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 第244章 压迫 更让她傻眼的是,云灵反过来收拾她的那一招,又快又狠,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就在第二天清晨,内务府查出云音音私藏违禁药材,数量之多足以定罪。 那些药材被藏在她卧房最深处的暗格里,外面裹着三层油纸防潮。 经太医辨认,其中几味正是用来滋养阴魂、延缓死亡的邪物。 证据确凿,人证俱在,连她贴身的侍女都被拿下审问。 这场反扑来得太突然,也太精准,仿佛早就埋好了陷阱只等她踩进去。 但不管怎样,只要云灵动手了,云音音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她不在乎自己暂时受点委屈,也不怕背负些莫须有的罪名。 她要的是让云灵迈出那一步,让她也成为斗争中的参与者。 一旦云灵开始反击,就意味着两人正式撕破脸皮,再无转圜余地。 届时无论谁输谁赢,她们之间的关系都已经无法修复。 而这正是云音音想要的结果。 从头到尾,云音音嘴上念叨的都是为了给六皇子找药,治他那见不得风就咳喘的毛病。 她在众人面前反复强调这一点,语气诚恳,眼中含泪。 她说自己四处奔走求药,不惜冒险进入禁地采摘毒草。 她说自己宁可伤身也要成全兄弟情义,甘愿承受天雷加身的报应。 每一句话都说得情真意切,让人难以怀疑她的动机。 这些话很快传开,渐渐变成宫中人人皆知的“义举”。 这样一来,后面她受的那些罪,吃的那些苦,全都能扣到“为六皇子牺牲”的帽子上! 哪怕她被关押审问,哪怕她被削去封号贬为庶人,旁人看到的也只是她的“悲壮”。 没人会深究她最初的起因是否真实,也没人再去追究她真正的目的。 她用“奉献”为自己筑起一道屏障,将所有的过错都转化成苦难的勋章。 这层外衣保护着她,也掩盖着她心底最深的恶意。 也正因如此,哪怕那时她已经被那丝残魂啃得不成人样,走路都打晃,嘴里也没吐出一个“悔”字! 她的皮肤开始溃烂,指甲发黑脱落,夜里常因剧痛惊醒。 她每天喝下的药只能勉强压制痛苦,无法阻止侵蚀加剧。 她的影子在烛光下扭曲变形,有时还会自行移动。 但她始终咬牙坚持,拒绝求饶,更不承认自己做错。 她相信只要撑下去,终有一日能看见云灵倒下的那一天。 不是她硬撑不认错,而是从一开始,她心里就没想过要放过云灵! 她的计划从未中断,即使身体衰败,意志依然坚定。 她在暗中联络旧部,安排后手,等待翻身的时机。 她坚信仇恨能够支撑她活下去,也能助她完成最终的报复。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怨毒,每一个念头都指向毁灭。 她的人生早已被执念填满,容不下半分悔意。 那份恨意、那份毒心,恰恰喂养了那缕残魂,让它越长越强! 回想当初,三皇子第一次把云灵带到她面前时,她确实跪地求饶过,也说过认错的话。 那时候她低着头,双手伏地,声音颤抖着说出“奴婢知错”的话语,一副悔恨至极的模样。 宫人们都以为她真的受到了教训,连太后也觉得此事可以翻篇。 可背地里呢? 一点都没改! 她照样在夜里派人监视云灵的一举一动,悄悄记录她的行踪。 她依旧让贴身宫女散布流言,说云灵行事张扬,心术不正。 她在每次皇上面前落泪时,都不忘提起那个名字,仿佛受尽委屈的始终是她自己。 估计她当时就在盘算:云灵折磨她越狠,皇上和太子就越心疼她,而云灵自己离死也就越近! 她清楚皇上最见不得孩子受苦,更知道太子护短的性子。 只要她表现出被欺压的样子,便能轻易博得同情。 她甚至已经在脑海中设想好,等云灵倒台之后,自己如何重获宠爱。 她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因为她已经布好了局。 只要云灵一命呜呼,六皇子站出来扛下所有,她照样能做回那个最受宠的小公主,风光无限! 她早已准备好后路,哪怕事发也能全身而退。 她料定六皇子会为了保住她而揽下罪责。 到那时,众人只会怪罪云家小姐心狠手辣,逼得皇嗣走上绝路。 她便可安然无恙,重新站在权力的中心。 这种算计,这种心眼,谁能想到竟出自一个五岁的孩子? 宫中那么多嫔妃斗了半辈子也没她这般狠厉果决。 她小小年纪就能设下连环计,一步步引人入套。 她不动声色间就让旁人替她挡灾,自己却毫发无损。 寻常孩童还在玩泥巴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谋划生死局。 要不是亲眼瞧见,二皇子就算被人按着脑袋逼问,也不会信这事儿是真的! 他曾经以为那些传闻不过是宫中闲话,不足为信。 他也曾觉得小孩子之间闹点别扭,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直到他调查看清真相,才发现这背后藏着多少恶意与阴毒。 每一个细节都被精心安排,每一步行动都有明确目的。 二皇子垂着眼,冷冷盯着六皇子,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件事——今天云灵那两回忽然心口疼。 那疼痛来得突兀,毫无征兆,连御医都查不出具体缘由。 当时他只当是她旧疾发作,并未深想。 但现在回忆起来,时间点实在太过巧合。 一次是六皇子下定决心要毒死她的时候,另一次,正是他准备动手下毒的那一瞬间! 两次心绞痛几乎分秒不差,像是某种感应在牵连两人。 “你不是挺聪明吗?要不要听听,你嘴里那个小妖女到底干了啥?” 二皇子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他看着六皇子的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失望。 他知道这个弟弟一向自诩聪慧,从不肯服输。 可这一次,他的判断彻底错了。 “她还能干出什么坏事来?” 六皇子冷笑着抬头,嘴角扬起一丝讥讽。 他根本不相信那个女孩会做出什么值得称道的事。 在他眼里,她始终是那个用手段爬上高位的外姓女。 他宁愿相信身边人的谗言,也不愿正眼看她一次。 “她造的最大的孽,就是救了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二皇子声音陡然提高,震得牢房四壁微颤。 喜欢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请大家收藏:()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5章 隐情 他说出这句话时,目光如刀,直刺六皇子的心底。 这不是指责,而是陈述一个被隐瞒太久的事实。 六皇子的脸色微微一变,但马上恢复镇定。 “你又想胡说八道什么?那丫头几时救过我?” 他嘴上强硬,可语气已不如先前笃定。 他开始回想那段昏迷的日子,记忆模糊不清。 他只记得醒来时看到的是云音音焦急的脸。 其他事情,全都被浓雾遮住,怎么也抓不住轮廓。 “老六,那天你说我糊涂,这话我一直记得清清楚楚。今天,我原样奉还给你!来人,把人带上来!” 他一字一句地说完,每一个音节都清晰无比。 他没有再多解释的意思,只等证据说话。 随着他一声令下,脚步声迅速接近牢门。 话音刚落,二皇子一声令下,手下拖着两个小太监闯进牢房,随手往地上一扔,啪地摔在六皇子脚边。 两人的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 他们浑身发抖,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衣衫凌乱,帽子歪斜,显然是被抓得匆忙。 狭小的牢室顿时挤得转不开身,二皇子慢悠悠走到门边站定,声音冷得像冰。 他背靠铁门,双手交叠在身前,神情淡漠。 火光映照下,他的侧脸显得格外锋利。 他盯住地上两人,目光如钉子般扎进他们的皮肤。 “给我仔仔细细说清楚那天的事,漏一个字,本王剥了你们的皮!” 他的话语不高,却充满威慑力。 空气中仿佛结了一层霜,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小太监最先撑不住,牙齿咯咯作响。 “是,奴才不敢!” 他急忙开口,声音带着哭腔。 另一人也立刻附和,跪爬向前,额头触地。 他们都明白今日若不说实话,恐怕走不出这扇门。 那两个小太监吓得声音发抖,一个接一句,你一嘴我一嘴地把那天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个清清楚楚。 他们提到云灵半夜潜入药房,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取出解毒丸。 他们说起她独自抱着昏迷的六皇子穿过三条回廊,中途摔倒也不松手。 他们讲到她用自己的血试药,确认无毒后才肯喂给他。 所有细节都被还原,毫无遗漏。 六皇子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慢慢凝固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白得跟纸一样。 他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痛。 他想起自己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对云音音说的“谢谢你”。 他想起后来多次当众羞辱云灵时她沉默低头的样子。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未真正看清任何人。 可就算这样,等两人说完后,六皇子还是咬紧牙关,脖子一挺,犟着嘴问: “这又能说明啥?” 他拒绝接受这个事实,宁愿继续活在误解中。 他无法面对自己错怪了一个救他性命的人。 他宁可认为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骗局。 “你还听不明白吗?那天救你的是灵儿,不是云音音!” 二皇子步步逼近,语气严厉。 他不想再容忍这份执迷不悟。 他知道真相会让人痛苦,但也必须揭穿谎言。 “不可能!他们俩也只是说看见云灵在我屋里待过,谁也没亲眼见她救我啊!再说了,是音音找的御医,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也是她!至于云灵——换衣服、吓唬下人,全都是装模作样罢了。别以为我看不透她那些阴损念头!” “你知道音音错在哪儿了吗?就错在把御医叫来了!御医本人和出诊记录都能证明,等他赶到的时候,你的烧早就退了!你总不会想说,云音音还会治病吧?她根本没这个本事。从头到尾,真正动手的是另一个人。而且整个过程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就把症状压了下去。这种手法干净利落,连药渣都没留下一点痕迹。” “就算真是云灵帮我压下了高热,又怎么样?她这么做肯定是另有所图!要不然,那个香囊又怎么解释?她送香囊的理由说得再好听,背后一定藏着别的目的。谁会无缘无故给一个素来不亲近的人送贴身之物?这里面的用意,稍微一想就能明白。” 六皇子这人一向钻牛角尖,认死理,谁劝都没用! 无论旁人如何分析,如何摆出证据,他都固执地坚持自己的判断。 他认为所有温情表象之下,必然隐藏着算计与野心。 尤其是在涉及自身安危的问题上,他更不允许有任何侥幸心理。 在他心里早就认定:云灵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就是想拿他当工具,借机出风头、博名声! 她若真关心他,为何从来不曾私下探望? 为何每次露面都要引得众人注目? 这些行为分明是精心设计过的表演。 她的每一个举动,都被他拆解成谋略的一部分。 不管她是帮他退烧也好,还是先设法让他哮喘发作再出手相救也罢,在他看来全是算计的一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即便事实显示她的干预及时有效,他也认为那是计划中的一环,而非出于善意。 在他的逻辑里,动机比结果更重要,而云灵的动机,他始终不信是纯粹的。 他绝不会被云灵那一套给骗过去! 哪怕她说的话再动听,做的事再贴心,他也只当是伪装。 他宁愿承受误解的代价,也不愿冒被人操控的风险。 这种警惕早已深植于心,成为他待人接物的基本准则。 二皇子并不晓得香囊这事。 他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了解有限,只知道六皇子病了一场,后来好转。 至于其中细节,包括云灵是否参与救治,他都没有追问。 宫里消息本就层层遮掩,何况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没张扬。 不光他不知道,除了六皇子、云音音,还有云音音的丫鬟云路之外,再没人提过这茬。 就连太医院的档案里也没有相关记录。 那枚香囊的存在,就像一段被刻意抹去的对话,只存在于极少数人的记忆之中。 所以当二huang子突然听到“香囊”这个词时,脑袋里立刻蹦出那天陪云灵去见六皇子的情景——当时云灵刚提起香囊,六皇子脸上立马露出那种又恨又瞧不起的神色。 那种反应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压抑已久的愤怒爆发。 他当时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其中必有隐情。 “你给我说明白点,什么香囊?” 喜欢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请大家收藏:()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6章 灭口 二皇子的声音沉了下来,眼神紧盯着六皇子,不再有半分轻松。 他知道,这个问题牵扯的可能不只是一个物件,而是一段被隐瞒的事实。 “呵,二哥,你猜怎么着?那个狐狸精云灵,敢情没胆子把这事告诉你吧?” 六皇子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 他似乎早就等着这一刻,等着看二皇子知道真相后的表情。 “有话直说!我现在倒要听听,还有多少事是我蒙在鼓里的!” 二皇子一掌拍在桌边,声音震得茶杯轻跳。 他不容许任何人对他隐瞒重要之事,尤其是涉及家族成员之间的矛盾。 “也许……我的重病确实是云灵治好的,但她压根就没安好心!她是怕我真死那儿了,她的计划就泡汤了!她需要一个活着的、被她救过的皇子,而不是一具尸体。死了的人可没办法为她说话,更不可能在父皇面前替她美言。” “老六,你要指责灵儿,就得把话说透!刚才说的那个香囊,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皇子逼视着他,不打算放过任何含糊其辞的可能。 他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灵那个小狐狸精,明知道我闻不得柳絮,偏在香囊里塞这玩意儿,她到底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就是想借着给我治病的机会,在父皇跟前露脸,讨大家欢心!才多大点年纪,就这么会耍手段,搞不好连命都要搭进去!我骂她是妖女,冤她了?” 六皇子话还没说完,二皇子 already笑出了声。 他的笑声短促而突兀,在监牢阴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周围没有其他人发出声音,只有火把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响动。 六皇子被笑得心头一紧,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语气也变得急躁起来。 “这又是云音音嚼的耳根子吧?” 他盯着二皇子,眼神里带着几分戒备和不满。 他知道二皇子一向喜欢挖苦人,可这次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这种被当众拆穿的感觉让他坐立难安。 “我自己看见的!跟你提她做什么?我都说了,这事跟她没关系!” 六皇子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似乎想用音量压住内心的动摇。 他说完这句话后顿了顿,试图从二皇子脸上找出一丝动摇的痕迹。 但对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嘴角还挂着未散的笑意。 “老六啊老六,我真不知道说你啥好。你说小灵儿能蠢到啥地步,才会在亲手给你的香囊里动歪脑筋?生怕别人查不出来?” 二皇子语调平稳,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可每一句话都像钉子般扎进事实里。 他不急于反驳,也不需要夸张的情绪支撑,只是把逻辑摆出来任人看。 “谁会没事拆人家香囊瞧啊?” 六皇子不甘示弱地反问,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袖边缘。 他觉得这个推断本身就站不住脚,毕竟寻常人谁会去翻检赠礼? “你会啊。” 二皇子只回了四个字,轻描淡写,却直击要害。 他不需要再多解释,因为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我……哼!那只是碰巧!要不是我不小心扯开了,能发现云灵包藏祸心?” 六皇子强词夺理,语气中透着一股被戳破后的恼羞成怒。 他试图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合理的借口,哪怕连他自己都不太信服。 六皇子嘴硬到底,脸上却遮不住心虚。 二皇子看着他那副模样,眼里全是看傻子的怜悯。 那种神情不是嘲笑,也不是讽刺,而是一种深切的无奈与失望。 他早知道六皇子冲动少思,却没想到能蠢到如此地步。 “有件事你怕是压根不知道——之前父皇差点把上祀三宝里的玄武流萤珠赐给灵儿。要不是她推辞不要,现在那宝贝早就在安旭宫摆着了!” 二皇子说得清晰,每个字都清晰可辨,毫无修饰。 他并不夸大其词,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一个被隐瞒的事实。 二皇子刚说完,就见六皇子脸色一白,瞳孔猛地一缩。 原本强硬的态度瞬间出现了裂痕,整个人像是被人抽走了底气。 他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显然,这事他完全没听说过。 在他所了解的情况里,云灵不过是靠着几分乖巧得了些宠爱,并不值得过分在意。 而现在他知道,自己掌握的信息远远落后于真相。 二皇子冷哼一声,慢悠悠地抱起胳膊,身子往后一靠,倚在监牢的铁栏上。 金属的凉意透过衣物传到皮肤,他却没有丝毫不适。 他的姿态依旧从容,仿佛这场对话只是日常闲谈,而非揭开一场阴谋的关键时刻。 “就算你不知道珠子的事,今晚上那一出,你也亲眼瞧见了。父皇额外加彩头的那枚龙凤纹韘形佩,明摆着就是留给小灵儿的。除了她,还有谁敢接?老五赢了都不敢拿!他敢要,就得担惊受怕一辈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每一句话都带着分量,落在地上都能砸出坑来。 他说得具体,时间、人物、物件全都对得上号,容不得半点质疑。 六huangzi脑子没那么灵光,也没二huangzi看得透。 可被这么一点,他也愣住了,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他开始回忆今晚宴席上的每一个细节。 父亲的眼神,兄弟们的反应,还有那位接过玉佩时低眉顺目的身影——一切都吻合了。 “所以你说,就小灵儿眼下这份得宠,她还得费劲巴力去争谁的好感?她都不用争,稳稳当当站在那儿就成了!” 二皇子的声音不高,但极具穿透力。 他说的是事实,也是常理,更是六皇子一直忽视的东西。 “不是她……还能是谁?” 六皇子喃喃自语,语气里充满了挣扎。 他仍不愿相信,但所有线索都在指向同一个方向。 “谁捞着好处最多,谁就最可疑。” 二皇子这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泼下。 可即便如此,六皇子第一反应仍是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音音根本不知道我喘不过气!” 他的声音近乎嘶吼,像是要把某种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 他拒绝接受这样的推论,因为它动摇了他对某个人的信任。 “不知道?你确定她真不知道?” 二皇子轻飘飘甩出一句,随即转过脸,盯着那两个还在地上发抖的奴才。 喜欢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请大家收藏:()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7章 你亲手推开的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两人惨白的脸。 “你们刚才说,那天六皇子还没醒,婉静公主准备吃食的时候折腾半天,是怎么回事?细说。” 问题直接而明确,没有任何绕弯的余地。 他需要具体的经过,而不是模糊的猜测。 那两个下人被二皇子问得一愣,脑子转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两人偷偷 exchanged了个眼神,其中一个突然拍了下脑门,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搓着衣角,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几分确定的意味开口。 “小的想起来了!那天婉静公主刚把饭菜摆好,御医正好从屋里出来,一眼看见桌上那盘绿油油的豆腐,立刻就说六皇子不能吃这东西。” “绿油油的豆腐?” 六皇子猛地抬起头,瞳孔微缩,目光死死盯住那个下人。 他的呼吸一滞,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嘴唇微微颤抖。 听到这话,嘴里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二皇子当然看出了他不对劲,可他压根没打算绕弯子。 他知道现在每句话都像一把刀,但还是必须捅进去。 今天他就是来掀盖子的,要把所有藏着掖着的事,全摊开在他面前! “御医有没有说,为啥六皇子碰不得那道菜?” 他盯着六皇子的脸,语气里没有一丝波动,像是在审问,又像是在确认事实。 “小的当时站得远,听得不太真。不过隐约听见御医跟公主提了一句,说六皇子有喘不上气的老毛病,绝不能碰茴香。吃一点就要咳嗽不止,多吃点胸口发堵,喘不过气来,搞不好就没了命。” 下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双手放在膝盖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么说,我还没醒的时候,婉静公主就已经知道我这病了?” 六皇子的声音轻了下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逼问自己。 他的手指抓紧了膝盖上的布料,指尖发凉。 “是、是的!” 下人额头贴地,声音颤抖,却回答得毫不犹豫。 这一句落下,四周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下人斩钉截铁地点头,这句话像是一巴掌扇在六皇子脸上。 他整个人晃了一下,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迅速褪去血色。 他脑袋一蒙,摇了几下头,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 眼神失焦,嘴里反反复复念着几个字。 “不可能……不会是音音干的。她为什么要害我?我只是个最没用的皇子,谁会在乎我死活啊?根本没人把我当回事!” “你没用?呵,我看你可太有用了!昨晚差点头上弑父,这也叫没用?天下哪儿还能找出你这么金贵的人物?” 二皇子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和怒意。 他一步跨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 二皇子的话又尖又毒,句句带刺,全往人心窝里扎! 但这还只是开胃菜,更狠的还在后头! 他咬紧牙关,眼神冷得像冰,却没有再提高音量。 他知道,真正能伤人的,从来不是大喊大叫。 他慢慢朝前走了几步,蹲到六皇子跟前,歪着脑袋,硬是把脸凑过去对上他的眼睛。 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额头,呼吸清晰可感。 两人目光撞上的那一瞬,二皇子声音低得吓人,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老六,刚才你说……没人管你是死是活?错啦!有人在乎!可你倒好,亲手把你唯一一个真心记挂你身子、为你操心的人,推进了鬼门关!你当成宝的那份亲,是你自己一把火烧光的!” 话音一落,二皇子猛地站起身。 他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衣袖随着起身的动作微微扬起,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他的眼神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厌恶,直直落在跪在地上的弟弟身上。 一边整了整袖口,一边冷冷盯着地上的弟弟。 手指缓缓拉直衣袖上的褶皱,动作细致得仿佛在处理一件珍贵器物。 他并不急于开口,只是静静看着六皇子,等着对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潮湿的气息,牢房中的烛火摇曳不定,映照出他冷峻的侧脸。 六皇子整个人像被雷劈中,胸口一阵剧痛,抬手死死捂住,呼吸急促,一口接一口地喘着粗气。 他双眼瞪大,眼白中布满血丝,嘴唇发紫,额头上迅速沁出冷汗。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双腿打颤,连坐都坐不稳,重重摔在地上。 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呜咽,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了呼吸。 “还傻跪着干嘛?还不赶紧伺候主子吃药!” 二皇子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那语气里没有怒意,反而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漠然,仿佛眼前的场面不过是寻常琐事,根本不值得动怒。 两个下人这才惊醒,连滚带爬扑上来,哆嗦着手从六huangzi腰间的香囊里摸出一粒参赭镇气丸,塞进他嘴里,灌了口水强行咽下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动作慌乱,手指不断发抖,几乎拿不稳药丸。 其中一个不小心把药掉在地上,又急忙捡起,吹了两口气便重新塞进六皇子口中。 另一人捧着陶碗,将冷水一股脑倒进他嘴里,导致他呛咳不止,水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前襟。 看到这一幕,二皇子心里才算踏实了。 他站在原地未动,脸上神情也无太大变化,但紧绷的肩线略微放松了些许。 他知道,药一旦服下,情绪波动再大也无法造成实质伤害。 可这短暂的安稳,却是建立在巨大打击之后的本能反应。 他总算明白——太子当初那个决定,真的一点没错。 那些看似无情的布局,步步为营的隐忍,背后藏着的是对局势最冷静的判断。 如今的结果,正是那一纸密令带来的必然走向。 万般折磨,不过就是伤点皮肉罢了,哪有真相大白那一刻来得惨烈? 那才真是心口被人活生生撕开,连魂都痛得散了架! 六皇子此刻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悔恨来形容。 那是信仰崩塌、自我否定后的彻底崩溃。 他曾坚信自己掌握着秘密,能扭转乾坤,结果却发现,一切都不过是别人早已设好的圈套。 该说的,二huangzi全撂下了。 他把所有关键线索都摊在了对方面前,包括云音音暗中联络外臣的记录,包括六皇子伪造圣旨的时间节点,甚至还有那夜禁军调动的路线图。 喜欢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请大家收藏:()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8章 还没死透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精准地剜向对方最薄弱的地方。 他也没必要多待片刻,盯着六huangzi这副悔断肠子、哭天抢地的窝囊样儿看笑话。 他对眼前的狼狈没有兴趣。 仇恨不是靠羞辱完成的,而是靠终结。 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是漫长的审讯与清算,而他已不需要再亲自参与。 转身出了牢门,狱卒赶紧上来锁铁门,低头哈腰送客。 临走前,二皇子忽然来了句: 脚步沉稳,步伐不疾不徐。 铁链撞击声在他身后响起,夹杂着六皇子逐渐减弱的抽泣。 狱卒们神色惶恐,生怕一句话不对便会惹祸上身。 “把他给我看好了。” 声音平静,却没有留下任何商议余地。 这不是请求,也不是命令的语气,而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吩咐,仿佛在安排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是是是,奴才们明白!” 几名狱卒齐声应答,额头触地,身子弯成弓形。 铁门最终合拢,发出沉重的金属撞击声,在幽深的地道中久久回荡。 谁能想到呢? 有朝一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种事会真落到自己头上。 曾经自以为掌控全局的人,如今成了棋盘上最先被吃掉的卒子。 那些自认巧妙的算计,如今看来全都荒唐可笑。 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成了那只傻乎乎往前扑的螳螂,而云音音,才是藏在后面的那只黄雀! 她不动声色,潜伏许久,等所有人拼杀得头破血流时,才悄然现身,摘取最大果实。 宫宴不欢而散,云音音虽然没把事做绝,可也算狠狠扳回了一局。 她并未当众揭发任何人,也没有表现出半分得意。 只是安静地退场,姿态端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可整个皇宫都知道,那一夜之后,风向变了。 她心里头当然乐开了花,偷着笑都快憋不住了。 回到寝宫后,她背对着宫女掩唇低头,肩膀微微耸动。 笑意从眼角蔓延开来,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有了出口。 可乐归乐,她也没敢彻底放松。 喜悦只是片刻,理智很快占据上风。 她清楚,真正的危险远未过去。 眼下的一切安稳,都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 毕竟六皇子那边八成不会咬她——从头到尾,她压根就没劝过一句“你去杀了云灵”。 那家伙干的所有脏事,全是自己主动跳坑的,跟她不沾亲不带故,一个铜板也扯不到她头上。 她从未留下只言片语作为证据,每次见面都是借着闲聊探听消息,言语之间滴水不漏。 即便六皇子想攀扯,也找不到任何实据。 但还有一个人能要她的命,只要对方想开口,随时都能让她翻船! 这个人不需要证据,不需要密信,只需要一句话。 那一句话就能让皇帝震怒,让太子动摇,让她所有的努力瞬间化为乌有。 那就是…… 云思思! 这个名字在她脑海中浮现时,笑容立刻从脸上消失。 她盯着桌上的烛火,瞳孔微缩,手指也不自觉地攥紧了袖边。 所以,即便太子下令全宫封锁,戒备森严,云音音还是麻利换上宫女衣裳,猫着腰从安乐宫后殿那个狗洞钻了出去。 她动作熟练,显然是早有准备。 外袍脱下叠好,宫女装束迅速穿上,连头饰都换成了最普通的样式。 趁着夜色刚至,守卫换岗的间隙,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己的宫殿。 当初皇上心疼云音音,特意让云思思住得近一些。 后来这丫头犯了事,腿废了,命捡回来半条,再不能当狗腿子,就被扔到一座荒冷偏殿里,没人管,没人问,任其自生自灭。 云音音一路摸黑前行,悄悄溜进了那座破败宫殿。 她贴着墙壁移动,避开地上的碎瓦和杂草,动作谨慎而缓慢。 照样,为了不出声响,她还是选择从狗洞爬进去。 她贴着墙根往里挪,每一步都试探着地面的稳固程度,避免踩到发出异响的腐木或碎石。 脚步轻得像猫踩棉花,熟门熟路直奔内室。 途中她停下两次,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确认无人后才继续前进。 谁知刚推开屋门的一刹那,一股熏得人脑仁发炸的臭气猛地冲出来,夹杂着霉味、腐物和排泄物的气息。 这股气味浓烈刺鼻,呛得她立马捂住鼻子,喉头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 她皱着眉硬撑着走进去,眼睛被熏得微微发酸。 一脚踩进屋内,立刻屏住呼吸,强忍不适环顾四周。 一眼往床铺那边扫,结果心里咯噔一下—— 云思思竟然不在床上,而是摔在屋子中央的地面上,动也不动! 她的四肢歪斜,头偏向一侧,脸上沾满污渍,看起来毫无知觉。 云音音屏住呼吸,踮起脚尖慢慢靠近,鞋底轻轻点地,不敢加重力道。 心跳越来越急,快得像是要顶破胸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每走近一步,心口就多一分紧缩。 该不会……已经咽气了吧? 这个念头刚浮现,她立即摇头驱散恐惧。 她蹲下身子,双膝压着裙摆,一只手撑在地上保持平衡。 小心翼翼伸出手,准备试探鼻息。 指尖离鼻尖还差那么一丝丝的时候,地上的人突然暴起,手臂如同铁钳般猛抬,一把死死钳住了她的手腕! 那只手冰凉且有力,五指扣得极紧,几乎勒进皮肉。 云音音当场魂飞魄散,瞳孔骤然放大,喉咙发紧,连叫都喊不出来。 整个人吓得弹跳往后猛缩,身体失去平衡,手用力一挣,屁股直接坐地上,四仰八叉,狼狈至极! “云灵死了?她到底死没死?啊哈哈哈……” 云思思仰着头,嘴咧到耳根,眼神涣散,声音断断续续。 她的嗓子像是被火烧过,嗓音干得像砂纸磨墙,听起来让人牙根发酸。 云音音听着直起鸡皮疙瘩,肩背一僵,整个人猛地一缩。 手臂仍残留着被抓握的痛感,皮肤泛起层层寒意。 “还没死!” 她脱口而出,声音急促,带着压制不住的颤抖。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见血封喉一下肚,别说人了,牛马都活不过三秒!她怎么还能喘气?你哄鬼呢!骗我是不是?” 云思思猛地往前扑了一下,脖颈前倾,双眼圆睁,嘴角扭曲地扬起。 喜欢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请大家收藏:()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9章 失策 云音音眼睛瞪得老大,脖子青筋暴起,声音都劈了叉。 她伸手抵住对方肩膀,用力往后推,防止她靠得太近。 她这副样子,活像是半夜从坟里爬出来的冤魂,把云音音吓得手脚乱扒,蹭着地往后逃。 掌心磨过粗糙的地面,留下淡淡血痕。 可她又怕云思思再嚷下去,招来巡夜的人,惹出大祸。 脚步停下,咬紧后槽牙,额角渗出冷汗。 只好咬牙咽下恶心,硬着头皮扑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 手掌盖住唇舌,阻止声音外泄。 云思思扭头挣扎,牙齿几乎磕上她的掌心。 “闭嘴!听我说!” 她低吼,语气凶狠,目光如刀。 确认云思思不再嚎叫,她立刻甩开手,在衣服上狠狠擦了几下,好像碰了脏东西。 手指反复搓揉布料,试图去除残留的湿气和异味。 “云灵没喝你那毒,但她也中招了。今晚的事乱得很,反正她现在一口气吊着,半死不活。我来问你,还有没有剩下的毒药?” 她说完盯着对方,等待回应。 “你要那玩意儿干嘛?该不会是想连六皇子一块儿弄死吧?杀人灭口?” 云思思咧嘴一笑,笑声瘆得慌,像是夜里老鼠啃骨头,听得云音音后背发凉,冷汗唰地冒出来。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指尖掐进掌心,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烛火在墙角摇曳,投下的影子扭曲晃动,像是一只只伸长的手,试图抓住什么。 “瞎说什么!我是看云灵还没断气,干脆送她一程!事情都做到这份上了,哪能留尾巴!必须让她死透!” 她的声音拔高,带着几分恼怒和急切,眼神扫过云音音的脸,似乎想从中找出一丝动摇的痕迹。 她的呼吸微微加重,胸口起伏,显然情绪并不如表面那般镇定。 云思思眯眼盯着她,像是在掂量话里真假。 她的目光在云音音脸上来回移动,试图从表情、眼神、呼吸节奏中判断出对方是否已经相信自己。 她的手指轻轻搭在腰间的帕子上,那里藏着一根细小的银针,随时可以出手。 片刻后,朝右边偏了偏头:“墙角那儿,往西数第三块砖,底下埋着最后一包‘断魂散’。你把它混进她的药里,灌她喝下去,我敢打包票,这次绝对咽气。” 她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明确,仿佛这样就能增强可信度。 她的语气里带着笃定,甚至还透出几分得意,好像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她话刚落,云音音已经猫着腰摸了过去。 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身体紧贴着墙壁,借着昏暗的光线一步步靠近墙角。 她的手在地上摸索,指尖触到砖缝时顿了顿,然后用力一撬,泥土松动,露出一个小布包。 没一会儿,果然从砖下抠出一小包药粉。 她将药包握在手心,站起身时动作缓慢,像是怕惊动什么。 她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掌心里渗出细密的汗珠,把药包的一角浸湿了一小片。 她捏着药包走回来,站在云思思跟前,眼神却变了,阴得能滴出水来。 她的视线落在云思思脸上,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站着。 可那股压迫感却越来越强,像是无声的质问,压得人喘不过气。 “你说这药,一吃就死,真有这么邪乎?” 她的声音低沉,语气平静得可怕,不像在询问,更像在确认某件早已知道的事。 她的右手依旧紧紧攥着药包,指腹缓缓摩挲着布面。 “假不了!我骗你干啥?” 云思思皱眉,语气略显不耐,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镇定。 她挺直了背脊,做出一副坦然的样子,试图用气势压住对方。 “可父huang今夜误喝了云灵那杯毒水,怎么没当场倒下?还让她救了过来!你当我是傻子?” 云音音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质问。 她往前逼近一步,双眼死死盯着云思思,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什么?再说一遍!谁中了毒?” 云思思的脸色终于变了,声音微微发颤,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消息毫无准备。 “你耳朵没聋吧?父皇!皇上!” 云音音一字一句地说出口,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砸在石板上的冰雹,清脆又冰冷。 “他……没死?反而是云灵把他救了?” 云思思喃喃自语,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转为惊疑。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摸向袖口,似乎在确认什么。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的!也不知道那丫头使了什么怪法,像是把毒全吸进了自己身子,父皇反倒缓过来了。” 云音音语气笃定,目光如刀,死死剜在云思思脸上,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不可能啊……见血封喉一沾就死,谁也救不了!云灵这毒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云思思猛地抬头,声音尖利,带着无法接受的震惊与恐慌。 她的脸扭曲了一瞬,随即强行压下情绪。 “到底是真是假……试试不就知道了?” 云音音低声呢喃了一句,手里的药包没松,眼神却一点一点挪到了云思思脸上。 她的目光逐渐聚焦,瞳孔收缩,像是锁定猎物的猛兽。 她的手臂肌肉绷紧,脚掌悄然调整重心,随时准备发力。 等云思思察觉她眼神不对劲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嘴唇微张,似乎想喊出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身体本能地往后退,却被身后的桌角挡住去路。 云音音动作干脆利落,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身子一扑就冲了上去。 一手狠狠捏住云思思的脸颊,另一只手直接把整包毒粉全塞进她嘴里。 指节用力到发白,她的掌心被粉末染成灰褐色。 毒粉沾在云思思的唇边,有些顺着嘴角滑落,落在衣襟上。 云思思猛地挣扎,双手胡乱抓挠,却根本挣脱不开那股钳制的力道。 她试图张嘴吐出毒药,可那只手牢牢压着她的下颌,逼得她不得不吞咽。 喉咙剧烈起伏,几粒细小的颗粒呛入气管,引发一阵急促的咳嗽,但已经来不及了。 转眼做完,她像撞见厉鬼似的猛地跳开,脸色煞白,脚下一软接连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喜欢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请大家收藏:()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0章 推卸责任 手臂僵直地垂下来,指尖微微颤抖。 膝盖不受控制地打晃,几乎站不稳。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仿佛那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胸口起伏剧烈,呼吸急促得断断续续。 她咬住下唇,强迫自己冷静,可额角不断渗出冷汗,顺着鬓角滑下。 紧接着,她亲眼看着云思思是怎么一点点断气的—— 云思思先是弯下腰,双手死死掐住脖子,脸上迅速泛起青紫。 眼睛瞪得极大,眼白处布满血丝。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只能传出“咯咯”的轻响。 她踉跄着往前扑了一步,又猛然向后栽倒,后脑“咚”地砸在地上。 四肢抽搐了一下,便彻底不动了。 果然和她说的一模一样。 中了见血封喉,眨眼暴毙,根本来不及求救! 毒发的过程比预想中更快。 从开始中毒到完全断绝生机,中间没有半点缓冲。 没有人来得及察觉异样,也没有人会听见动静。 这间偏殿隔得远,平日里极少有人走动,此刻更是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从咽下毒药到断气,不过几口气的工夫。 连哼都哼不出一声,就这么睁着眼、硬挺挺地死了,死状凄惨又安静。 尸体仰躺在地,双眼圆睁,瞳孔已然涣散。 脸部肌肉凝固在惊恐的表情上,嘴角还残留着未化尽的毒粉痕迹。 四肢笔直伸展,毫无弯曲,像是被瞬间冻结在死亡降临的那一瞬。 屋子里弥漫着一丝极淡的苦味,混着血腥气,久久不散。 云音音自己也被吓得够呛。 尽管事前早已做好打算,可真正看到一个人活生生死去,仍是超出了她的承受极限。 胃部一阵翻搅,喉咙发紧,差点当场呕吐。 她背靠墙壁,努力稳住身体,双腿像是被抽去了筋骨,软弱无力。 耳边嗡嗡作响,视野边缘变得模糊,整个人像是漂浮在半空。 虽然四肢发麻、脑袋发懵,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口…… 但她还是强撑着,哆哆嗦嗦地凑上前,伸手探了探云思思的鼻息。 指尖靠近鼻孔,停留了足足三息时间。 没有一丝热气拂过皮肤。 她又将手指移至颈侧,按住动脉的位置。 皮肉已经开始发凉,脉搏彻底消失。 确认无误后,她才缓缓收回手,指尖轻轻抖动,指甲缝里似乎还沾着一点灰尘。 确认真的没气了,她心里反而一下子踏实了下来。 恐惧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平静。 她不再慌乱,也不再颤抖。 眼神沉静下来,思绪重新归位。 她知道,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无法回头。 而只要没有人发现真相,她就能继续往前走。 她伸手进怀里,掏出那封早就替云思思写好的认罪书,整整齐齐放在尸体旁边。 纸张折叠得极为规整,边角对齐,没有一丝褶皱。 她轻轻放下,确保字面朝上,让任何人第一眼就能看到内容。 纸上墨迹清晰,写着云思思如何密谋陷害皇嗣,如何勾结外敌,如何意图篡改圣旨。 每一条罪名都详尽具体,足以让任何人信以为真。 只有死人不会说话,才算真正的隐患清除,她才能安心。 活人会反悔,会背叛,会暴露秘密。 只有尸体不会开口,不会辩解,也不会反抗。 只要云思思死了,过往的一切就再也牵连不到她头上。 从此以后,没人能揭穿她做的事,也没人能动摇她的位置。 云音音长长呼出一口气,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 膝盖跪得生疼,站起时还有些摇晃。 她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整理好领口与袖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整洁体面。 呼吸渐渐平稳,神情也恢复如常。 她最后看了一眼云思思的脸,目光中没有愧疚,也没有怜悯。 她轻手轻脚走到大殿门口,忽然顿住脚步,猛然回头,远远望着那具冰冷的尸体。 距离拉远后,那具尸体显得更加孤寂。 原本鲜活的生命如今只剩下躯壳,静静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盯着那双睁着的眼睛,仿佛还能感受到其中的怨恨与不甘。 但她并不畏惧,只是静静看着,像是在完成某种无声的告别。 “长姐,债要找对人。别怪我,我一定让云灵下去陪你。等你见着她,想怎么报仇都行。” 声音压得很低,却一字一句说得清楚。 她说完后,嘴唇微微抿紧,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这句话既是对死者的承诺,也是对她自己的一种宣誓。 她不会停下,也不会回头。 说完这话,她不再停留,转身沿着原路,再一次从后殿的狗洞钻了出去。 说穿了,他最在乎啥,她就拿啥做文章,这种手段对她来说不过是张口就来的家常便饭。 她对人心的拿捏向来精准,从不会在关键处失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找准了软肋,后续的一切都能顺理成章地推进。 她不需要太复杂的计谋,只需要抓住那一瞬间的动摇,就能撬动整个局势。 而今晚的时机,恰恰给了她可乘之机。 她其实也清楚,六皇子未必会把她供出来。 六皇子虽然冲动,却并非蠢人,知道牵连出幕后之人对自己毫无好处。 况且他们之间的关联并未直接暴露,对方就算怀疑,也没有实证。 可坏就坏在今晚这事闹得太大——皇上差点被毒死! 这已不是普通的争斗,而是动摇国本的大罪。 一旦被定性为谋逆,牵连者无一能幸免。 所有相关的人都会被翻个底朝天,任何蛛丝马迹都会被无限放大。 在这种局面下,人的心理防线极容易崩溃。 云音音真怕他在悔恨交加的时候,脑子一热说出不该说的话来。 牢狱中的压力远非常人能承受,更何况六皇子本就心浮气躁。 一旦审讯步步紧逼,又无人替他撑腰,他很可能为了减轻罪责而试图推卸责任。 哪怕只是含糊其辞地提起某个名字,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 她不能冒这个险,必须赶在他开口前把局面控制住。 所以这一趟,她是非来不可。 无论有多危险,她都得亲自走这一遭。 派别人去,消息容易走样,应对也未必灵活。 只有她亲自布局,才能确保每一步都按她的节奏进行。 即便不能彻底洗清嫌疑,至少也要让调查的方向发生偏移,把火引到别处去。 喜欢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请大家收藏:()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1章 留条活路 就算被人撞见也没关系,大不了说自己是惦记皇上安危,压根不信六皇子能干出这等事,只想亲自问个明白。 这话说出去合情合理,谁也不能当面驳斥。 她一向在人前维持着贤淑知礼的形象,言语举止从不失仪。 若真有人质疑,反倒显得小题大做,不合规矩。 更何况,她作为皇亲国戚,出入宫禁也有一定自由,不至于处处受制。 可谁知,她所有盘算,全被二皇子那句轻飘飘的“好好照看六皇子”搅乱了! 原本她打算借探视之名,暗中施压或传递暗示,让他守住口风。 但二皇子这句话,分明是在提醒所有人注意六皇子的状态。 这意味着接下来的看守会更加严密,任何人接触犯人都会被记录在案。 她的计划一下子落了空,再想靠近几乎不可能。 准确点说,不是搅乱,而是让她灵光一闪,有了更妙的主意。 局势的变化往往藏着新的机会。 既然明面上的接触被堵死,那就只能从侧面入手。 二皇子的叮嘱看似谨慎,实则暴露了他的担忧。 他越在意,就越说明这件事还没查清,还有转圜的余地。 而这,正是她可以利用的破绽。 云音音抬手招了招,让云水凑近耳边,飞快交代了几句,立马打发她去办事。 她不需要长篇大论,只用几句简短的指令,就把自己的意图完整传达。 云水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心腹,多年来办过不少隐秘差事,从未出过岔子。 这一次的任务虽险,但只要执行到位,反而能制造更大的混乱,掩护真正的意图。 云水低头哈腰进了牢门,瞅见守狱的差役,立刻装腔作势,捏着嗓子开口: “我是安旭宫的鹿竹,奉我家公主之命,特地传句话。” 她的姿态放得极低,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衣饰打扮早已换过,与安旭宫侍女惯用的样式一致,头上插的珠花也是宫里流行的款式,一眼看不出破绽。 “安旭宫?哦……原来姑娘是灵灵公主的人。” 领头的狱卒连忙点头哈腰,“不知公主有何指示?” 安旭宫最近风头正盛,灵灵公主接连得了三道赏赐,连几位皇子都要给她几分面子。 底下当差的早就听说这位公主深得圣心,平日行事霸道,谁都不敢轻易得罪。 如今听说她派人来传话,自然不敢怠慢。 宫里谁人不晓云灵的名头,更别提她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每逢节庆,她的封赏总是排在前三位,有时甚至超过年长的皇子。 日常起居所用器物,也多有御赐之物。 就连她养的一只猫,都曾因抓伤嫔妃而未被追究。 这样的恩宠,放眼整个后宫也是罕见。 说是半个天子宠臣也不为过。 她的奏折能直达御前,不必经由内务府转呈。 她提出的要求,十有八九都会被允准。 即便是涉及朝政的议论,皇上也会偶尔听取她的意见。 这份权势并非靠权谋得来,而是纯粹的宠爱堆砌而成。 底下当差的哪个敢怠慢? 一个个都绷紧神经,生怕惹上这位金贵主儿。 他们每日轮值,最怕的就是碰上那些不好伺候的贵人。 而灵灵公主恰恰是最难应付的一个。 她脾气大,翻脸比翻书还快,一旦不悦,轻则罚俸,重则革职。 谁也不想因为一时疏忽丢了饭碗,因此对她派来的人尤为恭敬。 可话音未落,边上另一个狱卒突然拧起眉头,低声嘟囔了一句: “等等……刚才二皇子不是说,灵灵公主到现在还晕着没醒吗?要是没醒,哪来的传话?” 他记得清清楚楚,半个时辰前,太医还在御前禀报,说公主仍昏睡不醒,脉象虚弱,需静养三日。 如今人还没醒,怎么就派人来传话了? 这中间必有蹊跷。 云水像是早料到这一出,眉尖一压,冷脸就甩了过去: “主子的事轮得到你们评头论足?”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目光扫过众人,眼神凌厉,仿佛他们是犯了大忌的奴才。 这一变脸,顿时镇住了场面。 “小的不敢!小的绝无此意!” 那人吓得脖子一缩,连连摆手。 他没想到一句话竟引来如此反应,慌忙跪地认错。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毕竟,得罪一个清醒的公主已是大忌,若是得罪了昏迷中的公主派来的人,后果更不堪设想。 “最好如此!” 云水冷哼一声,不再看他。 她不需要道歉,只需要服从。 只要这群人心里存了惧意,接下来的话才有分量。 她要的不是解释,而是让他们闭嘴听命。 “鹿竹姑娘消气,他就是嘴快一句,绝没别的念头!公主到底有什么话,您尽管吩咐。” 领头的狱卒急忙上前打圆场,语气谦卑到了极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知道此刻必须稳住局面,不能让这位“使者”拂袖而去。 否则事后追究起来,自己难辞其咎。 云水冷笑一声,声音压低却透着狠劲儿: “公主到底有什么话,您尽管吩咐。” “我家主子今夜刚从阎王殿门口爬回来,遭的罪还不轻。她说了,你们想套什么口供,她不管。但这一口气,她咽不下!该怎么伺候,心里该有数吧?” 这话明摆着,就八个字:往死里整,别留情! 几个狱卒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变了色。 他们站得笔直,手心却开始冒汗,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领头那个硬着头皮开口,声音发颤: “可是……方才二huangzi才交代过,要我们务必好好照看六皇子……” “嘿!这牢里阴冷的风真能灌进骨头缝里,你们难不成连‘好好照看’四个字都听不懂了?二皇子把咱们公主捧在手心,你们就这么回报主子的信任?” 他每说一句,声调便压低一分,却更显凌厉。 话音落下后,四周陷入短暂寂静,只有远处滴水的声音回荡在石壁之间。 几个狱卒一听这话,脸上的迷糊劲儿立马散了,转而露出心领神会的神色。 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已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 想想也对,一个毒亲父、谋君位的乱臣,哪怕顶着皇子名头,也别想留条活路! 再说了,六皇子本来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理的弃子,上头根本不会护着他。 喜欢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请大家收藏:()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2章 摆架子 平日无人问津,如今落难,更是无人出面求情。 说不定天边刚露白,就有人送来秘密指令,要当场结果他性命。 这种事情,在深宫之中早已司空见惯。 这么一盘算,眼下趁他还喘气,狠狠收拾一顿,替云灵出出胸中恶气,不仅不算越界,反而是帮小姐立威,顺便卖她个顺水人情。 他们心里各自掂量着利害关系,很快达成了默契。 动手的人选已经暗中分配完毕,只等一声令下。 “多亏鹿竹姑娘提点,咱们现在全明白了。” 狱卒头领低头拱手,语气恭敬了许多。 “放心,我家公主从不亏待用心办事的人,这点茶钱,拿去喝几碗热汤暖身子吧。” 云水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摸出个小布包,塞进领头那狱卒手里。 那人接过来一捏,分量实在,银子的成色足,估摸着够一家老小过半个月。 他咧嘴一笑,眼角皱纹都堆到了一块儿。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公主厚赏,咱兄弟几个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他说完便转身招呼手下,低声布置下去。 其余几人点头应是,迅速散开去准备工具和火把。 “天快亮了——” 扔下这句话,云水转身就走,脚步干脆利落,不留半点痕迹。 衣角拂过潮湿的地砖,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云音音听完云水原原本本复述牢房里的对话,轻轻点了点头,语气里透着满意。 “你现在办起事来,越来越有章法了!只可惜云路……一双好手废得可惜!从今天起,安乐宫的事全由你做主。” “奴婢谢公主抬爱!姐姐那双手怎么烂掉的,奴婢一辈子都不会忘!” 怎么会烂的? 还不是当初被云灵操纵的残损灵植报复,伤口溃烂流脓,每日换药都无济于事,敷上的药膏刚沾上便化作黄水,连御医都束手无策。 她疼得整夜无法入眠,手指一根根发黑脱落,最后只能截去腐肉,留下的疤痕遍布手腕,触目惊心。 那时她才十四岁,原本最擅长刺绣,如今连茶杯都端不稳。 这等折磨持续了整整三个月,无人敢为她出头,也无人敢追究云灵的责任。 云灵表面天真烂漫,平日最爱穿粉白衣裙,说话轻声细语,见到长辈总要行礼问安,举止无可挑剔。 她在花园里喂过受伤的雀鸟,也给宫女赏过亲手缝的香囊。 可这些善举掩不住她下手时的冷酷。 她设计让那位姐姐误触灵植结界,引动怨气缠身,全程没有亲自动手,却比亲自动手更令人胆寒。 事情发生后,她只是站在廊下看着太监将人抬走,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怜悯的笑。 正因这份反差,才让人越想越怕,越发认定她是披着糖衣的小魔头! 可很少有人真正明白,云灵最特别的地方,在于她心里没掺假。 她的纯粹不只是善良,也能是恶毒。 她做任何事都不带犹豫,喜欢一个人时倾尽所有,恨一个人时也不留余地。 她不会虚与委蛇,也不懂权衡利弊。 对她而言,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若你帮过她,她必还十倍;若你得罪她,哪怕只是一句轻慢的话,她也会记在心里,等时机一到便动手。 她就像一面干净的镜子,别人是什么样,照出来就是什么样。 善人看她温柔,恶人见她如刀! 云水咬牙切齿地说完,随即压低嗓音,轻声开口。 “公主,这儿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该动身回去了。” “回哪儿?” “自然是安乐宫。” “不回。” “那……公主的意思是?” “去福宁宫。” “这都多晚了,太后娘娘早该歇息了,公主您这时候跑去,肯定连门都进不去!难不成……您就图个露脸,打声招呼就走?” “歇?今晚啊,怕是冷宫里的老鼠都睡不着!本公主今晚非得在福宁宫住下不可!” 这一夜,皇宫里静得瘆人,七根琴弦轻轻一拨,冷风像针一样往人骨头缝里钻。 值夜的守卫缩着肩膀巡行,火把被风吹得忽明忽暗。 宫道两旁的灯笼微微晃动,影子拉长又缩短,像是有东西在暗处游移。 某个角落传来猫叫,一声接着一声,凄厉得不像活物。 寝殿内的蜡烛烧到了尽头,烛芯爆了个灯花,惊醒了榻上半梦半醒的老嬷嬷。 风一阵阵刮过屋檐,可吹不散压在整个皇城头顶的那股子闷气。 天边没有月亮,星子稀疏,连平时活跃的夜枭都藏了起来。 东六宫的一间偏殿内,铜盆里的炭火快要熄灭,一个身穿紫袍的太监匆匆推门而入,低声向主子汇报了什么,那人猛地站起身,袖子扫翻了桌上的茶盏。 西宫门口,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了片刻,下来一人,帽檐压得很低,直奔密道入口。 南书房外,两名侍卫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解下腰间的令牌,塞进石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局中人忙得脚不沾地,各自盘算;局外人也坐不住,火冒三丈,翻来覆去睡不着。 有人在抄写密信,笔尖几乎戳破纸背;有人在清点库房里的旧档,手指颤抖着翻开尘封的卷宗;还有人在佛堂前跪了两个时辰,口中念经不止,额头已磕出红痕。 驿馆中的使臣推开窗户,望着宫墙方向皱眉;城东一处民居里,老妇人突然惊醒,喃喃自语说梦见血雨落满了庭院。 说的正是云音音和皇太后这两个主儿。 云灵简直就是个扫把星,专门来败家的! 太后只要一想起,自己竟被她一把推开,大声呵斥,还胆大包天,居然动手拔了她发髻上的金簪,气就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 那种羞辱简直前所未有,她在宫中执掌后宫数十年,何曾受过这等对待。 当时满殿大臣、命妇都在场,人人都亲眼看见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别说开口训斥,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丫头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仿佛她才是这宫里真正的主子。 还不止呢,那个灾星跟会邪术似的,说让她动不了,她手脚就跟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说让她闭嘴,她一张嘴硬是一句话都蹦不出来! 这种诡异的情形,根本无法用常理解释。 她试过怒骂,喉咙却像是被什么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喜欢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请大家收藏:()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3章 添乱 想挣扎着起身,双腿却不听使唤,连指尖都无法弯曲。 那一刻,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蛊毒,或者被人下了咒。 偏偏周围人毫无反应,似乎都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 也不知道那祸水使了什么迷魂法,竟把皇上和太子都勾了魂去,一个两个都敢顶撞她、违逆她! 皇上向来孝顺,哪怕政事繁忙,每日也会抽出时间过来请安问好。 太子更是从小由她亲手抚养长大,言行举止无不以她的意志为先。 可自从云灵出现之后,两个人的态度悄然发生了变化。 那天在宴席上,她刚要开口训斥,皇上竟直接出声打断。 太子也站出来护在云灵身前,脸上没有半分犹豫与畏惧。 他们以前绝不敢这样对她说话,更不会为了外人与她当面对峙。 那可是她的亲儿子、亲孙子啊! 血脉相连的关系摆在那儿,从小到大的养育之恩也不容忽视。 她为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从不求回报,只盼着晚辈能敬重她几分。 可现在倒好,爷俩全围着那个半路认回来的倒霉孩子转,把她这个老祖宗撂在一边,脸面丢了个精光! 那些平日里巴结奉承的妃嫔们,也都开始偷偷看她的脸色。 她能感觉得到,有些人已经在心里笑话她失势了。 太后当然舍不得怪皇上和太子,那这口恶气,自然只能冲着云灵去了。 毕竟是外来的孤女,身份来历都经不起细查。 动她不会惹来太大风波,也能稍稍泄一泄心头怒火。 只是碍于皇上的态度,暂时不好明着下手罢了。 但只要有机会,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有些账,早晚得一笔笔算清楚。 正心里烧得肝疼,身边的老嬷嬷轻手轻脚走进寝殿。 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太后的情绪。 她低着头,双手交叠在身前,神情恭谨至极。 “娘娘,您还没安歇?” “进来回话。” 太后的嗓音低沉而冷,透着浓浓的倦意和压抑的怒火。 她靠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却没有一丝睡意。 “回太后,婉静公主来了。” 老嬷嬷语气平稳地禀报,没敢多加一句评论。 “哼,她来凑什么热闹?” 太后声音冷冷的,满是厌烦。 睁开眼睛,目光锐利地扫过去。 她此刻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些公主郡主们,尤其是云音音。 其实她对云音音本人倒没多大恨意,真让她咽不下这口气的,是云音音的身世。 一个造反贼人的闺女,有什么资格在宫里吃香喝辣? 当年那一场政变几乎动摇国本,多少忠臣良将为此丧命。 主谋伏诛之后,家族尽数被贬,流放边疆者不计其数。 偏偏这个女儿,不仅免于牵连,还能以公主之礼接入宫中抚养。 这种优待令人难以接受,尤其是在她看来极为荒谬。 她爹谋权篡位,犯上作乱,做闺女的反倒享尽荣华,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 太后可没皇上那么心大,能装得下这等耻辱。 她始终记得那个夜晚,叛军闯入宫门时的混乱与恐惧。 若非禁军拼死抵抗,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那个罪臣的女儿竟然住在昔日被害忠良腾出来的宫殿里,穿戴锦绣,饮食珍馐。 每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难受。 “公主说…… 她害怕。还说惦记太后您为皇上身子操心,肯定忧思成疾,睡不安稳,就想借您这儿沾点福气,顺便伺候您一晚上,尽点孝道。” 老嬷嬷原原本本地转述,字句清晰,没有擅自添减。 “这话……真是她说的?” “可不是嘛,老奴也瞅见了,婉静公主那眼睛红通通的,一看就是刚掉过眼泪。那副样子,又委屈又乖巧,任谁看了心里都得软上几分。她低着头站在角落里,手指一直绞着衣角,嘴唇抿得发白,一句话都不敢说。” “同样是这个岁数,一个温温柔柔、懂礼懂事,另一个呢,横冲直撞、不听管教!唉,说白了,没在宫里长大,终究缺了那份规矩和体面。说话做事都不知分寸,也不看看场合,动不动就顶撞长辈,真当自己是乡野丫头不成?” 老嬷嬷偷偷瞄了皇太后一眼,本想着替云灵说几句宽心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发现太后的指尖正轻轻敲打着扶手,节奏虽慢,但眼神冷峻,显然情绪未平。 在这种时候插话,很容易引火烧身。 眼下太后正窝着火,自己要是多嘴劝两句,搞不好反倒火上浇油。 一旦惹恼了主子,轻则被训斥,重则被打发去冷宫洒扫,后半辈子再难抬头。 还不如先按兵不动,等风头过了再说。 如今形势不明,谁都摸不清太后心里到底盘算什么。 眼下最稳妥的法子,就是闭嘴伺候,不添乱,也不抢眼。 指不定过几天,太后自己就转过弯来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人心总是会变的,尤其在这种家宅纷争里,今天恨得咬牙,明天也许就能笑出声来。 心里有了谱,老嬷嬷笑眯眯地轻声问:“那娘娘的意思,是让婉静公主先去偏殿等着?” 语气恭敬,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既不过分亲热,也不显得冷漠。 “嗯,不必近前伺候,安排她在偏殿歇着就行。” 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是,奴婢这就去办。” 老嬷嬷低头应下,脚步轻缓地退了出去,没有多问一句,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 第二天一早,太子叫来萧德武,传出口谕:皇上昨夜心情极好,多喝了几杯,今早还未醒酒,免去早朝。 诏令由东宫传出,字迹清晰,印章齐备,谁也不敢质疑其真实性。 大臣们听了也不意外,都知道昨儿是taisti的大日子,皇上高兴,多饮两盏再正常不过。 再加上最近边境安稳,国库充盈,确实值得庆贺一番。 更关键的是,taisti动作极快,出事当场就下令封锁消息,宫里上下谁敢走漏半句风声,立斩不饶! 禁军连夜换岗,各宫门加派巡查,连送菜的小太监都要搜身三次才能入内。 为了防止有人起疑,他还特意让人连夜散播消息,把事情圆成了喜庆模样—— 说是云灵才华横溢,在宴席上技压群芳,赢得满堂喝彩。 如今外头早就传开了,说云灵昨夜在宴上对了个飞花令。 喜欢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请大家收藏:()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4章 万劫不复 一口气赢了五皇子,连皇上那块宝贝龙凤纹玉佩都赢走了。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茶馆里甚至有人编成了小曲唱。 越传越神,版本五花八门,有说她七步成诗的,有说她张口就是千古绝句的。 还有人声称亲眼看见她挥笔写下长赋,文采飞扬,惊动天象,连月亮都亮了几分。 听闻消息的官员们纷纷咂舌称赞,对她随口吟出的诗句夸个不停。 几位年老的学士还专门抄录下来,带回家中细细品读,打算教给自家孙儿当启蒙教材。 云灵除了之前的“小仙女”称号,这下又被捧上了“小诗仙”的位置。 百姓们说起她时,语气里都多了几分敬意,再没人拿她出身低微说事。 宫外吹的是清风朗月,宫内也压得稳稳妥妥。 各宫嫔妃表面附和称赞,暗地里却都紧闭门户,不敢妄议半个字。 一大早,只有二皇子得了特许,进了文德殿探望父皇和云灵。 他是唯一被允许靠近寝殿的皇子,其余兄弟都被挡在门外。 “父皇怎么样了?” 他站在床前低声问,声音带着担忧。 “太医刚看过,说身子没事了,应该快醒了。” 值守的太医跪在地上回话,额头渗着细汗。 “那……小灵儿呢?” “……” taisti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坐在那儿。 他的手指微微蜷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上的衣料,肩膀低垂,整个人透出一种压抑的疲惫。 这沉默像根针,扎得二皇子心口猛地一缩。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喉咙发紧,想要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份寂静,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他慌慌张张走进寝殿,一眼瞧见床上两人模样,胸口顿时像被人狠狠攥住,喘不上气来。 云灵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呼吸微弱,额头上覆着湿巾;而父皇则闭着眼,面容枯槁,仿佛随时会消散在这片寂静之中。 回到正殿,他跟taisti面对面坐着,空气又变得像昨晚一样僵硬。 殿内烛火轻轻晃动,影子在墙壁上拉长又缩短,却没有一个人开口。 过了好久,二皇子才极轻地叹了一声。 那一声叹息很短,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还记得,昨晚上灵儿跟你说了什么吗?” 他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贴着地面说出这句话,生怕惊扰了什么,又像是怕听清自己的问题。 这话问得突兀,taisti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指哪一句,但心里直觉——不是什么轻松的话。 他睫毛颤了一下,眼神略微游移,似乎在记忆中搜寻那一夜的片段。 可他连想都没想,脱口就答: “灵儿不会有事的!” 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仿佛只要说出这句话,就能改变现实。 “要是真按小灵儿说的那样,我就是翻遍山南海北,把那些传说里的宝珠全找出来,连祭殿里那颗玄武流萤珠也得挖出来给她陪葬!” 他说得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刻进石碑般用力。 taisti这话刚落音,二皇子就明白了——云灵原来是让taisti答应她,死后用华光随珠一起下葬。 这个念头让他后背发凉,掌心渗出冷汗。 他眉头一皱,斜着眼瞪了二皇子一下:“少在这胡说八道,招不吉利?” 话语严厉,却是压着嗓音说的,不敢高声,也不敢重复第二遍。 二皇子一脸焦急,心里火烧火燎,其实他也不乐意说这种犯忌讳的话。 可要是不说,胸口就像压了块热炭,喘都喘不匀。 他抿了抿嘴,试图冷静下来。 “你平时不是最讲究规矩、最怕出格吗?怎么这回却顶着满朝文武反对,硬是把小灵儿留在文德殿,还守在父皇身边?万一父huang醒来,看见小灵儿这副样子,受得住吗?” 每一个字都是斟酌过的,带着质疑,也藏着担忧。 说完,他顺手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润喉。 茶水已经凉了,入口微涩,但他并不在意。 taisti向来沉稳如水,可听到这句话,脸色忽然黯淡下来,眼神有些发空。 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慢慢收紧,指节泛白。 他慢慢转过头,望着远处的寝殿方向,声音低得像风吹过屋檐。 “灵儿讲过,整座宫里头,只有文德殿的地气最旺。再说,父huang是真龙天子,有他在,小灵儿一定能平安醒过来。” 二皇子正要放下茶盏,一听这话,手猛地顿在半空。 茶水晃了一下,溅出几滴落在案上。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taisti:“你……你素来理智清醒,现在竟然也信这些奇谈怪论?” 他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提高了些,随即意识到失态,立刻压了下去。 其实他本来想说的是“瞎扯”,话到嘴边才想到这话牵扯皇上,赶紧换了词。 他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taisti收回目光,静静看向弟弟。 他的神情没有起伏,却透出一种深不见底的坚持。 “你不信?”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重锤砸在人心上。 “信!” 二皇子脱口而出。 他几乎是抢着回答的,仿佛慢了一拍就会露出破绽。 两人对视片刻,彼此眼中都藏着一丝近乎卑微的期盼,又带着说不出的无力。 人活一世,不过尽力而为,剩下的只能看老天爷。 可眼下他们能做的太少太少,所有的念想,全押在了命这一字上。 每一个决定都牵动着未来的走向,每一步走错,可能便是万劫不复。 太子望着门外洒进来的日光,脑子里把事情重新过了一遍。 光线落在地板上,映出一片明亮,他的影子斜斜地投在地上,显得格外孤寂。 他盯着那道光看了许久,眼神里透着思索与挣扎。 忽然开口问: “六弟那边怎么样了?” “好得很!该交代的我都说了,让他自己琢磨去吧。” 二皇子冷笑着,语气中带着讽刺。 “哎,你不问我还差点忘了另一桩事——你知道云音音为了挑拨六弟对付小灵儿,干了什么混账勾当吗?” 太子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二皇子脸上。 他知道接下来的话,绝不会让人愉快。 “她明明知道六弟有喘症,偏偏在小灵儿送他的香囊里动手脚,塞进杨树飞絮!” 二皇子声音拔高,眼里闪着怒火。 “结果那个木头脑袋居然真信了,以为小灵儿要害他……不对,他是认定小灵儿借着给他调理身子的机会出风头,争宠献媚!” 喜欢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请大家收藏:()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5章 化解 “简直荒唐!” “简直是胡闹,不,比胡闹还离谱!” 二皇子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老六和云音音这两个家伙——一个蠢得没边儿,认准了就不松口;另一个呢,心肠黑得像墨汁,下手又狠又毒!” 他越说越上火,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 脸上涨得通红,手指颤抖地指向门口方向。 一口气堵在胸口,到最后干脆甩了袖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老六这事办得太昏了!” “他哪是昏,他是傻!” 太子终于开口,语调沉闷却清晰。 “脑子转不过弯,干起事来却不怕血!” “唉……老六他——” 太子张了张嘴,想替弟弟辩两句。 嘴唇微微颤动,喉咙滚动了一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最终只能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寂静,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说他可怜吧,做的事真让人恨得牙痒;要说可恨吧,他的下场又确实让人心酸。 “但愿这一回,他能睁眼看清楚局势。” “要是他还看不明白?” 二皇子冷着脸接话,眼神锐利如刀。 “那就别怪我亲自踹醒他!就算要走,也得让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话听着像是发狠,其实是在试探太子的态度。 他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变化,留意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果然,太子听完了,脸色没变,也没反驳半个字。 他的手轻轻搭在膝上,指尖纹丝不动,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这一沉默,就什么都说明了。 不需要言语,也不需要表态,那种冰冷的默许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看来太子心里也清楚得很:这一次,六皇子怕是难逃一死! 即便还有侥幸存活的可能,命运也早已注定崩塌。 就算父皇开恩,留他一条命,那也免不了被关进地牢,余生再不见天日,最后烂在黑屋子里。 没有人会记得他曾经的身份,也没有人敢提起他的名字。 两人刚说完这番话,门外脚步声响起,节奏急促而沉重。 萧德武低着头匆匆进来,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凝重。 他走到太子面前,低头抱拳,行了个礼。 “太子殿下,刚得到消息,流云殿出事了。” 说着,他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快走两步递过去。 太子接过信,迅速打开扫了一遍。 纸上的字迹潦草,内容简短却沉重,每一个字都像钉进眼里,让他眉头紧锁。 他指尖微微发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周围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冷了下来,连烛火都安静了几分。 旁边二皇子忍不住开口: “流云殿?那不是云思思住的地方吗?” “是她。” “她还能闹出什么乱子?” 这话才问出口,二皇子心里猛地一沉。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太子的脸,只见对方原本平静的神情骤然收紧,眼神沉得几乎不带一丝波动。 再一看太子的脸色,瞬间阴了下来,像雷雨前的天,黑得吓人。 太子没多解释,把手里的信递了过来。 二皇子一把抓过信纸,眼睛飞快扫完,一行行字看得极快,可每个字都像刀刻一样扎进脑子。 他呼吸一顿,喉咙发紧,手指不受控制地攥紧了纸角。 啪地一下把信拍在桌上,力道之大震得茶杯跳了起来,杯盖翻落,茶水泼洒在桌面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就这么死了?死得太轻松了!” “死得太轻松的……可不是她。” 太子低声说道。 这话一出,二皇子眉头狠狠一拧,脑子转了一圈,心头火气翻涌,压都压不住。 他盯着那封信,目光仿佛要把纸烧穿。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刚才看到的内容——云思思昨夜自尽,身边留下一碗空瓷,毒药经查验是牵机散,入口即断肠,发作极快。 她身边宫人发现时已无气息,身子还瘫在榻边,手半伸着,像是要够什么东西。 昨晚宫宴刚出事,太子第一时间封锁了所有风声。 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稳住朝局,加上那时的云思思早就瘫在床上动不了,跟废人无异。 她的位份虽在,实则早已失势,连宫人对她都不再上心。 平日送饭的太监都懒得多走一步,更别提有谁去嘘寒问暖。 所以尽管太子和二皇子心里都明白,她和老六下毒的事脱不了干系,可也没把她当成要紧人物去盯。 结果正因如此,反而让别人钻了空子! 云思思一个被废的闲人,要不是有人悄悄给她递了消息,让她知道云灵已经中了毒,命在旦夕,她怎么会突然想不开,喝下毒药一了百了? 这根本不合常理! 她病体缠身多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无外界刺激,绝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自尽。 更何况,她死前留下的字条上写着:“我害了妹妹,不敢苟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等忏悔之语,显然是得知了云灵中毒的消息后才有的反应。 所以,太子说得一点没错。 云思思这一死,最轻松的压根不是她自己,而是那个躲在暗处传信的人! 那人不仅精准把握了云思思的心理,还利用她与云家姐妹的关系,设局让她主动赴死。 既除掉了可能吐露真相的隐患,又制造了一场看似自我了结的假象。 手段隐蔽,心思缜密,绝非寻常人所能为。 那这人到底是谁? 答案其实早就呼之欲出了。 云音音近日频频出入宫廷,与几位重臣家眷往来密切。 她曾在昨日傍晚派人往流云殿送过一次药膳,名义上是慰问旧疾,实则无人知晓箱中究竟装了什么。 而那个送膳的嬷嬷,据查已在今晨被发现溺亡于宫后井中,尸首冰冷,口中塞着一块破布。 可二皇子心里就是不对劲,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他一向不把人往好处想,这次一听云思思死了,第一反应就不是悲痛,而是怀疑——不只怀疑是云音音透的风声,他甚至觉得,云思思的死,搞不好根本就是云音音一手促成的! 他记得清楚,云音音与云思思虽为堂姐妹,但早年因爵位承袭之事结怨极深。 云思思当年仗着父辈宠爱,夺了本该属于云音音兄长的世子之位,致使云家分支几乎断绝香火。 此事虽过去多年,可恩怨从不曾真正化解。 “皇兄,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云思思死得太古怪!” 喜欢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请大家收藏:()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7章 疑心 太子听了,神情凝重了几分。 他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问:“这事儿确实复杂。那你总能说点别的?他是男是女?年纪多大?有没有疤痕、胎记?跛脚、瘸腿?脸上可有胎记?说话声音如何?再或者,你为何非得找到他?是为了完成使命?还是……另有缘由?” “男的!” 她脱口而出,随即低头掰着手指数了数。 “年纪嘛……应该十二三岁吧。具体我也拿不准,毕竟冥界的时间和人间不同,下凡那一刻,他的魂魄刚入体不久。” “至于特征……” 她顿了顿,眉头紧锁,声音越来越低。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我没见过他真身,只听过孟婆婆提起一句:‘他带着前世记忆,心性孤傲,命运坎坷,需有人暗中引导。’”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不知道他住在哪儿,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入世。可我知道,我必须找到他。因为这是冥王亲下的旨意,若找不到他,渡劫失败,三界平衡都将动摇。” 谁晓得他转世后,还是不是原来那张脸? 她原本亮晶晶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下来,小脸瞬间垮了。 云衿蔫蔫地往皇帝身边一瘫,身子软软地贴在龙椅旁,嘴巴撅得老高。 她越想越不对劲。 如果转世之后,容貌变了,记忆没了,甚至连魂识都被轮回冲散了呢? 那她上哪儿去找? 拿什么去认? 渺茫得让人绝望。 总不能冥太子都渡完劫、重返幽冥了。 她还在阳间这里兜兜转转,一无所获吧? 那时候,冥王震怒,雷霆降下,怕是连她的魂都要被打得支离破碎。 一想到这,她浑身一抖,冷汗“唰”地从后背冒了出来。 太吓人了! 那画面在她脑中反复闪现。 皇帝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他悄悄地给太子递了个眼神,眉梢微动。 太子心领神会,立刻压低了声音,语气缓和地问:“听灵儿的意思,你根本没见过那小哥?既然没见过,又何必非得找他?” “为啥……” 云衿咬着唇,声音闷闷的。 “因为有件天大的事!可这事……我不能说!说了会遭天谴的!” “灵儿,”太子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你总念叨的那位大哥哥,就是你要找的这人?是不是他?” “才不是呢!” 她猛地摇头,发丝甩动,语气坚决。 “大哥哥是大哥哥,这人……这人谁晓得他是哪路神仙!兴许是山里的野仙,也可能是江里的水灵,再不济,是路边被香火供了百年的老树精……谁说得清?” 云衿没闹脾气,也不是故意顶嘴。 她只是说实话。 也许真只有阴间的鬼魂。 那些游荡在黄泉路上的孤魂野鬼,才能隐约窥见冥太子转世的踪迹。 毕竟,凡人看不见命轨,也参不透轮回。 说完,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满是无力。 她慢吞吞地往龙床上一倒,四肢摊开,直接摆成了一个大大的“大”字。 仰望着雕金绘彩的殿顶,她又闷闷地叹了一声。 “算了,随他吧。” 她喃喃道,眼神放空。 “他要是真想见我,总会有办法的。愿意来就来找我,不来……我也没办法。” 皇帝和太子对视一眼。 两人谁都没说话,全愣住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这不怪他们。 换谁听她刚才那几句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不得一头雾水? 谁理得清这弯弯绕绕? 太子还想再问,眉头微皱,刚要开口。 皇帝却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灵儿别难过,”皇帝低头,声音温和,“慢慢想,想起什么都说出来。你父皇记着,你皇兄也记着,咱们都记着。早晚帮你把人找到,绝不让你一个人扛着。” “真的?” 云衿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太好了!” 这姑娘好哄得很。 皇帝一句话,她立马笑开了花,小脸重新变得红扑扑的。 刚才那一脸愁云惨雾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事,暂时就这么过去了。 接着,云衿瞄上了御膳房刚送来的点心。 那是刚出炉的桂花糕,撒着金黄的糖霜,香气扑鼻。 她眼睛一亮,伸手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 一口咬下去,酥软香甜,满嘴留香。 她吃得欢,半盘子下肚,才心满意足地拍拍圆滚滚的小肚子。 然后晃晃悠悠站起身,一手扶着腰,一手还捏着半块点心,歪歪斜斜地往外走。 皇帝看着她连路都走不稳的憨样,忍不住笑了。 她走路一扭一扭的,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小鸭子。 “这小馋猫儿,真是没救了。” 他摇摇头,语气里满是宠溺,可笑意还没完全散去。 目光一收,他脸上的柔和悄然褪去,眉宇间浮起一丝凝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抬眼,视线仍落在空荡荡的殿门。 可语气却冷了几分。 “有话直说。” “父皇,您有没有觉得……灵儿刚才说的话,怪得厉害?” “何止是刚才?从她回宫那天起,哪件事不怪?哪一句话不疯?她行事颠三倒四,言语荒诞不经,动不动就在殿前哭闹,对着空处说话,昨日还说宫墙上有影子爬行,今日又指着国师的衣角说那上面沾着死人的血。这样的人,怎可信她一句真言?” “您早就看出来了?那……那她的那些话,是否也有几分道理?儿臣不敢妄下断言,只是越想越心惊。” “那又怎样?!” 太子一愣,只见皇帝侧过脸。 他一字一句道:“灵儿,是朕和你母后唯一的女儿,是你亲妹妹。就冲这个身份,她爱怎么闹就怎么闹,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没人能拦!哪怕她说天要塌了,地要裂了,朕也要由着她哭,由着她喊,由着她摔杯砸盏!谁敢动她一根手指,朕便诛他九族!” “儿臣……明白了。” 太子终于懂了。 皇帝不是没怀疑过她。 他怎会不疑? 灵儿回宫之后,性情大变,眼神时而清澈,时而浑浊。 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做的事处处违常理。 太医偷偷禀报,说公主脉象紊乱,神志不清,极可能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或中毒所致。 可这些,皇帝全都知道,却始终闭口不谈,装作无事发生。 只是,再多的猜疑,也抵不过那份掏心掏肺的疼爱。 喜欢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请大家收藏:()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1章 你不许走 这话像刀子一样,一字一句都狠狠地刺进她的心窝,带着尖锐的痛意,剜得她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她浑身止不住地发抖,仿佛寒风刺骨,连骨髓都冻透了;嘴唇也跟着哆嗦,上下牙齿轻轻磕碰,发出细微的声响,却连一句完整的反驳都说不出来。 可就在那瞬间,她猛地抬起头,脖颈一梗,眼中迸出倔强与怒火,声音拔高了几分,几乎是吼了出来: “你胡说!云玥,你别在这装神弄鬼!当初丽妃娘娘一把火烧了你的药圃,你怎的没被反噬?若真有天道报应,你怎么还活得好好的?你是不是根本就是在编故事骗人?!” “呵。” 一声冷笑,轻飘飘地从二皇兄的唇间溢出,像冰渣子砸在地上,碎得清脆又刺耳。 真是没见过这种——明明自己做错了事,反倒怪别人不肯心软、不肯饶人,活脱脱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他眸光一冷,袖中的手缓缓攥紧,指节泛白。 云玥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眼眶泛红,怒意如烈火般燃烧。 她抬手就想狠狠甩过去,让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闭上。 可手抬到半空,却忽然顿住了。 指尖离云衿的脸颊只差寸许,风都带起了她额前的碎发。 她咬紧牙关,唇瓣被咬出一道深深的印子,最终狠命一甩袖子,把那股怒火强行压了回去,手也收了回来。 “云衿,”她的声音低而冷,像寒冬的溪水,缓缓流淌却刺骨,“三皇兄对你掏心掏肺,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为了你说情,他竟不惜跪下来求我……可你呢?你竟然拿丽妃娘娘的事来堵我的嘴?来指责我编造谎言?” 云衿这下彻底慌了神,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踩中了不该碰的雷。 那句话一出口,就像推倒了第一块骨牌,后面的一切都开始崩塌。 她立刻转过身,手忙脚乱地一把攥住三皇兄的衣袖,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整个人抖得像风中的枯叶,语无伦次地摇头辩解: “不是!不是的!三皇兄,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想起以前的事,心里气不过,一时昏了头,才想揭穿她是不是在骗人……我从来不敢骂丽妃娘娘!我怎敢……我怎敢啊!我真的不敢!” 她说着,眼泪再也止不住,噼里啪啦地往下砸,一滴接一滴落在冰冷的地砖上,溅开细小的水花。 随即,她猛地扭过头,目光如刀般狠狠剜向云玥,声音尖利得近乎嘶吼: “都是她!是她骗人!她是妖女!是邪术师!三皇兄你听见了吧?她亲口承认了,她用了邪法才没被反噬!你还信她?你还敢信她吗?!” 三皇子也愣住了,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云衿,瞳孔剧烈一缩,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她这张熟悉的脸。 那眼神里有震惊,有错愕,甚至还有一丝陌生的恐惧——仿佛眼前的云衿,已不是那个温婉娇弱的女子,而是一个被执念吞噬的疯子。 云玥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轻得像风吹过竹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平静。 “我不是妖精,更不会什么邪门法术。你今日受的这些苦,不是别人加害于你,而是你心里的恨太深了,深到连自己都照不进光。” 她顿了顿,目光温柔地落在三皇子身上,又缓缓移开,声音柔和了几分: “丽妃娘娘没事,不是因为她多幸运,也不是因为她命格特殊……而是因为她心里还有爱。一个马上就要当娘的人,怎么可能真正恨得起来?恨不下去的。” 说完,她再不愿多看一眼云衿那扭曲而癫狂的神情,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心神的折磨。 她转过身,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地、坚定地握住了二皇兄的手。 “二皇兄,我们走吧。” “好。” 二皇兄低沉应了一声,反手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支持与守护。 云衿一听她竟要转身离开,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 她手脚并用,裙摆撕裂也浑然不觉,眼中只剩下疯狂与不甘,嘶喊声划破寂静: “别走!你们不能走!事情还没说清!云玥——你给我回来!” “你别走!” 二皇子眼见她手就要抓到云玥,心头一紧,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猛地伸出手,一把拽住那人的胳膊。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力道极大,几乎是凭借腰背发力,手臂一提——整个人便像被甩出去一般,直接从原地脱离。 他旋身半圈,脚步稳健,落地时连一丝尘土都未扬起,随即迅速将云玥挡在身后,双臂微张,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将她牢牢护住。 “云衿,够了没?” 这句话声音并不高,甚至称得上平静,可字字如冰锥刺骨,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每一个音节都像裹着霜雪,砸在人耳膜上,透着压抑的怒意与失望,听得人心头一颤,脊背发凉。 云衿浑身一僵,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脚下一软,整个人重重地瘫坐在地。 膝盖撞上冰凉的青石地砖,发出一声闷响。 她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哗哗往下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一片湿痕。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明明是云玥害我的!那一晚,我亲眼看见她站在窗前,黑影晃动,眼神阴森,像鬼一样!我整晚都听见她在我耳边低语,看见她在镜子里冲我笑……我根本睡不着,一闭眼就是血,就是鬼影子!饭也吃不下,水也喝不下,整个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活着跟死了一样!可你们呢?你们全站在她那边!从前,你们不是最疼我吗?皇祖母心疼我,父皇宠我,就连母妃也常说我是她心头的宝……可现在呢?为什么全都看不见她的恶?她明明才是那个该被怀疑的人!她就是个妖女!披着人皮的妖孽!你们眼睛都瞎了吗?难道非得等到她把所有人都害死才肯醒悟吗?” “闭嘴!云衿——” 二皇子猛地厉声喝道,声音如同惊雷炸响,震得殿内烛火一阵晃动。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胸膛剧烈起伏,怒火在心底翻腾燃烧,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 喜欢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请大家收藏:()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4章 强做镇定 他声音低低的,带着病后未复的沙哑,却满是真诚,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脸上。 “哎哟,这才多大工夫,你都说了三四遍‘谢谢’了!” 她故意嘟嘴,双颊微微鼓起,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再这样,下次你病了,我可不来了!” “六皇兄,你真好……” 她忽然声音一低,眼眶微红,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哽咽,“自从母妃走后,再没人像你这样疼我了。” 六皇兄话音刚落,云衿就笑弯了眼,像个小太阳似的,纯得没一丝杂质。 她的笑容像是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照得屋子里的阴霾都消散了几分。 她轻轻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动作温柔而小心,语气软糯如糖:“不难过啦,你还有云衿呢!以后我天天陪着你,给你熬汤、暖被子,谁也别想欺负你。” 六皇兄低头看着她,眼底温柔如水,像是盛着月光下的湖面,静谧而深情:“傻丫头,我是你哥哥,该我护着你、照顾你才对。” 说着,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指尖穿过柔软的发丝,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易碎的琉璃,生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安宁。 云衿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忽然一拍脑门,像是刚想起来似的,动作夸张又自然:“对了六皇兄!我刚才来时,听见你这儿的丫鬟说,袅袅姐姐早来了一步?可我到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哦?灵儿来过?” 六皇兄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点头,“她说要给我带些灵植,亲手缝在香囊里,说是能养身,助我调养气血。” “真的呀?” 云衿脸上的笑意淡了一瞬,眉梢微微低垂,声音也低了下去,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喃,“那……我怎么没收到呢?袅袅姐姐对谁都这么好,独独没我的。” 她眼神忽地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直直盯向六皇兄枕边那只绣着淡紫云纹的香囊。 她伸手就拿了起来,指尖轻轻抚过那细密的针脚,仔仔细细端详着,仿佛要从中看出些什么秘密。 她小嘴微微一瘪,眼眶瞬间泛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声音轻颤着说道:“是我……哪里惹她不开心了吗?她明明把香囊送给了每一个人,上至三皇兄,下至七妹妹,甚至连宫里的几位妈妈都收到了,可偏偏漏了我……六皇兄,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招人烦?是不是在她眼里,我连个普通的人都不如?” “胡说!” 六皇兄猛地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得几乎带了几分责备,“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你是这世上最乖、最懂事的小丫头,谁要是舍得讨厌你,那才是瞎了眼!灵儿她……她或许是觉得……你从小金尊玉贵地养着,身上从不沾尘俗之物,这些香囊粗鄙得很,怕污了你的衣袖,才没给你。这不是嫌弃你,是把你当心头宝贝供着呢。” “真的吗?” 她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像清晨沾露的蝶翼,声音细若蚊吟,“可是……香囊又不是毒药,怎会污了我的手?她既送了别人,为何独独不送我?……那……这个香囊,你能不能送给我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地望着他,语气温软如春水,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 “不好。” 六皇兄刚摇头,她立刻察觉到失言,急忙改口,轻轻咬了咬下唇,又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是袅袅姐姐亲手送给你的,我若是拿了去,她准得说我贪心,说我不知分寸,还可能会以为我在挑拨你们兄妹的感情……我……我就只是想看看,好不好?就一眼,一眼就好……” 她语气温柔得近乎怜惜,字字句句都体贴入微,仿佛全然为他人着想,毫无半点私心。 可正是这份温柔,却将云袅袅的“厚此薄彼”暴露得淋漓尽致,清清楚楚地钉在了空气里,仿佛一根无形的针,刺进了六皇兄的心底。 不等六皇兄回答,她已悄然伸手,将那香囊轻轻凑到鼻尖,眉尖微蹙,似在认真嗅闻。 “咦?” 她轻声低语,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与天真,“这味儿……怎么这么淡?跟寻常的香囊不太一样。沉香、麝香、白芷我都闻过,可这香味……像是雨后山野间的一缕青气,若有若无的……这么轻的香气,真能辟邪驱瘴吗?御医不是常说,香囊之效,在于浓郁持久,才能压制秽气吗?” 她抬起眼眸,目光清澈如泉,水汪汪地望着他,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被风拂过的羽翅:“六皇兄,我能……打开看看吗?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呀?袅袅姐姐一向心思细腻,定是选了极为讲究的香料吧?我想学学她的巧思呢。” 那双眼睛太干净,太真诚,如同初雪映晨光,纯澈得没有一丝阴翳,任谁看了,都无法生出半点防备之心,更无法狠心拒绝一个如此单纯的请求。 “随你。” 六皇兄轻叹一声,语气复杂,既有无奈,又有一丝隐隐的不安掠过心头。 但他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任由她动手。 云衿心跳如鼓,胸腔里像藏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撞得她指尖发麻。 可她面上却强装镇定,指尖稳稳地、缓缓地拉开了香囊的丝线绳结—— “哗啦”一声轻响,一簇干枯的淡青色草叶从布袋中滑落,零零碎碎地散落在绣床的边沿上,像是被风吹落的残秋枝叶。 “这都是啥香料啊?” 她歪着头,一脸天真地蹲下去看,“颜色倒是新鲜,可形状弯弯曲曲的,像晒干的藤蔓……以前从来没见过有人用这种!咦?这个……怎么毛茸茸的,还蜷成一团,活像条冻僵的毛毛虫?” 云衿装出一副好奇到了极点的样子,顺手便将那团絮状物拾了起来,举到眼前端详,随即转向六皇兄,笑盈盈地说:“六皇兄快看!这个东西摸着软乎乎的,可又容易碎,像是陈年的旧棉,莫非是袅袅姐姐独创的配方?” 可就在她递过去的瞬间,指尖悄悄用力,轻轻一捏——那东西当场碎裂,化作无数细末,粉末簌簌而落,如烟似雾。 “六皇兄快看!” 她猛然摊开手掌,脸上装出一副惊愕的模样,声音拔高几分 喜欢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请大家收藏:()公主气运爆满,清冷首辅日日犯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