,消毒也接近了尾声。 晚上,南宫煜带着人守在几口古井旁。 亥时,一些黑衣人飞过城墙,分别来到古井旁。 一人骂着:“天天下药,这人怎么还没死绝!” “可不是嘛,下药我都下够了!”又一人附和。 二宝端着手枪,扣动扳机,“砰砰砰砰!” 几枚子弹撕裂空气,直奔黑衣人的腹部和大腿而去。” “啊——” 两个黑衣人直接跪下。 四个侍卫一起上前,将他们绑上。 其他井口处的黑衣人也未能幸免。 “放过我,你们放开我!” 一个侍卫不解:“这杀手怎么还是个光头,和尚还俗了!” 南宫煜本就狠辣,经过严刑逼供,已经知道他们这几天投毒的地点。 四王爷一声令下:“全都杀了,一个活口不留。” “是!” …… 南宫煜带着小离尘回到君府。 君清漪坐在花厅里等着他们。 看着人回来了,马上站起来: “王爷,小公子,你们回来了。 南宫煜一脸关心:“你身体还很虚弱,应该躺在床上静养。” 君小姐微微一笑,如炎炎夏日里的一缕清风,让人神清气爽。 “王爷,清漪没那么娇气。 平时父亲在军营,让我锻炼自己,很多事我也是亲力亲为。” 南宫煜看了看她的手,那黑青的纹路已经消失,脸色也好了很多。 “君小姐,这两日你收拾好,这里没事了。 我们一起离开,去下一城。” “一切听王爷的。” “你也不必跟本王客气。” 小离尘看着二人,想了想:【回京之时,煜王府怕是又有喜事了。】 南宫煜的眼眸中带着明显的暖意。 君小姐的眼中也满是深情。 小离尘的眼眸一闪,嘴角微勾。 君小姐先把南宫离尘送到房间,又给南宫煜带路。 她端着一壶泡好的绿茶,“王爷,我把茶水已经端来了,水温刚刚好。” “多谢!”南宫煜很有礼貌。 二人坐下。 南宫离尘在门外,把窗户捅个小窟窿,把一枚暖情丸扔到屋内。 君清漪要离开,在站起之际,忽然觉得身上有些热,脸上也泛起红霞。 她不禁说了句:“好热!” 南宫煜坐在椅子上,他拽了拽领口:“怎么这么热。” 他顿觉不妙,【什么也没吃没喝,怎么会中药。】 这时,君清漪站起,直接扑到煜王的身上,“王爷,我好热!” “君小姐,这样于礼不合!”南宫煜强忍着。 可是最终还是没忍住。 他抱起眼神迷离的君清漪,将她放到床上。 很快,床幔拉下之际,床发出男子的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子娇柔的声音······ 第 744章 混成侧妃 明月高悬,南宫煜与君清漪在暖情丸的作用下,颠鸾倒凤,行了鱼水之欢。 一直到三更才停战······ 晨光微曦,南宫煜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睁开惺忪的双眸,下意识抬起手揉揉眼睛。 忽然,身边传来均匀温热的呼吸声。 他心头一紧,心里咯噔一下,侧脸看去。 枕畔,一位妙龄女子正安然沉睡,她白皙如玉的面容显得格外恬静。 那长长的黑睫毛如同两片轻盈的蝶翼,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颤动。 【君清漪!】 南宫煜大脑“嗡”的一下,是一片空白。 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本王怎么会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他努力地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瞬间涌入脑海。 和君小姐来到寝室,片刻之后,浑身燥热难耐。 君清漪贴在自己身上,自己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将她推开。 可她又粘上来,然后抱起她,上了床,然后就······ 他一向清冷的脸上浮现出懊悔、愧疚,更多的是自责。 【我如何对得起君老将军! 原本还想着给他的女儿找个如意郎君,将她嫁出去,让她有个好的归宿。 好歹也是三品武将之女。 虽然老将军死了,但也不能亏待了她,让老将军也走得安心。 可万万没想到,自己先下手了…… 本王一向很理智,坐怀不乱,怎么会把持不住。 我什么也没喝,屋内也没有暖情香,我们刚遇到怎么会动情。 看来,昨晚的事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有人给我二人下了催情药,会是谁呢? 连本王也敢坑,好大的胆子。 要是让本王抓到,非将他碎尸万段······不会是小离尘吧。 其他人都是侍卫,他们也没那个胆子敢害本王。 杀手们更不可能知道本王住在这里。 即使知道,他们只会来刺杀,也不会用上这下作的手段。】 他越想越气,猛然坐起,惊动了枕边人。 君清漪睁开清澈的水眸,正对上南宫煜幽深的目光。 看到南宫煜赤着上身,坐在自己身边。 她面色大变:“王爷!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忙掀开锦被,看了下自己,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全身如车轮碾压过一般,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斯哈”了一声。 君小姐的脸霎时血色尽褪,一脸惊恐,“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她猛地拉紧滑落的锦被裹住自己。 眼睛迅速泛红,眼角噙满泪水,几滴泪珠滴落。 那泪水中有无奈,有委屈。 她从来没想过要嫁给南宫煜,只当他是恩人。 可如今,自己已委身于他,成了他的女人。 虽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可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虽然煜王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但王府中妻妾成群。 那些女人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哪天死的都不知道。 她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她本想找个心仪之人,嫁他为正妻。 过上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没别人打扰的日子。 可如今,那只怕是梦了。 看到她一脸茫然的模样,南宫煜叹了一口气。 无论是何原因,毕竟夺走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他得承担后果。 或许因为干渴的原因,南宫煜的声音中略带沙哑,“君小姐……” 他停顿一下,又改了口,“昨夜……是本王之过。 本王的初衷,是想做你的靠山,为你找户人家。 再送你二十抬嫁妆,送你风光出嫁。 可万没想到,不知被谁给下药了。 如今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对你负责。 只不过本王已有正妃,只能委屈你,许你侧妃的身份。” 君清漪脑中乱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她努力回想着,只依稀记得要离开,忽然身体很热。 她扑到南宫璃的身上,却感觉很凉爽。 一些记忆碎片虽然断断续续,但前后串起来,君小姐的脸开始泛起红晕。 她低垂着眼帘,声音轻柔:“这不怪你,我...我也是情难自禁。 或许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让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 南宫煜心中惭愧,毕竟是自己的小侄子下的药,让君小姐失了清白。 他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声音低沉,郑重承诺:“清漪,本王今生定不负你,会护你一世周全。” 他做到了,回到府中对君清漪也是格外的照顾。 回府之后对煜王妃便下了命令,说君清漪的父亲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如果她在府中被人算计出了事,煜王妃这个位置,她也不用坐了。 林雨棠听罢,自然会对君清漪多加关照,也下了死命:“没有君老将军,就没有煜王。 谁要是敢算计君侧妃,她若死了,你们全都陪葬; 如果她受伤,后院之人 王爷会只留一个正妃,其他后院的那些女人全都得被赶出府。 虽然她们各怀鬼胎,但却不敢对君清漪动手。 南宫煜原来是一个善于权谋、阴险狡诈、富于算计之人,更是野心勃勃。 当初,他也向往有朝一日能穿上龙袍 ,坐在那九龙赤金宝座之上。 只不过被德妃娘娘坑了几次。 再加上惠文帝的打压,他的希望之火彻底被浇灭。 前太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父皇有意让老七坐上皇位。 而且一切不利因素,父皇都会为其扫清障碍。 有什么比活着有自由更好呢。 如果他还执迷不悟,父皇下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他。 最是无情帝王家,在皇宫中,只有君臣而无父子。 他也彻底想明白了,心里释然。 做一个潇洒的王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南宫煜看透了,心里也没了压力,也活到了寿终正寝。 南宫煜和君小姐穿好衣服。 君清漪开始整理床。南宫煜盯着床上看着。 当看到那抹殷红的几朵梅花时,他嘴角微微勾了勾…… 第745 章真假君清漪 南宫煜站起来,开口:“清漪,你收拾一番出来用餐!” “是,王爷!”君清漪也想明白了,左右不过是嫁人。 今昔已不同往日,谁会要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子,这可能就是她的命吧。 她选择了接受。 清早,二宝在院中来回走着,嘴里还嘀咕着:“鲁莽了,万一君姐姐不喜欢四伯父,岂不误了她一辈子。 四伯父美人在怀,应该会高兴。” “小离尘,你给我滚出来!”南宫煜走出门,怒气上涌。 二宝知道坏了,悄悄地来到南宫煜的面前,低着头:“四伯父,我错了。” 南宫煜瞪着他:“你怎么错了!” 二宝解释:“我只是可怜君家姐姐,她的亲人全死了,连府里的丫鬟婆子也一个不剩,以后孤苦无依。 她又那么善良,如果被人知道没了靠山,一定会被别人欺负。 而我们四伯父长得风绅俊朗,仪表堂堂,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你可以保护她。” 被夸得南宫煜无话可说,最后还是忍不住发泄:“那你就坑四伯父!” 二宝实话实说:“四伯父,这怎么能叫坑呢,我都看到你们的眼神中含情,就成全了你们。 况且,你还救了她,戏文里不是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嘛。 既然您救了她,她嫁进王府,这也合情合理,您 说是吧。” 南宫煜一根手指指着他,想骂他几句,斜睨了他一眼。 如果是自己的儿子,非暴打他一顿。 可毕竟侄子,小小年纪就被送走,与爹娘十年才见面,他一时间动了恻隐之心。 “小离尘,你可真行。 四伯父的后院已经够乱了,你还给我添乱。 你是不是嫌我活得时间太长了,有你这么坑的嘛! 我告诉你,这次姑且饶过你,以后,你要是再敢坑你四伯父,我就把你送回去,交给你娘亲处理,看她怎么打你。” 二宝吓了一跳,保证:“四伯父,您放心,再也不会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坑别人,绝对不坑您。” “谁也不准坑!”南宫煜厉声斥责。 “行,听您的。”二宝保证。 南宫煜微微点头,他可不惧内,只是嫌麻烦。 后院的女人最初是为了掩人耳目,是障眼法,没想到让林雨棠弄进府一些。 每天面对着那些莺莺燕燕,他一个头有两个大,经常躲在书房,避而远之。 以为出远门,可以远离女人,没想到来里,还是没躲过桃花。 他思前想后,算是想明白了,有些人注定要在错误的时间内相遇,成为自己的牵绊,那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缘份。 他想了想后院中的女人,眼中一亮,他突发奇想: 回府后,王府的每个女人,都要在院中开垦一块地。 不能种花草,只能种菜。 种好有赏,种差的罚去庄子历练三年。 省得她们每天闲得没事,在本王的面前晃悠······ 吃过早饭,南宫煜和小离尘去了衙门。 君清漪收拾好自己的衣物,也想买些东西。 刚推开门,忽然看到门口躺着一个女子。 她身上穿着打着青色补丁的布衣,脸上还有一颗大黑痣。 “你怎么了?”君小姐扶起地上的女子。 那个女子微微睁开眼睛,“你是?” “你晕倒在我家的门前。” “水,我想喝水!” “你等一会儿,我马上给你倒一杯。” 君清漪说完,走进院子。 少顷,一杯茶水端到那女子面前。 布衣女子喝了几口,站起来跪下:“多谢小姐相救。 我家中人都得了瘟疫,全都死了。 来这里投奔舅舅,没想到舅舅早已不知去何处。 如今,我是个孤女,无亲无故,这两天一直饿着,就昏倒在贵府的门前。” 她说完,竟然呜呜地哭起来。 君清漪的泪水也不由自主的滴落,自己又何尝不是。 只是自己要比她幸运得多,得到煜王的认可。 那女子又开口:“小姐,你需要丫鬟吗? 我什么都会,洗衣、做饭、收拾屋子,不要银子,只要您赏奴婢一口饭吃就行。 不然在这里,我一定会饿死。” 君清漪寻思:【王爷和七王爷的儿子在这里住,不能让外人进来。 否则,万一是封狼国的刺客,再下毒,他们就危险了】 她果断拒绝:“这位姑娘,我也要马上离开这里,不需要任何丫鬟。 你在这里等着,我给你拿几个馒头,你去别人家去看看。” “小姐,我能进院子休息一会儿吗?” 君清漪面色清冷:“不好意思,我急着要出去!” 那个女子没说什么,向一边让开。 当君清漪从她身边经过时,那个女子原本失落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刺骨。 她抬起右手,速度如闪电般精准地击打在君清漪的后颈处。 君清漪还没反应来,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向一侧倒去。 布衣女子眼疾手快,伸出左臂,揽住君清漪纤细的腰肢。 同时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燕般轻盈跃起, 带着君清漪轻松越过院墙,落在隔壁院落。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三大凶星之一的魅影。 她早已查看过,这户院子里的人已经全死了。 她犹入无人之地,抱着君清漪快步走到一间屋子,推门而入,将君小姐放到地上。 魅影自言自语:“别怪我无情,只怪南宫家的人住在你的院子里。 念你的杯水之情,我不杀你。” 二人身材差不多,魅影把君小姐的衣服脱下,自己穿好,又易容成她的模样。 她易容的水平极高,如果不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 魅影静静地站在梳妆台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木梳,梳好和君清漪相同的发髻,又簪上那支镶嵌着珍珠的银钗,一对滴珠翠玉耳坠。 她学着君小姐的笑,可无论怎么学也学不成。 魅影即使强作欢笑,也是笑中带着杀手的冷漠,没有一丝情感。 她又给君清漪换了一身衣服,把她的嘴用布堵上。 又从腰间拿出绳子,捆上她的手脚。 在离开屋子之际,她还不忘把门锁上。 第 746章给南宫煜下毒 她一个跳跃 ,翻过高墙,来到君小姐的屋子。 桌面上放着一个包裹,一看是准备远行。 她打开包袱,打开一盒子,里面放着一些银票。 她拿出两张银票,放到荷包里,又重新把包袱系好,接着去了厨房。 院内没有别人,她自言自语:“南宫离尘,南宫煜,你们坏我们封狼国的好事,今晚就要了你们的命。 等着瞧吧,我一定给你们做一桌丰盛的酒菜款待你们。” 她说完,来到大街上。 百姓的毒解了,街上也开始渐渐热闹起来,一些店铺已经开始迎客。 魅影开始采购······ ······ 南宫煜和二宝去了衙门,百姓得到救治,官府开始开仓放粮,一切步入正轨。 中午,小离尘从空间中拿出烧鸡和烤鱼,二人并没有回到君家······ 夜幕降临之时,南宫煜带着二宝和一些侍卫回到君家。 见王爷回来了,“君清漪”一脸笑意:“王爷,我炒了几道小菜,你尝尝。” 说完,挽住南宫煜的手臂,往前走。 二宝上下打量着“君清漪”,样貌一样,声音也一样,可总感觉不同,也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王爷,清漪略备了酒菜,您尝尝。” 南宫煜点点头,“让你受累了。” 三人来到花厅。 “君清漪”拿出筷子,为南宫煜夹了一个鸡腿,“王爷尝尝。” 南宫煜端着酒杯,闻了闻,并没有喝,而是上下打量着“君清漪”。 试探地问:“清漪,昨晚你说喜欢王府的哪个院子?” “君清漪”面上一怔:【我哪知道哪个院子。】 “王爷,我也不记得了,哪个院子都行,只要跟着王爷就行。 王爷,您快尝尝这酒怎么样?” 南宫煜面上并未表现出丝毫的不妥,一如之前,看着她,酒杯放到唇边又落下。 二宝看向她:“君小姐,你说送我的匕首呢?还说是你的传家宝,你拿来我看看。” “君清漪”面色尴尬:“你看看我,把这事给忘了。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就把匕首拿给你。” 二宝应声回答 :“你可别忘了!” “忘不了,你放心吧。”“君清漪”重复。 “君清漪”一脸笑意,声音很柔柔糯糯:“酒菜准备好了,大家快尝尝,有不足之处,还望王爷指出来。”“ 好!”二宝端起一盘青菜,夹了一下,尝了尝,“这道菜味道挺好。 四伯爷,你尝尝,这两天挺上火的,吃点清淡的。” 南宫煜何其聪明,当即明白,“可不是,我的嘴都起泡了。” 他并没有喝酒 ,而是吃起菜。 “四叔,这道青炒菌子也不错。” 又一个盘子端到四王爷的面前。 “君清漪”夹起一个鸡块:“王爷,您尝尝这道辣子鸡?” 二宝阻止:“唉,我四伯父从不吃鸡鱼,你不知道吗?” “君清漪”面上略尴尬,“我不知道 ,不好意思。” 南宫煜扔出一句话,“无妨,清漪,这鸡看起来很美味,你可以尝尝。” 他并没有夹鸡块,而是把盘子放在“君清漪”的面前。 “君清漪”夹起一块,接着又放下。 声音娇里娇气:“王爷,等炒完菜,我是一口也不想吃了,闻都闻饱了。” 二宝和南宫煜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他们知道,此时如果杀了“君清漪”,真正的君小姐将永远失去了下落。 南宫煜又吃了几口,放下筷子:“本王吃饱了,二宝陪四伯父走走。” 二宝站起来,和南宫煜一起向外走去。 魅影怒气上涌,眼中带着杀气,一拳砸在桌子上。 【这都毒不死你们!】 如果换做平时,她会把那些菜全都摔到地上。 可是此时她不敢,生怕南宫煜他们听到动静,对自己起疑心。 今晚可能也只是个巧合罢了,明天我再下药。 如果刚才动手,二打一,自己也丝毫得不到好处,没准命丧此地,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在同一个屋檐下,杀了他们也是迟早的事情。日防,夜防,还有防不到的时候。 似乎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的心情又好了很多。 魅影收拾完桌子,一个飞身,来到隔壁的院子。 她打开门锁,走进屋内。 在黑暗中,有两双眼睛紧盯着她,也随之来到隔壁 。 此时,君清漪已经苏醒,她看着魅影,嘴里不断地呜呜着。 魅影取出她口中的布,一脸的鄙夷,声音中带着嘲讽:“想不明白是吧,为什么我会和你长得一样。” 君清漪怒视着她:“你扮成我的模样,想害王爷,你怎么那么缺德!如果煜王不来,这里的人都死光了,他是我们的恩人。 你还真是白眼狼,我与你无冤无仇救了你,你竟然如此对我。” 魅影冷笑:“可他们是我封狼的仇人,是他们破坏了我们的计划,该死! 救我,只能说明你傻,那只不过是我演的一出戏而已,你还当真了。 不接近你,我怎么能易容成你的样子去杀了南宫煜和南宫离尘。” 她拿出一把匕首,缓缓逼近,蹲在地上,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魅影语气更加森冷,威胁:“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老老实实告诉我,南宫煜平日里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她顿了顿,“你答应送给南宫离尘的匕首,放在什么地方!”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若是让我发现你有半句虚言,我保证让你血溅当场,命丧黄泉!” 君清漪似乎不惧怕:“我不知道四王爷的喜好。 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还有,我从来没答应过给小公子什么匕首。” 魅影眉头一蹙,匕首直接扎在君清漪的手臂上。 “啊!” 血当即流出来。 “好好配合不好吗?非得找死! 你放心,这里偏僻,没人能救得了你。” “说!” “我没什么可说的,要杀便杀悉听尊便!”清漪小姐固执道。 魅影眼中的杀意更浓,“那你也不用活着了,去死吧!” 她说完,匕首直接朝君小姐的心口刺去…… …… 第 747章 魅影受伤 君清漪手脚被绑,躺在地上,眼中满是惶恐,不住地摇着头:“不要,不要!” “砰!” 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一枚子弹瞬间撕裂空气。 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奔魅影持刀的手臂而去。 “啊——” 魅影发出一声惨叫,剧烈的疼痛让她整条手臂瞬间垂下。 她一松手,“咣当”,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直接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眼中满是杀意看向门外,南宫煜和南宫离尘一起冲过来。 魅影破窗而出,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二宝急忙追出去,可却连她的影子都没看到。 他恨得咬牙切齿:“魅影影这个混蛋,又让她给跑了。” 南宫煜忙解开君清漪手脚上的绳子,扶她坐起来。 “清漪,你怎么会被绑上?” 君清漪脸色苍白,将早上的事一一说出。 二宝一脸怒意:“清漪姐姐,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她的目的是害我和四伯父,我们救了百姓,破坏了封狼国的计划。 她在饭菜里下毒,我们才没有杀她,就是为了找到你,反而倒让她给跑了。 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为你报。” 南宫煜扫了他一眼:“离尘,不准叫姐姐,辈份不对。” 二宝不假思索,直接脱口而出:“那是你的事,我就叫她姐姐。” 看到他认真的样子,南宫煜也是无语了,“你怎么这么犟呢 ,随你爹了,跟他一样的犟。 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吧。” 看到四王爷吃瘪,君小姐笑出声。 “四伯父,我困了,回去睡觉了。” 南宫煜点头。 四王爷抱起君清漪,翻过院墙头,回到住的屋子。 南宫煜看到君小姐手上有深深的血痕,毕竟被绑一天了,他细心地为她揉着。 在这一刹那,君小姐心里动容。 谁不知道,在众位王爷当中,除了七王爷杀伐果断,再就是四王爷心狠手辣。 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体贴的一面,她心里认可了他。 她手上的勒痕好多了,南宫煜站起来:“清漪,你好好休息!” 君小姐伸出手紧紧抓住南宫煜的手,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缓缓滑落。 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王爷··· 我害怕,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那柔弱无助的模样,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她是真的怕了,她怕血影再来一次。 她已经起了杀心,如果魅影再把自己绑走,一定会没命 。 四王爷好歹会武功,有他在身边,起码安全。 南宫煜看着她是吓破了胆,这也实属正常,如果二宝不及时开始,她早已命丧黄泉。 看着她的模样,一向冷漠的南宫煜不忍心拒绝,微微点点头:“有本王在,你不用怕。” “多谢王爷!”君小姐泪眼中饱含着笑意。 她脱了外衣裙,南宫煜把她的衣裙放在衣架上,自己脱了锦袍。 君清漪往里面靠了靠,南宫煜平躺。 君小姐贴在南宫煜的手臂外侧,南宫煜侧脸看向她,将她揽在怀中。 美人在怀,忽然间,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 魅影回到一处院子,孤狼听到声音从屋内走出来,“你怎么了?受伤了!” 二人来到屋内,魅影撸起衣袖看到手臂的一侧打了一个洞,血不住地流着。 孤狼忙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拧开盖儿,将里面的药粉倒在伤口处。 孤狼眼底浮现出怒意:“是谁伤的你!”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他早已把她当成了亲妹妹。 魅影直言:“是离尘!” “你见到他了?” “嗯!本来可以毒死他们,可他太狡猾,让他们躲过一劫。 城内中毒的百姓,如今毒全解了。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是否还下毒!” 孤狼若有所思,“不必,只有杀了离尘才能 永绝后患。 孤星传来信息,他遇到了暖暖,也身受重伤。 国师已经被皇上召回皇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咱们暂时还是静观其变,先把伤养好再说。” 魅影微微点头:“如谁敢城中已十室九空,如果此时罢手,岂不是白忙了!” 孤狼摇摇头:“非也,他们会去别处,一旦离开这里,咱们再下毒也不迟。” 魅影夸了句:“还是大哥英明!” “我给包扎伤口!” 孤狼从一个小抽屉里拿出白布,将魅影的伤口处缠好。 忙完,他面目变得狰狞:“当年,他们三兄妹毫不留情地将我们绑h ,又把我们扔到海中。 如果不是我们命大,怕是早已葬身大海。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必报。 离尘现在在哪里?” “铜锣巷君将军府。”魅影如实说。 “大哥,你不要去。 南宫煜也在,还带了一些暗卫。 如果你一人前往,好虎还架不住一群狼呢,难免会寡不敌众。 你再等几日,等我的伤好些了,咱们一起把他们两个杀了。” 孤狼看着魅影手臂上的血迹,眼中的杀意更浓。 “行,你好好休息。”孤狼扔下一句话。 “大哥,你不要去找他。” 孤狼点点头,递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接着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拿出一些毒粉,提起双刀,走出屋,一个瞬移来到君将军府的房顶。 “什么人!”一个侍卫发现了房顶的异样。 其他几名暗卫见状,也从四面八方围攻上来,将孤狼团团围住。 “刺啦!”孤狼的后背被划了一条条长长的口子,肉当即向两边翻开。 孤狼虽武功高强,但那些训练有素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 一时间刀光剑影,火树银花陷入了苦战。 小离尘刚躺下,忽然听到院内的打斗声。 他穿戴好,一个瞬移来到院子。 “你们都退下,把他交给我。” 二宝拿出冲锋枪。 第 748章孤狼夜闯君府 南宫煜耳力甚好,听到异动,也提着剑走出屋子。 暗卫们很听话,让开一条路。 孤狼手持双刀,轻蔑地扫了二宝一眼,“离尘,多年不见,想不到你还是一样的自以为是。” 二宝不以为然:“孤狼,你们三个白眼狼。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当初,你们对我们兄妹下毒,我们急着去炸黑魔岛。 还没等收拾你们,你们竟然没影了,跑得挺快。 这笔账我们也应该算算了。” 他端起冲锋枪,枪口对准孤狼。 孤狼面色骤然阴沉如铁,眸中寒光乍现,似淬了毒的冰刃。 咆哮:“下毒之事,我们已做的天衣无缝 ,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端倪。 你炸了黑魔岛,我的师父们呢?” 二宝说得云淡风轻:“死了,全死了,黑魔岛无一人生还。” 孤狼额头上青筋暴起:“你们杀了我的师父,你父亲害了我们的家人,你去死吧。” 他说完,一些毒粉直接朝二宝撒去。 小离尘挥了几下手,那些药粉悉数掉落。 孤狼一脸质疑:“你竟然没中毒。” 二宝无奈地摇摇头:“这么低级毒也拿出来害人,真是太丢脸了。 暖宝在五岁时炼的毒,都比你这个强。” 小离尘没有再废话,扣动扳机,“哒哒哒······” 一枚枚子弹划破空气,直奔孤狼而去。 速度之快,令孤狼猝不及防。 他的双腿、双臂和胸口分别中了一枪。 接着上来两个暗卫,直接将孤狼束缚,并封住了他的穴道。 “你们两个把他绑上,他可会瞬移,直接能没影。” 一人拿来绳子,将孤星绑在院内的大树上上。 南宫煜拿出剑指着他,“原来你就是孤星,本是大周国人,却当了封狼国的走狗,害死那么多无辜的百姓。 今天,本王就让你付出代价! 来人,先把他的手脚砍了!” “是!”一个暗卫拿着刀来到孤狼的身边。 孤狼看向二宝,“离尘,你能不能念在我们昔日的情份上给我一个痛快。” 离尘可不接受道德绑架,一脸鄙夷地看着他:“我们之间还有情份吗? 在你把毒药下在我们水中的时候,想把我们交给黑魔祖师的时候,那情份已经情断了。 如果你们不对百姓下毒,或许我还可以网开一面。 如今你们犯下了滔天大罪,罪无可恕,只有一死!” 南宫煜一挥手,那个暗卫挥起刀,分明朝孤狼的四肢砍去。 他手起刀落。 “啊——” 孤狼发出一声声惨叫,最后手脚尽断。 他疼得全身颤抖,额头上的流汗直流。 他破口大骂:“离尘,你个王八蛋,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二宝冷冷地看着他:“孤狼,我和我的家人从来没有对不起你,是你作恶多端。 我父王根本没有杀你们的家人,你被国师骗了,还蒙在鼓里,如今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南宫煜使了个眼色,暗卫一剑刺向孤狼的心口。 孤狼口吐鲜血,接着闭上了眼睛。 天空中,一颗星星掉落。 (国师刚离开皇宫,看到那坠落的星星,掐指一算,气得大骂:“还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这么快就殒命,老夫白白培养你这么多年······”) 有暗卫将孤狼的尸体带下去,此时城门已关,只能等明早运出城。 二宝没有言语,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孤狼的死并没有让他有一丝快意,心中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回想起儿时与孤狼他们一起度过的快乐日子,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 他安慰了一下自己:“正邪本就势不两立,如果他们不是凶星,或许也不会死,这可能就是他们的命吧······” ······ 次日清晨,魅影洗漱完毕,来到花厅。 看向旁边的小厮:“我大哥呢?” 小厮直接回答 :“昨晚,孤狼将军从您的屋子出来后,回屋拿出两把刀,出了院子就不见了。 奴才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至今都没有回来。” 魅影的心里咯噔一下,整颗心似乎揪到了一起,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紧,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的手按住心口的位置,眼里当即盈满泪水,喃喃自语:“我大哥出事了。” “去,到君将军府旁打探一番。 看看那里昨晚是不是曾经打斗过,我大哥怕是遭遇不测。” “是!”两个小厮向外走去。 稍许,二人去而复返。 一人抱拳:“回大小姐,君将军府今早运出一具尸体,听闻手脚都被砍断,一侧的脸上有狼的图腾,已经被杀。” “大哥,是大哥!” 魅影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哭得撕心裂肺,那是发自己心底的哭声。 她很自责:“你为什么要去,为什么不听劝,要给我报仇。 如果你不去,根本不会死······” 一个丫鬟劝着:“大小姐,您要节哀,孤狼将军一定不想看到您这样!” 魅影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我大哥死了,他死了,如果我不说,他就不会死,是我害了他。 我才是罪魁祸首,我对不起大哥!” 丫鬟安慰:“如果大公子泉下有知,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走的不安心,您要保重身体!” 魅影擦了擦眼泪,红肿的眼睛满是杀意,“我大哥不会白死,他死的太惨了,此仇必报。 南宫离尘,我魅影与你的杀兄之仇不共戴天。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大小姐,您还是先把伤养好,不如与二公子汇合,一起商量对策。”一个小厮说出心中想法。 魅影看了眼受伤的手臂,微微点了点头。 “我去找二哥,你们在这里什么都不要做。” 她说完,便没了踪影。 泗水城外的一个庄子,孤星看着受伤的手和腿,是一脸无奈:“他们拿的是什么武器, 也太厉害了,我在那么远的地方都能被发现,还被打中。 南宫暖暖,看来我们注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第 749章 南宫澈被劫走 孤星不甘心:“这段时间城内有什么动静?” “城内的百姓都得救了,又恢复如初,南宫澈他们这两日就要离开。”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孤星,你在哪里!” 孤星面上一喜:“魅影来了!” 他瘸着腿向外走去。 魅影看到孤星的一刹那,眼泪哗的流出来:“孤星,大哥死了,被离尘给杀了!” 孤星一脸懵逼:“魅影,你胡说什么?我们三个当中,大哥的武功最高,他怎么能轻易被杀!” 魅影声音哽咽:“是真是,还被离尘砍断手脚,一剑穿心而亡。” 孤星身体一晃,“大哥真死了!不行,大哥不会白死,我们一定要为他报仇。” 魅影看到他的手臂绑着布条,关心地问:“孤星,你怎么还受伤了。” “嗯,被那个死丫头南宫暖暖打的。” 魅影眸光流转:“孤星,我可研制了不少毒,咱们下毒,把那三个崽子全毒死。” 二人开始密谋······ 月色凄凉,繁星满天。 一道娇小的黑色身影,出现在后院的房顶。 她掀开瓦片,看到里面有一个俊朗的男子已经熟睡。 南宫澈似乎听到了动静,他忽然睁开眼睛,喊了句:“谁!” 魅影一个瞬移来到屋内,拿出一袋药粉,向南宫澈撒去····· 在他的床边还有一个稀奇的武器。 她认出了,上次离尘就是拿着这个东西打的自己。 南宫澈刚要起身,一股奇香直接钻到他的鼻子中。 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鼻子,可为时晚矣,他整个人直接倒下。 魅影一个瞬移来到床前,拿着那个武器,抓起床上的南宫煜,消失不见了。 听到南宫澈的喊声,暗卫们陆续冲到屋内,结果他们接二连三倒下。 一个暗卫见状不妙,忙敲响了小郡主的房门。 “郡主不好了,我们家王爷被劫走了!” 暖宝还没有睡,今天吃太多了,肚子有些不舒服。 她面色凝重,推开口:“我九叔怎么了?” 暗卫只得实话实说:“我们看到房上有一道黑影,刚冲到房顶,那个黑影就不见了。 听到九王爷的喊声,我们进屋之时,王爷已经没影了。 而且屋中下了毒,进屋的暗卫都倒下。” 暖宝气得大骂:“一定是孤星干的,敢抓我九叔,要是让我抓到会杀了他不可。” 她从储物袋中拿出两瓶药,吩咐:“把这两瓶药给中毒的人服下,一人两粒,我去救九叔。” 暖宝坐在椅子上,开始掐算,眼中射出凛冽的寒芒:“流星山庄!” 马上吩咐:“带上五个人跟我走!” 暖宝拿出五把冲锋枪,“一人一把!” “是!”暗卫捧着冲锋枪向外走去······ 流星山庄 魅影抓着南宫澈,到了院中,直接把他扔到地上。 “来人,把他绑上,再拎一桶水,把他泼醒!” “是!” 等南宫澈清醒时,发现自己被绑到一棵柱子上。 院中的门上挂着两盏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 他环顾四周,又看了看天色,知道自己被劫持。 院中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小姑娘,和暖宝的年龄相仿。 南宫澈只觉得浑身无力,轻轻咳嗽了几声,“这是哪里?你是什么人!为何把本王抓来!” 魅影手中拿着一把剑,她冷哼一声:“流星山庄,我们是你们的死对头,封狼国的将军。 堂堂大周国的九王爷,竟成了我的阶下囚,不知你有何感想!” 南宫澈转动一下手腕。想用内力将手腕上的绳子挣开。 可是,事与愿违,他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他知道中毒了。” 他怒视着魅影:“你们真是卑鄙,竟然用这下三滥的方法。” 魅影拿起身旁的一根鞭子,一步步向南宫澈逼近:“你说什么都没用,我要一点点把你折磨死,为我的大哥报仇! 一定让你尝一尝手脚被砍断的滋味儿,最后一剑穿心而亡。” 南宫澈有些不解,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把别人手脚砍掉的毛病。 这倒是像南宫煜的手段。 他辩解:“我并没有把你的大哥砍断手脚,况且,你大哥是谁我都不知道。” 魅影眼中喷火,挥起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南宫澈的身上。 那雪白的衣袍瞬间出现了一条血痕,被打处已裂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魅影不以为然:“我当然知道不是你砍的,是南宫煜,你们南宫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今天我就杀了你。” 南宫澈大脑转的极快,还很庆幸,【幸亏抓的是自己,如果把暖宝抓来,自己要如何向七哥七嫂交代!】 他的态度也强硬起来:“你们无需废话,要杀便杀,自古邪不胜正,你们计谋一定不会得逞。”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魅影一鞭鞭抽打在南宫澈的身上,九王爷的嘴里不住地闷哼着。 他看了一眼天空,一颗流星坠落。 叹了口气:【完了,我南宫煜今天要命丧此地,希望王妃能将本王的一对儿女养大成人。 人早晚都会死。 暖宝,九叔不能带你去抢劫别的国库了,九叔食言了。】 这时,孤星走过来。 “魅影,就是他打的我,让我深受重伤。” 南宫澈顺着声音看去,一脸的不屑,“原来那晚打的是你,你还真是命大。” 孤星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恨不得将九王爷燃烧殆尽。 他随手拔出一把匕首。 嘲讽:“南宫澈,还真是风水轮流转,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今天我就要将你凌迟处死,方解我心头之恨。 来人,拿刀来。” 魅影制止:“孤星,我先打把他要得遍体鳞伤,好好说口恶气,你再动手也不迟。 总之,他必须死在流星山庄。” 孤星也不急,孤狼的死对于魅影打击很大,她必须要发泄一番,心里才会舒坦。 便爽快答应了,“行,你行来!” 魅影挥动着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一鞭鞭抽打在南宫澈的身上。 南宫澈强撑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魅影每一鞭都带着十足的力道,在南宫澈身上留下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血痕。 很快,南宫澈那雪白的里衣彻底被鲜血染红。如从血水中拎出一般。 他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浑身疼得不住的抽搐着。 可他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魅影打累了,坐在椅子上,拿起那把手枪,把玩着。 她端着枪,看向孤星,“孤星,你不是要将他凌迟处死吗?轮到你了。” 孤星一直看着南宫澈,没有注意不远处的魅影。 “好,九王爷,现在我就给来个三千六百刀,让你尝尝滋味。” 他拿着刀,来到南宫澈的面前,转身看向魅影:“这里交给我了,你去休息吧。” 魅影回了句:“好!” 她看了眼南宫澈,又喊了句:“大哥,我们给你报仇了!” 她的手无意中扣动了扳机,只听到“砰砰”两声枪响。 “啊——” 一人发出一声惨叫…… ······ 第 750章孤星挡枪 魅影由于枪法生疏,两发子弹没有打空。 孤星的大腿和腹部赫然出现两个血窟窿,鲜血不断地涌出来。 孤星彻底被打懵了,他一手捂着腹部,看向魅影。 怒斥:“魅影,你是想把我打死吗?” 魅影一脸愧疚,看向手中的武器,解释:“孤星,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打你,我想打南宫澈。” “那你好歹也看准再打!”孤星面色难看。 这时,有六个人忽然出现在院中。 暖宝眼中满是鄙夷,嘲讽:“魅影,你怎么还不分敌我,专坑自己人!” 她马上来到南宫澈的身边,拿了两粒药丸,放到他的口中。 “九叔,这是止血丸。” 两个暗卫解开南宫煜身上的绳子。 “王爷!” 暖宝扔下一句话,“照顾好我九叔。” 她转身看向魅影和孤星:“魅影,我们的账应该算一算了,国仇家恨!” 魅影看到眼前的小姑娘,一脸的不屑:“暖暖,既然来了,就把命留下吧。” 暖宝眼中闪着怒火,一脸怒意:“魅影,你个白眼狼,当初你们每天不是喝粥就是喝汤,还被打得遍体鳞伤。 我看你们可怜,把娘亲送给我们的零食舍不得吃,分给你们一半,到了十五送给你们。 又拿了伤药,让你们把伤疤痕去掉。 你们是怎么对我们的,竟然下药要毒死我们。 封狼国想把大周的领土占为己有,两军可以开战,光明正大地大干一场。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竟然在水中下毒,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害得城中百姓家破人亡,尸横遍野!你们连个畜生都不如······” 孤星陷入回忆,自从遇到暖暖之后,每月的十五是他最快乐的日子。 三人中,他经常被打,身上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每晚都不能平躺。 而且伤口沾到衣服上,干了以后,脱下来时,都会把肉拽下来,现在想想都疼。 是暖暖拿来了药水,抹上去之后就不疼了,伤口愈合得很快,最后连疤痕都没有······ 魅影丝毫没把暖暖放在眼里,她声音狠厉:“少废话,当初你们把我们丢下大海,不也是杀了我们吗? 你我注定是仇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孤星位于暖宝和魅影之间。 他一脸忧伤,说出心中想法:“暖暖,如果我们不是凶星,或许会我们会成为朋友。” 暖暖瞅了他一眼:“你们做尽坏事,永远不会是朋友。” 暖宝吩咐:“把九叔带走,别伤到他!” 两个暗卫架起九王爷上了房。 在暖暖转身之际,一枚子弹直奔她而去。 暖宝刚要瞬移离开,孤星直接扑到暖暖的身上。 一枚枚子弹打在他的后背上,瞬间中了数枪。 “孤星!”魅影喊了句。 她万万没想到,孤狼会为南宫暖暖挡枪。 暖暖一挥手,魅影手中的那把枪回到她的手中。 她朝着魅影身上开火:“砰砰砰·······” 魅影身上中了一枪,接着不见了。 暖暖来到孤星的身边,扶着他坐在地上。“孤星,你怎么那么傻。你不用为我挡枪的,她伤不了我。”暖暖心里不是滋味。 孤星苦笑:“暖暖,是我们害你在先。 又对你们下毒,我们也是不得已。 儿时,你们对我的好,我用命还了。” 暖暖忙给孤星诊脉 。 孤星摇摇头:“不必了,来不及了···谢谢···你!” 孤狼说完,直接闭上了眼睛。 “孤星,孤星!” 暖暖哭了,无论当时多恨他,可他为了救自己,毕竟把命搭上了。 暖宝发誓:“孤星,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魅影。 这次让她跑了,下次我一定亲手杀了她。” 南宫澈在暗卫的搀扶下,来到暖宝的面前:“暖暖!” 暖宝站起来:“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玩很开心,后来他们害我们,就分开了。 没想到他为我挡枪。” 南宫澈安慰:“你也别想太多了,把孤星埋了吧。” 等忙完,南宫暖暖带着南宫澈回到城内。 她从空间里拿出两瓶灵泉水,交给一个暗卫卫:“把那药水抹在在九叔的伤口处,伤口就会愈合。” “是!” 南宫澈回房治伤。 ······ 魅影逃到城内的院子,看着腿上的伤,她气急败坏地骂着:“南宫暖暖,我一定杀了你,如果不是你,孤星根本不会死。” 她开始处理伤口。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 ······ 这一日,暖暖来到南宫澈的面前:“九叔,我们去杀了国师怎么样? 他才是始作俑者,杀了他,封狼帝就没了倚仗,咱们再把封狼国灭了,我娘亲给了我一些炸弹。” 南宫澈看向暖暖:“大侄女,就咱们两个人把封狼灭了,之后呢?谁来守城?官员怎么办?” 暖暖瞅了他一眼:“你还行不行了,调兵呗!” “九叔没有兵符,调兵之事,你得找你亲爹。” “那行,我去找七爹!” 暖暖掐算出位置,接着闪身不见了。 南宫璃带着小君泽正在云城街上走着,暖暖在身后喊起来:“七爹,七爹!” 南宫璃转身:“暖暖!” 暖宝拉住七王爷的手:“七爹,你有兵符,去调兵吧,咱们灭了封狼国。 他们就是一个祸害,如果不杀了他们,指不定还得害多少大周的百姓。” 南宫璃想了想,“暖暖,你的提议很好,爹爹马上去调兵。” 暖暖脸上绽放笑容,“我跟爹爹一起去,还有九叔。” 南宫璃点点头,安排完便离开…… 街边的角落里站着一位十八九岁模样的姑娘。 她穿着粉色的百水裙,头上插着一支七宝玲珑簪。 看到暖宝和小君泽,她眼底浮现出一抹杀意,嘴角微微勾了勾,接着转瞬即逝。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一步步向南宫君泽靠近…… 第751 章魅影被扎死 南宫暖暖感受到异样的目光投来,她侧身看向走过来的女子。 心里嘀咕:【这个女子身上的香味怎么这么熟悉,在哪闻过呢?】 她努力回想着。 粉衣女子走到小君泽的前方七八米处。 暖暖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推开粉衣女子,“站住 ,你想干什么!” 粉衣姑娘倒退数步,差点摔倒,满脸的委屈:“你为什么要推我!” 暖宝一步步逼近,“你想做什么!” 粉衣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娇嗔,声音摄人心魄。 一脸无辜:“小女子名唤西梧,上次多谢小公子相救,才没被歹人抓走。 为了聊表谢意,特邀请小公子到府上一聚。” 小君泽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好看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眼神变得格外犀利,犹如两道寒芒直射向她。 声音冰冷:“不必,只是举手之劳。” 粉衣女子继续往前,伸出手要拉住小君泽:“公子,只是吃一顿饭而已。” 暖宝一脚将她踹倒,“滚开!” 粉衣女子被踹倒在地,她慢慢站起来:“你怎么不讲道理,我只是想邀请公子吃顿饭。” 暖暖声音冰冷,她想到了这香气的出处。 她上前,直接封住了粉衣女子的穴道。 左手抓住她,一把枪出现在右手中。 “砰砰!” 子弹朝着粉衣女子的双腿分别打去。 “啊——” 那个女子发出一声惨叫。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打我,!” 粉衣女子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开始咆哮。 暖暖不以为然:“魅影,别装了,有意思吗?你换了马甲我照样认识你。 你打死了孤星,上次让你侥幸跑了,这次可没那么容易。 你想瞬移也没用,我抓着你的手呢,咱们一起移。” 魅影的脸“唰”地变了脸色,一改刚才的温柔。 她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南宫暖暖,没想到被你发现了,你还有些本事。 我只是好奇,我都换了一张脸,你是怎么发现的?” 南宫暖暖神色从容,嘲讽:“你还真是个蠢, 百密一疏,是冰肌寒幽草出卖了你。 这种香气独一无二,将干草带在身上,香味像是进了身体里,一个月都不会散去。” “原来如此,看来,还是我低估了你。” 随着鲜血不断地往外涌出,魅影的面色也失去了原有的红润,变得苍白无比。 疼痛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瞪向暖暖:“是我疏忽了,想不到你如此细心。” “那当然,要是不细心,我大哥可能死在你的暗器之下了。 你一过来,我就发现了,只是我不想一枪杀了你,慢慢杀多有意思。 暖宝又朝着她的一只手“砰”地又开了一枪。 “啊——”魅影再次发出惨叫。 她右手中数枚泛着绿绿幽光的梅花针掉落。 暖宝将枪扔到储物袋。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散落的淬了毒的梅花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魅影,这针都涂了剧毒,你先尝尝滋味!” 魅影不住地摇着头,“不要,不要! 暖宝,请你看在我昔日的情份上,饶我一命,我不想死。” 暖暖面上带着杀意,脑中浮现孤星为自己挡枪的画面。 “你不想死也没用,你必须得死,只是死法不同罢了。” 她拿起一枚梅花针,直接扎到她的手臂上。 又拿起几根,分别扎在她的身上。 我娘亲说了,这招叫“容嬷嬷,桂嬷嬷,奴婢在!” “你好恶毒,南宫暖暖,你不是人!有能耐一刀杀了我。”魅影歇斯底里地喊着。 她的身上似乎有数万只虫子在啃食着她的筋骨,让她痛不欲生,浑身不自觉的抽搐着。 暖宝不以为然:“杀了你多没意思,你不知道猫捉老鼠,要先把老鼠玩死的道理吗?” 她手拿梅花针一针针往魅影的身上戳着。 嘴里还念叨着:“魅影,你这是什么毒,扎了一会儿,你咋还没死呢?不会是假药吧。” 魅影瞪着她,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嘴唇开始泛黑,面色变得黑青。 她想瞬移,可是被封住穴道却动不了。 她眼睛死死瞪着暖暖,带着不甘,嘴角流出黑血,永远闭上了眼睛。 暖宝松开手,触碰了一下她的鼻息,“这就死了,我还没折腾够呢。” 她上去狠狠踹了她几脚,“让你打九叔,让你冲我开枪,去死吧!” 小君泽一挥手,上来两个暗卫,将魅影的尸体带走。 小君泽眼中透着狠厉:“想不到她竟然是魅影。 昨日也是她布下局,处心积虑接近我,就是想置我于死地,还真是死有余辜。” 暖宝虽然不知之前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也可以猜得出。 她提醒了句:“以后有女人靠近,你直接让她踢飞,都是怀有目的不安好心。 你可不同,皇爷爷对你寄予厚望,大周的未来全寄托在你的身上。” 小君泽斜睨了她一眼:“你又在打趣大哥。” “没有!” 暖暖说了句,“大哥,我去把九叔和二哥哥叫来,咱们一起去封狼国。” “你小心点!” 暖宝点点头,消失不见了。 ······ 夜幕降临,国师吃过饭,坐在自己的屋子。 忽然,心里咯噔一下,心头一揪,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忙掐指开始算。 须臾,他叹了口气:“死了,三个凶星竟然全死了。 老夫辛苦培养他们多年,还以为有了他们的助力,可以成就一番大事,能让封狼一统天下。 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全部死于非命。 看来,那三个小崽子还真是不容忽视。 如今国库银子被盗,没想到是那个小作精干的,军饷都发不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扭转局面! 希望大南国不要来攻打。” 二弟子问了句:“国师,眼下我们要如何去做?” 国师也是焦头烂额,一脸黑线,道了句:“你拿着我的这块玉牌,去雷公岛请我的师祖、师父、师弟师妹们出山。 说明现在的情况,助我杀了大周的三个福星、凤浅浅、七王爷。 如果这几个人死了,大周国已不足为惧。” 他说完,从腰间拿出一块玉牌。” “是!”二弟子接过玉牌,向外走去。 白眉道人非常抑郁,一手好牌竟然打输了, 开始喝起酒。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把桌子上的箱子送给封狼帝。 里面有一个宝贝,你千万不要打开,否则咒语就失灵了。 得此宝者可得天下,你要助他成就一统大业。” 国师四处看了看,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第 752章炸了封狼大殿 白眉道人并没有喝多,屋内只有他自己在自斟自饮。 起初他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出现了错觉。 不经意间,他低头一看,地面竟然真有一个箱子。 箱子上还贴着封条,封条上是一些古老的符文。 至于写的是什么?他也没见过,是一个字不认识。 他小心翼翼的搬起那个箱子,把它放到桌子上。 受好奇心的驱使,他的手伸出,想揭开封条。 忽然想到听到的那番话,他不敢冒险,手又缩回来。 他上下打量那个箱子,一看也有老物件。 他一脸兴奋:“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高人送给我们的礼物! 他看了一眼外面,“今天太晚了,明日早朝,老夫定要亲手把这宝贝进献给皇上。 没了没了凶星,有了高人的帮助,我封狼国定可一统四海。 本国师也可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他一时高兴,也多喝了几杯。 ····· 次日早朝,封狼帝端坐在九龙宝座上,小太监喊着:“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一位大臣出列:“启禀陛下,军饷一直没有发放,已乱了军心,各种猜疑纷纷流出。 陛下,此事要尽快解决。” 新任的丞相手持玉板出列:“皇上,不如让百官先出一些银子,先记在账上,以解燃眉之急。 等国库充裕,再把银子还给众臣就好。” 这句话说到了封狼帝的心坎上,他正有此意。 可这话不能从他的口中说出。 他问了句:“众卿家以为这个建议如何?” 众臣都低着头,国难当头,哪个敢反对? 他们深深明白一个道理,如果此时说个“不”字,封狼帝一定会让他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他正有火没地方撒。 一人出列:“皇上,这个办法甚好!” “臣也认同!” 他们嘴里说着,可心里这个气。 国库不是缺少银子,而是一两银子都没了。 从百官手中筹募的银子,对于军饷来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只能解这个月的燃眉之急而已。 下个月呢?以后呢,照样没银子。 他们有种感觉:封狼国要步天凤国的后尘,离亡国不远了。 封狼帝当即决定:“既然众爱卿都没意见,此事就交由丞相办理。” “是!” 国师看没人再说话,手里捧着箱子出列。 “陛下,昨晚一位高人来到老臣的房间,送上那个箱子。 还说,箱子只能由陛下亲自打开,箱中之物会助陛下一统河山。 封狼帝眼中满是惊喜,“是真的吗?快把箱子呈上来。” 国师信誓旦旦地保证:“此事千真万确,否则就是借老臣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君。” 封狼帝点点头。 国师一向忠心,皇帝对他深信不疑。 “好,如果有高人相助,再加上三个凶星,我封狼国定会入主中原。” 小太监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搬起那个刻着古老符文的金丝楠木箱子,放到皇上的龙案上。 封狼帝看向箱子上的封条,“还贴着封条。” “是,高人说让皇帝亲启,老臣也没敢擅动。毕竟关乎陛下的千秋霸业。” 封狼帝心情甚是愉悦,他撕下封条,打开箱子。 里面有一个黑球,黑球的一端还有一个铁环。 他拿起放在手中。 问其他人:“诸位爱卿,你们可曾见过此物?” 丞相说出实话:“皇上这是高人送给您的宝物,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见到的。” “说的也是,朕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 国师,这个黑球到底有什么用,高人有没有说?” 国师如实回答 :“没有,他只说得此宝者可得天下。” 封狼帝把这个黑球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着,手指不自觉的碰到那个铁环。 “这还有个小铁环,做什么用的呢?”封狼帝自言自语。 他的手勾在铁环上,轻轻动了动,发现那个铁环能往外拉,铁环连着一根铁丝线。 他像发现了新大陆,想一探究竟。 众臣都拭目以待,他们也想见证奇迹。 封狼帝继续小心地拉着铁环。 忽然,“轰”的一声巨响,大地都被震得颤动起来。 一个直径数十米的巨大火球带着毁天灭地的雷霆之势在金銮殿瞬间炸开。 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波裹挟着炸弹碎片,以排山倒海之势将大殿的瓦顶掀飞。 无数碎裂的砖瓦木梁和文武百官都被抛向高空。 母弹炸开,十几枚子弹迸射出去,向四面八方冲去。 紧接着,又是十几声爆炸声。 一时间皇宫上空,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地面被炸出一个个深坑,树木被拦腰截断,几千间房屋在冲击波中倒塌,燃起熊熊大火,成了一片废墟······ 封狼帝、国师、满朝的文武百官无一人生还。 爆炸之后,暖暖站在宫门外,“九叔,你看我厉害吧。 我一出现,封狼国没了。 南宫澈不得不佩服暖宝,在她的身上,她看到了七嫂的影子,不,比她更狠。 如果是七嫂,不会把文武百官全都炸死,会用炸弹攻打城门。 进城之后一定用冲锋枪,暖宝真是封狼帝的劫,太狠! 如今,南宫璃带着大军来到皇城外,准备攻城。 守城的魏延忠将军守在城楼之上。 听到那惊天动地的巨响,他看向皇宫方向,“来人,去看看皇宫怎么了!” 两个人骑着快马直奔皇宫而去。 当看到昔日辉煌的宫殿已成一片废墟。 他大惊失色,来到宫门口,地上都是尸体。 他快速往回跑,“将军,大事不好,皇宫已夷为平地,尸横遍野……” 第 753章暖宝杀进皇城 暗一拿着扩音器在外面喊着:“封狼国的守将听好了,马上打开城门投降,可免一死。 我们已夺得数城,只要攻破城门,封狼国就彻底亡了。 璃王殿下仁慈,不忍再造杀戮。 你们好好想想,如果我们攻进城,你们必死无疑。 封狼国的国库已经空了,连军饷都发不出去。 封狼帝已死,你们替谁尽忠·······” 暗一在那一遍遍喊着。 城楼上的士兵开始小声议论。 一人:“他说得没错,初一就应该发军饷,到现在都没发。 听说文武百官的俸禄都没有发,说是库房没银子,需要等到税银到了以后。” “刚才那么大的天雷声,将皇宫炸得一塌糊涂。 现在可是早朝,大殿都炸塌了,可见满朝文武怕是都遇难了。 那咱们还守什么城,为谁守!” 又一人附和:“你说的也是。 可你看看大将军的模样,是要与大周军血战到底。 我们只是个小卒,上有父母需要赡养。 如果我们战死,连抚恤金都没有,只是白白送死。” 开始是两个人在说,渐渐地人越来越多。 他们相继下了城楼,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开始商量。 一个士兵很有主见,“哥几个,现在面临着抉择,是生是死,全在一念之间。 想活命,打开城门投降是不可能的,开门之时,老将军也会砍了咱们的脑袋。 第二条路,先穿上百姓的衣服,蒙混过关。 等大周军进城后,再想办法离开这里。” 又一人发言:“好死还不如赖活者,有活的机会,为什么非得死,我先走了。” 其他人也陆续离开。 胆大的人走了,而胆小听话的人则老实地守在城楼之上。 很快,一个一身黑袍的人走上城楼,他手中拿着一支玉笛。 他抱拳:“见过将军。” 魏将军微微点头,“这次,需要你的吸血毒鸟上阵,大周军太嚣张,正在叫阵。 让鸟去攻击他们,让大周军全都死在这里吧!” “是!” 谢凉他开始吹起来。 吸血毒鸟,这种鸟与麻雀差不多大小,全身都是毒。 嘴又硬又尖,爪子锋利,只要人的皮肤被抓破,就会中毒。 暖宝看着封狼军没有出战的意思,叹了口气:“大哥哥,这仗打得真没意思,喊人家,他们也不出来。 还不如进城从里往外打,把他们赶出来。”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到了城内,他们拿出冲锋枪。 城门口附近站着一百多个士兵,他们有人拿着刀枪,有人拿着盾牌。 众人站在城门内的两侧。 小君泽环顾四周,看了下地形:“暖暖,我把守门的士兵的消灭,把城门打开。 城楼上冲下来的守军,你来负责,来一个杀一个。” “好!”暖宝爽快地答应了。 二人商量完,小君泽带着上位者独有的霸气,冲门口喊着,声音狠厉:“封狼国的守军听好了,不想死的靠边,把城门打开。 我们大周国不杀诚心归降之人,封狼国已经亡国了,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守城门的士兵见到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脸的不屑。 一人骂道:“胆子不小,竟然敢跟我们叫嚣,赶紧滚,不然杀了你。” 小君泽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无奈:“真是无药可救! 我本想放你们一条生路,可你们偏偏不知好歹,非要自寻死路。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无情,你们乖乖受死吧!”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决绝之意。 一个小头目喊起来:“你们给我上,杀了这个毛孩子!” 小君泽眼射寒芒,端起冲锋枪,拨开开关,扣动扳机。 “哒哒哒······” 冲锋枪喷出愤怒的火舌,一枚枚子弹划破空气,直奔光头守城军而去。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心口和额头就被打了数个血窟窿,一个个相继倒下。 一些明智的人见势不妙,向一边退了数步,接着仓皇逃窜。 城中的百姓听到炮火连天的,知道大周军要攻城。 这一切太过突然,事先竟毫无征兆。 一时间大街上乱作一团,菜篮子扔了一地。 百姓拼命地跑着,生怕跑慢一步,成为刀下鬼。 一队人看到这里打起来,一人喊了句:“有杀手,冲啊!” 他们直奔暖暖而去。 看着这些人,暖宝觉得开冲锋枪实在没意思,哪如挥剑来得痛快。 她一伸手,那把雷霆剑出现在她的手中,长剑出鞘。 暖暖一个凌空纵起,运力剑柄,以雷霆万钧之势一剑挥出。 只见一道凌厉的剑光撕裂空气,光芒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啊——” 随着一声声惨叫,士兵们的血肉之躯在剑气的冲击下纷纷炸开,化作一片血雾弥漫在空气中。 剑风所过之处,青石板地面应声炸裂,碎石飞溅间留下数个深坑…… 魏将军刚放完吸血毒鸟,听到楼下的异动。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声音从没听过,他快速走下城楼。 当看到一地的尸体时,大惊失色。 他面色变得狰狞,看着南宫暖暖,“竟敢杀我封狼国的守军,你是不想活了。” 他挥起手中的九环大刀,朝暖暖砍去。 暖宝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血,嘴角挂着嗜血的微笑,“来吧!” 她转动一个漂亮的剑花,手中的剑挥起,那道凛冽的剑光直接劈向魏将军。 魏延忠一个纵身上前,那剑落空,地面上出现一条深深的裂痕。 魏将军见此情景,吓了一跳:“好强的内力!” “横扫千军!”暖暖喊了句。 剑光如匹练,袭向魏延忠,要将他拦腰截断。 魏延忠暗叫一声:【不好!轻敌了,这小姑娘手段狠辣。】 第 754章雷公岛搬救兵 魏延忠以为可以躲过一劫。 万没想到,在他落地之时,暖暖腕底翻转,一个长虹贯日,长剑向空中挑去,让魏延忠防不胜防。 雷霆剑的剑锋划破他的银龙铠甲,发出削骨之声。 魏延忠生生被一剑劈成了两半,他带着满腔的愤怒,不甘心地闭上眼睛,“扑通”一声,倒地身亡。 “魏将军!”从城楼走下来的十几个小卒一起喊起来,可他们没有往前冲。 暖暖手执长剑,眼中满是杀意,剑尖斜指地面,剑尖滴落了一串血珠。 她气焰极其嚣张:“来,继续杀我!” 那些守城军知道自己的下场,连老将军都打不过,自己一个菜鸡又岂会是她的对手,无非是送人头罢了。 在生与死的一念之间,一人大声喊了句:“我们投降,我们开城门!” 虽说投降,但他们手中的刀剑却没有放下。 南宫暖暖用剑指着他们,声音中带着阵阵寒意:“怎么,想骗我,趁我不注意再把我杀了!” “不敢,我们是真心投诚!”一人保证。 带头人看向手中的刀,忙把他扔到一旁。 单膝跪下:“我们愿意投降,只求姑娘放过我们,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一呼百应,那些人看清了眼前的形势,皆把武器扔到一旁。 单膝跪下:“我们愿意诚心归降!” 南宫暖暖又指向从另一条路冲过来的守军,“你们呢?” 那些人看到散落一地的残尸,不敢再有别的想法,纷纷投降。 小君泽已将奋力抵抗的守军全都杀了,他打开城门。 暖暖上了城楼,看到城楼下,她瞬间一脸懵逼:“人呢,说好的攻城,这城门打开了,怎么大周军全都不见了。” 她一个瞬移与小君泽汇合:“大哥哥,七爹和九叔是真不地道,城也不攻了,把我们两个扔在这里跑了。” 小君泽环顾四周,的确没有一个活人,地面上躺几十具大周军的尸体。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地上有一些死的小黑鸟。 暖暖用剑扒拉了一下,“这是什么鸟?全身都是毒,不会用是毒鸟攻打我们吧。” 小君泽点点头:“应该是,此时刚攻下城门,咱们不等离开,在这等着。” 二人拿出两把椅子,坐在城门口,如两尊门神,等着南宫璃他们再次出现。 ······ 片刻前,南宫璃站在阵前,暗一在军前叫阵。 忽然,前方的天空似乎瞬间暗了下来。 黑压压的一片,出现在城楼的上方,直奔大周军而来。 近了才看清,那些是一只只羽翼漆黑、尖喙赤红的怪鸟。 他们飞得极快,如利箭一般,裹挟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主子小心!”暗一大喊一声。 众士兵拔剑,拉开距离,与鸟开始一战。 那些鸟也极狡猾,看到剑劈来,纷纷躲开,接着,这些凶猛的毒鸟疯狂地扑向士兵们。 它们用尖锐的喙狠狠地啄咬,用锋利的爪子疯狂地抓挠士兵们的面部。 只要不幸被这些毒鸟伤到,那些人的面部会以惊人的速度变成青黑色。 紧接着口吐白沫,没了呼吸。 南宫璃见状不妙,一挥手,所有的士兵都离开。 等落地之时,才发现那些鸟一被他带来了。 他又一挥手,去了东川河,那里河水齐腰深,即使掉下去,也不致死。 五千多人全都掉到河中。 那些士兵的大脑都忽悠忽悠的,一会儿阵前,一会儿河里。 他们亲眼目睹了一些人死在毒鸟的嘴下,都躲在水里,算是躲过一劫。 那些毒鸟在空中盘旋。 南宫璃猛地钻出水面,一挥手,往水中一掷,那些鸟全都掉在水里,被活活淹死了。 众将士兵一起钻出水面,一步步走到岸边。 南宫澈用内力将身上的衣服烘干,“这帮王八蛋,竟然用毒鸟,太卑鄙了。 一会儿进城,我非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七哥,咱们现在去哪?” 南宫璃看了眼已站好的大周军,“都站好,去封狼国皇城,小君泽和二宝还在城内。” 众士兵都排好,南宫璃一挥手,所有人再度回到皇城下。 小君泽和暖暖坐在椅子上,暖宝拿着一袋零食吃着。 而小君泽手中拿着冲锋枪,看着前方。 “君泽,暖宝!” 暖暖看到父王回来了,快速跑上前,“七爹,九叔,他们投降了。” 南宫璃一脸慈爱,“暖宝和君泽都很优秀。” 众人一起向城中进发。 暖暖脸上洋溢着笑容,“大哥哥,这城中一定有很多好吃的,我们要大饱口福。” 两小只向城内走去。 南宫璃带着人开始接手皇城······ 雷公岛 国师的徒弟来到一座岛上,恭敬地跪下:“白眉道人座下二弟子蓝无涯拜见师祖! 封狼国如今有难,国师请师叔出山,攻打大周国。” 玄机祖师稳坐正中, 两侧坐着国师的师弟师妹。 玄机祖师开口:“封狼国一向风平浪静,为何去招惹大周!” 蓝无涯想了想,【也不能说封狼国到大周边境下毒,如果祖师知道实情,未必肯派人出山。】 他眸光一闪:“祖师,是大周国派高人,先盗了封狼国的国库。 如今又大军压境,兵临城下,要灭了封狼国。” 云顶真人一手捋着雪白的胡须,问了句: “封狼不是有三个凶星助阵嘛,那三人武艺高强,一般人也打不过他们,怎么会陷入危机!” 蓝无涯只得委实相告:“三个凶星都被大周国的七王爷南宫璃给杀了。 国师派弟子前来,希望你们出山能杀了南宫璃、还有他的王妃凤浅浅,以及他们的三个儿女。” 第 755章 暖宝被抓 “只是区区五个人,有那么厉害吗?” 蓝无涯继续说:“您有所不知,天凤国、天狼国和大燕几国,都被南宫璃带人给灭了。 他们为了一统四海,现在开始对封狼国下手,不择手段。” 蓝无涯看他们似信非信,又开始添油加醋,夸大其词。 “师祖,您有所不知,南宫璃不是人,就是一尊煞神。 他每攻下一城,都是先开始屠城。 他们不止杀了官兵,更是连老弱妇孺也不会放过。 城内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让人惨不忍睹。” “到哪是人,分明是魔鬼,毫无人性可言,真是太过分了。 对于这样的恶人,我们必须除掉他。”百草谷主说道。 云顶真人附和:“他们一统天下,草菅人命是百姓的劫难。 我们不能放任不管,必须除掉他们。” 玄机祖师看向蓝无涯,目光深邃,似乎能谈的到他的心底深处:“你说的可是实情,若有半句谎言,老夫定然杀了你。” 蓝无涯保证:“师祖,有苍天为证,如果有半句虚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玄机祖师看向在座的九个弟子,“你们谁愿意出山,去帮助你们的大师兄!” 云顶真人、百草谷主、神算子、千面仙子、一起出列。 “弟子愿意下山助大师兄一臂之力!” 玄机祖师看了看四人,“如此甚好,你们此次并不是为了去帮你们的大师兄,而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不让他们枉死。 你们准备准备,下山吧。” “是!” 很快,五人下山后,先来到封狼皇城外。 只见一车车的尸体从城内运出,那些尸体都折胳膊断腿,有头没脚的,还散发着阵阵腐肉的刺鼻气味。 百草谷主一脸气愤:“你们看到没,封狼国亡了,城楼上挂着大周的旌旗。 我们终是来晚了一步。” 千面仙子怒气上涌,用手一指:“你们看看,那些死的人有多惨,都不能留具全尸。” “那人,那人怎么像大师兄!” 在运尸车上,有一个白发白须老者,只有半截身子,下身都不知去了何处,左臂也不见了。 几人上前,云顶真人喊了句:“站住,停车!” 官兵把马车停下。 神算子上前,看到白发老翁的右手,“是大师兄,他手上的指环还在。” 百草洞主手着的剑指着官兵:“他是怎么死的!” 一人摇头:“不知道,我们清理皇宫的废墟,找到这些尸体,要拉出去掩埋。” 云顶真人勒令:“这人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来埋他,把尸体留下吧。” 官兵不管那么多,左右人死了。 把国师的半截尸体推下车,马车继续前行。 云顶真人一挥手,带着众人和尸体来到旁边的山上。 千面仙子无比难过,在众师兄弟中,大师兄待她最好,忍不住哭起来:“大师兄,你怎么会死!上次相见距今不过短短数日。 再相见时,已是天人永隔。” 百草谷主检查了一下尸体:“大师兄没有中毒,伤口处参差不齐, 不知是何物把他们伤成这样。” 云顶真人俯身查看,眉头紧锁:“这伤口诡异非常,果真不是兵刃所致。” 神算子闭目沉思片刻,猛然睁开眼:“上次老夫下山,听闻天狼和大燕国被灭时,大周国用了一些黑蛋。 扔出去,千军万马只在瞬间全部倒地身亡。 而那些人也会被炸得没有一具完尸,想必大周又用了黑蛋。” 千面仙子林柔眼神一亮:“大师兄是被大周国的人害的,我们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既然他们产黑蛋,我们就把黑蛋都偷来,扔到他们的皇宫,杀了他们的狗皇帝。” 云顶真人阻止:“万万不可,国不可一日无君。 如果把大周帝给杀了,将天下大乱。 我们只是来报仇,杀了五个人足矣。 眼下还是先把大师兄埋了,入土为安,不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百草谷主眼中满是杀意,发狠:“南宫璃,凤浅浅,她们是罪魁祸首,还有三个小崽子。 大师兄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替你报。” 他们将白眉道人草草葬了,进城。 大街上,暖宝和珍珠在街上溜达着,珍珠劝了句:“郡主,明日我们就要回京,你还想买什么一并买齐。” 暖宝一点高兴:“我要给太姥爷和皇爷爷买些好酒好菜。” 二人向前走去。 迎面走来五个人,其中四人身着异服,像极了隐士高人,显得格外的不同。 神算子抬眼向前看去,一个小姑娘成功闯进他的视线。 她十三四岁的模样,面似三月桃花,柳叶眉细长,眼尾微微上挑,眼眸清澈如秋水,顾盼间灵动生辉,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 竟是难得的大富大贵之相。 他心中一惊,连忙掐指推算起来,想要一探这孩子的命格究竟。 待他放下手之际,脱口而出:“想不到,她竟然是我们要找的福星。” 千面仙子当即回头,看向走过去的小姑娘。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一共五个人,杀一个少一个。” 对于这个提议,其他人赞同。 云顶真人看到小姑娘脚步轻盈,一看就是练家子。 “她会武功,要注意一点,别让她跑了,带回国师府。”神算子提醒。 千面仙子笑着快速上前走了几步,“小姑娘请留步!” 暖暖回头看向来人,她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裙,头上插着几支金簪,打扮的十分妖艳。 “你叫我,干什么!”暖宝问了句。 珍珠有种不祥的预感,忙拉住她,“小主子,不要理她,我们走!” 千面仙子手中的金丝绕一甩,直接将暖宝缠上。 其他四人拦在前方。 珍珠拔出剑,指着他们,怒吼 :“你想干什么!” 云顶真人一掌打向她,珍珠向旁边一躲。 千面仙子一挥手,五人来到国师府。 看到换了环境,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放开我!” 暖宝怒意,不断地挣扎着。 她想瞬移离开,可不知为什么被这种线缠上以后,竟然跑不了······ 第 756章强收暖宝为徒 暖宝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攥成拳头,整个人像只炸毛的狮子一般,咆哮:“你们这些坏人! 放开我,不然我爹爹娘亲不会放过你的。” 千面仙子轻蔑地看着她,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是吗?还不会放过我。 在你爹娘来之前,我们先弄死你,即使他们找到,你也没命了!” 眼前的四个人都一把年纪,暖暖强压制住心头的怒火,开始讲道理:“你们四个丢不丢人,加起来几百岁了,欺负我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算什么能耐。 有本事跟我单挑,一对一打!” 这句话勾起了云顶真人几分兴趣,他就喜欢不怕死的。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 在他的概念里,一个人要有尊严,宁可站着死,也不能跪着活。 他问了句:“你不害怕死?” 小暖宝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死有什么可怕的! 人终于一死,早死早投胎!再过十四年,又是一条好汉!” “还好汉,哈哈,你倒是看得开,难得!”云顶真人的眼中多了几分赞赏。 如果一般的孩子沦落到如此境地,只会哇哇地哭,苦苦求饶。 百草谷主眼神中泛着阴翳:“我百草谷中正好缺少药人,不如我把她带走。” 暖暖面时吓得喊出来:“我不要成为药人,我害怕成傻子,我不要去。” 千面仙子脸上绽放笑容:“好,那你可不要让她给跑了,否则,咱们可就白忙活了。” 百草谷主胸有成竹:“你放心,我先给她服一粒痴傻丸,她成了药人,还能翻出什么大风浪!” 云顶真人看了眼暖暖,:“小女娃,你要是做我的徒弟,我倒是可以救你。” 暖暖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语气中满是讥讽:“你可算了吧,瞧瞧你一把年纪了,能活到现在也挺不容易的。 最后再为了求着我下山,往自己肚子上捅刀子,你的老脸也不用要了。” 暖宝只拜过七星岛的九位祖师为师,在她的概念里,徒弟下山,都是被师父逼得。 个个都得往肚子上捅完刀子,不活了,徒弟才不得不下山。” 云顶真人眉头蹙了蹙,“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你放心,你要是拜我为师,我又不傻,绝不会往肚子上捅刀子。” 暖暖摇摇头:“也有些缺心眼,不然怎么会想收我这个祸害为徒。” 云顶真人刚要说的一句话生生咽了回去,他什么都不想说了。 暖宝的手是背过去绑着,她看了看风向,跳到风口的位置。 千面仙子眉头一凛,训斥:“你干什么,学兔子呢,站着都不老实。 南宫璃好歹是一位王爷,怎么生出这样一个不稳重的女儿。” 暖暖歪着头:“那又怎么样?我再不好也是我七爹的女儿,你想当还当不成呢!” 千面仙子面上染上一抹怒意,“好大的胆子,竟敢跟本仙子这么说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手上一用力。 “啊——” 暖宝发出一声惨叫。 那些金丝勒瞬间被拉紧,都勒到了肉里。 “疼——” 她疼得眼圈瞬间一红,泪水夺眶而出。 缠金丝线的地上,鲜血已将金丝线染红。 血不住地流下来,粉色的衣裙瞬间被鲜血染红,如在血水中被浸泡过一般。 她疼得想死的心都有,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罪。 暖暖用仇视的眼神瞪向千面仙子,【你给我等着,有你好看的。】 金丝勒住了她的手腕。 她一伸手,一些白色无味的毒粉出现在她的手中,接着撒在地上······ 一阵风吹过,将毒粉向千面仙子吹去。 云顶真人不高兴了,他喜欢眼前这个小姑娘不屈,一心想收她为徒。 他面上不悦:“小师妹,你也太狠了,把你的金丝绕解开。 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能受得了嘛,我还得收她为徒呢。” 他站在一侧,而神算子和千面仙子都站在风口处。 百草谷主劝了句:“你们别吵了,我渴了,想去喝杯水。” 他直接向花厅走去。 千面仙子林柔嘴角微扬,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 手中牵着金丝线的另一头,她又用了些内力。 她看向云顶真人:“二师兄,你是不是想收徒弟想疯了!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货色,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还死犟死犟的不会转弯,你还指望她能学什么,将你的毕生功夫发扬光大吗?” 云顶真人上下打量着暖宝,一手捋着他雪白的胡子。 “她骨骼清奇,一看就是练武奇才,这样的好苗子可不多见。” 他看向暖暖:“小姑娘,你要是愿意成为我的徒弟。 我可以让她们放了你,你就不用死了。”云顶真人说出一句。 暖宝身上剧疼无比,她明白一个道理: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如今自己跑不了,只能是羔羊任人宰割。 况且那个女的心肠太歹徒,这金丝都嵌到了肉里,动一动,疼得更厉害了。 她清澈的大眼睛眨了眨,开始讨价还价,“做你的徒弟有什么好处?” 看她松了口,云顶真人笑了:“老夫会将一身的功夫全都传授给你,还有老夫这些年攒下的金银细软。” 暖宝听到“岛”字,又问:“岛,哪个岛?” 云顶真人一副引以为傲的模样:“当然是名扬四海、大名鼎鼎的雷公岛!” 暖暖连连摆手,“没听过!你要是住在什么山什么洞府的,我还能有点兴趣,岛还是算了吧。” 云顶真人继续解释:“你是不知道,岛上四面环海,可以捉螃蟹,捡贝壳。” 林柔笑出声:“二师兄,你看到没有,人家嫌弃了,你还是死了那份心吧。” 云顶真人不乐意了:“小师妹,把你的金丝线解开,伤到我的徒弟了。” 林柔面上染上一抹怒意:“二师兄,你可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如今,大师兄尸骨未寒,大仇未报。 你却要收这个小崽子为徒,如何对得起大师兄!” 云顶真人不以为然:“那又如何!你们报你们的仇,我收我的徒!” 第 757章让暖宝服下痴傻丹 忽然,千面仙子一手捂着头,“我,我这是怎么了!” 她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啊——”一股深入骨髓的蚀骨之痛,让她忍不住喊出声。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背上的红衣也被冷汗浸透。 一些乌黑的血从她的嘴角溢出,她接着倒地。 林柔倒下,牵动了她手镯子上的金丝线。 “啊——”暖宝身上的金丝线缠得更紧了,往肉里勒着,她疼得喊出声。 同时,她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往前冲出几步。如果不是有内力,她非得趴到地上。 神算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喷出一口黑血,接着闭上眼睛。 云顶真人在一侧,他大喊一声:“三师弟,你快出来,小师妹中毒了。” 他喊完,人也倒地。 暖宝一伸手,想将千面仙子的金丝镯子弄到储物袋中,可忙了半天,也是徒劳。 她一时间心急如焚,拿出一把匕首,在背后尝试把金丝割断。 也不知道那金丝是什么材质,根本割不断。 暖暖眼泪流出来,【娘亲,娘亲,救我!】 百草谷主澹台毅听到二师兄的喊声,还以为南宫璃他们来了,慌忙放下手中的茶盏,向外跑去。 看到眼前的一幕,让他大惊失色: 三个师兄弟全都倒在地上,就连那个小姑娘也躺在地上。 “小师妹!” 澹台毅忙来到千面仙子的面前,为其把脉。 他有些不解:“小师妹在这院中怎么会中毒! 我也没有解毒的药草,先服用一粒百毒丹,虽不能彻底将毒解了,但也可以解个七七八八,没有了性命之忧。” 他从衣服中取出一个小黑瓷,从里面倒出一粒,放在千面仙子的口中。 他又给神算子把了脉,发现他们中的都是同一种毒。 索性也不再探脉,取出药,每人一粒。 等他来到暖宝的身前时,手停下。 一脸得意:“小丫头,我正缺少药人,还是给你解一半的毒吧,再让你服下一粒痴傻丹。 你变成了傻子,二师兄也不会收你为徒,只能放弃。 如此一来,也不会伤了我们师兄弟之间的和气。” 他又拿出一粒丹药,捏着小暖宝的鼻子,将痴傻丹和半料解毒丹塞到她的口中。 待他站起,看向千面仙子之际,小暖宝一张嘴,将药丸都收到储物袋,又把嘴里的口水命全都吐出。 毕竟药丸有些化了,口中有一些药水,吐完,她又闭上眼睛。 ······ 很快,其他人陆续醒了。 云顶真人看到暖宝还没醒来,一脸担心,走到他的面前:“老三,快给这小丫头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她怎么还没醒啊!” 百草谷主佯装不知,“不能啊,他应该醒过来!” 暖宝动用内力,在睁开眼之际,猛地吐出一口血。 云顶真人站在一旁,“老三,你看看她。” 暖宝被云顶真人扶起来。 云顶真人怒了:“林柔,把金丝线拿起,不然,我跟你没完。” 千面仙子看向暖暖,眼中没有一丝温情,只有冷漠。 她不能违背二师兄的意思,一收手,那些金丝线重新回到腕上。 林柔气焰嚣张,警告:“臭丫头,你身上有这些金丝痕,要是跑,我随时都能把你抓回来。” 云顶真人瞪向千面仙子,“小师妹,你还真恶毒,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你竟下此狠手。 你看看她,身上全是血。” 千面仙子看到二师兄怒了,也不敢反驳,只得解释:“他毕竟是南宫璃的女儿,在追杀名单里,这不是怕她跑嘛。” 百草谷主冷笑一声:“二师兄,这个小丫头野性难训,离经叛道,她不配做你的徒弟。 况且,她中的毒与你们不同,解了毒同时也中了毒。 她已经痴傻,而且会越来越傻,你传授她武功也没用,她是个傻子。” 云顶真人气急败坏地骂了句:“老三,没想到你这么阴损,一个好好的姑娘,要被你毒成了傻子。 从今以后,我们再次相见皆是仇人。 这个徒弟即使傻了,也是我的徒弟,我会寻遍天下名医,也要治好她的痴傻。” 暖暖听后,莫名的有些感动,在他的身上,似乎看到了七师父的影子。 云顶真人也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小姑娘就喜欢的紧,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想护着她。 神算子出面调解:“二师兄,三师兄,毕竟是同门,不能让这个小姑娘伤了你们之间的和气,不值得!” 千面仙子一双美目中怒火灼灼,几乎要喷出火来: “两位师兄,是她让你们二人反目成仇,我现在就杀了她!” 忽然,她手中出现了数枚金钱镖。 她眼神一凛,手腕骤然发力,那几枚泛着幽蓝之色的飞镖如离弦之箭,带着凌厉的破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暖宝。 云顶真人眸中瞬间凝结了一层寒冰,冷得吓人。 他直接冲到暖宝的身前,手中的折扇以极快的速度上下翻飞,很快,那些金钱镖尽数落到扇面上。 他冷冷地看向千面仙子:“小师妹,我说过,这是老夫的徒弟,你竟敢伤她。” “不,不是!二师兄,你听我解释,她就是一个祸害。 我们师兄妹多年,我不想因为她伤了咱们同门之情。” 在雷公岛,所有人都知道云顶真人特别犟,只要认准的道理,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云顶真人看向暖宝:“小徒弟,你别妄想逃跑,到了这里,你只有一死。 是跟着为师走还是留下,生与死之间,你自己选吧。 如果跟为师走,等你学成之时,老夫再把你送回来,与你的家人团聚。” 暖宝尝试瞬移逃离,可是也不知为何,根本跑不了…… 第 758章杀了暖暖 她想拿出冲锋枪,可是此时,手臂都抬不起来,动一下全身都疼得要命,更别说拿枪了。 他若有所思,又问了句:“徒儿,你知道国师为什么死了吗?” 暖暖点点头:“国师派了三个凶星到大周边境百姓的水中投毒。 导致千里边境城池,以为是染上了瘟疫,哀鸿遍野,十室九空。 我们去的时候,遍地都是尸体,运了好几天才把尸体运走。 我父王一气之下,就灭了封狼国。 他们是错的,两国开战,应该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打,百姓是无辜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神算子问了句。 “当然,不信你们可以去淮北城、泗水郡,并州等很多城池,他们简直是禽兽不如。” 千面仙子怒视着暖宝:“臭丫头,你继续编! 谁不知道我大师兄最仁慈,从不滥杀无辜。 以他的个性,根本不会下残害百姓。” 百草谷主也附和:“小师妹说的极是。 这个小骗子满嘴谎话,长大也是一个祸害,不如再在将她除掉。” 百草谷主拔出腰间的匕首,直接朝暖宝的身上刺去······ 云顶真人手腕一翻,那柄精致的折扇在他掌中倏然合拢,扇骨泛着冷冽的寒光。 他身形微动,一个箭步挡在暖宝面前,手中折扇稳稳架住那把锋利的匕首。 只听得"铮"的一声脆响。 扇骨与锋利的匕首相击,迸溅出火星,同时,匕首也被磕飞。 澹台毅只觉得虎口一处被震得发麻,不由得后退数步,而云顶真人却纹丝不动。 他声音中带着怒意:“我说了,她是我的徒弟,由老夫来护着。 从今以后,你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与我无关,徒弟我带走了。” 他说完,一挥手,二人不见了。 等暖宝站稳脚跟之时,已经来到雷公岛。 云老二看了眼暖暖,“小徒弟,你是不知道,其他师弟都有徒弟,唯独老夫没有。” 暖暖用嫌弃的眼神看向他:“你那么差吗?” 云顶真人扫了她一眼:“你怎么说话的,很多人想拜老夫为师,只是为师过于挑剔。 那些歪瓜裂枣都看不上,必须挑一个好苗子,才能接受我的衣钵传承。 如今你成为了徒儿,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你既是大弟子又是关门弟子,你叫什么名字?” “暖暖!” 云顶真人一手捋着雪白的胡子,一脸笑意:“这个名字听着就有暖意,暖暖,走,为师带你四处溜达。” 暖宝一挥手,两瓶水出现在地上。 她强忍着疼痛,用虚弱的声音开口请求:“怪老头,您能不能帮我把这些水倒在我的后背和手臂上。 这些伤口火辣辣地疼,我的手抬不起来。” 此时,云顶真人才细看暖宝身上的伤,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每一条金丝缠过的地方,全是血痕。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破口大骂:"这个该死的林柔,下手竟然如此狠毒,简直丧尽天良!” 他把瓶盖拧开,把水一点点倒在暖宝的伤口处。 片刻之后,暖宝的身体好多了,又拿出两瓶浇在伤口处。 云顶真人也有储物袋,他也没有好奇。 暖暖想到痴傻丸,脸上带着怒意:“老头,你知道百草谷主的家在哪吗?他给我服用痴傻丸,我得报仇。” 云顶真人听到这话,气急败坏地咆哮:“好个老三,我都说要收你为徒,你竟然偷着下毒。” “暖暖,走,咱们一把火烧了他的百草谷。” 他又提醒:“暖暖,我告诉你,澹台毅这些年攒了不少家底,作为对你的补偿,你也要一并收走。” 暖宝笑了笑,“你这老头还怪好嘞!” “当然,老夫我能分清是非。” “咱们现在就走!” 暖暖点点头。 云顶真人带着暖暖一个瞬移来到百草谷。 谷中种植着大量的草药,远远地就能闻到药香。 在一片开阔平坦的平地上,错落有致地分布着许多房屋。 一些人进进出出,忙碌不停。 暖宝担心:“老头,这里有人,咱们进不去。” 云顶真人笑了笑:“有为师在,你怕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二人就来到一间黑乎乎的屋子。 暖宝忙拿出手电照亮,惊呼:“老头,地面上放着一箱箱的金银珠宝,货架上还摆着一些古玩字画。” “徒儿,快收啊!”云顶真人提醒。 暖暖笑了,她喜欢宝贝。 她挥了几次手,大库内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徒儿,为师带你去澹台毅的药材库!” 二人又接着不见了。 经过他们的一波操作,百草谷能拿走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 二人回到雷公岛的一处院子。 “暖宝,你住在这个院子里,为师派两个丫鬟来照顾你。” 暖暖看着他,想了想拿的那些宝贝也不能独占,开口:“老头,今天我拿了不少好东西,咱们五五分。” 云顶真人笑了:“你都留着吧,当作嫁妆,为师一把年纪,说不定哪天就入土了,留着也没用。” 不要正合暖暖的心意。 她声音温柔:“老头你真好,我也送给你一样东西!” 她说完一伸手,手中出现一瓶茅台酒。 “这个送给你,我太姥爷喜欢喝!” “小暖暖,想不到你知道师父好这口,有心了,知道孝敬师父了。” “老头,你姓什么?” 当问完这句话时,云顶真人脸沉默了,陷入回忆。 最后声音有些沙哑:“为师姓夜!” “你竟然姓夜,我南昭国的皇舅舅也姓夜!” 云顶真人面色骤变,一手上前直接掐住暖暖的脖子:“你说什么,南昭帝是你舅舅!” 暖暖被掐得说不出话来,双手有乱地拍打着云顶真人的手。 “松开,我快···被你···掐死了。” 可云顶真人的手没有松开,力道更大了。 暖宝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心里腹诽:【完了,我的嘴怎么那么欠呢,提什么南昭,这回好,死于话多,小命快没了。】 小暖宝尝试一下瞬移离开,可是依然站在原地。 她一脸懊恼:【我这是什么命,这下完了,想跑都跑不了。 看来,他和南昭的皇帝有仇,不会是哪个被追杀的皇子吧。】 ······ 第 759章暖宝拿枪逼问师父 云顶真人的手越来越用力。 暖暖看他眼中喷火,似乎疯了一般。 再这样下去,她非得被掐死。 她急中生智:“师父,师父!” 这两个字瞬间使云顶真人恢复了理智,他慢慢松开手。 “你叫我什么?”云顶真人问。 暖宝一手抚着脖子,咳嗽了几声,抱怨:“师父,我可不想成为你的徒弟! 太吓人了,随时被卡脖!” 云顶真人一脸阴沉,质问:“你和南昭帝到底是什么关系!” 暖暖叹了口气,“我们跟他们是远亲。 我娘亲的娘亲曾经是南昭国的长公主。 小时候遇到劫匪丢了,听说被江家救了养大,嫁人后又死了。 皇帝应该是我的表舅舅,不过我没见过他们,也没感情。” 云顶真人也曾听过这件事。 说是太皇太后进香途中遇到劫匪,长公主瑶瑶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南宫暖暖悄悄后退了几步,冷笑,一把手枪赫然出现在她的手中。 枪口对准了云顶真人,暖宝怒视着他:“老头,你到底是谁!” 云顶真人虽然没见过暖宝,但料想他手中的东西一定是某种武器。 他眉头微蹙:“暖暖,你好大的胆子! 刚才还叫我师父,这转眼间就要杀了我。 你这是想欺师灭祖!” 暖暖不以为然,歪着头:“我们正式拜师了吗? 没有! 敬茶了吗? 没有! 你给我礼物了吗? 更没有! 那我们现在就不是师徒关系。 老头,我问你什么,你实话实说,否则我一枪崩了你,我管你是谁!” 云顶真人也不生气了,“你问吧!” 暖暖声音清脆:“你叫什么名字,与南昭帝是什么关系,有什么深仇大恨!” 云顶真人有一种过堂被审的错觉。 看暖暖那认真的小模样,他不想骗她。 “老夫夜墨渊,南昭帝的祖父与老夫是亲兄弟。 当年,老夫手握重兵,他生性多疑。 先以我母妃的性命要挟,逼老夫交出兵符。 母妃不想拖累我,在宫宴上自杀。 可他依然不肯停手,不仅对我下毒。 又派人血洗王府,几经辗转我才逃离南昭。” 暖暖豁然开朗:原来你真是皇子,那你也太没出息了,在这憋屈地活着。 要是别人追杀我,我非灭了他全家不可。 我娘的姥爷不是人,不是你的错。 要不这样,看在你救我两次的份上,我带着七爹把南昭国灭了。 南昭帝就成了亡国的皇帝。 他的子民都成了亡国奴,我为你出气。” 听到这番话,云顶真人有些感动,但又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味。 他看了眼小暖宝,有些不太相信听到的。 她的出发点像是为自己出气,豪气万丈的,灭了南昭。 可这代价也太大了,最大的受益者却是大周。 云顶真人虽然恨皇兄,想亲手杀了他。 但并不想让南昭亡国。 那毕竟是夜氏先祖辛苦打下来的八百多年基业。 他用异样的眼神看向南宫暖暖,没有言语。 他不知怎么再把话唠下去。 暖宝用挑衅的眼神看向他:“怎么?不敢!” 云顶真人叹了口气:“老夫也曾经回过南昭,可老皇帝已经驾崩三年。 他的儿子是个明君,将南昭治理得井井有条。 上一辈的恩怨就不牵扯到下一代了。” 暖宝扔出一句话:“真窝囊!” 云顶真人反驳:“不是窝囊的问题,如果杀了新帝,南昭又要大乱。” 暖暖点头:“你说的也是,这样吧,我们现在去南昭的国库。 把那里的金银珠宝全都洗劫一空,你就可以出气了,得来的银子我们五五分!” 云顶真人反对:“不可,国库没了银子,军饷都发不出去,那南昭离亡国也不远了。 你刚洗劫了百草谷,这还劫上瘾了。 我警告你,千万不能动南昭国的国库。 小丫头,南昭帝是不是和你有仇,你是想把他往死里坑啊! 你要是这么做,你娘亲会同意吗?” 暖暖解释:“当然不会同意! 我这也是好心,大义灭亲,想为你报仇。” 云顶真人为了打消暖宝的念头,说了句:“仇人已死! 老夫毕竟老了,也没多少日子活了,对报仇之事也淡了。” 暖宝想起拜师一事,把玩着手中的枪:“弄了半天,咱俩还是亲戚。 你是我的太姥爷,怎么能成我师父。 这辈分乱了,你还是送我回去吧!” 云顶真人眉头一拧:“不行,送你回去,那老夫这身功夫教给谁,找个好苗子容易嘛!” “你这老头可真固执!”暖宝摇摇头,一脸无奈。 云顶真人笑了笑:“小暖暖,想跑,你快死了那份心吧。” 暖宝低着头,嘟嘟着嘴:“可我没影了,我娘亲得急死。” 云顶真人微微点头,“你说的也是,老夫现在就写封信。” “老头,我也给娘亲写封信,咱们可说好了,我学会你的功夫,就离开这里。” “行!” 二人开始写信。 ······ 话分两头。 珍珠被打倒,站起来之际,发现那些人全都不见了身影。 她忙去找王爷王妃求救。 一个时辰后,凤浅浅和南宫璃才带着人回来。 珍珠一脸焦急,跪下:“主子,大事不好, 小郡主被人抢走了!” 凤浅浅面色大变,当即站起来,双手晃住珍珠的肩膀:“你说什么,暖宝被劫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珍珠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清楚。 南宫璃面色清冷:“我们也没得罪什么人,白发老人应该是被人请来的。” 凤浅浅忙下达指令:【系统,查出暖暖的位置。】 系统:【收到!】 片刻后,系统发出语音提醒:【暖宝不在搜索范围,已经离开陆地,应该在海岛上。 本系统只能查出接壤的范围。】 凤浅浅眼中喷火:“你这什么破系统! 就不能升个级什么的,跨海也可以查出来。” 系统:【宿主,系统功能有限。】 凤浅浅继续追问:【那你查查暖宝有没有危险。】 系统:【没危险,她是被一个想收徒弟的老头看上了,要收她为徒。 宿主不用担心。】 南宫璃看向二宝:“离尘,你不要到处溜达,爹爹怕你也被抓走。” 小离尘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第 760章离尘命悬一线 凤浅浅的泪水夺眶而出:“这可如何是好! 暖暖什么都没带,这才回来几个月,又要被带走了。” 南宫璃劝了句:“浅浅,你也别太难过了,暖暖一向机灵,不会吃亏的。 况且她有冲锋枪,又有不少毒药。” 这时,“嗖”一把飞刀扎在门上,飞刀下有一封信。 暗一见状,连忙拔下飞刀,拿着信来到屋内。 他抱拳:“主子,有人送来一封信!” 南宫璃撕开火封,从里面取出两封。 南宫璃将一张纸展开,只见上面写着:“凤浅浅,我是南昭国你外祖父的弟弟。 暖暖机灵聪慧,老夫将她带到雷公岛学艺,学成送回,不必担心。 封狼国的师弟师妹们已下山对付你们,有百草谷主,神算子和千面仙子林柔,要杀你们一家五口,你们要当心。” 凤浅浅拿起另一封信,纸的左侧还画了一只小兔子。 看到那熟悉的字迹,凤浅浅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信上写着:“娘亲,我没事,遇到太姥爷夜墨渊,这老头太固执,精神不太好,非要收我为徒。 没办法,我只得委屈一下自己,成了他的徒弟。 娘亲不用担心,我的袋子里有很多好东西。” 凤浅浅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马上下达指令:【系统 ,查南昭国夜墨渊。】 系统:【收到,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看着:【夜墨渊,曾经是南昭国手握重兵的战神王爷,常年征战沙场。 同时,也遭到了明远帝的忌惮,即使兵权上交,皇帝依然用尽手段对他进行千里追杀。 夜墨渊后来被他师父救走,在江湖上没了消息。】 小离尘一脸羡慕: “暖宝的运气真好!” 凤浅浅和南宫璃一起看向离尘。 小离尘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马上改口:“娘亲,我的意思是暖宝又可以为所欲为,他的这位师父怕是又要倒霉了。” 凤浅浅心里只想着暖宝。 南宫璃劝着:“浅浅,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暖暖已经大了,况且这些年一直在岛上生活,她也习惯了。” “可那时有离尘和二宝在身边,还有爷爷和金虎他们,如今只有···只有她一人。” 凤浅浅声音哽咽,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流着。 她很无助,想救孩子却找不到地方······ ······ 国师府 百草谷主猛地一拍桌案,“砰”然巨响震得茶盏跳起,汤汁四溅,气愤:“二师兄可真行,为了一个臭丫头竟然不念几十年的同门之情,与我们反目 。 那个死丫头哪点好,还想收她为徒,有他后悔的一天。” 神算子喝了一口茶,安慰:“三师兄,你也别怪二师兄,他一把年纪,好容易看上一个徒弟,不容易,你就可怜可怜他吧。 你找药人什么样都行,不必跟二师兄抢。” 千面仙子也附和:“说的是,咱们几十年的关系,不能因为这点事伤了和气,不值得。” 百草谷主心中的怒火依然没有消退,只得说:“算了算了,这次我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跑了一个,还剩四个。 我打听过了,南宫璃的长子在皇宫走,这里还有三人,我们正好一人收拾一个,最后再去京城把那个大的解决了。” 千面仙子面带微笑,“我先选,南宫璃归我。” 神算子抢先说话,“我对付南宫离尘。” 他还不忘说了句:“三师兄,听说凤浅浅会医术,你们是同行,正好可以切磋切磋,看看到底谁强。 你可得拿出看家的本事,别输了给我们雷公岛丢人。” 百草谷主斜睨了神算子一眼,“你们两个可真行,也不懂得谦让,把难厉害的一个留给我。” 神算子打趣:“她也是用毒的,给你撒毒起码你能解,而我们只能等死。” 对于这个提议,千面仙子也表示支持:“三师兄,四师兄说的也有道理,这两日你多配些毒,一定要将凤浅浅毒死,为大师兄报仇。” 神算子看向林柔:“小师妹,南宫璃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听说杀伐果断,手段狠辣,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你可别看上那个小白脸。” 林柔笑得极具温柔:“那也未尝不可,长夜漫漫,春宵一刻值千金,尝次美色也值了。” 百草谷主从衣服中拿出两个小瓷瓶,一脸坏笑:“这红瓶的药是催情粉,黑瓶是毒药。 快活够了,就弄死他。” 千面仙子接过药瓶,“谢谢三师兄。” 三人开始密谋对策······ ······ 还有几座城需要救,众人开始奔赴各地。 小离尘和南宫澈一组,去了颍州。 而南宫璃和南宫煜一组,留在皇城。 南宫澈怕这个小侄子再出事,是寸步不离。 在颍州城繁华的闹市区,不知何时悄然出现了一个颇为引人注目的卦摊。 摊摊的桌子上插着一面旗,上面写着“神算子”三个大字,在风中猎猎作响。 一白发老翁坐在桌子前,桌面上放着一支笔和一些纸,还有几枚铜钱。 一位老婆婆刚刚算完卦,满脸惊喜地拍手叫好:"神了!真是太准了!连我的簪子丢在哪里都算得出来,不愧是神算子!” 她的话语,引得周围路人纷纷驻足观望。 小离尘毕竟是个孩子,本就好奇,路过此处,看了一眼卦摊。 他想着暖暖,向卦摊走去。 “九叔,走,过去算算。” 南宫澈一把拉住他:“江湖术士,岂可轻信,你还是跟九叔回府,现在不太平,小心为上。” 小离尘一双凤目斜挑:“九叔,我只是去问问,万一能找到暖暖的下落呢。” 南宫澈拦不住,只得跟着他向前走去。 二宝来到神算子的对面,抱拳:“老爷爷,我想找个人!” 神算子见眼前之人,长得眉清目秀,非富即贵。 他顺便掐指算了算,了然于心:【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主动送上门儿来了。】 神算子一脸笑意,“小娃娃,想玩到一边去,不要耽误老夫算卦。” 小离尘一本正经,试探性地问:“你算的准吗?我想找一个人。” “什么人?” “我妹妹!” “那你写一个字!”神算子提醒。 二宝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个“暖”字。 神算子掐指算着,良久后摇摇头:“她被关在一个地方,被打得遍体鳞伤,已经奄奄一息,正在等着人去救她。 要是救晚了,性命不保!” 南宫澈不信:“本王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神算子不以为然,继续描述:“她离开时穿着粉色的衣裙,头上插着一只蝴蝶的金簪,耳坠是两个碧玉小葫芦。” 小离尘抓住神算子的手,“她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救她。” 神算子面上为难:“那里比较偏僻,不太好找。” 小离尘如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老爷爷,你带我去,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 神算子站起来,“好吧,老夫也做回善事,等你见到你妹妹,你可要给老夫一百银子。” “好!”小离尘不假思索地回答 。 妹妹穿的衣服被他全说中了,小离尘对他的话也深信不疑。 他的大脑中都是妹妹受伤的画面,想快速找到暖宝,把她救回来。 神算子一把抓住离尘的手,接着消失不见了。 小离尘站稳脚跟,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幽深山洞之中。 他环顾四周,这里根本没有暖暖的影子。 小离尘眸中寒光乍现,怒视着神算子:“你到底是谁,我妹妹根本没在这里!” 神算子马上换了一副模样,面色变得狰狞:“小崽子,还想找你妹妹呢,她早就死了。 我大师兄死在你的手中,你还想全身而退。” 小离尘问:“我从未杀过你大师兄,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神算子一脸怒意:“老夫的大师兄是封狼国师。” 小离尘明白了,“原来你是那个坏老头师弟,他残害大周百姓是死有余辜。 你要是找死,我也不介意送你上路。” 神算子忽然按向旁边的一个接钮,只见铁门瞬间落下,将二宝关在洞内。 似乎机关被触动,一时间洞内万箭齐发,直奔关小离尘而去······ …… 第 761章浅浅出手杀人 神算子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不远处。 他心中一阵难过,冲天喊着:“大师兄,师弟给你报仇了! 把南宫璃的儿子杀了,你安息吧!” 他低下头看向洞口,眼露凶光。 每个字似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恶狠狠地骂着:“小崽子,去死吧! 只怪你投错了胎,是南宫璃的儿子。 在里面好好尝尝万箭穿心之苦。 你放心,很快,你们一家人就能到地府团聚了!” 他肆无忌惮地哈哈笑起来,那笑像是从心底发出,带着几分狂野,似乎要将心里所有的怒气都宣泄出去。 “哒哒哒······” 神算子的后方,一个孩子手执冲锋枪,枪口喷出愤怒的火舌。 一枚枚子弹瞬间将空气撕裂,带着破空之声,疯狂地向神算子的身上猛扑。 这一切毫无征兆,皆在瞬间。 神算子被打个措手不及,他是一脸懵逼,大脑一片空白。 一时间,他都忘了用瞬移之法逃离此处。 他转身看到南宫离尘毫发无损地站在眼前,当即呆住了。 他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心中不解:【刚才明明将他困在洞里,门都关了,他是怎么地逃出来的!】 神算子嘴角流出血,一手指着小离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离尘眼中带着杀意,“不在这里,难道在洞里被你害死。 忘记告诉你了,我也会瞬移!” “不···不···不!” 神算子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不住地摇着头,歇斯底里地喊着:“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南宫离尘不想跟他啰嗦,再次端起冲锋枪, 朝着神算子开火。 “哒哒哒······” 神算子的身上又出现了数个血窟窿,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 “扑通”一声,他整个人向后倒去,闭上了眼睛。 二宝来到他的身边,狡黠一笑:“我看你身上有没有银子,开枪可是都避开了藏钱的地方。” 他开始摸尸。 功夫不负有心人,小离尘在神算子的钱袋子里搜出了十几张银票。 他数了数,笑了:“这趟不亏,赚了几万两银子。 还神算子,徒有虚名罢了,咋没算出你今天必死呢!” 他拿出一瓶化尸水,毁尸灭迹。 忙完,一个瞬移,回到颍州。 ······ 南宫澈是焦烂额头,没想到小离尘又出事了。 那些人也太缺德了,这是想将七哥家一网打尽。 凤浅浅来时,南宫澈刚说完过程,小离尘就到了。 “娘亲!”一声清脆的喊声响起。 凤浅浅转身,看到小离尘,当即上前抱住他。 马上又松开手,把住他的双臂,上下看着, “二宝,你可吓死娘亲了,你有没有受伤?” “娘亲,我没事! 神算子已经被我杀了,他抓我是为国师报仇。” 小离尘把万箭穿心之事说出来。 南宫澈吓得是一身冷汗,气得大骂:“神算子这个王八蛋! 他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个孩子也不放过。” 凤浅浅开口:“依信上所说,神算子死了,还有两个,一个是百草谷主,另一个是千面仙子,你们要小当心。” 她下达指令:【系统,查出百草谷主的下落。】 系统:【宿主,请看大屏幕。】 看到定位,凤浅浅唇角蓦然绽出一朵冷笑:“我们在明,敌在暗,我先去弄死百草谷主,省得他们又兴风作浪!” 南宫澈一马当先,“七嫂,我去帮你。” 凤浅浅声音清冷,拒绝:“不必,你只要把我的儿子看好就行。” 她又看向儿子:“离尘,你要听你九叔的话,老实待在这里。” 凤浅浅安排完,一个瞬移不见了。 ······ 国师府 府中只剩下百草谷主澹台毅,其他下人都遣散了。 他看着桌面上的一个个小瓷瓶,叹了口气:“也不知璃王妃那个祸害在哪里,老夫还得找她报仇。” 凤浅浅悄然来到国师府,她环顾四周,院内冷冷清清,也不知人都去了哪里。 她顺着地标向前走,到了一处院子停下来,听到有一个人在抱怨。 她冲着屋内喊起来:“澹台毅,有人找你!” 百草谷主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还有些纳闷,嘴里嘀咕着:“下人不都离府了吗?是谁在叫老夫,竟然还知道老夫的名讳!” 他拿起几个黑瓶放到衣服内,来到门外。 抬眼看去,只见院中站着一白衣女子,手执一把利剑。 她面色白皙,一双如秋水的眼眸中泛着凛冽的杀意,冷傲孤冷又盛气凌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着毁天灭地的强大气势。 澹台毅心头为之一震,他只觉得后背冷风飕飕的,不禁打了个寒颤。 看到眼前的白头翁,凤浅浅眼中满是鄙夷,一脸的不屑:“你就是百草谷主!” 澹台毅强作镇定,端起架子:“不错,不知你找老夫有何贵干!” 凤浅浅语气豪横:“杀你!” 百草谷主眉头紧蹙:“老夫很少涉足江湖,一向与世无争,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你了,竟杀上门来。” 凤浅浅冷笑一声,拿着冰魄剑指着他:“你不是一直要杀我嘛,如今我自己送上门来,你反而不认识我!” “你是璃王妃,好大的胆子,竟敢自投罗网!”百草谷主眼睛眯了眯,眼眸中泛着阴翳。 他从衣服中拿出一个小瓶,打开瓶盖。 “怎么,想对我下毒!”凤浅浅直入主题。 百草谷主不以为然,气焰极其嚣张:“璃王妃,我知道你会医术。 不过,纵使你本事再高,今天也是有来无回,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凤浅浅一挥手,一些无色透明的液体向百草谷主的脚下奔去。 澹台毅忙后退几步,他闻了闻,这东西里没毒。 “你又耍什么花招!” 百草谷主向前几步,脚下踩到那些液体。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她知道这胶凝固需要时间,索性再跟他唠五块钱的。 她怒斥:“澹台毅,你也一把年纪了,好好活着不好吗?非得找死!今天你怕是要历劫,入十八层地狱了。” 岁数越大的人,越怕死。 百里谷主听到有人咒他,气得胡子翘起来:“你的嘴怎么这么阴毒,不懂尊老吗?” 凤浅浅一脸鄙夷,嘲讽:“就你也配!” 她一边说,眼睛不时瞄着百里谷主的脚下。 百里谷主刚想向前纵几步,将手中的毒粉撒向凤浅浅。 可是双脚像被灌了铅,根本抬不起来。 他尝试抬起脚,没想到黑靴被牢牢地固定住。 凤浅浅运力腕柄,手中的冰魄剑发出一道破空声,直接劈向澹台毅的右手臂。 “啊!” 百草谷主手中的瓷瓶掉落。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那条手臂被砍掉。 “啊——” 百草谷主发出一声惨叫,气得大骂:“你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凤浅浅哈哈笑起来:“澹台毅,快跑,你不是会瞬移嘛!” 百草谷主又试着瞬移,站在原地依然没有动。 凤浅浅提醒:“别白费力气了,我就是怕你跑了,先往地上撒了胶水。” 百草谷主断臂之痛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咆哮:“你不是人,没想到堂堂的璃王妃竟是个无耻小人,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你要是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 第 762章南宫煜的劫 凤浅浅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仿佛置身之地瞬间化作数九寒冬,她声音不大,但足可以摄人心魄: “不用道德绑架我,我不吃那一套,放了你,你想都别想,去死吧!” 凤浅浅手中的冰魄剑光肆无忌惮地朝百草谷主的身上劈去。 澹台毅身体被一分为二,没了气息。 凤浅浅扔下一句话:“想害我,你也要有那个本事!” 她拿出一瓶化尸水,倒在百草谷主的身上。 只听到滋啦滋啦的声音响起,澹台毅的身上冒着白烟,身体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缩小,直至化成了一滩血水。 一阵微风吹过,血水也消失不见了,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凤浅浅开始搜索库房,国师这些年也攒了不少家底,都进了凤浅浅的空间。 她拿出一个炸山的定时炸弹,调好时间,扔到院中,一个瞬移离开。 很快,“轰”的一声巨响,国师府的所有房子尽数倒塌,转瞬间成为一片废墟。 凤浅浅去了颍州,将小离尘带在身边,继续为百姓治病。 ······ 夜幕降临之时,南宫煜和南宫璃来到陈大人的府邸。 南宫煜率先开口:“老七,现也没什么大事了,咱们哥俩很长时间没在一起喝酒了,不如喝两杯,放松放松。” “行,我去换身衣袍,你命人定些酒菜!” 南宫璃说完,转身离开。 等他再次来到花厅时,酒菜已备好。 他并没有穿玄色蟒袍,而是一身青色锦袍。 如果不认识两个人的情况下,定会认为他们二人中只有一位王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也喝得差不多了。 南宫璃打了一个嗝,站起来:“四哥,我得去看看小君泽,他一人在宫中也不知习不习惯。” 南宫煜面上含笑,“去吧!当了爹还真不一样,知道惦记孩子。” 南宫璃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去了皇宫。 四王爷在自斟自饮。 这时,一个丫鬟来到门口,手中端着一个酒壶。 “站住,你要干什么!” 丫鬟福了福身:“侍卫大哥,我家大人命奴婢给王爷送一壶好酒,还带了几句话。” 这个丫鬟侍卫见过,是陈知府院子里的。 他也没有多想,选择了放行:“进去吧!” “谢谢侍卫大哥通融!”丫鬟完就向屋内走去。 南宫煜手中端着酒杯,脑中想着君小姐:【清漪被凤浅浅临时给送回京,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门被推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 南宫煜抬眸。 只见一个丫鬟打扮的人,一身碧色的衣裙,柳叶眉细长,眼眸温润如秋水。 看到南宫煜的模样,丫鬟花痴了数秒,心里怦怦跳得厉害,心里嘀咕:【想不到南宫璃长得这么英俊,怪不得被凤浅浅给看上了。 这样的人,谁看谁不爱。 就是我这半老徐娘也动了春心。今晚,老娘可要好好品尝品尝美男的滋味。】 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马上走上前,声音温柔:“王爷,奴婢是“花枝”。 我们家大人特了一壶好酒,命奴婢送来,让您亲口尝尝。” 偏巧南宫煜喝完了杯中酒。 “花枝”走上前,将酒斟满。 她面上笑靥如花,声音柔柔糯糯:“王爷,这可是封坛30年的好酒,听说叫闷倒···闷倒英雄!” 南宫煜有个爱好,喜欢品酒。 用他的话说就是小酌可以怡情,微醺恰好,大酒伤身。 “花枝”将酒杯放到南宫煜的身前,“王爷请饮用。 南宫煜缓缓端起白瓷酒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将酒杯凑近鼻尖,细细闻了闻。 忽然,他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酒的气味怎么与往日的酒香大不相同?” 他似乎不太喜欢这种酒香,煜王又将酒杯放下。 “花枝”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解释:“我们家大人说这酒确实与寻常新酿不同。 或许是因为在窖中陈藏的年头太久,初闻时难免有些异样。 但越品,酒越醇厚浓郁,回味悠长,空杯留香。 正是因陈年老酒,才最珍贵。” 经她这么一说,南宫煜的心又被撩拨了,再次端起酒杯,准备呷一小口。 忽然,眼神的余光扫向丫鬟,看到她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煜王手端着酒杯在半空中悬着,沉思:【这个丫鬟在陈大人嗯府邸见过几次,还当着陈大人的面为本王倒过茶。 为何笑里透着诡异,难道这酒有问题?】 “花枝”心中气愤:【还能不能喝了,还是不是爷们,磨磨唧唧的。 不就是一杯酒嘛,喝完了我们好上床,真费劲。】 四王爷又将酒杯放下:“本王有些喝多了,替我向你们家大人说声谢谢,本王要休息了。” “是!” “花枝”嘴上说着,人却来到南宫煜的身边,手中的帕子在他的面前抖了抖。 四王爷不由自主地闻了闻,怒斥:“大胆!” 他还没说出“来人”二字,整个人意识开始不清楚,浑身开始燥热难耐。 “花枝”上前抱住南宫煜,声音柔到了极致:“王爷,王爷,不要啊! 你不要毁了小女子的清白。” 二人似在拉扯。 侍卫雷虎在外面听着,往屋内瞅了瞅,看二人已经抱在一起的身影。 另一个侍卫问了句:“雷哥,要不要进去?” 雷虎扫了屋内一眼,“你傻呀,王爷憋了这么多天,一时兴起,借着酒意想发泄一下。 你要是敢扫了王爷的兴,他回去给你扔到暗卫营回炉重造。” “说的也是,咱们就不打扰主子的好事了,王府里左右不过多一个小妾。” “啊,王爷,您轻点!” 雷虎感慨:“看看,王爷都憋成什么样了,这么饥不择食,一个丫鬟也能看上。” “花枝”耳力甚好,听到了外面的对话,笑了笑。 她一挥手,二人消失不见了…… 第 763章 煜王生死一线 等“花枝”落地之时,南宫煜的手臂无意间碰到院门。 他“斯哈”了一声,大脑瞬间有那么一刻的清明。 他眼眸变得幽深莫测:“这是哪里!你到底是谁!” 林柔低眉浅笑,清澈的眼底仿佛盛满了盈盈春水,波光流转间全是甜蜜。 “奴家是千面仙子林柔!王爷。 今晚,我们就共度春宵!” “滚!” 南宫煜奋力要推开千面仙子! 林柔并没有生气:“王爷,本仙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你看看,今晚花好月圆,也不能错过这大好时光,我们就做一对露水夫妻。 等我舒服够了,再送你上路。” 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到南宫澈浓密睫毛下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温情,只剩下狠厉。 “滚!” 这句话他似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惊动了远处的一个小女孩。 那个女孩子站在一块礁石上,看向远方。 听到这两个字,吓了一跳! 她看向声音的方向,离这里不远。 她还有些纳闷:“是千面仙子的院子,她不是下山了嘛。” 她一步步向那个院子走去。 “滚开!” 南宫煜喊完,意识马上再次涣散,大脑一片浆糊,“好热,好热!” 南宫煜拽开领口。 千面仙子帮他解开玉带,将他的外袍脱下,手指尖软塌的搭在他肌肉紧绷的胸口。 “郎君,很热是吧,林柔现在就满足你。” 千面仙子用手指腹触碰着南宫煜的性感的唇瓣。 “要是杀了你,我都不忍心。” 南宫煜受药物控制,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只想将眼前的女人搂入怀中,好好蹂躏一番。 千面仙子迫不及待地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脱下衣裙,最后只剩下肚兜。 她上了床,坐在南宫煜的身上,开始为他解开里衣。 似乎长长的指甲扎到了南宫煜,一丝痛感让他的头脑又清醒了许多。 他看到一个女子坐在自己的身上,用力挥起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而这一切,千面仙子猝不及防,被打得一脸懵逼。 她一手捂着发红的脸,还没来得斥责,整个人被踢飞。 坐在地上的千面仙子怒气上涌,咆哮:“南宫璃,你个王八蛋,竟敢踹老娘! 本想让你好好侍候老娘,让你多活两天,没想到你不识抬举,竟敢对我动手。 等本仙子玩腻了,一定将你大卸八块,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她把烛火点燃,屋内瞬间亮了。 看到一身白色里衣的南宫煜,她站起,揉了揉腰,来到床前。 又色心大起:“郎君,你的身材真好,宽肩窄腰大长腿,看着挺瘦,摸着有肉。 中了本仙子的媚骨散,还想解毒,你想都别想,你就从了老娘吧。” 说完,她不再有所顾忌,直接一个恶狼扑食。 在南宫煜的脸上胡乱啃着,当碰到四王爷柔软的唇时,还咬了他一下,又把南宫煜给咬清醒了。 他知道此时遇到了女采花贼,快速出击,一拳打在千面仙子的胸口。 位置有些偏,打在那一侧的绵软之处。 “啊——” 林柔又被打倒在地,她疼得眼泪都流出来。 喘了几口气:“你竟敢袭老娘的胸,你个色狼!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 吃罚酒,老娘对你没兴趣了。 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匕首,一步步靠近南宫煜。 而南宫煜此时满脸通红,一亩三分地的位置就等着冲锋陷阵。 看到有女人,他竟然从床上起身,直奔女人而去,想将她就地正法。 千面仙子眼露凶光,挥起手中的匕首,向扑过来饥渴难耐南宫煜的心口刺去。 嘴里还喊着:“南宫璃,你去死吧!” “砰砰砰!” 三声枪响。 “咣当”一声,千面仙子手中的匕首掉落。 她的后心出现三个黑窟窿,鲜血喷涌而出。 她转身,看到屋内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姑娘。 她眼中喷火,一手指着她:“臭丫头,是你!” 小姑娘没有言语,继续扣动扳机。 “砰砰砰······” 又是几声枪响,子弹直奔林柔的心口而去。 “扑通”,千面仙子带着满腔的怨恨,倒地,闭上了眼睛。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暖暖。 她来到院中,就上了房顶。 听到千面仙子喊南宫璃,以为是她的爹爹被抓来。 就一个瞬移来到屋内救人。 她看向床上,一脸惊讶:“四伯父,竟然是你。” 看到南宫煜的模样,好从空间里拿出一桶冰水,直接泼在南宫煜的头上。 彻骨的寒意迫使南宫煜瞬间清醒。 暖暖又拿出一粒解毒丸,给四王爷服下。 “四伯父,你好些没有,你怎么来到雷公岛了?” “被劫来的。” 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涌入南宫煜的脑海中。 他知道那个叫花枝的丫鬟是千面仙子假扮的,自己被他掳来。 还好有暖宝,不然今晚死定了。 他穿上衣袍。 暖暖拿出一瓶化尸水,倒在千面仙子的身上,很快,林柔化成了一摊血水。 暖暖忙上前拉起南宫煜:“四伯父,你不能待在这里。 枪声响了,一会儿就会有人来这里,我带你去我的院子。” 暖暖拉着南宫煜的手,一个瞬移来到听海院。 到了屋内,暖暖如一个小主人,给南宫煜倒了一杯茶:“四伯父,先喝杯茶,压压惊。” 南宫煜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竟然被小侄女给救了。 “暖暖,你被带走,你娘担心坏了,你师父对你好吗?” “好,他是我的二太姥爷,明天我想办法送你回去!” 南宫煜拒绝:“暖宝,四伯父不走,陪着你,不能让你一人孤零零的在这里。” 暖宝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 她扑到南宫煜的怀中:“四伯父!”接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再也控制不住,这段时间对亲人的思念、委屈和无助,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南宫煜将暖宝搂在怀中,一手摸着她的头,“暖暖不哭,你在这里住几年,四伯父就陪你几年,照顾你。” 暖宝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四伯父,要是有人盘问,你就说本来在府中,不知为何会来到这里。” 南宫煜点点头。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院中响起:“暖宝,你在做什么?在和谁说话!” 暖暖面上一惊,脱口而出:“坏了,我师父来了!” ······ 第 764章 忽悠云顶真人 南宫煜面色一凛,他站起来,眉眼之间显得更加冷峻。 他看向暖宝:“暖暖,你不用怕。 出了任何事由四伯父担着,此事跟你无关。 如果条件允许,皇伯父定然带你离开。” 暖宝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把手枪,面色凝重:“四伯父,这枪里有48发子弹,你离我近点,我保护你。 他们要是想杀你,咱们就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就是死了,有四伯父跟我在一起,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南宫煜被石化了,从小到大,没有人说要保护他。 如今深陷险境,小侄女却······· 虽然,德妃一直给予他厚望,但从没有真正关心过他,自己无非是她成为皇太后的垫脚石。 他也有过雄心壮志,也曾野心勃勃,私养兵马。 再多的苦,再多的难,他都一人扛过来。 此时,他的眼睛湿润了,蒙上了一层氤氲。 他问了句:“暖宝,你不怕死吗?” 暖暖眨着清澈的水眸,“四伯父,你让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暖暖一脸无助:“我怕,很怕,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娘亲、哥哥和姥爷了。” 转瞬,她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眼神中透着坚毅,声音中透着决绝:“可,我是大周战神王爷南宫璃的女儿,不能输了阵势,给他丢脸。 如果他们不放你离开,我就扔炸弹炸了这雷公岛。” 南宫煜心里腹诽:【老七还真是好运气。 本王后院一堆女人,怎么生不出这样一个女儿,太对本王的脾气了。】 南宫煜笑了。 这时,云顶真人的声音再度响起:“暖宝,你在跟谁说话,师父要进来了。” 暖宝快速跑到门外,“师父,师父!” 云顶真人一脸茫然:“小暖暖,这又是怎么了!” 暖暖搂住云顶真人的手臂:“师父,您快进屋,我带你见一个人,我的四伯父。” 云顶真人面上一愣:“四伯父?” “是,我在外面玩得好好的。 忽然听到“扑通”一声。 我一时好奇就出了院子,结果看到一只母狗要咬死四伯父,我就把那只狗给杀了。 结果一看,救下之人是我的四伯父。 师父,你说这里外人自己是进不来的,连我娘都没办法,我四伯父怎么会来到这里。” 云顶真人走进屋内。 南宫煜看到暖宝带着一个人,躬身抱拳,自报家门:“ 大周国四王爷南宫煜见过老前辈!” 云顶真人上下打量着南宫煜,器宇轩昂,自有王者的霸气。 他眸色幽深,似乎要探测到南宫煜的心灵深处:“要说实话,你是怎么来到雷公岛的!” 南宫煜面不改色:“前辈,本王也不知为何会来到此地。 今晚喝醉了,等清醒时,就被带到这里。” “醉了也有意识,你见过什么人? 看在你是暖暖四伯父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但不能保证别人不杀你。” 南宫煜也不想隐瞒,说了实话,“我喝酒时,走进来一个丫鬟,说是千面仙子。 我只记得那人要杀我七弟。” 云顶真人一手捋着白胡子,寻思着:【看来,小师妹是抓错人了,去找暖暖的爹了。】 暖宝接着站起来:“她竟然要杀我爹,该死!” 云顶真人太了解暖暖,也不知她是几重性格。 有时贪吃贪玩,有时温柔的像只小绵羊,而有时却像一只暴躁的犟狮子。 暖暖又换了模样,撒娇:“师父,您明天把四伯父送回京城好不好?” 云顶真人面色冷下来:“暖暖,雷公岛有条规矩。 外人如果来到此地,只有一死,决不能活着离开,收的徒弟除外。” 暖宝瘪着嘴,眼圈一红,泪水像珍珠一样滚落。 她声音哽咽:“师父,您送四伯父离开好不好! 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一定会答应我的。” 还没等云顶真人回答 ,外面吵起来。 “声音出现在师姐的院子,快去看看!” 暖暖的院子和千面仙子的院子相隔不到百米。 云顶真人也听到了枪声,他怕小徒弟出了什么事,才慌忙跑来看看。 南宫煜拒绝:“前辈,本王想留下,暖暖是七弟的心头肉。 她之前离开王府去学艺,有他外公和两个哥哥陪伴,如今孤身一人在雷公岛。 本王是她的亲人,想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她有所成下山为止。 当然,我也有个一举两得的法子。 您是暖暖的师父,我煜王府在京城有一个三进的院落,您也可以在那里传授暖暖功夫。 这样她也能看到家人,我南宫煜为您养老。” 暖宝搂住云顶真人的胳膊:“师父,璃王府旁边是公主府。 我外公就住在那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这……”云顶真人犹豫了。 南宫煜看他动心了,继续劝着:“前辈,在哪里教功夫都一样。 况且,您一把年纪,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里,也应该在外面生活。” 云顶真人低下头。 想当初,他意气风发,半生戎马生涯,却遭到皇上的忌惮。 没办法,为了活命,最后来到这里,苟延残喘度日。 他问了句:“暖暖,你想留在这里还是回家?” 暖暖爽快地回答 :“回家,但我要带着师父一起离开。 我既可以学习功夫,也可以见到娘亲和哥哥。 师父,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我娘亲那里有很多好酒,我外公最喜欢喝的是茅台。 皇爷爷也喜欢喝,我想你要是喝一口,也一定喜欢。” “茅台?” “是!” 南宫煜何其聪明,接下话:“茅台那酒非常贵,是买不到的。 上次在父皇那里喝了一杯,至今酒的醇香记忆犹新。” 云顶真人眼中一亮:“真的,茅台酒真那么好喝?” 暖暖瞅了他一眼:“当然,还有其他一些酒。 皇爷爷说,我娘亲送去的酒,口感都非常好,叫什么唇齿留香。” 一向好酒的云顶真人动摇了…… 第 765章号令杀暖暖 云顶真人若有所思,似乎有所顾忌。 暖宝挖坑:“师父,您要相信我,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决不让您喝西北风。 我是您的关门弟子,为您养老···。” 南宫煜真担心暖暖把“送终”二字说出来。 云顶真人被说得心动了,他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喝酒。 饭可以不吃,但是酒必须得喝。 暖宝也是抓住了他的弱点,云顶真人彻底破防。 他当即同意:“好,明日我们就离开雷公岛。” 暖宝高兴地蹦起来,“我能见到娘亲了,太好了! 师父,我娘亲也是您的亲人。 我还可以介绍一个徒弟给你,是我二哥哥,他也很聪明。” 云顶真人看向南宫煜:“王爷,这院外有厢房,你就在这里将就一晚,我们收拾收拾东西,明天离开。” 南宫煜今晚的心情无法言喻。 酒喝得挺高兴,接着被千面仙子抓来,差点死了,又因要回到大周而高兴。 今晚又替老七背锅了,在清醒的瞬间,他听到了那个千面仙子叫南宫璃,她要杀的也是老七。 他的心里在流泪,【老七,有你这么坑的吗?每次都是你跑了,我掉坑里了。 上次是两江总督的女儿,坑了也就坑了吧,起码没动杀心。 这个千面仙子可倒好,不仅要吃干抹净,还得要命。 下次,我一定离你远点,你也不能可着我一个人祸害!】 最后想明白了,他拿定主意:【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回去必须得向凤浅浅要点好酒压压惊。】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这时,院内一道声音传来:“二师兄,你在没在这里?” 紧接着是一些人的急促的脚步声。 云顶真人看了眼南宫煜,安排:“你先不要出去!” 南宫煜点头。 云顶真人向外走去。 院中来了不少人,其中有七师弟墨阳子和九师弟长青子 。 云顶真人问了句:“发生了何事,这么兴师动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抄家呢。” 墨阳子抱拳:“二师兄,我们听到师姐的院子发出“砰砰”的声音,结果到了以后,却一个人都没有。” 云顶真人不以为然:“你们还不了解千面仙子,她一直以来都是无影去无踪的,指不定又去找哪个小白脸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九师弟解释:“二师兄,这次不同。 我们时,发现地上有一些未干的血迹,师姐的衣服也扔在一边,定是有人杀了师姐!” 墨阳子无意间看向屋内,烛影深深,人影绰绰。 他大喊一声:“屋内有外人,是谁!” 云顶真人也不想说谎,直言:“老夫的徒弟想她四伯父了,我就把他弄来,陪暖暖几天。” 墨阳子面上染上一层怒色,像是抓到了他的把柄:“二师兄,你明知道岛上不能有外人,为什么还独断专行把人带来。 师父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违背门规,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云顶真人冷哼一声:“就是到师父的面前,我也不畏惧。” 墨阳子一向与云顶真人不对付,他扫了眼屋内,“二师兄,我怀疑师姐的死与屋内之人有关。” 云顶真人反驳:“你胡说什么,不要乱扣帽子。” 墨阳子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一手指着暖宝,控诉:“二师兄,自从你带回来这个臭丫头,她每天把岛上弄得是鸡犬不宁,整个一祸害。” 听到骂她了,暖宝气冲冲地跑出来,“哼,墨老七,你说谁是祸害呢,是不是没挨过打。” 墨阳子一脸怒意:“二师兄,你看看你教的好徒弟,没大没小的。 她竟然敢直呼我的大名,连七师叔都不叫,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 云顶真人不以为然,“老夫的徒弟,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有功夫你管你自己的徒弟。” 老九劝了句:“二师兄,七师兄,你们还是不要吵了,都是同门,不要伤了多年的感情,还是让师父评评理吧。” 云顶真人一脸不屑:“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岂会怕你” 南宫煜走出来,“老前辈,此事毕竟关乎我,本王同你一起去。” 暖暖来到墨阳子的面前,威胁:“我告诉你,你再跟我师父耍横,我就把你的最爱的八哥的毛给拔了,烤着吃。” 墨阳子一手指着暖宝:“云老二,管好你徒弟的嘴,上次把我的养的鸡给炖了,这次又想害我的鸟。” 云顶真人不以为然,“鸡肉你不也吃了嘛,还抱怨什么!” “现在不是鸡肉的问题,是师姐遇害,一定是这个小白脸杀了他。” 一白衣弟子附和:“我听到屋内喊着‘南宫璃,我杀了你!’” 墨阳子盯着南宫煜:“是你杀了师姐,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暖宝一马当先,将南宫煜护在身后,“我看谁敢为难我四伯父,我再说一遍,他叫南宫煜,他没有杀你们的师姐!” “我看到了!” 众人一起看向声音的方向。 只见一个婆子跑了过来。 “孙婆子,你看到了什么如实说!”墨阳子问。 孙婆子福了福身,开口:“我听到仙子的喊声,便进了院子趴在窗口看,是暖暖杀了仙子,他也在场!” 孙婆子指了指南宫煜。 暖暖也知道,真相大白了,今晚必须见血。 她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想再跟他们墨迹。 她冷冷地笑了笑:“不错,人是我杀的。 她如果不杀中毒的四伯父,我又岂会动手。” 墨阳子拿出号令天下的架势,将剑尖指向天:“师兄弟们,我们的大师姐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个臭丫头的手上。 师姐不能枉死,我们要为她报仇。” “报仇,报仇!”那些人像打了鸡血,一起举起剑,喊着响亮的口号。 云顶真人动怒:“你们想造反不成!林柔也是罪有应得,是她要杀人在先。” 墨阳子轻蔑地看了云顶真人一眼:“二师兄,纸里终究包不住火。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要杀了他。” “兄弟们,上!为大师姐报仇!” 众人拿剑齐奔暖暖和南宫煜而来。 第 766章揭丑事,杀暖暖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苍老的怒喝声骤然响起,打破了院中剑拔弩张的气氛。 只见一位身着灰色长袍的白发老者走来,他面色红润,银发如霜,一双深邃的眼睛泛着阴翳。 老者身后还跟着两名青衣弟子。 墨阳子见状立即挥了挥手,那些持剑的弟子们纷纷将手中的兵器放下。 众人皆毕恭毕敬地抱拳行礼:“师父!” “师祖!”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玄机祖师。 他面上染上一层怒意,又重复地问了句:“大晚上的不睡觉,都聚在这里干什么?” 墨阳子马上走上前:“师父,暖暖把师姐杀了。 她已经承认,请师父将她就地正法,为师姐报仇!” 众人让开路,有人进屋搬来一把椅子,玄机祖师坐下。 他看向暖宝,声音狠厉,带着威压:“小暖暖,是你杀了你林师叔?” 暖暖丝毫没有畏惧,点头,“不错,她对我四伯父下毒,抓来要杀了他,我才不得已出手。” 南宫煜知道,今晚在劫难逃。 他走出列,将暖宝护在身后:“前辈,在下大周国四王爷南宫煜,此事因我而起,与暖暖无关。 凡事皆有因,是千年仙子下毒在先,强行将本王掳来,欲与本王行苟且之事。 不得已将她打飞,她便恼羞成怒,拿起匕首要杀了本王。 暖暖也是不得已出手,千面仙子是死有余辜。” 玄机祖师勃然大怒:“在我雷公岛杀人,说的还理直气壮。 来人,将南宫煜和暖暖押入地牢。” 暖宝走上前:“师祖,你好糊涂。 林师叔要是不拿匕首杀我四伯父,我能杀她吗?你还讲不讲道理!” 云顶真人求情:“师父,您一贯纵容师妹,也让她有恃无恐,经常掳来男子行乐。 快活够了,就将他杀了。 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不然她的绰号也不会叫千面仙子,这些年死在她手上的也有几千人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也是死有余辜。 您不能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坏了我们雷公头的名声。” 玄机祖师陷入犹豫中。 墨阳子见状不妙,见师父有些动摇。 马上辩解:“师父,无论师姐品行如何,那是她的事。 可这个臭丫头毕竟杀了大师姐,我们雷公岛不能被一个外人欺负。 况且师姐怎么也算是暖暖的长辈,她竟然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师父,如果你不下令杀了暖暖,不足以服众。 雷公岛上的人可以随便自相残杀,那岂不乱成一团? 暖暖就是一个祸害,她没来时,我们这里风平浪静,自从他来了以后,弄得鸡飞狗跳。 她每天不是和这个打,就是和那个斗。 生气了就抓别人的心爱之物,您一定要杀了这个祸害。” 暖暖一侧的嘴角斜翘,眼中泛着杀意,手中赫然出一把冲锋枪。 “墨老七,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你好男风我还没说呢。不就是你和小厮在一起厮混,被我发现了嘛。 你也不必处处与我作对,揪着我不放,那点破事儿,你以为只有我知道。 他们不瞎,明眼人都看得出。” 墨阳子被气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 “你胡说!” 暖宝摇摇头,“你还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你院子的小厮哪个没被你虐待过。 在我面前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你装什么清高,我都替你丢人。 我杀人怎么了?我杀的光明正大。 她该死! 可你呢,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四海八荒的人都知道雷公岛上的男人都好男风,这丢脸可丢大了。 我都替你脸红,师祖,这就是你教的好徒弟?你不收拾他。” 话题成功转移。 玄机祖师瞪向墨阳子:“老七,你可做过此事?” 墨阳子哪敢承认,跪下解释:“师父,您不要听这小丫头信口雌黄,弟子不喜欢男人。 上次后背受了些伤,让小厮给抹药,结果被这小丫头看到,她开始胡编乱造。” 暖暖无奈地摇摇头,声音清脆:“都说人要脸,树要皮,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做了亏心事都不敢承认,也不脸红。” 墨阳子彻底被激怒,他手中的剑指着暖宝:“臭丫头,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这张嘴!” 云顶真人不乐意了:“墨老七,你要干什么,暖暖可是老夫的徒弟,不就是揭穿了你好男风这件事情吗?十年前我早就知道了。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既然做了就要承认。” 暖暖语不惊人死不休:“师祖,七师叔好男风也就罢了,可他也别杀人呐。 结果后半夜,他就把那个小厮杀了。 你们不觉得他的院子,每天的小厮都不一样嘛!” 陆老九小声说着:“可不是嘛,前几天我还看到赵四儿,是刚调过去的,结果我再也没看到他。” “死了吧!” “一定是!” “七师叔真那样吗?太丢人了!” “可不是嘛,我们雷公岛怎么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师祖,应该将他驱逐出去。” 墨阳子万没想到会惹火上身,明明是你那个臭丫头杀了师姐的事,怎么把自己的事儿都抖了出来。” 他极力辩解:“师父,您一定要相信我,不能由着这个臭丫头栽赃陷害。 我在雷公岛住几十年了,从没有做过那些事。” 暖宝啧啧了几声:“还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你把他们的尸体趁夜深人静之时,扔到了后院的枯井中。 不信你去看看,那里还有一些尸骨。” 一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怪不得七师叔的后院里总有一股味儿,还说不出是什么味儿。 原来是腐尸的气味,这下说的通了。” “没有,我没有!”墨老七一时间方寸大乱。 他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眼中喷着怒火,破口大骂:“小贱人,我要杀了你!” 他站在暖暖的对面,二人相距只有三四米, 他一个纵身,手中利剑毫不犹豫向暖暖的心口刺去······ ······· 第 767章暖宝中毒被关 南宫煜看到墨阳子手中的剑冲向暖宝。 他眼疾手快,一把将暖暖拉到身旁,同时敏捷地侧身一闪,动作干净利落。 墨阳子那凌厉的剑锋擦过南宫煜的衣角,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冲去。 “住手!”玄机师祖喊了一声。 眼见突袭未能得手,墨阳子怒气上涌,眼中喷火,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好男风这件事被暖暖捅出来,脸也丢尽了,在雷公岛也没了立足之地。 他手腕一翻,带着满腔的怨恨,一招,“横千军”。 手中的剑向暖暖的身上扫去,势必想将她一分为二。 “住手!”玄机祖师面上似乎染上怒意。 话音刚落,一粒药丸直接射出,打在墨阳子的右手,一些粉末散开。 “咣当”一声,墨阳子手中的剑掉落。 墨阳子一副势不两立的模样,看向玄机祖师,“师父,是她杀了师姐,你不能偏袒她。 我要为师姐报仇!” 他“嗖”地拔出腰间的两把匕首,一起向暖暖的身上刺去。 南宫煜抓起暖暖,一个凌空纵起,匕首落空。 “他妈的,找死!” 暖暖手中赫然出现一把手枪,她扣动扳机,“砰砰砰!” “啊——” 墨阳子的胸口中了几枪,嘴角流出黑血,整个人倒地。 暖暖理直气壮:“师祖,是他先杀我的。 我娘亲说了,这叫正当防卫,他死有余辜!” “七师兄,七师兄!” 几个弟子一起喊出声。 长青子拿剑指着他,“小灾星,你竟然杀了七师兄!” “他该死!”暖暖周身散发着杀气。 长青子开口:“是你先把七师兄的事抖出来的,让他颜面无存,他能不对你动手嘛!” 暖暖怒视着他:“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是非不分,你要是想死,我也不介意也送你一程!” 她手中的枪再次对准长青子,“来呀,想替他报仇,尽管过来。” 长春子也是一个犟种,手中忽然出现数枚淬了毒的暗器,双手一起甩出,梭子镖一起朝暖暖和南宫煜打去。 南宫煜拎起暖宝的衣领,向一侧纵去。 待二人落脚之际,“砰砰砰——”一连串震耳欲聋的枪声骤然响起。 暖宝紧握手枪,枪口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子弹带着凌厉的破空声,一枚枚子弹直奔长春子的心口和额头而去。 长青子的手还保持着掷镖的姿势,整个人轰然向后倒去。 “师兄!”一些人喊着。 玄机祖师布满阴翳的眼神瞬间变得温和了很多,他一步步走到暖暖的面前。 “小暖暖,想不到你够狠的!” 云顶真人求情:“师父,暖暖野性难驯,我马上把他们送走。” 玄机祖师摇摇头,挥了挥袖子,似乎是赶蚊虫一般,嘴里说着:“不必! 她骨骼清奇,的确是学武的好苗子,好好栽培。 至于他的四伯父,一起留下来陪她吧。 岛上有规矩,外人来了,要么死,要么留。” 暖暖瞪大了眼睛,她微微后退,嘴唇轻颤:“祖师,我不喜欢这里,我要回家! 如果你不放我们离开,要与我们为敌,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看向南宫煜,他已经倒地,没了意识。 “四伯父!”暖暖知道中计了。 她意识有些涣散,中了枪胡乱开着,最后昏过去。 地上又是受伤一片,哀嚎声不断。 “这个灾星就是来索命的,还真是个祸害!”玄机祖师怒斥。 云顶真人义愤填膺:“师父!你怎么不讲道理!” 玄机祖师怒斥:“夜老二,你与师弟一起下山为你大师兄报仇。 没报仇也就罢了,还收了这么个小祸害。 不仅你的两个师弟丢了性命,就连你的小师妹也死在她的手里,你还想袒护她。 你在这雷公岛也待了几十年,如果当初不是老夫出手相助,你早已死在追兵的手中。 为师传授了你一身的功夫,给了你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然还助纣为虐。 她的爹娘杀死了你的三师弟和四师弟,我雷公岛与他们势不两。 只有杀了他们,才能解老夫心头之恨。 来人,他们已经中了老夫的两种毒,先将他们绑到石室,绑紧点,别让他们二人给跑了。 “是!”接着上来四个弟子,将暖暖和南宫煜抬走。 云顶真人见状,求情:“师父,我这些年攒下不少家底,只要放了他们,那些黄白之物全都归你。” 玄机祖师目光森冷:“放了他们,想都别想。 本尊不会让他们马上就死,而是要慢慢折磨死他们,才能为好些好徒弟报仇。” 云顶真人反驳:“师父,师弟们逆天而行,一切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像小师妹,如果她不将南宫煜掳来,而且还要杀了他,又怎么会惹来杀身之祸!” 云顶真人说完,整个人觉得浑身无力。 他一手指着玄机祖师:“师父,你竟然下毒。” 玄机祖师不以为然,“不错,这样你才救不了他们。 来人,将你们的二师兄关在黑木崖里,没有本尊的吩咐,不准放他们出来。” 玄机祖师看了眼其中一人,“小十三,每天用荆棘的藤条鞭抽南宫煜和那个小灾星各三十鞭子。 送些米粥,吊着一口气就行,慢慢折磨死他们。” 他说完,似乎也累了,又吩咐了句:“把尸体抬走埋了,受伤的回去就是治伤,都散了吧。” 众人离开…… 这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子夜时分,暖暖被喊醒。 “暖暖!暖暖!” 暖宝睁开了眼睛,她觉得浑身动一个都疼。 石室内光线昏暗微弱,墙壁上只有一盏油灯。 地面潮湿阴冷,空气中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肉气味。 暖暖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四伯父,暖暖疼!” 暖宝身上的鞭痕纵横交错,粉色衣裙上全是血,像从血水中拎出来一般。 南宫煜也好不到哪里去,那身蟒袍已经被染得变了色…… 第 768章炸了雷公岛 南宫煜面色骤然阴沉如铁,眸中寒光乍现,似淬了毒的冰刃。 他声音低沉:“是我们嘀咕他了,这个死老头,真是老奸巨猾。” 暖暖动了动,看到自己手脚都被绑着。 “四伯父,咱们要是跑不出去,我就拿个炸弹把这里炸了吧,那咱们就不疼了。” 南宫煜有些惭愧:“暖暖,是四伯父没用,让你身陷此地。 要是及早发现玄机的阴谋,我们也不会沦落成阶下囚。” 暖暖苦笑一下:“四伯父,你不用自责。 一开始我就应该扔炸弹炸死他们,可师父对我不错,我不能让他死于非命 。” 暖宝说着说着哭了:“四伯父,我想娘亲了!” 南宫煜一脸落寞,劝着,“暖暖,过了今晚就好了。如今我们中了毒,只有解了毒才能恢复内力。” 暖暖若有所思:“以那个坏老头的性子,一定会把师父关起来,怕他来救我们! 等我们离开石室时,我们就去救他,带着他离开。” 二人的手被绑在柱子上,谁也动不了。 暖暖疼得一夜没睡,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迎来了送饭的人。 一个婆子端着两碗粥,来到石室内,嫌弃地用帕子捂住鼻子。 “小灾星,吃饭了!”婆子声音豪横,一副 不情愿的模样。 暖宝一脸笑意:“婆婆,我们被绑着,怎么吃。 你把我们的绳子解开,你也知道,我们中了祖师的毒,想跑也跑不了,也活不了几天了。 我还有几件首饰,留着也没用,都送给你了!” 老婆子质疑:“你有首饰,别骗我了。” 暖暖信誓旦旦:“你还真是没见识,我可是堂堂的郡主,哪能没首饰。 当然,你得解开我们手上的铁链,我才能把首饰给你。” 老婆子动心了,她把粥放下,来到暖宝的面前。 威胁:“你最好不要撒谎,否则老娘弄死你!” 暖暖一脸笑意:“婆婆,中了祖师的毒,活不过五天。 首饰是身外之物,我留着也没用,再也没机会戴了。” 老婆子拿着钥匙,把暖暖手上和脚上的锁链打开。 暖宝说了句:“还有我四伯父的,把他的锁链也打开,我多给你两样。 你看看,我手中的镯子和金簪可是宫中之物,至少值一万银子。” 老婆子看到,两眼放光,“好,我马上为做了松绑。” 在这期间,暖宝给自己把了下脉,拿出两粒解毒丸,自己服下一粒。 南宫煜身上的锁链解开,暖暖把药丸递过去一粒。 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掌打在老婆子的后脖颈。 老婆子当即昏倒。 暖暖从空间里拿出几瓶灵泉水和两把冲锋枪,“四伯父,这是疗伤药,倒在伤口处就不疼了。 咱们要大干一场,血洗雷公岛!” 南宫煜看着手中的冲锋枪,认真地看着暖暖示范。 二人对视一眼,推开石门。 门口有两个黑衣人,为了不打草惊蛇,暖暖手中的枪枪杆朝一人后脑砸去。 另一人刚要跑,南宫煜一掌将他打趴下。 暖暖手中的匕首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说,云顶真人被关在哪里?” 那个黑衣人求饶:“不要杀我,我说···我说,他关在黑木崖!” 只见匕首飞出一串血珠,那个黑衣人脖子处出现一道红痕,直接倒下。 暖暖看向南宫煜,“四伯父,你跟紧我!” 二人一起向黑木崖奔去。 到了黑木崖,洞外有两个守卫。 暖暖拿出消音手枪,朝着两个人的心口打去, 那二人也去了黄泉路。 南宫煜从黑衣人的身上拿出钥匙,打开洞门。 云顶真人倒在地上,依然没有清醒。 暖暖进去,给云顶真人把脉,拿出一粒药丸给师父服下。 片刻之后,云顶真人清醒,他一脸愧疚:“ 暖暖,是师父没用,没救得了你。” 南宫煜看了眼外面:“前辈,我们先报仇,再离开这里。” 云顶真人这次没再说什么,服用了解药,身体也恢复了很多。 “师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炸死他们!” 暖宝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 玄机祖师坐在院中,身边跟着几个弟子。 他一脸怒意:“小十三,昨晚打那个小灾星了吗?” 小十三抱拳:“祖师,已将他们打得遍体鳞伤,并用锁链锁好,今早已命人送去粥。” 玄机祖师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狠狠的打。今天把他们的双腿砍断,明天再把他们的双手砍断,让他们活生生地疼死。” 他一伸手,一个徒弟拿来一个小瓷瓶。 “这里有虫子,下到他们的粥里,让他们两个受万虫啃食之痛,方解我心头之恨。” “是,师父!” 暖宝听到这番话,气不打一处来,骂出声:“你个老怪物,没想到心肠这么歹毒,那你就去死吧。” 玄机祖师面上一怔:“你,你是怎么跑出来的?你不是中毒了吗?” 暖暖一脸的鄙夷,“就你研制的那点破毒,我七岁就会解了。 你要是放我们离开多好,非得找死,那就去死吧!” 她拉开炸弹的铁环,扔到院中,人不见了。 “抓住他!” 玄机祖师的话音未落,“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地动山摇。 一个大火球瞬间炸开,气浪裹挟着炸弹碎片向肆虐地席卷而去,一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玄机祖师和院中的其他人全被炸飞,落地之时,已是身首异处。 人家是打一枪换个地方,暖暖是扔个炸弹换个地方。 一时间,雷公岛爆炸声不断,除了三人,岛上其他人无一人生还。 云顶祖师叹了口气:“如果师父放我们离开是,何以招来灭顶之灾,一切也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很快,暖宝来到黑木崖。 “师父!” 忽然,一个炸弹的碎片向暖宝袭去······ 第 769章 煜王府又乱了 暖宝感觉到气浪向她冲来,还没等躲开,一个石子直接向碎片掷去。 碎片掉落,南宫煜收手。 她连忙走上前:“暖暖,有没有受伤?” 暖暖像出了一口恶气,眉眼含笑:“没受伤,我厉害着呢,终于报仇了! 师父,我们去京城,回璃王府。” 云顶真人看了眼山下的房子,全部被倒塌,房梁上还着着大火。 云顶真人开口:“暖宝,以后为师就靠你了。你下手太快,师父的宝贝是一点儿也没抢出来。” 暖暖直言:“师父,我是把你的宝贝搜出来以后,才扔的炸弹。 回到府中,我把东西全还给你。” “不用了,你快留着吧,给我一口饭吃就行。” 暖暖又补了一句:“还得顿顿有酒,饭可以不吃,但是酒必须得喝,咱就喝茅台。” 云顶真人笑了,他一挥手,三人离开雷公岛。 到了璃王府,秦嬷嬷看到暖暖的衣裙上全是鞭痕,血色一片。 走上前,眼泪都流出来:“小郡主,您这是怎么了,被谁打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暖暖神色淡然:“已经上过药了,是雷公岛的那些王八蛋。 秦嬷嬷,这是我师父,我太姥爷呢?” “在他的院子里!” 暖暖带着云顶真人一起向凤老爷子的院子走去。 从七星岛回来以后,凤老爷子又回到公主府,他喜欢那里的清静。 这次,凤浅浅没有阻拦。 暖宝刚到院子就喊起来:“太姥爷,我回来啦!” 凤爷爷正在看医书,听到暖暖的喊声,面上一喜,“是暖宝!” 他快速走出去,将暖暖护在怀中:“暖宝,你终于回来了,吓死太姥爷了。 自从你娘亲说你被掳走,太姥爷是天天担心你。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太姥爷给你拿外伤药。” “不用,太姥爷,我的伤好了。” 凤老爷看向身边之人:“这位是?” 暖暖引荐:“太姥爷,这是我的师父云顶真人,也是我娘亲在南昭国的亲人。 以后师父和我们一起生活,我要照顾他一辈子。” 凤老爷明白,心里嘀咕:【暖宝真厉害,竟然把师父给拐来了。】 他面色温和,抱拳:“真人,我这个外孙女一向调皮,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这回好了,你师父来了,我在这院子里也不孤单了,有人下棋了。” 云顶真人笑了笑,“打扰了!” 凤老爷子极会说话:“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他对身边的暗卫吩咐:“去命厨房多做几样酒菜,我要招待贵客!” “是!”一个暗卫离开。 凤老爷子一脸和善:“真人, 咱们俩今天要一醉方休!” 三人进屋,开始聊起来····· ······ 南宫煜没有回到煜王府,而是去了御书房。 今天早朝没什么事,惠文帝回来的比较早。 当南宫煜走进御书房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怔住了。 只见小君泽坐在九龙赤金椅上,正拿着朱笔批阅着奏折。 惠文帝则坐在一旁的按摩椅上,像没事人一样,悠闲地喝着茶。 他心里明白:【这皇位谁都别想抢,是小君泽的。 老七也够惨的,连当皇上的机会都没了。 直接从王爷登上太上皇之位。】 【被你坑了两回了,如今小君泽批奏折,没你什么事了。】 他心里竟然有些小窃喜。 四王爷跪下见礼:“儿臣见过父皇!” 惠文帝黑眸幽深:“老四,你不是和老七在一起吗?怎么回来了! 这怎么还弄了一身伤?快快起来,伤严不严重?” 南宫煜叹了口气:“父皇,此事一言难尽!” 他将与老七喝酒时被掳走,到了雷公岛被杀,暖宝救他的事一一说出来。 当然,他略去了千面仙子要对他行鱼水之欢的那个桥段。 南宫云天眉头紧锁,看着浑身是血的儿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后怕与欣慰:“回来就好,这几日朕日夜忧心,生怕暖宝又像上次那样被掳走数年。 这次你虽遭了劫难,受了些伤,但终究是把暖宝平安带回来了,这一趟也算是因祸得福,值得!” 南宫煜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心寒,【儿子抵不过孙女呀,自己在父皇的心中,是真没有一席之地。】 皇上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在府中养伤,哪里都不要去了。” 南宫煜恭敬地拱手行礼:“儿臣明白,多谢父皇体恤,儿臣告退!” 小君泽高兴:“皇爷爷,我批完这些奏折能不能回王府看看暖暖!” 南宫云天同意:“奏折不用批了,你回去吧。” 小君泽站起,脸上洋溢着笑,向惠文帝深施一礼:“多谢皇祖父!”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 南宫煜回到府中。 老管家马上迎上前,“老奴见过王爷!” 南宫煜面色冰冷:“管家,君清漪呢?” “王爷,刚才老奴看到君侧妃带着丫鬟碧珠去了后花园。” 南宫煜换了身衣袍,直奔后花园而去。 他刚到花园门口,就听到了几个妾室围在君清漪的身前。 柳姨娘开口:“君侧妃,还以为你多能,凭着有点姿色就勾引王爷,爬上王爷的床。 平日里有王妃护着你,今日她回娘家去了,没有人能护得住你。” 丫鬟碧珠将君侧妃护在身后,“你们几个让开! 再怎么样,我家主子也是侧妃,而你们只是一个小妾。 看来,你们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就不怕我告诉王妃,让她收拾你们吗? 王妃娘娘可说了,如果我家侧妃娘娘出了事,王爷回来不会饶了你们。” “啪!”的一声,颜姨娘一巴掌打在丫鬟的脸上。 她不以为然,威胁:“碧珠,你少管闲事! 今天的事你要是敢告诉王妃,你的命也不用要了。” 碧珠一手捂着红肿的脸“王爷要是知道,不会放过你们的!” 颜姨娘本来是侧妃,犯了一个错误,被贬成姨娘。 之前,她还想着,有朝一日王爷能恢复她的名分,毕竟府中只有两个侧妃之位。 万没想到君清漪被送进府,她彻底绝望。 “碧珠,你也没命见到王爷。 今天的事谁要是敢说出去,就是跟我作对。 你还不知道咱们家王爷,见一个爱一个,喜新厌旧。 每次回京,都会带回来一个美人。 姐妹们,如果侧妃娘娘赏花,意外失足落水,导致丢了性命,是不是与我们无关。” “是!”其他人异口同声。 颜姨娘眼露凶光,一把将君清漪推下水…… 第770 章 被推入湖 君侧妃不会游泳,此时吓得六神无主。 她水中拼命地挣扎,双手胡乱地拍打着水面:“救命啊!救命啊!” 接着呛了几口湖水。 冰冷的湖水瞬间浸透了她的衣裙。 刺骨的寒意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让她浑身瑟瑟发抖。 “娘娘!娘娘!”丫鬟碧珠大惊失色。 她几步冲上前,想跳入湖中去救娘娘,毕竟她从小在江南长大,会些水性。 颜姨娘见状,下令:“拦住她!” 接着上来一胖一瘦两个婆子,二人把住碧珠的双臂,牢牢地将碧珠束缚。 柳姨娘饶有兴趣地看向湖面正在扑腾的君侧妃,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她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君清漪,你当上侧妃又能如何,还不是没命享受。 等王爷回来时,你怕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这得亏颜如玉那个蠢货,我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君清漪死了也跟我没关系,人是颜如玉推的。 你们鹬蚌相争,我坐收渔翁之利。】 她沉浸在自己的算计中。 “救命啊,快来人,侧妃娘娘掉进湖里啦!” 碧珠的这一道喊声,打破了柳姨娘的思绪。 她眉头一凛,当即怒气上涌,侧头扫了碧珠一眼,一手指着胖婆子,怒斥:“你们是死的吗?还不快把这个小贱蹄子的嘴堵住,别让她在那乱叫。” 胖婆子马上行动,她右手把住碧珠的手臂,左手去取帕子。 在她取帕子缓手的瞬间,碧珠拼尽了全身力气,使力踩了瘦婆子一脚。 瘦婆子疼得“啊”了一声,忙松开手。” 碧珠看向颜姨娘的方向,双手拼尽全力狠狠推了胖婆子一把。 她向前几步,接着跳到湖水中。 胖婆子不由自主地倒退数步,直接撞向颜姨娘。 “啊——”颜如玉发出一声惨叫。 对于突然发生的一切,颜姨娘猝不及防。 她面色惊变,手中的帕子直接飞了出去,整个人不受控制向前几步,直接趴到水中,溅起了数朵水花。 胖婆子知道自己惹祸了,扯着嗓子高声呼救:“快来人!颜姨娘落水了,快来人······” 君清漪在水中一口口地喝着湖水,双手胡乱地抓着。 她试图抓住救命稻草,可只有湖面上那些漂浮的莲叶,只是徒劳。 慢慢地,湖面上没了君清漪的身影。 她娇小的身影快速往水中沉去,渐渐闭上了眼睛······ 湖水是活水,碧珠一脸焦急,在水中搜索。 白姨娘看到王爷来到后花园。 她眸光一闪,大声喊起来:“王爷,君侧妃掉进湖里了,您快救救她!” “清漪!” 南宫煜眉头一凛,心里咯噔一下,他看向湖面。 来不及多想,他几个纵身来到湖边,“扑通”一声,直接跳入湖里。 “王爷!”几个跟过来的侍卫也纷纷扎进水中。 南宫煜在水中四处寻找,冰冷的触感让他心头之火猛地窜出来。 【好狠的心!】 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君侧妃的影子,他猜想,料想可能是冲走了,又向前方游去。 突然,他模糊地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青色的身影。 他心头一喜,拼尽全力向前方飘走的那道身影游去······ 到了近前,看到果真是君清漪。 他一手拦住她的腰,一手向上划,在其他侍卫的帮助下,君清漪成功上岸。 颜姨娘也被捞上来,救得及时,她坐在岸上不住地咳嗽着。 颜如玉很生气,死死地瞪了胖婆子一眼,胖婆子接受到她危险的眼神,低着头,不敢言语。 君清漪在水中时间长,她此时已昏迷不醒。 南宫煜大声喊着:“快去找太医,快!” “是!”有侍卫慌忙向外走纵去。 南宫煜用力按着君侧妃的胸部,希望她能吐出水。 这是跟凤浅浅学的,那次在宫中,她就是用这种方法救醒落水的十五公主。 他一边按,嘴里一边说着:“清漪,你快醒醒,本王回来了!清漪······” 在他不住地努力下,君侧妃吐了几口脏水,微微睁开眼睛,接着剧烈地咳嗽着。 南宫煜连忙扶着她坐起,“清漪,是本王的错,本王没有照顾好你,本王对不起君老将军。” 君清漪摇摇头,声音有些无力:“王爷, 您终于回来了,这不怪您!” 南宫煜拿出帕子擦了擦君清漪脸上的湖水。 君侧妃看向颜如玉:“王爷,您送走吧,我不适合待在王府,是有人故意推我入水!” 听到这番话,颜姨娘怕了。 她不解:【王爷不是去处理瘟疫了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下麻烦了。】 碧珠来到王爷的面前,跪下:“王爷,求你为我家娘娘做主。 是颜姨娘把侧妃娘娘推到水中,柳姨娘还让两个婆子拦着奴婢,不让奴婢跳水救人。” 南宫煜深邃的目光扫向那两个姨娘,眼中满是怒意:“好大的胆子,当本王是死的吗?看来,这两年本王是杀人杀少了,连个贱妾都敢在府中兴风作浪。 来人,去把煜王妃带回府。” 所有妾室全都跪下,纷纷澄清:“王爷,此事跟我们无关,是颜姨娘和柳姨娘让我们来后花园的,说要看一出好戏。” 南宫煜看到君清漪全身湿漉漉的,将她抱起。 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 似乎又恢复之前心狠手辣的模样。 他愤怒地扫视全场,声音冰冷:“把在场所有人全都押到前厅,想跑的直接杀了。” “是!” 等到了君侧妃的梅香院,丫鬟给君清漪换了身衣服,又熬了姜汤······ 侍卫带着刘太医走进来。 刘太医恭敬地抱拳:“见过煜王殿下!” 南宫煜微微颔首:“老太医,你给清漪看看,她刚才掉入湖中,现在湖水寒凉,别落下病根。” 有丫鬟拿出一方帕子,搭在君侧妃的碗上。 刘太医坐在凳子上开始把脉,他时而眉头紧蹙,时而嘴角微勾,最后面上又冷下来。 看得南宫煜的心是扑通扑通直跳。 须臾,刘太医站起来,再度抱拳,躬身深施一礼,面上带着喜色:“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侧妃娘娘有喜了!” 南宫煜一脸诧异,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清漪有孕了!” 刘太医脸含笑意:“不错,只不过时间尚短,还不到两个月!” 南宫煜算着时间,应该是第一次二人在一起便有了结果,时间刚好对得上,那是她的第一次。 刘太医眉头紧蹙,又开口,“但是······” 南宫煜的整颗心又悬起来,“但是什么?” 第 771章煜王大开杀戒 刘太医声音低沉:“但是侧妃娘娘已寒气入体,又是刚有孕,胎像不稳,有些不利。 但是您放心,老夫开几副祛寒保胎的方子,只要按时服用,定会保住这一胎。” “多谢刘太医!”南宫煜一脸感激。 听到刘太医的话,君清漪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问:“刘太医,您说的可是真的? 我真的有孕了?” “当然,老夫是不会诊错的。” 君清漪求着:“刘太医,一定要帮我保住这个孩子。 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保护好她,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要是不去后花园,就不会落水。” 她一时间哭的梨花带雨,如轻雨下的柔枝,无限凄婉。 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刘太医只默默叹了口气。 南宫煜心被莫名地牵动,他坐到床边,将坐着君侧妃搂到怀中。 他的声音也温和了许多:“清漪,你放心,有刘太医在,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君清漪满面泪痕,她声音哽咽:“刘太医,你一定要救救她,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亲人。” 在路上,侍卫也说了君侧妃是君老将军的女儿。 刘太医点点头:“侧妃娘娘也不必太担心。” 南宫煜开口:“有劳刘太医了!” “王爷,不必客气,这是老夫应该做的。” 刘太医说完,拎着药箱向外走去,管家跟了出去。 南宫煜一脸愧疚:“清漪,是本王的错,是本王没有保护好你。” 君侧妃摇摇头,声音温柔:“王爷,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我的月事一向不准,如果知道有孕,我一定不会出院子。 王爷,您放我离开好不好? 我不适合在王府中生活,如果继续在王府中待下去,我们会一尸两命。 王爷,我没求过你什么,只希望您放清漪离开。” 说完,她呜呜地哭起来。 一时间,南宫煜觉得自己很无能,偌大的王府,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 感情真是个很玄妙的东西,它在你预料不到的时候悄悄来临。 一次莫名的悸动,心中便留下了她的身影。 然而,当真正弄懂自己的心意,想要留住她的时候,她却要离开。 南宫煜觉得这段感情,如果不挽留,将要如流沙一般在指缝间流逝。 她将君侧妃紧紧搂在怀中,“不行,本王不同意,不允许你离开。” 南宫煜后院中的女人不少,但君清漪却住在了他的心里。 两个人感情的深浅,是不能用时间来衡量的。 君清漪泪流满面,“王爷,您护我一时,却护不了我一世。 只要您不在,她们就会害妾身,如今我已有了王爷的骨肉。 您放心,妾身不会嫁给别人,会与孩子相依为命,一定会将孩子抚养长大。” 她再也控制不住,仰头,看向南宫煜,“王爷,妾身求您了!” “不行,本王的女人,绝不能养在外面!” 南宫煜果断地拒绝。 他心头燃起了无名之火,恶狠狠地看向窗外。 【你们给本王等着!】 同时,他也很自责:【堂堂的煜王,在王府,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了。】 他把目光再次落到君侧妃的脸上,一手抚着她的腹部,声音柔和了许多:“清漪,你放心,本王会肃清后院。 以后,没人再敢伤你们母子分毫。 本王会派四个暗卫在暗中保护你,再派两个会武功的丫鬟服侍你,其他人不准踏入梅香院半步。 梅香院单独开火,每个月,库房多支出一百两银子,从本王的私库出。 这样你可以放心了。” 君清漪抬头看向南宫煜的诚意。 王爷把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如果再不知进退地想离开,定然会伤了王爷的心,也显得自己有些不识抬举。” 君清漪泪眼朦胧:“王爷,那你说话可要算数,这次幸亏王爷回来了,如果您没回来,妾身母子此时怕是已葬身湖底了。 如果妾身只是孤身一人,死,不足为惧,可妾身怀了王爷的骨肉,不能有一点闪失。” 南宫煜紧紧地将清漪搂在怀中,一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本王知道,本王知道! 你放心,我们在王府一起看着他呱呱落地,守护着她,看她一天天长大。” 君侧妃点头,二人相拥在一起。 良久,南宫煜松开手,微微一笑:“清漪,你先躺下好好休息,本王还要处理那些女人。” 他站起,扶着君侧妃慢慢躺下。 等他站起来之际,大步流星向前厅走去。 待他到了前厅,那些女人和丫鬟全都跪下。 南宫煜眉眼中全是肃杀之气,如一位杀神。 几个侍卫见状,知道王爷如前些年一样,要杀人了。 南宫煜审视着每一个人,指责:“煜王妃有没有告诉过你们,迫害君侧妃的下场!” 众妾室低着头,“说······说过!” 南宫煜拿起桌面的茶盏,直接摔到众人的面前。 “知道还犯!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将君侧妃推入湖中! 颜如玉,你还真是不知悔改。 当初,你身处侧妃之位,嚣张跋扈,目 中无人。 鞭打小厮,用针扎得丫鬟遍体鳞伤,你苦苦求饶,本王念你陪了本王四五年了,便留你一命,将你贬为侍妾。 没想到你死性不改,也谋害君侧妃,好歹毒的心!” 颜如玉吓得面色苍白,跪下不住地求着:“王爷,妾身知道错了。 求您再饶过妾身这一回,以后妾身再也不敢了。” 她的头“咣咣”地磕着,额头已满是血。 南宫煜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你不仅差点害死了本王的心爱之人,还差点害死了本王的孩子。” 听到这句话,颜如玉明白了。 她不再磕头,她口中喃喃自语:“有孩子了,她竟然有孩子了,这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王爷,一定是她趁你不在,与下人苟和,才有了那个野种。” 南宫煜声音冰冷:“再敢胡说八道,本王先割了你的舌头。 君侧妃是有了身孕,本王才将他送回。” 颜姨娘怕了,怕到了骨子里,她知道自己要没命了。 她继续求着:“王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死不足,只求您看到妾身陪了您五年的份上,饶了妾身的家人。” “饶你,本王有那么心善吗?” 他眉头一凛:“来人,去颜家,颜家满门,一个活口不留,全都送去西山。” “不要,王爷,不要!” 颜姨娘一脸无助,整个人瘫软在那里,眼中盈满泪水,她后悔了…… 第 772章煜王是大种马 南宫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扔下一句话:“你在准备推君侧妃入水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是这个结果。 以为本王和王妃都没在,抱有侥幸的心理,那就让你的家人会为你所做的事陪葬吧。 既然颜姨娘一心找死,本王断断没有不成全你的道理。 来人,将颜姨娘乱棍打死!对了,把颜家人的手全砍下来,看看有多少双手,先送回来,让本王后院的女人也长长心。 如果想迫害君侧妃、煜王妃和本王的儿女,这就是代价!” “是!”一个暗卫向外跑去。 其他女人吓得面如土灰,身上瑟瑟发抖,同时暗自庆幸,今天的事与她们无关。 她们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南宫煜再度开口:“本王就明白了,颜如玉一向胸大无脑,没什么计谋,是谁挑唆她要害清漪?” 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句话掀起了轩然大波。 众人的目光一起投向柳姨娘。 柳姨娘眼神闪躲,有些心虚:“你们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颜姨娘推君侧妃的。” 白姨娘当即站起,指正:“柳姨娘,你为什么敢做不敢当呢,当时众姐妹可都在场。 是你说侧妃的位置明明是颜姨娘的,君侧妃是鸠占鹊巢,只有颜姨娘才适合坐上侧妃之位。 你还说,这三天,王妃不在府中,正好收拾君侧妃,让她知道而退,离开王府。” 柳姨娘气得喘着粗气,一手指向前方,“白姨娘,你个贱人,竟敢陷害我,枉我平时还当你是姐妹!” 白姨娘不以为然,冷哼一声:“柳姨娘,是你的心思太歹毒。 同为王爷的女人,君侧妃温柔善良,从不惹事,你何苦要借刀杀人,置她于死地。” 柳姨娘澄清:“我没有!白姨娘,你竟然落井下石! 你上次小产根本与我无关,是颜如玉做的,你报仇找她,不要拉上我。” 南宫煜不为所动,看着她们互相撕咬。 白姨娘看向南宫煜:“王爷,请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妾身上次小产,不是意外,是有人在妾身的必经之路上,换上了鹅卵石,才害得妾身小产。 可怜妾身的孩子还那么小,就没了性命。” 白姨娘说完,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 “我没有,不是我做的。” 柳姨娘继续反驳,为自己辩解:“王爷,当时妾身并不在府中,鹅卵石之事与妾身所为。” 南宫煜的原则: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 还没等他说话,煜王妃带着两个丫鬟走进屋内。 她福身见礼:“雨棠见过王爷!” 南宫煜面上带着怒气:“煜王妃,这就是你管理的后院,弄得鸡飞狗跳。 本王一个又一个的孩子没等出生,就被迫害致死,你做何解释!” 煜王妃心头一紧,她扫了眼众妾身,当众斥责:“你们可真行,还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本王妃这回个娘家都不消停,你们竟然府里斗起来! 王爷,妾身这急着回来,头疼得厉害,得去躺一会儿了。 既然您在府中,她们又都是您的枕边人,您自己处理吧。” 林雨棠一手抚着头,装出痛苦的模样。 丫鬟阿宁忙上前扶着林雨棠,“王爷,您有所不知,这些天王妃惦记您。 每每子夜时才入睡,天还没亮便醒了。 如今落下头疼的毛病,奴婢先扶王爷回去休息了。” 南宫煜看向林雨棠,【装,继续装,你跑得倒是快,杀人的活让本王来做。行,算你狠!】 他直言,“既然王妃身体不适,就回去休息吧,稍后本王再去看你。” 林雨棠福了福身,声音柔了很多“多谢王爷!” 说完,在丫鬟的搀扶下,她向外走去。 南宫煜看向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柳姨娘,下令:“柳姨娘,你兴风作浪、借刀杀人,背后下毒手。 既然她这么有本事,就把她的家人全都灭了,双手剁下,让本王的女人看看,老人的手和小孩子的手有什么不同。” “是!”一个侍卫应声离开。 柳姨娘这次知道惹大祸了,一手抓着南宫煜的衣袍:“王爷,妾身知罪,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与家人无关,求您饶过他们。” 南宫煜一脸笑意,说得云淡风轻:“饶什么饶,你进府时间长,也不是没见过本王狠辣的一面。 柳姨娘,本王怕你在黄泉路上太孤单,让你的家人陪着你,也是个伴。 ” “不要,不要·······”柳姨娘拼命地摇着头。 南宫煜深邃的眼眸此刻幽暗如寒潭,翻涌着压抑的惊涛骇浪:“来人,将柳姨娘带下去!” 其他人吓得呆若木鸡,甚至都不敢呼吸,生怕被王爷找出自己的错处。 南宫煜又喊了句:“白姨娘!” 白姨娘吓得一哆嗦,【王爷要干啥,叫我做什么。 我可没陷害过别人,这是杀人杀疯了?不会吧。】 她含情脉脉地看向南宫煜,声音柔到了骨子里:“王爷!” 四王爷刚想训斥她几句,看到她的模样,想到她不久之前也失了孩子,便没再忍心说她。 只道了句:“你小产了,去库房领二百两银子,好好调养身子。” 白姨娘眼泪流出来:“谢王爷!” 南宫煜的目光扫向众人,声音狠厉:“你们要是想再陷害别人,结果也和柳姨娘和颜姨娘一样,会祸及家人!” “我们不敢!”众人异口同声。 南宫煜如一位煞神:“最好不敢,本王的手中已沾满了血,再多几条人命也无所谓。” “是!” 众妾室都低着头。 院外传出颜姨娘和柳姨娘歇斯底里地喊声,开始时,她发货单叫的声音还很大,后来越来小,最后没了声音。 一个侍卫走进来,抱拳:“启禀王爷,两个姨娘皆没了呼吸。” 南宫煜微微点头,“让府里的妾室在院中站着,怎么也要送两位姨娘一程。 等到那些手送回来,也要让她们好好观摩一番,长长记性,算算自己的家人一共有几双手够砍的。” “是!” 南宫煜说完,便去了王妃的院子。 ······ 林雨棠回到自己的屋子,坐下,喝了杯茶。 阿宁担心:“王妃,王爷要是发现您是装的,会不会对付您。” 林雨棠冷哼了声:“不会。 你看看,那几个交银子进府的妾室,哪个不是规规矩矩的,对本王妃惟命是从。 他个大种马,往府里纳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如今捅出了篓子,他自己处理。 本王妃可不傻,懒得替大种马收拾乱摊子。” 话音刚落,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王妃,你说谁是大种马!” …… 第 773章 煜王妃被坑 林雨棠站起来,移步上前,挽住南宫煜的手臂。 她梨涡微绽,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轻颤,清澈的眼底仿佛盛满了盈盈春水。 她声音中带着撒娇的意味:“王爷,您听差了! 我没说过什么大种马,大种牛的。 一定是那些不长眼的把您气糊涂了,您出现了幻听。” 两个丫鬟相互对视一眼,知道王爷和王妃又要开始斗智斗勇,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二人识趣地向外走去。 南宫煜唇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平日里冷峻的眉眼此刻舒展开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背地里偷着骂本王,王妃是敢做不敢当吗?” 林雨棠眨着清如泓的水眸,无底线的扶着南宫煜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水:“王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妾身可是向来不说谎! 只要做过的,一定会承认;要是没做过的,也断断不会委屈自己认下的。 您是真错怪妾身了,就是借雨棠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骂您。” 心里骂着:【你个大种马,说了还不愿意听。 你不是大种马是什么,四处留情,到处留种。 小妾们一个又一个怀孕,你心里没点数吗?即当又立,啊呸!】 看到林雨棠的神情,四王爷猜到她心里去了。 南宫煜面色瞬间变得森冷:“林雨棠,本王的耳朵一向灵光,你已经成功勾起本王的怒火。 看来,本王又得开些方子消火,又得花不少银子。 来人,煜王妃以下犯上,对本王大不敬,拉出去重打一百大板,要重重地打! 谁敢徇私,脑袋也不用要了。” 接着进来两个侍卫。 林雨棠心里骂着:【狗男人,长得人模狗样,心肠这么歹毒。 一百大板还不得把我给打死了,这是准备给君清漪腾位置,我偏不允许!】 她双手把住南宫煜的一只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王爷,您看看,妾身为您生了一儿一女,身体羸弱。 这又新添了头痛的毛病,一百棍下去,妾身的命也就没了。 再说,一棍棍打下去也挺疼的,妾身从小就怕疼。 要不这样,您一刀杀了我吧,反正都要死了,我还是求个速死的法子。 抹脖子也行,扎心口一刀也行。” 她还做了个动作。 南宫煜冷哼一声:“带下去打!” 两个侍卫不敢不从,向前走去。 “别,王爷,您别呀!五千两,破财免灾如何?” 南宫煜深邃的眼眸里漾着凛冽的寒光,洒落在林雨棠的身上。 再次下令:“这点小钱,你打发要饭的呢,带下去,打!” 两个侍卫上前:“王妃,得罪了!” 林雨棠忙伸出一只手,“停,别动!” 她知道这次得花血本了,这个狗男人就是来坑银子的。 她忍,必须忍,银子可以再赚,命要是没了,可就一无所有了。 她一副舔狗的模样,伸出两根手指,拭探地问:“两万两银子!” 南宫煜不为所动,眼神冷冷地扫向两个侍卫:“你们等什么,还不把王妃带下去打! 一百大板,一下都不能少!” “是!” 两个侍卫拉住林雨棠往外走。 煜王妃见王爷要动真格的,她咬咬牙,甩开侍卫。 伸出一只手,当机立断:“五万两,不能再多了。 五万两已是最大限度,再多我也没了。 如果你还不同意,杀了我吧!” 南宫煜清了清喉咙,“既然爱妃拿出了诚意,想破财免灾,这也未尝不可。 让管家一会儿过来,收王妃五万两银子。” 林雨棠眸光一闪,剜了他一眼,心里骂着:【狗男人,这就是你来的目的,你给我等着。】 南宫煜声音清冷:“既然王妃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罚也罚了。 管理后院不当之罪就此掀过,以后要好自为之。” 南宫煜说完,一甩袖子离开。 林雨棠看着四王爷离开的背影,气得又手发抖,“南宫煜,你个大尾巴狼,你不是人,不是人!” 接着,屋内传出茶盏摔到地上的声音。 南宫煜出了院子,就听到林雨棠的咆哮声。 他并没有生气,眼角眉梢都染着飞扬的神采,步履生风。 他知道林雨棠最大的弱点就是抢她的银子,那是虎口夺食。 一时间,四王爷的心里竟然有些小窃喜:【这些年你卖妾室名额,也赚了不少银子。 本王秋后算账,你最后白忙了,一定很窝火吧,本王是那么好算计的嘛!】 南宫煜心情甚是愉悦,回到自己的书房。 ······ 颜家人和柳家人的双手都装在盒子里,摆放到院中。 那些妾室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怕到了骨子里,再也不敢兴风作浪。 王爷这一招敲山震虎,起到了震慑作用。 那些原本还有些小心思的小妾,见识到了王爷的狠辣的手段,怕了。 她们也不想再连累家人,害得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全都老实了。 心里也开始拎得清,王爷想来便来,不想来她们也不会主动邀宠,更不会争风吃醋,直接把王爷当成了空气。 煜王府一下安静了,平时围绕在南宫煜身边的莺莺燕燕,都在眼前消失不见了。 他这里静了,璃王府可热闹了。 凤浅浅和南宫璃将瘟疫之事处理完,带着所有人回府。 暖暖快速来到主院,直接扑上去,“娘亲,娘亲!” 看到暖宝回来了,凤浅浅将她搂在怀中,“暖暖,你终于回来了,娘亲以为还要等几年。” 暖宝开口:“娘亲,我把师父也带来了,他也是您外祖父的弟弟,此事一言难尽。” 暖暖将被掳一事,如何到国师府,师父救了她,一直讲到炸了雷公岛。 最后还交待一句:“娘亲,你可不能对我师父不好,我承诺会养师父一辈子。” 凤浅浅微微一笑:“如果不是他,你怕是已经成傻子了,你放心,娘亲会派人照顾他。” 她看了眼南宫璃,“咱们去见见暖暖的师父。” 暖宝扔下一句话:“娘亲,你多带几箱茅台,我师父喜欢喝!” “好!”凤浅浅应下。 她一挥手,几箱茅台出现在地面上,又出现一些下酒菜。 暖宝拎着两个袋子,珍珠她们搬着酒,向一处院子走去…… 第774 章 腹黑的煜王 此时,凤老爷子和云顶真人正在对弈,二人不分伯仲。 “太姥爷,师父,我七爹和娘亲来看你们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凤爷爷面上一喜,“我孙女回来了。” 云顶真人刚要站起,凤老爷子忙说:“不用出去。” 南宫璃抱拳:“真人,我夫妻二人多谢你救了小女!” 凤浅浅声音清脆:“真人,如果不是您施以援手,暖宝怕是成了药人,谢谢您。” 云顶真人笑了笑:“二位不必客气,这也是缘份,老夫一看暖宝是个学武的好苗子,就心里喜欢得紧。” “真人,以后这里就是您的家,只要有我凤浅浅在,保您一生衣食无忧。” 夜墨渊点头,“以后就打扰了。” 凤老爷子开口:“老夜,别这么多,都是一家人。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以后你叫我她浅浅就行。” 凤浅浅一脸笑意,吩咐:“今晚多做些菜,欢迎真人!” “是!”珍珠向外走去。 小离尘躲在众人的后面,凤浅浅唤了句:“离尘,过来见过暖暖的师父!” 他本不想露面,结果被娘亲给拎了出来。 小离尘走上前,抱拳:“见过前辈!” 云顶真人上下打量着他,又摸了摸他的骨骼,眼中放着光。 “浅浅,我能收他为徒吗?” 凤浅浅看了眼小离尘:“当然,离尘,还不快拜见师父!” 小离尘忙摆手:“真人,我对武功不感兴趣,您快放过我吧。 在七星岛,我都学够了。” 暖暖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上前拉住离尘:“二哥哥,你是不知道我师父的武功有多高,技多不压人,你回来也是闲着,咱们一起学。” “我不想!” 南宫璃知道机会难得,“小离尘,你要多学本事才好,你大哥坐拥朝堂之上,你要替大周守护疆土。” 小离尘只得跪下:“离尘见过师父!” 门外还有一个身影,他躲在墙角偷偷听着,没有进去,生怕再被云顶真人给看上,自己可不想遭罪。 他想着:【还是宫里安全,这段时间,我还是陪着皇爷爷比较好。 小离尘,你自求多福吧!】 小君泽一个瞬移去了皇宫。 南宫煜正在批阅着奏折,看到小君泽走进来,还有些不解:“君泽,你不是回王府看你娘亲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君泽神情落寞:“唉,皇爷爷,暖暖的师父来了,他收徒弟收疯了,又收了离尘为徒。 我要是天天学武功,就不能陪皇爷爷了。” 听到这番话,南宫云天打心底里高兴。 “你说得对,我们小君泽以后可是一国之君,况且已学成归来,得学会处理朝政。” 他看着这个快十五岁的孙子,眼眸幽深,问了句:“君泽,要是让你当皇帝,你敢不敢?” 小君泽拿起一本奏折,脱口而出:“那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处理朝堂之事嘛!” 南宫云天心头一喜:“你说的可是真的?不准骗皇爷爷!” 小君泽笑了,“皇爷爷,孙儿从来不说假话, 我在娘亲的肚子里就听您处理朝政了。” 南宫云天听后心情更好了,开始一步步诱导: “明天上朝时,你坐在九龙宝座上,皇爷爷坐在旁边听着你处理,你看可好?” 小君泽忙拒绝:“那可不行,孙儿可不能越俎代庖,那不是篡权夺位嘛,不行不行!” 南宫云天一手捂着心口,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开始挖坑:“君泽,你知道爷爷当初给你取名字的含义吗?就是让你君临天下,恩泽八方。 你三岁被带走时,皇爷爷强撑着没有倒下,靠着一丝信念坚持着,就是等着你回来。 皇爷爷要牵着你的手,一步步把你送到九龙宝座之上。 这两日,皇爷爷的身体每况愈下,是一日不如一日,怕是时日不多了,皇爷爷要亲眼看到你处理朝政。” “可皇爷爷,要是传位,您也应该先让我父王登基!” “别提你爹爹,让你娘亲给带歪了。 让他守护江山行,至于皇帝之位,想都不用想,谁爱当谁当,他是不当。 再把他惹急了,连大周也不守护了,要去游山玩水。 你是我南宫家最优秀的孙辈,又是福星降世,这身龙袍,非你不可。 你不忍心让皇爷爷伤心,对吧!” 小君泽毕竟小,点头,又解释:“可皇爷爷,我还想玩。 当了皇帝就会被牢牢地绑在龙椅之上,心里装的都是家国天下,没了自由,想玩也不能出去。” 南宫云天反驳:“并非如此,当皇帝也可以玩。 你看皇爷爷,想出宫时带着秦淮就出去了。 朕看京城新开了一家酱肉馆,皇爷爷得去尝尝,再喝两杯,回来给你带一份。” “皇爷爷,我还喜欢吃醉仙楼的零食。” “行,皇爷爷一并买给你。 这些奏折还有一些你不用批,出去玩吧,等皇爷爷晚上熬夜批就行。” 南宫云天说完,带着秦淮离开。 小君泽叹了口气:“皇爷爷为了让我登上皇位,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唉,看来这是我的命,一辈子将要束缚在皇位上。” 他开始批奏折。 次日早朝,南宫云天牵着小君泽的手来到正大光明殿。 众臣跪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 众臣站起。 南宫云天锐利的眼眸扫视在场的每个人,他声音低沉:“众卿家,这几日朕的身体不适。 小君泽,你坐在龙椅上,朕坐在一旁。” 南宫璃忙出列:“父皇,不可!” 南宫云天眉头一凛冽,龙颜大怒,带着上位者的威压:“不可!那你来坐,你坐上这九龙宝座!” 【这个老七,是来搞破坏的吗? 你不想当皇帝,朕找到了人选,你还在那破坏。 朕得把你支开,受罪去吧。】 第 775章 祸害大周 南宫璃知道多嘴了,忙解释:“儿臣能力有限,喜欢过闲云野鹤的日子,是儿臣说错话了。” 南宫云天不依不饶,“饭可以多吃,但话不可以乱说。 老七,如今风池国与我大周的边境不太平,你到那里看看怎么回事! 对了,带上老九,我看他也挺闲的。” 南宫澈一手指着自己,【我很闲吗?我不是刚从瘟区回来吗?】 他看了眼南宫璃:【七哥,被你害惨了,你惹了老头子,结果让我跟你一起受罪,这日子没法过了。】 此时,他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应下,“是,儿臣领旨。” 南宫云天继续开口:“小君泽文武双全,又是福星降世,将佑我大周。 朕让他坐在龙椅上怎么了,谁还有意见!” 他猛地一拍龙案,“砰”然巨响震得茶盏跳起,汤汁四溅。 深邃的眼眸此刻幽暗如寒潭,翻涌着压抑的惊涛骇浪,大有谁反对,直接拉出砍了的架势。 “怎么?不敢说了! 朕倒是要看看,这朝堂之中还有多少奸佞之臣!”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继垂眸,不敢言语。 谁敢发表意见,“奸佞”这顶帽子扣得有点大,一旦开口,不仅官位没了,没准满门抄斩,谁敢顶风上! 南宫云天霍然起身,他扫视全场,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 他看向大乖孙,马上换了一副表情,嘴角微微翘起一丝弧度,声音温和了许多:“君泽,你的那把椅子适合皇爷爷坐,咱们换换!” “是!”小君泽应声回答 。 南宫君泽扶着惠文帝到旁边的位置坐下,他坐在九龙赤金宝座之上。 众臣都明白了,【皇上要让位了,他要稳做靠山,让小世子历练。 用不了几个月,皇上怕是要宣一道圣旨了。】 秦淮见状,扯开嗓子喊着:“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顾清时出列:“启禀皇上,蜀地的十万担粮食,在押运到边关的途中,被山匪给劫持,官兵全被杀,没有一点线索。” 小君泽看向皇爷爷。 惠文帝一笑,“你看朕坐什么,该派谁派谁!” 小君泽点头,他声音清冷:“顾尚书听令,此案你颇为熟悉,你带领一千人马,去将山匪找到,务必将粮草带回。” 顾清时只得抱拳:“是!” 他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光,【这嘴怎么这么欠呢。 今天风向不对,出什么头,让个小吏参奏就好。】 南宫云天闭目听着,嘴角微微勾了勾,转瞬即逝。 礼部尚书出列:“皇上,神龙国和万象国使臣前来朝贡,共带来四位公主,要来和亲。” 南宫云天问:“君泽,你怎么看?” 小君泽面色清冷,不怒自威,那是浑然天成王者才会有的霸气。 “既然来朝贡,礼单收下。 每年他们送来的东西,都不值什么银子,结果换回去的却是金银珠宝。 他们名义上是来朝贡,却是来赚银子的,我大周的银子可没那么好赚。 这次不用准备回礼。” 周大人眉头微蹙:“这样好吗?” 南宫君泽嘴角噙着笃定的笑意,带着一种睥睨天下、运筹帷幄的畅快。 “有明文规定朝贡必须回礼吗?” 神龙和万象两国战败,已递交了降书顺表,甘愿臣服,岁岁朝贡,才换来他们两国的一片安宁。 如果是捞金的,那降书签得毫无意义。 区区小国,难道我们还得供着他们。 即使灭了他们,也是须臾之间的事,只是灭与不灭的问题。” 南宫云天不住地点头,【不愧是朕的乖孙,有魄力。】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心中暗自盘算:【完了,又是一位雄主,得累几十年了。 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 南宫君泽不仅继承了七王爷的英俊相貌,连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倔脾气也丝毫不差。 甚至在决策方面更胜一筹,当真是有过之而不及,以后的做事必须加十二分的小心,不然官位不保。】 白发苍苍的柳太尉站出列:“皇上,如果不给回礼,势必会引起神龙国和天象国的不满,难免再起争执。 如果能花银子就解决,还是不要兵戎相见的好。 当然,这只是老臣的愚见。” 南宫君泽不以为然,直接反驳:“老太尉,你怕是老糊涂了吧,有些人是永远喂不熟的狼。 我泱泱大周如今兵强马壮,随时都可以兵发神龙,天象。 他们每年拿些破烂以次充好,这些年的账也应该好好算算了。 对了,他们还送来了四位公主和亲,不知他们带了几座城池作为嫁妆。” 礼部侍郎出列:“岂禀皇上,他们只送来了贡品,并没有嫁妆。” “和亲公主可不是寻常的百姓之女,代表着她们身后的母国。 这神龙和万象国也太不把我们大周放在眼里,有道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一丈。 这很简单,没有嫁妆,也就没有聘礼可言。 一家女百家求,明晚宫宴,你们都带着家人一起出席。” “是!” 南宫云天坐在按摩椅上,闭目养神,像是睡着了,但每一个字全都听到了耳朵里。 他寻思着:【不错,这才是皇帝应该有的样子,朕再帮你一段时间,你就可以独挡一面了。】 朝堂上又开始商量国事······ ······ 驿馆 神龙国的小公主萧燕是神龙帝最小的女儿,一贯嚣张跋扈,杀人如麻。 而九公主萧妍也如她一样。 她们在宫中是惹事生非,后来实在没办法了。 有个大臣出了主意,“皇上,老臣倒是有个好主意,大周帝甚是喜欢南宫君泽和南宫离尘,是璃王的儿子。 他们也快到了成始之年,不如把小公主和九公主送去和亲,嫁给二人。 到了大周,毕竟是异国他乡,她的性子也能收敛些。” 闻言,神龙帝一展愁眉,当即应允,“不错,这是个好主意,就在朝贡之时,让她们个去祸害大周吧!” ········ 第 776章赐三尺白绫 神龙帝沉思片刻,一手捋着花白的胡须,神情严肃:“将公主远嫁他国,依照礼制需准备一些嫁妆。 众爱卿,你们看多少抬嫁妆合适?” 索丞相微微躬身,进言:“陛下,此番与大周和亲,山高水远千里迢迢,又有山匪横行。 如果运送贵重的嫁妆,很难保证一路顺遂平安到达。 那些劫匪一向不讲武德,不仅劫财,还会伤人。 老臣前段时间听过往商人说,大周国有几个州郡的官银都被抢劫,还把官差也全杀了。 依老臣之见,还是为两位公主准备一些银票。 大周的京城甚是繁华,什么都有。 她们需要什么嫁妆,可以在当地置办,也方便。” 神龙帝微微颔首,“不错,还是索相想得周到。 此次去大周国,还是老丞相跟着吧。 你毕竟跟随朕多年,办事知道分寸,朕也会放心。” “是,老臣遵旨!” 索相还有些担心:“皇上,您也知道两个公主的性子,如果在路上或是在大周境内,她们任意枉为,老臣要如何做?” 神龙帝一伸手,拿出一根鞭子。 “索相,这是御赐之物,如果两位公主不服管教,尽管打。 出了任何事,朕都不会怪你。” 索丞相恭敬地接过太监手中的鞭子,直言:“有皇上这句话,老臣就放心了!” 一位长相猥琐的四品官出列:“陛下,小公主是我们神龙国最尊贵的公主,去大周和亲,是他们的福气,大周帝应该感恩戴德。” 其他人垂眸不语,都斜睨了那个四品官一眼,【还大周的福气,那是两个祸害,谁娶谁倒霉。 贪吃懒惰也就罢了,每天还惹事生非。九公主原来挺好的,也被小公主给打怕了,跟着她一起学坏。 她们臭名昭著,倒贴十万两银子也没人愿意娶。】 左侍郎站了列,“陛下,今年的贡品已选好,依然是一些珍珠,颗粒比去年的小些。 到时,就说今天收成不好,都放在小箱子里。 今年再卖惨 ,再多要几万两黄金。” 神龙帝微微点头:“听闻大周帝独宠南宫君泽,从小就带到朝堂上,是未来皇帝的人选择,这次小公主必须嫁给他,成为世子妃,那可是将来的皇后。 至于九公主,就嫁给璃王的另一个儿子。” 众臣又开始商量其他事······ ······ 瑶光阁偏殿 屋内的地面上到处是碗盘的碎片,八珍汤、玲珑肉、金齑玉鲙、红烧肘子等撒了一地,一片狼藉。 瑶光公主萧燕坐在椅子上,左手拽着一个小宫女的手臂,右拿着一根长针,不住地往她身上戳着。 小宫女跪在地上,泪水无声音地流着。 萧燕怒目横眉,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在那咆哮:“让你去御膳房,告诉他们一声,本公主要吃八珍鸭。 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到现在鸭子还没端来!” 小宫女碎玉解释:“御膳房的掌事说,鸭子的脖子在宰杀时有淤血,怕影响口感,说等到明日,一定选只好的给您做。 公主,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错了。” 这句话,萧燕根本听不进去,坚持自己的想法,又往碎玉的后背戳了一针。 “一定是你偷懒,御膳房又不是只有一只鸭子,你去晚了,本公主能吃不上八珍鸭嘛!” 似乎是扎累了,萧燕看向地面的饭菜,“碎玉,这一地的米饭,你要舔干净,否则,本公主就赐你一壶毒酒。” 小宫女碎玉跪在地上,一脸的无助,摇着头,“奴婢不吃,奴婢不吃!” 瑶光公主的嘴角缓缓扬起,勾勒出一抹令人胆寒的冷笑,“不吃也得吃,来人,把她摁到地上,让她把地上的饭菜一点不剩地舔干净!” “是!” 话音刚落,两外婆子走上前,一人抓住碎玉的头发,使劲往地上摁。 另一人则死死按住她瘦弱的肩膀,将她的脸压向地面。 可能力度太大,碎玉的脸猛地碰到碎裂瓷碗的边缘,割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当即流出来。 尽管如此,那两个婆子依旧不依不饶。 碎玉的泪水和鲜血交织在一起,不断地流着。 一个婆子抓起一把饭,瞪着眼睛,面目变得狰狞,往碎玉的嘴里硬塞,恶狠狠地吼着:“吃,给我吃!” 碎玉不住地摇着头,苦苦挣扎。 “我不吃,不吃!” 可以她的微薄之力,根本无法与两个胖婆子抗衡。 这时,一道尖利的声音传来:“淑妃娘娘驾到!” 萧燕瞅了碎玉一眼,站起来,还没等她往外走,淑妃娘娘进来了。 淑妃娘娘看到满地的饭菜,眉头蹙了蹙,面上染上一丝怒意:“燕儿,这是怎么了? 下人犯了错,处置了便是。 饭菜怎么还弄了满地,你看看这好好的屋子,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小公主一脸怒意:“母妃,我中午要吃八珍鸭,可她没给我端来。” 淑妃娘娘瞅了眼满脸是血的碎玉,面上染上一丝怒意:“没吃上鸭子,你就拿宫女出气。” “是她办事不利!一定是她不知跑哪偷懒去了,没把话传到。” 淑妃娘娘勃然大怒,“你这性子怎么就不能改一改,都快要嫁人了,这跋扈的性子可不行。 前几日本宫就听说了,送来的鸭子脖子上都有淤血,你怪她有什么用!” 淑妃娘娘一时动了恻隐之心,问:“碎玉,你的脸是怎么弄伤的?” 这个宫女,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一向忠心,才把她放到女儿的身边。 碎玉只得说,“公主让奴婢舔干净地上的饭菜,是两个婆子把我的头摁到地上碰的。” 淑妃娘娘怒视着那两个婆子:“你们两个真歹毒,看不到地上有瓷片吗?这是想毁了她的这张脸。 来人,把这两个恶毒的婆子重打五十大板!” 胖婆子忙跪下求饶:“娘娘,我二人也是奉命行事,这次只是个意外,下次再也不敢了。” 另一个婆子也求着:“娘娘,我们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们这次。” 淑妃娘娘眉眼中多了几分狠厉,斥责:“如果不是有你们这两个老刁奴,小公主的性子也会如此。 既然你们知道错了,那就不打你们了。 来人,赐三尺白绫,现在就送她们上路!” 第 777章去大周和亲 两个婆子当即吓傻了,哭喊着:“公主救命! 公主,老奴服侍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救救我们!” 看到母妃动怒,小公主也不敢求情。 接着走进来两个小太监,将两个婆子带下去。 淑妃又看向受伤的碎玉,“你去太医院 ,就说本宫说的,务必让他们把你的脸治好。” 碎玉跪下,“谢淑妃娘娘!” 她站起来,向外走去。 “还不快把这里收拾了!”淑妃娘娘斥责。 宫女太监开始忙起来。 屋子收拾干净,淑妃坐下。 她思索了片刻,开口:“燕儿,为了神龙与大周的两国邦交,你父皇决定让你去和亲。 你与九公主一向交好,你父皇怕你孤单,让你们姐妹二人同去,以后也有个照应。” 瑶光公主一脸茫然,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让我去和亲?” 淑妃娘娘点点头,“适龄的公主都已出嫁,只有你和小九适合,也是没办法的事,母妃也舍不得你。 可身为皇家的女儿,享受了至高无尚的荣耀,就要为神龙国付出一切。” “母妃,女儿不想嫁,不要嫁!你去求求父皇,求他收回成命!” 萧燕的泪水止不住流下来。 她跪在淑妃的身前:“母妃,女儿我不要去和亲,如果去了大周,没有你们的庇佑,我一定会被他们打死的。” 淑妃娘娘膝下有一子一女,儿子是三王爷萧绰,文武双全,一直很让人省心。 可这个女儿却截然不同,简直让她操碎了心。 一直来的纵容和溺爱,让萧燕养成了嚣张跋扈、心狠手辣的性子。 萧燕再度开口:“母妃,可以找个王爷之女,封她为公主,让她代替女儿去和亲。” 瑶光公主已哭成了泪人。 毕竟是生母,淑妃娘娘的泪水也悄然滑落,顺着白皙的脸颊蜿蜒而下。 她拿出帕子拭了拭泪,一手抚着萧燕的头,“燕儿,母妃只有你一个女儿,也舍不得你远嫁千里之外。 可这是圣旨,满朝文武皆知,你父皇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定下的。 你父皇还说了,你必须得去,除非是死了,母妃也没有办法。” “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去找父皇理论!” 萧燕一手抹把眼泪,直接站起,向外跑去······ ······ 神龙帝坐在东暖阁中休息,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 萧燕也不经人通传,直接破门而入,闯进来。 她跪在神龙帝的面前,声泪俱下:“父皇,求求您了,女儿不要去和亲,不要去大周!” 神龙帝早知道她会来,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他深邃的眼眸中带着坚定,看向这个平日里娇纵任性的女儿。 声音低沉:“燕儿,你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让你去和亲也是无奈之举。 你放心,父皇会多给你一些银票。 让你三哥在皇城帮你多置办些嫁妆,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这些话,萧燕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她不想去和亲,很多和亲公主没活几年就没了,都死得不明不白。 萧燕听到这话,心中更加绝望,她不断地摇头,声音中带着哭腔:“父皇,女儿从未离开过京城,更别提远赴千里之外的大周了,女儿怎能适应! 请父皇开恩,只让九姐姐去和亲!” 神龙帝面色骤变,眼底浮现出明显的恼意,声音也冷了几分:“燕儿,和亲之事关系到两国邦交,此事已没有转圜的余地。” 神龙帝心里寻思:【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知错就改,也不至于成为一个祸害。 如今朕年岁大了,也只是想图个清净,实在是忍无可忍,才送你去和亲。 女儿,祸害大周去吧! 也去吃些苦头,家里人不跟你一般见识,大周的人可不会惯着你。】 皇帝放下手中的佛珠,长叹一声,似乎有几分不忍,但语气依旧坚定:“身为皇家子女,自出生起就要肩负起家国大义。 你的那些皇姐,哪个不是嫁出去和亲了,她们可曾有过怨言! 你今日若不去,便是违抗圣旨,还会引发两国争端,后果不堪设想。 大局已定,你若是想逃跑,朕就赐你母妃一杯毒酒,你好自为知。”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神龙帝指间把玩的佛珠串被硬生生扯断,珠子噼啪滚落一地,怒斥:“来人,将小公主带下去,不准她离寝殿半步,宫中下人只进不出。 人要是跑了,所有人全部杖毙!” 萧燕感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般,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伏在地上痛哭失声。 接着进来两个侍卫,恭恭敬敬地道了句:“公主,得罪了!” 他们架起萧燕,向外走去。 “父皇,你好狠的心!”萧燕歇斯底里地喊着。 ······ 九公主萧妍正坐在宫里喝着茶,小丫鬟红玉跑进来,“公主,大事不好,奴婢得到消息,您要被送去和亲,是去大周!” 萧妍一脸笑意,“这是好事,本公主终于要离开萧燕那个废物了。 本公主的生母早逝,没有靠山,淑妃又得圣宠,没有办法,为了不挨打,不得已每天与萧燕混在一起。 如今终于可以离开这里,无论将来嫁给谁,都比待在皇宫强。 红玉又说出一句话,萧妍面色惊变。 “九公主,小公主也去和亲。 听闻,本来皇上是让她一人前去,后来怕她孤单,毕竟你们关系一向交好,就让您陪着她一起去了,彼此间也能相互照拂。” 九公主淡然一笑:“看来,还真离不开她了,不过没关系,我们也不至于嫁给同一个人。 再说,在神龙国是公主,可到了大周,人家可不惯着你,敌国公主都被看成是细作。 像她那嚣张的模样,以后怕是有苦头吃了。” 红玉一脸担心:“九公主,那您可要好好的。 一定要低调,可别像之前一样了。” 萧妍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当初,挨了她数次打,本公主也是情非得已。 如今去了大周,没了父皇和淑妃的庇佑,她前方的路堪忧。 本公主可不傻,以后有好戏看了……” 第 778章上了暖暖的当 红玉继续说着:“九公主,奴婢刚才路过瑶光阁,那里已有重兵把守,宫内所有人只进不出。 奴婢打听了一下,听说小公主去找皇上大闹了一场,皇上一怒之下,封了瑶光阁。 还说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萧妍眉眼含笑,“这才是她的性格,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在宫中,仗着有父皇和淑妃娘娘的宠爱,任意妄为,反正出了事有他们兜着。 如今看来,她遭罪的日子在后面呢。” 红玉眼含笑意:“公主,听说皇上有意让小公主嫁给璃王的儿子南宫君泽成为世子妃,将来成为皇后。 让您嫁给璃王的另一个儿子叫南宫离尘的,他们还没到十五岁。 九公主,到时您可要争一争,要是嫁给了小世子,将来可是一国之母。” 萧妍瞅了她一眼:“当皇后有那么好吗?本公主可不想嫁给他们。 嫁给其他王爷不香吗?何苦成为众矢之的。 本公主想明白了,既然非得和亲,就选位王爷嫁了,想必他们都已经有正妃。 看哪位长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一身正气,本公主就嫁给他。” 红玉一脸担心:“公主,那您的眼睛可擦亮点,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 不过以公主的睿智,无论嫁给哪位王爷,都会幸福。” 九公主一脸忧伤,“红玉,你是本公主最相信的人,去和亲我会带着你。 这些年,加上母妃留下的,一共有六七万两银票。 你一条腰带,把银票缝在腰带里,本公主带着身上。 万一遇到劫匪,也发现不了。 把我贵重的首饰带上,准备几件换洗的衣裙,毕竟路途遥远,有备无患。” “是,奴婢这就去。” 红袖离开,萧妍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几个黑色的小瓷瓶,把它们包在一个包里······ 一个时辰后,和亲的圣旨到了,皇上给了萧妍准行了一万两银票,说到了大周的京城,自己置办嫁妆。 ······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 转眼间,神龙国的三王爷萧绰带着一些人来到大周的皇城。 来到驿馆,萧燕开始不消停,准备到外面逛逛。 她来到萧妍的房间,看到她躺在床上,不解:“萧妍,你这是怎么了?到了地方,怎么还躺床上了。” 萧妍声音很弱:“我是全身无力,怕是受了风寒。” “我还想找你去玩,还真是扫兴,我自己去了。”萧燕向外走去。 萧妍劝了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还是不要出去了。” 小公主转身,“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我走了!”她说完,带着两个贴身宫女离开驿馆。 红玉看着小公主离开的背影,问了句:“九公主,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萧妍若有所思,“把我的首饰全都拿来,将七宝玲珑簪,一对蝴蝶耳坠留下,其他全都拿到当铺当了。 去打听惠文帝还有几个儿子,他们府中的情况,哪个侧妃之位空着。 如果有画像就更好了,不用怕花银子,这对我们很重要。” “是,奴婢这就去!” 红玉去了当铺,把首饰当掉以后,又去了茶楼和酒楼开始打听。 她把几个皇子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才回到驿馆。 ······ 萧燕手里拿着父皇和母妃给的银票,来到街上。 她一直住在神龙国,从没去过别的地方,看到京城甚是繁华,便开始挨个店逛。 遇到喜欢的东西,也不管适不适用,一个字,“买”。 今日,恰逢南宫暖暖闲着没事,和珍珠一起上街溜达,二人不知不觉到了金玉坊。 暖暖看着那些首饰,一只嵌宝蝴蝶累丝金簪映入她的眼帘。 她声音温婉:“店家,我要这只簪子,多少银子?” “一百两!” 小二拿出簪子,还没有交到暖宝的手中,直接被另一只手抢了过去。 “这支我要,归我了!” 小二满脸陪笑:“这位小姐,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是小郡主先看上的。” 萧燕瞅了南宫暖暖一眼,“她交银子了吗?” “没有!”小二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这支簪子本公主要了。” 萧燕用鄙夷的眼神扫了南宫暖暖一眼,嘲讽:“只要本公主看上的东西,必须到手,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毁了它!” 珍珠刚要上前理论,南宫暖暖拉了她一把,“不必。” 随后,暖暖声音很大:“小二,把你们店里最值钱的给本郡主拿来。” 小二当即明白,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是一套金牡丹嵌宝21件头面。 “小郡主,这可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这头面是戴出去,定会力压群芳,百花都尽失颜色。” 暖暖拿起一支簪子看了看,“这可真是绝品,看看这簪子的做工艺考究,技艺精湛,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行,这套头面我要了。” 萧燕拿着手中的蝴蝶簪,再看看在阳光上熠熠生辉的金牡丹嵌宝头面,觉得这支蝴蝶簪逊色太多。 她几步上前,抢过装头面的托盘,“这头面本公主要了!” 小二再度开口:“这位小姐,这套头面可是价值三万两,银子若是不够可买不了。” 萧燕最讨厌别人看不起她,当即从衣服中拿出一沓银票,一脸怒意:“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本公主不差银子!” 说完,数出三万两银票,交给小二。 暖暖并没有生气,嘴里还说着:“人家财大气粗,咱比不了,算了,买个镯子吧。” 她看向一对翡翠镯子,那镯子水头十足,通体晶莹剔透,没有半点瑕疵,拿起来,似一汪绿波在镯子内部缓缓流动。 小二走上前:“郡主,这对镯子是两万两。” 暖宝不屑地看向萧妍:“来抢啊,我就不信你还能买。” 小宫女劝着:“公主,咱们只有这些银子了,您还要买其他的东西。” 萧燕不以为然:“银子本来就是用来花的,这也是嫁妆。” 她看向南宫暖暖,“这对镯子本公主也要了!” 小二看向暖宝:“小郡主,您看?” 南宫暖暖无奈地摇摇头:“人家财大气粗,我再挑挑其他的东西。” 就这样,萧燕把五万两用置办嫁妆的银子全都花没了。 南宫暖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什么也没买,带着珍珠向外走去。 她们躺到了一个角落里。 当看到萧燕满心欢喜地离开后,二人才去而复返。 掌柜的从后面走出来,拿出几张银票:“小郡主,这是您应得的,一共一万两银子,以后您可要常来。” “会的!” 暖暖眉眼含笑,接过银票,把它们放到储物袋中离开,高兴地离开。 ······ 次日,是宫宴的日子,神龙国的小公主又开始兴风作浪,和南宫暖暖再次对决······ 第 779章小君泽成黑炭 御书房 南宫云天坐在按摩椅上喝着茶,秦淮提醒:“皇上,已到申时,何时去重华殿?” 小君泽认真地批阅着奏折。 惠文帝上下打量着他,吩咐:“秦淮,去请湘妃,让她把螺子黛和脂粉都带过来。 对了老五的儿子接回来了吗?” 秦淮回答:“回来了,已在东暖阁候着。” 南宫云天眼眸中带着算计,他声音低沉:“好,先让他等着,等朕忙完,带着临渊一起去重华殿。” “是!”秦淮向外走去。 惠文帝开口:“君泽,今日的宫宴你不必挨着皇爷爷,找个不显眼的地方坐就行,也不要挨着离尘,他太惹眼。 神龙国的两位小公主来和亲,年龄比你大些,看样是有备而来。 你湘祖母一会儿过来,给你打扮一番。 朕的小皇孙可不能让那两个祸害给霍霍了。 你现在去里间屋,换上桌子上的那件蓝布衣,皇爷爷为你准备好了。” 小君泽很聪明,当然明白皇爷爷的意思,乖乖地去换上那件蓝袍布衣。 很快,湘妃带着贴身宫女来到御书房。 她福了福身:“臣妾见过皇上!” 此时,小君泽也走出来,见礼:“见过湘奶奶!” 湘妃夸赞:“皇上,您看看咱们的小君泽,穿上这百姓的衣袍,自有一番高贵的气质。” 这些话,听得南宫云天心情甚是愉悦,“不错,湘贵妃说的极是!” 秦淮笑了,“贵妃娘娘,你恢复了位分,还不快快谢恩!” 湘妃也听到了,起初还以为是皇上说错了,但经秦淮这么一提点,跪下:“谢皇上恩典!” 惠文帝神色淡然:“奶娘之事,毕竟过去了十几年了。 当初,你也的确卧病在床,才让歹人有机可乘。 朕今日恢复你贵妃之位,其实对于你而言,妃和贵妃没什么区别,这些年你也在一直统领后宫。 快起来,给朕的大乖孙画画脸。” 湘贵妃笑了,“皇上,不如咱们给君泽画成大黑脸,脸上再画一条刀疤。” 南宫云天表示赞同:“嗯,这个主意不错,你画吧,朕看着!” 湘贵妃和惠文帝指挥,宫女素染开始在小离尘的脸上涂抹。 惠文帝看有不太明显的地方,拿着螺子黛又涂抹几下,最后完美收官。 皇帝看向秦公公,问:“秦淮,钦天监唐不知到了没有?” 秦公公回话:“刚到!” “让君泽扶着他,让他当一回便宜爷爷。” “是!” 湘贵妃,咱们带着老五的儿子临渊去重华殿。 这些年,君泽他们一直在外学艺,神龙国的人也不认识他们。 你只能叫他世子,不能叫他名字。” “是!皇上!”湘贵妃笑着。 小君泽走后,秦淮把五王爷之子南宫临渊带到御书房。 南宫临渊跪下:“皇爷爷,临渊知道错了。” 惠文帝看向这个孙子,以前是膀大腰圆,肚子上的赘肉一堆。 在庄子上受了些苦,那些肉也不见了。 现在看起来,也顺眼多了。 惠文帝一脸威严:“临渊,这几个月,皇爷爷也想你,可你毕竟犯了错,不罚也说不过去。 今日在重华殿上,不要锋芒毕露,要收敛心性,皇爷爷恢复了你的世子之位。 如果你今天要稳稳当当的,坐在皇爷爷的身边,看皇爷爷的眼色行事。 不然,你的世子之位又没了。” 南宫临渊保证,“皇爷爷,您放心,我一句话都不说。” “嗯,在庄子上几个月,你似乎懂事了很多!” “走吧,跟皇爷爷一起去重华殿!” 小临渊扶着南宫云天一起来到重华殿。 正位有三个并排座位,主位上坐着惠文帝,两侧分别是湘贵妃和南宫临渊。 忠臣皆跪下:“吾皇万岁万万岁!湘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神龙国和天象国人分别见礼。 南宫云天不怒自威,他伸出手,“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 众人回到原位坐下。 在座的大臣看到皇帝身边坐着南宫临渊,大为不解,当看到两个公主时,心中明了。 【皇上把南宫君泽保护得可真好,这是做好了坑另一个孙子的打算。人要是偏心,真是没辙。】 凤浅浅左右看了看,一脸的不解:【小君泽跑哪里了,怎么没看到呢。】 她的目光落到了钦天监唐不知的位置。 【小君泽,这咋还易容了,脸上涂的黑乎乎的是什么。 这一道刀疤还画在脸上,要是不细看,肯定看不出来。 这头发怎么成了鸡窝了。 皇上为了我的儿子可谓是煞费苦心,生怕被选上。 就是我这个娘亲,要是不细看也认不出来。只能认为那是个精神不太好的大臣之子。】 五王爷看到儿子坐在高位上,忐忑不安。 【父皇今天这是怎么了,不是应该小君泽坐在那里嘛!怎么换成了本王的儿子。】 南宫云天继续开口:“欢迎远道而来的神龙国和天象国的使臣,今晚,大家要喝得尽兴,不醉不归。” 神龙国的索相抱拳:“大周的皇帝陛下,此次借朝贡之际,我神龙国带来两位公主和亲。 以促进两国的邦交,和平永固。” 这位是我神龙国的小公主萧燕,另一位是九公主萧妍。” 两位公主外表看起来,温柔可人,单手抚在左胸,弯腰见礼。 南宫临渊看向头上插满金簪玉饰的萧燕。 心里嘀咕:【不错,她年龄与我相仿,一颦一笑,勾人魂魄。】 索丞相再度站起来:“皇上,今年神龙国南珠产量不是很好。 颗粒也不如往年,特送上南珠二十箱。” 他在等着皇上向往年一样,说出回礼黄金万两。 看到皇上没有回答 ,索丞相又说了一遍:“皇帝陛下,我神龙国今年送上南珠二十箱!” 第780 章 萧燕选错人 天象国使臣看出了索丞相的意图,也抱拳站起:“大周皇帝陛下! 我天象国愿奉上千年人参五颗,千年何首乌五颗。” 南宫云天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安排:“周尚书,两国朝供的岁贡,你同鸿胪寺卿同他们接洽。 当初,这两个小国已签下降书顺表,岁岁朝供,俯首为臣。 臣就要有臣的样子,不可贪,不可有算计。 想必你们也知晓,天凤、大燕、封狼等国已相继被灭。 他们都是有了不应该有的心思,对我们大周,不是派杀手,就是下毒。 结果,我们大周国让他们的皇帝成了亡国之君。” 索丞相表态:“皇帝陛下,我们神龙国绝无二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天象国也表忠心:“皇上,我天象国也没有不诚之心。 为了两国交好,特送来两位和亲公主,五公主赫连雪和七公主赫连柔。” 惠文帝微微点头:“好! 一些人背后说你们两国把大周国当大头,朝供就是来收回礼的。 这几年你们送来的都是些不值钱的,我大周国不缺。 如千年人参和千年何首乌,你就是要一千颗,朕也能拿得出来,已不足为奇。 至于南珠,我南海的海域宽广,在合浦、雷州等地所产南珠,个大,圆润饱满,就是要一千斛,也随手能拿出。” 两国的使臣都低下头,他们有着共同的心声:【完了! 都说抛砖引玉,这回可倒好,砖是抛出去了,玉没引回来! 大周帝还不高兴了。】 他们有些不解,【这大周的皇帝是转性了,今年怎么这么小气。】 索丞相直言:“大周国地大物博,是我等小国不能相比的。” 萧燕看向坐在皇帝身边的英俊男子,年纪不大。 料想他必定是璃王的长子,未来的皇帝。 扫了眼在座的那些莺莺燕燕,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明明就是来抢风头的。 她又扫向对面,那些年轻的必然都是朝臣之子。 一个黑不溜秋脸上还有道长疤痕的男子映入她的眼帘。 她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这么丑的人也来,还穿着蓝色布衣,这是来丢人的吗? 应该是那个白胡子老头的孙子,不然怎么坐在他的身上。】 她站起来,施了一礼:“皇上,本公主这次是来和亲的,我已选重了夫婿,就是您身边之人。” 南宫云天心里窃喜,但面上还是浮现出一丝不情愿:“小公主,你确定选她,小世子可是皇孙!要是选了,只要朕赐婚,你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听到惠文帝的这番话,萧燕更加笃定心中的猜想:【他就是南宫君泽! 索相说,大周皇帝最宠这个孙子,平时都带在身边。】 她意志坚定,声音很大:“本公主就选择他,无悔!” 南宫暖暖眼中浮现出鄙夷之色:【还真是渣女配莽夫,绝配,都是一样的没头脑。 神龙国的男人是死绝了吗?非得千里迢迢的跑到大周国找个蠢猪。】 南宫云天爽朗地笑了,那笑似乎从心底发出:“既然萧燕喜欢朕身边的孙儿,那朕就成全你们一段佳缘。 十日后,你们完婚。” 南宫临渊走出来,萧燕也来到大殿正中,二人跪下谢恩:“谢皇爷爷恩典!” 南宫云天一脸威严:“小公主,嫁入皇家,以后就要守皇家的规矩。” “是!” 二人各回各位。 钦天监唐不知回头看了看“小黑脸”,心道:【皇上可真是煞费苦心。】 小离尘笑了笑。 南宫云天又看向萧妍:“神龙国的九公主,不知你是否有中意的人选?” 萧妍站起来,声音温柔:“皇上,妍儿看到您的皇孙年纪都小,还是喜欢年岁大些的,我选择王爷!” 惠文帝看向南宫煜。 南宫煜忙低下头,躲开皇上凌冽的眼。 【老头子,你看我做什么,我后院的女人一堆,刚杀了几个消停些,你还是找别人吧。】 南宫云天又看向五王爷。 南宫耀直摇头:【府里已经娶了神龙国的一个公主,您不能再弄进来一个,这辈分也乱了。】 此时,南宫云天才意识到,成年的儿子,已经死好几个了,而且每个都栽在凤浅浅的手中。 那也是他们自寻死路,朕也没办法。 萧妍声音清脆:“皇上,妍儿选九王爷。” 南宫云天直言:“南宫澈已有正妃,你如果嫁给他,也只能是个侧妃。” “妍儿知道,只要王爷不嫌弃,我愿意做侧妃。” 萧燕眉头一凛:“萧妍,你傻呀,凭着皇孙不嫁,去当侧妃。” 萧妍不为所动,“妍儿只想找一个安身之所。” 南宫云天对她投去赞许的目光,下旨:“既然你执意要嫁给老九做侧妃,他去了边关,没在这里。 朕就做主了,许你侧妃之位,你三日后入府吧。” “是!” 九王妃看着,怒意上涌,但面色如常,没有表现出来。 她看明白了,这和亲的公主只要不祸害小君泽,其他人随便选。 还没等天象国的公主选,大周国不给回礼,萧燕很生气,她想要灭灭大周帝的威风。 她站起来,“皇上,听闻大周国的女子是水做的,只会歌舞。 不如选一个女子,我们比试比试。 看看你们大周国和我们神龙国的女子谁更强!” “比武?”惠文帝又问了句。 萧燕态度坚决:“不错,我们要比试一番。” 太尉的孙女柳茵茵听到“比舞”,心头一喜,自己展露头角的机会来了。 如果能得到南宫君泽的青睐,没准成为世子妃,将来可是皇后。 殊不知,“武”“舞”不同。 南宫云天应允:“好,既然小公主有此本事,不妨一较高下。” 他看向那些在座的千金小姐:“哪位小姐愿意应战!” 柳茵茵站起来:“启禀皇上,臣女柳茵茵愿意一试!” 南宫云天同意:“好,你们开始吧。” 二人来到殿中。 萧燕问了句:“你也拿一样趁手之物吧!” 柳茵茵温婉一笑,“不用,我们可以让乐师先上场!” 萧燕不解,“这比武还用乐师,不必了!” 第 781章鞭打萧燕 柳茵茵看到萧燕手中的鞭子,方知是比武,是她理解错了。 可是自己已经上台,一时间是骑虎难下。” 南宫暖暖看出柳茵茵的心思,心中嘀咕:【这个傻X,人家说的是比武,爱出风头也要看看场合,还真是蠢货! 如果柳茵茵被打,丢的可是大周国的脸。 不行,我可不能让萧燕得逞。】 想到这里,她直接站出来,“柳小姐,你先回来,我跟她有些私怨,我去会会她。” 柳茵茵感激地向暖暖点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 柳太尉斜睨了她一眼:【庶出就是庶出,还真是上不得台面。 老夫的脸都让她丢尽了,下次再有这样的宴会可别来了。】 南宫暖暖来到大殿之中,“皇爷爷,上回就是她惹了我。 我买什么,她抢什么,今天我就要给她一些教训。 让她知道,嚣张跋扈当土匪是要付出代价的!” 南宫云天点点头,“准了!” 暖宝来到萧燕的对面,一副得意的模样:“看到你拿鞭子,我也用鞭子,咱们看谁的鞭子厉害!” 众臣都为萧燕捏了一把汗:【真是没脑子,在我大众的地盘上,竟如此放肆。 今天有她受的,小郡主从小习武,可是个厉害的主。】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萧燕眼中喷火,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一手指着暖暖:“竟然是你,是你让我白白花了五万多两银子!” 暖暖并没有生气,调侃:“是你傻,是你先抢了我的蝴蝶簪。 我买什么你就抢什么,我当然要买最贵的,不坑你坑谁! 没想到,你还真上当了!” “你!”萧燕气坏了,“你好卑鄙!” 暖暖不以为然,“是你长了猪脑子,怪谁! 不是要比武吗?我奉陪到底! 要是我将你打死,你们神龙国可别怪我!” 神龙国的三皇子有些担心。 他知道自己妹妹只会个三脚猫的功夫,要是遇到高手,一打一个趴下。 可此时,小公主已到殿中,也不能将她叫回来,只能静观其变了。 “你叫什么名字?”萧燕问。 “南宫暖暖!” 暖暖看看殿内,“萧燕,这里的地方太小,不如我们到外面较量。” 在神龙国的皇宫,没人敢惹萧燕。 就是练习武功对打,其他侍卫也佯装败下阵来。 否则,如果赢了公主,他们免不了一顿大板。 也因此,萧燕觉得自己武艺高强,大内侍卫都不是她的对手。 萧燕恶狠狠地瞪向暖宝:“咱们立下生死状! 如果我万一把你打死了,概不负责!” 暖暖爽快地答应了。 南宫云天没有制止,小孙女的本事,他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暖暖吩咐:“来人,拿来纸笔!” 小太监马上把用品准备齐全。 暖暖眸光流转,声音很大:“光比武没个彩头可不行。 这样,如果本郡主赢了,你神龙国要奉上二十万两黄金归我。” 萧燕声音豪横:“如果你输了,你们大周也要给我二十万两黄金!” “没问题!” 暖暖看向神龙国的王爷:“你们可听好了! 如果我赢了,你们要是不拿黄金,我就带人灭了你们神龙国。” 三王爷萧铮想将小公主叫回,这不只是单纯的比武,筹码也太大了。 他刚要站起身,索丞相拉了他一把,声音很小:“已经晚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听天由命吧。 希望那个叫暖暖的郡主是个废物,小公主能打败她。” 有人执笔,南宫暖暖和萧燕签字画押。 暖宝看向南宫云天,“皇爷爷,这里太小,我们到外面去打。” 惠文帝也想看看,扔下一句话:“皇爷爷去给你坐阵!” 南宫暖暖点点头,向外走去。 到了殿外,二人抱拳:“开始吧!” 暖宝一伸手,一根带着倒刺的银龙鞭赫然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不等萧燕动手,先下手为强。 她手力腕柄,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瞬间将空气撕裂。 “啪!”的一声鞭响,萧燕被打倒在地,一条深深的血痕出现在她粉丝的衣裙上。 “啊!”萧燕发出一声惨叫,她觉得骨头都被打碎了,眼泪哗的流出来。 暖暖收鞭之时,那些小倒刺把萧燕身上的肉都生生钩出来,甩得到处都是。 暖暖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接着正手一鞭,反手一鞭,如银蛇狂舞。 每一边都甩得虎虎生风,鞭鞭见血。 她又一用内力,鞭子将地上的萧燕卷起来。 她一个纵身,一记重鞭抽在她的身上。 “啊!”又是一声惨叫。 在萧燕落下之际,重重地摔在地上,似乎腿都被摔断了。 “萧燕,你输了,站起来跟我打!”暖暖喊了句。 小公主身上出现纵横交错的边痕,血色一片。 她蜷缩着身体,面色苍白,瑟瑟发抖,如一只丧家之犬。 她跪下求饶:“我不敢了,你放了我吧,抢你的东西是我的错!” 暖暖不以为然:“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你已经输了,神龙国要赔我二十万两黄金。 咱们签下了生死状,我现在就打死你!” 说完,手中的鞭子挥起,就要往萧燕身上抽。 “郡主手下留情!”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 神龙国的三王爷和索丞相来到近前。 暖暖眼露凶光,列开架势,周身散发着杀气。 她声音豪横:“怎么,想一起上!” 萧绰连连摆手,忙解释:“不,郡主,请您手下留情,饶过舍妹。” 南宫暖暖气焰极其嚣张:“她叫嚣的时候,你们怎么不阻止? 现在想救她,晚了,她今天必须得死。 她是你们神龙国的公主,成了祸害也没人管。 但在我大周的地盘上,由不得她嚣张跋扈。 还想教训别人,我先打死她! 没准本郡主一高兴,就让她变成亡国公主。” 萧燕与三王爷毕竟是一母同胞,不能眼睁睁地看到妹妹被人打死。 抱拳,问了句:“郡主,你怎样才能饶她一命?” “再加十万两黄金,你们一共给我三十万两黄金,本郡主就饶她狗命 !” 索相气愤:【小公主还真是一个祸害,没想到到了大周,还给我们惹事。 三十万两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国库也拿不出来这么多,这可如何是好。】 暖暖冷哼一声:“我数三个数,不出黄金,就打死她,3、2、1······ ······ 第782 章 南宫煜又遇桃花 神龙国的三王爷见识到了南宫暖暖狠厉的手段。 他知道如果不同意,这个小恶魔真会把萧燕打死。 燕儿毕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从小二人一起长大。 他实在不能眼睁睁地看到她死在自己的面前。 萧铮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要甩下的鞭子。 他声音有些沙哑 :“好,本王答应你,你放了萧燕!” 暖暖轻蔑地瞅了萧燕一眼,问:“什么时候交黄金?” 三王爷思索片刻:“小郡主,三十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一个月为期。 我们把黄金准备好,到时送到两国边境凤饶城。” 南宫暖暖看到他没有抵赖的意思,声音清脆: “不用那么麻烦,一个月后,我到你们神龙国的皇城外取。 如果你们不给,想耍些手段,你们就等着当亡国奴吧。” 萧铮救妹心切,应下:“放心,我萧铮言出必行。” 暖宝不怕他们失信,如果神龙国不交出黄金,就故伎重演。 先盗空他们的国库,再去把他们的粮仓库也洗劫一空,那样赚的更多。 “把她带走吧!”暖暖扔下一句话。 三王爷一挥手,上来两个宫女,她们架着萧燕出宫。 皇上和文武百官又回到宫中。 南宫云天当众斥责:“暖暖,你打人也太狠了,以后可不能这样。” 暖宝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皇爷爷,我们可是签下生死状的,生死不论。 是她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挑衅我大周在先,也怪不得我们。 神龙国已经欠我们30万两黄金,一个月后,我就去收金子。 如果他们不给,我就炸了神龙国的皇宫,和封狼国做个伴。” 小暖宝说得云淡风轻,而这句话却吓坏了神龙国和天象国的人。 他们都听说,封狼国早朝,天雷将金銮殿炸了。 殿内的所有人无一人幸免,皇上带着文武百官一起齐赴黄泉。 他们也想不明白,即使有天雷,那也不可能把大殿的人全部炸死,原来是她弄的。 她还是人吗?杀人不眨眼,分明是恶魔。 索丞相心里骇然。 萧铮也心头一惊,但他马上镇定下来。 声音洪亮:“皇帝陛下,您放心,我神龙国向来言出必行。 一个月之期一到,定会将三十万两黄金奉上。” 南宫云天点头,“这样最好,朕的这个小孙女从小养在七星岛,被她的九个师父给惯坏了。 一向一意孤行我行我素,而且杀人如麻。 还特别固执,她认准的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朕也拿她没办法。 她手上有那些黑球,在这里扔上一个,咱们也全都没命了。” 两国使臣不敢言语,都低下头,但心里骂着:【大周国怎么出来这么一个小祸害。 还没人敢惹,这可如何是好。 难不成百年之后,大周国会一统山河。】 南宫云天看向天象国的使臣,“付丞相,你们也带来了两位公主和亲,不知她们可有心仪之人?” 赫连雪肌肤莹润白皙,一双杏眼清澈明亮,眼尾微微上挑,顾盼间灵动生辉。 南宫云天心里咯噔一下:【不好,她看上了小君泽了! 小君泽的脸似黑炭,还有一道疤痕,什么眼神,真是的!】 小君泽感受到异样的目光传来,他眼中带着狠厉。 赫连雪一手指向前方:“我选他!” 她直接走出来,也不顾女儿家的矜持。 她来到南宫煜的面前,“我就选他做我的夫君!” 南宫云天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南宫煜当即拒绝:“公主,本王已有王妃和两个侧妃。 府中已妻妾成群,你还是别觅他人。” 赫连雪很坚持:“不,我就看上你了! 皇帝陛下,您就允许他有三位侧妃吧。 我堂堂天象国的公主,也不能成为侍妾,这样说出去太丢人。 也有第二种选择,我把她的一个侧妃杀了,就有空位了。” 南宫煜站起来:“你怎么这么恶毒,天象国没男人了吗? 本王一把年纪,不会娶你这个小姑娘。” 赫连雪媚眼含笑:“王爷,如果你不娶我为侧妃,就是破坏了两国的邦交。 孰轻孰重,你好自为之。” 惠文帝声音凛冽:“老四,既然赫连雪选中了你,你就同意吧。 朕破例允许你有三个侧妃。 老九还没在这里,不也有个侧妃嘛。” 南宫煜被堵得哑口无言。 林雨棠瞪了南宫煜一眼,【大种马,又是女人。 真是天生桃花命,到处惹桃花,都能当她爹了,服了! 南宫煜的眉宇间浮现出一抹极为嫌弃的神情。 他冷冷地扫了赫连雪一眼,声音中带着威胁:“既然你想嫁入煜王府,本王反对也没用。 但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入了煜王府,就要守好规矩,唯王妃之命侍从。 不要使些那些腌臜的手段,不然,王府的地牢等着你。” 赫连雪妩媚一笑,似乎媚到了骨子里。 声音柔柔糯糯:“王爷,您放心,本公主从不惹事,一定会和王妃姐姐处理好关系。” 赫连柔自打进入大殿开始,眼睛是一刻也没离开小离尘。 今日,南宫离尘一身白衣胜雪,剑眉斜挑,眸如点漆,一双桃花眼中充满了多情。 他银冠军束发,两根白色飘带自然垂落。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抵在额角,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则端起那只青瓷茶盏。 他看了眼泛着碧绿的涟漪的茶汤,一侧的唇角微勾。 眉宇间的那抹冷峻也如薄冰遇到暖阳一般悄然化开,他慵懒地呷了一口茶。 赫连柔看呆了,【这还是人嘛,分别是谪仙误入凡尘。 我要是嫁给他,看着都养眼,一辈子也知足了。】 她满是柔情的眼神被南宫云天成功捕捉到:【这哪成!一个个怎么都往朕宠爱的孙子身上盯。 小离尘多可怜,从小被那九个老怪物给带走,这才刚回来多久,又被这个小妖精给盯上了。 这是咋滴,要吃了他,口水都流出来了,还真是没出息。】 赫连柔站起来:“皇帝陛下,本公主就选他!” 惠文帝黑眸幽深,声音低沉:“赫连柔,在小一辈中,除了南宫离尘,只要长得英俊的,你无论选谁,朕都同意。 小离尘虽是朕的皇孙,更是上天赐与我大周的福运灵童,负责祈福,不能婚配。” 第783 章 小君泽躲过一劫 赫连柔面上染上一丝怒意:“皇上,本公主对南宫离尘一见倾心,既然是和亲,就选他。 灵童又不是出家,依然可以成婚。” “不行!”南宫暖暖站出来:“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你还真是不要脸。 我皇爷爷都说了,我二哥是灵童,不能成婚,你还死皮赖脸地往上贴。” 暖暖眸光流转,声音轻灵,透着肆意的狡黠:“要是想嫁给我二哥也不是不可。 有两个选择,如果你能满足其一,我就替二哥做主,同意他娶你。” 听到这番话,赫连柔的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说来听听!” 南宫暖暖冰凉的话语响起,如寒冰般渗人:“ 第一,你以江山为嫁妆,将天象国送给我二哥,让我二哥成为天象国的皇帝。” 赫连柔当即拒绝:“这不可能,一个国怎能成为嫁妆,第二个呢?” 暖宝大放厥词:“第二,做我的药人,一年后,如果你有命在,我让你跟我二哥成婚。 这几日,我又炼了一些毒药,也不知效果怎么样。 服用后,可能成了傻子,也可能性命不保。毒药不同,药效也不一样。 不过你放心,我会慢慢研制解药试着为你解毒。” 赫连柔又问:“那你要是研制不出解药呢?”南宫暖暖不以为然:“那你只能认命,反正是个药人。” 赫连柔冷哼一声:“那本公主还有命活吗?即使不死,也成了一个废人。” 南宫暖暖解释:“差不多吧,我配完的毒药,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这只能看你的命数。 一种毒没毒死你,没准下一种毒就把你毒死了。” 赫连柔一时间火气上涌,一改之前的温柔,声音也大了许多:“你这是谋杀!” 南宫暖暖反驳:“这怎么能算是谋杀,是你情我愿的事,大家都可以做个见证,是你心甘情愿。 药人就是用来试药,生死不论。 想嫁给我二哥,你只能当我的药人。 不想试药也可以,嫁给别人,这里的好男儿这么多。” 凤浅浅强忍住笑:【暖宝的主意还真多,都这么说了,她哪敢嫁,除非不要命了。 不过也好,有了暖暖这一招,想嫁进璃王府的女子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赫连雪在一旁小声劝着:“你真傻,南宫暖暖就是个小魔鬼。 你如果还坚持嫁给南宫离尘,我能保证,不出三天就被她给霍霍死了。 这里男子这么多,你选别人! 嫁给九王爷,他只有一个侧妃。 做不成南宫离尘的夫人,你就做她的皇婶,做他的长辈。” 二人是亲姐妹,一母所出,南宫柔自然信她。 赫连柔一向听劝,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她虽有满肚子的怨气,但还是拿定主意,眼神变得冰冷了许多,她声音坚定:“陛下,柔儿想嫁给九王爷为侧妃,不知您意下如何?” 南宫云天点头,只要不嫁给小君泽和离尘,爱嫁谁嫁谁,他都会选择同意。 惠文帝并没有急着回答 ,他若有所思:【转变倒是挺快,不知老九回来会不会怨恨朕。】 他端起白玉茶盏,用茶盖轻轻撇去上面的浮沫,盏中绿意盎然,茶香袭人。 他轻轻地吹了吹徐徐上升的热气,轻抿了一口。 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又斯文地放下茶盏。 他看向九王妃,南昭国的七公主夜琉璃,声音中透着威严:“明王妃,既然赫连柔想嫁老九为侧妃,朕也不想破坏这段姻缘。 以后,九王府可是热闹了,娶了三国的公主。 赫连柔、萧妍,自古尊卑有别,明王妃一向知淑达礼,懂得进退,你们两个侧妃也要听令才是。 朕不管你们之前如何,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成了我皇室中人,也要懂得分寸。 家以和为贵,如果闹出什么乱子,弄得府中鸡犬不宁,一切后果你们自己承担。” 萧妍和赫连柔站起,回了声:“是!” 南宫云天又看向湘贵妃,吩咐:“贵妃,国度不同。 几位公主初来大周,对一些礼法不甚了解。 你明日派两个教习嬷嬷去驿馆教教她们大周的规矩。” 湘贵妃站起来福身:“是,皇上!” 南宫临渊寻思:【完了,萧燕还真是自不量力! 在我大周的地盘还想出风头,不是找死嘛。 这下好了,那一身伤没两个月也不会好,婚期怕是又延后了。 不对,皇爷爷说十日后成婚,难道本世子还得养个病人。 人人都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是两样都不占了。 不过还好,我在这大殿之上,一句话都没说,世子之位算是保住了。 把萧燕当个废人养着吧,看她那性子桀骜不驯,也不是个好相处的。 到时寻个由头,降为侍妾,本世子再另觅她人。】 南宫云天站起,一脸笑意,郑重宣布:“朕今晚很开心,为四位公主赐了婚。 神龙国的公主萧燕,嫁与我身旁的孙子南宫临渊为世子妃; 赫连雪嫁给四王爷南宫煜为侧妃; 萧妍和赫连柔,也嫁给九王爷南宫澈为侧妃。 诸位使臣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朕已命御膳房备下丰盛的酒宴,把酒言欢。” “多谢皇帝陛下的盛情款待!” 三王爷萧绰站起来,也忘了规矩,一手指着南宫临渊,“你不是南宫君泽!” 惠文帝眉头微蹙,声音中带着威压:“你什么意思! 怎么,莫非对我的这个孙儿不满意! 这可是萧燕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选的,朕的旨意已下,你还想反悔不成!” 第 784章暖暖遇袭 萧绰彻底没了底气,声音弱了很多:“南宫君泽在哪里?” 惠文帝看向唐不知的身后,“小君泽,站起来吧,让神龙国的使臣都见见你。” 南宫君泽站起来:“是,皇爷爷!” 索丞相一看,面上一怔:【这是七王爷的儿子,他的脸?】 忽然间,他认为萧燕选对人了,脸黑也就罢了,这怎么还有刀疤。 每天晚上,身边躺着这样一个人,得天天做噩梦。 南宫临渊看起来也很斯文,谁说大周帝宠南宫君泽,那是谣传。 今天这么重要的宴会,都是南宫临渊陪在皇帝的身边,他才是最受宠的一个。” 三王爷萧绰怒气上涌,眼底浮现出杀意,但转瞬间即逝。 【你们大周国真行,偷梁换柱,还把我的妹妹打成重伤,讹了三十万两黄金。 以为我们神龙国是软柿子,好拿捏。 想要金子,也要有命花才好。 】 他眼神变得更加狠厉。 萧妍心中得意:【萧燕选错了人,可笑死我了。 五王爷的儿子前段时间刚被褫夺了世子的封号,罚去庄子,他就是一个草包。 萧燕即使嫁给她,也不会幸福。 还不如我,传闻九王爷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材。 虽然年纪大些,但会关心人。 九王妃夜琉璃雍容大方,都是异国的公主,我会和她好好相处。 将来生个一儿半女,我也能坐稳侧妃之位,我必须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想到此处,她心态也平和了很多。 萧燕一向高高在上,如今我成了她的皇婶,再也不用受她的气了。】 索丞相一脸抑郁,【来到这里,无形中损失了三十万黄金。 这金子从何处而来,皇上一定会动怒。 瑶光公主也被打得遍体鳞伤,出什么风头,原想着让她远嫁来祸害大周,万没想到,把自己和神龙国给霍霍了。 签什么生死状,不是找死嘛,我这个丞相怕是也当到头了。 是哪个王八蛋提出让小公主和亲的,回去老夫一定参他一本。】 这顿晚宴吃得有人欢喜有人忧。 南宫云天喝了一杯酒,对南宫煜说道:“老四,朕年纪大了,有些乏了,这里交给你了。 临渊,扶皇爷爷离开。” 南宫临渊忙着起,扶着惠文帝向小门走去。 湘贵妃紧随其后。 南宫煜声音清朗:“诸位,都要喝得尽兴才是,咱们不醉不归。” “是!四王爷!” 小君泽也不想留在这里,直接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 大周帝坐在龙椅上,心情甚是愉悦。 他已让南宫临渊回府。 这时,小君泽推门而入 :“皇爷爷,我可以洗脸吗?” 惠文帝笑出声:“快洗洗,秦淮,今天这出戏怎么样?” 秦淮抱拳:“皇上实在是高明,如果不是您李代桃僵,小世子怕是要被她们选上了。” 南宫云天笑出声:“那是,朕有先见之明,也是她们没那个福气。 要是那几个公主真看上黑脸的小君泽,朕也只能许她们世子侧妃之位。” 有太监端来水,小君泽开始洁面。 须臾,一个风光霁月的翩翩少年出现在眼前。 南宫云天看着,脸上满是欣赏:“秦淮,你说下次宫宴,朕的大乖孙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那几位公主会不会肠子都悔青了。” 秦淮一脸恭维:“那是她们没福气。” “秦淮,命人再准备一桌酒菜,小君泽还没吃饱,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到。” “是,老奴这就去办!”秦淮退了出去。 惠文帝关心小君泽,胜过关心自己,他觉得,小君泽就是他的命,他的一切······ ······ 晚宴结束,神龙国三王爷带着其他人回到驿馆。 大夫看到萧绰回来了,马上站起:“王爷,小公主身受重伤,多处骨折,没两三个月都好不了。” 萧燕疼得眼中满是泪水:“三哥,你要帮我报仇,一定杀了南宫暖暖那个贱人!” 萧绰义愤填膺:“萧燕,你惹了大祸!你让我神龙国赔了三十万两黄金! 你的眼睛是做什么的,选的根本不是南宫君泽,是五王爷的儿子南宫临渊,说你什么好!” 萧燕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大周帝最宠小世子吗? 是他们使诈,故意这样安排。” “不错,那个黑脸的才是南宫君泽。 七王府的小世子一表人材,丰绅俊朗,没想到大周帝竟然这么阴险狡诈。 三哥,三十万黄金是我一人所为,与我神龙国无关,也不必给她们。” “皇兄,你杀了我吧,太疼了,我受不了了。” 看到妹妹如此,萧绰叹了口气:“你先安心养伤吧,那些黄金,三哥会想办法。 大夫,好好为她治伤。” “是,王爷!” 萧绰也没了心情,回到自己的屋子。 次日,他去了城外······ ······ 这一日,南宫暖暖一人去了当铺,她挑了些从封狼国库顺来的首饰,到当铺换些银子。 她刚到转弯处,一些黑衣人似乎从天而降一般,将暖宝团团围住。 那些杀手皆一袭黑衣,手拿刀剑,额头上还有刺青,均是青黑色的“鬼”字。 南宫暖暖眼中浮现出一抹杀意,声音豪横:“让开,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为首之人是一个黑大个,脸上有一条深深的刀疤。 他手持一把鬼头刀,指向暖暖,声音狠厉:“我们是谁不重要,南宫暖暖,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暖暖扫了这些人一眼,大约三十几人,她声音豪横:“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大个语气不善:“这个你不必知道,是你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人家花银子要买你一条命。” 他看向身后,“兄弟们,上!” 众人挥起刀剑,一起朝暖暖的身上砍去······ 第 785章劈星斩月灭杀手 那些杀手紧盯着暖宝,他们眼露凶光。 手中的刀一起砍下,势必要将她碎尸万段。 暖暖骂了句:“妈的,你们来真的!” 她“嗖”的不见了踪影。 黑大个手中的鬼头刀刚要落下,却发现人没了。 他的脸瞬间变得铁青,胸膛急速起伏。 怒火喷薄欲出:“我这还没砍呢!人呢?人跑哪去了!” 众人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暖暖的身影。 一个胖子看向地面:“人竟然凭空消失了,她不会是妖怪吧!” 另一人反驳:“你快得了吧,我从不信鬼神之说。 没准她会什么邪门功夫,咱们再四处找找。” 又一人一脸怒意:“这是什么事,二三十人杀一个人,结果把人给杀丢了。 咱们可是专业的杀手,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多丢人。” “可不是嘛!我也没看到她是怎么跑的。”一人附和。 暖宝看他们一唱一和,从茶楼上跳下来,喊了句:“我在这里,快来追我呀!” 胖子手持弯刀,一刀指向暖宝:“兄弟们,她在那里! 她是不是傻,我们可是杀手。 按常理她不是应该跪地求饶嘛! 这人的脑袋是不是被门给夹了,怎么不快跑,还上杆子让我们杀她!” “是个傻的!”众人一致认为。 一人请示:“老大,咱们追不追?” 黑大个斜睨了暖宝一眼:“她傻,你怎么也傻了。 我们任务就是杀她,兄弟们,追!” 看到杀手追过来,暖暖嘴角噙着笑意,向城外瞬移跑。 她娘亲说了,如果遇到杀手,要么往府里跑,大家一起动手解决他们。 要么往城外跑,可以用冲锋枪,能杀个痛快!” 那些杀手,明明看到暖宝近在咫尺,手中的刀马上就要砍到她。 结果在眨眼间,南宫暖暖又出现在数丈之外。 暖宝还一个劲地在那奚落他们,“你们还真是弱鸡,就这点事,还当杀手,快死了得了!” 众人义愤填膺。 暖暖跑了一段,又开始嘲讽:“大胖子,想不到你浑身是肉,跑得还挺快。 来呀,快跑,来杀我呀!” 在她不懈地挑衅下,所有杀手都被羞辱,带着满腔的怒气,挥刀向南宫暖暖砍去。 “太吓人了,跑!” 南宫暖暖又嗖嗖地跑到一里之外。 也不知跑了多远,反正暖暖开始是一里一瞬移,后来改到二里,总之让他们能看到她的身影。 到了一处荒凉的地界,暖宝停下来。 她飞身坐在十里长亭的顶部。 她向远处望去,那些杀手还在拼命地跑着。 大约南方三里外的地方,还有一个小村子,村子不大,也就几十户的模样。 暖暖坐下,从储物袋中拿出劈星斩月剑,这是七师父送给她的。 她开始嘀咕:“老朋友,很久没用你了,今天让你见见血!” 很快,那些杀手近了。 暖宝还冲他们招手,“快点,我在这里!” 众人来到凉亭前,一个个把刀尖都扎在地上,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一人抱怨:“这个臭丫头,也太能跑了。 我轻功这么好都追不上,可累死我了。” 黑大个眼神锐利如鹰,怒视着南宫暖暖:“臭丫头,你害得我们跑了这么远! 乖乖下来受死,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暖宝笑出声:“哎呦,好大的口气,还留给我个全尸,谁死还不一定呢! 要是你们现在全跪下,我也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 黑大个冷哼一声:“臭丫头,还真是自不量力,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你要知道,我们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 知道你有些本事,但好虎还架不住一群狼,我们一人劈几刀,你就成肉泥了。” 胖子附和:“就是,小丫头,识相的话就下来! 我们也发发善心,一刀要了你的命 ,你还能少遭些罪!” 暖宝四处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她放心了。 黑大个嗤笑一声,歪着头看向暖暖:“别看了,没人能救你。” “你误会了,我是看你们有没有帮手,说吧,你们是哪个山头的?” 胖子嘴比较快,他认为南宫暖暖必死,绝不可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心。 他声音粗犷:“反正你也要死了,实话不妨告诉你,我们是黑鬼帮的。” 暖宝眸色一沉:“黑鬼帮不是在神龙国嘛,怎么跑到我大周来了。 哦,我知道了,是萧绰和萧燕派你们来的。” “不是!”为首之人面色惊变,瞪了胖子一眼,反驳。 众人仰着头看暖宝,脖子都有些疼了。 一个人实在受不住了,喊了句:“你能不能下来说话!” 暖宝很听话,“好,我来了!” 南宫暖暖用力剑柄,向空中一挥。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银光骤然划破长空,犹如九天之上劈落的雷霆。 剑芒带着凛冽的杀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肆无忌惮地向那些杀手席卷而去。 万道剑芒瞬间化作数把利剑。 不知哪把是真,哪把是假,直奔那些杀手而去。 “啊——” “······”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那些杀手都来不及抵挡,随着一道道剑光划过,他们的身体瞬间一分为二,血溅当场。 看着一地的尸体,暖暖感慨:“这下安静了,死得也太快了,这些人还真是没用。” 一个小个子肚子有些不舒服,去林子里方便完才追过来。 当他看到一地的尸体,面色吓得苍白。 他有些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又揉了揉眼睛。 结果昔日的那些同伴全都身首异处,血流一地。 他怔在原地,喃喃自语:“都死了,都死了!” 他抬头看向南宫暖暖,试探地问:“是你把他们杀了!” 暖暖不以为然,点头:“不错, 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小个子一个纵身,从衣服中拿出信号筒。 一枚枚信号弹直接射到空中,绽放出耀眼的火花。 他拿刀对准暖暖:“你不要过来,我不怕你!” 暖宝笑了:“你不怕我,往后退什么。 来呀,往我这冲!” 小个子连连后退,“你怎样才能放过我?” 暖暖笑了:“那你得把这些尸体扔到沟里埋了。” “行,我同意了! 告诉你,我并不是怕你,而是不忍心兄弟们曝尸荒野,才答应你。” 暖暖面上梨涡绽放:“我懂的,干活吧!你的同伙来了,我还得杀人。” 暖暖把劈星斩月剑收到储物袋中,又拿出一个炸弹。 她坐在长亭的坐椅上,等着第二批杀手的到来。 小个子开始搬尸体,他还真以为可以侥幸活命。 很快,又一些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足有七八十人…… 第 786章炸飞了 等那些人站稳脚,暖暖站起来:“来得挺快!” 小个子见状,请示:“我可以走了吗?” 暖暖点点头,“你在一边等着,替他们收尸!” 小个子快速跑到一棵树后。 那些杀手来到南宫暖暖的身前,络腮胡子胡老大看向没处理完的尸体,拿出大刀指向暖宝:“是你杀了他们?” 暖暖面上冰冷:“不错,是我杀了他们。 你们要是现在跑,还来得及,一会儿想跑也晚了。” 胡老大一脸的不屑:“好大的口气,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手段,梁子我们是结下了,今天你必死! 兄弟们,杀了她!” 所有的杀手没有给暖暖喘息的机会,手中的刀剑直接劈向她。 暖宝拉开铁环,大喊一声:“站住,不准动!” 那些杀手被吓了一跳,当即停下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 暖宝把炸弹直接扔过去,扔下一句话:“送你们一个礼物,好好享受吧!” 她说完,一个瞬移,跑到几里外的村口。 只听到“轰”的一声,震得地动山摇。 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炽热的火焰和炸弹的碎片向四周肆虐地席卷而去。 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还未来得及反应,都被强大的气浪冲击波炸飞,纷纷被抛向高空。 待落下之际,他们俨如一个个破布娃娃,已支离破碎,胳膊腿散落一地,惨不忍睹。 无一人生还。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的气味和血腥之气。 暖暖站在村口看着,她闻到了一股药草味,道了句:“是地焰草!” 她向前方走去,地上竟然有一小片,她欣喜不已,这种草不多见。 暖暖自言自语:“收拾完他们,再来收草药!”她一个瞬移来到长亭边,无奈地摇摇头:“全死了,太快了! 小个子,出来收尸!” 暖宝喊完看没人出来,一个瞬移来到小个子的藏身地。 几枚炸弹碎片扎进他的心口,已经一命呜呼。 暖暖腹诽:“完了,小个子也死了,没人收尸了。” 她一挥手,把那些尸骸全都扔到沟里,又倒上化尸水。 处理完尸体,暖暖出现在村口附近,开始挖草药。 这时,一个婆子喊着,“刘大媳妇跑了,快来人哪,抓住她······” 她的声音如复读机一样,一遍遍地喊着。 紧接着,一些嘈杂的声音传来。 暖宝站起来,看向村口。 只见一个衣衫破烂的妇人,从村子里跑出来, 她拼命地喊着:“救命啊!救命!” 在那妇人的前方,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 她向他们求救。 但万没想到,那一男一女直接将她抓住:“快来人,宋莲又跑了!” 宋莲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万没想,这两个人非但不救她,还束缚住她。 她一脚踩向那个女人,又猛一挣脱,继续向前跑去。 “哎呦,这个贱人,竟敢踩我,可疼死我了!” 一个长得膀大腰圆的黑脸汉子听到婆娘跑了,手中拿着一把镰刀,快速追去。 暖暖一个瞬移来到妇人的面前。 只见她的衣服上补丁摞着补丁。 瘦弱的身躯上布满了鞭痕,打她时也是用了力气,把衣服都打成一条条的。 一些新的鞭痕处,已被鲜血染红。 那条裤子看起来也是捡来的,露出了脚踝。 脚踝和手腕处有一些深深的伤痕,一看就是被粗重的铁链长期禁锢,铁锈和血痂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暗红色的沟壑。 她穿着一双露着大脚趾的草鞋。 宋莲看到暖暖,像是看到了救星。 她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姑娘,救救我,我是被他们抢来的。 求你救救我,我要是被他们带回去,会被他们打死的。” 话音刚落,黑脸汉子已追到近前。 他气焰极其嚣张:“小姑娘,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赶紧滚!” 一个穿着长袍的中年男子开口:“小姑娘,小模样长得不错。不如你跟了我,我可是这村里唯一的秀才,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暖宝听到这番话,怒气上涌,一把冲锋枪出现在手中。 那位妇人躲到小暖宝的身后。 “姑娘,你一定要救救我!回去我会死的,我跑了好多次,都被他们抓回去,每次都打得半死!” 宋莲说完,一把拽开衣服领,脖子下方,全是烙铁烫过的疤痕。 黑脸汉子一脸怒意:“臭娘们,你还敢跑,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给老子滚过来。 不然,老子把你抓回去,非打断你的腿。” 暖暖怒气上涌,眼中浮现出杀意:“你还是不是人,竟然这么虐待她!” “娘,你快跑!”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浑身是血,跟着跑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婆子。 黑脸大汉看到小女孩子,眼中一片猩红:“小赔钱货,你竟敢偷拿钥匙,把她从地窖里放出来,看老子不打死你!” 说完,手中的镰刀直奔小女孩而去。 小女孩看到爹爹要打自己,或许是打习惯了也被打怕了。 她当即蹲在那里,双手抱住头。 “我不敢了,不要打我!” 暖暖实在看不下去了,想起娘亲教她的功夫,挥起手掌,大喊一声:“斗转星移!” 只见黑脸大汉手中的镰刀马上调转方向,朝自己的身上砍来。 一镰刀生生把他的肚子割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当即涌出。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 他一手捂着肚子,生怕肠子跑出来,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咆哮:“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赔钱货,我要杀了你!” 手中的镰刀再次砍向小女孩…… 第 787章暖暖大开杀戒 “噗!”刘大又身中一镰刀,他倒在地上。 刘大的娘看到儿子倒下,开始哭丧:“儿啊,我的儿! 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 要是你有一个三长两短,我也不用活了!” 老婆子瞪向小姑娘,她面色变得狰狞,眼露凶光,一步步走向她。 “你就是个祸害,小灾星! 你要是不偷走钥匙,把你娘放走,你爹怎么会受伤,我今天非打死你!” 恰巧旁边有一棵大树。 老婆子一把抓住小姑娘的头发,向前走了几步,把她的头使劲往树上撞去。 暖暖再次挥动手腕,“斗转星移!” 老婆子的手马上松开,自己疯狂地往树上撞,树上发黄的叶子哗哗掉着。 “娘!”黑脸大汉喊了句。 刘婆子一脸不解:“我这是怎么了!” 她一摸额头,全是血,当即吓了一跳! “哎呀,没天理了,孙女残害奶奶了! 宋莲,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回来,我就把三丫也卖进青楼。” 这句话深深触动了宋莲。 她气得直哭:“你们不是人,哪有当奶奶的把孙女卖进青楼的,你们不得好死!” 又一个老婆子也气愤:“刘大媳妇,你是真不孝顺! 竟敢这么跟你婆婆说话,真是大逆不道。 这么多年了,还想跑,赶紧回去。 再跑村里就开祠堂,让村长将你沉塘。 你们上,一起把她抓回来。” 那十几个村民很听话,毕竟这个婆子是村长的婆娘。 他们一起往前走,试图将宋莲带走。 小姑娘挡在宋氏的身前,“你们不准抓我娘,娘,你快跑!” 暖宝声音狠厉:“被打成这样,傻子才回去。” 她看向宋莲,“你放心,我能救你!你带着你女儿往前走,我对付她们。” 宋莲点头,眼中满是泪水,“谢谢恩人!”说完,拉着女儿往前跑。 暖暖拿出一把冲锋枪,端在手中,列开架势。 警告:“你们现在离开,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如果继续往前,别怪我不客气!” 那十几个男人相互看了看,一人声音粗犷,眼中泛着淫意:“哥几个,你们瞧瞧,这个小姑娘还挺辣的,不过我喜欢。 将她一起抓回去,今晚我就要和她洞房,让她做我的婆娘。” “大壮,你可悠着点,洞房别把她给折腾死了,得不偿失。” 大壮得意地笑着:“放心,不会折腾死,还指望着她给俺生儿子呢,动手!” 那些村民有人手中拿着铁锹,有人拿着棍棒,一起向暖暖走来。 “找死!” 暖宝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拨动开关。扣动扳机,“哒哒哒·······” 开始疯狂地扫射。 枪口猛地喷吐出一条条愤怒的火舌,一枚枚子弹发出破空之声,如密集的雨点般直奔那些村民而去。 “啊——” 他们发出一声声惨叫,身上瞬间出现数个黑洞。 随即如同断线的木偶般,一个接一个重重地栽倒在地面上。 刘婆子呼喊着:“杀人啦,杀人啦,快来人啊!” 这个村子不大,村子里的人听到喊声,都往出来,所有的男子都聚集在这里。 看到那些男人死了,都吓得不知所措。 刘婆子看到村长来了,快速站起,来到他的身边。 “村长,是她杀了人,把我儿子和大壮他们全都杀了。 你快让人抓住她,将她送去官府!” 老村长看了眼躺在地上之人,身上全是窟窿,再一触碰,已然没了呼吸。 他站起来,脸色铁青,质问:“小姑娘,人是你杀的。” 暖宝声音清脆:“不错,他们要抓我! 一群恶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死了算了。” 村长怒气上涌:“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 暖宝周身散发着杀意:“我只知道坏人该死,你要是不分青红皂白想死,我不介意成全你。” 从来没有人敢跟村长这样叫嚣。 老村长彻底被激怒:“小姑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跟我说话。来人,打死她!” 一些村民拿着棍子又上前,挥起手中和棍子一起挥向暖宝。 南宫暖暖笑了:“既然你们想死,我就成全你们。” 只见一枚枚子弹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直奔那些人的胸口而去。 枪口上方,一缕缕青烟升起,子弹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那些男子一个个相继倒地,这时,一枚子弹直接打中村长的额头,另一枚子弹又奔刘婆子的心口而去。 在场的所有男子全都毙命。 村里又来了一些妇人,他们哭喊着。 暖宝声音清冷,“你们中还有谁是被拐来的?到一边站好!” 一些年轻的女子哪见过这么多死人,一时间吓坏了,听到暖暖的命令,到一边站好。 又几个婆子眼露凶光,气得大骂:“阿钰,你还想跑不成,我们孙家可是花了五两银子。 你要是敢跑,我非打折你的腿。” 阿钰吓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现场出现了婆媳对战。 左面是婆婆级别的,一个个叉着腰,瞪着眼睛,看向右侧的儿媳。 “冯晚,滚过来,不然我就打死你的孩子。” 冯晚吓得瑟瑟发抖:“婆婆,那你能不一天打我一次吗?” 她的婆婆一脸的鄙夷:“行,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十天打你一次。” 又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子也喊着:“李桂花,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再把你关地窖里,三天也不给你一口吃的。” 李桂花双手颤抖,双腿像筛糠一样,“那你能不用火烙铁烫我吗?不用鞭子抽我,不抓着我的头撞墙吗?” 她的婆婆瞥了她一眼,眸光一转:“行,我答应你,每天还让你喝三顿粥。” 李桂花犹豫了。 “······” 那些女子的脸上和手上,凡是露出来的地方,都有不同的伤。 新伤和旧伤叠加在一起,一看就是被经常虐待。 听到婆婆们威胁的话,她们怕了,不敢不听她们的话。 现场一片沉默,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傻小子,坐门墩,哭着喊着要媳妇!哈哈,我要回家了,我要见到我娘了!” 暖宝循着声音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疯子,头发成了鸡窝,脸上是黑一道白一道的,看不出她本来的样子。 暖暖问了句:“她是谁,怎么成了这样!” 冯晚声音不大,“她是村长的儿媳,也是被拐来的,被折磨疯了!” “这群王八蛋,简直就是畜生!” 暖暖一不做,二不休,枪口指向那些婆子,“你们这些恶婆子,还真不是人,早死晚死都是死,既然如此,你们也不用活了。” 她的枪口再次对准她们,“哒哒哒······” 那些叉着腰的胖婆婆身上也出现了数个血窟窿,接着全都倒下。 李桂花看到丈夫和婆婆全都死了,笑出声:“死了,他们终于死啦! 我再也不用挨打了,再也不用被关在地窖里了……” “发生了什么事!” 一些官差不知何时来到现场…… ······ 第 788章乌鸦嘴,雷劈恶妇 暖宝看到七八个衙役,颇为不解:“这官差什么时候来的,速度可真快!” 宋莲快步来到暖暖的身前:“恩人,谢谢你救了我。 当时情况紧急,我看你衣着不凡,定是一位贵人,有些背景,才向你求救。 没想到,让你惹火上身,对不起,你快跑!” 南宫暖暖并没有跑,“宋莲,你不必害怕,是他们先杀的我,我这属于正当防卫。” 暖暖问了句:“你们这里归什么县管辖?” “青桐县,这里是刘家村!” “你快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宋莲一脸焦急。 暖暖摇摇头:“没事,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我这是为民除害!” “可····”宋莲担心。 “没事,放心吧!”暖宝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衙役们走过来,看到一地的尸体,一脸吃惊。 他们齐齐后退,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刀指向众人。 班头喊了句:“这些人是谁杀的!” 众人低下头,没人敢言语。 看到众人没有出声,班头眉眼中多了几分怒气:“不说是吧,来人,全部押到衙门!” 几个官差手中的大刀一起指向那些妇人。 “站好,都站好,一起去衙门!” 一个妇人二十七八岁的模样,面色苍白,在她左侧的鼻翼处,有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她眼中泛着阴毒。 当即站出来,一手指向暖宝:“官爷,我说,我说,是她杀的。 那些人全是她杀的,她把我的相公和公婆全都杀了。” 班头眉头一拧,他看了眼暖宝,一脸的不信。 手中的刀直接架在黑痣妇人的脖子上,威胁:“你要是敢说半句谎言,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妇人脖子往边上一看,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官爷,民妇不敢有半句谎言。 是她,凶手就是她,是她把所有人都杀了! 民妇真的没撒谎,她们都看到了!” “你们,你们说呀!妇人指着其他人。 班头勃然大怒:“既然不想说,全部押走!” 一个长着绿豆眼的妇人出来指证,“是她,这些人全是她杀的。” 班头再次打量暖宝,“一个小姑娘,你说这些人都是她杀的,你当我是傻子。” “是真的,她手里拿着一个会喷火的武器,开始哒哒哒的,村长他们就全死了。” 一个官差来到暖暖的身边,“你那个喷火的东西呢?” 暖暖看了看脚下,“刚才我放在地上了,这怎么还没了呢,你帮我找找吧。” “还有谁看到她杀人了!”官差又喊了句。 那些妇人也大胆起来,有道是民不与官斗。 一人开口:“我看到了,是那个姑娘杀的,杀人是要偿命的。 我们虽然被拐卖到这里,但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谁让她多管闲事。 她杀了我的婆婆和相公,官爷,你一定要杀了她。” “······” 众人纷纷指证,撇清关系。 宋莲走出来,一脸怒意,“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打你们也活该!” 她又看向官差:“官爷,事出有因,是村民拿起棍棒要杀她,她才不得已还手,那些人是罪有应得。 官爷,如果她要是真有罪,那我宋莲愿意一力承担。” 班头冷哼一声:“杀人者偿命 ,没有任何理由。 来人,将这个杀人犯带走!” 宋莲拨开官差的手,护在暖宝的身前:“你们不准带走她,要走,我跟你们走!” 一个官差一把将宋莲拉开:“没你的事,你跟着掺和什么,添什么乱!” 南宫暖暖扔下一句话:“你们不问问起因吗?” 班头有些不耐烦:“断案是县太爷的事,我们只负责带人,这地上躺着几十具尸体就是证据。” 暖宝眉头一凛,“好吧,我看看你们的大人到底是贪官还是清官。 刘家村的事,在别的村子也屡见不鲜,我要替天行道。” 众官差押着暖暖往前走。 班头听到身后有声音转身,看到了宋莲穿着露着大脚趾的草鞋,在后面跟着。 他停下脚步,“你们两个跟着做什么,回去!” 宋莲求着:“官爷,您就让我跟着去吧,小恩人是为了我才杀的人。 要坐牢,我来坐;要砍头,砍我的。” 暖宝心里有一丝安慰,她开口:“我诅咒,那些忘恩负义之人,遭天打雷劈,直接劈死她们!” 原本晴朗明媚的天空骤然间风云变色,一道道刺眼的闪电划破长空,数道惊雷带着雷霆之势,精准地劈向黑妇人和那几个正争先恐后推卸责任、急于撇清关系的女人。 “啊——” 那些妇人发出一声声惨叫。 她们站在原地,整个人被电光贯穿,剧烈地颤抖着。 很快,他们露出的脸上是焦黑一片,头被炸成了鸡窝,在倒地的一刹那,全都没了呼吸。 其他妇人吓得面色大变。 一人气愤:“该,活该!她们忘恩负义,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打雷劈死她们。” 一个妇人笑了:“都死了,这一村的男人都死了,姐妹们,我们再也不会挨打了。” 一人问,“于大嫂,你还想回娘家吗?” 于大嫂眼中闪着希望,接着又摇摇头,神情落寞:“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家我不回去了。 我家大嫂是容不下我的,回去怕是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就会被赶出家门。” 说完,她的眼角盈满泪水。 似乎勾起了共鸣,柳家娘子也潸然泪下:“那个家我也不回去了。 我弟弟怕是已娶妻,既然我相公和公婆全都死了,我要留在这里。 是那个姑娘救了我们,她要背负杀人的罪名。 我们去给她做证,县太爷会秉公处理的。” “我也去!” “······” 在官差后面不远处,跟着一些被打得遍体鳞伤,瘦骨嶙峋的妇人。 ······ 县太爷刘封坐在公堂之上,专心地喝着茶,看到班头押着一个女子进来。 “跪下!”一个官差喊了句。 暖暖亮出身份:“我给你跪下,不可能,你们应该给本郡主见礼才是。 我乃是璃王府的郡主南宫暖暖,皇帝是我亲爷爷,南宫璃是我父王。” 第 789章煜王妃又被坑了 听到这番话,刘大人吓了一跳。 一个官差开口:“大人,他杀了刘家村几十人,身上背着数条人命。 她哪是什么郡主,分明是杀人凶手。” 刘大人一脸鄙夷,嘲讽:“就你还是郡主,可笑死我了。 啥郡主能混成你这样,成了杀人犯。 郡主身边怎能不带侍卫和丫鬟嘛,是你傻还是我们傻! 你是郡主不好好待在京城,跑到这里杀人,谁信呢! 冒充小郡主可是犯了重罪。” 暖宝看他们不相信,料想接下来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自己被押入大牢,要么对他们大打出手。 她眸光流转,一手捂着肚子:“我内急,要去茅厕,忍不住了!” 一切出乎众人的预料。 暖宝甩开两边的官差,直接向外跑,跑着跑着没影了…… ······ 煜王府 南宫煜坐在书房中,林雨棠走进来,她福了福身:“王爷,侧妃即将入府。 妾身想问问,需要多少抬聘礼?住在哪个院子!” 南宫煜眉峰如刃,眼波沉沉似深秋寒潭,唇线薄而紧抿。 林雨棠又提示:“王爷,赫连雪毕竟是天象国的公主。 她年轻貌美,不像其他侧妃,安排个院子便可。 如安排不好,又怕王爷生气。” 林雨棠的话语间带着浓浓的醋意。 南宫煜微微抬眸,审视着林雨棠。 他的声音亦如薄冰碎裂,清冽而无温:“一个敌国公主而已,找个偏远的院子便可。” 随后,他眸光中带着一抹玩味,看向林雨棠:“ 本王对那个小公主没兴趣,哪有偷卖本王内衣的王妃有趣,你说是不是?” 林雨棠当即怔住,一脸尴尬:“王爷说笑了。 当时王府没银子,妾身也是想借着那些官家之女爱慕王爷之心,满足她们的需求。 况且,得来的银子也全被王爷给勒索去。” 南宫煜嘴角微微勾了勾:“这怎么能叫勒索呢,本王是那样的人吗? 记得王妃可是为了护住身边的丫鬟,才破财救人的。” 林雨棠狠狠剜了他一眼,小声嘀咕着:“小人,无耻的小人!” 南宫煜可是会武功,耳力甚好,一字字都听到耳中。 质问:“王妃,你说什么?本王是小人,你好大的胆子。” 丫鬟阮宁站在一旁,心里腹诽:【完了,王爷动怒,王妃的嘴怎么就管不住呢。 对王爷就是再不满,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呀! 这下完了,不知谁又要倒霉了。】 南宫煜挑眉抬眸,一手拄着脸,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敲击着桌面,扫了阮宁一眼。 他声音中带着一抹怒意:“王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本王的面,骂本王是小人。 主子有此想法,定然是丫鬟唆使的。 来人,将阮宁杖毙。” 阮宁极聪明,当即明白王爷的意图。 她跪在林雨棠的面前:“王妃救命,王妃,您向王爷求求情,奴婢不想死啊!” 林雨棠跪下:“王爷,妾身胆子小,知道错了。 阮宁从小跟着妾身,妾身一直把她当姐妹,求您饶了她。” 南宫煜把头扭向另一侧,不再看她。 声音清冷:“来人,把阮宁带下去,杖毙!” 阮宁哭着:“王爷,求您饶了奴婢吧。” 南宫煜不为所动,如一座冰雕,周身的气息带着冰冷,不近人情。 阮宁一把抓住林雨棠的裙角,磕了三个头,声泪俱下:“王妃,奴婢不能服侍您了,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两个暗卫上前,拉住阮宁。 阮宁哭声更大了:“王妃,您要保重,奴婢死了您也不要难过!” 南宫煜嘴角微微上翘,但转瞬即逝:【这个丫鬟倒是精明。】 林雨棠眼中含泪,这次王爷像是动真格的了。 她直接走到王爷的身前:“王爷,妾身与阮宁情同姐妹,不能没有她。 您说,出多少银子,您能放过她!” 南宫煜眼眸幽深:“王妃,这不是银子的问题。 对本王大不敬,没处罚你已经是法外开恩。” 林雨棠为南宫煜捏着肩头:“王爷,一切都是妾身的错,我出五千两买阮宁一条命,如何?” 南宫煜不为所动。 “一万两!”林雨棠狠了狠心,伸出一根手指。 南宫煜转身瞅着林雨棠,声音冰冷:“你打发要饭的呢?本王是差银子的人吗?” 林雨棠咬咬牙,闭上眼睛。 当再次睁开水眸时,伸出两根手指:“两万两,不能再多了!” 让煜王妃出银子,那可是剜她的肉。 南宫煜眼眸幽深,似乎能探测到人的心灵深处。 他面无表情:“既然王妃出两万两银子买阮宁一条命,本王看你们也是主仆情深,便动了恻隐之心。 这次就饶了阮宁,如果王妃再敢对本王出言不逊,出银子也买不了丫鬟的命!” “多谢王爷!”林雨棠一脸不情愿。 两个暗卫松开手。 阮宁跪下:“多谢王爷不杀之恩,多谢王妃!” 这一局,林雨棠大败。 她脸色极差,福了福身:“王爷,妾身还有事,先行告退!” 南宫煜提醒一句:“王妃,以后要谨言慎行,有时破了财,也未必能免灾!” “是,妾身受教了!”林雨棠一脸怒意。 她说完,带着丫鬟阮宁离开。 林雨棠回到自己的屋子,把桌面的茶盏全都摔到地上,气愤地骂着:“南宫煜,你个大种马,你不是人!” 阮宁跪下:“王妃,都是奴婢的错!” 煜王妃摇摇头:“他是缺银子了,存心坑我!” 她眸光一亮,嘴角噙着笑意:“南宫煜,你给我等着·····” ······ “四伯父,四伯父!” 煜王府的主院内传出暖暖的喊声。 侍卫明礼走上前,抱拳:“小郡主!” “四伯父呢,我找他有急事。”暖暖一脸焦急。 “王爷在书房,请随属下来!”明礼带着暖宝来到书房。 南宫煜心情甚好,看到门打开,小暖宝走进来。 “四伯父!”暖宝声音急促。 “发生了何事?”南宫煜站起来。 他微微蹙起眉头,抬头看向门外。 此时正值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铺满了整个庭院,给青砖黛瓦镀上了一层金色。 暖宝坐在椅子上:“唉,别提了。 四伯父,我杀了很多坏人,正在公堂上受审。 县令也不审案,不相信我是郡主。 您得去搭救我,要穿一身能震慑住别人的衣袍,再带些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煜眸色更重。 暖宝将炸死杀手,救池宋莲的事一一说出。 “你没吃亏就行,四伯父马上换身衣袍,随你前去……” 第 790章煜王为暖宝撑腰 南宫煜心里竟然有些小窃喜:[是老七的女儿又能怎么样,还是跟本王感情好。 她有难,率先到本王这里求救。] 暖暖坐在书房中等着。 南宫煜换了身绛紫色的蟒袍,带着明礼等二十几个王府的侍卫,来到院中。 “暖宝,我们走吧。” 暖暖从书房走出来,上下打量了南宫煜一眼:“四伯父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帅!” 南宫煜有些无语:“暖暖,你这是夸还是贬四伯父!” 暖宝笑得很甜,一手挽住四王爷的手臂,“我说伯父英俊!” 暖暖一挥手,一些人来到衙门口。 公堂上,两个官差一脸不解。 “大人,那个臭丫头明明在我们面前,忽然就没影了,不知所踪。” 另一个官差附和:“大人,这也太邪门了。 那可是一个大活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刘县令捋着山羊胡,下令:“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杀人犯找出来!” 南宫煜在落地之时,环顾四周:衙门前有一些妇人衣衫褴褛,瘦骨嶙峋。 脸上和手上均有不同的伤痕,像是经年累月受刑所致。 明礼对着门口的衙役喊了声:“煜王驾到,让你们的县太爷出来迎接。” 那些村妇见到有王爷来了,身旁还跟着恩人,纷纷退到两侧。 衙役们哪见过王爷,但他们也知道蟒袍的样子。 一人忙跑进公堂:“大···大···大人,煜王殿来了!” 刘大人不以为然:“煜王,你胡说八道什么,他一位高高在上的王爷,哪有闲功夫来青桐县这个破地方。” 衙役看到大人不信,继续说:“大人,他穿着蟒袍,真是位一位王爷。 他身边还有刚才那个自称郡主的杀人犯。” 公堂的大门并没有关,刘大人向外看去,面上当即一怔。 他站起来,吩咐:“快,列队迎接煜王殿下。” “是!” 他慌忙向外走去。 到了公堂之外,刘大人忙跪下:“煜王殿下驾到,青桐县令刘封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南宫煜声音清朗:“刘大人,本王身边之人是璃王府的小郡主!” 刘大人看向暖暖,吓了一跳:“她,她真是郡主!” 南宫煜动怒,眼中满是杀意:“怎么,你在质疑本王!” 看到四王爷那狠厉的眼神,刘大人吓得一哆嗦:“不敢,不敢!” 宋莲见状,忙跪下:“煜王殿下,郡主是为了救民妇才惹来麻烦,她是冤枉的。 刘家村的村长抓她不成,要打死她,几十个人打一个,是郡主武功高强,那些人才被打死。 否则,死的就是恩人。” 刘大人怒视着宋莲:“大胆民妇,竟敢跟王爷胡说八道,退下!” 宋莲跪下,撸起衣袖,胳膊上面全是鞭痕和用烙铁烫过的伤痕。 “大人,民妇是刘家村刘大的媳妇,十年前路经此处,夜宿在马车上。 刘家村的村长带着一伙人把车夫杀了,将我抢回村子,给了刘大郎做媳妇。 他们怕民妇跑了,常年用铁链锁在地窖中,受尽酷刑。 自从生了女儿,他们更是变本加厉的打我。 今日,是女儿偷了钥匙,打开锁链,我才得以逃跑。 是郡主看到我的伤痕,可怜我对我施以援手。 可刘大他们要把这位姑娘抢回去,抢人不成,怕事情外泄,就要将她打死。” 其他妇人也顾不得羞耻,皆露出手臂:“王爷,我们都是被拐来的,被关在地窖里。 用铁链锁着,每天只能喝一顿粥,天天挨打。王爷,小郡主杀了村里的男人,那些人是罪有应得。” 南宫煜大步向公堂走去,坐到了公堂之上。 刘大人站在一旁。 南宫煜声音冰冷:“刘大人,刘家村的事,你不知道吗?” 刘封当即跪下:“王爷,下官不知情。 下官每日在公堂之上,也不知刘家村之事。” 南宫煜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摔到桌子上。 “刘封,你好大的胆子,依本王看,刘家村就是因为有你的纵容,才会肆无忌惮。 强抢良家妇女,动用私刑,非法囚禁,哪一条不是重罪。 此事不是一天两天,三月五月,而是十几年,你是一方百姓的父母官,认为本王好骗吗?” 南宫煜的话句句带着威压,刘大人双手颤抖。 王师爷临阵倒戈:“王爷,刘大人知情,只是那些百姓给大人送了银子。 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封瞪向师爷:“王老六,本大人这些年对你不薄,你竟敢出卖本官。” 王师爷跪下:“王爷,刘大人是县太爷,草民只是个师爷,明知那些村妇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却无能为力。” 刘封反驳:“王老六,每回刘家村送来的银子都分了你两成,不要说你没拿银子。” 师爷低下头,没有再辩解。 暖暖坐在一旁,“四伯父,这样的狗官就应该杀了。” 南宫煜声音冰冷:“来人,查抄刘封和师父的府邸,家产充公。 将他押入大牢,明日问斩。” 刘大人当即瘫倒在地,喃喃自语:“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四个侍卫将刘大人和师爷去了大牢。 那些妇人喊起来:“王爷威武!小郡主不用死了!” 暖暖来到衙门外。 宋莲跪下磕头:“多谢郡主的救命之恩!” 暖宝从衣服中拿出两瓶灵泉水:“快快起来,也是你命不该绝。 这是祛疤水,涂抹在伤口外,疤痕就没了。 你也是有情有义之人,不枉我救你一回。 其他村子还有拐外和强抢民女的事吗?” “有,这一带的村子都这样。” “行,知道了,你们也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众妇人千恩万谢,才离开。 南宫煜和暖暖开始挨个村子收拾恶人,买卖同罪,直接杀无赦。 ······ 五毒教主和七杀殿的尊主独孤九渊坐在大厅之内。 蓝灵儿梨涡微绽:“九渊,大姐姐的儿女都已长大,我们有三女两子,也是时候带着他们去京城了。 独孤九渊摇摇头:“咱们的女儿可别选小君泽,他的婚事,只有皇上能做主。 我也不想她嫁给未来的皇帝,三宫六院,明争暗斗,只想她们开开心心地生活。” 蓝灵儿笑了,“我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小离尘长得跟谪仙似的,日后也是一位潇洒的王爷。 咱们的三个女儿,只有瑜儿和他年龄相仿, 两人若是有情,我也想促成此事。 若是无意,当朋友就好。” 独孤九渊微微颔首,“一切听灵儿的。” 蓝灵儿开始安排:“明日我们便回京,去见大姐姐! 我要多带些吃的,小暖暖是个吃货······” 第791 章南宫云天下令 天色渐晚,凤浅浅也没看到暖宝的影子。 她问身边的珍珠:“暖暖回来没有?” 珍珠一脸担忧:“没有。 小郡主已经出去一天了,也该回来了,她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这话一说出,凤浅浅是一阵心慌:“暖宝顽劣,但天黑之前必须回府,她从没坏过规矩。” 她下达指令:【系统,查出暖暖在哪里?】 系统:【收到,她在青桐县。】 凤浅浅一脸不解:“青桐县离这里有几十里,她怎么跑那去了。” 系统:【请看大屏幕,她和南宫煜在一起】 凤浅浅一页页翻看着字幕,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这是杀了人不敢回府,搬南宫煜去撑腰了。 自从炸了雷公岛,南宫煜和暖宝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 要是煜王府做了特殊的菜,暖宝就会被叫去。 煜王格外喜欢这个小侄女,凤浅浅也很放心。 珍珠追问:“主子,要不,奴婢带些人出去找。” 凤浅浅摇摇头:“不必,暖宝跟煜王在一起,还有一些暗卫在,你不用担心。”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南宫璃走进来,“浅浅,父皇派人传话,让我们去御书房。 也不知为了何事,咱们现在就进宫。” 凤浅浅点点头,一挥手,她们来到御书房外。 小太监看到王爷到了,见了礼。 又扯开嗓子喊着:“璃王,璃王妃觐见!” 殿内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宣!” 推开门,二人来到殿内,见礼:“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坐!” 凤浅浅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大宝的影子。 她有些好奇:【小君泽跑哪去了?】 南宫云天知道她在找儿子,面色凝重,开口:“湘贵妃做了几道小君泽爱吃的菜,让他过去吃晚饭。 趁他不在这里,朕跟你们商量一件事。” 二十多年前,朕有意让老七当皇帝,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他。 当初宠爱太子也不过是个幌子。 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皇后心中起疑,忌惮。 可最终还是遭到她们暗算,让老七身中剧毒。 还好遇到了浅浅,帮老七解了毒,朕甚欣慰。 可老七没有当皇帝的心思,只想当一个与世无争的逍遥王爷。 皇帝之位谁爱当谁当,不是他就行。 那次谈话后,朕心里很堵得慌。 等浅浅有了身孕,朕的心里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朕的儿子没有一个能当皇帝的,那就培养一个隔代君王。 朕抱着小君泽上朝,从小就让他听朝政。 从七星岛回来,朕更是让他在朝堂上历练。 如今,他已能独挡一面。 朕想着,要逐步放权,要一步步扶着他登上帝王之位。” 凤浅浅心里嘀咕:【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又不傻,早就知道您的心意,想让小君泽称帝。 都定下来的事,还找我们商量啥,这不就是通知嘛。 如今,南宫璃成功跳级,一步将要成为太上皇,这也是乐见其成。 他本就无心皇位,只是可怜我的大儿子。 小小年纪就要戴上枷锁,牢牢地绑在龙椅上,直到终老。 儿呀,你放心,娘亲和你父王会为你保驾护航,把其他国全灭了。 这样你就省了很多糟心事,让你做一个太平盛世的皇帝。 没办法,你是真龙天子的命,谁也改变不了。】 南宫璃声音清冷:“父皇,儿臣无心皇位,您选谁都行。 只不过,小君泽太小。 您让他多玩几年,毕竟得一辈子坐在那个位置上。” 南宫云天斜睨了他一眼:“朕的孙子,难道朕不心疼。 怎么也得等到他成家立业,有了儿女,朕才能放手。 以后,每日的朝堂之上,朕就坐在他的旁边,不妥之处,及时纠正。 直到有朕无朕皆可,那时,也该退位了。” 他喝了口茶,继续说着:“有些皇帝离世后,新主才即位。 结果衔接不上,老臣欺负幼主。 朕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先把奸佞之臣全都杀了。” 凤浅浅看着惠文帝认真的模样,心里感慨:【不得不说,南宫云天真是位好皇帝,对小君泽是真心实意。 有这样一位爱他的皇爷爷,也是小君泽的福气。 只是太卷了,苦了孩子。】 惠文帝马上换了副神情,一脸威严,“你们要是有意见,老七当皇帝。 要是不反对,这事就定了。 时机成熟之时,就让小君泽称帝!” 南宫璃表态:“一切听父皇的。” 凤浅浅说出想法:“父皇,您说了算,只希望让他多玩几年。 他毕竟太小,如果压力太大,再产生逆反心理不接皇位,那您可要功亏一篑了。” 南宫云天眉头一挑,思索片刻,回应:“对,浅浅说得有道理,朕怎么忽视了这点。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孩子。 每天看到二宝和暖宝逍遥快活,他被绑在龙椅上,时间一长也够了。” “父皇明鉴!” “这样,每日早朝后,让他批一个时辰的奏折就回府去玩吧,怎么也得接触外面。” “谢父皇体恤!”凤浅浅恭敬地说。 她明白一个道理:假如南宫璃当皇帝,早晚也得将九龙宝座让给大宝,只是时间的问题。 惠文帝再度开口:“还有一件事,小君泽的婚事朕说了算,这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至于二宝和暖暖,你们看着办。 朕得为小君泽找个能母仪天下的人选。 当然,母族也得背景强大,必须正直的三代忠良。” 南宫云天瞅了凤浅浅一眼,“一生一世一双人,对于别人可以,但对于皇帝不行。 已先逝的孝贤太妃,一生育有九女,却没生出一个儿子。 如果只娶一个皇后,生一堆女儿,下一代谁称帝。 至于离尘想娶几个,朕都不管,但是小君泽不行。 朕想着他也不用三宫六院,女人多了事非也多。 妃子四个足矣,必须能生养。 朕会亲自挑选,必须家世清白的! 这些事,你们都不用管了,朕自有定夺。 你们要是有意见,让老七当皇帝。” 第792 章南宫煜偷东西 南宫璃和凤浅浅哪敢说个“不”字。 凤浅浅心里腹诽:【前几天,说及他们长大了要成婚,小君泽还说将来只娶一人,像娘亲一样。 此事怕是他也说了不算,没办法,家里有皇位要继承。】 南宫璃拿定主意:“一切由父皇做主,但也要君泽喜欢才好。” “当然,强扭的瓜不甜,朕可不会委屈了孙子,顺其自然吧。” 南宫云天对凤浅浅和南宫璃下了通牒,他们虽生了儿子,但称帝和婚事,她们管不了。 接着,惠文帝又说起灭六国之事······ ······ 南宫煜处理了青桐县令,带着众人在醉仙楼落脚。 吃过晚饭,暖宝来到南宫煜的房中。 她一脸神秘:“四伯父,有仇你说应不应该报?” 南宫煜眉头微蹙,看着这个鬼精灵:“当然得报,你又想算计谁?” 暖暖脸上盈满笑意:“四伯父,这话说得真难听。 这不叫算计,叫报仇。 惹了我,必须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你敢不敢跟我干一票大的?不要说不敢,我九皇叔可敢。” 南宫煜口中的茶水当即喷出来。 这是激将法,说不敢,连他老九都不如。 看到暖暖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像是在说大话。 他问了句:“你这一票大的,要去做什么?” 暖暖微微一笑,“抢了神龙国的国库和粮仓!” “国库东西可多,就你那个小袋子能装下嘛!” 暖宝直言:“能,师父说我的储物袋可以无穷大,永远不会装满。” “你这是想让神龙国亡国!”南宫煜提醒。 “当然,刺杀我的那些杀手是萧燕和萧绰派来的。 他们想置我于死地,我先把他们的国库盗空,再杀了他们俩个。” 南宫煜阻止:“盗国库可以,但不能让他们死在大周的境内,要死也是死在神龙国。 否则,我们理亏,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小暖宝歪着头,一手捋着一缕头发,思索着。 “四伯父说得有道理,那咱们就一步步来。” 南宫煜无奈:“你这有仇必报的性子,和你娘亲还真是一模一样。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他忽然想起自己一事,十几年前,自己的库房被盗一空,同时,老五的库房也空空如也。 自己大病一场,当时举步维艰,就靠着林雨棠的嫁妆度日。 他试探地句:“暖宝,你娘亲也有储物袋吗?” 暖暖摇摇头:“没有,储物袋是师父们送的,我们兄妹每人一个,黑魔岛和七星岛上的人都有。” “哦!”南宫煜又想了想,当初和五弟被扔到恶狼谷,那时也没得罪凤浅浅。 她也不至于要弄死自己,又把库房盗空。 可凤浅浅也能凭空拿出东西,上次那些医药品就是······· 暖暖知道四伯父的库房曾被盗过,看到他这么问,料想他必定是对娘亲起了疑心。 她解释:“我娘亲在大舅舅中榜之后,机缘巧合,从神兽的手中得到了几枚储物灵戒。 她留一个,又送给太姥爷、我爹爹和舅舅他们。” 暖暖也没说是几枚储物戒,她看着南宫煜,一脸笑意。 在娘亲的库房里,她曾经见过四王爷府的腰牌,也知道四伯父的库房曾经被盗过。 可她问过爹爹,与四伯父有没有仇,可爹爹说没有。 可能是得罪娘了。 南宫煜陷入回忆。 他想着凤云朗高中的时间,那时,库房早已被盗。 有储物袋的人又不止凤浅浅有,没准偷库房的另有其人,孩子是不会说假话的。 想到这,南宫煜心里的疑惑,已悄然消失了。 暖暖看到四伯父又面色如常,问:“四伯父,你想什么呢,还没说去不去? 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去!” 南宫煜回过神来,如今暖宝跟在自己身边,万一出点什么事,没法向老七交待。 “等等,暖宝,要去洗劫神龙国的国库,四伯父得换身夜行衣,不能被他们发现。” 暖暖点点头,“行,我回房等着四伯父。” 她说完,关门离开。 南宫煜换了身夜行衣,去隔壁找暖暖。 “暖宝,需要带上几个人?” 暖暖眨着灵动的水眸,一脸不解:“四伯父,咱们去偷东西,带那么多人是去分赃吗?咱们两个人去就行。” 她转而又威胁:“四伯父,我给你袋子,你看上喜欢的东西就装满。 要是装不满,你自己背,我把你扔在神龙国。” 暖暖拿出两个探照灯和一个一人多高的大编织袋。 把一个探照灯戴在头上。 “四伯父,你也戴一个。这个袋子装满就放在我的储物袋中,回京后给你,不然您也背不动。” 南宫煜戴上探照灯,拎起袋子,一脸诧异:“这袋子是不是也太大了,能装人啊!” 暖宝笑了笑,“袋子大,装的东西多,我们出发。” 暖暖抓着南宫煜的手臂,消失不见了。 等二人落地之时,已到了神龙国的库房。 库房很大,地上放着一箱箱的金银珠宝。 暖暖小声地说:“四伯父,这些金银不值钱,架子上的那些才值钱,您快去装。” 南宫煜快速向货架走去。 他心里想着:【老七真给本王生了个好侄女,这每件东西,都价值不菲。】 很快,他装了一袋子。 暖宝见状,一挥手,那个袋子没了。 她又递给南宫煜一个袋子。 “四伯父,继续装!” 南宫煜没有多说,看向一些兵器,直奔那里而去。 暖暖走过去看了看,“四伯父,你要这些做什么。 您看,那里有翡翠屏风、玉观音、摇钱树,金山,那些值钱。” 暖暖想着,四伯父对自己很好,库房是娘亲盗的,这些宝贝也能贴补一下他。 而自己的目的,就是让神龙国亡国。 第 793章暖宝报仇杀公主 看四伯父装得差不多了,暖宝一挥手,库房内所有的东西被洗劫一空。 “四伯父,我们去他们的粮仓。” 南宫煜点头,心里腹诽:【想不到,我堂堂的大周国四王爷,竟然成了小偷,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神龙国那满满的一仓库粮食,全都进了暖暖的储物袋,他们又顺便顺走了皇后和众妃子的私库。 回到醉仙楼,已是一个时辰后。 南宫煜问了句:“暖暖,你饿不饿?” 暖暖点点头。 南宫煜吩咐:“来人,为小郡主准备可口的饭菜。” 很快,一桌丰盛的饭菜准备好了。 南宫煜只简单吃了几口,暖暖则吃得不亦乐乎。 “四伯父,你装了三袋子,我再给你几袋子黄金,你留着养老。” 南宫煜笑了,“不用,四伯父不穷。” 暖暖放下手中的鸡爪,“四伯父,你对我一直很好。 您跟我混,我会罩着您,有福同享。” 南宫煜彻底被暖到了。 “暖宝,你为什么不带你爹爹去洗劫神龙国。” 暖暖摇摇头:“不敢,我七爹根本不会让我这么做。 他允许我娘亲满山放火,我点油灯都不行。 所以,还是跟着四伯父在一起自在。” 不知为何,南宫煜听到这些话,心里很舒服。 又过了几日,南宫煜处理完青桐县的事,带着暖暖回到京城。 她拉着南宫煜,直接来到四王府的库房。 暖暖把几袋子编织袋放到地上。 王府的库房里,并没有太多的金银,她又挥了挥手。 一些金银珠宝出现在地上。 “不行,暖暖,那些当你的嫁妆。” “四伯父,你放心,我嫁妆多,这些东西你自己收拾吧。 我得回家了,几天没看到我娘亲了。” 暖宝说完,又没影了。 南宫煜看到那些金银,有些愧疚,【暖暖辛苦一顿,本王却得了这么多好处。这个侄女,还真不白疼。】 珍珠看到小郡主回来了,一脸兴奋:“小郡主,这几天您跑哪去了?” 暖暖面上含笑,“去教训了一些人,我娘亲呢?” “去医馆了。” 暖暖很庆幸,娘亲没有在家,她向公主府的院子走去。 刚走到月亮门口,就听到一道声音:“小离尘,你今天怎么没精打采的,是昨晚没睡觉吗?” 离尘在地上打着拳,“师父,您的徒弟是暖暖不是我,我只是顺便跟你学。 当初你可说了,她才是你的关门弟子,您门都关了,还是教她吧。” 云顶真人瞅着他:“她也不知去哪野了,这几天都没在王府,你好好练,不然中午别吃饭了。” 二宝喊了句:“暖暖,我恨死你了,你不老实地待在府中,到处乱跑什么! 你没在这里,可苦了你二哥了。” 暖暖趴在月亮门后,只露出半张脸。 听到这番话,她嘴角微勾,一个瞬移回到自己的屋子。 昨晚忙得太晚,她躺在床上睡了。 月上柳梢,她穿了一身夜行衣,悄悄去了驿站。 此时,萧燕依然躺在床上,椅子上坐着萧绰。 萧燕眼中泛着杀意:“三哥,都是南宫暖暖那个贱人,害得我身受重伤。 她也太狠了,我的骨头都被打断,也不知什么时候能长好。” 萧绰眸色更重,“派出去的人也不知得没得手。 如果她死了,璃王府也应该有个风吹草动,都几天了,怎么还没动静呢。” 萧燕直接开口:“没准那个贱人受了重伤,璃王府封锁了消失,怕有损名声。 太便宜他了,应该将她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 三哥,派人去打探,如果南宫暖暖没死,继续派人杀她。” 萧绰微微点头:“你一向嚣张跋扈,如果你不强出头,也不会遭此大难。 这里不是神龙国,可以为所欲为,以后一定要收敛心性。 再过三天,你就要嫁给南宫临渊,以后做个贤妻良母,安稳度日,万不可生事。 我神龙国毕竟已俯首称臣,如果你在五王府惹出乱子,没人护得了你。” 萧燕有些不耐烦,“知道了,三哥不必担心,我知道分寸。 我不在的日子,你一定要多去看看母妃。” 萧绰点点头,“这个你不必担心。父皇给了你五万两银子,你全都花没了。 三哥还有些银两,带得不多,明日再给你置办些嫁妆。 总不能只拿着那几件嫁给小世子。” “一切有劳三哥了。” “想法挺好!”暖暖在房顶扔出一句话。 “什么人,谁在说话?” 萧绰警惕地站起来,拔出腰间的匕首。 暖暖拿出一些毒粉撒下。 萧燕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多吸了几口,接着说不出话。 萧绰四肢无力,直接瘫倒在地。 不止是他们,院中的守卫也全都被迷晕过去。 暖暖一个瞬移来到屋内,来到萧绰的面前:“你们胆子不小,竟然派人杀我。 何须大费周章,我就站在你们的面前,来杀我呀!” 萧燕死死瞪着南宫暖暖,嘴里呜呜着什么,也听不清在骂什么。 暖暖笑着:“骂我,没用,你们中了我的毒。 听说你在神龙国就是一个灾星,是神龙国的狗皇帝让你来和亲,准备祸害我的哥哥。 没想到,你却要死在我的手中。” 萧燕此时怕了,眼中满是惶恐,不住地摇着头。 萧绰看到掉落到地上的匕首,想把它捡起来,可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南宫暖暖眼底浮现出一抹杀意,捡起那把匕首,向前刺去。 嘴里喊了句:“你去死吧!” 一刀扎在萧绰的心口,在她拔刀之际,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萧绰倒下,闭上了眼睛。 萧燕看着三哥眼睁睁地死在自己的面前,眼泪哗地流出来。 如果不是自己,三哥也不会死。 暖暖拿着滴血的匕首一步步向床边走来。 萧燕的眼睛睁得很大,拼命地摇着头。 南宫暖暖嘴角挂着嗜血的笑:“派人杀我时,你就应该想到,我有仇必报。” 紧接着,一匕首下去,萧燕带着不甘,没了呼吸。 暖暖一挥手,带着萧燕和萧绰的尸体去了神龙国的皇宫,把他们扔到地上······ 萧妍就住在萧燕旁边的屋子。 她听到隔壁有动静,对贴身宫女红玉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她把烛火熄灭。 红玉很聪明,当即会意。 马上,屋内黑乎乎一片。 南宫暖暖说的每一个字,都尽数听到二人的耳中。 她们坐在屋内,不敢言语。 直到听到院中有了动静,才让红玉把烛火点燃。 “九公主,隔壁?” 萧妍吩咐:“你当什么也没听到,此事,要烂在肚子里。 不派杀手,又怎么会引来杀身之祸,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 这里是大周的皇城,人家杀我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萧燕欺负我多年,她也是罪有应得。” “是,奴婢明白!” ······ 次日,凤浅浅收到五毒教主蓝灵儿带着儿女要来京城的消息。 心想:坏了,当初蓝灵儿有孕的时候,说等孩子长大了,两家要结成儿女亲家,如今····· 第 794章 神龙帝倒下 神龙国 子夜时分,万籁俱寂的皇城里,一队巡逻的侍卫正在巡视宫墙内院。 一个眼尖的侍卫忽然一手指着墙边的树下,他发出一声惊叫:“你们快看,那边地上躺着的是什么!” 这道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林头领一挥手,两名手持大刀的侍卫率先上前查探。 一人打着灯笼,昏黄的灯光缓缓照向地面两具冰冷的尸体。 当看清死者面容的瞬间,举灯的侍卫惊呼:“三王爷!小公主!” 听到喊声,侍卫们纷纷围过来。 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两具尸体胸前的衣衫已被鲜血浸透,那暗红的血迹早已干涸凝固。 一个侍卫蹲下身,伸手探了探他们的鼻息,又摸了摸脖颈处的脉搏, 他摇了摇头,站起来,“已经断气多时。”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一个侍卫请示:“林头领,是否禀报皇上?” 林头领抬头望了望天色:天穹之上,浓重的乌云犹如吸饱墨汁的棉絮,层层叠叠堆砌。 将月光捂得严严实实,只留出几点微弱惨淡的星光。 他沉思片刻作出决定:“陛下已入睡,既然人都已经去了,也不急于一时,等天亮再说吧。” 那个侍卫又请示:“林头领,这两具尸体要怎么处置?” 林头领看向地面:“该死的是死了,不应该死的也死了。 抬走,不要放在这里,放在那边的屋子里。 他们毕竟不是别人,是陛下的儿女。” “是!” 走过来四个人将尸体抬走…… 东方泛起鱼肚白,文武百官陆续进宫。 林头领也来到大殿之上,他单膝跪下:“启禀皇上,子夜时,在宫门附近发现了两具尸体。 是···是三王爷和小公主,他们在几个时辰前已被害。” 神龙帝眉头一皱,“你说什么,朕没听明白,你再说一次!” 林头领只得又重复一遍。 神龙帝的身子猛的晃了晃,一脸的不可置信:“萧燕和萧绰已去大周和亲,怎么会出现在皇宫? 索相和其他侍卫呢?” 林头领如实回答 :“回陛下,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神龙帝上下打量着林头领,【林枫一向做事严谨,从不说谎,可老三和燕儿怎么会死!】 “你要是胆敢有半句虚言,朕定会砍了你的脑袋!” 林头领低头:“属下不敢!” 神龙帝气势汹汹地离开大殿,来到那间屋子。 皇上看到地上的尸体时,他撸起二人的衣袖,看到他们左臂上的心形胎记时,泪水潸然而下。 “怎么会这样,他们兄妹怎么会遭受这无妄之灾! 没想到,这趟和亲之路,竟然是他们的不归路,查,去查!” “陛下节哀,王爷已逝,要如何做?” 神龙帝叹了口气:“去通知淑妃娘娘,这是她的儿女,见他们最后一面吧。 再按礼制,下葬。” “是!” 神龙帝一步步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似乎一下苍老了许多。 回到大殿上,他开始处理朝政。 户部尚书走出列:“陛下,今年的税银已全部入库,粮食也已入仓。” 神龙帝微微点头:“好!” 这时,守粮仓的侍卫头领跑进来:“陛下,不好了! 不知为什么,粮仓昨晚已被洗劫一空,一粒米都没给留下! 而且,侍卫们巡逻,根本没看到有人来。” 就在这时,守库房的侍卫头领神色慌张地也冲进大殿。 他面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单膝跪地,声音颤抖:“陛下,大事不好! 内务府来取月例银子,等打开国库一看,发现国库内所有的金银财宝全都不翼而飞。 整个国库已被洗劫一空,连一两银子都没给留下。 而昨晚,守库房的有一百多人,根本没有陌生人来过。 那些财宝,就是用马车运,也得运上几天。 想必来了高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宝贝盗走。” 神龙帝只觉得胸口血气上涌,眼冒金星。 只觉得天旋地转,紧接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朕要去看看!” 他双手扶在龙案上,双重打击,他再也承受不住,接着昏了过去。 “陛下!陛下!快传太医!”众臣齐呼。 神龙帝被太监送去寝宫,其他皇子紧随其后。 一时间,朝堂上乱作一团。 一些大臣开始交头接耳。 户部尚书愁眉不展,一脸担忧:“这可如何是好! 国库没了银子,粮仓无粮,军饷怎么办?军粮怎么办!” 兵部尚书叹了口气:“这盗贼是算准时机,税银刚入国库就被洗劫一空,这是要断了我神龙国的生路。 国库里的银两是历代皇帝攒下的。 那些仓储的金银,在我神龙国最艰难的时候,都不曾动用过,如今却成全了那些盗贼。” 一位老臣思索了片刻,开口:“老夫听闻,封狼国在亡国之前,也是库房被盗一空。 接着,大周国的七王爷率大军开始攻打皇城。 咱们神龙国不会步他们的后尘吧。” 老太尉附和:“我也听说了,的确有此事。 难道不日之后,大周国也要来攻打我神龙! 这不是刚刚送去了两位和亲公主嘛,岁贡也送去了,他们怎么能这么不讲武德!” 刑部尚书说中要点:“大周国一统四海的野心,已昭然若揭。 天凤、封狼、大燕等国相继被灭,就是最好的证据。 看来,他们是看上了神龙国这块肥肉,要动手了。 没了军饷,将动摇军心;军上无粮,食不果腹。 若是大周军来袭,让我神龙军如何应敌!” 老尚书清咳了几声,面色晦暗,声音中透着无奈:“能怎么办,只能顺其自然。 该来的终究会来,挡也挡不住,大周国势必会一统天下。 那我们岂不成了亡,那啥之臣。” “我们的官怕是要当到头了,还是想想自己的后路吧。 大周军攻进皇城的时候,没准先对付我们这些臣子。” 众人一致点头,纷纷离开,回府另做打算…… …… 璃王府 云顶真人坐在院中,正在指点小离尘的武功。 二宝一脸无奈:“师父,你能不能别天天盯着我,也抽空去找找你的好徒弟暖暖。 她才是你名正言顺的首席大弟子,也是关门弟子。” 第 795章雪妃的算计被破坏 云顶真人想想就气:“这个臭丫头,一天天不着家,我已经有段时间没看到她了。 哪有这样的孩子,做师父的 得天天求着徒弟学武功。 老夫的功夫,多少人求着学都不教,她可倒好,还嫌弃上了。” 小离尘也不练了,索性站起来:“师父,这不公平! 你不教自己的徒弟,天天拿我开刀,我可没功夫,还得去找凤毅呢。” “凤毅,就是你舅舅的儿子。”云顶真人质疑。 “是,我们都约好了,今天去相府。” “你能不能放我离开,你这样很让人讨厌。 姥爷,您快求求情啊!” 凤老爷子看二宝的模样,开口:“真人,孩子不能天天练,醉仙楼又来了位新厨子,咱们去喝几杯,我请客。” 云顶真人还想继续坚持,凤老爷子上前拉住他,“走吧,喝酒!” 二人向外走去。 小离尘一个瞬移来到暖宝的房门前,使劲敲着房门。 “暖暖,你给我出来!出来!” 暖宝躺在床上,手中拿着一袋薯条,正津津有味地吃着。 听到二宝的喊声,她没有出声,一个瞬移出现在房顶。 小离尘怒目横眉:“暖暖,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冲进去了。” 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二宝破门而入,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咆哮:“暖暖,你也太不是人了,你给我出来! 当别人的徒弟,不学功夫,天天坑我!” 他环顾四周, 屋内没有一个人。 小离尘一拳砸在桌子上。 “你可真行,还藏起来了,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说完,他气鼓鼓摔门而去,一个瞬移去了相府…… 看到小离尘离开,暖暖嘴角微勾,去了煜王府。 来到主院,她喊起来:“四伯父,四伯父!” 暗卫明礼上前,躬身抱拳:“见过小郡主!王爷在书房。” 暖宝把房门打开,一脸委屈,抱拳:“四伯父,江湖救急!” 南宫煜放下手中的书卷,眉头微蹙:“暖暖,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你了? 告诉四伯父,四伯父帮你教训他。” 暖暖把住南宫煜的一只手,求着:“四伯父,我能在你的王府中住一段时间吗?不然,我是真活不下去了。” 南宫煜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侄女,不解:“暖宝,煜王府的大门永远都为你敞开。 你想住多久住多久?把这里当成家。 但是你得告诉四伯父,到底出了什么事?” 暖暖坐下,说出心里话:“四伯父,您不知道,我后悔从雷公岛把师父带回来了。 我是惹火上身,自食恶果。 他天天逼着我学武功,我天天跟躲灾一样。 以后,我就住在四伯父的府邸,不回璃王府了,您放心,我交伙食费。” 南宫煜笑出声:“暖暖,四伯父养得起你! 况且,你给四伯父的那些宝贝,几辈子都花不完。” 暖暖笑了,“四伯父,那可说好了,我在这里住下,你可不准告诉我娘亲和七爹。” “可你爹娘会担心的。”四王爷提醒。 暖宝摆摆手,“不会,我娘亲想找我时,掐指一算就找到了,你可一定要讲诚信。” 南宫煜的唇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平日里冷峻的眉眼此刻舒展开来,仿佛被春风拂过。 他应下:“四伯父乐见其成,省得做好吃的,还得叫你来,住在你的房间。” “还是四伯父好,我去休息了。” 暖暖说完话,拿着手中的薯条,向一处院子走去。 煜王府的女人们正在聊着,林雨棠、赫连雪和君清涟也在院中。 暖暖看向煜王妃,“四伯母,我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林雨棠知道库房的事,笑着:“四伯母巴不得你天天住在这里。” “谢谢四伯母!”暖宝梨涡微绽,声音温婉。 暖暖拿着薯条,一边吃一边向前走,她觉得今天的空气都格外的清新。 赫连雪看到君清漪的肚子,嘴角勾起一抹轻浅的笑意,随即,转瞬即逝。 她故意站在君侧妃的身前。 林雨棠的“咪咪”在假山上喵喵地叫着。 忽然间,它像发了疯似的向赫连雪的身上扑去。 赫连雪会几下三脚猫的功夫,一个侧闪, 小猫直接扑到君侧妃的身上。 “啊!”君涟漪惊呼一声。 一切太过突然,令她猝不及防,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暖暖没走几步,听到身后的喊声,回头一看,“嗖”地出现在君侧妃的身后,将她扶住。 她发起牢骚:“这么大的肚子,还到处溜达,真是的!” 这一举动,把其他的女人也吓坏了,都唯恐避之不及,纷纷向后退去。 林雨棠勃然大怒:“怎么会这样,猫咪怎么会突然发狂!” 红玉上前,将“咪咪”抱起,向一边走去。 “王妃,小猫一向温顺,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像是受了刺激。” 林雨棠看向暖暖:“暖宝,你会医术,快给君侧妃看看,有没有动胎气。” 暖暖给君清漪把脉,良久后站起:“没事,只是她受了惊吓,静养几日就好。” 林雨棠又问:“暖暖,你帮伯母看看,这只猫是怎么了?” 暖暖点头应下。 她在每一个人身前走着,闻着。 等走到赫连雪的身前时,她停住脚步。 问:“你身上用的是什么香料?四伯母,小猫是闻到了这股烈香,才导致发狂。” 都是千年的狐狸,那些妾室岂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 一个妾室直言:“这也太狠了,雪侧妃就是对君侧妃再不满,好歹也要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王爷的骨肉。 孩子月份大了,要是有个闪失,那可是一尸两命,好歹毒的心!” 又一个妾室附和:“可不是嘛,她刚才把我挤到一边,故意挨着君侧妃,原来是别有用心。 有段时间府里没见血了,没想到又有人动了歪心思。 胆子也太大了,连王爷的子嗣都敢残害。” 赫连雪万没想到事情会到如此地步,本来安排的天衣无缝,竟然丝毫没有伤到君清漪。 她忙解释:“王妃,妾身没有,妾身没有理由害君侧妃,您一定要相信我。” 林雨棠闻言,眼射寒光。 她勃然大怒:“雪侧妃,本王妃相信不相信不重要。 你们都是王爷娶回府的,此事还是交由王爷处理吧。” 赫连雪心里怦怦跳着,她恶狠狠地瞪了暖宝一眼: 【这个死丫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是来搅局的吗?】 第 796章 恶毒的雪妃 雪侧妃恶毒的眼神,被暖宝成功捕捉到。 她可不是一个吃亏的主,一手指着赫连雪:“你瞪我干什么?是阴谋被揭穿了吧。 年纪不大,心思这么歹毒,四伯父怎么会娶你为侧妃! 如果君侧妃出了事,那可是一胎两命。” 赫连雪反驳:“我没有,你不要栽赃陷害我。 我与君侧妃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 暖暖丝毫不让,步步紧逼:“你心里有数,人在做,天在看。 刚才你明明站在君侧妃的身前,分明是想把猫引来。 即使君侧妃出现不测,也是猫惹的祸,跟你毫无关系。 你再借故离开,换身衣服,就可以澄清一切。 以为这一切你可以做得天衣无缝,万没想到被我遇到。 而且我会医术,罪魁祸首就是你!” “最毒妇人心,连个未出世的孩子也害。” “······” 有丫鬟快速去了书房,把南宫煜喊来。 暖暖分析的话,悉数听到他的耳中。 南宫煜 深邃的眼眸此刻幽暗如寒潭,翻涌着压抑的惊涛骇浪。 他怒视着雪侧妃,声音冰冷:“赫连雪,在进府前,本王已警告过你,最见不得府中那些腌臜的手段。 上一批人已经杖毙,满门抄斩,这可是众人有目共睹。 没想到你竟然不把本王的话放在心上,是从实招,还是去地牢交待。” 雪侧妃心里“怦怦怦”地狂跳不止,一时间心乱如麻。 她心中思量:【如果承认,只能被贬为妾室。 如果拒不认账,要去地牢受尽酷刑。 南宫煜此人心狠手辣,一定不会留情面,本公主怕是要死在地牢之中。】 她忙跪下,一时间哭得梨花带雨,像是受了无尽的委屈。 声音柔柔糯糯:“王爷,妾身是冤枉,并没有想害君侧妃。 妾身的确用了香料,那是从天象国带来的。 可也不知道猫会发狂,再者说,妾身也不知道王妃的小猫会出现在这里。 君侧妃与雪儿同为侧妃,相处不过数日,并没有矛盾,雪儿没理由害她!” 南宫煜看到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又看了眼吓得不知所措的君侧妃。 下令:“来人,先将君侧妃送回院子,让太医过来开些安胎药。” 他又看向赫连雪,锐利的眼神似乎能触及到她的心灵深处,让她的那点小心思无处躲藏。 他声音冷厉:“雪侧妃,你好算计,可是本王不是瞎子。 本王的原则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错过一人。 既然你喜欢用香料,本王成全你。 来人,把旺福他们带来。” “是!”暗卫明礼离开。 很快牵来两条大狗。 其他妾室向后快速退去。 那两条狗的鼻子不断嗅着,闻到了赫连雪身上的异香。 像发了疯一样,挣开牵引绳,直接扑向雪侧妃,开始不断地撕咬…… “王爷,王爷救命,妾身知道错了!” 一条狗也不知怎么了,竟然死死地咬住赫连雪的脖子。 一口下去,雪侧妃脖子上鲜血喷涌而出,她整个人闭上了眼睛。 其他妾室吓傻了,一手捂住张开的嘴,大气都不敢出。 林雨棠也被惊到,她万没想到,这香料竟然这么烈 ,能让狗发狂到如此地步。 暖暖可不想看到狼狗把雪侧妃给吃了。 她朝赫连雪的身上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那两条狗才安静下来。 可此时,雪侧妃的衣服都被撕烂了。 南宫煜吩咐:“来人,赫连雪谋害侧妃不成,身上的香料招来恶犬被咬死。 买副棺椁,拉去城外乱葬岗埋了。” “是!” 有人拿来一张草席,先将雪侧妃的尸体放在上面卷起来,又用绳子捆好。 林雨棠啧啧了几声:“害人不成终害己,雪侧妃这是自食恶果。 你们也听好了,咱们家王爷可是六亲不认,冷血无情。” 南宫煜听到这话,瞅了林雨棠一眼,总觉得这话怪怪的。 他看向暖宝,关心地问:“暖暖,你怕不怕?” 暖暖马上点头,装出很怕的样子,一手拍着胸脯:“四伯父,这也太吓人了,可吓死宝宝了。 你得让厨房的人做些麻辣鸡爪和糖醋排骨,给我压压惊。” 南宫马上吩咐:“按小郡主说的办!” 他又看向其他的妾室,眼神中带着杀意,威胁:“你们如果也想死,本王也不介意多准备几口棺材!” 众妾室吓得瑟瑟发抖,齐齐跪下:“王爷,妾身不敢!” 南宫煜带着满腔的怒意,甩袖而去。 暖宝伸出手,“我的薯条呢?” 她看向地面,袋子里的薯条甩得到处都是。 才想起刚才只为救人,一时间竟然忘了薯条。 她看向赫连雪的尸体,眸光流转,马上转身,“四伯父,等等我,等等我!”她俨然如一个跟屁虫。 南宫煜住脚,转身。 “暖暖,怎么了?不想吃麻辣鸡爪了?” 暖宝拉着南宫煜的手,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四伯父,你还想不想干一票大的?” 南宫煜当即明白,“天象国?” 暖宝脸上盈满笑意点头,一双杏眼清澈明亮,顾盼间灵动生辉,仿佛盛着初春的朝阳。 “今晚怎么样?你还拿袋子装。” 南宫煜也来了精神,“你不是被吓到了吗?这么快就好了,你确定要去?” 暖暖语气中满是挑衅:“四伯父不会是不敢了吧。” 四王爷看了眼天色,拿定主意:“今晚咱们就去。” “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大象国的皇宫布防图我没有,这事就交给你了。”暖暖安排。 也不等南宫煜同意,暖宝向外走去。 南宫煜眼中满是赞赏:“明礼,你看本王的这个小侄女,跟他亲爹不亲,跟本王倒是熟的很。 去把天象国的皇宫布防图拿来,对了,顺便把其他国的布防图也一并找来。” “是!”明礼离开······ 暖暖吃完晚饭,来到南宫煜的书房。 一挥手,他们出现在天象国的皇宫内院。 可万万没想到,天象国师早有准备,二人是自投罗网······ 第 797章 暖宝中计入陷阱 天象国早朝 国师纪无心坐在椅子上。 整个朝堂,除了皇上,也只有他有资格坐着。 他眉头紧锁,双目紧闭,手指掐算着。 忽然,他紧闭的眼眸猛然睁开,眼中寒光乍现,面上浮现出明显的怒意。 国师直接站起,苍老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皇上,大事不好,要出大事了!” 赫连应龙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带着穿透人心的审视与冰冷的愤怒。 他声音低沉:“国师,不知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紧张?” 纪无心扫了眼文武百官,他声音沙哑:“皇上,留下六部尚书和太尉,其他人全部退朝。” 众臣看向赫连应龙,等待皇帝示下。 景元帝向太监挥了挥手。 太监忙喊:“六部尚书和太尉留下,其余人离开。” 众朝臣陆续离开,将殿门关上。 殿内的禁卫军也走出去,都在殿门外把守。 赫连应龙面色变得凝重,眉眼中透着威严:“国师,现在可以说了!” 纪无心站起,拄着拐杖来到殿中,抱拳:“皇上,这次您一定要听老臣的。 否则,天象国将要经历一次空前大劫。 国库将要被洗劫一空,粮仓一粒米都不剩。 军饷发不出去,军中也将无粮,军心将大乱。 接踵而来的是敌军来袭,要灭了我天象国。 我军无粮可以充饥,这仗要如何打,听闻封狼国也是这么亡国的。” 赫连应龙此刻骤然僵在原地,唇瓣微张,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他握紧的拳头猛地一拍桌案,“砰”然巨响震得茶盏跳起,汤汁四溅。 手中的一串佛珠,无意间“啪”的一声坠地,珠子散落一地却浑然不知。 他倒抽一口寒气,整颗心揪在一起,喉头像被堵住,声音有些嘶哑:“竟然这么严重,那不就意味着要亡国嘛! 国师,可有应对之法?” 纪无心眸色晦暗:“有,皇上,您听老夫的。 快速安排人将库房中的宝贝分地方藏起来,让国库成了一个空库,不能让他们找到。 粮仓亦是如此,他们来了也是白来,而且还要布下陷阱,抓住他们。” 太尉寻思:【天象国要是亡了,我的官也做到头了,还成了亡国奴。不行,必须守护住天象国。】 他眉头紧蹙:“国师,他们何时会来?” 纪无心胸有成竹:“今晚!” 皇帝急了:“他们来多少人?” 国师伸出两根手指。 “二百人?”赫连应龙皱着眉。 国师摇摇头,“两个人。” 众臣骇然。 太尉一脸不解,“他们区区两个人,就敢夜闯皇宫,胆子也太大了吧。 粮仓中数万担粮食,他们怎么运走!” 国师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瞳孔深处仿佛有烈焰在焚烧。 “他们有传说中的万宝囊,多少东西都能装下。 太尉和三位尚书负责搬空库房,三位尚书负责搬空粮仓。 盗贼太机警,必定会认为哪里有重兵,哪里就是藏宝之地。 咱们必须反其道而行,陷阱处必须有重兵。 至于宝物藏在哪里,皇上要亲自部署!” 赫连应龙思索片刻后开口,“粮食分三处,国库中的东西藏在四处。 即使被找到一处,也还有转机。 可运出皇城,动静太大,势必会打草惊蛇,毕竟敌在暗我们在明。” 国师陷入沉思。 须臾,他开口:“皇上,您怎么忘了,当初,老夫让您在宫中建密道,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现在将国库房中的宝贝先送到几处密道中,密道中有机关,在暗处可以派人盯着。 把一部分粮食送到城中那几处被抄家的大臣府邸。 另一部分藏在宫中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偏僻角落,盗贼一时间也难以找到。 至于抓住这两个贼,老夫自有妙计,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赫连应龙马上安排,宫中开始忙起来······ ······ 漆黑的夜空,几条银龙在天边肆意的狂舞,一次次将黑幕撕裂。 南宫煜心里莫名的不安,甚至有种不祥的预感。 暖暖的心也“怦怦”快速跳着。 她看向南宫煜:“四伯父,你在外面等着我。 我感觉不太好,你别跟 我进去了。” “暖暖,咱们回府,离开这里!”南宫煜当机立断。 暖暖拒绝:“来都来了,如果不进去,未免太可惜了。” “以后再来也行,这次别中了他们的圈套。”南宫煜说出心中的想法。 暖暖看向库房,心有不甘,“也可能是我想多了,进去。” 暖宝一挥手,二人来到国库。 她拿出探照灯,一人分了一个戴好。 映入眼帘的一切,让她大吃一惊:“这里怎么能只有几个箱子,不好,我们中计了!” 她一挥手,刚想离开这里,忽然发现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暖宝定睛一看,地面上有一些透明的液体不知何时从四面八方已涌出,脚已牢牢地固定在地上。 她惊呼:“四伯父,我动不了了,快脱鞋,跳到箱子上。” 南宫煜也发现了异样,忙脱靴子。 还没等他们脱下鞋子,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暴雨般从四面八方射来。 暖暖反应极快,当即从储物袋中取出两把闪着寒光的利剑。 其中一把精准地抛给四王爷,大喊:“四伯父,快接住!” 以二人的深厚武功修为,若是双脚能够自由行动,完全可以轻松闪避开,这些箭羽根本伤不到他们分毫。 然而此刻,他们的双脚牢牢地粘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些铺天盖地射来的箭矢实在太多太快,令二人防不胜防。 “啊!”暖宝发出一声惨叫。 几支箭直接射到她的双腿处,血当即流出来。 南宫煜手中的剑上下翻飞,脚动不了成为他致命的弱点。 一枚枚箭羽相继射中他的下三路,血流不止。 他此时无计可施,只能等到箭雨停止再想办法…… 第 798章暖宝被困 暖宝怒气上涌,气得大骂:“王八蛋,有种你们滚出来,敢算计我! 我诅咒你们,全都死光光。” 这次乌鸦嘴功能没有实现,是他们盗别人的宝贝在先,属于过错方。 这时,门被打开,一股冷风吹进来。 地面没再流出跗骨之胶”,原来的胶水也已凝固。 一些侍卫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老者。 暖宝拿出两把冲锋枪,一把扔给南宫煜。 “四伯父,是我害了你。 既然今天必须得死,咱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一个一身黑袍的白发的老翁,眼中泛着阴毒。 他拄着一根雕刻着古老图腾的骨杖,站在侍卫的身后。 气焰极其嚣张:“想法挺好,臭丫头,没想到你竟然不怕死! 你们两个盗贼胆子挺大,竟然擅闯我们天象国的国库。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来人,先把他们的双脚砍掉,再砍断他们的双手,最后凌迟处死。” “是!” 侍卫们拿着刀剑向暖暖一步步逼近。 暖暖的嘴不饶人,气得大骂:“你个老登,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恶毒! 有种我们真刀真枪干一场。” 国师发出瘆人的笑:“这怪得了谁,是你们蠢!目的不纯,来这里自投罗网!” 暖宝和南宫煜端着冲锋枪,拨开开关,扣动扳机。 枪口喷出愤怒的一条条火舌,“哒哒哒······” 一枚枚子弹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如密集的雨点般疯狂地扑向那些侍卫。 他们都来不及躲闪,胸口就相继出现了数个黑窟窿。 随着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他们陆续倒地身亡。 国师面色惊变,吓得连连后退:“盾牌。” 一批拿着盾牌的侍卫将国师护在身后。 国师眼中的毒意更甚,声音狠厉:“来人,拿来干柴,浇上油,将这里点了,老夫要活活烧死他们。” 南宫煜怒视着国师,义愤填膺:“纪无心,你好歹也是一国国师,不要为难我侄女。 放了她,有任何事冲我来。” “你想得挺美!”国师声音冰冷。 暖暖知道,一旦放火,他们二人必死无疑。 她喊了句:“国师,不要放火,我跟你们谈谈。 一切皆因我而起,放了我四伯父,他是无辜的。 我的宝贝多,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国师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嘲讽:“想不到,你还有几分胆识,竟舍命护你伯父。 不过,没用,你们就是说得天花乱坠,本国师也不会放过你们。” “可是我的宝贝多,一定有你想要的。”暖暖继续挖坑。 纪无心看到那两把武器是凭空出现的,知道这个小姑娘身上有秘密。 暖宝扔出一瓶水,“四伯父,接着,把箭拔出来,倒上水止血止痛。 出了库房,快离开这里。” 南宫煜接过灵泉水,把身上的箭拔下,又在伤口处洒了些灵泉水。 他面色冰冷,周身散发着杀意。 拒绝:“暖暖,四伯父不会把你一人留在这里。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大不了一起死!” 他看向国师:“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不要为难孩子!” 国师笑了:“冲你来,可你没有这个臭丫头有本事。 臭丫头,你现在乖乖地让人把手绑住,本国师就放了他。” 南宫暖暖断言:“你说话可要算数!” 国师眯着眼,嘴角勾着诡异的笑,“当然,本国师言出必行。” 暖暖又扔出一句话:“派人割开我四伯父的靴子,我要亲眼看到他离开。” 南宫煜声音坚定:“暖宝,四伯父不会走,大不了同他们鱼死网破。” 暖暖苦笑:“四伯父,你和我不同,我娘亲有三个孩子。 我死了,还有大哥和二哥,他们会为我爹娘养老送终。 你回去告诉我娘亲一声,是暖暖不孝,这次要先行一步了。 让她不要难过,以后我再也不会惹祸了。 四伯父,这次是我把你给坑了。 你快离开这里,堂弟和几个堂妹太小,您是顶梁柱,不能有事。” 南宫煜的心碎了。 国师一挥手,两个侍卫上前,一人拿出匕首,划破黑靴。 南宫煜脱下靴子。 国师下令:“来人,先把这个臭丫头绑上!” 暖暖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国师,记住你说的话,可不要食言。 否则,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她一挥手,冲锋枪和剑收到空间。 两个侍卫上前,将暖暖的手绑上。 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一把匕首对准她的后心。 国师眼睛眯成一条缝,一挥手,紧接着一张大网无情地将南宫煜罩住。 南宫煜一手试图将网扯开。 一胖侍卫直接从身后将他扑倒,众人将他的手绑上。 暖宝眼中喷火,怒斥:“国师,你竟然说话不算数!” 国师不以为然,声音沉稳:“一个阶下囚,还轮不到你们谈条件。 先把这个男的断筋穿踝。” 国师威胁:“你要是敢乱动,你侄女脖子上的刀就见血了,看你快还是刀快。” 南宫煜还是第一次这么无助。 一个矮个子的侍卫走进来,他右手拿着两根烧红的粗铁钎,一步步向南宫煜靠近。 来到近前,他眼睛盯着南宫煜脚踝的位置。 左手抓住他的一只脚,右手中的红铁钎马上就要刺穿他的脚踝。 暖宝手掌轻转,看向国师,大喊一声:“斗转星移!” 只见“矮个子”快速站起来。 转身,直接冲到国师的身前,一把将他推倒。 手中的铁钎不受控制地朝国师的脚踝处深深地扎去,接着将他的脚筋挑断。 “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国师猝不及防,他发出一声惨叫,疼得坐在地上。 气得大骂:“狗东西,你扎谁!” 手拿铁钎的侍卫是一脸懵逼,【我不是扎那个男的嘛,怎么把国师的脚筋给挑了,完了,我死定了。】 另一个侍卫踹了他一脚,“你是哪伙的,怎么敌我不分!” 接着又喊起来:“ 国师!快带走国师!太医!” 几个侍卫抬着国师向外走,铁门被重重地关上。 暖暖穿的是运动鞋,胶已经没到小腿一半的位置,早已凝固。 南宫煜用内力震开手腕的绳子,来到暖宝的身边:“暖暖,你先忍着点疼,我把你腿上的箭拔掉,咱们再想办法。” 暖暖点点头。 “啊——”她惨叫一声。 南宫煜把扎在暖宝腿上的箭拔掉,又倒上灵泉水。 “四伯父,等他们开门时你跑出去,咱们跑一个算一个。” “不行,四伯父不会把你一人留在这里。” 暖暖摇着头:“四伯父,我是出不去了。 你躲在门旁,以您的武功,杀了那些小喽啰轻松。 然后去醉仙楼,那是我七爹的产业。 南宫煜声音淡定:“暖宝,四伯父不会把你自己留在这里。 咱们共进退,大不了都死在这里。” 时间一点点过去,二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办法。 暖宝渐渐的有了困意,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两个垫子和被子。 “四伯父,我们在这里将就一晚。” 南宫煜点头,也只能如此。 他把垫子铺好,把暖暖放到上面,为其盖上被子。 “睡吧,四伯父守着你。” 暖暖到底还是孩子,没一会儿就睡了。 南宫煜坐在地上,手中拿着剩的灵泉水。 暖宝一个挥手的动作,南宫煜手中的瓶子直接被碰到地上。 灵泉水撒了一地,令南宫煜震惊的一幕出了······ …… 第799 章暖宝脱险 南宫煜看到地面有灵泉水的地方,跗骨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融化。 胶面一点点变矮,最后露出了地面。 他心中大喜,不敢拖延时间。 料想天亮后,国师一定会放火烧死他们。 他心头一紧,一手晃着暖宝的胳膊:“暖暖,快起来,快起来!” “我要睡觉,别打扰我。” 暖暖拨开南宫煜的手,嫌他打扰了自己的美梦,继续睡觉。 南宫煜无论怎么摇她的胳膊,暖宝就是不起来。 他眸光一闪,声音不大:“暖宝,你师父来啦!” 暖暖本能的在梦中惊醒,当即睁开如水的双眸:“师父来了,我师父在哪呢?我得躲起来!” 她马上坐起来,环顾四周,也没看到师父的身影,身边只有四伯父。 暖暖松了一口气,似乎是生气了,“四伯父,你怎么也学会了我二哥那一套,吓唬我。” 南宫煜无奈地摇摇头:“这不是叫不醒你嘛! 暖暖,咱们有救了,你给我治伤的水还有没有?” “有,你要几瓶?” 暖宝一手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问。 “两瓶就够了。” 暖暖从储物袋中取出两瓶灵泉水。 南宫煜接过来,拧开瓶盖,将清澈的泉水倒在暖暖的脚边。 泉水触碰到地面,原本已凝固的跗骨胶开始渐渐融化,不断降低高度。 最后,暖宝的鞋露出来。 暖暖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我怎么就没想到用药水呢,害得我们差点万箭穿心而死。” 她站起来,向左走了几步,又向右走了几步,脚没什么事了。 她看了眼南宫煜的脚,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双运动鞋,声音清脆:“四伯父,您先穿上。 这原本是送给您的生日礼物,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 暖暖把鞋带解开,让南宫煜穿上。 南宫煜心中感慨:【老七真是命好,怎么有这么贴心的女儿! 本王的几个女儿怎么没一个像她的。 可能她随了凤浅浅,也嫉恶如仇。】 他随即又一想:【是老七的女儿又能如何,还是跟本王亲近。】 暖宝安静下来,神情严肃:“四伯父,下次再扫荡时,坚决不能让你来了,太危险。 你说你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怎么能对得起四伯母。 皇爷爷和九位师父一直说我是祸害,我有时是挺能惹祸的。” 南宫煜笑了:“谁说你是祸害,四伯父可把你当成小福星,当成了宝。 暖暖,听四伯父的,咱们现在回府,你也不差银子。 天象国早有防备,安排陷阱等着你跳呢。” 暖暖一副很乖的模样,点头应下:“一切听四伯父的。” 她一挥手,把地上的床垫和被放到储物袋,带着四王爷回到煜王府。 回到府中,南宫煜终于松了一口气,嘱咐:“暖暖,这都半夜了,回去休息,哪也不准去。” “嗯,听四伯父的。”暖宝眉眼含笑回答 。 南宫煜走了几步,有些不放心,回头再次警告:“暖暖,不准再去天象皇宫! 不然我告诉你娘亲,你要是喜欢什么,就去四伯父的库,随便拿!” 暖宝甜甜一笑,“四伯父你真好,您放心吧,我很听话的。” 暖暖转身往房间走去,她走着走着没影了。 此时,已是子夜时分,夜空中的乌云已尽数散去。 一轮弦月悬于苍穹,银辉倾泻而下。 一个黑色娇小的身影出现在天象国的皇宫。 她站在最高的楼顶,拿出望远镜,整个皇宫尽收眼底。 国库的门前依然有重兵把守,还有几处也有很多禁卫军。 暖暖腹诽:【这是把东西转移了,还设了几处陷阱等着抓我。 库房的宝贝藏哪了呢?】 她灵机一动,拿出扩音器喊着:“快来人,搬走的宝贝着火了,快去救火,快去救火!” 在宁静的夜晚,那道声音如同一道惊雷。 禁卫军听到喊声,纷纷向几处跑去。 暖暖看着那些位置,心里得意:【这是瓜分了,宝贝藏起来我照样能找到。】 她记住了那几个位置,坐在楼顶等着。 众侍卫各奔东西,纷纷到达藏宝地。 结果,看到什么事也没有,一人气得大骂:“哪着火了,是谁喊的! 跑了半天也没着火,白来了!” 另一个侍卫扫了那人一眼:“你怎么还盼着火,都散了吧。” 其他大内侍卫离开。 暖暖嘴角微勾,一个瞬移来到一处密道口,接着不见了。 隐藏在暗处的侍卫问身边之人:“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 另一个侍卫瞅了他一眼:“没看到,是你眼花了吧。” “我眼花了?我看差了?”那个侍卫还在质疑。 暖宝闪身进了藏宝的位置。 她拿着手电筒 ,向前方照去。 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平地,像一个小广场。 地面整齐地摆放着一箱箱金银,足有几百箱。 暖暖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她一挥手,所有箱子都进了她的储物袋。 最后她拿出笔,在墙壁上写着,“到此一游!” 她接着又去了其他的藏宝地…… ······ 国师有自己的府邸,今晚受伤了,临时在宫中,让太医治伤。 国师的脚筋被挑,躺在床榻之上。 太医检查了伤口,一脸愧疚:“国师,恕在下医术不精,无法将脚筋接上。” 纪无心怒意横生:“来人,速去云霞山找我的小师妹白静散人来治伤。” “是!”有人快速离开。 国师“哎呦哎呦”疼得直哼哼,直到晨星微曦。 他越想越气,大骂:“那个臭丫头,也不知用了什么妖法。 明明是扎她,结果变成了扎本国师。 现在就派人去烧死他们,永绝后患。” 他看向旁边之人,下令:“来人,往库房扔上干柴,浇上油点燃,即刻烧死那两个盗宝贼……” 第 800章暖暖杀上黑鬼山 侍卫听到吩咐忙去安排。 他们打开库房,结果看到里面空无一人。 一个个大惊失色,慌忙跑回去汇报。 “国师,大事不好,那两个盗贼竟然跑了!” 纪无心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你胡说什么,外面不是有人守着嘛。” 侍卫低着头:“国师,那两个人想必会些旁门左道的功夫,守门的护门都没看到有人出来。” 国师想了想,那两个贼人本就异于常人,能跑也正常,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 次日,暖暖来到南宫煜的书房,“四伯父,我们去你的库房。” 南宫煜眉头微蹙:“小暖暖,你昨晚是不是又回到天象皇宫了?” 暖暖一脸笑意:“四伯父,你说如果我不回去盗,咱们俩的罪岂不是白遭了。” 南宫煜点头:“道理虽如此,可那个国师诡计多端,早有防备。” “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走,我去你库房看看。” 暖暖拉着南宫煜去了库房。 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些宝物,有金银,有珠宝,也有各种古董。 “别取了!四伯父的库房装不下了。”南宫煜制止。 暖暖面上清浅一笑,“四伯父,我跟你说过,跟着我混有好日子过。” 南宫煜摇摇头:“还跟你混,你的小命差点搭上。 以后再也不准去到别人的库房了,太危险!” “行,暂时不去了!” “不行,以后也不准去! 不然我就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你爹爹和娘亲。”南宫煜威胁。 “行,听四伯父的。”暖宝答应得太快。 南宫煜语重心长地劝着:“暖暖,你娘亲只有你一个女儿,如果你出点啥事儿,你让她怎么活? 你已经不缺银子,安稳点,让我们都省心。” “行,我做一个乖乖女。 暖宝眸光一闪,问:“四伯父,你知道黑鬼帮吗?” 南宫煜看向她,思索片刻开口:“黑鬼帮是天象国内最大的杀手组织,那些杀手遍布各地。 就是皇上想找他们杀人也得出银子,不受任何权力控制。” “您知道他们的总舵在哪里吗?” 南宫煜点点头,“在天象国西南50里处,那里有一座黑鬼山,是黑鬼帮的总舵。 怎么?你要去血洗黑鬼帮?” 暖暖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听那些杀手提起黑鬼帮,我一时好奇问问。” 南宫煜警告:“暖暖,你四伯父每天都为你提心吊胆,生怕出你惹出什么乱子再受点伤。 你能不能消停点,老实待在煜王府。” “行,四伯父,我姥爷想我了,我回去看看他,过几天再回来。” “那的可别到处乱跑,煜王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 暖暖离开煜王府,一个瞬移去了天象国的黑鬼山。 黑鬼山 山势极其险峻,怪石嶙峋,陡峭的山脊宛如刀削斧劈一般。 许多地方几乎是垂直的绝壁,让人望而生畏。 在一块平缓的地方,有一座楼宇和平房,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山门上方的匾额上镌刻着刚劲有力的三个大字“黑鬼帮”。 门两旁站着四个守门的杀手,都一袭黑衣,手持大刀,面无表情。 暖暖一身野战服,手中端着冲锋枪,一步步向前走去。 一个杀手制止:“站住,什么人?” 南宫暖暖面色冰冷,周身散发着杀气,气焰极其嚣张:“寻仇的,叫你们的帮主给我出来!” 另一个胖杀手冷笑:“小姑娘,这里可是黑鬼帮,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好心劝你赶紧离开,不要生事,不然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南宫暖暖瞪了她一眼:“少废话,让你们的帮主出来见我,不然我就炸了你们黑鬼帮!” 她端起冲锋枪,朝着有骷髅头的一面旗打去。 “哒哒哒!”那面旗当即掉落。 那四个杀手看着暖暖手中的武器,一脸懵逼:【这是什么东西,我们怎么从没见过?】 小胖子杀手快速向英雄堂跑去。 黑鬼帮帮主宇文雄端坐在椅子上,和副帮主及几位堂主商量正事。 小胖子快速来到英雄堂,他单膝跪下:“帮主,大事不好,有人来找你寻仇!” 宇文雄眉头微拧,“找老夫寻仇,是什么人?带了多少人?” 小胖子如实回答:“是个小姑娘,十四五岁的模样,孤身一人前来。” 宇文雄放下手中的茶盏,自言自语:“老夫从未跟小姑娘结仇,她怕是找错人了。” 胖杀手很执着:“帮主,看样子不像,指名点姓来找您。” 宇文雄四十多岁的模样,面上带着刚毅。 他冷笑一声:“有趣!老夫去会会那个小姑娘,胆子还真大,竟然上门来找死。” 副帮主一马当先:“这样的事不劳帮主动手,让马五他们动手即行。” 宇文雄摆摆手:“不必,孤身前来寻仇,勇气可嘉。 想必也有些本事,不是泛泛之辈,老夫去看看。” 宇文帮主说完,拿起身旁的青锋剑,向外走去。 其他人见状,提着刀剑紧随其后。 这时,“吱嘎”一声,山门打开。 走出来一些人,为首之人一身黑袍,鼻阔口方,黑眸幽深,手中提着一把剑。 副帮主喊话:“来者何人?” 暖宝声音豪横:“来报仇的!” 宇文雄眯着眼睛看了看:“小姑娘,你好大的胆子! 小小年纪竟然到我们黑鬼帮来寻仇,是嫌命长了吗?” 暖暖不以为然:“你们派那么多杀手来杀我,我来报仇有错吗?” 副帮主一脸茫然:“小姑娘,我们从来没有派杀手杀过你。” 暖暖一脸的鄙夷,嘲讽:“怎么?敢做不敢当!” 她一伸手,将一些腰牌摔到帮主的面前…… 第 801章暖暖成帮主 几个杀手把地上的腰牌捡起来,看着上面的编号。 一人抱拳:“帮主,是大周黑鬼堂的,看来他们已经全部被杀。” 副帮主眼露凶光,义愤填膺:“你竟然把他们全杀了! 敢杀我们黑鬼帮的兄弟,还上门来挑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不等帮主动手,副帮主武成龙挥起手中的大刀,一个纵身来到暖暖的身前。 “臭丫头,我的兄弟们被你杀了,你受死吧!” 暖暖往后一躲,声音狠厉: “枪打出头鸟,你是第一个来送死的,那我成全你!” 她端起冲锋枪,扣动扳机,枪口喷射出几枚子弹,直奔挥刀之人射去。 只见那几枚子弹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像长了眼睛,直奔副帮主的心口而去。 “咣当”一声,武成龙手中的刀掉落。 他的心口出现数个血窟窿,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 他嘴角流出血,回头看了眼帮主。 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扑通”一声,倒地身亡。 “成龙!”宇文帮主大喊一声。 追随副帮主的那些杀手义愤填膺,他们都亮起了手中的刀剑。 一人大喊:“你竟然杀了我们的副帮主,拿命来!” 十几个杀手挥刀往前冲,帮主忙制止:“住手!” 那些杀手站在原地,没再往前冲。 宇文帮主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他眉头微蹙:“小姑娘,你的确有些本事,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暖暖上下打量着他,眼角那颗黑痣格外引人注目,这个人的确有些眼熟。 宇文帮主忽然一拍头,“你是不是去过七星岛?” 暖宝睁大了眼睛:“你不会也去过那里吧?” 宇文帮主试探地问:“你是暖暖小师叔!” 暖暖歪着头看向他:“那你是谁?” 帮主忙走上前,抱拳:“见过小师叔,在下是七玄祖师门下的徒孙宇文雄,三年前曾回过七星岛。 在下曾见过小师叔,只不过那时你还小。” 南宫暖暖怒了,拿枪指着他,“你可真行,我们是同门,你竟然派人杀我。 七师父一定想不到你在这里作恶。 不行,我得把你的房子炸了,帮七师父清理门户。” 宇文雄忙求饶:“小师叔,我真没派人杀你。 要是知道是您来了,借我个胆子也不敢杀你。 我们黑鬼帮很大,各个国都有分舵。 这里与大周国有千里之遥,应该是有人花了重金找到大周堂主尹霄要杀你。 黑鬼帮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女人不杀,善人不杀,孩子不杀! 没想到周霄这个叛徒,竟然坏了帮规。” 暖暖斜睨了他一眼:“这也是你这个帮主没用,周霄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点数吗?” 宇文雄连忙抱拳:“是老夫用人欠考虑,一切都是在下的错。 小师叔,请上山!” 众杀手彻底不会了:【小姑娘辈分挺大,竟然是帮主的小师叔。 看来,副帮主和大周堂的兄弟是白死了。】 到了山上,宇文雄命人准备了茶点,询问:“小师叔,师父他老人家可好?” 暖暖想想,“好,我下山了,他会更好。” 宇文雄不解:“小师叔何出此言?” 暖暖也不隐瞒,“我在七星岛可是臭名远扬,就是一个祸害。 你是不知道,他们拿刀往肚子上捅,求着我下山。 让我去祸害别人,别再造孽了。” 宇文雄笑出声,对于暖暖在七星岛的所作所为,他也略有耳闻。 宇文雄抱拳:“小师叔,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您能否答应?” 暖暖当即警觉:“你别挖坑害我!” 宇文雄摇摇头:“小师叔多虑了! 二十年前,我离开七星岛创下这黑鬼帮。 在江湖上打打杀杀几十年也累了,只想回到七星岛,再不问世事。 这个帮主之位,就送给小师叔了。 我想,在小师叔的带领下,我黑鬼帮一定会发扬光大。” 暖暖拒绝:“你可得了吧,你让我当帮主,那天下定会大乱。” 宇文雄继续挖坑:“小师叔,我们黑鬼帮这些年也攒下不少家底。 帮中兄弟就是什么都不做,也够几辈子花了,吃穿不愁。 在下一直想找个合适的人选,这人武功不仅要高,还要有勇有谋,小师叔正合适。” 暖宝拒绝:“宇文雄,我真不行。 我独来独往自由惯了,你让我管这一个帮派,我不是没事找事嘛。” “小师叔,小事您什么都不用管! 这里有副帮主,下面还有各堂主,您不用操什么心。” 暖暖坐在椅子上想着,【做个帮主,貌似也不错,一下有了江湖的势力。 等我七爹收天象国时,我也能帮他一把。】 她应允,“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当这个黑鬼帮帮主试试。” 宇文雄终于舒了一口气:“谢小师叔成全!” “别谢了,杀你没杀成,混成了帮主。 至于大周国的分舵的尹霄,等我回去再收拾他。” “一切由小师叔说了算。”宇文雄面上布满笑意,一挥手。 众人跪下:“见过帮主!” 暖暖站起来,“都起来吧!” 次日,黑鬼帮举行帮主接任仪式。 暖暖在黑鬼帮活得那叫一个自在······ 没见到徒弟的影子,可把云顶真人给急坏了,来找凤浅浅。 他面色难看:“浅浅,有你这样当娘的吗?这么多天没见到暖暖的影子了,你怎么也不着急。” 暖暖一脸笑意:“前辈,不用担心,她成了黑鬼帮的帮主,在那治理帮派呢。” 云顶真人面上一怔,随即笑出声:“不愧是老夫的徒弟,就是有本事,小小年纪竟然成了帮主。 不行,江湖险恶,我得去帮帮她。” 说完,云顶真人没影了。 这时,秦淮匆匆地赶来,“王妃,不好了,皇上忽然间昏倒了,您快去给看看······” ······ 第 802章 朝堂之争 听到皇上昏倒,凤浅浅放下手中的医书。 她一挥手,带着秦淮来到皇上的寝殿。 惠文帝双目紧闭,躺在床上。 小君泽坐在床边,双眼已发红,脸颊上留下两行湿漉漉的泪痕。 小君泽忙站起来,“娘亲,你一定要救救皇爷爷,他不能有事。 皇爷爷在批阅奏折时,忽然晕倒了。 是我不好,我不该贪玩,把奏折全留给皇爷爷。” 凤浅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放心,你皇爷爷不会有事。 可能是他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小君泽再也控制不住,眼角的泪水夺眶而出 。 凤浅浅坐在椅子上,开始为惠文帝请脉,又启动鬼瞳,为他进行全身扫描。 凤浅浅眸光一闪,心里腹诽:【老头,你是不是也太狠了,为了骗小君泽,无所不用其极。 连装晕这招也用,你可真行!】 但她没有当面拆穿。 凤浅浅看向大宝:“小君泽,你不用难过,你皇爷爷没事。 人上了年纪,劳累过度难免体力不支。 娘亲开些药丸让你皇爷爷服下,过几日就会好。 只是这几日,你要替你皇爷爷分忧,他这个样子也批阅不了奏折。” 凤浅浅只能继续替皇上圆谎。 小君泽嘱咐:“秦公公,皇爷爷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去批奏折。” 一时间,秦淮也忍不住落泪,“小世子放心,老奴一定会照顾好皇上。” 小君泽一边往外走,还一边抹着眼泪。 听到没了脚步声,凤浅浅开口:“父皇,不用装了,大宝走了。” 南宫云天如一个老顽童,笑着坐起来:“你都看出来了,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朝堂上忠佞并用是为了让他们相互制衡。 这也是为了让小君泽早日能够独当一面。 朕想看看,如果朕不在场,金銮殿上的那些老家伙会有什么反应!” 凤浅浅开口:“父皇想的也不无道理,一些大臣老奸巨猾,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她神色淡然,弱弱的问了句:“父皇准备装到什么时候?” 南宫云天若有所思,声音低沉:“浅浅,对外就说朕得了病重,已卧床不起,怕是时日不多了。” 凤浅浅面色平和,声音温婉:“父皇,那您也不能咒自己啊!” 惠文帝不以为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一日两日那些人能忍住。 时间一长,他们就会原形毕露。 朕倒是要看看,那些老狐狸能翻出什么大风浪,还有哪个皇子想争得储君之位!” 凤浅浅直接脱口而出:“皇子还想争储,那得有多傻。 脑袋八成是进水了,当个逍遥的王爷不香吗?” 南宫云天叹了口气:“如果每个皇子都像你这么想,历朝历代皇家也不会兄弟相残、弑君弑父。 你没听过最是无情帝王家嘛! 老七多次遭受暗杀,就是最好的例子。 浅浅,朕从未杀过儿子,但他们却皆因朕而死。 朕也得谢谢你,你这把利剑能够快刀斩乱麻,不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 凤浅浅还是为自己辩解一番:“父皇,你也知道我的臭脾气,有仇必报。 他们要是不派杀手杀我和南宫璃,我也不会动手。 归根结底,我们也是为了自保而已,何错之有! 他们输了,只能说他们技不如人。 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说到最后,凤浅浅身上带着凛冽的肃杀之气。 秦淮很有眼力,怕二人关系僵化,马上递上一杯茶:“璃王妃,快喝杯茶润润嗓子。” “谢谢!” 凤浅浅接过茶盏,呷了一小口,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南宫云清咳了几声,语气缓和了很多:“这些年,朕派人一直保护老七,可他最后还是屡遭毒手。 他们毕竟是朕的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朕下不去手。” 凤浅浅眉宇掠过一抹嗜血的神情,刹那间转瞬即逝,劝着: “父皇,你也要想开些,有些人活着会不断地兴风作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先把危险除掉,也一件好事。 您看看现在,他们兄友弟恭,不是很好吗? 至于那些小的,如果他们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对付我的儿子和家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凤浅浅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也向皇帝亮出底牌。 南宫云天不想再说什么,他太了解凤浅浅的性子,报仇都不带隔夜的。 皇帝再次开口:“这也是朕看好你,以你一人之力,足以可以让百姓不受战乱流离之苦,四海升平。” 凤浅浅莞尔一笑:“父皇,你可别抬举我了,我就是个大夫,行医救人。” 南宫云天摇摇头,“你有一颗博爱之心。 虽爱财,但取之有道,懂得取舍。 我大周有难,你能慷慨解囊,心有大爱。 如今我大周,每个县城都有一所免费的学校、孤儿院和养老院。 太阳能路灯连小村子里都有,到处都是水泥路。 其他的朕就不说了,这一切,朕都看在眼中。 浅浅,有你才是大周之福。” “父皇谬赞了,有国才有家,我也只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凤浅浅谦虚道。 “浅浅,朕有病这件事,你得瞒着,朕得把一些小人拎出来,为小君泽扫清障碍。” 凤浅浅点头,算是应下。 她从空间里拿出几盒药丸,交代:“父皇,这几盒是补药,延年益寿的,一日一粒就好。” 南宫云天又问:“小暖宝跑哪去了,朕有日子没见到她了。” 凤浅浅端起茶盏,未饮先笑。 那笑意从眼底弥漫开来,让平日里略显严肃的面容显得格外柔和亲切。 “父皇,您有所不知,暖宝可能耐了。 如今她可是神龙国黑鬼帮的帮主,黑鬼帮在各国都有分堂,势力大着呢……” 第 803章南宫煜霸气护君泽 南宫云天面上露出欣喜之色:“想不到这个惹事精还能当上帮主,真是人不可貌相。” 凤浅浅对这一观点表示赞同:“这可能就是她的机缘吧,她像一匹野马,我们不能将她束缚,黑鬼帮却让她有了责任感。” 皇上嘱咐:“浅浅,你会瞬移,也去看看,那些人毕竟比她大,又都是杀手,暖暖别被欺负了。” “是,父皇!我还得去医馆,先回去了。” “去吧。” 凤浅浅向外走去。 南宫云天开始安排,“秦淮,明日,让老七明日开始跟在朕的身旁,老四、老五及其他适龄的皇子上朝。” “是,皇上,老奴这就去宣旨。” 秦淮向外走去······ ······ 次日早朝,小君泽坐在九龙赤金宝座之上,旁边的按摩椅上没有惠文帝的身影。 秦淮走出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他没了底气,声音沙哑:“皇上病重卧床,至今昏迷不醒,璃王殿下在床前侍疾。 从即日起,朝堂之事由小世子全权处理。 小福子,过来!” 秦淮并没有留在朝堂之上,看到小福子走过来,他退出去。 朝堂上开始商议朝政。 户部尚书周大人走出列:“世子,今年渝州大旱,半年滴雨未下,导致百姓颗粒无收。 今天的赋税是否免除,再发放些赈灾的粮食,让百姓不至于在冬于饿死。” 小君泽听着,没有言语。 老太尉就迫不及待地出列:“周大人,赋税免除情有可原,但不必发放粮食,每日在衙门前施粥即可。 渝州只是一些村落受了灾,那些人可以到城里找份差事。 如果大周的所有地方全受灾,那粮食还发放不起了。” 南宫煜坐在那里听着,面色骤然阴沉如铁,眸中寒光乍现,冷冷地看着老太尉。 凤云朗出列,声音清润如玉:“柳太尉言之差异,百姓无米下锅食不果腹,必须会引起骚动。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依微臣之见,不只要免除赋税,朝廷还要发放救济的粮食,让那些灾民能平安度过寒冬。” 柳太尉没有作声,目光扫向他的门生马侍郎和牛侍郎等人。 马大人接到受信息,开口:“柳大人说得也不无道理,朝廷免除赋税已是格外开恩。 如果再拿出接济的粮食,那些百姓恐生了懒惰的心思。” “······” 朝堂上百官各抒己见,争执不休。 在金銮殿旁边的一间屋子里,窗户上有一些小孔。 惠文帝站在那里,朝堂上大臣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他的眸色更冷厉了几分,对秦淮挥了挥手。 秦淮坐在书案前,奋笔疾书,写下了柳太尉和马侍郎等人的名字。 南宫煜声音狠厉:“柳太尉,如果你是受灾的百姓,还会这么说是吗?这是天灾,不是人祸。” 柳太尉支支吾吾:“老夫也是为皇上考虑。” 南宫煜反驳:“本王可不这么认为! 老太尉,你虽是三朝元老,但君泽是我大周朝下一代的帝王。 你这是想反,还是想功大震主。 你放心,即使父皇病重,本王是君泽的皇叔,也会护他周全。 不能让旁人结党营私,拉帮结伙拢乱朝堂。” 南宫云天听着,嘴角微微勾了勾,对南宫煜投去赞许的目光。 柳太尉看向四王爷:“煜王殿下,你不要冤枉老臣。 老夫也是说出个人观点,有何错!” 南宫煜冷哼一声:“柳太尉,朝堂议事,是做出对事件处理的正确做法,而不是靠人多力量大,让错误的观点成为主观的意见。 如果说老太尉是糊涂了,大可告老还乡。 还有马侍郎,你是太尉的得意门生,也可以随柳太尉一起离开。” 马侍郎当即站起来,怒气上涌,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义愤填膺:“煜王殿下,你不是皇上,无权赶我们走。 还是你心中想着那个位置,趁皇上不在,开始行使皇上的权力了。” 南宫煜不以为然:“马大人,本王已无心皇位,只想做一个逍遥的王爷。 但也容不得你们这些奸佞之臣任意枉为,欺负本王的侄子。 小君泽在娘胎里就开始听朝政,自小便被父皇带在身边,他是帝王之命。 你们是欺负他小吗? 如果父皇和老七都在朝堂之上,你们是否也如此!” 凤云朗声音铿锵有力:“煜王殿下所言极是,朝堂上最讲究的便是一个“正”字。 要心思端正、品行正直。正人先正己,唯有自身持守正道,方能辅佐君主。 朝堂之上,一言一行皆关乎天下苍生,决策岂能不顾百姓的生死。” 凤云朗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话自然是有些分量的。 上面坐着可是他的外甥,必须为他保驾护航。 老太尉不再言语。 南宫君泽审视着那几个太尉党,他没有指责,声音清冷无温:“君人者,以百姓为天。百姓与之则安,辅之则强,非之则危,背之则亡。 周大人,你是肱骨之臣,你亲自带人渝州之事,今年百姓的赋税皆免,官府开仓放粮,必须将粮食发放到受灾的百姓手中。” 一些忠臣不断地点头。 一部分大臣持中立态度,也有十几个官员看向柳太尉。 惠文帝的指节因攥拳而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虬结,如盘踞的怒龙。 但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个结果,是他想要看到的。 南宫云天面色沉重,心中腹诽:【好你个柳太尉! 这些年,朕念及你是已逝淑妃的父亲,又是老三的外祖父,对你多加纵容。 你在朕的面前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今天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让朕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第一天,就出现党派之争,以后的朝堂有趣了。】 惠文帝每天准时出现在正大光明殿的隔壁。 他看清了一些臣子的真面目,同时也看到南宫煜、凤云朗和顾清时以及六大尚书的忠肝义胆。 他继续装病······ 第 804章暖暖的桃花劫 黑鬼山 云顶真人已经是第N次来到黑鬼山,他如今已混了个脸熟。 到了山门前,他问了句:“你们帮主呢?” 小胖子不假思索地回答 :“出去巡视了,没在帮里。” “你没骗我?”云顶真人质疑。 小胖子一脸真诚:“老前辈,您可是我们帮主的师父,我骗您有意义吗? 不信的话,您可以到山上去搜。 帮主上次去巡视各国以后,就再也没回来。 我们帮主说了,这里给您留了房间,您可以想住多久住多久。” “那算了,老夫走了!你们帮主要是回来,记得告诉她,回璃王府学武功。” “是,这话我一定带到。”小胖子保证。 云顶真人又“嗖”的一下没影了。 一个时辰后,在英雄堂的院中,忽然出现三个身影。 暖暖和贴身丫鬟青妍和青芷来到院中。 二人都会武功,是凤浅浅派来的。 青妍感慨:“主子,我们终于回来了,这一个多月是东奔西走,没有一天闲着。” 南宫暖暖什么也没说,只淡淡地笑了笑。 这时,小胖子来到暖暖的身前,抱拳:“帮主,山门前来了一些人,是沙家帮的人,沙通天亲自带人来寻仇。” 南宫暖暖不解:“我们和沙家帮有什么仇怨?” 小胖子直言:“半年前,在青水镇,他们抢我们的生意,我们也抢他们的生意,来来回回,就这样,我们两个帮派经常动手。” 暖暖面上染上一抹怒意:“既然来了,咱们去会会他,也将这件事彻底解决。” 暖宝带着一些人来到山门前。 沙家帮的帮主沙通天是一个独眼龙,五十多岁的模样。 他手中拿着一把大刀,看到南宫暖暖带着人走出来,嘲讽:“黑鬼帮的男人是不是都死绝了,竟然让一个黄毛丫头当帮主。” 暖宝瞟了他一眼,语气豪横:“黑鬼帮的帮主之位,向来是能者居之。 怎么,不服气,那咱们就大干一场,你沙家帮也归到我黑鬼帮。” 沙通天一只眼睛中闪着恶毒:“好大的口气,一会儿定打得你满地找牙。你要是败了,这黑鬼帮就归我了。” 暖暖爽快地答应:“没问题!但我不想黑鬼帮的门前见血,那边的草地开阔,我们到那里打,但你们得留下两个人在这里做证。” 沙帮主不解:“留人可以,这对战还跑那么远!” 暖暖用挑衅的眼神看向他:“怎么?不敢!要是怕了,可以现在向我求饶,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独眼龙”冷冷地笑着:“本帮主岂会怕,阿大阿二留下!” 他说完,带着帮中的兄弟大步向草地走去。 暖暖手中拿着一个黑球,青妍和青芷跟在她的身后。 暖宝回头,“别跟着我,你们老实待着。” “可,帮主!”青芷继续说。 “没事的。” 暖暖来到草地上,看着沙家帮的一百多人。 警告:“你们听好了,想跑的现在跑还来得及,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如果我动手之后,你们想活命,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人面面相觑,有帮主在,他们不敢擅自离开,都站在原地。 暖暖一脸的不屑,“既然你们想死,我也成全你们。 沙通天,你看看这里,山清山秀是个风水宝地,适合安葬。 你放心,你死后,我会让兄弟们把你埋了。” 沙帮主手持大刀,声音粗犷:“这里的确挺好,臭丫头,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谁给你的自信,你要是有胆量,站在这里千万别动。” 暖暖拉开炸弹的铁环,扔到地上。 一缕缕轻烟从那个黑球中冒出。 众人怔在原地。 暖暖数着:“5、4、3!” 她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轰”的一声巨响,震地地动山摇。 一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炸弹碎片裹挟着强大的气浪向四周肆虐地席卷而去。 对于突然发生的一切,让沙家帮的人猝不及防,他们全被炸飞。 他们落地之时,身体早已被炸得四分五裂、身首异处,现场惨不忍睹。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的气味和浓重的血腥之气。 黑鬼帮的人都僵在原地,他们双目圆睁,唇瓣微张,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惊讶声被死死扼在喉咙间。 暖暖喊了一声,“你们怎么了?吓傻了!” 小胖子一手捂着嘴,一脸的不可思议:“我终于知道老帮主为什么会把帮主之位传给南宫帮主了。 这个黑球杀伤力太大,这谁能扛得了,一百多人,只在瞬息之间全部毙命。” 暖暖一挥手,带着众人来到那片草地上。 纵使黑鬼帮的杀手们见过血腥场面,也没见过这样惨烈的。 一具具尸体被炸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支离破碎。 暖暖看向那两个沙家帮的人,“我让你们两个留在山前,就是要做个见证。 稍后,我们去血洗沙家帮,沙通天这些年攒下的家底全是我们黑鬼帮的了。” 来人,把这里的尸体埋了。” 那两个人吓得直接跪下:“我二人愿意诚心归顺帮主,只希望你留我们一命。” 暖宝没有当即答应,只扔下一句话:“到时看你们的表现。” 黑鬼帮的人被成功震慑住,有人的那点小心思也荡然无存,全都死心塌地。 在尘土飞扬的官道旁,一辆装饰考究的马车缓缓停下。 车帘被一把扇轻轻挑起,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翩然下车。 他头戴银冠,两根白色飘带随风飘动。 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一双点漆的黑眸镶嵌在棱角分明的脸上。 眉宇间透着几分清冷孤傲,如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误入凡尘。 一个暗卫提醒:“王爷,这里是黑鬼帮的地界,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百里玄夜看了南宫暖暖一眼,眸色清寒,仿佛终年积雪的孤峰,不染半分尘世暖意。 暖宝感觉到有一抹寒光向她袭来,她转身看了眼路边的白衣男子一眼。 四目相对,白衣男子一侧的嘴角扯了扯,声音清脆:“黑鬼帮什么时候竟然出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暗卫抱拳:“主子,听闻黑鬼帮易主,帮主是一位小姑娘,那位不会是吧?” 男子声音清冷:“本王与洛帮主是旧识,佯装不知,路过此地,今日特来拜访他。” 他上了马车,向黑鬼帮的山门进发····· 第 805章 百里玄夜追上门 白衣男子在远处看着,暖暖没有用瞬移,带着其他兄弟一步步走回黑鬼帮。 暖暖的衣服已经脏了,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换了一身碧色的衣裙。 “当当当!” 丫鬟青妍的敲门声传来:“主子,小胖子有要事,方便进来吗?” “进来吧!”暖暖扔下一句话。 小胖子走进屋内,抱拳:“帮主,有客人来访!” 暖宝眉头微蹙,一脸震惊:“客人!谁?” “是大周国的异姓王,楚王百里玄夜!” 暖暖不解:“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这号人,还是大周的。” 青芷解释:“百里玄夜的祖父曾是异姓王,老王爷与皇上曾是结拜的兄弟。 当时朝局不稳,他带着重兵镇守北疆和西疆。 他的几个儿子分守各地,最后全部战死,只留下一个孙子和一个孙女。 老王爷一死,百里玄夜袭爵,成了楚王。 小王爷学成归来,不想再上战场,成为一个潇洒的闲散王爷,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他更是经商的奇才,处事圆滑、八面玲珑。 在短短四年的时间,他的商铺就已遍布大江南北。” 暖暖夸赞:“厉害! 我跟他素无交集,也没仇恨,他来做什么?” 小胖子如实回答 :“您有所不知,他虽年纪不大, 但和老帮主很谈得来,成了忘年交。 每年他路经此地,只要时间充裕,都会来这里住上几天,和老帮主聊天。” 小胖子看了眼南宫暖暖,脑中浮现出百里玄夜的模样。 他心里开始乱点鸳鸯谱:【二人好般配,郎才女貌。 一个有着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 另一个风绅俊朗、一表人才。 就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缘份,帮主能否看上小王爷。】 他的大眼睛叽里咕噜转动,劝着:“帮主,您是老帮主的师叔。 如今他的挚友来了,您作为帮主,是否应该略尽地主之谊。 不然,让人有种人走茶凉的感觉,他毕竟远道而来······” 这两个丫鬟中,青妍心思缜密,思虑周详,而青芷活泼可爱,极为聪明。 青妍当下会意,推波助澜:“主子,楚王毕竟也是大周人。 他祖父与当今圣上是结拜兄弟,又与老帮主私交甚好。 与您也有一些渊源,不如见一见。” 青芷扔出一句话:“主子,我看那个百里玄夜长得像画上的神仙,他要是看到主子,一定会动了凡心。” 暖暖扫了她一眼:“你可得了吧,我才多大,没那种想法。” 小胖子又开口:“帮主,楚王已到了山门,您是让他上山,还是令他离开,兄弟们可是拦着呢。” 暖暖思量一番,拿定主意:“让他进来吧,让厨房多做些菜,送到花厅。” “是!”小胖子乐呵呵地往山门走。 百里玄夜站在门前,其他三个守卫对他也很熟悉。 暗卫洛青打听:“刘二,你们的帮主是什么来历,看起来年龄不大!” 刘二别人不服,就服南宫暖暖。 他引以为傲,“别看我们帮主小,她可是大周国璃王府的暖暖郡主,是七星岛的人。 就连老帮主都得称她一声小师叔,本事大着呢。 你们是没看到,刚才她以一己之力,直接杀了一百多人,沙通天都死在她的手里。” 百里玄夜手中拿着折扇,有意无意的扇着。 但刚才守卫说出的每个字,都悉数听到他的耳中。 他陷入沉思:【听闻,当年南宫璃的儿女,在三岁时就被带走。 说是在七星岛学艺,十年后才被送回。 老帮主也曾说起,七星岛的九位老祖收了那三个孩子为关门弟子,原来她是其中的一个。】 小胖子快速跑着来到山门前,恭敬地抱拳:“小王爷,帮主有请!” 百里玄夜微微点头。 小胖子在前面带路,其他一众暗卫紧随其后,他们来到花厅。 在暖暖打开花厅门的时候,便看到一白衣男子坐在椅子上,斯文地喝着茶。 二人再次对视,眼中都带着探究之意,似乎要探测到对方的心灵深处。 百里玄夜有礼貌地站起来。 唇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平日里冷峻的眉眼此刻舒展开。 深邃的眼眸里漾着温和的光,仿佛被春风拂过。 他抱拳:“南宫帮主,在下百里玄夜,是老帮主的故友,特来探望他。 没想到来得不巧,他已去了别处,讨扰了!” 暖暖细细打量着对方,心中感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世间怎么有长得这么好看的妖孽,看着都养眼。】 她梨涡微绽,眸光流转。 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轻颤,清澈的眼底仿佛盛满了盈盈春水。 她声音温婉悦耳:“公子不必客气!” 百里玄夜心里“扑通扑通”快跳了几下。 这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不禁对眼前之人生出几分好感。 暖暖自从当上帮主以后,整个人变得稳重了很多。 她坐下,坦言:“小胖子说,你与老帮主关系匪浅。 可来得不凑巧,他把这里扔给我就回七星岛了。 你还像以前一样,该住哪住哪,我已略备酒菜,为你接风。” 百里玄夜如一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麻烦帮主了。” 暖宝落落大方,“江湖儿女,也不用注重那些称谓,你祖父与我祖父是结拜的兄弟。 你又长我几岁,我就叫你百里大哥,你叫我暖暖就好。” “好!”小王爷素日冷峻的眉眼此刻如寒冰初融。 百里玄夜再度开口,“我是要回大周的皇城,路过神龙国,顺便来看看老帮主,给他带来些好酒。 暖暖,你在这里,璃王妃不担心吗?” 暖暖莞尔一笑,轻轻对上他深邃的双眸:“我娘亲都习惯了,毕竟我多年不在她身边。 在这里也挺好的,不受约束,想做什么都没人管。” 百里玄夜微微笑了笑,“好好的郡主不当,生生活成了江湖中人。” 暖暖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我可不想一辈子困在在牢笼里。 你不知道,我在这里活得有多逍遥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无拘无束。” 小王爷反驳:“可等你到了指婚的年龄,不也得嫁人嘛,最终也得生活在府中。” 暖暖从没想过要嫁人,她怔了数秒。 转而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哪天我得去找皇爷爷。 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他可别乱指婚,再把我坑了。 我要找夫君,必须找个我喜欢的。 不然,两个陌生的人怎么生活在一起。 那样,我的一辈子可就毁了。” 百里玄夜微微颔首,“话虽如此,可女子最终也得嫁人。” 暖暖用异样的眼神看向他:“怎么,我还没及笄,你怎么比我还急,你成婚了吗?” 百里玄夜一脸尴尬:“至今没有。” “你比我大,为什么不成婚?” “我不会随随便便娶一个,一定要娶我喜欢的人,琴瑟和谐……” 第806 章百里玄夜要护花 酒菜很快就备好,端了上来。 “南宫大哥,请!” 二人来到桌前坐下,桌子上摆放着十几道美味佳肴。 暖暖倒了两杯橙汁,“想法很好,希望你不忘初心,早日遇到你的心仪之人。” 她把一杯果汁放在楚王的面前,开口:“百里大哥,为了你我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干杯!” 百里玄夜看到酒杯,不解:“这是···酒?” 暖宝眼眸弯成了两泓新月,清澈的眼底盛满了盈盈的笑意。 她摇摇头,“不是酒,是橙汁,你尝尝!” 百里玄夜斯文地拿起红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橙汁。 他薄唇微扬,由衷地赞叹:“这杯子的做工当真别致,再盛上这橙汁,甚是好看!” 他优雅的将酒杯缓缓举至唇边,啜饮了一小口,品了品。 橙汁入口的瞬间,他微微蹙了蹙眉。 若有所思,又细细品味:“味道倒是独特,只是...有点酸。” 他的声音清冷却带着几分玩味,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 [这橙色的果汁里竟然没有一点果肉,这个瓶子也不同,本王怎么从未见过……] 暖暖垂眸浅笑,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轻颤:“百里大哥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没什么!” 楚王只轻轻回答了一句,又品了一口果汁。 “百里大哥,吃菜,尝尝这道麻辣鸡爪。” 暖宝拿起公用筷子,给楚王布菜。 “多谢!” 楚王试探地问:“暖暖,未来的夫君,你对他有什么要求,想找个什么样的?” 暖暖歪着头,喝了一口果汁,声音不紧不慢:“他必须比我大几岁。 你不知道,我之前经常惹祸,必须找个大点的能跟在我的身后,帮我收拾乱摊子。” 百里玄夜:“还有呢?” “长得要英俊潇洒,武功还要好。 我们两个有时间可以切磋切磋,也别有一番趣味。” 百里玄夜用手指轻轻拭去唇边的果汁,心中腹诽:【年龄大、会武功,英俊,这条件本王都符合,暖暖不会看上我了吧。】 他点评了一句:“你的要求不高。” 暖暖看向他,反问:“你呢,你对未来的王妃有什么要求?” 百里玄夜说出心里话:“王妃要比我小几岁,我不喜欢高门小姐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个性要洒脱,活泼一点的,但要有勇有谋。” 暖暖眼波一漾,看了眼自己,想着同样的一句话,心里嘀咕:【我挺符合,这家伙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她随即又否定:【不会不会,我们才初次见面,是我想多了。】 但还是附上一句:“山海自有归期,风雨自有相逢。 你的要求也不高,应该很快就会找到相濡以沫之人。” 百里玄夜眼眸中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情愫,“一切随缘! 如果将来有一天,你我都找不到意中人,咱们就结成个伴。 你我相扶到老,游遍大周的大好河山。” 暖暖表示赞同:“这个主意不错,也有个说话的伴,我同意了。” 百里玄夜毕竟是一个商人,走一步能看出七步远。 暖暖提个话题,他便顺着说,还说出自己的想法。 对于暖暖,就像一只正在蹦高的兔子落到了狡猾的狐狸手中。 百里玄夜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忽然觉得有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陪在身边,貌似也不错。 二人相谈甚欢,这一顿饭,他们都吃得心情愉悦。 吃完饭,暖暖站起来:“百里大哥,你还住在原来的房间,我得带着兄弟们去收拾沙家帮。 有什么需要,你找于管事就好。” 百里玄夜眸色深沉,“沙家帮离这有段路程,骑马也得天黑才能到,不如明早起程。” 暖宝摇摇头,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我们走近路,失陪了。” 她站起来,与在酒桌上的调皮女子判若两人。 此时她就是一顶天立地的帮主,江湖气十足。 楚王快走几步:“暖暖,我陪你去,毕竟你叫了我百里大哥,不能看你只身犯险。” 暖暖转身,梨涡微绽:“大哥,那是去火拼,是去杀人,不是逛风景。” 百里玄夜上前,“大风大浪我见多了,走吧,我可不想将来到了不惑之年,只能一人看山河。” 暖暖眉头一拧:“你瞧不起谁呢,你的意思是我这趟去沙家帮,还得把命搭上!” “不会,以你的本事,必然得打得他们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这还差不多!” 暖暖向后退了几步,“我怎么有种见到护花使者的感觉。” 百里玄夜嘴角牵起一抹淡笑:“你想多了,我是冲着皇上的面子。 不然,回到京城,我也没脸见他老人家了。” “好吧,走了!”暖宝爽快地答应了。 来到院中,暖暖开始点将:“青妍和青芷跟着,再挑二十个兄弟,咱们去搜沙家帮的财产。” 百里玄夜看向身边的十几个暗卫,微微点了点头。 大家来到山门外。 暖暖一挥手,众人来到一座山门前,门上的匾额上镌刻着龙飞凤舞的三个黑色的大字,“沙家帮!” 百里玄夜和一众暗卫一脸懵逼了数秒。 沙家帮守门的两个杀手,手持大刀。 看到来人,一人制止:“站住,什么人,如果再敢往前一步,休怪我们不客气!” 暖宝气焰嚣张,“我是黑鬼帮的帮主,你们的帮主已经死了。 让你们帮里所有人全出来投降,否则,我要血洗沙家帮。” 一个杀手小声说,“来者不善,你快去通知副帮主。” ······· 沙家帮的副帮主左星辰和几个兄弟坐在大堂内。 一个手下一脸谄媚:“副帮主,沙帮主也不知受了谁的挑唆,竟然带着一百多个兄弟杀上黑鬼帮,他还能回来吗?” 左副帮主翘着二郎腿,嘴角噙着笑意:“帮主杀上黑鬼帮,他的脑袋一定是被门给夹了,还真是个愣头青。 听闻黑鬼帮的那个小妖女心狠手辣,武功极高,一向不讲武德。 没准你们的帮主此刻已经惨死在她的剑下……” 第 807章仇人相见 另一人质疑:“副帮主,我们的一百多个兄弟也是经过层层选拔,个个武艺高强。 帮主又久经沙场,从无败绩,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已经灭了黑鬼帮。” 左副帮主没有再辩解,寻思:【杀去黑鬼帮的老巢还想全身而退,想都别想。 最好是死在那里,那整个沙家帮就是我的了。】 这时,一个兄弟慌忙地跑进来:“副帮主,大事不好! 黑心帮的那个新帮主带着一些人杀来了。 她还说帮主已死,让帮内所有的人全都出去受死!” 副帮主一脸不屑,嗤之以鼻:“慌什么,说了多少次,还是不改。 遇到事情···不要慌! 不驮是个黄毛丫头嘛,有什么可怕的,等本帮主出去打得她跪地求饶!” 他心里盘算:【沙帮主可能真的死了,不然黑鬼帮也不会杀来报仇。 如今,我可是帮中权力最大的,老夫终于等到这一天。 帮中的金银,我一人说了算,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我也有当帮主的一天。】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个手下一脸焦急,提醒:“副帮主,你要是再不带兄弟们下山,他们就要杀进来了。” 左副帮主站起来,拿起旁边的青锋剑。 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走,带上兄弟们,一起杀了那个小妖女,为帮主报仇!” “是!” 一个手下来到院中的大钟前,重重地敲起来。 各处的帮众知道出大事了,纷纷拿着刀剑,来到大堂外。 只有守库房的人没有离开。 左副帮主站在高台上,喊话:“兄弟们,黑鬼帮欺人太甚! 不仅杀了帮主,还带着人到我们的家门口挑衅。 你们都带上家伙,今天就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一人拍马屁:“副帮主威武,威武!” 又一人附和:“我们沙家帮不能任人宰割,今天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有人捧臭脚:“副帮主,只要您出马,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对!”众人一致赞同。 副帮主义愤填膺:“兄弟们,咱们就灭灭他们的锐气,杀杀他们的威风! 本帮主决定,你们杀一个黑鬼帮的人,赏十两银子,多杀多得! 兄弟们,走!” 银子就是动力,什么报仇不报仇的,众人一呼百应。 左副帮主来到山门前,看向暖宝:“你就是黑鬼帮的妖女帮主。” 暖暖手中拿着剑,一脸不屑:“不错,沙通天带着人到我黑鬼帮火拼,最后只留下这两个人做个见证。 你们是三天两头来惹我们黑鬼帮。 今天,本帮主就要与你们做一个了断,灭了你们沙家帮。” 副帮主面色骤然阴沉如铁,眼中浮现出杀意:“小妖女,口气不小,休得口出狂言。 兄弟们,一起杀了黑鬼帮的人。” 暖暖冷哼一声,她一挥手,身边的人全都后退到二里外。 暖宝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喊话:“想跑得快跑,跑慢了全都得死。” 沙家帮里站在后排的几个小个子 小声嘀咕:“咱们要不要去拼命?” 一人回答 :“拼什么拼,你嫌命长了。 我肚子不舒服要去茅厕,谁还去,快点。” 几人会意。 他们一步步往后退,退到旁边的树林里,有人向山林里跑去。 前面的人无意间回头,看到后排的人都跑没影了。 他们知道,只要参战,不死也伤;只有不战,才能明哲保身。 一些人陆续向两边撤退。 暖暖看人跑了近一半,眼中挂着嗜血的微笑,“你们这些人都是想一心赴死的,我成全你们!” 她紧紧握住剑柄,手腕翻动。 长剑仿佛化作一条银白色的游龙,上下翻飞,在空中划出数道寒光闪烁的弧线。 紧接着,她单脚点地,整个人腾空纵起。 暖暖手中的长剑顺势挥出,向下劈落,带起雷霆之势,撒下一片光幕。 那些耀眼的剑芒,如流星般洒落,仿佛是无数颗微型炸弹同时炸开。 暖宝不断地变换招数,一道道凛冽的剑光接踵而来,疯狂地扑向沙家帮的人。 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招都没使出,全部炸死,无一人生还。 等百里玄夜他们过来时,门前的空地上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百里玄夜心中惊叹:【太厉害了,只在瞬息之间,就将他们全部杀死。 对于这么强势的人,在她的面前,我永远不能露出真本事。 要示弱,必须示弱,让她来保护我。】 他开始没底线。 他快步上前,一脸紧张:“暖暖,你有没有伤到?” 暖宝摇摇头,轻浅一笑,那一笑似拢了半世的烟雨。 她应声回答 :“没有,把这里的尸体处理了,我去沙家帮的库房。” 暖暖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当她再次回到大门外时,沙家帮这么多年攒下的家底,已经全都进了她的储物袋。 林中的人密切关注着山门前的动静。 小个子开口:“兄弟们,那些兄弟全都死了。 副帮主武功很高都遇难,幸亏我们跑得快才捡条命。” 另一人一脸担心:“兄弟们,沙家帮被灭,我们没了容身之所,连吃饭都成问题,接下来怎么办?” 手里拿着断魂刀的人,眼珠叽里咕噜转着。 他一手呈八字捏着下颌:“兄弟们,你们说,我们要是投降,黑鬼帮会不会接收我们。” 小个子摇摇头,“我们是敌对的,她们不会相信我们的话,会认为是诈降。” “断魂刀”扫了他一眼:“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现在就去找南宫帮主。” “你是赶着去送死吗?”另一人提醒。 “我只代表我个人,你们去与留随意。” “断魂刀”扔下一句话。 有人跟在他的后面。 暖暖看到刚才逃跑的人又回来,她站在那里不动声色。 青妍拿剑指着他:“你们都跑了,还回来做什么!” “断魂刀”跪下,态度诚恳:“南宫帮主,跑了我也无去处。 诚心投诚,希望你能收留我。” 后面跟着十几个人。 那些人也跪下:“我等愿意追随南宫帮主,忠心不二。” 暖暖审视着他们,“你们起来吧!” 在她垂眸看向那些人之时,忽然,一些淬了毒的梅花镖直奔暖暖而来······ 第 808章 定情暖玉 暖暖瞬间反应过来,抬头看向那些直奔自己而来的梅花镖。 她刚要瞬移离开,胳膊就被百里玄夜死死地抓住。 百里玄夜把暖暖往自己的身后一拉,挡在她的身前,独自面对飞来的梅花镖。 他右手手腕一抖,折扇“唰”地展开。 手腕轻转,扇子上下翻飞。 一把扇子舞出了阵阵寒风,那些飞来的梅花镖悉数落到扇面上。 暖宝手腕旋转,默念:“斗转星移”,一掌推向扇面。 扇子上的飞镖直接飞起,排着队,齐刷刷地向沙家帮的人猛扑过去。 “啊——” 紧接着,传来一些男子的惨叫声。 山门前除了“断魂刀”,沙家帮跪地之人全都脸色铁青,口吐黑血,接着闭眼睛。 “断魂刀”看到梅花镖冲过来,一时间怔住,竟然忘了躲闪。 他以为今天必死无疑问,万一没想到,那些飞镖像长了眼睛绕开他。 等他回过神来,飞镖雨已经过去。 听到身后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他转身,竟然发现那些梅花镖全都扎在兄弟们的身上。 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脸,有些疼,不是梦。 又挠了挠耳朵,想不明白。 不止他一脸懵逼,百里玄夜也费解,他看向手中的扇子,还在纳闷:【我也没动手,这梅花镖是怎么飞回去的,太邪门了。】 他转身,双手把住暖宝的双臂,急切的声音里满是关心:“毒镖有没有伤到你?” 暖暖心想:【你要是不拉着我,我也能跑。 如今可倒好,还欠了你一个人情。 但你终究不顾生死护了我,这个朋友值得交。】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没事,刚才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眼他们一样,也死了。” 百里眉眼含笑,信誓旦旦:“我说过,只要有百里大哥在,定会护你周全。” 暖暖说出肺腑之言:“你跟我大哥太像了,每次遇到危险,他都挡在我前面,和你一样。” “ ······” 两个贴身丫鬟站在不远处,青妍小声地问:“青芷,我怎么看着小王爷好像看上咱们家主子了。” 青芷瞅着二人:“不会吧,咱们主子一心只想玩,没那心思。” 青妍继续说道:“你要相信我,经过我的观察,小王爷一定对主子有意。 你没看到嘛,他挺身而出护主子。” 青芷豁然开朗:“细想想,还真如你所说的。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王妃?” 青妍扫了她一眼,“你傻呀,谁是你的主子?” “郡主!” 那就对了,你把这件事告诉了王妃,那就是背叛主子。 你让郡主怎么看你,会把你当成王妃派来的奸细。” 青芷眉头紧蹙:“那咱们要怎么办,坚决不能让小王爷把主子给霍霍了。” 青妍反驳:“你想什么呢!楚王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又是王位世袭。 如今能舍身相救小主子,就是以身相许也未尝不可。 再说郡主和王爷联姻,也是门当户对。” 青芷表示赞同:“青妍姐说得有道理!” “门当户对”四个字,深深地烙在她的脑海中。 以至于后来,蓝灵儿带着儿女来到璃王府。 长子独孤锦鸿对暖暖一见钟情,多次想接近她,都被青芷给破坏了。 暖暖看向“断魂刀”,声音狠厉:“沙家帮的人本帮主不用。 这里有一些房子,你在这里住着吧。” 断魂刀跪下:“多谢南宫帮主不杀之恩!” 暖暖又吩咐:“来人,把这些尸体都摞到一起,浇上化尸水。” 黑鬼帮的人和楚王的暗卫一起行动,收拾那些支离破碎的尸体,把他们摞到一起。 暖暖拿出化尸水,打开瓶子,把药水倒在尸体上。 只听到“嗞啦嗞啦”的声音响起,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矮,最后化成一滩血水。 一阵风吹过,那些血水也消失不见了。 除了暖暖和两个丫鬟,其他人全被成功震慑住。 他们心中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如果把这化尸水倒在活人身上,也应该把人化没了。 帮主太可怕,轻松能让一个大活人消失。】 纵使见多识广的百里玄夜,脊背也有些发凉:【这药水也太霸道了!】 暖暖看向众人,他们都用惊讶的眼神看向她。 暖宝声音中带着肃杀之气:“放心,只要你们不背叛我,我不会把化尸水倒在你们的身上。” 她侧身看向楚王,“百里大哥,我们回黑鬼帮!” 百里玄夜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 暖暖一挥手,带着众人回到黑鬼帮。 此刻,百里玄夜眼神中多了一分欣赏,嘱咐:“暖暖,以后面对敌人时,离他们远点,有时会防不胜防。” 暖暖面上含笑:“知道了,你怎么跟我大哥一样,变得这么啰嗦。 放心,我没事的。 多谢你不顾自身安危,替我挡刀。 这是解毒丸,你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百里玄夜接过解毒丸,“多谢暖暖!” 青芷和青妍在一旁说着悄悄话。 青芷扔出一句话:“青妍姐,不是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嘛。” 听到这句话,暖暖和百里玄夜面上略显尴尬。 楚王拿出一块白玉双鱼佩,“暖暖,这是块暖玉,你是女孩子戴在身上。” 他说完,也不等暖暖同意,将玉佩系在她的腰间。 暖暖一怔:【我同意了吗?这咋还上手了,不会是定情信物吧。 我可不能因为一次施以援手,把一辈子搭进去。】 她忙拒绝:“百里大哥,这块玉佩你快留着吧。 我天天打打杀杀,哪天把玉佩丢了都不知道。” 玄夜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手,把玉佩系好。 他说得云淡风轻:“丢了就丢了,只是一块玉佩而已。” 暖宝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句:“百里大哥,这玉佩很贵重,这不会是定情信物吧。” 第809 章暖宝遇险 小王爷用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拒不承认:“你小小年纪想什么呢! 一块玉佩而已,定情信物哪有送玉佩的。 我这几年做生意,得上天眷顾,赚了些银子,也搜罗了一些好物件。 以后你不准收别的外男的东西,容易让人误会你没见过世面。 回京之后,需要什么,到我的库房里随便挑。” 暖暖一手呈八字捏着下颌,用狡黠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百里玄夜:“你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百里玄夜既当又立,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叹了口气:“唉,你太让人寒心了。 咱们两家有些渊源,你又叫我大哥。 咱们算是同生死共患难过,我才这样说,却让你给误会了,真是好人难做。” 暖暖想想,百里玄夜说的貌似也有几分道理,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她打趣:“你就不怕我把你库房里的东西全搬走了?” 百里玄夜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深邃的眼眸里漾着温和的光,像盛着细碎的星辰,“怕什么,我求之不得。 等我把掌家钥匙交给你,东西你随便搬。” 暖暖半真半假地回了句:“你可算了吧,我可没那闲功夫跑去搬你的家底。” 百里玄夜爽朗一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你要是把我的家底都搬空了,以后我就跟你混。” “所以我聪明,不去接管你的库房。”暖暖澄清。 青芷小声嘀咕:“青妍姐,小王爷看上咱们家主子了,你看那个眼神。 这定情物都送上了,还不承认。” “换你,你认吗?”青妍反问。 青芷一脸笑意:“我也不认!” “······” 百里玄夜若有所思:“暖暖,明天我得去趟九衢城。 那里新开了一家酒楼,别有风味,去不去?” 暖暖是个小吃货,听他这么一说,心动了。 “去!必须去。”她决定。 “……” 次日,暖暖带着贴身丫鬟、百里玄夜几人,抵达九衢城。 九衢城位于大周与神龙国的交界处。 自从神龙国递上降书顺表,甘愿俯首称,臣岁岁朝贡之后。 没了战乱之苦,这座城也热闹起来。 以前,黑鬼帮在这里有十几家店铺,经常受到青龙帮的打压。 都是黑帮,谁也不服谁。 今天你挑了我的店铺,明天我砸你的店, 双方矛盾日益加重,渐渐开始交手。 起初只是有人受伤,并无人员伤亡。 终于在这一天,青龙帮主动了杀心。 带着青龙帮的所有人,夜袭了黑鬼帮的十几家店铺和黑鬼帮分堂。 他们大开杀戒,所有黑鬼帮的人全部遇难。 此时,正是暖暖当帮主的第二天。 暖暖得到消息后,查清真相。 带着人剿了青龙帮的老巢,算是为兄弟们报了仇。 从此,这里安静了。 此时,街道两旁,小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一位卖包子的男子嗓门洪亮,不停地喊着:“包子,包子,热腾腾的肉包子!” 香气四溢,引得不少路人驻足购买。 “茶叶蛋,茶叶蛋!” 老婆子弯着腰,手中的勺子不断翻动着锅里的茶叶蛋。 她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她身上的衣服上打着几处明显的补丁。 锅内热气腾腾,锅下的炭火烧得通红通红的。 老汉刚拿着一个铁钩子。 老婆子笑着看向暖暖,“姑娘,买几个茶叶蛋吧。” 暖暖停下脚步,二人一起侧身看她。 老婆子端起滚烫的茶叶蛋锅,猛地朝南宫暖暖的身上泼去! “小妖女,去死吧!” 老婆眼中浮现出恶毒的杀意,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瞬间划破喧嚣。 老汉也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咆哮:“你还我儿子的命!” 他端起炭盆,冲南宫暖暖一撒。 那些被烧得通红的炭块,带着灼人的热浪和四溅的火星,疯狂地扑向暖暖和百里玄夜。 暖暖还没来得及瞬移,百里玄夜的反应则快如鬼魅。 他一手揽住暖暖的腰肢,向后退了数步。 手中的玄铁扇“唰”地抖开,手腕轻转,扇子上下挥舞。 扇子挥洒间带起凌厉劲风,将泼来的热汤和红炭尽数打落。 “妈的,想杀我!” 暖宝心中的怒气上涌,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她拉住百里玄夜的手,一个瞬移,往后移了数十米。 暖宝运力手腕,大喊一声:“斗转星移!” 只见那些落地的茶叶蛋和烧红的炭块,似乎赋予了生命,全都腾空而起,瞬间改变方向。 那些红炭裹挟着热浪,向老婆子和老汉肆虐地席卷而去。 老婆子当即僵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震惊与茫然。 面对肆虐席卷而来的炭块竟不知如何躲闪,生生被包围。 “啊——”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闹市的喧嚣。 那对老夫妇的身上瞬间着起大火。 青妍和青芷挥剑上前,纷纷刺向二人的心口。 包子摊的壮汉,从桌子底下抄起双刀,纵身上前,两道寒光直接刺的暖宝。 呐喊:“妖女,拿命来!” 暖暖一伸手,一柄薄如蝉翼的月影剑赫然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手腕灵巧一转,一道凛冽的寒光乍现。 剑尖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数道剑芒直奔壮汉而去。 壮汉一时间眼花缭乱,手中的双刀胡乱地抵挡,不知哪把剑是真,哪把是假。 “噗”的一声,壮汉手中的双刀掉落。 他的身上被割出了数道深深的口子,带着不甘,扑到地上。 原本看似寻常的一些小商贩,他们瞬间露出狰狞的面孔。 纷纷抽出刀剑,从四面八方向围堵暖暖! 南宫暖暖没想过跑,面对扑过来的那些人,奋力抵抗。 王府的暗卫和他们打斗到一起。 百里玄夜一个凌空纵起,将暖宝护在身后,怒视着那些杀手。 周身散发着杀气,孑然独立间,似乎带着毁天灭地的强大气势。 这时,一些杀手挥刀砍向暖暖,刀锋上泛着幽光。 暖暖嘴角噙着嗜血的微笑,她手中的月影剑如银龙狂舞,撒下一片光华。 时而如一道晴空霹雳,剑光扫向那些杀手,试图将他们一分为二。 百里玄夜身形如风,在刀光剑影中穿梭。 玄铁扇时开时合,开时如盾,合时如剑,招式刁钻狠厉,每一击都直奔要害。 暗卫们和刺客打成一团。 突然,“嗖嗖嗖——” 二楼的茶楼上射出数支箭羽,如密集的雨点般直奔暖暖的后心而去。 与此同时,暖暖手中的月影剑正架住四把砍她的剑。 “啊——” ······ 第810 章 灭了杀手 南宫暖暖看到腹背受敌,大叫一声,接着“嗖”的不见了踪影。 那四个杀手,手中举着泛着幽光的剑,是一脸懵逼。 “人呢?劈没了!” 还没来得及环顾四周,一阵密集的箭雨呼啸而至,让他们猝不及防。 手中的剑虽上下挥动着,但在箭雨的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他们瞬间被射成了刺猬,接着“扑通扑通”倒地身亡。 不只是他们,附近的杀手也无一幸免。 茶楼上一头领怒骂:“你们怎么敌我不分,我们的人全死在你们手里了。” 一人反驳:“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的箭是先射出的,谁知那个妖女先跑了。” “就是,她跑哪去了!” “我在这里!”暖暖大喊一声。 她手中端着冲锋枪,已经站在那些人的身后。 大骂:“你们这帮狗东西,背后下黑手,都去死吧。” 那些杀手刚回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直接出现在大街上。 一人不解:“我们不是在二楼吗?是怎么下来的!” “不知道!”另一人也一脸茫然。 “太邪门了!” 暖宝眼中露出不屑,声音豪横:“是我把你们扔下来的。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众人一起回头,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齐呼:“小妖女!”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暖暖扣动扳机,“哒哒哒·······” 枪口喷出愤怒的火舌,子弹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 带着呼啸声,肆虐地向那些刺客猛扑过去。 那些杀手当即怔在原地,睁大了眼睛。 一句话都没有说,身体就被打成了筛子。 他们的身上出现了数个血窟窿,一股股鲜血如同喷泉般汹涌而出。 他们无力地摇晃了几下,最终重重倒地。 看到弓箭手全死了,暖暖端着冲锋枪,对准那些手拿刀剑的杀手开火。 她一边走,一边叫嚣:“来杀我呀,来呀!我在这儿呢!” 南宫暖暖嘴角勾起嗜血的微笑,英姿飒爽,步步生风。 冲锋枪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开始肆意宣泄,无情地扫射。 枪口上方冒着一缕缕青烟,子弹掉在地上啪啪作响。 其他杀手举刀,还没等往前冲,子弹就穿透了他们的胸膛····· 另一处 百里玄夜按动机关,扇尖出现数把薄如蝉翼的刀。 他手腕轻转,转动了一个漂亮的扇花,扇子打出去。 只见那把玄铁扇打着旋,以极快的速度转了一圈 。 在杀手的脖子处划过一道血痕,最后才回到百里玄夜的手中····· 大街上的百姓早就跑没影了,这里成了南宫暖暖的专场。 楚王府的暗卫一个个张大了嘴,瞠目结舌。 洛青夸赞:“无敌了! 这武器咋还带喷火冒烟的,射出去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一打一个没命。 有这武器,会武功都白废,小郡主威武霸气。 肥水可不能外流,咱们家王爷得加把劲,必须把她娶回府。” 洛辰眼睛叽里咕噜转着,若有所思:“咱们得想点办法,增进他们的感情,有句话叫日久生情。” “你有什么好主意?”洛青询问。 洛辰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听说这个郡主医毒双绝,不如,让咱们主子·······” 他怕别人听到,在洛青的耳边小声音嘀咕着。 “好主意!”二人脸上挂着得逞的笑。 暖暖在大街上一顿“哒哒”,最后,大街上的杀手全部躺下。 她知道,这些是青龙堂左翼堂的人,上次他们执行任务算是躲过一劫。 回来后就装扮成百姓,想杀了自己,为那些人报仇。 百里玄夜来到暖暖的身边,脸上满是震惊: “没想到黑鬼帮的帮主,竟然这么威武霸气,一人足以抵挡千军万马。” 暖暖手中端着AK98冲锋枪,淡然一笑:“百里大哥谬赞了!” 百里玄夜一挥手,那些暗卫开始处理大街上的尸体。 他看向暖暖手中喷火的武器:“这个叫什么?” 暖暖单手拿着冲锋枪:“冲锋枪,热武器!” 百里玄夜带着强烈的好奇心,试探地问:“我能摸一摸吗?” 暖暖犹豫,上次帮里的兄弟也是好奇,一人摸了冲锋枪,结果把另一个人给打死了。 她至今仍心有余悸,往后退了一步:“这是我兄弟!” 她一直把并肩作战的武器当作兄弟。 百里玄夜锲而不舍,眼中带着强烈的渴望:“那我能摸摸你的兄弟吗?” 暖暖眨了眨清如泓的水眸,最终还是点点头。 她把冲锋枪交给百里玄夜,还再三嘱咐:“千万别碰扳机,会走火的。” 百里玄夜嘴角噙着笑意,接过冲锋枪,成功摸到暖暖的“兄弟”。 还列开架势,做出扫射的模样,简直爱不释手。 他问了句:“暖暖,你这把冲锋枪在哪买的,花多少银子?” 暖暖瞅了他一眼:“多少银子也买不到,是我娘亲送给我防身的。 “哦!”楚王一脸失落。 暖暖梨涡微绽:“咱们也算是共患难的兄弟。 等我回京后,我向娘亲要把小的,送给你。” 百里玄夜冷峻的眉眼此刻舒展开来,他唇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仿佛被春风拂过。 他从衣服中拿出几张银票,声音清朗:“那你可要说话算数,这是四万两银票。 三万两银票给你留着灵花,一万两给璃王妃用来买枪。” 暖暖拒绝:“买枪的银子给我娘亲行,三万两我就不要了。” 百里玄夜解释:“你叫我大哥,也不能让你白叫,拿着,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不缺银子,但这只是我的一番心意。” 两个丫鬟青妍和青芷在一旁一唱一和。 青妍劝着:“主子,您快拿着吧。 楚王毕竟是一位王爷,您也不能驳了他的一片心意。” 青芷神助攻:“主子,青妍说得对,大哥也不能白叫。 王妃说,这叫···叫改口费。” 暖暖眼中满是疑惑:“那这银子我收得理所当然?” “当然!”两个丫鬟齐声回答。 第 811章追妻砸银子 暖暖心想:【我叫了那么多年的大哥和二哥,他们是一毛不拔,真行! 不行,回去我得向他们要银子。 百里哥哥都给了我三万两,他们两个可是亲哥,起码得给我十万两。” 叫哥哥给银子,这颗种子在暖暖的心里播下。 她眸光流转,寻思着:【叫几声大哥就五万两,这赚钱的方法好,还容易! 听说五毒教蓝阿姨的儿子要来了,有比我大的,又能赚一笔。】 她是万万没想到,等二人真正见面时,她叫了锦鸿大哥,可惜人家一两银子也没给她。 暖暖认为他也是属铁公鸡的,太小气,对他的印象一落千丈。 到最后,独孤锦鸿都认为暖暖没有选自己,是因为百里玄夜先一步认识暖暖。 先入为主,让他这个小人得逞了。 青妍接过楚王手中的银票,塞到暖暖的手中:“主子,您快拿着吧,您不能驳了王爷的面子。” 暖宝点头应下,莞尔一笑:“百里大哥,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 百里玄夜也极大方:“这就对了,暖暖,银子花没了跟大哥说,大哥别的不多,就银子多。” 暖暖啧啧了两声:“有钱人就是豪横!” 【我抢的银子都见不得光,财也不能外露,示穷也挺好的。】 暖暖看向街上的那些尸体,拿出两瓶化尸水,“洛白,把尸体化了,这水千万别沾到自己身上,不然,你也没了。” “是!”洛白拿着两瓶化尸水,向不远处走去。 百里玄夜如沐春风,指向前方不远处:“暖暖,那里有一家首饰店,咱们去看看你有没有喜欢的物件。” 暖暖委婉拒绝:“百里大哥,我每天打打杀杀的,不戴首饰的。” 小王爷看到她发髻上,只插着一只简单的蝴蝶金簪,“暖暖,走吧,你毕竟叫我大哥,我再送你些首饰。” “你不是送银票了嘛!”暖宝强调。 “你呀,说你什么好呢,银票是银票,是拿出去花的。 首饰是戴在身上的,两回事。” 青妍扔出一句:“王爷说得对,丞相夫人也这么说过。 主子,也不知道这里的首饰与京城的有什么不同,咱们去看看。” 青妍和青芷拉着暖暖向玉翠阁走去。 百里玄夜走进店铺,不等掌柜的请安,先喊了句:“把这店时最值钱的首饰拿出来。” 说完,他对掌柜使了个眼色。 掌柜的会意,满脸堆笑:“贵客,您稍等!” 很快,几件首饰放在柜台前。 掌柜的介绍:“贵客,这是金累丝海棠花簪、金镶玉缠枝莲纹镯、嵌红宝水滴形耳坠。” 百里玄夜拿起金簪看了看,点了点头。 暖暖也识货,推辞:“百里大哥,这些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百里玄夜眉宇间常年笼罩的威严如薄冰遇暖阳般悄然化开,“这几件挺好的,都要了。” 他转身看向青妍和青芷:“你们两个丫鬟服侍主子也有功,每人也挑件喜欢的物件。” 青妍和青芷互相对视一眼,忙福身:“多谢王爷!” 二人挑了一对耳坠,两个丫鬟满心欢喜。 百里玄夜拿起海棠花簪,插在暖宝的发髻上。 又抓起暖暖的一只手,将缠枝莲纹镯戴在她的手上。 眼中满是赞赏:“这样的首饰才适合你。” 掌柜开口:“一共是一万五千两!” 楚王拿出三张银票,递给掌柜的。 小王爷眉眼含笑:“这是我的一番心意,以后,你要只戴百里大哥送给你的首饰。” 暖暖打趣:“那若是三年五年旧了,我也得换别的戴呀!” “不许,自从见到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我就格外的喜欢,只要我活着,每年都会送你首饰。” 暖暖转念一想,眉头蹙起,质疑:“你不是给我挖坑吧。” 百里玄夜一手轻轻点了下暖宝的额头,“你脑袋里都装着什么,咱们是朋友。” “真的?” “当然,比真金还真呢!”百里玄夜回了句。 暖暖放心了。 青妍和青芷相视一笑,二人明白。 【主子一直在七星岛,回来没多久,又来到黑鬼帮当上帮主。 偏偏这里都是男的,她没见过男女之间的动情,自然不懂其中的关系。 在她的眼中都把这些人当兄弟,再无其他。】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女孩,十六七岁的模样,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如意百褶裙。 柳叶眉细长,在眼角下还有一颗黑痣,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 她看到百里玄夜,脸上带着一抹红晕,媚眼如丝,秋波流转,似有万种风情。 她上前几步,挽住小王爷的胳膊:“表哥,你来到九衢城怎么不来我们裴府。” 百里玄夜眸光变得森冷,一甩胳膊,“裴婉婉,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裴婉婉看到暖暖腕上的镯子,面目变得狰狞,这个镯子她想要很久了。 上次表哥来这里,她再三央求她,把他店里的这个镯子送给她,结果他理都没理。 她眼中喷火,一手指向暖暖:“你怎么会有这个镯子!” 暖宝不以为然:“百里大哥送给我的。” 裴婉婉气得浑身发抖,指尖冰凉地指着她,“你胡说!我表哥不会把这个镯子送给你。” 话音未落,眼泪却先不争气地滑了下来。“表哥,这个镯子真是你送给她的吗?” 百里玄夜看裴婉婉还抓着自己的手臂,面上浮现出一抹明显的怒意,声音狠厉:“不错,松开!” “不,我不松!”裴婉婉很坚持。 小王爷怒意横生,一甩手,可能是他的力度过大,又或是裴婉婉没有防备。 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倒去,后腰直接撞在柜台角上。 “啊——” “小姐!”两个丫鬟惊呼,急忙上前,“小姐,您没事吧。” 裴婉婉一手扶着后腰,疼得泪水夺眶而出,“表哥,你怎么能把镯子送给她,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推我!” 第 812章 百里玄夜中毒 裴婉婉如打不死的小强,再度上前纠缠:“表哥,你怎么能如此待我。 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外祖母也有意想让我嫁到王府,没想到,没想到你······” 暖暖无奈地摇摇头,“真麻烦!” 她扔下三个字,就要往外走。 百里玄夜一把抓住她:“暖暖,你不要走,我跟她没什么,她只是我姨母家的女儿。” 暖暖很讨厌眼前的女人,也说不出为什么,看她就烦。 暖宝声音清冷:“百里大哥,你不用跟我解释,你们既然还有事情处理,我先到外面溜达溜达。” 洛辰看到裴婉婉,瞪了她一眼:【这样的货色,王爷的眼睛得有多瞎才能看上她。】 暖暖没有留下,向外走去。 青妍没有走,在一旁看着。 百里玄夜周身散发着杀气,一手指着小表妹:“裴婉婉,本王告诉你,什么青梅竹马。 本王在山上学艺,你在九衢城,从未见过面。 直到三年前来查店铺,受外祖母之托,来看看姨母,才遇到你。 我们没有婚约,本王没与你私定终身,你还想着嫁进王府,就你也配! 滚,我就是娶个村姑,也不会娶你。 以后再在我身边晃悠 ,我不介意拔了你的舌头,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躺在床上。” 裴婉婉一脸委屈:“表哥,你怎么能如此待我,我一直没有嫁人,就等着嫁给表哥。” 百里玄夜面色骤然阴沉如铁,眸中寒光乍现,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谁让你等了,这也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你我门不当户不对,谁给你的勇气. 本王的婚事自己做主,你求谁也没用,以后给本王滚远点!” 楚王一甩袖子,向外走去。 嘴里还喊着:“暖暖!” 南宫暖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没事,我不会介意的。” “暖暖,我和她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我姨母家的表妹。”百里玄夜有些着急。 暖暖哦了声:“知道了!” 她撸下手上的镯子,“百里大哥,这东西我不能要,送给你表妹吧。” 百里玄夜看向洛青,做了一个动作,洛青点点头。 楚王把住暖暖的手:“不行,本王送出去的东西,是断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你与裴婉婉不同,我和裴家有仇。 暖暖,这里有一家新家的酒楼,要不要去尝尝?” 南宫暖暖拒绝:“这里血气太重,我要带着兄弟们回黑鬼帮了。” 百里玄夜一只手在袖间摸了摸,又捂住嘴,双手动用内力。 而这一动作,没有丝毫的不妥。 他眸光微闪,小王爷马上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暖暖看向他,眉头紧蹙:“百里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百里玄夜一手把住暖暖的肩,似乎在借力,否则随时会倒下。 声音也弱了很多,强颜欢笑:“没事,我没事。” 紧接着又吐了几口血,不过此时,血已经变成黑色。 “百里大哥!”暖暖惊呼。 “主子!”几个暗卫大叫一声。 暖暖把百里玄夜放平,为他把脉。 她不解:“你怎么中了七星海棠,剧毒入体,七日之内若无解药,必然得毙命。 此毒无色无味,寻常人难以察觉。 如今你内息紊乱,脉象浮虚而沉滞,是中毒没多长时间,一定是那些杀手干的。” 百里玄夜艰难抬起眼,声音微弱却带着冷意:“那批杀手中有一人,在我的身前一撒,我当时明明躲开了。” 暖暖立即翻手取出一枚丹药塞入他口中,“我手中也没有七星海棠的解药,你先服下一粒百毒丹,暂时防止毒入心脉。 我把药草找齐,再为你炼解毒丹。” 百里玄夜声音微弱:“暖暖,如果我遭遇不测,我楚王府的所有产业全都归你。到时,你去找周叔。” 他又看向洛青和洛辰:“你们两个听好了,如果本王万一死了,王府的所有暗卫要认暖暖为主,终生保护她,像护本王一样。” “主子,您一定会没事的!” 百里玄夜吐了几口黑血。 暖暖紧握他的手,指尖微颤:“百里大哥,你要相信我的医术,你一定会没事的,你的所有产业我也不要。 中了此毒必须静卧休息,不可活动,否则会加速毒气攻心,我现在就带你回黑鬼帮。” 洛青和洛辰皆跪下,一脸焦急:“郡主,我们家王爷就交给您了,您一定要把他的毒解了。 王爷太可怜了,从小父亲战死沙场,母亲殉情,祖父经受不住几个儿子也撒手人寰。 他一定不能有事。” 暖暖看向这两个忠心的侍卫:“你们不必担心,目前还没有我解不了的毒。 你们两个扶着他,我们现在就回黑鬼帮。” 暖暖一挥手,众人来到一间厢房。 百里玄夜的气息略微平稳了些许,他一手拉住暖宝的手:“暖暖,又给你添麻烦,是我拖累你了,本想带你去吃些美食,没想到我···太不争气!” 暖暖摇摇头,拿出帕子,擦拭着百里玄夜嘴角的血迹,轻声道:“百里大哥,你别这么说,那些青龙帮的人是奔我来的,你是被我连累了。 你什么都不用想,在帮里安静地待着,我先去配解药了。 洛青和洛辰,好好照顾你们家王爷!” “是!”二人应下。 暖暖说完便离开,转身快步走向药房······ 九衢城裴家 子夜如墨,裴府后院几盏孤灯摇曳。 忽然,几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墙头,悄然潜入内院。 很快,传来了下人们的呼喊声:“走水啦,走水啦!” 沉睡的裴府众人人都惊醒。 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家丁们提桶泼水,乱作一团。 其他人都衣衫不整地来到空地上。 一个小丫鬟慌忙跑过来,“夫人,不好了,大小姐不见了! 夫人勃然大怒:“其他人都在这里,婉婉怎么会不见了!” ······ 第 813章小离尘的怒火 裴婉婉不见了,裴夫人柳眉倒竖,眼上喷火。 她如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咆哮:“去找,派人去找。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没影,要是找不到,你们全去死吧。” 随后又开始哀嚎:“婉婉,你在哪里?婉婉······” 裴家老夫人拄着拐杖,斜睨了她一眼,用拐杖力点了点地面,“你给我闭嘴! 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人了呢,你是在咒我吗?” 二夫人搀扶着老夫人,扫了她一眼:“大嫂,你快别哭了,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你在哭丧呢。 你看看,府中的其他儿女全都在这,偏偏你的女儿不见了。 不是又去会情郎了吧,还真是伤风败俗。” 裴婉婉的母亲瞪着二夫人:“李玉如,你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二夫人吓得忙躲到老夫人的身后,一脸委屈:“婆母,你看看大嫂,她又想欺负妾身。 我可都听说了,她今天拉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还向人家要镯子。” 小丫鬟辩解:“你胡说,那个男子不是陌生人,是大小姐的表哥楚王殿下。” 二夫人冷哼:“你家小姐多大了,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嘛,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大嫂是如何进裴府的,心里没数嘛!” 大夫人的伤疤被揭开,她怒斥:“我就是喜欢相公能怎么样,我们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不像你挺着大肚子非懒上二弟,把原配气死了才上位。” 老夫人听得是一阵心烦,制止:“好了,都闭上嘴!去找大小姐!” 丫鬟和小厮忙向一侧跑去。 老夫人一脸怒意:“这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要是一个地方失了火也情有可原。 这怎么四处着火,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裴夫人若有所思,“这些年我们家在生意场上,也得罪了些对手,不会是他们想杀人灭口吧。” 对这个提议,老夫人赞同,安排,“北院还没有烧,都去那里将就一晚吧。 明早再从长计议,只要人没事就好。” 火势借着强劲的东风,迅速蔓延开来。 整个主院和西院很快就被熊熊烈火吞没。 所有房屋在一夜之间,化为一片废墟······ ······ 在一处悬崖边,几个黑衣人绑着一个女子,正是失踪的裴婉婉。 她穿着白色的里衣,连鞋都没有穿,双手被绑。 女子声音狠厉:“你们到底是谁,我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绑我!” 一个黑衣人冷哼:“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裴家的仇家!” 说完,他一脚将裴婉婉踹下悬崖。 “啊!” 在漆黑的夜,裴婉婉只能听到凛冽的风声,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急速往下坠落······ “撤!” 一人下令,那些黑衣人也消失不见了······ ······ 黑鬼帮 七星海棠的解药,还缺少一味药草。 暖暖一个瞬移回到璃王府,去找凤浅浅。 “娘亲,娘亲!”暖宝在院中喊着。 珍珠把门打开,凤浅浅调侃:“哎呦,这是什么风把我们的小帮主给吹回来了!” 暖暖上前拉住凤浅浅的手臂,“娘亲,你有没有冰仙玉肌骨这味药草?” 凤浅浅看向她:“怎么了?谁中毒了?” 暖暖只含糊地说了句:“我一个共患难的朋友,他中了七星海棠的毒,我现在就缺这一味药草了。” 凤浅浅一伸手,一根冰仙玉肌骨出现在她的手中,“拿去吧。” “谢谢娘亲!” 暖宝把药草扔到储物袋,抬脚就要走。 凤浅浅忙制止:“暖暖,你外公和师父想你了。 既然回来了,你去看看他们。” “外公?”暖宝一只脚刚迈出去,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只脚又退回来。 “不行不行,我师父和他在一起,我得快跑,别被那个老头抓到。” 凤浅浅劝着:“暖暖,其实多学些本事也是好的。” 暖宝撒娇:“娘亲,我又不当天下第一,这一身的功夫也够我防身了,说啥也不学了。 我二哥哥在哪里,我找他有事。” 凤浅浅看了看窗外,回答 :“这个时辰,应该在自己的院子里。” “行,娘亲,我走了。”暖暖“嗖”的没了踪影。 小离尘坐在按摩椅上,闭着眼睛。 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有意无意地扇着,嘴里哼哼着:“愁啊愁,一愁白了头,这日子啥时是个头! 暖暖,你可把二哥给坑苦了。 从雷公岛回来带什么不好,偏偏把夜老头带回来。 你可倒好,人跑没影了,还天天不着家。 他成了我师父,每天抓着我不放。 有办法了,明年把你嫁出去。 你要是成了家,师父就能找到你了。” 听到这番话,暖暖怒了,大喊一声:“南宫离尘,你够狠的,想这样算计我!” 暖暖本来挺开心,此时一脸的怒意。 “我可听说了,蓝阿姨的女儿独孤瑜要来了,她想嫁进王府。 大哥的婚事,只能皇爷爷做主,而你则不同。 听说她毒术很厉害,至于性子,她就是蓝阿姨的影子。 你说要是娶了她,每天会不会鸡飞狗跳的。” 暖暖说完,竟然笑起来。 小离尘当即站起来,气愤:“暖暖,你不要太过分了。 要是娶她,那我一辈子岂不是要生活在水水深火热之中。” 暖暖继续往火上烧油:“听说,当年我们还没出生,便有了这件婚事。” 小离尘想了想,嘴角微微勾了勾:“娶她也不是不可能的,想嫁给我,只能为妾。 嫁给我的人,必须是我喜欢的,否则无论谁安排的人,全得成妾!” 第 814章 楚王太茶 暖暖看他意志坚决,一句话点醒他:“你是真傻! 干嘛老实待在府里,世界那么大,也该出去走走。” 小离尘一脸落寞,“唉,就我手里的现银,十天半个月就花没了。 母亲给的银子,我都放在库房里一直没去取。 要是一下取那么多,一定会被发现。” 看到他一脸落寞的样子,暖暖一时间动了恻隐之心。 她一伸手,拿出三万两银票,“二哥哥,这些你拿着花,去江湖中闯荡一番吧。” 小离尘接过银票,一脸感激:“暖暖,你对二哥真好。” 暖暖一副大侠的模样:“好说,咱们是兄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小离尘接过银票:“有妹妹的感觉真好,我收拾收拾,现在就出发。我先到你的黑鬼帮待两天,熟悉一下江湖。” 暖暖点点头,“行,你收拾下衣服咱们就走。” 忽然间,暖宝意识到不对,“我不是来向二哥要十万两银子,怎么还赔了三万两。 那是百里大哥给我的,不合适了!” 小离尘收拾完,留下一封信,二人消失不见了。 到了黑鬼帮,暖暖简单地说了句:“二哥,百里玄夜中了毒,我得给他配解药,有事找青妍。” “百里玄夜?”二宝质疑。 暖暖解释了句:“老楚王的孙子,当年,楚王和皇爷爷结拜成异姓兄弟。 他的几个儿子全部战死,就留下这个孙子,百里玄夜是老帮主的朋友,他和我们差不多大!” 小离尘听着,一股敌意油然而生,寻思着,【我得看看是什么样的人,不会图妹妹的美色吧。】 暖宝去了药房,小离尘在院中走着,喊了句:“青妍,那个叫百里的家伙住在哪里,带我去。” 青妍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劝了句:“二公子,小王爷人不错,那日还为主子挡刀。” 她避重就轻,将沙家帮的事一一说出。 小离尘眸光流转:“他不会是看上我们家暖暖了吧,前面带路,我去会会这个百里玄夜。” 青妍不敢阻拦,只得带着他去了那间厢房。 此时,一身白衣的百里玄夜坐在椅子上,面无血色,冷傲孤清,气度不凡。 青妍推开门,一脸笑意,抱拳:“楚王殿下,这是璃王府的二公子,也是我们家主子的二哥。” 百里玄夜微微一笑,抱拳:“离尘兄!” 南宫离尘脸上浮现出一抹怒意:“百里玄夜,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接近我妹妹,你的毒解了,就赶快离开。 最好离她远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他一副护妹狂的模样。 百里玄夜本就大他们几岁,又是个狡猾的。 他微微一笑:“离尘兄想多了,我和老帮主是忘年交。 这次是来看他,没想到帮主换人了,偏巧不小心中了毒,便在黑鬼帮暂住。 等解了毒,就会离开。” 离尘瞅着他,他总觉得这个叫百里玄夜不简单,深邃的眼眸里透着算计。 青妍看二人已进入白热化阶段。 忙解释:“二公子,楚王殿下不是您想得那样,他对主子很好。” 小离尘一把抓住百里玄夜的手。 楚王没有动。 小离尘为其把脉。 须臾,他放下楚王的手,眼神中带着探究,“没想到你还真中毒了。” 百里玄夜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气息,开始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拿着白色的帕子,吐出的竟然是黑血。 暖暖走进来,看到百里玄夜吐血了,眉头一蹙:“这怎么又吐血了,百里大哥,你不能激动。” 百里玄夜气息弱了很多,嘴角噙着一抹苦笑:“无妨!” 暖暖眉眼一横:“二哥,你说了什么!” 小离尘还没等解释,百里玄夜脸中满是无奈,“暖暖,我没事的,你不要怪离尘。 他什么都没有,是我这副破身体不争气。 你放心,毒解了,我马上就离开,决不会留在这里。” 暖暖怒视着小离尘:“南宫离尘,你可真行,南宫大哥为我挡刀,我给他解毒很正常的,你怎么那么小心眼。 百里大哥最怕激动,你一定说了什么话刺激他,不然他也不会这样。 毒本已压制住,结果又复发了。” 小离尘怒视着百里玄夜,一手指着他:“你可真行,茶里茶气的,你是不是喝茶长大的。” 暖暖瞪向小离尘:“二哥,你胡说什么,百里大哥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你的一句坏话。 青妍,带我二哥去休息。” “是!” 小离尘一手指着百里玄夜:“算你狠,你给我等着!” 暖暖听罢,站起来:“等着什么,你要杀了他? 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再也不会理你。” “哼!”小离尘一甩袖子离开。 暖暖面上带笑:“百里大哥,你不要介意。 我二哥也是为了保护我,怕我上当。” “我知道,也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在这里,就不会引起你们兄妹误会。” “没事,我二哥是爱我的。”我去配解药。 一场风波算是结束了。 青妍跟着走出去,说出心里话:“二公子,其实楚王没有那么不堪,想必是您误会了。” 小离尘看了眼那间厢房,交待:“告诉暖暖一声,我要走了。” 接着,他闪身不见了。 ······ 暖暖一个上午都在药房中炼丹,最后拿着解毒丹来到厢房。 她一脸笑意,拿出灵泉水:“百里大哥,你吃一粒毒就解了,其他的解药,你拿着。” 百里玄夜接过药丸,服下。 “暖暖,多谢你!” 暖宝脸上笑靥如花:“百里大哥,咱们是患难的兄弟。 况且,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中毒。” 百里玄夜眼中多了一抹不明的情愫:“暖暖,有你真好,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只能活几天了。” 暖暖梨涡微绽,声音温婉:“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百里大哥,今晚咱们吃火锅,我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那我可有口福了。” “我去准备食材了!”暖暖说完,没了踪影。 暖宝离开后,洛辰走进来,抱拳:“主子!” 百里玄夜面色当即冷下来,犹如寒霜,挑眉。 “如何了?” “主子,已处理了!”洛辰回答 。 百里玄夜微微点头,眉眼中浮现出一抹杀气:“一切也是她们咎由自取……” 第 815章独孤瑜遇山匪 五毒教 这一日,五毒教主蓝灵儿把女儿独孤瑜叫来。 大小姐福了福身:“母亲!” 蓝灵儿面上含笑:“瑜儿,这次回京,我们有意与璃王府联姻。 他的次子南宫离尘与你年龄相仿,是最适合的人选。” 独孤瑜若有所思:“母亲,女儿与他素不相识,不能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蓝灵儿劝着:“话不能这么说,有句话叫日久生情,你们接触接触,就会了解彼此的心性。 况且,订下婚约也不是马上就成婚。” 独孤瑜眸光流转,嘴角微勾,随即转瞬即逝。 蓝灵儿拿出几张银票:“瑜儿,你去城中买些用的东西。” “听母亲的。”独孤瑜接过银票,向外走去。 独孤九渊走进来,“夫人,瑜儿是这几个孩子中最有心机的,她能听话吗?” 蓝灵儿保证:“没事,小离尘长得一表人材,他们在一起才女貌,一定会中彼此。” 独孤九渊眼中含着深意,“浅浅的女儿机灵可爱,咱们的大儿子弘毅也该成婚了。 让他多带些礼物,送给暖暖。 如果再把小女儿玥儿嫁给小君泽就好了。” 蓝灵儿反驳:“你是不是也太贪了,想把南宫璃的儿女全占上。 你这么做,人家未必会同意。 你也知道浅浅的性子,我看小君泽你就不用惦记了,皇上非常宠他。 他将来就是一国之君,娶的是皇后,皇后的母家至关重要,必须是朝堂中人。” 独孤九渊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我们七杀殿和五毒教也是人人畏惧。” 蓝灵儿轻浅一笑:“九渊,我们毕竟是江湖。 小君泽的事,你就不用想了。 如果我猜的不错,大姐姐和姐夫所是都没权力,不能左右小君泽的婚事。” 独孤九渊若有所思:“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次你带着孩子在京城住一段时间。 让他们也相处一段时间,所谓日久生情,这里交给本王。” “我知道,九渊,明日我们就启程,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独孤九渊将蓝灵儿拉在怀中,“为夫会想你的······” 二人开始商量······· 下午,独孤瑜回到房间,把银票放在衣服中,背着一个包裹,带着丫鬟紫苏悄悄地离开。 到了附近的镇子上,她买了一辆马车,二人直奔江南而去。 紫苏有些担心:“小姐,要是教主知道,会不会打折奴婢的腿。” 独孤瑜安慰:“没事,要是母样把你的腿打折,我再给接上。” 紫苏一脸无语,心塞。 独孤瑜笑称:“放心,出了事由我担着,她毕竟是我娘亲,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你是我的丫鬟,做奴婢的也不能左右主子的想法。 我爹的影响力太大,为了不让人们想到他,以后我就叫蓝瑜,随母亲姓。 咱们穿的也不是苗疆的衣服,外人也看不出来,对任何人都不能提五毒教,我就是出来游玩的商人之女。” “是,大小姐!” 二人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往江南。 这一日,夕阳染红了天际,马车停在路边,独孤瑜下了马车。 突然之间,一群骑马的队伍正快速向这边逼近,身后掀起了漫天沙尘。 他们全都穿着黑衣,手持兵器,一看便知是山匪。 紫苏忙提醒:“主子,坏了,有山匪!” 独孤瑜几个箭步上了马车,把一个包袱和一把剑扔给紫苏,另一个包袱背在自己身上,她手执一把剑。 “一会儿,怕是有场硬仗要打。” 在那些人的身后,还有一身白袍的男子骑着马,也朝这边飞奔而来。 很快,那队人马已来到近前。 走在最前方的一位老大猛地收紧手中的缰绳,那匹高头大马的前蹄高高地抬起,发出一声嘶鸣,才停下。 山匪头子长得四方大脸,一脸的络腮胡子。 额头上刺着晦暗的黥印,一道深刻的刀疤将其斩断。 他俯视下方,眼神睥睨,带着狞恶。 身后的一人喊了句:“大当家的,这里竟然还有个小美人,长得还有几分姿色。 不如抢到山上去,当您压寨夫人如何?” 大家当的罗冲的一条腿横搭在马背上,一手呈八字拄着下颌,上下打量着独孤瑜,审视了半天,点点头。 “不错,小美人,跟我回山寨吧,做我的压寨夫人。” 不等独孤瑜说话,紫苏冷哼一声:“你们可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你们要是想死,我成全你们!” 二当家的笑出声:“大哥,你看这个小丫头还挺辣,不过,我喜欢。 大哥,不如这样,这位小姐归大哥,正好您缺个暖床之人。 至于这个丫鬟,就赏给兄弟们乐呵乐呵,好何?” 他发出一声淫笑。 大当家的当即拍板:“好,就这么定了,来人,把这两个人押回山寨!” 独孤瑜声音清冷:“想得挺美,就不怕我杀了你们!” 罗老大狂妄地笑着,故作害怕:“怕呀,我是要多怕有多怕,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想做个风流鬼!” 独孤瑜声音豪横:“今天本小姐就将你们这些山匪杀个片甲不留,省得你们再祸害别人。】 紫苏手中的利刃出剑鞘,二人背靠背,列开架势。 “敢情还是个练家子,来人,把她们抓住,如果拒捕,就杀了!” “是!” 十几个兄弟一起上前,将紫苏和独孤瑜团团围住。 独孤瑜抽出剑,周身散发着杀气,“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一时间,双方打斗在一起。 刀光剑影,火树银花,不时发出叮叮当当兵器的碰撞声,一个个山匪相继中剑倒下。 可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山匪又冲上来,一时间双方又混战在一起。 这时,那翩翩白衣男子如期而至。 他看到一些山匪截杀两个姑娘,大喊一声:“住手! 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 ······· 第 816章 小离尘英雄救美 南宫离尘喊了一嗓子,所有人都住手。 罗老大坐在马背上,如一头亟待破笼而出的凶兽。 怒骂:“妈的,哪来个小白脸,找死! 兄弟们,又来个不要命的,杀了他们!” 独孤瑜抬眸,只见一翩翩少年骑在马上。 他一袭白衣胜雪,纤尘不染,风光霁月。 头戴一顶精致的三叉镶嵌蓝宝石的银冠,银冠上有两条长长的白丝带随风飘动。 面容清冷无温,剑眉斜挑入鬓,带着几分凌厉与孤傲,眉心处的一颗圆形的朱砂痣显得格外醒目。 一双桃花眼波流转间深邃如潭,仿佛能看透人心,却又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此人正是南宫离尘,与那个每日不想学武功,在师父面前耍无赖之人简直判若两人。 小离尘一个瞬移落到独孤瑜和紫苏的身后。 抓起她二人的衣领处,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凌空纵起,稳稳地落到十丈开外。 那些山匪只见一道白影“嗖”的一闪而过。 再找那两个女子,已然不知所踪。 他们一脸不解,纷纷环顾左右,一人喊着:“人呢?砍没了!” 罗大当家的心里骇然:【好俊的轻功,这也太快了,只见其影而不见其他人。】 独孤瑜一脸懵逼,她只觉得忽悠忽悠的。 先被拎起,又落在这么远的地方,是白衣男子救了自己突出围攻。 罗大当家的剑指向前方,喊了句:“她们在那里!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那些山匪听到命令,一起举刀冲向南宫离尘。 独孤瑜看向南宫离尘,声音急促:“公子,多谢相救,你快走!” 南宫离尘手中拿着一把青龙剑,剑身刻有精致的龙纹,泛着冷冽的寒光。 他声音冰冷:“无妨,你们靠后!” 他看了眼不远处的树林,手腕微晃,挽出的层层剑花。 白衣翻飞间,已凌身到半空中。 紧接着,数道凌厉的剑光在半空中急速旋转,宛如一道道闪电划破长空。 附近的几棵大树上的叶子瞬间被狂风卷走。 树叶打着旋向上飞起,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成了一条长龙。 南宫离尘手中的剑猛地向下一扫,树叶像赋予了生命,带着凌厉的呼啸声,直奔山匪而去。 小离尘的剑光依然在空中上下挥动,仿佛在操控那些树叶。 “啊——” 随着一声声惨叫,树叶带着一串串血珠飘落。 那些山匪不约而同地用手捂着喷血的脖子,带着不甘,全都倒地。 罗老大也好不哪去,几枚树叶直接扎在他的心口。 整个人从马上摔下来,“咣”的一声,头摔到一块石头上,脑浆崩裂而亡。 须臾,那些山匪无一人生还,全部血溅当场。 南宫离尘又稳稳地落到地上。 独孤瑜眼中满是崇拜,犹如一个小迷妹,惊呼:“公子,你的功夫也太厉害了! 树叶都把人给杀了,威武!” 南宫离尘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弧度。 他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折的强大气场,没有言语。 独孤瑜上前几步,走到小离尘的对面,双手抱拳:“在下蓝瑜,今日多亏公子施以援手。 若非你及时出现,在下怕是难以脱身。 请问您家在哪里,待我归家之时,定会派人带上厚礼,登门道谢。” 南宫离尘淡然一笑,温声回应:“不必,在下也不过是恰巧遇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江湖中人,本该守望相助,小姐不必记在心上。” 小离尘上下打量着眼的女子。 独孤瑜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头上只扎着一只银簪,再无其他。 她面容清秀,柳眉细长如弯月,杏眸温润如秋水。 真是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 难怪那些山匪要将她掳上山当压寨夫人,的确有几分姿色。 独孤瑜看向前方,莞尔一笑,问:“这位公子,不知怎么称呼您,您这是要去哪里?” 南宫离尘想了想,【南宫是大周的皇姓,只要报出自己的名字,就会知道自己是皇族中人。 不行,如今身在江湖,我不能暴露。 随母亲姓也不行,只有大周的丞相一脉才姓凤。 于是,他把名字省去了两个字。】 南宫离尘声音温润:“在下南尘,要去江南。” 紫苏打量着二人,思忖:【他也去江南,如果一路上有他在,那一定是风平浪静。 这二人在一起好般配,一看南公子的衣着和气势,非富即贵,像天界的仙君坠入凡尘。 如果小姐能嫁给他,这天天看着也养眼。】 不等独孤瑜开口,紫苏抢话:“南公子,我们也去江南。 咱们正好顺路,不如结个伴,一路上有人说话,也不孤单。” 南宫离尘没有回应 。 独孤瑜面上染上一丝怒意,训斥:“紫苏,不可胡说,咱们只是去玩。 南公子已经救了我们一命,这一路山高路远,不可再拖累公子。” 紫苏继续开口:“小姐,公子也是一个人,在一起结伴,彼此也有个照应。 要是再遇到更强的山匪,我们也打不过,我们有没有命到江南都不知道。 江湖儿女,也要不拘小节,都是朋友,结个伴不很正常嘛!” 南宫离尘想了想,【有个说话的人,貌似也不错,省得孤孤单单的。】 在七星岛这么多年,暖暖陪在身边,他也习惯了。 眼前的女子和暖暖差不多大。 他欣然同意,“好吧!” 紫苏是独孤瑜身边的大丫鬟,文武双全,足智多谋。 之前一直跟在五毒教主的身边,也是蓝灵儿的得力手下。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转瞬即逝。 心里憧憬着有一天,自家小姐能嫁给南公子,以教主的眼光,这门亲事她一定会同意。 紫苏看向天空,“小姐,现在天色已晚,奴婢去拾些干柴,咱们今晚在这里过夜。” 独孤瑜用征求的眼神看向南宫离尘,“南公子,你意下如何?” 小离尘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思索:【在野外,看看满天的星斗也不错。】 他爽快地答应了:“好吧,我们明早再赶路,中午就能到达离城。” 紫苏捡来一些干柴,点上火。 南宫离尘趁独孤瑜没注意,在马鞍上放了一个最大号的书包。 从书包里取出简易的折叠桌椅,筷子,香肠和三碗泡面。 他声音清朗:“今晚咱们在这里将就一下,等到了离城再吃些好的。” 第 817章 紫苏的算计 南宫离尘开始做自热泡面。 独孤瑜声音温婉:“南公子,本想一路有个伴,没想到还让你破费了!” 南宫离尘神色淡然:“蓝小姐不必客气。” 独孤瑜听着蓝小姐这几个字太过陌生,开口:“南公子,你别叫我蓝小姐了,叫我瑜儿就好。” 小离尘点点头,“那你以后叫我阿尘吧。” 二人达成共识,相视一笑。 紫苏看着二人,是越看越般配。 这一顿饭,三人吃得很饱,在聊天间,相互相熟识了。 紫苏试探性地问:“南公子,你可成婚?” 南宫离尘面上有些害羞:“未曾!” “那你可与人订下婚约?”紫苏继续追问。 “没有!”小离尘回了句。 紫苏放心了,她嘴很快,如一个红娘:“我们家小姐也没有婚配,刚过了及 之礼。” 独孤瑜打断紫苏的话:“紫苏,不得无礼!” “是,奴婢多嘴了!” 独孤瑜转移话题:“阿尘,你家在哪里,江南有亲属吗?” 南宫离尘摇摇头:“我家住在京城,人人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便想领略一下江南的风光。” 他反问:“瑜儿,那你为何去江南?” 独孤瑜一脸无奈:“别提了,我娘亲让我嫁给她朋友的儿子。 可我与他素不相识,根本不想嫁给他。 也是听说江南风景美如画,也想去看看。” 南宫离尘叹了口气:“你也够惨的。” 觉得瑜儿和自己都是不得已离家,有种同命相怜的感觉,也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还安慰自己:【一路上有个伴也挺好,也不孤单。】 时间渐晚,紫苏当起神助攻:“南公子,夜晚寒凉,这辆马车大,你和小姐在车上休息吧。 等到了城里,我们再买辆大的马车。” 南宫离尘拒绝:“不必,你们两个上车就好,我来守夜。” 独孤瑜柔声细语:“阿尘,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我们已是朋友,你不必在意。 我们三个都在马车上休息。” 话说到这份上了,南宫离尘也不好推辞,只得爽快地答应。 这一晚,他们宿在马车上。 次日天明,大家又继续赶路,中午就到了离州城。 南宫离尘想着自己的书包,看向前方不远处的酒楼,开口:“瑜儿,你们先在前面的四海酒楼歇息。 我去换辆车,再买些路上用的东西。” 独孤瑜同意,“阿尘,你小心些。” 南宫离尘一手牵着马,另一手牵着马车,直奔马行而去…… 独孤瑜带着紫苏来到四海酒楼,小二见来了客人,忙出来接待:“客官里面请,几位?” “三位!” “好嘞,请随我来!” 独孤瑜来到窗边坐下,窗户是开着的,正好可以看到大街上的风景。 小二拿出一份手抄的菜单,“小姐,这是我们酒楼的菜谱,你们想吃点什么?” 独孤瑜并没有看,而是说了句:“把你们店的招牌菜上六个,再准备些干粮,我们路上吃。” “好勒,您稍等,小的马上把茶水送上来。” 店小二喊了句:“六道招牌菜!” 这家酒楼生意极好,正值午时,宾客盈门,一楼的大堂内已经座无虚席。 独孤瑜庆幸:“紫苏,咱们要是再晚几步,可能连坐的地方都没了。” 紫苏附和:“可不是嘛! 对了小姐,奴婢看南公子人是真不错。 人长得英俊,功夫又高,人品也好,这样的人可不多见。 和您年龄又相仿,您一定要和他好好相处,争取嫁给他,这样就不会被逼婚了。 就是老爷和夫人看了,也会同意。” 紫苏毕竟长独孤瑜四岁,跟着五毒教主,见过的人也多。 独孤瑜瞅了她一眼:“你想什么呢,我们只是朋友。” 紫苏提醒:“小姐,奴婢能保证,您如果错过南公子,一辈子也找不到能超过他的人。 不要遗憾终生,要抓住他的心,这可能就是你们之间的缘份。” 这些话,独孤瑜听进去了,她也觉得南尘不错,通情达理,还知道照顾人。 独孤瑜说了句:“顺其自然吧,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留也留不住。” “那可不行,你要主动出击,将他拿下,让他心中只有你。” 紫苏继续说着,并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独孤瑜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 菜还没有上,小二拎着茶壶倒了三杯热茶,“客官,请用茶!” “多谢!”独孤瑜有礼貌地说。 小二还没等离开,一个女子粗声粗气的声音喊起来:“小二!” 店小二吓得一哆嗦,手中的茶壶差点摔到地上。 他转身看向门口中, 心里咯噔一下,声音不大:“完了,这尊大神又来了。” 来者是一个女子,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粉红色的缎裙,鹅蛋脸略黑,一身肥肉,根本找不到她的腰在哪里。 身后还跟着四个丫鬟,她们手中都拿着剑。 小二提着茶壶来到近前,“崔大小姐,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今日不巧,您来晚了,已没有座位,您还是改日再来。” 崔锦书面色当即变得狰狞:“怎么,本小姐来了就没座了,怕本小姐不给银子吗? 我爹可是知府,你们这四海酒楼不想干了吗?” 小二连连赔礼:“崔小姐,虽然你来这里吃饭,从来没给过银子。 但小的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开门迎客,您看看,这里真的没有空位了。” 掌柜的看到崔小姐又来吃霸王餐,也没办法。 惹还惹不起,谁让人家是崔知府的掌上明珠。 他走上前,笑得很卑微:“崔小姐,实在不巧,您看看,这里是真没空桌了。 要不,您明天再来,我给您先留个位置,您看如何?” 崔小姐一脸怒意:“本小姐是奔着你们家的酱肘子、八珍烤鸭和四喜丸子来的。 你告诉本小姐今天没座位,这好办,把他们都赶走,这位置不就有了嘛。” 她一挥手,四个丫鬟拔出剑,开始一桌桌的赶人,气焰极其嚣张: “都滚出去!我家小姐可是崔知府的女儿,要在此用膳,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否则,你们就等着吃牢饭吧。” 第 818章 酒楼风波 吃饭的人都是平民百姓,有人认识这位小姐,虽心中不满,却也敢怒不敢言,谁让人家有个好爹。 如果吃顿饭,再被关进大牢,有些犯不上。 他们纷纷放下筷子,起身离去。 紫苏心头的怒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她可是五毒教的人,什么风浪没见过。 如果她报出家门,其他人都得吓跑。 很快,整个大堂只有独孤瑜这一桌有人。 一个丫鬟冷哼:“大小姐,还真有不怕死的!” 崔小姐眼中喷火, “竟然不给本小姐面子,好大的胆子。” 她带着满腔的怒火,气势汹汹来到独孤瑜的身前。 一脸的鄙夷,嘲讽:“你们两个,是没长耳朵吗?马上给本小姐滚出去!” 独孤瑜甚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纤纤玉指执起白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一个丫鬟双手叉腰,趾高气扬地走到独孤瑜的桌前,声音刻薄:“你们两个聋了吗?没听见让你们滚吗?” 独孤瑜放下茶杯,声音平静无波:“这四海酒楼是你家开的吗? 开门做生意,讲究先来后到,我们还未用完,为何要走?” 她手中的粉末已然撒出。 丫鬟一愣,没料到眼前之人竟然敢跟她顶嘴,柳眉倒竖:“好个牙尖嘴利的贱人,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是知府千金!识相的就赶紧滚,否则你们就等着坐牢吧!” 独孤瑜抬眸,目光清冷如秋夜寒星,淡淡扫过崔锦书:“竟然是知府千金,好大的威风。 知府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仗着官威可以为所欲为,欺压百姓。 这件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不知道他怎么看你的父亲。” 崔小姐面上一怔,随即又恢复如常:“你吓唬谁呢,皇上可没时间来这穷乡僻壤。 在离州,就是我们崔家的天下。” 独孤瑜可不是让人的主,她的性子和蓝灵儿一模一样,也是五毒教下一任教主的人选。 “我拭目以待!” 崔锦书声音豪横: “小贱人,口气不小,本小姐好好的,要去鬼门关的也是你。 你们四个干什么吃的,还不把这两个贱人押去大牢。” 一个丫鬟得令,挽起袖子就上前,恶狠狠地朝着独孤瑜的脸扇去。 “放肆,竟敢对本小姐动手,我看你们是真活够了!” 独孤瑜手腕一翻,一只手扣住红玉的手腕,一拧,又踹了她一脚。 “啊——” 丫鬟惨叫一声,整个人踉跄地向后退去,一只手耷拉着。 她嘴里喊着:“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崔锦书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咆哮: “反了!反了!竟敢伤本小姐的人,你们一起上,杀了她们!” “是!” 三个丫鬟挥剑向独孤瑜的心口刺去。 独孤瑜嘴角噙着嗜血的微笑,她数着,“1,2,3!” 丫鬟手中的剑瞬间掉落,接着一个个“扑通扑通”倒地。 “小姐,救我!”丫鬟喊着。 崔锦书吓了一跳,看向倒地的丫鬟:“你们怎么了?快起来,快起来! 杀了她,杀了她!” “小姐,我们全身无力,动不了了。” “没用的废物,连一个人都打不过。” 她费力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剑,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 崔锦书双手执剑,刺向独孤瑜。 独孤瑜一个闪身,那剑落空,崔小姐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肚子直接撞到了桌角。 “啊——”她接着倒地。 独孤瑜接过紫苏手中的剑,一步步走到崔锦书的面前:“崔小姐,我手中的剑要是把你的脸划烂,你还有脸狗仗人势吗?” 剑尖马上就要扎到崔锦书的脸上,崔小姐求饶:“不要,不要毁了我的脸。 女侠,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你只要不伤我的脸,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 “本小姐不想要银子,我想要你的命!” 独孤瑜用挑衅的眼神看向她:“你想怎么个死法,我可以成全你!” 崔锦书脸色吓得煞白,怕了,“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独孤瑜眼中嗜血,她摘下手腕上的小青蛇,放在崔锦书的脸上,“我的小青可是剧毒无比,它已经饿了,你让它咬你几口。” 小青蛇吐着红色的信子,冰凉的身体贴在崔锦书的脸上,她当即吓晕过去。 独孤瑜将小青蛇重新放回手腕,“就这点能耐,还在这里张狂! 紫苏,把她们几个丢到外面,不要让她们影响我们的心情。” “是!” 紫苏一手拎一个,将丫鬟拖出去。 等轮到了崔小姐时,是真拎不动,几百斤的胖子,是真拎不动。 紫苏抓着她的头发,往外拽。 掌柜的心里这个解气:【唉,活该!】 他看了一眼独孤瑜,一脸担忧,上前劝着:“姑娘,你快离开! 崔小姐的父亲是知府大人,此事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现在跑还来得及。” “不用跑,知府来了,我也照打不误。”独孤瑜声音坚定。 掌柜的摇摇头:“姑娘,听老伯的话,民不与官斗,快跑!” 独孤瑜慢悠悠地喝着茶:“不用,他得来求我,对我造成的心理伤害,得赔我银子,不然,她的女儿必死无疑。” 掌柜的无语,【这两个人真是服了,一个蛮横不讲道理,一个是犟种,油盐不进。 劝也劝了,不听是她的事,我也没办法,自求多福吧。】 “让厨房继续做菜,我朋友一会儿就来了。” “好!”掌柜的应了声。 独孤瑜坐在一边,继续喝着茶,像没事人一样,坐等南宫离尘。 小二和其他人忙着收拾那些残羹冷炙。 这时,四海酒楼的门被踢开,走进来一个一身官服之人,身后跟着二十几个官差。 掌柜的和小二忙跪下:“草民见过崔大人!” 崔知府没理他们,看向坐着喝茶的女子,怒视着她:“是你把本大人的女儿打了!” “不错,就是我!”独孤瑜面上带着挑衅的意味,站起来。 …… 第 819章小离尘动手 崔知府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气得铁青,“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下毒。 你定是敌国奸细,本大人定要将你押入大牢,大刑伺候,明日午时将你凌迟处死!” 独孤瑜一步步上前,面上染着怒意:“我为什么给你女儿下毒,你不知道吗? 是她打我在先,到你嘴里我就忽然变成敌国奸细了。 还是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独孤瑜手中摸着那把剑,一步步上前:声音狠厉:“崔大人,我想你是搞错了,现在不是你命令我,而是求我给你女儿解药,不然,她活不到明日午时。” 崔大人指节因攥拳而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虬结,眼底浮现出杀意:“臭丫头,人命关天,我劝你快点交出解药。 不然,我现在就命人杀了你。” 独孤瑜嘴角挂着嗜血的笑,一脸的不屑:“威胁我,可我不怕。 你要是拿出五万两白银,向我认个错,我或许一高兴,会把解药给你。 就你这态度,就替你女儿收尸吧。 崔锦书歇斯底里地喊着:“爹,爹呀,快救我,给她五万两银子,我怕是不行啦!” 独孤瑜一手指着外面,“听听,你女儿快不行了,此时,她的身体里有万种蝼蚁在啃食她的筋骨,那疼得呀,恨不得马上就死!” 她冲外面喊着:“崔大小姐,你爹不肯出五万两银子,你快撞死吧,省得遭罪。” 紫苏也喊起来:“没想到,崔大小姐,你快死吧,你爹不救你!” 听到这番话,崔锦书疼得蜷缩在地面,嗓门更大了:“爹,我受不了了,你要救救我呀!” 一些百姓驻足观望。 一位妇人开口:“崔大人不是最喜欢这个女儿嘛,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呢。” 一人附和:“不是得出银子嘛,五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崔知府一向爱财如命,是个铁公鸡,一毛都不会拔。” 崔锦书在地上疼得直打滚,“娘呀,你快活过来吧,我爹不拿银子!娘!” 她喊完爹又哭娘。 崔大人来到门外,看到女儿脸色黑青,嘴角还吐出几口黑血。 独孤瑜也走出来,“崔大人,你见死不救,本小姐也没办法。” 崔大人看向地面的女儿,寻思:【本官一生最大的耻辱就是有这么一个贪吃贪睡的女儿。 快三百斤了,倒贴银子都没人敢娶。 死就死了吧,人早晚都得死,去陪你娘吧。】 他拿定主意,面目变得狰狞,下令:“来人,杀了这个敌国的内奸!” 众官差抽出腰间的佩刀,一起冲向独孤瑜。 “爹,她死了,我的毒还怎么解!” 崔大人瞅了一眼她:“ 锦书,在大义面前,父亲必须以大局为重,杀了这个奸细。 来人,让守城将军调人过来。” “是!”一人飞快地向军营跑去。 崔知府眼露凶光:“你们还等什么,还不杀了他。” 众衙役一起上前,将独孤瑜团团围住。 独孤瑜看向紫苏:“紫苏,咱们就是天生被围困的命,杀吧。” 她们刚要动手,只见一白衣男子从天而降,轻盈地落在了独孤瑜的身旁。 他运气丹田,双掌蓄满力,带着雷霆般的力量向两边打去。 两道强劲的掌风呼啸而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扑向那些官差。 官差们被掌风击中,如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纷纷被震得倒飞出去。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兵器散落一地。 崔大人也被掌风震倒。 他面色惊变,一手指着南宫璃尘:“你,你是谁!” 小离尘的声音中带着怒意:“我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敢动我的人,你不想活了吗?” 紫苏嘴特别快,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出。 南宫离尘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带着穿透人心的审视与冰冷的愤怒,扫向崔知府。 “崔大人,朗朗乾坤,堂堂知府竟然滥杀无辜。 你凭什么说她是敌国奸细!” 崔大人不以为然:“本大人说她是奸细,她就是奸细,不容置疑。” 他回头看了眼军营的方向,眼中泛着算计,必须再等等。 其他衙役们强忍着剧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弯腰捡起掉落在尘土中的钢刀。 他们只觉得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被震碎了,每一处关节都在隐隐作痛。 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官差此刻却不敢再贸然上前,他们弓着身子,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却,眼神中充满了惊惧。 很快,守城将军吴用带着几百人来到这里。 吴将军声音粗犷:“崔大人,奸细在哪里?” 崔知府一手指着南宫离尘,“他,她们都是,吴将军,杀了他们!” 南宫离尘不想解释,今天只能背水一战。 他回头看向独孤瑜:“你们两个靠边,别沾上血! 这样是非不分的人,也不配为官。” 独孤瑜知道南尘的本事,带着紫苏向后退去。 小离尘手中的青龙剑指向吴用,“吴将军,崔知府的官当头了。 你要是与他同流合污也是死路一条。” 吴用有些不解,看向崔知府,“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知府面色一凛:“吴将军,你要是敢对敌国奸细心慈手软,我定将此事呈给丞相大人。 轻则你满门抄斩,重则株连九族。” 吴用就是一个没头脑的,与崔知府一起共事多年。 在陌生人面前,他更相信崔大人。 崔大人一手捂着腰,一步步往后退。 吴用拔出腰间的佩剑,他举剑发号施令:“你们一起上,杀了敌国奸细。” “是!” 众人挥起手中的刀剑,一起劈向南宫离尘…… 第 820章南宫煜断案喂狼 南宫离尘怒气上涌,眼神变得极寒、锐利,像淬了毒的冰锥,冷冷地刺穿对方。 “离州要变天了,既然你们是非不分,也怪不得我!” 他手中的青龙剑利刃出鞘,向空中一挥,地面上的沙石全都凌空飞起。 剑光在空中旋转了一圈 ,那些沙石像被赋予了生命,任由南宫离尘摆布。 他的剑上下挥舞,沙石变成了暗器,肆虐地地向士兵席卷而去。 “啊——” 冲上来的士兵直接被剑气所伤,身上出现了数个黑窟窿,全都倒地。 吴将军瞪大了眼睛,彻底被激怒,咆哮:“想不到你还有几分本事,本将军来会会你。” 他纵身上前,挥起手中的剑,砍向南宫离尘。 南宫离尘一个侧闪,那把剑劈空。 小离尘气愤,一个凌空纵起,在吴用的头顶掠过,一脚踢在他的后脑处。 可能小离尘的力量有些过大,吴将军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两眼冒金星。 他强撑着身体,手中的剑成了拐杖,剑尖深深扎进地面。 没有输掉气掉:“小子,你还真有几分本事,我倒是小瞧你了。” 他揉了揉眼睛,举起手中的剑,再次向小离尘的身上劈去。 南宫离尘手中的剑用力一挡,吴将军的剑“嗖”的被磕飞。 紧接着,他飞起一脚,直接向吴将军的腹部踢去。 “啊——” 吴将军发出一声惨叫,如一个皮球,直接飞出去。 “将军!”一些士兵仰头看向天空,他们知道将军怕是要遭罪了,纷纷向前方追去。 南宫离尘声音凛冽:“还有谁想杀我,一起上吧。” 主将都被打跑了,保命要紧,那些士兵一步步纷纷往后退。 南宫离尘看向崔大人,一个纵身上前,用剑逼着他。 崔大人怕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小离尘丝毫没有留情,一剑刺向他的腹部。 在拔剑之时,鲜血直接涌出来。 “你这个狗官是真该死,紫苏,你看着他。”小离尘扔下一句话,向远处纵去,很快,人不见了。 ······ 煜王府 南宫煜坐在书房中喝着茶,嘴里还念叨着:“暖暖这个小没良心的,自从当了帮主,也不回来看四伯,是越来越野了。 老七也是,也不知道管管。” “四伯父,四伯父!” 听到是小离尘的声音,南宫煜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来,推门走出去。 “小离尘!” 南宫离尘抱拳:“见过四伯父,我找你有事,离州有一个贪官,你快去处理。” 南宫煜看了他一眼:“这事你找你爹呀,他有杀大官的权利。” 小离尘拉住南宫煜的胳膊:“我要是找他,又得被抓回去,每天在府中学武功!” 南宫煜服了,这两兄妹遇到难处,就知道来找自己。 “好吧,四伯父带些人去。” 南宫煜安排完,小离尘一个瞬移带着他们来到离州城。 南宫煜看到四海酒楼的门前,一些官兵全部倒地。 小离尘如实说:“四伯父,那些人要杀了我的朋友,是我伤了他们。” 他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南宫煜看向酒楼前的那位小姐模样的女子。 眉似远山含黛,眸若秋水潋滟,眼尾微微上挑,顾盼时流转着内敛的威仪。 南宫煜点点头:“小离尘,挺有眼光,那姑娘不错。 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四伯父可没有瞬移的本事。 你把我弄到这里收拾乱摊子,记得把我送回去,我可不想坐马车长途跋涉。” 南宫离尘笑了笑:“四伯父放心,我一定会来接你。 这个崔知府想必也贪了不少银子,你在这里断案吧,让百姓有冤可申。” 南宫煜无奈地摇摇头,“你们兄妹我是真服了,就给我找活干。” 南宫离尘面上含笑:“四伯父,她们两个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说叫南尘,你装作不认识我。” “行,按你说的办。” 南宫离尘“嗖”的不见了。 独孤瑜站在那里等着,看到南宫离尘走过来,问:“你找到人了吗?” 南宫离尘点头:“听说煜王路经此地,我向他说明原委。” 这时,一个侍卫喊着:“煜王殿下到!” 崔知府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肚子,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思索:【南宫煜怎么会来这个破地方,完了,大难临头了。】 众百姓齐齐跪下:“草民见过煜王殿下!” 南宫煜一身绛紫色的蟒袍,威风凛凛,身后跟着十几个侍卫。 他一脸威严,“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崔知府强忍着疼痛,“王爷,下官是离州的知府。 那两男一女是敌国的奸细,这些人都是被他们所伤,吴将军也身受重伤,您一定要将他们抓住绳之以法。” 独孤瑜上前,抱拳:“王爷,我们在四海酒楼吃饭,崔知府的女儿没了座位,就把堂内的食客全都赶走。 我们没有走,她便命人动手,要杀了我们。” 南宫煜眼神凌厉如刀,看向其他百姓,“是否有此事!” 四海酒楼的掌柜的出面作证:“王爷,的确有此事。 崔家大小姐在我们四海酒楼白吃白喝,我们一去要银子,崔知府就说,想要银子就关了酒楼,离州是崔家的天下。 大小姐每次来,她都把堂内之人全部赶走。” 一个食客附和:“王爷,我们今天在这里吃得好好的,崔小姐拿着剑把我们逼走,您一定要惩治这样的恶人。” 崔大人忙解释:“王爷,小女如此,本官不知情,您别听这些刁民胡说八道。” 紫苏开口:“王爷,这个狗官调来守城军,要杀了我们。 还说我们家小姐是敌国的奸细,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南宫煜看向地面有一个黑胖子,脸色黑青,问:“那是何物!” 一人回答 :“她就是崔知府的女儿,每天都在各家酒楼吃霸王餐。” 南宫煜冷冷一笑:“那就把她扔到山上喂狼吧。” “是!” 第 821章救下沐宁 崔锦书求着:“不,我不要喂狼,爹,救我!” 两个侍卫拉起地上的崔锦书,向外走。 “爹,是你说去酒楼吃饭可以不用给银子的,你不说离州姓崔嘛。 爹,救我……” 崔知府吓得不敢求情,女儿也是自作自受罢了。 南宫煜看向崔知府,“来人,将崔知府的这身官袍扒了,带到公堂。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王竟不知,离州何时姓崔了!” 崔大人跪下:“王爷,是小女口无遮拦,她还小,您别放在心上。” 南宫煜一挥手,两个侍卫上前,把崔知府的衣袍脱了,将他的双手绑住。 一位老汉走上前,跪下:“王爷,求您为草民做主。 我家在这城中有五间铺子,结果全被崔大人霸占,还杀了我的儿子一家。 我一把年纪,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求您可怜可怜草民,杀了这个狗官。” 一个老妇人跪下:“煜王殿下,我的女儿芳儿年芳十八,被崔大人看上,被强抢到府中。 我女儿誓死不从,结果被崔知府一刀给杀了。 这里官官相护,老婆子我状告无门,求您一定要为我死去的女儿报仇。” 一个中年汉子走出来,跪下:“王爷,草民的妻子有几分姿色,被崔大人强抢到后院,最后还杀了她。 可怜我的一双儿女才刚会走路,就没了娘亲。” “······” 一时间,崔大人罪行昭然若揭。 南宫煜听到这番话,怒意上涌:“崔大人,你作何解释!” 崔知府不再解释,他低着头,嘴里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 南宫煜看向周围的百姓,声音中带着威压:“你们有何冤情,到公堂递上一纸诉状,本王定会秉公处理!” 百姓们看到了希望,一起高呼:“王爷威武,王爷威武!” 一人说了句:“我得快走,去找王秀才写状子。” “我也去!” “······” 南宫煜看了一眼小离尘,接着向公堂走去。 那些官差全都受伤,看到崔大人在劫难逃,也不敢吱声,如丧家之犬一般,忍着疼痛,灰溜溜地跟在后面。 百姓们全都散了。 紫苏看向南宫离尘,“南公子,你真厉害,竟然把煜王搬来了。” 小离尘神色淡然,“碰巧遇到了,我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了。 他是一位好王爷,一定会秉公处理。” 独孤瑜叹了口气:“唉,想好好吃顿饭,竟然出了这么多事。” 掌柜的走出来:“这位小姐,你们除掉了那个祸害,真是大快人心。 您的菜已经做好,这顿饭老夫请,请进。” 独孤瑜看向小离尘,“阿尘,我们进去吧。” 三人走进四海酒楼。 南宫离尘买了一辆很大的马车,里面有床,可以躺可卧,三个人坐在里面也不觉得拥挤。 紫苏主动赶车,她想让南公子和小姐独处。 马车一路前行,大约走了半个时辰。 紫苏喊起来:“小姐,前方有一青衣女子倒地路边,身后还有一些人手中拿着棍棒追那个女子。” 独孤瑜掀开车帘,看了看,吩咐:“到地方,把车停下,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 到了近前,紫苏将马车停下。 躺在地上的姑娘看向紫苏,求着:“姑娘,求你救救我,他们要是抓到我,一定会打死我,要为财主的儿子配冥婚。” 那些家丁气势汹汹地喊着:“站住,小贱人,看你往哪跑!” 紫苏将衣服上满是尘土的姑娘扶起。 一个家丁骂着:“沐宁,小贱人,你最好识相点,你爹娘已经把你卖给我们家的二公子了。 你跑也是死,不跑也得死,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也能少遭些罪。” 独孤瑜她们也下了马车,她挺身而出,挡在沐宁身前。 厉声训斥:“大周皇帝早已三令五申,严禁民间配冥婚。 你们竟敢明知故犯,公然违背朝廷法令!” 对面的人却冷笑一声,毫不退让:“少在这儿跟我废话! 我们家员外足足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下沐宁这条命。 如今你们沐家已经收了银子,你已经是二公子的夫人。” 那人瞪向独孤瑜,警告:“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沐宁看到紫苏和独孤瑜手中都拿着剑,料定他们必定会武功。 她抓住独孤瑜的手,“这位小姐,您一定要救救我,如果跟他们回去,我必死无疑。” 独孤瑜点点头,她看向那些人:“你们走吧,配冥婚买人命。 如果被知府知道,你们满门将被抄斩。” 一个家丁冷哼一声:“知府是我们家老爷的姐夫,斩你们还差不多!” 独孤瑜生气了,她一步步向前,随手一挥。 那些家丁只觉得一阵香味扑来,接着倒地。 沐宁骇然,一手指着那些人:“他们,他们全死了!” 独孤瑜点点头:“差不多,不过也是五日后才会死。” 紫苏把那些家丁丢到沟里。 沐宁跪下:“多谢贵人相救!” 独孤瑜扶起沐宁。 沐宁看了一眼南宫离尘,眼前一亮:【世间怎么有这么英俊的男子。】 她大脑飞转,泪水扑簌簌地落下,一时间哭得梨花带雨:“小姐,我如果回家,我爹娘已经把我卖了。 刘财主也不会放过我,我只有死路一条。 求您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请小姐收下我,我愿为奴为婢,以报答 小姐的救命之恩。 我只愿跟在您的身边,为您端茶送水,只希望您能赏口饭吃。” 独孤瑜没有言语。 紫苏劝了句:“大小姐,我们这一路风波不断,不能带上她。” 沐宁的头咣咣地磕着地,“小姐,求您带上我吧,我要是回去没有活路了……” ······· 第 822章 沐宁别有用心 南宫离尘没有言语,瑜儿做事一向有分寸。 只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留与不留都无所谓。 毕竟到了江南,彼此就分开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竟然酸酸的。 他安慰自己:【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朋友在一起时间长了,有感情也正常,像三个小凶星一样。】 沐宁不住地磕着头,额头被撞得皮开肉绽。 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不断流淌,染红了她的眉梢和眼角。 独孤瑜看着她,开口:“起来吧,你如果跟在我们身边,随时都会没命。 这一路上,我们已经遇到几波杀手。 我们会武功,都自顾不暇差点丧命,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你。 你去别的地方谋生吧,紫苏,给她点银子。” “是!” 紫苏从荷包里拿出二十两银子,面上不悦:“沐宁,你拿着吧。” 沐宁站起来,含情地看了一眼风流倜傥的南宫离尘。 她用手背拭了拭泪:“小姐,您对沐宁有救命之恩,奴婢只想跟在你身边服侍您。 如果万一被杀手杀了,也是我命该如此。” 紫苏剜了她一眼,警告:“沐宁,你听好了,我们是去逃命,不是去享福。 你想当奴婢,这个容易,等到了城里,我把你送到牙行。 那里的牙婆知道什么样的府邸适合你。” 沐宁向南宫离尘暗送秋波,希望他能开口替自己求情。 可小离尘理都没理她。 沐宁低下头,“一切听小姐的。” 紫苏开口:“小姐,您和南公子上马车吧。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 独孤瑜和南宫离尘上了马车。 紫苏赶车,沐宁跟在车旁走着。 紫苏看了她一眼,威胁:“你坐在我旁边,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沐宁面上很受教的模样,意味深长地看了马车上一眼,她什么都没有说。 日暮时分,马车来到青石郡。 紫苏将马车停在悦来客栈。 她声音清脆:“大小姐,南公子,今晚咱们就住在这家客栈。” 客栈的小厮走过来,帮着牵马。 小二看来了客人,马上迎出门:“客官,几位?要订几间房?” “四间!” “好嘞,客官,里面请!” 沐宁挨在小离尘的身边,刚要往前走,紫苏瞪了她一眼,一把拉住她。 她声音中带着怒意:“站住,没眼力的东西,你懂不懂规矩,得让主子先走!” 沐宁站住,一脸尴尬。 南宫离尘和独孤瑜走进客栈。 沐宁一脸委屈:“紫苏姐姐,是我不知礼数了。” 紫苏冷冷地看着她:“别叫我姐姐,我可承受不起。 我跟着夫人多年,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今晚你在这里将就一晚,明早我就送你去牙行。” “一切听姐姐的。” 紫苏向客栈走去,她眼眸一亮,拿定主意。 此时,南宫离尘和独孤瑜已经坐在大堂里,二人正喝着茶。 紫苏喊了句:“小二,先带我去看看房间。” “好勒,请随小的来。” 沐宁脑中想着那个让她出人头地的想法,快走几步,紧跟在紫苏的身后。 小二来到三楼,“客官,这几间房都是地字号房,而且还挨着。 这四间房,丁字号最大,其他房间小些,至于怎么住,你们自己安排。 小的还要忙,有什么事,尽管喊我。” “有劳了!”紫苏客气地说了句。 小二只 微微笑了笑,转身离开。 紫苏看着这四个房间,都在中间的位置。 她推开第一间房的房门,一股淡淡的冷松香迎面扑来。 她说了句:“想不到在这样的小客栈,也能用熏香,我还以为屋内都是汗臭味呢。 丁字房最大,让南公子住吧。” 沐宁没有言语,她大概扫视了一下屋内的环境,关注点落在门栓上。 紫苏垂眸,看了眼门栓,拨动了一下,“这是什么破门栓,随便一拨都能拨开。 看来只是摆设罢了,能防君子却防不了小人。” “不能吧!”沐宁质疑。 紫苏冷哼了声:“你还不信,我现在就试给你看,我这正好有一根竹签。 你在屋内扣上门栓,我给拨开。” 紫苏向外走去。 沐宁也想见证一下,果断地把门栓好。 只见一根竹签从门缝里插进来,轻轻一拨,门栓被轻松拨开。 紫苏开口:“你看,我说这门栓不牢固吧。” 她说完,随手把竹签扔到地上,向外走去。 沐宁忙捡起地上的竹签,偷偷地藏起来。 她的这一举动,丝毫没有逃过紫苏锐利的眼睛。 紫苏道了句:“这第二间,小姐住,咱们俩的房间挨着,你选一间。” 沐宁面上含笑:“紫苏姐姐,我要最后一间就好。” 紫苏不以为然:“行,哪间都一样。” 她把包袱分别放在房间里。 “沐宁,咱们下去吃饭吧。” 沐宁点头,她记住了丁字号房的位置。 晚饭,不分主仆,四人坐在一张桌共享晚餐。 独孤瑜吃得是不亦乐乎,洗漱完,各自回屋休息。 紫苏可没闲着,她站在楼梯口,搜索目标。 去了南公子的屋子,等走出来时,又找到小二,去了另一个房间。 沐宁静静地躺在床上,手中把玩着那个竹签。 虽然有了些困意,但她没有入睡,一直在等。 她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南公子长得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其谈吐不凡,一举一动都彰显出他显赫的家世。 若能成为公子携手共度余生,此生无憾。 唯有生米煮成熟饭,才能将一切变成现实。 ……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只能听到风吹落叶的沙沙声。 沐宁站上进起来,她小心地推开门,借着月光,猫着腰,悄悄地来到丁字号的房门前。 她拿起木棍,在窗花纸上戳开一个小洞。 屋内没有点蜡烛,但可以听到男子均匀的呼吸声,似是睡熟了。 沐宁屏住呼吸,拿出小竹签,小心翼翼地拨开门栓,潜到屋内…… 第 823章 被卖怡红院 她前脚刚走进屋内, 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就从背后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差点让她窒息。 紧接着,一块散发着浓重霉味的湿抹布塞进她的口中。 她快速反应过来,转身就往外跑,可门不知何时已被关上。 两个黑衣人直接将她摁在地上,用绳子绑住她的手。 沐宁嘴里呜呜着,拼命地挣扎。 可是,在两个黑衣人的面前,她的力量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这时,烛火已被点燃,把屋内照得通亮。 她后悔了,就不该想着染指南公子,结果走错房间了。 一个黑衣人声音粗犷:“妈的,什么人! 竟敢擅闯我们钱老爷的房间,想爬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另一个黑衣人附和:“你可真不要脸,小小年纪竟然要爬床,这是想一步登天当小妾!” 躺在床上之人被吵醒,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发生了何事?” 一黑衣人回答 :“老爷,有个女子偷偷潜入你的房间,想与您春宵一度。” “哦?看来,本老爷是魅力十足!” 一个黑衣人把床幔拉开。 床上之人近五十岁的模样,一脸的络腮胡子,脸上长满了红疙瘩。 那些红疙瘩一个不服一个,争着比个头,有的甚至还流着脓血。 沐宁看到他那副尊容,喉咙处是一阵干呕。 她后悔了,她想去配冥婚。 “老爷,现在?”一黑衣人请示。 钱老爷眼中带着玩味,“无缘无故出现在本老爷的房中,先给她些教训。 漫漫长夜,我正缺少一个暖床之人,就她吧。” “是!” 一个黑衣人从门外拿来一根长凳,两个人把沐宁按到凳子上。 又一个从门旁拿起一根棍子,一棍打在沐宁的身上。 沐宁闷哼一声,眼睛瞬间睁大,整个身体崩直,疼得眼泪哗地流出来。 她接着不住地摇着头,嘴里呜呜着。 随着一棍棍下去,沐宁疼得差点晕过去,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钱老爷有些急了:“好了,这也太血腥了。 你们也是,没轻没重的,把她的手松开,送到本老爷的床上。” 一个黑衣人请示,“老爷,我们还要去江南,带着她有些不方便,这个女人明早怎么处理?” 钱老爷眯着眼睛:“还是老规矩。既然她喜欢男人,就让她找个够。” 一个黑衣人应下:“老爷说得对,那属下就不耽误您快活了。” 两个黑衣人把沐宁扔到床上。 钱百万淫笑着,“小美人,既然你想来暖床,那本老爷成全你。” 沐宁拼命地摇着头,可是在膀大腰圆的钱老爷面前,她如一只小羊遇到了大灰狼。 这一晚,她饱受折磨。 天还没亮,两个黑衣人走进来。 将衣服给沐宁穿好,抬着他,去了怡红院。 老鸨子刚洗漱完,坐在屋内吃着早饭。 一个小厮走进来:“于妈妈,钱老爷又送人来了,您过过目,看看能值多少银子。” 于妈妈甩了下帕子,“这个钱老爷也是,送来的姑娘都是服侍过她的,能卖多少银子!” 小厮又多了句嘴:“于妈妈,这次的姑娘长得有几分姿色。” 此时,沐宁嘴里的抹布被扔掉,手中的绳子也解开。 她知道这里是青楼,不住地哀求着:“求求你们,放了我,我是好人家的女儿,不能卖进青楼。” “这大清早的,吵什么吵!”老鸨子扫了一眼地上的女子,一脸不悦坐到椅子上。 “黑二,她是什么人?” 黑二就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清楚。 老鸨子走上前,捏着沐宁的下颌,左右看着。 “长得倒是不错,只是这眼睛有毛病,钱老爷都能当你爹了,那张脸你也能下得去手。” “不是这样的,是我走错了房间。”沐宁解释。 于妈妈一身墨绿色的缎裙,头上插着几支金簪,一身的脂粉香呛得人有些喘不上气。 她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嘲讽:“走错房间?是你傻还是我傻,走错房间得将门栓偷偷地拨开。 你骗谁呢,当我于妈妈好糊弄吗? 看来,你不老实,不说实话。 黑二,这个姑娘已经破了身子,最多五十两,你们卖还是不卖!” 黑二一脸笑意:“于妈妈,五十两是不是少了点。” 老鸨子冷冷扫了她一眼:“你看看她这身伤,得找个大夫开些药养伤。 还得派人教她勾人的本事,如何服侍男人, 这段时间,在我这白吃白喝,这不得花银子。 给五十两已经不少了,不信你去别人家问问,看看哪家能比我于妈妈给你的银子多。” 老鸨子似乎没了耐心,转身就要离开。 暗二只得应下,“行,那就五十两!” 老鸨子从衣服中拿出五十两银子,交给黑二。 黑二拿着银票,抱拳:“于妈妈,在下告辞!” 老鸨子只点点头,一改当时的态度:“小姑娘,你是真贱,钱老爷哪是什么好东西,你竟然想爬上他的床。 看看吧,被人糟蹋了,他还把你给卖了。” 沐宁跪下求着:“于妈妈,求求你放了我,我一定把五十两银子还给你。” 老鸨子冷冷地笑着:“我于妈妈不缺银子,缺服侍别人的姑娘。 这几日,一些姑娘相继染上脏病,不然,就凭你的姿色,我也不会看上你。 既然你已卖身,身陷烟花之地,我劝你听话,别想着逃跑。 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第 824章沐宁自食恶果 沐宁怕了,无助的磕着头,苦苦求着:“于妈妈,我是好人家的女儿,是不会服侍别人的。 请您饶了沐宁吧,让我们家小姐出银子赎我,我出去定会给您二百两银子。” 沐宁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额头磕在地上,很快就红肿一片。 可她丝毫不敢停下,只盼着能求得对方的一丝怜悯。 老鸨子问:“你说得可是真的,你们家小姐真能为你赎身。” 沐宁不住地点头:“她一定会帮我的,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们家小姐是有钱人家的女儿。” 老鸨子声音中带着嘲讽:“那你身上有银子吗? 大户人家的丫鬟,手里也有几两银子,身上也有些首饰,你有吗?” 沐宁惭愧地低下头。 老鸨子认真打量着沐宁,似乎要将她看穿。 她哼了声:“于妈妈我见人多了,就是这点小伎俩还想骗我。 你这身破衣服,一看就不是奴婢穿的。 你胆子是真大,竟敢勾引钱老爷,如今她已经把你卖了。” 于妈妈想着:【如果让她留在怡红院,只能打她打服。 让她一见到我,就全身发抖,怕到骨子里才行。】 想到这里,老鸨子面目变得狰狞:“以后这里再也没有沐宁,只有阿柔。 进了我怡红院还想赎身,你想都别想。 只有在这里待够二十年,想赎身才可以。” 她似乎没了耐心,喊了句:“赵大头,李二狗,把沐宁带去暗房。 先关上一个月,让她熟悉一下这里的规矩。 对了,你们几个晚上也别闲着,让她拿你们练练手,如何取悦男人。” 赵大头脸上全是得逞的笑意,“谢谢于妈妈,我们哥几个又可以开荤了!” 老鸨子斜睨了他们一眼:“瞧瞧你那点出息,别把人给打死了,不然,扣你们银子。” 赵大头保证:“于妈妈放心 ,我们哥们有分寸,这一个月,保证让她学会规矩。” 老鸨子眯起眼睛,重新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沐宁。 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似的。 “不,我不要待在这里,求求你了,放了我!” 沐宁看到求也没用,站起来就要往外跑。 赵大头一脚将她踢到地上:“想跑,你是活够了!” 老鸨子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怒斥:“赵大头,李二狗,马上把她带到暗房去,磨磨她的性子。 这么犟,岂能留下恩客,有点分寸!” 赵大头一听,脸上立刻堆满了猥琐而得意的笑容。 他赶紧拍着胸脯保证:“于妈妈您放心,我们哥几个有分寸! 这一个月,保管把她教训得服服帖帖,把怡红院的规矩学得明明白白!” “嗯,人交到你手上,于妈妈我放心!” 老鸨子甩了一下帕子,向外走去。 赵大头和李二狗将沐宁拎起,向后院的一间暗室走去。 这时,一道黑影落到那间暗室的房顶,掀开一片瓦片。 暗室里空荡荡的,连一张床都没有。 冰冷的地面上铺着一床破旧不堪的棉被,已经露出了棉花。 被子上隐约可见暗色的污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刺鼻的血腥味。 墙上挂着一根粗粗的鞭子,鞭身沾满了干涸的血迹。 地面上还有一个桶,桶里装着大半桶的盐水。 沐宁被毫不留情地重重摔在地上。 赵大头警告:“沐宁,别想着跑,老老实实地听话,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不然,有你受的。” 沐宁跪下求着:“二位,求你们放过我吧,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铭记于心。” 赵大头一脸横肉,不屑:“铭记于心,还是算了吧。 李二狗,先让她尝尝二十鞭,我打完,你打!” “大头哥,听你的!”李二狗果断地离开。 赵大头拿起墙上的鞭子,一鞭子无情地抽打在沐宁的身上。 嘴里还喊着:“别想着逃跑!不然,我打折你的腿!” “啊——”沐宁发出一声声惨叫。 “······” 二十鞭下去,沐宁已被打得皮开肉绽,她苦不堪言,后悔了! 她嘴里念叨着:“我想配冥婚……” 那道黑影嘴角勾了勾,心里骂着:【该,活该!想不到吧,你没走错房间。 是我给了小二 五两银子,把房间换给了一个厉害的主。】 她接着消失不见了…… 早晨,独孤瑜走出房间,“紫苏,紫苏!” 她喊了半天,也没看到紫苏的身影。 “沐宁!”她又喊了句,也没看到沐宁。 她有些不解:“阿尘,你有没有看到紫苏?” 南宫离尘摇摇头:“我也没看到她。” “唉,这大清早的,两个人也不知去哪了?” “走吧,咱们去吃早饭!” 等吃完饭,紫苏从外面走进来。 独孤瑜站起来:“紫苏,你去哪了?” 紫苏一脸焦急的模样,我去送送沐宁。 她说,想了一晚上,不想跟着我们走了,怕哪天再被杀手给杀了。 让我给您带句话,您的救命之恩不能报了。” 独孤瑜没有多想,说了句:“既然走了就走了吧,路是她自己选的。 跟着我们,不知哪天就没命了。 紫苏,你还没吃饭,你快吃些,我们等着你。” 紫苏打了个哈欠:“小姐,奴婢不饿,咱们还是收拾东西快赶路吧。” “行,我也买了些干粮,你饿了就吃。”独孤瑜嘱咐。 三人分别回房拿包袱,向外走去。 还如之前一样,南宫离尘和独孤瑜坐在马车上,紫苏赶车。 转眼间就出了城。 紫苏强打精神,可后来太困了,她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马车一路在山路上行驶。 到了拐弯处,马车没有如期拐弯,而是直奔前方的山涧而去······ 第 825章离尘救美人 马车直奔山涧而去······ 由于山体松动,山上的碎石也向下滚落。 那匹马像疯了的野兽,四脚悬空,紫苏也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 “小姐!”紫苏大喊一声。 她的话音刚落,车内的两道身影就从车厢里甩出去。 “啊——” 独孤瑜发出一声惨叫。 她的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急速坠入深谷。 呼啸的风声如刀片一般,她的脸被割得生疼生疼的。 南宫离尘在被甩出的一刹那,他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大喊一声:“瑜儿!” 他借着下坠之势迅速翻滚,将冲击力化于四肢百骸。 一个急纵身,揽住独孤瑜的腰。 深邃的眼眸又扫向马车和紫苏。 他一挥手,紫苏和马车全都不见了。 上一瞬是下坠的绝望,下一秒,她们一脸茫然地站在坚实的官道上。 独孤瑜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如纸,几乎瘫软在地。 南宫离尘没想松开手,他声音坚定,“瑜儿,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我怕!” 独孤瑜扑到南宫离尘的怀里,泪水夺眶而出,双手和双腿直打颤。 面对扑入怀中的女人,小离尘的手张开着。 一时间他不知应该把手放在哪里。 是将她搂在怀中吗? 可男女有别,礼法如铁,纵情难逾。 他缓缓垂下手。 独孤瑜似乎怕到了极点,双手紧紧搂住南宫离尘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南宫离尘僵立地原地:【太意外了,江湖中的女人还真不一样。】 紫苏见状,忙提醒,“南公子,我家小姐吓得不行了,你快抱抱她。 她小时候被一个叛徒丢下悬崖,那件事她在心里留下了阴影,成了越不去的坎儿。 这种情况,我家夫人都会抱紧她,不然她一直会是这样。” 南宫离尘瑜儿的确吓坏了,他将独孤瑜紧紧搂入怀中。 他的动作由僵硬转为温柔,指尖轻拍她的脊背。 “不怕,不怕!” 突然,他的脸颊微微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那颗紧张的心怦怦地跳得厉害,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除了小时候扑到母亲的怀中,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拥抱别的女人,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他的心底涌动。 不知为何,当看到瑜儿吓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的样子,他的心揪在一起。 南宫离尘的手依然轻轻地抚着独孤瑜的背部,声音很轻:“没事了,不要怕,有我在不会有事。” 慢慢的,独孤瑜双手抖得轻了些,急促的呼吸也缓和了许多。 二人依偎片刻,成了这古道上的一道风景线。 看着两人相拥,紫苏悄悄退开几步,眉眼含笑,看向远方。 须臾,独孤瑜气息平稳,她松开手,一脸尴尬:“谢谢你,阿尘,让你见笑了!” 紫苏蹙眉,她想不明白:【明明和马车一起掉下去,这是怎么上来的。 对,是南公子,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没准有什么邪门的功夫。】 看到二人不抱了,她走过来,跪下:“多谢南公子相求! 大小姐,奴婢知错了,赶车不应该睡着,您罚奴婢吧。” 独孤瑜看着眼前这个丫鬟,她做事一向谨慎沉稳,从来没有犯过错, 她上前扶起紫苏,一脸的关心:“快起来,你怕客栈不安全,昨晚是不是又守了一夜?” “嗯!”紫苏微微颔首,没有解释原因。 独孤瑜一脸心疼:“紫苏,我们都会武功,没事的,以后不准守夜。 咱们在这里歇息,你上马车睡一会儿。” 紫苏微微一笑:“小姐,我现在已经不困了。” 南宫离尘声音清冷,“我来赶车,瑜儿和紫苏,你们上车。 到了下一个镇子,咱们休息两天再赶路。” 独孤瑜赞同:“这样也好,毕竟这几天也有些疲劳。” 马车向下一个镇子驶去······ ······ 这一日,南宫离尘和独孤瑜在酒楼里吃着饭,看到旁边桌子上的酒,小离尘才想起一事。 他一拍额头,【坏了,忘把四伯父送回京了。】 他看向独孤瑜:“瑜儿,我有件事要去做,一会儿就回来。” 独孤瑜点头,没有多问。 南宫离尘订了些酒菜,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消失不见了。 ······ 南宫煜每日坐在公堂之上,依然没有看到南宫离尘来接他。 他面上染上一丝怒意:“看到没,有事找四伯父,用完了,扔在这里不管了。 这都四五天了,还不见到小离尘回来。” 暗卫明礼劝着:“主子,二公子可能有事耽搁了,一时脱离不开身,不然也不会把您放在这里。” 南宫煜无奈:“再等几天吧,如果他还不回来,本王得回京了,不能一直在这里当知府,还有没有百姓递状子?” 明礼直言:“没了,您这几天连续升堂断案,案子已经审得七七八八,没人再递状子。” “那就好。” 南宫煜感慨:“老七的孩子就一个不坑叔叔的,就是小君泽,天天养在老头子的身边,想祸害别人也没机会。 暖暖还好,总想着我这个四伯父,小离尘,就是来坑本王的。” 他刚说完,一个白色的身影悄然而至。 “四伯父!” 南宫离尘一脸笑意,手中拎着几个食盒,“四伯父,尝尝我给你带来的菜。” 南宫煜面上佯装生气,瞅了他一眼:“唉,我真是可怜啊! 你跟着人家小姑娘花前月下,把你四伯父扔到这里,被亲侄子坑到这里!” 南宫离尘一脸谄媚:“四伯父,我不是想着这里需要你嘛,把这里的冤案处理差不多,我就来接你。” 南宫煜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样:“真的?” 小离尘又恢复成一副泼皮的模样:“当然是真的。 你看,回去以后,四伯父得向父皇说明,处理离州之事,您又立了一大功。” “你怎么不说四伯父私自离京,会挨你皇爷爷训呢。 你皇爷爷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 小离尘一脸笑意,“四伯父,宫里有我大哥接应,你放心,没事的。” “遇到你们兄妹,我是真没办法。”南宫煜吐槽。 “明礼,收拾一下东西,咱们现在回京。”四王爷吩咐。 “是,王爷!” 第 826章 南宫煜释怀 御书房 南宫云天坐在按摩椅上喝着茶,小君泽坐在九龙赤金椅上批阅着奏折。 秦公公在外喊了句:“煜王殿下觐见!” 南宫云天扫了门外一眼:“让他进来吧。” 秦淮把门推开,走到殿内,跪下:“儿臣见过父皇!” 小君泽有礼貌颔首抱拳:“君泽见过四伯父!” 惠文帝眉宇间染上一抹怒意,怪罪:“起来吧! 这几天你又野哪去了!连朝都不上了,也没在府中,胆子不小!” 南宫煜马上澄清:“父皇,这事不能怪儿臣。 是小离尘在离州出了些事,把儿臣带走。 那里的崔知府一手遮天,残害百姓。 儿臣在那里断了五天的案子,没什么事了才回来!父皇,您得派个人去当知府。” 惠文帝的脸瞬间变了,龙颜大悦:“小离尘不愧是朕的孙子,有魄力,知道有事找你。 不对呀,他有事不应该找她爹吗?怎么找你。” 南宫煜直言:“我是他的四伯父,好坑!” 惠文帝哈哈笑起来,“被坑也是一种幸福,谁让你是他的四伯父。 小君泽,你派人去离州任知府。” “是,皇爷爷!”小离泽应下。 南宫煜看向小君泽,【皇上这是放权了。】 惠文帝自言自语:“小离尘这次发现了离州的贪官,有赏,重重地赏! 君泽,你在朝堂之上,看不到外面,小离尘就是你的眼睛。” 南宫煜心里抱怨:【老头子是不是也太偏心了,他只看到离尘发现问题,就没看到我在那遭了五天的罪嘛。 可真行,人要是偏心起来,没治了。】 南宫君泽声音干脆:“皇爷爷,这次离州之行,四伯父也功不可没。 当了五天的知府,您也得赏!” 惠文帝看向眼南宫煜,语重心长道:“老四,当初,你德母妃兴风作浪,朕看到了你的野心。 你有能力,父皇看到了。 不过,这份能力不适合当帝王,而是应该当一位守护江山的王爷。 你别指望老七,他们灭了其他各国,一统天下之后,再不问朝堂之事,会出去游山玩水。 你和老九,是父皇留给小君泽的倚仗。 惠文帝声音低沉:“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小君泽是一代雄主,而且聪明谋略过人,做事干练,有太祖当年的风范。” 父皇处处排挤打压你,是为了让你能看清现现,找到属于自己位置。 老七一直无心皇位,朕一直在培养一个隔代的君王。 朕年纪大了,不知能活几年。 以后,守护南宫江山的任务就落到你和老九、小离尘的身上。” 南宫煜的眼泪流出来,他终于释怀。 这是他有生以来,父皇第一次同他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 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待他的不公,在此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惠文帝取笑:“都三十好几的人还哭,可真行,也不怕小君泽笑话你。” 南宫煜跪下:“父皇,是儿臣愚钝,年少轻狂,没有体会到父皇的良苦用心。” 皇上端起白瓷茶盏,呷了一小口茶,待放下之际,又继续说着:“朕知道你受了些委屈。 可你看看先太子,老二、老三、老六他们,哪个有好结果。 朕虽打压你,也是为了保护你,让那些欲望 的小火苗都熄灭在萌芽之中。 也是你知进退,才得以活命。 凤浅浅眼里可不揉沙子,有时,朕都拿她没办法。 将来,你要是敢坑他的儿子,她能让你的一家全都消失,你最好要相信朕说的话。” 南宫煜郑重承诺:“父皇,您放心,儿臣定不负所望,守护好我大周的寸土。” 惠文帝点点头:“老四,这次你也算立了功,朕允许你去库房挑两件宝贝!” 南宫煜一脸欣喜,跪下谢恩,“多谢父皇!” 他又问了句:“什么都可以挑吗?” “当然!” “那儿臣要那件山水翡翠屏风和镶嵌三十六颗宝石的无妄剑。” 南宫云天眉头一凛:“你可真会挑,竟然选了两件宝贝。 老九看中了那把剑,要了好久朕都没给他。” “父皇,是您说要儿臣亲自挑选的。” “罢了,现在去取吧。” “谢父皇成全!”南宫煜抱拳,向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他心里美滋滋的。 惠文帝从来没有赏赐过他礼物,这还是第一次,这得多亏待小离尘坑他。 忽然,他发现小离尘也挺好的,还安慰自己:【本王是他们的四伯父。 他们有事不找本王找谁,难道找那个冰块脸。 老七,暖暖和离尘是你的儿女又能如何,她们跟本王更亲。】 他兴高采烈去了库房······ 璃王府 南宫璃回府后,来到主院。 凤浅浅正在看着账册,珍珠和百合侍立在一旁。 南宫璃四处看着,也没有孩子的身影。 他问:“浅浅,我怎么有几日没见到小离尘了,你快找找,他去哪了? 还有暖暖,一天天也不知回府。 我这个当爹的,想见她比见皇上都难。” 凤浅浅一脸无奈:“就你家暖暖那性子,整个一侠女。 自从当上黑鬼帮的帮主,有了避难之所,天天也不着家。” 南宫璃思索片刻:“暖暖,要不去趟黑鬼帮。 看看女儿在那做什么,咱们悄悄地去。” 凤浅浅微微颔首,“这个主意不错,她只带着青妍和青芷。 这两个丫鬟是暗卫出身,也识大体,我就怕她俩被暖暖给带歪了。” 南宫璃说出心里话:“夜老前辈天天想着传授暖暖和离尘武功。 这下可好,咱们的儿女都被她给逼跑了,哪有师父追着徒弟跑的。 我倒有个好主意,你看如何?” “说来听听!”凤浅浅看向他。 “四皇兄的小儿子梓安已经十岁了,老九的儿子七岁,他们都没有名师教导,不如?” 凤浅浅莞尔一笑,声音温婉:“今晚咱们准备家宴,把四哥、五哥和九弟的孩子一起叫来。 咱们吃海鲜烧烤,让爷爷和夜前辈一起过来。” “这个主意不错·······” 第 827章浅浅的算计 南宫煜坐在府中,端详着那件山水的翡翠屏风。 啧啧了两声:“这屏风可真是好东西,价值连城。” 这时,明礼走进来,抱拳:“主子,璃王府派人送来请柬,邀请您带着家眷到府中聚餐。” 明礼把请柬呈上。 南宫煜黑眸幽深,“老七这是抽什么风,以往兄弟在一起喝喝酒也就罢了,这次竟然让带着家眷。 这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要干什么呢?” 明礼垂手侍立,没有言语。 南宫煜笑了两声,“这是在替暖暖的师父选徒弟,明礼,你去把小世子叫来!” “主子,这个时辰,小世子还在念书。” “快去,哪那么多废话!”南宫煜扔下一句话。 “是!”明礼向外走去。 很快,南宫梓安来到书房。 “梓安见过父王!” 南宫煜看着自己的儿子,询问:“梓安,你想不想学武功,像你暖暖姐姐一样?” 梓安点点头:“想!” “那父王告诉你,你现在有个机会,要不要争取一下,他武功很厉害,是你暖姐姐的师父。” 小梓安也很聪明,但是他拒绝了:“父王,不可以,我不能抢姐姐的师父!” 南宫煜看着这个儿子,是一点也没有小君泽的魄力。 劝着:“父王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离尘哥和暖暖姐姐在七星岛已经学了十年,不想再学了。 今天,你七叔让我们去吃海鲜,八成就是为了云顶真人找徒弟。 今晚,你一定要懂事些,要是让他看上你,你就有福气了。 以后,你五叔的儿子再抢你的东西,你就能把他打趴下。” 梓安笑了笑,胸有成竹:“父王,我知道怎么做。” 南宫煜将儿子搂在怀中,“本王的儿子一向聪明,不用父王教,那父王就放亲心了。 今晚只穿那身月白色的锦袍,玉佩什么都不准带,发髻上的玉冠也摘下,系条丝带就好。 记住,你今晚不是去炫富,而是争取能拜他为师。” “是,父王!” 南宫梓安长得肉嘟嘟的,非常惹人喜爱。 ······ 夜幕降临之时,几辆马车停在璃王府门前。 在王府的院中,几张桌子上摆放着烤炉和一些海鲜。 凤浅浅来到凤爷爷的住处,两位老人正在下棋。 浅浅直入主题:“夜前辈,暖暖和离尘也不让人省心。 离开家就不回来,他们可能在岛上学了十年的武功,也学够了。 当时在七星岛,四周都是大海,哪也去不了。 如今回来,外面是花花世界,他们便想着出去玩玩。 这玩来玩去,心就野了,也困不住了。 两个孩子也大了,等暖暖及笄之后,用不了多久,也要成婚。 夜老前辈要想将自己的一身本事传下去,不如再物色一个徒弟。 今晚,我安排了家宴,有两个孩子比暖暖小几岁,您不妨看看他们。 要是看上他们,也必须在咱们家里教他们武功。” 凤老爷子也劝着:“夜老头,这个主意不错。要是选个小的,陪咱们玩,貌似也不错。” 夜前辈寻思着:【这两个小家伙见我就跑,哪有师父追着徒弟学武功的,太卑微了!】 他默默点头。 “······” ······ 梓安有些无聊,他不喜欢吵吵闹闹的,自己向前走着。 忽然,看到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直奔他而来。 梓安的嘴很甜,“老爷爷,这王府里太大,我迷路了。 我要去主院,您能告诉我主院怎么走吗?” 云顶真人看着眼前的孩子,直接上手,开始摸骨。 【这孩子的骨骼清奇,也是学武的苗子,虽比暖暖差了点,但有这样的也不错了。】 他已想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况且如浅浅所说,两个孩子是真大了。 他问了句:“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爷爷,我叫梓安,今年十岁。” “你想不想跟我学武功?”云顶真人试探地问。 “可以打败南宫临渊吗?像暖暖姐姐一样?” “当然,你要是学会了老夫的武功,就是十个南宫临渊也打不过你。” “那我学!”小梓安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云顶真人似乎看到了希望:“那咱们可说好,你不准跑,学武功会很累很苦,你不怕吗?” 小梓安信誓旦旦:“只要能打过南宫临渊,我不怕苦也不怕累。” 云顶真人一手捋了捋雪白的胡须,投去赞许的目光,“那你就拜我为师!” 小梓安很机灵,当即跪下:“徒儿见过师父!” 云顶真人满意地笑了,“好徒儿,你要接受为师的传承,十八岁之前,不准成婚。” 小梓安点头,“一切听师父的。” 云顶真人明白,为什么收徒要从小收,那是因为听话。 孩子大了有主意,不服管教。 “走,好徒儿,咱们去吃烧烤!” 凤浅浅看着夜前辈牵着小梓安的手,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最高兴的要数南宫煜,他一直想找个武功好的师父教儿子。 可是把孩子送到山上学艺,他有些舍不得。 可即使花重金,那些高人也不下山。 如今,儿子的师父有着落了。 小梓安拉着云顶真人的手,来到南宫煜的面前,“父王,我有师父了,这是我的师父。” 云顶真人没想到徒弟是南宫煜的儿子,二人在雷公岛就认识。 他直言:“煜王,我看你儿子资质不错,要收他为徒,传授老夫的毕生所学,你是否愿意?” 南宫煜抱拳:“多谢老前辈能看上梓安,这是他的造化。 稚子顽劣,以后就麻烦老前辈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要他不跑就行,每日把孩子送到璃王府。” “一切听老前辈的!” “······” 众人落座,开始吃烧烤。 等众人走后,南宫璃叹了口气:“也不知暖暖现在怎么样了?” 凤浅浅笑了笑,下达指令:【系统,查出暖暖的位置。】 系统:【收到,宿主请看大屏幕。】 “走,咱们去看女儿!” 凤浅浅拉着南宫璃,一个瞬移来到黑鬼帮。 看到眼前的一幕,二人怔住了······ 第 828章 花间醉酒被捉到 南宫璃做梦也没想到,暖暖的身边竟然有一个翩翩少年。 他怒气上涌,觉得心里憋闷得厉害。 好好的女儿,那么小就被掳去七星岛,这一走就是十年。 等回来后,偏偏又带回来个可恶的师父。 为了不学武功,她经常住在煜王府。 自从有了这黑鬼帮,更是见不到她的身影。 本想来看看她,可父皇天天把自己拘在御书房陪着小君泽。 父皇可倒好,带着秦淮出宫游玩。 每晚回来时,都已到子夜时分。 他的眼神死死盯着百里玄夜,心里骂着:【哪来的小白脸,还穿着白衣,装什么潇洒。 青芷那两个丫鬟死哪去了,也不怕主子喝多了被他得了手。】 他是越想越气,面上带着明显的怒意。 那眼神,恨不得把百里玄夜生吞活剥了。 桌上摆着四道菜,还有几瓶酒。 暖暖和百里玄夜面对面坐着,二人把酒言欢,边喝边聊。 暖宝端起酒杯:“百里大哥,喝! 你能在危险中替我挡刀,我认下你这个兄弟,以后,由我罩着你。 你若是日后有难,我定会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百里玄夜看着暖暖,唇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 深邃的眼眸里漾着温和的光,像盛着细碎的星辰,是满满的暖意。 他抱拳:“多谢暖暖,那我以后行走江湖就靠你了。” 南宫璃面色骤然阴沉如铁,眸中寒光乍现。 他实在忍不住,喝斥:“你们!” 他刚说出两个字,就被凤浅浅拉到空间里。 暖暖面色当即僵住,她站起来环顾四周:“怎么好像是我老爹的声音,还挺气愤的,你听到了吗?” 百里玄夜原本寒冰初融的眉眼此刻冷峻起来,他心里一惊:【璃王到了?不能吧。 要是让他看到我和他的宝贝女儿在一起喝酒,还不劈了我。】 他警觉地站起,回答 :“我也隐约听到了声音!” 暖暖扫视半天,也没看到父王的影子。 她自我安慰:“可能是我们喝多了,听差了,我老爹哪有那个闲功夫来看我。 他要是有这个时间,早就溜进我娘的房间陪我娘亲了。 你是不知道,他们二人,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每天如胶似漆的。 我有时都会想,如果是我娘亲去了十年七星岛,估计我老爹都得疯。” 百里大哥,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冰块老爹,永远都把我娘亲放在第一位。 然后就是朝堂中的事。 至于我和我二哥,我都怀疑我们两个他不是亲生的。 你看,我一人在黑鬼帮,这里全是男的,他们又全比我大,做亲爹的能放心嘛。 怕是不知得来多少趟,你看看我老爹,一次都没来过。 我二哥哥离开也好几天了,如果我猜的没错,我老爹也没有去找他。” 百里玄夜劝着:“暖暖,璃王公务繁忙,你又经常到处跑,他想关心你都找不到人。” 暖暖笑了笑:“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我敢在府中吗? 我师父天天逼着我学武功,你是不知道,那是遭罪加无聊。 我又不当天下第一,干嘛还要学。 你看,我现在每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逍遥自在!” 百里玄夜说出心中想法:“生死无常,云顶真人毕竟一把年纪了。 他太想在有生之年把一身的绝学传下去,因此,他也心急了些。” “可能吧!”暖暖敷衍了一句。 二人继续喝酒。 百里玄夜抢过她的酒杯:“暖暖,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喝多了。” 暖宝把酒杯夺过来:“这咋喝酒还带抢杯子的,这是啥规矩。 你又说胡话,我是千杯不醉,我还要喝!” 就这样,二人继续喝着…… 南宫璃的怒意更盛:“这小白脸,心思怎么这么恶毒。 暖暖都喝多了,还跟他喝。 就不知道把她架走嘛,太气人了,你把我送出去。” 凤浅浅拒绝:“不行,你放心,暖暖不会有事的。 咱们看看,暖暖到底能喝多少酒才醉。 以后再喝酒,这就是一个标准。” 南宫璃瞅了她一眼,不得已点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暖暖喊起来:“百里老弟,你看今晚的月亮怎么有两个,太奇怪了。 你,怎么长了两张脸。” 暖宝晃晃悠悠地来到百里玄夜的面前。 双手拍着他的脸,“你长得挺好看的,武功也好,还知道关心人,我喜欢。” 接着双手又摸了摸他的前胸:“老弟,你身材不错!”还不忘抓了两把。 百里玄夜无语,从来没有人敢摸他的脸,更没人敢摸他的胸。 他忙抓住暖暖不安分的手,生怕她下一步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 他坚信,这事她现在能干出来。 百里玄夜清了清喉咙,声音有些沙哑:“暖暖,你喝醉了! 青芷,青妍,快把你们家主子扶回去。” 暖宝一甩手,“我没醉,继续喝,是你醉了,竟说醉话。” 青芷和青妍上前扶住暖暖,“主子,你喝醉了,我们回房!” “不行,我还得喝,我没醉,我没醉!” 两个丫鬟扶着暖暖进了房间。 南宫璃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浅浅,咱们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不会看上这个小白脸了吧。” 凤浅浅不住地摇着头,“暖暖才多大。 在他的心中,两个人关系好,在一起称兄道弟的,此事无关情爱。 可这个叫百里的未必,我看他喜欢暖暖。 不过,他长得倒是一表人才,至于武功?” 凤浅浅随手拿出一把两寸多长的竹签。 她运力手腕,那些竹签带着“嗖嗖”的破空声,向百里玄夜的身上袭去。 百里玄夜刚回到座位上坐着,拿出腰间的折扇,有意无意地扇着,若有所思。 并不是天有多热,而是他在想事情的时候,成了一种习惯。 忽然,一些暗器直奔他的面门而来······ 第 829章 南宫璃反对婚事 百里玄夜眉头一蹙,霍然起身,眼中寒光四射。 他一个凌空纵起,向一侧闪身。 紧接着,手中的折扇上下翻飞,只见人影不见真人。 很快,那些竹签悉数落到扇面上。 他眼神凌厉,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他扫视着四周,大声喝斥:“阁下是在试探在下的武功吗?还是快快现身吧!”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凤浅浅吐槽:“功夫不错! 南宫璃,姓百里的不多,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认识他吗?” 借着清朗的月光,南宫璃细细打量着百里玄夜的眉眼。 “他跟老楚王百里霄有几分相似,可能是他的后人,你查查!”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百度命簿,查查这个白衣男子是谁!】 系统 :【收到,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念着,“此人叫百里玄夜,是老楚王的孙子。 老楚王的几个儿子全都战死沙场,他承受不了丧子之痛,没多久也离世。 百里一族只留下一儿一女。 百里玄夜长得英俊帅气又多金,不想入朝。 是经商奇才,他对暖暖有好感。” 南宫璃想了想,开口:“确有此事。 当年,老楚王与父皇结拜为异姓兄弟,他带着几个儿子镇守边关。 玄夜儿时还在宫里养了一段时间,后来被父皇送去山上学艺。 他袭了爵,成了楚王。 父皇有意让他入朝,可他一门心思想做生意。 父皇便允了他,还给了他一些店铺和田产。” 凤浅浅看着百里玄夜的容貌,满意地点点头:“还是满门忠烈,还不错。” 南宫璃瞅了凤浅浅一眼:“你可得了吧,咱们的女儿才多大。 百里一族为国尽忠,自有父皇赏赐。 暖暖是我的女儿,可不能随便找个人就嫁了。” 凤浅浅闻言,不免忧心:“再过几个月,暖暖也应该考虑婚事了。 只要她喜欢,我没意见,毕竟要跟她过一辈子。 我看百里玄夜就不错,我们的女儿果真有眼光。 你想,咱们暖暖能嫁给什么样的人! 是大臣之子,还是世子,又或是一位将军? 百里玄夜是位王爷,身份定然高人一等。 而且最重要的是,两个人都情投意合。” 南宫璃从看到二人在一起喝酒,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总感觉自己的宝贝被觊觎。 当即反对:“暖暖才多大,现在她还小,只是彼此有好感,那并不是情爱。 我必须观察百里玄夜几年再说。” “你可得了吧,那你女儿可老家里了。 我们终有一天得离开,她得追求自己的幸福,得有自己的家。” 南宫璃拿定主意:“浅浅,我总觉得他是个小偷,不安好心。” 这时,青妍从屋内走出来,凤浅浅一挥手,青妍出现在空间里。 她看到王爷和王妃,一脸懵逼,心想:【坏了,主子和小王爷喝酒被发现了。】 她福身见礼:“奴婢见过王爷、王妃!” 南宫璃深邃的眼眸此刻幽暗如寒潭,翻涌着压抑的惊涛骇浪。 指节因攥拳而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虬结。 他声音狠厉:“说,百里玄夜和小郡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要是敢有半句虚言,本王直接杀了你!” 青妍吓得一哆嗦,王爷震怒,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爷发这么大的火。 凤浅浅语气缓和了些:“你如实说,从小郡主遇到百里玄夜开始说起。” 青妍打开了话匣子:“那日,沙家帮的帮主带着一百多人来黑鬼帮挑衅,要杀了小郡主······” 凤浅浅明白了,这是百里玄夜以身相救。 初相识,能做到这一点,与老帮主有一定的关系。 可能暖暖武功高强,或是扔了炸弹吸引了他。 她想着二人,郎才女貌,也是不错的一对佳偶。 南宫璃则不那么认为,“百里玄夜的心思可不简单。 他不是对暖暖有心,是对炸弹有意。” 凤浅浅只淡淡回了句:“咱们静观其变吧。” 南宫璃不放心,怕百里玄夜半夜再溜进暖宝的房间。 他的声音略显沙哑:“浅浅,咱们今晚在空间里守着她,不能让百里玄夜得手。” 看到他那么执着,凤浅浅没有再说什么。 二人在暗中守着。 百里玄夜没看到有人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晚上没有再出去。 南宫璃守了一晚上,他放心了,看来百里玄夜这家伙还没有那么不堪。 次日,凤浅浅和南宫璃光明正大地来到黑鬼帮。 青芷忙去找主子。 暖暖喝得断了片,听到娘亲来到,慌忙从床上爬起来。 青妍悄悄地来到百里玄夜的屋子,“小王爷,我们家王爷和王妃到了,你是见一见还是躲起来?” 百里玄夜微微一笑:“本王出去相见!” 百里玄夜向外走去,来到南宫璃的面前,深深抱拳,施了一礼:“百里玄夜见过王爷、王妃!” 南宫璃佯装不知,问了句:“你是老楚王的孙子?你怎么在这里?” 百里玄夜还没等说,暖暖就像只快乐的小鸟跑出来:“娘亲,老爹,你们怎么来了?” 凤浅浅面上含笑:“我们来看看,当上帮主的女儿,有什么不同。” 暖暖拉着百里玄夜,“娘亲,老爹,这是百里玄夜,我的好兄弟。 我们有着过命的交情,他替我挡了两次刀。” 南宫璃的脸如冰山一般,“是嘛,暖暖,你功夫这么好,还用人挡刀! 要是让你九位师父知道,他们也不用活了。” 暖暖没想太多:“老爹,你说什么呢,杀手那么多,我也顾及不到。” 百里玄夜也不傻,看到璃王对他有敌意。 他马上解释:“那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耻。 无论是谁,但凡遇到,都会出手相助。 暖暖,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把相救之恩说得云淡风轻,言简意赅。 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南宫璃不依不饶:“真的只是这样!” 百里玄夜微微颔首:“当然。” 第 830章 百里玄夜求婚 百里玄夜想得很明白,璃王妃到了,自己不能留在这里。 想再见到暖暖,不是易事。 时间一长,那份情也淡了。 他抱拳:“璃王,王妃,玄夜有一个不情之请,一直埋在心里,希望你们能同意。” 凤浅浅也猜到个七七八八,开口:“你说说看!” 百里玄夜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清冷:“玄夜中了七星海棠之毒,是小郡主救了我,不然我也活不到现在。 在我与他相处的过程中,已经喜欢上她,想让她成为我的王妃。 再等几个月,她就及笄,也到了指婚的年龄。” 暖暖一脸的不可置信,上前摸了摸百里玄夜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百里大哥,你没发烧吧,这怎么还说起了胡话。 我就是一个祸害,我的九位师父都这样说。 他们为了能让我下山,都拿刀捅肚子。 我再不下山,他们就集体自杀。 我们做兄弟行,做夫妻还是算了吧。 我怕把你的王府弄得鸡飞狗跳,也怕你折寿!” 听到这番话,南宫璃声音清冷:“本王不同意。 一来,你们不熟识。 二来,暖暖太小,还是个孩子,至于婚事,过几年再说。” 百里玄夜急了:“璃王,我可以等,无论等多少年。 我对暖暖一见倾心,想照顾她一辈子。” 南宫璃扔下一句话:“你快死了这份心吧,本王是不会同意的。” 暖暖听百里玄夜这么一说,心里是一阵感动。 她说出心里话:“老爹,我也喜欢和百里大哥在一起。” 南宫璃一句话否决:“你才多大,不知人心险恶。 你看看煜王府,明争暗斗,你四伯母天天费尽心思跟那些女人斗智斗勇。” 百里玄夜表态:“璃王请放心,您与王妃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一生也只娶暖暖一人。” 凤浅浅看出王爷的心思,他是铁了心不想让女儿嫁给她。 她声音温婉:“玄夜,我知道你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只是暖暖太小,等大了些,她的思想就会转变。 况且,暖暖的婚事,我们不一定能做得了主,还得问过她皇爷爷。 相识也是缘分,你能不顾自己的性命舍身救暖暖,我得谢谢你。” 百里玄夜发现,璃王妃还是很好说话。 不像璃王油盐不进,像自己要抢了他的宝贝一样。 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错,他是一根筋,就是不同意。 他眸光一闪,想到了好办法。 抱拳:“璃王,王妃,我已在这里叨扰了数日,还有一些要事。 今日也要离开了,在下告辞!” 暖暖的泪水在眼圈里直打转,有些舍不得:“百里大哥,我还是不想你离开。” 百里玄夜眉宇间笼罩的威严如薄冰遇到暖阳般悄然化开,“我去紫州城处理完事就回京,到时我们在京城相见。” 暖暖声音温婉:“百里大哥,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百里玄夜回了句。 他冲南宫璃抱拳:“璃王,璃王妃,在下告辞!” 百里玄夜转身离开,洛青和洛辰紧随其后。 一些黑影也随着消失不见了。 暖暖一脸失落,她站在那里不再言语。 凤浅浅看出女儿的心思,问了句:“暖暖,你喜欢百里玄夜?” “嗯,我喜欢和百里大哥在一起,他离开了。” 暖暖低着头。 南宫璃一言不发。 凤浅浅劝着:“你百里大哥得去处理事情,过段时间他就回京,你可以去楚王府找他。” 这句话提醒了暖宝,她转悲为喜:“娘亲说的对,我还可以见到百里大哥。” “娘亲给你带来一些吃的,你收起来!” 地面出现一些袋子。 南宫璃警告:“暖暖,父皇怕你吃亏。 不要轻信男人的话,你娘亲常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暖暖反驳:“那娘亲为什么相信你!” “因为爹爹在你娘亲面前,从来不说假话。” “百里大哥也没说假话!” 凤浅浅看到二人的关系僵化,忙打圆场:“暖暖,你爹爹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江湖人心险恶,要多留个心眼。 时间一长,就会原形毕露。 我和你父王还有事,你在这里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娘亲!” 凤浅浅拉着南宫璃一个瞬移离开。 暖暖坐在椅子上,面上的怒意丝毫未消,“青芷,如果我娘亲不来,百里大哥还会走吗?” 青芷点点头:“主子,小王爷打算解完毒就离开,他还有正事要做。” 暖暖情绪失落:“可他一走,我的心里怎么空落落的。 难道是这几天我们在一起习惯了?” 青芷劝着:“主子,奴婢看王爷不同意你与楚王在一起,王妃好像同意。” “现在帮里也没什么事,我安排完就去找百里大哥,我们一起回京。” 青妍提出建议:“主子,不如我们偷偷地跟在楚王的身后,一来看看真实的他是什么样的人。 二来时机成熟之时,也给他个惊喜。” 暖暖表示赞同,“就按你说的做。” “主子,咱们这副样子,很容易被小王爷发现,不如我们都换副妆容。” 暖暖同意了:“这个主意不错,咱们再换身衣服,让他认不出来。” 她安排完一切,带着青妍和青芷,一个瞬移,到达紫州城,来到南宫璃名下的醉仙楼。 到了下午,百里玄夜才进城。 青芷一直在城门口盯着,看到楚王的马车到了,忙去禀告南宫暖暖。 ······ 马车一路前行,洛青请示:“主子,来到紫州城,您要不要见见您的小师妹。” 百里玄夜拒绝:“不见!要是见了她,她又得跟着本王回京,先去醉仙楼落脚。” 百里玄夜来到醉仙楼,小二忙上前招呼:“楚王里面请!” 在大堂靠窗的位置,坐着两个女子。 一个粉衣女子听到小二的声音,看向门口的方向。 她面上一喜,当即站起来。 她快速来到百里玄夜的身前边,扑到他的身上:“三师兄,我终于见到你了。” 南宫暖暖知道百里玄夜来到这家酒楼,面上一喜,快速走出屋子。 当她走到楼梯口的一刹那,看到大堂内二人相拥的一幕······ 第 831章鞭打小师妹 百里玄夜的手张开着,并没有拥抱小师妹,而是抓住温歆的胳膊,想把她拽到一边。 他面色阴沉,斥责:“你都多大了,不知道男女有别嘛!” 温歆的双手死死环住百里玄夜的腰,就是不撒手。 温歆撒娇:“我才不管呢! 我小时候就这样粘着你,现在是,以后也是。” 南宫暖暖看到这里,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怒气油然而生,怒气中还夹杂着失望。 她义愤填膺,眼中喷火,【爹爹说得对,不能要信男人那张破嘴。】 青芷跟在暖宝的身后,她一手指着百里玄夜,“主子,他们竟然······” 暖暖苦笑一下,“走,我们下去吃饭! 反正易了容,他们也认不出咱们。” 三人找到一张空桌,相继坐下。 暖暖喊了句:“小二,把你们店的招牌菜都端上来。” 听到女子清脆的声音,百里玄夜看向声音的方向。 看那个女子身形很像暖暖,可脸却不是。 身边也是带着两个丫鬟,身形竟然跟青妍和青芷一样。 是巧合吗?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但她的身形在一上午的时间,是不能改变的。 百里玄夜双手把住温歆的双臂,大喊一声:“松手! 温歆,我虽然是你的师兄,但你要知道分寸。 况且,本王还得成婚,你这样做容易引起我未来的王妃误会。” 百里玄夜意有所指,目光向暖暖的方向投去。 温歆一脸委屈:“三师兄,我要做你的王妃!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我父母也有意让我嫁给你为王妃。” 百里玄夜斜睨了她一眼:“本王对你只有兄妹之情,不会娶你。” 有几位贵夫人坐在旁边的桌子,她们边吃边聊。 一位紫衣夫人听着二人的对话,一时所愤,她最看不得这样犯贱的女子。 她放下筷子,声音很大:“哎呦,这怎么还有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是谁家的女儿这么不检点,光天化日之下,见到男人就往人家身上扑。 真是伤风败俗 ,这人是得有多贱。 先不论家世如何,就这姿色,这德行,还想当王妃,在我李府,当个小妾都不配。” 又一妇人附和:“可不是嘛,这也太丢人了,我都觉得害臊。 真不知她的爹娘是怎么教的,我是要有这样的女儿,直接赶出府。” 一位妇人跟着起哄:“还真不知羞耻,辱没门楣。 看着都让人就恶心,快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几位夫人都站起来。 似乎引起了共鸣,一些人也纷纷站起。 喊着相同的口号:“赶紧滚,赶快滚!” 温歆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 她含情地看向百里玄夜,“三师兄,你快杀了她们,她们都骂我!” 百里玄夜眸色一沉,袖袍一拂,开口:“都住口,小师妹,你离开吧。” 温歆怔怔看着百里玄夜,指尖指向那些妇人,“你们这些无知的妇人,竟敢这么跟本小姐没礼貌,看本小姐不打死你们!” 暖暖冷笑了两声,那笑声中透着不屑与讥讽。 温歆一步踏出,掌风凌厉如刀,朝着桌上的那紫衣妇人打去。 “啊——” 那紫衣一躲,温歆正好撞到了送菜的小二。 小二根本没有防备,手中的托盘脱手而出,直奔暖宝的身上而去。 暖宝眉头紧蹙,她眼疾手快,一个闪身, 一时间,碎片与残羹洒了一地。 暖宝的火气腾的一下上来了,她眼神冰冷,扫向温歆,“你疯了,我要是躲得慢些,非得毁容!” 温歆正有气没地方撒:“那只能算你倒霉!” 小二站起来,连连说:“客官,对不起,是我没拿稳。 一切都是我的错,这些菜我来赔。” 青妍怒意横生:“你何错之有,错的是这个悍妇。 是她撞的你,你背后又没长眼睛,银子得她赔。” 温歆冷哼一声:“我凭什么赔,盘子又不是我打的。” 南宫暖暖怒了:“竟然有这样蛮不讲理之人,那我就让你明白什么叫道理。” 她几步上前,薅住温歆的头发就往外走。 温歆气得大骂:“你个疯子,松开,松开!” 暖暖不以为然:“你想得挺美,既然你没教育,那我就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不知何时,暖宝的手中出现了一根鞭子。 她把温歆使劲往地上一扔,温歆摔倒在地。 暖暖挥起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啪”的一声,一鞭子抽在温歆的身上。 “啊——”温歆发出一声惨叫。 “你个贱人,你知道我爹是谁,竟敢打我!” “啪啪啪······”又是几鞭子。 暖暖脸上全是鄙夷之色:“我管你爹是谁,就是天王老子来,我也照打不误 !” 她一鞭鞭抽在温歆的身上。 温歆本来会武功,可此时,那鞭子速度太快,她刚要站起,又被打趴下。 “救命啊,三师兄,救我!” 洛辰看向坐在二楼雅间的王爷,提醒:“主子,温小姐被打得遍体鳞伤,您是否出去管管?” 百里玄夜剑眉斜飞入鬓,深邃如寒潭的双眸,沉静得不起一丝波澜,仿佛能洞悉一切。 他手中端着白茶盏,看着杯中绿波荡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像没听到一样。 洛辰继续开口:“主子,如果温小姐被得半死,在您师父面前,要如何交待?” 百里玄夜冷冷地看向他:“我需要交待什么! 她也应该受些教训,惹完祸就要承担后果。” 百里玄夜来到窗口,看着挥鞭之人,眉眼含笑。 暖暖扬起手中的鞭子,每一鞭都带着凌厉的风声,落在温歆身上。 很快,温歆的身上全是纵横交错的血痕,衣裙都被打裂。 她蜷缩在地上,浑身颤抖。 泪水和冷汗交织在一起,再无往日的嚣张气焰。 温歆嘶力竭地求饶:“我错了,不要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暖暖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手中的鞭子依旧不停地挥舞着。 她声音冰冷:“你知道错了,晚了,还得继续揍!” 一鞭鞭无情地抽打在温歆的身上。 那几位夫人也无心用餐,纷纷来到酒楼外看热闹。 一位夫人甩了下帕子:“你们快来看看,那个往男人身上扑的贱人被打了,本夫人看着怎么这么解气。” “就是,贱人就是该揍!打得好!”又一人也说出心里话。 第 832章血洗温府 青芷上前:“主子,让奴婢来打吧!” “不必!” 暖暖眼露凶光,一把抓住温歆的头发,“舒服吧。” 温歆直摇头,苦苦哀求:“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把菜钱拿出来,不然我打折你的腿!”暖暖要挟。 温歆从衣服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暖暖接过来,喊了句:“小二,这是赔的银子。” 店小二马上走过来,接过银票,抱拳:“多谢客官,不然我又得赔银子。” 暖暖站起来,威胁:“温歆,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知道了!” 温歆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还不忘看了一眼醉仙楼,没有看到三师兄的身影。 但她知道,三师兄依然在酒楼,没有出来。 温歆的眼泪流下来,一步步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 这时,那位紫衣夫人来到暖暖的身边,看她衣着普通,想着身上定是没有多少银子。 从衣服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一脸笑意:“小姑娘,你打得好,太解气了。 本夫人今天高兴,这银票你拿着,在醉仙楼的菜随便点,算我请你。” 打了温歆以后,暖暖心情大好,她梨涡微绽,声音温婉,拒绝:“这位夫人,我敢是看她太不讲道理,教训她一番,这银票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夫人的脸冷下来:“小姑娘,你是嫌我给的银子少吗?瞧不上这点银子。” 暖暖连连摆手:“不,夫人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收着!” 夫人把银票塞到暖暖的手中。 暖暖觉得如果再拒绝,这位夫人一定会生气。 她收下银票,抱拳:“多谢夫人!” 那位夫人点点头,和其他人一起向外走去。 青妍问了句:“主子,您还没有吃饭,是否回去吃饭。” “当然!” 青芷声音很小:“主子,小王爷就在楼上雅间看着,并没有出手,看来,那只是温歆一厢情愿罢了。” 暖暖声音冷冷的,“你们两个记住,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三人向大堂内走去。 百里玄夜并没有与暖暖相认,吃完饭,他就去处理事情。 ······ 温歆回到府中,温夫人看到女儿被打得遍体鳞伤,不解:“歆儿,是谁把你打成这样,你的丫鬟呢?” 温歆哭成了泪人:“母亲,是一个疯女人。 我在醉仙楼,不小心撞到店小二,菜汤差点撒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她不由分说,薅起我的头发就是一顿揍。 母亲,我与她无冤无仇,是她欺负我们温府无人。 母亲,您一定要给我报仇!” 温夫人眉头拧到一起,眼中喷火:“我的女儿也敢打,好大的胆子,找死。” 她对一旁的护卫喊了句:“顺风,顺水,你们带些人,去醉仙楼把那个打大小姐的贱人抓来!” 温歆忍着剧痛说出暖暖的衣着外貌。 “是,夫人!”顺风带着人离开。 温夫人吩咐:“来人,快去找大夫! 歆儿,你的丫鬟死哪去了,到现在都没看到她的影子。” 温歆解释:“我让去买糕点了。” 很快,顺风带着一些人来到醉仙楼。 暖暖带着两个丫鬟准备出去逛逛,刚站起来,大堂内就走进来二十几个人。 顺风拔出手中的佩刀,架在小二的脖子上:“说,打温小姐的那个人在哪里?” 小二吓了一跳,声音有些结巴:“不,不知道!” “还不知道吗?”小二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红线。 小二怕了:“我是真不知道,我在这忙里忙外,也不能看着她,可能是走了吧。” 顺风手中的刀指向其他人,“你们谁看到那个女子了! 要是不说,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暖暖面色从容镇定:“别逼他们了,我在这里。” 顺风冷哼一声:“胆子不少,竟敢打我们家的大小姐,你是真活够了。 我温家的手段,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南宫暖暖不以为然,“还没有我承受不了的事。” 顺风怒斥:“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要是不去呢?” “这可由不得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众护卫全都亮剑。 青妍拔出手中的剑:“想让我们主子走,先过我这一招。” 暖暖交代一句:“你们不用动手,他们只是听命于人。 在这里把他们打得半死,没意思,不如咱们跟着他们走一趟。 这一趟,他们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青妍和青芷往后一退,点头。 暖暖扔下一句话:“前面带路。” 顺风走在前面,其他人跟在南宫暖暖的身后,一起向温府走去。 到了主院,顺风命人将暖暖几人团团围住。 温夫人带着一些人来到院中。 当她看到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姑娘还带着两个丫鬟,她是一脸的不屑。 温夫人一手指着暖暖:“是你打了歆儿!” 南宫暖暖声音豪横:“不错,就是我打的。 那么没教养,见到男人抱住就不松手,想赖上人家,不知廉耻。 还差点把汤洒到我身上,她该打!” 温夫人护短,“那也不用你管! 惹了温家人,有命来,没命回吧,动手!” 一些人围过来。 南宫暖暖嘴角噙着笑意:“青妍青芷,你们上房,我怕伤到你们。” 两个丫鬟知道主子的本事,二人凌空而起,直接上了房。 紧接着,一把剑赫然出现在暖暖的手中。 众人一脸茫然:“这剑从哪弄出来的,她原来手中没有剑!” “我也看到了,那剑像是凭空出现的,她还是人嘛!” 温夫人一声令下:“一起杀了她!” 南宫暖暖周身散发着杀气,眼神冰冷:“好,那就全去死吧。” 暖宝手腕轻转,剑光在空中划出几道流畅优美的弧线。 紧接着,她单脚踮地,凌空跃起。 那一剑瞬间撕裂空气,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接劈向那些护卫。 剑芒所到之处,全都如小炸弹爆炸,那些护卫直接被炸飞。 等他们落下之际,全都没了呼吸。 温夫人当怔住了,她眯着眼:“想不到,这个臭丫头武功这么高。 来人,把本夫人的剑拿来!” 她身边的丫鬟劝着:“夫人,您犯不上亲自动手。” 温夫人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有丫鬟把宝剑拿来,温夫人站起来,接过剑,一步步向前。 “臭丫头,你杀了我温府的护卫,今天,本夫人定要杀了你!” 温夫人列开架式,挥剑冲来,大喝一声:“去死吧!” 剑尖指向暖暖。 暖宝轻巧一躲,那剑刺空。 暖宝挥起手中的剑,砍向温夫人。 剑锋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时间火花四溅。 温夫人只觉虎口发麻,她连连后退数步。 心中气愤:【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内力竟然这么深厚,我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咬紧牙关,双眸猩红,手中长剑再度挥出,势必要将暖暖一劈两半。 “死婆子,你够狠的!”暖宝轻松躲开,骂了一句。 “那是!” 温夫人摸向腰中,紧接着,一些泛着幽光的梅花针一起向暖暖的身上飞去。 暖暖双掌运力,大喊一声:“斗转星移!” 飞来的毒针,快速调转方向,直奔温夫人而去。 温夫人瞳孔骤缩,急忙侧身闪避,但仍有数枚梅花针扎到她身上,剧痛瞬间蔓延。 她知道自己大难临头,马上就要死了,针上的毒无解。 她觉得头有些晕,脸色变得煞白,一手指着暖暖,“你……你竟会邪术!” 暖宝冷笑一声,“不是什么邪术,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自食恶果吧。 尝尝自己的毒针,滋味一定不错吧。” 温夫人踉跄后退:“你……休得猖狂! 我夫君是不会放过你,他可是楚王的师父!” “我不怕,挡我者死,无论谁来了,我也照杀不误!”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好大的口气! 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竟敢口出狂言!” …… 第 833章暖宝发威 那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百里玄夜的师父温行简。 他本是玄武山庄的庄主,不仅武艺超群,声名显赫,剑法更是精妙绝伦,在武林中享有很高的声望。 百里玄夜自儿时起,便拜在温行简的门下, 他随师父潜心学武整整八载。 温行简不仅将一身武功全都传授给他,更是指引他明辨是非、恪守正道。 对百里玄夜而言,温行简亦师亦父。 “夫君!”温夫人拼尽力气喊了句。 此时,她已然无力支撑,躺在地上,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缓缓渗出一缕黑血迹,显然已是中毒极深。 温行简一个纵身来到夫人的身侧。 他急忙俯身,小心翼翼地扶起夫人,让她靠在自己怀中,一手为其把脉。 面上大惊,“你怎么会中红莲焚心之毒!” 接着为夫人渡内力。 温夫人摇着头,流出两行热泪。 “相公,不必了,这毒是我亲手配制,无解。” 温行简看到夫人的衣袖上还中了几枚淬了毒的梅花针。 他的眉头拧到一起,不解:“你怎么会中自己的毒针。” 温夫人双目赤红,死死地瞪着南宫暖暖,每个字似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夫,夫君……就是那个妖女! 她、她使了邪术……飞出去梅花针,竟被她用妖法反弹了回来!” 她艰难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继续说着:“她将女儿打得遍体鳞伤,又杀了那些护卫,你……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 温夫人话音未落,接着吐出几口黑血,昏了过去。 “夫人,夫人!” 温庄主探了探夫人的鼻息,等放下手之际,泪珠滚落。 他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幽暗沉寂,仿佛暴风雨前压抑的海面,翻涌着无声的痛楚。 他将夫人紧紧抱在怀中,喃喃自语:“夫人,你不会白死,为夫一定会为你报仇,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小妖女。 纵使她有千般本事,也难逃一死!” 他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南宫暖暖,眼底浮现出杀意。” 温庄主站起来。 温歆听到丫鬟禀报,慌忙从后院冲出来,看到母亲倒地。 瞬间,她的心如刀割,身形一颤,眼角瞬间涌满了泪水。 她不顾一切地扑到母亲身边,放声大哭:“娘,都是女儿不好,是我害了您。 您不该这样离开……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您,是我害您枉死……” 她哭得撕心裂肺,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落。 温行简看女儿哭得如此伤心,拉起她:“歆儿,你娘亲已经走了,你还有伤在身,这里有爹在。” 温歆站起来,眼神被滔天的恨意填满,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焚烧殆尽。 她捡起地上的剑,咆哮:“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要杀了你!” 手中的剑直奔南宫暖暖而去。 暖宝唇角微扬,笑意未达眼底,“真是自不量力!” 她不闪不避,直至剑尖快到她胸前时,猛地侧身,右手双指如电般探出,将长剑稳稳夹在指间。 她手腕发力一扭,只听“咔嚓”的一声,那柄寒光凛冽的长剑应声而断,硬生生被折为两截。 温歆面色惊变,看着手中的那把断剑,一脸的不可置信。 就在这一刹那,暖宝挥起一掌,掌风朝温歆的胸口打去。 对于突如其来的掌风 ,让温歆猝不及防。 “啊——” 她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如断了线风筝被打飞,向身后的一棵大树撞去。 温行简见势不妙,一个飞身接住女儿。 温歆似乎被打成了内伤,“噗”,她吐了一口鲜血。 温行简看着女儿手中的断剑,不得不惊叹眼前这个小妖女的武功。 这才十四五岁的模样,功底竟然这样深厚,不容小觑。 他吩咐一句:“来人,把大小姐带下去。” 接着上来两个丫鬟扶着温歆,向后院走去。温行简的面色骤然阴沉如铁,呈现出滔天的恨意,眸中寒光乍现, 他来到暖暖对面三米处。 声音狠厉:“臭丫头,你杀了我的夫人,罪该万死,今天你就为她陪葬吧!” 暖暖一脸的鄙夷,反驳:“你夫人死有余辜,她中的可是自己的暗器。 她若不杀我,又怎么会自食恶果。是她技不如死,活该! 既然你事非不分,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温庄主眼中精光陡然一盛,如同炸开的一道惊雷。 他足下微蹬,地面发出地砖碎裂的声音。 他运力掌心,双掌翻飞,似怒海狂涛,直奔暖暖而去。 在眨眼之间,已到近前。 暖宝“嗖”的一下没了踪影。 温行简双掌打空。 他环顾左右,问了句:“人呢?” 他感受到身后有劲风袭来,一个凌空纵起,算是躲过了暖暖的一脚。 他急忙转身,手中长剑出鞘。 只见一道寒光瞬间撕裂空气,他整个人仿佛与剑合为一体,直劈暖暖。 暖宝丝毫没有畏惧,一把剑出现在她的手中。 剑光乍起,如寒潭映月,清冷骤然撕裂沉寂。 她用力招架,“当”的一声,两剑相撞,一时间火花四溅。 温庄主只觉得虎口发麻,用尽全力,手中的剑才没被磕飞。 他有些不解:【江湖上何时竟然有这号人物,老夫竟然不知晓。 她只是个孩子,如果到了七老八十,那功夫还了得。】 暖暖也好不哪去,她没想到眼前老头的剑还能拿在手中。 她开始反击。 暖暖身影似烟,一个瞬移,已在丈外。 她衣袂翻飞间不带半分尘埃,那柄剑在她手中,仿佛是有了生命。 剑锋所指,迅疾如电! 时而如灵蛇吐信,嘶嘶破风;时而如长虹贯日,撒下一片剑芒,而每一个光点,都成了一个小炸弹。 温行简带着满腔的愤怒,是一招比一招狠,招招致命。 他的每一剑都要击中暖暖的要害,势必要将她一招毙命。 暖暖感觉遇到强劲的对手,也玩心大起,她追着温行简左砍右劈。 温庄主的黑色长袍上,已出现了不少口子。 他心里这个气:【她这是什么邪门的功夫。 明明在眼前,结果嗖的去了几丈开外,根本刺不到她。】 暖暖似乎也打累了,没了兴趣,大喊一声:“老头,你去死吧!” 一道寒光闪过,手中的剑奔温行简的胸口而去…… 第 834章百里玄夜被逐出师门 暖暖手中闪着寒光的长剑眼看就要刺入温行简的心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道白影如疾风般掠过。 他猛地将温行简推向一旁,而那道白影自己却来不及完全躲开。 只听得“噗”的一声,剑锋狠狠划过他的手臂。 在暖宝抽回长剑的瞬间,白衣男子右上臂处的鲜血汩汩涌出。 白衣男子一手捂着流血的右臂,看向暖暖。 暖宝手中执剑,殷红的血珠沿剑尖滴落,那道白影微微一颤。 暖暖抬眸,白衣人眸色清寒,不染半分尘世之暖意。 暖暖一时怔住,随即怒意翻涌。 她握紧剑柄,正要开口质问,却听见温行简冷冽的声音抢先响起:“玄夜,杀了她,这个小妖女杀了你师母!” 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百里玄夜。 他回到醉仙楼,刚坐下来要喝杯茶,就听到大堂人议论,说施鞭的女子被温家带走了。 他知大事不妙,匆忙来到温府。 就看到师父亲和暖暖打斗在一起。 她不知道事情为何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可一个是他喜欢的人,一个是悉心教养他的师父。 在紧要关头,他冲到前面。 暖暖眼中喷火,一颗心揪在一起。 她努力回想着二人相遇的一次次,舍身相救、送玉佩、中毒······ 她幡然醒悟,一道声音仿佛在告诉她,【百里玄夜就是一个骗子,他是故意接近自己。 一定是他看到了炸弹的威力,是有目的而来。】 想到这里,暖暖怒意横生。 周身散发着杀气,“百里玄夜,他要置我于死地,既然你想替他去死,那就去死吧!” 她忘记了自己是易容的。 把百里玄夜送给她的所有银票和玉佩等首饰从储物袋中拿出。 直接扔给楚王:“百里玄夜,你的东西还给你。 从今以后,你我一刀两断,今生不复相见!” 手中的剑再次刺向温行简。 温庄主大惊,【没想到二人竟然相识,怪不得玄夜一直不想娶歆儿,原来是有意中人。 那可是百里家祖传的玉佩,竟然被他送给了这个小妖女,想必是动了真情。 楚王妃的位置只能是歆儿的,任何的障碍,老夫都会把她清除干净。】 百里玄夜看到师父的模样,挡在师父的面前。 他拔出腰间的玄铁扇,挡住暖暖的利剑。 暖宝是左一剑右一剑,与百里玄夜打在一起。 她是动真格的,而百里玄夜只是躲,从不主动出击。 温行简瞅准时间,悄悄地来到暖暖的后方,猛地打出一掌,直奔暖暖而去。 百里玄夜见状不妙,一手扣住暖暖的手腕,用力拉她将到自己的身后,生生接住了师父的一掌。 他一手捂住胸口,当即吐了一口血。 暖暖骂了句:“无耻的小人,你背后下黑手!” 她手腕轻转,嘴里喊着:“风雷霹雳!” 暖暖一掌打向温行简的胸口,也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温行简连连后退了数步,接着吐了几口鲜血。 心里骂着:【这个妖女,武功也太厉害了。】 百里玄夜受伤的手臂没有及时止血,那袭白色的衣袍已全是血。 暖暖与百里玄夜继续打在一起。 而百里玄夜只是一味的闪躲,躲不开就抵挡,丝毫没有伤暖暖的意思。 南宫暖暖更加气愤,声音豪横:“动手,别只顾躲!” 百里玄夜声音中带着无奈:“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会伤你!” 温行简眼底浮现出阴翳,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他的手向腰间摸去。 在暖暖手中的剑与玄铁扇交锋之际,暖暖瞪向百里玄夜,“不用你让,动手!” 话音刚落,暖暖感受到有一些劲风向她袭来。 她忙抽回剑躲闪,可飞镖太多。 尽管如此,一枚淬了毒的飞镖还是扎在她的左臂上。 二人交手时,青妍不敢擅自行动。 看到主子受伤,青妍和青芷忙冲上前,拿剑指着百里玄夜。 紧接着,又一些暗器直奔暖暖而来。 两个丫鬟架起暖暖,向房顶纵去。 那些飞镖落空。 暖暖扔下一句话,“你们背后下黑手,够狠,此仇必报!” 她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百里玄夜从来没有跟师父红过脸,这次他是真生气了。 “师父,你为何用暗器伤她!” 温行简一脸怒意:“玄夜,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 这个妖女不是什么好人,你竟然敢违背师命,只顾躲不杀她。 跑了也没用,她必死无疑。 这毒和梅花镖上的毒是一样的。 离开这个院子,用不了两刻钟,她就会一命呜呼,配解药都来不及。 真是解气,那个小妖女终于要死了! 她必须得死,否则,我这院中的几十个护卫和你师母岂不白死了。” 百里玄夜声音中带着怒气:“师父,我一向要敬重您,没想到,你却这么卑鄙!” 温行简动怒,他猛地拂袖转身,衣袂带起一阵劲风,留下一个裹挟着滔天怒意的背影。 “百里玄夜,你这是翅膀硬了,竟敢这么跟为师说话。 老夫一向待你不薄,一直把你看成是自己的儿子。 没想到你竟然为了她,敢忤逆师父!” 百里玄夜解释:“师父,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恩将仇报!” “那为师呢,你只为我挡一剑,就抵了那八年的教养之恩吗?” 百里玄夜声音清冷:“师恩大于天,今日我已替师父挡了致命的一剑。 我这几年送到庄子上的银票和奇珍异宝也有五十多万两,足以抵您的养育之恩。” 温行简看到这个徒弟,愤然:“从今以后,我温行简就当养了一条狗,再没有你这个徒弟。 你走吧,以后在江湖上,不准说我是你的师父,你已被逐出师门。” 第 835章暖暖命悬一线 百里玄夜跪下,向温行简磕了三个头。 他又来到师母的面前,看到她身上的梅花镖。 心中起疑:【那可是师母的独家暗器,上面淬了毒,红莲焚心之毒根本没有解药。 定是师母把暖暖捉来,要杀了她为小师妹报仇。 她使出了杀手锏,要杀了暖暖,用了毒镖。 结果暖暖动手,让师母自食恶果。】 儿时,师母一直对他不薄,他跪下,磕了三个头。 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 暖暖离开温府,来到街上。 她觉得手臂已经不能抬起,从储物袋中拿出灵泉水,喝了一瓶,可不知为何,丝毫不起作用。 她开口:“这毒太霸道,我现在的状况,没等炼出解药,已经没命了,得找我娘亲!” 她一个瞬移,带着两个丫鬟回到璃王府。 青妍快速来到王妃的院子,大喊:“王妃,王妃,小郡主中毒了!” 珍珠看到暖暖脸色惨白,“小郡主这是中毒了,王妃去了医馆还没回来。” 今天赶上休沐,南宫璃在府中,听到喊声,走出来。 “暖暖怎么了?” 青妍也顾不得礼数,急得差点哭出声:“王爷,郡主中了毒,这种毒很快就会没命,您快去找王妃救主子。” 南宫璃闻言面色大变,“嗖”没了踪影。 凤浅浅刚给别人做完手术,正坐在椅子上休息。 南宫璃声音焦急:“浅浅,暖暖中毒了!” “暖暖中毒,这怎么可能!” 凤浅浅的话音未落,就被南宫璃拽走,等回过神来,已在暖暖的屋中。 暖宝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没有丝毫血色。 她的双唇如同被墨汁浸染过一般,黑色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溢出。 枕头上留下两道湿漉漉的痕迹。 她微弱的气息时断时续,似乎下一秒就会彻底停止。 凤浅浅眉头拧在一起,马上诊脉。 泪珠滴在暖暖的衣裙上。 她拿出几根银针,希望暂时护住了她的心脉。凤浅浅知道,红莲焚心之毒与别的毒不同,都是瞬间毙命。 能不能护住,她也不知道。 她吩咐了一句,“这种毒太霸道,我去配解药,得两刻钟。” 说完,凤浅浅消失不见了。 凤老爷子在院中溜达,听到暖暖中毒的消息,快速来到屋内。 看到平时欢蹦乱跳的外孙女,今日静静地躺在那里,闭着眼睛,都感觉不到她在呼吸。 他来到床边,老泪纵横,声音哽咽:“暖宝,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能离开外公,外公受不了!” 南宫璃看向青妍,面色森冷,周身散发着杀气,声音狠厉:“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下的毒!” 青妍不敢隐瞒,把事情的原委一一说出。 南宫璃深邃的眼眸幽暗如寒潭,眼中满是凛冽的杀意。 他猛地一拍桌案,“砰”然巨响震得茶盏跳起,汤汁四溅。 “百里玄夜,你们好大的胆子,敢伤本王的女儿,此仇必报!” 暖暖的呼吸越来越弱,最后竟然不动了。 “主子,主子!” 青妍和青芷哭出声。 一贯冷血无情的南宫璃,握着暖暖的手。 他感觉到暖暖的手越来越冷,身上的体温也在快速下降,泪水止不住流下来。 暖暖是他的心头肉,不能有任何闪失,他宁愿中毒的是自己。 他声音不大:“暖暖,你要挺住,你娘要是没没了你会疯的。 你再坚持一会儿,你娘亲一会就把解药拿过来了。” 他不时地看向门外,可是门外依然没有脚步声。 “青芷,快去看看解药,暖暖怕是不行了。” “是!”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道缝隙,小狐狸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它轻盈地跃到南宫璃的身边,伸出柔软的爪子,拍了拍南宫璃的衣袍。 南宫璃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泪,看向白狐。 小狐狸抬起前爪,指向心口位置,又指向暖暖,它的眼神中透着坚定。 南宫璃看着小狐狸的动作,瞬间明白它的意图,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他声音有些发颤:“小狐狸,你是要用你的心头血来救暖暖?” 小狐狸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了点头。 南宫璃实在不忍心伤害小狐狸,但眼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犹豫。 以暖暖目前的状况,她根本等不到解药,现在她已经撑不住了。 最终,南宫璃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他站起来,来到桌前,拿起一个茶杯,拔出腰间的匕首,吩咐:“青妍,你抱住小狐狸,本王取它的心头血。” 青妍小心翼翼地将小狐狸搂入怀中,她感受到小狐狸全身颤抖着。 南宫璃握紧匕首,刀尖精准地刺入小狐狸的心口。 在拔刀的瞬间,鲜红的血液顿时涌出,一滴一滴落入茶杯中。 看血已经接了半杯,南宫璃把茶杯放到桌子上。 他拿出灵泉水,撒在小狐狸的伤口处。 “青芷,好好照顾白狐! 珍珠,百合,把这杯血让暖暖服下。” 珍珠接过茶杯,来到暖暖的身边,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此时,珍珠只觉得暖暖的身上冰冷异常,黑血不断地顺着嘴角流出。 百合拿来一个小勺,一勺一勺地往暖暖的嘴里喂狐狸血,可血全都流出来,她已经不咽了。 南宫璃看到这一幕,知道暖暖已经喝不下药。 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百合,你捏着暖暖的鼻子往里面灌药,能灌进去多少算多少。” 百合照做。 虽然血撒了大半,但也灌进去一些。 凤老爷子的心像被撕扯开,用帕子擦着泪······ 小狐狸的眼泪流出来······ ······· 第 836章 师父为暖暖报仇 暖暖脸色苍白如纸,一动不动静静地躺在床上,再也没有往日的活力。 南宫璃内心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被尖锐的刀锋刺穿一般。 这些年,对女儿亏欠太多,他内心被深深的自责与愧疚填满,无法释怀。 屋内的每一个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空气中弥漫着哀伤的气息。 小狐狸静静地守在床边,目光紧紧跟随着床上的暖暖,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凤老爷子苍老的面容上布满了泪水。 他不停地擦拭着眼角,却难以抑制内心的悲伤。 就在这时,暖暖微微睁开了眼睛,目光中闪烁着泪花,一脸的委屈:“太姥爷,我想你了!” 暖暖很少哭,凤老爷子想,孩子定是受尽了委屈。 凤老爷子一手抚着暖暖的头,安慰:“暖暖,不哭,等你好了,太姥爷给你报仇!” 暖宝点点头,像是有人支持她,声音很弱:“嗯,狠狠揍他。” 南宫璃黑眸幽冷,心里念着:【百里玄夜,本王决不会放过你。 还想求娶本王的女儿,你这辈子想都别想!】 这时,凤浅浅走进来,“我把解药炼出来了!” 她来到床前,看到暖暖脸色好了很多。 凤浅浅一脸不解:“暖暖的毒竟然解了,毒怎么解的?” 南宫璃直言:“她喝了小狐狸的心头血。” 浅浅看向趴在一旁的小狐狸,拿出一粒丹药放到它的口中。 “小狐狸,你是我们家的恩人。 如果不是你,暖暖怕是等不到这个时候了。” 小狐狸哼唧了几声。 凤浅浅坐在床边,安慰:“暖暖,你放心,这个仇,娘来报!” 其他人看到小郡主没事,相继走出去。 暖暖看到娘亲,将整件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没有丝毫隐瞒。 她的泪水扑簌簌的落下,声音有些哽咽:“娘亲,百里玄夜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我再也不会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凤浅浅是一阵心疼,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既然你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那咱们从此以后就不再理他,别为这种人难过,不值得。 这段时间先不要回黑鬼帮,留在府里把身子调养好。” 暖宝一脸担心:“不,我不要留在这里,师父又会带我学武功,我不想学。” “你不用学了,他收了新的徒弟,是你四伯父的儿子。” 暖暖眼神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娘亲,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真的不用学武功了?” “当然,娘亲岂会骗你。” “太好了,我终于不用学武功了。”暖暖欢呼。 “暖暖,这种毒太伤身,这瓶药丸,是补药,每天服用一粒。”凤浅浅嘱咐。 “我知道了,娘亲!” “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些了,娘亲带你去江南玩。” 暖暖点头…… ······ 云顶真人得知暖暖中毒,丢了徒弟来到暖暖的房间外。 他在门外听到青妍的话 ,知道是温行简背后下了黑手,喝了灵狐血,暖宝应该没事了。 他义愤填膺,一个瞬移出现在温行简的府门外,一脚将大门踹开。 怒骂:“温行简,你给老夫滚出来!” 守门的护卫走过来,一人斜睨了他一眼:“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踹门!” “快把温行简叫出来,不然,老夫就烧了温府。” 一个护卫慌忙向主院跑去。 “庄主,不好了,有一个老头来找你,让你出去。” 温行简闻言,勃然大怒:“胆子不小,竟敢到我温府来挑衅,这也太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 走,老夫倒是要看看,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提着剑向府门走去。 远远地看到有一位满头银发,红光满面的老人家站在门口。 他一脸不解,几步上前:“你是何人,你我素不相识,为何来我温府叫嚣!” 云顶真人冷哼一声:“无耻小人,竟敢对老夫的宝贝徒弟暖暖下黑手,。 既然你杀了她,那就以命偿命。” 温行简质疑:“你徒弟!” “不错!” “你徒弟是何人?” “你不配知道!”云顶真人声音豪横。 温行简心中骇然:【怪不得那小姑娘这么厉害,一看他的师父也不是善茬。】 云顶真人列开架势,“动手吧!” 温行简拔出剑,指向云顶真人,“既然你上门找死,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云顶真人轻蔑地扫了他一眼,一脸的不屑,“好,我等着你送!” 温行简的剑直奔云顶真人的心口而去,用了十足的力气。 云顶真人“倏”的不见了身影。 温庄主一脸茫然,四处寻找:“人呢?” “老夫在此!”他的身后传来一道凛冽的声音。 温行简转身,刚站稳,忽然掌风直奔他的前胸袭来。 此时他已躲闪不及,硬生生接住了这一掌。 他只觉得那一掌似乎把他的五脏六腑都震碎了。 温行简当即吐出几口血。 云顶真人一脚将温行简手中的剑踢飞,接着运力掌风。 那把剑像长了眼睛,带着强劲的风,直奔温行简的心口而去,这一切皆在眨眼之间。 “噗”剑直接扎在温行简的心口。 云顶真人怒斥:“你不是有暗器嘛,甩呀!” 温行简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没了呼吸。 其他护卫一起将云顶真人围住,“他杀了庄主,一起杀了他。” 云顶真人一挥衣袖,那些人全都倒下。 “你们要是想死,我不介意杀了你们!” 那些人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刀,纷纷往后退。 云顶真人不想滥杀无辜,接着消失不见了。 ······ 百里玄夜回到醉仙楼。 洛辰上前:“主子,您身上都是血,属下为您包扎伤口。 百里玄夜头有些晕,点头,把一身是血的外衣换了。 手臂上一条深深的口子清晰可见,血流不止。 洛辰拿出止血粉,撒在伤口处,又将伤口处理好。 这时,洛青匆忙跑过来,抱拳:“主子,大事不好,温庄主被杀了!” 第 837章百里玄夜伤心 百里玄夜眉头一凛:“是什么人杀了他!” “是一位白发老人,说是庄主害死了他的徒弟暖暖,要为她报仇。” 百里玄夜听到这里,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他害死了暖暖! 暖暖死了,不会的!暖暖不会死的。” 百里玄夜大脑一片空白,他大步向前走去。 “主子,您还有伤!”洛青喊了句。 “我不相信暖暖会死,我不相信……” 洛辰开口:“当时小郡主中了温庄主的飞镖。 在她离开温府之时,双唇已是黑色。 可以看出,那毒太霸道! 症状和温夫人一样,想必是也是中了温夫人的红莲焚心之毒。” 百里玄夜有些站不稳,他声音中满是崩溃:“红莲焚心,竟然是红莲焚心! 中此毒,只有两刻钟喘息的机会,如果一旦错过,就会一命呜呼。 这种毒从来没有解药,即使有解药的方子,炼成丹药至少也需要两个时辰,这可好何是好! 暖暖,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他一拳拳砸在桌子上,拳头上全是血。 洛辰劝了句:“主子,一边是养育您八年的师父,另一边是小郡主,您夹在二人之间,腹背受敌。 况且,您并没有去伤小郡主,只是一味地躲闪。” “主子,您有伤在身,又失了太多的血,得好好休养,不能出门。”洛青劝着。 “休养,本王怎么休养,暖暖死了,暖暖死了……” 百里玄夜歇斯底里地发狂,他的世界如天塌了一般。 两个暗卫挡住了他的去路。 “主子,您伤得太重,现在不能去!” 百里玄夜大脑一片混乱,双眼腥红,声音中带着杀意:“让开,让开,不然我杀了你们! 暖暖不会死,我得去找她,我要见她!” “主子,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小郡主在哪里?” 百里玄夜站在那里,思索片刻后开口:“她应该回京了,去找璃王妃救命,我们马上回京!” 洛辰下楼准备马车。 百里玄夜下了楼,找到一个空位坐下。 这时,有一位白发老者来到大堂,他喊着:“小二,把你们的招牌菜打上双份,我要马上带走!” 他四处看了看,坐在百里玄夜的对面。 二人对视数秒。 云顶真人心想:【长得还真是英俊,当然,比老夫年轻时差了点。 如果暖暖没事,找个这样的夫君该有多好!】 想到暖暖,他也伤心倍至,【都是我不好,逼着暖暖学武。】 他声音低沉:“你伤得不轻,得好好补养。” 百里玄夜一脸悲伤,“多谢老前辈关心!” 洛青走进来,“主子,马车已备好,我们该回京了!” 百里玄夜面色苍白如纸,身形微晃,勉强扶着站起身来。 几声压抑的咳嗽从他喉咙间挤出,仿佛连呼吸都在颤抖。 云顶真人看在眼里,心头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 他看着眼前失魂落魄却仍带着几分倔强的身影,缓声问了句:“你可是要返回大周的京城?” 百里玄夜微微颔首,眼神黯淡,没有多言。 云顶真人沉吟片刻,又开口:“从此处到京城,即便乘坐马车,也需近大半个月的路程。 小友,你我既然有缘相识,老夫便再做一件善事,顺便送你一程吧。” 百里玄夜深邃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幽暗沉寂,仿佛暴风雨前压抑的海面,翻涌着无声的痛楚。 他摇了摇头,“多谢前辈好意,真的不必了。” 话音刚落,他已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很快,小二把菜打包好,云顶真人一路瞬移着往前追。 到了城门口,终于追上那辆马车。 他挡在前面:“小友,你能载我一程吗?” 百里玄夜听到是老者的声音,掀开车帘,看他一把年纪。 “你也回京?”他声音清冷。 云顶真人点点头:“是,我的马车被人抢了,我只能徒步回去。 得知你也回京,想搭个顺路车。” 百里玄夜同意:“一把年纪,上来吧!” 洛青多了句嘴:“老人家,我们家主子心情不好,您在车上千万不要多言。” 云顶真人点点头,上了马车。 马车向前走去,走着走着,洛青就觉得不对了。 “洛辰,这怎么像京城,你快看看!” 洛辰环顾四周,看到大街两旁熟悉的店铺。 他有些懵逼:“我们怎么到京城了?” 云顶真人微微一笑,“小友,既然已到京城,老夫也该走了。” 百里玄夜再次掀开车帘,确定是京城,当他刚想向老者道谢时,已不见他的身影。 马车向楚王府驶去······ 殊不知,百里玄夜因他这一善举,拉来了一个助力。 ······ 几日后,暖暖的身体好多了。 云顶真人来到院中,“暖暖,好些了吗?” 暖暖笑着:“谢师父关心!” “暖暖,害你的温行简已被我杀了,师父帮你报了仇。” 暖暖挽住云顶真人的手臂:“师父,你真好!谢谢师父!” 云顶真人脑中想着那白衣男子,当起红娘:“暖暖,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男子。 长得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 我们暖暖要是能嫁给那样的男子就好了,看着都养眼。” 暖暖拒绝:“师父,你说什么呢?我才多大,才不想嫁人呢。” 云顶真人一脸落寞:“缘份到了,谁也说了不算。 你放心,等你出嫁之时,师父一定会给你一笔丰厚的嫁妆。” “师父,我有钱·····” 第 838章五毒教主上门 五毒教主蓝灵儿带着长子独孤弘毅和女儿独孤月已抵达京城几日。 他们休息好了,蓝灵儿便带着礼物,坐着马车来到王府的门前。 王府的朱漆大门像两片骤然合上的嘴唇,森严地紧闭着。 石阶下,五毒教主静立了片刻,转身交待:“这里毕竟是王府, 规矩甚多,不像在五毒教,万不可胡言乱语。” “是,母亲!” 青蜈使玄湘扣了几下门环,大门在沉重的吱呀声中被两名侍卫缓缓推开。 玄湘抱拳:“二位,请通禀璃王妃,就说五毒教主带着儿女求见!” “请稍等,我这就进去回禀!” 凤浅浅今日没有去医馆,看着刚送来的新衣,吩咐:“快过年了,这料子不错,府内的所有人都做两身。” “是!”管事婆子应声回答 。 珍珠走进来,“主子,五毒教主带着儿女到了!” 凤浅浅脸上盈满笑意,“有请,快,让暖暖也过来,一起去花厅!” 蓝灵儿的马车进了院子,几人相继下了马车。 凤浅浅带着珍珠百合走过来。 蓝灵儿依如以前一样,“大姐姐,我好想你!” 上前抱住凤浅浅的手。 凤浅浅脸含微笑:“我也想你,你回到滇南,就不知回来。 独孤九渊堂堂的尊主哪是娶妻,那分明是上门女婿。” 凤浅浅四处看了看,问了句:“九渊怎么没来?” 蓝灵儿回答 :“他在五毒教,还说,有他在那镇守,什么事都没有。” 凤浅浅看向蓝灵儿身后之人。 一男子十六七岁模样,一袭青衣,容貌俊美,星眸闪烁着点点星光,带着几分清冷,端的是风华无双。 银冠束发,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 气质高雅,浑身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像极了独孤九渊。 另一小姑娘,十四五岁的模样,一身鹅黄色的衣裙。 鹅蛋脸,眉尾处有一颗朱砂痣,眉若轻烟,双眸如水。 她微微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盘在手腕上的一条小青。 “你们两个,快见见你凤姨母!” 独孤弘毅和独孤月一起抱拳:“见过凤姨母!” 凤浅浅一脸笑意,“看看,还真是岁月不饶人。 这一转眼的功夫,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们也老了! 瑜儿呢?她怎么没来?” 凤浅浅这一问,蓝灵儿面上有些尴尬。 她哪敢说实话,只得撒了个谎:“别提了。 本来要一起来的,她忽然又不知怎么想的,不想跟我们在一起。 非要要先行一步,还以为她先来京了,结果到现在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凤浅浅面上含笑:“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 稍后,我去找找!” “那就有劳大姐姐了!” 蓝灵儿看向两边,“暖暖和离尘她们兄妹呢?” 凤浅浅也没有隐瞒,边走边聊:“君泽被皇上放在身边,我要是不进宫,都见不到他。 每日批阅奏折,还得上朝,他皇爷爷看他辛苦,索性留在宫中,不让他回府了。 小离尘不想跟着云顶真人学武功,前些日子跑没影了,到现在也不知去向。 暖暖前几天中了毒,刚恢复了些,在府中休养。” 众人移步花厅。 丫鬟悄无声息地奉上茶盏,茶汤碧绿,香气清冽。 这时,一阵极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花厅里凝滞的空气。 南宫暖暖穿着一袭碧绿色的衣裙走进来。 独孤弘毅看着眼前的女子,肤如凝脂,一双清如泓的双眸闪着聪慧。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着,像黑蝴蝶扇动着翅膀。 凤浅浅介绍:“暖暖,快见过你蓝阿姨!” 暖暖很听话,嘴角含笑,福身见礼:“见过蓝阿姨!” 蓝灵儿上前,不住地夸赞:“快瞧瞧,这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端淑娴静,我一看就喜欢的紧。 要是不知道,还以为是仙子误入了凡尘。” 凤浅浅忙打断:“你可别夸了,她可一点也不淑女,侠女还差不多。 阴差阳错成了帮主,一直在外面野,也不回来。” 蓝灵儿面上含笑,“暖暖,这是你蓝阿姨的儿子独孤弘毅。 他比你大,你应该叫他哥哥!” 听到“哥哥”二字,蓝灵儿眼睛一亮,嘴角微翘,马上甜甜地叫了声:“弘毅哥哥!” 独孤弘毅“嗯”了声,回了句:“暖暖妹妹!” 暖暖在等,在她的概念里,叫外人哥哥就会给银子。 看到独孤弘毅没有拿银票的意思,暖暖又叫了句:“弘毅哥哥!” “暖暖妹妹!”独孤弘毅面上略显尴尬。 凤浅浅不知暖暖是什么意思,忙把话题岔开:“灵儿,这次来京城,可要多住些日子,咱们可得好好聊聊。” 蓝灵儿爽快地答 应了。 南宫暖暖看独孤弘毅没表示,心里骂着:【小气鬼,长得人模人样,照百里玄夜那家伙差远了。 看看人家,一出手,几万两银子,美其名曰是叫哥哥的改口费。 这家伙可倒好,五毒教和幽冥教可不缺银子,这么小气,一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她梨涡微绽:“蓝阿姨,我表哥让我去丞相府,说有要事找我,我先去了!” 凤浅浅压根没听过这档子事,她知道,暖暖不喜欢独孤弘毅,附了句:“你要快去快回!” “是!” 暖暖瞄了独孤月一眼,心里盘算着:【蓝阿姨带着儿女来,是来祸害我们三个的。 她引以为傲视的大儿子八成是为我准备的,是只铁公鸡,本郡主可没那福分嫁给她,照百里大哥差远了。 独孤瑜八成不想来,逃婚了。 这是想把我们三个一网打尽。 不行,她的儿女,别可我们一家祸害,得换个人。】 她看向独孤月,“月儿妹妹,我要去舅舅家见我表哥,你跟我一起去吧。” 蓝灵儿没想太多,只认为暖暖看月儿初来此时,欣然同意。 “月儿,跟你暖暖姐姐去吧,要听话。” 独孤月点头,“姨母,我先走了!” 凤浅浅又嘱咐了一句:“暖暖,别只顾着玩,要照顾月儿。” 暖宝嘴角噙着笑意:“知道了,娘亲!” 她说完,拉着独孤月的手向外走去····· 第 839章 暖暖的算计 丞相府 凤云朗的长子凤毅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一时间弄得他心烦意乱,他无心读书,直接来到院中。 这时,一个小厮走过来禀告:“大公子,小郡主带了一个陌生的女子求见!” 凤毅眉头一凛:“那个女子是谁?” “郡主没有说,二人关系像是很好的样子。郡主叫她独孤月!” 凤毅嘴里念着:“独孤月?她不会是五毒教的人吧,让暖暖去花厅,我换身衣袍就过去。” “是!”小厮向外走去。 凤毅来到花厅,暖暖站起来:“表哥!” 独孤月也随着站起来。 她比暖暖生日小一个月,也要及笄。 独孤月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气宇轩昂,俊美绝伦。 一身月白色的交领广袖,衣身绣有浅银暗羽纹。 他墨发高束,头戴镂空银冠,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剑眉下是一双桃花眼。 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精光却让人不敢小觑。 看到此人,独孤月眼中一亮。 外婆说过,遇到喜欢的人就要永远直前,决不能放手。 这一幕成功被暖暖捕捉到。 她心里嘀咕:【表哥,别怪我,蓝阿姨的儿女也不能可着我们一家祸祸,这个独孤月就分给你了。 至于那只铁公鸡,得分给我小姨家的苏棠表姐。】 ······ 镇国公府 凤沉鱼的女儿无缘无故打了几个喷嚏。 国公夫人眉头一蹙:“棠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夜里着凉得了风寒?” 苏棠面上含笑:“祖母,没事,没准是谁念叨我呢!” ······ 凤毅的目光扫向独孤月,眉若轻烟,双眸如水,眉尾处有一颗朱砂痣。 南宫暖暖介绍:“月儿妹妹,这是我表哥凤毅。 表哥,这是五毒教蓝阿姨的女儿独孤月。” 凤毅微微点头:“坐吧,喝茶!” 独孤月面上染上一抹红晕:“冒昧前来,打扰了!” “无妨!”凤毅惜字如金。 暖暖声音清脆:“表哥,我发现一家酒楼,菜做的很好吃,现在去如何?” 凤毅爽快地答应了,“听你的,正好我也无聊。” 暖暖眸光流转,“我去找苏棠,再把独孤大哥也叫上,咱们要一醉方休。” 独孤月点点头,“一切听暖姐姐的。” 暖暖看向凤毅:“表哥,我现在去把苏棠和独孤大哥带来,你们在这里等着,今天我请客。” 凤毅微微一笑,如沐春风:“这机会难得,我们可以狠狠吃一顿。” 暖暖不以为然:“别撑破肚皮就行。” 她向外走去,走着走着不见了。 暖暖来到苏棠的如意院,在院中就喊起来,“苏棠,我来了!” 苏棠从暖暖的身后走过来,“暖暖,你这是叫魂呢,你的身体刚好些就往外跑。” 暖宝眉开眼笑:“苏棠,今天我请客,去不去?” 苏棠洒脱的性子随了凤沉鱼,但又有苏子陌的沉稳。 “暖暖,你请客可太难得了,无论吃什么,我必须参加,再问一句,再带回来一份,也记你账上呗?” 暖宝脸上笑靥如花:“没问题,所有菜再送你一份。” 苏棠面上一怔狐疑:“暖暖,你何时这么大方了,不会是有什么阴谋要坑我吧。” 暖宝佯装生气,“吃顿饭,还是我请客,我能坑你什么。 我大哥在宫里,被皇爷爷看得死死的,我二哥也不知野哪去了,年龄相当的就我们几个。 银子我都花了,也不差你打包那点,怎么也得让你们满意。” 苏棠眨着如水的双眸,一手捏着下颌,上下打量着暖宝,“暖暖,你是不是发了什么不义之财,大方得让我难以置信。” 暖暖看到她有戒心,脸随即冷下来,“你哪那么多话,一句话,去还是不去,不去我走了!” 苏棠马上回应:“我去,我去!” “这就对了,我先把你送到舅舅家等我,表哥在花厅呢。” 苏棠没有意见。 暖暖一挥手,把苏棠送到丞相府。 暖宝回到璃王府:“独孤大哥,我带你去吃饭。” “还有谁?”独孤弘毅弱弱问了句。 “就我们的表哥表姐,加上你和月儿。” 她看向一旁的丫鬟:“你跟我娘亲说一声,我为独孤大哥和月儿去酒楼接风!” “是!”丫鬟去了花厅。 暖暖带着独孤弘毅去了丞相府。 她郑重介绍:“表哥、苏棠,这是独孤大哥。 凤毅和苏棠抱拳:“独孤兄!” 苏棠上下打量着独孤弘毅。 他一袭青衣,面色清冷,英俊绝伦,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端的倒是风华无双。 苏棠白皙的面容上悄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同初绽的桃花,娇艳动人。 她微微垂下眼帘,却又忍不住抬起水润的眸子,含羞地看向身旁的独孤弘毅。 独孤弘毅的目光也落到苏棠的脸上,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多了几分调皮。 这一切,被暖暖成功捕捉到。 她的嘴角带着算计,微微勾了勾,随即转瞬即逝。 暖暖一挥手,众人来到独一处酒楼。 百里玄夜回到府中,如一具行尸走肉。 由于之前所受的伤失血过多,再加上暖暖的事,他再也支撑不住,当场昏了过去。 太医来看过,说是楚王已经没了求生的欲望 ,什么时候醒来,还要看他自己。 洛青知道让主子醒过来的人只有小郡主。 他亲自去打探,才得知,南宫暖暖并没有死。 洛青欣喜若狂,回来后就在百里玄夜的身边耳边如复读机般一遍遍唠叨:“王爷,你快醒过来。 小郡主并没有死,她已经被璃王妃给救回来了, 五毒教主带着儿子来到璃王府,有意娶小郡主。 您要是再不醒来,小郡主可就要嫁人了。” 百里玄夜昏迷了十几天,听到这些话,终于醒了。 第 840章百里玄夜抢暖暖 百里玄夜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微弱:“你说什么?暖暖没有死?” 洛青又惊又喜,眼眶瞬间湿润,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主子!您终于醒了!太好了!” 百里玄夜勉强坐起,“查,暖暖今天要做什么!” “是!” 很快,洛辰回来禀报:“主子,小郡主带着两男两女去了独一处酒楼。” 百里玄夜黑眸更加幽深,声音凛冽:“都有谁!” 洛辰吓了一跳,回答 :“有相府的大公主凤毅,镇国公的孙女苏棠。 剩下的两个是五毒教的儿子独孤弘毅和女儿独孤月。” 百里玄夜愤怒:“姓什么不好,偏偏姓独孤,这姓真难听。” 百里玄夜吩咐:“来人,给本王更衣。” 洛青拿来一套月白色的锦袍,银冠束发。 或许是躺久了,百里玄夜觉得全身无力,还有些头晕。 洛青见状,劝了句:“王爷,您休息两天再去找小郡主也不迟。” 百里玄夜反驳:“不行,去晚了再被五毒教得了手!” “可王爷,您大病初醒,真不适合出行!” 百里玄夜摇摇头:“你家主子再不去,暖暖就被歹人得手了。” 洛辰不敢阻拦,让开。 两个暗卫扶着百里玄夜走出去,坐上马车,去了独一处酒楼······ 在一个雅间,暖暖和其他四人来到屋内。 暖暖开始安排座位:“苏棠,独孤大哥初来京城,这里的菜口与滇南不同,你介绍一下京菜。” 二人座位挨着。 “表哥,我中毒留下病根,伤了五脏,自己能吃饱就不错了,月儿妹妹就交由你照顾了。” 凤毅点头,算是应下。 暖暖把两个人的座位安排到一起。 这时,店小二走进来,“几位客官,这是菜单,你们看看需要点什么菜?” 暖暖接过菜单,正反看了看,“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全都端上来,还要余外打包三份带走。” “好嘞,你们稍等!” 几人聊着。 很快,酒菜端上来。 暖暖拿着酒壶,给每人倒了一杯,“欢迎远道而来的独孤大哥和月儿妹妹。 本郡主难得大方一回请客,你们一定要吃好,喝好!” 苏棠性子活泼洒脱,她看向独孤弘毅,“独孤大哥,你来到这里,千万不要客气。 暖暖可是属铁公鸡的,很少拔毛,你一定多吃些。” 凤毅笑了:“苏棠说的对,大家能吃多少吃多少!” 几人开怀畅饮。 这时,小二走进来,来到暖暖的身边:“小郡主,外面有人找你。” 暖暖不解,站起来:“找我?什么人?” 小二有些为难:“您去了就知道了!” 暖暖梨涡微绽,看向其他人:“你们在里慢慢吃,我看看是什么人! 我要是不回来,就是有急事要出去,你们不用管我。” 凤毅站起来:“暖暖,你身体现在还很虚弱,我陪你去。” 暖暖声音温婉:“不用,你陪好月儿妹妹和独孤大哥就行。” 小二把暖宝带到三楼的一个雅间门前。 “小郡主,您进去吧,小的就不打扰了。” 暖暖拿出一张银票,“这是那桌酒菜和打包的饭菜,剩下的归你了。” 小二连连抱拳:“多谢郡主!” 暖暖推门而入。 在进屋的一刹那,她看到了一个面色惨白的男子。 他整个人较之前瘦了一大圈 ,似乎勉强站着,他一手扶着桌子。 “暖暖!”百里玄夜看到暖宝,眼睛当即湿润了。 他踉踉跄跄地一步步来到暖宝的身前:“暖暖,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得你中了毒。” 暖暖陷入回忆: 在醉仙楼里,一个女子抱住他······ 温行简招招要她性命,自己也用了杀手锏,可百里玄夜却拦在其中,替他师父挡剑。 到最后,自己中了温行简的毒镖,九死一生。 如果不是用了小狐狸的心头血,此时早已成了孤魂野鬼。 暖暖眼中喷火,一道声音仿佛在告诉她:“百里玄夜就是一个骗子,他想尽办法接近自己,就是为了炸弹而来。 又送银子,又送礼物,还想娶自己为楚王妃,一切都是假的,只不过是他的一些小伎俩。 他自己下毒,就是想借此机会留在黑鬼帮······ 百里玄夜趁着暖暖神情恍惚的瞬间,毫不犹豫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仿佛搂住一个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一般,生怕她像流沙一样在指缝间流失。 百里玄夜的声音哽咽:“暖暖,你没事太好了。 当我得知你身中剧毒的那一刻,我的心像被撕裂,简直生不如死,我彻底失去了希望。 这些天我一直陷入昏迷,直到今天才醒过来。 得知你在独一处,我便不顾一切赶来,只为乞求你的原谅。 暖暖,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声音沙哑,眼中浮起泪光,“师父对我有八年养育教导之恩。 可暖暖,你不只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心中挚爱。 当你们两个站在对立面,我左右为难,别无选择,我真的不愿看到你们中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他的泪水不住地流下来。 南宫暖暖一把推开他:“我说过,你我自己那日起再无瓜葛。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暖暖一推,百里玄夜一个趔趄撞到后面的桌脚,他“哈嘶”哈了一声。 暖暖的声音中带着决绝,但泪水已扑簌簌落下。 她抹了一把眼泪:“你的银票和礼物已如数奉还,我不欠你什么!” 她转身就要离开。 百里玄夜是动了真情,一眼万年,几日的相处,暖暖已经住在他的心里。 暖暖生他的气实属正常,毕竟是师父有错在先。 就事论事,师母也是为小师妹报仇,派人抓她而且要杀了她。 最后中了淬了毒的梅花镖,也是自食恶果,害人不成终害己。 师母的死是她咎由自取,根本不能怪到暖暖的头上。 如果不想置别人于死地,也不会中毒身亡。 百里玄夜一把拉住暖暖的手,“暖暖,你听我解释!” 第 841章百里玄夜吃醋 暖宝苦笑:“不必,我中毒太深,即使捡回一条命,也已伤及五脏六腑,活不了几年。 我们再次相见已是路人!” 暖暖一甩手,愤然离去。 她没心情再回到酒桌,也不想回王府,此刻只想静静。 看到小二,她吩咐了句:“如果我表哥他们问起,你就我说有急事,临时离开。 打包的三份饭菜,让他们自己带回去就好。” “是!” 暖暖一个瞬移,回到黑鬼帮。 此时,暖暖才觉得,自己有个帮派真好,这里不止是一个避难的场所,更是一个家。 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呜呜地哭起来,还边哭边骂:“百里玄夜,你个王八蛋,这些天我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你怎么阴魂不散,为何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会原谅你的,不会!” 她一直在发泄,黑鬼帮的人听到哭声,也不敢进去劝。 ······ 看到暖暖气愤地离开,百里玄夜一手捂着心口,猛地吐出一口血。 洛青忙走过来,扶住楚王:“王爷!” 百里玄夜摆摆手,“暖暖不会原谅我,不会原谅了!” 洛青劝着:“王爷,您别这样想,小郡主一时想不开也实属正常,她毕竟差点死了。 您不能放弃,时间一长,小郡主就会想通。” 百里玄夜眼中无望:“我太了解暖暖的个性。” 洛辰安慰:“王爷,您先养好身体再说,此事不能急于一时。 您想想,五毒教主的儿子还在,您快好起来才能跟他一争高下,不能让小郡主嫁给独孤弘毅!”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百里玄夜,他似乎恍然大悟,声音坚定:“你说得对,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暖暖嫁给独孤弘毅,那将会毁了她的一生。” 他拿出帕子,拭了拭嘴角上的血迹,吩咐:“护送本王回府。” “是!” 两名暗卫小心地搀扶着百里玄夜离开酒楼····· ······ 雅间的四个人推杯换盏,喝得很尽兴。 苏棠不时地向外看着,有些担心:“暖暖身体还没恢复,怎么还不回来。 你们在这喝着,我得出去找找!” 她走到外面,依然没有看到暖暖的身影。 她到楼下找到店小二,询问:“小郡主呢,是去见谁了?” “是楚王殿下!” 店小二如实把暖暖的话说了一遍,还附上一句:“小郡主还交待,让您务必招待好客人。” 苏棠眼中喷火:“是那个叫百里玄夜的家伙吗?” 小二点点头。 苏棠气得大骂:“这个王八蛋,看到暖暖好了,又出来兴风作浪,他给我等着。” 有五毒教的人在,苏棠没有离开,毕竟不能一个个都走,怎么也得顾全大局。 她一边走一边寻思:【得让他们吃好,喝好,怎么算喝好呢?】 她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苏棠从腰间拿出一瓶千杯不醉丹,自己服了一粒,又拿出一粒放在手中。 她回到雅间,来到凤毅的身边,“表哥,暖暖身体不适,提前回去了,你们不必担心。” 落座后,她手中的药丸偷偷地放到凤毅的手中,又递给他一个眼神。 凤毅秒懂,他手中拿着药丸,用衣袖遮住嘴,轻轻咳嗽了几声,将药丸服下。 苏棠开始倒酒:“独孤大哥,我们这的酒不醉人,你一定要多喝点,咱们不醉不休!” 独孤弘毅嘴角微微勾了勾:“好,这个主意不错!” 苏棠微笑着举起酒杯,眼中闪着精光,她声音温柔:“既然喝酒,咱们就说出关于酒和数字的飞花令。 我先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咱们把这壶酒喝完。” 独孤月略带困惑地挑起眉毛,不解:“这是什么规矩?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苏棠轻浅一笑,如水的瞳眸中带着几分狡黠。她耐心地解释:“这是京城的规矩,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这壶酒咱们全都喝完。 月儿,下一个轮到你了!” “干杯······” 一壶酒最后滴酒未剩下。 独孤月开口:“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 苏棠此时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凤沉鱼,喊了句:“好!大家共饮一杯!” 苏棠又开始张罗:“独孤大哥,轮到你了。” 独孤弘毅声音清朗:“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苏棠一脚站在地上,一脚踩在椅子上,“说得好,再饮一杯。” 又开始倒酒······ 轮到凤毅,他脱口而出:“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共饮三杯酒!”苏棠喊着。 众人再度饮酒。 当再轮到苏棠时,她大方地念着:“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饮酒三百杯! 看看,有‘酒’字吧,有数字‘三百杯’,咱们开喝!” 此时,独孤弘毅和独孤月有了些许醉意,当听到三百杯的时候,吓了一跳。 这要是三百杯下去,不成酒仙,也得成酒鬼,不是上天,就是入地,人间是没有容身之地了。 独孤月反驳:“苏棠,你是知道我酒量不济,这是想存心坑我,三百杯谁能受得了!” 苏棠不以为然:“这怎么能叫坑呢,咱们是行酒令!” 凤毅看到独孤月脸红扑扑的,似三月的桃花绽放,有些不忍:“苏棠,来这里喝酒就是为了高兴,不用太介意数字!” 苏棠不乐意了:“表哥,你是哪伙的,咋滴,对月儿动情了,还护上了。” 独孤月面上染上一抹羞涩,“苏棠,你胡说什么,凤毅怎么能看上我,他会嫌弃我的。” 说完,眼神有些迷离,含情地看了凤毅一眼。 感情真是一个很玄妙的东西,有时真的会一见钟情。 凤毅想都没想,直接开口:“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苏棠笑了,“你看看,表哥说不会嫌弃你,那就是看上你了。” 独孤弘毅知道,再这样喝下去,一旦喝醉,他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直接开口:“苏棠,我是不行了,我认输,你们想喝继续喝,下次我请客。” 说完,他趴在桌子上。 又几杯下去,独孤月也是有了醉意,话开始多起来。 “凤毅,你长得好看,脸白白净净的。” 苏棠看着二人,摇摇头,“这酒量也不行呀,不对,应该是我们京城的酒太烈。 表哥,你负责把月儿送回去。 至于这个独孤大哥,我等着他,他醒来我们继续喝三百杯。” 独孤月是真喝醉了,嘴里还嚷嚷着:“我没醉,继续喝! 你长得真好看,做我的夫君吧。” 二人离开。 “·······” 苏棠坐在椅子上,又拿出一粒千杯不醉丹服下。 嘴里还念叨着:“别装了,能不能起来了。 你就是睡到明天早上,我也在这等着你。” 独孤弘毅郁闷:【这装醉都不行,还在这守着,可真行。 要是喝了三百杯,就得进鬼门关,我得想个办法。】 ······ 第 842章苏棠反被算计 苏棠上下打量着独孤弘毅,“还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长得是一表人才,可惜了这副好皮囊,竟然是个怂蛋。 还不如独孤月,人家虽然醉了,但是有担当。 就这姿色,送到男风馆一定能卖个好价。 一旦去了那里,你可身不由己。 独孤弘毅,我再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如果继续装醉,那我就把你卖了。 就这身段,这相貌,在男风馆,你一定很香的。” 独孤弘毅闭着眼睛,心里吐槽:【苏棠怎么这么歹毒,我不就是装醉不喝酒了嘛! 那你也不至于要把我给卖了,是不是也太狠了,是要我终身失去自由。】 又过了一会儿,苏棠三根手指敲击着桌面,“独孤弘毅,挺能坚持!” 她站起来,走到独孤弘毅的身边,伸出手,直接封住了他的穴道。 “唉,现在你可动不了了,让你偷奸耍滑。 我估计,这身段怎么也得卖五千两。” 独孤弘毅忽然觉得身上动不了了,心里气愤:【臭丫头,你还真封我的穴道。】 他动用内力,冲开穴道,睁开眼睛,决定要戏耍一下这个小姑娘。 “苏棠,我怎么站不起来了,你过来扶着我。” 苏棠打趣:“哎呦,这不是醉了嘛,怎么醒了?醒得也太快了!” 独孤弘毅一脸无语:“醉后,我休息一会儿就会好,你过来扶我一下,我的腿怎么不动不了!” 苏棠寻思,【不会坑我吧,也不像,我和他也没什么仇。】 她好心来到近前,伸出手要扶起独孤弘毅。 苏棠万没想到独孤弘毅出手太快,直接封住了她的穴道。 苏棠一脸气愤:“你使诈!” 独孤弘毅站起来,玩味一笑:“你没听过兵不厌诈嘛,怎么,还要把我卖进男风馆,你说得挺欢的。” 苏棠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一脸谄媚:“独孤大哥,你一定是听差了。 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不敢,不敢的!” 独孤弘毅抬眸:“不敢?还有你不敢的,刚才我的穴道明明被封住了,是怎么回事?” “封住,不能吧,你现在不好好的嘛!”莲苏棠反驳。 独孤弘毅真是服了,“我好好的是因为我用内力冲开穴道!” “哦,那你挺能的,我就冲不开,试了几次也没用,看来,还是武功太弱。”苏棠没经过大脑,直接脱口而出。 独孤弘毅想笑,一手抬着苏棠的下颌,“这副容颜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要是卖到青楼,价值不菲,也能卖五千两。 得来的银子,一定够我喝一段时间的酒了。” 苏棠服软:“独孤大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就是跟你开玩笑,你咋还玩不起呢。 我们京城与别外不同,就我这副德性,她们怕砸手里。 即便今天卖了,明天就得退货。 再说,你五毒教也不缺那三瓜俩枣!” 独孤弘毅不以为然:“我缺,很很缺!咱们现在就去青楼。” 他说完,扛起苏棠往窗口走去,准备好好吓吓她。 苏棠见他来真格的,急中生智:“救命啊,有人贩子,救命啊!” 正是午饭的时间,这里的食客不少。 一些人听到喊声,像是激起的民愤,都纷纷直奔这间雅间而来。 独孤弘毅听到一些脚步声,忙松开手,打开窗户,直接飞身离开。 与此同时,小二推开门,四处看着,询问:“苏小姐,人贩子在哪里?” 他身后跟来几个年轻的男子,手中都拿着剑。 苏棠的双眸中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像是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她紧咬着牙关,胸口剧烈起伏,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跑了! “你们谁会武功,帮我把穴道解开!” 一个拿扇子之人,走上前,直接在她的身上。 苏棠站起来,抱拳:“多谢!” 小二关心:“苏小姐,你没事吧,用不用报关。” 苏棠摇摇头,“不用,我记住了他的模样了,定会让他好看。” “多谢各位!”苏棠抱拳。 拿扇子之人看到也没什么事了,说了句:“都散了吧!” 那几人离开。 小二想起一事,问:“苏小姐,那些打包的饭菜要如何处理。 我看你一人也拿不了三份,酒菜的银子小郡主都已经付清。” 苏棠开口:“你让人给镇国公府、璃王府、丞相府各送一份,辛苦你了。 这是十五两银子,你拿着。” 小二接过银子,“多谢苏小姐,保证送到。” 苏棠没有走门,从窗户一跃而下,回到镇国公府。 回到府中,她气愤不已,想着怎么算计独孤弘毅······ ······ 凤毅扶着独孤月出了酒楼,来时是南宫暖暖瞬移把大家带到这里,而回去时只能徒步。 一妇人看到,声音很大:“你们快来看看,这个女的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 。” 又一人细细打量:“那不是丞相府的大公子嘛,他好像还没有成婚。 二人关系这么亲密,不会是意中人吧。 可这个女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也不像是京城的贵女。” 又一人担忧:“完了,可惜凤家公子了,长得俊美绝伦,与这个姑娘有了牵扯,二人有了肌肤之亲,再让负责可怎么办。” 又一人帮腔:“可怜凤家公主,遇到这个女的。 你们看,她手腕的东西是什么!” “······ ” 丞相夫人和凤沉鱼出来溜达,眼前的一幕让顾晚宁大惊失色。 凤沉鱼也不解:“大嫂,那个女的是谁,你认识吗? 怎么喝得烂醉如泥,这成何提统!” 顾晚宁面上冷下来,对旁边的锦书使了个眼色。 锦书和锦玉忙上前,来到凤毅的身旁。 “大公子,我们来扶着她。” 凤沉鱼和顾晚宁已走到近前。 独孤月挣扎,“你们是谁呀,走开!我要和凤毅哥哥在一起,咱们继续喝。” 顾晚宁的面色变得更加阴冷,气愤:“你不要名声,我儿子还要呢。 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竟然这么不知规矩,还真是上不得台面。” 她环顾四周,一些百姓都驻足观望。 一位夫人看到丞相夫人,上前,“凤夫人,那不是贵府大公子嘛! 那个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拉拉扯扯有失体面。” “可不是嘛,一看就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真不检点。 凤夫人,这样的姑娘要是嫁进凤府,定会污了贵府的名声,你可得好好把关。” 锦书拉住她:“这位小姐,奴婢送你回府。” “我不回去,咦,苏棠,暖暖姐姐,你们都跑哪去了?” 凤沉鱼和顾晚宁明白了:[这是几个人一起吃饭,三个人都喝多了。] 第 843章小离尘:人不风流枉少年 锦书和锦玉拉住独孤月,在她甩手之际,左手腕上盘着一条小青蛇露出来,那条蛇还伸了伸头。 凤沉鱼的位置,恰好看到这一幕,她下意地往顾晚宁身后躲了躲。 她又重打量那个姑娘,和蓝灵儿竟然有七八分相像。 她声音很小:“大嫂,她好像是五毒教的人,你看她的手腕,蓝灵儿也有一条。” 顾晚宁对那条小蛇印象深刻。 她问了问:“凤毅,这位姑娘是谁?” 凤毅也没有丝毫隐瞒:“五毒教的女儿独孤月!” 其他夫人一听是五毒教,吓得忙说:“我们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个个吓得匆匆离开。 谁敢惹五毒教,那一定是嫌命长了。 凤沉鱼一脸担心:“凤毅,苏棠呢?” “和独孤弘毅在一起喝酒呢!” “在哪里?” “独一处酒楼!” 凤沉鱼神色大变,看向不远处的酒楼,忙说:“大嫂,我得去找苏棠了。” 话音刚落,她快步向酒楼赶去。 顾夫人脸上怒意丝毫未减:“凤毅,她住在哪里?” “住在璃王府。” 顾晚宁警告:“凤毅,以后不要随便出来喝酒,容易惹上麻烦。 有些人,咱们不必惹。” “是,母亲!”凤毅大步向相府走去。 锦书和锦画则把独孤月送到璃王府。 凤浅浅刚从库房中走出来,就看到锦书,问:“这是怎么了,月儿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 锦书福身:“王妃,具体的事奴婢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和苏小姐在一起喝酒。” 凤浅浅喊了句:“珍珠百合,把月儿送去休息。” “是,主子!” 独孤月嘴里喊着:“凤毅,你跑哪去了,凤毅,苏棠,暖姐姐!” 凤浅浅想着这事和暖暖定然脱不了干系。 “独孤弘毅呢?” 独孤月耳朵很灵,“和苏棠继续喝呢!” 凤浅浅面色一冷,“来人,去把弘毅、暖暖和苏棠找回来。” “是!”有侍卫向外走去。 独孤弘毅回到璃王府,总觉得自己有些不地道,跟一个女孩子计较什么。 蓝灵儿和凤浅浅聊着,她试探性地问:“大姐姐也不必多想,定是几个孩子高兴,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我要是有暖暖这样的儿媳,可是烧高香了。” 凤浅浅语气委婉:“灵儿,你是不知道暖暖,有了意中人,二人闹了点矛盾,今天吵两句,明天又好了。 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大概是年龄小的关系,也不定性。” 蓝灵儿又问了句:“男孩子是哪家的公子?” 凤浅浅叹了口气:“我也问过多次,可她也不说。孩子大了,我们是真说了不算。” 蓝灵儿有种感觉,弘毅入不了人家的眼,细想想也是。 暖暖毕竟是王爷之女,堂堂的小郡主怎么会选江湖儿女。 虽然弘毅的婚事没戏了,但还有两个女儿,怎么也能捞到一个。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大姐姐说的也是,像瑜儿,这一离开五毒教,人都找不到,已经有数日了。 大姐姐,我有些担心,你帮我找找,看看她人是否安全。” 凤浅浅点头,下达指令:【系统,查出独孤瑜的位置。】 系统 :【收到,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锁定位置,看着路线图。 “瑜儿她去了江南,没打算来京城!” 蓝灵儿的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气死我了,她答应的挺好,说先一步来京。 没想到偷跑去了江南,你说她有多野! 江湖险恶,她从来没有单独出来过,这可如何是好!” 凤浅浅一脸苦笑:“小离尘也没影了,他的师父每天逼着她学武功。 结果有一天,直接没影了,我带你去找瑜儿!” 凤浅浅一挥手,二人来到云城。 不远处有一家银楼,从里面走出来几个人。 有一身白衣的公子,旁边是一身粉衣的女子。 那个女子长得面容清,柳眉细长,杏眸如秋水,一颦一笑甚是端庄。 后面还跟着一个丫鬟。 凤浅浅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怒意:【真行,这孩子怎么跟他三伯父一样。】 小离尘从锦盒里取出的一支金丝攒珠八宝簪,面上含笑,“我给你戴上!” 女子面上含羞:“阿尘,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南宫离尘把簪子插在女子的发髻上,看了看,夸赞:“这支簪子很适合你。” 凤浅浅声音中带着火气:“灵儿,我找到我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了。” 她抬手一指,“看到没有,从银楼出来的一男两女,白衣的年轻男子就是我家离尘, 还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 这才离家没多久,身边就已经有个年轻姑娘陪伴左右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姑娘看起来年纪轻轻,涉世未深的模样,也不知道她家里人是怎么教的,就不担心自家女儿被人给拐卖了!” 凤浅浅只是随口一说,五毒教主面上是一阵尴尬。 但她心里得意:【我们家瑜儿真有本事,竟然钓到了南宫离尘,有你娘当年的风范。】 她了解凤浅浅的个性,脱口而出:“大姐姐,我也找到瑜儿了,挨着你儿子的人。” 凤浅浅睁大眼睛:“不会这么巧吧,这两人一南一北,竟然也能相遇?这得是多大的缘份!” “说得是!” 小离尘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独孤瑜拿出帕子,贴心地为她拭去汗。 二人相视一笑,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 “大姐姐,是我不好,没有教好瑜儿,让她纠缠小离尘。”蓝灵儿以退为进。 凤浅浅莞尔一笑:“不要这么说,这才是千里的姻缘。 两个人从未见过,竟然能遇到一起,既然他们之间有意,咱们也不能破坏,顺其自然。你说呢?” 蓝灵儿乐见其成,面上含笑:“一切听大姐姐的。” 心里却在想:【只要有一个孩子嫁进璃王府就行,至于月儿和弘毅,随缘。】 紫苏感觉到有目光袭来,看向拐角处,心里一惊。 【完了,教主来了,这怎么还追到这里了,她不是去京城吗?】 看到自家小姐陪着南宫公子继续往前走,她一步步后退,向拐角处走来。 当即福身:“见过教主,见过璃王妃!” “到底是怎么回事?”蓝灵儿质问。 紫苏长话短说,把英雄救美,二人结伴而行的事一一说出。 蓝灵儿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从衣服中拿出几张银票:“紫苏,这些银票你拿好,以备不时之需,不可以我们来过之事告诉她们。” “是,教主!” 凤浅浅知道上离尘手里没多少银子,他离开的匆忙,没有库房提银子。 从衣服中拿出几张银票,“把银票交给南宫离尘,就说是煜王送的。” “是,王妃!” 凤浅浅看到二人都有情,也不想打扰,和蓝灵儿交换了眼神。 一挥手,和五毒教主一起消失不见了。 第 844章百里玄夜中刀 暖暖没有回到璃王府,而是去了苏棠的院子。 好心里盘算着:【得先把那只铁公鸡的事处理了。 以苏棠的个性,铁公鸡要是不拔毛,她能把他的鸡爪子剁了。】 “苏棠,我来了!” 苏棠正在屋中气得要命,听到暖暖回来了,推开门。 “暖暖,我们是不是好姐妹?” “必须的!”暖宝回答。 苏棠有了帮手,直接开口:“暖暖,这次你可得帮我,咱们一起弄死独孤弘毅。” 暖暖眉头紧蹙眉,上下打量着她:“这是有多大的仇,还非要弄死他,我走后,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苏棠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出来。 暖暖听后,笑得是前仰后合。 苏棠瞪向暖宝,抱怨:“你还有没有同情心,我差点被他卖进青楼,我是吓他,他可是来真的!” 暖暖眸光流转:“放心,我帮你报仇,咱们一定要坑死他。” 有了浅浅的助力,苏棠底气十足:“暖暖,他住在你们府上,地形你熟,今晚咱们就一起对付他。” 两个姐妹开始商量起来······ ······ 夜幕降临之时,凤浅浅在花厅盛情款待蓝灵儿一家。 在角落里,躲着两个女子。 苏棠有些着急,声音极小:“独孤弘毅怎么还不出来,这就快半个时辰了。” “等,要有耐心,急什么!”暖暖安慰。 终于禁不住她们念叨,独孤弘毅率先走出来。 南宫暖暖嘴角微勾,她一挥手,独孤弘毅直接消失不见了,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掉在湖里。 他会些水性,在湖里不断地游着。 他就想明白了,明明刚出花厅,怎么会掉到湖里,是谁坑他。 就在他快游到岸边时,像被人拎起,他再次被扔到湖中。 数次之后,暖暖看差不多了,把他扔回住的院子。 院中的小厮看到独孤公子全身湿漉漉的,连忙快步上前。 “公子,您这是去哪了?” 独孤弘毅蜷缩着身子,衣衫紧贴在身上,整个人瑟瑟发抖,显得格外狼狈可怜。 小厮连忙把他扶回屋子,又派人通知王妃和蓝教主。 凤浅浅来了以后,不解:“弘毅,你怎么会掉水里?” 独孤弘毅哪敢说别的,只说:“姨母,我想溜达溜达,不知不觉到了后花园,结果一失足,掉到湖中。” 凤浅浅拿出一瓶药丸:“快把这药服下,别再得了风寒!” 蓝灵儿不明白,【我们才来京城,也没得罪什么人,以弘毅的功夫,根本不能掉到水里。有凤浅浅在,她也没有多问。】 凤浅浅吩咐:“珍珠,你派两个人服侍大公子,晚上要是发热,就去找我。” “是!”珍珠应下。 独孤弘毅此时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他所气得心里大骂:【是哪个浑蛋害我,这是有操控物的功夫,真够缺德的,有种你明着来,别背地里下黑手。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亲手宰了你,方解我心头之恨。】 另一个院子,为了不让独孤弘毅起疑,捉弄完他,暖暖就把苏棠送回镇国公府。 回来后,她坐在椅子上,还没等喝茶,开始不住地打着喷嚏。 暖暖骂了句:“谁在骂我,这么不讲武德!”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她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面色惊变:【是他,竟然是他,这还追到我的老巢来了,胆子不小。】 暖宝带着满腔的愤怒,一把推开门,果真是百里玄夜。 她声音豪横:“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我们璃王府,也不怕把你当刺客杀了。” 百里玄夜一步步往前走,声音低沉:“暖暖,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师父和师母不应该抓你,更不应该对你痛下杀手。 当时情急,我别无他法,只能挡在你们中间。 我欠师父的八年教导之恩,替他挡了一剑,已经报答。” 他“嗖”地拔出腰间的一把匕首:“暖暖,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我对你的情是真心的。 中毒之事我承认,是我骗了你,但我也是为了能多留在你身边几天。 暖暖,自从见到你,我对你一见钟情,只想娶你为王妃,我真的没有别的目的。 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如果我对你有二心,一定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你差点没了性命,毕竟和我有关。 我知道你生气,你拿着它,往我身上刺,直到出气为止,我欠你一条命。” 他把匕首刀柄交到暖暖的手中,“你捅吧,我的眉头绝不会皱一下!” 南宫暖暖面上没有一丝感情,声音冰冷:“我不会拿刀捅你,你走吧。 我说过,此生不复相见。” 百里玄夜把匕首交到暖宝的手上。 暖宝拿着匕首威胁:“你不怕我杀了你!” 百里玄夜是个心思深沉、行为狡黠的人。 此刻他戏精上身,眼圈微微泛红,泪水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 他声音哽咽:“暖暖,没有你的日子,我如同行尸走肉,活得生不如死。 暖暖却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漠:“我娘亲曾经告诉过我,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它能渐渐抚平所有伤痛,也能让人淡忘一切。 我娘还说了,如果你敢踏进璃王府一步,她一定会叫人打断你的腿。” 百里玄夜整个人显得颓然而落寞,他低着头,声音里透出浓浓的自责与悔意:“暖暖,求求你别不理我。 我一直在昏迷,根本不愿意醒来,是洛青说,你还活着,这才让我了活的勇气。 我不乞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还能当我是朋友,我想你时,可以见见你。” 暖暖听着,泪珠沿着脸颊扑簌簌地滚落。 她知道百里玄夜也是没办法,只能夹在二人中间受伤。 可如果他不拦着自己,温行简甩出的毒镖她可能轻松躲过。 一道声音仿佛在告诉她:【不能原谅,长痛不如短痛!】 暖暖扔下一句话:“你快走吧,要是让我爹看到,一定杀了你!” “我不走!” 暖宝只顾推,忘了手中的匕首,往前一推,匕首直接扎在百里玄夜的胸口。 “我不是故意的!”暖宝解释。 她慌忙拔出匕首之际,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第 845章 百里玄夜临终托付 百里玄夜见此时机,单手运用内力,只不过瞬息,伤口处血流如注。 他眼中满是柔情,“暖暖,只要你出气,无论扎多少刀,我都不会怪你。 这样,我的心也会舒服一下,毕竟能跟你在一起。” 他紧紧握住暖宝的手,把刀再次向自己的心口刺去。 冰冷的刀尖已经扎到肉里,就在那一刹那,暖暖想抽回手,可百里玄夜又一用力刀柄,刀继续往他心口扎去。 暖暖当即拔出刀,咆哮:“你干什么,疯了吗?” 百里玄夜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阴郁,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眼神中透出的绝望。 他苦涩地笑了笑,声音低沉:“暖暖,你知道什么是爱而不得吗? 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人一步步走远,却什么也做不了,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那种痛,像是心被刀不停地搅动,每一个时辰都活在煎熬里,简直生不如死。 既然你不原谅我,我宁愿死在你的手里,也解脱了。” 说完,他的泪水潸然落下。 看似煽情,却句句是百里玄夜的肺腑之言。 暖暖握着刀的手在颤抖,她从未见过百里玄夜如此崩溃过。 在百里玄夜的面前,任何事在他的眼中都算不上什么,所有事都会迎刃而解。 然而在感情面前,他却无能为力。 似乎他那坚不可摧的外壳彻底碎裂,露出了血肉模糊的真心。 百里玄夜拿出一沓银票,“暖暖,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百里大哥。上次出门拿的银票不多,这才是真正给你的改口钱,大哥不能白叫。 这几年,我攒下不少家业。 我死后,我楚王府的一切都归你,是大哥送给你的嫁妆。 将来嫁人,也不会被别人小瞧了去,每个月都有进项,这些银子你几辈子都花不完。” 听到这番话,暖暖为之动容,泪水仿佛是永远干涸的泉水,无声地流着,每一滴都是发自人心的悲恸。 暖暖声音哽咽:“你快别说了,我给你止血。 我什么都不要。” “暖暖,拿着,不然我死不瞑目,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百里玄夜一副生死死别的模样,但面上总是带着微笑,把最好的一面带给暖宝。 暖宝想到铁公鸡,心中感慨:【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还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看看百里玄夜,这银票都是一万两一张的,这厚厚的一沓足有二三十万两。 铁公鸡可倒好,一两银子都舍不出。 那货是真抠门,留给苏棠就对了,让她好好收拾铁公鸡,把毛拔光。】 百里玄夜不断地催用内力,很快,地上已流了不少血。 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本就失血过多,又是昏迷刚醒,他的身体极度虚弱。 最终,他支撑不住了,再度吐出一口鲜血,但嘴角依然噙着微笑。 “暖暖,能跟相识,我死而无憾!” 说完,百里玄夜闭上眼睛。 暖暖惊呼:“百里大哥!” 她一手扶住百里玄夜,手中的匕首“咣当”一声掉落。 暖暖的泪水终于冲垮了堤坝,汹涌而出: “你怎么这么傻,不是我不原谅你,是我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 她从储物袋中拿出灵泉水,直接倒在百里玄夜的伤口处。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一手揽住百里玄夜的腰,一个瞬移去了楚王府。 楚王府的守卫森严,巡逻的侍卫们训练有素,昼夜不停。 月色昏暗,府中灯火摇曳,树影幢幢,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就在一片寂静之中,突然凭空出现了两个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落地。 院中的侍卫们立刻警觉起来,手中的刀剑泛着寒光。 其中一人反应极快,厉声喝道:“什么人!” 这一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其他侍卫听到这边有动静,纷纷从四处奔来。 洛青惊呼:“小郡主,我们家王爷怎么了?” 暖暖没有多解释:“快带我去你们家王爷的寝殿!” 洛青和洛辰扶着百里玄夜向主院走去,最后将他放到床上。 暖宝把脉,心里一惊。 百里玄夜脉若游丝,细微得几乎难以捕捉。 她眉头紧蹙,心猛地一沉。 这样的脉象,按常理来说,分明已是病入膏肓之状,已是油尽灯枯。 仅有的那一点微光,在风中摇曳不定,随时都可能彻底熄灭。 她拿出一粒丹药,放到百里玄夜的口中。 她看向洛青:“百里大哥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的身体怎么会亏空到如此地步!” 洛青和洛辰齐齐跪下:“小郡主,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家王爷。 当初,王爷在温府受伤,又生生接了师父几掌,与温庄主断绝师徒关系。 等回到酒楼后,后回来的暗卫传回话,一位白衣老翁找到温行简,说他的徒弟中了温庄主淬了红莲焚心的毒镖,已经死了,要为徒弟报仇。 主子下令回府,他急火攻心,加上失血过多昏过去,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连宫里的太医也束手无策。 他说,王爷的伤不重要,是他没有了求生的欲望。 可能会睡一年,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除非有让他活过来的消息。 今早,得知您还活着,属下一直在主子的耳边重复,您没有死,和朋友去了独一处酒楼,主子才醒来。 这么多天,王爷滴水未进,是属下扶着他去的酒楼。 小郡主,求求您救救我们家主子。” 洛青冲洛辰使了个眼色,洛辰向外走去。 很快,老管家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串钥匙,还有几个账本。 身后的两个侍卫每人手中捧着两个大箱子。 他满头银发,来到暖暖的身前,抱拳见礼:“见过郡主,老夫是楚王府的老管家。” 暖暖用手擦拭了一下泪水:“管家不必客气!” 老管家看了王爷一眼,叹了口气:“郡主,我家王爷吩咐,他昏迷后,将不知归期。 这是楚王府库房的钥匙和四百八十家店铺的房产、地契。 这本账册上记着店铺的地址和今年的收入明细,以后这些都归郡主所有。” 第 846章暖宝失忆 暖暖泪目,她以为百里玄夜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动真格的。 暖宝拒绝:“管家,我什么都不要!”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位身形佝偻、满头银丝的老嬷嬷缓步走了进来。 她眼眶微红,强忍着悲伤,径直来到暖暖面前。 老嬷嬷双膝跪倒在地,声音颤抖:“郡主,我是王爷的奶娘。 如今王爷危在旦夕,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家王爷。” 她哽咽着继续说道:“王爷这一生实在太苦了。 在他年幼的时候,他的父亲和几位叔伯都战死沙场。 然而,失去儿子的悲痛让老王爷难以承受,整日郁郁寡欢,最终也因为过度伤心而抑郁离世。 百里氏这一脉,只剩下王爷这一个男丁。 王爷从小就经历了这么多苦难,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再受苦了。 王爷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子上心过,他对您动了真情。 他说时日不多了,可能将再也不会醒来,把万贯家财全都送给您。 以后,王府一众人也任由您差遣。” 暖暖以为百里玄夜也就是信口说说罢了,没想到他竟然动了真格的。 她苦笑:“你们家王爷会醒来,这是他这些年辛苦攒下的,我不会要。” 奶娘劝着:“郡主,您拿着吧,王爷走了也会了无牵挂。 王爷说了,这些留给您当嫁妆。” “楚王府的东西我不会要,都拿走吧。 洛青洛言留下,其他人都出去,我给你们家王爷治伤。” 管家挥了挥手,一干人等向外走去。 暖暖吩咐:“把百里大哥的衣袍脱了,我看看伤口。” 洛辰扶着百里玄夜,洛青把他的衣服脱了。 在楚王的前胸处,那两道深深的伤口变得狰狞。 血是止住了,可伤口并没有愈合的迹象。 她看向百里玄夜的后背,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鞭痕,一看就是经年累月被打留下的。 暖暖问了句:“这些伤是谁打的?” 洛青开口:“是温行简,那时,主子还在山上学艺。 他只要有怒气,就找各种借口打王爷!” 暖暖眼中喷火:“这个王八蛋,这个仇,我记下了,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可这伤口,为何不愈合?” 洛青叹了口气:“王爷身中一种毒,是温夫人下的。 只因温夫人红杏出墙,暗中与一名男子私通苟合,他们的奸情无意中被王爷撞到。 为掩盖丑事,温夫人在茶水中悄悄下了一种罕见的慢性剧毒。 自此以后,她每年仅给王爷一粒特制的解药,每粒药效仅能维持一年,暂时压制毒性。 这种毒被压制后,根本探查不出来。 倘若日后中断解药,王爷必将毒发,暴毙而亡,无药可救。 王爷此次去紫州城,就是去找温夫人拿解药,算算时间,王爷的毒如果再不解,最多能活十天。” 此外,这种奇毒还导致王爷的伤口愈合得极慢,几乎难以自然痊愈。” 暖暖气得大骂:“又是那个死婆子,心也太歹毒了!让她自食恶果,还真便宜她了。” 她知道百里玄夜为何要把名下所有的家产全都送给她,他知道自己没有解药,注定活不了。 暖暖又重新为百里玄夜把脉,她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泪水像擦不干一般。 “竟然是醉千机!” 这种毒她能解,可缺少几味药草,那几种草药有价无市,一时间束手无策。 她站起来,抹了把眼泪,“百里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 如果温夫人不死,你还有命在,此事毕竟跟我有关,我去找解毒之法!” 她站起来,看向洛青,“好好照顾你们家王爷!” 暖暖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洛青和洛辰相互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 暖暖回到王府,直接来到凤浅浅的院子。 “娘亲,您睡了吗?” 南宫璃和凤浅浅正在说着话,听到女儿的声音,回答 :“暖暖,快进来吧。” 暖宝走进来,也顾不得礼节,声音中带着哭腔:“娘亲,你去救救百里大哥,他快不行了,伤口处根本不愈合。 他中了一个恶婆子的“醉千机”之毒,每年能拿到一次压制毒性的解药。 在紫州城,温夫人用暗器伤我,结果自食恶果。 现在,百里大哥已经昏迷,如果没有解药,最多活十日。” 暖暖说完这番话,手指颤抖着想去擦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浸湿了她的衣襟。 看到女儿急切又伤心的模样,凤浅浅一阵心疼。 要不是小狐狸的心头血,暖暖此时已化成了缕幽魂。 虽不是百里玄夜害的,但此事毕竟和他有关。 凤浅浅心里带着怒气:“他害得你差点丢了性命,伤你太深,死了就死了吧,咱们不去救他。” “不行,娘亲,您一定要救救他,毕竟是我拿刀捅了他。 替他解了毒,我和他就再无瓜葛。 他知道自己的毒解不了,把所有家产都送给我当嫁妆,说将来嫁人了,也能养活自己。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 可我心里的那道坎就是过不去,我都说服不了我自己。 娘亲,女儿求求你了,您去救他吧。” 暖暖说完,直接跪下。 凤浅浅将暖宝扶起:“暖暖,你快起来,娘亲答应你还不行吗?” 暖宝哭中带笑:“谢谢娘亲! 娘亲,有没有一种失去记忆的药,只忘记他一个人?我不想再痛苦下去,想忘记他。” 凤浅浅质疑:“你确定要这么做,如果忘记,他将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我知道,我想忘记!” “忘记也好!”南宫璃只吐出四个字,没有再多言。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寻找一种只忘记一个人的失忆药。】 第 847章设计独孤弘毅 系统:【有,能在她的脑中暂时抹去一个人的记忆,其他的事依然记得。 当故地重游之时,接触到熟悉的事物,可能也会恢复记忆。】 很快,一粒药丸出现在凤浅浅的手中。 凤浅浅看着满脸泪痕的女儿,摸了摸她的头:“这是抹杀一个人记忆的药丸。 想什么时候吃,你自己决定,咱们先把百里玄夜治好。” 暖暖把药丸放到储物袋中,拉着凤浅浅去了楚王府。 洛青和洛辰见璃王妃到了,颔首抱拳:“见过璃王妃!” 凤浅浅微微点头,“我来为他把脉!” 她坐在床边,伸出手,为百里玄夜把脉。 又启动鬼瞳,为他全身扫描。”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站起身,目光凝重地看向众人:“你们的主子所中之毒已经深入骨髓,若是再不及时解毒,恐怕最多只能撑十天。 我现在先用金针为他封住穴道,阻止毒性蔓延,再给他服下一粒特制的解毒丹药,毒就可以解了。 不过他的身体本就虚弱,这次中毒更是消耗了他不少元气,需要好好休养几日,才能苏醒。” 洛青感激地行礼:“多谢璃王妃救命之恩!” 凤浅浅取出随身携带的十三根细长金针,手法娴熟地为主子施针解毒。 随后,她又小心翼翼地取出一颗深褐色的解毒丹,轻轻放入他口中,助其服下。 凤浅浅看向暖宝,“暖暖,娘亲累了,半个时辰后,你再把金针拔下来。” “谢谢娘亲!” 凤浅浅相信暖暖,她的事要自己处理。 洛青见状,开口:“璃王妃,我送送您。” 其他人也走出去,屋内只剩下百里玄夜和暖暖。 暖宝拿出纸笔,在上面写着,泪水也不知不觉滑落。 等写完,她把信折好,装在信封里。 暖宝坐到椅子上,声音哽咽:“百里大哥,在黑鬼帮,是我们最快乐的日子。 可我差点死了,毕竟和你有关。 我就是一根筋,钻了牛角尖就走不出来。 娘亲给你解了毒,过几日你就会醒来,我给你留了一封信,上面有对你说的话。 回去后,我会服用失忆的药,会彻底把你忘记,我也不会再痛苦,今后山水永不相逢······” 暖宝在百里玄夜耳边嘀咕着,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她不知道,在凤浅浅来的时候,他的大脑已经有意识。 暖暖说得每一句话,百里玄夜都听到了。 他一直在挣扎,想快点醒来,心里喊着:【暖暖,不要,不要啊! 你千万不要失忆的药,我不能没有你······】 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醒不过来。 看时间到了,暖暖把金针拔下来收好,拿起锦被为百里玄夜盖上。 “百里大哥,咱们再也不见!” 【不要走,不要走!】百里玄夜心里呐喊。 他的眼泪流出来,只想快点醒来。 暖暖走出门,手中拿着信,“洛青,你家王爷醒后,把这封信交给他。” 洛青接过信:“郡主,希望你理解一下王爷,他对您真的是一心一意。 我们家王爷身边从来没有别的女人,他的心里只有您。” 暖暖长舒了一口气,“不重要了,你告诉百里大哥,时间会冲淡一切。” 暖宝离开后回到王府。 她坐在椅子上,拿出那粒丹药,自言自语:“百里大哥,吃了这粒药丸,我就能彻底将你忘记。 我也不用纠结,也不必痛苦。” 她打开盒子,取出那粒药丸,眼泪唰地流出来。 她安慰自己:“睡一宿觉就没事了。” 暖宝把药丸放到口中,喝了几口水,将药丸咽下。 脱下外衣,直接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凤浅浅在空间里看着女儿,直到暖宝睡熟了, 她才离开。 这一晚,不知为何,暖暖睡得很香。 清早,凤浅浅早早地来看暖宝。 “暖暖!” 暖宝脸含笑意:“娘亲!” 凤浅浅为暖暖把脉,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发现没什么事,才放心。 她劝着:“暖暖,有时间就找苏棠玩玩,在府中郁闷。” 暖暖又恢复之前的样子:“听娘亲的,一会儿我就去找苏棠表姐。” 凤浅浅拿出几张银票,“去看看有没有漂亮的首饰,你们两个买几件。” 暖暖接过银票:“谢谢娘亲!” 吃完早饭,暖宝一个瞬移来到苏棠的院子。 苏棠坐在房中郁闷无聊,看到暖暖来了,那是兴奋异常。 “暖暖,独孤弘毅怎么样了?” “没事,他是五毒教的人,活得挺好的。” 苏棠说出心中所想:“暖暖,咱们还得坑他。他要把我卖进青楼,我还有好吗?一辈子见不到你了。” 暖暖气愤:“一看那只铁公鸡就不是个好东西,咱们还得继续坑他。 听丫鬟说,他今天也到街上溜达,我有个好主意。” 苏棠睁大眼睛:“什么主意,说来听听,前提,不能弄死他。” “放心!”苏棠附在暖暖的耳边说着。 暖宝不住地点头。 上午,独孤弘毅觉得在王府很无聊,走在大街上,带了一个护卫。 他一手摇着扇子,一边走着,“皇城真是繁华,比我们那里强太多了,怪不得人人都向往京城。” 这时,一个穿着布衣的女子,衣破上还缝着几个补丁。 她脸色蜡黄,左侧的鼻翼处还有一个黑痣。 女子大着肚子,看起来有六七个月的身孕,向独孤弘毅走来。 她拿出帕子,一边哭一边喊:“乡亲们,你们快来看看。 就是这个负心汉,在外面沾花惹草。 为了娶青楼女子进门,把我赶出家门,这让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独孤弘毅眉头一凛:“你谁呀,我根本不认识你!”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戴上人皮面具的苏棠,被暖暖一阵收拾,成了现在的模样。 “老天,你快睁眼看看吧,我夫君竟然装不认识我。 你与我成婚已两年,竟然说不认识我,真是痴情女子负心汉!” 苏棠一手抓住独孤弘毅的衣袍,声音悲凄:“相公,你想娶小妾也行,我也不挡你的路。 可你得给我银子吧,不然,我和孩子可怎么活啊!” 暖暖也换了副容颜,喊着:“可不是嘛,你让一个女子带着孩子怎么活,起码也给人家一些银子度日。” 一个老妇人指责:“年轻人,你看看你的衣袍,都是锦缎,看看你的夫人,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 你看不上可以和离,没必要休妻。” 又一人附和:“想娶小妾,起码给够人家银子,她肚子里可揣着你的崽,做人可不能不讲良心。” 苏棠站起来,“相公,我也想明白了,你拿两万两银子,我今后远离你,再也不干涉你,你愿意娶谁就娶谁!否则,别想你的小妾入门。” 百姓向来是同情弱者,捡起烂菜叶子砸向独孤弘毅。 “负心汉,打死他!” 此时,独孤弘毅成了一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一甩袖子,往前走,百姓追着他打。 护卫劝着,“公子,不如您给她银子,这样下去,您在京城待不了。” 独孤弘毅也是气到了极点,随手拿着一些银票,都没有数,“给她,给那个恶女人。” 护卫接过银票,送给苏棠,“你再敢污蔑我家公子,我就杀了你,别再纠缠!” 苏棠拿着银票,“行,我以后和相公再无瓜葛!” 没什么热闹,百姓也散了。 苏棠向一个拐角走去,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掉,手里数着银票。 嘴里还念着:“独孤弘毅,被众人打的滋味好受吧,哈哈,笑死我了!” 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苏棠,竟然是你!” 第 848章暖暖上阵谈判 苏棠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忙把银票放起来,转身。 只见独孤弘毅那身月白色的锦袍上,全是烂菜叶子留下的污渍。 她暗自思忖:【坏了,大意了,这货追上来了,铁公鸡也不傻呀! 想想也是,五毒教主和七杀殿主的儿子,怎能是个白痴,当时拿银票也是权宜之计。 可这追得也太快了,我还没跑呢。】 独孤弘毅嘴角噙着笑意,那就是妥妥的坏笑。 看的做贼心虚的苏棠心里是一阵发毛。 思量:【完了,上暖暖当了,暖暖跑哪去了。】 她环顾四周,哪里还有暖暖的身影,她此时有种被坑的感觉。 她不明白,五毒教主的儿子刚来京城,暖暖又中毒,好像二人也没什么仇。 独孤弘毅手中摇着折扇,声音清脆,带着挑衅的意味:“夫人,跟我这个相公回家吧。 你放心,你秀色可餐,我不会纳妾! 对了,夫人有孕在身,我还是扶着你吧,别动了胎气。” 苏棠怒气上涌,咆哮:“走开,谁是你的夫人,我得多缺心眼才能看上你。” “夫人,话不可以这么说,我们都有孩子了。 你不要置气,怎么也得为孩子着想!” 苏棠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你再胡说,看我不缝上你的嘴。 我告诉你,是你要把我卖入青楼在先。 你已经对我的心灵造成了伤害,那些银票就是补偿。” 独孤弘毅脸上满是嘲讽:“苏棠,你要是缺银子跟我说,我五毒教还不差这点银子。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扮成孕妇,此事要是让镇国公夫人知道,不知会作何感想! 要不,我向她老人家禀明一切。” “你敢,你要是不想要命,尽管去!”苏棠威胁。 暖暖走过来,“独孤大哥,你还行不行了! 你竟要将苏棠卖入青楼,你们五毒教那么缺银子? 事已至此,现在有两种选择。” 第一,报官,你涉嫌拐卖女子,有人证,估计你得吃几年牢饭。 第二,你拿十万两银子,算是对苏棠的补偿。 第三,你毕竟抱了我表姐,你可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如今,你二人已有了肌肤之亲,我表姐的名节已被毁。 你娶她为夫人,一生不能纳妾!” 苏棠瞪大了眼睛,她有些迷糊。 不是要银子嘛,这怎么转到肌肤之亲上了,事情不是这样的,那只是个意外。 她解释:“暖暖,事情不是!” 暖暖阻止:“不是什么,你是受害者,这里交给我,他别想欺负你!” “独孤弘毅,我告诉你,你必须对她负责。” 苏棠打断话:“暖暖,我不会嫁给他的!” 暖暖在她的耳边小声嘀咕,“你傻呀,你以为他会娶你,想得挺美。 七杀殿未来的尊主的夫人可不是随便娶的,你当五毒教主是吃素的。 他要是不想娶你,就得出银子。 这事听我的,咱们也能捞到一大笔银子。 你的嫁妆就有了,不亏!苏棠,把你这身衣服扔了。” 苏棠反驳:“那要是他不出银子,要娶我怎么办?” 暖暖扫了她一眼:“你想什么呢! 要是他敢娶,咱们就敢嫁,输啥不能输阵势。” “可我不喜欢他!”苏棠说出心里话。 暖暖开始洗脑:“咱们做最坏的打算,假使他要娶你,七杀殿富可敌国,银子你几辈子都花不完。 况且,独孤弘毅长得也不错,也算得上帅哥一枚。 武功也好,还会毒术,你也不亏。” 苏棠觉得暖暖说得在理,可不能便宜了他们。 暖暖趾高气昂:“独孤公子,三条路你自己选!” …… 在不远处,有两个人,蓝灵儿和玄湘。 “教主,您看怎么办?” 蓝灵儿一改常态:“今天本教主可真是看了一出好戏,这两个丫头是可着我儿子坑啊!” “教主,要不您出面?” 蓝灵儿眉眼含笑:“本教主为何要出面,苏棠是他抱的。 要将人家好好的姑娘卖入青楼也是他做的。 本教主可不会为他出银子,他还是对人家姑娘负责吧。” 玄湘皱眉,一脸担忧:“可我看着苏家小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的母亲可是凤沉鱼,祖父又是镇国公。” “那又怎么样?我五毒教岂会怕他们。 银子,本教主是一两也不会出。 白捡个儿媳倒是不错,可以收拾那个臭小子,我们该准备聘礼了。” 玄湘说出心中想法:“您不是想让大公子娶暖暖郡主吗?” 五毒教主冷哼:“暖暖心有所属,弘毅不是她的菜。 况且,璃王未必肯将女儿嫁给大公子。 暖暖毕竟是郡主,我们只是一个帮派,是江湖人士。 门不当,户不对。” “那娶苏小姐,国公府会同意吗?” 蓝灵儿不以为然:“不同意也得同意,当着那么多人都抱了,她们不怕丢脸就拒绝。” 玄湘无语,她觉得大公子一定不是教主亲生的。 不然做娘亲的怎么能这么坑儿子呢,一坑还要坑一辈子。 暖暖扔下一句话:“独孤弘毅,你选吧!” 独孤弘毅冷笑了几声:“我什么都不选! 是她要把我卖到男风馆在先,封住我的穴道,我只是反击而已。” 暖暖一脸的鄙夷:“你还行不行了,跟个女孩子计较什么。 她要卖了你,肯定是有原因的。” 苏棠理直气壮:“暖暖,你是不知道他有多丢人,我们四个喝酒,他装醉。 他做哥哥的不应该有担当吗?结果让妹妹冲锋陷阵。 我是说了,他要是继续装睡,我就把他卖到男风馆,不然他能醒吗?” 五毒教主的面色冷厉了几分,“弘毅可真行,怪不得月儿喝得烂醉如泥。” 暖暖一手呈八字拄着下颌,啧啧了两声:“独孤弘毅,你好歹也是五毒教主的儿子。 这么做,说出去都丢人。 这件事,你想怎么办吧?” 第 849章五毒教主坑儿子 独孤弘毅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苏棠,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选……娶你为妻。” “你想娶,我还不愿意嫁呢。 每天面对着你,我得减寿十年。”苏棠吐槽。 独孤弘毅不乐意了:“你可真行,始作俑者是你好不好。 娶你是我吃亏,还得送你聘礼。 有多少人想嫁给本公子,我都不同意,你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那我可要谢谢你的求娶,我发现咱们八字不合,决定不嫁给你,我要赔偿。” 独孤弘毅战斗力爆棚:“你想得挺美,本公子是一两银子都不会赔给你,要嫁便嫁。 不嫁,是你自己放弃的,可不是我不娶。” 暖暖:【这只铁公鸡,连聘礼都不想给,这就是典型的守财奴,幸亏我不嫁他。】 苏棠:“·······” 独孤弘毅:“·······” 暖暖的头像拨浪鼓,左右看着,被他们吵得头一个有两个大。 她大喊一句:“停!” 二人都闭上嘴。 暖暖扔下一句话:“你们两个各持己见,四周全是吃瓜的群众。 毕竟是关乎一辈子的终身大事。 你们两个也要静下心来,好好思量一番,都各自回去静一静。” 独孤弘毅看着自己一身脏兮兮的,一脸的嫌弃。 苏棠不以为然,反正银子到手,不亏。 暖暖带着苏棠向前走去。 独孤弘毅一脸气愤:【苏棠,你可真行,我宁愿舍银子也不会娶你。 要是娶了你,我这辈子没好日子过了,你整个一无赖。 暖暖也不是好东西,主意更多。 我怎么感觉我们两个都被她给算计了,可不知她为何要这么做。 明明是她请客,结果人家滴酒未沾,被别人叫出去。 可我与暖暖也是初次见面,我们之间也没深仇大恨,她也没必要把我往死里坑啊! 京城里的圈子太复杂,这染缸内的女子一个比一个能算计。】 他飞身上房,向远处纵去。 玄湘有些不解:“教主,我怎么看着苏小姐并不想嫁给大公子,只是想要银子,难道是奴婢的错觉?” 蓝教主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想得了银子全身而退,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玄湘 ,回去向镇国公府递上拜帖,本教主明日去见见镇国公夫人。 她的孙女在众目睽睽之下,口口声声叫我儿子相公。 装成孕妇,大着肚子要我儿负责, 弘毅可不能成了负心汉。 我倒是喜欢苏棠的性子,娶回去当儿媳也不错,假戏也要成真。” “教主高明,让镇国公府无话可说。 需要准备什么聘礼,属下一并置办。” “这次只是见见,将亲事定下来,聘礼之事不急。 跟璃王妃说一声,改天再去与她聊天。” 五毒教主并没有多言,向自己的府邸走去…… 独孤弘毅回到府中,换了身衣袍,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蓝灵儿走进来,“弘毅!” 独孤弘毅站起来:“母亲!” “今天发生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独孤弘毅抱拳:“儿子不想娶苏棠,可以给她银票作为补偿。” 五毒教主冷哼:“事已至此,弄得满城风雨,我五毒教丢不起这个人。 明日我们去镇国公府,你要对苏棠负责。” 独孤弘毅眉头紧锁,声音低沉:“母亲,儿臣与苏棠并无感情,强行成婚只会徒增怨怼。” 五毒教主目光锐利,冷声道:“你身为本教主之子,一举一动关乎教内声誉,岂能任性妄为! 你若不将她卖入青楼,她又怎么会对你纠缠不休。 我想,你掉入湖中也是她们的手笔。” “母亲,我与她们并无仇怨,她们何至于此?” 五毒教主眉头染上一丝不悦:“这怕是那个暖暖丫头的主意。 她有意中人,害怕嫁给你,我们就以名声为重。 她装成孕妇来坑你,这可是京城百姓有目共睹。 明日,母亲带你去镇国公府提亲,你就说有了肌肤之亲,愿意负责。 我五毒教主的儿子,必须有担当。” 独孤弘毅眼中一亮,精光再现:【苏棠,你这么坑我,我定要给你个教训。 想退婚,门都没有。 我定会耗你几年,即使你有了意中人,也嫁不成。】 独孤弘毅,当即应下:“一切听母亲的。”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中带着算计。 …… 次日,五毒教主同独孤弘毅、青蜈使玄湘,玉蟾使风瑶等人,带着厚礼去了镇国公府。 五毒教在江湖上是一个人人都不敢惹的帮派。 不是他们的武功有多厉害,而是他们有仇必报,不是下毒就是下蛊。 这谁能受得了,那可是寻常大夫解决不了的。 想保命,别惹五毒教,就是达官显贵也不愿与他们沾上关系。 ······ 镇国公夫人正坐在软榻之上,旁边坐着凤沉鱼和苏棠,她们边说边笑。 这时,一个婆子走进来,“老夫人,五毒教主带着大公子上门求见!” 苏棠一听,吓得面色惊变:【五毒教主怎么来了,她们来干什么! 独孤弘毅可真行,一个大男人打不过我,竟然带着他老娘找上门。 这不是暖姐姐口中的妈宝男吗?真没出息! 没想到,堂堂五毒教主和七杀殿的尊主,竟然生了这个一个······】 镇国公夫人吩咐:“有请!” 很快,蓝灵儿带着人走进来。 她一脸笑意,抱拳:“见过老夫人,今日冒然到访,唐突了。” 镇国公夫人站起来,一脸慈笑:“教主言重了,你能亲临,令国公府蓬荜生辉。” 凤沉鱼上前拉住五毒教主,“灵儿,快别站着了,坐!” 丫鬟递上茶水。 蓝灵儿喜欢直来直去,直入主题。 “老夫人,今天本教主来有一事相求,是犬子无知,冒犯了贵府的小姐。 苏小姐在大街上喊着,嫌弃我家弘毅是负心汉,并让他负责,城中百姓皆看到。 我儿子也被他们扔了一身的烂菜叶子。 我五毒教不能背负这样的罪名,今日特登门拜访,替我儿求娶苏棠。” 第 850章 求娶苏棠 苏老夫人面色一怔,但马上又镇定下来。 “蓝教主,不知此话怎讲?” 独孤弘毅抱拳:“老夫人,是在下无状,冒犯了苏棠小姐。 我们的确有了肌肤之亲,她在大街上一直吵着让我负责。 我至今没有成婚,也没有婚约,我二人男未来婚,女未嫁,决定娶她为妻,希望老夫人能成全。 您放心,我们可以先订下婚约,等选定黄道吉日再成婚。” 独孤弘毅一脸真诚,任何人也挑不出一丝错处。 镇国公夫人上下打量着独孤弘毅,一袭月白色长袍,容貌俊美,墨发如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 头顶佩戴着一款造型凌厉的银冠,星眸中带着几分清冷。 如果棠儿嫁给这样的青年才俊也不错。 光五毒教主儿子这层光环,已经无人敢惹。 更何况他是独孤九渊的长子,一辈子衣食无忧。 有个五毒教的姐夫,我的两个孙子日后也无人敢惹,这个靠山不错。】 还没等她说,凤沉鱼沉不住气,站起来:“苏棠,你们是否有了肌肤之亲?” 苏棠低着头,“他抱了我!” “你在大街上追着人家负责?” “是!”苏棠没有底气。 她想解释,可是要说自己易容后成大肚婆,追着人家负责,那岂不是把暖暖给招出来了。不行,不能给暖暖惹麻烦。 她开口:“娘亲,祖母,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和他只是开玩笑,开玩笑!” 独孤弘毅彬彬有礼:“苏小姐,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追着我,让我负责,所有京城中的百姓都看到了。 我独孤弘毅顶天立地,成了负心汉,被人唾弃,我担不了这个名声。” 镇国公夫人瞪了苏棠一眼:“棠儿,这就是你的错。 有什么事不能关上门说话,非得在大街上弄得人尽皆知,我们两家的名声都受损。” 苏棠声音大了很多:“我易容的,别人认不出来!” 凤沉鱼一脸质疑:“易容,你哪来的本事易容,暖暖是不是也参与了?” 苏棠垂眸,声音很小:“是!” “你们,你们可真行!” 蓝教主面上一笑:“国公夫人,我一见苏棠就喜欢得紧。 你放心,她要是嫁进来,我一定当她是亲生女儿看。 如今,苏棠名声受损,不嫁给我们家,怕是别人也不敢娶了,毕竟跟五毒教有关系。” 镇国公夫人从来没这样被人要挟过,可没办法,自己的孙女不争气。 她面上略显尴尬:“蓝教主,就按你说得办,暂时订下婚事,让她二人先相处相处。” “祖母,我不同意!”苏棠喊出声,这可关乎她一辈子的幸福。 镇国公夫人反驳:“你不同意,做出荒唐事,我镇国公府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这桩婚事就这样定了,交换一下信物。” 五毒教主一挥手,玄湘和风瑶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些锦盒。 “国公夫人,这是礼单,请过目!” 镇国公夫人接过礼单,看着,翡翠缠丝手镯一对,累丝金凤头面一副21件······ 看到这些礼物,足可以看出五毒教主对棠儿的重视。 如今,身为国公夫人,也别无他法。 她吩咐:“去把双鱼白玉佩拿来,作为定情的信物!” 五毒教主面上含笑:“沉鱼,没想到兜兜转转,咱们竟然成了儿女亲家。” 凤沉鱼万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如此地步。 警告:“灵儿,我可跟你说好了,你儿子将来要是敢欺负我女儿,我可跟你没完。” 蓝灵儿爽快地笑了:“放心,要是有那一天,我也不会放过弘毅的。” 苏棠看到事已成定局,瞪了独孤弘毅一眼,也不管不顾,拉着他向外走。 “松开,你松我!”独孤弘毅强调。 “不松,你给我出来!” 二人来到一处僻静的院子,苏棠怒意上涌:“铁公鸡,你够狠,竟然来这招!” 独孤弘毅不以为然:“这不是如你所想嘛,要么娶你,要么给你银子,我一想,还是娶你吧。 这样,有个暖床之人,貌似也不错!” “你想得挺美,不怕我废了你!”苏棠威胁。 “不怕,你没听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我也想尝尝滋味!” “你有病啊!”苏棠骂了一句。 “你有药吗?” “有!” 苏棠冷哼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毫不犹豫地从储物戒指中抽出一根通体漆黑的长鞭,鞭身闪烁着幽暗的光泽。 她手腕轻抖,长鞭如毒蛇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破空之声直袭独孤弘毅。 "今日,我便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独孤弘毅虽惊不乱,迅速侧身闪避,但鞭梢还是擦着他的衣角掠过,带起一阵劲风。 苏棠的声音冰冷如霜,她身形灵动,鞭法娴熟,长鞭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独孤弘毅左躲右闪,没有还手。 当又一鞭落下之时,独孤弘毅一个纵身后退,那鞭子落空。 他怒了:“你竟然动真格的,想谋杀亲夫啊!” “滚!” 苏棠一鞭比一鞭狠,独孤弘毅最后实在不想躲了,拔出腰间的折扇,一个半月空纵起,扇子将鞭子缠上。 他用力一拽,苏棠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独孤弘毅直接将苏棠带到怀中,另一只手搂着苏棠的腰。 “苏棠,你看看,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在本公子的怀中多老实。” “滚开!”苏棠咆哮。 独孤弘毅很有耐心:“苏家的家教也不过如此,我今天算是领教过了。论武功,你打不过我。 论毒术,我得娘亲真传,随时我都会让你规规矩矩的。” 说完 ,他的手一挥。 苏棠只觉得一股清香扑面而来,甚是好闻…… 第 851章 离尘识宝 苏棠摇了摇头:“你做了什么!” 独孤弘毅嘴角噙着得逞的微笑:“苏棠,这药无色无味,会让你变得听话。 女孩子动不动就用鞭子,太粗鲁。 只要你乖乖的,我自然会把解药给你。” 苏棠抽出鞭子,准备再次打独孤弘毅。 可手忽然间使不上力气,似乎内力尽失。 “独孤弘毅,你太缺德了,有能耐,我们真刀真枪打一场,别背后下毒手!” 苏棠挥起拳头,打向铁公鸡的脸,可依然无力。 她开始服软,深情地看着独孤弘毅:“独孤大哥,你宰相肚子能撑船,别跟小女子一般见识。 我错了,我不应该扮着大肚婆坑你银子。 快把解药给我,我现在全身无力。” 独孤弘毅嘴角勾笑:“想要解药,得看本公子的心情! 你要是敢将此事说出去,一辈子都别想要解药。” 他说完,潇洒地离开。 苏棠气得大骂:“王八蛋,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吩咐:“来人,备马去璃王府。” 她心里嘀咕:【铁公鸡,我就不信和暖暖联手弄不死你。】 ······ 小离尘和独孤瑜在江南这些天玩得不亦乐乎。 这一日,二人来到苏城。 城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大街两旁各式各样的摊位琳琅满目,叫卖声此起彼伏。 在一个热闹的市集角落里,静静地摆着一个不起眼的小摊,摊位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小物件。 引人注目的是几件泛着古朴光泽的青铜器,它们造型别致,纹路清晰。 旁边还摆放着几尊小巧的古佛雕像,雕刻精细。 此外,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奇特物件,形态各异,每一件都带着岁月的痕迹。 小离尘看向一串紫金手串,上面镌刻着古老的符文。 也不知为何,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那串手串。 问:“这手串多少银子?” 小商贩见来了买家,笑脸迎客,“贵人好眼力,这串手串可有些年头,一口价,一百两!” 小离尘拿起手串,仔细看了看,又戴在手中。 忽然,他的眼睛一阵金光闪过。 令他奇怪的是,地面上的每一件物品都出现一个鉴定字幕。 金佛的上方写着: 天启元年在卧龙寺供奉,是真品。 已有七百三十八年,能卖到一万两银子。 一个瓷瓶,上面写着:【仿制品,只有两年,价值一两。】 小离尘摘下手串,那些字幕全都不见了。 他明白,这串手串有异常的功能。 他取出一百两银子,“这串手串我要了!这尊金佛多少钱?” “五百两!”小贩回答 。 “要了!” “这个瓷瓶有什么来历?” 小商贩骗人的嘴开始忽悠:“公子好眼力,这是乾德三年,一大户人家被抄,下人拿出来卖的,值三百两银子。” 离尘微微一笑,【他们是靠假货赚银子。】 他戴上镯子开始挑选,凡是有价值的东西,他全买了。 独孤瑜不解:“阿尘,这么多旧物,你买了有什么用?” 小离尘只微微一笑:“摆着也好看!” 二人继续往前溜达,路过一座府邸,字幕再次出现。 而且有语音提醒:“主人,这座宅院正在出售卖,你买下来,地下有一条密道,里面放了大量的金银珠宝。” 他看向那处院子,大门是开着的,几辆马车都装满了箱子。 他走上前:“这位老伯,这处院子卖吗?” 老人家停下脚步:“卖,怎么,你想买?这一口价,四千两银子。 这是三进的院落,可是风水宝地。 我们家老爷要告老还乡,再也不回来了,才不得已着急把这处院子低价处理。” 小离尘没有犹豫:“把房契和地契拿着,咱们去衙门办理。” 老管家眉开眼笑,当即同意。 等回来后,独孤瑜不解,忍不住问:“阿尘,咱们只是来玩,你为何要买院子?” 小离尘面上含笑:“咱们有了落脚点,就不用在客栈住了,以后想来玩,也有了住处。 紫苏收拾几间房间,再去买些锦被用品。 阿瑜,咱们有了新家,今晚就在这里歇息,也要好好庆祝一番。” “好!我要多做几道菜。” 独孤瑜笑意盈满整张脸,说完和紫苏一起离开。 小离尘惦记地下的宝贝,把她们支开,戴着手串,向后花园走去。 离藏宝地越来越近,字幕终于停在一处。 提示:【主人,这下面有很多宝拿出一个手电,一个瞬移不见了。 等他出现时,已经出现地下。 前方摆放着几百个箱子,箱子上积了厚厚的灰尘,一个就是存放了多年。 他打开一个箱子,里面全是金元宝。 再打开一箱,里面是银锭。 小离尘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发了发了,这手串有识宝功能!” 他一挥手,所有的箱子都放到了储物袋中。 吐槽:“我们兄妹三人,君泽坐拥天下,暖暖有张乌鸦嘴。 我将富可敌国,定要走遍大江南北,搜索宝贝。” 他又一个瞬移,回到地面。 小离尘暂时在苏城住下来,也发生了让他一生难忘的事····· ······ 这一日,百里玄夜醒了,他勉强坐起,询问:“暖暖呢?” 洛青拿起桌上的一封信,“王爷,自那日小郡主给您治伤后,就再也没来过。 只留下这封信,让您亲自过目。” 洛青说完,把信呈给主子。 百里玄夜把信纸抽出来,一字字看着,泪水不住地涌出来····· …… 第 852章 温韵上门找楚王 百里玄夜双手颤抖,看着信纸上那一行行的字,上面写着: “百里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与你初相识后,我每天都很快乐。 可后来,我死过一回,心寒了。 我原谅你了,你不能看着授业恩师被我杀了。 我回去后,会服用抹杀记忆的药,将彻底将你忘记,不会再痛苦。 三里清风三里路,步步风里再无你。 今生不复相见,珍重!” 百里玄夜咬住下唇,任由泪水滑落,声音哽咽:“不行! 即使你忘了我,我也会重新把你找回来。” 他刚要下地,忽然觉得天地在旋转,又坐到床上。 洛青拿起桌上的一瓶灵泉水,把瓶盖拧开。 恭敬道:“王爷,这是小郡主留下的,说喝了他可以恢复体力。 昏迷这几天,您滴水未进,还是喝一些吧。” 百里玄夜接过水瓶,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 “王爷,小郡主没有接库房的钥匙,房产地契和银票。” 楚王若有所思,问:“洛青,你有没有喜欢一个人?” 洛青心里腹诽:【王爷,您咋也失忆了。 咱楚王府除了奶娘,连只母蚊子都找不到。 每天又跟着您去各地的商号,我去哪找喜欢的人。】 他摇摇头。 百里玄夜叹了口气:“问你也白问,你就是一个榆木疙瘩。” 洛青垂首侍立,没有言语,心里嘀咕:【王爷,有你这么贬低人的嘛,上次还说人家机敏。 唉,王爷的心,海底的针。】 百里玄夜喝过灵泉水,身体好了很多。 他站起来,吩咐:“去准备水,本王要沐浴,再把那件玄色的蟒袍拿来。” “主子,毕竟多日没有进食,想吃些什么?” 百里玄夜吩咐,“本王不饿,让管家过来!” 管家知道王爷醒了,乐颠颠地跑来,眼里闪着泪花。 他哭中带笑,抹了一把眼泪:“王爷,您可吓死老奴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百里玄夜面上多了一分歉意,“老管家,让你担心了,本王需要一些精致的首饰,日后送给小郡主。” 管家信誓旦旦:“王爷,老奴知道您的心意,已经挑了一些价值连城的物件。 您什么时候要,老奴就命人拿来。” 百里玄夜点点头,“稍后就送过来,暖暖不喜欢繁琐的,简单大方即可。” “是!”管家应下。 百里玄夜又开始安排:“洛辰,你派暗卫跟踪暖暖郡主,务必知道她的去向,随时来报。” “是!”洛辰向外走去。 百里玄夜缓步踱入书房,在案前驻足。 他沉思片刻,缓缓提起一支狼毫笔,蘸了墨,在宣纸上轻轻勾勒。 半个时辰悄然而过,一个美人已跃然纸上。 她身着一袭碧绿色的流仙裙,英姿飒爽又不失柔美。 她歪着头,一手轻捋着乌黑的辫梢,清亮如泓的眼眸中闪烁着灵动与狡黠。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带着几分俏皮。 画工精湛,画上之人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她就要从画中走出来。 百里玄夜放下狼毫,静静地坐在那里,端详着画中人。 “暖暖,我一定不会放手,忘了也好,我知道你很痛苦。 既然失忆了,让我们重新来过。 你的心里再也没有仇恨,只有开心。” 这时,一个侍卫跑进来,“王爷,王府外来了一个女子。 自称是您的小师妹,叫温······温歆。” 听到这个名字,百里玄夜的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他猛地撩起左衣袖,目光落在那一道道狰狞的鞭痕上,每一道伤痕都像是刻在他心头的烙印。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那些伤疤,指尖的触感让他不禁微微颤抖。 “还敢来,找死!”他眼中浮现出杀意。 百里玄夜声音不大,语气中却充满了愤恨:“一切事皆因她而起。 若不是她,暖暖也不会中毒,我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本王身上的每一道伤皆是拜她父亲所赐,她还有脸来。 本王已被逐出师门,与她再无半点瓜葛。” 他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让她走吧! 如果她执意不走,机会已经错过,就押到地牢。 每天打十鞭,吃两个馒头 ,让她尝尝我当年所受的苦。 若是谁敢放她进府,一律杀无赦!” “是!” 洛青来到门外。 温歆忙上前:“洛青,我三师兄呢,我要见他。 我父母如今都已离世,本小姐举目无亲,只能投靠楚王。” 洛青劝了句:“温小姐,我劝你还是回去吧。 你父亲对王爷不好,他身上全是鞭痕。 王爷受虐打,你不是不知道。 况且,你父亲背后下毒手,导致我们家王爷一直昏迷,你就不要打扰了。” “可我是他的小师妹,我们还有同门之情,他喜欢我。” 洛青冷哼一声:“王爷已被逐出师门,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如果你想进王府的地牢,那我也不介意押你进去。 每天会打你十鞭,我会把你父亲那些年加注在王爷身上的鞭子如数奉还。 路,你自己选。” 温歆一脸的不可置信,“不会的, 我师兄怎么忍心打我呢。 你这个狗奴才,你把我三师兄怎么样了,说!” 洛青拔出腰间的剑,声音豪横:“因为你,王爷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把他从鬼门关抢回来。 你又来兴风作浪,你走还是不走,要是不走可别后悔。” 丫鬟如月劝着:“大小姐,还是算了吧。 洛侍卫可是楚王身边的一等侍卫,他不敢擅自做主。 咱们先离开,再做打算。” 温歆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她不敢冒险。 万一进府后,洛青这个黑脸再偷偷地把她关进地牢,那她一辈子可就完了。 她强忍住怒火,怒视着洛青,“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她怒气冲冲地向一侧走去。 丫鬟试探地说:“小姐,庄主的确同楚王断绝关系了,当时奴婢看到了。 庄主伤了楚王的心上人,他可能怀恨在心。 之前的那些年,庄主对王爷的确不好,我们也是有目共睹。 您别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不如我们回玄武山庄,您还有其他师兄。 奴婢看云恒公子对您就很好。” 温歆神情落寞:“可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三师兄!” 第 853章温歆被赶走 温歆眼神坚毅:“我知道三师兄只是一时生气。 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们先回二师兄的府邸。” ······ 温歆的二师兄傅砚是一位商人,生性顽劣,儿时便在玄武山庄学习武功。 傅砚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有意无意地扇着。 这时,温歆把门推开。 “二师兄,三师兄不让我进王府,我该怎么办,你一定要帮我。” 傅砚放下手中的扇子,“三师弟为什么不见你,你惹他了?” “没有,一定是因为那个女的,他才不肯见我。” “哪个女的?”傅砚不解。 “就是杀了我母亲的人。” 傅砚眉头一皱,“你到底瞒了我多少,如实说!” 温歆只好把略去的事情一一说出。 傅砚站起来:“你可真行! 难怪楚王不见你,换作是我,我也不见你。 洛青的话,你别当耳旁风,他没准真把你关起来。 前几天,我去楚王府,洛青说玄夜一直昏迷还没有醒。 你不要招惹他了,况且师父对他不好。 你不是不知道,玄夜的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全是师父打的。 我们在山上多年,其他弟子的家人都去探望,给师父送去一些好东西。 而玄夜没有家人,在山上,他成了出气筒。” 温歆反驳:“可那是我父亲做的,跟我也没关系!” 傅砚冷哼一声:“我要是他也不会理你。 看到你,只会想到被鞭子抽打的痛。 一次,正是隆冬时分,天下起了大雪。 我从镇子上回来,路过主院 ,刚好看到师父将楚王绑在一根柱子上,一鞭鞭抽着。 小师弟赤着上身,师父恨不得打死他。 我当时急中生智,拿着烧鸡上前,说烧鸡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师父才肯罢手。 我把绳子解下来,他身上的血珠都冻成冰了。 事后,我才知道,挨打只因玄夜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茶盏。 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去找玄夜,否则你性命将不保。” 温歆是一根筋,“不会的,三师兄不会那样对我。” 傅砚无奈地摇摇头:“你怎么还执迷不悟,你意外摔倒,师父怪玄夜保护不周,赏了他一顿鞭子。 你想让玄夜带你出去玩,他不同意,结果你向师父告状,说他欺负你。 玄夜身上的鞭子,有一半都是拜你所赐,你还有什么脸见他。” “可我也没想让父亲打他,我那时太小,不懂事。” “小,有几次你也是亲眼目睹,还让师父狠狠地打。 小师妹,你对谁都这样。 我挨打时,你不也一样吗?持观望态度。” “对不起二师兄,你就原谅我吧。” 温歆一手拉住傅砚的手臂。 傅砚一甩手,声音狠厉:“松开!你都多大了,还拉拉扯扯的,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温歆不以为然:“那有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哥哥。” 她不松手。 傅砚站起来,猛的一甩手臂,温歆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直接坐在地上。 温歆一手指着傅砚:“二师兄,你竟然如此待我。 父亲若是活着,你一定不敢。” 傅砚的怒气上涌,“你还真是不知好歹,还端着你大小姐的架子。 我傅府庙小,你是另寻住处吧。 来人,送温家大小姐离开,以后谁要是敢放她进来,直接赶出府。” “是!” 管家走进来,“温小姐,请吧。” 温歆瞪向傅砚:“你还真是个白眼狼,我温家将你养大,传授你知识。 我父亲刚死,你竟然这么对我,你也不怕遭天打雷霹。” 傅砚可不接受道德绑架,他声音冰冷:“我可不是白在你们温家学武。 这些年,我傅家也送去了几十万两银子,我不欠你们温家什么。 从此以后,别来找我,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我也不会帮你。” 温歆义愤填膺:“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求你,你就是一只狼!” 丫鬟劝着:“小姐,您先消消气,离开傅府,我们没有容身之地。” “我们去客栈!” 温歆快步向外走去,她一边走,一边骂着: “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 暖暖坐在院中,脑中时常浮现一个男子模糊的背影。 一道声音仿佛在告诉她,去洗劫玄武山庄和温府。 她一个瞬移,去了煜王府。 到了院子,暖暖就大声喊起来:“四伯父,你在不在?” 南宫煜坐在书案前,画着一幅山水画。 他手中拿着狼毫笔,被暖暖这一叫,手一抖,笔上的墨当即滴下。 煜王叹了口气,“完了,白忙了。” 要是换作别人喊叫,南宫煜非让人打他一顿。 可是暖暖,他的火气瞬间熄灭。 “我四伯父呢?”暖暖问了句。 侍卫回答 :“王爷在书房,您进去吧!” 暖暖敲了几下门,喊了句:“四伯父!” “进来吧!” 暖暖来到书案前,神秘兮兮地问:“四伯父,你知不知道玄武山庄在哪里?” 南宫煜看向她,“怎么,玄武山庄又惹你了。” “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煜王从一个柜子中,拿出一些图,抽出一张。 暖暖看着地图上的位置,拉着南宫煜,一个瞬移不见了。 到了玄武山庄的一处房顶,暖暖声音很小:“四伯父,如果咱们被发现了,你就拿着这把冲锋枪杀了他们,跟他们火拼,我去搜宝。” 南宫煜深切明白一个道理:四伯父是护卫,是用来坑的,还得随叫随到,不能反驳。 玄武山庄戒备森严,他们简单处理了温行简夫妇的后事,大弟子纪风接替庄主之位。 暖暖看到一处院子有一些家丁在看守,料定那里是库房。 她接着闪身不见了。 这些年,温行简也攒下不少家当,结果被暖暖一扫而光。 洗劫完,她一个瞬移出了出了库房。 这时,一人发现了她的身影,大喊一声:“什么人!来人,不好了,有贼!” 南宫煜听到库房的院子有动静,他单脚点地,一个凌空纵起,来到暖暖的身边。 那些护卫举刀砍向二人…… 第 854章旧人重逢已陌路 南宫煜眼神冷冽,双手稳稳端起冲锋枪,毫不犹豫地拨动了枪身上的开关。 食指用力扣动扳机,一连串的枪声响起:“哒哒哒······” 枪口喷射出一条条愤怒的火龙,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奔那些护卫们而去。 冲上来的护卫胸口当即出现数个黑窟窿,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最后一个个相继倒地。 南宫煜黑眸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叫嚣:“过瘾,太过瘾了!来上,来杀我们!” 暖暖看着四伯父在那哒哒,无奈地摇摇头:“都多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真是的。” 很快,冲上来的护卫全部倒下,暖暖一挥手,二人离开,出现在温府。 南宫煜责怪:“暖暖,我还没杀够呢!这怎么换地方了。 以后再有这样抢劫的事,杀人的事交给四伯父,你只管扫荡库房。” 暖暖点头,经过暖暖一顿操作,温府的库房内一两银子都没有了。 似乎得到发泄,暖暖的心情好了很多。 她声音温婉:“四伯父,温家的东西归你了。” 南宫煜眉眼含笑:“你还是留着当嫁妆吧,四伯父不要。” 她一挥手,二人回到煜王府。 暖暖没有去煜王府的库房,在院中,就把温家库房内的东西都放到地上,有一百多箱宝物,还有一些珍奇的物品,绫罗绸缎等。 南宫煜开口:“暖暖,快收起来,四伯父不要。” 暖暖撒娇:“四伯父,我想吃四伯母做的麻辣鸡爪。” 南宫煜快吩咐:“快来人,去告诉煜王妃,小郡主想吃麻辣鸡爪。 把这些东西都抬到库房。” “四伯父,要多做些,我带回去吃。” “行,都听你的。”南宫煜满口应下。 暖暖带着两盘鸡爪,离开煜王府。 她有些无聊,去了茶楼,一个说书人正在讲民间的故事。 暖暖坐在窗边,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瓜子。 ······ 楚王府 洛青来到百里玄夜的面前,“王爷,暗卫前来禀告,说小郡主去了茶楼,正在那听书,您要不要去见她。” 百里玄夜眉头一喜:“你说的可是真的?” 洛青点头:“千真万确!” 楚王忙吩咐:“快备马车,把那几样糕点和桌子上的这几个锦盒都放到马车上,本王现在就去见她。” 他打开一个银锁屉子,从里面拿了一些银票,坐上马车,匆匆去了茶楼。 暖暖看着那个说书人,吐槽:“这都什么故事,一点也不好玩,还有这么人听,真无聊。” 这时,一个一身玄色蟒袍的人走到她的对面。 “暖暖,你也喜欢听书?” 暖暖看向来人,长得丰绅俊朗,头戴银冠,面色清冷。 深邃的眼眸里漾着温和的光,唇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平日里冷峻的眉眼此刻舒展开来,仿佛被春风拂过。 暖暖上下打量着来人,“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男子的心莫名地揪到一起:【暖暖真的把我忘记了,真的忘了。】 他叹了一口气,又换了一副神情。 “暖暖,我是你哥的朋友,你叫我百里大哥就好,我可以坐下吗?” 暖暖的眼神从未来离开过百里玄夜,这身穿着是一位王爷,可是我对他怎么没印象。 “坐吧,我们是不是认识?”暖暖对他颇有好感。 百里玄夜心在滴血,没有回答 。 暖暖暖暖很大方,化解尴尬:“不认识也没关系,坐,这里有瓜子,吃吧。” 百里玄夜并没有吃瓜子,而是专地看着暖暖, 【瘦了,瘦了一大圈。】 他是一阵心疼。 “你喜欢听书?”楚王问。 “我是太无聊了,在这打发时间。”暖暖不以为然。 百里玄夜想了想,“暖暖,我有一个好地方,那里有温泉,温泉四周有花有草,你去不去?” 暖暖听到温泉二字,暖暖脸含笑意,当即站起来:“去,远吗?” “不是很远!” “走吧!”暖暖站起来。 洛青很有眼力,马车已停在茶楼的门外。 看到二人走出来,洛青把长条凳放下。 百里玄夜先上马车,拉着暖暖的手,“上车!” 暖暖看他并没恶意,上了车。 百里玄夜从车上的一个抽屉里拿出几样甜点,“浅浅,路上无聊,吃吧。” 暖暖的眼眸瞬间亮如星辰,笑声清脆洒落:“松仁奶皮酥,百花糕、芙蓉甘露酥,都是我喜欢吃的。” 百里玄夜眼中含着柔情:“吃吧。” 暖暖也不客气,拿起一块吃起来:“嗯,好吃!” 无意中,百里玄夜看到暖暖的袖口处有一些血迹,一脸紧张:“暖暖,你受伤了?衣服上怎么还有血。” 暖暖不以为然:“上午去了一个山庄,杀了一些人,不是我的血。” “山庄?” “嗯。” 暖暖专心吃着,没有再说下去。 百里玄夜也没有继续追问。 他想到了玄武山庄,暖暖不是把他忘了嘛,又怎么会想到山庄,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暖暖有些坐累了,掀开车帘向外看了看。 她眉头微蹙:“百里大哥,还要走多远?” “马上就到了!” 百里玄夜从衣服中拿出一沓银票:“暖暖,你叫我大哥,这是给你的。” 暖暖拒绝:“不用,我叫别人大哥,他们也不给的。” “那是他们小气,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很投缘,大哥送给你的你就拿着,不然下次我还怎么带你出去玩。” 暖暖觉得这些话有些耳熟,她努力回想,可大脑中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收下吧!”百里玄夜一脸真诚,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两个锦盒。 “暖暖,这是我无意间得到的物件,我楚王府里没有女眷,这两样东西就送给你了。” “不行,我不能要!”暖暖清如泓的黑眸眨着,拒绝。 忽然,她手中赫然出现一把匕首,直接抵在百里玄夜的脖子上。 “说,你到底有什么目!” 第 855章带暖暖出游 暖暖的刀架在楚王的脖子上。 百里玄夜面色骤然一怔:“暖暖,你这是做什么?” 暖暖眼底泛起一层彻骨的寒意,那冰冷仿佛凝结了腊月最刺骨的冰雪,连周遭的空气都似乎被冻结。 她的声音冷得如同淬了毒的冰刃:“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话音未落,她手中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紧贴百里玄夜的颈侧,一丝细微却刺目的血线悄然出现。 暖宝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故意靠近我,又把我带出京城,我已经配合你出来了。 这里好山好水好风光,也是个风水宝地,你不说实话,只有一死!” 百里玄夜出奇的镇定:“我承认,和你不期而遇是故意的,只因我对你一见钟情。 我不敢冒然去璃王府找你,只能趁你出府时与你相见。” 暖暖的匕首又往肉里嵌去,一时间血珠滴落。 “你挺固执,还不老实交待,我的刀再往里半寸,你就没命了。 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你,这是第一次相见。 你竟然说对我一见钟情,你何时见过我!” 暖暖心里嘀咕:【这脖子都见血了还不肯招,真是头犟驴,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百里玄夜面不改色:“暖暖,我说的话句句属实。” 暖暖开启乌鸦嘴功能,声音豪横:“我诅咒,你说的话要是有半句假话,就五雷轰顶,天打雷霹。” 暖暖把匕首收起来,与百里玄夜拉开距离,以防被天雷波及。 她等着天雷滚滚,可是等了半天,马车内风平浪静,根本没有雷的半点影子。 暖宝有些不解,她掀开车帘,仰头看天。 天空澄澈的如一汪碧玉,没有一丝云彩。 她歪着头看向百里玄夜,若有所思:【难道他说的是真话,没道理啊! 这人一出手,就是十几万银票,还送首饰,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看来,这人精神不太正常,我得防着点。】 百里玄夜解释:“暖暖,我很清醒,你不要担心。 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只想让你快乐。” 暖暖质疑:“真的?你没骗我!” 百里玄夜眼神坚定,“暖暖,你放心,我绝不会害你,反而会永远守护你。” 暖宝眨着如水的瞳眸,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不介意杀了你。” 百里玄夜解释:“我跟你哥哥是朋友,如果对你有恶意,君泽和离尘也能杀了我。” 暖暖想了想也是,自己一身本事,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百里玄夜伸手,将暖暖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他目光柔和,“暖暖,百里大哥说的都是真心话。” 暖暖凝视着百里玄夜,她眉头微蹙,“奇怪,为什么看着你,我心中会涌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努力想着,喃喃自语:“在哪里见过呢?” 忽然,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暖宝双手紧紧抱住头部。 她不受控制地摇晃着脑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我的头……好痛,痛得像要裂开一样……” 她艰难地喘息着,在剧痛的间隙断断续续地说着,“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可是……我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 百里玄夜一脸紧张,将暖暖搂进怀中,“暖暖,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暖暖似乎沉浸在痛苦中,一脸无助:“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不要想了!”百里玄夜紧紧地将暖暖搂在怀中。 暖宝慢慢平静了。 百里玄夜的心似乎被扯碎,“暖暖,往事不必再追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洛青在外面喊着:“主子,到山庄了!” 百里玄夜松开手,“到地方了,咱们下车。” “嗯!”暖暖应了声。 二人下了马车,直奔后山的温泉而去。 温泉隐在梅林深处,石壁环抱,氤氲的热气终年不散,将周遭景致晕染得如同仙境。 四周花草茂盛,绿意盎然。 泉畔数株老梅斜斜伸出枝干,红梅似火,白梅如雪。 花瓣不时簌簌落下,在泉水中打着旋儿,浮沉间暗香袅袅。 泉水是沉静的碧色,深不见底,只在水面漾开圈圈涟漪。 看到此景,暖暖兴奋起来,“我竟然不知,大冬天的还有这好去处。” 她站在一棵梅树下,用力摇晃着虬劲的枝干。 紧接着,无数粉嫩的白梅花瓣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如下起了花瓣雨。 暖宝身着一袭白色衣裙,那清新的颜色与雪白的花瓣相映成趣,俨然是一位梅仙。 她欢快地在花雨中旋转着身子,伸出双手接住飘落的花瓣,明媚的眼眸中漾着盈盈笑意。 百里玄夜看呆了,这才是暖暖应该有的样子。 他笑了,几步上前摇着树,任梅花飘落。 此时,地面已是花瓣铺地。 暖暖拉着百里玄夜的手,一起跳着…… “百里大哥,那边有温泉!” 她轻轻抬起纤细的手腕,不住地撩起泉水。 晶莹的水珠撒落,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 二人在温泉池边愉快地玩着…… “暖暖,以后,百里大哥带你去各地玩,你不要拒绝。” 这一日,暖暖很开心。 百里玄夜拿出一块令牌:“暖暖,拿着它,以后可以自由进出楚王府。” 暖暖把令牌放到储物袋中。 “暖暖,我库房里有很多首饰,也没人戴,明日你来挑挑,喜欢什么尽管拿去。” 暖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百里大哥,你年纪也不小了,还得娶王妃。 你还是留着吧,那些宝贝可以当聘礼。” 百里玄夜深邃的眼眸里漾着温和的光,像盛着细碎的星辰。 表态:“暖暖,我心中只有你,如果你不嫁给我,我一生不会娶别人,那些首饰留着没用。” “你可算了吧,我们只是朋友。 这样吧,如果十年后,你依然未娶,我未嫁,咱们就在一起做伴。” 百里玄夜嘴角噙着笑意:“一言为定!” 心想:【还等十年,那本王得多无能。 不行,回京后,本王得马上行动。】 第 856章请旨赐婚入坑 百里玄夜面上答应:“一切按暖暖说的办,真想这十年快点到。” 这时,洛青拎着一篮子鸡蛋走过来:“主子!” 百里玄夜接过篮子:“暖暖,这温泉旁边的池子里能把鸡蛋煮熟,你要不要试试?” “真的假的?” 暖宝眼睛一亮。 “试一试就知道了。” 百里玄夜嘴角噙着笑意。 暖暖拎过篮子,来到小池子旁,把鸡蛋一个个放到水中。 泉水咕噜噜冒着泡泡,心急的暖暖一会儿捞起一个,打开看了看。 这一天,暖暖很开心。 日暮时分,百里玄夜才带着暖宝离开。 百里玄夜把暖暖送到璃王府,他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皇宫。 此时,小君泽不在,南宫云天坐在龙椅上,翻阅着奏折。 小太监在门外喊起来:“楚王求见!” 惠文帝放下朱笔,面上一喜,“玄夜来了,快,快宣!” 百里玄夜手中拿着两个锦盒,走进来跪下:“玄夜见过皇祖父!” 南宫云天站起,来到百里玄夜的面前,扶起他:“快起来,玄夜又黑了不少,快坐!” “多谢皇祖父!” 百里玄夜的爷爷和南宫云天是结拜的兄弟。 后来,百里氏的男子全部战死沙场。 南宫云天就把百里玄夜接到宫里当亲孙子养了一年,让他叫皇祖父,后来才送去学艺。 “皇祖父,玄夜想求您一件事,希望您能恩准!” 南宫云天看着他,【这孩子还是第一次开口求自己,无论什么事,必须得答应。】 他声音低沉:“说来听听!” “玄夜想求娶璃王府的暖暖郡主为王妃!” 这句话如一道晴空霹雳,南宫云天当即拒绝:“不行,暖暖就是一个惹事精,朕不能让他祸害你。 况且她还没有及笄,一个孩子的心性,不适合做王妃。 你想娶王妃,选个稳重的朕也能放心。” 百里玄夜继续求着:“皇祖父,玄夜对暖暖一见钟情,我们还有一些过往,我此生非她不娶。” 百里玄夜把黑鬼帮的事一一说出,直到暖暖服用了失忆的药。 南宫云天陷入沉思,百里氏为了大周立下汗马功劳,老楚王的几个儿子全部战死沙场。 而他的孙子还是第一次求自己。 二人的过往,可能就是有缘,玄夜为师父挡剑并没有错。 他思索再三开口:“玄夜,你既然选她可不要后悔。 你们的婚事凤浅浅未必同意,朕会给你赐婚,暖暖及笄后再完婚。 朕只能帮你到此。 如果到时,暖暖实在不同意嫁给你,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朕也没办法。以后的路,靠你自己走。” 百里玄夜恭敬地抱拳:“多谢皇上!” 南宫云天意味深长:“玄夜,朕一直把你当亲孙子看。 等你成婚之时,朕替你祖父出一百抬聘礼。” 百里玄夜拒绝:“皇祖父,谢谢您的好意。 凭着您给的那些店铺,这几年玄夜也赚了不少家当。 玄夜只希望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暖暖,不然她会有抗拒心里。 我们二人定下十年之约,如果十年之后,彼此未娶未嫁,我们就成婚。” 南宫云天笑了,“好,朕希望能早日喝到你的喜酒,这件事先替你保密 ,你离宫之时,把圣旨一并带走。” “谢谢皇祖父!这是玄夜寻来的一支玉笛和一把追风剑,不知您喜不喜欢。” 南宫云天接过那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从中取出那柄寒光闪闪的追风剑。 他轻轻抚摸着剑身,随即他手腕一抖,挥剑在空中划出两道凌厉的弧线,剑风呼啸,气势逼人。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笑着说道:“果然是一把难得的好剑,锋利无比,轻巧灵动。 玄夜真是有心啦。他每次回宫都不忘给朕带来惊喜。” “皇祖父喜欢就好!” 惠文帝上下打量着百里玄夜,论武功和能力,他都会是小君泽的助力。 索性开口:“玄夜,既然回京了,也别再四处走了,留在京中帮帮皇祖父。 户部周大人一直重病缠身,左侍郎离世,正好空缺。 户部现在没有合适的人可用,你先在那任职,也历练历练。 这几年,朕没有将你拘回来,你也野了几年了,是时候回到朝堂了。” 百里玄夜极为精明,当然明白皇上的意思,是为南宫君泽铺路。 他虽然做生意,但是耳观八方,朝堂的事他全然知晓。 如果拒绝,皇上必然会动怒。 皇上已经做出让步,同意赐婚,比什么都重要。 他欣然接受:“皇祖父,玄夜暂时管理户部,等有适合的人选,再退出朝堂。” 南宫云天了解他,点点头,“行,有你在,朕放心。” 心里却想着:【上了贼船还想下来,你想都别想。 朕允许你不入朝,同意你四处经商,就是让你知道百姓疾苦,将来成为小君泽的左膀右臂。 如今时机到了,户部交到你手上,朕也放心。 小君泽,你看看皇爷爷容易嘛。】 秦淮在一旁不语,感慨:【皇上是谁都坑,为了小世子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得不服,姜还是老的辣,纵使小楚王再精明,还是掉进了皇上的陷阱。 皇上舍出一个孙女,换来一个掌管大周命脉的户部尚书,值了。】 南宫云天面上带着一缕忧伤:“你明日就去户部,先担左侍郎一职。 周尚书这些年也是兢兢业业,无奈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如今更是糊涂了,连人都认不清了,朕在数日前已答 应他回归故里。” 百里玄夜寻思,【每日按部就班的去户部,那还怎么跟暖暖联系感情。 皇祖父真够狡猾的,我怎么感觉被他算计进去了。 不合适了,从今以后没了自由。 不过上朝也好,正好可以和璃王和小君泽处好关系。】 南宫云天也来了兴致,开口:“玄夜,你把民间的见闻说给朕听听!” 得到赐婚,百里玄夜很高兴,应下,“是!” 一向不多言的他,开始讲起一路的所见所闻······ 第 857章找百里玄夜算账 南宫暖暖拎着一篮鸡蛋回到王府,来到主院,“娘亲,我给您送鸡蛋来了。” 凤浅浅和南宫璃正在摆弄着药草,看到女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由衷的欣慰。 “这是哪弄来的鸡蛋?”凤浅浅不解: 暖宝脸含笑意:“是用温泉水煮过的,您尝尝有什么不同?” 她把鸡蛋分成几份,吩咐:“青芷、青妍,你们俩把这些送给我太姥爷、师父和我四伯父。” 凤浅浅知道南宫煜对女儿一向很好,当初若不是他让南宫璃上阵对敌,也不会把他的库房盗空。 暖宝说了,他舍命护她,晚上她要去做一件事。 暖暖剥开两个鸡蛋,分别递给凤浅浅和南宫璃,“娘亲,老爹,你们尝尝?” 凤浅浅开始询问:“暖暖,你这鸡蛋从哪弄的?” “我去了温泉山庄!” 暖暖感慨:“娘亲,你说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我叫了独孤弘毅那么多次大哥,结果他都没给我改口费。 你看看百里大哥,给了我十几万两银子,还送了我几件首饰,而每件都价值不菲,人和人真不能比。” 凤浅浅眉头一凛:“怎么?百里玄夜又见你了。” “嗯,我们在茶楼上遇到的,我总觉得我们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他是谁。” 南宫璃面色森冷,“暖暖,以后不准再见他。” 暖暖不以为然:“为什么,他人真的很好?” “他诡计多端,不适合你。”南宫璃强调。 暖暖解释:“老爹,我们只是朋友,又不是嫁给他,只是做个朋友,一个玩伴而已” 凤浅浅看到暖暖如此执着,面上微微一笑,“暖暖自有分寸。” 南宫璃没有再多说,看向凤浅浅,语气温和:“浅浅,我还有些公务需要处理,暖暖就留下来陪你娘亲说说话吧。” 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疲惫,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凤浅浅领会了南宫璃的意思,轻轻点头,递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待南宫璃离开后,凤浅浅轻声劝着:“暖暖,你已经长大了,要知道与男子之间应该保持距离,毕竟男女有别。 你是璃王府的小郡主,和别人不同,一个女子的名声至关重要。” “娘亲,我还有名声吗?在皇爷爷的眼中,我就是一个祸害。” 凤浅浅劝着:“暖暖,你要听娘亲的劝,离百里玄夜远点,他心机太重太狡诈,不适合你。” 暖暖面上染上一丝不悦,反驳:“娘亲,可是我跟他在一起很快乐。 你不是说过嘛,一个人短短几十年,活得快乐开心才重要。” “话虽如此,可是娘亲认为他真的不适合你,以后离他远点。” 暖暖生气了:“娘亲,你为什么要干涉我。 我只是当他是好哥们,和我帮中的兄弟一样,我要去看太姥爷了。” 暖宝带着一脸怒意离开。 凤浅浅叹了口气,“珍珠,你看到没,这孩子大了都管不了了。 也难怪,暖暖从小就去了七星岛,我们母女缘份浅。 她又野惯了,独断专行,一时间也管不过来了。” 珍珠劝慰:“王妃,小郡主还小,她也只是一时生气罢了。” 百合附和:“王妃,您看小郡主现在多高兴,您不是一直想让她开开心心的嘛。” “话虽然此,可是我不想让她与百里玄夜再有任何关系,我怕她再次伤心。” ······ 南宫璃并没有回书房,而是直接去了楚王府。 守卫将他拦在外面,抱拳:“见过璃王殿下,我们家王爷没在府中。” 南宫璃面色骤然阴沉,眸中寒光乍现,“本王进府等他!” 侍卫不敢怠慢,只说:“王爷,里面请!” 南宫璃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有人带路,去了花厅。 等百里玄夜回来时,侍卫一脸担忧:“王爷,不好了,璃王殿下来了。 他带着怒气,您要小心些,他在花厅。” 百里玄夜微微颔首,他知道有这一天,大步向花厅走去。 到了花厅,百里玄夜抱拳:“玄夜见过璃王殿下!” 南宫璃站起来,深邃的眼眸此刻幽暗如寒潭,翻涌着压抑的惊涛骇浪。 他直入主题:“百里玄夜,我家暖暖上次因为你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吃了失忆的药,她才不再痛苦,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百里玄夜能体会一个父亲保护女儿的心思,但他没有让步。 “璃王,我只是尽力弥补,我当时情非得已,但万没想到,我师父会背地里下黑手。 我对暖暖从来没有二心,只想娶她为王妃。” 听到这番话,南宫璃 浓眉紧锁,声音冰冷:“还想娶她,你想都别想,本王决不会同意暖暖嫁给你的。” 百里玄夜气愤:“璃王,你也年少轻狂过,我对暖暖的心不比你对王妃少。” 南宫璃冷冷的目光扫向百里玄夜:“可你目的不纯,以后离暖暖远点,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向本王提,本王都会尽力满足你。 不然,可别怪本王不客气。” 小楚王目光坚毅:“我百里玄夜决定的事,从来不会轻易放弃。” 南宫璃从来没见过这么执着的,瞪了他一眼,没再理他,向外走去。 百里玄夜看着南宫璃的背影,想着:【南宫璃比皇上都难搞定,看来,还得从其他人身上下手。】 南宫璃回到府中后,来到凤浅浅的屋子。 看到他黑着脸,凤浅浅摇摇头:“失败了吧,百里玄夜也是头犟驴,不会轻易放弃的。” “这可如何是好?”南宫璃有些愁,她怕暖暖再受伤。 凤浅浅安慰:“你不要想太多了,如果你出面阻止,暖暖也不会原谅你,顺其自然吧。” 南宫璃发起牢骚:“要不是暖暖在意他,敢忤逆本王,我一定亲手杀了他。” 凤浅浅忙安慰:“行了,老公,你别再生气了,暖暖有她自己的路。 我们也曾年轻过,也许百里玄夜是真心的。如果你现在把他杀了,暖暖可能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南宫璃一脸无奈。 ······ 次日,百里玄夜上朝,到户部任职。 下午,他带了一些好酒好菜,去找凤老爷子和云顶真人,他的计划开始了······ 第 858章 收百里玄夜为徒 凤老爷子和云顶真人正在下棋,一个侍卫进来禀告:“凤老,楚王求见!” 云顶真人眉头一皱,不解:“百里玄夜怎么会来!” “不知,二位是见还是不见!” 凤老爷听这名字有些耳熟,吩咐:“让他进来吧!” “是!”侍卫向外走去。 很快,百里玄夜拎着一坛酒和两个食盒放到地上。 他恭敬抱拳:“玄夜见过二位前辈!” 凤老爷上下打量着百里玄夜,此人就是暖暖想忘记之人。 看他长得风绅俊朗,一表人才,还是位王爷,这相貌和暖暖挺般配的。 至于德行,一边是他师父,另一边是暖暖。 双方动起手,他只能挡在中间,不能让二人打起来。 凤老爷毕竟一把年纪,能理解百里玄夜的苦衷。 凤老爷子一脸慈笑:“快坐!” 百里玄夜彬彬有礼:“感谢前辈相助,玄夜才得以瞬间到达京城,不然还得在路上走一段时间。 早就应该来拜访,可一直昏迷,这才腾出功夫,还望前辈不要见怪。” 云顶真人一手捋着雪白的胡须,声音低沉:“小友,相遇是缘,你要是不让我搭车,自然我帮不到你。 有道是种善因,得善果。” 凤老爷问了句:“玄夜,你是否会下棋 ?” 百里玄夜点头:“晚辈略懂一二。” “你过来,陪我下一局!” 云顶真人问:“玄夜,你武功如何?” 百里玄夜很有礼貌:“晚辈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 “那太好了,等你和凤老头下完棋,陪老夫练练。” “好!” 百里玄夜想着:【这追妻也不太容易,必须先把这两位老人家搞定才行,要逐一攻克。】 他一向精明,与凤爷爷看似对弈,不分伯仲,但百里玄夜每每都会故意露出破绽。 既让人认为他棋艺很高,不是菜鸡。 在博弈时,又会认为他还是稍逊色一些。 云顶真人观棋不语,看出了苗头,笑了笑。 而这一局,凤老必须获胜。 百里玄夜站起来:“凤老,晚辈自愧不如。” 凤云清不住地点头:“想不到你棋艺这么好,空闲之时,一定来这里陪老头子我下下棋 。” “是!” 云顶真人等得火急火燎的,开口:“玄夜,咱们去院子里比划几下,活动活动筋骨!” 百里玄夜心里琢磨:【动武可真是个苦差事,不能伤到云顶真人,还不能被打到,可难为死我了。】 他抱拳:“是,前辈,晚辈的武功在您的面前就是班门弄府,希望您手下留情。” 云顶真人听到这番话特别顺耳,投去赞赏的目光。 “这有刀剑,你任选,咱们点到为止。” 云顶真人提了一把刀,百里玄夜拔出腰间的软剑。 “前辈,得罪了!”百里玄夜持剑抱拳。 二人列开架势。 百里玄夜指尖轻抚过横于胸前的长剑。 剑身如一泓寒泉,流淌着森森寒意。 他目光平静,如古井无波,没有先动手。 云顶真人出手:“玄夜,接招!”一刀劈向百里玄夜。 百里玄夜身体“嗖”的一晃,只见一道白影飘过,已不知去向。 “好快的身手!” 云顶真人夸了句。 话音未落,一把剑已如期而至,直奔云顶真人的左臂而来。 云顶真人一个侧闪,那剑刺空。 他刚有个喘息时机,万没想到百里玄夜一个空翻,落到他的身后。 右手的剑扔给左手,向云顶真人的腿刺去。 云顶真人足尖轻点,人已飘然后退一丈开外。 百里玄夜手腕轻抖,剑身忽然如灵蛇如信,剑尖划向云顶真人的要穴。 “当”的一声,火花四溅。 只见两道身影时分时合。 时而如双鹤齐飞轻盈飘逸,时而如鹰隼相搏迅猛无比。 每一刀挥出都带着劈山断流之势。 每一剑刺出都蕴含着无坚不摧的锋芒。 刀光剑影交错之间,劲风四起,卷起地上落叶纷飞。 开始时,云顶真人还从容不迫,见招拆招。 甚至还有闲暇时间捋一捋胡须,仿佛眼前这场激斗不过是场儿戏。 但随着对方攻势愈发凌厉,他渐渐收起了轻松之态。 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开始认真对待。 万一输了,他可丢不起那个人。 他想错了,百里玄夜是既要展示出自己的实力,又时时露出破绽。 不时还听到云顶真人的一声点评:“玄夜,你这招应该直击敌人心口。” 百里玄夜谦卑有礼:“受教了!” 心里却想着:【本王岂会不知,如果这一剑刺你心口,仇拉下了,我还怎么娶暖暖。】 就这样,二人打了几十个回合,百里玄夜虚晃一招,败下阵来。 “老前辈,不打了不打了,我是拼尽全力也打不过。” 凤老爷看到百里玄夜能接住云顶真人这么多招,也实属难得。 道了句:“老夜头,你一把年纪,还跟玄夜来真的,你可真行。” 云顶真人把刀放在亭子里的兵器架上。 他一手捋着雪白的胡须,夸赞:“玄夜,你每日都做什么?” 百里玄夜一脸恭敬:“每日早朝后,便去户部处理事务,到申时才得空回府。” 云顶真人上前,摸了摸他的筋骨:“玄夜,你拜我为师如何? 老夫收了小离尘和暖暖,这两个不着调的都跑没影了。 又收了个小徒弟,可他年龄尚小,功底又薄。 老夫已是风烛残年,不知能否活到小徒弟学成之时。 看你骨骼清奇,是天生的练武奇才。 老夫想收你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百里玄夜心机深沉,头脑活络,正愁没机会来璃王府,当即跪下:“玄夜拜见师父!” 他开始磕头。 云顶真人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玄夜,快起来! 今日,为师就送给你一个见面礼,教你瞬移的功法。 你过来学武,脚程也能快些。” “多谢师父!”百里玄夜笑容挂满整张脸。 云顶真人开始传授心法······ 第859 章 煜王府的宝贝失而复得 直到月上柳梢,百里玄夜才离开。 他已经把瞬移功夫学了七七八八,只要勤加练习,会越来越好。 与此同时,煜王府发生一件怪事。 明玄快速来到书房:“王爷,您快出去看看,院中出现了一些东西。” 南宫煜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眸:“是什么东西,这么大惊小怪的!” “王爷,是好多箱子,里面都是金银!” 南宫煜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步伐沉稳地向外面走去。 他穿过几道回廊,来到灯火通明的主院。 只见院内的地面整齐地摆放着二百多个大箱子。 一些箱子已打开,装满了金银珠宝、精美的绫罗绸缎,以及一些奇珍异宝,铺满了整个院落。 明玄躬身向前,伸手指向这些箱子,语气恭敬:“王爷,请您过目。” 院落四周早已安装了新型的太阳能路灯,将整个庭院映照得如同白昼。 货架上摆放着一些古玩字画和各种兵器。 南宫煜揉了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一步步来到货架前,拿起那把心爱的“秋水”剑,抱在胸前,这是他此生的至爱。 他手中拿着剑,看向那些箱子,声音低沉:“这是煜王府十几年前库房丢失的东西。 在一夜之间,煜王府的库房被洗劫一空,连一两银子都没给留下。 当时本王举步维艰,整个煜王府依靠王妃的嫁妆维持府中的开销,艰难度日。 他心里腹诽:【当时,本王大病一场,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没了军饷,本王彻底失望,那颗蠢蠢欲动的野心也如烛火般随之熄灭。】 他面色清冷,问了句:“有没有看到是谁送来的?” “没有!”侍卫异口同声。 “是眨眼之间,忽然出现的。” 管家快速小跑着过来。 看到满院的箱子,他一脸激动,都忘了请安,“王爷,这些都是咱们府里丢失的物件。” 南宫煜看着那几幅字画,应了声:“嗯!管家,可有当时的库存账册?” 老管家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有,在雕花梨木的小箱子里。” 他四处看着,指向货架上的一个箱子。 “王爷,在那里,旁边的箱子里装的是银票。” 老管家快步来到货架前,打开一个箱子,拿出一个账本:“王爷, 账册在这里。” 他又把另一个箱子放到地面,打开。 里面有厚厚的银票。 老管家数了数,“王爷,这里的银票与当年对得上,一两银子都没少。” 他跪下:“苍天啊,大地啊,是哪位神仙做的好事!” 南宫煜吩咐:“管家,把这里的东西记录在册,清点完送去库房。 今晚之事,不得向外吐露半个字,谁要是敢走漏风声,直接杀了。” “是!”众侍卫保证。 南宫煜点了点头,拿着秋水剑,向书房走去。 老管家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安排:“快搬张桌子和椅子,再拿来纸笔。” 南宫煜坐在书房,思量:【会是谁呢,如果是寻常的大盗,银票不可能原封不动送回。 看来,此人扫荡的目的不同。 是凤浅浅,一定是她,只有她才不介意这些身外之物。 当初,煜王府库房里那些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被她一手搬空。 她是在警告我,别动那些歪心思,皇位不是本王能肖想的。 也因此,她间接救了本王一命。 若这些金银尚在,本王必定会被那滔天权势蒙蔽了双眼,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不惜赌上一切,拼死一搏。 而最终也会沦落到和老二、老六一样的下场,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父皇本就对本王心存芥蒂,他只会对本王更加忌惮猜疑,打压! 而今晚发生的一切,或许是因为本王对暖暖真心以待、舍命相护才打动她,她把库房的东西如数奉还。 他喊了句,“明玄!” 明玄走进来,抱拳:“王爷!” 南宫煜黑眸幽深,声音不大:“你派人去打探,看五王府当年丢失的东西,是否送回?” 明玄应了声,“是!” 很快,明玄回来禀告:“王爷,耀王府没有动静,如往常一样,依然风平浪静。” “知道了,下去吧!”南宫煜说了句。 ······ 百里玄夜一晚上没有睡,一直在练习瞬移的功法。 他知道,努力过,才有成功的机会。 如果不努力,连成功的机会都没有。 一晚上,他从城内到城外,从离州到苏城,是越练越兴奋,越练越得心应手。 从此以后,每日申时,百里玄夜都会来到公主府的院子,悉心学习武功。 在云顶真人悉心点拨和精心指导下,加上百里玄夜本就聪慧,属于一点就通。 他进步迅猛,武功修为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 他也深得云顶真人的欢心。 这段时间,暖暖去了黑鬼帮不在王府,她对百里玄夜拜师一事并不知情。 下午,暖暖刚回到王府,带着一些酒菜来到太姥爷的院中。 看到百里玄夜在那练武功,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 她把手中的酒菜放到石桌上,一手指着百里玄夜,“你怎么会来王府,说,到底有什么目的!” 云顶真人笑着解释:“暖暖,我给你介绍,这是我收的徒弟,百里玄夜。” 南宫暖暖用异样的眼神看向他:“师父,你这收徒弟还上瘾了! 也不打听打听他的底细,怎么什么人都收。” 看到云顶真人在教他武功,暖暖更加笃定百里玄夜是想方设法接近自己,其目的不纯。” 凤老爷走上前,解释:“暖宝,百里玄夜是你师父的徒弟,你不要有敌意,他人不错。” 暖暖来到楚王的身边,警告:“百里玄夜,你千万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百里玄夜眉宇间的威严如薄冰遇暖阳般悄然化开, 嘴角微翘:“暖暖,我没有恶意!” “你最好说到做到!”暖暖扔下一句话,气冲冲地离开。 云顶真人拎起那坛陈年老酒,拔下木塞,一股浓郁的醇香顿时弥漫开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赞叹:“好酒!酒体醇厚,香气绵长。” 他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招呼:“老凤头,玄夜,别在这儿站着了,快随我进屋,畅饮一番!” 百里玄夜声音清朗:“师父,凤老,玄夜还有事,先行告辞!” 云顶真人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在月亮门旁,有一双清如泓的大眼睛眨着,观察着院中的一举一动…… 第 860章百里玄夜见情敌 暖暖忽然感觉身后有一人直奔她而来。 她挥起一掌,直击来者的面门,脚也向前踹去。 百里玄夜向后一躲。 二人开始过招。 百里玄夜一边接招,一边往楚王府引。 暖暖不依不饶。 二人在房顶你追我赶,来到楚王府。 百里玄夜投降:“暖暖,我不行了,我打不过你。” 暖暖手中赫然出现一把手枪。 枪口指向百里玄夜的眉心,威胁:“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不说,我就扣动扳机,你死定了。” 百里玄夜开口:“暖暖,成为云顶真人的徒弟只是个意外。 我在醉仙楼,是他利用瞬移之法,把我带到京城。 正好那日有时间,我带了些酒菜来答谢云顶真人。 万没想到被他收为徒弟,我也不好拒绝。” “真的?” 暖暖歪着头看着她,眼中满是质疑。 “暖暖,你何时才能相信我,我真的没别的意思。”百里玄夜辩解。 暖暖手中的枪指向一个空花盆。 “砰”的一声枪响,花盆碎裂。 她握紧手中的枪,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现在说实话,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百里玄夜神情平静,目光中带着几分苦涩与坦然:“暖暖,我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话,天地可鉴,日月为证。 既然你已经决意要取我性命,那我就从实招了。 第一次在黑鬼帮见到你,我就莫名地被你吸引,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你。 想娶你为王妃,与你长相厮守,相伴到老。 虽然我们之间出现了一些误会,但我不忘初心,此生非你不娶。 我的确有目的,只想有朝一日能抱得美人归。” 暖暖闻言,猛地皱眉,语气中带着愤怒,斥责:“继续编!” 百里玄夜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声音很轻:“我这条命本就是你救下的。 如今你若不愿相信我,执意要动手,那就开枪吧。 能死在你的手里,我反而觉得是一种解脱,死而无憾。” 百里玄夜心如止水,闭上眼睛。 暖宝的枪顶在百里玄夜的额头,“那我就成全你!” “不要,小郡主!”洛青阻止,喊了句。 “郡主,我们家王爷是真心待您。 在他生命弥留之际,要把整个王府的产业都送给您当嫁妆。 他一心为您着想,您可别辜负了王爷的一片苦心。” 洛辰附和:“小郡主,王爷说的句句属实,他只想娶您为王妃!” “不要说了!”百里玄夜制止。 “暖暖,不要犹豫,我的话说完了。 我死后,还是那句话,王府的产业都归你。 日后你若嫁人,也有足够的银子防身,万不能被别人小瞧了去。” 暖暖嘴角微勾:“我要开枪了!” “开吧!”百里玄夜异常平静。 暖暖扣动扳机,“卡崩”一声,枪声响起。 百里玄夜纹丝没动。 暖暖笑出声:“你还真不怕死,看来你说的是真话。” 百里玄夜睁开眼睛,“暖暖,你吓我!” 暖暖笑出声:“试探罢了,我要是杀了你,我师父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不跟你玩了,我要走了。” 百里玄夜一把抓住暖暖的手,“暖暖,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暖暖把枪扔到储物袋中。 百里玄夜边说边走:“我的库房里新得了一些物件,你快去挑一些喜欢的。” 到了库房,百里玄夜开始挑选首饰。 “我不要!”暖暖拒绝。 百里玄夜眼角眉梢都染着飞扬的神采飞扬,步履生风,连说话的语气都比平时快了几分:“拿着! 暖暖,不管将来的路如何,我永远在你的背后,成为你坚实的后盾。” 暖暖看他态度诚恳,把首饰收起来。 二人走出库房,百里玄夜看了眼天色,开口:“暖暖,天色渐晚,我送你回府。” 南宫暖暖点点头。 百里玄夜拉着暖暖的手,一个瞬移来到璃王府的门前。 此时,独孤弘毅刚从王府中走出来,府门紧闭。 暖宝上前几步,问:“独孤大哥,你怎么来了?” 介绍:“百里大哥,这是五毒教蓝阿姨的长子独孤弘毅,这位是百里玄夜!” 百里玄夜看到是情敌来了,抱拳:“独孤兄! “百里兄!”独孤弘毅还礼。 二人的眼神中都带着不善。 独孤弘毅猜想:这个男的应该是暖暖的意中人,怪不得她看不上我。 一看这个小白脸就不是好东西。 他看向暖暖,面上带笑,:“母亲让我送些东西给凤姨母。” 百里玄夜跟在暖暖的身后。 独孤弘毅轻蔑地扫了楚王一眼,二人擦肩而过之时,他用了些力道。 “啊!”百里玄夜幽深的黑眸中带着算计,他忽然大喊一声。 似乎被大力意外撞击,根本没有防备,直接摔倒在地,双手也被小石子划出了血。 暖暖转身,惊呼:“百里大哥!” 百里玄夜似乎有难言的苦衷,马上澄清:“暖暖,不要怪独孤兄,不是他撞的。 是我没站稳,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怪罪独孤兄。” 独孤伸出手,指向百里玄夜:“暖暖,我没有,百里玄夜,你竟然陷害我!” 眼中惊现惶恐之色:“暖暖,你不要误会,这件事真的跟独孤兄没关系。 是我没站稳,是我这副破身体不争气。” 暖暖瞪向独孤公子:“独孤弘毅,你可真行! 百里大哥重病初愈,身体本就虚弱,哪禁得住你这么撞。 撞也就撞了,还不承认,你太让我失望了!” 暖暖扶起百里弘毅,一脸关心:“百里大哥,你有没有事,我们不理他! 看看,手中擦出血了,我给你上药。” 二人向璃王府走去。 百里弘毅回头,用挑衅的眼神看了眼独孤弘毅,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微笑。 独孤弘毅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怒骂:“百里玄夜,没想到你这么茶,你给我等着!” 他猛地拂袖转身,衣袂带起一阵劲风,留下一个裹挟着滔天怒意的背影…… 第 861章独孤月的算计 独孤弘毅被冤枉离开,暖暖拉着百里玄夜的衣袖,一个瞬移来到自己的院子。 青芷和青妍见楚王到了,抱拳:“见过王爷!” 百里玄夜摆了摆手,没有言语,随着暖暖来到她的屋子。 暖宝先把百里玄夜擦伤处的尘土处理干净,又倒上灵泉水,那点小伤很快愈合。 暖暖忙完,面上带着一丝歉意:“百里大哥,对不起! 我没想到独孤弘毅这么小心眼儿,他竟然撞你。” 百里玄夜解释:“暖暖,这不怪他,是我身子骨太弱,体力没有完全恢复,没有站稳。 万不能因为我的这点小事,伤了你们之间的和气。” 暖暖眉眼中浮现出怒意,义愤填膺:“你就是太善良了,如果换作是我二哥,非揍他一顿。 他在五毒教没人敢惹,嚣张跋扈惯了。 别人怕他,我可不怕他,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你报。” 百里玄夜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劝慰:“ 暖暖,听百里大哥的,这件事就算了,我也没有受多重的伤。 等以后他再这样对我,咱们就老账新账一起算,你看如何?” 暖暖想了想,算是同意了:“那好吧,这次就依你。” 百里玄夜笑称:“我不是上朝就是在户部,回来还得跟着师父学武功,我们基本也见不到面。” 暖暖点头,指责:“你也够窝囊的,别人推倒你还不打回去。” 百里玄夜解释:“他是五毒教的人。 蓝教主与你母亲关系甚好,我不想给你惹麻烦,让你左右为难。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况且,这点皮肉伤不算什么。” “那也要分人,对地独孤弘毅而言,那是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变本加利。 你就是太大度了,下次不用让着他。” “好,听你的。” 百里玄夜的脸上盈满笑意。 暖宝把药箱放到一边,倒了两杯茶水。 “喝水!” 百里玄夜端起茶盏,轻轻撇去上面的浮沫,。 他斯文地呷了一小口,夸赞:“璃王府的茶果真不同凡响,香气袭人,我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好喝的茶。” 暖宝扫了他一眼:“你可得了吧,你走南闯北,什么样的好茶没喝过。 我很少回来,这还是年初的茶。” “主要是倒茶的人不是,是我心中所爱之人倒的茶,有浓浓的爱意。” “油嘴滑舌!”暖暖喝了一口茶水,扔下一句话。 说起云顶真人,暖宝讲起雷公岛的往事。 百里玄夜当个悉心的聆听者,屋内不时传来二人的欢笑声。 青芷和青妍站在院中,二人聊着。 青妍声音很小:“青芷,你看小郡主多高兴。 失忆后重新开始也是好事,起码快乐。” “你说得对,他们真般配,主子似乎很长时间没这样笑过了。” 青芷赞同:“的确如此。 小王爷比独孤公子强多了,起码知道关心人,还大方。 如果以后独孤公子再来找小郡主,咱们就说小郡主不在。” “······” ······ 凤爷爷和云顶真人边喝酒边聊。 云顶真人开口:“凤老头,玄夜喜欢暖暖,这事,你得支持他。 不能持反对态度,不然我可跟你翻脸。 你看看玄夜要财有财,要貌有貌,又是王爷,还在户部任职,文武双全。 这样的好男人就是打着灯笼也不好找。 南宫璃和浅浅两个人一定反对,你可不能趟浑水,要拿出主观意见。” 凤老爷子喝了一小口酒,“你放心,我也喜欢玄夜。 他处事圆滑,八面玲珑。 这样的孩子不多见,暖暖要是嫁给他也不错,我也乐见其成。” 云顶真人有些担心:“可玄夜天天忙,除了学武功,也没多少时间了。 以后暖暖要是来这个院子,就让他们两个相处相处,所谓日久生情。” 凤爷爷笑了:“还以为你是老古董,没想到想得还挺开。” 云顶真人放下酒杯:“暖暖怎么也是我的关门弟子。 她早晚得嫁人,那还不如嫁个喜欢之人。” 凤爷爷啧啧了两声,嘲讽:“还关门弟子,你那门也是扇破门。 关门都关不严,才多长时间,就混进来两个了。” 云顶真人不以为然,“那也不能怪我,小离尘和暖暖都跑了,我这一身的绝学总得传下去。 小梓安那么小,我能不能活到他长大成人都未知。 还好,遇到了百里玄夜,他是个学武的好苗子,功底扎实。 这个徒弟也怪可怜的,无父无母,他的婚事,我作为师父,必须为他操持。 他喜欢的人,必须帮他娶回家······” ······ 独孤弘毅回到府中,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院子。 独孤月看他如此,一脸关心:“大哥,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独孤弘毅怒意丝毫未减:“别提了,是百里玄夜。” 他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独孤月眼底浮现出怒火,猛一拍桌子,“百里玄夜,好大的胆子! 竟敢欺负我五毒教的人,我一定要给他一些颜色看看。” 独孤弘毅制止:“月儿,你不用去,我自有办法。 过几日是璃王的生辰宴,想必百里玄夜也会去,那时再给他些教训。” 独孤月眸光流转,眼底浮现出一抹杀意:“ 大哥,你不要生气了,这个仇,我为你报,到时咱们下毒毒死他。” 独孤弘毅刚要阻止,一个小厮走进来,“大公子,教主请您去花厅。” 独孤月不傻,没有跟着去花厅,而是回到自己的屋子。 她坐在椅子上,问身边的丫鬟:“苏禾,你知不知道楚王府在哪里?” 苏禾一脸疑惑:“二小姐,我们五毒教与楚王府向来无交集,您为何要去楚王府?” 独孤月邪魅一笑:“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告诉我楚王府在哪里就好!” 苏禾试探地问:“二小姐,您找楚王府,教主知道吗?” 独孤月瞪了苏禾一眼:“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只要回答知不知道就行!” 苏禾低下头:“知道,楚王府和璃王府在同一条街上,相隔五座府邸。” “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次日上午,独孤月去打探楚王府的位置…… 第 862章 找五毒教主算账 百里玄夜照例完成当日的武功练习,准备去找南宫暖暖。 就在他刚要迈步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轻盈地出现在他面前。 她面带微笑,声音清脆:“百里大哥!” 百里玄夜停下脚步,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邀请:“暖暖,我特意请来了百味居的大厨。 今晚不如随我一同回府用膳,都是你喜欢的饭菜。” 暖暖本就是一个吃货,二人又是同门,爽快地答应了。 百里玄夜牵着暖暖的手,一个瞬移回到楚王府。 夜色如墨,星子满天。 一轮满月不知何时已悄然攀上柳梢,将清冷如水的月华无声地泼洒下来。 暖暖环顾四周,她总觉得府中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为何。 洛辰走过来,抱拳:“王爷,何时上菜?” “现在吧。”百里玄夜扔下一句话。 “是!”洛辰离开。 很快,桌上摆放好十几道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惹人垂涎。 百里玄夜夹起一块肉放到暖宝的碗中,“尝尝咕咾肉。” 暖暖眉眼含笑,夹起肉,闻了闻,放在口中,津津有味地嚼起来,最后夸赞:“味道不错。” 百里玄夜把菜盘调换,把咕咾肉放在暖暖的身前。 这时,洛青慌忙跑进来,“王爷,大事不好。 府中一些侍卫不知为何,竟然全中毒。” 百里玄夜当即站起来:“有多少人,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洛青回禀:“一共五十多人,全都脸色黑青,倒地,他们呼吸困难。” 暖暖一听,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她放下筷子,站起来,“我去看看!” 洛青带路,几人来到西院。 地面上躺着一些王府的侍卫。 暖暖把脉,义愤填膺:“可恶,竟然是七虫七花之毒。 一日之内如果不解毒,他们全都得死。” 她拿出两个瓷瓶,交给洛青:“这虽不是解药,但可以延缓毒发作,每人一粒,分下去。” “谢谢小郡主!” “百里大哥,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他们竟然下死手!” 暖暖眼中喷着怒火,一手指天:“我南宫暖暖诅咒,让这个投毒之人被天雷劈得半死,马上出现在我们面前。” 在一个墙头上,坐着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她一脸得意,“百里玄夜,死了这么多侍卫,是对你的警告。 今天到此为止,明天我再来,迟早把你的侍卫全都毒死。” 她刚要跳下墙头,忽然,空中天雷滚滚,吐槽: “这大冬天怎么还打雷,真是怪了。” 忽然间,天空中一道刺目的电光毫无预兆地撕裂了阴沉的云层,直奔独孤月而去。 伴随着明流清醇小菊花接踵而来的雷鸣,强大的电流瞬间贯穿了独孤月的身体。 三道天雷而过,独孤月像从煤堆中出来的一般,发髻彻底炸开,如同顶着一个超级蓬松的黑色鸟窝, 原本白皙的脸被熏得黢黑,嘴里冒着烟。 身上的衣服也被雷电灼穿撕裂,有的地方还烧焦了。 独孤月倒在地上,四肢抽搐着,手上还流着血。 她不住地咳嗽着······ 就这现状,就是五毒教主来了,也认不出倒地的是她的女儿。 百里玄夜和暖暖站在那里,只听到“扑通”一声,黑鬼倒地。 百里玄夜声音狠厉:“来人,把她的嘴堵住,狠狠地打。” “是!”洛青声下。 两个侍卫上前,开始行刑。 独孤月疼得撕心裂肺,泪水不住地流着。 她不知哪里出了错,为何会突降天雷。 她后悔来了,她想喊,可是嘴被堵着,根本喊不出来。 任由一棍棍打在她的身上。 南宫暖暖看差不多了,喊了句:“行了,别打了!” 洛青请示:“王爷,这个人要如何处置?” 百里玄夜声音冷厉:“敢给我王府的人下毒,胆子不小。 把他嘴里的布拿出来,本王倒是要看看,此人到底是谁!” 洛辰和洛青把独孤月拎过来。 “说,你到底是谁!” 独孤月披头散发,像一个疯子,已被打得全身是血,奄奄一息。 她看到南宫暖暖在,赶忙求救:“暖姐姐,救我,暖姐姐!” 暖宝眨着清如泓的大眼睛,一手指向自己,“你认识我?” 独孤月把脸上的长发撩开,“暖姐姐,我是独孤月!” “独孤月!” 暖暖一脸吃惊,蹙眉。 她走上前,拿出帕子擦了擦她的脸,一看,诧异:“独孤月,你怎么会弄成这副鬼样子,不会是被雷给劈了吧! 你为什么给楚王府的侍卫下毒!” 独孤月疼得哭出声:“为我大哥报仇!” 暖暖忙拿出一粒药,放到独孤月的口中。 “你可真行!就那么点破事,你报个屁仇。 我就在旁边看着,明明是你大哥撞了人。” 南宫暖暖明白了,这是独孤弘毅回去嚼舌根了。 此刻,她更瞧不起独孤弘毅。 她看向百里玄夜:“百里大哥,你跟我一起去找蓝阿姨,向她讨个说法。” “一切听暖暖的。” 暖暖扶起骨头被打断的独孤月,一个瞬移,来到五毒教主的府邸。 “蓝阿姨,蓝阿姨!”暖宝扯开嗓子喊起来。 玄湘和风瑶连忙走过来:“小郡主,你怎么来了?” 暖暖理直气壮,玄湘,你去把独孤弘毅那个王八蛋给我叫出来,别躲到后面当缩头乌龟。 风瑶不解:“小郡主,您消消气,这人是?” 暖暖声音豪横:“是独孤月! 独孤弘毅,你给我滚出来!” 蓝灵儿在屋中没有休息,坐在椅子边看着小绿蛇。 外面吵吵嚷嚷,蓝教主听后大怒:“是谁在府中叫嚣!” 风瑶跑进来:“教主,不好了,二小姐受了重伤,暖暖郡主来了。” 五毒教主眉头拧在一起,快步来到主院外。 暖暖也不客气,直入主题:“蓝阿姨,您得管管您儿子了。 他指使月儿妹妹在楚王府给侍卫下了七虫七花之毒,已经倒地五六十人。” “月儿下毒,这从何说起?”五毒教主一头雾水。 “娘,救我,我快被打死了!”独孤月满脸泪痕。 五毒教主看向玄湘扶着的人,黑不溜秋的,不解:“你是月儿,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独孤月声音哽咽:“女儿是被三道天雷给劈的,又被他们抓了,打了一顿。” 这时,独孤弘毅也出来了…… 第 863章五毒教主颜面尽失 暖暖气势汹汹地开火:“独孤弘毅,你怎么这么缺德。 今天,你和百里大哥擦肩而过,我看到了。 他本就昏迷数日刚醒,身体孱弱,力量不及你,是你把百里大哥撞倒的。 你撞人家,他也没说什么,只说自己没站稳。 你可倒好,竟然派月儿妹妹往楚王府投毒。 你去看看吧,那五六十个侍卫全都倒地,你还真是小人一个,背后下黑手。 我没有解药,只是给他们吃了点百毒丹,将毒压制。 这毒出自五毒教,还是你们去解吧。” 五毒教主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从不背后下黑手。 她看到女儿伤痕累累的模样,是一阵心疼。 她气得脸色煞白,拿出一粒药丸给独孤月服下。 质问:“月儿,楚王府的毒是你下的。” 独孤月点点头,“大哥说楚王冤枉他,他受了不白之冤,我就去为他报仇。” 独孤弘毅解释:“我只是说说而已,可也没让你去下毒。 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七虫七花之毒,一日之内必须把毒解了,不然必死。” 看到两个不争气的儿女,一向好脸面的五毒教主怒气更盛。 她冷冷地看向长子:“弘毅,你错了。 撞了别人应该道歉,更不应该动些歪心思。 月儿本就与你关系好,她必然得为你出气,你这个大哥做的太不称职。 玄湘 ,去把七虫七花的解药拿几瓶,交给暖暖,把侍卫的毒解了。” 她转身看向百里玄夜:“楚王,这次是小女错了,本教主向你道歉。” 百里玄夜忙抱拳:“蓝教主,如果侍卫们受些刀剑之伤,在下也不会登门。 只是中的是毒,毕竟人命关天,耽误不得,只能上门叨扰。 与独孤兄相撞,都是无意间发生的小事,不值一提,本王也没放在心上。 对于独孤月,侍卫抓到之时,根本不知道是您的女儿。 有凤浅浅的关系在,五毒教主抱拳:“多谢你没有杀了小女,本教主欠你一个人情。 日后若有用得到五毒教的地方,定会鼎力相助。” 百里玄夜微微颔首。 暖暖接过解药,嘱咐了一句:“蓝阿姨,要不是月儿喊我暖姐姐,我也不会想到是她。她被打了一身伤,您还是好好为她治伤吧。 还有,得好好管管独孤弘毅,太不像话了,连自己妹妹都坑。” 蓝教主应下,“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百里玄夜说了句:“暖暖,我们走吧!” 他又看向蓝灵儿:“蓝教主,本王告辞!” 他一挥手,二人消失不见了。 蓝灵儿柳眉倒竖,一双美目中怒火灼灼,几乎要喷出火来。 吩咐:“弘毅,你到花厅跪着。” 她来到独孤月的房间,为她把脉,肋骨尽断。 一时所愤:“你怎么那么没头脑,竟然为了你大哥到楚王府下在毒。 如果不是暖暖在,你就被扔到楚王府的地牢中受尽酷刑。” “娘,我疼,我疼,你一定要杀了百里玄夜为我报仇!” 五毒教主怒视着她:“是你杀人在先,五六十条人命,他们何错之有。” 独孤月狡辩:“可是他们冤枉大哥。” 五毒教主听凤浅浅说过百里玄夜之事,开口:“楚王的确受伤,又昏迷数日,你凤姨母亲自为他治伤,身体难免亏空。 你大哥天生大力,二人即使擦肩而过,被撞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以后,你大哥再有任何事,你都不准管。 下次,你的小命没准搭在那里。” “知道了!” 五毒教主又吩咐:“风瑶,去请璃王妃来为月儿诊治。” “是!”风瑶离开。 “月儿,娘去教训你大哥!” 独孤弘毅跪在花厅,有些自责。 他就不该图一时嘴快,把被冤枉之事说出来,导致月儿头脑一热去楚王府下毒,如今还被人家找上门来,颜面尽失。 这时,门被打开,五毒教主气冲冲地走进来,手中拿着一根鞭子。 她声音狠厉:“弘毅,你娘我一向聪明,你爹也是光明磊落之人,怎么生了你这么混账。 竟然怂恿心思单纯的月儿去下毒,那是王府,这次要不是暖暖在,你妹妹必死。” 独孤弘毅解释:“我只随口一说,发发牢骚而已,谁曾想她会去报仇。” 五毒教主一鞭子抽打在独孤弘毅的身上,咆哮:“你还不了解月儿的性子,不能让家人受一丁点委屈。 即使楚王冤枉了你,也不过是男人之间磕磕绊绊的小事,代价可是几十条人命!” “娘,儿子知道错了!” “啪!”又是一鞭子。 “独孤弘毅,你要掌管七杀殿,心胸狭窄,如何成大事。” “儿子知道错了!” 玄湘劝了句:“教主,您消消气,大公子也不想这样,您快饶了他吧。” 五毒教主瞪了他一眼:“以后好自为知……” …… 百里玄夜和暖暖回到楚王府。 暖宝把解药交给洛辰,“把解药让那些中毒的侍卫服下。” 洛辰接过药离开。 百里玄夜吩咐:“洛青,饭菜都凉了,重做一份。” 暖暖阻止:“不必,把这些菜热热即可,我太饿了,要是重新做一份菜,我都饿晕了。” 洛青看向楚王,请求明示。 百里玄夜点头,“按郡主说得办。” “是!” 暖暖问了句:“百里大哥,你不怕得罪五毒教吗?” 百里玄夜目光坚毅:“不怕,五毒教虽擅用毒,但我们楚王府也不是吃素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暖暖温婉一笑:“放心,以后我来罩着你。” 百里玄夜满脸宠溺,深邃的眼眸里漾着温和的光,满是柔情:“那我以后就靠你了! 你可不许耍赖,我一辈子都靠你罩着。” “没问题,我说话向来算数!” 百里玄夜从衣服中拿出一块玉佩:“暖暖,这是暖玉,最适合佩戴在女子的身上,送给你!” 暖暖摇摇头,“我经常打架,不知何时,玉佩就给弄丢了。” “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可惜的,到时我再给你找一块。” 暖暖想着,按年龄,百里大哥也算是我师兄,收件礼物也不算什么。 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收下玉佩。 百里玄夜把玉佩系在暖暖的腰间。 等饭菜重新上来,二人边吃边聊,百里玄夜一步步开始攻心计划。 这边风平浪静,小离尘却麻烦了······ ······ 第864 章大祭司捉拿独孤瑜 南宫离尘和独孤瑜玩得很尽兴,但因彼此都隐瞒了真实身份。 这一日,天空无比晴好,澄澈的如一汪碧玉。 此时,洛城的街道上已人声鼎沸,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 街边的包子散发出阵阵香气,引得不少行人驻足。 南宫离尘带着独孤瑜、紫苏走在街上。 独孤瑜来到糖人小摊前,选了一个递给紫苏,“这个你拿着。” 她精心挑选了两只小狗的糖人,恬静的扬唇笑了笑,声音甜美:“阿尘,这个送给你,是只小狗。” 南宫离尘侧头看她,冷峻的眉眼柔和了许多。他带着满眼的宠溺,声音清脆:“喜欢就多买两个。” 瑜儿浅笑,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轻颤,清澈的眼底仿佛盛满了盈盈春水。 她又挑了两个,拿在手中。 离尘付了银钱。 又有一个女子十八九岁的模样,指向其中一个糖人,用乞求的目光看向身边的男人。 她的声音中没有底气,带着试探性的口吻问:“相公,我也想要一个糖人,你能给我买一个吗?” 男子斜睨了她一眼:“买什么买,你都多大了,还学人家小姑娘。 有那份闲钱,我还能买碗酒喝呢。” 说完,他独自往前走去。 女子眼神中带着不甘,一直回头看着糖人摊。 紫苏面上染上一丝怒意:“小姐,看那个男人的衣穿,也是锦缎,一个糖人都舍不得买。” 独孤瑜从手中挑了一个糖人交给紫苏:“把这个送给那个女子吧。” “是!” 紫苏接过糖人,向前跑了几步,来到女子的面前:“小娘子,这是我们家小姐送给你的。” 女子一脸欣喜,接过向往已久的糖人。 回头看向身后的独孤瑜,眼中噙着泪花,一脸感激:“谢谢小姐!” 男人回头瞅了瞅,什么也没有说。 卖包子的婆子看到这一幕,感慨:“老头子,你看看郑大柱,也太不是人了。 他天天喝酒去赌坊,给娘子买个糖人都舍不得,那才几文钱。 他娘子天天任劳任怨,不止靠卖绣品贴补家用,还得给大户人家洗衣服赚些银子,结果都让郑大柱给赌了。 还真是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 嫁人时,眼睛可得擦亮点,嫁不好,还真是跳火坑。” 老汉阻止:“你小点声,别让郑大柱给听到了,不然又要找咱们的麻烦。” 老婆婆不再言语。 独孤瑜和南宫离尘继续往前走。 这时,迎面走来一队人马。 一人坐在马车中,其他人走路。 这辆马车格外大,整体雕工精美细致,四周都是白色的纱帘,此时已用金鱼吊钩挂起。 马车内坐着一人,四十多岁的模样。 一袭红金配色的刺绣锦袍,头戴红黑长羽翎头饰,金色螺旋的牛头面具遮住眼睛和额头。 面具上布满雕花,嵌有各色宝石,肩颈处是鎏金卷曲纹饰肩甲,腰间饰有圆形金属扣饰。 手中拿着一个刻着古老符文的圆盘,上面的指针不停地动着,像是在找人。 其余人有男有女,皆是头戴花翎和银牛角面具。 走在最前面的两个女子,一手拿着圆形面鼓,一手拿着鼓槌,边走边敲鼓,还不时的蹦来蹦去,像在做法一样。 南宫离尘眉头一蹙,将瑜儿往身边拽了拽,眸色深沉,面色凝重。 大街上来往的行人都不由自主地向两边避让。 一黑袍老者站在马车的旁边,他的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只有那双深陷的眼睛透露出兴宁不可测的心思。 他手持一柄黑沉沉的骨杖,杖首扣着几个碗口大小的铜环。 每走一步,铜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再加上鼓声,让人发悚。 南宫离尘面色沉重,盯着那些人,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说不出为什么。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帮人,他们像是某个教派。 马车内之人位份最高,应该是教主或是大祭司。 在他们身上能感受到一股死寂的阴寒。 他看向独孤瑜,询问:“这些是什么人?” 独孤瑜若有所思,“我听奶娘说过,头戴长翎、牛角面具是玄阴教的人,他们的圣坛在滇南无人之境。 她一再嘱咐我,要是遇到那样穿戴的人一定要远离。 听闻他们的大祭司罗刹,每年都会抓纯阴体质的女子当作圣女回去炼不死丹。 他们用密宗之法,把抢来的女子泡在特殊的药汤中,足足泡四十九天,让她成为一个药人。 最后把她放在炼丹炉中,再加入一些药草,炼成丹药,以求长生不老!” 紫苏问了句:“这么多人,他怎么能找出谁是符合条件的女子?” 独孤瑜回答 :“听说他能算出圣女所在的位置,他手中的那个圆盘上的指针,似乎注入了魔力,会指示方向。” 紫苏骇然:“那可挺吓人的,咱们快离开。” 周围的百姓被这诡异的气场所慑,纷纷后退,窃窃私语。 马车内的大祭司看到手中的圆盘指向一侧。 他眉眼中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侧脸看向站在一旁的独孤瑜,喊了句:“停!” 马车停下。 大祭司一手指着独孤瑜,气焰极其嚣张:“把粉衣女子带走,她是圣女!” 几个银角一起上前,将独孤瑜和南宫离尘围住。 独孤瑜瞪向他们:“你们胡说,我乃是五毒教教主之女,根本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圣女。” 大祭司声音狠厉:“是不是圣女,我们说了算!” 离尘怒气上涌,拔剑,将独孤瑜护在身后,他声音冷冽:“想带着她,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独孤瑜丝毫没有惧怕,怒斥:“你玄阴教想与我五毒教和七杀殿为敌吗,我爹娘不会放过你们!” 大祭司听闻这些话,手迟疑了一下,但马上又镇定如常。 他声音嘶哑:“江湖中人,人人惧怕你们五毒教,但我玄阴教不怕。 五毒教主想下毒都找不到我们的圣坛。” 独孤瑜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声音豪横:“想把我带走,你们也要有那个本事!” 南宫离尘面上一怔:【瑜儿竟然是五毒教主的女儿,她不是蓝瑜,是独孤瑜。 她不应该和蓝阿姨一起去京城吗?怎么会来江南。 对了,她说过,逃婚。这不明摆着逃我的婚嘛。】 南宫离尘摇摇头,一时间心乱如麻…… 第865 章独孤瑜遇险 南宫离尘想着这一路上的点点滴滴,大脑马上清明。 不论何原因,她毕竟是蓝阿姨的女儿,不能放任不管。 南宫离尘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带着冰冷的愤怒:“想带走她,也要过我这关。” 小离尘手中的利剑出鞘。 那个手持骨杖的黑袍之人走上前。 “小子,有个性,那老夫就见识一下你的厉害!” 他不等离尘回答 ,骨杖带着雷霆之势,向南宫离尘砸去。 小离尘没有正面接招,自己完全可以躲开,但身后的瑜儿一定会被波及。 他一挥手,带着独孤瑜和紫苏后退三丈开外。 紫苏提醒:“小姐,我们快跑!” 独孤瑜声音冰冷:“跑不了,无论我跑到哪里,他们都能找到。 除非我不是处子之身,没价值了。” “你们躲到后面,我对付他!”小离尘喊了句。 一些人举刀砍向小离尘。 南宫离尘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焚毁。 他手中的利剑上下挥舞,一道道寒光如闪电般划破长空,让人眼花缭乱。 “啊——” 冲在最前面的四名杀手只觉得手腕剧震,虎口瞬间崩裂,大刀脱手而出! 紧接着,他们咽喉处一凉,倒地身亡,没了意识。 又有十几个银角教众冲上来。 离尘足尖轻点,借力腾空而起。 剑破苍穹,剑光在空中画了一个圈,撒下一片光幕。 在每个点位上,瞬间爆炸,被波及之人全被炸飞,身首异处。 等小离尘落地之时,剑光一闪而逝。 四个举刀,试图在小离尘落之时偷袭他的玄阴教人,动作瞬间僵住。 他们的脖子处几乎同时出现一条红线,一时间鲜血喷溅,相继倒地。 黑袍人凌空纵起,向离尘挥起一掌,如刮起一阵狂风。 紫苏躲闪不及,她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 独孤瑜拉住紫苏。 南宫离尘一挥手瞬移,她们已到江州城外。 “这里远,应该没事了。”独孤瑜环顾四周,扔出一句话。 可她万没想到,只不过瞬间,那些玄阴教的大祭司又如期而至。 离尘气得骂了句,“妈的,又追来了,还跑不了了!” 他又一挥手,回到自己住的院子。 他声音急促:“瑜儿,你我都有情,咱们现在就同房,我会对你负责。 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被抓走。” 紫苏附和:“小姐,您快和公子进屋!” 小离尘拉着独孤瑜抬脚,就往屋里走。 “想同房,你想得挺美!” 二人马上回头。 大祭司冷笑:“圣女,乖乖跟本尊走,本尊还能放过他们。” “信你才怪!”独孤瑜从腰间拿出毒粉,撒向那些人。 黑袍老者不断挥舞着手掌,那些毒粉被打散,如尘埃一般落地。 紫苏见状不妙,拔出腰间的剑,将独孤瑜和离尘护在身后。 “小姐,公子,你们快跑,我拦住他们!” 大祭司声音低沉:“一个都别想跑!” 他举起的手一落,教众齐齐向南宫离尘冲去。 小离尘长剑一挥,剑光横扫。 剑势如同在怒海中劈波斩浪,那些人还没有出招,纷纷倒地。 在他回头之际,忽然发现独孤瑜不见了,紫苏也没影了。 再看玄阴教那些人的身影,竟如同鬼魅般不知何时已悄然消失。 小离尘环顾左右,只剩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的那些玄阴教众。 小离尘知道独孤瑜被抓走了,他看向地面之人,只有一人还睁着眼睛。 小离尘眸中血色渐染,杀意汹涌。 俯身抓起他,手中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威胁:“说,玄阴教在哪里,不然我杀了你!” 那人的脖子处快速出现一道血痕。 “你别杀我,我说,我说。 玄阴教,在滇南无人之境。” “带我去,我可以饶你不死!” 银角知道他已是一枚弃子,和其他死去的兄弟一样,只能客死异乡。 既然能活,就不必选择死。 他眼神中一片茫然:“既然大祭司已经放弃了我,我也不必愚忠。 你答应放过我,一定要做到!” “放心,我言出必行!”离尘保证。 又怕他万一死了,他拿出一粒丹药放到银角的口中。 那人喘了几口气,声音不大:“我只能送你到无人境的主殿附近的树林里,那里便于藏身。 那个圣女四十九天后要做成药人炼丹,她现在是安全的。 至于怎么救她,我帮不了你。 我为了活命已经成了叛徒,送你过去后,我就会离开那里。” 离尘点头,算是同意了。 银角带着离尘,一个瞬移,来到小树林里。 树林里别有一番景象,树木扭曲生长,树枝如同枯骨。 银角一手指着前方那座宏伟,琉璃瓦泛着金光的塔型建筑,“那里便是玄阴教的圣坛。 东北角的那处院子,正房是炼丹炉,一间厢房是泡药人的地方。 圣女应该关在那里,你要小心,我只能送你到这里。” 离尘看他胸口血流不止,拿出一瓶灵泉水。 交待:“把这酒倒在伤口上,血就止住了。” “多谢!”那个人抱拳,接着消失不见了。 南宫璃尘看此时天色尚早,在树林中藏身。 一切只能等到天黑,否则打草惊蛇,想救瑜儿就更难了,他在伺机而动。 ······ 在南宫离尘打斗之时,马车上的大祭司“嗖“地出现在独孤瑜的身后。 他一根手指猛地点向瑜儿脖子。 独狐瑜只觉得一股冰寒彻骨的气息从脖子处涌向额头,她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祭司一挥手,除了倒地之人,玄阴教的剩余教众和独孤瑜以及紫苏全都消失不见了。 等落地之时,众人已来到一片空地上。 看到大祭司带回了两个年轻的女子,众教徒皆单膝跪下:“恭喜大祭司喜获圣女!” 罗刹嘴角微勾,眼神幽深:“来人,先把圣女洗干净,再扔到药池中浸泡。 黑衣长老,这是她的丫鬟,送给你了!” 拿着骨杖的黑袍老者挑眉,额头的皱纹都能夹死只蚊子。 他抱拳:“多谢大祭司体恤。” 紫苏全程清醒,她声音狠厉:“把我们小姐放了,大街上的人都知道是玄阴教的人带走我们家小姐,教主不会放过你们的。” 大祭司冷哼:“想来无人之境,她也要有那个本事,将人带下去。” 紫苏忽然觉得全身无力。 她为自己把脉,自己不知何时竟然中了他们的软筋散。 她气得大骂:“卑鄙,你们竟然下毒!” 大祭司冷哼:“只许你们五毒教下毒,就不许别人下毒!带走!” 接着走过来几个戴着面具的女子,她们扶起昏迷的独孤瑜向浴药房走去。 “放开我家小姐,放开她!” 紫苏拼力喊着,可她的话丝毫不起作用。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独孤瑜离开,却无能为力。 独孤瑜被带走后,一直没有醒来。 沐浴完,她坐在药浴缸中。 此时的她,只有呼吸证明还是活着的。 那些药汁已浸入她的身体······ 紫苏也好不到哪去,被带到黑袍长老的屋子。 黑袍长老的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看向紫苏,一手捏着她的脸,色眯眯地看着她:“年轻真好,看看这细皮嫩肉的。 老夫都有些忍不住了,今晚你把老夫侍候好,等老夫玩腻了,就送你离开。” 紫苏气得大骂:“别碰我,滚! 老匹夫,你要是敢动我,我跟你没完。” 黑袍老头啧啧了几声:“不用你嘴硬,等到了晚上,看你还怎么嘴硬,一定苦苦求饶。” “滚!”紫苏的声音更大了。 “老夫先不理你,等晚上再来收拾你!” 他看向另外两个人,下令:“把她看好了!” 黑袍长老说完便离开…… 夜色如墨,残月被翻滚的乌云不时遮蔽,风似乎也刮得格外厉害。 小离尘一个瞬移来到炼丹房的房顶。 忽然,一道惊呼响起:“什么人!” 很快,一些人举刀直奔炼丹房而来······ ······· 第866 章瑜儿获救 一群玄阴教的教众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 他们面色狰狞,眼神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突然,一个高个子喊了一声:“人呢?人在哪儿?” 众人闻声纷纷看向房顶,结果什么也没有。 矮个子骂了句:“什么眼神,眼花了吧!” 那人很固执:“刚才我明明看到好像有个人,怎么没有了,怪事!” 高个子环顾四周:“不会是见鬼了吧,鬼都是穿白衣的。” 此时,乌云遮住了月光,冷风飕飕的。 经他这么一说,胆子小的人只觉得脊背冒凉风。 一个年岁大些的人镇定自若:“不要吓自己,既然没人,都散了吧。” 虚惊一场,众人提着刀,各回各处。 小离尘一个瞬移来到东厢房。 屋内弥漫着浓浓的中药味,让人有些喘不上气。 在屋地的正中,放着一个很大的浴缸。 浴缸内汤药浓黑如墨,雾气蒙蒙。 浴缸放在一个灶上,灶内还有火光。 一个侍女扇着风,想让火更旺一些。 另一个侍女把干柴堆放在一边。 拿扇子的侍女说了句:“听说这个姑娘是个厉害的主,是五毒教的女儿。 想不到,她也沦落到今天的下场。 你说,如果蓝教主知道女儿被大祭司炼成丹药,会不会来报仇?” 另一人不以为然,冷哼:“报什么仇! 我们这里是无人之境,有千里沼泽地挡着,她们如何过来!” “你说的也是,可怜这么好好的一个姑娘,马上要成为药人。 她也够倒霉的,今年竟然抓到了她。” “没什么可怜的,这就是命!” 浴缸边有个十字架的柱子,独孤瑜的双臂绑在架子上。 还有一根绳子勒住她的胸上方,防止她下滑到药汤里溺亡。 独孤瑜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身前背后,勉强遮掩住乍泄的春光。 本应该雪白的肌肤已染上黑色。 独孤瑜垂着头,已陷入昏迷。 看到这一幕,南宫离尘整颗心揪到一起,是一阵心疼。 如果不是由玄阴教的人带路,自己根本找不到这里,独孤瑜必死无疑。 看着平日活泼的瑜儿变成了这副模样,南宫离尘的怒意直冲颅顶。 不知何时一把剑已出现在他的手中。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那两个侍女便悄无声息地倒下。 她们的咽喉处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离尘忙用剑割断独孤瑜身上的绳子,将她从药汤中抱出,又轻轻将她放到地上。 在放下的一刹那,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呆住。 她竟然·····一丝不挂。 独孤瑜玲珑有致的身材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离尘的心跳骤然加速,脸颊唰的一下变得通红,仿佛被火焰灼烧一般,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绯色。 他慌忙移开视线,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但那一幕却已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情况紧急,南宫离尘来不及多想。 他从空间拿出一件雪白的斗篷,将独孤瑜的身体包裹住。 他打横抱起独孤瑜,一个瞬移来到树林。 心里想着:【瑜儿得救了,紫苏也不知被他们弄哪去了? 如果能把瑜儿放在储物袋中就好了。】 他无意间挥了挥手。 忽然,奇迹出现,独孤瑜不见了。 南宫离尘眼睛睁得很大,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四处看了看,独孤瑜果真没影了。 【瑜儿进了储物袋,我能不能进去?】他心里嘀咕。 结果试了几次,他依然站在原地。 心中腹诽:【能把瑜儿放进去也不错。】 这时,两个玄阴教徒站在林子不远处。 一人心中不满:“薛义,你看看黑袍长老多有福气,今晚就要和那个丫鬟行鱼水之欢。 咱们哥俩什么时候有那艳遇就好了。” “下辈子吧,咱们玄阴教总共就四个女人,都被黑袍长老霸占了。 你要是不想死,就别惦记。” “说的也是,我就是一时口快,过过嘴瘾罢了。” 忽然,几枚银针扎在他们的身上。 南宫离尘一挥手,那二人进了林子。 他拿出剑指着其中一人,“说,紫苏被黑袍长老带到哪里去了?不然我杀了!” 那人吓得双手颤抖:“别杀我,不要杀我,我说。 黑袍长老住在药房旁边的院子,院门上挂着五个灯笼。” 南宫离尘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深邃的眼眸此刻幽暗如寒潭,翻涌着压抑的惊涛骇浪。 他声音狠厉:“你们要是敢骗我,我现在就送你们归西。” “我没骗你,你要是再不去,黑袍长老就得手了。”另一人开口。 南宫离尘看向前方,声音冰冷:“你们两个在这等着。 要是敢骗我,回来我就废了你们!” 他一个瞬移,来到药房旁边的屋子。 紫苏双手被绑,躺在床上。 她嘴里喊着:“放开我,你这个王八蛋。” 如果换作平时,她运用内力,就可以将绳子挣断。 可此时,她中了软筋散,内力全失。 这时,黑袍长老走进来。 他的嘴角噙着阴冷的笑意:“别叫了,这还没到时候就叫。 你即使把嗓子喊哑了,也没人来救你。” 他枯树枝般的手,摸着紫苏的脸,“到底是年轻,这脸嫩嫩滑滑的。 放心,老夫会疼人,一定伺候你舒舒服服的。” 黑袍长老从衣服中拿出一瓶药。 他取出两粒,自己服用了一粒。” 他又拿出一粒,来到紫苏面前:“张开嘴,尝尝这醉生梦死丹,一会儿一定让你欲仙欲死!” 第 867章 坦诚面对 紫苏不住地摇着头,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哭腔和绝望:“不要,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吧……” 黑袍长老却只是冷笑了几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他缓缓走近,阴影几乎将紫苏整个人笼罩。 他声音低沉而冷酷:“放了?呵,别做梦了。 到了老夫的手中的鲜花,从没有放过的道理。 想放了你,也不是不可能,除非老夫玩腻了。” “王八蛋,你个死老头,你们强把我们掳来,你不得好死!” 黑袍长老眼中泛着阴翳:“你骂也没用,你越骂,老夫会折腾你越久。” 他说完,一手捏着紫苏的鼻子,把一粒药丸放到她的口中。 “我不吃!” 等黑袍长老松开手之际,那粒药丸直接被紫苏吐出来。 黑袍长老彻底被激怒,伸出手,“啪”的一巴掌,打在紫苏的脸上。 五个手指印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脸上,当即高高的肿起来。 “老匹夫,有能耐你一刀杀了我!” 黑袍长老一脸淫笑:“杀了你,那也要等老夫玩够了再说。” 他上手,一手将她的衣服撕开。 “不要,不要!” 黑袍长老枯瘦的手指缓缓滑过紫苏白皙纤细的脖颈,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这细皮嫩肉的,真是美味。” 紫苏浑身剧烈颤抖,泪水在眼眶中疯狂打转,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不要!不要碰我!”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绝望。 黑袍长老脱掉外袍,准备上床。 忽然,“砰砰砰”几声枪响。 黑袍长老身体颤了颤,他转身看向南宫离尘,一手指着他:“你,你竟敢杀我!” “砰砰砰”又是三枪,那一枚枚子弹穿透黑袍长老的胸膛。 他嘴角流出血,扑通一声音倒地,带着不甘,闭上了眼睛。 “公子!”紫苏哭得更厉害了。 南宫离尘解开紫苏手腕上的绳子。 开口:“紫苏,你们家小姐一直泡在药汤里,她没穿衣服。 你现在去陪她,为她穿上衣服。” 离尘一挥手,紫苏进了储物袋。 他再也无所顾忌,拿出一枚子母炸弹,拉开铁环,朝前方的房子扔去。 他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只听到“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个硕大无比的火球炸开的瞬间,火光冲天,将整个夜空映照亮如白昼。 强大气浪的冲击波裹挟着无数炸弹碎片,像狂风暴雨般向四周肆虐地席卷而去。 所有的房屋无一幸免,轰然倒塌,化为一片废墟。 玄阴教的值夜的守卫,来不及反应,就被炸飞。 待落下之际,已是身首异处,支离破碎,燃起了熊熊大火。 紧接着,数枚子弹发生二次爆炸,带着毁灭性的力量,让玄阴教众在一夜之间全军覆灭,无人生还。 那位至高无上的金牛角大祭司,也炸得不知所踪。 南宫离尘笑了笑,“自寻死路,还想炼成长生不老丹,这下不用炼了,直接升天。” 紫苏进到一个空间,看到大小姐包裹得严严实实,静静地躺在地上,依然没有苏醒。 她忙找到包袱,找出独孤瑜的衣服,又服用了一粒解药,开始一件件为其换上。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面上一怔:【小姐竟然什么都没穿,公子已把她看光了,小姐只能嫁给她了。 不过,公子长得也好,又有钱,还知道体贴人,嫁给他貌似也不错。 这件事,必须得让小姐知道。】 南宫离尘一个瞬移回到苏城,在江南的府邸,来到独孤瑜住的房间。 他一挥手,将二人扔出储物袋。 独孤瑜已经安静地躺在床上。 紫苏上前:“公子,小姐现在昏迷不醒,要怎么做?” 南宫离尘上前为独孤瑜把脉,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粒药丸,放在她的口中。 “她只是吃了迷药,这药丸只能让她苏醒。 但是她泡在药汤中几个时辰,对身体也有影响。 等我们回京,让我娘亲给她看看。” 这时,独孤瑜微微睁开眼睛,“阿尘!” 她扑在南宫离尘的怀中,“阿尘,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完,她呜呜地哭起来。 南宫离尘将她搂在怀中,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紫苏悄悄地离开屋子。 小离尘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轻轻抬手,温柔擦去独孤瑜脸上的泪水。 独孤瑜望着她,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哽咽:“阿尘,对不起……我并非有意欺瞒于你。”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声音很低:“其实,我是五毒教主之女,名叫独孤瑜。 此次离家,实是因为母亲执意要我嫁入璃王府,与璃王联姻。 可我不愿嫁给一个素不相识之人,这才选择了逃婚,暂避风头……” 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决绝。 听到这番话,南宫离尘心中百味杂陈。 他脑中浮现独孤瑜一丝不挂的一面,自己必须负责 。 他不想再隐瞒,坦诚面对:“瑜儿,如果嫁给我,你愿意吗?” 独孤瑜面上含羞:“我们经历过生死,如果不是你舍命相救 ,我可能已死在玄阴教, 我愿意嫁给你。” “如果你母亲不同意呢?”离尘反问。 “只要我认定的人,母亲会同意的。 阿尘,我不是故意说谎,只是少一些是非。” 独孤瑜一脸悔意。 小离尘只微微笑了笑:“瑜儿,我真实的身份是璃王的次子,南宫离尘。 你也知道,南宫氏是皇家姓氏。 行走江湖,是越低调越好,我骗你也是情有可原。 我就是你不想嫁的人,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独孤瑜一脸懵逼:“是你,竟然是你! 那我跑去江南做什么,直接回京城不就好了,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结果差点丧命。” 第 868章 私定终身 离尘又问:“那你还愿不愿意嫁给我?” “我愿意!”独孤瑜意声坚定。 南宫离尘眉眼含笑,“我去酒楼订些饭菜,我让紫苏照顾你。” 独孤瑜点点头。 很快,紫苏一直在门外守着,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她走进来。 “大小姐,这次您九死一生,多亏了公子, 他不顾危险去玄阴教救您。 您当时是泡在药汤中,没有穿衣服,是公子拿了一件斗篷将您包上。 您的这身衣服,是奴婢为您换的。” 独孤瑜大惊失色:“那我岂不是被他给看光了?” 紫苏点点头,随后,有些犹豫:“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紫苏直入主题:“小姐,您是全阴体质,也是一个弊端。 如果您破了身子,就不会有玄阴教的危险。 江湖险恶,他们能随时测出您的位置,不知何时,又会深陷危险之中。 奴婢想着,既然你和公子两情相悦,你们的婚事,教主和璃王妃都不会反对。 不如先行周公之礼,等回去后再商量婚事,您看如何? 只要您是完璧之身,不知何时就会被带走,不是每一次公子能找到您。” 独孤瑜向来是个聪明的,但还是有些顾忌。婚前失贞好吗?会不会遭人唾弃?” 紫苏反驳:“大小姐,您又不是委身于别人,早晚都会嫁给公子。 这样,您反而安全了。” 独孤瑜一脸害羞:“可他?” 紫苏面上含笑,声音清脆:“二小姐,这事就交给我办吧,奴婢来顶这口锅,您装什么也不知道。” 独孤瑜也没有其他办法,即使当着父母的面,歹人依然也能把他带走,她怕了。 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紫苏从包袱里拿出一包药,放在衣服里离开。 很快,南宫离尘拎着食盒来到独孤瑜的卧房。 他黑如点漆的眼眸里漾着温和的光,像盛着细碎的星辰。 目光洒落在独孤瑜的身上,带着满满的暖意。 “瑜儿,我订了几份你喜欢吃的菜。” 紫苏走进来,接过食盒:“公子,奴婢把菜摆好。” 南宫离尘没有多想,“好,这里交给你了。 我这身衣服脏了,现在去换一身。” “去吧!” 紫苏悄然取出那包精心准备的药粉,小心翼翼地将其撒到菜肴之中,用筷子搅拌了几下。 南它离尘进来之时,紫苏搀正扶着独孤瑜下床。 二人相视一笑,随即一同落座。 紫苏则安静地退到一旁,垂手侍立,时刻准备着伺候。 南宫离尘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紫苏身上。 在他心中,从未将这位细心体贴的丫鬟当作下人。 他声音温和:“紫苏,你也别站着了,过来一起吃吧。” 紫苏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尽显恭敬:“公子,外面的杂事还未处理完毕。 等你们用完餐后,奴婢去厨房随便吃些便是。” 说完,她向外走去。 南宫离尘见其意志坚定,也没有再多言。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瓶珍藏的红酒,缓缓斟满两杯,“瑜儿,这次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咱们必须庆祝一番,干一杯。 等看完西湖,我们就回京。 我会到五毒教提亲,到时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独孤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点头,算是同意了。 二人相谈甚欢,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等吃完饭,紫苏把饭菜撤下去,离尘扶独孤瑜站起。 南宫离尘只觉得一股燥热之感毫无预兆地从体内升腾而起,如火焰般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触手之处竟是滚烫一片。 他微微皱眉,低声自语:“奇怪,怎么会突然这么热! 难道是刚才多喝了几杯酒的缘故。” 一旁的独孤瑜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双颊已染上了一层红晕。 她下意识地扯开衣领,一边用手扇着风,抱怨:“好热,太热了!” 忽然,她的眼神变得迷离,毫不犹豫地直接扑进了南宫离尘的怀中。 双手不安分地伸向他的腰间,迅速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在离尘耳边呢喃:“阿尘,我喜欢你……” 南宫离尘尚有一丝理智,温柔地推开了她。 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拒绝:“瑜儿,不可如此,等到洞房时方可。” 可独孤瑜像没有听见一样,再次扑了上来。 整个人如八爪鱼一般,紧紧贴在南宫离尘的身上,推都推不开。 她只觉得,贴在阿尘的身上好凉快。 她还不时地扭动,触及到离尘那一亩三分地的位置…… 在她无意的撩拨下,离尘浑身更加滚烫,那股难以言说的燥热已不能控制。 他磁性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炽热的气体喷洒在独孤瑜的耳边。 南宫离尘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瑜儿,你看清楚我是谁?” 独孤瑜笑了笑:“你是阿尘,我的阿尘。” 她的话音刚落,那饱满水润的朱唇径直覆在南宫离尘性感的薄唇上。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触碰,让离尘浑身猛地一僵,仿佛一道细微电流窜过全身,心似乎都要跳出来。 南宫离尘也失去理智,一手稳稳托住了她的后脑,指尖没入她柔软的发丝之间。 他先是温柔地、如蜻蜓点水般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香甜绵软的唇瓣。 随后,他的吻逐渐加深…… 最后再也控制不住,将独孤瑜横抱入怀,大步走向床榻。 床幔挡下,一件件衣服扔到地上。 很快,梅花帐内传出女子娇柔的嘤嘤声和男子喘粗气的声音······ 正是诗中所云: “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 兴魄罔知来宾馆,狂魂疑似入仙舟······” 第 869章紫苏是个戏精 这一夜,花好月圆,有情人终成眷属。 南宫离尘开了大半夜的车,浑身疲惫不堪,酣然入梦。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南宫离尘觉得喉咙干渴得厉害。 他迷迷糊糊睁开惺忪的睡眼。 正想要撑掌坐起,忽然感觉胸口和腿被什么东西压着,动弹不得。 他心中不解,低头往自己胸前看去。 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竟是一条纤柔的玉臂。 南宫离尘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开,困意瞬间全无。 他的心里乱作一团:【怎么回事?我身边怎么会有人?】 就在他惊魂未定之时,耳边传来均匀而轻柔的呼吸声。 他侧脸看去。 只见独孤瑜睡在他身侧,面容静谧。 喝了灵泉水后,她那身黑色已褪尽,皮肤变得更好了。 小离尘心里怦怦跳得厉害,轻轻地抓住独孤瑜的手臂,放在一侧。 他坐起来,又把她的腿挪开。 独孤瑜并没有盖锦被,满堂春色尽收眼底。 他的心跳骤然加速,脸颊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仿佛被火焰灼烧一般,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绯色。 离尘忙把锦被拽过来,为独孤瑜盖上一层遮羞布。 他来不及多想,惊慌失措地一个瞬移来到地面。 慌忙穿好衣袍,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 大脑中有了片刻的清明,他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只记得回来以后,换了一身锦袍,那时是清醒的。 之后与瑜儿共进晚餐,拿了一瓶红酒,二人举杯畅饮。 难道是喝多啦?不能啊! 这酒和大哥也一起喝过,三杯五杯都不会醉。 后来,瑜儿扑到自己怀中,我把她推开。 他下意识地捂了捂唇,【她好像亲了我一口,我还 还回去了,并且还多亲了几口。 然后,然后······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怎么能借着醉意把瑜儿给睡了。 如今把人家的清白给毁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骂了一句:【我真不是人!】 他摸了摸脸,刚才打得挺疼的,又揉了揉。 最后心一横:【左右也是娶她,早睡晚睡都是睡。 不用在意这些过程,结果才重要。】 想到这里,他的心平静了许多。 小离尘坐在椅子上,一杯杯茶喝着,静等天明。 不知何时,床上有了动静,独孤瑜醒来。 她的全身如被车轮碾压过一般,动一动,全身都疼。 她嗓子有些沙哑,喊了句:“紫苏,我渴了!” 没人回应,她掀开锦被,准备下地喝水。 南宫离尘端了一杯水,来到床边,拉开梅花幔帐。 “你怎么在这里!” 独孤瑜扔下一句话,下意识的看向自己。 “啊——” 她忙把锦被遮在自己的胸前。 离尘解释:“瑜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晚和你睡在一起。 都是我不好,我喝多了,酒后乱性,毁了你的清白。 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们,会娶你为夫人。” 独孤瑜努力回想着昨晚之事,脸红得都能滴出水来,安慰:“阿尘,你不要自责,我也是不胜酒力,也喝多了。” “小姐,奴婢帮您更衣!” 紫苏走进来,帮独孤瑜穿好衣服,把锦被叠好。 南宫璃站起,扶着独孤瑜。 紫苏是个有眼力的,开口:“公子,您看,床上已落红。” 离尘看向床上,那几朵血色梅花赫然出现在他的眼中,他面上欣喜了几分。 离尘扶着独孤瑜坐在椅子上。 紫苏跪在二人身前,看向独孤瑜:“小姐,奴婢不能再服侍您了,您要照顾好自己。” 小离尘面色凝重:“紫苏,发生了何事,你为什么要离开?” 紫苏不想隐瞒,她一手打着自己的脸:“公子,都是奴婢不好。 奴婢怕玄阴教的事再度发生,想着你们早晚都会成亲。 便私自做主,在,在你们的饭菜中下了···下了迷情粉。” 独孤瑜一脸怒意,一手扶着桌子站起,斥责:“紫苏,你好大的胆子! 阿尘待我们不薄,更是舍命相救,你怎能陷我于不义。 将来我还怎么嫁人,会落下话柄被人看不起的。” 她气得眼泪潸然而下,眼中满是愧疚:“阿尘,对不起! 是我这个做主子的太纵容她了,让她做出出格的事,让你深受其害,我没脸嫁给你。 今日吃过早饭,我们就此别过,我回五毒教。 感谢老天让我们相遇,这一路,我真的很开心。 你的救命之恩,等我回五毒教后定会送上一份重礼。” 独孤瑜泪水无声地滑落,顺着光洁的脸而下,留下两道湿漉漉的泪痕。 紫苏跪着,声泪俱下:“小姐,是奴婢害了你,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您打奴婢吧。” 独孤瑜一手抹了把眼泪,叹了口气:“有了前车之鉴,你也是怕我再出事。 起来吧,去收拾收拾东西,吃过早饭咱们就回五毒教。” 这一主仆情深的戏码演得极到位,任何人也看不出一丝错处。 小离尘声音富有磁性,略显沙哑:“紫苏,你只是不想看到瑜儿再被掳走,并没有恶意,对主子也是忠心一片。 瑜儿,你也不用自责,你我的婚事,本就是我母亲与蓝阿姨订下的。 而我们一南一北素不相识,能在路上相遇,是多大的缘份。 你随我一同回京,我会向父母禀明此事。 让钦天监找个黄道吉日,迎娶你过门。” 离尘拿出帕子擦了擦独孤瑜脸上的泪,劝着:“瑜儿,不要哭了。 如果不是玄阴教的大祭司将你掳走,要将你炼成丹药,紫苏也不会这么做。 她也是护主心切,你也别怪她了。 瑜儿,我们已有了夫妻之实,你就是我的夫人,不要想别的。 紫苏,你起来吧,此事不得对外人讲起,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独孤瑜眼中闪着泪花,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 第870章独孤瑜被绑 吃过早饭,来到大街。 离尘安排:“瑜儿,我去酒楼订些特色菜,带回去给太姥爷和皇爷爷们尝尝。” 他从储物袋拿出几张银票,唇角勾着摄魂的浅笑,“瑜儿,前面有家荟萃楼,你去买些喜欢的首饰。” 独孤瑜 娇嗔的笑意更为她增添了三分妩媚,委婉拒绝:“阿尘,我有银票,这一路你给我买了不少首饰,不用再买了。” 离尘把银票交到她的手上:“听话,咱们难得来江南,买些首饰也留个纪念。” 独孤瑜接过银票,“谢谢阿尘!” “跟我不用客气!” 他又嘱咐了一句:“紫苏,好好保护你家小姐!” “是!” 南宫离尘直奔百味斋而去。 紫苏扶着独孤瑜往前走,“小姐,毕竟来到江南,您应该给教主买份礼物。” “你说得是,我娘亲的生日快到了,我要买份礼物送给她,还有月儿。” 二人向荟萃楼走去。 在包子铺的旁边,站着两个老婆子,头发花白。 她们弯着腰,在看到独孤瑜的眼神中却带着恶毒。 一个婆子声音不大:“金花婆婆,还真是冤家路窄,咱们大仇得报了。” “银花婆婆,没想到那个老毒婆的外孙女到了,咱们看到一个就弄死一个!”金花婆婆眼中闪着恶毒。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满头银丝用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木簪子绾着,挎着一个菜篮子。 佝偻着腰,脚步蹒跚,一步步向独孤瑜靠近。 当走到她的面前时,似乎一个重心不稳,竟直接跌倒在独孤瑜的脚下,篮子中的菜也散落一地。 “哎哟,可摔死我了!”金花婆婆苍老的声音响起。 紫苏上要扶起她:“老人家,您走路要小心些!” 独孤瑜也低头看着。 金花婆婆布满皱纹的嘴角噙着一丝极淡、极冷的笑意,如同毒蛇的信子,一闪而逝。 她叹道:“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走个路都能摔倒!” 她取出一粒药丸,放在自己的口中。 右手在腰间一抹,一些细微的白色粉末直接扬出去。 这一切,独孤瑜和紫苏丝毫没有防备,不自觉地吸了几口。 当发觉时,已为时已晚。 二人只觉得眼前的人影绰绰,越来越模糊,只不过瞬间,便相继倒下。 金花婆婆那佝偻的腰背瞬间挺直,浑浊的老眼精光暴射,哪里还有半分的龙钟老态。 她五指如钩,拎起独孤瑜,银花婆婆拎起紫苏,二人向前走了几步,接着凌空上房,消失不见了······ 巷子深处,是一处荒废已久的院落。 金花婆婆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等独孤瑜醒来之时,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 院子里杂草丛生,中央却奇怪地空出一片地,堆放着一些干燥的柴薪。 她觉得手有些发麻,想揉揉手腕,才发现自己已被绑在木架上,脚下摆放着许多干柴,将她团团围住。 她侧脸,看到紫苏手脚被绑,躺在地上。 紫苏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独孤瑜被绑在柴堆之上。 她大喊一声:“你们是谁!放开我们家小姐,放开她!” 金花婆婆面目狰狞,如一发了疯一般:“放开你,你想都别想!” 紫苏一用内力,挣开绳子,随手甩出一些梅花镖,直奔金花婆婆而去。 金花婆婆袖袍一拂,一股风卷过,那些梅花镖叮叮当当尽数落地。 她冷哼一声:“五毒教的雕虫小技,也敢在老婆子的面前卖弄!” 话音未落,她身形如鬼魅般欺近,枯瘦的手一掌向紫苏的胸口打去。 紫苏身体还没有恢复,想避开时,已躲闪不及。 掌风震得气血翻腾,“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紫苏!”独孤瑜喊了一声。 紫苏死死瞪着金花婆婆,她挣扎着想要起身,金花婆婆又挥起一掌重重地打在她的身上。 紫苏又吐出几口鲜血,趴在地上,似乎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独孤瑜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怒斥:“你们到底是谁,放过她,有事冲我来!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处心积虑陷害我们,够歹毒的!” “歹毒,论歹毒谁有你外祖母那个老毒婆毒!” 金花婆婆的眼中翻涌着刻骨的怨毒:“你的这双眼睛,跟你那蛇蝎心肠的毒婆子还真是一模一样!” 她手中拿着一个火折子,眼神如淬了毒一般,“小姑娘,我虽与你无仇,但与你外祖母却有杀子之仇。 我在五毒教的附近潜伏多年,都没有机会下手。 来江南找那个老毒婆,没想到竟然遇到你。” 对于外祖母的过往,独孤瑜一无所知,只知道她把五毒教主之位传给了母亲,便和外祖父一起云游天下。 每年,她们都会回五毒教一次,住上两天便离开,再无其他。 金花婆婆字字珠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那般沉重:“我也让你死个明白。 你外祖母当年为了炼制传说中的‘万蛊之王’,不惜一切代价,竟然,竟然将五毒教三岁以下的孩子全都扔到万蛊毒窟中炼蛊。”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满腔的怨愤,情绪失控:“我的儿子才仅仅三岁,他才三岁,就被你那外祖母派人掳去,活生生地投入了万蛊毒窟!” 她声音哽咽,那一幕似乎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不住地擦着眼泪,可泪水却像永远也擦不干一般。 她沉浸在悲伤之中,抽噎着:“我足足跪在老毒婆的屋前一整夜,苦苦哀求她放过我的儿子,可依然无济于事。 等我到万蛊毒窟时,我的儿子已被蛊虫吃得一干二净,连一块骨头……连一块骨头都没给我留下!” 她的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握着火折子的手青筋暴起。 老毒婆怕我报仇,派人杀我。 我为了自保,只好自毁容颜扮成丑婆,隐姓埋名找机会报仇。” 金花婆婆接着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儿呀,今天娘就为你报仇了!” 第 871章 离尘火场救心上人 枯柴瞬间爆起一团烈焰,火舌发出噼里啪啦的呼声。 火苗迅速蔓延…… “小姐,小姐!” 紫苏看着身陷火海的独孤瑜,歇斯底里地喊着,趴在地上却束手无策。 她向柴堆爬去······ 独孤瑜那柴堆越烧越旺,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熏得她睁不开眼,呼吸也变得困难,浓烟呛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喊了声:“娘亲……”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漫过心头。 她闭上眼睛,意识开始模糊······ 南宫离尘把食盒放到储物袋中,来到街上,没有看到独孤瑜。 “瑜儿,瑜儿!” 没有人回答 。 他去荟萃楼寻找,店家说根本没见过那样衣着的两个女子。 小离尘有种不祥的预感,四处打听。 包子铺的老婆子告诉她,有两个姑娘被两个婆子带走。 离尘飞身上了一处楼顶,只见一处院子像是着火一般,冒着烟。 也不知为何,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他,引他过去。 他一个瞬移直奔那处院子而去。 金花婆婆笑出声:“儿子,娘终于为你报仇了!” 她盯着那簇火苗,眼中闪着恶毒,手中的数枚毒针直奔独孤瑜的胸口而去。 已被熏得昏迷的独孤瑜生生接住了那些毒针。 “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两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被一脚踢得四分五裂,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院中。 锐利的目光锁定火堆中那抹纤细的身影, “瑜儿!” 他周身散发凛冽的杀气。 手中赫然出现一把剑,飞身到火堆前。 长剑再挥,剑气纵横,那些熊熊燃烧的“火把”齐齐向两边飞去,火堆竟然被他劈开一条生路。 南宫离尘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火海,动作快如闪电,一手扶着已经昏迷的独孤瑜,另一手长剑挥了几下,斩断她身上的绳索。 一个瞬移来到院中的空地上。 “公子,是她们,您一定要为小姐报仇!” 为了安全起见,离尘一挥手,把独孤瑜和紫苏扔到储物袋中。 他手持长剑,剑尖划过地面,深邃的眼眸此刻幽暗如寒潭,翻涌着压抑的惊涛骇浪。 “你是什么人!” 金花婆婆厉喝一声,她知道眼前之人不容小觑。 不论何人,挡路者死! 银花婆婆干瘦的手掌一翻,数枚淬了毒的银针脱手而出,直奔南宫离尘而去”。 南宫离尘长剑挥洒,那些银针全被打落。 只见剑光一闪,银花婆婆在愣住的瞬间,身体一分为二,血溅当场。 “银花!”金花婆婆歇斯底里地喊起来。 她的手向衣服中摸去,接着一挥手,一些黑色的粉末直奔小离尘而去。 离尘一个凌空纵起,跳到房顶。 金花婆婆趁机向远处跑去。 她知道打不过眼前的男子,还是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活着,还有机会报仇。 正当她停住脚 ,想缓口气的时候,一道狠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继续跑!怎么不跑了!” 金花婆婆心里骇然,眼露凶光,声音豪横:“你竟然追上了,我与你没有仇怨,你为何苦苦相逼!” 离尘手中的剑指向她:“因为你伤了我的人,就该死!” 金花婆婆冷哼:“你怎么不说她外祖母把我三岁的儿子喂了蛊王! 我是母亲,为儿子报仇有错吗?” 离尘反驳:“谁杀你儿子你找谁去,与瑜儿无关!” 他不想再啰嗦,手中的剑向金花婆婆劈去。 金花婆婆一个侧闪,算是躲过一剑。 她眼中狠厉之色一闪,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黑瓷瓶。 她拔开瓶塞,一股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紫烟,如同有生命般,直奔离尘而去。 这可是她用自身精血喂养多年的“无影噬心蛊”,一旦沾身,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纵是内力再深厚的高手,也难逃一死! 小离尘看到一股烟直奔他而来,心道:【不好!】 他运力手掌,大喊一声:“斗转星移!” 只见那缕紫烟马上调转方向,原路返回,向金花婆婆扑去。 “啊——” 金花婆婆大叫一声,变成了淡紫色的脸,接着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小离尘一个瞬移来到王府的主院,他呼喊: “娘亲,娘亲!” 凤浅浅在主院中,还没有去医馆,听到是小离尘的声音,走出屋子。 离尘一脸焦急:“娘亲,你快救救瑜儿,快救救她!” 他一挥手,独孤瑜和紫苏出现在地面。 “娘亲,她中毒了,差点被烧死,已经晕了。” 凤浅浅忙为其诊脉,眉头紧蹙,拿出两粒药解毒丸放到独孤瑜的口中。 “离尘,没事,你不必太担心,解了毒,她休息一会儿她就好了。” “娘亲,我把她送去客房!” 小离尘抱起独孤瑜向客房走去····· 珍珠扶起嘴角还有血的紫苏。 紫苏跪下:“多谢璃王妃,我们家小姐是五毒教的长女独孤瑜,中了金花婆婆的毒。” 凤浅浅眉头一凛,“你家小姐和离尘怎么会在一起?” 紫苏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喉咙,如实回答 :“小姐和公子在江南的路上相识,当时多亏公子出手相救,我们才得以脱险,后来就结伴一同下江南。” 凤浅浅看她伤得很重,为其把脉。 等松开手之际,开口:“你受了内伤,需要好好养伤。 珍珠,先带她去客房休息,把这瓶水和药丸让她服下。” “是!”珍珠将紫苏扶下去。 百合的声音很小:“王妃,她们还真是有缘,一个逃婚不肯来京城去了江南,小公子为了不学武功也去江南。 他们竟然相遇了,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凤浅浅清如泓的眼神中看不清任何情绪,语气也毫无波澜。 吩咐:“去把五毒教主请来,就说独孤瑜受了重伤。” “是,奴婢这就去!” 凤浅浅嘴角噙着一抹轻浅的笑意,自言自语:“灵儿,你如愿了!” ······ 第 872章浅浅不同意 凤浅浅一个闪身进了空间,向独孤瑜的房间走去。 独孤瑜躺在床上已经苏醒。 小离尘坐在床边,双手握住独孤瑜的手,眼中满是柔情。 独孤瑜的眼眸中含着泪水,湿漉漉的仿佛是一汪清泉。 她声音凄婉:“阿尘,我差点被金花婆婆烧死,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完,泪水不住地流着,仿佛是永不干涸的泉水,每一滴眼泪都是发自内心的悲恸。 南宫离尘拍了拍独孤瑜的肩膀,“瑜儿,没事了,没事了。 以后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独孤瑜忽然想起一事,坐起来:“阿尘,我私自去江南,我娘怕是一会儿就会来接我,她会打死我的。 我得快跑,不然遇到我娘就麻烦了。” 说完,她要穿鞋下地。 小离尘忙阻止,声音清脆:“不用跑,蓝阿姨来了,我正好提婚事,我喜欢你。” 凤浅浅的眼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异色,眉头微微一蹙,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小兔崽子,你牙都没长齐就谈起恋爱,这不就是早恋嘛!” 独孤瑜有些担心:“我母亲一定会同意,我怕凤姨母不同意。” 凤浅浅点点头:“挺有自知之明。 什么十五及笄就可以成婚,那么小成什么婚! 至少也得十八九,起码成熟些,观点也会转变。 这么小就把人家姑娘霸占了,到时再不喜欢了,那不是害人嘛。 儿子,行行好,别祸害人家姑娘了,那样是很不道德的。 你们之间,最多算是有好感,喜欢和爱是两回事。” 凤浅浅听他们说一句,就在空间里点评几句。 听着听着,她觉得有些不对味。 小离尘目光坚定,语气郑重地对独孤瑜承诺:“瑜儿,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无论将来遇到什么事,我始终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用一生的时间来呵护你、照顾你,绝不会让你受到半分委屈。” 独孤瑜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媚眼如丝,秋波流转,似乎有万种风情。 她倍受感动,轻声回应:“阿尘,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站在一旁的凤浅浅忍不住撇了撇嘴:“哎哟,小小年纪,跟演言情剧似的,还海誓山盟。 时过境迁,等再过个五六年,你们的想法也更成熟,不会打脸吗?” 最后,凤浅浅神色淡淡的,语气不温不火:“我这个傻儿子是随了南宫辰,开蒙的太早,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凤浅浅去了花厅。 南宫离尘说出心里话:“瑜儿,既然我已占了你的身子,毁了你的清白。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到底,还是那句话,一定会八抬大轿娶你入门。” 独孤瑜点点头。 他们不知道,一道白影有些疲惫,在房顶歇脚歇息了片刻,恰恰听到这番话。 ······ 五毒教主得到消息,带着玄湘和风瑶来到璃王府。 看到蓝灵儿到了,百合抱拳:“见过教主,独孤小姐在客房,请随奴婢来。” 听到院中传来脚步声,小离尘知道定是五毒教主来了。 他一个瞬移,去了师父的院子。 五毒教主推门而入。 独孤瑜看到母亲来了,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她直接扑到蓝灵儿的怀中。 “娘,我想你了!” 蓝教主看到女儿黑了,也瘦了,一路上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泪珠也潸然而下。 她并没有指责,一手抚着她的头发,一手拍着她的背。 “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现在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这时,紫苏走进来,跪下:“奴婢见过教主!” 看到这个忠心的丫鬟脸色惨白,五毒教主忙为她把脉。 待她放下手之际,眼底浮现出明显的怒意:“紫苏,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内伤! 是谁打得你?竟敢伤我五毒教之人!” 紫苏一手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喘了几口气:“是金花婆婆! 她说老教主当年把她三岁的儿子扔进万蛊毒窟,要为她的儿子报仇。 她们把大小姐架在火堆上,要活活烧死她,是奴婢没用,幸好有南宫公子在,将大小姐救下。” 五毒教主的眸色更加阴沉,似乎陷入回忆:“当年,你外祖母为了培养万蛊之王,的确把五毒教中三岁的婴孩子扔进万蛊毒窟喂蛊虫。 那时我还小,也觉得你外祖母太过残忍。 后来听闻金花和银花,包括那些失去孩子的人,在一夜之间全都不知去向,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紫苏补充:“金花婆婆说,老教主怕他们报复,对她们进行千里追杀。” 五毒教主感慨:“瑜儿,是你外祖母造的孽,让你受了无妄之灾,还有哪里不舒服?” 独孤瑜轻浅一笑:“娘亲,您不用担心。 凤姨母给我看过,已吃了解毒药,现在身体并无大碍。” 独孤瑜毕竟是五毒教主最宠的女儿,视为掌上明珠。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娘给你再看看。” 蓝灵儿撸起独孤瑜的袖子,准备为其诊脉。可能关心则乱,力度有点儿大。 五毒教主看到独孤瑜玉臂光皙,面上一怔,当即怒意上涌。 她一手指着守宫砂的位置,声音不大:“这是怎么回事!” 独孤瑜低下头:“母亲,等回府,女儿向你禀命一切。” 五毒教主寻思:【瑜儿一向循规蹈矩,虽然调皮了些,但也断断不会任意枉为,随便失了清白。】 她的语气缓和了许多:“瑜儿,这里毕竟是璃王府。 你随母亲去见见璃王妃,休养也得在自己的府邸。” 独孤瑜知道母亲生气了,不敢忤逆,只回了句:“是!” 紫苏来到五毒教主的身边,“教主,此事一言难尽。 还有一次,大小姐被玄阴大祭司给抓到无人之境,差点被炼成长生不老丹。 幸亏南宫公子将我们救回,之后的事,奴婢回去再给您说。” “是谁?”五毒教主怒气横生。 独孤瑜声音很小:“是,是阿尘。” 蓝灵儿听到是离尘,心情好了很多。 还好是他,要是别人,我教主的女儿如何嫁进璃王府。 她眉眼一横:“玄阴教,我五毒教与他们从无仇怨,他们竟然害本教主的女儿。” 紫苏声音低了很多:“是因为大小姐是全阴体质,才被选中。” “行了,此事回府再说,扶着你家小姐,随我去见璃王妃。” ······ 凤浅浅坐在花厅里喝着茶,蓝灵儿一脸笑意走进来,“大姐姐!” 凤浅浅眉眼含笑,亲自倒了一杯茶:“灵儿,这么快就来了,尝尝我亲手泡的花茶!” 蓝灵儿坐下,端起茶喝了几口。 “这茶是真不错。 大姐姐,这就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大女儿瑜儿,都是我把她惯坏了。 她本应该跟我来京,却跑去江南,竟然遇到了离尘,还真是有缘。” 凤浅浅没有发言,只是静静地听着,慢悠悠地喝着茶。 蓝灵儿又继续说:“大姐姐,你们看这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是否能结成秦晋之好?” 凤浅浅嘴角微翘:“灵儿,这两个孩子还小,婚事等过几年再说。” 第 873章 针锋相对 五毒教主看到凤浅浅的态度,也不好再说什么。 此事也不能操之过急,毕竟关乎瑜儿一辈子的幸福还得从长计议。 当然,也得靠离尘自己努力。 二人聊了一会儿,五毒教主带着人回到府中。 …… 南宫离尘可没闲着,他兴冲冲地跑进太姥爷的院落。 大声喊着:“师父,太姥爷,我回来啦!” 凤老爷子正坐在屋内的藤椅上小憩,听到声音,当即起身。 很快,小离尘已来到屋内。 凤爷爷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声音颤抖:“你这个臭小子,这段日子跑哪儿去了? 太姥爷我日日惦记着你,生怕你在外头有什么闪失!” 小离尘一把抱住凤爷爷,脸上尽是笑意:“太姥爷,您就放心吧。 我有一身本事,没人能欺负了我。 我去了江南,还为您和师父带回当地的美酒佳肴。” 他说完,一挥手,几个食盒和十几坛美酒出现在地面。 随后,他抬头四处张望:“太姥爷,我师父呢?” “他在自己的院子,你去看看他吧,他时常念叨你。”凤爷爷回答 。 “行,我一会儿就去看看。”小离尘扔下一句话。 他随即面露难色,态度恳切:“太姥爷,有一件事您得帮帮我。” 凤老爷点点头,“你又犯了什么错! 要是需要赔银子,太姥爷有,不用跟你娘亲说。” 小离尘摇摇头,声音低沉:“是关于我的终身大事。” 老爷子面上一怔,上下打量着南宫离尘:“你才多大! 要是在我们现代,正上初中,你这么着急吗?” 南宫离尘反驳:“太姥爷,这是在古代。 男女十五岁就可以成婚,您得适应。” 凤爷爷无语,只弱弱问了句:“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南宫离尘面上浮现出一抹红晕,有些难为情:“是五毒教的女儿独孤瑜!” “蓝灵儿的女儿?”凤爷爷又问了一遍。 小离尘点头。 凤老爷知道孙女的那个好姐妹,活泼洒脱。 可带上“五毒”这两个字,总觉得有些邪乎。 他并不希望离尘娶五毒教的女儿。 凤爷爷劝了句:“离尘,一来你还小,思想也不成熟。 谈婚论嫁为时尚早,等到十七八岁再议此事也不迟。 再说,五毒教善于下毒下蛊,咱们可受不了。 太姥爷倒是希望你找个寻常百姓家的女子,起码生命无忧。” 小离尘本打算拉一个助力,万没想到太姥爷会这样说,但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他解释:“太老爷,她人很温柔。 我们在路上遇到,一起畅游江南,从没起过争执。 假如成婚后,他对我下毒,那我就把她扔到储物袋中困上几天。 她出不来,下次一定不敢了。” 凤爷爷斜睨了他一眼:“你可真行,这招也能想出来。” 小离尘拉着凤爷爷的手,恳求:“太姥爷,你一定得帮我。 我已经答应她,我是真心喜欢她,她也喜欢我。 我们想成婚后,天天在一起能见面。” 凤爷爷噗嗤笑了:“那以后,你遇到更喜欢的人怎么办?” 小离尘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就娶了呗,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嘛! 你看看我四伯父和九叔,院子里别的不多,就女人多。 就我爹一个死心眼,娶我娘亲一个,说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凤爷爷摇摇头,他能理解,小离尘和浅浅不同。 浅浅生活在现代,是一夫一妻制,而小离尘生活在古代,受大环境的熏陶,认为男子娶妻纳妾是正常的。 凤爷爷又问了句:“你认为娶了独孤瑜,又娶了别人,对她公平吗?” 小离尘脱口而出:“这有什么,我会一辈子对她好,就宠她。 如果她与别的女人发生争执,她永远是对的,我做她的靠山。” 小离尘觉得这些话有些偏离轨道,拉着凤老爷子的手:“太姥爷,您就说帮不帮我吧!” 凤爷爷无奈:“帮你,能不帮你嘛。” 南宫离尘眼角眉梢都染着飞扬的神采,“我就知道太姥爷永远和我站在一边。 要是我娘亲不同意,您就劝劝她,她听您的。” 还有,如果我爹爹反对,你也不能顺着他说,咱俩是一伙的。” “都依你!”凤老爷子应下。 “太姥爷可不准反悔,我去看看师父!” 小离尘说完,向师父的院子走去。 在院外,就听到夜老头的声音:“这招出击要猛,直击心口,不能给人家留丝毫喘息的机会。” “是,师父!” 小离尘面上一惊,【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在哪里听过?师父又在指点谁?】 他走进院子,小离尘的眼神如同淬了剧毒的箭矢,精准地钉在白衣男子的身上。 他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困着一头亟待破笼而出的凶兽。 他一手指着百里玄夜:“好你个绿茶,竟然来到璃王府,心思够歹毒的。 上次,你茶里茶气的让妹妹误会我。 今天,我一定给你一些教训!” 云顶真人一头雾水,“你们认识?” 小离尘冷哼一声:“岂止是认识! 他在黑鬼帮借着中毒之名,故意接近暖暖。 他目的不纯,没安好心。” 百里玄夜示弱,摆出一副极其委屈的模样,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枉,辩解:“离尘,你实在是误会本王了。 当时情形危急,沙家帮的那些杀手个个手段狠毒,他们的刀剑上都淬了剧毒。 当时敌众我寡,他们将我团团围住。 我虽奋力抵抗,但终究一时疏忽,不慎中了他们的暗算。 若不是暖暖见我中毒危在旦夕,将我带回黑鬼帮,并及时为我解毒疗伤,恐怕我连七日都活不过,早已命丧黄泉。” 离尘一脸怒意,步步紧逼:“不用狡辩! 当初你说过,毒解了就离开暖暖,可现在为何会出现在我璃王府!” 第 874章百里玄夜攻心 云顶真人出面:“小离尘,你误会玄夜了。 当初,为师在紫州城遇到他们,对他施以援手。 他回京后感念这份恩情,便登门道谢。 为师看他骨骼清奇,是个天生练武的奇才。 偏巧你们两个不省心的,不想继承我的衣钵,东奔西跑,根本无心跟我学武。 为师的一身功夫不能后继无人,便收他为徒。 以后,你们就称百里玄夜为大师兄,小离尘就是二师弟。 暖暖和梓安分别是三师妹和四师弟。” 在这几人中,云顶真人更喜欢教百里玄夜武功。 他是最忙的一个,上午下朝,下午还得去户部当值,处理完政事,才能过来学武功,一天没多少时间。 哪像暖暖和离尘,学个武功像是上刑似的,唯恐避之不及,动不动就翘课。 小离尘不管这些,至于什么师兄师弟名分,他不在意。 他一脸笑意,恭敬地说:“师父,我从江南回来,给您和太姥爷带来了好酒好菜,是江南特色。 您快过去尝尝,和太姥爷多喝几杯。” 一听到有好酒,云顶真人的眼睛一亮:“有酒,我得去尝尝,小梓安,我们走。 离尘,你们之间说说话,把误会解开!” 夜老头拉起小梓安离开院子。 小离尘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百里玄夜,师父都走了,你也不用装了。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伪装不累吗?” 百里玄夜黑如漆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算计,他一脸真诚:“离尘,你真的误会我了。 我不是刻意进王府,是师父他老人家非要收我为徒。 他毕竟一把年纪了,我也不好拒绝伤了他的心。 现在你回来了,我也是时候全身而退,把师父还给你。 我会向师父说明一切,是我个人的问题,与你没关系,你留在府中最好不过。” 云顶真人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门旁,偷听他们说话。 当百里玄夜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云顶真人嘴角微勾,不住地点头:【玄夜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好。 小离尘若是不想让玄夜再来璃王府,只能乖乖地留在府中学习武功。 老夫还想看看他们二人对打谁的武功高,没想到没打起来。 不看了,喝酒去!】 小离尘的眼神冷冷地扫向百里玄夜,他声音清冷:“你够狠! 既然师父已收你为徒,这是他老人家的意思,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是我警告你,你离暖暖远点儿。 你要是对他有非分之想,我绝不会饶你。” 百里玄夜语气惊人:“师弟,现在我和暖暖是师兄妹的关系,天天在一起,日久生情也正常。 再说,我们门当户对。 好歹我也是一位王爷,暖暖要是嫁给我,最起码也是王妃。 试问大周国,那些异姓王,不是老态龙钟,就是年过花甲,哪个有我年轻,哪个有我有钱。 大言不惭地说句,本王可以说要财有财,要貌有貌。 对暖暖又是一心一意,即使我二人成婚,又有何不可。” 小离尘反驳:“那也不行,我不同意。” 百里玄夜不怒反笑:“就许你抱着五毒教的女儿,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你二人私定终身。 就不许我追求暖暖,这件事,就是到了皇上面前,也说得出。 你这个做哥哥的还是先管管你自己的事,如何说服璃王妃娶人家女子吧。” 百里玄夜一身白衣,凑到小离尘的身边,声音极小:“与她一夜缠绵春风一度,初尝禁果滋味如何?” 听到这番话,小离尘脸色骤变,惶恐:“你怎么知道!” 百里玄夜解释:“我今天太累,正好在房顶休息片刻,便听到了要负责什么的。 我的嘴一向不牢,守不住什么秘密。 喝酒一旦喝多了,大脑不受控制,什么事我都往外说。 万一在酒楼说出此事,别人都听到了。 我想你的心上人会再也抬不起头来,今后要如何立足,你自己想想。” 小离尘万万没想到,此事被百里玄夜抓住了把柄。 他的思想转变得极快,马上一脸笑意 :“大师兄,如今我们出自同一师门,你还是好好跟着师父学武功。 至于你和暖暖的事,我不再反对。 但若是你伤了暖暖的心,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我决不会置之不理,不介意与你翻脸。” 百里玄夜双管齐下,打到了小离尘的软肋骨,小离尘只能认输。 百里玄夜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沓银票:“离尘,你好歹也叫我一声大师兄,这是二十万两银票,送给你,算是改口费了。” 第一次有人给他这么多银票,厚厚的一沓,小离尘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这不好吧!” 百里玄夜把银票交到小离尘的手上,嘴角微微勾了勾:“这有什么,以后缺银子跟大师兄说,我楚王府别的不多,就银子多。” 小离尘欣然接受,“多谢大师兄!” “我的事?”小离尘还是有些担心。 百里玄夜眼中带着算计,“你有什么事?我今天可是直接来到师父的院子,并未在房顶停留!” 小离尘心中嘀咕:【有这样的一个妹夫,貌似也不错。】 “大师兄,我还有事,先离开了,你自己在这练吧。” “嗯,后日我休沐,来我府上喝两杯,到时带着暖暖。” 小离尘欣然答应:“放心,一定会去。” 南宫离尘说完,一个瞬移离开。 百里玄夜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他没有继续在这里练武,而是回了楚王府。 ······ 晚上,南宫璃来到凤浅浅的屋子。 凤浅浅一脸担心:“老公,离尘对独孤瑜一往情深,还想娶她为妻,你看怎么办?” 南宫璃面容清冷,声音中带着不容质疑:“娶蓝灵儿的女儿,本王坚决不同意!” ······ 第 875章五毒教主怒 南宫璃不同意儿子娶独孤瑜。 凤浅浅声音温婉:“我看离尘对她有意,她二人一路去江南,日久生情。 灵儿提及此事,我只说孩子尚小,等过几年再说,一时间搪塞过去。 你也知道,她此行来京,就是为孩子的婚事而来。 带了两女一子,想将咱们的儿女全都拿下。 君泽的婚事,我们都说了不算。 而暖暖又脱离了掌控,有她自己的想法。 原想着独孤瑜没来京反而是好事,没想到半路上与离尘不期而遇,还有了感情。 他们都不大,都是孩子心性,现在若是将婚事定下,也怕他们将来后悔。” 南宫璃的声音清冷而平静,仿佛不带一丝情绪波动:“你说的不无道理,依我之见,还是等等看吧。 关于这两个孩子的事,短期内不能谈婚论嫁。有什么事,你就推到我的身上。 暖暖和离尘的婚事,我说了算。” 凤浅浅笑了,“好,她们的婚事我就不掺和了。” 南宫璃若有所思,“浅浅,你发现没有,暖暖和百里玄夜走得很近,那个失忆的药有效吗?不会是旧情复燃了吧。” 凤浅浅解释:“这段时间我在医馆,也没留意暖暖。 百里玄夜拜云顶真人为师,每天在这里学习武功。 二人是师兄妹的关系,又在一个院子里,难免接触会多些。” 南宫璃赞同,“朝堂上,我看他处理果断,把户部的事打理得井井有条。 父皇有意栽培他,想让他成为君泽的一大助力。” 凤浅浅试探地问了句:“如果在他和独孤弘毅二人之间选一个作为暖暖的夫君,你会选谁?” 南宫璃微微一笑:“当然是百里玄夜,他毕竟是一位王爷。 暖暖若是嫁给他,起码是一位王妃。 五毒教和七杀殿再强, 毕竟只是一个江湖的门派。 任其再强,一旦有反心,朝廷必会围剿。” “你说得是,听暖暖说,上次和凤毅他们一起喝酒,结果独孤弘毅装醉,让月儿独自面对,一个男子竟然没有担当。 也不知凤沉鱼怎么想的,竟然把女儿嫁给他。” 南宫璃冷哼一声:“凤沉鱼本就是个混世魔王,她的女儿想嫁,你可别挡路。 婚姻大事毕竟不是儿戏,咱们得为暖暖把关。” 凤浅浅顺嘴溜出一句话:“我们当时相处时,谁给你把关了?” 南宫璃深邃的眼眸里漾着温和的光,声音略带着磁性:“我当时大你几岁,而且那些年久经沙场,见识多了。 凭心而论,初次见你就有好感,你飒爽的英姿,对敌人毫不手软深深吸引了我。 我觉得你就是我的菜,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而且父亲出宫那日,你还骑着电动车,带他出城逛了一圈 。 回宫后,父皇便把我召进宫,让我接近你,怕你花落别人家,急忙下了赐婚圣旨,先占上。” “父皇可真狡猾!”凤浅浅吐槽。 “那是,你以为他那么多年的皇帝白当了,他看人很准的。” 凤浅浅梨涡微绽:“嫁给你也很好,你一直待我如初。信守承诺。” 南宫璃看向茶盏中绿意盎然的茶汤,“浅浅,等小君泽当了皇帝,三个孩子都成家立业,我们就带着一狐一虎,走遍地大江南北,看遍万里河山,过上神仙般的生活。” 凤浅浅眼神温和中透着满意,轻轻颔首:“那也得四海升平,天下再无战事,让君泽安稳做一个好皇帝之后,咱们才能放心离开。” 南宫璃点头:“对,如今还有几国没灭,等春暖花开之时,我带兵出征,要将其他各国全都灭了。 浅浅,南昭国怎么办?那里毕竟是你的外祖家。” 凤浅浅想了想,说出主观意见:“在我们这一代,他们要俯首称臣,皇帝表哥依然管理着南昭,这样也不伤和气。 但等我们死了,就管不了好么多了,唯有统一,才能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如果他们不想称臣呢?那又当如何?” 凤浅浅扔下一句话,“这个问题就交给小君泽,以他的睿智,会将此事处理明白。” “行,南昭国之事就这么办!” 南宫璃眼中含情,深情地看着凤浅浅:“浅浅,我们有几天没在一起了,今晚来一次?” 凤浅浅面上浮现出一抹红晕:“还真不知羞!” 南宫璃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夫妻之间不正常嘛!” 凤浅浅微微笑了笑,二人上了床······ ······ 五毒教主带着独孤瑜等人回到府邸。 她的脸马上阴沉下来,声音中带着怒意:“瑜儿,紫苏,你们跟我来。” 三人来到蓝灵儿的房间。 蓝教主坐下,她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跪下,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苏低着头:“教主,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擅自作主,在饭菜里下了迷情粉,让小姐和南宫公子行了周公之礼。 只因小姐是全阴体质,奴婢怕再遇到玄阴教大祭司那样的人,抓走小姐一个瞬移就去了千里之外。 如果不是南宫公子机警,抓到了一个活口让他带路,将小姐救回来。 那小姐在药汤中泡四十九天后,就会被炼成丹药。 奴婢看小姐和南宫公子二人情投意合,便私自己做主,成全二人。 南宫公子已承诺,定会八抬大轿迎小姐入门。” 五毒教主怒意横生:“还迎娶过门,你没看到璃王妃的态度吗?说孩子太小,暂时不考虑他们的婚事,等过几年再说。 紫苏,你胆子太大了,要是把大小姐带回京城,什么事都不会有,何苦受制于人。 你虽护主心切,但也害了你家小姐。 皇家规矩太多,一个失了贞洁的人,如何被皇家认可。” 第 876章紫苏被打 紫苏不断地磕着头,求饶:“教主,奴婢知道错了! 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要杀要剐,奴婢不会有半句怨言。” 紫苏曾是五毒教最得力的丫鬟,蓝灵儿知道她做事一向有分寸。 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冒然下药。” 独孤瑜求情:“娘亲,不怪紫苏,她也是怕我再被害,所以出此下策,您就原谅她吧。” 五毒教主带着满腔的怒气,瞪向紫苏:“奴婢毕竟是奴,竟敢设计主子。 来人 ,将紫苏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玄湘 和风瑶从外面进来。 独孤瑜跪下求着:“娘,您放过她吧,这件事,女儿也有错。” 五毒教主声音凛冽:“还不带下去!” 风瑶拉着紫苏向外走去。 蓝灵儿一脸气愤:“瑜儿,如果南宫离尘不娶你,你也只能认栽。 璃王可不是善茬,如果他不认可,即使嫁进王府,你也不会被重视。” “可阿尘说过,不会负我。”独孤瑜说完,泪水涌出来。 五毒教主眉头一蹙:“这得看离尘的,咱们什么也不用做。 南宫离尘占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还想不负责,哪有那样的好事。 后日就是璃王的寿宴,咱们带上贺礼去璃王府。 你去见见离尘,就说母亲已知道此事,要带你回滇南,以后不会让你再来京城。 如果他真对你有意,会去求他的父母。 你失了清白,没了谈条件的筹码,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得接受。” 有了母亲的支持,独孤瑜应声 :“一切听母亲的安排。” 五毒教主若有所思,喃喃自语:“我五毒教的女儿也并非只能嫁给他,以后你会遇到更喜欢的人。” 独孤瑜一手把住蓝教主的手臂,说出心中想法。 “母亲,我不甘心,遇到一个情投意合之人不容易,我不想放弃。” 五毒教主眼底浮现出一抹恼意:“是你的丫鬟下药! 人家并不是在清醒的情况下主动出击,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就是你任意妄为,独自离家去江南的代价! 没被人贩子卖到青楼,已是万幸。” 独孤瑜不敢再言语。 “好了,你也休息一会儿吧,母亲去库房挑几件贺礼。” 五毒教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她很要强,向来主动权都在她的身上,而这次却要受制于人。 如果瑜儿没有失身,大不了嫁给别人,可是如今······· ······ 次日上午,小离尘来到凤浅浅的屋子。 南宫璃没有去早朝。 年关将近,今年的宫宴皇上让凤浅浅来操办,二人一起商议宫宴的事宜。 离尘走进来,躬身见礼:“见过娘亲,见过父王!” 南宫璃看着儿子,已经长成了大人的模样。 心中感慨:“浅浅,还真是岁月无情,孩子都这么大了,咱们能不老嘛!” 凤浅浅微微一笑,算是默许了。 南宫璃如一位严父,不苟言笑:“离尘,此去江南有什么收获?” 南宫离尘恭恭敬敬抱拳:“父王,行走江湖,儿子才知道人心险恶,要处处提防。 没有依靠,只能靠自己。” 凤浅浅声音尽显慈爱:“去趟江南,小离尘也懂事多了。” 南宫璃声音清冷:“他就差去战场上历练。 等为父去灭其他各国时,你跟着一起去,将来才能独自平乱。 ” “是!父王,娘亲,儿子有一件事想请你们同意。” “什么事?”凤浅浅问了一句。 南宫璃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轻轻撇去上面的浮沫,呷了一小口茶,没有言语。 小离尘直言:“娘亲,我想娶蓝阿姨的女儿独孤瑜为妻,希望你们能同意。” 南宫璃将茶盏放下,落到桌面的声音有点大,似乎带着一股怒意。 小离尘心里腹诽:【父王竟然不同意。】 凤浅浅强压住无名之火,问:“你确定喜欢独孤瑜,想娶她?” “是!娘亲,我非她不娶。” 凤浅浅语重心长地劝着:“离尘,两个人开始是喜欢。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份感情也会慢慢变淡,最后成了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如果那时,你遇到更喜欢的人再娶她,独孤瑜会伤心难过。 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共侍一夫,你要明白这个道理。” 小离尘不假思索地回答:“娘亲,瑜儿她很大度,即使我娶别人,她也不会计较。” 凤浅浅嗓门大了很多:“离尘,你还小,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要三思而后行。” 小离尘陈词:“娘亲,我想好了,绝不会后悔。 我一定要娶独孤瑜,我已经答应她了。” 凤浅浅看到他执意要娶,问了句:“你和她成婚,我会给你一处院子,你自立门户要怎么养家?” “娘亲,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自有办法。” 南宫璃听不下去了,浓眉紧锁,眉宇间凝聚着山雨欲来的风暴。 “人无完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缺点,也有底线。 你们相处一两年,彼此都熟识了,能包容对方的一切缺点,再谈婚论嫁也不迟。 你离家不过一个多月,回来就告诉我们要娶她,太草率了。” “父王,我喜欢她,可以包容她的一切。 独孤瑜真的很好,温柔大方,我给她买首饰,她从来不要。” 凤浅浅冷哼:“那她发髻上的几支簪子,是谁给的? 每支都价值几千两银子,不是你在金玉阁买的吗?” 小离尘一脸惊愕:“娘亲 ,你怎么知道?” “你一人去江南,娘亲不放心,也顺便查了你的行踪,跟过去看了看。” 小离尘低下头:“她不要,是我硬塞给她的。 娘亲,您就同意我娶她吧。” 凤浅浅依然没有松口,声音温和:“离尘,此事非同小可。 你爹爹毕竟是一家之主,须征得他的同意才行。” 南宫璃手中端起的杯子又“啪”的一下放到桌子上。 小离尘吓了一哆嗦。 在他的眼中,这个爹爹向来都一脸威严,不苟言笑。 甚至,怕他怕到骨子里。 平时和四伯父和九叔在一起,小离尘从不拘谨。 可是在父王的面前,他向来是循规蹈矩。 小离尘声音低了很多:“父王,您同意吗?” 第877章 不同意婚事 南宫璃面沉似水,声音冰冷:“不同意!本王不同意! 我和你娘亲相处四五年,彼此都熟识,经受住考验才成婚,你也要如此。 你们才认识一个多月,再相处一段时间吧。” 小离尘明白,说再多的话也无济于事。 父母是铁了心不同意他们成婚。 最后,他不得已亮出底牌:“父王,娘亲,我和瑜儿已经在一起了,有了······有了夫妻之实。”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得南宫璃和凤浅浅怔住数秒。 凤浅浅面色大变,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带着滔天的怒意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小离尘头压得很低,越说越没底气,只得说出实情:“有一次,她被玄阴教的大祭司掳走,因其是全阴体质,要将她炼成长生不老丹。 我把她救回来后,她的丫鬟紫苏就在饭菜中下了迷情药,我们晚上就在一起了。 爹爹说过,做男人就要有担当,她已经是我的人。 我是男人,必须对她负责!” 凤浅浅觉得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堵得厉害,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她万没想到,二人竟然越过雷池,偷吃了禁果。 心里气愤,开口:“一个忠心的丫鬟哪有那么大的胆子,让别人毁了自家小姐的清白。 此事,独孤瑜必然知情,是她授意的;又或是丫鬟出了主意,她默许了。 事后,丫鬟会承担一切后果,独孤瑜洗脱嫌疑。” 凤浅浅不依不饶:“想不到独孤瑜还有些手段,为了攻略你,不惜失了清白,有她后悔的一天。 靠失身拴住男人的心,又能拴得住几时。” 小离尘恋爱脑上线:“娘亲,瑜儿不是那样的人,此事她根本不知情。 一切都是紫苏做的,事后她也澄清了此事。” 凤浅浅面上染着怒意,她坐在那喝茶,不再言语。 这时,凤老爷子走进来。 凤浅浅和南宫璃都站起来,“爷爷!” “太姥爷!” 南宫璃上前扶着凤爷爷坐下,还倒了一杯茶。 凤爷爷一脸担心:“我恰好路过这里,听到争吵,便来看看,发生了何事?” 凤浅浅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 凤爷爷劝着:“浅浅,小离尘也是被设计了,这也不是他的本意。 既然二人两情相悦,不如就定下婚约,到时选个好日子,让他们成婚。 小离尘不能背负 负心汉的罪名。 至于以后,二人若是后悔了,只能说,自己酿下的苦果自己尝。” 王爷面色冷厉:“离尘,你可不要后悔。” 离尘保证:“我决不后悔!再说,没什么可后悔的。 大哥当了皇上,我怎么也能混个王爷当当。 到时,王府中也不能就她一个女人。 一个王爷起码可以有两个侧妃,一堆侍妾。” 凤浅浅阻止:“你不是喜欢独孤瑜吗?, 为什么不想着与她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 小离尘反驳:“母亲,男子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是个男人,谁不希望妻妾成群。 我爹爹是怕您,才不敢娶别人。” 南宫璃有些怒了,“小离尘,有你这么坑爹的嘛!” 凤浅浅看向南宫璃,眼中浮现一股明显的恼意:“你害怕我,所以才不娶别人? 是有贼心没贼胆吗?你告诉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璃忙解释:“浅浅,你不要听这小子胡说八道,我洁身之好,是长情之人。 我的眼中只有你,其他都是庸脂俗粉,谁敢靠近我,我就打折她们的腿。” 对这一点,凤浅浅深信不疑。 南宫璃怒视着眼前这个儿子,“要不是你们是三胞胎,我真怀疑你是老三的儿子。 既然你想娶就娶,本王也不阻拦,如果过不了你皇爷爷那关,我们也不管。 浅浅,择日带上聘礼去蓝灵儿的府邸提亲。” 凤浅浅解释:“年关将近,成婚之事,怎么也要等到暖暖及笄后再说。 否则,容易落人口实,这样一来,大半年就过去了。 明日,我去找钦天监查一下黄道吉日和府邸的吉方。” 离尘忙说:“谢谢爹爹,谢谢娘亲!” 他只想到成婚,却没想到时间刻不容缓。 凤爷爷站起:“离尘,婚事你爹娘已经同意,玄夜正在找你,你快去吧。” 小离尘脸含笑意:“太姥爷,我先走了。” 凤浅浅坐下,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南宫璃来到凤浅浅的身边,安慰:“浅浅,不要生气了,孩子还小,任性了些,你不要跟孩子一般见识。 君泽都想你了,可又脱离不开,咱们去见见他。” 凤浅浅想想,也有几日没见到长子,点了点头。 南宫璃拉着凤浅浅一个瞬移来到宫中······ 惠文帝坐在御书房,看着手中的名单,秦淮侍立一旁。 这时,门外的小太监喊起来:“璃王璃王妃求见!” “宣!”南宫云天喊了句。 凤浅浅和南宫璃走进来,躬身见礼:“见过父皇!” 南宫云天已经老了很多,他拿着手中的名单,说了句:“浅浅,快过来看看,这是给小君泽选的世子妃,帮朕参谋一二。 看看哪个适合,这个女子必是个有福的,她可是未来的皇后,得母仪天下,此事须要慎重。” 凤浅浅看着那一行行的名单,嘴角噙着笑意,“父皇,您看人最准,一切您做主就好。” 惠文帝微微颔首,“浅浅,朕想着先给小君泽选一个世子妃,再选两个侧妃,让他们相处相处。” 小君泽站起来:“皇爷爷,我现在还无心婚事。 如果您实在要选,就选一个最好的。 我也想向父王一样,与一个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惠文帝拒绝:“你可得了吧,当皇帝的怎么可以只有一个皇后。 那万一她生了一堆女儿,大周的皇位谁来继承。 此事由不得你,朕要亲自为你挑选后宫之人。” 君泽说了一句:“皇爷爷,您不能偏心。 离尘和我同龄,皇爷爷也要为他选几个。” “那当然!要一视同仁,免得离尘又说朕的心里只有你。” 凤浅浅一听,【坏了,独孤瑜的事还没上门提亲,再送几个,好像不太好。】 她解释:“父皇,离尘这次去江南,遇到了五毒教主蓝灵儿的女儿。 二人情投意合,明天,我就去为她提亲。” 南宫云天听到这番话,勃然大怒:“浅浅,朕知道你与五毒教主关系交好。 可她们毕竟是江湖中的草莽。 朕允许她存在,她便是五毒教,朕若是让她消失,五毒教一夜之间也会夷为平地。 君泽称帝后,小离尘就成了逍遥王,王妃岂能是江湖出身。 门不当,户不对。 她的女儿不配做朕的孙媳,做个侍妾可以,最大也只能是个侧妃。 你看看这份名单,挑几个好的留给君泽。 剩下的都是四品以下官员的嫡女,论家世背景都远超五毒教。” 凤浅浅与南宫璃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脸无奈····· ······· 第 878章 凤浅浅要和离 凤浅浅心里吐槽:【皇上可真行!当初不是说不管离尘的婚事嘛,这才多久,竟然变了。】 她眉头紧蹙,声音冰冷,重申:“父皇,我们跟蓝灵儿和独孤九渊一直关系很好。 离尘私自去了江南,他一时高兴喝多了酒,强行与独孤瑜发生了关系,辱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我和南宫璃知道此事,异常气愤,如今独孤瑜失了清白,咱们必须负责。 我们已经答应蓝灵儿,要离尘娶她的女儿为妻,明日便去提亲,已递过去拜帖。 既然父皇执意不准离尘娶独孤瑜,我也断断不能成失信之人,以后也没脸留在璃王府,我和南宫璃和离,麻烦父皇再给璃王寻个王妃吧。” 这句话一说完,御书房内的空气变得异常压抑,仿佛在这一刻瞬间凝结,连众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站在一旁的秦公公内心焦急万分,他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着实为凤浅浅捏了一把冷汗。 自打皇上登基以来,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同皇上说话,这是威胁,妥妥地威胁。 敢忤逆圣命,是罪该万死。 这可怎么办,璃王妃麻烦了,麻烦大了。 他不住地给小君泽使眼色。 南宫云浓眉紧锁,眉宇间凝聚着山雨欲来的风暴,指节因攥拳而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虬结,如盘踞的怒龙。 他声音低沉:“璃王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要挟朕!” 凤浅浅从来没有和惠文帝叫板过,这还是第一次。 她面上清冷如冰,没有一丝惧意,语气不善:“父皇,这不是要挟。 有道是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诚信是为人之本,我只是就事论事。 父皇,您知道,我向来言出必行。” 小君泽见状,给南宫云天台阶下,上前拽了拽他的衣袖,打圆场::“皇爷爷,您也不能想向娘亲多要几箱茅台酒,就出此下策,娘亲会当真的!” 小君泽又看向凤浅浅:“娘亲,您有所不知,皇爷爷昨日就念叨着茅台酒没了,想向你再多要几瓶。 您也知道,皇爷爷一向好脸面,不好意思张口,偏巧我上午上朝又没时间回府。 他还说这两日必须寻个由头,向你要酒喝。 今天逮到这个机会,当然不会放过,这回皇爷爷可是赚到了。 娘亲,皇爷爷的目的就是要酒,您快给他几箱。” 南宫云天头脑活络,一手指向小君泽:“皇爷爷不是告诉你要保密嘛,你怎么还给抖出来了。” 南宫云天拒绝离尘娶五毒教的女儿,那些话出自他的本意。 他是打心底里不想让小离尘娶五毒教主的女儿,一个江湖门派,怎能嫁给自己的皇孙。 他知道凤浅浅就是头犟驴,要是强行赐婚,和离之事,她真能干出来。 可没了王妃,那这个家可就散了。 如今骑虎难下,幸亏小君泽机警。 凤浅浅看明白了一切,开口:“父皇,我这人向来开不起玩笑,什么事都当真。 您以后想喝酒就直说,我不敢送您太多的酒,毕竟您一把年纪,小酒虽可以怡情,但大酒伤身。 这段时间,您总是喝醉,您是一国之君,不能有任何闪失。” 南宫云天面色稍好了很多,提出条件:“我要是同意让小离尘娶那个五毒教的女儿,你必须送我五箱茅台酒。 要是不把几个官家女子赐给他,必须再加五箱。 否则,朕还是不会同意。” 南宫云天如老玩童一般,把脸扭向一边,看着九龙盘龙柱上的金龙,一副不拿酒别指望他松口的模样。 凤浅浅看到他的模样,嘴角微微勾了勾,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对小君泽是一心一意,对自己所做的事向来睁一眼闭一眼。 索性也不去计较。 她转怒为笑,声音柔和了很多:“父皇,我给您二十箱,小离尘后院中的事,您就不要参与了。” 南宫云天想了想,“行,可有酒没菜可不行。 你那些鱼片味道不错,多给朕弄点下酒菜,不用加热直接吃的那种。” 凤浅浅爽快地答应了,“没问题,我多送您几箱吃的,不过这些小菜有保质期,一年后就不能吃了。 父皇,以后要是酒菜没了,您就让秦总管去我那取。” 南宫云天冷厉的眉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不给酒就罚你天天上朝。 一天不上朝,就罚你二百万两银子。” 凤浅浅心中腹诽:【皇上可真行,这招都能想出来。 酒可着你喝,你又能喝多少!】 她爽快地答应了。 “父皇,上朝简直是要了我的命,您放一百二十个心,酒随喝个够。” “这还差不多!”南宫云天站起来。 凤浅浅一伸手,地面上出现二十箱茅台酒和十几箱下酒小菜。 她看向秦淮:“大总管,您记住了,父皇每次喝酒只能喝两小杯,多了不宜。” 看似对秦淮说的,其实也是警告皇上,喝酒要适量。 南宫璃上前一步,“父皇,浅浅说得没有错,等平定四海后,我和浅浅将要游遍大周的大好山河。” “那能不能带上我?”南宫云天说出心声。 南宫璃当即拒绝:“那可不行,小君泽交给您了。 你还将重孙子养大,再培养个一代圣主,这毕竟是您的江山。 您总不希望后代出个败家子,把祖宗打下的基业败光吧。” 南宫云天瞪向南宫璃,语气不善:“老七,你的意思是,朕不止守护着孙子长大,还得负责调教重孙子,直到驾崩为止!” “那没办法,你要是让别人继承皇位,估计这些事不会落实到你身上。” 南宫云天勃然大怒:“朕让你儿子继承皇位,还沾手上了!” 凤浅浅面上一笑:“父皇,儿臣告退!” “父皇,儿臣还有事,要先一步离开。” 夫妻二人离开。 “没天理了,太没天理了,这是坑老头啊!” 南宫云天歇斯底里地喊着。 第 879章凤浅浅敲打五毒教主 南宫璃和凤浅浅一个瞬移离开皇宫,回到府中。 凤浅浅面上染了一丝怒意:“今天是君泽机灵,不然,我和父皇真的会成对立面。” 南宫璃问了句:“如果小君泽不出面,你要如何做?” 凤浅浅嘴角噙着笑意:“我不仅要拐走他的儿子,还要拐走他的孙子。” 南宫璃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我还以为你真要与我和离。” “怎么会,我辛苦攒下的家业,怎么便宜外人,放心,当初我答应会罩你一辈子,一定做到。” 南宫璃笑了。 凤浅浅声音清脆:“我要准备此聘礼,去找蓝灵儿,替离尘求娶独孤瑜为妻。 “不能小气,多带些聘礼,先定下婚约。 等选了黄道吉日,再给他们完婚。”南宫璃嘱咐。 “还选吉日,这得看你儿子,万一和独孤瑜有了战果,总不能挺着大肚子嫁人,时间就得提前。” 南宫璃眉头一拧,声音冷了几分:“有了孩子让蓝灵儿调教,送去五毒教。 当时,如果不是独孤瑜授意,一个奴婢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下毒。 以后离尘有了孩子,就送去五毒教。 小君泽的孩子交给父皇,任何事也不能阻止咱们游山玩水。” 凤浅浅调侃:“想不到你这么阴险,独孤九渊会不会骂你?” “他敢,是他没管好自己的女儿。 我们差一点被他们害得夫妻分离,怎么也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凤浅浅点了点头:“这件事,我定会原话带到。” 南宫璃微微颔首,温情地将她拥入怀中, 轻柔地亲了下凤暖暖光洁的额头,才离开。 凤浅浅在库房中选了一些礼物,带上珍珠百合和小离尘,让人抬着聘礼,来到蓝灵儿的府邸。 五毒教主坐在软榻之上,手中拿着一根鞭子,心不在焉。 玄湘似乎看出了蓝灵儿的心思,劝着:“教主您也不必太担心。 璃王妃定是不知小姐已委身于公子之事,才说出两个人还小,要相处相处,过几年再成婚的话。” 蓝灵儿将簪子放在桌面上,“玄湘,你自小跟在本教主的身边。 我和璃王妃也是十几年的姐妹,关系一直很好。 南宫离尘毕竟是皇孙,不同意这桩婚事,也实属正常。” 玄湘开导:“教主,您想多啦,璃王妃从来没有那种想法。 皇上出果不同意,小姐怕是难嫁进王府。 您想,君泽世子就是下一代的皇帝,而离尘公子最起码也是位王爷,小姐不是去当夫人,而是当未来的王妃。 在皇室中,王妃人选必须是达官显贵之女。 不仅要家世显赫,在朝堂上也要有强大的靠山。” 蓝灵儿就一脸气愤:“一想到这,本教主就生气。 瑜儿胆子也太大了,即使是紫苏的主意,她怎么能同意呢。 一位王妃婚前失贞,在宫宴上也会被别人瞧不起。 况且,皇子皇孙成婚,落红帕子都要送到宫中,给皇后和太后过目。” 凤瑶插了一嘴:“教主,听闻太后和皇后已经归西,皇帝的后宫中,位分最高的是湘贵妃。 到时弄点鸡血,她们也看不出来,可以蒙混过关。” 蓝教主瞅了她一眼:“你快闭嘴吧,现在还没成婚呢。” 这时,一个丫鬟走进来,一脸欣喜:“教主大喜,璃王妃带着聘礼来见您,上门求娶大小姐。” 蓝灵儿喜笑颜开,当即站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婢不敢有半句谎言,已快到达主院!” 五毒教主笑着向外走去,还吩咐了一句:“快让你们大小姐也过来,毕竟关乎她一辈子的大事。” 那个丫鬟回了声:“是!” 凤浅浅带着人已到主院外。 蓝灵儿带着人迎出来,一脸笑意,声音清脆:“大姐姐,快请进!” 凤浅浅走进来,“灵儿,我这一上午的心情,都无法言喻了。 今天,我是为了离尘和瑜儿的婚事而来。” 二人来到花厅。 有丫鬟递上茶点。 凤浅浅也不啰嗦,直入主题:“今早,离尘向我坦白,是丫鬟紫苏在饭菜中下了迷情粉,和瑜儿才有了夫妻之实,我才知道原委。 偏巧皇上让我和南宫璃进宫,为小君泽选世子妃,为离尘选夫人。 我说离尘有了意中人,是五毒教的女儿。 可皇上坚决不同意,还说,离尘几年后就是王爷。 王妃和侧妃的人选必须是他定,独孤瑜毕竟是江湖儿女,心太野,只能当个侍妾。 咱们多年的姐妹之情,我也不忍瑜儿为妾室,可那又是皇命。 费了好一番周折,皇上才算是勉强同意了。 当然,我们也付出了代价。 我只能保证,皇上暂时不会往离尘的院子里塞别的女人,瑜儿是夫人。 南宫璃回来后气呼呼地说:“离尘要是和你的女儿有了孩子,必须送到五毒教扶养。 无论几个,因为这事,他父子关系差点决裂,妻离子散。” 蓝灵儿也是聪明之人,相信凤浅浅说得是真的。 她把茶水端给凤浅浅:“谢谢大姐姐替瑜儿着想,受委屈了。” 凤浅浅知道君泽长情,这一点像极了南宫璃。 可偏偏要当皇帝,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必须得有三宫六院繁衍子嗣。 而离尘本可以长情,偏偏像他三伯父,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嘴甜会哄人,以后指不定祸害多少个姑娘,后院不带安静的。 她不想离尘纳妾时,再和蓝灵儿出现矛盾。 她敲了一下警钟:“灵儿,我是希望离尘和瑜儿能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后院就少了些争斗。 可儿子大了,当爹娘的也管不了,他们有自己的想法。 像离尘,让他安心在家跟着云顶真人学武功,结果他逃课,私自跑去江南。 你本要带着瑜儿来京,结果她也没影了,咱们也是束手无策。” 第 880章离尘上门求婚 蓝灵儿不傻,当然明白凤浅浅是在敲打自己。 日后,南宫离尘成了王爷,后院中不可能只有瑜儿一人。 要是再纳别的女人入府,她也管不了。 她会意:“大姐姐,那是他们夫妻间的事,咱们就不要管了。” “还是灵儿想得通透。”凤浅浅夸赞了句。 这时,独孤瑜走进来,她福身见礼:“见过姨母!” 凤浅浅莞尔一笑:“快起来,咱们都成了一家人,没那么多说道。 我一看瑜儿,心里就喜欢得紧。” 说完,她拿出一个镶帝王绿翡翠圆石的金镯子,这镯子看起来既高贵又沉静。 “瑜儿,这还是皇太后当年送给我的,今日你与离尘订婚,就送给你了。” 独孤瑜很有礼貌,拒绝:“姨母,这个太贵重,瑜儿不能要。” 离尘在一旁说:“你快收下吧,长者赐不可辞,这是规矩。” 独孤瑜欣然接受,再次福身:“谢谢姨母!” 凤浅浅眉眼含笑:“她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如果这次意外有了孩子,总不能让瑜儿大着肚子嫁进王府,会惹人非议,成为京城的笑柄,婚期就提前。 如果没有怀孕,那就再等等,过几个月再完婚,你看如何?” 蓝灵儿欣然接受,“一切听大姐姐的,你安排就是。” 凤浅浅再度开口:“这是私下里的事儿,我也没叫媒婆过来,总之越少人知道越好。 也不需要三书六礼那些繁文缛节,这一套程度下来,得几个月。 这是婚书和礼单,你看看还有什么不妥。” 玄湘接过两件东西,交给五毒教主。 蓝灵儿大致地看了看:“为了瑜儿的婚事,姐姐竟然送了这么多聘礼。” 凤浅浅嫣然一笑:“这毕竟是我娶儿媳,该走的过程还得要走。” 又交代:“离尘,瑜儿,在没成婚之前,你们也多在一起沟通,也能增进感情。” “是!”二人应下。 蓝灵儿很明智,吩咐:“瑜儿,你带着离尘四处走走!” “是,娘亲!” 独孤瑜和南宫离尘向外走去。 凤浅浅问了句:“月儿怎么样了?” 蓝灵儿摇摇头:“她自从偷偷往楚王府下毒,被打了一顿后,这几日刚刚能下床走走。” 凤浅浅也无语:“月儿也是,没事往楚王府下什么毒。 百里玄夜和弘毅之间的事,根本不算什么。弘毅呢?我怎么没看到。” 五毒教主也不想隐瞒,说出实情:“被凤沉鱼的女儿苏棠给叫走了。 说是出去玩,也不知去了哪里,整天风风张张的。” 凤浅浅欲言又止。 蓝灵儿说出心里话:“大姐姐,不怕你生气,我真不太看中苏棠。 在她的身上,有七八分沉鱼的影子。 而弘毅成婚后,要当七杀殿主,夫人是个毛毛躁躁的稳不住阵角,如何是好!” 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凤浅浅原来还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弘毅会选择苏棠。 直到今日才明白,背后竟隐藏着这样一段恩怨。 弄了半天,苏棠这样做,是为了报那日要被卖入青楼之仇。 为了报复,甚至不惜假扮成孕妇,用这种手段向独孤弘毅讹诈银子。 结果不仅没得逞,反而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这里定然少不了有暖暖的手笔。 凤浅浅安慰:“灵儿,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缘份,你想想,你和独孤九渊相隔千里,他请我去为他解毒。 结果,他竟然还中了蛊毒,你就这样被我带到了七杀殿,也成就了你们的一段姻缘。 每个人的婚姻冥冥之中自己有安排,早已刻在三生石上。 事已至此,只能选择顺其自然。” “可我心里始终是不甘心,可能是受了沉鱼那率真性子的影响。 她要是在五毒教,早就被弄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对于这种说法,凤浅浅认同,不然凤沉鱼怎么有“混世魔王”的绰号。 她声音清脆了很多:“苏棠比她母亲要强很多,有苏子陌的沉稳。” 蓝灵儿一副失落的模样,“这可能就是命吧,以前我总告诫子女,做事千万不能像凤沉鱼一样,没头没脑,一个劲往前冲。 可如今,她的女儿嫁给我儿子,这是不是报应。” 凤浅浅笑出声:“你是把好当成了反面教材,成婚后,沉鱼已经沉稳了很多,没那么不堪了。” 蓝灵儿又吐槽:“可儿女总有像父母的地方。” 凤沉鱼和蓝灵儿相比,无论是智商、狠辣、还是武功及各种手段,她都不是五毒教主的对手。 二人开始闲聊······ 独孤瑜把南宫离尘带到自己住的屋子。 她一脸担心:“阿尘,我会不会有孕?我还不想那么早当娘。” 南宫离尘将她揽入怀中,“不用担心,我没那么强大。” “可是我害怕。” “怕什么!如今我们已经有了婚约,等择了吉日,我就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独孤瑜媚眼如丝,带着万种柔情,声音温婉:“阿尘,有你真好!” 南宫离尘将独孤瑜搂入怀中:“我们的瑜儿也很好,有你一人,一生足矣。 你放心,无论将来后院有多少个女人,都唯你独尊。” 独孤瑜心里很不舒服,问了句:“你还会娶别的女人吗?” 离尘微微蹙眉,眼神中透着一丝深思熟虑,他声音很轻:“这我不能保证,你看,我娶你就是一个意外。 但我能保证,会一生一世对你好,永远不变。” 独孤瑜眼神中带着杀意,语气坚定:“那我有言在先,日后,你的其他女人谁要是敢坑我,我会亲手毒死她们,一个都不放过。” 南宫璃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温柔地注视着独孤瑜,郑重地点头承诺:“你放心,无论你说什么,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对的。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 小离尘心满意足,暖暖又麻烦了…… …… 第 881章南宫璃动怒 月上柳梢,夜色渐浓。 百里玄夜练完武功,还没等离开,暖暖就笑意盈盈地走过来。 她声音温婉:“百里大哥,尝尝我今天做的杏仁酥,看看味道如何?” 百里玄夜唇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冷峻的眉眼仿佛被春风拂过。 他眼中满是宠溺,声音富有磁性:“暖暖,我手太脏,你还是自己吃吧!” 暖暖打开盒子,右手拿起一块杏仁酥,递到楚王的嘴边:“南宫大哥,我拿着你吃,张嘴!” 百里玄夜有些不好意思,拒绝:“不······不用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咬一口!” 暖暖说得很轻松,又像是在命令。 百里玄夜不得已,张嘴咬了一小口,嚼了嚼,称赞:“味道不错!” “再吃一口!”暖暖又说了一句。 百里玄夜从不吃甜食,可此时,他不忍暖暖失望,强忍着又咬了一小口,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挺好吃,与宫里御膳房做的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楚王下定论。 “真的吗?太好了!” 她拿着手中剩下的半块杏仁酥,直接咬一口吃起来。 还自言自语:“是挺好吃的!” 百里玄夜怔住数秒,心里腹诽:【那是我咬过的,她没嫌弃。】 在暖暖的嘴角旁还沾了点杏仁酥渣,百里玄夜用手指轻轻为她擦去。 暖宝眉眼中漾起笑意,笑得很甜,甚至还有些难为情,像极了贪吃的邻家小妹。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杏仁酥,不时传来二人的欢笑声······ 房顶恰巧路过一人,这一举动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 他一身玄色的蟒袍,一双细长的冷峻的凤眸中,深邃如万年寒潭,让人心生畏惧。 即便是最细微的眼波流转,也透露出狠辣与决绝,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毫不留情。 当看到二人吃甜点的一幕,男子周身散发着滔天的怒意。 但为了暖暖的面子,他压住怒火,没有出现。 一个瞬移,来到凤浅浅的院子。 凤浅浅正在把刚炼完的救心丸装入小瓷瓶内。 门外响起一道凛冽的声音:“可气死我了!” 门被推开,南宫璃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脸色铁青。 凤浅浅放下手中的瓶子,不解:“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南宫璃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即使坐在凤浅浅的身旁,怒意也丝毫未减。 “我去看看周尚书,回来时便想着活动活动筋骨,运用轻功回来。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看到·······” “唉!”他叹了口气。 凤浅浅不解地问:“看到什么?” 南宫璃一手指着窗外,义愤填膺:“暖暖拿着糕点,竟然投喂百里玄夜,二人还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 上次暖暖差点因为他而死,这次又上门来招惹。 浅浅,你那什么破失忆药,他们比之前关系更好了。” 凤浅浅神色淡然:“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么点小事就把你气成这样!” 她走到南宫璃的身后,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宫璃侧脸,拧眉:“小事!我们的宝贝女儿都快被那个浑小子给勾走了。” 凤浅浅劝着:“我只想暖暖开心,快快乐乐地生活,幸福一辈子。 再过几个月她就及笄,可以谈婚论嫁,嫁人怎么也要嫁个她喜欢的。 记得在服下失忆药之前,她无比痛苦。 让我想起沉鱼从江南回来时的模样,每晚喝得烂醉如泥,痛不欲生。 忘记了,未尝不是好事。 我也在暗中观察过,百里玄夜无论从人品、能力、样貌,身份,财力,都是别人所不能及的。 暖暖有分辨是非的能力,让她自己处理吧。” 南宫璃没有再多言,他觉得那个小白脸就是目的不纯。 什么上门向云顶真人道谢,那就是为了接近暖暖。 得找点事让他离开京城,与暖暖的关系就会疏远一些。” 次日,早朝过后,南宫璃来到御书房,恰巧小君泽去了王府。 他直入主题:“父皇,儿臣看百里玄夜很有能力,与老楚王相比,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惠文帝听到这番话,一手捋着花白的胡子,赞同地点点头:“不错,朕有心让他成为君泽的左膀右臂。” 南宫璃开口:“父皇,您还真是慧眼识人,如果玄夜能带兵就更好了。 他百里氏一族的儿郎都是武将出身。 儿臣希望玄夜,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他成为朝中重臣,成为小君泽的左膀右臂。” 惠文帝微微颔首:“这个想法很好。 可现在没有战事,如何带兵?” 南宫璃提醒:“父皇,禹州有匪患,不如让他带一千人,去那里练练手。” 惠文帝若有所思:“这也不是不可,可户部怎么办?” 南宫璃坦言:“父皇,儿臣最近没什么事,就去户部盯着点。” 惠文帝同意了:“那就这么办吧,三日后,让玄夜带兵去禹州剿匪。” 南宫云天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他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南宫璃,声音低沉:“老七,朕怎么像是被利用了! 是不是玄夜惹到你了,你报复他。 不是朕说你,你好歹也是玄夜的叔辈,要宽宏大量些,不能跟小辈一般见识。” 南宫璃解释:“父皇,儿臣与百里玄夜并无恩怨。 只是想让他成为君泽的助力,大周国未来的仰仗。” 秦淮在一旁垂手侍立,没有言语,寻思:【楚王做事一向严谨,头脑活络。 这是怎么了,把七王爷给得罪了。 没想到,一向光明磊落的战神王爷也会背后下黑手。】 南宫云天又说出一句话,南宫璃差点郁闷死。 “暖暖也会瞬移,让她把百里玄夜送去,二人是师兄妹关系,也不会落人口实。” 南宫璃坚决不同意,如果让暖暖去,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了,图意啥。 他反驳:“父皇,暖暖毕竟是一介女子,去剿匪不太适合。” 惠文帝摆摆手,面上浮现出一股明显的恼意:“有什么不适合的! 当初你剿匪,凤浅浅不也是跟着嘛,你怎么不说不适合!” 南宫璃辩解:“父皇,那时我与浅浅早已有婚约,在一起也实属正常。” 南宫云天声音冰冷:“哦,你实属正常,别人就不正常了,人家可是师兄妹。” 南宫璃不解:“父皇,可纵使是师兄妹也不能僭越!” 惠文帝瞪向他:“那照你的意思,女将军还不能上战场了?迂腐!” “父皇!” 南宫云天一手指着他:“老七,朕警告你,不要动歪心思。 当年老楚王一族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儿子全都战死沙场,只留下这唯一的血脉。 朕一直把他当亲孙子看,你别把他当成敌人。 否则,别怪朕不念父子之情,罚你去镇守边关,省得留在京城坏朕好事。 朕可不会让浅浅跟着去,你自己去那里。” 秦淮吐槽:【还是皇上狠!】 他一个劲儿的朝南宫璃使眼色,示意其千万别说话,否则会惹火上身…… 第882 章独孤月计划落空 南宫璃没有言语,心里嘀咕:【父皇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能再说什么。 没想到父皇把那个小白脸看得那么重,连儿子都不要了。】 他低头:“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心里介怀。 当初,要不是用了神狐的心头血,暖暖已不在人间。” 南宫云天对此事全然知晓,百里玄夜没有丝毫隐瞒,已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给皇上。 惠文帝面上染上一丝怒意:“那些事已经过去了,一个人不能总是纠结过去。 如果当时是你,介于浅浅和师父之间,你帮谁? 也会和玄夜一样,挡在二人中间。 暖暖中毒,只能怪温庄主是个无耻的小人,那次只是意外,况且那毒镖并不是玄夜打的。” 南宫璃反驳:“暖暖已经吃了失忆的药丸,可百里玄夜故意接近暖暖,其目的不纯。” 南宫云天声音弱了很多:“此次,朕认为你爱女心切,就不与你计较。 实话不妨告诉你,百里玄夜在数日前已求得赐婚,朕也允了。 只是玄夜觉得暖暖还没有及笄,不想让她有压力,便没有宣旨。” 这句话如一道惊雷,炸得南宫璃一阵头晕。 他喃喃自语:“赐婚!父皇,您好歹也要征求一下浅浅的意见,她毕竟是暖暖的生母。” 南宫云天冷哼一声:“璃王妃可不像你这么糊涂,你是关心则乱。 玄夜从来没求过朕,那日,以满门的赫赫战功请求赐婚,朕实在无法拒绝。 暖暖身为郡主,能嫁入王府成为王妃,也是门当户对。 你再仔细想想,放眼天下,又有哪个青年才俊能比玄夜能力更强,更能配得上朕的孙女。 赐婚一事,玄夜不让朕言明。 朕也是一日气愤,才脱口而出。 此事,你不得对别人说起,小君泽都不知情。” 南宫璃只回了声:“儿臣遵旨,儿臣告退!” 他后退几步,离开御书房······ ······ 次日早朝,在朝堂之上,百里玄夜接了剿匪的圣旨。 他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在户部,也没犯什么大错,为何派自己去剿匪。 禹州在千里之外,这一来一回,加上剿匪得数月,如何和暖暖见面。 不行,我得去找她,希望她能和我一起去。” 退朝后,百里玄夜直接去了璃王府。 每天,玄夜的练功时间一到,暖暖就来到师父的院子。 凤爷爷和云顶真人也见怪不怪了。 百里玄夜的声音富有磁性:“暖暖,三日后我要去禹州剿匪,暂时不能跟你见面。” 暖暖若有所思:“我跟你一起去。” 楚王拒绝:“不行,那些是山匪,官兵在夜外扎营,我不想你吃苦头。” 暖暖不以为然:“那有什么,白天我陪着你,晚上回王府就行。” 百里玄夜嘱咐:“你父母不会同意你去的,听话,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别四处乱跑。”“我就说回黑鬼帮,我娘也不会约束我。 我陪你去灭了匪患,咱们速战速决,回来过年。” 看到暖暖很执着,百里玄夜同意······ ······ 今日是南宫璃的生辰,府中没有大肆操办,只是亲戚和一些朋友到场。 五毒教主带着三个儿女早早地来了,百里玄夜不想给璃王添堵,也派人送来重礼。 凤云朗带着全家,凤沉鱼和苏子陌带着儿女也如期而至,还有师弟唐执,师兄白卿尘等人。 独孤月的身体已经好了,从凤毅进门的那一刻,独孤月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 暖暖斜眼瞥了她一下,随即轻轻摇摇头。 她附在苏棠的耳边,声音压得很低:“棠棠,你看看独孤月,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凤毅,这是看上大表哥了。 你想让她当我们的表嫂吗?” 苏棠果断地回答 :“不想!” 暖暖清如泓的水眸眨着:“那就对了,这个独孤月心狠手辣,不是好东西。 只因玄夜被独孤弘毅撞倒,我说了他哥几句,她便怀恨在心。 晚上,竟然往楚王府下毒。 那晚要不是我在,五六十个侍卫全得命丧黄泉,你说她多恶毒。” 苏棠当然明白暖暖的意思,劝着:“暖暖,今晚可是你父王的寿宴,不能出任何事。” 暖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我当然知道,那咱们就看住她,不能让她祸害大表哥。” 凤毅好静,不喜欢这样吵闹的环境,独自向后花园走去。 独孤月见他离开,悄悄地跟在后面。 凤毅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 独孤月已来到身前,她一手抚着头,似乎有些头晕,还咳嗽了几声。 凤毅问了句:“月儿,你怎么了?” 独孤月面上含羞,声音弱了很多:“花厅那里太吵,我觉得闷得喘不过气,便想着四处走走,没到想不知不觉来到这里。 凤大哥,我大病初愈,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这里我不熟,你能带我去休息吗?” 凤毅信以为真:“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丫鬟,让她带你去客房。” “凤大哥,你真好!” 独孤月似乎有些站不稳,差点摔倒。 凤毅不得已扶住她,“独孤小姐,你没事吧。” “凤大哥,我头晕。” 她说完,靠在凤毅的怀中。 【妈的,这是硬往上贴呀!】暖暖小声地骂了句。 暖暖一个瞬移上前,一把将独孤月拉过来,还顺便踹了凤毅一脚。 暖暖大声喊起来:“棠棠,你看看月儿这是怎么了?你快过来帮我扶着她!” 独孤月一脸怒意,“暖暖,你松开,我没事!” 暖暖不依不饶:“你有事,有病,得治。” 苏棠也凑过来:“月儿,你这是怎么了? 这衣领怎么还扯开了,你这样不好,别人还以为有人非礼你了。” 独孤月整理了一下衣领,心中燃着怒火,恶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但此时却不能发泄。 凤毅被踹了一脚 ,往后退了数步。 苏棠小声在凤毅的耳边附了几句:“大表哥,月儿目的不纯,要不是暖暖,你得娶那个毒女,快回主院。” 凤毅跑得比兔子还快,“嗖嗖”不见了身影。 暖暖声音温柔:“月儿妹妹,我会些医术,给你把把脉,看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我现在没事了,刚才只是一时头晕。” 独孤月解释。 暖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独孤月,“月儿妹妹,你不会得了饥渴症吧!” 苏棠有些不解,傻乎乎地问:“暖暖,什么叫饥渴症 ?” 暖暖声音不大:“就是太想男人了,遇见喜欢的男人就会装晕,倒在他的怀中。 顺便再喊几句,非礼了,非礼了,把众人引来,让男人对她负责。 其最终目的就是想让男人娶她为妻。” 苏棠骂了一句:“这饥渴症还挺不要脸的,这不就是想男人想疯了嘛! 月儿,你没那么贱吧,这可是王府,你就是有那贼心和贼胆,好歹也要顾及五毒教主的面子。 这事要是传扬出去,蓝教主的脸不要了!” 独孤月又羞又气,脸是红一阵,白一阵,有个地缝她都想钻进去。 本来想得好好的,偏偏遇到这两个祸害,让她们给破坏了。 暖暖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一脸鄙夷:“月儿妹妹,不是我说你,你要是看上喜欢的人,就明说,不必用这下作的手段丢人现眼。 你们五毒教的脸不要了,我们璃王府和相府还得要!” 独孤月冷冷地看向南宫暖暖和苏棠,心里发狠:【我独孤月在此立誓,是你们两个竟敢坏我好事,给我等着,以后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她转怒为笑:“今天让两位姐姐见笑了,我上次受伤后,身体一直没恢复好。 我并没有想嫁给凤大哥的意思,过段时间,我们就得回滇南。” 暖暖不以为然:【信你个鬼。】 但嘴上却说着,“既然你没事了,咱们去主院吧,寿宴怕是已经开始了。” “二位姐姐前面带路!” 暖暖和苏棠在前面走着。 独孤月是越走越慢,离端菜的丫鬟是越来越近,她的手摸向腰间那个小纸包······ ······· 第 883章 苏棠中毒 独孤月的眼底泛着恶毒,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微笑。 “醉芙蓉”,此毒无色无味,遇水即溶。 她随意一挥衣袖,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微风。 就在这一瞬间,一些细腻如尘的粉末,悄无声息地飘洒而下,均匀地覆盖在几道菜上。 粉末迅速在菜上溶解,不仅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让菜品的色泽显得更加鲜亮诱人。 丫鬟素玉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但感觉这股风来得奇怪。 她侧脸看向一旁,是独孤月。 素玉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 穿过抄手游廊,向宴厅中特定的一桌走去。 那一桌,苏棠和暖暖早已安然入座。 两旁依次坐着独孤瑜、凤灵犀、以及四王爷的女儿南宫倾城等人。 素玉把托盘上的菜全都摆好,又去端菜。 很快,桌上的菜都齐了。 所有来客,按宾主落座。 凤浅浅今日身着一袭华美精致的锦缎长裙。 她的一头墨发上只插着一支梅花碧玉簪,簪子温润如玉,简约却不失雅致,整个人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她站起来,脸上洋溢着笑意,声音清脆:“感谢各位今日专程前来为我们家王爷庆生。 王府略备酒菜,各位一定要吃好喝好!” 都是熟人,她也没必要寒暄,只是大家在一起聚聚。 南宫璃没有言语,与白卿尘、唐执、顾清时、凤云朗、苏子陌、南宫煜、南宫澈几人在一桌喝酒。 暖暖微拧开一瓶果汁,将橙黄色的果汁倒在南宫倾城和苏棠的杯中。 “倾城,这果汁很好喝,酸甜可口。” 她看向独孤瑜和独孤月:“瑜姐姐,月儿,你们看看喜欢哪种口味的果汁,自己倒就好。 想吃什么随便吃,不用拘束。” 独孤月眼神中划过一丝冷意,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后转瞬即逝。 心中嘀咕:【喝吧,你们喝一口少一口,以后想喝,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众人开始大块朵颐。 苏棠看向旁边的凤灵犀:“表妹,这道龙井虾仁很好吃,你尝尝。” 凤灵犀夹起一个放在口中,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独孤瑜看别人都在吃,也想夹一个尝尝。 可伸过的筷子还没接触到虾仁,就被独孤月的筷子截住。 “长姐,这道松鼠桂鱼味道不错,你从小就喜吃鱼,多吃些。” 独孤瑜一脸茫然,筷子不得不伸向松鼠桂鱼。 她有些不解:【月儿怎么还不让我吃那道菜,她以前不这样!】 她不得已,夹起一块鱼肉。 独孤月脑中想着丫鬟后上的那几道菜,眼睛不时地瞄向苏棠。 心里骂着:“小贱人,你怎么还没倒下! 吃了那么多菜,怎么还没事,难道是我药下少了。” 独孤瑜看其他人都吃宫保鸡丁,她也想夹一块尝尝。 结果,独孤月又劝着,“长姐,这道蟹粉狮子头味道极美。” 独孤瑜心底燃烧起怒火,可是当着外人,她不能发火。 心里腹诽:【月儿做事一向有分寸,今天在外人的面前,竟然给我下不来台。 别人吃可以,我夹一块都不行,等回府后,我得好好说说她。】 暖暖只是随意吃了几口菜,她有些口渴,多喝了些果汁。 苏棠和南宫倾城愉快地吃着······ 这时,苏棠和凤灵犀忽然捂着肚子,嘴角流出黑血。 二人不约而同地喊着:“菜中有毒,有毒!” 话音未落,两个人都晕过去。 暖暖惊呼:“棠棠,灵犀!” 她看向不远处的一桌,大喊一声:“娘亲,您快过来!” 凤浅浅正和凤沉鱼、周晚宁、白飞飞一起喝着红酒。 听到暖暖的喊声,她声音都变了调,知道出事了,快速走过来。 苏棠、南宫倾城,萧惊鸿、凤灵犀和唐轻染,全都闭着眼睛,嘴角流出黑血。 凤浅浅眉眼之间浮现出杀意,声音冰寒,带着滔天怒意,大喊一声:“都别吃了,酒菜有问题。 封锁全场,一个人都不许放走! 我到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王爷的寿宴上下毒。” “灵儿,你过来!”凤浅浅向五毒教主喊话。 丞相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儿躺在椅子上,嘴里流出黑血,眼泪当即流出来:“灵犀,灵犀,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娘可怎么活啊!” 她抓住凤浅浅的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浅浅,你一定要救救灵犀,她还这么小······” “大嫂,你放心,我是灵犀的姑姑,一定会救她的。”凤浅浅保证。 林雨棠跑过来:“倾城,我的女儿!” 一时间哭声音不断。 凤浅浅开始给孩子把脉,安排: “灵儿,你也给看看,毕竟你接触的毒多!” 五毒教主开始为最小的南宫倾城把脉。 当诊完脉后,她面色大变,知道坏事了。 凤浅浅拿出解毒丸,放在每个孩子的口中。 吩咐:“珍珠百合,带着人给她们每人喝半瓶解毒水!” “是!”两个丫鬟开始忙起来。 长公主将萧惊鸿搂在怀中,老泪纵横:“惊鸿,惊鸿······” 白卿尘走过来,“这是怎么了!” 凤浅浅声音中带着怒意:“她们中毒了,下毒之人是要陷我璃王府不仁不义。 大师兄,你把每桌的酒菜都检查一遍。” “好!”白卿尘应下,拿出银针,开始查验。 凤浅浅拿起桌面的菜闻着,把有毒的菜都挑到一边。 很快,白卿尘走过来:“浅浅,其他桌子的菜都没有毒,唯独这桌有。” 凤浅浅周身散发出凛冽的杀意,咆哮:“好狠的心,竟然对孩子们下手。” “暗一暗二,去查,这桌菜都经过谁的手,在送菜程中遇到过什么人,全都押过来!” “是!” 厨房的人还等着赏钱,结果全被押到屋内,他们是一脸茫然。 南宫璃深邃的眼眸此刻幽暗如寒潭,翻涌着压抑的惊涛骇浪。 他的声音带着凛冽的寒意:“自己打本王成婚以后,还没人敢在王府中投毒。 这还是第一次,这是想满门抄斩!” 独孤月手中绞着帕子,她的目光闪躲。 独孤瑜料定此事与她有关,但她不敢说。 厨房的人都跪在地面。 李大厨求饶:“王爷王妃饶命,老奴在府中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做过半分对不起主子的事。 我以性命担保,这些菜炒出来时,是没毒的。” 第 884章独孤月求饶 厨房的王婆子和李婆子跪地求饶:“王妃,老奴是冤枉的,您待我们一直不薄。 我们的儿子都在府中做事,是断断不敢下毒!” 五毒教主的心怦怦乱跳得厉害。 在这种场合,她不方便问独孤月,她知道此事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凤浅浅震怒:“这桌菜是谁端的!” 素玉全身瑟瑟发抖,低着头,声音颤抖:“王……王妃……是奴婢端的!” “你来的路上,都遇到过什么人,有没有人动过你的菜!” 凤浅浅声音清冷,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素玉双腿像在筛糠:“王妃,奴婢共端了两次菜。 第一次端菜,在抄手游廊里遇到了,遇到了······” 凤浅浅 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声音中带着威压:“说!遇到了谁! 无论是谁,敢在王府下毒,直接杀了!” 素玉用手指向前方:“奴婢遇到了独孤月小姐。 当时只觉得刮了一阵风,奴婢还侧过脸,怕风沙迷了眼睛。” “之后呢?” “之后,奴婢就把菜摆放在桌面上。 等菜齐了,苏小姐他们便吃起来。 独孤月死不认账:“你个贱婢,我遇到你就是我下毒了。 你指不定是谁派来的,再冤枉我,让我的小青蛇咬死你!” 她说完,摘手腕上的小青蛇。 五毒教主怒斥:“月儿,不得无礼!” 素玉又开口:“王妃,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凤浅浅眸色更重,声音狠厉。 素玉声音不大:“奴婢在一旁侍候着,独孤瑜小姐要夹龙井虾仁时,两次都被独孤月小姐阻止,让她吃松鼠桂鱼。” 林雨棠让女儿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指着独孤月:“原来是你! 你明知那道菜中有毒,不让你长姐吃,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歹毒! 我女儿才初次见到你,你竟下此狠手,要置她于死地。 五毒教主,你要给我煜王府一个交待!” 长公主一脸怒意:“还真是姐妹情深,怕自己的姐姐中毒,不让她吃带毒的菜!” 独孤月站起来狡辩:“我姐姐从小喜欢吃鱼,我让她吃鱼有问题吗? 你们别仗着人多,欺负我五毒教!” 蓝灵儿气得都不知说什么好,来到独孤月的面前。斥责:“月儿,母亲问你,这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 看到独孤月闪躲的目光,五毒教主明白了。 独孤月再也坚持不住了,她跪下,声泪俱下:“娘亲,此事不能怪我。 怪只能怪苏棠和暖暖,是她们坏我好事,我才要下毒毒死她们!” 五毒教主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啪”的一巴掌打在独孤月的脸上。 “苏棠是你大嫂,你个孽女,连你未来的大嫂你也害! 本教主一世英明,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竟然下毒。” “我没有这样的大嫂,她不跟我一伙,她不配嫁给我大哥!” 五毒教主又一巴掌扇过去:“配不配由不得你,本教主没你这样的女儿!” 此时,独孤月才是真正怕了。 她跪下:“娘,我知道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怀恨在心,在饭菜中下毒!” 凤浅浅看向暖宝:“暖暖,你和苏棠怎么惹月儿了?” 暖暖直言:“是她故意装晕,要倒在凤毅表哥的怀里。 是我快一步扶住她,她本来想要诬赖表哥对她不轨。” 暖暖拿出手机,播放录音。 听到原声,五毒教主此刻已是颜面尽失,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孽女。 [你若真心喜欢凤毅,大可光明正大地上门提亲。 何必使出这样的龌龊手段,令人不齿! 本教主是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她讨债来了。] 众人骇然。 唐执吐槽:“五毒教主也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没想到她的女儿竟然这么恶毒,还真是家门不幸!” “可不是嘛,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直接将她扫地出门,都不够丢人现眼的,她谁都坑。” 凤沉鱼快哭成了一个泪人,“棠棠,你醒醒,你快醒醒。 大姐姐,吃了解毒丸,棠棠怎么还没醒!” “惊鸿也没醒,浅浅,这解毒丸能不能解惊鸿身上的毒。”长公主一脸焦急。 凤浅浅保证:“你们放心,这毒比较霸道,过一会儿,她们就会醒来!” 有了凤浅浅这句话,众人安心不少。 如果凤浅浅都解不了的毒,别人更解不了。 南宫璃怒意上涌:“独孤月,你竟敢公然在我璃王府下毒,既然你不想活,那就送去衙门!” 独孤月求着:“娘,我不想死,我知道错了! 是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动了杀心! 您求求璃王妃,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蓝灵儿气得都不知说什么好,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送去官府砍头。 她来到凤浅浅的面前,眼中含泪:“大姐姐,请你看在你我多年的姐妹情份上,饶月儿一命,别让姐夫把她送去官府。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教育好她。” 凤浅浅叹了口气:“灵儿,我知道这一切与你无关。 月儿只是一时糊涂,铸成大错。 现在不只是璃王府的事,这涉及丞相府,镇国公府,长公主府和煜王府······ 五毒教主当然明白凤浅浅的意思,如果不拿出点诚意,此事璃王府也压不下去。” 她抱拳:“各位,是小女无知,害得你们的女儿中毒。 对这些孩子造成的伤害,本教主深感愧疚。 我五毒教给每位中毒者二十万两银子作为补偿。 月儿毕竟还小,希望你们能给本教主一份薄面,这次饶过她。 本教主定会将她带回去五毒教,严加管教。” 凤浅浅顾及与蓝灵儿的多年姐妹情谊,她声音清冷:“各位,这些孩子有的是我的侄女,有的是我的外甥女。 看到她们中毒,我也是很痛心,还好,现在没事了。 明日,璃王府必送上厚礼聊表歉意之情。 独孤月毕竟还小,五毒教主已拿出诚意。 请你们也给本王妃一点面子,饶过独孤月这次。 如果她再敢有下次,定斩不赦免。” 煜王妃看向南宫煜,南宫煜点点头,眼神扫了凤浅浅一眼。 林雨棠会意,率先开口:“蓝教主,如果不是看到璃王妃的面子上,本王妃定会计较。 你可要管好她,别让她出来再害人了。” 五毒教主从来没这样低气过,可是为了女儿,她别无选择,不能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 苏棠的声音传来:“我苏棠要与五毒教退婚!” ······· 第 885章 五毒教主恩威并施 苏棠要退婚,又是一道惊雷。 在这个时代,主动退婚之人不会被人嘲笑,而被退婚之人则会遭人唾弃,认为其德行有失或是生活不检点。 独孤弘毅如果被退婚,对五毒教而言,是一种耻辱。 五毒教主来到苏棠的面前,声音柔和了很多:“棠儿,此事与弘毅无关,全是月儿之犯下的错。 你不能因为她,波及到你与弘毅的婚事。 况且,这门亲事也是你求来的,满城百姓皆有目共睹。 咱们就事论事,月儿对你的伤害,本教主深表歉意。 如果你与弘毅退婚的真正原因是因你们二人不和,很难在一起生活。 这无可厚非,想退婚,本教主绝不会说一个不字,也不会拦着,只能怪我儿没福气。 可我看到你们这段时间相处甚是融洽,彼此情投意合,相谈甚欢,弘毅还说回五毒教后,就要迎娶你过门。 如果因为是月儿之事,本教主不会同意退婚。 咱们退一万步讲,我儿对你情深意重,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见用情之深。 你退了弘毅的婚,试问谁还敢娶你,那就是要与我五毒教为敌! 棠儿,是月儿的错,你不能因她一人,一棒子把所有的人都打死。 本教主知道你说的也是气话,姑且不与你计较。” 苏棠还想说什么,暖暖拽了她一下,又摇摇头,示意其别再说了。 五毒教主没有说错,放眼整个江湖,无论达官显贵,还是各门各派,除了凤浅浅和南宫璃,其他人都会惧五毒教七分。 都不想与她们扯上关系,能避则避,实在躲不过的,宁愿自己吃点吃亏,也求他们放过。 主要是五毒教有一个契而不舍的传统精神,。他们想弄死的人,那人必须得死。 派去的人会初一下毒,初二继续下毒,初三换毒继续下。 直到仇人死了,他们的任务完成,人才会撤离,这谁能扛得了。 而凤浅浅就是一个另类,她的观点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你下毒,我能解,一个炸能送你去鬼门关。 凤浅浅听到蓝灵儿威胁苏棠的话,眼眸中染过一丝不悦。 【威胁!要是苏棠退了婚,你威胁苏家人可以,我可不怕!】 凤浅浅脸色冰冷:“灵儿,苏棠毕竟是我的外甥女,是至亲之人。 如果两个人真的是相处不来,退婚也实属难免。 本王妃也不会放任不管,我会给她找个适合的人嫁了,不能看着她一辈子孤老终身。 即使退婚,有我凤浅浅和璃王府做靠山,相信会有人愿意娶苏棠。” 言下之意,已摆明立场,我凤浅浅可不怕你五毒教。 凤浅浅话锋一转:“但咱们就事论事,不能因月儿之事而迁怒于弘毅,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本王妃看这两个孩子郎才女貌,就是一对碧人。 苏棠的性子活泼,弘毅又是个沉稳的能担待,二人相得益彰。 本王妃倒是看好这段姻缘。 灵儿,苏棠一时气愤,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如果今天,你、我和白师兄都不在场,半个时辰后,这几个孩子将无一生还。 如果换作你,有一个这样心狠手辣的小姑子,你会放过她吗? 灵儿,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一定会杀了她。” 五毒教主没有否定,解释:“大姐姐,我是打心底喜欢苏棠,她性子率真符合我儿媳的标准。 真不想因为月儿之事,失去这个好儿媳。 况且,我儿中意她,用情至深,不然也不会上门求娶。 如果退了婚,真不知弘毅会伤心成什么样,他成婚后,就接任七杀殿主,我也不想他颓废,一蹶不振。” 五毒教主把威胁的话,转变成母亲怕儿子失恋痛苦,说了气话。 众人不傻,想着:【璃王妃就是璃王妃,那个混世魔王凤沉鱼怎么不说话了,那得往前冲啊,这怎么成了怂包。】 独孤弘毅走过来,一脸关心:“苏棠,你哪里还不舒服?你不要退婚,我对你一见钟情,不能没有你。” 暖暖在一旁撇撇嘴:【装,继续装,如果不是棠棠扮成大肚婆向你讹银子报卖入青楼之仇,你又怎么会将计就计,上门求婚。】 苏棠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五毒教主。 开始谈条件:“蓝阿姨,不退婚也可以,但是我有条件,我必须给独孤月一些教训,方解我们心头之恨。” 五毒教主寻思:【苏棠无非是想打月儿几下,出出气,毕竟差点被毒死。 与五毒教的名声来讲,也应该让她吃些苦头。】 她欣然同意,点点头。 独孤月苦求:“娘,你不能让苏棠这个贱人打我,不行,我可是五毒教的女儿。” 苏棠一步步来到月儿的面前,挥起手,“啪!” 一巴掌打在苏棠的脸上。 “你太狠了,要把我们几个全杀了。 如果救的不及时,你让这些人家全都生活在悲痛之中。 我凤毅表哥要考取功名,可是要入朝为官的,岂能娶你个毒女,就你也配,还真是自不量力! 五毒教花了一百多万两银子买你一条命,可我们是受害者,不同意。 来人,把独孤月给我绑上,拉到院中。” 暗一和暗二手中有绳子,直接将独孤月绑到院中。 这一切出乎无毒教主的预料。 她以为苏棠只是打几巴掌出出气,万没想到,她动真格的。 苏棠喊了句:“凤灵犀、南宫倾城,萧惊鸿、唐轻染,你们几个全跟我出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几人走来到院中。 第 886章 苏棠鞭打独孤月 独孤月见势不妙,歇斯底里地喊着:“娘,快救救我!大哥,长姐,救救我!” 独孤弘毅闻言,语气中充满愤懑与责备,心道:【还救你!你也不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 你个坑货,因为你,我差点被退婚,都是拜你所赐! 如果被退婚,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立足,又如何有资格接管七杀殿?谁能救我! 都是娘太惯着你了,让你从小就养成了这种嚣张跋扈、任意妄为的性子。 也该给你一些教训,让你明白,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由着你的性子来!】 他很明智,保持沉默。 独孤瑜瞅了一眼独孤月离开的方向,摇摇头:【救你什么,你差点让五毒教与璃王府成仇人。 我都失身了,还怎么嫁给离尘,我一辈子的幸福差点全都毁在你的手中。 这是你自作自受,做错事,不是靠娘亲拿银子就能摆平一切,该受的教训还是应该受的。】 苏棠来到外面,吩咐:“把鞭子拿来!” 一人递上鞭子。 独孤月骂着:“苏棠,你个贱人,你要是敢打我,等我伤好后,一定杀了你。” 她骂得声音很大,这几个字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到五毒教主的耳中。 她若有所思,似乎拿定了主意,眉眼中带着一丝狠厉。 苏棠看向其他几人:“你们给我看清楚了,这个毒女差点让咱们命丧黄泉。 现在,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你敢!”独孤月咆哮。 “独孤月,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我可不会惯着你!” 她用了十分的力气,猛地挥起手中的皮鞭。 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毫不留情地抽打在独孤月的身上。 “啊!”独孤月发出一声惨叫。 鞭影闪过之处,衣服被打裂,她的身上立刻浮现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紧接着,又一声鞭响接踵而来。 “啊——” 独孤月整个身体绷直,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 她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如雪似玉的脸上泪痕斑斑,我见犹怜,却盛满倔强,硬是不肯对她低头半分。 “小贱人,你不得好死!”独孤月咆哮。 “啪啪啪······” 苏棠一鞭比一鞭狠,一鞭比一鞭子快,很快,独孤月身上出现了纵横交错的鞭痕。 她打累了,把鞭子交给南宫倾城:“倾城,交给你了。” 南宫倾城接过鞭子,用力打在独孤月的身上。 等唐执的女儿唐轻染打完后,独孤月的衣服已经被打成一条条的。 开始时,独孤月还能喊出声,等到后来,渐渐没了声音。 唐轻染试了试独孤月的鼻吸,说了句:“还有一口气!” 苏棠点点头,“独孤月,你不用装死,想报仇,尽管冲我来。” ······ 五毒教主知道独孤月被打得不轻,吩咐:“风瑶,玄湘,送小姐回府。” “是!” 蓝灵儿看向凤浅浅,“大姐姐,姐夫,都怪我疏于管教,才让月儿惹下这滔天的大祸。 姐夫的生日也没过好,明日,我必定送上重礼。” 南宫璃面色清冷,那双细长的冷峻的凤眸中,透露出狠辣与决绝。 众人知道,王爷怒了,要杀人了。 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下毒,那纯粹是不想找死。 如果不是璃王妃出面,南宫璃一定会杀了独孤月。 苏棠带着人来到屋内,她的怒气消了很多,声音清脆干练:“蓝阿姨,我们已经打了独孤月,她扬言要杀了我们,如果我们几个日后如有不测,定是独孤月所为,五毒教必须要负责。 你也知道,无论是煜王府还是长公主府, 又或是我镇国公府和唐门,都不差银子。 我们中毒索性被救回来了,如果当时死了,五毒教出多少银子,也买不了独孤月的命! 您最好管好她,她就是一个惹事精,在楚王府下毒,五十六个侍卫差点全死了。 如今,公然在酒菜中下毒,不要让五毒教成为众矢之地,几百年的五毒教再毁在独孤月的手里,不值得。” 听到这番话,蓝灵儿没有生气。 苏棠说得没有错,独孤月让五毒教赔了一百多万银子。 “放心,本教主回府后定会严惩她!” 她看向凤浅浅:“大姐姐,我先回去了。” 凤浅浅点点头,郁闷至极。 好好的生日宴被一条臭鱼弄得一锅腥,没人有心情再吃下去。 南宫煜和林雨棠带着南宫倾城走过来:“老七,七弟妹,倾城刚解完毒,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们先带她离开。” 凤浅浅点点头,“珍珠,把头面拿来,每个孩子带回一套头面。” “七弟妹,不必了!” 凤浅浅温婉一笑:“孩子也吃了些苦头,毕竟跟我有关,头面也只是小饰品罢了。” “谢谢七婶!” 中毒的小姐,每人带着一副头面离开。 珍珠一脸气愤:“主子,是否要重新考虑二公子的婚事,独孤月与独孤瑜毕竟是姐妹。” 今天发生的事,凤浅浅也不想。 可看到独孤月的嘴脸,她也为之动容。 凤浅浅面上浮现出一抹怒意,她声音冰冷:“独孤瑜与离尘是情投意合,只有你她们心里清楚。 如果不下迷情药,我还能高看她一眼。 下药之事,独孤瑜必然提前知晓,她想搏一搏。 即使给一个丫鬟天大的有胆子,她也不敢私自下药毁了主子的清白。 独孤瑜聪明伶俐,是蓝灵儿和独孤九渊的结合体。 起初她可能不知离尘的身份,但知道后,就想利用清白之事,将二人强行绑在一起。 男人都喜新厌旧,面对诱惑,长情的又能有几人。 时间久了,那点新鲜感也没了,所谓的感情大多经不起考验。” 珍珠明白主子的意思,以他对二公子的了解,他就是见一可得爱一个的那种人,长情跟他没啥关系。 第 887章 百里玄夜暖心 凤浅浅语重心长地说了句:“人各有命,自己的路自己走。” 珍珠没再说什么。 ······ 五毒教主回到府中,来到大厅。 玄湘和风瑶扶着伤痕累累的独孤月。 “跪下!”五毒教主声音很厉。 独孤月跪下,她泪眼婆娑,一时间哭的梨花带雨:“娘,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下毒。 让您颜面尽失,还赔了那么多银子。” 蓝灵儿自打接任教主以来,还没这么窝囊过。 被人牵着鼻子走,既舍了银子还得赔礼道歉。 眼中带着滔天的怒意,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砰”然巨响震得茶盏跳起,汤汁四溅。 “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璃王府下毒。 那几位小姐都是家世显赫,我们犯不上与他们为敌!” 独孤月眼中一片腥红:“我五毒教擅用毒,岂会怕他们!” 五毒教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就显你能,这几家的势力,先不说璃王府和四川唐门。 就是镇国公府,长公主府,煜王府和丞相府,如果他们齐力向皇上言明,把历年来的种种罪行全盘托出,说我五毒教滥杀无辜,下毒毒害苍生,皇帝必然派兵围剿。 所谓民不与官斗,任江湖势力再强,也不能和朝堂的几十万大军抗衡。 我们五毒教这些年没有惹大事,与其他江湖门派的纷争,朝廷也放任懒得管。” 独孤瑜站在一旁劝着:“娘,您不要生气,月儿也是一时气愤罢了,没多想后果。” 五毒教把矛头指向她,“你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让紫苏下药,强行与南宫离尘定下婚约。 为了你们的婚事,璃王妃不惜要与皇帝翻脸,要与璃王和离。 皇上才勉强同意,让你嫁给南宫离尘。 你们一个个的都对得起你凤姨母嘛!” 独孤弘毅没有吱声,站在一旁。 五毒教主是看谁都不顺眼,“还有你,独孤弘毅,喝个酒,你要把苏棠卖到青楼做什么。 如果你不抱着人家要跳窗,人家怎么会扮成大肚婆坑你银子。 一个个的,脑子里都想什么呢。因为舆论,我们才不得不去镇国公府提亲。 苏棠是凤沉鱼之女,而凤沉鱼就是一个没脑子的冲货,什么事都往前冲,不然能有混世魔王的绰号嘛。” 她叹了口气,有些自卑:“我蓝灵儿一向自强,从不服输,你们的爹爹独孤九渊也光明磊落,下一步棋 ,都能想出七步。 没想到这几个孩子没一个像我们的,你们应该是凤沉鱼的孩子。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笑话人,不如人。” 三个孩子都被训得低着头,不敢言语。 独孤弘毅和独孤瑜还好,身上没伤。 可独孤月实在无法忍受,那一道道鞭痕深深嵌在她的皮肉之中,仿佛有人用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她的身上割开了数道口子。 鲜血不停地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她生不如死。 玄湘一脸担心,开口:“教主,如今小小姐伤势太重,属下检查过她的伤口。 除了皮外伤,双手腕处已骨折,如不及时处理,怕是以后难行动自如,这一身的伤也要及时处理。” 五毒教主的目光冷冷地扫独孤月:“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下毒,你的脑袋是被门给夹了还是被驴给踢了。 璃王妃不止是神医,还是一名毒医,放眼整个天下,就没有她解不了的毒。 你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下毒,那不是班门弄斧,自寻死路嘛!” 独孤月此时才想起,凤浅浅是开医馆的,一手医术,出神入化,能活死人,肉白骨。 还有那个丫鬟,当时毒死她好了,一时大意,留下了祸患,真是悔不当初。 五毒教主看向独孤月,“从今以后,独孤月不再是我蓝灵儿和独孤九渊的女儿。玄湘,给她上完药,直接赶出府。” 独孤月怕了:“娘,您不要把我赶走,离开我会死的。” 五毒教主声音冷厉:“玄湘 ,拿给她一万两银子。 我与你的母女之情,从此断绝关系。” “不,不要!”独孤月满脸泪痕,苦苦哀求。 独孤瑜于心不忍,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她求情:“娘,您最疼月儿,如今她也知道错了,您就不要将她赶出府了。” 独孤弘毅也求情:“娘,咱们把月儿带回五毒教,不让她离开,她也没法惹事。” 玄湘劝着:“教主,每个人都会犯错,这次月儿小姐的确是犯了错,以后不让她下山就好。 毕竟是母女,如果把她赶走,您也会担心。” 她怒视着独孤月:“月儿,我给你一次机会,老实回到五毒教,终生不能离开。 否则,别怪娘亲狠心!” 独孤月泪流满面:“娘亲,月儿知道错了! 以后再也不会惹事,再也不会拖累您。” 五毒教主也累了,警告:“罢了罢了,你好自为之吧。 以后遇事多动动脑子,别挖坑把自己给埋了,自食恶果!” 她看向玄湘:“带小姐去上药,派人守着,不准她离开那个屋子。” “是!”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蓝灵儿扔下一句话,向自己的卧房走去。 晚上,暖暖回到自己的屋子,气得大骂:“这个独孤月,弄得晚饭都没吃好,我现在还饿着肚子。” 这时,门外传来有节奏熟悉的敲门声。 暖暖眉眼含笑,打开门。 “百里大哥!” 一位英俊潇洒的白衣男子出现在暖宝的身前,他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暖暖向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别人。 拉着楚王进来。 百里玄夜冷峻的眉眼此刻如寒冰初融,舒展开来,深邃的眼眸里漾着温和的光,静静流淌着暖意。 “暖暖,我知道今晚发生了一些事,你们没有吃好,特送来两份酒菜。 一份送给师父和太姥爷,另一份给你送来。” 百里玄夜把食盒中的菜端到桌面上,“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吃吧。” 暖暖清澈的眼底仿佛盛满了盈盈春水,波光流转间全是甜蜜。 “今晚我可有口福了,咱们一起吃。” 暖暖拿出一瓶红酒,“百里大哥,咱们俩喝一杯,感谢你雪中送炭!” 二人推杯换盏,一瓶红酒成了空瓶。 暖暖有了些醉意,脸红扑扑的,像三月的桃花带露。 她站起来,走路摇摇晃晃,“百里大哥,你酒量不行呀,我都没醉,你却醉了!你看看,你怎么有两个头。” 百里玄夜怕其摔倒,一把将暖暖搂在怀中。 他的一颗心怦怦地跳着,似乎要跳出胸膛。 他在暖暖的额头上如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心跳得更厉害了。 似乎尝到了甜头,棱角分明的唇覆在暖暖水润香甜的的朱唇上······ …… 第 888章(加更)醉酒心动吐真言 百里玄夜微微俯身,他性感的薄唇再次轻柔地覆在暖暖的两片水润绵软之上。 仿佛是一片花瓣不经意间掠过水面,温柔得几乎让人感觉不到重量。 他还是第一次亲吻一个女子,心中既紧张又悸动。 只觉得暖暖的双唇柔软而香甜,带着诱惑,让他忍俊不禁,想要沉浸其中。 不知何时,暖暖的双手已环住百里玄夜的腰。 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脸红得能滴出水来,心里像有七八只小鹿在乱撞。 暖暖一时间情难自控,开始主动亲吻百里玄夜。 被暖暖这一撩拨,百里玄夜只觉得燥热难耐,他的吻也变得更加疯狂…… …… 等到最后,他竟有了上战场的冲动,想主动出击,将敌人拿下。 但最后一丝理智,还是让他收兵。 百里玄夜将暖暖紧紧地搂在怀中。 生怕一个不留神,她会像流沙一样在指缝间流逝。 玄夜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暖暖,我们何时才能成婚?” 暖暖迷迷糊糊地回应:“明年!” 这句话说得含糊不清,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暖暖醉酒后的随口应答,还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但百里玄夜听后,信以为真,嘴角微勾。 暖暖的脸上带着醉意朦胧的红晕,整个人软软地靠在百里玄夜的怀中。 百里玄夜抱起暖暖,向床边走去。 “你抱我做什么,我们,继续喝酒!”暖暖含糊其辞。 “你都喝醉了,不能再喝了!”百里玄夜劝着。 “你又说醉话,我没醉,没醉!” 百里玄夜把暖暖放到床上,帮她把鞋脱了,“暖暖,时间不早了,你睡吧。” “我不睡,我还得喝···喝酒。” 暖暖的脸颊悄然飞上两朵红云,如同初绽的桃花。 她傻呵呵地笑着,一手指着百里玄夜:“百里大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我喜欢你!” 她接着打了一个嗝,又继续说着:“我讨厌独孤弘毅,我才不会嫁给那只铁公鸡,他太小气。 我叫他大哥,他也不给我银子。” 百里玄夜宠溺地看着暖暖,眼中满是柔情。 暖暖有了困意,渐渐闭上眼睛。 玄夜拉起锦被,为暖暖盖好。 他声音很小:“暖暖,我要走了,你安心睡吧。” 话音未落,百里玄夜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 第三日,百里玄夜和暖暖,带着一千官兵, 一个瞬移来到禹州地界。 时值隆冬,不远处是连绵起伏的云罗山。 山势蜿蜒数十里,仿佛是一头蛰伏的巨兽,静静地趴在这片盗匪肆虐横行的土地上。 山体并不高,但地形复杂。 只要进到云罗山,就像走进了一座天然的迷宫。 外人进去根本出不来,也因此,给剿匪带来了一定的难度。 山上的树木已凋落,偶尔能见到几片枯黄的树叶挂在枝头,透着一股凄凉。 一队人马站在官道上,戛然而止。 百里玄夜开口:“这一带有九曲十八寨。 前方便是最大的山寨——云罗寨,大约有两千多山匪藏在深山之中。” 暖暖拿出望远镜看着:“百里大哥,那里有山门,先带着人叫阵。” 百里玄夜应下。 官兵向前进发…… 山寨是黑漆的大门,门上的匾额镌刻着刚劲有力的三个大字“云罗寨”。 有七八个黑衣人站在瞭望桥上,看着远方。 一人发现了官兵的影子,喊了句:“不好了,官兵来了! 这次来的官兵,比上次的人多,快吹号角!” 很快,低沉而威严的号角声撕裂了山间的空气,传送到山寨内······ 聚义堂内,坐着四人。 大当家谢珩,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 长得是膀大腰圆,鼻阔口方,虎目圆睁,显得十分威猛,坐在第一把交椅上。 二当家周辰,二十岁左右岁的模样。 一袭白衣,黑发高束,只系着一条银色发带。 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如果只看其衣着外貌,定会认为他书香门第的公子,与山匪徒丝毫扯不上关系。 三当家是个妙龄的女子,是老寨主的女儿红拂。 她穿着碧色的衣裙,鹅蛋脸,一双桃花眼清澈明亮。 唇畔微染起轻浅的笑意,她笑得极其妩媚,带着勾人的韵味。 手中拿着一把匕首,上面镶嵌着数枚宝石,像是新得来的。 军师无渊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把羽扇,神情庄重。 这时,几人听到山下的号角声,面上一惊。 大当家谢珩嘴角一撇,嗤笑一声,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子轻蔑之意。 “那些官兵还真是不知死活,这半年来挺消停,年关将近,这又是发什么疯。 难道是官兵死少了,又来送人头?” 军师无渊无声地冷笑一声,眼底泛着阴鸷,透着嗜血的阴险之色,令人不寒而栗。 嘲讽:“来多少死多少,那些官兵还真是不长记性!” 谢珩站起来,“走,咱们去看看!” 几人一起向外走去。 走出聚义堂,大当家看的向山下,“这次来的人不多,也就一千人左右。 兄弟们,做好准备,又来了一些官兵,杀一个赚一两银子。 还是老习惯,最后数人头。” “大当家的威武!大当家的必胜!” 山匪们喊着响亮的口号。 谢珩脸上洋溢着笑意,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你们拿上刀剑,跟我下山,诱敌深入,准备迎战!” “是!” 很快,从山上冲下来一些人,足有一百多人。 山门打开,谢大当家的扛着一把九环大刀,气势汹汹地带着人走出来。 看着官军旌旗招展,上面绣着显赫的“楚王”二字。 他才知道,这次负责剿匪的是一位王爷。 看到官兵中带队之人是一白衣男子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他笑出声:“怎么,大周国的将军都死绝了吗? 竟然派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前来,不是送死嘛!” 第 889章(加更)闯进山寨遇险 暖暖丝毫没理会大当家的话。 她端冲锋枪,枪口冰冷地指向大当家,目光锐利如刀,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 “你们所有人都听好了,楚王奉命前来剿灭你们这些山匪。 你们要是愿意放下武器,乖乖投降,我们可以饶你们不死。 如果你们执迷不悟,那只有死路一条,我不介意亲手送你们上路。” 周辰上下打量着南宫暖暖,“小姑娘,口气不小,你以为我们是吃素的,我们可是山匪。 刀剑无眼,你最好躲远点,别有命来没命回!” 暖暖不以为然,“小白脸,我也奉劝你一句。 你能跑多远跑多远,否则,将要身首异处。” 红拂的目光追随着百里玄夜的身影,一刻也不曾移开。 他,一身青色的蟒袍,头戴紫金冠,英姿俊美,气宇轩昂。 红拂的内心涌起一阵阵悸动,暗自思忖:【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好看的人,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若是此生能与他携手,一辈子也知足了。” 百里玄夜面色冰冷,似乎没有一丝温度,声音中带着威压:“你们听好,现在投降,可免你们一死! 如果一会儿动起手,你们必死无疑。” 大当家的浓眉紧锁,面色骤变:“好大的口气,想让我们死,你们也要那个本事才行。 兄弟们,布阵!” 百里玄夜心中想着:【想不到山匪都会布阵了,还真稀奇。 本王到时候看看他们布的是一字长蛇阵,还是五行八卦阵。】 出乎百里玄夜的意料,那些山匪快速向山内跑去。 很快,就连守寨子的人也不知所踪。 暖暖气得骂了句:“跑了,布阵不是要两军开战吗? 这还没打,竟然全让他们给跑了。 是我下手慢,刚才打死他们好了。” 副将军陈礼开口:“王爷,咱们追上去,挑了他们的老巢!” 百里玄夜面色凝重,眉头紧蹙,声音低沉:“山寨内必然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处处是埋伏和陷阱,只等我们追过去,将我们一网打尽。 只要踏进去,就别想活着出来。” 他看向身旁的陈礼,语气坚定:“陈将军,你即刻带人在后方二里处安营扎寨,切勿轻举妄动。 待本王进山探明虚实,摸清敌情后再作定夺。” 陈礼觉得山匪是故弄玄虚,他有些自以为是:“王爷,他们分明是不敢跟我们对着干,我们是官,他们是匪。” 暖暖瞟了那个副将一眼,“你的脑袋要是不想放在脖子上,就往里冲,到时我可不给你收尸。” 陈礼往后退了几步,不敢再言语。 百里玄夜吩咐:“安营扎寨后,派人守着。 这些山匪人数是我们的三倍之多,得防着他们偷袭。” “是王爷!”陈礼颔首抱拳。 暖暖声音温婉,“百里大哥,这把冲锋枪给你用,咱们打入敌人内部。” 暖宝简单的讲述了枪支的使用方法,把枪交给百里玄夜。 对于会使用暗器的人,他们开枪射击都不用练习。 暖宝拉着百里玄夜的手,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百里玄夜锐利的眼睛环顾四周,嘱咐:“暖暖,你别擅自行动,跟在我身旁。” 暖暖点头:“百里大哥如果我们找不到对方,一定谁也别找谁,直接回到大营会合。 这里的地形咱们不熟,只会更危险。” “好!”二人约好。 暖暖向前看去,地面上有一些干的树枝,一看就是伪装的陷阱。 她嘴角微勾,拉着百里玄夜凌空纵起,站在树上。 她的手一挥,一块石头稳稳地掉在陷阱区。 一串铃声接着响起。 很快,十几个山匪从一个山洞里走出来。 一人道了句:“还真有不怕死的!” 又一人一脸兴奋:“走,把掉进去的人抓出来,又能分点银子。” 十几人直奔陷阱而去。 到了陷阱跟前,暖暖直接跳下树。 她伸手拨开保险开关,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枪口喷出愤怒的火焰,一枚枚子弹带着呼啸之声,瞬间撕裂空气,如密集的雨点般直奔山匪而去。 一时间弹壳四溅,硝烟弥漫。 那些山匪挥起手中的刀剑,还没等往前冲,身上就出现了一个个血窟窿。 接着“扑通扑通……”一个个相继倒地。 听到这里有异动,一些人又从山洞里出来,一人喊了句:“发生了何事!” 当他们走到近前,看到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的时候。 面色大变:“他们怎么会死,身上也没有刀伤。 这是什么暗器打的,也太邪乎了!” 一人吩咐:“快,快去禀告大当家的,官兵进山了!” 一人转身向后方跑去。 暖暖脸上绽开一个明媚的笑意,迅速在脸宠上荡漾开去。 她看向百里玄夜:“这些人人交给你了,你第一次开枪,我看看你枪法如何!” 暖暖在一旁看热闹,百里玄夜端着枪,周身散发着杀气, 一个山匪的小头目冷哼:“还真有不怕死的,兄弟们,上!” 他们举起来,手中的刀纷纷向百里玄夜砍去…… “哒哒哒·······” 百里玄夜学着暖宝的样子,开始疯狂地扫射,子弹直奔那些山匪而去。 他还是第一次用这武器,一时间异常兴奋。 别看子弹很小,但威力十足。 很快,这里又恢复了宁静,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只有地上躺着的那些尸体证明,刚才这里曾经历过一场殊死搏斗。 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的气息。 暖宝伸出手,指向远处的山洞入口,压低声音:“我刚刚亲眼看到,这些人都是从那个山洞里钻出来的。 咱们进去瞧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百里玄夜眉头微皱,神色凝重,提醒:“里面肯定布置了不少陷阱,千万要小心。 一旦情况不对,立刻瞬移脱身,不要犹豫。” 他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两人一前一后踏入了幽深的山洞,洞内的光线随着他们的深入逐渐暗淡下来。 走了约莫百步之后,周围已经彻底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暖暖一伸手,手电筒出现在手中。 还没等她照向前方,只听见“咣当”一声巨响。 一个巨大的铁笼从天而降,将他们二人牢牢困在其中。 几乎在同一时刻,洞内传出机关打开的咔嚓声。 无数箭矢带着破空之声,从四面八方向他们疾射而来······ 第 890章被困铁笼中 “妈的,又来这招!”暖暖骂了一句。 暖暖听到“嗖嗖”声,她想瞬移离开。 可山洞中像是被施了咒一样,她依然站在原地。 此时,数支箭羽已在眼前。 百里玄夜也发现不能瞬移离开。 他快速抽出腰中的软剑,左抵右挡,将暖暖护在身后。 这也为暖暖争得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暖暖运力掌心,嘴里喊着:“斗转星移!” 只见那些羽箭像得到了命令,快速调转方向,直奔来时路而去。 一时间,洞内又静了。 百里玄夜双手把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她:“暖暖,有没有有受伤?” 暖暖摇摇头,她挑了挑眉,嘴角俏皮一笑,如同一抹春风,轻轻地触动着百里玄夜的心弦。 随即,暖暖眼神中变得狠厉:“这帮兔崽子,心够黑的。 要不是我会斗转星移,这次咱们必死无疑。 我们在明,敌在暗,还是小心为上。 暖宝打开手电照着,她一挥手,想将铁笼子收到储物袋中。 可她挥了几次手,铁笼依然无动于衷。 暖暖嘟囔了一句:“这是什么妖洞,法术在这里都失灵。” 百里玄夜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将笼子搬走,也无济于事。 他拿过手电筒,照向地面。 才发现,铁笼子与地面接触的地方,地下的机关已将铁笼子死死的卡住。 无论他怎么用力,笼子都不会搬走。 百里玄夜的声音有些焦急:“暖暖,我们怕是出不去了!” 暖暖若有所思,忽然眼睛一亮,信誓旦旦地说:“我有办法,你靠边!” 她一挥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把太阳能电锯。 百里玄夜瞪大了眼睛:“这是何物?” “电锯!这个铁笼子咱们搬不走,只能将它切割开,你拿着手电筒在一旁给我照亮!” 百里玄夜看着暖暖手中那把外形如同锯子般的东西,眼中掠过一丝疑虑。 他忍不住出声:“暖暖,这些铁栏杆都是用千年玄寒铁精心锻造而成。 质地坚硬无比,你确定这东西能将它锯断?” 暖暖闻言,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她声音中透着坚定:“放心,还没有它锯不断的东西!” 暖暖说完,将电锯对准铁栏杆,按向开关。 电锯开始高速运转,发出刺耳的尖锐噪音。 暖暖开始行动,依次割断铁栏杆。 一时间火花四处飞溅,铁屑纷飞,如同夜空中炸开的小烟火。 在暖暖的一波操作下,坚不可摧的铁笼出现了一扇门。 暖暖一挥手,电锯又被收到储物袋中。 百里玄夜一脸诧异,“这还真是个好东西!” 暖暖拉着他从笼中走出来。 楚王看向前方黑漆漆的山洞,问:“暖暖,我们还往前走吗?” “不走了,咱们先出洞,我得找几个小东西问问路!” 二人转身离开山洞。 躲在暗处的暗哨目睹这一幕,一个个目瞪口呆,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原本以为这些栏杆坚不可摧,却没想到他们手中的工具更厉害。 一个山匪不解:“那个女的拿的是什么东西,玄寒铁的铁笼子,被她这么一吱吱,竟然割断了!” 另一人也不解:“射出的箭怎么还带调头的,像是着了魔一般。 快,快去向大当家的禀告,这次剿匪的人来者不善! 万箭没穿心,铁笼没困住她,这伙人有些本事,得提前有个准备。” 一人快速离开····· 几位当家人坐在聚义堂中。 一人冲进来,单膝跪地:“报,大当家的,有一男一女进入万箭洞。 出奇的是,箭羽没有射中他们,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法器,笼子被他们割断。” 大当家面色沉重,眼眸变得更加深邃:“有趣,想不到他们还真有些本事。 纵使他们有千般本事,来到我云罗寨,也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看向周辰,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军师,老二,看你们的了!” 周辰手中拿着一只赤练蜈蚣,像摸着一个奇世珍宝。 像是很受用,那只蜈蚣静静地趴在他的手上。 周辰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神秘微笑,保证:“大哥,你不必担心。 要想进我们的山寨,必须路过毒瘴迷宫山。 那里有上千种毒虫毒草,只要进了迷宫山,就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周辰是南疆的一名毒蛊师,因是庶出,被嫡子迫害,不得已逃离南疆,恰巧被云罗寨的人劫上山。 谢珩也是爱才之人,得知其会蛊毒,并没有杀周辰。 反而将他留在山上,当上二当家的。 自古医毒不分家,周辰的到来,也解决了山寨中兄弟的疾病之苦。 三当家的红拂嘴角勾起妩媚的笑意:“大哥,你们杀别人我不管。 但那个王爷,必须给我留着,我要让他成为我的夫君。” 谢珩眉头紧蹙,拒绝:“不行! 红拂,你要找别人,我二话都不说,唯独那个小白脸不行。 他是王爷,是官,我们是匪,自古官匪势不两立。 此次他负责来剿灭我们,是来杀我们的。 你是想夫君想疯了吗?竟然要嫁给他,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他不适合你。 即使强行将他留在山寨,你们也永远不会幸福。” 第 891章毒瘴被炸 周辰在一旁附和:“红拂,大哥说的对,你要听话,天下好男人多的是。 况且,两个人要成婚,彼此也要都喜欢才行,那才能过日子。” 红拂不以为然, 嘴角噙着得逞的笑, 声音中带着魅惑:“大哥,二哥,只要让他服下‘忘尘水’,他会忘记前尘往事,他的眼中会只有我。 我们成婚又有何不可,我想让他成为我的压寨夫君。 况且我有二哥送我的同心蛊,可以操纵控制他,让他一辈子留在我们山寨。” 谢珩尚有一丝良知,竭力劝着:“你逼他喝下‘忘尘水’,如果他有一日重回故地,会恢复记忆。 那时,对你只有恨,他会杀了你。 你得不偿失,又图什么?” 红拂不以为然,“我们不知何时就被剿灭, 图一时的开心,过一日算一日,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们想,每天看着那样一个美男,都能多吃两碗饭。” 谢大当家的无奈地摇摇头,“你是中毒太深,他会是你的劫!” 他冲周辰使了个眼色,周辰会意。 谢大当家的松口:“红拂,当年我受老帮主之托,负责照顾你。 如今你也有自己的想法,劝我也劝了,听不听是你的事,凡事三思而后行。” 红拂眉眼含笑:“大哥,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我看楚王身边的那个女子年纪不大,和楚王很亲密。 来剿匪,却把一个女人带在身边,我得先把那个女人杀了。” 周辰觉得暖暖机灵可爱,是打心里喜欢她。 身边有这么个小丫头在身边,貌似也挺好的。 他站起来:“大哥,我缺个药人,那个小姑娘正适合。 你们杀别人可以,杀那个小丫头不行。” 谢珩怒意横生:“你们两个可真行,闯进山寨就两个人,男的红拂要了,女的你要了。” 谢珩面色阴沉:“军师,这件事交给你们,我不管了,左右不过是两个人。 也不能因为他们,伤了我们兄弟之间多年的和气。” 周辰和红拂抱拳:“多谢大哥!” 大当家的和军师互相对视了一眼,相继离开。 周辰开口:“红拂,咱们订个君子之约。 我的人你别动,你要的人,我也不动,如何?” 红拂同意:“只要他们能上山寨,我们各取所需。” ······ 暖暖和百里玄夜来到山洞外。 她看到地上有几只小老鼠,暖暖嘴里也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百里玄夜看着她,若有所思:【难道她能听懂兽语?不会吧。】 暖暖一脸得意:“ 百里大哥,我知道山寨在哪里。得从山洞里穿过,前方会有一片毒瘴迷宫山。 穿过迷宫山,就到山寨了。” 百里玄夜不解:“有毒瘴,山匪是怎么出去的?” “他们的身上一定带着避毒丹。” 暖暖随手拿出两个香袋,把两粒药丸放在里面,又戴上防毒面具。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寻常的官兵即使活着到毒瘴迷宫山,也全得死在那里。走,穿过山洞。” 他们每人手中拿着一个探照灯,顺利地穿过山洞。 洞外,并不像在远处看到的那样,而是毒雾蒙蒙。 一只老鼠成了导游,在前面带路。 来到林中,这里有温泉,别有洞天。 植物生长茂盛,绿树如荫,林中到处都是吐着信子的毒蛇。 像受过训练一般,看到陌生人闯入,直奔它们而来。 一条蛇,头上戴着红冠,周身是暗红色,正虎视眈眈地直视着暖暖和百里玄夜。 暖暖的嘴里又在叽里咕噜着,可是那条蛇似乎不买她的账,对不予理睬。 暖暖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吼道:“小红冠,好好当你的蛇不好吗,非要与我为敌! 那可别怪我,我不介意弄死你!” 红冠蛇仰头,扫了她一眼:“别说大话了,一个小姑娘,我还不把你放在眼里。 除非是我死了,否则,别想从这里经过。” 红冠蛇甩着长长的尾巴,像是在发号施令。 果不其然,一些色彩斑斓的蛇,直奔暖暖和百里玄夜而来。 楚王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蛇,他有密集恐惧症,当即就觉得身上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他快速拔出腰间的软剑,要力斩群蛇。 暖暖也来了火气,“小红冠,你要是再敢上前,我就炸死你们。” 躲在暗处的军师,拿起一支短笛吹起来。 红冠蛇听到了命令,快速往前扑。 不只是蛇类,蜈蚣,毒蝎子,三只脚的毒蟾蜍,还有一些毒虫,都快速向暖宝和楚王爬来。 暖暖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气得大骂:“妈的,给你路你不走,非得找死,那我成全你。” 她拿出一个炸弹,拉开铁环,往地上一扔。 拉起百里玄夜一个瞬移离开,结果发现依然在原地。 她见势不妙,喊了句:“用轻功逃!” 百里玄夜见过这黑球的威力,知道暖暖下了狠招。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洞口。 只听到“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震得地动山摇。 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强烈的气浪裹挟着炸弹碎片向四处飞溅,肆虐地席卷着周围的一切。 那些奔过来的五毒,早已被炸得不知所踪。 这是可燃性炸弹,林中着起了熊熊大火。 躲在暗处的军师,起初心中还得意:【你们两个祸害,让两位当家的为你们动心,惹怒大当家的。 现在,让你们葬身在此,周辰和红拂也不用争了。】 他很努力地吹着玉笛控制五毒。 忽然,一声巨响,几枚炸弹的碎片直奔他的心口而去。 他都没来得及躲,就一命呜呼。 第 892章百里玄夜为掳走 百里玄夜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是一阵后怕:“幸亏刚才我们跑得快,不然也炸死了。 暖暖,下次一定保证在能瞬移时再扔。 否则,真的会身首异处,一命呜呼。” 暖暖也没想到,百里玄夜说得没有错,事实的确如此。 她笑了笑:“放心,我有分寸,怎么也不能炸到自己。” “暖暖,如今这毒瘴迷宫山着了火,我们要怎么穿过去?” 暖暖不以为然:“别的山要是着了火,可能有些可惜。 这迷宫山不同,全是毒物,百姓要是进来,必死无疑。 把这些毒物都烧死,五毒就不会被人控制害人了。” 百里玄夜想想,暖暖说得也不无道理。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暖暖面上含笑:“咱们回去,等大火烧完再来。” 二人走出山洞,回到驻地。 陈将军看到王爷回来了,走上前:“王爷,大帐已安上。 您和小郡主可以进去休息,喝杯茶。” 百里玄夜点点头,交代:“毒瘴迷宫山着起了大火,什么时候着完再剿匪!” ······ 云罗寨 谢大当家的听到那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他手一抖,一个没拿稳,手中的茶盏直接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他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谢珩当即站起来:“这什么声音?快去查!” 他向外走去。 与此同时,周辰也走出屋子,一脸紧张: “大哥,发生了何事?” 看到毒瘴迷宫山火光冲天,谢大当家的也是一脸懵逼。 他的声音都变了调,咆哮:“迷宫山怎么会着火,是谁放的,去查,快去!” 随后,他的声音又弱了很多,一脸颓丧:“如果没有毒雾的阻挡,官兵只要进了山洞,攻打我们就会势如破竹。 我们离亡寨之期不远矣,不远矣!” 周辰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脚步踉跄了几下,险些站立不稳:“大哥,那……那我们现在要如何做?” 谢大当家的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地望向迷宫山的方向。 沉默片刻后,咬了咬牙:“先别自乱阵脚,这两日没事,等大火熄灭就难说了。 立刻召集兄弟们,加强寨子周围的防备,咱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红拂女没有上前,她心里寻思着:【今晚,大周的军营一定会疏于防范。 如果能把那个小白脸弄来,他们群龙无首,还攻打什么山寨。 可依我一己之力,也不能背着楚王进山寨,必须带两个力气大的去。】 她拿定主意。 ······ 明月高悬,寒星点点。 在军营外,躲着三个人,他们一身黑衣,手中拿着几个纸包。 为首之人在那小声安排。 ······ 为了不让凤浅浅起疑,暖暖吃完晚饭,一个瞬移回到王府。 百里玄夜一身白衣,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大氅,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兵书看着。 忽然,他觉得一股异香传来,甚是好闻,还不自觉的多吸了几口。 楚王察觉不妙,放下书,刚拿起剑站起,忽然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直接趴在桌子上。 这时,走进来三个黑衣人,他们犹如无人之境。 为首之人便是红拂。 她一脸的鄙夷,嘲讽:“还以为这大周的军营多难进,也只不过是十几袋毒药的问题。” 一人一脸恭维:“还是三当家的明智,运筹帷幄,在风口撒毒,他们不中招才怪。” 红拂来到百里玄夜的身边,摸了摸他清冷的脸,又碰了碰他那棱角分明的唇。 夸赞:“够清冷,还真如仙君误入凡尘,不染一丝人间烟火气。 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人。” 她吩咐:“外面的人全都倒下,你们两个把楚王装到袋子中抬走。” “是!” 百里玄夜就这样被弄到了山寨…… 红拂回到自己的闺阁,看着地上的麻袋,吩咐:“把本小姐的夫君从袋子里弄出来,绑上。” 两个人马上行动。 等百里玄夜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前方坐着一个女子。 她一袭红衣,一双桃花眼,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楚王环顾四周,不是军营,屋内有梳妆台和一些锦盒,还有一架古琴,是女子的闺房。 他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只依稀记得自己当时正坐在椅子上看书。 忽然,一股奇异的香气悄然袭来,那香气似乎带着魅惑力,让人忍不住多吸了几口。 还没看看是什么情况,意识就逐渐模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立刻明白,原来是这些人用了龌龊的手段。 趁自己不备,暗中使用了迷香,悄无声息地将自己掳到这里。 百里玄夜心中涌起一阵怒火,他尝试施展瞬移之术,想脱离险境。 然而,事与愿违,还和之前一样。 瞬移之法像被某种力量所禁锢,他依然停留在原地。 楚王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他声音低沉而豪横,质问:“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将本王掳到此处!” 红拂一脸笑意,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她眉眼如丝,暗送秋波。 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一步步来到百里玄夜的面前:“王爷,您这么大声音吓到小女子了。 实不相瞒,我红拂看上你了,让你做我的夫君。” 百里玄夜面色骤然阴沉如铁,眸中寒光乍现,似淬了毒的冰刃,带着滔天的怒意骂了句:“滚!” 红拂并不生气,声音温婉:“王爷,何必动怒,你已中毒,你别指望动用内力。 你放心,你会喜欢上我的。” 她说完,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王爷,这是同心蛊。 母蛊早已在我的身上,如今让你服下这同心子蛊。 你的心里就只有我了,而且我死之时,你也会陪葬。” 她一手捏着百里玄夜的鼻子,要把同心蛊放到他的口中······ …… 第 893章(加更)斗智斗勇 就在这紧要关头,看着已快到嘴边的同心蛊,百里玄夜猛地提高音量,大声喊道:别动!” 这一声如同一道惊雷炸响,让原本专注的红拂浑身一震。 她手中的动作骤然中断,指尖微微一松。 那只小指甲盖大小的同心蛊应声落地,在地面轻轻弹跳了两下。 红拂瞪向百里玄夜,声音中带着怪罪之意,训斥:“你喊什么,把我的同心蛊都吓跑了!” 百里玄夜低头,瞄向地面。 红拂环顾四周,寻找那只同心蛊。 就在她俯身搜寻的瞬间,百里玄夜的右脚轻轻地挪动了半分。 鞋底不偏不倚,正好覆上了那个微小的生命,用力辗了几下。 而这一切,红拂丝毫没有察觉。 她嘴里还在叫着:“小蛊,你跑哪去了?” 她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眼泪也流出来。 声音有些哽咽:“这可是周大哥送给我的同心蛊。 若是找不回来,母蛊就彻底没用了……” 她弯着腰在地上来回搜索…… 百里玄夜尝试使用内力挣断绳索,可是浑身还是酸软无力。 他知道,这是中毒所致。 同心蛊虫像蝉的幼虫一样,肚子内都是水,踩死后,一阵风就吹干了。 百里玄夜喊了句:“把窗户打开,太热了!” 红拂发了句牢骚:“你事怎么那么多,没看到我在找蛊虫吗?” 但她还是把窗户打开了。 这时,一阵风吹进来,凉飕飕的。 百里玄夜打了个哆嗦,扫了眼地面,那点绿水已被吹干。 他再度开口:“关上窗户,我有点冷了。” 红拂一脸的怒意,瞪了他一眼,似乎有气没地方撒:“你还行不行了,一会儿冷,一会热的,事真多!” 百里玄夜不以为然,问了句:“你长得很美!” 这句话无疑在红拂的心中掀起了波澜。 她马上来到百里玄夜的身边,脸含笑意:“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快说说,我哪里美?” 百里玄夜闻言,不语。 红拂不解:“你为什么不说了!” 百里玄夜谈条件:“我的手都快被绳子勒断了,你把绳子解开,我就告诉你。” 红拂冷冷一笑:“你想得真天真,我解开绳子你就跑了,绑着,你也一样说。” 百里玄夜换了话题:“我中了你的毒,你要是把解药给我,我就说。” 红拂反驳:“把解药给你,你的内力恢复,一下没影了,我到哪里去找你。” 百里玄夜无语,这个女的是油盐不进。 红拂说出心里话:“楚王,我自打第一次见到你就心生爱慕之情。 就想要与你白头偕老,厮守一生。 可你我身份有别,你为官我为匪,注定走不到一起去。 无奈之下,我只能把你绑来,做我的压寨夫君。 你不亏,我是云罗寨的三当家的,有地位。 你放心,没了同心蛊虫,我还有忘尘水。 我会让你忘记之前的一切,以后你的心里就只有我。” 她沾沾自喜。 【这个女人也太不要脸了。】百里玄夜心里恨不得杀了她。 可此时,他龙游浅滩,虎落平阳,没人能来救他,只能自己想办法。 他冷哼:“自古男女成婚都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好歹也是一位王爷,要娶王妃怎么也得让家中父母知道,你说是不是!” 红拂动心了,问了句:“你要娶我为王妃?” “当然!” 百里玄夜微微勾了勾唇,上下打是着红拂,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是满嘴跑火车。 “红拂,你还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你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做事又洒脱,干净利落,做我的王妃绰绰有余,足可以将王府的后院管好。” 红拂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夸她,她笑得毫无顾忌,眉眼弯成了月牙儿。 她的脸颊上漾起两个深深的酒窝,声音温婉:“你说得可是真的? 我真有那么好?让我当你的王妃,你不会后悔?” 百里玄夜摇摇头,又微微颔首:“有什么后悔的,本王娶谁都是娶。 与其娶那些柔弱的官家之女,还不如娶你。 起码和你说话可以直来直去,不用拐弯抹角。” 红拂坦言:“她们说我像个男孩子,没有一点小姐矜持的样子。 你说我一个山匪,每天跟着那些男子舞刀弄枪,要矜持有个屁用。” 她坐在一条长凳上,一条腿耷拉着,另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毫无斯文可言。 百里玄夜附和:“你说的是,我特别看不起那些官家小姐。 每日要学习女红,琴棋书画,那些有什么用。 遇到危险,指着女红救命吗? 还得是你这样会武功的,先不论武功有高低,起码能保命。” 红拂不住地点头:“如果娶了我,你娘亲会同意吗?” 百里玄夜若有所思,似有苦衷:“没事,我把你带到她的面前。 我是她最疼的儿子,只要本王喜欢的,母妃一定会同意。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她老人家不同意,你就待在她身边服侍她,直到她同意为止。 总之,成婚后,你就是我的王妃,我不会让你住在这里。 实话不妨告诉你,即使我不来,朝廷也会派其它人前来剿匪,注定你们云罗山保不住。 如果山中的兄弟与你关系不错,就快点解散,毕竟能活着。 一旦官兵进来,他们必死无疑。 不止是你们,这一带的九曲十八寨将全被剿灭。” 红拂寻思着,“那你也做不成我的压寨夫君了?” 百里玄夜冷哼:“还压寨! 要是几年前,你说压寨,我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山寨都快被灭了。 你还是跟我回王府,在老王妃的身边尽孝,我也能放心。” 红拂微微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我一定会尽心服侍你的母亲。” 百里玄夜赞同地点点头。 第 894章 (加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红拂站起来,歪着头看向百里玄夜。 质疑:“你不会是花言巧语哄骗我吧,我可不会轻易上当。 我还是把忘尘水给你服下放心,这样,你就会忘记前尘往事。” 她说完,从梳妆台上拿起一个黑瓷瓶。 百里玄夜心里恨不得掐死她。 【哪有这么贱的人!跑军营把自己掳来,做她的夫君。 还要服用忘尘水,让自己彻底失忆。】 气归气,他必须得想一个能脱身的万全之策。 他声音清冷:“红拂,实不相瞒,我家中还有一个庶弟。 这个庶弟觊觎我王府的财产已经很久。 他是吃喝嫖赌样样都干,我母妃拿她也没办法。 他屡次对我下毒,派杀手杀我。 希望我能早一天归西,他好袭了我的王位,成为王爷,王府的财产也全都归他所有。 你来管王府的财产,我认同, 毕竟你才是王妃,咱们是一家人。 你让我喝了忘尘水,我会失去所有的记忆。 不记得自己是一位王爷,这等于把整个王府拱手相让。 你是不是和他是一伙的!” 红拂忙解释:“我怎么能和他是一伙的呢,我都不知道他是谁。 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兄弟,等我去王府,帮你弄死她。 你放心,这忘尘水我不给你喝,让你的庶弟服下,你看如何?” 百里玄夜微微勾起唇角,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的调侃:“这倒是个好主意,你先把我松开。 再这么勒下去,我这双手怕是要废了。 你难道愿意嫁给一个连碗都端不稳的夫君?” 红拂女停下动作,略作思忖。 她可能一时心急,确实把百里玄夜绑得紧了些。 她转念一想,反正他已经中了毒,内力尽失。 就算松绑,他也难以施展武功。 寨中兄弟个个身手不凡,山中地形又复杂。 就算他真想逃,也绝对跑不出这座山。 想到这里,她走上前,三下两下解开了楚王手腕上的绳子。 百里玄夜缓缓抽出手,轻轻转动手腕,活动活动筋骨。 不自觉地蹙起眉头,眼中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厌恶与鄙夷,但那神情稍纵即逝。 他迅速垂下眼睫,再抬起时,目光已变得柔弱不堪,俨如一个身娇体弱的病秧子。 他有气无力,语气轻弱:“红拂,你到底给我下的什么毒,我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 红拂看了他一眼:“这毒是周二哥配制的,他来自苗疆,我也不知是什么毒。 反正中毒后,人不会死,只是浑身无力,别的倒不耽误 。” 百里玄夜面带浅笑,目光中透着一丝狡黠。 继续洗脑:“红拂,你想想,洞房花烛夜,我们之间总得行周公之礼吧。 可你看我这副虚弱不堪的样子,连站都站不稳,如何与你行鱼水之欢! 本王前段时间中了毒,九死一生。 身体本就孱弱,体力还没有恢复。 加上你又给我下毒,本王的身体是彻底不行了。 不如你现在就把解药给我服下,我再养几天,我们就行房事。 母妃盼着孙子,盼得头发都白了。 红拂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绯红,仿佛熟透的樱桃,红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她的心跳不由得加速,抬头看了百里玄夜一眼,又含羞地低下头。 她低声嗔怪:“你、你胡说什么,不知羞!这种话能随便说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恼,却又掩不住那一丝期待。 她也想······ 百里玄夜不以为然,“这有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些也是正常的。 况且,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多情。 现在,我已认可你。 等你我有了夫妻之实,你再怀上本王的子嗣。 我母妃二话不说,就会同意。 你把解药拿来,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红拂警告:“你可不准跑!” 百里玄夜斜睨了她一眼:“跑什么跑,我往哪里跑,我都想带你回王府了。 王府的掌家之权都要交到你手上。 像你这样的好女子不多,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好容易遇到一个,本王可不能放弃。 对了,皇上还赏赐了本王大量的首饰珠宝,都放在库房里。 等你跟本王回去时,山寨的东西一样都不用带。 咱们王府的银子你几辈子也花不完。” 红拂信以为真。 她打开一个银锁屉子,从中拿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两粒药丸。 来到百里玄夜的身边,“这是解药,你吃吧。” 百里玄夜质疑:“你确定是解药,不是别的毒药?” 红拂面上染上一抹怒意:“你爱吃不吃,哪那么多废话!” 百里玄夜接过解药,说了句:“红拂 ,你帮我倒杯水。” 红拂照做。 百里玄夜将解药缓缓送入口中,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意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片刻之后,他试着运转内力,惊喜地发现内力已收放自如。 红拂见他神色稍缓,眼中闪过一丝关切。 轻声问:“现在感觉如何?是否有好转?” 百里玄夜微微抬眼,虽然内力恢复,但面色仍显苍白。 声音中带着几分虚弱:“确实好了许多。 只是本王元气大伤,恐怕还需静养数日,方能行动如常。” 红拂忍不住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难怪你那庶弟总想对你下手。” 百里玄夜闻言,眼中掠过一丝寒意,声音冰冷:“你还提他! 本王此前所中的‘醉千机’,就是拜他所赐。 等本王回府之后,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红拂不知死活,还说着:“到时我帮你教训他。” 百里玄夜点头。 他忽然想起军营,问了句:“军营中守卫众多,你是怎么把我掳来的?” 红拂自鸣得意:“当然是下毒! 我在风口的方向撒毒,那些守卫全都倒下。 进你们的军营,我如入无人之境。” “他们的毒要如何解?”百里玄夜又问。 红拂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们中的是迷药,天明就没事了,你和他们中的不是同一种毒。” 百里玄夜右手摸向腰间,一些粉末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声音略显沙哑,富有磁性:“红拂,你看看我的手怎么了?像针扎一样疼?” 红拂一脸关心,忙来到百里玄夜的身边。 百里玄夜的手一扬,一些粉末直接扑向红拂 。 红拂丝毫没有防备,毒粉悉数被她吸入,她当即坐到地上。 她一手指着百里玄夜,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咆哮:“你,你竟然给我下毒!” 百里玄夜站起来,封住红拂的穴道。 “本王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嫁给本王,就你也配! 对了,忘了告诉你,本王的母妃早在十几年前就已仙逝。 还有,你的蛊虫是被本王给踩死的。” 他拿起那个黑瓷瓶,声音中带着狠厉:“我现在就让你喝下忘尘水,尝尝其中的滋味!” ······· 第 895章 百里玄夜敛财逃走 红拂怒气上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百里玄夜。 一手指向他,愤斥:“你无耻至极,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骗取解药!” 百里玄夜丝毫不为所动。 他眼底浮现出滔天的怒意,反驳:“到底谁更无耻! 你是嫁不出去了吗? 这么饥渴难耐,跑到军中下药,强行将本王掳至此地。 若不是我及时踩死了那只同心蛊,恐怕现在已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任由你操控摆布!” 他向前迈了一步,语气愈发冰冷:“这忘尘水本就是你为我准备的,让我彻底忘记前尘往事。 像你这样心肠歹毒、自私自利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本王。 实话不妨告诉你,你给本王提鞋都不配。 本王这么多年的努力与打拼,差点毁在你的手上。 怪只怪你蠢,没脑子,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本王要是不说出那番话,又岂会得到解药。 如今让你亲自尝一尝忘尘水的滋味,这一切不过是你自作自受罢了。” 院中原本有两名丫鬟在服侍,但红拂为了不让人打扰她的计划,早已命令她们回到屋内休息。 甚至还叮嘱她们,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能出来。 红拂此时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楚王根本看不上自己。 她此时悔之晚矣,药效上来,直接晕过去。 百里玄夜跳窗离开,飞身上了房。 这时,一个山匪看到一道白影飘过,大喊一声::“什么人!” 这一嗓子把其他人都招来。 高个子环顾四周,问:“人在哪儿?人呢?” “我好像看到一白衣人闯进山寨,接着就没影儿了!” 另一人冷哼:“你快得了吧,哪来的白衣人,别吓自己了。 我们这里可是云罗寨,迷宫山上的大火还没有熄灭,官兵不知道密道,根本上不来。 别自己吓自己了,没准是你眼花了。” 那人还不死心,四处又看了看,结果真的没有人。 但他还是心生疑惑:“是我真的看错了?” …… 百里玄夜躲在房顶上,可能是瞬移习惯了,他向一处守卫多的院子奔去。 结果,瞬移成功了。 百里玄夜一怔,看着脚下,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在山洞和迷宫山瞬移不了,而在这里却行,难道是因为这里有人气?】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瞬移的地方都有人住,这让他欣喜不已。 他仔细打量着一处院落,只见那里不仅门口站着几个持刀守卫。 还有一队山匪在院墙内外来回巡逻,戒备森严。 百里玄夜判定,此地必定是山匪们存放财物的库房重地。 他屏住呼吸,一个瞬移,悄无声息地潜入库房内。 库房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百里玄夜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手电筒 ,借着微弱的光照向四处。 他心念一动,随手挥了几下,库房内的所有财物全都收到云顶真人送给他的储物袋中。 诺大个库房,如同被扫荡一般。 忙完一切,他一个瞬移回到军营。 此时,百里玄夜的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躺在床上,他久久不能入睡。 “匪就是匪,官匪势不两立,明天就灭了这云罗寨……” ······ 次日,红拂的两个丫鬟来到屋中,要服侍小姐洗漱。 忽然发现小姐躺在地上,一直没有醒来。 被绑在椅子上的楚王,早已不知所踪。 二人忙把小姐抬到床上,一人去请周二当家的。 听到红拂出事了,谢珩也赶过来。 红拂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红润,像喝醉睡着了一般。 周辰为红拂诊脉,他眉头紧锁:“红拂怎么会中‘红颜醉’! 一旦中毒,就会像这样一直沉睡下去。 到了第七天,就会香消玉殒,她竟然喝了忘尘水。 她一直待在山寨,也没得罪过什么仇人,怎么会身中此毒!” 丫鬟看实在瞒不下去了,就把劫持百里玄夜的事一一说出。 谢珩额头上青筋暴起,指节因攥拳而咯咯作响,气愤:“糊涂,真是糊涂,百里玄夜那是一位王爷,岂是她能染指的。 当初我劝过,还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竟然动真格的。 这回可倒好,差点把命搭上。 老二,你看看她的毒能不能解?” 周辰叹了口气:“大哥,实不相瞒,要想解这种毒,必须有白龙须和紫玉龙皇参。 而这两样,我根本没有,只能到神医谷求药。” 大当家语重心长道:“老寨主对我有恩,我不能让他的女儿死了。” 周辰面上略有难看,“大哥,如果我单独去,这一来一回,得十几天。 我怕,等我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谢珩思虑一番:“周辰,你带着红拂走。 红拂是个好姑娘,这次她喝了忘尘水,希望你们能成眷属,代大哥好好照顾她。” “是,大哥,我这就安排下山!” 很快,周辰带着红拂和两个丫鬟上了马车,从密道离开。 谢珩回到聚义堂。 这时,管家跑进来:“报,不好了! 大当家的,今早,我去库房银子,忽然发现,发现······” “发现了什么!” 管家战战兢兢,“库房里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一两银子都没给留下。” 大当家勃然大怒:“你说什么,银子没了!那么多银子,怎么没说没就没了!” 管家微微点头:“大当家的,是真的,不信您去看看!” 谢珩似乎有些不信,快速向库房走去。 当看到库房里空空如也,他气急攻心,一口老血喷出来。 “完了,真的完了,我们云罗寨彻底完了。” 整个人晕过去。 “大当家的!快来人,扶大当家的回去休息。” 接着过来几个人,将谢珩抬回房。 经过段大夫的一顿折腾,谢大当家的醒来。 他似乎一下苍老了很多,他扶着床边坐起。 从腰间拿出一串钥匙,开口:“管家,打开密室。 把那些箱子抬出来,让所有兄弟都去聚义堂。” 第 896章找女人暖床 谢珩坐在院中,看着那一箱箱金银元宝,开口:“兄弟们,承蒙老寨主的厚爱,我谢珩接了这寨主之位。 这些年,我自认为对兄弟们不薄。 虽没有锦衣玉食,但也是衣食无忧。 如今,山寨要大难临头。 楚王带官兵来剿匪,这九曲十八寨,怕是一家都不会剩下。 我不忍心你们死在官兵的手中。 本想给你们多分些银子,万没想到库房昨晚被盗,里面那些金银全都被洗劫一空。 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将每次抢到山上的银子都留几箱放到密室中,以防万一。 院中的这些箱子,便是咱们全部的家当。 管家,每人分二百两银子,你们离开山寨,别寻出路,别再当山匪了。 自古邪不胜正,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你们排好队取银子,回去收拾完,就快从密道离开。 今日,楚王必然会着官兵前来围剿,晚走一步,命丧黄泉。 一个山匪抱拳:“大当家的,如果没有你,我早已饿死在路上,您对我有再造之恩。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愿做牛做马,一辈子跟在您的身边。” 谢珩摇摇头:“不必,你有你的路,我不能拖累你。” “不,大当家的,我不走,您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走。” 谢珩没再说什么,回到聚义堂内休息。 那些山匪分完银子,纷纷离开。 老管家来到大堂内,声音低沉:“大当家的,银子已分完,还剩下这些银票。” 谢珩接过银票,取出七八张,交给管家。 “于管家,你在这山上待了几十年,拿着银票,到镇子上买处院子。 再买个店铺,靠租金也能养老。” 老管家跪下:“不,大当家的,我没有家,也没有亲人。 跟了您二十年,我这一把年纪了,愿陪着您。” 谢珩珩走出院子,目光所及之处,这座曾经繁热闹的山寨已是一片凄凉。 他的泪水不知不觉间眼角滑落,他长吁了一口浊气。 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罢了罢了,走吧! 我们离开这里,去浔阳郡,落叶归根。” 他转过身,对身后的管家吩咐:“你们收拾完,放一把火,把房子烧了,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于管家和小顺子默默点头,开始收拾行囊。 很快,山上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焰冲天而起,将天空映得通红。 一辆马车向远方驶去······ 暖暖吃过早饭,一个瞬移来到百里玄夜的身边。 她一脸笑意:“百里大哥,这一晚上有没有什么事?” 百里玄夜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一切风平浪静! 你看,云罗寨的人都跑了,火光处就是他们的山寨。 谢珩这个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大势已去,便让那些山匪各自逃命。” 暖暖闻言,语气坚定:“那就好,今天咱们一起并肩作战,攻打其他的山寨!” 百里玄夜拉着暖暖来到中军大帐。 洛青递上来茶水。 楚王拿出一张图,上面画着九曲十八寨。 暖暖,我们接下来要攻打风流寨。 这个山寨规模不大,有一千多人。 山寨里有两个当家人,大当家叫高达,二当家叫陈绍。 他们的年纪和我差不多,大当家高达性格豪爽,特别喜欢喝酒,孤身一人。 二当家陈绍则比较好色,经常下山寻花问柳,对女色没什么抵抗力。 ” 暖暖看着地图,剩下的山寨相距不算太远,七八里一个。 她若有所思后开口:“百里大哥,九曲十八寨,还剩十七个山寨,不如咱们比一比如何? 看谁攻下的山寨多? 咱们兵分两路,也能快点离开这里。” 百里玄夜自然知道暖暖的本事,点点头:“这个主意好! 一共带来一千人,八百人你带着,我留二百人。 咱们相比,怎么也要有个彩头。 三十万两银子,如果你赢了,银子归你。” 暖暖一听到银子,两眼放光,“你可不要耍赖!” 百里玄夜眼中满是宠溺:“当然,我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那好,为了方便,这附近的九个山寨归我,那八家留给你。” 暖暖拿出红笔,圈出图上的山寨。 “我只带五十人就行,壮壮势,多了没用。” “你自愿!” 百里玄夜扔下一句话。 二人开始各忙各的。 暖暖挑了五十人,让她们排成一队。 开始训话:“你们听好了,这段时间跟着本郡主攻打山寨。 她随手拿出一个扩音器,交给其中一个胖子。 “你嗓门大,主要负责喊话,其他余人负责把没死的人再补一刀。” 那些官兵一脸懵逼,相互看着,不解。 一人声音很小:“那些山寨,山匪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让我们五十个人去攻山寨,岂不是去送死,这个郡主脑袋不太灵光,估计是个傻的。” 又一人斜睨了他一眼:“送死也得去,临阵脱逃可是死罪!” 一人愁容满面:“咱们命太贱,横竖都是死,早死早投胎。 有你们这些兄弟,死了黄泉路上也有个伴,不孤单。” 他们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暖暖了耳力甚好,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入她的耳中。 她扔下一句话:“你们哪那么多废话,跟着本郡主,你们命长着呢。” 众官兵心中忐忑。 暖暖一挥手,众人来到风流寨。 山门前几个山匪站在那里,他们腰系红绸,手中拿着大刀,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来人。 暖宝手中拿着一把冲锋枪,拨开开关,扣动扳机,一枪打在山门上的一面旗上。 那面旗当倒下。 暖暖声音狠厉:“朝廷剿匪,风流寨的所有山匪全都出来投降。 如果拒降,只有一死!” 一个山匪见状,慌忙向半山腰的山寨跑去。 “报,大当家的,山下来了一个女子,带了五十个官兵,要来剿匪,让我们去投降!” 大当家的高达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五十个官兵要剿灭我们? 他们的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我们凤流寨有一千两百四十八人,谁给他们的胆子。 走,去看看,敢在我风流寨的门前叫嚣,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 二当家陈绍一听有女子,眼前一亮,问:“那个女的漂亮不?” 山匪点头,“小的还从没见过那么美的姑娘。” 陈绍站起来:“走,我要见见那个美人,看来,今晚有暖床的人。” 他拿起一旁的剑,向外走去······ 第 897章扔臭弹炸花花太岁 暖暖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等着风流寨的当家人来。 她喃喃自语:“真慢,真是乌龟的速度 !” 吃了半袋薯片,暖暖有些不耐烦,喊起来:“你们大当家这是生孩子呢,还不出来!” 守门的山匪气愤:“你怎么说话的!” ······ 南宫璃坐在书房,心里嘀咕:【光一个寨就一两千多人,九曲十八寨,加起来赶上大军压境了。 百里玄夜那个小废材,会不会把暖暖当枪使。 云罗寨的谢珩人品正,周辰是个毒医,也没什么不良嗜好。 风流寨的高达武功高强,为人正直,就是个酒鬼。 至于陈绍,是一个好色之徒,要是让暖暖遇到,会不会上当?】 他端起茶盏,轻轻撇了撇上面的浮沫。 刚想喝一口,可心绪不宁,将杯子放下。 他站起来,直奔凤浅浅的院子而去。 凤浅浅和珍珠、百合正包着红包,看到南宫璃十万火急地走进来。 她放下手中的红包,不解:“南宫璃,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大事?” 珍珠和百合忙退出去。 “浅浅,父皇让暖暖跟着百里玄夜那个臭小子去剿匪,那里有十八个山寨。 如今年关将近,他们两个一定一人分一半攻打。 我不放心暖暖,走,咱们去看看。” 凤浅浅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轻浅一笑:“没事,暖宝有炸弹和冲锋枪,武功又高,你怕什么!” 南宫璃反驳:“你这个当亲娘的,怎么比我这个做爹的还粗心。 快查出暖宝的位置,咱们暗中盯着点,还能帮帮她。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可不能有一点闪失。” 凤浅浅莞尔一笑,下达指令:【系统,查出暖暖的位置。】 系统:【收到,请看大屏幕,她在风流寨。】 凤浅浅牵着南宫璃的手,一个瞬移,来到风流寨旁边的小树林里。 看双方没有打起来,二人进了空间。 凤浅浅看到暖暖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地吃着薯片,一脸无语:“暖暖不是剿匪吗?这怎么还吃上了。” 南宫璃解释:“干等着多无聊,只能吃点东西打发时间。” “那也应该把冲锋枪拿出来,严阵以待!” “急什么,她这是在调节心情,毕竟一会得杀人。” 凤浅浅瞅了他一眼:【这还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冷酷王爷吗?这不就是妥妥的女儿奴嘛!】 这时,山门打开,走出来一些人。 为首之人一身青色的锦袍,一对桃花眼,耳朵上方的发髻处,还插着一枝鲜花。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质问:“你是来剿灭我们的?” 暖宝站起来,把薯片袋放到储物袋中。 转瞬眉眼变得冷厉,嗓门很大:“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旁边一个山匪一副狗腿子的模样:“这是我们风流寨的二当家的,江湖中人送外号花花太岁。” 暖暖笑出声:“还花花太岁,你一个大男人还戴红花,搞得跟媒婆似的,原来是小花花啊。” 陈绍不以为然,上下打量着南宫暖暖:“牙尖嘴利,看你小模样长得挺俊俏,本公子就不与你计较。 你跟着本公子上了山寨,我娶你当为夫人,以后是吃香的喝辣的。” 暖暖撇撇嘴,啧啧了两声:“你的脸可真大,谁给你的底气! 听好,我是奉朝廷之命来剿匪,是来杀你们的!” 陈绍根本没把暖暖放在眼里。 他手中摇着一把折扇,指责:“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应该在家里绣花,弹琴画画,学会怎么讨男人喜欢。 你可倒好,舞刀弄枪来剿匪,这成何体统!真不知你爹娘是怎么想的!” 南宫璃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滔天的怒意,声音中都带着杀意:“浅浅,把我扔出去,我去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一枝花。” 凤浅浅忙拉住他:“火气怎么还这么大,你冲出去了,咱们的女儿还怎么教训他,在这里看看。” 南宫璃拳头握得紧紧的,怒视着前方,恨不得一拳揍死“花太岁”。 暖暖一伸手,一个小臭弹出现在手中。 她怒视着陈绍:“你骂我可以,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爹娘!” 暖宝拉开臭弹的小铁环,朝陈绍的身上扔去。 陈绍见一个小黑球向自己袭来,他一个侧身,躲过黑球 。 万万没想到,那枚黑球像长了眼睛,又转身直奔其他而来。 “花太岁”眉头一拧,“妈的,这是什么玩意,又来!” 他一个凌空纵起,算是躲过一劫,在他落地之时,那个臭弹直接在他的胸口处炸开。 “啊——” 陈绍发出惨叫,整个人浸在黑烟中。 除了南宫暖暖,其他的人眼睛都怔住了。 他们的目光追踪着那个黑球,直到爆炸时,才把他们炸醒。 “邪门,太邪门了,那个黑家伙是什么! 也没长眼睛竟追着人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怪物。” “怎么这么臭!”一人喊了句。 众人都捂住鼻子,四处闻着,寻找根源。 当浓烟逐渐散开之后,再看陈绍,已经没了人样。 他的头发被炸得凌乱不堪,已成了一个杂乱的鸡窝,头上那朵红花也不知所踪。 整个人像是刚从煤堆中爬出一般,漆黑一片,难以分辨五官。 如果不细看,还以为是什么稀奇物种。 他胸前的衣物已经被炸得四分五裂,一些布条勉强挂在身上,狼狈不堪。 陈绍似乎还未完全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一脸迷茫,不停地用鼻子嗅着空气,不住地干呕:“什么味,怎么这么臭,这也太臭了!” 他觉得脸紧绷绷的,有些不舒服,马上拿出小镜子照着。 “啊——”他又发出一声惨叫。 他一手摸着自己的脸,这还是脸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的脸!” 暖暖摇摇了头:“黑炭,那镜子太小,我拿一面大的镜子,照得比较全面。” 暖暖一挥手,一面试衣镜出现在地面。 她看向旁边的两个官兵,你们把镜子拿到花太岁的面前,让他好好照照。” 两个官兵扶着试衣镜来到陈绍的面前。 陈绍看着镜中的自己,成了一个黑乞丐,他一脸懵逼:“这不是我,不是我! 我怎么会成这样,不会的,不会的!” 第 898章暖暖与大当家的赌酒 “花太岁”死死盯着镜子,不住地摇着头。 他声音颤抖,否认:“不是我,绝对不可能是我!” 似乎感觉到是自欺欺人,在极度的愤怒与绝望中,他猛地挥起拳头,一拳狠狠砸向试衣镜。 “啪”的一声脆响,镜面瞬间四分五裂,碎片飞溅。 陈绍的拳头上全是血。 他面上浮现出得意的神情:“那不是我,本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会成那副鬼样子。” 他感觉到额头有冷汗,伸出手,准备用手擦擦。 当看到那两只黑爪子时,他不得不承认,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眼睛瞪得很大:“怎么会这样!” 南宫暖暖冷哼:“花太岁,这是怎么了?疯了?我这还没出手杀你呢。” 一句话点醒了陈绍,他眼底浮现出阴翳,带着满腔的怒意。 他手中的剑指向南宫暖暖,咆哮:“贱人,是你动的手脚,我要杀了你!” 泛着寒光的剑向暖暖刺去。 暖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吐出两个字:“找死!”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抬起手掌,五指张开,仿佛在凝聚天地间的灵气。 随后大喊一声:“乾坤逆转,斗转星移!” 在那一刻,周围的空气似乎瞬间凝结。 陈绍手中的剑像是接到指令,寒光一现,以闪电般的速度调转方向,直接向陈绍的心口用力扎去,剑尖从后背钻出。 “噗——” “花太岁”的身体一躬,他低头看向扎在心口的剑。 紧接着,陈绍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看向南宫暖暖:“你好·····狠!” “扑通——”一声,陈绍倒地身亡。 “二当家的!”那些山匪齐呼。 有的山匪被眼前诡异的一幕吓得连连后退。 一个山匪声音很小:“赵二,你看清了吗?那把剑明明在二当家的手上,为何他还自杀了!” 赵二回应:“那个姑娘有些本事,像是会妖法,咱们风流寨这次怕是在劫难逃。” “那怎么办?” “兄弟,她太邪,咱们干不过她。逃跑,保命要紧!” “二弟!” 这时,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 暖暖抬眸看向来人。 来人一身湖蓝色的锦袍,鼻阔口方,腰间还挂着一个约半尺长的酒葫芦,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三尺大刀。 南宫璃眉头微蹙,开口:“高达来了,他有些本事。 要是把他扔战场上,会是一个很不错的守城将军,可惜做了山匪!” 南宫璃没再言语,一双狭长的凤眸紧紧盯着外面。 “你是何人,报上姓名!”暖暖声音豪横。 “我就是风流寨的当家人高达。” 高达在陈绍拔剑要杀暖暖的那一刻才赶到。 他虽然不知二弟是如何变成黑炭的,但可以证明的是,那个丫头有些邪门歪道的本事,不容小觑。 暖暖面色冰冷,声音中带着威压:“高达,原来是你! 上天有好生之德,本郡主也不想多造杀孽。 我看你山中也有不少兄弟,现在有两条路任你们选: 一是乖乖投降,给你们一条生路。 二是顽抗到底,你们全被炸死,无一人生还。 选吧!” 高达回头看了眼那些跟自己出生入死患难与共的兄弟,叹了口气。 他得到消息,云罗寨的山匪全都跑了,整个寨子都化为灰烬。 这次带兵围剿的是楚王百里玄夜和一个郡主,他们与以往的人不同,有些本事。 高达双手紧握大刀的刀柄,刀尖深深扎入泥土之中。 大当家的挺直身躯,声音低沉而坚定:“小姑娘,我会让兄弟们放下武器投降。 只希望你能说话算话,不要伤及他们的性命!” 宋明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怒火,语气中带着决绝:“大当家的,我们绝不会投降! 兄弟们宁可战死,也绝不向他们低头。 人终有一死,再过二十年我们又是一条好汉。 咱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誓必要与他们血战到底!” 又一人一脸激动,高声呐喊:“大当家的,士可杀不可辱。 咱们这一千多个兄弟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他们只有区区五十人,就算他们再厉害,也不足为惧!” 我们绝不投降,要与山寨共存亡!” “对,我们与山寨共存亡!” 那些山匪士气高涨,一个个视死如归的模样。 大当家面上染着怒意:“住嘴,怎么,我的话也不听了。” “不敢!”众人单膝跪下,低头。 高达清了清喉咙,声音干脆:“你们既然认我是大哥,就要听我的。 兄弟们,你们全都投降,这是一条明路。” 宋明劝着:“大哥,那你怎么办?” 高达苦笑一笑:“这你不用管了,宋明,你带着大家投降。” 宋明不得已,一挥手,来到暖暖的面前,单膝跪下,双手端着刀举在头上方。 “我风流寨所有山匪,愿诚心归降!” 暖暖手中拿着冲锋枪,看向众人,“你们是诚心的?” “是!” “你们到一侧等着!” 她一挥手,那些山匪后退了一百多米。 山匪一脸懵逼。 暖暖们看向高达:“高达,你不归降吗?” 高达拿起葫芦,喝了一口酒:“不归,除非你赢了我,咱们要一较高下。” 暖暖眸光流转,“比什么?比剑,你不是对手,我一剑能让你脑袋搬家。 比枪,你不够我几下哒哒的。” 暖宝看向高达的那个酒葫芦,眼睛一亮:“这样吧,既然你好喝酒,咱们比酒。 你手中有酒,我也酿了一些酒,看谁的酒烈如何? 我要是赢了,从今以后你要为我所用。 如果我输了,放了你,饶你不死。” 一谈酒,高达来了兴致,兄弟们都能活着,他也没什么遗憾的。 “比就比,我酒窖里有十几坛陈年佳酿,我就不信,比不过你!” “来人,去我的酒窖搬两坛藏了十年的酒!” 他的话刚说完,宋明带着人向山寨走去…… 第 899章璃王是个女儿奴 很快,宋明便带着几个人回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暖暖一挥手,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出现在地面,桌子上还有几个酒杯。 高达捧起一坛酒,拔下坛塞。 顿时,一股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 他用手扇了扇,又闻了闻,一脸欣慰,赞叹:“不愧是存了十年的状元红,闻着就让人心醉。” 他小心地将酒倒入两个酒杯中,然后端起其中一杯,轻轻品尝了一口,脸上立刻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酒体醇厚,香气浓郁,好喝,好喝!我今日便要拿这坛状元红来与你比试一番。” 暖暖微微一笑,她轻盈地伸出手,一瓶酱香型茅台酒在桌面上,酒标着53度。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顿时,一股馥郁的酒香四溢。 她将清澈的酒液倒入两个酒杯中。 在她倒酒的过程中,那诱人的香气更加浓郁,高达的鼻子不住地闻着,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好酒,这酒怎么这么香!” 暖暖嘴角勾起一抹轻浅的笑意,声音清脆:“老高,尝尝,是你的酒醇,还是我的酒香。” 高达瞅了暖暖一眼,端起茅台酒呷了一小口,还吧嗒吧嗒的嘴,品了品。 不住地点头:“这款酒不仅酱香浓郁,口感更是醇厚绵长。 好喝,真好喝,我高达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 听到夸赞,暖暖笑了笑,从储物袋中,拿出两盘下酒菜。 这菜本来是想送给百里玄夜的,结果二人立下赌约,分头攻山寨,也没时间过去,就拿出来。 “别只顾品酒,吃口菜,再尝尝你的酒。” 暖暖把筷子递过去。 高达也是爽快之人,夹了几粒花生豆放在口中。 又端起自己的酒,品了一口,不住地摇头,点评:“差,差多了,喝了你的烈酒,其他的酒都不值一提。” 似乎还有些犹豫,他又喝了几口茅台酒。 啧啧道:“我自认为喝了不少美酒,却没想到,那些酒在你的茅台面前,都逊色得多。” 他站起来,单膝跪地:“我高达愿赌服输,你赢了,以后鞍前马后任人差遣,说到做到。” 暖暖一副江湖女子的模样,“老高,你快快起来,以后,你就归在我黑鬼帮的麾下。 我做成立个天下第一镖行,你当副行长!” 南宫璃冷峻的眉眼中浮现一抹笑意,如春风拂过:“不愧是我的女儿,不费吹灰之力收了风流寨, 有志气,随我。” 凤浅浅扫了他一眼,看南宫璃一脸得意的模样,也没有扫兴,而是附和了几句:“这叫虎父无犬女。” 南宫璃交待:“浅浅,等暖暖回去,你多给她些银子,她在外面干事,得需要钱。” 凤浅浅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南宫璃,“璃王殿下,你家女儿都劫了两个国家的国库,她会缺银子?” 南宫璃真诚地笑了:“那是两回事,你要是不给,我给,暖暖可是亲生的。” 凤浅浅打趣:“你是亲爹,说得我好像是后妈一样,你可真行。” “······” 暖暖一手扶起高大当家的,“老高,你不必客气,你的兄弟中如果有愿意加入我黑鬼帮,我鼓掌欢迎。 如果不愿意,你们山寨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银子,给他们发点遣散费,也让他们能生活。 成为我黑鬼帮的人,放心,只要有我南宫暖暖一口吃的,定不会饿到兄弟们。” 她一副帮主的做派。 宋明觉得今天脑子不太好使,在那自言自语:“通常剿匪不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吗? 这还斗上酒了。 又是搬酒,又是品酒的,最后酒没比过人家,归顺,成了黑鬼帮的人。 这还真不按套路来,难道是我愚钝,如今剿匪的路子都换了? 不过,大当家的归顺也不丢脸,是酒没比过人家,又不是没打过她” 高达站起来,冲着那些人开口:“兄弟们,如今,我已加入黑鬼帮,你们谁愿意跟着我的,就过来。 如果想离开的,每人一百两银子,跟着宋明到山上领。” 所有山匪跪下,一起表态:“我等愿肝脑涂地、誓死追随。” 高达看向地上躺着的陈绍,叹了口气:“兄弟们,毕竟兄弟一场,把二当家的埋了吧,他的那八位夫人全都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南宫暖暖看向地面,“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一切也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高达只微微颔首,最后一幕他看到了,这个小姑娘的确没有动手。 他看向杯中酒,“帮主,你看这酒都倒出来了,我能不能把他喝完。 这么好的美酒,浪费了太可惜了。” 暖暖笑了笑,这瓶酒归你了,这几日你们在山上休息,等我灭了其他山寨,再来接去黑鬼帮,再把你们送去各地。” “一切听帮主吩咐,帮主,请上山!”高达让路。 暖暖带着其他官兵,向山寨走去。 拿着扩音器的胖子,心中狐疑:“这就算剿完匪了?这是不是也太快了,我们什么也没做,是来看戏的吗?” 另一人感慨:“太不可思议了,小郡主就浪费了一个黑球,一面镜子,一瓶酒,将风流寨的人都收入囊中,合适!” 南宫暖暖带着官兵上山······ 凤浅浅一挥手,二人出了空间。 “南宫璃,你不会也想上山吧。” 南宫璃瞥了她一眼:“必须去,那些都是臭男人,只有暖暖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凤浅浅一手指了指他的胸脯:“南宫璃,你完了,你成了女儿奴了。” 南宫璃对这个称呼并不介意:“那有什么,暖暖可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她每次去外地,都给我带几道好菜,我不宠她谁宠。” “那你的两个儿子呢?” “那都是铁袄,漏风的。” 二人一个瞬移,来到风流寨······ 次日,要攻打鬼影寨,暖暖的乌鸦嘴可把他们坑苦了······ 第 900章 遇鬼新娘 吃过晚饭,暖暖觉得身边必须得有两个丫鬟,不为别的,只为有事时传个话方便。 她一个瞬移回到王府,把青妍和青芷带到山寨。 暖宝坐在椅子上有些无聊,她脑中想着鬼影寨,喃喃自语:“青妍,你说山寨起什么名不好,偏偏起个鬼影寨,难道有鬼?” 青芷吓得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浮现出恐惧之色,回头看了看身后,“郡主, 您,您别吓我,我害怕。” 青妍斜倚在窗边,嘴角微微上扬,调侃:“瞧你那点出息,鬼有什么可怕的,它们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存在罢了。 真正可怕的是人心,人心比鬼更可怕。” 暖暖闻言,转头望向窗外,语气中带着一丝慵懒和厌倦,“太无聊了,待在这里都快闷死了。” 她清如泓的大眼睛眨着,眸光流转,她嘴角微翘:“青妍,不如咱们去鬼影寨附近转转?” 青芷害怕,声音很小:“郡主,我能不去吗?我害怕。” 暖暖点头应下:“你留在这里吧,我和青妍去。” 青妍附上一句:“郡主,要不咱们还是不要去了,都这么晚了,明天去也不迟。” 暖暖轻浅一笑:“这不是太无聊了嘛,走!” 她一挥手,二人出现路上····· ······ 星子满天,明月高悬。 夜风呼啸着穿过林间,带来阵阵刺骨的寒意。 那斑驳的树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摇曳不定,如同一群狰狞妖怪在黑暗中蠢蠢欲动,令人不寒而栗。 此时,有一队人马正沿着这条山道来到鬼影寨的地界。 有人骑马,有人坐车。 走在最前面的那辆马车装饰豪华,后面的几辆马车上装着货物,用粗麻布遮盖得严严实实。 一位年岁较大的老者勒住了马,对马车上的人说道:“大公子,我们已经来到九曲十八地界,这里是鬼影寨的势力范围。 如果不是那边的山体倒塌,堵住了路口,我们也不会选这条路。 有人曾说,这一带时常有鬼新娘在夜晚成亲, 咱们快点从此路过。 风流寨的大当家的跟老夫有些交情,到那里就安全了。” “那咱们就快走!”车上的公子声音清脆。 “驾!”车夫一鞭子抽打在马的身上,马车似发了疯似的快速向前跑去。 这时,从拐弯路的山道旁走过来一伙人,他们一身暗红色的短打。 所有人的脸都仿佛被白雪覆盖,看不到一丝血色。 两侧颧骨上,都涂着碗底大小的圆形腮红,那红色鲜艳得如同鲜血浸染,嘴唇一点朱红,像纸扎铺里粗制滥造的童男童女。 最前面的两个人的手里,都挑着一个白纸的灯笼,烛火摇曳。 有一人鼓着腮吹着唢呐,吹出的乐曲中尽是悲凉,听得人有些瘆得慌,脊背发凉。 后面的几个人个子不高,是边走边蹦。 大红喜轿由四人抬着,红绸覆盖。 轿帘是厚重的暗红色绸缎,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和富贵牡丹等图案。 抬轿之人脚离地一尺,似乎脚不沾地,只是直挺挺地向前飘移。 喜轿两旁是两个鬼婆,她们分别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纸钱。 突然,一阵山风呼啸而过,风势掀起轿帘的一角,新娘头上的红盖头也被风轻轻带起, 依稀可见轿中端坐着一个身影——那是一位新娘。 她戴着红盖头,一身凤冠霞帔,大红嫁衣鲜艳如火,手中拿着红色的团扇,脸苍白如纸,是眼角处还有血痕,嘴角也流出血。 一个鬼敲着锣,喊着:“鬼府娶亲,凡人避让。” 唢呐之人继续吹着哀乐。 于伯的声音有些颤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大公子,您千万别出来,咱们遇到鬼了。” 马车内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翩翩少年,一袭深红的锦袍,外搭是一件绣满银白繁复纹样的宽袖外袍,领口露出里衣白色交领内衬。 乌发用银冠高高地束起,他肤色冷白,唇色偏淡,剑眉斜飞,眸如点漆。 整体自带一种矜清又疏离的气质。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护国公的孙子顾恒,顾晚宁的亲侄子。 顾恒看到祖父一生戎马,最后蝉联病榻,他无心功名,反而做起生意。 顾恒掀开车帘,向外看了看,正巧对上鬼新娘惨白的脸。 他额头沁出冷汗:【轿内竟真有鬼新娘。】 他吩咐了一句:“停车,靠到一侧。” 马车停下,侍卫和小厮吓得脸色惨白,双腿直打颤。 喜轿依旧稳稳地向前抬行,轿身轻轻晃动。小鬼们依旧在轿旁欢快地又蹦又跳。 就在这时,两个鬼婆的手伸向篮子,抓起一把纸钱,向空中扬去。 纸钱纷纷从空中飘落,像雪花一样盘旋着、飞舞着。 等纸钱飘落完,她们又抓一把,向护国公府的人上方扬着。 侍卫们不敢直视,暗自思忖:【这到底是在办喜事还是在办丧事?为何要撒纸钱?】 顾恒忽然闻到一股奇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忙屏住呼吸,知道这香气中有毒。 顾恒拉开车帘,看到喜轿已落轿,自己的人已全都倒下。 他拿着剑,下车。 女鬼一把将红盖头扯下,声音柔柔糯糯:“公子,你长得俊朗,做我的夫婿如何?” 第 901章 黑白无常来了 顾恒一脸气愤:“滚,雕虫小技,竟然扮鬼谋财害命!” 鬼新娘是鬼影寨大当家的秦昭昭,女承父业,已上任三年。 秦昭昭不以为然,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心中不由得添了几分喜欢之情。 “长得倒是不错,公子,话不能这么说,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 我知道公子要来,特来迎娶你。” 来人,把这些人带回山寨,这个男人我看上了,今晚就要和他洞房。” 一位鬼婆劝着:“大小姐,您不是来真的吗?” 秦昭昭不以为然,冷哼一声:“我未嫁,有何不何!” “可还不知人家有没有妻室!” 秦昭昭冷哼:“要是有,就直接杀了,没有更好。” 顾恒怒气上涌,威胁:“真是不知廉耻,快拿出解药。 否则,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他手中的长剑转动一个漂亮的剑花,剑尖指向鬼新娘。 秦昭昭不怒反笑,那笑声如鬼魅般阴冷,在夜色中回旋不绝。 她那张被鬼面却愈发显得阴森恐怖,她缓缓抬起手,手指扶了扶头上的凤冠。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想要解药,行啊! 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夫君,与我共度余生,解药自然双手奉上。 否则,你就等着他们人头落地。 他们的生与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顾恒眉眼中含着滔天的怒意:“你是真无耻,是嫁不出去了吗?竟然用这种小伎俩。” 秦昭昭声音冷了许多:“你知道骂我之人的结果吗?他们的坟头草已经长得很高了。 我还以为你有多强,拿着一把剑,无非是吓唬人罢了。 你抬抬手试试,看看是否还有力气?” 顾恒想举起手中的剑,可却如拿了千斤重之物,根本提不起来。 他面色骤然阴沉如铁,眸中寒光乍现,似淬了毒的冰刃。 怒视着秦昭昭:“没想到你的毒这么霸道!” 秦寨主不以为然:“现在知道了,乖乖地跟我上山寨吧。 对了,夫君,我还没告诉你,小女子名叫秦昭昭。” 顾恒亮出家底,“秦昭昭,士可杀不可辱,如果你想要银子,我们身上的银子都给你。” 大当家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本寨主不缺银子。我今天高兴,鬼影寨正缺一位压寨夫君,就你了!” 顾恒眉眼中更冷厉了几分,咆哮:“我可是护国公府之人,识相的赶紧放了我们。” 秦昭昭啧啧了几声:“还护国公府,你吓唬谁呢。 护国公府岂能有你们这么没用的,这么容易就中了毒。” 秦昭昭发号施令:“兄弟们,把货物带走,其他人全杀了,打道回府!” 上来两个山匪,要把顾恒架到马车上。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黄泉路上无归期,彼岸花开映幽冥!” 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远处。 那里走来两个人,两人的脸皆苍白如纸,长长的红舌头垂在胸前。 一人身着黑袍,头戴高帽,帽子纵向按顺序写着“天下太平”。 手中拿着一根锁链,每走一步,锁链都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另一人一身白袍,头戴白色高帽,上面也写着四个字“一生见财”,手中执着哭丧棒。 又一道声音传来:“阎王叫你三更死,不留你到五更天!” 那二人越来越近,已在一里处,只是眨眼之间,竟然在几丈开外。 鬼婆吓得大叫:“寨主,真把鬼给招来了,怎么办?那二人一定是黑白无常,是地府负责勾魂的阴差。” 秦昭昭看向那两个人,心里也是一阵发毛。 嘴里念叨着:“完了,把真鬼给招来了,谁说世上无鬼,快跑!” “那些人怎么办?”抬轿的人请示。 “别管了,我们都自身难保,哪有功夫管他们。” 秦昭昭声音急促。 鬼婆又问了句:“您的夫君带走吗?” “不带,咱们逃命要紧!” 这伙人拼了命地往远处跑去。 顾恒被扔在地上,他笑了笑:“这是什么事,假鬼遇到真鬼了!我的清白算是保住了。” 扮鬼之人正是暖暖和丫鬟青妍。 看到鬼新娘的接亲队伍,暖暖玩心大起。 嘴角噙着诡异的笑,问丫鬟:“青妍,你说咱们也扮成鬼,他们会不会吓得半死。” 青妍也是个好玩的,回应:“这叫鬼吓鬼,可是我们也没有鬼的衣服。” 暖暖一伸手,一黑一白两套鬼的衣服和道具出现在地面。 “这是我向娘亲要的,白衣服给你,黑衣服我穿。 你拿着哭丧棒,我拿着勾魂索,咱们今晚好好吓吓他们,想怎么玩,怎么玩。” 她们又拿出一个极小的变声扩音器,调好声音,准备喊话。 秦昭昭她们飞快地向鬼影寨跑去,实在累得扛不住了,回头看了看,看到没有人追上来,才放心。 秦昭昭弯着腰,一手拍着胸口,“这都什么事,扮了三年的鬼,竟然遇到了真鬼,可甩掉了。” 鬼婆劝了句:“寨主,以后别再扮鬼了,怕是地府的人知道,来找咱们算账。 老婆子我还没活够,不想死啊!” 又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奈何桥上道奈何,是非不渡忘川河,三生石前无对错,望乡台边会孟婆。 收你们来啦!” “又来了!”鬼婆的声音都变了调。 众人一起回头,刚才明明身后没有人追来,这二人鬼又出现了。” 鬼影寨的人又发了疯的往山寨跑。 直到快跑到山寨的门前时,秦昭昭才松了一口气,终于回家了。 她回头看到黑白二鬼没有追上来,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终于甩掉了,可吓死我了。” 待转身之际,山门又出现黑白两个鬼。 她的大脑“嗡”的一下,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 “你们,你们怎么过来的!” 黑鬼的声音响起:“秦昭昭,你带领黑鬼寨杀人劫财,伤人无数,已遭天谴! 今晚要受七七四十九道天雷之刑!” 第 902章四十九道天雷 暖宝利用时间空档,将鬼影寨的库房洗劫一空。 鬼影寨,每个人的手上都沾过别人的血,山寨的原则,劫财后把人全杀了,钱货拿走。 也因此,他们杀孽太重。 暖暖喊了句:“凡是鬼影寨,动手杀过人的山匪,四十九道天雷都要将他们全部劈死!” 她的话音刚落,原本星子满天,明月高悬。 忽然狂风骤起,乌云蔽月。 一道道刺眼的银色闪电瞬间划破长空,第一道天雷带着毁天灭地的雷霆之势,毫不犹豫地朝着秦昭昭直劈而下,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啊——”秦昭昭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她的黑发瞬间变成了鸡窝,凌乱不堪。 脸庞和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灼烧成了焦黑的炭色,散发出刺鼻的焦糊气味。 身上的衣物也变得破烂不堪,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毫无生气地瘫倒在地。 其余人吓得目瞪口呆,不敢上前:【这是乌鸦嘴吗?怎么说天雷,天雷就来了。】 紧接着,第二道天雷劈向那些扮鬼之人,他们的身上被蓝色闪电包围,无一人生还。 听到奇怪的声音,山寨上的人全都跑出屋子,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结果第三道、第四道天雷接连劈下。 山寨正中的聚义厅屋顶和其他的房屋,随着“轰隆”的一声声巨响,房屋全部倒塌,着起了熊熊大火。 数道天雷又接踵而来,天雷接踵而至,毫不留情。 雷劫一道比一道凶猛,一道比一道诡异。 天雷化作数道分叉,像有灵气一般,同时追击多个目标······ 这一次不再是劈向房屋,而是直指人群。 刚冲出山匪徒全被雷击中,他的头发瞬间燃起,头皮在火焰中滋滋作响。 不过眨眼功夫,他们已化作一具焦黑的尸骸。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肉味和血腥气,地面上散落着形态各异的焦尸······ 四十九道天雷过后,天空瞬间又平静如常。 鬼影寨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直入云霄。 南宫暖暖笑了笑,“善恶终有报,自作孽不可活。” 青妍一脸懵逼:“郡主,鬼影寨灭了,这也太快了。” 暖暖瞅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一个瞬移来到顾恒处。 顾恒躺在地上,眼神中透露出绝望 。 当看到黑白无常来到他的面前时,他也吓得不知所措。 声音颤抖:“你们,你们是来索命的吗?” 暖暖摘下帽子,笑了笑:“顾表哥,是我,南宫暖暖。我给你把下脉,看你中了什么毒?” 顾恒面上一惊,不解:“暖暖,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黑鬼帮吗?” 暖暖诊完脉回答 :“唉,被苦,被皇爷爷派来剿匪。 得蜂鬼影寨扮鬼新娘,我来吓吓她们,没想到她们怕鬼。” 她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白瓷瓶,中倒出一粒,拿了一瓶灵泉水。 “你中了迷魂失心散,这是百毒丹,你服下一粒即可解了。” 顾恒接过药丸服下,觉得身体有了些力气。 暖暖把瓷瓶交给青妍:“把解药给其他人服下。” 青妍照做。 顾恒站起来,躬身抱拳:“暖暖,这次多亏了你出手,不然,他们全都得死,我也难保全自己。 等回京后,定会重礼相谢。” 暖暖面上含笑:“不必,因缘际会,也是你命不该绝,吉人自有天相,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你是凤毅的表哥,也不必跟我客气。” 顾恒上下打量着南宫暖暖,没想到才几个月没见,这个小姑娘竟然长得楚楚动人。 他面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不知为何,他的那颗尘封的心竟然快跳了几下。 而这一切,没有人发现。 他想好了,回京后,就让娘亲去璃王府提亲。 南宫暖暖又问了句:“顾表哥,你这是要回京?” “正是!”顾恒爽快地回答 。 “那我送你们一程!” 她一挥手,带着众人离开。 等顾恒再出现时,已到了护国府的门前。 他彻底懵了,一手指着府门:“这是护国公府,我们竟然到达京城了。】 南宫暖暖梨涡微绽,眉眼含笑:“只能送你到这了,山寨还有事,我得回去了。” 顾恒抱拳:“多谢暖暖!” 暖暖什么都没有说,一个闪身,带着青妍回到风流寨······ ······ 清早,夺命寨的当家人冷面阎罗冷九寒与几个管事的坐在聚义堂中,他们知道风流塞、云罗寨和鬼影寨相继被剿灭,全都担心不已,生怕下一个遭难的是自己。 二当家的罗执二十多岁的模样,一脸担忧:“大哥,官军剿匪的下一个目标应该是夺命寨,我们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既保住了寨子,又保住了兄弟们的性命。 可不能像鬼影寨一样,一夜之间全军覆没。 我已命人打探过,昨晚的天雷就是劈她们的,这是犯了天怒。 天天晚上扮鬼吓人,最后全成鬼了。” 大当家冷九寒点头,“秦昭昭做恶多端,不知害死了多少个男子,这也是她罪有应得。 想必今天,官兵就要攻打我们夺命寨,做好防范,务必要将那几十个官兵一网打尽。” 他开始部署····· 辰时中,暖暖就带着五十个官兵、青妍和青芷一起来到夺命寨。 青妍上前喊话:“让你们当家人下山,我们是官兵,来剿匪了。” 守门的山匪不敢有片刻停留,快速向山上跑去。 很快,大当家的冷九寒带着罗执和山中的兄弟一起出现在山门前。 冷九寒看到前来剿匪的官兵人数不多,而且主帅是一个小姑娘,吃惊不已。 他一脸的鄙夷,嘲讽:“小姑娘,不在家老实待着,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剿匪,你是不是傻! 我劝你还是从哪里来回哪去,别死在这,香消玉殒了。” “就是,小娘不去学绣花,跑这里来做什么,赶快走吧。” 众人七嘴八舌:“·······” 南宫暖暖冷哼一声,声音很大,“夺命寨的人, 你们听好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你们真心投降,本郡主可给你们留一条生路。 如果拒降,我就炸了你们夺命寨,永绝后患 !” 冷九寒冷冷地笑着:“好大的口气,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暖暖不想再磨叽,问了句:“机会只有一次,你们投不投降?” 冷九寒根本没把暖暖放在眼中,一脸的不屑:“小姑娘,投降是不可能的,你想都别想! 既然你们找死,也怪不得我们,兄弟们,一起上,杀了这些官兵!” ······ 第 903章 暖暖太坑人 暖宝一挥手,两个贴身丫鬟和那五十个官兵出现在五里地外的空地上。 她直接去了夺命寨的库房,将里面的宝贝洗劫一空。 忙完,暖暖孤身一人出现在山寨门前。 冷九寒眼中闪过浓浓的诧异之色。 他揉了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忍不住喃喃自语:“这到底是什么功夫! 那么多人‘嗖’的一下就没了踪影。 那些只是寻常的官兵,根本没这个本事。” “老二,那些人怎么离开的,你看清楚了吗?” “大哥,我也没看明白,好像在恍惚间,他们就没有了。” 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响起:“杀你们来了!” 众人又齐视前方。 二当家罗执义愤填膺,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困着一头亟待破笼而出的凶兽。 他咆哮:“臭丫头,你别在这里装神弄鬼,有本事我们真刀真枪打一场。” 暖暖瞅了他一眼,眼中浮现出一丝挑衅的意味:“和我真刀真枪干? 说得好像你很厉害一样,你很厉害吗?” 罗执也来了固执的劲儿,眼中泛着狠厉:“臭丫头,你也太狂妄自大了。 我罗执可不是好惹的,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自大狂!” 暖暖嗤笑一声:“就你还教训我,不是我小瞧你,你连我手中的暗器都接不住。” 她手中拿着一个小型炸弹,他声音不紧不慢:“这就是我的暗器,你要是能接住,我服你!” 罗执看着她手中的黑球,嘲讽:“我当是什么暗器,弄了半天,竟然是一个黑土球。” 暖暖看向其他人,“跟我走,这里不方便动手。 咱们去个宽敞的地方,还有谁想一起送死的,都过来吧!” 二十几个山匪跟在罗执的身后,一起向前走去。 暖暖停下脚步,看向四周:“这里开阔,是个风水宝地,适合安葬。” …… 南宫璃看着前方:“浅浅,你看看,咱们暖暖有你的霸气,而且有过之而不及。” “哪有,暖暖的身上有璃王殿下的风范,不惧生死,临危不乱。”凤浅浅调侃。 大当家的冷九寒眼神中带着探究,站在原地没有动。 一道声音仿佛在告诉他,眼前的女子不容小觑,要慎重,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暖宝。 罗执冷冷地看着暖暖:“怎么?不敢动手了!” 暖暖手中拿着小炸弹,“罗执,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要接我的暗器?” 罗执扫了她一眼,怒斥:“你少故弄玄虚,有什么招式尽管放马过来。” 暖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还急着送死!” 她轻轻拉开炸弹的小铁环,“接住!” 那个小黑球奔接飞向罗执。 罗执一个侧闪,小黑球稳稳地接在手中。 “我还以为你多能呢,弄了半天,就这点本事。” 暖暖嘴里数着:”5、4、3、2……” 她“嗖”的不见了身影。 “跑了!”罗执引以为傲喊了一句,认为自己稳稳接住了暗器。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一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气浪裹挟着炸弹碎片向四周肆虐地席卷而去。 罗执和那些山匪直接被炸飞,待落下之际,已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冷九寒怔住,他揉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人呢?老二呢!怎么全没了。” 他单脚点地,施展轻功来到爆炸地。 只见残肢断臂散落一地,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的气息。 这惨烈的景象令他瞬间浑身发冷,整个人被恐惧攫住,动弹不得。 他的大脑中一片混乱,他想不明白,就那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黑球,怎么会爆发出如此惊人的破坏力,太不可思议了。 那十几条鲜活的性命,就在短短的一瞬间,彻底失去了呼吸,再也无法醒来。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一具被炸得血肉模糊、难以辨认的尸体。 唯一能证明此人身份便是那沾满鲜血的银冠。 “老二,老二!”他声音颤抖地呼唤着,仿佛这样就能唤醒已经逝去的兄弟。 他脱下罩衫,缓缓蹲下身,将衣衫罩在罗执的身体上。 毕竟在一起多年,他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夺眶而出。 暖暖目睹这一切,不屑地撇撇嘴,发出轻蔑的啧啧声:“一个大男人,居然哭哭啼啼的。 与其在这里伤心,还不如好好想想你怎么死吧。” 冷九寒站起来,瞪向暖暖,手中的刀指向他:“我今天就为老二报仇!” 暖暖眼中浮现出不屑:“就你,你不是我的对手,冲上来也是死。 我劝你回头看看你的兄弟们,我只要扔一个大黑球,他们就全军覆灭。 冷九寒回头,目光扫向那些陪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声音清冷:“臭丫头,你能不能放过他们,饶他们不死。” 暖暖质疑:“放过他们,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都要与我殊死拼搏了,我能饶过他们嘛!” 冷九寒喊了一声:“兄弟们,我们是匪,她们是官,你们全都投降。” 三当家曲义走上前,表态:“大哥,我们坚决不投降。 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就是,大当家的,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大当家的相信暖暖说的话。 这些兄弟跟自己出生入死,不能让他们跟老二一样,连具全尸都没有。 他眉眼中浮现出明显的恼意,声音中带着威胁:“老三,带着大家投降!” “不,我们堂堂七尺男儿,岂会向一个女娃娃臣服。 我们要为二哥报仇,与山寨共存亡!” 第 904章求婚暖暖失败 “报仇!报仇!”一些山匪又喊起了响亮的口号。 曲义转身,看向排列整齐的兄弟,开口:“兄弟们,随我一起,杀了这个小妖女。” “杀了他,杀了他!” 三当家的眸色变得狠厉,“兄弟们,上!” 几十人举刀如潮水般涌来,直奔暖暖而来。 暖宝向后瞬移了十几米,嘴角轻勾,眼中带着嗜血的微笑,“找死!” 她一伸手,一把Ak95爆炸式冲锋枪出现在她手中,枪身泛着冷硬的光泽。 她利落地拨开保险开关,扣动扳机,冲锋枪口喷吐出炽热的火舌。 一连串子弹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呼啸,朝着那些疯狂冲上来的山匪疾射而去。 那些山匪们当即像被钉在原地,胸前已出现数个血窟窿,一股股鲜血奔涌而出。 他们手中的刀纷纷坠地,一个个相继倒地身亡。 冷九寒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诡异武器? 会喷火,冒出浓密的烟雾,甚至能射出如此迅猛的暗器。】 其他山匪也一脸懵逼。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山匪眼中浮现出杀意,提前刀就要往前冲。 旁边的黑胖子一把拉住他:“你干什么,去送死吗?” “二当家和三当家的都死了,我们得为他们报仇!” “你报什么仇,嫌命长了吗? 大当家的在,有你什么事,老实待在这,别动。” 刀疤脸平时最听黑胖子的,放下手中的刀。 暖暖气焰嚣张,端着冲锋枪指向他们:“谁还想死,尽管放马过来!” 冷九寒看到兄弟们都死了,发号施令:“兄弟们,全都投降。” 他率先跪下:“夺命寨当家人冷九寒,率众兄弟诚心归降!” 众人匪皆跪下:“我们甘愿投降!” 暖暖又开口:“起来吧,你们想离开的,可以自行离开。 如果想诚心加入我黑鬼帮,愿意为天下第一镖行效力,可以跟本郡主走。” 冷九寒抱拳:“郡主,我愿意跟你走!” 其他人站起:“我们也愿意跟随您!” 看到他们都想加入,暖暖点头:“入我黑鬼帮,你们要对我忠心不二,否则我有一万种方法弄死你们。” “不敢!” “那好,我现在就把你们送去黑鬼帮。” 南宫暖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炸弹,拉开铁环,用力往山寨扔去。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地动山摇,强大的冲击波瞬间扩散开,肆虐地席卷着周围的一切。 山上的所有的房屋全部倒塌,周围的树木也被连根拔起,地面炸了一个很深的大坑······ 暖暖一挥手,带着那些人去了黑鬼帮······ 看到暖暖走了,凤浅浅一挥手,和南宫璃从空间出来。 她声音温婉:“我都说了不用担心暖暖,你还不信,这回放心了吧。” 南宫璃微微颔首:“没想到我们的女儿这么霸气,以后百里玄夜那小子欺负不了她。” 凤浅浅抬眸:“你怎么成天想着女儿被欺负。 百里玄夜那孩子还行,对暖暖挺好的。” 南宫璃还是忍不住开口:“好什么好! 浅浅,跟你说一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看到南宫璃一脸郑重的模样,凤浅浅眉头微蹙:“发生了什么大事!” 南宫璃声音低沉:“暖暖,百里玄夜以楚家的军功,请求皇上赐婚,把暖暖赐婚给他做楚王妃。” 凤浅浅怔了怔,眉头微拧:“没想到百里玄夜动作这么快,先把人定下,倒是个聪明的。” 南宫璃抱怨:“暖暖,你的失忆药也不行啊,她白喝了! 我是真不喜欢百里玄夜。 他诡计多端,咱们暖暖不是她的对手,这婚姻大事,不是儿戏。 我因为此事,与父皇争论一番。 父皇威胁,我若不同意,就将我发送边境守城,五年不能回来见你。” “没办法,我只能妥协,老头子太狠。” 凤浅浅安慰:“赐婚又不是成婚。 如果二人合不来,到时让暖暖亲自找父皇解除婚约就好。 我看着她们两个人情投意合,关系不错。 玄夜知疼知热,把暖暖当成了宝,看好他们。” 南宫璃越说越气:“也不知百里玄夜那家伙使了什么手段,爷爷、夜老、小离尘、君泽都向着他说话,你说气不气人。” 凤浅浅梨涡微绽,“老公,你想多了。 那是他们都看到了玄夜身上的优点,你总怀着敌意,当然不会发现他们身上的闪光点。 暖暖喜欢和他在一起,每天都往师父的院子跑。 还做一些小甜点送给百里玄夜,我就看到过好几次。 我别无所求,只希望暖暖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幸福一辈子。” “可我不想咱们的宝贝女儿嫁给那个臭小子。” “他们有他们的缘,顺其自然吧。” 南宫璃没再说什么。 凤浅浅一挥手,二人回到王府。 ······ 护国公夫人坐在正厅中,还有顾恒的母亲、姑母顾晚宁。 顾恒命带着礼物来到正厅。 他颔首抱拳:“顾恒见过祖母、母亲,姑母!” 顾老夫人满脸含笑:“恒儿,快到祖母身边来。 你这一走就是三个月,祖母无时无刻不在惦记你,你回来了,祖母这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顾恒笑着坐在老夫人的身边:“祖母,我给你们买了些礼物,一会儿就会送来。 这次,孙儿差点没命了,多亏了璃王府的暖暖,在鬼影寨救了我们。” 他接着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出。 护国公夫人勃然大怒:“这帮山匪真是太猖狂了,是真该死,竟敢动我的孙子。” 顾恒跪下:“祖母,孙儿至今没有娶妻,我喜欢暖暖,您能不能上门提亲。” 顾晚宁面上一怔:“恒儿,暖暖可不是轻易娶的。 听闻,楚王对她有意,两个人每天都粘在一起。 就是这样去剿匪,皇上都让暖暖陪着一起去,这明显就是给二人创造相处的机会。 相爷回来也说过此事,似乎皇上有意将暖暖赐婚给楚王做王妃。 这一点,咱们比不了,你快死了这份心吧。” 顾恒有些不甘:“可我喜欢暖暖。” 顾老夫人劝着:“恒儿,你姑母说得不无道理,暖暖的婚事,璃王和王妃说了都不算,只能皇上做主。 好姑娘有很多,即使你对好有意,她未必 喜欢你。 楚王毕竟是王爷,而且在户部当职,你不同,没有官职怎么和人家比。” 此时,顾恒后悔了,当初就应该考取功名。 他再度开口:“祖母,可这次毕竟是暖暖救了孙儿,您得送些厚礼。” “那是当然,明日就送。” ······ 暖暖剿匪是一帆风顺,还收了不少山匪,可百里玄夜就没那么幸运····· …… 第 905章 桃花寨历劫 百里玄夜已攻下两寨,稍做休息,明日要攻打桃花寨。 桃花寨的当家人白俊义,为人正直。 膝下有两女,一女年芳十七,名唤白雪儿,穿着一袭白色的锦裙。 她面容白皙,柳叶眉细长,双眸似秋水,带着淡淡的冰冷。 次女白薇薇刚过及笄之年,穿着粉色的衣裙。 一双杏眼清澈明亮,眼尾微微上挑,不笑时带着三分娇憨。 白俊义坐在正堂中,两个女儿坐在两侧。 白雪儿率先开口:“父亲,朝廷已派兵剿匪。 听闻梧桐寨已被灭,无一人生还,就是逃跑的人都给抓回来杀了。 那个楚王太没人性,我们桃花寨有什么打算?” 白大当家的端起茶盏又放下,面色凝重。 他声音低沉:“如果我猜的不错,楚王明日便要来攻打我桃花寨。 你们娘亲早逝,为父又没时间照顾你们,自打儿时便将你二人送你去苗疆,也算学得一身的本事。 先不说功夫有多高,起码自保不成问题。 你姑母家远在京城,是顾尚书府的二姨娘,你们去投奔她。 在京城买处院子,以后就在那里生活。 你们已到了成婚的年纪,让你姑姑为你们选一门好的亲事,成家立业。 为父给你们一些银两,每人各带两个丫鬟去京城。 如果走晚了,怕是连跑都没机会了。” 白寨主说完,从衣服中拿出两沓银票,分别交给姐妹二人。 你们一人拿着一份,自己收好,这银票任何时候都得自己拿着。 姐妹二人分别接过银票。 白薇薇开口:“爹,我不离开,不就是一个年轻的王爷吗?我去弄死他。” 白雪儿眉眼含笑:“听说那位王爷长得俊美绝伦,风流倜傥。 我们可以便美人计,将他掳来,想要命就放了我们桃花寨,不然只有一死。” “他武功不弱,想抓他可不容易!”白薇薇提醒。 白雪儿嫌弃地扫了她一眼,“薇薇,咱们跟着师父学了那么多本事,总要学以致用。 苗疆的‘缠心蛊’,辅以媚术‘摄魂引’,中者会对施术者言听计从,情深不渝,直至心血耗尽而死。” 白薇薇豁然开朗,嘴角噙着笑意:“姐姐你不说我倒是忘了,那你可一定要将楚王拿下。” 白雪儿面含盈满笑意,灵动的水眸眨着:“我想办法把他掳到山上,就是困,也能将他困死。” 白俊义眸色沉重,“不得胡闹!” 楚王能来剿灭九曲十八寨,也算有些本事。 听父亲的,你们两个消停些,马上回京。” 白雪儿给妹妹递了个眼色,应下:“父亲,我们都听您的,马上去收拾东西。” 白大当家的站起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白俊逸说完便离开。 白薇若有所思,“姐,白老头这辈子不容易,自从娘亲死后,他一直没有再娶。 生怕有了新人,对咱们不好。 如今来剿匪,以他的性子,会把桃花寨的兄弟们全部解散,独自面对官军。” 白雪儿眼中情绪复杂,若有所思,带着深意问:“薇薇,你说姐姐这些年对你怎么样?” 白薇不假思索地回答 :“姐姐对我非常好。” “姐姐安排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做好?” “能!”白薇薇保证。 “那好,你按姐姐的吩咐做。” 白雪儿附在妹妹的耳边,小声音嘀咕了几句。 白薇薇面色大变,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不行,不行,白老头会打死我的。 姐,别的事行,这事真不行。” 白雪儿声音大了很多:“你是想眼睁睁地看着白老头死是不是? 他可是我们的亲爹,那老头的性子你还不了解,能站着死,绝不跪下活。” “可!”白薇薇还想辩解,可任何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那你还犹豫什么,白老头这些年不容易。 虽然他没时间照顾我们,把我们送去了滇南,但是每年都会亲自送去金银礼物,去看咱们姐妹二人。 白老头的养育之恩咱们还没有报,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白雪儿缓缓从腰间取出两枚精致的小瓷瓶,一枚漆黑如墨,一枚洁白似雪。 她将这两只小瓶轻轻放在桌上,目光中满是不舍。 “薇薇,姐姐这次生死难料,往后照顾白老头的重任,就只能靠你了。” 她拿起那只黑色的小瓶:“这是七日睡尸丸,你将它放入茶水中,让白老头服下。 记住,三日之后,再让他服下白瓶中的解药。 等到爹醒来之时,你们早已走远,就算楚王想追也来不及了。” 白薇薇接过药瓶,双手微微发颤,眼中泛起泪光:“姐姐,你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白雪儿嘴角勉强扯出一抹苦笑,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苦涩:“如若成功,我就去京城找你们。 但若是天不遂人愿……万一我失败了,每年的今日,你就多给姐姐烧些纸钱吧。姐姐不想到了那边,过苦日子。 舍我一人,能换得你们平安顺遂,这一切就都值得。” “姐!”白薇薇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酸楚,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白雪儿伸手替妹妹拭去眼泪,安排:“咱们先去把车马安排妥当,再把随身携带之物准备好。 等爹将寨子里的人都遣散了,再行动。” 白大当家的来到英雄堂外,院中的大钟重重地敲起来。 山上的人一听,知道要发生大事,都纷纷来到英雄堂外…… 第 906章 给白老头下药 院中,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光秃秃的枝桠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地面上一些干枯的落叶被卷起又随风飘落,更增添了几分苍凉与萧索。 白俊义站在英雄堂前那宽阔的高台上,目光缓缓扫过台下。 一千多个兄弟整齐地站在那里,他们的眼神中一片迷茫。 楚王带着官兵来剿匪,已不是一日两日,他们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消息。 山寨无一人生还,如今,怕是要轮到桃花寨了。 白俊义的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了一般,一股酸涩涌上心头,让他一时间竟难以发出声音。 这些人都是与他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兄弟,甚至有些人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玩伴。 他们曾在山寨中一同饮酒高歌,一同抢劫贪官的银子洗劫他们的库房。 而如今,桃花寨将遭遇前所未有的劫难,如果不快速逃离,只有一死。 想到这里,他清了清喉咙,声音低沉:“兄弟们,你们也知道,官兵前来剿匪。 九曲十八寨,已有几个山寨已不复存在,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桃花寨。 如果我猜的不错,明后两日,百里玄夜就会带兵对桃花寨大开杀戒。” 白俊义有两个结拜兄弟,二弟赵硕,三弟周仓。 赵硕声音干脆:“大哥,纵使他们官兵再多,毕竟到了我们的地盘,桃花寨地形复杂,到处是桃花树,生人进来也会迷路。 况且,我们还有桃花阵,就是困,也能把他们困死。” 周仓附和:“不错,大哥,您不用担心。 即使他们攻进来,也让他们有来无回。” 白俊义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兄弟们,楚王百里玄夜,骁勇善战,武功高强,官兵都是经过精挑细选。 以梧桐寨为例,他们并不比我们人数少,个个武功也不弱,结果全被剿灭。 这次,朝廷下了狠心,势必要将我们九曲十八寨一网打尽,永除后患。 没有楚王,还有煜王,璃王,只要皇上想除掉我们,就我们这区区一千多人,又怎能与朝廷的数万大军抗衡。” 台下哗然。 有人怒骂,周仓义愤填膺:“大哥!咱们桃花寨跟他们拼了。 杀一个官兵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人终有一死,能和兄弟们死在一起,在黄泉路上也有个伴,起码不孤单。” “对,跟他拼了!”又一人说出心中的想法。 “拼了,与官兵血战到底!” 山匪们喊着响亮的口号。 白大当家的抬起手,全场寂静。 他眸色深沉,声音中带着狠厉:“拼?你们拿什么去拼?拿一千多个兄弟们的命去赌吗?我输不起!” 众山匪低头不语。 白俊义一挥手,一人打开地上的一个个木箱,里面装的都是一锭锭的银子。 他声音中带着坚定:“兄弟们,此一时彼一时。 以前,桃花寨是我们避难的家,而此时,却是断头台。 这些年,我们也攒下些家底。 每人一百两银子,拿了钱,找个地方生活,再也不要过刀上舔血的日子。 从今日起,江湖中将再无桃花寨,拿着银子,简单收拾一下东西,永远不要再回来。” 他的声音看似平静,可眼眸中却饱含着一丝不舍与无奈。 周仓双眼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大哥,我绝不离开! 当年我们三人在关帝庙前结义,对着天地神明立下誓言,要同生共死,祸福与共! 如今山寨有难,我们怎能背弃誓言独自逃生!” 赵硕紧握双拳,神情激动地附和道:“说得对! 大哥,其他人若想下山求生,我们绝不阻拦。但我赵硕生是山寨的人,死是山寨的鬼! 我宁愿战死在这里,也绝不苟且偷生!” 看到二人这么执着,白俊义也不好再说什么,还是先遣散其他人再说,最后再让这两个人离开。 白俊义声音清冷:“老二,老三,你们安排人发放银两。” “是,大哥!” 英雄堂外,一些山匪看到大当家的态度坚决,一个个默默领了钱,跪下磕三个响头,陆续离开。 等忙完,赵硕和周仓来到英雄堂内。 “大哥,发完银子,还剩下三千多两。” 白俊义吩咐:“你们两个每人一千两,走吧。” 赵硕拧眉:“大哥,我们不走,除非你杀了我!” “对,我也不走!”周仓保证。 窗外有两个女子的身影。 白雪儿声音很小:“薇薇,咱们药下少了,快去再端两杯。” 白薇薇又去了另一间屋子。 很快,白薇薇手中托盘上的茶盏微微颤抖。她看着父亲挺拔却孤绝的背影,咬紧了嘴唇。 姐妹二人走进来。 二人跪下,白雪儿率先开口:“爹爹,赵叔叔,周叔叔,我们姐妹要走了,你们一定要保重。” 说到这里,白薇薇的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在眨眼之际,泪水潸然而下。 白俊义接过茶盏:“雪儿,薇薇,你们姐妹俩以后要相互扶持。” 白薇薇将茶盏放在他手边的桌上,“爹爹,女儿给您泡了最爱的云顶绿茶,您趁热喝。” 白俊义深情地看着两个女儿,有些不舍,他知道,此一别,今生将不复相见。 他端起茶盏,茶水温热恰好,香气氤氲,轻轻撇了撇上面的浮沫,他呷了一小口。 白俊义皱了皱眉,觉得味道有些异样,质疑: “薇薇,这茶...” “这可是前几天我新买的。”白薇薇解释。 白俊义看向周仓,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老二,老三,你们两个也尝尝,想再喝到她们沏的茶,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赵硕和周仓明白,端起茶,嘴里还说着:“侄女递过来的茶,我们可得好好尝尝。” 二人毫不犹豫地喝起来。 很快,白俊义觉得头晕晕的,他晃了晃头,不解:“薇薇,你这是什么茶,怎么像是蒙汗药!” 白雪儿上前扶住白寨主,泪如雨下:“爹,对不起,女儿不能让您死在这里。” 白俊义想说什么,但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在他失去意识之前,看到女儿满面泪痕…… 第907 章 百里玄夜被摄魂 两辆宽敞的马车停在英雄堂前。 两个身着素衣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将白俊义、赵硕和周仓,逐一放在铺着软垫的车厢内。 白薇薇紧紧握住姐姐白雪儿的手,有些不舍,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姐姐,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如今桃花寨已经人去楼空,官兵就算来了也找不到什么了。” 白雪儿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妹妹的手背:“我不走了,如果看到山寨里空无一人,以百里玄夜的性子,一定会派人去追杀,不会放过一个山匪。 我在这里,能拖一时算一时。 薇薇,以后父亲就托付给你照顾了,你们一路北上,定要万事小心。” 白薇儿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抱住白雪儿:“姐姐,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我们在京城会合!” “小姐,天色已经不早了,咱们该动身了。”老仆白忠缓步走来。 这位在寨中侍奉了一辈子的老人,无儿无女,如今也无处可去,只能跟着众人一起离开。 白薇儿松开手,转身:“忠叔,我们出发吧。” 白雪儿看着马车离开的背影,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滑落。 丫鬟红烛劝了句:“大小姐,不如,您跟二小姐一起走吧。” 白雪儿摇摇头:“我不能走,如果山上没有灯火,百里玄夜定会派人追杀,最后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梧桐寨就是一个例子,跑的人全都被杀。 你把山上的灯火都点上,让楚王的军营能看到这里灯火通明。 桃花寨只剩下我们三人,如果能成功将百里玄夜抓住,困他三天,薇薇他们跑远了,我们就能离开这里。 如果我遇不测,你们就藏到山洞中。” “······” ····· 次日,百里玄夜带着五百人,来到山寨的门前,准备攻打桃花寨。 百里玄夜看到有两个丫鬟和一位小姐守在门口,有些不解:“这守山门的换人了?你们上前,去叫阵。” 一副将上前,喊着:“桃花寨的人听好了,楚王奉皇命前来剿匪,你们原地乖乖地束手就擒,王爷还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 白雪儿看着坐在马上那个一袭青色蟒袍之人,头戴紫金冠,长得是俊美绝伦。 面色清冷,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黑如点漆的双眸幽深,似能探测到人的心灵深处。 外表狂野不羁,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不愧是位王爷,自成一势,如同天上降魔主,人间一太岁。” 白雪儿声音清脆,眼中带着不屑:“你就是楚王百里玄夜!” 楚王声音清冷:“不错,正是本王!” 白雪儿嘴角一脸的鄙夷,挑衅:“楚王,你不必大费周章剿灭我们桃花寨,咱们两个单打独斗,一战定输赢。 如果你赢了我白雪儿,我桃花寨的所有人任你差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如果我要是赢了,你们马上撤离,放过我桃花寨。 你敢不敢赌一把,要是不敢,就赶紧打道回府。” 面对突如其来的挑战,百里玄夜冷冷地扬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凛冽的杀意:“小姑娘,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 难道你就真不怕死在本王的剑下吗?可要想清楚了!” 白雪儿闻言,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摇摇头,发出一连串啧啧的声音,嘲讽:“还死在你的剑下,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你怎么不说跪在我的面前求饶呢?” 百里玄夜翻了她一眼:“自不量力,让本王求饶,就你也配。” 白雪儿眉眼中满是嘲讽之色:“百里玄夜,不用跟我摆谱,你就是投个好胎袭了爵,成了一个王爷。 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别人怕你,我白雪儿可不怕。 如果你真有本事,跟我真刀真剑打一场,我还能对你刮目相看,敬你是个人物。” 百里玄夜被激怒,他猛地腾空而起,手中长剑凌空出鞘,他施展轻功,身形如电,几个起落之间便已来到山门前。 他声音冷峻,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态度强硬:“白雪儿,你给我听好了,我百里玄夜行走江湖多年,向来绝不轻易对女子出手。 这是男人之间的事,理应由男人来面对。 你不必在此搅局,若你识相退到一旁,我姑且可以不计较你的冒犯。”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凌厉:“让白俊义亲自出来见本王!” 白雪儿冷哼:“百里玄夜,听说你武功高强,你要是能打过我,我爹自然会出来。” 她手持利剑,站在百里玄夜的对面,打趣:“百里王爷,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不如做我桃花寨女婿吧,成了一家人,你也就不用剿匪了。” 百里玄夜声音冰冷:“你还真是痴人说梦,这是想找男人想疯了。” 白雪儿喊了句:“众人听好了,我与楚王要大战300回合,谁也不准跟来。” 她手中的剑一挥,剑光闪烁,犹如闪电划过,直接劈向百里玄夜。 百里玄夜反应极快,一个迅疾的侧身闪避,那把凌厉刺来的长剑擦着他的衣角险险躲开!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转为凛冽的战意。 他挥剑迎上,手中的长剑寒光四射,上下翻飞。 剑势如狂风骤雨,又似一道道撕裂长空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无情地劈向对面的白雪儿。 白雪儿见状,单脚点地,一个凌空纵身,向山寨跑去。 百里玄夜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瞪向白雪儿。 那股强烈的愤怒似乎要将眼前之人燃烧殆尽。 他也飞身向前追去。 看到百里玄夜已到近前,白雪儿调动缠心蛊,辅以媚术‘摄魂引’,随即扬了一把粉末。 百里玄夜一挥衣袖 ,那些粉末散开,但他还是吸入了一些。 很快,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光彩,直勾勾地看着白雪儿 白雪儿停下手,声音中带着媚意:“王爷,放下剑,跟我走!” 百里玄夜放下剑,跟着白雪儿向一处山洞走去······ 第 908章身陷桃林阵 白雪儿走了几步,嘴角微勾,吩咐:“红烛,告诉那些官兵,楚王要和我白雪儿今天拜堂成亲,三日后再回去。” “是!”红烛向山门处走去。 那些官兵在原地站着,都翘首以望。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看到王爷回来。 李将军在地上来回走着,不时地看向山门方向。 他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以王爷的武功不可能打不过白雪儿。 小姑娘能有什么能耐,来人,去查一下。” 两个官兵刚走出几步,山寨门便打开,红烛来到官兵的前方。 她趾高气昂,声音豪横:“大周的官兵听好了,楚王要和我们家大小姐今日成婚。 三日后会回到军营,你们都回去吧。” 原来的副将已经战死,这位李封是京北大营的人。 他身经百战,此时双眸骤然圆睁,古铜色的脸上写满了怒意。 厉声反驳:“你胡说什么! 说,你们究竟把我们的王爷怎么样了! 楚王殿下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么会娶一个女山匪,简直荒谬至极!” 红烛嘴角勾起就一抹得逞的笑意,挑了挑眉,面上浮现出不屑:“怎么就不能娶,山匪也是人。 楚王跟我们家大小姐是郎才女貌,二人一见钟情,相见恨晚,决定要白头偕老!” 刘副将脱口而出:“王爷一定中了她们的圈套。 老将军,我们杀上山寨,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众士兵喊起口号。 红烛眼中惶恐,心里腹诽:【山上只剩下我们三人,如果他们强行攻进山寨,即使山洞多,小姐也危险。】 李将军眼中闪着滔天的怒火,心中腹诽:【相信王爷会成婚,在军中成婚可是犯了重罪。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再者说,暖暖郡主和王爷才是一对璧人。 王爷的心中一直关心的是小郡主,他绝不会移情别恋。】 看到红烛在思索,李将军开口:“既然王爷要成亲,我与王爷在一起多日,怎么也要讨杯喜酒喝。 兄弟们,到桃花寨喝喜酒!” 众官兵不傻,举刀紧随其后。 红烛怕了,强装镇定:“你们要是敢冲进桃花寨,王爷大怒,定会杀了你们。” 李将军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声音中带着坚定:“小丫头,你怕什么。 我们只是讨杯喜酒喝,王爷可没那么小气。 昨晚他还说,等他成婚之日,我们都去王府喝喜酒。 走,喝酒去!” 众官兵都明白,这是要攻进山寨救王爷! 红烛万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她怒气上涌,训斥:“王爷没邀请你们! 你们要是敢擅闯山寨,忤逆他的意思,王爷定会杀了你们。” 李封将军也不管那么多,他一步上前,挥起手中的剑,向丫鬟的身上刺去。 丫鬟一个闪身,躲开一招。 她接着单脚点地,凌空纵起,向山寨内跑去。 她知道,以她一己之力,根本无法与这些官兵抗衡。 她快速闪身进入一个山洞,转动石壁上的一块圆石后,离开。 李将军率领所有官兵,如疾风般走进山门,眼前是一片浩瀚无边的桃花林。 副将请示:“李将军,要进山寨,必须经过这片桃林,是否继续前行?” 李将军看了一眼,下达指令:“只是片桃林,穿过去即可,只有找到他们的山寨,才能救王爷!” 众将士前行了半天,结果还在桃林里打转,根本走不出去。 无论朝哪个方向走,那些桃树都像长了腿一般,悄无声息地移动变换。 让这些人完全迷失了方向,每走几十步就仿佛回到了原点。 大约走了两刻钟,一名士兵终于忍不住。 他高声喊道:“李将军,这桃林太邪门! 桃树都长得一样,根本走不出去!” 李封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他也是头一次遇到如此诡异的现象——桃树竟能自行移动。 这哪里是寻常的桃花林,分明是被人布下的桃花阵。 他觉得此处太过于蹊跷,凌空跳到最高点,眼前的一幕让他骇然。 这片桃林有几百亩,如今是冬季,只剩下干枯的树枝,从树下经过能到达山寨。 如果照这个走法,十天也到不了。 他施展轻功,在树上向前方纵去,地下的树来回移动,这次,他看明白了。 忙了半天,他回到原地。 李将军一声令下:“这里摆了阵法,众将士听令,不准再往前走。 既然没有路,那就开辟出一条路,把挡路的桃树砍了。” 本是用来杀敌的刀剑有了新的用途—砍树。 无论桃树怎么移动,就是一个字,挡路者,“砍”。 砍树行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 花烛在高处盯着,气得大骂:“是哪个王八蛋出的馊主意,竟然要把树砍了。 砍吧,这些桃树都是十几年的,能累死你们。 你们前方有树挡着,后退无路,就是困也能把你们困死。” ······ 白雪儿在前面走,百里玄夜如一具面无表情的行尸走肉,跟在后面。 二人穿过一个山洞,洞内光线昏暗,只有几个很小的夜明珠镶嵌在石壁上。 又穿过几个山洞,白雪儿按下机关,来到一间石室。 石室阴冷潮湿,一股血腥和发霉的气味传来,呛得人直作呕。 白雪儿将烛火点燃,一步步来到一根石柱前。 她斜睨了楚王一眼:“王爷,你乖乖地站在柱子前,我把你绑上,不得逃跑。” “是!”百里玄夜走了几步,站到柱子旁。 白雪儿用绳子将他绑好,又把两旁的柱子上的粗铁链拽过来,将百里玄夜的手腕上了锁。 她眼中闪着恶毒:“本来,我应该把铁链嵌在你的锁骨处,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还是算了吧。 百里玄夜,你一世英名,没想到如今却落得这个下场,如一个丧家之犬,任由本小姐摆布。 你不来剿匪,我们山寨的人依然可以和和睦睦。 可如今,被你害得一个个背井离乡,居无定所,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白雪儿越想越气,拿起旁边的一根鞭子。 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带着破空之声,朝百里玄夜的身上狠狠抽去······ 第 909章 暖暖杀来了 “啊——” 百里玄夜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胸前的衣袍应声裂开一道狭长的口子,雪白的里衣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 还不等他缓过一口气,又一记凌厉的长鞭破空而来,带着尖锐的呼啸声重重落下。 “啊——” 他忍不住再次痛呼出声。 白雪儿掩不住满腔的怒火,咆哮:“让你来剿匪! 我们桃花寨抢的都是贪官污吏的不义之财,从来不曾为难过百姓一分一毫。 你们这些所谓的官兵,不去惩治真正的恶人,反倒要来剿灭我们!” 白雪儿眼中燃着愤怒的火焰,手中的长鞭无情地一次次落下。 等她打累了,才停下手。 白雪儿一脸鄙夷:“楚王,你放心,我不会打死你,受些皮肉之苦吧。” 百里玄夜清楚地感受到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可惜他早已变得麻木不仁。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后背的衣衫也早已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白雪儿一脸笑意,她动用幻术,对上楚王的眼睛。 她声音冰冷:“百里玄夜,你在这好好休息吧,不准跑!” “是!” 白雪儿走出石室…… ····· 李封将军带着所有官兵砍树动手砍树,砍完一片,阵法启动,又移过来一片。 副将不解:“李将军,这都砍一天了,啥时候是个头!” 李将军一脸担忧:“晚一刻王爷危险一分,快,加速砍! 妈的,没事种什么破桃树,砍起来真费劲。” …… 红烛回到山寨,看到大小姐正在收拾衣物。 颔首抱拳:“大小姐,官兵正在砍树。” 白雪儿若有所思,开口:“按计划行事,你快去收拾一些东西,黎明前出发,咱们离开这里。 楚王即使被找到也得死,他中的那两种蛊毒,除非是五毒教主出手,否则没人能解。” “……” 红烛忙点头,离开…… ······ 晚上,暖暖安然入睡。 到了子夜时分,她做了一个梦。 梦到百里玄夜全身是血,倒在血泊之中。 他双眸紧闭,嘴里不停地喊着:“暖暖,暖暖……” “百里大哥!” 暖暖大喊一声,从梦中猛的惊醒,额头吓出一身冷汗。 她坐起来。 青妍听到喊声从隔壁房间走过来,“郡主,您怎么了?” 暖暖没有回答 ,她还没有从 噩梦中走出来。 她缓了一会,长舒了一口浊气,用衣袖擦了擦冷汗,穿好衣服下地。 青妍又问:“郡主,你要去哪里?” “青妍,百里大哥有事,我要去救他,你在这里,不要离开。” 暖暖一个瞬移去了楚王负责的山寨,一处一处地找。 终于看到有灯火的军营。 她来到军营中,看到守营官兵,声音焦急:“楚王呢?” 那个官兵本来守夜守得好好的,忽然眼前出现一人,吓了一跳:“郡······郡主!” 暖暖松开手,“说,楚王能在哪里!” 官兵实言相告:“郡主,今早,王爷和武将军带着官兵去桃花寨剿匪,结果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暖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剿匪剿了一天,我没听错吧。” “是!” “出事了!”暖暖看向远处的桃花寨说了句。 她一个瞬移来到山门内,奇怪的是,她听到一些砍树的声音。 她凌空纵起,站到一棵高树上俯视。 借着清朗的月光,看到那些官兵正在砍树。 暖暖实在不解,摇摇头:“大半夜在这里学光头强,这些官兵这么闲吗?” 她一挥手,那些官兵全都出现在山门前。 暖暖看到李将军大汗淋漓的模样,询问:“李将军,你们大半夜怎么会在这里砍树,楚王呢?” 李封用衣袖擦了擦汗水,情绪低落:“郡主, 山寨的人说,她们家小姐要和王爷成婚。 我们去营救王爷,可被困在桃花阵中,也走不出来,只能把树砍了。” 暖暖当即就炸了毛:“成婚,她想得倒美。 你们留在这里,我去山寨。” 她说完,一个瞬移去了桃花寨的灯光处。 主院灯光闪烁,暖宝一个瞬移来到屋内。 床上躺着一人,已经沉睡。 她面容白皙,长得柳眉杏眼。 暖暖料想其一定是白雪儿,直接封住她的穴道。 嘴里嘲讽:“还想跟百里大哥成婚,就你也配!” 白雪儿听到有人到了,马上睁开眼睛,眼中惶恐:“你是谁!” 暖暖眼中浮现出滔天的怒意,一把将她拽到地上,一把匕首架在白雪儿的脖子上,“说,百里玄夜在哪里?” 白雪儿觉得脖子冰凉,她缓了一会儿,冷哼一声:“你是谁?为何擅闯我桃花寨,不想活了哪! 想救楚王,你做梦去吧。 他已被我给打死了,身上全是血,倒在血泊之中,死得那叫一个惨。” 暖暖周身散发着杀意,一刀扎在白雪儿的腿上。 “啊——你个疯子!”白雪儿全身一震,疼得双手发抖,咆哮。 “说不说!”暖暖手中的刀拔出来,扎在白雪儿的另一条腿上。 她狂笑着:“你想救楚王,晚了,他已经中毒,已经死了!哈哈!” 暖暖“啪啪”两巴掌打在白雪儿的脸上。 白雪儿勃然大怒:“你打我脸,我要杀了你!” 她想站起来,可是全身酥软无力。 “小姐,你松开我们家小姐!”红烛跑过进来。 她双手中赫然出现数枚泛着幽光的梅花针,一起朝南宫暖暖的身上射去。 暖暖一手用力,大喊一声:“乾坤逆转,斗转星移!” 那些梅花针调转方向,直奔红烛而去。 红烛眼睛瞪得很大,她万没想到梅花针会不分敌我。 那些梅花针悉数扎在红烛的身上。 “红烛,红烛!”白雪儿歇斯底里地喊着。 红烛嘴角流出黑血,微笑着:“大小姐,奴婢不能服侍你了,你照顾好自己。” “红烛——” 白雪儿眼中的泪水不住地流着,每一滴都是发自内心的悲恸。 暖暖斜睨了红烛一眼:“我本没有杀你的意思,可万没想到你自寻死路。” 白雪儿眼底泛着阴翳,声音狠厉:“你不敢杀我,你一旦杀了我,百里玄夜必死。 他中了我的缠心蛊和‘摄魂引’。” 暖暖眼中眸中寒光乍现,似淬了毒的冰刃:“找死!” 她拿出一粒药丸放到白雪儿的口中。 “放心,我暂时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白雪儿忽然觉得身上像有万只蝼蚁在啃食着自己的身体,痛不欲生。 “杀了我,你杀了吧,我受不了了!” 暖暖摇摇头:“那可不行,我可不能杀你,你想减轻痛苦,说,百里玄夜在哪里?” “我说,我说,但你要给我解药。”白雪儿坚持不下去了。 “带路,到地方我再给你解药!”暖暖声音狠厉。 等二人来到那间石室时,暖暖看到百里玄夜已全身是血,眼泪哗地流出来······ …… 第 910章暖暖教训白雪儿 石室内光线昏暗,烛影绰绰。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百里玄夜那身青色的蟒袍已碎裂成褴褛的布条。 露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寸完好,鞭痕纵横交错,有些深可见骨。 手腕被粗糙铁链磨得皮开肉绽。 他低着头,面无血色,全身瑟瑟发抖。 “百里大哥!” 百里玄夜虽然思想被控制,但那熟悉的声音似乎印在他的心底。 他两眼腥红,抬眸,接着不助地摇摇头。 “百里大哥!” 暖暖的声音哽咽,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暖暖一手力,把白雪儿扔到地。 暖暖快步上前,“我来救你!” 她挥起一掌,朝那两条铁链劈去。 “咣当”一声,铁链碎裂。 暖宝一伸手,一把匕首出现在她的眼中,她割开百里玄夜的绳子,一手扶着他。 她一手抹了把眼泪:“百里大哥,我给你治伤。”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却饱含恶意的笑声响起。 白雪儿站起来,她手中拿着一个奇特的骨哨。 她的嘴角依然噙着笑意,满是戏谑与残忍:“原来是个痴情种,真是感人。 可惜,你的百里大哥现在只听我的话。” 她将骨哨抵在唇边,短促刺耳的声音响起,她轻轻吹着…… 那声音响起的刹那,百里玄夜的身体猛的一震。 他缓缓抬起了头。 白雪儿强忍着剧痛,带着恨意,声音似乎在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似在宣泄,又像是在发狂:“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此刻,百里玄夜两眼空洞得如同两口枯井。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两只手向暖暖的咽喉伸去。 直接掐住她的脖子,恨不得把她的脖子捏断。 暖暖双手把住百里玄夜的手,她有些呼吸困难:“百里大哥,是我,暖暖!” 白雪儿一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笑得极其猖狂:“还百里大哥,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人,只听命于我,我让他杀谁他杀谁!” “不,百里大哥,你看看我,我是暖暖,我是暖暖!” 暖宝的声音大了很多。 百里玄夜小声呢喃:“暖暖,暖暖!” 在他们眼底最深处,似乎还凝固着一丝无法消散的痛苦。 他低头看到自己的手,双手马上松开。 好像非常害怕一样,“暖暖,跑,快跑,我会杀了你。” “我不走,我不走!”暖暖眼中满是泪。 “走,我控制不住自己!”百里玄夜咆哮,一把推开暖宝。 尖锐的骨哨声再次响起,蛊虫在哨音驱使下疯狂躁动。 白雪儿带着残忍的笑意,轻飘飘说了句,“杀了她。” 蛊虫的催动下越来越快,百里玄夜也变得狂躁不安。 他带着血腥气和冰冷铁锈味的手,右手再次扼向暖暖的咽喉。 动作迅猛,势必要将暖暖的脖子拧断,骨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百里大哥,百里·····大哥······” 百里玄夜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不住地摇着,“快……跑……我控制不住了!” “杀了她,快杀了她······”白雪儿疯狂地喊着。 暖暖猛一发力,掌风凌厉地挥出,白雪儿毫无防备,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 她手中的骨哨在冲击下脱手,划出一道弧线,远远地飞落在地。 暖暖直接封住百里玄夜的几处穴道,一挥手,百里玄夜消失不见了。 暖宝来到白雪儿的面前,一把剑出现在她的手中。 眉眼中带着杀意,“白雪儿,你再受几刀试试。” 白雪儿不以为然,威胁:“你不敢杀我,你杀了我,你的百里大哥也得死! 我和他如今已绑在一条绳上,我死他必死。” 南宫暖暖嘴角微翘起:“我怎么舍得让你死,我会让你我生不如死。 直到百里大哥的蛊毒解了,我拿你炼药,日日折磨你多好。 对了,我新炼制的一种毒叫冰火九重天,白天,你如身焰火海,那种焦灼之痛让你痛不欲生。 到了晚上,如扔到万年的冰窟中,身体能冻僵,而且我告诉你,此毒无解。” 暖暖说完,一伸手,一粒药丸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一手捏着白雪儿的鼻子,白雪儿拼命地摇头,唇成一线紧紧地闭着。 可呼吸困难,被迫张开嘴,大口呼吸了一口。 没想到,一粒很小的黑丸直接投进她的口中。 暖暖眼中浮现出嗜血的微笑,“白雪儿,咱们的游戏还没完呢。 你太不了解我了,就是我师父都拿我没办法。 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我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白雪儿不住地摇着头,眼中浮现出惶恐之色,“你不要过来,你别扎我,很疼的,我不要······” 暖暖直接踹了白雪儿一脚,“他妈敢打我的人,找死!” 她手中的的剑,泛着幽幽的寒光。 暖暖手中的剑上下挥舞,每一剑都在白雪儿的身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口子。 “啊——”白雪儿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叫声。 一时间,她的身上遍体鳞伤,血流如注。 白雪儿蜷缩在地向,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她歇斯底里的喊着:“你个疯子,有本事你一刀杀了我,杀了我! ” 暖宝不以为然:“杀了你,我怎么忍心,你如今可是一尊大佛,我得供着。 放心,我不会让你血流而亡。” 她拿出一粒止血丸再次塞到白雪儿的口中。 “白雪儿,被剑砍的滋味不错吧,很疼吧,我想应该比鞭子更疼。” 白雪儿怕了,跪下:“求求你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不应该打百里玄夜,你放过我吧……” 随即,她声音豪横:“我南宫暖暖就是一个祸害。 惹了我,还想全身而退,是谁借你的胆子,敢伤我的人!” 白雪儿瞳仁骤缩如针,她倒抽一口寒气,额头惊出一身冷汗。 有些结巴:“你,你竟然是,南宫暖暖!” 第 911章 楚王蛊毒发作 她听过南宫暖暖的名号,她是黑鬼帮的帮主,就是一个魔鬼,生死不惧,极为护短。 为了给帮中兄弟报仇,她主动出击,手中的黑弹一扔,沙家帮几百人全部殒命。 呼啸山庄的一千多人全都被炸得身首异处,身陷火海,无一人生还。 所有房屋全都倒塌,那场大火着了一天一夜。 凡是惹怒黑鬼帮的人,为求自保,主动奉上万两黄金,想握手言和。 而南宫暖暖不要钱,要以命偿命。 从此以后,江湖上的人提到南宫暖暖的名字没人敢惹 。 暖暖俯视着倒地的白雪儿,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白雪儿,别担心,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等死。 我璃王府的地牢里有十八道刑具,会让你尝尝每种刑具的滋味。 你要是快死了,我再把你救回来。 直到百里大哥的蛊毒解了,你没价值了。” 白雪儿捡起骨哨,还以为没价值就解脱了,没想到暖暖又扔出一句话,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也不弄会死你,继续折磨你。” 白雪儿疼得面容扭曲,冷汗涔涔,眼中怒火燃烧,咬紧牙关,一字一顿:“你根本不是人……你是魔鬼!” 暖暖不怒反笑:“我皇爷爷都叫我祸害,魔鬼比祸害好听多了,我这就是要以恶制恶,看看咱们两个到底谁更狠、谁更绝!” 白雪儿气急攻心,只觉胸口一股灼热翻腾,她拼命想压制,可却控制不住。 猛然间,她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暖暖走上前去,毫不客气地踢了白雪儿一脚,挑衅:“起来啊!不是会吹骨哨么?别我装死!” 她一连踢了白雪儿几脚,白雪儿如死猪一般,一动不动。 南宫暖暖撇了撇嘴,眼神中略带失望:“这就晕了?也太不经折腾了” 随即,她拎起白雪儿,身形一动,瞬移抵达军营。 李封将军早已回营,看到小郡主手里拎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子。 一脸疑惑:“小郡主,王爷呢?这人是谁?” 暖暖面色凝重,直言不讳:“这是白雪儿,百里大哥中了白雪儿的蛊毒,至今昏迷不醒, 我必须去找五毒教主救他。 你们暂时在此地,切勿贸然行动,攻打其他山寨,不急于一时。” “是,郡主!”李将军抱拳领命。 “我走了。”暖暖丢下这句话,拎起白雪儿,一个瞬移,回到王府。 此时,夜色已深,王府中大多人已深深入睡,只有巡逻的侍卫和暗哨守在院中。 今晚暗一值班,看到南宫暖暖回来了,忙上前,抱拳:“小郡主!” 暖宝把白雪儿往地上一扔,“这是桃花寨的山匪,楚王被她下了蛊毒,你让人把她关在地牢房里。 一定要受尽酷刑,千万别让她死了。 如果她提前死了,百里大哥也得死。” “属下知道怎么做!” 暗一看向旁边之人,“过来两个人,把这个山匪押进地牢。” 两个侍卫将白雪儿押去地牢。 暖暖想起蓝灵儿,又问了句:“五毒教主现在人在哪里?” 暗一如实回答 :“听闻五毒教主后日便要回滇南。” “知道了,我明天一早去找她。 暗一叔叔,百里大哥一身是伤,你和暗二叔叔跟我来,给他处理伤口,再换身衣袍。” “是!” 暖暖回到自己的屋子,暗一和暗二跟着走进来。 暖宝把百里玄夜放到床上。 楚王身上的锦袍早已被鞭子抽得支离破碎,化作无数条状布片,紧紧黏连在血肉模糊的伤口处。 身上一道道纵横交错鞭痕交织在一起,有的地方肉被打裂,肉向外翻卷,露出森森的白骨。 站在一旁的暗一与暗二不禁冷汗涔涔,他们从未想过,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百里玄夜,竟会沦落至如此凄惨的境地。 暖暖拿出几瓶灵泉水,泪珠滴落。 “暗一叔叔,百里大哥现在没有任何理智,已被人控制,只要白雪儿下令,他就会杀人。 你们先把灵泉水浇在他的身上,让伤口愈合,为他沐浴再换身衣服。 等处理完一切再叫上我,我先回房休息一会儿。” “是!”南宫暖暖离开。 看到一道道狰狞的伤口,暗一气得大骂:“真不是人,怎么能把人往死里打! 如果没有灵泉水,脱衣服把肉拽下来得疼死。” 暗一和暗二打开灵泉水,将清澈的水洒在百里玄夜的伤口处。 灵泉水触及皮肤,立即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渗入肌肤。 很快,在灵泉水的神奇作用下,伤口处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新的嫩肉,伤口一点点地愈合。 等为百里玄夜换完衣服,暗一把暖暖叫来。 暖宝看到百里玄夜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如纸,手腕处赫然可见一条黑青色的条纹,显得格外刺眼。 暖暖轻轻撸起楚王的衣袖,惊讶地发现那道条纹已经蔓延到了手臂上方,颜色愈发深沉,仿佛一条毒蛇正在悄然向上爬行。 她把手搭在百里玄夜的手腕处,看现他果真中了两种蛊,不是自己能力范围。 她拿出一粒药丸放到百里玄夜的口中,用灵泉水送服。 百里玄夜悠悠转醒,身上的穴道已被暗一解开。 他眼神呆滞。 暖暖脸上含意:“百里大哥!” 百里玄夜眼神中惊现一丝光芒,转瞬又恢复如初。 暗一一脸担心:“小郡主,如果按您所说,楚王殿下身上两种蛊虫,受人控制,还是将他绑起来,以防万一 。” 暖暖不忍心,“不用,已将白雪儿绑到地牢,不在这里,没事的。” ······ 白雪儿被人押到地牢,执刑的人将她绑到一根铁柱子上。 “你们放开我!” 暗五冷哼:“放开你,下辈子吧。兄弟们,先招待她一顿!” “是!” 一个侍卫抓起一根布满倒刺的皮鞭,只听到一道破空声呼啸而过,鞭子带着凌厉的劲风,如同毒蛇般迅猛地袭向白雪儿的身体。 “啊——” 白雪儿发出一声惨叫,她身上瞬间出现一道血痕,衣服直接被打裂,一时间血如泉涌。 在侍卫收鞭之际,她身上的肉被勾出来,肉屑扬得到处都是。 白雪儿眼眸中浮现出滔天的怒意,她催动体内的蛊虫,周身气息瞬间变得阴冷而危险。 她声音中带着狠厉,下达指令:“百里玄夜,杀了南宫暖暖,挡路者一个活口不留! 南宫暖暖,你去死吧!” 她一遍一遍地重复着······ ······ 暖暖坐在床边,苦笑一笑:“百里大哥,你放心,等天亮后,我就去找蓝阿姨为你解毒,一定保你无事。” 暗一和暗二看没什么事,离开。 百里玄夜坐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暖暖。 暖暖面上一怔:“百里大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 百里玄夜的耳边再次响起尖锐的骨哨声。 他听到指令,不由分说,挥起一掌,重重地打向暖暖的胸口。 这一切出乎暖暖的意料,她生生挨了一掌,直接倒地,喷出一口鲜血。 百里玄夜并没有停下,如僵尸一般,伸出双右手,向暖暖的脖子掐去。 暖暖还没有站起,看到百里玄夜又来掐她的脖子,喊着:“百里大哥,我是暖暖!” 似乎唤醒了百里玄夜的一丝的理智,他手中的动作当即停下。 他左手把住右手,喊道:“暖暖,快跑,你快跑,我控制不住自己,走!快走!” ······ 第 912章凤浅浅找五毒教主 百里玄夜疼得面容扭曲,双腿剧烈地颤抖着。 他的眼神时而清明,时而混沌。 突然,他像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般,猛地低下头,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胳膊。 他的牙齿深深陷入皮肉,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染红了他的衣袖。 这时,骨哨的声音再度响起,声音更加尖锐。 就在百里玄夜短暂的松口之际,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暖暖,你快杀了我,杀了我!”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撕裂而出。 暖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地落下,她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不,我做不到!” 百里玄夜双目赤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手腕处那黑青的纹已经蔓延到脖子,而且不是一条。 他咆哮:“我受不了了!杀了我,求你了!” 暖暖不住地摇着头,“不,不!” 这时,有两枚银针直接扎在百里玄夜的大穴上。 百里玄夜马上闭上眼睛,直接晕过去。 暖暖定睛一看,喊了句:“娘亲!” 凤浅浅将百里玄夜扶到床上,让其平躺。 她眼中浮现出明显的怒意,质问:“暖暖,百里玄夜为什么要杀你!” 暖暖陈述:“百里大哥在剿灭桃花寨时,被白雪儿下了蛊毒,如今被她控制。 她的骨哨一响,让百里大哥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如今他和傀儡没什么分别。 我要是杀了白雪儿,百里大哥也会死。” 暖宝说完,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凤浅浅安慰:“暖暖,你不用担心,没有你蓝阿姨解不了的蛊毒。” 凤浅浅坐在床边,为百里玄夜把脉。 良久,她眸光变得深沉:“竟然是缠心蛊和摄魂引! 他的确会失控,我也是听到你这里有喊声才过来。 如果要是让你爹爹看到,坚决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暖暖有些担心:“娘亲,蓝阿姨会给百里大哥解毒吗? 独孤弘毅和百里大哥有矛盾。 独孤月往楚王府下毒,五六十个侍卫差点死了,他还命人打了独孤月。” 凤浅浅听着,气愤:“月儿是罪有应得! 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好好的生辰宴也被她给搅黄了。 今天太晚了,我明早带着你们去找你蓝阿姨。” “谢谢娘亲,有您的面子在,蓝阿姨一定会给百里大哥解蛊。” “我和她十几年的交情,她没那么小心眼。 况且,是月儿在生日宴上大闹,害得我们璃王府理亏,还赔了几万两银子。 今晚,玄夜不会醒,你也回去睡吧。” 暖暖应下:“是,娘亲。 我把白雪儿带回来了,关在地牢,我现在就去把她的骨哨毁了。” “你小心些。”凤浅浅嘱咐了一句。 她来到门外,喊了句:“暗一!” 听到是王妃的声音,暗一嗖的出现了。 “王妃有何吩咐?” 凤浅浅一脸严肃:“百里玄夜在里面晕了,你派人在这里守着。” “是!” 凤浅浅离开。 她回到房间,并没有休息,而是进了空间,开始查询解缠丝蛊和摄魂引的方法。 ······ 暖暖则一个瞬移去了地牢。 白雪儿的那身里衣如今像是从血水中拎出来一般,一看就是刚受过酷刑。 暖暖走进来,吩咐:“来人,她有一个骨哨,给我搜出来。” 两个侍卫上前,从白雪儿的腰间搜出一个骨哨,“小郡主,是这个吗?” “是!” 暖暖拿着骨哨看了看,直接把它扔到火盆里。 白雪儿眼中满是嘲讽:“南宫暖暖,没了骨哨,楚王也得听命于我,除非我死了。 要是我死了,他也活不成,你永远别想得到他。 我一句话,他就会杀了你,哈哈!” 白雪儿笑得极其嚣张,一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 她挑衅:“你能把我怎么样,有能耐杀了我,杀了我!” “我不会杀你,会让你一直昏迷,直到百里大哥的蛊毒解了。 暖暖挥起手,“啪啪”两巴掌。 白雪儿嘴角流出血,狂笑起来,“你打我也救不了百里玄夜。” 暖暖随手一扬,一些粉末直奔白雪儿而去。 白雪儿当即晕过去。 暖宝看向旁边的侍卫,吩咐:“把她捆牢了,等醒了继续打。” “是!”侍卫应下 ······ 五毒教府邸 蓝灵儿站在院中,两女一子站在马车旁。 蓝灵儿环顾四周,感慨:“想不到来一趟京城,发生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 在有生之年,我再也不想来这里了。” 独孤月摸了摸自己的肋骨, 眼中泛着阴毒:【百里玄夜、苏棠,凤灵犀,你们都给我等着。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只有杀了你们,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蓝灵儿看了眼长子,声音柔和了很多:“弘毅,我们要回五毒教,你和苏棠说了吗?” 独孤弘毅声音清脆:“说了,我告诉她,等我再来京时,定会十里红妆迎娶她过门。” 蓝教主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这纸婚约,母亲是一百个不同意,都是你自己胡闹,才不得不娶她。”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独孤弘毅觉得苏棠也没那么不堪,解释:“母亲,棠棠只是性子直罢了。 其实直来直去也挺好的,比说半截话让你猜强。” 蓝灵儿扫了他一眼:“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如果你执意要娶她,母亲也没意见。” 独孤瑜环住蓝灵儿的手臂,声音温婉:“母亲,你快别说大哥了。 这段时间,我看着大哥和苏棠关系挺好的。” 这时,凤浅浅的声音响起:“灵儿,怎么这么着急离开。” 蓝教主看向凤浅浅来了,一脸欣喜,忙走上前:“大姐姐,你怎么来了?” 凤浅浅直入主题:“灵儿,这次还得麻烦你,我来找你救人。 楚王在剿匪时中了蛊毒,在解蛊方面,你是行家。” 第 913章独孤月害苏棠 独孤月扫了百里玄夜一眼,嘴角微勾,寻思:【还真是踏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可怪不得我。】 她躲到一侧偷偷地看着。 “大姐姐,你不必客气。 孩子们之间打打闹闹也实属正常,也不能离间了咱们多年的情谊。 风瑶,带楚王去客房!” “是!” 风瑶在前面带路,暗一和暗二抬着百里玄夜去了客房。 蓝灵儿和凤浅浅、暖暖紧随其后。 独孤弘毅怒视着百里玄夜,独孤月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 独孤月来到独孤弘毅的面前,“大哥,你的仇还没报,如今机会来了。” 独孤弘毅眉头紧锁,警告:“月儿,此事非同小可,你万万不可任性胡来。 要知道,百里玄夜毕竟是位王爷,他身份尊贵。 若是他真在我们手上出了什么意外,皇上必然会震怒。 我们五毒教将在劫难逃,后果不堪设想,你不准惹事!” 独孤月不屑地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嘲讽:“大哥,你做事如此畏首畏尾,将来有什么能力去接管七杀殿!” 独孤弘毅深吸一口气,解释:“月儿,这并不是胆小怕事。 我与百里玄夜之间,说到底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过节罢了。 我先前的确碰了他,可他太茶,借题发挥。 作为男人,若有恩怨,应该光明正大地真刀真枪地较量一番,才是英雄本色。 我独孤弘毅行事向来光明坦荡,绝不会趁人之危,更不会在背地里耍什么阴险手段去算计他。 你已经惹了不少事,如果你再擅自行动,母亲一定会把你扫地出门。” 独孤月嘴角微微上扬,一脸嫌弃:“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这般没有骨气。 我都怀疑你不是爹爹亲生的儿子,怎么没有半点他的风范。” 独孤弘毅瞥了她一点,“不可胡说八道!” 他扔下一句话,回到自己的房中。 ······ 蓝灵儿坐在床榻边沿,凝神,为他诊脉。 她的眉头时而微蹙,时而舒展。 最后,她缓缓站起身,语气凝重:“大姐姐,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复杂。 他不仅中了缠心蛊,同时还被下了摄魂引。 这两种蛊毒相互叠加,毒性极为猛烈。 没想到下毒之人竟如此歹毒,她是想让楚王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成为傀儡,一辈子控制他。” 凤浅浅面色更加沉重,她声音有些焦急,追问:“可有办法解蛊? 不管多困难,我们都必须救他。” 蓝灵儿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办法是有,只不过解蛊的过程会非常痛苦,不知他能不能熬过来。 这两种蛊毒早已深入他的血脉和心神,强行驱除会引发反噬。 楚王也可能熬不过去,一命呜呼。” 凤浅浅蹙眉:“百里玄夜很刚强,从不会低头。 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去死,也不会窝囊地活着,沦为别人的傀儡。 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开口,我会尽全力准备。” 蓝教主点头,“药草我这有,每天给他药浴早晚药浴两次,再施针,三日之后再解蛊。” 凤浅浅看时间挺长,试探地问:“灵儿,要不,你来璃王府为他解蛊吧。” 蓝灵儿一脸笑意:“把他留在这吧。 咱们姐妹之间还客气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人照顾好他的。” 凤浅浅眉眼间染过一抹轻浅的笑意:“那就叨扰了! 灵儿,你帮百里玄夜解了毒,我璃王府必有重谢。” “大姐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凤浅浅看向暖宝:“暖暖,母亲先走了,暗一和暗二,你留在这里照顾楚王。” “是,王妃!”暗一应下。 凤浅浅交代完便离开。 独孤月一脸怒意:“母亲,你怎么能救他,楚王府的人差点把我打死。 他是仇人,是他栽赃大哥。” 蓝灵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月儿,你怎么这么不成器,这一切还不是你惹出来的。 你如果不去下毒,又怎么会招来一顿毒打,你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蓝灵儿黑着脸,威胁:“我劝你这段时间消停点。 如果再惹出乱子,别怪我不念母女之情将你赶走。” 独孤月瞪了百里玄夜一眼,低下头:“知道了!” 五毒教主吩咐:“暖暖留在这里,其余人都出去吧。” 暖暖看向蓝灵儿:“蓝阿姨,您一定要把百里大哥的蛊毒解了,他不能有事。” 五毒教主点头,“暖暖,我要去配药了,有什么事,你吩咐风瑶就好。” 暖暖点头应下。 蓝灵儿带着人离开…… ······ 白天,百里玄夜需要药浴,有人守着,独孤月没有下手的机会。 晚上,一个娇小的黑色身影直奔镇国公府而去。 此时,夜色已深 ,苏棠已躺下,两个丫鬟在门外守着。 那道黑影如鬼魅般在镇国公府穿梭,时而凌空上房顶,一路来到苏棠的院子。 她一挥手,一些白色的粉末撒向院内。 “好香!”两个丫鬟和几个侍卫不约而同地道了句,还多吸了几口,接着全部倒地。 那道黑影推门而入,一把迷粉在屋内弥漫开来。 苏棠听到开门声,刚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还没等站起来,就直接晕过去。 黑影嘴角勾起阴险的笑:“苏棠,当初把我打得遍体鳞伤,今晚也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第 914章 五毒教主出手 黑影不是别人,正是独孤月。 独孤月一手紧紧捏住苏棠的鼻子,迫使其张开嘴,将一粒漆黑如墨的药丸迅速塞入苏棠的口中。 她低声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怒火:“苏棠,好好享受吧。 你和我大哥已订下婚约,却依然对我下死手。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她说完,用力手腕,猛然挥起一掌。 掌风中缭绕着缕缕黑烟,带着阴寒之力重重击在苏棠的胸口。 虽然苏棠昏迷,但是还是发出一声闷哼。 殊不知,在苏棠的胸口,已留下一个黑黑的手掌印,五脏受损。 独孤月站起身,冷冷地笑了笑,眼神中满是轻蔑:“苏棠,你还妄想嫁给我大哥,真是痴心妄想,就你也配!” 随后,她转身走出屋子,单脚点地,一个凌空纵起,飞身上了房。 又在院中撒了一把解药,犹如鬼魅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独孤月回到府中,在路过客房时,刚想停留,忽然被一道声音喊起:“什么人!” 暗一和暗二利刃出鞘,接着飞身上房。独孤月见状,快速闪身离开。 暗二刚要追,暗一制止:“别追了,这里毕竟不是王府。 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楚王,别的事不要管了。” “你说的是。” 二人跳下房。 这一夜,风平浪静。 ······ 镇国公府 次日,凤沉鱼来到院中,询问:“大小姐呢?” 丫鬟桃花忙上前:“世子妃,大小姐还没有醒。” 凤沉鱼看了看天空,嗔怒:“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 蓝灵儿要回五毒教,我们怎么也要去送送她。 这可倒好,还没起床,我进去看看。” 凤沉鱼推门而入,看到床上没有一丝动静。 桃红掀开那层薄薄的粉红色的床幔。 只见苏棠正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双目紧闭,毫无反应,如同睡着一般。 可那白皙无瑕的脸庞上,此刻已布满一些树枝状的黑色纹路。 凤沉鱼面色大变,眼泪唰地流出来,“棠儿,棠儿! 你这是怎么了,你要是有事,娘可怎么活啊!” 她冲着门外声嘶力竭地喊着:“快,快去请璃王妃,就说大小姐中毒了!” 丫鬟忙向外跑去。 等凤浅浅来的时候,镇国公夫人已在屋内。 凤沉鱼满脸泪痕:“大姐姐,你快给棠儿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凤浅浅来到床边,手搭在苏棠的腕上,启动鬼瞳。 良久,她面色凝重,叹了口气:“沉鱼,棠棠是中毒了,而且还挨了一掌。 你派个机灵的丫鬟去找蓝灵儿,就说,苏棠昨晚中毒。 脸上都是树枝状黑纹,胸口挨了一掌,都是黑印。 说我恰巧没在府中,实在没有办法,才去请她。” 凤沉鱼有些为难:“大姐姐,蓝灵儿说这两日要回五毒教。 我还想去送送她。此时,她会不会已经走了。” 她没走,你派人去吧。” “一切都听大姐姐的。”凤沉鱼一押手,一个丫鬟向外走去。 镇国公夫人坐在椅子上,泪水扑簌簌落下:“我的孙女,昨晚还好好的,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凤浅浅手中出现两瓶药丸,放到桌子上,“苏夫人,你也不用太难过,她会没事。 棠棠此次中毒,已伤及五脏。 短时间难以恢复,这药每日服用一粒,两瓶药都吃完,也恢复差不多了。” “谢谢璃王府!”镇国公夫人开口。 她可是个聪明的,知道苏棠中毒之事和五毒教定然脱不了关系。 否则,璃王妃也不会不出手。 凤浅浅扔下一句话:“苏夫人,我不便留在此处,先走了。” 镇国公夫人一脸感激:“有劳王妃了! 凤浅浅走出屋子,直接消失不见了。 五毒教主把药材准备好后,命人反百里玄夜泡在药桶中。 风瑶走进来,抱拳:“教主,镇国公府的人有请,说是苏大小姐中了毒,脸上都是黑纹,胸口还中了一黑掌,如今已不省人事。” 五毒教主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眸色大变,声音中似乎带着滔天的怒意:“还真是死性不改!” 准备马车,我带上解药,你随我去镇国公府。” 很快,一辆马车去了镇国公府。 ······ 蓝灵儿来到苏棠的屋子。 镇国公夫人面带忧色,站起来,用帕子拭了拭泪,声音有些哽咽:“蓝教主,这次又得麻烦你了。 我的孙女不知中了什么毒,情况危急,偏巧璃王妃不在府中,也不知去了何处。 实在别无他法,只能劳烦您亲自跑这一趟,给棠儿看看。” 蓝灵儿看向躺在床上的苏棠,温声回应:“苏夫人客气了,棠棠本就是我未来的儿媳,我们两家早已结下亲缘,没什么麻烦的,我给棠儿看看。” 蓝灵儿来到床边,开始把脉。 她拿出一粒药丸,放到苏棠的口中。 又拿出银针,扎在苏棠的几处大穴。 等她站起来之际,凤沉鱼问了句:“灵儿,棠儿中的是什么毒,脸上怎么有黑纹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毒。” 蓝灵儿面色稍好些:“她中了五毒黑风掌,我已为她解了毒,现在没事了,过一会儿就会醒。” 苏夫人恨得咬牙切齿,骂着:“这个遭天杀的,和我苏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要置我孙女于死的,可是让知道是谁,本夫人一定要杀了她。” “就是,我们棠儿一个乖巧,如果不是灵儿,一定没命了,连我镇国公府的人都敢杀,简直是不想活了。 一定要查出凶手是谁,将她绳之以法。”凤沉鱼发泄。 没多一会儿,苏棠脸上的黑青树枝全都消失了,只不过,面色有些惨白。 她慢慢睁开双眸,猛地吐了几口黑血。 “灵儿,她又吐血了!”凤沉鱼喊了句。 五毒教主安慰:“没事,这是正常的,把毒解了,里面的淤毒吐出来就好了。” 镇国公夫人看到孙女醒了,坐在床边,一脸关心:“棠儿,还有哪里不舒服?” 苏棠声音有些脆弱:“祖母,我这是怎么了?” “你中毒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棠想了想,直言:“我听到开门声,看到一个娇小的黑影进来,我还没等坐起来,就闻到了一股香味,结果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五毒教主开口:“夫人,沉鱼,我府中还有事,先一步离开,如果棠儿还有什么不适合,再派人去找我。” 凤沉鱼一脸感激,“灵儿,多谢你了。” 五毒教主满脸愧疚:“不必谢。” 她转身离开······ 上了马车,她气得大骂:“这个不省心的,下毒还上瘾了!” 在五毒教主离开的后,躲在暗处的独孤月眼底泛着阴翳。 她看暗一和暗二离开去方便 ,悄悄地潜入百里玄夜的屋子······ 第 915章 五毒教主动怒 五毒教主的地盘,即使府中没有一个守卫,也没人敢进来做坏事。 无论是谁,因为他们不想找死。 独孤月动作轻盈,蹑手蹑脚地潜入房间。 她从腰中拿出两个瓷瓶,一黑一白。 从黑瓷瓶中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一手捏着百里玄夜的鼻子,一手将药丸塞进他的口中。 把白瓷瓶中的药粉悉倒进浴桶之中。 她的唇角浮现一抹冷笑,那双明媚的眼眸中带着杀意,心里骂着:【百里玄夜,你当初险些要了我的性命,我倒是要看看,这次你还能不能逃过一劫。】 她推开房门,左右张望,看到四下无人,才快速离开。 暗一方便后回来,忽然听到屋内传来百里玄夜凄厉的惨叫声。 他心头一紧,立即冲进屋内。 此时,百里玄夜的脖颈和脸上上布满了诡异的红色纹路,正在迅速蔓延,要铺满整张脸。 他惊呼:“怎么会这样,暗二,过来帮忙!” 听到喊声,暗二也破门而入。 二人直接将百里玄夜从浴桶中捞出来,为他穿上里衣。 “暗一,楚王这是怎么了?” “这药有问题!”暗一回答 。 他快速封住百里玄夜的几处大穴,防止毒素扩散。 他一脸担忧:“完了,麻烦大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有人下毒。 暗二,你速去镇国公府请五毒教主,快!” “好!”暗二应了声,一个箭步冲出去,接着上了房······ 五毒教主刚离开镇国公府,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房顶落下。 暗二来到马车前,声音急促:“教主,楚王殿下像是又中毒了。 他脸上突然现出大片暗红纹,呼吸也越来越微弱,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五毒教主一听,神色骤变,心中一惊,顾不得多问,立即从马车上跃下。 运起轻功,身形如电,向府邸方向奔去。 风瑶紧随其后,她虽然心中不解,却也不敢怠慢,暗自嘀咕:【坏了,不会是二小姐又惹祸了吧。 这一天天的,好非得把自己作死才肯罢休。】 她也紧随而去。 五毒教主心里这个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定是月儿。 殊不知,如果百里玄夜死在府中,本教主要如何同璃王妃交待,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月儿应该是往浴桶中下了七星追魂散,又给服用了夺命丹。 她是想彻底要了楚王的命。 月儿怎么变得这么恶毒,真是死性不改。 蓝灵儿心烦意乱。 到了客房,暗二忙把门推开。 五毒教主看到百里玄夜脸上布满了暗红色的纹,忙为其把脉,和她猜的一模一样。 百里玄夜的气息极其微弱,如果不细看,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蓝灵儿拿出一粒药丸放到百里玄夜的口中,又拿出银针,开始为其施针解毒。 良久,百里玄夜脸上的暗红色纹渐渐退去。 五毒教主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吩咐:“风瑶,玄湘,你二人去把独孤月给本教主绑来,生死不论。 这个祸害活一天,只会害更多的人,我要亲手杀了这个不孝女。” “是!”风瑶向外走去。 蓝灵儿缓步走到浴桶旁边,俯身轻轻撩起一些水,凑近鼻尖闻了闻。 她眉头紧蹙,她冷冷地抬起头,声音狠厉:“来人,把这些水全部倒掉,一滴不留!” 随后,她转头看向暗一:“你在这里守着,寸步不离。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他应该会稍稍好转一些。” 暗一躬身应下:“多谢蓝教主!” 蓝灵儿不再多言,转身快步走出房间,去了花厅。 看到母亲行色匆匆,独孤弘毅和独孤瑜也跟过去。 风瑶回来得很快,抱拳:“教主,月儿小姐不在府中,属下问过,她背着一个包裹,已经出府,是否还去找她。” 五毒教主眼露凶光,带着滔天的怒意:“跑得倒是快。 她为了报复苏棠,对她下毒,如果不是救治及时,她根本活不到明天。 又往楚王的浴桶里了七星追魂散,又给他服用了夺命丹。 她这是陷本教主于不仁不义,如何向璃王妃交待。 这样的祸害,也不必活着。到城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风瑶和玄湘向外走去。 独孤弘毅眉头微蹙,有些不信,质疑:“母亲,月儿对苏棠下毒,您是不是搞错了。” 五毒教主瞪了他一眼:“不会错,苏棠所中的毒,正是母亲前几日新炼制的。 她站在一旁,当时还要了几包。 璃王妃把百里玄夜交给我,她竟然给楚王下毒,差点害死他。” 独孤弘毅也来了火气:“母亲,月儿怎么能这么恶毒,是她在璃王的生辰宴上下毒,差点害死苏棠,才挨了打。 她竟然怀恨在心,对苏棠痛下杀手,她可是月儿未来的大嫂。” 独孤瑜听着,这个妹妹差点让五毒教和璃王府成仇人,自己的婚事也差点泡汤。 上次母亲放过她,没想到她非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 五毒教主下令:“月儿知道自己惹了大祸,也知道母亲不会放过她。 她身上没多少银子,她要是私自找到你们两个,不准给她银子。” “是!” ······ 独孤月走在朱雀大街上,心里盘算着,【凤灵犀、南宫倾城、萧惊鸿······你们一个个全都得死。 惹怒了本小姐,就要付出代价······】 ······· 金銮殿 南宫君泽坐在九龙赤金宝座之上,不怒自威,自带王者的霸气。 惠文帝坐在旁边的按摩椅上,他惬意得很, 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有意无意地扇着,锐利的目光扫着朝堂上的每一位臣子。 小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顾清时手持玉板出列,一脸恭敬:“皇上,在我大周与东齐边境,敌国已集结了八万大军,边关告急,如今已攻一城。” 吴坳将军站出列,“皇上,东齐国兵强马壮,不如我们派使臣求和,年年向他朝贡,这样,他们就会退兵。 再派公主和亲,以结秦晋之好。” 惠文帝微微侧首,斜睨了吴老将军一眼,眼神中满是轻蔑和鄙夷,但他没有言语。 南宫君泽看着文武百官,声音清冷:“众臣有何意见?” 第 916章皇上下令:捉拿独孤月 吴老将军一党,纷纷有人站出来。 镇南将军出列,拱手进言:“启禀皇上,眼下正值严冬时节,年关将至,行军极为不便。 若真要出兵,也要等到明年春暖花开之时。 那时气候适宜,粮草运输畅通。” 破虏将军上前一步,点头附和:“镇南将军所言极是! 征战之事关乎国运,不必急于一时。待到来年春季,我军准备周全再战不迟。” 凤云朗闻言,猛地站起身来,声音干脆:“二位皆是统兵大将,岂能如此畏首畏尾! 我大周泱泱大国,兵强马壮,何须惧怕严寒天气。” 小君泽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听着,锐利的目光审视着众人。 顾清时再次开口:“皇上,东齐已亮剑,我们大周岂有不接招的道理。” “······” 众臣争论不休。 惠文帝像没事人一样,一言不发。 看讨论得差不多了,小君泽声音冰冷:“吴老将军年事已高,也是时候告老还乡!” 吴老将军吓了一跳,当即跪下:“皇上,老臣只是实话实说,也不能因为此事,就罢了老臣的官,老臣不服。” 镇南将军求情:“皇上,老将军这些年兢兢业业,罪不至此!” 破虏将军也说出想法:“皇上开恩,吴老将军是三朝元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小君泽冷哼:“吴将军,你怕是想步柳老太尉的后尘,不能倚老卖老。 吴将军,今日之后, 就不用上朝了。 我大周国不需要胆小怕事之人,还求和,你是怎么想的。 我大周国要一统四海,岂能怕一个小小的东齐。 破虏将军和镇南将军,你们也累了,先回府反思三年吧。 军中之事,交给副将军暂时代理。” 破虏将军和镇南将军此时是真怕了,齐齐跪下:“皇上,末将错了,末将再也不敢了!” 惠文帝冷哼一声,声音温和:“小君泽,皇爷爷年岁大了,有些累了,这里交给你了。 记住,你是未来的皇帝掌握着生杀大权,就要有雷霆的手段,惩治奸佞卖主之臣。 凡事就要当机立断,不要有所顾虑。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皇爷爷都同意。” 一些大臣,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惠文帝站起来,弯着腰,还咳嗽了几声,似乎一下老了很多。 秦淮马上扶着南宫云天,向殿外走去。 出了大殿,惠文帝的腰板也直了,气也顺了, “老秦,咱们出宫溜达溜达!” 秦淮劝着:“皇上,如今年关将近,京城中也热闹起来,有些不太平,还是不要出去了。” 南宫云天不以为然,坚持自己的想法:“那可不行。 听说京城新开了一家酒楼,朕要去尝尝。” “可!”秦淮还想继续说。 南宫云天阻止:“怕什么,有龙麒麟卫跟着呢,走!” 秦公公不再说什么,他知道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要皇上拿定主意,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二人换了一身便衣,坐上马车出城,直奔飘香酒楼而去 ······ 独孤月在街上走着,看到一些人往一个方向走。 她出于好奇,拦住一男子,问:“你们忙着去哪里?” 男子不假思索地回答 :“去飘香楼,这家酒楼刚开业,前二十人的饭菜钱减半,还会赠一壶好酒,你也快去吧。” 男子说完,继续向前跑去。 独孤月一手捋着一缕头发,眸光流转,寻思着:【这快到中午了,家是不能回了,总得填饱肚子。】 她随着人群去了飘香楼,小二带她去了二楼的雅间。 独孤月点了一桌子菜和一壶酒,开始肆无忌惮的喝起来。 大约两刻钟后,南宫云天和秦淮也上了二楼,正坐在独孤月的隔壁。 秦淮试完毒,为南宫云天倒了一杯酒,站在一旁垂手侍立。 叮嘱:“皇上,璃王妃说了,您每次只能喝一杯,多了不可。” 惠文帝瞅了他一眼:“要是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凤浅浅派来盯着朕的人。 没事,你不说我不说,她不会知道。 你也别站着了,这里也没旁人,一起喝两杯。” “老奴不敢!”秦淮低头。 “你敢违背圣旨!”南宫云天面上似乎染上一丝怒意。 秦淮马上坐上,“那老奴就越矩了。” 南宫云天看到酒,龙颜大悦:“老秦,尝尝这酒怎么样!” 二人都呷了一小口,还没等秦淮开口,惠文帝摇摇头:“还是不如茅台醇香。” “吃菜,多吃些!” 二人不分主仆,开始推杯换一盏…… 这时,一个女子有些喝多了,嗓门很大:“好酒,好酒,我还没喝过这么烈的酒。” 南宫云天拧眉,“什么人,竟在此大声喧哗!” 还没等他再说话,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声音甚是嚣张:“哈哈,百里玄夜,你去死吧!去死吧! 让你打我,这次就让你付出代价。 等我娘回来救你,你已药石无医,你说这是不是报应,让你打我!” 南宫云天面色骤然阴沉如铁,眸中寒光乍现,暗自思忖:【姓百里的可不多,哪有那么凑巧,有同名同姓之人。 想必定是玄夜出事了。】 他声音低沉:“隔壁是什么人,玄夜怎么了?” 秦淮不敢有丝毫隐瞒:“皇上,听龙麟卫的人说,楚王在剿匪过程中,中了蛊毒,已经不省人事。 璃王妃带着他找五毒教主解蛊。 老奴怕您担心,就没告诉您。” 独孤月的声音很大:“苏棠,你不是挺能的嘛,差点把我打死,想必此时,你快死了。 你永远不会知道,是我下的毒。 还想做我的大嫂,就你也配,我们五毒教可不会娶你这个祸害。喝酒!” 没多一会儿,她又开始喊起来:“凤灵犀,南宫倾城,你们全都得死,本小姐是一个也不会放过。” 南宫云天眼中闪着滔天的怒火:“好个恶女,心竟然这般歹毒,苏棠是不是凤沉鱼的女儿?” “是,凤灵犀是凤丞相之女!”秦淮一字字说着。 皇帝龙颜大怒:“来人,把那个女人给朕抓来,朕要亲自审问!” “是!”几个龙麟卫去了隔壁。 独孤月惨了…… …… 第 917章独孤月被押走 独孤月右手拎着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酒咽下。 她站起来,继续骂着,发泄:“百里玄夜,你该死,苏棠,你也该死!” 她站起来看样已经喝醉了。 忽然,门被打开,两个龙麟卫大步上前,二话不说,一左一右直接将独孤月牢牢束缚,并封住了她的穴道。 独孤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一愣,松开手。 “啪”,的一声,酒壶掉到地上。 她不断地挣扎:“松开!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你们要是敢动我,我娘不会放过你们的,松手!” 然而,那两个龙麟卫丝毫不为所动。 独孤月想动用武功,可内力被封。 她不停地咆哮:“你们这帮不知死活的王八蛋,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五毒教教主的女儿。 你们要是敢伤我一根汗毛,我爹娘绝不会放过你们!快放开我!” 在两个龙麟卫的面前,独孤月微薄的力量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被推推搡搡带到隔壁,跪在皇帝的面前。 独孤月看向一老者坐着,一脸怒意:“老头,你们抓我干什么!” 秦淮知道她是五毒教的人,吩咐:“先把她的手绑上,别再扔出毒。” 一个侍卫从腰间拿出一根细绳,将独孤月的双手绑上。 南宫云天声音低沉:“你叫什么名字?” 独孤月丝毫不畏惧,声音豪横:“姑奶奶我叫独孤月,是五毒教主的女儿! 怕了吧,赶快放了我!” 秦淮上去踹了她一脚,怒斥:“大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竟敢这么跟我们家爷说话!” 南宫云天摆了摆手,声音低沉:“小姑娘,看你年岁不大,竟胡说八道。 百里玄夜可是一位王爷,正在剿匪,怎能中了你的毒。” 独孤月笑得很邪魅:“怎么,你们不信。 百里玄夜那个狗东西在剿匪时,被桃花寨的人下了蛊毒,他如今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已被人控制。 我娘正给他解蛊呢。 告诉你,我趁没人的时候,给他服用了一粒毒丸,又往他的药浴桶中下了毒粉。 他不仅蛊毒解不了,命也保不住。 我厉害吧,把一个王爷给毒死了。” 南宫云天声音中带着杀意:“你二人好像并无交集,怎么会有深仇大恨!” 独孤月引以为傲:“仇深似海,我差点被他的人给打死,他必须得死。 今晚,我还要去杀凤灵犀和南宫倾城,伤我之人,一个都别想活。” 南宫云天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显得愈发幽暗,似乎翻涌着惊涛骇浪。 他一脸怒意,声音低沉:“你好大的胆子,连王爷和郡主都敢害。 将她押去刑部,严加审问。 如果五毒教敢劫狱,派重兵剿灭五毒教!” “是!” 两个龙麟卫将独孤月押走······ 南宫云天又吩咐:“秦淮,派人去查。 看百里玄夜是否真如她所言,已中了蛊毒。” “是,老奴这就安排。” 秦淮向外走去。 ······ 五毒教的青蜈使玄湘和玉蟾使风瑶正带着人四处寻找独孤月。 一人喊了句:“青蜈使,那不是二小姐嘛,她怎么还被龙麟卫押走了?” 玄湘见状,飞身上前,抱拳,一脸恭敬:“二位,请问我家小姐犯了什么事,这是要押去哪里?” 独孤月酒醒了不少,看到是青蜈使,连忙求救:“玄湘 ,我不认识他们,快救我!” 一个龙麟卫开口:“不管你是谁,我等是奉皇上的旨意办事。 独孤月亲自招认,给楚王殿下和苏棠小姐下毒。 今晚还要去杀煜王府的倾城郡主和相府的灵犀小姐。 惹下如此大祸,谁也救不了她······” 他们说完,押着独孤月继续前行。 风瑶焦头烂额,问:“玄湘 ,怎么办? 如果隐瞒,教主迟早会知道,还会怪我们办事不力。 如果我们实话实说,教主必然会生气。” “……” 二人商量······ 五毒教主坐在椅子上,正在准备明天用的药草。 风瑶走进来,面色难看,恭敬抱拳:“教主,月儿小姐已被龙麟卫带走。” 蓝灵儿面上一怔:“龙麟卫是皇上的亲卫,月儿怎么会招惹上他们!” 风瑶没有隐瞒,说出实情:“教主,小姐喝得烂醉如泥, 她在皇上的面前说对楚王和苏棠小姐下毒,今晚还要对付凤灵犀和倾城郡主。 此事已被皇帝知晓,他龙颜大怒,命人把二小姐带走。” 五毒教主勃然大怒,眼中喷火,手中的茶盏直接摔到地上。 她恨得咬牙切齿:“这个祸害,还要继续害人,本教主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恶毒的女儿。 她是想害死我五毒教,想让朝廷剿灭我们!” 风瑶劝了句:“教主,事已至此,您也不必动怒,还是想办法将二小姐救出来。” 五毒教主斜睨了她一眼:“救,如何救! 她是不是傻,给别人下毒,还在外面炫耀! 这下可倒好,谁也救不了她。” 玄湘献出一计:“教主,您可以找璃王妃帮忙,您为百里玄夜解蛊毒,她欠您一个人情。” 五毒教主怒意更盛:“本教主还有脸去吗? 一个是暖暖的心上人,一个是她的外甥女,二人都命悬一线,如果救治不及时,必然得丧命。 况且,上次月儿在璃王的生辰宴上下毒,如果换作别人,她必死无疑。 璃王妃念及我们之间十几年的情份,才将这件事压了下去。 否则,煜王府和长公主府能善罢甘休吗?我还怎么有脸求她。” 风瑶若有所思,说出心中的想法:“教主,不如去劫狱,把月儿小姐救出来。” 五毒教主冷哼:“劫狱,为了救一个祸害,把你们的命全都搭上。 由着她出来,继续下毒害别人。” 风瑶闭口,不再言语。 因为教主说得没错,独孤月就是一个惹事精,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而且杀人如麻。 蓝灵儿沉思片刻,没有说什么,向璃王府走去······ 第 918章五毒教主赠药 凤浅浅在医馆里刚做完手术,正坐在椅子上休息,百合就风风火火地跑进来。 她颔首抱拳:“王妃,五毒教主说有急事来找您,她在王府等着,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凤浅浅眉头紧蹙,当即站起来:“难道是百里玄夜出事了?可以灵儿的医术,为楚王解蛊,应该没问题,我们回去看看。” 她一个瞬移,带着百合回府。 蓝灵儿心烦意乱,是坐立不安,在地上来回踱着步,时不时地向外看着。 凤浅浅推门而入,五毒教主马上迎过来,眼中满是焦急:“大姐姐,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厚着脸皮来找你。” 凤浅浅安慰:“灵儿,你别着急,坐下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蓝灵儿叹了口气,眼中噙着泪:“大姐姐,月儿被龙麟卫抓走了。” 凤浅浅面上一怔,不解:“龙麟卫是皇上的亲卫,他们抓月儿做什么,月儿招惹皇上了?” 蓝灵儿一脸无奈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出。 凤浅浅面色大变,声音冷厉:“月儿好大的胆子,当初她在楚王府下毒,五六十人差点命丧黄泉。 王爷的生辰宴,她又下毒,差点死了六人。 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对楚王和苏棠下毒。 今晚竟然还要对付凤灵犀和南宫倾城。 灵儿,你的女儿没救了。 她心狠手辣,心里只有仇恨。” 五毒教主点头,“大姐姐说得没错,可我也不能让她死了。” 凤浅浅叹了口气:“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蓝灵儿泪流满面,“我只想见她一面。” 凤浅浅再三斟酌,语重心长劝着:“月儿被带走,可能押送到刑部大牢。 以我多年对皇上的了解,你万不可以去劫狱,否则, 皇上在一怒之下,会派兵剿灭五毒教。” 蓝灵儿说出心中想法:“大姐姐,我不会去劫狱,我也知道她罪孽深重。 可进了刑部,那有十八道酷刑,月儿怎么能受得了!” 凤浅浅抬眸:“那你打算怎么办?” 蓝灵儿拿出帕子拭了拭泪,声音哽咽:“大姐姐,是我教女无方,生了这个孽女,不断地惹祸。 我只想见她最后一面,送她些毒药,如果她熬不过去,就一走了之吧。 与其最后被打死,还不如自行了断,毕竟她没路了。” 凤浅浅看蓝灵儿从来没这么无助过,点头应下,“我这就派人去打探一下,有消息了,我就带你去见她最后一面。” 蓝灵儿眼中含泪,满是感激,紧紧握住凤浅浅的手,声音微微发颤:“大姐姐,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若是别人将月儿带走,或许还能有周旋的余地,可如今月儿竟落到了皇上手中,她惹下滔天大祸, 皇上定会杀了她。” 凤浅浅劝了句:“灵儿,你要想开些,路是她自己走的。 就单单在我璃王府下毒,差点闹出六条人命,如果不念及我们之间的姐妹之情,她早已命丧黄泉了。 百里玄夜虽是异姓王,儿时便养在皇帝身边,你认为皇上为放过月儿吗?” 五毒教主声音哽咽:“大姐姐,我知道她罪无可恕,一切也是她咎由自取,是死有余辜。 可我毕竟是她的母亲,我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五毒教主此时无比脆弱,泪水止不住地流着······ 凤浅浅看向百合,吩咐:“你去打听一下,看看独孤月关在哪里!” “是!百合应了声,向外走去。 ······ 晚上,凤浅浅坐在屋内,百合走进来回禀: “主子,独孤月被关在刑部地下的死牢,她已经受了重刑。 那里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有重兵把守。 刑部上官大人说了,皇上有旨,如果五毒教来劫狱,就是与朝廷为敌。” “知道了,你下去吧!” 凤浅浅说完,直接瞬移到五毒教主的府邸。 蓝灵儿看到凤浅浅到了,像是看到了救星,声音急切:“大姐姐,我能去见月儿吗?” 凤浅浅微微颔首,交代:“灵儿,我还是想说一句,如果你想为了月儿去劫狱,就是与朝廷为敌。 而且,死牢中有重兵把守,孰重孰轻,你好自思量。” 蓝灵儿保证:“大姐姐,你放心,毕竟母女一场,我只是见她最后一面。” 五毒教主从桌子上拿起两瓶药,放到衣服中。 “她横竖都得死,早死她也少遭些罪,也算解脱了,大姐姐,我们走吧。” 凤浅浅没说什么,一挥手,二人来到刑部大牢外。 上官大人知道璃王妃要带着五毒教主来探视。 本来死刑犯是不能见人的,可自己欠了璃王妃的人情,只能应下,只希望别出岔子。 他有些不放心,亲自坐在刑部大堂内等候璃王妃。 凤浅浅走进来。 刑部尚书站起来,躬身抱拳施礼:“下官见过璃王妃!” 凤浅浅还礼:“老大人无须多礼,此次多谢你通融。” 刑部尚书看到璃王妃旁边之人穿着苗疆的衣裙,料想此人必定是五毒教主。 他提醒:“王妃,你也知道这里的规矩,万不可出现差池。 否则,皇上震怒,下官就是长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凤浅浅保证:“老大人请放心,出了事由我璃王府一力承担,我妹妹最明事理,您派个人带路就好。” 蓝灵儿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冲上官大人感激地点点头。 刑部尚书下令:“铁大人,你带着璃王妃去关独孤月的死牢。” “是!” 铁无情带路,一路左拐右转,经过重重防守,最后来到一处地牢房的门前。 牢门锁着,铁无情拿出一块令牌:“把门打开!” “咣当”一声,牢房门打开。 地牢两侧烛火摇曳,一股血腥夹杂着发霉的刺鼻的气味传来,让人直作呕。 凤浅浅开口:“灵儿,你下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蓝灵儿“嗯”了声,一步步走下台阶。 到了尽头,铁无情一手指着一处牢房,“我把牢门打开,你进去吧。” 牢房的地面铺着一层又干又黄的杂草,上面沾满了血迹,散发出腐肉的气味。 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鲜血已经浸透了被打烂的衣裙。 她的手腕和脚踝被沉重冰冷的铁链锁着,铁链的另一端牢牢固定在墙壁上。 几只小老鼠肆无忌惮地在杂草间窜来窜去,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五毒教主眼圈一红,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 她声音哽咽:“月儿,月儿!” 听到母亲的声音,独孤月抬头。 看到是娘亲来了,她勉强坐起来,一时间泪流满面:“娘亲,您快救我出去,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他们打我,我全身都疼!” 五毒教主一手摸着她的苍白的脸,无奈:“月儿,你屡次下毒,母亲也帮不了你。” 她从腰间拿出两瓶药,“月儿,如果你不想遭罪。 就服下这两瓶药丸,一死百了,这是母亲唯一能为你做的。” 第 919章 来生不复相见 独孤月直直地看着五毒教主,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眼中盈满泪水,双手抓住她的胳膊:“娘,你让我服毒自杀,你看看,我是月儿,是你最疼爱的女儿! 你是五毒教主,无所不能,应该救我出去。” 蓝灵儿的心猛的揪了一下,想到她的犯下的错,面上染上一丝怒意,训斥:“救你出去,任由你继续下毒害春吗? 一次次下毒,你非旦不改还变本加厉。 如今,楚王命悬一线,苏棠也是九死一生。 他们二人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让你下此毒手,你怎么那么恶毒!” 独孤月冷笑,随即眼底浮现出恶毒之色。 一手指向自己,手上的铁链哗啦啦作响,咆哮:“我恶毒,是他们先把我打得半死。 我被打得遍体鳞伤,躺在床上动一下,全身都疼得撕心裂肺,你知道那种滋味吗?” 独孤月似乎陷入回忆,双手颤抖。 她眼中含泪,狂笑起来:“你不知道! 因为没人这样打过你,你当然不知道那种痛。 他们都这样打我了,你堂堂五毒教主则任由别人欺负我,竟然不报复回去。 你怎么这样窝囊,如果外婆在,她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出去,而不是在这里训斥我。” 五毒教主的满腔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气急之下,她挥起手,“啪”的一巴掌扇在独孤月的脸上。 “你个孽女,怎么是非不分!” 独孤月的脸当即浮现出五个手指印,她一手捂着脸,眼泪扑簌簌落下:“娘亲,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从小到大你都没打过我,我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 蓝灵儿气得手直发抖,“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孽女,都是太娇惯你了。” 独孤月似乎也是气糊涂了,反驳:“我是孽女,是你告诉我,别人欺负我,就要加倍地还回去。 我有错吗?” 蓝灵儿怒意更盛,训斥:“可这不是打架,你是下毒,是想要人命!” 独孤月咬紧牙关,字字珠玑:“是他们先惹我大哥的,我何错之有。 我只恨没毒死凤灵犀和南宫倾城她们。” 独孤月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如同凝结的寒霜,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既然你不是来救我的,那就走吧。 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母亲。 如果有来生,我希望再也不要遇见你,我们之间母女缘尽,再也不要有任何牵扯。” 五毒教主只觉得心头猛然一痛,每个字仿佛都是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扎进她的心口深处,不停地搅动,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一手捂着心口,眼神中满是绝望 :“我蓝灵儿一世英明,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账的女儿。 当初,你一出生就应该掐死你。” 独孤月眼露凶光,咆哮:“现在掐死我也不晚。” “你真是无可救药!”五毒教主忍无可忍。 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独孤月又扔下一句话:“你走吧,我永生永世都不想再见到你!” 五毒教主把两个瓷瓶放到地上,声音中火 药味十足:“这两瓶药,白瓶能减轻你身上的疼痛。 黑瓶是断命丸,你要是想继续受酷刑,服下此毒,起码不遭罪!” 她将两瓶药放在地上,回头看了独孤月一眼,离开。 凤浅浅在外面等着,看到蓝灵儿脸色不好,没有问。 只安慰一句:“灵儿,你要想开些,事已至此。” 她看向铁无情,开口:“跟你们家大人说一声,多谢他成全。” “是!” 凤浅浅一挥手,带着蓝灵儿离开刑部······ 五毒教主回到府邸之后,火气消了很多,把风瑶和玄湘叫到身边。 在她们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二人连连点头,直奔刑部大牢而去······ ······ 独孤月双眼腥红,拿起地上的两个瓷瓶。 打开白瓶,把里面的两粒药丸服下。 当即觉得身上的疼痛减轻了很多。 她用手抹了把眼泪:“大姐,大哥,你们真不讲究。 我身陷囹圄,你们都来看看我,下辈子咱们也别再遇到了。” 她拿起那个小黑瓶,苦笑了笑,“这就是亲生母亲送给我最后的礼物。 少了我这个祸害,你们一定很开心。” 她打开小黑瓶,取出药丸,放到口中咽下,接着闭上眼睛,泪水流出来······ 清早,一个婆子端着饭菜来到死牢。 她用嫌弃的眼神斜睨了独孤月一眼,语气中带着不耐烦:“吃饭了,快起来,别装死!” 可独孤月丝毫没有反应,依然躺在那里。 婆子心头一惊,又喊了一句:“别装死了,再不起来还得挨打。” 可是,依然没有动静。 婆子慌了,大声喊着:“不好了,快来人,这人怕是死了!” 她这一嗓子,喊来了十几人。 铁无情正巧从此路过,也来到地牢。 最后一道铁门打开,有衙役走进去,试了试独孤月的鼻息,看向铁无情,惊呼:“铁大人,独孤月死了!” 铁无情的眼眸变得更加深沉,“打一次就死了,这也太不禁打了。” 一衙役在旁边提醒:“铁大人,您别忘了,昨晚五毒教主来过。” 铁无情若有所思,走上前,弯下腰,为其把脉。 待确定独孤月彻底没有脉相之后,吩咐:“把独孤月已死的事呈报给上官大人。” “是!”一人向外走去。 一个衙役请示:“铁大人,眼下要如何做?” 铁无情冷冷地扫了独孤月一眼:“敢对楚王殿下下毒,她罪该万死,去,拿匕首,往她的心口多捅几刀。 既然死,也要死得彻底,从死牢里抬出去的只能是死人。” 一个衙役拔出配刀,一刀刀扎在独孤月的心口,血当即涌出来。 衙役有些纳闷:“这都死了一晚上了,血还没凝固。” 铁无情冷哼一声:“还想瞒天过海,这下瞒不过去了。 等独孤月的血凝固了,做好记录,然后拿个破草席,送去乱葬岗。” “是!” 很快,一辆马车出城,去了乱葬岗。 风瑶和玄湘不敢声张,偷偷地尾随,最后看到的结果是独孤月是真的死了,在埋尸地做了个记号才回城····· ······ 御书房 小君泽正在批着奏折。 南宫云天坐在一侧的按摩椅上,看着桌面上的一些女子的画像。 他声音低沉:“小君泽,也是时候给你选世子妃了。 你过来看看,这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家之女,看看哪个女子合你的眼缘?” ······ 第 920章姐妹情浅 小君泽深知,自己的婚事根本不能做主。 他不能像父王娘亲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身为大周国未来的君主,承载着重任。 必须为皇家开枝散叶,繁衍子嗣,这关系到大周基业的稳固与传承。 他面上平静,声音中带着坚定:“皇爷爷,您的眼光是极好。 只要您看着合眼缘,让孙儿娶谁,离尘便娶谁!” 惠文帝眉头一拧,反驳:“傻孩子,那可不行! 这些人可是你未来的皇后和妃子,要陪你一辈子,得你中意才行。 你皇爷爷我一把年纪,已是老眼昏花。 当初,皇爷爷的后宫弄得一团糟,没能力帮你选,婚事自己做主。” 南宫云天可不会委屈小君泽,他深知其中的不同。 与静贵妃虽天人永隔,但时常会想起与她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几十年从未忘记她的音容笑貌。 而皇后和贤妃,她们的模样已渐渐模糊,有的也只是无尽的恨意。 惠文帝招手:“小君泽,过来,看看上官家的孙女如何?长得倒是端庄。” “皇爷爷,我批完这些奏折的。”小君泽推辞。 秦淮马上来到龙案前,脸上堆满笑意:“世子,批折子也不急于这一时。 您快去选选,别辜负了皇上的一片苦心。” 小君泽只得顺从,放下朱笔,来到惠文帝的面前,“皇爷爷,等你选完,我试探后再做决定。” 南宫云天点头:“好,朕给你几天时间,你去打探。 等宫宴时,如果有中意的人选,皇爷爷给你赐婚。” “谢谢皇爷爷!” 惠文帝又安排:“小君泽,你去溜达溜达,出去透透气。” 小君泽有些担忧:“可这些奏折还没批。” 秦淮马上开口:“我的小世子,有皇上在您怕什什么。 您能玩就玩玩,否则一旦登上那个位置,您可就休不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恭敬躬身:“谢谢皇爷爷!孙儿告退!” 南宫云天看着一手培养的孙子,感慨:“老秦,小君泽一天天长大,我们也老了。 你派人暗中盯着那些女子,别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老奴马上去安排。” 南宫云天站起来,坐在九龙赤金宝座之上,开始批奏折。 南宫君泽离开御书房,一个瞬移回到王府,他来到小离尘的屋子,轻轻敲了几下门。 嘴里喊着:“小离尘!” 南宫离尘在屋内坐着,桌子上摆着一些古董。 他有识宝双瞳,在他的眼中,每件古董上都标注着年代和价值。 “进来吧,大哥!” 君泽推门而入,看到小离尘手中拿着一个瓷瓶。 他有些不解:“你什么时候有这爱好了!” 小离尘将瓷瓶放在桌子上,“大哥,这是吹了什么风,皇爷爷竟然把你给放出来了。 难得咱们兄弟见面,京城里新开了一家酒楼,我带你去尝尝鲜。” 君泽蹙了蹙眉,指向自己:“你请我?你这只铁公鸡要拔毛了?” “这话可难听,我明明有银子,只不过放到库房里没支取。” 随即,小离尘胸有成竹地保证:“放心,我现在可不穷。 走,咱们喝酒去,对了,得带上凤毅。” 他说完,哥俩向外走去······ ······ 青蜈使和玉蟾使回到府邸,来到五毒教主的面前,屏退了其余人。 玄湘躬身抱拳:“教主,等我们赶到乱葬岗时,月儿小姐已被埋。 在她的心口处,被捅了数刀。 听说,从死牢里出来的人,必频无一人生还,要永绝后患 。” 五毒教主的的眼泪哗的流出来:“这就是命。 我本来求着璃王妃到死牢去探望他,送去了假死药,希望她能逃过一劫。 万没想到,刑部大牢的人这么狠。” 风瑶又请示:“教主,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是否为二小姐报仇?” 五毒教主用帕子拭了拭泪,声音冰冷 :“报仇? 找谁报仇,找刑部的人吗? 那百里玄夜和苏棠冤不冤,九死一生,差点去了地狱。 月儿的性子随了我母亲,她被母亲带到身边五年。 整个人全都变了,变得冷血无情,杀人如麻。 等我想尽力管她时,她那恶毒的想法也改不过来了。 在五毒教,没人敢惹她,她也惹不出什么乱子,我也没太管她。 没想到,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下毒的话在哪里说都可以,偏偏说了到了皇上的面前。 对于我们这些江湖门派而言,在皇上的眼中,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平日里,他也不屑于理会我们。 可一旦他心生杀意,无论哪一个江湖门派,被剿灭都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五毒教主端起茶盏,轻轻撇了撇上面的浮沫,呷了一小口茶。 决定:“风瑶和玄湘 ,去买副棺椁,将月儿重新安葬。 立块石碑,起码也能找到她。 弘毅和瑜儿每年也能为她烧些纸钱,毕竟兄妹一场,带着他们二人一起去。” “是!” 玄湘来到独孤弘毅面前,传话:“大公子,二小姐已死。 如今她已身在乱葬岗,教主命你们送她最后一程。” 独孤弘毅一脸吃惊:“你说什么,月儿死了?” “不错!” “月儿是怎么死的?” 玄湘将事情的原委如实说了一遍。 “大公子,您跟属下一起走吧。” 独孤弘毅一改常态,怒气上涌:“我不去。 我没有那么恶毒的妹妹,竟然害她未来的大嫂。 害一次还不够,又害一次。 我虽然讨厌百里玄夜,但他好歹也是一位王爷,还是剿匪中了蛊毒。 如果他在我们府中出了意外,要如何同璃王妃交待。 她还敢酒后吐真言,竟落到皇上的手上,那就是自寻死路。 但凡她顾及兄弟之情,也不会杀苏棠,我是不会去的。” 玄湘只回了声:“是!” 等来到独孤瑜的房间,独孤瑜正在收拾衣服。 玄湘又像复读机一样,重复了一遍。 独孤瑜一脸怒意,气得大骂:“她还没完没了了,在璃王府下毒,害得我差点失了婚约。 百里玄夜是暖暖的心中人,月儿竟然要害他。 我以后嫁进璃王府,要怎么面对暖暖,都是外祖母把她惯坏了。 我不会去乱葬岗,我也没有这样的妹妹。” 玄湘只得向教主禀命一切······ 第 921章绝命祖师报仇 在一处三进院落,正厅的主位坐着一个头戴黑帽,身穿黑袍的老者。 他拄着一根兽骨拐杖,眼中泛着阴翳。 旁边坐着两个妙龄的少女,大约十四五岁的模样。 一人名唤紫陌,一袭紫衣,柳叶眉细长,眼眸温润如秋水,目光沉静内敛,带着一丝书卷气。 另一女子一袭黄裙,闺名轻羽,一双杏眼清澈明亮,眼尾有颗黑痣,顾盼间灵动生辉。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男子快步走了进来。 他单膝跪地,恭敬地抱拳行礼,声音低沉:“师祖,刚刚得到消息,璃王府的两位公子此刻正在飘香楼二楼的甲字雅间内,去饮酒作乐。” 老者眼眸中瞬间布满浓烈的杀意,他恨得咬牙切齿:“南宫璃,凤浅浅,是你们血洗了我绝命楼。 如今机会来了,定让你尝尽丧子之痛!” 黑衣男子抬头,请示:“师祖,眼下我们该如何做?” 老者黑眸幽深,看向那两个女子,“我绝命楼当年遭受一劫难,三百多人惨死。 恰逢我当时不在楼中,才逃过一劫。 等回到绝命楼时,昔日的光景已不在,那些楼宇已化成一片废墟,地上尸横遍野,一个个都支离破碎,可谓惨烈。 后来才知道,是大周国的璃王和璃王妃所为。 后来,来到京城,准备报仇时,璃王的三个小崽子已被他们的师父带走。 如今,这些年总算没白等,机会终于来了。” 一女子名唤紫陌,开口:“师祖,我现在就带着人将那两个兄弟杀了,以报当年之仇。 ” 另一个女子是轻羽,附和:“师祖,我们现在就出发,定让那对兄弟魂断飘香楼。” 黑袍老者声音嘶哑:“不,这次用美人计。 你们两个姐妹上场,迷晕他们再带回来。 听说,他们有一门邪门的功夫,可以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师有这种药水,就是神仙来了也跑不了,这次,就看你们姐妹的了。” 二人接过绝命祖师手中的瓷瓶。 绝命祖师又交待:“他们正值大好年华,哪个男子能经受住你们的诱惑,再加上媚香,他们难逃一死。” “师祖,您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至于怎么接近他们,你们看着办。” “······” ······ 南宫君泽和小离尘、凤毅来到雅间。 小二走上来,“三位客官,你们吃点什么?” 离尘吩咐:“把你们这个店里的招牌菜全都端上来,再来两壶好酒。” 君泽阻止:“离尘,一壶酒即可,吃完,我还得回宫。” 小离尘啧啧了几声:“大哥,你这是啥命?好不容易被放出来,还不玩个尽兴。 你不用听皇爷爷的,折子永远也批不完的, 得活到老批到老。” 南宫君泽没再言语,自从南宫云天生了一场后之后,他觉得自己必须多批一些,这样皇爷爷可以轻松一点。 他毕竟一把年纪,为了自己也是操碎了心。 很快,酒菜都端上来。 小离尘倒了三杯酒,“大哥,表哥,难得我们兄弟能在外面偷着喝酒,共同干一杯!” 南宫君泽拒绝:“我就不喝了,你即使喝多了,最多睡一觉。 我醉了,皇爷爷就要受累了,你们喝你们的,我吃菜。” 小离尘撇了撇嘴:“你是大忙人,我还真怀念在岛上的日子,虽然练功苦了点,可是自由。 如今可倒好,不去宫里根本见不到你。” 凤毅笑了笑:“小离尘,你别难为君泽了,他肩上担着重任。 君泽,你随意,我和离尘喝。” “行!” 三人开始边吃边喝。 大约过半个时辰,小君泽站起来:“表哥,我得回去了,这里的菜挺好吃,我给皇爷爷带一份回去。” 话音刚落,他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 没多一会儿,门被推开。 走进来两个女子,她们身着一袭碧色的布衣,二人手中拿着琵琶。 两位女子轻盈地福了福身,脸上带着几分凄楚。 紫陌声音温柔:“二位贵客,家父病重,急需银子治病,我们姐妹迫于无奈卖艺求生。 每奏一曲,只求您赏给小女子二十个铜板即可,求贵人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们!” 凤毅还未及回应,已有几分醉意的小离尘大手一挥,爽快应承:“好!若弹得好,小爷重重有赏,什么二十个铜板,直接给你们二十两银子。” 两姐妹面上感激:“多谢公子!” 轻羽手执一方帕子,步态袅娜地走到南宫离尘的身后,帕子在他的前方抖了抖。 双手轻按他的肩背,“公子,您可要说话算话呀。” 那语调柔腻入骨,听得人浑身酥软,心神荡漾。 小离尘只觉得一股异香扑鼻,愈闻愈觉神清气爽,忍不住又多吸了几口。 凤毅刚放下手中酒杯,刚想站起,紫陌已悄然来到他的身旁,直接将他按下。 声音娇媚:“公子,我先敬您一杯。” 凤毅连忙侧身避开,正色警告:“姑娘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本公子远点。” 谁知紫陌反而欺身逼近,一把搂住他的脖颈,娇嗔道:“公子,您瞧瞧这方帕子,是我一针一线亲手绣的,您说这上面绣的是鸭子,还是鸳鸯?” 她边说边抖动帕子,凤毅不自觉吸入几分香气,随即头脑一沉,竟直接趴倒在了桌案上。 小离尘见状顿觉不妙,再看向那两位女子,她们的脸上露出计谋得逞的冷笑。 小离尘心中大惊:【不好,中计了。】 第 922章离尘要被砍 他冲着凤毅一挥手,想用瞬移之法脱身,却发现自己粘在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椅子的腿粘在地面,一时间动弹不得。 他神色骤变,心中警铃大作,酒意瞬间吓醒了大半。 他目视着眼前的两个人,可是对方来者不善,眼前这两人绝非寻常卖艺的女子,而是早有预谋的敌人。 他强作镇定,厉声喝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为何要如此设计害我!” 紫陌目光如冰,语气森冷:“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话音未落,她迅疾出手,封住了小离尘周身几处大穴。 南宫离尘还欲挣扎,却只觉得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紫陌并未停手,她从腰间倏地抽出一柄软剑,手腕轻抖,剑光如电,只听“咔嚓”几声脆响,椅子的四条腿应声而断。 她随即推开窗户,吹了几声口哨。 很快,几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跃上二楼,动作利落地将昏迷的小离尘和凤毅分别架起,迅速上了房,往城中一处隐秘的大宅。 轻羽见状,为了不生事,扔下一锭银子,和紫陌一起离开。 绝命祖师手中拿着一串佛珠,低语:“师弟们,师兄一定会为你们报仇,不会让你们枉死。” 这时,门被推开,轻羽走进来。 她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声音中透着兴奋:“师祖,我们得手了,已擒回两人!” 绝命祖师闻言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果真?这么快!” “那当然,不是有句话嘛,叫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二人已被迷晕,接下来,要怎么杀了他们?” 绝命祖师周身散发着杀意,“把他们押去密室,把那几桶胶带着。” “是,师祖!” ······· 等南宫离尘从昏沉中悠悠转醒时,他发现自己竟被捆在一根冰冷的铁柱上。 他的手腕被坚固的铁环扣住,铁链的另一端则深深嵌入墙壁之中。 他的双脚虽然踩在地面上,他想抬抬脚,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鞋底早已被强力胶水牢牢粘在了地面。 他挣扎着抬起头,只见对面坐着一位身披黑袍的老者。 他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手中紧握着一根布满倒刺的长鞭。 那两个女子站在他的身后,旁边还有一些黑衣人。 他们都戴着面具,看不清他们的样貌。 凤毅也被绑着,和自己一样,他此时已微微转醒。 南宫离尘心中怒火翻涌,咬紧牙关,怒声喝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用这等卑鄙手段将我们捉来!” 凤毅声音清冷,附和:“就是,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放了我们,需要多少银子,你尽管开口!” 绝命祖师霍然起身,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放了你们,那老夫的徒子徒孙岂不是白死了,血债就要用血来偿。 你们放心,老夫轻易不会让你们死的,怎么也要将你们折磨至死,方解老夫心头之恨。” 凤毅声音很厉害:“你可知道我们的爹娘是谁,要是让他们知道,绝不会放过你们!” 轻毛拿出过条鞭子,挥起手,鞭子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瞬间将空气撕裂,发出一声音尖啸声,一鞭子狠狠抽在凤毅的身上。 “啊——” 凤毅发出一声惨叫,衣袍当即被打裂,肉向两边翻开,血当即涌出来。 轻羽咆哮:“还不放过我们,再敢挑衅还揍你。 说,你叫什么名字!” 凤毅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疼得他眼泪唰的流出来。 但是,他还是自报了家门。 “我乃是凤丞相之子,凤毅!” 轻羽面上一怔,又问了一遍:“你说你是谁?要是敢有半句谎言,我不介意一刀杀了你!” 凤毅声音中底气十足,“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丞相凤云朗的独子,凤毅。” 这次,轻羽听清了,她看向紫陌:“师姐,我们抓错人了,这个不是,我们要抓的是璃王妃的两个儿子。” 绝命祖师瞪了二人一眼,嘶哑的声音中带着怒意:“你们两个没用的,竟然抓错了。” 听到这番话,凤毅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离尘不是一般的小气,他从来不请别人吃饭,今天还是第一次。 本来在书房写着字,结果他说发现了一处酒楼,拉着自己就走。 如今可倒好,还喝什么酒,命都要没了。” 绝命祖师看向小离尘:“你是何人!” 南宫离尘随机应变:“我是他弟弟,叫凤尘。” “你不是璃王的儿子吗?”紫陌问了句。 小离尘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你们这群蠢货,连对方是谁就敢动手抓人,简直是愚不可及。 我看你们八成是走错了房间,璃王的儿子就在隔壁。” 绝命祖师面色骤然阴沉,凌厉如刀的目光扫向站在一旁的紫陌,语气森寒刺骨:“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抓个人都能抓错,简直是丢尽了脸面。 稍后自己去刑堂领五十鞭,好好长长记性!” 紫陌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惶恐:“是,师父!弟子知错了。” 小离尘继续开口:“既然抓错了人,也应该把我们放了吧。” 还没等绝命老祖开口,一个黑衣人走进来,看向二人,作证:“师祖,这个穿白衣袍的人是相府的公子,可璃王妃出自相府。 这个穿青衣袍的就是南宫离尘,没有抓错。” 小离尘默默骂了句:“妈的,完蛋了,小命要完。” 绝命祖师笑了,看向离尘:“你还真是巧舌如簧,老夫刚才差点就信以为真,没想到竟是个冒牌货。 既然落到老夫的手里,你再无活命的机会。 要用你的血和肉,祭奠那些死去的英灵。 来人,去拿大砍刀,先把他的胳膊砍断。” ······ 第 923章 凤浅浅救子 听到要剁手,南宫璃尘怕了。 他的脚被粘住,根本动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小离尘悔得肠子都青了:今天就不应该喝酒,更不应该让那两个女人进来,结果中计。 一人拿着一把大砍刀,向南宫离尘走去。 凤毅见状,大喊一声:“住手,你不要伤害我表弟。” 小离尘彻底怕了,开出条件:“你们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但你们不要砍我的手!” 绝命祖师一脸鄙夷,嘲讽:“想不到堂堂璃王的儿子也会害怕。 剁你的手算什么?你爹娘可是伤了我绝命楼几百条人命。 老夫要将你凌迟处死,一刀一刀砍死你,方解我心头之恨。” 南宫离尘气得大骂:“你个王八蛋,也太恶毒了,你不得好死! 娘亲,救我!娘亲!” 绝命老祖轻蔑地看着南宫离尘:“你多大了,还找你娘亲,不够丢人的……” ······ 凤浅浅在医馆中看着窗外的风景,自言自语:“我怎么心神不宁的,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系统:【宿主,快去救小离尘! 他和凤毅有性命之忧,他的手快要被绝命祖师剁了。】 凤浅浅面色一凛,整颗心提起来,下达指令:“定位!” 系统 :【请看大屏幕。 小离尘脚和屁股被胶沾住,倒上灵泉水,胶就化开了。】 凤浅浅明白小离尘被困的原因,“嗖”的一下没影了。 待她落地之时,一把大刀正砍向离尘。 凤浅浅随手一指,喊了一声:“斗转星移,追根溯源!” 只见那个要剁手的黑衣人手腕猛地一抖,手中的刀瞬息改变了方向。 如一道银色的闪电飞了出去,直奔绝命老头而去。 黑衣人被刀拽着往前跑,他想松手都松不开。 绝命祖师见状,心头一紧。 刀已到眼前,他一个纵身,躲到一块巨石的后方。 那把刀似乎也避不开石头,狠狠劈在巨石上,只听“铛”的一声巨响。 火星四溅,震得黑衣人虎口发麻。 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得令院内之人目不暇接,都倒吸一口冷气,心中骇然。 危急关头,绝命祖师猛地一个纵身,身形如鬼魅般向房顶急跃纵去。 万没想到那把刀如影随形,仿佛有了生命,紧追不舍。 刀锋在空中划出两道致命的弧线,只听到“咔嚓咔嚓”两声脆响,绝命老头的双手被砍断。 “啊——” 绝命祖师发出两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娘亲!”小离尘喊了句,眼泪流出来。 “姑母!”凤毅喊了声。 凤浅浅一伸手,一桶灵泉水出现在手中。 她把灵泉水直接倒在小离尘和凤毅的身上。 覆盖在他们脚上的黑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融化。 看差不多了,凤浅浅一挥手,两兄弟飞身上了房顶。 紫陌用仇视的眼神看向南宫离尘:“想不到,你还有些本事,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抢过一个黑衣人手中的利剑,一个凌空纵起,向离尘的心口刺去。 南宫离尘眼底浮现出杀意,他一个瞬移,来到女子的后方。 只听到“砰砰砰”,一枚枚子弹打向紫陌,她的身体猛的顿了顿。 她转身,一手指着拿着手枪的南宫离尘:“你,你竟然背后下黑手!” 她话音刚落,整个人就从房顶滚落下来。 轻羽眼中一片腥红,呼喊:“紫陌!” 她飞身上前,接住紫陌。 轻羽泪水潸然而下,“紫陌!” 紫陌面色难看:“轻羽,你快抱着我离开,我要去花都鬼市见赵虎最后一面。” “可!”轻羽看了绝命老人一眼,似有所顾忌。 紫陌的声音再次响起:“轻羽,我临死之前只想见见赵虎,求你了。”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轻羽抱着紫陌离开。 没走多远,紫陌的声音再度响起:“轻羽,祖师打不过璃王妃。 回去只有一死,听我的,别回去,离开这里!” 轻羽拿出一粒还魂丹要给紫陌服下。 紫陌抓住她的手,声音越来越弱:“轻羽,别浪费药了。 我已无力回天,送我去见赵虎。” “别说话,先把药服下。” 轻羽没有听她的话,把药丸放到紫陌的口中。 药已丝毫不起作用,紫陌的手垂下,接着闭上了眼睛。 “紫陌,紫陌!” 紫陌此时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她抱着紫陌的尸体,向花都鬼市奔去。 鬼市入口,两扇黑漆大门紧闭,匾额上镌刻着刚劲有力的四个金漆大字,“花都鬼市”。 大门两侧,站着两名彪形大汉,他们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大刀。 看到来了两个女子,一大汉制止:“站住,干什么的,这里是鬼市!” 轻羽将紫陌放到地上,走上前,声音中带着悲伤:“我来找赵虎,我姐姐要见他最后一面。” 那人眉头紧蹙,声音粗犷:“赵虎?他一年前已经死了!” 轻羽不信,:“死了?你确定赵虎真死啦?” 另一人回答:“此事千真万确。 一年前,这里有仇家上门,赵虎因此丧命,当时还是我把他给埋了。” 轻羽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声音哽咽:“紫陌,赵虎已经不在人世,你为何还要让我来寻他? 莫非是担心我遭遇不测,用这种方式让我远离危险,避开这场灾祸!” 想到这,轻羽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放声痛哭:“紫陌,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亲手去杀他? 如今你离我而去,我该怎么办,要去哪里!” 一个守卫见状,心生怜悯,劝慰:“小姑娘,人死不能复生。 前方不远处有一家棺材铺,你还是尽快将她安葬,让她入土为安吧。” 轻羽点了点头,轻轻擦去脸上的泪水,她深吸一口气,抱起紫陌,向一侧走去。 轻羽保住了性命,可绝命祖师他们却没逃过这一劫…… 第 924章凤浅浅怒炸黑老头 凤浅浅手中端着冲锋枪,周身散发着杀意。 她声音豪横:“黑老头,你够缺德的,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干一场,绑我儿子算什么本事!” 绝命祖师看着断手,疼得他瑟瑟发抖,眼中闪着恶毒:“你是凤浅浅!” “不错!” 凤浅浅看向凤毅,吩咐:“离尘,带凤毅回王府!” “是,娘亲!” 南宫离尘知道,凤毅武功不太强,母亲是怕他受伤。 他一挥手,带着凤毅离开。 绝命祖师看到紫陌从房顶掉下来,知道她必死,是一阵心疼。 绝命祖师如一头发出疯的狮子,恶狠狠地瞪向,大骂:“凤浅浅, 你个毒妇! 你们攻打天狼国,为何要灭了我绝命楼,今天定让你有来无回!” 凤浅浅努力回想着绝命楼,一个不太清晰的画面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当初,在攻打天焚城,是绝命楼的人在三军将士的水中下毒,又往大营中放火,这才导致她在一怒之下,炸了绝命楼。 凤浅浅气焰嚣张:“你们绝命楼的人是死有余辜,如果你们不往我军中下毒放火,又怎么会招来灭顶之灾!” 绝命祖师恨得咬牙切齿,咆哮:“强词夺理,你是一派胡言。 所有人听好了,一起杀了这个毒妇,为你们的师叔们报仇雪恨!” “是!” 那些黑衣人挥起刀,一起向凤浅浅冲去。 凤浅浅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找死!” 她端起冲锋枪,熟练地拨动开关,随即扣动扳机,只听“哒哒哒······” 枪口瞬间喷出耀眼的火焰,子弹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如密集的雨点般划破空气,直奔黑衣人而去。 那些黑衣人想躲开已来不及,一个个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怔在原地,手中的刀剑纷纷脱手掉落。 他们的身上出现数个黑窟窿,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扑通扑通······”那些人相继倒地身亡。 绝命祖师嘶哑的声音还在呐喊:“上,天罗地网阵!” 黑衣人听到号令,开始布阵。 在冲锋枪的面前,什么阵也没用。 一批批黑衣人又向前冲去。 凤浅浅不顾四周,这里是独门独院。 她不想再浪费时间,一个凌空纵上房顶,拿出一枚爆破炸弹,拉开铁环,把它扔到地面。 绝命祖师看到地上出现一个黑弹,还冒着白烟,质疑:“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众人一脸懵逼的时候,凤浅浅“嗖”地进了空间。 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大地都被震得颤动起来。 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炽烈的火焰裹挟着气浪,向四周肆虐地席卷而去。 院内的黑衣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起被炸飞。 待落下之际,他们都身首异处,残肢断臂到处都是。 绝命祖师也被炸得不知所踪。 所有的房屋尽数倾覆,成为一片废墟。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腥之气和硝烟刺鼻的气味。 凤浅浅出了空间,她的手上下挥舞,那些尸体的残骸全都归拢到一起。 她拿出一大瓶化尸水倒在尸体上。 很快,只剩下一摊血水。 这处院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像什么事也未发生过一样。 凤浅浅一个瞬移回到璃王府。 南宫离尘和凤毅坐在椅子上,喝着压惊茶。 这时,凤浅浅推门而入。 离尘忙站起来,开口:“娘亲,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们两个怕是要死在那里了。” 凤毅躬身行礼:“今日多谢姑母相救!” 凤浅浅看着凤毅,一脸的关心:“毅儿,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凤毅摇摇头:“没有,谢姑母关心!” 凤浅浅坐下,手中出现一把戒尺,猛地一拍桌面。 怒目横眉:“小离尘,跪下,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毅看到小离尘低着头,不敢言语,忙解释:“姑母,您别怪小离尘,我们只是去喝酒,万没想到进来两个姑娘要卖艺,结果他们撒了迷药。 等我们醒来时,已被绑在那处院子。 幸亏君泽表弟先走了,不然也会被抓走。” 凤浅浅看向离尘:“君泽也去了?” 二人一起点头。 凤浅浅不服不行,小君泽是真命天子,遇到祸事也能逢凶化吉。 如果他要是出现不测,估计皇上也活不成了。 她眉眼中又多了几分怒意,质问:“小离尘,是你允许那两个姑娘进雅间的!” 离尘点点头。 凤浅浅拿起戒尺,一尺子打小离尘的背部,“我一猜就是你的事,毅儿多听话,从不近女色。 还想听个小曲,我让你听,我让你听,小命差点交待了!” 她一下下打在南宫离尘的脊背上。 离尘不敢躲,只能受着,求饶:“娘亲,娘亲,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听小曲了。” 凤浅浅还是第一次打他,也是让他长长记性。 凤毅忙拉住凤浅浅:“姑母,您消消气,表弟已经知错了。” 凤浅浅气得瞪向小离尘:“你说你才多大点,还想听曲,你长了听曲的耳朵了吗? 跟南宫辰一样好色,你应该是他儿子才对!” “娘亲,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听曲了,你再打,会把我打死的。” “打死你省心了,否则,不知哪天你又会中了美人计,不是每次我都能救你。” 凤毅倒了一杯茶:“姑母,您消消气,表弟已经知道错了。 当时他已经喝多了,那两个女子说满艺是为了给重病的父亲治病。 我们也是一时间动了恻隐之心,疏于防范,没想到绝命楼的人,在众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把我们绑走。” 凤浅浅叹了口气:“毅儿,你不必为他求情,绝命祖师要抓的是小君泽和离尘,君泽跑得快,你被波及了,受了这无妄之灾。 以后他再请你吃饭,铁公鸡拔毛之时,你千万不要去,准没好事。” 凤毅抱拳:“知道了,姑母,侄儿还有事,要先行离开。” 小离尘看凤毅要离开,忙喊:“表哥,你别走呀,咱们还是不是兄弟!” 凤毅没有理会,径直向外走去。 凤浅浅怒视着南宫离尘:“小离尘,我就应该把你关进地牢,省心!” “娘亲,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小离尘保证: 凤浅浅扔下一句话:“老实在府中待着,哪也不准去。” “是!”小离尘低着头保证。 凤浅浅离开。 ······ 南宫君泽并没有回到皇宫,每天上午上朝,下午批奏折,批到子时,难得出来一趟。 他也想四处逛逛,看看京城的繁华景象。 这时,前方传来一个女子的求救声:“救命,救命啊!” ······· 第 925章南宫君泽英雄救美 朱雀大街上,一辆马车因马受了惊,发疯似地在大街上任意驰骋。 马夫紧紧地抓住马的缰绳,马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马车在道路上左右摇晃,剧烈颠簸,发出吱呀作响的声音。 一位妙龄女子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 她一手死死把住车门框,另一只手紧紧拽着翻飞的车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拼尽全力呼喊着:“救命,救命啊!” 每一声呼喊都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希望有人能施以援手。 “让开!快让开!”车夫嘶声一遍遍地喊着。 行人纷纷避让,小贩的菜摊和包子铺被撞翻,包子和菜撒了一地。 就在这紧要关头,从马车内直接飞出一女子,要落到马前方数米处,很快,马将要从她的身上踩过。 南宫君泽见状,凌空纵起,一手揽住了女子的腰,随手向马的鼻子处撒了一把药粉,落到一侧。 失控的马车擦着他们的衣角呼啸而过。 马夫依然死死拽着马的缰绳,那匹骏马闻到了一股香气,前蹄陡然高高扬起,鬃毛在空中如波浪般翻飞,它发出一声嘹亮而悠长的嘶鸣,随后稳稳地停下脚步,伫立在原地。 上官婉被吓得面无血色,双腿发软,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她依偎在南宫君泽的怀中,一时间竟在惊愕中回过神来。 一婆子拍了拍胸脯,苍老的声音响起:“可吓死我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马受惊。 上官小姐要不是被少年救走,一定得被踩在马蹄之下,此刻怕是已经香消玉殒了。 还是上官小姐年年施粥积了福报,才能逢凶化吉。” 另一个婆子附和:“善有善报,那位公子能在危难之时,挺身而出,救人于危难之时,也算是位英雄。” “你们看,小姐吓得双腿颤抖,这不得吓出病来。 老婆子我看这二人,郎才女貌,倒像是一对璧人。” 旁边的中年女子一手端着下颌,不住地点头:“你说得是,看二人的穿着,非富即贵,还真一对神仙眷侣······” 听到众人的议论,上官婉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努力使心平静下来,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福了福身:“多谢公子相救!” 南宫君泽的心也快速怦怦乱跳了几下,他从来没有抱过别的女子,打记事起,还是第一次。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似曾在哪里见过,没有过多的印象,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 上官婉穿着一袭碧绿的衣裙,发髻上只插着一只金镶玉的海棠花簪,清新淡雅而不失大气。 远观其皎若太阳升朝霞,近察则灼若芙蕖出渌波。 面容清秀,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凝烟,眉目舒展,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沉稳气度。” 上官婉的目光投向南宫君泽。 他,一身素白的锦袍,头戴银冠,冠两侧的两根白色飘带随身摇曳。 面容清冷如凝霜,眉形修长,斜斜飞入鬓角。 凤目微微上挑,眸色清寒,仿佛终年积雪的山峰,不染半分尘世暖意。 南宫君泽声音清冷:“小姐不必客气,在下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你有没有受伤?” 上官婉微微喘息声音温婉,如泉水击石:“我······我没事,在下上官婉,今日承蒙公子相救。 若不是您及时出现,小女子恐在劫难逃。 请问公子如何称呼,家住哪里,明日我必带重礼相谢。” 南宫君泽听到上官婉的名字,马上想到了刑部尚书,顺便问了句:“你和上官尚书有何渊源?” 上官婉嘴角微翘起,眼眸温润如秋水,顾盼间灵动生辉,“他是小女子的祖父,您认识他?” 南宫君泽心想:【能不认识嘛,自打我在娘胎里就听到那个老头在朝堂上慷慨陈词。 如今,更是天天面对他。】 小君泽声音如玉落在冰面的声音,惜字如金:“熟识!” 他的目光落在马的身上,质疑:“这匹马缘何受惊?” 上官婉不解:“我从府中出发,要去外祖家,这刚离开府邸,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马就像发了狂。” 小君泽扔下一句话:“我刚才也是撒了些镇静的药粉,它才安静下来。” 车夫下了马车,连连作揖:“大小姐恕罪!马不知为何突然惊了,小的实在控制不住...” 小君泽围绕在马四周检查,发现,在马的一条后腿没毛的位置,有银光一晃。 他随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镊子,从马腿上接连拔下三根银针,在没扎进肉的部分,依稀可见还有些许黑色。 他来到上官婉的身前,“上官小姐,这匹马不是无缘无故发疯,是有人动了手脚,要害你性命。 这银针上面涂了毒,小姐还是想想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南宫君泽看了眼上官婉的手,她左手手背上有一道细细的血痕,想必是被碎裂的木屑所伤。 “你受伤了。”他下意识上前一步。 上官婉抬起手,这才发现伤口,血珠正缓缓渗出,她面上苦笑:“无妨,小伤而已。” 她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轻轻按在伤口上止血。 上官婉锲而不舍,“公子,只顾说话了,怎么称呼你?” 南宫君泽没有拒绝,“叫我阿泽就好!” “府上是?明日,婉儿必会带重礼登门道谢!”上官婉又重复地问了句。 小君泽拒绝:“上官小姐不必将此事挂在心上!” 上官婉从腰下解下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交给南宫君泽。 她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感激,声音柔和:“公子,今日之恩,婉儿必定铭记于心。 日后若有什么难处或是需要援手的地方,您只需凭着这块玉佩来上官府,婉儿定当竭尽全力相助。” 她把玉佩塞到南宫君泽的手中。 这时,一个娇柔婉转的女子声音轻轻响起,带着几分戏谑,“哎呦,我的好姐姐。 你居然在外面与人私相授受,若是让祖母知道,恐怕又要动怒,怕是又得罚你跪祠堂思过了。” 第926章错抱李大嘴 上官婉与南宫君泽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前方款款走来一位女子,约十四五岁的模样,身着一袭水粉色的轻纱衣裙。 她生得柳眉杏眼,脸上涂抹了厚厚的一层香粉,那浓郁的香气呛得路人忍不住掩鼻咳嗽。 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走过来,那姿态妖娆得过分,不明真相的人还误以为蛇刚修成人形。 她看向南宫君泽,眼前一亮,这还是人吗?分明是谪仙坠入凡尘,当下心生爱慕之情。 她扫了眼上官婉,心里气愤:【小贱人,命够大的,马惊了都摔不死你,竟然勾搭上这么貌美的男子。 单看他腰间的那块龙纹碧玉佩,就值上万两银子,他非富即贵。 我要是和他沾上关系,这辈子也衣食无忧了。】 上官婉的眉宇间浮现出几分凌厉之色,她冷声斥责:“上官柔,你胡说什么,休要信口雌黄! 这位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岂容你在此肆意污蔑。” 上官婉的丫鬟紫衣从远处跑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脸担心:“小姐,你有没有受伤,可吓死奴婢了。” 上官婉摇摇头,声音温婉:“没事,幸亏这位公子出手相救。” 上官柔妩媚一笑,声音似乎柔到了骨子里:“哎呦呦,还救命之恩,你这是打算要以身相许。 姐姐,别怪妹妹没提醒你,你的婚事自己可做不了主。” 紫衣是上官婉身边的大丫鬟,是老夫人派过来服侍她的。 听到二小姐冷嘲热讽,眉头蹙了蹙眉,声音也提高了许多:“二小姐,我们家小姐再怎么样,也是嫡出,最起码也得嫁给别人做正室。 而你一个妾室生的庶出,注定做别人的姨娘。” 上官柔强压住心头的怒火。 如果不是在大街上,如果眼前没有这位公子,她一定一巴掌扇在紫衣的脸上。 上官柔怪罪:“姐姐,看看你的丫鬟,都被你调教成什么样了。 自古尊卑有别,她怎么敢以下犯下,真是大逆不道,你还不将她发卖了。” 上官婉声音冰冷:“柔儿,你是越发不懂规矩了,嫡庶有别,你在这发什么疯。” 上官柔满脸委屈,一步步靠近南宫君泽,忽然装作头晕,拿着帕子的手轻扶住额头,往小君泽的怀中倒去。 南宫君泽旁边站着杀猪的李大嘴,他长得膀大腰圆,一脸横肉。 铜铃般的大眼睛一瞪,显得格外凶悍。 小君泽一个瞬移,一挥手。 上官柔成功倒在一个男人宽阔的怀抱。 她还在装晕,声音却柔到了骨子里,“我好晕,公子,你快松开,男女有别,我可是上官府的二小姐。” 李大嘴想推开她,可上官柔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袍,就是不松手。 上官柔又强调:“公子,你抱了我,可要对我负责,得娶我为正妻。” 她双眸看向上官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带着挑衅,转瞬即逝。 卖包子的孙婆子最瞧不起这样的勾人的小妖精,一脸的鄙夷:“二小姐说的对,我们这些人可全都看到了,为你作证,他必须得对你负责。” 另一个婆子见状也立刻跟着起哄,扯着嗓子喊道:“快看看啊,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如今二人有了肌肤之亲,公子毁了尚书府二小姐的名声。 若是不负责任,岂不是要遭天打雷劈?必须得把人家姑娘娶回家好好对待才是正理!" 上官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她故意将身子又往公子怀里靠了靠,感受着对方温暖的胸膛。 心里暗自窃喜:看来这门亲事就要这样成了。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重要了。 有这么多百姓在场作证,这位白衣公子就算想抵赖也赖不掉。 他必须娶我为妻,什么庶出不能为正室,今天,本小姐非证明给上官婉那个贱人看看。” 李大嘴心里乐开了花,心里盘算着:【她可是尚书府的小姐,成婚一定会带不少嫁妆。 到时,老子还卖什么肉,可以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可能被上官柔的脂粉气呛到了,李大嘴只觉得鼻子直发痒,接着打了个大喷嚏。 “阿嚏!” 上官婉只觉得一些口水喷了自己满脸,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道声音仿佛在告诉她,那不是雨露,而是口水。 她当即脱离怀抱,用帕子擦脸上的口水,看向眼前之人。 上官柔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双美目中怒火灼灼,几乎要喷出火来。 脸上的口水带着臭味儿,她不断地干呕。 李大嘴一脸尴尬:“对不住,夫人,俺一时间鼻子有些痒,没忍住。” 上官柔气得面色惨白,颤抖着手指向李大嘴,咆哮:“滚,谁是你的夫人,你……你究竟是谁!” 李大嘴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拍了拍胸脯:“俺是杀猪的李大嘴,刚才你还要嫁给俺的。 如今你名声清白尽毁,也没人会娶你。 俺李大嘴向来说到做到,定会娶你过门,往后保管你顿顿有肉吃!” 上官柔气得大骂:“滚,谁要嫁给你个屠夫!” 孙婆子一边吃着瓜子,一边调侃:“哎呀,你不嫁给李大嘴还嫁给谁,刚才不是还让人家负责嘛,这怎么刚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 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不知廉耻,不愧是妾室生的,这勾人的手段与青楼的女子有一拼。” 李婆子笑出声:“你们快来看看,尚书府的二小姐竟然反悔了,刚才还要嫁给李大嘴,大家可是有目共睹。” 上官婉眼中满是嘲讽:“柔儿,你这是闹得哪出,刚才不是挺高兴的嘛,一副非李大嘴不嫁的模样。 此事,我定会告诉祖母,好早些为你装备嫁妆。” 丫鬟紫衣打趣:“二小姐,您放心,您要是嫁给了李大嘴,以后尚书府再买猪肉,就买李家肉铺的,银子给谁都是给,起码你的日子也好过些。” 南宫君泽看着这一幕,心里憋不住笑,幸亏自己离开,不然就得被赖上。 他没有停留,一个瞬移去了皇宫······ 上官柔死死地瞪着上官婉,“你是诚心看我的笑话是不是,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恶毒!” 上官婉眸中瞬间凝结了一层寒冰,声音冷得吓人:“二妹妹,你少在这里胡说,你刚才不是挺自豪的,大家可都看到了。 还有,我的马好好的,为何会无缘无故发了疯,想必是你的手笔吧!” 上官柔气急败坏地咆哮:“你少在这里诬陷我,此事跟我无关。” “马夫,回府,本小姐要查查,到底是谁在害我性命!” ······· 第 927章 上官大人震怒 上官婉拿出几锭银子,交给丫鬟紫衣。 她声音温婉:“马车把小摊都撞翻了,这些银子赔给他们。” “是,大小姐!”紫衣拿着银子向菜摊走去。 上官婉没有坐马车,只是跟着马车旁,径直向尚书府走去。 上官柔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有一团火在体内燃烧,却无处发泄。 那双杏眸中闪着恶毒,死死瞪向上官婉离去的背影。 手中的丝帕被绞得不成样子,上好的丝绸几乎要被撕裂。 随后,她嘴角微微一勾,面上露出轻蔑的神情:【今日让你躲过了一劫,下次你可没那么幸运。】 丫鬟拎着几包草药急匆匆地赶来,“二小姐!” 上官柔正有气没地方撒。 她横眉怒目,挥起手,“啪”一巴掌打在丫鬟知夏的脸上。 五个手指印清晰地浮现在知夏的脸上。 上官柔发泄:“你个贱婢,死哪去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又躲在哪里偷懒了!” 知夏猝不及防挨了一记耳光,整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半边脸颊火辣辣地疼。 她下意识地捂住已经微微红肿的脸颊,眼圈一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她强忍着委屈,声音哽咽,为自己辩解:“二小姐息怒! 陈大夫有事刚回来,奴婢一直在药铺等他。” 上官柔的手一把把狠狠地掐着知夏,“贱婢,你还敢说谎。” 知夏拼命地摇头:“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如果您不信,可以去药铺问。” 一个老汉做证:“这位小姐,这个丫鬟说得没错。 我也是在药铺等了半个时辰,陈大夫才回来,你错怪你的丫鬟了。” “不错,我看到陈大夫刚回去。”又一个人附和。 上官柔知道自己错怪了知夏,面上略显尴尬,“死丫头,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回府!” 知夏眼中噙着泪水,低头跟在上官柔的身后,往前走去。 李大嘴手中拿着砍肉刀,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拽住上官柔的衣袖:“二小姐,咱们的婚事怎么办?” 上官柔怒火中烧,厉声呵斥:“滚!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随即,她眼中闪着恶毒,威胁:“如果你敢去尚书府,我不介意让你彻底消失!” 李大嘴不服,语气不善:“二小姐刚才还要让我负责,怎么,转眼间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李大嘴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孤家寡人一个,不怕。 你虽然是尚书府的小姐,那也不能戏耍我们穷苦老百姓。” 上官柔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你若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尽管来尚书府。” 她扔下这句话,带着丫鬟扬下而去······ ······· 上官婉回到府中,来到祖父的书房。 福了福身,“婉儿见过祖父!” 上官大人放下手中的书卷,脸上含笑,“婉儿,你没去你外祖家?” 上官婉儿跪下,杏眼含泪,“祖父,求您为孙女做主,有人要害死婉儿!” 老尚书面色骤然阴沉如铁,一脸吃惊:“害你! 婉儿,起来,快告诉祖父,到底发生了何事!” 上官婉儿拿着帕子拭着泪,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出。 老尚书一脸关心,“婉儿,你有没有受伤?” 上官婉摇摇头:“没有,如果不是那位白衣公子相救,孙女怕是早已死在马蹄之下。” 想到这里,她眼中的泪水再次滴落。 在孙一辈中,刑部尚书最疼这个孙女。 心想:【昨日,内务府来人取婉儿的画像,如今怕是已送到御书房。 皇上要为小世子选一个皇后,四个皇妃。 我家婉儿虽无沉鱼落雁之姿,但也有闭月羞花之貌,又通情达理。 与其官员之女相比,更胜一筹。 即使当不上皇后,最起码也能当个皇妃。 我上官家若能出一个妃子,也是满门荣耀。 如今,也不知谁想借马之名杀了婉儿,好歹毒的心!】 上官大人彻底被激怒,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好大的胆子,竟然谋害老夫的孙女。 陈管家,命人去查,是谁给马下毒。” “是,老爷!” 管家向外走去。 上官婉想到上官柔与李大嘴之事,很快就会传得满城风雨,尚书府也会名声受损。 她再度开口:“祖父,孙女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尚书似乎还没有从怒意中走出来,声音中带着火药味:“说!” 上官婉将上官柔搂着李大嘴不松手之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上官大人的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他不住地用拳捶着桌子:“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 我上官家怎么出现这么个孽障,真是上不得台面。 来人,把二小姐和她的姨娘都叫来!” “是!”有家丁向吴姨娘的芷兰院跑去。 ······ 有道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大街上,每天无所事事的胡三来到李大嘴的摊位前。 他啧啧了几声:“李大嘴,你是真没用。 攀上了尚书府,你一辈子吃穿不愁,何苦在这里辛苦卖肉。 况且,一切又不是你的错,是上官小姐扑在你的怀中,还让你负责。 你们二人之间已有了肌肤之亲,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 我要是你,就去尚书府,找上官大人理论一番,要娶上官家的二小姐。” 李婆子看不惯上官柔那股风骚劲,看到美男就往他身上贴,结果阴差阳错,贴错人自食恶果。 她随声附和:“李大嘴,你看看,胡三都明白的道理,你怎么看不明白。 百姓们都会说你李大嘴不负责,不配为男人。 以后不会到你家买肉,你的猪肉怕是每天都得卖臭了,你怎么生活……” 第 928章 李大嘴上门 旁边卖菜的老翁也跟着插话:“李大嘴,你与那位姑娘有了肌肤之亲,这可不是儿戏。 不娶人家成何体统,你可不能当负心汉,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他们说的没错,你得赶紧去找老尚书讨个说法,把事情说清楚,毕竟你的名声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毁了。” “我们陪你去!”李婆子扯着嗓子喊着。 “我们也去,为你作证!” 李大嘴一时间也没了主意,问了句:“你们说得对,俺得对二小姐负责。 可这肉还没卖完,咋办?” 孙二娘开口:“邻里邻居这么多年了,我帮你看着。” 李大嘴点点头,向尚书府走去。 其他吃瓜百姓一路尾随。 胡三嘴角噙着一抹阴冷的笑意,心底暗自得意,【上官柔,上次你当众辱骂我,害得颜面尽失。 今日,我便让你身败名裂,看你能否嚣张得起来!】 他不知从何处寻来一面破旧的铜锣,一边用力敲着,一边扯着嗓子高声吆喝:“大家都听好了!李大嘴与尚书府的二小姐有了肌肤之亲,要对上官柔负责,决心娶她为妻! 这等喜事岂能错过,一起凑个热闹······” 他这一举动,也引来了不少吃瓜的路人。 众人一路西行,到了尚书府的门前。 李大嘴上前扣了几下门环。 一守卫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打开门,看到门前围了一些百姓,有些不解,喊了句:“干什么的?赶紧走,不要围在这里!” 李大嘴趾高气扬:“怎么说话呢! 上官柔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夫人,快去通禀,告诉她一声,我李大嘴来上门提亲。” 另一个守卫是府中二姨娘的表弟,他一脸鄙夷,满眼的不屑,声音豪横:“还想娶二小姐,就你不配。 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谁给你的自信。 滚,赶快滚!” 他拿出木棒要赶人。 胡三听不下去了,仗义直言:“你一个看门狗嚣张什么,上官柔和李大嘴都抱上了,还不快去通禀。” 两个守卫不信,但看来了这么多人,也不像是来找茬的。 他也不想事情闹大,快速向二姨娘的芷兰院跑去。 吴姨娘正悠然地坐在自己房中,手中轻轻摩挲着那只刚买回来的翠玉镯,眼中满是欢喜。 她轻声唤着:“柔儿,你快来瞧瞧这个镯子,水润十足,通体竟然没有一点杂色,绿得跟一汪活水似的,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呢。” 上官柔冷冷地扫了吴姨娘一眼,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她冷哼一声,“你是真没出息,就知道把自己弄得花枝招展的,也不想想一个半老徐娘,谁会对你多看一眼!” 她官柔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怼,她狠狠地瞪了吴姨娘一眼:“内务府已经将那个贱人的画像送过皇宫,说是要为璃王府的小世子挑选正妃。 我也是刑部尚书的小姐,即便做不成正妃,至少也该是个侧妃。 可你呢?整天就只知道摆弄这些首饰玩意儿也不想想办法,难道也想让我像你一样,做个低贱的侍妾,一辈子活得像条狗,得夹着尾巴做人。” 这话,确碰到吴姨娘的底线,她最嫉恨别人说她是侍妾。 她将镯子放好,目光中带着一丝恨意:“你是怎么说话的,你以为我愿意做妾。 我真上白生你了,你竟然这么跟我说话。你想飞上枝头,也要看你有那个姿色。” 这时,一名守卫跟在一名丫鬟身后,快步来到屋内。 他抱拳,有些结巴:“二姨娘,不好了,外面有个自称李大嘴的人,带着一些人上门来提亲,口口声声说要娶二小姐! 他还说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有了……” 吴姨娘面色陡然一变,猛地站起,“有了什么?你说清楚!” 守卫一时语塞,抬手挠了挠头,心里暗暗着急:【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忘了 呢。】 他略一停顿,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他说,他与二小姐已有了夫妻之实!” 吴姨娘一拍桌子,声音高了很多:“好大的胆子,竟敢上门来污蔑相府的小姐,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你带着人把那个叫李大嘴的打出去,再敢在尚书府的门前叫嚣,直接扔进大牢。” 小守卫也不想事情闹大,劝了句:“二姨娘,李大嘴身后跟着一些百姓。 依奴才看,您还是亲自去处理此事,毕竟关乎二小姐的名声。” 吴姨娘眉头紧锁,瞪了上官柔一眼:“你给我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与李大嘴果真有了夫妻之实?” 她的语气咄咄逼人,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敲打在上官柔的心上。 上官柔连连摆手,当着下人的面,她哪里敢吐出半句实情。 她急忙编了个借口,强作镇定:“姨娘,是李大嘴胡说八道。 是他觊觎我的容貌,又贪图尚书府的权势,才故意编出这些污蔑之词,想要借此攀上咱们家的关系。 如今祖母和母亲都去进香还未归来,府里正缺人主持大局。 您快去把李大嘴赶走,免得他败坏我们尚书府的名声!” 一个婆子劝着:“二姨娘,咱们二小姐已经及笄,万不能有半个污点,您快点去。 如果让尚书大人知道此事,怕要是麻烦了。” 第 929章 上官柔被打 吴姨娘想了想,婆子说得也不无道理,她带着几个家丁,向府门走去。 胡三依旧在那里喊着:“快来看看,咱们李大嘴要对上官柔小姐负责,娶她为妻。” 一些百姓又来凑热闹。 吴姨娘气势汹汹地从府中快步走出,眼眸冷若寒霜,扫向门外的李大嘴:“你是何人,竟敢在这里叫嚣!” 她身着锦缎绣花长裙,外罩一件镶着金边的绛紫色外衫,头上插满珠翠,一看便知是府中的主子。 李大嘴嬉皮笑脸地迎上前来,故作恭敬地行礼,“我是李大嘴,要求娶尚书府二小姐的为妻。” 言语间,李大嘴笑容里带着几分谄媚,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显得格外刺眼,不断地喘着粗气,他两侧的人都一手捏着鼻子。 吴姨娘厉声斥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跑到我尚书府胡闹。 想娶二小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二小姐也是你这等穷鬼能肖想的。” 李大嘴,虽然嘴大,但是说起话来比较笨。 胡三看不过,开口:“话可不能这么说,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官柔扑到李大嘴的怀里,还说她们已有了肌肤之亲,要他负责 。 这件事,乡亲们可全都看到听到了,贵府的大小姐当时也在旁边,你一问她便知。 李大嘴有担当,登门来求娶二小姐有错吗?” 吴姨娘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有道是无风不起浪,没有的事,他们也不敢随意捏造,那可是要坐牢的。 她看向上官柔,来到她的面前,压低了声,询问:“二小姐,你要如实说,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上官柔只得实话实说。 吴姨娘只扔下一句话:“糊涂,你好糊涂!” 随即下令:“我问过,有人故意撞向二小姐,导致她撞到了李大嘴,那只是个意外。 肌肤之亲更谈不上了,如果你执意说要负责之类的话,本夫人就命人将你送去刑部大牢。 至于关多久,这个不好说,没准关一辈子。 李大嘴,你先进府,本夫人有话对你单独说。”李大嘴信以为真,回头看向其他人:“乡亲们,你们回去吧。” 其他人看也没什么瓜可吃,纷纷散去。 再找胡三,他已不见了踪影。 吴姨娘一挥手,两个家丁拉着李大嘴向府内走去。 紧接着,黑漆大门关上。 吴姨娘眼底骤然掠过一抹凛厉的杀意,吩咐:“来人,好好‘招待’这位李大嘴,要让他知道,饭可以多吃,但是话不能乱说,他的舌头也不用要了。 敢在我尚书府的地盘上撒野,就要付出代价。” 几人将李大嘴绑在一个长条凳上,手中的棍子狠狠地打在李大嘴的身上。 李大嘴发出一声声惨叫,很快,他的腰部以下位置已被打得血色一片,舌头也被割断。 他后悔了,很后悔,如果不是胡三在一旁怂恿,他根本不会来。 开始时,他叫的声音还很大,后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音。 一个护卫触了触他的鼻息,“吴姨娘,他晕了。” “把他扔去城外的乱葬岗。” “是!” ······ 吴姨娘带着上官柔回到芷兰院,她一巴掌打在上官柔的脸上。 上官柔一手捂着发肿的脸,一手指着二姨娘,咆哮:“你为什么打我,你只是个妾!” 吴姨娘也是气昏了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今天恰好老夫人和夫人不在,否则,她们为了尚书府的名声,一定会让你嫁给李大嘴。” 她还想继续骂,一个婆子走进来:“二姨娘,尚书大人让您带着二小姐去趟书房!” 吴姨娘有种不祥的预感,问了句:“你知不知道因为何事?” 婆子如实回答 :“听说,是大小姐把大街上的事说了。” “我们这就去。”吴姨娘带着人向外走去。 上官柔气得大骂:“上官婉这个贱人,竟敢在背后告状,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在丫鬟知夏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知夏有些害怕:“二小姐,这样做,万一被大人知道了,我们就完了。” “怕什么,有事让我姨娘担着,你要是不去做,我就将你发卖,还会把你弟弟的两只手剁了喂狗。” 知夏低下头,声音中没有低气:“奴婢去做。” ······ 上官大人一脸威严,“上官柔,你给我跪下,给老夫解释一下,大街上是怎么回事!” 上官柔开始编:“祖父,我不知被谁撞了一下,接着扑向李大嘴,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她看向上官婉:“姐姐,我只是个意外,你竟然告状。 小白脸可是搂着你的腰,你们抱在一起,而且你还送给他一块玉佩! 你怎能做出那种伤风败俗之事。 如果此事让皇上知道,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看你的画像!” 上官大人深邃的眼眸此刻幽暗如寒潭,翻涌着压抑的惊涛骇浪。 怒斥:“上官柔,你竟然让人用毒针射向马腿,让马受惊,好害死婉儿,你好毒的心,你们可是姐妹。” 上官柔是一阵心虚,反驳:“祖父,我没有,不是我干的, 马受惊与我无关。” 老尚书怒意更盛:“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敢狡辩,乔二都招了! 来人,将上官柔重责二十大板,三个月内不得踏出府门半步,否则就将其嫁给李大嘴······” 快院内传来上官柔凄惨的叫声…… ······ 晚上,上官婉已入睡,听雨阁的下人也不知去了何处。 一个黑衣人在她卧房的窗纸上戳破了一个小洞,一些粉末进入屋内。 很快,一把锋利的刀拨开门栓,那个黑衣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 第 930章 上官柔清白尽毁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凤浅浅坐在椅子上,和南宫璃一起把刚炼完的保心丹装进小瓷瓶里。 系统:【宿主,上官婉危险,你快去救她。 她可是你的儿媳,小君泽的未来的皇后。 她的庶妹上官柔找来一个凶徒蒋彪,已潜入上官婉的房间,今晚就要毁了她的清白。】 凤浅浅气得大骂:“真他妈不是人,小小年纪心肠竟如此歹毒,动要毁了人家清白,太可恨了!” 她当即下达指令:【系统,查出上官婉和上官柔房间的位置。】 系统:【收到,已定位,请查看大屏幕。】 看到凤浅浅眼眸中浮现出杀意,南宫璃放下手中的瓷瓶,面色变得凝重,声音低沉:“浅浅,怎么了?” “有人要坑你的大儿媳,我去救她,装药丸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陪你一起去?”南宫璃站起来。 “不必,只是去抓一个偷腥贼而已。” 语音未落,凤浅浅身如闪电,已不见了踪影。 等她再度出现时,已身在上官婉的闺房之中。 她抬眸看去,只见屋内有一个一身黑衣之人,手中拿着一把大刀,脸上有一道又深又长的刀疤,横贯整张脸,黑得面目更加狰狞。 蒋彪眼中泛着淫意,一脸得意:“大小姐,这事儿可不能怪我。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长眼,得罪了二小姐,才引来今天的祸事。” 他故意顿了顿,假惺惺地安慰:“不过你放心,我向来怜香惜玉,下手会轻点。” 语毕,他一只手粗鲁撩开了床边的帷幔,目光落到被床上的美人。 他眼睛睁得更大了,“没想到,世间竟然有这么绝色的女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能和尚书府嫡小姐行一次鱼水之欢,我蒋彪这辈子就是死也值了。” 他咂了咂嘴,喉结滚动了一下,“啧”了两声:“还真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 瞧瞧这张小脸,细腻得能掐出水来,这身皮肉,叫人移不开眼。 小美人 ,老子来了!” 他把那把明晃晃的刀搁到了一旁的桌面上,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等再看床上的美人时,他面色惊变,一手指着上官柔,“这人怎么变样了!” 他又往前凑了凑,擦了擦眼睛:“不对呀,这咋还变脸了,刚才我看到的人是她吗?” 他摇摇头,掐了自己脸一把,复又看向床上之人。 “妈的,是我撞邪了还是眼花了! 这个长得也是细皮嫩肉的,不管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是那个小丫鬟把我送进这个院子的,准没错,干就完了!” 他不再纠结,开始迫不及待地解腰带。 凤浅浅在空间里看着,眼眸中浮现一抹冷意:“敢害我的儿媳,那就自食恶果吧。” 她手中出现半袋给老虎用的催情粉,本想扬一点,却不料一时手滑,剩下的半袋粉末全都撒在屋内。 她身上也粘了些粉末,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很快,上官柔的房间内发出狼咬猪般的惨叫声。 凤浅浅并没有回府,心里嘀咕:【行周公之礼,也不能偷偷摸摸的,要轰轰烈烈,要让全府的人都知道。】 她玩心大起,在东厢房放了一把火。 随即在府中四处喊着:“着火啦,着火啦!” 尚书府有巡逻的守卫,听到喊声,直奔火光而去。 老尚书此时还没有睡,听到喊声,也走出屋子,询问:“发生了何事!” 一家丁回答:“好像是二小姐住的院子着火了。” “走!”上官大人带着人出了院子。 ······ 二姨娘睡得正香,丫鬟雨竹慌忙忙跑进来:“二姨娘,您快起来,府中走水了。” “好好的,怎么会走水!”, “奴婢不知!” 吴姨娘慌忙地穿好衣服,走出屋子,就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她蹙眉,问:“这是什么声音?狼进城了?” 雨竹摇摇头:“没有!” 二姨娘抬头,看向火光处,心里咯噔一下:“那边是二小姐的院子,快,快去看看。” 一时间,府中所有人都聚在上官柔的院子。 隔壁火光冲天,屋内二人正在颠鸾倒凤,大战三百回合。 二姨娘到时,老尚书已经到了。 一些家丁拎着水桶,往厢房浇水,火很快就熄灭了。 屋内那淫荡的声音再次传来,上官大人眼中变得更加晦暗,指节因攥拳而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虬结。 “柔儿在做什么,真是不知廉耻,竟敢在府中做苟且之事。来人,把里面的人都押出来!” 有两个婆子自告奋勇,拎着两桶水走进屋内。 只见一大汉正在肆意妄为,李婆子眼中满是嫌弃,“真是伤风败俗!二小姐的清白被毁,这辈子怕是完了。” 孙婆子没有言语,“哗——”的一声,她将一桶水尽数泼在二人的身上。 大汉和上官柔当好被泼醒。 紧接着,第二桶水也如期而至。 上官柔彻底醒过来,怒骂:“你们两个死婆子,竟然泼水,不想活了!” 当看到一个彪形大汉在自己的床上,又看到自己一丝不挂,忙拽过锦被遮住乍泄的春光。 她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骂着:【知夏,你个废物,明明让你把人送到那个小贱人的屋子,没想到他竟然爬上了我的床,这点事都办不好,看我不打死你! 如今我的清白尽毁坏,这可如何是好!】 她眼底满是杀意,质问:“你是谁,为何在我的床上!” “我怎么知道,是你的丫鬟把我送到这里的。”看到二人狗咬狗,李婆子喊了句:“你们赶快穿好衣服出去,大人可在外面等着呢。” 大汉皱眉,必道:【完了,被抓包了!】 他慌忙穿好衣服,向外走去。 孙婆子看向狼狈不堪的上官柔,声音中满是嘲讽:“二小姐,您还是把衣服穿好,想想要怎么像尚书大人交待吧。” 上官柔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慌忙穿好衣裙向外走去。 出了房门,看到院中站满了人,她的大脑嗡嗡的,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 为了避开嫌疑,她把院中的人都放了一天假,这可倒好,出事了都没有人来提醒她,真是搬石砸了自己的脚。 尚书大人一脸怒意:“上官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柔跪下,一时间哭得梨花带雨,“祖父,您一定要为孙女做主。 我也不知这个男人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房中。” 她哭得如轻雨下的柔枝,无限凄婉。 上官大人怒视着大汉:“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尚书府!” 第 931章自作孽不可活 那身形魁梧的蒋彪被一个家丁一踢,重重地跪在地上。 他深知今日在劫难逃,若据实以告,说是受上官柔的指使去玷污上官婉,自己一定没命走出这个院子。 他的脑中想着,没看到床上有落红,还是保命要紧。 他灵机一动,声音带着几分诚恳:“上官大人,草民名唤蒋彪。 您有所不知,我与府上的二小姐早已情投意合,半年前已私定终身,暗通款曲。 可叹小人身份悬殊,配不上柔儿,她顾虑重重,始终不敢将此事公之于众。 今日,柔儿难耐寂寞,便让丫鬟叫来,与我再行鱼水之欢。” “你胡说!”上官柔反驳,她不敢说出实情。 心里骂着:【这个王八蛋,竟然说与我有情,我的心得有多瞎才能看上他,真是恬不知耻。】 她忙解释:“祖父,他就是一个采花贼,如今柔儿名节被毁,您一定要杀了他。” 蒋彪据理力争,“大人,我衣服中还有柔儿给我的信物,一支银簪,我一直放在身上,片刻也不曾离开” 老尚书一挥手,一个家丁向蒋彪的衣服摸去,果真拿出一支簪子,他把银簪呈到上官大人的面前。 “大人!” 老尚书拿起那支百合银簪,气得面色煞白,眸中寒光乍现,似淬了毒的冰刃,威胁:“吴姨娘,你可认得此物,要说实话。 胆敢有半句虚言,你就滚出尚书府。” 看到尚书要动真格的,吴姨娘只想自保,开口:“这的确是二小姐的簪子,是一年前我送给她的。” 上官柔眼中喷火,她死死地盯着二姨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恨与失望。 她暗自思忖:【你明明可以说这簪子前段时间不慎丢失,为何要认下。 这分明是要牺牲我来保全她自己,难道这就是我们的母女之情吗?】 她声音哽咽,哭诉:“祖父,这支簪子确实是吴姨娘亲手送给我的,可数月前已经丢了。 怕是被这个歹人捡了去,心生邪念,让孙女蒙受不白之冤。 祖父,您快打死他。” 老尚书黑眸幽深:“我尚书府守卫森严,这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李婆子陷入回忆后,开口:“大人,老奴看到,天黑时分,这个男的是二小姐的丫鬟知夏从后门带进府的,至于她们想做什么,只有她们心里知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刑部尚书瞪起眼睛。 看到上官大人警告的眼神,李婆子彻底没了底气。 她含糊地说了句:“当时天黑了,老奴站在远处,没太看真切,好像带这么个人。” “既然没看清,就不要乱说。” 上官大人声音狠厉:“来人,蒋彪夜闯尚书府,重打五十大板,再扔出府去。” “是!”两个家丁拉着蒋彪向院外走。 听到五十大板,蒋彪急了:“二小姐,你说话呀,我可是你让来的,五十大板下去,我不死也得残,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上官柔哪敢出声,如果再继续下去,蒋彪就会将事情抖出来,她就彻底完了。 她恳求:“来人,快把这个歹徒的嘴堵上,省得他胡说八道,害尚书府的名声受损。” 上官大人同意了,他一挥手。 一个婆子忙找了块抹布,塞到蒋彪的口中。 蒋彪被带到暗室行刑。 尚书大人看到火不大,很快熄灭,倒像是有人故意把他引来。 他已知道事情的真相,彻底怒了。 但是此事万不能波及到婉儿的身上,有这身脏水,婉儿还怎么嫁给小君泽。 在婉儿三岁时,曾遇到一个游方的道人,那人看了婉儿的面相,说,这个小姑娘的命贵不可言。 马车和今晚大汉的事,都是上官柔的手笔,想污了婉儿的清白。 这样的祸害坚决不能留在府中,不是每一次婉儿都能逃过一劫。】 他声音中带着威压:“上官柔,你自己心里有数。 如今你已没了清白,万不能留在府中。 管家,明日将她送到京外的庄子,让吴姨娘随行,终生不能回来。” 听到这番话,上官柔怕了,一辈子待在庄子上那还怎么嫁人。 天天面对一些泥腿子,哪还有前途可言。 她跪下求着:“祖父,柔儿知道错了,只求您别送我去庄子。” 吴姨娘斜睨了上官柔一眼:【人家的女儿是孝顺父,我生的女儿是来坑我的。 我什么都没做,祸就从天而降。】 可是她不敢求情,一个妾室跟本没有地位。 上官大人怒视着上官柔,那双眼睛似乎能探测到她的心灵深处。 他冷哼一声,“我上官家,还真是家门不幸,竟然生出你这么个祸害,给马下毒刚放过你,你又出来兴风作浪,不作死就不会死。 管家,明早把这对母女送去庄子,他们不是我尚书府的小姐和姨娘。 吩咐下去,不得将二人放进府中,否则脑袋也就不用要了。 如果二人敢私自离开,一旦被抓住,直接杖毙。” “是!”管家应声回答 。 “都散了吧。”老尚书吩咐了一句,离开。 众人散去。 二姨娘走上前,“啪”的一巴掌打在上官柔的脸上,“你个孽女,我白生了你一回,没享福也就罢了,你还把我坑到庄子上。 上官柔怒意横生:“都怪你太没用,你说那支簪子不是我的不就得了,你怪谁,蠢死!” “你为什么还要害大小姐,如果你今晚不去害她,又怎么会失身,一切是你自食恶果。 大小姐的命数早就被人批过,是富贵命,贵不可言,你能比了嘛!” “是你没用,如果你早日让我过继到大夫人的名下,成为嫡次女,将来我也能嫁个好人家,成为正室,都是你没用。” 吴姨娘没想到,女儿竟会这么想,可是如今任何语言也显得苍白无力。 她声音狠厉:“你不用在我这耍威风,还是收拾收拾东西,明日去庄子吧。” 二姨娘说完,离开。 上官柔气得大喊:“啊——” 回到屋内,她关上门,气急败坏地桌上的茶盏和屋内的瓷瓶全都摔到地上。 眼中喷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咆哮:“小贱人,又被你逃过一劫,迟早有一天弄死你,方解我心头之恨!” 忽然,一枚极小的黑药丸似乎被人投到她的口中,她竟然不由自主地把药丸咽了下去。 她环顾四周,门已经关着,屋内只有自己,并无别人,。 接着拼命地吐,可是根本吐不出来,她质疑:“我吃了什么!” 很快,她胸口隐隐和一股暖流在向上涌动,她控制不住,接着喷出一口黑血,带着满腔的怒意,她闭上眼睛,含恨而终。 ······ 凤浅浅去了上官婉的屋子,拿出一个小瓶,在其鼻息处,让其闻了闻,接着闪身离开。 等凤浅浅回到卧房时,南宫璃把那些药丸悉数装到小瓷中。 “怎么样了?”他站起来。 凤浅浅轻浅一笑,“坏人自食恶果。” 南宫璃上前将凤浅浅有些凌乱的几缕碎发撩到耳后。 在她身上似乎有一股异香,甚是好闻,他还多闻了几下。 忽然,他全身开始渐次燥热起来,一亩三分地的位置开始蠢蠢欲动。 他将凤浅浅搂在怀中,眼神有些迷离,性感的薄唇覆在暖暖水润的朱唇之上······ ······ 第932 章皇上挖坑 尚书府 翌日清晨,管家带着人来到二小姐的院子,准备把她和吴姨娘送到乡下的庄子。 看二小姐还没出来,老管家眉头微蹙,嫌弃地扫了屋内一眼。 他有些不耐烦,厉声问:“孙婆子,二小姐怎么还没出来,吴姨娘已经准备好了。” 孙婆子没敢进去,一脸为难:“管家,二小姐的脾气不好。 如果贸然进去打扰到她,最少挨十棍,除非她喊人。 她抬头望了眼天空,声音不大:“平日这个时辰,二小姐已起身梳洗,不知今日为何,还迟迟没有动静。” 老管家闻言,面色一沉,瞪了孙婆子一眼,训斥:“还愣着做什么! 进去喊人,还以为她是那个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二小姐呢。” 孙婆子可不敢得罪管家,只回了声:“是!” 快步上前几步,推开房门,向屋内走去。 她向床上看去,依旧如昨晚一般,凌乱不堪。 心里一惊:【二小姐没在,她去哪了!】 她习惯性地环顾四周,当目光落到地面时,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她抬起一只手,紧紧捂住因惊骇而张大的嘴,眼中满是惶恐。 只见二小姐躺在地上,双目紧闭,整张脸苍白如纸,不见一丝血色。 似乎生前受了折磨,面容变得扭曲,显得更加狰狞。 她的嘴角还有一些发黑的血迹,沿着下巴一直流到颈侧,已经凝固。 孙婆子面色吓得煞白,待缓过神来,“啊——”地惊呼一声,冲出房门。 老管家吓了一跳,斥责:“你一惊一乍干什么,吓我一跳!” 孙婆子一手颤抖地指着屋内,说话有些结巴:“死,死了,二小姐死了!” 管家不太相信,昨晚被捉奸上官柔都没死,现在怎么会死,怕是在装病吧。 他在尚书房待了几十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管家没有犹豫,大踏步向屋内走去。 看到二小姐躺在地上,他蹲下试了试上官柔的鼻息,道了句:“还真死了,这是一时想不开,自尽了?” 随即又否定了这一想法:“不能,以她的个性不会自尽。 没准是哪位英雄实在看不过,为民除害,永绝后患 。 左右不过是一个祸害,一枚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弃子,死了就死了吧!】 他站起来,走出屋子,一脸严肃:“二小姐一时想不开,已经服毒自尽,派几个人为她更衣。 吴姨娘毕竟是二小姐的生母,让她过来见二小姐最后一面吧。” 上官柔的贴身丫鬟知夏躲在门外,注视着院中的动静。 她有些不信:【上官柔服毒自尽,这怎么可能!】 她心中思绪翻涌:【平日里二小姐最怕死。 即使手意外被割破出了点血,她生怕血会流干而死,必须马上请大夫。 昨晚,她还泪眼婆娑地跪地求饶,说不要去庄子,也没看出有一点自杀的迹象。 昨晚我明明把蒋彪送去大小姐的院子,还把院中之人都迷晕了。 蒋彪怎么进了二小姐的房间,二人还行了周公之礼。 是谁动的手?难道大小姐的身边有高人。 知道二小姐是罪魁祸首,就让她作茧自缚,自食恶果。 上官柔也是活该,还用我弟弟的双手要挟我,她是死有余辜。】 孙婆子看到知夏在院门外站着,喊道:“知夏,你快去快告诉二姨娘,就说二小姐自尽了。 让她快些过来,否则一会入殓就见不到最后一面了。” “是!”知夏应声离开。 管家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孙婆子。 吩咐:“大人上朝还未回来,老夫人和大夫人也不在府中,你带人去买副棺椁。 毕竟是尚书府的小姐,怎么也要有个栖身之所,省得落人口实。 对外只说,二小姐突然恶疾,香消玉殒。” 孙婆子接过银子,带着人去了棺材铺。 蒋彪被打得半死,腿都被打断了,扔到乱葬岗。 没几个时辰,就去了黄泉路。 ······· 南宫君泽与凤毅喝完酒,他原想回御书房,可又想起皇爷爷的酒不多了,便回到璃王府。 在暗中负责保护他的一名龙麟卫来到皇上的面前。 他单膝跪地:“启禀皇上,小世子与璃王府二公子和凤丞相之子去了酒楼,他出来时,救了一名女子。” 惠文帝眸色变得更加幽深,声音低沉:“救人,英雄救美?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麟卫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 南宫云天又问:“那个女子是谁?” “属下看,是刑部尚书的孙女上官婉!” 惠文帝面色和善了许,嘴里念叨着:“上官婉,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他一拍额头,“瞧朕这记性,秦淮,把上官老头孙女的画像拿来。” 秦公公把画像呈到皇上的面前。 南宫云天细细打量着画中的女子,“每次宫宴,上官婉都参加吗?” 秦淮是皇上的耳朵和眼睛,能看到宫外的一切。 他开口:“皇上,上官小姐从来没进过宫。 早年就听闻,在她三四岁的时候,有一个游方道人曾断言,她贵不可言,让好生调教。 她一直住在江南的外祖家,前段时间刚回府。 不过,府中的二小姐上官柔却是个善妒的,百般想陷害她。” 南宫云天一手捋着雪白的胡须,问龙麟卫:“小君泽可收下上官婉的玉佩?” 龙麟卫点点头,“收了,上官小姐并不知小世子的身份。 还说,遇到困难时,让他拿着玉佩去上官府,定会竭尽全力帮他。” 南宫云天嘴角勾了勾:“还真是天意使然。 要是强行让小君泽娶了她,一定会心有不甘,那朕就促成他们这段姻缘。” 他在秦淮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秦淮反问:“皇上,这样好吗?” 南宫云天斜睨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好的! 既然他想英雄救美,那就救到底。” 秦淮向外走去······ 第 933章上官婉被抓 次日,正值午饭时间,南宫君泽手中拎着食盒来到御书房。 “皇爷爷,昨日我被离尘叫去酒楼,那里的菜倒是可口,孙儿拿带回来一份,请您尝尝。” “还是我的大孙子好,朕这些年没有白疼你,吃好菜都想着皇爷爷。” 小君泽只是淡然笑了笑:“皇爷爷,菜再不吃就凉了!” 南宫云天放下手中的画像,站起来,还问了句:“有酒吗?” 小君泽笑了:“皇爷爷,孙儿知道您好这口,有菜无酒可不行,我又回璃王府给您搬了几箱。” 南宫云天甚是欣慰,等菜摆好,他开始自斟自饮。 随口问了句:“君泽,听闻你昨日不顾危险救了一个女子?” 小君泽点头应下:“是,皇爷爷,是一匹马受惊了,孙儿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子死在马蹄之下。” 南宫云天眉头微蹙:“君泽,以后这样的事不准做。 你贵为一国之君,不能出现任何差池,万一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小君泽低头:“皇爷爷,孙儿知道错了。” 皇帝随即面色大变,,眼底似翻涌惊涛骇浪。 他勃然大怒:“这个女子虽然没有错,但事因她起。 差点让朕的孙子性命不保,她就是一个祸水。 来人,把那个女子带来,绝不能轻饶!” “是!”无情向外走去。 小君泽一手搂住南宫云天的手臂,摇着撒娇:“皇爷爷,一切都是孙儿的错。 那个女子也是无辜,她不是别人,是刑部尚书的孙女上官婉,您就放过她吧。” 惠文帝面上依然带着怒意:“是谁也不行! 如果不是她,你怎么会置身于险地。 君泽,朕一把年纪了,你不能让皇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 小君泽有些不解:【皇爷爷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我一身的武功,那匹马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况且我还会瞬移。 可能是皇爷爷太担心我了,怕我出现意外,那也不能把人家姑娘抓来,她多冤啊。】 他看了眼惠文帝,还想再求情。 南宫云天扔下一句话:“君泽,如果昨天出现意外,皇爷爷以后的日子要怎么活。 一个外人而已,朕必须杀了她。” 看到皇爷爷正在气头上,小君泽不再言语,回到龙案旁继续批奏折。 可他无心批阅,自己明明是救人,却把人家姑娘给坑了,真是好心办了坏事。 皇爷爷只是太担心我了,当年我去了七星岛,皇爷爷大病一场,只能等他气消了再说。” 很快,无情走进来,颔首抱拳:“皇上,上官婉已被押到梅香殿。” 皇帝将杯中的酒喝下,吩咐:“把她先关在梅香殿饿上几天,再带过来见朕。 期间,任何人不得去探视,派人把守。” “是!”无情向外走去。 南宫云天扫了小君泽一眼,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算计。 他站起来:“朕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君泽,那些奏折批完再离开。” “是,皇爷爷!” 小君泽虽然手中拿着朱笔,但满脑中想到的都是上官婉。 他很自责:【如果当时不救她,她不死也得残。 如今救了,皇爷爷却要饿死她,这可如何是好,还是先把这些折子批完再说吧。】 天穹之上,乌云重重叠叠,将月光捂得严严实实,只留出微弱惨淡的几点星光。 小君泽走出御书房,手中拎着一个食用袋,里面装着面包香肠等吃食。 他一个瞬移来到梅香殿外。 东厢房的门前,站着几个御林军。 屋内灯火通明,可以看到一个女子的纤细的身影。 他一个瞬移过到里间屋,小声向上官婉打招呼:“上官小姐!” 上官婉看到是白天的公子,她四下看了看,有些不解:“公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看到,这里是皇宫!” “我知道,听说你被关在这里,我给你送些吃的。” 上官婉眼中噙着泪水:“不知为何,皇上派人将我捉来,我祖父早朝后没有回府, 也不知去了何处。 母亲和祖母去进香还没回来,家中没有一个主事之人,我这次怕是要命丧皇宫了。” 小君泽看向屋内,这间屋子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有一张床,再无其他。 而床上,没有一床被子。 上官婉又继续开口:“我刚回京没多久,也没见过皇上,不知他为何要把我押来。 公子,你快出去,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万一被皇上发现了,会要了你的命的。” 房顶上蹲着两个人,一人雪白的胡须,他轻轻将瓦片掀开了一条缝,屋内的情况尽收眼底。 小君泽面上尴尬:“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你快吃吧,我给你带了点吃的,你要是想吃什么,明天我再给你送来。” 他拿出一张一次性桌布,铺在桌子上。 从方便袋里拿出两个面包和几根香肠。 “吃吧,饿了吧!” 上官婉鼻子一酸,眼圈一红,泪水潸然落下,如轻雨下的柔枝,无限凄婉,惹人垂怜。 她接过面包,咬了一口,用帕子擦了擦泪。 小君泽劝了句:“你不要难过,上官大人一定会救你出去。” 房顶之人撇了撇嘴:“还指望他,上官老头都被朕派出去了,估计三五天回不来。” 上官婉点点头:“你说得对,我祖父要是知道,一定会来为我求情。” 南宫君泽把矿泉水瓶拧开瓶盖,递过去,“喝点水,别噎到!” 惠文帝眉眼含笑,心里嘀咕:【小离尘去趟江南,收获了独孤瑜。 暖暖去黑鬼帮,与百里玄夜一见钟情。 而小君泽被关在皇宫,什么人也遇不到。 没关系,皇爷爷为你创造机会。 好大孙,皇爷爷当了一把昏君,希望你们两个人好好相处,有道是日久生情。 如果可以,过几日,朕就为你们赐婚。】 在南宫云天的心中,别人要男女有别,而小君泽不同,没那么多说道。 看二人聊得很欢,惠文帝一个飞身离开,秦公公紧随其后。 第五日的晚上,南宫云天在东暖阁坐着,手中拿着一个瓷瓶,开口:“秦淮,把这瓶药撒到那间屋子里,你懂的。 让无情无义在殿外守着,其他人全都撤走。” “是!” 秦淮眉开眼笑:“皇上,您还要像坑璃王妃一样,再坑小世子?” 南宫云天瞪了他一眼:“你是越老越糊涂了,朕何时坑过凤浅浅。 朕不想小君泽和婉丫头像陌生人一样,只想他们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患难与共。” 秦淮一手扇了自己脸一下:“瞧老奴这张笨嘴,是老奴错了,老奴现在就去办,保证让他们今晚行鱼水之欢,过不了多久,你就有小曾孙了······” 这句话,南宫云天听着甚是受用,道了句:“明日,把国库选一样喜欢的物件。” “老奴谢皇上!”秦公公说完,离开····· ······ 第934 章成功算计小君泽 秦公公凌空到了梅香殿的房顶,轻轻掀起一片瓦片。 屋内,小君泽和上官婉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说话。 秦淮好生羡慕,心中感慨:【年轻真好,皇上的眼光果真是独道,只不过想法有点······ 给孙子下催情药,是一国之君干的事嘛! 当初为了弄死皇后和贤妃,给她们下毒。 怕别人捷足先登,给凤浅浅和七王爷下催情药。 这次可倒好,为了孙子又用这招。 这样的皇帝也没谁了,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小世子,此事你可不能怪老奴,老奴只是个奴才,皇命不敢违。 既然你们彼此间有情,早晚都得成婚,也别在乎那么多繁文缛节,最后给果都一样。】 他打开一个小瓷瓶,把药粉倒向屋内。 一些无色无味的粉末从空中飘散而下,融入光晕中。 二人正聊得开心,丝毫没有注意屋内的变化。 上官婉一脸无奈:“阿泽,我祖父到底去哪了? 过去好几天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小君泽开口:“听闻有一桩大案,上官大人被皇上派出去,估计得处理完案子才能回来。” 上官婉若有所思:“阿泽,你说皇上为什么要关我,我也没得罪他。 这都关了好几天,也应该把我放回去了吧。” 南宫君泽没有言语。 他每次求皇爷爷放了上官婉,结果惠文帝就是不同意。 秦淮心里冷哼:【今晚洞完房,你也就能回去了。】 上官婉忽然觉得屋内好热,道了句:“今晚怎么这么热呢?” 她拿出帕子扇了扇。 小君泽觉得体内也升起一股莫名的燥热,他附上一句:“是挺热的!” 他有些坐立不安。 这种催情粉时间越长,药性越猛烈,如星火燎原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很快,上官婉眼神迷离,白皙的脸红得似乎能滴出水来。 她脚步虚浮,走到窗边,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她原想着站在窗边有冷风,能清醒一些。 可那点微弱的冷意非但没有驱散她体内的燥热,反而瞬间点燃了全身。 她下意识地伸手扯开衣领,露出一段优美的锁骨,喃喃低语:“热······好热······” 她声音娇柔,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如在火上烘烤一般。 在药性催动下,上官婉潮红的面容显得娇艳欲滴,月白衣襟敞开,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南宫君泽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虽自幼习武,定力远超常人,可此时受不住了。 他刚扯开衣领,上官婉就扑上来。 “阿泽,我好热!” 她如八爪鱼 般,贴在南宫君泽的身上,只觉他身上特别凉,很舒服。 “婉儿!” 上官婉一只手轻轻触碰小君泽棱角分明的薄唇,一路向下,指尖划过他的喉结,又不老实地一路向下…… 南宫君泽把住她的一只手,喉结滚动一下,那碰触如电击般穿透四肢百骸…… 他最后的一丝理智也消失得荡然无存。 他紧紧地将上官婉搂在怀中,似乎要将她融到自己的身体里。 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缓缓低头覆上她又香又水润的唇上。 上官婉双手搂着南宫君泽的脖子,开始迎合。 此时,他们已是干柴烈火。 小君泽实在忍不住,直接打横抱起上官婉,向床上走去······ 很快,两个妖精开始打架。 屋内传出女子的嘤嘤声音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声······ 一轮明月如精致玉盘悬于天际,清光如水流淌下来,地面上仿佛铺满一层薄霜。 秦淮两只手搓着,嘴角的笑容几乎要咧到耳根, 整个人像一阵风似的向御书房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走进御书房,他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声音嘶哑:“皇上,成了,成了!” 这消息如同久旱逢甘霖,惠文帝龙颜大悦。 秦淮颔首抱拳:“皇上,两个人成事了! 老奴想着,明年你就能抱上小曾皇孙了。” 南宫云天脸上盈满笑意,“好,好!如果朕有命在,会再调教一个明主。” “皇上,您可是万岁爷,能活到万岁!” 南宫云天被他逗笑了,指着他:“你这个老东西,别打趣朕了。 哪来的万岁,只不过哄骗人的把戏罢了,朕要是活到一万岁,那岂不成了老妖精。” 秦淮苦笑,顺便问了句:“皇上,老奴听到世子和上官小姐的对话,他们一直在纠结,您何时放了上官小姐?” 南宫云天若有所思,“再过几天吧,现在放了,有些不地道。” “皇上说的极是!” “秦淮,拟旨,将上官婉儿赐婚给君泽做世子妃。” “是,老奴这就办!可上官小姐也失了清白,这事要如何跟上官府交待。 您也知道,老尚书是一根筋。” 南宫云天扫了秦淮一眼,转眼就换了一副神情:“这跟朕有什么关系,是朕让她失清白的?” “不是!” “可?” “可什么可,两个孩子年轻,一时忘了情,把持不住也再所难免,跟朕有什么关系!” 秦公公笑了,“皇上说的极是,老奴看着他二人情投意合,是好生羡慕。” 听到这番话,南宫云天神情落寞。 他拿出那支梅花簪,睹物思人。 敞开心扉:“朕也曾年轻过,看到静贵妃的第一面时,便动了情。 在偌大的后宫中,朕也只真心待她一人。 偏偏天妒红颜,为了替朕挡剑,受万箭之苦,结果离朕而去。 这段时间,朕,总是梦到那些死去的后宫之人。 可能朕的大去之期不远矣,她们盼着朕去见她们。” 秦淮忙劝:“皇上,您可不能这么说,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人到了一定年纪,都会怀旧。” 南宫云天叹了口气,只道了句:“朕乏了,要去休息了。” 他把梅花簪子重新收到锦盒中,放回原住。 秦公公扶着惠文帝,向寝殿走去······ ······ 晨光微熹,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小君泽从睡梦中醒来。 他只觉得喉咙干涩异常,仿佛被火燎过一般…… 第 935章请旨赐婚 小君泽勉强支撑着坐起身来,只觉得全身都像是被重物碾压过。 每一寸肌肉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软与疲惫,似乎都没有抬手的力气。 忽然,小君泽身侧传来匀称而规律的呼吸声。 他吓了一跳,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他侧过身去,目光落在一个美人的身上。 只见她面如同三月桃花带露,粉嫩粉嫩的,仿佛轻轻一碰便能掐出水来。 或许是夜晚的燥热让她感到不适,她早已将被子踢开。 凌乱的被褥下露出了她大半的春光,更添了几分不经意的诱惑。 小君泽当即怔住,他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心里嘀咕:【怎么会这样,昨晚我们在一起说话,忽然觉得燥热难耐,然后,婉儿就扑到我的身上,再然后·······】 他浓眉紧锁,眉宇间凝聚着山雨欲来的风暴。 气愤:【定是有人下了迷情的药,不然我也不会把控不住。 是谁要害我,这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 要是让我知道,我非挖了他家的祖坟不可,太气人了!】 看看时间,也应该上朝了,小君泽慌乱下地穿好衣袍。 他来到床边,在灯光的照耀下,床上那几朵红色的梅花,显得格外醒目。 小君泽拿起锦被为上官婉盖上,又从空间里把早饭放到桌子上才离开。 ······ 等上官婉醒来之时,已是辰时初,她觉得全身像一辆车散了架一样,下身更是如撕裂般疼痛。 她晃了晃头,自言自语:【我这是怎么了?全身竟然没有一点力气。】 当她伸手要捋顺下额头凌乱的头发时,看到自己光洁白皙的手臂,面色惊变。 她忙掀开锦被子,看了下自己,眼眸中写满了震惊:“怎么会这样?我竟然,竟然·······” 她努力回想昨晚上的一切,只记得当时和阿泽聊的很开心,后来只觉得屋内很热。 只觉得阿泽的身体很凉,抱着很舒服,然后就不知道了。” 她表情复杂:“没脸了,彻底没脸了,如今失了清白,我要怎么办?” 上官婉的泪水扑簌簌地落下。 【我怎么会燥热,一定是有人下了药,想坑我和阿泽。 如今我的清白尽毁,阿泽也是受害者,昨晚毕竟是个意外。 这段时间如果不是阿泽,我怕是早已饿死在梅香殿了。 如果他不想娶我,我也不会为难他,只能去江南,远离京城。 我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是谁下的药呢?】 她拿定主意,穿好衣服,将床整理好。 ······ 小君泽好不容易熬到了退朝,回到御书房。 他跪在惠文帝的面前,态度诚恳:“皇爷爷,孙儿有一事相求。” 南宫云天放下手中的茶盏,神色凝重:“快快起来,地上寒凉!” 南宫君泽低头:“皇爷爷,上官婉因我被关在宫中,孙儿心中有愧 ,每天偷偷地为她送吃食。 可昨晚,不知谁在饭菜中下了药,我就与她,与她······” “与她怎么了?”南宫云天抬眸,面上强装镇定,心中却憋不住笑,却仍故意问。 小君泽一脸羞怯,大起胆子:“与她有了夫妻之实。 孙儿要对她负责,娶她为世子妃,希望皇爷爷同意!” 南宫云天一脸关心:“君泽,你是真心喜欢她吗?如果不是,让当个侧妃即可! 你娶的可是未来的皇后,此事不可儿戏,日后别后悔。” 小君泽信誓旦旦地保证:“皇爷爷,孙儿不后悔。 起初,婉儿一直不知道孙儿的真实身份,我们都是真心以待。” 南宫云天点头:“既然你喜欢,皇爷爷自然会同意。” 惠文帝应允,小君泽眉眼含笑:“谢谢皇爷爷!” 南宫云天语重心长道:“小君泽,皇爷爷只希望你每天过得开心,世子妃可是要陪伴你一生之人。” 小君泽站起:“谢皇爷爷,我要去看看婉儿了。” 南宫云天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 小君泽一个瞬移去了梅香殿······ 上官婉儿坐在椅子上,喝了几口茶。 南宫君泽见到上官婉时,面上略显尴尬,有些难为情。 “婉儿!”他唤了声。 南宫婉儿回头,面上羞红,站起来:“阿泽,我想明白了,昨晚之事,怕是有人下了药。 你是我的恩人,如果不是你,我怕是早已饿死。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南宫君泽眼神中满是歉意,他声音清脆:“婉儿,我会对你负责 。 有件事我必须向你言明,我其实是璃王府的世子南宫君泽。 那日皇爷爷得知是我冒险救了你,是一阵后怕。他生怕我会出现闪失,遭遇不测,皇位无人继承,一怒之下,下令将你软禁在此。” 上官婉瞪大了眼睛:“你是小世子?” 南宫云天实话实说:“这些日子以来,我多次恳求皇爷爷收回成命,希望能还你自由。 可惜无论我如何劝说,皇爷爷始终不肯改变主意。” 南宫君泽的眉头紧锁,“我身为世子,这些年来在朝堂之上树敌不少。 昨日送来的晚膳,我怀疑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没想到在阴差阳错之下,竟让我二人有了夫妻之实。”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坚定:“但你放心,我已经求皇爷爷,会娶你为世子妃。 如今,皇爷爷已经应允,会马上下旨。” 上官婉一脸欣喜:“你说得可是真的?” 南宫中君泽点头。 “太好了,我原想着不让你负责,等出宫后,我就离开京城,去江南,再也不会回来。” “我南宫君泽向来坦荡,一定会负责 !婉儿,皇爷爷让我继承皇位,我无法承诺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我可以保证,会一生对你好。” 上官婉激动得直接抱住小君泽的腰,“阿泽,有你这句话,我一辈子无悔。” 南宫君泽将上官婉搂在怀中······ ······ 翌日巳时,是年前最后一次宫宴,朱雀大街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一时间热闹非凡。 此次宫宴只允许四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眷出席。 那些贵女们早已心知肚明,宫宴的真正目的就是为璃王府的南宫君泽挑选世子妃和侧妃,那可是未来的皇后和皇妃。 她们一个个都盛装出席,头上都插满了金簪玉饰。 只盼着能在宴会上脱颖而出,得到世子的青睐。 然而, 这次宫宴,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有的贵女如愿以偿,而有的人则身败名裂,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 …… 第 936章小离尘入坑 翌日清晨,小离尘来到暖暖的房间,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暖暖,今日宫宴,一起去啊!” 暖暖坐在椅子上,吃着薯片,摇摇头:“我才不去呢,我不喜欢那种场合。 吃,吃不好,喝也喝不好,你想去自己去吧。 不过,我可警告你,你已经与瑜姐姐有了婚约,别再看上别人。” 小离尘笑了笑:“你别怪二哥没提醒你,这次宫宴百里玄夜也会参加。 到时那些打扮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肯定会一窝蜂地围着你百里大哥转。 你想想,哪个男子不喜欢三妻四妾。 他可是位王爷,到时左拥右抱,哪还有心思顾得上你,你的日子怕是难熬!” 这些话暖暖一字不落的听耳中,她眨着灵动的双眸,眼中浮现出一抹担忧之色。 她一手平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端的下颌,眼眸中意欲未明。 她赞同:“二哥哥说的是,那些贵女好容易逮到一个美男,一定会争先恐后往上扑。 一个王爷可以有一下正妃,两个侧妃,还有贵妾,那就没数了。 虽然百里大哥答应我,只娶我一人,要像父王一样。 可如果那些官家之女站出来请旨赐婚,皇爷爷也不好再说什么。 百里大哥如果拒绝,就是抗旨。 不行,我得去为他挡桃花。” 小离尘随后又道:“今日,皇爷爷主要是给小君泽选妃,咱们要替他把把关。 总不能娶几个祸害,搅得他后院鸡犬不宁的。” 暖暖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南宫离尘:“二哥,你是不是也太高看我了。 大哥的婚事皇爷爷说了算,我们帮不上忙。” “你是不知道,那些官家小姐有的当面温婉可人,都是装的,背后就是一个恶女。 你听好,皇爷爷刚要开口,你可以说出这个女子的错处。” 小离臣说完,把一沓纸放在桌面上。 解释:“这些是我派人派人调查的,都是所谓的名门闺秀在私下做的见不得光的事。 这些是证据,你可以站起来直接说出。” 暖暖打开档案袋,从中拿出厚厚的一沓资料,一页页看着。 她竖起大拇指,夸赞:“二哥,你可真行。 还落实到纸面上了,调查得挺详细,费了不少力气吧。” “我这也是不得已,咱们可是亲兄妹。 你是不知道,那些贵女们都是泡在算计的大染缸里长大的。 明面上看着光鲜,温柔大度的模样。 实则背地里都心狠手辣,弄死个奴婢都习以为常。 这些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家小姐,到时你对号入座。” 暖暖的目光扫向南宫离尘,语气豪横:“南宫离尘,你可真行! 自己不说,你这是当我傻,把我当枪使!” 小离尘辩驳:“我是一个男人,你让我去说女孩子的事。 人家一定认为我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暖暖反驳:“那你这是想让。我把满朝的文武百官全得罪个遍,他们的女儿以后想嫁人都难。 我成为众矢之的,坏了他们的好事,同时也成了他们共同的敌人。 以后,我将面临着天天被追杀的风险。 你应该把这份资料送给大哥,让他心里有数。” 小离尘微微叹了口气,解释:“来不及了,这份资料是刚送到。 就算现在交给君泽,他也看不了。 他得坐在皇爷爷的身旁,能一直低着头翻阅资料嘛!” 他稍作停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语速慢了些:“我们三兄妹向来心意相通。 你坐在不让人注意的角落里,心里念出资料上的内容,大哥自然就能心领神会。 这样一来,你既不用得罪满朝文武,又能将重要的信息传达给大哥,可谓一举两得。” “这个主意不错。”暖暖点了点头。 “你放心,到时,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如果大哥一个也不同意,势必会惹起众臣的不满。 这样,罪大恶极的,我当场说出来。” 小离尘沉吟片刻,似乎有些犹豫。 但最终还是开口说口:“暖暖,如果……如果二哥在今日有心仪之人,你千万不要爆出她的黑料。” 暖暖闻言顿时睁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惊讶:“二哥你有喜欢的人了?你不是喜欢瑜姐姐吗? 这才多才时间,就喜新厌旧,你是想当花心大萝卜!” 南宫离尘说出心中想法:“暖暖,二哥也不瞒你,一路!像跟那三个凶星最初时一样。 有福有享,有难同当,我只当她是好朋友,没想过成亲之事。 是她的丫鬟紫苏在我们的酒菜中下了媚药,让我们有了夫妻之实。 你认为一个小丫鬟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擅自做主,毁了小姐的清白。 如果我不娶呢,那她们家小姐日后还怎么嫁人。 此事,应该是独孤瑜的主意,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最后是紫苏背锅而已。 你二哥我对她们那么好,冒死去救她们。 结果她们却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联手算计我,这是把我当傻子。 我是南宫璃的儿子,她又是蓝阿姨的女儿。 我不想让母亲与她娘亲多年姐妹之情断送在我的手上。 才承诺娶她,如果是别人,我多给些银子,这事也就掀过去了。 你二哥我吃了一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心里始终迈不去这道坎儿,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与她的那点情,也一点点变淡。 这次宫宴,我会自己再选几个不错的女子。” 暖暖能理解:“二哥,我支持你。 我当时也不解,想着紫苏也太大胆了,能替瑜姐姐做主。 如果换作是我,定然把她发卖了。娶她还好,如果不娶,自己一辈子就毁了。 可我看到瑜姐姐出门时依然带着紫苏,就想着二哥是被她们坑了。” 离尘像有了共鸣:“不错,成婚不是儿戏!? 那可是关乎一个人一辈子的幸福,万一没想到独孤瑜铤而走险。 如果她当初跟我实话实说,为了不再被别人抓走,或许我会帮她。 可她到现在,她依然没有跟我坦白,这是把我当猴子耍,那就要付出代价。 我会一辈子对她好,让她成为当家主母。 但感情方面,她虽得到过我的人,却得不到我的心,我走不出阴影。 而且那样事还让我的心离她越来越远,有些瞧不起她。 因为此事,母亲和皇爷爷差点反目,左右府中也不差一双筷子。 她想嫁,我成全她,大婚之后,她每夜只能独守空房,这就是坑我的代价。” 这些话给暖暖敲响了警钟。 . 想得到一个男人,千万不能下媚药,必须你情我愿才好。 靠那些手段即使把人弄到手,也会适得其反。 南宫离尘神色淡然,郑重地叮嘱:“暖暖,你一定要懂得自爱。 即便对百里玄夜用情再深,也绝不能做出对他下药这种糊涂事。 否则,你付出的感情将一文不值,反而会成为他一生中无法抹去的污点,这对你们两人都是一种伤害。” 暖暖闻言,轻轻点头,“嗯”了声音:“知道啦,二哥放心,我可不是那种没头脑的人。 再说,我的婚事可得慎重。 今天,我还得好好考验他一下! 看看他在那么多美女面前,到底能不能把持得住。” 暖暖脸上露出俏皮的笑容,梨涡浅浅绽放,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她歪着头继续说:“二哥,我们得先探讨另一个问题…… 第 937章暖暖讹银子 “什么问题?”小离尘问了句。 暖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二哥,你也知道我这张嘴,有时候管不住。 万一不小心把你心仪女子的那些小秘密、或者不太光彩的往事在朝堂上抖了出来,那可就不好办啦。” 小离尘面色一凛,质问:“暖暖,你什么意思?” 暖暖声音清脆:“二哥,这样吧,想不爆料,你怎么也得拿点诚意。 这样吧,一个女子一万两封口费,你看如何?” 小离尘怒视着暖宝:“南宫暖暖,你可真行,我可是你亲二哥。” “我知道,要是别人,是五万两一人,我已经给了亲情价,你看上多少人都行,我一定会管住自己的嘴。” 离尘想要拿回资料,手刚一伸出,暖暖一挥手,资料进了她的储物袋。 “咋地,你这是要明抢!”暖宝不乐意了。 “资料是我的,还给我总行吧。”小离尘后悔了。 暖宝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声音中带着嚣张:“还给你,到了我手中的东西还想拿走,你想都别想。” 小离尘气愤,他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算你狠!” 暖暖伸出一只手:“拿银子,你想看上几个都行,得拿出诚意!” 南宫离尘瞪了暖宝一眼:“你可真行,连你亲哥也坑,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从衣服中拿出三万两银票,开口:“我先预定三个,多退少补!” 暖宝看到银票,脸上盈满笑意,接过银票数了数:“好,我答应你。” 离尘不忘又声明了一句:“要是人家没选上我,银子也得退。” 暖宝不高兴了:“二哥,我赚的是不爆出她们丑闻的银子,你这是把我当媒婆了! 你们成不成与我无关的,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离尘想了想,暖暖说得没错。 他只微微点点了头,又有些舍不得,还看了那些银票一眼。 这一切,丝毫没有逃过暖宝的锐利的眼睛,她扔出一句话:“怎么?舍不得这些银子? 要不,你戒色得了,还娶什么三妻四妾,那些美女爱嫁谁嫁谁。” “那可不行。” 离尘看了看手表,“暖暖,时间不早了,你快换身衣裙,也快进宫了,我走了。” 暖暖又扔出一句话:“二哥,今天机会难得,你可要多选几个!” 小离尘没再说什么,气冲冲地向外走去。 青妍笑出声:“郡主,您是不是也太黑了!” “我黑吗?我白着呢!我二哥财黑,想花他一分钱难了,就得坑她。 上次,他不想学武功,逃去江南。 我知道他的银子都在库房里,手中没银子。 就给他几万两银票,只希望他别吃苦。 他可倒好,和独孤瑜游山玩水,又买金镯又买头面,买了一堆。 瑜姐姐还送给我一件,说是二哥买的,你说我气不气。 他从江南回来可倒好,没给我带回一件礼物,哪管一支银簪也好,起码我心里舒服些。 你说我那几万两银子花的是不是有点冤。” “可二公子说过,银子会还给你的。”青芷附上一句。 暖暖冷哼一声:“还什么还,还我也不能要。 都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他遇到难处,我自然得帮。” 青妍听明白了,郡主是生二公子的气,心里不舒服,要坑他。 她想了想宫宴,劝着:“郡主,您换一身衣裙,进宫的时间到了。 我去把您那些首饰全拿来,你看看戴哪些合适。” “不必,我戴这支就好,是百里大哥送给我的。 我今天是去镇场子的,没准看谁不顺眼就得大打出手,好的衣裙反而可惜了。” ······ 宫门口从马车上相继下来几名女子,一女子一身藕粉色的水雾散花曳地百水裙,手中拿着一方帕子,带着丫鬟往前走。 身后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望舒姐姐!” 于望舒转身,面上呈现出温婉的笑意:“若水,多日不见,你去了哪了?” 来者是大理寺卿的女儿萧若水,她一袭鹅黄色的长裙,金步摇随着步伐摇曳生辉,更多了几分女儿家的柔美。 萧若水上前拉住她的手:“外祖母过生辰,我前段时间随母亲去了离州。 昨日才回来,想着今日宫宴便能见到你。” 于望舒服微微一笑:“若水妹妹今日打扮得格外明艳。” “姐姐莫取笑了,刚才我下车倒是见到几位生面孔,那才叫光彩照人,不过与望舒姐姐相比,也甘拜下风。” 于望舒做了个“嘘”的动作,提醒:“若水,不可多言,否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两人正轻声交谈,忽闻一阵环佩叮当。 于望舒转身,只见几个女子走来。 一人一袭着绯红缕金牡丹的宫装,眉目间带着三分的傲气的。 此女子是威远侯之女赵明曦。 听到环佩相撞的声音,于望舒和萧若水停下脚步,不约而同地回头。 赵明曦看向二人,眼中满是鄙夷,声音中带着不屑:“哎呦,我当是谁呢! 原来是太师府的病秧子和只爱舞刀弄枪的蠢货,还真自以为是。” 一个官家小姐附和:“赵小姐才叫美艳动人。” 赵明曦被说得心花怒放,抬高眼眸,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萧若水刚要说什么,于望舒冲她使了个眼色。 摇摇头,声音很小:“今日是宫宴,还是不要生事才好。” 她们没理赵明曦,继续往前走。 “你们站住,走什么!”赵明曦喊了句。 南宫暖暖在后面听着,无奈地摇摇头。 她东奔西跑,很少参加宫宴,有的官家小姐并不认识。 赵明曦见于望舒和萧若水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一股无名之火顿时从心底翻涌而起,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恰在这时,暖暖步履轻盈地从她身边经过。 赵明曦侧目而视,见暖暖穿戴素雅至极,发髻上仅斜插着一支碧玉海棠花簪。 一袭碧色如意百褶裙,裙摆绣着疏落有致。 衣料却显得极为普通,与宴会上其他珠光宝气的贵女们格格不入。 赵明曦本就因被无视而怒火中烧,此刻再见暖暖这般朴素打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冷哼一声,快步上前挡在暖暖身前,声音陡然抬高:“站住!本小姐准你进去了吗? 你是哪家的姑娘,穿得这样寒酸,也敢来宫宴上丢人现眼?赶紧走!” 暖暖倏然停步,目光清冷如冰,冷哼一声:“你是谁?管得未免也太宽了。 难道这皇宫是你家开的不成? 若真是你家的,就算八抬大轿请我,我也未必肯来。” 威远侯之女赵明曦从未见过暖暖,自是不认识她。 一向自视甚高的她,何曾被人这般顶撞过。 她咆哮:“你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同本小姐讲话,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一位小姐见过暖暖打人的场景,上前劝着:“赵小姐,这位是璃……” 她想说是璃王府的小郡主,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明曦打断。 “是谁也不行,今天惹怒了本小姐,就要给她些教训。” “让开!” 看到赵明曦蛮横的模样,其他人都避之一旁,生怕被波及。 暖暖声音不大:“青妍,现在你知道我为何穿普通的衣裙了吧,有狗要打。” 暖宝声音豪横:“报上家门,你是何人!” 赵明曦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我乃是威远侯府的嫡长女赵明曦,怕了吧。” 南宫暖暖摇摇头:“没怕,我只是想,惹怒了我,要向谁家收银子。” 赵明曦眼中喷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挥起一只手,朝着南宫暖暖的脸扇去····· …… 第 938章暖暖训狗 南宫暖暖眉头紧蹙,眼中闪过凌厉的寒光。 她一手抓住赵明曦的一只手,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啪啪”,两巴掌重重落在赵小姐白皙的脸上。 每侧脸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高高地肿起,显得格外刺眼。 暖暖眼中满是杀意,怒骂:“妈的,是不是我给你脸了,谁惯的你!” 赵明曦想甩开手,可是以她的那点微薄之力根本无法与从小练武功的暖宝抗衡。 “松开,放开我!”她咆哮,挣扎着。 “啪啪”又是两巴掌。 暖暖的声音冰冷充满威慑:“还想跟我动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赵明曦彻底被打懵了,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一时回不过神来。 待暖暖松开手的瞬间,她才仿佛惊醒一般, 下意识捂住两侧已经红肿的脸颊,破口大骂:“你个贱人,竟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旁边的一位小姐嗤笑一声,满脸讥讽:“这怎么还拼爹了?你拼啥也没用,没人家厉害!” 周围有人低声议论:“赵小姐一向嚣张跋扈,这回可好,踢到铁板上了。 该,活该!暖暖郡主可不是好惹的。” “可不是嘛,还真是自不量力。 想不到威远侯的女儿竟然这般不知礼数,在皇宫都这么嚣张。” 赵明曦眼中燃烧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她咬着下唇,恶狠狠地瞪向暖宝一眼,心一横。 一手拔下插在发髻上的一支银簪,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我要杀了你!” 她猛地举起手中的簪子,毫不犹豫地向暖暖的心口扎去。 “杀人啦!赵小姐杀人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其他人都躲到一边。 看着那支簪子,暖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找死!”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声音狠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郡主行凶!” 她挥起掌,刚想用斗转星移。 可又一想,杀了她如踩死一只蚂蚁,毫无意义,不如用她的命换些银子。 想到这,她抬起脚,一脚向赵小姐的身上踢去。 这一脚力道极大,赵明曦整个人如同一个球一般向后倒飞出去,直直飞出几米远。 “啊——” 赵明曦发出一声惨叫,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头上的珠钗和发饰尽数脱落,叮叮当当地散落一地,一时间狼狈不堪。 赵小姐怒视着暖暖,一手指着她:“贱人,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暖宝摇摇头,“你还真是自不量力,又跟我摆谱。 还你爹不会放过我,就是你的祖宗来了,照样得给我爹跪下磕头。 你张口一个贱人,闭口一个贱人,还要行刺本郡主。 来人,把她押去璃王府,关进地牢。 你听好了,璃王是我父王,皇上是我皇爷爷,你还有什么跟我比的。” 赵明曦此时怕了,一脸诧异:“你是郡主?” 暖宝玩味地看向赵明曦,嘲讽:“还拼爹?别仗着自己的爹是威远侯就可以为所欲为。 既然你爹娘都没教好你,那本郡主就每天对你动十八道大刑,会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那时,你才知道我的手段。” “来人,把这个行刺本郡主的刺客,押去王府的地牢,先打二十鞭!” 在宫门口,有一些御林军守在那里。 他们自然是认识郡主。 两个御林军走过来,拉起地上的赵明曦向外走去。 “放开我,郡主,我知道错了。 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 南宫暖暖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 她冷哼一声,“你当我傻,一个要杀了我的人,说了句错了,我就能放过你,想得挺美。 没有几十万两,你就别指望出我王府的地牢。” 萧若水走上前,啧啧了两声:“赵小姐,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刚才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如今却成了丧家之犬。 听闻璃王府的地牢里,没人能过十八道大刑。 那个火烙铁,在人的胸口处烫一下,肉就冒了白烟,那块肉就烫熟了,太可怕了。” 暖暖看了眼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姐,笑了笑。 “是呀,那日,我看到一个从王府中抬出来刺客,全身都是烙铁伤,没一个好地方,太惨了。” 赵明曦吓得全身瑟瑟发抖,“郡主,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暖暖冷哼:“赵小姐,求我不如求你爹出银子,不然,说不准哪天,你就死在 地牢里了。 在本郡主的眼中,你杀人未遂和杀了人是一样的道理,你的簪子可是朝我的心口扎去。 如果不是本郡主技高一筹,此时怕是已经死在这里。” 于望舒开口:“郡主,我们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会为您做证,是赵小姐要杀您。” “对,我们都看到了,会实话实说。” 众人纷纷落井下石,一人声音很大:“此事就是到了皇上的面前,赵小姐也是要杀了郡主。” “······” 赵明曦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不应该动杀心,当即只是太生气了,万没想到眼前的贱人竟然是小郡主,这回麻烦了。 “小姐,小姐!” 丫鬟云朵跟在后面。 赵明曦连哭带喊,看向丫鬟:“快,让我爹救我,快去!” 丫鬟忙往宫内跑。 暖暖和其他人一起往朝花殿走去······ ······ 五毒教主的府邸 独孤瑜起得很早,丫鬟紫苏跑进来,“小姐,今天是宫宴,大街上可热闹了。 听说这次宫宴的目的,就是为了璃王府的世子选妃。” 独孤瑜若有所思,叹了口气:“紫苏,自从那件事以后,阿尘对我越来越冷淡了。 想必这次,他也会选两个心仪的女子。 我想错了,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其实,阿尘早就知道是我授意你下毒的。 璃王妃她们也心知肚明,只是不说而已。 他出于责任,答应娶我。 我去找他退婚,否则,嫁进王府也没好日子过。 紫苏备车,去璃王府!” 第 939章白婉凝被坑 紫苏一脸懵逼:“大小姐,一旦退过婚,您的名声就会受到影响,想再嫁人,就难了。” 独孤瑜已拿定主意,意志坚定:“无妨,我必须向阿尘解释清楚。 你把他送给我的那些首饰一并带着,我要去退婚! 紫苏继续劝着:“大小姐,此事您还是同教主商量一下再说,毕竟是您的终身大事。” “不必,母亲不会同意。 况且,从一开始,璃王妃就是说我们之间年纪小,要相处一段时间,看彼此之间是否合得来,并没有应下这门婚事。 后来知道我委身于阿尘,才不得已同意这门婚事。 我们显得很被动,主动权一直在别人的手中,别人同意了,我才能嫁进璃王府。 我也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 有些时候,吃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太容易得到,反而不会去珍惜。 我独孤瑜向来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也不会委屈求全,明日,我们就回五毒教。 我们现在就去璃王府。” “是”紫苏应下。 很快,一辆马车从府中出发,直奔璃王府而去······ 南宫离尘坐在椅子上,脑中想着独孤瑜,心里嘀咕:【你为何不向我言明,如果你说出真相,我会原谅你,我们二人还会如之前一样。 可是我一直没等到你来澄清一切,依然把我当猴子戏耍,玩弄于玩弄于股掌之中。 没想到表面看起来那么清纯,而实际······】 这时,一个小厮跑进来,声音急促:“二公子,五毒教的大小姐求见。” 小离尘挑眉:“独孤瑜,她有什么事?” “她没说。” “将人带来吧。” “是!”小厮向外走去。 很快,独孤瑜穿着一袭走进来,丫鬟搬着一些锦盒。 离尘站起,一脸笑意:“瑜儿,你怎么来了?” 独孤瑜一脸愧疚:“阿尘,我是来退婚的。” 南宫离尘面上一怔:“为何要退婚?” 独孤瑜叹了口气:“阿尘,和你去江南,这一路我很开心,也心仪于你。 可我被那个大恶魔抓走,差点炼成丹药。 紫苏给我出主意,只要破了身子,就不会被恶人抓到。 我是真怕了,怕被再算计,你冒死救了我一次,但是不能次次救我。 既然我心中有你,便同意了紫苏的想法。 这段时间,我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件事做得不地道。 反正也要回五毒教了,索性找你来说清楚,不能因为失了清白,要挟你成婚。 想必你心里也不痛快,娶我并非你的本意。 而且你早就想到了,紫苏是我授意的,此事,我必然知情,不然给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我。 这桩婚事,也让璃王妃和皇上差点反目,我觉得我才是罪人。 我也想明白了,与其心中有隔阂,两个人都痛苦,不如早些断了。 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经过再三思索,我决定解除婚约,把你送给我的东西如数归还。 从此,我回滇南,山高路远,咱们今生不复相见。” 紫苏把锦盒一件件放在桌子上。 独孤瑜这一波操作,大大出乎南宫离尘的意料。 他开口:“瑜儿,事情已经过去了,毕竟是我污了你的清白,会负责到底,你不会想太多。” 独孤瑜神色淡然:“你也是没办法,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我们设计,一定心有不甘。 这段时间,你我偶尔见面,却没了共同的语言,形同陌路。 我们就当作一次露水情缘吧,就此别过,珍重!” 独孤瑜莞尔一笑,转身向外走去。 在她们转身离开的时候,南宫离尘的心莫名地心痛起来,像有什么东西要失去一样。 “瑜儿,瑜儿!”他喊出声,想说挽留,可是一时间竟然不知应该说什么。 他说的没有错,这段时间,确实冷落了她。 独孤瑜听到了喊声,没有回头。 出了王府,在马车上,紫苏问:“大小姐,取消婚约,您不会后悔吗? 璃王妃都已经同意了,您为何还要退婚呢。” 独孤瑜情绪有些低落:“与其委曲求全,不如潇洒地活着。” 紫苏有些不甘心:“对不起,大小姐,如果当初我不出主意,您就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都是奴婢的错,您打奴婢吧!” 独孤瑜眼圈一红,泪水潸然落下:“你也不必自责,也是为我好。 你也能看出来,阿尘变了,对我不冷不热的。 那件事在他的心里留下阴影,嫁过去,他也不会善待我,怕是要独守空房。 他曾说过,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 他今日盛装出席,怕是要再选两个女人陪伴左右。” 紫苏辩解:“南宫公子即使看中了女子,娶回来的也是妾,哪会有女子愿意嫁给他。” 独孤瑜否定:“用不了多久,阿尘就是王爷,纳进府的是妾,也会成为侧妃。” 紫苏不再言语。 忽然,独孤瑜干呕起来。 紫苏一脸担心:“大小姐,您怎么了?” 独孤瑜拿出帕子捂住嘴,“没事,这段时间胃口不太好。” 她的泪水不住地流着,一手捂着肚子,若有所思······ ······· 南宫离尘没有追出去,对被算计之事,他一直耿耿于怀,感觉两个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他回忆着二人在江南路上的点点滴滴,心里更加自责。 原本还想在宫宴上选择两个美女想法,因为独孤瑜的退婚,此时已荡然无存。 “二公子,时辰到了,王妃让您去参加宫宴。”一个小厮走进来抱拳禀报。 “知道了!” 他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 朝花殿气势恢宏,殿内空间极为宽敞,四壁皆以精工雕刻的彩绘花纹装饰,姿态万千。 九根巨大的盘龙金柱巍然矗立,直抵穹顶。 金柱上蟠龙盘旋,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腾空而起。 大殿两侧整齐地摆放着数排雕花座椅,文武百官及其家眷们正陆续有序地入座。 宫女们端着精致的茶具与点心,轻盈地穿梭于桌椅之间,将各式茶饮和精美糕点一一摆放妥当。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气甚是好闻,清雅而不浓烈,沁人心脾。 南宫云天穿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头戴冠冕,缓缓坐在九龙宝座之上。 湘贵妃坐在皇帝的右侧,她穿着绛紫色的宫装,眉目和善,宝相威严。 看到皇上到了,殿内所有人齐齐起身,垂手抱拳:“皇上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惠文帝落座,抬手示意众人平身。 他声音沉稳有力:“今日非朝会,不必拘礼,坐吧!” 文武官员及家眷落座。 南宫云天扫视着那些贵女,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各有千秋。 他声音清朗:“今日宫宴,一来是你们也忙了一年了,在一起喝喝酒,能轻松些;二来,也让年轻的一辈多些交流。 有想为大家助兴的,大可展示一番。” 众人明白,这是开始要为南宫君泽选妃了。 礼部尚书之女白婉凝一袭月白色的襦裙,外罩淡青色的薄绡披帛,头上只插着一支白玉簪,清雅脱俗。 她款步来到殿中面,施了一礼,声音温柔:“臣女礼部尚书之女婉凝,愿献上一舞,献丑了。” 南宫云天上下打量着她,微微点头:“准了!” 白婉凝又做了个万福:“臣女换身舞裙,去去就来!” 她向外走去。 白婉凝的闺蜜冲一个小宫女点了点头,那人回应,跟着走出去。 白婉凝在小宫女的带路下,来到偏殿,只觉得里面香气缭绕。 等她换完舞裙,全身开始燥热起来,她喃喃自语:“怎么这么热,太热了!” 这时,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材肥硕,一身锦袍之人。 “小美人,很热是吧,我来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五王爷南宫耀的长子南宫临渊。 白婉凝往一侧躲:“世子,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临渊淫笑:“当然是来找白妹妹了,本世子心仪你很久了,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又岂能错过,你就从了吧,做本世子的女人。” 白婉凝想快速逃离这里,大喊:“来人,来人啊!” “婉凝,别跑,你放心,本世子会负责的。” 南宫临渊直接上前抱住她······ ······ 第 940章浅浅惩治心机女 凤浅浅悠然地坐在雕花木椅上,手中捧着一杯清香四溢的热茶,茶香袅袅,萦绕在静谧的空气中。 她轻啜一小口,脑海中忽然响起急促的提示音。 系统:【宿主,快去救礼部尚书之女白婉凝,她正在偏殿更换衣裙。 而那房间早已被人暗中点燃了迷情香,五王爷之子南宫临渊意图玷污她的清白。 这一切背后的主使,是白婉凝视为好友的叶将军之女叶楠汐,只因嫉妒白婉凝比她貌美,怕抢走小君泽的世子妃之位。】 凤浅浅听罢,心中涌起一阵厌恶与怒火,暗骂:【这古代的贵女的想法怎么这般恶劣,先排除异己,手段真够卑劣。 既然执意害人,不如·······】 好巧不巧,叶楠汐看着南宫临渊出去,她心里着急,生怕节外生枝没毁了白婉凝。 也站起,独自向外走去。 凤浅浅见此一幕,冷哼一声,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南宫临渊邪笑着,抓住白婉凝的手臂,举止轻浮:“美人儿,我对你倾心已久。 你放心,事后我定会纳你为妾,是不会亏待你的。” 白婉凝闻了迷香,身软无力,却仍拼尽全身力气挣扎,怒斥:“放开我!你若敢动我,我父亲绝不会放过你!” 她挥起一只手,上去扇了南宫临渊一巴掌,“滚!” 南宫临渊嗤笑一声,一脸得意:“小美人,这脾气还挺大,不过,我喜欢。 我爹可是王爷,待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你爹也只能认。” 白婉凝意识有些涣散,眼神变得迷离。 她掐了自己一把,瞬间的疼痛让她有了片刻的清明。 她强撑着,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这还得谢谢叶楠汐,若不是她设计,你又怎会落到我的手中。” 凤浅浅眼中寒光乍现,杀意凛然。 她凝聚内力,一手指向白婉凝,心中默念法诀:“斗转星移,追根溯源!” 凤浅浅一挥手,带着白婉凝来到殿外。 随手拿出一粒药丸放到她的口中,让其服下。 这药效也极好,很快,白婉凝头脑中一片清明。 “好些了吗?”凤浅浅关心地问了句。 白婉凝忙擦拭了下泪水,又整理了下衣领,向凤浅浅福身:“多谢璃王妃相救!” “殿内太热,我在这里凉快凉快,何来救你之说。 既然你换完舞裙,也该展示了,皇上还等着呢。”凤浅浅提醒。 白婉凝也是个聪明的,连连点头:“王妃说得极是!” “以后与朋友相处,要分善恶。” “谢王妃!” 凤浅浅又回到原位。 这些年,凤浅浅有急事就会消失,那些朝臣也见怪不怪了。 凤浅浅又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喝着。 白婉凝稳了稳心神,向朝花殿走去。 她来到屋内,福了福身,“皇上,贵妃娘娘,各位久等了,臣女愿擂鼓助兴。” “好!”南宫云天来了兴致。 凤毅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面容清秀,肤如凝脂。 眉若远山含黛,眼似秋水盈波,一颦一笑间,尽显倾城之姿。 十面战鼓已列在殿心。 白婉凝握住鼓槌的瞬间,腰背挺成一张拉满的弓。 众人翘首以待。 于雪柔,声音不大,嘲讽:“一个女子,不去弹琴跳舞,偏偏击战鼓,只会自取其辱。” 第一声是试探,鼓声不大,惊醒了杯底摇晃的琼浆。 左手的鼓槌紧追着右手的鼓槌,交替敲击,精准地落在兽皮紧绷的鼓面上。 鼓声密集而有力,仿佛有万千铁骑正在冲锋陷阵,气势恢宏。 朝堂上所有武将全被震慑,一时间心潮澎湃。 他们心中燃起了激情,似乎又陷入回忆,回到战场,带着三军将士上阵杀敌。 鼓点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那声音如同无数箭矢呼啸着穿过厚重的铠甲,发出沉闷而压抑的撞击声······ 南宫君泽只在不住地喝着茶,对白婉凝不屑一顾。 惠文帝观察着小君泽的一举一动。 思忖:【看来,君泽并不喜欢白家小姐。】 目光扫向一众青年才俊,发现了凤毅的眼神片刻也没离开过白婉凝。 寻思:【看来凤相之子倒是喜欢白婉凝,那朕就成人之美。】 白婉凝的手有些发酸,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手中的鼓槌上下挥动。 待她停下手,众人都没有回过神来。 白婉凝柔美的声音响起将众人的思绪拉回。 她再次福身:“臣女献丑了!” “好,好,好!” 南宫云天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夸赞:“白尚书,你养了个好女儿!” 白婉凝回到座位。 南宫云天,询问:“凤毅,你可婚配?” 凤毅连忙站起,抱拳:“回皇上,未曾。” 惠文帝很满意:“那好,朕今日赐婚,将白婉凝赐婚给你为夫人。” 白婉凝看了母亲一眼,白夫人微微颔首。 白小姐走出列,凤毅也离开座位。 二人跪到殿中,齐声谢恩:“谢皇上!” 惠文帝龙颜大悦。 “至于婚期,你们两家商量即可。” “是!” 这时,侍卫把殿门打开,一些宫女又来添菜。 殿外传来男女欢好时,不堪入耳的声音。 众妇人开始窃窃私语。 一人指责:“是谁这么不知检点,竟敢在宫里做这等事!” “可不是嘛,真不知她爹娘怎么教的,太丢人了。” “······” 湘贵妃站起来:“皇上,臣妾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惠文帝微微点头。 湘贵妃向外走去,几位妇人尾随其后。 凤浅浅也不好坐在这里,站起来,跟着走出去。 众人来到更衣殿外,殿内那淫荡的声音不绝于耳,听得人脸直发烫······ 第 941章自食恶果成小妾 湘贵妃眉头骤然紧蹙,眼中寒光乍现,声音中带着狠厉:“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行这等苟且之事,秽乱宫闱,成何体统! 本宫今日倒要亲眼瞧瞧,究竟是谁这般不知羞耻、罔顾礼法!” 她厉声吩咐:“来人,去提两桶水,把里面的人泼醒。” “是!” 早已候在殿外的两名粗壮嬷嬷提着两桶水,径直朝着内殿快步冲去。 殿内,南宫临渊与叶楠汐正缠绵于床榻之间,二人情迷意乱,正在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只沉浸其中浑然不觉外间动静,更不知早已大祸临头。 为首那个嬷嬷眼神一厉,瞪了二人一眼:“真是不知廉耻,伤风败俗。 不知叶家是怎么教育女儿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跟别人在这里偷情。” “可不是嘛,世子也是,想要了叶家女,在哪里不行,非得弄得人尽皆知,声名狼藉,这下脸可丢大了。” “他们哪还有脸,你看看她那风骚劲,此刻正享受着呢。” 一个嬷嬷毫不留情地将手中整桶冷水迎头泼纠缠的二人。 紧接着,另一桶水也紧随而至,“哗——”一声,尽数浇下。 “啊——!” 叶楠汐被冷水激得浑身一颤,成了落汤鸡,从头凉到脚,她发出一声凄厉惊叫,马上坐起。 她环视四周,见自己身无片缕地坐在床上,南宫临渊站在自己的身前。 她是一脸懵逼:【刚才自己想过来看看她们成没成事,之后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她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失声惊呼:“我······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走开,离我远一点!” 南宫临渊大脑一片混乱,他分明记得与自己在一起之人是白婉凝,怎么转眼之间,竟变成了叶楠汐? 难道是自己看差了?不能啊! 南宫临渊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 待定睛一看,发现跟自己行鱼水之欢的果然是叶楠汐。 顿时面色剧变,又惊又怒。 叶楠汐可不是个好东西,别看她外表柔柔弱弱,举止温婉。 而实际上却是个心机深沉、手段狠毒的恶女。 他知道被算计了,【明明是白婉凝,缘何变成了叶楠汐。 一定是这个贱人想嫁给我,利用这个机会算计我。】 他猛地伸手指向她,厉声喝道:“怎么会是你! 是你让我来这里的,竟然用暖情香害我。” 叶楠汐大脑飞转:【此时,她已失了清白,而且人尽皆知。】 她拿定主意。 两个老嬷嬷站在一旁,一脸的鄙夷。 一个婆子冷哼一声:“二位贵人,贵妃娘娘可在殿外等着呢。 皇上听到你们行房的声音,龙颜大怒,你们还是快穿好衣裙,想想怎么向皇上交待吧。” 南宫临渊一听,怕了:【完了,这次皇爷爷怕是又要把世子之位收回去。 如果说她勾引我,会认为我没有担当,推卸责任。这可如何是好?】 叶楠汐眼中眸光一闪,声音温婉:“世子,打第一次见到你,小女子就心仪于你。 没想到你对我也情有独钟,叫我来此处。 如今,楠汐已经是你的人了。 您的世子之位来之不易,可不能因此事被收回去。” 这番话看似很正常,而话语中却带着威胁。 南宫临渊不傻,如今已被逼无奈,纳一个小妾与世子之位相比,他选择后者。 二人穿好衣服,从殿内走出。 叶楠汐发髻已凌乱不堪,她跪下:“臣女叶楠汐见过贵妃娘娘!” “临渊见过贵妃祖母!” 湘贵妃声音冷冽:“你们有何话,还是到大殿内说吧。来人,扶着二人去朝花殿。” 叶楠汐不想去大殿,会弄得满城皆知,可湘贵妃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凤浅浅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她轻轻摇了摇头,腹诽:[作茧自缚,活该! 今日若不是本王妃出手相助,白婉凝必将名声扫地,从此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如今倒好,你尝尝自己亲手酿下的苦果,看今后还敢不敢算计别人。 南宫临渊身边正妃侧妃皆已有人,你也只不过得了个妾室的头衔。” 叶楠汐和南宫临渊被带到大殿中。 看到自家女儿狼狈的模样,叶将军和夫人恨不得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 湘贵妃在南宫云天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惠文帝面上当染上怒意,瞪了南宫临渊一眼。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喜欢谁大可直接说,何必等到今日办了人家,皇家的脸面都让他给丢尽了。] 众人看到皇上龙颜大怒,都低下头不敢言语。 惠文帝声音冷冽:“南宫临渊,叶楠汐,你二人有何话说!” 南宫临渊思虑再三,开口:“皇祖父,是临渊的错,孙儿早就对叶小姐情有独钟。 今日多喝了些酒,一时意乱情迷,乱了分寸,污了叶小姐的清白,孙儿愿意娶她。” 南宫云天看着叶楠汐,她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皇上可是亲眼看到二人脚前脚后相继出去。 心中气愤:【自己做的丑事还有脸哭,弄得好像临渊强了你一般。 你为何要跟着临渊出去,明显是也他私会,真是伤风败俗。】 南宫云天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意:“叶家女儿,你可愿意嫁给他?” 叶楠汐不敢说别的,她点头应下:“臣女愿意!” 叶将军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真想上前掐死他。 自己这张老脸都丢尽了,怎么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 皇上都没有言明身份,楠汐这辈子完了。 没办法,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只能认栽。 叶楠汐恶狠狠地瞪向白婉凝,眸光流转…… 第 942章 凤毅抱得美人归 她再次跪下:“皇上,我与白婉凝关系甚好。 她一直心仪临渊,希望皇上成全她的一片痴心。” 白婉凝真恨自己心瞎,竟与她成了姐妹。 她当即站起来:“叶小姐,我何时说过心仪世子了。 倒时你,每天把他挂在嘴上,还说,要与他生米煮成熟饭,就可以嫁给她。 我当时还劝过你,大婚之前如果失了清白,会遭人唾弃,也不会被人重视。 你怎么就不听呢。 如今,皇上已经赐婚,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南宫云天面色阴沉似水,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好你个叶楠汐,你自己作死也就罢了,竟还拉上别人做个垫背的! 心思竟然如此歹毒,这般行事,万不能容你踏入我皇家大门一步!” 他目光冷厉,下旨:“褫夺南宫临渊世子封号,削去一切尊荣,即日罚往城外庄子思过,无令不得返。” 他稍顿片刻,又道:“叶楠汐,既然是你自己求来的,直接送去庄子便是,这也算是成全了她。 “安排下去,倘若他们胆敢擅自踏出庄子半步,杀无赦!” 叶将军快气疯了,哪有这么蠢的人,生生把一个世子之位给折腾没了。 五王府的世子的家眷们恨不得杀了叶楠汐,心里想着:【这个灾星,把我们害惨了,此人不能留。】 看到皇帝还在震怒,湘贵妃吩咐:“扶叶小姐和临渊回府收拾东西。” 有宫女和侍卫上前,将二人拉出去。 ······ 南宫云天看向凤丞相:“云朗,相府与白家的婚事,可谓是门当户对,你们自行商量就好。” “谢皇上成全!”凤云朗和白尚书站起来,齐声谢恩。 白婉凝看了凤毅一眼,一抹红晕染上脸颊。 凤浅浅看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没想到一出手,救个侄媳妇。 不过,看着二人挺般配的。 叶将军只觉得心口堵得厉害,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 无奈地摇摇头,看看人家的女儿能风光出嫁,再看自己家那个不成器的,走在作死的路上。 想必她也活不了多久了,五王府的人不会放过她,不知哪天她就得中毒而亡。 南宫云天声音低沉:“今日宫宴,本是君臣同乐,不能让那些腌臜的琐事扰了大家的雅兴。 不知还有哪位贵女,愿上前一展才艺?” 皇上的话音未落,太师府的庶女于雪柔便盈盈起身,做了个万福。 她声音柔婉:“皇上,臣女的嫡姐于望舒多才多艺,愿为皇上与各位大人弹奏一曲,以助雅兴。” 于望舒闻言猛地抬头,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怒意,她扫了于雪柔一眼。 她何时说过要献艺,这种场合,能避则避才是上策,即便实在避不开,也绝不能成为众矢之的。 更何况,她自幼习武,擅长的是剑术骑射,对琴棋书画虽略知一二,却从不喜弹琴。 这时,大理寺卿之女萧若水实在是看不过去,当即站起来。 怒斥:“于雪柔,京城之中谁人不知望舒姐姐擅剑术而不爱琴音。 你此刻偏要推她出来弹琴,究竟是何居心! 即便你心中对她嫡出身份有所不满,也不必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设局挖坑,让她难堪!” 于雪柔脸色微微一白,一副被冤枉的模样,连忙低声辩解:“我、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当大家是傻子。你什么身份,能替望舒姐姐做主吗?” 南宫云天冷哼一声,目光凌厉地扫向于太师,训斥:“于太师,你怎么连家宅内务都管束不了! 自古嫡庶有别,这是祖宗传下的规矩。区区一个庶女,竟敢如此嚣张跋扈,成何体统! 一看就是心术不正、心思歹毒之人。 这样的祸害留在府中,迟早会惹出更大的乱子,不如趁早处置。 三日后将这个庶女送去寒山寺,让她常伴青灯古佛,静思己过,直至终老,也好过贻害他人。” 于太师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躬身:“是,皇上!” 于雪柔此时心中大骇,她原本想让于望舒当众出丑,根本没料到会触怒龙颜。 如果真把自己送去寒山寺,这辈子是彻底完了。 她跪下求着:“皇上,臣女知错了,求您饶过雪柔这一回。” 南宫云天猛地一拍桌案,“砰”然巨响震得茶盏跳起,汤汁四溅。 “你是想去寒山寺,还是想去太庙,自己选。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那点龌龊的小心思,脚下的路,是你自己选的,害人不成终害己。” 于雪柔一下瘫坐在地上,眼泪扑簌簌落下,她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不是应该让于望舒弹琴吗?她弹不了降罪于她,怎么换成了我。】 于夫人瞪向她:【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连嫡姐都想坑,这回可倒好,把自己坑了。该!】 南宫云天看向于望舒,“你可有话说!” 于小姐不得不开口:“皇上,这里才女众多,臣女只会个三脚猫功夫。 万不敢污不了皇上和贵妃娘娘的眼,就不自取其辱了,还是把机会留给其他姐妹吧。” 对于这个回答,南宫云天很满意,点头,“于望舒,朕将你赐婚给南宫君泽为世子侧妃,你可愿意?” 于望舒万没想到会被赐婚,还因祸得福,侧妃将来可是皇妃。 她面色依旧如常,跪下:“臣女全凭皇上做主!” 南宫云天笑了,“好,于太师,你可有意见?” 于太师出列,寒暄:“皇上,是小女高攀了!” 南宫君泽没有言语,他只想娶上官婉一人。 可是自己是未来的皇帝,没办法,一切都得皇爷爷说了算······ 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皇上,臣女也想嫁给君泽世子?” …… 第 943章宋染坑爹 南宫云天看向声音的方向,原来是安远侯之女宋染。 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挑丝双窠云雁的锦裙。 面上薄施粉黛,淡扫蛾眉眼含春,眼角有颗朱砂痣显得格外刺眼。 看到女儿强出头,安远侯黑着脸,一手捂着额头,都没脸看了。 心中气愤:【染儿这是发什么疯,南宫君泽娶的可都是未来的皇后和侧妃,那个位置能是她肖想的吗? 怎么像凤沉鱼一样,什么事都往前冲。 皇上正怒着呢,也不看看人家的脸色,下一个丢脸的怕是要轮到本侯了。】 宋染说完话,竟然不住地干呕起来。 宋夫人一脸关心:“染儿,你怎么了?” 宋染拿出帕子捂住嘴,可是不知为何,干呕得更厉害了。 宋家的死敌秦夫人声音有些大:“哎呦,这怎么像是有了身孕,还真是不知羞耻。 有孕了还敢向皇上提出要嫁给小世子,谁给她的脸。” 武夫人附和:“真够丢人的,失了清白还敢提亲。 这是打算让小世子接别人玩过的女人,她怎么敢! 安远侯府怎么能冒这么大的风险。 而且这次宫宴明文规定,参宫宴之人要么是贵妇,要么是清白没有婚约的女子。 这是以下犯上,犯下了欺君之罪。” “······” 听到各种议论声音,宋染不住地摇着头,否认: “不,我没有身孕,没有身孕!”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查安远侯之女宋染。】 系统:【宿主,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心里念着:【宋染,安远侯府长女。 私生活混乱不堪,与宋家几个护院多次暗中苟合。 更令人不耻的是,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而且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 她想利用此次宫宴,嫁给南宫君泽,让他的孩子成为王府之人。 她万没想到会孕吐,事情败露。】 凤浅浅念完,眉眼中满是怒意,还没等开口,大殿内就炸开了锅。 满朝忠臣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顾清时嘴角勾勒出一抹毫不掩饰的笑,嘲讽:“安远侯,你想攀附上璃王府,也要送来个清白的女子。 如今弄个孕妇,算是怎么回事!” 众人哈哈笑起来。 征东将军带着满脸的怒意,声音粗犷:“安远侯,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无耻。 本将军的女儿与你儿子的婚约就此作罢,明日就把礼金送还。” 又有大臣嗤笑补刀,声音中满是鄙夷:“宋家女居然还求皇上赐婚,简直是不知廉耻。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半斤八两,还痴心妄想嫁给世子,真是自不量力!” “······” 宋染的耳朵中全是嘲讽声和谩骂声。 她面色骤然惊变,血色尽褪,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强作镇定,急忙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身孕!是她们胡说八道。” 南宫暖暖走出来,一手指着她:“宋染,你还真不要脸。 咋滴,是让我大哥当接盘侠,给你的孩子当后爹,就你也配。” “我没怀孕,你们少污蔑我!”宋染继续辩解。 “是不是污蔑,让太医来一查便知。” 暖宝随即喊着:“来人,让太医进来。” 一个小太监马上向外走去。 很快,徐太医和陈太医走进来。 暖暖一脸笑意:“麻烦二位老太医给宋小姐看看,这一胎还能不能保住!” 宋染吓得连连往后退,摇着头,嘴里不住地嘀咕着:“不,不要,我不要诊脉!” 南宫云天勃然大怒,声音低沉:“把脉!” 两个宫女忙上前,把住宋染。 两位太医分别探完脉站起,躬身抱拳:“皇上,宋小姐已经有了身孕,不足两个月。” 南宫云天义愤填膺,周身散发出凛冽入骨的寒意。 安远侯慌忙出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的额上冷汗涔涔,向皇上请罪:“皇上明鉴,皇上开恩,老臣实在不知小女会有了身孕! 若是早知道这个孽女做出伤风败俗之事,老臣断然不会带她前来赴宴!” 他猛地扭头,恶狠狠地瞪向宋染,厉声呵斥:“孽女!还不快滚回去!” 宋染一时间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她。 皇帝声音中带着威压:“安远侯,你养了个好女儿,连朕的皇孙都想坑,你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皇上,臣知道错了,求您饶了臣的不知之罪!” 南宫云天深邃的眼眸此刻幽暗如寒潭,翻涌着压抑的惊涛骇浪。 他凝视着安远侯,开口:“安远侯藐视皇威,从即日起,褫夺侯爷封号。 子孙世代不得参加科考,不得入朝为官。” 安远侯不住地磕着头:“皇上开恩,老臣知道错了!” “带下去!”秦淮喊了句。 守在殿内的御林军上来几人,将定远侯府的人押走。 出了大殿,安远侯一巴掌打在宋夫人的脸上:“你个贱人,你的女儿与护卫私通,你竟然不知情。 这个孽女把我们安远侯府害惨了。 来人,将宋染绑回府·······” ······ 大殿内的空气瞬间被冰封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大臣们心有余悸,都低着头,小心翼翼的。 生怕哪句话说错了,皇上迁怒于自己。 群臣有着共同的心声:【宋染真是个祸害,把定远侯府害惨了。 不仅爵位没了,儿孙都不能入朝为官。 也是活该,想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那不是自寻死路嘛。】 南宫云天声音中带着狠厉:“安远侯之事,也是个警钟。 你们要管好自己府中之事,否则,别到满门抄斩之时,再后悔。” 众臣皆颔首:“是,皇上!” 大殿内,一个女子的一双水眸始终落在一个俊美男子的身上。 男子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头戴银冠,两根白色的飘带自然垂落。 他眸如点漆,眉宇间透着几分清冷与孤傲,似乎不染半分尘世间的暖意,如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男子斜倚在椅子上,左手握成拳拄着一侧的脸。 右手把玩着茶盏,时不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这时,女子缓步走出列,向南宫云天深施一礼。 她声音清脆:“皇上,攸宁有个请求,请皇上指婚。” 第 944章秦攸宁祈福七年 南宫云天眸色一凛,“攸宁,你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了?” 秦攸宁微微屈膝,神色温婉,声音清脆:“皇上,当年家父战死沙场之后,您曾亲口说完,会答应臣女一个请求。 如今,攸宁终于见到令我心仪之人,恳请皇上念及昔日承诺,成全臣女的一片痴心。” 她说完,撸起衣袖,白皙手臂上的守宫砂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要是之前,有女子撸起衣袖,会认为其伤风败俗。 可自从刚才宋染之事,众人改变想法,这是证明自己清白之身的唯一途径。 听到这番话,暖暖的心底涌起一股怒意,她瞪向百里玄夜。 百里玄夜接收到警告的信号。 暖暖气愤:【百里玄夜,你若是胆敢答应这门婚事,我南宫暖暖就与你恩义尽绝,一刀两断。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小桥,彼此再无瓜葛,今生不复相见。】 惠文帝的声音响起:“攸宁,老国公离世后,朕的确说过这番话。 可在两个多月前,楚王已向朕请旨赐婚。 当时,朕已经同意了,将璃王府的暖暖赐婚给楚王为正妃。 只是玄夜低调,不想此事公开。 你若嫁给他,也只能做个侧妃。 婚姻大事毕竟不是儿戏,你也要征得玄夜的同意才行。” 惠文帝看向楚王:“玄夜,秦攸宁心仪于你,你是否同意纳她为侧妃?” 百里玄夜放下手中的茶盏,一记凌厉的眼刀扫向殿内的秦攸宁。 他站起来,恭恭敬敬抱拳:“皇上,臣的心中只有南宫暖暖一人,再也容不下旁人。 也曾答应过暖暖,一生一世只娶她一人。 可身为臣子,不能让皇上失信于人。 如果秦小姐执意要嫁进楚王府为侧妃,也不是不可。 臣会先买副棺椁放在府门口,她跨进府门之日,就是她亡命之时,直接封棺拉出去葬了。 如此一来,皇上也信守了承诺,满足了她的赐婚请求。 秦小姐一死,也不会影响到我与暖暖的感情,实乃是两全其美之策。” 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及家眷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腹诽:【楚王还真是个狠角色,这娶进门就得死,那还嫁什么,图意死吗?】 众人还想着,暖暖郡主应该站出来为楚王挡桃花,有女人跟他抢夫君,她怎么没动静,如果要是换作凤沉鱼,那必然得冲出来。 真如他们所料,凤沉鱼忍不住站起来:“皇上,楚王和暖暖二人情投意合,京城人尽皆知,二人一起去剿匪,得胜归来,已被百姓传为佳话。 秦小姐不会不知,你竟敢用父母战死的功劳要挟皇上求一道赐婚圣旨,破坏人家的幸福,心真够无耻的。” 皇上最忌讳别人要挟自己。 他看向要秦攸宁,语气缓和了很多:“攸宁,你也看到了,楚王心意已绝。 不止是你父亲战死,楚王府也是满门忠烈,只留下他一个男丁。 朕也不会独断专行,如果你执意嫁进楚王府,是生是死,那是楚王府的家中事,朕就不管了。” 言下之意,你嫁进楚王府被害,是你自找的。 秦攸宁深情地看了百里玄夜一眼,结果楚王的眼神中全是杀意。 她犹豫:【嫁进门就死,这也太狠了,我可不想死。】 她再次开口:“皇上,是臣女错了,攸宁不知楚王已有婚约,是在下唐突了。” 南宫云天上下打量着她,心中想着五毒教的女儿,论武功、下毒,秦攸宁都打不过,必然得吃些苦头。 敢在大殿上威胁朕,这性子是得找人教训教训了。 南宫云天声音低沉:“攸宁,不知者无罪,你已到了指婚的年纪,。 璃王府的次子南宫君泽,是未来的王爷,如今正室已有人。 如果你愿意做个侧室,那朕就赐婚。” 南宫离尘当即站起来,拒绝:“皇爷爷,孙儿不会娶她,她心仪之人是楚王,孙儿不会娶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人。 秦小姐,既然你执意要嫁给我,那就嫁吧。 不过,我告诉告诉你,嫁过来之后,你会被关在冷院,夜夜要独守空房。 对了,还得告诉你,本公子的正室夫人可是五毒教主的女儿,她文武双全,更擅长用毒用蛊,如果你不怕被她给毒死,尽管嫁。” 秦攸宁后悔了,如今脸都丢尽了。 【五毒教的人可不是善类。 她三天一下毒,五天一下蛊,那谁能受得了,迟早得被她弄死。】 她直言:“皇上,臣女心仪楚王殿下,对别人没有兴趣。 既然他与郡主已有婚约,婚事就此作罢,当臣女什么都没说。 南宫云天点点头:“好,既然你不想嫁,那就不要嫁了。 如今边关战乱,民不聊生。 佛家讲究一个七字,为表诚意,你明日就去祈福寺为我大周国祈福七年,保我大周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来人,把秦攸宁送回府。” 秦攸宁是万万没想到,皇上会把事做得这么绝。 只得谢恩:“臣女接旨!” 她起身,一步步踉踉跄跄地向外走去,【完了,今年我已十七,再过七年,都二十四了,谁还会娶我。】 一场好好的宫宴,弄得大家谁都没心思吃了。 南宫璃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身影。 南宫云天开口:“众卿家,朕年纪大了,也累了,要先行离开。 老四,这里交给你了。” 湘贵妃陪着皇帝离开。 南宫煜站起来:“宫中设了酒宴,众大臣可要不醉不归。” “是,煜王殿下!” 大殿中人开始开怀畅饮······· ······ 安远侯被押送回府,他坐在花厅中,怒视着跪地被绑着的宋染。 眼中浮现出明显的杀意:“宋染,你个孽障,把我安远侯害得好惨。 不仅被削了爵,连你的兄弟都不能再参加科举,入朝为官。 你这是把我们把死里逼啊,你这个害人精。” 宋夫人哭中带恨:“染儿,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你有了身孕为什么要去参加宫宴,那个男人是谁!” 宋染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周仓的,也可能是马忠的,还可能是赵淮的!” 她的泪水不住地流着:“父亲,女儿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吧。” 安远侯快被气死了,他一声令下:“来人,将这个孽女逐出府,她不再是我宋家的女儿。 把那几个护院全都杖毙。” “不,父亲,你不能赶我走,离开侯府,我会死的!”宋染苦苦哀求。 “那就死吧,省得丢人现眼,赶出府。”侯爷扔下一句话。 宋夫人一句话都不敢说······ ······· 宫宴结束,暖暖瞪向百里玄夜,“玄夜,你隐藏得够深的,赐婚之事,我竟然不知道。” 百里玄夜眉眼含笑:“我怕你不同意,再生了逃婚的想法。” “现在你就不怕我逃了?”暖暖打趣。 “不怕,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暖暖眨着灵动的水眸,声音温婉:“那就看你拒绝秦攸宁的面子上,本郡主就原谅你了。” 百里玄夜将暖宝拥入怀中······ 她二人是甜甜蜜蜜,而南宫君泽焦头烂额····· …… 第 945章尹春兰被打 南宫离尘回到府中,酒意有些浓,便躺在床榻上。 本想睡一会儿,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海中反复浮现独孤瑜那双清澈的眼眸。 他喃喃自语:“退了婚,我本该如释重负,为何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倘若瑜儿什么都不说,我或许心中还有些怨气。 可她坦诚以待,倒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思绪纷乱间,他猛然想起宋染已有身孕之事,心头骤然一紧:【瑜儿她不会也有了身孕吧?若真如此,我该如何是好?】 这念头仿佛如惊雷炸响,让他顿时睡意全无,只剩下担忧。 这时,暖暖在院中喊起来:“二哥,你在不在!” “进来吧!”南宫离尘坐起来。 暖暖坐在椅子上,拿出银票,“二哥,三万两银子归还,我是一两银子也没赚到。” 南宫离尘把银票推过去,“上次你还给了我几万两银子,就当还给你了。” 暖暖梨涡绽放:“送给你了,我不缺银子,你拿着吧。” 南宫离尘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暖暖,二哥想问问你,一个姑娘要是生气要怎么哄?” 暖暖看向他:“怎么,你惹瑜儿姐姐生气了?” 南宫离尘实话实说:“她上午来退婚,说要回五毒教了。” 暖暖不解:“她为何要来退婚,是你冷落了她,所以她不想成婚。” 南宫离尘低下头:“这段时间我的确没有去看她,可那也不能怪我。 如果你被下药,与别人有了夫妻之实,让你嫁给他,你心甘情愿吗?” “当然不愿意,我会弄死她。”暖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小离尘摇摇头:“我还是不用你想办法了,你的办法是把我往死里坑!” 暖暖摇摇头:“你还真是病得,跟你订下婚约,你不理人家。 人家退婚,你又舍不得。 你要是对人家有情,就去追,别最后后悔。” “可她要是不同意,我岂不很丢脸?” 暖暖翻了他一眼:“有什么丢脸的,如果你对瑜姐姐有情 ,就去找她。” “暖暖,你陪二哥一起去吧。” “行!”暖暖爽快地答应了。 暖暖从空间里拿出一套头面和几支簪子放到桌面上。 “二哥,这些你拿着,送给瑜儿姐姐。” “又让你破费了。” “跟我客气什么,我们那是难兄难妹。” 小离尘站起来,将锦盒收在储物袋中。 暖暖提醒:“走吧,去晚了瑜姐姐再走了。” 小离尘若有所思:“瑜儿喜欢吃桂花糕,我去买一份顺便带给她。” 二人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等出现之时,已在糕点铺子对面。 大街旁边的争吵声打断了二人的思路。 暖暖看向一侧。 那里有两个女子和一个男人,看样是小门小户家的妇人。 男人正抓住一紫衣女子的手臂,咆哮:“尹春兰,贱人,你又出去勾三搭四,看我不打死你。” 他挥起另一只手,朝着尹春兰的脸狠狠地扇去。 令人奇怪的是,她竟然丝毫没有反应。 反而旁边那个已有身孕女子“啊”的喊了一声,她脸上出现一个清晰的手指印。 尹春兰求饶:“相公,妾身真的没有。 不信,你问我表妹楚歆,她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贱人,你还敢狡辩。” “啪啪啪!” 男人又接连扇了尹春兰几巴掌。 另一个孕妇,不住地捂着脸,很快,她的脸高高地肿起。 小离尘也来了兴致,“暖暖,你看,那个叫君春兰,她什么事也没有,疼痛转移。” 暖暖一手捏着下颌,点头:“不错,只不过,我看尹春兰的手没动,是怎么转移的?” 尹春兰斜睨了楚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随即转瞬间即逝。 她嘴里却喊着:“周虎,别打了,疼!” 周虎松开手,一脚踹向尹春兰。 暖暖手腕轻转,嘴里念着“斗转星移”,随手一指尹春兰。 “啊——” 尹春兰毫无防备之下,被周虎狠狠一脚踹倒在地上。 整个人重重摔在硬邦邦的地面上,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她挣扎着撑起身子,死死盯着周虎,咬牙切齿地吼着:“周虎,你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 竟敢对老娘动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她看了一眼楚歆,眼中满是不解。 尹春兰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一个香囊,眼中泛着恶毒:【她怎么会没事?难道那符咒失灵了。】 周虎似乎还不解气,用力往尹春兰的身上踹去。 暖宝的手不住地挥动着,每一脚都转移到尹春兰的身上。 这时,一个荷包从尹春兰的身上掉出来。 暖暖一挥手,那个荷包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打开荷包,里面有一张符纸和一枚铜钱。 楚歆一脸懵逼,【如若平时,疼得可是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暖暖来到她的身边,问了句:“这位夫人,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那一巴掌明明打在尹春兰的脸上,而你的脸却肿起来。 是她在害你,她有没有给过你随身佩戴的东西?” 楚歆忙想了想,事实的确如此,每次周虎打她,就像打自己一样。 她从腰中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包:“这是表姐数月前送给我的,她说,是在普明寺求来得平安符,让我一定随身携带,会保平安。” 暖宝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笔写着一些符文,也有一枚铜钱。 她看向满脸疑惑的楚歆:“她用这里的符纸害你。 你代她受过。 凡是有人打她,结果疼的都是你。” 楚歆一脸气愤:“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可是她的表妹!” 暖暖劝着:“有些人未必把你当姐妹。 但凡有一点姐妹之情,也不会害你,让你代她受过。” 第 946章独孤瑜身怀六甲 楚歆一脸失望,说出心里话:“贵人有所不知,尹春兰是我的表姐,从小她母亲多病,便寄居在我们家, 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虽是表亲,但我一直把她当亲姐姐看待。 可她长大后,在花灯节上遇到了周虎,便动了春心,执意要嫁给周虎。 我祖母百般阻挠、坚决地反对这门亲事。 可她却以死相逼,甚至放话说,如果家里不同意她嫁给周虎,她就一头撞死不活了。 祖母见她执迷不悟,最后索性也不去管了。 没想到周虎在成婚后,再也不伪装了,动不动就对她拳脚相向。 她屡遭殴打,提出和离,周虎始终不肯答应,也绝不写休书。” 暖暖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讽刺:“所以她才会想出这种阴毒的办法来害你。 你今后最好离她远一点,她送的东西你一样也别收。 这个女人已经坏到了骨子里,根本无药可救。” 楚歆满脸感激,轻声回应:“谢谢贵人出手相助,这份恩情楚歆他日定会相报。” “不必,保护好自己就行。” 暖暖点了点头,转身瞬间朝尹春兰挥出一掌。 “啊——”尹春兰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时,小离尘提着几包新买的糕点走过来,轻声对暖暖说:“我们该走了。” “走吧。”暖暖语气平静。 两人朝外走了几步,倏忽之间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储物袋中传出声音:【恭喜暖暖,你的惩恶扬善积分已达标,储物袋空间正在升级,以后,你可以自由出入储物袋。】 暖暖没想到福从天降,一脸诧异:“还有这好事,太好了,危急时,我也可以躲起来了。” ······ 周虎打累了,停下手站在一旁喘着粗气。 尹春兰勉强撑起身子,眼眶通红地怒视始终站在一侧的楚歆。 她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像疯了一样冲到她面前,嘶声质问:“你为什么没事,凭什么疼痛的是我!” 楚歆扬起手,柳眉倒竖,“啪啪”就是两记耳光。 “尹春兰,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姐姐看待。 没想到你心肠歹毒至此,竟用符咒来害我! 从今以后,我楚歆与你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说罢她一甩衣袖,毅然转身离去。 尹春兰一手捂着红肿的脸,一手按着肚子,眼中杀意汹涌:“楚歆……你给我等着。” 一个看热闹的妇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指指点点:“周家娘子还真是个毒妇,连自己妹妹都坑,周虎打她一点都不冤。” 另一个婆子附和:“我前几天还撞见她跟赵大官人拉拉扯扯、眉来眼去的,真是不知羞耻,简直是个荡妇!” “我也亲眼见过,上次我和几位夫人去酒楼,年到她还坐在赵大官人的腿上,都没脸看。 怪不得她丈夫把她往死里打,多是因为戴了绿帽子的缘故。 你有没有看出来,周虎家的儿子跟赵大官人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那就是父子。 周虎也是真傻,这么多年都没察觉,老婆是别人的,儿子也是替别人养的……” 周虎听到,火冒三丈,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尹春兰的发髻。 “你个荡妇,竟然背着老子与别人苟和,跟老子走,定要将你沉塘,也将你们的儿子碎尸万段。” 尹春兰此时怕了,苦苦哀求:“相公,你别听她们胡说八道,那是无中生有。” “老子看着你的崽子和赵大官人倒是长得一般无二,走,跑我回去。” 周虎薅着她的头发往家里走······ ······ 南宫离尘和暖暖来到五毒教主的府邸。 门口的守卫认识二人,抱拳:“见过郡主,公子。” 暖暖询问:“瑜姐姐可在府中?” 守卫回话:“大小姐今日没有出府,说是明日要回滇南,请随小的前去。” “有劳了!”暖暖微微颔首。 ······ 独孤瑜坐在屋内,桌子上放着两个包袱。 紫苏劝着:“大小姐,您真的要离开吗? 退婚之事,是否要向教主说明。 璃王妃为了您,公然顶撞皇上,您怎么也要向她说一声。” 独孤瑜摇摇头,“不必了,等回到滇南,再向母亲言明。” 紫苏一字字劝尉:“如果五毒教的教众都知道您未婚先孕,必然会落下口实,将来您要如何接任教主之位?” 独孤瑜神色淡然:“到了滇南,我会借故去蝴蝶谷,直到生完孩子再圣坛。” 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瑜姐姐,去蝴蝶谷可要带上我。” 二人循声看去,暖暖打开了房门,走进来。 南宫离尘跟在后面。 南宫瑜站起来,脸含微笑:“暖暖,你怎么来了?” 暖宝苦笑一下,开始胡说八道:“我是没办法, 瑜姐姐,你有所不知。 有几个官家之女看上我二哥了,结果皇爷爷要赐婚。 我二哥为了你,竟然在大殿之上公然拒绝皇爷爷的旨意。 皇爷爷一怒之下,差点砍了他的脑袋,还要将他逐出璃王府,你看我二哥对你有多痴情。” 独孤瑜看向南宫离尘,一脸担心:“阿尘,这是真的吗?” 暖暖说了谎,小离尘也只能继续圆谎: “是,暖暖说得句句属实,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之前,我心中一直耿耿于怀。 今早,你把话说开了,我心中也释然,才发现,你已经住在我的心里。 我不同意退婚,今后,你去哪里,我就跟在你的身后。” 独孤瑜没有言语。 紫苏吐露真情:“大小姐,如今您已这句话如一道惊雷,炸得小离尘直迷糊。 暖暖倒是先反应过来,一脸兴奋:“瑜姐姐,你真的有孕了!快坐下,我给你看看。” 独孤瑜坐下。 暖暖为其把脉,激动得喊出声:“我要有小侄子和小侄女了,太好了。” 南宫离尘自然相信暖暖的医术,他握住独孤瑜的手:“瑜儿,你真的有了我的孩子?” 独孤瑜面上含羞,点点头。 “我们有孩子了!”南宫离尘初为人父,喜色溢于言表。 暖暖一挥手,带着紫苏离开房间。 “瑜儿,既然你已经有了身孕,我会跟娘亲说,尽快娶你!” 独孤瑜温莞一笑:“你说过,你还要娶三妻四妾,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有了孩子也没事,我五毒教不缺银子,定然可以一人将孩子扶养长大。 你不用多想,我们也只是一夜之间的露水情缘,我们就当从未遇到过。 你回去吧,我就当今天你没来过。” 小离尘没想到独孤瑜的态度竟这般坚决,他保证:“瑜儿,你放心,我的心里只有你,以后也不会娶别人。” 独孤瑜不为所动:“阿尘,你不用保证。 我们那一段已经过去了,你也不用自责,言尽于此,你可以走了。” 南宫璃尘太度坚决:“我不走,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 暖暖在门外听到二人你的对话,她灵机一动,去找蓝灵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很快,五毒教主带着玄湘走进来。 她一脸惊讶:“瑜儿,你有身孕了?” …… 第 947章凤浅浅接受不了事实 独孤瑜微微低下头,心中忐忑不安 。 她原本不想让母亲知道有孕一事,可如今,想瞒也瞒不住了。 她面上带着几分怯意与不安:“娘亲,我也是刚刚才知晓,还没来得及告诉您。” 五毒教主闻言面色一凝,“我给你诊脉看看!” 她坐在椅子上,为女儿把脉。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松开手:“你果真有了身孕,我会尽快与你凤姨母商议成婚一事,总不能让你大着肚子嫁过去。” 独孤瑜说出心中想法:“母亲,我不想嫁给阿尘。 毕竟他是被我设计的,今早,我已向他退婚。” “退婚!”五毒教主一脸震惊。 “婚岂能随便说退就退的,你凤姨母为了你们这桩婚事,都要与皇上撕破脸。 你现在告诉母亲退婚,你能对得起你凤姨母的苦心吗? 当初,你们要成婚,我们同意了。 如今又要退婚,你是当婚姻大事是儿戏!” 五毒教主面上染上一抹怒意。 南宫离尘阐述自己的观点:“蓝阿姨,我不同意退婚,我心仪于瑜儿。 这些天我的确心存芥蒂,她今早已澄清,对紫苏下迷情药一事提前知晓,并同意。 如今我心中已释怀,原谅她了。” 五毒教主心里嘀咕:【下毒一事,的确是瑜儿理亏,也难怪离尘心中不满。 他不想退婚,足可以看出他对瑜儿有情。】 她站起来,面上带着怒意:“离尘,下药一事是瑜儿的错,她应该事先跟你商量,想出万全之策。 而不应该用了那下作的手段,将你蒙在鼓里,你心有芥蒂也在情理之中。 她死过一回,怕再被掳走性命不保。 你救她一时,不能次次能及时救她,也是无奈之举。 如果你执意要娶,蓝阿姨能做得了主,让她嫁给你。 但成婚之后不能冷落她,要善待她。 否则,我不同意瑜儿嫁给你。 即使现在她有了身孕也无妨,我五毒教养得起她。 离尘,成婚之事,你还是要好好斟酌,毕竟是关乎你一辈子的大事。” 南宫离尘很有主见:“蓝姨母,我想好了,我要娶瑜儿为妻。” 看到小离尘态度坚决,五毒教主声音也缓和了许多。 她微微一笑,“既然你已拿定主意,我也不会再说什么。” 她转身看向独孤瑜:“瑜儿,当时你的确是有错在先。 既然你心甘情愿委身于离尘,如今更是有了身孕,总不能让孩子在没有爹的环境下生活。” 独孤瑜清澈如秋水的眼眸中,盈满了泪水。 她咬住下唇,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一时间心乱如麻,竟不知该如何抉择。 紫苏见状,劝慰:“小姐,教主所言极是,南宫公子已经许下承诺,愿意明媒正娶。 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腹中的小主子想想。” 暖暖开口:“瑜姐姐,你要听劝。 本来你们就有情,如今有了孩子,这不是很好吗? 我想着,你给我生两个小侄子,我每天把绳子系在她们的手腕上,逗着他们玩,也挺好的。” 小离尘怒视着暖宝:“暖暖,我的孩子不是小狗,让你逗着玩。” 暖暖满脸含笑:“二哥,我这不是说着玩的嘛。” 五毒教主声音干脆:“解铃还需系铃人,离尘,你自己解决吧。” 她说完,带着玄湘离开。 暖暖和紫苏也紧随其后。 小离尘上前拉住独孤瑜的手,态度诚恳:“瑜儿,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不该冷落你,是我不好,你打我吧。” 说完,将独孤瑜搂在怀中。 独孤瑜的泪水扑簌簌落下,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离尘继续攻心:“瑜儿,如今我们有了孩子。 我在京城已经买了一处三进的院子,成婚之后,我们就住在那里。” 他轻轻地吻了一下独孤瑜的额头,又吻住她的朱唇:“好瑜儿,我的好瑜儿,你就不要生气了……” 独孤瑜本就对南宫离尘有情,在他花言巧语的炮轰下,她一时间哭得梨花带雨。 小离尘紧紧地将独孤瑜护在怀中······ ······ 凤浅浅刚从医馆回来,暖暖就跑上前:“娘亲,我告诉你一件天大的事。” 凤浅浅有些渴了,自顾自地倒了杯茶,“说,什么天大的事?” 暖宝一脸欢喜:“娘亲,瑜姐姐有身孕了,你要当奶奶了!” 凤浅浅吓了一跳,“瑜儿有了身孕,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暖暖信誓旦旦地保证 :“是真的,娘亲,我亲自为她把过脉 。 蓝阿姨也确定了,瑜姐姐的确怀孕,此事千真万确。 您要当奶奶了,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这是惊吓,我竟然要当奶奶了,我有这么老吗?”凤浅浅不太相信。 “娘亲,年纪大了,当奶奶不是很正常吗?” 凤浅浅觉得有些扎心。 在现代,当上奶奶通常也得五十多岁。 自己才三十几岁,升级成了奶奶。 一时间,她心里竟然有点接受不了。” 暖暖眨着水眸,不以为然. “娘亲,你的侧重点错了,是瑜姐姐有了我二哥的崽儿。” 凤浅浅缓了缓心神:“既然有孕,那就娶了。 你去告诉你父王,让他去钦天监择个吉日,我们璃王府办喜事。” “嗯!” 暖暖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冲了出去。 凤浅浅一手指着自己,嘴里还念着:“我要当奶奶了? 这是不是有点快,我怎么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 次日,凤浅浅带着暖暖和两个丫鬟去了首饰铺子。 暖暖挽着凤浅浅的手臂,撒娇:“娘亲,我也要买一些首饰。” “好,喜欢什么尽管买。” 不知不觉,一行人来到京城最繁华的地段。 两旁的铺子一个挨着一个,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暖暖来到糖人铺子前,精心挑选了几个造型别致的小兔糖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 旁边的铺子,绚丽多彩的宫灯已高高挂起。 暖暖喊着:“娘亲,我要买个花灯,您快帮我挑挑。” 凤浅浅也来了兴致,看着花灯。 这时,一道凄惨的声音传来:“玉婉,我的女儿,你在哪里?” 一位穿着华丽的妇人一手拿着帕子,在丫鬟的搀扶下,不住地喊着。 凤浅浅看向那个女人。 旁边的一个婆子摇摇头:“林将军的女儿失踪了半个多月,至今生死不知。 林夫人都快疯了,真是可怜。” 系统:【宿主,这个灯笼铺子有问题,卖灯笼之人将林夫人的女儿绑走。 要是再不去救她,人就死了。】 凤浅浅面色一凛:【系统,找出位置。】 系统:[请看大屏幕!] 第 948章凤浅浅地窖救人 凤浅浅看着大屏幕的位置,吩咐:“珍珠百合,将卖灯笼的人抓起来。” “是!”二人一起上前,将张三郎束缚。 张三郎不住地挣扎,歇斯底里地喊着:“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卖灯笼又没犯法,放开我!” 凤浅浅眼底浮现出一抹杀意,声音狠厉:“说!把林小姐藏哪了! 你若不从实招来,休怪本王妃不客气!” 张三郎一脸无辜的模样,狡辩:“璃王妃,我知道您是王妃,可也不能随便冤枉人。 草民做买卖本本分分,从没有作奸犯科。 这里的百姓皆知晓,您也不能以王妃的身份欺负人。” 凤浅浅一伸手,手中出现一把精致的钢骨折扇,她手腕一翻,扇骨携着凌厉的风声,“啪”地一声脆响,扇骨毫不留情地打在张三郎的脸上。 凤浅浅的声音又凌厉了几分:“说,林小姐到底藏在哪里!你现在从实招来,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张三郎的脸上当即出现一道血痕,鲜血缓缓渗了出来。 他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血中还有几颗牙齿。 张三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一脸懵逼,他只觉得两眼冒金星,一手捂住火辣辣的脸颊。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随即又强自镇定下来,连连摇头否认:“王妃娘娘明鉴,草民实在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林小姐失踪与我无关,你为何还要对草民动手。” 凤浅浅眼中寒光更盛,冷哼:“还是不肯招,你以为咬紧牙关死不承认,本王妃就查不出真相。” 一个老婆子见状,忍不住上前一步,劝着:“王妃请息怒,这张三郎自打从战场上受伤回来后,一向老实本分。 他从未做过什么坏事,我们这些邻居可都有目共睹。 您是不是错怪了好人?还请王妃三思。” 另一位妇人也随声附和:“是啊,王妃,张三郎虽然相貌不佳,腿脚也有些不便,是个跛子,但他的为人咱们都是知道的,最是老实可靠。 那林小姐可是林将军的掌上明珠,身份尊贵,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 凤浅浅怒视着张三郎:“想不到,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 本王妃现在就去你家,把林小姐找出来。” 林夫人听到这番话,泪流满面,忙上前:“璃王妃,您一定要救救小女,我将军府必有重谢。” 凤浅浅一挥手,众人来到京城外一处农宅。 两扇破旧的木门关着,院中收拾得倒是干净利落。 地上摆放着一些灯笼纸和一些灯笼骨架,还有向个做好的灯笼挂在晾衣杆上。 凤浅浅看向双手发抖的张三郎,声音中满是怒意:“张三,林小姐就藏在你家的地窖中,还有几位小姐,也被关在下面。 买家这几日怕是耽搁了,还没来,我说的对吗?” “没,没有,你胡说!”张三郎还有些不解,她是怎么知道的。 凤浅浅吩咐:“珍珠,你和百合下去救人,暖暖,你看着张三郎。” “是!” 凤浅浅带着众人走进正屋。 这间屋子异常宽敞,四壁皆由青砖砌成,墙角处堆放一些纺织用具。 一位穿着灰色的布衣,长得又瘦又矮的老婆子正坐在旧木椅上纺线,纺车吱呀吱呀转动着,细长的棉线在她指尖流转。 听到开门声,老婆子抬头,心里咯噔一下,手中纺锤应声掉落。 她慌忙站起身,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惶恐,怒斥:“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民宅!” 凤浅浅扫了她一眼,声音不逊:“我们来地窖里救被你们关押的人!” 老妇人下意识瞟了地面一眼,随即神色又恢复如常:“这里没有地窖,你怕是弄错了,赶紧离开,否则我要报官了!” 凤浅浅不为所动,下令:“珍珠,把这个恶婆子扔出去,地窖的入口就在她的椅子下面。” 珍珠气走上前,一把薅住老妇人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老妇人从地上拎起。 到了门口,把她往院中狠狠地一抛。 “扑通”一声,老婆子从半空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 “可疼死我了,我的这把老骨头都摔散架了!快来人呀,杀人了!”老妇人疼得直叫唤。 “娘,娘!” 老婆子看向声音的方向。 只见一个小姑娘正拿着一根鞭子,一鞭鞭抽在张三郎的身上。 暖宝虽只打了几下,但却用了十成的功力。 再看张三郎,已没了刚才那嚣张的气焰。 他被打得皮开肉绽,腿骨尽断。 张三郎蜷缩着身体,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不住地哼哼着。 依然没忘记求饶:“别打了,我说,我说!” “晚了,别说了!” 暖暖的鞭子如期而至,又是啪的一声脆响。 “你们别打我儿子,要打就打我吧。”老婆子不住地求着。 ······ 屋内,百合把椅子移开,把一块破旧的地毯扔到一边,地窖的入口浮现在众人的眼前。 “王妃,这里真有入口!”百合喊了一句,把入口的档板拿开。 凤浅浅点点头,来到入口。 百合组止:“王妃,下面太脏,属下去救人。” 凤浅浅冲地窖一挥手,里面的人都出现在地面。 一共有五位小姐,她们一个个被折磨得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目光呆滞。 看到被关的女子都出现在院中,张三郎不住地摇着头:“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凤浅浅启动鬼瞳,替每个女子检查伤。 看到她们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才放心。 她随手拿出几瓶药丸,“百合,每人一瓶,让她们先吃一粒。” “是!” 百合接过瓷瓶,送给那几位小姐。 林夫人来到女儿的身边,看到女儿一身的鞭痕,泪水当即涌出来:“玉婉,我的好女儿,你受苦了。” 她把身上的披风取下来,披在林玉婉的身上 林玉婉慢慢抬起头,看向林夫人,失声痛哭:“母亲,母亲!” 她撸起自己的衣袖,守宫砂清晰地浮现在众人的面前。 林夫人看了一眼,扶着她,来到凤浅浅的面前:“玉婉,快给璃王妃跪下谢恩,如果不是王妃,母亲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林玉婉跪下:“谢王妃的救命之恩!” 凤浅浅扶起她:“林小姐不必客气,也是你命不该绝。” 其他女子也全都跪下谢恩。 “谢王妃相救!” “都起来吧!”凤浅浅冲百合使了个眼色。 百合将人一一扶起。 凤浅浅来到张三郎的身前:“你还冤吗?你死定了!” 张三郎变得理直气壮:“也怪她们,我只说,家里还有更漂亮的灯笼,她们就傻傻地来了。 这能怪我嘛,我说什么她们就听。 我只用了一点点迷药就她们迷晕,关到了地牢里。” 凤浅浅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开口:“珍珠,把这两个罪大恶极之人送去官府。 要让他们受尽十八道大刑,让他们想死就难,一个月后再把他们杀了。 再把其他几位小姐送回府邸。” 她一挥手,众人回到京城…… …… 皇帝看着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的小君泽,他做了一个决定。 还没等说出,突然吐了一口鲜血,整个人晕了过去······ 第 949章君泽三日后登基 看到皇上吐血晕了过去,秦淮惊呼:“皇上,皇上!快传太医!” “皇爷爷!”小君泽忙放下朱笔,来到南宫云天的面前。 喊了几声,南宫云天依然闭着眼睛。 他抱起惠文帝,一个瞬移来到皇上的寝殿,将皇爷爷放到床上。 小君泽一时心乱如麻,从空间中取出一粒百毒丹,放在南宫云天的口中。 “秦总管,我去找娘亲,让她给皇爷爷看看,你照顾好皇爷爷。” 秦淮应下:“小世子放心,老奴一定会寸步不离地照顾皇上。” 小君泽点点头,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凤浅浅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小君泽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娘亲,皇爷爷中毒了,您快去给看看。” 凤浅浅蹙眉,不解:“在宫中怎么会中毒?” “是真的,皇爷爷吐血,已经昏迷不醒。” 凤浅浅面色微变,吩咐:“你去书房,让你父王进宫,我先去看看。” 小君泽还想再说两句,娘亲已经不见了身影。 ······ 凤浅浅来到皇帝的寝殿,秦淮眼圈发红,抱拳:“见过璃王妃!” 凤浅声音有些焦急:“秦总管不必客气,我给皇上看看。” 她坐在床榻边,手指搭在南宫云天的手腕上,仔细为他诊脉。 心中腹诽:【皇上这是闹得哪出?】 南宫云天冲其眨了眨眼,又马上闭上装晕。 凤浅不行明白,这老头又开始作妖,不是坑儿子,就是要坑孙子。 她缓缓站起身,还没等问明缘由,南宫璃、南宫澈和小君泽就已推门而入。 南宫璃上前,声音中满是担忧:“父皇现在情况如何,中了什么毒?” 凤浅浅语气平静:“幸亏发现的及时,小君泽提前给父皇服用了百毒丸,虽不是解药,但也暂时缓解了一些毒性,防止毒性继续蔓延。 中毒初期几乎无法察觉,直到毒发时才会显现,可那时毒性已经深入,严重损伤了肺腑。 我先给父皇施针,待他醒来,我回去配置解药。” 她拿出银针,施了几针。 南宫云天睁开眼睛,重重咳嗽了几声,似乎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小君泽忙拿出帕子,擦去惠文帝嘴角的血迹,泪水止不住流下来。 看到孙子哭了,南宫云天有些于心不忍,伸出手,想帮他擦泪,声音却有些虚弱:“都要当皇帝的人,怎么还哭,皇爷爷不是告诉过你,男儿流血不流泪嘛。” 说完这句话,他的眼圈一红,泪水也流出来。 凤浅浅交待:“父皇,我再配些解药,您的毒就彻底解了,这段时间注意休息。” 南宫云天想要坐起,让别人看了却觉得他有些力不从心,秦淮马上有眼力地将皇上扶起。 南宫云天声音低沉:“小君泽,如今你已能独挡一面,今日,朕将这皇位传位于你。 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 小君泽摇摇头:“不,皇爷爷,孙儿不想这么早即位。 您答应过君泽,等我二十岁才即位。” 南宫云天苦笑了一下:“大乖孙,你打娘胎里,就开始上朝,虽去了七星岛,皇爷爷每日都查看你的功课,你代理朝政数月,足可以独挡一面。 你放心,有你父王和叔伯在,没人敢在朝堂上掀起波澜。 老九,小君泽登基一事,你全权负责。 你是他九皇叔,以前游山玩水,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玩了几十年,也该收收心了,从今日起,你要守护好小君泽。 否则,朕会将你贬为庶民,抄家,没收你全部家产,你就携一家老小要饭去吧。” 南宫澈怕了,没收他的家产可不行。 他马上表态:“父皇,您放心,从明日开始,儿臣定会每日上朝。” 南宫云天点点头,“明日你去户部,为小君泽看好库房,时间有些仓促,你带着小君泽去试试龙袍,看看合不合身 。” “是!儿臣告退!” “孙儿告退!”南宫澈带着小君泽离开。 南宫璃语说出心里话:“父皇,小君泽还太小,皇位一事······”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南宫云天的脸就瞬间冷下来,怒视着他。 声音中似乎带着滔天的怒意:“君泽还小,那你大,你来即位,朕带着小君泽开始游山玩水。” 南宫璃马上转变观点,连连摆手,“父皇,儿臣可不行。 现在想想,小君泽虽然小,但能力强,又是父皇一手调教出来的,足可以胜任。” 这个回答 ,南宫云天很满意,心里骂着:【小样,朕还治不了你。】 南宫云天站起来,似乎比之前的状态更好了。 南宫璃不明所以,心中不解:“父皇,您,您竟然······” 惠文帝看向凤浅浅,责备:“你给的爆爆珠也太酸了,牙都快酸掉了。 本来打算闲暇时当零食,没想到这次倒是帮到朕了。”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随手拿出一箱灵泉水,“父皇,您每天喝一瓶,强身健体。” 南宫璃黑眸幽深,“父皇,您坑君泽,他当真了。” 南宫云天声音凛冽:“不这么做,小君泽能提前称帝吗? 早晚都是当皇帝,又有什么分别,难道你想坐上九龙宝座?” 看到惠文帝警告的眼神,南宫璃改口:“父皇说的是,既然小君泽天命使然,早点替父皇分忧,也不枉您疼他一场。” 秦淮彻底服了,七王爷的软肋被皇上拿捏得死死的。 凤浅浅看没什么事,开口:“父皇,我还有事,先离开了,对了,告诉你一件高兴的事,小离尘和独孤瑜已经有了孩子,您要当要太爷爷了。 本来想着,离尘的婚事等过几年再办,看来婚期只能提前了。 下个月,就张罗一下为他办婚礼,怎么也不能让独孤瑜挺着大肚子嫁过来,会遭受群臣非议。” 南宫云天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秦淮,你能到浅浅说什么了吗?” 秦淮句实以告:“璃王妃说,您要当曾祖父了。” 南宫云天龙颜大悦:“好,太好了,明年此时,朕将会是四世同堂,小离尘不错,让朕省心。 老七,唐不知刚回来,你去钦天监找他,选个吉日良辰,迎娶五毒教的女儿进府。” 南宫璃提醒一句:“父皇,您不是一直嫌弃独孤瑜是五毒教的人嘛!” 第 950章 赐婚圣旨成皇后 南宫云天一改常态:“此一时,彼一时,她已被朕的孙子拿下,是五毒教的人又能如何,还得为南宫氏繁衍子嗣。” 凤浅浅提了一嘴:“父皇,小离尘知道我太忙,还说等生完孩子,直接送去五毒教让蓝灵儿给养着。” 南宫面上染上一抹怒意,凌厉的眼神扫向凤浅浅:“那可不行,朕的重孙,岂能流落到民间。 朕退位后,和湘贵妃都挺闲的,正好调教孩子。” 随后,又吩咐:“秦淮,稍后告诉湘贵妃,多找几个奶娘候着。 等独孤瑜生完孩子,就把孩子接到宫中养着。”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还真是爱屋及乌。 在其他皇子皇孙的身上,也没见得皇上如此。 静贵妃替皇上受万箭穿心之苦,南宫璃受宠,而他的孩子也成了皇上的心头宠。 皇上本没什么事,她瞅了南宫璃一眼,二人颔首抱拳:“父皇,儿臣告退!” 南宫云天摆了摆手,算是同意了,二人离开。 ······ 刑部尚书府 上官夫人和上官婉坐在老夫人的屋子说着话,一个丫鬟笑着跑进来,兴奋地喊着:“老夫人,宫里来人了,您快去接圣旨。” 上官夫人闻言,站起来:“接旨?这些年可从来没有宫里人来宣旨,不会走错门了吧。” 老夫人扫了她一眼:“想什么呢,走,到主院接旨。” 众人一起来到主院。 上官大人刚回府,看向秦淮,抱拳:“秦大公管,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秦淮满脸堆笑,“上官大人,您有后福了,生了个好女儿,快接旨吧。” 刑部尚书等人跪下。 秦淮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刑部尚书之嫡女上官婉,毓秀名门,柔嘉成性,娴习礼训,德蕴兰心。 赐婚给璃王府世子南宫君泽做正妃。 择吉日完婚。 钦此!” 秦淮小心翼翼地将圣旨卷好,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将圣旨递交到上官婉手中。 含笑抱拳:“咱家恭喜上官小姐,您福泽深厚,将来必定荣耀无限。” 上官婉恭敬地接过圣旨,声音温婉:“谢大总管,您亲自跑这趟,有劳了。” 秦淮连忙摆手,“大小姐太客气了,这不过是咱家的分内之事,能为您效劳,是咱家的荣幸。” 他随即转身,看向一旁的上官大人,小声说了句:“老大人,皇上已有口谕,三日后,世子即将正式登基。 大小姐入宫后,便是正宫皇后,母仪天下,尊贵无比。” 上官大人取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语气恳切:“大总管这一路辛苦,这点银子留着路上喝茶。” 秦淮没有拒绝,而是接过银票,笑称:“这次咱家可不客气了,也要沾沾喜气!”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秦淮才告辞离开。 待他走后,上官大人眉头微蹙,心中满是疑惑。外出办案不过十几天的功夫,婉儿就被押入宫。 还未来得及细问其中缘由,这赐婚的圣旨便已送达,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 他冲夫人使了个眼色,上官夫人点点头。 老夫人嘴高兴得都合不上了,上前抓住上官婉的手,“婉儿啊,我的好孙女。从今往后,我们家也成了皇亲国戚。 你三岁那年,一位游方道人曾预言,你的命格贵不可言。 如今即将成为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尊荣无比,将来更是有望成为大周的太后。 世间女子虽多,又有几人能及你分毫?我们上官家也因你而光耀门楣。” 上官婉温婉一笑:“祖母,这也是您调教的好,一切都是您的功劳。” 上官夫人劝着:“母亲,咱们进屋说吧。” “对,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 上官婉扶着老夫人向静心院走去。 到了正屋,上官夫人屏退了其他人,询问:“婉儿,这屋内没有别人,你进宫到底发生了何事,从实说来。” 上官婉低下头,将与南宫君泽已有了夫妻之实一事,一五一十地说出。 大夫人思索片刻,开口:“婉儿,小世子救了你,皇上怕担心他万一身体有个闪失,一气之下,便将你关进宫中。 小世子有愧,才去为你送饭。” 老夫人摇摇头:“表面是这样,要我看,是当今圣上有意让婉儿嫁给小世子,找个由头让他们独处罢了。 至于药是谁下的,想必是有人想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也不用想太多,全当是小世子负责而已。” 她没有说出主谋,但她心里有数。 在皇宫中发生此事,婚前失了清白都能嫁给世子,不是那位下的令,还能是谁! “是,祖母!” 老夫人格外高兴,“婉儿,祖母手上有一些庄子和店铺,全都送给你当嫁妆。 在宫中,不能只靠着那点月例银子生活。 这些店铺,一个怎么也有个万八千的进项,生活是不成问题。” 上官婉拒绝:“祖母,万万不可,那些产业是您的嫁妆,还有这些年经营又购置的铺子,是您的心血。” 老夫人摇摇头:“祖母一把年纪了,也花不了那么多银子,留着没用。 世子三日后要举行登基大典,用了不多长时间,就会迎娶脸入主中宫。 听闻,于太师的女儿已赐婚成侧妃,她面似温柔和善,但善于权谋。 婉儿,凡事,你要多留心。” 上官婉微微点头:“多谢祖母提点。” 老夫人看向大夫人,安排:“杨氏,婉儿即将入宫,你作为母亲,也要多为她多备一些嫁妆。 如今我们上官府出了一位皇后,这可是几辈子人修来的福分,绝不能失了体面,让外人小瞧了去。 除此之外,你还得挑选几个机灵能干、懂得进退的丫鬟和婆子,让她们随婉儿一同进宫。 宫里不比家中,事事都需有人帮衬打点。至于我身边的楚瑶——” 老夫人语气转为笃定:“这几年来她一直在我跟前管理账目,又会武功。 虽说只比婉儿年长七岁,但处事妥帖周到,是个得力的。 让她跟着婉儿进宫,我也放心些。” 上官夫人应下:“如此甚好,妾身现在就去库房挑些嫁妆。” “去吧!” 第 951章 叶楠汐要报仇 宫宴后,五王府的南宫临渊被褫夺了世子的封号。 并且纳了和他有鱼水之欢的叶楠汐,在庄子里苦不堪言······ 这一日,叶将军府的护卫剑七带着一些银票来到庄子上,恰逢南宫临渊去砍柴。 剑七身形如鬼魅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守卫,潜入到叶楠汐所在的偏僻院落。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只见叶楠汐低头在冰冷的水盆中搓洗衣物,发髻上只插着一根木簪。 他快步上前,恭敬地躬身抱拳:“大小姐!” 叶楠汐闻声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剑七!” 她手中的衣物不觉滑落回水中。 叶楠汐站起身,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一脸的不解:“剑七,你怎么会来这里?” 剑七的目光落在她那身粗布麻衣上。 大小姐原本白皙的双手因长时间泡在冰水中,已被冻得通红。 他心头一紧,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酸楚。 大小姐之前一直高高在上,在叶府中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剑七从腰间拿出一沓银票:“大小姐,这是夫人让我送给您的,让您稍安勿躁。 她说,等过段时间将军就会剿匪回来,他会用军功求皇上,让您离开此地。” 叶楠汐眼中闪着无法遏制怒火,恨得咬牙切齿:“那还要等多久,本小姐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了。 南宫临渊就是一个废物,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切都是白婉凝那个贱人害的。 我当时刚出大殿,不知为何,只在恍惚间,就到了偏殿。 都是她搞的鬼,本小姐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一切都是拜她所赐,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剑七,这些银票我一两银子也不要,你拿着去找杀手。 让她们将白婉凝掳走,再玷污她,最后将她杀了,方解本小姐心头之恨。” 剑七劝了句:“大小姐,此事万一东窗事发,会波及将军府,带来灭顶之灾。 您还是三思而后行,等将军回来再说。” 叶楠汐眼中满是杀意:“我等不了,我一刻都等不了,就盼着她早点死。 凭什么我在这里要洗衣做饭,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她却可以在尚书府中衣食无忧,有丫鬟婆子侍候,还可以嫁给凤毅。 剑七,庄子外有重兵把守,我根本出不去。 这个仇,只能指望你,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剑七不为所动。 叶楠汐看剑七无动于衷,眸光流转。 上前搂住剑七的腰,声音柔了很多:“剑七,本小姐知道你一直爱慕于我。 如今,本小姐什么也不能给你,只有这具身子······” 她说完,抬起手臂,用指腹摸向剑七的唇。 故意用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感受他瞬间的僵硬和滚动。 又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下,手伸向他的衣服里····· 剑七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身体开始渐次燥热滚烫起来,而且愈来愈烈。 他正值壮年,又未经人事,在叶楠汐的撩拨下,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与温度,剑七接着缓缓闭上眼睛,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铭刻在心。 叶楠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的声音轻柔,湿热的气息在剑七的耳畔萦绕:“剑七,帮我杀了白婉凝!” 叶楠汐伸出双手,轻轻勾住剑七的脖颈,微微用力将他拉近,仰起头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热烈的吻。 剑七本就对大小姐有情,此刻被她主动挑逗,欲望如野火般瞬间燃起。 他虽然深知两人身份悬殊,自己是卑贱的属下,而她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但此刻的冲动却让他无法思考更多。 有道有牡丹花下花,做鬼也风流。 他双手捧着叶楠汐的脸,开始肆无忌惮地亲吻起来…… 叶楠汐并不反抗,她眼中只有对白婉凝的恨。 同时,她也恨南宫临渊。 自从来到庄子,他把满腔的愤怒都发泄在自己的身上。 对自己非打即骂,怪自己把他给坑了。 她索性心一横:【南宫临渊,今日我就让你戴上绿帽子。】 她再次看向剑七,就这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比南宫临渊那个水缸强太多了。 凭什么他可以有好几个女人,而我只能有一个男人。 不行,今年本小姐破个例。” 她的手指轻轻搭在剑七的腰带上,指尖微颤着解开束带。 随后褪下自己的外衣,露出雪白的肩颈。 剑七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剑七,我要成为你的人,那个死鬼去砍柴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叶楠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与坚定。 剑七吞咽了几次口水,转身将门栓插好,又警惕地抬眼扫视后窗。 确认安全后才将叶楠汐拦腰抱起,轻柔地放在床榻上。 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剑七本身会武功,身体素质好。 很快,干柴烈火般的激情一发不可收拾,衣衫凌乱地散落一地。 两个妖精开始打架,床榻开始剧烈地摇晃。 伴随着压抑的喘息声,二人开始缠绵…… 剑七担心南宫临渊会突然折返,自己脱身容易,可却苦了大小姐。 他克制起身,穿戴整齐。 叶楠汐满面潮红,真正尝到了做女人的快乐,也穿好衣裙。 这时,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一人声音豪横:“叶楠汐,你个贱人死哪去了!” …… 第 952章南宫临渊被打 叶楠汐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完了,那个色鬼回来了。” 剑七眼神骤然转冷,眉峰凌厉地蹙起,杀意瞬间弥漫周身,就要往前冲:“我去杀了他。” 叶南汐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万万不可! 再怎么说,他也是五王爷的长子。 你若动他,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快跑!”叶楠汐说了句。 剑七不放心地深情地看了叶楠汐一眼:“大小姐保重,我会再来看你。” 他一个箭步冲到窗前,打开窗户,纵身跳出去。 与此同时,一阵急促而粗暴的砸门声猛烈响起,仿佛要把门砸碎。 南宫临渊的声音中充满愤怒,吼着:“贱人,门怎么还栓上了。 开门,你是想冻死老子!” 叶楠汐整理了下发髻,打开门。 南宫临渊冻得脸通红,双手搓了搓发红的耳朵。 待放下手之际,看到叶楠汐满脸潮红,他心中警铃大作,事出反常必有妖。 叶楠汐从不插门,看其脸色,定是刚偷情完。 屋子并不大,他扫视了一圈 。 目之所及范围,并没有奸夫的影子。 他看到窗户并没有关严,还露着大缝。 料想那人定是听到动静,从窗户跑了。 南宫临渊打开窗户,向外看去,只有树枝在摇曳,不见半个人影。 他怒意上涌,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他挥起手,“啪”的一声脆响,一巴掌打在叶楠汐的脸上。 “你个贱人,竟敢背着老子去偷人,看我不打死你!” 他环顾四周,在角落里斜靠着一根拳头粗的木棍。 他捡起那根木棍,握在手中。 猛地挥起手臂,朝着叶楠汐狠狠地打过去。 这一棍,他用了十分的力气,棍子带着破空声呼啸而下。 叶楠汐一只手捂着红肿的脸颊,猝不及防,木棍结结实实地落在她身上。 “啊——” 叶楠汐发出一声惨叫。 她一个踉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扑通”一声闷响,重重地摔倒在地。 叶楠汐的火气腾的一下就窜上来,她如一只发了疯的狮子,歇斯底里地喊着:“南宫临渊,你个废物,竟敢打我!” 南宫临渊眼神中浮现出滔天的怒意:“打的就是你! 你个荡妇,竟敢趁老子不在家,与别的男人苟合。 敢给老子戴绿帽子,我现在就打死你!” 叶楠汐毕竟是将军府的女儿,自幼耳濡目染,多少也学了些拳脚功夫。 眼看那棍子裹挟着风声要再次落下。 她一个侧闪,避过了那凌厉一击。 南宫临渊见一棍落空,怒不可遏。 整张脸因愤怒而扭曲起来,双目赤红,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嘶声怒吼:“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竟然敢躲! 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南宫。” 他一棍比一棍狠,劈头盖脸地朝叶楠汐的身上砸去。 叶楠汐看到南宫临渊是真动了杀心。 她也想明白了,横竖在这里也没有出头之日。 她情急之下,随手抓起桌上那个沉甸甸的茶壶。 来到南宫临渊的身后,使出全身力气,朝南宫临渊的后脑砸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茶壶应声而碎,瓷片四溅。 滚烫的茶水混着茶叶泼了南宫临渊一身,碎裂的瓷片散落一地。 南宫临渊被砸得两眼冒金星,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一脸懵逼,觉得有一股暖流流出,一手摸了摸后脑,看到手中全是血。 南宫临渊一手指着叶楠汐,怒斥:“小贱人,你竟敢砸我,你去死吧!” 他挥起那根木棍,朝叶楠汐的头狠狠地砸去。 门是开着的,叶楠汐又一个闪身,算是躲过一劫。 南宫临渊的头越来越疼,在他恍惚之间,叶楠汐一手抢过棍子,朝着南宫临渊的身上狠狠打去。 “本小姐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打过我,你竟敢打我。 你不过是五王府的一个废物,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世子。 敢打我,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你如果不好色,想霸占白婉凝,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我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去死吧。” 她一棍一棍打在南宫临渊的身上。 南宫临渊此时,头痛欲裂开,没有招架之功,更没有还手之力。 他如一个丧家之犬蜷缩在地上。 他双手抱住头,嘴里喊着:“不要打我,我爹娘要是知道,不会放过你!” 叶楠汐眼中嗜血,她冷哼:“你认为我会怕! 她们心中者是有你,也不会让你在这里受罪。” 她挥起木棍,直接将南宫临渊的腿打去 “啊——”又是一声惨叫。 叶楠汐发出狂笑,“你的腿已断,成了瘫子,我会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她拿起桌子上那块抹布,将南宫临渊的嘴严严实实地堵上。 从角落里找来一根结实的绳子,将南宫临渊的双手牢牢地捆起来。 最后,把他扔到柴棚内的地窖里······ 忙完这一切后,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 这一日,庄子内来了两辆马车,下来两个婆子和几个侍卫。 叶楠汐听到外面有动静,打开门,看到是五王府的人。 一个婆子上前,询问:“世子呢?” 叶楠汐眼神闪躲,随即开口:“他去砍柴了!” “砍柴,我们家世子怎么能干这样的粗活, 五王爷赈灾有功,我们来接世子回府。” 叶楠汐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又问了一遍,”你什么意思?” 婆子看着叶楠汐,一脸的鄙夷:“皇上已经赦免了世子,我们是来接他回王府。” 她手中的粉末朝叶楠汐的面部一撒。 这一切,叶楠汐丝毫没有防备。 她只觉得那香味比她的脂粉味都香,还多闻了几下…… 第 953章凤毅的未婚妻被劫 叶楠汐抬手,想捋一捋额前的碎发。 忽然觉得全身无力,接着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她仰头怒视着那个婆子,眼中喷火,怒斥:“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婆子轻蔑地看着她,“喊什么! 你个小贱人,我家世子被你勾引,害得他在这里受苦。 好不容易恢复世子之位,你认为王府还会留着你吗?” 叶楠汐似乎忘了此时的处境,气焰嚣张:“你个老刁奴,我可是将军府的小姐。 你家世子恢复了身份,我可是侧妃。” 又一个婆子一脸的不屑,嘲讽:“哎呦,就你还侧妃,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 在宫宴上,那放荡的声音把叶府的脸都丢尽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侧妃娘娘可说了,这样下贱的东西也不必带回府,动手!” 两名身材魁梧的侍卫直奔叶楠汐而来。 一人粗暴地抓住叶楠汐的长发,迫使她仰起头。 另一个侍卫手中拿着一壶毒酒,一手捏住叶楠汐的鼻子,迫使其张开嘴,强行将毒酒灌入她的口中。 叶楠汐拼尽全力挣扎,双手胡乱挥舞。 但她的那点微薄之力,在两名训练有素的侍卫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她根本无法挣脱他们的束缚。 虽然在挣扎中毒酒洒了一些,但大半还是被灌进了叶楠汐的口中。 等侍卫松开手退到一侧,叶楠汐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命要结束了。 站在一旁的婆子冷笑:“下贱的东西,就算毒不死你,也会勒死你。 左右,你今天不能活着走出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叶楠汐的嘴角流出一些黑血,她抬眸,死死盯着婆子,咬牙切齿道:“你们好狠的心,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婆子却丝毫不在意,嘲笑:“那就等你真做了鬼再说吧。” 吴婆子看向众人,声音狠厉:“你们全都听好了,叶楠汐在庄子上突染恶疾,已在几日前不治身亡。 如果谁敢多嘴,你的命也不就用要了,侧妃娘娘可不会放过你们。” “是!”众人都低着头。 “算你们狠!”叶楠汐用尽最后力气吐出这句话,随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一名侍卫上前查看,开口:“吴婆子,叶楠汐已经断气,她的尸体要如何处理?” 吴婆子嫌弃地扫了叶楠汐一眼,清了清喉咙:“这天寒地冻的,找个破草席把她卷上,扔去后山!” “是!” 很快,两个侍卫抬着叶楠汐的尸体向后山走去······ 吴婆子搓了搓手,向四处看了看,有些担忧:“这天寒地冻的,世子怎么能去砍柴,来人,四处找找。” “是!” 几个侍卫四处喊着:“世子,世子·····” 南宫临渊躺在地上,断骨之痛让他痛不欲生。 每日,叶楠汐只送来两碗稀粥,五天过去了,他已有气无力,知道自己快死了。 这时,他听到有人喊世子,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可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他知道,王府来人了。 他拼力地喊着:“救命,救命·······” 好巧不巧,一个侍卫到柴房附近搜索,“世子,你在哪里?” “救命,救命啊,我在这里!” 侍卫听到声音似乎是从柴房中传出,他推门而入。 “救命,救命啊!” 侍卫看向地面,有一个地窖入口,声音是从下面传来。 他掀开地窖的挡板,喊着:“世子,世子!” 南宫临渊的心中燃起了希望,兴奋地喊着:“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侍卫取出火折子,轻轻一吹,微弱的火苗瞬间跳跃起来。 他把火折子伸向地窖,一股恶臭传来,他忍不住干呕。 他一手捏着鼻子,向下看去。 只见南宫临渊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头发散乱不堪,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 侍卫见状,说了句:“世子,您稍等,我去喊人过来救你。” 他站起,来到柴房门口,高声呼喊:“找到世子了,他在地窖!” 这一声呼喊如同惊雷一般,众人闻声赶来。 吴婆子快步来到柴房内,她眉头紧锁,吩咐:“赶紧下去两个人,一人拿着火折子照着,把小世子背上来!” “是!” 两个侍卫踩着木梯下去。 火折子的光照亮了整个地窖。 只见南宫临渊满身都是污秽之物,双腿上全是干了的血迹。 “世子,属下背您!” 一个侍卫也顾不得脏,在另一个侍卫的帮助下,背着南宫临渊离开地窖。 吴婆子看到小世子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一脸气愤:“世子,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南宫临渊有气无力,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叶楠汐,快去杀了那个贱人!” 吴婆子是南宫临渊的奶娘,看到他成了这副模样是一阵心疼。 她开始安排:“去烧些水,为世子洗漱一番再回府。” “是!” 南宫临渊声音微弱:“奶娘,我快饿死了,给我弄点吃的。” 吴婆子的眼泪流出来,“好,快去给世子弄些吃食,先垫垫肚子。” ······ 等南宫临渊收拾完,众人坐着马车回府······ 南宫耀亲自上门,请凤浅浅上门为儿子医治腿,凤浅浅又小赚了一笔······ ······· 年关将近,礼部尚书府的大小姐白婉凝坐在闺房中,正在绣着帕子。 白夫人走进来,手中拿着一沓银票。 白婉凝放下手中的绣帕,福身见礼:“母亲!” 白夫人面上含笑:“婉凝,年关将近,你去街上买些礼物。 相府中,凤毅只有凤灵犀一个妹妹。 你这个未来的嫂子怎么也要送些像样的首饰。 还有相府的老夫人和凤夫人,你也得去拜见,不能空手去。 去买几支簪子和镯子都可以,这些银票你拿着。” 看着一沓银票,白婉凝直言:“母亲,这些银子也太多了!” “不多,你怎么也要挑几件差不多的,能送出手。” “是,母亲!女儿这就去!” 白夫人交代,“现在街上人多,你多带几个丫鬟。” 白婉凝点头,“带红烛她们四个就行。” 白夫人没有多想,只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母亲!” 白婉凝拿着银票,带着随身的四个丫鬟,坐上马车,向主街驶去。 暗处,有几个黑衣人正盯着白尚书府出来的马车。 一个额头有刀疤的黑衣人,声音不大:“看到没,机会来了,她终于出府了。 郑老二,你在拐角处把迷药撒出去,我们去城外。” “听大哥的!” ······ 当马车走到拐角处时,一些白色的粉末随风飘过来。 丫鬟桃珠闻了闻,拧着眉:“这是什么味,怎么这么臭!” 另一个丫鬟拿出帕子捂住鼻子,随声附和:“可不是嘛,臭死了!” 她的话音刚落,四个丫鬟和一个车夫相继倒地。 白婉凝听到外面有动静,忙掀开车帘。 一个黑衣人趁机上车,手中的剑架在白婉凝的脖子上。 “别出声,否则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白婉凝还没等说话,一股臭味钻到她的鼻子里,她也倒在马车上。 黑衣人嘴角勾起得逞的笑,下令:“出城!” 马车向城外驶去······ 第 954章白婉凝的劫 白婉凝依然昏迷,马车大约行驶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处隐蔽的院落前停稳下。 这座院子四周环绕着一些苍松翠柏,环境显得颇为幽静而隐秘。 一黑人勒住马的缰绳,另一个黑衣人在马车上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凑近白婉凝的鼻子,让其闻了闻。 白婉凝悠悠转醒,头还有些晕,看到黑衣人在身边,弱弱地问了句:“这是哪里?” “鬼门关,黄泉路!” 黑衣人动作利落地将她从车厢中拽出来,往地上一扔。 白婉凝直接趴到地上。 她环顾四周,几只乌鸦似乎被惊到了,“呱呱”叫着飞入高空,还掉下几片黑羽毛。 白婉凝趁旁人没注意,从发髻上拔下银簪,放在腰间。 她知道,今天怕是没命回去,但那些人若是生了歹心,自己也决不能受辱而死。 她稳了稳心神,开口:“既然我要死了,也让我当个明白鬼,是谁让你们抓我来的。” 一个黑衣人摇摇头,冷哼:“你知道又能如何,都要死了,难道还想着报仇不成,你快死了那份心吧。” “就是,得罪谁了自己心里没点数嘛,还问我们,想想,你可是尚书府的小姐,这是有多大在的仇,才要置你于死地。” “我很少出门,从未得罪过什么人!” 一个黑衣人似乎没了耐心:“哪那么多废话,她今天必死无疑,直接告诉她是叶将军府的叶楠汐不就得了。” “ 说得是,这样也痛快!” 白婉凝声音清脆:“叶楠汐出多少银子,我给你们十倍,而且,此事,我决不追究。” “白小姐,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们可是杀手,收了人家的钱财,就要忠人之事,是断断不会半路换了雇主。” 一个年岁小的杀手吐槽:“老大,我们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她只是个姑娘,咱们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高个子瞅了他一眼:“雇主出银子,我们办事, 有什么地道不地道。” 黑老大吩咐:“别吵了。叶小姐可是说了,要污了她的清白 兄弟们,这么久也没尝鲜了,也开开荤。” “老大,您先来!” 白婉凝一脸怒意:“你们不配为男人,竟然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要杀便杀,不必啰嗦。” 黑老大吩咐:“把她弄到屋子,大哥我要先快活快活。” 两个黑衣人上前抓住白婉凝,往屋内走。” “不,不要!” ······ 凤浅浅刚做好手术,正坐在椅子上休息,系统传来声音。 【宿主,快救白婉凝,她要被杀手祸害完杀了。】 凤浅浅眉头一拧:【系统,定位白婉凝所在位置。】 系统:【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看到上面的字幕,眉眼中又怒了几分:“这个叶楠汐还真是恶毒,白婉凝是凤毅的未婚妻,她也敢动手,稍后再收拾她。” 【不用收拾了,她已经被五王府的人害死了。】 凤浅浅消失不见了······ ······ 院中有几十个黑衣人,屋内传出白婉凝的喊叫声:“不要,不要!” 黑老大粗鲁地撕扯着白小姐的衣领,白婉凝的不住地挣扎,一手抓着衣领,一巴掌打在赵大的脸上。 黑老大非但没怒,脸上反而挂着猥琐的笑容,:“美人,你就乖乖地从了我吧,我赵大向来最懂得怜香惜玉,只要你听话,我保证让让你欲仙欲死。” 他一把抓住白婉凝的左手。 白婉凝心中虽恐惧,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决绝。 既然注定要死,自己也要干净地离开。 她的右手摸向腰间,迅速抽出那支簪子,趁着黑老大毫无防备之际,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的心口猛刺过去。 黑老大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与白婉凝颠鸾倒凤,,直到簪子深深刺入他的胸口,剧烈的疼痛才让他瞬间惊醒。 白婉凝马上松开手,胆怯地往后退了几步。 黑老大低头看向自己的心口旁,鲜血不断涌出,勃然大怒,眼中满是杀意,面容扭曲。 他上前几步,一手掐住白婉凝的脖子,咬牙切齿:“贱人!我要掐死你!” 白婉凝双手把住黑老大的手,已经呼吸困难。 这时,只见一道白影闪过,白婉凝接着不见了。 黑老大看到屋内无人,他有些不解:“妈的,人呢?” 他向外走去。 看到白婉凝和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院中,怒骂:“又来了一个送死的,兄弟们,一起上,杀了他们。” 白婉凝只觉得忽悠一下,就来到院中。 看到凤浅浅站在旁边,知道又是璃王妃救了自己。 “王妃,您快走,他们是来杀我的。” 白婉凝声音有些焦急。 凤浅浅声音清脆,“没事。” 在一棵树后,站着刚赶过来的剑七。 那些杀手一起朝自己冲过来,凤浅浅一伸手,一枚炸弹出现在手中,她拉开铁环,往地上一扔。 炸弹冒着青烟。 凤浅浅数着:“5、4、3!” 她拉着白婉凝,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一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强大的气浪裹挟着炸弹碎片,向四周肆虐的席卷而去。 那些黑人全部崩到天上,等落下之际,已被炸得支离破碎。 本来还想一探究竟的剑七,直接被气浪冲出去几十米,几枚碎片也扎进他的心口。 剑七吐了几口鲜血,一命呜呼…… 第 955章 南宫君泽称帝 待白婉凝缓过神之际,已坐在医馆的二楼休息室。 白婉凝跪下:“多谢璃王妃相救!明日,必带重礼登门道谢。” 凤浅浅扶起她,“婉凝,你是凤毅的未婚妻,咱们也是一家人,不必谢。 有没有受伤?” 白婉凝似乎被刀扎到心口,又搅动了几下。 她眼中含泪:“没有!是叶楠汐花银子雇的杀手。 枉我视她为姐妹,遇到好的物件,都会送给她一份。 万没想到,她却要置我于死地。” 凤浅浅安慰:“知人知面不知心,再好的朋友,也要防着些。 如果她一旦害你,会打得你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看到白婉凝伤心的模样,又道了句:“吃一堑长一智,全当买次教训。” 凤浅浅拿出一个瓷瓶,交给白婉凝。 “这是安神丸,每日一粒。 那些黑衣人,已经全死了。 为了名声着想,今日之事,你不得对外人再提起。 你也只是马车被人抢走,再无其他。” 白婉凝点头应下。 “你的婚事也经尽快提上日程,我去相府说一声。珍珠百合,护送白小姐回府。” “是!” ······ 凤浅浅坐下,无奈何地摇摇头,叹道: “这古代人还真够歹毒的,动不动毁人家清白,杀人灭口。 系统,给我查出来,还有哪些恶人想毁人家清白的,列出详细信息,我都让她们自食恶果。” 系统:【信息量有点大,请稍等,系统会把日期排好,让您方便去救人。】 凤浅浅盯着大屏幕,一脸惊愕:“我严重怀疑我的手长少了,有一千只手才对。 原想着,等三个孩子成婚后,我和南宫璃带着金虎狐狸一起去游山玩水,逍遥快活。 如今看来,计划延后了,我还得继续当活雷锋,惩恶扬善。 不是去救人,就是在救人的路上。 没有退休,是不死不休。 对了,金虎和野狐狸呢,我怎么有几日没看到它们了。” ······ 皇帝的寝殿 南宫云天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佛珠,看着地上的一狐一虎。 秦淮垂手侍立。 南宫云天看向两小只,开口:“小狐狸,等朕成了太祖太上皇,你们俩愿意跟着朕出去闲逛吗?” 小狐狸摇摇头,嫌弃地看了眼墨盘,蘸了点墨,在纸上写着,“危”字。 它又想了想,怕皇上不理解,又写了个“病”字。 它本意是江湖险恶,很危险,会受伤生病。 而当秦淮把两张纸放在皇上的面前时,在南宫云天看到的是“病危”。 南宫云天的面色一凛,一字字吐出来:“朕会病——危! 当他说出“病”字时,小狐狸不住地点头。 南宫云天的心情似乎一下跌落到谷底。 他情绪瞬间低落:“自古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看来,朕的时日不多了。 秦淮,以后别拦着朕。 朕想吃啥,就吃点啥,能吃一口得一口;酒呢,能喝一口就少一口。 朕想得挺好,浅浅天天在医馆治病救人,老七还得守护着朝堂。 五毒教主也是个心狠手辣的。 离尘他们两个自己都是个孩子,如何再养朕的小曾孙。 朕会亲自看护着他们长大。 这段时间,朕正好出去看看大周的大好河山,以后怕是再也没功夫出去了。 如今,朕也不必出去了。” 秦淮是一阵心酸,劝着:“皇上,生死之事,一只狐狸怎么会知道,您多虑了。” “不,这只狐狸可虽神狐,怕是没活一千年也得有八百年,它什么都知道。 这是提前给朕提了醒,让朕不要出去。 否则,将客死异乡。” 金虎小声地问:“狐狸,咱们得回去看看凤老爷子。” 白狐不住地点头。 南宫云天又看到这一幕。 “你看看,朕真会客死异乡! 秦淮,明日小离尘登基后,你就回去和周嬷嬷好好过日子。 以后也不用进宫服侍朕了,让小福子近身伺候就好。” 秦淮泪水盈满眼角,在眨眼间滑落。 他一手拭着泪,声音哽咽:“皇上,您别这么说,要是有那么一天,老奴也不活了。” “那可不行,你不能辜负了周嬷嬷,她一心待你。 你现在去库房取十万两银票,后半生也可衣食无忧。” “不,老奴不要,一两银子都不要。”秦淮拒绝。 “朕还没有退位,你敢抗旨!” 秦淮马上跪下:“皇上,老奴不敢!” “那就快去!” “是!” 秦淮去库房取银子。 南宫云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顾自地喝起来。 “这辈子,能亲自培养一个明主,朕死了也值了。” 小狐狸摇摇头。 南宫云天苦笑一下:“你也无奈是吧,以后你也不用来宫里陪朕,朕也没几日活了。” 他站起来:“朕要去看看湘妃,不知哪天朕就会没命了,她得照顾好朕的曾孙,否则,朕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南宫云天说完,向外走去。 ······ 次日,小君泽要登基称帝。 晨光刺破云层,将第一缕金辉洒在九重宫阙的琉璃瓦上。 在正大光明殿外,红毯从宫门口一直铺到金銮殿的汉白玉石阶之下。 御林军列阵肃立,鲜甲曜日,旌旗招展,随着风声猎猎作响。 文武百官穿着朝服分列两旁。 随着长号吹响,秦淮甩起鞭子。 “啪啪啪!”三声净鞭撕裂寂静。 明成帝南宫君泽一身明黄色的龙袍 ,龙袍上绣着九条五爪金龙。 他头戴帝王冠,十二旒白玉珠遮住了他的大半容颜。 此时的他,与平时似乎判若两人。 面容冰冷,目光坚定,透露出三分威严,七分霸气。 他迈着主亲不认的步伐,向正大光明殿走去。身后是南宫璃、凤浅浅、小离尘和暖暖。 皇帝的仪仗紧随其后。 秦淮喊着: “跪——” 众臣撩袍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云天站在正大光明殿的台阶上,看着从小疼到大的孙子向自己走来,眼中噙着泪花。 秦淮又喊着:“进殿!” 先是亲王、郡王,接着是六部九卿,最后是黑压压的文武百官,按序向殿内走去。 众臣站好。 此时,惠文帝已端坐在九龙宝座之上。 秦淮手中拿着圣旨,开始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璃王府世子君泽,日表英姿,足智多谋。 佐朕听政,睿智裁断机务,其足以绥安邦,治天下。 兹以吉日,传位于世子南宫君泽。 你须谨记:要亲贤远佞,开太平之心。 天下安危,皆系于你一人一念,民可载舟,亦可覆舟。 文武群臣,须戮力同心,共扶新主,一统四海,平定天下。” 众臣齐跪。 南宫君泽跪下接旨。 惠文帝手中拿着传国玉玺,一步步走下丹陛,来到小君泽的面前,声音沉重: “君泽,这大周的江山,朕交与你了。” 南宫君泽接过玉玺,保证:“皇爷爷,孙儿肩上担负着大周的兴衰,定不负所望。” 他接过玉玺,走上台阶,坐在九龙赤金宝座之上。 南宫君泽开口:“今日,朕初登大宝,众臣要像之前一样,一如既往地辅佐朕。 朕会赏罚分明,不徇私情,一定要做一个明主。 今日,封朕的皇祖父为太祖。 朕的父亲璃王为太上皇,母亲璃王妃为太后。 煜王为摄政王,南宫离尘为秦王,暖暖郡主为安宁公主······” ······· 上官大人听着,新皇登基,马上就要大婚了…… 第 956章南宫璃被关宗人府 南宫君泽登基,封赏完,依旧如往日一般,朝堂上开始议事······ 南宫云天在秦淮和南宫璃的搀扶下,离开正大光明殿。 他有些抑郁,有感而发,声音有些低沉:“老七,朕身上的重担终于卸下了,你为朕生个好孙子。 如今,把你的儿子扶上了皇位,朕也老了,以后朝堂之事和大周的兴衰就靠你了。 老四智谋胆略过人 ,也不怕事,是个可用之才。 朕没想到小君泽竟然封他为摄政王,在其位而谋其政,老四一辈子被这个称号给套牢了。 在朕的一众儿子中,只有你和老四是当皇帝的料。 如果你的毒没有解,这皇位也只能传给他。 总不能让一个废太子称帝,将我大周的江山败光。 老七,你和浅浅也进宫住吧。” 南宫璃果断拒绝:“父皇,我和浅浅住在璃王府已经习惯,皇宫有您在,儿臣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你也不能指望朕,朕已经老了,说不准哪天就一命归西。 但你要善待湘妃,她是真心待君泽,尽心尽力,把她当孙子看。 小离尘的孩子也要送到宫里让她养着,朕怕是看不到小曾孙了。” 惠文帝面上浮现出一丝无奈。 南宫璃反驳:“父皇,您能长命百岁!况且,这些年您命人修桥补路,也增寿了。” 惠文帝苦笑:“那只是面上安慰人心罢了。纵横古今,又有几人能长命百岁! 小君泽称帝,朕的一颗心已经放下,如今已再无牵挂,也有脸 面对南宫氏的列祖列宗了。” 南宫璃觉得这话怎么听着都不对劲儿,像是安排后事一样。 他想好托辞,劝着:“父皇,君泽虽登大宝,根基还不稳。 难免有一些老臣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离不开您,您有时间就得在朝堂上坐镇,还得指导一二。 湘母妃再好,毕竟不是离尘的亲祖母。 几个月后,小离尘的双生子也会呱呱落地,可没人照看。 与其那对孩子没人管,我还是让浅浅开些药,让独孤瑜堕胎,省得两个孩子出生后没人守护,也是累赘。” 听到这番话,惠文帝的深邃的眼眸中浮现出滔天的怒意,一手点着南宫璃,扫了眼旁边,强压了压火气。 等再度看向南宫璃时,猛然挥起手,声音中带着不逊:“朕真想一巴掌烀死你。 那可是你的亲孙子,你竟然要害死他们,不让朕的曾孙出世。 不行,朕得好好活着,能活一天就护他们一天,可气死朕了。” 秦淮在一旁劝着:“哎呦我的皇上,气大伤身,您可要保重龙体。” 秦淮叫了几十年皇上,也习惯了,一时竟然忘记改口。 南宫云天正有气没地方撒,瞪向他:“叫主子,朕已不是皇上,罚,罚你一个月不准见周嬷嬷。” 秦淮低头不再言语。 南宫云天眼神中带着凛冽的寒意,声音中透着威严:“老七,你竖起耳朵给朕听好了。 朕的小曾孙要是因为你的过错,出现什么差池,就罚你一辈子待在宗人府。 想见凤浅浅,你想都别想。” 南宫璃只是看皇上退位后情绪太低落,似乎没有活的想法,才迫不得已才说出让独孤瑜堕胎之类的话。 殊不知,惠文帝情绪低落,都是小狐狸惹的祸。 南宫云天随即又吩咐:“秦淮,先命人送老七去宗人府住上一个月,先让他熟悉熟悉环境,省得再去时住在里面不习惯。” “这?”秦淮不知说什么才好。 只知道,皇上正在气头上,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 看到七王爷委屈的模样,打圆场:“七王爷,您看看您,说话惹主子不高兴了。” 示意其快认个错,此事也就掀过去了。 南宫璃知道父皇从六岁登基,当了几十年的皇帝,对小君泽也付出了全部的心血,君泽登基,也没父皇什么事了。 他的心难免空落落的,也没什么希望和盼头。 为了让惠文帝相信自己说的话,有动力活下去,坚持:“本王说的也是实话。 秦总管,你想想,小离尘和独孤瑜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如何再抚养孩子,也没经验。 浅浅一天天到处跑,根本没时间。 五毒教主又是个心狠手辣的,没准孩子一哭,扔去喂蛊虫了。 这两个孩子,还不如不出生,不得已才让浅浅多炼点堕胎的药丸。” 惠文帝怒视着南宫璃,看着苍天,无语:“造孽呀,我南宫云天一世英明,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的儿子,竟然害朕的小曾孙。 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得探视,特别是凤浅浅。” 秦淮彻底无语,开口:“哎呦,王爷,您快少说两句吧。快走,咱家送您去宗人府。” 心想,以皇上的心性,您再多说一句,没准得在宗人府住上一年。 他也顾不得礼制,拉着南宫璃向宫门外走去。 南宫璃安排:“秦总管,本王被关在宗人府,你告诉王妃一声。 父皇心情不太好,暖暖是个开心果,让她进宫陪陪她皇爷爷。” “是!老奴稍后就去办!” 看着二人离开,南宫云天算着小君泽和上官婉圆房的时间,也想明白了:“曾孙子,朕得守护好,能活一天算一天,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 酉时,南宫煜忙了一天的政务,才回到王府,心情甚是愉悦。 林雨棠看到王爷满面春风的模样,迎上前,一脸笑意:“王爷,发生了何事,您竟然这么高兴?” 南宫煜如沐春风,每个字中似乎都带着喜悦:“君泽登基,本王被册封为摄政王,你命厨房房多准备几个小菜,今夜本王定要开怀畅饮,一醉方休,很久没这样痛快了!” 林雨棠眉眼盈盈,款款福身:“如今您贵为摄政王,位极人臣,妾身恭贺王爷!这就命人准备酒菜。” 林雨棠说完便离开。 南宫煜刚回到书房,茶还没喝一口,院中就传来暖暖的喊声:“四伯父,四伯父!” 明一抱拳:“见过安宁公主,王爷在书房!” 暖暖推门而入,神秘兮兮地问:“四伯父,今天我大哥登基当了皇帝,我们送给他一份贺礼。 除了南昭国,咱们把其他几国的国库房全洗劫一空,如何?” 南宫煜并没有多惊讶,也不是第一次劫,问:“先扫荡哪国?” 第 957章 暖宝大宛国遇险 暖宝不假思索地回答 :“一国一国地抢。 四伯父,其他几国的皇城布防图你都有吗? 南昭国我现在是不敢动,我怕我娘亲劈了我!” 南宫煜打开一个银锁屉子,取出几张布防图放到书案上。 暖暖拿起,一张张看着,最后决定: “四伯父,咱们先去大宛国,那个女皇手段狠辣,咱们先去洗劫大宛。” “行,听你的。”南宫煜没有意见。 暖暖再度开口:“四伯父,如果咱们占了皇宫,你能不能带人把大宛国攻打下来。 咱们有枪有炸弹,灭了大宛一个小国,也就是三五天的事。” 暖宝所南宫煜不同意,开始为其洗脑:“四伯父, 您哪样都,就是没带兵打过仗。 就这一点,你就输给了我父王。 不如,你攻下大宛,立下军功,一定会四海扬名。 群臣都会说摄政王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都认为您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经暖暖这么一说,南宫煜顺着她的思路走,也意识到这一点。 心中嘀咕:【本王何曾不想带兵立下军功,可是父皇忌讳,怕我造反,根本不允许本王离京,这能怪我嘛。 暖暖说得也不无道理,没错,摄政王必须有一身本事,才能服众。这大宛国,本王必须攻下,还要多打几国。 还有不足半月就是年关,得抓紧时间。】 看到南宫煜动了心,暖暖又开始吹捧:“我四伯父是谁,他可是堂堂大周国的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下。” 南宫煜忙制止:“暖暖,你别胡说,你四伯父只想好好活着,四伯父这就去换身夜行衣。” “嗯!” 南宫煜向自己的寝殿走去。 暖暖拿起大宛国的地图看着,在国库的位置标上记号。 很快,南宫煜走进来。 “暖暖,我安排了一些暗卫,带着他们一起去,先把他们放在城外的隐蔽位置。” “还是四伯父想得周到!” 暖暖的嘴跟抹了蜜一样。 她随手从储物袋取了一个方便袋,又往里面装了些东西。 “大宛国,位于南疆极远的边陲之地,空气潮湿闷热。 那里毒虫比较多,每人一瓶药丸,以防止被虫子咬伤。 这些香囊能避毒,让他们戴在身上,用来防身。咱们也要小心些, 那个国家提倡邪术。” 南宫煜点点头,冲明七使了个眼色。 明七上前:“多谢公主!” 他接过一个方便袋,从里面取出药瓶和香囊,出了门,分发给其他暗卫。 几人走出屋子,来到院中。 暖暖衣袖轻拂间,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定睛看时,已经置身于大宛国宫墙之外。 “四伯父,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自己进去。” 暖暖安排。 “不行,本王和你一起去,两个人也有个照应。” 南宫煜怕了,国库是皇宫中的重地,必定机关重重。 让暖暖一人涉险,他不放心。万一她出点意外,他无法同老七交待。 暖暖看到四伯父这么执着,没再多言,欣然同意。 她轻轻一挥手,带着南宫煜一个瞬移,来到国库的殿门之外。 大殿内守卫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更有两队身着铁甲的禁军不断来回巡逻。 此处与寻常库房不同的是,殿门正前方空地上,整齐排列着数块大小不一的奇异石头,它们表面隐约泛着幽幽的绿光,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暖暖拉了一下南宫煜的衣袖,两人迅速藏身于不远处一棵古树之后。 她压低声音:“四伯父,那些发光的石头究竟是什么?我怎么从未见过,它们看起来好奇怪。 为了以防万一,您在这里,我进库房。” 南宫煜刚想拉住暖暖,结果扑了个空,连暖暖的衣角都没有抓住。 为了不打草惊蛇,南宫煜没有动,观察着院内的动静。 暖暖进了储物袋,出现在院中,她一个瞬移要移到库房内,却发现自己依然站在原地。 她是一脸懵逼,又试了几次,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反而,那些绿石头的光更亮了。 一人喊着:“有异动,快来人!有人要劫国库房。” 暖暖不解,回到南宫煜的身边,一挥手,将他捞到空间。 南宫煜向四周堆满了一箱箱珠宝,不解,“暖暖,这是哪里?是大苑国库吗?” 暖宝笑了笑:“不是,是我的家底!这是我的空间。” 南宫煜啧啧了几声:“暖暖,你可真行,富可敌国!” 暖暖面上尴尬:“都是抢的。” “四伯父,我在殿内时发现瞬移没用,那些石头很邪门,像是有法力,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我进去。 咱们暂时进不去,那些石头最弱的时候,咱们再进去试试。” 二人吃着瓜子,观察着那些石头的颜色。 当看到那绿色的光极为暗淡时,已是子夜时分。 “四伯父,咱们进去!” 二人一同走出大殿,来到殿外的空地上。 暖暖一个瞬移来到库房之中。 库房内漆黑一片,暖宝拿出两个探照灯,四处照了照。 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脸震惊。 南宫煜也心中骇然,纵使他见多识广,也见过这种状况。 库房的正中有一个巨大的地下空洞,空洞矗立着一棵造型奇异的青铜大树,树干粗壮,枝桠蜿蜒伸展。 像是年代已久,表面布满了斑驳的铜绿和古老的纹路,显得格外诡异。 一个个装满金银珠宝箱子如树叶般挂在枝头, 青铜树的树干和树根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灵符。 符纸上的朱砂符文隐隐泛着红光,仿佛在镇压着什么邪物。 暖宝忍不住低声:“这么多灵符,有点邪门。” 南宫煜有种不祥的预感,和洗劫天象国库的感觉相同,上次被粘住,差点被烧死,这次也危险。 他提醒:“暖暖,咱们先离开,那些财宝千万不要动。” 暖暖想着,自己跑得快,搜完就跑。 她没有听南宫煜的话,一挥手,那些箱子悉数进到她的储物袋中,还没等带着南宫煜跑。 封印被触动,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二人吸走······· …… 第 958章暖宝陷心魔幻境 南宫煜站稳脚跟,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在一片茂密的桃林之中。 四周弥漫着浓厚的雾气,白茫茫的一片,似乎连三丈之外的树木都难以分辨清楚。 “暖暖!” 他的整颗心揪在一起,方寸大乱:“暖暖,你在哪里!” 可是无论他怎么呼唤,也没有得到回应。 他彻底慌了,是一阵后悔:【就不应该同意暖宝来大宛。 她小不懂事,可自己一把年纪了。 她若出事了,本王要如何同老七交待。】 “煜儿,煜儿!”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南宫煜转身。 德妃娘娘从对面走来。 德妃一脸微笑:“煜儿,你筹谋的怎么样了?母妃这段时间怎么没见到你。 老五就是一个头脑简单之人,难堪大任。 你是母妃的依靠,你一定要称帝,母妃也能成为太后。” 南宫煜一脸惊喜,见礼:“见过母妃! 母妃,您竟然还活着,你不是在皇陵吗?” 德妃怒意上涌:“你胡说什么! 母妃根本没有死,你竟然咒我,真是大逆不道!” 南宫煜说出心中的疑惑:“母妃,别人的母亲都心疼儿子,你为何把我放到火上烤。 我本无心皇位,你却逼着我屯兵要造反,你是存心想害死儿臣!” 德妃怒从心生:“煜儿,你怎么就不明白母妃的良苦用心。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你当上了皇帝,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整个国库都是你的。 母凭子贵,母妃也能沾沾你的光,当上太后。” 南宫煜说出这些年的心结:“原来,儿臣只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 你可想过,儿臣若是谋反,你可以置身室外。 父皇最多把你打入冷宫,关上一段时间就会放出来。 儿臣呢?轻者抄家流放,重者满门抄斩,人头落地。 我是您的亲儿子吗?如果是,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不管我一家老小的死活!” 这些是南宫煜的心里话,也是他多年的心结。 他羡慕老五,胸无点墨,可以得到母妃的爱。 老五写的字分明不如自己,可以得到夸奖。 而自己的字明明比他好上百倍,却挨来一顿训斥。 南宫煜心中一直为自己鸣不平,同样是儿子,又是一母所出,为何母妃不能一碗水端平。 只因老五平庸,不是当帝王的料。 他又继续开口:“因为母妃的野心,父皇一再打压儿臣,无论做什么事,都是错的。 这些年儿臣举步维艰,处处小心,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德妃勃然大怒,眉头也拧在一起,瞪着他:“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不配做我的儿子,皇位摆在你面前,你都不去争一争。” 南宫煜反驳:“我无心皇位,小君泽会是一个好皇帝, 我做摄政王很好。” 德妃冷哼:“他现在需要你的辅佐,才封你为摄政王。 等他的根基稳了,就会杀了你。” 南宫煜坚持:“不会,你错了,小君泽不是那样的人。 是你的心太脏,所以看什么都是脏的。” 德妃柳眉倒竖,面容因愤怒而扭曲:“你,你这孽子! 竟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你的母妃!” “做母亲的怎么会把儿子往死里坑。” 南宫煜沉浸在自己的心结中,他一直纠结着…… 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传来:“四伯父,你在哪里?四伯父!” “暖暖!”南宫煜当即清醒,回到现实。 他看向德妃,“你不是母妃,你倒底是谁。 即使你装扮成她的样子,你也不是她,本王的母妃已仙逝多年。” 德妃化成一缕轻烟消失不见了。 殊不知,二人进入的是心魔幻境。 只要有心结,就会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幸亏暖暖及时将他拉回。 暖暖整日吃喝玩乐,与百里玄夜的隔阂已解开。 她没有心结,自然也不会被困。 没见到四伯父,她开始四处寻找。 南宫煜与暖暖汇合。 暖暖一脸悔意:“四伯父,我错了,是我把你给坑了。 你在府中待得好好的,我非得拉你过来打劫。 你不让我动那些宝物,我一手欠,触动了灵符,害得你被困此处。” 南宫煜看到暖宝低着头,说话越来越没底气,拍了拍她的肩膀。 微微一笑:“没事,你无须自责。 四伯父是自愿来的,咱们也想着送小君泽一份大礼。 况且我大周国,早晚都得灭了大宛。” 暖暖抓住南宫煜的衣袖,想瞬移离开。 可试了几次也没用,依然站在原地。 暖宝情绪低落:“四伯父,我们出不去了,我把你害惨了。” 看到她失落的模样,南宫煜安慰:“暖暖,不要着急,咱们慢慢想办法。 还有你娘亲在,她无所不能,我们一定能出去。” 他看向雾气,想想刚才的德妃,开口:“这里应该是一个幻境,总应该有办法。” 暖暖开口:“左右出不去了,咱们先吃饱肚子再说。” 暖暖站着有些累了,一伸手,两把椅子出现在地面,还有一张小桌子。 她拿出一些即食小菜和一瓶酒,放在桌子上,“四伯父,闲着也是闲着,有酒有菜,你先喝两杯。 明早,我大哥发现你没上朝,一定会派人打听,到底因为何事。 也知道您跟我走了,还带着一些暗卫,是去干大事。 我们没有回去,说明出事了,我娘一定会来救我们。 四伯父,这有酒,你快喝吧。” 南宫煜拿起一瓶酒,倒了一小杯。 暖宝拿出一条明太鱼片,把蘸料放在一个碗中。 又倒了一点啤酒,搅拌了一下。 “蘸料吃,有点辣。” 南宫煜一边喝着酒,一边撕着鱼片,开始自斟自饮…… ······ 子夜时分,心魔幻境寒风凛冽,大雪纷飞。 暖暖一挥手,二人进入空间······ ······ 正大光明殿 小君泽坐在九龙赤金宝座之上,看到摄政王的位置空着。 询问:“摄政王呢?为何没到?” 众人面面相觑,都摇摇头。 小君泽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吩咐,“来人,去煜王府看看,四伯父到底怎么了!” “是!” 小太监向外走去····· 第 959章凤浅浅救女 很快,小太监重返大殿。 他抱拳,“回皇上,昨晚,安宁公主来找摄政王,二人带着一些暗卫就不见了。 至于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南宫君泽右眼皮不停地跳着,他有些心绪不宁。 继续安排:“你去找太后,就说朕说的。 查一查四伯父和暖暖公主的位置,二人怕是身处险境。” “是,奴才这就去!” 小太监又离开。 凤丞相手持玉板,稳步出列,语气沉稳:“启禀皇上,如今六宫之中,太祖的嫔妃们仍住着。 依照祖制与宫规,她们理当迁居至慈宁宫安享晚年,皇上也应尽快成婚。” 顾清时从队列中稳步走出,声音坚定:“皇上,丞相方才所言极是。 太祖既已为您赐婚,臣恳请皇上尽快择吉日完婚。 皇后入主中宫,稳固朝纲,母仪天下。” 礼部侍郎复议:“还得多选些女子充实后宫。 皇上必须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七十二哪够,没听过三千宠爱于一身嘛,也是时候选秀女入宫了。” “······” 众臣众说纷纭。 南宫君泽听着他们的议论,头是一个有两个大。 这帮大臣还真把自己当大种马了! 娶那么多女人做什么,像皇爷爷一样,给自己戴绿帽子吗? 那都得成大草原,我可不傻。 此生有上官婉一人足矣,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想,可实力不允许。 我不想让皇爷爷伤心,为了绵延子嗣,答应他,最多有四个皇妃。 等议论得差不多了。 南宫君泽轻咳一声,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他的目光扫过阶下的众臣子,带着三分霸气,七分威严:“诸位卿家的心意,朕已明了。 皇爷爷已命钦天监唐大人择了吉日。 婚期定在三月十六,那日是龙凤呈祥的黄道吉日。 朕在那日完婚,迎娶上官婉入主中宫。” 威武将军出列:“皇上,正宫之位已定,可以让侧妃先入宫,服侍左右。” “必,朕刚登基,不需要人伺候。”南宫君泽拒绝。 众臣不语。 上官大人听着,心里嘀咕:【这帮老东西! 老夫的女儿还没嫁进皇宫,你们就开始往宫里塞人,太可恶了。】 朝堂上开始商议国事······ ······ 璃王府 小太监慌忙来到凤浅浅的身边,见礼:“见过太后娘娘!” 凤浅浅看其火急火燎的模样,不解:“发生了何事?” 小太监直言:“太后娘娘,摄政王不见了。 昨晚,安宁公主去找他,二人带着一些暗卫离开,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皇上担心摄政王和公主,派奴才来传话,请您查出二人的下落。” 暖宝经常不在府中,凤浅浅也习惯了。 问了句:“珍珠,暖暖不在房中?” 珍珠低头:“不在。” 凤浅浅眉头微蹙,“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珍珠和小太监向外走去。 凤浅浅下达指令:“系统,查南宫煜和暖暖的下落!” 系统:【收到。】 良久,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宿主,暖暖就是一个小祸害,总是惹事。 这次为了送给小君泽大礼,去洗劫大宛国的国库。 结果把心魔铜树上挂的宝物带走,破除了封印,他两个人都被收进心魔幻境中。】 凤浅看向屏幕,二人在雾气蒙蒙的桃树下,喝酒吃肉。 她有些无语:【我看他们过得很惬意,根本不用去救他们。】 系统:【你去也救不了,那是心魔的鬼域,还从来没有人能从那里逃出来。】 “那岂不是要困死在那里!” 系统:【也可以这么说,因为找不到入口。】 凤浅浅眸色晦暗,她不相信:“一定有办法,你去查!” 系统:【我不能保证有办法,查查看吧。】 系统进入静默状态。 一晃九天过去了,系统也没搜索出暖暖的位置。 ······ 暖暖看着空间里的存货只剩下一袋瓜子,哭着说:“四伯父,我怕。 这都好多天过去了,我娘亲还没来救我,她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说完,她呜呜地哭了。 看到很少哭的暖暖,南宫煜的心也软了。 劝着:“暖宝,没事,你娘亲怕是没想到解决的办法。 即使是死,也有四伯父护着你。 咱们一起走黄泉路,过金鸡岭,一起去闹地府。” 听南宫煜这么一说,暖暖笑了,“嗯!” “想得挺美 !”一个男子沙哑的声音响起。 一团团黑烟还带着鬼火,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你们相互杀了对方,我就可以放你们出去。” 暖暖冷哼一声:“你骗三岁小孩子呢,还放我们出去。 有能耐, 跟我大干一场。” 男人没有回答。 ······ 璃王府 凤浅浅日思夜想,太困上,索性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系统:【宿主,我快醒醒,找到办法了。】 凤浅浅一下惊醒,“什么办法?” “铜树最爱干净,把臭的东西倒在树根,越臭越好,比如臭豆腐,或榴莲。 它就会把暖暖和南宫煜吐出来。” “好!” 系统的话还没说完,凤浅浅就不见了。 凤浅浅从空间里用积分兑换了一些臭豆腐和榴莲,把它们打开,放在一个桶里,搅拌好,拎着桶消失不见了。 她一个瞬移来到大宛的国库内。 地上果真有一棵铜树,她戴着口罩,把桶内的臭豆腐全都倒在树根。 很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树内冲出,暖暖和南宫煜被扔出来。 “娘亲!”暖暖扑到凤浅浅的怀中。 “我就知道娘亲一定会来救我的。” “多谢太后相救!”南宫煜恭敬见礼。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走!” 凤浅浅一挥手,三人来到璃王府的花厅。 “你们有没有受伤?”凤浅浅看着二人,关心地问。 暖暖摇摇头:“没有,晚上我们就住在空间,有吃有喝的。 不过,娘亲你再晚几天来,我就就饿死了,我的空间已弹尽粮绝了。” 凤浅浅瞪了她一眼:“你差点害死你四伯父。 四哥,以后暖暖再找你出去,你千万别管她。 否则,不知哪天,你就被她给坑死了。” 南宫煜苦笑,没有言语。 可南宫煜对暖暖没有抵抗力,以后的日子,还是一如既往地跟暖暖出去。 ······ 南宫云天待在宫里无聊至极,换了一身便装,带着秦淮出了宫。 没想到,这次让他九死一生,差点把命搭在外面······ …… 第 960章南宫云天遇刺 这一日,天空无比晴好,澄澈得如一汪碧玉,没有一丝云彩。 南宫云天有些无聊,他站在寝殿外,仰视苍穹。 感慨:“朕自打出生以来,便被禁锢在这四四方方的牢笼之中。 身前身后簇拥着一众护卫,看似尊荣无比,实则连一丝清静也难以求得。” 他的目光顿了顿,开口:“秦淮,走,到宫外去透透气。” 秦淮闻言,神色大变。 他慌忙上前一步,躬身抱拳阻止:“哎哟,我的老太上皇,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如今年关将近,市井之中人来人往,鱼龙混杂。 难保没有一些心怀不轨的乱党余孽潜伏其中。 若是您有个什么闪失,老奴万死也难辞其咎!” 南宫云天面上浮现出一抹怒意:“要是照你这么说,朕一辈子都得待在宫中,不能出宫门半步,那岂不成了缩头乌龟! 我们换上一身布衣,混入人群之中,谁又能认出来!” “可皇上,此事还是……” 秦淮还欲再劝,看到南宫云天脸色骤然阴沉,便住了嘴。 太祖目光一冷,震怒:“怎么,莫非是看到朕退位,失了帝王之权,你就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秦淮跪下:“主子,老奴不敢,老奴并不是那个意思。” 南宫云天斥责:“还不去准备!” “老奴马上去!” 一个小太监看到二人离开,嘴角微微一笑。 很快,一只信鸽向宫外飞去。 ······ 朱雀大街是皇城最热闹的地方。 街道两旁,各类摊贩云集,吆喝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包子,包子,新鲜热乎的肉包子!” “茶蛋,茶蛋,十文钱两个!” ······ 南宫云天来到小摊前,拿起一个机关锁,翻来覆去看了一下。 夸赞:“不错,这个带回去给君泽把玩,看他能不能把机关打开。 这件,还有这件……” 南宫云天心情大好,认真地选着。 秦淮拿出银子,刚要付账,忽然,空气中传来一声极轻的锐响。 那不是风声,是有利箭来袭。 秦淮全身的汗毛在那一刻陡然倒竖! 他抬头,看到一道寒光直奔南宫云天而去。 “主子小心!” 秦淮大喊一声,猛地转身,一把推开南宫云天。 一支泛着幽光的弩箭位置稍偏,从他的手臂边擦肩而过。 秦淮快速抽出腰间的软剑,将南宫云天护在身后。 “保护主子,回宫!” 十几个布衣打扮的龙鳞卫直接现身,拔出腰间的利刃,将太祖护在中间。 不远处,一人大声喊着:“白莲花开,普度众生!” 接着有人响应,一时间喊声震天。 一些路人、小商贩、倒茶的小二、杀猪的屠夫······ 他们全都撕开外衣,露出红色的紧身衣,胸前还绣着一朵白莲花。 他们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纷纷从桌子底下、角落等处抽出已准备好的刀剑,直奔南宫云天而去。 刀剑声、喊杀声、惨叫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大街上乱成一团。 龙鳞卫手中的长剑猛然挥起,剑身闪过一道道冷冽的寒芒,朝那些白莲教徒劈去。 一时间兵刃相交,刀光剑影,火树银花。 虽然龙鳞卫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身手不凡、训练有素,但面对人数众多的白莲教徒,也陷入苦战。 白莲教徒是龙鳞卫人数的十几倍。 可他们抱着必死之心, 用以命换命的原则,将龙鳞卫死死缠住。 倒下一批,又一批又涌上来,似乎永远也杀不绝一般。 所谓好虎架不住一群狼,纵然龙鳞卫勇猛无敌,却也难在人海战术中脱颖而出。 更可恨的是,白莲教徒的刀剑上全都淬了剧毒,只要被划伤,即刻丧命。 一名警觉的龙麟卫立即察觉到情况危急,从怀中取出信号弹。 刹那间,只听到“嗖”的一声尖啸,一道亮光如离弦之箭直冲高空,发出一声脆响,随即炸开。 皇宫内的龙麟卫无义被派到小君泽的身边。 他在正大光明殿的门口,看到那片红光,喊了句:“不好,太祖有难,去护驾!” 一些龙麟卫向宫外纵去。 此次行动,白莲教众本就没打算活着离开,是一刀比一刀狠,刀刀致命。 秦淮和南宫云天也奋力抵挡。 他们想纵身上房逃离,但房上也被白莲教的人占领。 南宫云天手中的软剑上下挥舞,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被动。 二人踉踉跄跄来到茶棚旁,刚想休息一会儿,没想到有几人早已守在那里。 他们打开水壶,滚烫的水朝南宫云天和秦淮的身上泼去。 天寒地冻,那些水在撒出去之时,成了一片雾气。 南宫云天拉着秦淮向一侧冲去…… 对面的酒楼上,几个杀手正挽弓搭箭,箭矢如密集的雨点般射来。 他们快速退到一旁。 秦淮不顾一切挡在南宫云天的身前,将飞来的箭矢打落。 他一个不留神,一支冷箭疾射而来,精准地命中了他的大腿。 剧痛瞬间传来,秦淮闷哼一声。 南宫云天见状,心里一紧,声音急促:“老秦,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快走!别管我!” 秦淮摇了摇头,用力把箭拔出来,腿上鲜血直流。 他的声音中带着坚定:“不,主子,老奴就是拼了这条贱命,也定要护您周全!” 话音未落,又一支利箭破空而至。 这一次,利箭狠狠射中秦淮的心口。 秦淮无助:“主子,老奴保护不了你了。” 他嘴角溢出鲜血,直接倒下。 一些白莲教徒齐齐举刀再次围攻过来。 南宫云天眼眸变得更加深邃,感慨:“天要亡我!” 第 961章南宫云天历劫 这时,从杂货铺子中冲出五个身穿玄色劲装、面上蒙着黑面巾、手持刀剑的男子。 五人将南宫云天护在中间,他们与白莲教的人打斗在一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戴着一个银质面具的身影,如同落叶般飘然而下,落在南宫云天的身前。 他架起南宫云天,道了句:“此地不宜久留,走!” 南宫云天刚想挣脱,可已经上了房顶。 面具男的衣袖在他的面前一挥。 老太上皇忽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接着晕了过去······ …… 看到信号弹,无义带着其他龙鳞卫赶到时,已不见南宫云天的身影,他们与白莲教的人厮杀在一起。 两伙人刀剑相交,火星四溅…… ······· 等南宫云天醒来时,耳边传来一道嘶哑干涩的声音:“醒了!” 南宫云天抬眸,看到正前方站着那个脸上戴着银质面具之人。 他环顾四周,这里是一间暗室。 墙壁由粗糙的石块砌成,两侧的烛火摇曳生辉。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霉味和浓重的血腥之气。 左前方的架子上还摆放着一些剔骨之类的刀具和带着倒刺的鞭子。 南宫云天觉得手腕生疼,看到自己被绑在一根冰冷的石柱上。 绳索勒得很紧,已深深嵌入皮肉。 他尝试运用内力想将绳子挣断,却发现穴道被封,全身无力。 南宫云天挺直了脊背,深邃的眼眸此刻幽暗如寒潭,翻涌着滔天的怒意。 他声音低沉,带着威压:“你是何人,竟然跟白莲教的反贼勾结在一起!” 那人摘下面具,脸上满是刀疤,他眼中泛着阴毒。 冷笑一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马上就要去鬼门关了。 南宫云天,当年你还是太子之时,亲率十万铁骑踏破我玄武国的山河,血洗皇城。 除了我父王在外游历算是侥幸逃过一劫。 其他皇亲贵胄,上至八十老翁,下至三岁孩童,皆被你们押至菜市口斩尽杀绝。 在刀刃之下,你何曾有过半分仁慈? 你大周今日的疆土,有一寸是我玄武国的山河。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你终于落到我的手中。 我拓跋恒不会马上杀了你,我会用你的血祭奠我玄武国死去的英灵。 会让你生不如死,受尽折磨,夜夜痛彻骨髓。 唯有如此,才能告慰我玄武国的万千亡魂,才能告慰我拓跋氏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 “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他咆哮。 接着,走过来一个穿着玄色劲装之人。 他拿起架子上的鞭子,放在手中掂量掂量,来到南宫云天的面前。 毫不犹豫挥起手中的鞭子。 随着一道破空声响起,一鞭重重打在南宫云天的身上。 南宫云天发出一声闷哼。 肉被打裂,向两边分开,露出了森森白骨。 在那人收回鞭子之际,一些肉屑被钩出,甩得到处都是。 南宫云天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遭过这样的罪。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双腿发抖。 紧接着,又是一记记凌厉的鞭子接踵而至。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皮开肉绽的闷响。 很快,南宫云天身上的鞭痕纵横交错,鲜血淋漓。 身上的衣袍如同从血水中拎出来一般。 最后,他直接昏过去。 拓跋恒一脸鄙夷:“这几鞭子都承受不了,还当什么皇帝。” 紧接着,一桶冰冷刺骨的冰水直接泼在南宫云天的头上。 他瞬间清醒,艰难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仍然被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紧接着,“哗”的一声,半桶呛人的辣椒水泼洒在他的伤口处。 辛辣的红水灼烧着他的皮肤,带来一阵阵刺痛。 南宫云天咬紧牙关,他的身不自主地颤抖,痛苦不堪。 “拿棍子打,把他的肋骨打断!”拓跋恒吩咐。 又经过一阵折腾,南宫云天被打得皮开肉绽,他体力不支,彻底晕死过去。 拓跋恒骂了句:“真没用,打这么几下晕两回了! 明天清早,将他凌迟处死。 记住,一定要三千六百刀。” 他随手拿出三粒黑色的药丸,交代:“把这三种毒丸给他服下。 服下之后,活不过八个时辰。 万一被人救走,也是死路一条。” “是,王爷!” 那人接过药丸,捏着南宫云天的鼻子,将药丸逼其服下。 随着“咣当”的关门声和“哗啦”的铁链声响起,拓跋恒离开。 ······ 等龙麟卫将白莲教的反贼全部消灭的时候,才开始寻找南宫云天。 可是找了半天,看到重伤的秦淮,先把他抬回宫。 小君泽在朝堂上心烦意乱,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他冲小福子挥了手,小福子喊着:“退朝!” 他刚回到御书房,无情和无义就跑进来。 二人单膝跪地:“皇上,大事不好! 太祖太上皇被白莲教的人带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小君泽闻言,神色大变,直接消失不见了! 他来到医馆的二楼,喊着:“娘亲,娘亲! 皇爷爷被歹徒抓走了,您快查查,他在哪里?” 小君泽急得眼泪流出来。 看到儿子焦急的模样,凤浅浅站起来:“娘亲现在就查。” 她下达指令:【系统,查出南宫云天的下落。】 系统:【收到,快去救他吧。 他快死了,肋骨尽断,还中了毒,请看大屏幕。】 凤浅浅怒气上涌,带着小君泽,闪身不见了。 等二人出现之时,已来到了地牢。 南宫云天垂着头,一动不动被绑在柱子上。 身上被打得一条条的,肉向两边翻开,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紧紧贴在他的身体上。 他的呼吸极其微弱,似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随时都会没命。 凤浅浅看着令人心碎的一幕,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小君泽上前扶住南宫云天。 凤浅浅一挥手,三人消失不见了。 金虎和小狐狸本来睡得好好的,听到声响站起来。 看到小君泽和浅浅扶着一个血人进来,还有些不解。 金虎上前看了看,“这不是老皇帝嘛,他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小狐狸摇摇头:“我都告诉过他外面危险,不能出去,否则会大病一场。 他就是不听,现在可倒好,应劫了!” 凤浅浅为南宫云天把完脉,拿出一粒丹药。 嘱咐:“君泽,你扶着你皇爷爷到灵泉池中泡三个时辰。 他的肋骨全断,还中了三种剧毒。 其中一种毒,娘亲也没见过,如果能研制出解药,你皇爷爷就有救。 如果在8个时辰内没有解药,你皇爷爷就会没命,这里交给你了。” 小君泽哭了:“娘亲,我不能没有皇爷爷,您一定要救救他!” 凤浅浅点点头,去配药······ ······· 第 962章浅浅替南宫云天报仇 小君泽拿了一个游泳圈套在皇爷爷的脖子上,自己坐在泉边守护着。 看着皇爷爷满身的伤痕,小君泽的泪水啪嗒啪嗒地掉落。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南宫云天才悠悠转醒。 他微微睁开双眸,看到眼前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小君泽坐在池边,金虎和小狐狸也蹲坐在一旁。 南宫云天不解,声音略微沙哑:“这是哪里?” 小君泽抓住他的手,泪如泉涌:“皇爷爷,您终于醒了,哪里还不舒服?” 南宫云天身上的伤口太深,泡的时间尚短。 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隐隐还有些作痛。 “已无大碍,君泽,这是哪里?” 小君泽也不隐瞒,实话实说:“皇爷爷,这是我娘亲的空间。 无情回来说你遇到杀手,我就去找娘亲救您。 皇爷爷,是君泽不好,没有多派人手保护您。” 小君泽很自责。 南宫云天苦笑:“君泽,不是你的错,是皇爷爷不应该出宫。 你都当上了皇帝,怎么能流泪呢。 皇爷爷告诉过你,男儿有泪不轻弹,不哭,咱不哭!” 看到小君泽哭了,南宫云天也忍不住落泪。 如今安全了,还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大乖孙了。 他问了句:“你娘亲呢?” 小君泽回答:“皇爷爷,您中了毒,娘亲去为您配解药去了。” “这次又辛苦你娘亲了,君泽,带皇爷爷离开。” “现在不行,我们出去就是地牢,我先扶您出来,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君泽一挥手,南宫云天坐在沙发上。 小君泽为其换上衣服。 南宫云天心中感激:“这次皇爷爷九死一生,一脚都踏进了鬼门关。 若不是你娘亲及时出手,皇爷爷明早就会被凌迟处死。” “皇爷爷,您是吉人自有天相,遇到灾难也能逢凶化吉。 孙儿知道您想出去玩,等您好了,我带您出去,咱们想去哪就去哪。”小君泽安慰。 “不了,皇爷爷哪里也不去了。 小狐狸当时写了两个字,‘危 病’。 秦淮把字呈到朕的面前时,看到的是‘病危’二字,皇爷爷还以为命不久矣。 现在想想,其实它是想告诉朕,出去危险。” 小狐狸在那不住地点头。 这时,凤浅浅走过来,她手中拿着一个白瓷瓶。 “父皇,您中了三种毒。 如今您身体太虚弱,如果同时解毒,怕您承受不住,我们先把致命的毒先解了。 其余两种毒,一个月后再解也不迟,无性命之忧。 南宫云天叹了口气,“本想出来透透气,万没想到差点死在外面。 看来,宫外还是不太平,那些余孽时刻都想要朕的命。” 凤浅浅知道,如果南宫云天意外离世,小君泽会受不了。 她一伸手,一个储物袋出现在她的手中。 “父皇,前几日,我无意间得到一个宝贝,是储物袋,这里能放东西。 至于用法,小君泽会告诉你。 我送您一些枪支弹药,如果遇到歹人,你端起枪就跟他们干。 纵使他们武功再强,也不是枪的对手,一打一个不吱声。” 说完,她把储物袋递给南宫云天。 南宫云天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这东西好,还是浅浅好。” “父皇,您把血滴在上面,这东西就彻底属于您了。” 凤浅浅拿出一根银针,递给皇上。 南宫云天刺破手指,血滴在储物袋上,血当即吸收。 凤浅浅交待“父皇,您需要什么,只要想着那物件出来,东西就取出来了。” 她拿出十支冲锋枪和几把手枪,还有几枚炸弹和解毒丸。 南宫云天拿起一把冲锋枪,爱不释手。 直言:“浅浅,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小气了,这好东西,也不早给朕,真是的。” 凤浅浅哼了一声:“父皇,你知不知道,冲锋枪要是落到别人的手中,非常危险。 您要是用完,切记,把它扔进储物空间,以防万一。 这个空间已经升级,你自己也可以进去保命。” 南宫云天笑得合不拢嘴:“浅浅,当初,你十几岁的时候,钦天监就夜观天象,说有凤星降世。 会助我大周一统四海,成就千秋霸业。 恰巧,朕次日出宫,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你。 坐在电动自行车上,你带朕逛了一圈。 朕还去你的店里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那时朕就知道,凤星就是你,便想让老七娶你。” 凤浅浅无奈地摇摇头,调侃:“父皇,您还真是老谋深算。 原来,我是被您给算计了。 那时,只要我立点小功,您就一个字“赏”。什么金银财宝,店铺房子。 原来,都是您的阴谋,姜还是老的辣,我上当了。” 南宫云天似乎都忘了疼,笑出声:“上当也晚了!” 凤浅浅安排:“小君泽,带你皇爷爷回宫,娘亲要为你皇爷爷报仇。” 南宫云天不担心凤浅浅,以她的能力,死的伤的都是别人。 他嘱咐了一句:“你小心些!” 凤浅浅点点头。 她一挥手,三人出了空间。 外面依然是地牢。 小君泽扶着南宫云天消失不见了。 这时,一个一身玄色锦袍,戴着银质面具的男人推门而入。 他还在训斥:“被绑着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你们胡说什么!” 凤浅浅手中拿着冲锋枪,周身散发着凛冽杀气:“是你要杀南宫云天,你好大的胆子!” 地牢空间太小,她一挥手,所有人都来到地面。 拓跋恒一脸懵逼,他觉得头晕手乎的,不解: 【这怎么眨眼的功夫,还换地方了,自己也没动啊!】 他揉了揉眼眼,发现自己的确换地方了。 腹诽:“邪门,太邪门了!” 拓跋恒眼底泛起阴翳,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你是来报仇的! 就你一个柔弱的女子还要报仇,吃错药了吧,还真是大言不惭!” 一黑衣人在一旁提点:“她是璃王妃!” “璃王妃,不就是一个大夫嘛,能有什么本事! 你们一起上,杀了她!” 第 963章 南宫煜的情债 凤浅浅端起冲锋枪,眼中满是杀意,气焰极其嚣张:“我的本事,你们试一试就知道了。 怪只能怪你们不该动了我要保护的人,全都去死吧!” 她拨动开关,扣动扳机,冲锋枪口喷出愤怒的火焰。 一枚枚子弹划破空气,直奔那些杀手而去。 杀手们手中的刀还没有砍下,一个个就怔在原地。 他们的胸口被打成了筛子,鲜血喷涌而出,杀手们一个个陆续倒地身亡。 拓跋恒见状不妙,刚想逃跑。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大火球瞬间炸开。 一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强大的气浪裹挟着炸弹的碎片向四周肆虐的席卷而去。 拓跋恒的身体直接被炸飞。 一时间,房屋尽塌,在爆炸声中成为一片废墟…… 满院的杀手无一人生还······· 凤浅浅直接回到璃王府。 ······· 明月高悬,星子满天。 南宫煜坐在书房中,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段尘封已久的风流往事。 十年前,南宫煜奉朝廷之命,率领精卫前往离州楚州一带剿灭猖獗的山匪。 在返回京城的路上,偶然遇见一伙强盗。 从他们的手中解救下三名即将被掳走的女子。 那三个女子,一人面容白皙,气质高雅,身着一袭锦缎长裙,腰间挂着一块价值连城的凤凰玉佩。 而另外两个女子穿着同色的衣裙,想必是她的贴身丫鬟。 令人担忧的是,三人均已身中剧毒,嘴角还流出黑血。 南宫煜当即下令进攻,全歼了强盗。 出于怜悯,他将三个昏迷的女子带回临时的住所,并请来大夫为她们解毒疗伤。 待那位小姐解了毒,恢复了神智,她才坦诚相告。 她是大宛女帝最宠爱的三公主宇文惠。 此次趁和使臣一同来大周道贺之际,她开始游山玩水。 得知其身份,南宫煜便将她们带在身边,一同回京。 这一路,二人有说有笑。 南宫煜还打趣,“既然喜欢京城,就留下吧,找个人嫁了。” 宇文惠拒绝,她知道,自己答应过母亲,不能留在这里,肩上有重任。 她只苦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 在大宛使臣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宇文惠摆下酒宴,宴请南宫煜,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交谈间,宇文惠潸然泪下,有了些醉意,直言:“如果自己不是大宛国的公主该有多好。 可是身在帝王家,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南宫煜当时也叹了口气,自己已有正妃。 以宇文惠的性子,根本不会成为他的妾室。 他把那份情藏到了心底。 二人相谈甚欢,南宫煜拿出一支碧玉百合花簪相赠。 屋内只有二人,等喝完了最后一杯酒,南宫煜全身开始燥热难耐。 宇文惠眼中含泪,亲吻上南宫煜的薄唇。 南宫煜药性发作,根本控制不住,哪禁得住宇文惠这样撩拨。 他一手扶着宇文惠的背,一手把住她的头,如蜻蜓点水般亲吻着她的额头,到水润的朱唇······ 最后,他再也控制不住,打横将其抱上床,二人行了鱼水之欢。 次日,等南宫煜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南宫煜的大脑中是一片空白,只记得昨晚喝多了,要抱住宇文惠。 他四处搜索,也不见宇文惠的身影。 待他穿戴好下床之际,床上的几朵血色梅花赫然浮现在他的眼前,桌子上还放着一封信。 他打开信,上面写着:阿煜,救命之恩,以身相还。 纵使我对你有情,奈何身不由己,我命由天不由我。 一别两宽,今生不复相见。 阿煜,珍重! 南宫煜命人打听,才知道大宛国的使臣在天刚蒙蒙亮时,便已动身离京。 一年之后,听说大宛国女帝病危,公主宇文思煜即位,他从此再无宇文惠的消息。 南宫煜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一张画。 画上是一位穿着白衣的女子,微笑中带着几分调皮。 他深情地摸了摸女子的脸,说出心声:“宇文惠,这些年你还好吗? 想必你早已嫁人生子,生活得很开心······” 他陷入回忆中······ 这时,院中传来一道清脆的喊声音将南宫煜的思绪拉回来。 “四伯父,四伯父,祸害来了,开门啊!” 南宫煜忙把画收好,放到暗格里。 无奈地摇摇头,喊了句:“进来吧!” 暖暖推门而入,笑意盈盈走进来,“四伯父,上次被大宛国的那棵铜树给坑了,我不甘心!” 南宫煜看向她:“你又打什么主意?” 暖宝神秘兮兮地说:“大周早晚都得灭了大宛,不如,咱们去大干一场!” “你还想去!”南宫煜拧眉。 暖暖点点头,“当然,我娘说过,只要是对的就要坚持,咱们不能半途而废。 况且,大宛国太小,也就相当于咱们的几个州郡大,咱们去收了它。 你要是不去,我带黑鬼帮的兄弟去。” 南宫煜想想凤浅浅的话,本不想去了。 可万一暖暖出现个意外,自己如何同老七夫妇交待。 如果不答应,她单枪匹马,岂不更危险!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同意了。 “你有什么打算!” 暖暖狡黠一笑:“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南宫煜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开始点暗卫…… 众人来到大宛国的皇宫外。 暖暖安排:“四伯父,咱们俩先潜入皇宫,将女帝及其儿女全迷晕,再扔进我的空间。 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掌控了核心人物,战局便能瞬间扭转。 这样一来,也能避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她稍作停顿,语气更加坚定,“等到明日早朝,我们直接押着女帝和她的子嗣上殿。 您坐在九龙宝座之上,掌控大局,若有谁敢不服,一枪击毙,以儆效尤。” 对于暖暖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风格,南宫煜早已见怪不怪。 “行,按你说的办,咱们先进皇宫!” 暖暖一挥手,二人来到大宛帝寝殿的一处房顶,看到殿内灯火辉煌的。 暖宝拉着南宫煜进了空间,向殿内走去。 只见凤榻上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 她,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面容白皙,柳叶眉细长,凤目斜挑,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沉稳气度。 她手中拿着一支碧玉金镶玉的百合簪。 南宫煜面上一怔,不经意间吐了几个字:“宇文惠!” 暖宝看到四伯父吃惊的模样,问了句:“四伯父,你认识她。” 南宫煜大脑一片混乱。 待回过神,他又一想,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她已成家。 大宛国是女子称帝,男子为后宫。 想到这里,他面上又冰冷了许多。 当看到她手中的那支簪子时,听到宇文惠说的一番话,南宫煜彻底破防······· …… 第 964章南宫煜两难 宇文惠手中拿着那支碧玉百合簪,轻轻抚着簪身,眼神中满是怀念。 她低声自语:“阿煜哥哥,你的儿子如今已经九岁。 他们与你有七八分相像,而且越长越像你,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当年,我回到大宛之时,发现已有了身孕。 母亲让我堕胎,可我根本舍不得我们的孩子。 当时我要挟母后,如果堕胎,就不继承皇位,才保住他们兄弟二人的性命。 这两个孩子大了,一直询问他们的生父。 天天吵着要去大周,还偷偷溜出宫要。 无奈之下,朕扯了谎,说他们的生父已经死了,坟头草已经长得很高了。 我知道你过得很幸福,不想走进你的世界,不想因为这件事给你带来困扰。” 南宫煜一脸懵逼,【宇文惠竟然有孩子了,是本王的儿子,还是两个,难道是那晚······ 天明后,本王对圆房之事一点印象也没有,事后才知道那是宇文惠的第一次。】 他相信宇文惠说的每一句话,那是她的心里话,对着簪子一诉衷肠。 南宫煜心里很愧疚,他终于知道宇文惠离开的原因,是为了继承皇位。 她说过,出生在帝王家,有太多的不得已。 暖宝一向机灵,歪着脑袋看向南宫煜,“四伯父,她的孩子是我堂弟。” 南宫煜没有回答 。 “阿煜,这是你亲手送给我的玉簪,每晚我都会拿出来看看。 我有皇命在身,母后身体有恙,我不得不回来继承皇位。 你知道离开你,我有多不舍吗? 这些年,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后宫中没有一个男子。” 暖暖如水的双眸眨着,浮现出一丝狡黠。 她劝着:“四伯父,男人就要顶天立地有担当。 你怎么有点像渣男,抛妻弃子,这与你的形象不符啊!” 南宫煜知道自己这是妥妥地被嫌弃了。 眼前之事,他有些头疼,大周灭大宛在际,即使自己不来,老七也会讨伐大宛。 按规矩,宇文惠一族将全被斩杀,自己的两个儿子也会性命不保。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愁。 如果自己是皇帝,可以赦免宇文氏,可如今······ 南宫暖暖看到四伯父无计可施的模样,开导:“四伯父,我放点迷雾,让她以为在梦中见到你。 你向她说明一切,就说,玄武地界有一件大事需要处理,路经此地,会在明日午时到城门口。 说完这句话,我就把你收到空间。 如果我猜的没错,她一定会穿着便装见你。 你当作意外相逢,故作不知她是女帝。 说出大周要一统天下,下一个要攻打的国家是大宛,劝她快离开。 斩草必须除根,皇室中人会一个不留。” 南宫煜点点头。 “四伯父,我去下点药, 把那些护卫都迷晕。” 暖暖说完,便不见了身影。 很快,她又回来作妖,屋内氛围感极强,雾气弥漫 。 宇文惠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在她抬头之际,见到南宫煜的身影。 她当即站起来,脸上盈满笑意:“阿煜,是你吗?你真的来了?” 南宫煜微微一笑:“宇文惠!” 大宛帝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一手摸着南宫煜的脸:“阿煜,真的是你,这些年,我只能在梦中见到你。” 说完,她抱住南宫煜:“阿煜,我好想你!” 南宫煜一手摸了摸她的头,苦笑:“我去玄武地界,明日午时,抵达城门,会路经此地。” 他还想再说两句,暖宝一挥手,南宫煜进了空间。 看到抱住的人不见了,宇文惠喊着:“阿煜,阿煜!” 她环视四周,哪里还有南宫煜的身影。 宇文惠的泪水扑簌簌落下,摇摇头,“又是一场梦,不过这次的梦好真实。 阿煜说明天要路经此地,难道是他托梦给我?明日我一定要去见他。” 南宫煜心中五味杂陈,【如果自己是皇帝,可以下令不杀宇文一族。 可自己毕竟是一个王爷,皇权不能僭越。 否则,会认为自己有野心。】 暖暖看出了南宫煜的心思,知道他为难。 微微一笑,“四伯父,你不用为难,我帮你。 咱们先回府,明天中午坐着马车,到城门口外等着。” 南宫煜没有言语,算是默许了。 暖宝一个瞬移,来到宫墙外,带着那些暗卫回到煜王府。 暖宝回到璃王府,直接来到凤浅浅的房间。 凤浅浅正在为儿女选布料,南宫璃坐在一旁看着书。 凤浅浅看到暖宝穿着一身黑衣,不解:“暖暖,你又去杀人了!” 暖暖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似乎非常渴,将手茶水一饮而尽。 她敷衍了一句:“没杀成!” 南宫璃放下手中的书卷,挑眉,询问:“你要杀谁?” 暖宝没有隐瞒:“我和四伯父想为大哥送上一份厚礼去了大宛。 想先占领皇宫,继而灭了大宛国。 万没想到,四伯父欠下了情债。 那个大宛女帝不仅没有嫁人,还为四伯父生了两个儿子。” 南宫璃一字字听着,他若有所思,“宇文惠!” 暖宝眼睛一亮,一脸惊异:“老爹,这事你知道!” 璃王微微点头:“当初,你四伯父救下一个女子。 两人一路到京城,情投意合。 奈何宇文惠是大宛先帝最宠的女儿,是女帝的人选。 况且你四伯父当时已成婚,正妃侧妃皆有人选。 后来,大宛使臣离开之时,宇文惠也跟着离开,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暖宝附和:“四伯父也这样说,他不知道女帝是宇文惠。 娘亲,老爹,即使灭了大宛,也不能杀了宇文惠和九岁的小堂弟。” 南宫璃开口:“按常理,灭一国,必杀尽皇族。 以防星火燎原复仇,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这大宛国地盘不大,也就几个郡。 浅浅,你看,此事怎么办合理!” 第 965章暖暖是个坑人精 凤浅浅嘴角微扬,声音很轻:“四哥平日里如此正派,竟然还有这样一段鲜为人知的风流韵事。 不过话说回来,宇文惠倒是长情之人。 身为帝王,能为了四哥守身如玉多年。 独自一人含辛茹苦抚养两个儿子,实属难得。” 南宫璃面色冰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每灭一国,必须杀尽皇族,以防星火燎原,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这是先祖立下的规矩。” 凤浅浅微微一笑:“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要一概而论。 如果此事处理不当,势必会让四哥与小君泽之间出现隔阂。” 她顿了顿,又再次开口:“左右也要攻打大宛,不如利用此时机,把这件事解决。 南宫璃,你后日率军攻打大宛皇城。 大军压境,逼他们投降,同时,要杀了宇文惠和两个孩子。” 暖暖看向凤浅浅:“娘亲,你们一定不能杀她们母子。 四伯父对我很好,几次生死关头,他都会舍命相救,护我周全。 如今他有难处,我必须竭尽全力帮他! 老爹,你们要是杀了宇文惠和我的两个小堂弟,我就生气了,再也不回璃王府。” 凤浅浅知道这个女儿固执,有时就是一根筋。 人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她是把南墙撞个窟窿也不会回头,继续撞。 “暖暖,我们怎么会杀她们呢,只是让你四伯父一家团聚。 此事,交给你爹爹处理,他自有分寸。 暖暖,天色已晚,你回房休息吧。” 凤浅浅安排。 暖暖嘟着嘴,向外走去,还不忘回头重复一句:“爹爹,记得不能杀那三个人。” “知道了!” 看到暖宝关上门,凤浅浅声音温婉:“南宫璃,咱们不废一兵一卒,拿下一国岂不是好事。 宇文惠要么投降成为摄政王平妃,与林雨棠平起平坐;要么不顾兵将的生死,开战。 她不傻,大宛的那点兵力怎能与大周的百万雄狮抗衡。 我想,有四哥在,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你去找小君泽,说一下此事。” 南宫璃点点头。 ······ 次日,南宫璃点将,披挂上阵,亲自率十万大军,在大宛皇城西南十里处安营扎寨。 ······ 午时,南宫煜坐着马车,带着暖暖来到皇城附近。 暖宝和南宫煜下了马车,四处看着。 任谁看了,都认为是一路舟车劳顿,下来直直腰。 在城门口,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缓缓驶出。 车身雕刻着精致的纹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马车周围跟随着几名身着黑衣的护卫,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暖暖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浮现出一抹狡黠。 她声音很小:“四伯父,你站在这里别动,那辆马车马上就会路经这里。” 南宫煜闻言,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城门口那辆逐渐靠近的马车,目光又投向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 他的眼神看似平静,而心里却是波澜起伏。 只不过瞬息,那辆豪华的马车已近在咫尺。 南宫煜向自己的马车走去,无意间抬眸,正对上宇文惠那望眼欲穿的眼神。 宇文惠一阵欣喜:【阿煜,果真是阿煜,与梦中的衣着竟然一模一样。” 她下了马车,一步步来到南宫煜的身前。 眼中虽噙着泪,但却强笑着:“阿煜哥哥,是你吗?” 南宫煜细细打量,惊呼:“你,你是宇文惠!” 大宛帝不住地点头,泪水止不住下来:“是我,阿煜,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煜声音略为沙哑,富有磁性:“本王奉皇命去玄武地界处理一些要事,路经此地,你怎么会在这里?” 宇文惠面上尴尬,只道了句:“今日只想出城溜达溜达。 没想到,遇到了故人,走,跟我去一处院落休息,也让我尽地主之谊。” 南宫煜也不推辞,“那就叨扰了!” 宇文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暖宝身上。 声音中带着几分探究:“这位小姐是?” 南宫煜闻言,神色平静:“她是本王的小侄女暖暖。 她听说我要前往玄武地界处理一些要事,便吵着非要跟来。 这孩子向来贪玩,任谁劝都拦不住。 没办法,最后只好顺了她的意,一路带着她。” 暖暖也很讨喜,极会说话:“四伯父,这个女子长得真美。 不如带上她,让她跟着我们去玄武地界,这一路上也有人照顾四伯父。” 宇文惠是越看暖宝是越喜欢,从腕上撸下一个镯子。 她眉眼含笑:“暖暖,我一见你就喜欢得紧,出来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这个镯子送给你了。” 暖宝连连摆手,推辞:“不行,这可使不得! 您的心意我领了,这镯子我是断断不会收的。” 宇文惠看向南宫煜。 南宫煜劝着:“暖暖,长者赐不可辞。 这是三公主的一番心意,你若执意不收,就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暖暖见她态度真诚,也不再坚持。 抱拳致谢:“多谢公主!” 宇文惠眼中满是柔情,深情地看着南宫煜,声音温柔:“阿煜,我们去别苑吧。” 南宫煜微微颔首,拉着宇文惠上了自己的马车。 随着车夫一声轻喝,马车进城,来到别苑。 宇文惠看着梦中情人,泪眼婆娑,扑在南宫煜的怀中:“阿煜,我以为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一时间哭得梨花带雨,把这些年所承受的委屈,似乎都哭出来,彻底破防。 她声音哽咽:“阿煜,你可曾想过我?” 南宫煜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为自己守身如玉的宇文惠,将她搂在怀中。 想到保全母子的方法,开口:“很想,在本王的书房,有一张你的画像,时间会拿出来看。 十年前,等本王醒来时,只看到了一封留书,当时,我有一种负罪感······ 二人开始互诉衷肠······ …… 暖暖在空间里看着,眸光流转,轻浅一笑。 一些无味的药粉撒到地面后,离开。 宇文惠只觉得身上有些热,脸上泛起潮红:“好热!” 南宫煜被坑了几次,也有经验了,一时间全身燥热无比。 心里气愤:【暖暖,你可真行,又坑四伯父!】 很快,南宫煜一手抚着宇文惠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头,吻住她水润的唇,带着一丝急切和霸道,疯狂地吻着······· 宇文惠如八爪里一般贴在南宫煜的身上,扭动着纤细的腰肢。 天雷勾地火,二人情难自控。 南宫煜再也忍不住,直接将宇文惠抱起,放到床上…… 绛紫色的衣裙和锦袍扔到地上,二人的贴身衣服也交织在一起…… 很快,男人喘着粗气,女子娇嘤声不断,床有节奏的发出了吱嘎声…… 第 966章 南宫煜攻心 一番云雨过后,南宫煜和宇文惠的媚药也彻底解了。 战了七八次,二人身心疲惫。 宇文惠躺在南宫煜的臂弯里。 南宫煜眸色愈深,静静地搂着她,没有言语。 宇文惠不解:在自己的地盘上,怎么也被下药了,是谁干的呢。 简直丢死人 ,大白天的就干起了床弟之事。] 她力证清白:“阿煜哥哥,我们好像是中药了。 上次为了报恩,不得已我在酒中下了合欢散。 可这次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你要相信我。” 南宫煜素日冷峻的眉眼此刻如寒冰初融,深邃的眼眸里漾着温和的光,微微点头:“我相信你!” 他似乎忽然想起一事,开口:“阿惠,我父皇要一统天下,让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已灭了数国。 如今,南宫璃已亲率十万铁骑兵发大宛,他们已在来的路上,怕是快要到了。 你也知道,我们家老七向来手段狠辣, 祖制规矩,大周每灭一国,必须将皇族中人斩尽杀绝,你跟我一起走。” 宇文惠面色惊变,眉头拧在一起,眼眸中也变得凌厉起来。 “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璃王这么快就来了!” 她挣脱南宫煜的怀抱,开始穿衣裙,自言自语:“也不知他们走到哪了?” 南宫煜若有所思,开口:“算算日程,这两日应该抵达。” 南宫煜穿好锦袍 ,二人坐下。 宇文惠抬手简单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髻,面上带着一丝苦涩:“阿煜,十年前当我们回到大宛,我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经过太医诊断,竟是一对难得的双生子。 如今他们已经九岁,这两个孩子是你的骨血。 我今日将他们兄弟二人托付于你,别无他求,只盼望他们能在你的庇护下平安长大。 我回大宛的第二年,母后病逝,我不得已继承了皇位。 南宫璃要取我性命,我毫无怨言。 但这两个孩子是无辜的,终究是你的亲生骨肉,还望你念在父子之情的份上护他们周全。” 南宫煜一脸诧异:“你还为本王生了两个儿子!阿惠,你也跟我走。” 宇文惠点头:“我就不走了,身为大宛女帝,肩负着万千子民的生死荣辱,我不能抛下责任随你而去。” 这句话在南宫煜的心中掀起了波澜,也更加敬重了她几分。 王妃林雨棠好财,鬼主意多,为了赚钱连自己的贴身衣物都卖,也是个奇葩。 其他两位侧妃,虽不敢明着争宠,但也是小动作不断。 反观宇文惠,反而显得她们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了。 南宫煜故作吃惊:“你竟是大周的女帝!” 宇文惠点点头,苦笑:“没有办法! 阿煜,能在有生之年再遇到你,我已经知足了,只是孩子还未长大······” 她的字没有说完,泪水已模糊了她的视线。 宇文惠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但依然强颜欢笑:“你一定是个好父亲!” 南宫煜是一阵心痛,如刀绞一般,这像是一个母亲的临终托付。 有太多的不舍,可又没有办法。 他将宇文惠搂在怀中,“放心,一切有我。 就是拼了我这条性命,本王也会护你母子平安。” 宇文惠泪眼中似乎得到一丝安慰,笑了:“有你这句话,我这一生也值了。 我现在就回宫,你带着两个儿子离开,不要在此停留。” 她要挣脱南宫煜的怀抱。 南宫煜抱得更紧了,“不,我不走。” 他继续劝着:“阿惠,就是把大宛的所有兵力加起来,也不是老七的对手。 他带出来的人都久经沙场,而且有炸弹开路。 在大宛,只要失下一枚炸弹,所有楼宇尽塌。 他们不废一兵一卒,也会让皇城就会尸横遍野,你们打不过他们的。 天狼国等国,兵强马壮,也全都亡国。 “阿煜,我是女帝,我甘愿一死。 可城中的百姓无辜,他们都是我大宛的子民。 你去跟璃王说说,进城不要屠城。” 南宫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阿惠,如果两军对峙,大宛军是一点好处也讨不到,反而会死伤无数。 本王倒是有个法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宇文惠用帕子擦拭了脸上的泪水,抽噎了一下,问:“但讲无妨!” “投降!自古以来,善待降将便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只要你能归顺于大周,我保证不仅宇文全族能得以保全。 城中百姓亦不会遭受任何屠戮与苦难。 只可惜,你不再是女帝。” 宇文惠凄然一笑,眼中尽是悲凉:“事到如今,还谈什么女帝之名!” 她望向窗外,声音坚定:“与其等到城破之日,眼睁睁看着子民惨遭毒手、不如做出抉择。 至少能给满城无辜的百姓留下一条生路。” “阿惠,你能做到这一点实属不错,为了城中百姓和三军将士,堪称大义。 你放心,你我虽无夫妻之名,但已有夫妻之实。 况且,你已为我生了两个儿子。 本王暂时将不去玄武,会一直守候在你的身边,与你共渡难关。” 宇文惠眉眼含笑:“阿煜,我果真没选错人!” 南宫煜一手轻轻抚着宇文煜的墨发,“阿惠,你我夫妻本是一体,本王会与你同进退,共患难。” “阿煜,有你真好!” 宇文惠站起来:“阿煜,你随我回宫,得去稳住阵脚。” 二人向外走去。 暖暖在空间看着,摇摇头:“四伯父真高,还真是老谋深算。” 她看了眼外面,快步跟了出去······ 第967 章拒认南宫煜为爹 南公煜和宇文惠坐上马车,一路直奔皇宫而去…… 到了御书房,宇文惠坐下,吩咐:“让两位皇子过来。” “是!” 很快,两个长得跟南宫煜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孩走进来。 二人恭敬跪下:“见过母后!” 宇文惠忙上前:“渊儿,诚儿,你们快起来。” 两个孩子站起来,看到屋内出现一个陌生人,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南宫煜的身上。 宇文诚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带着强烈的渴望,一步步走上前,试探地问:“你跟我哥哥长得很像,你是我爹爹吗?” 宇文渊上下打量着南宫煜。 眼眸中没有一丝兴奋,反而带着满腔的愤怒,面色冷了几分。 他上前,一把拉住宇文诚:“阿诚,我们没有这样的爹爹。 这么多年,他抛下母后不闻不问,对我们更是置之不理。 我们都九岁了,都不知道爹爹长什么样,多可笑。 母后说得对,我们的爹爹早就死了,坟头草都长得老高了。 有没有爹爹不重要,有大哥护着你和母后,就足够了。” 南宫煜蹲下:“孩子,不是爹爹抛下你们母后,是爹爹远在大周皇城,根本不知道你们的存在。 如果知道,我一定会······” 他的话止住了,当初,即使知道宇文惠有了孩子又能如何? 父皇会准许自己离开大周吗? 不会! 他还会一怒之下将自己关进宗人府。 看到南宫煜的模样,宇文惠知道他的处境。 这些年一直被皇帝打压,老皇帝又岂会容许他有借助他国兵力的机会,放任其离开。 她忙打圆场,“渊儿,诚儿,你父王是大周的摄政王,母后一直没有告诉过他。 他的确不知道你们的存在,如果知道,你们的爹爹一定会把你们接走。” 宇文渊冷哼一声:“把我们接走,去母留子吗? 他是不想给母亲一个名分,这样的爹爹没有也罢。” 他又看向弟弟:“诚儿,这么多年,即使没有爹,我们过得也很好吗?也没少块肉。 我已经派人打探过,煜王有自己的儿子。 府中有王妃,有侧妃,妻妾成群,那里根本没有母后的一席之地。 听哥哥的,这个爹咱们不认!” 眼前的一幕,是宇文惠没有想到的。 两个孩子儿时还好,毕竟不懂事。 可渐渐长大,就开始渴望父爱。 原本心里都渴望见一见父亲,而如今,却要亲手将他推开。 毕竟血浓于水,南宫煜看到宇文渊的生气的模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他更加可爱。 “孩子,是爹爹做的不好,以后,爹爹一定会尽力弥补你们!” 南宫渊冷哼一声:“如何弥补,让我们兄弟成为庶子,我母后一辈子低煜王妃一等。 她可是大宛的女帝,怎可屈于别人之下。” 宇文渊声音冰冷:“煜王,你还是走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母后不需要你。” 宇文惠制止:“渊儿,不得无礼,你们兄弟二人收拾下东西,母后有事宣布。” 两个孩子看到母后的模样,只得颔首抱拳:“儿臣告退!” 二人带着怒意离开。 宇文诚低着头:“哥哥,我真的很想跟爹爹在一起,别人都有爹爹,可我们一直没有。” 说完,还抹了一把眼泪。 宇文渊拿出帕子递给弟弟:“阿诚,我们是男子汉,男儿流血不流泪。 是南宫煜负了娘亲,既然当初娘亲不得已离开,他为何不来大宛国寻人。 对于这样的负心汉,他不配做我们的爹爹,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可你看,娘亲跟他在一起很开心,娘亲需要他。”宇文诚解释。 “母后就是太痴情了,她喜欢,我们决定不了。 你想认爹你认,我是决不会认他的。 况且,人家有儿子,不差我们两个,何必往上硬贴。” “哥哥,我听你的,你不认,我也不认。” 宇文渊一手拍着宇文诚的肩膀:“诚儿,我知道你很难过。 有没有爹已经不重要了,你有大哥和娘亲就行。” 两个孩子向自己的寝殿走去急匆匆的走去。 禁卫军统领快步走进来,单膝跪地:“报,陛下,大事不好。 大周十万铁骑不知何时,已抵达大宛境内。 目前在我皇城西南十里处安营扎寨,怕是明日要攻打皇城。” 宇文惠面上一惊,似乎不太相信,质疑:“这么快!” “千真万确,探马已经来报。” 宇文惠思索片刻开口:“命兵马大元帅夏侯霸,先调人马先 守住皇城,敲响惊天鼓!” “是!”统领向外走去。 很快,宫里敲起了惊天鼓,吹起了长号。 惊天鼓响,国难当头。 朝中的重臣听到了震天声响,慌忙穿好官服,直奔皇宫而去。 一时间,大街上又乱作一团。 南宫煜声音低沉:“阿惠,我先去找南宫璃说你们愿意归降,不要攻城。” 宇文惠声音干脆:“阿煜,让你跟着我受累了。” 南宫煜眼中含情:“阿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等我好消息。” “嗯!” ······ 南宫煜和暖暖出现在大周的中军大帐。 南宫璃正坐在大帐中喝着茶,看到暖暖和南宫煜到了,他站起来:“四哥,快进来坐!” “老七,有一事相求,我和宇文惠那点事,想必你也知情。 她为我生了一对儿子,都已经九岁。 我劝她投降,保下她们母子和全城百姓的性命,你看怎么办才好?” 南宫璃嘴角一勾:“四哥,此事你说了算,要我怎么做?” 第 968章 暖暖震慑群臣 南宫煜声音低了很多:“你的大军进城,拿出一个炸弹,找一处炸了。 让他们见识到大周虎狼之师的威力。” “一切按四哥说的做。” 南宫璃又问:“四哥,收了大宛,你打算怎么安排宇文惠?” 南宫煜陷入两难,叹了口气:“宇文惠是女帝,她身份使然。 我已有正妃,当个侧妃又觉得委屈了她。” 南宫璃无奈地摇摇头:“四哥还真是个情种。” “老七,你就别再拿四哥打趣了,宇文惠从未想过再见我。 否则,这些年我也不会被蒙在鼓里。” 南宫璃拿着茶盏,呷了一小口:“她带群臣投降,避免了伤亡。 小君泽说,封她为大宛王,赋予她尊贵的身份与地位。 这样,你也可以名正言顺娶她作为摄政王平妃。 她与四皇嫂地位相同,不分伯仲。 这样一来,她既有了名分保障,也不会被别人嘲笑,说是亡国之君。 两个孩子是嫡出,也不会低人一等。” 南宫煜是一阵感动,抱拳:“多谢七弟成全!” 南宫璃笑了笑:“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小君泽一再叮嘱,千万不能为难宇文惠。 明日辰时,大周军要到皇城外。” “一切按七弟说得办。” 二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南宫煜才和暖宝离开。 ······ 朝堂之上,宇文惠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凤袍,头戴凤冠,端坐在九凤宝座上。 满朝文武分列两旁。 宇文惠声音清冷:“众卿家,大周国要一统四海,已相继灭了天狼、大燕、匈奴等国。 如今已兵临城下,由南宫璃亲率十万精兵强将要攻打我大宛国。 你们有何高见?” 丞相出列:“陛下,我们大宛皇城可集结的人马也不足五万,根本无法与他们抗衡。 如果两军开战,难免损失惨重,也会波及到城内无辜的百姓。 以卵击石,安有完卵。 我们败局已定,不如投降,或许还能有一条生路。” 太尉附和:“陛下,丞相说得对,大周军明日就要攻城。 事态紧急,既然注定失败,也不必徒增伤亡。” 威武将军袁不屈出列:“陛下,士可杀不可辱。 末将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苟且偷生。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末将愿为大宛一战,与大宛共存亡。” 其他几名武将也出来附和:“末将愿意带兵迎战!” 一时间,朝堂上出现两派,主战派和投降派。 两伙人争论不休,各持己见…… 这时,一个禁军跑进来:“报,陛下,大周国的摄政王和安宁公主求见!” 众臣一脸懵逼,一起看向宇文惠。 大宛女帝声音清冷:“有请!” 南宫煜和暖宝走进来。 二人抱拳:“见过女帝!” 宇文惠面带微笑:“二位请座!” 南宫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开导:“陛下,我大周国秉承天命,志在一统天下,让百姓不再受战乱流离之苦。 明日我三军将士将要攻城。 若你们选择归顺投降,城中所有将士与百姓的性命皆可保全,不受战火波及。 倘若执意抵抗,城破之日,必将血洗大宛皇城,无人能够幸免。 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你们好自思量。” 宇文惠没有言语。 威武将军义愤填膺:“你们是来当说客的!” 南宫煜冷哼一声:“还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暖暖,看你的了!” 二人在殿外听到了群臣的议论。 暖暖迈着来到威武将军的面前,微微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语气中带着不屑:“老头,你的忠心的确可嘉。 然而,你太过迂腐,墨守陈规不会变通。 也不看看眼下的形势,你是要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顾。 你可曾想过,你们失败,大周军必然不会顾及百姓的死活,皇城将要血流成河。” 有的大臣想了想,事实的确如此,还不住地点头。 暖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调侃:“老头,我带你们去见识见识万里黄沙。” 她轻轻一挥手,朝堂上所有的人都出现在沙漠中。 丞相面上一怔,环顾四周,骇然:“这是哪里,我们不是在朝堂上议事吗?” “这,这像是万里龙沙之地!”一人提醒。 暖暖玩味一笑:“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攻城的炸弹,看看你们的几万守城军能不能扛得住。” 她一个瞬移,去了一里地外,朝那里扔了一枚炸弹。 只听到“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炸开,一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黄沙被巨大的冲击波掀起,漫天飞扬,遮天蔽日,整个场景变得一片混沌。 暖暖瞬移回到他们的身前,威胁:“以你们的血肉之躯,能否抵挡住爆炸。 如果在城门,城楼已塌陷。 现在,想投降的站在左侧,想顽抗到底的,原地不动。” 丞相为首的一队人站在左侧,而威武将军等侧站在原地。 暖暖一挥手,将丞相和女帝等人送回朝堂,她又返回到沙漠中。 剩余的七八个武将大惊失色,腹诽:【怎么没把我们带走,那些人又消失了 她是妖女,会妖术!】 暖暖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意,嘲讽:“你们看看这万里黄沙,茫茫无际。 又无水无粮,只怕你们还没找到路,就已在这沙漠中化作枯骨了。” 众武成功被震慑住。 终于,在一片沉默之后,一名武将再也承受不住。 他嘶声喊道:“公主,末将愿意归降!” 暖暖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她轻轻抬手示意:“很好,既然你有此觉悟,那就到这边来吧。” “我也投降!” “还有我·······” 威武将军也低着头,声音不大:“老夫也,也投降!” 暖暖笑了笑,“这就对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傻嘛。” 她一挥手,众武将又回到朝堂上······ 次日,南宫璃率一万大军来到皇城城楼之下····· …… 第 969章 宇文兄弟遇险 宇文惠率领满朝文武,整整齐齐地跪在城门口。 她没有戴凤冠,发髻上只插了几支金簪。 她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心中感慨:【大宛国八百年的基业,今日就要葬送在自己的手中。 若干年后,要怎么向宇文氏的列祖列宗交待。 可大势所趋,我们那点兵力,根本不足以与大周军的十万铁骑抗衡。 更何况,他们手中还有能炸开的黑球。 几个黑球就能让大宛的皇城夷为平地。 不只是大宛,就连大燕、封狼那些大国也相继被灭。 大宛对于大周来说,也不过只是个弹丸之地。 南宫氏一族要一统四海, 势在必得。 所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可能是天命所归。】 她的两个儿子恭敬地跪在一旁,低着头,也知道“亡国”二字的分量。 南宫璃身着玄色蟒袍,面色清冷。 一双凤眸深邃如寒潭,冷傲孤清却又盛世凌人,散发着毁天灭地的强大气势。 宇文惠的声音清脆:“大宛国宇文惠携满朝文武,诚心归顺大周国。 希望大周能以仁德之心,善待我大宛的百姓,免他们于战乱之苦。” 南宫璃锐利的眼神,扫视着大宛的文武百官,仿佛能穿透人心,探测到人的心灵深处。 他的声音中透着威严:“大宛女帝率众臣归降,我大周欢迎。 本王郑重承诺,必会以宽厚之心善待大宛百姓,保障他们的安宁与福祉。 从即日起,四海八荒内将再无大宛国,我大周国多了一个大宛地区。 皇上口谕,封宇文惠为大宛王,享亲王待遇。 老太上皇得知摄政王的两个儿子流落在外,特允许二人认祖归宗。 许摄政王娶平妃,与正妃平起平坐,无身份高低贵贱之分。” 宇文惠率领众人恭敬谢恩:“谢皇上恩典!” 南宫煜上前一步,伸手扶起宇文惠,微微一笑。 群臣也站起,纷纷靠向两旁。 大宛人声音洪亮,齐声高呼:“欢迎大周军入城!” 大周军顶盔冠甲,罩袍束带,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意气风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城。 满朝文武的眼睛紧紧盯着前两排的周军。 他们每人手中都拿着两个黑球。 那些黑球,他们认得,已经见识到它的威力,一炸 能毁天灭地。 怎么有那么多黑球,整个大宛,也不够他们炸的! 暖暖手中拿着两大袋零食,来到宇文渊和宇文城的身前。 她声音温婉:“小堂弟,初次见面,送给你们些小零食。” 南宫诚没有伸出手,用质疑的眼神看向她:“你是谁?” 暖暖轻浅一笑:“我是你们七皇叔家的堂姐。 咱们初次见面,这些好吃的是送给你们的见面礼,每人一袋。” 看到二人没有伸手的意思,南宫煜说了句:“渊儿,诚儿,你们收下吧。” 二人脸上挂满笑意:“谢谢堂姐!” ····· 南宫璃全面接手大宛国,几个大臣继续担任要职,城门也换了大周的守将…… ······ 这一日,暖暖来到南宫煜的房间,询问:“四伯父,马上要过年了。 我得回京了,你回不回去?” 南宫煜看向宇文惠,“阿惠,我带你们回王府过年。 皇帝在京城已赏赐了一处三进的院落给你,你住在王府还是住在别苑,你随意。” 宇文惠想了想:“逢年过节的时候,我回你的王府,其他时间在自己的府邸。” “都听你的,只要你开心就好。” “四伯父,我去街上逛逛,给我太姥爷他们带回去点特色美食。 明早,咱们回京。” 暖暖离开后,去了大街····· ······ 宇文渊在书房里收拾书,宇文诚跑进来。 “大哥,我刚才在母亲的房间里,听到明早咱们就要离开大宛。 难得有时间,咱们去街上逛逛!” 宇文渊拒绝:“不去,我还得把这些书装起来。” 宇文诚上前抓住宇文渊的手:“这些书让侍卫收拾就好,咱们再不出去,怕是没机会了。 我已将护卫打发走,这次咱们偷偷地溜出去。” 宇文诚一脸得意。 宇文渊阻止:“不可,娘亲从来不让我们私自出宫。” 宇文诚冷哼一声:“你不去拉倒,我自己出去!” 宇文渊看到弟弟这么执着的模样,担心他只顾玩再出什么事,有些不放心。 他最终还是答应了,“去也行,你告诉天一和天二他们四个。 让他们在暗中跟着,我换身衣服就走。” “好嘞!”宇文诚一脸笑意,满口应下。 宇文诚来到天一的面前,吩咐:“我大哥命你们去藏书阁挑些上等的武功秘籍,明日一起带走。” 四个侍卫没有多问,向藏书阁走去。 宇文城安排完,和宇文渊一起,悄悄地溜出皇宫。 在二楼的茶楼,一伙黑衣人正悄无声息地潜伏着。 他们蒙着黑色的面巾,手中握着寒光闪闪的刀剑,紧盯着走进幽暗巷子的两个孩子。 一黑衣人压低声音:“曲老大,就是那两个孩子。 不知为何,他们今天没带护卫,您可以报仇了。” 曲老大闻言,眸中的寒光似淬了毒的冰刃。 他声音低沉,眼中满是杀意:“宇文惠三年前不仅抄了我的家,还屠我满门,此仇不共戴天。 今天,我也要让她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用她儿子的血来祭奠我父母的在天之灵。” 他一挥手,三十多个黑衣人如鬼魅般跳下二楼,一些人挥着刀,向宇文渊和宇文诚砍去。 宇文渊拔出腰间的软剑,将宇文诚护在身后,大喊:“诚儿,快跑,快跑!” 一名身手敏捷的杀手突然从暗处冲出。 手中寒刀带着凌厉的杀气,直接劈向毫无防备的宇文诚。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宇文渊眼疾手快,一个纵身上前,一把将宇文诚推开。 他手中的长剑接住砍来的一刀。 刹那间,刀剑猛烈相撞,“嚓”的一声,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剑在下,刀往下压去。 宇文渊脸憋得通红,可力气不够,剑越来越低。 他扫了眼那些杀手,回头拼力喊着:“诚儿,快跑,照顾好母亲。” 他知道自己可能没命离开大宛了。 “不,大哥!” “快跑——” 在刀剑还在相抵的过程中,一把剑直接刺向宇文渊的左肋。 “啊——” 宇文渊发出一声惨叫。 宇文诚哭了,向前方跑去…… 一些杀手直奔宇文渊而来,一人手中的剑向宇文渊的腿狠狠刺去。 接着,一刀刀朝宇文渊的身上狠狠划去。 很快,宇文渊身上已全是纵横交错的刀伤。 有的伤口,肉已经向两边翻开,露出了森森白骨,鲜血已经将他的一身白色锦袍染红。 他躺在地上,看向宇文诚跑的方向,笑了,接着闭上了眼睛······ 第 970章 凤浅浅出手救人 暖暖手中拿着几串糖葫芦,高兴地往前走。 她无意间看到左侧巷口处,有一些黑衣人。 心生疑惑:【这里还真不太平,大白天的就搞刺杀。】 在缝隙间,看到地上躺着一人,是个小孩子。 暖暖的面上染上一抹怒意,义愤填膺,骂了句:“这么多杀手杀一个孩子,还真不要脸。” 她一个瞬移,来到杀手的旁边。 暖暖的手挥了两下,一时间,那些凶神恶煞般的杀手纷纷失控飞起。 砸落在街道两侧的房顶上,发出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一时间瓦片碎。 地上之人一身是血,当暖宝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惊呼:“阿渊!” 暖暖拿出止血丸,放在宇文渊的口中。 看到他已经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一挥手,将宇文渊扔到储物空间。 一黑衣杀手扫了南宫暖暖一眼,嘴角撇出一抹不屑的冷哼,声音中带着威胁:“小姑娘,冤有头债有主,此事与你无关。 你把那个小子交出来,我们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如果你执迷不悟,别怪我们兄弟手下无情。” 暖暖周身散发着杀气:“你们要杀我堂弟,就要付出代价。” 那个黑衣人一脸鄙夷,“是他们杀了我们曲老大一家满门。 既然你找死,也怪不得我们,兄弟们,一起上!” 那些杀手的刀齐齐向暖暖劈去。 暖宝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拨动开关,扣动扳机,“哒哒哒······” 枪口瞬间喷射出愤怒的火焰,一枚枚子弹发出破空的尖啸声。 如同密集的雨点般疯狂地朝那些黑衣人的身上猛扑过去,仿佛要将他们彻底吞噬。 黑衣人手中的刀纷纷掉落,胸口出现数个血窟窿,接着“扑通扑通”相继倒地…… ······ 在宇文渊被砍的一刹那,曲老大看到宇文诚向巷口跑着,他锐利如鹰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狠厉。 曲老大几个起来,来到宇文诚的身后。 他一掌砍在宇文诚的后颈,宇文诚发出一声闷哼,直接晕倒。 曲老大一把抓起昏迷的宇文诚,足尖一点,腾空纵起上了房顶,消失在暮色中······ ······ 暖宝看到那些黑衣人已全部倒地。 她环顾左右,也没看到宇文诚的身影。 想着宇文渊身受重伤,她一个瞬移回到医馆。 凤浅浅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暖宝冲上二楼:“娘亲,快救救四伯父的儿子,他被杀手刺伤。” 暖暖一挥手,一个孩子出现在床上。 她喘着粗气:“我已经给阿渊吃了止血丹。” 凤浅浅看着床上的孩子,八九岁的模样,身上有十几道刀伤剑伤。 她的眉眼中浮现出一抹怒意:“这些杀手也真是该死,有事冲大人来。 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算什么本事!” 凤浅浅为宇文渊把脉,又启动鬼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所幸没有伤及五脏,只是些皮外伤,我先把他的伤口缝合。” 暖暖脑中想着宇文诚,只要出行,二人都在一起,另一个跑哪去了,不会被抓了吧。 她语气有些焦急:“娘亲,你帮我查查宇文诚在哪里,是不是被坏人抓走了。” 凤浅浅点点头,下达指令:“系统,查出宇文诚的位置!” 系统:【宿主,请看大屏幕,他被关在一个院子里,被绑在一棵树上,正在接受酷刑。】 凤浅浅一挥手,把宇文渊扔到灵泉池中。 吩咐:“金虎,小狐狸,看着他!” 她拉着暖暖的手,一个瞬移,来到一处院子。 只见一个小男孩赤着上身,被绑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 一黑衣人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步步向宇文诚靠近。 宇文诚吓得全身瑟瑟发抖:“不,不要过来,我母亲不会放过你的。” 黑衣人双眼赤红,眼中嗜血,面容扭曲,咆哮:“不放过我! 当年,你母亲的一道圣旨便将我曲家满门抄斩,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若不是那时老子恰好不在大宛,否则此时早已成了刀下鬼。 父母家族之仇,不共戴天! 他拿起一把匕首,朝着宇文诚的腹部狠狠地扎去,还搅动了一下。 带着满腔的仇恨,一字字吐出来:“这一刀是替我父亲还的。” 在拔刀之际,鲜血汩汩地冒出来。 “啊——”宇文诚发出一声惨叫。 紧接着,又一把刀扎在他的大腿上:“这一刀,是你们欠我弟弟的。” 一刀接一刀,宇文诚全身没有一个好地方。 身上的青色锦袍, 也像是从血水中刚拎出来一般。 宇文城只觉得头晕乎乎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曲老大放下匕首,拿起那把烧得通红的烙铁。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一步步逼近宇文诚,恶狠狠地骂着:“小崽子,老子要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灼人的热气扑面而来,宇文诚吓得不知所措。 他脸色苍白,不住地摇着头:“不,不要,不要!” 凤浅浅一挥手,宇文诚金蝉脱壳,来到凤浅浅的身边。 暖暖一把扶住他:“宇文诚!” “暖姐姐!” “不要怕,我娘亲来救你了。” “姐姐,我疼!” 他一手捂住腹部,再一看,手上已全是血。 曲老大怒目横眉,看向凤浅浅,语气不善:“你是何人,不要多管闲事。” 凤浅浅眼神冰冷,与腊月的冰雪无二,她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气焰嚣张:“无论有多大的仇,都不应该对一个小孩子下手,你该死!” 曲老大眼底浮现出阴翳:“既然你们来送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他拿起一旁的刀,狠狠地砍向凤浅浅。 凤浅浅嘱咐 :“暖暖,照顾好他!” 她一挥手,一把AK99手枪出现在她的手中,对准黑大汉。 “砰砰砰!” 曲老大手中的刀掉落,他的胸口位置出现三个黑窟窿,一股股鲜血喷溅而出,“扑通”一声倒地······ ········ 第 971章煜王府后院起火 暖暖一脸气愤:“这些杀手也太可恶了,他们出门怎么不带护卫! 娘亲,要是您不来,诚儿怕是现在小命都没了。” 凤浅浅拿出一粒药丸放到宇文诚的口中。 看他一身是伤,有些不忍:“暖暖,带我们去你四伯父的寝殿。 手完术,他们兄弟得在床上养伤。” 暖暖一挥手,三人来到南宫煜的寝殿。 “四伯父!”暖暖在殿外喊着。 南宫煜听到是暖暖的声音,忙推开门。 当看到凤浅浅手中扶着满身是血的宇文诚时,大惊失色:“七弟妹,诚儿他怎么了?” 凤浅浅如实说:“他们两兄弟遇到了杀手,一个差点被砍死,另一个也身受重伤。 找一间房间,我给他们做缝合手术。” 南宫煜心急如焚:“就在这间屋子吧。 中午时还好好的,怎么不过片刻的功夫,竟然伤成这样。” 暖暖实话实说:“四伯父,我去订菜,在百味轩旁边的巷子中,看到一些杀手刺杀渊儿。 当时,他失血过多已经倒地昏迷。 我带着他找娘亲医治,想到两兄弟向来不分开,便让娘亲查找诚儿。 才发现诚儿已被曲老大绑走,也身受重伤,那个坏人正要拿烙铁烫他。 娘亲出手,才救下诚儿。 那几十个杀手的尸体还在巷子里,您派人处理吧。” 南宫煜点点头,看向凤浅浅:“多谢七弟妹。” 凤浅浅声音清脆:“不必客气。 四哥,你把门关上派人守着,任何人也不让进来,我给两个孩子做手术。” 南宫煜保证:“我亲自守在门外,你大可放心。” 南宫煜和暖暖走出去关上门,凤浅浅闪身进了空间,先给宇文诚手术。 虽是皮外伤,但伤得极重,浅浅开始缝合。 宇文惠得到消息,快速赶来,眼泪止不住地流。 南宫煜一手拍着她的肩膀,安慰:“你不用担心,七弟妹的医术很高,两个孩子没有性命之忧。” “他们出宫为何不带护卫,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宇文惠是又气又心疼:“等他们醒了,看我怎么教训他们两个!” “······” 一个时辰后,凤浅浅把两个孩子放到床上,旁边挂着两个吊瓶,正在打消炎的点滴。 她推开房门,“四哥,你们可以进来了,孩子失血过多,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宇文惠十年前在宫宴上见过凤浅浅,福身:“多谢王妃救了犬子。” 凤浅浅轻浅一笑:“不必客气,他们也是四哥的儿子,都是自家人。” 她看向暖宝,安排:暖暖,娘亲还有事,你看着点滴。” “好嘞!”暖宝应下。 凤浅浅语气平缓:“四哥,我行走了,有事让暖暖去找我。” 凤浅浅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南宫煜来到床边,看着两个孩子一身是伤,他是一阵心疼。 觉得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太无能,而更多的则是愧疚。 一个堂堂的摄政王,竟然没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儿子。 如果不是暖暖和七弟妹,这两个孩子今日怕是没命了。 很快,两个孩子醒了。 宇文渊睁开点漆的双眸,看到身旁躺着宇文诚。 他声音有些弱,但很焦急:“父王,诚儿怎么样了?” 南宫煜露出一脸慈父笑:“你们都没事,不用担心。” 宇文诚哭了:“母亲,都是儿子的错。 是我不应该撺掇大哥偷溜出宫,还把护卫派去藏书阁。 如果不是暖姐姐到了,那烧红的烙铁就烙到我的身上了。” 说完,他是一阵后怕,呜呜地哭起来。 于文惠用帕子拭了拭泪:随后怒意横生:“诚儿,这次你的确错了,不仅害了自己,也差点害死你大哥。 你知不知道,你大哥为了你,差点被乱刀砍死。” 宇文诚不敢再言语。 宇文渊声音很弱:“母亲,您就不要怪弟弟了。 他也只是一时贪玩,没想到,竟然遇到了曲老大。 曲家满门抄斩,无一人生还,他是为家人报仇。” 宇文惠怒气上涌,“竟然是曲家。 三年前,曲大人贪了几十万的赈灾银两让数万百姓全都饿死在街头。 他们全家必须得付出代价。” 南宫煜安慰:“阿惠,你别生气了。” 随即看向暖宝,“暖暖,明早离开这里,煜王府守卫森严,任何杀手也不敢进来。” 宇文惠面露担忧之色:“可,这两个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 “无妨,还是回到王府安全。” 次日,南宫煜带着一家人回到摄政王府…… ······ 王妃林雨棠坐在软榻上,两个侧妃和几个侍妾都坐在殿内。 雪侧妃一脸担忧,“王妃姐姐,如今王爷从大宛带回来一个女人和两个儿子。 我们不担心您,只是,她的儿子会不会危及小世子的地位。” 君侧妃轻蔑地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她纵然曾贵为女帝,可时过境迁,如今她沦落成一个亡国奴。 只是咱们陛下宅心仁厚,毕竟没废一兵一卒灭了一国,封她为王, 这也是为了安抚民心,彰显我大周国的气度与胸襟。” 于侍妾曾经是侧妃,因犯了错,被煜王降为侍妾。 她似乎有些气不过,开始发牢骚:“王妃,她进了王府,以后岂不是要骑到我们的头上了。 听闻那个女帝独断专行,嚣张跋扈,咱们王府以后怕是没太平日子可过了。 妾身看着王爷对她很上心。 她如今可是平妃,与您平起平坐,自然比我们的身份高。 可您才是王府的女主人,我实在是不服,她凭什么成为平妃!” 另一个侍妾帮腔:“说的是,惠妃初来王府,必须给她立立规矩。 让她知道,您才是摄政王妃。” 林雨棠看着这些人一唱一和,她寻思着:【这个大种马可真行,四处留情。 这是出去一趟就领回一个,从来不会空手而归。 这次够狠的,竟然把孩子也带回来了。 是女儿还好,万没想到竟是两个儿子。 不过,任她的儿子再强也没用,我儿子才是世子。 她是母凭子贵,才嫁进王府。 纵然他是王爷的血脉,皇上根本不会重用一个外邦之人,以防止其夺政。 就这一点,她就跟本王妃比不了。 而且,宇文惠会永远戴着一顶亡国之君的帽子。】 那些妾侍还在众说纷纭。 林雨棠面上染上一丝怒意:“都闭嘴,今天的话就当本王妃从未听过。 如果再说一次,别怪本王妃不念昔日姐妹之间的情谊。 如果不攻打大宛国,惠妃根本不会让儿子与王爷相认。 只是形势所逼,实在没有办法,你们要如平时尊重我一样尊重她。 还有,这些年我们煜王府后院是风平浪静。 如果谁要是生了龌龊的想法,做出不应该做的事,本王妃可帮不了你们。 行了,本王妃也累了。 惠妃毕竟初来乍到,你们每人准备一件礼物。 明日一早,跟随本王妃去看看她。” 夏氏冷哼一声,心里腹诽:【真是没用,都危及到你的地位了,还不出手。】 第972 章宇文惠中毒 很快,摄政王府后院的各位女眷纷纷返回各自的院落。 次日一早,便各自带上精心挑选的礼物,一同前往雪月楼探望惠妃。 宇文惠来到大周国,也带来了一些随从。 那些人毕竟服侍她多年,用起来也顺手。 当众人行至雪月楼门前,两名面色冰冷的女侍卫跨步上前。 她们伸手拦住了去路,语气严肃:“站住,你们有什么事?” 林雨棠刚要说话,一旁的于侍妾便抢先一步。 她语气中带着傲慢:“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位可是堂堂摄政王妃,今日特意携王府女眷前来探望惠妃。 你们竟敢阻拦不准进入,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若是以往,在大宛国的宫廷之中,有人敢以这样的态度对这两名女侍卫说话,她们会命人拉出去打一顿。 即便是女帝陛下在场,也绝不会说出半个不字。 可如今······在人家的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两个女侍卫看了看众人的衣着,颔首抱拳:“见过王妃娘娘、侧妃娘娘!” 林雨棠微微点头,“你们家王妃呢?” “王妃正在屋内!王妃请稍等,属下去通禀。” ······ 宇文惠正要出门,侍卫就走过来,“主子,摄政王妃带着后院的女人来见您。” 宇文惠嘴角微微一勾,道了句:“有请!” 林雨棠带着人走进来。 宇文惠忙上前:“王爷说王妃姐姐人善心美,早就想一睹姐姐的芳容,今日我算是见到了。” 林王妃一脸笑意:“妹妹,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说你,既然有了王爷的骨肉,就该派人来说一声,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她随即看向其妾室,“你们,还不过来拜见惠妃!” 其他女人一起福身:“见过惠妃娘娘!” 宇文惠莞尔一笑:“大家不必客气,请坐。” 林雨棠再次开口:“惠妹妹,众姐妹都略备了些见面礼,只是大家的一点心意。” 众人把礼物打开,一个妾室还能有什么宝贝,无非是簪子镯子之类的。 宇文惠毕竟是女帝,什么好物件没见过。 她微微一笑:“多谢各位!” 丫鬟碧落把锦盒打开,轻声说道:“惠妃娘娘,这套21件的赤金牡丹头面是我家王妃送给您的。” 宇文惠莞尔一笑:“多谢王妃姐姐!” 林雨棠坐下,声音中带着兴奋:“惠妹妹,本王妃想着,明日为你办一场接风宴,没有外人,都是自己家的人。 我同王爷已经说过,王爷也同意了。 这院中要是缺什么少什么,你就派去告诉本王妃一声。” “多谢王妃姐姐。” 于氏眼见此景,眼中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嫉妒。 林雨棠笑容温婉,语气和缓:“惠妹妹,本王妃宫中还有些事务待处理,就不再久留。 这里就是你的家,安心住下来。” 她看向其他人:“走吧,咱们别打扰你们惠妃休息了。” “是,王妃娘娘!” 林雨棠说完,带着众人离开。 出了院子,君侧妃问:“王妃,明日真要办接风宴?” 林雨棠点点头,她一手捂着额头,“我的头怎么又疼了。 这样吧,雪侧妃和君侧妃,明日的接风宴由你们二人合力操办。 需要什么,尽管找陈嬷嬷。 本王妃想得挺好,可这副破身子是真不争气,唉!如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王爷见你们二人能为本王妃分忧,一定会大加赞赏!” “是,王妃!” 赫连雪自幼在深宫之中长大,宫廷中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她早已司空见惯。 那些见不得光的腌臜戏码于她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 她原本并不愿插手这档子麻烦事,只想冷眼旁观。 然而林雨棠实在太过狡猾,竟使出装病这种伎俩,轻轻松松将自己摘了出去。 那些心怀不轨的妾室绝不会安分守己,定会趁机有所动作。 君侧妃是武将之女,自其母亲去世后,她的父亲君烈将军直至战死沙场也未曾续弦,府中又无妾室。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君侧妃心思纯净,不善权谋。 看来,如今只能将自己信得过的人全部派出去。 牢牢盯紧大厨房和送菜的丫鬟,以防她们做手脚。】 众人各回各院,君清漪和赫连雪也一起商量接风宴之事····· 于氏和夏氏二人并排走着。 于姨娘开口:“夏氏,我新得来几个绣帕的图样,你过来帮我选选,看看哪个更好看些。” 夏氏早知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还是应下了:“好,正好我也闲来无事。” 二人来到梨香院。 于氏的面上染上一丝怒意:“夏氏,你甘心吗?侧妃之位原本是咱们俩的。 我们只犯了一点小错,就被王爷贬为妾。 你看看雪侧妃和君侧妃她们两个,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她们是想勾引王爷,如今更落了个好差事,得到王妃的重用。” 夏氏眼底浮现出一抹阴翳:“你还真当这是什么好差事。 办的好,风光无限;出事了,地位不保。 王妃最聪明,人家来个金蝉脱壳。 酒宴上出任何事,都将与她无关,人家没参与进去。 两位侧妃娘娘可是百口莫辩,咱们这样做······” 两个姨娘开始密谋······ 次日晚宴,南宫煜早早地回到府中,来到宇文惠的房间。 “阿惠,年关将近,这里本就是你的家,两个儿子还病着,你就不要回王府了。 难得王妃提出为你接风,今晚上一定多喝几杯,咱们去前厅。” 王府的前厅内,灯火通明,把正厅照得如同白昼。 一个个黄花梨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珍馐佳肴:水晶虾仁、佛跳墙、芙蓉蟹粉、翡翠玉羹 ······· 南宫煜三十七八岁的模样,头戴紫金冠,一身绛紫色的蟒袍。 面色清冷,剑眉斜飞,眼眸深邃如寒潭,不带半分暖意。 主位下方的左右两侧,分别坐着林雨棠和宇文惠。 宇文惠穿着紫色云锦宫装,发间只簪一支碧玉百合簪和几朵花钿,简单而不失贵气。 林雨棠站起,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声音温婉,:“王爷,恭喜您抱得美人归,今日摆下接风宴,为惠妃和一对儿子接风洗尘,惠妃,这些年辛苦了!” 南宫煜的目光扫过林雨棠,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度,有点不像她的性格,道了句:“王妃有心了。” 心里还在寻思着:【难道她是装出来的,看着也不像。】 南宫煜声音冰冷,与其说是告诫,倒不如说是威胁:“你们听好了,惠妃是平妃,初入王府,你们要和睦相处,不得生出事端。 如果谁生出了恶毒的心思,直接杖毙,你们知道本王的手段。” “是!” 南宫煜看向王妃:“王妃,听闻你昨日头疾又犯,今日可好些了?” 林雨棠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微微颔首:“谢王爷关心,今日强多了。 幸亏有雪侧妃和君侧妃替臣妾分忧,不然,臣妾还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们忙里忙外,才办了这接风宴。 王爷还是谢谢两位侧妃妹妹才行,这次功劳是她们的。” 南宫煜看向赫连雪和君清漪,“这两年,王妃身体一向不是很好,多亏你们二人相助,本王都看在眼中,稍后,本王会让人送去赏赐。” 两个侧妃忙站出来,福身谢恩:“多谢王爷!” 于氏看到赫连雪那得意的神情,斜睨了她一眼,又转瞬即逝。 心里腹诽:【你们尽管得意,一会儿有你们哭的。】 丫鬟们开始把酒斟满。 于姨娘与夏姨娘对视一眼,二人没有言语。 林雨棠眉眼含笑,提酒:“众姐妹,咱们欢迎惠妃妹妹的到来,喝了杯中酒!” 众人一饮而尽,开始吃菜。 宇文惠夹起一块鸡肉,放到口中,觉得很美味。 心里还想着:【大周国的菜系还真与我们大宛不同,简直是色香味俱全。】 她又尝了尝其他几道菜,不住地点头。 南宫煜的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宇文惠,看到她很满意,嘴角也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宇文惠忽然觉得胸口猛地一紧,一股暖流在胸口不住地向上涌动。 她喉间猛地一甜,她再忍不住,一口黑血喷涌而出,溅落在面前的酒案之上。 一个侍卫脸色骤变,厉声喊了句:“王爷,这酒菜中有毒!” 宇文惠大口大口地吐着黑血,还不住地咳嗽着。 南宫煜见势不妙,眉眼中更冷厉了几分,快步来到宇文惠的身边,“阿惠,你到底怎么了? 来人,快去请璃五妃。” 宇文惠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声音断断续续:“阿煜,我万一死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两个儿子。” “你不会死,七弟妹马上就来了。” “阿惠,阿惠!”南宫煜喊着。 这句话宇文惠没有听到,她的气息越来越弱,直接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