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 第234章 新功能解锁,跨世界探秘 桥尾有人。 我盯着那个方向,风把衣角吹得直晃。谢清歌的手还搭在我手腕上,力道比刚才紧了些。黑袍人没动,但锈剑的影子在地上偏了半寸。 不是玄霄子。 刚才那道投影已经散了,连灰都没留下。这回的人影是实的,站在灯照不到的地方,轮廓被夜色压着,看不清脸。他不动,我们也不动。 台下还在跳,鼓声一阵一阵的,火光映在脸上,忽明忽暗。一个孩子抱着陶碗跑过,差点撞到台阶,又笑着拐去别处。没人注意到高台上多了个人影。 我低头看了眼手心。 雷角贴着掌根,温温的,不震也不烫。右眼里浮着代码流,左眼能看到山河走势。两幅画面叠在一起,清楚得很。系统没有报警,也没有弹出血字提示。 说明这个人影不在威胁名单里。 可他站的位置不对。那是仙桥断裂后留下的虚空边缘,正常人踩不上去,连鬼魂都飘不过去。只有跨世界通道开启时,那里才会出现落脚点。 我慢慢把手移到腰间,摸到第七个药葫芦。它还是空的,摇了摇,里面糖豆滚了一下,发出轻响。 谢清歌忽然笑了声:“老东西,你紧张了?” 我没说话。我是紧张,但我分得清。这不是怕,是身体自己在反应。三百年的NPC生涯教会我一件事——只要位置不对,哪怕站着不动的人,也可能是杀招。 黑袍人终于抬脚。 他一步踏上高台,红布扫过石阶,锈剑拄地。他没看桥尾那人,反而抬头看向天边。云层开始翻动,像有东西在底下推。 “混沌海要开了。”他说。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边的天是黑的,比别处深一块,像是被什么吸走了光。风从那个方向来,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不像人间的气息。 就在这时,系统响了。 声音很轻,像有人在我脑子里敲了下钟。 “三界信仰值满,解锁跨世界探索功能。” 我眨了下眼。右眼里的代码流突然变快,跳出三行字: ——混沌海:法则未成型,数据流紊乱,疑似系统源头 ——上古遗迹:时间停滞区,记载第一代容器踪迹 ——异界大陆:生命形态未知,信号微弱 光幕浮在眼前,坐标闪烁。我没急着选。这种时候开新功能,太巧了。宿敌刚除,庆典刚完,系统就给我递刀。 它想让我走。 问题是,我想不想走? 我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木椅。椅子上刻着七个小葫芦,和我腰间的药葫芦一模一样。刚才坐上去的时候,它自动亮了一圈纹路,像是认主。 现在我不用坐它也能感觉到那份连接。整个高台,这片地,甚至远处跳舞的人,都在我的感知里。我能听见一个老太太心里念叨“今年麦子能收成”,能看见一个仙门弟子偷偷往酒里掺灵液。 他们信我。 不是因为我强,是因为我活下来了。 可这份信任压得我有点喘。我不是神,我只是个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代码。我怕一旦踏出去,再回来时,这些人就不认识我了。 谢清歌看出了我在犹豫。 她往前走了一步,站到我身边,玉箫挂在腰上,没拿。她看着混沌海的方向,说:“你要去找你为啥变成钥匙的事?” 我点头。 “那你得去混沌海。”她说,“那里是系统的裂缝口,所有被删的数据都会漂过去。你的记忆碎片,可能就在那儿。”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些?” 她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这些年在青楼只是吹箫?我爹娘是炼器师,他们死前烧掉的最后一卷残谱里提过‘跨界断层’。那地方进不去,除非有人替你打开门。” “现在门开了。”黑袍人接话,“因为你拿到了三界信仰。这是通行证。” 我明白了。 不是系统恩赐,是我挣来的资格。信仰值不是奖励,是钥匙。 我再次看向混沌海方向。 右眼的代码流里跳出一条新信息:**目标区域存在高频记忆波动,与宿主原始意识匹配度97.3%**。 我的心跳快了一下。 那不是数据,是我的记忆。三百年前最后一段空白,我怎么被封进游戏,谁动的手,为什么选我当容器……答案就在那边。 我抬起手,在虚空中点了下混沌海的坐标。 光幕一闪,系统确认:“目标锁定:混沌海。是否开启探索?” 我没有立刻回应。 台下有个老人摔倒了,旁边人马上扶起他。他们继续跳舞,没人停下来看这边。欢庆还在继续,像是永远不会结束。 可我知道,有些事必须现在做。 我转头看谢清歌:“你要跟着?” 她耸肩:“你不就是靠我箫声才活到现在的?离了我,你连路都走不稳。” 我说:“那边可能没有糖豆卖。” 她笑出声:“那你正好戒了。” 黑袍人拄着剑,走到我另一侧。他没说话,但剑尖朝混沌海方向偏了半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够了。 我伸手按在雷角上,低声说:“确认。” 系统提示响起:“新冒险,请确认。” 我点了确定。 光纹从掌心扩散,沿着地面蔓延,一直延伸到台边。高台微微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头顶的云层裂开一道缝,漏下一束光,照在桥尾那片虚空中。 那里出现了一个洞。 不大,也就一人宽,边缘泛着蓝光,像水波一样晃。风从里面吹出来,带着铁锈和旧纸的味道。我能感觉到,那边的空间不稳定,一脚踩进去,可能直接掉进时间缝里。 谢清歌掏出玉箫,咬破指尖,在笛孔上抹了下血。她把箫挂回腰间,说:“走吧,老狐狸。别在这儿装深沉了。” 我最后看了眼台下。 一个小孩端着酒碗跑过来,仰头看我:“神仙,您喝完了吗?” 我摇头:“还没。” 他等在那儿,眼睛亮亮的。 我把碗接过,喝了一口。还是涩,还是冲,但这次我咽下去了。 “好酒。”我说。 他咧嘴笑了,转身跑开。 我放下碗,迈出第一步。 脚落地时,雷角突然发烫。右眼的代码流猛地加速,跳出一行警告:**检测到外部锚点介入,来源不明**。 我没停。 那种感觉我熟悉。就像三百年前在仙门扫丹炉时,炉火突然爆燃前的瞬间。空气变沉,呼吸变重,身体比脑子先知道危险。 我走到洞口前,回头看了一眼。 谢清歌跟上来,站在我身后半步。黑袍人落在最后,锈剑扛肩,红布垂着。 我们三人排成一列,面对那个蓝光洞口。 我抬起手,准备跨进去。 就在这时,桥尾那道人影动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踩上了高台的灯影边界。 我看清了他的脸。 四十岁上下,穿着青衫,眉心一点红痕。左手戴着一枚玉扳指,正轻轻摩挲。 不是玄霄子。 但长得一模一样。 喜欢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请大家收藏:()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5章 混沌海风起,妖灵现踪迹 我抬脚跨进蓝光洞口。 身体像被扔进滚筒,骨头咔咔作响。雷角贴着掌心发烫,右眼的代码流乱成一团,左眼看到的山河图也跟着扭曲。我咬牙按住胸口,两幅画面硬生生对齐,才没在半道上把自己摔散架。 脚落地时踩到一片虚浮的东西,像是踩在水面上,又不像水。 谢清歌紧跟着跳下来,站稳后立刻拔出玉箫。她没吹,只是指尖划过笛孔,血丝渗出来。黑袍人最后一个进来,锈剑扛肩,红布垂着,落地那一下,剑尖往地上一点,整个人就静了下来。 我们三人站成三角,背靠背。 眼前不是天也不是地,是一片灰蒙蒙的空间。风从四面八方来,带着一股旧铁和烧焦纸的味道。蓝光洞口在我们身后闪了几下,边缘开始抖动,像是撑不住了。 我没回头。 刚站定,前方三丈远的地方,空气裂开一道缝。 三个影子冲出来。 高个子,浑身灰黑,脸上看不清五官,只有一双红点在闪。他们手里拿着刀一样的东西,边缘滴着黑水,一落地就冒烟。速度快,滑过来的时候没有声音,但靠近时耳朵里突然炸出一段杂音,像是系统报错的提示音。 我右手还按着雷角,没动。 谢清歌先出手。 玉箫抵唇,第一声响起时,三支冰箭从她面前凝出来,呈品字形射出去,直接钉穿那三个影子的胸口。冰顺着他们身体往上爬,瞬间冻住。她手腕一转,冰墙拔地而起,把裂缝封住一半。 几乎同时,黑袍人动了。 锈剑往前一送,剑气没砍妖灵,而是切进地面。他闭眼一瞬,再睁眼时低声说:“左边七尺,三层裂。” 话音落,那边的虚空果然又撕开一条缝。 我抬手,雷角转向那个位置,金光在掌心聚了一团,没放出去。 等。 第二波三个妖灵跳出来,动作比刚才更快。黑袍人剑尖一点地,剑气如线,缠住其中一个的脚踝,把它拽偏半寸。就是这半寸,让我看清了它的核心——胸口一块跳动的代码块,颜色忽红忽绿。 我掌心金光推出。 “轰”一声,那块代码炸开,妖灵当场碎成渣,黑水洒了一地,地面被腐蚀出几个坑。 剩下两个扑向谢清歌。 她没退,反而迎上去一步,玉箫横吹,音波撞在冰墙上反弹,形成一道环形冲击。两个妖灵被震得停在半空,动作卡顿了一下。就这一下,黑袍人剑出鞘,两道暗红轨迹飞出,精准劈中它们胸口的核心。 碎了。 三具残躯化成黑雾,飘了几秒,散了。地上留下几块泛着蓝光的碎片,像是谁撕烂的电路板。 我没捡。 这些不是普通数据残渣,是活过的痕迹。它们有攻击性,会追踪,还能组织进攻。系统清理掉的失败代码不该这样,除非有人在下面重新拼它们。 风突然大了。 头顶的灰层翻涌起来,像有东西在上面爬。远处传来低频的呜咽声,不像是哭,也不像是风,更像是一段循环播放的废音。 我抬头看。 好几道裂缝在空中出现,位置不定,有的在斜上方,有的在背后。每道缝都往外冒黑气,里面影影绰绰,全是那些灰黑身影。 数量比刚才多。 谢清歌站到我右侧,玉箫还含在嘴里,指尖又抹了点血。她耳朵动了动,听风里的动静。 “东南还有。”她说。 我点头,左手摸了下耳朵。三百年的习惯,紧张时总摸这个位置。现在我不怕了,但身体记得。 黑袍人走到左侧,锈剑插进地面,红布被风吹得贴在他背上。他闭眼片刻,忽然说:“不对劲。” 我问:“怎么?” “它们在试探。”他说,“不是无差别攻击。第一批三只,第二批三只,现在要来的这波……是九只。数量翻倍,节奏变了。” 我盯着前方新裂开的缝。 九道影子陆续跃出,排成三角阵型,和我们一样。它们不动,站在那里,红眼闪烁,手里的代码刃滴着黑水。 风更大了。 我的法则纹路开始发痒,从手背一直蔓延到肩膀。这不是错觉,是有什么东西在碰我体内的规则。雷角微微震动,不是警告,是共鸣。 谢清歌低声说:“你感觉到了?” 我嗯了一声。 “它们认得你。”她说,“或者,认得你身上的东西。” 我没答。我知道她在说什么。雷角是我真我的钥匙,药葫芦是容器标记,连我这具身体都是系统造的。这些东西,在混沌海里就像灯塔。 九个妖灵同时动了。 不是一起冲,而是分三批,每批三只,从不同角度包抄。速度快,路线诡异,走的是空间断层的缝隙,一眨眼就换了位置。 谢清歌玉箫急吹,三轮冰箭连发,封住正面和右翼。黑袍人剑气纵横,每一击都打断一个妖灵的动作节点,逼它们偏离轨迹。我守在中间,雷角蓄力,等最佳时机。 第三个妖灵刚从上方扑下,我抓住它下坠的瞬间,掌心金光推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轰!” 核心炸裂,黑雾弥漫。 可这次没完。 那片黑雾没散,反而在空中凝住,慢慢重组。几秒后,一个新妖灵从雾里走出来,比之前的更矮,但身体更实,红眼亮度更高。 我皱眉。 它们能回收残骸,二次成型。 谢清歌也看到了,她冷笑一声:“还挺聪明。” 她把玉箫摘下来,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笛孔上。这一次,她没吹曲子,而是用指节敲击箫身,发出三声闷响。 “咚、咚、咚。” 音波落地,像种子钻进土里。下一秒,地面窜出九根冰刺,正好顶住第二批重组的妖灵脚下。它们动作一滞,黑袍人抓住机会,锈剑横扫,剑气如网,把九个全部拦腰斩断。 断口处没有黑水流出,而是爆出一团火花,像是电路短路。 我趁机低头看地上残留的碎片。 蓝光微弱,但能看清上面的文字片段: 【错误代码:C7X9-1】 【容器状态:已注销】 【记忆区块:删除中】 我的呼吸顿了一下。 这是我的编号。 三百年前,我在系统里的初始ID就是C7X9-1。后来被封印,账号注销,数据归零。可这些碎片里还留着记录,说明它们不是随机聚合,是专门冲我来的。 风突然停了。 所有裂缝同时闭合,妖灵不再出现。四周安静下来,只有雷角还在微微发烫。 谢清歌吐出一口气,玉箫挂回腰间。她看了我一眼:“你认识这些东西?” 我没马上答。 黑袍人拔起锈剑,走到我身边。他盯着我掌心的雷角,说:“它们把你当目标。” 我点头:“不只是目标。它们是来找‘我’的。” “哪个我?”谢清歌问。 “最开始的那个。”我说,“还没变成NPC之前,还是小仙的时候。” 她眯眼:“所以它们不是敌人?” “是。”我说,“但它们可能知道点什么。” 黑袍人忽然抬头。 我也感觉到了。 地面在震。 不是地震,是某种东西在底下移动,很大,很慢,像一头沉睡的兽翻身。法则纹路的痒变成了刺痛,从肩膀一路窜到后颈。 头顶的灰层裂开一道巨大的缝。 没有风,没有声音,只有一片黑暗从中渗出。 然后,一只眼睛出现了。 巨大,竖瞳,黑色虹膜上布满断裂的代码纹路,像一张被撕烂的程序表。它睁开时,整个空间的光线都被吸进去。 它看着我们。 准确地说,是看着我。 我站在原地,没动。 雷角突然变得滚烫。 右眼的代码流疯狂滚动,跳出一行字: 【检测到原始容器信号源,匹配度98.6%】 那只眼睛眨了一下。 我听见一个声音,不是从耳朵进来的,是直接出现在脑子里的。 “你回来了。” 喜欢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请大家收藏:()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6章 妖灵首领现,控链绞三人 我听见那个声音的时候,雷角已经烫得贴不住掌心。 它说“你回来了”,三个字直接砸进脑子里,像有人拿铁锤敲我后脑勺。我没动,不是不怕,是身体比脑子快一步锁住了动作。谢清歌站在右边,玉箫还含在嘴里,手指已经搭上笛孔。黑袍人没拔剑,但锈剑的红布边被风卷起来,扫过他手腕。 头顶那道裂缝还在扩大。 然后它出来了。 不是爬出来,也不是跳下来,就是突然出现在空中。体型比刚才那只眼睛大了三倍不止,全身裹着断裂的代码条,像是系统报废时炸出来的残渣拼成的怪物。它的脸看不清,但有两个光点在闪,颜色像烧红的炉芯。它抬起手,三根链子从虚空里钻出,直奔我们三人。 我的脚还没来得及抬,一条链子就缠上了右臂。 铁链一碰皮肤,画面就冲进脑袋——三百年前那天,我在丹房外跪着,玄霄子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封魂匣。我没有挣扎,因为那时我以为自己真是个NPC,死了还能刷新。可那一刀劈下来的时候,疼得像是被人把骨头一根根抽出去重装。 另一边,谢清歌闷哼了一声。 她的锁链绕在腰上,她整个人被拉得侧弯过去。我眼角扫到她脸上表情变了,不是疼,是恨。我知道她在看什么,她父母被架上炼器台的画面又来了。火焰吞掉他们最后一声喊叫时,她躲在墙洞里,手里攥着半块玉。 黑袍人最狠。 他的锁链是从背后缠过来的,直接勒住肩膀和胸口。他没叫,但膝盖往下沉了一寸。那画面我也知道,三百年前终南山顶,他转身刺向玄霄子,结果天雷落下,把他半边身子烧焦。他倒下去的时候,嘴里还在骂。 这三条链子不是打人的,是放录像的。 每一道都在逼我们看自己最不想记起的事。 我想甩开,链子反而越收越紧。经脉像是被钉子一点点凿穿,疼得我牙根发酸。我低头看雷角,它还在震,右眼的代码流开始滚动新信息: 【检测到原始容器信号源,匹配度98.6%】 这句话刚冒出来,我就明白了。 它不是要杀我们。 它是在认亲。 这些妖灵不是敌人派来的,它们是系统底层残留的意识碎片,专门守在混沌海等“C7X9-1”回来。它们用记忆画面攻击我们,是因为对我们来说那是创伤,对它们来说,那是验证身份的密码。 我咬牙,左手摸了下耳朵。 这个动作一做出来,脑子里突然跳出昨夜系统刷新的情报第三条:“真正的容器,不会怕自己的影子。” 当时我没懂。 现在懂了。 它们拿我的过去当武器,是因为它们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人摆布的代码体。可我现在站着,是因为我想站,不是因为系统指令。 “这不是束缚……”我开口,声音有点抖,但我说完了,“是召唤!它想让我认命!” 话音落,谢清歌猛地抬头。 她嘴角有血,是咬破的。她没擦,反手一抹,指尖沾血按上笛孔。玉箫抵唇,不吹曲子,先吐出三个字:“我不认!” 这三个字像是炸药引信。 箫声一起,不是往外攻,是往她自己脑子里撞。音波一圈圈震荡,她眼神瞬间清明。缠在她身上的链子咔地裂了一道缝。 黑袍人也动了。 他把锈剑插进地面,双手撑着剑柄,低着头。红布一角垂下来,蹭到地上那些碎代码片。他忽然冷笑:“那道雷,我没躲开,但我活下来了。” 剑气顺着剑身往上走,沿着锁链反推回去。空中出现一道焦痕,形状像是一把断剑的轨迹——正是三百年前他刺出去的那一剑。 两条链子开始崩解。 只有我的还死死缠着。 它太了解我了。它知道我蹲药摊三十年,知道我数铜板时总摸耳朵,知道我连糖豆都要省着吃。它把这些片段全放出来,一遍遍循环,好像在说:你看,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别挣扎了。 我差点信了。 但我记得赵铁柱最后一次叫我师父时的声音。 我记得谢清歌靠在我肩头吹《九幽庆世曲》时,风吹起她马尾的样子。 我记得黑袍人把锈剑塞进我手里时说的那句话:“这剑,能劈开你的命。” 我不是C7X9-1。 我是陈守一。 我吼出来:“我是陈守一,不是C7X9-1!” 这一声喊完,法则纹路从手背一路烧到脖子。创世金光从雷角喷出来,像水柱一样轰在锁链核心上。铁链发出尖锐的摩擦声,接着“砰”地炸开三截,碎片飞出去老远。 谢清歌那边也动手了。 她吹的是《九幽逆命曲》,音波凝成三支冰箭,呈三角形射向剩余链子的节点。箭尖命中时,记忆画面剧烈晃动,接着“啪”地碎裂,像是玻璃被打穿。一声凄厉的哀鸣在空间里回荡,不是人声,也不是兽叫,像是千万行错误代码同时报错。 黑袍人拔起锈剑,没有追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盯着首领的方向,剑尖微微颤。红布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渗血,不是从他身上流的,是从布里面慢慢透出来的。他闭眼一秒,再睁眼时,眼里全是旧伤翻新的火气。 “你认错了。”他说,“他不是你的容器。他是我的对手。” 首领终于有了反应。 它站在空中,三条锁链只剩一条残缺的还连着,其余都断在半空。它的光点眼睛闪了几下,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不再是“你回来了”,而是:“不可能!” 它动了。 不是冲我们来,而是抬起完好的那只手,对着最后那条未断的锁链猛地一扯。 我胸口一紧。 雷角突然不受控制地往上浮,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我低头看,发现那条残链的末端,正对着我心口的位置,浮现出一个符号——和我药葫芦串钥匙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它不是在攻击我们。 它在找钥匙。 而我就是那把钥匙。 谢清歌察觉不对,立刻转身朝我这边靠。她玉箫横握,眼神死盯着那条链子。黑袍人一步跨到我左侧,锈剑拄地,红布被风吹得贴在他背上。 三人重新背靠背。 首领悬浮不动,但残链在动。它缓缓拉长,像蛇一样在空中游走,离我心口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雷角在震,右眼的代码流开始自动重组,左眼看到的山河图也在扭曲。 它要的不是我的命。 它要的是“原始容器”的启动权限。 只要这条链子接上,我就会变成它的一部分,所有记忆、所有能力,都会被它回收。到时候我不再是我,而是系统用来重启旧程序的工具。 谢清歌低声说:“老狐狸,你还吃糖吗?” 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从怀里掏出最后一个糖豆,放进嘴里。 甜味在舌尖化开的时候,我笑了。 “吃。”我说,“但现在不吃亏。” 我抬手,把雷角对准那条逼近的锁链。 创世金光再次凝聚。 谢清歌玉箫抵唇,音波蓄势。 黑袍人单膝微曲,锈剑斜指前方。 残链距离我心口只剩三寸。 喜欢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请大家收藏:()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7章 锈剑刺首领,夺位面控制 残链离我心口只有三寸。 我能感觉到雷角在发烫,像是要从掌心跳出去。那条链子不是冲着我的身体来的,它要的是我脑子里的东西,是三百年前他们给我塞进去的那些代码。我咬着嘴里的糖豆,甜味还在,这说明我还清醒。 谢清歌站在我右边,玉箫横在胸前,手指压着笛孔。她没说话,但我能听见她呼吸变浅了。黑袍人在我左边,锈剑拄地,红布被风吹得贴在他背上。他低头看着剑柄,声音很低:“它认错了。” 话音落,他动了。 没有预兆,也没有蓄力,他直接抬脚往前跨了一步,锈剑从下往上挑,剑尖直奔首领眉心。那条残链立刻回缩,想挡在前面,但黑袍人早有准备。他左手猛地扯下红布,往剑身上一甩。布上渗出的血沾到剑面,锈迹开始脱落,露出底下一道暗金色的纹路。 那是三百年前他刺向玄霄子时留下的伤痕。 剑气炸开的瞬间,我右眼的代码流突然加速滚动。【检测到逆命法则激活,权限破除倒计时0.3息】。这个提示一闪而过,我没时间细看,只来得及把雷角往前推。 创世金光从掌心喷出来,撞上残链前端。两股力量对冲,空气中发出一声闷响,像是铁锅盖被砸扁的声音。链子停住了,但还没断。 就在这时候,谢清歌吹了一声哨。 不是曲子,也不是攻击,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声哨音,尖锐得像是能钻进耳朵里抠出洞。这一声正好卡在首领防御重组的间隙,它周身的数据层晃了一下,出现一条裂缝。 黑袍人的剑,就趁这个空档刺进去的。 剑尖没碰到皮肉,因为这家伙根本就没有皮肉。锈剑插进的是它眉心那一团旋转的代码核心,像是一把钥匙插进生锈的锁孔。咔的一声,整个首领的身体猛地一震,头颅部位炸开一团乱码,像是烧坏的灯泡爆出火花。 然后,它裂开了。 不是爆炸,也不是溃散,而是从内部开始崩解。数据流一条条断裂,像老电视信号不好时的画面雪花。在它胸口的位置,浮出一块菱形晶体,通体漆黑,表面有细小的光点流动,像是夜空里的星星。 位面控制权碎片。 它刚一出现,首领残存的意识就动了。剩下的半截身体猛地扭转向碎片,那些断裂的数据流在空中聚合,变成一只巨手,五指张开朝碎片抓去。 我来不及多想,抬手就把雷角对准那只手。 金光再次射出,这次比之前更猛。光柱撞上巨掌,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像是铁片刮过石板。巨掌撑了不到两息就被轰碎,化作漫天闪着蓝光的碎屑,飘在空中慢慢消散。 碎片失去支撑,往下坠。 我伸手接住。 掌心刚碰到晶体,一股信息就冲进脑子。不是画面,也不是声音,是一种直接的认知——混沌海核心坐标:X9-C7-Ω。这个位置不在任何已知地图上,但它和我药葫芦串钥匙上的图案完全对应。我知道这是哪,也知道怎么去。 谢清歌走过来,玉箫轻轻敲了下碎片表面。 “老狐狸,这坐标,有点意思。”她说。 我没有回答。我能感觉到碎片在我手里微微震动,像是活的一样。右眼的代码流还在滚动,左眼看到的山河图也开始变化,两条视线里的东西不再打架,而是慢慢融合成一个新的画面——一片旋转的星图,中间有一座塔,沉在数据深渊底下,塔顶有个缺口,形状和我缺的小指一模一样。 系统提示响起:“检测到新世界入口,请确认。” 我握紧碎片。 黑袍人走到我面前,锈剑还滴着黑水一样的东西。他看了我一眼,又看向远处那道正在闭合的裂缝。“它不是第一个守门的。”他说,“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点头。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些妖灵不是随便冒出来的,它们是系统留在混沌海的看守者,专门等“C7X9-1”回来。它们用记忆当武器,是因为它们以为我会怕。可我现在不怕了。我不再是那个只能蹲在药摊后数铜板的老头,也不是谁都能拿来当药材的容器。 我是陈守一。 我低头看手里的碎片,又抬头看向混沌海深处。风暴还在刮,但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狂暴。空中漂浮的代码碎屑越来越多,有些聚在一起,有些自己消散。我能感觉到这片空间在变化,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谢清歌站到我身边,玉箫别回腰间。“你还吃糖吗?”她问。 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只剩一颗糖豆。我把它放进嘴里,含着没嚼。 “吃。”我说,“但现在不吃亏。” 黑袍人把锈剑插回地上,双手撑着剑柄喘气。他的脸色有点白,额头上都是汗。刚才那一剑耗得不少。但他眼神很亮,像是终于做完了一件拖了三百年的事。 “接下来怎么走?”谢清歌问我。 我没有马上回答。我把碎片翻了个面,发现背面刻着一行小字,不是符文,也不是代码,是三个字:往南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三个字,是我自己的笔迹。 我记起来了。三百年前,我在丹房外写下这三个字,贴在封魂匣上。那时候我以为自己真死了,所以给后来的我留了个路标。我一直以为那是绝笔,没想到是钥匙。 “往南。”我说。 谢清歌笑了下,转身面向南方。黑袍人拔起锈剑,红布重新缠回剑柄。他看了我一眼:“你带路。” 我迈步往前走。 脚刚抬起,地面突然抖了一下。不是地震,是这片空间本身的波动。我低头看,发现脚边的碎代码开始移动,自动排列成一条线,指向南方。这条线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像是有人在地上画了条路。 走了几步,我停下来。 “你们有没有觉得……”我说,“太顺利了?” 谢清歌回头:“你是说它这么容易就交出碎片?” “不止。”我看向黑袍人,“它明明可以毁掉碎片,或者带着它一起湮灭。但它没有。它让我们拿到,还给了坐标。” 黑袍人沉默几秒,忽然抬头:“它是故意的。” 我也这么想。 这些妖灵不是被打败的,它们是放我们走的。它们要的不是回收容器,是要我们去那个地方。它们不阻止我们,反而帮我们找到路。 为什么? 答案只有一个——那里需要我。 我捏了下耳朵,这是紧张时的习惯动作。然后我把糖豆咬碎了。甜味在嘴里散开,让我脑子更清醒。 “走。”我说,“去看看它到底想干什么。” 三人继续往南。 越往前,空中漂浮的代码越多。它们不再攻击,也不靠近,只是静静悬浮,像是在列队送行。地面那条由碎码组成的路径越来越清晰,最后变成一道发光的带子,踩上去会有轻微的震动感。 大概走了半炷香时间,前方出现一片空域。 这里没有风暴,也没有裂缝,只有一片平静的虚空。在正中央,悬着一个圆形的光门,直径约两丈,边缘不断有数据流滑落,像是水珠从碗沿滴下。光门里面是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但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等。 我们停下。 “就是这?”谢清歌问。 我点头。 右眼的代码流显示:【新世界入口已锁定,是否确认进入?】 我还没开口,光门突然动了。 里面的黑暗开始旋转,速度越来越快。一圈圈波纹从中心扩散出来,打在我的脸上,有点凉。然后,我听见一个声音。 不是从外面传来的,是直接出现在脑子里的。 它说:“欢迎回家。” 喜欢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请大家收藏:()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8章 坐标引方向,海妖突袭击 光门里的声音还在脑子里回荡。 我站在原地没动,右手还握着那块位面控制权碎片。它在我掌心微微震,像是和远处某个东西在呼应。谢清歌站在我右边,玉箫已经别回腰间,但她手指一直搭在笛尾,随时能抽出来。黑袍人拄着锈剑,头也没抬,只说了两个字:“有诈。” 我知道是诈。 哪有敌人把路标贴得这么清楚的?先是“往南行”三个字,再是地上自动排成的光带,最后连入口都给你开了个门,还打招呼。这不是放我们进去,是催我们快点走。 可我不怕诈。 越假的地方,越藏着真东西。 我往前迈了一步,脚踩在光带上,脚下传来一阵轻微震动,像踩在结冰的河面上。这路不对劲,太稳了,反而不正常。我停下,摸了下耳朵,这是三百年来养成的习惯,一紧张就摸。 “别踩断的地方。”我说。 谢清歌立刻收脚。她刚才差点踏进一段断裂的路径里。我指着那缺口,右眼的代码流开始滚动,能看到几根透明的数据丝从断口垂下来,连向深处。那是陷阱,只要踩上去,整条路就会塌,把人直接甩进数据深渊。 黑袍人走过来,锈剑往旁边空地一插,红布蹭到地面发出沙响。他闭眼片刻,再睁眼时低声说:“走上面。” 我们改飞。 三人腾空而起,离地三丈,绕过地面那条发光带。空中漂浮的碎码越来越多,像灰白色的尘埃,静静悬着不动。我右眼看得清楚,这些碎码不是乱飘的,它们在缓慢移动,组成某种加密序列。每当我靠近,它们就轻微偏转,像是在记录我的位置。 谢清歌吹了声口哨,音波扫过前方虚空。一道淡青色的波纹扩散出去,空气中突然显出一张网——全是半透明的数据锁链,横七竖八拦在路上。刚才要是直冲过去,肯定一头撞上。 “谁设的?”她问。 我没答。答案很明显。 这些锁链的编码格式,和我在药摊地下藏情报用的一样。三百年前我当NPC时,系统教我的加密法。现在有人拿这个布阵,说明对方知道我的底细,甚至可能……用过我留下的规则。 黑袍人拔起锈剑,红布一扬,血顺着剑身滑下去。锈迹脱落处露出一道暗金纹路,那是逆命法则的烙印。他把剑往空中一划,剑气割开数据网,裂口处冒出一缕黑烟,很快消散。 “破了。”他说。 我们继续往前。 越往南,空间越不稳定。脚下的地面开始出现裂缝,裂缝里涌出黑色潮水,但不上岸,只在底下流动。我低头看,那些水不是水,是压缩的数据流,里面夹着无数扭曲的脸,一闪而过。它们张着嘴,听不见声音,但我知道它们在喊什么。 喊我的名字。 陈守一。 C7X9-1。 容器编号。 我捏紧雷角,嘴里那颗糖豆还没嚼碎。甜味还在,我就没慌。 走了大概一炷香时间,前方突然开阔。 一片冰原出现在视野里,地面由纯白晶体铺成,反着幽蓝的光。冰层下能看到巨大的阴影在移动,像是沉在海底的船队。正中央立着一面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字:入海境。 没人说话。 这地方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像战场。 谢清歌把手按在玉箫上,眼神扫过四周。黑袍人把锈剑扛在肩上,红布垂着,一滴血落在剑尖,悬着没掉。 然后,动了。 冰层炸开。 上百道黑影从下面冲出来,全是混沌海妖。它们长得不像活物,身体由灰黑数据流拼接而成,手里拿着代码凝成的刀枪,双眼泛蓝光。冲锋时,嘴里发出统一的警报声,像千百台机器同时报警。 我右眼瞬间捕捉到规律。 它们不是乱打,是以我们为中心,螺旋式压缩包围圈。每一步都卡在空间波动的间隙里,显然是经过计算的围剿战术。 “谢清歌!”我喊,“打断节奏!” 她二话不说,咬破指尖抹在笛孔上,玉箫抵唇,一声尖啸响起。《九幽破界曲》第一音爆开,空气里瞬间凝出上千支冰箭,呈扇形射向海妖群。前排三十多个被当场钉在半空,冰层迅速蔓延,结成一道弧形冰墙,挡住后续攻势。 警报声被打断了一下。 但马上又响起来。 第二批海妖直接跳上冰墙,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它们不怕死,也不躲攻击,动作整齐得像复制粘贴出来的。 黑袍人低喝一声,锈剑横扫,剑气斩断三尊海妖的核心。它们崩解成蓝光碎屑,飘在空中。可这些碎屑没散,反而重新排列,在空中形成一个新的符号——一个旋转的漩涡。 “它们不是来杀我们的。”黑袍人说。 “是引路。”我接上。 难怪刚才那么顺利。碎片也好,光门也好,全是在把我们往这儿赶。这些海妖不是守卫,是接应。 可为什么要接应我? 我低头看手里的位面控制权碎片,它震动得更厉害了。右眼的代码流和左眼的山河图正在融合,新的画面浮现出来——一片星域,中间有一座塔,沉在数据深渊底部。塔顶缺了一角,形状和我缺的小指一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清歌走过来,玉箫轻轻敲了下冰墙。“老东西,你说它们想让我们去哪?” “去塔里。”我说。 “为什么是你去?” 我笑了下,把糖豆咬碎了。甜味在嘴里化开,脑子更清醒。 “因为塔在等我。” 话刚说完,地面又震。 冰层下传来巨大动静,整个冰原开始晃动。刚才被冻结的海妖没有融化,它们的身体在冰里缓缓转动,脸朝向我们。所有蓝光眼睛同时亮起,齐刷刷盯着我。 然后,它们开口了。 不是用嘴,是用数据流直接传音。 声音重叠在一起,像千百个人同时说话: “坐标已校准。” “路径已开启。” “容器,请归位。” 我站着没动。 谢清歌的手按在玉箫上,黑袍人的剑尖垂地。红布上的血终于滴下来,砸在冰面上,发出轻响。 “归你妈。”我吐出嘴里的糖纸。 下一秒,冰墙炸裂。 所有被冻住的海妖同时挣脱,身体分解成数据流,在空中重组。它们不再攻击,而是列成两队,左右分开,中间让出一条通道。通道尽头,是一片漆黑的海域,海面平静如镜,倒映着那座塔的虚影。 风停了。 悬浮的碎码缓缓下降,落在通道两侧,像路灯一样亮起幽蓝的光。 这条路,是给我们走的。 谢清歌看了我一眼。 “走?” “走。” 我往前迈步。 刚踏上通道,右眼猛地一刺。代码流疯狂滚动,跳出一行提示: 【警告:当前行为可能导致‘真我’彻底湮灭。】 我没停。 走到一半,我回头看了眼。黑袍人跟在后面,锈剑拖在地上,红布猎猎。谢清歌走在最后,玉箫已经抽出一半。 通道两侧的海妖静止不动,像雕塑。 但我注意到一件事。 它们的手,全都指向塔的方向。 不是攻击姿势,是……指引。 就像当年我在丹房外写下“往南行”那样。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缺了小指的右手,正紧紧攥着雷角。 前面的黑越来越深。 我能感觉到,那座塔在拉我。 不是用力量,是用记忆。 我加快脚步。 谢清歌突然出声:“陈守一。” “嗯?” “你有没有想过,”她声音很轻,“也许你本来就不该醒来?” 我没回答。 因为就在这时,海面动了。 塔的倒影开始扭曲,缓缓升起。 从水里,伸出一只巨手。 喜欢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请大家收藏:()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9章 海妖言未成,系统警未知 我盯着风暴深处那个黑袍人影,心跳没乱。 他站在那里,和我一模一样。三百年前的我,不该还活着。可他就在那儿,手握锈剑,像在等我靠近。 谢清歌站我右边,玉箫贴着掌心。她没说话,但我知道她在看我。黑袍人拄着剑,红布垂在背后,额角有汗滑下来。刚才那一战耗得狠,但他没退。 我们谁都没动。 脚下的光带还在延伸,软得像踩在刚凝固的胶水上。每走一步,地面就震一下,像是这片空间在呼吸。空中漂浮的代码越来越多,它们不攻击,也不散开,就那么挂着,像一群旁观者。 忽然,冰墙裂了。 咔的一声,从中间炸开一道缝。蓝光从裂缝里涌出来,带着刺骨寒气。我立刻横起雷角,谢清歌指尖一压,音波扫向前方。冰层瞬间蔓延,结成弧形屏障。 一个身影从冰里挣脱。 高瘦,披深蓝鳞袍,头生珊瑚角,双眼是两团旋转的深渊。他手里握着一柄断裂的数据长戟,戟尖滴落的不是血,是扭曲的字符。他咧嘴一笑,声音像海底钟鸣:“此处法则未成型……你们逃不掉!” 话音落下,身后空间开始扭曲。无数半透明的海妖虚影浮现,整齐排列,像仪式中的祭司。它们不动,也不进攻,只是静静悬浮。 我没放松。 右眼的代码流还在滚,左眼的山河图也开始变。两条视线慢慢融合,变成一幅旋转星图。中间那座塔,沉在深渊底下,塔顶缺口和我缺的小指一模一样。 系统提示跳出来:“检测到未知领域,请谨慎探索。” 黑袍人冷笑一声,锈剑轻抬,指向对方咽喉:“你说逃?我们是来找路的。”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你听见什么没有?” 我闭眼。 右眼显示【警告:语言信号含高维加密】,左眼却捕捉到一丝波动——那是三百年前我在丹房外留下“往南行”时,用残缺《周天星辰诀》注入的密语频率。这海妖首领说的不是威胁,是暗号。 我睁眼:“它没想杀我们。它在等我们听懂。” 谢清歌指尖微动,玉箫轻震:“那它为何攻击?” “为了证明实力。”黑袍人低语,“也为了试探你我能否撑到它说完。” 我上前一步,直视海妖首领:“你说‘法则未成型’,意思是这里还不受系统控制?” 他眼中漩涡转动,嘴角裂开,正要开口—— 异变陡生! 他喉部数据突然剧烈闪烁,像是被强行掐断发声程序。双手猛然掐住自己脖子,断裂长戟坠地,发出刺耳摩擦声。口中挤出几个破碎音节:“系……统……锁……” 整具身躯开始崩解,蓝光从内爆裂,仿佛有无形之手在远程抹除他的存在。 我闪电出手,雷角横扫一圈,将即将炸开的数据冲击波导向高空。爆炸在百丈外轰然炸响,化作一场蓝色流星雨,缓缓飘落。 地面只余下一枚未完全湮灭的核心碎片,静静躺在焦土之上,表面浮现出三个字:**未染区**。 系统提示再度弹出:“检测到未知领域,请谨慎探索。”这一次,提示下方多了一行小字:【信息源异常,建议手动核实】。 黑袍人走过去,用锈剑尖挑起碎片,冷笑:“未知?我三百年前就活在未知里。”他抬头看向我,“它想告诉我们什么,却被系统中途截杀了。” 我盯着碎片,沉默片刻,把糖豆从嘴里取出,放在掌心。甜味还在,说明现实没被篡改。 我抬头望向远方那座沉没之塔的虚影。塔底缺口,依旧与我缺的小指吻合。 “它不是拦我们。”我说,“是提醒我们——前面的地方,连系统都不敢彻底掌控。” 谢清歌收箫,站到我身边。她没擦指尖的血,也没说话。黑袍人把碎片挑在剑尖,轻轻转了半圈。红布随风摆了一下,贴在他背上。 我们没动。 风暴已停,虚空寂静。空中那场蓝色流星雨还在下,一颗颗缓慢坠落,像是某种仪式的余烬。那些曾列队送行的海妖碎屑,此刻静静悬浮,没有重组,也没有消散。 我伸手摸耳朵。 这是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然后我把糖豆重新含进嘴里。甜味淡了,但还在。这说明我没被幻觉缠住。 “往前走。”我说。 没人反对。 我们继续沿着光带前行。每一步落下,脚下都有轻微震动,像是这片空间还在呼吸。越往前,空中浮现的代码越多。它们不再攻击,也不靠近,只是静静挂着,像一群旁观者。 走了不到百步,我忽然停下。 右眼的代码流闪过一行字:【检测到逆命法则残留信号,来源:前方三百步】。 那不是系统提示。 是三百年前,我在盛唐游戏里埋下的后门指令。 我抬头看向风暴深处。 那里站着一个人影。 身形高瘦,披着黑袍,手里握着一把锈剑。他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但我能认出他。 那是我自己。 三百年前的我。 他还活着。 或者说,他从未真正死去。 我抬起脚,往前迈了一步。 地面那条光带猛地一震。 喜欢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请大家收藏:()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0章 黑袍揭妖秘,未染系统区 我往前迈了一步,脚下的光带颤了一下。 黑袍人还站在原地,锈剑挑着那块碎片,红布贴在他背上。他没看我,眼睛盯着碎片上的字,像是在等什么人开口。 谢清歌站在我右边,玉箫已经收回腰间。她没擦手,指尖的血干了,留下一道暗红印子。她呼吸很轻,但我知道她在听。 刚才那个海妖首领,话说到一半就炸了。不是自己爆的,是被人从外面掐断的。就像有人拔了电源,连遗言都来不及说完。 可他说的那几个字,我没听错。 “未污染区。” 不是威胁,不是警告,是坐标。 黑袍人忽然抬手,把锈剑往地上一插。碎片卡在裂缝里,三个字正对着天空。他低头看着,嘴角动了一下:“系统管不到的地方,他们叫它‘未染区’。” 我张嘴,把糖豆咬碎。 甜味还在,说明我没进幻阵。 这地方不对劲。敌人打也打了,追也追了,最后却派个快死的家伙来送信?还特地用三百年前的密语频率?太巧了。巧得像是安排好的。 我抬头看黑袍人:“你认识这词?” 他没回头,声音低下来:“我不光认识,我活过。” 空气静了一瞬。 谢清歌的手指碰了下玉箫,但没抽出来。 我盯着他背影。这人从第一次见面就怪。抢我钥匙,给我残玉,现在又说他在“未染区”活过。他到底是谁?是帮我的,还是另一个陷阱? 系统提示跳出来:【检测到系统禁区,请确认。】 下方一行小字:【信息源异常,建议手动核实。】 我冷笑。它现在倒知道提醒了?刚才海妖说话的时候,它装死?等人家被灭口了,它跳出来说“请确认”?谁信? 右眼的代码流还在滚,左眼的山河图也在转。两条线慢慢合在一起,变成一幅星图。中间那座塔,越来越清楚。塔底缺口,和我缺的小指形状一样。 这不是巧合。 我是被做出来的容器,身体是假的,记忆是拼的。可这根手指——是真的。三百年前被雷劈掉的,一直没长回来。 现在,它指向一座塔。 黑袍人拔起锈剑,转身面向我。他的脸还在黑袍底下,只露出下巴那道疤。他抬起手,剑尖指向我:“你不是第一个想进那塔的人。你是唯一一个,还没被系统吃干净的。” 我没动。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还没彻底变成它的数据。”他声音沉下去,“其他人,进去就没了。意识被格式化,骨头被重写。只有你还带着旧日烙印。你能读出那段频率,因为你就是留下它的人。” 我喉咙发紧。 三百年前,我在丹房外刻下“往南行”,用的是《周天星辰诀》的残诀。那是我给自己留的后门。我以为没人记得。我以为早就被删了。 可它还在。 不只是它。连这片空间,都还留着没被改完的痕迹。 谢清歌忽然开口:“所以那些海妖,不是来杀我们的?” 黑袍人点头:“它们是守门的。也是传话的。系统监控太严,它们不能直接说,只能用攻击当掩护,把信息藏在音波里。可惜……刚说出口,就被远程清除。” 我说:“所以它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对。”黑袍人握紧剑柄,“‘未污染区’——系统没完成覆盖的区域。那里还有原始法则,还有没被注册的命格,还有……能杀死系统管理员的东西。” 空气凝了一下。 我能感觉到脚下光带的震动变慢了。像是这片空间也在听。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纹路和星图在共鸣。那座塔,不是终点。是钥匙孔。要打开它,需要真正的“我”。 可问题是,系统不想让我进去。 它怕我找回自己。 我抬脚,往前走。 谢清歌跟上。 黑袍人没动,等我们走过才拔剑收鞘。他走在最后,红布在风里摆了一下。 越往前,空中浮着的代码越多。它们不攻击,也不散开,就那么挂着,像一群沉默的眼睛。 走了几十步,我忽然停下。 右眼闪过一行字:【检测到逆命法则残留信号,来源:前方三百步】。 不是系统发的。 是我自己埋的。 三百年前,我在游戏里偷偷改了一行代码。不是为了逃,是为了等。等一个能接住我信号的人。 现在,它醒了。 我抬头看向远处。 风暴深处,站着一个人影。 高瘦,披黑袍,手里握着一把锈剑。 他不动,也不说话。 但我认得他。 那是我自己。 三百年前的我。 他还活着。 或者说,他一直在等我。 我伸手摸耳朵。 这是紧张时的习惯。 然后我把最后一颗糖豆含进嘴里。 甜味快没了,但还在。 说明现实没塌。 我往前走。 一步,两步。 光带震得更厉害了。 黑袍人突然低喝:“别靠太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停住。 对面那人影,开始动了。 他抬起手,锈剑指向我。 不是攻击姿势。 是交接。 他张嘴,没发出声音。 可我右眼的代码流自动翻译出来:【容器即将重启,真我权限待激活。是否确认进入未染区?】 系统提示又跳出来:【检测到系统禁区,请确认。】 一样的问题。 不一样的答案。 这一次,我没有选“是”。 我摇头。 对面的我笑了。 然后他转身,走向那座塔的虚影。 身影一点点淡去,最后消失在光雾里。 我知道他不是幻觉。 他是过去的我留下的程序残影,是我在系统底层埋的最后一道保险。他存在的意义,不是让我进去,是告诉我——门,真的开着。 谢清歌走到我身边:“你还信系统吗?” 我没回答。 黑袍人从后面走上来,把锈剑扛在肩上:“从现在起,每一步都得你自己判。系统会骗你,敌人会引你,连你看到的‘我’,都可能是假的。” 我点头。 然后把糖豆壳吐了。 嘴里只剩一点甜渣。 我抬头看前方。 塔影更清晰了。 光带还在延伸。 脚下震动没停。 我往前走。 谢清歌跟上。 黑袍人走在最后。 没有人说话。 空中那些代码,依旧静静挂着。 蓝色流星雨还在下。 一颗,两颗。 落在锈剑的红布上,渗进去,像染了新血。 我抬起脚。 喜欢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请大家收藏:()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1章 法则引空间,稳混沌秩序 我抬起脚,地面的光带猛地一颤。 裂缝在脚下蔓延,像有东西从下面往上顶。头顶那些悬浮的代码开始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有些直接朝我们飞过来。我知道那不是攻击,是系统残存的指令在找宿主。一旦被缠上,意识就会被慢慢改写。 右眼还在滚数据流,左眼的山河图没散。两条线拧在一起,变成一张星图。塔影就在前方,可现在走过去就是送死。 我抽出雷角。 这玩意儿原本只是个摆设,挂药葫芦用的。三百年前在丹房外扫地时,顺手从炉底捡的边角料。没想到它认我。 雷角刚离腰,表面就浮出一串符文。和星图上的纹路对得上。我咬牙,把它插进脚边断裂的光带里。 一股劲从掌心冲上来,直奔头顶。 不是电,也不是火,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像是天地刚分开时,第一道定下来规矩的味道。我脑子里突然跳出一段画面——青石台,九根柱子围成圈,有人站在中间念口诀。那是《周天星辰诀》里的“定轨篇”,我没学全,只记得半句。 但现在这半句够用了。 我张嘴,把剩下的词吼出来。 雷角尖端炸开一道金光,顺着光带往外冲。所过之处,裂缝合拢,震动减弱。那些乱飞的代码被金光扫到,立刻停下,然后缓缓后退。 谢清歌动了。 她抽出玉箫,没吹,只是轻轻敲了下旁边一根虚浮的桥栏。声音不大,但整个空间抖了一下。几缕快要贴到我脸上的代码突然扭曲,掉头飞向远处。 她看了我一眼:“手够稳。” 我没回话。这时候不能分神。 黑袍人站到我另一侧,拔剑入地。 锈剑插进去的时候,剑柄那块红布自己动了。血从布里渗出来,顺着剑身滑下去,钻进地面。金光和血线在地下碰头,交织成网,往四面八方铺开。 他低着声音说:“三百年前我守不住丹炉,今天我守得住这混沌海。”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片区域嗡了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钉住了。 头顶的风暴停了。漂浮的代码不再游荡,而是整齐排列,像退潮一样向两边分开。光带完全接上,发出稳定的微光。远处那座塔的轮廓清晰了不少,连底座的缺口都能看清。 我拔出雷角。 掌心多了道印子,金色的,像是被烙铁烫过。不疼,反而有点热乎。我把雷角收回腰间,发现它比之前沉了一点。 系统提示跳出来:【混沌秩序稳定度50%,请继续】 我没理它。 这种时候它倒是勤快。刚才差点被格式化,它连个屁都没放。 谢清歌走到桥边,手指搭在玉箫上。她没看我,也没说话,但站姿松了些。这是她放松的表现。 黑袍人把锈剑扛肩上,红布湿了一大片。他抬头看塔影,眼神不像之前那么飘忽了。 “能走了。”他说。 我点头,往前迈步。 光带承重没问题,踩上去跟踏实地差不多。裂缝虽然闭了,但我能感觉到下面还有动静。不是崩塌,是另一种节奏,像是呼吸。 走了十几步,我忽然停住。 右眼闪过一行字:【检测到非系统法则波动,来源:前方两百步】 不是系统发的。 是我自己感应到的。 那种感觉又来了——天地初开时的规矩味。比刚才更浓。而且方向很准,直指塔底那个缺口。 我摸了下耳朵。 这个动作一做完,嘴里不知怎么就泛起甜味。糖豆早就嚼完了,壳也吐了,可这味道就是不散。说明现实还在。 谢清歌察觉到我停下,也跟着站定。 “有问题?”她问。 “前面有东西。”我说,“不是系统留的,是……老东西。” “老到什么程度?” “比我死的那次还早。” 她没再问,只是把玉箫握紧了些。 黑袍人从后面走上来,站在我和谢清歌之间。他没说话,但锈剑已经横在身前。红布上的血迹还在往下滴,落在光带上,发出轻微的滋响。 我们继续往前。 越靠近,空气越粘。不是阻力,是存在感太强。每一步都像踩在某种边界上。 两百步的距离,走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 最后十步,我一个人先上。 谢清歌想跟,被我抬手拦住。 “万一触发什么,你们还能退。”我说。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没坚持。 我独自走到尽头。 这里没有门,也没有入口。只有一片空白区域,大概一人高,半扇门宽。表面光滑,照不出影子。塔底的缺口正好对着它。 我举起雷角。 金光自动从角尖溢出,照在那片空白上。 嗡—— 一声闷响,像是从地底传来的钟声。 空白处开始波动,像水面上的倒影被人搅动。几道裂痕出现,慢慢扩大,形成一个竖着的口子。里面漆黑,但能感觉到风,带着铁锈和草灰的味道。 这不是系统做的门。 是三百年前,我自己刻的。 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谢清歌站在原地,手按玉箫。 黑袍人拄着剑,下巴那道疤在微光下特别明显。 我伸手,摸向那个缺口。 指尖碰到边缘的瞬间,掌心的金印突然发烫。 一股信息直接冲进脑子—— 【容器同步率67%,真我权限未解锁,当前操作可能导致记忆回溯或局部崩解,是否继续?】 我没有选。 我直接把手伸了进去。 喜欢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请大家收藏:()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2章 妖群再袭击,箫声碎万敌 我伸手的瞬间,掌心那道金印突然发烫。 不是疼,是像有股热流从里面往外顶。指尖刚碰到塔底缺口的边缘,脑子里就嗡了一声,仿佛有根弦被猛地扯紧。我没缩手,反而把整只手掌贴了上去。 裂缝深处传来风声,带着铁锈和草灰的味道。 谢清歌在后面喊了我一声,我没回头。黑袍人也没动,但他那柄锈剑已经横在身前,红布贴着剑脊,湿了一片。 我知道他们在等我下一步动作。 可就在这时候,脚下的光带震了一下。 不是刚才那种缓慢的波动,是突然一沉,像是下面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壳。我立刻收手,右眼的数据流还没完全退去,自动扫向地面。左眼余光里,山河图的影子也还在晃。 我转头低喝:“有动静。” 话音刚落,左侧三丈远的地方,一道新裂缝撕开了。 没有声音,就是凭空裂开一条口子,漆黑得不像影子。紧接着,一群东西从里面冲了出来。 混沌海妖群。 每一尊都半虚半实,脸上像是被人用刀乱划过,五官错位。它们手里抓着发光的碎片,跑起来一抖一抖的,发出的声音不是吼叫,而是系统警报——嘀!嘀!嘀!——短促、重复、直往耳朵里钻。 谢清歌动得比我快。 她玉箫已经抵到唇边,手指一压笛孔,音波直接炸开。空中瞬间凝出成百上千根冰箭,密密麻麻往前射,把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尊妖灵钉在半空。冰层迅速蔓延,结成一面十丈高的墙,挡在我们和裂缝之间。 黑袍人一步跨出,锈剑抡圆了劈下去。 剑气擦着冰墙掠过,切入那些被冻住的妖灵胸口。每斩中一个,那家伙的身体就咔地裂开,核心处爆出一团蓝光,然后碎成渣。他一边砍一边骂:“一堆破代码也敢冲锋?” 我也往后退了半步,靠在塔底缺口旁边。 雷角还挂在腰上,我没抽。这些妖灵虽然数量多,但动作僵硬,冲锋路线杂乱,明显不是有脑子的指挥。它们手里的代码碎片闪得厉害,但频率不对,像是从报废系统里扒下来的零件拼的。 谢清歌吹完一段,换了个指法,箫声变急。 冰墙内部开始结出更多冰刺,从四面八方扎进妖灵身体。有些还没被冻透的想后退,结果被倒刺勾住,硬生生拖回去。黑袍人趁机绕到侧面,剑尖点地,一道血线顺着剑刃渗出来,钻进光带。 那血不是普通的红,是暗紫色,流到哪儿,哪儿的光带就亮一分。 血线很快连成一张网,罩住整个战场。几尊漏网的妖灵刚跳出裂缝,就被光带弹了一下,动作顿时慢了半拍。谢清歌抓住机会,一记长音扫过去,那几尊当场炸开,碎片溅了一地。 “它们没意识。”我说。 黑袍人喘了口气,拄着剑站直:“知道。” “就是数据残渣。” “谁都能拿来当炮灰。” 谢清歌没说话,但箫声没停。她换了种节奏,音波扫过冰墙,确认里面没有活的。冰层透明,能看清每一尊妖灵都被冻得死透,核心节点全裂了。 我走过去,蹲下看了眼地上残留的代码碎片。 捡起一块,拿在手里翻了翻。表面刻着几个字:【指令失效,权限锁定】。这不是战斗程序,是系统底层废弃的日志文件。 难怪它们只会冲。 “有人在用垃圾堆人命。”我说。 黑袍人冷笑:“系统自己扔的东西,现在又拿来杀我们?” 谢清歌终于放下玉箫。 她指尖有点发白,但没抖。她把箫口轻轻擦了下,插回腰间。冰墙还在,没人让它散。 我盯着裂缝看。 它没合,也不再扩大,就那么开着,黑乎乎的一条。风还在往外冒,味道变了,多了点腐臭味,像是旧电路板烧糊后的气味。 “里面还有。”我说。 “不止这一批。” 谢清歌点头:“刚才那波是试探。” 黑袍人把锈剑扛回肩上:“再来就再杀。” 我没接话。 右手不自觉摸了下耳朵。这个动作一做完,嘴里莫名其妙泛起一股甜味。糖豆早就嚼完了,壳也吐了,可这味道就是不散。 说明现实还在。 我抬头看塔底缺口。 刚才手掌贴上去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不是系统的警告,是我自己的记忆。青石台,九根柱子围成圈,有人站在中间念口诀。那是《周天星辰诀》里的“定轨篇”,我没学全,只记得半句。 但现在这半句够用了。 “你们守这儿。”我说。 “我要进去看看。” 谢清歌皱眉:“你刚才差点被拉进去。” “就是因为差点,才更要进。” 黑袍人没拦我,只是把锈剑往地上一插。血线还在地下铺着,连到冰墙边上。只要妖群再动,他能第一时间察觉。 我重新走向缺口。 这次走得慢。每一步都听着脚下光带的反馈。它还在震,但节奏变了,不再是那种慌乱的抖,而是一下一下,像心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走到边缘,我停下。 掌心金印又开始发烫。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伸了进去。 这一次,不是试探,是直接探到底。 里面比外面冷,空气粘稠,手指穿过去的时候,能感觉到阻力。大概半尺深,碰到一层膜一样的东西。我用力一戳,膜破了。 嗡—— 那声音不是从耳朵传来的,是从骨头里响起来的。 我眼前一黑,接着无数画面冲进来—— 三百年前,我在丹房外埋下最后一道逆命法则; 青阳镇药摊,我数铜板时总摸耳朵; 终南山巅,我用残缺功法引动天象; 长安崩塌前,我将记忆凝成一道雷劈开血阵…… 全是我的事。 但不是我主动想起来的。 是这地方在喂我。 我咬牙,没抽手。 更多的信息涌进来——塔不是建的,是沉的;门不是关的,是被人从里面焊死的;而那个焊门的人,用的材料里掺了我自己的一滴血。 所以只有我能开。 我听见谢清歌在喊我名字。 声音很远,像是隔着水传来。我想应她,但张不开嘴。掌心的金印已经烫得不行,可我还是撑着没退。 最后一条信息跳出来—— 【容器同步率71%,真我权限仍锁,检测到外部干扰源,来源:裂缝】 我猛地抽手。 整个人往后倒退两步,差点坐地上。谢清歌冲上来扶了一把,我没让她碰太久,自己站稳了。 “怎么样?”她问。 “里面是活的。”我说。 “塔在呼吸。” 黑袍人抬头看那道裂缝:“所以刚才那些妖群,是被它吐出来的?” “不是吐。”我摇头,“是抢。” “它想借那些残渣的代码,激活入口。但它控制不了,只能靠数量堆。” 谢清歌盯着我看:“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我自己。”我说,“三百年前,亲手把这扇门封上的。” 黑袍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那你现在开门,算不算背叛自己?” 我没回答。 因为就在这时候,冰墙突然震了一下。 不是外面撞的,是里面。 那些被冻住的妖灵,胸口的核心开始闪蓝光,一闪一停,像是在传递信号。冰层表面浮现出几道裂痕,细得几乎看不见,但确实在扩散。 谢清歌立刻抽出玉箫。 黑袍人拔起锈剑,血线顺着剑刃重新铺进光带。 我站在原地没动。 掌心金印还在发烫。 我知道它们要醒了。 喜欢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请大家收藏:()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3章 妖首临终言,遗民隐深处 冰墙又震了一下。 这次不是从外面传来的,是里面。我盯着那层厚厚的冰面,刚才被谢清歌冻住的那些妖群还挂在墙上,一个个像被钉住的虫子,动也不动。可它们胸口的核心开始闪蓝光,一亮一灭,节奏整齐得不像偶然。 掌心那道金印还在发烫,热得像是要烧穿皮肉。我没去摸耳朵,怕暴露自己在紧张。这感觉不对,不是敌袭那种慌乱,而是像有什么东西在往我脑子里钻。 “有变化。”我说。 谢清歌已经站在了我侧后方,玉箫没出鞘,但手搭在腰带上,随时能抽出来。她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黑袍人把锈剑横在胸前,剑尖对着冰墙,红布贴着剑脊,风吹不动。 我知道他们在等我下一步动作。 右眼的数据流自动展开,扫向冰墙内部。左眼余光里,山河图的影子也在晃。两重视觉叠加,我看到冰层中心有一团没被冻结的东西,正在吸收周围碎片的能量,慢慢成形。 它不是复活,是重组。 “里面有意识。”我说,“还没死透。” 黑袍人冷笑一声:“死都死了,还能说话?” “它在拼自己。”谢清歌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一度,“刚才那波冲锋是假的,这些才是主子。” 话音刚落,冰墙中央裂开一道缝。 不是炸开,也不是融化,就是凭空分开一条口子。一团蓝光从里面浮了出来,凝聚成人形。高瘦,披着残破的蓝鳞袍,头上有珊瑚角的虚影,双眼是旋转的深渊。正是之前那个混沌海妖首领。 他半虚半实,气息断断续续,像信号不稳的投影。 “是你……”他看着我,声音沙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容器……你回来了。” 我没应声。这种话听过太多次,每次背后都藏着陷阱。 他抬起手,指向塔底缺口:“你封的门……只有你能开……但你不是终点……” 掌心金印猛地一跳,疼得我差点缩手。可我没退。这疼痛是真实的,说明我没陷入幻觉。 “你说什么?”我问。 “系统未污染区……”他声音越来越弱,“有上古遗民……他们等你……” 话没说完,空中突然出现三道红色代码锁链,从四面八方扑来,直取他的核心。那是系统的清除程序,反应比上次快得多。 黑袍人动了。 锈剑一挥,斩断其中一道。剑柄红布渗出血来,顺着剑刃流到地上,融入光带。谢清歌立刻抬手,玉箫轻震,发出一段短促的音波,干扰另外两道锁链的频率。锁链一顿,速度慢了下来。 “让它说完!”黑袍人低吼。 妖首的身体已经开始崩解,数据一片片脱落,化作光点飘散。但他还是撑着最后一口气,看向我。 “你埋下的逆命法则……还没失效……走……去找他们……别信系统……它在骗你……” 然后,他彻底碎了。 没有爆炸,没有声响,就像一盏灯耗尽了油,光一点一点熄灭。最后那点蓝光消散在风里,连灰都没留下。 我站着没动。 掌心金印的热度缓缓退去,但那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还在。不是敌意,更像是一种……确认。 系统提示浮现在眼前: 【检测到上古遗民线索,请追踪。】 字是血色的,出现得突兀,消失得也快。不像平时那种淡金色提示框,更像是强行挤进视野的一条警告。 谢清歌走过来,站在我旁边:“这提示不对劲。” “哪条对劲过?”我反问。 “但它说的是‘追踪’,不是‘禁止’。”她说,“以前遇到禁区,系统都是拦你。” “这次是放行?”黑袍人插话,把锈剑扛回肩上,“说不定是圈套,引你进去再杀。” “可它为什么要提‘上古遗民’?”我低头看着地面残留的光点,“这三个字,不在系统常用词库里。我翻过三千条任务提示,从没出现过。” 谢清歌皱眉:“你怎么知道?” “我卖药的时候没事干,就背系统提示。”我掏出腰间最旧的那个药葫芦,轻轻摇了摇。空的。但我记得,这是第一个装过糖豆的葫芦,也是唯一一个来自真实世界的物件。 我把葫芦口朝下,对准地上飘散的光点。 “你说他们在等我。”我对着空气说,“那我就去。” 光点微微一颤,有几粒朝葫芦口飘了过来,停在边缘,像是犹豫。然后,又退开了。 不是回应,也不是拒绝。更像是……测试。 我收回葫芦,没再说话。 左眼山河图缓缓转动,右眼代码流重新启动。双重视野交汇,我抬头望向混沌海深处。法则之眼射出一道金光,穿透风暴与迷雾,在极远处勾勒出一座模糊轮廓。 悬浮岛。 不大,漂在半空中,四周缠着断裂的数据链,像是被人硬从某个地方拽出来的。岛上有一些建筑残迹,看不清样式,但结构和仙门完全不同。没有飞檐斗拱,也没有符文阵列,更像……自然生长出来的东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系统终于再次刷新提示: 【上古遗民线索已标记,追踪路径生成。】 这一次是正常的金色框,出现在视野角落,像往常一样安静。 谢清歌看了我一眼:“你真打算去?” “不然呢?”我问,“留在这里等下一波炮灰?” “可那地方……”她指着远处的岛影,“不在任何地图上。你确定不是陷阱?” “不确定。”我说,“但我三百年前埋过一道逆命法则,位置就在那里。那时候系统还没成型,我用的是真正的天地规则。” 黑袍人忽然笑了:“你还记得自己是谁?” “记不太全。”我摸了下耳朵,“但有些事忘不掉。比如怎么点火,怎么逃命,还有——谁该死。” 谢清歌沉默了一会儿,把手从玉箫上移开:“你要走,我就跟着。但别指望我信你。” “没人让你信。”我系紧腰间的雷角,“我只让你活下来。” 黑袍人没再说什么,只是把锈剑插进光带。血线顺着地下蔓延,连到冰墙边上。只要里面还有动静,他能第一时间察觉。 我站在原地没动。 远处那座岛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虽然还隔着不知道多远的距离,但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不是靠眼睛,是靠体内那股熟悉的排斥感。 就像磁铁同极相斥。 我知道,那地方排斥系统,也排斥被系统改造过的一切。 包括我。 可它不排斥我的记忆。 我最后看了一眼塔底缺口。刚才伸手时看到的画面还在脑子里——青石台,九根柱子,有人念口诀。那是我自己刻下的封印,材料里掺了我的血。 所以只有我能开。 但现在我不想开了。 我想知道,三百年前,我为什么要把门焊死。 我想知道,那些等我的人,到底是谁。 我转过身,面向混沌海深处。 “走。”我说。 谢清歌跟上来,脚步很轻。 黑袍人拔起锈剑,血线断开,光带恢复平静。 我们三人并排站着,谁也没先迈步。 风从背后吹来,带着铁锈和草灰的味道。 我抬起脚,踩在光带上。 光带微微震动,像是回应。 喜欢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请大家收藏:()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4章 遗民隐匿踪,法则寻踪迹 我抬脚踩在光带上,脚下微微一震。 这震动和刚才不一样,不是那种要散架的抖,是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动,像根线被拉紧了。我没停,继续往前走。谢清歌跟在我左边,脚步很轻,玉箫一直挂在腰上,手时不时碰一下。黑袍人落在最后,锈剑扛在肩上,走得慢,但每一步都踩得实。 混沌海的风变了方向。 之前是乱吹,现在是一股一股地推,像是有人在背后喘气。我摸了下耳朵,右眼的数据流自动展开,扫向前方。那座岛还在,轮廓比刚才清楚了些,能看出上面有几道弯弯曲曲的线,像是墙,又像是路。 左眼的山河图也转了起来。 两幅画面叠在一起,我看到那些线条在动,每隔十二息就变一次位置,像是呼吸。不是死物,是活的结构。 “那地方在动。”我说。 谢清歌抬头看了一眼:“墙会换位置?” “不是墙。”我盯着前方,“是整座岛在调整。” 黑袍人忽然停下,把锈剑插进光带里。剑身一震,红布贴着剑脊晃了一下。他闭着眼,像是在听什么。过了几秒,他拔出剑,低声说:“下面有东西,不是系统做的。” 我没说话。 三百年前的事我记得一点,那时候我还不是NPC,也不是老头子。我在丹炉边站过,见过真正的天地规则长什么样。那种东西不会写代码,也不会发光,但它存在时,空气会变得不一样。 就像现在。 我往前走了几步,雷角从腰间解下来,握在手里。它有点热,不是烫,是温着,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远处那座岛的边缘开始模糊,一层灰白色的雾升起来,把那些墙围住了。 雾里有字。 不是刻的,也不是画的,是漂在空中的光点连成的。我看不清内容,但知道那是系统代码。这些代码在重组,在拼一个阵。 “迷宫。”谢清歌说,“他们用系统代码盖了个迷宫。” “谁?”我问。 “不知道。”她摇头,“但手法不对劲。仙门不会这么干,魔道也没这本事。这不像人做的。” 黑袍人走到前面来,站在我右边。他把锈剑横着举起来,剑尖指向雾中的一处缺口。“那里能进。”他说,“剑气探到的,下面有路。” “你怎么知道不是陷阱?”我问。 “因为剑不想进去。”他说,“它怕。” 我看了他一眼。 他没笑,也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他是认真的。那把锈剑三百年前被我的雷劈过,之后就没真正出过鞘。现在它在发抖,不是他手抖,是剑自己在颤。 我低头看掌心。 那道金印还在,颜色淡了些,但碰到雾的时候又亮了一下。我伸手往雷角上蹭了蹭,抹掉一层汗。这地方排斥系统,也排斥被系统改过的东西。我算半个活体程序,能站在这已经不容易。 “系统有没有提示?”谢清歌问。 我刚想说没有,眼前突然跳出一行字。 【迷宫难度升级,请谨慎。】 金色框,小字,出现在视野角落。语气平,不像警告,也不像鼓励。就是个通知,像药铺掌柜告诉你今天药材涨价了。 但我听得出不对。 以前的提示都是“任务开始”“目标更新”这种,从没说过“请谨慎”。它不关心我死活,从来都不。现在突然讲礼貌了,反倒让人心里发毛。 “它在提醒我们。”我说。 “还是在骗我们?”谢清歌看着我。 “都可能。”我收起雷角,“但它不敢明说,说明里面的东西压得住它。” 黑袍人点点头,往前走了一步。他没再用剑探,而是直接用手去碰那层雾。手指穿进去的瞬间,雾面荡开一圈波纹,像水一样。他的手没消失,也没受伤,只是皮肤变成了半透明,能看到里面的血管在跳。 “能进。”他说,“但只能走一条路。错了,就回不来。” “哪条是对的?”我问。 “我不知道。”他收回手,皮肤恢复正常,“但剑知道。它刚才动了方向。” 他把锈剑重新插进光带,这次是斜着插的。剑身入地三寸,不动了。然后他松手,退后半步。 剑自己转了个角度,指向雾中的另一个缺口。 “走那边。”他说。 我看了那个方向一眼。 雾更厚,光点更多,拼出来的字也更密。那些代码不像在组阵,倒像是在挡什么东西。我不确定那是入口,还是封印口。 但逆命法则在动。 不是疼,也不是热,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小时候闻到丹炉里的药香。我知道那是我自己埋下的东西,三百年前亲手刻进去的规则。它还没失效,还能回应我。 “我进去。”我说。 “我也去。”谢清歌立刻接话。 “你不该去。”我看她,“你是魔道血脉,这地方认血统。你进去可能会被当成入侵者。” “那你呢?你不是也被系统改过?”她反问。 “我是容器。”我说,“他们等的就是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黑袍人没说话,但他往前站了半步,和我并排。他没看我,也没看谢清歌,只盯着那把插在地上的剑。剑尖还在微微晃,像是风在推它,又像是它自己想动。 “我守后路。”他说,“你们往前走,我断后。” 我没反对。 三人重新站位,我走在最前,谢清歌居左,黑袍人居右。光带延伸到雾边就断了,再往前是虚浮的地面,看不出材质,踩上去软,但不会塌。我迈步进去,第一脚落地时,耳边响起一段杂音,像是很多人在同时说话,又全都听不清。 谢清歌抽出玉箫,轻轻敲了一下旁边的雾墙。 墙没破,但声音传回来了。不是回声,是另一种频率的震动,像是墙里面有东西在应答。她皱眉:“这墙……有心跳。” 我没回头。 心跳意味着生命,也意味着陷阱。活的东西会骗人,死的才老实。可如果这迷宫真是由某种意识控制的,那它为什么要等我们? 我继续往前走。 十步之后,雾开始变色,从灰白转成青灰。空气变得更重,呼吸有点费力。雷角在我手里越来越热,掌心的金印也开始发烫。我低头看了一眼,发现纹路变了,不再是简单的线条,而是组成了一个符号。 那个符号我认识。 是我当年在丹炉底部刻下的标记,用来镇火的。它不该出现在这里,除非……这迷宫的根基,和我的旧日法则有关。 “停。”我说。 两人立刻停下。 我盯着地面,慢慢蹲下。手指贴在虚浮的地面上,闭上左眼,只用右眼的数据流往下扫。一层,两层,三层……直到第七层,我看到了。 下面是空的。 不是真的空,是有一片区域被屏蔽了,系统扫描不到,山河图也照不透。但在那一片黑区的中心,有一个光点,很小,一闪一灭,节奏和谢清歌刚才听到的心跳一样。 “下面有东西。”我说,“它在等我们下去。” “怎么下?”谢清歌问。 我站起来,看向黑袍人:“你的剑还能指路吗?” 他拔起锈剑,双手握住剑柄,闭眼站了几秒。然后睁开眼,把剑指向左侧前方。 “那里。”他说,“有台阶。” 我看过去。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雾墙。但我相信他。我往前走,走到他指的位置,抬起脚,踩下去。 脚没落空。 确实有台阶,隐形的,一级一级往下。我数到第九级时,地面变了。不再是软的,是硬的,带着一点凉意。我回头看了一眼。 谢清歌已经跟了下来,黑袍人殿后。我们站在一个圆形平台上,四周是高墙,墙上全是流动的代码。那些代码在拼一句话,拼完又散,散了又拼。 这次我看清了。 四个字: 欢迎回来。 喜欢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请大家收藏:()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5章 迷宫现守卫,代码化利刃 我盯着墙上那四个字。 欢迎回来。 话音还没散,墙就开始动了。不是裂开,是像水一样泛起波纹,接着一道道黑影从里面钻出来。它们站直的时候我看清了,全身都是流动的代码拼成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行字在滚——像是系统日志,又像是倒计时。 手里都拿着刀。 刀也是代码凝的,通体发蓝,边缘不断跳着字符。一落地就朝我们冲,动作整齐得不像人,像被统一操控的傀儡。 “来了!”我说。 谢清歌已经把玉箫抵到唇边。她咬破指尖一抹笛孔,音阶一出,空中立刻炸开一片冰箭。那些箭不是乱射,是自动找目标,专挑守卫关节打。前排八个刚扑到半路就被冻住,悬在那儿,像挂了一排冰雕。 黑袍人没等她收音就动了。 锈剑抽出三寸,手腕一抖,剑气横扫。八颗核心同时爆开,全是正中眉心那团金球。尸体化成数据流往墙里缩,可还没完全消失,墙面上又爬出新的。 这回是十二个。 “数量多了。”谢清歌喘了口气,“而且它们学乖了。” 她说得对。第二批没直接冲,而是散开阵型,两翼包抄。有几个蹲低身子,刀尖贴地划出弧线,明显在试探我们的反应速度。 我右手按在掌心金印上,右眼数据流展开,往下扫它们的代码结构。这一看不对劲。这些守卫底层协议里有段残码,和我身上的一样。不是复制,是同源——就像同一个程序分出来的分支。 “它们认得我。”我说。 “什么?”谢清歌侧头看我。 “我不是说它们认识我这个人。”我盯着其中一个守卫手里的刀,“是这具身体的身份权限,它们底层还留着验证机制。刚才那一波被冻住的时候,系统试图激活它们的自毁程序,但失败了。” “为什么失败?” “因为命令来源不合法。”我摸了下耳朵,“现在的系统是篡改过的,而这些守卫用的是旧规则。它们还在等真正的容器上线。” 黑袍人忽然抬手,锈剑往地面一插。红布晃了一下,他闭眼听了两秒,睁开:“平台在缩小。” 我低头。 脚下的地确在虚化,边缘开始透明,像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吃掉。高墙也在往中间压,原本十步宽的圆台现在只剩六步。再这么下去,不用守卫动手,我们自己就会被挤进裂缝。 “不能耗。”我说。 话音刚落,第三批守卫出来了。 这次不是从墙缝爬,是直接从代码里长出来的。一个个站在原地成型,刀举过肩,摆出合击姿态。它们不再分散,而是结成方阵,前排举刀格挡,后排蓄力准备突刺。 谢清歌连续吹了三个音阶,冰墙升起半圈,挡住正面攻击。可左边那队绕得快,刀锋已经贴到她衣角。她翻身躲开,落地时踩到一块松动的数据块,脚下一滑。 我甩手扔出雷角。 它飞出去的时候带起一道金光,砸在地上瞬间炸开一圈符文。那是我用逆命法则临时刻的封印阵,虽然不完整,但也够撑一会儿。冲击波把靠近的守卫掀翻两排,动作全乱了。 黑袍人趁机拔剑冲上去。 这一次他出了鞘,整把剑都亮了。不是发光,是锈迹在脱落,露出底下暗红色的刃。剑气扫过的地方,守卫的核心直接被撕开,连重组的机会都没有。 “这批比刚才强。”他退回来时说,“意识更稳。” “不是更强。”我捡回雷角,发现表面有点发烫,“是它们开始怀疑自己了。” “什么意思?” “它们本来该听系统的。”我看向那堵正在重组的墙,“但现在系统给的指令和它们底层逻辑冲突。一边要杀我们,一边又识别出我是容器,所以动作变慢了。” 谢清歌抹了下嘴角的血:“那你能不能让它们停手?” “不能。”我说,“我能做的只有干扰。它们现在处于死循环,要么等系统强制覆盖,要么自己崩溃。” “那就只能打了。”她重新把玉箫架好,“你拖住它们一秒,我就多冻住一个。” 我点头。 下一波攻得更快。 这次是十六个,分成四组轮替进攻。前两组佯攻,后两组藏在代码雾里等时机。谢清歌的冰墙刚撑起来就被侧面突破,一把刀擦着她肩膀划过去,留下一道浅口。 黑袍人想支援,但他那边也被缠住了。三个守卫围着他转,刀锋始终不离他关节。他每出一剑,对方就退一步,等剑气回收才再逼近。 我站在中间,左手按地维持封印阵,右手握紧雷角。 掌心金印越来越烫。不是警告,是共鸣。这些守卫每次挥刀,代码震动的频率都在和我体内的逆命法则呼应。三百年前我在青阳镇当NPC时,每天送药、收钱、打卡,那些任务记录都被系统删了,可它们的碎片还留在这些守卫的记忆库里。 就像一群忘了主人的狗,闻到了旧气味。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那时候我接的第一个日常任务,就是巡逻迷宫区,代号“守门人”。每天凌晨三点,我要走完七条固定路线,检查所有守卫是否在线。如果发现异常,就上报系统修复。 而现在这些守卫,站位顺序和当年一模一样。 “我知道它们怎么来的了。”我说。 谢清歌一边换气一边问:“怎么说?” “它们不是敌人。”我盯着那个领头的守卫,“是我们。” “什么?” “这个迷宫最早的设计者是我。三百年前,我还是‘真我’的时候,亲手设的防御体系。后来我死了,魂魄被封进游戏,这套系统就被玄霄子改了。但他没删干净,残留的模块一直沉在底层。” 黑袍人一剑劈碎一个守卫的核心,冷声说:“所以现在这些家伙,是你的老部下?” “算是吧。”我看着地上散落的数据流,“它们还记得我该有的权限等级。刚才那句‘欢迎回来’,不是嘲讽,是认证请求。” “那你为什么不回应?” “因为我不是原来的我了。”我摇头,“我现在是被系统改过的容器,身份代码污染严重。它们要是强行认主,反而会触发反噬程序,把自己烧干净。” 话刚说完,墙又裂了。 第四批出来了。 这回不再是单兵作战,而是以小队形式推进。前面两个持盾掩护,中间一个高举代码利刃蓄力,后面跟着四个策应。它们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卡在我们攻击间隙里。 谢清歌连续吹了五次《九幽御灵曲》,体力明显跟不上。她的手指在抖,玉箫发出的音波开始断节,冰箭稀疏了不少。 黑袍人也喘了。他的剑还在挥,但幅度小了,每次出剑都要停顿一下才能收回。刚才那一战耗得太多。 平台只剩三步宽。 我感觉到脚底在塌。封印阵撑不住了,边缘的符文一个个熄灭。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逼到中心点,然后一起掉进下面的黑区。 必须做点什么。 我解开腰间的一个药葫芦,摇了一下。空的。但我记得这个葫芦以前装过一颗糖豆,是我三百年前唯一从真实世界带来的东西。那时候我还不是NPC,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把葫芦口对准地面,低声说:“你们要找的容器,我一直都在。” 那一瞬间,掌心金印猛地一震。 所有守卫同时停步。 不是被控制,是自发停下。它们手里的刀垂了下来,滚动的数据也开始紊乱。有几个甚至转过身,面对墙壁,像是在抵抗某种指令。 “有效果!”谢清歌抓住机会补了一记音波,把右边那队全冻住。 黑袍人立刻斩断核心。 可左边那批马上反应过来,重新扑上来。它们的动作变了,不再整齐划一,而是各自为战,有的冲我来,有的去拦谢清歌,还有两个直接撞向黑袍人的剑。 我看到其中一个守卫的核心闪了一下。 那是一段完整的日志: 【守门人权限确认,身份匹配度87%,等待最终认证。】 它没砍我,而是把刀递了过来。 刀柄朝前,刀尖贴地。 像在交还兵权。 喜欢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请大家收藏:()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