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 第146章 轻骑初练,战术磨合 北境的风终于卸了些凶气。清晨卯时,第一缕阳光斜斜地切过云层,把雁门郡营外的黑水河草坡染成了淡金,草叶上挂着的露珠被照得透亮,像撒了一地碎钻。风一吹,露珠 “啪嗒” 砸在地上,溅起细土,混着青草的潮气,漫在空气里,比前些天的黄沙好闻多了。 营地里的马蹄声比往常早了半个时辰。两百名轻骑兵牵着马,在草坡下的空地上集合 —— 马都是北境的快马,经过这几天精粮喂养,鬃毛梳得整齐,马鼻里喷着白气,蹄子时不时刨着土,蹄铁蹭过碎石,发出细碎的 “叮” 声。士兵们穿着墨家鞣制的浅灰皮甲,甲片轻便,不硌胳膊,腰间别着改良连弩,箭囊里插满三棱箭簇,泛着冷光。 蒙恬站在临时搭的高台上,身上的皮甲是旧的,左胸甲片有一道浅痕,是去年跟匈奴游骑拼杀时留下的。他目光扫过下面的士兵,声音像撞在铜钟上,洪亮又沉实:“弟兄们!你们都是从边军里挑出的尖子,骑射没一个孬的!今天起,你们就是‘轻骑兵游击小队’,专门收拾匈奴的袭扰队!秦风先生会教你们新战术,都给我竖起耳朵听,谁要是还按老规矩蛮干,军法处置!” 士兵们齐声应 “是”,声音里带着股子冲劲,可不少人偷偷互相递眼神 —— 他们打了半辈子仗,学的都是 “列阵冲锋、刀刀见血”,这 “新战术” 听着就透着股 “不实在”,心里都犯嘀咕。 战术讲解:“退” 与 “冲” 的观念拉锯 秦风从高台下走过来,手里攥着一张桑皮纸战术图 —— 纸边被反复折过,有明显的折痕,上面用炭笔勾着匈奴小队和秦军轻骑兵的阵型,红点标匈奴,蓝点标秦军。他蹲下身,把图铺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指着红点说:“弟兄们,匈奴骑兵的优势是‘快’和‘散’,他们不跟咱们列阵,打了就跑,抢了就撤,咱们要是跟他们拼正面冲锋,就是拿短处碰长处 —— 他们的马比咱们快,草原地形比咱们熟,追着追着就进了他们的埋伏圈。” 他手指划着蓝点的路线,从红点百步外绕到两侧:“咱们的战术分两种:遇到五十人以下的匈奴小队,先停在百步外,用连弩射 —— 咱们的连弩能穿三层牛皮,他们的皮甲挡不住,射乱他们的阵型,再冲上去分割包围,能抓活口就抓,抓不了就全歼;要是遇到百人以上的主力,别恋战,边打边退,用连弩拖着他们,把他们诱到步兵埋伏圈,再一起收拾。” “边打边退?” 这话刚落,轻骑兵队长张强就忍不住了。他攥着马缰绳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胯下马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绪,打了个响鼻。“秦先生,咱们大秦的兵,啥时候兴边打边退了?这不是逃兵的做法吗?上次俺带五十人追匈奴,就是冲上去拼的,虽然折了十五个弟兄,可也砍了十个匈奴!” “就是!” 队伍里有人附和,是上郡来的老兵王二,他摸了摸腰间的短刀,刀鞘磨得发亮,“俺跟匈奴拼了六年,从来都是正面冲,退一步都觉得丢人!” “退不是逃,是诱敌!” 秦风站起身,目光扫过说话的士兵,语气没硬,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上次张队长追匈奴,折了十五个弟兄,只杀了十个,这叫惨胜;要是咱们用连弩先射,再退着诱他们进埋伏,说不定零伤亡就能全歼,哪个划算?” 他指着不远处的靶场,那里立着十几个稻草人,胸口画着红圈:“你们看,连弩能射百步,匈奴的短弓最多五十步,咱们在他们射不到的地方就能打他们,为啥要冲上去让他们的马刀砍?咱们的命金贵,弟兄们的命比啥都重要,能少死一个是一个!” 蒙恬也走下来,手按在腰间的铜刀上,声音沉了些:“秦风先生说的是实话!咱们守北境,不是为了跟匈奴拼命,是为了护着百姓,护着弟兄们活着!谁再抱着老规矩不放,就是跟弟兄们的命过不去,军法上可没情面讲!” 士兵们不说话了,可不少人还是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马缰绳 —— 多年的作战习惯,哪能说改就改?就像老马拉磨,突然让它跑直线,总觉得不得劲。 初训受挫:改不掉的 “冲锋本能” 训练正式开始。秦风让人把稻草人摆成松散的阵型,模拟匈奴小队,放在百步外的草坡上,又在旁边插了根红杆,划了道 “射击线”:“第一组,张队长带十个人,到红杆外停下,先射三箭,再冲锋!记住,没射箭之前,不许过线!” 张强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可眼神里还是透着点不服气。他带着十名士兵策马跑到红杆旁,勒住马 —— 离稻草人正好百步。可还没等他喊 “射”,胯下马似乎被草坡上的稻草人吸引,往前蹭了两步。张强心里一急,下意识就喊:“冲啊!杀!” 话音刚落,他一夹马腹,马就蹿了出去,后面的士兵也跟着冲,连弩都没来得及举。十个人骑着马冲到稻草人面前,才想起没射箭,尴尬地勒住马,马的前蹄刨着土,把稻草人踢倒了两个。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回来!” 蒙恬在高台上喊,声音里带着火气,“说了先射再冲!你耳朵聋了?” 张强骑着马回来,脑袋耷拉着,声音有点闷:“将军,俺…… 俺一看到‘敌人’,手就痒,想冲上去砍,忘了……” 接下来几组更乱。第二组的李虎,刚举着连弩瞄准,马突然甩了甩尾巴,他手一抖,箭射偏了,直接冲了上去;第三组更离谱,有人连弩都没上箭,就跟着冲,还喊着 “杀匈奴”,闹得秦风哭笑不得。 李虎冲完回来,脸涨得通红。他今年才二十岁,是边民出身,爹被匈奴杀了,从军就是为了报仇,总想着多砍几个匈奴,刚才一激动,又忘了战术。“秦先生,俺…… 俺不是故意的,就是看到稻草人,就想起匈奴杀俺爹的样子,想冲上去……” 秦风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怪他:“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可越急越容易出错。你爹要是在,肯定不想看到你白白送死,对吧?咱们先学好战术,才能多杀匈奴,还能活着回来,这才是真报仇。” 蒙恬站在高台上,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攥着刀柄的手,指节都泛白了:“这样下去不行,真遇到匈奴,还是得吃亏!这些小子,冲锋的本能都刻在骨子里了!” 秦风也没辙,只能耐着性子,一组组教。他让墨家弟子把连弩的扳机暂时绑住,先练 “停在百步外”,再练举弩,最后才松绑练射击。可就算这样,还是有人忍不住想冲,比如王二,练了三次,每次都想催马,最后秦风只能让他牵着马走,先练走路瞄准。 秦风示范:马背上的 “退射” 绝技 眼看一上午快过去了,训练还是没进展。蒙恬走下来,对秦风说:“要不你亲自示范一下?这些小子都是吃硬不吃软,看到真本事,才会服。” 秦风点点头,翻身上马。他骑的枣红马,这几天喂了精粮,毛色发亮,精神得很。他从墨家弟子手里接过一把连弩,检查了下箭匣,确认十支箭都装好,然后策马跑到百步外的靶场。 “都看好了!” 秦风的声音清亮,传到每个士兵耳朵里。他掉转马头,让马面对着士兵们,然后轻轻夹了夹马腹,马开始慢慢后退,蹄子踩在草地上,没发出太大声音。 接着,他左手轻轻握稳缰绳,右手举起连弩,胳膊肘微屈,让弩身保持平稳。他眼睛盯着准星,把准星里的红点对准身后五十步外的稻草人 —— 那稻草人胸口画着个拳头大的红圈,是专门用来练准头的。 “屏住呼吸,准星对稳,再扣扳机!” 秦风一边说,一边慢慢扣下扳机。 “嗖!” 箭簇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直射向稻草人,“噗” 的一声,穿透了稻草人的胸口,箭杆还在微微晃动。 “好!” 高台上的蒙恬先喊了一声,下面的士兵们也跟着鼓掌,眼睛都盯着秦风的动作。 秦风没停,让马加快了后退速度,从慢走变成小跑。马后退得快了,车身有点晃,可他的手却稳得很 —— 左手轻轻调整缰绳,控制马的方向,右手举着连弩,快速瞄准、扣扳机,动作一气呵成。 “嗖!嗖!” 又是两箭,都稳稳射中了稻草人的红圈! 这时候,秦风让马转了个圈,变成侧着后退,同时举起连弩,对准另一个稻草人,“嗖!嗖!嗖!” 三箭连射,箭箭命中! 士兵们都看呆了。张强张大了嘴巴,喃喃道:“还能这么射?马退着跑,还能射这么准……” 李虎攥着拳头,眼里满是佩服,刚才的不服气早没影了。 秦风骑马回来,笑着把连弩递给张强:“你试试,别慌,先让马慢退,握弩的手别晃,准星对准了再射。” 张强接过连弩,深吸一口气,翻身上马。他学着秦风的样子,让马慢慢后退,左手握缰,右手举弩。刚开始,他的手有点抖,弩身晃了晃,没射中红圈,只射中了稻草人的肩膀。可他没气馁,又试了一次,这次他屏住呼吸,手稳了很多 ——“嗖!” 箭射中了红圈边缘! “中了!俺中了!” 张强兴奋地喊起来,声音都有点变调。 有了张强的例子,士兵们的积极性一下子上来了。秦风让他们分组练习,每组十个人,墨家弟子在旁边帮忙,谁的姿势不对就纠正。李虎也试着来,第一次马退快了,射偏了;第二次他放慢马速,稳稳瞄准,终于射中了红圈,他激动地拍了下马背,马也跟着嘶鸣了一声,像是在为他高兴。 一周特训:从 “生涩” 到 “熟练” 的蜕变 接下来的一周,营地里的训练热火朝天,比北境的太阳还热。 每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士兵们就牵着马到草坡上练马术。练慢退时,有的马不听话,总想着往前冲,士兵们就轻轻拉着缰绳,小声安抚,像哄孩子一样;练侧退时,有人掌握不好方向,马退着退着就偏了,秦风就骑着马在旁边示范,教他们怎么用脚轻轻磕马腹,调整方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午练连弩射击,从静止射击到慢退射击,再到快退射击,最后练连射。有的士兵练久了,胳膊酸得抬不起来,就用布条把胳膊绑在身上,继续练;有的眼睛盯准星盯久了,流眼泪,就用袖子擦一擦,接着练。王二刚开始总射偏,秦风发现他举弩时胳膊太直,导致弩身不稳,就站在他旁边,用手轻轻扶着他的胳膊,帮他调整角度:“胳膊肘弯一点,别绷那么紧,放松了才能稳。” 王二按他说的做,果然射中了红圈,他激动地抱住秦风,差点把秦风撞倒。 下午练战术配合,秦风会模拟各种情况:比如遇到匈奴小队突袭,怎么快速列阵射击;遇到匈奴主力,怎么边退边射,诱敌深入;遇到匈奴埋伏,怎么分散撤退,再汇合。有一次,模拟 “遇到埋伏” 时,李虎太急,跑错了方向,跟队伍分开了,秦风赶紧让他停下来,教他怎么看太阳辨方向,怎么用草的长势判断路线,李虎学得很认真,后来再模拟,再也没跑错过。 这一周里,蒙恬每天都会来训练场,看着士兵们的进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刚开始,他还会时不时提醒 “别冲”,后来根本不用 —— 士兵们都知道先射再冲,遇到 “主力” 就边退边射,动作越来越熟练。 墨离也来送过两次连弩配件,看到士兵们在马上边退边射,精准命中目标,笑着对秦风说:“你这教得真快!我还担心他们得练半个月,没想到一周就这么熟练了。” 秦风笑着说:“不是我教得好,是他们肯学 —— 心里想着打匈奴,想着活着回来,就学得快。” 模拟对抗:200 轻骑 “胜” 500 步兵的震撼 一周后,士兵们已经能熟练掌握战术了。秦风跟蒙恬商量:“咱们搞次模拟对抗吧,让轻骑兵跟五百名步兵打,步兵模拟匈奴的阵型,看看咱们的战术能不能用。” 蒙恬立刻同意:“就定在黑水河草坡,步兵穿玄色军袍,拿长枪盾牌,按匈奴的松散阵型摆,中间插三面红旗当‘营寨’;轻骑兵穿浅灰皮甲,带连弩,任务是‘摧毁’红旗,不能硬拼,只能用游击战术。” 第二天上午,黑水河草坡热闹得很。五百名步兵在草坡中间散开,盾牌排得松散,像匈奴的骑兵阵型,三面红旗插在中间,随风飘动。两百名轻骑兵分成两队,张强带左队,李虎带右队,分别站在草坡的东西两侧,手里的连弩都装满了箭。 “对抗开始!” 蒙恬站在高台上,举起一面黄色的旗子,用力挥了一下。 张强立刻带左队策马绕到草坡北侧,在百步外停下。“射!” 他大喊一声,士兵们举起连弩,“嗖嗖嗖” 的箭声此起彼伏,箭簇射向步兵的盾牌。虽然没穿透盾牌,可步兵们下意识地举起盾牌挡住,阵型一下子乱了 —— 有的往前挪,有的往后退,原本松散的阵型出现了不少缝隙。 李虎趁机带右队绕到草坡南侧,同样用连弩射击,吸引步兵的注意力。步兵们顾着南边,没注意北边的张强 —— 张强带左队慢慢后退,故意露出 “慌乱” 的样子,好像要逃跑。 “追啊!别让他们跑了!” 步兵队长喊了一声,不少步兵真的追了上来,手里的长枪挥舞着,跑得飞快。 这正好中了张强的圈套!他掉转马头,大喊:“冲!” 左队的士兵们策马冲上去,连弩射向追上来的步兵,有的射盾牌,有的射马(模拟匈奴的马),步兵们被射得手忙脚乱,根本来不及反击。 与此同时,李虎带右队从南侧包抄过来,把追上来的步兵分割成两部分,然后两队轻骑兵一起边射边退,把剩下的步兵引向草坡西侧 —— 那里有秦风提前布置的 “埋伏圈”(用树枝插的标记)。 步兵们追得正急,没注意到 “埋伏圈”,等他们冲进圈里,张强和李虎立刻带队绕到两侧,用连弩射向步兵的后背。步兵们腹背受敌,乱作一团,根本顾不上保护中间的红旗。 张强趁机带几个士兵冲到红旗旁,用马刀砍断了旗杆 —— 第一面红旗倒了! “好!” 士兵们欢呼起来,士气更旺了。接下来,他们用同样的办法,又砍倒了两面红旗。 “停!” 蒙恬挥下黄旗,对抗结束。步兵们累得气喘吁吁,有的坐在地上,有的靠在盾牌上;而轻骑兵们却精神得很,除了少数人衣服上沾了点土,没一个 “受伤” 的。 步兵队长走过来,佩服地拍了拍张强的肩膀:“你们这战术太厉害了!我们刚想围,你们就退;我们一追,就进了你们的圈套,根本防不住!要是真遇到匈奴,他们肯定不是你们的对手!” 张强笑着说:“都是秦先生教得好,还有这连弩,太管用了!” 决定出击:试探性行动的期待与忐忑 对抗结束后,蒙恬召集所有将领和轻骑兵队长在主营帐开会。帐内的油灯亮着,案几上摆着黑水河草坡的地图,上面用红笔标着对抗时的路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轻骑兵小队已经练得差不多了,连弩也装备齐全,” 蒙恬的手指在地图上的 “东边巡逻路线” 上点了点,“我决定,明天申时,让小队进行试探性出击,目标是匈奴的东边巡逻队 —— 每天这个点,他们都会经过东边三里地的草坡,大概五十人,正好用他们试试手!” “俺们队去!” 张强第一个站起来,眼睛亮得很,“保证完成任务,抓两个活口回来!” 李虎也跟着站起来:“俺们队也去!俺们能帮着接应,要是匈奴有支援,俺们能挡住!” 秦风却没那么乐观。他指着地图上的匈奴营寨方向:“虽然对抗赢了,可真匈奴比步兵灵活,而且他们可能有支援。这次出击,主要是试探,能抓活口最好,抓不到就打退他们,绝对不能恋战,更不能追出五里地 —— 侦查鸢会在空中盯着,一旦发现匈奴主力过来,立刻撤退。” “秦风先生说得对,” 蒙恬点点头,“这次让张强带五十人出击,李虎带五十人在三里外的草坡接应,剩下的一百人守营。墨家弟子明天申时前把侦查鸢升起来,重点盯匈奴营寨的方向,有情况立刻用信号弹通知。” “是!” 张强和李虎齐声应道,脸上满是期待 —— 盼了这么久,终于能跟真匈奴打一场了! 散会后,士兵们开始准备出击的装备。张强坐在马厩旁,仔细擦着连弩,把箭簇都检查了一遍,确保每支箭都锋利;李虎给马刷毛,还多喂了两把精粮,拍着马脖子说:“明天好好表现,多踢几个匈奴!” 王二找墨家弟子要了点桐油,把连弩的弓弦擦了一遍,嘴里念叨着:“明天一定要射中匈奴,给俺死去的弟兄报仇!” 秦风站在帐外,看着士兵们忙碌的身影,心里既期待又有点慌。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夕阳把云彩染成了橘红色,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可他总担心会出意外 —— 万一匈奴的巡逻队多了人怎么办?万一他们设了埋伏怎么办? 蒙恬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他们都准备好了。侦查鸢会盯着,接应的队伍也在,就算遇到点麻烦,也能安全回来。这次出击,不管结果怎么样,都是咱们的胜利 —— 至少证明,咱们的轻骑兵,能跟匈奴抗衡了。” 秦风点点头,看着远处的草原。风里带着黑水河的水汽,隐约能听到士兵们的笑声。他知道,明天的试探性出击,是轻骑兵小队的第一次实战,也是他们这么久备战的检验。如果成功,北境就能真正转守为攻;如果失败,他们还要继续调整,继续磨合。 夕阳慢慢沉下去,草原被染成了金色。轻骑兵们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明天申时,骑着马,带着连弩,向匈奴的巡逻队,发起第一次属于他们的冲击。而那支匈奴巡逻队,还不知道,一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游击小队”,已经在草坡后,等着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喜欢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请大家收藏:()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7章 首次出击,小胜匈奴 北境的霜总比太阳来得早。卯时的天刚蒙着一层灰,黑水河草坡就被霜裹成了白花花一片 —— 霜粒细得像磨碎的盐,撒在枯草上,踩上去 “咯吱” 响,沾在轻骑兵的皮靴沿上,没走三步就冻成了硬邦邦的白边。两百匹快马排成两列,马鼻里喷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着,像一团团攥不紧的棉花,鬃毛上的霜被晨风一吹,簌簌往下掉,落在地上就化了 —— 东边的阴山后,太阳正慢慢爬上来,淡金色的光像把钝刀子,一点点割开薄雾。 张强勒着马缰绳,左手攥着改良连弩的木柄,指节捏得发白,连木柄上的纹路都嵌进了肉里。他的浅灰皮甲领口磨出了毛茬,是前几天练 “边退边射” 时蹭的,腰间别着的短刀鞘上,还沾着块干硬的草屑 —— 那是模拟对抗时,马甩尾巴溅上的。昨晚他在帐篷里翻来覆去,总想着今天的实战:万一连弩在关键时刻卡壳怎么办?万一匈奴人比情报里多一倍怎么办?越想越慌,最后干脆起来,借着油灯的光擦了三遍连弩,连箭槽里的木刺都用小刀刮平了,才稍微踏实点。 “张哥,你看俺这箭囊,满当当的!” 旁边的李虎凑过来,马镫碰在一起,发出 “叮” 的轻响。他比张强小五岁,脸上还带着点没褪尽的少年气,皮肤黑得发亮,是阴山脚下的边民 —— 去年匈奴袭扰村子,他爹为了护他,被马刀砍中了胸口,连一句话都没留下。现在他左胳膊上还缠着块旧布,里面裹着爹留下的半块狼皮,每次打仗前都要摸一摸。“今天肯定能多砍几个匈奴,给俺爹报仇!” 他说着,抬手拍了拍箭囊,里面的三棱箭簇撞出 “叮叮当当” 的响,像在应和他的话。 张强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目光飘向东边的草原 —— 那里还裹着一层薄纱似的雾,隐约能看到远处草坡的轮廓,像块没铺平的灰布。身后传来墨家弟子阿石的声音,他正蹲在地上调试侦查鸢的轱辘,青色的风筝布被风吹得轻轻鼓起来,像只刚睡醒的鸟:“张队长!侦查鸢快升好了!王小五说等雾再散点,就能看清十里外的动静,他还带了墨家的望远镜,比人眼看得远十倍!” 秦风从后面策马过来,他骑的枣红马比其他马壮实些,是蒙恬特意给他留的 —— 知道他骑术不如士兵,怕他摔着。皮甲上沾了点霜,他抬手掸了掸,指尖碰到甲片,凉得刺骨。手里攥着一张折了两道的桑皮纸地图,纸边都磨毛了:“再等半个时辰,雾没散透,视线不好,匈奴要是藏在雾里设伏,咱们就吃亏了。” 他指着地图上用炭笔标红的 “伏击线”,“匈奴习惯辰时后出来袭扰,咱们就在这草坡列阵,第一队跟你正面射,第二队李虎带,绕到北边的土坡后,马嘴用布条绑上,别出声 —— 记住,没我或你的命令,不许擅自冲锋,咱们的优势是连弩,不是马刀。” “知道了,秦先生!” 李虎响亮地应了一声,手里的马鞭子轻轻抽了下马屁股,马打了个响鼻,往前蹭了两步,蹄子踩在霜地上,留下个清晰的印子。张强也缓过神,深吸了口冷空气,青草味混着马身上的热气,压下了心里的慌:“放心,按训练的来,不会出岔子。” 雾散遇敌:三百匈奴的嚣张与轻骑的蛰伏 辰时刚过,太阳终于把薄雾撕了个大口子。金色的光泼在草原上,霜粒 “唰” 地一下就化了,草叶上挂着水珠,被风一吹,滴在地上溅起细土,混着草根的腥气。侦查鸢 “呼” 地升了起来,青色的布在阳光下格外显眼,王小五坐在吊篮里,手里举着墨家造的望远镜 —— 镜筒是铜制的,磨得发亮,他突然大喊:“张队长!东边十里外有匈奴骑兵!大概三百人,正往这边来!队形散得很,不像主力,像是袭扰队!” 张强心里一紧,立刻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队伍前,声音比平时高了些:“第一队跟我来,列三排连弩阵!前排射完后排补,准星对准胸口,别射马腿,先打乱他们的阵型!第二队李虎带,绕到北边土坡,马嘴用布条绑上,动作轻点,别让匈奴听见!” 士兵们动作麻利得很 —— 这几天练的就是这个。第一队一百人迅速列成三排,连弩都举了起来,箭槽里的三棱箭对着东边,铜片准星在阳光下有点晃眼,士兵们都眯起眼,调整胳膊的角度,让弩身保持平稳;李虎带第二队一百人,从马背上解下早就备好的粗布条,挨个给马嘴绑上 —— 马不舒服地甩了甩头,却没发出声,只有鼻孔里的白气喷在布条上,湿了一小块。然后他们策马绕到北边的土坡后,藏在半人高的枯草里,枯草刚好能遮住马身,只露出士兵的脑袋,眼睛盯着东边的动静。 没过多久,东边的草原上出现了小黑点,越来越近,能看清匈奴骑兵的模样 —— 他们大多穿着灰褐色的皮甲,有的皮甲上还缝着零碎的狼毛,大概是从死狼身上扒的;帽子是黑色的狼皮帽,耳罩耷拉着,沾着点干泥;马刀斜挎在腰间,刀鞘上锈迹斑斑,有的还挂着一块不知道是谁的骨头;少数人手里拿着短弓,箭囊挂在马侧面,箭杆是粗木做的,箭簇看着就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们走得松散极了,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嘴里吆喝着听不懂的匈奴话,有的还举起马刀,对着草坡这边比划 —— 像是在挑衅。有个络腮胡的匈奴兵,从马背上拿起一块干硬的肉,边嚼边往地上吐骨头,骨头砸在地上,发出 “嗒” 的轻响。 “七十步!” 前排的士兵王二小声喊,声音有点发颤 —— 他是第一次上实战,手都在轻微发抖。张强压低声音:“再等!没到百步不准射,咱们的连弩能射百步,他们的短弓最多五十步,别浪费箭,等他们进了射程,一次射够本!” 匈奴骑兵越走越近,能看清他们脸上的狞笑 —— 有个年轻的匈奴兵,大概十五六岁,脸上还带着点稚气,却也学着大人的样子,举着马刀吆喝,眼神里满是凶光。“九十步!” 又有人喊,张强的手按在连弩的扳机上,指尖有点凉,手心却出了汗。 “百步!” 终于,最前排的匈奴骑兵刚好踩在地上的石灰线上 —— 那是昨天下午,士兵们特意画的 “射程线”。张强猛地挥下手臂:“射!” “嗖嗖嗖 ——” 一百支箭同时飞出去,声音像暴雨砸在铁皮上,尖锐的破空声一下子盖过了匈奴的吆喝。最前面的十几个匈奴兵还没反应过来,箭簇就穿透了他们的皮甲: 一个匈奴兵中了胸口,身子一歪,从马背上摔下来,嘴里喷着血,溅在草上,红得刺眼;一个匈奴兵中了马腿,马疼得直立起来,前蹄在空中乱蹬,把他甩在地上,后面的马没刹住,蹄子踩在他的腿上,传来 “咔嚓” 的脆响,他惨叫着在地上滚;还有个匈奴兵想躲,箭擦着他的胳膊过去,皮甲被划开个大口子,血立刻渗了出来,染红了袖子,他惨叫着往旁边躲,却撞翻了自己的马,马压在他身上,他动弹不得。 “再射!” 张强又喊,第二排士兵立刻补射,箭雨再次落下,又有二十多个匈奴兵落马。剩下的匈奴人终于慌了,有的想往回跑,有的想往北边躲,还有的想举短弓反击 —— 可短弓射程不够,箭刚飞出去几十步就落在地上,根本够不到轻骑兵,只能眼睁睁看着箭又飞过来。 “冲!” 北边土坡后传来李虎的喊声,他带一百人策马冲了出来,连弩对着逃跑的匈奴兵射击。匈奴人被前后夹击,更乱了,有的马刀都掉了,只顾着催马跑,却没注意前面的枯草里还有埋伏 —— 几个匈奴兵慌不择路,冲进枯草里,被早就等着的轻骑兵用连弩射倒,马惊得四处乱蹿。 冲锋分割:利刃破阵与血色代价 “分割他们!别让他们聚在一起!” 张强翻身上马,拔出腰间的短刀 —— 刀是新磨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左手还攥着连弩,万一遇到近敌,还能射。他带第一队五十人,朝着西边的一百个匈奴兵冲过去 —— 那伙匈奴人正想抱团,嘴里喊着听不懂的话,像是在喊口号。 张强一马当先,连弩近距离对着一个匈奴兵的后背射了一箭 —— 那匈奴兵正扭头喊,箭直接穿透了他的皮甲,他 “嗷” 地叫了一声,从马背上摔下来。张强趁机挥刀,砍向另一个想反抗的匈奴兵 —— 那匈奴兵刚举起马刀,就被张强旁边的士兵用连弩射中肩膀,马刀掉在地上,张强的刀顺势砍在他的胳膊上,虽然没砍透皮甲,却把他震得胳膊发麻,趴在马背上不敢动。 轻骑兵们按训练的战术,很快把剩下的匈奴兵拆成三部分:张强带五十人对付西边的一百人,主打 “稳”,先用连弩射,再慢慢压缩包围圈;李虎带五十人对付东边的五十人,主打 “快”,专砍马腿,让匈奴兵失去机动性;剩下的一百人围着中间的五十人,用连弩射他们的马,不让他们汇合,也不让他们跑。 西边的匈奴兵里有个头领,戴着黑色的狼皮帽,帽檐上缝着三根狼尾 —— 看着就比其他人地位高。他手里的马刀耍得飞快,连续砍倒了两个秦军士兵:一个士兵叫赵四,刚射完一箭,还没来得及换箭,就被头领的马刀砍中胳膊,皮甲裂开一个大口子,血顺着胳膊流到马缰绳上,他疼得差点掉下马;另一个士兵叫孙五,想从侧面偷袭,却被头领发现,马刀划到了马肚子,马疼得嘶鸣,把他甩在地上,头领的马冲过去,差点踩在他身上。 “住手!” 张强看到了,心里一急,策马冲过去。他左手举着连弩,对准头领的马腿 “嗖” 地射了一箭 —— 箭簇刚好穿透马腿的皮,马疼得直立起来,前蹄在空中乱蹬,头领没抓稳缰绳,从马背上摔下来,滚了两圈,狼皮帽都掉了,露出满头乱发。 张强赶紧跳下马,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别动!再动砍了你!” 头领还想挣扎,嘴里骂着匈奴话,唾沫星子喷在张强脸上。张强没客气,用刀背对着他的后脑勺砸了一下 ——“咚” 的一声,头领 “哼” 了一声,晕了过去。旁边的匈奴兵看到头领被抓,一下子没了士气,有的扔下马刀跪在地上,嘴里念叨着什么;有的还想跑,被轻骑兵的连弩射倒,没跑出去几步就倒在草地上,血顺着枯草流,染红了一大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东边的李虎打得更凶。他爹就是被匈奴的马刀砍死的,所以他专砍匈奴兵的马腿 —— 只要马倒了,匈奴兵就没了优势。他策马追上一个匈奴兵,连弩里的箭已经射空了,就挥刀砍向马腿 —— 马 “嗷” 地叫了一声,倒在地上,匈奴兵摔下来,脸磕在石头上,流了满脸血。李虎立刻跳下马,用刀指着他:“起来!绑了!” 那匈奴兵还想反抗,伸手去摸地上的马刀,李虎一脚踩在他的手上 ——“咔嚓” 一声,那匈奴兵疼得直咧嘴,眼泪都流出来了,只能乖乖被绑。李虎的脸上沾了不少血,不知道是匈奴的还是自己的,他抹了把脸,又冲向下一个目标,嘴里念叨着:“爹,俺给你报仇了,你看着,俺没给你丢脸!” 可战斗不是一帆风顺。中间的匈奴兵里有几个长弓手 —— 他们的长弓比短弓长一倍,射程能到七十步,躲在马后面射箭,专挑轻骑兵射。 一个叫王三的士兵没注意,正对着一个匈奴兵射箭,突然觉得胳膊一疼 —— 一支长箭穿透了他的浅灰皮甲,箭簇扎进了胳膊里,血立刻渗了出来,染红了袖子。他 “嘶” 地吸了口冷气,连弩差点掉在地上。 “王三!” 旁边的王二赶紧策马过来,从怀里掏出早就备好的布条 —— 是用自己的旧衣服撕的,还沾着点草药味。他跳下马,帮王三把箭拔出来 —— 王三疼得龇牙咧嘴,却没喊一声,只是攥着拳头。王二用布条把他的胳膊绑紧,说:“你先退到后面,别打了!医官在后面等着呢!” “没事!俺还能射!” 王三咬着牙,把连弩换到右手,对准那个射他的长弓手 —— 那长弓手正准备再射,王三的箭 “嗖” 地飞过去,刚好射中他的肩膀,长弓手惨叫着倒了下去,长弓掉在地上。王二无奈,只能帮他把连弩递过去:“那你小心点,别再中箭了!” 战后清点:胜利的喜悦与沉重的代价 半个时辰后,战斗终于结束了。草原上到处是匈奴兵的尸体和受伤的马匹,鲜血染红了枯草,血腥味混着马粪味,弥漫在空气里,呛得人难受。几只乌鸦落在远处的土坡上,“呱呱” 地叫着,盯着地上的尸体,像是在等食。 “清点人数!统计伤亡和俘虏!” 张强勒住马,嗓子有点哑 —— 刚才喊得太用力,现在一说话就疼。他翻身下马,走到赵四身边,赵四的胳膊还在流血,布条都被染红了,正坐在地上喘气。“怎么样?” 张强蹲下来,想帮他重新包扎。 “没事,张哥,就是有点疼。” 赵四笑了笑,露出两排白牙,“俺刚才射倒了两个匈奴兵,没给你丢脸!”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检查匈奴兵的尸体,确认是不是真的死了,怕有装死的;有的用麻绳绑俘虏,把他们的手反绑在背后,防止反抗;有的照顾伤兵,把受伤的士兵扶到马背上,准备送回营里;还有的收拾战利品,解下匈奴兵的马刀、皮甲,牵起受伤的马匹 —— 这些马都是北境的快马,养好了还能用。 很快,统计结果报了上来,是王二跑过来的,他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字:“张队长!斩杀匈奴兵五十人,俘虏二十人!咱们这边,死了两个弟兄 —— 赵四和孙五…… 伤了三个,是王三、刘六和陈七!” “什么?” 张强心里一沉,刚才只顾着打仗,没注意到赵四和孙五的情况。他赶紧往西边跑,看到赵四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支匈奴的长箭,眼睛还睁着,手里还攥着半支箭 —— 应该是最后射的时候,被匈奴兵偷袭了。孙五躺在不远处,马压在他身上,他的腿已经变形了,嘴里还吐着血,没了呼吸。 张强蹲下来,轻轻帮赵四合上眼睛,手指碰到他的脸,还是热的。“赵四,” 他声音有点抖,“放心,咱们赢了,以后不会再有匈奴欺负咱们了,你也能回上郡娶媳妇了……” 李虎也走了过来,看到赵四和孙五的尸体,脸上的兴奋一下子没了,只剩下沉重。“张哥,” 他声音有点哑,“昨天训练的时候,赵四还跟俺说,等打赢了匈奴,要带俺去上郡吃粟饼,说他娘做的粟饼最好吃……” “先带回去,” 张强深吸了口气,把眼泪憋回去,“跟将军说,好好安葬他们,他们的家人,咱们得帮着照顾 —— 赵四的娘年纪大了,孙五还有个妹妹,都得安顿好。” 俘虏被押了过来,二十个人跪在地上,个个低着头,有的还在发抖,有的脸上满是恐惧。只有那个狼皮帽头领醒了过来,被两个士兵架着,眼神还是凶狠的,嘴里还在骂匈奴话,虽然听不懂,可那语气里的不服气谁都明白。 “把他们押回营里,交给秦先生和将军审讯!” 张强下令,“伤兵先送医营,其他人收拾战场,缴获的马刀和皮甲都带上,能用上的都别浪费!” 士兵们开始收拾,动作比刚才慢了些,没人说话,只有风吹过枯草的 “沙沙” 声。王三被王二扶着,慢慢往马边挪,胳膊上的布条又渗了血,可他没喊疼,只是盯着赵四的尸体,眼睛红红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侦查鸢还在半空,王小五喊着:“张队长!后面没匈奴追兵!可以放心回营!” 张强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金色的光把草原照得亮堂堂的,可他心里却觉得凉。他策马走在队伍前面,身后是押着俘虏的士兵,旁边是受伤的弟兄,虽然赢了,可失去了两个弟兄,这胜利来得太沉重。 审讯俘虏:威慑与利诱下的情报突破口 回到营里的时候,营门口早就围满了人 —— 有士兵,还有附近的百姓,看到轻骑兵押着俘虏回来,都欢呼起来,声音震天响。蒙恬和秦风站在营门口,蒙恬穿着玄色皮甲,看到受伤的士兵,立刻喊:“快把伤兵送医营!让医官赶紧处理!别耽误了!” 医官早就等着了,带着几个助手跑过来,手里拿着草药、布条和金疮药,把王三他们扶进医营,开始清理伤口、敷药、包扎。俘虏被押进主营帐,二十个人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了,有的还在小声哭,只有那个狼皮帽头领还抬着头,眼神里满是不服。 蒙恬坐在主位上,手指敲着案几,声音沉得像北境的冻土:“谁是你们的头领?这次来雁门郡,是想干什么?不说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没人说话,帐篷里静得能听到外面的欢呼声,还有风吹过帐帘的 “哗啦” 声。狼皮帽头领突然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用匈奴话骂了一句 —— 虽然听不懂,可那凶狠的语气,谁都知道是在骂他们。 李虎气得想冲上去,攥着拳头,指节发白:“将军!俺去收拾他!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别冲动。” 秦风拦住了他,慢慢蹲下身,看着头领,语气平静得像在聊天,“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部落的?说了,我可以饶你不死,还能给你粮食,让你回草原跟家人团聚。要是不说,你知道秦律 —— 俘虏不招供,腰斩,到时候你的尸体,只能扔去喂狼。” 头领还是不说话,眼睛瞪着秦风,像头被困住的狼,嘴里还在小声骂着。秦风站起身,对旁边的士兵说:“去把昨天斩杀的匈奴兵的头颅抬进来。” 两个士兵抬着一个木盆走进来,里面装着十几个匈奴兵的头颅,鲜血还在往下滴,滴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红点。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帐篷,俘虏们看到头颅,有的开始发抖,有的把头埋得更深了,还有的直接哭了出来。狼皮帽头领的身体也明显僵了一下,眼神里的凶狠少了点,多了些恐惧,手指悄悄攥紧了。 “这些人,都是跟你一起来的吧?” 秦风指着木盆,声音还是平静的,“你看,他们现在变成这样,要是你不说,下一步就是你。你部落里应该还有家人吧?比如老婆、孩子,你死了,他们在草原上怎么活下去?冬天没粮食,会被饿死的,要是遇到其他部落,还会被欺负。” 头领的嘴唇动了动,还是没开口,可脸色已经变了,从凶狠变成了苍白。秦风又说:“我知道你们是冒顿部落的,这次来不是袭扰边堡,是来探路的,对不对?你们的主力想干什么,我大概也能猜到,不过我想听你自己说 —— 说了,我给你十石精粮,让你带着粮食回草原,跟家人团聚;不说,你就只能跟这些头颅一起,扔去喂狼,你的家人,永远都不知道你死在哪里。” 沉默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头领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还带着点哭腔:“我叫巴图,是冒顿部落的小头领。我们…… 我们这次来是探路,主力三千人,三日后的夜里,会从阴山南麓的黑风口小道过来,突袭雁门郡的粮仓,抢里面的粮食……” “粮仓?” 蒙恬猛地站起来,案几上的铜杯都被碰倒了,酒洒在地图上,晕开了一片湿痕,“具体时间?黑风口小道的位置?主力带队的是谁?” “夜里三更出发,黑风口在阴山南麓的最西边,有片松树林,小道就在松树林后面,” 巴图低着头,声音更小了,“主力带队的是冒顿的弟弟,叫莫顿,很能打,带了五百长弓手,还有一千匹战马,准备抢了粮食就回草原……” 秦风心里一沉 —— 雁门郡的粮仓是边军的命脉,里面存着够全军吃三个月的粮食,要是被匈奴抢了,士兵们就没粮吃了,到时候不用匈奴打,自己就先乱了。他对蒙恬说:“将军,咱们得赶紧在粮仓附近设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能让他们把粮食抢走,不然咱们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营中备战:热血与谨慎交织的伏击准备 蒙恬立刻召集将领们在主营帐开会,案几上摊着雁门郡的地图,粮仓的位置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还画着阴山南麓的黑风口小道,用虚线标着匈奴可能的路线。“巴图说匈奴主力三日后夜里突袭粮仓,” 蒙恬指着地图,声音里满是急切,“粮仓在雁门郡西边的十里坡,周围有一片土坡,草长得高,适合埋伏。咱们分三步部署:” “第一步,让周郡守调五百步兵,明天一早就去十里坡,在土坡后挖战壕 —— 深三尺,宽两尺,里面藏人,再准备滚石和火箭。火箭用浸了油的麻布绑在箭上,点燃了射,能烧匈奴的马,让他们跑不了;第二步,轻骑兵分成两队,张强带一百人,明天下午去黑风口附近的树林里埋伏,等匈奴主力从小道出来,先射他们的前队,打乱他们的阵型,别让他们冲太快;李虎带一百人,埋伏在粮仓东边的草坡后,防止匈奴逃跑;第三步,墨家弟子带两架侦查鸢,三日后夜里升空,吊篮里挂灯笼 —— 用浸了油的棉线做灯芯,亮得很,盯着黑风口的方向,一旦发现匈奴主力,就放红色信号弹,咱们看到信号就动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将军,俺们队去黑风口!” 张强第一个站起来,他想再打一场硬仗,为赵四和孙五报仇,“俺保证,只要匈奴敢出来,就先射倒他们的前队,不让他们靠近粮仓一步!” “俺们队去东边!” 李虎也跟着站起来,手里攥着马鞭子,指节发白,“俺不会让一个匈奴跑掉!俺要为赵四和孙五报仇!” 秦风补充道:“还有几点要注意:第一,步兵挖战壕的时候,要在周围撒上干草,掩盖战壕的痕迹,别让匈奴发现;第二,轻骑兵的连弩要装满箭,每人多带二十支,箭囊里别空着,防止打起来不够用;第三,医营要准备足够的草药、布条和金疮药,还要多准备几副担架,万一有士兵受伤,能及时抬下来;第四,周郡守那边要叮嘱,步兵出发的时候别声张,夜里行军,用布裹住马蹄,别让匈奴听到动静;第五,粮仓里的守军也要加强,让周郡守再派一百人守粮仓,防止匈奴绕后偷袭。” “说得对!” 蒙恬点头,把这些都记在本子上,“这些都安排下去,明天一早开始准备,谁都不许偷懒!这次伏击,关系到雁门郡的生死,只能赢,不能输!要是输了,咱们都没脸见北境的百姓!” 将领们齐声应 “是”,转身去安排任务了。营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士兵们的劲头比早上还足 —— 第一次实战赢了,大家都有了信心,觉得这次伏击一定能赢。 有的士兵去仓库搬工具,铁锹、锄头堆了一大堆,准备明天挖战壕;有的士兵去领箭,给连弩装箭,箭囊里塞得满满当当,还多带了几捆放在马背上;有的士兵去医营帮忙,整理草药和布条,把金疮药分装在小袋子里,方便随身携带;墨家弟子们则在调试侦查鸢,检查灯笼的油够不够,信号弹的颜色对不对 —— 红色的信号弹是 “发现敌人”,绿色的是 “安全”,都放在木盒里,贴好了标签。 医营里,王三正在敷草药,医官用针把箭簇挑出来,他疼得浑身发抖,却没喊一声,只是攥着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看到李虎走进来,他赶紧说:“李队长,三日后的伏击算俺一个!俺的胳膊没事,还能射连弩,俺要为赵四和孙五报仇!” “好!” 李虎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很轻,怕碰到他的伤口,“到时候跟俺一起杀匈奴,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让赵四和孙五在天上看着,咱们没给他们丢脸!” 张强也没闲着,他带着几个士兵去检查缴获的匈奴马刀,把锋利的挑出来,分给轻骑兵用:“这些马刀比咱们的短刀沉,砍马腿更管用,大家多练练,别到时候用不惯。还有,马也要喂好,多给点精粮,三日后要靠它们冲锋!” 夕阳西下的时候,营里的准备还在继续。炊烟袅袅升起,混着饭菜的香味,士兵们轮流吃饭,吃完又继续干活,没人喊累。远处的草原被夕阳染成了红色,像血一样,仿佛在提醒他们,三日后的战斗,不会轻松,可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坚定 —— 为了死去的弟兄,为了粮仓,为了北境的百姓,他们必须赢。 尾声:夜色中的蛰伏与未卜的硬仗 夜色渐渐笼罩了军营,灯火一盏盏亮了起来,像星星落在草原上,闪闪烁烁。步兵们已经收拾好行李,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去十里坡挖战壕;轻骑兵们也检查完了装备,连弩放在帐篷里,箭囊挂在马旁边,随时准备出发;墨家弟子们把侦查鸢的风筝布叠好,放在木盒里,灯笼里装满了油,信号弹也准备好了。 张强坐在帐篷里,手里拿着赵四的军牌 —— 军牌是铜制的,上面刻着 “赵四” 两个字,边缘磨得发亮,是赵四刚从军时发的。他轻轻摩挲着军牌,心里暗暗发誓:三日后的伏击,一定要多杀匈奴,为赵四和孙五报仇,不让他们白死,也不让他们的家人失望。 李虎则在马厩里,给马刷毛 —— 他的马叫 “闪电”,是去年从匈奴手里缴获的,跑得飞快。他用梳子把马鬃梳得整整齐齐,还多喂了两把精粮:“闪电,明天好好休息,三日后就靠你了,咱们一起杀匈奴,保护粮仓,为赵四和孙五报仇!” 马好像听懂了,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发出 “呼噜” 的声音。 主营帐里,蒙恬和秦风还在看着地图,反复确认细节。“要不要再调两百步兵去十里坡?” 蒙恬问,他还是有点担心,匈奴主力有三千人,五百步兵会不会不够。 秦风摇摇头:“不用,步兵多了反而容易被发现。咱们的优势是出其不意,先用连弩射乱他们的阵型,再用火箭烧他们的马,轻骑兵从两边包抄,应该能应付。而且,周郡守那边还能调一百人守粮仓,防止匈奴绕后,这样就够了。” “也好,” 蒙恬点点头,把地图折好,“明天我亲自去十里坡看看,确保战壕挖得没问题,火箭也准备到位。” 帐外的风又吹了起来,带着点凉意,却吹不散营里的热血。士兵们的笑声、工具的碰撞声、马的嘶鸣声,混在一起,在夜色里格外热闹。可秦风心里还是有点不安 —— 巴图会不会说假话?匈奴主力会不会提前出发?黑风口的小道会不会还有其他埋伏?这些疑问像影子一样,挥之不去。 但他知道,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只能做好准备,相信士兵们,相信连弩和侦查鸢的力量。三日后的夜里,一场决定雁门郡命运的伏击战,就要在十里坡打响了。 月亮慢慢爬了上来,银色的光洒在军营里,照亮了士兵们忙碌的身影,也照亮了远处的阴山。匈奴主力还在草原的另一边,他们不知道,一支带着复仇火焰的秦军,已经在粮仓旁的土坡后,设好了埋伏,等着他们自投罗网。而这场硬仗的结果,将决定北境的未来 —— 是继续被匈奴袭扰,还是真正转守为攻,赢回安宁。 喜欢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请大家收藏:()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8章 粮仓设伏,诱敌深入 北境的夜像块浸了冰的黑布,把十里坡裹得严严实实。三日后的月亮刚爬过阴山主峰,就被厚重的云层咬去大半,只漏下几缕惨淡的银辉,洒在枯黄的草叶上,霜粒沾在上面,像撒了层碎盐,踩在脚下 “咯吱” 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听得年轻步兵小李心里发毛。 粮仓就扎在十里坡的平地上,土坯墙被半年的风沙啃得坑坑洼洼,墙角还留着去年匈奴袭扰时的箭孔,发黑的箭杆碎片还嵌在砖缝里。门口插着两杆玄色军旗,旗面被夜风扯得歪歪扭扭,像打了败仗的士兵。墙头上只站着十三个守军,穿的军袍是去年的旧款,袖口磨得发亮,有的还打着补丁,手里的长枪拄在地上,枪头锈迹斑斑。一个守军靠在旗杆上,头一点一点的,像是要睡着;另一个干脆蹲在墙根,从怀里摸出一块干硬的粟饼,小口啃着 —— 这都是秦风特意安排的 “戏码”,要的就是让匈奴看出 “守军松散,不堪一击”。 西侧三里地的山谷是这次设伏的核心。两侧土坡陡得能站住人,坡上长满半人高的狗尾草,风一吹就 “沙沙” 晃,刚好能把战壕里的步兵藏得严严实实。谷口窄得很,最多能两匹马并排过,像道天然的门,一堵就能把匈奴的退路封死。此刻,五百名步兵正蹲在战壕里,膝盖上盖着干草,手里攥着长枪,身边堆着磨盘大的滚石 —— 石头都用麻绳捆着,绳子头攥在手里,就等信号一到,使劲往下推。 小李才十七岁,是上个月刚从云中郡招来的新兵,脸还带着点稚气,手却已经磨出了茧子。他攥着滚石的麻绳,手心全是汗,把麻绳浸得发潮:“张叔,你说…… 匈奴真会往这儿钻吗?俺总觉得心里慌,像有虫子在爬。” 旁边的张老栓啐了口唾沫,把手里的烟斗在战壕壁上磕了磕,火星子在黑暗中亮了一下,又很快灭了。他今年五十六岁,头发白了大半,左耳朵缺了一块 —— 是十年前跟匈奴拼杀时被马刀削的。“慌啥?” 他声音粗哑,像被砂纸磨过,“秦先生的算计比算盘还精,匈奴那伙人眼馋粮仓里的粮,跟饿狼见了肉似的,肯定会来。你就攥紧绳子,等会儿听我喊‘推’,你就使劲,别让石头砸偏了就行。” 谷口那边,轻骑兵们牵着马,大气不敢喘。马嘴都用粗布条绑着,只有鼻孔里喷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着,像一小团棉花。张强正蹲在地上,借着远处粮仓的微光检查连弩,箭槽里的三棱箭簇泛着冷光,他用手指摸了摸箭尖,锋利得能划破皮:“都把箭装满!等会儿信号一响,先射马腿!别让一个匈奴跑了!” 李虎站在他旁边,左胳膊上绑着块新布条,里面是前几天跟匈奴袭扰队拼杀时擦的伤,现在还隐隐作痛。他攥着马缰绳的手青筋都露出来了,眼睛盯着阴山方向,像是要把黑夜看穿:“张哥,俺这次要多杀几个,给赵四和孙五报仇 —— 上次他们俩没看到咱们赢,这次俺要让他们在天上看着,咱们把匈奴的头领给宰了!” 张强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只是把连弩的弓弦又紧了紧。他也想起了赵四和孙五,那天战后,他亲手把两人的军牌收起来,铜制的军牌上还沾着血,现在就揣在怀里,冰凉的触感贴着胸口,提醒他这场仗不能输。 指挥帐里的盘算:细节里的决胜心 山坡上的临时指挥帐是用粗帆布搭的,里面点着两盏油灯,灯芯被风吹得晃来晃去,把沙盘上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沙盘是用北境的黄土堆的,山谷的位置堆得格外陡,两侧插着蓝色的小木旗(代表步兵),谷口插着红色小木旗(代表轻骑兵),粮仓那边插着黄色小木旗,旁边还撒了点小米,模拟粮囤。 蒙恬穿着玄色皮甲,甲片上的铜扣在灯光下闪着光。他蹲在沙盘前,手指在山谷两侧的土坡上划着,声音压得很低:“要是匈奴不上当,绕到粮仓东边怎么办?那边是平地,没地方设伏,咱们的轻骑兵追不上他们的快马。” 秦风坐在旁边的木凳上,手里拿着一张桑皮纸地图,上面用炭笔标着匈奴可能的路线。他把地图铺在沙盘旁,指着阴山小道到粮仓的直线:“不会。第一,东边的路要绕十里地,匈奴抢粮心切,不会走远路;第二,我让斥候在东边路上撒了些粟米,还扔了几顶旧军帽,假装守军撤退时慌不择路,匈奴看到这些,只会觉得咱们怕了,更会走最近的山谷;第三,墨家的侦查鸢能盯十里地,只要匈奴偏离路线,王小五会立刻发信号,咱们的轻骑兵能及时调整位置。” “墨家的侦查鸢现在怎么样了?” 蒙恬又问,眼睛还盯着沙盘,生怕漏了什么细节。 帐帘被掀开一条缝,墨家弟子阿石探进头来,他的青色短打沾了点霜,头发上还挂着草屑:“将军!秦先生!王小五已经升空半个时辰了,吊篮里的灯笼加了两倍的油,亮得很,能看清十里内的草动。他说只要匈奴一出现,就用铜铃发信号 —— 一声是发现目标,两声是靠近,三声是进入山谷范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秦风站起身,走到帐外,抬头往夜空看。侦查鸢的灯笼像颗孤零零的星,挂在云层下面,隐约能看到吊篮里王小五的影子,他正拿着望远镜,一动不动地盯着阴山方向。夜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秦风裹了裹皮甲,心里却很定 —— 从设伏的地形选择,到示弱的细节安排,再到侦查的覆盖范围,每个环节都反复算过,就等匈奴往里钻。 “再等半个时辰,” 秦风回头对蒙恬说,“按巴图说的,匈奴三更出发,从阴山小道到粮仓,正好要一个时辰,现在差不多该到了。” 蒙恬点点头,也走到帐外,看着谷口的轻骑兵。他们像雕像一样站着,只有马偶尔甩甩尾巴,发出轻微的响动。“这次要是能成,不仅能保住粮仓,还能杀杀匈奴的锐气,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欺负的。” 他声音里带着点期待,又有点沉重,“去年莫顿带人设伏,杀了咱们两百个弟兄,这次该咱们讨回来了。” 匈奴来袭:傲慢是最好的诱饵 三更刚过,夜空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铜铃响 ——“叮!” 阿石立刻冲进来,声音都有点发颤:“将军!秦先生!王小五发信号了!匈奴来了!大概一千人,正从阴山小道出来,往粮仓方向跑,速度很快!” 蒙恬和秦风赶紧登上旁边的土坡,土坡上放着墨家造的望远镜,镜筒是铜制的,打磨得发亮。秦风把望远镜对准阴山方向,调了调焦距 —— 月光下,一队黑色的骑兵正像股黑潮,快速地往这边移动,马蹄声 “嗒嗒嗒” 地传过来,越来越近,震得地面都有点发麻。 为首的匈奴人格外显眼,他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马背上铺着狼皮,身上穿的狼皮甲比其他人的厚,头盔上插着两根白色的狼尾,随着马的跑动轻轻晃。手里举着一把长柄马刀,刀身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 正是冒顿的弟弟,莫顿。 “果然是他,” 蒙恬的拳头攥得咯咯响,“去年就是他,在黑水河设伏,把咱们的运粮队全杀了,粮也被抢了,这次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匈奴骑兵的速度越来越快,不到一刻钟,就到了粮仓附近。莫顿勒住马,停在离粮仓百步远的地方,眯着眼睛打量墙头上的守军。看到守军稀稀拉拉,有的还在打哈欠,他突然大笑起来,声音粗哑得像破锣,在夜里传得很远:“秦军都是胆小鬼!这么多粮,只派这么点人守,是怕了咱们草原的勇士吗?” 他身边的亲兵阿骨打赶紧凑上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声音尖细:“首领英明!秦军肯定是听说您亲自来了,吓得不敢派兵!您看他们的守军,连枪都握不稳,咱们直接冲进去,抢了粮就走,让他们知道咱们冒顿部落的厉害!” 墙头上的守军果然 “慌了”—— 一个年轻的守军手一抖,长枪 “哐当” 掉在地上,他赶紧弯腰去捡,却脚下一滑,摔在墙头上,疼得龇牙咧嘴;另一个守军干脆转身就往粮仓里跑,还故意把头上的军帽扔在地上;甚至有个老兵,假装 “害怕” 得腿软,扶着旗杆慢慢往下滑。 莫顿看得更得意了,他用马刀指着粮仓,大声喊:“兄弟们!冲进去!抢了粮,每人赏一壶酒,再赏一个秦人的女人!” 匈奴骑兵们立刻欢呼起来,声音震天动地,纷纷催马往粮仓冲。可刚跑到山谷口,莫顿突然勒住马,眉头皱了起来 —— 山谷两侧的土坡太陡,谷口又窄,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等等,” 他挥了挥手,“这山谷不对劲,会不会有埋伏?” 阿骨打赶紧跑过来,心里也有点慌,可嘴上还是硬撑:“首领放心!秦军都吓得跑了,哪敢设埋伏?再说,咱们有一千人,就算有埋伏,也能冲出去!您看粮仓的门,都开着条缝,里面的粮囤都能看到,再晚了,秦军说不定会派兵回来!” 莫顿顺着阿骨打的手指看过去 —— 粮仓的木门果然开着道缝,月光从缝里照进去,能看到里面堆得高高的粮囤,粟米的香气似乎都飘了出来。他心里的疑虑一下子没了,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 秦军要是真有埋伏,怎么会把粮仓门开着?怎么会让守军跑得这么狼狈? “好!冲!” 莫顿一挥马刀,“谁先抢到粮,赏最好的马!” 匈奴骑兵像潮水一样冲进山谷,马蹄声在山谷里回荡,震得两侧土坡上的霜粒簌簌往下掉。莫顿带着前队冲在最前面,阿骨打带着后队跟在后面,一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全部进了山谷 —— 没人注意到,两侧土坡的狗尾草里,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们,无数只手正攥着滚石的麻绳,无数把连弩正对准他们的马腿。 山坡上的王小五看得清清楚楚,他赶紧拿起铜铃,用力摇了两下 ——“叮叮!” 清脆的铃声在夜空里传得很远。阿石立刻跑向指挥帐:“将军!秦先生!匈奴全进山谷了!可以动手了!” 蒙恬深吸一口气,从腰间拔出信号箭 —— 箭杆是桃木做的,箭头裹着浸了油的麻布,他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呼” 地吹亮,点燃了麻布。火光照亮了他的脸,眼神里满是坚定:“放!”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嗖 ——” 信号箭像一道红色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在云层下炸开,红光映得整个山谷都泛着血色。 伏击爆发:滚石箭雨里的复仇 信号箭刚落,山谷两侧突然传来 “轰隆隆” 的巨响 —— 像是山神发怒,滚石从土坡上直冲下来,磨盘大的石头裹着干草,砸在地上溅起三尺高的尘土,有的石头还撞在山谷的岩壁上,碎成小块,像冰雹一样砸向匈奴骑兵。 “推!使劲推!” 张老栓大喊一声,双手攥着麻绳,使劲往下拽。滚石 “呼” 地冲出去,正好砸中最前面的一个匈奴兵 —— 那匈奴兵还没来得及喊,就被石头砸中胸口,连人带马摔在地上,马腿当场断了,发出凄厉的嘶鸣。 小李也跟着使劲,他的滚石砸中了一个匈奴兵的马屁股,马疼得直立起来,把背上的匈奴兵甩在地上,后面的马没刹住,蹄子踩在那匈奴兵的腿上,传来 “咔嚓” 的脆响,匈奴兵惨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 “射!对准马腿射!” 步兵们举起连弩,箭矢像暴雨一样射向匈奴骑兵。山谷里顿时烟尘弥漫,马的嘶鸣、人的惨叫、箭矢的破空声、滚石的撞击声混在一起,像一场混乱的噩梦。 莫顿脸色大变,终于知道中了埋伏,他挥着马刀大喊:“冲出去!往谷口冲!” 可谷口早就被轻骑兵堵死了 —— 张强带一百名轻骑兵守在谷口,连弩对准冲过来的匈奴兵,“嗖嗖” 地射,箭箭都射马腿。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匹匈奴马纷纷倒下,尸体和马尸堆在谷口,像道肉墙,后面的匈奴兵根本冲不过去。 “首领!冲不出去!秦军太多了!” 阿骨打慌了,他的马腿被箭射中,摔在地上,爬起来想跑,却被一箭射中肩膀,疼得他直咧嘴,只能跪在地上哀嚎。 莫顿又气又急,挥刀砍倒两个冲过来的秦军步兵,想往山谷东侧的土坡爬 —— 那土坡相对缓一点,他想爬上去突围。可刚爬了两步,坡上的张老栓就扔了一块石头,正好砸在他的后背,莫顿 “哇” 地吐了口血,差点滚下去。他回头一看,越来越多的秦军步兵从战壕里冲出来,手里的长枪对着他,像无数根毒刺。 “秦先生!莫顿想爬土坡跑!” 李虎看到了,立刻想冲过去,却被秦风拦住了。秦风翻身上马,他的枣红马早就准备好了,马身上没披甲,跑得更快。他手里握着改良连弩,箭槽里装满了箭,眼神锐利得像鹰:“我去!你们守住谷口,别让一个匈奴跑掉!” 他对身后的五十名轻骑兵喊:“跟我冲!斩杀莫顿,赏五十钱!为弟兄们报仇!” 五十名轻骑兵跟着秦风,像支利箭一样冲进山谷。枣红马跑得飞快,风在耳边 “呼呼” 响,秦风左手稳稳握住缰绳,右手举着连弩,对准莫顿的方向 —— 莫顿正挣扎着往坡上爬,手里还攥着马刀,想砍冲过来的步兵。 “莫顿!你的死期到了!” 秦风大喝一声,扣下扳机。“嗖!” 箭簇像道黑影,直直射向莫顿的马 —— 那马正站在坡下,等着莫顿下来,箭正好射中马腿,马疼得嘶鸣一声,倒在地上。 莫顿没了马,彻底慌了,他挥着马刀冲向秦风,嘴里骂着匈奴话:“秦军小儿!敢暗算我,我要杀了你!” 秦风没慌,又射了一箭 —— 这次瞄准的是莫顿的胳膊。“嗖!” 箭簇穿透了莫顿的狼皮甲,射进他的左胳膊,马刀 “哐当” 掉在地上。莫顿疼得大叫,想用右手去拔箭,秦风策马过去,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连弩对准了他的胸口。 “莫顿,” 秦风的声音很冷,想起了去年被他杀害的两百名秦军弟兄,想起了赵四和孙五,“你杀了咱们这么多弟兄,抢了咱们的粮,今天,该还债了!” 莫顿盯着秦风,眼神里满是凶狠和不甘,他还想挣扎,秦风扣下了扳机 ——“嗖!” 箭簇穿透了他的胸口,从后背穿了出来,带着鲜血。莫顿闷哼一声,身体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呼吸,眼睛还睁着,死死盯着粮仓的方向。 “首领死了!莫顿死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匈奴骑兵们听到这话,瞬间乱了 —— 没了首领,又被前后夹击,有的扔下马刀,跪在地上投降,嘴里喊着 “饶命”;有的想往山谷深处跑,却被步兵堵住,只能乖乖被绑;还有几个顽固的,想跟秦军拼命,很快就被乱箭射死。 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当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终于结束了。山谷里到处是匈奴的尸体和受伤的马匹,鲜血染红了枯草和碎石,滚石和箭矢散落一地,投降的匈奴兵被绳子绑成一串,低着头,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只有偶尔的抽泣声在清晨的冷空气中飘着。 战后清点:胜利的重量与未散的阴云 “清点人数!统计伤亡和缴获!” 蒙恬站在山谷口,声音有点沙哑 —— 刚才喊得太用力,现在一说话就疼。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检查匈奴的尸体,有的清点缴获的武器,有的照顾受伤的弟兄,还有的看押投降的俘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快,负责统计的士兵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上面记满了字:“将军!秦先生!斩杀匈奴三百人,其中包括首领莫顿;俘虏两百人;缴获马刀五百把,战马三百匹,皮甲两百多件,还有一些弓箭和干粮!咱们这边,死了十五个弟兄,伤了三十个,粮仓完好无损,一粒粮都没少!” 蒙恬和秦风走到粮仓门口,推开木门 —— 里面的粮囤堆得满满的,粟米、麦子、豆子,分门别类地放着,上面盖着防潮的麻布,一点都没动。蒙恬松了口气,拍了拍粮仓的土坯墙:“好!太好了!粮仓保住了,弟兄们的粮有着落了!” 李虎跑了过来,脸上沾着血,不知道是匈奴的还是自己的,他手里拿着莫顿的狼皮帽,帽子上的狼尾还在晃:“秦先生!将军!俺杀了十个匈奴!为赵四和孙五报仇了!俺还把莫顿的帽子抢来了,给他们当念想!” 秦风接过狼皮帽,摸了摸上面的狼尾,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他走到山谷里,看着那些死去的秦军士兵 —— 有的年纪比小李还小,脸上还带着稚气;有的手里还攥着长枪,指节发白;还有的,怀里揣着家人的书信,信上的字迹还很新。秦风蹲下来,轻轻帮一个年轻士兵合上眼睛,他的胸口插着一支匈奴的箭,鲜血已经凝固了:“安息吧,弟兄们,咱们赢了,匈奴不会再抢咱们的粮了。” 张老栓也走了过来,他的烟斗丢了,脸上沾着尘土,眼神很沉重:“这些娃,都是好样的,没给大秦丢脸。” 就在这时,一个斥候骑着快马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信封上盖着 “丞相府” 的印:“将军!秦先生!咸阳来的急信,是李斯丞相派人送来的!” 蒙恬接过信,拆开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都开始发抖。秦风凑过去看 —— 信上的字迹是李斯的,写着:“吾早料匈奴必袭粮仓,已提前调拨粮草支援北境,严令边军戒备。此次大捷,皆因朝廷调度有方,吾当奏请陛下,为北境将士请赏,彰显大秦天威。” “这个李斯!” 蒙恬气得把信扔在地上,脚还使劲踩了两下,“咱们在前线拼命,弟兄们死了十五个,他在咸阳舒舒服服地抢功劳!太过分了!我要上书陛下,揭穿他的真面目!” 秦风弯腰捡起信,慢慢叠好,放进怀里,眼神很冷静:“别冲动。现在上书,陛下只会觉得咱们在争功,反而不好。李斯想抢功劳,可咱们有俘虏、有缴获的武器、有弟兄们的证词,还有王小五的侦查记录,这些都是铁证,陛下英明,不会只听他一面之词。而且,匈奴主力还有两千人,说不定很快会来报复,咱们现在的重点是守住北境,等彻底打退匈奴,再跟他算账也不迟。” 蒙恬深吸了几口气,慢慢压下心里的怒火:“你说得对,现在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咱们得赶紧加固防守,防止匈奴报复。” 天越来越亮,东方的天空泛起了橘红色,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山谷里,把血迹和滚石照得很清楚。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有的用铲子挖坑,把死去的弟兄埋在粮仓旁边,坟前插着他们的长枪;有的把匈奴的尸体拖到山谷深处,一把火烧了,防止瘟疫;还有的在谷口修防御工事,用石头和木头垒起一道矮墙,防止匈奴再来。 李虎走到两个新坟前,坟前插着两杆长枪,上面挂着赵四和孙五的军牌。他从怀里掏出两壶酒,倒在坟前,声音有点哑:“赵四,孙五,俺们赢了,杀了莫顿,为你们报仇了。你们放心,俺们会守住粮仓,守住北境,不让匈奴再欺负咱们,也不让你们白死。” 风又吹了起来,带着点暖意,吹得坟前的野草轻轻晃,像是赵四和孙五在回应他。秦风看着这一幕,心里暗暗发誓:不管是匈奴的报复,还是李斯的算计,他都不会怕。为了这些死去的弟兄,为了北境的百姓,他一定要打退匈奴,让北境真正安宁下来。 尾声:俘虏归顺与新的防线 早餐的时候,营地里飘着粟粥的香味。士兵们围在篝火旁,手里捧着陶碗,小口喝着热粥,可气氛却没那么轻松 —— 大家都知道,匈奴主力还在阴山那边,危险还没过去。 蒙恬和秦风坐在粮仓门口的石头上,手里也捧着陶碗。蒙恬喝了口粥,暖了暖身子,皱着眉说:“匈奴主力还有两千人,咱们现在只有七百多人,加上受伤的,能打仗的不到六百人,要是他们来报复,咱们的兵力不够。” 秦风放下陶碗,指着不远处的俘虏:“咱们可以从俘虏入手。这些俘虏大多是被冒顿逼迫来的,不是真心想打仗,要是能让他们归顺,不仅能增加兵力,还能知道匈奴主力的情况。另外,咱们可以向云中郡和上郡借兵,韩太守和李太守之前帮过咱们,肯定会出兵支援。还有,墨家的工坊还在赶制连弩,阿石说再过五天,就能送来两百把新连弩,到时候咱们的轻骑兵能更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好主意!” 蒙恬眼睛亮了,“我这就写信给韩太守和李太守,让他们尽快派兵;你去跟俘虏谈谈,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归顺。” 秦风点点头,起身走向俘虏的营地。俘虏们被绑在粮仓西侧的空地上,手里拿着士兵们给的粟饼,小口啃着,有的还在小声议论。看到秦风过来,有的赶紧低下头,有的则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期待 —— 他们不想再打仗,只想好好活下去。 秦风让士兵解开一个年轻俘虏的绳子。那俘虏大概二十岁,脸上还带着点稚气,胳膊上有块旧伤,是之前跟其他部落打仗时留下的。“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部落的?” 秦风语气很平和,没有一点架子。 年轻俘虏愣了一下,小声说:“俺叫巴图,是浑邪部落的,不是冒顿的人,是被他们抓来的,要是不跟着来,他们就杀俺的家人。” “我知道,” 秦风点点头,“你们都是被逼迫的,不是真心想跟大秦打仗。现在,只要你们愿意归顺大秦,帮咱们守粮仓,我可以饶你们不死,还能给你们土地,让你们在北境种地,不用再跟着冒顿抢粮,也能跟家人团聚。” 巴图眼睛亮了,赶紧问:“真的吗?归顺了,就能跟家人团聚?不用再打仗了?” “真的,” 秦风笑着说,“大秦不会亏待你们,只要你们好好干活,就能安稳过日子,冬天有粮吃,夏天有屋住。” 巴图立刻跪下来,对着秦风磕了个头:“俺愿意归顺!俺们都愿意归顺!只要能跟家人团聚,俺们啥都愿意干!” 其他俘虏也纷纷喊起来:“俺们愿意归顺!俺们不想再打仗了!” 秦风让士兵解开所有俘虏的绳子,对他们说:“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大秦的兵,负责守粮仓,要是表现好,还能回家跟家人团聚。” 俘虏们高兴得欢呼起来,有的甚至激动得哭了。巴图走到秦风面前,坚定地说:“秦先生,俺知道匈奴主力的情况,他们现在在阴山北麓的黑风口,粮草不多了,想等咱们放松警惕,再来抢粮仓!” 秦风心里一喜,赶紧问:“他们什么时候会来?带了多少武器?” “大概五天后,” 巴图想了想,“他们带了五百把长弓,还有一些投石机,想砸开粮仓的门。” 秦风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蒙恬。蒙恬点点头:“太好了!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咱们就能提前准备!咱们可以在黑风口设伏,再让墨家做些投石机,跟他们对着干!” 就在这时,阿石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图纸:“秦先生!将军!墨家的新连弩图纸来了,比之前的射程更远,还能射火箭,咱们可以用来烧匈奴的粮草!” 秦风接过图纸,看着上面的连弩设计,心里越来越有底。阳光越来越亮,照在粮仓的土坯墙上,照在士兵们的脸上,也照在归顺的俘虏身上。虽然匈奴主力还在,李斯的算计还没结束,但希望已经在每个人心里扎了根 —— 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难关。 蒙恬拍了拍秦风的肩膀,笑着说:“咱们一定能打退匈奴,让北境的百姓安稳过日子!” 秦风点点头,眼神很坚定:“一定能!” 远处的阴山在阳光中显得格外清晰,风里带着青草的气息,再也没有了血腥味。北境的仗还没打完,可每个人都知道,胜利已经不远了。 喜欢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请大家收藏:()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9章 李斯邀功,扶苏拆穿 咸阳的深秋总带着一股钻骨的凉。天还没亮透,东方只泛着点鱼肚白,宫城外围的街道就已经落满了霜,霜粒细得像磨碎的盐,踩在青石板上 “咯吱” 响,沾在朝官的朝靴底,没走几步就冻成了硬邦邦的白边。街旁的老槐树叶子落得精光,光秃秃的枝丫指向灰蒙蒙的天,枝尖挂着的霜柱,像一串串小冰棱,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 李斯坐在特制的马车里,车厢铺着厚厚的狐裘垫子,可他还是觉得心里发燥。他手里攥着一卷竹简 —— 那是他熬夜伪造的 “粮草调拨记录”,竹片被打磨得光滑,上面的字是他特意让亲信模仿粮草官的笔迹写的,每一笔都透着 “精心”。他反复摩挲着竹简边缘,指节泛白,嘴角却勾着抹藏不住的笑:北境大捷,斩匈奴首领莫顿,斩敌三百,这等天大的功劳,绝不能让蒙恬和秦风独占,必须牢牢攥在自己手里,只要陛下认了他的 “后勤之功”,丞相之位就更近一步了。 “大人,咸阳宫到了。” 车夫的声音隔着车帘传进来,带着点敬畏。李斯立刻直了直身子,整理了下身上的蜀锦锦袍 —— 这袍子是去年陛下赏的,料子是蜀地最好的云锦,上面绣着暗纹的云气图,腰间系着的玉带是和田玉做的,触手温凉,是他身份的象征。他深吸一口气,把 “粮草记录” 揣进怀里,又摸了摸另一份奏折,确认没问题后,才撩开车帘下了车。 宫城的朱红大门刚推开一半,青铜门环上的铜绿沾着霜粒,在晨光里泛着暗沉的光。石阶两侧的松柏像两排卫士,枝桠上落满了白霜,远远看去像披了层雪。李斯抬头望了眼 “咸阳宫” 三个鎏金大字,阳光刚好从云层里漏出来一点,照在字上,晃得人眼睛发花,可他眼里只有算计:扶苏和秦风想挡他的路,这次正好借军功打压他们,让他们知道,咸阳的朝堂,还是他李斯说了算。 宣政殿内:谄媚的邀功与暗藏的质疑 朝会的钟声在宫城里回荡,“咚 —— 咚 ——” 的声音沉实,像敲在每个大臣的心上。宣政殿内,地面铺着青色的地砖,被打磨得能映出人影;殿中央的青铜鼎里燃着上好的沉香,烟雾袅袅升起,混着从殿外飘进来的霜气,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凉意。大臣们按品级站好,文官在左,武官在右,衣袍摩擦的 “窸窣” 声和偶尔的咳嗽声,在安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李斯站在文官前列,左边是廷尉冯去疾,右边是御史大夫王绾。他时不时瞟向殿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带,心里盘算着等会儿怎么说才能既突出自己的功劳,又不显得刻意。冯去疾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李大人,北境大捷,陛下定会论功行赏,你我只需如实奏报即可,不必过于急切。” 李斯嘴角扯了扯,没接话 —— 冯去疾向来正直,不懂朝堂的弯弯绕,他要是如实奏报,功劳岂不全归了蒙恬和秦风? 不多时,内侍总管赵高尖细的声音响起:“陛下驾到 ——” 大臣们立刻躬身行礼,齐刷刷地跪下:“臣等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始皇穿着一身玄色龙袍,龙袍上用金线绣着五爪金龙,随着他的脚步,龙纹仿佛活了过来;腰间系着一根明黄色的玉带,上面镶嵌着一颗鸽蛋大的明珠;头发用玉冠束起,玉簪上的龙头雕刻得栩栩如生。他走上龙椅,坐下后,抬手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 大臣们起身,回到原位。 始皇的目光扫过殿内,声音沉实有力:“昨日北境传来捷报,蒙恬、秦风于粮仓设伏,大破匈奴,斩杀匈奴首领莫顿,斩敌三百余人,保住粮仓,此乃大秦之幸!众卿对此,可有话说?” 李斯心里一喜,立刻出列。他迈着小碎步,走到殿中,躬身行礼,腰弯得几乎要碰到地面:“陛下英明!此次北境大捷,实乃陛下运筹帷幄之功!臣不过是做了些分内之事 —— 提前协调关中、云中、上郡各郡,调拨精粮五十石、精铁三百斤,确保边军粮草充足、器械完备,才让蒙将军与秦先生能顺利设伏,大破匈奴。”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那卷 “粮草调拨记录”,双手奉上:“陛下,这是臣整理的粮草、精铁调拨明细,从筹备到运输,皆有记录可查,恭请陛下御览!” 内侍上前,接过竹简,呈给始皇。始皇接过,慢慢翻看,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 竹简上的记录详细,何时调拨、何人押运、何时抵达,都写得清清楚楚,可他记得蒙恬的捷报里,只字未提朝廷调拨的粮草,反而提了 “借粮于边郡”“墨家赠铁”,这其中似乎有蹊跷。 “李斯,” 始皇放下竹简,语气平淡,“你说调拨了五十石精粮至雁门郡,为何蒙恬的捷报中,未曾提及此事?反而说‘自边郡借粮,得八石精粮’?” 李斯心里 “咯噔” 一下,随即又镇定下来。他早就想好了说辞,脸上露出 “委屈” 的神色:“陛下有所不知,蒙将军专注于战事,或许未曾留意粮草的来源。臣去年年末便察觉北境粮储不足,提前与各郡协调,预留了五十石精粮。今年七月中旬,臣便下令将粮草启运,只是运输途中遭遇大风沙,耽搁了几日,未能及时送达。待粮草抵达时,蒙将军或许已从边郡借粮应急,故而未曾在捷报中提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顿了顿,话锋一转,暗暗贬低秦风:“秦先生虽提出设伏之策,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非臣保障后勤,及时供应粮草与精铁,再好的计策也难以实施。此次大捷,臣不敢居功,只求陛下能嘉奖北境将士,鼓舞军心。” 这话既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又悄悄削弱了秦风的作用,可谓一举两得。殿内的大臣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李大人倒是有心,提前筹备粮草。”“可蒙将军的捷报确实没提朝廷调拨的粮啊……”“嘘!小声点,李大人现在正得陛下信任,别乱说话!” 李斯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更得意了。他偷偷观察着始皇的神色,见始皇没立刻反驳,便趁热打铁道:“陛下,臣恳请陛下允许臣继续掌管北境后勤事务。臣已与各郡商议妥当,后续将每月调拨三十石精粮、两百斤精铁至雁门郡,确保边军无后顾之忧,早日彻底击溃匈奴!” 扶苏出列:证据在手,条理分明破谎言 就在始皇准备开口时,一道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父王,儿臣有话要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扶苏从武官列中走出。他穿着一身玄色朝服,朝服的料子虽不如李斯的蜀锦华贵,却浆洗得干干净净;腰间系着根铜带,上面挂着一块玉佩,是他母亲生前留下的;头发用木簪束起,没有过多的装饰,显得清正干练。他手里捧着一卷竹简,竹简用红绳捆着,看得出来是精心整理过的。 李斯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 扶苏向来正直,又与秦风交好,他这个时候站出来,怕是要坏自己的好事! “扶苏,你有何话要说?” 始皇看到扶苏,语气缓和了些,“但说无妨。” 扶苏躬身行礼,动作标准而坚定:“父王,儿臣近日收到云中郡太守韩平、上郡太守李嵩的奏折,亦收到秦风先生从北境寄来的书信。据这些文书所言,李斯大人所谓的‘调拨粮草、保障后勤’,与事实不符 —— 实则李斯大人不仅未及时调拨粮草,反而多次拖延、驳回边郡的粮草申请,险些导致北境边军断粮、轻骑兵训练停滞!” “你胡说!” 李斯立刻打断他,声音都有些发颤,“扶苏公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臣何时拖延粮草了?你可有证据?若拿不出证据,便是诬陷大臣,按秦律当治罪!” “李斯大人稍安勿躁,” 扶苏面色平静,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儿臣既然敢说,自然有证据。” 他解开竹简上的红绳,展开第一卷:“这是云中郡太守韩平的奏折,奏报日期为七月初八。韩太守在奏折中写道,七月初六,秦风先生因雁门郡马匹缺精粮、无法训练,前往云中郡借粮。彼时云中郡粮储因去年匈奴袭扰,仅余粟米二十石,且多为霉粮,仅能凑出五石精粮赠予秦风先生。韩太守还言明,自今年三月起,他曾三次上书朝廷,请求调拨粮草以补郡中粮储,皆被李斯大人以‘关中粟米刚下种,需留粮备荒’‘优先保障农具铸造’为由驳回!” 说着,他展开第二卷竹简:“这是上郡太守李嵩的奏折,奏报日期为七月十二。李太守在奏折中提及,七月初十,秦风先生至上郡借粮,上郡因今年春耕缺水,粮储不足,仅能借出三石精粮、两袋豆饼。李太守还在奏折中抱怨,李斯大人曾下令‘边郡不得私借粮草与雁门郡,违者按律处置’,若不是他感念边军辛苦,冒着被处罚的风险,连这三石精粮也借不出去!” 殿内的大臣们顿时哗然,之前还附和李斯的人,此刻都闭了嘴,看向李斯的眼神里满是质疑。冯去疾皱着眉,低声对旁边的王绾道:“竟有此事?李斯竟如此不顾边军死活?” 王绾点点头,脸色也沉了下来:“若韩、李二位太守所言属实,李斯此举便是误国!” 李斯的脸涨得通红,像煮熟的虾子,他急忙辩解:“陛下!这不可能!韩平、李嵩定是与秦风勾结,故意诬陷臣!他们的奏折是假的!是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一验便知。” 扶苏又拿出一封用桑皮纸写的书信,信纸边缘有些磨损,显然是长途运输所致,“这是秦风先生七月十五寄给儿臣的书信,上面有秦风先生的手迹,儿臣已请史官比对,确为秦风亲笔。秦风先生在信中写道:‘雁门郡马匹因缺精粮,瘦骨嶙峋,难以训练;连弩因缺精铁,仅能造五十把,不足装备一队轻骑兵。幸得墨家弟子墨离送来两百斤精铁、三百支箭簇,又以营中储备盐与边地百姓换得十石粟米、五石精粮,方解燃眉之急。若再无粮铁,轻骑兵恐难成军,粮仓亦难守住。’” 扶苏举起书信,声音清亮:“李斯大人,你说你七月中旬便调拨了五十石精粮、三百斤精铁至雁门郡,可秦风先生七月十五仍在为粮铁发愁,韩、李二位太守亦未提及收到朝廷调拨的粮草 —— 敢问你调拨的粮草与精铁,究竟去了何处?是被风沙埋在了路上,还是根本就未曾调拨,只是你奏折上的空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李斯被问得哑口无言,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额头渗出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朝服上,留下深色的痕迹。他偷偷看向始皇,只见始皇的脸色越来越沉,眼神里满是怒火,吓得他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还有,” 扶苏没打算就此打住,继续道,“儿臣昨日已派人询问负责粮草运输的王都尉。王都尉言明,今年七月至八月,他从未接到过‘调拨五十石精粮、三百斤精铁至雁门郡’的命令,亦未曾派遣过任何运输队伍前往雁门郡!李斯大人,你所谓的‘运输记录’,又是从何而来?” 这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李斯的辩解。殿内的议论声更大了,大臣们看向李斯的眼神从质疑变成了鄙夷: “原来李斯是伪造记录,欺君邀功!”“太过分了!边军在前线拼命,他却在后方抢功劳!”“难怪蒙将军不提他,根本就是没收到粮!” 始皇震怒:拍案斥奸,罚俸夺权显威严 始皇的脸色已经沉得像锅底,他拿起桌上的 “粮草调拨记录” 竹简,猛地扔了出去。竹简 “哗啦” 一声散开,竹片撒了一地,有的还弹到了李斯的脚边。 “李斯!” 始皇的声音像惊雷一样在殿内炸响,震得大臣们都屏住了呼吸,“朕让你掌管北境后勤,是信你老成持重,能为边军提供保障,让将士们无后顾之忧!可你呢?你为了一己私利,置边军生死于不顾,多次驳回边郡的粮草申请,导致边军缺粮少铁,训练停滞!如今打了胜仗,你竟还敢伪造记录,欺君邀功,将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还暗中贬低有功之臣!你当朕是昏庸无能之君,可以任由你欺骗吗?” 李斯吓得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凉的地砖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哼一声。他的额头抵着地面,声音发颤:“陛下…… 臣…… 臣知罪…… 臣并非有意欺君,只是…… 只是一时糊涂,想为陛下分忧,才…… 才出此下策…… 求陛下饶臣一次!臣日后定当痛改前非,全力保障北境后勤!” “糊涂?” 始皇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你不是糊涂,是精明过头了!你心里想的不是为朕分忧,也不是为大秦着想,而是你自己的功名利禄!你可知北境将士因缺粮,只能以粟糠掺草籽充饥?可知马匹因缺精粮,瘦得连路都走不动?可知秦风为了借粮,跑遍边郡,受尽白眼?你在咸阳舒舒服服地享受荣华富贵,却让前线将士忍饥挨饿,如今还要抢他们的功劳,你对得起那些浴血奋战的弟兄吗?对得起大秦的百姓吗?” 李斯浑身发抖,不敢抬头,只能不停地磕头:“臣…… 臣知错…… 求陛下开恩……” “开恩?” 始皇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过龙椅,带着一股威严,“朕若开恩,如何对得起北境的将士?如何对得起韩平、李嵩二位太守的坚守?如何对得起秦风的苦心经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沉声道:“传朕旨意:李斯身为廷尉,掌管北境后勤期间,拖延粮草,欺君邀功,败坏朝纲!念其往日尚有微功,从轻发落 —— 罚俸半年,即刻起免去其北境后勤管理权,北境后勤事务交由冯去疾负责!若再敢有欺君之举,朕绝不轻饶!” “臣…… 臣遵旨……” 李斯的声音带着哭腔,心里充满了悔恨和怨毒 —— 悔恨自己低估了扶苏,怨毒扶苏坏了他的好事,更怨毒秦风在北境立下功劳,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他慢慢站起身,脚步踉跄地往后退。大臣们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有嘲讽,有鄙夷,有幸灾乐祸,还有的带着警告。他不敢看任何人,低着头,匆匆退出殿外。走到殿门口时,他不小心撞到了门框,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却不敢停留,加快脚步消失在宫城的走廊里。 御花园语:始皇的担忧与扶苏的警惕 朝会散后,始皇留下了扶苏,两人并肩走向御花园。此时的御花园里,大部分花草已经凋零,只有几丛菊花还在顽强地开放,黄的、白的、紫的,在霜气中透着生机。松柏的枝桠上挂着霜粒,阳光照在上面,闪着细碎的光。 始皇看着菊花,叹了口气:“扶苏,今日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及时拿出证据,朕险些被李斯蒙骗,错赏了奸佞,寒了边军将士的心。” “父王过奖了,” 扶苏躬身道,“儿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边军将士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若让李斯这等奸佞抢了功劳,才是真正的不公。儿臣只是不想有功之臣被诬陷,不想大秦的律法被践踏。” 始皇点点头,拍了拍扶苏的肩膀:“你有这份心,朕很欣慰。李斯此人,野心太大,又过于自私,此次罚他,既是惩戒,也是警告。只是他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你日后要多加小心。” “儿臣明白,” 扶苏应道,眉头微微皱起,“儿臣担心,李斯会因今日之事记恨儿臣与秦风先生,暗中作梗,阻碍北境后勤供应,甚至…… 甚至对儿臣与秦风先生不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担心的不无道理,” 始皇的眼神沉了沉,“朕会派人暗中盯着李斯,若他敢有异动,朕定会及时处置。冯去疾为人正直,做事严谨,让他掌管北境后勤,你多与他沟通,确保粮草、精铁能及时送达雁门郡,绝不能再出现之前的情况。” “儿臣遵旨。” 扶苏道。 始皇又想起了什么,问道:“秦风在北境的情况如何?蒙恬的捷报里说他设伏破敌,很有谋略,你与他书信往来,可知他还有什么需求?” “秦风先生在信中说,匈奴主力因莫顿战死,暂时退回了阴山以北,但仍有袭扰的可能,” 扶苏回答,“他已组织边军加固粮仓防线,墨家也送来了新的连弩,轻骑兵的战斗力有所提升。只是雁门郡粮储仍显不足,若能多调拨些精粮,便能让边军更安心训练。” “朕知道了,” 始皇道,“你即刻写信给秦风,告诉他朕已知晓他的功劳,待北境战事平息,朕定会论功行赏。另外,让他安心驻守,粮草之事,朕会让冯去疾尽快筹备调拨。” “儿臣遵命。” 扶苏心里松了口气 —— 有父王的支持,秦风在北境就能少些阻碍。 宫门外谋:李斯的怨毒与赵高的阴计 李斯踉跄地走出宫城,站在宫门外的石阶下,冷风一吹,他才稍微清醒了些。脸上的冷汗已经干了,留下了一道道痕迹,显得格外狼狈。他抬头看向宫城的匾额,眼神里满是怨毒 —— 扶苏,秦风,今日之辱,我李斯记下了,定要让你们加倍偿还! 就在这时,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李大人,何必如此动气?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输了,日后再赢回来便是。” 李斯循声望去,只见赵高穿着一身内侍总管的服饰,手里拿着个锦盒,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赵高是始皇身边的红人,虽为宦官,却在朝中颇有势力,与李斯素有往来,只是不算亲近。 “赵总管,” 李斯压下心里的怨毒,语气冷淡,“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李大人说笑了,” 赵高走近,笑容依旧,“陛下只是一时糊涂,过些日子气消了,自然会明白李大人的苦心。再说,不就是丢了个北境后勤管理权吗?以李大人的本事,想要再拿回来,还不是易如反掌?” 李斯心里一动,看着赵高手里的锦盒:“赵总管此话何意?莫非有什么好办法?” 赵高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雕刻精美的龙纹玉佩,玉佩质地温润,一看就价值不菲。他凑近李斯,声音压得很低:“李大人,您觉得,扶苏公子为何能轻易拿出韩平、李嵩的奏折?为何能拿到秦风的书信?” 李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 扶苏与边郡太守、秦风勾结?” “勾结倒谈不上,” 赵高笑着摇头,“但扶苏与秦风交好,却是朝野皆知。若有人向陛下进言,说扶苏‘私通边将,意图不轨’,陛下会如何看待扶苏?” 李斯的眼睛瞬间亮了 —— 扶苏是始皇的长子,若被冠上 “私通边将” 的罪名,就算始皇再信任他,也定会心生猜忌,甚至废黜他的储君之位! “还有秦风,” 赵高继续道,“他在北境声望日高,边军将士对他颇为信服。若有人诬陷他‘拥兵自重,意图谋反’,陛下又会如何处置他?” “好!好主意!” 李斯激动地抓住赵高的手,指甲都快嵌进赵高的肉里,“赵总管,你果然有办法!只要能扳倒扶苏和秦风,我定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赵高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擦了擦手上的痕迹:“李大人,急不得。这种事,需从长计议,找个合适的时机,拿出‘证据’,才能一击必中。若是操之过急,打草惊蛇,反而会引火烧身。” “是是是,” 李斯连连点头,心里的怨毒已经转化成了算计,“赵总管说得对,咱们从长计议!扶苏,秦风,咱们走着瞧,我定会让你们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赵高收起锦盒,笑容依旧阴柔:“李大人,此事我会帮你留意。你先回府休息,养精蓄锐,等待时机便是。” “好!好!” 李斯躬身道谢,之前的狼狈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算计。他登上马车,车帘落下,遮住了他狰狞的脸。马车缓缓驶离宫城,车轮碾过石阶下的霜水,留下两道深色的痕迹,像两道未干的血痕。 李斯府内:亲信的谋划与暗流的涌动 回到府中,李斯立刻召来亲信张五。张五是李斯的门客,为人狡诈,擅长收集情报,之前李斯伪造粮草记录,便是由他一手操办。 张五走进书房时,李斯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杯热茶,却没喝,眼神里满是阴狠。“大人,今日朝会之事,小人已经听说了,” 张五躬身道,“扶苏公子太过放肆,竟敢当众拆穿大人,实在可恶!” “可恶的不止扶苏,还有秦风!” 李斯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若不是秦风在北境立下功劳,扶苏哪有机会拿出那些所谓的‘证据’?若不是秦风与韩平、李嵩勾结,那些太守怎会敢上书弹劾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张五谄媚地笑道:“大人放心,小人这就去查秦风的底细,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把柄。比如他的身世、他在北境的所作所为,只要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就能诬陷他‘欺君罔上’!” “不止秦风,还有扶苏,” 李斯道,“赵高总管已与我商议,若能诬陷扶苏‘私通边将’,便能让陛下猜忌他。你去查一查,扶苏与秦风的书信往来,除了谈论军务,还有没有其他内容;另外,找几个可靠的人,散布些‘扶苏与秦风密谋,意图借助边军势力争夺储位’的流言,让陛下听到。” “小人明白!” 张五眼睛一亮,“只要流言传开,再加上咱们找到的‘证据’,定能让扶苏和秦风万劫不复!” “嗯,” 李斯满意地点点头,“此事要尽快办,却也要小心,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免得被冯去疾或扶苏抓住把柄。” “小人省得!” 张五躬身退下。 李斯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庭院。庭院里的落叶堆积在地上,被风吹得四处乱飘,像无家可归的游魂。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扶苏,秦风,你们毁我前途,我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咸阳的朝堂,终究是我李斯的天下! 尾声:北境的捷报与咸阳的风暴 三日后,扶苏收到了秦风从北境寄来的第二封书信。信中写道: “扶苏公子亲启:匈奴主力已退回阴山以北,仅留少量游骑在边境袭扰,边军已将其击退。墨家送来新连弩两百把,箭簇一千支,轻骑兵已全部装备完毕,战斗力大幅提升。此前归顺的匈奴俘虏,愿协助边军守粮仓,已分派至各哨点。雁门郡粮储尚足,可支撑一月,若朝廷能调拨精粮,便无后顾之忧。盼公子在咸阳一切安好,勿念。秦风顿首。” 扶苏看完信,心里彻底松了口气。他立刻拿着书信进宫,禀报给始皇。始皇接过书信,仔细阅读,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秦风果然有才干,能稳住北境,还能收服匈奴俘虏,实属难得。扶苏,你即刻回信给秦风,告诉他朕已下令冯去疾筹备粮草,下月月初便会调拨五十石精粮、三百斤精铁至雁门郡,让他安心训练,做好应对匈奴再次袭扰的准备。” “儿臣遵旨。” 扶苏应道。 “另外,” 始皇补充道,“你可告知秦风,待北境战事平息,朕会召他回咸阳,亲自为他设宴庆功,论功行赏。” “儿臣定会转告秦风先生。” 扶苏道。 退出大殿后,扶苏拿着书信,心里却没有完全放松。他知道,李斯和赵高绝不会就此罢休,他们一定会暗中策划新的阴谋,针对他和秦风。他必须更加谨慎,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远在北境的秦风。 而此时的李斯府中,张五正拿着一叠书信,呈给李斯:“大人,这是扶苏与秦风的部分书信抄本,虽多为军务,但其中有几封提及‘公子若有难处,秦风愿率边军相助’,咱们可借此大做文章,诬陷他们‘私通边将,意图谋反’!” 李斯接过书信,仔细翻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好!好!就用这些!你再找几个可靠的御史,让他们联名上书,弹劾扶苏与秦风!我要让陛下知道,扶苏和秦风才是大秦的隐患!” “小人这就去办!” 张五躬身退下。 李斯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秦律》,却没有翻看,只是盯着书脊,眼神阴狠。咸阳的霜气越来越重,宫城的钟声再次响起,低沉的声音在城市里回荡,像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的前兆。 扶苏站在宫城的石阶上,望着远处的天空。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咸阳城上,却照不进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阴谋。一场新的斗争,已经在咸阳悄然拉开了序幕,而远在北境的秦风,还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危机,正在慢慢逼近。 喜欢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请大家收藏:()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0章 匈奴反扑,主力压境 北境的寒风像淬了冰,裹着细碎的雪粒,往人骨头缝里钻。雁门郡治所的夯土城墙被冻得发硬,砖缝里还嵌着去年匈奴袭扰时的箭杆碎片,泛着乌黑色的锈迹。城墙下的壕沟结了层薄冰,冰面映着灰蒙蒙的天,偶尔有雪粒落在上面,“咔嗒” 一声碎成小块。 城墙上,蒙恬的玄色皮甲沾了层白霜,甲片碰撞时带着冷硬的声响。他双手按在城墙垛口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目光死死盯着东边 —— 那里的天际线已经被烟尘染黑,马蹄声像闷雷一样滚过来,震得脚下的城墙都在轻微发颤。 “将军!斥候回来了!” 一个士兵扶着另一个浑身是雪的斥候跑过来,斥候的皮靴冻得硬邦邦的,裤脚还沾着冰碴,一跪在地就 “咚” 的一声,像是磕在石头上。“将军!冒顿…… 冒顿亲自带了两万主力,五个部落的人都来了,离城只有三里了!” 蒙恬弯腰扶起斥候,指尖触到对方的手,冰得像铁块:“五个部落?具体是哪几个?” “是…… 是浑邪、休屠、稽胡,还有两个小部落,” 斥候喘着粗气,嘴唇冻得发紫,“每个部落都带了精锐,还有不少云梯、火油,看样子是要一举破城!” 旁边的秦风也凑过来,他裹着件厚羊毛披风,手里攥着墨家造的望远镜 —— 镜筒是黄铜打的,长约一尺二,中间嵌着两块打磨过的水晶石,是墨离特意送来的改良款,能把三里外的景象拉近三倍。他把望远镜贴在眼上,慢慢调整焦距,很快就看清了烟尘里的景象: 最前面的是一匹黑马,马背上的人穿着双层狼皮甲,头盔上插着三根雪白的狼尾,正是冒顿。他手里举着一把铁柄马刀,刀身在雪光下闪着冷光,正扭头跟身边一个穿灰褐色皮甲的人说着什么,那是浑邪部落的首领,脸上有道长长的刀疤,从额头划到下巴。两人身边的匈奴骑兵排成五列,每列之间隔着十几步,显然是各部落分开行动,彼此间没什么配合。 “将军,你看,” 秦风把望远镜递给蒙恬,“匈奴虽然人多,但部落间松散得很,浑邪部落的人走在最前面,休屠部落的却落在后面,明显不齐心。而且他们的粮草车都堆在后面十里的土坡下,守粮的人看着都是老弱,没几个精锐。” 蒙恬接过望远镜,顺着秦风指的方向看,果然看到土坡下有一片白色的帐篷,帐篷外堆着几十辆木车,车身上盖着兽皮,偶尔有个老匈奴兵拿着鞭子来回走,看起来懒洋洋的。他放下望远镜,眉头却没松开:“可眼下最要紧的是守住城墙,两万对五千,咱们的人太少,新兵还多,撑不住几天。” 城墙上的士兵们也在偷偷打量东边的烟尘,年轻的士兵小伍攥着长枪的手一直在抖,枪杆上的木纹都被他捏得发白。他今年刚十八岁,是雁门郡本地的边民,爹去年被匈奴杀了,娘让他来从军,说是 “守着家,就不怕匈奴了”。可真要面对两万匈奴兵,他还是怕得厉害,牙齿都在悄悄打颤。 “别抖,” 旁边的王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大叔快五十了,左胳膊上有个箭疤,是十年前跟匈奴打仗留下的,“咱们的城墙厚,还有滚石热油,匈奴想爬上来没那么容易。你跟着俺,俺教你怎么躲箭,怎么捅那些爬云梯的匈奴崽子。” 小伍点点头,深吸了一口带着雪粒的冷空气,努力把恐惧压下去。他看着城墙下的壕沟,想着家里的娘,心里默念:俺得守住,不能让匈奴进来。 惨烈攻城:云梯与火攻的生死搏杀 没等多久,匈奴骑兵就到了城墙下。两万骑兵列成黑压压的一片,像一块巨大的黑布铺在草原上,雪粒落在他们的狼皮帽上,没一会儿就积了层白。冒顿勒住黑马,举起马刀,用匈奴话大喊了一声,声音粗哑得像被风沙磨过。 “冲!破城抢粮!抢女人!” 匈奴士兵们欢呼起来,声音震得雪粒从城墙垛口上往下掉。他们纷纷从马背上卸下云梯 —— 这些云梯是用阴山的松木做的,长两丈五,顶端安着铁钩,能死死勾住城墙砖缝。 十几个匈奴士兵扛着一架云梯,猫着腰往城墙冲。他们的身后,几十个弓箭手趴在地上,弯弓搭箭,箭簇对着城墙上的秦军,“嗖嗖” 地射过来。一支箭擦着小伍的耳边飞过,钉在城墙垛口上,箭尾还在嗡嗡发抖,吓得小伍赶紧蹲下。 “放滚石!” 蒙恬的声音在城墙上炸开。早就准备好的秦军士兵们立刻搬起滚石 —— 这些石头都是磨盘大小的花岗岩,用麻绳捆着,几个人一组,喊着号子往城下推。“一二三!推!” 滚石 “轰隆隆” 地砸下去,正好砸在扛云梯的匈奴士兵身上,一个匈奴兵被砸中胸口,当场喷血倒在地上,云梯也 “咔嚓” 断成两截,上面的人摔下来,被后面的马蹄踩得没了声息。 可匈奴人太多了,一波刚被打退,另一波又冲了上来。很快,就有三架云梯勾住了城墙,匈奴士兵像猴子一样往上爬,有的手里拿着短刀,有的嘴里咬着箭,眼睛里满是凶光。一个匈奴兵快爬到垛口了,伸手就要抓小伍的长枪,王大叔眼疾手快,抄起身边的热油桶,“哗啦” 一下浇下去。热油顺着城墙流,那匈奴兵惨叫一声,身上冒起白烟,从云梯上摔了下去,掉进壕沟的冰窟窿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样的!” 王大叔拍了拍小伍,“记住,别跟他们近身,用长枪捅,用热油浇,他们爬不上来!” 小伍点点头,握紧长枪,看到又一个匈奴兵爬上来,他闭了闭眼,猛地把长枪捅出去 ——“噗” 的一声,枪尖穿透了匈奴兵的皮甲,扎进对方的肚子里。那匈奴兵瞪着眼睛,伸手想抓他,小伍吓得赶紧把枪抽回来,匈奴兵 “咚” 地掉了下去。小伍的手还在抖,枪杆上沾着血,他蹲在地上,忍不住干呕起来。 “第一次都这样,” 王大叔递给他一块粗布,“擦干净,别愣着,后面还有呢!” 小伍接过布,擦了擦枪杆,深吸一口气,重新站起来。城墙上的战斗越来越激烈,匈奴的箭像下雨一样,有的士兵中了箭,倒在城墙上,血顺着砖缝往下流,染红了下面的冰面;有的士兵被云梯上的匈奴兵砍中,惨叫着掉进城下;还有的士兵手里的滚石用完了,就抄起身边的砖头,往城下砸。 就在这时,冒顿又下令了。十几个匈奴兵推着一辆巨大的木车过来,木车上堆满了干草,干草上浇了火油,一个匈奴兵举着火把,往干草上一扔,火焰 “腾” 地一下窜起来,像一条火蛇,朝着城门冲去。 “不好!他们要烧城门!” 蒙恬大喊。雁门郡的城门是橡木做的,虽然包了铁皮,可木头部分还是怕火。火焰很快就舔到了城门,橡木开始冒烟,没一会儿就被烧得发黑,浓烟滚滚,呛得城墙上的士兵直咳嗽。 “快!拿湿布!” 秦风喊道。士兵们赶紧从城墙下的水桶里捞起湿布 —— 这些布都是提前泡在水里的,冻得半硬,得用手搓软才能用。有的士兵站在垛口上,把湿布往下扔,想盖住火焰;有的士兵冒着浓烟,跑到城门内侧,用湿布扑火,可火焰太大,湿布扔下去就被烧干,城门的铁皮都被烧得发烫。 “搬沙袋!堵城门!” 蒙恬又喊。士兵们立刻搬来沙袋,这些沙袋是用粗麻布装的黄土,每个都有几十斤重,几个人一起,在城门内侧堆起一道半丈高的沙袋墙。小伍也跟着搬,他的胳膊被火烤得发红,脸上沾着烟灰,可他不敢停,他知道,城门要是破了,匈奴就会冲进来,家里的娘就危险了。 王大叔也在搬沙袋,突然一支箭射过来,正好射中他的右肩,箭簇穿透了他的皮甲,血立刻渗了出来。“大叔!” 小伍赶紧跑过去,扶住他。王大叔咬着牙,把沙袋扔在地上:“没事…… 别管俺,继续搬…… 城门不能破……” 小伍点点头,擦干眼泪,把王大叔扶到城墙下的避风处,又跑回去搬沙袋。城墙上的烟越来越浓,火还在烧,可士兵们没有一个退缩的 —— 他们身后是郡里的百姓,是自己的家,退一步,就是家破人亡。 急报咸阳:风雪里的求援与营地中的破局 战斗从清晨一直打到黄昏,匈奴人才终于退去。城墙上的雪粒都被血染红了,到处是断箭、碎云梯和匈奴士兵的尸体,城门还在冒着青烟,铁皮扭曲变形,下面的沙袋墙堆得老高。秦军士兵们个个疲惫不堪,有的坐在垛口上,大口喘着气;有的靠在城墙上,闭上眼睛就能睡着;还有的在给受伤的弟兄包扎,伤口上的血和雪混在一起,冻成了暗红色的冰碴。 蒙恬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匈奴营地的篝火 —— 那篝火星星点点,在夜色里像鬼火一样闪烁。他的脸上沾着血和烟灰,嗓子哑得说不出话,只能比划着让士兵递水。喝了口热水,他才稍微缓过来,对秦风说:“得…… 得赶紧给咸阳送信,求陛下派援军,咱们撑不了半个月。” 秦风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桑皮纸,递给蒙恬:“将军,我已经写好了求援信的草稿,你看看,要是没问题,就让斥候赶紧送出去。” 蒙恬接过纸,借着城楼上的油灯看 —— 上面写着雁门郡的危急情况:“匈奴冒顿率两万主力围雁门,攻城三日,我军伤亡千余,粮仅够十日,城破在即,恳请陛下速派援军,解雁门之围!” 字迹工整,却能看出写的时候手在抖。 “好…… 就这么写,” 蒙恬抹了把脸,“让斥候小李去送,他骑术好,熟悉北境的路,能快点到咸阳。” 很快,斥候小李来了。他才二十岁,是云中郡人,骑术在军中数一数二。小李接过求援信,小心地放进贴身的皮袋里,又裹了三层油布,防止被雪打湿。“将军放心!俺一定尽快把信送到咸阳,让陛下派援军来!” 他翻身上马,马嘴里的白气在夜色里凝成小团,很快就消失在风雪中。 蒙恬看着小李的背影,叹了口气:“希望…… 希望他能快点到。” 秦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拿起墨家的望远镜:“将军,别太担心,我刚才又看了匈奴的营地,发现了两个破绽,说不定能拖到援军来。” “哦?什么破绽?” 蒙恬眼睛一亮,凑过来。 秦风调整望远镜,对准匈奴营地的后方:“你看,那里有片白色的帐篷,旁边堆着几十辆木车,上面盖着兽皮,应该是他们的粮草。守粮的人不多,我数了,只有三百多个,还都是老弱,没什么战斗力。另外,你再看他们的营地,五个部落的帐篷分开扎,之间隔着老远,刚才我看到休屠部落的人跟浑邪部落的人吵架,好像是为了攻城时谁冲在前面的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蒙恬接过望远镜,仔细看了半天,才放下:“你说得对!粮草是匈奴的命根子,要是能烧了他们的粮,他们就没的吃,撑不了几天;部落间不和,要是能离间他们,让他们内讧,冒顿就没法指挥了!” “没错,” 秦风坐下来,给蒙恬倒了杯热水,“我想了个双管齐下的计策:第一,派一支轻骑兵,趁夜偷袭粮草营,烧了他们的粮;第二,让士兵乔装成匈奴逃兵,混进他们的营地,散布谣言,说冒顿想独占抢来的粮食和财物,还要吞并其他部落,让他们互相猜忌。” 蒙恬皱了皱眉,手指在城楼上敲着:“这个计策是好,可太险了。轻骑兵偷袭,要是被发现,不仅会全军覆没,还会让冒顿加强防备;离间计要是被识破,反而会让他们团结起来,一起攻城。” “将军,现在没别的办法了,” 秦风看着蒙恬的眼睛,语气很坚定,“咱们只有三千多能战斗的士兵,匈奴有两万,耗下去就是死路一条。轻骑兵我来带,我跟墨家的王小五说好,他会用侦查鸢盯着匈奴的巡逻队,咱们能提前避开;离间计让王二去,他跟匈奴俘虏学过匈奴话,还会模仿匈奴人的样子,肯定能成。” 旁边的轻骑兵队长张强听到了,走过来抱了抱拳:“将军!秦先生说得对!俺们轻骑兵愿意跟着秦先生去偷袭粮草!俺们骑术好,动作快,肯定能烧了匈奴的粮,给弟兄们争取时间!” 其他轻骑兵也纷纷附和:“俺们也去!”“跟匈奴拼了!” 蒙恬看着眼前这些疲惫却坚定的士兵,心里一热,深吸了口气:“好!就按你们说的办!轻骑兵选两百个精锐,都是骑术好、会用连弩的;王二带五十人,乔装成匈奴逃兵;今晚三更出发,务必小心!” “是!” 秦风、张强、王二齐声应道,声音在夜色里格外响亮。 战前准备:寒夜里的誓言与乔装 夜幕下的雁门郡营地,灯火稀稀拉拉,只有几个哨兵在来回走动,手里的长枪映着月光,泛着冷光。轻骑兵们正在帐篷里准备行装,他们脱下厚重的玄色皮甲,换上了轻便的灰褐色短打 —— 这是从匈奴俘虏身上缴获的,不容易被发现。每个人都把连弩仔细检查了一遍,箭槽里装满了箭,箭囊里还多带了二十支火箭,火箭的箭头裹着浸了油的麻布,用麻绳捆紧,方便点燃。 张强蹲在地上,正在给马的蹄子裹麻布 —— 麻布是用温水泡过的,软乎乎的,裹在马蹄上,踩在雪地上没那么响。“都把马嘴绑紧点!别让它们叫出声!” 他对身边的士兵说,“匈奴的巡逻队鼻子尖得很,一点动静都能听见!” 一个士兵笑着说:“张队长放心!俺们都绑了三层布条,马就是想叫也叫不出来!” 秦风走进帐篷,手里拿着一张地图,铺在地上:“咱们走西边的小路,那里有片松树林,能遮住身子。王小五会带着侦查鸢在天上盯着,他说看到匈奴巡逻队就摇铜铃,一声是安全,两声是有巡逻队,三声是快躲起来,都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 士兵们齐声应道。 小伍也跑来了,他手里攥着一把短刀,是王大叔给他的,刀鞘上还刻着个 “王” 字。“秦先生,俺也想跟着去!俺会用连弩,还能帮着搬东西!”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秦风摸了摸他的头,小伍的头发上还沾着雪粒,冻得硬邦邦的。“小伍,你还小,守城更需要你,” 秦风笑着说,“王大叔受伤了,你得帮着照顾他,还要帮着搬滚石、浇热油,这些都是大功一件,比跟着去偷袭还重要。” 小伍的脸有点红,低下头,小声说:“俺知道了…… 俺会好好守城,照顾王大叔的。” 秦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等打赢了匈奴,我请你吃粟饼。” 另一边,王二正在带着五十个士兵乔装成匈奴逃兵。他们把脸抹上黑灰,有的还在下巴上粘了点羊毛,假装是匈奴人的胡子。王二手里拿着几个匈奴的腰牌,是之前战斗时缴获的,上面刻着匈奴的图腾 —— 一只狼。“都把腰牌戴好!” 王二说,“等会儿混进匈奴营地,别说话,要是被问起,就说俺们是浑邪部落的,攻城时被秦军打退了,逃出来的。匈奴话都记熟了吗?就那几句‘俺是浑邪的’‘秦军太厉害’‘求单于收留’,别多说,言多必失!” “记熟了!” 士兵们齐声说,有的还小声念叨了两句,匈奴话的腔调有点怪,惹得大家偷偷笑。 王二瞪了他们一眼:“别笑!这是去拼命,不是去玩!要是暴露了,不仅咱们死,秦先生他们的偷袭也会失败,城就破了!都给俺严肃点!” 士兵们立刻不笑了,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一个叫李三的士兵小声说:“王队长,俺有点怕…… 匈奴人要是发现俺们是秦军,会不会把俺们砍了?” 王二拍了拍他的肩膀:“怕啥?咱们是为了守住雁门郡,为了家里的爹娘,就算死了,也值!再说,俺们小心点,肯定不会暴露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李三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短刀 —— 刀是藏在袖子里的,万一暴露了,还能拼一下。 蒙恬走到秦风身边,递给他一把短刀:“这是我父亲当年用的刀,叫‘斩胡’,锋利得很,你带着,防身用。” 刀鞘是紫檀木做的,上面刻着花纹,拔出来一看,刀刃闪着寒光,显然是把好刀。 “谢谢将军,” 秦风接过刀,插进腰里,“将军放心,俺们一定能烧了匈奴的粮草,活着回来。” 蒙恬点点头,又递给张强一袋干粮:“这里面是粟饼和肉干,路上吃,别饿着。晚上冷,多穿点,别冻着。” 张强接过干粮,抱了抱拳:“将军放心!俺们走了!” 三更时分,轻骑兵们牵着马,悄悄出了城。马嘴绑着布条,马蹄裹着麻布,踩在雪地上,只有轻微的 “沙沙” 声。王二带着五十个乔装的士兵,也从侧门出去了,他们走得很慢,故意装作疲惫的样子,像真的逃兵一样。 蒙恬站在城楼上,看着两队人马消失在夜色里,心里既期待又担心。他攥着城垛口的砖,指节发白,嘴里默念: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平安回来。 夜探敌营:王二的惊险与谣言的火种 王二带着士兵们,在雪地里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匈奴营地附近。离营地还有一里地时,就看到两个匈奴巡逻兵走了过来,他们穿着狼皮帽,手里拿着马刀,嘴里哼着匈奴的小调,脚步晃悠悠的,像是在打盹。 “蹲下!” 王二压低声音,士兵们赶紧蹲在雪地里,把身子埋进枯草里。雪粒落在他们的脖子里,冻得人直打哆嗦,可没人敢动。 巡逻兵走得越来越近,王二能闻到他们身上的羊膻味,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 一个说 “今晚真冷,要是能喝口酒就好了”,另一个说 “等破了城,有的是酒喝,还有秦人的女人”。 等巡逻兵走过去,王二才敢带着士兵们站起来,继续往前走。到了营地门口,两个匈奴士兵拦住了他们,手里的马刀横在胸前:“你们是谁?从哪来的?” 王二赶紧装作害怕的样子,弓着腰,用生硬的匈奴话说:“俺…… 俺们是浑邪部落的,今天攻城,秦军太厉害,俺们部落死了好多人,俺们逃出来的,求…… 求单于收留俺们!” 匈奴士兵上下打量着他们,看到他们身上的浑邪部落皮甲,还有腰牌,又看了看他们冻得通红的脸和疲惫的样子,没多想,就往旁边让了让:“进去吧!单于在大帐里,别到处乱跑,不然砍了你们的头!”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王二连忙道谢,带着士兵们走进营地。 营地里到处是帐篷,篝火旁,不少匈奴士兵坐在地上,有的在喝酒,有的在吃干肉,还有的在玩骰子,吵吵嚷嚷的。王二给士兵们使了个眼色,大家立刻散开,假装找地方休息,其实是跟周围的匈奴士兵搭话。 王二走到一个篝火旁,那里坐着三个匈奴士兵,正在喝皮囊里的酒。他蹲下来,笑着说:“大哥,能不能给俺一口酒?俺们走了一路,冻坏了。” 一个络腮胡的匈奴士兵扔给他一个皮囊:“喝吧!都是苦日子,别客气!你们浑邪部落今天冲在最前面,死了不少人吧?” “可不是嘛!” 王二喝了口酒,辣得嗓子疼,却装作很过瘾的样子,“秦军的滚石太厉害,俺们部落的首领都被砸死了!俺们要是再攻城,怕是要全死在这了!” 另一个瘦高个的匈奴士兵叹了口气:“俺们休屠部落也没好到哪去!单于让俺们明天冲在前面,可俺们的粮不多了,再攻不下来,就要饿肚子了!” 王二趁机压低声音:“大哥,俺跟你们说个事,你们别告诉别人。俺今天逃出来的时候,听到单于跟他的心腹说话,说等破了城,要把抢来的粮食和财物都独占,其他部落的人只能分点残羹剩饭,还要杀了咱们的首领,吞并咱们的人!” 瘦高个士兵愣住了:“真的?你没骗俺们?” “俺骗你们干啥?” 王二一脸认真,“俺听得清清楚楚!单于说,咱们这些部落的人都是累赘,只有他的人才能分好处!俺们要是再跟着他卖命,就是送死!” 络腮胡士兵皱起眉头:“要是真这样,俺们才不给他卖命!俺们打仗就是为了粮食和财物,要是被他独占,俺们还打个P!” 王二见他们信了,心里松了口气,又说:“大哥,你们可别声张,要是被单于知道了,会杀了咱们的!你们跟身边的兄弟说说,让大家都知道,到时候一起找单于要说法!” 两个匈奴士兵点点头,赶紧跟身边的人小声说了起来。很快,“冒顿要独占好处” 的消息就像野火一样,在营地里扩散开来。有的匈奴士兵不信,有的却很愤怒,纷纷议论起来,篝火旁的吵闹声越来越大。 就在这时,浑邪部落的首领走了过来。他看到王二他们,皱了皱眉:“你们是谁?俺怎么没见过你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王二心里一慌,赶紧说:“俺…… 俺们是浑邪部落的逃兵,刚进来的。” 首领盯着王二的脸,突然伸手抹了一把他的脸 —— 黑灰被抹掉一块,露出了白净的皮肤。“不对!你们是秦军的奸细!” 首领大喊一声,拔出马刀,“抓起来!别让他们跑了!” 周围的匈奴士兵立刻围了过来,手里的马刀对着王二他们。“快跑!” 王二大喊一声,士兵们赶紧拔出藏在袖子里的短刀,跟匈奴士兵打了起来。 李三冲在最前面,一刀砍倒一个匈奴士兵,大喊:“快冲出去!” 王二带着几个士兵,跟着李三往营地外冲,可匈奴士兵太多了,有的士兵被抓住了,有的被砍中倒在地上,只有十几个士兵跟着王二冲了出来。 “往松树林跑!” 王二大喊,身后的匈奴士兵还在追,箭 “嗖嗖” 地飞来,李三为了掩护大家,中了一箭,倒在雪地上:“你们快走!别管俺!” 王二咬着牙,只能带着剩下的士兵继续跑,很快就躲进了松树林里。匈奴士兵怕有埋伏,没敢再追,只能骂骂咧咧地回去了。 王二靠在松树上,大口喘着气,看着身边只剩下十几个士兵,心里又难过又庆幸:“幸好…… 幸好咱们把谣言传出去了,就算牺牲了弟兄,也值了……” 偷袭粮草:火燃雪原与追兵惊魂 与此同时,秦风带着两百名轻骑兵,已经到了匈奴粮草营附近的松树林里。侦查鸢上的王小五用铜铃发了一声信号 —— 安全。 “下马,步行过去!” 秦风低声下令,轻骑兵们都跳下马,牵着马的缰绳,慢慢往前走。雪地里的脚印很容易留下痕迹,他们只能踩着枯草走,尽量不留下脚印。 粮草营就在前面的土坡下,几十辆木车堆在那里,上面盖着兽皮,旁边有几顶白色的帐篷,帐篷外有三百多个匈奴士兵在巡逻,有的坐在篝火旁打盹,有的来回走动,手里的长枪拖在地上,看起来很松懈。 “张强,你带一百人,从左边绕过去,解决巡逻兵,别出声;我带一百人,从右边绕过去,用火箭烧粮草车!” 秦风小声说,“记住,解决巡逻兵用短刀,别用连弩,声音太大!” 张强点点头,从腰里拔出短刀:“秦先生放心!俺们肯定能悄无声息解决他们!” 张强带着一百人,慢慢绕到左边。一个匈奴巡逻兵正坐在篝火旁,头一点一点的,快睡着了。张强悄悄走过去,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的短刀轻轻划过他的脖子 —— 匈奴士兵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其他巡逻兵也没发现,有的还在打盹,有的在聊天,张强和士兵们像影子一样,很快就解决了十几个巡逻兵,没发出一点声音。 秦风带着一百人,绕到右边,看到粮草车堆得老高,兽皮下面露出了粟米的黄色。“准备火箭!” 秦风下令,士兵们都拿出火箭,用火折子点燃箭头的麻布。火折子的光很弱,在夜色里不容易被发现。 “射!” 秦风大喊一声,一百支火箭同时射向粮草车。火箭射中兽皮,很快就燃烧起来,火焰 “呼呼” 地往上窜,照亮了整个土坡。兽皮被烧得 “噼里啪啦” 响,里面的粟米也开始燃烧,浓烟滚滚,直冲夜空。 “着火了!快来人啊!” 粮草营里的匈奴士兵终于发现了,纷纷大喊起来,有的拿着水桶想灭火,有的拔出马刀,想冲过来。 “射!别让他们靠近!” 秦风下令,轻骑兵们举起连弩,对着冲过来的匈奴士兵射击。“嗖嗖” 的箭声响起,匈奴士兵纷纷倒下,没人能靠近粮草车。 张强也带着人冲了过来,手里拿着马刀,砍向剩下的匈奴士兵:“杀!别让他们跑了!” 匈奴士兵本来就少,又被偷袭,很快就慌了,有的想跑,有的想投降,有的还在抵抗,可根本不是轻骑兵的对手。没过多久,粮草营里的匈奴士兵就被解决了,粮草车还在燃烧,火焰把雪都融化了,地上积了一滩滩黑水。 “撤!” 秦风大喊,轻骑兵们都跳上马,朝着雁门郡的方向跑去。刚跑出去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 —— 匈奴的援军来了! “快!加速!” 秦风下令,轻骑兵们催马快跑,马蹄声 “嗒嗒” 地响,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身后的匈奴援军越来越近,箭 “嗖嗖” 地飞来,一支箭射中了秦风的马屁股,马疼得嘶鸣一声,跑得更快了。 “秦先生,你没事吧?” 张强策马跑到秦风身边,问道。 “没事!快往前跑!” 秦风说,眼睛盯着前面的松树林 —— 只要进了松树林,匈奴的骑兵就追不上了。 侦查鸢上的王小五看到匈奴援军,赶紧摇了三下铜铃,指引他们往松树林里跑。进了松树林,树木密集,匈奴骑兵不敢追,只能在树林外骂骂咧咧,眼睁睁看着秦风他们跑远。 秦风带着轻骑兵们,一路跑回雁门郡。到了城门口,蒙恬早就带着士兵们在等了,城门上挂着灯笼,照亮了门口的雪地。看到他们回来,蒙恬赶紧下令打开城门:“怎么样?成功了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成功了!” 秦风跳下马,马屁股上的血还在流,可他脸上带着笑容,“粮草都烧了,匈奴的援军没追上咱们!” 士兵们顿时欢呼起来,声音震得雪粒从城墙上往下掉。蒙恬拍了拍秦风的肩膀,激动得说不出话,只能连连点头:“好!好!太好了!王二他们也该回来了!” 没过多久,王二就带着十几个士兵回来了。他们浑身是雪,有的还受了伤,可脸上带着笑容:“将军!秦先生!谣言传出去了!匈奴营地里都乱了!俺们听到他们的首领在跟冒顿吵架!” 蒙恬和秦风对视一眼,都笑了 —— 这下,匈奴该乱了。 尾声:内乱与撤退,北境的寒夜与希望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城墙上的士兵就喊了起来:“匈奴乱了!他们在吵架!” 蒙恬和秦风赶紧登上城楼,用望远镜一看 —— 匈奴营地里乱成了一团,五个部落的首领带着士兵,围着冒顿的大帐,吵吵嚷嚷的,有的还拔出了马刀,像是要打架。冒顿站在大帐前,手里举着马刀,大声喊着什么,可没人听他的,反而吵得更凶了。 “肯定是谣言起作用了!” 秦风笑着说,“他们知道冒顿要独占好处,不愿意再卖命了!” 蒙恬点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好!太好了!粮草被烧,又内讧,冒顿肯定撑不下去了!” 果然,到了中午,匈奴营地开始收拾帐篷。冒顿站在马背上,狠狠瞪了一眼雁门郡的城墙,带着两万主力,慢慢朝着阴山以北的方向退去。城墙上的秦军士兵看到匈奴撤退,都欢呼起来,有的举起武器,有的大喊 “胜利了!”,有的甚至流下了眼泪 —— 他们守住了雁门郡! 小伍扶着王大叔,站在城墙上,看着匈奴撤退的背影,激动地说:“大叔!匈奴走了!俺们守住了!” 王大叔笑着点头,肩膀上的伤口还在疼,可他心里暖暖的:“好样的,小伍,你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 蒙恬和秦风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的草原。雪还在下,可阳光已经从云层里透了出来,照在雪地上,闪着细碎的光。蒙恬叹了口气:“这次虽然赢了,可冒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还会回来的。” “嗯,” 秦风点点头,“咱们得赶紧修复城墙,补充粮草,训练士兵,等咸阳的援军来了,就加固北境的防线,再也不让匈奴轻易过来。” 士兵们开始清理城墙下的尸体,修复被烧毁的城门,搬运粮草,营地里又忙碌起来,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 他们赢了,守住了自己的家。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雁门郡的城墙上,把雪粒染成了金色。蒙恬看着手里的求援信回执 —— 咸阳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再过十天就能到。他递给秦风,笑着说:“援军快到了,咱们不用再怕匈奴了。” 秦风接过回执,看着上面的字迹,心里也暖暖的。他抬头看向阴山的方向,心里默念:冒顿,下次你再来,咱们一定让你有来无回。 喜欢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请大家收藏:()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1章 离间匈奴,墨家送信 北境的雪总像没头的苍蝇,裹着寒风往人身上撞。雁门郡治所的夯土城墙早被雪盖了层白,砖缝里的冰碴子冻得发硬,手指一碰就能划出血。帐外的风 “呜呜” 地嚎,顺着帐篷的缝隙往里钻,火盆里的牛粪烧得 “噼啪” 响,火星子溅到青铜炉壁上,瞬间就被寒气裹住,连点热气都留不下。 秦风坐在案前,手里攥着一块磨得发亮的炭笔,指节上沾着黑灰。案上摊着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是他画的匈奴部落分布图 —— 冒顿的主力营像块黑膏药贴在中间,五个部落的营地围着它,其中左贤王的帐篷离雁门郡最近,也最靠外,像个随时要掉下来的补丁。 “将军,你看左贤王这营地的位置,” 秦风用炭笔点了点羊皮纸,“冒顿故意把他放最前面,每次攻城都让他当先锋,死伤比其他部落多一倍,上次分粮还只给三成,左贤王当时就把酒囊摔了,跟冒顿吵了半宿。” 蒙恬正用一块粗布擦他的铜剑,剑身上的雪水还没干,映着帐里的火光,闪着冷光。他停下动作,凑过来盯着羊皮纸:“你是想打他们兄弟的主意?可左贤王再不满,也是冒顿的弟弟,血亲哪那么容易反?” “血亲在利益面前,算不得什么,” 秦风拿起炭笔,在纸上画了两道叉,“咱们写两封假信,一封假装是左贤王的亲信写给秦军的,说要里应外合分粮;另一封假装是冒顿的人写给左贤王的,说要借攻城耗他兵力,战后吞他部落。两封信一起送过去,左贤王本就疑心重,肯定会信。” 蒙恬眼睛亮了,把铜剑 “哐当” 放在案上:“这主意妙!可谁去送信?匈奴营地守卫比城墙还严,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墨家的人,” 秦风笑了,帐帘被风掀开条缝,雪粒飘进来落在他肩上,他随手掸掉,“阿石和王小五跟匈奴俘虏学了半个月匈奴话,还会鞣制羊皮,装牧民最像。让他们拿两张羊皮当幌子,说换粮,肯定能混进去。” 说干就干,秦风让人抱来个木箱子,里面装着从匈奴俘虏那缴获的东西 —— 有粗糙的羊皮纸,有不同粗细的炭笔,还有块黑色的油页岩,磨碎了能当墨用,是匈奴人写字的法子。 “先写左贤王亲信给秦军的信,” 秦风拿起一张最厚的羊皮纸,这纸在匈奴只有首领才用,边缘还带着点羊毛茬,“得故意写得潦草,匈奴人写字没那么规整,还得沾点羊膻味,像揣在怀里带了一路。” 他捏着细炭笔,慢慢写,笔画故意歪歪扭扭,有的地方还断了墨,像写的时候手在抖:“吾主左贤王,久恨冒顿独吞粮货,愿与秦军约:三日后攻城,吾部佯攻,放秦军出,破城后粮分三成,吾主只求保部落,望秦军勿负。—— 亲信巴图谨上。” 写完,他把信放在一块刚鞣好的羊皮上,旁边摆了块干羊肉,故意蹭了点羊油在纸上,又用手指抹了点灶灰,让信看起来又脏又旧。“这样才像巴图那粗人写的,” 秦风满意地点点头,“他是左贤王的贴身亲信,没读过书,字就该这么丑。” 接着写第二封,是冒顿的亲信给左贤王的。秦风换了块粗炭笔,笔画压得重,边缘还带着飞白,模仿冒顿身边人那种傲慢的笔锋:“冒顿单于有令:左贤王部攻城需为前队,务必死战,耗其精锐。战后若左贤王部存者不足三成,便收其部落,归单于直辖。此事勿泄,待事成,赏你羊千只、马百匹。—— 亲信阿骨打谨上。” 写 “收其部落” 四个字时,秦风特意描了两遍,墨色深得发黑,像道刀疤。“就靠这几个字戳他心窝子,” 秦风把信折成小块,用匈奴人常用的皮绳捆好,塞进个破旧的羊皮袋里,“左贤王最在乎他那点部落,一看到这个,肯定炸。” 阿石和王小五这时走了进来,两人已经换好了衣服 —— 穿的是从战死匈奴兵身上扒的灰褐色皮袍,上面缝了好几块补丁,袖口磨得发亮;鞋子是用兽皮缝的,里面塞了干草,踩在地上 “咯吱” 响;脸上抹了黑灰,头发用麻绳随便捆了下,乱糟糟的,活像常年在草原上风吹日晒的牧民。 “秦先生,俺们这样行吗?” 王小五有点紧张,手攥着衣角,指节发白。他才十七岁,之前只在侦查鸢上看过匈奴营地,从没这么近接触过。 “放心,” 秦风把羊皮袋递给阿石,“你们就说从东边的小部落来的,雪太大,羊冻死了,拿羊皮换点粟米。遇到巡逻兵别多话,装老实点,牧民都这样。” 蒙恬递过来两个皮囊,里面装着羊奶和干肉:“路上吃,别饿着。记住,信要亲手交给巴图,见不到巴图,就找左贤王帐外的侍卫,说‘巴图让俺带东西’,别跟其他人搭话。” “知道了!” 阿石拍了拍胸脯,把羊皮袋塞进怀里,又拿起地上的两张羊皮扛在肩上,“俺们走了!” 王小五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空木碗,一步三回头。帐外的风雪更紧了,两人的身影很快就被雪幕吞没,只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没一会儿就被新雪盖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阿石和王小五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左贤王的营地走。雪没到脚踝,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力气,雪粒子打在脸上,疼得像小刀子割。风裹着雪沫子往脖子里灌,冷得人直打哆嗦,两人只能把皮袍的领子往上拉,遮住半张脸。 “阿石哥,你说巡逻兵会不会看出来?” 王小五小声问,牙齿有点打颤 —— 不是冷的,是紧张。他总觉得自己的匈奴话说得不好,怕一开口就露馅。 “别慌,” 阿石拍了拍他的肩膀,手里的羊皮滑了下,他赶紧扶稳,“秦先生教的那几句记住了吗?‘俺是东边部落的’‘羊冻死了换粮’‘求大哥行行好’,就这几句,别说多了。” 王小五点点头,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可越念越慌,手心全是汗,把怀里的木碗都攥湿了。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远远就看到左贤王的营地了 —— 几十顶白色的帐篷散落在雪地里,像一个个被雪埋了半截的蘑菇。帐篷外插着几杆黑色的旗子,上面绣着狼头,风一吹,旗子 “哗啦啦” 响。十几个匈奴巡逻兵在营地周围来回走,手里拿着马刀,腰间挂着箭囊,眼神警惕地盯着四周。 “慢点走,别跑,” 阿石压低声音,故意佝偻着背,装作冻得受不了的样子,脚步也变得踉踉跄跄,“把羊皮往前面递递,让他们看到。” 很快,两个巡逻兵走了过来。一个络腮胡,脸膛黝黑,左脸上有道刀疤;另一个瘦高个,眼睛很小,盯着阿石手里的羊皮,舔了舔嘴唇。 “你们是哪个部落的?来这干什么?” 络腮胡用匈奴话问,声音粗哑,带着股羊膻味。 阿石赶紧停下,弓着腰,用生硬的匈奴话说:“俺…… 俺是东边小部落的,叫‘白羊部’,雪太大,羊都冻死了,就剩这两张羊皮,想…… 想换点粟米,给家里人吃。” 他一边说,一边把羊皮往前递了递,羊皮上的毛沾着雪,看起来确实像刚从死羊身上扒下来的。 瘦高个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羊皮:“就两张?你们部落就这点东西?” 阿石心里一紧,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块干肉 —— 这是蒙恬给的,他特意留了块小的当 “敲门砖”。“大哥,俺们部落小,就十几个人,羊死光了,就剩这点肉了,您尝尝,” 阿石把干肉递过去,脸上堆着笑,“求您行行好,给点粮就行,不挑。” 络腮胡接过干肉,咬了一口,点了点头:“行吧,跟俺来,只能换两斗粟米,多了没有。” 阿石和王小五赶紧跟上,心里松了口气 —— 第一步总算蒙混过关了。王小五跟在后面,不敢抬头,眼睛盯着地上的雪,生怕被看出破绽。他能感觉到巡逻兵的目光落在背上,像针扎一样,吓得他后背都出汗了。 跟着巡逻兵走进营地,里面比外面暖和点。帐篷之间的雪被踩得结实,有的地方还撒了干草,防止滑倒。帐篷里传来喝酒的声音、说话的声音,还有小孩的哭闹声,看起来很热闹,不像打仗的营地,倒像个小村落。 “你们在这等着,俺去给你们拿粮,” 络腮胡指了个篝火旁的位置,那里坐着几个牧民打扮的人,正围着篝火烤手,“别到处乱跑,不然被当成奸细,砍了头可别怪俺。” “知道了,谢谢大哥!” 阿石赶紧应道,拉着王小五走到篝火旁坐下。 篝火里的木头烧得 “噼啪” 响,火苗窜得很高,烤得人脸上发烫。阿石趁机观察四周 —— 左贤王的大帐在营地中间,比其他帐篷大一圈,帐篷门口挂着两块黑色的狼皮,帐外站着两个侍卫,手里拿着长枪,腰里别着短刀,看起来很警惕。 “王小五,你在这等着,俺去送信,” 阿石小声说,慢慢站起来,装作烤火烤热了,活动活动身子,朝着左贤王的大帐走过去。 “阿石哥,小心点,” 王小五小声说,心里捏了把汗。 阿石点点头,没说话,一步一步往前走。离大帐还有几步远,侍卫就拦住了他:“站住!干什么的?” 阿石赶紧停下,弓着腰,用匈奴话说:“俺找巴图大人,俺是东边白羊部的,巴图大人托俺给带点东西,说他看了就知道。” 他故意把 “巴图大人” 四个字说得重了点,装作很熟的样子。 侍卫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帐里传来个粗嗓门:“谁找俺?” 帐帘被掀开,一个穿着黑色皮袍的匈奴人走了出来。他身材高大,肩膀很宽,脸上有一块烫伤的疤,从下巴一直到脖子 —— 阿石认出来,这就是巴图,之前审问俘虏时见过照片,秦先生特意指给他们看过。 “巴图大人,是俺,白羊部的,” 阿石赶紧说,从怀里掏出羊皮袋,递过去,“俺部落的首领让俺亲手交给您,说您看了就知道是什么。” 巴图接过羊皮袋,掂量了一下,疑惑地看了阿石一眼:“俺不认识你们首领啊,什么东西?” “俺也不知道,首领就说让俺交给您,” 阿石装作憨厚的样子,挠了挠头,“您看了就知道了,俺还得回去换粮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巴图没再多问,拿着羊皮袋走进帐里。阿石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慢慢走回篝火旁,对王小五使了个眼色 —— 信送出去了! 王小五看到他的眼神,松了口气,端起旁边的一碗冷水喝了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下去,才把心里的热劲压下去。 左贤王的大帐里,火盆里的牛粪烧得正旺,帐篷内壁挂着好几张狼皮,有的是灰色的,有的是白色的,都是左贤王自己猎的。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皮地毯,踩在上面软软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左贤王斜靠在一张兽皮椅上,手里拿着个酒囊,大口大口地喝着酒。他脸色不太好,眉头皱得紧紧的,时不时骂一句 —— 刚才冒顿又派人来催,让他明天带部众当攻城的前队,可他的人已经死伤了一千多,再这么下去,部落就要打没了。 “单于太不是东西了!” 旁边的亲信木托拍了下桌子,桌上的酒碗都震得跳了起来,“每次攻城都让咱们冲在前面,战利品却只给三成,上次抢的粮,他自己留了六成,其他部落分四成,就咱们最少!这不是把咱们当傻**子耍吗?” “就是!” 另一个亲信帖木尔附和,他的胳膊上缠着绷带,是上次攻城时被箭射中的,“大人,咱们不能再这么干了!再打下去,部落里的壮丁都要没了,以后谁来放牧?谁来保护老人孩子?” 左贤王把酒囊 “咚” 地摔在地上,酒洒了一地,浸湿了羊皮地毯:“俺能不知道吗?可他是单于,俺能怎么办?跟他反了?咱们部落才五千人,他手里有两万,打不过啊!” 就在这时,巴图拿着羊皮袋走进来:“大人,外面有个牧民,说是白羊部的,给您带了点东西。” 左贤王皱了皱眉:“俺没认识什么白羊部的人啊,拿来看看。” 巴图把羊皮袋递过去,左贤王打开,掏出里面的两封信。他先拿起那封 “冒顿亲信阿骨打写的”,慢慢展开。刚开始他还很平静,可越看脸色越沉,看到 “耗其精锐”“收其部落” 几个字时,他猛地一拍桌子,羊皮纸被他攥得皱成一团,指节都发白了:“好你个冒顿!俺把你当哥哥,你竟然这么算计俺!俺跟你拼了!” 帐里的亲信都吓了一跳,木托赶紧走过来:“大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左贤王把信扔给他:“你们自己看!冒顿要让俺们当炮灰,等俺们人死得差不多了,就吞了俺的部落!他还是人吗?” 木托和帖木尔赶紧传着看信,看完后,两人都怒了:“太过分了!这仗不能打了!”“大人,咱们撤军!回部落!凭咱们的实力,他冒顿也不敢轻易来打!” 左贤王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又拿起另一封 “左贤王亲信巴图写给秦军的” 信。看完后,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 这封信虽然是假的,可结合刚才那封,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冒顿会不会故意伪造他私通秦军的证据,到时候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名正言顺地吞他部落? “不行,俺不能让兄弟们白白送死!” 左贤王猛地站起来,手按在腰间的马刀上,刀鞘是用鲨鱼皮做的,上面镶嵌着几颗铜钉,“巴图,去传令!让部落里的人都收拾东西,半个时辰后,悄悄撤军!回咱们的部落,不跟他冒顿玩了!” “大人,真要撤军?” 巴图有点犹豫,“要是冒顿怪罪下来,怎么办?” “怪罪个P!” 左贤王瞪了他一眼,声音都变了调,“他都要杀俺们了,俺还管他怪罪?再不走,咱们都得死在这!快去!” 巴图不敢再劝,赶紧跑出去传令。木托和帖木尔也站起来,帮着收拾东西 —— 有的打包粮食,有的拆帐篷,有的去叫家里人,帐里一下子忙了起来,之前的沉闷气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张又兴奋的感觉。 左贤王站在帐中央,看着忙碌的亲信,心里又怒又松 —— 怒的是冒顿的绝情,松的是终于不用再当炮灰了。他走到火盆旁,拿起那两封信,狠狠扔进火里,火苗 “腾” 地一下窜起来,很快就把信纸烧成了灰烬。“冒顿,俺们兄弟的情分,从今天起,断了!” 冒顿的大帐里,正召开部落首领会议。帐里挤满了人,五个部落的首领都来了,围坐在一张巨大的羊皮毯旁。羊皮毯上摊着一张攻城地图,冒顿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指着地图上的东门:“明天一早,浑邪部落攻南门,休屠部落攻西门,左贤王攻东门,其他两个部落负责掩护,务必在中午前破城!” 浑邪部落的首领是个矮胖子,脸上满是横肉,他搓了搓手:“单于,左贤王的人都快打没了,让他攻东门,能行吗?” “怎么不行?” 冒顿皱了皱眉,语气有点不耐烦,“他是俺的弟弟,就该多担点责任!破了城,俺多给他一成粮,行了吧?” 其他首领没再说话,可脸上都有点不自在 —— 谁都知道,左贤王的人死伤最多,分粮却最少,冒顿这是明显偏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单于!不好了!左贤王…… 左贤王带着他的部落撤军了!营地都空了!” “你说什么?” 冒顿猛地站起来,手里的木棍 “啪” 地掉在地上,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他敢撤军?是不是你看错了?” “没错!小人亲自去看的!” 侍卫吓得浑身发抖,“左贤王的帐篷都拆了,雪地上还有他们撤军的脚印,往北边去了,走了有一个时辰了!” 冒顿愣住了,随即暴怒,一脚踹翻面前的案几,上面的酒碗、地图、羊皮纸都掉在地上,酒洒了一地。“左贤王!俺的好弟弟!竟敢在这个时候撤军!俺要杀了他!” 他大喊着,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 浑邪部落的首领赶紧劝:“单于息怒!左贤王撤军肯定有原因,说不定是秦军搞了鬼,咱们先查清楚再说,别冲动!” “查什么查!” 冒顿怒吼着,他想起之前左贤王就不满分赃,现在又在关键时刻撤军,肯定是故意的!他越想越气,胸口一阵发闷,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 “噗” 地吐在地上的羊皮毯上,染红了上面的狼纹图案,像一朵妖艳的花。 “单于!” 首领们都慌了,赶紧围过去,有的扶着他的胳膊,有的给他拍背,“您没事吧?快坐下休息!” 冒顿被扶到椅子上,脸色苍白得像纸,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愤怒。他知道,左贤王撤军,少了五千人,攻城的力量大大减弱,再攻下去也没什么希望了。而且,其他部落的首领看他的眼神也变了,有的害怕,有的犹豫,说不定也想撤军。 “传…… 传俺的命令,” 冒顿咳了两声,声音虚弱,“明天暂停攻城,加强营地防守,派人去追左贤王,问他为什么撤军!要是他不回来,就…… 就说俺饶他一次,让他好好守着部落,别再闹事!” 他本来想说 “杀了他”,可话到嘴边又改了 —— 现在他兵力不足,要是再跟左贤王闹僵,其他部落肯定会更害怕,到时候说不定会集体撤军,他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是!” 侍卫赶紧出去传令。 首领们看着冒顿苍白的脸,心里都有了想法 —— 这仗肯定打不下去了,等过两天,他们也找个理由撤军,别在这陪着冒顿送死。帐里的气氛变得沉闷,只有冒顿的咳嗽声和火盆里木头燃烧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与此同时,雁门郡的营地里,阿石和王小五已经回来了。两人浑身是雪,皮袍都湿透了,冻得嘴唇发紫,可脸上却带着笑,一进帐就大喊:“秦先生!将军!成了!左贤王撤军了!” 秦风正在案前写东西,听到这话,赶紧放下炭笔:“真的?你们看到了?” “看到了!” 阿石搓着手,凑到火盆旁烤火,“俺们在营地外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左贤王的人拆帐篷、收拾东西,悄悄往北走了,雪地上全是脚印!” 蒙恬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阿石的胳膊:“太好了!左贤王撤军,冒顿少了五千人,攻城力度肯定会减弱,咱们终于有喘息的机会了!” 帐里的士兵们听到消息,都欢呼起来,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秦风笑着说:“咱们得趁这个机会加固城墙,补充粮草。咸阳的援军说十天到,现在还有五天,咱们得撑到援军来。” 蒙恬立刻下令:“所有士兵,除了站岗的,都去加固城墙!把之前损坏的垛口补上,城门外再堆两层沙袋,墨家的弟子去修连弩和投石机,后勤队去清点粮草,不够的话就跟百姓借,以后双倍还!” “是!” 士兵们齐声应道,纷纷拿起工具往外跑。 城墙上一下子热闹起来。有的士兵拿着铁锹铲雪,有的扛着石头补垛口,有的搬运沙袋,有的擦拭连弩,到处都是 “嘿呦嘿呦” 的号子声和工具碰撞的声音。小伍和王大叔也在其中,小伍手里拿着把小锤子,帮着把石头敲平,王大叔则扛着沙袋,虽然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可劲头十足。 “小伍,你看,匈奴撤军了,咱们不用那么紧张了!” 王大叔笑着说,抹了把脸上的汗。 “是啊!” 小伍也笑了,露出两排白牙,“秦先生太厉害了,不用打仗就把匈奴弄走了,以后咱们肯定能打赢!” 城脚下,百姓们也来了。有的推着小车,车上装着粟米和肉干;有的扛着木板,帮着修城墙;还有的妇女提着热水,给士兵们喝。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拉着秦风的手,把一个布包塞给他:“秦先生,这是俺家攒的鸡蛋,给士兵们补补身子,你们辛苦了,守住了雁门郡,俺们才能好好过日子。” 秦风接过布包,心里暖暖的:“谢谢大娘,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守住雁门郡,不让匈奴再来欺负咱们!” 雪还在下,可城墙上却一片热火朝天,士兵们的笑声、百姓们的说话声、工具的碰撞声混在一起,在风雪中回荡,像一首充满希望的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三天后,派去侦查的斥候回来禀报,说冒顿派去追左贤王的人被左贤王打退了,左贤王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部落,还派人给其他部落送信,说冒顿 “自私狠毒,不顾兄弟情分,不值得追随”。不少小部落都动摇了,有的已经悄悄撤出了冒顿的营地,冒顿的营地越来越冷清。 冒顿的攻城力度也越来越弱,每天只派几百人来骚扰,放几箭就走,根本构不成威胁。 雁门郡的城墙已经加固好了,新补的垛口比之前更高更厚,城门外堆了三层沙袋,连弩和投石机也都修好了,墨家的工坊还送来了二十架新的投石机,能把磨盘大的石头扔到匈奴营地附近。 咸阳的援军也快到了,斥候说已经到了上郡,再过两天就能到雁门郡。 秦风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匈奴营地的方向 —— 那里的灯火比之前少了很多,偶尔能看到几个巡逻兵的身影,显得很萧条。他手里拿着斥候送来的情报,心里盘算着:冒顿现在内忧外患,肯定不敢再猛攻,等援军到了,他们就能主动出击,把匈奴赶回阴山以北。 可他也知道,冒顿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这次吃了亏,肯定会想办法报复,说不定会联合其他草原部落,下次来的兵力会更多,更难对付。 “秦先生,在想什么呢?” 蒙恬走过来,递给他一件厚披风。 秦风接过披风披上,笑了笑:“在想冒顿会不会报复左贤王,要是他们内讧,咱们就能趁机巩固防线,甚至还能跟左贤王联手,一起打冒顿。” 蒙恬点点头:“有道理!不过咱们还是先做好自己的事,等援军到了,再跟匈奴好好算账!” 夕阳透过云层,洒在雪地上,泛着金色的光。城墙上的士兵们已经看到了援军的身影,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串黑色的小点,越来越近。 “援军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城墙上顿时响起了欢呼声,士兵们挥舞着武器,百姓们也拍手叫好。 而草原上,冒顿的大帐里,气氛却异常沉闷。冒顿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左贤王写的信,脸色铁青。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大部分部落的信任,再想攻打雁门郡,难如登天。 “单于,咱们要不要先撤回阴山以北,等以后再找机会?” 浑邪部落的首领小心翼翼地问。 冒顿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点头:“撤吧…… 不过,雁门郡的仇,俺记住了,秦风、蒙恬,还有左贤王,俺迟早会跟他们算账!” 风裹着雪沫子,吹过冒顿的大帐,像是在为他的失败哀悼。而雁门郡的城墙上,欢呼声还在继续,士兵们和百姓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 这场仗,他们暂时赢了,可北境的和平,还需要他们继续守护。秦风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暗暗发誓:不管未来有多少困难,他都会守住雁门郡,守住北境的百姓,让这里再也没有战争,只有安宁和欢笑。 喜欢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请大家收藏:()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2章 偷袭粮草,火烧营地 北境的深夜像被墨汁泡透了,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子。残月躲在阴山的阴影里,只敢漏出半缕银辉,洒在没膝的雪地上,泛着冷幽幽的光,把枯草的影子拉得老长,像趴在地上的鬼影。寒风裹着碎霜,“呜呜” 地刮过草原,往人领口、袖口钻,呼出来的白气刚飘到眼前,就冻成了小冰晶,“簌簌” 落在睫毛上,眨眨眼就化成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没等滴到地上就又冻成了冰粒。 雁门郡治所的营地早没了白日的热闹,只有主营帐还亮着灯 —— 灯芯是浸了油的棉线,放在青铜灯盏里,火苗被风刮得忽明忽暗,把帐内两人的影子映在羊皮帐壁上,忽大忽小。 秦风蹲在案前,手里攥着一块磨得发亮的炭笔,指尖在羊皮地图上 “匈奴粮草营地” 的红圈里反复摩挲。地图边缘被火烤得发卷,是上次审问匈奴俘虏时,那个叫巴图的小兵画的,上面用炭笔标着三座粮草帐篷的位置,旁边还歪歪扭扭写着 “守兵二百,老弱多”。他抬头看了眼帐帘,风裹着雪沫子打在上面,“哗啦” 响,像有人在外面轻敲。 “将军,人都选齐了!” 张强掀帘进来,带进一股寒气,皮袍下摆沾着霜粒,一跺脚就往下掉。他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是磨好的箭簇,“一百个弟兄,都是骑术最好的,连弩能百步穿杨,弯刀也磨利了,就等您下令!” 蒙恬站在帐角,手里攥着铜剑的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走到地图前,眉头皱成个疙瘩:“风这么大,火能烧起来吗?万一火星被吹灭,或者烧到咱们自己人怎么办?” 秦风拿起案上的羊皮袋,倒出一小撮干草 —— 是白天从粮草营方向捡的,上面还沾着点匈奴马粪的味道。他把干草放在灯盏旁,火苗立刻舔了上来,“噼啪” 烧着:“您看,这草干得很,风不大,刚好能让火顺着帐篷烧,又不会把火星吹远。王小五刚才用侦查风筝探了,匈奴的精锐都被冒顿调去攻东门了,粮草营就二百个守卫,一半是五十岁以上的老卒,还有几个是伤兵,根本没战斗力。” 他起身从墙上摘下弯刀 —— 刀鞘是紫檀木的,上面刻着简单的狼纹,是蒙恬上月送他的 “斩胡”,刀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让弟兄们把厚皮甲脱了,换轻便的灰褐色短打 —— 那是从匈奴死兵身上扒的,夜里不显眼。马嘴用三层布条绑紧,马蹄裹上浸了油的麻布,踩在雪地上没声音。每个人带十支火箭,箭头上的麻布要浸足油,再揣两块干肉,路上别嚼,咽下去,省得发出动静。” “得嘞!” 张强转身就跑,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棉花上 —— 上次烧匈奴粮草他奉命守城门,没赶上,这次终于能亲手为赵四、孙五报仇了。 选兵备装:雪夜里的 “精锐集结” 营外的空地上,一百名轻骑兵已经列队站好。雪落在他们的短打上,没一会儿就积了层白,可没人敢抖 —— 一动就会有声音。他们都脱了厚重的玄色皮甲,换上了灰褐色的匈奴短打,有的短打还带着破洞,是故意留的,更像真的匈奴兵。 小伍站在队伍末尾,手里攥着连弩的木柄,指节都发白了。他今年刚十八岁,上次守城时还因为杀了个匈奴兵吐了半天,这次主动请缨来偷袭,心里又怕又兴奋。他偷偷摸了摸怀里的护身符 —— 是娘用红布缝的,里面包着点灶灰,说能驱邪。 “别抖,” 旁边的王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树皮似的手糙得很,却透着暖意,“跟着俺,听秦先生的指挥,准没错。你看,俺这胳膊上的伤还没好,不也来了?” 王大叔的左胳膊还缠着布条,上次攻城时被匈奴箭射穿了,现在还不能完全伸直。 小伍点点头,深吸了一口带着霜气的空气,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 他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胆小。 秦风走过来,目光扫过每个士兵,声音压得很低,却像钉子一样扎在每个人心里:“弟兄们,咱们这次去烧匈奴的粮草,断他们的活路。匈奴没了粮,撑不了三天,雁门郡的百姓,还有咱们死去的弟兄,都等着咱们赢。记住三条:第一,动作轻,别出声,连咳嗽都要憋着;第二,见了守卫,先射马腿,再补刀,别恋战;第三,烧完就撤,不管后面有多少追兵,都别回头。” “是!” 士兵们齐声应道,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子狠劲 —— 他们中有不少人的家人被匈奴杀了,早就憋着一股报仇的火。 李虎从队伍前排走出来,他的右胳膊还缠着布条,上次攻城时被匈奴的长弓射伤了,现在还不能用力。“秦先生,俺带二队吧!” 他攥着弯刀的刀柄,眼神亮得像星星,“俺夜里眼神好,能看清守卫的位置,保证不让一个人跑掉!” 秦风看着他胳膊上的布条,犹豫了一下。李虎立刻说:“俺没事!这点伤不算啥,砍匈奴足够了!” “好,” 秦风点头,“李虎带三十人,二队,负责解决营地外围的守卫,别让他们敲锣报信;张强带三十人,一队,负责冲进去烧粮草帐篷,火箭对准帐篷门帘,那里浸了油,一点就着;剩下的四十人跟我走,三队,守在东边的路口,牵制匈奴的援兵,等他们来了,咱们就往松树林撤,那里树密,他们的骑兵追不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分配完任务,士兵们开始最后检查装备。张强蹲在地上,给马的蹄子裹麻布 —— 麻布是用温水泡过的,软乎乎的,裹在蹄子上,再用麻绳系紧,踩在雪地上只有轻微的 “沙沙” 声。“都把马嘴绑紧点!” 他喊,“别让马打鼻响,匈奴的守卫耳朵尖得很,一点动静都能听见!” 一个叫刘六的士兵笑着说:“张队长放心!俺给马绑了三层布条,它就是想叫也叫不出来!” 王小五跑过来,手里拿着个小灯笼,灯笼外面罩着黑布,只有针尖大的一点光漏出来 —— 是墨家特制的 “暗灯”,夜里看不见,却能照清脚下的路。“秦先生,风筝已经放上去了,俺在上面盯着,看到援兵就摇铜铃:一声安全,两声有情况,三声快撤!” 他的脸冻得通红,鼻尖上挂着个小冰晶,却笑得很开心。 秦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注意安全,别被匈奴的弓箭手盯上。” 王小五点点头,转身跑向城墙边的风筝架 —— 那里竖着根三丈高的木杆,风筝线是用浸了油的麻绳做的,能承受住一个人的重量,王小五就坐在风筝的吊篮里,手里拿着望远镜,盯着匈奴粮草营的方向。 深夜行军:雪地里的 “无声潜行” 三更刚过,秦风抬手示意队伍出发。一百名轻骑兵牵着马,悄悄出了雁门郡的侧门 —— 侧门的门轴早就抹了羊油,推开时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雪粒落在门轴上的 “簌簌” 声。 外面的雪没到脚踝,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力气。士兵们都低着头,盯着前面人的脚印走,尽量不发出 “咯吱” 声。马的嘴被布条绑紧,只能发出轻微的 “呼噜” 声,蹄子裹着麻布,踩在雪地上像猫走路一样轻。 秦风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墨家的望远镜 —— 镜筒是黄铜做的,长一尺二,中间嵌着两块打磨过的水晶石,能把远处的景象拉近三倍。他时不时停下来,对准匈奴粮草营的方向看 —— 那里隐约有几点微弱的火光,是守卫的篝火,看起来很安静,没什么动静。 “都下马,步行过去!” 走到离粮草营还有两里地时,秦风低声下令。士兵们纷纷跳下马,牵着马的缰绳,慢慢往前走。下马步行是为了避免马蹄声暴露 —— 草原上太安静了,马蹄声能传出去三里地,一旦被守卫听到,就全完了。 小伍牵着自己的马,马叫 “小雪”,是上次从匈奴手里缴获的,浑身雪白,很温顺。小雪好像也知道要偷偷行动,走得很慢,偶尔打个响鼻,也被布条闷得只有一点声音。小伍轻轻摸了摸它的脖子,小声说:“小雪,别害怕,一会儿烧完粮咱们就回家。”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了一道矮矮的土坡 —— 是王小五说的 “隐蔽点”,土坡后面能看到匈奴粮草营的帐篷顶。秦风抬手让队伍停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铜铃,轻轻摇了一下 —— 这是给王小五的信号,问他情况。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一声铜铃响 —— 安全。 “李虎,带二队先上,解决外围的守卫!” 秦风低声说。 李虎点点头,带着三十个士兵,猫着腰往土坡那边走。他们都把连弩端在手里,箭槽里的箭对准了前面的篝火 —— 那里坐着五个匈奴守卫,正围着篝火烤手,有的在打盹,有的在聊天,声音很小,顺着风飘过来,能听到几句匈奴话,大概是在抱怨天太冷,想早点换班。 “瞄准了,别射偏!” 李虎压低声音,给每个士兵指了个目标。他自己瞄准了那个打盹的守卫 —— 那人靠在木杆上,头一点一点的,连头盔都歪了。 李虎比了个 “三、二、一” 的手势,手指落下的瞬间,三十支箭同时射了出去。“嗖嗖” 的箭声被风声盖过,五个守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箭簇都射在胸口,没一会儿就没了呼吸。 “快,把尸体拖到土坡后面!” 李虎小声喊。士兵们赶紧跑过去,把守卫的尸体拖到土坡下,用雪埋了半截 —— 防止被其他守卫发现。 张强带着一队,趁机冲了过去。粮草营的门是用木头做的,没上锁,只有两个守卫靠在门上打盹,嘴里还哼着匈奴的小调。张强走过去,手里的弯刀轻轻划过第一个守卫的喉咙,那守卫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倒了下去。另一个守卫刚惊醒,想喊,张强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轻轻一拉,血就喷了出来,溅在雪地上,像一朵红色的花。 “快,火箭!” 张强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士兵们都屏住了呼吸 —— 三座巨大的帐篷并排立着,每座帐篷都有两丈高,帐篷外堆着几十辆木车,上面盖着兽皮,里面全是粟米和肉干,还有几桶火油,是用来给守卫取暖的,现在却成了烧粮的 “助燃剂”。 士兵们拿出火箭,用火折子点燃箭头的麻布。火折子的光很弱,在夜色里像颗小火星,没人注意。“射!” 张强大喊一声,三十支火箭同时射向帐篷的门帘 —— 门帘是麻布做的,之前被守卫泼了火油取暖,一点就着,火焰 “呼呼” 地往上窜,很快就把帐篷的门帘烧没了,里面的粮草也开始燃烧,发出 “噼啪” 的声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火烧粮草:火光中的 “混乱与厮杀” “着火了!快来人啊!” 帐篷里的守卫终于发现了,纷纷大喊起来。有的穿着单衣就跑出来,手里拿着水桶想灭火;有的拔出马刀,想冲过来砍人;还有的想跑去敲锣报信,却被李虎的二队射倒,箭簇像暴雨一样,没给他们任何机会。 一个胖墩墩的匈奴守卫,大概是粮草营的小头目,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袍,手里拿着个铜锣,想往东边跑 —— 那里是通往冒顿主营的路。“拦住他!别让他敲锣!” 李虎大喊着,举起连弩,一箭射在那小头目的腿上。小头目 “嗷” 地叫了一声,倒在地上,铜锣 “哐当” 掉在雪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不好!铜锣响了,援兵肯定会来!” 秦风带着三队冲了过来,手里的弯刀砍倒一个想捡铜锣的守卫,“张强,烧完了没?快撤!” 张强回头看了一眼,三座帐篷都已经烧了起来,火焰冲天,照亮了整个草原,浓烟滚滚,直冲夜空,把半边天都染黑了。“烧完了!撤!” 他大喊着,带着一队士兵往东边跑。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 匈奴的援兵来了!大概有五百人,骑着马,手里拿着马刀,嘴里喊着匈奴话,像一股黑潮一样冲了过来。“准备战斗!射马腿!” 秦风下令。士兵们都举起连弩,对准冲过来的匈奴骑兵。 “嗖嗖” 的箭声响起,前面几匹马的腿被射中,马疼得嘶鸣起来,直立起来,把背上的匈奴兵甩在地上,后面的马没刹住,纷纷撞在一起,乱成一团。“撤!往松树林跑!” 秦风大喊着,翻身上马,带着队伍往东边的松树林跑。 小伍骑着小雪,跟在王大叔后面。突然,一支箭擦着他的耳边飞过,钉在旁边的雪地上,箭尾还在 “嗡嗡” 发抖。“小心!” 王大叔喊着,一把把小伍拉到自己身边,举起连弩,一箭射倒了那个射箭的匈奴兵。 小伍的脸吓得发白,却没敢停,催着小雪快跑。小雪好像也知道危险,跑得飞快,马蹄踩在雪地上,溅起一片片雪沫子。 匈奴援兵见秦军要跑,气得哇哇大叫,骑着马在后面追。箭 “嗖嗖” 地飞过来,有的射在马身上,有的射在雪地里,溅起一片雪沫。张强的马被箭射中了屁股,疼得嘶鸣起来,跑得更快了。“别回头!快冲!” 张强喊着,手里的弯刀砍断了一根挡路的树枝。 松树林就在前面,树木密集,枝丫交错,匈奴的骑兵不敢进去 —— 怕被树枝刮到,也怕里面有埋伏。秦风带着队伍冲进松树林,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下来,听着外面的马蹄声渐渐远去,才松了口气。 “都清点一下人数,有没有受伤的?” 秦风跳下马,声音有点哑 —— 刚才喊得太用力了。 士兵们纷纷报数:“一!二!三!…… 一百!” 一个不少。只有几个士兵被箭擦到了皮,没什么大碍。 “太好了!” 张强笑着说,抹了把脸上的雪,“咱们烧了匈奴一半的粮草,看他们还怎么攻城!明天他们就得饿肚子!” 秦风点点头,拿出望远镜,看了看远处的粮草营 —— 火光还在燃烧,浓烟把整个草原都笼罩了。“走,回郡里,蒙将军肯定等着咱们呢!” 安全返回:雁门郡的 “欢呼与担忧” 回到雁门郡时,天已经快亮了。东方泛起了鱼肚白,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雪地上,泛着金色的光。蒙恬早就带着士兵们在城门口等了,城墙上挂着灯笼,照亮了门口的雪地。看到秦风他们回来,蒙恬赶紧下令打开城门:“怎么样?成功了吗?” “成功了!” 秦风跳下马,脸上带着笑容,手里还拿着个匈奴的头盔 —— 是刚才从粮草营守卫头上抢的,上面还沾着点血,“烧了匈奴三座粮草帐篷,半数粮草都没了,守卫杀了几十个,咱们就几个弟兄擦破了皮,一个都没少!” 士兵们顿时欢呼起来,声音震天动地。城墙上的士兵也听到了,纷纷探出头来,有的挥舞着武器,有的大喊 “胜利了!”,还有的甚至流下了眼泪 —— 他们守了这么久,终于能喘口气了。 蒙恬走过来,拍了拍秦风的肩膀,激动得说不出话,只能连连点头:“太好了!太好了!这下匈奴没了粮草,撑不了几天了!咱们的援军也快到了,斥候说已经到了上郡,再过两天就能到雁门郡!” 小伍牵着小雪,走到王大叔身边,笑着说:“大叔,俺没给你丢脸!俺刚才还杀了一个匈奴兵,用连弩射的,一下子就中了!” 王大叔点点头,眼里满是欣慰:“好样的,小伍,你长大了,是个真正的士兵了。等打赢了匈奴,俺陪你回家看你娘。” 小伍的眼睛一下子红了,用力点点头:“嗯!俺娘肯定会很高兴!” 回到营地里,士兵们开始收拾装备。有的在给马喂料,把最好的精粮给马吃 —— 刚才它们也立了大功;有的在处理伤口,医官拿着草药和布条,给受伤的士兵敷药;还有的围在一起,讲刚才偷袭的过程,说得眉飞色舞,好像在说什么天大的喜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秦风走进主营帐,蒙恬正在看斥候送来的情报。“冒顿那边有动静吗?” 秦风问,拿起案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 水还是热的,是蒙恬特意给他留的。 蒙恬摇摇头,把情报递给秦风:“还没有,不过粮草被烧,他肯定会暴怒。斥候说,刚才粮草营的铜锣响了之后,冒顿的主营里灯就亮了,估计他现在正在发脾气呢。” 秦风接过情报,上面写着:“匈奴粮草营火光冲天,浓烟弥漫,疑似被秦军偷袭,冒顿已派人前往查看。” 他皱了皱眉:“冒顿是个狠角色,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说不定会疯狂攻城,想在粮草吃完前破城;也可能会撤军,保存实力,以后再回来报复。咱们得做好准备,加固城墙,把投石机和连弩都架好,防止他狗急跳墙。” “你说得对,” 蒙恬点点头,“我这就下令,让士兵们加固城墙,再派斥候盯着冒顿的营地,一有动静就来报!” 就在这时,王小五跑进来,手里拿着个小本子,上面记着他在风筝上看到的情况:“秦先生,蒙将军,我刚才看到匈奴的援兵从粮草营撤回去了,冒顿亲自去了粮草营,气得把帐篷都掀了,还杀了两个守卫呢!” “好!” 蒙恬笑着说,“让他气去!没了粮草,他再厉害也没用!等咱们的援军到了,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秦风却没那么乐观,他走到帐帘旁,看着外面的草原 —— 远处的粮草营还在冒烟,像一根黑色的柱子。他知道,冒顿不会轻易认输,这场仗还没结束,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匈奴营地的 “暴怒与困境” 与此同时,匈奴的粮草营地里,冒顿正站在燃烧的帐篷前,脸色铁青得像块铁。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看起来格外狰狞。三座粮草帐篷已经烧得只剩下黑乎乎的架子,地上的粮草还在冒烟,散发出焦糊的味道,呛得人直咳嗽。 “废物!都是废物!” 冒顿一脚踹倒旁边的一个守卫,那守卫 “扑通” 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两百个人守粮草,还能被秦军偷袭,烧了一半的粮!你们是死人吗?眼睛都瞎了吗?” 旁边的部落首领都低着头,不敢说话。浑邪部落的首领是个矮胖子,脸上满是横肉,他偷偷抬了抬头,看到冒顿的眼神,又赶紧低下头:“单于,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咱们的粮草本来就不多,现在又烧了一半,只够撑五天了。要是再攻不下雁门郡,咱们就得撤军了,不然士兵们会饿肚子,到时候不用秦军打,咱们自己就乱了。” “撤军?” 冒顿怒吼着,一把拔出腰间的马刀,砍在旁边的木车上,木车 “咔嚓” 断成两截,上面的兽皮掉在地上,露出里面没烧完的粟米,“俺们带了两万主力,连个小小的雁门郡都攻不下来,还丢了粮草,回去怎么跟草原上的人交代?他们会笑话俺,会说俺冒顿是个废**物!” 休屠部落的首领是个瘦高个,眼睛很小,他小声说:“单于,可咱们没了粮草,士兵们已经有怨言了。昨天就有几个士兵偷偷跑了,要是再不撤军,跑的人会更多。而且,秦军的援军也快到了,斥候说已经到了上郡,再过两天就能到雁门郡。要是他们来了,咱们就会腹背受敌,到时候想撤都撤不了了。” 冒顿沉默了,他知道首领们说的是实话。没了粮草,士兵们撑不了几天;援军一到,他们就会陷入绝境。可就这么撤军,他又不甘心 —— 他已经损失了左贤王的五千人,又烧了粮草,要是就这么回去,不仅会被其他部落笑话,还会失去部落首领们的信任,以后再想统一草原,就难了。 “再攻两天,” 冒顿咬着牙说,声音里满是不甘,“明天集中所有兵力,猛攻东门!东门的城墙最薄,咱们用投石机砸,用云梯爬,就算死再多的人,也要破城!要是还攻不下来,就撤军!” 首领们点点头,心里却都松了口气 —— 他们早就不想打了,没了粮草,再打下去也是送死。 当天晚上,匈奴的营地格外安静。士兵们坐在篝火旁,没人说话,只有偶尔传来的叹息声和马的嘶鸣声。有的士兵在偷偷收拾东西,把仅有的一点干粮藏在怀里;有的在跟同乡商量,要是撤军了该去哪里;还有的望着雁门郡的方向,眼里满是恐惧 —— 他们知道,明天又是一场恶战,能不能活下来,谁也不知道。 一个年轻的匈奴士兵,大概跟小伍差不多大,坐在篝火旁,手里拿着块干肉,却没胃口吃。他的父亲去年被秦军杀了,母亲让他来当兵,说是为父亲报仇,可他现在只想回家,不想再打仗了。“阿爹,俺想回家,” 他小声说,眼泪滴在干肉上,“俺不想死在这里。” 尾声:援军将至,北境的 “希望与挑战” 两天后,秦军的援军终于到了。一万名步兵,五千名骑兵,浩浩荡荡地开进雁门郡。援军将领是蒙恬的弟弟蒙毅,他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穿着玄色的皮甲,腰里挂着一把长剑,看起来威风凛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营地里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士兵们敲锣打鼓,百姓们提着热水和干粮,围在路边,有的还拿着布条,想给士兵们擦脸。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拉着蒙毅的手,把一个布包塞给他:“将军,这是俺家攒的鸡蛋,给士兵们补补身子。你们辛苦了,守住了雁门郡,俺们才能好好过日子。” 蒙毅接过布包,心里暖暖的:“大娘,谢谢您!我们一定会把匈奴赶回去,让北境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主营帐里,蒙恬、秦风和蒙毅围着地图,商量接下来的计划。“现在匈奴没了粮草,士气低落,士兵们都想撤军,” 蒙毅指着地图上的匈奴营地,“我带五千骑兵,从东边绕过去,截断他们的退路;你们从西边进攻,前后夹击,肯定能打赢!明天一早就出发,趁匈奴还没反应过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蒙恬点点头:“好主意!咱们的连弩和投石机都准备好了,明天一定能把匈奴赶回去!” 秦风却皱了皱眉:“冒顿虽然没了粮草,可他还有一万五千人,而且他很狡猾,说不定会设埋伏。咱们不能轻敌,得先派斥候去侦查,确认他的营地没有埋伏,再出兵。” 蒙毅笑了笑:“放心,我已经派斥候去了,他们会仔细侦查,不会出问题的。再说,匈奴现在人心惶惶,根本没心思设埋伏,他们只想赶紧撤军。” 秦风没再反驳,他知道蒙毅说的有道理,可心里还是有点担忧 —— 冒顿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怕这次进攻会有意外。 当天晚上,雁门郡的营地里灯火通明。士兵们都在准备明天的战斗,有的在检查连弩和箭簇,有的在给马喂最好的精粮,有的在跟同乡告别 —— 要是明天牺牲了,也好让同乡把自己的消息带回去。 小伍坐在篝火旁,手里拿着母亲给他缝的护身符,小声说:“娘,明天俺要去打仗了,俺会小心的,等打赢了,俺就回家看你。俺还要给你带好吃的,带雁门郡的粟饼,你最喜欢吃了。” 王大叔坐在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明天跟着俺,咱们一起把匈奴赶回去。等打赢了,俺陪你回家,跟你娘喝一杯。” 小伍笑着点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远处的草原上,匈奴的营地已经熄了灯,只有几个守卫在来回走动,显得格外冷清。冒顿坐在大帐里,手里拿着地图,心里盘算着明天怎么撤军。他知道,这次他输了,可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等他回到草原,联合其他部落,一定会再回来,报仇雪恨。 喜欢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请大家收藏:()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3章 冒顿撤军,追击掩杀 北境的黎明是被冻醒的。霜粒像碎盐似的撒在草原上,沾在帐篷布上结成薄冰,风一吹就 “簌簌” 往下掉,砸在雪地里没声息 —— 连雪都冻得发硬,踩上去只有 “咯吱” 一声闷响,像大地在叹气。 冒顿的黑马立在营地中央,前蹄不安地刨着雪,马背上的狼皮鞍被霜气浸得冰凉。冒顿扶着鞍桥,手指死死攥着马刀的柄,指节泛得发白,连手背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他盯着雁门郡的方向,城墙在晨光里泛着冷灰,像一块横在喉咙里的石头 —— 粮草被烧了一半,左贤王带着五千人跑了,剩下的一万五千人里,有一半是各部落的散兵,昨天夜里还跑了十几个,再攻下去,不等秦军打,自己人先饿死了。 “单于!再等下去,弟兄们就要啃雪了!” 浑邪部落的首领跑过来,他的皮袍上沾着雪,脸膛冻得通红,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粟饼,“俺们部落昨天就没粮了,再不走,真要死人了!” 休屠部落的首领跟在后面,眼睛通红 —— 他的小儿子前天攻城时被秦军的连弩射死了,尸体还躺在城墙下没抢回来。“单于,撤吧!” 他声音发哑,“秦军的援军快到了,再耗下去,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旁边几个小部落的首领也跟着附和,有的甚至已经在偷偷收拾东西,把抢来的破布、旧锅往马背上捆。一个叫哲别小部落首领更直接,没打招呼就带着几十号人往北边跑,马蹄声杂乱得像踩翻了蚁窝,雪地上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很快就被新落的霜粒盖了层白。 “够了!” 冒顿猛地回头,马刀鞘 “啪” 地砸在马鞍上,震得马打了个响鼻。他的声音哑得像被风沙磨过,眼里却烧着火,“撤!回阴山!” 阿骨打赶紧凑过来,顺着他的话劝:“单于英明!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咱们回了阴山,联合月氏、东胡,带十万大军来,保管踏平雁门郡,把秦风、蒙恬那两个竖子碎尸万段!” 冒顿没说话,只是狠狠踢了下马腹。黑马嘶鸣一声,前蹄扬起,朝着阴山方向狂奔。身后的匈奴士兵们早没了斗志,听到 “撤军” 的命令,像丢了魂的野狗:有的抢了半袋没烧完的粟米往怀里塞,有的把笨重的皮甲扔在雪地里,连受伤的同伴都不管 —— 一个断了腿的匈奴兵趴在雪地里喊 “带俺走”,风卷着雪粒盖在他身上,没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秦军备战:晨光里的 “追击之议” “匈奴撤了!真撤了!” 雁门郡城墙上的斥候突然扯着嗓子喊,声音里满是兴奋,连冻得发紫的嘴唇都在发抖。他手里攥着望远镜,镜筒上凝着一层白霜,手指都冻得蜷不拢。 蒙恬和秦风正站在城楼的箭楼里,借着晨光翻看侦查记录。听到喊声,两人赶紧踩着结冰的台阶跑上城楼 —— 台阶上的冰碴子滑,蒙恬还扶了一把差点摔倒的秦风。秦风擦了擦望远镜,对准匈奴营地的方向: 镜头里,匈奴人正乱哄哄地往北跑:有的骑马,有的步行,还有的拖着家眷和抢来的破箱子,把原本整齐的营地踩得一塌糊涂。烧剩的粮草帐篷还在冒着青烟,黑乎乎的木杆歪歪斜斜地插在雪地里,像一排没了生气的枯树;地上散落着断刀、破皮袍,还有几个被踩扁的羊皮袋,里面漏出的盐粒混着雪,结成了白花花的硬块。 “好机会!” 蒙恬攥紧了腰间的铜剑,剑柄上的缠绳被他摸得发亮,“他们现在人心散了,跑得又乱,没心思打仗 —— 咱们趁势追上去,打疼他们,让他们下次再不敢轻易跨过阴山!” 秦风放下望远镜,手指在城楼上的简易地图上划了条线 —— 地图是用炭笔在木板上画的,边缘被火烤得发卷,标着匈奴撤退的路线和沿途的地形。“将军,咱们分两路走,” 他指着地图上的 “黑风口”,“您带步兵主力,走大路追他们的后卫。步兵能扛住逃兵的反扑,还能把投降的都抓起来;我带轻骑兵,从西边的小路绕到黑风口,那里是匈奴回阴山的必经之路,窄得只能过两匹马,咱们在那儿设伏,断他们的退路。” 蒙恬凑过去看地图,手指点在黑风口的位置:“黑风口地形复杂,你带多少人够?” “五百人就行,” 秦风笑了笑,“都是之前跟我偷袭粮草的精锐,骑术好,连弩也准,保证能堵住他们。王小五还带着侦查风筝,能提前看到匈奴的动静,不会中埋伏。” 两人没耽误,转身就下城楼传令。营地里的士兵们刚吃完早饭 —— 粟粥就着干肉,还热乎着 —— 听到要追击匈奴,个个都兴奋得跳起来,之前守城的疲惫一扫而空。 李虎扛着他的弯刀跑过来,刀鞘上还沾着上次的血痂,蹭得他皮袍上都是黑印:“秦先生!俺跟你去!俺砍匈奴逃兵最利索,上次烧粮草俺没冲在前面,这次得补上!” 张强也挤过来,手里攥着他的连弩,箭囊里的箭插得满满当当,箭簇闪着冷光:“俺也去!轻骑兵没俺们不行!俺的连弩能百步穿杨,保证射得匈奴人哭爹喊娘!”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小伍站在队伍的末尾,手里攥着连弩的木柄,指节都发白了。他今年刚十八岁,上次偷袭粮草时还因为杀了个匈奴兵吐了半天,这次要跟匈奴正面拼杀,心里又紧张又激动。王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树皮似的手带着暖意:“别怕,跟着俺,听秦先生的指挥。你上次能射伤匈奴兵,这次肯定更厉害 —— 你爹在天上看着呢,肯定为你骄傲。” 小伍点点头,深吸了口带着霜气的空气,把眼泪憋了回去 —— 他想给爹报仇,爹去年就是被匈奴兵杀的,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没一会儿,队伍就整好了。蒙恬带五千步兵:每人扛着长枪,枪杆是阴山的松木做的,硬得很;腰间别着短刀,还有两百个士兵带着连弩,箭囊里装着三十支箭。他们走大路,追匈奴后卫;秦风带五百轻骑兵:都脱了厚重的皮甲,换了轻便的短打,马嘴用三层布条绑紧,马蹄裹着浸了油的麻布,踩在雪地上没声音。 出发前,蒙恬把秦风拉到一边,递给他一袋肉干 —— 是百姓送来的,用盐腌过,耐放 —— 还有一个羊皮水囊:“路上吃,黑风口那边冷,别冻着。小心点,就算追不上也别硬拼,安全第一。” “将军放心!” 秦风接过肉干,翻身上马。他的枣红马打了个响鼻,蹭了蹭他的腿,像是在撒娇。“走!” 他一夹马腹,轻骑兵们像一阵风似的,朝着西边的小路奔去,马蹄扬起的雪尘在晨光里泛着金。 蒙恬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才一挥铜剑:“步兵兄弟们,跟俺追!别让匈奴跑了!” 步兵们呐喊着,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匈奴撤退的方向跑,长枪的枪尖在晨光里闪着冷光,像一片移动的森林。 步兵追击:旷野上的 “怒火与冲锋” 蒙恬带着步兵,没跑半个时辰就追上了匈奴的后卫。 匈奴的后卫大多是老弱残兵:有头发花白的老兵,走路都打晃;有带着孩子的女人,怀里抱着哭哭啼啼的娃;还有不少伤兵,胳膊上、腿上缠着破布,血把布都染透了。他们跑得慢,还带着抢来的东西 —— 破布、旧锅,甚至还有个匈奴兵扛着半块门板,说是 “能挡箭”。 看到秦军追上来,这些人瞬间慌了:有的扔下东西想跑,有的干脆跪在地上,双手举得高高的,嘴里喊着 “饶命”,声音发颤;还有个女人抱着孩子,跪在雪地里哭,说 “俺们是被抓来的,不是匈奴兵”。 “冲!别让他们跑了!” 蒙恬大喊一声,拔出铜剑。铜剑在晨光里划了道亮弧,砍在一个想反抗的匈奴兵肩上 —— 那匈奴兵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还想挥过来,结果被一剑砍中,惨叫一声倒在雪地里,血很快就染红了周围的雪。 步兵们跟着呐喊,举着长枪,像潮水一样涌过去。 李虎跑在最前面,他眼尖,看到一个匈奴兵背着个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还露着半截女人的红布裙 —— 肯定是从雁门郡百姓家里抢的。“狗**东西!敢抢咱们百姓的东西!” 李虎骂了一句,几步冲过去,弯刀一挥,砍在那匈奴兵的腿上。 匈奴兵 “扑通” 跪在地上,布包掉在雪地里,滚出几个银镯子和一串珠子 —— 是王大娘的,王大娘前几天还跟他说,她儿媳妇的银镯子被匈奴抢了,哭得不行。“还敢抢首饰!俺看你是活腻了!” 李虎又补了一刀,那匈奴兵没了声息。他捡起布包,塞进怀里,心里想着:等回去了,得把这些东西还给王大娘。 张强带着几个连弩手,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石头上结着冰,坐上去冰凉,可他没心思管 —— 他盯着跑在前面的匈奴骑兵,那骑兵骑着一匹瘦马,背上还驮着个大包袱,跑得很慢。“嗖” 的一箭,张强的箭正好射在那骑兵的马腿上。 马疼得直立起来,把骑兵甩在雪地里,摔得龇牙咧嘴。张强跑过去,用连弩指着他的胸口:“别动!再动就射死你!” 那骑兵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双手抱头,嘴里不停喊着 “饶命”,还把怀里的半袋粟米扔出来,想讨好他。 小伍跟在王大叔后面,手里的连弩一直没放下。他的手有点抖,可眼睛不敢眨 —— 王大叔说,打仗的时候不能怕,一怕就会出事。突然,他看到一个匈奴兵举着马刀,想从后面偷袭王大叔:那匈奴兵脸上有块刀疤,眼睛瞪得溜圆,马刀朝着王大叔的后背砍过去。 “大叔小心!” 小伍大喊一声,手里的连弩 “嗖” 地射了出去。箭簇正好射中那匈奴兵的胳膊,匈奴兵疼得大叫,手里的马刀掉在地上。王大叔趁机转过身,长枪一挥,枪尖刺穿了那匈奴兵的胸口。 “好样的,小伍!” 王大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越来越厉害了!刚才要是没你,俺这老骨头就交代在这儿了。” 小伍的脸一下子红了,又举起连弩,瞄准下一个目标。他看着雪地上的匈奴兵,心里不再害怕,只有怒火 —— 这些人杀了他爹,抢了百姓的东西,现在该他们付出代价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匈奴的后卫很快就溃了:有的投降,有的被砍倒,还有的往前面跑,想跟冒顿的大部队汇合。蒙恬没让士兵们恋战,只是让几个士兵把投降的匈奴兵绑起来 —— 用的是他们自己的皮绳 —— 缴获的东西收好,继续往前追。 雪地上,秦军的脚步声和呐喊声盖过了匈奴的哭喊声,像一阵惊雷,在旷野上回荡。阳光慢慢升起来,洒在士兵们的脸上,也洒在投降的匈奴兵身上,雪开始慢慢融化,露出下面的青草芽,空气里少了点寒气,多了点暖意。 轻骑兵设伏:黑风口的 “利刃与拦截” 秦风带着轻骑兵,绕着西边的小路,很快就到了黑风口。 黑风口是一条狭长的山谷,两边是陡峭的土坡,上面长着稀疏的灌木 —— 都是些耐寒的沙棘,枝桠上挂着霜,像一把把小刀子。风从山谷里穿过去,“呜呜” 地响,像鬼哭,把雪粒卷得漫天飞。中间的小路只有两匹马宽,是匈奴回阴山的必经之路 —— 王小五的侦查风筝早就确认过,冒顿的大部队肯定会从这里过,因为其他路要么太远,要么有结冰的河,不好走。 “都把马牵到土坡后面藏好!” 秦风下令。士兵们赶紧把马牵到灌木后面,用树枝盖住马身,只露出一双双警惕的眼睛。马的嘴被布条绑着,只能发出轻微的 “呼噜” 声,马蹄裹着麻布,踩在雪地上没声音。 秦风和王小五爬上土坡,王小五打开望远镜,对准山谷口的方向:“秦先生,匈奴的大部队快到了!大概有几千人,跑得乱七八糟的,有的骑马,有的步行,还有的带着家眷!” 秦风接过望远镜,调整了下焦距 —— 镜筒里,匈奴兵正往这边跑:最前面的是几个骑兵,嘴里喊着 “快!秦军要追上来了”,马跑得飞快,雪沫子溅得老高;后面的人挤成一团,有的步行,有的抱着孩子,还有的背着抢来的皮袍,根本没注意到山谷两侧的土坡上藏着人。 “准备!” 秦风低声说。士兵们都从土坡后面牵出马,翻身上马,手里的连弩对准山谷口。他分了三路:李虎带两百人守在山谷左侧,负责射左边的匈奴兵;张强带两百人守在右侧,射右边的;自己带一百人在中间,等匈奴兵进了山谷,就从中间冲出去,把他们截成两段。 “记住,先射马,再射人!” 秦风又叮嘱了一句,“投降的别杀,抓活的 —— 咱们还能从他们嘴里问阴山的情况。” 没一会儿,匈奴兵就进了山谷。最前面的几个骑兵跑得最快,很快就到了山谷中间。他们停下来,回头喊后面的人:“快点!别磨蹭!秦军快追来了!” “射!” 秦风大喊一声。五百支连弩同时射了出去,箭簇像暴雨一样,落在匈奴兵中间。最前面的几个骑兵纷纷中箭,倒在地上 —— 有的中了马腿,有的中了胸口,马疼得嘶鸣,人惨叫着滚在雪地里。 后面的匈奴兵没刹住,撞在前面的人身上,顿时乱成一团:哭喊声、惨叫声、马的嘶鸣声混在一起,在山谷里回荡。有的匈奴兵想往回跑,结果被后面的人推着,根本跑不动;有的想往山谷两侧的土坡爬,可土坡太陡,还结着冰,爬上去又滑下来,摔得鼻青脸肿。 “冲!” 秦风一夹马腹,枣红马像箭一样冲出去。他手里的弯刀一挥,砍倒了一个想反抗的匈奴兵 —— 那匈奴兵手里拿着一根短棍,还想挥过来,结果被一刀砍中脖子,血喷了秦风一身。秦风没心思管,继续往前冲,嘴里喊着:“投降不杀!” 李虎和张强也带着人冲过来。轻骑兵们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插进匈奴兵的队伍里,把他们截成了两段:前面的想跑,被秦军的连弩射倒;后面的想退,被堵住了路;中间的慌得不行,有的跪在地上投降,有的干脆坐在雪地里哭。 一个匈奴将领想组织士兵反抗 —— 他穿着黑色的皮甲,是冒顿的亲信阿骨打的弟弟 —— 拔出马刀,大喊 “别慌!跟他们拼了”,可没喊两句,就被秦风用连弩射中胸口,倒在地上。匈奴兵本来就没斗志,看到将领死了,更是慌得不行,纷纷放下武器,跪在地上。 小伍骑着他的小雪,也冲在里面。小雪是他上次从匈奴手里缴获的,浑身雪白,很温顺。他看到一个匈奴兵想往土坡上爬,赶紧追过去,用连弩指着他的后背:“别动!再动我就射你了!” 那匈奴兵吓得赶紧停下,慢慢转过身,跪在地上。他看起来很年轻,比小伍还小,脸上满是泪水:“俺不是匈奴兵,俺是被抓来的,俺想回家……” 小伍的心软了一下,可还是没放下连弩:“你别骗俺,等会儿跟俺们回去,要是真的,俺们会放你走。” 那匈奴兵赶紧点头,嘴里不停说 “谢谢”。小伍心里很自豪 —— 他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害怕的新兵了,他能保护自己,还能帮弟兄们抓俘虏,甚至能分辨谁是真凶谁是被抓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战果汇合:战场上的 “清点与称赞” 没一会儿,蒙恬带着步兵也赶到了。 他刚进山谷,就看到满是投降的匈奴兵和缴获的战马,忍不住笑了:“好小子!你这轻骑兵用得太妙了!截住了这么多匈奴兵,还缴了这么多战马,这次冒顿可亏大了!” 士兵们开始清点战果。负责清点的士兵叫赵六,是个细心的小伙子,手里拿着个小本子,一边数一边喊:“将军!秦先生!斩杀匈奴一千人,俘虏三千人,缴获战马五百匹,还有皮甲两百件、马刀一百五十把、没烧完的粟米五十石!另外,还抓了个匈奴小将领,是阿骨打的弟弟!” “好!太好了!” 蒙恬高兴得哈哈大笑,声音震得山谷里的雪粒都往下掉,“这下冒顿回去,草原上的部落肯定会笑话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轻易来犯雁门郡!” 李虎跑过来,手里拿着个匈奴的狼皮帽,帽子上还插着一根白色的狼尾 —— 是从那个小将领头上摘的:“将军!秦先生!俺杀了十个匈奴逃兵!还缴获了这个!这狼尾肯定是冒顿身边人的,说不定是阿骨打的!” 张强也跑过来,手里牵着几匹黑色的战马,马身上的毛油光水滑,一看就是好马:“俺缴了五匹好马!都是能跑的,以后轻骑兵又能多几匹好马了!俺还问了几个俘虏,他们说冒顿现在就剩不到一万人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小伍站在旁边,小声说:“将军,秦先生,俺也杀了两个匈奴兵,还抓了一个俘虏,他说他是被抓来的,不是匈奴兵。” 蒙恬笑着摸了摸小伍的头,手指上的茧子蹭得小伍有点痒:“好样的!你长大了,是个真正的士兵了!以后肯定能成为好将军!那个俘虏的事,等回去了让斥候问问,要是真的,就放他走 —— 咱们不杀无辜的人。” 小伍的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秦风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心里也很欣慰。他知道,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是所有士兵们一起拼来的。蒙恬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敬佩:“先生,你虽然是文臣,可打起仗来,比我们这些常年带兵的武将还厉害!这两路追击的计策想得太妙了,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定就放冒顿跑了!” 周围的士兵们也纷纷附和:“秦先生厉害!”“跟着秦先生,准能打胜仗!”“下次再打匈奴,还跟秦先生一起!” 秦风笑了笑,摆了摆手:“都是弟兄们勇猛,我只是出了个主意而已。要是没有大家冲在前面,咱们也打不了这么漂亮的仗。” 太阳慢慢升到了头顶,阳光透过山谷的缝隙照进来,洒在士兵们的脸上,也洒在投降的匈奴兵身上。雪融化得更快了,地上积了一滩滩水,反射着阳光,像撒了一地的碎银子。蒙恬让人把俘虏和缴获的东西整理好,带着队伍往雁门郡回 —— 该让百姓们看看胜利的成果了。 百姓迎接:城门下的 “欢声与暖意” 秦军带着俘虏和缴获的战马,回到雁门郡时,城门下早就挤满了百姓。 百姓们听说秦军打赢了,还抓了不少匈奴俘虏,都从家里跑出来迎接:有的从几十里外的村子赶过来,有的甚至拄着拐杖、抱着孩子,在城门下等了半个时辰。城门的雪被扫得干干净净,两边摆着百姓们送来的东西:热水、粟饼、煮鸡蛋,还有几个妇女提着布包,里面是新做的粗布衣裳。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拄着拐杖,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满了煮熟的鸡蛋。她看到蒙恬,赶紧跑过去,把竹篮塞到他手里:“将军,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匈奴早就打进城了,俺们这些老百姓就惨了!这鸡蛋你们拿着,给弟兄们补补身子 —— 都是俺们自家鸡下的,干净!” 蒙恬接过竹篮,鸡蛋还带着温度,暖得他手心发烫:“大娘,谢谢您!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保护百姓是我们的本分!” “啥本分不本分的,” 老奶奶拉着他的手,手糙得像树皮,却很有力,“你们在前面打仗,俺们在后面看着,心里都记着你们的好!上次匈奴攻城,俺家老头子还去帮你们搬滚石呢!” 一个穿着蓝色布裙的年轻媳妇,抱着个一岁多的孩子,手里拿着一块新做的粗布,走到秦风面前。她的头发用蓝布包着,脸上带着笑:“秦先生,俺听说您出主意打跑了匈奴,这布您拿着,给您做件新衣裳。您天天为咱们打仗,皮袍都破了,俺看着心疼。” 秦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皮袍 —— 确实破了,袖口还撕了个口子,是刚才在山谷里被灌木挂的。他笑着摆摆手:“大嫂,谢谢您,这布您留着给孩子做衣裳吧,我有衣裳穿。” “您就拿着吧!” 那媳妇却不依,把布塞到秦风手里,“这是俺连夜织的,用的是最好的棉线,您要是不收,俺心里不安!孩子还小,穿旧的就行,您得穿好的,才能有力气打匈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秦风没办法,只能收下,心里暖暖的。他看着手里的粗布,米白色的,还带着棉花的香味 —— 这是百姓们的心意,比什么都珍贵。 小伍在人群里看到了他的娘。他娘穿着件打了补丁的棉袄,头发用蓝布包着,正踮着脚往这边看,眼睛红红的。看到小伍,她赶紧跑过来,一把抱住他:“小伍,你没事吧?娘这几天天天担心,晚上都睡不着觉,就怕你出事!” “娘,俺没事!” 小伍笑着说,“俺还杀了两个匈奴兵,抓了一个俘虏,将军还夸俺了呢!俺给爹报仇了!” 小伍的娘抹了抹眼泪,又笑了:“好样的!俺儿子长大了,能保护娘了!走,娘给你做了粟饼,还热着呢,在俺的布包里,你快吃点!” 她从布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两个热乎乎的粟饼,还夹着点咸菜。 小伍接过粟饼,咬了一口,热乎的饼子在嘴里化开,香得他眼泪都快下来了 —— 这是娘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王大叔也看到了他的家人,他的儿子跑过来,抱着他的腿,大声喊:“爹!你太厉害了!打跑了匈奴!俺以后也要当士兵,跟你一样,保护咱们的家!” 王大叔笑着抱起儿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等你长大了,爹就带你当兵,教你骑术,教你用连弩,咱们一起守着北境,不让匈奴再来欺负咱们!” 城门口热闹得像过年一样:百姓们的笑声、士兵们的欢呼声、孩子们的喊叫声混在一起,盖过了北境的寒风。阳光越来越暖,洒在每个人的脸上,让人心里也暖暖的。有的百姓还拿出酒,给士兵们倒上,士兵们喝着酒,吃着粟饼,聊着打仗的事,脸上满是笑容。 庆功宴与隐患:北境的 “守护与期盼” 当天晚上,雁门郡的营地里举行了庆功宴。 士兵们围在篝火旁,篝火里烧着阴山的松木,“噼啪” 响,火苗窜得老高,把周围的雪都烤化了。百姓们送来的粟饼、肉干、酒摆了一地,还有几个妇女在旁边煮着肉汤,香味飘得老远。 蒙恬和秦风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心里都很欣慰。李虎和张强正跟几个士兵比划着白天打仗的事,李虎手舞足蹈地说他怎么砍倒匈奴兵,张强在旁边补充他怎么射马腿,引得士兵们哈哈大笑。小伍坐在王大叔旁边,正跟娘说着话,手里还拿着娘给的粟饼,时不时喂娘一口。 “先生,这次咱们虽然赢了,可冒顿肯定不会甘心,” 蒙恬喝了口酒,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回了阴山,肯定会联合其他部落,比如月氏、东胡,那些部落跟匈奴一样,都想抢咱们的东西,下次来的兵力说不定会更多,咱们得提前准备。” 秦风点点头,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北境的地图:“将军说得对。咱们得赶紧加固城墙,把之前损坏的垛口补上,再在黑风口、阴山脚下修几个堡垒,派斥候天天盯着阴山的动静,一有情况就报信。另外,那些俘虏里,肯定有愿意归顺的,咱们可以选一些,让他们教咱们匈奴的骑术和战术 —— 匈奴的骑兵厉害,咱们得学会他们的本事,才能更好地对付他们。” “好主意!” 蒙恬拍了下手,“明天我就派人去清点俘虏,选归顺的;再让人加固城墙,修堡垒;还要训练士兵,特别是轻骑兵,以后对付匈奴,轻骑兵最管用。” 旁边的王小五插了一句:“秦先生,俺还可以改进侦查风筝,让它飞得更高,看得更远,这样就能更早发现匈奴的动静!” “好!” 秦风笑着说,“那就辛苦你了,王小五。” 远处的阴山,在夜色里像一条黑色的巨蟒,静静地卧在草原上。冒顿带着残兵,正在往阴山深处走。他坐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雁门郡的方向,眼里满是不甘和凶狠:“秦风,蒙恬,你们给俺等着!下次俺带十万大军来,一定要踏平雁门郡,把你们碎尸万段!” 雁门郡的营地里,篝火还在燃烧,士兵们的笑声还在继续。秦风看着远处的阴山,心里暗暗发誓:不管冒顿带多少人来,他都会跟弟兄们一起,守住雁门郡,守住北境的和平。 第二天一早,晨光又洒在了北境的草原上。 士兵们开始训练:长枪的刺杀声、连弩的射击声、战马的嘶鸣声混在一起;工匠们开始加固城墙,搬着石头,砌着砖,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往下流;斥候们骑着马,朝着阴山的方向去,手里拿着望远镜,眼神警惕;俘虏们里愿意归顺的,正在教秦军士兵骑术,有的还在画阴山的地图。 百姓们也开始种地,手里的锄头挖开融化的雪,种下粟米的种子 —— 这是希望的种子,是和平的种子。虽然隐患还在,可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希望 —— 只要他们团结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打不赢的敌人。 北境的风还在吹,可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了。因为这里有坚守的士兵,有淳朴的百姓,有团结的心,有守护家园的信念 —— 这些,就是北境最温暖的光。 喜欢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请大家收藏:()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4章 援军抵达,始皇慰劳 北境的风终于卸了些狠劲。雪在朝阳下慢慢融着,顺着雁门郡城墙的砖缝往下淌,在墙根积成一汪汪浅洼,映着头顶的蓝天 —— 是难得的好天,没有云层遮挡,太阳悬在阴山的脊梁上,把金辉洒在草原上,连枯黄的草尖都泛着暖光,偶尔有风吹过,带着点融雪的湿气,不再像之前那样刮得人脸疼。 城门口早就挤满了人,像一丛丛攒动的芦苇。士兵们列着整齐的队伍,玄色铠甲擦得能映出人影,手里的长枪竖得笔直,枪尖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百姓们站在队伍两侧,老的拄着拐杖,小的被爹娘抱在怀里,手里都攥着东西 —— 有还冒着热气的粟饼,有装着热水的羊皮囊,还有姑娘们连夜织的粗布,布角绣着简单的玄鸟纹,是大秦的记号。 “来了!肯定是援军来了!”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突然喊,手指着东边的草原。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远处的地平线上,先是冒出一串黑色的小点,像撒在白纸上的墨滴,很快就连成了一片,越来越近 —— 是五万援军! 黑色的铠甲铺在草原上,像一块无边的黑绸,马蹄声 “轰隆隆” 地滚过来,震得地面都在轻微发颤,连墙根的浅洼都泛起了涟漪。最前面是一辆四匹马拉的黑色马车,车厢用乌木做的,上面雕着玄鸟图案,四周跟着十二个骑兵,个个穿玄色重甲,腰悬长剑,骑的都是高头大马,马鬃梳理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宫中的精锐侍卫。 马车后面,是王离将军率领的援军主力。士兵们列着五列纵队,每一步都踩得一样齐,连手里的旗帜都飘得同步 —— 那是大秦的玄鸟旗,红色的旗面被风吹得 “哗啦啦” 响,旗中央的玄鸟图案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始皇亲临:铠甲映日的英武 马车在城门口稳稳停下。一个身穿银甲的侍卫先跳下来,动作利落,靴子踩在融雪的地上,溅起一点水花。他伸手撩开车帘,里面的人弯腰走了出来 —— 是始皇! 没人想到他会穿铠甲。以往在咸阳宫见到的始皇,总是穿绣着龙纹的锦袍,戴着玉冠,威严却带着点距离;可今天,他穿了一身玄色的明光铠,甲片是用精铁打造的,边缘镀了层金,胸前绣着金色的玄鸟纹,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腰间挂着一把鹿卢剑,剑鞘是墨玉做的,上面镶嵌着七颗红宝石,剑柄缠着黑色的丝绳,握在手里刚刚好。 他的头发用鎏金玉冠束着,玉冠上刻着山川纹路,没有多余的装饰,却透着一股压人的气势。脸上没什么表情,下颌线绷得紧,可眼神很亮,像淬了光的刀子,扫过城门口的士兵和百姓,却没让人觉得害怕,反而有种踏实的感觉。 “陛下!” 蒙恬和秦风几乎同时单膝跪地,铠甲的甲片碰撞在一起,发出 “哐当” 一声脆响。蒙恬的手按在地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 他守北境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始皇亲自来这苦寒之地;秦风的心跳得快,膝盖碰到冰冷的地面,却觉得热血在涌,他没想到自己一个译书的,能亲眼见始皇亲临。 士兵们也跟着单膝跪地,齐声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震得旁边的树枝都在抖,几只落在枝头的麻雀 “扑棱棱” 地飞走了,连远处的草原都像是有了回音。 始皇上前一步,伸手扶住蒙恬的胳膊。他的手指碰到蒙恬铠甲的甲片,能感觉到甲片上的凉意,还有蒙恬胳膊上的肌肉 —— 那是常年握剑练出来的硬实。“免礼,”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一路过来,看到北境的城墙还在,百姓还能安稳过日子,都是你们的功劳。” 蒙恬站起身,躬身道:“臣不敢居功,都是将士们浴血奋战,秦风先生智谋过人,才守住了雁门郡。” 王离这时也上前,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臣王离,率五万援军抵达雁门郡,听候陛下调遣!” 他的铠甲上还沾着点旅途的尘土,脸上带着疲惫,却眼神坚定 —— 这五万援军,是他从关中调来的精锐,连夜赶路,就是为了早点到北境。 始皇点点头,目光扫过援军的队伍,士兵们虽然面带疲惫,却个个腰杆挺直,没有一点松散的样子。“援军先驻扎在城外的营地里,” 他说,“让士兵们先喝口热汤,歇一歇。朕先去看看战场,再瞧瞧受伤的弟兄们。” 蒙恬和秦风赶紧应道:“臣遵旨!” 百姓们站在旁边,小声议论着:“陛下穿铠甲真威风!”“以前只在画像上见过陛下,没想到这么亲和!”“有陛下在,匈奴肯定不敢再来了!” 始皇听到了,嘴角微微勾了勾,却没回头 —— 他要的不是百姓的夸赞,是大秦的安稳,是北境的太平。 查看战场:雪融后的硝烟痕迹 蒙恬和秦风在前面带路,始皇走在中间,王离和几个侍卫跟在后面。他们先去了东门 —— 这里是之前匈奴攻城最激烈的地方,城墙上的痕迹还很明显。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城墙的夯土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箭痕,有的箭杆还嵌在砖缝里,木头已经发黑,带着锈迹;有的地方砖都碎了,露出里面的黄土,是被匈奴的投石机砸的;墙根下,堆着不少烧剩的云梯残骸,黑乎乎的木头扭曲着,沾着融雪的水,看起来格外刺眼。 始皇停下脚步,伸手摸了摸城墙上的一个箭痕。箭痕很深,能容下他的手指,边缘的砖都裂开了细缝。他沉默了一会儿,问蒙恬:“那天冒顿攻到这里的时候,弟兄们守得辛苦吧?” 蒙恬躬身道:“是,那天匈奴用了二十架云梯,还火攻城门,弟兄们顶着箭雨,用滚石和热油往下砸,有的弟兄被箭射中,还抱着滚石往下推,直到力竭才倒下。” 始皇的手指顿了顿,又看向墙根下的云梯残骸,声音低了些:“牺牲的弟兄,都好好安葬了吗?” “回陛下,都安葬在城外的义冢里,每个坟前都立了木牌,刻着名字和家乡,” 秦风补充道,“臣已经让人去通知他们的家人,等开春路通了,就接他们来北境,或者把骨灰送回去。” 始皇点点头,没再说话,继续往前走。走到城门处,那里的橡木城门还带着烧过的痕迹,黑色的焦痕顺着门板蔓延,有的地方还裂了缝,是之前匈奴火攻时留下的。城门内侧堆着的沙袋还没撤,沙袋上沾着烟灰,有的已经被雨水泡得发胀。 “这就是秦风你说的,用湿布和沙袋挡火攻?” 始皇问。 秦风赶紧应道:“是,当时城门快被烧穿了,臣让士兵们用湿布扑火,再堆沙袋加固,才没让匈奴冲进来。” “好办法,” 始皇赞了一句,“因地制宜,不浪费兵力,比硬拼强。” 他们又往匈奴之前的粮草营地走。这里离城墙有十里地,现在只剩下几堆黑乎乎的帐篷架子,木头都烧成了炭,一碰就碎。地上散落着不少烧剩的粟米,有的已经发黑,有的还带着点黄色,被风吹得四处滚。几只乌鸦落在架子上,啄着地上的残渣,看到人来,“呱呱” 地叫着飞走了。 始皇蹲下来,捡起一粒没烧透的粟米,放在手里搓了搓,粟米很快就碎了,变成了粉末。“你就是在这里,派轻骑兵偷袭的?” 他问秦风。 “是,” 秦风指着不远处的土坡,“当时匈奴的粮草都堆在那几顶大帐篷里,守卫只有两百人,大多是老弱,臣让张强带一队人烧帐篷,李虎带一队人杀守卫,臣带一队人牵制援军,才成功烧了粮草。” “墨家的侦查风筝,就是用它来查探这里的守卫?” 始皇又问,眼神里带着点兴趣。 秦风赶紧让人把侦查风筝拿来。王小五抱着风筝跑过来,风筝的骨架是用细竹篾做的,上面蒙着一层薄薄的麻布,布上涂了桐油,防水又结实,下面挂着个小吊篮,能坐一个人。“陛下,您看,” 王小五拉动绳子,风筝慢慢飞起来,在天上盘旋,“从吊篮里能看到十里内的动静,还能通过绳子传递信号。” 始皇抬起头,看着天上的风筝,阳光照在风筝上,麻布泛着浅黄的光。他伸手摸了摸风筝的竹篾骨架,很轻,却很结实。“墨家的手艺确实精巧,” 他说,“能减少将士们的伤亡,还能摸清敌情,以后各军都要配几架,让墨家多造一些。” “臣遵旨!” 秦风躬身应道,心里松了口气 —— 他之前还怕始皇觉得墨家的东西 “奇技淫巧”,没想到陛下这么支持,以后推广起来就容易多了。 慰问伤员:威严下的温情时刻 看完战场,始皇又去了伤员的帐篷。帐篷搭在营地的东侧,离火盆近,暖和。一共搭了五顶帐篷,每顶帐篷里住十个伤员,地上铺着厚厚的干草,上面盖着羊毛毯,是百姓们送来的。 刚走到帐篷门口,就闻到一股草药味,混着牛粪火的味道,不算难闻,反而让人觉得踏实。一个军医正蹲在地上,给一个伤员换药,看到始皇进来,赶紧站起来,想行礼,却被始皇按住了:“不用多礼,继续换药,别耽误了弟兄的伤。” 伤员们躺在干草上,有的胳膊上缠着绷带,有的腿上打了夹板,还有的头上包着布,只露出两只眼睛。看到始皇进来,他们都想挣扎着坐起来,却被始皇一一按住:“躺着就行,朕就是来看看你们,不用起身。” 始皇走到王大叔身边。王大叔的右肩缠着厚厚的绷带,绷带是白色的,上面还渗着点血渍 —— 昨天换药时不小心蹭破了。他看到始皇,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有点紧张,声音发颤:“陛…… 陛下……” 始皇蹲下来,轻轻碰了碰绷带的边缘,动作很轻,怕碰到伤口:“还疼吗?军医的药管用吗?” 王大叔赶紧点头:“不…… 不怎么疼了,军医的药很管用,敷上之后暖暖的,比之前好多了。” 始皇从随身的锦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是玉制的,上面刻着缠枝纹,递给王大叔:“这是宫里的金疮药,比军医的药药效好,你拿着,让军医帮你换的时候加上点,好得快。” 他顿了顿,又说,“家里还有人吗?等伤好了,想回去看看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王大叔接过药瓶,手都在抖,眼泪差点掉下来:“家里有个老婆子,还有个儿子在咸阳当兵…… 臣不想回去,臣想留在北境,继续守着,不让匈奴再来欺负咱们百姓。” 始皇拍了拍他的手背,手很暖,带着点温度:“好,有志气。等伤好了,就继续跟着蒙将军,好好打仗,朕不会忘了你们的功劳。” 王大叔用力点头,嘴唇抿得紧紧的,眼泪还是没忍住,掉在了干草上。 始皇又走到小伍身边。小伍的左胳膊缠着绷带,是之前追击匈奴时被箭擦到的,伤口不深,却也流了不少血。他看到始皇,脸一下子红了,赶紧低下头,手攥着羊毛毯的边角,紧张得说不出话。 “你就是小伍?” 始皇笑着问,“听说你年纪不大,却很勇敢,杀了两个匈奴兵?” 小伍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小声说:“回陛下,是…… 是秦先生和王大叔教得好,俺只是运气好,没拖后腿。” “不是运气,是本事,” 始皇摸了摸他的头,小伍的头发有点乱,还沾着点干草,“好好养伤,以后跟着蒙将军和秦先生多学本事,以后肯定能成为好将军,保护更多百姓。” 小伍用力点头,声音比刚才大了点:“臣记住了!以后一定好好学,好好打仗!” 始皇又慰问了其他伤员,每个都问了伤势,嘱咐军医仔细照顾,还让人给每个伤员送了一袋粟米和两块肉干 —— 是从御膳房带来的,比普通的肉干更嫩,更好嚼。帐篷里的气氛暖暖的,连风从帐篷缝里吹进来,都好像没那么冷了。 庆功宴:军营里的荣耀与欢腾 傍晚的时候,庆功宴开始了。营地里搭了一个巨大的帐篷,是用十几块粗麻布拼起来的,上面涂了桐油,能挡风。帐篷里摆了五十张桌子,都是用松木做的,还带着点木头的香味。桌子上摆满了食物:烤得金黄的羊肉,滋滋地冒油;热气腾腾的粟饼,上面撒了点盐;还有百姓送来的酒,装在陶樽里,打开盖子就闻到酒香。 士兵们按队伍坐,将领们坐在前面,始皇坐在主位上,蒙恬、秦风、王离坐在他旁边。帐篷中央烧了三个大火盆,牛粪烧得正旺,把整个帐篷都烤得暖暖的,士兵们的脸都被映得通红。 刚开始的时候,士兵们还有点拘谨,不敢大声说话,直到始皇举起陶樽,说:“今日雁门郡大捷,不是朕的功劳,是在座每一位弟兄的功劳。你们在前线浴血奋战,守着大秦的北境,守着百姓的家,朕敬你们一杯!” 说完,他仰头喝了一口,把陶樽倒过来,示意喝光了。 士兵们一下子就放松了,纷纷举起陶樽,大喊:“谢陛下!” 然后一饮而尽。帐篷里的气氛瞬间热烈起来,有的士兵开始划拳,有的开始唱歌,还有的拿着肉干互相递着吃。 李虎和张强坐在一桌,李虎手里拿着一块烤羊肉,一边啃一边比划:“你们是没看见,那天追匈奴的时候,俺一刀砍在那匈奴兵的背上,他‘嗷’的一声就倒了,连马都吓惊了!” 张强在旁边笑着补充:“你可别吹了,要不是俺射倒了那匈奴的马,你能砍到他?俺那箭,可是正好射在马腿上,一点都没偏!” 周围的士兵都笑起来,有的还起哄:“你们俩别争了,都是好样的!” 始皇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嘴角一直带着笑。他转头对蒙恬说:“朕还是第一次在军营里跟士兵们一起吃饭,比在咸阳宫自在多了。” 蒙恬躬身道:“将士们都是直性子,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陛下不嫌弃就好。” “嫌弃什么?” 始皇摆摆手,“朕就是喜欢这样的直性子,不藏着掖着,打仗也勇猛。” 过了一会儿,食物吃得差不多了,始皇放下陶樽,帐篷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士兵们都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今日大捷,朕要论功行赏,” 始皇的声音在帐篷里回荡,“蒙恬,你镇守北境多年,此次雁门郡之围,你调度有方,将士们信服,朕封你为北境大将军,总领北境所有军务,包括云中、九原、雁门三郡的兵力,赐黄金二百镒,绸缎百匹,还有朕用过的一把铜剑,赏给你!” 蒙恬赶紧站起来,单膝跪地,声音坚定:“臣蒙恬,谢陛下恩典!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守住北境,不让匈奴越阴山一步,若有违背,甘受军罚!” 侍卫捧着一把铜剑走过来,剑鞘是青铜做的,上面刻着山川图案,是始皇之前在战场上用过的。蒙恬双手接过,举过头顶,眼神里满是感激。 始皇又看向秦风:“秦风,你虽为文臣,却有兵家之才。离间计削弱匈奴,偷袭计烧其粮草,还引墨家之术助秦军,朕封你为护军都尉,掌军事参谋之职,所有北境的军事决策,你都可参与,另外,墨家在咸阳和北境的器械作坊,都由你节制,需要什么材料,可直接向朕奏请,赐黄金百镒,锦缎五十匹!” 秦风也赶紧站起来,单膝跪地,心里又激动又紧张:“臣秦风,谢陛下恩典!臣定尽心辅佐蒙将军,为大秦出谋划策,不敢有丝毫懈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起来吧,” 始皇笑着说,“你们都是大秦的栋梁,以后要同心协力,好好守住这北境。” 士兵们纷纷欢呼起来,有的还站起来,举起陶樽大喊:“陛下万岁!蒙将军万岁!秦都尉万岁!” 声音震得帐篷的麻布都在抖,连外面的风都好像被这欢呼声盖过了。 庆功宴一直持续到深夜,士兵们有的唱歌,有的跳舞,还有的拉着将领们喝酒,始皇也陪着喝了几杯,脸上带着红晕,和士兵们聊起了家常,问他们家乡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气氛热闹又温馨。 咸阳密室:阴暗中的毒计 就在北境军营一片欢腾的时候,咸阳丞相府的一间密室里,却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密室在丞相府的后院,藏在一间书房的后面,门口挂着一幅《山河图》,把暗门挡住了。密室里只有一盏油灯,灯火摇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墙上,像两只张牙舞爪的鬼。 李斯坐在一张木桌前,手里拿着一封密信,信纸都被他捏得皱巴巴的。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睛盯着信上 “秦风封护军都尉” 几个字,牙齿咬得咯咯响。 赵高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个玉杯,里面装着酒,却没喝,只是用手指摩挲着杯壁,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丞相,看来这秦风是越来越得陛下的信任了,” 他慢悠悠地说,“一个译书的酸儒,竟然能封都尉,还掌了军事参谋的权,再过几年,说不定就要爬到咱们头上了。” 李斯把密信扔在桌子上,声音里满是嫉妒和愤怒:“都怪上次!朕不该为了邀功,篡改奏折,被陛下罚了,没能跟着去北境!不然哪里轮得到秦风出风头?蒙恬本来就手握兵权,现在又封了北境大将军,两人联手,以后咱们在朝堂上,还有说话的份吗?” 赵高笑了笑,把玉杯放在桌子上,凑近李斯,声音压得很低:“丞相,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秦风拉下来。他一个文臣,懂什么军事?不过是靠些小聪明,还有墨家的那些奇技淫巧,才得了陛下的欢心。咱们只要找个由头,让陛下疑心他,他就完了。” 李斯眼睛一亮,看着赵高:“你有什么主意?快说!” “很简单,” 赵高的眼神变得阴狠,“第一,秦风译过百家典籍,咱们可以找几个老臣,在陛下面前说他译的书里有‘非君’之言,比如墨家的‘兼爱非攻’,跟陛下的扩张政策不合,说他是故意用这些书误导陛下;第二,他跟墨家走得近,墨家弟子遍布天下,咱们可以散布谣言,说他跟墨家勾结,想利用墨家的器械谋反;第三,他刚封都尉,肯定会参与军事决策,咱们可以找机会,在他的计策里挑错,甚至故意让他的计策出错,让陛下觉得他不堪大用。” 李斯点点头,手指在桌子上敲着,心里盘算着:“这主意好!老臣那边,朕去联络,三公里面,冯去疾本来就跟蒙恬不和,肯定愿意帮忙;谣言的事,就交给你,你在宫里人脉广,散布起来更容易;挑错的事,咱们得找个靠谱的人,在军中盯着,一有机会就动手。” “丞相放心,” 赵高冷笑一声,“宫里的人,大多是咱们的人,谣言不出三天,就能传遍咸阳;军中也有咱们的眼线,秦风的一举一动,都会传到咱们耳朵里。只要咱们联手,一个小小的秦风,还不是手到擒来?” 密室里的油灯忽明忽暗,映着两人阴狠的脸,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晃动,像两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正盯着自己的猎物。他们不知道,这看似完美的毒计,已经在悄然酝酿,而远在北境的秦风,还在为加固防线忙碌着,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尾声:北境的晨光与潜藏的阴霾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始皇就准备回咸阳了。北境的风又冷了些,吹在脸上,带着点凉意,可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很快就要日出了。 城门口,蒙恬、秦风、王离还有几个将领,都来送行。始皇登上马车,撩开车帘,对他们说:“蒙恬,北境就交给你了,要多派斥候盯着阴山,冒顿虽然撤了,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秦风,你要好好辅佐蒙将军,多琢磨些好计策,墨家的器械也要尽快推广,提升秦军的战斗力;王离,你留下一万援军,协助蒙恬守北境,剩下的四万,跟朕回咸阳。” “臣等遵旨!” 三人齐声应道,声音坚定。 始皇点点头,放下车帘:“出发。” 马车慢慢启动,朝着咸阳的方向驶去,四万援军跟在后面,队伍整整齐齐,很快就变成了草原上的一串黑点。 蒙恬和秦风站在城门口,看着马车消失在远方,才转身回营。“先生,” 蒙恬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李斯和赵高在咸阳,肯定不会甘心。你现在得了陛下的信任,又掌了军权,他们肯定会找你的麻烦,以后你要多小心,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 秦风心里一暖,点点头:“多谢将军提醒,我会小心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加固防线,训练士兵,等开春了,冒顿说不定还会来,咱们得做好准备。” 两人走进营地,士兵们已经开始训练了。有的在练长枪,“喝哈” 的喊叫声此起彼伏;有的在练连弩,“嗖嗖” 的箭声不断;王小五带着几个墨家弟子,正在教士兵们用侦查风筝,风筝在天上飞着,像一只自由的鸟。 小伍和王大叔也在训练,小伍的胳膊好了不少,正在跟着王大叔练刀法,动作虽然还不熟练,却很认真。看到秦风和蒙恬,他们赶紧停下来,躬身行礼:“秦都尉!蒙将军!” 秦风笑着点点头:“好好练,以后还要靠你们守住北境。” 小伍用力点头,又拿起刀,继续练起来。 远处的阴山,在晨光里泛着灰蓝色的光,像一条沉睡的巨龙。冒顿的残兵还在阴山以北,李斯和赵高的毒计还在咸阳酝酿,北境的和平,只是暂时的。可秦风看着眼前训练的士兵,看着远处忙碌的百姓,心里却充满了信心 —— 只要他和蒙恬同心协力,和将士们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打不赢的敌人。 朝阳慢慢升起来,金色的光洒在草原上,洒在城墙上,洒在每个士兵的脸上,也洒在秦风的脸上。他知道,以后的路会很难走,可他会守住这份信任,守住北境的百姓,守住大秦的安宁。 喜欢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请大家收藏:()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5章 兵法总结,初成体系 北境的春天是踩着残雪来的。雁门郡外的草原先褪了白,浅绿的草芽从雪融后的泥土里钻出来,稀稀拉拉的,像撒了把碎绿米。风里裹着泥土的腥气和青草的嫩味,不再像冬天那样刮得人脸颊生疼,只是早晚还带着点凉,吹在脖子上,能让人打个轻颤。 城墙上的残雪还没化透,砖缝里嵌着的冰碴子在太阳下亮晶晶的,一到中午就往下淌水,顺着墙根积成小小的水洼,映着天上的流云 —— 有的像奔马,有的像帐篷,风一吹就散了。 秦风的书房却没这份闲情。房间不大,四壁都堆着竹简,从案头一直摞到墙角,高的快到房梁,矮的也没过膝盖。案上摊开着十几片竹简,上面用墨笔写满了字,有的地方还改了又改,墨团叠着墨团;陶制的墨碗里盛着新磨的墨,笔尖沾着墨汁,滴在竹简上,晕开小小的黑圈;油灯的火苗 “噼啪” 跳着,灯芯结了点黑炭,虽然窗外已经亮了,却还没熄 —— 秦风已经在这儿熬了三个通宵,实在困了就趴在案上眯半个时辰,醒了接着写。 “轻骑兵游击战术…… 适用场景:草原开阔地,敌军粮草分散,无坚固防御……” 他手里攥着一支狼毫笔,笔尖悬在竹简上,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嘴里小声念叨着,手指还在案上比划,“兵力配置:轻骑兵百人一组,每组配连弩二十具、火箭五十支,需墨家侦查风筝三架,提前探清敌军巡逻路线……” 突然,他停下笔,拍了下额头 —— 上次偷袭匈奴粮草,张强带的百人队就是靠王小五的风筝避开了三波巡逻兵,才摸到粮草营门口,这个细节差点漏了!他赶紧在竹简上添了 “风筝需提前两时辰升空,标记巡逻盲区”,还特意用红笔描了两遍,生怕抄录的人看不见。 秦风的案头,摆着三本磨得卷边的竹简 —— 是《孙子兵法》的抄本,还是去年在咸阳译书时,始皇赏的内府本,字迹工整,竹片也光滑。他把这三卷摊开,用镇纸压着,分别是 “始计篇”“地形篇”“九变篇”,每一卷的空白处都用红笔写满了批注,有的地方还贴着剪碎的小竹简,上面记着北境实战的细节。 他先拿起 “始计篇”,手指落在 “兵者,诡道也” 五个字上。这几个字被他用墨笔圈了三圈,旁边的空白处已经写满了字。“北境匈奴善骑射,却部落松散,各部首领只重利益,无必死之心,此乃‘诡道’可乘之机。” 他一边念,一边拿起新的竹片,开始写注解,“如前次离间左贤王,伪造冒顿亲信书信,言‘战后收其部落’,又造左贤王私通秦军假信,双管齐下,使冒顿失五千之众,此即‘诡道’中‘亲而离之’之效也。” 写到这儿,他想起当时让王二乔装匈奴逃兵送信,王二差点被巡逻兵识破,多亏会说一口流利的匈奴话,还揣了块羊油饼才蒙混过去。他赶紧又添了句:“行诡道者,需通敌语、熟敌俗,伪装需细,如匈奴逃兵常带羊油饼、挂兽牙饰,不可疏漏。” 窗外传来几声 “叽叽喳喳”,是开春刚回来的麻雀,落在窗台上,歪着头看里面堆成山的竹简,还时不时啄两下窗棂。秦风抬头笑了笑,伸手推开窗,风带着青草味涌进来,吹得竹简 “哗啦” 响,像有人在翻书。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又低头看向 “地形篇”—— 上面 “夫地形者,兵之助也” 几个字,被他画了个大大的圈。 “可不是嘛,” 他小声嘀咕,拿起笔,竹片上的墨迹还没干,“北境多草原、山谷、戈壁,地形不同,战术必变。如黑风口,狭长三里,两侧土坡陡峭,适伏击;如阴山南麓,开阔无遮拦,适轻骑兵奔袭;如黄河渡口,冰面薄时,可设伏断敌退路。” 他还找了块宽点的竹片,用炭笔在上面画了黑风口的简易地形图:左边画了个小三角代表土坡,标着 “张强弩手队”;右边画了个圆圈,标着 “李虎步兵队”;中间画了一条曲线代表小路,写着 “匈奴溃兵必经之路”。旁边还注了小字:“伏击需待敌军半入谷时动手,先射马腿,再堵谷口,防其逃窜。” 这是上次追击冒顿的真实布局,当时就是这么干的,匈奴溃兵挤在谷里,连马都掉不过头,最后抓了三千多俘虏。秦风看着地形图,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夜里,火光冲天,匈奴兵的惨叫声和秦军的呐喊声混在一起,他忍不住在旁边添了句:“谷内若有干草,可浇火油,火借风势,更易乱敌。” 一直写到 “九变篇”,天已经擦黑了。侍女端来一碗热粟粥,还带了两块酱肉干,放在案边:“都尉,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粥再凉就不好喝了。” 秦风点点头,眼睛却没离开竹简,手里的笔还在写:“‘涂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北境匈奴粮草常藏于偏僻处,若其守卫为精锐,或附近有援军,虽粮多亦不击;若守卫为老弱,且援军距此百里以上,则可夜袭。前次探得冒顿粮草营守者二百,皆老弱伤兵,援军距此五十里,故敢夜袭,烧其粮万石,断其补给,此即‘军有所不击’之择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才放下笔,端起粟粥 —— 粥已经温了,却喝得很香。他看着案上堆得整整齐齐的竹简,心里踏实多了:这些都是将士们用命换来的经验,要是能帮到更多人,少死几个弟兄,这几天的熬夜就值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秦风就抱着整理好的竹简去找蒙恬。蒙恬的营帐比秦风的书房大些,中间挂着张北境全图,用羊毛线标着匈奴各部落的位置,案上还放着几块没吃完的粟饼,显然也是刚忙完。 “将军,这是我这几天整理的战术总结,结合《孙子兵法》做了注解,想请您看看能不能在北境推广。” 秦风把竹简放在案上,堆得像个小山,心里有点紧张 —— 这是他第一次系统整理战术,怕有考虑不周的地方。 蒙恬眼睛一亮,赶紧放下手里的炭笔,搓了搓手,从最上面拿起一卷,是 “轻骑兵游击战术”。他看得很慢,手指在竹简上慢慢划,遇到关键处还停下来,抬头跟秦风确认:“上次你让张强带百人队绕后,就是用的这个‘敌疲我打’?” “是,” 秦风点头,“当时匈奴刚攻了一天城,士兵都累了,张强等他们睡着才动手,杀了三十多个守卫,还烧了两堆粮草。” 蒙恬拍了下案,哈哈大笑:“好!写得详细!连什么时候动手、怎么分工都写了,比光说‘游击’管用多了!” 他接着往下看,看到 “离间分化战术” 时,想起左贤王撤军那天,冒顿气得吐血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招太损了!不过对付匈奴这群只认利益的,就得这么干!” 他指着竹简上 “需摸清部落矛盾,对症下药,”对秦风说,“这个得加一句,比如浑邪部和休屠部历来争草场,下次再用离间计,就能从这儿下手。” 秦风赶紧拿出笔,把这句话记在旁边的小竹简上,心里松了口气 —— 蒙恬不仅没挑错,还帮着完善,这下踏实多了。 蒙恬越看越兴奋,翻到最后一卷,看到秦风给兵法起的名字 ——《秦边兵法》,用隶书工工整整写在最前面的竹片上,字体浑厚,还留了一块空白,显然是等着盖印。“这名字好!‘秦边’,就是为大秦北境而生的兵法!” 他把竹简往案上一放,语气斩钉截铁,“我看,不仅要在北境推广,还要抄录十份,送回咸阳给始皇陛下看看,让其他边郡也学学!” “只是……” 秦风有点犹豫,手指捏着竹简边缘,“有些老将领习惯了‘正面硬拼’的打法,怕是不愿意接受这些新战术……” 蒙恬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胸有成竹:“这个你放心!我先找王离留下的副将赵成,还有云中郡的李都尉,他们俩脑子活,上次黑风口伏击就打得很痛快,肯定愿意学。让他们先带着手下练,打出效果了,那些老将领自然会跟着学 —— 谁不想少死人、多打胜仗?” 说着,他喊来侍卫:“去把文书房的人叫来,让他们把这《秦边兵法》抄录三十份,每份都要仔细,不能有错字、漏字,抄好后用麻绳捆好,一份送云中郡,一份送九原郡,剩下的分给各营校尉,让他们三天后带手下将领来大营,我亲自跟他们讲!” “是!” 侍卫跑得飞快,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帐外。 蒙恬拿起最前面的竹片,指着 “《秦边兵法》” 四个字:“等抄录好了,你把‘护军都尉印’盖上,这样更正式,也让将士们知道,这是你和我一起认可的兵法。” 秦风点点头,心里暖烘烘的 —— 蒙恬不仅支持他,还处处想着给他撑场面,这份信任,比什么都珍贵。 蒙恬把竹简放回案上,突然叹了口气:“先生,这兵法写得再好,没人会用也白搭。咱们北境的轻骑兵现在才一千多人,还都是各营凑的,新兵没经过系统训练,有的连马上射箭都费劲,要是冒顿秋天再来,怕是不够用。” 秦风正好也想到了这事,赶紧接过话:“将军,我正想跟您提议,建一个北境骑兵训练营!专门培养轻骑兵,从骑术、射术,到战术配合,都系统练个三个月,这样才能有足够的精锐,应对匈奴的袭扰。” “好主意!” 蒙恬一拍大腿,差点把案上的墨碗碰倒,“我怎么没想到!建在哪里好呢?得离郡城近点,补给方便,还得有开阔的地方练骑术。” 秦风走到地图前,手指落在雁门郡外二十里的一片区域:“将军您看,这里 —— 叫‘白草滩’,去年我跟王小五去侦查时去过,草原开阔,没有树林挡着,草长得不高,跑马正好;旁边还有条‘饮马河’,水干净,够几百人用;最重要的是,这里靠近边地,要是遇到匈奴小股袭扰,还能让新兵实战演练,比在营地里练管用。” 蒙恬凑过去看地图,眼睛亮了:“没错!白草滩我知道,前年还在那儿跟匈奴打过一次小仗,地形熟得很!草滩中间没有坑洼,不会摔马,练冲锋、迂回都合适。咱们明天就去实地看看,要是合适,就定在那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秦风、蒙恬就带着赵成、李虎几个将领,还有小伍、王大叔,骑着马往白草滩去。刚开春的草原,草芽刚冒头,踩在上面软软的,饮马河的冰还没化透,太阳一晒,“咔嚓”“咔嚓” 响,冰缝里渗出水来,亮晶晶的。 蒙恬骑着他的黑马,在草滩上跑了一圈,回来时脸上带着笑:“好地方!跑起来痛快,没有障碍物,练骑兵冲刺正好!” 他勒住马,指着远处的土坡,“那里还能搭帐篷,地势高,不会积水,夏天下雨也不怕。” 小伍骑着小雪,跟在后面,眼睛都看直了 —— 这么大的草原,跑马肯定痛快!他凑到秦风身边,小声问:“秦都尉,俺能来这儿当轻骑兵吗?俺想练骑术,以后跟匈奴打仗,俺也能冲在前面,给俺爹报仇!” 王大叔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笑着说:“你小子,倒会挑地方!俺也愿意来,俺骑了三十年马,草原上认路、躲箭这些本事,还能教给新兵们,比光练骑术管用。” 蒙恬听到了,笑着说:“好!等训练营建好了,小伍你就来,算你第一个报名!王大叔你也来当教头,专门教新兵实战经验,比如怎么在草原上找水,怎么躲匈奴的箭雨,这些都是保命的本事!” 小伍高兴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赶紧攥紧缰绳:“谢谢将军!俺一定好好练!” 秦风蹲下来,摸了摸草滩的土 —— 土很结实,掺着沙子,下雨也不会陷马。他又走到饮马河边,掬了捧水,水很凉,却很干净:“这里取水方便,马厩可以搭在河边,喂马、饮马都近。” 赵成也点头:“没错,咱们还能在河边挖几个蓄水池,夏天存水,冬天也能化冰取水,不用来回跑。” 蒙恬拍板:“就定在这儿!训练营叫‘北境轻骑营’,先招五百新兵,从各郡的年轻壮丁里选,再从各营挑两百有骑术基础的老兵当骨干,组成七百人的营队,由先生你总负责,赵成协助你,怎么样?” 秦风赶紧翻身下马,躬身道:“臣遵旨!一定把训练营办好,培养出能打仗、打胜仗的轻骑兵!” 定了选址,筹备工作第二天就开始了。士兵们都很积极,有的扛着木头去搭帐篷,有的拿着锄头平整场地,有的去饮马河边挖水井,白草滩上一下子热闹起来,到处都是 “嘿呦嘿呦” 的号子声。 小伍每天天不亮就来帮忙,他跟着几个老兵扛木头,木头粗得要两个人才抱得动,他的胳膊还没完全好,却咬着牙不喊累,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草芽上。“小伍,歇会儿吧!” 王大叔递给他一个水囊,“你胳膊还没好利索,别累着了。” “没事,大叔!” 小伍喝了口水,抹了把汗,“俺想快点建好训练营,早点学骑术,以后就能像秦都尉那样,带轻骑兵打匈奴了!” 王大叔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再劝,只是把自己的木头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帮小伍分担了点重量。他还教小伍怎么搭帐篷:“先把木杆插深点,至少插进去两尺,再用麻绳把相邻的木杆绑紧,这样刮风才不会倒。” 小伍学得很认真,很快就学会了,还帮着其他士兵搭,老兵们都夸他聪明。 秦风每天都来视察,手里拿着个小本子,记着进度:“帐篷搭了三十五顶,马厩搭了十间,水井挖了三口,场地平整了一半……” 他走到马厩前,看了看新搭的木架,结实得很,还留了通风的缝隙,点点头:“不错,马厩要通风,不然夏天容易生虱子。” 蒙恬也常来,有时候还骑着马,带着几个老兵在草滩上演示战术:“轻骑兵冲锋要保持队形,不能乱冲,不然容易被匈奴的箭射穿……” 他还教士兵们怎么在马上射箭,“拉弓时要坐稳,脚蹬要踩实,瞄准了再放箭,别浪费箭支。” 五天后,文书房把抄录好的《秦边兵法》送来了。三十份竹简都用青色的麻绳捆得整整齐齐,最前面的竹片上,盖着秦风的 “护军都尉印”,红色的印泥鲜红醒目,看着就正式。蒙恬拿起一份,递给赵成:“你先带手下的校尉学,三天后我来考你们,要是答不上来,可别想进训练营当教头!” 赵成赶紧接过,笑着说:“将军放心,俺们肯定好好学,保证把兵法吃透!” 傍晚的时候,白草滩的夕阳特别美,把草原染成了金色,帐篷的影子拉得老长。士兵们收了工,坐在帐篷前,有的在擦马具,有的在讨论明天的活计,还有的拿着《秦边兵法》的竹简,互相讨论里面的战术。 小伍坐在王大叔旁边,手里拿着一卷竹简,指着 “轻骑兵游击战术” 问:“大叔,这‘敌进我退,敌疲我打’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匈奴来的时候,咱们就跑,等他们累了再打?” 王大叔接过竹简,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意思,但不是瞎跑。比如匈奴带着粮草来,跑得慢,咱们就绕着他们跑,抢他们的补给,等他们没粮了,又累又饿,咱们再冲上去,这样能少死人,还能打赢。上次秦都尉偷袭粮草,就是等匈奴守卫睡着的时候动手,这就是‘敌疲我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小伍明白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俺以后学骑术,也要记住这个,不能蛮干。” 秦风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心里很踏实。《秦边兵法》开始推广了,训练营也快建好了,北境的防御越来越完善了。可他也有点担心 —— 老将领们会不会真的接受新战术?训练营的新兵能不能在秋天前练出来?冒顿会不会在这期间再来袭扰? 蒙恬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咱们一步一步来,总能把北境守好。就算冒顿来了,咱们有兵法,有新兵,也不怕他!” 秦风点点头,看向远处的阴山 —— 夕阳把阴山染成了暗红色,像一道坚固的屏障。他知道,只要他们坚持下去,《秦边兵法》会帮到更多将士,训练营会培养出更多精锐,北境的和平,就会越来越近。 又过了十天,训练营的基本设施都建好了:五十顶帐篷,二十间马厩,五口水井,还有一片平整好的练兵场。蒙恬从各郡选的五百新兵也到了,都是十七八岁的年轻壮丁,眼神里满是朝气。 开营第一天,秦风把《秦边兵法》的 “轻骑兵游击战术” 卷发给每个新兵,让王大叔和几个老兵教他们读。虽然很多新兵不识字,可听老兵们结合实战讲,也听得津津有味。 下午的时候,斥候来报,说阴山以南有小股匈奴活动,大概五十人,像是在探消息。蒙恬和秦风商量后,决定让训练营的老兵带着新兵,去草原上搞一次实战演练。 “都听好了!” 秦风站在练兵场上,声音洪亮,“这次咱们去‘诱敌’,不用真打,主要练‘敌进我退,敌疲我打’的战术。赵成带二十个老兵,装作运粮队,吸引匈奴来抢;小伍你带十个新兵,跟着我,绕到匈奴后面,等他们追赵成的时候,放火箭烧他们的马草;王大叔带十个新兵,在侧面放冷箭,别让他们跑了!” “是!” 士兵们齐声应道,声音里满是兴奋 —— 这是他们第一次实战演练,都想好好表现。 队伍出发的时候,太阳还没下山。赵成带着 “运粮队”,推着几辆装着干草的木车,慢悠悠地往阴山方向走;秦风带着小伍和新兵,绕着草原的小路,往匈奴的侧面走;王大叔带着人,躲在一片矮树丛里,等着匈奴上钩。 没一会儿,匈奴就来了。五十个匈奴兵骑着马,看到 “运粮队”,眼睛都亮了,大喊着冲过来。赵成按照计划,假装 “慌乱”,扔下木车就跑。匈奴兵果然上当,下马去抢木车里的 “粮草”,还把马拴在旁边的树上。 “就是现在!” 秦风大喊一声,带着小伍他们冲了过去,手里的火箭 “嗖嗖” 地射向匈奴的马草。火借风势,很快就烧了起来,匈奴的马吓得嘶鸣起来,有的还挣断缰绳跑了。 王大叔也带着人从侧面冲出来,放冷箭射向匈奴兵。匈奴兵又要救火,又要躲箭,乱成一团,看到秦军人多,赶紧上马跑了 —— 当然,他们的马早就被烧得没了力气,跑起来慢得很。 “赢了!” 小伍兴奋地跳起来,手里还攥着没射出去的箭,“秦都尉,咱们赢了!这战术真管用!” 秦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是赢了,是练得好!以后真跟匈奴打,也要记住这次的经验,不能慌,按兵法来!” 回去的路上,新兵们都围着秦风,问这问那,有的问 “下次什么时候再演练”,有的问 “怎么才能像老兵那样骑马射箭”,气氛热烈得很。 蒙恬在营门口等着他们,看到他们回来,笑着问:“怎么样?演练顺利吗?” “顺利!” 赵成跑过来,兴奋地说,“按《秦边兵法》来,一点都不慌,匈奴被咱们耍得团团转!” 蒙恬点点头,看向秦风:“先生,看来这兵法和训练营,真是选对了!” 接下来的日子,白草滩的训练营每天都很热闹。新兵们天不亮就起来练骑术,有的摔了又爬起来,有的手磨破了也不喊疼;上午学《秦边兵法》,由秦风亲自讲解,结合实战案例,新兵们听得入迷;下午练战术配合,老兵带新兵,分组演练伏击、游击,进步很快。 《秦边兵法》也在北境各郡推广开来。云中郡的李都尉按照兵法里的 “伏击协同战术”,在戈壁里设伏,打退了一股匈奴袭扰,抓了二十多个俘虏;九原郡的守军用 “轻骑兵游击战术”,抢了匈奴的一批马草,让匈奴的冬储少了一半。消息传来,之前有顾虑的老将领也服了,纷纷派人来雁门要《秦边兵法》的抄本。 秦风每天都很忙,白天去训练营教兵法,晚上还要在书房完善《秦边兵法》,比如补充 “草原天气变化对战术的影响”“匈奴不同部落的作战习惯”,他想让这兵法更全面,更实用。 有一天,始皇派来的使者到了,带来了始皇的圣旨,表扬秦风 “着《秦边兵法》,利北境防御”,还赏了他五十匹绸缎、一百斤黄金。蒙恬拿着圣旨,笑着说:“先生,陛下都认可你的兵法了,以后看谁还敢说三道四!” 秦风接过圣旨,心里很激动 —— 他做这些,不是为了赏赐,是为了北境的将士,为了百姓能安稳过日子。 夕阳下,白草滩的练兵场上,新兵们还在练骑术,马蹄声 “嗒嗒” 响,和士兵们的呐喊声混在一起,像一首充满力量的歌。马厩里的马打着响鼻,练兵场边的草芽长得更绿了,饮马河的冰也完全化了,河水 “哗哗” 地流着,奔向远方。 秦风站在练兵场边,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充满了希望。这《秦边兵法》,这北境轻骑营,就像播在北境的种子,总有一天,会长成守护和平的大树。而他,会继续陪着这些将士,把北境守好,让这里的百姓,再也不用害怕匈奴的袭扰,再也不用在冬天里提心吊胆。 远处的阴山,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像一道永远不会倒下的屏障。 喜欢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请大家收藏:()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6章 老将抵制,实战服人 北境的春风总带着一股不服管的野劲。雁门郡外的练兵场早褪了冬装,浅绿的草芽被风刮得贴在地上,露出下面夯实的黄土 —— 是士兵们常年操练踩硬的,连马蹄子踏上去都只留个浅印。正午的太阳晒得人后背发烫,风里裹着尘土和马汗的味道,混着校场中央传来的 “喝哈” 声,像一锅刚烧开的糙米粥,热热闹闹的。 高台上早搭好了凉棚,蒙恬坐在主位,手里攥着一卷《秦边兵法》,竹简边缘被他摸得发亮。今天是召集北境各郡将领来推广兵法的日子,凉棚下的木桌上,整整齐齐摆着十几份抄本,红色的 “护军都尉印” 盖在封皮上,在阳光下红得扎眼。 将领们三三两两地聚着,有的站着翻竹简,有的坐在马扎上低声议论。年轻些的将领,比如王离留下的副将赵成,看得眼睛发亮,手指在 “轻骑兵游击战术” 那页来回划,时不时跟身边的校尉嘀咕:“这招好!上次咱们追匈奴,要是早会这个,也不用跑那么远了!” 可几个老将领却没这份兴致。冯劫靠在凉棚的柱子上,双手抱在胸前,脸色沉得像阴天。他是冯去疾的长子,在北境打了三十年仗,左胳膊上还留着匈奴箭伤的疤,铠甲的肩甲处磨得发亮,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他瞥了眼赵成手里的竹简,鼻子里 “哼” 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什么《秦边兵法》?不过是文臣瞎琢磨的纸上谈兵!” 这话像颗石子扔进水里,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冯劫往前走了两步,从桌上拿起一卷竹简,“啪” 地拍在木桌上,竹简散了几片,滚到地上:“咱们大秦的军队,靠的是‘正战’—— 重甲步兵列阵,枪尖对外;骑兵正面冲锋,马刀见血!哪用得着这些‘边退边射’‘偷偷摸摸’的异端战术?” 他指着竹简上 “敌进我退” 四个字,语气更冲了:“这叫什么?这叫怯战!咱们大秦的兵,什么时候需要靠‘退’来赢?当年我带三百人,在阴山脚下正面冲散匈奴八百骑兵,靠的就是一股拼劲,不是这些花架子!” 旁边几个老将领赶紧附和:“冯将军说得对!正战才是王道!”“偷袭赢了也不光彩,传出去让人笑话!” 李老栓是九原郡的老将,跟冯劫一起打过仗,也跟着点头:“上次我跟匈奴打,就是靠重甲步兵列阵,硬扛了他们三个时辰,最后把他们耗走了,学这些新的没用!” 赵成忍不住站出来:“冯将军,李将军,话不能这么说!上次黑风口伏击,秦先生用新战术,没损失多少人就抓了三千俘虏,这不是管用吗?” “那是运气!” 冯劫瞪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匈奴当时没防备,粮草被烧慌了神,才让你们捡了便宜!要是真刀真枪地打,你们那套早被冲散了!我手下的兵,个个都是拼过命的,不用学这些没用的!” 凉棚里吵了起来,年轻将领和老将领分成两派,你一言我一语,声音越来越大。蒙恬皱着眉,刚要开口调解,秦风却拉了拉他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头。秦风站在旁边,手里攥着一卷竹简,指节泛白,却没说话 —— 他知道,跟老将领们争嘴没用,得用实打实的东西让他们信服。 争执升级:老传统与新战术的硬碰硬 冯劫见没人能反驳他,更来了劲,捡起地上的竹简,翻到 “伏击协同战术” 那页,扯着嗓子喊:“你们看这个!说什么‘借地形设伏,以少胜多’,要是遇到开阔草原,没山没谷的,怎么设伏?到时候还不是得靠正面拼?” 一个叫张猛的老将领跟着说:“就是!匈奴都是骑兵,跑得比兔子快,你想伏击,人家早跑没影了!还是重甲步兵靠谱,列个阵,他们冲不进来!” 赵成急得脸通红:“可重甲步兵太慢了!匈奴打不过就跑,你们追都追不上,只能看着他们抢了百姓的东西跑掉!” “追不上也不能用歪门邪道!” 冯劫梗着脖子,“咱们是大秦的军队,要赢也得赢得堂堂正正!” 凉棚外的士兵们也围了过来,踮着脚往里面看,议论纷纷:“冯将军说得对,正战才厉害!”“可秦先生的战术也赢了啊……”“要不试试?光吵也没用!” 秦风听着这些议论,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对着冯劫抱了抱拳,语气诚恳:“冯将军,晚辈知道您是北境的老功臣,打了一辈子胜仗,经验比晚辈丰富。可《秦边兵法》不是纸上谈兵,每一条战术,都是晚辈结合这几次跟匈奴作战的实战总结出来的 —— 偷袭粮草、黑风口伏击、追击冒顿,都是这么打的,不是瞎编的。” 他顿了顿,看着冯劫的眼睛:“您说新战术不管用,晚辈不反驳。不如咱们搞场实战推演?您带您手下的精锐,用您熟悉的传统战术;晚辈带轻骑兵,用《秦边兵法》的战术,模拟对抗匈奴的场景。谁赢谁输,一目了然。” 冯劫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嘴角撇出一抹不屑:“推演?你想跟我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正是,” 秦风点头,“您带多少人都行,晚辈只用三百轻骑兵。要是晚辈输了,这《秦边兵法》我再也不提,以后北境的战术,全听您和各位老将军的;要是晚辈赢了,还请您和各位老将军,试着让士兵们学一学,多一条保命打赢的路子,总不是坏事。” “三百轻骑兵?” 冯劫像是听到了笑话,拍着大腿笑,“好!就这么办!明天上午,就在这校场!我带五百重甲步兵、两百传统骑兵,共七百人!你就带三百轻骑兵,我倒要看看,你的轻骑兵怎么挡我的重甲阵!” 其他老将领也来了兴致,纷纷说:“好!明天咱们就来看热闹,看看是老传统厉害,还是新战术管用!” 年轻将领们却替秦风捏了把汗 —— 冯劫的重甲步兵是北境的精锐,列阵之后,连匈奴的铁骑都冲不进去,三百轻骑兵怕是撑不过半个时辰。 散会后,赵成拉着秦风,小声说:“先生,您怎么只带三百人?冯将军的重甲步兵,连弩都射不穿,轻骑兵冲不进去,还容易被砍杀啊!” 秦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放心,《秦边兵法》里写了,对付重甲步兵,不用硬冲。他们重甲重,跑不快,耐力差,咱们用消耗战术,边退边射,耗到他们没力气,自然就赢了。明天你看着,咱们不用流血,就能赢。” 推演准备:新旧部队的暗中较劲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练兵场就挤满了人。士兵们围着校场,里三层外三层,有的搬来马扎,有的踮着脚,还有的爬到旁边的土坡上,都想看看这场 “新旧战术对决”。校场的东西两头,早就划好了界限,插着不同颜色的旗帜 —— 东边是冯劫的 “玄色旗”,西边是秦风的 “浅灰旗”。 东边的空地上,冯劫的部队已经列好了阵。五百重甲步兵穿着玄色的明光铠,铠甲片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手里的长枪长一丈二,枪尖镀了层锡,亮得能映出人影。他们列成密集的方阵,每排五十人,共十排,枪尖朝外,像一堵黑色的墙,连风都吹不进去。两百传统骑兵骑着高头大马,马身上披着半截铠甲,骑兵们手里拿着马刀,腰里挂着箭囊,在方阵两侧列好,随时准备包抄。 冯劫站在方阵前面,穿着一身新擦过的铠甲,手里拿着铜剑,正对着士兵们训话:“一会儿听我命令,步兵方阵慢慢推进,别乱了阵形;骑兵从两侧绕过去,把他们的轻骑兵逼到中间,让他们退无可退!记住,咱们是大秦的精锐,不能输!” 士兵们齐声应道:“是!” 声音震天动地,震得周围的草都在抖,不少围观的士兵跟着喊:“冯将军加油!” 西边的空地上,秦风的轻骑兵则是另一番景象。三百个士兵都穿着灰褐色的短打,没穿重甲,只在胸前绑了块薄甲片,手里拿着墨家改良的连弩,箭囊里装着三十支箭,背上还斜挎着火箭 —— 箭头裹着浸了油的麻布。他们骑的都是从匈奴手里缴获的战马,个头不大,却很灵活,马嘴用布条绑着,马蹄裹着麻布,踩在地上没什么声音。 秦风站在队伍前面,身边是小伍和王大叔。小伍攥着连弩的手有点抖,脸上却满是兴奋;王大叔则很沉稳,正帮身边的新兵调整连弩的准星。王小五带着两个墨家弟子,已经把侦查风筝放了起来,风筝线绑在旁边的木杆上,吊篮里的士兵正往下喊:“东边没埋伏!骑兵在方阵两侧!” “都听好了,” 秦风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士兵耳朵里,“一会儿冯将军的步兵方阵推进,咱们别硬挡,往两侧退,保持五十步的距离 —— 这个距离,他们的长枪够不到,咱们的连弩能射到;他们的骑兵追上来,就用火箭射他们的马,马怕火,一烧就乱;等他们的步兵累了,骑兵乱了,咱们再从两侧迂回,断他们的后路,把他们围起来。” 他指着校场中间的土坡:“要是他们逼得紧,就往土坡那边退,土坡上有坑,重甲步兵不好走,咱们的轻骑兵能绕过去。记住,别慌,按战术来,咱们赢定了。” 小伍举起手,小声问:“先生,要是他们的骑兵先冲过来怎么办?” 秦风笑着说:“那就先射马腿,马一倒,骑兵就下来了,比步兵还慢。你忘了上次黑风口,咱们就是这么干的?” 小伍点点头,攥紧了连弩,心里的紧张少了点 —— 上次黑风口,他跟着秦风,真的打赢了,这次肯定也能行。 冯劫远远地看着秦风的部队,对身边的副将说:“你看他们,穿得跟逃兵似的,手里就个连弩,还想跟咱们打?一会儿方阵推进,保证一炷香的功夫,就把他们冲散!” 副将笑着点头:“将军说得对!重甲步兵不怕连弩,他们射不穿咱们的甲,只能白费力气!” 围观的士兵们也议论纷纷:“肯定是冯将军赢!重甲方阵太厉害了!”“秦风先生的轻骑兵太弱了,怕是撑不过一刻钟!”“不一定吧,上次秦先生也赢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蒙恬坐在高台上,手里拿着望远镜,看着两边的部队,心里也有点紧张 —— 他相信秦风的战术,可冯劫的部队毕竟是打了几十年仗的精锐,万一出意外,《秦边兵法》的推广就难了。他旁边的文书,正拿着小本子,准备记录推演的过程。 实战推演:轻骑兵的灵活反击 “辰时到!实战推演开始!” 随着蒙恬的一声令下,高台上的铜锣 “哐当” 响了一声,校场上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冯劫拔出铜剑,指向秦风的部队,大喊一声:“步兵推进!骑兵包抄!” 东边的重甲步兵听到命令,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西边推进。“咚!咚!咚!” 脚步声像打雷一样,震得地面都在轻微发颤,方阵前面的长枪尖闪着冷光,像一片移动的森林。两侧的传统骑兵也动了起来,骑着马,朝着秦风的部队绕过去,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光,嘴里喊着 “冲啊!” 围观的士兵们都屏住了呼吸,有的甚至站起来,大喊:“冲啊!砍他们!” 秦风站在队伍前面,眼睛盯着推进的重甲方阵,抬手喊了声:“左翼退!右翼退!保持距离!” 轻骑兵们立刻分成两队,朝着两侧退去。他们的战马灵活,转身很快,没一会儿就拉开了距离,刚好在重甲步兵的长枪够不到的地方停下。重甲步兵推进了几十步,见没追上,步伐慢了下来 —— 重甲太重,每个士兵身上的铠甲有三十多斤,跑了一会儿就开始喘气,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 “射!瞄准他们的腿!” 秦风大喊一声。 轻骑兵们立刻停下,举起连弩,对准重甲步兵的腿射去。连弩的箭簇是特制的,尖头很尖,虽然穿不透重甲的胸甲,却能射穿腿上的薄甲。“嗖嗖” 的箭声响起,不少重甲步兵的腿被射中,“哎呀” 一声倒在地上,方阵出现了几个缺口。 冯劫脸色一变,大喊:“骑兵快追!别让他们退!” 两侧的传统骑兵赶紧加快速度,朝着轻骑兵追过去。可轻骑兵的战马太灵活了,一转身就跑,骑兵们根本追不上,反而被拉得越来越远,跟重甲方阵脱节了。 “火箭准备!” 秦风又喊了一声。 轻骑兵们拿出火箭,用火折子点燃箭头的麻布。火折子的光很弱,却能瞬间点燃浸了油的麻布,火焰 “呼呼” 地烧起来。“射!射他们的马!” 火箭像一条条小火龙,朝着传统骑兵的马射去。有的火箭射中了马的屁股,有的射中了马的鬃毛,马吓得嘶鸣起来,直立起来,把骑兵甩在地上。有的马甚至朝着重甲方阵冲过去,把方阵撞得更乱了,不少重甲步兵被马撞倒,爬都爬不起来。 “拦住马!别让它们乱冲!” 冯劫急得大喊,亲自带着几个亲兵冲过去,想拦住受惊的马。可马已经慌了,根本不听指挥,到处乱撞,方阵变得更乱了。 秦风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大喊:“迂回!断后路!” 轻骑兵们分成两队,从两侧绕到冯劫部队的后面,用连弩射他们的 “补给车”—— 其实是几辆装着干草的木车,模拟补给。火箭射过去,干草很快就烧了起来,冒出滚滚浓烟,呛得后面的重甲步兵直咳嗽。 “不好!补给被烧了!” 冯劫的副将大喊。 重甲步兵们看到补给车着火,顿时慌了 —— 在推演规则里,补给被烧意味着没粮没水,撑不了多久。士兵们的阵形更乱了,有的想救火,有的想撤退,有的甚至放下了长枪,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再也没力气推进了。 秦风看着眼前的景象,大喊:“喊话!让他们投降!” 轻骑兵们齐声喊:“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冯劫的部队本来就消耗得差不多了,听到喊话,纷纷放下武器。有的士兵坐在地上,揉着发酸的腿;有的骑兵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土,一脸无奈。冯劫站在队伍中间,手里拿着铜剑,却没再下令冲锋 —— 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很彻底,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心服口服:老将军的态度转变 “辰时三刻!推演结束!秦风先生的轻骑兵胜!” 蒙恬的声音在高台上响起,铜锣又 “哐当” 响了一声。 围观的士兵们先是安静了一会儿,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轻骑兵厉害!”“《秦边兵法》管用!”“秦先生太厉害了!” 冯劫站在原地,脸色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根。他看着自己乱作一团的部队 —— 重甲步兵有的坐着,有的躺着,传统骑兵在到处拉受惊的马,跟刚才整齐的方阵判若两人;再看看秦风的轻骑兵,还整整齐齐地列着队,连战马都没乱,心里又愧又服。 他打了三十年仗,从来没想过,不用正面硬拼,不用流血,靠灵活的战术就能赢。他一直觉得 “正战” 才是王道,可今天才知道,对付匈奴这样的骑兵,“灵活” 比 “硬拼” 更管用 —— 匈奴跑得快,重甲步兵追不上,轻骑兵却能跟得上,还能靠战术消耗他们。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风骑着马,慢慢走到冯劫面前,翻身下马,捡起地上的铜剑 —— 刚才冯劫着急拦马,把剑掉在了地上。他擦了擦剑上的土,递还给冯劫,语气诚恳:“冯将军,承让了。” 冯劫接过铜剑,双手有些发抖。他看着秦风,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对着秦风抱了抱拳,声音有些沙哑:“先生,是我错了!我不该固守老传统,看不起新战术。您的《秦边兵法》确实厉害,能让士兵少流血、多打胜仗,我冯劫服了!”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连蒙恬都没想到冯劫会这么干脆地认错。冯劫接着说:“回去以后,我就把手下的士兵都召集起来,让您给他们讲《秦边兵法》,一定把新战术学好!以后北境有战事,您怎么说,我就怎么打!” 其他老将领也纷纷走过来,围着秦风,拿起《秦边兵法》的竹简,认真地看起来。李老栓翻到 “火箭烧马” 那页,指着竹简问:“先生,这火箭怎么制啊?箭头的麻布要浸多少油才够?” 张猛也凑过来,问:“先生,对付匈奴的重甲骑兵,用什么战术好啊?他们的马也穿甲,火箭烧不动怎么办?” 秦风笑着一一解答:“火箭的麻布要浸透油,最好再混点松脂,烧得更旺;对付重甲骑兵,先用连弩射他们的马眼,马一瞎就乱了,再用轻骑兵绕到后面,射他们的脖子,那里没甲……” 他还把自己之前跟匈奴作战的案例讲给他们听,比如偷袭粮草时怎么用风筝侦查,追击冒顿时怎么选地形,老将领们听得入了迷,时不时点头,有的还拿出小本子,用炭笔记录下来。 冯劫也凑过来,指着 “消耗战术” 那页问:“先生,重甲步兵要是在开阔地列阵,咱们的轻骑兵没地方退,怎么办?” 秦风想了想,说:“可以用‘诱敌’战术,让几个轻骑兵假装逃跑,把他们引到有坑的地方,重甲步兵一踩坑就乱了,再趁机射他们的腿。或者用火箭烧他们的方阵间隙,烟一浓,他们就看不清了,咱们再绕过去。” 冯劫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还是先生想得周全!” 围观的士兵们也兴奋起来,纷纷喊着:“我们也要学《秦边兵法》!”“我们也要当轻骑兵!”“秦先生,给我们讲讲怎么用连弩吧!” 蒙恬站在高台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秦边兵法》推广的最大阻力,终于化解了。他知道,从今天起,北境的军队,会变得更厉害。 尾声:兵法推广的新开端 当天下午,冯劫就把自己部队的五百重甲步兵和两百传统骑兵召集到校场上,让秦风给他们讲《秦边兵法》。士兵们一开始还有点不屑,觉得老将军都输了,学新战术没面子,可听秦风结合上午的推演,讲得生动有趣,还教他们怎么用连弩射马腿,怎么用火箭烧马,渐渐听入了迷。 一个重甲步兵站起来,挠着头问:“秦先生,俺们穿重甲跑不快,学轻骑兵的战术有用吗?” 秦风笑着说:“有用!以后遇到匈奴,重甲步兵可以列阵守住阵地,不让匈奴冲进来;轻骑兵在外围游击,烧他们的粮草,断他们的后路,咱们互相配合,才能赢。不是让你们都当轻骑兵,是让你们学会怎么跟轻骑兵配合。” 士兵们明白了,纷纷点头,有的还拿出小本子,记下秦风说的要点。冯劫站在旁边,看着士兵们认真的样子,心里很欣慰 —— 他之前总觉得新战术会丢了 “正战” 的脸,现在才知道,不管是新战术还是老战术,能打赢、能让士兵少流血的,就是好战术。 其他老将领也纷纷效仿。李老栓回到九原郡,就把《秦边兵法》的抄本发给手下的士兵,还派人来雁门请秦风去讲课;张猛则组织士兵们进行模拟推演,让轻骑兵和重甲步兵配合,练习 “诱敌”“伏击” 战术。 练兵场上,到处都是士兵们训练的身影。有的在练连弩,“嗖嗖” 的箭声不断;有的在练轻骑兵的走位,马蹄声 “嗒嗒” 响;有的在模拟伏击,趴在草里,等着 “敌人” 过来。小伍和王大叔也忙着教新兵,小伍把上午推演的经验讲给新兵听,王大叔则教他们怎么在草原上认路,怎么躲匈奴的箭雨。 秦风站在练兵场边,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很踏实。冯劫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先生,现在我手下的士兵都迷上您的兵法了,天天缠着我要练新战术。昨天还有个老兵跟我说,要是早会这战术,去年他就不会受伤了。” 秦风笑着点头:“冯将军,以后还要靠您多指导。您的实战经验丰富,能帮《秦边兵法》完善得更好 —— 比如重甲步兵怎么跟轻骑兵配合,您肯定比我有经验。” “好说!好说!” 冯劫哈哈大笑,之前的固执早就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对秦风的敬佩,“以后咱们一起琢磨,一定把北境的军队练得更厉害,让匈奴再也不敢来犯!” 蒙恬走过来,对两人说:“现在《秦边兵法》在北境推广开了,再过几个月,等士兵们练熟了,就算冒顿带大军来,咱们也不怕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练兵场上,把士兵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轻骑兵们还在练走位,重甲步兵们在练方阵,连弩的箭声、马蹄声、士兵的呐喊声混在一起,像一首充满力量的歌。 秦风看着远处的阴山,心里充满了希望 ——《秦边兵法》不仅化解了老将领的抵制,还让北境的军队团结起来。可他也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咸阳的李斯和赵高还在暗中谋划,冒顿也在阴山以北休养生息,未来的挑战还很多。 但他相信,只要北境的将士们团结一心,用《秦边兵法》武装自己,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打不赢的敌人。北境的风再野,也吹不散他们守家的决心;匈奴的骑兵再快,也冲不破他们用战术和勇气筑起的防线。 喜欢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请大家收藏:()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7章 赵高构陷,擅自调兵 咸阳的深秋总裹着股化不开的阴冷。风从渭水河面刮过来,带着水汽,钻进官署的窗缝里,“呜呜” 地响,像谁在暗处压抑着哭。丞相府后院的密室藏在书房后面,暗门被一幅《山河图》挡着,掀开布帘,一股混杂着墨味和霉味的冷风扑面而来。密室里只点了一盏油灯,火苗豆大,忽明忽暗,把墙上的影子拉得老长,赵高那张尖瘦的脸一半浸在光里,一半陷在阴影里,像块枯木上落了层灰。 李斯坐在案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的玉圭 —— 那是去年始皇赏的,玉质温润,可他的手却凉得像冰。“秦风在北境越来越得人心,《秦边兵法》推广得风生水起,蒙恬还处处护着他,”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再不想办法,等他彻底站稳脚跟,咱们在朝堂上就再也没有说话的份了。” 赵高站在案前,手里攥着一卷空白的竹简,指节泛白,竹简边缘被他捏出了印子。他嘴角勾着抹阴笑,声音又尖又细,像针尖刮过木头:“丞相放心,奴才早就想好了法子。秦风不是掌着护军都尉的印吗?咱们就伪造他的调兵文书,说他擅自调兵去‘围剿’匈奴的牧民部落,再找个匈奴俘虏指证他屠杀无辜 —— 陛下最忌‘擅自调兵’,当年嫪毐之乱就是前车之鉴,又怕失了匈奴部落的民心,这招准能戳中他的痛点。” 李斯眼睛一亮,身子往前凑了凑,玉圭 “当啷” 一声碰到了案上的墨碗:“伪造文书?能成吗?秦风的字迹、护军都尉的印,都能仿得像?要是被陛下识破……” “奴才找了最好的工匠,仿了半个月的字迹,” 赵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木印,上面刻着 “护军都尉印” 五个字,笔画歪歪扭扭,却跟真印的字体有七分像,“真印是铜的,可陛下日理万机,哪会细看材质?只要文书上的字像,再有人证哭诉,不愁陛下不信。而且……” 他凑近李斯,声音压得更低,“奴才已经让人查了,阴山以南的白羊部落都是老弱妇孺,没什么战斗力,正好当‘屠杀’的由头,就算陛下派人去查,也找不到活口 —— 奴才会提前让人把那部落的人‘处理’掉。” 李斯点点头,脸上露出狠厉的神色,手指在案上敲了敲:“好!你赶紧去办,别出岔子。要是能把秦风拉下来,以后北境的兵权,咱们就能插上手了,蒙恬独木难支,早晚也得听咱们的。” 赵高躬身应道:“奴才省得,这就去办。” 说着,他攥紧竹简和假印,像只偷食的老鼠,踮着脚退出了密室,布帘落下时,油灯的火苗被风吹得晃了晃,差点熄灭。 伪造文书:暗室里的鬼祟伎俩 赵高的住处藏在咸阳宫的偏巷里,院子不大,却收拾得异常干净,连墙角的草都拔得一根不剩,地面扫得能映出人影 —— 他一向谨慎,怕留下半点破绽。他把自己关在西厢房里,门窗都用三层黑布蒙得严严实实,只点了一盏小油灯,光刚好够照亮案上的东西,多一分都怕漏出去。 案上摆得满满当当:一卷青竹简(特意选的跟秦风常用的材质一样,先用火烤过,去掉水分,摸起来光滑得很)、一块新磨的墨(墨锭是咸阳最好的 “松烟墨”,颜色跟秦风用的没差)、一支狼毫笔(笔毛是黄鼠狼尾做的,柔软有弹性)、那枚假的 “护军都尉印”(木头刻的,外面涂了层铜粉,远看像铜的),还有一张临摹秦风字迹的草纸 —— 上面写满了 “秦风”“调兵”“护军都尉” 这些字,有的歪歪扭扭,有的已经有了几分神似,纸边都被摸得起了毛。 “得再像点,再像点……” 赵高坐在案前,嘴里小声嘀咕,唾沫星子喷在草纸上。他记得上次在朝堂上见过秦风写的奏折,“调” 字的竖钩有点倾斜,末尾还带个小勾,“兵” 字的撇画长,捺画短。他拿起笔,蘸了点墨,在草纸上写了个 “调” 字,跟临摹本对比,觉得勾太直,揉了揉纸,又写了一遍,还是不对,气得把笔往案上一摔,墨汁溅在草纸上,晕开一团黑。 “废物!” 他骂了一句,又捡起笔,深吸一口气 —— 要是连字迹都仿不像,后面的戏就没法演了。他对着临摹本,一笔一划地描,描了十几遍,直到手腕发酸,写出的 “调” 字终于有了秦风的影子,才敢往竹简上写。 竹简是裁好的,每片长一尺二,宽两指,用麻绳串着。赵高先在竹简上轻轻打了草稿,确定每个字的位置,才敢蘸墨写正字:“护军都尉秦风,奉北境军情急报,阴山以南白羊部落藏匿匈奴余孽,恐为后患。今调轻骑兵五百,即刻前往围剿,就地处置,无需待奏。护军都尉印。” 写到 “就地处置” 四个字时,他顿了顿,嘴角勾起阴笑 —— 这四个字最妙,既可以说是杀匈奴兵,也可以说是屠杀牧民,怎么解释都由他说了算。他特意把这四个字写得重,墨色深,像是秦风下笔时带着狠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写完文书,他把竹简放在案上,等墨干透 —— 怕墨没干蹭花,他还拿扇子轻轻扇了扇,扇得油灯火苗晃个不停。墨干后,他拿起假印,在印泥里蘸了蘸 —— 印泥是特意调的,加了点朱砂,颜色比真印泥深一点,却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深吸一口气,把假印按在竹简的末尾,用劲压了压,手指都按白了,再抬起来时,“护军都尉印” 五个字清晰地印在竹简上,虽然边缘有点模糊,可在油灯下看,跟真印没什么差别。 “成了!” 赵高拿起竹简,翻来覆去地看,眼里满是得意,像捡了块金元宝。可刚高兴没一会儿,他又皱起眉 —— 万一陛下要核对笔迹怎么办?他赶紧又拿出一张草纸,把文书的内容抄了一遍,跟之前的临摹本对比,确认每个字的笔画都对得上,才把竹简卷起来,用麻绳捆好,藏在贴身的布袋里。 刚要起身,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有小太监的说话声:“赵公公在吗?陛下让奴才送碗热汤来,天冷,暖暖身子。” 赵高吓得魂都快没了,赶紧把假印和草纸藏进床底下的暗格里 —— 那暗格是他特意挖的,只有巴掌大,刚好能放下假印和草纸。他又用黑布盖住油灯,只留一点光,才打开门,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有劳公公了,快进来,外面冷。” 小太监端着一碗热汤走进来,汤碗是瓷的,还冒着热气:“陛下说您最近忙,怕您冻着,特意让御膳房做的姜汤,驱寒。” 赵高接过汤碗,手都在抖,汤差点洒出来:“多谢陛下关心,也多谢公公跑一趟。” 他赶紧喝了一口,热汤顺着喉咙下去,却没暖到心里,后背已经惊出了一层冷汗 —— 刚才要是慢一步,被小太监发现假印,就全完了。 小太监没多留,放下汤碗就走了。赵高关上门,靠在门上喘了半天气,才从暗格里拿出假印,仔细擦干净上面的灰,又藏进贴身的布袋里,这才敢坐在案前,喝着姜汤,琢磨着下一步 —— 该去 “找” 人证了。 威胁人证:匈奴俘虏的恐惧 咸阳城外的囚营在渭水边上,离城有十里地,是专门关押匈奴俘虏的。营地里到处都是枯草,风一吹就 “哗啦” 响,像鬼叫。关押匈奴俘虏的帐篷是麻布做的,又破又薄,风从破洞里灌进来,冷得像冰窖。地上只铺了一层干草,干草里还掺着土,十几个匈奴俘虏缩在里面,个个面黄肌瘦,身上的囚服又脏又破,有的还露着胳膊腿,冻得通红。 一个叫稽粥的年轻匈奴人,正抱着膝盖坐在干草上,手里攥着一块小小的玉佩 —— 玉佩是羊的形状,是他娘送他的成年礼,上面还刻着白羊部落的记号。他今年刚十七岁,上次跟着冒顿来犯雁门郡,被秦风的轻骑兵俘虏了。秦风当时说,只要他们不反抗,等战事平息就放他们回去,可现在他已经被关了一个多月,连太阳都少见,心里又想家又害怕。 “娘,你还好吗?” 他小声嘀咕着,把玉佩贴在脸上,玉佩凉冰冰的,却能让他稍微安心点。 突然,帐篷的门被 “哗啦” 一声掀开,冷风灌进来,稽粥打了个哆嗦,赶紧把玉佩藏进怀里。赵高带着两个侍卫走进来,侍卫手里拿着鞭子,鞭子柄是木头做的,上面还沾着血,脸上凶巴巴的,吓得其他俘虏赶紧缩到角落,有的还捂住了嘴,不敢出声。 赵高的目光扫过俘虏,像刀子一样刮在每个人身上。他要找个年轻、胆小、有家室的 —— 这样的人最容易控制。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稽粥身上:这小子年纪小,看起来怯生生的,手里还攥着东西,肯定有牵挂。“你,出来。” 他指着稽粥,声音又尖又冷,像冰锥扎人。 稽粥吓得赶紧站起来,腿都在抖,差点摔倒。他跟着赵高走出帐篷,来到旁边的空地上。空地上只有一棵枯树,树枝光秃秃的,风刮过树枝,“吱呀” 响,像有人在哭。 “知道找你干什么吗?” 赵高背着手,绕着稽粥走了一圈,脚步很轻,却让稽粥觉得像踩在自己心上。 稽粥摇摇头,声音发颤,几乎听不清:“不…… 不知道。” “很简单,” 赵高停下脚步,凑到稽粥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明天跟我去见陛下,就说秦风擅自调兵,去你们白羊部落,杀了好多牧民,连老人孩子都没放过。你要哭,要说得可怜点,让陛下相信你。” 稽粥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使劲摇头:“不…… 不行!秦风大人没杀牧民!他还放了好多俘虏,给我们吃的,我不能撒谎!” “撒谎?” 赵高冷笑一声,抬手就给了稽粥一巴掌。“啪” 的一声,稽粥的嘴角立刻流血了,脸也肿了起来。“你有的选吗?” 赵高揪着稽粥的衣领,把他提起来,“要么撒谎,我就放你回去见你娘;要么不撒谎,你和你娘都得死!我已经派人去阴山找你娘了,你要是不配合,我就把她扔进渭水里喂鱼!”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稽粥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嘴里全是血腥味。他想起娘的样子,想起娘送他玉佩时说的话:“粥儿,要活着回来。” 他不能让娘死,可他也不想撒谎陷害秦风 —— 秦风是个好人,上次他生病,还是秦风让人给了他药。 赵高见他犹豫,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 —— 跟稽粥怀里的一模一样!“这是你娘的玉佩吧?” 赵高晃了晃玉佩,“上次搜你的时候找到的,我让人拿着它去阴山找你娘,一找一个准。你要是不配合,我就把它扔了,让你再也见不到你娘。” 稽粥看着玉佩,心像被揪着疼。他知道赵高说到做到,这个人看起来笑眯眯的,心却比匈奴的寒风还狠。他咬着牙,眼泪掉在地上,点了点头,声音哽咽:“我…… 我配合。” “乖,” 赵高松开他,拍了拍他的脸,语气又变得温和,像哄小孩,“明天见了陛下,就说你是白羊部落的,亲眼看到秦风带骑兵来,烧了你们的帐篷,杀了你的爹娘,还有部落里的老人孩子。你要哭,要跪下来求陛下为你做主,记住了吗?要是敢说错一个字,你娘就……” “我记住了,” 稽粥低下头,眼泪滴在枯草上,心里又恨又怕 —— 恨赵高的狠毒,怕自己害了秦风,更怕娘出事。 赵高满意地点点头,让侍卫把稽粥带回帐篷,又叮嘱侍卫:“看好他,别让他跟其他俘虏说话,也别让他自杀,明天一早带他去咸阳宫。要是出了岔子,你们俩也别活了。” “是!” 侍卫齐声应道,声音里满是敬畏。 稽粥被带回帐篷,缩在干草上,手里攥着自己的玉佩,小声哭了起来。旁边的一个老匈奴人凑过来,他是白羊部落的长老,叫巴图,之前跟稽粥聊过天。“他让你做什么?” 巴图小声问,眼神里满是担忧。 稽粥摇摇头,不敢说话 —— 他怕被侍卫听到,连累娘。巴图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问,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块干肉,递给稽粥:“吃点吧,明天才有力气。” 稽粥接过干肉,咬了一口,没什么味道,却还是咽了下去 —— 他要活着,要见娘,就算要撒谎,也要活着。 面呈始皇:偏殿里的疑云 第二天一早,咸阳宫的偏殿里,炭火盆里的炭烧得不太旺,只有一点火星,冷意还能从门缝里钻进来,落在人身上,凉飕飕的。始皇坐在案后,手里拿着北境送来的奏折,是蒙恬写的,说《秦边兵法》在北境推广得很顺利,轻骑兵训练营已经练出了两百多个精锐,还附上了小伍他们射靶的成绩。始皇的脸上露出了点笑容,手指在奏折上的 “秦风” 二字上轻轻划了划 —— 这小子确实有本事,北境能安稳,他功不可没。 “陛下,赵高求见。” 殿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打断了始皇的思绪。 始皇放下奏折,揉了揉眉心:“让他进来。” 赵高低着头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卷竹简,腰弯得像只虾米。他身后跟着稽粥,稽粥穿着干净点的囚服,却还是又瘦又小,手脚都戴着镣铐,镣铐磨得他的手腕发红,走路磕磕绊绊,像随时会摔倒。 “奴才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高跪在地上,声音恭敬得像要滴出水来。 “起来吧,什么事?” 始皇的目光落在稽粥身上,皱了皱眉 —— 一个匈奴俘虏,怎么会跟着赵高来见他? 赵高站起来,捧着竹简走到案前,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声音都带了点颤:“陛下,奴才今天是来奏报一件大事 —— 北境护军都尉秦风,胆大包天,擅自调兵,屠杀匈奴无辜牧民,恐有二心啊!” “什么?” 始皇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手里的奏折 “啪” 地放在案上,“你说清楚,秦风怎么擅自调兵了?他调兵为何不奏报?” 赵高赶紧把手里的竹简递过去,双手捧着,腰弯得更低:“陛下,这是奴才查到的秦风写的调兵文书,您看 —— 上面说他调了五百轻骑兵,去阴山以南的白羊部落,说是‘围剿匈奴余孽’,可实际上,白羊部落都是些老弱妇孺,根本没什么余孽!这是那个部落的俘虏,叫稽粥,他亲眼看到秦风带骑兵烧了帐篷,杀了好多人,连老人孩子都没放过,他的爹娘也死在了里面!” 始皇拿起竹简,展开一看 —— 竹简是青的,墨色均匀,上面的字迹确实有几分像秦风的,笔画有力,末尾还盖着 “护军都尉印”。他皱着眉,手指轻轻捏着竹简,心里犯了疑 —— 秦风不是那种会屠杀无辜的人,而且秦代调兵有规矩,必须用虎符!虎符分为两半,一半在他手里,一半在蒙恬手里,只有两半合在一起,才能调兵,秦风一个护军都尉,怎么可能擅自调兵? 他想起当年嫪毐之乱,嫪毐就是擅自调兵,差点颠覆了大秦,从那以后,他对 “擅自调兵” 这四个字最敏感,谁碰谁死。 “稽粥,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始皇看向稽粥,声音威严,像带着重量,压得稽粥喘不过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稽粥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额头都快碰到地面了,声音发颤:“回…… 回陛下,我是白羊部落的。上个月,秦风大人带了好多骑兵来我们部落,他们烧了我们的帐篷,杀了好多人,我…… 我爹娘也被他们杀了,部落里的老人孩子也没放过……” 他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想起赵高的威胁,又接着哭,“陛下,求您为我们做主啊!” “你确定是秦风?” 始皇追问,眼神锐利得像刀子,盯着稽粥的后脑勺,“你见过他?” 稽粥心里一慌,赶紧点头:“是…… 是他!我见过他,他穿着褐色的短打,手里拿着弯刀,还喊着‘杀尽匈奴,永绝后患’……” 这些都是赵高教他说的,可他说的时候,心里却在发抖,不敢抬头看始皇的眼睛 —— 他怕被看出破绽,怕娘出事。 赵高在旁边补充,声音里满是担忧:“陛下,您看这文书,秦风调兵没有虎符,还屠杀无辜,这明显是有二心啊!北境兵权现在大半在蒙恬和秦风手里,蒙恬又处处护着秦风,要是他们联手,恐怕……” 他没说完,却故意停顿了一下,意思再明显不过 —— 怕他们谋反。 始皇的脸色更沉了,手指捏着竹简的边缘,指节都泛白了。他不是不相信秦风,可 “擅自调兵” 和 “屠杀牧民” 都戳中了他的痛点 —— 调兵无虎符,是对皇权的挑战;屠杀牧民,会失了匈奴部落的民心,以后北境的匈奴部落肯定会反抗,不利于稳定。 他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竹简上的 “就地处置” 四个字上,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 —— 秦风做事一向谨慎,怎么会写这么武断的话?可眼前的文书和人证都在,由不得他不信。 “陛下,” 赵高见始皇犹豫,又加了把火,“秦风现在在北境威望很高,士兵们都听他的,连蒙恬都让着他。要是不赶紧召他回来对质,万一他真有二心,把北境的兵带回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始皇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朕的旨意,召秦风即刻回咸阳,对质此事。北境护军都尉一职,暂由蒙恬兼任,不得延误。” “奴才遵旨!” 赵高心里一阵窃喜,脸上却还是恭敬的样子,赶紧躬身应道,腰弯得更低了。 稽粥也松了口气,以为能放自己回去,可赵高却对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刻把稽粥拉了下去 —— 赵高可不会真放他走,等秦风的事了结了,这小子就得死,免得泄露秘密。 始皇看着赵高和稽粥的背影,又拿起竹简,翻来覆去地看,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错 —— 或许是他多心了,或许…… 他摇了摇头,把疑虑压了下去,又拿起蒙恬的奏折,可这次,却再也没了之前的笑容。 北境接令:秦风的疑惑与担忧 北境的秋天,草已经黄了,风里带着股凉意,吹在脸上,有点疼,却比咸阳的风多了点爽利。轻骑兵训练营的校场上,一片热闹景象 —— 士兵们分成几队,正在练 “边退边射” 的战术。秦风站在高台上,手里拿着望远镜,看着下面的士兵,时不时喊几句:“小伍,注意距离!别靠太近!”“张强,射马腿!别射人!” 小伍骑着小雪,正带着一队新兵练退射。他的骑术进步很快,现在已经能在马上稳稳地射箭,而且射得很准,刚才还射中了马身上的布靶。“先生,俺又中了!” 他抬起头,朝着高台上的秦风喊,声音里满是兴奋。 秦风笑着点点头,放下望远镜,走下高台,拍了拍小伍的肩膀:“好样的!越来越厉害了,以后能当小队长了。” 小伍的脸一下子红了,挠挠头:“都是先生教得好!要是没有《秦边兵法》,俺现在还不会这些呢。”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是从雁门郡方向来的,一匹快马跑得飞快,马背上的人穿着驿卒的衣服,手里举着一卷黄色的圣旨,一看就是咸阳来的。 “秦风接旨!陛下有旨!” 驿卒跳下马,来不及喘气,就展开圣旨,声音洪亮,盖过了校场上的热闹。 秦风赶紧带着士兵们跪下,小伍、张强、王大叔也跟着跪下,校场上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驿卒的声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军都尉秦风,涉嫌擅自调兵,屠杀匈奴无辜牧民,着即刻回咸阳对质,不得延误。北境护军都尉一职,暂由蒙恬兼任。钦此。” 秦风愣住了,跪在地上,半天没反应过来 —— 擅自调兵?屠杀牧民?他根本没做过这些事!他甚至没听过 “白羊部落” 这个名字!旁边的小伍和王大叔也愣住了,脸上满是惊讶,小伍还小声嘀咕:“先生怎么会屠杀牧民?肯定是弄错了!” 驿卒把圣旨递给秦风:“秦都尉,赶紧收拾收拾,跟我回咸阳吧,陛下还等着呢,耽误不得。” 秦风接过圣旨,手指捏着圣旨的边缘,圣旨的绫子很软,可他却觉得沉甸甸的。他站起来,心里又疑惑又担忧 —— 他没做过这些事,是谁在陷害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咸阳的李斯和赵高!他们早就看自己不顺眼,这次终于找到机会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先生,这肯定是假的!” 小伍也站起来,攥着拳头,“您根本没去过什么白羊部落,怎么会屠杀牧民?咱们去找蒙将军,让他给陛下上书,说明情况!” 正在这时,蒙恬骑着马赶过来,他刚从雁门郡回来,就听说咸阳来了驿卒,赶紧过来看看。看到秦风手里的圣旨,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接过圣旨看了一遍,气得把圣旨往地上一摔:“胡说八道!这肯定是李斯和赵高搞的鬼!他们早就想对付你了,这次竟然用这么毒的招!” “将军,我不能就这么回去,” 秦风捡起圣旨,眼神坚定,“我要是走了,《秦边兵法》的推广怎么办?轻骑兵训练营刚有起色,新兵还没练熟,冒顿还在阴山以北,北境不能没有我!” “我知道,” 蒙恬叹了口气,拍了拍秦风的肩膀,他的手很有力,能给人安全感,“可这是陛下的圣旨,你不能抗旨。抗旨只会让李斯和赵高抓住把柄,说你心虚,到时候更难解释。” 他顿了顿,又说:“这样,你先回咸阳,把事情说清楚。我在北境帮你盯着,继续推广《秦边兵法》,训练士兵。要是李斯和赵高敢耍花样,我就给陛下上书,为你作证 —— 北境的将领和士兵都能为你作证,你绝不会做那种事!” 冯劫也赶过来了,他刚听说消息,就骑着马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卷《秦边兵法》:“秦先生,你不能走!这肯定是阴谋!我跟你一起回咸阳,给你作证!你教我们的战术,救了多少士兵的命,你怎么会屠杀无辜?” “冯将军,不用,” 秦风摇摇头,“你留在北境,帮蒙将军盯着冒顿,别让他趁机来犯。北境需要你,比需要我更重要。” 小伍也凑过来说:“先生,您放心回去,我们会好好练,等您回来,再教我们新战术!俺们都相信您,您肯定能洗清冤屈!” 王大叔也点点头:“是啊,秦先生,您是被冤枉的,陛下肯定会查清的!俺们等着您回来!” 周围的士兵们也纷纷说:“秦先生,我们相信您!”“您一定要平安回来!” 秦风看着眼前的将士们,心里暖暖的,眼眶有点红。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感动,对蒙恬说:“将军,北境就交给您了。冒顿那边一定要多派斥候,他肯定在盯着北境,我走了之后,他说不定会来犯。” “你放心!” 蒙恬点头,“我会派斥候盯着阴山,再加固黑风口的堡垒,不会让冒顿有机可乘。” 当天下午,秦风就收拾好了东西,只带了一个亲兵,装了几件衣服和一卷《秦边兵法》,还有那块真的 “护军都尉印”—— 真印是铜的,比赵高伪造的木印重,而且印文的笔画更清晰,他相信,只要陛下看到真印,就能发现破绽。 他骑在枣红马上,回头看了看训练营的方向 —— 士兵们还在训练,小伍、张强、王大叔站在路边,挥着手,眼里满是担忧。风从阴山方向吹过来,带着股凉意,秦风紧了紧身上的皮袍,心里默念:北境,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枣红马打了个响鼻,朝着咸阳的方向跑去。秦风坐在马背上,心里一直在想:假文书的字迹虽然像,可肯定有破绽;假印是木头的,只要陛下仔细看,就能发现差别;还有调兵的虎符,他根本没见过虎符,怎么可能擅自调兵?这些都是他洗清冤屈的证据。 可他也知道,李斯和赵高不会给他那么容易辩解的机会,咸阳城里,肯定早就布好了局,等着他钻。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 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他都要去,不仅要洗清自己的冤屈,还要守住北境将士们的心血,守住《秦边兵法》,守住陛下的信任。 尾声:咸阳的暗流与北境的牵挂 咸阳宫的偏殿里,赵高看着驿卒离开的方向,嘴角露出了阴笑 —— 秦风终于要回咸阳了,只要他一回来,就再也别想走!他已经跟李斯商量好了,等秦风到了咸阳,就把他关进大牢,再找几个 “证人”—— 比如之前被秦风处罚过的士兵,让他们指证秦风 “治军严苛,虐待士兵”,最后定个 “谋逆” 的罪名,斩了他,永绝后患。 李斯坐在丞相府的密室里,手里拿着赵高送来的假文书副本,脸上也露出了狠笑。他已经让人去查秦风在咸阳的家人 —— 虽然秦风的家人都在乡下,没什么势力,可只要抓住他们,就能要挟秦风,让他认罪。“秦风,这次我看你怎么逃!” 他小声嘀咕着,手指在假文书上的 “秦风” 二字上用力按了按,像是要把这两个字捏碎。 而远在北境的蒙恬,正召集将领们开会。他把圣旨的内容告诉了大家,最后说:“秦先生是被冤枉的,李斯和赵高这是陷害忠良!咱们不能让秦先生白受委屈,从今天起,咱们继续推广《秦边兵法》,好好训练士兵,等秦先生回来,让他看到北境还是好好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冯劫第一个站起来,拍着胸脯说:“将军说得对!我这就回去组织士兵学习《秦边兵法》,要是陛下真要治秦先生的罪,我就跟他去咸阳,为秦先生作证!秦先生的为人,咱们都清楚,他绝不会做那种事!” 其他将领也纷纷点头,有的说要上书为秦风作证,有的说要好好训练,不让秦风担心。校场上的士兵们也知道了消息,训练得更卖力了 —— 他们要用实际行动告诉秦风,他们相信他,等着他回来。 小伍和王大叔带着新兵们,每天都练到很晚。小伍还把秦风教他的战术记在本子上,有空就拿出来看,希望等秦风回来,能让他看到自己的进步。“先生,您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小伍对着咸阳的方向,小声说。 被关在囚营里的稽粥,每天都在担心娘的安危。他不知道赵高有没有派人去抓娘,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他坐在干草上,手里攥着玉佩,心里后悔又害怕 —— 后悔自己撒谎陷害秦风,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娘。有时候,他会想起秦风给过他的药,想起秦风说过 “会放你们回去”,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 秦风骑着马,走在回咸阳的路上。他每天都走得很早,歇得很晚,想早点到咸阳,早点洗清冤屈,早点回北境。路上,他看到不少从北境往咸阳运粮的车队,车夫们还跟他打招呼,问他北境的情况。他笑着回答,心里却更牵挂北境了。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黄土路上,像一条坚定的路。秦风勒住马,回头看了看北境的方向,那里有他的将士,有他的心血,有他守护的百姓。他调转马头,朝着咸阳的方向,继续往前走 —— 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他都不会退缩,因为他不仅要洗清自己的冤屈,还要守住大秦的北境,守住自己的初心。 风从东边吹过来,带着咸阳的气息,可秦风的心里,却满是北境的风 —— 那风里有草的味道,有马的味道,有士兵们的笑声,那是他心里最踏实的味道。 喜欢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请大家收藏:()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