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的病弱大哥后,我躺赢了》 第1章 换个新郎 “新郎,你可愿意娶你面前的新娘?” 司仪的声音充满职业的庄重。 宋衣酒眼皮沉重,耳边嗡嗡作响,意识像沉在海底的石头,被一股古怪的力量猛地拽出水面。 “我不愿意。”一道冷硬的男声穿透混沌,“我的真爱另有其人,我要去找她。”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拧开了宋衣酒混沌的脑子。 她突然睁开眼。 眼前的一切由模糊变得清晰,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白色玫瑰堆满礼堂,几十张桌子旁坐满了衣着光鲜的男女老少。 而她自己,穿着繁复的曳地婚纱,手里还捧着一束铃兰捧花。 至于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哦,只能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决绝奔向礼堂大门的背影,已经跑了。 跑了? 新郎跑了?! 台下“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跑了,新郎真跑了?” “难道为了那个小明星章露薇?” “天呐,当朝逃婚,让宋衣酒的脸往哪搁……” 疯狂的闪光灯几乎要闪瞎她的眼,像无数银蛇扭动,捕捉着她这个“被抛弃新娘”的每一丝狼狈。 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拼命想突破安保的阻拦,话筒恨不得戳到她脸上。 “宋小姐,新郎逃婚了,您现在是什么心情?” “宋小姐,传闻您是靠自杀逼迫司二少娶您,这是真的吗?” “司二少和章露薇小姐才是真爱,您横插一脚,有什么想说的吗?” 嘈杂的声音混在一起,冲击着宋衣酒的耳膜。 她大脑一片空白。 不对啊,她不是刚死吗? 宋衣酒清楚记得刚才她还在拍珠宝大亨出轨的证据,结果脚一滑,从酒店外墙的空调机上摔下去,光荣嗝屁。 临死前,她还在惋惜,就差那么一点,五十万块的佣金就能到手了。 怎么一睁眼,就到这儿了,还成了新娘? 她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紧握的手,不是她常年摸相机带薄茧的手,白皙,纤细,长指甲上还贴着精致的水钻。 脑子里像是被强行塞进一团乱麻,又猛地被抽走。 司景熠……章露薇……逃婚…… 宋衣酒意识到某种可能,猛地夺过旁边已经傻掉的司仪手里的手卡。 烫金字体清晰印着: 新郎:司景熠。 新娘:宋衣酒。 宋衣酒:“!!!” 靠!她真的穿书了! 穿进了她前几天熬夜吐槽的那本《京圈太子爷的娱乐圈白月光》里,成了里面和她同名同姓、下场凄惨的恶毒女配。 这是一本豪门太子和女明星的恋爱文。 讲的是电影学院清纯白月光系校花被骗潜规则,却误打误撞和京圈顶级豪门的太子爷司景熠春风一度,产生一系列的纠缠拉扯,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最后,白月光在太子爷的保驾护航下,拿下影后大满贯,事业爱情双丰收。 显然,宋衣酒,并不是那位白月光女主。 她是白月光的对照组,万人嫌恶毒女配。 女配是男主司景熠父亲战友兼恩人的遗孤,从小养在司家,和男主青梅竹马,痴恋男主如狂。 她一心要嫁给男主,挟恩图报,甚至不惜用自杀威胁,司家父母拗不过她,只好让男主娶她。 男主心里只有女主,但恰好在这段时间,和女主产生了矛盾,为了让女主吃醋,男主答应娶女配,却突然得知女主赌气参加了恋综。 男主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和别人暧昧拉扯,逃婚去恋综追求女主,追妻火葬场文学经典永流传。 而“宋衣酒”这个在婚礼上被抛弃的新娘,沦为全城笑柄,彻底黑化,开始各种作死针对女主。 于是,她得罪了男主和一众男配,最终在男女主世纪婚礼那天,惨死在某位癖好特殊的老总床上。 读者直呼大快人心,但宋衣酒却真心为这个女孩不平。 她就是作者写来推动男女主爱情进度,尤其是男主的追妻火葬场重头戏,最后用惨死满足读者爽感的工具人而已。 狗男女的爱情谁爱掺和谁掺和,反正她只觉得晦气。 结果……晦气他妈给晦气开门,晦气到家了! 她直接成了这个晦气本气! 周围那些或同情、或怜悯、或嘲笑、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窃窃私语声更加清晰刺耳。 “快看新闻,司二少真的跑去《心动信号》直播现场了,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跟章露薇表白呢。” “哇,好浪漫啊,司二少对章路薇是真爱啊。” “可怜了新娘子,啧……” 浪漫个鬼,踩在别人尸体上的浪漫算什么。 宋衣酒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行,她绝对不能走原主的老路。 现在逃跑? 那不是她宋衣酒的风格,上辈子当私家侦探,什么奇葩场面没见过,还能被这点小风浪拍死? 既然已经成为这个倒霉女配,那这个烂摊子,她接了! 宋衣酒目光扫过全场,心中有了计较,再次从呆若木鸡的司仪手里夺过话筒。 “咳。”她清了清嗓子,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礼堂,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我知道大家很好奇。”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聚焦在舞台上。 那个本该惊慌失措、痛哭流涕的新娘,此刻站得笔直。 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没有一丝泪痕,只有近乎冷漠的平静。 “大家好奇司景熠为什么逃婚,好奇我和他的关系,好奇他去找另一个女人我是什么心情。” 她顿了顿,红唇微勾,扯出一个不顾他人死活的明媚笑容。 “现在,我告诉大家。” “其实,刚才只是一场戏。” 戏? 所有人都愣住了。 “司景熠,其实并不是我的新郎。” “我,也从来不爱他。” “至于他和章露薇小姐的感情纠葛……”她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感兴趣。” “他们,跟我没关系。” 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的新郎,另有其人。” 既然司景熠逃婚,那她也一不做二不休,把新郎换了。 “什么——!” 台下再次哗然,议论声更大了。 显然,没人相信这番说辞,只觉得她在死要面子,强行挽尊。 谁不知道宋衣酒痴恋司景熠如狂,甚至不惜放弃顶级投行的offer,也要进入娱乐圈,当一个籍籍无名的十八线糊咖。 有记者高声追问:“宋小姐,既然您说新郎不是司二少,那请问您真正的新郎是谁,他今天在场吗?” 宋衣酒目光精准锁定那个提问的记者,脸上的笑容放大,明艳不可方物,右脸颊一个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 “你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 她声音带着一种轻松的、甚至有点夸奖的语调,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我真正心爱的人,我今天真正的新郎就是——”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整个礼堂落针可闻。 只能赌一把了! 宋衣酒心里盘算,根据原著,这个时间点他应该还活着,也是最佳的唯一的人选。 做好心理建设,她红唇轻启,掷地有声: “司景熠的大哥,司家大公子,司、苏、聿。” 司苏聿。 这个名字像一颗重磅炸弹,炸得全场死寂。 司苏聿,司家大公子,二十岁搅动华尔街的传奇人物,惊才绝艳,只可惜天妒英才,生了一场现代顶级医学都查不出的怪病,命不久矣。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然后,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们目光齐刷刷转向礼堂角落的某个位置。 宋衣酒也循着众人的视线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穿着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膝上盖着一条薄毯。 脸色有些苍白,但丝毫折损不了他五官的清贵凌厉。 黑发,凤眸,鼻梁高挺,上面点缀着一颗小小的茶色痣,为他清冷的气质平添了一丝说不清的欲。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像一幅沉静的水墨画。 宋衣酒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 虽然知道书中描绘这个早死的背景板大哥是个大帅哥,但她没想到…… 居然这么帅! 请允许她这个前刑辩律师、现私家侦探用极度贫瘠的文学词汇来形容—— 这简直是帅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鬼哭狼嚎! 让人想当场继承遗产……啊不是。 司苏聿,男主司景熠的背景板大哥。 原著中,前期司景熠这个男主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纨绔,被他大哥司苏聿的万丈光芒照得见不到影子。 从小在天之骄子哥哥的阴影中长大,这个设定,让男主狠狠刷了一波女主和一众读者迷妹的心疼值。 直到中期,司苏聿英年早逝,他“不得不”成长,崭露锋芒,最后接管司家,成为京圈商场叱咤风云的大佬。 可以说司苏聿和原主宋衣酒一样,都是亲妈作者写给男女主的血包。 宋衣酒选他,除了因为他们同是天涯沦落工具人以外,最重要的是—— 他钱多,事少,还死得早! 简直就是为她这个从小到大就想当富婆寡妇的梦想家,量身定做的完美老公。 现在一看,还这么帅。 宋衣酒当即拍板,老公就是他了,非他不可。 可问题是,她这么决定了,对方却不一定同意。 第2章 深情告白 全场死寂。 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角落里的男人抬眸看来。 那双铅灰色的凤眸,深不见底,像覆盖薄雾的冰川。 他没有看向任何人,而是精准地锁定了台上那个穿着婚纱、大胆妄为的女人。 四目相对的瞬间,宋衣酒心头一跳,莫名感觉被什么野兽盯上。 她心底闪过一丝怪异,原著中说过司苏聿温和绅士,但这眼神根本不像啊,难道是久病改变了心性? 没等她细想,记者的矛头已调转方向,如嗅到血腥的鬣狗,蜂拥向轮椅上的男人。 “司先生,宋小姐所言属实吗?您才是真正的新郎?” “司先生,您与宋小姐是两情相悦,还是她一厢情愿,甚至逼婚?” “司先生,您今日会娶宋小姐吗?” 问题刁钻刻薄,几乎冲破安保的阻拦。 男人端坐轮椅,面无表情,也缄默不语。 宋衣酒心道不妙,这位大哥显然不愿配合她演完这出戏。 她从不坐以待毙。 电光石火间,她已有了决断。 死马也当活马医吧! “你们,不许围堵我老公,有什么都冲我来!” 她突然大喝一声,提着繁复的婚纱裙摆,毫不犹豫地跳下台。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她像一个炮仗冲过去,推开层层阻碍的记者,又如同一道坚定的屏障,拦在了司苏聿的轮椅前,双手张开,将他护在身后。 她怒视那群记者,言辞锋利:“你们不知道我老公生病了?万一出了事,你们谁担待得起?再敢上前一步,律师函我会亲自送到你们每个人手上!” 她气势汹汹,一时震住了全场,连快门声都停滞了片刻。 司苏聿看着眼前这道纤细却挺直的背影,诧异地挑了下眉。 旁人或许不明就里,但他这个当事人一清二楚。 什么戏,什么另有所爱,宋衣酒处心积虑要嫁的,从来都是司景熠,而非他这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 眼下这出,是拿他当挡箭牌? 她张口闭口“老公”,说得倒是流利,但他何时答应过? 这便是宋衣酒的计策——先发制人,只要先喊了他老公,那他就是她老公。 要让所有人在潜意识根植,司苏聿是她老公这个想法,习惯,然后,理所当然。 见真唬住了众人,宋衣酒乘胜追击。 她倏地转身,“深情款款”地望向司苏聿。 触及她那双含着羞怯、大胆、绵绵情意的眼睛,司苏聿心底莫名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 “老公。” 宋衣酒抑扬顿挫地唤了一声,饱含无限深情,听得人头皮发麻。 司苏聿指尖微蜷,生理性地泛起一阵不适。 宋衣酒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凭借当年法学院辩论队练就的语速,情话如连珠炮般倾泻而出: “外人不知内情,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们之间,何须他人评价?” “我心中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人,何曾有过别人?” “此生我非你不嫁,无论健康疾病,无论时日长短。我不求白头偕老,只争朝夕相伴。” “我不怕被连累,更不怕成为寡妇。我只想名正言顺地站在你身边,成为你的妻子。” 当然,最重要的是,成为你遗产的法定第一顺位继承人。 语毕,她顿了顿,故作姿态地用指尖拭了拭并不存在的眼角泪光。 她继续恳求,声音哽咽:“所以,求你别再因这病体推开我了,好不好?我只想嫁给你,老公……别拒绝我,好吗?” 这一番“泣血”告白,令人闻者动容,听者同情。 在场众人无不被她这“至死不渝”的深情所震撼,甚至自行脑补出司苏聿因深爱而隐忍克制的苦情戏码。 这怎能不是爱啊? 司苏聿:“……” 他并无什么隐忍之爱,麻烦不要加戏。 但宋衣酒不给他任何澄清的机会,直接俯身抱住了他。 她将脸埋在他肩头,假意哭泣,肩膀微微颤动,哭声凄切。 然而背对众人的脸上却干爽无比,光打雷不下雨,一滴泪也没有。 宋衣酒暗自着急。 前世因工作需要,她装哭落泪信手拈来,谁知原身还是个小演员呢,这具身体关键时刻竟挤不出一滴泪。 她拼命回想伤心事,比如,父母得知她死讯后的悲痛。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给自己买一份人身意外险,这样死了,好歹还能给他们留下一笔钱。 被抱住,司苏聿身体先是一僵,眉心不耐地蹙起,本能地想将怀中这团温软推离。 即便他是将死之人,也容不得被人如此利用做戏。 然而,他的手刚触及她的腰侧,动作却忽然一顿。 他怔然望向半空。 司苏聿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自得了这个怪病后,随着身体机能日渐衰退,他能看见自己的生命血条。 如同游戏的血条,悬浮半空,只有他一人可见。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精神出了问题,可当血条随他身体状况同步衰减时,他明白了,这就是他生命的倒计时。 血条耗尽,他这具身体就会死亡。 他尝试了所有方法,中西医,甚至玄学秘术,皆徒劳无功。 血条一天一天减少,他已彻底放弃挣扎,静候死亡。 可就在方才,这个女人抱住他的瞬间,那濒临枯竭的血条,竟反向增长了一格。 是巧合吗? 司苏聿不确定,但他觉得……值得一试。 男人眼底掠过一丝幽暗的光芒。 另一边,宋衣酒终于勉强逼出了些许泪水。 她已对司苏聿的配合不抱希望,决定启动备用方案——以退为进。 她松开司苏聿,神情“失望”又“无奈”,转身面向记者,准备上演一出“忍痛放手”的戏码。 “好了,我知道了,你终究还是不愿连累我。”她声音带着哭腔,梨花带雨,“我虽爱你,却更愿尊重你的……” “意愿”二字尚未出口,身后传来男人清冽低沉的声音: “好。” 全场鸦雀无声。 宋衣酒愣住,甚至忘记了还在演戏,诧然回头。 一双猫儿眼睁得圆圆的,满是难以置信:“真、真的?” 司苏聿唇角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重复道:“我答应娶你。你既如此……情深意重,我岂能辜负你。” 宋衣酒对上他深邃难辨的目光,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她恍惚觉得,自己似乎一不小心,招惹了某种极为危险的存在。 但事已至此,戏,必须演下去。 危险的念头很快被她抛之脑后。 随着仪式重新进行,她和轮椅上的男人完成了郑重而神圣的宣誓以及戒指交换,宋衣酒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寡妇富婆的美丽人生,我来了! 第3章 高潮戏点 Spy会不会因为一个侍卫而回兵援救,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就算他找到假侍卫的尸体,没有头颅也辨认不清,只能暗认倒霉了。 在平原苦守十天以五千抵七万的姜玉贞和196旅闻名于天下,他身边这位最后侥幸得脱的特务排长黄洪友先前声名不显,但却因为姜玉贞最后时刻的英勇而被曾经的时空所铭记。 真气连连爆发,这一刻,顾玄明斩出的剑芒又是强盛了几分,这一招,足以斩杀一切的气海境五重武修。 只是联军根本不给投降的机会,所有驻地内走出的人尽皆被当场砍死,鲜血洒满了长空,尸体堆积了满城。 这个时候,再怎么不满被打断授勋仪式,礼节上还是要照顾周全的。 一声咆哮之后,熔岩巨人的身形瞬间闪动,向着唐辰的方位暴掠而去。 张逸佯装畏惧,撤退到主力部队,引诱后面敌人的主力跟上,突然跳下马反击。 林风也听过这个传说,传说美人鱼族个个都是歌唱家,她们的声音如同她们的外表一样迷人,只要听到她们歌声的生物,都会受到迷/惑,看来是确有此事。 看着赵骏施展的手段,姬无名和战莫都是瞪大了双眼,忍不住为唐辰担心了起来。 是真理教聚会的日子,真理教不是信仰某个神祗的宗教,他们是把自己当做神。 离着那处城门还有这一里左右呢,白云飞也只是随意走动而已,不过就在走出了数十丈的时候,却是骤然之间听到了一声哭喊。 他是一个典型的蒙国壮汉,皮肤黑中透红,比达楞还高出半个脑袋。 她告诉过刘展, 他电脑里的所有东西都复制到了一张磁盘里, 早上开显示屏的时候, 他会把磁盘从光驱中取出来, 放到一个防火的光盘盒里。 账面上资金不少,那四亿美金,抽出了一亿美金,给北极星投资公司,另外还抽出了五千万美金成立了保全公司,抽调了一亿两千万美元在罗切斯特成立了科技公司……林林总总下来,还剩下一亿三千万美金。 啤酒度数不高,只要是正常人,闷着鼻子一口闷也能喝个几大碗,可对很多人来说,一点味道没有,甚至有人会觉得,啤酒不是真男人的选择。 距离二月九号还有两天,外界普遍的观点是,两天时间里,必定会决出继承者,就算约瑟夫和老弗朗西斯都死了,这场宴会还得举行,因为这不是简单的家宴,这是贵族宴会。 虽然手中劫持了他一个同伙,但为了任务,肯定不会顾忌同伙性命的。白家的人都极为无情。从那个铁面狮子就能看出来。 摇了摇头,九歌没有继续去理会这个问题,顺其自然,赤阳终臣服究他。 不用解释众人也知道,定然是这位咄咄逼人的黑暗使者干的,血之夜上还残留着血迹。 过了好几秒,人们才回过神来,对这个黑衣人,他们是有些服气了。 在不远处,亚丝娜已经给莉兹贝特她们加好了血,见到安哲独自一人承受着攻击,优纪还被打飞了老远,当下眉头一皱,立刻换成了细剑,闪身杀至。 进入伟大航路之后,娜美发现以前熟悉的大海又变得陌生了起来,所以她现在急切的想要了解一下伟大航路以及相关的知识。 一股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被捂着嘴巴的姜红芍露在外面的眼神闪烁着,转动着,显然在迅速适应思索目前的情形。 所以他们才会欢笑着面对生活,无私的做出奉献,笑脸迎人,只因为那是他们的‘统治者’,唯一的给以他们庇护者的要求。 表面上看,有擅长进攻的艾尔杰弗森,有擅长防守的戈贝尔。艾尔杰弗森低位进攻技巧惊人,戈贝尔身体天赋出色,有内线大闸的天赋。 安哲这边也有些心急,于是安哲的攻势愈发的猛烈了,他担忧阿尔托莉雅的安危。 重生是要承担这些责任吗?未必,自己也不想做英雄。但有的时候总是处在一个事件环节点的时候,你能把握住一些可能去做些什么的时候,源自内心的某些驱使,还是会让自己身不由己去作为。 他的视线在那无量星海值中游走,随后便看中了其中一颗既不暗也不亮的‘星辰’。 这一次三个随军出征的控鹤军指挥中,除了他们两个外,另一人名叫钟离,乃是最早就追随杨渥的老部下,实战经验丰富,这一次他将留下来负责杨渥的安全。 四个男人拔地而起,牵着手中的墨斗狂奔,原本平放在地上的线条瞬间被抬起,借着这股力道,那条草龙也被一并甩起,然后慢慢的落下。 对于魏博节度使的强大实力,朱友贞心中早就存了心思想要将其分割,不过现在杨师厚实力太强,他自然不敢贸然动手,以免引起反弹。 这门课对李牧来说简直就是折磨,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运动了,体育老师却让他在两节课的时间里必须跑二十公里,没有跑完的话是不准下课的,这也是为什么体育课一般被安排在最后一节的原因。 说好了一会儿就在公路边碰头,赵云霄的车和超子的车都停在那儿,这趟出来纯粹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来的。 但不管怎么说,吴军出动的兵力必定很多,光靠着十万左右的梁军是很难击退对方的;尤其是南方兵力空虚的诸州更是很可能迅速失陷。 真武殿乃公认排名第二的势力,影响太大,时过半年谣言满天飞,威信值大减,殿主暴怒,撒出去无数弟子全球拉网式搜索,连常山虎都出洞了,足见链子掉得彻底。 第4章 领结婚证 只做名义夫妻可不行,那遗产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位置还能有她什么事? 宋衣酒心里门儿清,红本本才是硬道理。 想想真是愧对母校老师的栽培,苦读多年法律,如今全用在琢磨怎么合法继承“亡夫”财产上了。 不过之前也好不了多少,因为把当事人从“无罪”辩护进监狱,被律师界彻底封杀,估计母校都不愿意承认还有她这号人。 这念头让她心虚了一秒,随即被未来几十年美好富婆生活的愿景冲散。 “我查过了,明天也是个黄道吉日,宜婚嫁!”宋衣酒眼睛亮晶晶的,“我和大哥去领证正合适!” 见她这副恨不能立刻就把证攥手里的急切模样,司连城夫妇再次陷入沉默。 宋衣酒心里咯噔一下,直接问出口:“叔叔阿姨,你们该不会不想让我和大哥领证吧?” 看她急得眼圈又要红,苏玟心只觉得她是用情至深,连忙拍拍她的手安抚:“小酒你别急,听阿姨跟你说。我们不是不想给你名分,只是苏聿情况特殊……你可以留在他身边照顾,但万一,我是说万一……” 她声音有些哽咽:“苏聿真要是不好了,你领了证,以后再找人家,就是二婚了,这对你不好。不领证,你以后还能嫁给别人。” “我才不嫁别人!” 宋衣酒赶紧打断,心里呐喊: 不是,谁要二婚啊! 我的人生目标是当个优雅美丽尊贵的单身富婆! “我知道你们为我好,可我真的不在乎,我只要苏聿哥,别人我都不要!” 求求了,别为我考虑,我只想当法定配偶,没证毛用没有啊。 她脸上表情更加凄婉可怜,拉着苏玟心的手轻轻摇晃:“阿姨,求您了,就答应我吧,不然我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苏玟心大受震动:“你这孩子对苏聿竟然痴心到这地步。” 宋衣酒拼命点头,对对对,我爱死他了,不嫁给他我会死的,快答应吧。 苏玟心无奈,看向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儿子:“苏聿,这事你自己决定吧。” 宋衣酒立刻扭头,眼巴巴地望着司苏聿,那声呼唤情真意切:“老公~求求你了,就跟我去领证吧!” “老公”二字威力巨大,司苏聿听得头皮发麻,表情差点没绷住。 他虽然想不通宋衣酒为何非要自断后路,铁了心跟他绑死,但心底那点探究欲却被勾了起来。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能演到什么地步,究竟图什么。 反正他时日无多,吃亏的又不是他。 司苏聿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可以。” 听到这一声,宋衣酒悬着的心放下大半,直到第二天,看着新鲜出炉、盖着钢印的红本本,才彻底放了下来。 回程的车上,宋衣酒摸着滚烫的结婚证,想到亿万家产正在向她招手,忍不住“吧唧”亲了好几口。 一扭头,就撞上司苏聿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宋衣酒立刻绽开一个超大号的灿烂笑容,解释:“老公,我太爱你了,所以,拿到证后我太高兴啦。” 司苏聿被她这张口就来的情话腻歪到,俊脸浮现一丝无语和嫌弃,默默转过头看向窗外,开始怀疑自己一时兴起答应她是不是个错误决定。 宋衣酒才不管他,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富婆生活,我来啦! 不过她也没乐昏头,清楚记得她亲爱的老公目前还健在,寡妇身份尚需等待。 既然已经塑造了情深似海、非君不嫁人设,宋衣酒决定在司苏聿生命最后的时光里,把“完美妻子”的角色贯彻到底,务必让他走得安心又放心。 这样,她继承遗产时也能更……心安理得一点嘛! 嘿嘿嘿,光是想想未来,宋衣酒就快乐得合不拢嘴。 车子停稳,司机正要搀扶司苏聿坐回轮椅,宋衣酒突然大叫一声:“等等,让我来。” 司苏聿疑惑地看她,对上那张灿烂得有些诡异的小脸,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下一秒,只见宋衣酒利落地推开司机,弯腰,发力,竟一把将司苏聿从车里抱了出来,稳稳当当地放到了轮椅上! 抱、抱上去了?! 司机和旁边目睹这一幕的佣人都傻了眼,看看宋衣酒那纤细的小身板,再看看轮椅上即便因为生病略有些清瘦也骨架高大的男人。 司苏聿生平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荒谬,甚至比他当时看见自己血条还感到离谱。 宋衣酒完全无视周围掉了一地的下巴,推起轮椅就往里走,声音那叫一个甜:“既然成了老公的合法妻子,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爱护、陪伴、疼惜、照顾你的!” 司苏聿听着她这魔音贯耳般的宣言,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怎么办,才开始他就后悔了。 或许,他不该答应…… 然而,视线里那细微增长的血条,明确提示着刚才短暂接触带来的“收益”。 司苏聿默默吸了口气,重新整理好心情。 算了,看在这“药效”的份上,好像也不是不能忍。 红本本到手,这对各怀心思的男女算是正式绑在了同一条船上。 午饭时,宋衣酒就嘴甜改口叫了司连城和苏玟心“爸、妈”,把老两口哄得眉开眼笑,满面红光。 司苏聿看着父母欣慰的模样,再瞥一眼身边这个法律意义上已成为他妻子的女人,心底划过一丝不真实感。 也难怪,从昨天被迫婚礼到今天闪电领证,节奏快得像龙卷风,能觉得真实才怪。 宋衣酒则抱着“务必演好深情妻子”的信念,在饭桌上对司苏聿展开了无微不至的“关怀”。 她一会儿夹菜,“老公,这个营养”; 一会儿盛汤,“老公,多喝点”; 一会“老公尝尝这个”,“老公那个也好吃”…… 忙得不亦乐乎。 司连城夫妇看在眼里,欣慰之情溢于言表。 苏玟心眼含希望地对丈夫低语:“也许,小酒嫁给苏聿,真会是个转机。” 司连城握紧她的手,笃定道:“放心,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而被过度关照的司苏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为了避免往后的每一餐都如此“热闹”,他不得不出声制止:“我只是腿脚不便,目前还能自己吃饭。” 宋衣酒一听,意识到自己表演欲过旺,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迅速把锅甩给“深情”:“不好意思啊老公,我只是太爱你了,一时没忍住。” 司苏聿眉心狠狠一跳,嘴角微抽:“没事,你顾好自己就行。” 不用再当夹菜工具人,宋衣酒求之不得,从善如流:“好的老公,我都听你的,你对我真好。” 说完,她立刻转身,心无旁骛地投入美食怀抱。 豪门就是豪门,连保姆阿姨的手艺都堪比米其林,好吃得让她差点咬掉舌头。 司苏聿看着终于消停下来的女人,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对于宋衣酒来说,不用夹菜只是解放了双手,其他戏份依旧任重而道远。 这不,当晚,专业选手宋衣酒就迎来了一个世纪难题—— 她到底要不要和司苏聿这位法定丈夫睡同一间房? 第5章 有零有整 浴室里水汽氤氲。 宋衣酒站在洗手台前,指尖抹开镜面上的水雾。 镜中人影逐渐清晰。 微卷的亚麻色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水珠顺着发梢滚落,没入雪白泛红的颈间。 弯月眉,猫儿眼,茶色瞳孔天生蒙着层水光,睫毛浓密卷翘,看什么都含情脉脉。 她扯了扯嘴角,右脸那颗小酒窝就陷进去。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俏皮又无辜。 宋衣酒盯着镜子,有些出神。 原以为恶毒女配是那种美艳张扬的长相,没想到是这种甜软无害的模样,还和她前世一模一样。 难怪原女配作天作地,司家父母也对她总是心软纵容,这张脸太有欺骗性了。 而她最懂不过。 前世就仗着长着这样一张脸,干什么坏事都没人怀疑。 一些大佬对着她笑眯眯喊“小姑娘”,殊不知,转头就被她拍到出轨证据送到了他们老婆手里,让他们痛失上亿财产。 不会有人想到,她就是那个令豪门大佬闻风丧胆的私家侦探,因为,没人会防备一只看起来乖巧温顺的小猫咪。 宋衣酒对着镜子挑眉一笑,眉眼间掠过一丝邪气。 只可惜,她是一只长了利爪的黑心肝猫咪。 她更愿意称为猞猁,一种大型食肉类山猫。 她擦干头发,换上丝质睡衣。 粉色的吊带裙衬得皮肤愈发白皙,腰身纤细,裙摆下双腿笔直修长。 宋衣酒对着镜子转了一圈,颇为满意。 然后,问题来了。 今晚到底要不要去找司苏聿睡? 法定夫妻,同床共枕再合理不过,而且分房也不符合她“一往情深”的人设。 可她和那男人认识还不到四十八小时,领证是别有图谋,真要同床共枕…… 宋衣酒想起司苏聿那张苍白却难掩俊美的脸。 病骨支离,反而有种破碎的美感,鼻梁上那点茶色小痣,衬得他清冷又欲。 和这样的人睡觉,似乎也不亏。 她莫名一阵脸热。 “宋衣酒,你清醒一点。”她对着镜子警告,“你是图他的遗产,不是图他的人。” 不过,戏要做全套,婚能结就能离,她必须将深情人设贯彻到底,直到遗产到手为止。 想到这里,宋衣酒拿起吹风机,将长发彻底吹干。 又对着镜子练习了几遍眼神,这才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 二楼静悄悄的,司家父母应该已经休息了。 宋衣酒蹑手蹑脚走上三楼。 整个三楼都是司苏聿的地盘,因为他喜静,生病后更是不愿被打扰。 走廊尽头的房门虚掩着,透出暖黄的光。 她抬手,轻轻叩门。 “谁?”门内传来司苏聿微哑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绒布。 宋衣酒掐着嗓子,让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老公,是我呀。我能进来吗?” 房间里静默了两秒。 司苏聿听到这矫揉造作的声音,眉心狠狠一跳,不过还是开口:“进来。” “好勒,谢谢老公。”宋衣酒推开门,先探进半个脑袋。 司苏聿的房间和他本人一样,冷色调为主。 黑灰白的配色,线条简洁利落。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书架整齐排列着金融类书籍。 空气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混杂着一点雪松香气。 司苏聿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本书。 他应该是刚洗完澡,穿着黑色丝质睡衣,领口松开一颗,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 黑发柔顺,额发随意搭在眉骨,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凤眸抬起,看向门口。 那一瞬间,宋衣酒脑子里冒出四个字:斯文败类。 果然,金丝眼镜就是霸总标配。 “这么晚了,有事?”司苏聿合上书,声音平静。 宋衣酒走进房间,顺手带上门。 她穿着粉色睡裙站在灯光下,像一株误入冷色调空间的樱花,眼睛亮晶晶的,酒窝若隐若现。 司苏聿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眉心蹙了一下,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 “来找你睡觉呀。”宋衣酒笑得天真无邪,“我们今天领证了,是合法夫妻,应该睡在一起嘛。” 说着,她就要往床边走。 司苏聿一贯云淡风轻的表情险些裂开,他急忙抬手,做了个“止步”的手势: “不可以!” 语气居然还有几分慌张。 宋衣酒脚步顿住,歪了歪头,表情困惑:“为什么呀?” 司苏聿抿了抿唇:“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可我不是别人。”宋衣酒眨眨眼,茶色瞳孔里漾出受伤的光,“我是你的合法妻子呀。” 她说着,又要往前。 司苏聿摘下眼镜,修长的手指按了按眉心。金丝镜框被他随手放在床头柜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宋衣酒。”他叫她的全名,声音里透出些许无奈,“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宋衣酒停下动作,认真思考了两秒,然后恍然大悟般点头:“也是哦。虽然老公你答应和我结婚、领证,我很喜欢你,但你现在肯定还不喜欢我。一时没办法接受,非常正常。” 她善解人意地笑了:“放心,老公,我很爱你,绝对不会勉强你的。” 说完,她走到床边,俯身替司苏聿掖了掖被角。动作温柔,眼神真挚,仿佛真的是个体贴入微的妻子。 司苏聿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湿漉漉的睫毛,茶色瞳孔里映着他的影子。她身上有沐浴后的暖香,混合着一点水果的甜味。 好像是……车厘子? 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 “那你早点休息哦。”宋衣酒直起身,朝他挥挥手,“晚安,老公。” 她转身离开,脚步轻快。房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里重归寂静。 司苏聿盯着那扇门看了几秒,然后抬手,看向半空中只有他能看见的生命血条。 又涨了一小格。 他垂下眼,重新拿起那本书。 指尖摩挲着书页边缘,良久,才说了声:“演得还挺像。” 回到自己房间的宋衣酒关上门,立刻扑到床上,抱着枕头滚了两圈。 “耶!”她小声欢呼,计划通。 其实宋衣酒早就猜到司苏聿不会答应,但这件事不能由她决定。 她必须让司苏聿主动拒绝。 这样既维持了“深情妻子”的人设,又不用真和陌生男人同床共枕,一箭双雕。 宋衣酒抱着被子,脑子里已经开始规划未来美好生活:等司苏聿……嗯,之后,她就能继承大笔遗产。 到时候买套临海别墅,雇几个帅气男保姆,每天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正美滋滋想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宋衣酒抓起手机,屏幕显示来电人:经纪人陈俞。 她迟疑了一下,按下接听键。 “喂”字还没出口,对面就劈头盖脸砸来一顿咆哮: “宋衣酒!我才出差几天啊?你就给我搞出这么大一档子事!结婚?还是跟司家二公子结婚?结果人家逃婚跑去恋综追章露薇了?全网都在骂你倒贴被甩,你知不知道!” 陈俞的声音又急又气,像连珠炮: “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你还拿不拿我当经纪人了?我告诉你,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清醒一点!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到公司来!否则你就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啪。 电话挂了。 宋衣酒举着手机,愣了三秒。 哦对,原主还是个十八线小演员,有个经纪人。 她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扔回床头。 谁爱去谁去,反正她不去。都成司家大少奶奶了,还去娱乐圈受那份气? 宋衣酒打开手机银行APP,准备欣赏一下自己现在的身家。 原主曾经是千金小姐,继承了父母的一大笔遗产,肯定非常有钱吧,她美滋滋想着。 密码是原主的生日,她输入,登录。 账户余额跳出来,让宋衣酒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揉了揉眼睛,又数了一遍。 1,324.36元。 一千三百二十四块三毛六。 还有零有整的。 宋衣酒盯着那串数字,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然后她翻身坐起,开始翻箱倒柜。 衣柜、抽屉、梳妆台,甚至连床垫底下都摸了。最后在床头柜最里层翻出几张银行卡和一本存折。 她一张张查过去。 储蓄卡:32.13元。 信用卡:透支额度已满。 另一张卡:余额0。 存折:最后一笔取款记录是三个月前,取走全部五千块。 宋衣酒瘫坐在地毯上,对着满地银行卡,陷入沉思。 原主不是豪门养女吗,不是继承了父母的巨额遗产吗? 钱呢?! 她努力回忆书中细节。 原主痴恋司景熠,为了他放弃名企offer,硬闯娱乐圈,但一没演技二没才艺,混了几年还是个糊咖。 平时开销又大,买名牌、做造型、请水军造势…… 遗产,估计早就败光了。 宋衣酒抹了把脸。 失算了。 还以为自己能躺平当富婆,结果还是个穷光蛋。 第6章 霸王合同 所有运用大型强子对撞机进行的实验都非常短暂,不可能一个实验进行一个多月时间,最多是几天时间就完成了。 在场的每一位修仙者禁不住瑟瑟发抖,被白虎堂集体施展出来的超强威力吓呆了。 到底是能够被武藤家族,派来镇守这座重要分部的强者,虽然战斗值比起其他的几个,动不动就是两千上下的真正强者来说,差距还是蛮大的。 看着床上的可人儿,眼神比任何时候都异常的坚定,走到床边,亲吻着爱人的额头。 这一坐下,众人便打开了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话题始终围绕着雷辰,明里暗里各种吹捧,虽然很明显是在拍马屁,但是并没有引起雷辰的反感,听了反而觉得很舒服。 牛强嘿嘿一笑,说了句什么,两人便停止了摸索的动作,不过雷辰并未听清楚他说的话,耳朵里还嗡嗡着呢。 薛怀瑾几人也直接各自回院子,这三个多月因为考核大会的事,她们都把修炼的事落下了,四人相约明天完成修炼任务了再聚。 “长老,他?“安吉向自己身边的一名老者问道,老者的眼中除了无奈更多的是恐惧! 大家还没有开口,钟离飞就准确猜出了来意,难怪长老们对他另眼相看,果然不是个等闲之辈。 而一旦路线图运转错误或者停止运转,灵力就不具备吸引并且运输灵气的作用,这个时候的灵力和灵气互不干扰,虽然本质相同,但一个是“驯养的”,一个是“野生的”。 “杀意收回,刺激自己的大脑,引发某种下一秒就会死的恐惧感,借机回光返照,人在临死前的战斗力总是最强……”雷鸿锴呼呼喘息道。 我定睛一看,仍是停留在了我昨日躲避的那一家门口上,奇怪,我心头不禁一沉,难不成,昨日里不是偶然,他们要寻的新郎,居然是苏捕头么? 身为地级巅峰强者,王长老当然不会感受错的,对方身上虽然看起来很是普通,但是那意思若有若无的压力却是告诉他,对方的实力比他厉害,而他已经是地级巅峰,在厉害的话肯定是天级强者。 我抬起头,看着远处,位于世界最中央位置,那座直插天空,将天都捅出一个窟窿的神山。 “道真,他们既然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会不会……”第二个中年人脸色阴沉的问。 “呃……”他大概还想跟我客气一下,窗口传来一声巨响,我们双双吓了一跳。这一吓,他就顺势把手握进了手里。 “罗阎裂,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目光扫过血雾弥漫的周围,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一方略微吐出一口血液的中年男子身上,叶逍遥此刻淡淡的说道。 他老婆沉吟了片刻后点头,我忍不住也叹了一口气,真是屋漏偏逢下雨天。 “论资历,论功劳,都应该我做这个位置,论实力,现在夜子墨都未必是我对手,你们自己考虑清楚吧。 这家伙急躁的不像话,竟然不管是否危险,就那么直通通的冲过去。眼看她已经跑到上升的阶梯处,两边相隔不到十几厘米就是黑色赤水,我这心,唰的一下就提了起来。 赵乾坤皱了皱眉,没懂她的意思,但也来不及细想,只能点头答应了一声,转头走进了青丘。 沈嬷嬷和当归两人分工,一个负责上半夜,一个负责下半夜,两人甚至都商量好了,若是真遇到袭击,沈嬷嬷带乔藴曦撤退,当归负责断后。 好漂亮的话。蓝元礼冷笑一声,到这个时候才说这样的场面话,真的是心思难测。 论手段,她是祖母和母亲亲自教导的,不管是掌家还是帮衬男人,王敏都不是她的对手。 而王佳欣也没有觉得难过,她是想做歌手,但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会盲目的高看自己。 “没什么。”她牵了母亲的手一同回房间,夜色蔓延在庭院,月光明亮,照得庭院里一片雪白。她望着夜幕下黑暗的植株,分辨了好久才看出是一树红梅。 当英俊的儿子牵着儿媳走进来时,他们眼前亮了,真是天生一对。 他阴鸷已极,如同被刺激袭击的野兽,眼瞳里充满了可怖的血气。宫楠木杀气逼人,一把扼住她的脖颈,将她一把从地上拖起。 其实这个时候的露西,可以选择用魔法来战斗,只是一门心思想要提升自己的露西,没有考虑过用魔法来战斗。 她不需要哭泣,不需要动怒,甚至不需要开口说话,只是这样一个拒人千里的态度,就足以凌迟他。 我在青铜虫门,差点死掉的时候;我被凶虫寒气侵蚀,全身经络寸断几乎等死的时候。 也难怪之前那些道士在最初听到艳鬼之名的时候,会都想要逃跑。 “哎呀呀,张曜公子你可来晚了,这冰晶藤方才刚刚出售出去。”刘管事尖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此时白青山也赶到,听了米洛的话白青山不以为然的道:“就是有强敌有有何妨。”他的话音未落,就见海面之上一道蓝光朝他们飞来,其后数道不同颜色的光芒紧随其后。 找不到林秋莲,大虎和二虎可是吓坏了,赶忙回家告诉了赵铁树。 白青山默然回首,眼中一股杀气射出,双手抬起,天之弓已经箭在弦上,箭尖闪着阵阵的金光。 看到他的第一时间,我心里是惊愕,他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在我从学校离开后,这些人又重新回了一趟学校? 白天来临,黑白师父闭目养神,也进入了入定的状态。一切的一切,还是等到天黑之后再说吧,我心中想道。 第7章 各怀鬼胎 宋衣酒走出别墅大门,司机已经等在车旁。 她报上公司地址,靠在后座,闭上眼睛。 合同有漏洞,她知道。 但光知道没用,她需要更专业的法律支持。 虽然前世她也是法律专业出身,但荒废好几年了。 而且那是另一个世界的法律体系,这个世界什么规则,她不清楚。 所以她需要帮手。 而整个司家,最适合帮她的,只有一个——她的法定丈夫司苏聿。 宋衣酒睁开眼,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虽然她不想这么快就暴露自己的“不纯动机”,虽然她还想维持“深情妻子”的人设,但形势比人强。 一千万的违约金像把刀悬在头顶,她没时间慢慢筹划。 更何况,她现在是司苏聿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丈夫帮妻子,天经地义吧? 至于怎么开口…… 宋衣酒摸了摸下巴,茶色眼眸里闪过狡黠的光。 演了两天深情,该收点“演出费”了。 车子在繁华的CBD区停下,宋衣酒抬头,看着眼前高耸的写字楼玻璃幕墙反射着天光,眯了眯眼。 陈俞的公司在这栋楼的二十三层。 她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抬步走进旋转门。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利落。 前台小姐抬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和疑惑,这位穿着打扮像什么商务女精英,可脸又莫名有点眼熟。 “我找陈俞。”宋衣酒开口,声音平静,“预约过了。” 前台低头查记录:“请问您是?” “宋衣酒。” 前台小姐手指一顿,猛地抬头,眼神变了,从职业微笑变成毫不掩饰的轻蔑。 哦,是那个倒贴司二少被逃婚、婚礼上闹出大笑话的糊咖啊。 宋衣酒假装没看到对方眼中的情绪,只重复:“陈俞在吗?” “……在,在的。”前台拨通内线,“陈哥,宋衣酒来了。” 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前台挂断,指了指里面:“陈哥让你直接去他办公室。” 宋衣酒点头,转身往里走。 她能感觉到背后那些目光,好奇的、嘲笑的、幸灾乐祸的…… 圈子里没有秘密,司景熠在婚礼上公然逃婚,把她甩了,转头就去恋综直播追爱章露薇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霸占了两三天的娱乐热搜头条。 全网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只是奇怪的是,网上只流传了司景熠逃婚的消息,之后她改嫁给司苏聿却毫无风声,连婚礼现场的照片都没有。 当时明明那么多的记者,只有一个可能,被灭口了! 宋衣酒给备注为“AAA我最亲爱的老公”的纯黑头像发去一段话: 【老公~网上就知道司景熠逃婚,好像没人知道我现在嫁给你了呢,是你把那些记者灭口了吗?】 彼时,司苏聿正和自己的私人医生兼好友说“接触宋衣酒血条就会的增长”的怪事,看见这么一条消息,眉心狠狠一跳。 他的目光在“灭口”两个字上停顿了几秒,修长的指尖在屏幕上敲下几个字: 【我没做什么。还有,或许,你的意思是封口?】 他放下手机,对面无意瞥到消息的陈明宵都快笑抽过去了。 “灭口?杀人灭口啊哈哈哈哈,她当你拍黑客帝国呢,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聿哥,我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宋衣酒这么好玩呢。” 司苏聿面无表情,铅灰色的眼眸没有温度:“好玩吗,要不,让她改嫁给你?” 陈明宵立马收了嬉皮笑脸,强调:“不好玩。” 但他正经不过三秒钟,又说:“我可受不起,人家说了,一直暗恋的,苦苦追求的,爱而不得的是你。瞧瞧这个老公,还加个波浪号呢,多亲热。” “你不会认为她说的什么对我一往情深的鬼话,是真的吧。”司苏聿眉骨微挑,露出惯有的冷嘲。 “我不知道。”陈明宵耸耸肩,“但你不是说,接触她,你的血条就会增长嘛。虽然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原理,毕竟,你的这个病本身就超出了科学的范畴,有非科学的解决办法也很正常。那就试试喽。” “什么?”司苏聿装作不懂。 陈明宵一眼看穿,笑意促狭:“你明知宋衣酒说爱你是假的,却答应了和她结婚领证,不就是想试试嘛。反正你们各怀鬼胎,谁也不亏。” 司苏聿没有回答。 这边,宋衣酒意识到自己用错了词,不过,影响不大。 她不信司苏聿没做什么,能封控全网消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除了司苏聿,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她也能理解,任是谁莫名奇妙多了个老婆,一时不想公开都很正常。 她收了手机,腰背挺直,步伐依旧稳健。 走到陈俞办公室门口,宋衣酒抬手,叩门。 “进。” 她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陈俞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椅上,手里转着一支钢笔。 看到宋衣酒进来,他挑眉,上下打量她,嗤笑一声:“哟,换风格了?怎么,被司二少甩了就想走知性路线?” 宋衣酒没接话。 她走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前,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先打量了一圈办公室。 凌乱的文件堆,墙上挂着几幅不知名艺人的海报,角落里的绿植半死不活。 然后她才坐下,把手包平放在膝上。 她抬眼,看向陈俞: “陈哥,不必跟我寒暄什么,咱们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就好。违约金一千万,我给不了。” 陈俞把钢笔往桌上一扔,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面:“给不了?宋衣酒,白纸黑字你签的名,现在说给不了?” “合同有问题,我当然给不了。”宋衣酒迎上他的目光,茶色瞳孔里没有丝毫闪躲,“违约金一千万,明显超出合理范围。《合同法》司法解释有规定,违约金超过造成损失的百分之三十,就可以认定为过分高于造成的损失,当事人可以请求法院适当减少。” 她身体微微前倾,姿态冷静得像在谈判桌前: “陈哥,我认真算过。签约三年,公司给我的资源加起来不值五十万,两个网剧女N号,三次品牌站台,五个小杂志内页。按照二八分成,我实际到手的收入不到八万。现在你管我要一千万违约金,这是合理数额?上了法庭,你觉得法官会支持?” 陈俞脸色沉下来,手指捏紧钢笔。 宋衣酒不给他插话的机会,语速平稳,条理清晰: “再说分成比例。艺人二,公司八,这种分成在业内什么水平你比我清楚。新人期三七开已经是底线,你这直接二八,还要艺人承担妆造、通勤这些成本。显失公平的条款,法院有权调整。”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那份合同: “还有这条,乙方必须无条件配合甲方安排的所有应酬活动’。” 宋衣酒抬起眼,盯着陈俞: “什么叫‘所有’?什么叫‘应酬’?如果安排的活动涉嫌违法、违背公序良俗,我也必须配合?这条款本身就有问题,真出了事,法院不会支持你拿这条来约束我。” 陈俞脸色彻底沉下来。 宋衣酒身体微微前倾,盯着陈俞的眼睛: “陈哥,还要我继续一条一条给你列出来吗?”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陈俞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 他没想到宋衣酒能说出这么专业的法律条文,更没想到她能一眼看穿合同里埋的坑。 他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宋衣酒,你什么时候懂这些了?” “我一直懂。”宋衣酒说,“只是以前觉得,跟你计较这些没意思。但现在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被司二少甩了,破罐子破摔?” 宋衣酒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莫名让陈俞心里发毛。 他放下钢笔,坐直身体,眼神阴沉:“宋衣酒,你今天来到底什么意思,想赖账?” “不是赖账。”宋衣酒靠回椅背,右脸颊的酒窝浮现,可眼神却冷的,“我只是想提醒陈哥,做任何事都要讲规矩。你想靠这份合同敲我一千万,可以。但前提是,这合同得站得住脚。” 她站起来,拎起手包:“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要么,我们和平解约,违约金按合理数额重新协商;要么,我找律师团队陪你慢慢玩。” 说完,她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陈俞咬牙切齿的声音: “宋衣酒,你以为你找得到律师? 你现在被司家二公子甩了,就是得罪了整个燕京,你以为谁会接你的案子? 你的新靠山吗? 可你的新靠山再厉害,能有燕京太子爷厉害?” 宋衣酒脚步顿住。 燕京太子爷? 司景熠不过是司家老二,一个还没有掌权的纨绔,算什么燕京太子爷。 况且她现在是他大哥的合法妻子,是他大嫂。俗话说的好,长嫂如母,真要在古代他还要给她磕头呢。 再说,她这人最不怕的就是什么太子爷。 好巧不巧,她上一个碰到的太子爷,就是被她亲手送进监狱的当事人—— 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宋衣酒没回头,声音轻飘飘的:“那就试试看咯。” 第8章 请君入瓮 宋衣酒给陈俞两天时间考虑,同样也是给自己两天时间准备。 她需要在这两天,成功说服司苏聿把律师团队借给她狐假虎威,啊不对,是耀武扬威……好像也不对。 不管了,反正她需要一支专业强大、气势十足的黑西装律师团来镇场子。 陈俞说得对,得罪了司景熠这位“燕京太子爷”,普通律师确实不敢接她的委托。 但她找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啊,是那位太子爷的亲大哥! 要不是被作者强行得了怪病,命不久矣,男主根本没有资格上桌。 什么燕京太子爷,连个蛮荒藩王都当不了。 宋衣酒走出写字楼,坐进车里。 司机发动引擎,她靠在后座,打开手机。 社交平台还在热议司景熠逃婚的壮举,讨论男女主在恋综的甜蜜日常。 豪门贵公子和娱乐圈清贫小白花的设定,还都是俊男美女,网友们都说好嗑。问题是好嗑归好嗑,嗑CP就罢了,还非得把她这个“被逃婚的前未婚妻”拉出来反复鞭尸。 她点开评论区。 【笑死,宋衣酒那种花瓶也配和薇薇比?要演技没演技,要作品没作品,就会炒作倒贴。】 【听说她是割腕自杀逼婚的,结果呢?薇薇上个恋综,太子爷直接逃婚去追,这才是真爱。】 【薇熠CP是追妻火葬场文学,宋衣酒那边是真·火葬场吧哈哈哈!】 宋衣酒盯着屏幕,额角跳了跳。 虽然这是原主留下的锅,但现在背锅的是她。 被全网骂倒贴、小三、花瓶,她宋衣酒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 【小三?宋衣酒和司景熠订婚期间,司景熠和章露薇没有正式关系。如果宋衣酒算小三,司景熠是什么?出轨渣男吗?】 【逃婚光荣吗?受害者有罪论?建议把渣男直接送去火葬场烧成灰,骨灰都别留。】 【对背叛自己的人还能投怀送抱,章小姐真是好大的容人之量,这就是真爱吗,那这个真爱不要也罢。】 她顶着乱码原始头像,在评论区无差别扫射,每条回复都精准踩在痛点上,怼得对方哑口无言。 笑话,她可是祖传专业杠精。 很快有人反击: 【你是宋衣酒粉丝?天呐,那种花瓶糊咖也有粉丝?】 【该不会是宋衣酒本人吧?】 【不可能,宋衣酒那种恋爱脑只会躲在被窝里哭,纠结太子爷为什么不爱她,哪里会这么硬气。】 看到最后一条,宋衣酒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手举到半空,又硬生生收回来。 “冷静。”她对自己说,“手机一万多块呢,不值当。” 深呼吸,平复情绪。 然后继续打字: 【在娱乐圈不会演戏不会唱跳叫花瓶,但在其他领域,只会演戏唱跳长得漂亮的才叫花瓶。宋衣酒top2名校毕业,金融系高材生,毕业就收到世界五百强offer,这叫花瓶?你小学毕业了吗?】 对面不服: 【吹牛谁不会?这些人设你也信?】 【如果宋衣酒真这么厉害,我直播倒立洗头!】 【我吞锤子!】 宋衣酒冷笑,截屏保存。 【行,大家的豪言壮语我都截图了。要有契约精神,以后记得履行。】 这场网络骂战以管理员封禁她的账号告终。 看着屏幕上跳出“您已被禁止发言”的提示,宋衣酒扯了扯嘴角:“胆小鬼。” 她摁下车窗,风灌进来,吹散心头那点郁气。 激情对线后,心情舒畅多了,果然,她还是更适合这种唇枪舌战的战场。 可惜只能打字,限制了发挥,当年法学院辩论队“毒舌小魔女”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风吹过脸颊,她忽然灵光一闪。 她好像……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茶色眼眸精光闪烁。 如果有熟悉的人看见她这副表情,一定会心惊胆战。 因为这就是小魔女要干坏事的预告。 车子驶入司家宅院。 宋衣酒下车,直奔餐厅。 司家父母和司苏聿正在用午餐,她扬起笑脸,声音甜软:“爸妈,老公,我回来了。” 司苏聿握着筷子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即便听过很多遍,这个称呼配上她那种甜腻的嗓音,依旧让他不太适应。 苏玟心抬头看她:“事情处理好了?吃饭了吗?” “还没呢。”宋衣酒乖巧应答,“我先去洗手。” 经过司苏聿身边时,她特意俯身,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老公等我哦。”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司苏聿面无表情,继续夹菜,只是指尖收紧了些。 苏玟心招呼保姆添碗筷,笑着对丈夫说:“看他们相处得多好。” 司连城点头,看向长子:“苏聿,衣酒这么喜欢你,你也要好好待她。” 司苏聿放下筷子,声音平静:“我会的。” 宋衣酒正好洗完手回来,听到这话,立刻接上:“我能嫁给老公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我不需要老公对我多好,只要他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我就满足了。” 她双手捧脸,眼神深情得能溺死人。 司苏聿别开视线,实在看不下去这浮夸的表演。 司连城却当了真,正色道:“衣酒,话不能这么说。你现在是苏聿的妻子,他对你好是应该的。” “是啊。”苏玟心柔声附和,“苏聿既然和你结了婚,就要履行丈夫的职责。” 宋衣酒内心狂点头。 对对对,履行丈夫的职责,赶紧送我一队律师团吧! 面上却露出感动的神色,眼圈微红:“有你们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有家人的支持,再大的困难我都有信心面对。” 苏玟心心思细腻,听出弦外之音:“小酒,你今天出门时脸色就不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宋衣酒笑容淡下去,欲言又止:“没什么,就是公司那边……” 她摇摇头,重新扯出笑脸:“真没事,你们别担心,我自己能解决。” 明明在笑,却透着一股强颜欢笑的脆弱感。 上车前,她已经把那个冷艳的女强人妆容擦掉了。 此刻素面朝天,五官天生带着柔和的弧度,茶色猫儿眼湿漉漉的,像受了委屈的小动物。 司连城夫妇对视一眼,没再追问。 宋衣酒匆匆扒了几口饭,放下碗筷:“我吃好了,有点累,先上楼休息。爸妈,老公,你们慢慢吃。” 她起身,特意又看了司苏聿一眼,才转身上楼。 脚步声消失在楼梯拐角。 餐厅里安静了几秒。 苏玟心先开口:“小酒肯定遇上事了,看她那样子,事情还不小。” 司连城叹息:“这孩子,怎么越来越懂事了?怕我们担心,连说都不说。” 两人齐齐看向司苏聿。 司苏聿放下汤匙,迎上父母的视线。 “你们希望我帮她解决?”他一语道破。 司连城正色道:“苏聿,衣酒现在是你妻子。作为丈夫,保护自己的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苏玟心语气更委婉:“小酒那么喜欢你,你开口问,她肯定会说的。这孩子可怜,从小就没了父母,我们不能不管她。” 一想到宋衣酒刚才强撑笑意的模样,苏玟心就心疼得不行。 司苏聿原本想说“她根本不喜欢我,都是装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陈明宵的话在耳边响起:“不如试试咯。”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声音清沉:“好,我会帮她。” 司连城夫妇露出欣慰的笑容。 楼梯转角处,宋衣酒背靠着墙,无声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第一招,请君入瓮,达成。 第9章 一箭三雕 强大的力量轰然炸开,无数道裂纹从虚空中出现,刹那间向着周围延伸而出。 意料之中又是来问她广告事情的同学,凌菲跑到门外三两句话说了就挂了,随后又推开门进来。 这次目标是播州钢刺军,只要将杨伟奇这个所谓的大将军给解决掉,播州那边的乱子,至少解决了一半。 郊外的宋氏别墅里,裴秋音笑问正在花园里给观赏树修剪枝丫的宋老爷子。 想想还是不行,她是要成为武魂皇的人,怎么能过的寒酸了呢,会被人笑话的,何况她还有宛椿要救,还有一只宠物吃货要养。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登高远望,原来这种感觉这么不同。虽然林乐在地球时也坐过飞机,可是在飞机上隔着窗户瞭望,和在风鹫上的俯瞰,视野也大不相同。 她刚才有听到什么吗?刚刚,发生了什么吗?云影脑子一片空白,再一看二夫人,她就像见了鬼一样的恐惧,睁得巨大的眼睛中布满恐慌,就好像云梓墨对她残忍下毒的画面又重现浮现在眼前。 不过一想到夜妖娆现在的状况慕容凝月还是狠下心来,如果不能让夜妖娆恢复正常,这个样子的夜妖娆带回去那也太丢人了,夜妖娆可不会管周围有没有人,到时候兴致来了要拉着慕容凝月当着众人面亲热可就尴尬了。 华夏国自从解放后,哪儿都好,就是天天搞运动不好。那时候的执政者就是老喜欢折腾人,年复一年的搞运动,不把你折腾的半死不算完。 而房玄龄则找到了宇明,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宇明先是一惊,尔后却露出一脸不信的神色。 “好着呢!”某某象征性的举起自己的细胳膊挤了挤肌肉,当然什么都没挤出来就是了。 “你们先去吧!我和十弟先去找十四弟去!”九阿哥冰冷的眼神在这阳光之下额外显得突兀,面容上面虽然不是很僵硬,可是周围生人勿进的气息却让人敢靠近。 所以,贵妃和公主都是分两边坐的,刻意避开上下尊卑的死板礼法。 江老夫人肯定还有后招,最简单的一招就是:只要江铭今天如了江老夫人的意,重新回到了江府,那么江老夫人就可以让世人明白,从前江铭大闹江家又自立门户是江铭的大不是。 冷玉低下头,颤抖的手将面纱重新挽上,饶是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真正被人这人看着的时候,心中不免也有些难堪。 林涵溪做梦都不会想到,易跃风早已将大局掌握在手中,此时的她,当真相当被动。 调查组的人都来了,金鸿飞把他们关在一个屋子里,切断了一切的对外联系方式,然后播放了录像。 有人会说,技术好什么工具都一样,我还真就这么说了,真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昨夜,你怎会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永安街道。”叶凝香本想寻个恰当的时机才开口询问,不过实在难以平复她心中的好奇,直接问出了口。 “放心,我可不是那么随便就答应别人的人。”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着说。 裕王本以为大明月宫不会接待他这样一个处处受人追杀的丧家之犬,没想到这大明月宫主慕白竟没有半点废话地将他迎进宫殿,他那疲倦的面容上终于流露出从前的高傲。 “如何?”何澜开口,他黑色的瞳孔因为服用过遮掩药,凡是使用绝对判制加持的精神力之后,必演变的红眸都会受其影响变成深棕色的。 “萧先生,您让我在码头注意的人出现了,青木正和一个日本中年人出现在码头,陆云现在正盯着呢!”萧山内心一喜,赶忙向李鬼说道。 当然,这些人若是有心出来,足以踏平整片东大陆,里面可是集结不少全世界顶尖的各方面的人才。 周阿仁和林姝倩聊了会儿天,明天还要上学,随后便上床睡觉了。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我的个天!2005年年薪十万是什么概念,那不是白领,这是金领!还不是一两个,而是多的就是。 我看着一脸坚持的莫林,俯身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只见莫林点了点头,便消失在了原地。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他含糊地说了一句,便低下头吻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此刻另一间胡同内,吴老二摸索着刚刚到手的玉佩喜不自胜,他也算见过不少世面,这玉佩一看就是个极品,最少也得值个几百两银子。 明砚看到了这个名字,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是什么人,才会起这样的名字? “你需要适应这道铃声,直到它让你麻木,你就不会因此产生幻觉了。”雷教授举起了铁杯,他的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铁汤匙。 第10章 霸总魅力 宋衣酒和《心动信号》的综艺编导达成口头协议后,特意嘱咐对方先不要公布消息,也不要走漏风声。 对面问为什么。 宋衣酒一本正经地说:“我要先去打败一个邪恶团伙。”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几秒。 “邪恶团伙?” “对。”宋衣酒煞有介事,“等我把这个麻烦解决了,再联系你们签合同。就这样,挂了。” 她利落挂断电话,完全不管对方什么反应。 而节目组那边,编导小李握着手机,一脸茫然。 旁边的导演凑过来:“怎么样?商量好了吗?她同意了没?” “同意是同意了……”小李迟疑道,“但她让我们先别走漏风声,说要去……打败一个邪恶团伙。” 她破罐子破摔,说出这个离谱到让人以为是宋衣酒在推辞的借口。 导演也沉默了。 半晌,他摸了摸下巴:“或许,她其实是超级英雄?” 宋衣酒当然不是什么超级英雄。 她没有超能力,现在还得仰仗她名义上丈夫的“钞能力”。 作为一个刚穿书就负资产一千万的女人,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考虑,只想赶紧把“钱”这件事搞定。 司苏聿当天下午没有找她。 没关系,宋衣酒有耐心。 第二天早上,她假装生病,特地让保姆王姨把早餐送到房间。 而午餐时间,宋衣酒准时出现在餐厅。 她特地换了条纯棉白裙,长发披散,脸色苍白(其实是打了厚粉底),眼底青黑痕迹(涂了眼影),眼眶湿润泛红(打哈欠的效果)。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无助有多无助。 简直是当代林妹妹。 司连城和苏玟心看到她这副模样,心疼得不行。 “小酒。”苏玟心放下筷子,关切地问,“王姐说你早上不舒服,是生病了吗?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 宋衣酒微微摇头,在餐桌前坐下:“没事的妈,就是昨晚没睡好而已。你们别担心。” 她说话时垂下眼睛,睫毛轻颤,一副强撑笑意的模样。 苏玟心握住她的手:“小酒,你和我说实话,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你知道的,我早就把你当亲生女儿。现在你嫁给了苏聿,就是我的真女儿,有什么事情就跟妈妈说。” 宋衣酒对上苏玟心那双真挚担忧的眼睛,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心虚。 作为一个私家侦探,为了深入调查,她经常需要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 大多数时候,她都能做到铁石心肠,毫无心理压力。 可苏玟心的眼神太柔软,太真诚,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真正的妈妈。 宋衣酒张了张嘴,声音比刚才真实了些:“真没什么大事,妈。您别太担心,我自己能解决的。” “可你这样……” “宋衣酒的事,不是什么大事。” 一道清冷的声音插进来。 餐桌另一端,司苏聿放下汤匙,抬眸看过来,铅灰色凤眸平静无波:“我会帮她解决。” 这话一出,司连城夫妇明显松了口气。 宋衣酒却愣住了。 她错愕地看向司苏聿,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那双凤眸沉冷漂亮,额发柔软地垂在眉骨处,柔和了过分凌厉的骨骼线条。 他的肤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嘴唇因为刚喝过汤,泛着柔软的润红。 鼻梁上那颗茶色小痣,真是看一次被勾一次。 宋衣酒眨了眨眼,真情实感地困惑:“老公,你知道我遇到什么事了?”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司苏聿没多解释,只简洁道:“等会儿吃完饭,来我书房。” 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 就算是病弱,也透着股霸道的气场。 一直吐槽霸总小说、短剧很土的宋衣酒,这回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霸道总裁的魅力”。 一言不合就为你解决一切,简直……帅呆了! 她内心激动不已,哪怕不是真喜欢他,也想抱着他狂亲一通—— 真是太招人爱了! 但面上,她还是维持着体贴深情的人设,柔声道:“老公,你现在还在生病,我不想麻烦你的。” 内心疯狂咆哮:这只是客套话,司大总裁你千万别信啊! 司苏聿看着她嘴上说着怕麻烦他,两只眼睛放出的光却堪比镭射灯要把他射穿,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梢。 又在演戏。 行,那他就配合她一起演。 司苏聿面无表情:“放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温馨美好的餐桌氛围,瞬间凝固了。 原本正看着这对“互相扶持”的恩爱小夫妻感动不已的司连城夫妇,笑容僵在脸上。 宋衣酒的深情款款的表情差点没绷住。 大哥,你怎么不按套路来! 这时候你不应该说“不麻烦,都是我身为你的丈夫应该的”这种话吗? 什么叫死不了?你这样让我很难接话啊! 好吧,我宋衣酒最擅长的就是迎难而上。 她很快调整表情,语气严肃:“老公,我不允许你说这种话!你不会有事的,绝对绝对不会有事的!” 她凶巴巴又义正辞严地强调,好像真是个爱他爱得不行的妻子。 司苏聿眸光闪烁了下。 虽然明知对方是在演,可心口莫名产生一种微妙的情绪。 他移开视线,不再看那双流光溢彩的猫儿眼。 “我吃好了。”他操控电动轮椅转向,“你们慢用。” 说完,就离开了餐厅。 按道理说,宋衣酒应该跟上去的。 但是她之前光顾着演戏,没吃几口饭。 今天桌上的菜还都是她爱吃的:清蒸鲈鱼、糖醋排骨、蒜蓉西兰花…… 宋衣酒看了看自家老公清隽孤独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香气扑鼻的饭菜。 反正他已经答应帮她了,早一点演晚一点演都一样。 她决定,先吃饭。 然后在司连城夫妇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干了两大碗白米饭。 她吃得很快,但餐桌礼仪十分到位,没有任何差错。 而且明显吃得很香,很高兴。 吃完饭,她放下碗筷,对老两口绽开笑容:“爸妈,我也吃好了。我上楼去找老公啦!” 听着她欢快的尾音,夫妇俩怔怔点头,就看见她小跑上了楼梯,肉眼可见的迫不及待。 苏玟心失笑:“这孩子,怎么这么高兴?我还以为她会坐电梯呢。” 楼梯上传来宋衣酒清脆的回音:“消消食!” 苏玟心无奈摇头,对丈夫说:“我就说她心里有事,早点解决不好吗?” 司连城夹了块排骨放到妻子碗里,笑道:“我看啊,她高兴的不是这件事解决,而是苏聿帮她解决。” 苏玟心会心一笑:“也是。” 第11章 暂时保密 画面的逼真且不谈,那身临其境的沉浸感确实不像是砖头一样的VR眼镜能提供的。 赫然是她的师父——号称太虚道宗千年来剑道天赋最高的李轻舟。 迟屿看着她绝世美貌的容颜,心中像是滚进了一颗溜溜梅,里里外外酸的他难以自持。 陈平安观察了一圈。发现这些人尽都是内气境高手,修为最高的一位,已经迈入了内气第二关圆满。 看了一眼手表,已是下班时间,到了下班时间才将材料拿给他,这是怕他缠着闹访。 秦大宝是纯京城人,老家就是望儿山下秦家沟的,要说他这一辈子没啥出彩的地方,在单位也是默默无闻,不过就在做人这方面,那是谁也挑不出毛病,知道的人都挑大拇哥。 轮海秘境,有生命之轮,亦有无尽苦海,生命之轮是一种力量,支撑起生命的存在,无尽苦海亦是一种力量,泯灭所有生机,磨灭一切异物,吞噬一切能量。 李阳拿出钳子,在高淼的身上夹出4根嵌在皮肉里的秽针来,其中一根秽针刺入了他的心脏部位,被肋骨卡住,刚一拔出伤口处就流出恶臭的黑血。 他当前的等级还远远没有达到LV50的上限,就算把灵魂等级升到白银也只有精钢级的实力。 陈平安目光深邃,仿若汪洋,看着络腮胡好一会儿,直看得络腮胡心里有些发毛。 这把张伟吓坏了,眼泪瞬间便流淌下来,他毕竟只是个学生,见到陆尘此时如此摸样,还真以为自己兄弟要死了呢。 “知道知道。”,大掌柜忙不迭的回答。康有为的行踪不是那么绝密,因为他现在没有明打明的搞复辟。跟人约见,是很正常的事情。 右腰在遭受一名刺客的攻击后,左腰又有一把匕首划过,顿时间,损耗掉两百多的生命值。 可笑他们当初还以为南宫萧不顾情分落井下石,还很是记恨了他一阵子,更是险些坏了他跟妹妹的天作之合。 还有,梅氏的两位太太实在是管得他太严了一些。而谦和的梅氏,也一直容忍着。虽说那个年代不避讳三妻四妾,可这样的局面,要是真跟了他,那将何以自处? 丞相的二千金木以柔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喜服,连那盖头都是粉色的,无一不是在示意她不是正妃,她也在一旁静待着。 “此话怎讲?!”,戴笠也慌了。因为他隐隐觉得,杜月笙的推测虽然疯狂,但是却大有可能。 昏‘迷’里,我只是痛,其他的却毫无意识。依稀觉得有清苦的‘药’汁流入我口中,我勉强咽进去,却觉喉咙一紧,又吐了出来。反反复复,一碗‘药’吐了大半,我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又陷入了‘混’沌。 顿时,五光十色的神光爆发开来,犹如一道道破碎的恒星一般,却又像是一道道撑天柱一般,捅破了苍穹,对着姬宇晨便迅猛绞杀而来。 半躺在软塌之中,沈云悠仔细的回想着司徒睿刚刚对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 “不用了,晚上吃生姜,等于吃砒霜。热水澡就好了。”男人说完也进了屋子。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不是么……”徐凌当然不会跟郑柏娜说自己许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听盘瓠这意思,他好像是误会了什么,他是不是猜测她和巫阳打想要赢走那躯壳为的是他? 竹子跟着夏虫上来放东西,门刚刚关上,易推倒的瘦子便被抵在了门上,到嘴的所有唠叨都被某只虫子吃进了肚子。 容浅手里端着托盘,丝丝烧烤的香味窜入鼻中,她拿着托盘的手指尖微用力。 “我并不是说不想要那个孩子,我是没打算好之后是自己照顾还是请人来照顾……”白晖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如实地把话说出了口。 与此同时,那边的蛩青和大胖已经带领着众辽吉修士冲向了雾海,顿时间,雾海中挤进了上千名辽吉修士。再加上中原这边暗中操纵禁制,伺机而动的数百修士,瞬间里面便传来了‘砰砰砰’的打斗声。 “你这不要脸的人,勾引别人,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我搂着她是天经地义。”盘瓠给气得胸口微微起伏一下,冷冷地说。 他越想让自己放松,结果越僵硬。叶清清看着眼前的状况,嘴角抽了抽。她哥这算是车祸现场么? 颜漠内心有点好奇,林晋枫冷哼的意思是赞成还是反对呢?为什么他总是冷哼呢? 李婉晴闻言一叹,对于赵沉露这种等级修仙者而言手,需要一两个月才能养好的伤势,绝对称得上是极其严重了。而她受此重伤……只是为了能亲眼看王九一眼么? “傻瓜,你身材已经够好,只是有点瘦,抱着都硌手。赶紧多吃点补补,抱起来会更舒服。”靳光衍哄道,就怕她突然兴起什么减肥的念头。 随队的占星台巫师正在修复传送点,在有了史蒂芬的空间技术援助后,整个梦魇之境的前哨站会连为一体,可以做到随时相互支援。 随后,眼前封闭的大门自动开启,一个看起来颇为空旷的巨大空间出现在眼前。 结丹中期的万剑一想逃,这里还真的没人可以追得上。万隆实力最强,也不过是结丹后期巅峰,横霸江、无极上人、风凌剑君都是结丹后期的境界,想追上全力逃跑的结丹中期修士,还是有难度的。 元素位面存在着一种抑制力,75%的元素抑制力代表着其他法术在这里只能够发挥出来25%的效果,而任何跟火元素有关的法术则会获得360%的加持,但很可惜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免疫火焰伤害的生物。 第12章 神秘合约 万一,万一幻象中出现的人是王雨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走出去。 林佳佳也怔看着傅世瑾,他不知从哪过来,身上有着淡淡酒味和淡淡烟味,一双墨染般的眸中似是含着某种光亮。 我看到在我的床边被布下传说中的结界,我被一个保护层保护在里面,外面的东西进不来,只要我不出去就是没事的。 可我不关心了,刚才吃饭中途阑珊给我打电话了,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还让我听儿子咿咿呀呀的声音。 更何况今天晚上过后他还要离开阳间几天不能陪在王雨瑶的身边,光是想想他就已经开始担心了。 等走至最后一级台阶时刚好看到鬼婆又推开一扇石门,我的脸上露出了愕然。 傅世瑾做得颇为丰盛,不仅有海鲜粥,还有蒜蓉蒸扇贝、清蒸海鱼、生蚝、白灼大虾等;色香俱香,令人看着都食指大动。 一个个受伤的战士从藏身处走出,战官们开始试图收拢士兵,腾克也跳了出去,大声招呼着还幸存的兄弟。 沉定良久后何知许有了决定,他向着这处迈了半步,我清晰地感觉到盖在掌上的手收紧了一分,心也不由沉了。古羲唱的只是空城计,他在赌何知许不敢轻举妄动,但被识破了。 工藤大辅点点头,这确实可以,东北那边,很多土匪也是这样加入帝国的。 面对剑尘这气吞山河般的攻击,苏妙语脸色微变,但她却没有一点畏惧。 魏来踏着满地的尸首与顺着台阶不断下流的鲜血走到萧府的门前,不待他伸手推门,萧府的府门便自己打开。 因为琴音术法偏向于精神攻击,所以一般不会让弟子们相互干架。 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地球上有一个很有名的童话人物:阿凡提。 碍于形势,金魁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知道,他一旦一走了之,不说白瑾这个盟友争取不到。回到族中那些并不支持此事的长老要是知道了,恐怕更会对自己失去信心。 “尸魔千年前便拥有大帝境修为,若不是被我太玄道宫先祖毁掉肉身,他可不会轻易罢休”李忘嫣神情苦涩道。 经过金龙山和乱石坡的两次实战练兵,成效是非常显着的,收获是非常巨大的。 因为他们需要综合考虑节目效果,对补录以及当初录制的效果一清二楚才行。同样的场景,他们需要布置超过两次。 陆五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个不停,走在前面的孙大仁连连点头,已然将陆五看做了热心肠的大哥,一旁的魏来不明就里,只是觉得这人的话未免太多了一些,但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任由他口若悬河。 志乃双手一动,四周的虫子再次朝着鹿丸袭去。但是就在志乃身边的虫子都离开之后,鹿丸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志乃,嘴角露出一丝丝得意的笑容。 “什么?说服左良玉了?”黄起不解,不过黄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说:“将军,我必须对你说一件重要的事,二夫人就要来了!”黄起心目中的大夫人永远是秦怀玉,他就把黛丽丝称为二夫人。 摩根财团和洛克菲勒财团的确是美国最强大,最古老的两大财团,说是控制着大部分的美国经济也不为过。两家财团争相出价,想要借此机会掌握整个好莱坞,进而控制全世界的电影行业。 太史昆渐渐的苏醒了。头不疼,眼不花,身体没什么明显的不适,就好似是从睡梦中自然醒来。原来,人家方十三晕人的本领还很体贴呢。 金银财宝多的放不下,太史昆的心却是放下了。几天过去,麒麟军那边传来消息,安次城举城投降,依照武清县的法子已经平息下来。目前局势最为扑朔迷离的,莫过于云州,也就是辽国的西京大同府的局势了。 “天京城的远征军!昆哥要开疆扩土!”李俊闻言,心下大吃一惊。 特么的,在宋晓梅投怀送抱的同时,秦远的脑中就传出了jǐng告。 五六个脑满肠肥的中年人一边推杯换盏,一边盯着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观看。 见庄瑾这么说,张薇脸色腾一下红到了脖颈,她羞涩地低下头,双手慌乱地收拾凌乱的衣服,刚才孟星辉那双大手揉捏地她好像升了天一样,光顾着舒服地呻吟了,根本没想这么多。 静坐在不知道是何处的环境里,为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为平缓下自己的慌乱心情,我去看跟在奶奶身边的可隐身纸人存储的讯息。 我琢磨着,如果我现在冲上去,打他个出其不意,应该可以制服田正吧?可一想到旁边这些姑娘会尖叫,会引来外面的一大堆人,我又放弃了,决定另寻机会。 此时,叶青连大气都没敢出,目光化作鹰隼一般四下扫视着,寻找着放箭之人。 没计划用阵法对付白云中,还因为白云中有红光护体,他的红光护体,会隔离多数傲世门阵法对其的影响。 为何每次封寻出现的时候,他都觉得万分地无力呢?是因为那人对顾凉月太好,好得无所顾忌,而自己却要考虑太多。还是感觉顾凉月的心,正一次次地远离自己呢? 第13章 恋综直播 观察室设在别墅二楼。 宋衣酒推门进去时,房间里已经坐了三个人,两位常驻观察员和一位飞行嘉宾。 常驻观察员之一是有“娱乐圈纪检委”之称的毒舌主持人何锐,四十多岁,以点评犀利著称。 另一位是情感作家林弯,三十出头,走知性温和路线。 飞行嘉宾则是最近因一部网剧小火的新生代演员周沐,走阳光少年路线。 三人看到宋衣酒进来,表情各异。 何锐挑眉,眼神里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林弯礼貌微笑,但笑容有些僵硬。 周沐则明显紧张,起身打招呼时差点碰翻水杯。 “大家好,我是宋衣酒。”宋衣酒走到空着的座位前,落落大方地打招呼,“第一次做观察员,还请各位前辈多指教。” 何锐笑了:“指教不敢当。宋小姐最近可是风云人物,我们节目组能请到您,是我们的荣幸。” 话里有话,宋衣酒假装没听出来,笑容甜美:“何老师过奖了。我就是个新人,今天主要来学习。” 工作人员进来调试设备,提醒直播十分钟后开始。 宋衣酒坐下,戴上耳返,快速扫了一眼面前的提词器和流程单。 观察员的工作很简单:看直播片段,实时点评,偶尔需要参与互动游戏。 但今天,她的任务不止这些。 导演通过耳返传达指令:“宋老师,今天您的主要任务是引导话题。可以适当提及您和司二少的关系,但注意分寸。” 宋衣酒对着镜头方向微微点头。 分寸? 她最懂什么叫分寸了。 直播开始。 镜头亮起的瞬间,弹幕已经疯狂刷屏。 【来了来了,宋衣酒真的来了!】 【这身打扮好甜,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装什么装,还不是为了太子爷来的,小三,还想插足太子爷和薇薇的感情,就是痴心妄想。】 【前面的别尬黑,人家刚才在门口说了不喜欢司景熠。】 【强行挽尊的话你也信?估计自爆结婚也是假的,司太子爷才逃婚,谁敢冒着得罪司家娶这个恶毒的女人。】 主持人何锐先开口,简单介绍今天的观察员阵容。 轮到宋衣酒时,他故意停顿,笑容意味深长:“这位想必不用我多介绍了吧?最近话题度最高的宋衣酒小姐。衣酒,和大家打个招呼?” 镜头推到宋衣酒面前。 她对着镜头甜甜一笑,右脸酒窝浮现,猫儿眼流光溢彩: “大家好,我是宋衣酒。很高兴能以观察员的身份参加《心动信号》。以前我是站在镜头前被观察的人,现在换了个位置,还挺新鲜的。” 弹幕又炸了: 【以前被观察?是指被全网骂吗哈哈哈】 【这心理素质可以啊。】 【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笑死了,在戏里没有一点演技,这时候演技倒是挺好的。】 何锐继续挖坑:“衣酒,你以前也参加过恋爱综艺吗?” “没有。”宋衣酒摇头,“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这类节目。不过作为观众,我倒是看过不少。” “那你看《心动信号》了吗?对里面的嘉宾有什么印象?” 来了,重头戏来了。 宋衣酒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说:“看了前几期。印象嘛……挺深刻的。” “深刻在哪儿?” “深刻在。”她放下杯子,茶色眼眸看向镜头,笑容无辜又狡黠,“有些嘉宾的表现,让我对恋爱这个词有了新的理解。” 林弯适时接话:“比如呢?” 宋衣酒歪了歪头,语气轻松:“比如,我以前一直以为,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对她好,尊重她,让她开心。但看了节目才发现,原来喜欢一个人还可以表现对别人冷脸,对别人不礼貌,来凸显对她的爱,或者在公开场合强取豪夺让她难堪。” 她顿了顿,补充道:“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浅见。可能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这种‘虐恋情深’‘强取豪夺’的风格吧。” 弹幕瞬间疯了: 【她在说太子爷对那个白富美吧!】 【哈哈哈哈神他妈虐恋情深,强取豪夺,一针见血啊,宋衣酒是什么豪门小说专业户吧。】 【宋衣酒好敢说!】 【这不是内涵司景熠没礼貌吗?她胆子也太大了,但是我喜欢……】 观察室里,何锐眼睛一亮。 林弯表情微僵。 周沐已经不敢说话了。 导演在耳返里激动道:“继续,这个话题好!” 宋衣酒却话锋一转:“不过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们作为旁观者,看到的只是片段。真正的感受,只有当事人知道。” 她笑着看向镜头:“所以今天,我很期待看到更多真实的互动。也希望所有嘉宾都能在节目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一番话滴水不漏。 既点了火,又没越界。 何锐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 这姑娘,不简单。 直播继续。 画面切到恋爱小屋,正好是早餐时间。 司景熠和章露薇坐在餐桌同一侧,旁若无人地互相喂食。 章露薇咬了一口司景熠递过来的面包,脸颊微红:“你别这样,大家都在看呢。” 司景熠勾唇:“看就看。我喂我女朋友,有什么问题?” 弹幕又是一片【啊啊啊好甜。】 观察室里,林弯捧着脸感叹:“真的好甜啊。司太子爷对薇薇真的好宠。” 何锐看向宋衣酒:“衣酒,你怎么看这段?” 宋衣酒托着下巴,表情认真:“我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们吃的面包,”她眨了眨眼,“是节目组提供的吧,那应该所有人都有一份。为什么非要吃对方的呢?是担心自己的那份有毒吗?” 观察室静了一秒。 然后何锐爆笑出声。 林弯表情复杂。 周沐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弹幕已经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毒】 【宋衣酒是什么逻辑鬼才】 【她真的不是在吃醋吗?肯定是嫉妒,嫉妒太子爷对薇薇好!】 【可我觉得不像嫉妒啊哈哈哈,像真心疑惑哈哈哈哈】 宋衣酒继续一脸无辜:“我是说真的。恋爱的分享当然很美好,但基本的卫生习惯还是要有的吧?万一有人感冒了怎么办?” 她看向镜头,语气诚恳:“建议大家恋爱时还是注意一下。健康最重要。” 何锐笑够了,擦擦眼角:“衣酒,你这话要是让那两位听见,估计得气死。” “怎么会?”宋衣酒笑得眉眼弯弯,“我也是为了他们好啊。” 她说这话时,茶色眼眸清澈明亮,笑得人畜无害。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个单纯善良、只是说话直了点的小姑娘。 只有观察室里的几人知道—— 这粉团子一样的姑娘,切开,绝对是黑心的。 直播继续进行。 宋衣酒时而犀利,时而调侃,偶尔装傻,把“毒舌甜妹”的人设立得稳稳的。 弹幕从一开始的质疑嘲讽,渐渐变成好奇和期待。 有人发了句: 【宋衣酒好像真的并不在意司景熠了哎,不是说她爱他爱到痴狂,不惜自杀威胁吗?】 其他人回复:【肯定是伪装,是演戏,她装的!装作不在意,过几天就露出马脚了!】 【可是,宋衣酒不是出了名的演技差吗?】 而别墅三楼的某个房间里,司苏聿坐在轮椅上,面前的平板正播放着直播画面。 他看着屏幕上那个应对各种刁难,也巧笑嫣然、从容不迫避开各种语言陷阱的女生,铅灰色凤眸里闪过难以察觉的笑意。 律师递来的合约草案静静躺在手边。 他拿起手机,给宋衣酒发了条消息: 【合约拟好了,晚上回来到我书房。】 点击发送。 然后他关掉平板,操控轮椅转向窗外。 阳光很好。 第14章 正式澄清 直播快要进行到尾声。 何锐看了看时间,转向宋衣酒,笑容里带着明显的试探:“衣酒,早上你在门口对记者说,你已经另嫁他人了。这事儿是真是假?该不会是为了吊大家胃口吧?” 话音落下,林弯和周沐都看了过来。 观察室里静了一瞬。 镜头对准宋衣酒的脸。 她放下手中的水杯,抬眸看向何锐,笑容从容不迫:“我知道大家在想什么。所有人都以为,我来这个综艺是为了我那逃婚的前未婚夫,都想看看我这个‘豪门弃妇’,面对逃婚对象和别人甜蜜会是什么反应。” 她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茶色眼眸直视镜头:“所以,这里有几点我要正式澄清一下。” 弹幕瞬间刷屏: 【来了来了,正主要开撕了,好激动!】 【坐等吃瓜!】 【她不会是要哭诉吧,死了这条心吧,哭再多也挽回不了太子爷。】 宋衣酒的声音清晰平稳:“第一,司景熠,就是你们所说的司太子爷,确实在和我的婚礼上公然逃婚了。这不是传言,也不是八卦,是事实。” 话音落下,观察室陷入短暂的寂静。 连何锐都愣了一下。 弹幕爆炸: 【我靠正主亲口承认了!】 【所以逃婚是真的,太子爷真的为了薇薇逃婚,这也太爱了吧哈哈哈】 【宋衣酒就是小丑哈哈哈,笑死了,还好意思来这里说,赶紧回家吧。】 【那网上那些照片为什么没有?】 【宋衣酒被逃婚,难道她不是受害者吗?】 宋衣酒等了几秒,等弹幕稍微平静,才继续开口:“但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丢人的。” 她眉眼弯弯,酒窝甜得能溺死人,语气却锐利如刀: “司景熠答应和我结婚是事实,他公然逃婚是事实。他是违约背叛的一方,我是受害者。网上说我黯然神伤,说我羞于见人,可我是受害者,真正该感到羞耻的,不应该是司景熠这个违背婚约的……” 她故意停顿,然后轻轻吐出最后几个字: “渣男吗?” 观察室里,林弯倒吸一口凉气。 何锐眼睛亮了。 周沐目瞪口呆,因为年轻,表情都没控制住。 弹幕彻底疯了: 【她说了,她真的说了!】 【说太子爷渣男,哈哈哈哈宋衣酒好勇,但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啊。】 【可是司景熠和章露薇是真爱啊……】 【真爱就能逃婚?就能让未婚妻当众难堪?】 【万一是宋衣酒插足呢,是她自杀要挟要嫁给太子爷的啊!】 宋衣酒看着镜头,笑容甜美,言辞却毫不留情: “他一个渣男都敢公然说自己逃婚,公然直播和出轨对象大秀恩爱,他都这么厚脸皮,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顿了顿,补充道: “哦,忘了告诉你们。我和司景熠五年前就订婚了,而当时,他还没有认识章小姐呢。” 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 “关于网上大肆宣扬我是小三、我插足别人感情的事。”宋衣酒声音冷了几分,“我绝对不会承认。” 她重新笑起来,语气轻快:“当然,如果你们认为‘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即使早就定了婚约又怎样?司景熠爱的是那位章小姐,不爱我,那我就是小三。那我也无话可说。” 话音落下,弹幕呈现两极分化: 【五年婚约?那章露薇才是小三啊?天呢,她看起来那么清纯,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是司景熠和章露薇是真心相爱啊!】 【真心相爱就能插足别人婚约?这是什么三观?】 【宋衣酒明显是在泼脏水,薇薇才不是小三!】 【笑死,正宫娘娘亲自下场撕,我看司景熠和章露薇怎么洗。】 观察室里,林弯脸色发白。 她签了合约要维护司景熠和章露薇的形象,此刻必须站出来,不然她肯定要惹上大麻烦。 燕京太子爷,她可得罪不起。 “宋衣酒。”林弯开口,声音有些急,“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宋衣酒转头看她,笑容不变:“当然有。司太子爷的亲生父母就可以为我作证。” 林弯脱口而出:“人证有什么用?可以被收买——” 话说到一半,她猛地意识到不对。 宋衣酒笑了:“林老师的意思是,燕京的顶级豪门被我收买,反过来诬陷他们的亲生儿子?” 她眨眨眼,语气无辜:“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林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再也说不出话。 何锐适时追问:“你为什么笃定司董和夫人会为你作证?” 宋衣酒坦然道:“你们不是都知道吗?我从小养在司家啊。他们都拿我当亲生女儿的。” “所以。”何锐抓住重点,“你才会和司太子爷订婚?” 宋衣酒耸了下肩,不置可否。 阳光小生周沐终于找到机会插话,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今天早上说自己又另嫁他人是怎么回事?” 林弯也反应过来,立刻抓住这个问题:“对啊!你说司太子爷背叛你,可你怎么说自己又嫁给别人了?这也太快了吧?” 宋衣酒笑了。 那笑容明媚又带着点嘲讽: “司景熠都逃婚了,难道我还要为他守身如玉?笑死了,大清早亡了。司太子爷还能真是太子爷不成?” 林弯被噎住,但还是不死心:“那你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结婚,这才几天?” 宋衣酒看向镜头,语气轻松: “所以我要澄清第二点,网上说我痴迷司景熠如狂,不惜割腕自杀要挟他和我结婚。” 她顿了顿,声音清晰: “首先,我进娱乐圈纯粹是为了好玩,和他没有一点关系。我承认,我之前和他有婚约,但豪门婚约嘛,你们都懂的,我们没有感情。” “所以,他和章小姐如何,我不在意。就是别抹黑我就好咯。” 这番话完全展现了她的“宽容大度”,她都不在意渣男和出轨对象公然秀恩爱,那这对“真爱”也麻烦别抹黑她来凸显自己的爱情。 弹幕开始转向: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 【如果真是豪门婚约没感情,那司景熠逃婚也没有什么吧……】 【楼上的,就算没有感情,婚约也是板上钉钉,背叛就是背叛,插足就是插足,不要混为一谈!】 【嘻嘻,渣男小三如何,我不在意,宋衣酒好大气啊。】 【太子爷那边说是宋衣酒硬要嫁给他,他根本没有答应娶她,到底哪边才是真的?】 【我怎么觉得她说的才是真的?】 “还有,我说的另嫁他人,是……真的。” 宋衣酒看着弹幕滚动,忽然露出娇羞的表情。 双颊微红,眼眸潋滟,完全是一副陷入爱情的小女生模样。 第15章 舆论反转 “其实。”她声音轻柔,“我不爱司景熠。所以,他逃婚对我来说,是件很幸运的事。” 她掀开长睫看向镜头,眼神真挚:“也多亏了司太子爷‘仗义’不娶,我才能嫁给我现在的丈夫。” 她顿了顿,笑容越发甜蜜: “不瞒大家说,他才是我一直以来的真爱,是我心里那抹可望而不可及的白月光。我从小就暗恋他,但碍于一些事情,我不敢表露,只能默默仰望他。” 她补充道,语气俏皮:“当然,我可不是司景熠,在婚约存续期间,就和其他人在一起。” 弹幕笑翻了: 【哈哈哈哈和老公表白,也不忘拉踩太子爷,看出来了,是真的不爱了!】 【怎么感觉小酒好可爱!】 【啊啊啊她提到丈夫时的表情好甜啊,不像假的。】 宋衣酒继续道:“我们是在婚约彻底结束之后,也就是太子爷逃婚之后,才在一起的。我真的很爱很爱我的丈夫,所以请大家不要再传我对司景熠余情未了哦,我怕他会误会的。” 弹幕狂刷: 【救命,她好深情啊,这么在意老公的感受。】 【做她的老公好幸福!】 【我信了,她看镜头时的眼神好真!都说她演技差,这肯定是真情流露!】 当然也有质疑: 【她在说谎吧?根本没有这个人。】 【你看她手上都没戴婚戒。】 【为了挽尊编的故事罢了,就是为了拉踩太子爷和薇薇。】 何锐抓住机会又问:“既然如此,衣酒方便给我们透露一下新婚丈夫是谁吗?” 宋衣酒摇了摇头,笑容温柔:“我其实很想说,想昭告天下我爱他。但是,我的丈夫喜欢低调,我不想外界打扰他。” 她看向镜头,回应那些质疑的弹幕: “至于为什么没戴婚戒,因为啊,我老公给我买的婚戒太大太豪华,戴出来太显摆了。我只是恋综的观察员,大家还是多关注恋综嘉宾,别把关注点放在我身上哦。” 一番话,纹丝不乱,毫无破绽。 连一向以毒舌著称的何锐都找不出任何漏洞,只能笑着结束话题:“好,那我们就尊重衣酒的隐私。今天的观察室直播就到这里,感谢各位观众!” 直播结束。 镜头暗下的瞬间,宋衣酒长长舒了口气。 何锐看向她,眼神复杂:“衣酒,你今天……很厉害。” 宋衣酒笑了笑:“何老师过奖了。我就是说了点实话。” 林弯脸色难看,起身离开,一句话都没说。 周沐凑过来,小声说:“衣酒姐,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宋衣酒眨眨眼:“你猜?” 她收拾东西时,瞥见一直没注意过手机屏幕显示有一条未读信息,是司苏聿发来的。 她点开一看: 【合约拟好了,晚上回来到我书房。】 宋衣酒心沉了沉,但还是热情回复:【好的老公~我马上回来!】 发送完,她拎起包,走出观察室。 门外,工作人员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充满好奇、敬佩,也带着点畏惧。 敢公开得罪司家太子爷,估计是燕京头一号人物了。 今天这场直播,注定要掀起轩然大波。 当晚,热搜爆了。 #宋衣酒直播澄清自己不是豪门弃妇# #五年婚约究竟谁是小三# #宋衣酒锐评司景熠渣男# #宋衣酒已婚# #宋衣酒她超爱# #豪门婚约真相# #宋衣酒新婚丈夫身份成谜# 话题一个接一个冲上榜单,网友评论两极分化: 【所以司景熠才是渣男?章露薇是小三?那我们一直错怪宋衣酒了。】 【宋衣酒说得有理有据,我信她。】 【可是司景熠和章露薇看起来很相爱啊……】 【相爱就能伤害别人,什么三观?】 【宋衣酒今天的表现圈粉了,又甜又飒!】 【天呢,她提到丈夫时的眼神好甜,我嗑了!】 【宋衣酒连司太子爷这样的天之骄子都看不上,被她一直暗恋的男人得有多优秀啊。嫁给白月光,什么小说设定,好甜。】 【真的好奇是谁,谁有消息途径……】 【+10086……】 而心动小屋里,晚上,终于拿回手机的嘉宾们点开热搜,全都震惊了。 章露薇看着屏幕上那些“小三”“插足”的字眼,脸色惨白,眼泪瞬间掉下来。 “她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她声音哽咽,“我和景熠是真心相爱的……” 司景熠脸色铁青,将哭得梨花带雨的心上人搂进怀里安抚。 等章露薇情绪稳定了,他刻不容缓地冲出房间,找到节目组导演。 “为什么宋衣酒会成为观察员?”他厉声质问,“为什么任由她胡说八道?!” 导演摊手无奈:“司二少,这是宋小姐那边主动要求的……我们也没办法。” “什么叫没办法?!”司景熠怒火中烧,“她现在胡说八道,在抹黑露薇,抹黑我!你别忘了,这个节目是司家投资的,你们是想得罪司家吗?” 导演低下头,不敢说话。 “宋衣酒,几天不见,胆子倒是变大了,我倒要看看,你闹得哪一出?” 司景熠冷哼一声,拿出手机,拨打宋衣酒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冰冷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他愣了一下,又拨了一次。 同样的提示音。 一遍又一遍,整整一个小时,全都是“正在通话”。 导演忍不住在旁边小声提醒:“或许……您是被宋小姐拉黑了?” 司景熠的脸,彻底黑了,黑如锅底。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关节泛白。 宋衣酒,她怎么敢的? 怎么敢在直播里说那些话? 怎么敢拉黑他? 司景熠盯着手机屏幕,眼神阴鸷。 而此时此刻,宋衣酒正坐在回司家的车上。 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 手机震动,是李编导发来的消息: 【宋小姐,今天直播效果太好了,收视率破纪录了,导演说二天后同一时间。】 恋综直播每天都在进行,观察员的直播虽然也是每天都有,但不是同一批人,三天一次轮换。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是宋衣酒这个价,否则节目组早就穷了。 宋衣酒回复:【好的,我会准时到。】 她收起手机,靠在后座,闭上眼睛。 今天这一仗,打得漂亮,舆论已经开始反转。 接下来,就是好好规划她的“毒舌评论博主”事业,顺便…… 她想起司苏聿说的那份合约,睁开眼睛,茶色眼眸里闪过一丝探究。 那会是一份什么样的合约呢? 车子驶入司家宅院。 宋衣酒推开车门,看向三楼书房亮着的灯光。 她深吸一口气,抬步走进别墅。 第16章 太过勾人 宋衣酒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敲响了书房的门。 很快,门内传来清冽好听的声音:“进。” 她深吸一口气,在推门的瞬间扬起明媚的笑容,声音甜得像裹了蜜:“老公~我回来啦!一天没见,你有没有想我呀?” 她走进书房,自顾自地说:“没想我也没关系,反正我特别特别想你。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还是熟悉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情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司苏聿坐在书桌后,已经由最初的不适应转为习以为常的平淡。 他指尖抵住金丝镜框往上推了推,铅灰色眼眸隔着镜片沉静投来。 那目光太幽深,宋衣酒心头一跳,阳光灿烂的笑脸差点没绷住。 这么严肃…… 合约不会真是遗产划分吧? 她小碎步凑到书桌前,试图插科打诨:“老公,你今天看直播了吗?我在直播里提到你了哦。不过我知道你不喜欢被关注,放心,我没透露你的身份。” 随后,她露出忸怩又害羞的笑:“但我不想让网友胡乱猜测,只能如实说,我已经嫁给你了。” 司苏聿静静看着她,并没有配合这场表演。 他开门见山:“合约我的律师已经拟好了,你可以看看。如果有哪里不满意,可以改。” 甜言蜜语戛然而止。 宋衣酒竭力控制表情,可眼角还是抽了抽。 她看向桌面上那份蓝色文件夹。 男人的手搭在上面,指节修长,筋骨分明,冷白肤色衬得那双手像艺术品。 可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该配合我演出的你,却视而不见。 真是好冷酷无情的男人! 幸好我不是真的爱你,只是图谋你的遗产! 她忿忿地想。 转念又想到可能马上连遗产都没有,得意瞬间垮下来。 强撑着嘴角弧度,宋衣酒说:“好的,我这就看看。麻烦老公了。” 作为一个“真爱深情”的妻子,怎么能抱怨呢? 当然要“欣然”接受。 司苏聿将文件递过去,看着年轻女生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青,根本不像是接受一份合同,倒像是要承受什么酷刑。 他有些不明所以。 难道她提前知道合约内容了? 但因为深爱司景熠,不想答应? 司苏聿眸底掠过一抹暗沉。 宋衣酒手指微颤地接过合同,整个人像化作一具静默的人偶。 “不翻开看看吗?”司苏聿意味深长地问。 宋衣酒这才回神,盯着蓝色封面,一咬牙翻开。 她有一目十行的能力,即便是晦涩的法律文书,也能在最短时间内捕捉关键信息。 而越看,表情越松弛。 没有遗产划分。 没有财产约定。 合约内容大多是夫妻权利与义务,有最常见的忠诚条款,要求双方在婚姻期间保持对这段关系的绝对忠诚。如果有其他心仪对象,必须在告知并正式离婚后才能交往。 还有一些特殊条款。 简而言之,司苏聿作为丈夫会尽量履行责任,但因身体原因,可能无法顾及妻子的心理需求。不过,在资金和财产方面,他会无条件支持。 看到这里,宋衣酒眼睛亮了,亮得像太阳表面。 强行压制都压不下她上扬的嘴角。 她双眼放光地看向司苏聿:“老公你放心,我如此爱你,对你绝对是百分之百忠诚。还有,只要做你的妻子我就很开心了,不需要照顾我的心理,我的心理非常阳光健康,真的!” 只需要给我钱就行了哈哈哈。 当然,后半句她没说。 司苏聿看着她一脸捡到天大便宜的表情,和刚才的愁眉苦脸形成鲜明对比,眉心跳了跳。 他语气平淡:“你可以继续往下看。还有你必须完成的义务。” “哎呀,还需要看什么?”宋衣酒边说边往下看,“老公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话音顿住。 她愣住了。 白纸黑字写着,每天牵手和拥抱至少一次,时间由司苏聿决定,必要时可进行简单肢体接触,包括但不限于牵手、拥抱等。 司苏聿看着她呆滞的表情,心想:果然,她的表演伪装不下去了。 她爱司景熠却不爱他,可以说甜言蜜语,但肢体接触肯定难以接受。 他温声解释:“医生说,与亲人适当的肢体接触有利于我的病情。我知道这样有些唐突,但你现在是我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是最适合的人选。如果无法接受,我——” “哎?”宋衣酒歪了歪头,“我没不接受啊。” 她原本还在疑惑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义务,一听是医生要求的就明白了。 不过她可不认为肢体接触真能治病,估计是司苏聿时日不多,医生委婉建议让他多和家人待在一起。 司苏聿微怔:“你接受?” “当然接受啊。”宋衣酒绽开灿烂的笑,“我刚才只是惊讶怎么会这么简单。” “一天至少一次握手和拥抱是吧?”她站起身,“我现在就可以。” 说着,她主动上前,弯腰抱住了轮椅上的男人。 少女的怀抱柔软却有力。 亚麻色长发扫过他的脖颈,有点痒,独特的馨香弥漫开来,玫瑰花香混合车厘子果香,清甜不腻。 司苏聿彻底僵住,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他看向半空中悬浮的血条,清晰地跳动了一格,还有继续增长的趋势。 宋衣酒简单抱了几秒就准备撤离,谁知男人突然反手搂住她。 修长的手臂落在她脊背上,手指扣住她的腰。 宋衣酒愣住:“怎么了?” 司苏聿声音微哑:“等等,再抱一会儿。”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刚才还大方坦荡的宋衣酒,忽然感到后知后觉的羞赧。 她正搂着男人的肩膀,针织衫被她拽得有些皱,纹理在指尖下清晰可感。 她偏头就是男人的黑发,柔顺的,泛着丝绸光泽,再往下是脖颈,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的锁骨精致瓷白。 宋衣酒在演戏时一向不拘小节,再尴尬的戏份也能全程无感。 可此刻,她只觉得不知所措。 掌心的触感,对方掌心落在腰上的温度,都异常清晰,如有实质。 心脏跳得特别快,杂乱无序。 她开始祈求对方千万不要听见。 不知过了多久。 司苏聿看着血条不再增长,一共只跳了三格。 他确定这是今天的上限,才开口:“好了。” 腰上的禁锢松开。 宋衣酒晕晕乎乎地退开,看着男人冷淡精致的眉眼,又伸出手:“那还需要握手吗?” 司苏聿想了想,不同的肢体接触可能有不同效果。 他轻轻“嗯”了一声,握住她的手。 少女的手指看着纤细骨感,却极为柔软,他一手就能完全包裹。 司苏聿再次看向血条。 血条颤巍巍跳了一格。 他紧紧盯着,确认不再变化。 而宋衣酒这次是面对他的。 那张苍白俊美的脸近在咫尺,她以为他在看自己,莫名不太敢对视,别过脸,轻轻咬住嘴唇。 明明只是简单的握手,一项礼仪性行为,可她却觉得格外……难以形容。 脑袋、脸蛋都烧得慌,视线飘向他,触及他鼻梁上那颗茶色小痣,又火速收回。 救命。 这男的怎么这么会长?连一颗痣都这么勾人。 宋衣酒在胡思乱想间,司苏聿已经确认了“握手最多只能增加一格血条”的结论。 他松开手:“好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宋衣酒没动。 他抬眼望着她,目光落在她绯红得不自然的脸上:“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宋衣酒慌忙捂住脸:“哈哈,有点热,这里太闷了。” 她看着勾人而不自知、还一脸云淡风轻的男人,心想绝对不能丢脸。 抬手用力扇风,假笑了一会儿:“那我拿着合同回去了,再仔细看一遍。明天再给老公答复。” 司苏聿说了句“好”。 然后看着宋衣酒脚步错乱地离开书房,背影莫名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他看似淡定,指尖却无意识地搓了搓,似乎在感受刚才的触感。 正当他想探究宋衣酒为何会有那种反应时,电话响了。 看了眼备注,司景熠。 这个一向和他没几句话的弟弟。 司苏聿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打来,但还是按下接听键。 电话接通,他还来不及说话,对面就先不满地嚷道: “大哥,爸妈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啊?你知不知道宋衣酒在哪儿?她居然敢拉黑我!” 第17章 大胆猜测 书房里,司苏聿握着手机,听弟弟怒气冲冲地叙述。 大致就是对宋衣酒参加节目“抹黑”十分不满,想口头教训她,却发现自己的号码被拉黑了。 他转而联系父母,却发现司连城夫妇的电话也总是“正在通话中”。 司景熠没明说,但司苏聿清楚:父母也把这位亲儿子拉黑了。 原因很简单。 司景熠以前怎么胡闹都行,但这次他干的是逃婚这种大事,完全没把司家和家族产业放在眼里,满脑子只有谈恋爱,毫无大局观。 司连城夫妇既生气又失望,断了资金链还不够,干脆拉黑,让他在外面好好吃一番苦头,为这次冲动负责。 司苏聿对此没有意见。 虽然他对宋衣酒没什么感情,但他清楚这件事是弟弟的错。 他不会包庇,该承担的后果,司景熠必须承担。二十五岁的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哥,你不知道宋衣酒在直播里是怎么说我的。”司景熠声音拔高,“她说我出轨,说我是渣男。笑死了,是,我之前是和她订过婚。但这份婚约要不是她死乞白赖跟爸妈哭,爸妈又用资金威胁我,我怎么可能答应?”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深情:“我的真爱是薇薇,我只爱她一个人,也只娶她一个人。哥,你也是男人,你应该懂我。” 司苏聿心说:不好意思,不要带上我,我不懂。 他沉声道:“景熠,这件事的确是你的错。无论如何,订婚和婚礼都是你自己答应的。你应该对这段婚约负责。” “哥。”司景熠炸了,“你怎么也这么说?爸妈现在不理我,肯定是听信了宋衣酒的谗言,你怎么也站在那个恶毒的女人那边?” “不要用恶毒这种词评价女性。”司苏聿声音冷了几分,“景熠,你的教养呢?” 司景熠在外仗着“司家太子爷”的名头无法无天,对父母都敢硬抗,但对这位从小光环碾压的天才大哥,他骨子里是怵的。 他不敢顶撞,只嘟囔道:“她本来就是,恶毒,心机,还诬陷薇薇是小三。薇薇那么善良柔弱,怎么能经受得住这些?不行,我必须让她道歉。” 司苏聿声音无波无澜:“据我所知,宋衣酒今年二十二岁,比你和那位章小姐年龄都小。你和章小姐能不顾及她,在逃婚之后公然秀恩爱,让她遭受全网网暴,说她倒贴、炒作、弃妇、插足小三。她只是为自己澄清而已,为什么要顾及你们?” 这些,都是司苏聿在调查宋衣酒事情时,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他顿了顿,语气平静却锋利:“大家都是人类。不是说谁脆弱就有理,谁坚强就该被欺负。” 司景熠愣住了。 这番话让他哑口无言。半晌,他才憋出一句:“这,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宋衣酒说的是假的,说宋衣酒的那些是实话!” 司苏聿笑了。 他抬手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 他早知道这个弟弟有些恋爱脑,但没想到恋爱脑直接让他失去了基本的逻辑思维能力。 “实话?”司苏聿反问,“网上之前都说,宋衣酒是插足你们的小三。可她明明在你们认识前就订了婚,这也是实话?” “可是其他都是实话啊。”司景熠辩解,“她嫉妒、善妒、恶毒,还总是为难薇薇!” 司苏聿不知道其中真假,不做评论。 他只说:“宋衣酒说的也是实话。那位章小姐难道不是明知道你已订婚,却仍然要和你在一起?” 对此,司景熠的解释是:“可是我和薇薇才是真爱啊!” 司苏聿觉得刚才那番话完全是对牛弹琴。 他深刻认为父母,还有那位“妻子”,直接拉黑的做法完全正确。 他准备挂电话。 正好这时,司景熠问:“对了哥,按道理说,宋衣酒没那么大胆子敢抹黑我。我看网上说,她自称和别人结婚了,这事是真是假?她是不是找到什么新靠山?” 司苏聿顿住。 电话陷入一阵漫长的沉默。 “喂?哥?你怎么不说话?”司景熠追问,“你知不知道这事?她真嫁给别人了?那她新丈夫是谁你知道吗?” 司苏聿心说:知道,就是我。 但不知怎么,一时说不出口。 他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然后也把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放下手机,他看向窗外。 乌云散开,半轮月亮探出来,清辉皎洁。 修长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司苏聿眸色越发深沉。 二楼房间里。 宋衣酒曲腿坐在窗边的榻榻米上,手边放着那份蓝色合约。 她也在看着月亮,心绪却杂乱如麻。 刚才在书房,美色惑人,她脑子不清醒,但洗了个澡后,彻底清醒了。 清醒后,她意识到这份合约有多么古怪。 就算医生建议司苏聿多和亲人肢体接触,他也没必要把这点写进条款里啊,说一句不就行了? 如此郑重其事地写进合约,只可能有一个原因:这对司苏聿来说很重要。 宋衣酒重新翻开合约,目光落在第三页第七条: “甲方(司苏聿)与乙方(宋衣酒)应保持每日至少一次肢体接触,包括但不限于握手、拥抱等形式,具体时间由甲方决定。乙方应积极配合。” 白纸黑字,条款明确。 她盯着那几行字,脑子飞快转动。 重要的不是“握手”或“拥抱”这两个行为本身,而是人。 宋衣酒回想起刚才那个长时间的拥抱,男人修长的手臂扣住她的腰,掌心温度透过衣料传来。 还有那双手,握住她手指时,指节分明,掌心微凉。 当时那双铅灰色凤眸静静看着她,目光深沉难辨。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心头。 司苏聿不会是……暗恋原主吧? 第18章 良心难安 这个念头让宋衣酒心跳漏了一拍。 她仔细回忆书中内容。 原著对司苏聿的描写极少,只说他惊才绝艳却英年早逝,是男主成长路上的背景板。 关于他和原主的关系,书中只提过“宋衣酒从小养在司家,和司景熠青梅竹马”。 至于司苏聿对原主是什么态度? 一个字都没写。 但仔细想想,有些事情确实说不通。 比如,婚礼上她当场改嫁,司苏聿为什么会那么果断地答应? 就算是为了给她解围,也没必要真去领证,以司家的权势,完全可以用其他方式平息风波。 而且以司苏聿这种大佬,就算她演技再好,也不是会被轻易道德绑架的人。 再比如,那份经纪合同。 司苏聿处理得太轻松了。陈俞那种钻钱眼里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几句法律风险就乖乖交出合同、连违约金都不要? 除非……司苏聿用了什么非常手段。 可司苏聿自己都病入膏肓,自身难保了,又何必为了她这么一个名义妻子如此大费周折呢。 宋衣酒越想越觉得可疑。 如果司苏聿真的暗恋原主,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他答应结婚,是因为本就对“她”有情。 他帮她解决合同,是因为想护着“她”。 他把肢体接触写进合约,是因为想接近她。 宋衣酒捂住脸。 这个猜测太大胆,但似乎又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否则,一个命不久矣、对一切都漠然处之的男人,为什么会对她这个“名义妻子”如此上心?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她摊开的合约上。 宋衣酒盯着那些条款,脑子里反复推演。 如果司苏聿真的暗恋原主,那她现在的处境就复杂了。 她原本只是想演一场戏,等司苏聿去世后继承遗产,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但如果对方动了真情…… 宋衣酒咬住嘴唇。 她不是原主,司苏聿做的这些与她无关,但司苏聿不知道。 在他眼里,她就是那个从小养在司家、和他一起长大的宋衣酒,那个他可能默默喜欢了许多年的女孩。 宋衣酒忽然觉得胸口发闷。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夜风灌进来,吹散房间里的沉闷。 她看着窗外庭院里的月色,脑子里乱成一团。 该怎么办? 继续演下去?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维持“深情妻子”的人设,等司苏聿去世? 宋衣酒虽然自认为不是个有道德底线的人,做私家侦探多年,早就把这没用的玩意丢得一干二净。 她可以演戏,但之前面对的都是虚情假意,这回头一次面对这种“真情”,让她有一种久违的感受—— 良心难安。 还是……找个机会说清楚? 可怎么说? “对不起,我其实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宋衣酒,我是穿书来的,你喜欢的宋衣酒应该早就死了”? 谁会信? 就算信了,又会是什么后果? 估计司苏聿会把她这个鸠占鹊巢的穿越者大卸八块,为自己喜欢的女孩报仇; 又或许,他会难以接受事实,本就病弱的身体不堪重负,然后提前一命呜呼。 宋衣酒虽然很想继承他的百亿遗产,可也只想是在他寿命真正应该完结的时候,而不是因为她导致他提前下线。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头痛,非常痛,由内而外的痛。 她回到榻榻米边坐下,拿起合约又看了一遍。 最后,她决定先按兵不动。 不管司苏聿是不是暗恋原主,至少他现在对她没有恶意。而且什么都没有确定,有可能他帮她只是因为他善良有责任心。 合约条款虽然古怪,但对她有利无害,每天握手拥抱就能换到资金支持,这买卖不亏。 至于感情…… 宋衣酒深吸一口气。 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天上午九点,宋衣酒准时出现在书房。 她把签好的合同递到司苏聿面前,声音比平时少了些甜腻:“合约我看过了,没有问题。所有要求我都会履行。” 司苏聿接过合同,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眼下淡淡的青黑处停留一瞬。 但他没多问,只点了点头。 两人在沉默中完成了签字,一式两份,各自收好。 宋衣酒拿起自己那份合同,在起身离开前,忽然停下脚步。 “现在就完成今日的任务吧。”她转过身,走到轮椅前,俯身给了司苏聿一个拥抱。 这个拥抱比昨天更用力,她等司苏聿说完“好”后,立马就松开了,然后伸出手。 司苏聿看着她摊开的手掌,纤细、白嫩,指尖是漂亮的薄粉色,顿了顿,还是伸手握住。 少女的手指依旧柔软,但今天握得很轻,像在碰什么易碎品。 等司苏聿确认那一格涨满后,又说了声“好”,宋衣酒便收回手。 她扬起一个笑,酒窝浅浅浮现,但那笑容和平时不太一样,少了些刻意撒娇的甜醉,多了点……客气? “那老公,我就先出去了。”她说,“还有什么事随时叫我哦。” 司苏聿点头,目送她离开书房,门轻轻合上。 他靠在轮椅里,指尖在合同封面上轻轻敲击。 不对劲。 今天的宋衣酒,很不对劲。 没有腻歪的情话,没有夸张的表演,拥抱和握手都完成得干脆利落,就是像在完成什么任务。 这些都能理解,毕竟,她不是真心爱他,一切都是伪装,一时装不下去很正常,然而最奇怪的是她的眼神。 那双茶色猫瞳看向他时,里面有一些复杂的情绪—— 惋惜?惭愧?甚至还有一点……怜悯? 司苏聿蹙起优越疏冷的眉骨。 他不明白这姑娘到底脑补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应该阻止吗? 可怎么阻止?直接问“你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司苏聿按了按眉心。 算了。 只要能增长生命值,管她脑补什么呢。 他看向半空中的血条。 这几天的肢体接触,让血条有了小幅但稳定的增长。虽然离“健康”还差得远,但至少不再是之前那种濒危状态。 他也能感觉到身体在好转。 这就够了。 而回到房间的宋衣酒,把合同塞进抽屉,整个人扑到床上。 她今天之所以没像往常那样张口闭口“老公我爱你”,是因为真的不好意思了。 如果是之前,她很难想象自己会有“不好意思”这种情绪。 作为一个私家侦探,她演过太多角色,说过太多谎。良心和道德底线,早就在一次次任务中磨得差不多了。 可现在不一样。 在怀疑司苏聿可能暗恋原主之后,她总感觉每一次表演都像在犯罪。 试想一下,一个男人默默喜欢一个人许多年,爱在心口难开,突然有一天,那个人对他说“我真正爱的是你”,不顾一切要嫁给他,哪怕他命不久矣—— 谁会不高兴? 可问题是,她不是那个人。 她是个冒牌货哎。 所有的深情都是演戏,所有的告白都是谎言。 万一将来司苏聿知道真相,宋衣酒不敢想那会是多大的打击。 她虽然缺德,但还没缺德到能坦然伤害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哪怕那份真心本就不属于她。 可事情已经到这地步了。 “情深不悔的妻子”人设已经立下,婚礼办了,证领了,合约签了。 现在告诉她“对不起我都是演的”? 那对司苏聿来说,岂不是空欢喜一场,不也是另一种伤害? 宋衣酒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揉乱长发,把自己埋进枕头里。 怎么办? 继续演? 她演不下去了。 不演? 她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而另一边,司景熠遇到的困难就比较“客观”了。 在发现全家都把他拉黑之后,他又发现了一件更糟的事—— 他的账户被冻结了,资金链全断了。 第19章 真爱值得 所有的银行卡、信用卡、线上支付账户,全部显示“该账户已冻结,请联系发卡机构”。 司景熠的第一反应是搞错了。 他打电话给银行客服,对方客客气气地说:“司先生,您的账户因涉及风险交易,已被临时冻结。具体解冻时间请等待通知。” “风险交易?”司景熠气笑了,“我有什么风险交易?” “抱歉,具体原因我们不便透露。” 挂断电话,司景熠又试了几家银行,结果都一样。 他坐在节目组安排的别墅房间里,盯着手机上一个个“冻结”提示,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整他。 能同时冻结他所有账户的人,整个燕京没几个。 而最有可能的…… 司景熠握紧手机,指节泛白。 是司家。 是爸妈,或者……大哥,只有他们有这个能力。 他冲出房间,在走廊里遇到刚从外面回来的章露薇。 章露薇今天穿了一身白裙,黑长直披肩,看起来清纯又柔弱。 看到司景熠,她眼睛一亮,小跑过来:“景熠,你去哪儿?” “去找导演。”司景熠脚步没停。 章露薇跟上他,声音轻柔:“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好。” “账户被冻结了。”司景熠声音阴沉,“全家把我拉黑,现在连钱都不让我用。” 章露薇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担忧的表情:“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司景熠冷笑,“他们就是故意的。因为宋衣酒那件事。” 提到宋衣酒,章露薇眼神暗了暗。 她抿了抿唇,轻声说:“景熠,其实我觉得宋小姐可能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会在直播里说那些话。 “她爱我?”司景熠打断她,语气嘲讽,“她爱的是司家的钱和地位。现在看我不理她,就去找新靠山,还在节目里抹黑我,这叫爱我?” 章露薇低下头,不说话了。 司景熠看她这副委屈模样,心头一软,放缓语气:“薇薇,我不是冲你发火。我只是很烦。” 他揉了揉头发:“爸妈不理我,大哥也不接电话。现在连钱都用不了。节目组这边还有一周才结束,我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儿……” “我还有些积蓄。”章露薇抬头看他,眼神真诚,“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先借你。” 司景熠愣了一下。 他看着章露薇清澈的眼睛,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这才是真爱。 不在乎他的钱,不在乎他的地位,只在乎他这个人。 他握住章露薇的手,声音柔和下来:“不用。我再想想办法。” 话虽如此,他心里其实没底。 司家这次是动真格了。 以前他也胡闹过,爸妈最多骂几句,从没断过他的经济来源。 这次不一样,逃婚这件事,触到了底线。 司景熠不是不懂。 但他觉得,为了真爱,值得。 只是现在…… 他看了看手机里那些“冻结”提示,又看了看身边温柔清纯的章露薇,头一次觉得,压力有点大。 这天晚上,宋衣酒没下楼吃饭。 她让王姨把晚饭送到房间,说自己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王姨看她脸色确实不太好,也没多问,端着餐盘上来了。 宋衣酒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 她打开手机,看着《心动信号》节目组的微信群。 群里正在讨论明天的录制安排。 李编导@她:“宋老师,明天上午九点,第二期观察员直播录制,您能准时到吗?” 宋衣酒打字回复:“可以。” 她退出微信群,点开微博。 热搜上还挂着她的名字。 #宋衣酒直播澄清#话题已经跌出前十,但相关讨论还在继续。 宋衣酒看了一会儿,关掉微博。 她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 一会儿是司苏聿那双铅灰色凤眸,一会儿是合约上那些条款,一会儿是那个惊人猜测。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 算了,不想了。 窗外月色依旧明亮。 三楼书房里,司苏聿还没睡。 他面前的平板屏幕上,显示着#宋衣酒新婚老公身份成谜#这个词条的评论广场。 下面人多数都在推测,敢冒着得罪司太子爷的风险娶宋衣酒的男人究竟是谁? 窗外月色依旧明亮。 三楼书房里,司苏聿还没睡。 他面前的平板屏幕上,显示着#宋衣酒新婚老公身份成谜#词条的评论广场。 多数网友都在推测,那个敢冒着得罪“司太子爷”的风险娶宋衣酒的男人究竟是谁。 能让宋衣酒连太子爷都看不上,暗恋多年,现在一提到就笑得合不拢嘴的,肯定也是个天之骄子级别的人物。 燕京豪门圈里适龄的公子哥被拉出来溜了一圈,猜来猜去,众说纷纭。 唯独遗落了他这位正牌老公。 倒不是司苏聿不够优秀,恰恰相反,是因为他太过传奇。 二十岁搅动华尔街,二十五岁执掌司氏集团,惊才绝艳,是白月光级别的人物,正因如此,没人敢往他身上猜。 弟弟逃婚,转头就嫁给大哥? 这种事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 但这场风波不仅涉及娱乐圈,还牵扯到燕京第一豪门的继承人。 不少参与吃瓜的豪门中人,其实都参加过那场如过山车般变故迭起的婚宴。 他们心里明镜似的,最不可能的,往往就是最可能的。 宋衣酒嫁的,还真是前未婚夫的亲大哥。 可司家没有明面宣布,他们也不敢多嘴。 毕竟司家是燕京商界的庞然大物,再说,谁敢随便编排那位的事? 司苏聿虽然因病隐退,但他从前在商场上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风格,至今让人心有余悸。 得罪这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吗? 司苏聿的目光继续下移。 除了这些猜测,还有一些刺眼的声音。 【宋衣酒根本没另嫁他人!哪有什么幕后大佬老公?都是她自导自演!】 【就是,结婚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太假了。】 【而且她手上根本没戴婚戒!虽然她解释说是戒指太大太豪华,但更可能是挽尊吧?】 评论区贴出了直播截图。 画面上的少女巧笑嫣然,右脸酒窝甜美到醉人,茶色的猫儿眼里闪着光,她在说对丈夫多么深爱,他们之间多么甜蜜。 但截图放大了她的右手。 无名指光洁白皙,一点长期佩戴戒指留下的印痕都没有。 有福尔摩斯网友分析:“虽然可能是刚结婚没几天,没有留下印子。但更像是压根就没有婚戒。”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司苏聿铅灰色的眼眸上。 长睫像落了一层银霜,却照不透那浓雾覆盖的冰川。 他盯着那几张截图,指尖在桌面缓慢而有节奏地轻敲。 然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通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接通。 对面传来恭敬的声音:“司先生。” 司苏聿有条不紊吩咐道:“明天上午,我要目前市面上最大最贵最豪华的钻戒,送到宋衣酒手上。” “还有,联系宝格丽的设计总监,我要定制一对婚戒。” 第20章 存心设局 第二天一早,宋衣酒在去录制前,到司苏聿的书房完成了每日例行的拥抱和握手。 她做得落落大方,笑容挂在脸上无可挑剔,离开时也说了“老公我去工作了,不要太想我”。 可司苏聿能感受到她情绪的失落,那双一望见底的茶色瞳仁里,似乎藏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不明白这小骗子怎么突然转变这么快。 这才几天,就演不下去了? 上午十点,司苏聿的好友兼家庭医生陈明宵来做例行检查。 检查结束后,司苏聿提到了宋衣酒的变化。 陈明宵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咳了半天才压下去,惊恐地盯着他:“你知道你刚才那个语气像什么?” 司苏聿莫名其妙:“像什么?” 陈明宵正襟危坐:“像那种被渣男老公花言巧语骗到手,婚后迅速冷落的深闺怨妇。” 他成功得到了司大公子一记冷眼——如刀子的冷眼。 “想当哑巴就直说。”司苏聿平静道,“如果你自己下不了手,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手术精湛的外科医生,保证刀到病除。” 陈明宵光听着就感觉舌根发疼,立马老实了:“别,司老板,我错了。就是开个玩笑活跃气氛嘛,别那么严肃。” 他顿了顿,正经起来:“再说了,您这科学上完全无法解释和治疗的怪病,终于找到了治疗方法,这是多么可喜可贺的事。大喜事啊,千万别动怒。” 司苏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的确是一件喜事。”司苏聿说,“但治疗方案并不稳定。” 陈明宵神情严肃起来,从沙发坐直身体:“什么意思,肢体接触没作用了?” “有作用。”司苏聿边说边看向半空中漂浮的血条,“不同的接触效果不同,且有上限。” 他冷静地说出这两天的观察结果:“握手,每日上限一格,需要至少一分钟。拥抱,每日上限三格,需要至少三分钟。” “那其他接触呢?”陈明宵追问。 司苏聿凉凉瞥了他一眼。 陈明宵尴尬地咳嗽一声:“虽然这话不好听,但按你的说法,越亲密的接触涨幅越大——” “不可能。”司苏聿打断他,“这两个已经够了。以握手涨幅为最小单位,我缺失的血条大约一千格。每天四格,只需要不到一年。” 陈明宵想了想:“那不是挺稳定,宋衣酒不是签了合约吗,还会出什么意外?” “增长的血条并非永久。”司苏聿继续道,“前两次接触后,增长的部分在无后续接触时减少了。” 陈明宵惊讶:“什么?还会减少?你怎么不早说?” “之前未确定她是否真的有用。”司苏聿冷静得不像是在谈论自己的事,“这两天持续接触,血条未再减少,这才证实。” 陈明宵懂了:“所以,你现在每天离不开宋衣酒。” “至少目前是。”司苏聿蹙起眉,“而且我不知道血条满后,是否还需要她。” 铅灰色眼眸里雾气深浓。 对司苏聿这种习惯于掌控一切的人来说,过度“依赖”一个人是致命的弱点。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付于他人,他或许宁愿药石无医。 陈明宵和他认识近二十年,最了解不过,叹息劝道:“聿哥,听我一句,身体更重要。” 司苏聿露出惯有的冷嘲表情:“我知道。我现在是个废物,废物就是没有资格。” 陈明宵清楚他从神坛跌落的滋味,只能宽慰:“这不是天无绝人之路吗?说不定,宋衣酒就是老天送来让你痊愈的。” 司苏聿看向窗外澄净如洗的天空,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如果老天真这么善良,就不会让我得这个病,还搞出个血条来恶心我。” “幸好有宋衣酒。”陈明宵又说,“反正你们结婚了,还签了合同,每天接触一次很简单。” 司苏聿却摇头:“合同没写死。如果她想离婚,照样可以离。她喜欢司景熠,你清楚。之前说爱我,都是演戏,估计是为了让司景熠回心转意。” 陈明宵急了:“那你怎么不用合同绑住她,至少等治疗结束。” “没意思。”司苏聿眸光沉静,“所以,我在想其他方法。” 同一时间,《心动信号》录制现场。 宋衣酒今日穿搭依旧是甜美风,奶黄色开衫搭配米白色小短裙,长腿雪白笔直,包裹在小羊皮短靴里。 她扎了两个小丸子头,笑起来眉眼弯弯如小月亮,酒窝甜得能醉人。 但那两片漂亮的蔷薇色红唇吐出的话,依旧毒到吓人。 直播进行到点评环节,画面里,司景熠和章露薇正坐在花园长椅上,旁若无人地互相喂水果。 何锐看向宋衣酒:“衣酒,这段怎么看?” 宋衣酒托着下巴:“我在想,他们为什么不用自己的手,是手抽筋了吗?” 观察室里静了一秒,随即何锐爆笑。 弹幕飞过: 【哈哈哈哈手抽筋,宋衣酒是什么脑回路啊!】 【她明明在酸吧?嫉妒太子爷对薇薇好!】 林弯适时插话,语气温柔:“我觉得这是恋人间的甜蜜互动呀。衣酒是不是太严格了?” “严格吗?”宋衣酒眨眨眼,“我只是担心卫生问题。万一有人没洗手呢?” 她顿了顿,补充道:“当然,太子爷和章小姐可能不介意。毕竟真爱无敌嘛。” 语气轻松,但话里有话。 弹幕又开始了审判: 【她就是在酸!】 【她就是嫉妒薇薇,吃不到说葡萄酸!】 宋衣酒说:“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吃葡萄,我最喜欢吃车厘子和草莓。” 不过,在看到司景熠又对别的女嘉宾黑脸时,她破天荒地没再说他没礼貌。 相反,还为他说话: “或许,太子爷是由于什么客观原因呢,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刻薄到不体谅别人的人。” 【你不就是吗?】 【等等,我怎么感觉她话里有话,她是知道什么内情吗?】 【她不会是为补救之前的话吧?哼,晚了!太子爷不会原谅她的!】 【可我怎么看,她笑得好像很幸灾乐祸啊。】 司景熠这两天的直播明显能看出来脸色难看,别人都以为是因为宋衣酒的“抹黑”。 可宋衣酒知道,是因为司连城夫妇断了他的资金链。 原本司景熠的娱乐公司本就开销大,常年入不敷出,又为了章露薇经常投资一些赔本买卖,也就是有司家支持才敢这么挥霍。 现在呢,司家的支持没了,大厦将倾。 她微微一笑,不打算说明白,明褒暗讽:“太子爷为了真爱,爱美人不爱江山,让人佩服。” 这话刺到了某些人的神经,弹幕里立刻刷起: 【她就是嫉妒!酸鸡!】 【抹黑太子爷是为了欲擒故纵吧?】 显然,上次宋衣酒的突然袭击让司景熠和章露薇措手不及,但这次他们做好了准备——水军下场了。 宋衣酒也不在意,她最喜欢挑战难题。 她一条条怼回去,正好怼到一个网友的评论:“你的新婚丈夫呢?连婚戒都没有,装什么装!” 宋衣酒对着镜头,笑容甜美:“上次不是解释过了吗?老公送的戒指太大太豪华,我怕戴出来被人说是炫耀。” 弹幕不信:【借口!有本事晒出来看看?】 同为观察员的林弯受了某些“叮嘱”,煽风点火:“虽然衣酒是为了不喧宾夺主,但网友们不信呀。要不衣酒还是拿出来证明一下?” 何锐也附和:“是啊,正好让我们看看豪门婚戒是什么样的。” 宋衣酒明白了,这是存心给她设局。 第21章 惊喜送礼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然的确被他们说中了,压根没有戒指,但是宋衣酒依旧不慌不乱,笑容满面。 她刚要说“行啊,下次带来”,观察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节目组导演探进头来,表情古怪:“宋小姐,外面有一些人,说是您的丈夫派来送东西的。” 这话让直播间的观众傻眼了,观察员们也愣住了。 宋衣酒微微一怔:“我丈夫?” “对。”导演刚说完,观察室的门彻底打开。 走进来一行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每人手里端着一个礼盒。 领头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面容冷峻,举止得体。他手里拿着一个深蓝色丝绒戒指盒。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男人走到宋衣酒面前,微微躬身:“夫人,先生说您忘记戴婚戒了,特地让我送来。” 他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打开戒指盒,里面躺着一枚戒指。 主石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全粉钻,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周围镶嵌着细密的白钻,戒托设计精致优雅。 整个观察室陷入死寂,直播间弹幕停了整整三秒,然后爆炸: 【我靠!!!!!!】 【鸽子蛋!全粉钻!不是,这好像是某家新出的镇店之宝啊!】 【这得多少钱?】 【这种大小的粉钻向来是有价无市,只能说,估计是以亿为单位的。】 【嘶——】 弹幕里一群人倒吸冷气。 宋衣酒也睁大了眼睛,她盯着那枚戒指,脑子里一片空白。 男人将戒指盒往前递了递:“先生还说,如果夫人真的嫌这个太大,可以再去定制小一点的,随时可以换。” 弹幕又炸了: 【还有???】 【婚戒也可以替换着戴吗,这是什么豪门小说剧情?】 【所以,宋衣酒的老公到底是谁,这也太宠了吧~】 宋衣酒终于回过神,她接过戒指盒,手指微微发颤。 粉钻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美得不真实。 她抬头看向镜头,又低头看看戒指,忽然笑了。 酒窝深深,眉眼弯弯,这次的笑容,是真的。 “谢谢。”她对男人说,“也替我谢谢我亲爱的老公,告诉他,我不是存心不戴戒指的,我超级超级爱他。” 男人躬身:“是。另外,先生认为您打扮得太素净了些,还为您准备了其他礼物。” 他一挥手,身后的人依次上前,打开礼盒。 第一个盒子,是一套宝格丽的限量款珠宝,年轻明媚的系列,很适合她 第二个,是爱马仕的稀有皮包包,同样与她的穿衣风格相衬,好像是仔细研究过。 第三个,是某高定品牌的当季新品连衣裙。 第四个…… 每一个盒子打开,其中代表的不菲价值,都引起台前幕后一阵抽气声,节目组的导演虽然知道这次噱头大,但没想到会这么大。 简直闪瞎眼。 直播间观众已经疯了: 【这是什么霸总宠妻剧情?】 【所以宋衣酒真的改嫁了,还是一个完全不输于太子爷的豪门?这是什么运气啊啊啊啊!】 宋衣酒看着这些礼物,心里五味杂陈,她拿起那枚粉钻戒指,缓缓戴在右手无名指上。 尺寸刚刚好,钻石在灯光下闪耀,衬得她手指愈发白皙。 她抬起头,对着镜头举起手,笑容明媚:“现在,大家信了吗?我真的是因为婚戒太大太豪华了,不想喧宾夺主才不戴出来的。” 她皱了皱脸蛋,露出一种甜蜜又苦恼又难掩得意的表情,让人想冲进屏幕把她打死。 装什么装,死丫头,内心爽死了吧,让我也去演两集。 这是所有观众的心声。 而这也的确是宋衣酒的心声,的确,爽爆了。 她总算明白那种豪门短剧的受众为什么那么庞大了,这种被金钱狠狠砸的宠爱所带来的幸福感,远远胜于一切甜言蜜语、海誓山盟。 如果不是还在直播,她只想抱着鸽子蛋狂亲,哦,这美妙的金钱气息。 宋衣酒按耐住上扬的嘴角,放下手,看向还在震惊中的林弯,语调漫不经心:“林老师,现在还需要我证明吗?” 林弯脸色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锐眼睛发亮,适时接话:“衣酒,方便透露一下您先生的身份吗?大家实在太好奇了。” 宋衣酒摇头,笑容温柔:“抱歉,我老公喜欢低调。不过——” 她顿了顿,看向镜头,语气认真:“我可以告诉大家,他很好。非常好。能嫁给他,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老公,我真的越来越爱你了,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看我的直播,我真的是爱死你了。” 爱死你的钱了! 她说这话时,茶色眼眸明亮如星辰,似乎装满无限深情。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个沉浸在幸福中的新婚妻子,对丈夫深爱不已。 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心跳得有多快。 虚的。 虽然被金钱狠砸的滋味很美妙,但是宋衣酒还没有全丢了理智,司苏聿越是对她好,尤其是好得如此不真实,就越是印证她的猜测。 可是她是鸠占鹊巢的冒牌货啊,鸽子蛋沉甸甸的,不仅压在她的手指上,更是压在她的心口。 直播结束后,热搜炸了。 #宋衣酒鸽子蛋婚戒# #宋衣酒豪门老公送礼物# #宋衣酒直播反转# 话题一个接一个冲上榜首,而心动小屋里,司景熠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热搜,脸色铁青。 章露薇坐在他身边,看着那些“宋衣酒二度嫁入豪门”“太子爷被比下去了”的评论,眼圈慢慢红了。 “景熠。”她声音哽咽,“现在怎么办?” 司景熠握紧手机,没说话。 他看着屏幕上宋衣酒戴着粉钻戒指的照片,那双从小到大只盯着他的猫儿眼幸福得弯成月牙,却是为了别的男人,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像是……后悔? 他猛地摇头,甩掉这个念头。 不可能,他爱的只有薇薇。 宋衣酒怎么样,和他没关系,就算真嫁给别人了又如何,那种恶毒愚蠢的女人就算脱光了躺床上,他也不会看上一眼。 可手指,却无意识地收紧,指节发白。 最让他困惑的是宋衣酒的新婚丈夫到底是谁,为什么查不到,为什么会没有一点线索? 在燕京,敢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娶宋衣酒,还有这种财力的,他不可能不认识。 司家别墅里,宋衣酒坐在房间的梳妆台前。 她盯着右手无名指上那枚粉钻戒指,看了很久,然后她取下戒指,看向戒圈内侧。 那里刻着两个字母—— Y&J 聿和酒。 宋衣酒盯着那行刻字,愧疚感再次涌上心头。 都送婚戒了,司苏聿对原主的感情,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 可原主早就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是她这个冒牌货。即使心知肚明,受之有愧,可这份好她的的确确是承受了,她不能否认。 是继续演戏,还是坦诚相告? 还是无法抉择,还是要再想想。 宋衣酒深吸一口气,终究把戒指戴回去。 然后拿起手机,给司苏聿发了条消息: 【戒指收到了。谢谢。】 几秒后,回复来了:【不客气。这是身为丈夫的义务。尺寸合适吗?】 宋衣酒打字:【合适。】 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手指尺寸?】 这次,等了很久,久到宋衣酒以为他不会回了,手机终于震动。 司苏聿的回复很简单:【握手的时候量的。】 宋衣酒盯着那行字,几秒过后,她捂住脸,倒在床上。 完了。 她想。 这下,真的完了。 第22章 横生变故 因为那点受之有愧的情绪,宋衣酒除了每日必要的握手和拥抱环节,绝对不主动凑到司苏聿面前。 她也不像刚开始那样随时随地大小演,情话张口就来,整个人老实本分了许多。 按理说,司苏聿应该为此感到轻松,他之前确实常被宋衣酒浮夸的表演弄得头疼。 可当那双茶色眼眸不再用那种虚假的深情凝望他,转而换上一种混合着惭愧、怜悯与犹豫不决的眼神时,司苏聿发现,这种目光比矫揉造作的表演更难忍受。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她谈谈。 宋衣酒现在确实每天都处在道德与良心的拉锯战中。 一边是她多年私家侦探生涯磨砺出的职业素养:没下限,只认钱。管司苏聿是出于什么原因对她好,钱到手就行。 另一边是她久违的良心。 她曾经毅然选择法律专业,并为了内心所谓的公道正义,不惜反水自己的当事人,那段时光证明她也正直善良过,尽管那已经非常遥远。 想到这里,宋衣酒一阵怅然。 这就是为什么她做不了彻底的恶人。 脑子混乱,幸好还有工作能分散注意力。 一个是恋综观察员,一个是她计划中的毒舌网评爆料博主。 做观察员虽然每天都在挨骂,但怼人真的很爽,她仿佛又回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辩论队小魔女时期。 至于博主事业,她已经搜集资料、制定方向,节目组也支付了前期报酬,足够购买设备。 万事俱备,只差开播。 但她犹豫了。 不是犹豫干不干,而是犹豫是否要用真实身份。 这个工作和她前世的私家侦探异曲同工,都是挖料曝,。区别在于从前是幕后的一对一交易,如今要站在台前。 风险不仅没有变小,反而更大了。 万一爆了哪个豪门大佬的料,她就成了活靶子。 宋衣酒前世专为豪门服务,太清楚那些表面光鲜的人私底下能有多脏,黑板通吃、坏事做尽,好几次她差点被报复,是真刀实枪、险些丢命的那种。 她能在黑道手中化险为夷,最后却栽在一个空调机上,这结局也挺讽刺。 前世她身份隐藏极好,连雇主都只知道代号。 可现在,她若是完全暴露,即便顶着“司太太”的名头让一些人不敢轻动, 但万一呢?只要是实名,总有被报复的一天。 宋衣酒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她的事业还没正式开始,只是在恋综开了个头,就被人盯上了。 “贱人!你凭什么污蔑薇薇是小三!” 比这句话更早到来的,是一块砖头。 录制刚结束,正是最松懈的时候,下楼时,宋衣酒毫无防备,后脑被重物狠狠砸中。 脑瓜子嗡的一声,她踉跄倒地。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一时间,没人敢上前。 宋衣酒捂着后脑,鲜血从指缝渗出。 她抬头看向袭击者,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穿着节目组工作服,面目狰狞地举着砖头。 宋衣酒确定自己不认识她。 “你是谁?”她冷声质问,“为什么攻击我?” 女人笑了:“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胡说八道!薇薇和太子爷才是真爱,你却污蔑他们是渣男小三,害得薇薇搬砖砸伤了手!” 宋衣酒扶着墙慢慢站起,头脑一阵眩晕,语气却异常冷静: “首先,我说的是事实。五年前我就和司景熠订婚了,婚约存续期间他公然背叛,他就是渣男,章露薇就是小三。” “其次。”她顿了顿,声音更冷,“章露薇搬砖砸到手关我什么事?那是节目规则,是她自己抽到的惩罚,也是她自己不小心,跟我有什么关系?” 节目组有个规定:当天直播人气垫底的CP,第二天要抽签接受惩罚。 原本司景熠和章露薇这对“豪门太子爷×娱乐圈小白花”人气遥遥领先,从未受过罚。 可自从宋衣酒当上观察员,揭开了那层遮羞布,让他们所谓的“真爱”无所遁形,人气一路下滑。 上一期,他们成了垫底,章露薇抽到的惩罚是搬砖,结果不慎砸伤手。 女人完全不听解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尖叫: “不对!就是你故意陷害的!太子爷和薇薇才是真爱!你才是小三!都是你编的谎话!是你害薇薇被惩罚的!你这个贱人!我也要让你尝尝这滋味!” 说着,她抡起砖头又要砸来。 宋衣酒眼神一冷。 第一次是被偷袭,她没反应过来,第二次,不可能了。 眼看女人再次攻击,周围人惊恐尖叫,却依旧没人上前阻止。 娱乐圈众人向来奉行明哲保身的规矩,没人愿意惹祸上身,他们只能在心里感叹宋衣酒倒霉。 然而下一秒,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画面发生了。 只见外表甜美无害、毫无攻击性的宋衣酒,利落地抓住女人持砖的手腕,一拧一卸。 咔嚓—— 砖头脱手落地。 紧接着,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 女人惨叫着被摔在地上,疼得面容扭曲。 宋衣酒反剪她的手臂,单膝压住她的背脊,将人牢牢制住。 然后她抬起眼,冷冷扫向周围看戏的人群。 “不敢帮忙,至少报个警吧?”她声音平静,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滑落,“还有,叫救护车。我头很疼。” 宋衣酒今天穿的是樱桃波点针织裙,长发编成鱼骨辫,漂亮得像块精致的甜点。 但此刻,额角淌血,眼神冷冽如冰,像从地狱爬出的艳鬼,看得人脊背发寒。 围观的工作人员这才动起来。 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上前帮忙控制袭击者,其他人围过来嘘寒问暖: “宋老师您没事吧?” “要不要紧?” 何锐、林弯、周沐也挤过来,一脸关切。 宋衣酒冰冷瞥了眼刚打完报警电话的导演,红唇勾起讥诮的弧度:“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她顿了顿,语气更冷:“真有意思。我在录制现场被袭击,这么多人,没一个上前帮忙。导演,你这安保措施很有问题啊。” “还有。”她补充,“这算工伤吧?应该有赔偿?” 导演抹了把冷汗:“宋老师,刚才情况太危险,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是啊是啊……”观察员和工作人员七嘴八舌地解释起来。 宋衣酒懒得听,用手帕摁住后脑,只问:“救护车什么时候到?” “马上,已经打了。” 导演话音未落,宋衣酒的手机响了,铃声急促。 她单手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苏玟心带着哭腔的焦急声音:“小酒!你快来医院!” 医院? 宋衣酒一愣,她受伤的消息传得这么快? 还没来得及问,苏玟心又说:“苏聿突然不行了,你快来医院!” 宋衣酒懵了:“什、什么?” 不是她脑袋被开瓢了吗,怎么是司苏聿不行了? 第23章 医学奇迹 救护车呼啸着驶向医院。 电话那头,苏玟心声音发颤地解释:司苏聿下午突然晕倒,生命体征急剧下降,已经送进抢救室。 宋衣酒强作镇定地宽慰:“妈,您别太担心,苏聿会没事的。我马上就到。” 她没提自己受伤的事,司苏聿那边情况危急,她这点伤不算什么,没必要让司连城夫妇两头着急。 挂断电话,宋衣酒看向随车医生:“可以再快点吗?” 医生刚给她做完初步检查和简单包扎,确认虽有外伤但并不严重,不过还需要到医院脑部CT排除脑震荡等隐患。 “宋小姐,您的情况很稳定,不用太焦虑——”医生试图安抚。 “我知道。”宋衣酒打断他,声音急促,“但我丈夫正在抢救,情况危急,生命垂危。求你们了,快一点,好吗?” 医生愣住,没想到是夫妻双双出事的状况。他立刻让司机加快速度,回头又安抚了宋衣酒几句。 但宋衣酒听不进去。 她现在心乱如麻。 原著中,司苏聿出事不是在这个时间点。 难道是因为她穿书后改嫁给他,改变了剧情,引发了蝴蝶效应,让司苏聿提前病危? 她虽然从始至终都是为了遗产才接近他,但从没想过让他提前下线。 如果真是因为她导致司苏聿早逝,就算如愿得到百亿遗产,她也会一辈子活在自责与愧疚中。 宋衣酒捂住脸,慢慢感觉到手掌湿润,这才发现自己哭了。 作为一个随时随地“大小演”的人,哭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但她很少为自己哭,刚才脑壳被人开瓢,她都没掉一滴泪。 现在却情难自禁。 医生护士以为她是担心丈夫,不断安慰:“宋小姐,您丈夫不会有事的。要相信他,相信医学,相信我们。” 宋衣酒恍恍惚惚地点头,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陷入掌心。 救护车终于抵达医院。 医护人员要推她去做检查,宋衣酒却不管不顾地跳下担架,不顾阻拦,直奔急救室方向。 她一边跑一边问路,身后追着一群医生护士,还有人推着担架。 小姑娘看着瘦弱,两条长腿又白又细,却跑得飞快,无人能追上。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有不知情者喃喃:“这是在拍什么大片吗?” 宋衣酒总算冲到急救室门前,看见了司连城夫妇的身影。 “妈!”她冲过去,“苏聿怎么样了?” 苏玟心闻声回头,先是泪眼婆娑:“还在抢救呢,医生刚出来说让家属有心理准备……” 话音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捂住嘴:“衣酒!你这是怎么了?” 宋衣酒头顶绷带,脸上还沾着血渍。 “没事,小伤而已。”她轻描淡写回答。 这时,追来的医生护士围上来:“宋小姐,您是脑部受创,必须马上处理检查,以防后续风险!” 司连城和苏玟心都看过来,满脸担忧:“衣酒,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 “爸妈你们先别担心,一点小意外。”宋衣酒说完,转向医护人员,语气恳求,“我丈夫现在情况危急,求你们让我在这里陪他吧。” 她最清楚自己外表的优势,一双圆润娇俏的猫儿眼,茶色瞳仁水光潋滟,装可怜时无人能抵抗,何况现在是真受伤、真可怜。 果然,对面犹豫了。 但只犹豫片刻,医生便坚定道:“不行,宋小姐,我们必须对您负责。” 苏玟心也劝道:“是啊小酒,你先去处理伤口。苏聿这里有我和你爸呢。” 司连城附和:“衣酒听话,赶紧去。” 宋衣酒正犹豫,急救室的门突然开了。 一个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目光扫过众人:“哪位是宋衣酒女士?司苏聿先生的妻子?” 宋衣酒立刻上前:“我是。怎么了?” 医生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我们已经尽力了。司先生的病情太古怪,抢救……不过来了。” 什么? 宋衣酒怔住,大脑一片空白。 苏玟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司连城接住妻子,这位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大佬红了眼眶,声音发颤:“苏聿他……已经……” “司先生还有一些意识。”医生顿了顿,“本来该让所有家属进去告别,但司先生说,他现在只见他妻子。” “我?”宋衣酒错愕地指了指自己,“让我进去?爸妈不进去吗?”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对,你进去。伯父伯母现在别进。” 只见一个穿着深色风衣的男人大步走来,不由分说将宋衣酒推进急救室:“赶紧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宋衣酒只来得及看见一双坚毅的眼睛,便已被推进门内。 急救室的门在身后合上。 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各种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司苏聿躺在手术台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上连着监护设备,他闭着眼,呼吸微弱,仿佛随时会停止。 宋衣酒跑到床边,看着这张毫无血色的脸,泪水夺眶而出。 “司苏聿……”她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声音哽咽。 床上的人眼睫微颤,缓缓睁开眼。 铅灰色凤眸望向她,目光虚弱,晦暗不明。 他张了张唇,似乎要说什么。 宋衣酒忙俯身,把耳朵凑到他唇边:“你说,我听着。” 司苏聿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侧脸,目光落在她额角的绷带上,又看向她脸上的泪痕。 然后,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抬起手臂,这个动作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搂住她的脖颈,将她往下带。 宋衣酒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温凉的,柔软的,猝不及防的吻。 很轻,很短暂。 宋衣酒彻底傻了。 她瞪大眼睛,僵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 而就在这个吻结束的瞬间,监护仪上的心率线突然剧烈波动起来。 原本微弱的心跳,逐渐变得有力、规律。 血压数值开始回升。 血氧饱和度稳步上升。 司苏聿苍白的脸上,渐渐恢复了一点血色。 他松开手,重新躺回枕头上,闭上眼睛,呼吸却明显平稳了许多。 宋衣酒呆立在床边,嘴唇还残留着刚才的触感。 她看着监护仪上那些好转的指标,又看看床上仿佛只是睡着的司苏聿,完全搞不清状况。 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 刚才那个风衣男人走进来,身后跟着主治医生,两人看着监护数据,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主治医生快步走到仪器前,反复确认,“生命体征在恢复,这怎么可能?” 风衣男人,也就是陈明宵走到宋衣酒身边,压低声音:“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们。” 宋衣酒茫然地看他:“可是他……” “他没事了。”陈明宵语气笃定,“你先出去陪伯父伯母。记住,刚才发生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 宋衣酒还想问什么,陈明宵已经推着她往外走:“快去。伯母刚才晕倒了,需要人照顾。” 这话提醒了她。 宋衣酒最后看了眼床上的司苏聿,咬咬牙,转身离开急救室。 门外,苏玟心已经苏醒,正靠在司连城怀里低声啜泣。 看到宋衣酒出来,她挣扎着起身:“小酒,苏聿他……” “妈,您别急。”宋衣酒握住她的手,语气尽量平稳,“医生正在里面做进一步处理。情况好像……有所好转。”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司苏聿亲了她一口就快好了? 这太荒谬了。 苏玟心却像抓住救命稻草:“真的有好转?” “嗯,监护仪上的数据在恢复。”宋衣酒实话实说。 司连城眼眶依旧通红,但情绪已经稳定许多。 他看向急救室紧闭的门,沉声道:“等医生出来再说。” 第24章 她的初吻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每一分钟都像被拉长。 宋衣酒坐在长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嘴唇。 那个吻的触感还清晰可感。 温凉的,柔软的,有点像果冻…… 她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司苏聿的安危。 其他事,等他醒了再说。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再次打开。 陈明宵和主治医生一起走出来。 主治医生一脸困惑,但语气明显轻松:“司先生的情况好转了。生命体征基本稳定,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苏玟心喜极而泣:“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司连城也长长舒了口气,握紧妻子的手。 主治医生继续道:“不过还需要观察。我们会把司先生转到重症监护室,继续监测24小时。如果情况稳定,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谢谢医生,谢谢!”苏玟心连声道谢。 司连城也郑重道谢。 主治医生摆摆手,看向陈明宵,表情依然困惑:“陈医生,刚才的情况我真的无法用医学解释。” 陈明宵面色如常:“有时候,医学就是会有奇迹。” 主治医生摇摇头,带着满腹疑问离开了。 陈明宵这才转向司连城夫妇:“伯父伯母,苏聿现在需要静养。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宋小姐守着就行。” 他看向宋衣酒。 宋衣酒立刻点头:“对,爸妈,你们先回去。苏聿醒了我马上通知你们。” 苏玟心还想坚持,司连城拍拍她的手:“听孩子们的。你刚才都晕倒了,需要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再过来。” 好说歹说,总算劝走了司连城夫妇,走廊里只剩下宋衣酒和陈明宵。 沉默了几秒,宋衣酒开口:“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陈明宵看着她,眼神复杂:“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对苏聿来说,很特别。” 他被司苏聿叮嘱过,不可以把实情告诉任何人,只能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特别?” “他的病情,医学上完全无法解释。同样的,他病情的好转,也无法解释。” 陈明宵顿了顿:“但每次好转,都和你有关。” 宋衣酒心跳漏了一拍。 “所以……”她声音微颤,“那个吻……” “那是他的选择。”陈明宵打断她,“具体原因,等他醒了,你自己问他吧。” 陈明宵看了看时间:“你先去处理伤口吧。苏聿这边,我看着。” 宋衣酒这才想起自己脑袋上的伤。 她摸了摸绷带,点点头:“好。我很快就回来。” 她转身走向急诊科,脚步有些飘忽。 脑子里反复回放刚才那一幕—— 司苏聿苍白的脸,那个短暂的吻,监护仪上不可思议的、突然好转的数据。 还有陈明宵那句“你对苏聿来说,很特别”。 特别?是多特别? 是因为他暗恋原主吗? 宋衣酒不知道。 她只知道,有些事情,好像开始脱离掌控了。 而她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司苏聿的病危来得蹊跷,去得也蹊跷。 第二天,他的生命体征完全稳定,转入了普通病房。至于宋衣酒,脑部CT结果显示没有大碍,但医生建议卧床休息几天。 按理说,以司家的财力,包下整层VIP病房都不是问题。 但陈明宵委婉建议,让宋衣酒和司苏聿同住一间病房。 “一来方便照顾。”他解释得合情合理,“二来……衣酒陪在苏聿身边,对他的康复有利。” 司连城和苏玟心夫妇当然没有异议。 昨天医生都宣告回天无力了,宋衣酒进去一趟,司苏聿就奇迹般好转。 这说明什么?说明宋衣酒是司苏聿的福星。 他们已经认定,是宋衣酒对司苏聿的深情感动了上天,从死神手里抢回了儿子的命。 如今对宋衣酒“深爱丈夫”的人设,已是深信不疑。 这让宋衣酒无可奈何,又不好辩驳,毕竟人设是她自己立的。 或许她该高兴自己的表演滴水不漏,还有各种助力。 病房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天际线。 宋衣酒靠在自己那张病床上,侧头看向隔壁床。 司苏聿还在沉睡,面色虽苍白,呼吸却平稳悠长。 各种监测设备已经撤掉大半,只留下基础的生命体征监护。 她对同住一间房无所谓,真正让她在意的,是陈明宵那句话—— “你对苏聿来说,很特别。”特别到能影响他的病情。 宋衣酒从前觉得“爱情战胜病魔”这种论调很扯淡,可现在,她想不出第二种解释。 司苏聿对原主该有多深的感情,才能在濒死时靠一个吻就撑过来? 如果她不是那个冒牌货,她一定会为这样的深情感动。 可惜…… 她捏了捏眉心。 其他人已经离开,病房里只剩她和沉睡的司苏聿。 她赤脚下床,走到他床边,拉过椅子坐下。 男人睡得很沉。 清隽精致的面容像静默的雪林,眉骨舒朗,眼窝深邃,鼻梁高挺。 从这个角度看,他的睫毛又长又密,在下眼睑投出浅浅阴影。 苏玟心刚给他喂过水,唇色润红,在苍白肤色衬托下格外诱人。 睡着的模样,让宋衣酒联想到童话里沉睡的公主,等待王子的吻来唤醒。 然后她就想到了那个吻。 当时太猝不及防,后续又太不可思议,震惊压倒了一切情绪,如今尘埃落定,一种后知后觉的羞赧才慢慢涌上来。 虽然她是个人见人爱的甜妹,追求者不少,但母胎单身二十多年,这还是她的初吻。 宋衣酒无意识地摸了摸嘴唇,怔怔看着司苏聿沉静的侧颜。 她很清楚,他想吻的不是她,是原主。 但他长得实在好看,好像……也不亏。 可情况变得更糟糕了。 现在已经完全确定,司苏聿暗恋原主,答应娶她,也是因为原主,而不是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表演。 道德感催促她必须解释清楚,对金钱和美好生活的贪婪却让她退缩。 而现在又多了一个原因——司苏聿脆弱的身体。 昨天他是靠对原主的感情才撑过来的,如果告诉他“你爱的人已经不在了”,宋衣酒严重怀疑他会当场归西。 到时候遗产是能顺利继承,可她的良心会一辈子不得安宁。 她忽然想起刚入行时接的一个案子。 一个富豪请她调查妻子是否出轨。 她拍到确凿证据,富豪却并不开心。来时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去时背影佝偻黯然神伤。 她永远记得他那句话: “其实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或许不该去确认。” 那时她以为自己是在揭露真相、伸张正义,可那之后她开始怀疑,有时候,真相比谎言更残忍。 宋衣酒俯身,手肘撑在床沿,静静看着司苏聿。 她喃喃自语:“司苏聿,我该不该向你坦白呢……” 话音未落,一道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第25章 不离不弃 不是她的。 是司苏聿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屏幕亮着震动。 司苏聿还没醒,擅自替他接电话不合适。 宋衣酒正犹豫,铃声戛然而止,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宋衣酒发誓她不是故意看的,只是恰好映入眼帘。 发信人是沈述,司苏聿的律师,内容简短: 【司先生,星耀娱乐已收购完毕,按您要求过户至宋小姐名下。】 宋衣酒盯着那行字,愣了许久。 星耀娱乐,原主的经纪公司,她违约退出的地方。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陈俞那种周扒皮会一分违约金不要就放她走,事后也没反咬一口。 原来司苏聿为了她……不,是为了原主,默默做了这么多。 宋衣酒眼神复杂地看着床上的男人。 她没想到,这种天之骄子也会默默爱一个人到这种程度,收购一家公司,只为帮她摆脱一份不公平的合约。 只可惜,原主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份感情,直到他死,都不知道。 或许知道了也没用,原主眼里只有司景熠,从头到尾都看不见司苏聿。 宋衣酒捧着脸,长长叹了口气。 然后她坐直身体,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既然我现在就是宋衣酒,”她声音很轻,却很清晰,“承你这份情的是我,那我就继续演下去吧。”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司苏聿放在被子外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微凉。 宋衣酒握紧那只手,郑重开口:“我宋衣酒在此承诺——会做好一个妻子所有的职责。关心你,爱护你,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她顿了顿,补充道:“不彼此背叛,不彼此抛弃,直到……死亡的尽头。” 虽然她的“爱”是假的,但至少,在司苏聿生命最后的日子里,让他以为那是真的。 其实领证当天,她也说过类似的话。但那时是为了人设随口一说,而这次,她是认真的。 非常认真。 说完,宋衣酒忽然坏坏地笑了一声。 仗着“公主”还在昏迷,她凑到他耳边,故意拖长声音: “老公~我会加倍‘爱’你哦~”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床上,司苏聿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意识深处,司苏聿其实能感知到周围。 他听见宋衣酒的自言自语,听见她的叹息,听见她握住他的手,听见那些郑重其事的承诺。 然后听见那句拖着尾音的又甜又嗲的“老公”,以及“加倍爱你”。 不好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 司苏聿很想立刻醒来,告诉她“不必了,维持现状就好”。 可身体还不听使唤。 他只能继续躺着,感受那只握着他的手,温暖、柔软,带着一点点汗意。 还有她凑近时,那股淡淡的甜香,玫瑰混合车厘子的味道。 宋衣酒在节目组被薇熠cp粉袭击的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舆论分成了好几派。 一部分人幸灾乐祸: 【活该,让她抹黑太子爷和薇薇。】 【知道厉害了吧赶紧夹着尾巴滚吧。】 一部分人持中立态度: 【宋衣酒虽然毒舌,但点评很客观,切入角度也新颖有趣。要是没她,这节目又得变成一群人捧太子爷臭脚的现场,跟以前一样索然无味。】 还有一部分人已经入坑: 【只有小酒敢说真话!】 【不畏强权——哦,因为她自己就是强权。】 更有一批新晋粉丝,纯粹被宋衣酒“毒舌甜妹”的反差萌吸引,只关心她有没有事。 宋衣酒自己都没想到,说话这么难听,居然还能吸粉。 对此,粉丝们的解释简单粗暴:【小酒虽毒,但实在貌美。】 配图是直播截图,亚麻色卷发在灯光下泛着丝绸光泽,弯月眉,猫儿眼,唇红齿白,笑起来时右脸酒窝深深,又甜又萌,人畜无害。 只可惜生了张嘴,张口就毒死人。 让人想把她毒哑。 当然,粉丝只会觉得这是“真性情”。 也有人说:【她也有说话不毒的时候。】 什么时候? 当然是谈到她老公的时候。 每当聊到丈夫,宋衣酒的毒舌技能就自动转化为甜言蜜语,把对方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所有人都觉得她爱惨了这位神秘老公,越发好奇对方身份。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 【宋衣酒爱的就是金钱权势,根本不是真心。】 【娇妻脑、恋爱脑有什么好吹的?大女人要追求事业,她一点大女人的样子都没有!】 住院期间无聊,宋衣酒就用之前那个乱码小号,一条条怼回去。 【不好意思你真相了,她就是为权为钱。你敢说自己不喜欢?谁能不爱钱?不要太嫉妒。】 【说人家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其实你们自己才是吧?是又怎样,她老公就是有钱,超级有钱,嫉妒也不是你的。】 【娇妻脑恋爱脑又怎样?追求事业?你上司能给你那么多钱吗?你上司的钱和你是共同财产吗?大家都是为了钱,何必论高低贵贱?】 每次对方想反驳,宋衣酒就用清奇的脑回路和强大的诡辩能力,怼得对方哑口无言。 于是有人转攻:【宋衣酒拜金!】 宋衣酒更来劲了: 【拜金?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形容词。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拜金,只要活着就需要钱,其实每个人都爱钱。至于那些说自己不想要钱只想要爱的亿万富翁——全是虚伪。】 【说自己不拜金不爱钱的,有本事把自己的钱都捐出来看看实力啊。都截图了,希望看见你们的捐款实力哦。】 一时间,所有说她拜金的人都偃旗息鼓。 宋衣酒这串乱码小号在网上怼遍天下无敌手,直接成了一个传说。 粉丝称呼她为“猞猁姐”——因为她顶着个猞猁头像。 每次“大战”归来,宋衣酒心情都格外畅快。 而司苏聿也已经醒了。 病危一次后,他的身体反而比之前好转。 原本铅灰色的凤眸枯槁黯淡,像覆盖浓雾的冰川,如今雾气消散许多,眸光清亮不少。 宋衣酒也恢复到新婚时的“深情妻子”人设,每天张口闭口就是“爱他”,非常积极地履行握手和拥抱的义务。 当然,索要报酬也毫不客气。 司苏聿苏醒那天,她激动地扑过去抱住他: “老公,你可算醒了!我真的每天每天都在期待你醒来,想看见你这双冷静又迷人的眼睛!” 她顿了顿,装模作样地补充:“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坐在病床前守着你,给你讲故事,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 司苏聿看着她比以往更夸张的表演,按了按眉心:“不好意思,我没听见。” 他其实听得一清二楚。 她每天在他旁边根本不是讲故事,而是“舌战群儒”。 但他不打算戳穿,否则也会暴露自己听见了那天她的承诺。 一开始听到要“坦白”,司苏聿想,她大概是要坦白自己喜欢的是司景熠,而不是他。 至于其他那些话,他没想到她会那么说。 “永不背叛,永不抛弃……直到死亡的尽头。” 他看着面前这张明媚到毫无阴霾的笑脸,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承诺这些。 她不是喜欢司景熠吗,何必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宋衣酒察觉到男人眼中的复杂情绪,困惑地问:“怎么了老公?” 司苏聿抿唇:“没什么。谢谢你这些天照顾我。” 宋衣酒立刻表态:“这都是我应该的呀,我是你的妻子嘛!” 司苏聿不置可否。 宋衣酒不好意思地笑了:“既然老公感谢我,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司苏聿眸光微动:“什么忙?” “能不能把律师借我一下?” 宋衣酒双手合十,茶色眼瞳闪烁着兽类一样的狡黠的光,像是要做什么坏事。 “我想和恋综索要赔偿金。还有,把那个攻击我的人也给告了。” 第26章 睚眦必报 重伤的十二人,衣衫褴褛的十二人,看着雷光之中游走的那巨大的身影,一时间,心神大震。 那男子见了林氏,立即愧疚又害怕的低头,抖着身子,老夫人便问:“你是何人?”这人看起来不像是府上的奴才。 君承轩蓦地掀开红布,一尊白玉雕刻而成的观音像展现在众人面前,更是绝妙的是那观音的面目竟有几分宵似贤妃,那普度众生的慈悲观音,面容平静,目光平和,直视前方,带着无尽的宽容,这便是在美化了贤妃。 可无奈,心有牵挂的叶语欢却总也是提不起精神,甚至感到很烦躁。因为眼前的这一景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她时不时的,莫名的,心中就有亏欠和内疚。 杨嘉祯看到自家弟弟炸毛的样子,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笑并不以为意。在他的想法里,他现在会反抗是正常的,之后不会反抗也是确实的。因为他还年轻,还不会为了自己要守护的东西不择手段,还不会权衡利弊。 就在这时,病房外面走进了几个公安,为首的正是长洲市公安局局长王庆伟。 “你怎的知晓就是叶蓁呢?你倒是个会猜的!”程静娴再也沉默不了,一个劲的对着叶容便是发难,一顿火气。 君宁澜淡淡吩咐着,让他们随意收拾些便好,总有一日他们会霸气归來,这不过是就像出去游玩,终将归來。 有的盯着东宫离琴、夏碧瑶,眼珠子不知道怎么动,流着涎水,那种猥琐的样子,连猴子都模仿不出来。 就这么突兀的,一只手挑逗似的摸到了皇甫玲珑那吹弹可破的俏脸。只觉得脸上一疼,自己竟然被这个无耻之徒捏了? 其实,这也不算是野心。但好像,也算不得是梦想吧?可是,一颗希望的种子已经播下,最后的丰收似乎也就不那么遥不可及了吧? 拗不过,安如初也只好答应了,按照她给的地址,自己开车找了过去,说起来,若不是有导航,她是根本找不到的,距离远也就算了,就连位置也偏僻。 却说钱蜕狂笑一阵之后,佛掌印再度拍出,他虚空出掌。掌印金光漫溯,飞扑而至,所有阻碍立即灰飞烟灭。 范溪早就因为和秦杏闹翻而强制性的和其他同学调换了位置,她可不愿意和秦杏当同桌了。 这一地区驻守的罗马士兵随之而动,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进攻了,河岸边上到处都是尸体,有罗马人的,还有野蛮人的。 颉吉可汗,伊蓝土司齐声道:“不行,三家平分。”说完众人齐声大笑,似乎当真是大唐江山唾手可得一般。 霞云缭绕,风淡云清。他的饱含深情的视线又投向花弄影、白语真、齐蕙儿、冷芷雪四位他爱和爱他的红粉知已身上,心中一片澄静,如沐春风,即便是被劫雷劈成飞灰,也是了无遗憾。 他搬到了武馆居住,虽然不像那些想尽办法挤进来的弟子一样还要交学费和住宿费,但是除了免费这一点,和其他的弟子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大猩猩也知道孟缺现在的实力仅是“水之镜”而已,倘若到了“雷之镜”那就另当别论了,雷之镜的杀伤力非是水、火二镜可比拟的。 就算没有了爱情,那又如何?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值得去珍惜的东西,比如友情和亲情。 许青云潜伏其中,身形蹲在雾气之中,让人看不清,仿佛融在一起。 她落后了整整两个月的进度,想要迎头赶上,便不会有多余的精力去打猎挣钱,即使是接下来的假期,她也不准备出去打工了。但是钱不能生钱,无法开源节流,这也就意味着坐吃山空。 她惊慌地睁大眼睛,见程牧游用身体护住了自己,可是饿鬼的手已经从他肩膀处穿了过去,肮脏的手指还在张牙舞爪地扭动着,上面沾满了血污。 凤殊无奈,哪怕他的语气相当相当地诚恳,诚恳到了有些许哀求的意味,但她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 墨时澈眉心突突的跳着,一张脸顿时就变得冷硬,他迈着长腿走进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是非常珍贵的。你给予,你付出,你收获,来来回回,谁也说不上谁亏了谁,谁也说不上谁欠了谁。哪怕你觉得对那些给予你帮助的人没有实质回报上什么,你只要努力让自己幸福起来,这本身就是回报了。 要说那一千人里没有各国,尤其是国内的探子,傻子都不带信一下的。 不知道是她夹住了腿挣扎还是什么缘故,好半天男人才把手抽出来,将纸巾捏成一团扔进纸篓里。 他经纪人接到他的消息,惊讶地问他怎么了,为什么要问这么一个问题。 做完这一切后,钟婆婆心满意足的重新躺回床上,她闻了闻自己的手指,仿佛那上面还残留着黄金的味道,她就在臆想出的香味中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赵广源找到江天宇病房的时候,赵玉婷正坐在病床边,低着头给江天宇削苹果。 第1章 恶魔审判 节目组的人都呆住了。 导演脸色变了又变,勉强挤出笑容:“宋、宋老师,您怎么来了,伤好点了吗?” “托您的福,还没死。”宋衣酒走到导演面前,摘下墨镜,茶色眼眸直直盯着他,“所以来跟您算算账。” 她侧身,示意身后的人上前。 沈述走到她身侧,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声音公式冷静: 一切,似乎没有变化,白落倚在神树粗壮的枝干上,夕瑶倚在白落怀中,正如千年前的飞蓬与夕瑶一般。 在直线跑道上,法拉利488还是比五菱宏光厉害,随便踩个油门,就是300码以上的速度,五菱宏光把油门给踩爆炸了,也只有两百多。 “没有师命,擅闯此地。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清平长老冷哼,向地上的两个呵斥到。 说话间,男人自报姓名,说自己叫赛柳柱,是个游方郎中,这一次来,是感谢他们在三天前救了自己朋友的。 更有代表地方势力的海陵镇遏使高霸、虎丘镇将李泉,曲溪团练官刘金、盱胎团练官贾令威;乃至是新进召集而来杭州八都团练使董昌,等背景复杂之人在座。 “怎么?不欢迎我?”安瑶一听,脸色顿时阴了下来,见这么问他,杜风还是没反应,安瑶转身就要走。 今日来当值的监生堪堪只来了一半,还有一半或告了假,或被冰雹砸晕了,偌大的钦天监里空空荡荡的。 比起马车的方便、软轿的低调,肩舆显然高调的多,一般而言只有身份特殊或者讲究排场的大人或哪家权贵出行才会特意乘坐肩舆。 她从身边的袋子里取出一块泥递了过去,泥上钥匙的印记清晰可见。 而且这疯丫头根本就是十分邪恶,跟高风亮节哪里扯得上半毛钱关系? 洪武搭拢着脑袋,狠狠的瞪了对面那武师境高手一眼,不吭声了。 提起佛跳狙三绝,即便到了今天,燕京电竞领域对其仍有三分忌惮。 从那之后,卿伟军上厕所,吃饭……不管到任何地方,都有两个黑袍人跟着。就连下班了,卿伟军也被限制在公司,根本不让他回家。 从先前交战情况来看,他能相继战胜八重天的八个守护神,实力肯定在第三档之上。 可当武修踏入武师境,自身蕴养先天真气,气息远比武者境的时候凝练,只要自己不想显露自身的修为,别人是很难察觉的,除非对方的修为比自己高出太多,比如达到了武宗境,这才能轻易的感知到你的修为。 孙成再次跃起,却发现自己头顶之上似乎突然多了一道墙,猛地撞了上去了,撞的眼冒金星。一下子反应不急,直接重重地砸落在了地上。 其他地方,如东南市,荆州市都是军队完全负责防御海中魔兽,当然得到的魔兽材料都是军方的,这也算是军方军费的来源之一。 收到这条讯息的那些高手都不由的暗暗骂娘,“这尼玛,这都是什么破玩意!不打居然要开除学籍”但看到这是院长亲自发出的命令之后,一个个都立马闭嘴。 林修也跟在后面那边,仔细一看,就能够清楚的看到了后面那边有着一些东西的出现。 就这样,在赵大宝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又有了一个新身份,第二医院脑外科的大主任,而且还是留学回国的医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