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 第172章 你,没有资格投降 “宣。”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回荡。 满朝文武,不管是我提拔的新贵,还是刚跪下的曹氏旧臣,都还保持着山呼千岁的姿势,不敢起来。 他们都在用眼角的余光偷看我。 看我这个刚刚扶持了新王,又成了那个比新王权力更大的人。 在他们混杂着敬畏和不甘的目光里,一个穿着江东官服的使者,被两个虎卫军士半拖半拽的带了进来。 那个使者我有点印象。 好像是江东的鸿胪卿,管外交的,是个体面官员。 但现在,他一点都不体面。 官帽歪着,朝服皱了,脸上没什么血色。 他一进大殿,目光就在人群里疯狂搜索着。 当他看到跪在前排的陆逊、张昭、顾雍等人时,身体猛地僵住。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眼神空洞起来。 他可能想过江东会输。 但他绝对没想过,他眼里那些江东的顶梁柱,现在会穿着别国的朝服,跪在别人的脚下。 这种打击,比亲眼看到千军万马还要厉害。 “噗通”一声。 他双腿一软,直接瘫跪在地砖上。 他甚至没抬头看一眼高高在上的那个傀儡魏王。 他的头死死磕在地上,声音嘶哑的发着抖。 “罪国之臣……江东鸿胪……拜见,大魏摄政王殿下……” 他不敢提魏王,甚至不敢提我身后的王座。 他很清楚,这座大殿里,谁才是唯一的主人。 我没有让他起来,只是低头看着他,看着他在我面前发抖。 “说。” 我的声音很平静。 那使者浑身一颤,像是听到了命令。 他从怀里捧出两个用锦盒装着的卷轴。 一卷是明黄色的,献给魏王。 另一卷是素白色的,献给我。 “摄政王殿下……” 他用近乎哭诉的语调,开始说明来意。 “几天前,武王陛下仙逝的消息传到江东,我们吴王感念武王是英雄,感到很可惜。” “他还说,北方没了主人,恐怕会生内乱。要是大魏需要,江东愿意出兵相助,报答当年的赤壁之恩……” 他说到这,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内乱? 他还在指望曹丕和曹植为了王位打起来,好让他能喘口气? 真是天真。 他根本不明白,现在这个时代,规则是我定的。 权力的交接不需要争斗,只要我一句话就够了。 那使者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变得更加悲凉。 “可……可还没等我们吴王有什么动作,您……您已经稳定了北方局势,扶持了新王的消息,就传遍了江南……” “那一夜建业城里没人能睡着。我们吴王把自己反锁在宫里,听说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 “他说天命不在孙氏,说他愧对父兄和江东的列祖列宗。他不能再让江东的百姓,因为他一个人的野心受苦。” “所以……” 使者把那两个卷轴高高举起。 “这是吴王为大魏新王献上的贺礼。” “而这……” 他的目光转向那卷素白的卷轴,眼里全是泪水。 “是吴王亲笔写给摄政王殿下的降表……也是,哀书。” 我示意影七,把那卷素白的卷轴取来。 我没理会那卷献给曹丕的“贺礼”。 我缓缓展开孙权的亲笔信。 上面是行草,字迹潦草,笔锋看起来没什么力道,和他当年称霸东南的气势完全不同。 我没自己看,把它递给了身旁的一个中书舍人。 “念。” 那个官员接过哀书,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大声读了出来。 “罪人孙权,叩首,再拜,大魏摄政王殿下座前。” “听说天命有常,只有有德行的人才能拥有。过去汉朝衰落,天下分裂,家父孙坚,提着剑扫平凶恶;家兄孙策,继承父志,开创了江东……” 信的开头在回忆孙家三代人怎么在乱世里打下这份家业。字里行间都是对孙家过去辉煌的怀念。 然后,笔锋一转。 “但是我孙权德行不够,不能继承父兄的志愿,导致天威降临,大军压境。如今,北方已经平定,新主已经确立,天下人心都在殿下您一人身上。” “我孙权想了一夜,才知道自己螳臂当车有多愚蠢。现在,我愿意削去吴王的封号,辞去大国的名号,自贬为侯。” “献上江东六郡的土地、兵马和钱粮册子,每年都来朝拜,年年进贡,永远做大魏的藩臣,为殿下看守东南门户。” “只求两件事。” “一求殿下念着天下苍生,免除江东的战争灾祸。” “二求殿下心怀仁德,保住孙氏家族的血脉。” “如果蒙您答应,我孙权感恩戴德,死了也无憾。罪人孙权,泣血上书。” 一封信念完,整个大殿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那些曹家的旧臣,一个个神情复杂,好像在孙权身上看到了自己家族的下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而我手下的武将谋臣,则个个挺直了腰杆,满脸都是光彩。 能让一方霸主写出这么卑微的降表,确实是了不起的功劳。 只有我,脸上没什么表情。 信写得不错。 把自己姿态放得很低,又拿江东百姓和孙氏宗族来当筹码。 他是在赌,赌我会为了一个“仁君”的好名声,接受他这种体面的投降。 可惜,他赌错了。 我从来不在乎名声。 而且他搞错了一件最基本的事。 我不是在跟他谈判,我只是在通知他,他的死期到了。 我从那个官员手里拿回了那卷哀书。 甚至没有再看一眼。 我转身,看向站在百官最前面的兵部尚书。 “南征的计划,准备得怎么样了?” 兵部尚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站出来。 “回禀摄政王,粮草、军械、兵员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殿下一声令下!” “好。” 我点了点头。 “传我王令。” “这次南征,代号‘启明’。” “三天后,大军渡河。” “目标,建业。” 我的话说的很清楚,每一个字都让那名江东使者脸色更白了一分。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滚圆,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摄政王!摄政王殿下!不可!万万不可啊!” “我们吴王已经降了啊!您为什么还要出兵?!” 他嘶吼起来。 我终于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降了?” 我笑了。 “回去告诉孙权。” “他没有资格投降。” “江东自古就是我们的地方。他孙家占了几十年,已经是大罪了。” “我不是去接受他的投降。” “我是去收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说完,我随手把孙权那封哀书扔进了角落的兽首铜炉里。 炭火正旺,那卷绢布一下子就着了,很快卷曲、变黑,最后化成一缕青烟,什么都没剩下。 “啊——” 那名江东使者发出一声惨叫,两眼一翻,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我没有再看他。 我转过身,在一众文武敬畏的目光注视下,慢慢走出了这座大殿。 窗外,冬天的太阳照着,挺暖和的。 喜欢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请大家收藏:()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3章 清算,从自己人开始! 我没有在王宫多待一秒。 当那名江东使者像死狗一样昏死过去时,我已经转身走出了大殿。身后的山呼海啸、殿内的血腥气、王座上那个年轻人的恐惧,对我来说都已是过眼云烟。 所谓的南征,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场武装游行。孙权和他的江东,早已是案板上的鱼肉,三天后出兵,无非是决定从哪个部位下刀罢了。 真正的大手术,现在才要开始。手术的对象,不是江东,而是我脚下这片名为“大魏”的土地。 回到摄政王府,我甚至没换下那身沾染了宫殿肃杀之气的朝服,径直走进书房。 影七无声的跟了进来,为我研好了墨。 我拿起笔,没有丝毫犹豫,在一卷崭新的空白诏书上,写下两个词。 “度量衡。” “科举。” 写完,我将笔扔到一旁。 “立刻以我摄政王府的名义颁行天下。” “通知所有州郡,即日起,废除旧有的一切长度、容量、重量标准,全部统一以我府中所颁发的标准器为准。所有郡县,必须在三个月内完成更换。” “再通知吏部尚书,废除九品中正制。一年后,举行我大魏的第一次科举大考,不问出身门第,唯才是举。所有通过考试的寒门士子,皆可入朝为官。” 我的话音平静,但影七那张向来冰封的脸上,都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她虽然不懂政治,但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我要亲手砸碎这个国家运行了数百年的根基。 这意味着,我要将屠刀挥向那些盘踞在这片土地上,吸食民脂民膏的世家大族。 他们是这个国家最庞大的既得利益者,力量盘根错节,遍布朝野,甚至比曹氏宗亲还要可怕。 他们以为,我刚刚清洗了曹氏宗亲,会拉拢安抚他们?他们以为,我即将南征需要一个稳定的后方,所以不敢动他们? 天真。 我不需要稳定,我就是稳定。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支持,只需要绝对的服从。而他们,这些趴在国家身上吸血的寄生虫,就是我新时代蓝图上最大的污点。不把他们连根拔起,我寝食难安。 果然,我的两道王令像两颗炸雷,在邺城掀起了滔天巨浪。 当天下午,我的摄政王府门前就停满了华贵的马车。来的全都是那些在北方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家主,清河崔氏、范阳卢氏、太原王氏……这些显赫了数百年的门阀代表,一个个都穿着最华丽的朝服,带着谦卑的笑容前来“拜见”。 他们没有一个人敢提那两道王令,只是拐弯抹角的向我哭穷,说更换度量衡耗费巨大,恐怕难以在三个月内完成;说科举取士太过草率,恐怕会动摇国之根本。他们甚至抬出了孔夫子和周公之礼,试图用这些早已腐朽的道德枷锁来束缚我。 我就坐在主位上,安静的听着,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和煦的微笑,就好像在听一群乡下老农抱怨今年的收成。 直到他们所有人都说完了,直到大堂里再次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我才缓缓的开了口。 “说完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打了个寒颤。 为首的那个清河崔氏家主,一个白发苍苍、号称“德高望重”的老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等也是为我大魏的江山社稷着想……” “好一个为江山社稷着想。”我打断了他,拍了拍手,“影七,把给各位家主的‘礼物’拿上来。” 影七捧着一个巨大的木盘走了进来。木盘上放着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叠厚厚的账本。 我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 “崔老先生。”我看着那位清河崔氏的家主,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这上面记载着,贵家族在过去的十年里,通过大小斗向佃户多征收了三万七千石粮食;通过伪造地契,侵占了临县一万三千亩良田。还有,你们家那个在并州当太守的三公子,去年谎报军情,私吞了朝廷拨下去的十万两军饷。我说的,对吗?” 崔老先生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样,他双眼圆睁,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他想不明白,这些被他们家族视为最高机密的事情,我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连数字都精确到了个位! 我没有理会他,又拿起了第二本账本。 “卢家主,你私自开采铜矿,铸造劣币,获利五十万金。” “王家主,你和山匪勾结,垄断盐道,逼得方圆百里的百姓只能吃你的高价盐。” “还有你,裴家主……” 我一本本的念着,每念出一个名字,每报出一串数字,那名被点到名的家主脸色就白上一分。 等我念完最后一本,整个大堂里已经没有一个能站着的人。他们全都瘫软在了地上,汗水湿透了华丽的朝服,身体抖得像筛糠。他们看着我的眼神,不再有任何侥幸,只剩下最纯粹的恐惧。 他们终于明白,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可以用“祖宗之法”来讨价还价的君王,而是一个手握他们所有黑料、洞悉他们所有秘密的魔鬼!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在我面前瑟瑟发抖的所谓“世家大族”。 “更换度量衡,钱不够?” “没关系,我帮你们算了一下。把你们这些年偷的、抢的、贪的都吐出来,不仅足够更换你们全族的度量衡,剩下的还够我南征大军一年的粮草。” “至于科举,你们谁还觉得会动摇国本?” 我的目光缓缓从他们的脸上扫过。 “还是说,你们觉得,你们的项上人头比国本更硬?” 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过了许久,还是那位崔老先生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挣扎着爬到了我的脚下,像一只最卑微的老狗,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的头重重的磕在了冰冷的地砖上。 “摄政王圣明!科举取士,乃是万世不易之盛举!统一度量衡,更是利国利民之大策!我清河崔氏,愿第一个奉上所有家产,支持摄政王殿下推行新政!”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顷刻之间,大堂里响起了一片此起彼伏的磕头声和歌功颂德声,那场面比在王宫大殿里还要狂热虔诚。 我看着他们,笑了。这就是士族,没有所谓的风骨,也没有所谓的底线。只要你能捏住他们的七寸,他们就会比最听话的狗还要摇尾乞怜。 我摆了摆手:“好了,都回去吧。三天之内,我要在我的桌案上看到你们这些年所有的‘收益’。少一个子儿,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那些家主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我的摄政王府。 从此,整个北方再无任何反对新政的声音。而我的府库里,则在短短三天之内,多出了足以让任何一个帝王都为之疯狂的海量财富。 做完这一切,我才真正的将目光,投向了南方的地图。 江东,我来了。 这场迟到了十几年的统一之战,该结束了。 喜欢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请大家收藏:()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4章 用纸,买下整个江南! 三天时间。 我的摄政王府,成了北方一个巨大的销金窟。 不对,这里简直就是个吞噬财富的无底洞。 一箱箱的黄金,一车车的白银,还有堆成小山般的奇珍异宝,从那些世家大族的府邸里,源源不断的运了进来。多到我不得不下令,临时征用了王府旁边的三条街,才算把这些东西放下。 我站在王府最高的摘星楼上,俯瞰着下方那片晃眼的金色。 这些,就是那群蛀虫盘踞在大魏身上几百年,吸来的民脂民膏。 真是壮观。 任何一个帝王看到这一幕,恐怕都会兴奋的发狂。 但我只是静静看着,心里甚至有些烦躁。 打仗,打的是什么? 是后勤。 说白了,就是把钱和粮食,用最快的速度,变成前线士兵手里的刀,身上的甲,嘴里的饭。 现在我眼前这些金山银山,看着吓人,但它们太重了。 从邺城运到长江前线,几十万大军的开销,光是运输这些金银,损耗的人力物力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效率太低。 而且,钱,只有在流通的时候才叫钱。 堆在这里,它们就是一堆会发光的金属疙瘩,除了满足某些人的占有欲,一无是处。 我需要一种更高效,更便捷的方式。一种……更霸道的方式。 我要控制的,不只是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黄金白银。 我要控制的,是财富本身。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电般的划过。 是时候了。 是时候让这个时代的人,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碾压了。 “来人。”我淡淡的开口。 影七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的出现在我身后。 “主上。” “传户部尚书,还有我们武威郡最好的工匠领班,立刻到书房见我。” 一个时辰后,书房里。 新任的户部尚书张昭,一个我从寒门中提拔上来的中年人,此刻正满头大汗的站在我面前。他是我新政的坚定支持者,但此刻,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困惑与不安。 在他的面前,是一张纸。 一张看起来很普通,但又处处透着古怪的纸。 纸的材质很特殊,带着一种淡淡的木浆清香,比市面上顶级的纸还要坚韧。上面用我独创的,混合了极为复杂防伪纹路的图案作为底纹,正中央是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大魏通宝。 左下角,是一行小字:“壹佰金”。 右下角,则盖着一个鲜红的,无人能伪造的印章——我的摄政王印。 “摄……摄政王殿下……”张昭的嘴唇有些哆嗦,“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靠在椅子上,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 “从今天起,这个东西,就叫‘大魏通宝’,也叫银票。” “它的价值,就和上面写的一样,一张,代表一百金。” 张昭的脑子嗡的一声,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捡起那张纸,翻来覆去的看,那表情活像在看什么天外来的怪物。 “殿下,这……这只是一张纸啊!它怎么可能值一百金?金子就是金子,纸就是纸啊!” 我笑了。 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 他的反应,全在我的预料之中。 “张昭,我问你,黄金为什么值钱?” “因为……因为它稀有,因为它人人都认……” “说对了。”我打断他,“稀有,只是表象。人人都认,才是核心。”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拿起那张纸。 “现在,我,诸葛瑾瑜,用我摄政王的名义,用我身后整个大魏的国家信用为它担保。” “我宣布,它值一百金,它就值一百金。” “从今天起,我要在邺城设立‘大魏皇家钱庄’,府库里所有的黄金白银,都是钱庄的储备金。任何人,拿着这张银票,可以随时随地在钱庄兑换成等额的黄金。” “我说的,你明白了吗?” 张昭的眼睛越瞪越大,他好像有点明白了,但又好像更糊涂了。 他嘴巴张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可……可百姓和商贾,他们能信吗?” “他们会信的。”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因为,他们没有选择。” 三天后,我的摄政王令传遍北方。 “大魏通宝”和“大魏皇家钱庄”横空出世。 消息一出,整个邺城都炸了。 茶馆里,酒楼中,街头巷尾,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听说了吗?摄政王要用纸来当钱使!” “一张纸换一百金?他是不是疯了?想钱想疯了!” “前几天刚把世家大族的钱给抢了,现在又想来抢我们小老百姓的了?” “我可不换,我这辈子只认亮闪闪的银子和沉甸甸的铜板!” 商人们更是嗤之以鼻。 几个在邺城颇有实力的粮商聚在一起,把那张“大魏通宝”的告示当成了笑话。 “王兄,你怎么看?” “怎么看?坐着看!我倒要看看,谁会傻到拿真金白银去换一张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就是,这玩意儿,擦屁股都嫌硬!” 一时间,我发行的银票,成了全天下一个大笑话。 大魏皇家钱庄开业的第一天,门可罗雀。偶尔有几个好奇的百姓探头探脑,看到里面堆成小山般的金银和面无表情的虎卫军,又吓得缩了回去。 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新事物的诞生,总会伴随着质疑和嘲笑。 而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质疑和嘲笑,连同他们可怜的认知,一起碾碎。 当天下午,我发布了第二道王令。 一、即日起,朝廷所有官员、军队的俸禄、军饷,全部用“大魏通宝”发放。 二、南征大军的一切军需采购,包括粮草、兵器、布匹、药材,全部用“大魏通宝”进行结算。 这道命令,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了那些商人的脸上。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想赚朝廷的钱,你想搭上南征这趟发财的快车,你就必须接受我的纸。 否则,你就连上牌桌的资格都没有。 那几个原本还在嘲笑银票的粮商,当场就傻眼了。 南征大军,那是多大的生意?他们要是错过了,未来十年都别想翻身。 “这……这是逼着我们用啊!” “怎么办?要不……咱们去换一点试试?”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的防线开始松动了。 第二天,终于有第一个胆大的商人,揣着一万金的银票,走进了皇家钱庄。 他不是来做生意的,他是来验货的。 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一万金的银票,换成实实在在的黄金,揭穿我的骗局。 钱庄的管事,是我亲自提拔的,一个精明干练的年轻人。 他看到商人,二话不说,手一挥。 “兑!” 后面的虎卫军立刻抬出十个大箱子,当着所有围观百姓的面,“哗啦”一声打开。 金灿灿的光芒,瞬间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十箱,整整一万金,一分不少。 那个商人呆住了。 围观的百姓也呆住了。 他们本以为会看到一场扯皮,一场赖账,却没想到,兑换过程如此顺畅,如此干脆。 那个商人雇了十几辆马车,才算把那一万金给拉走。 他前脚刚走,后脚,户部尚书张昭就带着一群官员,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本官奉摄政王之命,前来兑换本月俸禄!” 又是几大箱金银被抬了出来。 张昭看都没看,直接对管事说:“太重了,不好拿。还是给本官换成银票吧。”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几箱金银又被抬了回去,张昭则心满意足的揣着一小叠轻飘飘的银票,转身就走。 这一幕,比任何告示都管用。 百姓们终于反应过来了。 “我的天,真的能换!” “是啊,想换金子就换金子,想换纸就换纸!还不用自己搬!” “这纸比金子方便多了啊!揣怀里就能走,谁知道你有多少钱!” 风向,彻底变了。 之前对银票嗤之以鼻的商人们,第一个冲进了钱庄。 “换!给我换!我所有的银子都换成银票!” “别挤!先给我换!我要接军方的单子!” 仅仅一天的时间,皇家钱庄的门槛几乎被踏破。 无数人挥舞着金银,哭着喊着要把它们换成我印的纸。 我站在摘星楼上,看着楼下那条从钱庄门口一直排到城门口的长龙,笑了。 还不够。 这把火,还不够旺。 我下达了第三道,也是最后一道王令。 “通告天下商贾,一个月后,所有商税,必须用‘大魏通宝’缴纳。其余货币,一概不收。” 这道王令,是最后一根稻草。 是斩断旧有经济血脉的最后一刀。 它意味着,无论你接不接受,无论你愿不愿意,从今往后,在北方这片土地上做生意,你就必须使用我的货币。 我的纸,就是唯一的硬通货。 消息传出,整个北方的商业体系都沸腾了。 无数的商人,带着成群结队的车马,从四面八方涌向邺城,涌向每一个州郡新开设的皇家钱庄分行。 他们只有一个目的:把手里的金银铜铁,全部换成我的“大魏通宝”。 我看着这一切,内心一片平静。 这就叫掌控。 当我能决定钱是什么的时候,我印的就不是纸了。 我印的,是这个国家的经济命脉。 南征的钱? 已经不是够不够的问题了。 只要我的印刷机不停,我的大军,就能武装到牙齿,一直打到天涯海角。 江东。 孙权。 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我的军队还没渡江,我的钱,已经要先过去了。 我要让你们的每一寸土地,都流通着我的货币。 我要在开战之前,就买下你们的整个国家。 喜欢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请大家收藏:()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5章 这堂课,叫规矩 钱,变成了纸。 或者说,我重新定义了钱。 当整个北方的生意,都绕不开我印的大魏通宝时,府库里的金银,就从金属变成了一个可以让我随意调动的数字。 也就是说,南征的军费没有上限。 只要我的印刷机日夜不停,我就可以武装起一支百万大军,把战线从长江一口气推到南海。 这半个月,整个邺城都疯了。 摄政王府的门槛快被踩平了。官员、将领、商人,都带着谦卑的笑,想求见我一面,汇报新政推行得有多顺利。 我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神。 一个点纸成金,言出法随的神。 我喜欢这种感觉。权力,确实比美酒更醉人。 不过,有人不喜欢。 有人觉得,我这个神,挡了他的光。 “王爷,宫里来人了。” 影七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从公文里抬起头,揉了揉眉心。 “谁?” “陛下身边的小黄门,说是陛下在宫中备下了家宴,想请王爷您过去一叙。” 家宴? 我笑了。 我那便宜侄子,新上任的魏王曹丕,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当了半个月的皇帝,坐了半个月的龙椅,他大概真的以为,那把椅子是属于他的了。 他想一叙? 是想试探我这个摄政王,还记不记得君臣之别? 有意思。 也好,有些孩子不打一顿,就不知道家里谁说了算。 是时候给他上一课,教教他规矩了。 “回话,就说我处理完政务就过去。”我淡淡的吩咐。 一个时辰后,我坐着马车,缓缓驶入皇宫。 这座昔日曹操的王宫换了主人,处处翻修一新,很是气派。 但……太安静了。 高耸的宫墙,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也隔绝了生机。 沿途的宫女、太监和禁军,看到我的车驾,远远的就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那份敬畏,比见到曹丕时真诚多了。 我知道,在这座金色的牢笼里,我才是真正的皇帝。 曹丕,充其量只是一个稍微尊贵点的囚犯。 晚宴设在清思殿。 没有百官,没有歌舞。 偌大的宫殿里,只摆了一张小方桌,桌上是四菜一汤,家常的有些刻意。 曹丕穿着一身常服,亲自在殿门口迎我,脸上堆着笑。 “皇叔,您可算来了,朕等你许久了。” 他一口一个“朕”,叫得格外用力,像在提醒我他的身份。 幼稚。 “陛下日理万机,还抽空设宴,臣惶恐。” 我微微躬身,话语恭敬,眼神却很平静。 曹丕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 “皇叔哪里的话,你我叔侄,不必如此生分。来,快请入座。” 酒过三巡。 气氛有些尴尬。 他拼命找话题,从天气聊到民生,从诗词聊到战事。说的全是我这半个月颁布的政令成果。 他像个下属向上司汇报工作,言语间尽是吹捧。 而我,只是偶尔“嗯”一声,或者点点头。 我听着,甚至有点想笑。 看吧,这就是我选的皇帝。 他有野心,但野心不大。 他有心机,但心机不深。 他像一只刚学会呲牙的幼犬,以为自己很凶,却不知道在老虎眼里,他连盘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他终于觉得铺垫够了。 给我斟满一杯酒,状似不经意的说: “皇叔,如今北方大定,全赖皇叔运筹帷幄。只是……这邺城的防务,似乎还有些疏漏。城门校尉张将军年事已高,朕看,不如让他告老还乡。朕的族弟曹休,年轻力壮,或可堪此大任。皇叔以为如何?” 来了。 终于来了。 这是想往军队里安插自己的人。 城门校尉,掌管京城九门,位置何其关键。 他这是想把邺城的钥匙,从我手里拿回去。 我放下玉箸,轻轻磕在桌上。 殿内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曹丕脸上的笑僵住了。 我抬头看着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陛下说的有理。张将军确实老了。” 曹丕眼中一亮,以为我同意了。 我话锋一转。 “说起这个,倒是让我想起前朝的旧事。陛下可知,光武帝的太子刘疆,是如何被废的?” 曹丕一愣,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我不等他回答,自顾自的说下去。 “太子刘疆,聪明能干,监国理政,颇有建树。但他犯了个错,他觉得光武帝留给他的辅政大臣不够听话。于是,他想把自己东宫的卫队长,安插到南军做都尉。” 我的声音很轻,像在讲一个不相干的故事。 “结果,第二天,光武帝就下诏,说太子德不配位,难堪大任,给废了。陛下,您说,这太子,冤不冤?” 曹丕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听懂了。我说的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 我没有停。 我端起酒杯,轻轻晃着里面的酒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更冤的。献帝当年,也曾想过亲政。他觉得自己是皇帝,手下总得有几个能为自己办事的人吧?于是他私下里联络了几个忠心汉室的老臣,准备搞衣带诏。” “可惜啊,他不知道,他那位岳父,也就是先王,耳朵尖得很。他前脚刚和国舅密谈完,后脚,谈话的内容就一字不差的摆在了先王的案头。” “后来的事,陛下也知道了。国舅被杀,怀有身孕的董贵人被一条白绫勒死。献帝,也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着曹丕,嘴角微微勾起。 “陛下,你说,这世上,怎么就总有那么多不信邪的人呢?” 曹丕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渗出,沿着脸颊滑落。 他想开口,但喉咙里像被堵住了,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我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 “不过,那些都是老黄历了,说点近的吧。” “陛下最近勤于政事,这是好事。朕心甚慰。” 曹丕的身体猛的一颤,像是被蝎子蛰了。 “我听说,陛下最近经常召见礼部侍郎王朗,还有御史中丞陈群,一起探讨经义,一谈就是半宿。两位都是饱学之士,陛下此举,于国于民,都是好事。” “哦,对了,还有西城兵马司的那个指挥使,叫刘三对吧?听说此人颇有勇力,陛下也很欣赏,曾招他入宫密谈过一次。” 我的每一句话,都让曹丕的脸色更白一分。 王朗,陈群,刘三。 这些都是他最近偷偷拉拢,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班底。 他感觉自己像被脱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秘密。 我那平静的眼神,此刻在他看来,比魔鬼还可怕。 “哐当!” 他再也坐不住了,手一抖,面前的玉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整个人从座位上滑了下来,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皇……皇叔……朕……不,我……我错了……” 他语无伦次,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冰冷。 “陛下,今晚的菜不错。” “只是,有些菜,不该你碰,就不要伸手。否则,不但会烫到手,还会……丢了性命。” 我整理了一下衣袍,转身向殿外走去。 “南征大军,一个月后出发。届时,还需要陛下来主持誓师大典,鼓舞军心。陛下这几天,好生休养,别误了国事。” 这是命令。 “至于王朗和陈群两位大人,”我走到门口,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他们为国操劳,也该歇歇了。我已安排他们去辽东郡,担任劝农校尉,也算是人尽其才。” “那个叫刘三的,贪赃枉法,罪证确凿,今天下午,已经在西市问斩了。陛下,以后看人,可要准一些。” 说完,我大步走出清思殿。 身后一片死寂。 过了很久,才传来一声压抑的呜咽。 很好。 木偶就该有木偶的样子。 现在,最后一个不听话的人,也被我处理掉了。 整个北方,再没人能拦着我。 我抬头望向南方的夜空。 孙权。 你的国书我收到了。 但游戏才刚开始。 喜欢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请大家收藏:()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6章 你的长江,我早就填平了 从皇宫里出来,天色已经擦黑。 邺城的街道上,华灯初上,一片喧闹。 我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小贩的叫卖和孩童的嬉笑,心里却很安静。 曹丕这个最后的麻烦,已经被我彻底压服了。 他现在很听话,成了一个合格的木偶,知道什么线能碰,什么线不能碰。 很好。 如今,整个北方,从朝堂到乡野,从经济到军事,所有的一切都已按照我的计划运转起来。 而我,掌握着一切的开关。 只要我愿意,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就会碾碎前方的一切。 挡在我面前的,只剩下最后一个名字。 孙权。 说起来,我倒要谢谢他。 前几天,他派来的使者送来了贺礼和哀书。 祝贺我那便宜侄子登基,顺便哀悼我的老丈人曹操。 态度放得很低,甚至在国书里暗示,愿意削去吴王封号,向大魏称臣。 呵呵。 称臣? 这老狐狸,算盘打得真响。 他这是看到我整合北方的手段,怕了,想用名义上的臣服,来换取喘息的时间,好继续在江东当他的土皇帝。 他以为我会像历史上的那些君主一样,满足于一个虚名,给他机会? 太天真了。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我不要你的膝盖,我要的是你的命,你的江山,你的一切。 我对影七说:“让孙权的使者多留几天。” “让他好好看看邺城现在的样子。” “我要让他把恐惧带回去,让这份恐惧在建业的每个角落里扩散。” 回到摄政王府,我没休息,径直走入书房,摊开一张巨大的地图。 地图上,北方的版图已经被我用朱砂涂满,而长江以南,那片属于孙权的土地,则是一片空白。 “来人!”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传我摄政王令!” 一名负责记录命令的书记官立刻躬身进来,拿着笔墨,神情严肃。 “令:” “命征东将军张辽,即刻整备青州、徐州兵马十万,沿淮水南下,直指合肥!” “命征南将军曹仁,即刻整备荆州兵马十五万,分水陆两路,沿长江东进,目标夏口!” “命后将军徐晃,整备豫州兵马十万,为中路军,随时待命!” “令:” “北方各州郡,立刻启动战备。所有官道戒严,军队优先通行。所有粮仓、武库、船坞,日夜不停,全力生产!” “一个月后,我要亲率三十万大军,从邺城出发,与三路兵马会师长江!” 我的声音在书房里回荡。 书记官快速记录的手,已经开始微微发抖。 他清楚自己写的不是军令,而是一个时代的终结。 当最后一道命令下达,他整个人都快站不稳了。 六十五万大军! 这几乎是北方能动员的全部机动兵力! 摄政王要干什么? 他要将整个天下都押在这一战上吗? 不。 这不是赌博,这是碾压。 当晚,无数快马从摄政王府冲出,带着我的王令,奔向北方各地。 整个北方,这台沉寂已久的战争机器,被瞬间唤醒,发出了低沉的轰鸣。 第二天,天还没亮。 邺城的百姓就被沉闷的脚步声惊醒。 一队队身穿崭新黑甲的士兵,从城外军营开拔,进入城中,接管了所有要害部门。 他们的盔甲泛着寒光,长刀和神臂弩都是统一制式,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和以往的任何军队都完全不同。 这是我的亲军,武威军。 一支用先进理念和无限的“大魏通宝”武装起来的军队。 紧接着,城门大开。 一列列望不到头的军队,从四面八方,向着城外最大的校场汇聚。 青州兵的彪悍,冀州兵的沉稳,并州狼骑的锐利…… 旗帜遮天蔽日,尘土漫天。 整个邺城,彻底沸腾了。 “天啊,这是要打仗了吗?” “你看那旗子,是征东将军张辽!那可是我的偶像!” “还有徐晃将军!我的天,天下的名将都到齐了!” “这得有多少人?感觉整个邺城都装不下了!” 孙权派来的使者,被“请”到了城楼上。 当他看到城外那片由刀枪和旗帜组成的无边军阵时,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那点称臣的侥幸心理,被眼前的钢铁洪流冲得粉碎。 他两腿一软,瘫倒在地,嘴里喃喃自语:“完了……江东……完了……” 校场中央,一座十丈高的点将台已经筑好。 我穿着一身特制的玄黑王袍,在许褚和数百名虎卫的护卫下,一步步登上高台。 我的身后,跟着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的傀儡皇帝曹丕。 他今天的作用,只是一个背景板。 我走到高台边缘,俯瞰着下方那数十万张或激动、或敬畏、或狂热的面孔。 整个校场,安静的可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我一个人身上。 他们,是我的军队。 他们吃的,穿的,用的,都来自于我,来自于我印出来的一张张纸。 我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是他们的信仰,是他们的神。 我不需要长篇大论的动员。 真正的力量,不需要太多言语修饰。 我伸出手,轻轻向下一压。 我的声音,通过早就设置好的传声铜管,清晰的传遍了校场的每一个角落。 “将士们。” “我只说三件事。” “第一,此战,为统一之战!战后,再无战争!你们的子孙后代,将永享太平!” “第二,此战,所有缴获,三军均分!凡立功者,无论出身,皆可封侯拜将!” “第三,此战,凡我大军所过之处,鸡犬不留!” “杀!” 最后一个“杀”字,我用尽了全力。 “杀!杀!杀!” 震天的呐喊冲天而起。 数十万将士举起兵器,疯狂的咆哮着。 那股杀气,让风云都为之变色。 我心里却在吐槽。 “鸡犬不留”当然是吹牛的,主要是为了调动情绪。统一之后还要搞建设,人都杀光了我剥削谁去? 但不得不说,这帮古代丘八,就吃这一套。 承诺给得越狠,口号喊得越简单,他们就越卖命。 你看,多好用。 曹丕站在我身后,看着下方已经陷入癫狂的士兵,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他终于明白了。 这支军队,不属于大魏,不属于曹氏。 它只属于我,诸葛瑾瑜。 我让他们生,他们便生;我让他们死,他们便死。 我抽出腰间的倚天剑,向前一指。 指向南方。 “大军,开拔!” “万胜!万胜!万胜!” 在响亮的欢呼声中,庞大的军阵开始缓缓移动。 步兵方阵在前,骑兵洪流在后,无数的后勤车马紧随其后。 这支由钢铁和血肉组成的军队,开始向着南方,亮出了它狰狞的獠牙。 我站在高台上,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半分激动。 战争,从来不是艺术。 战争,是一门数学。 当我的兵力是你的三倍,装备是你的五倍,后勤补给是你的……无限倍时。 你拿什么跟我斗? 一个月后,我将亲临前线。 而我的作战计划,代号为“启明”的方案,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制定完毕。 那份计划的周密程度,超越了这个时代所有谋士的想象。 孙权,你还在为长江天险沾沾自喜吗? 可惜。 在我的战争沙盘上,你的长江,早就被我填平了。 喜欢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请大家收藏:()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7章 还没开打,你就已经输了 誓师大典的喧嚣很快就平息了,但整个北方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我没有随大军一同出发。 三十万中路大军暂时交由许褚统领,在邺城外十里安营,进行最后的整训。 我在等。 等我的东路军和西路军抵达指定位置。 同时,我也在进行另一场战争,一场这个时代的人无法想象的战争。 摄政王府深处的议事厅,已经被我改造成了战争沙盘室。 房间的整个地面,是一个精准缩小的立体沙盘,包含了长江中下游所有的山川、河流与城池。从合肥的坚城到夏口的壁垒,从建业的宫殿到柴桑的水寨,每个细节都看得一清二楚。 长江的位置,用淡蓝色的琉璃铺成,在灯火下闪着冷光。 此刻,房间里站着三个人。 征东将军张辽,征南将军曹仁,后将军徐晃。 他们是我从前线召回的大将,也是这次南征计划里,东西两路的最高指挥官。 三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此刻却像三个新兵,拘谨的站在沙盘前,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的目光死死盯着沙盘,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解。他们打了一辈子仗,从没见过这么直观,甚至有些吓人的东西。在这沙盘面前,他们感觉自己以往的行军经验,都显得很粗糙。 “都坐吧。” 我靠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枚代表孙权水军主力的黑色小旗。 “今天叫你们来,是要进行最后一次兵推。” “作战计划的代号,叫‘启明’。” 三位将军立刻坐直了,表情严肃。 我没有跟他们讲大道理,直接切入主题。 我走到沙盘前,拿起一根长杆,指向东侧的合肥方向。 “文远,你率领的十万青徐之卒是东路军。你的任务是佯攻。” 张辽一愣,猛的抬起头:“王爷,末将不解。合肥是江东门户,要是能一举拿下,大军就能直逼建业,为什么只是佯攻?” 他的性子刚猛,让他打佯攻,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笑了。 “因为合肥是块硬骨头,也是个诱饵。” “孙权这些年在合肥城下吃过太多亏,他对这座城的执念比谁都深。你越是猛攻,他就越会不计代价的增兵。我要的,就是把他所有的主力部队,都吸引到合肥一线。” 我停了一下,继续说: “你的部队,半个月内,必须做出强大的攻势。白天擂鼓挑战,夜里火把连营。但是,只打雷,不下雨。我要你在半个月的时间里,把孙权的注意力,牢牢钉死在合肥!” 张辽半懂不懂,但还是抱拳领命:“末将遵命。” 我的长杆移向西侧的荆州。 “子孝,你率领的十五万荆州军是西路军。你的任务,同样不是主攻。” 曹仁是宗室宿将,性格沉稳,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 “你的水军顺江而下,目标夏口。陆军出江陵,威逼陆口。同样,声势要做足,战船要铺满江面,旌旗要遮蔽江岸。” “周瑜和鲁肃,肯定会认为我们想重演赤壁之战,会把江东水军主力调往上游,跟你对峙。” “我要你拖住他们。像一根钉子一样,把周瑜的舰队死死钉在夏口动弹不得。” 曹仁想了一会,慢慢点头:“王爷的意思,是想用东西两路大军施压,调动孙权的主力,让他两头都顾不过来?” “说对了一半。”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 “真正的杀招,在沙盘之外。” 三位将军都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不在沙盘上? 打仗不在战场上,还能在哪里? 我心里想着,跟你们解释什么是金融战、信息战,恐怕是太为难你们了。这根本就是降维打击。 我清了清嗓子,决定用他们能听懂的方式来解释。 “我问你们,打仗重要的是什么?” 徐晃想了想,回答:“兵马粮草。” “对,但不全对。” 我摇了摇头。 “是钱。” “我问你们,如果开战之前,江东的米价突然涨了十倍,盐价涨了二十倍,会发生什么?” 三位将军都愣住了。 米价涨十倍?盐价涨二十倍? 那百姓不得饿死?军队不得哗变?整个江东不等我们打过去,自己就先乱成一锅粥了。 “这……这怎么可能?”张辽喃喃道。 “当然可能。” 我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是印制精美的“大魏通宝”。 “因为,我有这个。” “从一个月前开始,我麾下的‘无影’就已经行动了。他们伪装成几百个大小商队,带着数以千万计的‘大魏通宝’,进入了江东的每一个州郡。” “他们只有一个任务:不计成本,收购市面上所有的粮食、食盐、布匹、铁器。有多少,收多少。” “江东的那些商人,看到我的商人拿着可以随时在北方兑换成黄金的票据来买东西,一个个都乐疯了。他们拼命把手里的货物卖给我们,换取票据,以为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不知道,我真正的目的,是让他们的市场陷入瘫痪。” “等到张辽和曹仁的大军压境,消息传开,江东肯定大乱。百姓会恐慌的囤积物资。到那时候他们才会发现,市面上已经买不到多余的米和盐了。” “而那些拿着‘大魏通宝’的商人,会发现他们的国家被战争隔绝。他们手里的票据在江东一文不值。他们被我洗劫一空。” “轰!” 张辽、曹仁、徐晃三人的脑子里,像是有惊雷炸开。 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魔鬼。 仗还能……这么打? 这不是阴谋,简直是巫术,杀人不见血。 看着他们震惊的样子,我知道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一半。 “这叫经济战。” 我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个词。 “下面是第二步,心理战。” “子孝,你在荆州与周瑜对峙,可曾听说周瑜与孙权早有嫌隙?” 曹仁点头:“确实有耳闻。周瑜功高震主,孙权一直对他有提防。” “很好。” 我打了个响指,影七像鬼一样出现在我身后,将三份密信分别递给三位将军。 “半个月后,佯攻开始的第三天,你们把这封信‘无意’间泄露出去。比如,在一次小规模冲突中,让江东军‘缴获’。” 三位将军连忙打开信件。 信的内容,是以我的口吻写给周瑜的。 大意是:公瑾的才能,十倍于孙权。如果肯归降,我愿意与公瑾平分江山。 曹仁倒吸一口凉气。 “王爷,这招降信也太假了。周瑜对孙氏忠心耿耿,孙权也绝不会信……” “他信不信不重要。”我打断他。 “重要的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 “孙权本来就多疑,再加上战事不顺,内部经济崩溃,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是周瑜故意放水,与我里应外合?” “君臣猜忌是打仗最怕的。我就要让孙权自己砍掉自己的臂膀!” “除了周瑜,还有鲁肃,还有程普,还有韩当……所有江东的重臣,我都会为他们准备一封‘劝降信’。我要让孙权觉得,他身边除了他自己,全都是叛徒!” 三位将军已经麻木了。 如果说刚才的经济战是巫术,那现在的心理战就是诛心。 堂堂的南征大军,还没开打,摄政王就已经把敌人的后院搅成了一片火海。 这仗,还怎么输? “经济崩溃,人心离散。当这两步都完成时,就轮到我们的主角登场了。” 我拿起那枚代表我亲军的金色小旗,没有放在沙盘上的任何一个地方,而是放在了长江入海口之外,那片象征着大海的空白区域。 徐晃忍不住问道:“王爷,您的三十万大军……难道要从海上走?” “没错。” 我的声音充满了自信。 “当孙权所有的水陆主力,都被张辽和曹仁吸引在东西两线时,我会率领三十万大军,乘坐我们新建的宝船,从海路出发,绕过整个长江防线。” 我的长杆在沙盘上划出了一条不可思议的弧线。 从山东半岛的登州港出发,沿着海岸线南下,最终指向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 钱塘江口,杭州湾。 “我们的舰队会在这里登陆,然后兵分两路。一路快速插到建业后面,断掉他们的归路。另一路逆流而上,攻占京口船坞,烧光他们所有的战船!” “等孙权和周瑜反应过来想回援的时候,会发现老家没了,退路断了,水军也废了。我们的大军已经把他们彻底包围。” “此战,半个月之内,就能分出胜负。” 我说完,将长杆轻轻放下。 整个议事厅里一片寂静。 张辽、曹仁、徐晃,这三位名将看着我,眼神里只剩下敬畏,像是凡人在看神明。 这计划太过完美。 这是一个从经济、人心到军事的全方位绞杀。一步扣着一步,从战争开始的第一天,结局就已经定下了。 我看着他们,心里很平静。这套战术在后世很常见。 何况我还有【因果律推 喜欢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请大家收藏:()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8章 还没开打,你就输了 十天。 仅仅十天。 整个北方还在为即将到来的南征而狂热,长江以南,那片富庶的鱼米之乡,已经迎来了末日。 我坐在摄政王府的书房里,面前没有地图和兵书。 只有一叠叠从南方传来的急报,由“无影”用最高等级的加密方式传递。 每一张薄纸,都代表着一个正在崩溃的市场,一群正在发疯的民众。 “第一天,我们的商队在吴郡、会稽、丹阳三地同时收购粮食。当地粮商以为来了北方的大主顾,纷纷开仓放粮。” “第三天,米价上涨三成。有小商人开始跟风囤粮,但多数人还没察觉不对。” “第五天,米价翻倍。大魏通宝的信誉稳固,江东的豪门大族开始大量抛售粮食,换取能在北方兑换黄金的银票。市面上的粮食储备,被我们吸走了六成。” “第七天,盐、铁、布匹的价格开始剧烈波动。百姓意识到不对劲,家家户户关紧大门,拿着钱到处抢购东西。” “第十天,也就是今天。吴郡的米价,已经是十天前的五倍。丹阳的盐价,翻了八倍。市面上所有生活必需品,有价无市。社会秩序几乎崩溃。” 我放下情报,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 这就是金融的力量。 比六十五万大军更锋利,比任何神兵利器都致命。 孙权还在建业城里做着划江而治的美梦,为他的水军和长江天险沾沾自喜。 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国家,根基已经从经济上开始烂掉了。 他的人民,正为了一口吃的打得头破血流。 他的军队,很快就会因为没有粮饷而怨气冲天。 我还没出兵,他就已经输了。 户部尚书张昭正站在我面前,额头上全是冷汗,拿着情报的手都在发抖。 他曾经质疑过大魏通宝,现在,他比谁都清楚这张纸的威力。 “王……王爷……这……这简直是……通天之能啊!”他结结巴巴的说。 通天之能?这只是基本操作。 也只是“启明”计划的开胃菜。 “这只是第一步。”我淡淡的开口,“孙权的根基,除了经济,还有人心。现在,我要去挖他的第二条根。” 我看向侍立在一旁的影七。 “吩咐下去,‘启明’计划第二阶段,代号‘天声’,立刻启动。” 影七躬身领命,身影瞬间消失在阴影里。 张昭一脸茫然,完全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我也没有解释的兴趣。 有些东西,超出了这个时代的认知。 所谓的“天声”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制造舆论,伪造天命。 自古以来,人们就信这个。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话是这么说,但真要改朝换代,总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陈胜吴广,得在鱼肚子里塞块布条,写上“陈胜王”。 刘邦斩白蛇,也得编一个赤帝子斩白帝子的故事。 说白了,就是一场大型的公关活动,一场面向全社会的品牌宣传。 而我,诸葛瑾瑜,要做一个全新的品牌。 当天下午。 邺城,乃至整个北方,开始流传起一些奇怪的东西。 最先出现的是童谣。 在田间地头,在私塾学堂,在街头巷尾,无数七八岁的孩童,都莫名其妙的唱起了一首新歌谣。 “土中牛,木上火,一朝倾,换新锅。” “紫气飘,自东来,有圣人,名启明。” 这歌谣编的没什么文采,甚至有些粗俗。 但它好记、上口,还充满了神秘的暗示。 “启明”这个我早就定好的新年号,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一开始,没人当回事。 但很快,大人们就惊恐的发现,这首童谣像瘟疫一样,一夜之间传遍了所有地方。 仿佛每个孩子,都是在睡梦中学会的。 这当然是我手下“无影”的杰作。 我让数千名特工,伪装成货郎、游方道士、算命先生,在半个月内走遍了北方的每一个村庄。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教会当地至少十个孩子唱这首歌。 剩下的,交给孩子们自己去“病毒式传播”就行了。 就在童谣愈演愈烈的时候,祥瑞也开始出现了。 青州,有农夫在耕地时,挖出了一块巨大的白色玉璧,上面天然生成了两个古篆字——“启明”。 那当然是我让工匠提前半年埋下去的。 冀州,有人看到一只五彩斑斓的凤凰,落在了摄政王府的屋顶上,三天都不肯走。 那其实是我让人用染料染了一只大公鸡,然后用迷香让它待在那儿。 并州,黄河岸边,有渔夫捞起一条金色鲤鱼,鱼腹中发现一卷黄绸布,上面写着:“天命在诸葛,天下当大同”。 这套路虽然老掉牙,但没办法,老百姓就吃这一套。 一件件,一桩桩。 祥瑞接二连三的冒了出来。 每一个祥瑞,都通过官方的邸报,和“无影”控制的说书人之口,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天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开始,那些旧士族还嗤之以鼻,觉得这是装神弄鬼的把戏。 但当童谣和祥瑞传遍天下时,他们也开始害怕了。 民心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汇聚起来的力量,足以淹没一切。 我站在摘星楼上,听着楼下百姓们的议论。 “听说了吗?摄政王是紫微星下凡,来救我们大家的!” “是啊是啊,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祥瑞出现?” “我看啊,曹家的气数是尽了,这天下,该姓诸葛了!” 我笑了。 看,多么淳朴的人民。 他们根本不在乎谁当皇帝,只在乎谁能让他们吃饱饭,谁能给他们一个太平盛世。 而我,通过一场精心策划的舆论战,成功的将我当皇帝和天下太平这两个概念画上了等号。 我这是在顺应天命,回应民心。 曹丕,我那个可怜的便宜侄子,最近已经彻底自闭了。 他把自己关在宫里,整天和几个宫女太监待在一起,对外界不闻不问。 他大概也想通了。 天命这东西,人人都说你有,你就不能没有;人人都说你没有,你有了也得装没有。 现在,南方的经济已经崩溃,北方的民心已经归附,连老天爷都接二连三的表态了。 我登基前的铺垫,已经全部做完。 剩下的,就是走一个流程,一个灭掉孙权的流程。 “王爷。” 影七的身影再次出现。 “张辽将军和曹仁将军急报,东西两路大军已全部抵达预定位置,合肥与夏口的佯攻随时可以开始。” 我点了点头,目光望向南方,望向那片被我搅得天翻地覆的土地。 “传我王令。” “中路大军,明日拂晓,向登州港,开拔!” 该去收割了。 用我那三十万大军,去收割这场由我亲手导演的混乱。 孙权,希望你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这份名为绝望的大礼。 喜欢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请大家收藏:()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9章 打下江山后,我居然emo了? 大军开拔的前一夜。 整个邺城喧嚣沸腾。 无数火把照亮了夜空。士兵的盔甲在摩擦作响,战马不停嘶鸣,军官们大声呵斥。所有声音混在一起,让人热血沸腾。 我的摄政王府里,却异常安静。 我遣散了所有仆人和护卫,一个人坐在王府最高的摘星楼顶。 没有点灯。 月光很冷,映出我孤单的影子,远处邺城的火光连成一片,显得很吵闹。 我手里端着一杯酒,但很久没有喝一口。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听着。 看着那支即将为我踏平江南的大军。 听着新时代开启前的心跳。 一切,都在我的剧本里。 从卷走荆州钱粮那晚开始,我走的每一步都计算好了。 我扳倒刘备,废掉诸葛亮,利用曹操,操纵孙权。天下的英雄,都成了我手里的棋子。 现在,这盘棋快下完了。 我应该感到兴奋。 但奇怪的是,我没有。 我的内心,平静的像一潭死水,甚至……有点无聊。 感觉就像上辈子通关了一款期待很久的游戏。通关前抓心挠肝,饭都吃不下,每个细节都想研究明白。可最终Boss倒下,制作人员名单出来时,只剩下巨大的空虚。 我把天下当游戏,把群雄当NPC。靠着外挂一路碾压过来。 现在,我快要通关了。 然后呢? 身后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在这座王府里,能不经我允许,靠近我十步之内的,只有一个人。 “主上,夜深了,风大。” 影七的声音,和过去一样清冷,却带着一丝关切。 她拿了件黑色的狐裘,轻轻的给我披上。 我没拒绝,只是自嘲的笑了笑。 “我现在这身体,大概就算在冰天雪地里睡一觉,也不会生病。” 被系统改造了这么久,我的身体早就不是普通人了。 影七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我身后,像个影子。 她总是这样,安静,沉默,又无处不在。 我以为她会一直这么站下去,直到我离开。 但今晚,有些不一样。 沉默了很久,她忽然开口问了个我从没想过的问题。 “主上。” “嗯?” “等到天下一统之后……您会快乐吗?” 我的手顿了一下,杯里的酒晃了晃。 快乐? 这个词很陌生。 我有多久,没思考过这个词了? 我转过身,第一次在月光下这么认真的看她。影七已经不是当初的少女,身姿挺拔,眉眼锋利,是个十足的美人。只是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清澈,映着我的身影,和她自己的迷茫。 她为什么要问这个? 哦,我懂了。 在我看来,南征是收官之战,是统一天下。但在她看来,这代表着杀戮和死亡。 她执行了我太多冷酷的命令,手上沾满了血。 她在为我担心。担心我这个主宰一切的神,正在失去做人的感觉。 我心里乱糟糟的。 快乐?我怎么会不快乐? 我马上就要成为这个星球上最有权势的男人。 九五之尊,富有四海。 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看谁不爽,一句话就能让他人头落地。 这难道还不够快乐吗? 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不,那不是快乐,只是权力的放纵。 我来到这个世界,最初的目标是活下去。 在那个随时可能人头落地的乱世,体面的,有尊严的活下去。 然后呢? 当生存不再是问题,我开始追求安全。 我需要把所有能威胁到我的人,都踩在脚下。 现在,这个目标也快要实现了。 我拥有了一切。 财富,权力,军队,名望。 我甚至拥有了天命。 可我,好像也失去了一些东西。 我怀念起过去,怀念在荆州街头为一笔情报绞尽脑汁的紧张,怀念在曹营和贾诩、荀彧斗智并险胜一招的成就感。也怀念看着无影从几个人发展到遍布天下,看着武威郡从荒芜到繁华的满足。 当所有挑战都能靠系统找到答案,所有敌人都能被我轻松解决,过程就变得没意思了,只剩下冷冰冰的结果。 我看着影七清澈又担忧的眼睛,忽然笑了。 我伸出手,想像以前那样拍拍她的头,手伸到一半才发现她长高了不少,这动作有点不合适。我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端起酒杯一口喝完。 “快乐是个很奢侈的东西。” 我答非所问。 “对挣扎求生的百姓来说,吃饱饭就是快乐。” “对征战沙场的士兵来说,活着回家就是快乐。” “对我来说……” 我说不下去了。 因为我发现,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快乐是什么。 影七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她大概是觉得,我回避了她的问题。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莫名的一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世上所有人都敬我、怕我。他们崇拜我的权势,恐惧我的手段。 只有她,这个我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女孩,还在关心我这个人,到底快不快乐。 她是我在这场权力游戏里,最后的人性底线。 我不能让她失望。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用从没有过的认真语气说: “影七,统一天下,从来不是我的终点。” “它只是一个开始。” “你问我会不会快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等这场战争结束,我会去做一些,能让我们都感到快乐的事情。” 影七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什么事?” 我笑了,笑容里有些神秘和向往。 “以后,我要让钢铁做的巨兽在田野里奔跑,一天能耕一万亩地。还要造出不用风帆船桨的大船,在长江和大海里航行,一天就能走上千里。” 我顿了顿,继续说:“我还要让黑夜里亮起光,驱散所有的黑暗。再建起无数的学堂,让每个孩子都能读书识字,不管男孩女孩,也不管出身贵贱。影七,我要带你去看一个你从没见过的新世界。” 影七彻底呆住了。 她完全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钢铁的巨兽?不用风帆的船?会发光的黑夜? 那是什么? 是神仙的法术吗? 但她能看懂我眼中的光。 那是一种创造者的光,热烈又明亮,充满了希望。 她那颗悬着的心,忽然放下了。虽然听不懂主上在说什么,但她相信他,和从前一样。 她的嘴角,绽放出了一抹极淡,却极美的笑容。 “好,属下等着。” 我点了点头,转过身看向山下沸腾的军营。心里的迷茫和空虚一扫而空,被一股新的激情取代。 是啊,打游戏通关有什么了不起?自己做个新游戏才叫厉害! 这个落后野蛮,充满愚昧和战乱的时代……我要改造它! 用我脑子里领先千年的知识和技术去改造它! 这可比当个皇帝有趣多了。 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新的一天,要来了。 “走吧。”我对影七说。 “去开启一个时代,也去……终结一个时代。” 我的声音融进晨风里。 我们身后,象征旧时代的月亮正在落下,而一轮属于启明的新太阳,正从东方升起。 喜欢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请大家收藏:()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0章 此战之后,再无南北! 拂晓的微光,刺破了摘星楼的窗棂。 我和影七一夜没睡。 但我却一点也不困,反而很兴奋。 登基前夜的空虚感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大的目标。 统一天下? 不,那只是个开始。 我要给这个腐朽的世界来一场大变革,而统一天下,只是变革前的准备工作。 我要做的,是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一个全新的文明。 一个属于钢铁、蒸汽、光和知识的文明。 这,才是我诸葛瑾瑜的天命。 “主上,吉时已到。” 影七为我披上那件绣着日月星辰的玄黑摄政王袍。 她的眼神和昨晚完全不同,不再担忧迷茫,眼中闪着光,充满了崇拜和憧憬。 她或许还不明白我说的新世界到底是什么。 但她相信我。 这就够了。 我走下摘星楼。 王府外面,早已人声鼎沸。 我的亲军武威军,三万铁甲,已经列阵完毕,从王府门口一直延伸到长街的尽头。 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板甲,手持连发的“武威弩”,腰挎百炼的钢刀。每个士兵的脸上,都带着一种被信仰武装起来的,近乎狂热的肃穆。 他们是我的军队,只为我而战。 许褚,那个铁塔般的汉子,牵过我的战马。 他的眼神里,满是忠诚和兴奋。 对他来说,打仗就是件快乐的事。 我翻身上马,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向前一挥手。 “出发!” “喏!” 三万人的齐声应和,如同一声平地惊雷。 队伍开始缓缓移动。 我骑在马上,穿过邺城的主街。 街道两旁,挤满了前来送行的百姓。 他们的眼中满是对我神明般的崇拜,似乎忘了即将到来的是战争。 在他们看来,我,摄政王,就是战无不胜的化身。 我出征,就代表着胜利。 叫嚣了数十年的江东将被踏平,一个永享太平的盛世即将到来。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民心,是最廉价,也是最宝贵的东西。 我用天命和祥瑞这些说法轻易的拿到了它,现在,我要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和胜利之后真正的变革,来回报它。 队伍的前方,那个可怜的傀儡皇帝曹丕,已经在一众文武官员的簇拥下,等在了城门口。 他的脸色苍白,眼神躲闪,像个即将被送上祭台的牺牲品。 他名义上是来为我这个“皇叔”送行,实际上,是来履行他作为背景板的最后职责。 我没有下马,只是朝他微微点头,算是行礼。 他立刻像被烫到一样,深深的鞠躬,几乎要把头埋到地里去。 “恭送皇叔!祝皇叔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我懒得理他。 我的目光越过他的头顶,看向城外。 在那里,三十万中路大军,已经汇成了一片望不到边的黑色海洋。 旌旗如林,刀枪如麦。 那股冲天的杀气,让天空中的云层都为之翻滚。 我催动战马,缓缓向前。 大军自动向两边分开,为我让出了一条通往中军的道路。 我走过一个个方阵,看着那些来自北方各州或年轻或沧桑的面孔。 他们的眼神,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我不需要再做任何动员。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启明”计划的第一阶段,经济战和心理战,已经大获成功。 最新的情报显示,江东大乱。 米价飞涨,饿殍遍地。 周瑜被孙权猜忌,夺去了兵权,郁郁而终。 江东的各大士族离心离德,早已派来密使,与我暗中沟通,只求王师一到,能保全他们的身家性命。 孙权已经输了。 他现在困在建业城里,就像一个等着我最后审判的囚徒。 这场战争,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它唯一的悬念,只是我会用几天时间,来完成这最后的收割。 我的内心戏在疯狂吐槽。 可怜的孙十万,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 他以为他在第五层,跟我在打军事对抗。 实际上,我在第一万层,直接掀了他的经济和政治老底。 这不是战争,这是次元碾压。 大军的前锋,已经抵达了黄河渡口。 河面上,数千艘大小战船,遮天蔽日。 为首的是一艘我亲自督造的巨型楼船,以前从没人见过。 它比这个时代任何一艘船都要大上三倍,船身包裹着铁甲,两侧各有三排巨大的船桨,船首矗立着一尊狰狞的龙头。 我为它取名“启明号”。 我走下战马,在一众将领敬畏的目光中,一步步踏上了“启明号”的甲板。 影七像一道影子,紧随其后。 我走到船首,凭栏而立,俯瞰着脚下这支即将创造历史的庞大军队。 对岸,就是即将被战火席卷的南方。 我抽出腰间的倚天剑,向前一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将士们!” “此战之后,再无南北!” “天下,一统!” “渡河!” “万胜!万胜!万胜!” 震天的咆哮声中,“启明号”的龙头喷出了一股浓浓的白烟,发出了汽笛般的长鸣。 这是我偷偷安装在上面的一个小小的蒸汽锅炉装置。 它没什么实际作用,但在此刻,它就是神迹。 无数士兵被这声“龙吟”刺激得双目赤红,他们疯狂的捶打着胸甲,嘶吼着,陷入了狂热。 船队开始缓缓启动。 庞大的军队,终于开始了最后的运转。 我站在船头,看着浑浊的黄河水在脚下翻滚,心中却在思考着另一个问题。 灭掉孙权,易如反掌。 登基称帝,也只是一个流程。 但那之后呢? 我向影七许诺的那个新世界,要如何创造? 我脑子里的那些知识,要如何变成现实? 还有,那个一直沉默不语,却又无处不在的系统。 它让我来到这个世界,给了我掀翻牌桌的力量。 它的目的,真的只是让我来玩一场统一天下的游戏吗? 当我完成了这最后一步,它又会向我索取怎样的代价? 【因果律推演】告诉我,未来充满了无数的可能。 有鲜花着锦的盛世,也有烈火烹油的崩坏。 我收回思绪,握紧了手中的倚天剑。 不管未来如何,路都要一步一步走。 先,踏平这个旧时代。 然后,再亲手去创造一个属于我的,全新的时代。 “启明号”冲开了波浪,朝着南岸,一往无前。 第六卷,终。 喜欢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请大家收藏:()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1章 天子一怒,纸可杀人 大军渡过黄河,没有立刻南下。 三十万人的行军,粮草调度极为复杂。 我将这些杂事交给了徐晃等人,自己则带着影七和一队亲卫,快马加鞭的秘密返回了邺城。 这场战争,从我下令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另一个战场上打响了。 邺城,帝国银行总部。 这里的前身是袁绍的府库,如今被我改造成了另一番模样。 地面铺着大理石,厅堂宽敞明亮。一排排账房先生穿着统一制服,坐在梨花木柜台后,算盘打得飞快。 空气里混着墨香和纸张的味道。 今天,这个驱动着整个北方运转的地方,将第一次展现它在战争中的作用。 顶层的密室里,只有两个人。 我和新上任的帝国银行行长,糜竺。 他就是当初跟着刘备散尽家财,最后被我连同荆州一起带来的那个糜竺。 我选他,原因很简单。 第一,他懂生意,是这时代顶尖的商人。 第二,他曾是刘备最忠诚的出资人,现在,他是我最忠诚的敛财工具。 这位昔日的富商,如今的帝国财神爷,正满头大汗的站在我面前,眼神里满是敬畏和不解。 “王……不,陛下。恕臣愚钝,大军已然南下,为何还要动用银行的力量?刀剑相向,才是战争的根本啊。” 我靠在沙发上,端着一杯西域葡萄酒,轻轻摇晃。 糜竺还是不懂。 刀剑只是最直接的战争,而我要让他们见识一场真正的金融战。 “糜竺,我问你,一个国家最根本的东西是什么?” 他想了想,谨慎的回答:“是土地和人口。” 我摇了摇头:“是信用。” 我从怀里拿出一张“大魏通宝”,和一枚生锈的孙吴“大泉五百”铜钱,并排放在桌上。 “这张纸,为什么能在北方买到任何东西?因为它背后站着的是我,是整个北方的粮仓、武库和军队。它的信用,就是我的信用。” “而这枚铜钱呢?它代表的是孙权的信用。如果,我让孙权的信用,一夜之间破产呢?” 糜竺的瞳孔猛的一缩。 让一个政权的信用破产? 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我笑了。 “现在,开始下令吧。” “传我的命令,启动‘枯叶’计划。” “第一,通知我们在江东的所有人,即刻起拒收任何孙吴官方货币。所有买卖,只认黄金、白银、粮食,或是我们的大魏通宝。” “第二,让前线商队用大魏通宝,溢价三成收购市面上的粮食、食盐、布匹和铁器,有多少就收多少。钱不够,银行会无限供应。” “第三,把我们库存的所有大泉五百,还有过去半年伪造出来的大量假币,全部投进江东。用这些钱去买地、买宅子,买任何值钱的东西,花得越快越好。” 我的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糜竺听完,手脚冰凉,冷汗浸透了官服。 他是个聪明人,瞬间就明白了这三条命令合在一起的后果。 这就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陛下……这……这……”糜竺的声音都在颤抖,“如此一来,江东百姓……恐怕会……生灵涂炭啊!” 我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妇人之仁。” “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用金融战,死的是经济和秩序,总好过用刀剑战,死的是几十万青壮。” “长痛不如短痛。我要用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战争,这才是最大的仁慈。” 至于江东百姓? 等我做了他们的皇帝,再给好处就是了。 先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帝王心术而已。 糜竺不再说话了。 他躬身领命,退出了密室。 他知道,自己正在打开一个魔盒,将把整个江南拖入深渊。 接下来的几天,我哪里也没去,就待在帝国银行的顶楼。 这里就是我的总司令部。 一封封来自南方的绝密情报,通过“无影”的信鸽网络,源源不断的送到我的案头,为我勾勒出了一幅江东经济崩盘的全景图。 “第一天,我们的商队拒收大泉五百,江东市场出现了一些混乱,米商还在观望。” “第三天,高价收购的消息传开,粮价涨了五成。有些士族开始卖粮,换我们的大魏通宝。恐慌出现了。” “第五天,大量假币入市,孙吴的钱庄被挤兑。市面上开始以物换物,一匹布换十斤米。一枚大魏通宝能换一千枚大泉五百。” “第七天,吴郡和会稽等地有饥民抢米铺。孙权派兵镇压,但军心不稳。” “第十天,孙吴的货币已经成了废纸。米价涨了三十倍,一枚大泉五百买不到一粒米,街上到处都是饿死的人。” 我放下情报,面无表情。 成了。 十天时间,用掉的纸钱大概是北方三成的年税收,就毁掉了孙权数十年的积累。 他现在没钱发军饷,也没粮草打仗了。 他的国家已经是个空壳子,我只要派兵轻轻一推,就会倒下。 “陛下,天威难测!” 糜竺看完情报,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看着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活生生的魔神。 我没理会他,走到窗前看着邺城的繁华。 孙权的根基已经被我毁了,接下来,该击垮他的精神了。 “影七。” “在。” “传我命令。” “‘天声’计划,可以开始了。” 喜欢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请大家收藏:()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2章 天命?我就是天命生产商! 糜竺瘫软在地上,浑身发抖的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恐惧。 我能理解他的恐惧。 对他这种跟钱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来说,我刚才做的事,就像是神仙降下的惩罚。 我用他熟悉的工具,办成了一件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事。 我没理会他,走到窗前,看着脚下邺城繁华的街道,车来车往,人声鼎沸。 这就是秩序,而秩序,是建立在力量之上的。 孙权的身体垮了,现在,轮到他的精神了。 “影七。” “在。”影七的身影凭空出现。 “传我的命令,天声计划可以开始了。” 影七躬身领命,身影随即消失在阴影里。 糜竺茫然的抬起头,他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在他看来,枯叶计划已经很可怕了,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比那更厉害的武器。 当然有。 经济崩溃,只会让人挨饿,让人愤怒。 但我要让他们感受的,是绝望。 我要从精神上,毁掉他们反抗的念头。 所谓的天声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伪造天命。 自古以来,这里的人就信这个。 改朝换代,光兵强马壮还不够,你得有个说法。 得告诉天下人,是老天爷非要让我当皇帝。 说白了,就是一次大型的造势。 而我,诸葛瑾瑜,要做个全新的。 我就是生产天命的。 命令下达的第二天。 江东,吴郡。 这个曾经富庶繁华的地方,如今死气沉沉。 米价飞涨,到处都有饿死的人。 以前热闹的街头,现在只剩下麻木的人群,偶尔能听到为了抢一块发霉的饼子传来的哭喊。 就在这片死气沉-沉的土地上,一首奇怪的童谣,开始悄然的流传开来: “东边日头落,西边水滔滔。” “紫气邺城来,启明天下照。” “孙家草,结了籽,风一吹,喂马了。” 这首歌谣,最开始是一群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孩唱出来的。 他们一边唱,一边用石子在地上画歪歪扭扭的太阳和星星。 大人们起初没在意,饥饿已经让他们没力气想别的了。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一件吓人的事,这首童谣一夜之间传遍了所有的大街小巷和村子。 好像每个孩子,都是在睡梦里被什么人教会了这首歌。 当然是我教的。 我的手下无影,在过去一个月里,有三千多人,伪装成货郎、乞丐和道士,进了江东的每个角落。 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教孩子们唱这首歌。 跟已经被生活磨平了的大人比,孩子就像一张白纸,是很好的传播者。 他们学得快,传得也快,而且他们的天真就是一种伪装。 当一个母亲,听到自己快饿死的小孩,嘴里无意识的哼着“孙家草,喂马了”的时候,那种从心底冒出的寒气,比刀剑还厉害。 童谣越传越广的时候,所谓的祥瑞和凶兆,也登场了。 会稽郡,孙家的祖庙。 看守祖庙的老兵,一天早上,发出了一声尖叫。 人们跑过去,发现那块记着孙坚功绩的石碑,竟然流下了一行行暗红色的血泪。 (其实是无影的人用动物血和一种胶,提前一晚涂上去的,风一吹就干了,早上遇到露水就融化流下来。) 丹阳郡,孙策起兵时亲手种下的一棵百年古槐,一夜之间,树叶全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 (其实是在树根底下灌了很浓的盐水和草药。) 建业城外,长江里,有渔夫捞上来一块大龟甲,上面有几个模糊的字,经过识字的读书人一看,竟然是——“孙氏亡,天下启”。 (这招太老了,不过管用就行,老百姓就吃这一套。) 一件件,一桩桩。 所有的凶兆,都指向孙家要完蛋。 所有的祥瑞,都指向北方的邺城,指向启明这两个字。 要是说,之前的经济崩溃,只是让江东百姓身体上受罪。 那现在,天声计划就是在他们精神上动手了。 他们开始相信,自己受的这些苦,挨饿、受穷、还有死人,都不是巧合。 都是因为孙权没德行,老天爷要罚他。 他们是在替孙权,承受天谴! 这个想法一出来,民心就彻底散了。 建业,王宫。 孙权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 他的头发白了大半,整个人瘦得脱了相。 他面前的桌上,堆满了各地的急报。 有报告米价的,有报告民乱的,但更多的是报告那些该死的童谣和凶兆。 “查!”他咆哮着,“到底是谁在搞鬼!抓住他们,凌迟处死。” 他疯狂的把桌上的竹简全都扫到地上。 大殿下面,陆逊、张昭这些文武大臣,谁也不敢出声。 查?怎么查? 去抓那些唱歌的小孩?去审那块流血的石碑?还是去拷问那棵死掉的树? 当对手把仗打到天命这个份上,你所有的常规法子,都显得很可笑,很无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陆逊抬起头,眼里全是血丝,透着一股无力。 他大概猜到了,这一切背后,都有一只看不见的、来自北方的手在控制着。 那只手,先是用一种从没听过的方法,抽干了江东的钱。 现在,又用一种像巫术的法子,诅咒着江东的人心。 这根本不是战争,这是神明对凡人的清洗。 陆逊看着像疯了一样的孙权,心里一阵悲哀。 他知道,孙吴完了。 不是亡在北方的铁骑手上,而是亡在这童谣和所谓的天谴上。 我坐在邺城的银行顶楼,悠闲的喝着茶,听着影七面无表情的念着最新的情报: “江东民心已经散了,各地都有人主动去砸孙家的祠堂。” “孙权下令戒严,但是军心不稳,很多士兵参与抢劫,或者带着兵器逃跑了。” “陆逊那些大臣,已经放弃管了,都关着门不出来。” 我点了点头,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 我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时代的人,真可怜。 他们敬畏天命,却不知道,天命是可以被制造,甚至能拿来贩卖和操纵的。 我,就是这个时代的天命批发商。 而孙权,只是我第一个用来试效果的小白鼠。 “陛下,”糜竺颤颤巍巍的开口,他在这里听了好几天,精神都快不正常了,“现在……该出兵了吧?” 我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丝笑。 “不,还不够。” “精神上的打击,还差最后一把火。” 我的目光,落到桌上的一份地图上。 上面用红色的朱砂,圈出了江东几个重要的人口聚集地和产粮区。 “人的精神,在什么时候最脆弱?” 我自言自语,“是在挨饿、害怕之后,又要面对死亡的时候。” “影七。” “传我的命令。” “启动天声计划第三阶段。” “代号,瘟神。” 喜欢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请大家收藏:()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3章 代号,瘟神 当我从嘴里吐出“瘟神”两个字时,密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瘫在地上的糜竺猛的抬头,脸上一片惨白。 他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瘟神? 制造瘟疫?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不,这比魔鬼还要狠毒!这是要让江东死上千百万人。 这一刻,糜竺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 我看得出他很害怕。 制造瘟疫?你们想什么呢?我看起来像是那么低级的反派吗? 那是三流小说才用的手段。 我,诸葛瑾瑜,玩的是更高级的。 我不是瘟疫的制造者,我是瘟疫的搬运工。或者说,是天灾的投资人。 我懒得跟他解释,有些事超出了他这个时代大脑的处理能力。 我只是瞥了他一眼。 “妇人之仁。” 这四个字让糜竺浑身一颤,把想说的话都堵回了肚子里。 我的目光重新落回了地图上,在江东“丹阳郡”的位置上,用手指画了一个圈。 “影七。” “在。” “半年前,我让你在金陵以帝国银行名义建的神农药行,还记得吗?” “记得。主上当时命属下,按照您提供的图纸和药方,储备了大量的青蒿丸和净水散,并训练了一百名药师。”影七的声音听不出感情。 我点了点头。 “很好。” “现在,传我的命令。让神农药行组织起所有的药师和伙计,组成三十支防疫队。带上我们所有的药品、粮食、还有干净的布匹,立刻出发。” “去哪里?” “去丹阳郡。在郡城外二十里,找个地势高、通风好的地方安营扎寨,等待我的下一个命令。” 影七虽然不解,但还是毫不犹豫的躬身领命。 “喏!” 她走了。 密室里,只剩下我和已经呆住的糜竺。 “为……为什么?”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抖的问,“陛下……您明明是要……” 我笑了笑,看着他,有点可怜他。 “糜竺啊,你还是不懂。” “人的精神,什么时候最脆弱?是在绝望中看到一点希望,然后希望又被掐灭的时候。” “还有一种情况,是在所有人都绝望时,有人带来了唯一的光,那个人就会被当成神。” 我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就在刚才,我的系统告诉我。七天之后,因为夏季的暴雨和洪水,丹阳郡会爆发一场大瘟疫。症状是高热、寒颤、呕吐。古人称之为瘴气入体,邪祟附身。” 瘴气?邪祟?这不就是疟疾吗! 在后世,一副青蒿素就能解决的问题。在这个时代,却是足以让一个地方十室九空的天灾。 我弯下腰,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 “我不是要去制造瘟疫。” “我是要去……治愈瘟疫。” “我要让整个江东,不,整个天下都看到。” “当他们的君主,只能向上天祈祷,向鬼神叩首的时候。” “我,诸葛瑾瑜,能从死神的手里,把人抢回来。” “你说,到时候,他们会信孙权,还是信我?” 糜竺的瞳孔猛的放大。 经济绞杀,是摧毁其身。 舆论造势,是摧毁其心。 而这最后的瘟神计划,根本就不是为了毁灭,而是为了救赎! 在一片自己导演的废墟上,扮演救世主! 先给予地狱,再给予天堂。 如此一来,获得的将不再是民心,而是信仰!是那种可以让人心甘情愿,去献出一切的狂热信仰! “魔鬼……你是魔鬼……” 糜竺喃喃自语,他已经分不清,眼前这个人,到底是神,还是魔。 我直起身,不再理会他。 接下来的七天,我过的很悠闲,每天就是喝喝茶,听听曲,偶尔处理一下北方的政务。 而来自南方的绝密情报,每天准时呈现在我的面前。 第七天。 丹阳郡,大雨。连下三日的暴雨,导致河水倒灌,田地被淹。 第八天。 第一个病例出现了。一个住在河边的农夫,开始高烧不退,胡言乱语。 第十天。 疫情开始扩散,整个丹阳郡,至少有三成的百姓出现了相同的症状。当地的官府和郎中束手无策,只能将病患的家门钉死,任其自生自灭。恐慌迅速蔓延。 第十二天。 建业城收到了消息。孙权在王宫里设坛祭天,祈求上天息怒。同时下令,封锁丹阳郡,任何人不得进出。 一座大郡,变成了一座等死的孤岛。 第十三天。 就在丹阳郡的所有人都绝望时,一支打着神农旗号的商队出现了。 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色麻衣,脸上蒙着布巾。 他们没有进城,而是在城外搭建起了一座座隔离营帐。 然后,他们向城里发出了通告。 “奉北方摄政王之命,为丹阳百姓,驱逐病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凡染病者,皆可入营医治!” “入营者,不仅有神药青蒿丸,每日更有米粥两碗,绝不抛弃,绝不放弃!” 消息传来,整座死城都骚动起来。 起初,没人相信,他们觉得这是北方的奸计。 但很快,一个濒死的父亲,为了给自己唯一的儿子一条活路,背着滚烫的孩子,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城门,走进了那个白色营地。 一天后,那个孩子,退烧了。 三天后,那个孩子,能下地走路了。 五天后,那个孩子活蹦乱跳的跑回了城里。 整个丹阳郡,彻底沸腾了! 那是神迹! 那是北方摄政王降下的神迹! 他派来了天兵天将,来拯救他们这些被抛弃的子民! 无数的百姓,哭喊着,冲出城门,涌向那个白色的营地。 他们跪在那些防疫队队员的面前,疯狂的磕头,称呼他们为“活菩萨”。 当神农药行的旗帜,插遍丹阳郡的每一个角落,当无数的百姓,在家中自发的为我立起了长生牌位,日夜焚香叩拜。 我坐在邺城的王座之上,听着影七念完最后一份情报。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 孙权,已经不需要我出兵去打了。 他的江山,他的人民,已经在我这一套组合拳之下,从里到外,烂透了。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 “陛下。” 糜竺的声音响起。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十几天,整个人瘦了一圈,但眼神,却异常明亮,那是一种彻底皈依的狂热。 “江东士族,以陆家、顾家为首的三十六家豪族,已联名上书,请求王师即刻渡江,拨乱反正。” “他们说……他们愿为先驱,为陛下,打开建业的城门。” 我放下茶杯,嘴角勾起微笑。 “时机,到了。” “传我命令。” “大军,开拔。” 喜欢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请大家收藏:()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2章 兄长,时代变了 广场上的血腥味还没散干净。 王崇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像个烂西瓜一样,被一个亲卫嫌恶的用脚尖踢到角落。 剩下的几十个士族家主浑身发抖。他们被士兵粗暴的从地上拽起来,像一群待宰的肥羊,押送到屯垦司衙门。 没人敢反抗,也没人敢求饶。 那颗滚烫的人头就是下场。 看着他们失魂落魄的背影,我心里没什么感觉。 杀鸡儆猴,猴子们现在老实了。 许定一脸狂热的快步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满脸通红的说:“太守,全招了!不光是土地,这些家伙几代人攒下的金银财宝,全都吐了出来!咱们这次发大财了!” “发了?”我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这点东西也叫发了?” 我转身朝城西走去。 “走,带你去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财富。” 许定愣了下,连忙跟了上来。 …… 半个时辰后,城西,武威重工监。 之前的乱葬岗已经大变样。几千个收编来的青壮年正在工地上挥汗如雨。地基挖好了,一座巨大又形状怪异的土石建筑正在拔地而起。 这就是我设计的第一座高炉。 但此刻的工地上,气氛有些焦躁。一群经验丰富的老工匠围着一张大图纸,一个个愁眉苦脸,争论不休。 “不行,这肯定不行!炉壁太薄了,这么大的炉子,一烧就得塌!”一个胡子花白的老铁匠,头摇得像拨浪鼓。 “还有这个风口,留这么多干嘛?风太大,火不稳,炼出来的全是废铁!”另一个独眼老把式指着图纸上的进气管,连连摆手。 “更离谱的是这个,居然还要用水?把水弄到火炉边上,疯了吧!嫌命长是不是!” 他们看着图纸,跟看天书一样。 图纸上的每个结构,都跟他们几十年的打铁经验完全相反。 不远处,左灵穿着一身干净的绸衫,跟这里格格不入。他捏着鼻子远远站着,看着那座怪模怪样的土高炉,等着看好戏。 他心想,等着吧。等炉子一塌,炼出一堆废铁,看你诸葛瑾瑜怎么跟丞相交代! 我带着许定,直接走到工匠中间。 “都卡在哪了?”我开口问。 工匠们看到我,都停下争论,恭敬的行礼。那个叫孙九的老铁匠是工匠头,他壮着胆子指着图纸,一脸为难。 “太守大人,不是我们不尽力。实在是您这图纸……太奇怪了。” “我们要是按这个图造炉子,别说炼钢,怕是一点火就得炸!” 我笑了笑,拿起根树枝在地上画起来。 “你们觉得炉壁薄,是因为还在用普通的黄泥砖。我让你们找的那种白色黏土,烧出来的砖叫耐火砖。它的硬度是普通砖石的十倍,而且不怕火烧。” 我指了指不远处新建的砖窑。 “你们觉得风口多,是因为你们的风箱还是那个手拉的破烂。看到那条水渠了吗?” 我指向旁边新挖的水渠,水流很急。 “我要用水车的力量,带动一个十倍大的风箱!我要风从下面吼进去!只有这样的风,才能烧出足够高的温度!” 我边说边画,一个水力鼓风机的草图出现在地上。 工匠们全都围了过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的图。他们不懂原理,但看得懂结构。用水的力量去推风箱? 这……这想法也太厉害了! “至于水……”我指着图纸上复杂的冷却管道,“是让水在炉壁外面流动,给炉壁降温,不是往炉子里灌水。这样高炉就能不停的烧!” 连续生产。 这几个字我没说出口。 但孙九这些老工匠,已经被彻底镇住了。他们看着我,像在看神仙。 困扰了他们半个月的难题,被我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 “都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孙九激动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下,“太守大人,您……您是天上的工神下凡吧?” “少拍马屁,快去干活。”我踢了他一脚,“三个月,我要看到第一炉钢水!” “是!保证完成任务!” 工匠们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去干活了。 许定站在我身后,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终于明白我说的“真正的财富”是什么了。 不是金银,而是这种点石成金的知识! 远处的左灵,脸上的看戏表情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恐。他听不懂耐火砖和水力鼓风机是什么。但他看得懂那些工匠看我时,那种近乎狂热的眼神。 他突然感觉后背发凉。 这个诸葛瑾瑜,不止会杀人,会耍手段。 他……他好像真的什么都懂!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 时间过得很快,三个月一晃而过。 武威城西,一座五丈高的高炉如同一头巨兽,耸立在大地上。 旁边,巨大的水车不停转动,带动一个房子大小的鼓风机,发出“呼哧、呼哧”的沉重声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是高炉第一次点火。 我站在高炉前,身后是许定、左灵和重工监的所有核心成员。 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尤其是左灵,手心全是冷汗。 这三个月,他亲眼看着这座怪物建成,看着成百上千吨的铁矿石和黑色的煤炭被运进来。他越看越心惊。 如果……如果真的成功了呢? 我看着测温孔里越来越亮的火光,感受着脚下大地的轻微震动,下令道:“开鼓风机!” 命令下达,水渠的闸门打开。 “轰!” 水流猛地冲上水车叶片,巨大的水车开始飞快转动。 “呼——!呼——!呼——!” 房子大的鼓风机发出了巨大的咆哮,强劲的气流通过管道,被灌进高炉底部。 “嗡——!” 整个高炉发出一阵轰鸣。 一股热浪从炉顶冲天而起,烧得上方的空气都扭曲了。 高炉内的温度在飞速飙升! 一千度! 一千二百五十度! 一千五百度! 成了! 我握紧拳头。 “准备,开炉!” 几个准备好的壮汉,用一根巨大的铁钎,奋力捅开炉底的出铁口。 “滋啦——!” 在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下,一道刺眼的金红色洪流,猛地从出铁口喷涌而出! 这液体灿烂、流动,带着毁灭般的力量。 是钢水! “成功了!” “老天爷啊,成功了!” 孙九和所有工匠爆发出巨大的欢呼,他们哭着、喊着,抱在一起。 许定激动得浑身颤抖,他看着那道钢水洪流,喃喃自语:“这……这就是太守说的工业之血吗?” 左灵则“噗通”一声瘫坐在地。 他看着刺眼的钢水,感觉眼睛都被烫伤了。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我没有理会众人的狂喜。 我看着流淌的钢水,眼里没有喜悦,只有冷静的计算。 有了钢,就能造出更强的盔甲、更锋利的武器。 有了钢,就能造出火炮和战舰。 有了钢,就能碾碎这个时代的一切! 我的目光越过欢呼的人群,投向遥远的南方。 兄长,你看到了吗? 你的二十万大军,还在用百炼钢刀剑。 而我,即将用钢铁洪流,淹没你的时代。 喜欢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请大家收藏:()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8章 想吃饭?先跑赢死神! 次日,天还未亮。 冰冷的晨露打湿了荒野上的枯草,也打湿了那些横七竖八,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士兵们的衣衫。 昨天的金钱和承诺,让他们暂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嘟——嘟——嘟——!” 刺耳的军哨声突然划破了黎明的寂静。 “全军集合!一刻钟内,未到者,斩!” 许定的一声大吼,伴随着五十名虎卫悍卒出鞘的刀锋,在营地中回荡。 睡梦中的士兵们一个激灵,猛的从地上弹了起来。 一刻钟? 这是要人命啊! 他们睡前连衣服都没脱,此刻却依旧手忙脚乱,找头盔的,找长枪的,乱作一团。 我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切,脸上没什么表情。 第一步,就是让他们再也睡不成一个安稳觉。 连紧急集合都做不到的军队,上了战场就是去送死。 果然,一刻钟后。 队伍歪歪扭扭的站好,但依旧有上百人,还在慌乱的穿着盔甲,甚至有人还没找到自己的位置。 许定走到我的马前,请示道:“先生?” “按规矩办。” 我冷冷的吐出四个字。 “是!” 许定转身,大手一挥。 五十名虎卫扑了上去,用厚重的刀鞘,狠狠的抽在那些迟到者的身上。 “啪!啪!啪!” 沉闷的击打声伴随着痛苦的哀嚎,响彻营地。 “大人饶命!” “我再也不敢了!” 求饶声四起。 虎卫们手下没有丝毫留情。他们下手很有分寸,每一击都让人剧痛,却又不会伤及筋骨。 打完之后,许定再次吼道:“今天是第一天,先生仁慈,暂且记下!从明天起,再有迟到者,斩立决!” 那一百多人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整个队伍瞬间安静下来,再没有一丝嘈杂。 “出发。” 我淡淡的下令。 地狱行军,正式开始。 前往武威的路本就荒凉难行,而我给他们定下的,是远超常规的行军速度。 “全军,跑步前进!” 士兵们身上的甲胄虽然破旧,但加起来也有几十斤重。 跑起来,每一步都像在和自己的性命较劲。 队伍拖得越来越长。 很快,就有人掉队了。 “我……我不行了……”一个身材瘦弱的年轻士兵,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两名虎卫立刻跟了上来,冰冷的刀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起来!或者死!” 那年轻士兵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哭着继续往前跑。 但总有不信邪的。 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兵油子,仗着自己资格老,往地上一躺,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老子打了一辈子仗,腿都快断了,跑不动了!有本事,你杀了我!” 他仗着法不责众,以为我不敢真的杀人,更以为我需要他这种“有经验”的老兵。 可惜,他想错了。 我不需要的,就是这种倚老卖老,挑战规则的刺头。 我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对着许定,做了一个向下劈砍的手势。 许定会意,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他亲自走到那老兵面前,狞笑道:“恭喜你,得偿所愿。” “噗嗤!” 一道血光闪过。 那老兵的脑袋冲天而起,脸上还带着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温热的鲜血溅到了旁边几个士兵的脸上。 “啊——!” 尖叫声响起。 整个队伍瞬间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用一种看魔鬼的眼神看着我。 他们终于明白了。 我昨天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是在开玩笑。 我的规矩,真的是他们的命! “把他的人头挂在旗杆上。”我平静的说道,“告诉所有人,这就是逃兵,这就是挑战规矩的下场。” “继续前进。” 队伍再次动了起来。 但这一次,再也没有一个人敢掉队。 所有人都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的跟着大部队。 一天的行军结束,当太阳落下地平线时,所有人都瘫倒在地,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们一个个眼神空洞,像是没了魂。 然而,就在这时。 一股浓郁霸道的肉香味飘进了营地。 只见营地中央,架起了十几口巨大的行军锅。 锅里是翻滚着的,冒着热气的浓汤。 汤里面,是一块块肥瘦相间、炖得烂熟的羊肉! “开饭!” 随着我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疯了。 他们挣扎着,爬着,涌向了那十几口大锅,用自己的破碗,贪婪的舀着那滚烫的肉汤。 一个士兵盛了一碗肉,狼吞虎咽的塞进嘴里,嚼了几口,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他哭了。 一边哭,一边笑,一边往嘴里塞肉。 “肉……是真的肉……”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吃到肉是什么时候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或许是几个月前,或许是几年前。 更多的人也跟着哭了起来。 我看着他们又哭又笑的狼狈模样,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丝微笑。 接下来的九天,这一幕每天都在上演。 白天的地狱行军,和晚上的肉汤管饱。 挑战规矩的人被毫不留情的处死,而坚持下来的人,筋骨和心气都在一天天的变强。 第十天。 当队伍再次停下时,已经没有一个人再像十天前那样瘫倒在地。 他们站着,虽然疲惫,但身姿挺拔。 他们眼神里的麻木和怯懦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狼一般的凶狠光芒。 一千四百多人,在十天的地狱行军中,只剩下了一千二百人。 我看着这支真正属于我的军队。 【叮!】 【“武威新军”状态更新!】 【军队:武威新军(1251人)】 【士气:高昂(经历了残酷的淘汰与丰厚的奖赏,士兵对未来充满期待)】 【忠诚度:忠诚(他们畏惧你,但也感激你,愿意为你而战)】 【评价:一支纪律严明,意志坚韧的百战之师雏形。他们也许还打不过虎豹骑,但对付一般的州郡兵和匪寇,已经绰绰有余。】 我笑了。 很好。 我的王牌军,成了。 我抬起头,遥望西方的天际。 一座雄城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 武威。 我,来了。 喜欢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请大家收藏:()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0章 原来,我该死在夷陵? 我推开寝殿大门,外面的夜风很凉,但这影响不了我激动的心情。 我的世界,已经不一样了。 在我的视野中,所有东西都被一层由光线构成的网络覆盖着。 跪在地上的宫女,身上延伸出黯淡的丝线,代表她贫苦的出身和入宫的经历;而她未来的命运,分岔成好几条,有的通向病死,有的通向被遣散,其中一条比较亮的,是被某个得势的太监收为对食。 远处的一棵老槐树,它的因果线连着百年前的一粒种子,也连着此地曾经的雷击和风霜。 这一切,都清晰的像手上的掌纹。 但我知道,这些都只是背景。 核心,是我刚解锁的,那个名为【因果律推演】的功能。 我没有在宫中多待,直接回了摄政王府。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研究这个新能力。 书房里,我让所有人都退下,包括影七。 我闭上眼睛,将意识沉入到那个冰冷的系统空间。 【系统,展示【因果律推演】功能。】 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权限确认……高级功能【因果律推演】已激活。】 【本功能允许宿主以‘核心决策’为变量,对过去、现在、未来的因果链条,进行有限的模拟、查询与推演。】 【推演将消耗巨量情报值。推演的复杂度与时间跨度越大,消耗越高。】 我的眼前,不再是单调的信息流。 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光点与丝线组成的网络。 我明白,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个“因果节点”。每一根丝线,都是连接节点的“命运轨迹”。 有意思。 那么,第一次测试开始。 一个好的实验,要从可以验证的过去开始。 我深吸一口气,在脑中构建了第一个推演模型。 【推演启动。】 【变量设定:赤壁之战前夜,我,诸葛瑾瑜,选择忠于刘备。】 【目标:推演该世界线的个人及势力最终结局。】 【情报值消耗计算中……本次推演将消耗三十万情报值。是否确认?】 三十万?够我买下十个太守的人头了。 不过,为了验证这个功能,值了。 【确认。】 在我确认的瞬间,眼前的网络剧烈晃动! 一条和主世界线截然不同的灰色因果线,被强行从历史中剥离出来,放大呈现在我面前! 那是一段飞速播放的真实画面。 我看到,在赤壁,我没有卷走粮草。 诸葛亮成功借到了东风,周瑜火烧了曹军战船,孙刘联军大胜。 画面飞快转动。 刘备如愿拿下了荆南四郡,但没有我带来的庞大资金,他的发展很慢。 由于缺少我的情报支持,关羽在襄樊之战中陷入苦战。 最后,孙权背盟,吕蒙白衣渡江,关羽败走麦城,被斩于临沮。 历史似乎回到了原样。 但很快,画面变得对我无比残酷。 刘备为关羽复仇,起兵伐吴。 我作为随军参谋,苦劝刘备不要冒进,但刘备不听。 夷陵,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刘备大军全军覆没。 而我,诸葛瑾瑜,为了保护族兄诸葛亮,被乱军的箭射成了刺猬,死在了逃亡的路上。 那一年,我不到三十岁。 画面,定格在我那张死不瞑目的年轻脸上。 【叮——】 【推演结束。】 【结局评定:愚忠的代价。作为旧时代的殉葬品,在历史的尘埃中默默无闻的死去。】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额头上全是冷汗。 我感到一阵后怕。 原来,这就是我本来的命运? 当一个愚蠢的忠臣?然后像条狗一样,死在逃亡的路上? 去他妈的忠诚! 去他妈的旧时代!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这次推演,让我不再相信什么历史大势。 它用最冰冷的事实告诉我:背叛,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办法。 【测试二,启动。】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构建第二个模型。 这一次,我要验证的是“现在”。 【推演启动。】 【目标:查询曹操在临死前,为制衡我做的所有秘密安排。】 【情报值消耗:五十万。】 【确认!】 眼前的网络再次变幻。 这一次,它像监控一样,精准调取出了几个小时前,发生在魏王宫寝殿里的另一幕。 画面中,是我离开之后。 本已气若游丝的曹操,竟然又挣扎着坐了起来。 他咬破指尖,用尽力气在一块白绫上写下了一封血书! 然后,曹操召来了他信任的宗室大将,曹仁。 “此诏,藏于你甲胄夹层之内。” “若……若那诸葛瑾瑜,安分守己,辅佐子桓,此诏,永不见天日。” “若他……有不臣之心,行篡逆之事,你便持此诏,号令夏侯、曹氏所有旧部,一起攻击他!” “就算玉石俱焚,也绝不能让曹氏江山,落入外人之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画面到此为止。 我看着那封被曹仁小心翼翼的藏进怀里的血书,冷笑起来。 曹老板啊曹老板,死到临头了,还给我留了这么一手。 真不愧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枭雄。 可惜啊…… 你的底牌,在我眼里早就被看穿了。 你这是在给我递刀子啊。 给了我一个事后把你们曹氏宗亲,连根拔起的最好理由! 这项能力太可怕了。 这之后,任何针对我的阴谋都瞒不过我。 所有人的计谋在我眼里都像小孩子把戏。 那么,最后的测试。 【测试三,启动。】 这一次,我要看的是“未来”。 【推演启动。】 【核心决策:发动对孙吴的统一战争。】 【目标:推演并筛选出成功率高、伤亡小、耗时短的最优作战方案。】 【情报值消耗:一百万!】 【确认!】 我的情报值瞬间被清空了一大半。 但下一秒,我眼前的网络以前所未有的姿态,开始疯狂运转! 成百上千条代表不同进攻路线和战术选择的因果线同时展开,又在瞬间被系统以恐怖的算力一一否决。 “方案一:强渡长江。失败率98%,我方水师将损失惨重……”【否决!】 “方案二:长期围困。耗时超过三年,国内经济有崩溃风险……”【否决!】 “方案三:收买内奸。成功率较高,但战后江东士族尾大不掉,后患无穷……”【否决!】 无数条因果线生生灭灭。 最终,只剩下了一条闪耀着金光的最优解! 【叮——最优方案已生成!】 【作战代号:启明。】 一个庞大的作战计划,直接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它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经济瓦解】。动用帝国银行的力量,在江东大规模抛售廉价食盐、钢铁,冲击其经济体系。同时,发行高息“战争债券”,吸干江东豪强的流动资金。 第二阶段:【心理攻势】。利用系统预测的明年夏天长江流域的一场大旱,散布“孙吴气数已尽,天命在魏”的童谣。同时,将孙权与江东士族的矛盾精准的放大,挑起其内斗。 第三阶段:【天降神兵】。在大旱导致长江水位降至历史低点时,三路大军分别从荆州、合肥、广陵同时渡江!水师正面佯攻,主力则从几处被系统标出的防御最薄弱的古渡口,一夜之间插入敌人腹心! 直取建业! 这份计划已经不是谋略了。 这就是神谕。 是来自更高维度的一份标准答案。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窗外,天色已经微亮。 一个旧时代即将死去。 一个由我亲手设计的新时代即将诞生。 我走到书桌前,摊开一张空白的竹简。 提起笔,在上面写下了两个字。 【启明】 曹孟德,孙仲谋,刘玄德…… 你们,都只是我这个剧本的序章罢了。 现在,轮到我亲自上场,书写正文了。 喜欢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请大家收藏:()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