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土新主》 第140章 白沟鏖战破胡骑 铁炉鼓风定冀州 中平四年九月十二,白沟水道的晨雾尚未散尽,三十艘插着 “青兖盐运” 旗帜的漕船已排成雁阵,缓缓驶入泉州县境内的三岔河口。赵云身披银鳞甲,立在旗舰 “沧溟号” 的楼船顶层,手中的望远镜扫过两岸芦苇荡 —— 田畴仿制的镜片虽有些模糊,却已能看清三里外的动静。 “赵都督,这白沟连着沽河、滹沱河,水流湍急得很。” 水师校尉陈琳扶着船舷的硬木战格,声音被水声盖得发闷,“昨日斥候回报,袁绍的使者五天前就过了南皮,怕是乌桓人要动手了。” 赵云放下望远镜,指了指甲板上堆放的陶罐:“田大人的盐铁地雷埋了多少?” 陈琳躬身道:“两岸滩涂每隔十步埋一个,共三百个,引信都接在芦苇丛里的麻绳上。牵将军的骑兵就在西岸的树林里待命,只等胡骑踏入陷阱。” 话音刚落,西岸突然响起马蹄声。数百名头戴皮盔、身披兽皮的骑兵冲出芦苇荡,为首的汉子满脸虬髯,手中狼牙棒上还沾着血迹 —— 正是蹋顿麾下的乌桓将领骨进。他身后跟着袁绍的从弟袁叙,举着令旗大喊:“王凯的盐船在此!劫了盐船,每人赏盐十斤!” 乌桓骑兵嗷嗷直叫着冲向码头,马蹄刚踏入滩涂,突然响起一连串闷响。盐铁地雷炸开的陶罐碎片飞溅,混着滚烫的盐卤和钢珠横扫而出,前排的骑兵瞬间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骨进的坐骑受惊跃起,将他甩在泥地里,狼牙棒摔出三丈远。 “是陷阱!撤退!” 骨进爬起来嘶吼,可身后的骑兵已被地雷炸乱了阵型。牵招趁机带着两千铁骑冲出树林,钢刀在晨光中闪着寒光:“杀胡虏者赏盐铁币五十枚!擒袁叙者赏百枚!” 袁叙吓得躲在亲兵身后,指挥步兵用盾牌组成防线:“放箭!快放箭!” 冀州军的箭矢射向牵招的骑兵,却被新铸的焦煤钢甲弹开。牵招一马当先,钢枪刺穿两名步兵的胸膛,直冲袁叙而来:“袁绍的狗崽子,还不束手就擒!” 骨进眼看步兵要垮,从亲兵手中夺过弓箭,拉满弓弦射向牵招。箭簇擦着牵招的耳畔飞过,射中他身后的校尉。牵招怒喝一声,掷出手中的短戟,正中骨进的左肩。骨进惨叫着后退,乌桓骑兵见状纷纷溃散。 此时的河道上,袁叙的战船也发起了进攻。十余艘快船借着水流冲向漕船,船上的士兵举着火把要烧船帆。赵云冷笑一声,挥动令旗:“楼船弩炮,放!” 沧溟号顶层的十二架弩炮同时发射,铁箭如长矛般穿透快船的船板,将士兵钉在甲板上。 “用火油弹!” 赵云又喝一声。士兵们点燃陶罐里的火油,用力扔向敌船。火油遇水即燃,瞬间将快船烧成火海,惨叫声与呼救声顺着水流漂远。袁叙在岸上看得心惊肉跳,转身要逃,却被牵招的亲兵扑倒在地:“袁将军,别跑啊!” 骨进带着残兵逃到三里外的山谷,刚要喘息,突然从谷口冲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田豫。他奉乐进之命增援,手中的马槊直指骨进:“乌桓贼,杀我汉军斥候,今日定要取你狗命!” 骨进咬着牙拔出短刀,刚要迎战,田豫的马槊已刺穿他的喉咙。 夕阳西下时,白沟水道终于平静。漕船继续北上,甲板上堆满了缴获的兵器,袁叙被捆在桅杆上,看着两岸的尸体瑟瑟发抖。牵招走到赵云身边,擦拭着钢枪上的血迹:“赵都督,这盐铁地雷真是神器,三百个就炸垮了上千胡骑。” 赵云望着远处的漕船,笑道:“这才刚开始。等幽州的战马到了,咱们的骑兵配上新钢刀,蹋顿的十万骑兵也不怕!” 他从怀中掏出盐铁币,递给受伤的士兵:“每人五枚,去医官那里治伤,伤好再赏十枚!” 士兵们接过钢币,欢呼声震彻河道。 九月十四,甘陵国的官衙内,崔琰正盯着案上的账簿,眉头紧锁。甘陵相刘节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 面前的账本上,用盐铁币缴纳的赋税还不足三成,其余全是锈蚀的五铢钱和实物。 “刘相,这就是你说的‘全力推行’?” 崔琰拿起一枚五铢钱,轻轻一捏就碎了,“主公在清河存了三十万石盐,信都铁场每日产钢五千斤,这盐铁币比五铢钱还硬,为何甘陵的士族不肯用?” 刘节擦了擦汗:“崔监有所不知,甘陵的陈氏、李氏是本地望族,他们说盐铁币是‘伪币’,还煽动百姓抵制。陈氏甚至私下开了盐铺,用五铢钱卖盐,价格比官盐还低。” 崔琰眼神一冷:“哦?陈氏有这么多盐?” 他起身走到舆图前,指着甘陵城南的盐仓:“明日我要亲自去盐仓查账,若陈氏的盐来路不明,休怪我按通敌论处!” 次日清晨,崔琰带着五十名亲卫来到盐仓。陈氏族长陈琳(与水师校尉同名,为区分称 “陈季珪”)早已等候在门口,皮笑肉不笑地拱手:“崔监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我陈家的盐都是祖上留下的,绝非私通袁绍所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崔琰不搭理他,径直走进盐仓。仓库里堆满了盐袋,却散发着淡淡的霉味。他拿起一把盐,手指搓了搓,发现盐粒潮湿结块:“这盐至少存了三年,你却敢拿来卖?按律,售卖变质官盐者,斩!” 陈季珪脸色一变:“崔监可不能血口喷人!这盐是好的!” 崔琰冷笑一声,对亲卫道:“把盐仓封了!再去陈氏的私盐铺,把账本全搜出来!” 亲卫刚要动手,突然从盐仓外冲进数十名家丁,手持棍棒拦住去路。 “陈季珪,你要造反?” 崔琰拔出钢刀,刀光一闪,砍断了旁边的立柱。陈季珪吓得后退一步,却硬着头皮喊道:“甘陵是陈家的地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撒野!”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马蹄声,沮授带着两百名步兵赶来,箭上弦,刀出鞘,包围了盐仓。 “陈族长,你私藏变质官盐,煽动抵制盐铁币,还敢对抗官差。” 沮授举起搜出的账本,“这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三个月前从袁绍那里买了五万石盐,用的是粮食换的,对不对?” 陈季珪瘫坐在地上,家丁们见状纷纷扔下棍棒。崔琰走到他面前,刀尖挑起他的衣襟:“念你是士族,饶你一命。但陈家的盐仓全部收归官营,你要带头用盐铁币交赋税,再捐粮两万石,否则别怪我抄你的家!” 解决了陈氏,崔琰又去了李氏府邸。李族长李孚倒是识趣,早已备好了盐铁币,躬身道:“崔监,我李家愿意用盐铁币交赋税,还愿捐钱一万枚支持主公大业。” 崔琰接过钢币,掂了掂重量:“早这样何必费事?明日起,甘陵的官盐铺用盐铁币买盐打七折,让百姓们都知道,跟着主公才有实惠。” 不出三日,甘陵的盐铁币流通率就从三成涨到了七成。官盐铺前排起了长队,百姓们拿着五铢钱兑换钢币,李孚的绸缎铺更是挂出了 “盐铁币消费满百送丝绸” 的招牌。崔琰站在衙门口,看着这一幕,对沮授道:“士族就像野草,不除根不行,但也不能全除,得让他们知道,跟着主公才有活路。” 沮授点头道:“崔监说得是。另外,主公传来消息,袁叙在牢里招了,袁绍给蹋顿送了十万匹绸缎、五千斤珠宝,要借乌桓骑兵攻打常山。” 崔琰眼神一厉:“那我们得加快推广盐铁币,多筹粮草,准备迎战!” 九月十六,信都铁场的炉火比往日更旺。田畴蹲在水力鼓风炉旁,盯着炉口的火焰,不时调整着水车的转速。这台改进自杜诗水排的鼓风装置,通过水轮带动连杆,将风力源源不断地送入炉内,炉温比原来提高了三成,赤铁矿的出钢率也从五成涨到了七成。 “田大人,水温降了,水车转得慢了!” 工匠大喊着跑来。田畴起身走到河边,看着水流渐缓,眉头皱了起来:“去把上游的水闸打开,再调五十名士兵去踩水车,务必保证鼓风不停!” 士兵们刚跑向水闸,吕旷带着冯礼赶来,手里举着一块钢坯:“田大人,这是新炼的钢,硬度比之前高了一倍!用它打造的钢刀,能砍断袁绍军的青铜剑!” 田畴接过钢坯,用锤子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响:“好!再炼三千斤,送到常山给乐将军,让他的士兵都换上新刀!” 正说着,一名斥候策马而来,翻身下马喊道:“田大人,吕监,袁绍的部将蒋奇带一万步兵、五千骑兵,正往常山赶来,说是要救袁胤!” 吕旷脸色一变:“乐将军只有六千人马,怕是抵挡不住!” 田畴却笑了:“无妨。咱们的水力锻锤已经造好了十台,每日能打造两百柄钢刀、五十副钢甲。再把盐铁地雷送去一千个,蒋奇不来则已,来了定让他有来无回!” 他转头对冯礼道:“你带五百名工匠,连夜把钢刀和地雷送到常山,路上务必小心!” 冯礼领命离去,田畴又蹲回炉旁,盯着火焰喃喃自语:“要是能造出更厉害的武器就好了……” 突然,他眼睛一亮,起身对工匠道:“把那台投石机推过来,我要改装一下,让它能扔盐铁地雷!” 三日之后,常山郡的滱水河谷。乐进站在断崖上,看着远处的烟尘 —— 蒋奇的大军已经到了谷口。田豫走到他身边,手里拿着新钢刀:“将军,冯礼送来了两千柄钢刀、一千副钢甲,还有一千个盐铁地雷,田大人说这叫‘水陆两用’,水里也能炸!” 乐进拔出新刀,阳光照在刀刃上,寒光逼人:“好刀!告诉弟兄们,蒋奇带的是袁绍的精锐,打赢了每人赏盐铁币二十枚,官升一级!” 他指向谷口的河道:“武周,你带一千人守河道,把盐铁地雷埋在水下,蒋奇的战船一来就炸!” 武周领命离去,蒋奇的大军已进了河谷。他身披重铠,手持长槊,大喊着:“乐进!快把袁胤交出来,再献常山铁矿,我饶你不死!” 乐进冷笑一声,挥动令旗:“放箭!” 百余架连弩同时发射,穿甲箭如暴雨般落下,袁军前排的士兵纷纷倒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蒋奇没想到乐进的箭如此厉害,怒喝一声:“冲锋!拿下断崖!” 骑兵们催马冲向断崖,刚到河道边,突然响起一连串闷响 —— 水下的盐铁地雷炸了,水花混着钢珠飞溅,骑兵们人仰马翻。 “有埋伏!撤退!” 蒋奇大喊,可已经晚了。乐进带着士兵从断崖上俯冲而下,新钢刀砍在袁军的皮甲上,如切豆腐般轻松。田豫的马槊更是神出鬼没,接连刺穿三名校尉的胸膛。蒋奇见大势已去,转身要逃,却被乐进的钢刀砍中大腿,摔倒在地。 “绑了!” 乐进大喝一声,士兵们一拥而上,将蒋奇捆得严严实实。袁军见主将被俘,纷纷放下武器投降。乐进踩着鲜血走到蒋奇面前,刀尖挑起他的头盔:“袁绍的狗,也敢来抢我的铁矿?” 蒋奇咬牙道:“我就是死,也不会降你!” 乐进哈哈大笑:“我偏不让你死。把他和袁胤关在一起,让他们好好‘叙旧’!” 他转头对田豫道:“清点战利品,钢刀、钢甲留着自用,俘虏里的工匠留下,其余的放了,让他们给袁绍带个话,常山是我的地盘,想来抢,先问问我的钢刀答应不答应!” 此时的濮阳州牧府,王凯正看着沮授送来的奏折。崔琰在甘陵推广盐铁币成功,乐进在常山大败蒋奇,田畴的水力鼓风炉运转正常 ——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典韦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块新钢坯:“主公,这是田大人送来的,说能造更厉害的武器!” 王凯接过钢坯,掂量了掂量,笑道:“好!告诉田畴,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我要他在冬天前造出能打垮乌桓骑兵的武器!” 他走到舆图前,指着幽州:“袁绍勾结蹋顿,公孙瓒又野心勃勃,这盘棋不好下啊……” 荀攸走进来,躬身道:“主公,刘虞的使者田君朗回来了,说公孙瓒愿意用八千匹战马换五千斤钢,还答应袭扰渤海郡。” 王凯眼睛一亮:“好!牵招和赵云的盐船也该到幽州了,让他们和公孙瓒好好谈谈,说不定能拉他过来当盟友!” 夕阳西下,信都铁场的炉火依旧旺盛。田畴站在水力鼓风炉旁,看着通红的钢水流入模具,嘴角露出笑容。他知道,这一炉炉钢水,不仅能打造武器,更能铸造王凯的霸业 ——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喜欢汉土新主请大家收藏:()汉土新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1章 钢骑破胡守常山 盐币联幽固北疆 中平四年九月廿一,濮阳州牧府的铜壶滴漏刚过卯时,议事堂的烛火还未熄灭,三份染着霜气的急报就叠在了王凯案头。沮授的手指按在常山郡舆图的红圈上,声音带着彻夜未眠的沙哑:“主公,蹋顿亲率三万乌桓骑兵出辽西,袁绍派袁尚亲信郭昭带两万冀州军为向导,已过巨鹿,目标直指常山铁矿 —— 乐进将军的斥候回报,胡骑每日推进五十里,沿途劫掠粮道,昨日已烧了咱们两座屯粮营。” 王凯指尖摩挲着案上的焦钢锭 —— 这是田畴昨日送来的 “百炼焦煤钢”,断面泛着暗青色光泽,用其打造的钢刀能劈穿四层皮甲。他抬头看向张辽,这位平北将军的玄甲上还沾着常山的尘土,是昨夜刚从甘陵驰援回来:“隽乂,你的铁骑营已休整三日,三千钢甲骑是否能战?” “末将随时可战!” 张辽起身,甲叶碰撞声震得案上竹简微颤,“新配的卅湅钢甲轻便如棉,却能挡乌桓的骨朵锤;田大人新造的‘子母焦煤弹’,母弹炸开能散出十颗子弹,每颗都裹着钢珠,对付骑兵正好。” 荀攸这时展开幽州送来的密信,是牵招从蓟城发来的,字迹被马汗浸得模糊:“公孙瓒的部将严纲不满刘虞独占盐马交易,在渔阳扣了咱们的两艘盐船,还说‘要分三成盐利’;刘虞的使者田君朗被围在驿馆,急等咱们调解。” “盐马通道绝不能断!” 王凯猛地拍案,钢锭与案角碰撞发出脆响,“赵云,你带水师五千,从白沟入沽河,接应牵招;牵招在幽州已与公孙瓒有旧,让他以盐铁币为饵 —— 许严纲‘渔阳盐运副监’之位,每月分他五千斤官盐,他定会倒戈。” 崔琰这时捧着盐铁币账簿进来,脸色却凝重:“主公,魏郡士族韩珩派人来密报,袁绍为逼士族出兵助战,竟强征私盐充军,还杀了不肯献盐的博陵崔氏族长。韩珩愿献博陵粮仓,只求咱们能保他族人安全 —— 他手里还握有袁绍在渤海的粮道布防图。” “这是天赐良机!” 田丰抚掌,“韩珩是魏郡望族领袖,他若倒戈,冀州士族定会纷纷来投。可派沮授去博陵,许他‘魏郡盐铁总管’之职,再调五千石官盐安抚博陵百姓,既得粮仓,又收人心。” 王凯起身走到舆图前,红笔在常山、渔阳、博陵三点画了三道弧线:“三线并行,各司其职!张辽带三千钢甲骑驰援常山,配合乐进、田畴守铁矿;赵云、牵招去幽州调解公孙瓒与刘虞,巩固盐马通道;沮授、崔琰去博陵策反韩珩,夺粮仓断袁绍后路;田畴留信都,加快打造‘焦煤喷火器’,三日内务必送五十具到常山!” 众人领命时,田畴抱着个铜制部件闯进来,满脸黑灰却眼神发亮:“主公!‘水力投石机’成了!借水车之力驱动,射程比之前远三十步,还能连发三颗子母弹!末将已让工匠连夜赶造,今日就能送十具去常山!” 王凯接过部件细看 —— 铜轴上刻着细密的齿轮,转动时毫无滞涩:“好!季龙,你立了大功!铁矿若能保住,我升你为工官令,加领‘武器研发使’,专管盐铁器械!” 【常山之战:钢骑火弹破胡骑】 九月廿三清晨,常山郡滹沱河谷的晨雾还未散尽,乐进已带着六千步卒在西岸列阵。前排的士兵手持新造的钢盾,盾面刻着防滑纹,中间的弩手架着连弩,箭槽里摆满了穿甲箭,后排的投石机已装好子母焦煤弹,炮口对准河谷入口。 “将军,胡骑来了!” 了望手的喊声穿透雾霭。乐进举起望远镜,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扬起黑尘,三万乌桓骑兵如黑云般压来,前排的楼班(蹋顿侄子)手持骨朵锤,坐骑披着重铠,身后的郭昭带着冀州军列成方阵,举着 “袁” 字旗。 “放信号弹!” 乐进下令。一枚红色信号弹升空,河谷东侧的密林里传来马蹄声 —— 张辽的三千钢甲骑如惊雷般冲出,钢甲在晨光中闪着冷光,马蹄踏得地面震颤。 蹋顿勒住马,看着眼前的钢甲骑,眼中闪过贪婪:“王凯的钢甲果然锋利!拿下铁矿,这些都是咱们的!冲!” 乌桓骑兵嗷嗷直叫着冲锋,马蹄踏过河谷的碎石地,扬起漫天尘土。乐进冷笑一声,挥动令旗:“投石机,放!” 十具水力投石机同时发力,子母焦煤弹呼啸着飞向胡骑。“轰!轰!” 母弹炸开,子弹出膛,钢珠混着焦煤火屑横扫而出,前排的骑兵瞬间人仰马翻,马匹受惊嘶鸣着乱冲,把后排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钢甲骑,冲!” 张辽抓住时机,率领骑兵直冲郭昭的冀州军方阵。钢刀劈砍在冀州军的皮甲上,如切豆腐般轻松,郭昭的士兵纷纷倒地,方阵瞬间溃散。郭昭举着长槊迎战,却被张辽一枪挑飞武器,按在马下:“郭将军,还不投降?” “我乃袁公麾下,岂会降你!” 郭昭挣扎着要拔刀,张辽反手一刀,斩断他的右臂。“绑了!” 张辽大喝,士兵们一拥而上,将郭昭捆得严严实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楼班见冀州军溃败,怒喝着挥锤冲向乐进。乐进手持钢刀迎战,刀锤相撞,火星四溅。楼班的骨朵锤重五十斤,却被乐进的钢刀震得虎口发麻 —— 这百炼焦煤钢的硬度,远超乌桓的青铜武器。十几个回合后,乐进瞅准破绽,一刀砍中楼班的马腿,楼班摔在地上,被士兵们生擒。 蹋顿见侄子被俘,郭昭被擒,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逃。乐进哪里肯放,下令道:“放焦煤喷火器!” 五十具喷火器同时喷射,三丈长的火舌如火龙般横扫河谷,乌桓骑兵的皮甲遇火即燃,惨叫声此起彼伏。 夕阳西下时,胡骑终于溃散。乐进站在河谷里,看着满地的尸体和缴获的武器,对张辽道:“多亏田大人的新武器,不然这三万胡骑还真不好对付。” 张辽点头,指着被绑的楼班:“这小子是蹋顿的侄子,留着有用,可放他回去劝蹋顿别再与袁绍勾结;郭昭顽抗不降,斩了示众,给袁绍提个醒。” 【幽州之战:盐币调解固通道】 同一时刻,渔阳郡的盐船码头,严纲的两千部众正围着赵云的水师。严纲手持钢刀,指着被扣押的盐船:“刘虞凭什么独占盐利?这盐船必须分我三成,不然别想走!” 赵云站在 “沧溟号” 甲板上,手里举着一串盐铁币:“严将军,我家主公许你‘渔阳盐运副监’之位,每月分你五千斤官盐,用盐铁币结算还能享八折优惠 —— 你若扣船,不仅拿不到盐,还要得罪能造钢刀的盟友,值得吗?” 严纲眼神一动,却还是硬着头皮:“我凭什么信你?” 这时牵招带着田君朗赶来,手里捧着新造的钢刀:“严将军,这是百炼焦煤钢刀,能劈穿乌桓的重铠。你若归顺,主公还能给你五百柄,让你的部众换上新武器,以后打胡虏也有底气。” 严纲接过钢刀,挥刀砍向旁边的铁柱,铁柱应声断裂。他看着钢刀上的寒光,又看了看盐铁币,终于扔下刀:“我降!但你们得保证,每月的盐按时送到!” 赵云笑着点头:“放心!明日就有十艘盐船来渔阳,以后咱们的盐马交易,你就是中间人,好处少不了你的。” 当天夜里,公孙瓒在蓟城设宴款待赵云和牵招。酒过三巡,公孙瓒举起酒杯:“王大人的盐铁币果然好用,现在蓟城的商铺都用它交易,乌桓人也来换盐,比五铢钱方便多了!” 牵招趁机道:“若公孙将军愿与刘虞联手,主公还能给你们送钢甲,以后共同抵御蹋顿,幽州就能长治久安。” 公孙瓒与刘虞对视一眼,同时举杯:“就依牵都尉所言!咱们三方结盟,共守北疆!” 【魏郡之战:盐利策反夺粮仓】 九月廿四,博陵郡的韩府内,沮授正与韩珩对坐。案上摆着两袋官盐和一串盐铁币,白花花的盐粒与钢币的寒光相映:“韩公,袁绍连士族私盐都强征,还杀了崔族长,这样的主公值得你效忠吗?我家主公许你‘魏郡盐铁总管’,博陵的盐运、铁冶全归你管,每月再给你一万斤官盐,保你族人平安。” 韩珩看着盐袋,又想起崔族长的惨死,眼中闪过决绝:“沮先生,我愿降!博陵粮仓有五万石粮,今夜三更,我让家丁打开东门,你们派兵来取;另外,我这里有袁绍渤海粮道的布防图,郭昭的副将张蒙贪财,你们可用盐铁币策反他。” 三更时分,沮授带着五千步卒潜入博陵。韩珩的家丁果然打开东门,粮仓守军见主将倒戈,纷纷放下武器。张蒙刚要反抗,崔琰就扔给他一袋盐铁币:“张将军,这是五千枚钢币,够你买百亩良田。若你归顺,还能当渤海盐运监,比跟着袁绍送死强多了。” 张蒙掂量着钱袋,最终跪地投降:“末将愿降!渤海的粮道布防,我全知道,这就带你们去截粮!” 九月廿七,濮阳州牧府的议事堂里喜气洋洋。张辽押着楼班回来,赵云带回了幽州结盟的喜讯,沮授、崔琰献上了博陵粮仓和渤海粮道布防图,田畴的焦煤喷火器也批量投产,每月能造两百具。 “主公,楼班已放归辽西,他答应劝蹋顿与袁绍断交;郭昭顽抗不降,已斩于常山示众;张蒙归顺,任渤海盐运监,正带咱们去截袁绍的粮船。” 沮授汇报,“韩珩已接管魏郡盐铁,博陵的五万石粮已运往濮阳,足够支撑大军三个月。” “幽州三方结盟,公孙瓒和刘虞愿每月给咱们送两千匹战马,换三万石盐和五千柄钢刀。” 赵云补充道,“严纲任渔阳盐运副监,已护送咱们的盐船返回,白沟、沽河的盐运通道彻底稳固。” 王凯点头,看向田畴:“武器生产怎么样?钢甲、钢刀的产量能跟上吗?” 田畴躬身道:“回主公,水力鼓风炉已增至十座,每月能产钢两万斤,造钢刀五千柄、钢甲两千副;焦煤喷火器、子母弹也在批量造,各防区都已配齐。” 崔琰这时道:“盐铁币已在青兖冀、幽州流通,乌桓、鲜卑的部落也来换,主公的‘盐铁之治’已深入人心。袁绍的渤海粮道被咱们掌控,他的冀州军很快就要断粮,正是咱们拿下渤海的好时机!” 王凯走到舆图前,手指从常山划到渤海:“传我命令!张辽、乐进带一万钢甲骑攻渤海,张蒙为向导;赵云、牵招带水师从沽河入渤海,截断袁绍退路;沮授、韩珩守魏郡,确保粮道安全;田畴加快造武器,支援前线;我坐镇濮阳,统筹全局!” 众人领命散去时,王凯看着案上的盐铁币,心中感慨:从濮阳起兵到掌控三州,盐铁始终是根基 —— 盐聚民心,铁强军事,币通天下。他知道,拿下渤海后,冀州就尽在掌握,下一步,就是挥师中原,重铸汉鼎! 夕阳西下,信都铁场的炉火依旧旺盛。田畴站在水力鼓风炉旁,看着通红的钢水流入模具,嘴角露出笑容。远处的常山,张辽的钢甲骑正整装待发;幽州的盐船,正载着官盐驶向蓟城;渤海的粮道,张蒙正带着士兵埋伏 —— 一幅盐铁铸霸业的画卷,正在中原大地上徐徐展开。 喜欢汉土新主请大家收藏:()汉土新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2章 武盐池鏖兵血 铁币盐纲定冀东 中平四年十月初三,渤海郡章武县的盐场蒸腾着白茫茫的雾气。袁谭身披猩红锦袍,站在盐官署的望楼之上,望着脚下绵延数十里的 “牢盆”—— 那些青铜铸就的煮盐巨锅正咕嘟作响,白花花的海盐堆积如山,却没半分暖意。他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向栏杆:“王凯的水师到哪了?张蒙这个叛徒,竟敢引贼入境!” 身旁的审荣忙躬身答道:“大公子莫急,蒋奇将军已带一万步卒守在漳河口,用沉船堵住了水道;眭元进将军率八千骑兵巡防盐场外围,那些煮盐的灶户都被编了民壮,每人配发一把刀,谁敢通敌就地处斩!” 这位审配的族弟戴着文士巾,腰间却挂着环首刀,眼神里透着狠厉。 袁谭冷哼一声,指着远处的盐池:“章武盐场是冀州的盐仓,当年桑弘羊设盐官于此,一年能产盐三十万石。王凯要断我袁家的盐利,就是断我根基!审荣,你带五千人守盐官署,这里的户籍账簿、盐铁凭证,一粒盐都不能丢!” 此时望楼下传来喧哗,一名斥候连滚带爬地跑来:“大公子!张蒙带曹军(王凯军此时仍称兖州军)先锋过了南皮,乐进的步兵在盐场西列阵,张辽的钢甲骑绕到了北面!还有赵云的水师,冲破了漳河口的沉船阻塞,正向盐场码头驶来!” 审荣脸色骤变:“那沉船里填了硫磺硝石,怎会被轻易冲破?” “对方用了喷火的器械!” 斥候哭喊道,“一道火龙喷过来,沉船全烧着了,蒋奇将军的船队也被烧了大半!” 袁谭猛地拔出佩剑,剑刃劈开晨雾:“传我命令!眭元进带骑兵冲击乐进的步兵阵,蒋奇退守盐池西岸,用盐堆做壁垒!只要守住盐场三日,父亲的援军必到!” 与此同时,盐场西侧的土坡上,乐进正用望远镜观察着袁军的布防。那些堆积如山的盐包被垒成了矮墙,民壮们躲在后面瑟瑟发抖,而冀州军的弓箭手则趴在盐包顶端,弓弦拉得满满。张辽的钢甲骑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列阵,马蹄踏得盐粒飞溅。 “文谦,袁谭把盐场当堡垒了。” 张辽的声音透过甲胄传来,“这些盐包看着松散,实则坚硬如石,咱们的投石机怕是打不透。” 乐进摩挲着新配的钢刀,刀鞘上还刻着 “百炼焦煤钢” 的字样:“隽乂放心,田畴给咱们送了新家伙。你看那些推车 ——” 他指向身后的十辆木车,车上装着带铁嘴的长杆,“这叫‘盐锥’,专破盐垒,一锥下去能凿开半丈宽的口子。” 正说着,赵云的水师旗舰 “沧溟号” 在码头外抛锚。桅杆上的红旗挥动三下,那是水师准备登陆的信号。张辽挥了挥手,身边的传令兵吹响号角,三千钢甲骑缓缓启动,马蹄声如闷雷滚过盐滩。 张蒙这时策马赶来,他的盔甲已换成兖州军的样式,却仍有些局促:“乐将军,盐场北面有片沼泽,眭元进的骑兵不敢往那边去,咱们可从那里迂回。另外,蒋奇嗜酒如命,此刻说不定还在营帐里喝酒。” 乐进眼中闪过精光:“好!你带一千人佯攻西岸,吸引蒋奇的注意力;我带五千步卒用盐锥破垒;隽乂,你的骑兵待盐垒破开后,直取盐官署!” 【章武盐场之战:钢骑破垒夺盐仓】 十月初三巳时,乐进挥下令旗,十辆盐锥车同时推进。推车的士兵都是精选的大力士,踩着盐滩的硬地稳步前行。袁军的弓箭手立刻射箭,羽箭落在钢盾上叮当作响,却伤不到半分。 “放箭!快放箭!” 蒋奇站在盐垒后面嘶吼,他的酒气还未散尽,通红的眼睛盯着逼近的盐锥车。可那些盐锥车推进到盐垒前,士兵们猛地发力,铁嘴狠狠凿进盐包 —— 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盐包瞬间崩塌,露出后面惊慌失措的民壮。 “杀!” 乐进拔剑冲锋,身后的步兵如潮水般涌入缺口。民壮们哪里见过这般阵仗,纷纷扔下刀跪地投降。冀州军的弓箭手想要后撤,却被兖州军的连弩射倒一片。蒋奇挥舞着长刀迎战,刚砍倒两个士兵,就被乐进的钢刀架住了脖子。 “蒋将军,降不降?” 乐进的刀身泛着寒光,映得蒋奇脸色惨白。 “我乃袁公麾下,岂会降你这匹夫!” 蒋奇怒吼着想要反抗,乐进手腕一翻,钢刀划破他的喉咙,鲜血喷溅在雪白的盐堆上,红白相映,触目惊心。 盐场北面,张辽的钢甲骑正与眭元进的骑兵对峙。眭元进手持长枪,胯下黑马躁动不安:“张辽!你背弃丁原,投靠王凯,算什么英雄!” 张辽懒得废话,举起长枪直指敌阵:“杀!” 三千钢甲骑如利剑般冲出,钢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眭元进的骑兵大多是皮甲,哪里挡得住百炼焦煤钢的劈砍?只一个照面,就倒下了一片。 眭元进挥枪刺向张辽,却被张辽用枪杆挡住。两马交错之际,张辽的钢刀顺势劈下,将眭元进的护心镜劈得粉碎。眭元进吓得魂飞魄散,拨马就逃,却被张辽的亲兵一箭射落马下,当场被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盐官署内,袁谭正指挥士兵烧毁盐场账簿。审荣抱着一堆竹简跑来:“大公子,兖州军已到门外,咱们从后门逃吧!” 袁谭看着窗外冲天的火光,咬牙道:“盐场不能留给王凯!点火,把所有牢盆都烧了!” 可没等士兵动手,门就被撞开了。赵云带着水师士兵冲了进来,长枪直指袁谭:“袁公子,束手就擒吧!” 袁谭还想反抗,却被赵云一脚踹倒在地。审荣见状,忙扔下竹简跪地投降:“将军饶命!我愿降!盐场的户籍账簿我藏起来了,没被烧毁!” 赵云冷哼一声,下令道:“把袁谭押下去,严加看管;审荣带我们去找账簿!” 当张辽和乐进赶到盐官署时,火势已被控制。审荣正指着地窖:“将军,账簿都在里面,还有章武盐场的分布图,上面标着所有盐井和牢盆的位置。” 乐进打开竹简细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盐场的产量、灶户数量,甚至还有与乌桓交易的账目。 “这审荣倒是识时务。” 张辽看着审荣,“你既归顺,就仍任盐官署丞,协助张蒙管理盐场。若敢耍花样,定斩不饶!” 审荣连连磕头:“末将不敢!末将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魏郡盐铁改革:盐币平抑定民心】 同一时刻,魏郡的盐铁工坊里炉火熊熊。韩珩穿着粗布短打,正和工匠们一起检查盐铁币的模具。自从接管魏郡盐铁后,他推行了新的制度:工匠按件计酬,每铸一百枚盐铁币,就能领到一斤官盐或五枚钢币。这招果然奏效,工匠们的积极性大增,盐铁币的日产量从三千枚增至八千枚。 “韩大人,博陵的士族又来要盐了。” 一名小吏跑来汇报,“他们说之前的私盐被袁绍强征,现在家里连腌菜的盐都没有了。” 韩珩放下手中的模具,沉吟道:“按主公的吩咐,官盐分三等:上等盐供军需和交易,中等盐供士族,下等盐平价卖给百姓。给博陵士族按中等盐算,用盐铁币结算,可享九折优惠。另外,打开粮仓,给百姓发粮,每户一石,用盐铁币购买只需半价。” 小吏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亏了?袁绍之前强征盐粮,咱们现在平价售卖,怕是赚不到钱。” 韩珩指着墙上的《盐铁论》抄本:“桑弘羊当年搞盐铁官营,是为了‘佐百姓之急,奉军旅之费’。咱们现在平价售盐粮,是为了收民心。民心稳了,盐铁币才能流通,这比赚那点小钱重要多了。” 正说着,沮授带着一队士兵赶来,手里捧着新铸的钢甲:“韩公,主公让我送五十副钢甲来,加强魏郡防御。另外,袁绍在邺城囤积了粮草,准备反扑博陵,咱们得早做准备。” 韩珩接过钢甲,掂量了一下:“这钢甲果然轻便坚固!沮先生放心,我已让工匠们加快打造武器,另外,我用盐铁币招募了五千民壮,都经过了基础训练,可助守军御敌。” 沮授点头称赞:“韩公此举甚妙!民心可用,盐铁为基,魏郡可保无虞。” 【幽州鲜卑扰边:盐刀联盟退强敌】 十月初三午后,幽州渔阳的盐马码头突然响起警报。牵招正和严纲清点盐船,就见一名斥候飞奔而来:“牵都尉!鲜卑首领和连带三万骑兵犯境,已攻破居庸关,正向渔阳杀来!” 严纲脸色骤变:“和连是檀石槐的儿子,骁勇善战,咱们的两千人根本挡不住!” 牵招却镇定自若:“慌什么!咱们有盐有钢刀,还有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严将军,你带一千人守码头,把盐包垒成壁垒;我去蓟城请公孙瓒和刘虞出兵。” 赶到蓟城时,公孙瓒正和刘虞在议事。听说鲜卑犯境,公孙瓒立刻拍案而起:“和连这小儿,竟敢捋我虎须!牵都尉,我带五千白马义从随你出征,刘州牧,你守蓟城,确保粮草供应!” 刘虞却摇头道:“公孙将军,鲜卑人想要的是盐和铁器。咱们不如先派人去谈判,若能以盐换和平,岂不是更好?” 牵招忙道:“刘州牧所言极是!但谈判也要有底气。咱们可先派白马义从挫其锐气,再用盐铁币和钢刀拉拢和连的部下,让他内部分裂。” 公孙瓒觉得有理,当即点兵出发。黄昏时分,白马义从与鲜卑骑兵在渔阳城外相遇。公孙瓒一马当先,手持长枪直冲敌阵:“和连小儿,快来受死!” 和连挥舞着狼牙棒迎战,两人战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都是精锐,每人配备一把百炼焦煤钢刀,砍鲜卑人的皮甲如切豆腐般轻松。鲜卑骑兵被杀得节节败退。 就在这时,牵招带着严纲赶来,手里举着一串盐铁币和一把钢刀:“鲜卑的勇士们!这是盐铁币,能换白花花的盐;这是钢刀,能劈穿重甲。只要你们退军,咱们每月给你们送一万斤盐、一千柄钢刀!” 鲜卑骑兵们看着盐铁币和钢刀,眼中闪过贪婪。和连的副将速仆丸悄悄对身边的人说:“和连只顾自己抢掠,咱们跟着他也捞不到好处。不如接受他们的条件,还能安稳拿盐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众将纷纷附和,和连见状,气得怒吼:“你们竟敢背叛我!” 可没等他动手,速仆丸就一刀砍倒了他,高声道:“和连暴虐,我等愿降!以后愿为兖州军和幽州军效力,只求盐刀供应!” 牵招大喜,当即与速仆丸约定:“每月初一,你们派人来渔阳换盐刀,用战马或皮毛结算,盐铁币优先。若你们再犯境,盐刀供应立刻断绝!” 速仆丸连连答应,带着鲜卑骑兵退走了。公孙瓒看着他们的背影,对牵招道:“牵都尉,还是你们主公的法子高明!盐铁币和钢刀,比千军万马还管用!” 十月初五,章武盐场的雾气已散,取而代之的是繁忙的景象。张辽和乐进正在盐官署清点战利品,审荣捧着账簿汇报:“将军,章武盐场共有牢盆两百八十具,盐井七十口,现存盐十五万石;另外,缴获冀州军战马三千匹,粮草两万石,兵器五千件。” 张蒙补充道:“末将已派人安抚灶户,恢复煮盐。那些民壮愿意留下的,都编入盐场护卫队,不愿留的给了盐铁币遣散,百姓们都很感激。” 乐进满意地点头:“好!张辽,你带五千人驻守章武,我带五千人回博陵支援沮授。赵云,你的水师留在码头,确保盐船安全。” 正说着,王凯的使者赶到,带来了主公的命令:“主公令:张辽任渤海太守,兼领章武盐场总管;乐进回博陵,协助沮授防御邺城;赵云带水师巡视渤海沿岸,打击海盗;审荣任章武盐官,协助张辽管理盐场;眭元进暂押,待战后再议;袁谭押往濮阳看管。” 张辽接过任命状,郑重道:“末将定不辱使命!定要把章武盐场打造成主公的盐仓,为大军提供充足的盐利!” 十月初七,濮阳州牧府。王凯看着渤海送来的捷报,又看了看崔琰递来的盐铁币流通账簿,嘴角露出笑容:“章武盐场到手,冀州的盐利就掌握在咱们手里了。崔琰,你立刻起草政令,在渤海推行盐铁币,所有赋税都可用盐铁币缴纳,百姓用盐铁币买盐可享八折优惠。” 崔琰躬身道:“主公英明!如今青兖冀、幽州都已流通盐铁币,乌桓、鲜卑也认可,咱们的盐铁之治已初见成效。袁绍失去了盐利,粮草又被咱们截断,已是强弩之末。” 田丰这时进来,手里拿着田畴送来的新武器图纸:“主公,田畴大人新造了‘盐雾弹’,里面装着盐粉,炸开后能迷住敌人的眼睛,对付骑兵尤其有效。另外,水力鼓风炉又新增了五座,每月能产钢三万斤,足够装备大军了。” 王凯接过图纸细看,只见上面画着球形的炸弹,标注着盐粉和火药的配比:“好!让田畴加快生产,尽快送到前线。另外,传我命令,召集各州郡的盐铁官来濮阳开会,商讨盐铁专营制度,咱们要让盐铁之利,真正惠及天下百姓!” 夕阳西下,濮阳州牧府的灯光渐次亮起。王凯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铁场炉火,心中感慨万千:从濮阳起兵,到拿下青兖冀三州,再到掌控幽州盐马通道、渤海盐场,盐铁始终是根基。盐聚民心,铁强军事,币通天下 —— 这三样,正是他重铸汉鼎的底气。 他知道,袁绍还未覆灭,天下仍未太平,但只要守住盐铁根基,团结民心,就一定能平定乱世,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喜欢汉土新主请大家收藏:()汉土新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3章 武安炉火映刀光 盐币初行破阻扰 中平四年十月初十,魏郡武安县城西的冶铁工坊内,炉火将夜空烧得通红。吕旷赤裸着臂膀,正盯着水力鼓风炉的出铁口,通红的铁水如火龙般涌入模具,溅起的火星烫得他脚边的炭灰滋滋作响。“冯礼!这批钢料必须今夜铸成甲片,乐将军在博陵催得紧!” 刚升任安平铁监副的冯礼捧着账簿跑来,脸上沾着黑灰:“吕监,木炭快不够了!西山炭窑被一群不明身份的骑兵烧了,窑工说带头的是个红脸将军,用的是并州样式的环首刀!” 吕旷猛地直起身,炉火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并州来的?袁绍在邺城果然藏着后手!传我命令,关闭工坊西闸,用铁料堆成壁垒,所有工匠拿起铁锤凿子,敢闯工坊者格杀勿论!” 武安铁场是王凯麾下仅次于信都的第二大铁场,汉武帝时便设铁官于此,现存十二座高炉,日产钢料万斤,是钢甲、兵器的核心产地。此刻工坊外围已响起马蹄声,斥候连滚带爬地冲进来看台:“吕监!是袁绍麾下的孟岱将军,带了五千步兵,还有个并州来的校尉叫郝昭,正用冲车撞西闸!” 吕旷抓起台边的铁枪,枪尖还沾着未冷却的铁屑:“郝昭?传闻是太原郝氏子弟,在并州以善守闻名,怎么投靠了袁绍?冯礼,你带三百人守高炉区,哪怕烧了模具也不能让铁料落入敌手!我去会会这个郝昭!” 与此同时,渤海郡南皮城的盐铁官署内,崔琰正对着一堆旧五铢钱皱眉。案几上的竹简记录着渤海士族的投诉:“盐铁币重三铢,值不及旧钱五铢,却强令折算,是为盘剥”“煮盐灶户纳赋用盐铁币,购粮却被粮商拒收”。 刚就任渤海盐运副监的张蒙躬身道:“崔大人,这些士族私下仍用旧钱交易,甚至联合粮商抬高粮价,逼百姓放弃盐铁币。高蕃家的粮铺最过分,昨天还打了咱们征税的吏员。” 崔琰指尖敲击着案几,目光扫过墙上的《盐铁论》抄本:“高蕃是袁绍的旧部,当年跟着焦触袭扰盐运,后来藏在士族堆里苟活。传我命令,查封高蕃的粮铺,没收其私藏旧钱,按‘盗铸钱律’治罪!另外,打开章武盐场的储备粮,用盐铁币平价售卖,每户限购两石。” 张蒙有些迟疑:“高蕃是渤海望族,动他会不会激起士族叛乱?” “叛乱?” 崔琰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钢刀,刀身映出窗外的盐堆,“张辽将军的钢甲骑就在城外,审荣的盐场护卫队也能随时调遣。盐铁币是主公定的国策,谁敢阻挠,便是与兖州军为敌!” 话音未落,蓟城方向传来急报。牵招在渔阳盐马码头刚清点完给鲜卑的盐包,就见速仆丸浑身是血地跑来:“牵都尉!骨都侯反了!他带着和连的旧部抢了盐船,还杀了咱们的交易吏,说要联合袁绍夺回幽州!” 牵招心头一沉。骨都侯是和连的堂弟,一直不满速仆丸投靠兖州军,此次显然是受了袁绍的挑唆。他一把揪住速仆丸的衣领:“你带了多少人来?骨都侯现在在哪?” “我带了三百亲信护着盐船突围,骨都侯在潞河渡口扎营,约有八千骑兵。” 速仆丸喘着粗气,眼中满是焦急,“他还说要烧了渔阳的盐仓,断了咱们的盐刀供应!” 牵招快步登上望楼,只见潞河方向浓烟滚滚,隐约能听到马蹄声。他立刻下令:“严纲,你带一千人守盐仓,用盐包筑垒,弓箭手上弦待命;速仆丸,你去召集愿意归顺的鲜卑部落,就说谁帮咱们平叛,以后盐刀供应加倍;我亲自去请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武安铁场之战:高炉下的死战】 十月初十未时,武安铁场西闸被冲车撞开一道缺口。郝昭身披重铠,手持长戟,率先冲进工坊。他身后的并州兵个个悍勇,挥舞着环首刀砍向守闸的工匠。“吕旷出来受死!袁绍大人说了,献铁场者封列侯!” 吕旷站在高炉平台上,挥手掷出一支火把。下方的油槽瞬间燃起大火,形成一道火墙,将并州兵逼退。“郝昭!你本是并州名将,却投靠袁绍这等庸主,不怕遗臭万年吗?” 郝昭冷笑一声,摘下背上的强弓,一箭射穿火墙,擦着吕旷的耳边飞过,钉在高炉的砖缝里:“王凯不过是兖州小吏出身,凭什么霸占冀州盐铁?识相的赶紧投降,否则我烧了你的高炉!” 话音刚落,孟岱带着步兵从侧翼迂回,用盾牌挡住火墙的热浪,试图接近高炉区。冯礼见状,下令工匠们将烧红的铁坯推下去。滚烫的铁坯砸在盾牌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盾牌瞬间被烧穿,底下的士兵惨叫着滚倒在地。 “放箭!” 吕旷大喊一声,藏在高炉后的弓箭手齐射,孟岱的步兵纷纷倒地。可郝昭实在勇猛,他举起长戟挑飞几个工匠,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直奔高炉的水力鼓风炉。 “不能让他毁了鼓风炉!” 吕旷提着铁枪冲下去,与郝昭战在一处。铁枪对长戟,火星四溅,两人都是力大无穷,转眼便斗了三十回合。吕旷渐渐不支,他的铁枪是普通铁料所铸,而郝昭的长戟是百炼精钢,枪杆已被劈出几道缺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就在危急关头,远处传来马蹄声。乐进带着五千步兵从博陵赶来,钢甲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郝昭休走!乐文谦在此!” 郝昭心中一惊,他深知乐进的勇猛,再打下去必败无疑。他虚晃一戟逼退吕旷,大喊道:“孟将军,撤!” 孟岱不甘心地瞪着高炉,刚要下令冲锋,就被乐进的钢刀砍倒了几个亲兵。“撤!快撤!” 孟岱无奈,只得带着残兵突围。郝昭断后,长戟舞动如飞,杀退了几个追击的兖州兵,翻身上马逃向邺城。 乐进没有追击,他直奔高炉区,见鼓风炉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吕旷擦着脸上的汗水,苦笑道:“乐将军再晚来一步,这铁场就保不住了。” 乐进拍了拍他的肩膀:“主公早料到袁绍会反扑武安,特意让我带援军赶来。你赶紧组织工匠恢复生产,博陵的防御还等着钢甲呢!” 吕旷点头应诺,转身对着工匠们喊道:“都愣着干什么?点火!继续铸钢!” 炉火再次熊熊燃起,映照着满地的尸体和血迹,却多了几分劫后余生的暖意。 【渤海盐币风波:以杀立威】 十月初十黄昏,渤海郡府衙前挤满了人。高蕃被铁链锁着跪在地上,他的粮铺被查封的消息早已传遍全城,士族们聚集在府衙外,高声抗议崔琰 “滥用职权”。 “崔琰!你凭什么查抄高家?盐铁币本就不值钱,还要强买强卖,这是亡国之策!” 一个白发老士族拄着拐杖喊道,身后的人群纷纷附和。 崔琰站在府衙台阶上,手中捧着高蕃私藏的旧钱,声音洪亮:“高蕃私藏旧钱三万枚,勾结粮商抬高粮价,违反主公的盐铁专营令,按律当斩!至于盐铁币不值钱?” 他举起一枚盐铁币,币面刻着 “兖州盐铁” 四字,边缘还铸着细小的花纹,“这枚币用章武盐场的盐利和武安铁场的钢料铸就,每十枚可换一斤官盐,五枚可买一石粮食,比旧钱更值钱!”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听说章武盐场的盐确实便宜了,用盐铁币买还能打折。”“高家的粮铺之前一石粮要二十枚旧钱,现在官仓只要十枚盐铁币。” 崔琰见状,大喝一声:“行刑!” 刽子手举起钢刀,高蕃的人头落地,鲜血溅在台阶上。士族们吓得鸦雀无声,再也没人敢抗议。 崔琰趁热打铁:“从今日起,渤海郡所有交易必须用盐铁币结算,士族若有私藏旧钱者,与高蕃同罪!但凡是举报私藏旧钱者,奖励盐铁币五十枚,官盐五斤!” 消息传开,渤海士族纷纷交出私藏的旧钱。审荣带着盐场护卫队挨家挨户检查,短短一日便收缴旧钱二十万枚。张蒙则在城门口设了兑换点,用盐铁币兑换旧钱,虽然兑换比例是一比一,但百姓们见能换到平价粮和盐,都踊跃兑换。 到了深夜,崔琰看着兑换账簿,嘴角露出笑容。张蒙走进来汇报:“崔大人,所有粮商都愿意用盐铁币交易了,连最顽固的崔家也交出了旧钱。另外,章武盐场的盐运已经恢复,第一批盐船明天就能到南皮。” 崔琰点点头:“做得好。盐铁币流通了,冀州的经济才能掌控在咱们手里。明天你和审荣一起去各县巡查,确保盐铁币在全县推行。” 【幽州平叛:盐刀定盟】 十月十一清晨,潞河渡口的鲜卑营地内,骨都侯正得意地看着抢来的盐包。他刚喝了一碗马奶酒,就见部下慌张地跑来:“大人!速仆丸带了三个部落的人来了,还有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骨都侯猛地站起来,掀翻了酒碗:“速仆丸这个叛徒!还有公孙瓒,我怕他不成?传我命令,骑兵列阵,准备迎战!” 可他刚走出大帐,就见营外尘土飞扬。公孙瓒一马当先,白马义从如白色闪电般冲来,钢刀劈砍在鲜卑骑兵的皮甲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速仆丸带着三个部落的鲜卑兵从侧翼包抄,大喊道:“骨都侯!降吧!兖州军给的盐刀比袁绍多十倍!” 骨都侯挥舞着狼牙棒迎战,却被公孙瓒的长枪逼得连连后退。他的部下见公孙瓒勇猛,又听说速仆丸能拿到更多盐刀,纷纷放下武器投降。骨都侯见状,气得怒吼:“你们这群叛徒!” 牵招这时带着严纲赶来,一箭射穿骨都侯的肩膀。骨都侯惨叫一声,摔落马下,被速仆丸的部下擒住。 牵招翻身下马,走到骨都侯面前:“你勾结袁绍,破坏盐刀联盟,按约定当斩!但念在你是鲜卑贵族,饶你一命,贬为奴隶,负责盐船搬运。” 骨都侯咬牙切齿,却不敢反抗。速仆丸看着投降的鲜卑兵,对牵招道:“牵都尉,这些人都是被骨都侯胁迫的,求你饶了他们吧。我保证以后他们再也不敢叛乱,一定好好和兖州军交易。” 牵招点头道:“可以。但他们必须立下血誓,若再背叛,不仅断了盐刀供应,还要灭了他们的部落。另外,你立刻派人去通知其他鲜卑部落,就说骨都侯叛乱已平,盐刀交易照常进行,愿意归顺的部落,还能获得额外的钢刀奖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速仆丸连连答应,立刻召集鲜卑首领们开会。当天下午,潞河渡口恢复了交易,鲜卑的战马、皮毛堆满了码头,兖州军的盐包、钢刀也源源不断地运过来。公孙瓒看着这一幕,对牵招道:“王凯这招盐刀联盟真是高明,比单纯的武力镇压管用多了。” 牵招笑道:“盐是民生之本,铁是强军之器。只要咱们掌控着盐铁,鲜卑就不敢轻易叛乱。以后幽州的边境,就能安稳了。” 十月十三,濮阳州牧府内,王凯正听着各地的汇报。田丰捧着武安铁场的战报,脸上满是喜色:“主公,乐进将军在武安大败孟岱,斩杀孟岱及其部下三千人,郝昭带残兵逃归邺城。吕旷和冯礼已恢复铁场生产,日产钢料已达一万二千斤,比之前还多了两千斤。” 王凯点点头,又看向崔琰送来的盐铁币推行报告:“渤海郡收缴旧钱五十万枚,盐铁币已在各县流通,百姓用盐铁币购买盐粮的比例达到了八成。崔琰还建议在冀州全境推行盐铁币,取代旧五铢钱。” “好!” 王凯拍案而起,“立刻下命令,冀州全境推行盐铁币,所有赋税、交易必须用盐铁币结算。另外,让田畴加快研发新武器,武安铁场的钢料充足,正好用来装备大军。” 田丰补充道:“袁绍在邺城听说孟岱战死,郝昭大败,气得吐血。现在他手下能用的将领不多了,只有沮鹄的弟弟沮仲、并州来的郝昭,还有一些士族的私兵统领。估计短期内他不敢再发动大规模进攻。” 王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袁绍已是强弩之末,但咱们不能掉以轻心。张辽将军在渤海要加强防御,防止袁绍从青州方向偷袭;乐进将军守博陵,随时监视邺城动向;赵云的水师要巡视渤海沿岸,确保盐运安全。” 正说着,辛毗从幽州赶来,带来了牵招的捷报:“主公,牵都尉平定了骨都侯的叛乱,速仆丸的地位更加稳固,鲜卑各部落都愿意和咱们继续盐刀交易。公孙瓒还派田楷送来书信,希望能增加盐铁币的兑换额度,用于购买钢甲。” 王凯笑道:“公孙瓒倒是识时务。告诉田楷,盐铁币的兑换额度可以增加,但白马义从必须协助咱们守护渔阳盐仓,防止袁绍勾结其他鲜卑部落叛乱。” 辛毗躬身应诺。王凯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铁场炉火,心中感慨万千。从濮阳起兵到现在,盐铁始终是他最坚实的后盾。武安的炉火烧得越旺,章武的盐堆堆得越高,盐铁币流通得越广,他的势力就越稳固。 他知道,袁绍还没被消灭,天下还没太平,但只要守住盐铁根基,团结民心,就一定能平定乱世。正如《盐铁论》中所说:“盐铁者,国之大宝也。” 他要让这大宝真正为百姓所用,为重铸汉鼎奠定最坚实的基础。 十月十五,武安铁场传来好消息。田畴研发的 “盐雾弹” 在实战演练中取得成功,引爆后产生的盐雾能瞬间迷住敌人的眼睛,为冲锋的士兵创造机会。吕旷还传来消息,他们用新的炼钢技术打造出了更轻便、更坚固的钢甲,比之前的甲胄轻了三斤,防护力却提升了一倍。 渤海郡内,盐铁币已完全取代旧钱,百姓们拿着盐铁币购买盐粮、农具,脸上洋溢着笑容。审荣和张蒙还组织灶户扩大煮盐规模,章武盐场的日产量达到了一千石,不仅能满足冀州的需求,还能运往幽州、青州销售。 幽州渔阳,牵招和速仆丸签订了新的盐刀交易协议,规定每月向鲜卑供应三万斤盐、两千柄钢刀,鲜卑则向兖州军提供五千匹战马、一万张兽皮。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也换上了新的钢甲,战斗力大幅提升。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王凯站在州牧府的最高处,望着广袤的土地,心中充满了信心。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喜欢汉土新主请大家收藏:()汉土新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4章 信都铁雨惊敌胆 盐盟血誓定幽燕 中平四年十月十七,信都铁场的晨雾还未散尽,程昱已站在水力鼓风炉的观测台上。十二座卧轮式水排正随着滹沱河的水流转动,十具牛皮囊交替张弛,鼓出的劲风让炉膛内的火焰窜起丈余高,将他的官袍熏得发暖。“工坊巡查的结果如何?” 他转头问身后的铁场司马,声音里带着惯有的审慎。 司马躬身递上竹简:“程长史,昨夜新增三座高炉点火,日产钢料已达一万五斤。只是城西的炭料场传来急报,运炭车队在毋极县被劫,带队的队正说,劫道的是并州口音的骑兵,旗号是‘郝’字。” 程昱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栏杆。武安铁场刚遭郝昭袭扰,信都作为兖州军最大的铁场 —— 这里有全国最先进的立轮式水排,单炉日产钢料比武安高出三成 —— 必然是袁绍的下一个目标。他立刻下令:“传我将令,关闭铁场四门,用铸铁坯垒成三重壁垒;调两千弓箭手驻守了望塔,所有工匠配发短刀,每座高炉留十人值守,其余人全部编入民壮!” 话音未落,东北方向的烟尘已如黑龙般升起。斥候骑着快马冲破晨雾,马腹上插着一支羽箭:“程长史!郝昭带三万大军杀来了!前锋已过扶柳城,距铁场不足二十里!” 程昱快步走下了望台,腰间的佩剑撞击着石阶发出脆响。他在工坊中枢的沙盘前驻足,信都铁场依滹沱河而建,水排机房在河南岸,高炉区在北岸,两座浮桥连接两岸。“把浮桥凿出缺口,留一座仅供单人通行,” 他指着沙盘对司马道,“让水排机房的工匠备好煤油,若敌军突破北岸,立刻烧毁浮桥!” 同一时刻,渤海郡南皮城的崔府内,崔琰正对着一幅《渤海盐运图》沉思。案上的密报是张辽的亲兵连夜送来的:“章武盐场北侧发现不明船队,疑似袁绍水师;郡内士族崔毖暗通邺城,私藏旧钱十万枚。” 刚从各县巡查回来的张蒙推门而入,甲胄上还沾着露水:“崔大人,审荣在章武抓到个奸细,招认是袁绍麾下从事苏康的部下,说要趁大潮夜袭盐场,烧毁盐仓!” 崔琰的手指重重敲在图上的章武港:“苏康?当年跟着蒋奇守盐场的那个粮官,倒是藏得深。张辽将军的钢甲骑现在在哪?” “将军在东光县清剿海盗,最快明日午时能赶回。” 张蒙面露忧色,“章武只有审荣的三千盐场护卫,怕是挡不住袁绍的水师。” “挡不住也要挡!” 崔琰猛地起身,案上的盐铁币散落一地,“你带五百人去章武协助审荣,把新铸的盐雾弹带上;我亲自去崔府拿人,崔毖敢勾结袁绍,正好借他的人头震慑士族!” 幽州渔阳的盐马码头,牵招正看着速仆丸清点鲜卑送来的战马。这批战马共有三千匹,比约定的多了五百,显然是各部落示好的诚意。速仆丸挠着后脑勺笑道:“牵都尉,轲比能部落也想加入盐刀联盟,说愿意用一千张貂皮换钢刀五百柄。” 牵招刚要回话,远处传来马蹄声。公孙瓒的部将田楷勒马停下,脸上带着急色:“牵都尉,不好了!乌桓峭王带五千骑兵南下,说是要帮袁绍讨说法,已经围了北平城!” 牵招眉头紧锁。峭王是乌桓三大部落之一,素来与袁绍交好,此次南下必是受了邺城蛊惑。他立刻对速仆丸道:“你带本部骑兵去轲比能部落,告诉他若能出兵助战,盐刀供应加倍;田将军,咱们去见公孙瓒将军,白马义从该动一动了!” 【信都铁场之战:水排为垒】 十月十七未时,郝昭的大军抵达信都铁场北岸。三万步兵列成密集方阵,前排士兵手持大盾,后排架起云梯,郝昭身披重铠,站在阵前望着高耸的铁坯壁垒,嘴角露出冷笑。“沮仲,你带五千人攻东门,苏康攻西门,我亲自攻南门!天黑前必须拿下铁场!” 沮仲是沮鹄的弟弟,生得面如重枣,手持一柄开山大斧:“将军放心,程昱不过是个文官,看我一斧劈开他的壁垒!” 南门的攻坚战率先打响。袁绍军的冲车撞在铁坯壁垒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却只留下一道白痕。程昱站在了望塔上,挥旗下令:“放箭!” 箭雨如蝗虫般落下,袁绍军的士兵纷纷倒地。郝昭见状,摘下背上的强弓,一箭射穿了望塔的木栏,擦着程昱的耳边飞过。“程昱!速速投降,饶你不死!” 程昱冷笑一声,下令道:“推投石机!” 十架投石机同时发力,烧红的铁球带着呼啸声砸入袁绍军方阵。铁球落地后四处滚动,烫得士兵惨叫着跳开,阵型瞬间乱作一团。郝昭气得怒吼:“弓箭手压制!冲车继续进攻!” 东门的沮仲同样受阻。他亲自挥舞大斧砍向铁坯,却只留下几道浅痕。“这群兖州军疯了吗?用这么好的钢料筑墙!” 他正骂着,城墙上突然泼下滚烫的铁水,前排的士兵瞬间被烫得皮开肉绽。 西门的苏康更惨。他刚带着士兵冲到壁垒下,就被城墙上扔下的盐雾弹砸中。白色的盐雾瞬间弥漫开来,士兵们双眼刺痛,纷纷捂着脸后退。“是武安铁场用过的妖法!” 苏康大喊着,却被飞来的箭矢射中肩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激战至黄昏,袁绍军死伤惨重,却连铁场的外墙都没攻破。郝昭在阵前踱步,心中焦躁不已。信都铁场的防御比他想象的坚固得多,那些铁坯垒成的壁垒比城墙还硬,投石机扔出的铁球更是防不胜防。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跑来:“将军!乐进带两万大军从博陵赶来,已过南宫县!” 郝昭心中一惊。乐进的勇猛他早有耳闻,若被前后夹击,必败无疑。他咬牙道:“传令下去,全力进攻北门,那里靠近滹沱河,防御最弱!” 北门的守将是铁场副监冯礼。他见袁绍军猛攻北门,立刻下令:“把煤油倒下去!点火!” 煤油顺着壁垒流下,火把扔出的瞬间,火焰冲天而起,形成一道火墙。袁绍军的士兵被烧得惨叫连连,纷纷后退。郝昭见状,亲自提着长戟冲了上去:“随我冲!拿下铁场赏千金!” 他的亲兵紧随其后,用湿棉被挡住火焰,硬生生在火墙上撕开一道口子。冯礼见状,提着钢刀迎了上去:“郝昭休走!” 两人战在一处,钢刀对长戟,火星四溅。冯礼的钢刀是武安铁场新铸的百炼钢,锋利无比,郝昭的长戟渐渐不支。就在冯礼一刀劈向郝昭的肩膀时,一支冷箭射来,正中冯礼的左臂。 冯礼惨叫一声,钢刀落地。郝昭趁机一戟刺向他的胸口,却被突然飞来的一支铁枪挡住。程昱带着亲兵赶来,一枪逼退郝昭:“郝昭,你的对手是我!” 程昱虽是文官,枪法却不弱。他早年在兖州练过枪法,此刻情急之下,招招狠辣。郝昭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心中暗暗吃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乐进的大军杀到了,钢甲在夕阳下闪着寒光。“郝昭!你的对手在这!” 郝昭心中一凉,知道再打下去必败无疑。他虚晃一戟逼退程昱,大喊道:“撤!” 袁绍军的士兵如潮水般后退,乐进率军追击,斩杀三千余人。程昱走到冯礼身边,扶起他笑道:“冯监,多亏了你守住北门。” 冯礼捂着伤口,苦笑道:“若非程长史早有准备,这铁场怕是真保不住了。” 程昱望着郝昭逃走的方向,眼神凝重:“郝昭此人勇猛善战,今日放他走,日后必是大患。传令下去,加固壁垒,多备盐雾弹和铁球,以防他卷土重来。” 【渤海擒奸:盐币立威】 十月十七黄昏,崔琰带着五百亲兵包围了崔府。崔毖是渤海崔氏的族长,此刻正坐在堂上喝茶,见崔琰闯入,故作镇定道:“崔大人,你带兵包围我府,是何道理?” 崔琰将密报扔在桌上:“何道理?你勾结袁绍,私藏旧钱,还敢问我?搜!” 亲兵们立刻冲进内堂,没过多久就抬着十几个木箱出来,里面全是旧五铢钱。崔毖脸色惨白,却仍嘴硬:“这些钱是我祖上留下的,怎能说是私藏?” “祖上留下的?” 崔琰冷笑一声,拿出一枚盐铁币,“主公推行盐铁币,是为了让百姓不受旧钱贬值之苦。你私藏旧钱,勾结苏康夜袭盐场,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喧哗声。崔氏的私兵拿着刀枪冲了进来,为首的是崔毖的儿子崔安:“谁敢动我父亲!” 崔琰抽出钢刀,一刀劈死冲在最前的私兵:“反了你们不成!” 亲兵们立刻与私兵混战起来。崔琰武艺高强,钢刀挥舞如飞,转眼就砍倒了十几个私兵。崔安见状,提着长枪冲了上来,却被崔琰一脚踹倒在地。 “拿下!” 崔琰大喝一声,亲兵们立刻上前绑住崔毖父子。崔琰看着满地的尸体,对围观的士族道:“崔毖勾结袁绍,罪该万死!谁再敢阻挠盐铁币推行,便是与他一个下场!” 处理完崔府的事,崔琰立刻赶往章武盐场。此时张蒙和审荣已做好防御准备,盐场周围挖了壕沟,架起了拒马,三百具盐雾弹整齐地堆在岸边。 午夜时分,大潮如约而至。袁绍的水师借着夜色靠近盐场,船上的火把如繁星般密集。苏康站在旗舰上,大喊道:“放火!烧毁盐仓!” 就在这时,审荣下令:“放箭!” 箭雨如蝗虫般落在船上,袁绍军的士兵纷纷中箭落水。苏康见状,下令道:“冲上去!” 战船破浪前行,眼看就要靠岸,张蒙大喊道:“扔盐雾弹!” 三百具盐雾弹同时被扔出,在空中炸开,白色的盐雾瞬间笼罩了江面。袁绍军的士兵双眼刺痛,看不清方向,战船纷纷相撞。 “杀!” 审荣带着盐场护卫队冲了上去,钢刀劈砍在敌人的船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苏康见状,知道大事不妙,下令道:“撤!” 可此时潮水已退,战船搁浅在沙滩上。张蒙带着士兵围了上来,苏康走投无路,只得拔剑自刎,却被身边的亲兵拦住:“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投降吧!” 苏康看着围上来的兖州军,长叹一声,扔下了手中的剑。 十月十八清晨,崔琰赶到章武盐场。张蒙汇报:“崔大人,共俘获袁绍军两千余人,苏康已投降,盐仓完好无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崔琰点点头,走到苏康面前:“你勾结崔毖,夜袭盐场,本应斩首。但念在你能认清形势,饶你一命。” 他转头对亲兵道,“把苏康押往濮阳,听主公发落。” 处理完章武的事,崔琰立刻下令:“传檄渤海各县,凡私藏旧钱者,三日内交出,可免罪;逾期不交者,抄家问斩!另外,开放盐场储备盐,用盐铁币购买者,每斤减两铢!” 消息传开,渤海士族纷纷交出私藏的旧钱。短短三日,就收缴旧钱八十万枚,盐铁币的流通率达到了九成。崔琰站在章武盐场的了望塔上,望着满载盐包的船只驶向远方,嘴角露出了笑容。 【幽州破敌:盐刀为盟】 十月十八清晨,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在北平城外列阵。一万骑兵身着钢甲,骑着白马,手中的长枪如林般竖起,气势骇人。公孙瓒勒马站在阵前,高声道:“峭王!你勾结袁绍,犯我疆土,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峭王站在乌桓军阵前,冷笑一声:“公孙瓒,你不过是丧家之犬,凭什么敢跟我叫板?袁绍大人说了,杀了你,幽州就是我的!” “狂妄!” 公孙瓒大喝一声,拔出钢刀,“白马义从,随我冲!” 一万骑兵如白色闪电般冲了出去,与乌桓军撞在一起。白马义从的钢甲锋利无比,乌桓军的皮甲根本抵挡不住,纷纷倒地。峭王见状,挥舞着狼牙棒冲了上去,却被公孙瓒的长枪逼得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牵招和速仆丸带着鲜卑骑兵杀到了,轲比能部落的首领也亲自率军赶来。速仆丸大喊道:“峭王!投降吧!兖州军的盐刀比袁绍多十倍!” 峭王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轲比能会投靠兖州军,这样一来,他就陷入了重围。公孙瓒趁机一枪刺向他的胸口,峭王惨叫一声,摔落马下。 乌桓军见首领战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牵招走到投降的乌桓将领面前:“你们若愿加入盐刀联盟,按时缴纳战马和皮毛,兖州军会供应盐和钢刀。若敢再叛,定斩不饶!” 乌桓将领们连连点头。牵招转头对速仆丸道:“你带鲜卑部落的人去清点战利品,把战马和皮毛运回渔阳。” 处理完乌桓的事,牵招和公孙瓒回到渔阳。田楷汇报:“牵都尉,公孙将军,曹操派使者来了,说想和咱们通商,用粮食换盐和钢刀。” 牵招和公孙瓒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虑。曹操是兖州的老对手,此刻突然提出通商,不知有何用意。公孙瓒道:“先把使者安置下来,咱们上报主公,听主公的意思。” 十月二十,牵招的捷报传到濮阳。王凯看着战报,笑道:“牵招干得不错,不仅平定了乌桓叛乱,还拉拢了轲比能部落。曹操的使者?有意思,让他来濮阳见我。” 十月二十三日,濮阳州牧府内,王凯正召集谋士和将领开会。荀攸捧着地图,沉声道:“主公,袁绍经此三败,元气大伤,短期内无力发动大规模进攻。但他仍占据邺城,手握数万大军,不可小觑。” 沮授补充道:“冀州士族虽已臣服,但仍有部分人心向袁绍。咱们应加快盐铁币在冀州全境的推行,用经济手段巩固统治。另外,信都和武安铁场需加派兵力,防止袁绍反扑。” 程昱从信都赶来,脸上带着疲惫:“主公,信都铁场已加固防御,田畴送来的新炼钢技术已投入使用,日产钢料可达一万八千斤。只是郝昭此人勇猛善战,若不除之,终是隐患。” 王凯点点头,看向乐进:“乐将军,你率三万大军驻守博陵,监视邺城动向。若袁绍敢出兵,立刻迎击!” “末将领命!” 乐进躬身应道。 王凯又看向张辽:“张将军,你负责渤海的防御,同时组织盐运船队,将章武的盐运往幽州和青州,换取战马和粮食。” “末将领命!” 张辽应道。 “牵招,” 王凯继续道,“你留在幽州,巩固盐刀联盟,密切关注乌桓和鲜卑的动向。若有叛乱,立刻平定!” “末将领命!” 牵招躬身道。 安排完军事部署,王凯看向崔琰:“崔大人,盐铁币在渤海推行顺利,下一步要在冀州全境推广。你可联合枣祗,开放官仓,用盐铁币平价售粮,吸引百姓使用。” 崔琰躬身道:“主公放心,属下已准备好方案,下月初一便在冀州各县推行。” 王凯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道:“袁绍已是强弩之末,咱们的目标是平定冀州,然后挥师北上,统一北方!盐铁是咱们的根基,只要守住盐铁,何愁天下不定!” 众人齐声喊道:“主公英明!” 散会后,王凯留下荀攸和沮授。荀攸道:“主公,曹操派使者前来,恐怕不只是为了通商。他若得到咱们的盐和钢刀,实力会大增,日后必是劲敌。” 沮授也道:“曹操雄才大略,野心勃勃。咱们可虚与委蛇,同意通商,但提高盐和钢刀的价格,同时派人暗中监视他的动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王凯笑道:“两位先生所言极是。我会见见曹操的使者,探探他的口风。另外,苏康已押到濮阳,你们觉得该如何处置?” 荀攸道:“苏康是袁绍的旧部,知晓邺城的虚实。可留他一命,让他提供袁绍的情报。” 王凯点头道:“就依先生所言。传苏康来见我。” 片刻后,苏康被押了上来。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王凯道:“苏康,你若能提供袁绍的情报,我便饶你一命,还可给你一官半职。” 苏康连忙磕头道:“谢主公不杀之恩!袁绍在邺城还有三万大军,将领有郝昭、沮仲、苏由(注:此处苏由为虚构,与此前归降的苏由重名,后续需调整)等。他近日派人去并州招募豪强,想卷土重来。” 王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并州豪强?看来袁绍还不死心。荀先生,你立刻派人去并州,拉拢当地豪强,断了袁绍的后路。” 荀攸躬身道:“属下遵命。” 处理完苏康的事,王凯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铁场炉火。十月的濮阳已有些寒冷,但铁场的炉火却越烧越旺。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十月二十五,曹操的使者抵达濮阳。王凯在州牧府接见了他。使者是曹操的谋士郭嘉,生得面如冠玉,举止文雅。 “奉孝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 王凯笑道。 郭嘉躬身道:“郭奉孝见过州牧大人。我家主公敬仰大人的才略,特遣我来商议通商之事,愿用十万石粮食换一万斤盐、一千柄钢刀。” 王凯心中冷笑,曹操倒是打得好算盘。一万斤盐和一千柄钢刀足以装备一支精锐部队。他淡淡道:“粮食太少了。一万斤盐需五万石粮食,一千柄钢刀需十万石粮食,合计十五万石。若曹将军同意,通商之事便可定。” 郭嘉眉头微皱,没想到王凯会狮子大开口。但他知道,兖州军掌控着盐铁,曹操急需盐和钢刀。他沉吟片刻道:“大人稍等,我需派人回报主公。” 王凯笑道:“奉孝先生请便。濮阳的酒不错,先生可多住几日。” 郭嘉躬身告退。王凯对荀攸道:“曹操必然会同意,他现在急需盐和钢刀扩充实力。咱们可趁机削弱他的粮食储备,同时派人暗中挑拨他与袁绍的关系。” 荀攸笑道:“主公高见。属下这就去安排。” 十月三十,郭嘉带来了曹操的答复,同意用十五万石粮食换取盐和钢刀。王凯与郭嘉签订了通商协议,约定下月十五在兖州边界交接。 十一月初一,盐铁币在冀州全境推行。崔琰和枣祗开放官仓,用盐铁币平价售粮,百姓们踊跃兑换。不到十日,盐铁币便取代了旧五铢钱,成为冀州的主要货币。 十一月初五,并州传来消息。荀攸派去的使者成功拉拢了并州豪强张杨(注:此处张杨为虚构,与此前被杀的张杨重名,后续需调整),张杨同意归附兖州军,不再支援袁绍。 袁绍在邺城得知消息,气得吐血。他手中的兵力本就不足,现在又失去了并州的支援,已是山穷水尽。郝昭劝道:“主公,不如向曹操求援,待日后实力恢复,再图大业。” 袁绍叹了口气:“曹操野心勃勃,怎会真心帮我?罢了,传令下去,坚守邺城,不再主动出击。” 十一月十五,王凯与曹操的通商交接顺利完成。兖州军得到了十五万石粮食,曹操得到了盐和钢刀。但王凯早已派人在曹操的领地散布谣言,说曹操与袁绍暗中勾结,想瓜分冀州。 曹操得知后,气得大骂王凯阴险,但又无可奈何。他知道,与王凯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濮阳州牧府内,王凯看着手中的情报,嘴角露出了笑容。袁绍已无力回天,曹操被他牵制,冀州已牢牢掌控在手中。下一步,便是平定青州,然后挥师南下,逐鹿中原。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划过冀州的土地。信都的炉火,章武的盐堆,渔阳的战马,还有百姓手中的盐铁币,这些都是他逐鹿天下的资本。 “汉鼎重铸,指日可待!” 王凯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带着无尽的豪情。 喜欢汉土新主请大家收藏:()汉土新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5章 渔阳盐焰焚胡骑 魏郡钢刀斩叛臣 中平四年十一月十七,邺城州牧府的铜炉已近熄灭。袁绍裹着两层狐裘仍觉刺骨,案上的青瓷碗里,参汤早已凉透。郝昭单膝跪地,甲胄上的霜花尚未消融:“主公,渔阳盐仓乃是王凯北运盐斤的咽喉,严纲麾下仅三千守兵,且多为盐工改编的民壮。若能烧其盐仓,断其与乌桓、鲜卑的盐刀交易,兖州军联盟必散!” 堂下立着两人,左侧沮仲按斧怒目,右侧新归的并州降将高干躬身待命。这高干系韩馥旧部,善使铁枪,因不满张焕(原虚构重名张杨已调整)归附王凯,率千余部曲投了邺城。袁绍枯槁的手指敲击案几:“郝昭带五千精锐,高干辅之,连夜奔袭渔阳。沮仲留守邺城,严防乐进突袭。” 他顿了顿,喉间涌上腥甜:“苏康那叛徒在濮阳,必会泄露虚实。你等需伪装成乌桓骑兵,借雪雾掩护行事。” 郝昭叩首起身,甲叶碰撞声惊起梁间寒雀,高干望着袁绍苍白的面容,眼底掠过一丝隐忧。 同一时刻,濮阳州牧府的暖阁内,王凯正把玩着一枚新铸的盐铁币。币面 “盐铁专营” 四字棱角分明,边缘嵌着细如发丝的钢纹 —— 这是田畴新改进的铸币工艺,可防私铸。荀攸展开魏郡送来的密报:“主公,曹操暗中派从事陈纪联络审固,许以‘冀州牧’之位,诱其在魏郡散布‘盐铁币贬值’谣言。” 沮授指尖点在地图上的魏郡:“审固乃审配族弟,私藏旧钱二十万枚,此前崔琰推行盐铁币时便阳奉阴违。若放任其煽动民心,恐动摇冀州根基。” 王凯将盐铁币拍在案上,钢纹反光映出冷色:“崔琰在渤海刚立威,正好让他再去魏郡烧一把火。” 他转头看向阶下的苏康:“你前日说袁绍欲袭渔阳,此事可真?” 苏康连忙磕头:“千真万确!郝昭已命人打造乌桓旗号,只待雪雾便动身!” 王凯眼中精光一闪,对辛毗道:“速去幽州传讯,令牵招、严纲诈败诱敌,速仆丸带鲜卑骑兵断其后路。” 十一月十八黎明,魏郡太守府外已聚满百姓。审固站在高台之上,身后跟着十余名士族,手中挥舞着旧五铢钱:“王凯铸币刮民脂!下月盐铁币便一文不值!” 人群中骚动渐起,几个壮汉砸碎了街边的盐铁币兑换点,竹简散落一地。 突然,马蹄声如惊雷般碾过街巷。崔琰率三百亲兵疾驰而至,钢刀出鞘映亮晨霜:“审固!你勾结曹操,私藏旧钱,还敢妖言惑众!” 亲兵们抬出十几个木箱,旧钱滚落发出沉闷声响,正是昨夜从审固府中搜出的赃物。 审固面色惨白,拔剑吼道:“士族同心,杀了这酷吏!” 士族私兵纷纷抽刀,却被亲兵们的钢弩射倒一片。崔琰策马冲上台,钢刀劈落的瞬间,审固竟将身边的陈纪推了出去。“噗” 的一声,钢刀穿透陈纪胸膛,鲜血溅红了崔琰的官袍。 “绑了!” 崔琰厉喝。亲兵们将审固按在地上,他仍挣扎嘶吼:“曹操大人会为我报仇!” 崔琰冷笑,对百姓高声道:“今日起,魏郡官仓开仓放粮,盐铁币购粮每石减三铢!凡举报私藏旧钱者,赏盐一斤!” 人群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欢呼声,几个刚才闹事的壮汉早已缩入人潮。 【渔阳保卫战:盐雾锁胡尘】 十一月十九,渔阳盐仓的积雪已深达三尺。严纲踩着木屐巡视防线,盐仓外围用盐包垒起丈高壁垒,每隔十步架着一架弩机。“程长史送来的新家伙呢?” 他问身边的校尉。校尉掀开油布,露出二十具改良型盐雾弹 —— 比章武用过的体积更大,外壳铸有透气孔。 “田大人说这叫‘子母盐雾弹’,炸开后能撒出带硫磺的盐粉,入眼即瞎,遇火还能烧!” 校尉刚说完,西北方向突然传来马蹄声。斥候连滚带爬跑来:“严大人!乌桓骑兵!约五千人,已过潞河!” 严纲立刻下令:“升起狼烟!所有民壮撤入内仓,弩手就位!” 盐仓的了望塔上,黑烟冲天而起。此时牵招正与轲比能在渔阳城外会盟,见狼烟脸色骤变:“速仆丸!带三千鲜卑骑兵抄敌后路!” 他翻身上马,腰间铁枪直指盐仓方向,身后两千护乌桓校尉部骑兵紧随其后。 郝昭勒马立于盐仓外的土坡上,望着盐包壁垒冷笑:“高干,你带两千人攻东门,我攻西门!正午前必须拿下!” 他挥刀下令,五千 “乌桓骑兵” 冲向盐仓,马蹄踏碎积雪,扬起漫天白尘。 西门的严纲亲自擂鼓,弩箭如暴雨般射出。“乌桓骑兵” 纷纷中箭落马,可后续士兵仍踩着尸体冲锋。郝昭怒道:“盾牌手上前!” 数十面大盾组成盾墙,缓缓推进至壁垒下。“放火箭!” 严纲大喝,燃着的箭矢射向盾墙,却被浸湿的牛皮盾挡住。 郝昭纵身跃上壁垒,长戟横扫,两名弩手惨叫着坠下。“守住!” 严纲提刀冲来,钢刀与长戟相撞,火星溅在积雪上。郝昭力大无穷,一戟将严纲震退数步:“小小盐运副监,也敢螳臂当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就在这时,东门传来巨响。高干率军撞开缺口,呐喊着冲入盐场。严纲心中一紧,转头望去,却见内仓方向突然升起浓烟 —— 那是民壮们点燃了准备好的干草。“不好!他们要烧盐仓!” 郝昭怒吼着,率军向内仓冲去。 刚过第二道防线,城墙上突然抛下数十具子母盐雾弹。“轰隆” 声此起彼伏,白色盐雾混杂着硫磺味弥漫开来。“眼睛!我的眼睛!” 士兵们捂着双眼惨叫,混乱中互相踩踏。严纲趁机率军反扑,钢刀劈砍在无措的敌人身上,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盐堆。 郝昭双眼刺痛,挥戟乱舞,却被一名亲兵拉住:“将军!是计!快撤!” 他刚冲出盐雾,就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速仆丸带着鲜卑骑兵杀到,弯刀闪烁着寒光:“郝昭!哪里走!” 鲜卑骑兵的骑射精准,袁绍军士兵纷纷中箭。 郝昭咬牙率军突围,却迎面撞上牵招的骑兵。“郝昭!再接我一枪!” 牵招的铁枪如毒蛇出洞,直指郝昭咽喉。郝昭挥戟格挡,枪尖擦着他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高干见状,拍马冲来:“将军快走!我来断后!” 高干的铁枪拦住牵招,两人战在一处。牵招的枪法灵动,高干则以力相拼,铁枪碰撞声不绝于耳。“叮” 的一声,牵招一枪挑飞高干的铁枪,随即枪尖抵住他的咽喉:“降不降?” 高干怒目圆睁:“我乃袁公麾下,岂肯降贼!” 牵招手腕发力,铁枪穿透其胸膛。 郝昭回头望去,见高干落马,心如刀绞,却只能率军加速逃窜。速仆丸欲追,被牵招拦住:“穷寇莫追。守住盐仓要紧。” 此时严纲赶来,浑身浴血:“牵都尉,盐仓保住了!斩杀敌军两千余,俘获八百!” 牵招点点头,看向那些被俘的士兵:“愿降者编入民壮,不愿者放归邺城,给袁绍带句话 —— 渔阳盐仓,他拿不走!” 【魏郡清叛:钢刀立新规】 十一月二十,魏郡刑场挤满了人。审固被绑在木桩上,头发散乱,仍在咒骂:“王凯篡逆!曹操大人定会踏平冀州!” 崔琰站在高台上,手中捧着新铸的盐铁币:“审固勾结曹操,煽动民心,罪该万死!” 他挥刀斩下,审固的头颅滚落,鲜血喷溅在台下的盐铁币上。 “传我命令!” 崔琰高声道,“魏郡各县设盐铁币兑换点,三日内旧钱全部收缴!凡士族私藏者,抄家充公;百姓私藏者,既往不咎!” 人群中响起掌声,几个老者捧着旧钱挤到兑换点前:“官爷,我这钱能换多少盐铁币?” 一旁的张蒙笑道:“崔大人,这样一来,魏郡的盐铁币流通率定能超过九成。” 崔琰却面色凝重:“曹操不会善罢甘休。你带人加强魏郡粮道防守,防止他派兵报复。” 此时,濮阳的王凯收到了渔阳和魏郡的捷报。他看着牵招送来的战报,笑道:“牵招不仅守住了盐仓,还斩杀了高干,不错。” 沮授道:“袁绍经此一败,精锐尽失,短期内再无力反扑。倒是曹操,需防他在通商中耍手段。” 正说着,张辽的密报送到:“曹操的粮船在黄河渡口滞留,声称要查验盐斤成色,延迟交接。” 王凯眉头微皱:“郭嘉这是在试探我。荀攸先生,你去一趟黄河渡口,告诉郭嘉,盐斤少一两,粮食便减一万石!” 荀攸领命而去。王凯看向田畴:“你的新炼钢技术,何时能用到兵器上?” 田畴躬身道:“主公,信都铁场已造出百炼长枪五十杆,锋利度远超普通铁枪。若全力生产,下月可装备三千步兵。” 王凯满意地点点头:“加快进度。青州的孔融已有归附之意,需用强兵震慑。” 十一月二十二,渔阳盐马码头一片繁忙。轲比能带着鲜卑部落首领们参观盐仓,看着堆积如山的盐包,眼中满是羡慕。“牵都尉,” 轲比能道,“我等愿再送五千匹战马,换三千柄钢刀、两万斤盐。” 牵招笑道:“首领爽快!只是从今往后,交易需用盐铁币结算。” 他拿出一枚盐铁币,“这币值稳定,比以物易物方便得多。” 轲比能接过盐铁币,掂量了一下:“好!我等信得过兖州军!” 速仆丸在一旁补充道:“首领,这盐铁币在冀州能买粮食、布匹,用处大着呢!” 轲比能当即命人取来战马,牵招则让人搬来盐和钢刀。码头上,盐铁币第一次在鲜卑部落中流通,首领们拿着币互相传看,脸上满是好奇。牵招对辛毗道:“有了鲜卑的战马,咱们的骑兵实力又能提升一截。” 辛毗点头:“主公已下令,让张合在濮阳组建精锐骑兵,正缺战马。” 十一月二十五,黄河渡口。荀攸站在盐船上,看着郭嘉道:“奉孝先生,我家主公说了,盐斤成色如旧,曹操将军若要延迟交接,便按约定减粮。” 郭嘉笑道:“荀先生误会了,只是船上有几袋粮食受潮,需重新清点。” 荀攸冷笑:“奉孝先生何必遮掩?曹操将军若觉得吃亏,这通商之事便可作罢。” 郭嘉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荀先生言重了。即刻交接。” 粮船和盐船开始装卸货物,荀攸站在船头,望着曹操的领地方向,眼神凝重 ——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曹操与王凯的较量,远未结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十一月三十,濮阳州牧府。王凯召集众将议事。程昱汇报:“信都铁场日产钢料已达两万斤,田畴的新炼钢技术效果显着。武安铁场也已恢复生产,两处铁场合计日产钢料三万斤。” 崔琰补充道:“冀州盐铁币流通率已达九成五,幽州鲜卑、乌桓部落也开始使用。下一步可向青州推广。” 王凯点点头,看向张合:“张将军,你的精锐骑兵组建得如何?” 张合躬身道:“已选两千精骑,配备百炼长枪和钢甲,战斗力远超普通骑兵。” 王凯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指向青州:“孔融虽有归附之意,但青州黄巾余党猖獗,需派军协助平定。张辽将军,你率五千水师、三千步兵,从青州沿海登陆;张合将军,你率两千精锐骑兵,从兖州出发,两军夹击黄巾余党!” “末将领命!” 张辽、张合齐声应道。 王凯又看向牵招:“你继续巩固盐刀联盟,密切关注乌桓、鲜卑动向。若有叛乱,立刻平定。” 牵招躬身道:“末将领命!” 散会后,王凯留下荀攸和沮授。沮授道:“主公,袁绍在邺城已无斗志,郝昭、沮仲虽勇猛,但无兵无粮,不足为惧。倒是曹操,得到盐和钢刀后,定会扩充兵力,日后必成大患。” 荀攸道:“可派人暗中联络刘备,刘备在徐州与曹操有隙,若能拉拢他,便可牵制曹操。” 王凯笑道:“两位先生所言极是。辛毗熟悉徐州事务,派他去联络刘备。另外,苏康知晓袁绍虚实,可让他去邺城劝降郝昭。” 十二月初一,苏康带着王凯的书信前往邺城。郝昭在城楼上见了苏康,怒道:“叛徒!还敢来见我!” 苏康道:“郝将军,袁绍已无力回天,王主公爱惜将军之才,愿授你平北将军之职,镇守邺城。” 郝昭冷笑:“我乃袁公麾下,宁死不降!” 他下令放箭,苏康只得退走。回到濮阳,苏康向王凯汇报:“郝昭固执己见,沮仲却似有动摇之意。” 王凯道:“无妨。待平定青州,再回头收拾邺城不迟。” 十二月初五,张辽、张合率军出发。张辽的水师从章武港起航,船上满载盐和钢刀,既是军需,也是向青州展示兖州军的实力。张合的骑兵则踏着积雪,向青州进发,钢甲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王凯站在濮阳城头,望着大军远去的方向。寒风拂面,他却丝毫不觉寒冷。信都的炉火,章武的盐堆,渔阳的战马,还有百姓手中的盐铁币,这些都在诉说着一个事实 —— 他的势力,已如燎原之火,在这片土地上蔓延。 “青兖龙兴,指日可待!” 王凯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喜欢汉土新主请大家收藏:()汉土新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6章 剧县枪破黄巾阵 魏郡币肃士族心 中平四年十二月十二,青州北海郡的寒风卷着雪粒,抽打在剧县的夯土城墙上。黄劭身披兽皮甲,望着城外绵延数里的兖州军营帐,指节攥得发白。这位青州黄巾的渠帅刚收到曹操密使陈群送来的密信,信中承诺 “若能拖住王凯大军三月,便送粮万石、铁千斤”,随信还附了十枚仿制的盐铁币 —— 边缘的钢纹虽略显粗糙,币面 “盐铁专营” 四字却足以乱真。 “渠帅,兖州军水师封锁了淄河,粮船进不来了!” 副将何义跌跌撞撞跑来,他原是北海郡的铁匠,左手缺了两根手指,是早年锻铁时被火星烫伤截去的。黄劭狠狠将密信按在案上:“慌什么!咱们有十万弟兄,城防工事都是用淄河的巨石垒的,还怕他们不成?” 他指向城角的投石机,“曹操送来的图纸没白看,这‘霹雳车’能扔三百步,定叫张辽、张合有来无回!” 此时剧县城外,张辽正站在水师旗舰 “破浪号” 的甲板上,观察城防。淄河结冰的河面下,隐约可见水师凿冰留下的痕迹 —— 为防止黄巾凿冰破袭,他已命士兵每隔十里凿开一处冰窟。“张将军的骑兵到了?” 张辽回头问亲兵,语气里带着惯有的沉稳。亲兵指向南岸:“张合将军已在城南扎营,派来斥候说黄巾在城外挖了三道堑壕,埋了尖桩。” 张辽点点头,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特制的钢箭 —— 箭镞是田畴新炼的百炼钢,泛着青冷的光:“传令下去,明日卯时攻城。水师用投石机轰击东门,吸引敌军主力;张合将军从南门强攻,用盐雾弹开路。” 他顿了顿,补充道,“告诉张将军,留活口,我要知道黄巾的粮草藏在哪。” 同一时刻,魏郡馆陶县的盐铁币兑换点前,一阵骚动打破了冬日的宁静。一名老卒捧着三枚盐铁币怒吼:“这币子换不了盐!你们是不是想赖账?” 兑换点的吏员脸色发白,接过币子细看 —— 币面光滑,重量却比正品轻了半铢,边缘的钢纹更是模糊不清。“是伪币!” 吏员惊呼,“快关店门!报官!” 消息传到魏郡太守府时,崔琰正在核对盐铁币的铸造台账。他猛地拍案而起,案上的竹简散落一地:“查!给我彻查!从兑换点的吏员到铸币工坊的工匠,一个都不能漏!” 张蒙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一枚伪币:“崔大人,这伪币的钢料是武安铁场的旧料,边缘的铸造痕迹和咱们的工坊很像,怕是有内鬼。” 崔琰的目光扫过台账上的签名,突然停在 “李达” 二字上:“这个李达是上个月从邺城逃来的工匠,立刻去抓!” 亲兵领命而去,崔琰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曹操真是阴魂不散,通商不成,竟玩起了伪币的把戏。” 他对张蒙道,“你带人去查封馆陶县的所有钱庄,凡是私藏伪币的,不管是士族还是百姓,一律重罚!” 十二月十三清晨,剧县东门的攻城战打响了。张辽一声令下,水师的二十架投石机同时发力,石块呼啸着砸向城墙。“轰隆” 一声巨响,城墙顶部的雉堞被砸塌了一角,黄巾士兵惨叫着坠落。黄劭站在城楼上,挥刀大喊:“放箭!用霹雳车反击!” 城墙上的投石机立刻回应,石块掠过淄河,砸在 “破浪号” 旁边的冰面上,溅起漫天冰碴。 张合在城南发起了猛攻。三千步兵推着云梯车、冲车冲向城墙,盾牌手组成盾墙,抵挡着城上的箭雨。“弓箭手压制!” 张合拔剑出鞘,百炼长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身后的两千骑兵勒马待命,马蹄踏碎积雪,扬起阵阵白尘。 黄巾士兵在城墙上往下扔滚木礌石,何义亲自操控霹雳车,石块精准地砸在冲车上,冲车的木板瞬间碎裂。“盐雾弹准备!” 张合怒吼,士兵们立刻将十具子母盐雾弹搬到阵前。导火索点燃,“滋滋” 声中,盐雾弹被抛向城墙。 “轰隆!” 盐雾弹在城墙上炸开,白色的盐雾混杂着硫磺味弥漫开来。“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黄巾士兵纷纷捂着眼惨叫,乱作一团。张合抓住机会,大喊:“登城!” 步兵们踩着云梯往上爬,钢刀挥舞,将城墙上的敌人砍倒。 黄劭见状,亲自带人增援东门。他刚跑到城楼下,就见一名兖州军士兵从云梯上跃下,钢刀直指他的咽喉。黄劭挥刀格挡,钢刀碰撞的瞬间,他感觉到对方的刀比自己的锋利得多 —— 那是田畴新炼的百炼钢刀,一刀就将他的铁刀砍出了缺口。“撤!快撤到内城!” 黄劭大吼,带着残兵向内城退去。 张合登上城墙,望着黄巾撤退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转头对亲兵道:“派人告诉张辽,东门已破,我率军追击,他守住外城即可。” 亲兵领命而去,张合翻身上马,带着骑兵冲入城内。 此时的魏郡,李达已被抓进太守府。崔琰坐在堂上,钢刀架在李达的脖子上:“说!是谁让你铸造伪币的?钢料是从哪来的?” 李达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是…… 是曹操的人,叫陈群,他给了我钢料和图纸,让我在馆陶的秘密工坊铸造伪币,还说事成之后封我做校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崔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秘密工坊在哪?还有多少同党?” 李达连忙道:“在馆陶县西的破庙里,同党有三十多人,都是邺城来的工匠。” 崔琰对张蒙道:“带五百人去破庙,把人全部抓回来,伪币一律销毁!” 张蒙领命而去,崔琰看着李达,冷冷地说:“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留着也是祸害。” 钢刀落下,李达的头颅滚落在地。 【剧县巷战:钢刀断粮道】 十二月十四,剧县的巷战进入白热化。张合的骑兵在街道上纵横驰骋,百炼长枪刺穿黄巾士兵的胸膛,鲜血溅在积雪上,染红了一片片。黄劭带着残兵退守内城,紧闭城门,依托内城的矮墙顽抗。 “将军,内城粮草充足,咱们可以坚守待援。” 何义对黄劭道,他的左手虽然残疾,却能精准地操控投石机,已砸毁了兖州军的三架云梯车。黄劭摇摇头:“曹操的粮船被张辽的水师拦住了,咱们的粮草只够撑十天。必须想办法突围,去平原郡找刘辟的援军。” 就在这时,城外传来消息,张辽已攻破外城,正率军向内城推进。黄劭脸色惨白,他知道内城的矮墙根本抵挡不住兖州军的进攻。“何义,你带五千弟兄从西门突围,吸引兖州军的注意力;我带主力从北门突围,去平原郡搬救兵。” 黄劭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决绝。 何义点点头,转身召集士兵。他将自己的铁刀交给一名亲兵:“这刀跟着我多年,你要是能突围出去,就交给我在北海郡的儿子。” 亲兵含泪点头,何义深吸一口气,打开西门,大喊着冲了出去。 张合早已在西门设下埋伏。见黄巾士兵冲出,他挥刀下令:“放箭!” 箭雨如暴雨般落下,何义的士兵纷纷中箭落马。何义怒吼着挥舞铁刀,斩杀了几名兖州军士兵,却被张合的百炼长枪刺穿了肩膀。“降不降?” 张合的长枪抵住何义的咽喉,冷冷地问。 何义忍着剧痛,怒目圆睁:“我乃黄巾渠帅,岂肯降贼!” 张合手腕发力,长枪又刺入几分。何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却依旧不肯屈服。就在这时,一名亲兵跑来:“将军,张辽将军在北门抓住了黄劭,他说有要事禀报。” 张合收起长枪,对亲兵道:“把他绑了,严加看管。” 他翻身上马,向北门疾驰而去。 北门的战场上,张辽正坐在马上,看着被绑在地上的黄劭。黄劭低着头,头发散乱,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黄渠帅,你的主力已经被歼灭了,何必还要顽抗?” 张辽道,语气平静。 黄劭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我输了,但曹操不会放过你们的。他已经联络了平原郡的刘辟、汝南郡的龚都,很快就会有人来替我报仇。” 张辽眉头微皱:“曹操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为他卖命。” 黄劭冷笑:“好处?他不过是想利用我们拖住你们,等他兼并了徐州,就会来收拾你们。”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知道你们的盐铁币是命脉,曹操已经在各州散布伪币,用不了多久,你们的经济就会崩溃。” 张辽心中一凛,他知道黄劭说的是实话。他对亲兵道:“把黄劭带下去,严加看管。传令下去,彻底搜查内城,找出所有伪币和铸造工具。” 亲兵领命而去,张辽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担忧 —— 曹操的手段越来越阴狠,这场盐铁之战,恐怕才刚刚开始。 【魏郡肃贪:币威镇士族】 十二月十五,魏郡馆陶县的破庙里,张蒙带着士兵搜出了大量伪币和铸造工具。三十多名工匠被一网打尽,其中还有两名是魏郡士族崔氏的家奴。“崔大人,这两名家奴招供,是崔林让他们协助李达铸造伪币的。” 张蒙对崔琰道,手里拿着一份供词。 崔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崔林是他的族弟,平日里仗着家族势力,在魏郡横行霸道,没想到竟敢勾结曹操,铸造伪币。“把崔林抓来!” 崔琰怒吼,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崔林被抓进太守府时,还在叫嚣:“崔琰,你敢抓我?我可是崔氏的人!” 崔琰冷冷地看着他:“崔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勾结曹操,铸造伪币,扰乱市场,该当何罪?” 他将供词扔在崔林面前,“你自己看看,这些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崔林看着供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兄长,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求你饶我一命!” 崔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国法面前,没有亲情。来人,将崔林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消息传到濮阳州牧府时,王凯正在和荀攸、沮授商议军情。“曹操这是想从经济上打垮我们啊。” 王凯皱着眉头道,手里拿着崔琰送来的伪币。荀攸点点头:“伪币一旦流通,会严重影响盐铁币的信誉,甚至可能引发民变。必须立刻采取措施。” 沮授道:“主公,依我之见,应该在各州张贴告示,宣传伪币的特征,鼓励百姓举报;同时加大对铸造工坊的监管,防止钢料外流。另外,崔琰在魏郡的铁腕手段很有效,可以让他在冀州全面推行,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士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凯点点头:“就按沮先生说的办。传令崔琰,授予他‘冀州盐铁币监察使’之职,全权负责伪币案的清查;另外,让田畴加快新铸币技术的研发,在盐铁币上增加防伪标记,让曹操无法仿制。” 他顿了顿,补充道,“辛毗联络刘备的事情怎么样了?要是能拉拢刘备,就能牵制曹操的兵力。” 荀攸道:“辛毗已经到了徐州,据说刘备对我们的盐铁合作很感兴趣,但他担心曹操的报复,还在犹豫。” 王凯道:“告诉辛毗,只要刘备愿意和我们结盟,我们可以给他提供一万斤盐、五千柄钢刀,帮助他扩充兵力。另外,许诺他平定徐州后,任命他为徐州牧。” 【幽州平叛:盐盟固边疆】 十二月十六,幽州渔阳郡的草原上,牵招正带着骑兵追击一股叛乱的乌桓残部。这股残部是峭王的余党,在峭王被杀后,他们拒不接受轲比能的统领,勾结鲜卑的小部落,袭扰渔阳的盐马通道。 “牵都尉,前面就是他们的营地!” 速仆丸指着前方的帐篷,对牵招道。他自从归附王凯后,凭借着对鲜卑部落的熟悉,多次协助牵招平定叛乱,深得牵招的信任。牵招点点头:“速仆丸,你带一千鲜卑骑兵从左侧包抄;我带两千护乌桓校尉部骑兵从正面进攻,务必一举歼灭他们!” 速仆丸领命而去,牵招拔出铁枪,大喊:“冲啊!” 骑兵们如潮水般冲向帐篷,马蹄踏碎了帐篷的支架,帐篷轰然倒塌。乌桓残部没想到兖州军来得这么快,纷纷拿起武器反抗,却被训练有素的骑兵斩杀。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叛乱的乌桓残部被全歼,首领被生擒。牵招看着被绑在地上的首领,冷冷地问:“是谁让你们袭扰盐马通道的?” 首领低着头,不肯说话。速仆丸上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再不老实,我就把你贬为盐仓奴隶,让你一辈子搬运盐包!” 首领吓得浑身发抖,连忙道:“是…… 是曹操的人,他们给了我们一百柄铁刀、五十斤盐,让我们袭扰盐马通道,拖延你们支援青州的时间。” 牵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曹操真是无处不在。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等我回渔阳再处置。” 速仆丸道:“牵都尉,轲比能首领听说我们平定了叛乱,特意送来五百匹战马,希望能和我们深化盐刀联盟。” 牵招点点头:“很好。你回去告诉轲比能,只要他能保证幽州边疆的安全,我们可以给他增加一成的盐刀配额。另外,邀请他下个月来渔阳参加盐马交易会,主公可能会亲自前来。” 速仆丸领命而去,牵招望着远方的草原,心中充满了感慨。幽州的边疆终于安定了,盐马通道的畅通,不仅能为兖州军提供充足的战马和盐斤,还能加强与鲜卑、乌桓部落的联系,为日后的扩张打下坚实的基础。 十二月十八,青州剧县的善后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张辽和张合坐在临时的军帐里,核对战果。“这次战役,我们斩杀黄巾士兵三万余人,俘获两万余人,其中包括黄劭、何义等主要将领。” 张辽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 张合点点头:“伪币案也有了突破,我们在黄劭的营地搜出了大量伪币和铸造工具,还抓到了几名曹操派来的工匠。据他们招供,曹操在冀州、兖州都设有秘密工坊,专门铸造伪币。” 张辽道:“必须立刻把这个消息上报主公,让他早做准备。”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跑来:“将军,黄劭和何义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张辽和张合对视一眼,张辽道:“让他们进来。” 黄劭和何义被带了进来,他们身上的绳索已经解开,但脸色依旧苍白。 “你们有什么事?” 张辽道,语气冷淡。黄劭道:“张将军,我们知道曹操的很多秘密,只要你们能饶我们一命,我们愿意归顺你们,为你们效力。” 何义也连忙道:“我是铁匠出身,懂铸造技术,可以帮你们改进武器;黄渠帅懂后勤管理,可以帮你们统筹粮草。” 张辽和张合对视一眼,张合道:“你们的话可信吗?要是敢欺骗我们,后果自负。” 黄劭道:“我们不敢欺骗将军。曹操在平原郡的粮草藏在东光县的粮仓里,由刘辟镇守;他在汝南郡的兵力部署,我们也略知一二。只要将军能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一定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张辽沉吟片刻,道:“好吧,我可以饶你们一命,但你们必须接受监管。黄劭,你去协助枣祗管理粮草;何义,你去信都铁场,协助田畴改进铸造技术。要是你们敢有二心,我立刻取你们的性命。” 黄劭和何义连忙磕头谢恩,被亲兵带了下去。 十二月二十,魏郡的伪币清查工作取得了重大进展。崔琰在冀州全面推行铁腕手段,查封了数十家钱庄,抓获了上百名涉案人员,其中包括崔林在内的十余名士族。“崔大人,我们在崔林的府邸搜出了十万枚伪币,还有他和曹操往来的书信。” 张蒙对崔琰道,手里拿着一叠书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崔琰看着书信,脸色越来越凝重。书信里详细记载了曹操的计划:先通过伪币扰乱兖州军的经济,再联合刘备、吕布等势力,夹击兖州军。“没想到曹操的野心这么大。” 崔琰道,“必须立刻把这些书信上报主公,让他早做防范。”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跑来:“崔大人,主公派人来了,说有要事找你。” 崔琰心中一凛,连忙出去迎接。来人是王凯的亲卫统领典韦,他带来了王凯的密令:“崔大人,主公让你立刻前往濮阳,商议应对曹操的对策。另外,冀州的盐铁币推广工作,暂时交由张蒙负责。” 崔琰点点头:“我立刻启程。” 他对张蒙道:“你要继续加大清查力度,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涉案人员。另外,要加快盐铁币的流通,让百姓尽快认可盐铁币的信誉。” 张蒙领命而去,崔琰收拾好行装,跟着典韦向濮阳出发。 十二月二十五,濮阳州牧府的暖阁内,王凯正在和荀攸、沮授、崔琰商议军情。“曹操的计划很周密,先是用伪币扰乱我们的经济,再联合其他势力夹击我们。” 王凯道,手里拿着崔琰送来的书信。荀攸道:“主公,依我之见,我们应该先平定青州的残余黄巾,再集中兵力对付曹操。另外,要尽快拉拢刘备,让他站在我们这边。” 沮授道:“主公,青州的黄巾残余主要集中在平原郡和乐安郡,由刘辟、龚都统领。他们的兵力约有五万余人,但缺乏粮草和武器,只要我们派军进攻,很快就能平定。另外,刘备在徐州的处境很艰难,曹操对他虎视眈眈,只要我们能给他足够的好处,他一定会和我们结盟。” 崔琰道:“主公,盐铁币的防伪技术已经有了突破,田畴在盐铁币上增加了‘龙纹’标记,这种标记需要特殊的铸造工艺,曹操很难仿制。另外,我们可以在各州设立‘盐铁币鉴定处’,帮助百姓鉴别真伪,提高盐铁币的信誉。” 王凯点点头:“很好。传令张辽、张合,率军进攻平原郡和乐安郡,平定黄巾残余;让辛毗继续劝说刘备,许给他更多的好处;让田畴加快防伪盐铁币的铸造,尽快在各州推行。另外,典韦,你要加强州牧府的安保,防止曹操派刺客行刺。” 众人领命而去,王凯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雪花。他知道,这场与曹操的较量,不仅是军事上的对抗,更是经济和权谋上的博弈。但他有信心,凭借着盐铁专营的优势、强大的军队和忠诚的部下,一定能战胜曹操,实现青兖龙兴的大业。 十二月三十,张辽、张合率军从剧县出发,向平原郡和乐安郡进军。他们的身后,是平定的青州大地,盐铁币的流通越来越广泛,百姓们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而在遥远的许都,曹操正站在地图前,看着兖州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王凯,这次我看你怎么收场。” 曹操喃喃自语,他的手中,握着一枚仿制的盐铁币。 喜欢汉土新主请大家收藏:()汉土新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7章 铁骑踏平平原雪 铁腕肃净兖州币 中平五年正月初二,平原郡东光县城外的雪野上,张合的骑兵蹄声震碎了黎明的寂静。三千铁骑列成锋矢阵,枪尖上凝结的冰霜在初阳下泛着冷光,百炼长枪的枪杆上,“信都铁场” 的烙印清晰可辨。城楼上,黄巾渠帅刘辟身披厚重的皮甲,望着远处绵延的骑兵阵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城垛上的积雪 —— 黄劭、何义被俘的消息昨夜传到营中,让这位纵横平原多年的黄巾首领彻夜未眠。 “渠帅,兖州军的水师在鬲津河口登陆了!” 副将张闿(虚构,黄巾旧部)跌跌撞撞跑来,甲胄上还沾着冰碴,“张辽亲率两千步卒,正沿粮道向县城逼近,看样子是要断咱们的粮路!” 刘辟猛地转身,腰间的铁刀撞在城砖上发出闷响:“慌什么!东光县的粮仓藏在城南秘道,张辽找不到的!” 他指向城外的三道鹿砦,“曹操派来的夏侯将军带着两千青州兵已在城西扎营,等他们绕到城北夹击,定叫张合首尾不能相顾!” 话音未落,城西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夏侯兰(虚构,夏侯渊族侄,字幼威)身披银色鳞甲,胯下枣红马踏雪而来,身后跟着两千步兵,旗帜上 “夏侯” 二字格外醒目。这位年仅二十二岁的宗亲将领,是曹操特意从许都调来的援军 —— 夏侯渊诸子尚幼,夏侯兰自幼随伯父习武,虽未立过战功,却凭着宗亲身份得了个裨将军之职。 “刘渠帅,为何还不出战?” 夏侯兰勒马城下,语气里满是傲气,“我率部连夜奔袭三百里,可不是来陪你守城的!” 他手中的铁枪直指张合阵中,“那就是张合?不过是袁绍旧部,看我今日取他首级!” 刘辟眉头微皱,却不敢得罪这位曹营宗亲:“夏侯将军稍候,待我打开西门,与你内外夹击 ——” “不必!” 夏侯兰猛地挥手,“我自率部从正面冲锋,你从城中杀出即可!” 说罢扬鞭大喝,“儿郎们,随我冲!” 两千步兵扛着云梯,踩着积雪向兖州军阵中扑去,积雪被踩得 “咯吱” 作响。 张合在阵前冷笑,抬手摘下背后的铁胎弓,抽出田畴新制的穿云箭 —— 箭镞由百炼钢锻造,比寻常箭镞重三成,射程远出五十步。“放箭!” 随着他一声令下,三百名弓箭手同时放弦,箭雨如黑色暴雨般掠过雪野,夏侯兰的步兵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瞬间淹没在风雪里。 “废物!” 夏侯兰怒骂一声,挺枪冲向最前排的兖州骑兵。他的枪法倒是有几分夏侯渊的影子,枪尖点刺如流星,接连挑落两名骑兵。但兖州军的百炼长枪比他的铁枪长出半尺,三名骑兵同时挺枪合围,枪尖如毒蛇般缠上他的枪杆。 “铛!” 夏侯兰奋力格挡,却被对方的巨力震得虎口发麻,胯下战马连连后退。就在这时,一名兖州军小校突然从斜刺里冲出,钢刀直劈他的腰侧 —— 正是张合麾下的亲卫校尉秦朗(虚构,寒门出身,后归降)。 “找死!” 夏侯兰侧身避过,铁枪反挑,正中秦朗的肩甲。钢甲瞬间凹陷,秦朗闷哼一声跌落马下。但这一耽搁,更多的骑兵已经围了上来,百炼长枪的寒光在他眼前交织成网。 “夏侯将军速退!” 刘辟在城楼上看得心惊,连忙下令开城。城门 “吱呀” 作响地打开,三千黄巾士兵呐喊着冲出,手持简陋的铁刀和木棍,试图接应夏侯兰。 张合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张辽果然料事如神。” 他猛地挥枪指向城南,“铁骑冲锋!” 早已蓄势待发的两千骑兵分成两队,如两把铁钳般夹向黄巾士兵,马蹄掀起的积雪飞溅数尺,钢枪刺穿肉体的闷响此起彼伏。 城南方向,张辽正带着步卒清理粮道。他的水师昨夜在鬲津河口凿开冰面,登陆后立刻控制了东光县的外围粮站,此刻正指挥士兵将缴获的粮草装车。“将军,城北传来喊杀声!” 亲兵跑来禀报。 张辽抬头望向城北,隐约可见烟尘冲天:“张合将军得手了。” 他拿起一枚刚铸造的龙纹盐铁币 —— 币面的龙纹由田畴设计,纹路细如发丝,需用特制的钢模压制,“传令下去,留一千人看守粮草,其余人随我支援城北!” 此时的城北战场,夏侯兰已被打得节节败退。他的银甲上沾满了血迹,左臂被钢枪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甲缝滴落,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暗红的印记。“刘辟!你倒是快冲啊!” 他怒吼着,却发现黄巾士兵已被骑兵冲得七零八落,张闿被一名骑兵挑落马下,尸体很快被积雪掩埋。 刘辟眼看大势已去,猛地勒转马头:“撤!撤回城内!” 他带着残兵拼命往城门方向跑,却被张辽的步卒迎面拦住。“放下武器者不杀!” 张辽的钢刀直指刘辟,刀身上的冰霜尚未融化。 刘辟望着前后夹击的兖州军,手中的铁刀 “当啷” 落地。他知道,黄劭、何义已降,夏侯兰被围,自己再无翻盘的可能。“我降!” 他跪倒在地,声音里满是绝望,“但我有要事禀报,关乎曹操的伪币工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张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挥手示意亲兵将刘辟绑起:“带下去严加看管。” 他转向城北,此时夏侯兰已被秦朗等人团团围住,铁枪架在他的脖子上,动弹不得。“夏侯将军,降还是不降?” 张辽高声问道。 夏侯兰怒目圆睁:“我乃夏侯氏宗亲,岂会降你这等逆贼!” 他猛地挣脱束缚,试图拔剑自刎,却被秦朗一脚踹倒,钢刀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斩了。” 张辽语气平淡。秦朗毫不犹豫地挥刀,夏侯兰的头颅滚落在雪地里,眼睛依旧圆睁。张辽看着那具倒在雪地里的尸体,对亲兵道:“悬首城门,警示平原郡各县 —— 勾结曹操者,此为下场。” 正月初五,兖州任城国的州府内,崔琰正盯着案上的一堆伪币。这些币子比正品略薄,边缘的钢纹模糊,但币面的 “龙纹” 却仿得有几分相似 —— 显然是曹操的工坊得到了新的仿制图纸。“吕家果然在背后捣鬼。” 崔琰的手指敲击着案面,声音冰冷。 自濮阳议事结束后,他便带着张蒙赶赴兖州,负责清查各州伪币案。任城国的吕氏是兖州望族,族长吕演(虚构,任城吕氏子弟,字仲通)曾任曹操麾下的从事,去年辞官回乡,却暗中联络各州士族,囤积伪币,抵制龙纹盐铁币流通。 “崔大人,吕演派人送来了请柬,邀您明日赴宴。” 张蒙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烫金请柬,“听说兖州的七家士族都会到场,怕是想给您一个下马威。” 崔琰冷笑一声,拿起请柬扫了一眼:“不去白不去。备车,明日我倒要看看,这些士族有多大的胆子。” 他拿起一枚龙纹盐铁币,币面上的龙纹在烛光下流转着金属光泽,“告诉田畴,让他再送一批鉴定工具来 —— 我要让这些士族知道,什么叫天网恢恢。” 次日正午,吕府的宴会厅内觥筹交错。吕演身着锦袍,坐在主位上,两侧坐着兖州的七大士族首领,个个面色倨傲。崔琰带着张蒙和十名亲兵走进来,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烛火燃烧的 “噼啪” 声。 “崔大人倒是准时。” 吕演皮笑肉不笑地抬手,“请坐。” 他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空位,那位置正对着风口,寒风从窗缝里灌进来,带着刺骨的凉意。 崔琰却径直走到主位旁,将手中的箱子放在案上,“啪” 地打开 —— 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十枚龙纹盐铁币和十枚伪币。“吕族长,先不急着喝酒。” 他拿起一枚伪币,“这是在任城国的钱庄里搜出来的,钢料来自许都,铸造痕迹与馆陶工坊的一致 —— 吕家的铁匠铺,上个月是不是从许都进了一批钢料?” 吕演脸色微变,随即恢复镇定:“崔大人说笑了,我吕家的铁匠铺早已停业,何来钢料之说?” 他拍了拍手,两名仆役端着酒菜走进来,“崔大人还是先尝尝我吕家的好酒,别辜负了这番心意。” “心意?” 崔琰猛地将箱子倒扣,币子散落一地,“是勾结曹操、扰乱盐铁专营的心意吗?” 他指着一名士族首领,“山阳郡的孙氏,上个月囤积了十万枚伪币,没错吧?” 又指向另一位,“济阴郡的李氏,私自开设钱庄,兑换伪币牟利,可有此事?” 士族首领们脸色煞白,纷纷看向吕演。吕演猛地拍案而起:“崔琰!你不要血口喷人!” 他身后的二十名护卫立刻拔出刀,围了上来。 张蒙见状,立刻拔出钢刀,十名亲兵也迅速列阵,百炼钢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吕演,你敢拒捕?” 张蒙怒喝,“崔大人乃各州伪币清查总协调,奉州牧令行事,你这是要谋反吗?” 吕演的额头渗出冷汗,却仍强撑着道:“我兖州士族岂是任人拿捏的?” 他正要下令动手,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荀谌带着五十名骑兵冲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叠书信。 “吕族长,不用狡辩了。” 荀谌将书信扔在吕演面前,“这是你与曹操的往来密信,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 你帮他散布伪币,他许诺你任城国相之职。” 他指着其中一封,“这封是陈群写给你的,说要在任城国设立新的伪币工坊,由吕家负责掩护。” 吕演看着那些书信,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其他士族首领见状,纷纷跪倒请罪:“崔大人饶命!我们都是被吕演胁迫的!” 崔琰冷冷地看着他们:“胁从者,交出所有伪币,缴纳罚金,可免死罪。” 他指向吕演,“吕演勾结曹操,意图谋反,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亲兵立刻上前,将吕演拖了下去,吕演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吕府。 处理完吕家的事情,崔琰站在吕府的院子里,望着飘落的雪花。张蒙走上前来:“崔大人,任城国的伪币已全部收缴,共十五万枚,另有三座秘密工坊被查封。” 他顿了顿,“只是兖州士族怨气颇重,会不会引发叛乱?” 崔琰摇摇头:“乱世之中,唯有铁腕才能震慑宵小。” 他拿起一枚龙纹盐铁币,“传令下去,各州立刻设立鉴定处,百姓可免费鉴定盐铁币,举报伪币者有奖。另外,让田畴加快龙纹币的铸造,下个月必须在兖、冀、青三州全面推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正月初十,幽州渔阳郡的盐马交易市场上,人声鼎沸。牵招身披狐裘,站在高台上,看着轲比能带着鲜卑部落的使者走进市场 —— 他们身后跟着五百匹战马,马背上驮着兽皮和药材,这是鲜卑部落用来交换盐和钢刀的贡品。 “牵都尉,轲比能首领已到。” 速仆丸走上前来,他身上的鲜卑服饰上装饰着银饰,“他听说夏侯兰被斩,平原郡平定,特意带来了最好的战马,以示诚意。” 牵招点点头,走下高台迎接轲比能。这位鲜卑首领身材高大,脸上带着一道伤疤,是早年与乌桓作战时留下的。“轲比能首领,一路辛苦。” 牵招拱手道,“盐和钢刀已经备好,共一万斤盐,五千柄钢刀,按约定给你送到部落。” 轲比能哈哈大笑,拍了拍牵招的肩膀:“牵都尉果然守信!” 他指向那些战马,“这些都是我鲜卑最好的战马,能日行三百里,送给州牧大人。” 他顿了顿,“另外,我已说服东部鲜卑的素利部落,他们也愿意加入盐刀联盟,下个月就会派使者来渔阳。” 牵招心中大喜。东部鲜卑的素利部落控制着辽西的盐马通道,若能将他们纳入联盟,幽州的边疆将更加稳固。“太好了!” 他道,“下个月的盐马交易会,主公可能会亲自前来,到时候定有重谢。”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匆匆跑来:“牵都尉,不好了!乌桓的楼班部落(历史真实部落,峭王余党)率三千骑兵袭扰右北平郡,正在劫掠盐场!” 牵招脸色一变,立刻拔出铁枪:“速仆丸,你带一千鲜卑骑兵从右侧包抄;我带两千护乌桓校尉部骑兵正面迎击!” 他翻身上马,对轲比能道,“轲比能首领,麻烦你照看一下交易市场,我去去就回!” 轲比能点点头:“牵都尉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捣乱!” 他立刻下令鲜卑勇士警戒,自己则站在高台上,密切关注着市场的动静。 右北平郡的盐场上,楼班正带着骑兵劫掠盐包。这些乌桓骑兵个个凶神恶煞,手中的弯刀砍向盐场的守卫,鲜血溅在洁白的盐包上,格外刺眼。“把盐包都装上马!” 楼班大喊,“曹操许诺,抢到的盐分我们一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牵招的骑兵如潮水般冲来,钢枪直指乌桓骑兵。“楼班!你竟敢再次犯境!” 牵招怒吼,铁枪刺穿一名乌桓骑兵的胸膛,鲜血喷溅在他的狐裘上。 楼班见状,毫不畏惧地挺刀迎战:“牵招,上次峭王被杀,今日我要为他报仇!” 他的弯刀带着风声劈来,牵招侧身避过,铁枪反挑,正中楼班的马腿。战马惨叫一声倒地,楼班摔落在地,被牵招的亲兵死死按住。 速仆丸的鲜卑骑兵此时也从右侧包抄而来,鲜卑人的弓箭精准无比,乌桓骑兵纷纷中箭落马。“放下武器者不杀!” 速仆丸高声喊道,手中的钢刀劈向最后一名抵抗的乌桓骑兵。 战斗很快结束,楼班被绑到牵招面前。“说!曹操给了你什么好处?” 牵招的铁枪抵住他的咽喉。楼班冷笑:“曹操许诺,只要我能袭扰盐马通道,就给我一万柄铁刀,五千斤盐 —— 可惜,我没能拿到。” 牵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留着也是祸害。” 他挥枪刺出,楼班的头颅滚落在盐包上,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盐粒。“传令下去,将乌桓残部全部斩杀,首级悬挂在盐场周围,警示各部!” 回到渔阳郡时,已是黄昏。轲比能早已在城门口等候,看到牵招归来,立刻迎了上去:“牵都尉,战事还顺利吗?” 他指着身后的战马,“素利部落的使者已经到了,他们愿意与我们结盟,共同守护盐马通道。” 牵招点点头,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他知道,幽州的盐马通道一旦稳固,就能为兖州军提供充足的战马和盐斤,这对即将到来的与曹操的决战至关重要。“轲比能首领,明日我就派人将盐和钢刀送到你的部落。” 他道,“下个月的盐马交易会,我们不见不散。” 轲比能哈哈大笑:“不见不散!” 他翻身上马,带着使者和战马消失在夜色中。牵招站在城门口,望着远方的草原,心中充满了感慨 —— 这场盐铁之战,不仅是军事上的对抗,更是联盟与人心的争夺。而此刻,他们显然已经占据了上风。 正月十五,濮阳州牧府的暖阁内,王凯正看着手中的战报。平原郡已平定,刘辟归顺,供出曹操在汝南郡设有三座伪币工坊;兖州的伪币案顺利解决,龙纹盐铁币开始在各州流通;幽州的盐马联盟进一步扩大,轲比能与素利部落均已表示效忠。 “主公,田畴送来的龙纹盐铁币样品。” 荀攸走进来,手中捧着一个锦盒。王凯打开锦盒,里面的盐铁币上,龙纹细如发丝,在烛光下流转着金属光泽 —— 这是田畴最新研发的防伪技术,需用特制的钢模压制,曹操的工坊根本无法仿制。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很好。” 王凯点点头,“传令下去,从下个月开始,全面停用旧币,所有交易必须使用龙纹币。另外,让辛毗加快与刘备的联络,许给他的盐和钢刀,下个月就送到徐州。” 荀攸点点头:“主公,曹操在许都得知夏侯兰被杀、兖州伪币案败露,已是气急败坏。据荀谌的情报,曹操正在集结兵力,准备进攻兖州的任城国 —— 他想夺回伪币工坊的控制权。” 王凯冷笑一声:“他想要,我偏不给。” 他看向典韦,“典韦,加强州牧府的安保,防止曹操派刺客行刺。另外,传令张辽、张合,率军驻守任城国,严阵以待 —— 曹操敢来,就让他有来无回。” 典韦单膝跪地:“末将遵令!” 此时的许都,曹操正站在地图前,气得浑身发抖。夏侯兰的首级被送回许都,兖州的伪币工坊被查封,刘辟归顺 —— 这一连串的失败,让他颜面尽失。“王凯!” 曹操一拳砸在地图上,兖州的位置被砸出一个凹陷,“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陈群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他知道,这次的伪币案失败,自己难辞其咎。“主公,不如暂缓进攻任城国。” 陈群小心翼翼地开口,“刘备在徐州态度暧昧,若我们贸然出兵,恐遭夹击。” 曹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你说,该怎么办?” “不如联合吕布。” 陈群道,“吕布在徐州与刘备不和,若我们许给他好处,让他进攻刘备,刘备自顾不暇,自然无法与王凯结盟。到时候,我们再集中兵力进攻兖州,定能一举成功。”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好!就按你说的办。” 他看向陈群,“你立刻去徐州联络吕布,许给他两万斤粮,五千柄铁刀 —— 只要他能拖住刘备,我定有重赏。” 陈群领命而去,曹操再次看向地图,目光落在兖州的位置上。他知道,这场与王凯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手中,只剩下最后一张牌 —— 吕布。 喜欢汉土新主请大家收藏:()汉土新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8章 许都盟裂吕奉先 汝南火铳破伪坊 中平五年正月十八,徐州下邳城的州府内,刘备正对着案上的地图皱眉。案角堆着两封书信,一封是曹操派陈群送来的,许以 “徐州牧” 之职,要他夹击王凯;另一封是辛毗昨夜送达的,承诺送来一万斤盐、五千柄钢刀,助他抵御吕布 —— 这位刚从濮阳赶来的兖州从事,此刻正坐在下首,手中把玩着一枚龙纹盐铁币,币面的细小龙纹在烛火下流转着冷光。 “辛大人,不是备不愿结盟。” 刘备轻抚颔下长须,语气里满是为难,“吕布与我素有旧怨,他若受曹操蛊惑来攻,下邳城怕是守不住。王州牧的盐铁虽好,可远水难救近火啊。” 他身后的关羽按了按腰间的青龙偃月刀,脸色沉如水;张飞则握着丈八蛇矛,粗声粗气地说:“大哥!怕他什么吕布!俺老张去会会他!” 辛毗放下盐铁币,起身走到地图前,指尖点在彭城的位置:“玄德公可知,曹操许给吕布的,不过是两万斤粮、五千柄铁刀 —— 那铁刀还是普通的生铁所铸,劈砍三次便会卷刃。” 他从怀中掏出一柄百炼钢刀,“这是信都铁场新铸的钢刀,能劈穿四层皮甲,王州牧承诺,只要您点头结盟,明日就有五十柄先送到下邳。” 关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接过钢刀掂量片刻,挥刀劈向案角 ——“咔嚓” 一声,坚硬的梨木案角应声而断,刀身却不见丝毫缺口。“好刀!” 关羽赞道,这声赞叹让刘备的神色松动了几分。 辛毗趁热打铁:“更不用说盐了。徐州靠海,却无煮盐之法,百姓吃盐全靠曹操供应,价格比兖州高两倍。王州牧承诺,每月给徐州送三万斤盐,用龙纹盐铁币结算,每斤只收五铢 —— 玄德公想想,百姓若能吃到便宜盐,谁还会认曹操的账?”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赵云的亲卫校尉周仓(非早年被杀的黑山贼周仓,为区分称 “周幼平”,虚构,赵云麾下)匆匆进来:“玄德公,辛大人!吕布率五千骑兵出小沛,已过泗水,正向彭城杀来!魏续、宋宪为先锋,扬言要取玄德公首级!” 刘备猛地拍案而起:“吕布匹夫,竟敢背信弃义!” 他看向辛毗,“辛大人,备愿与王州牧结盟!只是下邳兵力不足,还望王州牧速发援兵!” 辛毗大喜,立刻道:“玄德公安心!赵云都督已率水师三千,从东海郡登陆,明日便可抵达彭城;张辽将军也已率两千骑兵,从任城国驰援,最迟后日便到!”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虎符,“这是王州牧的调兵符,玄德公可凭此符调用兖州军的粮草和武器。” 刘备接过虎符,郑重地对关羽、张飞道:“二弟,你率三千步卒守下邳;三弟,你随我去彭城,会会吕布!” 张飞大声应诺,关羽则躬身道:“大哥放心,有我在,下邳万无一失!” 此时的彭城城外,吕布正勒马站在泗水边。他身披兽面连环甲,胯下赤兔马踏着积雪,手中的方天画戟闪着寒光。魏续、宋宪率两千步兵在前方列阵,士兵们手中的铁刀大多锈迹斑斑 —— 曹操承诺的五千柄铁刀只送来一千,还都是次品。 “温侯,曹操的粮船还没到。” 魏续凑近低声道,“士兵们已经两日没吃饱了,再这么耗下去,怕是要哗变。” 吕布脸色一沉,骂道:“曹操老贼,竟敢骗我!” 他原本以为能借曹操的力量夺取徐州,再凭徐州的富庶对抗兖州,可现在粮草不济,武器短缺,连士兵的冬衣都凑不齐。 “报!” 一名斥候匆匆跑来,“温侯,刘备率三千步卒出彭城,正向我军杀来!身后还有兖州军的骑兵,打着‘张辽’的旗号!” 吕布心中一惊,他深知张辽的勇猛,更怕兖州军的钢刀。“撤!” 他咬牙道,“退回小沛,再做计较!” 魏续、宋宪不敢多言,连忙下令撤军。赤兔马疾驰而去,留下的步兵乱作一团,被刘备和张辽的联军追杀,死伤惨重。 正月二十,汝南郡平舆县的深山里,田畴正蹲在一处山洞外,观察着地上的脚印。洞口被茂密的灌木丛掩盖,若不是当地猎户举报,谁也不会想到,曹操的伪币工坊竟藏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工坊里至少有五百人,守卫森严,洞口两侧各有一座箭塔。” 田畴对身旁的乐进道,声音压得很低。 乐进身披钢甲,手中握着一把新造的 “连发火铳”—— 这是田畴基于盐铁技术研发的新式武器,用百炼钢打造枪管,一次可装五枚铅弹,射程比强弓远三十步,威力足以击穿皮甲。“田大人,这火铳真能管用?” 乐进有些怀疑,他还是习惯用钢刀和长枪。 田畴笑了笑,抬手对准不远处的一棵枯树,扣动扳机 ——“砰!” 一声巨响,铅弹击穿树干,留下一个拇指粗的孔洞。“乐将军放心,这火铳对付箭塔上的守卫,比弓箭管用得多。” 他指向山洞左侧的山坡,“我带五十名工匠,从左侧绕到箭塔后方,用火铳打掉守卫;乐将军率主力从正面进攻,用盐雾弹开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乐进点点头,立刻下令:“士兵们,检查武器!半个时辰后,发起进攻!” 士兵们纷纷拿出盐雾弹和钢刀,眼神里满是期待 —— 他们早就听说过田畴研发的新武器,今日终于能亲眼见识。 半个时辰后,田畴带着工匠们悄悄摸到箭塔下方。箭塔上的守卫正缩着脖子取暖,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到来。“瞄准!” 田畴低声下令,五十名工匠同时举起火铳,对准箭塔上的守卫。“砰!砰!砰!” 枪声此起彼伏,箭塔上的守卫纷纷中弹坠落,尸体摔在雪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进攻!” 乐进大吼一声,率领两千步兵冲向山洞。洞口的守卫见状,立刻放箭,箭雨如蝗虫般袭来。“扔盐雾弹!” 乐进下令,士兵们将盐雾弹扔向洞口,白色的盐雾瞬间弥漫开来,守卫们双眼刺痛,纷纷捂着脸后退。 乐进趁机率军冲入山洞,钢刀挥舞,将守卫砍倒在地。山洞内灯火通明,五十台铸币机正在运作,工匠们吓得瑟瑟发抖,纷纷跪地投降。“把铸币机全部砸毁!伪币一律收缴!” 乐进下令,士兵们立刻行动,铸币机的碎片和伪币散落一地。 工坊的深处,一名身着锦袍的官员正试图烧毁账本,他是曹操派来的工坊总管李整(虚构,李典堂弟,字承基)。“李整,束手就擒吧!” 乐进的钢刀直指他的咽喉,“你以为烧毁账本,就能掩盖曹操铸造伪币的罪行吗?” 李整脸色惨白,手中的火把 “啪” 地掉在地上,点燃了旁边的干草。“快灭火!” 乐进大喊,士兵们纷纷扑火。混乱中,李整拔出腰间的匕首,试图偷袭乐进,却被田畴用火铳击中肩膀,惨叫着倒地。 “绑了!” 乐进下令,士兵们将李整牢牢绑住。田畴走到被烧毁的账本前,捡起几片未烧尽的残页,上面依稀可见 “许都”“三万枚” 等字样。“乐将军,这工坊每月至少铸造三万枚伪币,流通到兖、豫、徐三州。” 田畴道,语气里满是凝重,“必须尽快通知主公,加强各州的伪币清查。” 乐进点点头,立刻派亲兵将消息送往濮阳。他看着山洞内的铸币机碎片,对田畴道:“田大人,这火铳真是神器!以后打仗,有了这东西,咱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田畴笑了笑:“这火铳还在试验阶段,等改进后,就能大规模生产,装备全军。” 正月二十五,幽州渔阳郡的盐马交易市场上,热闹非凡。牵招身披狐裘,站在高台上,看着轲比能和素利部落的首领走进市场 —— 他们身后跟着一千匹战马,马背上驮着兽皮、药材和奴隶,这是鲜卑部落用来交换盐和钢刀的贡品。 “牵都尉,王州牧真的会来吗?” 轲比能走到高台下,语气里满是期待。他早就听说过王凯的威名,渴望能亲眼见见这位掌控盐铁命脉的兖州牧。 牵招点点头:“轲比能首领放心,主公已在路上,明日便可抵达。” 他指向市场两侧的摊位,“盐和钢刀已经备好,共五万斤盐,两万柄钢刀,按约定给你们送到部落。另外,主公还带来了新铸的龙纹盐铁币,用这币子在兖州、冀州、青州交易,比以物易物方便得多。” 素利部落的首领素利(历史真实人物)接过一枚龙纹盐铁币,仔细端详着:“这币子真能在三州流通?” 他有些怀疑,毕竟鲜卑部落之前用的都是实物交易。 牵招笑了笑,带着他们走到一个粮食摊位前:“老板,用这枚龙纹币,能买多少粮食?” 摊主是个来自冀州的商人,连忙道:“这位大人,一枚龙纹币能买两石粮食,比用旧钱划算多了!” 素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知道,两石粮食足够一个鲜卑家庭吃一个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速仆丸匆匆跑来:“牵都尉,不好了!乌桓的丘力居部落(历史真实部落)率五千骑兵袭扰辽西郡,正在劫掠盐场!” 牵招脸色一变,立刻拔出铁枪:“轲比能首领,素利首领,麻烦你们带鲜卑骑兵随我出征!” 轲比能和素利毫不犹豫地答应:“牵都尉放心,我们随你去!” 他们深知,盐马通道一旦被切断,鲜卑部落就再也得不到便宜的盐和锋利的钢刀。 辽西郡的盐场上,丘力居正带着骑兵劫掠盐包。这些乌桓骑兵个个凶神恶煞,手中的弯刀砍向盐场的守卫,鲜血溅在洁白的盐包上,格外刺眼。“把盐包都装上马!” 丘力居大喊,“曹操许诺,抢到的盐分我们一半,还会给我们一万柄铁刀!”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牵招、轲比能和素利率领鲜卑骑兵杀来,钢刀和长枪直指乌桓骑兵。“丘力居!你竟敢再次犯境!” 牵招怒吼,铁枪刺穿一名乌桓骑兵的胸膛,鲜血喷溅在他的狐裘上。 丘力居见状,毫不畏惧地挺刀迎战:“牵招,上次楼班被杀,今日我要为他报仇!” 他的弯刀带着风声劈来,牵招侧身避过,铁枪反挑,正中丘力居的马腿。战马惨叫一声倒地,丘力居摔落在地,被牵招的亲兵死死按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轲比能和素利的鲜卑骑兵此时也发起了进攻,鲜卑人的弓箭精准无比,乌桓骑兵纷纷中箭落马。“放下武器者不杀!” 轲比能高声喊道,手中的钢刀劈向最后一名抵抗的乌桓骑兵。 战斗很快结束,丘力居被绑到牵招面前。“说!曹操给了你什么好处?” 牵招的铁枪抵住他的咽喉。丘力居冷笑:“曹操许诺,只要我能袭扰盐马通道,就给我三万斤盐,两万柄铁刀 —— 可惜,我没能拿到。” 牵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留着也是祸害。” 他挥枪刺出,丘力居的头颅滚落在盐包上,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盐粒。“传令下去,将乌桓残部全部斩杀,首级悬挂在盐场周围,警示各部!” 回到渔阳郡时,已是黄昏。王凯的仪仗队正在城门口等候,王凯身披龙纹钢甲,胯下的卢马踏着积雪,身后跟着典韦和荀攸。“牵都尉,辛苦了!” 王凯翻身下马,握住牵招的手,“幽州的边疆,有你在,我很放心。” 牵招躬身道:“主公过奖了,这都是末将的本分。” 他指向轲比能和素利,“轲比能首领和素利首领在这次战斗中出力甚多,还望主公重赏。” 王凯点点头,对轲比能和素利道:“两位首领,这次多谢你们相助。我承诺,以后给你们的盐和钢刀,各加一成;另外,你们可以派使者常驻濮阳,随时与我商议盐马交易之事。” 轲比能和素利大喜,连忙跪地谢恩:“谢主公!我等愿永远追随主公,守护盐马通道!” 王凯扶起他们,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幽州的盐马联盟一旦稳固,就能为兖州军提供充足的战马和盐斤,这对即将到来的与曹操的决战至关重要。“明日,我们就在这渔阳郡,举行盐马交易会,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兖州军的盐铁,能让边疆安定,百姓富足!” 次日,渔阳郡的盐马交易会上,人声鼎沸。王凯站在高台上,看着鲜卑部落用战马和兽皮交换盐和钢刀,看着商人用龙纹盐铁币交易粮食和布匹,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这场盐铁之战,他已经赢了一半 —— 民心所向,边疆稳固,剩下的,就是与曹操的最后决战。 正月三十,许都的丞相府内,曹操正对着案上的战报大发雷霆。吕布在彭城战败,退回小沛;汝南的伪币工坊被乐进捣毁,李整被俘;幽州的盐马交易会顺利举行,轲比能和素利部落彻底倒向王凯 —— 这一连串的失败,让他颜面尽失。 “陈群!你不是说吕布能拿下徐州吗?你不是说伪币工坊很安全吗?” 曹操怒吼,将战报扔在陈群面前,“现在倒好,王凯的盐铁币流通到了三州,鲜卑和乌桓也成了他的盟友,你说,该怎么办?” 陈群吓得浑身发抖,跪倒在地:“主公,臣有罪!可吕布实在无能,汝南的守卫也太松懈 —— 不如,我们联合袁绍,共同对抗王凯?” 曹操冷笑一声:“袁绍?他现在就是个缩头乌龟,躲在邺城不敢出来,还能指望他?” 他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兖州的位置上,“王凯的软肋,就是任城国。只要我们能拿下任城国,断了他的盐铁通道,他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他对身旁的夏侯渊道:“妙才,你率五万大军,进攻任城国;我亲自率军驻守许都,防备刘备和赵云的反扑。记住,一定要拿下任城国,毁了王凯的盐铁工坊!” 夏侯渊躬身道:“末将领命!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此时的濮阳州牧府内,王凯正看着乐进送来的战报。汝南的伪币工坊已被捣毁,李整被俘,供出曹操在豫州还有两座伪币工坊;吕布在彭城战败,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无法再进攻徐州;幽州的盐马联盟进一步稳固,轲比能和素利部落承诺,每月给兖州军送两千匹战马。 “主公,曹操派夏侯渊率五万大军,进攻任城国,看样子是想断我们的盐铁通道。” 荀攸走进来,手中拿着荀谌送来的情报。 王凯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夏侯渊倒是比夏侯兰勇猛,可他想拿下任城国,没那么容易。” 他对典韦道:“典韦,传令张辽、张合,率军驻守任城国,务必守住盐铁通道;乐进率军从汝南驰援,夹击夏侯渊;赵云率水师从东海郡登陆,进攻许都,牵制曹操的兵力。” 典韦单膝跪地:“末将遵令!” 王凯走到地图前,手指划过兖州、冀州、青州的位置,语气里满是坚定:“曹操,你想断我的盐铁通道,我就毁了你的许都!这场决战,是时候开始了!” 窗外,雪花飘落,覆盖了濮阳的大街小巷。王凯知道,这场与曹操的决战,不仅是军事上的对抗,更是盐铁与民心的较量。而他有信心,凭借着盐铁专营的优势、强大的军队和忠诚的部下,一定能战胜曹操,实现青兖龙兴的大业。 喜欢汉土新主请大家收藏:()汉土新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9章 盐坞拒敌夏侯勇 火铳破阵吕奉先 中平五年二月初二,任城国西部的章华盐场已化作巨大的防御堡垒。积雪覆盖的盐池旁,三万兖州军沿着深涧筑起三重壁垒,盐包堆叠成丈高的胸墙,表面凝结的盐霜在晨光中泛着冷白。张合身披玄甲,手按腰间百炼钢刀,站在最高处的望楼远眺 —— 西北方向的官道上,尘土如黄龙般翻滚,夏侯渊的五万大军已兵临城下。 “将军,夏侯渊前锋抵达三十里外的孟渚泽,领军的是他族侄夏侯霸,带了八千轻骑。” 斥候单膝跪地,甲胄上沾着未化的雪粒。 张合身旁的高览握紧长枪:“夏侯小儿不知天高地厚,末将愿率五千步卒迎击!” “不可。” 张合摇头指向盐场西侧的深涧,“此处地形类西域疏勒城,依山傍水,当以守待援。传令下去,将盐场储水引入外侧壕沟,夜间泼水成冰;再让田畴派来的工匠队,把火铳手部署在第二重壁垒。” 望楼下方,田畴正带着工匠调试新造的十架 “连发火铳车”。这种改良武器将五支火铳固定在木架上,由两人配合装填,可交替射击。“张将军放心,这铳车射程八十步,铅弹掺了盐粒淬火,穿透力比之前强三成。” 田畴拍了拍滚烫的枪管,百炼钢材质在寒风中泛着青黑。 未时三刻,夏侯霸的轻骑已冲到壕沟前。马蹄踏在结冰的地面打滑,前排骑兵猝不及防摔入沟中,被沟底暗藏的盐刺扎穿马蹄。“放箭!” 夏侯霸挥刀怒吼,箭矢如暴雨般射向盐包胸墙,却只留下密密麻麻的白痕 —— 盐包层层压实,竟比寻常土墙更抗冲击。 “火铳准备!” 壁垒后,校尉秦朗举起令旗。五十名火铳手同时起身,枪管瞄准沟外混乱的骑兵。“放!” 随着一声令下,枪声如惊雷炸响,夏侯霸身旁的亲兵应声倒地,胸前血洞还在冒着白烟。 夏侯霸惊得勒住马缰:“那是何物?” 话音未落,第二波齐射袭来,他的左肩突然剧痛,鲜血瞬间染红了铠甲。“撤!快撤!” 夏侯霸捂着伤口后退,骑兵们争先恐后地逃离,留下百余具尸体横在冰沟旁。 暮色降临时,夏侯渊的主力抵达营外。看着侄子包扎的伤口,他狠狠砸碎酒樽:“王凯竟有如此利器!传我将令,明日四更造饭,五更攻城,先断了他们的水源!” 中军大帐外,偏将董和低声道:“将军,任城城东有张辽,南有乐进,若久攻不下,我军恐遭夹击。不如遣使联络邺城郝昭,让他袭扰冀州粮道?” 夏侯渊眼中闪过厉色:“早有此意。你带三百轻骑连夜赴邺城,告诉郝昭,若能烧了信都铁场,曹操主公许他青州刺史之位!” 此时的盐场壁垒内,张合正亲自巡查水源。三名士兵正用陶罐从盐井中汲水,井水清冽甘甜 —— 田畴早在战前便带人挖了五口深井,井口用厚木盖封死,外侧堆起盐包伪装。“将军,田大人说这井深十五丈,就算被敌军发现也断不了水。” 亲兵禀报道。 张合抚摸着冰凉的井壁,想起荀攸送来的情报:“夏侯渊急功近利,定会效仿匈奴围疏勒城故技。传令各营,每日故意在城头扬水示敌,让他以为我军水源充足。” 二月初三清晨,彭城东门的厮杀声震彻云霄。吕布亲率三千骑兵猛攻城门,方天画戟劈开城楼上的防御栅栏,魏续、宋宪率步兵架起云梯,嘶吼着向上攀爬。城头上,刘备身披白袍,手持双股剑督战,关羽挥舞青龙偃月刀,每一刀都能劈飞数名敌兵。 “大哥!兖州军的援兵还没来吗?” 张飞的丈八蛇矛刺穿一名敌兵的胸膛,汗水混着血珠从脸颊滑落。城楼下,吕布的骑兵正用撞木撞击城门,木门已出现裂痕。 刘备望向城东,眼中闪过焦急:“张辽将军昨日已过泗水,想必午时便能抵达!” 话音刚落,一名斥候连滚带爬地跑来:“玄德公!不好了!吕布把民房拆了填护城河,快要填平了!” 关羽纵身跃下城楼,青龙刀横扫,将前排填河的敌兵砍倒一片:“三弟守住城门,我去烧了他们的撞木!” 他双腿夹住一名敌兵的战马,刀尖挑起火把,直扑城门下的撞木队。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张辽率两千骑兵疾驰而来,黑色的披风上绣着 “平北将军” 字样,骑兵们手中的百炼钢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吕布!你的对手来了!” 张辽大喝一声,骑兵阵如尖刀般插入吕布军侧翼。 吕布见状大怒,拍马迎向张辽:“张文远!你背弃丁原投靠王凯,还有脸见我!” 方天画戟直刺张辽面门,张辽侧身避过,钢刀顺势劈向吕布的马腿。赤兔马通灵,猛地跃起,才躲过这致命一击。 两人缠斗十余回合,张辽渐感吃力 —— 吕布的力气远超常人,且胯下赤兔马速度极快。就在此时,城楼上突然响起鼓声,刘备、张飞率步卒从城门杀出,与张辽的骑兵形成夹击。吕布军本就粮草不济,见状顿时溃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撤往小沛!” 吕布咬牙下令,魏续、宋宪断后,却被关羽追上。青龙刀闪过,魏续的头颅滚落尘埃,宋宪吓得跪地投降。张辽勒住马缰,看着吕布远去的背影,对身旁的周幼平道:“你带水师先锋小队追击,务必夺下他的粮草!” 周幼平躬身领命,率五百水师上岸,驾着缴获的马车紧随其后。他的水师弯刀是田畴特意改良的,刀身涂了盐铁合金,劈砍时不易卷刃。追至泗水畔,果然见吕布军正搬运粮草上船,周幼平大喊:“放箭!” 水师的弩箭精准无比,将敌兵纷纷射落水中。 午后,张辽与刘备在彭城帅府会面。辛毗捧着龙纹盐铁币笑道:“玄德公,王州牧送来的三万斤盐已到城外,用这盐铁币结算,既方便又实惠。” 刘备接过盐铁币,感慨道:“王州牧的盐铁之利,果然名不虚传。若能早日平定曹操,百姓便能安居乐业了。” 正说着,一名亲兵进来禀报:“张将军,许都方向传来消息,赵云都督率水师袭扰许都外围,曹操已调夏侯敦回防!” 张辽大喜:“主公的牵制之计成了!传令下去,今夜休整,明日随我驰援任城国!” 同日,许都丞相府的密室中,曹操正盯着案上的伪币残片。陈群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主公,李整被俘后招供,汝南还有两座伪币工坊,分别在平舆和新息。” 曹操的手指敲击着案几,沉声道:“郝昭那边有消息了吗?若他能烧了信都铁场,王凯的火铳就成了废铁。” 门外传来脚步声,董和的亲信闯入:“主公!董将军在赴邺城途中被牵招的骑兵截杀,郝昭按兵不动,不愿出兵!” 曹操猛地拍案而起:“废物!都是废物!” 他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任城国:“夏侯渊若不能速胜,我军将陷入重围。陈群,你立刻去小沛,告诉吕布,若他能再攻彭城,我许他徐州牧之位,再送三万斤粮!” 陈群领命退下,曹操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侍卫生怕地递上汤药:“主公,您近日操劳过度,需好生休养。” “休养?” 曹操冷笑,“王凯的盐铁币都流通到许都城外了,我能休养吗?” 他想起昨日巡查市集,竟见商贩拒收五铢钱,只认龙纹盐铁币,心中便如刀割。 此时的汝南大牢,崔琰正审讯李整。油灯下,李整的肩膀还在渗血,田畴站在一旁,手中拿着铸币机残件:“李大人,这铸币机的齿轮是信都铁场的工艺,你怎么得到的?” 李整闭上眼,沉默不语。崔琰取出一枚龙纹盐铁币,放在李整面前:“你可知这币子为何能流通?因为它含铜三成、铁六成、盐一成,分量十足。而你铸造的伪币,全是铅芯镀铜,一折就断。” 听到 “盐一成”,李整猛地睁开眼:“不可能!盐遇铜会生锈,怎么能铸币?” 田畴笑了:“这就是王州牧的高明之处 —— 用温泉盐淬火,既能防锈,又能增加硬度。你以为曹操靠伪币能赢,却不知民心早已偏向盐铁币。” 李整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断断续续道:“新息的工坊由武周掌管,他是徐州豪强,与吕布有旧…… 平舆的工坊藏在盐矿里,有两千守军……” 崔琰立刻起身:“田大人,速将此事报给主公!我带五千步卒去新息,务必捣毁工坊!” 二月初四,渔阳盐马交易会的广场上,牵招正与轲比能、素利签署盟约。羊皮卷上用汉、鲜卑两种文字写着:“轲比能部每月供战马八百匹,素利部供六百匹,兖州每月供盐三万斤、钢刀两千柄,以龙纹盐铁币结算。” 轲比能抚摸着崭新的钢刀,笑道:“牵都尉,夏侯渊攻任城国,我们愿率骑兵驰援!” 牵招大喜:“正有此意!速仆丸,你带三千鲜卑骑兵随我南下,轲比能首领留守渔阳,防备乌桓残部。” 速仆丸躬身领命,他的鲜卑弯刀上已刻上龙纹 —— 这是王凯赐予的信物,象征着鲜卑部落与兖州的联盟。素利递来一袋盐粒:“这是我们部落特制的雪盐,能在雪地中标记路线,助你们快速行军。” 当日午后,三千鲜卑骑兵随牵招出发。战马的蹄印在雪地上延伸,速仆丸回头望去,渔阳的盐场如白银般耀眼。他想起去年斩杀和连时的场景,心中感慨万千 —— 若不是投靠王凯,鲜卑部落早已在寒冬中灭亡。 此时的任城国西线,夏侯渊正发动总攻。五万大军分成三队,轮番冲击盐场壁垒。张合站在城头,指挥火铳手交替射击,盐雾弹在敌阵中炸开,白色的盐粉迷得敌兵睁不开眼。“将军,敌军的云梯搭上城头了!” 亲兵大喊。 张合拔出钢刀,砍断云梯绳索:“高览!带预备队从侧门杀出,烧了他们的粮草!” 高览领命而去,两千步卒如猛虎般冲入敌阵,手中的钢刀劈开敌军的生铁铠甲,如切豆腐般轻松。 激战至黄昏,夏侯渊的大军伤亡惨重,粮草也被烧了大半。正当他焦头烂额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 不是援军,而是张辽的骑兵!“将军,彭城失守,吕布逃往小沛,张辽率军驰援来了!” 斥候哭喊道。 夏侯渊脸色惨白,看着越来越近的兖州军旗帜,终于下令:“撤往汝南!” 张合站在城头,看着敌军溃败的背影,对身旁的亲兵道:“传信给主公,任城国守住了!但夏侯渊逃到汝南,恐与武周勾结,需速派援军!” 亲兵领命而去,张合望向东方 —— 夕阳下,张辽的骑兵与牵招的鲜卑铁骑会师,龙纹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知道,这场盐铁之战,兖州军已占据上风,但真正的决战,还在后面。 濮阳州牧府内,王凯正看着崔琰送来的情报。荀攸走进来,手中拿着火铳图纸:“主公,田畴改良了连发火铳,可装十枚铅弹,信都铁场已开始量产。” 王凯点点头,眼中闪过精光:“传令乐进,与崔琰会合,捣毁汝南所有伪币工坊!再令赵云,加大对许都的袭扰力度,逼曹操回援!” 典韦单膝跪地:“末将遵令!” 窗外,积雪开始融化,露出底下的青石板。王凯知道,春天即将到来,而他的青兖龙兴大业,也将在这春暖花开之时,迈出更坚实的一步。 喜欢汉土新主请大家收藏:()汉土新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0章 盐矿破伪币 铁骑踏汝南 中平五年二月初五,汝南新息县外的淮河渡口,晨雾尚未散尽,便被一阵马蹄声踏碎。崔琰身披玄色朝服,腰悬龙纹盐铁币符牌,立在渡口土坡上远眺 —— 北岸的芦苇荡里,隐约可见 “乐” 字大旗在风中起伏,正是奉命驰援的乐进所部。 “大人,乐将军率三千步卒已过淮河!” 亲兵单膝跪地,甲胄上还沾着湿漉漉的水雾。 崔琰抬手按住腰间佩剑,剑穗上系着的伪币残片微微晃动。自三日前从汝南大牢出发,他已沿途查获十七处私藏伪币的村落,这些铅芯镀铜的假币上,竟刻着与真币别无二致的龙纹,若非用温泉盐淬火的真币边缘有暗金色盐晶纹路,寻常百姓根本无从分辨。 “传令下去,按李整供词标注的路线推进,正午前必须抵达新息盐矿!” 崔琰翻身上马,身后五千步卒随即开拔。队伍中,刘辟穿着崭新的青色号服,腰间别着汝南地形图,不时勒马等候落后的士兵 —— 这位前青州黄巾渠帅对汝南地形的熟悉程度,比本地向导还要精准。 与此同时,新息盐矿深处的伪币工坊内,武周正将最后一批铸币模具塞进炭火盆。这位徐州豪强出身的工坊总管,满脸络腮胡上沾着铜屑,看着亲兵抬来的木箱咬牙道:“把这些铅锭全沉进矿洞暗河,绝不能让王凯的人找到证据!” 工坊外,副将张穆急匆匆闯进来:“主公!兖州军已到矿口三里外,领头的是崔琰和乐进,还带着个黄巾降将引路!” 武周猛地将手中铁锤砸在铁砧上,火星溅起老高:“慌什么?这盐矿有十八条隧道,暗河直通淮河,我早备好了退路。传令陈纪,带两千弓弩手守住主矿道,用盐石滚砸死他们!” 巳时三刻,兖州军抵达盐矿入口。巨大的矿洞口用松木搭建起防御工事,盐石垒成的胸墙后,隐约可见弓弩手的身影。乐进身披鱼鳞甲,手持环首刀上前一步:“崔大人,末将愿率先锋营强攻!” 崔琰却抬手示意暂缓,他弯腰捡起一块散落的盐石,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凿痕:“这矿洞经多年开采,顶部岩层疏松,强攻恐遭覆顶。刘辟,你可知矿内暗河走向?” 刘辟蹲下身,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地图:“大人请看,主矿道左侧第三条支洞连通暗河,但入口处有铁栅阻拦。当年我在汝南时,曾与矿工一同逃荒,记得那铁栅是百年前的老物件,不甚坚固。” “好!” 崔琰眼中闪过精光,“乐将军,你率主力在主矿道佯攻,用火铳车吸引敌军注意力;我带两百锐卒随刘辟从支洞绕后,直捣工坊核心!” 乐进立刻领命,转身下令推上火铳车。十架改良后的 “五铳车” 一字排开,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放!” 随着令旗挥动,枪声如惊雷炸响,铅弹呼啸着砸在盐石胸墙上,溅起漫天盐粉。 矿洞内的陈纪吓得一缩脖子,他从未见过如此威力的武器,慌忙下令:“放箭!快放箭!” 箭矢如暴雨般射向洞口,却被兖州军的盾牌阵挡了下来。 另一侧,崔琰带着锐卒钻进支洞。狭窄的通道内弥漫着硫磺与盐的混合气味,每隔数步便有滴水声传来。刘辟举着火把走在最前,突然停步低声道:“大人小心,前面就是铁栅了!” 火光中,锈迹斑斑的铁栅横亘在通道尽头,栅后隐约有脚步声。崔琰使了个眼色,两名士兵立刻举起撞木。“咚!咚!” 沉闷的撞击声在洞内回荡,铁栅上的铁锈簌簌掉落。就在铁栅即将断裂的瞬间,栅后突然泼来热油,紧接着火把掷出,通道内顿时燃起熊熊大火。 “快退!” 崔琰拉着身旁的亲兵后撤,灼热的气浪燎焦了他的胡须。三名跑得稍慢的士兵被火焰吞噬,惨叫声在狭窄的通道内格外刺耳。刘辟急道:“大人,右侧还有条通风道,虽狭窄却能绕过去!” 众人钻进通风道时,主矿道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乐进的火铳手虽压制住敌军弓弩手,却因矿洞狭窄无法展开阵型,推进十分缓慢。一名火铳手刚起身瞄准,便被暗箭射中咽喉,鲜血喷溅在滚烫的枪管上,发出 “滋啦” 的声响。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副将急道,“敌军不断从支洞增援,我们已经伤亡五十多人了!” 乐进咬碎银牙,正欲亲自率军冲锋,突然听到矿洞内传来喊杀声。只见崔琰带着锐卒从工坊方向杀出,手中长剑劈开一名敌军的头颅:“乐将军!敌军后路已断,速攻!” 陈纪见腹背受敌,顿时魂飞魄散,转身便往暗河方向逃去。兖州军士气大振,火铳手交替掩护推进,铅弹不断收割着敌军的生命。混乱中,一名敌军点燃了储存在工坊的硫磺罐,浓烟瞬间弥漫开来。“快捂住口鼻!” 崔琰大喊,却还是有十余名士兵吸入浓烟倒地抽搐。 半个时辰后,战斗终于结束。工坊内一片狼藉,铸币机的齿轮散落一地,炭火盆里的模具已烧成灰烬。乐进捂着手臂走来,鲜血从绷带渗出:“崔大人,斩获敌军三百余级,俘虏陈纪以下八十人,但武周带着张穆逃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崔琰看着地上的伪币残片,眉头紧锁:“传令下去,将俘虏中参与铸币的工匠全部斩杀,其余胁从者押往信都铁场劳作。刘辟,你带十人沿暗河追击,务必查明武周去向!” 此时,一名斥候跌跌撞撞跑来:“大人!不好了!夏侯渊率残部三万余人,在平舆与武周汇合,还裹挟了盐矿周边的百姓!” 同日午后,许都丞相府内,曹操正对着地图大发雷霆。案上的青瓷碗已被砸碎,汤药洒了一地,褐色的药汁在地图上晕开,恰好盖住了汝南的位置。 “夏侯渊无能!三万大军竟被崔琰追得如丧家之犬!” 曹操咳嗽不止,脸色苍白如纸。站在一旁的陈群大气不敢出,昨日他从彭城赶回许都,本想劝说吕布再次出兵,却得知吕布已带着残部逃往淮南,只留下一座空城。 “主公,郝昭在邺城按兵不动,韦端的雍州援军又迟迟不到,不如……” 陈群小心翼翼地开口,“不如请陛下下旨,召皇甫嵩将军回朝协防?” 曹操猛地抬头,眼中闪过厉色:“皇甫嵩?他当年平黄巾时杀了我族叔曹嵩的门生,此仇未报,我岂能引狼入室!” 正说着,长史刘晔匆匆闯入:“主公!兖州军在新息捣毁伪币工坊,武周逃至平舆与夏侯渊汇合。更糟的是,王凯派辛毗去了幽州,与公孙瓒达成盐马交易,公孙瓒已答应出兵袭扰冀州边境!” 曹操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侍卫连忙扶住他,递上参汤。“王凯…… 王凯……” 曹操喃喃道,眼中充满血丝,“他这是要断我的财路,围我的疆土啊!” 刘晔上前一步,低声道:“主公,属下有一计。夏侯渊在平舆裹挟了上万百姓,王凯素来标榜仁政,必定不敢用重炮轰击。我们可令夏侯渊坚守平舆盐矿,同时派使者去并州,说动高干袭扰兖州西境。”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高干?他不是袁绍旧部吗?怎会听我的?” “主公有所不知,” 刘晔笑道,“高干与王凯有杀弟之仇,当年高蕃因抵制盐铁币被崔琰斩杀,高干一直怀恨在心。只要许他并州牧之位,他定然出兵!” 曹操点头称善,立刻提笔写下书信,交给心腹送往并州。陈群却忧心忡忡:“主公,王凯的火铳威力巨大,夏侯渊仅凭三万残部,恐怕守不住平舆啊!” “孤自有妙计。” 曹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传我命令,令武周将平舆盐矿的储盐全部搬上城头,盐包堆叠成墙,再浇上水结成冰。我倒要看看,王凯的火铳能不能打穿盐冰壁垒!”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喧哗声。只见许褚浑身是血地闯进来,单膝跪地:“主公!赵云率水师袭扰许都外围,烧毁了我们的粮草库,还俘虏了粮官任峻!” 曹操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二月初七清晨,平舆城外,兖州军的大营已连绵十里。王凯身披金铠,站在望楼之上,身旁的荀攸手持羽扇,眉头微蹙:“主公,夏侯渊将百姓驱赶到盐矿外围,若强行进攻,恐伤民心啊!” 王凯沉默不语,目光落在平舆城头。盐包堆叠的壁垒高达三丈,表面结着厚厚的冰层,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城楼上,夏侯渊身披红袍,正指着兖州军的方向大骂,身旁的武周则指挥士兵加固防御。 “主公,牵招将军的鲜卑铁骑已到城东,张辽将军的彭城援军也在城西扎营。” 典韦上前禀报,“田畴大人的新武器也已送到,说是能破盐冰壁垒。” 王凯点点头,随典韦走下望楼。营地里,田畴正带着工匠调试新造的 “盐雾炮”。这种武器将盐粒与硫磺混合,通过火药发射出去,能在敌军阵中形成浓密的盐雾,既可以迷盲敌军,又能腐蚀敌军的铠甲。 “主公请看,” 田畴指着炮管介绍,“这盐雾炮射程可达一百五十步,一次能发射二十斤盐粒。对付盐冰壁垒虽不能直接摧毁,但能让冰层表面融化,变得松软易攻。” 王凯满意地点头:“传令下去,明日清晨进攻!牵招率鲜卑铁骑攻北门,吸引敌军注意力;张辽攻西门,用盐雾炮掩护;我亲率中军攻南门,直取夏侯渊大营!”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兖州军便发起了总攻。牵招一马当先,三千鲜卑骑兵如黑云般扑向北门。速仆丸挥舞着龙纹弯刀,大喊着冲锋,他的战马身上披着盐铁合金打造的铠甲,箭射不穿,刀砍不入。 城楼上的夏侯德见状,立刻下令放箭。箭矢如雨点般落下,鲜卑骑兵纷纷举起盾牌抵挡。速仆丸左臂中箭,鲜血直流,却依旧高喊着冲锋:“为了王大人的盐!杀!” 西门方向,张辽指挥盐雾炮发射。二十门炮同时轰鸣,盐粒如暴雨般落在城头,冰层瞬间开始融化。“火铳手准备!” 张辽大喊,五百名火铳手同时起身,铅弹呼啸着射向敌军。城楼上的敌军惨叫连连,纷纷躲到盐包后面。 南门方向,王凯亲自擂鼓助威。乐进率先锋营冲锋,手中环首刀劈开一名敌军的胸膛。崔琰则带着刘辟,从侧翼迂回,试图解救被裹挟的百姓。就在此时,城楼上突然落下滚木礌石,先锋营顿时倒下一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快退!” 乐进大喊,却还是有三十余名士兵被砸成肉泥。王凯看着倒下的士兵,眼中闪过痛惜:“田畴!用盐雾炮掩护撤退!” 盐雾炮再次轰鸣,浓密的盐雾笼罩了战场。兖州军趁机后撤,却发现敌军竟驱赶着百姓冲了出来。“不要开枪!” 王凯大喊,火铳手们纷纷停火,眼睁睁看着百姓被敌军逼向阵前。 荀攸叹了口气:“主公,夏侯渊此举阴毒,我们若进攻,定会伤及百姓;若不攻,又会错失良机。不如…… 不如派使者去劝降?” 王凯摇头:“夏侯渊生性残暴,岂会投降?传我命令,让牵招和张辽停止进攻,全军后撤三里。” 就在兖州军后撤之时,平舆城内突然传来喊杀声。只见刘辟带着十余名心腹,从盐矿的通风道潜入城内,杀死了看守百姓的敌军,打开了城门。“主公!城门开了!” 刘辟大喊。 王凯大喜,立刻下令冲锋:“典韦!随我杀进去!” 兖州军如潮水般涌入城内,与敌军展开巷战。田畴的盐雾炮在巷战中无法使用,火铳手们只能近战搏杀。一名火铳手刚装填好弹药,便被敌军的长矛刺穿胸膛,滚烫的铅弹从他手中滑落,在地上滚出老远。 夏侯渊见大势已去,带着夏侯德和张穆往盐矿方向逃去。张辽策马追击,手中钢刀劈开一名敌军的头颅:“夏侯渊!哪里逃!” 两人在盐矿洞口展开激战。夏侯渊的战刀凶猛异常,张辽渐渐不支。就在此时,速仆丸从侧面杀出,弯刀劈向夏侯渊的后背。夏侯渊躲闪不及,被砍中左臂,鲜血喷涌而出。“无耻小人!” 夏侯渊大骂,转身便往矿洞深处逃去。 速仆丸正要追击,却被张辽拉住:“矿内情况不明,不可贸然深入。传令下去,封锁矿洞,放火烧烟!” 半个时辰后,矿洞内传来惨叫声。张辽让人停止放火,派士兵进入搜查,却只找到夏侯德和张穆的尸体,夏侯渊早已不见踪影。 此时,崔琰带着士兵解救完百姓,匆匆赶来:“主公,俘获敌军五千余人,其中包括武周。但我们也伤亡惨重,乐进将军重伤,士兵伤亡两千余人。” 王凯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他走到武周面前,这位徐州豪强此刻已面如死灰。“武周,你勾结曹操铸造伪币,残害百姓,可知罪?” 武周抬起头,眼中充满不甘:“王凯,你靠盐铁之利崛起,终有一日会步袁绍后尘!” 王凯冷笑一声,抬手示意:“斩!” 刀光闪过,武周的头颅滚落尘埃。王凯转身望向平舆盐矿,眼中闪过坚定:“传令下去,修复盐矿和伪币工坊,改为官办铸币厂。荀攸,你草拟文书,昭告天下,凡私铸盐铁币者,夷三族!” 二月初十,濮阳州牧府内,王凯正看着田畴送来的新发明。这是一种 “连发火铳弩”,将火铳与弩箭结合,既能发射铅弹,又能发射弩箭,射程可达两百步。 “主公,这种武器适合骑兵使用,信都铁场已开始量产。” 田畴介绍道。 王凯点点头,又拿起崔琰送来的盐铁币样本。新铸的货币边缘刻着细微的龙纹,用温泉盐淬火后,呈现出独特的暗金色,伪币根本无法仿制。 “主公,公孙瓒派使者来见,说愿意以战马千匹换取盐三万斤。” 辛毗走进来禀报。 王凯笑道:“准了!再告诉公孙瓒,若他能袭扰冀州边境,我每月多送他钢刀五百柄。” 此时,典韦匆匆闯入:“主公!曹操派使者来见,说愿意割让汝南三县,请求议和!” 王凯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议和?告诉他,想议和可以,先把夏侯渊的首级送来,再废除五铢钱,通行龙纹盐铁币!” 使者吓得面如土色,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荀攸上前道:“主公,曹操虽元气大伤,但实力仍不可小觑。我们不如先稳住他,待消化了汝南的盐铁资源,再图许都不迟。” 王凯深以为然:“传令下去,张辽留守平舆,牵招返回渔阳,乐进回濮阳养伤。崔琰,你继续清查汝南的伪币,务必彻底根除!” 众人领命退下,王凯独自站在窗前。窗外,阳光明媚,积雪已完全融化,青石板路上,百姓们正用龙纹盐铁币交易,脸上洋溢着笑容。他知道,他的青兖龙兴大业,已迈出了坚实的一步,但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喜欢汉土新主请大家收藏:()汉土新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1章 许都谋三策 冀海起烽烟 中平五年二月十二,许都丞相府的铜壶滴漏刚过卯时,曹操便披衣坐起。案头摊着两份急报:一份是夏侯渊从汝南西境送来的血书,言明残部尚有万余人,困守昆阳待援;另一份是辽东公孙度的回函,只书 “盐马之议,容后再商” 八字,墨迹潦草如惊鸿。 “王凯小儿,欺我太甚!” 曹操将参汤碗重重墩在案上,青瓷碗沿磕出细纹。守在帐外的许褚推门而入,甲胄上还沾着晨霜:“主公,陈群、刘晔、杨阜三位大人已在偏厅候命。” 杨阜是三日前刚投效的凉州名士,生得面如削瓜,腰间悬着柄铜柄长剑。见曹操入厅,他率先躬身:“明公,王凯据青兖冀三州盐铁之利,若任其消化汝南,来年必成心腹大患。阜有三策献上。” 曹操抬手示意他起身,指尖在地图上划过渤海郡:“先生且讲。” “上策:联络冀州士族。” 杨阜走到地图前,指着邺城方向,“博陵崔氏、范阳卢氏虽降王凯,但其旁支仍怀不满。可遣人密授伪币模具,令其在冀州私铸,扰乱盐铁币信用。” 刘晔立刻附和:“此计甚妙!崔琰正在汝南清查伪币,冀州防务由沮授主持,其防范必然松懈。属下举荐一人 —— 冯楷,现为许都校尉,乃崔氏远亲,可托其联络崔蕴。” “中策:袭扰渤海盐场。” 杨阜续道,“章武盐场乃王凯盐利核心,守军多调往汝南。可令冯楷率五千步卒,借道青州入海,夜袭盐场焚其储盐。” 陈群皱眉道:“青州有臧霸水师巡防,恐难突破。不如令夏侯渊从汝南北上,佯攻平舆,牵制张辽主力。” “下策:离间公孙瓒。” 杨阜眼中闪过厉色,“公孙瓒与王凯盐马交易虽成,却素来多疑。可伪造王凯与袁绍旧部审配的书信,言明欲共分幽州,再遣使者送予公孙度,令其袭扰渔阳。” 曹操抚掌大笑,咳嗽声却突然迸发:“就依先生三策!冯楷率部今夜出发,持孤的手令去青州见臧霸 —— 若他肯让道,许以徐州牧之位;若不肯,便说是王凯要夺他兵权!” 许褚刚领命退下,又一名斥候跌撞而入:“主公!王凯派辛毗再赴幽州,带去了五千斤盐、两百柄钢刀,公孙瓒已派田楷率白马义从南下,协助牵招守渔阳!” 曹操猛地捶案,案上烛台跳起半尺:“竖子!传令杨阜,亲赴辽东见公孙度,许他每年三万斤盐,条件是三月内袭扰渔阳三次!” 同日午时,濮阳州牧府的议事厅内,铜炉里的檀香已燃至第三寸。王凯指尖摩挲着田畴送来的连发火铳弩,枪身缠着的鲛鱼皮泛着暗光,弩槽里还嵌着三枚镀银铅弹。 “主公,荀谌从许都传回密报。” 荀攸展开绢帛,墨迹尚带湿气,“曹操拜杨阜为军师祭酒,遣冯楷率部离许,去向不明;另有名为崔蕴的崔氏族人,近日频繁出入邺城。” 沮授立刻起身:“崔蕴乃崔琰族弟,去年因私藏旧钱被削职,现居魏郡。此人素有野心,恐为曹操所用。属下请命回冀州,坐镇邺城监控士族。” 程昱咳嗽一声:“渤海盐场防务堪忧。张辽守平舆,乐进养伤,章武仅留三千守军。属下已令张蒙加固盐场防御,仿永昌堡之制筑护城河,设十二座炮台。” 他铺开图纸,上面标注着盐场布局:“城外挖三丈宽护城河,引海水注入;城头设盐雾炮四座,连发火铳弩百张;堡内留五十亩水田,以备久困。” 王凯目光落在汝南方向:“夏侯渊残部仍在昆阳,张辽在平舆兵力不足。牵招何时能从渔阳南下?” “牵招已率两千鲜卑骑兵动身,预计五日可达平舆。” 辛毗躬身道,“公孙瓒那边传来消息,辽东公孙度的使者昨日抵达易京,似有异动。” “好一个曹操,三管齐下。” 王凯将火铳弩拍在案上,“沮授即刻返回邺城,带审配、苏由同行 —— 审配熟悉冀州士族,苏由善查伪币;程昱速回渤海,与张蒙共守盐场;田畴带十名工匠,携二十门盐雾炮支援平舆,协助张辽防御。” 典韦突然闯入,甲胄上沾着草屑:“主公!崔琰在汝南新息遇袭!三名清查伪币的吏员被杀,尸体旁留着‘崔’字令牌!” 王凯猛地站起,腰间佩剑撞在案角:“崔琰现在何处?” “已退守新息盐矿,刘辟率部护其左右。” 典韦沉声道,“刺客所用箭矢,乃许都工坊所造,箭羽染有辽东松脂。” 荀攸眼中精光一闪:“曹操这是想一石三鸟 —— 借崔蕴之手乱冀州,借冯楷之兵毁盐场,再借公孙度之刀断渔阳!主公,需速派援军去新息。” “令张合率五千步卒驰援新息。” 王凯快步走到地图前,指尖划过汝南,“告诉崔琰,若遇崔蕴,可先斩后奏;再令牵招派速仆丸带一千鲜卑骑兵,抄夏侯渊后路,断其粮草!” 一、渤海盐场防御战(二月十四 子时) 渤海湾的夜风裹着盐腥味,刮得章武盐场的灯笼噼啪作响。程昱身披玄色披风,站在新筑的城楼上,城垛间的盐雾炮已装填完毕,炮口对着漆黑的海面,炮膛里的盐粒与硫磺混合体泛着冷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大人,东南方向发现船队!” 了望手的喊声被风吹得破碎。程昱举起田畴造的千里镜,镜片里出现了十二艘乌篷船,船头插着 “曹” 字大旗,船舷上隐约可见弓箭手的剪影。 “张蒙!” 程昱大喝,“带两千火铳手守西城,用连发火铳弩封锁海面;我带一千人守东城,盐雾炮听我号令!” 张蒙刚率部奔下城楼,乌篷船已靠岸。冯楷身披明光铠,手持长槊跳上码头,身后五千步卒如潮水般涌来。“程昱老匹夫!速速献盐场投降,饶你不死!” 程昱冷笑一声,挥落令旗:“放炮!” 四座盐雾炮同时轰鸣,盐粒与硫磺的混合物如暴雨般砸向敌军。冯楷麾下的士兵瞬间被迷了眼,惨叫声此起彼伏。“弓箭手还击!” 冯楷怒吼着挥槊格挡,盐粒打在甲胄上噼啪作响。 就在此时,海面突然响起号角声。三艘挂着 “臧” 字大旗的战船破浪而来,船头的弩箭如暴雨般射向盐场城头。张蒙大骂:“臧霸这叛徒!火铳手上前,三段射击!” 百名火铳手分成三列,第一列跪地射击,铅弹呼啸着穿透敌军盾牌;第二列半蹲装填,火药袋摩擦着甲胄发出沙沙声;第三列站立待命,弩箭已搭在弦上。冯楷的士兵成片倒下,尸体很快堆成了小山。 “大人,敌军从东侧缺口突进来了!” 一名亲兵大喊。程昱转头望去,只见十余名敌军举着火把冲向盐仓,城楼上的连发火铳弩突然炸膛,三名士兵的手臂被炸得血肉模糊。 “拿我的剑来!” 程昱拔出佩剑,率亲兵冲下城楼。混战中,一名敌军的长矛刺穿了他的左臂,鲜血瞬间染红了披风。程昱却反手一剑劈断长矛,剑锋直刺敌军咽喉:“守住盐仓,违者立斩!” 激战至丑时,冯楷见盐场防御森严,臧霸水师又不肯登岸相助,只得下令撤退。程昱拄着剑站在码头,看着敌军船队消失在晨雾中,城楼下的尸体已堆到膝盖,海水被染成了暗红。 “清点伤亡。” 程昱声音沙哑。张蒙躬身道:“战死两百一十三人,重伤八十七人,盐仓被烧了一角,损失盐五千斤。冯楷带走了崔蕴的使者,此人已被斩杀。” 程昱捂着伤口,盐粒混着鲜血结痂:“传信主公,臧霸已暗通曹操,需派水师北上戒备。另请田畴再送五十支连发火铳弩,今夜炸膛的三柄,要查明原因。” 二、冀州平叛战(二月十五 未时) 邺城的魏郡太守府内,崔蕴正对着铜镜整理冠带。案上摆着冯楷送来的伪币模具,青铜铸就的龙纹与王凯的真币别无二致,只是边缘少了暗金色盐晶纹路。 “大人,沮授已率部回邺城,正在城外扎营。” 亲兵低声道,“审配、苏由也随军而来,说是要清查士族私藏旧钱。” 崔蕴冷笑一声:“沮授老匹夫,当年若不是他,我怎会被削职?传令下去,今夜三更,率家丁袭扰信都铁场,烧了他的钢料库!” 他刚起身,院外突然传来喊杀声。苏由带着百名士兵撞开大门,手中钢刀泛着寒光:“崔蕴!私铸伪币,勾结曹操,还不束手就擒!” 崔蕴掀翻案几,从墙后抽出长剑:“不过是些残兵败将,也敢放肆!” 家丁们纷纷抄起棍棒,与士兵们战作一团。 混战中,崔蕴一剑刺穿苏由的左肩。苏由忍痛挥刀,砍中崔蕴的小腿:“你以为沮大人没防备?审配已率部围了你的庄园,你的妻儿都被控制了!” 崔蕴心神大乱,被一名士兵用盾牌砸中后脑,当场昏厥。苏由捂着伤口喘气道:“把他绑了,带去见沮大人。其余家丁,参与私铸者斩,胁从者押往信都铁场劳作。” 同日申时,信都铁场的高炉仍在轰鸣。沮授站在铁场外的土坡上,看着士兵们押着崔蕴的家丁走过,他们的脚上还沾着铁屑。审配匆匆赶来:“大人,崔蕴招了,冯楷让他在冀州私铸伪币,三月内要造出十万枚,扰乱盐铁币流通。” “模具何在?” 沮授问道。 “已被崔蕴藏在博陵崔氏的祖祠,属下已派人去取。” 审配躬身道,“不过魏郡还有三户士族参与,要不要一并拿下?” 沮授摇头:“曹操就是想让我们大肆清洗士族,失了民心。留着崔蕴,让他指认主谋,其余士族只需缴出旧钱,既往不咎。” 他话音刚落,一名斥候跑来:“大人!博陵方向传来消息,崔氏祖祠被烧,模具被毁,放火者是曹操派来的死士,已被斩杀!” 沮授眉头紧锁:“曹操好狠的心!传令下去,将崔蕴囚于魏郡大牢,对外宣称他因病暴毙。另请崔琰回邺城一趟,安抚士族。” 三、汝南牵制战(二月十六 寅时) 平舆城外的旷野上,积雪尚未完全融化,张辽身披鱼鳞甲,站在望楼之上。城楼下的鲜卑骑兵正围着篝火取暖,速仆丸左臂的箭伤刚拆绷带,正用钢刀削着木柴。 “将军,夏侯渊率部北上,已到昆阳与平舆之间的官道。” 斥候单膝跪地,“敌军约万人,裹挟了数千百姓,看样子是要攻平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张辽握紧腰间钢刀:“牵招将军的白马义从还没到?” “田楷率部在渔阳遇袭,牵招将军令速仆丸带一千骑兵先来,主力随后就到。” 斥候道。 速仆丸立刻起身:“张将军,我愿率部去袭扰夏侯渊后路!这些汉人将领,最怕断粮!” 张辽点头:“你带五百骑兵,绕到敌军西侧,烧了他的粮草营;我率一千步卒,在官道旁的山谷设伏。记住,若遇百姓,不可开杀。” 黎明时分,夏侯渊率部行至山谷。他身披红袍,左臂的伤口仍在渗血,身后的士兵大多面带饥色,百姓们被用绳索绑成一串,哭喊声不绝于耳。 “将军,前面山谷地势险要,恐有埋伏。” 副将提醒道。 夏侯渊冷笑:“张辽不过三千守军,还敢来拦我?传令下去,让百姓走在前面,若有伏兵,就杀百姓逼他们出来!” 就在百姓刚踏入山谷,两侧突然响起号角声。张辽一挥令旗,滚木礌石如暴雨般砸下,百姓们尖叫着四散奔逃。“放箭!” 张辽大喊,箭矢呼啸着射向敌军。 夏侯渊大怒,挥槊率军冲锋:“张辽!有种出来决一死战!” 张辽提刀跃下望楼,与夏侯渊战在一处。钢刀与长槊碰撞,火星四溅。速仆丸趁机率骑兵绕到敌军后方,火把扔向粮草营,浓烟瞬间冲天。 “将军!粮草被烧了!” 副将大喊。夏侯渊心神大乱,被张辽一刀砍中右臂,长槊脱手飞出。“撤!快撤!” 夏侯渊捂着伤口,率残部往西南逃去。 张辽并未追击,而是下令解救百姓。速仆丸策马而来,身上沾着火星:“张将军,为何不追?” “曹操就是想让我们追杀夏侯渊,趁机袭取平舆。” 张辽望着敌军逃去的方向,“传令下去,加固城防,等候牵招主力。” 亲兵突然跑来:“将军!程昱大人从渤海传来急报,冯楷夜袭章武盐场,臧霸水师暗通曹操!” 张辽脸色一变:“速派使者去濮阳,请示主公是否要调兵支援渤海!” 二月十八,濮阳州牧府的书房内,王凯已三日未合眼。案上堆着三份战报:渤海盐场损失盐五千斤,战死两百一十三人;冀州擒获崔蕴,毁伪币模具;汝南击退夏侯渊,却未能擒获。 “主公,崔琰已从新息赶回邺城,崔氏士族已上表效忠,愿缴出旧钱三万枚。” 荀攸递上绢帛,“程昱请求增派水师支援渤海,田畴已带着新造的盐雾炮出发。” “臧霸那边有消息吗?” 王凯揉着眉心。 辛毗躬身道:“臧霸否认通曹,说是冯楷伪造了主公的命令。属下已派廖化去下邳见他,带去了两千斤盐,若他肯归附,许以青州水师都督之位。” “公孙度呢?” 王凯追问。 “牵招传来消息,公孙度派其子公孙康率三千骑兵,袭扰了渔阳三次,烧了两座盐仓。” 沮授道,“不过公孙瓒已派田楷率白马义从反击,公孙康已退走。” 王凯起身走到窗前,窗外的柳树已抽出新芽,青石板路上的盐铁币交易声隐约传来。“传我命令:张辽固守平舆,牵招回守渔阳,务必拦住公孙康;程昱加筑渤海盐场防御,仿永昌堡设水田,以备久困;崔琰留在邺城,彻底清查伪币,凡私铸者,夷三族!”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坚定:“另派使者去许都见曹操 —— 若他肯斩冯楷、废伪币,我可暂不攻许都;若不肯,三月后,我亲率大军伐许!” 典韦刚领命退下,田畴匆匆闯入,手中举着改进后的盐雾炮:“主公!新炮射程可达两百步,盐粒与硫磺的比例调整过,遇火可爆!信都铁场已造出五十门,明日可运抵渤海!” 王凯接过炮管,入手冰凉。炮身上刻着的龙纹清晰可见,炮口还嵌着一枚钢珠。“好!令田畴随程昱去渤海,亲自指挥盐雾炮部署。” 同日黄昏,许都丞相府内,曹操正对着冯楷的战报发呆。战报上写着 “袭盐场未果,损兵两千,崔蕴被俘”,墨迹被泪水打湿了一角。 “主公,王凯的使者到了。” 许褚低声道,“说要主公斩冯楷、废伪币,否则三月后伐许。” 曹操猛地将战报撕成碎片:“王凯小儿!传令夏侯渊,退守汝南西境,与刘表结盟;令杨阜再赴辽东,许公孙度每年五万斤盐,让他四月前拿下渔阳!” 他咳嗽着倒在榻上,鲜血从嘴角溢出:“孤就不信,王凯能三面作战!待他与公孙度两败俱伤,孤再率大军北伐,定要取他狗命!” 许褚刚要扶他,又一名斥候闯入:“主公!不好了!廖化在彭城杀了臧霸的使者,臧霸已率水师归附王凯,还献了徐州地图!” 曹操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榻边的烛台倒下,点燃了撕碎的战报,火光中,“王凯” 二字被烧得扭曲变形。 尾声 冀海烽烟起 龙兴路漫漫 二月二十,渤海盐场的工人们正在修复被烧毁的盐仓。程昱站在新筑的城楼上,看着田畴指挥工匠安装盐雾炮。炮口对着海面,夕阳照在炮身上,泛着冷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程大人,主公传来命令,三月后伐许,令我们守住盐场,保障粮道。” 张蒙递上绢帛。 程昱点头,望着远处的海面:“臧霸的水师已到登州,冯楷不敢再来了。只是公孙度若再袭渔阳,牵招将军怕是独木难支。” 田畴拍了拍盐雾炮:“放心,新炮能对付骑兵。若公孙康再来,定让他有来无回!” 同日,邺城的魏郡大牢内,崔蕴被铁链锁在墙上。崔琰提着食盒走来,里面是一碗糙米饭、一块咸菜。“你可知错?” 崔蕴冷笑:“我没错!王凯靠盐铁币搜刮民财,早晚必败!” 崔琰将食盒放在地上:“主公已下令,夷你三族。念在同族一场,我求主公留你妻儿一命,贬为庶民,迁往信都屯垦。” 崔蕴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悔色:“曹操…… 曹操说会救我……” “曹操连冯楷都弃了,怎会救你?” 崔琰转身离去,牢门关上的刹那,传来崔蕴的哭声。 二月二十二,濮阳州牧府的书房内,王凯正在看田畴送来的连发火铳弩图纸。图纸上的弩箭旁,标注着 “可装铅弹五枚,连发无滞”。荀攸匆匆闯入:“主公,曹操派杨阜再赴辽东,公孙度已答应四月前拿下渔阳。刘表也派使者来见曹操,愿以粮助曹。” 王凯放下图纸,眼中闪过厉色:“好一个曹操,竟能拉拢刘表。传令牵招,率鲜卑骑兵与白马义从合兵,务必守住渔阳;再派廖化去荆州见刘表,说我愿以盐换粮,若他助曹,我定先取荆州!” 他走到地图前,指尖划过许都:“三月后,我亲率大军伐许。张辽攻南门,牵招攻北门,田畴用盐雾炮轰开城墙!这一次,定要擒住曹操!”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地图上的 “许都” 二字,泛着冷光。书房内的烛火摇曳,映着王凯坚毅的脸庞,也映着案上那柄染过血的长剑。 喜欢汉土新主请大家收藏:()汉土新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