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度空间,我来拯救》 第1章 真实的故事 山冈上,月亮冷冷地悬在遥远的天际,惨白的月光如霜般洒下,给大地披上了一层冰冷的银纱。 夜风像是从地狱吹来的使者,呼啸着从山谷中汹涌穿过,那尖锐的风声如同恶鬼的咆哮。 它肆意地吹扯着我的衣角,衣角在风中疯狂地舞动,像是一面在暴风雨中飘摇的破旗,也把我本就纷乱如麻的心绪搅得更加混乱。 “母亲辰时出门进城,临走时让我酉时掌灯在此等她回家。” 我口中不断地念叨着,眼睛像是被磁石吸附一般紧紧地盯着那羊肠小道。 那小道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模糊,却又是母亲归来的唯一希望之路。 我手中紧握着的手电筒发出的光芒,在这强劲的夜风中瑟瑟发抖,微弱的光线晃来晃去,恰似我此刻那颗惶恐不安的心。 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远处村庄里那星星点点的灯火,就像散落在黑暗中的点点萤火,虽然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如同我对母亲归来的盼望一般。 这个名为“石峡准”的山冈,充满了神秘而古老的传说。 传说昔日大能在此地的决斗,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剑气,那凌厉的剑气将完整的山地一劈为二,造就了如今相对而立的峭壁与峡谷。 可此时的我,满心都被母亲的安危和归期所占据,根本无暇去思考这些充满奇幻色彩的传说。 我满脑子都是母亲的身影,她每次外出归来,都会像魔法精灵一样,从她那小小的包裹里变出各种各样的小礼物。 特别是那块西瓜,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块,但在我的心中却如同稀世珍宝,在小伙伴面前炫耀的时候,那股子得意劲儿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可是,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母亲却依旧不见踪影。 记忆中的母亲就像精准的时钟,向来都是分秒不差的,可今天却像是被黑暗中的恶魔掳走了一般,毫无踪迹。 要是现在有手机这种神奇的东西就好了,我就能迅速地拨通母亲的电话,听听她那温柔的声音,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像个被遗忘的孤魂野鬼,在这山冈上被蚊虫肆意叮咬,苦苦地等待着。 我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从最初充满期待的高峰一下子跌入了沮丧的谷底。 正转身打算回家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如同破锣被猛敲的声音突然炸响在我的耳边:“谁家有爹生,没娘养的贼娃子,在我家的地里偷东西。” 我惊愕地抬起头,看到堂嫂何桂芝像个凶神恶煞一般站在那里。 她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扭曲,满是恶意的神情,那眼神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冰冷而阴毒。 她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根粗大的扁担,那扁担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仿佛是她行凶的利器。 这几年,堂嫂一家就像一群贪婪的恶狼,为了那间仅仅七八十平方的夯土房子,和我家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无休止的争斗。 那房子是奶奶留下来的唯一遗产,就像一块诱人的肥肉,引得他们垂涎欲滴。 伯父一家仗着人多势众,尤其是堂兄,他作为屠夫,那身强力壮的模样就像一座小山,总是仗着自己的力气欺负我家。 我的父亲身体本就瘦弱,每次面对堂兄那如铁塔般的身躯,就像一只弱小的绵羊面对凶猛的狮子,只有挨揍的份儿。 母亲也是,在与堂嫂和伯父的冲突中,受尽了委屈,她那柔弱的身躯就像暴风雨中的小草,无力地承受着狂风的肆虐。 四个姑姑也因为这件事分成了两派,原本和睦的家族关系就像一面破碎的镜子,变得四分五裂,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耐着性子跟堂嫂解释道:“桂芝嫂,我在等我妈,根本没偷东西。”我的声音在夜风中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无奈和委屈。 可是堂嫂根本就不想听我的解释,她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疯狗,手持扁担,那副模样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休要狡辩!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贼娃子?”一边骂着,一边就像发了狂的野兽一般抡起扁担朝着我冲了过来。 我也被她的蛮横无理激怒了,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忍不住回骂道:“放你娘的屁!” 可是我的身体反应却没有嘴巴那么敏捷,躲闪不及,被她一扁担狠狠地劈中了脑门。 “砰!”那一瞬间,一阵剧痛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我袭来,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炸开了一样。 在倒地之前,我心中的愤怒和求生的本能让我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样,不顾一切地扑向她。 我们在地上扭打起来,我挥舞着小小的拳头,想要反抗,可是我毕竟年幼体弱,很快就头破血流。 我的体力在一点点地消失,就像蜡烛的火焰在风中渐渐熄灭,最后我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山风那冰冷的吹拂下,逐渐有了一些意识。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却看到堂嫂何桂芝站在那里。 她看到我醒来,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鬼看到了即将被吞噬的灵魂。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拖着我的身体朝着悬崖边走去。 她的动作是那么的粗暴,就像拖着一袋毫无价值的垃圾。 来到悬崖边,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扔掉一件破旧的物品一样,把我狠狠地扔下了悬崖。 我当时是那么的瘦小,在她的眼中就像一只蝼蚁,对她来说这一切毫不费力。 我那可怜的父亲,在家中等了许久,见我迟迟不归,心急如焚。 他站在屋外,放声高呼着我的名字,那声音在寂静的村庄里回荡,带着无尽的焦急和担忧。 可是没有听到我的回应,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他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忙朝着“石峡准”赶来寻找我。他一路呼喊着我的名字,那声音在山谷中回响,充满了恐慌和不安。 他找遍了沿途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块石头,每一片草丛,可是却一无所获。 那股不祥的预感就像一团浓重的乌云,在他的心头越聚越厚。他又急又忧地折返回村子,请求大家帮忙寻找我。 永兴场的村民们,大家同宗同源,就像一个大家庭里的成员。 一听我不见了,纷纷自告奋勇地加入了寻找的队伍。 男女老少们手持火把或者手电,那星星点点的光亮汇聚在一起,就像一条流动的光河,组成了一支颇为壮观的寻找队伍。 可是,大家找了一个多小时,搜遍了能想到的所有地方,却依旧没有发现我的踪迹。 直到在“石峡准”这个地方,眼尖的人发现了草丛里有血迹,那血迹在草丛中显得格外刺眼,还有打斗过的痕迹。 崖壁上杂草丛生,在那茂密的杂草间,挂着一只少年的鞋子。 我父亲看到那只鞋子的时候,他的脑袋就像被重锤猛击了一下,“嗡”的一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他的心中瞬间被悲伤、痛苦、懊悔和绝望所填满,那种中年丧子的痛苦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脏,又像是汹涌的洪水,要将他整个儿淹没。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身体,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要一头栽下悬崖。 幸好,旁边有人及时伸出手拖住了他。村长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和同情,他劝慰着父亲,父亲这才像是从噩梦中被唤醒了一般,稍稍清醒过来,心中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实际上,没人知道,那个被狠心丢下悬崖的小男孩,现在到底是生是死? 次日,母亲也终于赶回了家。她满心欢喜地以为能看到我那可爱的笑脸,可是迎接她的却是家中空无一人的寂静。 邻居告诉她儿子失踪了,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就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她发疯似的冲出屋子,朝着“石峡准”奔去。 当她在人群后方看到那一双熟悉的鞋子时,整个人就像被雷电击中了一样,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她的哭声瞬间响起,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整个黑夜都撕裂。“我的儿啊——你在哪?”她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这一声呼唤,就像穿越了时空的魔法咒语,穿越山谷,穿透夜色,仿佛真的传到了谷底的我耳中。 这场悲剧,不仅仅是一次家庭纠纷的结果,更是人性深处善与恶的一次残酷较量。 注:这是一个发生在作者12-3岁时候的真实故事,虽然距今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当年被堂嫂扁担留下的伤痕,每逢阴雨天气还隐隐作痛。不过,在现实中,我选择了原谅他们,毕竟往事悠悠,不堪回首,所有的苦难,就让我自己一个独自承受吧。) 第2章 无声无息 我被无情地抛下山崖,刹那间,只感觉整个世界都颠倒旋转起来,脑袋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乱麻,混沌不堪。 呼啸而过的风声在耳边肆意地咆哮着,那声音如同死神张开血盆大口发出的恐怖呼啸,要将我吞噬。 崖壁上那些尖锐的荆棘,像恶魔伸出的利爪一般,猛地将我从混沌中挂醒。 “啊!” 当我发觉自己的身体正在空中直直地坠落,恐惧就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毫无预兆地向我席卷而来。 我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魂魄仿佛都要从身体里挣脱出去,飘向那无尽的黑暗深渊。 慌乱之中,我的手脚和身体不断地与峭壁上的藤蔓发生碰撞,我像是一个溺水之人拼命地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多次伸手去抓那些藤蔓。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在捉弄我,每次我的手指都与藤蔓差了数尺的距离,就那么一点点,却仿佛隔着天堑。 最后,好不容易我抓到了一根树藤,那树藤粗糙的触感让我在绝望之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可是,下坠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了,那根树藤就像是被拉紧到极限的琴弦一样,“喀喇”一声,断成了几截。 不过,也多亏了这一缓之力,下坠的劲道明显减轻了不少。 “砰!”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身体与地面碰撞发出的沉闷声响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 还来不及感受那钻心的疼痛,我的意识就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死去,我的心中满是憋屈,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被无情地扑灭,满心的不甘和怨恨。 紧接着,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无边无际的深黑色空间之中,四周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死寂。那种死寂就像是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 突然,一白一黑两个差官缓缓地向我走来,他们的手里拿着一张印着“无名”二字的批文。 他们的身影如同冰冷的幽灵一般,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不容分说地就将铁链套在了我的身上。 我顿时慌了神,我知道这是黑白无常来勾我的魂魄了,心中的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泛滥开来,我忍不住大声呼喊:“冤枉啊!冤枉!” 白无常的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一般,直直地刺向我,他带着一种玩味的神情问道:“少年人,你是不是叫无名?” 我哆哆嗦嗦地嗫嚅着回答道:“没错,我是叫无名!但是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黑无常则扬起手中的批文,一脸严肃地说道:“没错,抓的就是你!无名,你的阳寿今日已尽,阎王命令我们前来拿你到地府归案。” 我急忙开始卖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两位差大哥,我知道你们是在执行公务,本不该阻拦你们。但是我上有年迈的双亲,下有未满周岁的弟弟啊!如果我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跟你们走了,以后谁来照顾我的家人呢?这岂不是让我陷入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境地吗?而且我刚刚惨遭奸人的毒手,你们不同情我也就罢了,怎么能还和那些奸人一起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未成年人呢?” 黑白无常听着我这一番话,觉得很有道理,再看到我哭得如此伤心,不禁泛起了同情之心。于是,他们大发慈悲,决定网开一面,驳回这个判决,重新审理我的案子。 绝处逢生的我,心中满是欣喜。 “老天爷待我果真不薄啊,都到了鬼门关了还能把我放回来。”我一边暗自庆幸,一边看到前方有一个黑黝黝的洞穴。此时的我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于是不假思索地朝着那个洞穴钻了进去。 那洞穴里面又窄又隘,洞壁滑腻得就像巨兽的咽喉一般,让人感觉十分恶心。而且里面的空气污浊不堪,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每呼吸一口都像是在吞咽毒药。 我紧紧地贴着洞壁,艰难地向里面爬了数丈的距离。 忽然,我看到前方透过来一丝光亮,那光亮就像是黑暗中的灯塔一样,让我大喜过望。我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一般,手脚并用,加速朝着那光亮的地方爬去。又爬了数丈之后,我看到眼前的光亮越来越强,心里知道离洞口已经不远了,于是兴奋地欢呼着从山洞里爬了出来。 山洞距离地面竟然不过尺许的高度,我双手一伸,便稳稳地着地了。我从地上慢慢地趴起来,闭上眼睛定了定神,然后再缓缓地睁开眼睛。 突然,我看到距离自己不到一尺的地方,有一条巨大的蟒蛇僵死在那里。 那条蟒蛇色彩斑斓,身上的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看起来甚是可怖。更让我惊恐的是,还有一白一黑两条蜈蚣正慢慢地从巨蟒的身上爬走。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我原本以为是通往阳光大道的洞穴,竟然是这条巨蟒的腹腔!而刚刚看到的黑白无常,竟然是这两条蜈蚣!这突如其来的真相让我大惊失色,吓得我浑身发抖。在惊恐之下,我也顾不得思考太多,撒开双腿就开始狂奔起来。我一路狂奔了两里有余,突然被一道山涧挡住了去路。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泼喇”一声,山涧之中跳起一尾大白鱼。 那条鱼足有一尺多长,在阳光的照耀下,鱼身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就像一把游动的宝剑。我看到这尾鱼,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我的手指碰到了鱼身,可就在这一瞬间,我却因为用力过猛,一脚踏空,整个人朝着水里栽了进去。那尾鱼则趁机灵活地摆动着尾巴,逃匿到水中深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了许久,我才在涧水的刺激下,从那种迷醉和惊吓的状态中慢慢解脱出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颗流星划破天际,携带着毁天灭地的能量朝着我坠落下来。 “轰……”我原本以为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可是那颗流星却直直地朝着我冲了过来,与我来了一个亲密无比的碰撞。就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广阔的天地之间。 在我的身体消失的那一刹那,我不禁在心中长叹道:“我真他*得霉,比煤炭还煤。”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但我还是对着那颗流星,在心里给自己许下了一个美好的愿望。“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活命的机会,我想变成一位强大的武者,能够手刃仇人,还有花不完的钱,睡不完的女人。” 然而,无独有偶的是,在地球上的这一天,看到流星的人并不止我无名一个人。其他人对着流星许下的愿望都是世界和平、家人健康之类的美好心愿,而我这个带着私欲的愿望,在众多美好的愿望之中显得是那么的突兀,就像一颗粗糙的沙粒混入了晶莹的珍珠之中,格格不入。 第3章 我穿越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满心以为会如自己曾经许愿的那般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然而,现实却给了我沉重的一击。我身处一个陌生的山洞,这个山洞与之前我被流星砸中的山涧明显不是同一山脉。 这里的空气淡雅得如同清晨的薄纱,光线明亮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古老与诡异。最奇特的是,洞里生长着很多不知名的植物,它们一闪一闪亮晶晶,就像星星眨眼睛。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揉了揉眼睛后,这些植物依旧闪闪发光。紧接着,我看到洞里悬浮着一块镜子,那镜子十分古朴,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铸成的,但它的清晰度竟然丝毫不逊色于地球上的玻璃镜子。 “这是谁?”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着实吓了一跳,脑子一片混乱。镜子里的我比之前大了七八岁,一张脸虽是带着病态,却俊美无匹。此时此刻,洞里虽然没有别的参照物,但我确定自己穿越了。 原来,那颗流星在毁灭我的同时,也给我带来了新生。可是,我并不感激,因为我想回家。毕竟,地球上还生活着我所爱的人和我所恨的人。我想回家不为别的,只为还自己一个公道,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家。 我在洞里疯狂地寻找回去的出口,时间在我的焦急寻找中悄然流逝,可我渐渐明白,自己可能永远被困在这方世界了。我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无助地躺在地上。以前的画面如同电影一般,在脑海里放映,那些喜怒哀乐、酸甜苦辣的回忆不断涌现。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嫂何桂芝的心思为何如此歹毒。在这种痛苦的回忆中,心力交瘁又疲惫不堪的我最终沉沉睡去,仿佛一觉睡醒就能回到地球。 在梦境的世界里,无边无际的夜空中忽然划过一道白光,很美也很惊艳。这道白光轻轻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美丽,充满生命,却又处处透露着神秘。我仔细地凝视着这团白光,充满好奇。 “你好!我的主人?”“你可以叫我流星?”“也可以叫我百度!”“但!我还是喜欢你称我百度,因为百度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流星虽美,转瞬即逝。为了常伴主人左右,我又岂能做那短暂的流星。” 望着忽然说话、礼貌又有些嘚瑟的百度,我顿时大惊失色。“流星......百度……就是你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来的?”“是的!我的主人。”百度说道。我顿时有些抓狂:“快把我弄回去?”百度无奈道:“不好意思!我尊敬的主人,我为了救你一命,已经消耗了过多的能量?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我忍不住冷笑,“你的意思就是,把我弄来行?弄回去就不行!”“抱歉!”百度说完这句话后,不论我怎么愤怒,始终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我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又才追问他:“这是哪里?”百度道:“山洞。”“滚蛋!”我怒骂一句,“我又不是弱智,岂会不知这里是山洞?我的意思是,这是个什么样的山洞!”百度沉默了一阵,说道:“对不起!我的主人。你的脑电波流量不足,不足以打开查询系统,无法识别异世界的信息。”“什么鬼!”我叫道,“异世界?难道,我真的穿越了?”“是的,你已成功穿越异世界,恭喜你,我的主人。”“别别别,别恭喜我。我脑电波流量不足,没有钱购买流量卡。”我有些不悦。百度不卑不亢地说:“异世界无须够买流量卡,只须积攒脑电波。”“哦!”我迷惑不解地望着百度,问道:“那你说说,这异世界,是什么东东?”百度解释道:“空间九维,不同维度,不同空间,除去我们生活的二维空间,其他维度,都可以称之为异世界。”我顿时来了兴致,“那么?请问:这个世界,是几维度空间。”百度回复道:“七度空间。”“握草!”我忍不住吐槽,“没想到穿越时空,没穿到别处,反而还穿越到卫生巾里面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地球上刚好有这一品牌的卫生巾。】”百度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连忙解释道:“此七度空间,非彼七度空间,我的主人,你不要想歪了?”我为之气结,也不好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便换了个话题继续追问:“那么?请问!是谁把我带到这来的?”百度道:“具体是谁带你来的,我也不清楚,我只过是同你同一时间穿越过的搜索引擎而已。”既然,有人把你带到这里来,自然就有带到这里来的动机和目的。我相信,总有一天,总会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不说了....不说了....我能量不足,要关机休息。哈欠。再见!我的主人。 很快,我就醒了,回忆起刚才那个诡异的梦,只当是有所思就有所梦,也就没把这个梦当一回事。反正,也回不去了,还是得面对现实。 打定主意之后,我决定先熟悉一下山洞的环境,顺便找点吃的充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不觉中,我的面前出现了一级级石阶挡道。也不知道有多少级,更不知道是何人所建!我拾级而上,只见中间有块石碣。碣上有一行楷书大字,镌着“别有洞天,人间福地”。 我急往里看,里面宽阔明亮,有阁有桥,有水有花。由于担心洞里住着某位前辈高人,我立即跪到洞前,拜了几拜,朗声说道:“在下无名,不请自来,擅闯贵府,还望洞主恕罪。”待了片刻,洞中并无回答。虽是心中惴惴,但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的驱使,缓步入洞,左右观看。 洞内有锅有灶、有碗有盆、有床有凳,只是尘土寸积,业已风化,不知有多长时间无人居住。稍一驻足,我又继续缓步向前,待行走了一阵之后,忽觉光亮耀眼。我闭眼定一定神,再睁开眼来,前方出现一亭。 亭顶镶着一块水晶,约有铜盆大小,阳光从七个大小不一的洞眼中灌入,或直或斜地映在水晶之上,然后,亮光由水晶反射而出。我既惊且佩,暗思当年建亭之人,定是花了偌大的心力,方才将这阳光引入洞府。 再看那亭中央,坐着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手持棋子,正在摆弄一副棋局。那棋盘,雕刻在石桌之上,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瞧得这般情景,我生怕主人追究自己擅闯之罪,再次谢罪道:“在下无名,误闯宝地,还望洞主恕罪!” 那老者显然不识礼数,也没有丝毫要给我面子的打算,始终一动不动,充耳不闻。我傻傻的等啊等,等啊等。也不知等了多久,连腿脚都站麻木了,可那老者依然稳坐钓鱼台,没有任何召见我的意思。 我这个心情,瞬间从美好的期盼,转变为失望,然后,再由失望转变为不屑。当然,长时间的等待也激起了我的逆反心理。再说,老者没吭声,也没反对,就代表默许了我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靠近亭边数步,我终于更加清楚地看到老者的庐山真面目。这老者仙风道骨,宛如天上神仙,却并非活人,而是一座蜡像。我顿时恍然大悟,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大傻瓜。蜡像与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灰色道袍微微颤动,更神奇的是,一对眸子颇有神采,充满智慧。 我呆了呆,迈步入亭。 第4章 我与土嫂清白的 在巴山之南那神秘莫测的山洞里,我,一个来自异世界的灵魂,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到让灵魂都为之震颤的遭遇。 一道光束,如同一道犀利的激光,毫无预兆地骤然射来。 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备,身体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直在原地。紧接着,一股电流猛地在体内肆虐开来,那股力量就像是无数条小蛇在身体里乱窜,所到之处带来一阵刺痛。 很快,烧焦的味道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股刺鼻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让我几乎要作呕。 原本帅气潇洒的我,此刻模样变得极为狼狈,头发乱如鸟巢,衣服也被烧出了好几个破洞。 然而,在我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倔强如同火焰一般熊熊燃烧着,仿佛在心底有个声音在大声呐喊:“我可是‘天命之子’,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死去呢?” 这一切,仅仅只是我在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里奇异经历的开端罢了。 不知是何种力量的作用,我被莫名其妙地传送到了名为吴明的这具肉身之中,就此开启了一段奇特而又充满坎坷的人生旅程。 吴明所身处的巴国,是一个行政区划极为复杂的地方,那里的武道文化繁荣昌盛,武者备受尊崇。 吴明出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户家庭里,他所在的金鹅村,民风甚是彪悍,整个村子都重武轻文。 在这样的环境下,吴明理所当然地被送去习武。 可是,命运似乎并没有眷顾他,整整十年的时光过去,他在武道上却毫无长进,就像一棵生长在贫瘠土地上的小树,无论怎么努力都难以茁壮成长。 在师门的比武大会上,吴明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每一次的落败,就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不断地压在他的身上。 渐渐地,他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笑柄,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形象深深地烙印在大家的心中。 然而,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一个桃色新闻如同一场迅猛的暴风雨,将他彻底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他与煮饭佣人土嫂之间被传出了一些莫须有的事情,这件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土嫂的丈夫润土得知这个消息后,愤怒到了极点,那愤怒就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一开始的想法十分极端,想要将自己的妻子沉河喂鱼,让她受尽羞辱。 好在经过他父亲的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才勉强放弃了这个残忍的念头。 但是,他心中的怒火并没有熄灭,又怎会轻易放过吴明呢?他付出了两套春娜内衣的代价,向杀手组织发出了追杀令,并且还积极地号召武林中的同道们一起围剿吴明,大有不将吴明置于死地誓不罢休的架势。 而土嫂呢,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流言蜚语。 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之下,她最终选择了跳崖自尽,以此来摆脱这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吴明满心都是自责,在他的心中,土嫂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对他好的人。 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让土嫂蒙冤受辱,于是,他决定勇敢地站出来,一定要还自己和土嫂一个清白。 吴明怀着坚定的信念踏上了澄清事实的道路。 他首先回到了自己曾经习武的师门。当他出现在师门的时候,师兄弟们看到他,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屑与嘲讽,就像看着一个自不量力的小丑。 曾经的师父坐在大堂之中,眼神冷冷地看着他,那目光就像是寒冬里的冰刀,直直地刺向吴明,随后冷冷地说道:“你这个劣徒,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还有什么颜面回到师门来?” 吴明“扑通”一声跪在师父的面前,眼中满是恳切,诚恳地说道:“师父,徒儿与土嫂之间是清白的,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啊,徒儿恳请师父为徒儿主持公道。” 师父却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你在师门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如今又惹出这样的丑事,我们师门怎么还能和你有任何瓜葛呢?不要再提什么主持公道的事情了,赶紧离开这里吧。” 吴明听了师父的话,失望地缓缓站起身来,他知道,师门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他只能另寻他法。 吴明又辗转来到了土嫂的娘家。那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四周都是连绵的山脉,交通极为不便。村子里的村民们看到吴明的到来,就像看到了瘟神一般,纷纷躲得远远的。 土嫂的母亲正坐在一间破旧的屋子里,屋子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气息。当她看到吴明走进来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拿起身边的扫帚,朝着吴明就打了过去,一边打一边哭着骂道:“你这个害死我女儿的恶人,你竟然还有脸来到这里。”吴明并没有躲避,任由扫帚一下又一下地落在自己的身上,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大娘,我与土嫂是清白的,我一定要还她一个清白。” 土嫂的母亲听到吴明的话,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眼中露出一丝疑惑,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吴明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重重地点了点头。可是,周围的村民们却并不相信他,他们觉得吴明只是为了给自己脱罪而编造的谎言,在他们的眼中,吴明就是那个罪不可赦的人。 吴明失落地离开了土嫂的娘家,他的心中满是无奈和沮丧。 他心里明白,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是根本无法让众人相信自己的清白的。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当时的目击证人。 据说,那个撞见他和土嫂在柴房的人是村里出了名的无赖阿三。 于是,吴明开始四处打听阿三的下落。他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村庄,问过了一个又一个的路人,终于,在一个乌烟瘴气的赌场里找到了阿三。 阿三正坐在角落里,眼神游离,看到吴明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吓得浑身发抖,就像一只受惊的老鼠。 他以为吴明是来找他算账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吴明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地抓住阿三的衣领,眼中满是愤怒,大声地质问道:“阿三,你为什么要污蔑我和土嫂?”阿三被吴明的气势吓得结结巴巴的,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也是被人指使的,是润土给了我钱,让我这么说的。” 吴明听到阿三的话,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相信。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润土精心策划的阴谋。 当吴明找到正在私人会所里享乐的润土时,会所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润土正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身边围绕着几个美貌的女子,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他看到吴明突然出现,顿时愤怒地大吼道:“你这个家伙,给我滚出去!”说完,他直接朝着吴明冲了过去,狠狠地打了吴明一拳。吴明被这一拳打得后退了几步,但他很快就稳住了身形。 他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大声地说道:“润土,我和土嫂是清白的,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们?今天,我要向你提出决斗。”润土听了吴明的话,觉得十分可笑,他轻蔑地看着吴明,嘲讽地说道:“你这个连黄级都不是的武者,竟然敢挑战我这个地级中阶的武者,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吴明坚定地看着润土,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他说道:“为了洗清我和土嫂的嫌疑,我宁愿用我的鲜血来证明我们的清白。” 润土听到吴明的话,心中不禁对他有了一丝刮目相看。 但是,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决斗的结果毫无悬念。 吴明在被润土一剑刺中的时候,他的身体猛地一震,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但是,他拼尽了最后一口气,眼睛瞪得大大的,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我与土嫂是清白的。” 吴明就这么缓缓地倒下了,他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冷。而附身于他的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的那份执着和不甘。 这个世界对他是如此的不公平,仅仅因为一个无端的谣言,就将他无情地逼上了绝路。他所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清白,可是这个世界却如此残忍,没有给他这个最基本的机会。 周围的人看着吴明的尸体,有的在一旁冷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冷漠和不屑;有的则是一脸淡漠,仿佛吴明的生死与他们毫无关系。 润土收起了手中的剑,转身就准备离开。 此时的凤凰山巅,只剩下吴明那具冰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冤屈者最后的呐喊。 而这个巴国的江湖,依旧会按照它自己的规则继续运转下去,吴明的死,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小小的波澜罢了,很快就会被人们所遗忘。 只有那声“我与土嫂是清白的”的呼喊,似乎还在山间回荡着,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哀与无奈。 第5章 后悔 润土心中满是后悔,早知道吴明一心求死,他就放过他一马了。 杀了一个毫无抵抗之力的人,他不但没有大仇得报的畅快,反而有一种怅然若失之感。蝼蚁尚且偷生,他实在不明白,吴明为何非要以死来自证清白。 见润土还站在原地发愣,同来观战的杜二蛋走了上来,扯了扯他的衣袖。 “走吧!”杜二蛋说道,“春花、秋月、夏荷、冬雪四位美人,还在望月阁等咱们回去喝酒呢。” 润土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对呀!人生唯美人与美酒不可辜负,反正仇怨已了,管他为何以死自证。” 说罢,他轻轻一脚,看似没怎么用力,吴明的尸体就直接飞下了悬崖。 润土与杜二蛋归心似箭,匆忙往望月阁赶去。 然而,两人刚刚离开不久,就在路上遭遇了一群武者的袭击。 一道道寒芒划破夜空,各种暗器如雨点般朝他们射来。 两人下意识地挥舞武器格挡,他们心里清楚,今天要是逃不掉,可就都得把命丢在这儿了。 “当当当。”一连串声响过后,飞来的暗器尽数落地。 润土与杜二蛋神色凝重,他们仇家虽多,但那些人向来很懂江湖规矩。像这样直接开战的情况,还是头一遭。 嗖嗖嗖......又是几枚暗器从背后杀到,润土一个转身,挥舞长剑格挡。只是这一番抵挡,他的力气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就在此时,不知从何处刺来一枪,枪未到,森寒的杀机却已刺破西风,冰冷透骨。 润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本能地想要阻挡,却已经没了力气。 就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刻,忽然伸出一把卧瓜锤,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当!”一声巨响。 枪与锤一触即分,杜二蛋手持卧瓜锤,横在了润土的面前,目光不善地看着前方的白袍老者。 润土满心感激:“谢谢……” “当当当!” 话音未落,就响起枪与锤一连串的碰撞声。杜二蛋虎口迸裂,卧瓜锤差点脱手而飞。 白袍老者也不好受,退后一步,口鼻冒血。两人刚刚交手二十回合,都没占到便宜,斗了个旗鼓相当。 杜二蛋心有不甘,还欲挥锤再战白袍老者。 可白袍老者不按套路出牌,轻轻一挥手,四周立即出现了几队人马,乌泱泱的一大片。 两人顿时满心绝望。 润土咬了咬牙,对着白袍老者喊道:“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对我们下此毒手?我与兄弟二人与阁下无冤无仇,今日这般行事,难道就不怕江湖人耻笑吗?” 白袍老者冷笑一声,“哼,你们二人作恶多端,残害无辜,还敢称无冤无仇?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杜二蛋怒目圆睁,“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们何时残害无辜了?” 白袍老者一挥手,身后走出一个瘦弱的少年,少年指着润土和杜二蛋说道:“就是你们,前几日在树林里杀害了我的哥哥,我亲眼所见,你们还想抵赖?” 润土和杜二蛋对视一眼,他们近日确实在树林里与人发生过冲突,但事实并非如此。 润土向前一步,“少年,那日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有个叫马六的人,他想谋取你哥哥身上的一件宝物,便暗中使坏。他先蛊惑你哥哥来抢夺我们的财物,想让我们在争斗中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你哥哥听信了他的话,前来挑衅我们,我们只是自卫反击,并未下杀手。可马六却趁乱对你哥哥下了毒手,然后嫁祸给我们。” 白袍老者皱了皱眉,“你说的可是真话?” 润土急切地说:“句句属实,我们也是后来才发现马六的阴谋,但他已经逃之夭夭了。” 灵儿走到润土和杜二蛋面前,“你们把当日的情况详细说来,如果有半句假话,我定不饶你们。” 润土便将当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又说了一遍,包括马六如何在暗处观察,如何在他们打斗时偷偷出手伤害少年的哥哥,又如何在得手后迅速消失不见,制造出是他们二人杀害少年哥哥的假象。 白袍老者听了之后,心中有些动摇。 灵儿又说:“白老,我们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定人罪名,我已经找到了马六的下落,只要抓住他,就能真相大白。” 白袍老者点了点头,“那好,暂且饶过你们二人,但你们必须跟我们一起去找到马六。” 润土和杜二蛋无奈,只好跟着他们一起行动。 一路上,杜二蛋小声对润土说:“今日真是多亏了这位姑娘,不然我们可就死得太冤了。” 润土也心有余悸,“是啊,希望真的能找到那个马六,还我们清白。” 他们经过一番探寻,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山谷里找到了马六的藏身之处。 马六看到众人前来,想要逃跑,却被众人围堵。 在证据面前,马六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阴谋。原来,他早就觊觎少年哥哥身上的宝物,于是精心策划了这一切。 白袍老者愤怒地想要杀了马六,灵儿却拦住了他,“白老,把他交给官府吧,我们不能私自用刑。”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润土和杜二蛋也洗清了冤屈。 白袍老者对着他们二人抱拳道歉:“是老夫鲁莽了,差点错杀好人。” 润土摆了摆手,“无妨,只希望以后遇事能够查明真相,莫要再冤枉好人。” 经历了这场生死危机,润土心中感慨万千,他想起了吴明,心中满是愧疚,决定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不再制造出悲剧发生。 而杜二蛋也在一旁默默点头,他们知道,经过这次事件,他们的江湖之路将会有不一样的改变。 第6章 机缘巧合 天色渐暗,周围水晶散发着微弱的光线,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 之前没在意,可这念头一出现,饥饿感就汹涌而至。 我看着这洞府,寻思着找点吃的。正发愁时,西北方传来犬吠声。 我心想,有狗的地方可能就有吃的或者有人家。 我急忙朝着西北方奔去,可刚到那儿,狗叫声就转到了东南方。我又冲向东南方,结果狗叫声又出现在西南方。 如此几个来回,几个小时就过去了,洞府里越来越暗。我这个男子汉被一只畜生这样戏弄,脸上感觉火辣辣的,又羞又恼。 我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朝声音方向掷去,“啪!啪!啪!”狗叫声停了,接着是一阵“扑通扑通”的乱响。我又捡起几块石头继续扔,狗叫声没了,却不见狗影。 我知道拿它没办法,就走到石床上躺下,打算熬过这一晚再找吃的。 我闭上双眼,开始在灵魂深处与这个陌生环境交流。我想念大地的坚实,那是家的感觉;阳光的温暖,那是冒险时最渴望的;天空的辽阔,如同我无边的梦想;还有这七度空间里清新的空气。 我回顾自己坎坷的一生,渴望从中获得神奇力量。 突然,丹田一跳,一股热气升起,经过神阙、幽门、膻中等穴位,到百汇穴后又下到风府等穴位,在体内转了几圈后归于丹田。我正陶醉时,犬吠声又起。 睁眼一看,一道白影闪过,一只怪模怪样的小动物跑过。我翻身就追,这小东西跑得飞快,像闪电一样。它一会儿跑远,一会儿折回,还不时用不屑的眼神看我。我忍不住大骂:“草泥马,你再这样挑衅我,瞪着我;当心老子把你捉到,剥皮抽筋。”我边骂边扔石块,石块快砸到时它腾空而起,我暗叫可惜。这小东西在我身边东钻西窜,我知道它在耍我,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瞅准机会扑过去,扑了很多次,衣服裤子磨烂了,手脚也擦破了,疼得厉害。就在我灰心时,误打误撞把它捉到了,准确说是按到了。 我刚高兴地大笑,却发现它嘴里淌血死了,误杀了这只似兔非兔的小动物后,我心中满是愧疚,口中念着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哆夜。哆地夜他。阿弥利度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利哆。毗迦兰帝。阿弥利哆。毗迦兰哆。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我只希望能超度它的亡灵,减轻自己的罪责,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 可是肚子饿得实在难受,那饥饿感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在胃里横冲直撞,不断发出进食的信号。小时候听人说饿了喝西北风就能充饥,我试了好几次,可除了让肚子里灌了一肚子风,根本没有任何饱腹的效果。 无奈之下,我看着那野狗子的尸体心想,既然我已经超度了它的亡魂,那也没必要浪费这副皮囊。但紧接着我就面临没有火的难题,在这个世界,我多么希望能有一个打火机啊,可这里不是科技为主的世界,这里是以武道为尊的世界。思来想去,我决定效仿古人钻木取火。 我找了合适的木材,开始努力钻动,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手臂酸痛得几乎要失去知觉。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我终于钻出了火星,很快就在地上升起了一堆篝火。我按照在地球上的经验,把野狗子整理干净后架在火上烧烤。 四十分钟后,烤肉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山洞里,那脂香四溢的味道让我很是自豪自己的厨艺。在地球上,我就以厨艺好而闻名,我发明的鸡哈面籽至今还在地球上的某个角落被人们传颂呢。终于吃到自己亲手烤的肉,那种满足感难以言表,我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开始狼吞虎咽起来。毕竟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此时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饱餐一顿后,满足感如潮水般涌来,我感觉精力和活力都恢复了。我把火堆移到石床旁,这样既能防止野兽来袭,又方便我观察周围的情况,还能取暖。然后我便躺在石床上休息。 然而,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吃的那只野狗子竟然是千古奇珍“千年耳鼠”。这“千年耳鼠”可是《山海经》中传说级别的动物,食之不睬,还可御百毒。多少武林人士为了寻找它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却始终求而不得,而我却误打误撞得到了。 说来也奇怪,我在地球上一直倒霉透顶,到了这个异世界却运气好得爆棚。之前我坠崖时抓住的树藤也不是普通的树藤,而是上古仙木“櫰木之藤”。据《山海经》记载:“櫰木之藤有增强内力,调节脏腑,愈合伤口的神效。”现在的我,机缘巧合下汇聚了千年耳鼠和櫰木之藤这两种神奇之物,就像开了挂一样,不知不觉间已经跻身武林高手之列,只是我自己还浑然不知。 这座洞府很大,像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处于界面与界面之间的断裂地带,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修炼秘境。我在洞中走了几天几夜,却始终找不到出口。不过好在洞里并不缺乏食物。 水晶亭下方有个池塘,里面的池水清澈见底,各种各样的怪鱼不计其数。向东五百米的石壁上生长着一种形若兰草的植物,开着黄色的小花,果实像樱桃;向西五百米的石壁上生长着一种叶似榆叶、方茎带刺的植物;向北五百米的石壁上长满了通筋草,这里的通筋草和地球上不同,有七种颜色之多。 在洞内徘徊了几日之后,我还是决定再次探索水晶亭。即使可能再次遭遇挫折与失败,我也相信下一次一定能顺利通过。毕竟神秘的事物总是充满吸引力,就像一个美女,不了解的时候感觉她充满魅力,了解太多反而觉得不过如此。 当我刚接近水晶亭时,亭阁四周突然凭空出现一道八卦图形,缓缓转动着,虽然转动缓慢却有着很强的反弹力,我用多大的劲就会被反弹多大的力。不仅如此,水晶亭上方还酝酿出了九道光束球,准备攻击我。这些光束球的攻击方式毫无规律,有时一道,有时几道,有时更多,根本让人捉摸不透,无论怎么躲都避无可避。 一个照面,我的屁股就被光束球击中了几下。更可恶的是,只要被光束球击中,光束球就会立马自燃转为明火,拍都拍不熄。我痛得跳了起来,条件反射地跳入水池灭火。 可池中的怪鱼见到有生人入侵,立即蜂拥而上。片刻之间,我就被它们咬得血肉模糊,惨叫连连,吓得我屁滚尿流。那些怪鱼凶狠极了,哪怕我爬到岸上,它们都还死死咬住不放,我身上到处都被咬住,“屁股上两条,手上两条,背肩上两条。”那惨状简直无法形容。我忍不住大骂:“狗*的。”我心想这是什么鱼,也太凶残了。不过再凶的鱼,上了岸也没什么好怕的,除了鳄鱼。 待我除掉身上的鱼后,我愤怒地把它们用尖枝串上,决定火烧这些怪鱼来解恨。 第7章 传承 当我下定了决心,要把那条怪鱼变成香喷喷的烤鱼来供奉我的五脏庙时,那态度可是相当的虔诚,就像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祭祀。 我两手分别紧紧地抓着鱼尾和鱼头,这动作可不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这么简单,在我心里,这是我在这个异世界跨出的极为重要的一步。 我暗暗想着,乾坤还没定呢,我这个从地球来的人,说不定在这儿就是一匹超级黑马,能闯出一片大大的天地。 在我完成了这个特殊的“供奉仪式”之后,我才惊异地发现,之前被怪鱼咬伤的伤口竟然神奇地愈合了。 我不禁在心里得意起来,心想看来我果然是这个时代的主角啊,身上带着主角光环呢,不但死不了,还一路开着挂。我一边这样胡思乱想,一边像个孩子似的摆弄着剩下的烤鱼。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大脑里突然“白光”一闪,那个叫百度的家伙就像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一样,从关机状态恢复到了待机状态,还很有礼貌地跟我打招呼:“你好!我的主人!” 这可把我着实吓了一大跳,虽说之前在梦里见过它,但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梦,没想到它又出现了。 我可不能丢了人类的尊严,也不能失了作为主人的风范,于是也故作镇定地回应道:“你好!我的百度!休息好了吗?” 百度回答说它现在精神抖擞呢。 我心里一动,试探性地问它能不能帮我解除水晶亭里的阵法禁制,毕竟我对那个水晶亭好奇得很,很想进去瞧一瞧里面到底有什么宝贝。 可百度却告诉我它只是个能量体,破阵这种事还得靠我自己。我一听,失望极了,差点就忍不住要爆粗口,刚要说出那个“滚”字的时候,它又接着说这个阵法是上古时期的正反五行八卦阵,玄奥精深得很,每隔三秒就会变换一次阵形。 我一听,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赶忙问它有没有破解的好办法。它说有办法,不过需要计算阵法的运行轨迹。 然后就听到它嘴里念叨着“乾三连,坤六断.....兑上缺,巽下断。”我在旁边焦急地等着,十几分钟就这么慢慢地过去了,百度像人一样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告诉我它算出了阵势运转的轨迹,还有下三秒的阵眼与生门。 我按照它说的兑二,巽五,坤八,乾一,震四,艮七,离三,坎六的顺序,在亭前的地砖上小心翼翼地跳了一遍。嘿,还真神了,八卦没有再出现阻拦我,那些光束球也没有任何反应了。 我高兴地大喊了一声“耶!”,心里满是兴奋,终于可以进亭子里一探究竟了。 我刚高兴起来的时候,一道明亮的光束从水晶亭的上方射向对面的石壁,那场景让我恍惚间觉得像是在地球上的电影院里看电影一样。紧接着,光幕上浮现出了一行行文字:“昔桓公礼贤,不计前嫌。仲感其恩,遂效太公。对外尊王攘夷,对内发展经济。智取孤竹,九合诸侯。终一匡天下,成五伯之首。今国富兵强,四海升平。吾愿已足!”这段文字消失之后,又出现了一段:“老夫穷毕生之学,研究出一套武功绝学——九星揽月。凡学此功者,必行仁义之举,造福天下苍生。否则!就是欺师灭祖,天地不容。” 我读完这些文字,对这个“仲”不禁肃然起敬,朝着亭中栩栩如生的蜡像恭恭敬敬地行起了跪拜之礼。 突然,山洞里光亮猛地大增,九道光束球汇聚到一起,慢慢地形成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和蜡像长得一模一样,想必这个就是“仲”本人了。只见他一边缓缓地演练着《九星揽月》的招式,一边认真地讲解着口诀要领。 《九星揽月》的修炼,总共分为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有九式: 第一式“天际流星”,只见他身形一闪,手臂一挥,就像流星划过天际,速度极快,带起一阵风声。 第二式“星火燎原”,他双手舞动,仿佛手中有无数火星飞溅出去,星星之火瞬间就能燃成一片大火的气势。 第三式“星罗棋布”,他的身形快速移动,脚步交错间,就像天上的繁星布满天空一样,让人眼花缭乱。 第四式“北斗七星”,他双臂伸展,摆出北斗七星的形状,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韵味。 第五式“繁星似锦”,他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身体旋转间,就像无数繁星闪烁,美丽而又神秘。 第六式“星移斗转”,他的脚步快速移动,身体也跟着旋转,仿佛整个星空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不停地变换着位置。 第七式“星光灿烂”,他双手猛地推出,一道光芒从他手中射出,如同星光般灿烂耀眼。 第八式“月明星稀”,他的动作变得缓慢而又沉稳,仿佛明月高悬,周围的星星都变得黯淡无光。 第九式“星梦无痕”,他的身形一闪即逝,就像流星划过夜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第二部分,只有一招。 美名曰:揽月式。 揽月式没有具体的动作招式,只有一句,似诗非诗的口诀: “人是什么样的人?招就是什么样的招!心中一把刀,无招胜有刀;虚空破月、一揽九星;八荒四海、遁去无刀。” 我跟着仲的动作认真地模仿着,练习了一遍,刚刚把这些招式和口诀记下来,他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我惊讶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如同梦幻般发生的这一切,心中对仲的伟大再次充满了钦佩。 当然了。 我并不急于马上练习,原因很简单,一晃眼,又到了该吃东西的时候了。 吃完东西之后,我开始按照要领练习第一式“天际流星”,我时而化拳为掌,那手掌就像流星的尾巴一样,时而踢腿正蹬,双腿踢出的速度忽快忽慢,身体的方向也是忽左忽右,就像流星在空中的轨迹一样捉摸不定。 练熟了第一式之后,我接着练习第二式,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竟然能够以气驭物了,这可把我高兴坏了。 我还以为自己是天纵奇才呢,却不知道这其实是櫰木之藤和千年耳鼠的功劳,如果没有它们,就算是比我武学修为高很多的人,也要苦练数十年才能够有这样的功力。 之后我又去练习第三式、第四式……一直到第八式,都很顺利,没几天的时间就练成了。 当我练到第九式的时候,天地间的灵气就像听到了召唤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我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磁场,把这些灵气都源源不断地吸收进来,全身的真气充盈得满满的,充满了力量,每次出招的时候还能够带出丝丝强气,只要碰到东西就能把东西击碎。 在这个异世界里,我不断地收获着惊喜,也在不断地成长着,我满心期待着,不知道未来还会有怎样奇妙的奇遇在等待着我呢。 第8章 银龙圣殿 我静静地盘坐在山洞中的那块平坦石头上,周围练功记录用的树叶和树枝随意散落着。这山洞是我修炼的静谧之所,洞壁上有着一些奇异的纹路,像是古老的图腾,在微弱的光线映照下若隐若现。这个山洞仿佛是我在这个世界的避风港,我在这里努力修炼,试图掌握这个世界的力量。 就在我沉浸于功力大增的喜悦之时,一只大老鼠出现了。它的毛是那种灰扑扑的颜色,耳朵警觉地竖着,鼻子不停地嗅着烤鱼的香气。 那狭小的洞口仿佛是它通往美食的冒险通道,洞口的灰尘和蛛网在它经过时微微晃动。 我看到它觊觎我的烤鱼,一股怒火“噌”地就冒了起来。 这烤鱼可是我好不容易在水池里捉到鱼烤制而成的,每一口都饱含着我的心血。 “哼,小老鼠,这可不是给你准备的。”我皱着眉头说道。 我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施展“九星揽月”功法,一指点出。只见一道微弱的光芒闪过,三米开外的大老鼠瞬间就被光芒笼罩,紧接着化作一团血雾。那血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我心中满是震惊,这功法的威力竟如此强大,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许多。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我开始巩固自己的境界。山洞里的苹果和牛伤这些奇异植物,就像是我的伙伴一样。荀果散发着柔和的微光,像是夜空中的星星点点,牛伤的枝叶在风中摇曳,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在为我的修炼加油鼓劲。 我满怀期待地开始练习“揽月式”。口诀读起来晦涩难懂,没有任何动作图解可供参考。我在山洞里不断地比画着各种姿势,汗水从额头滚落,湿透了我的衣衫,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水渍。 “这‘揽月式’怎么如此之难,难道我真的不适合吗?”我一边擦着汗一边自言自语。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明白这功法可能有着特殊的限制。我那知足常乐的心态让我不再过度强求,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水池里的怪鱼越来越少了。那些怪鱼五彩斑斓的鳞片曾经在水中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它们大大的圆眼睛里现在满是对我的恐惧。每次我靠近水池,它们就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躲进石缝里再也不敢出来。 终于,我决定离开这个山洞。我深吸一口气,潜入冰冷刺骨的水池中。那水的压力让我感觉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挤压着我的身体,我艰难地在水池里摸索着出口。 当我从深潭中钻出水面时,迎接我的是遮天蔽日的乌云和汹涌的金色雷霆。那乌云黑得像墨汁一样,沉甸甸地压在头顶。金色的雷霆在乌云中翻滚涌动,像是一条条愤怒的金龙。 在银龙圣殿里,大祭师的房间充满了神秘的氛围。墙壁上古老的符文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那些神器有的像剑,剑身闪烁着寒光;有的像鼎,鼎身上刻满了复杂的图案。大祭师的祭司长袍华丽无比,袍角随着他的颤抖轻轻晃动。 大祭师对着十八圣使下达命令:“那修炼了禁忌功法的人必须除掉,他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 十八圣使听到命令后,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巴国通州郡飞去。他们的圣殿军制服在风中猎猎作响,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执行着一项无比神圣的使命。 也就在此时,我在九霄金雷的攻击下狼狈逃窜。周围的树木被金雷击中后,瞬间燃烧起来,然后化为焦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扯着嗓子大喊:“为什么要杀我?”可是我的声音在雷鸣声中显得那么渺小。 仿佛,我看到一个圣使朝着我飞来。他手持的长剑散发着逼人的寒光,那寒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他大喊着:“你这祸乱之人,必须死!”那声音充满了杀意。 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甘,我只是一个努力修炼的人,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就在他的剑快要刺到我的时候,一层奇异的光芒突然出现在我周围。 这光芒像一个透明的护盾,将金雷和圣使的攻击都抵挡在外。 我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声音就在我脑海中响起:“你是被选中之人,这世界的命运将因你而改变。” “什么?被选中之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心中呐喊着。 然而,还没等我细细思考这个声音的含义,那酝酿已久的九霄金雷就朝着我当头击来。 那金雷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这股力量吞噬。 我心中满是惊恐与疑惑,我来自异世界,难道就因为习得了这里的武功,就要被如此对待吗? 我慌乱地运转体内的真气,可是我心里也没底。 但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我一定要寻找真相,解开这背后的谜团,哪怕要面对整个世界的敌意。 就在金雷即将击中我的那一刻,我突然看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幅幅画面,画面里是这个世界的过去和未来。原来,这个世界即将面临一场巨大的危机,而我所修炼的功法,是拯救这个世界的关键。 但是,由于这个功法曾经被邪恶之人利用过,所以被视为禁忌。 那些圣使和大祭师并不知道我是被选中来拯救世界的人,他们只知道要消灭一切修炼这个功法的人。 我心中涌起一股使命感,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祸乱之人,而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我迎着金雷,大声喊道:“我会拯救这个世界的!” 我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那汹涌的金雷似乎也因为我的决心而有了片刻的停滞。我知道,我即将踏上一段充满艰难险阻的征程,但我无所畏惧,因为我是被选中之人。 第9章 人类的气息 本以为身负拯救世界的使命,天劫会对我网开一面。 然而,当那金色天劫雷电如同饥饿的蛟龙扑来之时,我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那雷电宛如由金色火焰所凝聚,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汹涌而至。 我站在一片宁静得如同世外桃源般的空地之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斑,仿若一幅绝美的画卷。 可天劫突然降临,就像一场暴风雨无情地将这画卷撕得粉碎。 那一道道雷电好似钢铁铸就的大手,瞬间就撕开了我的身体,鲜血从伤口处汩汩直流,滴落在地上的青草间。 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里,有一位老者。他身处一个由符文构建而成的地方,周围雾气弥漫。 他的双眸深邃而明亮,目光仿佛能够穿透空间,紧紧地注视着我。 他深知这天劫的厉害,他知道我必须独自跨越这道难关,一旦渡过,我便能够一飞冲天,可要是失败了,那便是死路一条。 他当年都未曾遭遇过如此规模的天劫,我的天赋着实令他感到震惊。 虽然我们相隔不知多少个空间,多少个位面,但他那充满鼓励的声音仿佛就在我的脑海中回荡: “为师帮不了你,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坚持啊。” 就在我快要被天劫彻底击垮的时候,一道更为强大的雷电猛然落下,那天空仿佛都被这雷电撕裂开来,空气被灼烧得“滋滋”作响。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我,不给我这个天选之人的面子就算了,还要把我往死里劈。 “有种劈死老子!” 就在这刹那间,我感觉自己的气息猛然暴涨,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尽管我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但我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我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汇聚着体内所有的力量,带着必死的战意朝着那雷电挥出了一拳。 在挥拳的瞬间,我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这天劫突然变得不再那么可怕。 随即! 我大喊一声“星移斗转”。 这一拳融合了我所有的速度、力量与战意。 随着这一击打出,那九霄金雷竟然渐渐消失了,天劫的威压也缓缓散去,天空中的乌云开始散开。 天空中没有了九霄金雷,也没有了天劫的威压,而厚重的乌云也开始逐渐散去。 “天劫结束了。” 在那不知名的空间中,一直注视我渡劫的老者,终于松了一口气。 毫不夸张。 "九霄金雷",是这个世界,最恐怖的劫雷之一,仅次于"九霄厄雷",与"九霄神雷"。 所幸! 这几个月,我在山洞里吃的是"怪鱼"、"荀果"与"牛伤"。 而我吃的这几种食物,正是很多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灵药奇珍。 用这些奇珍异宝,滋养身体几个月,其中好处,自是不言而喻。 此时此刻。 我身体的强度,丝毫不逊于炼体大成的武者,到了一个非常变态的地步。 换在以前,我的身体可能连一道"九霄金雷",都招架不住。 当我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第二天,还是第三天的中午了。 反正,这一天。 天清气朗,风轻云淡。 而之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仿佛只不过是一场梦幻。 我没有皮开肉绽,也没有鲜血淋漓,更没有惨不忍睹的画面出现。 唯一能证明不是梦的,是头发和衣服。 因为衣服破了,头发乱蓬蓬的,并且身上散发出,烧塑料的味道。 之前! 别有洞天受法则之力笼罩,我突破到这一境界时,没有办法引来天劫。 因此! 只要一旦我走出"别有洞天",法则之力就迅速崩溃,"九霄金雷"也就应劫而至。 众所周知。 只要人类想要突破到天境这一境界时,都必须要经历“九霄小天劫。” 而绝大多数的武者,都会死在这一天劫之下。 在这个世界,只有经历过天劫的武林高手,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紧接着。 我又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我的身体有了很大的变化。 原本,我的身高只有168 cm,但渡劫成功之后,我的身体明显长高了20cm。 此时此刻。 我已经是如假包换的武林高手,实力提升之后,流星.....百度也跟着沾了光,原本运算速度在每秒10亿次,而现在直接提高到每秒100亿次。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百度刚刚升级,却因消化不良,当即死了机。 导致,我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成为一个孤孤零零的独行客。 更奇怪的是,我发现自己的体内有两个声音在不停地争吵。 一个声音低沉而冷酷,它不断地蛊惑我,要我去毁灭这个它口中所谓的非地球正统的畸形世界; 而另一个声音则温和而坚定,它一直在劝我要去拯救这个世界。 它们就这样争吵个不停,可是每当我想要去仔细聆听的时候,这两个声音却又消失不见了,这让我确定自己的体内一定隐藏着其他的秘密。 我忍不住打了寒战,但一想到自己都能够重生穿越了,也就渐渐释怀了。 抬眼望去,眼前的森林无边无际,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洪荒时代。 这里不见人迹,只有野兽的叫声时不时地传来。 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行,心中不停地埋怨着,这重生怎么没有重生到豪门大户,反而来到了这荒山野岭之中。 就这样,十天半月过去了,我现在就像个野人一样,毛发杂乱,衣服更加破烂了。 我翻过了陡峭的山峰,趟过了冰冷的河流之后,突然听到密林之中传来金铁交鸣的声音和呼救声。 我顿时欣喜若狂,那可是人类的气息啊,我终于有希望走出这片森林了。 我瞬间精神一振,朝着那声音的方向飞奔而去,根本不在乎前方等待着我的是危险还是机遇,我现在只想快点见到那些人,从他们那里寻求答案与方向。 第10章 玫瑰 密林中,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正在激烈地进行着。 刀光与剑影相互交织,你来我往之间,喝斥声、打斗声和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残酷的战斗乐章。 玫瑰的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火,她急切地想要迅速解决眼前的敌人。 二十年前的那场悲剧,如同挥之不去的阴影,每一个夜晚都将她从梦中折磨醒来。 她的父母,花解语和覃艾七,曾经拥有一段令人称羡的幸福生活。 花解语,巴国曾经名动一方的大美人,她的美貌让无数人为之倾倒。 当时的她,人气爆棚,远远超过如今那些拥有千万粉丝的网红。 江湖上的青年才俊们,无不为她的美貌所吸引,争风吃醋之事屡屡发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人数不胜数。 然而,花解语心中却一直期待着一位盖世英雄,她坚信自己的意中人会脚踏七彩祥云来迎娶自己。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一次次的相亲失败后,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对爱情所求不过“真心”二字,可这看似简单的要求,实现起来却难如登天。 最终,打动花解语的是一个名叫覃艾七的穷小子。 这个消息传开后,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羡慕嫉妒者大有人在。 覃艾七成为了玫瑰的父亲,花解语常常亲昵地戏称他为“呆头鹅”或者“请爱妻”。 婚后,覃艾七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对花解语的深情,夫妻二人的生活幸福美满,宛如神仙眷侣。 但这美好的一切被宴小飞彻底打破。 宴小飞,也就是后来的银尸,被花解语的美貌迷得神魂颠倒。 为了霸占花解语,他设计了一个阴险的计划,将覃艾七打下山崖,又从“天门一哥——杜青廷”那里讨来“阴阳合欢散”,毒害了花解语。花解语得知真相后,羞愤难当,当场自杀。 父母的血海深仇让玫瑰对银尸恨之入骨,她发誓要将银尸碎尸万段。所以,今日与银尸的相遇,必然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决战。 玫瑰在战斗中如同一头凶猛的母狮,尽管敌人人数众多,但她的攻击凌厉且迅猛。 她手中的剑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 可是敌人毕竟人多势众,她发起的几次攻击都被对方合力抵挡,并且被打退回来。 银尸一方虽然人数占优,但在玫瑰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也并未讨到多少便宜。 玫瑰身上散发的肃杀之气,如同凛冽的寒风,惊飞了密林中的飞鸟走兽,树叶也仿佛受到了惊吓,纷纷飘落。 玫瑰久攻不下,心中暗自焦急起来,她开始考虑施展师门秘技“一剑飘雪”。 这一招威力巨大,然而以她目前的境界,每次施展之后身体都会极度虚弱,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元气,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轻易使用的。 银尸这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他此次带领着铁尸帮的十几位好手前来,出发之前,在帮主“铁尸”面前夸下海口,声称只要自己出马,只需伸根指头就能把玫瑰制服。 可现在,不但没有拿下玫瑰,还折损了好几位帮中兄弟。 他又气又急,为了鼓舞士气,他大喊道:“弟兄们,这娘们儿邪门得很,大家一起上,拿下她之后每人轮她十次,就算精尽人亡,也要替本帮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他那卑鄙无耻的话语,却让这群手下像是被注入了疯狂的药剂,更加凶狠地朝着玫瑰冲了过去。 玫瑰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瞬间开启暴走模式。 她手中的剑此时就像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她的身上沾满了鲜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 只见她的剑如同闪电般在敌人的咽喉处划过,一个、两个、三个…… 片刻之间,围攻她的十几个人全部被她一剑封喉,倒在了地上。 银尸看到这一幕,断了一臂的他彻底崩溃了。但他依然咬着牙,带着悲壮的喊声朝着玫瑰冲了过去。 他一向对别人心狠手辣,对自己更是毫不留情。 然而玫瑰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在他还没冲到面前时,飞起一脚就把他踹飞了三四米远。 银尸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他躺在地上,看着玫瑰那冰冷的眼神,心中第一次涌起跪地求饶的冲动。 但他纵横江湖多年,即使面临死亡,也要保持最后的尊严。 可惜,玫瑰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她拔剑、反击、进攻,动作一气呵成,快得如同电光石火。 银尸甚至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喉咙就已经中剑,连一声惨呼都来不及发出就倒下了,和之前那些敌人一样,也是一剑封喉。 战斗结束后,玫瑰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身上的伤痛如潮水般涌来。她半跪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手中的剑撑住身体,才不至于倒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包里掏出一颗疗伤药丸服下。 就在这时,一股异香突然飘来,玫瑰一时不慎,吸入了不少。 “好香。” 她刚说完,就意识到不妙。 瞬间,她感觉浑身不对劲,一直被压抑着的各种情绪如同决堤的江水般汹涌而出。 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心中充满了复仇后的空虚、对父母的思念以及身体的疲惫,这些情绪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 她不知道这股异香从何而来,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危险,此刻的她虚弱无力,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不是另一个阴谋的开端。 突然,从密林中走出一个身影,他看着玫瑰,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缓缓说道:“玫瑰,你终究还是落入了我的圈套。” 玫瑰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惊,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连抬起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11章 如花 玫瑰绝望地望着眼前这个银些的和尚——如花大师。 那和尚有着一张看似慈眉善目的脸,面皮光滑,双眉细长,眼睛总是半眯着,仿佛透着无尽的慈悲。 可谁能想到,在这副伪装之下,隐藏着的是一颗无比丑恶的心灵。 他在江湖上作恶无数,那些恶行如同黑暗中的阴影,数也数不清。 然而,他凭借着高超的伪装演技,就像最狡猾的狐狸,把自己伪善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再加上行事时滴水不漏的小心谨慎,竟在江湖上博得了极佳的口碑。 甚至连大夏的皇帝都被他蒙蔽,加封他为国护(右)大法师,这简直是对正义与佛门的莫大讽刺。 玫瑰一边警惕地盯着他,一边在脑海里像热锅上的蚂蚁般飞速思索着摆脱困境的法子。 她深知自己当下的状况糟糕透顶,中了媚毒的身体就像被点燃的干柴,火势在体内熊熊燃烧,那股热流在血管里乱窜,让她整个人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 而眼前这个强大又无耻的敌人,更是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横在她面前。 “施主!我们又见面了,阿弥陀佛,感谢佛祖成全我这虔诚的信徒。” 如花大师双手合十,那合十的双手却在微微颤抖,似是压抑着内心的兴奋。 他的眼睛却毫不掩饰地在玫瑰身上肆意打量,目光如同黏腻的蛛丝,从玫瑰的脸庞缓缓滑到她的脖颈,又在她的身躯上上下游移。 “女菩萨!”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老衲自从上次在花郡主的府上一见,一别三月,那惊鸿一瞥如同刻在了老衲心间,这三月来终日念念不忘。老衲日夜参禅礼佛,可内心却像被恶魔纠缠,一直不得平静,已然陷入魔障。佛曰,天有好生之德,老衲日前受佛主点化,说女菩萨你才是我跳出苦海、走出魔障的摆渡人。所以,你莫要反抗,你越是反抗,老衲就越是兴奋,也就越难脱离苦海。” 玫瑰此时满心都是阴沟里翻船的懊恼与惶恐,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陷入陷阱的小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除了以死来捍卫自己的清白,她似乎再无他法。 可她心里也明白,在这个老奸巨猾的如花大师面前,自己这点反抗或许就像蚍蜉撼树,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此时,她身上的媚毒愈发肆虐起来。她只感觉自己的血液像是被浇了油的火焰,疯狂地燃烧着,那股热意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整个身体仿佛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摆弄着。 而如花大师看到她这般模样,那隐藏在眼底的欲望再也按捺不住,愈发兴奋起来,直接朝着玫瑰猛扑过去,那股兽欲如同决堤的江河,汹涌澎湃,带着一种要将一切吞噬的疯狂。 玫瑰紧咬朱唇,那朱唇被咬得泛白,凤目含怒,眼中的怒火像是要燃烧起来。 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如花大师扑过来,自己却因为媚毒的侵蚀和功力受限而无力反抗。 她想要大声呼救,喉咙里刚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形成完整的音节,就被如花大师迅速封住了穴道。 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觉得自己这次恐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任人鱼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如狂风般呼啸着袭来,如花大师那肥胖的身躯就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树叶,不受控制地朝着远处飞出了十几米远。 如花大师毕竟是接近天境的绝世高手,他在空中强行稳住身形,双脚落地时发出“轰”的一声,震得周围的地面都微微颤抖。他愤怒地朝着力量传来的方向望去,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声喝道:“是谁?竟敢坏我好事!” 只见一个身影缓缓从树后走出,是一位年轻的男子。 他身着一袭黑衣,那黑衣破旧不堪,像是用最深沉的夜色织,却紧紧地贴合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 他面容冷峻,如同被冰雪雕刻而成,眼神中透着一股凛然的正义光芒,那光芒如同破晓时分的曙光,犀利而又坚定。 “如花大师,你身为佛门高僧,却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行径,实在是有辱佛门清誉。”年轻男子冷冷地说道,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刃,透着丝丝寒意。 如花大师上下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眼睛微微眯起,心中不禁有些忌惮,但嘴上却不肯示弱:“你是何人?竟敢管本大师的闲事。这女子本就是我的马子,我要如何处置她,那是我的事情。” 年轻男子冷笑一声,那笑声像是冰棱碰撞发出的声音:“你这伪善的和尚,你的恶行迟早会被世人看穿。今日,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玫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心中像是燃起了一盏微弱的希望之灯。她虽然无法说话,但是眼神中充满了感激,那感激就像一泓清泉,在她的眼眸中流淌。 如花大师恼羞成怒,他大喝一声,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树林中炸响。他举起禅杖,禅杖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寒光,朝着年轻男子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 “小子,既然你想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的禅杖携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年轻男子狠狠地砸去,那禅杖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风声。 年轻男子却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侧身一闪,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灵活。轻松躲过了禅杖的攻击后,他迅速伸手折断一根树枝,那树枝在他手中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瞬间成为他的武器。 他以枝代剑,朝着如花大师刺去,剑法凌厉无比,每一剑刺出都发出丝丝的破空之声,那声音像是利箭划破空气的呼啸。 不论如花大师的攻击多么凶猛,他都能巧妙地应对,而且每一剑都精准地指向如花大师的要害之处,就像一只敏锐的猎鹰,时刻盯着猎物的致命弱点。 如花大师没料到这个年轻男子的剑法如此厉害,他心中一凛,收起了之前的轻视之心,开始认真对待起来。 两人在树林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禅杖和佩剑相互碰撞,发出的声响在树林中不断回荡,像是敲响了战斗的战鼓。周围的树木被他们战斗的力量震得沙沙作响,树叶纷纷飘落,如同下了一场绿色的叶雨。 随着战斗的进行,年轻男子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看准一个绝佳的机会,如同猎豹捕捉猎物般果断,一剑挑开了如花大师的禅杖,然后用剑柄朝着他的胸口迅猛击去。 如花大师躲避不及,被击中后连连后退,脚下的土地被他的脚步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年轻男子乘胜追击,他身形一跃跳到空中,那身姿如同展翅的雄鹰。 然后朝着如花大师猛地刺下一剑,这一剑带着破竹之势,仿佛要将一切阻挡之物都刺穿。 此时的如花大师已经无力抵挡,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只能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风中的落叶。 就在剑尖快要刺到如花大师的时候,年轻男子却突然收住了剑。 “今天我就暂且饶你一命,你好自为之。如果以后再让我发现你作恶,我定不会放过你。” 年轻男子冷冷地说道,他的声音平静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如花大师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惊恐和不甘。他深知自己不是这个年轻男子的对手,于是灰溜溜地转身跑走了,他的背影看起来狼狈而又慌张,像是一只被猎狗追赶的野兔。 年轻男子转身走向玫瑰,轻轻解开了她的穴道。玫瑰感激地说道:“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年轻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一丝涟漪:“姑娘不必客气,我最看不惯这种伪善之人作恶。姑娘现在感觉如何?”玫瑰回答道:“我中的媚毒还未完全解除,不过已经好多了。” 年轻男子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递给玫瑰:“这颗药丸不知能否解你身上的毒,你服下试试吧。” 玫瑰接过药丸,那药丸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服下之后感觉身体的不适逐渐消失。 经过这件事,玫瑰对这个年轻男子充满了好奇。她问道:“公子尊姓大名?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年轻男子回答道:“我叫无名,我本是路过此地,听到这边有打斗声,就过来看看,没想到遇到这种事情。姑娘你为何会与那些人打斗,又为何会中了这和尚的圈套?” 玫瑰便把自己的身世以及复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 我听后,对玫瑰的遭遇深感同情,他决定帮助玫瑰一起追查幕后的真相,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情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第12章 再战大法师 我抱着受伤的玫瑰,身形似电,眨眼间便消失在那片山林之中,寻得一处隐蔽的山洞暂且安身。这山洞隐藏在一片险峻的山壁之下,洞口被层层叠叠的藤蔓严密遮掩,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若非仔细探寻,很难发觉此处别有洞天。 山洞内,玫瑰面色惨白如雪,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我心急如焚,在山洞周边的草丛、树林里急切地寻觅着草药,目光在每一株植物上迅速扫过,不放过任何可能有用的草药。 另一边,如花大师被我击退,心中满是羞愤与怨念。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传音石,那传音石在他手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他将内力注入其中,声音急切而怨毒:“西门吹风、东州霸刀、南海枭雄仇四海,诸位兄弟,我如花在这山林间被人羞辱,还请诸位前来助我一臂之力,事后必有重谢。” 不多时,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纷纷赶来。西门吹风手持一把长剑,剑身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他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可眼神中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意;东州霸刀身背一把巨大的长刀,那长刀的刀身宽阔厚重,他身材魁梧,肌肉贲张,每走一步都仿佛能让地面震动;南海枭雄仇四海带着一群手下,他本人精瘦干练,眼神阴鸷,手下们也是个个凶神恶煞。连同其他各路高手,一行浩浩荡荡不下二十人。 如花大师看到援兵到来,心中大喜,脸上的阴霾散去了不少。他指着山洞的方向,恶狠狠地说:“那小子和那女子就在里面,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坏我好事,还打伤了我,今日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众人听闻,纷纷朝着山洞围了过去。 我正在山洞内专心为玫瑰疗伤,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隐隐约约的人声。我心中一凛,知道事情不妙,起身站到洞口前,警惕地注视着外面。 西门吹风率先站了出来,他看着我,冷笑一声:“小子,你可知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我却面不改色,平静地说:“你们这群助纣为虐之人,今日前来,恐怕是选错了路。” 东州霸刀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小子,好大的口气。看我这把霸刀如何将你斩于刀下。”说罢,他抽出长刀,朝着我猛地冲了过去。长刀在空中挥舞,带起一阵狂风,那狂风呼啸着卷向我。 我不慌不忙,待到长刀快要砍到自己的时候,我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东州霸刀扑了个空,心中大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轻轻一脚踢在他的后背上。东州霸刀向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南海枭雄仇四海见状,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他的手下们纷纷拿出武器,暗器、刀剑等各种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朝着我扑了过去。 我眼神一凛,我运起内力,身体周围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我如同蛟龙入海,在这群人的攻击中灵活穿梭。我的双手如同闪电般出击,每一次挥动都能准确地击中敌人的手腕,那些敌人手中的武器纷纷掉落。 西门吹风看到我如此厉害,他也加入了战斗。他的剑法如同雪花般飘舞,每一剑都朝着我的要害刺去。我却像是能预判他的剑法一般,轻松地躲避着。 我一边应对着众人的攻击,一边留意着玫瑰的安危。我知道自己不能让这些人靠近玫瑰。 战斗逐渐激烈起来,周围的树木被我们的力量震得摇晃不止,树叶纷纷飘落。地上的石块也被内力震得四处飞溅,如同暗器一般。 我心中渐渐升起一股怒火,我不想再与这些人纠缠下去。我深吸一口气,突然加快了速度。我的身形在众人之间快速穿梭,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强大的力量。 只见我一拳击中东州霸刀的胸口,东州霸刀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长刀也脱手而出。 接着,我身形一转,避开西门吹风的一剑,然后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西门吹风惨叫一声,长剑掉落,手腕被我折断。 我又朝着南海枭雄仇四海冲了过去。仇四海惊恐得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我一脚踢在他的腹部,仇四海像球一样滚了出去,他的手下们见状,纷纷四散而逃。 其他的各路高手看到这一幕,心中都充满了恐惧。他们本以为这是一场轻松的围猎,却没想到遇到了如此厉害的人物。 如花大师站在一旁,震惊地看着这一切。他不敢相信自己召集来的这些江湖高手,在我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我看着如花大师,冷冷地说:“你以为找这些人来就能对付我吗?真是愚蠢。” 如花大师颤抖着说:“你……你到底是什么实力?” 我不屑地说:“我也不知自己什么实力,反正收拾你们几个杂鱼,只用了不到五分的力量。” 说完,我朝着如花大师走去。如花大师想要逃跑,可是他的双腿像被定住了一般,无法挪动。 我走到如花大师面前,运功废了他的武功。一股内力涌入如花大师的体内,如花大师的身体剧烈颤抖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瘫倒在地上,眼神中满是绝望:“你……你会后悔的。” 我哼了一声:“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在悔恨中度过余生。” 处理完这一切后,我转身回到山洞。玫瑰看到我平安归来,眼中满是欣慰和感激。我继续为玫瑰疗伤,山洞内又恢复了平静。我们知道,经过这次事件,我们的旅途将会更加艰难,但我们之间的信任和感情却更加深厚了,我们将携手面对未来的一切挑战。 第13章 风吹草低 我站在这片刚刚经历了混乱洗礼的土地上,脚下那被践踏得乱七八糟的泥土,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呢,就像一幅被胡乱涂鸦的画卷,四周一片狼藉,东倒西歪的树木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的巨兽,残枝败叶散落得到处都是。 我望着如花那如废人般的身影渐渐远去,那身影就像一条被抽干了力气的癞皮狗,一瘸一拐的。 我心中暗自思忖,一个被废了武功的人,可不就如同折翼的飞鸟嘛,没了那翱翔天际的本事,应该再也无法兴风作浪了吧。这么想着,我便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会就此平息,就像暴风雨过后,海面总会恢复平静一样。 当我转身走向玫瑰的时候,她那娇弱的身躯在刚刚的战斗中受了伤。 她靠在一块巨石旁,那巨石就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 她的脸色略显苍白,就像被霜打过的花朵,嘴唇也失去了些许血色,如同褪色的花瓣。 我只是单纯地想查看她的伤势,可命运却总是喜欢在不经意间开个玩笑,就像调皮的小鬼,冷不丁地给你来个恶作剧。 玫瑰双颊绯红,那红就像熟透了的苹果,眼里冒着炽热的火花,那不是愤怒的火焰,而是一种难以抑制的渴望,就像干柴遇到了烈火,一点就着。 她就像一只饥饿的母老虎,突然一个饿虎扑食,猛地将我扑倒在地上。 这一下可真是又猛又突然,我就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小鹿,毫无防备。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那温度就像小火炉一样,还有急促的呼吸,就像拉风箱似的。 我读懂了玫瑰的渴望,我的关心就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化作了紧紧相拥,那是一种兄弟般的支持,也是一种男人的担当,仿佛在这一瞬间,我们的情感在草丛里放飞着梦想,就像两只自由自在的小鸟。 玫瑰明白,只有我的激情,方才能够压抑她心中那汹涌澎湃的渴望,就像大坝拦住洪水一样。 我们之间的情感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那场面就像火山喷发似的。那是一种痛苦与快乐交织的悲壮,身体里仿佛有电流在肆意流淌,就像一群调皮的小蛇在身体里乱窜,这种感觉超越了理智,超越了世间的三纲五常,也超越了曾经的梦想飞翔,就像火箭冲破了大气层。 在那一刻,只要有我在,仿佛就有了一切,就像有了魔法棒一样,什么都能实现,就像风吹草低见牛羊那般自然而又充满生机,那是一种和谐而美好的感觉。 这一瞬间的触碰,开启了玫瑰漫长一夜的情感寄托。 她活了二十岁,一直守着内心的那片纯净,就像守护着宝藏的巨龙,可如今却第一次因一个男人而溃不成军,就像坚固的城堡被攻破了城门。 就像那“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的诗句所描述的那般,她陷入了一场自己从未经历过的情感战争,就像一个新手闯进了高手如云的武林大会。 我们顶着内心的声音,玫瑰厚着脸皮,开始与我在草丛里激战。 我们的身影在草丛里翻滚,就像两个调皮的孩子在打闹。 惊起了周围栖息的飞鸟,那些飞鸟就像被惊扰的精灵,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草丛被我们压得东倒西歪,像是被暴风雨肆虐过一般,原本整齐的草丛变得像被猫抓过的毛线团。 随后,我们又滚到了树上,树枝在我们的折腾下摇晃不止,就像喝醉了酒的大汉在跳舞。 树叶沙沙作响,就像在给我们的激战配乐。 甚至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去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所到之处,都像是被卷入了风暴的中心,风卷云涌,惊涛拍岸般的雄壮,就像世界末日来临了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玫瑰像是从欲望的海洋突然被拉回到现实,就像一个梦游的人突然被叫醒。 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头发胡须散乱,身上衣服如同布条的我,看起来就像一个野人,就像从原始森林里跑出来的怪物。 她顿时一声尖叫,那尖叫就像划破夜空的闪电,猛地出手,那动作快得如同闪电,就像猎豹扑食一样。 此时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我内心的感觉,刚刚我们还沉浸在那亲密无间的氛围中,就像两只黏在一起的麦芽糖,打得那是一个昏天黑地,如同共同制作了一个友谊的饼子,可现在却突然风云突变,就像晴天突然变成了暴风雨天。 我心中满是疑惑,难道这个世界的女人,比我所知道的其他女人更加绝情吗?这岂只是绝情,简直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啊,就像过河拆桥的小狐狸。 当然,我可不会傻到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以此达到激怒对方的目的,我可不想当那只被枪打的出头鸟。 我赶忙闪开,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美女,请原谅我刚才对你的亵渎。其实,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你……当时……其实……也是你把我扑倒在先,怪只怪上天把你生得太过于美丽,我一时没忍住,就像飞蛾扑火一样。” 之前的画面在玫瑰的脑海一闪而过,她知道自己错怪我了,连忙喊道:“别说了。丢死人了……” 她的脸涨得通红,就像煮熟的虾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愤,就像被人发现了小秘密的小女孩。 接着又说道:“既然,一切都是为救了我,如此我便放你一马。如果,你胆敢将今日之事张扬出去,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姑奶奶我都会将你碎尸万段,就像捏死一只小蚂蚁那么简单。” 玫瑰说完,丢下一锭金元宝,便迅速消失不见,就像一阵风刮过,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 我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心中有种当了鸭的感觉,可看看自己此时这狼狈模样,当鸭是没资格的,顶多也就是被对方借用了一下种子,就像被人借走了一颗小石子。 我在心中自嘲道:对!对!对!按地球上的说法,就当捐了一次精。既然捐了精,收点报酬,得一锭金元宝也是应该的,就像打了一份零工得到了报酬。 我自嘲一阵后,立即对着玫瑰消失的方向,大声歌唱:“玫瑰玫瑰我爱你,心的誓约心的情意,圣洁的光辉照大地,心的誓约心的情意,圣洁的光辉照大地.....” 当然,这也是我不满玫瑰刚才的举动故意这么唱的,就像对着山谷大唱也没有回声一样,所以,嘚瑟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就像小孩子偷偷做了个鬼脸。 就在我还沉浸在这荒诞的情绪中的时候,周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就像一群马蜂在耳边嗡嗡叫。 我心中一惊,警惕地看向四周。只见一群穿着黑衣的人迅速地将我们包围起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就像一群饿狼盯着猎物。 我这才发现,原来是如花,他不知从哪里又找来了另一波助拳之人。 其中最出名的是唐门暗器的长老,名叫唐仁。 他一身暗器功夫独步天下,只见他站在人群之中,眼神阴冷,就像一条冰冷的蛇,身上的暗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就像星星掉进了他的怀里。 唐仁二话不说,直接使出浑身解数,最后甚至施展出了绝招孔雀开屏。 那场面就像一只美丽而危险的孔雀突然开屏,一时间,暗器如同雨点般向我射来,就像天上下起了暗器雨。 我身形闪动,如同鬼魅一般在暗器的缝隙中穿梭,就像在刀尖上跳舞。 那些暗器纷纷落空,有的钉在了树上,就像树上突然长出了奇怪的钉子,有的插入了泥土里,就像给大地种上了暗器种子。 我不屑地说道:“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们的主子如花,带着什么东州霸刀,西门吹风,仇四海浩浩荡荡二十几人,都被打得如死狗,就你带这几人,不够我塞牙缝。” “滚。” 一群穿着黑衣的人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退缩,他们反而更加紧密地将我们包围起来,就像一圈铁桶把我们困在中间。 “哈哈,小子,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我毫不犹豫地一步闪身到玫瑰身前,就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警惕地看着这些黑衣人:“你们想干什么?” 黑衣人中的首领向前一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你们得罪了如花大师,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 玫瑰的身体微微颤抖,就像风中的树叶,我能感觉到她心中的后悔。 如果不是刚才我们之间的冲动和不愉快,现在我们或许能够更好地应对眼前的危机,就像两个配合默契的战友。 我却没有丝毫的退缩,我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感受着体内的力量在涌动,就像大坝里蓄满了水,随时准备倾泻而出:“想要我们的命,没那么容易。” 第14章 跳板 本以为唐仁名气这么大,可谁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在我手下,他不过十招便败下阵来,原以为是王者,却不过是青铜罢了。 解决了唐仁之后,我满心欢喜,想着终于可以陪伴在玫瑰身边,做她的护花使者了。 玫瑰那美丽的面容,动人的身姿,早已深深印刻在我的心中。 她就像一束光,照进了我孤独的世界,让我感受到了世间的美好,也让我真正有了做男人的感觉,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动与温暖。 然而,世事难料。 玫瑰不知何时给自己的护卫传了讯息,护卫匆匆赶来,告知玫瑰有重要之事需要她回去。 玫瑰听闻后心急火燎地随着护卫离去,只留下我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临别的时候,我向她要了一份异世的地图,从此我们便各奔东西。 我带着玫瑰带给我的那种美好的记忆,那种让我变成男人的美丽感觉,一个人孤孤单单地重新踏上了旅途。 离开森林之后的第二天,一辆马车慢悠悠地驶进了巴国的一座城市。 我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往外看,心里就冒出一个词来——漂亮。 这座城市可真是特别,它把古代东方式的亭台阁榭和西方的欧式建筑融合到了一块儿,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毕竟这儿离王城近,整座城市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到处都透着一股繁华的气息。 又过了两天,我的身影出现在一座特别出名的山川:大巴山跟前,巴山剑派就在这个地方。 巴山剑派在异世界巴国的武林里,那可是响当当的霸主啊。 它的威名在巴国数千里的疆域里到处传播,几乎就没有不知道的人。 在这个国家,好多人都把能进巴山剑派学习当成一种荣耀。 为啥呢?因为只要是巴山剑派结业的弟子,剑派都会推荐他们到巴国王朝去任职,巴国王朝里很多重要的职位,巴山剑派的弟子都占了很大的份额呢。 可以说,巴山剑派就是好多巴王朝的人进入朝政、实现人生理想的一块跳板。 小镇的集市可热闹了,欢声笑语、讨价还价的声音,还有各种各样的叫卖声,混在一起就像一首独特的交响曲。可我呢,就像个没了灵魂的躯壳似的,在人群里像行尸走肉一样穿梭着。 不知不觉地,我就走到了一个卖衣服的摊位前面。摊位上的衣服五颜六色的,就像一片绚丽的花海。 我眼神呆呆地挑了几件简约又精致的衣服,付了钱之后,一声不吭地把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给换了下来。 接着,我就来到了一家客栈。客栈的招牌在风里晃悠着,发出轻微的嘎吱嘎吱的声音,看起来这招牌有些年头了。 不过当我推开那扇门的时候,一股温馨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就好像一双温暖的手在轻轻地抚摸我一样。 我有气无力地走到柜台前面,对掌柜的说:“掌柜的,给我开一间房。”掌柜是个热心肠的人,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看到我眼睛里的疲惫和失落,就笑着说:“好嘞,客官,二楼左边第三间房,这是钥匙。” 我走进房间,房间虽然不大,但是布置得特别整洁。 看到浴桶的时候,我就好像突然从恍惚当中醒过来了似的,才意识到自己满身都是疲惫和污垢。 我慢慢地走向浴桶,然后坐了进去。温热的水把我的身体包裹起来,洗去了身上的尘土和疲惫,可是我心里的失落还是怎么也散不去。 洗完澡之后,我就躺在柔软的床上,脑袋里思绪就像潮水一样,一会儿是玫瑰消失不见的场景,一会儿又是我们曾经短暂相处的画面,没一会儿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户轻轻地洒在我的脸上,就好像在温柔地把我叫醒一样。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伸了个懒腰,就在这一瞬间,我好像暂时把心里的烦恼都给忘掉了,感觉自己又重新充满了活力。 我整理好衣服,退了房之后又来到了集市。在集市的一个角落里,我看到了出租马车的地方。 我走上前去,对车夫说:“车夫大哥,我要租你的马车去通州郡。”车夫看到我脸上那种期待的神情,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马车缓缓地往前走,我坐在马车里,静静地透过窗户看着外面不断变化的风景。 随着离通州郡越来越近,我心里对新环境的期待也一点点地增加,这种期待慢慢地取代了一部分心里的失落。 当马车驶进通州郡的时候,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眼睛都瞪大了。我透过窗户看到这座城市独特又迷人的建筑风格。 古色古香的亭台阁榭错落有致地分布着,飞檐斗拱就像要展翅高飞的鸟儿一样,雕梁画栋精美得不得了,每一笔每一划好像都在讲着古老的故事,散发着东方建筑独特的韵味;西方的欧式建筑也不逊色,高大的石柱就像巨人一样撑着穹顶,展现出别样的风情。 街道上车来车往的,行人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有穿着华丽丝绸长袍的富人,也有穿着朴素布衣的老百姓,商铺里的商品多得让人看不过来。 这座靠近主城的城市到处都彰显着繁华,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真的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又过了两天,我来到了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川前面。那山川高耸入云,云雾在山腰那儿缭绕着,就像仙境一样。巴山剑派就坐落在这儿。 巴山剑派在异世界巴国的武林里那可是当之无愧的霸主。 它的威名就像雷鸣一样在巴国数千里的疆域里传播,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没有不知道的。 在这个国家,数不清的人都怀揣着进巴山剑派学习剑术的梦想。毕竟,只要是巴山剑派结业的弟子,剑派都会推荐到巴国王朝任职,巴国王朝很多重要的职位都被巴山剑派的弟子占了很大的份额。 我站在巴山剑派的大门前面,仰望着那高大雄伟的门楼,心里涌起一股豪情壮志。我知道,这儿就是我新征程的起点。 虽然玫瑰的离去让我痛苦得要命,但是我明白自己不能一直陷在过去的悲伤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步朝着巴山剑派的大门走去。 我的背影在阳光的照耀下,看起来坚定又有力,也许在不断的成长和历练当中,我能找到新的方向,也能慢慢地把心里那难以言说的伤痛给治愈。 第15章 强势回归 巴山剑派那可是戒备森严得很,不管是城墙上还是城墙下,都有弟子在一丝不苟地巡防。 这些弟子身姿轻盈矫健,那眼神就像鹰一样警惕,仔仔细细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再看天空之中,几十位骑着金雕兽的武士在高空来回巡逻。那金雕兽可不得了,展开的巨大翅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如同金属般的光泽,那场面,别提有多壮观了,就像天兵天将在空中巡视一般。 正门更是宏伟得不像话,大得哪像是一个门派的大门呐,简直就跟个巨大的城门似的。门前那是人山人海,无数的人挤在那儿就等着进门呢。 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啥地方的都有,肤色不同,身份也各异。 大部分是黄色人种和巴国的武士,他们身上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坚毅和豪爽劲儿,往那一站就很有气场。 还有一小部分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们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眼睛里满满当当都是对巴山剑派的敬畏。 我呢,不慌不忙地拿出原主人的身份铭牌,然后骑着马就直接朝着大门走过去了,看都没看那守门的武士一眼,就这么顺顺利利地进了门。 刚一进门,嚯,就好像一下子走进了一座繁华的大城市。 到处都是建筑,密密麻麻地排列着,那叫一个鳞次栉比。 最显眼的就是那巨大的巴山剑派主殿了,一下子就映入了眼帘。 街道上那是川流不息的人群,来来往往,热闹得很。我忍不住小声地喊道:“巴山剑派,我来了!” 巴山剑派的生活区街道那叫一个热闹非凡,人多的肩膀挨着肩膀,脚尖碰着脚跟。男女老少都在这儿,一个个气势不凡的,而且衣着也都很正规。 大概有70%的人都穿着巴山剑派的制式服装,整整齐齐的,这就很能显示出巴山剑派的纪律性。 剩下30%的人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这就让这个地方充满了多元的色彩。 我坐在马车上,眼睛好奇地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一切。 我心里想啊,这巴山剑派可比我在电影里看到的那些武林门派震撼太多了。 尤其是那个浮在半空中的主殿,周围云雾缭绕的,就跟神话故事里的仙境似的,看着就让人觉得神秘又向往。 可是呢,巴山剑派的内城马车太多了,多地都造成交通堵塞了。我没办法,只好付了车钱,让马夫自己赶着车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大街上突然就响起一阵呼喊声。 有人喊:“废物明回来了!”还有人喊:“色情狂回来了!” 更有人喊:“明星回来了!” 甚至还有人戏谑地对我说:“上帝派你去西天取经,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我一听,心里就有些恼怒了,张口就骂道:“奶奶个熊!感觉我回来了,上厕所会冲到你们的鼻梁孔,这么不受待见。” 我心里清楚得很,此我非彼我(这里就是同名不同人的情况),我可不会像以前那样任由别人欺负。 当我回怼了一句“关你们鸟事。你们球涨多了,没事干,自己打二两青油,折根蔑片,坐在房梁上听雀雀吧!”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他们就像见了鬼一样,不敢相信这是以前那个懦弱的我能说出的话。 过了一会儿,有个师兄弟反应过来了,这人还挑拨离间地喊道:“各位师兄弟,废物明,好像刚才把我们大家都骂了?如果,不教训他一下,恐怕他今后要飞起来咬人。”路十三一听,也想起以前自己可没少欺负这个我,便说道:“路十三,你不提醒,我倒忘了?之前你可没少欺负老子,还有在场欺负过老子的所有杂种,我草泥全家……” 路十三被我的话给激怒了,他一下子就抽出长剑,指着我大声喝道:“上,师兄弟们都给我上,把他给我废了,我替你们兜着,打一拳赏银五两.....” 在他的唆使下,一群师兄弟拎着兵器,满脸怒气冲冲地朝着我就冲了过来。他们心里想着,一定要把我打得跪地求饶,让我知道厉害。 可是呢,就在他们快要接近我的那一瞬间,我身子一闪,我的身影突然就化作了一道道虚影。紧接着,砰砰砰砰砰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我的拳头带着巨大的力量,就像流星一样,专门朝着这些人的次要部位打了过去。 被击中的师兄弟们一下子就发出嗷嗷嗷嗷、哎哟的惨叫,他们的脸瞬间就变得煞白的,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丈余远,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痛得眼泪哗哗地流。 路十三看到这一幕,浑身就像触电了一样,一个激灵,双脚忍不住就打起了哆嗦。他怎么也想不到,曾经那个任人欺负的废物,如今变得这么厉害。 我弯腰拾起地上的一把厚背刀,脸上带着邪气凛然的表情朝着路十三走了过去。 路十三在我的气场压迫下,两条腿就像没了骨头一样,一下子就软了,直接跪在了地面上,哆嗦着说:“哥,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你把我当个屁放了。” 我走到他面前,脸上邪恶地一笑,说道:“路少,路公子,路师兄,新仇旧恨,我们的帐该怎么算!” 路十三讪讪地说:“好说!好说!只要你把我放了,我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 我不屑地说:“什么?再...也不找麻烦?你怕没搞清楚当前状况。” 路十三听到这话,吓得又是一哆嗦,头低得更低了,可怜兮兮地说:“哥,少,爷,公子,你说咋办嘛……” 我眼神中寒芒一闪,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出。这一脚踢出之后会发生什么呢?谁也不知道。不过这也许就是我在巴山剑派重新书写自己命运的开端,我要用自己的实力让那些曾经看不起吴明的人付出代价,在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巴山剑派站稳脚跟,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 第16章 踢到铁板 “砰!!!” 路十三被我这一脚踢得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出十几米远。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那一瞬间,我感觉他就像是一个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 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我看到他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路十三一直自认为实力还不错,可在我这充满力量的一脚之下,他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自己是如此渺小,渺小到面对这股力量时就像一只蝼蚁面对大象,完全无能为力。 “哎!!!” 他无奈地叹息着,那声音里充满了挫败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话刚说完,他再也忍不住体内的内伤,一口老血喷出,就像一朵突然绽放的血花。然后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便一下子昏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本派严禁私下械斗,你们几个简直狗胆包天。” 这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刹那间,原本喧闹的像菜市场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紧接着,紧张和不知所措的情绪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我都能看到有些人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了。 我也不想刚回到巴山剑派就因为这件事受到门派的处罚。 我现在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有些冲动了,回想起刚才的场景,我不禁有些懊恼,觉得自己刚才就像个没脑子的莽夫。我知道,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就算是师妹赖小花或者师父长青子想偏袒我,那也是难如登天。 大家都沉默着,像是突然都变成了哑巴。 但我可不想在导师的呵斥面前像个木头一样无动于衷,我脑子一转,嘿嘿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说道:“这位导师,饭可乱吃,但话不可乱说,我们师兄弟,明明在此正常切磋.....” 在“巴山剑派”里,学生之间、校友之间、师兄弟之间正常的比武切磋是不违反门派规定的。 而打架斗殴、故意伤人与切磋时的误伤,性质完全不同。 打架斗殴、伤人的话,将会受到门派执法部门的严厉惩罚,可正常切磋时伤人,只会被当作误伤处理,不需要承担责任。 这就像是一道护身符,我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那些参与打架的学生听到我的话后,马上就醒悟过来了。 他们可不想因为打架斗殴而在自己的履历上留下污点,那就像是一块永远洗不掉的污渍。 “对!.....对!.....”“吴明师弟,港得对。” “导师,我可以发誓。”“导师,我可以证明。”“我们确实没打架,只是在交流切磋。”“来.....来.....”“师兄弟们,我们继续。” 为了逃避门派的惩罚,这些家伙一改之前的态度,七嘴八舌地开始自证清白,那场面就像是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在争食。 我在心里暗自好笑,我望向大家的眼神里,玩味的意味更浓了几分,就像是一只看着猎物掉进陷阱的狐狸。 就连那位刚刚喝斥阻止大家打架斗殴的导师,也被他们的样子弄得有些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有时候,人们会违背规则,不是因为他们想要破坏规则,而是想要超脱规则的束缚。毕竟,规则在某种程度上就像是权贵制定的游戏罢了。 更何况,路十三出身的势力虽然不是顶级势力,但也是极为不简单的存在,在一流势力中属于顶尖的存在。 洛十一和路十三关系很好,他接到路十三的传讯后,立马赶了过来。 但他并没有看到路十三与众位师兄弟挨揍的情景,所以当他看到大家一个二个倒在地上时,还以为是地太滑,不小心摔倒的。他打死也不相信,是我一个人把他们全打败的。 所以,他看向我的目光里充满了嘲讽,就像看着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而不是畏惧。 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眼中流露出一丝轻蔑,冷哼一声,那声音冷得像冰刀。我直接朝着洛十一比了个中指,然后又指了指地上的伤员,说道:“你与他们一样,就是个垃圾……” 我的这句话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谁也没有想到我居然会这么说,这看起来又是要干架的节奏啊。 洛十一更是做梦都没想到,在他眼中一直是废物的我,竟然胆敢公然挑衅他。他觉得我肯定是得意忘形了,果然是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他身上瞬间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气息,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握紧了拳头,准备动手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我。 路十三看到这个情况,知道我的厉害,他担心洛十一会吃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把洛十一拖到了一边。 “洛兄,莫冲动,这小子邪门得很,刚才三下五除二,就把我们一群人干翻了。”路十三焦急地说道,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么厉害?”洛十一有些意外,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路十三,那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千真万确!”路十三肯定地点点头,就像小鸡啄米一样。 洛十一想到要是真的和我打起来,自己不但没有半点胜算,反而会自取其辱,不禁有些后怕。路十三也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避开我的锋芒比较好。 我见他们这样,也没有咄咄逼人,看到路十三在一旁打着哈哈,便冷冷地送了他们一个字。 “滚!” 那些挨揍的师兄弟气得肺都快炸了,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就像京剧里的脸谱。他们心中满是愤懑,可技不如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在心里暗暗骂着自己倒霉,感觉就像踢到了铁板一样。 而那些在现场看戏的人,见演员们都走了,虽然还觉得意犹未尽,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离开,只留下我站在原地,我望着那些人的背影,心中对自己在巴山剑派的未来又多了几分思考,就像一个棋手在思考下一步的棋局。 第17章 巧遇小师妹 看着路十三与洛十一等人狼狈逃离的背影,我心中满是畅快。 那种扬眉吐气之感如同决堤的江水,汹涌澎湃地在体内奔腾。 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就像是被囚于黑暗地牢的囚徒突然重见天日,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雀跃。 路十三和洛十一在巴山剑派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 他们凭借门派中的地位,尤其是路十三背后那强大的家族势力,平日里横行霸道,作威作福。 门派中的弟子大多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他们的欺凌。 今日,他们本以为能像往常一样轻松地打压我,却没想到我这段时间日夜勤奋修炼,实力已经今非昔比。 他们在众多同门面前丢尽了颜面,那场景就像是骄傲的孔雀突然被拔光了羽毛,只剩下赤裸裸的尴尬与狼狈。 路十三的叹息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那声音充满了沮丧和无奈,仿佛是一首失败者的悲歌。 巴山剑派的弟子排名按照武功高低而定。洛十一和路十三,名字相近,看似关系紧密,可在武功造诣上却有着天壤之别。 洛十一的剑法在门派中堪称一绝,他舞剑时,剑如灵蛇出洞,每一招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剑影闪烁间仿佛能划破虚空。 而路十三的功夫则华而不实,招式看似花哨,实则内力空虚,就像外表华丽却内里空洞的花瓶。 不过,路十三背后的家族势力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压得很多人喘不过气来,所以即便洛十一武功高强,在很多事情上也不得不听从路十三的指挥。 然而现在情况不同了,我的实力大增。洛十一虽然心中对我有所不满,但他也清楚如今的我已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两人回到宿舍后,洛十一那副嘴脸立刻变得虚伪起来。 “路少!幸好你刚才把我拉住了,不然的话,就凭我这暴脾气,肯定打得他屁滚尿流。”洛十一手舞足蹈地说道,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路十三无奈地撇了撇嘴,苦笑着说:“就你?你以为你真能打得过他?别在这儿做白日梦了,还吹牛呢。” 洛十一却不以为然,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继续说道:“咱们兄弟谁跟谁啊?他要是伤了你,就等于伤了我。兄弟,你想不想让哥哥我帮你出这口恶气呀?” 路十三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洛十一神秘兮兮地把路十三拉到一边,凑在他耳边小声嘀咕起来,那模样就像是一只偷到了鸡的狐狸,正谋划着如何独享美味。 而此时的我,正在巴山剑派的外围区域漫步。 这里绿树成荫,繁花似锦,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 我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思考着自己在门派中的未来。 对于洛十一和路十三可能的报复,我并不在意,在我看来,只要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就无需惧怕任何阴谋诡计。 就在这时,一阵喧闹声打破了我的思绪。 “立正!”“敬礼!”这威严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起。原本熙熙攘攘的道路瞬间变得井然有序,无论是乘坐马车的富商,还是步行的平民,都迅速地站到道路两旁,弯腰低头,眼神中充满了敬畏。整个场景就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 我心中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大人物要经过呢?难道是王朝的皇帝亲临?我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试图寻找答案。 我忍不住拉了拉旁边一个人的衣角,轻声问道:“什么情况?”可那人却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眼睛直视前方,身体一动不动。 我无奈,只好学着大家的样子,弯腰低头。但我的眼睛却像灵动的小鱼,悄悄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不一会儿,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来,那香味清新淡雅,如同清晨的露珠洒在花瓣上,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接着,一行四人从前面的路口缓缓走来。她们全身都被包裹在银白色的袍子里,那袍子的质地轻柔得如同最细腻的丝绸,随着她们的走动轻轻飘动,就像流动的银河。由于袍子的遮挡,看不清她们的面容,但从那婀娜的身姿和清冷的眼神中,可以感受到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她们的眼神冷漠而深邃,如同遥远的寒星,让人不敢直视。 四人的步伐整齐得如同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每一步都充满了节奏感。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体内一股神秘的力量“流星……百度”微微波动了一下,就像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但紧接着,这股力量又突然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那几个银袍女子立刻察觉到了异样,她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警觉。 在她们的认知里,巴山剑派中不应该有这种气息的存在。 她们迅速打开神识,如同细密的蛛网一般向四周扩散,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可是,经过反复的搜索,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她们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疑惑却并未消散。 等银袍女子离去后,人们才恢复了正常的活动。我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时,旁边一个老者主动对我解释道:“刚才那几位是银龙圣殿的银袍使者,她们可是神的代言人,以后见到她们一定要恭敬谦卑,千万不要随便开口说话。” “知道了。”我恭敬地回答道。银龙圣殿这个名字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知道那是一个比世俗皇权还要强大的存在。 我沿着道路继续前行,大约走了三十分钟后,来到了师父长青子闭关之处。我的心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就像一只即将面临暴风雨的小鸟,在胸腔里扑腾个不停。 “敲门,不敲门……敲门……不敲门。”我在心里不停地纠结着。 门前的两只石麒麟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淡红色的大门上,鎏金匾写着“道法自然”四个大字,那字的笔力雄浑有力,透着一种古朴的气息。四五米高的青色围墙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后山腰的洞府。 几株桃花从墙内探出脑袋,花朵娇艳欲滴,宛如羞涩的少女。 看到桃花,我不由自主地吟道:“桃花潭里桃花开,桃花开后有兴衰。水深三千点点情,桃花朵朵等谁怜?” 吟完之后,我觉得不太满意,于是又念起了在地球世界听闻过的一位大神的作品来缓解紧张的情绪:“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B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师兄,你回来了啊!”正当我沉浸在诗句中的时候,师妹赖小花路过这里。她的出现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原本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情绪一下子被打乱了。 见到她,我的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有惊喜,有尴尬,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特殊情感。 赖小花看出了我的紧张,她格格一笑,那笑容如同春天盛开的花朵般灿烂:“师兄,你稍等,我去敲门见师父。”说完,她便走上前去敲门。 我心中满是感动,说道:“师妹,你真是好人啊!” “砰砰砰!”赖小花敲响了门。“闭关期间,谢绝打扰。”里面传来师父不容置疑的声音。 “师父,是我回来了。师兄也在门外呢。”赖小花说道。 然而,门内却再没有了回应,只有一片寂静。 我和赖小花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不知道师父为何如此坚决地拒绝我们的求见。 但我们也知道,师父闭关之时,是不容许被打扰的,我们只能无奈地站在门外,等待着师父出关的那一天。 就在我们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内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让我们不禁又停下了脚步…… 第18章 师父 随后,那扇厚重的大门缓缓地、自动地打开了,发出一阵低沉的“嘎吱”声,仿佛是沉睡巨兽的苏醒之音。 只见一个老人,他便是长青子。 他盘膝坐在一个破旧却又透着古朴气息的蒲团之上,那蒲团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隐隐露出里面的干草。 他手中的拂尘,白色的毛发柔顺地垂在膝前,随着洞府里微弱的气流轻轻晃动,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 他双目紧闭,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的头顶之上,散发出氤氲的气息,层层光圈环绕着,那光芒柔和而明亮,仿佛佛光普照一般,透着万千祥和,将整个洞府都笼罩在一种神秘而宁静的氛围之中。 我一言不发,脚步沉稳而坚定地径直走了进去,每一步都带着我心中复杂的情绪。我静静地垂立在老人身旁,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又像是一个寻求庇护的孩子。 与此同时,洞府外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一群人匆匆走进来,他们中有门派长老,那些长老们穿着绣着门派标志的长袍,长袍随着他们的走动而飘动,庄重而威严;也有学校高官,他们的服饰更加华丽,配饰在洞府的光线照耀下闪烁着光芒。他们纷纷进入洞府,前来参见长青子。 他们最关心的是长青子是否真的出关了。 其实,倒不是他们有多喜爱长青子,而是因为长青子就像巴山剑派的定海神针,他的存在就意味着门派的稳定,有他在,众人便觉得有了底气。 长青子缓缓地吐出一口长气,那气息仿佛带着他多年修行的灵气,然后慢慢睁开眼睛。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目光投向我,那目光中带着一丝欣慰,说道:“好!好!好!回来就好!” 我跪着走到长青子面前,膝盖与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声响。我呜咽着说:“师父!你的傻徒儿回来了。”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又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长青子活了七八十岁,修行了几十年,他的心如同被岁月磨砺得无比光滑的石头,内心如同明镜一般,平静得如同古井之水,波澜不惊。 他看到我这个样子,心中不禁有所感触,本来想责备我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我经历了很多,那些未曾言说的苦难都刻在我的眼底。 “哎!”长青子捋了捋胡须,那胡须已经有些花白,他叹息道:“你与土嫂的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是个误会,是有人故意为之。” 接着他又说道,“但事已至此,往事不堪回首,从今以后你就乖乖地呆在学校,好好修行吧。”他的声音平静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点头应道:“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高呼: “启禀掌派真人,本派二十几名黄字级弟子,被吴明打伤,现在跪在门口,请求掌派真人主持公道。” 那声音高亢而急切,打破了洞府里刚刚才有的宁静氛围。 长青子皱了皱眉头,他的眉毛就像两条纠结在一起的毛毛虫,嘴角一阵抽搐,满脸不敢置信地望向我,那眼神仿佛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进来吧!”长青子说道。他的声音在洞府里回荡,带着一丝无奈。 这话一出,立即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怎么可能呢?半年前,他分明还是一个废物,别说打败二十几个弟子了,就是一个恐怕都打不赢啊。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声音在洞府里嗡嗡作响。 整个洞府里,除了远处传来的潺潺流水声,那流水声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一片静谧,显然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 片刻之后,二十几名黄字级弟子在洛十一和路十三的带领下,缓缓地走进来。 他们一个个衣衫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愤愤不平的表情。他们跪在长青子面前,开始大倒苦水,并且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洛十一抢先说道:“掌派真人啊,他根本就是恃强凌弱,我们只是想和他友好地切磋一下,可他却下了狠手啊。” 路十三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真人,我们这些师弟们可都是被他打得很惨啊。”总之,他们的意思就是我不对在先,恃强凌弱在后。 “握草!” 我微微恼怒,心中暗道,“这就是你们的反击吗?路十三、洛十一你们就是一个孬种,我代表月亮鄙视你们。” 于是我大声说道:“找我交流切磋的是你们,打输了跑来申冤告状的,还是你们。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我也是遇得到,怎么会有你们这样恬不知耻的同门师兄弟。” 我的声音在洞府里回荡,带着我的愤怒和不屑。 我接着高声说道:“请!掌派真人明断!”我之所以称长青子为掌派真人,是不想被人抓住小辫子,拿我是长青子的徒弟来说事。 “掌派真人,请为我们做主啊!”二十几位黄字级弟子再次齐声跪了下去,他们的声音参差不齐,却透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 支持这些弟子的门派长老和学校高管,与持反对意见的长老高管,争执得不可开交。有的在火上浇油,上纲上线,一个长老涨红了脸说道:“这等恃强凌弱之事,绝不能姑息。” 而有的则认为,修炼之道本就应遵循丛林法则,强者为尊。一个高官双手抱胸说道:“在这剑派之中,本就是能者居上,输了就来告状,成何体统。” 这架势看起来十分可怕,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引发一场山呼海啸般的大混乱。 长青子见状,微微一笑,他的笑容里透着一种看透一切的豁达。 他摆了摆手,止住了所有的议论之声。 他缓缓说道:“各位,凡人者,图一时之乐,呈一技之长,耽得百日之不快;锐钝相济,明明白白,堂堂正正,不失为人根本。修炼一途,艰难困苦,且争锋不休,唯有昂扬向前,直指本心,方能达到大解脱,大自在!”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每个人的耳边回响。 “掌派真人……”路十三刚想再次呼喊,请长青子为他们做主,可转念一想,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和我虽然在年龄上相差无几,但性格却千差万别。 以前的我敦厚老实,没少被他路十三欺负,我总是默默地忍受着,从来没有找人告过状。 而今天这件事,其实是他路十三有错在先,我没有告发他,他反而来告发我,这样好像输了架,又输了理,还丢人。 听到掌派真人的训诫,路十三等人心里明白,掌派真人目光如炬,不会只听他们的一面之词,于是立即跪下,佯装受教的样子说道:“是...是,掌派真人,教训的是,弟子知错了!” 我似乎也有所明悟,不甘落后地说道:“谨遵掌派真人的教诲!弟子自当铭记于心。” 长青子见硝烟即将平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强调:“巴山剑派是一个整体,所有人,都应该尊师重道,兄友弟恭,和睦相处,团结拼搏。” 说完,他冷哼了一声,又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众人把头低得更低了,口中诺诺连声,可实际上他们全都口服心不服,这些话就像一阵风,左耳进右耳出,毕竟他们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忽然,长青子走过来,牵着我,又与路十三等人,每人都握了一下手,以此表示和解。路十三等人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但看在长青子的面子上,也表现得如同谦谦君子一般,十分大度地说:“师弟!对不起!” 我也假惺惺地回了句:“师兄!我下手太重,请多多包涵……” 就这样,这场风波看似平息了下来,可在每个人心中都留下了不同的痕迹。我知道,在巴山剑派的日子不会一直平静,而路十三等人也在暗中盘算着新的计划,未来的巴山剑派依然充满着未知的变数。 第19章 立威 长青子见此事已平息,便摒退我与路十三等人,与长老高管们开始开会议事。 我心里清楚,原告与被告虽然表面上一起离开,看似和解,但以路十三和洛十一两人的性格,暗地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在我看来,对付这种人,就得用强硬手段,所谓打蛇打七寸,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让他们服气。 当我们路过一个僻静的后院时,我身上突然释放出一股无形的威压。 这威压极度寒冷,就像黑暗中汹涌而出的潮水,无边无际,猛地爆开,仿若核弹爆炸一般。刹那间,周围一片惨叫传来,路十三等人毫无抵抗之力,直接被这股强横的威压震飞出去。 这一行人何曾见过如此强大的力量,顿时大惊失色,内心惶惶不安。 我目光锁定路十三和洛十一,大喝一声:“纳命来!”说着便化掌为爪,隔空取物。 路十三和洛十一只觉得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他们的喉咙,极度缺氧,嘴巴张得老大,想咳却咳不出来。 “手下留情!”赖小花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我面前,想要救人。 其实我本就没打算伤害两人,我只是想吓吓他们,杜绝后患。 所以一看到小师妹出面阻拦,我便立即松开了两人,这样既给赖小花卖了个顺水人情,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看到小师妹的份上,小爷我今天暂且饶你们不死,倘若再敢惹我,就别怪我不顾同门之谊。”我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气。 “滚!”路十三和洛十一等人听到这话,如获大赦,急忙逃也似的一溜烟跑开了。 之前心中所有的怨恨与不甘,在这绝对的实力面前,瞬间变得风轻云淡。他们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简直是日了狗啊。” 赖小花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平时在学校里嚣张跋扈、号称一霸的路十三和洛十一,也会有如此尴尬的一天。难怪有人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这个曾经被视为废物的“巴山剑派”之人,如今却像是逆天大翻盘一般。 失踪数月后一回来,就上演王者归来的戏码。 这个消息短短不到一天,就传遍了整个通州郡。 不过,大多数人对此都是不屑一顾,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们没有亲眼见到我的变化,自然不太相信。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死在外面,没想到我竟然活着回来了。 在通州郡附近的罗浮阳光,有一个绝世无双的女子。 她身着白衣,那白衣胜雪,整个人慵懒地侧卧在亭廊上。 她一手拿着书,两只脚探入清澈的池水之中,任由池中的漂亮小鱼轻啄她的脚趾。她就是巴国的第一才女,是无数青年俊杰魂牵梦绕的女神——花若兮。 一个仆从脚步轻盈,几乎脚不沾地地走到亭子外面,低声说道:“主人,吴明回来了。” 花若兮那近乎完美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探入水中的双脚轻轻一用力,池面顿时荡起一层涟漪,然后她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已经知晓。 那个仆从问道:“那需要小的们做些什么?” 花若兮道:“什么都不需要。” “是。”仆从应声之后,停了片刻,然后无声无息地退去。 花若兮继续看书,一只玉手松开,手中的饲料滑落,密密麻麻的小鱼争先恐后地向她游来。 “若明哥哥你放心,只要有诱饵,鱼儿就一定会上钩,别有洞天的秘密,我迟早会帮你搞清楚。”花若兮低声说道,这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 整个巴国王朝有三大权力机构,分别是武道机构、士大夫机构和监察机构。 每个集团都有专门的人才输送机构,而巴山剑派就相当于地球世界的某所军队院校。 不仅如此,由于异界能量入侵的原因,整个巴国王朝的地面上有许多武道门派,这些门派都是巴国王朝军方的输送机构。 巴国王朝最精锐的部队,分别是鹰师、豹师、鲸师,这相当于地球世界的海陆空三军,作战勇猛,整体战斗力极强。 当然,比这三支部队更厉害的部队,就是传说中的——影子阁。 影子阁的队员就像别人的影子,他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执行的都是秘密任务。除了军方大佬和王国首脑,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可能远在天边,也可能近在眼前。 每个影子阁队员都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武道精英,鲸师、豹师、鹰师的士兵与影子队员相比,就好比小学生和博士研究生的区别。 市场在于竞争,许多武道门派在培养人才方面无所不用其极,目的就是为了在军方多占名额比例。 为了提高学员的武道修为,巴山剑派把传统武术和战场厮杀术相结合,实行了军事化统一管理。 以前,我住的地方住了八个人,这八个人为一个班,设有一个班长。 宿舍里每个人只有一个木板床,除了脸盆,唯一的家具就是人均一个小木凳,被子也只有薄薄的一床。 我以前在宿舍里人缘不好,就是因为我太笨了,宿舍里的学员大多都欺负我,所以我对这些人既没有好感,也没有交流往来。 欺负我最厉害的便是班长杜如虎。他不仅自己欺负我,还带着宿舍另外六个人一起排挤我。有一次,就因为宿舍里有人和我说了一句话,马上就收到了杜如虎的警告和打击报复。 杜如虎为什么如此针对我呢?原因主要有两个。 其一,我每次考试都拖全班后腿; 其二,我不懂做人,不但不把零花钱拿去孝敬他,平时也不懂得恭维和伺候他。 整个巴山剑派的学员到处都是小团体,每一届五百多个学员,都纷纷靠拢在几个最优秀的学员身边。因为这些优秀学员以后都会分配到鹰师、豹师、鲸师,甚至影子阁等有权有势的单位,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 这个世界的人和另一个世界的人一样,都是很现实的。 巴山剑派学员与学员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久的朋友。成绩好的人高高在上,成绩差的人则被踩在脚下。 以前,我在巴山剑派虽然深受掌门师尊的喜爱,但这并没有改变其他学员对我的态度。相反,在众人眼里,我只是一个靠关系入派、混吃等死的废物而已。 不然的话,为什么学习了十年还不能结业呢?结不了业就只能继续留在门派学习。到这个时候,和我同期入派的学员,就算混得最差的都当上了百夫长,而我却还是一名学员。 那时的我就像趴在玻璃上的苍蝇,看似前途光明,实则毫无出路。 所以,这十年来我过得非常不好,时时刻刻都在焦虑和被打压中度过。 以前,我每次见到杜如虎,真的是像见到老虎一样害怕。 杜如虎轻则辱骂体罚我,重则把我折磨得半死。让我最害怕的是,午夜睡得正香的时候,杜如虎会让我去池塘数鱼,鱼数量的多少完全凭杜如虎的心情,心情不好的时候,即使数对了,也要重新再数。 此时,我来到了曾经对我来说如同噩梦一般的宿舍,我满怀期待,一脸凛然。我知道,这里有我曾经的屈辱,而现在,我要彻底改变这一切。 我站在宿舍门口,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心中感慨万千。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推开了宿舍的门。宿舍里的几个人正在闲聊,看到我进来,都愣住了。 杜如虎首先反应过来,他皱着眉头,眼中带着一丝不屑:“哟,这不是吴明吗?还知道回来啊。” 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杜如虎,以前的事情,我们今天该好好算一算了。” 杜如虎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你说什么?就你这个废物,还想和我算账?你是不是在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脑子坏掉了?”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我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我说道:“你们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我吗?今天,我会让你们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杜如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就凭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没有再说话,我缓缓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看似平常,却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宿舍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杜如虎等人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他们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你……你到底怎么了?”杜如虎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开始意识到,眼前的我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现在知道害怕了?已经晚了。” 说着,我轻轻抬手,一道无形的力量瞬间冲向杜如虎。杜如虎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墙上。 其他几个人看到这一幕,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们想要逃跑,可是双腿却像是被钉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 我看着他们,缓缓说道:“曾经你们对我做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今天,我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学会如何尊重他人。”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宿舍。留下杜如虎等人瘫坐在地上,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他们知道,曾经那个可以被他们随意欺负的我,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我走出宿舍后,抬头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我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而我要在巴山剑派,乃至整个巴国王朝,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注:班长杜如虎的人设,参考了我新兵时的班长李仕巧,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20章 妥协 值得一提的是,巴山剑派的班级,分为天、地、玄、黄。 这四个等级犹如四座大山,将弟子们划分开来,每个等级都有着截然不同的待遇和森严的规矩。 黄字级弟子取名,多以数字替代,像洛十一,路十三等。 玄字级弟子取名,则要讲究一些,以如字为辈,但多以山、海、湖、河,或虎豹虫蛇等见长。 杜如虎作为玄字级排名前十的学员,他身材魁梧得像一座小山丘,肌肉贲张,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就像荒野中的饿狼。 他深受副掌派真人的赏识,在剑派中走路都是昂首阔步,那姿态仿佛整个剑派都是他的领地,其他弟子见了他都要敬畏三分,如同见到洪水猛兽。 在阳光斑驳的剑派练武场上,我,无名,刚刚经历了一场小风波。 练武场的地面是用青石板铺就的,岁月的痕迹在石板上刻下了斑驳的印记,那是无数弟子在此挥洒汗水、磨砺剑技的见证。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宛如一地碎金。 我刚刚在寝室,修理了一直以来欺负我的那些家伙,正满是扬眉吐气的时候,就看到巴山剑派执法堂的一群人面色冷峻地朝我走来。 执法堂的人个个身着黑色劲装,那黑色的布料仿佛能吞噬所有的光线,显得神秘而又威严。 腰间佩剑,剑鞘上有着精美的雕刻,那些雕刻的纹路犹如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古老的气息。 可此时那冰冷的剑鞘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预示着我即将面临的处境,就像一群死神在向我逼近。 走在最前面的是执法长老,他一脸严肃,花白的胡子随着他的步伐微微颤动,就像冬日里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枯草。 他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犀利,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看穿我心中所有的想法。 “无名,你可知罪?”执法长老一见到我,便大声呵斥道,那声音在练武场上回荡,如同雷鸣般响亮,引得周围不少弟子都围了过来。 他们都在窃窃私语,想看我这个平时被欺负的小角色到底又犯了什么事。 我心中满是委屈,梗着脖子说:“长老,我何罪之有?我只不过找回一点之前的利息而已。” 我握紧了拳头,心中的不甘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炽热的岩浆在心底翻滚。 执法长老冷哼一声:“你在寝室打架斗殴,这是违反了本派的门规。” 我涨红了脸,辩解道:“长老,我以前被他们欺负没见你出来主持公道。他们在寝室里,趁着我休息的时候,把我的佩剑藏起来,那佩剑可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剑鞘上还有师父亲手刻下的我的名字。那剑鞘可不简单,它可是师父的一位老友所赠,那位老友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师父把剑鞘给我,也是想让某些人知道,不要太放肆,我也有靠山。他们却把我的佩剑藏在臭水沟里,害我在比试的时候出丑。 更可恶的是,他们还把我辛苦抄写的剑谱扔到水里,那剑谱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才抄完的,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倾注了我的心血,这难道不是欺负人吗?今天我不过是拿回我的佩剑,让他们也尝尝被捉弄的滋味,怎么就成了打架斗殴?” 我越说越激动,眼睛里闪着愤怒的火光,就像燃烧的火焰。 执法长老身边的一名执法弟子说道:“不管怎样,你今天的行为确实有违本派门规。” 这个执法弟子叫林如风,他平时就和那些欺负我的人走得很近,此时他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很乐意看到我被惩罚,那笑容就像偷到鸡的狐狸。 我看着那名弟子,冷笑道:“如果是你,你能一直忍气吞声吗?你们执法堂的公正难道是只对一部分人吗?” 我的话让林如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刚要反驳,却被执法长老瞪了一眼,那眼神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的气焰。 执法长老面色一沉:“无名,不得对执法堂无礼。你的事情我们自会调查清楚,现在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我被带到了执法堂的审讯室。那是一个阴暗的房间,四周的墙壁是用黑色的石头砌成的,透着一股寒意,就像置身于冰窖之中。 墙壁上挂着各种刑具,有铁链,那铁链上锈迹斑斑,仿佛诉说着曾经的残酷;有铁夹,铁夹的齿口闪着寒光,仿佛能轻易夹碎人的骨头;还有一些形状怪异的器具,虽然我知道这些刑具一般不会轻易使用,但那股压抑的气氛还是让我有些不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仿佛这里很久都没有见过阳光了,那味道就像腐朽的木头散发出来的气息。 坐在审讯桌后的执法长老开始审问:“无名,把今天在寝室发生的事情详细说来。”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今天我回到寝室,看到他们嘲笑我,那笑声就像一把把刀子刺进我的心里,每一声笑都像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他们还在我的床上乱翻,把我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我的衣物、书籍散落一地,一片狼藉。我难道还要像以前一样当忍者神龟吗?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执法长老见我避重就轻,没有半点悔改,顿时咆哮起来:“今天若不给受到你欺负的同学道歉,你就滚出巴山剑派。”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就像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舞。 我心中虽然还有些不满,但为了在巴山剑派站稳脚跟,不被开除,还是做了战略性的妥协。 我知道,在这个巴山剑派里,我虽有长青子师父的庇佑,但即使是他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和他们背后的势力对抗。我就像一棵还在成长的小树,不能因为一时的意气就被连根拔起。 反正,从今以后,我的道德底线比较灵活,并在心里默默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些欺负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而现在,我要学会在这剑派中低调地生存,默默地积攒力量,等待着一鸣惊人的那一天。 我跟着执法长老来到了那几个被我修理的弟子面前,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地说道:“对不起,今天是我冲动了。” 那几个弟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笑容是如此的刺眼,而我则在心里暗暗记住了他们此时的嘴脸,那一张张脸就像刻在我心中的耻辱。 杜如虎受到高人点拨,情知自己被路十三当了枪使,所以一改往日的骄横,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光芒,对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吴明大哥,以前有冒犯的地方,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的谦卑,就像一只原本张牙舞爪的老虎突然变成了温顺的小猫。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杜如虎的主子,鞍前马后,刀山火海,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杜如虎的态度,如同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一样,与之前他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心里暗自冷笑,这杜如虎还真是会见风使舵。 其实,这个世界,同样欺软怕硬,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不得不说,杜如虎这一手牌,打得真的很漂亮。 见杜如虎给我演戏,我也不甘落后,戏精上身。 我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一种感慨万千的神情。 “各位,我无名前半生痴傻呆笨,入派十年,别人学海无涯,我却成了学海‘乌鸦’。 以前,我这一只乌鸦,想要展翅高飞,却是怎么也飞不高。 在个人生活,与人情世故方面,我处理的方式,更是简单粗暴,一塌糊涂。 所以,我的前半生是失败的,是惨不忍睹的,也是可悲又可叹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眼睛里还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所幸,苍天有眼,世道有情。 如果说,昨天是黄粱一梦,那么我要说的是,梦醒两无他,昨日已黄花。 如果说,我现在还有一梦可做,那就只有一个梦——巴国梦。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以前在班上,确实是本人拖了大家的后腿,为此,我在这里,向你们深表歉意。” 说完之后,我又向全班同学,每人一个鞠躬,那动作幅度之大,就像是在进行一场滑稽的表演。 果然,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我开启的演讲模式,顷刻便赢得全宿舍的掌声,与赞誉。 那掌声噼里啪啦地响着,室友们的脸上也都带着一种虚假的钦佩。 亲爱的班长,各位师兄弟,各位室友,让我们忘记过去,把不开心的往事放进历史的垃圾。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让我们荡起友谊的双桨,把友谊的小船,划向更宽更远的地方。 同时,我建议,我们班一定要紧密团结在班长杜如虎的周围,团结拼搏,锐意进取,争当先进,勇夺第一。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扬眉吐气,扬我班威,把看不顺眼的敌人,一炮轰上天,与太阳肩并肩。 纵使,百舸争流,百千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所以,我要说,去他妈的势利眼,我们就是高空飞翔的金翅鸟,虽暂不见身影现,然与其身无离合,因缘聚合定现前。 在这一场充满戏剧性的表演中,同来的执法堂长老,与我和室友们仿佛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虽然彼此都知道其中的虚假与做作,但在此刻,一种新的平衡似乎正在悄然建立。 第21章 备考 在巴山剑派那略显简陋的宿舍里,我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铺,目光坚定且专注地看着桌上那一本本厚厚的书本。 那些书本的纸张已经有些泛黄,边缘也磨损得厉害,仿佛在诉说着曾经被翻阅过无数次的经历。 心中默默思忖着即将到来的毕业大考,还有半年啊,得抓紧了。 我轻声喃喃自语着,声音在这寂静的宿舍里回荡,仿佛是对自己的一种警醒。 之前吴明的成绩实在是惨不忍睹,低到尘埃里的分数就像无法摆脱的噩梦,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头。 每次想到他那沮丧的神情,我就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在毕业大考中取得好成绩。 这个世界的教育体系独特而复杂,毕业大考总共涵盖五科。 武学,是对剑术、内力等功夫的全方位考验,要求对各种招式和内力运转的精妙之处都能掌握。 剑术的考核,不仅要能熟练地使出各种剑招,像“疾风十三剑”那样迅猛凌厉的剑招,每一剑的角度、力度、速度都要恰到好处; 内力运转更是要如同涓涓细流在经脉中顺畅流淌,稍有差池就可能导致走火入魔。 国学包含着这个世界独特的历史、文化等丰富知识,那些古老的传说和传统习俗都需要牢记。 从巴山大地上古老部落的起源,到各个朝代的更迭兴衰,从神秘的祭祀仪式到独特的节日习俗,每一个知识点都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需要我用心去记忆。 术算类似于地球上的数学学科,各种复杂的计算和公式让人头疼。 那些复杂的方程式,就像一道道迷宫,稍不注意就会在里面迷失方向。 比如“天元术”中的多元高次方程求解,那层层嵌套的未知数和系数,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去理解和运算。 杂学设有炼丹、制药等足足九门选修课程,每一门都需要深入钻研。 炼丹这一门,从寻找珍贵的药材,像千年灵芝、天山雪莲之类的,到精确地控制火候,一丝一毫的差错都可能导致炼丹失败。 制药更是需要了解各种药材的药性,不同药材之间的搭配比例,就像一场微妙的化学实验。 骑射便是实实在在的骑马射箭的实际操作能力,讲究人与马的配合以及射箭的精准度。马要挑选那种体格健壮、灵性十足的,骑在马上要能感受到马的每一个动作,与它融为一体。射箭的时候,要考虑风向、距离、力度等因素,箭要像流星一样精准地射中目标。 我皱着眉头,一想起去年吴明的成绩就忍不住直摇头。 武学仅仅19分,那可怜的分数背后是他在剑招上的漏洞百出,内力运转时的断断续续。 国学也才25分,那些古老的传说和习俗,他总是记得颠三倒四。术算更是只有12分,面对那些复杂的方程式,他就像个无头苍蝇。其他科目也是一塌糊涂。 现在即便我身负绝世武功,可是其他科目如果不努力提升,想要在毕业大考中拿到第一名,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突然。 我想到了识海里的流星....百度,瞬间把自己化身一台超级电脑。 我的眼睛就如同扫描仪一般,大脑便是储存系统。 只要把这个世界的各种知识数据像扫描文件一样上传到大脑里,那么在考试的时候就有了坚实的依靠。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一本国学典籍,开始了我的知识扫描之旅。 可惜,那扫描的机会,转瞬即逝,每工作一会儿,流星....百度就会莫名其妙地自动关机,而且还得不停地更换地点才能重新使用。 我问它为什么会这样? 流星.....百度,就像一个做错事、怕挨揍的孩子,什么也不说!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银龙圣殿,那是一个神秘而威严的地方。 刚刚感受到流星....百度的气息,可转瞬之间又失去了踪迹。 负责监控的大祭师气的抓狂,他那长长的白色胡须都被气得微微颤抖,眼睛瞪大,口中不停地念叨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我这里,骑射这门学科是重中之重,它和其他科目有着本质的区别,这是需要实实在在动手操作的学科,可不是像其他科目那样能依靠百度搜索引擎来获取知识的。 我坐在简陋的书桌前,双手托着下巴,思索了一番后,决定先把重点放在骑射和杂学中的针灸这两门学科上。 骑射在总成绩里所占的比重可不小,要是能在这上面取得好成绩,那在大考中就有很大的优势。 而针灸虽然是大热门,高手就像繁星一样众多,竞争无比激烈,但我就是想要挑战一下,我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就像燃烧的火焰一样炽热。 在宿舍里,气氛总是有些压抑。杜如虎是那种整天游手好闲的人,他看着我每天都在刻苦努力地学习,便凑了过来,脸上带着那种不怀好意又满是讨好的笑容。 “吴明大哥,您可真是咱们这宿舍里的一股清流啊,一天到晚就知道埋头苦学。不过大哥啊,您也别太拼了,这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要是累坏了身体,那可就亏大了。”杜如虎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眼睛还时不时地瞟向我。 “大哥,您知道吗? 我最近可听到了一个超级劲爆的消息。听说锦锈坊来了一个花魁娘子,那模样,啧啧啧。” 杜如虎说到这儿,眼睛放光,嘴角都快流出口水了,他故意提高了声调,还夸张地挥舞着手臂,“ 那花魁娘子啊,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一般。她的脸蛋儿啊,白里透红,就像那刚摘下的水蜜桃,娇嫩欲滴。眼睛呢,水汪汪的,像是含着一汪清泉,看一眼就能把人的魂儿给勾走。 那身材更是没话说,纤细的腰肢,走起路来就像风吹杨柳,婀娜多姿。” 杜如虎越说越起劲儿,整个人眉飞色舞的,仿佛他已经和那花魁娘子有过一段缠绵悱恻的故事似的。 “大哥,您这样的才学之士,就应该去那种风雅的地方放松放松。您想想,在那锦锈坊,听着那花魁娘子轻吟浅唱,再小酌一杯美酒,那可是神仙般的享受啊。大哥,您就赏脸陪小弟去一趟呗,小弟我保证,这一趟下来,大哥您肯定觉得之前的劳累都烟消云散了。”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厌烦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如虎,你就别在这儿给我瞎说了。我和你不一样,我现在一心只想读书考取功名,那种地方我是不会去的。” 杜如虎一听我这话,有些着急了,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说道:“大哥,您可别这么死板啊。这读书也得劳逸结合不是?您看您,一天到晚就对着那些书本,多无趣啊。那锦绣坊可不光有花魁娘子,还有很多文人墨客呢。您去了,说不定还能结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这对您的学问也有帮助啊。” 我轻轻甩开他的手,说道:“我不需要通过去那种地方结交朋友,你也别再劝我了,我是不会去的。” 杜如虎见我态度坚决,无奈地叹了口气,嘟囔着:“大哥您真是个榆木脑袋,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珍惜。” 我没有再理会他,继续埋头看书,可杜如虎的话却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干脆用碎布条堵住耳朵,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学习世界里。 我拿起武道的基础理论书籍,一本接着一本地看。 那书上的文字密密麻麻的,从身体的构造到经络血脉的分布,从吐纳调息的方法到借力发力的技巧,每一个字都是需要牢牢掌握的知识要点。 我坐在那有些破旧的书桌前,昏黄的灯光洒在书页上,我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些文字,仿佛要把它们都刻进脑海里。 针灸方面的书籍也不简单,全身的经络穴位错综复杂,就像一张巨大而神秘的迷宫地图。各种施针的技法千变万化,还有针与灸之间的巧妙配合,复杂得让人眼花缭乱。 我拿着一支笔,在穴位图上仔细地标记着,嘴里还不时地念叨着穴位的名称和作用。 我的舍友们偶尔看到我在那里快速地翻书,都觉得我不过是在装模作样罢了。 他们常常在背后窃窃私语:“看那个吴明,还以为自己是个读书的料,保证书本翻破,估计还是垫底。如果努力有用,要天赋干什么?” 他们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隐隐约约地传进我的耳朵里,不过我并没有被他们的话影响,我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在大考中证明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骑射场上挥洒着汗水,不断地练习着拉弓、射箭的姿势。 我的手指被弓弦勒得发红,甚至磨出了茧子,但我依旧坚持不懈。 而在针灸的练习上,我用模拟的人体模型不断地尝试着不同的针法,有时候因为针法不对,自己急得额头冒汗。 时间就像流水一般,过得飞快,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我终于背完了五个考试科目的理论教材。 有一天,长青子把我召到自己的洞府。 一进入洞府,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洞府的四周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古玩和书籍。 长青子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今日为师要对你进行一次摸底测试。”我心中却是镇定自若,我深知自己有百度这个“作弊神器”。 长青子拿出五份考卷,规定每份考卷需要在90分钟内完成,总共是450分钟。我从容地坐在桌前,拿起笔便开始答题。我的脑海里迅速地搜索着之前录入的知识,手下的笔就像行云流水一般不停地写着。 仅仅过去了一个小时,我就站起身来,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到长青子面前交卷。长青子先是一愣,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他随后便开始仔细地查看试卷,这一看可不得了,越看越惊讶,五份考卷竟然全部正确,没有一处错误,而且卷面干净整洁,字迹工整。 长青子的眼中满是惊喜,他忍不住说道:“我,你这进步简直是超乎想象,为师很是欣慰啊。”我恭敬地回答道:“多谢师父教导,徒儿定当更加努力。” 我走出洞府,抬头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心中充满了希望。我知道,这仅仅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很多的挑战在等待着我。我要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创造一个从学渣到学霸的传奇,在毕业大考中一鸣惊人。 然而,我并不知道的是,我如此快速的进步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 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个黑影低声自语道:“无名,你不可能这么顺利的,我会让你知道,在巴山剑派,不是有能力就能出人头地的。” 这个黑影悄悄地隐去,似乎正在策划着什么阴谋诡计,而我还沉浸在自己的学习计划之中,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 第22章 武道联盟 我站在那里,手里紧紧握着那封退学通知书,眉头就像两把锁一样紧紧地锁在一起。 那通知书的纸张在我手中被揉得有些发皱,仿佛也在诉说着我的不甘。 原本充满希望的学习计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打乱。 那计划就像一座正在精心搭建的楼阁,刚刚有了雏形,却被一场风暴瞬间摧毁。 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要努力奋起,就遭遇这样的打击,就像一只刚要展翅高飞的鸟儿,却被折断了翅膀。 赖小花在一旁气得直跺脚,她那小巧的脚一下下跺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小脸涨得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眼睛里满是愤怒的火焰: “这太不公平了,师兄明明已经开始努力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长青子也是一脸疑惑和愤怒,他那原本平静的脸上像是突然被乌云笼罩。 他在门派里地位不低,本以为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却出现这样的状况,就像一个精心布置棋局的棋手,突然发现棋子都乱了套。 我心中思绪万千,各种想法在脑海中像乱麻一样缠绕。 我知道如果真的被退学,那自己这十年就全白费了,如同一个在黑暗中摸索了十年的行者,突然又被打回无尽的黑暗之中,而且成为黑户之后,未来一片黑暗,那是一种看不到尽头的绝望。 我看向长青子问道:“师父,报告呈给哪个部门的?” 当得知是祭酒司时,我心中便有了一些猜测,那些猜测就像一些若有若无的影子,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长青子想到花满楼,他和花满楼也算相识,平时也没什么过节,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疑惑。 我分析后觉得此事定有蹊跷,所有疑点都像箭头一样指向花满楼。 那些疑点就像拼图的碎片,逐渐在我脑海中拼凑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长青子决定立刻去弄清楚情况,我和赖小花都想一同前往。 长青子本不想让我们涉险,毕竟武道联盟不是好惹的地方。 那武道联盟就像一个巨大而神秘的巨兽,散发着让人敬畏的气息。 但我态度坚决:“此事因我而起,便由我而终结,正所谓,心痛还得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的眼神中透着坚定,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长青子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请求,拒绝了赖小花。 赖小花的眼中满是失望,但她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我们向“空巡部”借了两只金雕,那金雕浑身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威风凛凛。 骑上金雕向着武道联盟总部出发。金雕在天空翱翔,强劲的翅膀煽动着,下方的景色不断后退,山川河流像是一幅流动的画卷。 终于,我们来到了武道联盟总部。那庞大的建筑群出现在眼前,占地两千多亩的武道联盟气势恢宏,一座座建筑拔地而起,像巨人一样矗立着。 建筑的独特布局,那如太极图般的构造,黑白相间,和谐而神秘,让我心中暗暗惊叹。 当我们降落在生活休闲区域的停机坪时,周围投来了各种各样的目光。 那些目光就像一根根无形的针,刺在身上。 那些工作人员看着长青子,眼中带着蔑视,仿佛在说“为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么厉害的人物也落得上门求人的地步?” 他们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讥笑。还有人小声惋惜着:“为了一个废物弟子,一世英名,尽付流水。” 那声音虽小,却像冰冷的雨滴,打在长青子的心头。 我下了金雕,挺直了身子,像是要撑起一片天空。 心中虽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坚定,那坚定就像深埋在心底的树根。 我知道,自己必须要为自己的前途抗争,这是一场只能胜利不能失败的战斗。 长青子带着我向着办公区域走去。 路上,我小声问长青子:“师父,我们就这么直接去找花满楼吗?”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长青子皱着眉头说:“目前也只能这样,先看看他怎么说。”他的脚步沉稳而坚定。 我们来到花满楼的办公地点,门口的守卫拦住了我们:“来者何人?有预约吗?”那守卫一脸严肃,眼神中透着警惕。 长青子上前说道:“我是巴山剑派的长青子,特来求见花满楼大人,事关我弟子的学业大事。”他的声音不卑不亢。 守卫进去通报后,出来冷冷地说:“大人说不见。” 那声音如同冰冷的石块,砸在我们的心头。 我一听,心中一紧,这可怎么办?就像在黑暗中突然迷失了方向。 长青子也没想到会吃闭门羹,他提高声音说:“还请小哥再通传一声,此事关系重大,若有误会还请花大人给个解释的机会。” 守卫不耐烦地又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守卫出来说:“大人说只给你们五分钟时间。” 长青子和我对视一眼,然后走进了花满楼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花满楼坐在一张华丽的椅子上,那椅子像是用珍贵的木材雕刻而成,镶嵌着各种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脸上带着一丝傲慢,那傲慢就像高高在上的君主俯视臣民。 他看着长青子和我,慢悠悠地说:“长青子,你带着这个废物弟子来做什么?”他的话语就像一把锋利的刀,试图刺伤我的自尊。 我心中恼怒,但还是忍住了,恭敬地说:“大人,我前段时间是有些事情耽误了学业,但我已经改过自新,想要参加毕业大考,为何突然收到退学通知书?”我的拳头在袖子里紧紧握着。 花满楼冷笑一声:“你以为武道联盟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旷课半年,这是严重违反规定的。” 他的冷笑像是一阵寒风,吹得人心里发冷。 长青子忙说:“大人,我之前已经向祭酒司呈送了报告,也得到了同意,为何现在又出尔反尔?” 花满楼眼神闪烁了一下,那眼神中的慌乱就像一闪而过的流星,然后故作镇定地说:“那报告我没看到,也许是下面的人弄错了吧。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发出退学通知,就不能更改了。” 我看着花满楼的表情,心中越发肯定这里面有猫腻。 我突然灵机一动,说道:“大人,我知道您是公正之人。我愿意接受一次特别的考核,如果我通过了,就请大人收回退学通知。” 花满楼心中一动,他本以为我会苦苦哀求,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个要求。 他想了想,觉得我肯定通不过考核,于是说:“好,如果你能在明天的考核中胜过我的亲传弟子,我就收回通知。” 我和长青子走出办公室后,长青子担忧地说:“无名,你有把握吗?花满楼的亲传弟子可是很厉害的。” 我握紧拳头说:“师父,为了我的前途,我只能全力以赴。” 此刻。 花满楼在办公室里,却和一个黑影在密谋着什么。 那黑影笼罩在黑暗之中,只能看到一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 黑影说:“大人,那无名真的能通过考核吗?” 花满楼笑道:“山人自有妙计,保证让他们不能如愿以偿。” 他的笑容里透着阴谋的味道,那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笑。 第23 再遇玫瑰 武道联盟的虎威楼静静矗立着,宛如一位古老的巨人,默默见证着巴国的岁月变迁。 那雄伟的身姿,每一块砖石都仿佛承载着巴国的历史与文化记忆,岁月的痕迹在砖石的缝隙间若隐若现,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州河与巴河如同两条奔腾的巨龙,河水汹涌澎湃,涛声震耳欲聋。 它们既孕育着巴国的生命,是巴国百姓赖以生存的水源,灌溉着广袤的土地,滋养着万千生灵;却也在往昔的岁月里带来过诸多危险,洪水泛滥时,无情地吞噬着沿岸的村庄和田地。 而武道联盟总部坐落于这片水域之间,独特的地理位置使其显得格外独特,仿佛被两条巨龙拱卫着的神秘之地,一种威严庄重的气息弥漫在周围。 我和长青子满怀心事地走出武威楼,刚刚与花满楼那一场不愉快的会面,就像一片阴霾笼罩在心头,让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思虑,脚步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脚下的大地都变得更加难以挪移。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在不经意间制造一些戏剧性的场景,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打破平静的湖面。 玫瑰因公事到武道联盟,刚忙完花若兮交代的事情出门下台阶。 她一边走着,一边还在脑海里梳理着刚刚公事的细节,可能是因为分心,一脚踩空。 她的身体瞬间向前倾去,那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周围人的惊呼声还未来得及发出。 我在那电光火石之间,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一把抱住玫瑰就滚下了二十几级台阶。 滚落的过程中,身体与台阶的猛烈碰撞带来阵阵疼痛,每一次撞击都像是被重重的捶打,我的手臂、背部都擦破了皮,但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玫瑰受伤。 周围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吸引,纷纷围了过来。 一时间,嘈杂的人声充斥着这个角落。玫瑰惊魂未定,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当她看清是我时,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她在心里疯狂吐槽,这个讨厌的家伙怎么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可表面上还得装作镇定。 “是你啊!” 她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冷淡一些,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波动。 我嘿嘿一笑,“我又救了你一次?”其实我早就认出了玫瑰,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没有点破。 而且我这么做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我心里对玫瑰有着特殊的情感,这种情感在玫瑰看来或许是一种无赖的表现,但在我心中,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愫。 长青子赶忙过来查看,他的脸上满是关切。他仔细地打量着我,目光在我身上的擦伤处停留,皱着眉头问道:“徒儿,你没事吧?”我再三表示自己没事,还故意活动了一下身体,展示自己并无大碍,长青子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玫瑰看着长青子,问道:“这位前辈是....”我回答:“我师父。” 在介绍玫瑰时,我故意把“玫”字说得很重,听起来就像“霉瑰。” 玫瑰那精致的脸庞瞬间闪过一丝恼怒,她那弯弯的柳眉微微一蹙,就像两片柳叶被微风吹皱。 心里暗暗骂道:“这个家伙,又在捉弄我。” 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毕竟是个矜持的女子,不好发作,只能狠狠地白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一把冰冷的小箭射向我,同时在心里默默记下这笔账,想着以后一定要找机会还回来。 玫瑰深吸一口气,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知道在这个场合,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家族的形象。她微微欠身,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恭恭敬敬地说道:“晚辈玫瑰,见过长青子前辈。”她知道,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巴王朝,长青子的声望和辈分如同巍峨的高山,不可冒犯,这是作为晚辈最基本的尊重。 而在玫瑰心中,我就是个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流氓。 之前我唱的那首玫瑰之歌就已经让她气得不轻,那首歌唱得怪腔怪调的,歌词里还尽是些让她面红耳赤的调侃话语。 现在我又这样故意调侃她,她对我的厌恶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又多了几分。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我玫瑰怎么就这么倒霉,总是碰到这个家伙,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渣’了。” 然而我却不这么想。我深知自己和玫瑰之间有着巨大的差距,她就像那高高在上的明月,散发着清冷而迷人的光辉,而我只是地上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 我从遥远的地球穿越而来,曾经在婚姻里被伤得遍体鳞伤,爱情对我来说早已是一片迷茫的浓雾,让我在其中迷失了方向。可是,玫瑰却像一道璀璨的光照进了我那黑暗又迷茫的世界。 她的一颦一笑,哪怕是生气时皱起的眉头,都让我心动不已。 知道女人喜欢花,机智如我,立即变起魔术,手指潇洒地一探,手掌轻轻一翻,手中就出现了一枝娇艳欲滴的玫瑰。 这玫瑰的花瓣如同少女羞涩的脸庞,红得动人,还带着清晨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那露珠就像一颗颗细碎的钻石点缀在花瓣上。 我走到玫瑰面前,挺起胸膛,很绅士地献上玫瑰,眼神中满是深情,说道:“玫瑰!你是我生命中的一道烙印,一道挥之不去的倩影,我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相见,只为还你的一丝眷恋。” 玫瑰听到这些话,那美丽的双眸微微一沉,眼神里满是不屑。 她心里想着:“这个家伙,不但无赖,而且还油嘴滑舌的,以为说几句花言巧语就能哄我开心吗?”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有的捂着嘴偷笑,肩膀不停地抖动,像是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笑声;有的则在小声议论,眼神在我和玫瑰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猜测着我们之间的关系。 此时,玫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她的脸涨得通红,就像燃烧的火焰。她抬手就想给我一个耳光,手臂高高扬起,带起一阵小小的风声,那风声似乎都带着她的愤怒。 就在她的手快要落到我脸上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传来:“玫瑰,不得无礼!”这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周围的人都不禁一震。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他身上的服饰绣着精美的金线花纹,那金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流动的金色河流。腰间还挂着一块温润的玉佩,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晃动,玉佩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为他的出场伴奏。他的眼神中带着威严,就像一只威严的狮子,可又有着对玫瑰的一丝宠溺,那眼神就像看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贝,温柔与严厉交织。 我看着这个男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就像战鼓在胸膛里擂动,每一下都撞击着我的胸腔。这个男子是谁?他和玫瑰又是什么关系呢?玫瑰看到这个男子,放下了手,脸上的愤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女儿的娇态,说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男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玫瑰,说道:“妹妹,这位是?”玫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一个无赖罢了。” 我听了,心中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有些失落,可我还是鼓起勇气,挺起胸膛说:“在下无名,见过兄台。” 男子微微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一下我,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丝轻蔑,然后说:“我不管你是谁,离我妹妹远一点。” 我心中一紧,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我知道,自己和玫瑰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了,就像一团乱麻又被打上了更多的死结。 第24章 变故再起 其实,玫瑰的内心同样经历着如同暴风雨中的海浪一般剧烈的挣扎。 她,一个杀手,从被花家收养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自己的命运与花家紧紧相连。花家的养育之恩,那是如同泰山般重的恩情,她时刻铭记于心,就像珍视自己的生命一样。 她深知自己的身份不允许有丝毫儿女情长,杀手的世界里,情感是最致命的弱点。 而她与花若兮之间的情谊,不仅仅是姐妹之情,更包含着对花家的忠诚与责任。这种忠诚与责任如同坚固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她,让她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无暇顾及儿女情长。 就在她难以抉择的时候,突然在人群中瞥见一个绝美的身影,那一瞬间,她像是被冷水浇醒一般瞬间清醒了过来,她知道自己此行请君入瓮的目的。 那熟悉的身影正是花若兮,她的身影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玫瑰,她的双腿像是被本能驱使着,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她知道,花若兮策划的事情,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 我不知是局,见玫瑰突然跑开,先是一愣,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停滞了一下。 随即心中苦笑,只当是自己那过于直白的表白把她吓跑了。 周围围观群众开始七嘴八舌地打趣,“你的宝贝跑了,快去追呀!” 那声音此起彼伏,像是一群聒噪的鸟儿在耳边叽叽喳喳。 实际上,我心中更多的是担心玫瑰的安危,这种担心如同燃烧的火焰,瞬间占据了我的整个思绪,脑海里再也容不下其他想法,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 长青子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对我的宠溺和无奈。 他深知我这个徒儿的性子,叹了口气后便在原地静静地等我,他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有些落寞。 在繁华的大街上,我奋力地追着玫瑰,玫瑰的哥哥则追着我,我们的速度飞快,如同三道疾风。 周围的景物在我们眼中迅速倒退,行人们只感觉一阵风掠过,还来不及看清是谁就已经消失不见。 那呼啸而过的风声在耳边作响,像是在为我们这场追逐伴奏。 很快,我们就跑出了城市,来到了一片树林。 那片树林看起来静谧而幽深,树木高大而茂密,枝叶交错在一起,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如同破碎的镜子散落在地上。 我看着玫瑰和那影子如同被树林吞噬了一般,心中的担忧如同潮水般涌起,那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将我淹没。 当我来到树林中间的空地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在我的心头轻轻挠动。 这空地出现得太过突兀,周围的树木像是刻意为之般环绕着这片空地,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包围圈。 可还没等我细想,一群武士就如同鬼魅一般从九个方向冲了出来,瞬间将我包围在九宫八卦阵中。 这些武士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那黑色如同最深沉的黑夜,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他们脸上带着冷峻的表情,眼神中透着冷酷的杀意,仿佛我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哼,想困住我,没那么容易!” 我暗自给自己打气,我的眼神中透着坚定,虽然心中也有些紧张,但我不想轻易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倒。 这种紧张就像一只小虫子在心底蠕动,但我强行将它压制下去。 阵中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如同汹涌的波涛般向我涌来。 攻击的招式变幻莫测,有凌厉的剑招,也有刁钻的掌法。 我左躲右闪,身体如同灵活的泥鳅,在攻击的缝隙间穿梭。 我发现这些攻击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规律。 我的脑海中飞速运转,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在搜索着记忆的深处。 突然,我想起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类似阵法的破解之法。 那本古籍的纸张已经泛黄,散发着陈旧的气息,上面的字迹也有些模糊不清,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但当时我仔细研究过,此刻那些记忆如同点点星光在我的脑海中闪烁。 于是,我开始按照记忆中的方法,小心翼翼地调整自己的气息和步伐。 我的呼吸变得均匀而悠长,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周围的空气对话,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精确的点位上,试图在这重重攻击中找到一线生机。 而玫瑰这边,她站在花若兮面前,心中像是有一只小鹿在乱撞,有些忐忑不安。 花若兮依旧是那副绝美而又冷艳的模样,她的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中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深邃。她就像一座冰山,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玫瑰,你知道我们花家现在正处于一个关键的时期。”花若兮缓缓地说,她的声音如同冰山上的融雪,冰冷而又清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冰冷的珠子掉落。“他的出现,可能会给你们带来很多变数。” “表姐,我明白。我会和他保持距离的。”玫瑰坚定地回答,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挣扎,但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 “不只是保持距离这么简单。如果他成为你们的阻碍,必要的时候,你要除掉他。”花若兮的眼神变得冰冷,如同寒冬里的冰刀,直直地刺向玫瑰。那眼神中的冷意仿佛能穿透玫瑰的身体,直达她的内心。 玫瑰心中一震,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她虽然知道自己的使命,但要对我下手,她的心里还是有些犹豫。“表姐,他.....他也许并没有恶意。” 她试图为我辩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颤抖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 “玫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我们花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不能因为你的个人感情而受到影响。” 花若兮皱着眉头说道,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威严,那威严如同王者降临,不容置疑。 玫瑰低下头,不再说话。她知道花若兮说的是事实,自己不能违背花家的命令。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几乎要嵌入手掌之中,那疼痛像是一种惩罚,提醒着她此刻的纠结。 在九宫八卦阵中,我经过一番苦战,很快就发现了阵中的一些破绽。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原来如此。”我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但我并不急于破阵,既然有人要引我入局,陪我玩,岂有不陪的道理。 所以,我更加谨慎,先用一些小的招式试探,那些招式如同灵动的蝴蝶,看似轻盈却暗藏玄机。每一招一式都像是在与敌人进行一场微妙的对话。 果然引出了阵中的一些隐藏的攻击,那些攻击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突然探出脑袋吐着信子。 那攻击的速度极快,带着一股狠劲。我巧妙地避开这些攻击,身体如同幻影般闪动。 然后找准时机,朝着新的破绽全力冲去。我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那气势如同汹涌的浪潮,不可阻挡。 绝美女子看到我的动作,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轻轻挥了一下手,那只手白皙而纤细,如同羊脂玉一般,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周围的武士们接到指令,瞬间加强了攻击的力度。 他们的动作更加迅猛,攻击更加凌厉,刀剑挥舞的风声如同鬼哭狼嚎般在阵中回荡。那风声像是来自地狱的咆哮,令人毛骨悚然。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立即脚下一软,像是陷入了泥潭一般。 “不好,这是陷阱!” 我佯装大惊,双腿拼命地挣扎,但越挣扎陷地越深,那泥潭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吸力,紧紧地拽着我。 那泥潭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仿佛是死亡的味道。 武士们趁机围了上来,刀剑指向我的要害,刀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那寒光刺得我眼睛生疼,仿佛下一刻就要夺走我的生命。 “你输了。” 绝美女子缓缓走近,她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开的罂粟花,美丽却又透着危险。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得意,仿佛已经将我完全掌控。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设下这个局来对付我?” 我眼睛燃烧着怒火,死死地盯着那绝美女子。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已经成为我的阶下囚。” 绝美女子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那不屑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刺痛着我的自尊心。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 那笛声如同山间的清泉,清脆而又空灵,在树林中回荡。 那声音像是一种神秘的力量,打破了树林中的紧张气氛。 听到这个笛声,绝美女子脸色一变,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是谁?” 她警惕地看向四周,目光如同锐利的鹰隼,在树林中搜寻着。那目光像是要穿透树林的每一个角落。 只见玫瑰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她手持长笛,那长笛在她手中如同一件神器。 长笛上刻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她的眼神坚定地看着绝美女子,如同燃烧的火焰,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玫瑰,你这是干什么?” 绝美女子皱着眉头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 “放了他。” 玫瑰冷冷地说,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寒风,吹过树林。 那寒冷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降低了温度。 “你为了他,你是要背叛我吗?”绝美女子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她的眼神中透着震惊。 “我没有背叛你,但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你伤害。”玫瑰说道,她的语气坚定而又决然。 绝美女子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那轻蔑像是对玫瑰的一种挑衅。 玫瑰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吹奏着笛子。 随着笛声的响起,周围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困住我的泥潭渐渐消失,那泥潭如同被阳光蒸发的水汽,一点点散去。 九宫八卦阵也开始松动,阵中的力量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武士们的阵型开始变得混乱。武士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带着疑惑和不安。 我趁机挣脱了武士们的束缚,我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身体,像是重新找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站到了玫瑰的身边,我感激地看着玫瑰,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感激,有疑惑,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愫。 “你为什么要回来救我?”我感激地问。 “我不能让你死在她的手里。”玫瑰淡淡地说,她的目光依旧直视着绝美女子,没有丝毫退缩。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坚定,仿佛在向绝美女子宣告她的决心。 绝美女子看着这一幕,心中恼怒。她一挥手,武士们再次朝着我和玫瑰冲了过来。 武士们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他们毫不犹豫地执行着命令,那坚定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 我和玫瑰背靠背,眼神中透着决然,我们知道,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展开,而我们的命运也将在这场战斗中被改写。 第25章 打赌 “玫瑰,你不该回来的。”我的声音轻柔,却似蕴含着千言万语,复杂的情愫在这简短的话语间缓缓流淌。 此刻,我满心都是对玫瑰的担忧。眼前这剑阵危险至极,每一道剑影都潜藏着致命的威胁,剑阵内灵力波动仿若汹涌的暗流,肆意涌动。她在此时回来,无疑是踏入了巨大的险地。 她紧紧握着长笛,那长笛在她手中仿佛已超越了普通乐器的范畴,宛如一件可与这凶险剑阵相抗衡的神兵利器。 这长笛取材于罕见的墨玉竹,此竹生长于灵气氤氲的深谷之中,百年才长成一节。笛身散发着淡淡的幽光,那光芒恰似墨玉竹自身蕴含的灵气在悄然流动,灵动而神秘。笛孔圆润精致,当气息在笛孔间流转时,便能发出独特的音波之力,那音波之力据说能扰乱敌人的心智,在战斗中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目光坚定,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在这压抑的剑阵氛围中显得格外耀眼,毫无退缩之意,决然说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等破了阵脱离危险再说。” 或许是玫瑰的果敢点燃了我内心深处的豪情,我突然伸手搂住她那纤细柔软的小蛮腰,仿佛那腰肢柔弱得不堪一握。 我眼神中满是自信与宠溺,朗声道:“其实,娘子无需出手,区区九宫八卦阵,为夫弹指间便可破之。” 玫瑰一脸狐疑地看着我,她深知九宫八卦阵的厉害之处,虽然嘴上没有言语,但眼中的担忧如同淡淡的阴影,在她的眼眸深处徘徊。 我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哈哈一笑,朝着那绝美女子说道:“姑娘,咱们不妨打个赌。我若破了这九宫八卦阵,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若破不了,任由你处置。” 我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试图从她那精致的面容上捕捉到一丝破绽。 绝美女子略微迟疑了一下,她那精致的面容上瞬间闪过一丝犹豫。 她说道:“本姑娘从不打赌,也不想与你打赌。你如今已是我砧板上的鱼肉,拿什么跟我赌?又有何资格?” 她身上华丽的锦缎服饰随风轻轻摇曳,那锦缎乃是用上等丝线精心织就,上面绣着精美的云纹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她高贵的身份。 我淡淡一笑,说道:“姑娘既然认定我已是囊中之物,那又何必害怕打赌呢?难道是怕输……还是输不起?” 我故意使出激将法,此时我的气场仿若实质一般,向四周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哼,笑话!我会怕输?”绝美女子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事情,“对本姑娘而言,就没有输这个字。我只是不屑与你赌而已。”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眼神里满是轻蔑。 她自幼在巴国军方巨头花家长大,习惯了掌控一切,这种被人挑战权威的感觉让她十分不悦。 说罢,她竖起手指轻轻晃了晃,表示我根本没有资格跟她讨价还价。她实在想不通,被重重围困的无名,到底哪来这么大的勇气。 她身后的几个侍女也跟着露出不屑的神情,她们手中拿着的丝绸手帕在风中轻轻晃动,手帕上绣着的小花仿佛也在一同嘲笑我的不自量力,那花朵的刺绣栩栩如生,却在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我朝着她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接着又翻转大拇指点了个倒赞,说道:“看来,我高估了郡主的能耐?” 绝美女子何曾遭受过如此轻视,她心中暗想,那些曾经轻视过她的人,哪一个不是被她用各种手段整治得服服帖帖,与她作对之人又有哪一个有好下场。 她的眼神变得愈加冰冷,犹如寒冬腊月里那深不见底的冰湖,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能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她的手下们见主子受到轻视,个个义愤填膺,怒不可遏,纷纷叫嚷着:“大胆!何方鼠辈,胆敢对我家小姐不敬……” “像你这样的垃圾,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就凭你,还想与我家小姐对赌。”“你咋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这些武士们皆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衣服是用特殊的布料制成,这种布料坚韧且轻便,上面绣着精美的银色花纹,那花纹是按照古老的符文样式绣制而成,据说有着神秘的力量加持。 他们手中的刀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刀剑的材质是精铁混合了少量的玄铁精心打造,锋利无比,哪怕是最坚硬的岩石,在这刀剑面前也如同豆腐一般脆弱。 养兵千日,此用兵一时,她的那些手下,只想在她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几个武士越说越激动,操起武器,怒气冲冲地朝着我冲来。他们的脚步踏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那尘土飞扬的气势仿佛他们已经将我视作手下败将。 “住手!”绝美女子一声呵斥,那声音犹如一道犀利的利箭,瞬间穿透嘈杂的空气。 她的声音中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是长期处于高位自然而然养成的。她的眸子却无比冰冷,那目光仿佛能将人冻结,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她看着我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若不是想到我还有让她感兴趣的价值,就凭我刚才的行为,恐怕早已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冷哼一声,说道:“管好你的狗,否则我不介意宰了他们吃狗肉!” 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眼睛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如同隐藏在云层后的闪电,随时可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说完,我轻飘飘地打出一拳,这一拳看似轻柔无力,仿若春风拂面般让人毫无防备,实则蕴含着我如汪洋大海一般浩瀚无垠的内力。 当这一拳打出时,内力迅速在拳头上凝聚成一股无形的力量,这股力量如同无数无形的丝线,瞬间缠绕住对方的思维,干扰着他们的行动。 冲向我的那几位武士,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失去控制地飞了出去,胸口如同遭受铁锤的重击一般。 他们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身上的盔甲与地面碰撞,溅起一片火星。 那盔甲是用多层金属片精心打造而成,兼具防御和灵活性,在战斗中能为武士们提供良好的保护,然而此时却也无法抵挡我的攻击。 “邪门,太邪门了!”“厉害,太厉害了!”“这究竟是什么武功?” 那些原本准备嘲笑我的武士,表情瞬间凝固。 他们脸上的肌肉变得僵硬,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震惊。 他们这才明白,我虽然看似狂妄,但确实有着狂妄的资本。 绝美女子见我武功如此惊艳逆天,心中大为震惊,她感觉到在这绝对的实力面前,自己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谋变得有些力不从心。 她的脸色微微发白,嘴唇不自觉地抿了起来,她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局势,目光中多了几分谨慎。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深知九宫八卦阵已经无法对付强大的我,只能下令启动压箱底的阵法,企图以此翻盘。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抬起手,指向天空,大声喊道:“启动九天玄术阵!” 这九天玄术阵属于道家阵法中的顶级阵法,融合了多种高深的法术与阵法原理。 它与之前流行于春秋战国时期的九宫八卦阵虽有渊源,但在复杂性和威力上却远远超过九宫八卦阵。 阵外的武士们听闻要启动九天玄术阵,情绪激动不已,因为他们终于可以见识到这传闻已久的蜀山剑派镇派之宝。 他们交头接耳,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仿佛即将见证一场伟大的奇迹降临。 九天玄术大阵威力非凡,据说连银龙圣殿的长老都能困住。 那银龙圣殿的长老可是武道中的传奇人物,他的功力深厚得难以估量,对各种功法和阵法的理解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他的威名在江湖上如同雷鸣般响亮,令人敬畏。如今这九天玄术阵用来对付我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怎能不让人感到震惊呢? 嗖嗖嗖嗖! 九位武士身体缓缓悬浮起来,分别占据乾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九个方位,将我紧紧围住。 这九天玄术大阵的运行机制极为复杂,九人各执一方,需要精确地配合奇门遁甲的方位变化、后天八卦的卦象原理、洛书的数字奥秘以及时间和环境的微妙变化而变化。 他们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这光芒并非普通的灵力光芒,而是融合了多种法术元素的光芒,这些光芒与各种法术的光芒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罩,将我笼罩在其中。 光罩上闪烁着各种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按照特定的规律缓缓流动,维持着光罩的稳定和阵法的威力,那符文闪烁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神秘而深邃。 “开始吧!别浪费本公子的时间?我看你们有什么能耐?能困住我!” 见九人布阵完毕却未立即动手,我有些不耐烦地冷冷说道。我的目光在九位武士身上一一扫过,如同在审视自己的猎物一般。 而在心中,我却在暗自盘算着应对之策,我在脑海中快速回忆自己所学过的各种阵法破解之法,同时也在仔细观察这个阵法的细微之处,努力寻找可能存在的破绽。 第26章 试探 巽位的武士冷哼一声,那声音犹如冰刀划过冰面,透着刺骨的寒意,他说道:“既然你急着找死,那我成全你。” 说罢,手中长剑猛地一挥,剑身竟化成一道太极阴阳鱼图案,那图案闪烁着幽冷的光,仿佛带着无尽的肃杀之气。 紧接着,坤位武士也出手了,他的身形如鬼魅般一闪,手中剑带起一阵凛冽的风声;再然后是兑位武士……最后才是乾位武士。 这九人循环出手,配合得极为默契,生生不息,互补互防,其中的奥妙无穷无尽。 一时之间,满天都是剑芒。 有的剑芒宛如惊鸿,那光芒锐利得如同能将世间一切都摧枯拉朽般地斩断,速度快得让人只能看到一道残影,锐不可当; 有的剑芒如同春江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浪刚过,后浪就汹涌而至,那层层叠叠的剑芒如同潮水般向我涌来; 还有的剑芒似白云苍狗,聚散无常、变化万千,一会儿凝结成一团,似要将我吞噬,一会儿又消散开来,让人捉摸不透下一刻的攻击方向。 九人攻击不断,剑芒疾至让人眼花缭乱。我心中暗忖:“不愧是蜀山剑派的镇派剑阵,流传数千年仍经久不衰,这威力果然不容小觑。”我不敢有丝毫大意,运足“九星揽月”八成以上的功力,在九人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之中左躲右闪。 布阵的这九人可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更何况这合九人之力的九天玄术大阵,一旦被击中,不死也得脱层皮。 在没有找到破解之法前,我只能尽力躲闪,不敢硬抗。 八人攻击,一人休息,如此循环,既能补充消耗,又可随机应变。 远远看去,漫天剑雨绚丽无比,那光芒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场盛大而又危险的烟火表演。 不放心我赶来的长青子,与玫瑰的哥哥,以及周围的众人,皆被这画面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与惊叹。 一般人在这样密不透风的剑阵之中根本无法躲闪,但我却像汹涌怒江上的一叶扁舟,无论对方剑芒多么密集、攻击力多么强大,都无法击中我,更无法伤到我。我如同灵动的影子,在剑芒的缝隙间穿梭。 一刻钟之后,我已经洞悉了这剑阵的规律,当下轻蔑一笑:“这个阵的威力不过如此,但想要困住我,你们几人还差得远呢。” 随着我一声断喝,右手画圆,那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左手画方,动作沉稳而又迅速,接着摆出推窗望月之式,而后全身一抖。 一道道漩涡以我为中心朝周围扩散,那漩涡带着强大的吸力,我的身体仿佛一个巨大的磁场,现场所有人的兵器都被我吸走。 众人一惊,脸上满是骇然之色。 他们急忙去抓自己的兵器,不想被吸走,却低估了这吸力的强大,直接连人带兵器被吸了过去。 随即,我的身体化作一道残影,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击向阵眼。 “停!” 花若兮面色一沉,她那绝美的面容此刻透着一股威严,淡淡说道,“你赢了!也可以走了……”我一松手,漩涡和吸力消失,之前吸走的兵器以及连人带兵器被吸来的,纷纷跌落在地。现场所有人都震惊无比,呆呆地望着我。 我的出现颠覆了众人的看法,他们从未想过世间还有如此厉害的武者,估计唯有银龙圣殿的祭师或者大祭师才能与我一较高下,或许就连长老都不是我的对手,简直是妖孽般的存在。 “此言差矣!”我冷哼一声,冷冷说道,“我的耐心有限,脾气也不好,你可别惹恼了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花若兮手下的武士闻言,脸色铁青,虽未说话,但如临大敌,纷纷围成一圈,将花若兮护在中间。 刚才我那石破天惊的一招确实令人胆寒,可若花若兮出了状况,他们作为护卫武士,绝不是胆寒就能解决问题的,自己性命不保是其次,若连累家人,那便是万死不辞。 “啪啪。” “好俊俏的功夫。” 花若兮拍了拍手掌,嫣然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盛开的花朵般娇艳,妙目流转,更是勾魂夺魄。 也就在这时,突然从林中走出几位女武士,押着一个女子来到花若兮的跟前。 我定睛一看,那女子正是刚刚我让她观战的玫瑰。 对方不讲武德,直接甩出王炸。 我不禁愤怒地吼道: “我不管你是谁,倘若你胆敢动玫瑰一根寒毛,我发誓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的话让人不寒而栗,可花若兮却不为所动,反而伸手掐住玫瑰的咽喉,将她提了起来。 玫瑰双腿离地,在空中乱蹬,她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满是惊恐,呼吸困难,想咳却咳不出来。 “停停停停。” 我赶忙说道,“明人不做暗事,说条件,怎么才可以放了玫瑰!”我空有一身武功,此时却也束手无策,只能率先发问。 花若兮见我妥协,便松开手,轻轻放下玫瑰,还帮她捋了捋衣服,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依旧风轻云淡地说:“条件?我的条件很简单,一命换一命,用你的命换玫瑰的命……做得到吗?” “做不到!”我毫不掩饰。玫瑰一脸凄凉,内心惊涛骇浪,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爽快...”花若兮说道,“看来,你爱玫瑰的心,不真也不诚...” 我道:“非也!非也!一个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又谈何去爱别人。” “有道理,请继续。”花若兮说道。 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加之玫瑰在她手上,投鼠忌器,只有听她摆布: “人之所以渴望爱,急切地追求爱,乃是因为爱是治疗孤单、羞愧和悲伤的唯一解药。但有些情感藏在内心极深处,只有孤单能帮你寻回。 有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太难堪,只有羞愧能助你在过往的阴影下生活。有些事太让人伤心,只有心灵能替你呐喊,发泄那伤痛。” “某种情况,爱情是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忽然遇见,回眸一瞬,走了心,亦或者,是久处美好的日久生情,惊艳了时光,温暖了岁月,从此,叫人终生难忘。最美好的爱情,是不多不少,半个她加半个我,凑成一个完美的一对。人的一生,会遇见2920万人,两个人相爱的概率,却只有0.000049。我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玫瑰,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更神奇的是相遇相知后,我们还能够彼此相爱。遇到玫瑰不容易,两个人相爱更不容易,所以我特别珍惜我们的缘分,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不会放弃她。而爱情本身就是一种赌博,也许我会输得很惨,惨到不再相信爱情了,惨到不再相信任何人了。但是我相信,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在关上我的一扇门的同时,一定会为我打开一扇窗。” 花若兮没想到我对爱有如此深刻的领悟,感觉我的语言比我的武功更可怕,更能直击人心,也更加震撼。她只觉头皮发麻,说道:“你说服我了,玫瑰你可以带走,但一定要好好待她,珍惜她,这也是我们交换的条件,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走。”花若兮转身离去,她的武士也跟着离开,只留下玫瑰和一脸懵逼的我。 “握草,这是什么情况?”我喃喃道,“这剧本,不应该这样写的啊....” 此时,玫瑰看着我,眼中满是敬佩和爱意。我知道这个女人一直很神秘,可此刻我认为她是真心对自己好的那一个人。 其实,之前我就听闻玫瑰与自己的邂逅是一场阴谋的传言。 当玫瑰冲进阵中大喊“我来救你”的时候,我内心是震撼的。 我原本以为玫瑰会置身事外,毕竟她一直以来对自己都是若即若离的态度,可她这一冲进来,让我觉得她是真心在乎自己的,这让我对玫瑰心存感激。 第27章 这个关系太复杂 我笑吟吟地走到玫瑰面前,那脚步带着几分轻快,又有几分小心翼翼,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尖上。 我站定后,深情款款地望着她。 她的眼神里满是幽怨,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泉,那目光中的哀怨如同实质一般向我袭来,看得我心里忍不住就想吐槽几句。可话到嘴边,我又担心会把事情弄得更糟,毕竟她现在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让她彻底远离我。 于是我只好把那些话生生咽了回去,转而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这拥抱啊,就像是一种无声的语言,每一个环抱的动作都在诉说着我内心的情感。 它也是一种情感的交流方式,我满心希望玫瑰能够透过这个拥抱,感受到我对她满满的温暖与柔情。 这世间有百媚千红,但在我心中,玫瑰是我情之所钟,毕竟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 刚开始的时候,玫瑰明显有些反抗,她的双手抵在我的胸前,试图推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惊慌和抗拒。 但在她那无力的挣扎之后,玫瑰只好缓缓地闭上眼睛,默默地顺从了我的拥抱。 她此刻的心境,就像地球上那句有些无奈的话:“生活如同强..,反抗不了,只有享受。” 她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我能感觉到她的不安,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的情绪。 玫瑰被我这样搂在怀中,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就像天边那一抹艳丽的晚霞。 那红晕从她的脸颊蔓延到耳根,她的心如同一只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那心跳声仿佛就在我的耳边回响。 我看着她那娇羞满面的模样,身体里仿佛有一股火焰在扑腾扑腾地往上直窜,那火焰几乎要将我的理智都燃烧殆尽。 我咽了一口口水,试图让自己镇定一些,然后关切地问道:“刚才,你有没有受伤?”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那紧张源于我对她的在乎,我害怕她在刚刚的事情里受到哪怕一点伤害。 玫瑰摇了摇头,她本想回答说没事的,可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卡住了一样,那简单的两个字就堵在那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真诚地说道,声音里满是愧疚。 这愧疚不仅仅是因为刚刚可能让她受到了惊吓,更是因为在之前的事情里,我没有处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 玫瑰一直拼命忍住的泪水,像是找到了决堤的缺口,终于被我这句话彻底击垮,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那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一滴又一滴,仿佛每一滴都承载着她复杂的情绪。她的肩膀微微抖动,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悲喜。 此刻,她的心里真的很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我,她的眼神里有一丝难以抑制的冲动。那冲动在她的眼底闪烁,像是隐藏在深处的火焰。 可是她知道不行,因为花若兮警告过她。 她与我之间,是不能动情的,更不能假戏真做,入戏太深。 她只能把这份情感深深地埋在心底,在心里暗暗地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对的时间里,遇上我这个对的人。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那落寞如同黑夜中的阴影,瞬间笼罩了她的眼眸。 就这样,我们相拥而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那呼吸声一长一短,像是一种独特的节奏,在寂静的氛围中奏响着属于我们的乐章。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我率先打破了这沉默。 我轻轻放开玫瑰,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深山密林,然后提醒道:“玫姐,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回去吧?” 这深山密林之中,处处透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周围的树木高大而茂密,枝叶交错在一起,像是一张张巨大的绿...色..网,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那些光斑落在地上,像是一片片破碎的镜子。 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一脚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森林的低语。 我自己倒是艺高人胆大,凭借着一身的武艺,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有信心应对。 可是带着玫瑰就不一样了,很难保证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万无一失、全身而退。 虽然玫瑰的武功还算可以,她也跟着名师学习过一些防身的武艺,但是在真正的高手和巨大的危险面前,确实就像她说的那样,就像蝼蚁一般渺小。 她的武艺更多的是用于自保,面对强大的敌人,可能连一招都难以招架。 “好!走吧。” 玫瑰点了点头,她的脸上依旧带着一抹娇羞的红晕,那红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动人。 她轻轻理了理自己的红衣衫,像是要整理好自己慌乱的心情。 我们两人正准备返回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长青子和玫瑰的哥哥。 长青子身着一袭青灰色的长袍,那长袍的质地看起来很是厚实,上面有一些简单的纹路,像是古老的符文。 他的步伐沉稳,每一步落下都像是扎根在地上,眼神中透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深邃,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一切虚妄。 玫瑰的哥哥身材魁梧,他的肌肉在衣衫下若隐若现,一脸英气,眼神中带着对玫瑰的关切,那关切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直接。 于是我们便一同结伴而行。 “师父,事情打听得怎么样了?”我恭敬地问道。我的态度十分谦卑,毕竟长青子是我的师父,他的教诲和指导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是副盟主胡云飞要开除你。”长青子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那声音里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道,“听说,他桃李满天下,他的弟子遍布各地,各个都在不同的领域有着不小的影响力。他的后台也很硬,而且是巴国第一才女花若兮郡主的老师。” 在这个世界上,天地君亲师位,老师的地位是非常尊崇的,占据着很重要的一席之位。胡云飞既然是若兮郡主的老师,他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在武道联盟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他的一句话,可能就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有趣。”我冷冷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 我总感觉,幕后有一双手在操纵着这一切,而这个若兮郡主,很可能就是背后操纵的那双手……我的脑海里开始快速地分析着各种可能性,从之前发生的事情到现在的局面,似乎有一条若有若无的线在串联着。 听到我这么一说,长青子先是一愣,他的眼睛微微睁大,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继而恍然大悟,他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多了几分玩味。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事情背后隐藏的复杂关系,那关系就像一团迷雾,正在慢慢被拨开。 如果这一切真的与花若兮有关,那事情确实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这背后的权谋和算计,就像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而我似乎成为了被卷入其中的棋子。 “师父,开除我的决议,已经通过联盟委员会了吗?” 我问道,心里有些忐忑。我的命运仿佛就悬在这一个答案之上,如果已经通过,那我想要挽回就更加困难了。 长青子说道:“胡云飞是武道联盟的第一副盟主,而且分管法治,所以他有权利开除你,不需要经过联盟委员会。” 他的话如同一块巨石砸在我的心头,让我感到一阵沉重。 当然,武道联盟在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轻易开除一位学员的。 除非这位学员有严重的违规违纪行为,而且情节还十分恶劣。 而胡云飞副盟主这次破例开除我,想来其中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因果关系。 我在脑海里仔细地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并没有什么得罪他的地方,除了可能和花若兮郡主之间那微妙的关系。 所以,这次开除我,百分之百是若兮郡主的手笔,只是她的目的是什么,暂时还不得而知。 她就像一个隐藏在幕后的棋手,默默地操控着棋局,而我却还在摸索着规则。 “有谁能够改变这个决策,让武道联盟收回成命?”我问道,眼睛里带着一丝期待。我渴望能有一个转机,一个可以让我继续留在武道联盟的机会。 “盟主花无缺侯爵。”长青子回答道。他提到花无缺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一丝敬意,毕竟花无缺在武道联盟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 我又问道:“那他与师父的关系如何?”我希望能从他们的关系中找到一些突破口,哪怕是一丝希望也好。 “一般。” 长青子说道,他轻轻叹了口气,“此人是一根筋,一心沉浸于武道之中,非常清高,对你不是很认同。” 他的话让我的心又凉了半截,原本的一丝期待也变得渺茫起来。 玫瑰沉默了片刻,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然后说道:“盟主大人的路肯定是走不通的,他和你有仇。”她的话很直接,却也很现实。 我一愣,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而花盟主是一个大人物,我们两人地位天差地别,而且素未谋面,这个仇又是从何说起的呢?我实在想不明白,在我的印象里,我和他没有任何交集才对。 玫瑰解释道:“路十三是花无缺的外甥,你在巴山剑派打了他,就等于打了盟主大人的脸。虽然,他不至于公报私仇,但想要让他帮忙,估计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的话让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却因为这层关系而变得复杂起来。 “还真是冤家路窄。”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几乎一口老血要喷出来。本以为自己武功高强就可以无所畏惧,没想到也有武功解决不了的问题。 这世间的事情,不仅仅是靠武力就能解决的,还有那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和看不见的权力博弈。 玫瑰建议道:“可以请花若兮郡主出面?”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似乎也知道这个建议有些冒险。 长青子摇头道:“武道联盟是非常超脱的势力,甚至连巴王室都不得轻易干涉,让若兮郡主出面,可能适得其反。” 他的话让我们陷入了更深的困境,似乎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难道我就要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开除,然后无法顺利毕业,从此永远地失去入仕的机会吗? 不能入仕,就不能掌握权力,就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与抱负,就不能拯救这个世界。 于是。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不甘都吸进肺里,然后说道:“师父,现在这种情况,只能置于死地而后生了。我们一定要想法子,让胡云飞副盟主收回开除决定。”我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坚定,一种绝不放弃的决心。 长青子问道:“你有什么法子吗?”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似乎不相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笑笑,一脸镇定地说道:“我没有?不过,玫瑰有!”我的目光转向玫瑰,心中对她有着一种莫名的信任。 第28章 商讨 玫瑰一怔,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像是从心底深处涌出的无奈之泉,缓缓说道:“其实我是若兮郡主的贴身侍女,也是她的表姐兼闺蜜,能不能说服她帮忙,我可没有十足的把握。” 她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毕竟这件事充满了不确定性,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谁也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 这话一出口,长青子和我都愣住了。我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怎么也想不到玫瑰和花若兮还有这样的关系,如此一来,之前那些看似杂乱无章、毫无头绪的事情,就像拼图找到了关键的几块,一下子有了合理的解释,似乎就有了缘由。 当下,我把玫瑰拉到一旁,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话。 玫瑰起初有些不情愿,眉头轻轻皱起,那两条弯弯的眉毛像是纠结在一起的小虫子。 我突然抱住她强吻了一下,她的身体瞬间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随后便软了下来,双颊泛起红晕,那红晕像是盛开在雪地里的红梅,娇艳欲滴。 十分钟后,我们回来,长青子赶忙迎上来,他的脚步急促,眼神里满是急切,急切地询问结果。 玫瑰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面色绯红,像是被夕阳余晖映照的云朵,一时间没有对长青子的问话作出反应。 长青子以为她有为难之处,连忙说道:“玫瑰,如果为难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我再想其他办法。”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者在安慰晚辈。 “我会尽力的……”玫瑰回过神来,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表示我的事情她不会袖手旁观,不过她确实不能保证结果,毕竟最终的决定权并不在她手上,就像风筝的线虽然在她手中,但风筝最终的走向还是取决于风的方向。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长青子一脸淡然地说道,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已经看透了世间的一切纷争与变幻。 退一步来讲,就算我被退学甚至沦为黑户,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入仕为官并非唯一的出路,古往今来,像李白、杜甫等人,他们未曾参加科举考试,却依旧名垂青史。 他们就像璀璨的星辰,在历史的长河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芒,激励着无数后人在不同的道路上勇往直前。 我提议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再从长计议吧。”我的声音坚定而果断,像是一位即将踏上征程的战士。 前世在地球的时候,我就喜欢往茶楼跑,那是我放松心情、寻找灵感的地方。 穿越到这个异世界后,这个习惯也保留了下来,仿佛这是我与前世仅存的一点联系,是我心中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怀。 “好!”“好!” 边走边说话确实不太合适,长青子和玫瑰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当下就同意了。我们四人就像一支充满默契的小队,朝着目的地进发。 二十分钟后,我们四人在武道联盟附近找到了一家茶坊。 这家茶坊虽说不上奢华惊艳,但整体装修古色古香,很有韵味。 一走进茶坊,那沁人心脾的茶香扑面而来,像是温柔的小手轻轻抚摸着我们的心灵,仿佛能将人心中的浮躁都驱散,只留下一片宁静与祥和。 咚咚咚咚。 阵阵古筝声传来,那旋律仿佛在诉说着:“阵阵古筝饰凌霄,自抉玉,却是无声遣流年,此生求,此生留,英雄空冢凋红颜.....”那声音悠扬婉转,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又似林间的鸟儿轻啼,在空气中回荡,撩拨着我们的心弦。 我们几人都对这家茶坊很满意,于是就在这里开了一个房间,房间的名字颇为别致——“祥瑞阁”。 看到这几个字,我们眼前一亮,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仿佛看到这几个字就能沾上好运似的,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玫瑰说道:“花若兮是花无涯公爵的嫡女,她才华横溢,美艳动人,气质超凡脱俗,是众多男子心中的梦中情人。 她的才情就像那盛开的繁花,绚烂多彩,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琴棋书画,她都能信手拈来,仿佛是上天眷顾的宠儿。” 而她的未婚夫润颜,是巴王润天的儿子,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文治武功,都堪称人中龙凤。 他身姿挺拔,如同高山上的苍松,面容英俊,恰似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的才华和能力就像汹涌澎湃的大海,深不见底。 十年前,他们二人订婚的时候,那场面可谓是轰动一时。 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这对金童玉女的结合,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种喜庆而又略带忧伤的氛围中。 不知令多少青年男女心碎,那些心碎的人就像失去了方向的鸟儿,只能在角落里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 众人眼中虽有羡慕嫉妒恨,但心里还是默默祝福,因为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就像上天特意安排的一对璧人。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们二人都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然而,他们的婚期却一拖再拖。前不久,花无涯突然中风,这一事件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花若兮怀疑此事与润颜有关,却苦无证据,她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内心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只能在黑暗中独自挣扎。 实际上,花家在巴王朝的地位极为显赫,拥有巨大的权力。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花家一直低调行事,但其实力依然不容小觑。花家就像一座隐藏在云雾中的高山,虽然看似低调,但其威严和力量却时刻散发着,让人不敢小觑。 站在王室的角度来看,花家越强大,对王室的威胁就越大,毕竟任何时候,臣强主弱都不是一件好事。 我很理解这一点,历史上,任何一个统治者都不希望被自己的下属威胁,所以权力之争在历朝历代都不断上演。 这就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看不见的战火在各个角落燃烧,随时都可能将平静的生活化为灰烬。 玫瑰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鼓足勇气,接着说道:“其实,花家有两位杰出的子弟正在争夺下一任家主之位,一位是花若兮的哥哥花若明,另一位是族长的孙子花见飞。花若明为人正直善良,他的目光总是着眼于家族的长远发展,对待家族成员如同春风般温暖,他的智慧就像一把锐利的宝剑,能在关键时刻为家族披荆斩棘。 而花见飞,他的野心勃勃,像一只饥饿的野狼,时刻盯着家主之位,他的手段灵活多变,虽然有时略显激进,但也不容小觑。” “花苍山是花家德高望重的族长,不过他年事已高,现在一般是花东南在管理家族事务,而花东南就是花见飞的父亲。花苍山就像一棵古老的大树,虽然已经年迈,但他的根基深厚,他的威望如同大树的枝叶,覆盖着整个花家。花东南在管理家族事务上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他精明能干,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舵手,驾驶着花家这艘大船在复杂的局势中前行。” 难怪花见飞有资格和花若明争夺家主之位,他的背景确实不容小觑。他背后的力量就像一股汹涌的暗流,随时可能改变局势。 花见飞的父亲当年在与花若明的父亲竞争家主之位时失败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次花见飞争夺家主之位是带着复仇的心态来的,想要一雪前耻。他的眼神中总是透着一种坚定而又狂热的光芒,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从家族利益的角度看,有竞争才有进步,这也无可厚非。 竞争就像一把双刃剑,既能促使家族成员不断提升自己,又可能在不经意间伤害到家族的团结,但这也是家族发展过程中必须经历的过程。 玫瑰顿了顿,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对我说:“如果,你能帮助花若明夺得家主之位,撤回你的退学通知,那肯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知道吗,花若明现在虽然处于劣势,但他有一颗真诚对待家族的心,他的支持者也不少,只是缺乏一个有力的契机。如果你能加入进来,凭借你的智慧和能力,或许就能成为那个改变局势的关键人物。这不仅对你自己有利,对整个花家的未来也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我听了玫瑰的话,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仿佛看到了自己在这场权力斗争中的价值和使命。我握紧拳头,目光坚定地说:“我愿意一试,虽然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我不会退缩。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帮助花若明登上家主之位,同时也解决我的退学危机。” 长青子也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信任和期待,说道:“没错,我们现在就需要详细地商讨一下计划,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我们要充分利用我们各自的优势,找到花见飞的弱点,然后一击即中。” 玫瑰的哥哥也加入了讨论,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收集情报,深入了解花见飞的日常活动、人际关系以及他背后的势力支持。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可以利用我的一些人脉关系,去打探一些消息。” 我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我们还可以从花若明这边入手,看看他目前有哪些计划和资源,我们可以和他的计划相结合,发挥出更大的力量。” 大家纷纷点头,一时间,“祥瑞阁”里充满了热烈的讨论声,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未来的信心。 第29章 对策 紧接着。 玫瑰又继续说道:“这次花家的宗族大会,还有半个月就要召开了,竞争可谓相当激烈。一旦某一支势力争夺失败,就会被另一支势力彻底取代。”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毕竟花家的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花家,内部斗争向来残酷,就如同那永不停息的流水,权力的更迭从未停止过。 家族中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看不见硝烟的战火,每个人都在为自己所属的势力谋划着。 花若明和花见飞都是花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他们如同两颗耀眼的星辰,在花家的天空中闪耀着。 他们都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一代英杰,无论是才华还是武艺,都在年轻一辈中名列前茅。 然而,他们表面上的兄友弟恭只是一种表象,暗地里的争斗却如同暗流涌动的地下河,从未停歇。 自从家主花无涯中风倒下之后,花家内部更是暗潮汹涌。 花若明原本在家族中的优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阳光下的冰雪。原本支持他的宗族长老,也都悄悄倒戈。 这情景,真真切切地应了那句“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毕竟,花家在巴国是一个极为庞大的家族,宛如一棵参天大树,根系错综复杂。 除了花无涯之外,必然会有其他权势巨头崛起。而花无涯病倒之后,这个权势巨头就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 花苍山如今虽已八十几岁,但岁月并没有磨灭他对权势的热爱,他对权力的渴望丝毫不减当年。 他不仅是花氏宗族的族老,在家族事务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还是巴国枢密院副使,这个职位让他在军方有着广泛的人脉,门生故吏遍布各地。 可以说,他在花家的地位极为超然,德高望重。家主花无涯在私底下都会尊敬地称他为三叔,晚辈们更是私下里将他奉为老祖宗,他的每一个决策和意见在花家都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力。 虽说花苍山的三个儿子表现平平,但他的孙子辈中却有出类拔萃之人。 花见飞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就像一把精心磨砺的宝剑,文韬武略兼备,气宇轩昂。 年纪轻轻就深得巴王信任,担任禁军都统,负责保卫巴王的安全,这可是一份极为重要的职责。 与掌握巴国精锐之师——鹰师的花若明这个军团长相比,花见飞丝毫不逊色,他们都是一军统帅,各自统领着强大的军事力量。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虽然鹰师军团长的级别高于禁军都统,但实际上禁军都统更受巴王恩宠。 这段时间,巴王对花见飞的恩宠超乎想象,巴王对他的赏赐不断,还经常让他参与宫廷的重要事务。 这其中释放出的巨大政治信号,让花若明和花若兮两兄妹这一脉的人忧心不已,他们深知这背后所隐藏的危机。 当下,摆在花若明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 其一,想办法让花无涯在花家宗族大会前夕醒来。 花无涯在家主的位置上多年,有着深厚的威望和众多的支持者。 只要他醒来,花若明面临的所有压力和危机都会迎刃而解。 花若明也曾四处寻找名医,尝试各种珍稀药材,希望能让花无涯早日苏醒,但至今都没有什么成效。 其二,去寻找花家世代相传的秘境——别有洞天。 这个“别有洞天”充满了神秘的色彩,是否真的存在,根本无人知晓,仅仅是一个传说罢了。 花家的古籍中对这个地方只有寥寥数语的记载,让人无从下手。 听到“别有洞天”这几个字,我心里也是微微一震,脑海中瞬间闪过那些关于这个传说的只言片语,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故作镇定地说道:“哎!看来,花若明要走的这两条路,没有一条是容易的。” 玫瑰的哥哥,也在一旁轻轻点头,眼神中带着无奈和担忧,附和着我的话。 我心中一动,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于是反问玫瑰道:“可不可以不选这两条路,另辟蹊径呢?” 玫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另辟蹊径谈何容易。 且不说花见飞武功高强,他的武艺在花家年轻一辈中是出了名的高强,单是他禁军都统的身份,就不是常人能够轻易靠近的。他身边长期有二十几人随从,这些随从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高手,对他忠心耿耿。 就连睡觉休息时,都有七八个高手轮流保护,他们就像警惕的猎犬,时刻守护着花见飞的安全。 想要刺杀他,简直难如登天。” “再说了,这种事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花若明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不屑于用这种手段。而且就连病床上的花无涯也承受不了杀害同族、自残手足的骂名,这会让花家陷入巨大的舆论风波之中。” 很显然,玫瑰误会了我的意思,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和见解。 我微微一笑,嘴角上扬起自信的弧度,说道:“你误会了,我说的另一条路,可不一定是去刺杀花见飞。” 玫瑰一脸疑惑,眼睛里充满了不解:“除了刺杀,还有别的路?” “当然,不仅有,而且不止一条。”我双手抱在胸前,自信满满地说。我的眼神中透着睿智,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愿闻其详。” 玫瑰和长青子都被我的话勾起了兴趣,都想听听我的想法。 玫瑰是真心想知道,她希望能为花若明找到新的出路。 而长青子更多的是好奇,他想验证我所说的路是否和他心中所想一致,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充满了期待。 我问道:“巴王宫的守卫情况如何?” 巴王宫坐落在巴国的宕城,位于两河交汇之处,那是一片风水宝地。 王宫雄伟壮观,气势磅礴,巨大的城墙高耸入云,仿佛将整个王宫与外界隔离开来。 守卫极其森严,王宫的大门前有两队士兵日夜站岗,他们身着厚重的盔甲,手持锋利的兵器,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进入王宫内部,更是有层层关卡,各种暗哨和机关隐藏在角落。 根本没有混入的机会,这是一个几乎密不透风的堡垒。 玫瑰回答道:“按照巴国王润天的脾气,他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根本没人知道他每晚入住哪一个寝宫。正常情况下,他住在寅宫。巴王宫的宫殿是按照天干地支五行的方式命名和建造的,整个王宫就像一座巨大而复杂的迷宫,里面的通道错综复杂。有些在巴王宫工作几年的宫女和杂役都有过迷路走错地方的时候,他们在这偌大的王宫中就像迷失的蚂蚁。” 我耸了耸肩膀,轻松地说道:“谁说我要夜闯巴王宫去面见巴王润天了。”我的表情看起来很淡然,但心中却有着自己的盘算。 据我了解,花见飞这个人极为自负,他总是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认为巴王宫的禁卫保护如同铜墙铁壁,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所以,他越是对王宫的安保工作信心满满,我就越要知难而上,找他的麻烦,堂堂正正地在这方面打败他,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心里清楚,如果我能在王宫安全事务上胜过他,长此以往,巴王宫的安全堪忧,他在巴王心中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 没有润天的支持,即便有花苍山和众长老的支持,他想要竞争家主之位,也会困难重重。 “何止是困难重重,简直就是如登天之难。”我补充道。 任何一个自负的男儿都经受不住打击,如果在这期间再曝出一些花见飞的丑闻,估计瞬间就能引爆舆论。 他的名声就像一个精美的瓷器,一旦有了裂痕,就会彻底破碎。 如此一来,花见飞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总而言之,在花家这样注重声誉的家族中,名声是至关重要的。 言而总之,花家宗族的长老们即便再怎么支持花见飞,也不可能把花家的未来交给一个声名狼藉的人来掌管。 他们虽然看重权力的争夺,但家族的长远发展才是根本。 长青子接过我的话,缓缓说道:“确实如此。一个家族的未来需要一个品德高尚、声誉良好的领导者。” 他的眼神中透着认同,轻轻地点了点头。 所以说,办法总是比困难多,不过最关键的是,我必须具备碾压花见飞的实力,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我深知这一点,所以我一直在默默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无论是武艺还是谋略。 我自信地说:“真金不怕火炼,既然我敢这么说,就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我一直以来都很低调,但实力不允许我低调。所以,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只要她能帮我撤回退学通知,我就助他花若明一臂之力。”我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让人不容置疑。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花见飞虽然武功不凡,但实际上就是一个人渣,对女人的免疫力极差,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一勾引他,他就两腿发软,人渣的本质显露无疑。万一,他哪天色胆包天,招惹到巴王润天的妃子或者妾侍,你们说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他们的表情。 长青子听了我的话,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放了一颗***后,便一口允诺,表示会全方位支持花若明,不过条件还是不能让我退学。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似乎已经看到了事情朝着有利于花若明的方向发展。 “好。” 玫瑰白了我们两人一眼,忍不住吐槽道:“握草,你们名门正派的人,咋也是一肚子坏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当然,她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却没这么说,只是说道:“好吧!我们马上起程,我带你们去找若兮郡主。”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率先向前走去,我和长青子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第30章 艰难的决策 我原本打算乘坐金雕出行,毕竟金雕速度够快,来回花不了多长时间。 可我又想到,来之前我和长青子只带来了两只金雕,而两只金雕根本满足不了三个人的骑乘需求。 金雕速度虽快,但个头小,负重有限,只能一人骑乘一雕。 我心里暗暗想着:“要是之前骑乘的是鹏雕就好了,鹏雕体型庞大,足以承载多人。那样就可以与玫瑰同乘一雕,翱翔蓝天,感受速度与激情。” 想到这儿,我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哎!” 一阵感慨之后,我还是听从了玫瑰的建议,改乘马车。 玫瑰的哥哥自称有事,要先行告退。只见他双手抱拳,向我和长青子微微躬身,那动作干净利落,随后翻身上马。马蹄重重地踏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很快就消失在道路尽头,只留下一阵渐行渐远的马蹄声。 马车速度虽慢,但沿途可以领略风土人情。长青子到停机坪取回金雕之后,让金雕随行在天上飞,而他则登上了我与玫瑰的马车。 坐在马车上的我,静静地望着窗外的风景。这个时候,我才猛然发现,这个世界的巴国,与我记忆中的中国古代的巴国,是有区别的。 这简直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个世界的人,崇尚武力,实力为尊。整个城市高楼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如同潮水一般,却又井然有序。 大街小巷里,随处可见携带兵刃的武林人士,他们有的佩着长剑,那剑鞘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像是在警告着旁人不要轻易靠近;有的背着大刀,刀柄上的红缨随风飘动,红缨的颜色鲜艳得如同燃烧的火焰。 不过,他们都严格地遵守着这个世界的法律,不危害公共安全,不扰乱社会秩序,全都谦恭有礼,良言善行。 我心中暗自比较着,其实,不管是古代中国,还是现在的中国,白天是教授,晚上是野兽者大有人在,甚至还有很多人刻意地借着夜幕,玩点灯下黑的游戏。 然而在这里,完全不能用安全来形容了,真正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巴国武装力量强大,镇压着一切违法乱纪之事。 巴王朝的律法无比严苛,对于各种罪行都有严厉的惩处。 抢劫者枭首示众,那被砍下的头颅会被悬挂在城门之上,在风中晃荡,那场景让人不寒而栗,以此来以儆效尤; 偷盗者,斩断双手,让他们以后再也无法行窃,那断手之处鲜血淋漓,触目惊心;拐卖儿童者,锯断手脚,做成令人毛骨悚然的人彘,这是最残忍的刑罚,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胆寒; 犯奸淫者,直接宫刑,这使得人们对律法充满敬畏,不敢有丝毫的僭越。 距离宕城越来越近了。 我不由得望向东城方向,望向花家府邸的方向。 我心中暗自思忖:“若兮郡主!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怎么感觉?来见你就是一个圈套!” 不过,此时我完全看不到东城,也看不到花家的府邸,只看到一个巨大的城池,建在两条河流的交汇之处。 那城池的城墙高大厚实,城墙上旗帜飘扬,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隐隐能看到城墙上巡逻的士兵,他们身姿挺拔,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马车内总共只有三个人——我、玫瑰、长青子。 一路上,长青子气定神闲,他双眼微闭,像是在闭目养神,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荣辱不惊的模样让人觉得他高深莫测。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从容的神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无法干扰到他。 而玫瑰却是频频偷看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和好奇。 那眼神就像一只小鹿在窥探着未知的世界,小心翼翼又充满了探索的欲望。为了避免玫瑰的尴尬,我干脆闭上眼睛装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被一阵铁蹄声惊醒了。那铁蹄声如同雷鸣一般,由远及近,“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响,震得马车似乎都有些微微颤抖。马车很快被拦住了。 一名骑兵首领上前,他身着精致的铠甲,那铠甲的质地看起来坚硬无比,上面的纹路如同神秘的符文。 头盔上的红缨在风中舞动,红缨的舞动节奏和马蹄声似乎有着某种奇妙的呼应。他大声说道:“请出示入城证件?”声音中透着一股威严,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不容置疑。 玫瑰立即从怀中掏出入城令牌,那令牌是用一种特殊的金属制成,入手沉甸甸的。 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和标记,那些花纹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标记则像是神秘的符号,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她双手递给首领查看,首领仔细查看后,又令几人下车。 我、玫瑰和长青子三人从马车上下来后,几名骑兵又在马车上检查了一番。 他们动作熟练,先是翻开车厢里的坐垫,仔细查看坐垫下面是否藏有什么东西,然后弯下腰查看车底,甚至还打开马车上的货物包裹,一件一件地检查。检查完毕后,方才放行。 “不好意思,职责所在。耽误了你们的时间,请入城!”骑兵首领微微躬身,表示歉意。他的态度还算恭敬,毕竟我们通过了检查。 然后,这辆豪华的马车继续沿着驰道行驶。我发现,这一支骑兵,全副武装,超级华丽。 每一个骑兵身上都穿着精致的铠甲,那铠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每一片鳞片都像是精心打造的艺术品,鳞片之间的衔接紧密无间,仿佛是一体的。 他们配备了一匹高大的骏马,马身上的缰绳和马具也是精致无比,缰绳上有着精美的花纹,马具上镶嵌着一些小巧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完全武装到了牙齿。巴国的锻造工艺,完全登峰造极了,极具神韵,不但方便贴身,而且防刺能力非常强。 一队队精锐的骑兵、步兵在城市里巡逻,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确计算。他们的脚步声在街道上回响,“踏踏”的声音整齐而有力,威武霸气。 他们的眼神坚定而严肃,身上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让市民们感到安心,也让不法之徒不敢轻举妄动。 玫瑰口中的若兮郡主,正是花无涯家主的掌上明珠。 花若兮原本不想介入权力之争,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美才女,每日读书写字、弹琴作画。 她喜欢在自己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她在那静静地书写着诗词,或者弹奏着古琴,那琴声悠扬婉转,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怎奈她生在门阀世家,红尘嚣嚣,身不由己。 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妹。花无涯的突然中风,花若兮虽是猝不及防,但她又岂会坐视他人觊觎花若明的位置。 而花若明也很优秀,仅仅二十八岁就执掌巴国的精锐之师——鹰师。 按地球世界的说法,鹰师相当于空军,而花若明年纪轻轻,就担任了空军司令,其前途不可限量。 我和长青子跟着玫瑰进入了大厅。此时,客厅里一位绝色的佳人,绝世而独立。 她的美貌,可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她便是花若兮,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像是冬日里最纯净的雪花,双眸犹如星辰般明亮,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柔顺得如同黑色的丝绸。单纯从容貌上来说,直接甩了玫瑰几条街。 “拜见郡主。”我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因为在来之前,玫瑰一而再地强调,对郡主一定要尊敬,因为她可以左右我的命运。虽然,我对玫瑰的话不置可否,但我又不想辜负长青子的期望。 见到花若兮,我眉头一皱,心道:“握草,怎么是她?” 花若兮淡淡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迷人,顾盼生辉,“无名同学,我们又见面了。” 我目光低垂,尽量避开与她的目光碰撞。我不敢对视的原因,倒不是畏惧花若兮的权势,而是畏惧花若兮的美貌。 那美貌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像是有一只小鹿在心里乱撞。 为此,我连忙说道:“好巧,原来你就是若兮郡主。” 长青子有些惊讶,花若兮与我应该是不认识的。 玫瑰瞧出长青子的疑虑,解释道:“昨天,我在武道联盟,突然离开,实际上就是得到了郡主的指示,引我到凤凰山的九宫八卦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最后还把蜀山秘术,九天玄术大阵搬出来,也没留住夫君。可见夫君的实力,深不可测,只有这样的男人,她才放心把我交到夫君的手里。因为,夫君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很抱歉,事先没有告知我。”玫瑰一边说着,一边低下了头,一脸娇羞,一脸愧疚。 我正在酝酿说辞,正准备说,其实,我早就看岀来了。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闻得花若兮说道:“我同学,你也不要心怀怨恨,是本郡主刻意要求她不要告诉你的,如果你要恨,就恨我呗。” “不敢...不敢...”我赶紧表示,此乃小事,不值一提,“郡主,花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花若兮转过脸,再也不看我,目光望向了玫瑰。 “玫瑰,我要和无名同学说点正事,你带着长青子前辈去偏厅饮茶。”花若兮直截了当,不容拒绝。 花若兮这个态度,可以说有点无礼了。要知道,长青子不仅仅是巴山剑派的掌门,更是武林名宿。而她花若兮,虽是贵为郡主,也没资格怠慢于他。 长青子脸色稍稍有点不自然,但考虑到这次有求于人,也就没有计较。他微微摇了摇头,然后跟着玫瑰向偏厅走去。 待长青子与玫瑰离开之后,花若兮直接闭门与我说道:“无名同学,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我心下一凛,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试探性地说道:“交易需要筹码,我一无钱,二无名,空有一身武功,干点力气活可以,其他免谈!” 花若兮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光棍眼里不揉沙子,你带我找到‘别有洞天’,我撤回你的退学通知书。” 我色变道:“‘别有洞天’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埃米梭瑞。我是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如果知道的话,一定带小姐姐你去找。”我故意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眼睛睁得大大的,试图让她相信我真的不知情。 “装。你就装!”花若兮才不在乎我对她称呼的改变,她所有调查显示,我一身武功,正是出自“别有洞天”。 我很无辜地说道:“我没有装,是真的不知道呀。” “如果,你嫌我诚意不够,那就再加上我的身体吧!” 花若兮说着说着,开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吓得我赶紧制止。 我伸出手,又觉得不太合适,在空中僵了一下,然后说道:“郡主,这可使不得,有话好好说。” 此时此刻,花若兮与我陷入了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该选择什么? 第31章 救人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在这种情况下,每一个识趣的男人都会赶快离开的,我不是不识好歹,只是事情没谈妥,不到黄河心不死。 我认为一定还有其他的方式,可以和平解决眼前的困局。 读书出仕也并非唯一出路,退一万步来说,即使谈崩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360行,行行出状元,人生短短几十秋,只要不好吃懒做,总有其他的道路适合自己去行走。 要对付女人,哪怕这人是高高在上、精明强干的若兮郡主,最好的法子就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女孩。就正如你在一个小女孩面前,千万不能说她还没有长大。 很快,我就编好了一套说辞,只可惜连开头都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人打断了。 “啊——” 我正在想入非非之际,突然听到门口传来玫瑰的尖叫。 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打破了平静。 我和花若兮神经同时打了一个激灵,二话不说就冲向屋外。 刚刚冲出房门,我就看到玫瑰倒在地上,她的神情恍惚,眼睛里满是痛苦和迷茫,像是陷入了一场可怕的梦魇。 地上还躺着几位护卫和侍女,他们横七竖八地倒着,就像被突然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哔——” 花若兮还没来得及震怒出声,我就听到一记微不可闻的锐响,那声音像是死神在角落里发出的冷笑。 紧接着,我们眼前一黑,数道细小的黑影,迅捷如电,从护卫侍女的身上飞射而起。 它们的速度极快,如同黑色的闪电直取我们的要害,那气势仿佛要把我们瞬间吞噬。 “小心!”我喝叫一声,想都没想就一把把花若兮扯到身后。 同时,我迅速调动体内的内力,祭起一道罡气保护罩。 那罡气保护罩在我身前若隐若现,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啪啪啪啪..... 数条黑色的毒蛇,撞到若隐若现的罡气保护罩之上,立时咔嚓咔嚓,断成几截。 蛇身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黑色的蛇血溅得到处都是。 只是没等花若兮松一口气,我又声音一颤:“玫瑰,你要干什么?” 从外听到响动赶过来的长青子,以及一众护卫家丁,也尖叫一声:“玫瑰!别跑.....停下!” “郡主,对不起!” 花若兮一抬头,只见玫瑰回头诡异一笑。那笑容在她原本甜美的脸上显得格外恐怖,像是被恶魔附身了一样。 随后她疯狂地朝后山的思过崖跑去,她的速度快得惊人,就像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又像一只受惊的野兔在拼命逃窜。 众人被玫瑰这一下整懵逼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反应最快,朝着她奔走的方向,立马就追了过去。我的脚步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心中满是焦急和疑惑。 紧接着,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跟着追了过去。 “玫瑰!” “不要!” “玫瑰!” “停步!” “危险!” 玫瑰站在思过崖的悬崖边上,半只脚悬空,身体的下方便是万丈深渊。 那深渊深不见底,云雾缭绕,仿佛是一个张着大口的巨兽。 她漠然地看着大家,无视众人的呼叫,对大家的紧张、关心、惶恐和惊惧视若无睹。 忽然,她再次对着众人诡异一笑,毫不犹豫纵身跳下了思过崖。 情急之下,我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也跟着纵身一跳。 “别跳!”长青子一把没拉住,却一把扯住了我的裤子。 我只感觉下身一紧,然后就听到“嘶啦”一声,最终人没救回,但扯回了一条裤子。 我身体悬空,只觉下身凉飕飕的,身体止不住地往下掉落。 我不由感叹,自己真是命运多舛,在这个世界才来多久,再一次的跳崖。 虽然上一次跳崖的自己,与这一次跳崖的自己,是不同的两个人。尽管,那个自己不是现在的自己。 但是,毕竟都是跳崖。殊途同归啊,而且,两次跳崖都是因为女人,一次是受人诬陷不忍屈辱自杀,而这一次却是为了救人。 以我现在的修为,不作死基本都不会死,即使跳崖,也不会摔死。 因为,我内力充沛,轻功了得。当然我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玫瑰。 向下看去,山谷多雾,目之所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就像被一层白色的幕布遮住了一样。 没有办法,我只有利用积攒不多的脑电波,强行打开流星.....百度.....流星.....百度,迅速锁定玫瑰下坠的位置,便马上关闭。 我,下意识地往崖上一抓,扯下一根藤蔓,朝玫瑰卷去。 玫瑰顿觉身体一紧,被什么东西缠着,下坠的趋势,瞬间一滞。 紧接着,我用力一拉,想要将藤蔓带转,突然发现,身在半空,无处借力。 电光火石之间,我又一把抓住崖壁上生长出来的荆棘藤条,尽管下坠时,我让自己身体的重量变得很轻,很柔,但还是在半空,荡秋千般地晃荡了几下。 与此同时,我紧了一紧手中的藤蔓,猛地往上一拽。 顿时,玫瑰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从下方倒飞了回来。 接住玫瑰的一瞬间,她似乎正常了一丁点,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嘻嘻一笑,“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玫瑰白了一眼,不由俏脸一红,啐了我一口。 “流氓。” 我低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老脸一阵尴尬。 “下半身一丝不挂,自己光着屁股。” 握草! 我的裤子呢? 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我马上又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玫瑰仅有的一丝清明,又开始浑浊起来。” 她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陌生,脸上还带着痛苦和狰狞的神色。 紧接着,她一把推开我,又是诡异一笑,同时再次纵身跳下。 “噗通!” 这次,玫瑰没有坠落多久,便听得一阵闷响,水花四溅。那水花像是盛开在死亡边缘的白色花朵,冰冷而无情。 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下来,即使身怀不弱武功的玫瑰,即使下面是水,也会摔得个七荤八素。 幸好,反应过来的我,再次挥动手中的藤蔓,及时地卷住了她。 握草! 我在心里直接骂娘,却还是不敢刺激玫瑰。这情况太不正常、太不科学、太没道理了。 饶是如此,玫瑰掉入水中,还是被那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头晕眼花。她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有一千只小蜜蜂在里面吵架。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呼叫。只是更加果决地使用了一门,叫千斤坠的功夫,加重加速了下沉的速度。 握草! 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样找死的人。.我也是....醉.了. 可情势危急,救人要紧,我只好迅速一紧手中的藤蔓。 本想故伎重施,再次一把将她拽回来。 可是,这次却令我失望了。长长的藤蔓,不知何时,已被玫瑰弄断了一截。看着回到手里少了一截的藤蔓,我有些无语。 玫瑰自溺,若不去救援,百分之九十九,都会香消玉殒。 毕竟,我们两人有过肌肤之亲。即使,我们两人没有关系,是路人甲与路人乙,我也不会见死不救。 英雄救美,不是壮举,也是美谈,管他三七二十一,来不及思虑,我便条件反射地从半空中一跃而下。 “噗通!” 第32章中害蛊 当我与潭水接触的那一瞬间,那冰冷的潭水像是无数根尖锐的冰针,猛地刺向我的全身。 我口中不自觉地发出“哧”的一声,全身的肌肉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瞬间僵直,紧接着又开始剧烈收缩。 那股寒冷从皮肤迅速蔓延至全身,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被冻住了,整个人差点直接从水中蹦上半空。 冷,真他妈的冷啊,这寒冷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直直地钻进我的骨髓深处,我从未感受过如此刺骨的寒冷,冷到我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仿佛置身于冰窖地狱之中。 但一想到玫瑰命悬一线,我心中的担忧瞬间盖过了身体的寒冷和恐惧。 我告诉自己,别说前面是这冰冷的水潭,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得毫不犹豫地冲进去。 这潭水深得如同一个无底的黑洞,幽深得让人害怕。我一次次地尝试下潜,可是每一次都被潭中的暗流无情地阻拦回来。 我像一个被无形的大手操控的木偶,沉下去几次,就又被那股强大的暗流卷着浮上来几次。 随着下潜的深度增加,水中的阻力变得越来越强,那阻力就像无数条坚韧的绳索,紧紧地捆绑着我,即便我将自己的内力运转到极致,如同开足马力的引擎,也无法顺利到达潭底。 同时,潭水冷得我身体渐渐麻木,我在周围慌乱地搜寻着玫瑰的身影,可四周除了冰冷的潭水,什么都没有。 我的心越来越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后,我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浮出水面。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自从遇上玫瑰之后,我的生活就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各种事情乱成一团麻,倒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层出不穷,而且每一件都充满了意想不到的反转,让我应接不暇。 但玫瑰是我来到这个异世界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 前世的我,没有保护好地球上的妻子,至今那顶耻辱的“绿帽子”还像阴影一样笼罩着我。 来到这个异世界,我脱胎换骨,从一个平凡的人蜕变成了武者,而且成为了鲜有敌手的那种武者,就像开了挂一样。 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触底反弹,不可能比以前更糟糕了。 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我就算取得再大的成就,这人生也如同失去了色彩,变得黯然失色。 所以,此时我内心的担忧远远超过了焦虑,我那张原本帅气的脸庞此刻满是关怀与着急,我大声喊道:“玫瑰,你在哪里,快出来啊。” 我将内力加持在声音上,那声音如同汹涌的波涛,不但穿透力十足,而且在潭面上空炸开,震荡的潭水像煮开了的沸水一样剧烈翻滚。 寒潭中的鱼虾,原本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悠然自得,突然受到这巨大的惊扰,它们像疯了一样,四处乱窜,无不惊慌失措地逃向远方,那慌乱的场景就像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放眼看去,四面水波浩淼,碧浪滔天。 东西方向有青龙白虎二峰夹峙,那青龙峰高耸入云,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每一片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都闪烁着生命的光泽,远远望去,真的如同一条青色的巨龙盘踞在那里,龙鳞似的岩石在阳光下若隐若现;白虎峰则怪石嶙峋,白色的岩石像是被岁月侵蚀的巨兽骨骼,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寒光,恰似一只白虎威严地蹲伏着,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南北方向有朱雀玄武两山遥望,朱雀山一片火红,那颜色像是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浓烈,仿佛随时都会将天空点燃;玄武山则沉稳厚重,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山上的树木稀少,黑色的岩石裸露在外,就像一只巨大的乌龟趴在那里,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 我虽然在心里暗赞这里的风景如同画卷一般美丽,但此时此刻,我哪有心情在这里吟诗作画。我一边慌乱地游动,一边瞪大了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潭水中搜寻着玫瑰的身影。我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不知不觉间,我的眼眶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记忆中的我一直是个坚强的人,即使在前世面临妻子的背叛,生意亏损到一无所有,债台高筑得像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我都依然咬着牙乐观向上。 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在为你默默负重前行。可是现在,我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看到潭水没有半点反应,也没有我期待的回应,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揪心揪肺地疼。我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她会不会游泳呢?她为什么会绝望到想要轻生呢? “你快给我出来啊。” 在水中徘徊了一圈又一圈后,我再也忍不住了,痛哭流涕,声嘶力竭地喊道:“玫瑰你在哪里啊....玫瑰我爱你.....玫瑰我不想失去你……”我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带着无尽的绝望和哀伤。 就在我正绝望之时,五米开外的潭水突然哗啦哗啦一阵响动,那声音就像黑暗中的一丝曙光,瞬间点燃了我的希望。玫瑰浮出水面,她的脸上带着巧笑倩兮的表情,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道:“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 我先是一愣,大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即心中一喜,可紧接着又是面色一沉,一股恼怒涌上心头,我怒道:“不但是蒸的?还有煮的!玫瑰....你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很好玩吗……” 看到玫瑰那淡定从容的神情,我马上意识到她似乎一直掌控着全局。想到自己刚才还在为她的安危担惊受怕,像个傻瓜一样,结果倒好,她人不但没事,反而让自己暴露出脆弱的一面。 “她丫的真是良心大大的坏,非要等到我眼睛哭肿了,嗓子喊哑了,方才闪亮登场,丢人,真的很丢人。”我在心里暗暗骂道,本能地对玫瑰有点恼怒。 “我错了。”玫瑰像一只乖巧的小猫,游到我身边,搂住我,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可怜兮兮地说道:“夫君,我错了,小女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看着她那副模样,心中的恼怒消散了一些,直接捧着她的脸颊,吻了上去。 刚才真的差点被她吓死,怎么也要讨回一点彩头。然后我一把抱住她的杨柳细腰,准备一跃而起,离开这冰冷的潭水。 但突然转念一想,我现在还光着屁股呢,在这寒潭里还有潭水遮羞,这一上岸岂不是要春光外泄了。 念及此,我迅速脱下上衣,胡乱地裹住下身,还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感觉裹得很稳妥之后,方才小心翼翼地抱着玫瑰,向岸边跃去。 只见我脚尖在水面上轻轻一点,身体就像一片轻盈的羽毛,如履平地一般。我几个起落间,便带着玫瑰回到了百米开外的岸边。 此时此刻,玫瑰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的奢求并不高,只希望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或者自己也爱的男人。 刚好,眼前的我就符合这个标准,所以此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哇哇....” 这时,上方传来一阵振翅的声音,我抬头望去,只见十几只金雕呼啸而来,它们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金雕降落在岸边,花若兮带着十几名花家护卫,迅速围了过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关怀之情。 看到花若兮她们来了,我下意识地松开了玫瑰的小蛮腰。可刚一松开,玫瑰就像失去了支撑的人偶一样,一头栽倒在地。 “砰!” 玫瑰的面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表情痛苦万分,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像是陷入了一场可怕的梦魇,产生了视觉听觉上的幻觉,看见重重鬼影在眼前飘荡,原本清晰的刀光剑影在她眼中变得暗淡无光,远处的鼓角争鸣也渐渐远去,仿佛她的世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痛苦。 她的大脑中,总是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回荡,告诉她死亡并不可怕,自杀就是最好的解脱。 我看到这一幕,心中满是疑惑,她之前的自杀,不是已经试探出了结果,达到了预期目的吗?可这一次呢?她又是在玩哪一出好戏啊? 我也是..醉了...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像是装满了浆糊,乱成一团。还是花若兮比较敏锐,她很快就瞧出了端倪,果断地让人控制住了又要自杀的玫瑰。 然后,她大声叫来随行的医师给玫瑰诊断。那医师看起来经验丰富,他蹲下身子,开始给玫瑰一阵望闻问切。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瞬间巨变,就像突然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大声说道:“中毒了……” 玫瑰所中之毒,是一种罕见,而且还很厉害的一种蛊毒,比之前府中护卫家丁所中之毒,都还要厉害十倍。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急忙上前一步,想要搭把手,问道:“医师,她到底怎么了啊?” “别过来,她中了蛊毒。”医师皱着眉头说道,他不知道我在“巴山剑派”学习过一些针灸知识。 更不知道我在“别有洞天”的洞府中,吃过可解百毒的千年耳鼠,还吞食了大量的天材地宝。此时此刻,我的身体早已百毒不侵,自然不会惧怕任何有毒之物。当然,医师不知情由,他的善意提醒也是人之常情。 我心里暗自疑惑,我和玫瑰在寒潭中呆了这么长的时间,按道理来说,她的毒早该发作了啊。为什么会一直延迟到上岸才发作呢?我突然想到,想来定是那冰冷的寒潭延缓了毒发时间,“难怪她前后判若两人,原来是中毒了,不是故意玩自杀……” 念及此,我对医师的提醒置若罔闻,心中对玫瑰却是越发的愧疚,“我要是早些发现她中毒了,刚才就不会那样对她,她就不会承受蛊毒与我的双重折磨。” 医师见我不听劝告还走上前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次驱赶我。毕竟救人要紧,他可没有闲心和我计较这些。他就只是一个医师,反正该说的已经说了,听不听那是我的事情。 花若兮退后几步,她看到我的装束时,黛眉微微一蹙,星目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但她知道此时不是纠结我装束的时候。她还是叮嘱我小心一点,随即又有条不紊地指挥护卫散开,在四周戒备起来。 同时,刚才接触过玫瑰的几名护卫,她每人都发放了一粒八星解毒丸,以防不测。 那些护卫们接过药丸,脸上满是感动,其中一个护卫说道:“花郡主真是出手大方啊?这可不是普通的解毒丸,整整高出市面上三星,价值连城不说,关键是所需药物,很难找齐找全,比如冰山雪莲,千年雪蛤,九叶牛筋草.....基本绝迹。” 八星解毒丸虽然珍贵,但人命更珍贵,药丸没了,还有机会炼制,人命要是没了,永远也没机会找回来。更何况,这些护卫先后多次与她出生入死,忠心耿耿,她花若兮又岂会吝啬几粒药丸。 “她中的是什么蛊......”我忍不住再次问道。 医师没有回话,就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直接把前来想搭把手的我晾在原地。 只见他唰唰几根银针落下去,手法娴熟得如同行云流水。玫瑰很快便醒了过来,准确地说,她应该一直没昏迷,只是神智不清楚,一心寻死而已。 玫瑰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还有一丝迷茫,她一愣,问道:“王叔,我刚才怎么了?” “丫头……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你中蛊了,而且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一种蛊毒——中害蛊。” “中害蛊。”玫瑰重复着这三个字,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疑惑。 第33章 阴花婆婆 “桀桀……” “没想到,这个世上竟还有人识得此蛊。这是老身的荣幸,却是你们的不幸……” “可惜!” “可惜!!” “这么娇艳欲滴的一朵玫瑰花,却因一群废物解不了毒而香消玉殒,仄仄仄,想想都让人痛心疾首。” 一阵怪异加不屑的语调,从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那声音像是无数条冰冷的蛇在枯叶上爬行,阴森森,凉飕飕的,比遇到任何凶狠的毒蛇怪物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这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寒冷刺骨,在场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王医师闻言不禁语塞,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就像一只被掐住了喉咙的公鸡,呆愣在原地,表情尴尬至极。正如那老妇所说,“他确实识得此蛊,可是以他的医术,暂时压制可以,要想根除真的是无能为力。” 作为一个医者,技不如人,本是常事,并不丢人,但被人当众如此打脸,那感觉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一样难堪。 “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先。”王医师一直这样勉励自己,他向来是个谦逊之人,倘遇比自己技高一筹的同行,不论对方是敌是友,他都一直保持着虚心受教的心态。可今天,被这老妇如此羞辱,他的心里还是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难受。 “老妖婆,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嘛,区区中害蛊,说得跟天下无敌一样牛逼?” 我可不是吃亏的主,闻言立马怼了过去。我可不管这中害蛊有多厉害,能解还是无解,先放点狠话,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毕竟,有斗无斗气质要拿够。我挺直了腰杆,眼睛死死地盯着树林的方向,眼神中透着毫不畏惧的光芒。 哈哈哈。 没想到你小子连毛都没长齐,吹起牛逼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佩服! 佩服! 当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哈哈哈。 阴花婆婆看似夸赞,实则埋汰,那语气之中充满了不屑与讥俏,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小刀子,朝我刺来。 “夏虫不可语冰。” “井蛙不可言海。” 老妖婆你都活了一大把年纪,竟然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真是老糊涂了,岁数活到狗身上去了吗?我这话说得很是尖酸刻薄,准确说,不是说,而是骂。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愤怒的子弹,朝着那隐藏在树林中的阴花婆婆射去。 当然,我也不是没有脑子的莽撞之人,这样激怒对方,不外乎有两个目的。 一是为了让对方露出破绽,便于我用神识锁定她的具体位置,然后出其不意,一击必杀。 二是趁着这个空当,快速启动关机状态的流星.....百度,搜索中害蛊的解毒方法。毕竟自己吹的牛,含着泪也要吹完,不然一会儿露了馅,装逼不成,反被人讥。 桀桀桀桀。 好小子! 当真,活腻了。 .....嘿嘿……别以为老身很傻?不知道你的图谋! 你故意激怒我,不就是拖延时间,想锁定我的位置,一击必杀吗? 仄仄仄。 可惜,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浮云。 她认为她的毒术在这个世界上,她若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而这中害蛊又是她的独门秘术,没有她的解药,即使是大罗神仙恐怕也是无能为力。她这般狂傲,似乎也有她的道理。 在江湖中,她打不赢的仇家,都会被她下毒毒死,没有被毒死的,也正在被毒死的路上…… 只是阴花婆婆还没得意多久,就听到一阵不和谐的嗤笑声传出。 “生地四钱,白芍、知母、元参、生、连翘各三钱,柴胡一两,百合五钱,青蒿六钱,天冬一钱.....” “这小子是怎么知道配方的.....难道,我的独门秘术外传了....不应该呀……” 你.... 你是怎么.... 阴花婆婆略微惊诧,她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但她很快便平复了心情,又恢复到之前的狂妄阴森,话锋一转,不屑地冷笑一声,“胡说八道。” “是吗?”我漫不经心地又说道,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既然如此,那就让你败得心服口服。 “夏枯草二两,紫背浮萍二钱,水煎服,但先用灶心土同凉水搅澄清服取吐,或用白矾、细茶叶研末,凉水搅和饮之取吐.....” 桀桀桀桀…… 不过,瞎猫遇上死耗子。能解又如何?栽在我阴花婆婆的手里,我要你们三更死,谁也活不过五更天...... “狂妄。” “大胆。” 所有人如临大敌,不约而同地偏头盯着声音的来源,可是,这声音好像是从树林中传出,又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那声音就像幽灵一样,在山谷间回荡,每一个音节都敲打着众人的心。 我立马展开神识,感应四周。我的神识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向四周蔓延开去,试图捕捉到那阴花婆婆的生命波动。 可是在我强大的感应下,却没有捕捉到对方的生命波动,这让我心中一惊。 “有点邪门。” “难怪有鬼。” 我皱了皱眉,没想到这老妇的隐匿功夫如此了得。这就像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刺客,让人防不胜防。 为了避免阴沟里翻船,我当即吩咐花若兮,指挥手下的护卫准备迎敌。 “是什么人?装神弄鬼?” “天道有轮回,上苍饶过谁.....我是什么人?桀桀……是要你们命的人.....” 那声音充满无尽的怨恨,话音飘过,岸边的温度似乎瞬间下降了二十几摄氏度一般,让原本就阴冷的山谷,更加阴冷。 那寒冷像是无数根冰锥,刺入众人的骨髓。 “放肆!”花若兮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她那原本红润的嘴唇变得有些青紫。四周戒备的护卫,一半回身保护她,一半朝树林中扑了过去。 这些护卫都是军中好手,他们的眼神坚定而冷酷,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 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像是经过精密计算的机器,进退有据,配合默契,弥漫着一股强烈的杀伐气息。 “嗖——” 一团烟雾从树林中冒出,随着阴花婆婆的掌风徐徐飘了过来。 那烟雾像是一条黑色的巨蟒,张牙舞爪地朝着护卫们扑去。 我大惊失色地喝道:“快退回来。”我的声音如同雷鸣,在山谷间炸开。 扑向树林的几名护卫慢了半拍,刚退出几米就被烟雾笼罩。 那烟雾瞬间将他们吞噬,就像黑暗吞噬了光明。 半秒不到,几人便是一头栽倒,口吐白沫,脸黑如墨,在地上抽搐几下,就死翘翘了。那死亡的气息迅速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让人感到一阵绝望。 握草! 这毒烟也太牛逼了吧!瞬间便放倒八九名身手一流的花家护卫。 最重要的是,连敌人是什么样子都没看清,己方就不明不白倒下一大片,这也太杀人无形了。 花若兮下意识地下令道:“赶紧服下八星解毒丸,向后撤。”她的声音虽然镇定,但还是能听出一丝颤抖。 烟雾凶猛。 看到同伴惨死,保护花若兮的其他护卫,很想跑过去找阴花婆婆拼命,但一听到花若兮的命令之后,迅速压下心中的悲痛,服下八星解毒丸,然后,护住花若兮往后撤。 “杀,我要杀了她!”玫瑰一脸愤慨,她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就是她杀了花府的护卫家丁,给我下的蛊,我要杀了她。” “杀个屁啊。”我强行拉着她往后撤,“乖!你们先撤,待我收拾她之后,回来跟你会合,你现在冲上去拼命,就是茅厕里打灯笼。” 玫瑰虽是开启了暴走模式,但也知道我的话没毛病,对方的毒烟如此可怕,自己冲上去就是送人头。 但见我拂袖一挥,体内的内力汹涌而出,化作一股强劲的劲风激荡而去。那股劲风如同汹涌的海浪,朝着阴花婆婆的毒烟席卷而去。阴花婆婆的毒烟,遇上这股劲风,瞬间吹得烟消雾散,无影无踪,就像被一阵狂风吹散的乌云。 “找死!”阴花婆婆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顿时恼羞成怒。花若兮和玫瑰刚刚撤出十几米,黑烟就猛地一卷,从稀薄变成七彩之色,而且速度突然加快10倍。 嗖嗖嗖..... “小心。” 七彩烟雾不是飘,而是如飞箭一样,朝撤退的花若兮与玫瑰射去。那七彩烟雾像是一道道绚丽却致命的彩虹,带着死亡的气息。 “保护郡主。” 几名护卫,紧紧地把两人保护在中间,用身体筑起了一道人墙。他们的身体挺得笔直,像是一道坚固的堡垒。 他们的忠诚无须考量,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扑通。” 几名护卫,一个不小心没挡住毒箭被射中,当即血溅当场,摔倒在地。 那鲜血溅在地上,像是一朵朵盛开的红梅。他们虽是摔倒了受伤了,却并无性命之忧,可惜,没达到阴花婆婆要想的效果。 “一沾染上七彩毒箭,他们的身体就顷刻间被腐蚀,到最后血肉化成水,只留下一具骷髅,而且散发出七色的光芒。” 千万别以为,发光的都是宝贝,要是有人一不小心沾上,瞬间也会化作骷髅,魂飞魄散。 第34章 有惊无险 “布阵!”花若兮见状俏脸一寒,冰冷的目光中杀机骤起。 她深知一味的让步,只会让敌人更加嚣张跋扈,如同喂养恶狼,只会让它愈发贪婪。唯有反击,不顾一切地绝地反击,才可能在这绝境之中觅得一线生机。 倒在地上的护卫们反应极快,就地一个翻滚,动作敏捷而利落。有的护卫从身上迅速掏出暗器,那暗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有的则从背上取下弓箭,拉弓搭箭,一气呵成。他们迅速抢占有利地形,眼睛紧紧盯着毒烟弥漫的树林方向,准备展开还击。 刹那间,箭矢如雨,铺天盖地地朝着树林射去。那箭矢划破空气,发出嗖嗖嗖的尖锐呼啸声,仿佛要将那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彻底穿透。然而,令人失望的是,箭矢暗器倾泻过去,却没有听到众人期待的惨叫声。只见箭矢不是射在树干上,发出沉闷的“哚哚”声,就是打在了山石上,溅起一片火星。 一阵狂轰乱射之后,大家才发现这根本毫无效果,命中率几乎为零,甚至连对方的衣衫角角都没碰到一下,更别说对敌人进行有效的压制打击了。 “桀桀,一群废物!还妄想靠这些没用的东西杀我?”我眯着眼睛,目光如电般横扫全场。视野之中依旧是毒烟弥漫,那浓厚的烟雾像是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遮挡住了一切,眼前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见。我心中暗自思忖,想来那老妇人定是借助这烟雾藏匿自己的身形,就像一只狡猾的老鼠躲在黑暗的角落里。 “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滚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我大声喝道,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带着无尽的挑衅。 阴花婆婆那尖锐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带着一股子玩味:“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没必要遵守什么江湖规矩......” “扑通,扑通!” 在我寻思如何破局的时候,花家护卫又一个接一个地被七彩毒箭射中。那七彩毒箭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虽然他们事先服用了八星解毒丸,没有中毒,但毒箭钻身,那疼痛依旧难以忍受,伤口处传来的剧痛让他们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这些护卫忠心护主,视死如归,然而奈何双方实力悬殊太大,在这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的反击就像蚍蜉撼树,犹如以卵击石,毫无还手之力。 “嗖!” 只是不等阴花婆婆做出下一步攻击,我脚下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瞬间一个闪身,像一道黑色的魅影一样出现在花若兮与玫瑰的身前。毕竟,在我心中,自己的女人,自己来保护,这是义不容辞的事情,而且也是名正言顺的。 咳咳咳。 不过,自己的女人暂时只有一个,花若兮嘛,就当是顺带保护了。我心中暗暗想着,如果做人没有梦想,与咸鱼又有什么两样呢! 两女自然不知我此刻心中的小心思,她们只看到我把她们护在身后,顿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们瞬间觉得我这个男人的身躯无比伟岸,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为她们挡住了所有的危险。甚至由此生出一种错觉,感觉只要有我在,她们就不惧任何凶险的场面,仿佛我就是她们最坚实的依靠。 由于担心二女的安危,我迅速调动体内的内力,双手快速结印,祭起一道罡气罩。那罡气罩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如同一个透明的蛋壳,将二女稳稳地护在其中。与此同时,我又隔空朝着那毒烟弥漫之处劈出了一掌。 顿时,一阵强劲的罡风呼啸而出,那罡风如同汹涌的龙卷风,朝着林中的毒烟席卷而去。林中的毒烟受到这股罡风的冲击,开始回卷,并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随着毒烟渐渐散去,我的视线也变得清晰起来,瞬间我就捕捉到,一个黑袍老妇,正像一只受惊的老鼠一样,从一棵树后,迅速更换到另一棵树后。 “砰——” 只是没等她藏好身体,我便双腿猛地一用力,纵身一跃,身体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鹰,朝着那阴花婆婆扑了过去,那速度快得就像老鹰捕食一般。 “嗖——” 阴花婆婆察觉到不妙,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她没有躲避,右手紧紧握住手中的龙头拐杖,那龙头拐杖上的龙眼仿佛突然有了生命一般,几缕寒光从龙嘴中吐了出来,那寒光快若闪电,速如奔雷,朝着我直射而来。 我见那寒光袭来,脚下步伐一错,身体在空中灵活地扭动,噔噔噔后退了几步。与此同时,我体内的九星揽月神功应运而生,内力在经脉中快速流转。 令阴花婆婆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她的这必杀一击,不知怎的,竟然莫名地失去了准头,那些寒光全部落空。其实,并不是阴花婆婆的暗器发挥失常,而是被我九星揽月神功的第六式星移斗转,巧妙地转移了方向。方向都被转移了,再好的准头,也会偏离正常的轨道,就像脱缰的野马失去了控制。 可是个中情由,阴花婆婆自是不得而知,她还以为自己手心有汗,出现了误偏,心中暗自懊恼。 “不好!” 阴花婆婆略一迟疑,但她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很快就感应到有一股危险袭来。 她来不及多想,就地一个懒驴打滚,身体在地上快速翻滚,试图躲避危险。 可即使如此,她的速度还是慢了半分。我看准时机,一个飞鸟入怀,身体像炮弹一般朝着她撞了过去。 “啪!” 刚一落地,阴花婆婆便“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那鲜血溅在地上,像是一朵盛开的血花。 我看都没看她一眼,依然气势不减,继续朝着她逼近。 只见我双腿猛地一蹬地面,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翻转数次,就像一只灵活的飞燕。 然后,我一腿高高劈出,从上至下,那腿法凶猛无比,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谁都能感觉得到,这一腿蕴含的力道十分磅礴,一旦击中,阴花婆婆不死也残。那腿就像一把锋利的巨斧,朝着阴花婆婆狠狠地劈去。 不过阴花婆婆终究不是一般人,她在地翻滚的同时,还不忘举起手中的龙头拐杖,横挡在身体之上,试图抵挡我的攻击。 “当!” “咔嚓!” 我的脚掌狠狠地劈在龙头拐杖之上,狂暴的气劲从接触点疯狂四溢,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 她手中的拐杖不堪重负,发出一声脆响,顿时断成两截。 那断裂的拐杖碎片飞溅出去,有的插入了旁边的土地里,有的打在树上,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她微微吃惊,这可是她使用多年的兵器,陪伴她历经无数战斗,没想到竟被我一脚劈断了。她心中暗自惊叹,可以想象我这一脚之强,超出了她的想象。 我也是一脸诧异,我清楚自己刚才那一脚的力量,有多重,有多强。 虽然我没出全力,但也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承受的。 可即使如此,也没有把阴花婆婆打废打残,这让我心中对她的实力与底蕴有了新的认识,她的实力确实不是一般的深厚。 自从出道以来,我能用五分功力对敌的,也仅有如花大师一人而已。不过,今天之后,又多了一个阴花婆婆。 “嗖!” 见到我攻势不减,一脚劈下又是一脚踢来,阴花婆婆大喝一声,她的身体如同一条灵活的蛇,身如蛇行,滑开数尺。然后双手一撑地面,借助手臂的力量,腾空而起。 与此同时,一道白光闪过,那白光带着滔天的寒意,朝着我急射而来。那寒意如同冰冷的死神之手,所到之处,不到片刻,周围的草丛,树木,皆被冰霜覆盖。那冰霜像是一层白色的铠甲,将一切都冻结起来。 “啊……” “九死冰蚕。” 我没有躲避,任由那白光击中自己,瞬间被冻住了。远处观战的众人,看到这一幕,无不大惊失色,心中悲戚万分,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杀!” 阴花婆婆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所以立即欺身攻向我。 她的拳风似电,每一拳打出都发出呼啸的破空之声,那声音就像死神的咆哮,朝着我汹涌而来。 玫瑰惊呼: “小心!” “咔嚓!” 就在这时,被冻住的我立即破冰而出,那冰块瞬间破碎,溅起冰屑无数。 一粒粒碎冰如同晶莹的珍珠,叮叮当当地掉在地上,仿佛汇聚成一首美妙的旋律,激荡在花府众人的心中。 紧接着,我非常潇洒地挥拳迎上,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在拳中蕴含了多重暗劲。 那暗劲如同隐藏在平静海面下的汹涌波涛,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咔嚓!” 又是一记脆响,阴花婆婆的拳头被折断,她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摔飞了出去。 “轰!” 下一刻,呼天卷地暴风起,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强大的力量以阴花婆婆为中心爆发开来,树倒枝飞处处伤。 反正以阴花婆婆为中心,方圆百米的地面,被清空出一大片。那些树木被连根拔起,有的在空中断裂成几段,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小子,你……” 阴花婆婆眼神涣散地躺在地上,不停地往外咳血。那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染红了她胸前的衣服。她无力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我,眼中全是不敢置信之色。 可惜话还没说完,她就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对付阴花婆婆这样的人,我只能玩点手段,佯装被冻住,然后找准时机雷霆一击。毕竟,这人太危险了,浑身是毒,还武功奇高,稍有不慎都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哇!” “我的天?他未免也太猛了吧!就是不知,他的“兄弟”是否也同他本人一样威猛。” 就连从容优雅的花若兮,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也生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奇怪念头。 太恐怖了。 我的实力,简直颠覆了众人的想象。所幸大家有惊无险,不但躲过一劫,还能成功抓住敌人。 第35章 拉拢 虽然阴花婆婆昏死了过去,彻底没了再战之力,可我心里还是不踏实。 这阴花婆婆就像一条狡猾的毒蛇,哪怕是看似毫无生机的时候,也保不准会突然暴起伤人。 于是,我不但出手封住了她的全身穴道,每一个穴道我都贯注了十足的内力,确保万无一失。 而且还找来绳子,在她身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就像绑粽子似的,给她加了一道双保险。 绑好阴花婆婆之后,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抬眼望去,周围的人都在各自忙碌着,一片忙碌的景象。 王医师正蹲在受伤的护卫身旁,他那花白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他眉头紧皱,全神贯注地对受伤的护卫进行救治与伤口处理。 他的药箱就放在一边,里面各种瓶瓶罐罐摆放得整整齐齐,他时不时从里面拿出药膏或者草药,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护卫的伤口上,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在念着什么古老的医咒。 花若兮呢,则像一位指挥若定的将军。她站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声音清脆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指挥着还有行动能力的护卫打扫战场。 这战场啊,真是惨不忍睹,到处都是战斗后的痕迹。 那些在刚才一战中丧生的人员横七竖八地躺着,他们的尸体都被毒烟腐蚀得不成样子,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而且还充满剧毒。 为了防止二次伤亡,就地掩埋确实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花若兮指挥着护卫们用剑或者铲子在地上挖出一个个大坑,然后将尸体一具具地放进去,再填上土。 相比之下,玫瑰就像个多余的人,无所事事地站在那儿。 不是她不想帮忙,而是花若兮不许,王医师也不允。 他们的理由很充分:“她的蛊还没根除,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意外,为了安全起见,她必须呆在原地,坐等我前来解蛊。”之前,我和阴花婆婆的对话,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我说的那是头头是道,没有一点瑕疵。王医师没办法根除这什么劳子的中害蛊,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 可我呢,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啊。“我其实会解个屁的中害蛊?之前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按照流星……百度上提供的药方,照本宣科而已……” 可是大家不知道啊。 我总不能既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吧。好歹玫瑰也是我在这个异世界唯一的女人,我不去救她,谁去救呢?自己吹的牛逼,含着眼泪也要吹完,不然这牛逼要是扎破了,那可会给自己惹来一屁股的骚臭味,有损我无名大侠那高大光辉、无所不能的形象。 略一思索,这利弊得失我心里就了然于胸了。 于是我只有硬着头皮走到玫瑰身前。我装模作样地为她把脉,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心里却在暗暗叫苦。 把完脉后,我又拿出针灸用的银针,在她身上的穴位上扎了下去。 一番针灸下来,玫瑰出了一身汗,那汗珠在她的额头和脸颊上滚动,就像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她全身的毒素得到了一定的化解,但还是没有彻底根除,脸色也依然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无奈之下,我一咬牙,扎破自己的手指。看着指尖冒出的血珠,我心里也有点打鼓,不知道这一招到底有没有用。 然后,我非常骚包地把手指插入到她的口中。 玫瑰当时也是一脸懵逼,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疑惑。 但听到我的解释之后,她立即很顺从地配合起来。 我告诉她,我的血液可解百毒,胜过世上灵丹妙药无数。 这话的真伪其实我自己都无从考证,但她从本能上相信我,因为她知道我不可能拿这种事来开玩笑,更不可能会害她。 很快,玫瑰的脸颊就多了一丝红润,就像一朵即将盛开的花朵有了一点颜色。 她的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那轻微的呼吸声在我听来就像是最美妙的音乐。 玫瑰没事后,我紧绷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虽然我自己百毒不侵,但我的血液能否解毒解蛊,我其实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按道理来说,理论上应该可以,只要理论上成立,我就必须放手一试,不成功便成仁嘛。 王医师在一旁看得很纳闷。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感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 可我接下来的动作,就直接把他整懵圈了。 “妈的,咋解蛊解着解着就吸起手指来了,这是什么操作?”他在心里暗自腹诽。“握草!” 他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吸手指都可以解蛊,看来我他妈这么多年深研的岐黄之术,都研究到狗身上去了。” 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岂有此理,在我老人家面前撒狗粮,简直没有天理。” 当然,他也只有在心里默默吐槽,可不敢真的骂出来。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也不由得他不相信。 他走上前来,又给玫瑰仔细地把了一次脉,然后一脸惊诧地看向我,说道:“身体正常,脉象平和。” 他眼睛里满是疑惑,“这怎么可能?”他看向我,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的血液.....” 我淡淡的一笑,给他一个莫测高深的眼神,说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我不希望你守口如瓶,但也不希望你四处宣扬。” “我懂我懂。”王医师连忙点头,表示理解。 这时,花若兮打扫完战场,也带着众人回来了。 这次的事情,给她的打击很大。 她的眼神里透着疲惫和忧虑,不但损兵折将,而且还险些遭遇不测。 她想到父亲的昏迷不醒,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她的心头,还有日渐临近的宗族大会,那也是一个迫在眉睫的危机。 花若兮瞬间有了决断。 “我必须早点回去,替自己的兄长分担一些事情,以免被另一派系的人趁虚而入。”她心里暗暗想着。 念及此,她立即打了个口哨。那口哨声清脆响亮,在空中回荡。 很快,一只巨大的金雕从空中盘旋而下。 这金雕浑身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它的爪子锋利无比,就像几把弯刀。 花若兮安排大家离开,众人纷纷登上金雕。 至于阴花婆婆到底属于哪方势力,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花若兮心想,也只有回去之后慢慢审问了,届时抽丝剥茧,不怕她不说真话。 但是,就在这时,山谷中突然传出来一阵沉闷的尖啸。 “嗷呜……” 这沉闷的动静从响起,到出现,仿佛就是一瞬间的功夫。 当所有人看到,一大群巨型金刚狼,正朝己方飞奔而来的时候,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不用数,至少在300只以上。这些金刚狼体型巨大,每一只都像小牛犊那么大,它们的眼睛里透着凶狠的光,嘴里的獠牙闪着寒光。众人看到这场景,浑身冰冷,头皮发麻。 一贯从容淡定的花若兮看到狼群,也不禁花容失色,急忙喊道:“大家快,快起飞。” 其实不用她下令了,大家也不是瞎子,看到金刚狼扑了过来,吓得马上登雕起飞。 我呢,故意慢了一步,留下来殿后。这群金刚狼不晓得我的厉害,还以为捡了个漏网之鱼,可以改善一下伙食。随着一阵低沉的咆哮,几十条影子直奔我扑了过去。 嗷呜! 我躲都不躲,直接挥拳开干。我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每一拳都精准地打在金刚狼的身上。 只听得一阵砰砰声响之后,四周立即响起一阵阵动物的哀嚎。 那些被我击中的金刚狼就像破麻袋一样被击飞出去,在地上翻滚着。 密密麻麻的狼群,就像潮水一般涌来,又潮水一般散去。 坐在金雕上的人,见到我打跑了狼群,马上张弓搭箭,发射暗器。 虽然他们心知作用不大,但好歹也是与我在一起并肩作战,而不是让我一个人在战斗。 幸好,金刚狼不会言语,否则必定会对他们的行为破口大骂:“坐在雕背上的屌人,有种下来陪我们玩玩,我们是威猛霸气的金刚狼族,你们打落水狗有意思不....” 思过崖上,我正准备随花若兮等人一并下谷寻找我和玫瑰的长青子,被花东南劫糊,非要拉到他对奕一局。 花东南满脸笑意地说:“吉人自有天相,相逢不如偶遇。” 长青子连忙拒绝:“花兄,我徒儿与玫瑰生死未卜,你叫我下棋,不知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花东南淡淡一笑:“糊涂的是你啊?世事沧桑,内心无恙。人这一辈子,有所求而有所不求,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心安,便是活着最美好的状态。” 长青子一头雾水:“花兄,有话就快说,有话就快放,你这样绕来绕去,绕得贫道七晕八素,有意思不?” 哈哈哈。 花东南笑道:“道兄果然快人快语,我也不藏着掖着,刚才观你那徒儿,清秀俊逸、品貌非凡,与外界的传言好像有所出入。” 长青子目中光芒闪动,一脸自豪地说:“*******,一遇风云便化龙。” 花东南点点头,立刻话锋一转,说道:“吾有一女,年方十八,名曰花非花,不说倾国倾城之姿,也有闭月羞花之貌,若蒙兄不弃,可与你那无名徒儿结为夫妻。” 第36章 混水摸鱼 长青子闻言一惊,手中的棋子竟脱手而出,巧的是,那棋子直直地落于敌方阵地。 原本就蓄势待发的敌军,恰似饿狼瞅见了落单的羔羊,怎会放过这等良机,旋即如汹涌潮水般一路攻城略地,势不可当。 直至花东南高喊一声“将军”,长青子才仿若大梦初醒,满脸茫然地望向对方。 “卧槽!”长青子忍不住骂道。“花兄,你这可不按棋路出牌啊,忒不讲武德了。”长青子脸涨得通红,活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当下就想站起身与花东南理论一番。 恰在此时,“喀嚓”一声脆响突兀地划破空气。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自半空坠落,血珠子滴答滴答地溅落,扬起一小片尘土。 紧接着,一具无头的尸身从金雕背上翻滚而下,“扑通”一声砸在地上,众人定睛一瞧,竟是身着禁军服饰之人。 花东南大惊失色,忙抬眼上望,只见八位禁军高手被十二名黑衣蒙面男子挟持着。 还有一位灰衣老者,手中握着一柄金灿灿的弯刀,那弯刀的刀尖上鲜血欲滴,一滴滴血落在地上,似在诉说着方才的血腥。 这八位禁军?不对,原本该是九位,刚刚死了一位,如今只剩八位了。 这几位禁军高手,可都是负责保护花见飞的军中精锐啊,谁能想到竟有敌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到花家来撒野? 花家在巴王国那可是庞然大物般的存在,是数一数二的世家门阀。 花家掌控着巴王朝半数以上的军队,其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多得如同过江之鲫。 投靠花家的势力亦是数不胜数,不仅如此,花家的年轻一代更是英才辈出,在巴王朝担任要职者不计其数。 如此强大的花家,竟有人敢来太岁头上动土。花东南未曾料到,长青子亦是始料未及。 这些人的胆子简直大到没边儿了,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挑衅,是对花家尊严的肆意践踏。 在巴王国,花家之威赫赫,向来是“花家一怒,伏尸百万”,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挑衅花家权威,更不是谁都能成为花家的敌人。 可这些蒙面人,偏就不信这个邪,非要打破“老虎屁股摸不得”这一铁律。 其实,这些人本就是死士,个个心狠手辣,武艺高强,在他们眼中,除了任务再无其他。 关键是,此次行动一旦失败,他们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与其任务失败回去受家法惩处,倒不如在花家大闹一场,若能浑水摸鱼立下功劳,或许还能将功赎罪。 见到敌人这般肆无忌惮,花东南怒不可遏:“你们这群跳梁小丑,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我花家如此放肆!”他边说边攥紧了拳头,“是我的刀许久未用生锈了,还是你们太张狂了!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灰衣老者冷冷回应:“不知道是这儿,我们还不来呢。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长青子噌地站起,作势就要拔剑。灰衣老者见状,高声道:“你若敢动一下,我保证这儿马上又得多一颗人头。” 长青子和花东南都被唬住了,毕竟人质在对方手里。他们不得不考虑禁军高手的安危,更要顾及花见飞的感受。 万一花见飞也在对方手中,贸然攻击只会激怒敌人,到时候局面失控,可就因小失大了。 不过话说回来,敌人兴师动众,冒天下之大不韪闯入花家,肯定不是只为挟持几个禁军高手这么简单,背后必然有着更大的图谋。 嗤!就在灰衣老者打算开出条件,再杀一名禁军高手以逼迫花东南就范的时候,一抹流星自空中划过,撕裂了平静的天空。 那老者脸色瞬间煞白,身形一闪,就想骑着金雕飞走。 然而他速度虽快,那神秘人的攻击却更快,眨眼间就已到他跟前,让他无处可逃。 他最后听到的,是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己方杀手的惨叫。 那速度快得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仿佛超越了人类极限,快得让所有人都惊魂未定。快到包括长青子、花东南,以及刚刚飞到思过崖的花若兮、玫瑰、王医师等人,还有金雕背上的蒙面人以及被挟持的禁军高手,都还没反应过来。 没有惊天动地的大战,只有一边倒的屠杀。这些黑衣杀手至死都不明白,那一抹绚丽的流星,就是取他们性命的死神。 而那八位禁军高手,更是仿若置身梦中,刚刚还命悬一线被人劫持,下一秒就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地面。 “踏玛的……”其中一位禁军高手忍不住小声嘀咕,“咋感觉这么不真实呢,难道这一切都是在做梦?”旁边的一位同伴也附和道:“快掐我一把,我要赶紧从梦里醒过来。” 天上月华如水,洒在人间的桂花上,仿佛给这秋夜蒙上了一层清冷的薄纱。 鲜血从空中洒落,尸体从空中坠下,那十几个始终不肯露出真面目的黑衣人,刚一出场还没撑过一刻钟,就被瞬间秒杀。 至于他们是何来历,又有何居心?其实此刻都已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敌人是否还有后手,是否还有其他的布局与阴谋。更重要的是,被救下的禁军高手之中,并没有花见飞的身影。 “不错……”看到那神秘人举手投足间就化解了危机,花东南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得此佳婿,夫复何求?” 众人皆是一脸茫然,不明白花东南这话是何意。只有长青子轻咳几声,说道:“花兄,危机尚未解除,咱们还是先回府中,其他事情等危机解除之后再做定夺吧。” “好!”花东南也不啰嗦,当即转身朝着花家府邸飞身而去,其他人也赶忙跟上。 “给老子杀出去!” 花东南一干人等还未抵达花家府邸,就听到里面的院子传来打斗厮杀之声。 府邸外面,禁卫军手持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里三层外三层把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院子里的蒙面黑衣杀手,虽然各个身手不凡,但面对重重包围的禁卫军,也渐渐左支右绌,难以招架。 面对垂死挣扎的这些蒙面杀手,花见飞眼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之色,心中暗自想道:“花若明,就凭这几个废物也想 面对那些垂死挣扎的蒙面杀手,花见飞的眼中透露出一丝狠戾之色,“花若明,就凭这几个废物也想刺杀我,简直是异想天开!” “阿嚏!”正在鹰师驻防巡查的花若明,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他一脸狐疑,喃喃自语道:“难道有人在念叨我?” 当然,花见飞也无法确定这些人是不是花若明派来的。 对方做事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丝毫破绽,也正因如此,他才愈发怀疑是花若明在背后捣鬼。 毕竟,宗族大会即将召开,在花家子侄当中,他花见飞可是唯一有资格与花若明竞争家主之位的人。 说来也是万幸,今天要不是他临时更换了住所,恐怕真的会在阴沟里翻船。 每每想到此处,花见飞就心有余悸,对那些袭击他的杀手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 待到长青子、花东南、花若兮和我等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赶回之后,这场如同瓮中捉鳖般的围猎战斗已经落下帷幕。 “哈哈哈。”花东南见状,立刻吩咐下人杀鸡宰羊,大摆筵席。 他心中的喜悦简直难以言表,只能用“痛快”二字来形容。 儿子,安然无恙,全歼来犯之敌。 天降佳婿,除了满意,还是满意。 只是我一脸的懵逼,“这老家伙咋一看到自己,就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 “卧槽!” “该不会这老家伙,有龙阳之好吧?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这思想未免也太不健康了。” 第37章 花非花 “呆子!” 看到我一脸懵圈的模样,玫瑰忍不住笑骂了一声。 她还以为是自己刚刚学会的猫步走得风情万种、国色天香呢。 其实啊,我之所以懵圈,是被花东南的笑容给惊到了,哪有心思去看她走的是猫步还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步伐。 我心里暗自想着,杀手就该有杀手的样子,女人也得有女人该有的韵味。 本想打趣她一下的,可是一看到她那小鸟依人的模样,又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只能违心地说道:“走得真好看,我都看入神了呢!” 玫瑰听到这话,满意地点点头,拉着我就往宴会厅走去。 她觉得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认可,我的认可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支持和鼓励。 这宴会厅,简直就是一座微型的宫殿,豪华得很呢。 雕梁画栋,就像琼楼玉宇一般,美轮美奂又极尽奢华。 巨大的水晶吊灯在半空中高悬着,和铺满羊绒的地板相互辉映,那光线柔和又舒适。人走在地毯上,每一步都恰好能踩到一朵莲花图案,就像步步生莲似的。 左右两排长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瓜果。 花若兮、长青子、花见飞、王医师等人也跟着走进了宴会厅。 这是花府的宴会厅,花东南坐在正中的首位,他的位置比两排餐桌略高一些,这就显示出他主人的地位,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自从家主花无涯突然中风之后,家族里的大小事务就都落到了花东南的身上。他是大长老,当家主不能行使职权的时候,他就代为管理。 说他是花府现在的当家人,一点也不为过。 当然啦,还有一个太上长老,就是花东南的父亲花苍山。 不过花苍山年纪大了,又多病,早就不管家族里的事儿了。 所以啊,花东南这个大长老才是真正的***。反正父子俩嘛,谁当家都差不多。 就因为这样,下人们一听到花东南要大摆筵席,就立马张罗起来,一点都不敢马虎。整个宴会厅很热闹,时不时有几个下人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花东南瞧见我进来了,笑得特别开心,喊了我一声,不过他并没有起身迎接。 我赶紧拱拱手,向他行了个晚辈礼。 没办法,我是长青子的弟子,而长青子和花东南是好朋友呢。 花东南抬抬手说:“快入座吧!”我也不客气,应了一声,就和玫瑰一起坐在了右边的位置。然后花东南又示意后面进来的人自己找地方坐。 没一会儿,美食就端上来了,色香味俱全啊。 松茸、鱼子酱、东坡肉、蓝鳍金枪鱼、翡翠蟹斗、银牙鸽利鲍、一品熊掌、水晶肴蹄、八宝船鸭……我本来就饿得不行,看到这些美食,眼睛都花了,口水直在嘴里打转。 旁边的花见飞看到我这副像饿死鬼投胎的样子,满脸鄙夷地说了句:“乡巴佬!”我才懒得理他呢,抬头对花东南说:“开席吧!”花东南本来还想发表点感慨,好让大家更敬重他呢,听我这么一说,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好!” 可紧接着,他抬手拍了几下。 顿时,几个美丽的女子从左右两侧的暗门走了出来。 她们的罗衣纤细,无风也像在舞动,长长的袖子缭绕着左右飘动。 她们的舞步轻盈,慢的时候像燕子归巢,快的时候像鹊鸟夜惊。 与此同时。 舞池上空,缓缓飘落一位蒙面女子。 她一袭白衣,气质绝尘,宛如天仙下凡。 与她一同飘落的不止她,还有无数玫瑰花瓣。 蒙面女子,手持白玉箫,长身俏立,顾盼生辉,令人不敢直视。 箫声荡漾,桂花芬芳,仿佛有诉不完的衷肠,说不完的爱恋。 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 到最后,百鸟离去,春残花落,又逢绵绵细雨,一地萧索。 箫声苦。 箫声吹散心中土。 心中土。 君不见,高台歌舞。 调弦向空屋,惟见西陵木。 断霞落日怀千古。 怀千古。 青山空向人,相思愁白苹。 一曲伊始,余音袅袅,引来我一阵惆怅,一声叹息。 没想到这个蒙面女子还是个有故事的人呢,真好奇面纱下的她到底有多美。 花东南看到我又在发呆,笑了一下后,马上指着蒙面女子问我:“她吹得怎么样?”我随口说道:“还好吧!” “嗯!”听到我这话,蒙面女子很不高兴地冷哼了一声,脸色也沉了下来。 她心里肯定在想,什么叫还好吧?我刚刚吹得那么完美,你肯定也被感染了,却还嘴硬。 不承认也就算了,好歹别把不情愿写在脸上啊。 平时那些王孙公子,见到她哪个不是眼睛发直,拼命讨好的。 像我这样的人,她估计还是头一回碰到。 “咳咳~”花东南轻轻咳嗽了两声,瞪着我说:“敢在我面前睁眼说瞎话的,你还是第一个。” 我嘿嘿一笑,坐在座位上,举起酒杯,隔空向他敬了一杯。 我刚把酒喝到嘴里,就听到花东南幽幽地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忍痛割爱,把她许配给你怎么样?” “噗!”我一口酒全喷了出来,惊愕地看着花东南,脱口而出:“大长老,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你这是什么表情! 做我花东南的女婿,很亏吗? 也不怕告诉你! 追求我女儿的青年俊才,从天江南,可以排到天江北。 花东南老脸一黑,措辞激烈。紧接着,他又抬手指了指蒙面女子,“她年轻漂亮,艳名满大夏,娶了她,你至少少奋斗十年。” 我咂了咂嘴,在心里一阵嘀咕:“我的天,天江全长13140千米,你确定她有这么多追求者......既然如此,你还拉郎配,不是跟我拉仇恨吗?” 啊! 玫瑰在旁边不干了,她还以为我在天人交战,内心挣扎,于是毫不客气地在我的大腿上拧了一下。 “你若答应,我定叫你好看。” 我看到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怒火的玫瑰,“惨了,不使用杀手锏灭火,后果一定很严重。” 于是,我叹了一口气,深情款款地盯着玫瑰,一脸诚挚,一脸无辜,一脸凝重,一脸不屑。 “你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天使,没有你,即使给我全世界,这个世界对我来说,也等于一个屁。” 有了我的安抚,她躁动的情绪,瞬间平息,像个小媳妇似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还一脸娇羞地卷着自己的衣角。 “讨厌。” 第38章 霸气的玫瑰 搞定玫瑰之后,我长舒一口气,心中暗自得意:“我可真是太有能耐了,多亏玫瑰那火爆脾气能被我这一番说辞给制住,不然啊,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我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马拉戈壁。” 回想起前世,我满是懊恼。 前世的我怎么就没有如今这般的口才呢?要是有的话,也不至于遭受两次婚姻的背叛了。 不过现在再想想,被背叛好像也不全是坏事。 要是没经历那些,我也到不了这个异世界,只能永远在地球上为了糊口而疲于奔命。 我正这样思忖着,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堆带有“绿”字的古诗词。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 “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九流本一家。” 我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把能想到的带“绿”字的古诗词都嘀咕了个遍,完全把周围等着我说话的众人晾在了一边。 要是外人知道我现在心里所想,肯定会惊得瞠目结舌,忍不住破口大骂,还要反唇相讥呢。 他们肯定会想:“这家伙的心态简直绝了,被背叛了,还能从中找到优越感,还能跟诗情画意联系起来!” 花东南迟迟没有得到我的回应,脸色一沉,黑着老脸,低沉地唤了一声:“无名。” 这一声呼喊,总算把正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的我给惊醒了。我迷迷糊糊地问:“谁!是谁在叫我?” 众人见状都被逗乐了,心里想着这家伙莫不是还在神游天外呢,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脸上带着玩味的神情,同时又期待着接下来事情的发展。 长青子沉默不语,花若兮也没有说话。花非花则白了我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地想:“就这么个逗趣的家伙,父亲居然说他能帮到我们,还说得到他的支持,兄长要坐上家主之位就易如反掌。” 花东南没好气地盯着我,说道:“考虑事情也不用这么出神吧,小女非花还在这儿等着你的答复呢。” 经花东南这么一提醒,我才注意到刚刚吹箫的那位蒙面女子,她还静静地站在原地,宛如“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般。 我干笑了一下,心里开始犯嘀咕。我虽说已经到了巴国的法定结婚年龄,可我还没玩够呢,还想尽情领略这世间的美景。 但转瞬,我又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我心想:“别人都已经有了伴侣,还不安分,时不时地出去沾花惹草,可我呢,简直是命苦,守着玫瑰这么个母老虎。” 不过又觉得:“哈哈,有时候她那老虎也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的。”可念头一转:“不对,万一哪天她发起火来,真要是盛怒之下,把我给怎么着了,那我可就惨了。那我可就从此告别现在的生活,变成太监了。” 想到这儿,我不自觉地觉得裆部一紧,心里大喊:“妈也娘也!这也太可怕了!女人啊,简直比老虎还可怕。” 估计啊,我前世的那些愿望,在遇到玫瑰之后,就注定是无法实现了。 突然之间看到花东南要把花非花许配给我,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要是答应了,玫瑰那一关肯定过不去。可要是不答应,我自己这关又过不去。这可太难了! 我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拒绝话语,只能推诿道:“大长老,这婚姻大事,向来都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再者说,我不过是一介武夫,既没有功名富贵,又浅薄粗鄙,哪有什么资格高攀郡主呢。” 花非花一听这话,气得双脚直跳,心里想:“本郡主看上你,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祖坟上都得冒青烟了……” 不过她脸上还是不动声色,依旧风轻云淡的,典型的脸上笑眯眯,心里却在暗自恼怒。 花东南皱着眉头不悦地说:“少跟我讲这些有的没的,你就直说,这门亲事,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众人都没料到花东南会如此直接,都很纳闷我到底优秀在哪里,竟然能得到花非花的青睐。看这花东南的架势,好像是铁了心要促成这桩婚事。 就在我纠结、正在斟酌措辞的时候,玫瑰着急了。她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可不管什么大长老不大长老,也不管在场的人多人少,更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了,这可是关系到她的终身幸福啊,她可不会忍气吞声,更不会和别人共享自己的爱人。 她决意抗争到底。在她心里,除非我不再爱她,否则谁也妄想把我从她身边夺走。 这怎么可能呢?这就像要让河水逆流、星辰坠落一样荒谬,毕竟我刚刚才说过她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天使。 此刻我面临“危难”,若她不来拯救我,又有谁会呢? 玫瑰深吸一口气,胸脯微微起伏,心中似有一团炽热火焰在熊熊燃烧,那火焰就像喷发的火山岩浆一般滚烫而汹涌,要将所有阻挡之物化为灰烬。 她深知,这是一场关乎爱情的保卫战,自己必须勇往直前。 她在心底暗暗对自己说道:“无名,他是我生命中的光亮,是我在这纷繁世界里唯一的眷恋。从我们相遇的一瞬起,我的心就只属于他了。 大长老又怎样,家族的规矩又如何,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幸福被他人肆意摆弄。” 玫瑰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大长老,她的声音虽有微微颤抖,却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大长老,我得告诉您,我已经有未婚妻了,而这个未婚妻就是我自己。我明白这或许让您难以接受,但这就是事实。” 她的心跳急剧加快,仿佛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疯狂的小兽,拼了命地想要冲破胸膛这个牢笼,可她仍旧强装镇定,接着说道:“今生,无名属于我,他的喜怒哀乐、未来与希望,都与我紧密相连。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将他从我身边抢走,哪怕要付出我的一切。” 玫瑰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她在心中呐喊着:“我无惧任何威胁,不怕家族的压力,我只要无名。” 她的眼神愈发犀利,似能穿透一切阻碍,那眼神就像两把寒光闪闪的利剑,斩断所有妄图破坏的荆棘。“来生,他也只会是我的。不管世间有多少艰难险阻,不管是谁妄图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哪怕要与全世界为敌,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倾尽全力周旋到底。我绝不放弃,因为失去他,就等于失去了我的灵魂。” 说完,玫瑰伸手紧紧挽住我的手臂,语气坚定地说:“我们走。” 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将玫瑰的霸气与果断展露无遗。 此时的花东南,虽然没有即刻大发雷霆,可他身上那股身为上位者的威压,却如同一股从黑暗深渊中汹涌席卷而来的黑色飓风,在宴会厅内缓缓扩散开来。那股无形的压力,好似一座无形的大山沉甸甸地压下来,要把周围的空气挤压殆尽,让人有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 花非花满脸惊愕地看着玫瑰,在她心中,玫瑰一直就像个乖巧听话、跟下人差不多的使唤丫头。她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玫瑰为了守护自己的爱情,竟然敢公然与自己的父亲叫板,甚至与自己作对。 花非花心中暗自纳闷,玫瑰是不是脑子糊涂了,才说出这种话?还说什么倾尽全力周旋到底。她要是离开了花家,就如同一片被狂风连根拔起的柔弱树叶,失去了根基的浮萍,她又能凭什么去周旋呢? 当然,花非花毕竟不是寻常女子,她并没有因此而动怒,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她很清楚,自己绝不能在众人面前落下个二女争夫的话柄。她的沉默,并不代表她示弱。此刻,她心中更在意的是,玫瑰作为嫡系的支持者,今天的行为到底是代表着嫡系的意志,还是仅仅只是她的个人行为呢?不过,不管玫瑰是出于何种意图,在花非花心中,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就绝不允许被别人拒绝。 花若兮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这才惊觉,原来平日里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表姐,并非没有脾气,只是以往那些事还未曾触及她的底线罢了。 “我们走。”我一脸错愕,心中暗自惊叹:“这个女人,又一次让我刮目相看了,马爹啊,前世怎么就没有人像她这样在乎我呢?”听到玫瑰的话后,我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刹那间,一道充满挑衅的声音突然响起:“哼,好一副气魄,好一番霸道,好一个嚣张的女人啊。可惜,今天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旁边的花见飞缓缓站起,眼神冰冷,猛地一挥手,大声喝道:“来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传来。只见门口迅速冲进来十几个禁卫军,他们身姿挺拔,手持清一色的锋利战刀,那明晃晃的刀刃在灯光映照下闪烁着寒光,就像冬日冰面上反射的刺目冷光。 “给我拦住他们。”花见飞下达了命令。 就在这千钧一发、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传来,前方的院子剧烈晃动了一下,仿佛遭受了一头史前巨兽的猛烈撞击。紧接着,滚滚浓烟开始弥漫开来,熊熊大火冲天而起,那火焰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魔,肆虐着吞噬周围的一切。十几名家丁护卫也在此时慌慌张张地奔跑着,口中不停地呼喊着:“失火了,失火了……”“快救火啊!” 第39章 鹰师出动 “着火了!” 最先发现着火的那十几个人,虽有些惊慌失措,但还是迅速作出了正确反应。 他们中有人找来水桶,有人端来脸盆,从院中的假山景观池取水,现场一片忙乱,却也紧张有序。 起火的院子就在宴会厅前方,那燃烧的火焰、轰然倒塌的墙体,以及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很快就惊动了宴会厅里的所有人。 赶来救火的人越来越多,现场愈发混乱,可众人不管如何拼命泼水扬土,在这熊熊大火面前,都如同杯水车薪,没什么太大作用。火势借着风势不断蔓延,整座前院都是木结构,易燃物众多,大有席卷整个院子的势头。 “救火,救火,快救火,别让阴花婆婆被烧死了。” 我本正准备好好教训花见飞,立立威,可看到前院起火,担心被关在那里的阴花婆婆有什么变故,便立即一个箭步撞飞挡路的禁卫军,冲了出去。 火势实在太大。 我虽艺高人胆大,无所畏惧,但就这么莽撞地冲过去也绝无可能。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没有感受到阴花婆婆的生命气息。 毕竟,我不是地球世界的明教徒,面对大火可没法坦然。 “熊熊烈火,焚我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看到这大火,我心想这恐怕不只是烧死阴花婆婆这么简单。 经我这么一提醒,花若兮马上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这火起得很蹊跷,有人想浑水摸鱼?” “非常有这个可能!”我说道,“你们看这火早不起晚不起,为什么阴花婆婆刚被关进去就着火了呢?”这是疑点之一。 “前院东南西北四个出入口,着火点却从四处蔓延开来,恰好堵住四个出入口,这是为了阻止我们救火啊。”这是疑点之二。 “刚才我仔细闻了一下,现场空气中除了浓烟和二氧化碳,还有淡淡的火油味。”这是疑点之三。 ...... 要是阴花婆婆还没审问就被大火烧死,之前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玫瑰想到这一点,不耐烦地打断我的分析:“别在这儿疑点一疑点二的了,再这么疑下去,阴花婆婆恐怕都要被烧成灰了。” “嗯!” 我微微一愣,事有轻重缓急,我刚才一打开话匣子,确实有点刹不住车。 要不是玫瑰这一句点醒我,恐怕前院都烧成灰烬了,我还在这儿分析呢。这个缺点,一定要改。 “来人,集中人手,全力救火!”花东南、花若兮、花见飞纷纷下达命令,可效果依旧甚微。 看到这么多人灭火救援,火势却仍未得到有效控制,我又是一阵摇头叹息。 “废物!”玫瑰白了我一眼。 “说话不费力,全靠嘴巴皮。” 我也不反驳,嘻嘻一笑,“只要你亲我一下,扑灭这大火,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你满脑子淫秽思想,就怕亲你一下,前院的火没扑灭,我的火又被你点着了。” 没有外人的时候,玫瑰不介意和我打趣,但她根本不相信我有那本事,只当我是嘴上说说,没放在心上。 “别小瞧我好不好!”我看出了玫瑰的心思,决定马上露一手,我怕前院烧光了,我就没机会表演了。我立即运转神功,大喝一声:“青龙吸水!” 顿时,我体内散发出一道道磅礴的真气,自然而然地幻化成一头巨龙。 刹那间,景观池里的池水像是受到牵引,不受控制地朝着龙嘴涌去。 “违反常规!” “颠覆认知!” 玫瑰一脸惊诧,感觉我像是从虚幻世界里走出来的人,不但不真实,还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紧接着,我又大喝一声:“青龙吐水!” 龙嘴里吸入的池水,便如天女散花一般朝着火点喷了出去。 “下雨了!” “天佑花府!” 所有人一阵欣喜,根本没注意到我的神奇操作,还以为是苍天开眼。 直到天降甘霖中落下一些活蹦乱跳的鱼儿时,众人才发现,这雨并非天赐,而是人为。 “卧槽!” “飞龙在天!” 这一幕让众人震惊不已,他们呆立在原地,脑海里不时浮现出两个字:“怪物!” 有了我的帮助,大火很快被扑灭。花东南一脸错愕和羡慕,长青子却一副风轻云淡、理所当然的样子。 看到大家的表情,我有些讪讪地说:“我他妈的不是人?还是神啊!你们不感谢我救火有功,反而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几个意思?” “嘭嘭——” 众人刚见大火扑灭,心里的石头才落地,还没松口气多久,东院和西院又传来嘭嘭几声,火光冲天。 东院充满怨念,因为那里关押着一些损害花家利益的族人。 西院相当于一个图书馆,收藏着巴国与花府的数十万册图书与卷宗。 这两个地方一起着火,让花府所有人都慌了神,纷纷派人去救火。 这样一来,花府的防守就变得空虚起来,要是没有我的神奇手段,火势根本无法抑制。 短短五分钟,火势蔓延,又成燎原之势,连长青子和花东南这样的高手都感觉到热浪扑面,不敢靠近。 “可恶!”花东南见状脸色一沉,“看来这些人真把我们花家当成没牙的老虎了。” 随即,他吩咐花见飞:“立马传讯禁卫军、城防军、治安衙门,全城戒严,实行宵禁,不许放走一个可疑人员。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花见飞点头领命而去,很快,外面就传来战马嘶鸣的声音,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成群结队的士兵。 我微微眯起双眼,看来花东南不简单啊,花府在巴王朝的底蕴真是深不可测。 我为自己能抱上花家这样的大腿而庆幸,上一世在地球上我家三代贫农,小时候我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村长,当兵之后,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团长。 结果,花东南一道命令,整个王都的将军们不但倾巢出动,而且一个个还生怕跑得慢了,错过一次效忠的机会。 “惊空遏云!” 在十几个灰衣人四散开来搜寻敌人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鹰唳,一个黑点由远及近,黑压压的一片,仿佛乌云压顶,遮天蔽日。 幸好是夜间,注意的人不多,否则肯定会引起民众骚乱或猜疑,以为那里发生了叛乱,巴国最精锐的部队—-鹰师,正在火速驰援。 第40章 熟悉的黑袍人 有了鹰师的加入,灭火救援的工作进行得格外顺利,要扑灭东西两院的大火,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毕竟,他们可比府中的家丁护卫专业多了。他们不但有专门的盛水工具,而且分工明确、有条不紊。 取水之后,直接从空中将水倾泻而下,那动作一气呵成。 如此一来,火势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那些威武霸气的战鹰猛鹫在空中盘旋着,弥漫出一道道凌厉的杀气,那场面既整齐又令人惊艳。 然而,大火刚刚扑灭,一道掌风毫无征兆地朝着我和玫瑰站立的地方袭来。 没有任何预警,那掌风来势汹汹。我感应到这一掌蕴含着巨大的威力,连祭出护体罡气都来不及,便本能地一把抱住玫瑰往侧边一滚。 “轰!” 几乎是堪堪避开,地上就多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刹那间尘土漫天,碎石飞溅。 紧接着,又是一道掌风袭来,地上又多了一个深坑,不过这一次坑口略小,仅有簸箕大小。 很明显,敌人的霸道掌力也不是无穷无尽的,总会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时候。 我和玫瑰虽然躲过去了,但还是被漫天飞溅的碎石和尘土弄得灰头土脸。 我也是够倒霉的,身上被多枚碎石击中,疼得我龇牙咧嘴,可我却不在乎身上的伤,反而心疼我刚刚才换上的新衣服,就这么被弄脏弄破了。 “相公——” 敌人接连几次的攻击,玫瑰都毫发未伤,可当她看到在自己心中如同神一般的我,却因为保护她而受伤,顿时双眼一红,泪水夺眶而出。 “哧——” 我来不及回应玫瑰,因为我正在开启“流星……百度”,捕捉敌人的运动轨迹。 皇天不负有心人,很快,我就捕捉到了敌人那微不可查的能量波动。 我抬头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长青子和花东南正带着一众护卫与士兵朝着我和玫瑰的方向赶来,于是我当机立断,把玫瑰朝他们的方向抛了过去。 “烦请诸位,照顾一下玫瑰!我去去就来。” 说完,我就像离弦之箭一般朝着能量波动的方向疾驰而去。 长青子因为担心我的安危,向花东南打了个稽首后,便施展轻功“八步赶蝉”,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尽头。 “表姐——” 花若兮抱住玫瑰,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我消失的方向。 这一刻,她的心绪有些复杂,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全偏离了轨道,也超出了她的掌控。她既担心我的安危,又希望我能活捉敌人,揪出幕后黑手。 在花若兮情绪复杂的时候,花若明则带领鹰师封锁了所有出口,而我已经再次进入了后山。 刚刚虽然被袭击弄得灰头土脸,还多处受伤,但我有着变态的恢复力,这点伤对我来说就像小虾米一样,不足为惧。虽然我不一定能活捉袭击者,但干掉他应该不成问题。 我之所以追上来,是因为我感受到那能量波动的气息有点熟悉,直觉告诉我,这个敌人我一定认识。 我虽然没学过高深的轻功,但我奔跑的速度也不慢,还能循着那一丝能量波动,精准地锁定敌人的方向。 “嗖——” 我刚刚冲入后山,就身子猛地一弹,整个人像弹簧一样弹了出去。 与此同时,咔嚓一声脆响,三颗佛珠携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朝着我的头部、胸部、丹田三个位置,如闪电一般飞来,那速度迅猛绝伦,势不可挡。 “轰!” 尘土漫天之中,一道人影从一棵树上射出,对着我就是一掌拍来。 这一掌又急又快,势大力沉。 我也不含糊,尽管身处半空,依然不慌不乱,从容应对。 我拳脚相加,拳掌结合,在半空中与对方不断碰撞,眨眼之间,双方的肢体就接触了几十次之多。 袭击者的攻势虽然如暴风雨一般,摧枯拉朽、锐不可当,但还是被我的反击震得虎口崩裂,气血翻涌。 “砰砰砰……” 又是一次猛烈的碰撞之后,袭击者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轻飘飘地跌落到了地上。 “轰隆隆!” 我的身体从半空中飘落时,没有控制好力道,大地一阵颤抖,无数泥石、草木、杂物顷刻之间被强大的力量震飞,漫天飞舞。 我望向对方,只见他身披黑袍,戴着面具,脑袋锃亮,身体壮硕。 见此情形,我的脑海里迅速浮现出一道身影,但我还不敢肯定,我需要拿出事实来佐证。 “你是什么人?” “嗖—” 黑袍人眼睛一眯,并不应声,直接一个鹞子翻身,扔出十几枚佛珠。 佛珠夹带着破空之声,很有规律地堵住了我所有的退路。 我也不躲闪,身体一挺,一道护体罡气应运而生,佛珠悉数打到罡罩外围,难近分毫,随后又啪啪啪几声,掉落在地上。 一击未中,黑袍人又是一掌劈来,这一掌迅猛绝伦,快若闪电。 我不得不退后几步,同时挥掌迎上,黑袍人借着我的反震之力,迅速翻飞出去,与我拉开距离之后,然后掉头就跑。 “站住!” 我见状喝出一声:“死秃驴,上次饶你一命,这次还不知好歹。” 黑袍人身躯一颤,微微停滞之后,撒开脚丫子就狂奔起来。 他可不敢正面对抗我,上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就像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本以为闭关半年,功力精进了几分,就可以来找我一雪前耻,没想到一交手,他还是不敌我。 “深不可测!” 我们两人在树林间不断穿梭,绕过一棵棵树木,窜过一丛丛草丛,跃过一块块岩石,速度恰似狸猫般敏捷。 我在后面紧追不舍,无论黑袍人如何变幻身法、隐匿气息,都被我毫无差池地锁定。我也丝毫不担心前方有什么陷阱,反正我自觉天下无敌,不管他有什么手段我都不惧。 黑袍人似乎对这儿的地形极为熟悉,一个劲儿地带我绕圈子,可就是没有机会把我这个追兵甩掉。 一个跑,一个追,很快我们又来到了思过崖。 奔跑着的黑袍人猛地向山崖跃下,同时在空中一个急转身,击出两掌。 “嗖——” 也就在这时,几条绿色的小蛇从黑袍人的衣袖中嗖地飞出。 他的掌力若奔雷,势大力沉;那小蛇的速度若电闪,又准又狠。 “卑鄙!” 我脸上没有丝毫惊惧,使出一招星移斗转,轻松转移了攻击。 这一招也是我出道以来使用频率颇高的一招,我早已滚瓜烂熟、得心应手。 可就这么一耽搁,黑袍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我眼中寒意顿生,杀意骤起。 “如花老秃驴,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老子也定要把你揪出来,碎尸万段。” 第41章 扑朔迷离 我站在思过崖边,目光紧紧锁住那个黑袍人。 那黑袍之下的身份,我已然认出,他就是那所谓道貌岸然的如花大师,在大夏帝国也算个护国大法师,只是排名较为靠后罢了。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当初在那山林之中,他竟妄图对我的玫瑰行那不轨之事。 我怎能容忍,当下便痛揍了他一顿。他当时那副到嘴的鸭子飞了的模样,至今还印在我脑海里。 可以想见,他对我定是恨之入骨,那恨意仿若能穿透灵魂,深入骨髓之中。 刚走出山洞的我,其实并不想一出世就沾染上因果,被血腥环绕。 所以那一次,我放过了他。 可这个如花老狗,简直是恶根难除,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改之意,没有夹紧尾巴低调做人,反而睚眦必报,一门心思地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不禁在心中暗自悔恨,都怪自己当初太过心软,太过妇人之仁,这才如同养虎为患一般,给自己留下了今日这等祸端。 我暗暗发誓,下一次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人,定不会再心慈手软,定要直接将其灭杀。 毕竟,我本无害人之心,他却怀着报复之念。 当然,我倒不是真的害怕他的报复,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管是明着来的刀剑,还是暗中射出的冷箭,这些不但不会成为阻碍我的力量,反而会像磨刀石一样,砥砺我不断成长。 可最让人头疼的是,这个如花,虽然满肚子都是坏水,却伪装得如同一个真正的得道高僧。 在民众的眼中,他可是大夏帝国的护国大法师,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物。 就凭他这样的身份,要是不幸死在巴国这个小王朝,那巴国根本就承受不起大夏帝国的怒火。 “去他的!” 我心中暗暗骂道。 上一世的我,做事总是瞻前顾后,结果处处受到限制,最终一事无成。 这一世,我绝不能再重蹈覆辙,我要活出一个有担当、充满血性的自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嗖---” 就在此时,我看到了绝佳的机会,这可是手刃仇敌的好时机,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如花再次从我眼前溜走呢? 对我来说,哪怕悬崖下已经设好了陷阱,我也无所畏惧。 当下,我满心想着如何擒住如花,根本来不及细想,便冲到思过崖边,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 然而,我刚一落下,原本看似平整的地面竟然轰然塌陷。 紧接着,我便感受到一股危险迅速逼近,还能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道剑的铮鸣之声。 人还没现身,那逼人的剑气就如同实质一般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幸运的是,我的反应也极为迅速。 觉察到不妙之时,我体内的真气立刻汹涌而出,幻化成一条锁链,那锁链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缠住了百米开外的一棵大树。我用力扯住锁链,身子猛地拔高两米,随后朝着斜上方飞了出去。 可还没等我松口气,十几条诡异的身影就从隐蔽的草丛和树上飞跃而下。 “铮铮铮!”刹那间,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剑气朝着我袭来,那角度刁钻得很,狠辣无比。短短一息之间,就有数百道剑气迸.射了.出来。 我心中暗忖,这么多的剑气,要是靠常规的招架方法,根本就招架不过来。与其被攻得手忙脚乱,还不如简单直接点。于是,我直接祭出护体罡气。 “磅磅磅…”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很快响起,那些飞出的剑气,不分先后地撞击在我的防护罩之上,迸射出耀眼的火花。 “卧槽!”那些人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我的护体罡气如此厉害,他们十几个人一起出手,都无法撼动我的防御。 面对他们十几人的围攻,我不但没有丝毫的惧色,反而心中涌起一股兴奋之感。 他们攻击得越凶猛,我就越兴奋。 紧接着,我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挡地冲破剑网,穿过层层障碍,右手一道真气凝聚,那真气就像一道流星划过天际,眨眼间便形成燎原之势。 “砰砰砰——”仅仅几个呼吸之间,我便撂翻了这些人,地上瞬间多了一地的尸体。 除恶务尽,我没有停歇,手腕一抖,甩出一片树叶。 那片树叶看似普通,却携带狂暴的能量,朝着如花的咽喉飞速射去。 如花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只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猛力往前一刺。 “轰....”树叶与软剑,这两个完全不同品类的物质一接触,竟然引发了惊天巨响,无数的声波席卷开来,顿时飞沙走石,狂风怒号。 只是,还没等如花击落树叶,我就飞起一脚,朝着他的腹部踢去。 “砰!”如花被我一脚踢中,闷哼一声,流淌着鲜血朝着天空飞去。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如花腾空三次,但每一次都是被我打飞的。 第三次的时候,可没有前面两次幸运,被我膝撞在胸前,清晰的骨裂声音随之传了出来。 “咔嚓咔嚓……” 如花胸前的肋骨断了好几根,一张嘴“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弓着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远处飞去,落在地上后,又连续喷出几口鲜血来。 这也是我想抓活的,不然他直接就被揍死了。 可正当我准备摘取胜利果实,带着如花回到上面去的时候,异变突起。 刚刚被我击杀的那些尸体,竟然一骨碌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悍不畏死地朝着我冲了过来。 我当时就懵了,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疑惑:“这些还是人吗?”我略一迟疑。 而地上的如花,竟然又没了踪迹。我忍不住大骂:“他妈的,这老狗还真是狡猾,无所不用其极。” “小心!” “嗖!”就在这时,长青子也从上面跳了下来,看着一个个悍不畏死的死尸,马上示警。 当然,长青子手上也没闲着,挥舞着手中的拂尘,那拂尘在他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斩、砍、劈、闪、剁、露、拦、扑、束、云,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瞬间就掀翻了一个又一个的死尸。 说真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长青子出手,心中暗自惊叹,看来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原来师父他老人家这么生猛。 我心中综合估计,他的战力,完全不在我之下。 下一秒,被掀翻的尸体猛然爆炸,溅起漫天血雨,还带着一股子刺鼻气味,那股味道直往我鼻子里钻,让我差点呕吐出来。 “卧槽!师父!你要不要这么用力.....”我忍不住吐槽,实在不想在此忍受这血腥之气,一转头就跑开了。 “师父!你在此收拾残局,我去追如花...”我边跑边喊道。 长青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我却已经没了身影。 他摇摇头,苦笑道:“这孩子,总是这么猴急?为师帮了你,你不该说声谢谢再走吗?” 我刚刚走出五分钟的样子,如花出现在长青子的身后,冷哼一声,丢下一句:“你教的好徒儿,差点把我打死……” 随即,一头扎进寒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结局,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本以为我能成功擒住如花,却没想到他又一次逃脱,还在长青子眼皮子底下溜走,这其中又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呢? 第42章 八门金锁阵 我循着如花的气息,在山谷中焦急地搜寻着。 山谷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月光洒下,树影摇曳,像是隐藏着无数秘密的迷宫。 很快,我便止住了脚步,因为一阵缥缈的歌声幽幽传来。抬眼望去,前方站着四位手持灯笼的银袍女子,灯笼散发着幽冷的光。 另有一人端坐于地,一边唱歌,一边抚琴。 那歌词透着无尽的凄凉,琴声也幽幽咽咽,仿佛诉说着古老而哀伤的故事。 我可没心思去仔细倾听这歌词与琴声,在这半夜三更的山谷里,又是唱歌又是弹琴的,要不是山精野鬼,肯定有所古怪。 几人见到我,却没有丝毫意外,其中一个银袍女子还轻轻哼了一声:“你比我们预计的时间,还稍稍晚到了30秒。” “叮!” 就在这时,原本幽幽的琴声突然曲调一变,变得高亢激昂起来。 刹那间,一股凌厉的杀机如潮水般向我涌来。 我顿时如临大敌,近距离听到那琴声跳跃的音符时,不知为何,只感觉有一股难以抗拒的威压,似乎要把我的身体生生撕裂。 我心中大为震惊,仔细打量着这几个银袍女子,突然认了出来:“是她们!”我想起了当初回巴山剑派时遇到的这几个银袍女子,她们是银龙圣殿的使者,在这个世界,她们就如同神的代言人一般。 “吼—” 就在我感觉身体快要承受不住这股压力的时候,我猛地一声大吼。 压抑着的撕裂般的杀机与我的吼声一相遇,随后就“砰”的一声炸开。 声波震动,脚下的大地都被震得撕裂开来。 几乎同一时刻,我们周遭的花草树木直接被冲击波碾碎,化为尘埃。 50米之外的寒潭,也被惊起涛浪,碧浪滔滔,水中的鱼虾被卷得漫天飞舞。 另外几位银袍女子,也被我的这声大吼震得闷哼一声,噔噔噔连退几步。 我冰冷地盯着她们,眼中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挡我者,必杀之!” 我最讨厌自己有事的时候被人打扰,更何况,我正在追杀仇敌。 “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那几位银袍女子娇喝一声,身形如同穿花蝴蝶般,在场中窜上跳下。 我忍不住一脸嫌弃,心想这都是些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 但紧接着,我的脸色就变了。 但凡几女经过之处,顿时凭空出现了八道光门。这八道光门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个拟用通道,可开可闭,贯穿天穹,直矗大地。 每一道光门上都刻满符文,它们各自颤鸣着,相互连接,汇聚成了一座方圆近万丈的结界,将我牢牢地困在了里面。 我虽被困阵中,一时无法破阵,但依然强装淡定从容,保持着高手风范。 “呵呵。” 我冷笑一声,“区区八门金锁阵,就想把我困住,你们银龙圣殿的人,是在想屁吃吗?” 反正,我对这群装神弄鬼的女人就是不爽,看不惯她们高高在上,把众生当作蝼蚁,总是俯视人间的那副模样。 当然,我可以在战略上藐视对手,但是在战术上却必须非常重视这几个对手。 说实在的,这几个银袍女子,是我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厉害的敌人。我心里忍不住想骂娘,妈的!这系统能不能分配一点正常的敌人,让我一路可以打怪升级啊,现在可好,直接安排几个大Boss,这他妈怎么玩?简直要命。 “拼了!” 我低喃几句,本能地伸手去抽武器御敌,结果一摸,才发现身上什么都没有。我顿时讪讪一笑,“习惯性动作,几位美女见谅见谅,我可是真的有武器,只是你们人太多,我不方便展示。” “这样吧?”我眼珠一转,“嘿!那个弹琴的妹仔?别弹了!哥带你去对面的小树林看看哥的武器,是不是如传说中一样威武霸气。” 几人闻言,俏脸一寒,都各自掐手结印,催动阵法的运转。 “轰!”我也不废话,挥拳就是一记“天际流星”,朝着三号阵壁猛击过去,结果三号阵壁突然变幻,我被困在阵中,一下子变得十分狼狈。 “卧槽!”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随后,我灵光一闪,立即在脑海中打开记忆中的知识宝库(就像打开百度一样),寻得破解之法,这才转危为安。 铮!铮! 几位银袍女子见八门金锁阵不能彻底困住我,立刻抽出佩剑,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一齐向我出手。 只是,几人的攻击打在我的护体罡气之上,就如石沉大海,只泛起了些许涟漪,根本就没有破开半分。 反而,余波袭卷,引起八道光门颤鸣,使得光门变得越来越虚幻。 见状,几位银袍女子眉头猛皱,而后相视一眼,齐声喝道:“瞬空一剑。” “瞬空一剑,瞬间出现,力不外泄,相生相克。” 我见此,神色变得极为凝重,“此剑技并不难破,但四个天境同时出手,威力不容小觑.....” 轰!轰隆隆!很快,惊天的轰鸣声响起,我们五人的大战惊天动地,整个阵法内的天地都被打得满目疮痍。 那弹琴的女子厉害得离谱,我的攻击打在她身上,就像泥牛入海,她可以免疫我的任何攻击,她的肉身强大得让我怀疑人生。 饶是我使出浑身解数,也没办法让她站起来,她依旧一边抚琴,一边歌唱,仿佛这场战斗与她毫无关系,没有丝毫影响。 而我却被几女死死压制,全身染满鲜血,惨不忍睹。 “该死,我还是太弱了。” 我来到这个异世之后,对这个世界的武道体系有了全新的认识。 我一直以为,自己功力通玄,已入绝世高手之列,是这个世间数一数二的高手。殊不知,这个世界的高手多如牛毛。 这个世界的境界分为天地玄黄,而我现在,勉强挤入天境,可天境还分为初期,中期,大成,巅峰,圆满几个小境界。 天境之上是极境,极境之上,是生死境,生死境之上,还有虚仙境,真仙境,金仙境,神境.... 而眼前这几个女子,分明就是和我一个级别的对手,还一次性出动五个。 这还怎么打? 我竭尽全力地嘶喊了一声:“有种单挑! 几个娘们欺负我一个爷们,好意思不?” 几人闻言,眼睛纷纷微眯了一下,其中一个说道:“这人的脸皮真厚,只许男人欺负女人,不许女人欺负男人。” “困住他。” 弹琴女子一边抚琴,一边喝道,“别被他无耻的外表迷惑,小心阴沟里翻船。” 几女闻言,立即变换方位,而后纷纷掐动了同样印诀,好似要施展更加恐怖的禁锢法阵。 很快,我动了。 只是,我刚刚迈出一步,脚下便浮现出了一座庞大的法阵,我的整个身体都为之一滞。 “破!” 这一瞬,几位银袍女子在琴音的刺激之下,攻势越来越凌厉。 “噗!” 我的身体瞬间被刺破,但瞬间又恢复如初,若不是衣服上的破洞证明我确实中剑,几位银袍女子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刺中对方。 第43章 打不赢就跑 我越打越是心惊,就算是三英战吕布,那也不过是三个打一个啊! 可我现在他妈的直接是四个打一个,另外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在旁边掠阵。 这四人可都是与我同一个级别的高手,每一招都凌厉无比。 我刚挥出一剑,似蛟龙出海,剑风呼啸,可那四个女人的剑法如同鬼魅,瞬间交织成一片剑网。 我的剑还未触及她们,就被那剑网的力量弹开,剑身上传来的反震之力让我的虎口一阵发麻。她们的剑招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缠着我,每一剑都朝着我的要害招呼。 我只能依靠着自己的护体罡气苦苦支撑,那护体罡气在她们的剑下闪烁不定,像一层随时可能破裂的薄冰。 要不是仗着自己的护体罡气厉害,恢复能力也霸道,我可能早就被这几个娘们给干趴下了。 想想就觉得憋屈,我一个大老爷们,居然打不过几个娇滴滴的女人。哎! 正常来讲,一对一的话都很困难,毕竟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呸!呸!呸!都到这生死关头了,我也是个奇葩,硬生生地把这血腥的场景幻想成香艳的画面。 就在这时,四个女人又是刷刷一剑,剑刃朝着我的手腕刺来,一路挑向我的肩膀。 那剑速快得如同闪电划破夜空,带起的风声尖锐刺耳。 我甚至能看到剑刃上闪烁的寒光,就像死神的眼眸在凝视着我。 我心中一沉,要是被刺中的是其他部位,凭借我变态的恢复力,也就当被针扎了一下,可这一剑要是刺中,手筋绝对会被挑断。 于是,我当即收摄心神,催动“九星揽月”。刹那间,夜空中大量的星辰之力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汇聚而来,整个山谷被照得如同白昼。 星辰之力在我周围疯狂旋转,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漩涡,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卷入其中。 随即,第七式“繁星似锦”应运而生。第一次用这招迎敌,虽然有点生疏,但威力可不容小觑。 我大喝一声,双手猛地向前推出。只见万千星光如流星般坠落,每一道星光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星光与四女的长剑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炸裂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崩塌。 那声音如同百万洪钟同时敲响,震得山谷都在颤抖。 只听到咔嚓咔嚓的声响,几个女人攻向我的长剑,全部断裂成两截,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她们眼里满是震惊,那星光的力量不仅震得她们虎口崩裂,鲜血顺着剑柄流淌而下,手臂更是酸痛难忍,像是被重锤狠狠砸过一般,而且还无视防御,直接击断了她们手中的长剑。 “退!” 几乎就在她们刚刚避开的时候,原地就出现了无数个窟窿,密密麻麻的,就像蜂窝一样,甚是恐怖。 那些窟窿周围的土地都被烧焦,冒着缕缕青烟,仿佛刚刚被地狱之火洗礼过。 紧接着,我缓缓地从似锦的繁星中走了出来,声音里带着一股子杀机。 “这本是我跟如花的私人恩怨,你们却不知好歹地搅和进来。” “几个娘们欺负我一个还不够,还拿什么狗屁阵法结界来困住我。” “真当我好欺负吗?” “今天我就拿你们开刀,杀光你们,让神的代言人彻底成为一个笑话。” 反派死于话多。 我又不是反派,为啥还说这么多废话呢? 原因很简单,“繁星似锦”属于群攻大招,非常非常消耗真气。 所以我不得不拖延时间,一边吸收星辰之力补充消耗,一边施展群攻大招御敌,就像在地球世界一边充电,一边玩手机,耗一点补一点。 说实话,我被这几个银龙圣殿的使者搞得真火大,自从来到这个异世界,我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此时此刻,我见这几个女人被我的群攻大招打得手慌脚乱,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我打算乘胜追击,打蛇随棍上,不给她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毕竟敌我悬殊过大,形势严峻,不宜久战。 铮铮铮。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神经一紧,一股危险感袭来。 我仿佛感觉到死神的镰刀已经悬在头顶,那股冰冷的杀意让我的血液都几乎凝固。 我不仅立刻放弃了击毙这几个女人的念头,还第一时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翻滚了出去。 “辱银龙圣殿者,死!” 那个弹琴的银袍女子,再也不像之前那般淡定。 她脚尖一点地面,身体如同火箭般迅速拔高五米,衣袂飘飘,长发飞扬。 然后猛地一拨琴弦,那琴弦像是被注入了无尽的愤怒,瞬间发出一股不可匹敌的声波朝着我倾泻而来。 那声波如同实质化的汹涌巨浪,所到之处,地面被掀起一层又一层的土石,就像被犁过的田地。 我只是堪堪避开,地上就多出了一个大坑,又大又深,足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十来米深。 那大坑周围的土石还在不断滚落,扬起一片尘土,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 谁能想到,这弹琴女一道声波的攻击力就这么变态,真不知道她是吃什么长大的?银龙圣殿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难怪敢牛逼哄哄地自称是神在这个世界上的代言人。这个世界,哪有什么狗屁神,不过是有更强大的生灵罢了。 “这娘们好猛!” 此时此刻,我虽然嫌弃自己没有一点高手的范儿,动不动就用懒驴打滚这一招,但还是对这个弹琴女生出了敬畏之情。 眨眼间,弹琴女又挟带着无与伦比的速度与不可匹敌的霸气攻到了我面前。她的身形快得如同幻影,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光影。 气势如虹。 她不经意间弄掉了发髻,一头乌发如瀑般散落,一张冰冷绝世的容颜展露无遗。 “好美!” 我心中暗叹,可此时也容不得我有丝毫分神。 我顺势一把抓起地上的断剑,那断剑在我手中好似重新获得了生命,我猛一发力,断剑裹挟着破空之声,嗖的一下朝着弹琴女射去,在空中划出一道最为凌厉的弧度,与弹琴女的攻击***撞在一起。 “当!” 琴与断剑相交,刹那间发出一阵刺破耳膜的尖锐声响,那声音好似要把这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 我刚刚站稳身形,就被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震得倒飞出去。 弹琴女见我倒飞,微微皱了下眉。 而我在倒飞的途中,脑海中飞速运转,手中突然幻化出一道真气锁链,那锁链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嗖的一下缠住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我借着这股力量,瞬间稳住了身形。 此时,周围的时空仿佛都被弹琴女那冰冷的杀机所笼罩,寒意一点点蔓延开来,好似要把我的斗志一点点冰封、蚕食殆尽。 “吼!” 我怎会甘心坐以待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体内猛然涌出一股汹涌的杀气,这股杀气像是压抑许久的火山喷发一般,不甘示弱地朝着弹琴女的杀机迎了上去,两者瞬间纠缠在一起,如两团燃烧的火焰,以燎原之势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抗。 “咔嚓——” 随着一声轻响,我忽然感觉身上的压力一松,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宠辱不惊的释然笑意。 心静则神明,我惊喜地发现,刚刚突破的天境壁障,在这压力之下又出现了一丝松动。 脱离了招式的束缚,我感觉自己更加能够心随意动,意随招变。 突然,我的身躯微微一颤,眼睛里绽放出一股炽热的光芒。 “悟了,我悟了……” 我畅快地哈哈大笑起来,双臂猛地一张,只听轰的一声,好似平地惊雷,整个周遭瞬间飞沙走石,一股强大的力量卷起一道飓风,那飓风呼啸着,似要把一切都卷入其中。 “忘了吗?人是什么样的人,招就是什么样的招..…”我喃喃自语,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 “咔嚓咔嚓。” 仅仅几个呼吸之间,我便冲破了天境中期的壁垒,整个人冲天而起,动作飘逸洒脱,举手投足之间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此刻,我心中豪气顿生,无视那强大的弹琴女,直接朝着她猛冲过去,选择与她硬碰硬地对撼了一下。 “轰——” 霎时,一道汹涌的声波席卷而来,好似汹涌的潮水一般,我毫无防备,再次被震飞了出去。 不过,我迅速稳住身形,紧接着一拳迅猛地挥出。这一拳,我灌注了全身的力量,既是凌厉的进攻之招,又能在关键时刻护住自身。 我人随拳走,整个身形如流星般迅速,瞬间隐藏在似锦的繁星之中,然后拳与身完美地合二为一,朝着弹琴女呼啸而去。 “哈哈哈,来得好!” 面对我这颇具威势的一击,那弹琴女却不惊不惧,娇笑一声,只见她玉手轻轻翻转琴身,那琴身就像是一面坚固的盾牌,直接迎上我的拳头。 “当——” 我威猛霸气的拳头,清脆响亮地击中琴身。我本以为这一拳会把琴身击碎,然而,那琴身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破损,想来这琴定非凡物。 紧接着,一股反震之力传来,我身躯一颤,又向后倒飞出十几米远。 “妈的!还是干不过这娘们!”我心中暗恨。 此时,其他几个女使者趁着这个空当,迅速服下灵药。 只见那灵药入口即化,她们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战力也在不断回升,一个个眼神中重新充满了斗志,随时准备再次投入战斗。 我见状不妙,心中暗忖:“他妈的,一个都打不过,要是再来四个的话?我还打个锤子,跑啊...” 紧接着,我虚晃一招,双手快速挥动,嗖嗖地射出几缕劲风。那劲风好似几把锐利的小刀,朝着弹琴女射去。 只是,那弹琴女反应极快,仅仅微微一偏头,便轻巧地躲开了我的攻击。 我也不恋战,趁着她偏头的这一瞬间,直接双脚一错,施展“飞鸟投林”之术,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一头扎进寒潭之中…… 第44章 会说话的石墙 “扑通——” 平静的寒潭瞬间被打破,层层波澜以我为中心荡漾开来,一个巨大的漩涡迅速形成。一股又一股凛冽的寒气,如疯狂的小蛇一般,从我的全身毛孔拼命地往里钻。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我体内突然神秘地涌出两股力量,它们仿若灵动的游蛇,迅速在我的身体里穿梭游走,眨眼间就将那入体的寒气驱散得干干净净。 “不要走,决战到天亮。” 那几个女子反应过来后,娇叱一声,朝着我跳水的地方纵身跃来,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此时的水面上,除了我落水时激起的一圈圈不断扩散的涟漪,以及咕咚咕咚冒个不停的水泡儿,哪里还有我的身影。 最奇特的是,她们刚一靠近寒潭,寒潭就像是被激怒了一般,顷刻间惊涛拍岸,电闪雷鸣。 她们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并不受这里的主人待见,这明显是此间主人在强烈抗拒她们的靠近,要是莽撞地闯入,必定会遭受那如雷霆般的震怒。 要知道,这寒潭的主人可是仙境大佬,她们根本就招惹不起。 可心里又十分不甘,于是便搬出银龙圣殿这尊大神,想要让对方有所忌惮。 “滚——” 寒潭之主寒千山被困在这寒潭已有上千年之久,而这正是银龙圣殿之主一手造成的。 所以,他对银龙圣殿的人没有丝毫的好感,简直是恨得牙根痒痒,满心只想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别说是她们是银龙圣殿的人了,哪怕仅仅是提及银龙圣殿这几个字,对寒千山来说都是一种禁忌,这背后可是一段饱含痛苦与仇恨的伤心往事,而这几个女子却偏偏不知好歹,一个劲儿地往人家伤口上撒盐,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愚蠢至极。 “轰!” 话音刚落,天空中便降下一道闪电,携带着足以毁天灭地的万钧雷霆之怒朝着那几个女子劈了过去,那狂暴的能量仿佛择人而噬的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银龙圣殿的四位圣使和弹琴的女祭司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花容失色,所有的不甘与愤怒此时都只能化作一句“逃命要紧”。 “寒老怪,我们还会回来的……洗干净脖子,等我回来取你狗命。” “呵呵。”寒千山冷笑一声。 “就凭你!” “恐怕再修炼五百年,也不够……” 寒千山对女祭司银姬放下的狠话简直不屑一顾,就连圣殿之主都奈何不了他,更何况她们这几个天境小辈。 “现在的年轻人啊,花里胡哨的,吹牛都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说实话,银龙圣殿的这几个圣使祭司在他这个仙境大佬的眼中,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他也不过是吓唬吓唬她们罢了,要是真的出手,她们连逃命的机会都不会有。 再说了,一码归一码,他虽然痛恨银龙圣殿的人,但他也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便是仙境大佬的格局,就好比在曾经的地球世界里,像马云那样的人物,哪有闲心去跟一个卖菜大妈吵嘴打架呢?自然是不会的。 “我还会回来的……” 还好这话没被我听到,要是被我听到了,我肯定会觉得银姬就像那灰太狼一样,每次打了败仗都会留下这么一句轻飘飘却又毫无威慑力的狠话。 那漩涡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跳进寒潭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吸了进去。 那一刻,我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地下洞穴之中,这里三面环水,我正躺在唯一没有水的那一面。 “娘希匹!老子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不是跳崖,就是钻洞……”我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其实钻洞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世间之人不还总是对那些充满奇遇的钻洞故事喜闻乐见嘛。 上一次钻洞的时候,我从一个凡人成功蜕变成了武者,这一次钻洞,我同样满心期待着会有意外的收获。 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亮。好在我是一个天境中期的武者,在这个世界也算是站在金字塔尖的存在了,即便没有光源,我也能够凭借自身的瞳力进行夜视,辨别方向。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我身上原本的伤,不管是之前战斗所留下的,还是被漩涡撕扯造成的,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痊愈了。 “呵呵。” 看到自己如此强大的恢复能力,我也暗自感到惊奇,“这可不仅仅是厉害,简直是变态啊。” 我心里还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寻思着要是没钱花的时候,给自己放点血,然后去各大医馆走走,肯定会供不应求。 呸呸呸。 我这脑回路转得也太快了,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去卖血。卖血虽然可行,但若是索求无度的话,一旦失血过多,导致虚脱而死,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也幸亏我是武者,对于孤单寂寞空虚冷这种感觉早就习以为常了,不然在这种绝境之下,哪还有心思去胡思乱想这些东西呢。 岸上十分潮湿,地上满是青苔。我起身之后,便小心翼翼地开始寻找出路。可惜,没走多远就发现没有路了。 我也大致摸清了这里的情况,知道这是一个地下溶洞,而且这个溶洞非常大,四周都是石壁,至于具体通往哪里,我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没有出口?” 我站在这阴暗潮湿的溶洞里,仔细地端详着四周,然后轻声喃喃自语道:“既然能进来,肯定就能出去吧?” “要是找不到出口,那不是被困死,就是被饿死啊。” 正在我担忧之际,忽然发现前方的石壁上出现了几个文字。 “想出去吗?” “你是问我吗?” “小子!这里还有其他人吗?不问你,我问鬼啊……” “嗯!”我不禁一愣,被怼得有些尴尬,心里暗自琢磨这是什么情况。 “卧槽!这石壁好神奇,不仅像是拥有智能五笔输入功能,而且还自带语音识别功能呢,只是看起来脾气不太好,说话老气横秋,还咄咄逼人。” 不过有求于人嘛,我虽然心里感觉很不爽,但还是放下身段,怀着好奇的心情点了点头:“你知道出口在哪里?” 顷刻,石壁上又跳出两个字,表示知道。 “卧槽……”我忍不住暗自骂了一句,脑海里不禁想起了上一世用过的手机微信,不但可以语音聊天,而且还可以打字回复。 可是……可是…… 这里可是地下溶洞啊,又不是手机,怎么就有微信的聊天功能了呢? 反正当下的我,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满脑子都是疑惑的小问号在晃悠。 于是,我打算考考这石壁,给它来几个刁难的问题,看它是不是真能如实作答。 我首先发问:“你是谁呀?” 没想到它回了句:“关你屁事!” 我又问:“出口在哪儿呢?” 它的回答是:“就是不告诉你!” …… 嘿,还真是有问必答呢。 可没过多长时间,这石壁上的回复就开始变得不正经起来,那话直接把我雷得像是被闪电击中,外焦里嫩的。 我一下子就进入了暴走模式。 “小子?你那雀雀太小,别老问些没用的问题?” 第45章 纠结 哈哈哈。 看着我一脸郁闷,在原地抓狂的模样,发出这笑声的主人似乎被逗乐了。 那感觉就像是千年的孤寂与漫长的等待,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仿佛春回大地,冰雪尽融。 “谁?” 我警惕地环顾四周,只觉得汗毛根根竖起。这鬼地方太邪门了,不但有会说话的石壁,还有那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笑声,回荡在四周。 “你是在找我吗?” 那苍老的声音飘飘忽忽的,透着无尽的岁月沧桑,仿佛历经了世间的无数磨难,尝遍了人生的酸甜苦辣。 虽然声音缥缈,但我还是大致锁定了方向,猛地转身,却见背后的石壁一阵颤动,一道石门缓缓开启,一道明亮的光线从里面透了出来。 “你……是人……还是鬼……” 只见石门里有一位老人,正盘坐在一个祭坛之上,就像一座古老的人形石像。 我愣愣地看着祭坛上的老人,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满是茫然与惊诧。 很快,我就发现这老人全身上下布满厚重的灰尘,杂草和青苔在他身上肆意生长,看样子,他好像很多年都未曾挪动过,处处透着古老而又沧桑的气息。 当我朝他走过去的时候,老人正好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双眼睛一睁开,我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一步,那目光精芒四射,就像一道电流瞬间穿过我的身体。 这目光仿佛有一种魔力,能看穿世间一切的伪装,任何秘密在这双眼的注视下都将无所遁形。 “前辈!是您在跟我说话吗?” 我眯着眼睛,满心戒备。真没想到这寒潭之下,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还藏着这样一个神秘的人物。 “正是!老夫寒千山。” 老人的声音不再像刚才那般清晰,听起来精气神正在逐渐衰弱。 “寒千山?” 我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后面的话都没怎么听进去。 可以确定的是,在巴国,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仔细打量着寒千山,他虽然目光锐利如电,可整个人却一动不动,周身弥漫着浓厚的死气,那老态龙钟的样子,就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似的。 “前辈!您为何被困在此处啊?” 我一边打量着他,一边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发现些什么端倪。 寒千山呵呵一笑,说道:“我不是被困在此,而是被困于此地已经千年有余了。” “什么……被困……千年有余?” 我自认为也算见多识广了,可听到这几个字,还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千年的时间,这是多么漫长啊,人的寿命怎么可能这么长? 难道这老家伙不是人,而是成精的王八? 毕竟武者的寿命虽说比凡人长,但也是有极限的。 天境武者最多能活两百年,极境修为者最多也就四百岁,传说中的生死境武者,也很难活过九百年。可这老头被困在此都千年有余了,他到底是人是鬼呢? 我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心里想着,老而不死视为贼,这老头可真是命长,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千年还能活着。 “小子!你少在心里骂老夫,老夫是人,不是王八,也不是乌龟……你要是再敢胡思乱想,老夫可不会轻饶你!” 寒千山像是能看穿我的心思一样,这话一出,吓得我浑身一抖,就像做坏事被当场抓住一样,我震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手足无措。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有些讪讪地转移话题:“前辈,您真的被困在此地千年有余了?” “嗯。”寒千山点了点头。 “那前辈您是什么修为啊?” 我知道随便打听别人的修为是很不礼貌的,但好奇心还是让我忍不住问了出来。 “真仙境。” 寒千山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因为我的冒昧而生气。 他苍老的脸上虽然写满了沧桑,但说话的声音却透着慈祥。 “真仙境?” 我挠了挠头,像个傻瓜一样盯着寒千山,感觉十分尴尬,问道:“前辈,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 “什么神仙不神仙的,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的神仙不过是一些更强大的人罢了。” 寒千山说道,“不过,在你们眼里,我们确实就像神仙一样的存在。” 听寒千山这么一说,我心里暗自盘算起来。天境武者能活200岁,极境能活400岁,生死境武者差不多能活900岁,那比生死境高出两个境界的真仙境,岂不是能活5000岁? 这么一想,我的心跳都加快了。要知道,在巴国,多少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天境武者,更别说比天境高出至少四个大境界的真仙境了。我现在才是天境,要修炼到真仙境,那得等到何年何月啊。 “小子,知道老夫为什么把你带到这儿来吗?” 寒千山见我在那儿一会儿掐指头,一会儿蹭脚掌,神神叨叨的,没好气地笑了笑。 “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到现在我还一头雾水呢。 “我要借你的流星……百度一用。” “流星……百度?” 我一愣,挠了挠头,疑惑地问:“前辈,流星……百度是什么东西啊?” 寒千山微微一笑,说道:“小子,别装了,老夫这双眼睛,可看透世间一切虚妄。” 哇! 我忍不住惊叫一声,目光看向识海之中,惊讶地发现流星……百度正在从关机状态恢复到待机状态。 “小子,能否借你的流星……百度一用?” 就在我惊讶于流星……百度又一次自动开机的时候,寒千山再次开口。 一提到我的流星……百度,我的警惕心就上来了。 眼前这个老头太过神秘莫测了,谁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呢?万一他心怀不轨,我不过是一个天境武者,怎么可能是他这个真仙境高人的对手。 “不知前辈要用流星……百度做什么呢?” 我并没有立刻召唤流星……百度出来,只是试探性地看了寒千山一眼。 “有用。” “有……什么用呢?” 我心里很是疑惑,不知道寒千山打的什么主意。 他把我弄到这儿来,原来是要借我的流星……百度一用,可到底用来做什么,他又不说,真是急死人了。 “准确来说,是用流星……百度冲破封印,消灭我体内的魔物。” 第46章 惊艳一枪 “魔物?” “当年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不该惹的人,以至于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今天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我一时间还有点消化不良。 寒千山似乎看穿了他的疑虑,怅然一声,缓缓道来。 “本以为,以我真仙境的修为,可以轻而易举地除去它,但没想到我失算了,千多年以来,我借助这寒潭的寒气,与祭坛的封印,还有我真仙境的修为,方才勉强镇压。” “什么魔物,这么牛逼?” 我一脸震惊之余,马上又对未知的事物充满了求知欲,尽管这东西很危险,但他无所畏惧。 武者嘛? 本来就是逆天改命,如果没有这份勇气,干脆别当武者,回去种红薯算了。 “哎!” “我是命里注定有此一劫……” “前辈莫要悲观,送我出去,我多找几个高手来帮你压制?” 我试探性地看了一下寒千山,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真仙境的修为都压制不住,来几个天境有毛用。” 听到这话,我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这老家伙不是文明人啊? “那前辈,你确定我的流星....百度能灭了你体内的魔物?” “能。” 我的眼睛转动了一下,还是半信半疑,这老家伙该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前辈,流星....百度,就是一个搜索引擎,贮存系统,应该对你没有帮助?” “小子,真鸡...巴...磨叽……流星....百度里面有一个杀魔软件,是魔物的克星。如果,老子一死,这魔物没有压制,必会破体而出,给人类带去一场浩劫。” “前辈这么一说,那晚辈有些明白了。” 我再也不用纠结来纠结去,立即召唤出了识海中的流星....百度,屈指一弹。 “去吧!” 流星...百度,顿时化作一道流光,欢快地钻进了寒千里的体内。 很快,流星....百度,游走在寒千山的七经八脉,以及全身的各大穴道,追得魔物四处逃窜,溃不成军。 看着寒千山那瘦骨嶙峋的身体,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我对他生出了一丝怜悯之心。 这该死的魔物。 吼! 吼! 很快,凶悍的吼声从寒千山的体内传出,似是流星...百度的出现,让魔物感到了危机与挫败感,咆哮着要破体而逃。 而我在一旁,也被那魔物的吼声,惊得脸色煞白,他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邪物,只是一道吼声,就可以让他心神失守。” “寒千山,你当真要赶尽杀绝吗?”忽然,寒千山的体内传出一道阴狠的咆哮声。 “我们纠缠了上千年,该有一个了结了。” “我若一死,我的主人立即就感应到了,他不会放过你。” “我无惧。” 咆哮声不知何时消散了,当流星....百度,打着饱嗝离开寒千山的身体时,寒千里原本微弱的气息立刻开始飙升,苍老充满褶皱的皮肤,也慢慢恢复红润,瞬间从一个垂垂老者,恢复到一个中年人的模样。 剑眉星目,仙风道骨。 “前辈。” “小子,能否告诉我,你体内的流星...百度,从何而来吗?” 恢复之后的寒千山,虽然容颜年轻了很多,但说话的口气,依然没有改变。 我对寒千山也没有什么隐瞒,把自己如何在地球坠崖,然后又莫名其妙地穿越到异世的经历说了一遍,只是其中隐去了“别有洞天“这一环节,声称自己一身武功一半来自巴山剑派,一半属于机缘巧合。 “原来如此。” 寒千山的眼中闪过的一道眸光,随即又黯淡了下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仲兄,强如你,难道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听到仲兄两字,我顿时百回千转,他的一身武功,正是来自于一个叫管仲的奇人,只是不知寒千山口中的仲兄,与自己所知的管仲有无关联。 “前辈知道,流星...百度的来历?”我疑惑不解地看着寒千里。 他微微一笑,却是没有过多的解释,“小子,流星....百度的上一任主人,是我的好友,他叫管仲,同你一样,来自地球。既然,流星....百度认你为主,你可千万要收好了,不然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寒千山这样一说,反而把无名吓了一跳,看来这流星....百度,不是宝贝,反而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没想到,流星....百度的上一任主人,不光是地球上的传奇人物,穿越到异世也是威名赫赫,成为一方主宰。 这一点,不是寒千山告诉他的,而是他在巴山剑派的图书馆,偶然翻阅一本叫《异世发展史》中所了解到的。 只是,书中记载得并不是很详细,特别是管仲来自于何处没有记载,然后就是管仲大战虚空主宰之后,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难怪.... 难怪…. 看来万事万物皆有缘法,一饮一啄,都在因果之中,之前无名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此时此刻全部都串连了起来。 因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惆怅,只好对今后的人生,重新规划路线,“继续前人(管仲)的路,不负如来不负卿。” “小子!又在发什么呆?” 寒千山扫了无名一眼,“其实,我们也算有缘,倘若今天没有遇上你,估计我也是时日不多,活一天算一天。所幸,天可怜见,好人有好报。” “有缘个鸭儿……你不把我弄到这里来,我能下来才怪....你满口脏话,还是好人....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我虽是忍不住吐槽,但也只有在心里嘀咕,毕竟对方是仙境大佬,虚弱之时都可以秒了自己,更何况恢复实力之后..... “小子!你别他娘的,与老子打肚皮官司,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再他娘的这个熊样,老子可要揍你了。” 我一阵尴尬,但马上又灵机一动,“前辈,你当真要我说。” “当真。” “不反悔!” “不反悔!” 我见寒千山答应得如此爽快,也不忸怩,讪讪一笑,“前辈,你是仙境大佬?身上宝贝肯定不少,这样吧?你随便给个十件八件,我好有个防身保障。” 寒千山老脸一黑,妈的,这小子一点都不贪,老子这么多年都没收集几件,他一开口就要十件八件....当宝贝是大白菜吗? 自己说出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寒千山虽然有些肉疼,但还是从体内拿出了一杠长枪与一个小鼎给他。 “小子,看着我的眼睛。” 我本想吐槽,你又不是美女,老子看你的眼睛干球,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与寒千里对视了一下。 下一秒,我看到了无尽星空,一个威武霸气的男人,正在挥舞一杠长枪,每一个动作,都是近乎完美,他一枪刺出星辰破灭,空间破碎。 “这枪怎…怎么这么眼熟。” 就在这时,他立刻听到一个声音响起,“此枪名曰:惊艳一枪。” 第47章 乾坤鼎 在那漆黑幽暗的洞穴深处,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石壁上诡谲地舞动着。 我站在寒千山前辈的面前,心中满是敬畏与期待。 寒千山,一位隐居在此的绝世高手,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如鹰。 此时,他手持长枪,那枪身闪烁着幽冷的光,仿佛诉说着往昔的荣耀。 “枪者,兵中之霸也!! 刚才您所见的招式,正是老夫毕生最引以为傲的枪法,今天我把它……传给您。” 寒千山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还来不及反应,一股强大的信息流就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 那是关于他枪法的十三式,每一式都惊艳绝伦,包含着无尽的奥秘。 然而,我的脑袋就像一个脆弱的容器,瞬间被这庞大的信息量冲击得摇摇欲坠。 “啊……” 我痛苦地嘶吼着,脑袋里一阵又一阵的轰鸣,仿佛有千万只鼓在同时敲响。 紧接着,一口鲜血从我口中喷出,我直挺挺地倒地,晕了过去。 寒千山见状,一脸凝重。 他本想多给我传送一些信息,却没想到我的大脑承受能力如此之差。 他赶忙蹲下身子,先是给我掐人中,手指用力地按压着,嘴里还喃喃自语:“这小子,怎么如此不济。” 随后又开始推宫活血,手掌有节奏地在我身上的穴位上移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只觉得脑袋像被重物击打过一般疼痛。 我慌忙从地上坐起,看到寒千山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小子,你还真不中用。” 寒千山的声音充满玩味。 “前辈。” 我赶忙起身,来到他身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最近东奔西走,生活缺少营养,身体有点虚,望前辈不要见笑。” “明白……明白。” 寒千山翻了一个白眼,又问道,“记住本大仙在星空中所施展的招式没有?” 我挠了挠头,道:“晚辈愚鲁,只记住了五六成,勉强可以依样画葫芦。” 寒千山叹了口气道:“那也难为你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追忆,“哎!当年,仲兄的悟性最高,学什么都很快,举一反三,一点即透。 可惜,他现在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真是天妒英才。 刚才您所见那惊天枪势,正是经过他改良的,可谓一枪出,星辰破,冠绝天下百世兵,冷凝来路万人坑。” 我听着他的话,心中对这个从未谋面的“仲”充满了敬意。 我知道,自己能得到这枪法的传承,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个仲兄的功劳。 “这枪法首要在似松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将刺、顶、射、击、舞、转、颤、挺等攻势完美融合。” 寒千山开始详细地讲解枪法的要诀,“当然,要达到人就是枪,枪就是人,人枪合一,手中无枪,心中有枪的境界,还需勤加练习。” 于是,在这狭小的洞府之中,我开始了艰苦的练习。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了…… 也不知过去了几个时辰,在寒千山的耐心指导下,我总算熟练地掌握了“惊艳一枪”的攻击招式。 我惊喜地发现,练会“惊艳一枪”之后,自己的精气神特别好。 我手中的长枪仿佛与我融为一体,而身体里那股精气神也格外活跃,一种破势如竹、摧枯拉朽的霸气萦绕在我周身。 “前辈,这是什么情况?”我按捺不住心中的震惊,疑惑不解地看向寒千山。 寒千山仿佛早料到我会有此一问,眨巴眨巴眼睛说道:“龙本性好淫,而打造惊艳一枪的材料之中,刚好加入了一只孽龙的龙根,所以你手握惊艳一枪,浑身上下霸气十足。” 我一愣,心中暗想:“这老家伙该不会是忽悠我吧,分明找他讨要的是宝贝,结果他拿根龙鞭,自号惊艳一枪。” 想到此,我慌忙拿出另一件宝贝,仔细端详起来,这是一个小鼎,看起来毫不起眼。 寒千山没有说话,默默地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忍不住心里好笑。 “小子,这可是乾坤鼎,里面自带阴阳二气,是炼丹不可多得的宝物,你可别有眼不识金镶玉,硬把宝贝当破碗。” 我一听,心中大惊。 仙族至宝乾坤鼎?这可是传说中的宝贝,一直都有一个古老的传说,乾坤鼎可装日月,而且用乾坤鼎炼丹更是事半功倍。但我还是不太确定寒千山是不是在骗我,于是又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 寒千山读懂了我的意思,也不言语,直接掐动印诀。 我手里的乾坤鼎顿时闪烁着幽光,冲天而起,并且不断变大。 可惜,洞府太小,不能尽情发挥,否则乾坤鼎很有可能撑破洞府,把我们二人活埋。 寒千山的举动无疑是最好的证明,我不由得相信了几分,内心一阵窃喜。 这个平时看起来不靠谱的老家伙,总算拿了一件靠谱的宝贝。 可当乾坤鼎回到我手中时,我鼓捣来鼓捣去,就是不见乾坤鼎有任何反应。 无奈之下,我只好求助寒千山。 大约十分钟之后,我终于搞懂了乾坤鼎的使用方法,并且自己催动了几次,方才心满意足地收起了宝贝。 “前辈,这么贵重的宝贝,您当真舍得给我?”我问道。 寒千山没好气地盯了我一眼,“你小子,别这么虚伪好不好,你他娘的都藏得妥妥的,还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宝贝给了你,就要承担宝贝带来的因果,不管你愿不愿意,因果关系已经建立,所以有些事情,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寒千山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前辈请说,晚辈洗耳恭听。”我看到他一脸认真,朝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当年我蒙上苍眷顾,偶然机会获得惊艳一枪与乾坤鼎,却因为我的自负,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存在,被困于此千年有余。他年你若遇到银龙圣殿之主,要千万小心,若是不敌,马上祭出乾坤鼎,赶快逃命。” 寒千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我心中一惊,可想而知,银龙圣殿之主有多么厉害,全盛时期的寒千山都干不过,他的强大,几乎让人绝望。 所幸,乾坤鼎还有逃跑功能,我想着想着,又是一阵窃喜。 寒千山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在一旁傻笑的我,没好脸色地给我泼了一盆冷水,泼得我一阵发悚。 “每开启一次逃跑功能,乾坤鼎就会消耗你十年的寿命,多开启几次,也就不用逃了,反正没有几天好活。” 卧槽! “看来,乾坤鼎的逃跑功能属于禁术,日后不到危机关头切莫动用这个禁术,否则人逃离出了,小命则没有了。” 第48章 傀儡 寒千山的话,让我着实吓了一跳。 我不由自主地咂巴咂巴嘴唇,心里严重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在危言耸听。 可是,当我看了看他的表情,却又觉得不像是在作假。 于是,我便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说实在的,谁会吃饱了撑的,平白无故以消耗十年的寿命为代价,去开启一次乾坤鼎的逃跑功能呢?除非这人脑子有毛病,我暗自想着。 就在这时,寒千山的唠叨声又传进了我的耳朵。也不知道他是自己有急事,还是家里出了什么急事,说话的时候,语速可比之前快了不少。 “喂!小子----” “老子说话,你给我专心一点,免得到时候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赶忙点了点头,一脸肃穆,心里却在琢磨着他刚刚说的那些话。 “流星....百度,千万不要对外人展示,特别要提防银龙圣殿的人,否则你的此生将永无宁日。 之前,老夫打发走了几个银龙圣殿的人,本想就此结果了她们,永除后患,可惜当时被魔物牵制,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们很快就会反应过来,甚至搬来更加强大的援兵,所以我赶紧交代几句就闪。” 寒千山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重的锤子,一下下击打在我的心上,让我不得不重视起来,开始认真思考应对的策略。 “嗖—-” “他年倘遇仲兄,给他带一句话,说我在永恒王国等他。” 说到这儿,寒千山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我本来还准备了好几个问题,想要向寒千山讨教一番呢,结果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嘿,人就不见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人家毕竟是前辈,是仙境大佬,风风火火是正常的,做事有点不靠谱好像也说得过去。 忽然间,我好像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只有强大了才有话语权。 我要是足够强大,肯定也会格局大开,不会去在乎那些没必要的细枝末节。 “咔嚓!咔嚓!” 也许是因为寒千山的离开,我座下的残破祭坛也跟着碎裂了,碎片散落了一地。 “前辈,有缘再会!”我朝着寒千山消失的地方拱了拱手,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没有了寒千山坐镇,寒潭的法则之力一下子就减弱了许多。 所以我从水底回到地面上的时候,不但没花多少时间,而且也没有受到法则的影响,行动自如,能走能跑能跳能飞,一点都不费劲。 此刻,天还没亮呢,但是比起那漆黑幽暗的水底洞府,外面可舒服敞亮多了。 “好奇怪的感觉。” 我扫视着四周,总感觉练会惊艳一枪之后,自己的感官比以前敏锐了许多。 我的眼睛在黑暗中,竟然能够轻易捕捉到风速流动的速度。 山林中的动植物,只要我用鼻子一闻,就能立刻分辨出是雄是雌。 这种感觉很奇特,让我在有些惶恐的同时,又多了一丝欣慰。 正欣慰着呢,我已经来到了岩壁前。 只有通过这岩壁,我才能爬上思过崖,再次回到花家的府邸。 毕竟我已经一宿未归了,当务之急,还是得回去报个平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突然从斜侧的岩石后面窜了出来,一下子就把我抱住了。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玫瑰。我干咳了一声,也不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反而假装吃了一惊,然后结结巴巴、战战兢兢地开始演起戏来。 “姑娘!你若....劫财....很遗憾,我身无分文。你若....劫色....很遗憾,我名花有主。” “公子啊!奴家不但要劫财,而且还要劫色。” 玫瑰娇嗲嗲地说道,她的声音不但娇嗲,而且还带着戏曲的腔调。 “咳咳咳咳。” 躲在岩石后面的长青子,与花若兮等人再也看不下去了,被我们俩撒狗粮,刺激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到岩石后面走出一大群人,我也一阵尴尬。 其实以我现在的感官,完全可以发现众人的存在的。 可我当时心不在焉的,之后又有点得意忘形,再加上众人有意屏住呼吸,想给我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 结果呢,惊喜没给到,反而给了我一个惊吓。 我摸了摸脑门,讪讪地笑了笑,然后逐一和众人打招呼。 可是大家看我的时候,都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充满了玩味,我不由得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心里想着:“他娘的,太尴尬了。” “铮!” 就在我一脸窘态,正想方设法化解尴尬的时候,不远处突然有剑气纵横。 紧接着,一把黝黑的柳叶剑,刺破空气,以一种非常刁钻的角度朝着我的咽喉直逼而来。 认真起来的我可是很可怕的,还没等我怎么躲闪呢,我翻手就是一掌,直接就把偷袭我的那个家伙给打翻在地了。 我的速度极快,快到敌人的剑还没刺到我,我的手掌就已经印到了对方的胸膛之上。 等我走上前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个傀儡,而且还是一个地级傀儡。 “铮!” 剑鸣之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从身后传来的,与此同时,前后左右都有剑的铮鸣。看样子,暗中可不只一个傀儡在向我发起攻击。 我当即唤出惊艳一枪,然后以一种强势霸道的姿态来了一个横扫千军。 “哐当!” “哐当!” 很快,金属碰撞的声音就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 那些围杀过来的傀儡,身体虽然坚硬如铁,但还是被我一顿猛揍,被打得丧失了战斗能力。 “大家赶紧离开这里。” 一瞬间,我就解决了五个傀儡,可随行的几个人,也各自有各自的对手,都陷入了混战与苦战之中。 “铮!铮!铮!” “铿锵!铿锵!”“轰隆隆!!!”“轰隆隆!!!” 山谷之中,仿若奏响了一曲混乱的战斗交响乐,各种声响相互交织,喧嚣不止。 我宛如战神降世,在岩壁之下奋勇拼杀。 瞧啊,一个银色的傀儡被我猛地一枪挑飞出去,那傀儡好似一颗银色的流星,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线,而后“轰”的一声,重重地砸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在此之前,我就如同在傀儡的海洋中破浪前行,一路过关斩将,所斩杀的地级傀儡数量,竟多达十五个。 我刚迈出几步,打算去援助玫瑰。 突然,脚下的土地像是被恶魔唤醒了一般,开始诡异地蠕动起来。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土地以一种肉眼清晰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幻着形状,一个泥潭缓缓地成型了。 这个泥潭犹如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一旦陷入其中,那黏腻的淤泥就会像无数双邪恶的手,紧紧地拽住我,一点一点地把我拖向深处,直至将我的力量完全吞噬,让我只能在绝望中等待死亡的镰刀落下。 “去死吧!”就在我还未来得及从这突如其来的泥潭危机中做出有效应对,还被困在这泥潭之中的时候,从斜侧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充满怨毒的咆哮。 紧接着,几粒佛珠如夺命的利箭一般朝着我飞射而来。那佛珠在空气中穿梭,发出“呜呜”的尖啸声,好似死神在吹奏着催命的号角。 “这就想要我的命!”我心中不屑地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蔑视。“还差得远呢!”我迅速做出反应,毫不犹豫地将乾坤鼎朝着佛珠的来向奋力丢出。 只见那乾坤鼎刹那间变大,仿若一座巍峨的小山,稳稳地矗立在我身前,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咣当咣当。”那几粒佛珠狠狠地撞在了乾坤鼎上,发出一阵清脆而又沉闷的撞击声,好似金属在愤怒地呐喊。 不过,也正是这片刻的阻挡,给了我一线生机。 我手中的惊艳一枪仿佛感受到了我的决心,瞬间化作孽龙的本体。那孽龙栩栩如生,浑身鳞片闪烁着寒光,它仰天长啸一声,紧接着施展出“飞龙在天”的绝技。 只见它裹挟着一股磅礴的力量,盘旋着冲向天空,我借着这股强大的力量,犹如一只挣脱牢笼的飞鸟,轻松地从那危险的泥潭之中一跃而出。 “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 我口中念出这句充满诗意却又透着一丝决然的话语,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仿佛给这紧张的战斗氛围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吃我一枪。”我刚刚脱离泥潭,还没来得及稳住自己有些摇晃的身形,便借着身体的惯性和心中那股汹涌的斗志,如同一道闪电般凌空朝着敌人刺出了一枪。 这一枪,凝聚了我此刻的愤怒、力量和求生的欲望,枪尖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带着破风之声朝着敌人呼啸而去,似要将眼前的一切敌人都洞穿。 第49章 悲催的非常道 嘭! 嘭! 随着枪尖与敌人兵器的碰撞,火花肆意迸溅开来,就像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璀璨烟火。 我刺出的这一枪,被敌人稳稳地挡住了。 那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顺着枪身传至我的手臂,一阵酸麻之感瞬间蔓延开来。 我深知此刻绝不能有丝毫的大意,在这生死厮杀的战场上,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让我命丧黄泉。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迅速变换招式,身体如同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了千锤百炼般自然流畅,一气呵成,仿佛我整个人都化作了一阵灵动的风。 “第四枪,乾坤一簌天下游,月如钩,难别求。” 我口中念出这句充满诗意的招式口诀,同时手中的枪如灵动的灵蛇一般刺出。 枪尖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寒光,携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敌人呼啸而去。 这一枪,不仅仅是力量的展现,更像是我在诉说着一种对世间的感悟,枪尖所指之处,仿佛能划破这世间的虚妄。 “第九枪,天地无情恨多少,夜里孤声泣不长。” 我的声音在这弥漫着硝烟与杀意的战场上回荡,带着一种孤寂与决绝。 随着话音落下,我手中的枪也随之而动,这一枪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那是我对天地无情的一种抗争,也是我在战斗中孤注一掷的决心。 每一次刺出,都像是要把内心深处的情感化作实质的攻击,冲破敌人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防线。 “第七枪,有过痛苦方知众生痛苦、有过牵挂,了无牵挂。” 当我念出这一枪的口诀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曾经经历过的种种痛苦与牵挂,那些回忆在瞬间化作了力量注入到枪身之中。 这一枪刺出时,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痛苦的回忆,也有对过往的释然,而枪的力量也变得更加神秘莫测,像是裹挟着世间众生的苦难与超脱,向着敌人席卷而去。 我一边攻击,一边吟诗,这可把围攻我的那些家伙搞得很是无语。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奶奶个熊,打架就打架,何必搞得这么文绉绉的。” 准确来说,挡住我这一连串霸道攻势的可不止一人。 我眼睛快速地扫视着周围,一二三四五,至少有五个人。 这五个人,虽然他们都只有准天境的修为,最强的也不过天境初期,但是他们之间的配合却极为默契。他们就像是一个整体,一招一式之间,仿佛有着事先排练好的精确节奏,如同紧密咬合的机械齿轮一般,有条不紊地运转着,让我的攻击很难找到破绽。 饶是我功力大增,手中的惊艳一枪也是招式精妙绝伦,可应付起这几个人来,还是有些左支右绌。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汹涌的波涛中挣扎的小船,随时都有可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掀翻,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噹!噹!噹! 我再次用惊艳一枪招架格挡敌人的攻击。那一连串猛烈的攻击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我涌来,每一次撞击都让我虎口发麻,手中的惊艳一枪也在剧烈的震动下险些脱手而飞。 那股冲击力如同汹涌的洪流,顺着手臂迅速蔓延至全身,让我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晃,脚下的步伐也有些凌乱。 “夺命十三枪。”就在这千钧一发、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时刻,隐藏在暗处的一个家伙突然觉得时机已到。 只见他猛地拔剑,那剑在抽出剑鞘的瞬间,发出一阵清脆的剑鸣,仿佛是在向我宣告死亡的来临。 剑身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直逼我的胸膛而来,速度快得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让我几乎来不及做出反应。 “剑指九幽。” 这一剑带着凛冽的杀意,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中刺出的死亡之剑。 在如此凶险的情况下,若是一般的天境中期修士,面对这样的必杀死局,肯定是绝无活命的机会。 但是,我可不是一般的天境中期修士。我所修炼的功法可是仙级功法,要知道这个世界最顶级的功法,也不过天阶而已。 这仙级功法就像是我隐藏在体内的一股神秘力量源泉,在关键时刻给予我强大的支撑。 电光火石之间,我心念一动,立即召回乾坤鼎抵挡。这乾坤鼎可是我的得力法宝,关键时刻总能助我一臂之力。 “功力不够,神器来凑。”我心中暗自想着。 只见那乾坤鼎瞬间闪着幽光,就像是被唤醒的神秘巨兽一般,开始不断地旋转着变大。刹那间,狂风呼啸而起,那狂风如同汹涌的波涛,以乾坤鼎为中心向四周席卷而去。乾坤鼎不但瞬间挡住了敌人的所有攻击,而且像一座移动的大山一般,直接简单粗暴地朝着那几个人碾压而去。 “妈呀!”那几个人看到如此庞然大物朝着自己撞了过来,顿时大惊失色,脸上的从容淡定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慌乱。 于是,他们慌忙掐动手印,运足功力,祭出自己的兵器,试图阻挡乾坤鼎的撞击。那些兵器在他们的全力催动下,也闪烁着各色光芒,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之光。 磅!磅! 乾坤鼎霸道无比,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强势地撞破了他们的防线。 就连那个偷袭我的剑客,也被撞飞了出去。 他就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口老血忍不住从口中喷了出来。 噗! 见识到乾坤鼎的厉害之后,这几个人吓得亡魂皆冒,再也顾不上什么战斗计划,一个个就地一滚,就想逃离这个危险之地。毕竟,连必杀死局都未能杀死我,如今我手握神器,战斗力更是如虎添翼,即使他们人多势众,配合默契,也一样知道继续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还想跑?”我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我一步踏上前,惊艳一枪瞬间出现在手里。枪尖闪烁着霸气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我心中的怒火在燃烧。 毫不犹豫地,我当即刺出一枪。 噗! 旋即,跑在最后面的那个紫衣男子的后背,当场就被我的枪尖戳了一个血洞出来。 他惨叫一声,身体向前扑倒在地,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短短一个呼吸的时间,我已经脚踏玄妙的步伐杀了过去。手中的惊艳一枪劲断意不断,我连续施展刺、顶、射、击、舞、转、颤、挺等攻势,每一招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我的必杀决心。 噗! 不到三秒钟,又一人被我一枪挑飞。 其余四人见状,纷纷露出惧色,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哪里还敢跑上前营救,一个个撒腿就跑,只恨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撤!” 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人大喊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慌乱。 “早晚收拾你们。” 我并没有去追,而是饶有兴趣地来到了刚刚被我挑飞的那名男子身前。 说来也巧,眼前这名男子我是认识的,他正是如花大师的弟子,名叫非常道。 瞧他那模样,和地球上蛋黄派的道仔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心中一动,试着说了几句我们以前特有的暗语,可这家伙就像个木头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接不上话。 “我,你……你要干什么?” 非常道一边惊恐地大叫着,一边双腿拼命蹬地往后挪,那模样就像见了猫的老鼠。虽说我和他之间没什么直接的仇怨,可他心里明镜似的,我和他师父可是死对头。 我这人的性子他也有所耳闻,那可是有仇必报的主儿,他觉得我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我不想干什么。” 我脸上挂着一丝坏笑,双手不停地搓着,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朝他走去。 “啊……” 很快,这地方就响起了非常道那鬼哭狼嚎的声音。 我刚一靠近他,他就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像一只落入陷阱的野兽,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的身体不停地扭动,试图挣脱我的掌控,可哪里能逃得掉呢。 我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他就像被火烫了一样大声尖叫:“啊,疼,疼啊!你这个恶魔,放开我!” 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夜空的哨音,在寂静的周围回荡着。 我稍稍用力一拽,他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向前扑倒在地。 “不,不要啊!” 他趴在地上,双手乱挥,双腿不停地蹬踹着地面,扬起一片尘土。 我开始搜他的身,他的哭嚎声变得更加凄惨:“我的东西,那是我的,你不能拿走啊!”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在脸上横流,嘴巴张得大大的,嗓子都快喊哑了,那声音就像是从深深的山谷底部传来的绝望呼喊,又像是被屠宰前的牲畜发出的最后哀鸣。 我把他身上带着的武器一股脑儿全搜了出来,还有那些金银细软,也被我搜刮得干干净净。 这还不算完,我干脆把他的衣服也扒了下来,最后他就只剩下下身一件红色裤衩。那裤衩上还印着米老鼠的图案,米老鼠的嘴里含着两个字——“春娜”。 我看到这,一下子就惊呆了,随即兴奋地大叫:“啊哈哈,果真是地球来的道仔。” 我一阵惊喜,大声叫了句“道仔”。 可非常道根本就不领情,他压根就没察觉到我对他称呼上的变化,还在那骂骂咧咧的,一点伪装的意思都没有。 “无名小儿,我的师尊不会放过你的。” 他恶狠狠地喊道。 “啊……” 我心里暗叹,看来这小子是得了脑震荡失忆了。 也难怪,有不少穿越者在经历高速震荡之后,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更别说记得自己来自地球了。 “哎!” 我忍不住叹息一声,“多好的道仔啊,多好的蛋黄派徒孙啊!” 我虽然暂时没办法让他恢复记忆,可我得想办法把他驯服才行。 要是继续让他跟着如花老秃驴,他迟早得变成个花和尚。 哪怕是割他一颗蛋丸,我也得把他挽救回来,不然他可就真的废了。 “啪!啪!啪!” 非常道又不是我的儿子,不过是个手下败将罢了,我可没惯着他的习惯。我上前对着他就是劈头盖脸的几巴掌。 前一秒还想扑上来和我拼命的非常道,下一秒就被我打得口吐鲜血,直接昏死了过去。 把他打昏之后,我担心他一会儿挣扎起来,会影响我接下来的计划。 于是我找来几根木头,把他绑成一个“太”字,牢牢地固定在树上。 接着,我骈起手指,在他身上一顿刻划。刹那间,非常道的全身上下就变得血肉模糊,鲜血不停地往外流。 我在前身刻下:“无名乃家父,誓与共存亡。” 又在他后背刻上:“如花老秃驴,赶紧下地狱。” 我嘴里念了一遍,感觉还挺顺口的,可还是觉得不太满意,又在他的伤口上加了一些颜料。 “干。” 我随手挥出一道真气,那真气就像一阵清风拂过,非常道身上的血迹仿佛被水洗过一样,瞬间变得干干净净,伤口也快速地愈合起来。 只不过,伤口虽然愈合了,可身上的字迹却依旧清晰可见。 看到自己的“杰作”,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冲着其他人喊道:“赶紧结束战斗,回到上面去,这里很危险。” “吼!吼!吼!” 就在这个时候,山谷里突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兽吼声。 那吼声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我的神情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本来玫瑰和长青子还想留下来帮忙的,可在我的强势要求下,他们也只能乘坐金雕返回上面去了。 “轰!”也许是我太过于紧张周围的妖兽了,我压根就没发现自己踩到了不该踩的东西。只感觉脚下一阵剧烈的爆炸,整个人就像一片轻飘飘的树叶一样被炸飞了出去。 我刚刚落地,还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呢,就看到四面八方有无数闪着蓝光的箭矢飞了过来。那些箭矢密密麻麻的,就像雨点一样,铺天盖地地朝我射来。 第50章 打秋风 我反应甚是敏捷,眨眼间便翻手取出惊艳一枪。 紧接着,我的手臂快速挥动起来,那速度快得好似一阵旋风。 随着手臂的急速舞动,一道道罡气飓风瞬间形成,这些飓风仿若汹涌的怒涛,带着强大的力量朝着那些射来的箭矢席卷而去。 刹那间,只听到一阵密集的碰撞声,就像是雨点打在铁皮屋顶上一样,那些箭矢纷纷被卷落,散落在地上。 我心里想着,一般而言,乾坤鼎是绝不能轻易使用的。 乾坤鼎可是神器啊,神器就得留在压轴的时候出场,那时候现身,既拉风又霸气十足。 然而,我前脚刚刚将射来的箭矢成功击落,后脚就察觉到地下有异样。 几乎是同时,一根根长矛猛地洞穿地面,朝着我刺来。 抬头一看,头顶上方还有一张大网朝着我铺天盖地地洒落下来。 更糟糕的是,不远处一尊庞然大物正缓缓移动着庞大的身躯,朝着我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卧槽!” 我忍不住暗自咒骂了一声。 当下也没有丝毫犹豫,我先是纵身高高跃起,手中的惊艳一枪顺势挥动,朝着那些凸出地面的长矛扫去。 只见枪身闪过一道寒光,伴随着一阵金属碰撞的脆响,长矛纷纷被扫平。 随后,我手腕灵活转动,把枪当作拳头来使,九星揽月神功瞬间施展出来。 “星火燎原。” 我口中低喝一声,刹那间,枪尖上猛地冒出一团耀眼的火花。 这火花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朝着那张大网蔓延而去,眨眼间就将大网点燃。 那大网在火焰中迅速化为灰烬,敌人的攻势就这样被我轻松化解于无形。 “吼!” 就在这个时候,那只妖兽已经冲到了我的跟前,它张开那血盆大口,一股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朝着我一口咬来。 “第八枪,翻云起雾藏杀意,横扫千军几万里。” 我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迎着妖兽冲了上去。 手中的惊艳一枪狠狠地朝着妖兽拍去,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那妖兽庞大的身躯就像一个被击飞的皮球,直接飞了出去。 紧接着,我的身形如鬼魅一般,快速跟上那飞出去的妖兽。手中的枪再次挥动,一招“天际流星”狠狠地砸在了妖兽那硕大的头颅之上。 只听到“咔嚓”一声,那妖兽的头颅就像脆弱的瓷器一样,顿时四分五裂,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我知道这些妖兽都是成群结队行动的。我虽然杀了率先攻来的这只妖兽,可不但没有起到震慑其他妖兽的作用,反而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引来了越来越多的妖兽。 看着那密密麻麻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妖兽军团,我不禁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浪费太多的时间,再说了,这么多的妖兽,就算是它们站在那里让我砍,恐怕我砍到手抽筋,也砍不完啊。 于是,我左手施展九星揽月神功,右手挥动夺命十三枪,朝着前方一路横冲直撞而去。那些扑过来的妖兽可就惨了,不是被我左手的一拳打得身体爆裂,就是被我右手的一枪刺了个透心凉。 当然了,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我也来不及吟诗了。 再说了,就算我吟了诗,这些妖兽也听不懂啊,要是它们能听懂的话,肯定会把我当成是神经病,肯定会觉得我的脑壳被门夹了才会干这种事。 就这样,我一路拼杀,一路朝着外面逃跑。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眼前再也看不到妖兽的踪迹了,我这才停下了脚步。这个时候,天刚刚蒙蒙亮。 也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出现了七八道人影。只看他们身上的穿着,我就知道他们和非常道是一伙的。 “站住。” 见到我朝着他们走去,为首的那个身穿紫衣的男子,便轻轻喝了一声。 “各…各位道兄,我叫润土,是花家的亲戚。” 我赶忙点头哈腰地说道。我还算是比较聪明的,心里知道肯定还有麻烦事,所以就事先伪装一下自己。 我把惊艳一枪变成了一顶瓜皮帽,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这顶帽子虽然掩盖住了我作为武者的气息,但是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帽子上那股奇怪的骚气。 再说了,花家在巴国可是一个庞大的家族,润氏更是巴王朝实际上的掌舵者。 我想,报出这样的身份,应该就没有人会来找我的晦气了。 可是这几个紫衣男子,皱了皱鼻子,他们总是感觉有一股骚气扑面而来。 他们心里估计着,这个叫润土的家伙,肯定是好几天都没有洗澡了才会这样。于是,他们纷纷掩住鼻子。 为首的那个人从怀里取出了一叠画卷,然后开始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 翻了好几下之后,才从里面找出了一张,而那张画像上画的正是我。 “果然,是冲着我来的。” 我不由得一阵唏嘘,“非常道的师兄弟,准备工作倒是做得很仔细啊。只不过,折腾了一晚上,又是傀儡,又是妖兽,又是武者的……” 我心里不禁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不见如花这个老秃驴亲自上阵呢?难道是他被我给打怕了,所以不敢正面和我对抗,只能在后面遥控指挥了? “哎!” 我在心里暗自叹息。我和这几个紫衣人本就没有什么仇怨, 只不过是立场不同,各为其主罢了。只要他们不主动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不想多添杀孽。 毕竟,谁都是父母生养的,谁的生命都只有一次。 他们作为炮灰,虽然不是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命运,但是想要光宗耀祖、飞黄腾达,拼一把、赌一把,也就成了他们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傻愣愣地朝着那几位紫衣人咧嘴笑了笑,然后又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的画像,还像个行家一样品头论足起来。 “画师的功底还不错嘛,就这么寥寥几笔,竟然画得如此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到底有没有见过无名?”其中一位紫衣男子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那面!” 我随手胡乱指了一个方向。那紫衣弟子瞥了我一眼,说道:“非常道师兄有交代,除了无名,我们不能为难任何人。但是众师兄难得出来一次,可不能空手回去。” “卧槽!”我看着面前这七八个人,心里一阵发毛。 “几位道兄……”我陪着笑脸,试图跟他们讲道理,“要打秋风?” “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翻转自己的衣兜和裤兜,把里面翻了个底朝天,“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这穷酸屌样,像是有钱人的主不?” 我倒不是真怕了他们,就他们这几个人,全都是小虾米,连个准天境的都没有。 要是真放开手脚跟他们干一架,十有八九能把他们全给团灭了。 我现在可是有格局的人,这种小喽啰,我都没什么兴趣动手。 “滚吧!” 那几个紫衣人看我确实一副穷酸模样,只能暗自叹气,“出门一趟,没有油水可捞,还一路风尘仆仆,风餐露宿的。” 就在我暗自庆幸,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为首那紫衣人的布袋里,窜出一只小白鼠。那小白鼠浑身雪白,就像一团毛茸茸的雪球。 它的小眼睛黑溜溜的,像两颗黑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只见它先是小心翼翼地探出小脑袋,小鼻子不停地嗅着周围的空气,耳朵也机灵地转动着,似乎在探查周围有没有危险。 随后,它嗖的一下就跳到了主人的肩膀上,动作敏捷得如同闪电。 它在那人肩膀上蹲坐着,小爪子不停地挠着自己的脸,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毛发。接着,它把身子直立起来,小眼睛紧紧盯着为首那紫衣人的脸,小嘴巴快速地一张一合,发出吱吱吱的叫声,那声音又尖又细,仿佛在诉说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紫衣人听着小白鼠的叫声,眼睛突然一亮,紧接着,那小白鼠又转头紧紧地盯着我的帽子。 它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一种奇特的光芒,小脑袋歪向一边,耳朵也跟着微微倾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的帽子,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 我心里暗叫不好,果不其然,为首那紫衣男子马上就叫住了我。 “等一等。”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得意。 其他几个紫衣男子一听他这话,立马就围了过来,形成了合围之势。 “有事吗?”我皱着眉头,面色一沉,转过身来冷冷地盯着他。 为首那男子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小子,我的寻宝鼠说,你的帽子是件宝贝。赶快把帽子交出来,我就饶了你刚才瞪我之罪。”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本来有心放过他们这几个人,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不开眼。 刹那间,我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天境中期的威压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为首的那个紫衣男子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直接就被这股强大的威压给震飞了出去,就像一片轻飘飘的树叶一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另外那几个紫衣男子,虽然离得稍微远一点,没有被直接震飞出去,但也被这股威压震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他们一个个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心里想道:“妈的,这人是天境高手,刚才一直在扮猪吃虎啊。” 上一秒,他们还在担心自己可能会阴沟里翻船,都已经准备跪地求饶了。 可下一秒,他们就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我震退他们之后,不但没有乘胜追击,反而转身就跑。 “这是啥情况?” 那几个紫衣男子站在原地,一脸懵逼地看着我逃跑的方向。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句:“那这小子刚刚的气势,肯定是吓唬我们的,我们都被骗了。” “快追……” 随着这一声喊,他们几个这才反应过来,撒腿就朝着我逃跑的方向追了过来。 我在前面跑着,心里却在想:“哼,他们以为我是吓唬他们,却不知道我那帽子里藏着的秘密,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其实我的帽子里有一个小空间,里面藏着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一颗灵珠,这颗灵珠对我突破境界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如果被他们夺走,那我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了。所以我才不想和他们纠缠,先跑为妙。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他们追上来没有。 只见他们在后面紧追不舍,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小子,你跑不掉的!” 我咬咬牙,加快了速度,朝着前面那片树林奔去,我知道那里有我的一个小藏身之处,只要能跑到那里,我就能摆脱他们了。 第51章 围追堵截 仅仅是眨眼的工夫,我就从他们的视野里消失得干干净净,不见踪迹。 我之所以选择逃走,可不是被那几个小喽啰吓破了胆。 而是我敏锐地察觉到,四面八方有更为强大的敌人朝着我这边逼近。 “吼!” 转瞬之间,我的感知便得到了印证,山谷里回荡起无数妖兽的吼叫声。 旋即,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到处都有人影在攒动。 他们仿若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操控着,极为默契地朝着同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妈的!” 我在心里忍不住咒骂起来,“这些人也太不讲江湖道义了,竟然想要群殴我。我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打得过这么多人和畜生啊。” 要是在夜间,我还能借助黑暗的掩护,耍些声东击西、各个击破的手段,可现在大白天的,那些夜晚能用的计谋根本就没机会施展。 思前想后。 三十六计跑为上策,所以,我只能没命地逃跑,同时也在脑海里拼命地思索如何逃过这一劫! 跑着跑着,我发现路边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妖兽的尸体。 突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赶忙找了一只体型庞大的妖兽,然后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这事儿我以前可从来没干过,虽说妖兽的身躯足够大,藏我一个人是绰绰有余,但是一钻进去,那股难闻的气味就扑鼻而来。 里面湿漉漉的,腐臭和血腥混合的气味直往我的鼻子里钻,熏得我浑身难受极了。 果不其然,我刚躲进去不久,就感觉地面传来一阵震动。 我小心翼翼地透过妖兽尸体的缝隙往外偷看,只见非常道带着一帮身着紫衣的男子,旁边还跟着十几尊天境初期的傀儡,气势汹汹地朝着我逃跑的方向赶来。 “那小子很狡猾,一旦找到他,所有人一拥而上,直接乱刀分尸。” 非常道满脸的杀气,他的眼神冰冷得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 一想到昨晚我对他的羞辱,就知道他心里受到的创伤,看起来可比身体上的伤要严重得多。 “道仔!我是你地球上的祖师爷,你要分尸老子,是想遭天打雷劈吗……” 我在心里暗暗地怒骂着,真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好好教训这个欺师灭祖的家伙。 可是,我一想到对方人多势众,只要我稍微泄露一点气息,就必然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待到这一群人走远了,我才从妖兽那令人作呕的肚子里钻了出来,然后连滚带爬地朝着相反的方向一路狂奔。 另一边,之前想占便宜却没成功,反而被我气势震伤的那几位紫衣男子,也和非常道等人碰到了一起。 非常道见这几人狼狈不堪的模样,率先发问:“几位师兄这是在追谁呢?” 那几位紫衣男子一看到是非常道,赶忙恭敬地拱了拱手,然后把之前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不过,他们篡改了打秋风不成的事情,而是把责任推给了润土,说润土恃强凌弱,不但把他们到手的草谷抢走,还仗着武力高强,打伤了他们。 非常道本就是个精明之人,听他们这么一说,马上就联想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山谷里,天上地下,除了我无名这么一个敌人,其余的都是自己人啊,哪又钻出一个润土来呢? 再说了,润土那儿可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主儿。 平日里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优哉游哉地拿着钓竿去钓鱼,还时不时假模假样地缅怀一下土嫂。 完了就抱着蛋嫂,那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惬意了,哪会没头没脑地跑到这个荒无人烟、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风餐露宿呢? 非常道把那几个人描述的“润土”和真正润土的画像一对比,刹那间就瞧出了端倪。 这几人嘴里的“润土”,根本就不是正主儿,分明是无名那小子乔装改扮的。 经他这么一剖析,那几人就像突然被雷劈中了一样,一下子恍然大悟。 心里那个悔啊,只恨自己有眼无珠,生生错过了一个能出人头地的大好机会。 可不是嘛,他们当时要是觉得敌不过这个假冒的“润土”,只要扯开嗓子大喊一声,眨眼间就能招来数不清的援军。 可他们哪里能想到,我不但乔装改扮得像模像样,还盗用别人的名号来迷惑众人呢? 没过多久,如花大师和银姬就带着人赶到了,这几拨人的脸色都黑得像锅底似的,心里满是愤懑。 这么多人精心谋划,布下了这天罗地网,满以为能把无名那小子瓮中捉鳖,可谁能想到,还是让他给溜了。 “都给老子找去,那小子跑不远的!” 如花大师气得脸都扭曲了,扯着嗓子怒吼道。 那表情就像是煮熟的鸭子飞了,原本以为胜券在握,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结果现在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想,变得一团糟。 很快,刚刚凑到一块儿的几拨人又迅速散开,有的五人凑成一组,有的八人结成一群,就像篦子梳头似的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还真别说,被如花大师这么一安排,我在山谷里躲藏的难度陡然增大了不少。 有好几次啊,我都差点被他们发现,那真是险象环生,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好不容易熬到花若明派鹰师到上空巡视的时候,我刚想松口气,哪知道银龙圣殿的人突然横插一杠子,直接出面把那片时空给封锁住了。 银龙圣殿的人,那霸道的行径简直毫无人性,转瞬之间,便将那片天空遮蔽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宛如夜幕骤然降临,却又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压抑。 鹰师,巴国的精锐之师,人数众多,战斗力不凡。 然而,在银龙圣殿面前,却如同老鼠邂逅恶猫一般,全然没有一丝敢于抗争的胆量。 毕竟,银龙圣殿在这个世界上就如同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的神明。 他们的力量神秘而又强大得超乎想象,每一个决策,都像是命运下达的无情裁决,容不得他人有半点质疑的余地。 他们只要心中有所欲求,便会不择手段地去达成目的,哪怕是对盟约稍有违背,也全然不放在心上,那姿态就像是在说,世间规则皆由我定,我又何惧些许约定。 在花家府邸之中,花东南、长青子、花若明、花若兮、花见飞、花非花、玫瑰,众人正心急如焚地等待着我的归来。 别看如花大师权势滔天,银龙圣殿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但只要我回到花家府邸,闭门不出,他们也奈何我不得。 毕竟,花家可不是平凡的世家门阀,而且银龙圣殿与世俗国度订立了盟约,超脱势力不得干涉世俗皇权,世俗皇权也不能插手诸侯国的内政。 但银龙圣殿的人似乎根本就没把这些规矩当作一回事,永远带着一种唯我独尊的强横,做事情全凭自己的喜好和心意,仿佛那些规矩只是用来约束弱者的条文,对他们毫无作用。 花东南恼怒地发问:“谁能给我讲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儿,肯定是他命里犯小人呗!” 玫瑰耸了耸肩,“我家夫君就是厉害,连银龙圣殿的人都能惊动。” 花非花白了她一眼,“表姐,即使是老公啊,都有可能成为临时工?更何况你们还没成亲呢!” “你可别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非花妹子,你还是赶紧找个好人嫁了吧,别老是惦记着我家夫君。” 玫瑰不甘示弱,嘴角挂着一抹嘲讽,尖刻地回怼过去。 “你……”花非花气得满脸涨红,刚要反驳。 “别你呀你的了,有什么好说的。”玫瑰双手抱在胸前,挑衅地盯着花非花。 花东南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打断她们,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有心思在这儿吵架,真是没心没肺,成天就知道争风吃醋,也不嫌累得慌。” 花非花和玫瑰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同时冷哼了一声。 花非花心中满是不服气,觉得玫瑰实在是太张狂了,可在花东南那威严的目光注视下,也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但两人之间那股浓浓的火药味并没有消散,就像在干燥的柴堆里,只要有一点火星就会立刻熊熊燃烧起来。 周围的其他人瞧见这一幕,都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苦笑。 “那么多人去围攻一个天境中期的人,银龙圣殿的人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花若兮轻轻摇着头,眼里满是惋惜,轻声说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吧。” 就在这个时候,围剿我的高手越来越多了,其中最惹人注目的便是银龙圣殿的人掺和了进来。 只见那些银龙圣殿的人,一个个身着华丽非凡且透着无尽威严的银白长袍。 长袍上绣着的银龙图案栩栩如生,仿佛只要稍有异动,就会从袍上腾飞而出。 尤其是银龙的眼睛,透着一股盛气凌人的霸气,仿佛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世间万物,只要被它的目光扫到,就会有一种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们一加入到围剿的队伍之中,整个包围圈的气氛就变得更加压抑和危险了。 那种危险的气息就像浓厚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花东南原本是极为看好我的,甚至都有了把我招为东床快婿的想法。 可如今银龙圣殿横插一杠子,他也只能愁眉苦脸,向现实低头。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长青子,长青子也看向他,两人的目光中都带着无奈和担忧。 随后花东南又将目光投向众人,可众人都纷纷避开他的目光,这个时候谁也不敢站出来,毕竟银龙圣殿的威名实在是太盛了,没有人愿意去触这个霉头。 最后,还是花若兮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的话就像一道穿透黑暗的亮光,“我们可以告知大夏皇帝,让他来处理这件事情。” “就怕圣旨还没到,夫君人就已经……” 玫瑰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这话不太吉利,赶忙把后半句咽了回去,急忙改口道:“就已经脱困了呢。” 花若明朝着玫瑰竖起了大拇指,一脸赞赏她的机灵劲儿。 可花非花却不屑地倒竖拇指,还小声地喝了倒彩。 眼见两人又要起争执,花东南立刻板起脸,放出狠话:“你们两个要是再多嘴一句,立马就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 轰! 轰隆隆! 刹那间,山谷仿若被激怒的洪荒巨兽,发出愤怒的咆哮,轰鸣声如汹涌的浪涛,一波接着一波,在山谷间肆意地撞击、回荡。 我,在这震耳欲聋的喧嚣中,再次衣衫褴褛、灰头土脸地从那犹如铁桶般的包围圈里仓皇逃出。 这一整天啊,我就像一只被狼群盯上的孤鹿,围追堵截对我来说就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多达数十次。 我像个疯狂的陀螺,在生与死的边缘拼命地旋转、突围,每一回都像是在和死神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拔河比赛。 到了此刻,我就像一盏即将油尽灯枯的残烛,精疲力竭到了极致,心中哪怕还有满腔的怒火,也被这无尽的折磨消磨得烟消云散,连一丝抗争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要是单打独斗,就凭我手中的惊艳一枪,必定让敌人魂归故乡,死得梆梆硬。 可敌人人多势众,也不跟我讲武德,一旦有小组遇上,若不能无声无息地将其团灭,迎接我的将是数百十号人的围追堵截。 这么多人,群殴我一个人,我就是有日天的本事,还不是只一个字“逃。” 第52章 狩猎行动 我在被人追杀与猎杀他人的角色扮演间,像个被命运摆弄的棋子,数次转换身份。 好在最后成功扭转乾坤,成了最后的赢家。 只是这持续一天一夜的追杀与反追杀,让我的精神与身体都处于高强度的超负荷运转之中,那感觉就像是紧绷到极限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所以,我潜入水底,径直朝着寒千里被困的洞府奔去。 那洞府位于寒潭深处,周围有寒潭的地理优势作为天然屏障,还有一道防护大阵,宛如铜墙铁壁。 我打算在那儿好好休憩一番,睡个好觉,沉淀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同时充分运用自己的权限,就像一只狡黠的狐狸躲进自己的巢穴,等待着那些愚蠢的猎手自投罗网。 不多时,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仿佛要把这寂静的山谷撕裂。 前来支援的非常道,很快就瞧见五六个外门弟子横尸寒潭。 那场景甚是惨烈,只剩下一具具白森森的骨架,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抽干了血肉。 “该死!” 非常道愤怒地咆哮着,那声音如同雷鸣,猛地一掌击向寒潭中的食人鱼。 这一掌蕴含着他满腔的愤恨,掌风呼啸而过,威力惊人,震得潭水如海啸般高高溅起,水花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嘭……” 那刚刚饱餐一顿还没彻底消化食物的食人鱼,瞬间遭受灭顶之灾,被炸成无数碎肉。 鲜血从空中洒落,如同下了一场血雨,潭水一下子就被染得通红,像是被铺上了一层恐怖的红布。 “此仇不报非君子。” 余怒未消的非常道,眼中闪过一抹凶戾的光,“能用这种手段解决五六个地境高手,这个家伙也算是个人才。” 此时,山谷里又没了我的踪迹,众人就像全力打出一拳却打在棉花上,有力无处使,那股子怨气和怒气在心中憋得难受,却又无处发泄。 忽然。 之前打秋风不成反被伤的那位紫衣男子又冒了出来,他和几个人凑在一起,鬼鬼祟祟地窃窃私语了一番后,定下一个诱敌之计。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脸上露出一阵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就像黑暗中的幽光,透着阴谋的味道。 深夜,已经养精蓄锐几个小时的我,像午夜的幽灵一般在山谷中出没。 每一次现身,都会有搜捕队伍倒霉。 在一片杂草丛生、阴森恐怖的地方,我再次锁定目标。 我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靠近猎物,然后猛地发动攻击,狩猎成功后,又故技重施,顺走了他们所有的金银和储物袋。 只是这一次可没之前那么顺利,都怪我自己粗心大意。 那几个死去之人的储物袋里都藏着一张跟踪符,我却丝毫没有发觉,就像一个大意的猎人没有发现陷阱。 有这么多猎物给我送钱送物,我甚至都有点舍不得离开这儿了。 至少,在离开之前,我得趁此机会大捞一笔,不放过任何机会。 反正参加围杀我的人,一个都跑不掉,我心中暗自想着,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 轰! 很快,千丈之外传来轰鸣声,我闻声豁然起身,因为我知道,又有人触发了我设下的陷阱。 “这么快就有人来送钱了……”我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透着一丝得意,然后走出藏匿之处,兴高采烈地去收缴战利品。 轰!轰!轰! 可就在这时候,几个方向同时响起轰鸣声,而且几乎不分先后。 我的脸色瞬间变了又变,就像暴风雨来临前变幻的天空。 四面八方都有爆炸阵法响起,这意味着四面八方都有人过来了,而且我很可能又被包围了。 “奶奶个熊……老子刚适应这个角色,难道又要转变了。” 我暗自咒骂着,运转神功,九星揽月的真气不断汇聚于掌心。 寒潭中的潭水仿佛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不受控制地朝我飞来,一滴都没有洒落,就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 我一把抓住涌来的潭水,然后用真气将潭水冻结成一个巨大的、散发着寒光的冰球,那冰球晶莹剔透,像是一颗巨大的钻石。 接着,我手臂一挥,冰球飕飕飕地朝着敌人飞了出去,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砰!砰!砰! 刹那间,飞出去的冰球接连爆裂,方圆百丈之内都被炸碎的冰块笼罩。 那冰块如同锋利的暗器,朝着四面八方赶来的敌人射去。 敌人顿感寒风刺骨,那寒冷像是能穿透骨髓,连忙运功抵挡。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直接闷哼一声,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突然,他们两肩间的“肩井穴”微微一寒,就像碰上了一片冰冷的雪花。 紧接着,小腹的“天枢穴”、大腿的“伏兔穴”、上臂的“天泉穴”这三处穴位,忽感凉飕飕的寒意直钻而入。 几人心中猛地一惊,就像受惊的兔子一般。他们慌忙催动自身功力,只见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体内的真气如同奔腾的溪流朝着那几处穴位涌去,欲要将入体的寒气强行逼出体外。 哪曾想,这些寒气竟似有灵智一般,他们刚一抵抗,寒气就在体内肆意乱窜起来。那寒气像是灵动的小蛇,在经脉中蜿蜒穿梭,上蹿下跳的,时而冲向头顶,让脑袋一阵晕眩,时而又冲向脚底,使得双腿一阵酸麻,如同调皮捣蛋的小鬼,直把人折腾得头疼欲裂。 几人一咬牙,心中暗道:“该死卵朝天,不死就过年。” 旋即又朝着前方冲去。 他们双腿猛地发力,像离弦之箭一般弹射而出,脚下的地面被踏出一个个浅浅的脚印。 可没想到刚冲到半途,大腿的“伏兔穴”和胸间的“膻中穴”处就奇痒难耐起来,那痒意就像无数小虫子在穴位里蠕动,直往骨子里钻。几人忍不住双手朝着那两处穴位抓去,手指深深嵌入衣服之中,像是要把那痒意从衣服里抓出来。 “啊哟……” 几人禁不住齐声痛呼起来。与此同时,缺盆、天枢、太乙、天泉、天柱、神道、志室、归来这八处穴道也开始麻痒起来,瞬间就仿若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疯狂噬咬一般,那感觉既酥麻又痛楚,简直让人抓狂。 几人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扭动起来,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拉扯着,一会儿向左歪倒,一会儿向右倾斜,双手在身体上胡乱拍打抓挠,仿佛要把自己的皮肉都给扯下来。 几人顿时阵脚大乱,忙在怀中一阵摸索掏取,双手如同疾风一般在怀里翻找着。 他们的眼睛瞪大,眼神中满是急切,好不容易抓到那十几种解药,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嘴里塞去,也不管什么顺序,一股脑儿地吞进腹中。 随后经过五六次调息,只见他们缓缓闭上双眼,胸膛有节奏地起伏着,试图引导真气去压制那股奇痒。 可谁知穴道中的痒意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变本加厉,愈发厉害起来。 仅仅几个呼吸的工夫,那几人就好似被痒魔附身,开始疯狂地撕扯自己的衣服。 他们双手像是失控的机器,抓住领口用力一扯,“嘶啦”一声,衣服被撕开一个大口子,接着又朝着衣袖拽去,手臂上的布料瞬间被扯得七零八落。 手指在全身上下乱抓乱挠,指甲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鲜血飞溅而出,洒落在地上。 伴随着他们不绝于耳的哀嚎声,场面甚是惨烈。 见此情形,从四面八方冲过来的敌人,个个满脸怒容,神色冷峻而严肃。 他们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像是重锤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冰冷的杀气仿佛实质化一般,似乎随时都会破体而出,直刺向苍穹。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凶狠,像是饥饿的野狼锁定了猎物,手中的武器也被紧紧握住,有的是寒光闪闪的刀剑,剑柄和刀鞘被攥得微微变形,有的是造型奇特的法器,上面的符文闪烁着幽冷的光。 我本以为我的手段足够诡异和厉害,能让他们吃个大亏,可未曾想那非常道此次准备得极为充分。 当冰球炸裂开来的刹那,他们当中便接连有人迅速动用秘术,只见他们双手舞动,像是在指挥一场盛大的交响乐,口中快速念出晦涩难懂的咒语。 紧接着,双手朝着头顶一挥,撑起了一把把特制的雨伞。 “大海无量。” 一人高喊,只见他双手向前推出,双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 一道蓝色的光芒如同汹涌的海浪般从他的掌心涌出,那光芒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断翻滚着、奔腾着,朝着前方席卷而去,所过之处,地面的沙石被卷得四处乱飞。 “虚空斩。” 又一人大喝,他高高跃起,身体在空中旋转一周,手中的长刀猛地出鞘。 手臂用力一挥,一道犀利的刀芒仿佛要将虚空都斩破,撕裂开一道黑色的缝隙。 那刀芒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伴随着呼呼的风声,朝着目标呼啸而去。 “毒龙蚀天。” 还有一人怒吼,他双手在胸前快速结印,随后猛地朝着地面一跺。 一股黑色雾气从他的脚下涌起,迅速凝聚成一条毒龙。 那毒龙张牙舞爪地朝着我扑来,巨大的身躯在空中扭动,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幽黑的光,口中喷出黑色的火焰,所过之处,空气都被腐蚀得嗤嗤作响。 随着这一道道声音响起,冲过来的敌人纷纷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刹那间,四面八方狂风呼啸而起,强劲的罡气弥漫开来,如同层层浓雾,将这片空间都笼罩其中。 那狂风像是无数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拉扯着人们的衣物和头发。 “妈那个巴子?” 我心中暗自恼怒,“老子在地球淘宝网9.99包邮买来的绝招——生死符,就这样被你们给破解了。” 眼见围上来的人群瞬间就免疫了我的装逼神技,我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就像吃了一大碗苍蝇般难受。 我的嘴唇微微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睛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跑啊!”我心中大喊。 “你再给老子跑!”却听到一声暴喝传来。 很快,暴喝声从东西南北四面传来,那非常道头顶着一顶绿色的帽子,那帽子的颜色绿得扎眼,他杀气腾腾地从东边赶来。他的脚步迈得极大,每一步都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脚下的土地被他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他的双手握拳,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像是坚硬的石块,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杀意,死死地盯着我。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一边赶来,一边还大声叫嚷着,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正当我一脸懵逼,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两个铜铃,脑海里一片混乱,就像一群无头苍蝇在横冲直撞,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破局的时候,如花大师与祭师银姬等人也相继赶到。 “死局啊!” 我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仿佛被一条冰冷的毒蛇沿着脊梁攀爬,我的心瞬间从头凉到了脚。 之前经历过的那些围杀,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可这次,眼前的阵仗却好似一张巨大而又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这次来的可是如花大师与银姬,还有不下六七位实力不比我弱的高手同时杀到。 那些地境高手,数量虽多,但在我眼里就如同秋天的落叶,看似铺天盖地,实则一踩就碎,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为惧。 就说那如花大师吧,他在我眼中顶多就是一只稍微大些、能蹦跶得高一点的蝼蚁罢了。 而我真正忌惮的人,是银龙圣殿的那几个女人。 那几个女人在江湖上可谓是威名赫赫,她们每一个都像是从神话传说中走出的女武神。 银姬身后那女子名叫凌霜,她身着一袭白衣,那衣料如同最纯净的冰雪所制,在风中烈烈飞舞,发出轻微的猎猎声响,恰似一朵绽放在冰峰绝巅之上的雪莲。 她的美如同凛冽的寒风般摄人心魄,却又透着无尽的冷意,仿若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她身形轻盈得宛如一片随风飘落的羽毛,脚步移动间悄然无声,恰似在平静的水面上滑行的幽灵,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至极,却又散发着致命的危险气息,如同隐藏在优雅外表下的致命陷阱。 还有名为幽月的女子,她总是蒙着一层黑色的面纱,那面纱如同夜幕般神秘,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犹如深邃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冰冷、澄澈且锐利,仿佛能穿透黑暗洞察一切。她的双手纤细修长,犹如用最上等的羊脂玉雕琢而成,然而这双看似柔弱的手,却能在瞬息之间抽出腰间的软剑。 那软剑在她手中就像一条灵动狡黠的毒蛇,剑身闪烁着幽冷的光,蜿蜒曲折地穿梭在空气中,每一次扭动都充满了攻击性,好似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幽月擅长隐匿自己的气息,她就像融入黑暗的影子,常常在敌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发动突然袭击。 她如同黑夜中的刺客,一击必杀是她最为拿手的绝活儿,那出手的瞬间快得如同流星划过夜空,只留下死亡的痕迹。 另一位女子墨羽,她的头发如同黑色的瀑布般垂落至腰间,那发丝乌黑亮丽,柔顺得如同最上等的丝绸。 她的性格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炽热而浓烈。她的武器是一对短刃,短刃的刃身闪烁着寒光,如同冬日清晨的霜花。 在战斗中,她就像一只矫健敏捷的猎豹,身姿灵活且充满爆发力。 那对短刃在她手中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好似狂风卷过山谷,这是力量与速度完美融合的体现。 她在战斗时总是勇往直前,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那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阻挡她坚定向前的脚步,她就像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冲向敌人的防线。 还有一位叫惊鸿的女子,此次并未一同前来,但她擅长暗器,那些暗器在她手中宛如拥有生命的精灵,每一个暗器都经过她精心的打磨和调试。 她能巧妙地操控暗器的轨迹,让它们在敌人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如鬼魅般出现,给予致命一击,就像隐藏在暗处的猎人,只需瞬间就能将猎物置于死地。 这几人自幼就在银龙圣殿接受严苛的培养,那是一种全方位、细致入微且如同精心雕琢稀世珍宝般的栽培过程。 从最基础的功法修炼,到各种实战技巧的磨练,再到对战斗时机的精准把握,每一个环节都被打造得近乎完美。 而我呢,尽管在江湖漂泊的岁月里也有不少机遇,可毕竟是半路出家。 就像在一片已经被精心耕耘过的肥沃土地旁边,新开垦出的一块贫瘠之地,想要种出同样的参天大树谈何容易。 这底蕴和修炼时间上的巨大差距,又岂是我这仅仅几次机缘巧合就能弥补得了的呢? 第53章 生死符 我在被人追杀与猎杀他人的角色扮演间,像个被命运摆弄的棋子,数次转换身份。 好在最后成功扭转乾坤,成了最后的赢家。 只是这持续一天一夜的追杀与反追杀,让我的精神与身体都处于高强度的超负荷运转之中,那感觉就像是紧绷到极限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所以,我潜入水底,径直朝着寒千里被困的洞府奔去。 那洞府位于寒潭深处,周围有寒潭的地理优势作为天然屏障,还有一道防护大阵,宛如铜墙铁壁。 我打算在那儿好好休憩一番,睡个好觉,沉淀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同时充分运用自己的权限,就像一只狡黠的狐狸躲进自己的巢穴,等待着那些愚蠢的猎手自投罗网。 不多时,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仿佛要把这寂静的山谷撕裂。 前来支援的非常道,很快就瞧见五六个外门弟子横尸寒潭。 那场景甚是惨烈,只剩下一具具白森森的骨架,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抽干了血肉。 “该死!” 非常道愤怒地咆哮着,那声音如同雷鸣,猛地一掌击向寒潭中的食人鱼。 这一掌蕴含着他满腔的愤恨,掌风呼啸而过,威力惊人,震得潭水如海啸般高高溅起,水花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嘭……” 那刚刚饱餐一顿还没彻底消化食物的食人鱼,瞬间遭受灭顶之灾,被炸成无数碎肉。 鲜血从空中洒落,如同下了一场血雨,潭水一下子就被染得通红,像是被铺上了一层恐怖的红布。 “此仇不报非君子。” 余怒未消的非常道,眼中闪过一抹凶戾的光,“能用这种手段解决五六个地境高手,这个家伙也算是个人才。” 此时,山谷里又没了我的踪迹,众人就像全力打出一拳却打在棉花上,有力无处使,那股子怨气和怒气在心中憋得难受,却又无处发泄。 忽然。 之前打秋风不成反被伤的那几位紫衣男子又冒了出来,他们和另外几个黑夜男子凑在一起,鬼鬼祟祟地窃窃私语了一番后,定下一个诱敌之计。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脸上露出一阵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就像黑暗中的幽光,透着阴谋的味道。 深夜,已经养精蓄锐几个小时的我,像午夜的幽灵一般在山谷中出没。 每一次现身,都会有搜捕队伍倒霉。 在一片杂草丛生、阴森恐怖的地方,我再次锁定目标。 我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靠近猎物,然后猛地发动攻击,狩猎成功后,又故技重施,顺走了他们所有的金银和储物袋。 只是这一次可没之前那么顺利,都怪我自己粗心大意。 那几个死去之人的储物袋里都藏着一张跟踪符,我却丝毫没有发觉,就像一个大意的猎人没有发现陷阱。 有这么多猎物给我送钱送物,我甚至都有点舍不得离开这儿了。 至少,在离开之前,我得趁此机会大捞一笔,不放过任何机会。 反正参加围杀我的人,一个都跑不掉,我心中暗自想着,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 轰! 很快,千丈之外传来轰鸣声,我闻声豁然起身,因为我知道,又有人触发了我设下的陷阱。 “这么快就有人来送钱了……”我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透着一丝得意,然后走出藏匿之处,兴高采烈地去收缴战利品。 轰!轰!轰! 可就在这时候,几个方向同时响起轰鸣声,而且几乎不分先后。 我的脸色瞬间变了又变,就像暴风雨来临前变幻的天空。 四面八方都有爆炸阵法响起,这意味着四面八方都有人过来了,而且我很可能又被包围了。 “奶奶个熊……老子刚适应这个角色,难道又要转变了。” 我暗自咒骂着,运转神功,九星揽月的真气不断汇聚于掌心。 寒潭中的潭水仿佛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不受控制地朝我飞来,一滴都没有洒落,就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 我一把抓住涌来的潭水,然后用真气将潭水冻结成一个巨大的、散发着寒光的冰球,那冰球晶莹剔透,像是一颗巨大的钻石。 接着,我手臂一挥,冰球飕飕飕地朝着敌人飞了出去,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砰!砰!砰! 刹那间,飞出去的冰球接连爆裂,方圆百丈之内都被炸碎的冰块笼罩。 那冰块如同锋利的暗器,朝着四面八方赶来的敌人射去。 敌人顿感寒风刺骨,那寒冷像是能穿透骨髓,连忙运功抵挡。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直接闷哼一声,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突然,他们两肩间的“肩井穴”微微一寒,就像碰上了一片冰冷的雪花。 紧接着,小腹的“天枢穴”、大腿的“伏兔穴”、上臂的“天泉穴”这三处穴位,忽感凉飕飕的寒意直钻而入。 几人心中猛地一惊,就像受惊的兔子一般。他们慌忙催动自身功力,只见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体内的真气如同奔腾的溪流朝着那几处穴位涌去,欲要将入体的寒气强行逼出体外。 哪曾想,这些寒气竟似有灵智一般,他们刚一抵抗,寒气就在体内肆意乱窜起来。那寒气像是灵动的小蛇,在经脉中蜿蜒穿梭,上蹿下跳的,时而冲向头顶,让脑袋一阵晕眩,时而又冲向脚底,使得双腿一阵酸麻,如同调皮捣蛋的小鬼,直把人折腾得头疼欲裂。 几人一咬牙,心中暗道:“该死卵朝天,不死就过年。” 旋即又朝着前方冲去。 他们双腿猛地发力,像离弦之箭一般弹射而出,脚下的地面被踏出一个个浅浅的脚印。 可没想到刚冲到半途,大腿的“伏兔穴”和胸间的“膻中穴”处就奇痒难耐起来,那痒意就像无数小虫子在穴位里蠕动,直往骨子里钻。 几人忍不住双手朝着那两处穴位抓去,手指深深嵌入衣服之中,像是要把那痒意从衣服里抓出来。 “啊哟……” 几人禁不住齐声痛呼起来。与此同时,缺盆、天枢、太乙、天泉、天柱、神道、志室、归来这八处穴道也开始麻痒起来,瞬间就仿若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疯狂噬咬一般,那感觉既酥麻又痛楚,简直让人抓狂。 几人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扭动起来,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拉扯着,一会儿向左歪倒,一会儿向右倾斜,双手在身体上胡乱拍打抓挠,仿佛要把自己的皮肉都给扯下来。 几人顿时阵脚大乱,忙在怀中一阵摸索掏取,双手如同疾风一般在怀里翻找着。 他们的眼睛瞪大,眼神中满是急切,好不容易抓到那十几种解药,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嘴里塞去,也不管什么顺序,一股脑儿地吞进腹中。 随后经过五六次调息,只见他们缓缓闭上双眼,胸膛有节奏地起伏着,试图引导真气去压制那股奇痒。 可谁知穴道中的痒意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变本加厉,愈发厉害起来。 仅仅几个呼吸的工夫,那几人就好似被痒魔附身,开始疯狂地撕扯自己的衣服。 他们双手像是失控的机器,抓住领口用力一扯,“嘶啦”一声,衣服被撕开一个大口子,接着又朝着衣袖拽去,手臂上的布料瞬间被扯得七零八落。 手指在全身上下乱抓乱挠,指甲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鲜血飞溅而出,洒落在地上。 伴随着他们不绝于耳的哀嚎声,场面甚是惨烈。 见此情形,从四面八方冲过来的敌人,个个满脸怒容,神色冷峻而严肃。 他们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像是重锤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冰冷的杀气仿佛实质化一般,似乎随时都会破体而出,直刺向苍穹。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凶狠,像是饥饿的野狼锁定了猎物,手中的武器也被紧紧握住,有的是寒光闪闪的刀剑,剑柄和刀鞘被攥得微微变形,有的是造型奇特的法器,上面的符文闪烁着幽冷的光。 我本以为我的手段足够诡异和厉害,能让他们吃个大亏,可未曾想那非常道此次准备得极为充分。 当冰球炸裂开来的刹那,他们当中便接连有人迅速动用秘术,只见他们双手舞动,像是在指挥一场盛大的交响乐,口中快速念出晦涩难懂的咒语。 紧接着,双手朝着头顶一挥,撑起了一把把特制的雨伞。 “大海无量。” 一人高喊,只见他双手向前推出,双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 一道蓝色的光芒如同汹涌的海浪般从他的掌心涌出,那光芒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断翻滚着、奔腾着,朝着前方席卷而去,所过之处,地面的沙石被卷得四处乱飞。 “虚空斩。” 又一人大喝,他高高跃起,身体在空中旋转一周,手中的长刀猛地出鞘。 手臂用力一挥,一道犀利的刀芒仿佛要将虚空都斩破,撕裂开一道黑色的缝隙。 那刀芒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伴随着呼呼的风声,朝着目标呼啸而去。 “毒龙蚀天。” 还有一人怒吼,他双手在胸前快速结印,随后猛地朝着地面一跺。 一股黑色雾气从他的脚下涌起,迅速凝聚成一条毒龙。 那毒龙张牙舞爪地朝着我扑来,巨大的身躯在空中扭动,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幽黑的光,口中喷出黑色的火焰,所过之处,空气都被腐蚀得嗤嗤作响。 随着这一道道声音响起,冲过来的敌人纷纷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刹那间,四面八方狂风呼啸而起,强劲的罡气弥漫开来,如同层层浓雾,将这片空间都笼罩其中。 那狂风像是无数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拉扯着人们的衣物和头发。 “妈那个巴子?” 我心中暗自恼怒,“老子在地球淘宝网9.99包邮买来的绝招——生死符,就这样被你们给破解了。” 眼见围上来的人群瞬间就免疫了我的装逼神技,我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就像吃了一大碗苍蝇般难受。 我的嘴唇微微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睛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跑啊!”我心中大喊。 “你再给老子跑!”却听到一声暴喝传来。 很快,暴喝声从东西南北四面传来,那非常道头顶着一顶绿色的帽子,那帽子的颜色绿得扎眼,他杀气腾腾地从东边赶来。他的脚步迈得极大,每一步都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脚下的土地被他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他的双手握拳,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像是坚硬的石块,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杀意,死死地盯着我。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一边赶来,一边还大声叫嚷着,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正当我一脸懵逼,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两个铜铃,脑海里一片混乱,就像一群无头苍蝇在横冲直撞,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破局的时候,如花大师与祭师银姬等人也相继赶到。 “死局啊!” 我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仿佛被一条冰冷的毒蛇沿着脊梁攀爬,我的心瞬间从头凉到了脚。 之前经历过的那些围杀,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可这次,眼前的阵仗却好似一张巨大而又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这次来的可是如花大师与银姬,还有不下六七位实力不比我弱的高手同时杀到。 那些地境高手,数量虽多,但在我眼里就如同秋天的落叶,看似铺天盖地,实则一踩就碎,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为惧。 就说那如花大师吧,他在我眼中顶多就是一只稍微大些、能蹦跶得高一点的蝼蚁罢了。 而我真正忌惮的人,是银龙圣殿的那几个女人。 那几个女人在江湖上可谓是威名赫赫,她们每一个都像是从神话传说中走出的女武神。 银姬身后那女子名叫凌霜,她身着一袭白衣,那衣料如同最纯净的冰雪所制,在风中烈烈飞舞,发出轻微的猎猎声响,恰似一朵绽放在冰峰绝巅之上的雪莲。 她的美如同凛冽的寒风般摄人心魄,却又透着无尽的冷意,仿若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她身形轻盈得宛如一片随风飘落的羽毛,脚步移动间悄然无声,恰似在平静的水面上滑行的幽灵,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至极,却又散发着致命的危险气息,如同隐藏在优雅外表下的致命陷阱。 还有名为幽月的女子,她总是蒙着一层黑色的面纱,那面纱如同夜幕般神秘,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犹如深邃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冰冷、澄澈且锐利,仿佛能穿透黑暗洞察一切。她的双手纤细修长,犹如用最上等的羊脂玉雕琢而成,然而这双看似柔弱的手,却能在瞬息之间抽出腰间的软剑。 那软剑在她手中就像一条灵动狡黠的毒蛇,剑身闪烁着幽冷的光,蜿蜒曲折地穿梭在空气中,每一次扭动都充满了攻击性,好似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幽月擅长隐匿自己的气息,她就像融入黑暗的影子,常常在敌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发动突然袭击。 她如同黑夜中的刺客,一击必杀是她最为拿手的绝活儿,那出手的瞬间快得如同流星划过夜空,只留下死亡的痕迹。 另一位女子墨羽,她的头发如同黑色的瀑布般垂落至腰间,那发丝乌黑亮丽,柔顺得如同最上等的丝绸。 她的性格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炽热而浓烈。她的武器是一对短刃,短刃的刃身闪烁着寒光,如同冬日清晨的霜花。 在战斗中,她就像一只矫健敏捷的猎豹,身姿灵活且充满爆发力。那对短刃在她手中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好似狂风卷过山谷,这是力量与速度完美融合的体现。 她在战斗时总是勇往直前,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那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阻挡她坚定向前的脚步,她就像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冲向敌人的防线。 还有一位叫惊鸿的女子,此次并未一同前来。她擅长暗器,那些暗器在她手中宛如拥有生命的精灵,每一个暗器都经过她精心的打磨和调试。 她能巧妙地操控暗器的轨迹,让它们在敌人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如鬼魅般出现,给予致命一击,就像隐藏在暗处的猎人,只需瞬间就能将猎物置于死地。 这几人自幼就在银龙圣殿接受严苛的培养,那是一种全方位、细致入微且如同精心雕琢稀世珍宝般的栽培过程。 从最基础的功法修炼,到各种实战技巧的磨练,再到对战斗时机的精准把握,每一个环节都被打造得近乎完美。 而我呢,尽管在江湖漂泊的岁月里也有不少机遇,可毕竟是半路出家。 这底蕴和修炼时间上的巨大差距,又岂是我这仅仅几次机缘巧合就能弥补得了的呢? 第54章 乾坤无极 银龙圣殿的银姬、凌霜、幽月、墨羽以及惊鸿,可不同于其他人。 她们所修炼的功法,在品阶上就远高于如花他们。 而且她们自幼便被各种天材地宝滋养,修炼资源对她们而言就如同江河之水,取之不尽,根本不会有匮乏的时候。 所以,世俗中的同阶高手与她们相比,战力犹如云泥之别,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呼! 我随手抽出惊艳一枪,旋即将真气灌注其中,施展出夺命十三枪里最为威猛霸气的一招。 “百万将士再摇旗,三军齐,我无敌。” 可叹啊,再厉害的绝招,碰到一群不讲武德的家伙,我就像掉入江河的一滴水,连朵浪花都翻不起来。 “哪里走!” 非常道率先冲了上来,他头顶的绿帽子飞掠而出,悬在半空之中,瞬间绽放出耀眼的绿色光芒,紧接着,一股又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虽然非常道还未能完全复苏绿帽子的全部威能,但我的动作还是立刻就迟缓了下来。 “卧槽!” “自己的力量和速度被压制,肯定是那绿帽子搞的鬼。” 我一个不小心,就被非常道一剑劈中。尽管我急忙举枪招架,可还是被劈得一阵踉跄,当场狂吐鲜血。 哈哈哈。 见我受制于绿帽子,非常道怎肯放过这大好机会,又是挥手劈出一剑。 噗! 我再次中招,鲜血狂喷。 啊…… 我愤怒到了极点,想我在地球上的两次婚姻,都是毁在绿帽子手里。 没想到来到这异世,本是所向披靡,结果又要败在这绿帽子之下。 不甘、愤怒加上窝火,疯狂地刺激着我体内血液加速循环,刹那间,我的全身上下一片血红。 我从未这般拼命过,也不知道自己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这一刻,我要用自己的生命刺出这一枪。 这一枪刺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给我破!” 我再次大吼一声,被绿帽子死死压制的我,仿佛激发了体内的潜能,丹海的真气顿时汹涌奔腾而出,竟生生挣脱了绿帽子的控制。 卧槽! 非常道忍不住爆了粗口,我的实力确实让他大为震惊。 要知道这顶绿帽子可是灵器,在极境之下根本没人能挣脱它的控制。 但我,偏偏就刷新了他的认知,颠覆了所有人的想象。 “这小子还是人吗?” 所有人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对我的天赋和实力忌惮不已。 目前我只是天境中期,就如此厉害。 假以时日,我要是成长起来,那还得了,岂不是要让所有仇家绝望。 “一起出手,此子不能留。” 如花大师一声令下,所有人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亢奋地朝着我冲杀过来。 九星揽月。 夺命十三枪。 生死符。 我催动全身功力,使出浑身解数,与非常道硬碰硬地对了一掌。 轰! 两掌相交,非常道直接倒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后一口老血喷出。 “你小子动真格的呀……” “马勒戈壁!” “你都快把老子打死了,老子再不动真格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暗自咒骂一声,边战边退。 就在这时,我左边忽然有人一剑刺出,那剑势如同长虹贯日,威力惊人,速度更是快得惊人。 我的反应也极快,脚踏玄妙步伐,险之又险地躲过了那人的惊鸿一剑,可后背却被如花挥起的一禅杖击中。 我闷哼一声,一个踉跄,朝前冲出几步,双脚在地上犁出一道沟壑。 紧接着,四面八方的攻击接踵而至,拳影、掌印、剑气、刀芒,铺天盖地地朝我涌来,瞬间就将我淹没。 “乾坤无极。” 我是真的尽力了,不管我怎么拼命,都敌不过这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而且,我还要随时提防如花的偷袭,以及在一旁虎视眈眈掠阵的银龙圣殿那几个女子。 可惜,乾坤无极是我刚刚从乾坤鼎中领悟出的招式,虽然防御力很强,但我还没能将其练到得心应手的程度。 再加上,四面八方攻击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个个修为不弱,以至于我的招式刚刚使出,就被逼了回来。 噗! 噗! 刹那间,剑气纵横,在我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我知道,是银龙圣殿的那些娘们出手了,否则其他人的攻击,正面是破不了我的防御的。 “臭娘们。” 我大骂一声,左手举起乾坤鼎,右手紧握惊艳一枪,不顾浑身的伤痛,朝着如花大师的方向杀了过去,毕竟如花老狗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眼见我杀来,如花直接弯弓搭箭,遮天弓射日箭顿时展露出神威。 嗖! 我也不躲闪,直接放大乾坤鼎,任由那长箭射在大鼎之上,而我则强势杀到了如花身前,劈头盖脸就是一枪。 啊…… 惨叫声立刻响起,惊艳一枪没有让我失望,就算是已经踏入天境初期的如花老秃驴,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枪之后,也被砸得七窍流血,脑袋嗡嗡直叫。 在如花眼前一黑的瞬间,我一脚踩在他身上,借力翻越了出去。 嗖嗖嗖!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破空之声,不仅有非常道的绿帽子,还有几枚透骨钉。 我被绿帽子压制,再次中招,那几枚透骨钉直接从我的后背贯穿到前胸,恐怖的伤口瞬间出现。 紧接着,身后的攻击又到了,还没稳住身形的我,当场就被打得抛飞了出去。 “抓住他。” 非常道一马当先,头顶绿帽,手中的杀剑嗡嗡颤鸣,大有要将我一剑劈成两半的架势。 “乾坤无极,天地借法。” 我一个激灵,像弹簧般一骨碌爬了起来,猛然回首,毫不犹豫地再次施展乾坤无极。 这乾坤无极可没有什么绝招能够防御,其威力足以与传说中的强大法术比肩。 众人只见那乾坤鼎在我的施展下不断变大,眨眼间就仿佛要将天地都笼罩其中,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愕然的神情。 “卧槽!” 不知是谁先忍不住喊出了声,“这鼎竟然是神器。” “卧槽!” 又有人跟着喊道,“这天怎么感觉黑了呢。”虽说本来就是夜晚,可那乾坤鼎散发的光芒和气息太过强大,让大家本能地有了这样的感觉。 之前的时候,我施展的乾坤无极还没完全成型,就被敌人给打回了原形,所以所有人都在心底里轻视了这一招,觉得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 然而到了此刻,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 有神器加持的乾坤无极,那威力简直超乎想象,强大得令人咋舌。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呆若木鸡。 就在他们愣神的这万分之一秒的绝佳时机,我像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冲出了他们的包围圈,然后毫不犹豫地再次一头扎进了那寒潭之中。 寒潭的水冰冷刺骨,我一进入便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但我知道,这里是我目前唯一的逃生之处。 正当我下潜寒潭拼命逃跑时,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些人在岸上的叫嚷声。 “不能让他跑了!” “这小子属乌龟,打不赢就躲进龟壳里。” 我暗自庆幸,我今天又逃过一劫。 第55章 往事如烟 进入寒潭之后,我立刻开启了里面的护潭大阵。 这个大阵可是上一任潭主,真仙境的强者寒千山所布置的。 所以,躲在此处,要比躲在任何地方都安全得多。 不过,这有个前提,那就是敌人那边没有真仙境以上的强者前来。 否则的话,我依旧逃不过被终结的命运。 “哪里跑!”众人回过神来,发现我已经跳水逃走,便争先恐后地朝着寒潭跳下去追赶。 可谁能想到,他们刚一跳下去,就被一股力量给反弹了回来。 “卧槽!”跳进潭里的那些人满脸茫然,没跳的也是一脸懵圈,唯有银龙圣殿的那几个女子知晓其中的缘由。 待她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出,众人才恍然大悟,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真没想到啊,这小小的寒潭之中,居然还隐藏着一位如此厉害的盖世强者。 在这个世界的武道体系里,天境大圆满就已经算是触摸到武道的天花板了,更别说真仙境的强者,他们可是很多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存在。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一脸绝望,感觉自己就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进了城一样。 如花也是面色阴沉,说道:“无名这孽障现在有真仙境大佬庇护,要是一直躲在里面不出来,他们人再多也无济于事。” “在真仙境大佬面前,咱们这些人恐怕连蝼蚁都算不上。” 银姬见众人这般士气低落,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区区一个真仙境,在我银龙圣殿面前,还翻不起什么大浪……” 众人一听,顿时眼前一亮。“对啊!银龙圣殿可是神的代言人,什么真仙假仙的,在神的代言人面前,那都是小巫见大巫,没什么用处。” …… 正当岸上的人,为了抓到我绞尽脑汁的时候,我在潭下拿出一颗抢来的夜明珠,决定趁这个机会游览一下这水底洞府。 之前虽然也来过这儿好几趟,但都没怎么仔细打量过里面。 我才不担心上面的人攻进来呢,没有真仙境以上的大佬过来,随他们怎么折腾,都是白费力气,最后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啊,我还挺享受这种别人想把我千刀万剐,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哈哈哈,这可真是绝处逢生啊。 哈哈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也就我这心态够好,上一秒还差点被人砍死,英年早逝,下一秒一脱离危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过话说回来,我说是游览观光,其实寻找宝贝才是真的。 毕竟寒千山在这儿被困了一千多年,不管怎么说,也应该会留下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来了兴致,甚至都顾不上消化战斗经验来提升自己的实力,也来不及治疗战斗留下来的创伤,就朝着里面走去。 我走走停停,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这儿的岩石看起来很普通,和外界的没什么两样。整个洞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概有千丈左右的空间,石壁上长着不少青苔。 隐隐约约间,我看到四周的石壁上刻画了不少图案和文字。 走近一瞧,发现这些文字十分古老,像是千年前留下来的,有掌法,有身法,还有夺命十三枪的图解。 夺命十三枪我已经练会了,自然没必要浪费时间去看,可掌法和身法却是我的短板,不得不关注一下。 那掌法名叫“霹雳神掌”,身法名为“迎风摆柳”。 当然了,我也只是稍微关注了一下,因为这两套功法的品阶并不是很高,仅仅是天阶而已。比起我的“九星揽月”,还有“夺命十三枪”,以及刚刚领悟就大放异彩的“乾坤无极,天地借法”,那可差得远了,只能算是聊胜于无。 “卧槽!”天阶功法,我居然还有点看不上。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我的想法,不得气得吐血啊。“哼,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兄弟,你知道这天阶功法意味着什么吗?” 天阶功法那可是意味着一个宗门的繁荣昌盛和可持续发展啊,在这个世界上,天阶功法基本就是最顶级的存在了,是每个宗门或者家族争得头破血流、杀得人仰马翻都要去争抢的东西。 我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很快就辨认出了顺序,然后从左到右依次阅读。 左边的石壁上,记录着寒千山的生平事迹。上面写着他五岁开始练武,十岁武功就小有所成,二十岁的时候就难逢敌手了。 三十岁突破天境,五十岁进入极境,一百岁进入生死境,两百岁达到虚仙境,四百岁的时候进入真仙境。 当时,寒千山从永恒王国前往大夏帝国,在九州大陆不断挑战那里的强者。 在不断的战斗中,他花了一百年的时间,击败了九州大陆明面上的所有强者,还认识了两个改变他命运的人。 这两个改变他一生命运的人,一个是朋友,一个是敌人。 朋友姓姬,名管氏; 敌人姓赢,名无缺。 这两人都来自地球,还都是银龙圣殿之主。前一个是创始人,后一个是继承者。 寒千山在四百五十岁的时候,结识了管夷吾,两人一见如故,寒千山非要找他切磋一下,结果管仲只用了一招,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五十年后,寒千山突破到真仙巅峰,信心满满地约战管仲,却没等到管仲的到来,等来的是他的徒弟赢无缺。 刚开始的时候,寒千山自恃前辈高人的身份,压根就没把赢无缺这个后生晚辈放在眼里,哪里肯轻易动手。 可那赢无缺也干脆,二话不说,上来就直接出大招。 仅仅十招之内,就把寒千山打得狼狈不堪,只见寒千山抱头鼠窜,最后像个斗败的公鸡一般蹲在地上。 仅仅十招之内,寒千山就被打得狼狈不堪。只见他抱头鼠窜,最后如斗败的公鸡一般蹲在地上。 看到这般情形,我大为震惊。 管仲和赢无缺竟然都来自地球,而且还是师徒关系,同为银龙圣殿之主。 寒千山如此厉害,在赢无缺手下却走不过十招,实在是太过丢人,就像一个瞬间被击溃的弱者。 最后,赢无缺想要寒千山臣服于他,让寒千山像狗一样顺从,寒千山自是不肯应允。 赢无缺当即恼羞成怒,竟种下魔物来折磨寒千山,美其名曰要让他清醒清醒。 寒千山被种下魔物之后,那魔物每日都不停地侵蚀他的精气神。 寒千山拼尽全身力气,好不容易才将魔物的侵蚀压制住,可只要一踏出寒潭,魔物就又开始蠢蠢欲动,仿若隐藏于暗处的恶魔,随时准备再次扑上来撕咬他。 那一刻,寒千山绝望到了极致,感觉人生都失去了希望。 心灰意冷之下,他把自己一生所学都刻在了石壁之上,只因担心自己的传承会因此断绝。 看到这里,我不禁深吸一口气。 寒千山实在是太过倒霉悲催了,而赢无缺实在是凶狠毒辣、冷酷无情。 对待朋友时,他能够和和气气,就像平常人吃饭喝茶那般自在惬意;可对待敌人,却能如此心狠手辣。 千多年前,赢无缺就已经这般厉害,那么过了千多年后的现在,他岂不是强大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了? 而且,银龙圣殿的创始人究竟去了哪里呢?要是他还活着,怎么可能任由赢无缺这般肆意妄为,去折磨自己的老朋友呢?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是被赢无缺暗中谋害了,还是被困在某个神秘的地方了呢? 这些疑问如同团团迷雾,在我的心头不断地萦绕着。 第56章 疯狂突破 此时此刻,寒潭之上,如花显得焦躁不安。一直以来,他都习惯将危险扼杀于萌芽状态,可眼下的情形,却全然超出了他的掌控。 最恼人的是,他的人手无法下到寒潭之中,而我又躲在下面不肯出来。 这就好比地球上的一句俗语,看得见却干不了,那种感觉就像有猫在心里抓挠一般。 一想到我那逆天的资质,在寒潭之下要是再得到什么机缘,到时候鹿死谁手可就难以预料了。 毕竟,这下面隐藏着一位盖世强者,有他在,一切皆有可能。 夜长梦多,变数实在太大。 最终,如花决定,与其浪费资源在此守株待兔,不如撤走天境以下的所有武者。 随即,他又组织人手在寒潭周围布下结界,他要将我困在里面。 反正他们下不去,也绝不想让我偷偷溜上来。 同时,他还说服了银姬,让银龙圣殿派遣强者前来支援。 他可不相信我会像缩头乌龟一样在下面躲一辈子。 隐患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得心安。 …… 两个小时之后,我从刚开始的兴致勃勃变得没精打采。 很明显,除了得到寒千山的传承并知晓一些过往之事外,我一无所获。 不过,很快我就一喜,因为我想到了一件能让自己瞬间快乐且乐此不疲的事——清点储物袋里的东西。 这些都是我的战利品,看着地上堆积得像小山一样的金银珠宝、功法秘籍以及灵石灵器,我笑得像个孩子般开心。 “哈哈哈,发财了……我发财了……” 实际上,地上这些东西都不怎么上台面。因为使用储物袋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地境或者地境以下的武者,在修炼界基本都算是穷鬼。 天境以上的武者,都不屑于使用储物袋,而是用空间戒指、空间扳指或者空间手镯。 至于金银珠宝,在这个异世界不过是俗物,没几个武者会稀罕,也就只有像我这样从地球穿越过来、上辈子穷怕了的人才会喜欢。 两个小时过后,我把这些战利品归类存放完毕,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想到自己如今也算是有钱人了,不由意气风发,大有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豪迈之感。 但转瞬之间,冷静下来的我又想到,危机仍然存在,要是不尽快提升实力,这片刻的宁静过后,迎接我的将是暴风雨的来临。 目前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有援兵赶来增援我。 因为当年大夏帝曾经和银龙圣殿第一任殿主签订过平等条约。 银龙圣殿之人,不能干涉世俗王国中的任何事情,更不能在世俗世界杀人;反之,世俗王国的任何人,也不能阻挠银龙圣殿办事。 凡违此条约者,神魂俱灭! 正因为如此,如花才费尽心思把我从花府引诱到山谷之中,否则,就算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花家府邸明目张胆地动手。即便第一任圣殿之主如今不知去向,但那条约仍然有效,他们要是敢违背,大夏帝也不会放过他们。 所以说,超脱势力和世俗之间,井水不犯河水,相互依存又相互制衡。 而我暂时还能利用护潭大阵以及真仙境大佬的威慑,赢得片刻的安宁。 哎!实力啊!说一千道一万,没有实力,说什么都是空谈。 想到这儿,我立刻从储物袋里取出布置聚灵阵所需的材料。我要利用这片刻的宁静,疯狂提升自己的实力。 我所布置的聚灵阵很简单,之前破损的那座祭坛就有聚灵阵的雏形,只要稍加修整就能使用。 经过一个通宵的维修、推演和布置,终于在黎明破晓之时,聚灵阵成功运转。 刹那间,一道道乳白色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盘坐在祭坛上,不停地掐动法诀,运用观想的力量,将灵石与阵法联系起来,在这个洞府制造出一个磁场旋涡。 “凝。” 被强行凝聚起来的灵气,随着磁场进入,跟着漩涡旋转,然后不断被凝练再凝练。 紧接着,这些精纯的灵气汇聚在我身边,随着我的一呼一吸钻进我的身体,滋养着我的奇经八脉和四肢百骸。 不得不说,“九星揽月”是一部非常厉害的功法,它掠夺灵气的速度比其他功法快了十倍不止。 “破!”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我原本那一层厚厚的境界壁垒开始变得薄弱起来。 还差一点点,我只需再使一把劲,天境中期到大成的壁垒就能冲破。 但我并不着急,因为我刚突破天境中期不久,还需要夯实基础。 俗话说得好,根基不牢,地动山摇。 修炼并非一蹴而就,突破太快不见得是好事,很可能会造成境界不稳、虚有其表。 又过了两个时辰,我感觉体内的真气异常躁动,躁动到快要压制不住了,这才引导真气向天境大成的境界壁垒撞去。 那看似坚固的壁垒,在我强烈的撞击下,没坚持两秒就四分五裂,化作点点光斑散落。 轰! 同时,境界壁垒的碎裂,还连带着丹田,对于武者来说,丹田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以说这是武者的第二条性命。 不过,我的丹田破碎之后,不但没有缩小,反而扩大了。 丹田以前称“田”,现在扩大之后,可以称为“池”了。 一重境界一重天,明眼看世界,是一片天、一朵云,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即众生,众生即我。 所以,境界的突破往往意味着悟性与心境上的突破。 而我,由于修炼功法特殊,在品阶上高出这个世界很多,我所拓展的气池,不但非常坚固,而且容量大得惊人。 在天境中期的时候,我的真气储存量就是同阶武者的三倍左右,而突破到大成之后,我的气池容量更是成倍增长,超出同阶十倍不止。 此刻的我,虽然在境界上还略逊银姬一筹,但我完全有越阶战斗的可能,只不过过程可能会艰苦一些,但最终的胜利,毋庸置疑,一定属于我。 紧接着,我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把自己的境界巩固下来。 然而,不知不觉间,我的气池又被源源不断涌入的灵气灌满了。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我可以选择再次突破,但我刚刚才突破啊! 也就是说,就在此时此刻,我完全可以选择再次突破,可我才刚刚突破不久啊! 这要是被世人知晓,我如此迅猛地冲击境界,他们肯定会惊得下巴都掉到地上,并且担忧我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然而,对我来说,这种担忧根本就是多余的。 有聚灵阵在这儿反复提纯我的真气,我的根基打得比任何人都要扎实。 说到心境,有真仙境的前辈寒千山给我灌输的海量信息,再加上他被困千年都未曾磨灭的不屈意志的感染,我的心境更是坚如磐石,稳如泰山。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开始准备冲击这天境巅峰的壁垒。 我的意识沉入体内,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澎湃的真气在经脉中汹涌奔腾,如同汹涌的江河之水,每一股真气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我缓缓引导着真气向着那无形的天境巅峰壁垒汇聚。 这壁垒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横亘在我的修行之路上,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我能感觉到真气在靠近壁垒时,受到了强大的阻力,那阻力像是无数只无形的大手,试图将真气推离。 但我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我集中精神,脑海中回想起寒千山前辈的经历,他被困千年都不曾放弃,我又怎会被这眼前的阻碍吓倒?我咬紧牙关,加大了对真气的控制力度,让更多的真气涌向那壁垒。 真气越聚越多,在壁垒前形成了一个强大的能量漩涡。 漩涡高速旋转着,发出阵阵低沉的嗡鸣声,仿佛是我不屈意志的呐喊。 我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每一滴汗珠都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那是我努力的见证。 随着真气的不断注入,能量漩涡越发强大,那股冲击力也越来越猛烈。 我能感觉到壁垒开始微微颤抖,就像一座即将被攻破的堡垒。 我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努力有了效果,于是更加疯狂地驱使真气。 突然,那壁垒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像是最后的挣扎。 但我没有被这光芒吓倒,反而怒吼一声,将体内所有能调动的真气都注入到漩涡之中。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天境巅峰壁垒,在我强大力量的冲击之下,就像脆弱的蛋壳一般,很快就被撞击得支离破碎,化作点点光斑消散于无形之中。 我的气势如同破闸而出的洪水,汹涌澎湃地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冲破天境巅峰壁垒之后,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我心中蔓延开来。 首先是一种狂喜,那是对自己成功突破的欣喜若狂。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质上有了一个飞跃,仿佛从一只在低空盘旋的雏鸟一下子变成了可以搏击长空的雄鹰。 这种力量的提升让我有一种掌控一切的错觉,我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在这修行世界中纵横驰骋的画面,那些曾经轻视我、妄图加害于我的人,此刻都被我踩在脚下。 我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在这洞府之中回荡,充满了一种宣泄后的畅快。 但在狂喜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深深的敬畏。 我深知这一境界的突破并非仅仅是我个人的努力,还有寒千山前辈的传承以及诸多机缘巧合。 这修行之路越往前走,我越能感受到这天地间规则的浩渺与神秘。 每一次突破都像是在窥探一个巨大而又神圣的秘密,而我只是一个幸运的探索者。 我敬畏这修行路上未知的挑战,敬畏那些隐藏在更高境界背后的力量,这种敬畏让我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我明白,随着境界的提升,我所肩负的责任也越发重大。 在这个充满危险与挑战的修行世界里,弱小者饱受欺凌,而我如今有了更强大的力量,就有义务去保护那些无辜之人,去维护一种公正和平的秩序。 我想起了那些被如花等恶势力迫害的人们,我暗暗发誓,一定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这一切,不让他们再遭受苦难。 然而,我也清楚地知道,前方的道路必然布满荆棘,每一次提升都伴随着更大的风险。 我可能会遇到更强大的敌人,可能会陷入绝境,但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我都要坚定地走下去,就像冲破这境界壁垒一样,不畏艰难险阻。 第57章 激战 连破两关之后,我本想一鼓作气冲刺天境大圆满,然而,那突破的契机却似与我捉迷藏一般,无论如何也找寻不到。 短短数日,我连破两关,这等成就已是惊世骇俗。 若再破一关,恐怕真要让这世间之人惊掉下巴。 要知道,天境大圆满和天境巅峰虽看似近在咫尺,实则有着天壤之别,这天境大圆满可是一道巨大的分水岭。 长青子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他卡在这个关口足足五十年,最后为了获取修炼资源,竟把我卖给了如花。 这世间,天才犹如过江之鲫,可真正缺少的是那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和珍稀的修炼资源。 此时的我,虽只是天境巅峰的实力,但体内真气的储存量,或许并不亚于一般的极境初期强者。 我在水底洞府之中,潜心修炼了整整五天。 这五日里,我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也不清楚如花那边是否有强者赶来增援。 今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离开此地,因为我与玫瑰有约,若再不赶回去,那玫瑰定会不顾一切杀将过来。 很快,我破水而出,可刚一现身,便发现寒潭周围布满了武者。 从他们散发的气息判断,显然比之前的那批人强大许多。 最为诡异的是,寒潭之上仿佛被一个巨大的透明罩子倒扣着,我刚一冒头,就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猛地压了回去。 刹那间,电闪雷鸣,一直在山谷中监视的武者被惊动,纷纷朝这边赶来。 “该死!” 我发现情况不对,又潜回了水中,忍不住低声咒骂,“这如花老秃驴,居然还有这般手段,真是小瞧他了。” 我口中虽说着佩服,可心里对他的杀意却一分一分地增加。 我心里明白,整个寒潭被人设下了结界,我被困于此,暂时无法脱身。若不想办法破解,等这结界被破之时,恐怕就是我的死期。 “哼!想把我困在这里来个关门打狗,我可不是狗,我是人,而且是不会坐以待毙的人。”我骂骂咧咧地退回水底,一时间却也没了主意。 这是一个困局,甚至可以说是死局。我原本以为连破两境之后,出去便能大杀四方,让敌方阵脚大乱,可没想到开头就出乎我意料,如今这结局更是让我始料未及。 “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轰! 就在这时,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从寒潭上方传了下来,震得水底洞府都剧烈颤抖起来。银龙圣殿的强者终于到了。 这次,银龙圣殿的上层极为重视,直接派出了十八位圣使,两百名圣殿军,由亥猪大祭司亲自率领前来。 这个阵容堪称震撼,想当年,蜀王国内乱,三千万子民深陷水火之中,作为蜀王朝邻居的银龙圣殿,也仅仅出动了不足二十名圣殿军去协助平乱。 这亥猪大祭司,全名银亥猪,别看他长得肥头大耳,一副猪头模样,但其实力却是不容小觑。 他一到此处,便飞身至半空,在空中幻化出一只山岳般大小的手掌,朝着寒潭便猛拍而下。 刹那间,惊天动地的炸响传来,即使是在千米之外的其他武者,也被震得口鼻发咸,蹬蹬蹬地连退十几步才勉强站稳。 “亥猪大祭司威武!” “银龙圣殿,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众人如海啸般的奉承之声,亥猪大祭司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明显。 于是,他又加了两分力道,再次出手拍向寒潭。 很快,可怕的一幕出现了,护潭大阵竟被他这一掌拍出了一个窟窿。 这窟窿不大,仅能容纳一人通过,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遍体生寒。 这可是有真仙境大佬坐镇的护潭大阵啊,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不对,不对!很明显,亥猪大祭司的实力虽然不俗,但与真仙境的盖世强者相比,还是差得远呢。 众人瞬间反应过来,若是真有真仙大佬坐镇,又怎会容忍亥猪在此肆意妄为。 嗖! 一道光芒闪过,一个身影从窟窿跳了下去,是一位蜀山的强者,有着天境巅峰的修为。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身影相继跳下,都是蜀山与如花的弟子,转眼间就跳下了十几位。 直到这时,千米开外的各大势力强者才反应过来。 “杀!” 几十道身影朝着那窟窿冲了过去。 看着冲下来的一道道人影,我没有丝毫退缩,也没有半分怯场,而是直接朝着那些人扑了过去。 这不是侵略者与守卫者之间的战争,而是一场你死我活的生死较量。 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天动地。 我在人群中如鬼魅般穿梭,浑身杀气腾腾。 时而化拳为掌,时而抬腿猛蹬,速度忽快忽慢,身形忽左忽右。 但凡被我盯上的强者,没有一个能在我手下走过三招,不是被我击倒,就是被我打爆。 嗤!嗤!嗤! 数十道如流星般一闪而过的星光,携带着无与伦比的犀利锋芒,直接将十几位天境初期的强者洞穿,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血腥的气味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血腥的气息,缓缓地弥漫开来,那股刺鼻的味道令人几欲作呕。 狂风呼啸着,像是在为这场残酷的战斗奏响死亡的序曲。 天空被乌云遮蔽,沉甸甸的,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那乌云的颜色如同被鲜血浸染过一般,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暗红色。 我仿佛成了死神的化身,在这残酷的战场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我不得不狠啊,若不如此,别人就会毫不留情地取走我的性命。 嗤! 我宛如一头凶猛的巨兽,一拳轰出,直接打爆了一个强者的脑袋。 紧接着,我猛地回身,手中的枪如毒蛇吐信,“嗖”的一声贯穿了一个蜀山弟子的咽喉。 我手臂一抖,那家伙的身体就像被引爆的炸药包一般,瞬间炸成了无数碎片。 周围是一片荒芜的大地,干裂的土地被鲜血渗透,形成了一片片暗红色的泥沼。 脚踩在上面,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大地也在痛苦地**。 周围的人见状,无不惊得面容失色,他们被我的强大与凶残彻底震慑住了。 我挥动着手中那柄惊艳的长枪,满头黑发像是被鲜血浸染一般,由黑转红,周身更是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芒,如同战神护体,整个人完全就是一副战斗狂人的模样。 剑气呼啸着划破长空,刀芒闪烁好似闪电。不断有人在我的攻击下倒下,我这个战斗狂人已经彻底陷入了疯狂的状态。 在我的心中,此时只剩下一个字——杀! 我要杀出一片湛蓝的天空,我要杀出一方纯净的土地,我要杀得敌人胆战心惊,我要杀得敌人对我充满畏惧。 反正,在这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远处,是一片连绵的山脉,那原本青葱的山峰此刻也像是被死亡的阴影笼罩。 山上的树木在狂风中剧烈摇晃,枯枝断裂,“咔嚓”声不断,像是在为倒下的生命哀鸣。 如花和银龙圣殿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麾下强者多得如同天上的繁星。 而且,他们还故意让各大势力的人先冲下来,让这些人充当炮灰,以此来消耗我的战力。不得不说,他们的算计,实在是阴险至极。 尽管我勇猛无比,手段也极为凶残,可是这依旧不足以吓退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 敌人依旧像潮水一般,不要命地朝着我冲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我恨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又感到无比的无奈。 所谓的同阶无敌,在这一刻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可不是一对一的战斗,而是一群实力与我相差无几的人在围攻我啊。 要不是我凭借着高级的功法,身形如鬼魅般飘逸,而且手中还握着神兵利器,恐怕早就被打得趴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了。 再说了,这不是普通的战斗,而是一场残酷的战争。 不少围攻我的强者,都被我无情地斩杀,一时间,这片土地上尸横遍野。 但我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先后足足十八次被击中。 前胸、后背、手脚四肢,还有面部和头顶,都有不同程度的创伤,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有我自己的血,也有敌人溅到我身上的血。 总之,眼前的这片战场一片狼藉,那惨状简直无法直视,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仿佛这里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 第58章 越阶战亥猪 “杀!” 我怒吼一声,仿若晴天霹雳,震得大地都跟着晃了晃。 刹那间,山石滚落,众人一阵摇晃,差点就站立不稳。 众人还以为地震来了,满脸震惊地望着我,“这家伙还是人吗?吼一嗓子都地动山摇的。” 趁着众人发愣的当口,我立马挥枪猛扑过去,刺、顶、射、击、舞、转、颤、挺,各种攻击招式被我发挥得淋漓尽致。 噗!噗!噗! 我手中这惊艳一枪,不愧是神兵利器,也当得起枪中之霸这个名号。 每次挥动,我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全身热血沸腾,战意高昂。 基本上,我每出一枪,枪尖都会染血,敌人非死即伤。 众人见我如此勇猛,立刻调整战术,合起伙来,想以绝对的武力将我围杀。 寒潭之上,如花和银姬正通过监控阵法,紧盯着下面的战况,两人面色凝重。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短短几日,我的实力竟然增长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她们看得很清楚,我实在是太妖孽了。这么多人围杀我,不但没成功,反而被我反杀。那些和我修为相当的强者,在我手里都走不过三招。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向了亥猪。她们心里明白,要是亥猪不出手,恐怕上面下去多少人,都是有去无回。 亥猪瞬间就明白了两人的意思,可他依旧稳坐钓鱼台,慢悠悠地啃着手里的鸡腿。 他可是个有“格局”的人,没好处的事,还不如啃会儿鸡腿呢,毕竟打架是要费力气的。 深知他脾性的银姬,对如花说道:“大法师,没好处的话,他是不会出手的。” 如花一怔,“为陛下办事,为国尽忠,是我们每个大夏子民义不容辞的责任。” “别唱高调了,有本事你去跟他说,看他理不理你这套。” 银姬指了指亥猪,轻轻叹了口气。 如花听了这话,一时语塞,他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其实他早就听说了,想让亥猪出手,就得备足筹码。 筹码不够,那就哪凉快哪呆着去。他无奈地摇摇头,看得出来,亥猪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不想出血就想让他办事,那肯定是不行的。 主意拿定后,他走到亥猪跟前,微微施礼。 “亥猪大祭司,还请您出手相助。” 亥猪瞥了他一眼,伸出左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含糊不清地说:“懂规矩不?” “懂!懂!懂!三万灵石,外加五百灵晶。” 如花看着满嘴油渍,口中还叼着鸡腿的亥猪,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瞧你那模样,还是银龙圣殿的大祭司呢,像什么样子?一点形象都没有。” 不过,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因为他很清楚,别看亥猪一身肥肉,笑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要是他真敢这么说,亥猪虽然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肯定会让他脱一层皮。 毕竟,生死境巅峰强者的强大,人家打个喷嚏都能把他甩出三条街去。 “成交。” 亥猪接过如花递来的储物戒,用神识扫了一下,发现数目分毫不差,这才扔掉手中的鸡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的气势陡然一变,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全身上下锋芒毕露。 如花等人承受不了他这可怕的威压,蹬蹬蹬地往后连退三步。 就在这个时候,我正好从水底溶洞一路势如破竹地杀了上来。 “来得正好,省得老子下去找你。”亥猪见到我杀出重围,略感诧异,“还真有点本事。” 我眼睛微微眯起,从这个肥猪一样的男人身上,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我知道,他是一个超级强者。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我心里明白,以我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眼前这个猪佬的对手。 但我依然无惧一战,就算不敌,血染山河,命丧于此,我也在所不惜。 人死卵朝天,不死就过年。 反正我在地球已经死过一次了,大不了再死一次。 与此同时,亥猪一指点出,刹那间,风卷残云,潭水汹涌。 这一指,还未落下,那可怕的威压,就令在场的武者们神魂颤抖,气血翻涌。 “退!” 银姬大喊一声,因为这儿没人能扛得住亥猪的威压。 为了避免被殃及池鱼,她让所有人都退开,腾出了一片足够大的空间给我们俩。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毕竟我俩的差距太大了。 所有人都不看好我,如花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眼中还带着阴霾。 亥猪虽在十二生肖大祭师中处于末席,却也是银龙圣殿里含金量极高的大祭师。 然这天境与生死境之间,并非简单地隔着两个境界,其间还牵涉着无数个小境界。 天境之上乃是极境,极境分十重,真可谓是一重境界一重天。 而生死境又细分出生境与死境,生境有六层,死境却达九层之多。 “蝼蚁!给本尊死吧。” 亥猪的眼中满是不屑,对着我狂笑不止。 法随心动,他瞬间发动攻击。 只见他手臂轻抬,手指如电,那姿态犹如迎风摆柳般看似优雅,却暗藏无尽杀机。 我深知他这一指的恐怖,当下不敢有丝毫怠慢,脚下猛地发力,身子如同幻影一般,瞬间向后飘移。 我的身形快若鬼魅,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 堪堪避开,亥猪那惊天一指便已落下。刹那间,大地像是被激怒的巨兽,剧烈地颤抖起来。 地面上可怕的裂痕如同疯狂蔓延的蛛网,朝着四周飞速扩展。 轰!百米开外的潭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瞬间碧浪滔天,巨大的浪涛如同小山一般涌起,朝着四周席卷而去。 附近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可比我惨多了,那些花草瞬间被连根拔起,树木被拦腰折断,飞禽走兽还来不及逃窜,就被爆炸的冲击波撕成了碎片,血肉横飞,羽毛和皮毛四处飘散。 我虽借助乾坤鼎抵挡了大半冲击,但那股力量还是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将我猛地掀飞出去二十几米远。 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远处的武者们一脸惊惧,心中暗叹生死境强者果然厉害,随便轻飘飘的一指,竟也暗含天地法则,实在是恐怖如斯。 “咦。” 亥猪没料到我能躲开他那一指,依旧笑眯眯地说道:“小子,早死早超生,我来送你一程。” 嗖嗖嗖…… 他也不等我回话,两手飞速翻飞,眨眼间,就弹出了十几道指风。 每一道指风都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带着凛冽的锋芒,呼啸着朝我飞来。那指风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是死神的咆哮,简直惊天动地。 “卧槽!” 如此威力,刚才的一指我都不敢正面应对,忽然又见漫天指影飞来,当下就吓得我屁滚尿流,只能拼命地四处逃命。 我脚下步伐错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地上东奔西窜。 也不知是我的身法太过奇妙,还是亥猪有心像猫戏老鼠一般玩弄我,他弹出那么多指,竟然每一指都被我堪堪躲开。 那些指风擦着我的身体飞过,有的将我的衣衫划破,有的带起我的头发,我甚至能感觉到指风的冰冷和锐利。 周围所有人都一脸疑惑,看着狼狈逃窜的我,心中都在想我是怎么从一个生死境强者手中逃出来的。 反正,要是换作他们,肯定比我现在的模样更加凄惨。 我一边逃窜,一边心中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我知道这样一味地躲避终究不是办法,可亥猪的实力太过强大,正面抗衡无疑是以卵击石。 突然,我瞥见不远处有一片奇异的石林,石林中隐隐有光芒闪烁。 我心中一动,脚下步伐一转,朝着石林奔去。亥猪见我改变方向,冷哼一声:“小子,你逃不掉的。” 我冲进石林,发现这里的石头似乎有着特殊的力量,能够干扰亥猪的指风。 我在石林中左躲右闪,那些石头像是忠诚的卫士,每当亥猪的指风袭来,就会发出一阵淡淡的光晕,将指风的力量削弱。 亥猪的指风打在石头上,溅起一片片火星,如同绚烂的烟花。 “哼,以为躲在这里就有用了?” 亥猪也冲进了石林,他的身形在石林中如鱼得水,很快就又锁定到我的位置。 我咬咬牙,心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我从乾坤鼎中取出一件法宝,这是我偶然所得的一件神器,名叫灵犀镜。 我将自身的灵力注入灵犀镜,灵犀镜瞬间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朝着亥猪射去。 那光芒如同一条奔腾的光龙,张牙舞爪地冲向亥猪。 亥猪没想到我还有这一手,被光芒击中后,身子猛地一震,向后趔趄了几步。 他转过身来,脸上满是愤怒:“小子,你竟敢反击!” 我没有回应,只是紧紧握着灵犀镜,警惕地看着他。 此时,我心中却有了一丝底气,我知道,只要我不放弃,就还有一线生机。 亥猪再次发动攻击,这一次他的攻击更加猛烈。 他双手舞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搅动起来,形成一个个小型的漩涡。 那些漩涡裹挟着指风,如同雨点般朝着我倾泻而来。 我不断地用灵犀镜抵挡,灵犀镜发出的光芒与那些指风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如同鞭炮炸响。同时我眼睛紧紧盯着他,寻找着他的破绽。 第59章 命悬一线 亥猪那冰冷的目光紧紧盯向正在咳血的我,那目光中除了冰冷,还透着一丝诧异。他怎么也想不到,在那个被视为资源匮乏、灵气稀薄的世俗世界里,居然能冒出我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年轻人。 他心中暗自思忖,若不是因为立场敌对,他真的动过放过我以结下善缘的念头,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将自己的衣钵传授给我。 毕竟,像我这样的武道苗子实在是太难得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他这么做,我是流星....百度的宿主,这个特殊的身份让我们之间注定只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深知,一旦我成长起来,对他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这些年来,他之所以能够在银龙圣殿中过得顺遂,就是因为他懂得消除一切潜在的隐患。 到目前为止,死在他手上的天才少年,已经多达五十余位了。 “死人,才永远没有威胁。”亥猪看着自己那修长却充满力量的手,喃喃低语道,“而我这双手,便是天才的终结之手。” “小子,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杀你的人,便是银龙圣殿大祭司亥猪!” 亥猪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模样看起来格外阴森,话语中的杀气如同实质一般弥漫开来。 他这么做,一方面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另一方面,他也想让我在黄泉路上做个明白鬼。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嘲讽道:“以大欺小,真不要脸。” “亥猪,你长得既不像我,也不像你妈,倒很像隔壁的张王八。” 我继续挖苦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向亥猪。 “所以啊,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你为啥取名叫亥猪,而不直接叫‘我是猪’呢? 难道是因为你们银龙圣殿白菜多,你长成这副模样,方便拱白菜呀?” 我一边说着,一边剧烈地咳嗽起来,但眼睛里却透着不屈的光芒。 我虽然被亥猪打得狼狈不堪,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不停地咳血,但我还是充分发挥出巴国人牙尖嘴利的特点。 在巴国,能言善辩是一种生存的智慧,也是一种勇气的象征。 “打得赢就用拳头,打不赢就用嘴。” 我心中暗自想着,这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反抗了。 地球世界的大巴山脚下,生活着一群与世无争、勤劳朴实的人民,他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生活。 这里的人和异世界的巴人虽然有着一些相似之处,但在很多方面还是存在区别的。 远处围观的武者们听到我的话后一片哗然,银姬和她身边的几个武者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她们那原本美丽的杏眼圆睁,像是随时都会暴走。 “什么叫银龙圣殿白菜多?就因为我们长得白,穿着银白色衣服吗?!”银姬愤怒地喊道,她手中的宝剑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微微颤抖着。 “什么叫方便拱白菜?妈蛋,你骂亥猪就骂亥猪,为啥连我们也一起骂?”另一个武者也附和着,涨红了脸。 “是觉得我们脾气好,还是觉得我们的宝剑不够锋利……” 还有一个武者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 亥猪闻言,气得直跺脚,他那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摆动着。 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不但武道天赋惊人,骂起人来也是毫不逊色。 他那对招风耳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扑闪扑闪的,本来就小的眼睛此时眯得更紧了,目光凝聚的凶芒愈发浓烈。 “牙尖嘴利!”亥猪怒吼道。 “小子,你这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死)。” “不服来战,分分钟打得你叫表叔。”我毫不示弱地放完狠话,然后立马展开我独特的身法,撒腿就跑。 因为我看到亥猪已经出手了,他的双手开始结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了一般。 开什么玩笑,我心里很清楚,眼下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不跑的话,那可就是凶多吉少,死路一条啊。 “横眼千夫。” “斜看苍生。” “纵观天地。” 亥猪连续施展出三个强大的杀招,只见三道光芒朝着我刚才所在的位置射来。 “兔崽子……有种你别跑,看谁打得谁叫表叔。”亥猪气得大骂。 然而,亥猪傻眼了,刚刚酝酿好的三个杀招,全都轰在了一连串虚影之上。 不是他不够强,而是我根本不与他正面交锋,再加上我的身法太过诡异。 我像是一道闪电在树林间穿梭,每次都让我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他的攻击。 比起远处观战众人的乐观,亥猪的表情十分难看。 妈的,我比泥鳅还滑溜,他总有种大炮打蚊子的感觉。 众人的目光聚焦之处,是银龙圣殿的大祭司亥猪。 他虽在十二地支里位列最末,但身为大祭司,那可是生死境巅峰的强者,其威严不容有失。 只见他身材魁梧,一袭银白的祭司袍随风猎猎作响,袍上精致的银龙刺绣仿若活物,似要冲破束缚腾飞九霄。 此时,他舔了舔略显干裂的嘴唇,脑海中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飞速计算着我的行动轨迹。 这时,如花那尖细的嗓音打破了片刻的寂静:“亥猪大祭司,莫要再戏耍了,这小子是个大祸害,得尽早除之,以免夜长梦多。” 如花身着花花绿绿的衣裳,那色彩斑斓得如同被打翻的颜料盒,脸上挂着谄媚的笑,眼睛紧紧盯着亥猪。 “放心,猫捉老鼠时,哪会一口吞下,其中妙趣你我皆知。” 亥猪大祭司不紧不慢地回应着,一边缓缓攥紧了拳头。 那拳头好似巨大的石块,青筋暴起,他脸色阴沉地盯着我那一连串因高速移动而产生的模糊身影,右手却在背后悄悄蓄力,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在冷静下来的生死境强者眼中,再精妙的身法都难以遁形。 很快,他就捕捉到了我身法中的破绽。 刹那间,他如同一头出笼的猛兽,猛地挥出一拳。 这一拳看似平淡无奇,却像是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拳未到,那股毁天灭地的能量已让周围的空气发出“嘶嘶”的哀鸣,仿佛空间都被挤压得扭曲变形。 “三分归元气!”亥猪怒吼着,声音如同雷鸣,震得周围人的耳朵嗡嗡作响。他携着排山倒海之势朝我攻来,刹那间,方圆千米之内都被他那强大的气机笼罩,就像被一张无形且坚不可摧的大网死死罩住。 轰!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得心头狂跳,慌忙祭出乾坤鼎抵挡。 这乾坤鼎可是仙族至宝,鼎身刻满了古老而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我深知危险逼近,想要挣脱对方气机的锁定,于是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飞鸟,拼命地变换方位。 然而,无论我如何挣扎,始终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好似深陷泥沼,难以逃脱。 “大祭司,威武!”一名穿着黑色劲装的武者扯着嗓子大喊,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大祭司,雄壮!”一个娇弱的女子跟着附和,眼睛里满是崇拜。 “大祭司,豪迈!”一位老者也颤颤巍巍地喊道。 乾坤鼎与三分归元气这两股强大到令人胆寒的力量在空中轰然相撞,那一瞬间,仿若世界末日降临。 碰撞产生的气浪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开来。 周围的花草树木瞬间遭受灭顶之灾,娇艳的花朵瞬间化为齑粉,高大的树木被连根拔起,断裂的树枝像锋利的暗器在空中呼啸飞舞。 顿时,我像一片被狂风席卷的树叶,毫无抵抗之力地飞了出去。 只是乾坤鼎与三分归元气如此凶猛的碰撞,并没有引发想象中惊天动地的巨响,反而是被观战众人那如潮水般的马屁声浪所淹没。 这种级别的战斗,可不是谁都能轻易围观的。那些围观的武者们虽然离得较远,可战斗的余波还是如恶魔的触手般蔓延过去。 有几个不知深浅的家伙,还在那里探头探脑地妄图看个清楚,结果被风暴瞬间绞成了一滩血肉模糊的烂肉,那血腥恐怖的场景让周围的人惊恐万分,吓得其他人又像被驱赶的羊群一般,慌忙退后了五百米。 轰!轰!轰! 三十六道三分归元气接连爆开,那场面就像一连串的火山同时喷发,炽热的能量与毁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我虽凭借乾坤鼎抵挡住了百分之八十的攻击,可剩余的力量还是如汹涌的怒涛般冲破防线,强大的反震之力如同一把把利刃,震断了我的手骨与胸骨。 我只感觉一阵剧痛从身体各处传来,仿佛身体被无数钢针同时刺入,又像是被撕裂成无数碎片。 “太强大了!”一个年轻的武者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简直无可匹敌。”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武者也摇着头,满脸的无奈与敬畏。 我已经拼尽了全力,可天境与生死境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天壤之别,这并非仅仅依靠神器就能弥补的。 此时此刻,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往嘴里塞疗伤丹药。 那些丹药是我费尽周折才收集来的,每一颗都珍贵无比。 可此刻,我只能寄希望于它们能为我多挽留一丝生机。 我眼中的光芒也随着身体的重创而渐渐黯淡,仿佛生命的火焰正在被无情的黑暗一点点吞噬。 照这样下去,我必死无疑。 亥猪大祭司也是一脸诧异,他原本以为我会不堪一击,没想到我竟然有乾坤鼎这样的神器护体。 他的眼睛里贪婪之色更浓了几分,那眼神就像饿狼看到了肥美的羔羊。 “好东西。”他忍不住轻声低语。 “好宝贝。”他又向前迈了一步,眼睛紧紧盯着乾坤鼎,就像盯着稀世珍宝。 “简直就是绝世的防御神器。”他的呼吸都略微急促起来。 “我要是有这样一件神器,又何惧那几个虚仙境的老不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渴望。 紧接着,亥猪大祭司再次出手,速度快得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 但他并非乘胜追击于我,而是屈指成爪,朝着刚刚掉落在地上的乾坤鼎抓去。那爪子在空气中划过,竟带出一道道黑色的气流,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触手。 “卧槽!”我绝望地大喊。 “哪个不要脸的,竟敢抢我的东西?”我双眼通红,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瘫倒在地上的我满脸绝望,我尝试运功提气,却发觉自己经脉尽断,体内的力量如同干涸的溪流,再也无法汇聚。 我就像一艘失去动力的船,只能在死亡的海洋里随波逐流。 无奈之下,我双眼一闭,并非坐以待毙,而是启动乾坤鼎上逃命程序。 这意味着我要消耗十年的寿命,可此刻,为了一线生机,我已别无他法。 第60章 少活十年 程序启动中,请稍等。还有两秒钟,就可成功启动,请根据提示选择逃命路线。 一、东。 二、南。 三、西。 四、北。 五、中。 六、随机。 此时此刻,情势危急,我若再不启动乾坤鼎的逃命功能,等待我的不外乎两种下场。 一是命丧当场。 二是当场被擒。 两种结果相较,我更倾向于后者,要是对方真想要我的命,恐怕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之所以如此大费周折,对方肯定另有所图,不然我也活不到现在。 乾坤鼎仿佛察觉到了危险,来者不善啊,它嗖的一下蹿到半空,幽光闪烁,不停地旋转着。 亥猪微微张大嘴巴,神器果然神奇。他对自己的速度向来自信,那可是快如闪电,可惜还是扑了个空。 虽没抓住乾坤鼎,但他并不气馁。 转瞬之间,他就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但凡神器都是有主之物,与其浪费时间去抢夺神器,还不如擒贼先擒王。 快了,快了。 我也不知道逃往哪里才好,可提示音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已经数到了六,没办法,我只能选择随机传送。 还有一秒钟,我就能借助乾坤鼎逃离此地了。 而此时,亥猪施展缩地成寸之术,身形如鬼魅般扑来,我不用看都知道,敌人不会给我逃跑的机会。 “该死,快点快点。” 我的眼眸中满是焦虑,此刻我最缺的就是时间,哪怕一秒也好。 可是,亥猪会给我这个机会吗?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对亥猪来说,我就像是一座宝藏,一只肥羊,此时不抓住更待何时。 砰! 砰! 砰! 接连三道巨响,我的身体被亥猪一掌拍飞,倒飞出去的身体重重撞在身后的岩壁上,然后又狠狠地摔落在地。 此时,我全身血肉模糊,刚刚接上的经脉和胸骨,再一次被震断。 我真的已经尽力了,不停地咳血。我和亥猪本就实力悬殊,能坚持这么久也算是个奇迹了。 啧啧啧! 亥猪瞥了一眼血肉模糊的我,一脸戏谑地说:“小子,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把你的鼎给老夫,老夫可以饶你不死。” “呸!” 我啐了他一口,虽然这没什么实际作用,但代表着我的抗争,我永不屈服。 就在此时,半空中旋转的乾坤鼎忽然刮起一阵旋风,紧接着我嗖的一下就没了踪影,只留下一句机械的声音:“欢迎宿主光临乾坤鼎内部空间。” “祝你旅途愉快。” 所有人都傻眼了,这也太怪异了,什么情况? 一眨眼,人就不见了,难道是大变活人? …… 也不知过了多久,乾坤鼎的声音再次响起:“本次旅程结束,欢迎您再次光临乾坤内部空间。” 紧接着,一道漩涡出现,一个血淋淋的身体从漩涡中掉落出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 第一次使用乾坤鼎的逃命功能,我的寿命至少减少了十年。 刚一掉出来,我就跌倒在地。 待缓过神来,我才把目光投向眼前这个漆黑的世界,哪怕我有着天境巅峰的修为,也无法看穿这片黑暗。 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流星……百度,这是什么地方?”我下意识地呼唤流星……百度。 只是,过了很久,我都没有听到期待的回音。 流星……百度? 我又呼唤了一声,仍然没有回应。 于是,我赶忙检查自己的识海,这才发现我的脑电波没有信号,没有脑电波,自然无法联系流星……百度。 “情况不妙啊。”我一脸沉重,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太吓人了,入眼之处一片黑暗,而且安静得可怕。 这个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下去,再待下去我会疯掉的,所以我必须马上离开。 即使,以消耗寿命为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反正,我正值青春年少,又是天境巅峰的修为,本身就有两百多岁的寿命,再消耗个十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消耗得起。 随即,我召唤出乾坤鼎,想要再次启动乾坤鼎的逃命功能。 可惜,我一打开程序,就被程序拒绝:“对不起!我的主人,你的元气不足,不足以启动此程序。” “该死,元气又是……” 我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想想也是,我重伤未愈的情况下,又消耗了十年寿命,肯定元气不足啊! 但为什么? 元气不足,只要一拔出惊艳一枪,有些地方又是硬硬梆梆。 我很想利用惊艳一枪刺破这个鬼地方,迎来一丝光亮,可惜一次次的失望,让我不得不面对现实,这里由不得我肆意妄为。 “哎!” “先恢复伤势吧!” 无奈之下,我只好打坐调息。这个地方很是奇异,上下没有界限,四面八方也没有边际,好像没有陆地,就这么悬浮在空中似的。 “护法。” 我心念一动,将惊艳一枪和乾坤鼎又召唤了出来,可惜流星……百度因为没有脑电波打不开,不然我也要把它弄出来。 瞬间,惊艳一枪就幻化成一只巨龙,把我围在中间,乾坤鼎则直接悬浮在我头顶上方。 有了这样的布置,我才放心大胆地开始调息,虽说四周乌漆嘛黑,但灵气的浓度丝毫不亚于外界。 咔吧!咔吧! 不一会儿,我体内便传出咔咔的响声,我的身体恢复能力虽然惊人,但在生死境强者接二连三的摧残之下,基本已经残了。 所幸,我在“别有洞天”吞食过不少天材地宝,还有那些怪鱼、牛伤,若不然,这恢复的速度哪能如此之快。 花家府邸,思过崖。 那一片竹林的幽深处,阳光只能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仿若破碎的希望。 玫瑰与花若兮带着一群人,静静地站在一座坟墓之前,那是她们亲手为我立的衣冠冢。 墓碑上刻着我的名字,字迹还带着新凿刻时的锐利,却也透着无尽的哀伤。 众人的脸上,悲愤与哀怨如同两条交缠的毒蛇,死死地扼住他们的表情。 玫瑰身着一袭素白的长裙,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墓碑,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曾经鲜活的我。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那红肿的眼眶滚落,一滴一滴砸在墓前的土地上,溅起微小的尘埃。 每个人的面色都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天空,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 他们都曾目睹我往昔的惊世之才,我就像一颗璀璨而又独特的星辰,在众多门派弟子中闪耀着妖孽般的光芒。 无论是在高深莫测的剑术比试中,还是在应对各种奇门险境之时,我总能以超乎常人的智慧和能力化险为夷,创造出令人惊叹的奇迹。 然而这一次,命运似乎没有再次眷顾我,没有出现那期待中的例外,也没有了奇迹发生的迹象。 传闻像一阵黑色的风,吹遍了各个角落。 据说我死得极为凄惨,在与亥猪的那场惨烈战斗中,被亥猪强大而又诡异的力量打得形神俱灭,连一丝残渣都没有剩下。 而我在巴山剑派象征着生命迹象的那盏灯,也彻底熄灭了。 那盏灯,曾经在多少个日夜给众人带来希望与安心,它的光芒从未有过差错,如今它的熄灭像是一道冰冷的判决,一桩桩确凿的迹象,无一不在表明,我是真的已经死去,就像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后,永远地消失在黑暗之中,再也不可能重回这个充满恩怨情仇的世间。 玫瑰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风中脆弱的花瓣。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戚,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被痛苦拉扯出来的:“怎么会这样……你那么强大,怎么就……”那话语中的每个字都充满了不甘与疑惑,在寂静的竹林里回荡着,更添几分凄凉。 花若兮也是满脸的沉痛,她那平日里灵动的双眸此刻也失去了光彩,只剩下深深的哀伤:“他总是能创造奇迹,可这一次……”她的话戛然而止,但是那股绝望如同潮水一般,已经从她的身上蔓延开来,笼罩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时,站在一旁的一个年轻弟子,他的脸庞还带着少年的青涩与懵懂,忍不住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他可是曾经从那么多绝境中走出来的人啊。”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似乎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残酷的事实。 花若兮苦笑着摇了摇头,她的笑容比哭还难看:“生命之灯已灭,巴山剑派的生命之灯从未出过错。”那声音平静而又绝望,像是在陈述一个无法更改的命运。 玫瑰咬着下唇,那娇嫩的嘴唇都被咬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她恨恨地说:“那亥猪到底是用了什么妖法,竟然能把他……”她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可那火焰中又夹杂着深深的无助。 众人都沉默了,只有竹林中的风声,像是呜咽的悲歌,在这坟墓周围回荡着。 那风声穿梭在竹林间,吹得竹叶沙沙作响,仿佛是大自然也在为我的离去而悲叹。 第61章 櫰木之果 “血债必须血来还。” “夫君--” “你一路走好。” “待我帮你报仇血恨之日,就是我们重逢之时。” 玫瑰的神色,说不出的凄楚与悲凉,她既恨自己的无能,也恨众人的妥协。 往后余生,玫瑰都要追寻无名的足迹,哪怕只是一道影子,她都不会放弃,因为我的音容相貌,早已镌刻在她的心里。 她既恨自己的无能,也恨众人的懦弱。而我,此刻满心都是复仇的火焰。 往后余生,玫瑰都会追寻我的足迹,哪怕只是一道影子,她都不会放弃,因为我的音容笑貌,早已深深刻在她的心里。 ........ 我在这幽静之地,用了将近五天时间进行打坐调息,身上的伤势也已经好了大半,断裂的骨骼与经脉逐渐恢复正常。 呼! 随着一口浊气吐出,我缓缓睁开双眼,舒展了一下身体,顿觉神清气爽,仿若重生。 此刻,即使再次遇上亥猪,我也有信心与他大战一场,虽说不一定真能大战三百回合,毕竟双方实力悬殊巨大。 在这乌漆墨黑的地方,我已经待了五六天,虽说没了起初的烦躁,但还是想尽快离开。 可惜,乾坤鼎不给力,不是说元气不足,就是能量正在补充中,气得我真想把这破鼎砸烂卖废铁。 可神器就是神器,坚不可摧,怎么敲打都无济于事,折腾许久,又回到原点。 最终,我决定在这儿走走逛逛,熟悉下环境,看能不能找到离开的机会。 说真的,没恢复伤势之前,我可不敢有这想法,毕竟这里漆黑一片,未知的危险难以估量。 主意已定,我立即行动起来,要是再待在原地,我虽不至于发疯,但我的绝技惊艳一枪恐怕都会生疏。 可是,四周一片黑暗,我不知该往哪儿走,只能跟着感觉前行。 当然,我不会傻乎乎地摸黑乱走,而是祭出十几颗夜明珠用来照明,走得很慢,也十分警惕。 不知何时,前方出现一道微弱的光亮。 我本以为找到了出口,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十几只骷髅头悬浮在那儿。 这些骷髅头,有人类的,也有妖兽的,不知已死去多少年,却依旧散发着强大的威势,光芒闪烁。 它们散发出的气息如同千斤巨石压在我的胸口,我有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仿佛有一只手紧紧掐住我的喉咙。 “卧槽!” 我暗自惊叹,仅仅是骷髅头就有这么强大的威压? 想必骷髅头生前定是通天彻地的大能,否则不会死后多年还如此厉害。 我赶忙打出一道法诀,唤出乾坤鼎,把悬浮在空中的这些骷髅头全部收入鼎内。 瞬间,威压消失,窒息感也如潮水般退去。 我不是没考虑过直接用乾坤鼎把这些骷髅头碾碎,但一想到这些骷髅头都是超级大能的骸骨,以后肯定大有用处,碾碎实在可惜。 “时也!” “命也!” “来到这个漆黑的世界,任你武力再高,同样也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并不孤单,前行的路上,有惊艳一枪相伴,还有乾坤鼎和那十几只骷髅头。 我向着前方的光亮,背负着不屈的力量,一直在这漆黑的路上行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却意外地发现不远处有一座骨架。 这座骨架看起来有点像鲲鹏的骸骨,巨大无比,无边无际,隐隐约约,半遮半掩,头部向外,身子朝里。 亮光正是鲲鹏的两只眼睛发出的,越靠近,光线就越明亮。 最为诡异的是,我看了一眼那亮光,那亮光便颤动起来,同时还传出厉鬼嘤嘤的哀号。 鲲鹏的头就像一座巨大的城堡,而它的嘴恰似这座城堡的大门。 穿过大门,前面出现很多条不规则的通道,有直有曲,不知通往何处。 反正我跟着感觉走,惊艳一枪指向哪个方向,我就走向哪个方向。 不过,越往里走,前面的温度就越低,而灵气的浓郁度却越来越高,不时还飘来阵阵幽香,令人心旷神怡。 不知为何,当看到前方一棵树上挂着几颗木瓜大小的果实,我顿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在咆哮,瞬间似火一般燃烧起来。 呜呜呜…… 那些果实,光华流转,格外醒目,我瞬间被吸引住了。 我忍不住垂涎欲滴,很想摘下一颗尝尝味道,总感觉服下那櫰木果,便可以一举冲破天境大圆满的壁垒,甚至一飞冲天,突破到极境初期。 我虽然很眼馋那些櫰木果,但也没有轻举妄动。 之所以我体内的血液会沸腾咆哮,是因为我的身体里拥有上古仙木怀木之藤的气息,同根同源,自然会互相吸引,引发共鸣。 我看得出来,这几枚櫰木果马上就要成熟了,从其成色和散发出来的果香味就能确定。 一般来说,这种级别的仙果,往往都有强大的妖兽在守护。 果不其然,在櫰木果不远处,一头浑身漆黑、身形巨大的蛟龙,正盘伏在那里打盹。 恐怖的气息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估摸这只蛟龙至少是生死境大圆满的修为,所以光凭气息都比生死境巅峰的亥猪强大许多。 难怪这只蛟龙守着櫰木果,一动不动,一有风吹草动,又立马警觉起来,四处张望。 估计它是想等果子成熟之后,再吞食,冲击下一个境界,然后彻彻底底地变成一头真龙。 那头黑蛟龙虽是半眯着眼睡觉,但所有神识都锁定在櫰木果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在它的眼中,我这个天境武者,渺小得宛如一只蝼蚁。 只要我这蝼蚁不去妄图染指它的櫰木果,它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也就相安无事。 我可不敢轻举妄动,想要从这蛟龙的爪牙之下抢夺櫰木果,那必须得精心谋划一番。 以我如今的实力,去抢夺那果子简直就是自蹈死路,想从龙口夺食简直是愚不可及的妄想。 为求万无一失,我祭起乾坤鼎,令其缓缓悬浮于黑蛟龙的上方。 如此一来,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乾坤鼎便能即刻发动攻击,抵御那蛟龙的汹汹来势。 与此同时,我精心布下了几个杀伤力极为惊人的攻击杀阵,又设置了一个短距离传送阵,给自己上了双重保险。 做完这一系列的准备工作之后,我心里才稍稍踏实了些许。 毕竟这头黑蛟龙的实力太过强横,不容有丝毫轻视。 这般周全的准备,必然能让我在抢夺櫰木果之时多上几分胜算。 突然之间,天空中传来一声轰隆巨响,恰似大战即将拉开帷幕的号角,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了极点。 我紧紧地握住拳头,双眼死死地盯着蛟龙和那散发着迷人光泽的櫰木果。 此时的我,虽说已经有所准备,但内心的紧张之感却丝毫未曾消减。 我心里清楚得很,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布满了危险的荆棘。 我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周围的布置,确保那些攻击杀阵的灵力流转顺畅无阻,传送阵的符文没有一星半点的差错。 我的额头缓缓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我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道:“一定要镇定,这可是唯一的机会。” 那黑蛟龙似乎也被这声巨响惊动,它那庞大的身躯微微扭动了一下,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搅得动荡不安起来。 它那铜铃般的大眼睛满是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我赶忙收敛自身的气息,生怕被它察觉。 就在这个时候,我瞧见黑蛟龙的尾巴不经意间扫过了旁边的一块巨石,那巨石瞬间就被扫得粉碎,碎石四处飞溅。 目睹这一幕,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愈发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何等强大的敌手。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我开始思索,要是在抢夺的过程中,乾坤鼎被蛟龙一击就击飞出去,那我该如何借助攻击杀阵来牵制住它呢? 还有,倘若传送阵被破坏,我又该如何逃脱它的穷追猛打呢? 这些问题在我的脑海中不停地盘旋,我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找寻应对的方法。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紧张的气氛愈发浓重,就像一团浓厚得化不开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头。 而那櫰木果,依旧在蛟龙的守护之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仿佛在讥笑我的自不量力,又像是在引诱我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 第62章 战二蛟,抢灵药 悬浮着的乾坤鼎不断变大,渐渐变得堪比山岳般沉重巨大,仿佛随时都会从空中坠落,将那黑蛟砸成肉饼。 似乎察觉到了危险,那头黑蛟仰头看了看头顶悬浮着的乾坤鼎,眼中流露出一丝忌惮的神色。 “人类,你这是何意?”黑蛟的声音,刹那间在我的脑域中响起。 在我还未达到虚仙境之前,我化不了人形,也无法开口说话,只能愤怒地用精神力与它沟通。 “小黑呀!”我故作轻松地回应着。 “本来没什么想法,但经你这么一问,我好像突然又多了个想法。” “小黑!” 黑蛟听闻此言,脸上顿时黑线密布,本想立刻发作,但看到我一副语重心长又有恃无恐的模样,它又担心冲动是魔鬼。 毕竟,它自认为是有涵养、有素质的生灵,热爱生活且向往和平,怎能与一个人类小崽子一般见识呢。 “妈拉个巴子。” 黑蛟在心里暗骂着,嘴上却道:“小子!其实,老子不是怕你,而是看在那个大家伙的面子上。” …… 黑蛟瞟了一眼头顶上那蠢蠢欲动的乾坤鼎,立马又有些怂了。 当然,这些称呼之类的小事不值得它去纠结,只要我不抢夺它的櫰木果,叫小黑还是老黑都无所谓。 毕竟形势比人强,认怂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自己一身黑,怎么说都有理。 于是,它思索了一阵,神色阴晴不定地问道:“一个什么样的想法?” “那就是……”我故意拖长了音调。 “这一个想法!” 紧接着,我冷哼一声,霸气四溢,“小黑同志!你给我听好了?从即日起,櫰木树上的果子全部归我所有。” “任何觊觎櫰木果的生灵,都是对我的无端挑衅,都是痴心妄想,必然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虽远必诛。” 櫰木果马上就要成熟了,这黑蛟蛟泽在此苦守了百年,等的就是今天。 结果我一来,就想鹊巢鸠占,这岂不是要让它百年的孤寂、百年的等待都化为泡影? 这怎么可能? 当然,绝不可能!! 要不是我手握神器,牛气哄哄的,就凭我这天境武者的实力,在它面前就像一只蝼蚁,它吹口气都能把我崩飞老远。 刚才认怂可不是怕我,只是之前没有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煮熟的鸭子飞了。 而此刻,我已经触碰到了它的底线,它不可能让步,更不可能离开。 即便有比它厉害百倍的存在在此,它蛟泽也不会离开。 因为,这是原则问题。再者,它还指望着櫰木果冲击更高的境界,彻底进化成真龙呢,如果就这样离开,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进化和化为人形了。 “叔可忍,婶儿也不能忍。” “简直欺人太甚。” “吼!” 就在櫰木果即将成熟的那一瞬间,又是一声低沉的龙吟从远处传来。 “吼!” 轰隆隆! 我连续后退了两步,被那恐怖的音波震得气血翻涌,耳膜都破裂了。 局势瞬间逆转,我有些措手不及。 “还有一头蛟龙!”我脸色一沉,一头蛟龙我都难以应付,再来一头,我怕是凶多吉少了。 当下,我心一横,急忙催动乾坤鼎,希望能借此赢得0.0001秒的时间,因为在这个时间内,我有把握摘下所有的櫰木果。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乾坤鼎从天而降,蛟泽虽然极力躲避,但还是被狂暴的力量震飞了出去,要是再晚0.0001秒,恐怕身体都要被砸成肉饼了。 与此同时,我的惊艳一枪化作一只巨龙朝着另一只蛟龙冲了过去,而我则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即将成熟的櫰木果。 “吼!” 那头叫蛟泽的黑蛟,自然不甘心让我抢走只属于它的灵药。 只可惜,被乾坤鼎所阻挡,一时无法脱身。 而另一只赶来援助的白蛟,是只母蛟,又被惊艳一枪缠住了。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惊艳一枪一发现白蛟是只母蛟后,顿时老毛病又犯了,直接耍起了流氓。 所幸,我此时没心思关注战局,一心扑在櫰木果上,恨不能把时间掰成两半,以最快的速度把果子摘到手。 ....... 刹那间,现场仿若被卷入了一场狂暴的风暴,音爆之声此伏彼起,犹如雷鸣在耳边炸响,不绝于耳。 真可谓惊天动地,大地都似被撕裂开来,无数生活在此的生灵,就像那城门失火后的池鱼,遭受了无妄之灾。 我摘果子的动作快若闪电,准确地说,那不是摘,而是猛地一拔。 这果子可是珍稀之物,生长在这蛟龙守护的地方许久了。 当两只蛟龙察觉到异样的时候,我已经成功摘下果子,如灵猴般窜回到了杀阵之中。 这两只蛟龙本是这片区域的霸主,向来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如今,竟被我这个在它们眼中渺小如蝼蚁的人类,在自家门口抢走了守护已久的灵药,这对它们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吼!” 两头蛟龙顿时愤怒地咆哮起来,那爆发而出的气势,恰似山崩海啸一般汹涌澎湃,排山倒海般向四周席卷而去。 我的乾坤鼎与惊艳一枪,虽说能够自主御敌,可没了我真气的加持,就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眨眼间,就被这两头蛟龙强大的力量给打飞了出去。 我顿时感受到了如潮水般涌来的危机,慌忙召回乾坤鼎与惊艳一枪,果断地启动了杀阵来抵御敌人。 霎时,万千道剑气如同江河决堤,带着汹涌的气势朝着两只蛟龙奔腾而去。 那场面,就像是无数银色的蛟龙冲向敌人,剑气相撞发出的呼啸声震耳欲聋。 轰—— 然而,这两头蛟龙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那无数决堤般汹涌的剑气,虽然将空气刺得“嘶嘶”作响,却未能刺破它们的身体。 就在剑气涌到的那一刹那,那名为蛟泽的蛟龙猛地转身,巨大的尾巴如同黑色的钢铁巨鞭,一个神龙摆尾,轻松地化解了杀阵的攻击。 而我的杀阵也在它这凌厉的一击之下,受到了极大的损伤。 原本闪烁着灵光的杀阵,那灵光开始忽明忽暗,像是风中残烛一般渐渐黯淡了下来。 的确,以我现在的实力所布置出来的杀阵,想要对付这两只近乎生死境圆满的蛟龙强敌,根本就如同螳臂当车,形同虚设。 所幸,我在之前就已经启动了传送阵,只要稍稍阻拦一下这两头愤怒的蛟龙,就能够全身而退了。 轰隆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在我刚刚被传送出去的那一瞬间,黑白二蛟终于冲破了我那摇摇欲坠的杀阵,猛地钻了进去。 见到我被传送光圈包裹,黑蛟心知我要逃走,急忙探出一只爪子,使出家族绝学龙爪手。 那爪子在半空中瞬间变大,黑色的鳞片闪烁着寒光,锋利的爪子好似能撕裂虚空。 可惜啊,当它那巨大的龙爪手刚刚触碰到我的衣角时,我便“嗖”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影在原地闪烁了几下。 第63章 一无殿主 望着我被传送到不知何处的方向,两头蛟龙的眼神中都露出了颓废与怨毒。 “狡猾的人类小崽子,若再让我逮到你,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蛟愤怒地咆哮着。 吼! 黑蛟极不甘心地在原地发泄着怒火,它那巨大的身躯肆意挥动,直打得这鲲鹏腹内的空间摇摇欲坠,大地被震得碎裂成蜘蛛网状。 而另一头白蛟,相对而言比较冷静,一直羞红着脸沉默不语。 准确来说,她还没从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回过神来。 “那惊艳一枪就是个无耻之徒,在战斗的时候不但处处占她便宜,还险些毁了她的清白之身。”白蛟心中暗自恼怒。 这两头蛟龙虽然心中各有想法,但都无法接受櫰木果被我抢走的事实。 它们辛辛苦苦守护了百年,本想借着这櫰木果冲击更高的境界,改变自己的命运。 没想到,眼看到手的成果就这么飞走了,煮熟的鸭子没了,这可真是时运不济啊。 …… 传送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我终于看到头顶有亮光,还以为是回到了正常的地面。 就在我欣喜若狂,准备大喊一声“我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的时候,却忽然发觉周围的环境有些异样。 原来,我并没有走出那个黑暗的世界,也没有离开鲲鹏的身体,只是被传送到了另一个空间。 这是一个由骸骨构建而成的空间,可绝不是随意堆砌的,倒像是经过精心雕琢布置,宛如一座宏伟的宫殿。 上三十六,下七十二,共计一百零八根粗壮的骨头,支撑起整个宫殿,暗合天罡地煞之数。 整个宫殿平面呈矩形,面宽大于进深,前后两坡相交之处是正脊,左右两坡有四条垂脊,分别交于正脊的一端。 也不知道这些骨头是从何而来,无尽的岁月过去,它们不但没有钙化氧化,反而愈发坚韧稳固。 这座宫殿不仅仅全是骨头组成,还生长着许多神奇的灵果灵草。 我刚刚在乾坤鼎内成功开辟出一个小世界,那里面大片的空地正需要绿色植物来点缀。 眼见这里有这么多的灵果灵草,我顿时觉得老天待我不薄,真可谓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要是把这些灵果灵草全部移植到自己的小世界,那从此以后,我就相当于拥有了一个移动的灵药园。” 我心中暗自盘算着。虽然我这个小世界目前还只是一亩多大小的土地,但我坚信,随着自己实力的提升,解锁的面积必定会越来越大。 “咦!” 我一路移植灵草灵果到小世界,不经意间发现宫殿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由骸骨堆积而成的王座。 这个王座高高在上,下方是一层层的台阶,至少有九十五层之多,象征着九五至尊之意。 只是这个充满威严的至尊王座,透着说不出的阴森与诡异,散发出来的威压都是邪恶的黑气。 忽然,黑气涌动,不断汇聚,最后凝聚成一个人。 他缓缓睁开双眼,坐在王座之上,眼神中不带丝毫人类的情感。 “前辈!对不起!晚辈误闯此地,绝无惊扰之意。”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都在颤抖。骸骨王座上的这家伙太强大了,强大到我这个天境巅峰的人都感到绝望。 于是,我也不再犹豫,扭头就跑。可没跑出几步,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嘭。” 我摔倒之后,只觉得宫殿里寂静得可怕,落针可闻,所有的时间与空间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般。 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此时也被吓了一跳。 “王座上坐着的那位?是活人!还是冤魂?”我不敢出声,不敢抬头,也不敢往外跑,不是在等待王座上那人的宣判,而是在寻思着如何脱身。 此时此刻,我肠子都悔青了。 为什么要去抢那櫰木果呢? 为什么要布置那个传送阵啊! 传送到哪里不好,偏偏传到这个鬼地方,真是前脚刚离狼窝,后脚就入虎穴。 过了许久,我终于鼓起勇气,壮着胆子抬起头看向骸骨王座。 顿时,我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差点再次瘫倒在地。 不知何时,由黑气凝聚而成的那人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正冷冰冰地俯视着我。 我刚要开口说话,却不料那人直接出手,一下卡住我的脖子,把我提了起来。 “救……” 我张嘴嘶吼着,两脚悬空乱蹬。 慌乱之中,我从那人扭曲的轮廓中认出了这人是谁。 “夷吾殿主!” “夷吾殿主!” 三千年前,夷吾殿主从地球穿越到这个异世界的时候,异世界还十分落后,很多地方都是原始部落,人们吃生肉,喝鲜血。 部落与部落之间连年征战,为了多占土地,增强实力,无数底层民众沦为炮灰,到处都是狼烟,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为了结束这种混乱的局面,让异世界的老百姓过上美好的生活,他凭一己之力,在这世间搅弄风云,他建了银龙圣殿。 同时,他还创办学校,教化民众,使得人们的思想和行为都发生了改变,整个民间风气和风俗也都有了巨大的变化。 在他的不懈奋斗之下,异世界于两千年来的发展进程,将同期的地球世界远远甩在身后。 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男人,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永远镌刻在异世界人民心中,被奉为神明。 然而,这般如神的男子,在抵御虚空生物入侵异世界的漫长征战中,与虚空主宰激战整整三百年后,竟神秘失踪,踪迹全无。 也正是因为他的消失,异世界换来了一千多年的和平与繁荣。 时光流转,世事变幻。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位拥有经天纬地之才、雄才大略的异世界霸主,此刻居然隐匿在这暗无天日的黑暗世界,还在为了对抗虚空生物艰难挣扎着。 我朝着他呼喊,他虽未回应,但松开了手掌,缓缓退回到骸骨王座之上。 他本能地闭上双眼,像是在脑海中飞速拼凑着记忆的碎片。 只是,他很是疑惑,“一无殿主”这几个字为何如此耳熟。 仔细瞧去,骸骨王座上满是虚空生物,它们就像一只只黑色的虫子,正一点点吞噬着一无殿主的灵魂与神智。 见此情形,我不禁肃然起敬。 毕竟,我的一身本领都与眼前之人息息相关。此刻看到他在王座上痛苦挣扎、面容狰狞,我心中满是难受。 无奈之下,我想要召唤出流星……百度,期望借此消灭虚空生物,净化他那已被侵蚀的灵魂。可在这个黑暗的世界,我的脑电波根本无法直接召唤流星……百度,必须以乾坤鼎为媒介,才能激活脑电波。 而激活脑电波的唯一代价,便是要付出十年的寿命。 这短短几天,我就要失去二十年的寿命,真是亏大了,简直是血亏啊!但我无怨无悔,我见不得他人受苦,更何况他对我有恩,对异世界有恩,对全人类都有恩。 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我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绝不能让英雄既流血又流泪。 “嗖!” 流星……百度感受到一无殿主的气息后,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他的身体。 那种久违的感觉回来了,他锈蚀的灵魂开始渐渐明亮起来。 第64章 悟了,人是什么样的人? 他猛地一颤,仿佛从数千年的沉睡中苏醒过来。 眼前,一无殿主的身形轮廓在扭曲中逐渐清晰,竟慢慢恢复了往昔的几分神采。 我赶忙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一无殿主,我是您的继承者,流星……百度之主,也是您的忠实追随者。” 一无殿主缓缓开口,那声音像是从岁月的深渊传来,满是无尽的沧桑:“小家伙,你为何要如此牺牲自己来救我?” 我抬起头,目光坚定而炽热:“殿主,您为异世界付出的太多,您的功绩如同璀璨繁星照亮整个夜空。 如今您落难,我怎能置身事外?” 一无殿主轻轻摇头:“你可知道,这黑暗世界的虚空生物异常强大,即便你唤醒了我,我们也未必能安然无恙。” 我紧紧握住拳头,像是握住了所有的勇气:“殿主,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就不能放弃。从您的事迹中我学到,真正的勇者永不言弃。” 一无殿主凝视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那我们便并肩作战。” 说罢,我们一同起身。 刹那间,周围的虚空生物像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疯狂地朝我们汹涌扑来。 我毫不犹豫地召唤出乾坤鼎,鼎身瞬间散发出刺目的光芒,犹如一道坚实的光墙,将一部分虚空生物抵挡在外。 一无殿主则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从他身上澎湃涌出,与虚空生物正面激烈交锋。 战斗持续着,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寿命在一点一点消逝,身体也越发疲惫不堪,但我死死咬牙坚持着。一无殿主虽实力强劲,可长时间遭受虚空生物的侵蚀,力量也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我们渐渐感到支撑不住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乾坤鼎上出现了一道奇异的符文。 那符文闪烁着神秘而强大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力量源泉。 我心中一动,把自己剩余的所有力量都毫不犹豫地注入其中。 刹那间,乾坤鼎爆发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强大能量波。 这股能量波如同汹涌的海啸席卷了整个黑暗世界,虚空生物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纷纷化为乌有。 一无殿主满是惊讶地看着我:“你竟然能激发乾坤鼎的隐藏力量,看来我没有选错继承者。” 我虚弱地笑了笑:“殿主,这都是您给予我的力量。” 管夷吾静静地望着我,许久都没有说话。 我见他没有反应,还以为自己开始说话的时候,他正在恢复神智,没有听清楚。 于是,我再次拜见管夷吾,诚恳地说道:“流星……百度之主我,拜见一无殿主,我是您的继承者,也是您的忠实追随者。” 我这一生所学皆源于此人,虽未曾拜师,但在我心中,早把一无殿主当作人生的导师,视作追寻的楷模。 所以,我的尊敬是发自肺腑的,礼节周到而真挚,流露的感情也无比真诚。 过了好一会儿,一无殿主才露出表情和眼神。我似乎看到他的眼神里有悲伤之色,还有一丝失落。 “你来了,这证明了两件事情。”一无殿主说道。 “第一件事,说明主人与虚空主宰的战争已经结束了,而且是以失败告终。” 我一阵诧异,忍不住问道:“您不是异世界的神吗?怎么您还有主人?”我本想追问到底,但想到突然打断别人说话很不礼貌,便忍住了。 正思忖间,又听到一无殿主说道:“第二件事,我并不是真正的一无殿主,而是一无殿主的一道不屈的意志,负责在此镇守虚空通道的出口。” “我只是一无殿主的一道灵魂意志。” 我惊愕不已,没想到一无殿主的一道意志,都能与真身如此相似,果然大神就是大神,无论何时何地,都远超常人。 “不不不,我只是主人的一道不屈意志,而主人的灵魂意志只有一个,那就是流星……百度。”不屈意志连忙纠正,而后又喃喃自语,“主人已经死了,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解地问:“何出此言?” 不屈意志回答道:“流星……百度,选择了你,这就说明主人的灵魂意志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灵魂意志都不在了,那他自然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都不在这个世上了,我的努力与抗争,终究是一场空,毕竟我不是他,他也不是我,我只是他那道与虚空生物决战到底的不屈意志而已。” 听到这番解释,我悲从中来。我对一无殿主满心的崇拜和敬重,没想到异世界的神就这样消逝了,而守护异世界的重担,沉甸甸地压在肩头,任重而道远。 可以说,没有一无殿主,就不会有我。 我们之间的关系看似简单,实则因果交错,丝丝相连。 我轻叹一口气,心中思绪如麻,恰似那剪不断理还乱的丝线。 不过此时就算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儿顶着,还轮不到我冲在前头。 于是转瞬之间,我便平心静气,向不屈意志追问道:“那虚空通道的出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屈意志回答道:“虚空通道,就如它的名字一样,是虚空生物侵入异世界的通道。” 我又接着问:“这样的通道数量多吗?” “多!”不屈意志干脆地答道。 我不禁追问:“有多少条呢?” “九条!”不屈意志说道,“主人在离开异世界之前,分化出九道不屈意志,分别镇守这九条出口。” 我点头道:“既然九条虚空通道出口都有不屈意志镇守,看来老殿主在防范虚空生物入侵这件事上,考虑得甚是周全。” 话锋一转,我又喃喃道,“但是,以老殿主的能力,他老人家难道就没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布局吗?他不可能毫无后手,也不可能把所有手段都摆在明面上吧。” 不屈意志沉思片刻后说:“什么后手?什么明牌?我也不好乱说,但主人的确嘱咐过我,给你留下了东西,这是千真万确的。” 说着,不屈意志抬手摘下头顶的皇冠。我本以为他会把皇冠递给我,便伸手去接,谁料他却又把皇冠戴回了头上。 “搞什么鬼!”我忍不住低声咒骂,满心疑惑地望着他,实在不理解他这是何意。 不屈意志挠挠头,全然没了高人的风范,厚着脸皮说道:“主人说过,如果有一天有人进入黑暗之渊将我唤醒,就告诉他,宝贝都用在封印虚空通道上了,没有什么宝贝可留。” 我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此时对他的敬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既然是流星……百度之主,从身份上讲,便是他不屈意志的上级。 虽说此刻他比我强大许多,但那又怎样?在这世间,上级就是上级,在现实中,那些不把上级当回事的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 我质问道:“你不是说老殿主给我留了东西吗?” 不屈意志却反问我:“人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飞檐走壁的人!” “错!错!错!” 不屈意志连连摇头,叹息着说,“准确来说,主人是给你留下了几句话,而且在每一个封印之地,都留下了几句。你能走多远,飞多高,都得靠你自己。”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做人就得做自己,追寻本心,不忘初心,方能得始终。 本心就如同那白日般明亮,人很少有犯错却不自知的,怕就怕知道错了却不能改正。 是啊,追寻本心。 这世间有多少人走着走着就迷失了自己,就是因为他们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在不断追逐欲望的过程中渐行渐远。变了吗?其实没有。只是衡量事物的标准变了,所以再也回不到过去的自己。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人要认清自己,端正心态。 曾经的我,因为自己是个穿越者而没有归属感,这种感觉就像绳索一般束缚着我。 在修炼“揽月式”的时候,我一味地埋头苦练,可结果连“揽月式”的皮毛都没摸到,练了千次万次都是错的。 方法不对,哪怕再努力也是白费力气,就像在地球上有句话说的,“方向错了,再怎么努力折腾,也难有大的作为。” 事实证明,做人必须认清自己,追溯根源,不管世道如何变幻,都要坚守自己的做人准则。 就如:身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当我开始认清自己的时候,体内的真气竟然自行运转起来,而且越来越强,似乎马上就要冲破天境大圆满的壁垒,我还隐隐捕捉到了“揽月式”的一丝奥秘。 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问不屈意志:“不屈,你看,我的真气莫名其妙地变强了,似乎马上就要突破天境大圆满的界限,而且我还察觉到了‘揽月式’的一点踪迹,这是为何呢?” 不屈意志说道:“顺从本心!赶快坐下来感悟。要知道灵感这东西转瞬即逝,能否抓住就看你的造化,这是你的机缘。 要是错过了,你就永远难以成长,只能永远在底层挣扎,为了改变生活苦苦煎熬。” 第65章 冤家路窄 当初,我修炼“九星揽月”第一部分的时候,可谓顺风顺水,然而却一直卡在第二部分的“揽月式”上。 这“揽月式”只有一招,并没有具体的动作招式,仅有一句似诗非诗的口诀: “人是什么样的人?招就是什么样的招!心中一把刀,无招胜有刀;虚空破月、一揽九星;八荒四海、遁去无刀。”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我已经领悟了“揽月式”的第一句口诀。 随着心境的升华,原本就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的天境大圆满壁垒,瞬间土崩瓦解。 紧接着,一股恐怖的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蔓延开来。 突破了! 我来到异世界仅仅一年多的时间,就从一个凡人蜕变成武者,而后一路如有神助般晋升到天境大圆满。 这天境大圆满,可是异世世俗世界武道的巅峰境界,别人穷尽一生修炼,却比不上我这一年的成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这哪是弯道超车,简直就是弯道开挂,弯道超车与之相比都显得太过逊色。 一旁的不屈,神色变得极为复杂。 他清楚地记得,以前的赢无缺,那可是冠绝天下,是天之骄子中的佼佼者,精英中的精英,当年领悟“揽月式”的第一句口诀时,也足足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呢! 片刻之后,我彻底稳固了境界。 不得不说,那种无敌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我身上。 在没和银龙圣殿的人交手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存在,可以肆意横行。结果,一遇到银龙圣殿的人,我的心态就崩塌了,原来我不过是个小角色。 这世界和地球世界一样,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随着最后一口浊气吐出,我起身向不屈躬身行礼。 “多谢前辈指点!那就好人做到底,陪我过两招吧!” 我目光坚定地说道。要知道,稳固境界最好的方式就是战斗。 我想要把刚刚捕捉到的那一丝“揽月式”的影子彻底化为实质。 除此之外,我还要将“九星揽月”的招式和“夺命十三枪”的招式融合。 让所有的招式融为一招,达到一枪出,鬼神惊,冷暖天下无人路,我无敌,你随意的境界。 念及此,我缓缓闭上双眼,惊艳一枪出现在手中,然后开始尝试把“九星揽月”的招式和“夺命十三枪”的招式融合。 一开始,两者之间相互抵触,就像水火不容一般,不过很快我就找到了两者之间的共通之处。 没一会儿,“夺命十三枪”的招式和“九星揽月”的招式便完美融合为一体。 这一枪刺出,既有拳招的刚猛,又有枪式的凌厉。 不屈看向我,神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 我看向不屈,充满斗志地说:“前辈,我们可以开始了!” 不屈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头:“可以!” 我和不屈直接离开了白骨宫殿。 我们可不敢在宫殿内战斗,在宫殿里打确实方便省事,但若是在宫殿里打斗,很容易破坏白骨王座后面的封印。 一旦封印被破坏,虚空通道就会开启,到时候数之不尽的虚空生物就会涌入异世界,那可就会造成生灵涂炭的惨状,不屈意志可不想从守护者变成大罪人。 随后,只见不屈手轻轻一挥,便打出了另一个更为坚固的鲲鹏空间。 我持枪而立,枪身散发着凛冽的寒光,仿佛是我此刻坚定的决心。 不屈则负手而立,他的神态安详自若,举止从容不迫,没有丝毫心理压力,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静静俯视着一切。 我虽然实力不凡,但他也绝不是好对付的。毕竟,他是一无殿主的一道不屈意志,而且在境界上,他可比我高出许多呢。 就在这刹那间,我身形一晃,突然消失在原地。 “吼!” 一声雄浑的龙吟骤然划破这黑暗的世界,紧接着,惊艳一枪如同一道迅猛的闪电,裹挟着无尽的力量,径直朝着不屈意志的要害部位奔袭而去。 “直捣黄龙!”我大喝一声。 这看似简单的直刺一枪,却是我倾尽了全力的一击。 面对不屈这样的强者,试探毫无意义,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得拼命。 这是决定胜负的一枪,打赢了就赢,打输了就败,反正成败就在这一枪之间。 面对我这凌厉的一枪,不屈的脸色瞬间变了。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轻敌了。 来不及有更多的思考,他连忙朝前踏出一步,右手快速一翻,而后猛地朝下一压。 这一压之下,一股恐怖的力量瞬间从他的掌心之中如火山喷发般爆发出来。 “星移斗转。” “轰隆隆!” 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炸响声响彻整个空间,惊艳一枪被这股力量冲击得偏离了正常轨道。 无数的罡气如汹涌的洪流一般,瞬间轰到一端的洞壁之上,刹那间,整个洞壁就像脆弱的蜘蛛网一般被撕裂开来,裂痕蔓延,形成一张巨大而恐怖的网。 而我也被这股反震之力直接震到数百丈开外,惊艳一枪脱手飞出,如同一道利箭,直接把另一端的洞壁扎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当我看到窟窿的另一端时,顿时就呆住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窟窿那头,正是因为失去櫰木果而正郁闷着的黑白双蛟。 它们一见到扎破洞壁的始作俑者是我,顿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吼!吼!” 我见势不妙,二话不说撒开腿就跑。以我现在的实力,又有不屈在这儿,本来是不惧这黑白双蛟的,可我心里有鬼啊,自然一见到这两条蛟龙,就想脚底抹油赶紧溜之大吉。 于是,一个人两条蛟就在这鲲鹏空间里展开了一场追逐战。 我在前面拼命地跑,黑白双蛟在后面拼命地追,你追我赶,把整个空间搅得尘土飞扬,岩石四处飞溅。 不不不!准确地说,这个空间里没有鸡和狗,但那混乱的场景就像鸡飞狗跳一般。 而不屈却坐在一旁,像是在看一场有趣的闹剧,还不时地喊上一嗓子:“加油,赶紧追!” 我有拼命跑的理由,两蛟有拼命追的理由,虽然都听到了不屈发出的这种“杂音”,但谁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要是停下来,就会被两蛟追上,到时候生死可就难料了。 两蛟要是不追,它们心心念念的櫰木果就不可能失而复得。 谁都不想舍弃,谁都不愿放弃。 也不知道这样跑了多久,追了多久,反正最后双方都累得半死,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虽然双方暂时停战,商量好了休息一阵儿继续,但又都害怕对方不讲信用、不讲武德,于是都警惕地盯着对方,神色复杂得如同乱麻。 我心里暗自想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黑白双蛟心里也在想:“人类太狡猾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可不防。” 我喘着粗气,对黑白双蛟说道:“两位,放过我吧?不就是几颗果子吗!干嘛这么拼命……我有金子,赔你们金子,有了金子,什么果子买不到?” 说着,我掏出一个装满金子的储物袋,朝着它们扔了过去。 两蛟看都不看,那些金子撒了一地,它们很是鄙夷不屑,其中一条蛟冷哼道:“有钱了不起啊!这个世上,很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就比如这櫰木果……” 第66章 少主 我看向黑白双蛟,正要开口说话之时,就在这当口,惊艳一枪竟未等我召唤,擅自脱离我的掌控,朝着白蛟飞射而去。 “卧槽!” 我心里一阵无语。 之前,这惊艳一枪就闹过一次这种“流氓”行径,此刻见白蛟在一旁喘着粗气,雌性气息弥漫,它最终按捺不住那颗躁动的心,整杆枪都像是在兴奋地颤抖。 而在另一边的我,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说实在的,这真不是我故意找事,实在是惊艳一枪毫无节操啊! 可是,黑白双蛟会听我解释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吼!” 与此同时,黑白双蛟也顾不上休息,直接开启暴走模式。 “双龙出海!” 此时此刻,我是真的很想再休息一会儿,可事已至此,就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轰!” 迎接黑蛟霸道攻势的,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巨大铁鼎。 两者刚一碰撞,顿时引发惊天动地的炸响,声波如汹涌的海浪拍岸一般,朝着四周席卷而去,一时之间仿若卷起千层浪。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黑蛟直接被铁鼎撞得飞了出去。 这完全就是碾压之势啊。 见到这一幕,白蛟暴走的速度略微一滞,而惊艳一枪却直接缠上了她。 没有那种惊天动地的打斗场景,只见惊艳一枪化为孽龙本体,与白蛟在地上不断翻滚纠缠,那画面实在是有些羞人。 “泥马!这是什么操作?”我忍不住暗自腹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惊艳一枪,果然是个见色起意的家伙,简直比它当年的主人还不要脸。” 远在万里之遥的永恒王国,一个中年修士不停地打着喷嚏。 他用衣袖抹了一把鼻涕,赶忙掐指一算,当得知是我在骂他之后,顿时勃然大怒。 “卧槽!” 他怒吼道,“原来是你个臭小子,在背后骂老子……” 另一旁,看热闹的不屈意志,并没有分心去关注惊艳一枪与白蛟的战斗,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乾坤鼎之上。 他没想到,仙族至宝——乾坤鼎,寒千山压箱底的宝贝,竟然都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 不过转念一想,我是流星……百度之主,能得到寒千山的眷顾,似乎也就不足为奇了。 紧接着,一道残影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掠至不屈意志的背后。 与此同时,黑白双蛟也挣脱了各自的束缚,再次酝酿杀招,它们发誓要把我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可惜,二蛟刚刚酝酿的杀招还没彻底发挥出威力,就突然炸裂开来。 随即,一黑一白两头蛟龙连连暴退,足足退了百丈之后,才停了下来。 当看清出手之人时,它们眼中充满了兴奋却又难以置信的眼神。 很显然,二蛟认识不屈,不但认识,而且还是一个阵营的。 所以,二蛟有些不解:“同属一个阵营,为什么会帮助我这个外人,来对付自家人?” 黑白双蛟虽然心中愤愤不平,但在见到不屈时,还是匍匐在地。 “拜见!” “九殿下?” 不屈意志笑道:“平身!” 然后,他转身指了指我,流星……百度瞬间出现在我手中。 不屈看着二蛟说道:“可识得此物?” 二蛟看了一眼流星……百度,脸色顿时一变,说道:“流星……百度,凡拥有流星……百度者,便是银龙圣殿的合法继承人。” 少主! “你们对少主动粗,就是以下犯上,以下犯上者,就是叛逆。 但凡叛逆者,当按殿规处置,不但要被剥皮抽筋,而且还要将神魂贬在九幽之处,永世不得翻身!” 听到不屈的话,刚刚还愤愤不平的二蛟,吓得脸色瞬间剧变,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少主!饶命。” 二蛟虽然对这个一出场就抢了它们櫰木果的少主,不是很有好感,但形势比人强,不屈九殿下还在场呢。 这个剧情,我做梦都没想到,搞了半天,竟然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我看了一眼黑白双蛟,有些讪讪地笑了笑,以此来缓解尴尬。 紧接着,我掏出两枚櫰木果,走过去,放到黑白双蛟的手里,这一举动可把这两头家伙感动得一塌糊涂。 “多谢!少主!” “少主的大恩大德,属下自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其实,我心里也很肉疼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抢到四五颗果子,这半天不到,就少了两颗。 但是,此时我也没办法,“少主”这两个字,就像把我架在火上烤一样,不拿出两枚果子,传出去可有损我这个少主光辉高大的形象。 而惊艳一枪,此时早已躲进了我的身体里,毕竟它只会往前冲或者往后退,根本不适合应付眼前这种场面。 见到二蛟的神情,我知道,自己的善后处理还算比较成功。 “你们还有多久可化人形?” 闻言,黑白双蛟非常谦卑与恭敬。 “启禀,少主!” “就差服下櫰木果,临门一脚了。” 不屈解释道:“它们原本都已经达到了生死境大圆满,距虚仙境只有一步之遥。” 闻言,我脑子一转,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进入虚仙境,这两头蛟龙就能化为人形啊。 这世间的事,机遇就像一把神秘的钥匙,有时候比勤奋还重要,能开启通往更高境界的大门。 没这櫰木果,黑白双蛟恐怕就得永远卡在生死境大圆满,一辈子都没希望踏入虚仙境,人形更是遥不可及的梦。 想到这儿,我脸上带着诚恳的神色,身体微微前倾,右手抬起,朝着二蛟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言辞恳切地说道:“抱歉啊二位,之前我是真不知道櫰木果对你们有这般大的用处,之前多有冒犯的地方,还请二位多多包涵啊。” “不敢,不敢……” 黑白双蛟脑袋低垂,身体像波浪般起伏,蜿蜒着趴在地上,诚惶诚恐地回应着,“是属下有眼无珠,惊扰了少主。”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看向不屈。 不屈眉头轻轻一蹙,随后轻轻摆了摆手,朗声道:“好了,好了,不知者无罪,不必再纠结于此了。” 我眼睛扫了二蛟一眼,脚步向前迈了一步,挥了下手催促道:“还磨蹭什么呢?赶紧突破吧,我和九殿下在这儿给你们护法。” “遵命!” 黑白双蛟听到我的话,眼睛里闪烁出兴奋的光芒。 只见它们迅速伸出爪子,从身上的储物袋中小心翼翼地掏出櫰木果,迫不及待地张开大口,朝着櫰木果咬去,那嘴巴张合间,还带着亮晶晶的涎水,咬下的瞬间,“咔嚓!”一声脆响。 櫰木果被咬开的刹那,浓郁的果香像汹涌的潮水一般向四周弥漫开来。 那果香浓郁得仿佛实质化了一般,直往鼻子里钻。我和不屈的眼睛都忍不住微微瞪大,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吞咽了下口水,我在心里暗暗骂道:“他娘的,这吃相可真够馋人的……” 櫰木果入口即化,那股精纯的能量就像被点燃的***一般,“嗖”地一下在二蛟的体内蔓延开来。 只见二蛟的身体微微颤抖,鳞片闪烁着光芒,那股能量像欢快的溪流,在它们的经脉里奔腾,流经全身上下,四肢百骸。 “轰!”“轰!” 不多时,一股强大得如同风暴般的气息从两蛟的体内席卷而出。 那气息呼啸着,带着一种震撼天地的力量,周围的空气都被搅动得像煮沸的开水一般,泛起层层涟漪。 与此同时,天地间突然浮现出无数诡异的符箓。 那些符箓像是从黑暗深渊中爬出的幽灵,散发着幽冷的光,每一道符箓上的符文都像是一只只邪恶的眼睛,透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然而,当它们触碰到二蛟体内散发出来的气息时,就像脆弱的薄冰遭遇了炽热的火焰,迅速地开始消融、消失,符箓上的光芒也一点点黯淡下去。 第67章 丢脸 随着那些符箓彻底消散,黑白二蛟身上的气息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节节攀升,那股强大的气息简直恐怖到了极点,恰似一道道狂怒的飓风,似乎要将这整个空间都彻底搅个天翻地覆。 不屈反应极快,只见他手臂猛地一挥,一道雄浑刚猛的罡气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护盾,呼啸着冲向二蛟散发的恐怖气息,瞬间将其隔绝开来,这才避免了可能出现的严重后果。 要知道,我现在仅仅是天境大圆满的修为。若是任由二蛟那仿若洪水猛兽般的气息肆意冲击,我的身体必然会遭受难以想象的损伤,搞不好还会危及性命。 “轰!”“轰!” 在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两蛟身上的气息如同火箭发射一般急剧飙升,不多时便达到了一个关键的临界点,而后成功突破,踏入了它们梦寐以求的虚仙境。 “虚仙境!” 无论是人还是妖,一旦进入虚仙境,就意味着能够炼凡入虚,抛弃凡躯,进而跻身圣流仙品的行列,这才算是在修仙之路上取得了阶段性的巨大成就。 远处,被罡气屏障保护着的我,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着黑白二蛟。 只见它们周身霞光缭绕,那光芒绚丽而夺目,我不禁脱口而出:“果然仙凡有别,这出场自带霞光,就像自带特效似的。” 我这话一出口,却并未得到不屈的回应。他一脸茫然,毕竟他根本不知道我所说的“特效”是何物。 在这个想法总是天马行空的少主面前,不屈觉得自己还是谨言慎行的好,不然一个不小心,头上那顶宝贝皇冠可就保不住了。 为什么他会这么想呢? 原来,不屈总觉得我在打他皇冠的主意。每次我看向他皇冠的时候,眼神总是有些怪怪的,带着一种让他难以理解的异样。 其实,不屈是想多了。 我之所以那样看他的皇冠,只是单纯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头上戴着这么个华丽的皇冠,看起来特别别扭。 这让我不禁想起前世的一些场景。我前世见过那种花场里,一个皇冠能卖六百,都是客人买来送给那些漂亮姑娘的,哪有送给男艺人的道理。 要是男艺人得了皇冠,台下的人肯定会打趣,让他晚上把钢丝球准备好,那场面别提多滑稽了。 不屈这时说道:“小黑和小白在这个境界停滞不前已经上百年了,如今总算是看到希望,快要苦尽甘来了。” 我一脸疑惑地问道:“二蛟不是已经突破到虚仙境了吗?怎么还说快要苦尽甘来呢?” 不屈耐心地解释道:“这其中还有最后一道关键的程序。” 我赶忙追问:“什么程序啊?” 不屈详细地说道:“蛇修炼五百年成蛟,蛟修炼千年化龙。但在正式化龙之前,要走蛟。走蛟的时候,蛟不能飞天,而是要借助水势向东行,然后经历雷劫的考验。只有成功渡过雷劫而不死,才能大功告成,真正位列仙班。” 听了不屈的话,我不禁咂咂嘴,心中暗自思忖:他娘的,这修仙之路可真够复杂的,难怪世间都传言,莫道神仙无学处,古今多少上升人。 “轰!”“轰隆隆——” 正说着话,鲲鹏空间的上空毫无预兆地响起了一阵雷鸣。 这雷鸣声初起时还只是一声,可紧接着就如同连锁反应一般,轰隆声连绵不绝。 滚滚乌云迅速聚集,像是一群黑色的恶魔在天空中肆虐,转瞬间就将整个空间遮得严严实实,原本就有些昏暗的鲲鹏空间瞬间被黑暗彻底吞噬,变成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世界。 就在此时,一道惊雷像是上苍愤怒的审判之剑,裹挟着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以一种令人胆寒的速度朝着二蛟直直劈了下去。 刹那间,二蛟就被那耀眼刺目的雷光所淹没,只能看到一片绚烂而又危险的光芒闪烁。 “吼!” 二蛟却毫不畏惧,它们仰天长啸,逆着雷劫的力量奋勇向上冲去,同时不停地释放出自身的力量进行反击。 它们这般顽强的抵抗似乎是触怒了冥冥中的上苍,天空中接二连三地降下了九道神雷。 那一道道神雷犹如九条愤怒的蛟龙,狠狠地劈在二蛟身上,将它们的身体劈得血肉模糊。但二蛟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在这雷霆的猛烈轰击下,竟然得到了一种涅槃般的新生。 不过,白蛟的情况相比黑蛟要糟糕一些。 只见她披头散发,被雷劈得晕头转向,只能四处乱窜。 她的肉身好几次都差点被雷劫的力量劈得崩裂开来,每一次都险象环生,但她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咬着牙硬扛了下来。 幸运的是,在不屈的全力帮助之下,这场惊心动魄的天劫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渐渐散去了。 那遮天蔽日的乌云缓缓散开,阳光重新洒落在这片空间。 二蛟成功坚持到了最后,也算是苦尽甘来,成功笑到了最后。 “砰!” 虚空中,黑蛟如同一颗陨落的流星般坠落下来,“轰”的一声,在大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砰!” 另一边,白蛟也直直坠下,掉进了走蛟的河流之中,刹那间,河水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掀起了遮天蔽日的巨大浪花。 “啊……” 修仙悟道,未入仙境之前,终究只是凡胎肉体,逃不过生老病死的命运,就如同天上的月亮,水中的倒影,看似近在咫尺,却永远无法真正触及。 很快,黑白二蛟便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 它们浑身血骨淋淋,头颅被雷劫劈得只剩下半颗,模样凄惨至极。 不过仅仅片刻之间,二蛟庞大的身躯开始缓缓缩小,原本残缺不全、惨不忍睹的躯体也瞬间恢复正常。 黑蛟化形为一位身材魁梧高大的黑发男子,看起来憨憨傻傻的,但那股威武霸气却从骨子里透了出来。 而白蛟化形后一头白发,身姿玲珑娇俏,欲语还休的模样,回头一笑间,百媚千娇,恰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静静地开始绽放自己独特的风情。 “拜见!少主!” “拜见!殿下!” 化形之后的二蛟,不再有之前的庞大身形,和人类的体形一般无二。 如果不仔细分辨,根本无法分清他们到底是人还是妖。 “有两个虚仙境的帮手,在世俗世界里,不管走到哪儿都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我心中暗自盘算着,当然,前提是银龙圣殿的那些老怪物不出现。 我虽然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但对化形后的二蛟还是颇为满意的,于是说道:“你们以后,就跟着我吧?” 二蛟听了我的话后却沉默了,没有不屈的首肯,它们可不敢擅自做决定。 见二蛟沉默不语,我顿时觉得有些不悦,这让我这个少主感觉很没面子啊。 不屈见状说道:“黑暗之渊乃是主人封印虚空通道的地方,就相当于世俗世界的边关要塞。如果没有强大的武力镇守,万一虚空生物趁机而入,那异世界无数的生灵恐怕就要惨遭毒手了!” 原来,主人定下了规则,凡是封印之地的人和妖,都不得离开此地。 今日,如果二蛟跟随我走了,无疑会大大削弱封印之地的武力,而且还违背了一无殿主的规定。 我听了之后,沉默了片刻,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勉强。你们就好好地在此地镇守吧!我要离开了。” “轰隆!” 我手中惊艳一枪刺出一道枪芒,然后整个人朝着后方暴退万丈之远。 停下来之后,我却发现握着惊艳一枪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妈的!” 装逼失败啊,居然没找到出口。 看到这一幕,几个人顿时有些无语。 “娘啊!” 这个少主,难道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不找九殿下打开离去的通道,反而强行闯关,这可真是尴尬到了极点。 羞答答的白蛟也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 反倒是黑蛟比较老实诚恳。 “启禀!少主。要离开此处,何须如此麻烦,直接找九殿下打开出口,不就得了!” “我日……”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妈的,这脸可丢大了,有开后门的路不走,偏要去走那最艰难的闯关之路。 第68章 阿水 看来装逼这事儿,不但得有实力,还得讲究技术。 我当时就懵了,那场面别提多尴尬。 不屈呢,他摊开手掌,一脸无奈,好像在说,这事儿可怪不得我,谁叫你不问我呢,反正你出糗跟我没半点儿关系。 刚开始见到不屈的时候,他那模样真像个前辈高人,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度,可相处久了,我就觉得他有点二货的感觉。 我心里暗暗想:“要不是这货境界比我高太多,我打不过他,我肯定得拿出少主的威风来,让他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从装逼失败的那种震撼和极度不畅快的情绪里缓过神来。 我舒展了一下还隐隐作痛的筋骨,咬着牙,气呼呼地朝着不屈走过去。 刚刚成仙的黑白二蛟,本以为我这个少主肯定要大发雷霆了,都已经准备好要看一场好戏。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它们惊掉了下巴。 只见我走到距离不屈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突然就收敛了浑身的气势,恭恭敬敬地朝着不屈躬身行了一礼,说道:“烦请前辈送我出去。” “好!没问题。” 不屈从头上取下皇冠,然后将掌心对准皇冠中央的宝石,输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 刹那间,前方的虚空之中出现了几道空间门。 我看都没看,就迈步走进了正中央的那扇空间门,瞬间就消失在这个地方。 “恭送少主!!”黑白二蛟齐声喊道。 “啊!”黑蛟突然惊叫道,“少主!那是去雪古冰川的门.....” 可是,我已经消失了,那空间门也迅速复原。 这成仙后的黑蛟现在可算是一头货真价实的黑龙了。 黑暗之渊又恢复了往日的黑暗。 就在这时,不屈的意志突然冒出来一句:“不管他进哪扇门,最终的目的地都只能是雪古冰川。” 黑白二仙听了这话,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不屈,目光里满是敬畏。 “高!” “真的是高!!” 黑龙一脸谄媚地说道:“属下对九殿下的佩服,犹如天江之水,滔滔不绝.....” 结果不屈根本不吃他这套,对着他刚化形的小屁屁就是一脚,呵斥道:“滚!” 白龙捂着嘴偷笑,心里暗暗幸灾乐祸,觉得黑龙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 ....... 异世界,虚空通道第八封印空间,雪古冰川。 寂静的虚空之中,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道空间门,紧接着,一道身影从空间门里直直地掉落下来。 “砰!” 我痛呼一声,还没从空间门带来的眩晕感中缓过神来,就重重地摔在地上,直接昏死了过去。 此时,外面的天气寒冷刺骨,纷纷扬扬的大雪正下个不停,整个冰雪世界被白色笼罩,多了几分朦胧的圣洁之感。 没过多久,纷飞的大雪就给我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渐渐地,我的整个身体都被雪掩埋,仿佛变成了一个雪人。 一个小时过后,雪停了,视线变得格外清晰。 就在这个时候,素有万毒之王称号的“莽牯雪蛤”突然出现在雪古冰川,一蹦一跳地朝着我所在的“雪人”蹦过来。 “嗖!” 一道白光闪过,莽牯雪蛤瞬间消失不见。 紧追在后面的少年猎户一下子傻眼了。 他可是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用尽各种方法,才好不容易把“莽牯雪蛤”给引了出来,眼看到手的胜利就这么溜走了,就像煮熟的鸭子飞了一样。 “倒霉!”少年懊恼地埋怨着。 他正自怨自艾的时候,偶然间发现前方的雪地上躺着一个“雪人”。 “咦!” “前边有个雪人。” “谁堆的雪人呢?” 雪人的出现让他暂时忘却了没有捕捉到莽牯雪蛤的烦恼,不由自主地朝着雪人跑了过去。 也就在这时,“雪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嫩的小脸,那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我。 “大哥哥,你醒了。”少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神态憨厚又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你是谁啊!” 我激灵一下坐了起来,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感觉十分陌生,“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俺叫阿水!!” 少年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大哥哥,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这里了。至于你为什么在这里,我还真不知道.....” “雪...雪古冰川。” 我心里暗暗叫苦,这可是异世界九大虚空通道的封印之地之一,雄踞在异世界的最北端,而我要去的巴国却在西南方偏东。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到达的地方和我原本要去的地方简直是南辕北辙,两者之间的距离又何止十万八千里。 “妈的!” “不屈你个老东西,不但是个二货,而且还是个坑货....” 我知道自己被坑了,这时候杀了不屈的心都有了,可一想到自己的修为远远不及他,又忍不住黯然神伤。 远在黑暗之渊的不屈打了几个喷嚏之后,喃喃自语道:“少主!” “别怪我坑你?” “成长需要代价!” “如果你再不提升实力,回到外面去,不但当不了主角,反而会成为炮灰。” 阿水还以为我被雪古冰川给吓傻了,挥舞着小手在我眼前不停地晃悠,希望我能看到他,而不是把他当成空气。 看着这个世界,我心里一阵恍惚,同时也倍感无奈。 “既来之,则安之。” “不屈绝非无的放矢之人,他这么做肯定另有深意。” 冰川的两侧是巍峨的雪山,皑皑白雪如同帷幔。 向上望去,雄浑、壮阔的冰川尽收眼底,辽阔的雪原一望无际。 “大哥哥?你饿不饿!” 见我还在发愣,阿水不想自讨没趣,便转移了话题,从腰间的储物袋里取出一个烙饼,递了过来。 我抖了抖身上的积雪,推辞道:“谢谢!不饿!” 然后,我继续说道:“小弟弟!刚才没听错的话,你应该叫阿水,对不对!!” 阿水一喜,“大锅锅,你记得阿水的名字,我好开心。” 我说道:“水利万物而不争。此乃谦下之德也!不想让大锅锅记住都难。” 见我这么一说,阿水更高兴了,发誓以后要像水一样清澈坦荡,绝不做那些虚头巴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 我朝阿水点了个赞,很欣赏这个少年的觉悟,觉得他长大之后必定是可造之才。 可我刚一起身,忽然感觉裆下有东西窜出,那东西呱呱坠地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另一方逃窜而去。 第69章 莽牯雪蛤 “莽牯雪蛤。” 我话一出口,阿水先是一怔,紧接着就像被点燃的火箭一般,嗖的一下,瞬间没了踪影,速度快得让我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我独自站在原地,凛冽的寒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句歌词:“我站在凌冽风中……看那绵绵心动!任那刀枪剑戟舞出金戈之声,我自巍然如松。” 传说中,莽牯雪蛤可是万毒之王,是虚空通道第八封印之地的守护灵兽。 此刻,那个叫阿水的少年正不顾一切地追逐着莽牯雪蛤。 我不禁寻思,难道这意味着虚空通道的第八封印之地就在附近? 我自认为还算聪明,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莽牯雪蛤之前怎么就藏在我身下呢? 那阿水少年,在雪古冰川上飞奔,身影化作一道道残影。 可不管他如何拼命加速,始终比莽牯雪蛤慢上一步。 他不能气馁,也没有资格气馁。因为若是抓不住莽牯雪蛤,他爷爷的生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无法眼睁睁看着爷爷在死亡的阴影下挣扎,更无法承受那生离死别的痛苦。所以,他哪怕拼上自己的小命,也要抓住莽牯雪蛤。 我很钦佩阿水的执着,可心里也清楚,阿水根本不是莽牯雪蛤的对手。 其实,莽牯雪蛤一直在逃窜,并非是它实力不够,而是在按照它自己心中的“剧本”行事。 作为封印之地的守护灵兽,在没有虚空生物入侵的时候,它整天无所事事,闲得发慌。虽说它没有那玩意儿,但这并不妨碍它自导自演一出戏来自娱自乐。 好不容易,在这荒无人烟的雪古冰川,它才找到阿水这么个临时演员,配合它演一场没有彩排的大戏。要是它一出场就展露自己的强大,阿水肯定被吓得不敢靠近,那这戏可就没法演下去了,只能早早落幕。 想想那无聊的封印之地,它就忍不住打个冷战。 它一直不理解,主人为什么不许镇守封印之地的人和妖随便离开。 不久之前,莽牯雪蛤在雪古冰川发现了一户人家。那是山中的猎户,爷孙俩相依为命,靠着打猎维持生计。 爷爷叫车前草,孙子叫车兜风,车兜风小名叫阿水,取顺风顺水之意,可阿水的生活一直也没像名字那般顺遂。 前不久,爷爷车前草突然得了重病,需要灵药救治。 这事儿被莽牯雪蛤知道后,它灵机一动,有了创作“素材”。 于是,莽牯雪蛤不断给病床上的车前草植入梦境。 在梦里,莽牯雪蛤拔下几撮白毛,幻化成一个白胡子老头,冒充世外高人,对车前草说:“想要治好重病,须饮灵兽之尿。” 车前草赶忙问道:“何方灵兽?” 莽牯雪蛤回答:“东南五十里,北望有山涧,涧中有兽焉,其状如蛙,通体雪白,其名曰莽牯雪蛤,饮其尿则病患除。” 车前草醒来后,把梦中之事告诉了阿水。阿水是个孝顺的孩子,事关爷爷的性命,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经过几天的寻找,阿水果然发现了莽牯雪蛤的踪迹,这才出现了之前他拼命追逐莽牯雪蛤的那一幕。 其实,莽牯雪蛤的尿液能治病?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这不过是莽牯雪蛤忽悠车前草喝尿的一个恶作剧罢了,可怜的阿水还被蒙在鼓里呢。 要是说尿液能治病的话,我的尿还能辟邪呢,喝了我的尿,百毒不侵,万邪不生。 一人一妖,就这样在雪古冰川上追逐着,没多久,就来到了一条冰河。 冰河的水散发着森森寒气,那寒气似无数冰冷的小蛇,蜿蜒着、扭..动...着,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幽冷气息。 莽牯雪蛤一头扎进冰河,阿水顿时急了,他迅速张弓搭箭。 那箭像一道撕裂黑暗苍穹的闪电,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气势射了出去。阿水这拼尽全力的一箭,直直地射中了莽牯雪蛤,可那雪蛤却毫发无损。 莽牯雪蛤瞥了阿水一眼,口吐人言道:“人类,你太弱小了,根本勾不起我出手的兴致。” 说罢,它还特意显摆了一下,在水面轻轻一拍,刹那间,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涌起,那巨浪像一头被激怒的白色巨兽,张牙舞爪地掀起了遮天蔽日的滔天巨浪。 轰! 就在它刚刚装完逼潜入水底的时候,冰河中突然有了动静。 先是河面上泛起了巨大的漩涡,漩涡越转越快,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在疯狂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接着,一只老龟缓缓地从漩涡中心冒了出来。 老龟先是探出它那巨大的脑袋,脑袋上粗糙的皮肤像古老的岩石,上面还带着一些墨绿色的藻类,随着水流晃动着。 它的眼睛缓缓睁开,那血红色的光芒就像两团燃烧的火焰,在黑暗的水底显得格外惊悚。 它的四肢缓缓划动着水,那动作沉稳而有力,每一次划动都像是在推动一座小山,带起巨大的水流波动。 它庞大的身躯慢慢浮出水面,龟壳上的纹路像是古老的符文,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它的尾巴轻轻一甩,就像是一条粗壮的黑色巨蟒在水中扭动,让周围的河水都激荡起来。 老龟浮出水面后,它的脑袋高高扬起,眼睛盯着莽牯雪蛤,眼神中满是不屑。 突然,它猛地一伸脖子,那动作快如闪电,脖子像一个巨大的弹簧瞬间弹出,用脑袋精准地一顶,就把莽牯雪蛤顶出了水面,直接飞到了半空。 我和阿水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白色的物体从水中窜出,那模样就像一颗被大力弹出的白色炮弹,直线升空后又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垂直跌落到岸边的雪地上。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大地都为之摇晃。 老龟此时仍浮在水面,它的四肢依旧不紧不慢地划动着,像是在享受着这片刻的“胜利”。 它缓缓地转动着脑袋,眼睛扫视着周围,然后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慢慢地沉入水底,那巨大的身躯一点点没入水中,龟壳上的水流缓缓滑落,最后完全消失在冰河之中,继续睡觉去了。 莽牯雪蛤气得鼻子都歪了,心里暗骂:“臭老龟!你简直就是个混球,祝你泡妞的时候遇到螃蟹,把你的那话儿给夹断。” 刚骂出口,它又觉得骂老龟“乌龟王八”不够生动形象,毕竟乌龟王八本就是一家,这么骂好像没什么力度。 看到不远处,莽牯雪蛤陷入雪地的深坑之中,也不知道是在痛苦地**还是在小声嘀咕,阿水顿时喜出望外。 莽牯雪蛤看到不断靠近的阿水,尖叫起来:“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 看着坑里的莽牯雪蛤,阿水有些恍惚,之前为了抓住它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现在却得来全不费功夫。 阿水轻声说道:“小乖乖,别怕……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莽牯雪蛤连连后退,佯装害怕地说:“人类……没一个好东西……人类……就会花言巧语……人类……你要干什么……” 阿水说:“借你尿一用。” “啊!”莽牯雪蛤大喊,“流氓。” 第70章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莽牯雪蛤大骂一声之后,立马一瘸一拐地夺命狂奔。 可叹啊!它才刚被河中老龟顶出了内伤,没跑出多远,一张大网就从天而降,将它罩了个严严实实。 那大网泛着刺目的金光,不断地收缩,最后缩成了巴掌大小。 莽牯雪蛤在网里拼命挣扎,可每挣扎一下,那网就收紧一分。 此刻,莽牯雪蛤被小网勒得几欲落泪,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难受,真可谓是作茧自缚。 不仅如此,网上的金光只要一碰到它的皮肤,就灼烧得“滋滋”作响,疼得莽牯雪蛤龇牙咧嘴,哀嚎不断。 不多会儿,莽牯雪蛤就被那网折磨得惨不忍睹,比之前还要狼狈。 阿水嘻嘻一笑,走上前去拾起地上的小网,对着莽牯雪蛤说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小乖乖,你被我的法网困住,就安分点吧,也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莽牯雪蛤娇声哀求:“小哥哥……放了我吧?嗯……嗯……求求你了……” 我听到莽牯雪蛤那嗲声嗲气的声音,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暗自腹诽:“这家伙还真是戏精上身。” 阿水却不为所动,麻利地从身上掏出一张禁灵符,贴在法网之上,然后连网带蛙一起收进了储物袋。 做完这些,阿水才转过身来,对着跟过来的我憨憨一笑:“大哥哥……刚才失礼了!” 我连忙摆手:“不碍事!” 咕噜—— 就在这时,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我这才想起,自己好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虽说我是天境大圆满的武者,三五天不吃东西没什么问题,但长时间不吃那也是不行的。毕竟还没达到真正的辟谷期,不吃东西可是会饿死的。 我也很懊恼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怎么净装些黄金珠宝,也不备点吃食。 “大哥哥!”阿水问道,“你饿了吗?”说着,他就伸手到储物袋里掏烙饼,刚掏到一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把手缩了回来。 “大哥哥——”阿水说道,“好像你不喜欢吃烙饼……还是跟我回家,我给你弄点热汤饭吃。” 我老脸一黑,心里暗骂:之前不饿当然不吃烙饼!可现在都饿成这样了呀,大哥!别说烙饼了,这时候就算是观音土那也是人间美味啊! 不过,我终究还是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只是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但转眼间,我又对阿水说:“水滴滴!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嘞!”阿水欢快地应了一声,在前面蹦蹦跳跳地带路,我则在后面紧紧跟着。 两人刚离开,冰河里的老龟就缓缓浮出了水面,它诧异地盯着我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这人身上,怎么会有流星……百度……的气息。” 十分钟之后,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我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坚持……坚持……马上就有东西吃啦……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二十分钟之后,我忍不住问道:“水滴滴!你家还有多远?” 阿水回答道:“快了……快了……就在前方不远处。” 我“哦”了一声,在心中估算着:“快了……快了…… 就在前方不远处,大概也就三五分钟的路程吧,再坚持一下,应该没问题的。” 可结果呢,这一坚持,又是二十分钟过去了。 我只感觉双腿发软,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 阿水赶忙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扶住了我,满脸关切地问道:“大哥哥!你怎么了?” 我本想再次用“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样的话来给自己打气,可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最终还是妥协了。 “水滴滴!” 我有气无力地问,“还有没有烙饼?” “有……有……” 阿水急忙应声,随即便从储物袋里取出烙饼,递给了我。 我接过烙饼,就像饿狼扑食一般狼吞虎咽起来。 这时候,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全都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去他的吧,先填饱肚子再说! 那烙饼三下五除二就被我解决了。 其实也没过多久,也就几秒的工夫,一个烙饼就被我吃得干干净净。 可这一个烙饼下肚,就像往大海里扔了一颗小石子,根本不够塞牙缝的。 不过,这次我可学聪明了,虽然有点难为情,但在吃完第一个烙饼之后,我又开口要了第二个。 就这样,我一连要了三个烙饼,这才没再要。倒不是我吃饱了,而是吃得太急了,再加上烙饼又干巴巴的,没喝水,结果被噎住了。 阿水在一旁看着,嘿嘿傻笑,然后急忙拿出水壶,给我解了围。 “喝口水,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阿水说道,那模样就像个小大人。 我忍不住给阿水点赞:“真是个好孩子!”不过,这话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就这么一瞬间,我不自觉地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小时候吃饭的时候,父母也是这样,“吃慢点,别噎着,没人抢”之类的话常常挂在嘴边。 可如今我穿越到了异世界,远离家乡,没有手机,没有微信,更没有Wi - Fi这些通讯工具。想要见父母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父亲母亲,你们在地球还好吗?”我在心中默默念叨着,“儿子不孝啊。 很想常回家看看,陪你们刷刷筷子洗洗碗。 可是……” 不知不觉间,我的眼角就噙满了泪水。 阿水还以为自己闯祸了,刺激到了大哥哥脆弱的神经,在一旁显得十分忐忑不安。 很快,我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也看到了阿水的忐忑,于是咧嘴一笑,解释道:“水滴滴,大哥哥失态了。” “是你的烙饼太好吃了,勾起了大哥哥的一些回忆……谢谢你啊。” “不谢!不谢!”阿水挠了挠脑袋,连忙摆手,又问道,“大哥哥是想家了吗?” 我回答道:“嗯。” 阿水认真地说:“想家,就要回家呀。” 我应了一声:“嗯。”我不是不想回家,只是有家难回啊。 天大地大,有父母的地方才是家,而我一个穿越者,回家是一种奢望,是一个渺茫得几乎看不见的希望。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我突然听到阿水欢呼雀跃地大喊:“到家了……爷爷,我回来啦!” 第71章 是敌非友 闻声望去,不远处的山丘上,坐落着一座农家小院,那小院宛如从地球世界搬来的欧洲小木屋。 小木屋共有三四间,占地千余平方,简约的风格散发着一种令人格外舒坦的气息。 院子门口,一块石碑巍然矗立,碑上“残雪木屋”四个大字仿若灵动的蛟龙在肆意飞舞。 院子四周,不知名的树木静静伫立,山风轻轻拂过,树上的积雪便簌簌而落,恰似碎玉从空中洒下,在地面铺就一片银白。 阿水似离弦之箭般飞奔过去,还未踏入院子,一道黑影就从里面电射而出,眨眼间已至眼前。 阿水脸上不见丝毫惊讶,反而带着一种早有预料的从容,稳稳地站定,双臂缓缓张开,像是在迎接一个久别重逢的老友。 那黑影扑进阿水怀里,张嘴就肆意舔弄起来。我目睹此景,不禁嘴角微微上扬,哂笑出声,心中暗忖这可不就是地球人所说的“舔狗”模样嘛。 这黑影正是阿水的爱犬阿黄,他俩之间的感情深厚得超乎想象,已然跨越了生命与物种的界限。 阿水在家的时候,阿黄总是如影随形,那副模样简直像是生活在仙境之中,快活似神仙。 阿水离开的日子里,阿黄就像丢了魂儿似的,啃着平日里最爱的小骨头也是味同嚼蜡,整天没精打采,眼神中满是落寞和萎靡。 阿水一回来,阿黄就像被注入了无限活力,瞬间精神抖擞起来,眼睛里重新闪烁着光芒,之前的消沉萎靡如同被一阵风尽数吹散。 阿黄和阿水亲昵了一阵之后,突然瞧见我这个外人,那双原本温和的眼睛瞬间变得凶狠起来,呲牙咧嘴地发出低沉的咆哮,眼神中透着警惕与威胁,仿佛在恶狠狠地说:“来者何人,快报上名来,狗爷可不咬无名小卒。” 阿水赶忙大声喝止:“阿黄,不得无礼,莫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阿黄极具灵性,阿水话音刚落,它那凶狠的模样就像变脸一般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顺乖巧的神态,尾巴欢快地摇着,眼睛里满是讨好的意味,那副谄媚的模样比起那些阿谀奉承之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屋内传来,如同破旧的风箱拉动时发出的声音。 紧接着,一位老人缓缓走出,他那风烛残年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仅仅几日未见,老人仿佛又被岁月狠狠地刻下了更深的痕迹,变得更加苍老了。 他走路的姿势颤颤巍巍的,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一阵微风拂过都能让他倒下,整个人如同一片在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 “爷爷,我来扶您。” 阿水急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住老人。他正打算向老人介绍我时,我已面带微笑,礼貌地说道:“老爷子,我叫无名,不请自来,还请您多多包涵!”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老人开口说话,脸上的皱纹如同干涸的河床一般剧烈地抖动着,每吐出一个字都像是在从身体深处艰难地抽取力量,那几个字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精气神。 我恭敬地拱手行礼:“老爷子,您太客气了。” 随后,我们三人缓缓走进院子,围坐在一张不大的石桌前。 阿黄乖巧地趴在桌子旁边的地上,眼睛半眯着,耳朵却时不时地动一下,似乎在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爷爷,我抓到莽牯雪蛤了!” 阿水兴奋得眼睛发亮,满脸得意地掏出法网展示着,就像一个孩子在炫耀自己最心爱的宝贝。 车前草老人微微抬起浑浊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赞许地说道:“我家阿水,果真有出息。” 我看着车前草老人,真诚地说:“老爷子,事不宜迟,身体为重。 既然莽牯雪蛤的尿液对您的顽疾有用,不如尽早使用?” 阿水在一旁连连点头,表示十分赞同我的话。 车前草老人却缓缓地摆摆手,那只干枯的手在空中轻轻晃动着,像是在驱赶着什么:“不急……不急……” 接着话锋一转,他看向阿水,眼神中带着一丝温和的命令:“阿水啊,你去厨房准备些酒食,我要和这位小友痛饮三杯。” 阿水眼睛一亮,兴奋地一拍脑袋:“好嘞,爷爷。” 说完便带着阿黄蹦蹦跳跳地离开,只留下我和车前草老人相对而坐。 寒暄了几句之后,车前草老人微微向前倾身,浑浊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探究的神色,问道:“小友,看你气宇不凡,非是等闲之辈,不知是如何来到这雪古冰川的?” 我心中暗自揣摩老人话语背后的深意,脑海中闪过“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的古训,于是略作沉吟,神色庄重而又略带几分谨慎地说道:“唉,说来实在是让人脸红。” 我接着说道:“这世间仿若一个巨大的漩涡,纷扰不休,想要寻觅一处清幽之地简直难如登天。 本想远离那是非的泥沼,却总是被命运捉弄,事与愿违。 心中那曾经充满希望的花朵就像遭受了寒霜的侵袭,渐渐凋零枯萎,时光如同流水匆匆而过,一去不再回头。 我就像一片无根的浮萍,四处辗转漂泊,满身皆是世俗的尘埃,心中的苦痛就像一团乱麻,难以言表。 只盼余生能够不再留下遗憾,能如落花般自在地飘飞……” 车前草老人几次想要打断我,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耐,可又顾忌着礼数,只能强忍着听我把话说完。 他听着我的话,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疑惑,却也只能出于礼貌时不时地点点头,那点头的动作显得有些机械和敷衍。 终于,车前草老人忍不住了,他的脸微微涨红,眼睛瞪大,粗声粗气地说:“他奶奶个熊!你这小子,能不能说人话?” 我坦然地点点头,眼睛平静地看着老人,说道:“老爷子莫急。我倒是好奇,您在这偏僻之地怕已待了数十载了吧?您究竟有何图谋呢?” 车前草老人听到我的话,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挤出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这是老夫的秘密。” 我轻轻翻了个白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信:“什么秘密,这并不难猜。您在这鸟不拉屎之处,定是身负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若没猜错,您是银龙圣殿的人吧?毕竟此处是虚空通道,第八封印之地,可不是寻常人能涉足的。” 车前草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世人皆说你无名聪慧过人,心思缜密,今日看来果真是名不虚传。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我不仅是银龙圣殿的人,而且还是前来取你性命之人。” 刹那间,老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一下子年轻了几十岁,之前那副风烛残年的老态病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精悍的气息。 可他刚刚朝着我伸出手,却又像被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回,还不由自主地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这也怪不得他,就在方才他对我发问的时候,我就已经暗中蓄力,祭出了乾坤鼎。 这乾坤鼎乃是我的保命神器,只要他稍有不轨的举动,乾坤鼎就会自动发起攻击。 此时,天空中黑云滚滚涌动,雷霆在云层间炸响,好似天公发怒。 而我却面无惧色,心中暗自思忖:“神器在我手,何惧之有。” 想当初我还在天境中期的时候,面对生死境巅峰的亥猪都不曾有过丝毫退缩,如今我的实力比那时又增强了不少。 车前草的眼睛里掠过一道光亮,口中赞道:“好鼎!” 他舔了舔嘴唇,嘴角浮现出一抹阴森的笑意,紧接着,一股恐怖的威压如汹涌的潮水般向我扑面而来。 我顿时感觉全身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了一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压制,瞳孔急剧收缩,脚步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了数步才勉强化解了这一波危机。 我愤怒地喝道:“老……老贼。” 车前草却阴森森地说:“杀了你倒是有点可惜了,不如把你变成我的助力。” 说完,他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朝着我猛扑过来,瞬间我们两人就交起手来。 砰砰砰! 我丝毫不敢大意,迅速开启了所有的神装。我并没有选择和他正面硬拼,而是巧妙地躲避着他的锋芒,身形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一般灵活。 即便如此,我们打斗所产生的凌厉的攻势,仍然以我们两人为中心,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闻声望去。 不远处的山丘上,有一座农家小院,这个小院类似地球世界的欧洲小木屋。 小木屋总共有三四套,占地面积约千余平方,不奢华,很简约,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舒服。 院子门口,立着一块石碑。 石碑上,龙飞凤舞地刻画着,“残雪木屋”几个大字。 院子的四周,是一棵棵不知名的树木,山风拂过,树上的积雪簌簌落下。 阿水一溜烟地跑了过去,还没进入院子,就见一道影子从里到外一闪而过,眨眼间就到了他的跟前。 他也不吃惊,似是知道来者是谁,并主动停下脚步,张开双臂,等待对方的投怀送抱。 来者也不客气,直接扑在阿水的怀里,张开嘴巴,就对他一阵luan舔。 无名看到这一幕,不禁哑然失笑,估计地球世界的“舔狗”,莫过于此。 当然,阿水与这只叫阿黄的舔狗,感情很好。 他(它)们的感情超越了生命,超越了物种。 阿水在家时,阿黄与他形影不离,感觉它欲成仙,快乐齐天。 阿水离开这几天,阿黄很不习惯,感觉自己被遗弃了,啃起心爱的小骨头,也是食之无味,浑身上下提不起丁点精神。 而阿水一回来,这阿黄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自信心满满,一下子就找到了狗生的方向。 之前的萎靡与焦虑,也因此一扫而光。 那阿黄与阿水亲热一阵之后,突然发现还有外人在场。 顿时,凶相毕露,呲牙咧嘴地,对着无名这个外人,发出了低沉的咆哮。 它似在警告无名,“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狗爷不咬无名之辈。” 阿水见状,立即喝停了阿黄,不但不给它表示忠心的机会,反而训斥它,“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狗颇具灵性,阿水话音刚落,它就换了一副狗脸,变得温顺驯良,摇尾乞怜的模样,比那些大佬的狗腿子更有潜力。 “咳...咳...咳。” 就在此时,剧烈咳嗽的声从房间里传出来,紧跟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走了出来。 这才几天不见,老人仿佛又苍老了许多,走路都是颤颤巍巍的,好像随时能倒下。 “爷爷,我来扶着你。” 阿水走过去,一把搀扶住老人,正准备向他介绍无名时,无名却呵呵一笑:“老爷子,我叫无名,不请自来?还望见谅!”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老头脸上的皱纹耸动了几下,感觉说出这几个字,已经抽空了他全部的精气神。 无名拱了拱手:“客气了。” 然后,三人走进院子,围坐在一张本就不大的石桌前,而阿黄就趴伏在桌子旁边的地上。 “爷爷?我抓住了莽牯雪蛤!” 阿水说着,还不忘掏出法网,炫耀了一番。 车前草象征性地夸赞了一句,“我家水,真有出息。” 无名对车前草说道:“老爷子?事不宜迟,身体为重。既然,莽牯雪蛤的尿液对你的顽疾有用,那就趁早吧?” 阿水正有此意。 而车前草,却摆了摆手,“不急...不急...” 但转即,又吩咐阿水,去厨房备些酒食,待会他要与无名痛饮三杯。 阿水一拍脑门,很是认同爷爷的方案。 他离开之后,阿黄也跟着离去,最后只剩下无名与车前草。 两人寒暄几句,步入正题。 车前草问道:“小友!问你一个问题?看你也非寻常之人,不知是怎么来到这雪古冰川的?” 无名也码不准这老人话里的意思,想到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的古训,当即略一沉思,正色道。 “唉!” “说来也是惭愧...惭愧!” 说完开场白,无名继续说道:“俗世纷扰,难觅清幽,不愿染是非,却是事与愿违,心中花枯萎,时光它不回,辗转来回,一身尘灰,痛不过这心扉,愿余生无悔,随花飘飞......” 车前草很想叫停无名,但想到远来是客,打断别人说话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方才憋着一口老血喷出的冲动,听完无名的说话。 反正,他很懵圈,并习惯性地配合无名,点了几次头,到最后还是一头雾水。 “他奶奶个熊!你小子能不能说人话?” “嗯!” 无名没有反驳,直接点点头,说道:“我很好奇,你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应该也有几十年了吧?究竟有何企图!” 老头的老脸挤出一丝笑容:“这是个秘密。” “卵的个秘密。” 无名翻了翻白眼道:“这很好容易猜到,你之所以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肯定肩负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应该是银龙圣殿的人吧? 因为,这里是虚空通道,第八封印之地,不是一般人可以来的地方! 车前草眉头一皱:“世人都说无名武功高强,没想到心思也是这般细腻,不过你说对了一半,我不止是银龙圣殿的人,而且还是要你命的人。” 没想到在瞬间,老者像是变了一个人,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几十岁,之前的病态老态,顿时荡然无存。 只是,他刚刚攻向无名的手,立即便缩了回来,并下意识地蹬蹬蹬后退了几步。 不怪他如此,因为无名早有准备,在车前草问话的时候,他就暗中蓄势,祭出了乾坤鼎,只要老者一有不轨行动,乾坤鼎就会自动发起攻击。 空中黑云翻滚,雷霆轰鸣,无名没有惧怕,“神器在手,天下我有。” 以前,他是天境中期的时候,他都不惧生死境颠峰时期的亥猪,更何况现在实力大增。 “好鼎!” “好磅礴的气血。” 车前草舔了舔舌头,嘴角浸着阴森的笑容,一股恐怖的威压立即显现,无名只感觉浑身上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镇压。 他瞳孔收缩,连着倒退出去了好几步,方才化解危机。 “老....老贼。” “杀了你有点可惜,还不如变废为宝。” 说着说着,车前草不退反进,直奔无名,瞬间两人打在一起。 砰砰砰! 无名也不敢托大,不但神装全开,而且没有选择与对方硬碰硬,而是避其锋芒,迎风摆柳。 尽管如此,凌厉的攻势,还是以两人为中心散发出来,横扫向四面八方。 第72章老谋深算 “砰!砰!砰!” 狂暴的气浪如汹涌的怒涛,排山倒海般朝着小木屋席卷而去,那股力量仿佛能将世间一切都摧毁,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上一秒,我还在忧心忡忡,担心这小木屋是否能承受如此强劲的冲击力。 在我看来,它或许会在倾刻之间就四分五裂,然后哗啦啦地散落一地。 可下一秒,我就知道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因为那些狂暴的气浪,根本没有机会触碰到小木屋。 在距墙壁一米的位置,忽然凭空出现了一道守护光幕,那光幕如同坚不可摧的堡垒,硬生生地挡住了气浪前进的步伐。 此时,在厨房做饭的阿水,正一边哼着欢快的小曲,一边在灶台前忙得不亦乐乎。 阿黄则趴伏在灶台前,半眯着眼睛,惬意地享受着柴火散发的温暖,同时倾听着阿水哼出的小曲。 我和车前草的战斗力量十分可怕,然而阻隔战斗余波的光幕却更加恐怖。 无论那倾泻的力量有多大,都难以侵入光幕分毫,而且没有一点声音传入小木屋。 车前草虽然没有施展全力,但也用了六七成的力量。 尽管如此,我还是被他凌厉的攻势打得连连后退了七八步,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噗!” 那鲜血在空中飞溅,如同千朵万朵盛开的桃花。 我站稳之后,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车前草,大声质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会这般强大!” “老夫乃银龙圣殿的大祭司——戍狗。” 车前草阴森一笑,仙力从他手中绽放,顿时一根冒着黑气的绳子,如闪电般嗖的一下飞了出来。 那速度快得让我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瞬间就被黑绳捆住了。 我被黑绳捆住后,思绪飞速运转:“原来,这个老东西,就是银龙圣殿里排名第十一的戌狗大祭司。 他消失了几十年,是怎么知道我的存在的呢?难道,他与外界的银龙圣殿一直都有联系?一定是这样。 银龙圣殿如此强大,在外为何抓不住我呢?这之间肯定有什么缘由。” “嗖!” 掉落在地的乾坤鼎,散发出幽幽的荧光。 见此情景,戌狗顿时眼前一亮,他一个箭步跨了过去,满心欢喜。 可眨眼间,那鼎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哎!” 戌狗暗叫可惜,他心里清楚,但凡神器都是通灵之物,因此,他并不急于一时。 他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只要拿下我,神器就是无主之物,到时候我的一切,还不都是他的。 当务之急,是早一点炼成“蜕凡丹”,离开这个偏僻的地方。 虚仙八重境,一重境界一重天,他在虚仙境第一重超凡境,已经卡了足足两百多年,一直没有突破。 好不容易在这第八封印之地蛰伏了几十年,才等到捉住莽牯雪蛤的机会。 “苍天开眼啊!” 戌狗心中暗自庆幸。 尽管莽牯雪蛤是虚空通道的守护灵兽,但他才不管这些。 戌狗巴不得天下大乱,好让那些守护灵兽都成为他的盘中之餐,或者助他炼成灵丹妙药,修成无上大道。 其实,莽牯雪蛤实力不弱,要是单打独斗,戍狗还不一定是它的对手。 但戌狗老谋深算,抓住莽牯雪蛤的弱点,层层布局,将计就计。 有心算无心,莽牯雪蛤焉能不败,焉能不被擒。 可惜,莽牯雪蛤还在沾沾自喜:“蛤爷!我的尿,还真翘……饮尿,饮尿,有人要饮我的尿。哈哈。” 而戌狗也就是车前草,同样也在暗自高兴:“哈哈哈,真是一举两得,可谓:‘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凡拥有流星....百度者,也意味着获得了银龙圣殿第一任殿主管夷吾的传承,成为银龙圣殿的合法继承人,名正言顺。 也就是说!!! 我是银龙圣殿的少主! 银龙圣殿的殿规极为严苛,如果有人胆敢以下犯上,那就是等同反叛。 反叛者不但要被剥皮抽筋,而且还要将神魂贬在九幽之处,永世不得翻身! 之前在思过崖下,不知名的谷底一战,没有进入虚仙境的亥猪看不清我的底细,但躲在暗中的强者,却是一目了然。 因此,我才得以顺利脱逃,否则连打开乾坤鼎逃跑程序的机会都没有。 迎回我这件事,在银龙圣殿里有支持者,也有反对者,但更多的人保持了沉默。 毕竟,我来历不明,实力又与那些强者相比弱得像只鸡,和强大的赢无缺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千多年以来,赢无缺担任银龙圣殿殿主,他的管理可圈可点之处很多很多。 在他的经营下,殿主之位稳如泰山,各个核心部位也如铁桶一般,针扎不透,水泼不进。 而赢无缺对于我的事情态度很暧昧,一切顺其自然。 在外界,大家都怕担骂名,成为权力之争的牺牲品。 所以,他们便想引蛇入洞,让我逃往封印之地,然后关门打蛇,夺取传承。 如果我在封印之地出现了任何意外,与银龙圣殿无关,与赢无缺同样无关。 怪,只能怪我生不逢时。 如果把我炼成丹药,不但能帮助赢无缺殿主除去潜在的威胁,而且还可废物利用,变废为宝,提高“蜕凡丹”的品阶。 其实,我一进入到雪古冰川,车前草就收到了信息,并制定了一整套方案计划。 本来,他是打算等我放松警惕之后再动手,以免阴沟里翻船,毕竟我手握神器,不容小觑。结果,只怪我太聪明,反而加速误了自己的性命。 “嗡!”戌狗掏出自己的炼丹炉,掀开炉盖,直接将我扔了进去。 这炼丹炉也非凡物,其内自成一界,里面的容量很大很大。 这正是戌狗的本命法宝——八卦炉,此炉极为神奇,既能炼丹又可炼器,炉内满是熊熊燃烧着的黑色火焰,那火焰张牙舞爪,似要吞噬一切。 “砰!” 我重重地跌落在炉底,这一摔让我眼冒金星,刚一落地,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脑袋里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乱撞。 我被黑色的捆仙绳紧紧捆住了身体,这绳子好似有生命一般,一圈又一圈地缠绕着我,勒得我全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仿佛每一寸肌肉都被这绳子封印住了。 “给我开!” 我咬了咬牙,心中憋着一股劲儿,体内的真气开始疯狂地涌动起来,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捆仙绳冲去。 可是,这真气却依旧无法震断那黑色的捆仙绳,刚刚奔涌而出,就被那捆仙绳像海绵吸水一般给吸收了进去,没有在绳子上激起一丝波澜。 “别浪费力气了。” 正当我无计可施之时,对面传来了一个说话的声音。 那声音在这八卦炉中回荡着,带着一丝戏谑,又透着无尽的无奈。 第73章 灵兽龟田 “谁?” 我心中陡然一惊,还以为是这丹炉的器灵在跟自己搭话呢。 我瞪大了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仔细一瞧,才发现炉底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趴着一只巴掌大的小龟。 这只小乌龟浑身褐色,龟壳上的纹路像是古老的符文,它躲在炉底,要是不仔细分辨,绝对会误以为它是八卦炉的一部分。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小龟也在偷偷观察我呢。紧接着,最搞笑的一幕发生了,它竟像模像样地打了个哈欠,又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那萎靡不振、无精打采的模样甚是有趣。 “小子!你眼睛长到后脑勺了吗?”小龟突然开口,那嚣张、带点儿老气横秋,又十分臭美的口气把我惊到了。 “龟爷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仪表堂堂,高大威猛,霸气侧漏地站在你面前,你竟然熟视无睹,简直气煞老夫是也。” “噗哧!” 我被这个小不点的话给逗乐了,瞧着它那捶胸顿足的样子,我心里不禁埋怨那些吃龟肉的人,这么有趣的生灵,怎么舍得摆上餐桌呢? “龟爷……” 我戏谑地叫了一声,表情十分夸张。 可我心里却在寻思,这小龟出现在这儿绝非偶然,很可能也是雪古冰山的守护灵兽之一。 既是守护灵兽,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好歹也是它的上司? 在地球世界我虽然常被手下员工调侃,但这是异世界,是第七维度空间,我的地盘儿我做主,总不能被一个小乌龟给调戏了。 不过我想不通,小龟和戌狗是同僚,武力值也不在戌狗之下,同样是虚仙一重天“超凡境”的强者,为何会被戌狗关在鼎里呢? 这事儿透着蹊跷,戌狗那家伙到底有什么阴谋? 想到这儿,我学着小龟龟的口吻怒道:“你个小王八蛋,还想占我便宜自称为爷!呸呸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配吗?” 小龟被我怼得面红耳赤,立马反唇相讥:“嘿嘿!小家伙,你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还不是成为了戌狗那个老东西的阶下囚,鼎中肉?” “这个……” 我有点尴尬,真是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啄了眼。 我堂堂银龙圣殿少主(还没被官方承认),竟然被戌狗这个反骨仔以下犯上,弄到了这儿。 小龟见我不说话,也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小龟先开了口:“戌狗那老不死的抓我,是为了炼丹?那他抓你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 “炼丹!” 我听到这两个字,顿时恍然大悟。我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这银龙圣殿的人早就背离了建殿的初衷,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只恨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我的实力还不足以震慑这些宵小之辈。 要是这次能逃过此劫,我一定要努力强大起来,早日回到银龙圣殿拨乱反正,还这世界一个朗朗乾坤。 小龟还以为我猜到了自己的结局被吓傻了,便大骂戌狗丧心病狂。 它说连它都知道我身负流星……百度,是银龙圣殿合理又合法的继承人。 而戌狗身为银龙圣殿的大祭司,竟然端着老板的碗,还要谋害老板的人,简直就是吃里扒外、以下犯上的典范。 这种天生的反骨仔,早就应该被扔进历史的垃圾堆,株连九族。 我认同地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说:“只叹我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我猜得没错的话,戌狗那老东西可能是想把我当药引,炼制那蜕凡丹!” “蜕凡丹?” 小龟吃了一惊,“戌狗50年前才进入虚仙一重天,这么快就要踏入虚仙第二重天了吗?” “哦!” 小龟有些诧异我的反应,但转念一想,也释怀了,毕竟我身怀大气运,拥有流星……百度之人,又岂是简单之人。 我眼珠一转,故意问道:“小家伙,你可知蜕凡丹为何物?” “自然知道。” 我白了小龟一眼,解释道:“蜕凡丹的炼制过程非常复杂,不但需要九百九十九株天阶灵药,而且还需要三五只阴性仙阶灵兽的精血来平衡药效。如果有大气运之人当药引,成丹的几率更大,效果更好。” 小龟很诧异我连炼制蜕凡丹的步骤和所需材料都知道。 我略一思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龟孙,看样子你和那戌狗很熟络啊?” 小龟一听就怒了:“小家伙,不要乱了辈分,请你称呼我为龟爷!” 我正想回怼,小龟却突然话锋一转,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何止熟悉,简直熟得不能再熟。老子与他共事几十年,我把他当子侄,当兄弟,没想到他人面兽心,把我当炼丹的材料……龟爷我行不改姓,坐不更名,龟爷我便是银龙圣殿第八封印之地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第一代守护灵兽……” “停!” 我赶忙叫停小龟,真担心它一开口就像话痨一样滔滔不绝。 没错,这个戌狗就是个毫无底线的人,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竟然对守护灵兽下手。 我不禁感叹,银龙圣殿的水可真深啊。我也明白,在自己没有强大的实力之前,根本无法改变银龙圣殿的现状,也无法叫醒一群装睡的人。 所谓神的代言人,就是一个笑话。 可是冰河里的那只巨龟和炉里的小龟龟之间会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呢? 我心里正犯嘀咕,小龟在一旁还在不停地小声嘟囔着,也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心中好奇,向小龟问道:“封印之地的守护灵兽可都厉害得很,那你是怎么被抓到这儿来的?” 小龟龟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这逼仄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滑稽,可它脸上满是难为情的神色,边说边无奈地摇着小脑袋:“哎,不久之前啊,戌狗那家伙跑来找我,那副嘴脸现在想起来都让我恶心。他假惺惺地说,看在咱们共事一场的情分上,不忍心瞧着我孤孤单单地过一辈子,要给我介绍个对象呢。我一听,满心欢喜地就出去了,哪知道刚一露面,就被那老东西给弄到这破炼丹炉里了,到现在都已经三天啦。” “哟呵!” 我忍不住打趣道,嘴角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原来你也是个单身龟呀,真是失敬失敬。不知兄台如何称呼?”我挑了挑眉毛,带着些许玩味的眼神看着小龟。 “少主!我叫龟田!” 龟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一丝懊恼,“我可被戌狗那老狐狸给骗惨喽。哼,果然应了那句‘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难逃’啊。” “嘿,这会儿知道我是少主了?刚才不是还一口一个龟爷的嘛。” 我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双手抱在胸前。 龟田眼珠一转,晃了晃脑袋,那小脑袋瓜似乎在快速思考着什么,接着它故作轻松地说道:“俗话说得好,不说不笑不热闹嘛。反正咱们也没多少时间可活了,与其哭哭啼啼地被烧成灰,还不如开开心心地接受呢。” 龟田的话音刚落,炼丹炉的炉顶就被推开了,一道光线刺了进来,戌狗那张阴森干枯的脸出现在炉口,他怪声怪气道:“哟,看来二位聊得挺热火朝天啊。” “老不死的,你以下犯上,残害同僚,简直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我怒吼一声,眼睛瞪得像铜铃,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要不是被捆仙绳绑着,我肯定会像炮弹一样冲向这个阴险狡诈的老家伙,一拳把他打得找不着北。 我这一吼,龟田的怒火也点燃了,于是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戌狗!你枉为银龙圣殿的十二生肖大祭司,本应造福众生,不与民争利,可你呢?尽干些断子绝孙、男盗女娼的缺德事,你把脸都丢到祖宗十八代那儿去了。赶紧把我们放了!不然,等八殿下找来,有你好看的,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我和龟田就像两头发怒的狮子一般破口大骂,我像是被注入了无尽的愤怒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龟田则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声音高亢而激昂。 可那戌狗呢,自始至终都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两只困在笼中的小兽在做最后的挣扎,仿佛我们在他眼里就如同蝼蚁一般,我们的叫骂不过是临死前的无谓挣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和龟田骂得嗓子冒烟、口干舌燥,声音渐渐变得嘶哑,这才停了下来。 “怎么不骂了?” 戌狗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那笑容就像一条冰冷的蛇在脸上蜿蜒,“既然你们不骂了,那我给你们介绍个新朋友,也好让这儿热闹热闹。” 说着,他丢进来一个东西,哐当一声又把炉顶盖上了。 黑暗再次笼罩了我们,紧接着那“呱呱呱……”的声音在炉子里响起,像是死亡的倒计时,让人心生恐惧。 第74章 因祸得福 龟田猛地一个激灵,心中满是诧异与难以置信。 怎么也想不到啊,那素有万毒之王称号的妖界导演——莽牯雪蛤先生,竟然也沦为了龙套演员,而且看样子可能都活不到剧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龟田心里暗自琢磨,只不知这其中的缘由,是莽牯雪蛤太过无能,还是那戌狗实在是太狡猾了呢? “哎哟!” 莽牯雪蛤之前可是根本没把阿水的法网放在眼里啊,它觉得自己是求仁得仁,无所畏惧。 它满脑子都是精明一世的戌狗啊,被自已套路后的场景。 想想他攥住自己,用力挤出尿来,然后一饮而尽的神情,都莫名地觉得兴奋。 甚至在这绝境之中,它还沉浸在那场景里,在梦里都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来。 “年轻不知蛤蟆好,错把尿液当个宝。” 它在心里还念叨着这句荒诞的话。 可惜啊,美梦总是短暂的。 莽牯雪蛤还没从那美美的梦境中彻底醒来,就“啪”的一声,像流星坠地一般,从那虚幻的天堂直直坠落到了这炼丹炉底。 它顿时心中大惊,慌忙想要运转仙力,可它悲哀地发现,浑身的仙力被那禁灵符禁锢得死死的,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和炉底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碰撞。 这一摔,倒是让莽牯雪蛤逐渐从那迷糊的状态恢复了清醒,视线也慢慢清晰起来。 “卧槽!” 龟田和莽牯雪蛤同时爆了这么一句粗口,他俩对视一眼,可没有什么久别重逢的喜悦。 龟田心里想,怎么在这儿碰到这个倒霉蛋了,看来大家都没好下场啊。 莽牯雪蛤也在想,怎么在这儿和这只臭乌龟碰头了,真是晦气。 看到两个家伙的神情,不用猜,我都知道,它俩都是认识的,都隶属于虚空通道第八封印之地。 “擅离职守。” 我心里暗暗想着,觉得他们可能是犯了这个错。 “不不不。” 立马,我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准确来说,这俩家伙肯定耐不住寂寞,闲得蛋疼,被戌狗有心算无心给算计了啊。 否则,以它们的实力,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沦为戌狗的阶下之囚呢? 哎! 我不禁长叹一口气,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精明一世,可最后还不是遭到了戍狗的算计。 现在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又何必五十步笑一百步呢? 当务之急,是如何从这个绝境中脱困啊。 我心里不停地想,想再多的前因后果,担忧再多未知的危险,说再多的抱怨话,其实都是没有实际的作用啊。 唯有成功脱困,才是实实在在的,才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啊! 不一会儿,之前炼丹炉中还很微弱的黑色火苗,就如同被点燃的干柴堆一样,顿如洪炉燎发,片刻之间火光冲天,一下子就照亮了整个炉内世界。 “卵了!卵了!” “我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我绝望地喊道,声音里满是恐惧与不甘。 一旁的莽牯雪蛤和龟田,也都面如死灰,我们三个平日里也算是有些手段的,没少算计别人,可如今却被人算计得死死的,这报应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只是,这即将到来的死法,实在是太憋屈了!我越想越觉得窝火,心中像是堵了一团乱麻。 “该死!!!” 我忍不住咒骂道。 “难道我真就要命丧于此了?” 我的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沉的,我本来一身神装,惊艳一枪,乾坤鼎,灵犀镜,都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宝物。 可被这捆仙绳捆得死死的,无法运转真气,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空有一身本领却完全施展不出来,只能任由那未知的恐惧一点点将我吞噬。 很快,一股恐怖的灼烧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了我的全身,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扔进热锅里的蚂蚁,而且这锅还在不断地升温。 那火焰像是无数条细小的毒蛇,顺着我的每一寸肌肤蜿蜒爬行,所到之处带来的是钻心的疼痛,每一个毛孔都像是被尖针狠狠地刺着,这种痛苦简直无法形容。 再看对面的莽牯雪蛤和龟田,他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龟田虽然有那坚不可摧的龟壳保护,可现在他躲在龟壳里,就像被困在一个闷热的蒸笼里。 那股灼烧的力量透过龟壳的缝隙顽强地钻进去,龟田在里面不停地扭..动...着身体,试图躲避那无孔不入的热力,可一切都是徒劳,他只能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忍受着煎熬。 而我和莽牯雪蛤,就是惨不忍睹,瞬间我身上的衣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灰烬,白晳健硕的身体,顿时被灼烧得通红。 而莽牯雪蛤,蹦来跳去,却依旧改变不了命运的结局,灼烧得面目全非,浑身滋滋冒烟。 “见鬼....。”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和这两只灵兽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坐以待毙呢? 我们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发疯似的想要冲出这个八卦炉。 可是这炉内自成一界啊,到处都是禁制,那些禁制就像是一张张巨大而无形的蜘蛛网,将我们紧紧地束缚住。 我瞪大了眼睛,拼命地在这炉内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出口,眼睛都快瞪出血丝了,可看到的除了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就是那些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禁制符文,想要找到出去的路,简直比登天还难。 想我从地球世界来到这个异世界,从一个平凡的人类历经千辛万苦蜕变成武者,这一路走来,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在这个异世界的美好生活,我要成为强者,要站在世界的巅峰,要让所有人都仰望我。 可现在呢? 这一切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我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怒其不公,哀其不幸。” 我在心中怒吼着,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灭我我灭天。” 我试图鼓起最后一丝勇气,可这勇气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那么渺小和脆弱。 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 我心中那点仅存的豪迈和反抗的意志,就像风中残烛一样,渐渐被绝望所淹没。 我望着周围的一切,山还是那座山,水还是那片水,可我却不再是那个充满希望和憧憬的我了。 往事如同过眼云烟,那些曾经的梦想、那些拼搏的经历,此刻都像是一场遥远而虚幻的梦,被这无情的火焰一点点烧成灰烬。 大梦一场空,孤影照惊鸿。 外边,戌狗正怡然自得地配制着灵草灵药,还一边哼着小曲,那副悠然的样子和我们在炉内的绝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蜕凡...蜕凡。” “弃下凡躯,换我清风。” “莫依莫偎,化蛹成蝶。” ........ “吃饭了?” 阿水做好饭菜,像往常一样到门口喊车前草吃饭,左看右看,可却不见我的踪影,连忙追问车前草。 “爷爷!” “大锅锅呢?” “走了。” 车前草头也不抬,一直调控着炉火大小,还不时朝炉内投放灵草灵药。 “不辞而别?” 阿水皱着眉头,一脸疑惑,“这....应该不是,大锅锅的风格!” 阿水盯着自己的爷爷,眼睛里满是怀疑,但在他心里,爷爷是个诚实的人,爷爷也一直教育他要做个诚实的人,所以爷爷不会欺骗他。 也就在此时。 石桌上的八卦炉,莫明奇妙地摇晃了几下,车前草见状,连忙掐动法诀,加固了炉内禁制,所以他也无暇顾及口腹之欲,连忙打发杵在原地发呆的阿水。 “你先去吃吧?” “爷爷忙完就来!” 阿水撅着小嘴,“我等爷爷一起吃?” “听话!” 见他这么轴,车前草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怒喝一句,阿水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进屋吃饭去了。 只是,阿水刚刚离开,八卦炉又晃动了起来,而且一次比一次剧烈,车前草很是纳闷。 正常情况!! 此时里面的药物,应该与人和灵兽的精血融为一体。 快要凝结成丹? 不应该还有力量晃动! 难道..... 正当车前草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炉内面临绝境的我迎来了生机。 突然,两股神秘力量,从我体内钻出,形成一个漏斗。 这个漏斗带着无与伦比的吸力,吞噬着炉内的热能与灵草灵药的精华。 两只灵兽见到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找不出形容词,只有吐出两个字。 “卧槽!” 我也是一脸懵逼。 而这两股神秘力量,我并不陌生,在我来到异世界后,一共出现了三次。 第一次,是突破天境,渡劫之后。 第二次,是第一次进入寒潭之时。 第三次,就是这一次。 然而,前两次都是惊鸿一瞥,若有若无,唯有这一次,感受最深,也最真切。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反应过来后,当即张大嘴巴,把漏斗中过滤的所有精元吞入肚中。 随着一口又一口精纯能量汇聚丹田,我境界的壁垒开始松动,通往极境的道路从遥不可及变得近在眼前。 就在此时,我身上的捆仙绳逐渐松弛,八卦炉中的温度也恢复到未燃火之前的状态。 轰! 正当两只灵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无名的时候,外界天空突然电闪雷鸣,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正在快速酝酿。 饶是戌狗有着虚仙超凡境的实力,也忍不住为之颤栗。 戌狗皱了下眉头,下意识地仰首看向缥缈虚空。 只见天穹之上乌云密布,雷电撕裂天空,一道接着一道,交织成恐怖的雷海。 天劫? 车前草的脸色极为难看。 此刻,正值他炼丹的最关键之时,天劫却不期而至。 他的心仿若被一场暴风雨残忍地席卷,只余不甘与无奈交织的残迹。 “两百年啊,整整两百年的心血,就要因这天劫化为泡影?” 唉! 难道真应了老家那句古话:“八字不由命生成,该当舅子不当姑爷!” 第75章 作弊 戌狗正出神郁闷着,那股子郁气就像一团乌云笼罩着他。 可谁能想到呢,更让他糟心的事儿就像那讨债的恶鬼,一下子就扑到了他身上。 当时。 九霄金雷正满世界找渡劫的正主不果,发现戌狗冒冒失失地出现在劫雷的笼罩区域,二话不说,就把他当成了目标。 只瞧见一道金色雷电,好似上苍愤怒至极挥下的金色巨剑,“刷”地一声就从那遥远的苍穹之上直直地劈了下来。 戌狗的反应那叫一个快,当劫雷来到他的头顶,还差0.01秒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就像被弹弓弹出的石子,嗖的一下就窜出去老远。 他倒是侥幸躲过了这九霄金雷,可那石桌上的八卦炉就倒了大霉喽,就像一个无辜的路人被卷入了战场,成了那城门失火被殃及的池鱼。 “轰!” 八卦炉咣啷一声,就像一个受伤的战士轰然倒地,接着还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动了好几圈才停住不动。 那一刻。 戌狗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因为那八卦炉可是他的本命法宝啊,本命法宝受创,他同样也会受伤。 他心里一个劲儿地念叨着:“我的宝贝炉子啊,可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然后一个箭步就朝着八卦炉冲了过去,那架势就像是要和谁拼命似的。 他心里想着:“我得赶紧把这本命法宝捡起来,哪怕是少了个角儿,对他来说,也是不可挽回的重大损失。” 哪知道,人还没靠近呢,天空中又一道九霄金雷劈了下来,那雷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紧接着就跟下饺子似的,一道接着一道。 “卧槽!” 戌狗惊得大喊出来,赶紧把伸出去的右手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就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他心里一阵后怕:“这要是被劈中了,我这一身的修为可就全完了,搞不好连命都没了。” 电光火石之间。 他当机立断,施展出移形换影之术,这才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从天而降的劫雷。 可即便如此,那恐怖的雷威还是让他吓得亡魂直冒,他的腿都有些发软了。 他在心里忍不住大骂起来:“妈……的!这个无名到底是个什么妖孽啊? 他不过是突破一个极境,引发的劫雷竟然丝毫不逊色于虚仙的劫雷。” 紧接着。 戌狗皱着眉头,眼睛里满是疑惑,他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他的眼珠转了好几圈,突然想起来了,“平常武者,那可是只有到生死境才有天劫降临的啊。”可这个无名是怎么回事? 要是我能听到戌狗的心声,肯定也忍不住要吐槽:“这是什么鬼?老子天境的时候,都已经渡过一次天劫了!难道,这天道不公,把我当成外地的娃儿,故意这么收拾我呢?” 极境就有天劫! 戌狗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心里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小子是天选之子?还是说他背后有什么强大的势力在暗中相助?不行,我得搞清楚,要是让他这么发展下去,肯定没有我戌狗的好果子吃?” 他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苍穹,想从那里面找到答案,却只见那雷电的范围还在不断扩大,就像一张遮天盖地的黑色幕布,仿佛要把世间万物都吞噬进去。 “轰----咣当。” “轰隆隆----” “咣当--咣当。” 几个呼吸之间。 没有仙力加持的八卦炉盖,在磕磕碰碰中出现了松动,当即就被九霄金雷轰开,崩飞了出去。 而我和那两只灵兽,也直接被这一道道恐怖的力量,从八卦炉中震飞了出来。 啪哒… 啪哒… 所幸,两只灵兽和我没有飞多远,就撞到了残雪木屋的守护光幕。 也就是这么一撞,守护光幕顿时一明一暗,险些当场溃散。 戌狗一脸阴晴不定,机关算尽,所有努力,终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也就是这么一撞,让我缓了过来,有了准备,没有摔得屁股向下、平沙落雁。 与此同时。 我随手祭出了乾坤鼎,口中念道:“乾坤无极,天地借法。” 刹那间,乾坤鼎像是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迅速暴涨数倍,而后如同一头勇猛的巨兽朝着天空飞去,与那九霄金雷狠狠地碰撞到了一起。 这一撞,恰似天雷勾动地火。 那“轰”的一声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被震得粉碎,几乎所有的生灵都感觉自己的耳朵快要失聪了。 趁着乾坤鼎抵御天劫之机,我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姿挺拔如松,向这劫雷展现着我不屈的意志。 可谁料,一阵冷风猛地吹来,我当即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这该死的冷风,在这关键时刻来捣乱,可不能让那两只灵兽瞧出我的狼狈。” 那两只灵兽呢,就那么怔怔地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惊讶。 它们在心里寻思:“这少主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居然有这样的手段,看来少主的实力远在我们想象之上。” 此时,我的修为正在从天境大圆满向着极境转换,这可是武者修炼道路上的一个关键节点。 何为极境? 那可是武者的尽头啊。 一旦达到极境,就可堪大道,移山填海、焚天裂地这种事都几乎不在话下。 而从极境再往前一步,便是生死境,到了生死境,那可就能堪破生死,掌控轮回,肉身不灭了。 也就是说,极境是武者的极致追求,而生死境才是修士之路的开始。 此时此刻。 我通体缠绕着神辉,气血澎湃如同汪洋大海一般汹涌。 可之前出现的那两股神秘力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像幽灵一样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神秘力量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难道是在暗中算计我?还是在帮我?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最让人觉得好笑的是,我竟然一丝不挂,还一脸聚精会神、十分认真的样子。 我当时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我的注意力全放在渡劫这件大事上了。 要是我当时能察觉到,肯定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过,相比我第一次渡劫时被九霄金雷追着轰的狼狈样,这一次渡劫,我简直就像是在作弊一样轻松。 “混蛋。” 戌狗张了张口,一时间却没能说出话来。他心里满是不甘心:“这个无名,怎么运气就这么好?他凭什么能这么轻松地应对这劫雷?阿水怎么就被他迷住了?” 可是他心里也明白,此时优势不在他,对上这两只守护灵兽,他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浪来。 “罢了...罢了...” 戌狗在心里不断地权衡着利弊的同时,也在内心安慰自己。 “双拳难敌四手啊。” 随后,戌狗决定来个暂时性的战略转移,他心里想着兵法上的话:“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打不赢就跑,虽然丢人,但总比把命丢在这里强啊。” 在他眼里,此时的雪古冰川和残雪木屋,根本就不是什么世外桃源,而是充满危险的大凶之地。 多滞留一分钟,有可能就多一分凶险。 准确说?? 不是有可能,而是百分之百的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只要离开此地,他戌狗照样呼风唤雨,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反正,封印之地的人和妖,是不能随便离开封印之地,但他是个例外,不属于这儿的人,能用特殊手段进来,自然也可以用特殊手段离开。 一阵思想斗争,戌狗终于说服自己,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另一边,两只灵兽由于担心戌狗会狗急跳墙,破坏我渡劫,立刻把我护在中央。 它们认为,自己既有守土之责,也有忠勇之心,所以保护我,更是义不容辞。 更何况!! 我不但是它们的少主,而且还肩负着和平与未来。 ...... 在屋里的阿水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动静,心中一慌,赶忙跑了出来察看情况。 他刚要开口喊话呢,却没料到轰在乾坤鼎上的一道九霄金雷突然弹出一道余威,那余威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嗖”的一下,直接就把他给弹飞了出去。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故意为之呢,还是单纯的巧合。 阿水被崩飞出去之后,又被守护光幕给反弹了回来。 他“噗”的一声落地之后,吐出了一口青烟,满脸都是茫然,不由自主地嘟囔了一句:“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紧接着,他就感觉脑袋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而他晕过去的位置,恰巧就在我乾坤鼎的笼罩范围之内,前后相隔的距离,超不过二十公分。 见到这般情景。 本打算逃走的戌狗直接就愣在了原地,心里犹如翻江倒海:“卧槽……这是什么状况啊?我的乖孙怎么晕在那儿了呢?” 随即,戌狗眼睛滴溜溜一转,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恭恭敬敬地双手一辑,说道:“属下!参见少主。” 还没等我有所回应呢,戌狗又直勾勾地盯着我身上的某个地方,目光不停地瞄来瞄去。 其实! 他的心里正进行着激烈的挣扎,一方面,他对我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因为我的出现,他计划两百年的事情,出现了变故,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另一方面,他又对眼前的局势感到深深的忌惮。 而我对他盯到我的某一处看,也甚为恼怒,正欲发火。 却听到戌狗干笑了一声后,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套衣服扔向我。 “少主!” 他陪着小心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您信吗?” 旁边的两只灵兽,不屑地白了戌狗一眼,其中一只向前踏出一步,气势汹汹地吼道:“误会你大爷?少主啊,您可千万不要相信这个糟老头子的鬼话,他坏得很呢!” 另一只也跟着附和:“哼,这老狐狸的话就像那风中的残烛,摇摆不定,没一句可信的。”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在江湖中闯荡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江湖的丑恶与凶险我早就见识过了,又怎么会被戌狗的三言两语就轻易动摇呢。 其实啊! 我也知道,戌狗嘴上虽是很谦卑,但在心里却是十分的不服气,可形式比人强,他不得不低头。 我顺手接过他扔来的衣服,方才惊觉自己未着寸缕,这的确,让人有点尴尬。 “意外,这是意外。” 顿时,我的老脸一红,急忙穿上衣服,我自然不怕戌狗搞鬼,因为我有恃无恐,无所畏惧。 虽然戌狗作恶多端,死不足惜,但是考虑到他毕竟是银龙圣殿的一员,所以我就想着收服他,把他当作一颗钉子,直接钉到银龙圣殿的心脏里去。 而戌狗呢? 他一门心思就是想灭掉我和两只灵兽,拿我们当他晋升到超凡境的垫脚石。 可阿水又在乾坤鼎与九霄金雷的笼罩范围之内,这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让他有所顾忌。 他已经让阿水失去了母亲,可不想再失去阿水。 此一时彼一时。 再加上,双方实力不对等,戌狗生怕双方战斗一起,会让阿水遭受无妄之灾。 其实,他这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向来恩怨分明,阿水这个充满灵气的小兄弟,我从心底里就很喜欢,怎么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两只守护灵兽呢,它们早就识破了戌狗的缓兵之计,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干脆就直接不给戌狗说话的机会,朝着他就杀了过去。 性子更急的莽牯雪蛤怒目圆睁,大喝一声:“老匹夫!你的把戏到此为止了!该剧终了?” 龟田也跟着怒吼:“老贼!你休要忽悠少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第76章 除恶务尽 “嗖!” “嗖!”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便如离弦之箭,一前一后朝着戌狗飙射而去。 那速度快到极致,眨眼间化作两道流光,所过之处空气被急剧压缩,瞬间卷起一阵猛烈的旋风。 旋风呼啸着,地上的树叶被席卷而起,一时间漫天飞舞,如同下了一场绿色的叶雨。 眨眼间,那两道身影就带着强大的气势扑到戌狗跟前。 戌狗心里“咯噔”一下,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没想到这两只灵兽竟识破了他的计划,丝毫不给他留下转圜的余地。 “该死!” 戌狗立刻做出反应,可没过多久就陷入了被动挨打。 毕竟,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守护灵兽的战力本就比同境界的人类略胜一筹,更何况现在是以一敌二。 戌狗愤怒至极,眼中满是杀机,他决定硬顶着两只守护灵兽的凌厉攻势,召回自己的本命法宝——八卦炉。 在他看来,有武器和没武器对敌,那可是天壤之别,而且这八卦炉不但能御敌,还能用来跑路。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戌狗的本命法宝虽厉害,却没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不幸的是,八卦炉刚收到指令,正蠢蠢欲动时,就被从天而降的一道雷霆劈中,“咣啷”一声掉落在地。 要知道,八卦炉与我的乾坤鼎虽然都是炼丹炉,但却有云泥之别,我的乾坤鼎是仙族至宝,乃上品法宝,而戌狗的八卦炉只不过是下品法宝。 与此同时,我祭出乾坤鼎朝八卦炉攻去,几个回合下来,八卦炉就被虐得体无完肤,惨不忍睹。 戌狗也因此受到反噬,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很明显,眼前的局势对他极为不利,他一边思索对策,一边左躲右闪。 在他看来,避其锋芒,乘虚而入,才是上策,否则等我渡劫成功,必定凶多吉少。 不得不说,戌狗的策略是正确的,只可惜运气欠佳。 他心念刚落,我就渡劫成功,一个缩地成寸就杀到他身后。 我这惊艳一枪融合诸多神通与法则之力,一枪刺出,天地变色,吓得戌狗亡魂皆冒。 他堪堪避开我的必杀之招,可两只守护灵兽又从左右两侧杀到。 一招接一招,凌厉的攻势如浪潮般汹涌澎湃。一个不留神,戌狗就被我一枪扫中。 饶是他有虚仙超凡巅峰的修为,也没扛住我这一枪,不但被抽得皮开肉绽,还被抽飞了出去。 “卧槽……!” “这么厉害!” 两只守护灵兽也为之一怔,我的战力超乎他们的想象。 要知道,戌狗可是虚仙超凡境的修为,而我只是一个刚进阶极境的武者,两者相差两个大境界、十几个小等级。 何况,武者与修士有着天壤之别,武者修炼内力、真气,修士修炼神通、灵力、仙力……即便如此,我还是霸气地打飞了戌狗。 当然,这也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都被我占尽,否则也不可能出其不意地击中戌狗。 戌狗虽然恼火我的偷袭,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此刻恼火也无济于事。 一对一的情况下,他戌狗完全可以虐杀我,尽管我很逆天,但境界上的差距不是靠逆天就能弥补的。 “轰!” “砰!” 我冷笑一声,三两个缩地成寸,再次出现在戌狗身前。 我必须趁他病要他命,否则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欺人太甚?” 戌狗嘶吼咆哮,眉心仙光闪烁,每一道仙光之中都裹挟着一尊恐怖的法宝射出。 紧接着,一尊又一尊恐怖法宝组成一个奇幻的阵形,将我和那两只守护灵兽团团围住。 “千兵爆!” 戌狗面色狰狞,眼中满是疯狂与决绝,为了活命,他也是拼了,不惜引爆多年来费尽心思搜罗的许多法宝。 一时间,法宝的光芒刺目,强大的能量波动朝着四周汹涌扩散,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在这股毁灭的力量之中。 见状,我岂会坐以待毙?当即目光一凛,口中毫不犹豫地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我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在这危险的时刻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刚一念完咒语,我的乾坤鼎便感应到我的召唤,化作一道流光飞回护主。 这乾坤鼎不愧是仙族至宝,周身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它悬于我的头顶上方,鼎身闪烁着淡淡的光芒,那些光芒如同灵动的符文,缓缓流转。 戌狗的千兵爆所释放出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不断冲击着乾坤鼎。 那股力量中蕴含着法宝爆炸后的各种元素之力,有炽热的火焰之力,有凛冽的冰霜之力,还有凌厉的金芒之力。 然而。 尽管千兵爆威力惊人,乾坤鼎却稳如泰山,那些攻击到鼎身的力量就如同蚍蜉撼树,始终无法突破乾坤鼎的防御。 紧接着。 乾坤鼎嗡嗡地剧烈颤动了一阵,随后,从鼎内缓缓释放出两股气流,一股清澈,一股浑浊。 这两股气流极为神奇,它们相互交融,却又界限清晰,泾渭分明。 我心中不禁一动,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两股气流正是当初寒千山所说的阴阳二气。 之前一直不见这阴阳二气的踪迹,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那寒千山看起来就不太靠谱,所以我早有心理准备,觉得他的话不可全信。 但没想到,他并没有忽悠我,这让我一下子就有了错怪好人的愧疚之感。 远在永恒王国的寒千山,刚刚打了个喷嚏,正想破口大骂我这个没良心的小子,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嘴角反而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孺子可教也!” 然而,接下来的场景却让我们几人震惊不已,心情无比复杂。 只见那阴阳二气飘出乾坤鼎后,瞬间就衍生出一幅太极图。 这太极图宛如一个巨大的能量屏障,将千兵爆所产生的冲击波尽数抵挡在外。 不仅如此,太极图中的阴阳鱼还具备强大的吞噬功能,无论是法宝所蕴含的精华,还是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能量,统统都被阴阳鱼吞噬,然后转化为自身的养料。 看到这一幕,戌狗彻底傻了眼。 此时他已经没有任何依仗,也顾不上地上的阿水了,转身就朝着屋外仓皇遁逃。 可他刚一转身,乾坤鼎就如同一座小山般朝着他砸了过去。 戌狗躲避不及,被砸了个正着,一个踉跄向前跌飞出去,摔了个狗啃泥。 他刚稳住身形,我便已经杀到。 我手持长枪,用力一挥,枪尖带起的光芒如同长虹贯日一般,精准无误地扎穿了他的身体,鲜血顿时溅了一地。 或许直到这个时候,戌狗才真正感到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不应该对我出手,以至于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啊,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心中的贪欲在作祟。 可惜他修道多年,却始终没有看透这一点,如今明白过来,却已经为时已晚。 杀了戌狗,也算是为银龙圣殿除去了一个祸害,可我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变好,反而变得更加沉重。 就像东西必定是先从内部腐烂,然后才会有虫子滋生一样,像戌狗这样身居高位却腐败堕落的败类,在银龙圣殿里肯定不止他一个。 我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未来任重而道远,我将不断探索前行。 “啊!” 也就在此时,我凭借兵器之利,斩杀戌狗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恰好被苏醒过来的阿水尽收眼底。 阿水的双眼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脸上满是错愕与不敢置信,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脑海里仿若被飓风席卷过的海面,混乱不堪。 爷爷,那可是他在这世间最亲之人啊,而我,曾经被他视为挚友的我,如今却成了杀害爷爷的刽子手。 在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化为了齑粉。 “为什么……为什么?” 阿水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与迷茫,喃喃地念叨着。 我很清楚,我迟早都得直面阿水,直面这个残酷的现实。 于是,我缓缓朝着他走近,心里反复斟酌着那些能够安抚他的话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且诚恳。 “水滴滴,你爷爷他先有不仁之举,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啊。” 阿水的脸瞬间没了血色,惨白得如同一张脆弱的纸,身子也像狂风中一片飘零的残叶,止不住地瑟瑟发抖,而他的眼睛里,愤怒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别过来!你这个残忍的杀人凶手!” 他声嘶力竭地怒吼着,那声音仿佛要把周围的空气都撕裂。 我赶忙停住脚步,无奈又焦急地望着他:“水滴滴,你先让自己冷静一下,听我好好解释解释。” 阿水哪里能听得进去呢? 他就像一只受伤又被彻底激怒的小兽,愤怒地咆哮着:“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你杀了我爷爷,他可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你怎么能下得去毒手?” 那两只守护灵兽在一旁叽叽咕咕地交头接耳。 其中一只盛气凌人地吼道:“你这小娃子,真是不知进退,在少主面前也是如此放肆。” 另一只马上跟着附和:“就是啊,少主杀你爷爷,那是因为你爷爷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以下犯上,那是死有余辜。你要是识趣的话,就乖乖听话,要不然,哼,我不介意除恶务尽,斩草除根。” 我顿时火冒三丈,扭头狠狠地瞪了它们一眼,厉声呵斥道:“你们两个给我住嘴!” 阿水此时的内心就像汹涌澎湃的怒海,愤怒、悲痛与迷茫如同惊涛骇浪般在心中猛烈地撞击着。 他紧紧咬着牙关,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却又倔强地强忍着,不肯让那一滴泪落下。 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不知道是该相信自己亲眼目睹的那一幕,还是该相信心底深处对我那仅存的一丝信任。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那块刻着“残雪木屋”几个字的石碑,突然“砰”的一声炸裂开来,碎成了无数的小碎片,就像愤怒的雨点一般朝着四周迸射出去,那气势相当惊人。 第77章 女鬼夙夙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好似一道救命符,一下子把我从棘手的处境中解救出来,我不得不分心去应对。 此时此刻,对我来说,我宁可去面对这未知的变故与危险,也不愿再面对阿水。 我心里很明白,阿水已经先入为主,只固执地相信他自己眼中所谓的真相,这种情况下,不管我怎么解释,都不过是无力的狡辩,只会让他更加厌恶我罢了。 与其跟他僵持着,还不如先处理这突然的变故,这样既能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也省得在这没意义的事情上纠缠。 反正我问心无愧,我可不像魔教中人那么残忍嗜杀,一有问题就把制造问题的人解决掉,一了百了。 只是,这状况虽然头疼,但也不得不去面对。 嗖嗖嗖。 抬眼望去,那些飞射而来的碎石如同漫天暗器,铺天盖地,带着一股碾碎一切的狠劲。 我深知其厉害,不敢有丝毫大意,赶忙使出自己惯用的终极防御大招。 “乾坤无极,天地借法。” 我大喝一声,体内真气如决堤洪水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乾坤鼎光芒耀眼,鼎身古老符文好似被唤醒的恶魔之眼。 随着我真气的灌注,乾坤鼎迅速变大变粗,呼啸着冲向天空,瞬间就将残雪木屋笼罩住了。 乾坤鼎刚笼罩住木屋,碎石雨就带来一道又一道强大的冲击力,狠狠地冲击着乾坤鼎的护盾。 那声音像无数尖锐锥子直往耳朵里钻,脑袋里像有一万只蜜蜂在疯狂飞舞。 砰砰砰。 这阵仗对其他人来说虽有些难受,但还能勉强支撑。 可修为低些的阿水就惨了,他的身体像脆弱的树叶,被音波直接震飞出去。 他双手紧抱脑袋,手指用力抠着头发,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咯咯”声。 我眼皮一跳,暗自庆幸自己刚才的决定明智。 这碎石要是打在人身上,不死也得脱层皮,残雪木屋也会被砸得粉碎,后果不堪设想。 见阿水痛苦的模样,我毫不犹豫地双腿一蹬,如离弦之箭冲向他。 奔跑中,我在腰间储物袋上一抹,取出一颗莹润发光的丹药,紧紧攥在手中。 冲到阿水跟前,我单膝跪地,一手扶起他的后背让他靠在我手臂上,另一只手迅速把丹药塞进他嘴里。 然后,我双手在胸前快速划动,运转起“九星揽月”神功。 只见我掌心先泛起一阵微弱蓝光,那蓝光像有生命般迅速跳动,逐渐变强,最后如同两团明亮的蓝色火焰。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双手抵在阿水后背,内力如汹涌潮水冲破堤坝般冲进他体内。 真气在他经脉里横冲直撞,所到之处,受损的经脉像干旱土地遇到甘霖,迅速得到修复。 阿水的身体先是猛地一震,像被电击了一样,随后身体渐渐放松,脸上痛苦之色也慢慢消退。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带着一丝迷茫,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并不感激我做的这些,我也没指望他感恩,只求他别因此更记恨我就好。 “杀爷之仇不共戴天。” 阿水怎么可能因为我这点救助就放下仇恨不再找我报仇呢。 不过,他看向我的眼神,怨恨明显少了几分,不像之前那么浓烈了。 碎石散尽后,原来石碑所在之处,一个神秘大阵的轮廓缓缓浮现出来。 那大阵的符文像古老的蝌蚪文,闪烁着神秘光芒,一个接一个地跳动着。 紧接着,大阵中央像被一道无形闪电击中,一道散发着幽光的光门缓缓浮现出来。 “桀桀……” 乾坤鼎内,阿水正惬意地享受着真气的滋养,那真气似涓涓细流,在他体内缓缓游走,令他浑身舒畅。 突然,一阵怪异的笑声从外面传来,阿水仿若被电击,身体猛地一震,原本放松的肌肉瞬间紧绷。 那笑声极为诡异,似笑非笑,仿若号哭,语调中透着深入骨髓的凄凉悲切,像冰冷的手紧紧揪住众人的心。 阿水听到了,我和两只守护灵兽也听到了,这突如其来的笑声让我们皆是一怔,一直在灶房打盹的阿黄,原本蜷缩着身体,耳朵懒洋洋地耷拉着。 听到这笑声,它像被猛刺了一下,“嗖”地跳起,狗毛倒竖,根根直立,活像刺猬。 它圆睁双眼,紧盯着笑声传来的方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随后对着空气汪汪直叫。 不过,这只是虚张声势,叫了几声后,声音渐弱,就夹着尾巴,缩成一团,灰溜溜地躲进狗窝。 进窝后,它还不放心,身子往角落里挤了挤,瑟瑟发抖,眼中满是惊恐。 阿水虽胆子较大,但此时也被吓得脸色煞白,冷汗如珠,从额头滚落,瞬间浸湿衣衫。 阿水虽说大胆,可也被这怪笑声吓得遍体冷汗,一把抱住我的腿,不让我离开。 两只守护灵兽眼中露出不屑:“小屁孩!瞧你这副熊样,还想报仇,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莽牯雪蛤更是脑洞大开,正在构思一部影视剧,名字就叫《一个小屁孩的复仇故事》。 但转念一想,它又觉得这个剧名太俗,情节也太烂,于是推翻重想,最后定名为《阿水复仇记》。 哈哈哈。 我白了莽牯雪蛤一眼,它很识趣地收起了笑声。 这反而引起了龟田的兴趣,一个劲儿地追问莽牯雪蛤刚才笑什么。 莽牯雪蛤说道:“开口便笑笑,我笑世上可笑之人。” “切!” 龟田不满地说,“忽悠你家龟爷,看我不抽死你吖……” 说着,龟田就和莽牯雪蛤嬉笑打闹起来。 我看着这两个活宝,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好没好气地呵斥道:“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嬉笑打闹,那你们就在乾坤鼎里呆一辈子吧。” 两只守护灵兽似乎察觉到我这话有些不对劲儿,一听这话,马上停止了动作,可怜巴巴地盯着我,说道: “里面哪有外面好,错把鼎内当个宝。” 我被气得一时语塞,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念了个口诀,收走了乾坤鼎。 紧接着,眼前的景象变了,石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光门。 所有人都被这道光门吸引住了,跟着我,都想进去看看,毕竟刚才的怪笑声就是从这道光门里传出来的。 进入光门,里面是一个山洞。 山洞中弥漫着陈旧腐朽的气息,墙壁到处都是禁制,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各式各样的符箓贴得到处都是,有的残破不全,随风轻轻飘动,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山洞中央有个祭台,祭台由巨大石块堆砌而成,石块上刻满古老的符文,符文散发着微弱光芒。 祭台上锁着一个女人,确切地说,是一个女鬼。 她披头散发,头发如黑色瀑布,杂乱地散落在身前身后,遮住大半张脸。 配合上,她惨白如纸的面孔,在这昏暗的山洞里显得格外阴森。 她的身体被粗大铁链紧紧锁住,铁链上刻满符文,符文闪烁着红光,似乎在压制她的力量。 还没等我开口,女鬼像是感觉到我们的到来,缓缓抬起头。 动作极为迟缓,像被重物压制着。 随着她抬头,头发滑落,露出脸来,她的眼睛里透着复杂的神情,有怨恨,有解脱,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她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说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车前草那老畜生死了,我也能瞑目了,只是苦了我那兜风孩儿。” 说罢,她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哭声悲戚,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也不知她有何冤屈。 她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震得墙上的符箓都微微晃动。 阿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握紧拳头,向前迈了一小步,壮着胆子反问:“你是谁?” 女鬼幽幽地说:“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我本是一个可怜的女人,遇到一个畜生般的公公。他趁我丈夫不在家,扒了我的灰,还抢走我族至宝。” 阿水听着女鬼的诉说,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手中紧握着法网的力度却不自觉地松了几分。 “女人,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请你不要骂我爷爷,死者为大!” 女鬼惨然一笑,“谁是你爷爷?你说的是车前草那老畜生吧?我对他恨入骨髓,真盼着将他千刀万剐。他恶行累累,罄竹难书。他怕我逃回法界,便把我囚在此处,还用邪术折磨我至死。我含冤而亡,魂魄不得解脱,被困祭台日夜受苦。没猜错的话,你是我兜风孩儿吧?你手中拿的,正是法界至宝——恢恢法网,对不对?” 阿水像被定身,愤怒挥舞的双手僵住,嘴巴大张,满脸错愕地说:“你说我是你孩儿?有何证据?你这样污蔑爷爷,我怎能信你?” 女鬼轻叹,眼中哀伤,“孩子,你自幼怕黑,夜里要抱破旧布偶入睡,那是我亲手缝的,上面绣着‘水’字,是你的小名。” 阿水心中一震,他有这布偶且从未对外人说过。但他仍摇头,“也许是巧合,仅凭此我不能信你是我母亲。” 女鬼眼神柔和,慈爱地凝视阿水,“孩子,你出生时右肩有月牙形红胎记,入睡会不自觉握拳,就像现在,这些我早知道。” 阿水又惊,他右肩确有胎记,握拳习惯也未告诉过别人。他眼神中满是震惊、疑惑与一丝亲近感。 “我……真是你儿子?”阿水声音沙哑,感觉世界观被颠覆。 女鬼夙夙点头,眼中流下血泪。“兜风,我的苦命孩子。我被困多年,唯一念想就是再见你,让你知道真相。” “就算这些是真的,爷爷为何从不提你?为何我一直以为他是我唯一亲人?”阿水声音喑哑。 女鬼眼中闪过愤怒,“他做了那么多丑事,怎会让你知道我?他想把你培养成傀儡利用你。” 阿水后退一步,感觉世界崩塌。 “不,爷爷对我好,教我法术,给我温暖的家。” 女鬼冷笑,“那是伪装。他对你好是为利用你手中法网找我族宝物提升实力。你想想,成年后他是不是让你探寻神秘地方或找特殊东西?” 阿水愣住,想起爷爷确实给他安排过莫名任务,说是磨练,现在看来另有企图。 阿水身体微颤,缓缓放下法网,走向祭台。 此时,他心中愤怒仇恨被复杂情感取代。 眼前女鬼若真是母亲,他之前认知将全被推翻。 “娘……” 阿水嘴唇颤抖,还是不由自主吐出这个字。 女鬼夙夙听到称呼,脸上露出欣慰又悲苦的笑容。 “孩子,你终于信我是你娘了?” 第78章 真相 阿水站在祭台前,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是刚刚认下的母亲,她满含悲苦地诉说着冤屈; 另一方面是自幼敬重的爷爷,那些往昔温暖的回忆和现在被揭露的可能的阴谋相互交织。 阿水深吸一口气,看着女鬼夙夙说:“娘,即便你说的都是真的,可爷爷养育我多年,我不能就这样轻易地判定他的罪行。我需要确凿的证据。” 夙夙轻轻抬手,一抹幽光从她指尖飘出,在空中渐渐形成一幅幅画面。 画面里,车前草爷爷一脸狰狞,用法术将夙夙困在祭台,对她施加各种残酷的刑罚,还不时地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说着要利用阿水找到宝物,称霸法界之类的话。 阿水看着这些画面,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嵌入了掌心。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身体微微摇晃。“这……这怎么可能?” 夙夙的声音幽幽传来:“孩子,这就是真相。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你必须面对。” 阿水沉默良久,缓缓说道:“娘,爷爷犯下如此恶行,身为人子,本应为你找回公道,但他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就让他尘归尘土归土吧?” 嗯! 夙夙应了一声,算是勉强放下仇恨,可紧接着,她又开始犯迷糊,瞬间浑身戾气浓重,怨念冲天。 只见她猛地抬头,血泪夺眶而出,眼珠随之凹陷下去,脸由白转绿,皮肉一块一块剥落,最后只剩一具骨架。 “啊!” 阿水惊呼声脱口而出,他呆呆地望着祭坛上的骨架,心中酸楚难抑,像着了魔一般喃喃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担心阿水遭遇危险,赶忙跟了上去,只是没过多久,骸骨又恢复成夙夙正常的模样。 她对我和两只守护灵兽视若无睹的态度,惹恼了两个虚仙超凡境的灵兽。 莽牯雪蛤不屑地哼了一声:“哼!区区一个女鬼,竟然这般目中无人。蛤爷我本还想拿你当素材,构思一部惊世骇俗的电影呢,罢了罢了,真是不知好歹!” 龟田也甚是不悦,龟壳轻轻抖动,瓮声瓮气地说:“龟爷我最看不惯这种没规矩的邪祟。少主,让我去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知道谁是大小王。” 说罢,它就像一张拉满弦的弓,只等我一声令下,便要发动攻击。 我却像个深谋远虑的棋手,摆了摆手,示意它莫要轻举妄动,只管在一旁安心看戏就好。 女鬼夙夙细细打量了阿水一番后,凄然一笑,那笑容恰似冬日里凋零破败的残花,哀伤如同潮水般从她身上蔓延开来:“能再次见到你,娘心里真的很是高兴。哈哈!” 笑过之后,她双眉陡然竖起,眼中疯狂的神色再次闪烁起来,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肆意拉扯,又有些失了常态。 阿水心里就像揣了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七上八下的,忙回头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 我心中暗自琢磨,夙夙被囚禁在此这么长时间,就像一颗被黑暗完全侵蚀的种子,心智恐怕早已失常。 于是,我像个沉稳的领航者,示意阿水先静观其变。 片刻过后,女鬼的情绪好似一阵狂风肆虐后渐渐归于平静的海面,慢慢平复下来,却又猛地一把推开阿水,动作中透着一股决然。 她高声喝问:“我且问你,戌狗那个老畜生是怎么死的?” 阿水愣了一下,他自幼与爷爷(戌狗)相依为命,在他心中,那是如同暖阳般温暖的存在,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深深扎根于地下的老树根,盘根错节,难以割舍。 阿水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痛苦,那痛苦犹如一道深深撕裂开的伤口,鲜血淋漓且难以愈合。 他缓缓抬起手臂,指向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娘!就是这位大哥……是他杀了爷爷。” 夙夙听闻这话,脸上先是一愣,紧接着像是放下了多年来一直背负的沉重包袱,眼中满是释然。 她朝着我缓缓俯身拜了下去,那俯身的动作缓慢而庄重,带着一种历经无数磨难后终于解脱的深深感激:“感谢恩公,替奴家除掉了仇敌。” 我下意识地打出一道真气,那真气宛如一条灵动的小蛇,轻轻将她扶起:“不必多礼,锄恶惩奸,本就是侠义之人分内之事。” 两只守护灵兽翻了个极为夸张的白眼,吐槽道:“少主,你在耍帅装逼的路上真是越走越远。” 夙夙转身,目光坚定地告诫阿水,那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今往后,不许再叫那个恶贼爷爷,不然就别认我这个娘亲。” 阿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早就猜到夙夙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必然和戌狗脱不了干系,可听到她亲口说出,还是犹如听到一声晴空霹雳,吃了一惊。 心中不禁思忖:“这戌狗果然是恶贯满盈,把自己的媳妇折磨成这样……那她的丈夫为什么不出面阻止呢?” 夙夙的遭遇,让我对她既同情又悲叹。 也难怪阿水小时候每次问戌狗,为何不见自己的爹娘时,戌狗就骗他是垮岩嵌捡来的,靠喝露水长大的。 如今真相大白,阿水泪如泉涌,身体止不住地抽噎着:“为什么会是这样啊?” 夙夙满是怜爱地说:“天可怜见,今日终于得以相见,我所说的句句都是真话,多年的冤屈总算是得以昭雪。” 而后,她仰天哈哈一笑,那笑声中透着无尽的沧桑与解脱。 紧接着,她伸出手指,轻轻一指点在阿水的眉间。 就在这一瞬间,阿水只感觉自己的脑域仿若被猛然引爆,数不清的信息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瞬间爆发开来。 原来,阿水的母亲夙夙竟是来自神秘的法界,而开启那法界禁地的关键之物,恰恰就是阿水手中一直持有的恢恢法网。 这恢恢法网可不简单,若是与法界的功法《疏而不漏》相互配合,其威力将会以几何倍数迅猛增长。 “尘归尘,土归土。眷恋这尘世许久,我也该走了……阿水,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夙夙的声音逐渐变得缥缈,不料她的话音刚落,她灵魂便化为一道黑烟,缓缓消散在空气之中。 “不!” 阿水终于反应过来,他声嘶力竭地痛哭起来,那哭声中饱含着绝望与无助,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着,令人心碎。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睛望着祭坛上那一堆骨灰,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复杂的情绪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阿水才刚刚寻回自己的母亲,可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这份失而复得的亲情,就又立刻失去了她。 第79 不挠 这个剧情,着实有些悲催,也让人始料不及。 大家都很想知道,夙夙魂飞魄散之前,给阿水传送的到底是什么信息。 可是,当看到阿水那伤心欲绝的模样,众人不禁心生怜悯。 就连莽牯雪蛤刚刚在脑海里脑补的剧情,也被我的一声喝斥,吓得咽回了肚里。 “这孩子真可怜啊!” “现实也太残酷了吧?” “都是戌狗这个畜生造的孽,为什么要让阿水来承担呢!” 一日之内,痛失两位至亲,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无法接受、难以承受的,阿水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真相。 真相往往就是如此,知道得越多,失望也就越大。 此时此刻,阿水只觉得脑子乱成一团麻。 成人的世界,他不懂,也不想去懂。 可这件事的结局,似乎早已注定,冥冥之中自有主宰。 这可不是他不想看到,就能当作不存在的事情。 说真的,他后悔来到这里了,宁愿永远被真相蒙在鼓里,也不愿知道真相后,爷爷在自己心中的形象被彻底颠覆。 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还是那个没心没肺、活得轻松自在的阿水啊。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阿水,只是默默地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节哀吧!” “我想,失去或许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以后的路还很长,失去只是我们成长过程中的一部分,而责任,才是成长真正的代价。” 过了一会儿,阿水才渐渐从痛苦中解脱出来,跟着我一同离去。 离开之前,他还特意刨了两个坑,为母亲和爷爷各自砌了一个坟堆堆。 在他看来,人死如灯灭,所有的一切,包括仇恨与罪恶,都应该就此一笔勾销。 “生老病死,爱恨情仇,悲欢离合,阴晴圆缺,坎坷迷离,伤痛落失,众叛亲离,流离失所,凡此种种皆为苦之表象。” 所以,人要学会放下,才能成长。人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苦难,才告诫我们不要执着、贪恋。 因为,这些苦都是虚幻变化的,我们只有积极向上,才有创造美好的动力。 就在这一瞬间,阿水似有所悟,体内的气息开始不断飙升,直接从地境初期,一路飙升到地境大圆满。 “这也行啊!” 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阿水。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的武道天赋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可此时,看到阿水晋升的速度,我的心态彻底崩塌了。 “妈的!这小子开挂了吧?” “哎!” “这小子,简直就是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啊!” 两只守护灵兽,也不禁啧啧称奇。 想当年,它们在这一境界,前前后后可是花了不下五年的时间,才从地境初期修炼到大圆满。 “人比人,气死人啊。” 冰雪宫,冰雪殿。 有了两只守护灵兽的带路,我很快就来到了里面,跟来的人当中,自然还有刚刚突破到地境大圆满的阿水。 来的途中,龟田丢给阿水一块记忆水晶,里面还原了我击杀戌狗的真相。 此刻,阿水才知道,是自己先入为主,以德报怨,错怪了我这个大锅锅。 而我呢,非但没有因此生气,反而更加欣赏他的纯真,这让阿水不禁感到汗颜的同时,也生出了誓死追随我的决心。 不一会儿,两只守护灵兽幻化成了人形,在冰雪王座之下,对着王座上的人行了跪拜之礼后,才一脸尊敬地开口。 “启禀殿下!” “我们找到了,流星....百度之主,从此以后您不用再受罪了。” 我看着王座上的人,心里明白他就是第八封印之地的守护者——不挠意志。 只是这不挠与第九封印之地的不屈略有不同。 当然,不挠也是不屈意志的一部分,二者结合起来的意思就是不屈不挠。 只不过,不挠除了散发的气息比不屈更强大一点之外,他的脸色苍白,浑身上下透着森森寒气,两只眼睛也是一清一浊。 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他的冰雪王座上爬满了虚空生物。 这些虚空生物本来就是白色的,虽被寒气冻成了冰块,与冰雪王座融为了一体,但并没有死透,还不时发出邪恶的黑色气息,在做着垂死挣扎。 甚至,这些虚空生物还妄图钻进不挠的身体,蚕食他的神志,瓦解他的斗志。 我不禁肃然起敬:“这才是英雄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惜,他为人类做出的贡献,又有几人能记得呢!” 当下,我也不矫情,屈指一弹,流星...百度就从我的体内飞了出来,眨眼之间,就没入了不挠的身体。 紧接着,不挠的身体像筛糠一样,在王座上不停地颤抖,震得王座咯吱咯吱直响。 我不敢肯定,是不是流星....百度在不挠体内驱邪造成的。 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过不了一会儿,不挠的神志就会清醒,王座上的虚空生物也会被杀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王座上的不挠恢复了正常,他瞭望远方,双瞳深邃,脸庞上透着藐视天下的气质。 “殿下!” 垂立在王座两侧的莽牯雪蛤和龟田,不约而同地叫了一声,这才把他的思绪从遥远的东方拉回到现实。 不挠应了一声,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他身为真仙境强者,实力自是深不可测。 然而,面对虚空生物年复一年的吞噬,他也常常感到力不从心。 要知道,他仅仅是修炼到了真仙境的指玄巅峰罢了,在这之后,还有太乙境、天象境,其间还间隔着若干小境界。 所以啊,他的手段还远远没到通天彻地的地步,还做不到拒腐蚀于身外,永不沾染。 一年到头,他大概有三百天是清醒的,可剩下的六十五天呢,就会陷入不清醒的状态。 而今天,恰恰就是不挠最虚弱、最疲惫的日子。 幸运的是,我的出现,让他提前清醒过来,恢复了状态。 那流星……百度,是夷吾殿主的灵魂意志所化,对这些低级的虚空生物有着天然的压制力,两者之间的差距就如同老虎与兔子一般,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所以,这流星……百度的出现,既解决了眼前的危机--治标,又从根源上对虚空生物有抑制作用--治本。 此时,不挠看向我,那眼神里不但没了之前的霸气,甚至对我为他所做的一切也没有丝毫感激,反而流露出失望的神情,接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来了?” “这不就证明主人与虚空主宰的战斗失败了?”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应该是吧!” 不挠道:“天不佑我异世界,世道漫漫如长夜啊。” 我说道:“光明最终一定会战胜黑暗的,黑暗只是暂时的,终会成为过去。” 不挠对我的看法并不认同,可他一时也找不出更有说服力的观点,只能再次叹息一声。 “那就拭目以待吧。” 我问道:“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 不挠回答道:“有。” 第80章 送走 得到肯定的答复,我心下一喜:“总算没有白来一趟。” 不挠慢慢地从头上取下皇冠,眼神中满是留恋与不舍。 “接着!” 我伸手接过皇冠,可那皇冠瞬间就变成了一张纸条,真正的皇冠依旧戴在不挠头上,闪耀着光芒。 “我去!” “这是什么情况?” 我知道不挠不可能真把皇冠送给自己,但接到皇冠那一刻,还是忍不住高兴了一下。 “这可是皇冠啊,在地球世界的花场,可值六百个大洋呢。” 可惜,幸福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突然得让人措手不及。 我总感觉自己被玩了,还没拿到钱,不过一听到不挠的提醒,还是压下心中的不爽,展开纸条阅读。 “招就是什么样的招!” 很显然,这是“揽月式”的第二句口诀,没有图解也没有修炼方式,我哪能明白啊,自然是毫无头绪。 吃透第一句口诀,我都花了一年多时间,要不是当时有不屈帮忙,估计到现在我还在像瞎子摸书一样慢慢摸索呢。 “简直要命。” 我愣了半晌,问道:“有提示吗?” 不挠冰冷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 我迫不及待:“快说。” 不挠略作思考:“去悟!” 瞬间,我有种日了狗的感觉,“我去悟?那还找你要什么提示!” 两只守护灵兽看到我吃瘪,一脸幸灾乐祸,忍不住偷笑,只有阿水表情严肃认真,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无奈之下,我只好盘膝坐在地上,尽量放松心神,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开启冥想模式。 之前,我在第八封印之地的时候,领悟了“揽月式”的第一句口诀,心境升华,直接从天境巅峰突破到天境大圆满。 我没有通过苦修,也没有吃药,櫰木果至今还收藏在乾坤鼎里,被阴阳二气滋养着。 不是我舍不得,而是我觉得在虚仙境以下的境界,依靠櫰木果的药效提升实力,简直是暴殄天物。 既然之前能领悟第一句口诀,那么领悟第二句口诀应该也不难吧? 就在这时,几乎所有人都听到外面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顿时,雷威弥漫,似乎要掀开冰雪殿的屋顶,不过刚一劈下,就触发了屋顶的禁制,被隔绝在外。 尽管如此,轰隆隆的雷声依旧不停地劈下,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我迅速结束冥想,和几人对视一眼,操着东北话说道: “哎哟!这是干啥呀?没病吧,没事轰屋顶干啥?” 不挠面无表情,也不吭声,直接挥出一道仙力,把阿水送出了门外。 “卧槽!” “我又没乱发过誓,轰我干啥呀?” 阿水一脸懵,不明白自己刚刚还在殿内,怎么眨眼间就出现在外边了。 更不明白自己造了什么孽,这雷电怎么就追着他轰呢。 他不停地躲闪,可还是快不过雷电的速度,被劈得皮开肉绽,狼狈不堪。 转念一想,自己曾经冤枉过大哥哥,惹来天道不满,遭到雷击报复,这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我看到这一幕,也愣住了。 “劫雷!” “卧槽!这小子是什么怪物?刚刚才突破到地境大圆满,马上又要突破到天境初期。” “这让人怎么活呀?我都还没领悟到‘揽月式’的精髓呢,貌似他已经抢先一步了。” 阿水展现出的潜力很大,我其实打心底里为他高兴。 因为阿水承诺过,愿意追随我,忠于我,永远认我当大哥。 当然,我也没拒绝,自认为年龄比他大些,所以从来没把他当小弟与外人,而是真心把他当成了弟弟。 我不希望阿水为了我去流血流汗,只希望他在有了我的关心之后,能更健康茁壮地成长。 虽然劫雷很恐怖,但对殿内的众人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可此时对于阿水来说,这劫雷几乎能要了他的小命,毕竟他境界不高,也不像我一样能利用神器作弊。 所以,他只能硬扛。 虽然过程很艰辛,但他怀着对我的愧疚,还是坚持到了最后,成功度过了雷劫。 与此同时,阿水身上的气息不断上涨,呈几何倍数增长。 终于,他迎来了雨后彩虹,突破到天境初期。 雷劫之后,阿水除了惨不忍睹之外,身高和身形也和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 之前,他身材偏瘦,身高不过一米五。 而现在,阿水腰粗膀圆,身高一米八,长得还像地球世界的周润发。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站在面前,我还真可能认不出他来。 “变化实在太大了!” 阿水都领悟了,我也没心思再看下去。 于是回到殿中,继续领悟“揽月式”的第二句口诀。 “招就是什么样的招!” 在我看来,这第二句口诀和第一句应该有着很强的关联。 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阿水仅凭这第二句口诀就领悟到了关键之处,还突破到了另一个境界。 “大锅锅!”阿水叫嚷着走进来,那兴奋劲儿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倒不是我没考虑过这种情况,只是我考虑得更加复杂、深远。其实啊,招,那可以是动作,也可以是攻击,还可以是杀戮…… 不管是有招还是无招,阴招还是损招,目的都是一样的,要么打败对手,要么杀掉敌人。 所以呢,招不仅仅是动作,更是一种精神,勇往直前、悍不畏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当然了,这中间还必须得掺杂一种势,是那种气势汹汹的势,也是天下大势的势。 而这势呢,又包含着天时地利人和。 不然的话,就永远别出招。 转眼间,五天就过去了。 我缓缓睁开双眼,刹那间,一道精芒从眼中射出,那精芒仿佛要刺破空气,将整个大殿都撕裂开来。 好在不挠及时出手,打出一道仙光,这才没有引发什么不好的后果。 “轰!” 看到这一幕,远处的阿水脸色也是一变。 “大锅锅!” 这几个字刚一出口,他马上就用一个“不”字否定了自己,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不该再用这种小孩子的称呼。 “大哥威武!” “大哥牛逼!” 不挠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荣辱不惊的样子,他和两只守护灵兽对视一眼后说道:“恭喜!少主!成功晋升到极境第二重。” 然后,他打开皇冠上的传送通道,把我传送了出去。 “嗖!”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发现自己被一束光芒笼罩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在一个淡蓝色的时空隧道里穿梭。 “混蛋!急着送我去投胎呀?” 我喊道,“还有,那个阿水,把他也给我弄过来!” 第81章 装死 冰雪殿。 我离去时的呼声,还在回荡,让阿水与两只守护灵兽不禁一怔,都感觉莫名其妙。 三人对视一眼,然后齐刷刷地看向不挠,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这不挠,紧闭双唇,丝毫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无奈之下,几人也只能选择保持沉默。 真是无语,这算强行遣送吗? 我都被这不挠神操作弄得没话说了,此时,我有点怀念第九封印之地的不屈了。 不屈虽然最后坑了我,但至少还和我说过很多话,相处了挺长一段时间呢。 可这个不挠呢?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从跟我见面到我离开,没说几句话也就罢了,最后还来这么一出。 此时,我的身体正在时空隧道中逆流而行,身体四周不断浮现出神秘的时空铭文。 刚开始,我只当这是一场免费又不累人的别样旅行。 可是,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我就难受起来了,头晕眼花的,还直想呕吐。 “卧槽!” “晕车?” “我在地球世界坐飞机都不晕机,现在穿越个时空隧道,居然晕成这样。”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到最后,竟然彻底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传送能量即将耗尽的时候,突然从时空隧道中涌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浑身是伤且晕过去的我直接从时空隧道的大门推了出去。 顿时,我的身体出现在一个未知领域的天空中,然后就从天上往下掉。 轰! 我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掉落的时候不仅把人家的房子砸了个洞,而且正好掉落在一对夫妻的床前。 当时,这对夫妻正在床上激烈运动呢,床板被压得咯吱咯吱直响。 卧槽! 这个时候,其实我已经从昏迷状态恢复到正常状态了。 准确来说,我是疼醒的,也是摔醒的。 见此情景,我吓得赶紧咬破舌头,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头一歪,假装晕死过去。 太尴尬了,这也太他妈的尴尬了。 况且,那男的姿势很不雅,没有那种纵马驰骋、笑傲江湖的豪迈,反而甘愿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就像一只贪婪的蜜蜂。 而那女的,倒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血液里都燃烧着对战斗的疯狂与渴望。 “啊.....” 这对夫妻尖叫一声,顺手抓起被子盖住身体。 “被人打扰!” 两人的情绪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瞬间爆发,一脸惊愕、一脸怒气、一脸郁闷。 “喂.....” 男子在被窝里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很明显,这对夫妻不是武者,只是两个普通人类。 撞上这种事,我也是欲哭无泪,在暗叫倒霉的同时,决定吓一吓这对夫妻。 迟迟不见我这个天外来客有反应,这对夫妻也慌了神,赶忙穿上衣服,过来查看情况。 老公走在前面,妻子跟在后面。 当那男子,也就是小马哥,快步来到我身前,有模有样地检查了一番之后,才发现地上的人早就没了呼吸。 顿时,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差点栽倒在地。 “死了……”“死了……” 妻子颤巍巍地问道:“小马哥?这可咋办呀!” 小马哥强作镇定,毕竟他是一家之主,他要是乱了分寸,妻子肯定更慌了。 “让我想一想?”“嗯!” 妻子点了点头,六神无主地望着丈夫。 她相信丈夫肯定有办法,因为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智商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鬼精鬼精的。 整个过程我都看在眼里,想笑又不敢笑,始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小马哥不敢用手去摸我,站起身来直接用脚踢了踢我的屁股。 顿时,我的身体被踢得一个趔趄,滚出去了半米多远。 可想而知,小马哥这一脚力气可不小,他这一脚虽然对已经跻身极境二重天的我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但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此时此刻,我有一种冲动。 “掐死小马哥!” 但转念一想,自己正在地上装死呢,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了?” 小马哥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有了?有什么呀!” “嘘!!!” 妻子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丈夫却卖了个关子,从屋内找来一根布袋,直接把地上的我装了进去,然后扛起就走。 这时候鸡不叫,狗不咬,天也还没亮。 所以,小马哥并不担心被人撞见。 反正不足千米的地方就有一片森林,到时候随便挖个坑把人一埋,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还能补个安稳觉,继续之前没做完的事。 此时此刻,我有一种作茧自缚的感觉,但演戏演全套,我不会放弃,也不可能半途而废。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小马哥扛着布袋,一路上做贼心虚,累得气喘吁吁。 目的地是一个洞穴。洞穴上方生长着一颗大桃树,盘根错节,绵延3000余里。 桃树的东北面开着一扇鬼门,此间万鬼从这里出入。 小马哥为图方便,省时省力,直接走进洞穴,把我往地上一扔,就准备离开。 然而,当他抛下布袋的一瞬间,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一是,没听到期待的回声。” “二是,地上的布袋突然不见了。” “三是,阴风阵阵,天地间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不少。” 小马哥一想到这个地方“是鬼门!这个自古以来的传说?” 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吓得“妈呀”一声,屁滚尿流,慌不择路地逃走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捉弄完小马哥,正准备原路返回再去装鬼报复那对夫妻的我,突然发现洞内亮光大盛。 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八卦浮现出来。 紧接着,一道道黑色锁链从八卦之中冲出,裹挟着幽冥之力,燃烧着幽冥烈焰,朝着我席卷而来。 那锁链来势汹汹,铺天盖地,让我躲也躲不掉,避也避不开。 “不……” 我脸色陡然一变,疯狂地向后退去,可是下一刻,我还是被这些黑色锁链缠绕住,然后朝着洞穴的最深处飞去。 第82章 冥河水母 轰隆隆…… 我被黑色锁链拖行着,身体剧痛难忍。 看到幽蓝光门,我便被卷入其中。 一阵眩晕过后,我身处一个奇异空间,符文闪烁,地面流淌着幽光液体。 锁链松开,我刚想有所动作,低沉的声音传来:“闯入者,受罚吧。” 洞穴深处有两扇门,一扇刻着“阴”字,一扇刻着“阳”字。 此时,光明早已消失,世界被黑暗笼罩。这里毫无生命气息,压抑与恐慌弥漫着。 缓缓打开的是刻着“阴”字的门。 阴...门一开,阴风呼啸,鬼影攒动。 无数孤魂野鬼蜂拥而出,四处逃窜。 但没逃多远,就被发丝般的黑色锁链缠住,又被拽了回去。 紧接着,门内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 阴...门内,我躺在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之中。 这里不是光线问题,而是黑得太过纯粹,没有一丝光线能穿透。 周围全是水,这不知名的水淹没着黑暗,也淹没着我。 我惶恐、挣扎、绝望,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随波逐流。 不知飘荡了多久,眼前出现一座城市。 恍惚间,我凝视着这座城市,仿佛看到了前世今生与未来。 前世模糊不清,人影绰绰;未来迷雾重重,却又似有一路芬芳。 此刻的我,如同无助的孩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中满是迷茫,只能无声面对,呆呆凝视。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耳边忽然响起轻轻的呼唤:“无名……无名……” 那声音在沉寂孤独的深渊里幽幽回荡。循声望去,水面波光粼粼,涟漪乱了这片寂静水域和无尽深渊。 视线尽头,有个人影,她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轻轻呢喃着:“无名……” 那声音远远飘来,在我耳边回荡,遥远又熟悉。 我挣扎着想起身,能听到声音,感觉到动静,却像陷入梦魇,被无形力量束缚,动弹不得。 “无名……” “你不会死的……永远不会……因为,我不允许,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也不能把你带走……” “我会找到复活你的办法。” “哪怕走遍天涯海角,穷尽一生,我也要追寻着你的影子,因为,一路有我的陪伴,你并不孤单!” “无名……” “你没必要背负太多,即使这个世界都抛弃了你,我也不会抛弃你。” “因为,你是我的全部,你是我的唯一,你永远……” “我没死……我在这里……” 我应了一声,却根本叫不出声,想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袭红衣从我身边一闪而过。 “玫瑰?” “我亲爱的宝贝,在这里……快回来……” “快回来……我在这里……” 我心急如焚,语无伦次,想出现在她跟前,告诉她我还活着。 可惜,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她远去。 我再一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巨大的洞穴里,全身被几根粗壮的触须紧紧束缚,根本无法动弹。 整个洞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触须。 触须尽头,是一个小山般巨大的伞状怪物——冥河水母。 它神秘而强大,传说中它虽不吃人,却喜欢吞噬人的精神力。 万年来,无数武林高手甚至虚仙境修士都死在它的触须之下,被它吞噬精神力枯竭而亡。 很快,我发现触须上挂满了鬼魂,除我之外没有一个活物。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火虫嘤嗡声,无数鬼火飘来,将周围数千米范围照得幽幽泛光。 “欢迎光临!” “欢迎来到我的洞天府邸。” 一道巨大的黑影从洞穴深处走出,轻轻一抖,触须上的猎物全被震飞。 众鬼魂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它用一物收了进去。 所幸我不是鬼物,它的法宝对我无用。 我终于看清了冥河水母的真面目。 它外形黑色,伞状钟形结构直径可达100米,体长包括触手可达千米。 即使不动,也能轻易捕获万米开外的猎物。 它的伞缘没有触手,嘴周围有四条发达的口腕,伞缘褶皱多,伞下纵肌发达。 诡异的是,这只巨大水母身体上长着一张近似男人的面孔。 “卧槽!” “这张脸的主人,不正是之前的小马哥吗?”这样的相遇,既意想不到又令人毛骨悚然。 仔细想来,刚才我被拖进洞穴瞬间,感觉身处茫茫水世界,看到了城市、自己的前世今生,还有玫瑰女神。 但其实我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这个洞穴,是遭受了精神攻击,被冥河水母锁定思维和神经,成了它的牵线木偶。 所以之前那些从阴...门逃出的孤魂野鬼,才会被它轻易逮回。 这冥河水母精神力强大,触须也厉害无比,能同时控制数千上万的死灵生灵,它的精神力高到我无法想象的地步,而我现在最急需的就是精神力。 “你是小马哥?”我故作惊诧。 “嗯!” 冥河水母点点头,友善地伸出一根粗壮触须,像是要与我握手。 “我们又见面了?” 冥河水母笑道,“听说你继承了流星……百度,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所以我要出个题考考你。如果回答不上来,很抱歉,尽管你是我的少主,但仍然要成为我的午餐了,哈哈哈……” 我立刻竖起耳朵,生怕漏听一个字,这家伙就是个疯子。 “牛顿在苹果树下被苹果击中,发现了地心引力;如果你坐在椰子树下,等待被椰子打中,你会发现什么?” 冥河水母说出题目,然后用触须摸了摸我俊美的脸庞。 “尊敬的少主阁下!” “快把答案告诉我!” 冥河水母那庞大得遮天蔽日的身躯在幽黑的深处缓缓扭..动...着每一次蠕动都像是黑暗在流淌,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它的身形仿若一片巨大的、不断变幻的乌云,所过之处,空间都似乎被它那强大的精神力扭曲得发出痛苦的**。 这冥河水母,生来就是个只凭本能行事的蛮横家伙,智慧于它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点缀,而那强大到足以碾碎星辰的精神力才是它称霸的资本。 遥想当年被管夷吾收服之后,它竟机缘巧合地修炼了吞噬精神力的邪恶功法,自此,它就像一台失控的杀戮机器,疯狂地扑向生灵与死灵的精神力,肆意吞噬。 从它诞生的那一刻起,到底有多少生命的精神力被它收入囊中? 那是一个无法计数的庞大数字,如同宇宙中的繁星,多到让人绝望。 每一次吞噬精神力的过程,就像是一场残忍的掠夺。 它就像一个贪婪的强盗,毫不客气地从那些精神力中搜刮出部分死者的记忆,凭借着这些偷来的知识,它竟妄图在智慧的领域也对人类进行碾压。 它根本不是人类,却以一种极其傲慢的姿态,想要在知识和智慧的较量中把人类踩在脚下,以此来证明它那毫无根据的“高等”。 它就像一个不讲道理的恶魔,规则于它而言不过是它用来戏耍猎物的工具。 “十,九,八,七……” 冥河水母开始倒数了,那声音如同末日的宣判,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中汹涌而出,每一个数字都像是死神的脚步,重重地踏在我的心头,冰冷、沉重、不容抗拒,似乎只要我稍有差池,下一刻就会被它那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大口无情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