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 第386章 高墙外的交易 就在这所有人都被爆炸和撞击吸引注意力的短暂混乱时刻!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刚才还蜷缩在地、后背血流不止、半死不活的“医生”刘建国,原本被反铐在背后的双手,手腕以一个极其诡异刁钻的角度猛地一扭!咔嚓!一声轻微的、骨骼脱臼的脆响!他的右手竟然如同没有骨头一般,以一个正常人绝对无法做到的角度,硬生生从冰冷的钢制手铐中滑脱了出来! ------ 混乱如同怒潮,席卷了整个垃圾中转站! 烟尘弥漫,刺鼻的硝烟味与垃圾腐臭混合,形成一种令人眩晕作呕的气息。破碎的混凝土块、扭曲的钢筋像狰狞的怪兽爪牙,散落在油污的水泥地上。尖叫声、痛苦的呻吟、军官们此起彼伏的命令呼喊、重型渣土车引擎垂死挣扎般的轰鸣……所有声音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稳住!警戒!二队!立刻查看豁口情况!有无后续攻击!” “急救!快!这里有人受伤!” “报告!西侧豁口外渣土车驾驶员已死亡!初步判断为自杀式撞击!” “目标‘王小柱’已被控制!没有异常举动!” 现场指挥官嘶哑的嗓音在嘈杂中竭力维持着秩序。特警队员们顶着漫天烟尘,迅速构筑起新的警戒线,枪口警惕地指向那个如同怪兽巨口般的墙体豁口,以及外面一片狼藉的街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震撼性的袭击牢牢钉在了西侧! 就在这人人自危、视线被烟尘和混乱遮蔽的黄金三秒里! 蜷缩在地上的“医生”刘建国,那张因失血而苍白的脸上,那双原本浑浊涣散的眼睛,骤然爆射出毒蛇般的冷光!疼痛似乎在这一刻被强大的意志力压制了下去! 脱臼的右手如同一条滑腻冰冷的蛇,瞬间挣脱了手铐的束缚!指尖夹着的、缝在袖口内侧的薄如蝉翼的刀片闪电般划过! 嘶啦! 捆扎他脚踝的塑料约束带应声而断! 整个过程快如鬼魅,无声无息!他身边那名原本负责看守他的年轻刑警,正被爆炸冲击波震得七荤八素,下意识地俯身躲避飞溅的碎石,视线完全被遮挡,根本没有察觉脚边这惊悚的变化! 刘建国身体猛地一缩一弹!根本不像一个后背被开了个大洞的重伤员!他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受伤猎豹,爆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生命力!他没有选择站起来狂奔——那太显眼了!而是利用身体接触地面产生的反作用力,整个人贴着满是污泥、油渍、垃圾渗滤液的水泥地,以一种极其难看的、却又异常高效的“贴地泥鳅式”滑行,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巨大污水收集池猛蹿过去! 那是一个深约一米五、满是黑绿色粘稠污泥和漂浮着各种腐烂杂物的敞开式水泥池!散发着比垃圾堆更为浓烈、仿佛能凝固空气的腐臭!平日里,压缩垃圾渗出的污水就汇聚在这里。 噗通! 一声沉闷又恶心的泥水溅落声! 刘建国的身影如同投入沼泽的石头,瞬间消失在那片粘稠、漆黑、蠕动着的污秽之中!只留下水面一圈剧烈扩散开的涟漪,几个破碎的气泡,以及水面漂浮物被搅动的轻微动荡。 “目标不见了!!!” 几秒钟后,那名年轻的刑警终于稳住身形,抹掉头上的灰尘,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看守的位置,瞬间魂飞魄散!地上只留下被割断的约束带、脱落的沾血手铐和一滩迅速变暗的血迹! “医生跑了!!” 凄厉的警报瞬间压过了现场的嘈杂! “什么?!” “封锁!封锁所有区域!封锁污水池!!!” “他跳进污水池了!快!包围!” 刚刚构筑起防线的特警和刑警们瞬间炸了锅!无数道强光手电的光柱如同利剑,疯狂地刺向那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污水池!枪口齐刷刷地指向那片翻滚着污秽的黑水!光束在水面上晃动,试图捕捉水下任何一丝异常的动静。 水面浑浊不堪,漂浮着塑料袋、烂菜叶、不明组织……除了搅起的涟漪缓慢平复,除了那令人作呕的气泡偶尔冒出,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报告!目标消失!水面无发现!” “不可能!他受了重伤!肯定潜不远!封锁所有出水口!给我抽!把池子抽干也要把他抠出来!”现场指挥官的脸都扭曲了,煮熟的鸭子,不,煮熟的千年耗子精,居然在眼皮子底下钻进烂泥塘跑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地下指挥中心。 诸成看着屏幕上那块只剩下污秽黑水和一圈涟漪的特写画面,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丝了!他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烧得他脑门青筋突突直跳! “我操他祖宗十八代!”诸成猛地一拍控制台,合金台面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重伤?后背开花?脱臼?跑得比兔子还快?!这他妈是属壁虎的还是属蟑螂的?!给老子查!查那个狗屁手铐!查那个约束带!谁提供的?!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还有那个该死的污水池!下面是不是有他妈的地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感觉自己像个被耍得团团转的猴子!精心布置的天罗地网,眼看着就要收网,结果网里全是泥鳅!一个比一个滑溜! 参谋和技术人员噤若寒蝉,手指在键盘上快敲出了残影。 医院特护病房。 陈成同样死死盯着屏幕,肩背的剧痛仿佛在这一刻被更强烈的精神冲击覆盖。刘建国那套行云流水般的脱逃动作,尤其是那诡异的关节脱臼和精准的刀片切割,让他心头笼罩上一层浓重的寒意。 “老诸…”陈成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穿透力,“这不是普通的亡命徒。关节技、缩骨功、精准的微操作…这是受过长期、系统、极其严苛训练的痕迹!而且,他对整个垃圾站的环境、构造,包括那个污水池,都熟悉得可怕!就像在自己家后院!” 陈成的脑子飞速运转,把从管道追踪到垃圾站围捕的所有细节串联起来:“劳务派遣公司那条线,绝不只是外围掩护。那个‘王小柱’,还有这个刘建国,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比我们想的更深!‘王小柱’那一枪,表面是灭口,更像是…帮他金蝉脱壳的信号!重伤落网,比活蹦乱跳被抓,对我们后续的追查阻力更大!也更方便幕后的人操作!” “你是说…苦肉计?!”诸成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妈的!这帮王八蛋!一环套一环!把老子当猴耍呢!” “对!苦肉计!”陈成斩钉截铁,“那个污水池,下面绝对有猫腻!不是地道,就是早有准备的排污管道!他没那么容易死!封锁所有可能的出口,尤其是下游的污水处理厂或者入江口!重点排查!还有…那个‘王小柱’,无论他怎么装,撬开他的嘴!他身上一定有线索!他那些‘临时工’的掩饰,经不起细查!查他最近接触的人,银行卡流水,哪怕他老婆每天买什么菜!” 江东市第一看守所,特殊隔离审讯室。 灯光惨白,照得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自称“王小柱”的男人——王有福,老老实实坐在冰冷的铁椅子上,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脸上依旧挂着那种老实巴交、惊魂未定的惶恐。厚厚的防毒口罩已经摘掉,露出那张扔人堆里三秒就忘的国字脸。 “王有福,江东市清河区王家洼村人,身份证号XXXXXXX……”对面的刑警队长赵峰面无表情地念着资料,“环卫局垃圾中转站临时工,入职三个月,劳务派遣,无固定住所,住在中转站旁边临时搭建的工棚里。” “对对对,警察同志,俺就是王有福!俺就是个临时工,扫大街掏垃圾的!”王有福点头如捣蒜,语气带着浓重的乡音和讨好。 “说说吧,那把‘打老鼠的麻醉枪’,哪来的?”赵峰眼神锐利如刀。 “啊?那个啊?”王有福一脸窘迫,“警察同志,您可千万别笑话俺!俺们那工棚,还有中转站这地方,老鼠多啊!比猫都大!晚上吱吱叫吵得人睡不着,还偷俺们干粮!俺就…就图便宜,在旧货市场地摊上淘换的,说是射程远,劲大,打野猪都行!俺就买来试试…平时就放工棚床底下,今天这不是看抓坏人嘛,俺一着急,就揣怀里跑过去了…俺真不知道那是啥大杀器啊!” “旧货市场?哪个摊位?什么时候买的?花了多少钱?”赵峰步步紧逼。 “啊?这…这时间有点久了…”王有福挠了挠头,一脸努力回忆的憨厚模样,“好像是…城西老赵头那个旧货摊?具体哪一天俺真记不清了…三四十块钱吧?俺当时就觉得挺新鲜……” “老赵头?”赵峰冷笑一声,“城西旧货市场三个月前就拆了!老赵头中风住院半年了!他儿子早就不干这行了!” “啊?!”王有福瞬间“傻眼”,脸色“刷”地白了,结结巴巴,“拆…拆了?住院了?那…那可能…可能是俺记错了?对对对,俺想起来了!好像是在一个骑三轮车流动收破烂的老头那买的!对对对!就是骑着三轮车,挂着铃铛到处收破烂的老李头!” “老李头?”赵峰旁边做记录的年轻刑警差点气笑了,“那一片收破烂的,十个有九个姓李!你说的是哪个李?脸上有痣的还是没痣的?骑三轮车什么颜色?” “这…这俺哪记得那么清啊警察同志!”王有福急得额头冒汗,一副被冤枉的委屈模样,“俺就是个临时工,天天跟垃圾打交道,哪顾得上记这些啊!俺就知道那枪能打老鼠!俺真不是坏人啊!俺就想帮政府抓坏人!俺这算是见义勇为吧?能不能…能不能给俺发个奖状?俺老婆知道了肯定高兴!” 赵峰看着王有福那堪称影帝级别的表演,心头那股火噌噌往上冒。这孙子,滑不溜手,满嘴跑火车,句句都像真的,句句都经不起推敲!把你逼急了,他就一副“俺是文盲俺啥也不懂俺冤枉”的可怜相! “行啊,王有福,”赵峰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枪的事先放一放。说说,你怎么知道那个藏在车底下的就是坏人?嗯?现场那么多警察都没看清,你怎么就‘情急之下’看得那么准?那一枪,打得可真他妈有水平!我们弹道专家说了,那位置,再偏一毫米,人就当场没了!你这‘打老鼠’的手艺,练了多少年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王有福脸上的惶恐更深了,带着点手足无措的茫然:“俺…俺也不知道啊!俺当时在二楼那操作台上,看得清楚!那家伙鬼鬼祟祟从车底下钻出来就要往垃圾山上爬!那不是坏人是啥?俺当时急啊!脑子一热,也没多想,抬手就给他一下!俺平时在工棚外面练…闲着没事就打树上挂着的烂苹果…熟能生巧?警察同志,俺真不是故意的!俺就是…就是运气好?对!肯定是运气好!俺从小运气就不错,抽奖还能中个肥皂呢!”他越说越“诚恳”,差点要赌咒发誓了。 赵峰气得肝疼,知道再问下去也是车轱辘话。他猛地一拍桌子! “王有福!少给老子装蒜!你以为你‘临时工’的身份天衣无缝?你以为你那套说辞能糊弄过去?我告诉你!从现在起,你涉嫌故意伤害、妨碍公务、非法持有枪支弹药!你最好老实交代,谁指使你的?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冤枉啊!警察同志!天大的冤枉!”王有福“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声音都带了哭腔,“俺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进城打工不容易啊!俺就想挣点钱回家盖房子!俺真不知道啥指使啊!俺对天发誓!俺要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出门就让车撞死!” 审讯陷入了僵局。王有福就像一块滚刀肉,油盐不进,滴水不漏。身份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当然是伪造的),说辞荒诞却又让人一时抓不住致命破绽。诸成的命令是连夜突审,但眼前这局面,光靠熬鹰,恐怕熬到天亮也熬不出个屁来。 就在赵峰憋着一肚子火,琢磨着换个突破口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一名值班民警探头进来,脸色有些古怪地递给赵峰一张打印纸。 “赵队,刚收到的传真…是从…市政府办公室转过来的…” 赵峰疑惑地接过,扫了一眼,眉头瞬间拧成了死疙瘩!这是一份盖着市政府办公厅鲜红大印的“情况说明函”。措辞严谨,滴水不漏,核心意思却像一记闷棍: “……据悉,贵局在侦办案件过程中,临时聘用人员王有福同志,在抓捕穷凶极恶的犯罪嫌疑人时,出于公民维护社会治安的正义感和高度责任感,情急之下采取了非常规手段,协助警方有效阻止了犯罪嫌疑人逃脱,其行为虽存在程序瑕疵(持有非制式器械),但初衷纯良,结果有益。鉴于王有福同志仅为劳务派遣性质的临时工作人员,其行为亦非职务行为,建议贵局在依法查明其持有器械来源的基础上,对其‘见义勇为’的积极一面予以充分考虑,妥善处理,避免挫伤群众参与维护治安的积极性……” 落款是江东市人民政府办公厅。 一个鲜红的公章,像一只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在纸面上! 这份“说明函”来得太快了!快得诡异!像一只精准的手,直接掐住了警方的七寸! 赵峰捏着这张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纸,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一路窜到头顶!这他妈哪里是说明函?这分明是顶在脑门上的枪!是来自更高权力层面的警告和施压! “王有福同志”?“见义勇为”?“妥善处理”?还他妈“避免挫伤群众积极性”? 狗屁! 这分明是在说:这个人,你们动不了!至少,不能深挖!赶紧找个台阶下,把这事糊弄过去! 赵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再看向审讯椅上那个依旧一脸“惶恐无辜”的王有福时,眼神变得无比复杂。这家伙背后站着的人,能量太大了!大到可以毫不掩饰地动用市政府这张虎皮!而且,反应速度如此之快!这意味着…看守所里,或者局里…甚至有对方的人?或者,更高层有眼睛在盯着? 一股沉重的无力感和愤怒涌上心头。官场的黑暗,永远比你想象的更深、更冷! 他把那张传真纸不动声色地递给旁边的年轻刑警。年轻刑警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拿着纸的手微微发抖。 王有福低着头,眼角的余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那张纸,当他看到那个熟悉的鲜红大印时,嘴角极其细微地、难以察觉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快得如同幻觉。 “王有福,”赵峰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了很多,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平静下压着怎样的惊雷,“鉴于你所说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核实,以及你持有的器械来源尚不明确,按照程序,我们需要对你进行继续留置审查。希望你配合调查,如实交代。” “啊?还要关着俺?”王有福脸上立刻堆满愁苦,“警察同志,俺该说的都说了啊!俺真是冤枉的!俺老婆还在家等俺呢…” “配合调查是你的义务!带走!”赵峰不再跟他废话,挥手让法警将其押回拘留室。他知道,这张诡异的“说明函”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与此同时,距离垃圾中转站直线距离不到五公里,一处僻静临江、环境清幽的高档私人会所顶层。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灯火璀璨的江东夜景,流光溢彩倒映在宁静的江面上。窗内,却是截然不同的凝重氛围。 真皮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秃顶,圆脸,带着金丝眼镜,脸上永远挂着仿佛用熨斗熨过的温和笑容,穿着考究的深色夹克,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紫砂茶杯光滑的杯沿——江东市主管城建的副市长,周秉坤。他看起来像个儒雅的学者,但镜片后的眼神却深不见底。 另一个则显得年轻些,约莫四十出头,身材壮硕,穿着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他此刻眉头紧锁,手指烦躁地在沙发扶手上敲击着,正是江东市有名的民营企业家,坤宇集团董事长,刘坤宇。他名下产业涉及地产、物流、娱乐多个领域,能力不小。 空气中弥漫着顶级的雪茄烟味,但似乎也无法驱散那份无形的压力。 “周市,这事…闹得也太大了!”刘坤宇终于忍不住,率先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焦躁和不安,“炸墙?!还他妈是在警方大规模抓捕的时候!这…这简直是捅破天了!现在网上都传疯了!省里甚至部里的眼睛肯定都盯过来了!” 周秉坤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呷了一口,动作沉稳,仿佛在品鉴绝世香茗。他放下杯子,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但语气却带着一种上位者特有的、冰冷的淡漠: “小刘啊,沉住气。墙,不过是堵墙。破了,再砌就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刘坤宇,“关键是,尾巴处理干净了吗?” “司机是签了生死状的孤儿,查不到源头。车是从报废厂偷出来的黑车,改装过,没留下任何指向性线索,撞上去之前加了料,烧得只剩壳了。”刘坤宇语速很快,显然已经做好了预案,“那个‘医生’…‘老王’那边…” “老王自有他的去处。”周秉坤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他那边,不用你操心。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事。”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放得更低,却带着千斤重压,“那个芯片…绝对不能落到警方手里!更不能让陈成和诸成那两个愣头青抓住实质性的证据”。 喜欢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请大家收藏:()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7章 芯片上的牙印 窗内,江东市副市长周秉坤端坐沙发,指腹摩挲着温润的紫砂杯沿,脸上是熨斗熨过的温和笑容,眼神却深不见底。他对面,坤宇集团董事长刘坤宇眉头紧锁,指节烦躁地叩击沙发扶手。 “小刘啊,沉住气。墙,不过是堵墙。破了,再砌就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周秉坤语气淡漠,“关键是,尾巴处理干净了吗?” “司机是签了生死状的孤儿,查不到源头。车是报废黑车,改装过,加料烧光了。那个‘医生’…‘老王’那边…” “老王自有他的去处。”周秉坤打断他,不容置疑,“他那边,不用你操心。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事。”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低沉如铁,“那个芯片…绝对不能落到警方手里!更不能让陈成和诸成那两个愣头青抓住实质性证据!” ------ 静谧豪华的会所包间里,周秉坤那句“实质性证据”如同冰锥坠地,敲碎了表面虚假的平静。顶级的雪茄烟盘旋上升,却驱不散刘坤宇心头那股越来越重的寒意和粘腻的焦躁。他名下的坤宇集团看似风光无限,地产、物流、娱乐四面开花,但只有他自己清楚,根系是如何深深扎在眼前这位副市长大人掌控的肥沃而危险的“土壤”里。芯片,就是那根系里最要命的一段。 “周市,”刘坤宇咽了口唾沫,喉咙有点发干,“您放心,芯片的事,天知地知,您知我知,还有…‘老王’知。流程绝对干净!是通过老王手底下那个专门做‘垃圾清运’的劳务公司,‘王小柱’就是他们安排的钉子,那家伙背景洗得比垃圾场的污水还‘清白’,装怂充楞的本事一流!老王这次亲自出马当‘医生’,也是确保最后一环万无一失。芯片应该…”他顿了一下,语气带着点不确定,“应该已经随着老王一起,沉进那池子烂泥里了吧?警方就算把池子抽干,也只会捞到一具腐烂的尸体和一堆真正的垃圾!他们绝对想不到,老王跳下去之前,就把芯片吞了!烂在肚子里,神仙也找不着!” 周秉坤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端起紫砂杯,又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温吞的动作反而让刘坤宇的心悬得更高。他看着副市长那肥厚圆润、保养得宜的手指,感觉那指尖仿佛带着倒刺,随时能把自己精心编织的茧撕开一个口子。 “吞了?”周秉坤放下茶杯,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针,轻轻刺向刘坤宇,“小刘,你把那两个姓陈和姓诸的年轻人,想得太简单了。他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更是两条闻到血腥味就死咬着不放的疯狗!你以为污水池能拦住他们?他们就算把整个垃圾场翻个底朝天,掘地三十尺,把每一滴臭水都蒸发干净,也会把老王和那芯片给‘提纯’出来!你信不信,现在指挥中心里,那个姓诸的悍匪,已经在吼着要抽干池子了?” 刘坤宇脸色微变,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当然信!诸成的“悍匪”作风在整个江东公安系统都是挂了号的,那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蛮横劲儿,连省厅领导都头疼。 “那…那怎么办?老王他…” “老王跳下去,就没打算活着出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价值,以及…芯片的价值。”周秉坤的声音冰冷得像手术刀,精准地切割真相,“他活着被抓住,或者尸体被完整地找到,都是灾难!只有彻底消失在污泥深处,变成一堆无法辨认的烂肉,才能最大程度地拖延时间,给我们创造操作的空间!”他身体再次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毒蛇吐信,“王小柱那枚弃子,保不住了。但弃子,也要死在棋盘上该在的位置!那份‘说明函’只是第一步,让他们知道有人看着就行了。王小柱身上,还有别的‘价值’…必须榨干!你现在要做的是,立刻、马上,动用所有人手,给我想办法去查!查诸成和陈成,查他们下一步的动作!尤其是那个芯片可能的去向!我感觉…老王那颗棋子,未必完全听话!他未必甘心就这么烂在泥里!” 刘坤宇心头猛地一凛!他理解了周秉坤的意思。老王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人物,真会把价值连城或者足以引爆巨雷的芯片,乖乖吞进肚子里等死?万一他有别的念想呢?万一他临死前玩一手“暗度陈仓”呢?这念头一起,刘坤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比刚才更甚!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轻轻敲响两下,随即推开。周秉坤的贴身秘书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神色恭敬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没有看刘坤宇,径直走到周秉坤身边,弯腰低语了几句,同时将平板屏幕转向周秉坤。 屏幕上,赫然是一张放大的、模糊的图片,似乎是某个监控画面的截图。背景是混乱的垃圾中转站,一个穿着环卫工衣服的背影(王小柱)正被两名警察架着胳膊往外拖,人群嘈杂。而在画面极其边缘、一个几乎被杂物遮挡的角落,一个佝偻着背、穿着破烂的身影似乎正低着头,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反着微弱白光的东西,飞快地塞进了王小柱那件同样肮脏的环卫工外套后摆的破洞里!动作快如闪电,若非截图放大并做了锐化处理,根本无从察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周秉坤的瞳孔,在镜片后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他脸上的温和笑容第一次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到极致的冰冷!他猛地抬头,目光如淬了寒冰的刀子,狠狠扎在刘坤宇瞬间煞白的脸上! “查!!”周秉坤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森然的杀气和无法遏制的暴怒,“给我查这个老头!立刻!马上!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漏网之鱼给我揪出来!还有王小柱!马上给我弄清楚,他衣服里到底藏了什么!!”他猛地一拍沙发扶手,昂贵的真皮发出沉闷的响声,“小刘,你最好祈祷,王小柱还没把那东西交给警方!否则…你知道后果!” ------ 江东市局地下指挥中心。 气氛如同高压锅,滋滋作响,随时可能炸开。 “抽!给老子抽!把池子抽空!拿筛子给老子筛!就算把那些烂菜叶子臭塑料都筛成分子,也得把刘建国这孙子给我筛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呸!死了也得见尸!老子要把他挫骨扬灰!”诸成叉着腰,对着通讯频道咆哮,唾沫星子几乎要顺着无线电波喷到现场负责人的耳朵里。他脸色铁青,眼珠子布满血丝,像个输红了眼的赌徒盯着轮盘。精心谋划的抓捕,眼看煮熟的鸭子变成了一场闹剧,还他妈是在自己地盘上,被一个“临时工”和“重伤医生”联手耍得团团转!这口气憋在胸口,堵得他肺管子生疼。 巨大的监控屏幕上,污水池区域如同战场。几台大功率抽水机和消防高压水炮正对着那翻滚着恶臭黑水的池子疯狂输出。粘稠的污泥混合着各种腐烂物被抽吸上来,通过粗大的管道排向停在旁边的专业排污车。穿着重型防化服、戴着防毒面罩的武警和法医人员,如同星际战士般围着池边,强光探灯把浑浊的水面照得一片惨白。污物被水流冲开,又被抽走,池底黑绿色的污泥逐渐裸露出来,散发出更加浓郁、几乎令人窒息的恶臭。 “诸局,抽了大半了,目前…除了生活垃圾,没发现…人体组织。”现场负责人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带着明显的沮丧和小心翼翼。 “继续抽!抽干!底泥给老子一寸寸翻!”诸成吼道,随即猛地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旁边技术组负责人,“那个王小柱的身份背景,查清楚了没有?劳务派遣公司是哪家?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扒出来!” “报告诸局!”技术组负责人声音同样紧绷,“查清楚了!王小柱,实名王有福,身份信息是真实的,清河区王家洼村人,但本人常年在外务工,同村人对他印象很浅。他挂靠的劳务派遣公司叫‘恒顺通达’,注册地在高新区,法人代表叫孙丽娟。公司主要业务就是给环卫、工地输送临时工…表面看起来非常干净,账目简单,业务单一,几乎没什么利润。” “干净?”诸成狞笑一声,随手抓起桌上一个空纸杯揉成一团,“干净他妈个老寒腿!一个干净的小劳务公司,能搞来改装过的军用级别麻醉枪?能把一个掏垃圾的临时工训练成神枪手?能让市府办公厅这么快就发来‘关爱函’?给老子深挖!查这个孙丽娟!查她穿什么牌子的内裤!查她银行流水!查她晚上跟谁睡觉!还有那个恒顺通达公司!查它的股东!查它的资金往来!特别是和坤宇集团,还有那些市政工程有没有瓜葛!老子就不信,这他妈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悟空!” “是!明白!”技术组负责人额头冒汗,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 “老陈那边怎么样?”诸成稍微喘了口气,对着通讯器问医院方向。 医院特护病房,陈成同样紧盯着屏幕上的抽水作业,眉头拧成了死结。肩背的疼痛时不时袭来,但远不及心头那股憋闷。刘建国(老王)那套行云流水的脱逃和精准跳水,绝不是临时起意!这池污水,更像是他计划好的退路,或者说…归宿?他为什么选择这里?仅仅是因为熟悉?还是因为这里有东西能帮助他彻底消失?或者…掩盖什么? 听到诸成的询问,陈成拿起通讯器,声音低沉而冷静:“老诸,刘建国跳下去,目的绝对不只是逃跑那么简单。那污水池不是普通的排污池,我看过垃圾中转站的内部结构图,它连接着城市主排污管网的一个支流节点!虽然口径不大,但足够一个熟悉地形、又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钻进去!他重伤是掩护,脱臼是手段,跳水是手段,最终目的,很可能是利用排污管道系统转移!” 诸成猛地一拍光亮的脑门:“操!老子光顾着生气,把这茬忘了!快!通知市政排水管理处!立刻给我封锁连接那个污水池的所有下游管网节点!尤其是通往污水处理厂和入江口的几个关键阀门!派蛙人!穿重型防护服!给老子下去摸!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整个江东市的地下排水网络,仿佛瞬间被注入了高压电流,各个关键节点警灯闪烁,人员紧急集结。平静的江边排污口,也被探照灯打得亮如白昼,几艘冲锋舟在江面来回巡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另外!”陈成的声音透过通讯器,带着一种穿透迷雾的锐利,“王小柱那枚棋子,绝不仅仅是用来打那一枪的弃子!他能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那个位置,精准地‘见义勇为’,本身就说明他可能是整个环节里一个关键的‘传递者’或‘见证者’!那份市府办公厅的说明函来得太快太诡异,这不只是施压,更像是在保护他!他们怕我们在王小柱身上挖出别的东西!审讯不能停!要换思路!他装疯卖傻,我们就陪他演!他不是说自己运气好吗?我们就让他看看,运气背起来有多吓人!” “明白!”诸成咬牙切齿,“赵峰!听到没有!给老子好好‘伺候’王小柱同志!把他的‘好运气’,给他加点料!” ------ 江东市第一看守所,特殊隔离审讯室。 惨白的灯光,冰冷的铁椅。王有福(王小柱)依旧保持着那副老实巴交、惊惶委屈的模样坐在那里,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只是这一次,他眼角的余光,似乎总在不经意地扫过墙角那个不起眼的通风口格栅。 审讯桌对面,刑警队长赵峰没有像上次那样疾言厉色。他手里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一次性纸杯,慢悠悠地吹着气,甚至还对王有福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瘆人的寒意。 “老王啊,”赵峰语气出奇地“温和”,甚至带着点唠家常的味道,“别紧张,喝口水?咱们再聊聊?” 王有福连忙摆手,诚惶诚恐:“不不不,警察同志,俺不渴!您问!您问啥俺说啥!” “上次你说,你打老鼠的手艺是熟能生巧,闲着没事就打树上挂着的烂苹果?”赵峰抿了口热水,仿佛闲聊。 “对对对!熟能生巧!”王有福点头如小鸡啄米。 “哦…”赵峰拉长了调子,放下纸杯,从桌下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赫然装着几个又小又青、一看就酸倒牙的野苹果。他把塑料袋推到王有福面前的挡板上,“来,老王同志,现场给咱们露一手?就用你那把‘打老鼠的枪’,哦,不好意思,枪没收了。那就用这个吧!”赵峰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个玩具弹弓,做工粗糙,皮筋松松垮垮,“条件简陋,你将就一下?” 王有福傻眼了,看着那几个青涩的小苹果和那把小孩玩的破弹弓,一时语塞。 “怎么?嫌简陋?”赵峰笑容不变,眼神却锐利如鹰隼,“还是说…老王同志你那‘熟能生巧’的枪法,仅限于那把威力巨大的‘麻醉枪’?隔着几十米,一枪命中高速移动目标的后心,毫厘不差?这手艺,靠打苹果可练不出来吧?要不要我给你弄把真枪来试试手感?” 王有福脸上的憨厚瞬间僵住,额头开始冒汗:“警察同志,您…您这是为难俺啊!俺…俺就是运气好!当时蒙的!真的!俺发誓!” “蒙的?”赵峰猛地收起笑容,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那几个青苹果滚了滚。“王有福!你当警察都是弱智吗?!那份市政府办公厅的‘关爱信’也是你蒙来的?!你一个扫大街的临时工,面子比局长还大?!能让市府为你专门发函?!” 王有福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浑身一抖,眼神慌乱地飘忽起来。 “说!谁给你的枪?谁让你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位置的?谁让你开那一枪的?!”赵峰的声音如同重锤,一下下砸向王有福,“你背后站着的,到底是恒顺通达的孙丽娟,还是坤宇集团的刘坤宇?!或者…干脆就是能让市府发函的‘大人物’?!” 王有福死死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嘴唇紧闭,摆明了再次开启“滚刀肉”模式,以沉默对抗。 赵峰盯着他,忽然冷笑一声,语气又缓和下来,带着一种猫捉老鼠的戏谑:“行,老王,你有种。装傻充愣是吧?骨头硬是吧?没关系。咱们换个话题。”他拿起一张刚传真过来的A4纸,慢悠悠地念道:“王有福,哦,也就是你。你老家清河区王家洼村,对吧?” 王有福身体不易察觉地绷紧了一下。 “你有个女儿,叫王小翠,今年十六岁,在清河三中读高一。成绩…好像还不错?”赵峰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天气预报。 “你…你们想干什么?!”王有福猛地抬起头,脸上的惊恐和愤怒第一次如此真实,之前的伪装瞬间崩塌!他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都变了调,“祸不及家人!俺闺女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无辜?”赵峰眼神冰冷,手指点了点那张纸,“老王,你跟我说无辜?你拿着那把能打死人的枪,在警方大规模行动中精准射击的时候,想过无辜吗?你在这里装疯卖傻,替那些想让你永远闭嘴的人打掩护的时候,想过你女儿会不会因为你,背上一个‘罪犯家属’的标签吗?!”他身体前倾,巨大的压迫感几乎让王有福窒息,“现在,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你继续当你的滚刀肉,装你的傻充你的愣。我们会立刻发函给清河三中,通报你因涉嫌严重暴力犯罪被刑拘的情况。你知道的,现在学校对‘问题学生’的监控有多严,特别是家庭背景有污点的…你女儿能不能顺利毕业,能不能抬头做人,那就看她的造化了。第二条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赵峰故意停顿,欣赏着王有福脸上血色褪尽、冷汗如瀑的惨状,“现在,立刻,把你藏在身上的东西交出来!然后老老实实地交代,是谁指使的你!机会只有一次!选!” “俺…俺…”王有福嘴唇哆嗦着,眼神剧烈挣扎,恐惧和不甘在他浑浊的眼球里疯狂撕扯。那份市府办公厅的“说明函”给了他底气,但赵峰精准戳中了他唯一的软肋——他那个在老家读书、被他寄予全部希望的女儿!他太清楚那份通报函对一个农村女孩意味着什么,那足以毁掉她的一生! “俺…俺真不知道啥东西啊警察同志…”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嘶哑颤抖。 “不知道?”赵峰彻底失去了耐心,眼中寒光爆射,猛地站起身,“行!你有种!小张!立刻给我起草协查通报!发清河区教育局和清河三中!内容给我写详细点!嫌疑人王有福,涉嫌故意杀人(未遂)、非法买卖枪支弹药、妨碍公务…” “别!别发!!!”王有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发出一声凄厉惊恐到变调的嚎叫!他整个身体猛地向前一扑,要不是有审讯椅挡着,几乎要扑到赵峰脚下!他脸色惨白如纸,浑身筛糠般抖动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恐惧和哀求,“俺说!俺交!俺什么都交!求你们!别搞俺闺女!她是好孩子!她是无辜的啊!” 他一边嘶喊着,一边用那只没被铐住的右手,哆哆嗦嗦地伸进自己那件沾满污渍的环卫工外套内侧口袋里,似乎在里面摸索着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他的动作很慢,很迟疑,每一次停顿都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和身体的颤抖,仿佛在进行着天人交战。恐惧、懊悔、不甘,还有一丝如释重负的绝望,在他那张老实的脸上交替闪现。 喜欢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请大家收藏:()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8章 芯片失而复得 ------ 审讯室里,时间仿佛被王有福那双颤抖的手给攥住了,粘稠得几乎不再流动。惨白的灯光打在他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上,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砸在冰冷的挡板上。他伸进环卫工外套内侧口袋的手,哆哆嗦嗦,像是在掏一块烧红的烙铁,又像是在抗拒着某种无形的、致命的绞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艰难的喘息。 赵峰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锐利的目光死死锁住王有福那只摸索的手。整个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王有福粗重绝望的呼吸声,以及他自己的心跳,咚咚咚擂鼓般撞击着耳膜。空气里的尘埃似乎都凝固了,带着铁锈和汗液的腥气。 终于,王有福那只如同被冻僵鸡爪般的手,艰难万分地从破旧肮脏的夹层口袋里,极其缓慢地掏了出来。 他的掌心,死死地攥着一个东西。 一个被汗水、污垢浸染得几乎看不出原色的小小方块。 指甲盖大小。 边缘似乎还有一两处细微的、不规则的磕碰凹痕。 黯淡无光的表面,在惨白的审讯灯下,反射着一点冰冷微弱的死灰色泽。 赵峰的眼神骤然锐利如鹰隼,瞳孔微微收缩,呼吸都为之一窒! 找到了! 就是它! 王有福攥着那小小的方块,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又像是能瞬间将他炸得粉身碎骨的炸弹。他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布满了哀求的血丝,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哭腔: “东西俺…俺交出来了!就是这个!警察同志!俺闺女…俺闺女她…” 就在这时! “等等!”赵峰一声厉喝,如同炸雷在狭小的审讯室响起!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如闪电,几乎带起一阵风。他没有立刻抢夺,而是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和警惕,目光如同精密扫描仪,一寸寸掠过王有福紧握的拳头,以及那露出一点轮廓的、污秽不堪的小方块。多年的刑侦直觉和刚才王有福那绝望挣扎、犹豫不决的神态,让他心头警铃大作! 这东西…太容易到手了! 周秉坤和刘坤宇费尽心机,甚至不惜牺牲一个像刘建国(老王)那样的“医生”,布下层层迷雾,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儿?然后如此轻易地被王小柱这个“弃子”藏在身上这么久,最后被一个“女儿威胁”就乖乖掏出来了? 不合逻辑! 周秉坤那种老狐狸,不可能让如此关键的命门,如此轻易地暴露在警方视线里! “老王,”赵峰的语调重新变得冰冷而充满压迫感,他缓缓绕过审讯桌,高大的身影如同铁塔般笼罩住瑟瑟发抖的王有福。他伸出手指,虚点着王有福紧握的拳头,“把这东西,慢慢放到挡板上。记住,是慢慢放。你这只手要是太快或者太慢,或者做出任何让我觉得多余的小动作…”赵峰的声音陡然压低,如同地狱的寒风,“协查通报,下一秒就发出去!你觉得,是市府办公厅的‘关爱函’来得快,还是我们局内部的协查通报发得快?” 王有福浑身剧颤,牙齿咯咯作响,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彻底褪尽。他看着赵峰那双毫无温度、只有审视和警告的眼睛,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他那只攥着芯片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如同电影慢镜头般,将紧握的拳头挪到审讯椅面前那块冰冷的金属挡板上方。 拳头悬停。 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滴在挡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赵峰屏住呼吸,旁边的书记员也下意识地停下了记录的笔,整个审讯室针落可闻。 拳头,终于极其缓慢地松开。 五根因常年劳作而布满老茧和污垢的手指,僵硬地、一根一根地摊开。 一枚沾满黑黄色污泥、边缘有些磕碰痕迹、指甲盖大小的微型芯片,静静地躺在他粗糙、肮脏、汗湿的掌心。 芯片表面似乎还沾染着一些深褐色的、干涸的污迹,像极了…干涸的血痂?或是某种粘液的残留? 更扎眼的是,在那小小的、冰冷的芯片一角,赫然留着几个极其细微、却又清晰可见的——牙印! 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并不锋利的牙齿,狠狠地啃噬过,留下了极深的凹痕! “这…这牙印?”书记员没忍住,低声惊呼出来。 赵峰的眼神瞬间锐利到了极点!心脏猛地一沉! 芯片找到了! 但这状态…这诡异的牙印…这轻易拿到的过程…一股强烈的不安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他的心头! 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双崭新的乳胶手套戴上,动作快而精准,如同外科医生。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捏起那枚芯片的边缘,避开了牙印和沾染污物最重的部分。芯片入手冰冷、坚硬,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污泥、汗液和一丝若有若无腥臭的怪味。 “王有福!”赵峰的声音如同寒冰,目光如刀锋般刺向对方,“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谁给你的?!什么时候给你的?!一个字都不准漏!说清楚!”他晃了晃手中那枚带着牙印的诡异芯片,“别告诉我,是你自己咬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王有福看着那枚被赵峰捏在指间的芯片,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一种近乎崩溃的茫然,他猛地摇头,几乎要哭出来: “不是俺!不是俺咬的!俺拿到它的时候…它…它就这样了!警察同志!俺发誓!俺真不知道谁咬的!” 他急促地喘息着,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俺…俺是在垃圾场里,被塞过来的!就是…就是那个医生,刘建国被你们追着跑之前!混乱得很!俺想去‘扶’他一把,结果人群挤来挤去…俺感觉背后有人撞了俺一下,然后…然后俺就感觉后背上那衣服的破洞那儿…好像被人塞了个东西进来!冰冰凉凉的!俺当时吓得要死!又不敢声张!后来…后来就被你们抓上车了!俺…俺以为就是块小石子垃圾啥的,根本没敢看!更不敢动啊!谁知道…谁知道是这么个要命的东西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不像作假,“俺真不知道它为啥有牙印!俺要是早知道是这玩意儿…打死俺也不敢揣在身上啊!” 垃圾场混乱中被人塞进衣服破洞? 拿到时就已经带着牙印? 塞东西的人…是谁?那个佝偻老头?!! 赵峰的脑子飞速运转,结合之前指挥中心看到的监控边缘截图,那个佝偻身影塞东西的动作——时间、地点、方式,瞬间对上了! 当时王有福(王小柱)正被警察架着往外拖,场面混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逃跑的刘建国(老王)和被拖走的王小柱身上,谁会留意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拾荒老头? 周秉坤在会所包间里看到的监控截图,恐怕就是这一幕!所以他们反应如此激烈! “塞东西的人,长什么样?”赵峰追问,语速极快。 “没…没看清啊!”王有福哭丧着脸,“就感觉背后被撞了一下,很快!俺当时魂都吓飞了!就…就感觉像是个很矮小的老头?穿的破破烂烂的,好像还拖着个破麻袋…对对对!像是个拾破烂的!垃圾场里这种人很多啊警察同志!俺真没看清脸!” 拾荒老头! 赵峰的心沉得更深。这条线索瞬间变得如同大海捞针!垃圾场那种地方,拾荒者流动性极大,身份复杂混乱,很多都是黑户或者流浪人员,要锁定一个特定的老头,难度不亚于在沙漠里找一粒特定的沙子!周秉坤那边恐怕也知道这点,所以才会气急败坏下令“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揪出来!这老头,恐怕是比老王更隐秘、更关键的一环!他知道芯片的存在,甚至可能…知道更多内情? 就在这时,赵峰的耳机里突然传来指挥中心技术组急促的声音:“赵队!芯片!你手上那枚芯片!快检测一下!我们刚刚通过远程摄像头初步扫描…那牙印很不对劲!不像是人类牙齿!更像是…啮齿类动物的齿痕!微型啮齿类!” 啮齿类动物?! 老鼠?! 赵峰拿着芯片的手指微微一僵,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垃圾场污水池…老鼠…芯片上的牙印…刘建国(老王)跳下去前吞了芯片? 一个极其荒诞、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推论瞬间闪过脑海! 难道…老王跳进污水池是真,吞芯片也是真!但他没想到池子里有老鼠?或者…他本就是打算让老鼠来处理掉芯片?!那枚芯片…难道不是被老王吞了,而是被老王丢进了污水池喂老鼠?然后被老鼠啃咬过?!眼前这个带着诡异鼠类牙印的芯片…会不会就是老王吞下去、又在池子里被老鼠啃咬后遗弃的那枚?! 这个念头让赵峰头皮发麻! 如果真是这样,那刘建国(老王)根本没打算带芯片走!他跳下去的唯一目的,就是彻底毁灭芯片!或者说,让芯片以一种最“自然”、最无法追踪的方式消失!他本身就是个“芯片粉碎机”?! 而后来那个拾荒老头塞给王小柱的芯片…又是怎么回事?备用芯片?还是…另一枚更致命的? 周秉坤暴怒的原因,是发现了拾荒老头这个计划外的“传递者”,打破了他们毁灭证据的闭环? 赵峰盯着手中这枚带着鼠类齿痕、沾满污秽的芯片,感觉它像一枚烧红的炭,又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微型炸弹。无论它是被老鼠啃过的老王版,还是来历不明的老头版,它都指向一个更深、更黑暗的旋涡! “立刻!把这枚芯片送回指挥中心技术处!上三重物理隔离!最高级别物证防护!”赵峰对着通讯器低吼,“告诉他们,小心啮齿类齿痕可能携带的未知病原体!通知法医准备生物样本紧急检测预案!另外,立刻整理王小柱关于拾荒老头的全部口供细节!重点:衣着特征(破烂、拖麻袋)、身高体态(矮小佝偻)、出现位置(垃圾场边缘、王小柱被抓走路线附近)、时间(刘建国跳水前混乱瞬间)!把监控录像再筛一百遍!所有相关时段的、目标区域的、带着破麻袋的矮小老头影像,一秒不落地全部给我抠出来!联系附近区域所有派出所、城管、环卫,排查辖区内近期有无特征符合的神秘拾荒者!特别是…有特殊癖好或者行为异常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赵队!”技术组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赵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目光重新投向瘫软在审讯椅上,如同被抽掉脊梁骨的王有福。他晃了晃手上密封在证物袋里的芯片,声音冰冷: “王有福,东西交出来了,这只是第一步。现在,把你刚才说的,‘扶’刘建国的真正目的,‘恒顺通达’的孙丽娟是怎么安排的,那把你‘打老鼠’的枪是谁给你的,还有市府那份公文是怎么来的…把你脑子里所有藏着的、掖着的、别人让你烂在肚子里的事情…” 赵峰俯身,巨大的压迫感几乎让王有福窒息。 “给老子一个字一个字地,抠!出!来!” ------ 江东市局地下指挥中心。 气氛如同拉满的弓弦,紧绷到了极致。巨大的电子屏幕被分割成数块: 一块是垃圾场污水池区域的实时画面,抽水机轰鸣,池底浓稠的污泥在高压水枪的冲刷下翻滚,穿着重型防化服的法医和武警如同在泥沼地狱中跋涉; 一块是城市地下排水管网的三维示意图,数处关键节点闪烁着刺目的红色警报,代表封锁和搜捕; 最大的一块,则是审讯室里王有福瘫软绝望的脸部特写,以及赵峰那咄咄逼人的身影。 当赵峰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回荡在指挥中心,清晰地汇报找到疑似芯片、并带有啮齿类齿痕时,整个指挥中心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随即爆发出压抑的哗然和倒吸冷气的声音! “鼠类齿痕?!” “老王喂老鼠?” “那拾荒老头塞的又是什么?” 各种猜测如同沸水般在压抑的空气中翻滚。这剧情反转得太过离奇诡异,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诸成猛地从指挥椅上弹起来,双手撑在控制台上,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死死盯着屏幕上赵峰手中证物袋里那个小小的、带着污痕和诡异凹痕的方块。他脸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了几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他娘的…这帮孙子…玩得够花啊!” 他猛地转头,冲着技术组咆哮:“听到了吗?!最高防护!立刻检测!老子要知道那牙印是不是耗子啃的!耗子啃过的地方有没有沾着老王的DNA!还有那芯片到底还能不能读出东西来!快!” “是!诸局!物证已经在安全护送途中!生物实验室和物理取证组已经待命!”技术组负责人吼着回应,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 陈成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冷静中带着一丝凝重:“老诸,污水池那边怎么样?蛙人有发现吗?” 诸成看向污水池监控画面,脸色更加难看。画面里,池底大部分污泥已被高压水枪冲开,露出底下更坚硬的黑黄色板结土层和破碎的水泥基底。几个穿着如同宇航员般重型防护服的蛙人,正踩着没过膝盖的污泥,在探照灯下用特制的金属探测器和长柄探钩仔细地拨弄、翻找。水面漂浮着大量被冲散的生活垃圾,塑料袋、腐烂的菜叶、破碎的泡沫塑料…场面狼藉混乱。 “报告诸局、陈局!”现场负责人疲惫而沮丧的声音传来,“池底基本清理完毕…没有发现人体组织…也没有发现任何疑似电子设备残骸或容器碎片…” 他顿了顿,艰难地补充,“只…只找到一些…被啃噬过的动物骨头残骸,初步判断…是老鼠的骨头…数量…有点多…” “老鼠骨头?!”诸成的吼声几乎要掀翻指挥中心的屋顶,“你告诉老子他们把池子抽干了,就捞上来一堆耗子骨头?!刘建国那么大个活人,难道他妈被耗子啃得连渣都不剩了?!放屁!给老子继续找!把每一寸泥巴都过筛子!排水管道里面呢?!” “管道内壁搜索也在进行,”现场负责人的声音透着绝望,“目前只发现了一些衣物碎片…非常细小…还有…这个…”画面切换,蛙人戴着厚手套的手,捏着一小块沾满污泥、几乎看不出原色的布料残片,以及…几缕深灰色的、疑似动物毛发的东西?“初步判断…衣物碎片可能和刘建国跳下去时穿的白大褂外层材质接近…这些毛发…更像是…鼠类毛发…” 指挥中心里再次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 污水池底只有老鼠骨头和疑似刘建国的衣物碎片?还有大量鼠毛? 结合芯片上的啮齿类咬痕… 一个令人毛骨悚然、却又在逻辑上逐渐清晰的画面开始在众人脑中勾勒:重伤的刘建国(老王)跳入充满致命病菌和凶猛鼠群的污水池,或许他本就存了死志,或许他被鼠群攻击…他在最后一刻,可能吐出了吞下的芯片,或者芯片被鼠群从其体内…啃噬了出来?鼠群啃咬了芯片?然后带着芯片的老鼠又被更强大的鼠类吃掉?或者芯片被丢弃在污泥里?最终,只有带着鼠类齿痕的芯片和一堆鼠骨被留下?而刘建国的躯体…彻底消失在了这污秽之地?成为了鼠群的食物?! 饶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老刑警,想到这个可能,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妈的…真够狠的…”诸成咬着后槽牙,脸色铁青。老王这种死法,确实比直接找到尸体更能拖延时间,也更彻底地摧毁直接证据!够绝! 陈成的声音依旧冷静,却带着穿透迷雾的力量:“老诸,王小柱身上那枚芯片的出现方式太诡异。那个拾荒老头是关键中的关键!恒顺通达劳务公司的调查必须立刻深入!那份市府公文就是指向他们的保护伞!打蛇打七寸!动这家公司,才能逼出背后藏着的尾巴!” “明白!”诸成眼中凶光一闪,思路瞬间清晰。他猛地一拍桌子,“赵峰!王小柱的嘴给老子撬开没有?!恒顺通达!孙丽娟!立刻给我定位这个孙丽娟!查她名下所有财产、通讯记录、社会关系!特别是和刘坤宇、坤宇集团的关联!还有市府那边,查清楚那份该死的说明函是谁签批流转的!哪个环节最快!给老子挖!” “诸局,”赵峰的声音从审讯室传来,带着一丝审讯突破后的凌厉,“王有福撂了!虽然核心问题还在挤牙膏,但关于恒顺通达和那把枪的关键点松口了!” 审讯室的画面被放大。王有福瘫在椅子上,眼神涣散,精神防线彻底崩溃。 “…是…是孙经理…孙丽娟…她…她让俺去的垃圾场…说…说有个‘临时支援’的活儿…钱多…让俺听一个叫…叫‘柱哥’的人安排…枪…枪是柱哥给俺的…用破报纸包的…塞在俺放工具的破三轮车底下…让俺到了地方…看到信号就…就打…” “柱哥是谁?!”赵峰逼问。 “俺…俺不知道真名…就…就恒顺通达负责派活的…一个领班…脸上有疤…挺凶的…都…都叫他疤脸柱…” “孙丽娟怎么联系你?!” “就…就用个…不记名的旧手机…打完那次电话…她…她就让俺把卡扔了…手机砸了…” “立刻锁定这个‘疤脸柱’!翻遍恒顺通达所有人事档案!查孙丽娟名下所有关联号码!特别是案发前后注销的不记名号码!”诸成对着技术组咆哮,随即看向另一个屏幕,“特警队!行动队!集合!目标高新区创业大厦B座701,恒顺通达劳务公司!给老子把那里围死!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来!抓孙丽娟!抓那个疤脸柱!搜查所有办公场所!特别是电脑、账本、存储设备!动作快!要赶在有人通风报信毁灭证据之前!” 刺耳的警笛声瞬间在指挥室中响起。 喜欢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请大家收藏:()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9章 粉碎机里的半张脸 ------ 诸成那声“抓!”的咆哮,裹着警笛撕裂空气的尖啸,像一道高压电流,瞬间击穿了江东市高新区创业大厦B座沉闷的午后。 几乎在指挥中心警笛长鸣的同一秒,七楼恒顺通达劳务公司那间挂着“财务经理”牌子的办公室里,气氛骤然降至冰点。孙丽娟涂着艳丽蔻丹的手指正捏着一张薄薄的纸片,对着窗外刺眼的阳光眯眼细看,纸片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仿佛蚂蚁在爬。桌角的对讲机红灯突然急促闪烁,里面传来前台小妹变了调的尖叫,瞬间被杂乱的脚步和低吼声淹没。 “警察!别动!” 孙丽娟那张保养得宜、妆容精致的脸,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比刚刷的墙皮还白。窗外隐约传来的警笛声,此刻在她耳中如同阎王爷的催命符!她几乎是凭着野兽般的本能,猛地将手中那张纸连同压在鼠标垫下另一本更厚的硬壳笔记本,一股脑儿扫向桌角那台正发出低沉嗡鸣的商用碎纸机! “嗡——咔嗒!咔咔咔……” 纸张被贪婪的进纸口瞬间吞噬,锋利的刀片高速旋转切割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毁灭证据的、令人牙酸的疯狂!那本硬壳笔记本太厚了,强行塞入,碎纸机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嘶鸣! “妈的!拦住她!”冲在最前面的行动队长眼睛都红了,怒吼着扑过去。办公室里其他几个男女员工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抱头蹲下。 晚了! 孙丽娟那张因为极度恐惧和疯狂而扭曲的脸,死死盯着碎纸机进纸口,仿佛要将那机器瞪穿!她那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仍在徒劳地、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笔记本往那轰鸣的刀口里怼!笔记本坚硬的封面边缘在强大的机械力下变形、撕裂! “滋啦——嘭!” 一声闷响伴随着零件摩擦的刺耳尖叫!碎纸机进纸口猛地冒出一股带着焦糊味的青烟,高速旋转的刀片硬生生卡死了!那本厚厚的笔记本,被吞进去至少三分之一,剩下残缺的一大半连同无数被绞碎的纸屑,如同爆炸般从爆裂的进纸口喷射出来,像下了一场带着死亡气息的灰色雪片,瞬间铺满了周围的地毯和孙丽娟那双价值不菲的尖头高跟鞋。 空气里弥漫着纸张纤维被暴力粉碎的尘埃气味,还有一丝电子元件过载的焦糊味。整个办公室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只剩下那台冒着烟的碎纸机发出几声垂死的“咔哒”声。 孙丽娟看着眼前狼藉的“雪景”和彻底报废的碎纸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顺着办公桌滑坐在地毯上,昂贵的丝袜“嗤啦”一声被桌角刮破。她精心打理的卷发散乱下来,遮住了半张惨白的脸,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再没有了半分之前电话里那种慵懒妩媚的腔调。 行动队长铁青着脸,一个箭步上前,先是粗暴地一把拽开失魂落魄的孙丽娟,像丢开一袋垃圾。随即,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仍在微微发热的机器外壳,目光如同探照灯,死死锁定在碎纸机吐出的那堆“残骸”上。 “痕检!痕检!快!保护现场!重点是所有纸屑!特别是那本没碎完的破本子!一片都不能少!给老子拼!” 他吼完,猛地抬头,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抱头蹲了一地的员工,最终落在角落里一个试图缩进电脑主机后面的身影上。那人身材粗壮,左边脸颊上一条扭曲的暗红色蜈蚣疤,在惊恐下显得格外狰狞。 “疤脸柱?”队长狞笑着走过去,锃亮的皮鞋踩在满地的纸屑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躲?我看你往哪儿躲!铐起来!”两个如狼似虎的队员立刻扑上,干脆利落地将还在徒劳挣扎的“疤脸柱”反剪双臂,冰冷的钢铐“咔嚓”一声锁死。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冤枉啊!”疤脸柱吼叫着,脸上的疤痕随着情绪激动而扭曲跳动。 “冤枉?”队长弯腰,从疤脸柱刚才藏身的电脑主机后面缝隙里,精准地勾出一个用油腻腻破报纸裹着的长条状物体,报纸散开一角,露出里面一截深蓝色的、冰冷的金属枪管!“打老鼠用这个?你他妈打的怕是恐龙吧!带走!” 疤脸柱看到那报纸包,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所有叫嚣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瞬间灰败的脸色。 孙丽娟被两个女警架起来,手腕上也多了一副“银镯子”。她失神的眼睛空洞地望着那堆纸屑,嘴里神经质地喃喃自语:“毁了…都毁了…毁了就好了…” ------ 江东市市政府大楼。 副市长张海洋宽大的办公室里,紫檀木大班台光可鉴人,昂贵的绿植散发着静谧的气息,中央空调送出恒温的、适宜的无风气流。 张海洋正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手里端着一杯上好的明前龙井,袅袅茶烟氤氲着他那张保养得红光满面的圆脸。他微微侧着头,对着电话那头,语气带着惯常的、恰到好处的官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矜持笑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周董啊,你这份关于高新产业园三期配套用地规划的补充建议报告,很有见地嘛!站位高,思路清,体现了坤宇集团作为本地龙头企业的责任担当!放心,市里重点工程,该支持的,我们政府绝对不会含糊……当然,最终还是要上会研究,走正规程序,毕竟涉及重大公共利益嘛,该公示的要公示,该听证的也要充分听取各方意见……这个流程你是懂的……” 他说话抑扬顿挫,滴水不漏,既给了对方定心丸,又牢牢扣住了“程序正义”的帽子,让人抓不住任何把柄。每一句“支持”、“重视”后面,都巧妙地缀着“研究”、“程序”、“听证”这些缓冲词。 坐在他对面沙发上的陈成,正低头翻看着手里一份厚厚的《关于江东市老城区安置房项目三期工程进度滞后问题及督办建议》。他看得似乎很认真,眉头微蹙,手指偶尔在纸页上划过。只有当张海洋说到“坤宇集团”、“周董”、“配套用地”这几个敏感词时,他端起自己面前那杯白开水的动作,才会出现极其细微的凝滞。 张海洋挂了电话,脸上那副公式化的笑容如同变脸般瞬间褪去,换上了一副忧心忡忡、感同身受的表情,转向陈成: “老陈啊,你看这事儿闹的!安置房三期,这可是关系到几千户回迁群众切身利益的重大民生工程!拖不得啊!你这份督办建议,点问题点得很准,也很及时!充分体现了我们政府职能部门主动作为、敢于担当的精神!我完全赞同!” 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必须马上成立联合督办组!我亲自挂帅!住建、财政、发改、审计,相关部门一个都不能少!要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刮骨疗毒的勇气,三天一调度,一周一通报!对那些推诿扯皮、占着位子不拉屎、甚至可能在里面搞名堂的害群之马,要坚决问责!绝不姑息!给老百姓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 陈成放下手中的文件,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深受鼓舞”的凝重:“张市长的决心和力度,让人振奋!有您亲自坐镇督办,这安置房三期工程一定能迎头赶上。”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不过,在启动问责之前,当务之急还是要彻底厘清工程滞后的真实原因。是前期规划存在先天不足?是资金链存在断裂风险?还是招投标环节或者施工环节存在管理漏洞、甚至…违法违规操作?” 他抬眼,目光平静地直视着张海洋:“只有把病根找准了,刮骨疗毒才能刮到病灶上。否则,板子打下去,容易打偏,更可能打草惊蛇,让真正的问题被掩盖起来。张市长,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张海洋脸上的“忧心忡忡”有那么零点几秒的僵硬,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阴霾,但随即被更深的诚恳覆盖:“老陈啊,你考虑得周全!非常周全!点到了关键!是啊,问责不是目的,解决问题才是根本!查!一定要查!查个水落石出!”他拍了下桌子,仿佛在给自己打气,“我这就让秘书办通知相关部门,立刻准备所有关于安置房三期的立项、规划、招投标、资金拨付、监理报告等全套档案资料!明天…不!下午!下午就送到联合督办组办公室!我们倒排工期,挂图作战,集中火力,打一场问题歼灭战!” 就在这时,张海洋放在桌面上的私人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没有铃声,只有持续的、带着催促意味的震动。屏幕上来电显示的名字,让张海洋眼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陈成仿佛没看见那亮起的屏幕,端起自己的白开水杯,慢悠悠地又喝了一口,目光重新落回到手中的文件上,手指在“工程款支付异常”几个字下面,轻轻地、若有似无地点了点。 张海洋脸上的肌肉绷得更紧了,他死死盯着那不断震动的手机,如同盯着一条吐信的毒蛇。接?不接?陈成就坐在对面! 震动的嗡嗡声在过于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敲打着张海洋紧绷的神经。他额角一滴冷汗渗出,沿着太阳穴滑落。最终,他还是伸出手,一把抓过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喂?”他的声音努力保持着平稳,但尾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轻颤。他没有称呼对方,眼神警惕地瞟了一眼对面似乎专注于文件的陈成。 电话那边的声音急促而惊恐,像被掐着脖子挤出来的:“张…张市长!不…不好了!公司…公司被端了!警察…警察冲进来了!孙姐…孙姐被抓了!那个账…账本…被…被塞进粉碎机了…烂…烂了…满地都是纸渣…” 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办公室里,那惊恐的语调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扎进了张海洋的心脏!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眼前甚至黑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指节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粉碎机?账本?烂了?满地纸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几个破碎的词组合在一起,在张海洋脑子里炸开!恒顺通达!那是连接他和某些“不便见光”事务的隐秘通道!账本…那里面记录的东西…一旦落在警察手里…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但声音还是带着无法掩饰的、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嘶哑和紧绷:“慌什么!被警察查是企业的家常便饭!身正不怕影子斜!配合调查就是!该提供的材料提供好!挂了吧!”他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几乎是砸一样地狠狠摁断了通话。 手机被他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张海洋端起茶杯想喝口水压惊,手却抖得厉害,杯盖和杯身磕碰得叮当乱响,滚烫的茶水泼溅出来,烫得他手一哆嗦,差点把杯子摔了。他慌乱地抽了几张纸巾擦拭,那动作与其说是在清理水渍,不如说是在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和那只无法控制的、颤抖的手。 陈成这时才像是被这小小的“意外”惊动,缓缓抬起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张市长?没事吧?水烫着了?”他目光扫过张海洋湿了一片的桌面和西装袖口,还有那张强作镇定却掩饰不住眼底深处巨大惊惶的脸。 张海洋连忙摆手,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事!不小心,不小心!人老了,手不稳了。”他试图把话题拉回来,“那个…安置房三期的事,就这么定了!下午资料到位,督办组立刻运转!我亲自抓!” “好,有张市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陈成点点头,合上手中的文件,从容地站起身,“那我就不打扰您处理其他公务了。下午资料准备好后,我让秘书小高过来对接。” 他走到门口,手刚搭上门把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突然想到”的表情,语气平和得像是在讨论明天的天气: “哦,对了张市长,还有个小事差点忘了。前两天市局那边梳理信访积案,好像有几封匿名举报信,涉及到高新区那边几个劳务公司违规操作、围标串标的事情,好像还提到了什么‘保护伞’?具体名字记不清了,举报信转给市局经侦那边初步核实了。我觉得这事吧,虽然是匿名举报,真假难辨,但也反映了一些市场乱象苗头。” 陈成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闲聊一个无关紧要的八卦。 “正好这次咱们要查安置房三期工程,劳务这块也是重点环节。您看,是不是让联合督办组顺便也瞄一眼高新区劳务市场的情况?当是提前给咱们的工程用工环节排排雷嘛!省得到时候被别有用心的人拿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做文章,影响了安置房这个重大民生工程的推进和您督办组的权威性,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顿了顿,看着张海洋那张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几乎是血色尽失、僵硬如铁板的脸,微微一笑:“反正都是查,查仔细点总没坏处。您说呢,张市长?” 张海洋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骨往上爬,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陈成的话,每一句都像裹着棉花的钢针,看似轻软,扎进来却入骨三分!高新区劳务公司?违规围标?保护伞?匿名举报?经侦?! 尤其是最后那句“顺便瞄一眼”和“查仔细点总没坏处”,更像是一把冰冷的钥匙,精准地捅进了他内心最恐惧的那个秘密锁孔! 恒顺通达!孙丽娟!粉碎的账本! 陈成他…他一定是知道了!他这是敲山震虎!是赤裸裸的警告!更是步步紧逼的开战宣言! 张海洋的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滚烫的棉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成彬彬有礼地点点头,拉开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从容地走了出去。 “砰。” 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紫檀木大板台光洁如镜的桌面上,泼洒的茶水正沿着边缘缓缓滴落。 啪嗒…啪嗒… 如同生命倒计时的钟摆。 下一秒! “哗啦——嘭!!!” 一声巨响!张海洋猛地将桌上所有的文件、昂贵的玉石笔筒、还有那刚刚差点烫到他的茶杯,全部狠狠地扫飞出去!砸在对面墙壁的书柜玻璃门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他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如同被困在笼子里的受伤野兽,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沉闷压抑到极致的嘶吼: “陈!成!!!呃啊——!” ------ 市局大楼,灯火通明,如同不夜之城。 技术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痕检科最核心的物证处理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放大镜和乳胶手套的痕检专家,正如同考古工作者修复绝世珍宝般,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从恒顺通达“抢救”回来的那堆纸屑“遗骸”。巨大的工作台上铺着洁白的无尘布,上面密密麻麻摊放着无数小如指甲盖、甚至米粒大小的碎纸片,旁边还有那本被碎纸机“开膛破肚”、封面被绞得稀烂、内页被撕裂了大半的硬壳笔记本残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头儿,这活儿没法干了!”一个年轻痕检员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哭丧着脸,捏着一片比芝麻大不了多少的纸屑,手指都在抖,“这粉碎级别也太狠了!都成分子了!比大海捞针还难一万倍!这得拼到猴年马月去?关键这破本子还被那疯女人硬怼进机器里,页面都搅成一坨了!” 旁边的老痕检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低吼:“废话!嫌难?嫌难滚蛋!这他妈可能是能撬开整个案子的钥匙!再难也得给老子一片片捋顺了!看到没?”他用镊子尖点了点笔记本残骸边缘一张相对还算“完整”的页面碎片,那上面沾着几点深褐色的、类似咖啡渍的斑点,还有一小块指甲盖大小、边缘带着毛刺的残缺打印体数字,“这编码格式!这特殊墨迹!只要能拼出一页完整的流水,找到对应的银行流水或者关联账户,就能顺藤摸瓜!” 另一个痕检员正拿着高倍放大镜,仔细检查笔记本封面残存的、被碎纸机刀片刮擦留下的细微痕迹,试图找到有价值的指纹或DNA残留物。笔记本内侧一处不起眼的夹层边缘,露出一点点塑料薄膜的残角。 而在物证室隔壁的预审室里,气氛同样压抑紧绷。 孙丽娟已经换上了羁押服,洗去了铅华的脸上带着疲惫和惊惶,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股困兽般的狡猾和顽固。她坐在冰冷的审讯椅上,双手被铐在挡板后,身体却竭力维持着一种别扭的“优雅”姿势,仿佛这样就能保住她最后一丝尊严和体面。 负责主审的是经验丰富的老预审员老马,搭档正是刚刚参与抓捕的行动队长。桌子上摊放着几份从恒顺通达搜出来的、还没来得及销毁的普通员工工资表、劳务派遣合同复印件等文件,还有一部套在证物袋里的、最新款玫瑰金手机——那是孙丽娟的私人手机。 “孙丽娟,恒顺通达财务经理,”老马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平静,“账本毁了,机器也坏了,你觉得这就死无对证了?”他拿起那部玫瑰金手机晃了晃,“这玩意儿可比那本破账本诚实多了。你跟那个‘坤哥’一天多少条短信?多少分钟通话?他给你‘报销’的那些奢侈品包包、珠宝首饰的电子账单截图,都存着呢吧?还有那些…嗯…深夜谈心、交流‘工作心得’的酒店开房记录?” 孙丽娟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但她立刻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眼神躲闪了一下,随即又强撑着扬起下巴。 喜欢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请大家收藏:()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0章 泥鳅钻豆腐 ------ 市局技术处物证处理室里,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水。巨大的无尘工作台上,摊开的景象足以让任何一个强迫症患者当场崩溃。不是尸块,胜似尸块——数以万计、大小不一、形状千奇百怪的碎纸片,如同经历了一场惨烈爆炸后的尸骸,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台面,旁边躺着那本被碎纸机“啃”掉三分之一、封面扭曲变形、内页如同被狗啃过又淋了雨的硬壳笔记本残骸。 年轻的痕检员小吴,脸色苍白,眼球布满血丝,捏着镊子的手微微发抖,仿佛那不是镊子,而是千斤重的撬棍。他正试图将一片比蚂蚁头大不了多少、边缘还带着烧焦卷曲痕迹的纸屑,和其他五六片勉强能看出点数字轮廓的碎片凑在一起。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拼凑价值连城的宋代官窑瓷片。 “这他妈…是碳基生物能干出来的事儿?”小吴声音发飘,带着哭腔和浓浓的怨念,“那粉碎机是属饕餮的吗?连封面硬壳都嚼?还有那疯女人,最后那一下硬怼,页面全搅成麻花了!这哪是毁灭证据,这是搞行为艺术!是拉我们全体痕检一起渡劫啊!” 旁边的老痕检老王头,鼻梁上架着眼镜腿上缠着胶带的放大镜,头都没抬,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近似拖拉机启动般的低吼:“少嚎!嚎能把纸片嚎整齐了?干活!看见那片带褐色斑点的没?咖啡渍!还有这张,”他用镊子尖小心翼翼挑起一小片沾着点蓝色油墨的纸角,“这打印格式,这油墨颜色,跟去年那个宏达洗钱案流水账单一模一样!盯死带特殊标记的碎片!能找到三五页相对完整的,就算锁死阎王爷的保险柜,咱也能给它撬开条缝!” 另一边,负责笔记本残骸的女痕检李姐,正用超细纤维刷,像对待出土文物一样,轻轻拂去笔记本内侧夹层边缘那一点点塑料薄膜残角上的灰尘。那薄膜残角薄如蝉翼,几乎透明。“老王,有发现!”李姐声音不高,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夹层!这破本子有夹层!虽然被机器绞坏了,但看这残留结构和薄膜质地,像是…自封袋?或者防水袋?手法挺专业啊!里面装的,怕是真正见不得光的‘硬货’!”她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那片残膜,放进物证袋,“送微量物证那边,看看能不能提取点有用的附着物或者残留信息!” 希望,如同黑暗隧道尽头一丝微弱的光,在这堆令人绝望的碎片中,艰难地探出了头。 ------ 一墙之隔的预审室,气氛却是另一种极致的压抑。 孙丽娟穿着宽大的蓝色羁押服,洗尽铅华的脸失去了昂贵的护肤品加持,显露出真实的蜡黄和细密的皱纹。精心打理的卷发早已散乱,几缕油腻的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她双手被铐在冰冷的审讯椅挡板后,身体姿态却依旧别扭地维持着一个“S”型曲线,仿佛这能唤醒她昔日作为“孙姐”的最后一缕荣光——就算成了阶下囚,老娘也曾风情万种过! 主审桌后面,老预审员老马慢条斯理地嘬着浓茶,眼皮半耷拉着,像在打盹。旁边的行动队长赵雷则像一尊随时要暴起的怒目金刚,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桌子上套着证物袋的那部玫瑰金手机。 “孙丽娟,”老马终于放下茶杯,声音不高,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眼神却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刮过孙丽娟强撑的脸皮,“粉碎机挺给力哈?那本子估计连它亲妈都不认识了。挺好,清净了。” 孙丽娟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侥幸,但随即被更深的警惕覆盖。她抿了抿干裂起皮的嘴唇,没吭声。 “不过啊,”老马话锋一转,像聊家常似的,“现在这电子时代,最靠不住的就是纸质玩意儿。说没就没,风一吹,火一烧,再不济来个败家粉碎机。还是这玩意儿实在。”他拿起那部玫瑰金手机晃了晃,屏幕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存得多,记得牢,删起来还麻烦。比如…那位‘坤哥’,啧啧,一天能跟你发几十条短信吧?内容还挺丰富,从‘亲爱的今天想你了’,到‘那笔特殊补贴打你卡了’,再到‘晚上老地方深入探讨工作’,一条龙服务,安排得明明白白。” 孙丽娟的身体猛地一颤!“坤哥”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神经上,强行维持的“S”曲线瞬间崩塌。她脸上血色尽褪,眼神慌乱得像被强光直射的耗子。 “哎呦,别激动嘛,”老马笑眯眯地,语气带着点戏谑,“这还没说完呢。‘坤哥’替你‘报销’的那些国际大牌包包、闪瞎眼的钻石项链、限量版高跟鞋…啧啧,电子账单截图拍得那叫一个高清!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是真货吧?还有…”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欣赏着孙丽娟额头渗出的冷汗,“那些个‘工作研讨会’的地点,希尔顿?万豪?哦,还有一次是郊区的温泉度假山庄?时间嘛,清一色的晚上十点往后…孙经理,你们公司这加班文化,挺独特啊?还专门开房‘研讨’?研讨的是人体力学还是财务管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胡说!你们…你们这是污蔑!侵犯隐私!”孙丽娟终于绷不住了,尖声叫起来,声音因为恐惧而扭曲变调,“那是…那是正常的商务往来!是我私人的朋友!朋友之间聊聊天,送点礼物怎么了?开房是…是谈业务!工作需要!”她语无伦次,眼神疯狂地扫视着预审室的摄像头和单向玻璃,仿佛想穿透那层玻璃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工作需要?”一直没说话的赵雷“砰”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盖子跳了起来,“工作需要随身带枪?‘疤脸柱’藏电脑主机后面那玩意儿,是给你们谈业务时削苹果用的?!”他猛地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逼近孙丽娟,“‘坤哥’是谁?全名!住址!他跟江东坤宇集团什么关系?跟你那个恒顺通达劳务公司又是什么关系?还有张海洋副市长!你们之间那点破事,真以为天衣无缝?!” “张…张市长?!”孙丽娟如同被雷劈中,浑身剧震,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她像是听到了这世界上最荒谬、最恐怖的名字,脸上瞬间只剩下死灰色,嘴唇哆嗦着,却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狡辩和强撑。她瘫坐在椅子上,身体筛糠般抖起来,眼神彻底涣散,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完了!他们连张海洋都知道了?!自己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个透明的死人了? ------ 隔壁监控室里,气氛同样凝重。 诸成抱着胳膊,沉默地站在巨大的单向玻璃前,如同冰冷的礁石。玻璃后面孙丽娟那副瞬间崩溃的死狗样,清晰地落在他眼中。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深沉如寒潭,只有微微抿紧的唇角,泄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 技术处的副科长老刘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几张刚打印出来的热敏纸,脸上带着兴奋和凝重交织的表情:“诸局!有重大进展!技术组那边拼老命,从笔记本残骸里发现的关键线索有眉目了!” 诸成倏然转身,目光如电:“说!” “第一,”老刘指着第一张纸,上面是一堆复杂的字母数字组合,“夹层残留的塑料薄膜经过微量物证分析,确认是一种高端自封袋的材质,常用于保存重要文件或证物。关键是在薄膜残留物上,提取到了一点点极其微量的油墨颗粒!经过比对,跟笔记本里某些带特殊格式的流水账单上的油墨成分高度一致!这说明夹层里原本存放的,很可能就是那些最核心、最见不得光的原始流水凭证!虽然本体被毁,但这薄膜残留,证明它存在过!而且和笔记本里的记录有关联!” “第二,”老刘翻到第二张纸,上面是几行破碎但勉强能拼凑出信息的数字和字母,“老王他们从纸片堆里大海捞针,拼出了相对完整的一页!虽然边缘残缺,但核心内容清晰!”他声音带着激动,“这是一笔高达八位数的巨额资金流水记录!收款方是一个叫‘鑫荣商贸’的空壳公司,付款方账户代码后缀…指向江东坤宇集团旗下的一个离岸影子公司!时间点是去年高新区那块‘黄金’商业用地招标前夕!而转账备注栏里,赫然打着‘技术咨询费’!更绝的是,付款指令签署人的电子密钥代码,跟我们从孙丽娟手机里恢复的、她和‘坤哥’频繁联系的那个加密聊天软件里提取的某个特殊加密吻合度极高!” “坤宇集团?离岸公司?八位数‘咨询费’?黄金用地招标前?”赵雷不知何时也推门跟了进来,听到这,气得眼珠子都红了,“妈的!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权钱交易、围标串标吗?!技术咨询?咨询个屁!这钱是给谁铺路的?张海洋?!” “指向性很强,但还差直接的火药捅破窗户纸。”诸成声音冷静,目光却锐利得像要穿透纸张,“那个‘坤哥’的身份,锁定没有?” “快了!”老刘赶紧汇报第三点,“孙丽娟手机里恢复的数据太多了。技术组正在梳理她和‘坤哥’的所有通讯记录、转账记录、消费记录,交叉比对。另外,从她那个加密聊天软件的云端备份里,挖到几张极其模糊、角度刁钻的偷拍照,虽然没拍到正脸,但背景里一个男人的侧影,左耳垂下方有一颗非常明显的黑痣!我们正在利用特征点,结合坤宇集团高管公开信息库进行筛选比对!范围已经很小了!” “还不够快!”诸成斩钉截铁,“张海洋那边现在就是一只惊弓之鸟!陈市长那边已经开始了动作,他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疯狂销毁痕迹、串供,甚至狗急跳墙!必须抢在他前面,把铁链子一环扣一环地给我砸实砸死!那个‘坤哥’的身份,天亮之前,必须摆在桌面上!还有,立刻冻结‘鑫荣商贸’所有关联账户,深挖资金来源和去向!孙丽娟这边,加大审讯力度,把‘坤哥’和坤宇集团的黑料,从她牙缝里给我撬出来!她不是怕张海洋吗?那就让她知道,现在能救她小命的,只有我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是!”赵雷和老刘同时应声,杀气腾腾。 就在这时,诸成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监控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来电显示:陈成。 诸成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声音沉稳依旧:“陈市长。” 电话那头,陈成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平静中带着一丝深夜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紧迫感:“老诸,还在局里?进展如何?张副市长这边,‘病’得不轻,刚刚给我上演了一出‘壮士断腕’的好戏。安置房三期联合督办组,他主动请缨,‘亲自挂帅’,下午就把所有资料一股脑堆到我办公室了,堆得比山高。效率高得吓人,资料‘干净’得能照出人影。” 诸成立刻听懂了陈成的弦外之音——张海洋在疯狂清理门户!安置房三期那边很可能已经被他断尾求生,彻底“消毒”了!恒顺通达这边的线索,成了唯一的突破口! “明白。”诸成的回答简洁有力,目光扫过单向玻璃后孙丽娟失魂落魄的身影,“我们这边,‘粉碎机’里的骨头渣正在拼,‘泥鳅’快钻不动豆腐了。‘坤哥’的尾巴,天亮前一定揪住!” “好!”陈成的语气带着一丝赞许的果断,“天亮前,我要看到指向‘坤哥’的初步报告。另外,高新区劳务市场乱象的‘调研’,张市长‘非常支持’,已经责成相关部门‘全力配合’我们联合督办组的工作。你协调一下,让经侦的同志加入进来,就以安置房三期用工环节风险排查的名义,立刻介入!目标——坤宇集团在高新区所有关联的劳务公司!尤其是那个‘恒顺通达’上下游的合作伙伴!‘保护伞’断了,下面的小鬼也该清一清了。” “明白!我立刻安排!”诸成眼中寒光一闪。陈成这一手,是敲山震虎后,直接派兵占领山头!以合法的督办名义,光明正大地挖坤宇集团的根!张海洋就算气得吐血,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还有,”陈成的声音顿了顿,带着更深沉的意味,“江东的‘天气’,恐怕要变了。有些人,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注意安全,老诸。” “放心。”诸成只回了两个字,却重逾千斤。 挂了电话,监控室里一片肃杀。 “赵雷!”诸成声音冰冷,“听到陈市长指示了?立刻通知经侦支队王队,带骨干力量,以安置房三期督办组名义,联合劳动监察、工商,组成联合执法组,天亮就进驻高新区!目标:彻查所有与坤宇集团有人财物往来的劳务公司,重点盯恒顺通达的‘朋友圈’!所有账目、合同、资金流水,特别是涉及高新区大型工程项目的,一个都不许漏!动作要快!声势要大!让所有人都知道,市里这次是动了真格整治劳务乱象!” “是!”赵雷领命,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转身就走。 “老刘!”诸成的目光转向技术副科长,“那个‘坤哥’!天亮之前,我要看到他的清晰画像和初步证据链!让技术组三班倒!吃住都在局里!拼了!” “保证完成任务!”老刘挺直腰板,脸上是破釜沉舟的决绝。 诸成重新将目光投向单向玻璃。预审室里,孙丽娟还在绝望地抖着,像一片随时会被寒风撕碎的枯叶。 “泥鳅钻豆腐?”诸成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对着话筒沉声道:“老马,是我。给她加点料。明确告诉她,‘坤哥’已经被我们锁死了,天亮就收网。张副市长现在自身难保,忙着‘断腕’撇清关系呢,没空、也没能力管她这条池鱼了。她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配合我们,把‘坤哥’和坤宇集团那点事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说,她就是替死鬼,第一个上断头台!说,或许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在牢里少吃几年咸菜疙瘩!” 话筒里传来老马沉稳的回应:“明白了,诸局。” ------ 预审室里,灯光惨白。 孙丽娟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冰窖,又像架在火上烤。恐惧和绝望交织,几乎要把她撕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张海洋自身难保?“坤哥”天亮就要被抓?那自己呢?自己算什么?用完就扔的抹布?替罪羊? 老马放下通话器,脸上那点慵懒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洞悉一切的悲悯和冰冷的压力。他重新坐回位置,没再看孙丽娟,反而端起那杯凉透了的浓茶,慢悠悠地吹了吹浮沫。这无声的压迫,比任何咆哮都更让人窒息。 “孙丽娟,”老马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孙丽娟紧绷的神经上,“给你透个底儿吧,省得你还在做白日梦。‘坤哥’是谁,我们基本锁定了。天亮之前,他的照片、身份,还有你们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证据,就会摆在专案组的桌子上。至于张副市长…”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喝了口冷茶,清晰地看到孙丽娟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现在可忙得很,忙着‘壮士断腕’,忙着把身上沾的泥点子洗干净。恒顺通达?在他眼里,恐怕已经是一颗必须立刻切割干净、扔进焚化炉的毒瘤了。你觉得,他还会费心捞你这条…嗯,泡在毒汁里的鱼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狠狠扎进孙丽娟的心脏!她感觉最后的支撑也被抽走了,身体抖得连椅子都在跟着晃。“不…不会的…张市长他…他答应过…”她声音嘶哑,如同破风箱。 “答应过什么?”老马目光如炬,陡然锐利,“答应过出事保你?呵呵,幼稚!在真正的大风大浪面前,连他自己的乌纱帽都未必保得住,他能保你?你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你自己!把你肚子里那点货,关于‘坤哥’,关于坤宇集团,关于那些‘劳务派遣’、‘资金过桥’、‘利益输送’的猫腻,一五一十,干干净净地吐出来!立功赎罪!这是你唯一的生路!” 赵雷的声音如同炸雷般补刀:“想想清楚!是现在开口,争取个宽大处理,在牢里少蹲几年,还是死扛到底,等着第一个被推出去顶雷,吃枪子儿?!” “枪子儿”三个字,彻底击溃了孙丽娟最后一丝侥幸!她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只剩下求生的疯狂和孤注一掷的绝望! “我说!我说!我都说!”她声音尖利,带着破音的哭腔,“是坤宇集团的周坤!‘坤哥’就是周坤!周董的远房侄子!恒顺通达就是周坤让我注册用来洗钱、走账、给领导们输送好处的白手套!高新区那块地!那块黄金地皮!就是张海洋给周坤运作的!那笔八位数的‘咨询费’…根本就是买地的回扣!走的‘鑫荣商贸’的账…” 她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语速快得惊人,夹杂着恐惧、怨恨和一种报复性的宣泄:“张海洋!他拿得最多!他老婆在国外那个信托基金的钱…他儿子在国外留学挥霍的钱…都是从坤宇这边走的!还有…还有李副局长!规划局那个姓李的!他喜欢古董字画…周坤就让人仿造了送他…还有王副区长…他好赌…周坤就在澳门给他包豪华套间…输多少补多少…还有…” 喜欢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请大家收藏:()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1章 冒烟的硬盘 ------ 孙丽娟的哭嚎在冰冷的预审室里回荡,像是一条被扔上冰面的鱼,绝望地拍打着尾巴。她那张蜡黄的脸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歇斯底里的宣泄而扭曲变形,精心维持的“S”型曲线彻底坍塌,只剩下一个被巨大恐惧压垮的躯壳在椅子上筛糠般抖动。 “我说!我说!我都说!”尖利破音的哭腔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是坤宇集团的周坤!‘坤哥’就是周坤!周董的远房侄子!恒顺通达就是周坤让我注册用来洗钱、走账、给领导们输送好处的白手套!高新区那块地!那块黄金地皮!就是张海洋给周坤运作的!那笔八位数的‘咨询费’…根本就是买地的回扣!走的‘鑫荣商贸’的账…” 豆大的冷汗混着泪水从她额头滚下,砸在冰冷的金属挡板上。她语速快得像被鬼追,每吐出一个名字,就如同扔掉一块烧红的烙铁: “张海洋!他拿得最多!他老婆在国外那个信托基金的钱…他儿子在国外留学挥霍的钱…都是从坤宇这边走的!还有…还有李副局长!规划局那个姓李的!他喜欢古董字画…周坤就让人仿造了送他…还有王副区长!城建的!他好赌…周坤就在澳门给他包豪华套间…输多少补多少…还有刘主任!招标办的!他…他好色…周坤就安排学生妹…还有…” 名字一个接一个地从她嘴里蹦出来,如同机关枪扫射出的子弹,每一个都带着肮脏的价码和不堪的交易。预审室里只剩下她嘶哑尖锐的哭诉和老马沉稳记录的沙沙笔声。赵雷抱着胳膊,如同铁塔般矗立在她斜前方,冰冷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厌恶和“终于来了”的凛然。 隔壁监控室,气氛同样凝重如铁。 单向玻璃前,诸成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塑,眼神锐利如鹰隼,牢牢锁定着孙丽娟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和吐出的每一个音节。他身后的老刘和技术组几个骨干,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如同在演奏一场无声的交响乐,将孙丽娟爆出的每一个名字、每一个职务、每一个肮脏的交易细节,迅速录入、关联、建立初步的人物关系图谱和证据指向链条。 墙上的电子钟无情地跳动着数字:04:17。 距离诸成向陈成承诺的“天亮前锁定坤哥身份”,已经过去了近六个小时。周坤的身份早已坐实,技术组甚至通过那张带有黑痣特征的模糊侧影照片,结合坤宇集团的内部通讯录和公开活动录像,精准锁定了他近期的行动轨迹。但这场审讯,早已超出了最初的目标,变成了一场规模空前的腐败窝案揭盖风暴! “好家伙…这简直是诛连九族啊!”一个年轻的技术警员看着屏幕上迅速构建起的、密密麻麻如同蜘蛛网般的人物关系图,忍不住低声惊呼,“从市府核心到基层科员,从国土规划到招标城建…这张网,织得可真够密的!难怪坤宇这些年能在江东横着走!” “哼,权钱交易,一条绳上的蚂蚱罢了。”老刘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冽,“现在这根绳,一头在孙丽娟脖子上套死了,另一头…就看咱们能不能顺着网线,把那些藏在幕后的‘大蜘蛛’一个个揪出来!” 诸成没有回头,只是声音低沉地吩咐:“通知网安支队,立刻对名单上所有人员及其直系亲属名下所有银行账户、证券账户、房产信息进行秘密监控和初步筛查!重点关注异常大额资金流动和可疑不动产登记!动作要隐蔽,打草惊蛇的后果,承担不起!” “是!”立刻有人领命而去。 就在这时,诸成的卫星加密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让他心头微凛——陈成。 他迅速走到角落,按下接听键:“陈市长。” 电话那头,陈成的声音比几个小时前更加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老诸,进展如何?名单拿到多少了?” “正在爆,名单很长,触目惊心。”诸成言简意赅,目光扫过单向玻璃后还在疯狂“点名”的孙丽娟,“张海洋在最顶端,下面是规划、城建、招标的一串…李副局长、王副区长、刘主任…还有几个关键科级岗位的实权人物。涉及巨额贿赂、境外洗钱、赌博、色贿…证据链正在进行初步关联。”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陈成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怒意:“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外。蛀虫之多,危害之大,令人发指!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凝重了几分,“老诸,我这边的‘断腕行动’,似乎有点太干净了。” 诸成眉头一紧:“怎么说?” “安置房三期的资料,堆得像小山,但核心的用工合同、分包协议、资金流水,特别是涉及恒顺通达的部分,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标准化’!所有签名、盖章、审批流程,天衣无缝,连个错别字都挑不出来。下午张海洋亲自送来的,态度诚恳得能拿奖。他这是拿出了毕生的‘绣花功夫’,把所有可能的尾巴都绣成了花啊!”陈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和更深的警惕,“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越是表现得急于撇清、配合调查,就越说明他心虚,而且…很可能在别的地方憋着坏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这边也一样。”诸成接口道,“孙丽娟崩溃得很快,交代得也很‘痛快’,简直像竹筒倒豆子。虽然符合她被吓破胆的心理预期,但这种过于顺畅的‘缴械投降’,总让人觉得…背后是不是有条线在若有若无地牵着?” 两个经验丰富的猎手,在不同的战场,嗅到了同样一丝不寻常的气息——那就是对手过度配合和过于干净背后,隐藏的强烈不安和可能的反扑! “小心为上。”陈成沉声道,“名单上的人,监控要到位,但收网节奏必须由我们掌控!不能让张海洋察觉到我们已经掌握了多少底牌。你那边的审讯,可以适当放缓节奏,给她点‘思考’的空间,看看会不会有‘意外’的电话或者信息试图联系她…” “明白!”诸成立刻领会了陈成的意图——欲擒故纵,引蛇出洞! ------ 江东市市长办公室。 窗外晨曦微露,城市尚未完全苏醒,但陈成办公室的灯已经亮了很久。宽大的办公桌上,一边堆着小山般“干净整洁”的安置房三期资料,另一边则是他刚刚才翻开的、关于高新区劳务市场联合执法行动启动的汇报文件。 他刚放下和诸成的加密电话,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张海洋“壮士断腕”的干净利落,孙丽娟过于顺畅的崩溃招供,像两块形状契合的拼图,拼凑出一种刻意为之的诡异感。张海洋在丢卒保车?甚至…是壁虎断尾?他丢出来的“卒”和“尾”,会不会本身就是诱饵或者烟雾弹? 就在这时,桌上的红色保密座机响了起来。这是直通省里的特殊线路。 陈成神色一肃,迅速拿起听筒:“我是陈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是省委分管政法的梁副书记:“陈成同志,江东坤宇集团涉及高新区重大权钱交易、围标串标的线索,以及张海洋同志可能涉及的严重违纪违法情况,省委主要领导同志高度关注,要求彻查到底!” 陈成心头一凛,知道诸成那边的初步报告已经直达天庭!他立刻沉声回应:“是!梁书记!我们市局专案组正在全力侦办,刚刚取得重大突破,初步锁定关键行贿人周坤,并掌握了一份涉及多名干部的违纪违法线索名单!目前正在深挖细查,固定证据!” “好!动作要快!证据要实!更要稳妥!”梁副书记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省纪委专项调查组将于上午九点进驻江东市府,配合你们工作!在调查组抵达之前,务必确保相关人员稳定,防止串供、销毁证据甚至外逃的情况发生!” 省纪委!九点就到! 陈成瞬间明白了张海洋那份“极致干净”背后的真正用意!他是在用这种姿态向可能的调查释放信号:我这边没问题,你们查也查不出什么!同时,也是在拖延时间,为他真正的后手做准备! “请省委放心!我们一定全力配合省纪委调查组工作,确保案件调查顺利进行!”陈成斩钉截铁地回答。 挂了电话,陈成深吸一口气,眼中精芒闪烁。张海洋,果然是条老狐狸!这场仗,省纪委的介入,意味着战场升级,也意味着真正的刺刀见红即将开始!他拿起内线电话:“小周,通知下去,上午八点三十,所有副市长、秘书长,以及相关局委办主要负责人在大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议题…研究部署配合省纪委专项调查以及深入推进高新区劳务市场规范整治工作!” 他要用一个看似常规的行政会议,把张海洋以及名单上那些可能涉及的核心人物,全部“请”进会议室!在省纪委调查组抵达之前,形成事实上的“物理隔离”!这是阴谋!光明正大,让你明知是圈套,也不得不钻! ------ 市局技术处物证处理室。 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痕检老王头、李姐和小吴等人,眼睛熬得跟兔子一样红,但精神却异常亢奋。孙丽娟招供出的那份长长的名单和桩桩件件的肮脏交易,如同注入了强心剂,让他们在成山的碎纸片中挖掘得更加卖力。 “老王头!你看这儿!”小吴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镊子尖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片比指甲盖还小的、边缘焦黑的碎纸片。这片纸片非常特殊,它并非笔记本内页那种相对光滑的纸张,而是带着一种细微的网格纹理,颜色也更深一些。 老王头立刻凑过来,老花镜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鼻子几乎贴到了碎片上:“嘶…这纹理…这质地…像是…热敏纸?” “对!就是热敏纸!”小吴激动地手都在抖,“而且是那种银行、高端会所常用的、保密性更强的带涂层热敏纸!你看这烧焦的痕迹,明显是最后关头才被粉碎机卷进去的!它原本很可能不是笔记本里的,而是夹在笔记本中间或者是封皮夹层里的!” 李姐也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凑了过来:“有道理!笔记本的夹层我们发现了自封袋残留,这种单独夹带的热敏纸小条,很可能是极其重要的凭证或者密码!快!看看上面有没有残留的字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老王头和小吴屏住呼吸,几乎是趴在工作台上,用高倍放大镜一寸寸地搜寻那片珍贵的碎纸片。灯光聚焦下,那片焦黑的边缘内侧,在放大镜的视野里,似乎隐隐约约显现出几道极其细微、颜色极淡的痕迹。 “有东西!像是…符号?还是字母?”小吴的声音带着颤音。 “别急…别急…稳住…”老王头的手稳如磐石,小心地调整着放大镜的角度和光源的照射方向。 终于,在某个特定的角度下,那几道淡得几乎要融入纸张纹理的痕迹,在放大镜下清晰地显现出来——不是汉字,也不是常见的字母数字组合,而是三个歪歪扭扭的、用特殊油墨打印上去的图形符号!第一个像是一个扭曲的“S”,第二个像一个缺口的圆环,第三个则像是一把小钥匙! “符号?密码?!”李姐倒吸一口凉气。 “快!拍照!高清微距!”老王头当机立断,“立刻送去给密码专家和物证信息复原组!这可能是打开某个秘密账户或者保险箱的关键钥匙!” 就在这时,旁边负责处理从孙丽娟保险柜里缴获的、和粉碎笔记本一同送来的其他物品的技术员小张,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呼:“不好!冒烟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只见在一张独立的防静电工作台上,一个从孙丽娟保险柜暗格里搜出来的、巴掌大小的移动硬盘,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它外壳是低调的深灰色金属,没有任何品牌标识,接口看起来也平平无奇。小张刚才正准备将它接入专用的只读取证设备,进行数据镜像备份。 然而,就在硬盘接通外部电源(为防止自毁机制,取证时通常先外部供电)仅仅几秒钟后,一股淡淡的、带着刺鼻焦糊味的青烟,竟然从那硬盘外壳极其隐蔽的缝隙中袅袅升起! “断电!快断电!”老王头反应最快,嘶声吼道! 小张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去拔电源线!但还是晚了一步! 只听那小小的硬盘内部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噼啪”声,像是某个微小电路被烧断!紧接着,一股更加浓郁的焦糊味弥漫开来,那缕青烟也变得更浓了一些! 硬盘外壳上,一个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型指示灯,在闪烁了几下极其微弱的红光后,彻底熄灭,归于死寂。 处理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台冒着青烟、彻底死透了的硬盘。刚刚因为发现热敏纸符号密码的兴奋,瞬间被一盆冰水浇灭,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和巨大的挫败感! “自毁装置…”老王头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声音干涩,“这帮王八蛋…竟然在这种民用级的移动硬盘里,埋了物理自毁芯片!一旦检测到非授权接入或者特定的触发条件…就自爆烧毁核心存储芯片!” 小吴看着那缕渐渐消散的青烟,哭丧着脸,带着哭腔骂道:“我靠!这哪是硬盘?这他妈是伪装成硬盘的C4吧?!孙丽娟保险柜里放个炸弹?这女人…她神经病啊!” ------ 江东市府大楼,大会议室。 时针指向上午八点三十分。椭圆形的会议桌旁,江东市的政府班子成员和相关局委办的一把手们正襟危坐,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昨晚高新区发生的枪击、抓捕、以及恒顺通达劳务公司被查封的消息,早已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圈子里疯传,此刻每个人的心头都压着一块巨石,眼神闪烁,各怀心思。 市长陈成端坐主位,面色平静无波,目光缓缓扫过全场。副市长张海洋坐在他左手边第二位,脸色有些苍白,眼睑下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但坐姿依旧挺拔,眼神看似平静地落在面前的笔记本上,只是那微微蜷缩放在桌下的手指,泄露了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同志们,”陈成沉稳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临时召集大家开这个紧急会议,有两项重要议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第一项,”陈成的语气陡然变得严肃,“根据省委主要领导同志指示,省纪委专项调查组将于今日上午九点进驻我市,就高新区坤宇集团涉及重大权钱交易、围标串标等严重违纪违法问题线索展开专项调查!” 嗡! 如同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水面,整个会议室瞬间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骚动!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省纪委!九点就到!这简直是雷霆万钧!毫无征兆!目光不由自主地,或明或暗地,都瞟向了坐在那里、身体瞬间僵硬的副市长张海洋! 张海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五脏六腑都像被冰水浸透!虽然他早有预感,但当“省纪委”三个字被陈成如此清晰、如此正式地在全市高层会议上宣布时,那巨大的威慑力和耻辱感依旧让他如遭雷击!他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攥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才勉强维持住脸上的表情没有彻底崩溃。陈成!你好狠!这是当众宣判我的“死刑”前奏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在调查组进驻期间,”陈成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法槌,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全市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与高新区规划、土地、建设、招投标工作相关的部门和个人,务必全力配合调查组工作!实事求是,如实反映情况!严禁任何形式的干扰、阻挠调查行为!严禁串供、销毁证据!更严禁私自离境!这是政治红线,谁敢触碰,严惩不贷!”他的目光如同实质,在张海洋以及名单上那几个如坐针毡的官员脸上重重掠过。 张海洋感到那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自己脸上,他强行抬起头,迎向陈成的目光,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沉痛”表情:“陈市长说得对!我们一定深刻反省,全力配合省纪委调查组的调查!坚决拥护省委的决定!对于任何害群之马,绝不姑息!”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仿佛自己只是一个痛心疾首的旁观者。但额角渗出的细密冷汗,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陈成这手“物理隔离”,把他困在了这里!他现在连出去打个电话安排后路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项议程,”陈成没有理会张海洋的表演,语气稍缓,但依旧带着强大的压迫感,“结合此次省纪委调查,我们必须举一反三,深刻反思!高新区劳务市场的乱象,特别是非法用工、层层转包、恶意欠薪、暴力讨薪等问题,严重侵害了劳动者权益,扰乱了市场秩序,更是滋生腐败的温床!为此,市政府决定,立刻成立高新区劳务市场规范整治联合执法指挥部!由我担任总指挥,诸成同志担任副总指挥兼前线执行组长!” 他目光转向一直沉默坐在角落、如同隐藏在阴影中的猎豹般的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诸成:“诸局长,你立刻牵头,组织公安、人社、市场监管、住建、税务等部门骨干力量,组成联合执法组,今天上午十点,准时进驻高新区!目标:以雷霆之势,彻底清查整治区内所有劳务公司!重点排查与坤宇集团及其关联公司(尤其是恒顺通达)有人财物往来的企业!严查违法分包、非法用工、拖欠薪资、暴力胁迫、偷税漏税以及可能涉及的洗钱、行贿等违法犯罪行为!要打就打出声势!打出效果!打出震慑!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是!市长!”诸成站起身,声音沉稳有力,如同出鞘的利剑,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会场,特别是在张海洋和他身后规划局李副局长、城建委王副区长等人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的关系网?你们的白手套?你们的肮脏交易?等着吧,今天就开始给你们连根拔起! 会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陈成这两记组合重拳砸得头晕目眩。省纪委调查组进驻!联合执法组直扑坤宇集团的根基——劳务市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调查,这是犁庭扫穴!是总攻的号角!张海洋那一派系的人,如惊弓之鸟,疲于应付。 喜欢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请大家收藏:()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2章 举报信里的暗箭 ------ 会议室内,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水泥。 陈成宣布完省纪委调查组进驻和联合执法行动的指令后,死寂便牢牢攫住了这个江东市权力的核心场所。副市长张海洋僵坐在位置上,脸色白得像刚从冷库里拖出来的冻鱼,额角的冷汗汇成细流滑过鬓角,无声地砸在深棕色的会议桌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他放在桌下的手,掌心早已被指甲抠得血肉模糊,钻心的疼痛却远不及心头那把钝刀反复切割的恐惧与耻辱! 陈成!好狠的手段! 把他圈在这众目睽睽的会议室里,用省纪委这把尚方宝剑悬在头顶,用雷霆万钧的联合执法行动封锁他所有可能的后路!这不是开会,这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囚笼!把他张海洋当众架在火上烤!每一道投射过来的目光,哪怕是同情或疑惑的,此刻都变成了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抽搐。 他几乎能听到自己政治生命倒计时的滴答声,每一秒都敲在骨头上。 “诸成同志,”陈成转向角落那个如同磐石般沉稳的身影,声音斩钉截铁,“时间紧迫!联合执法行动,立刻启动!务必在省纪委调查组抵达前,打出第一波震慑效果!行动过程,全程同步录像!遇到任何阻碍,无论涉及谁,就地控制,依法处置!” “是!市长!”诸成霍然起身,动作干脆利落如同出鞘的军刀。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视线锐利如鹰隼,在会场内某些脸色煞白、身体微微发抖的官员脸上快速掠过,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的厂子?你的关系户?你的白手套?等着。随即大步流星地走出会议室大门,带起一阵冷冽的风。 “砰!” 厚重的会议室门在诸成身后关上,那一声闷响,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张海洋的心口,也砸在所有心中有鬼的人神经上。联合执法组动了!目标直扑高新区劳务市场!那是坤宇集团,是他张海洋这些年编织的庞大利益网络最底层、也是最混乱不堪根基!诸成这头猛虎亲自带队扑进去…张海洋甚至能想象出此刻高新区那片狼藉混乱的劳务市场里,会是何等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场面!他辛苦经营多年的人脉链条、资金池、消息网,即将被连根拔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完了…一切都完了吗? 张海洋的牙齿在不受控制地打颤,一股冰冷的绝望感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强迫自己转动几乎僵硬的脖颈,目光穿过会议室长条桌上摆放的鲜花和名牌,投向坐在主位上那个面容沉静、眼神却深不见底的陈成。 陈成此刻正微微侧身,向坐在旁边的市政府秘书长低声交代着什么。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镀上了一层看似温和实则冷酷的金边。那份从容,那份掌控全局的镇定,深深刺痛了张海洋濒临崩溃的神经! 为什么?为什么他陈成就能步步抢先?为什么明明自己已经壮士断腕,丢出了孙丽娟这颗棋子,甚至把安置房三期的账目做得天衣无缝,却还是落入了这般的绝境?他陈成背后到底站着谁?是省里的梁书记?还是更高层的意志?难道自己从一开始就被当成了弃子中的弃子? 不!我不甘心! 一股混杂着绝望、恐惧和最后疯狂的戾气猛地冲上张海洋的头顶!他死死地盯着陈成,浑浊的眼球里布满了狰狞的血丝。陈成,你想让我死无葬身之地?那你呢?你就真的干干净净、洁白无瑕吗?老子就是死,也要溅你一身血!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一个疯狂而恶毒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他的手,在桌子底下,死死攥住了口袋里的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青白。那个隐藏在最深处、不到鱼死网破绝不启用的“核按钮”…似乎到了不得不按下去的时刻了! ------ 高新区,劳务市场。 这里从来就不是什么秩序井然的人才集散地。低矮、破旧、如同巨大迷宫般的彩钢棚顶下,充斥着汗臭味、廉价香烟味、劣质盒饭味和尘土飞扬的气息。天刚蒙蒙亮,这里就已经人头攒动,喧嚷如同沸腾的粥锅。背着铺盖卷的农民工、叼着烟吆五喝六的工头、开着破面包车四处拉人的混混、挂着假证照皮包公司牌子的黑中介……构成了一幅光怪陆离又充满草莽活力的画卷。 然而今天,这份混乱的活力被彻底打破! 上午十点整,尖锐刺耳的警笛声如同利刃,粗暴地撕裂了劳务市场上空的喧嚣!十几辆闪烁着红蓝警灯的警车、印着“劳动监察”“市场监管”“税务稽查”字样的执法车辆,如同钢铁洪流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几个主要路口猛地扎了进来!轮胎粗暴地摩擦着地面,扬起漫天灰尘。 “联合执法!所有人待在原地!” “所有人!原地蹲下!双手抱头!”手持防暴盾牌和警棍的特警队员如同虎入羊群,动作迅猛如闪电,瞬间控制住各个关键路口和通道。扩音喇叭里传出的命令冰冷而强硬,带着雷霆般的压迫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劳动监察!所有人配合检查!出示用工合同、劳务派遣资质、工资流水!” “市场监管!所有中介机构负责人!立刻出示营业执照、经营许可!” “税务稽查!所有公司财务人员!立刻提供账簿和原始凭证!” 穿着不同制服、佩戴联合执法臂章的执法人员紧随其后,如同精密的手术刀,精准地扑向那些挂着“坤宇劳务”“恒顺通达合作单位”“XX建筑工程”招牌的门面、窝棚,甚至是停在各处拉人的面包车! 轰! 整个劳务市场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泥潭,瞬间炸开了锅! 惊恐的尖叫、粗鲁的咒骂、手忙脚乱藏匿账本和手机的慌乱、桌子被撞翻的哗啦声、试图跳窗逃跑却被特警揪着衣领拽下来的闷响……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末日降临般的混乱交响。 “我靠!条子抄家了!” “妈的跑啊!” “老子的账…快藏起来!” “别推我!谁他妈踩我脚了!” 混乱的中心,诸成如同一座冰山,屹立在临时指挥车旁。他穿着笔挺的警服常服,肩章上的银星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芒,脸色平静得看不出丝毫波澜,只有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如同高速扫描的雷达,冷静地捕捉着现场每一个关键节点和可疑动向。无线耳麦里,各行动小组负责人的汇报声清晰简洁地传入: “报告!一组控制‘坤宇劳务第三分公司’!现场发现大量未签合同的工人!涉嫌巨额非法用工!” “二组报告!‘大发建筑工程’负责人试图销毁电脑硬盘!已被控制!硬盘已作为证据封存!” “三组报告!在金杯面包车里抓获三名持械拒捕的混混头目!缴获砍刀两把,钢管数根!现场有多名工人指认其长期暴力讨薪、收取保护费!” “报告诸局!发现目标人物‘发糕’!在‘鑫鑫中介’二楼!这王八蛋想跳后窗跑路!”对讲机里传来刑警支队副队长老马带着喘息的吼声,背景音是激烈的打斗和玻璃破碎的声响。 “‘发糕’?”诸成眉头微微一挑。这个名字立刻触动了他神经末梢的记忆——孙丽娟那份冗长的“认罪名单”里,这个绰号像个不起眼的污点,夹在那些显赫的名字中间。身份是:高新区劳务市场“信息掮客”兼“打手头目”,专门负责为坤宇集团和恒顺通达处理“脏活累活”,包括但不限于暴力驱赶不听话的工人、威胁举报者、甚至制造“工伤事故”掩盖某些人的非法操作…是周坤(坤哥)在劳务市场最底层养的一条恶犬!也是串联底层混乱与上层交易的关键链条之一! “务必拿下!要活的!”诸成的命令简短而冷酷,“他身上有周坤的直接线索!很可能还知道孙丽娟没吐干净的脏事!防止他自杀或被人灭口!” “明白!”老马的吼声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和对讲机电流的滋滋声。 ------ 市局技术处物证处理室。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那缕从移动硬盘里冒出的青烟早已散尽,只留下刺鼻的焦糊味和满室挥之不去的挫败感。巴掌大的金属硬盘像一块死掉的砖头,冰冷地躺在防静电工作台上,宣告着关键证据的彻底毁灭。 老王头、李姐、小吴等人围在台边,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老王头…这…这算重大责任事故吗?”小吴哭丧着脸,声音都在抖,看着那烧得面目全非的硬盘接口位置,仿佛看到了自己职业生涯的终点线。 “事故个屁!这他妈是敌人蓄谋已久的阴招!”老王头一巴掌拍在工作台上,震得镊子都跳了起来,他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妈的!玩了一辈子鹰,让小家雀啄了眼!谁能想到一个放在保险柜角落里吃灰的民用移动硬盘,里面居然藏着这么歹毒的物理自毁芯片?还是检测到特定电流波动就触发的?” 痕检女王李姐相对冷静一些,她戴着橡胶手套,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那烧焦的硬盘,凑到高倍电子显微镜下,强压着怒火分析:“设计极其精巧…体积小,隐蔽性极强…自毁触发机制并非简单的短路熔断,更像是某种微型高能装置瞬间过载烧毁核心存储芯片…这工艺水准,肯定不是国内小作坊能做出来的东西!属于高度管制的专业间谍设备!” “孙丽娟一个靠睡上去的情妇,她哪来的渠道搞到这种玩意儿?”小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这玩意儿…我感觉把她整个人卖了都买不起一个角!” 老王头眼神阴鸷:“她当然搞不到!只能是周坤,或者周坤背后的人给她的!这硬盘里装的,绝对是能要他们所有人命的‘核弹级’证据!他们不惜用这种昂贵的一次性‘保险柜’,就是为了确保在最坏的情况下,宁可彻底毁灭也绝不能泄露一丝一毫!” “那…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小吴的声音带着绝望。 “白忙活?”李姐放下镊子,目光锐利地转向旁边另一张工作台上,那片在放大镜下几乎耗尽心力才捕捉到符号痕迹的焦黑热敏纸碎片,“未必!硬盘毁了,但这片纸还在!它和硬盘一起藏在保险柜里,孙丽娟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它指向的‘钥匙’,很可能就是打开这个毁灭装置背后秘密的唯一线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拿起那片珍贵的碎片,语气斩钉截铁:“立刻联系部里物证鉴定中心!请求协调最顶尖的密码学和符号学专家支持!同时,将这三个符号图形特征,与我们从孙丽娟和周坤住处、车辆、以及坤宇集团核心管理层处秘密搜查提取的所有电子设备碎片、加密文件残留图案进行交叉比对!就算大海捞针,也要把针捞出来!” ------ 市府大楼,大会议室。 沉闷的气氛如同凝固的沥青,时间在这里仿佛被拉长、粘稠得令人窒息。墙上的挂钟指针,每一次微弱的跳动都如同重鼓敲在张海洋的心尖上。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感觉自己离万丈深渊更近了一步。联合执法组在劳务市场掀起的风暴,每一道传回的风声(哪怕只是会议室里其他人手机轻微震动带来的暗示),都像鞭子抽打着他紧绷的神经。 陈成稳坐如山,正听着市人社局局长汇报关于规范劳务派遣市场的初步意见,语气沉稳,条理清晰。这份镇定自若,在张海洋眼中无异于最冷酷的凌迟! 不行!不能再等了!坐以待毙就是死路一条! 那个疯狂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缠绕着他的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他的手再次不受控制地伸进了口袋里,握住了那个冰冷的、储存着他最后“核武器”的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颤抖着解锁屏幕,点开了那个隐藏在最深处文件夹里的加密邮箱APP。 他的目光如同淬毒的钩子,死死锁定着主位上的陈成。陈成,你把我逼到了绝路…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死,大家一起死! 一个酝酿了许久、早就写好却从未想过会真正发送的邮件草稿被打开。收件人地址栏:赫然是省纪委公开的举报邮箱!还有几个他私下掌握的、省纪委内部可靠渠道的加密地址!邮件标题恶毒而醒目:《关于实名举报江东市市长陈成同志配偶涉嫌利用境外身份进行巨额非法资金转移的重大违纪违法线索》! 邮件正文还未完全显示,但旁边的附件标志清晰可见。张海洋的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方,剧烈地颤抖着,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衬衫后背。发送,就意味着彻底撕破脸,意味着同归于尽的疯狂!他最后瞥了一眼陈成,那张正气凛然的脸此刻在他扭曲的视野里如同狰狞的魔鬼。 干!拼了! 张海洋眼中最后一丝理智被疯狂的火焰吞没!他用尽全身力气,指甲几乎戳破屏幕,朝着那个血红色的“发送”按钮,狠狠按了下去!指尖落下的瞬间,他甚至产生了一种病态的、解脱般的快感! 几乎就在他按下发送键的同时—— 嗡嗡嗡! 陈成放在桌面上的那部私人加密手机,突然发出低沉而持续的震动!屏幕骤然亮起,上面跳跃着一个特殊的代号——“深喉”。 陈成正在听汇报的沉稳表情微微一凝。这个震动频率和代号,意味着最高级别的机密预警!他不动声色地拿起手机,身体微微后靠,避开众人的视线,指尖迅速滑开屏幕。 一条简短到只有几个字的加密信息,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映入他的眼帘: 「暗箭已发,目标:嫂夫人。境外资金。」 嗡! 一股冰冷的寒气,毫无征兆地从陈成的尾椎骨猛地窜起,瞬间席卷全身,让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纵使他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早已练就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定力,但这直刺要害、直指他唯一软肋和最私密逆鳞的恶毒一击,还是让他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骤然捏紧,指节泛出骇人的青白色! 来了!张海洋这头困兽最后的疯狂反扑!阴险、刁钻、时机拿捏得如此歹毒!偏偏是在省纪委调查组即将抵达、联合执法组正在高新区掀起风暴、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的当口! 陈成的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猛地刺向斜对面那个刚刚放下手机、脸色带着一种近乎虚脱又混合着扭曲快感的张海洋!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轰然相撞! 唰!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无声却激烈到极点的交锋瞬间吸引!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到极限的弓弦,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空气似乎凝固了,只剩下墙上挂钟指针走动时那枯燥而令人心悸的咔哒声。 张海洋感受到了陈成眼中那几乎要将他洞穿、焚烧殆尽的冰冷杀意,但他反而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混杂着绝望、疯狂和最后挑衅的扭曲笑容,无声地用口型对着陈成吐出两个字: “来——啊!” 挑衅!赤裸裸的、歇斯底里的挑衅! 这一瞬间,陈成清晰地看到了张海洋眼中那豁出一切的疯狂与毁灭欲!这家伙已经彻底疯了!他不指望靠这个举报能翻身,他只想拉着陈成一起下地狱!在他张海洋倒台的同时,也要在陈成身上撕开一道巨大的、流脓淌血的伤口! 陈成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冰冷地跳动着。愤怒?杀意?这些情绪如同狂暴的岩浆在他体内奔涌,却被他强大的意志力死死压住,冰封在眼底最深处,只在眼底留下两簇幽暗危险的寒芒。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放下了手机,动作甚至没有一丝颤抖。脸上的表情重新恢复了平静,平静得如同暴风雪前夕的死寂冰湖。 他没有再看张海洋一眼,仿佛那条致命的举报信息从未出现过。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正在汇报的人社局局长身上,开口时,声音沉稳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还带着一点鼓励的意味: “嗯,关于劳务派遣资质动态核查机制,这个思路不错,继续说。” 整个会议室,陷入了更加诡异、更加令人窒息、仿佛暴风雨中心般的寂静。 只有张海洋额头刚刚干涸的冷汗,再次如同打开了闸门般汹涌而出。他看着陈成那平静无波的脸,心中那点同归于尽的病态快感瞬间被一种更深沉、更原始的恐惧所淹没! 他…他竟然没反应?!这怎么可能?!那可是捅向他最致命要害的毒箭啊! 难道…难道他早就知道了?这是陷阱? 还是说…陈成这个人…他妈的根本没有心?! 一股比死亡更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张海洋的心脏。 喜欢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请大家收藏:()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3章 反手一刀 ------ 会议室里的空气,稠得能拧出水,又硬得像块钢板。所有人的目光,都成了无形的探针,在陈成那张沉静得如同千年古潭的脸上,和斜对面张海洋那副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冷汗涔涔的狼狈模样之间,反复穿刺。 张海洋的心脏跳得像一面破鼓,咚咚咚,砸得他肋骨生疼。他死死盯着陈成,就等着那张平静的面具碎裂,等着那故作镇定被打破后的惊慌失措,哪怕只是一丝裂缝也好!那将是他在坠入深渊前,看到的最后一点微光,一点扭曲的快慰! 然而,没有。 一丝都没有。 陈成甚至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他微微颔首,对着声音都有些发虚的人社局局长,语气平和得像是在讨论周末去哪儿钓鱼:“嗯,资质动态核查,这个抓手找得准。关键是执行层面,怎么防止‘走过场’,防止某些‘灵活操作’?要有硬约束。” 局长如蒙大赦,赶紧接住这递过来的“正常”话题,声音还没完全稳定下来:“是,市长!我们初步考虑引入第三方信用评估机构,结合大数据平台实时监控异常用工数据流,一旦触碰红线,自动预警,锁定资质……” 陈成的手指,在光滑的会议桌面上,看似随意地轻轻点了点。节奏稳定,力度均匀,嗒,嗒,嗒… 这声音落在张海洋耳朵里,却比催命鼓点还要可怕!仿佛陈成敲的不是桌子,而是他张海洋棺材板上最后一枚钉子!每一记轻响,都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一种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冷酷! 他为什么不慌?!为什么不怒?!难道那举报信没发出去?不可能! 张海洋猛地低头,手指神经质地划开自己的手机屏幕,加密邮箱APP里,那个代表着“已发送”的灰色箭头图标,像一柄冰冷的小刀,狠狠戳进他的瞳孔!发送成功了!千真万确! 一股更加刺骨、更加无处着力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张海洋的五脏六腑。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冻僵了,指尖麻木得不听使唤。陈成这反应…完全超出了他所有能想象的范畴!他预想过陈成会暴怒拍案,会脸色铁青地离席,甚至会当众失控咆哮…唯独没想过,会是这种近乎无视的平静! 这不是人!这他妈是个怪物!张海洋绝望地想。他感觉自己蓄力已久的、豁出性命捅出的一刀,就像扎进了一团深不见底、吞噬一切的深渊黑雾里,连个涟漪都没激起!这种绝对的无力感,比直接杀了他还要折磨百倍! 陈成眼角的余光,将张海洋那张瞬间褪去血色、只剩下灰败和绝望的脸,清晰地收拢进来。一丝极淡、极冷的嘲讽,如同冰湖深处的涟漪,在他眼底最深处无声地荡开。果然疯了。这种靠举报别人老婆妄图翻盘的狗急跳墙,既蠢又毒!既暴露了内心的虚弱,更暴露了其背后那点可怜筹码的孤注一掷。 他放在桌下的另一只手,在所有人视线之外,于加密手机上快速点动了几下。一条简洁得如同密码的指令,悄无声息地发送了出去,目标代号:“归燕”。 指令内容:「风急,巢冷,速归。羽翼当剪。」(注:风急暗指举报风暴来临,巢冷指事态严峻需谨慎,速归是召回指令,羽翼当剪则是果断切断一切可能被利用的关联和线索。) 做完这一切,陈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人社局的方案,方向是对的。散会后,立刻会同公安、市场监督、税务,组成联合工作组,拿出一个可落地、可追责、能真正震慑不法行为的实施细则!我要看到效果,不是纸面文章!高新区劳务市场今天的乱象,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不能再重演!”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金属质感,清晰地敲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江东,不要藏污纳垢之地!不要法外狂徒的乐园!更不要某些人搞权力寻租、利益交换的‘后花园’!谁要是还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山高皇帝远,觉得法不责众,觉得可以用钱开路、用关系摆平一切…我陈成今天把话撂在这儿!” 他停顿了一下,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缓缓扫过会场内每一张或紧张、或惶恐、或强作镇定的脸,最终若有若无地在张海洋那张惨无人色的面孔上定格了一瞬。 “联合执法行动,就是江东刮骨疗毒的开始!省纪委调查组进驻,就是悬在我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谁撞上枪口,谁就是江东市清除毒瘤、重塑政治生态的祭旗者!绝不留情!” 轰! 这最后一句“绝不留情”,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张海洋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上!他身体猛地一晃,几乎要从椅子上栽倒下去!陈成!你狠!你他妈真狠!这是公开给我判死刑了!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留了! 完了…彻底完了!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吞噬。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陈成后面还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主持会议的常务副市长见陈成发言完毕,张海洋又一副魂不附体、随时可能断气的样子,赶紧清清嗓子:“呃…市长的重要指示,各部门务必深刻领会,坚决执行!今天会议就到……” “等等!”陈成突然抬手,打断了常务副市长宣布散会的话。 整个会议室陡然一静,刚刚松了半口气的人们,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目光刷地一下,再次聚焦在陈成身上。 陈成的目光,越过长条会议桌,稳稳地落在张海洋脸上,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张海洋同志。” 张海洋如同触电般猛地一哆嗦,煞白的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干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来了!最后摊牌的羞辱时刻来了!他绝望地闭了闭眼。 “高新区劳务市场乱象,根子深,积弊重。你是分管副市长,责任无可推卸!”陈成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联合执法已经展开,初步反馈回来的情况,触目惊心!形势严峻!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我看不适合继续主持一线应对工作。” 张海洋的心沉到了冰窖底。这是要就地免职的前奏了?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抠进掌心,试图用疼痛维持最后一丝清醒。 “但是,”陈成语调陡然一转,目光锐利如电,“熟悉情况,掌握脉络,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其中的盘根错节!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 嗯?张海洋猛地睁开眼,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什么意思?不…不撤我? “我提议——”陈成的声音在大会议室里清晰回荡,“由张海洋同志,立刻牵头成立‘高新区劳务市场乱象整治应急专班’!亲自坐镇指挥部,协调公安、劳动、市场、税务等所有一线执法力量!负责梳理所有查获的线索,深挖根源,统筹协调所有涉案人员的控制、审讯和信息汇总!务必在省纪委调查组全面接手前,拿出一份详实、清晰、链条完整的初步报告!” 轰隆! 张海洋只觉得脑袋里像炸开了一颗核弹!嗡鸣一片,一片空白! 让我…去负责整治?负责深挖?负责审我自己的人?挖我自己的根?! 陈成!你好毒!你好绝啊! 这不是免职!这他妈是比免职更狠毒一万倍的酷刑!这是把他张海洋架在熊熊燃烧的他自己点起来的火堆上烤!让他亲手去把自己经营多年、视若心头肉、赖以生存的利益链条,一根根、一条条、血淋淋地扯断、碾碎、公诸于众!这是要他张海洋,自己拿着刀,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肾,一片片割下来,献给陈成当投名状!还要他割得又快又好,割得条理清晰,割得让所有人都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杀人…还要诛心!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张海洋的喉头,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把它咽了回去,脸色由煞白转为一种濒死般的青灰。他看着陈成那平静到冷酷的脸,看着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反抗的黑眸,浑身每一块骨头都在恐惧地震颤。 狠…太狠了!这才是真正的赶尽杀绝!让他自己挖坑埋了自己! “张海洋同志?”陈成微微扬眉,声音带上一丝不容抗拒的压迫感,“有没有信心,完成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给江东人民,也给组织,一个负责任的交代?” 整个会议室,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如同聚光灯,打在张海洋那张扭曲得不成人形的脸上。谁都听出来了,这哪里是询问?这分明是最后的通牒!要么自己动手把自己凌迟处死,换取一个“配合组织调查”的体面死法(或者说,死缓?);要么当场撕破脸,被陈成雷霆手段直接碾成齑粉,死得更快更难看! 两条路,都是绝路!只是死法不同而已! 张海洋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后背的冷汗已经彻底浸透了他昂贵的衬衫和西装。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有……”一个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艰难地从他喉咙深处挤出来,细微得几乎听不见。 “大声点!”陈成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震人心魄的威严,“有没有信心?” 张海洋浑身剧震,猛地闭上了眼睛,如同用尽最后一点生命力嘶吼道: “有!保证完成任务!” ------ 高新区劳务市场,联合执法指挥部(临时设在一辆大型通信指挥车内)。 各种嘈杂的声音通过无线电和对讲机汇聚到这里: “报告!‘发糕’已被控制!这孙子在后窗跟老马他们玩了一出蜘蛛侠,差点让他溜了!挨了两警棍才老实!身上搜出两部加密手机,一串钥匙!” “税务稽查组报告!鑫鑫中介的账本全是假的!电脑里有个加密分区!技术组正在破解!” “‘恒顺通达劳务第三分公司’负责人王麻子跑了!据工人指认,十分钟前上了一辆没牌照的黑色帕萨特,往城西老工业区方向去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劳动监察组报告!现场发现的未签合同工人初步统计超过两百人!普遍反映工资被层层克扣,还遭遇过威胁恐吓!情绪激动!” 诸成站在指挥台前,眉头紧锁。局势比他预想的更混乱,也更顽固。这些盘踞多年的地头蛇,像打不死的蟑螂,反应快,路子野,随时准备断尾求生。 “跑了王麻子?”诸成眼中寒光一闪,“老马!” “到!”刚刚带着一身汗水和灰尘冲进指挥车的刑警支队副队长老马大声应道。 “你亲自带一组精锐,立刻追!通知所有出城卡口!给老子把那辆没牌帕萨特翻出来!王麻子是周坤的左膀右臂,劳务市场资金池的实际操盘手之一!他身上有硬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不能让他跑了!”诸成声音斩钉截铁,“另外,‘发糕’在哪?立刻突击审讯!重点撬开他的嘴!周坤在哪?他们平时怎么联系?劳务市场这边谁在罩着?还有,孙丽娟那份名单里没写清楚的赃事,他肯定知道!给他加压!告诉他,坦白是他唯一的活路!” “是!”老马抓起帽子,转身就往外冲。 就在这时,指挥车内高频加密频道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提示音!诸成的贴身秘书快步上前,递上一部加密终端。 诸成迅速扫过屏幕上刚刚收到的、来自代号“深喉”的最高级别加密信息。 信息极短,只有两行: 「巢穴告急!暗箭射向燕巢(注:燕巢指代陈成妻子)。 海洋疯犬,反扑撕咬。市长令:剪除羽翼,断绝外联!目标:‘归燕’关联人等即刻收网!授权代号:‘断翅’!」 嗡! 诸成只觉得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暗箭射向燕巢”?!张海洋这疯狗,竟然敢用举报市长夫人这种下三滥的阴招进行反扑?!“剪除羽翼,断绝外联”!“即刻收网”! 他瞬间就明白了陈成此刻在会议上承受着何等巨大的压力!也明白了陈成将这雷霆反击的命令直接下达给他的用意——以快打疯!在举报这把“暗箭”的毒力完全发酵扩散之前,用更猛烈、更直接的行动,砍掉张海洋所有可能传递消息、寻求外援、乃至安排后路的“翅膀”!彻底将其变成一头瞎眼的、只能等死的困兽!同时,也是对“归燕”指令的强力策应! “断翅行动…”诸成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他猛地抬头,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剑,斩破了指挥车内的嘈杂: “所有人注意!” 车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诸成身上。 “立刻执行‘断翅’预案!” “第一组!”诸成的手指戳向地图上一个靠近高新区边缘的高档住宅区标记点,“目标:枫丹白露小区17栋B座!控制目标人物:张海洋的情妇,艺名‘莉莉’,真名林莉!此人名下有多张关联境外账户的银行卡!怀疑是其转移赃款的重要白手套!行动要求:务必人赃并获!搜查重点:所有通讯设备、加密U盘、笔记本电脑!防止销毁证据!” “第二组!目标:高新区工商银行行长刘文斌办公室及住处!此人长期为张海洋、周坤提供非法资金通道和信用背书!行动要求:立即控制!查封其办公室及个人所有电子设备、账册!尤其注意其私人保险柜!” “第三组!目标:市府副秘书长赵明!此人表面中立,实则是张海洋安插在市府核心的‘耳朵’和‘传声筒’!负责内外消息传递!行动要求:秘密控制!切断其一切对外通讯渠道!重点审查其所有通讯记录、加密社交账号!找出他与张海洋、周坤集团沟通的隐秘渠道!” “第四组!技术支援组!立刻锁定张海洋、周坤及其核心马仔(包括在逃的王麻子、刚抓的‘发糕’)所有已知及备用通讯号码、社交账号、加密聊天室!启动最高级别电子监控和信号定位!同时,反向追踪所有近期与他们有过异常联系的号码!特别是国际长途、虚拟运营商号码!一个不漏!发现异常,立刻报告位置,实施抓捕!” 一连串精准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指令,如同冰冷的铁流,从诸成口中倾泻而出!目标明确,分工细致,杀气腾腾!这才是真正的“断翅”!一刀砍下去,就要让张海洋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断掉他所有呼救的可能,堵死他所有逃遁的缝隙! “所有行动组注意!”诸成最后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带着一种冷酷到极致的决断,“目标人物如有抵抗,可视情况采取必要强制措施!优先确保关键通讯证据和资金流转证据安全!行动全程录音录像!出发!” 指挥车内所有接到命令的人员如同上紧了发条的机器,瞬间行动起来!指令通过加密频道迅速下达!引擎轰鸣声在临时指挥部外此起彼伏地响起! 几乎就在“断翅”行动组扑向各自目标的同时。 市局技术处物证处理室。 气氛凝重得如同战场前沿。老王头、李姐、小吴等人围着中央工作台,如同即将进行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工作台上方,悬挂着三幅巨大的高清显示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第一幅,是那片从孙丽娟保险柜里抢救出来的、焦黑的热敏纸碎片,在超高分辨率电子显微镜下被放大到极限,那三个神秘符号的细微碳化边缘和残留的微弱压痕纤毫毕现。 第二幅,是密密麻麻如同星图般的数据流图谱,显示着从坤宇集团核心服务器碎片、周坤被收缴的几部加密手机残留信息、以及孙丽娟住所其他电子设备中提取到的所有符号图案、异常代码段、甚至是一些看似无意义的涂鸦。 第三幅,则是一个高速运作的智能比对程序界面,正疯狂地将第一幅图上的符号特征,与第二幅图中浩如烟海的数据进行着毫秒级的比对、筛选、甄别。 “老王头,部里物证鉴定中心的密码学专家团队在线了!”小吴盯着另一台电脑屏幕,激动地喊道。 “接进来!”老王头头也不抬,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第一幅图上的符号,“告诉他们特征!符号一:近似变异古北欧卢恩符文‘Ansuz’,但中轴线有断裂扭曲;符号二:类似一个被压扁的莫比乌斯环,交叉点有微小突起;符号三:极简化的钥匙孔状,但底部有三个细微凹点!这三个符号在碎片上的相对位置和角度,就是唯一没被烧掉的‘锁孔’形状!” 李姐快速地将老王头的话转化为精准的专业描述,通过加密专线传输过去。 “比对结果出来了!”负责操作比对程序的技术员突然大喊一声,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有…有匹配项!在周坤那部被物理砸毁的定制加密手机主板残留芯片的底层固件代码里!发现了一组被深度隐藏的异常图形指令集!其中一个核心校验模块的触发图形,与符号二——那个压扁的莫比乌斯环,相似度达到99.7%!” “什么?!”老王头和李姐几乎同时扑到第三块屏幕前! 屏幕上,一组极其复杂、如同乱麻般的二进制指令流被高亮标出。智能程序正在对其进行模拟还原和解构。最终,一个由无数细微光点构成的、动态旋转的、被压扁的莫比乌斯环图形,赫然在虚拟空间中浮现出来!其形态,与热敏纸碎片上那个烧焦的符号,惊人的一致! “莫比乌斯环…象征无尽循环和单一面…是某种核心校验触发机制?”李姐眉头紧锁,思维高速运转,“符号二对应的是触发图形…那符号一和符号三呢?组合密钥?还是操作指令?” “快!把匹配结果和图形发给部里的专家!”老王头激动得声音都在抖,仿佛看到了黑暗隧道尽头的光,“告诉他们这个校验模块的功能!锁定它的作用对象!它校验的是什么?是硬盘自毁指令?还是隐藏在自毁指令背后的……真正的数据备份路径?!” 喜欢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请大家收藏:()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4章 逆向激活 ------ 枫丹白露小区,17栋B座顶层复式。 昂贵的实木大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在液压破门锤的怒吼声中轰然向内炸开!木屑飞溅! “警察!别动!” “双手抱头!原地蹲下!” 身着黑色作战服、戴着面罩的特警如同猎豹般迅猛涌入,战术手电的强光撕裂了室内昂贵水晶吊灯营造的奢华光影,瞬间锁定了客厅中央那个穿着丝质睡袍、脸色煞白的年轻女人——林莉,艺名莉莉。 她怀里抱着一只同样受到惊吓、毛发倒竖的白色布偶猫,整个人僵在原处,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昂贵的波斯地毯上,一部屏幕碎裂的平板电脑正闪烁着刺眼的红光,显然是刚刚在慌乱中摔落的。一只小巧的、带有物理自毁按钮的加密U盘,正被她一只赤着的脚慌乱地踩在脚下,试图用柔软的脚掌将其碾进厚厚的地毯纤维里藏匿。 “脚抬起来!别动!”冲在最前面的特警队长目光如鹰隼,瞬间锁定了她那点小动作,厉声喝道,黑洞洞的枪口纹丝不动地指向她。两名队员闪电般扑上,一人精准地扣住她的手腕,另一人毫不犹豫地俯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强硬地从她脚下抠出了那个带着体温和地毯绒毛的银色U盘! “不…那是我的…私人…”林莉终于从极度的惊骇中找回一丝声音,带着哭腔试图挣扎辩解,但特警队员铁钳般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私人?”负责现场指挥的行动一组组长,市局经侦支队副支队长老杨大步上前,眼神锐利地扫过那张梨花带雨却难掩惊慌的脸,毫不客气地从队员手中接过U盘,冷笑一声,“私人U盘需要带物理销毁按钮?林小姐,你这‘私人’的玩意儿,怕是值不少人的命吧?”他掂量了一下那个冰冷的金属小玩意儿,挥手命令:“彻底搜查!重点!电脑、手机、所有电子设备!保险柜!墙壁夹层!天花板!通风管道!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还有,”他指着林莉,“把她身上所有首饰、衣物仔细检查!防止夹带微型存储设备!” “是!”队员们如同训练有素的工蜂,瞬间散开。翻箱倒柜的声响、技术专家开启电子设备的滴滴声、切割探测墙壁的嗡鸣声,顷刻间打破了这奢华空间原有的静谧,将它变成一个被彻底剥离伪装的战场。 老杨则拿着那个刚刚缴获的物理自毁U盘,快步走到复式二层的露台,这里信号最好。他掏出加密卫星电话,直接拨通了诸成指挥车的专线。 “指挥中心!一组报告!目标林莉已被控制!在其脚下缴获带有物理自毁按钮的加密U盘一枚!已阻止其销毁!正在对她住所进行地毯式搜查!她刚才试图用脚毁灭证据的动作非常明显!” 指挥车内,诸成听着加密耳机里传来的清晰汇报,眼中没有丝毫放松,只有冰冷的锐利:“很好!U盘立刻派专人,用最高级别防护措施送回市局技术处!交给老王头!让他亲自处理!我怀疑这里面有张海洋转移赃款的关键通道信息!林莉本人,立刻审!重点攻心!告诉她,张海洋已经完了!她唯一的活路就是配合,把知道的吐干净!特别是张海洋和周坤之间所有的资金来往细节、洗钱路径、境外账户!还有,她和那个刘文斌是什么关系!银行那边同步进行,两边口供对得上,就是铁证!” “明白!”老杨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的杀气,“这边撬开她的嘴,银行那边刘文斌的保险柜也该开了!双管齐下!” ------ 几乎就在枫丹白露行动组破门而入的同一秒。 市局技术处物证处理室。 气氛却凝重得像是在拆一枚随时会爆的炸弹。老王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第三块屏幕上——那个由无数细微光点构成的、动态旋转的、被压扁的莫比乌斯环图形。 屏幕上方的视频窗口里,连接着公安部物证鉴定中心的几位顶尖密码学和电子物证专家。此刻,他们的表情也和老王头一样,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高度紧张! “老王!图形匹配确认无误!就是符号二!”视频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专家语速极快,带着强烈的激动,“我们根据你提供的特征,对这个校验模块进行了深度逆向解析!它太刁钻了!嵌套了三层伪装壳!核心功能不是触发硬盘自毁!” “不是自毁?”李姐的心猛地一沉。 “对!它是个‘锁’!一个极其复杂的动态权限校验锁!”老专家几乎是吼出来的,“它的作用对象根本不是自毁指令!而是隐藏在自毁指令触发流程深处的一个……幽灵备份分区!一个理论上在触发自毁后才会被‘激活’的隐形数据区!设计这个机制的人,简直是天才!或者说是疯子!” “幽灵备份分区?!”老王头倒吸一口凉气,“意思就是说,当热敏纸上的自毁指令被触发,硬盘物理烧毁的同时,这个校验模块反而会‘解锁’一个预设的、事先拷贝好的核心数据备份?!这个备份藏在哪?还在硬盘碎片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理论上有可能!但更大可能是…”老专家快速敲击着键盘,调出复杂的结构图,“设计者预留了极其隐秘的物理或网络接口!这个校验模块发出解锁指令后,幽灵分区的数据会通过预设的‘逃生通道’被自动发送出去!” 老王头和李姐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孙丽娟留下的热敏纸密码,很可能不是什么自毁指令,而是开启这个幽灵备份的“钥匙”!周坤那边一旦触发自毁,核心数据反而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 老王头猛地一拍桌子:“快!立刻解析符号一和符号三!符号二对应的是这个变态的‘锁’的校验图形!那符号一和符号三,必然就是操作指令或者组合密钥!是打开这把锁的‘钥匙齿’!必须抢在周坤那边可能存在的最后底牌被激活前,把这幽灵通道堵死!把钥匙拿到手!”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第一块屏幕上——那片焦黑的热敏纸碎片上,那残缺的三个神秘符号。符号一:近似变异古北欧卢恩符文‘Ansuz’,但中轴线有断裂扭曲;符号三:极简化的钥匙孔状,底部有三个细微凹点。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刀尖上煎熬。 “报告!”一个负责符号库比对的技术员突然喊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怪异,“符号一…那个变异的‘Ansuz’卢恩符文…” “怎么样?匹配到什么?”老王头急问。 技术员咽了口唾沫,指着屏幕上弹出的一个极其罕见的符号解析页面:“它…它不完全匹配任何已知的商用或军用密码符号体系!它更像是…一种私人定制的、极度扭曲的变体!但是…但是根据其断裂轨迹和中轴扭曲的数学特征,超级计算机结合古北欧符文原型和现代密码学非线性变换模型模拟还原…最可能的原始意图指向……”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荒谬感:“指向‘逆向激活’或‘反逻辑触发’!” “逆向?反逻辑?”李姐懵了,“什么意思?难道孙丽娟留下的不是开启指令,是…是让它永久锁死或者自爆的指令?” “不!”老王头死死盯着那个断裂扭曲的符号,浑浊的老眼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一个大胆到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劈入脑海!“逆向…反逻辑…如果符号二是那把锁的校验图形,那么符号一这个‘逆向激活’,很可能不是针对幽灵备份本身的!是…是针对那个自毁外壳的!” 他猛地转向屏幕上的专家,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各位专家!请立刻帮我们推算!如果…如果我们反向操作!在自毁指令未被触发的情况下,强行将这个‘逆向激活’指令(符号一)和校验图形(符号二)组合输入,作用在那个隐藏的幽灵备份模块上…会发生什么?!是会立刻触发自毁毁灭一切?还是会…绕过自毁外壳,直接读取那个幽灵备份?!” 整个物证处理室,连同视频对面的部里专家,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这个想法太疯狂了!简直是在拆弹时故意剪那根怀疑是伪装的蓝线!赌对了,拿到核心证据;赌错了,粉身碎骨,证据全毁! ------ 高新区劳务市场临时指挥部。 高频加密频道里,来自不同抓捕小组的报告如同疾风骤雨般砸向诸成! “一组报告!林莉住所保险柜已强制开启!发现大量珠宝、名表!还有…一本瑞士D银行不记名账户密钥!密钥是物理芯片!已扣押!” “二组报告!目标刘文斌在其工商银行行长办公室保险柜内被控制!搜出大量现金、金条!关键收获:一个加密硬盘!据其秘书颤抖交代,里面记录了多年来为张海洋、周坤集团非法走账、票据作假、违规放贷的所有明细!还有一份张海洋授意其销毁的纸质授权书影印件!上面有张海洋的亲笔签名!” “三组报告!赵明在办公室被带走!其私人手机和一部从未报备的加密卫星电话已被控制!技术组正在破解!从其公文包夹层发现一张折叠多次的纸条,上面是周坤的一个紧急联系备用号码!” “四组技术组报告!锁定目标人物所有已知通讯号码!张海洋家中座机、私人手机、办公室座机、备用手机信号已被全部屏蔽!周坤及其核心马仔所有设备信号消失,推测已启用预藏的一次性加密设备!正在追踪异常信号源!发现一个可疑国际加密卫星信号,五分钟前从高新区西北角废弃的‘红光机械厂’区域短暂发出!未能锁定具体位置!信号特征高度疑似‘螳螂’系列顶级加密终端!技术组正反向全力破解!” 一条条信息汇聚,编织成一张不断收紧、散发着血腥气的巨网,将张海洋和周坤的所有羽翼和退路死死绞住! “D银行密钥!刘文斌的硬盘!赵明的纸条和周坤的备用号码!”诸成眼中寒光暴涨,“好!证据链正在闭合!告诉老杨,立刻把林莉那里的瑞士银行密钥芯片安全送过来!刘文斌的硬盘和赵明身上的所有东西,同步送技术处!老王头那边需要所有可能的密钥碎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顿了顿,声音如同淬火的钢刀:“还有,告诉所有追捕小组,尤其是追王麻子的老马!重点给我搜红光机械厂区域!掘地三尺!那个卫星信号就是周坤或者王麻子的救命稻草!他们一定藏在那里!发现踪迹,立刻强攻!死活不论!必须掐断他们最后一点念想!” “是!”加密频道里传来肃杀的回应。 就在这时,诸成随身携带的另一部用于最高级别联络的加密手机震动起来。屏幕显示,来自“深喉”。 信息极其简短: 「巢穴压力陡增。燕主(指代陈成)稳若磐石,当众‘点将’海洋,令其‘戴枷办案’,自清门户。省纪委调查组目光如炬。‘钥匙’碎片务必速归!巢穴需拼图闭合,以正视听,反堵悠悠之口!另:幽灵疑现,暗藏凶机。老王遇坎,急需‘齿’助!(注:‘钥匙’碎片指所有刚查获的关键物证;‘幽灵疑现’呼应物证处的幽灵备份发现;‘老王遇坎’指符号破译难题;‘急需齿助’指需要新发现的符号一和符号三信息)」 诸成瞳孔微微一缩!短短几句话,信息量爆炸! 陈成市长那边,在省纪委调查组的眼皮子底下,竟然直接把张海洋推到了“整治专班”负责人的位置上!这招“戴枷办案”,简直是教科书级的杀人诛心!逼着张海洋自己剐自己的肉献祭!同时,省纪委的目光聚焦,意味着所有证据链必须立刻、马上、无缝闭合!任何一环缺失,都可能被有心人利用,倒打一耙! 而老王头那边,居然发现了周坤数据自毁背后更诡异的“幽灵备份”机制?还卡在了破解的关键“钥匙齿”上? 时间!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必须在张海洋被逼疯做出更疯狂的举动前,在周坤利用幽灵通道转移走最后的筹码前,在省纪委调查组拿到所有拼图前,把铁一样的证据拍在桌上! “通讯员!”诸成的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到!” “立刻联系物证处老王头!以最高优先级,将他那边刚刚发现的关于热敏纸符号的最新进展——特别是符号一那个‘逆向激活’的破译方向和符号三的特征,全部加密传输过来!同步传送给部里的专家团队!告诉他们,我们需要可能的组合方案!立刻!马上!” “是!” “另外,”诸成拿起枫丹白露那边刚刚传过来的、林莉瑞士银行密钥芯片的高清照片,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将其与一条简短信息打包,通过最高保密等级的“深喉”通道,发送了出去。 信息只有一句: 「断翅初捷,羽落飘零。枫露巢中,得‘齿’一枚。(注:‘枫露’指枫丹白露;‘齿’指瑞士银行密钥芯片,象征新的关键‘钥匙齿’)」 ------ 市政府大楼,小会议室。 气氛与刚才的市长办公会截然不同。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只剩下一种无声的、令人窒息的审视。 椭圆形的会议桌一端,坐着三位面色沉肃、穿着深色夹克的中年男子。他们面前只放着简单的笔记本和水杯,没有任何标识,但那无形中散发出的威严气场,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低了几度——省纪委第二调查组进驻江东的前锋人员! 陈成坐在他们对面,神态自若,平静地汇报着高新区劳务市场问题的初步调查进展和已经采取的联合执法措施。常务副市长和几位相关部门负责人陪坐,一个个腰杆挺得笔直,额角却隐隐见汗。 “……高新区劳务市场乱象,根深蒂固,盘根错节,触目惊心!这反映出我们在市场监管、劳动保障、乃至干部监督管理上,存在严重的漏洞和失职!”陈成的声音平稳而有力,没有丝毫推诿,“作为市长,我负有领导责任。对此,我已在市委常委会上做了深刻检讨。” 他话锋一转,目光坦诚地迎向调查组组长严骏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但是,问题发生了,不能捂盖子,更不能讳疾忌医!刮骨疗毒,势在必行!我们市委市政府的态度是坚决的、行动是迅速的!联合执法行动已经全面铺开,由分管副市长张海洋同志亲自挂帅,牵头成立应急专班,坐镇一线指挥!就是要以雷霆手段,深挖根源,斩断链条,揪出所有蛀虫,还江东劳务市场一个朗朗乾坤!给江东人民一个清清楚楚的交待!也全力配合省纪委调查组的工作!” 这番话,滴水不漏,立场鲜明,态度坚决。既承担了领导责任,又表明了市委市府主动作为、积极配合的态度。更重要的是,他毫不避讳地点出了张海洋的名字,并且将其放在了“亲自挂帅”、“坐镇一线”、“深挖根源”的火山口上! 严骏组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声音沉稳:“陈成同志的态度,省委是看到的。主动发现问题,敢于直面问题,坚决解决问题,这是应有的担当。张海洋同志亲自负责一线整治,熟悉情况,我们调查组会重点关注专班的工作进展和成果。” “重点关注”四个字,被他咬得很清晰,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另外,我们注意到,近期关于江东市的一些舆情,涉及到更高层面的问题线索。调查组会依法依规,全面核查,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腐败分子。希望江东市委市政府继续给予充分配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是自然!市委市政府一定无条件配合!”陈成立刻表态,语气坚决。 就在这时,陈成放在桌面下的手机,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他放在桌下的手,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指尖在裤兜位置轻轻触碰了一下手机侧面,一个预设的盲操作,让他瞬间感知到了信息提示来自最高加密等级的“深喉”通道。 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专注地看着严骏组长,眼神坦诚而坚定。但就在这百分之一秒的间隙,他眼角的余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已然捕捉到了对面张海洋脸上那瞬间掠过的、无法掩饰的惊惶和死灰! 张海洋虽然极力低着头,装作记录的样子,但那握着笔的手指却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显然,他放在桌下的手机,也收到了某些渠道传来的、关于“断翅行动”的噩耗!枫丹白露被抓了?银行那边出事了?赵明失联了?或者…周坤那边最后的救命信号断了? 张海洋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揉搓!每一秒的煎熬都如同一年!陈成刚才那番把他架在火上烤的话,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神经上!而现在,后方根基被连根拔起的消息,更是将他残存的最后一点侥幸彻底击碎!完了…彻底完了…陈成!你好狠!好绝!你断了我的路,还要我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你这个魔鬼!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嘶吼出来! 陈成将张海洋那细微却剧烈的崩溃征兆尽收眼底。他没有流露出丝毫得意,反而在严骏组长话音落下后,主动开口,语气沉稳地询问:“严组长,关于舆情方面提到的线索,如果需要我们市委市政府提供任何协助,或者需要特定人员配合说明情况,请随时指示。我们一定第一时间安排落实,确保调查组工作顺利开展。” 他这番话,姿态放得极低,配合度拉满,仿佛一个毫无私心、一心支持反腐工作的模范市长。但听在张海洋耳中,却不啻于催命的丧钟!配合说明情况?第一个被“安排配合”的会是谁?! 严骏组长深深看了陈成一眼,那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他缓缓道:“目前调查还在初步阶段,需要进一步核查。必要时,我们会按规定程序,请相关同志协助了解情况。陈成同志,你的爱人孙丽娟女士…” 来了!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心都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连常务副市长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张海洋更是浑身一僵,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扭曲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凶光,死死盯住陈成!他最后那点翻盘的希望,那封举报信!省纪委终于提到孙丽娟了!陈成!我看你这下怎么装!我看你这张假面具还戴不戴得住! 陈成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眼神依旧清澈坦然,迎着严骏组长探寻的目光,平静地开口:“严组长,我理解组织的工作程序,我会配合组织的……”。 喜欢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请大家收藏:()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5章 致命闭环 ------ “陈成同志,你的爱人孙丽娟女士…” 省纪委第二调查组组长严骏的声音不高,却在市府小会议室凝固的空气里砸出了回音。 来了! 这几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针,瞬间刺穿了所有故作镇定的伪装。常务副市长捏着钢笔的手指关节泛白。其他几个部门负责人更是连呼吸都屏住了,眼神不由自主地往陈成那边瞟,又迅速挪开,生怕沾染上什么看不见的厄运。 而张海洋,这位刚刚被陈成亲手按在“整治专班”负责人火山口上的常务副市长,猛地抬起了头!刚才还一片死灰的脸上,骤然迸发出一种扭曲的、近乎癫狂的光芒!那是一种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困兽发出濒死咆哮的凶戾!他死死盯住陈成的侧脸,眼球因为激动而微微凸出,里面燃烧着最后一丝疯狂翻盘的希望—— 孙丽娟!那封匿名的、致命的举报信!省纪委终于提出来了!陈成!我看你这回怎么装!你这张道貌岸然、滴水不漏的假面具,终于要被撕开了!你这个魔鬼,也有今天!狂喜和恶毒的诅咒几乎要冲破张海洋的喉咙喷薄而出!他甚至感觉到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冲向小腹下方——那是极度紧张和兴奋造成的生理反应,他下意识地夹紧了腿根。 陈成脸上依旧古井无波,仿佛严骏问起的只是一个普通同事。他迎着严骏探寻的、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目光,眼神清澈坦荡得如同一泓深秋水潭,平静地开口: “严组长,我理解组织的工作程序。关于网上流传的针对我妻子的不实信息,我之前已经向市委和省委做过详细书面说明和澄清。孙丽娟同志作为市科委下属事业单位的普通工作人员,她的工作、生活、家庭所有往来关系,都是公开透明、经得起任何核查的。” 他顿了顿,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作为她的丈夫,我坚信她的清白。同时,作为党员领导干部,我更加清楚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我和孙丽娟同志,都坚决拥护组织的任何决定。如果需要她本人或者我本人就某些具体问题向调查组说明情况,我们随时准备,无条件配合组织的调查工作。” “配合!配合!说得好听!” 张海洋在心里疯狂咆哮,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握着笔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这痛感非但没让他清醒,反而像往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瞬间点燃了他压抑已久的、彻底失控的怒火! 陈成这轻飘飘的一句“随时准备配合”,在张海洋听来,无异于最赤裸裸的羞辱和最恶毒的挑衅!他张海洋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眼看着根基被连根拔起(枫丹白露林莉被抓、刘文斌落网、赵明失联、周坤最后的救命信号疑似中断),所有的退路都被陈成这个恶魔斩断!现在,陈成竟然还能摆出这副“坦坦荡荡”、“全力配合”的清高姿态?!他甚至主动提出让孙丽娟“配合说明情况”?!这简直是把他张海洋当成傻子耍!当成案板上的鱼! 凭什么?!凭什么你陈成能安然坐在这里,用这种虚伪的平静审判我?!凭什么你老婆就能清清白白?!我完了,你也别想好过!同归于尽吧! “砰!!!” 一声突兀、刺耳至极的炸响,猛地撕裂了会议室压抑的寂静! 张海洋身前的那个白瓷茶杯,被他失控挥舞的手臂狠狠扫落在地!杯体瞬间四分五裂,碎片伴随着滚烫的茶水飞溅开来,在光洁的深色大理石地面上泼洒出一片狼藉的、冒着热气的污迹!几滴滚烫的水珠甚至溅到了旁边常务副市长的裤腿上,烫得他下意识地“嘶”了一声,猛地缩腿。 “张副市长!”一名工作人员惊呼出声。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聚光灯一般,“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在张海洋身上! 只见张海洋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后继的恐惧而剧烈地摇晃着。他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表情狰狞扭曲得如同厉鬼,嘴唇哆嗦着,指着陈成,似乎想说什么恶毒的诅咒,但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类似破风箱抽气的怪响。过度紧绷的神经和失控的情绪终于突破了生理极限,下身处传来一阵温热,迅速蔓延整条裤腿…… 巨大的羞耻感和彻底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张海洋仅存的神智。他眼前一黑,身体直挺挺地、像一根失去支撑的木桩,重重地向前栽倒! “海洋同志!” “快!叫医生!” 会议室内顿时一片混乱!有人冲上去扶,有人手忙脚乱地打电话。 混乱的中心,陈成依旧稳稳地坐在那里。他甚至没有去看栽倒的张海洋,目光依旧平静地落在严骏组长脸上,仿佛刚才那场茶杯爆裂、副市长失禁昏厥的闹剧,只是窗外偶然掠过的一片无关紧要的落叶。 “严组长,看来张海洋同志最近压力确实太大了。”陈成的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公式化的惋惜,但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冰封的寒潭,“高新区劳务市场的事情千头万绪,缠得他心力交瘁,身体和精神都有些超负荷了。我建议,立刻安排海洋同志去医院做全面检查,安心休养。整治专班的后续攻坚克难工作,看来需要市委另行考虑更稳妥、更有韧性的同志来负责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几句话,轻描淡写。 压力太大?心力交瘁? 陈成给张海洋的当众崩溃失态,盖上了一块看似体面、实则冰冷的遮羞布。同时,他毫不客气地宣布了张海洋政治生命的终结——高新区劳务市场这块烫手山芋,张海洋连最后一点“戴枷办案”、试图戴罪立功(或者说垂死挣扎)的资格,都被陈成亲手剥夺了!他连站在火山口表演的机会都没了,直接被抬了下去。 严骏组长深深地看了一眼陈成,那目光锐利依旧,但似乎又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了然。他没有对张海洋的失态发表任何评论,只是微微颔首,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语气:“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先确保同志的健康。陈成同志,关于孙丽娟女士的情况,我们会依法依规核查清楚。今天的初步沟通就到这里,后续调查组会按规定开展工作。” 说完,他率先站起身,带着调查组另外两人,在工作人员引导下,沉稳地离开了小会议室,留下了一地狼藉和一室死寂。 ------ 市局技术处物证处理室。 时间在这里仿佛被压缩成了固态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空气里弥漫着电子元件散发的焦糊味、冷却液的微甜气息,还有一种高度紧张下渗出的、混合着汗水的金属腥气。 老王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钉在第三块屏幕上那个动态旋转的、被压扁的莫比乌斯环——符号二,那诡异的“锁”。 “老王!新的‘钥匙齿’信号传过来了!” 李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激动,指着刚刚更新数据的屏幕一角。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从诸成指挥车同步过来的最新信息: 符号一(变异Ansuz卢恩符文)逆向激活指令解析确认! 符号三(钥匙孔状)底部三凹点特征确认! 组合逻辑推演模型启动! 几乎是同步的,公安部物证鉴定中心的视频窗口弹出了最新的远程分析结果。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专家,声音因为高度紧张而有些嘶哑:“老王!根据逆向激活指令(符号一)+ 校验锁识别码(符号二)的组合推演模型运行结果出来了!理论上存在一种极小概率路径:在自毁指令未被‘真正’触发的情况下,强行输入这套组合密钥,有45%的概率可以绕过自毁外壳的保护机制,直接访问到那个幽灵备份分区!但是……” 老专家深吸一口气,屏幕上弹出一个巨大的、血红色的警告框:“但是,同样有55%的概率!这套组合密钥会因为核心逻辑冲突,被系统判定为‘最高权限入侵’!立刻引爆物理自毁熔断程序!数据将彻底灰飞烟灭!连幽灵备份一起,化为乌有!” 45% vs 55%! 这不是赌局,这是拿整个案件的核心证据在悬崖边跳华尔兹!一脚天堂,一脚地狱! 老王头的脸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布满老人斑的手死死抓住桌沿,指节捏得发白。他浑浊的老眼在那象征着生的45%和死的55%之间疯狂跳动。会议室里陈成市长在省纪委面前的步步惊心,诸成在外面指挥抓捕的步步紧逼,周坤随时可能启动幽灵通道转移最后筹码的步步杀机……所有无形的压力,此刻都具象化地压在了他这一锤定音的按钮上! “老王头,没时间犹豫了!”李姐几乎是吼出来的,她指着第二块屏幕上疯狂跳动的时间戳,“信号追踪显示,那个可疑的‘螳螂’终端信号又在红光机械厂区域间歇性出现了!技术组在反向破解,但对方用了多层跳频和瞬时加密!随时可能彻底消失!我们也随时可能失去最后的机会!” “操!”老王头猛地一捶桌子,唾沫星子喷在屏幕上,“老子这辈子拆过多少炸弹!赌了!就赌那该死的45%!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输了,老子担着!赢了,给陈市长和诸局送份大礼!” 他眼中爆发出一种近乎殉道者的疯狂光芒,对着麦克风吼道:“技术组!立刻加载组合密钥——逆向激活指令(符号一)+ 校验锁(符号二)!目标:幽灵备份分区!强行访问!给我破开它!” “是!!!” 整个物证处理室瞬间进入窒息状态!所有技术人员的手指在键盘上化作残影!指令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向那枚被无数精密仪器包裹着的、布满焦痕的硬盘残骸! 屏幕上,代表数据流的绿色光点疯狂闪烁,如同狂风暴雨中挣扎的萤火虫。象征着自毁熔断程序的红色警告灯,在疯狂地闪烁着,发出低沉的、令人心胆俱裂的嗡鸣!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从未如此漫长!每一次绿灯的挣扎闪烁,都像在众人紧绷的心弦上狠狠拨动一下!每一次红灯的嗡鸣,都宣告着距离毁灭更近一步! 突然! 疯狂闪烁的绿灯猛地一滞! 刺眼的红灯骤然亮到了极致!嗡鸣声瞬间拔高,尖锐得像是死神的狞笑! “触发熔断阈值!!”一个技术员绝望地嘶喊出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老王头眼前一黑,踉跄一步,差点栽倒!李姐脸色惨白如纸! 完了吗?赌输了?所有努力,化为乌有? 就在这毁灭的边缘! “等一下!!!”负责监控底层数据流的技术员猛地跳了起来,声音都变了调,“底层反馈!核心逻辑冲突!但…但冲突点偏移了!它…它在试图重新链接幽灵分区?!校验锁…校验锁松动了!” 话音未落! 只见那亮到极致的熔断红灯骤然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第三块屏幕上那个一直动态旋转的莫比乌斯环图形,骤然定格!然后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瓦解、消散! 一行行从未见过的、带着特殊加密前缀的数据流代码,如同挣脱了枷锁的精灵,猛地从屏幕深处喷涌而出!像是黑色的瀑布倾泻而下! “成了!!!”老王头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狂喜的嘶哑,整个人虚脱般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幽灵…幽灵备份!被我们强行拽出来了!快!快复制!快解析!祖宗保佑!老子赌赢了!!” ------ 高新区劳务市场临时指挥部。 指挥车内的空气同样紧张得几乎要爆炸!高频加密频道里,来自各个抓捕点的信息如同冰雹般砸落! “一组报告!林莉情绪崩溃!初步突破!她承认是张海洋的情妇!瑞士D银行密钥是她代持!账户主要用于接收周坤集团贿赂张海洋的海外资金!她供出了一个关键中间人叫‘九哥’,负责协调洗钱路径!同时,她透露张海洋曾让她模仿孙丽娟的笔迹练习签名!” “二组报告!刘文斌在大量证据面前心理防线被突破!开始交代!硬盘密码已获取!里面详细记录了其工商银行如何配合张海洋、周坤进行票据造假、违规发放贷款、挪用专项资金的犯罪事实!时间跨度五年!金额巨大!涉及多个皮包公司!他提到周坤曾通过他,向省里某位领导的亲属进行过巨额‘理财投资’!有录音备份存疑!另外,他确认了赵明纸条上那个周坤的紧急备用号码!” “三组报告!赵明顽固抵抗!但其加密卫星电话已被成功破解!通话记录显示,在红光机械厂可疑信号出现前后,他曾多次试图联系一个加密号码,特征匹配‘螳螂’终端!技术组正在全力追踪信号源!” “四组信号组紧急报告!锁定红光机械厂区域!信号源在地下!特征匹配度99%!重复,信号源在地下!怀疑废弃防空洞或地下车间!‘螳螂’终端处于激活待发状态!老马小队已抵达红光机械厂外围!请求强攻指令!” 诸成听着一条条报告,眼神冰冷锐利如手术刀!林莉的供词、刘文斌的硬盘、赵明的卫星电话记录,加上红光机械厂地下那个呼之欲出的“螳螂”终端——指向周坤和王麻子最后巢穴的证据链,已经如同绞索一般收紧! “命令老马!立刻组织强攻!目标:红光机械厂地下区域!活捉周坤、王麻子!务必缴获那台‘螳螂’终端!如有抵抗,果断处置!技术组同步跟进,准备信号屏蔽和反制!”诸成的声音斩钉截铁,杀气凛然! “是!” 几乎在命令下达的同时,诸成加密手机再次震动。来自“深喉”的加密信息: 「磐石碎杯,污渍难掩。枷锁已卸,病虎归山!(注:磐石指陈成;碎杯指张海洋摔杯失态;污渍指生理失控;枷锁指被解除整治专班职务;病虎归山指送医,但暗示其仍有残余势力及反扑可能)巢穴惊雷,幽灵降世!老王神技,小鬼叩门!(注:巢穴惊雷指红光机械厂行动;幽灵降世指幽灵备份被破解获取;老王神技指成功赌博;小鬼叩门指即将获取的核心证据)‘齿’已到位,速归拼图!(指林莉的瑞士银行密钥芯片等关键物证正送回)」 看着信息,诸成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陈市长那边,张海洋这头病虎算是当众表演了个“虎落平阳被犬欺”(虽然他张海洋更像那只失禁的犬),彻底被从关键位置上撸了下来。而自己这边,老王头这赌徒居然真的赌赢了,把周坤最后的底牌“幽灵备份”给强行抠了出来!小鬼(核心证据)已经在疯狂叩门了! “通讯员!” “到!” “立刻联系物证处老王头!恭喜他赌神附体!告诉他,幽灵小鬼务必严加看管,一秒都不能耽搁,立刻、马上、给我把里面的鬼话翻译成人话!我要知道周坤所有的秘密!另外,通知押送林莉和刘文斌关键物证(瑞士密钥芯片、加密硬盘)的特勤车辆,开启最高级别防护!规划最优路线!必须安全、快速送达市局技术处!这些‘齿’,是最后拼上铁证的钥匙!”诸成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明白!” ------ 市局,灯火通明的审讯室外。 老杨隔着单面玻璃,看着审讯室里那个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椅子上的漂亮女人——林莉。她精致的妆容早已被眼泪糊花,昂贵的丝质睡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怀里那只象征身份品味的白色布偶猫早被收走,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茫然。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林莉,清醒点!”老杨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进去,带着一种穿透力,“看看这个!”他示意旁边的警员,将一张高清照片推到林莉面前的桌板上。 照片上,正是从枫丹白露她脚下抠出来的那个带有物理自毁按钮的银色加密U盘! 林莉涣散的目光聚焦在照片上,身体猛地一颤! “这个‘私人’U盘里,有什么?”老杨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重压,“瑞士银行的密钥芯片你交代了,里面存的什么?张海洋和周坤所有见不得光的交易记录?还是…更有意思的东西?” 林莉死死咬着下唇,嘴唇被她咬出了血丝。 “张海洋让你模仿孙丽娟的笔迹签名,模仿了多少次?签在什么文件上?给谁看的?!”老杨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陡然拔高,“你以为你模仿得天衣无缝?笔迹鉴定专家就在隔壁!要不要现在请他过来,给你现场表演一下什么叫‘铁证如山’?伪造他人签名,尤其是领导干部亲属的签名,用于非法目的,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林莉的心理防线在老杨步步紧逼和笔迹模仿这个致命细节的轰击下,彻底崩溃了,她抱着头,发出凄厉的哭喊,“海洋…张副市长他…他只是让我练…说以后签收一些‘私人礼品’方便…我没签过重要文件啊…真的没有…” “私人礼品?”老杨嗤笑一声,眼中寒光更盛,“签收私人礼品需要模仿市长夫人的笔迹?林莉,你是真蠢还是装傻?!那封匿名举报陈市长夫人孙丽娟受贿的诬告信,上面模仿得惟妙惟肖的签名,是不是就出自你的手笔?!说!” 最后一声断喝,如同惊雷! 林莉浑身剧震,如同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彻底瘫软下去,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隔壁另一间审讯室。 刘文斌脸色灰败地看着摆在面前的硬盘解密数据,还有那份张海洋亲笔签名授权他销毁的违规贷款文件影印件。汗水沿着他光秃秃的脑门不断滚落。 “刘行长,你的‘理财’做得可真够大的啊。”负责审讯的经侦高手语气带着浓浓的讽刺,指着屏幕上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资金流水,“挪用国家重点扶贫项目专项贷款三个亿,转手通过皮包公司‘投资’到周坤的洗钱网络里,再通过海外渠道,变成所谓的‘理财收益’,流入省里那位‘领导亲属’的海外账户…这空手套白狼、洗黑钱的本事,华尔街之狼看了都甘拜下风啊”。 喜欢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请大家收藏:()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6章 三张暗牌 ------ 审讯室惨白的灯光打在林莉脸上,糊掉的睫毛膏晕染在眼角,像两条绝望的黑蛇。老杨最后那句“模仿签名诬告信”的断喝,彻底抽掉了她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她瘫在冰冷的铁椅子上,身体筛糠般抖着,呜咽声断断续续。 “是…是我模仿的…”林莉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彻底的认命,“海洋…张副市长…他给了我几张孙丽娟签过字的收据、登记表复印件…让我对着练…练了快一个月…他说…说这是为了…为了‘安全’…以后遇到‘不方便’他亲自出面的时候…让我代签一些…一些‘私人文件’…” “安全?代签私人文件?”老杨嗤笑一声,那笑容比审讯室的灯光还冷,“安全到需要模仿市长夫人的字迹去签诬告信?林莉,你当纪委和公安的眼睛都是摆设?!”他重重一拍桌子,震得桌板嗡嗡作响,“说!那封举报信,是不是你模仿签的名!” “是…是我…”林莉猛地一缩脖子,如同受惊的兔子,泪水汹涌而出,“但…但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我不知道内容!真的不知道!张副市长…他只是给了我一张打印出来的纸…空白签名栏那里…画了个小小的铅笔圈…他说…签在这里就行…签完…他就把纸收走了…后面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了!呜呜呜…” 老杨眼神锐利如刀:“那张纸上,除了签名栏,还打印了什么?一个字都不许漏!” “就…就抬头是‘关于反映陈成同志家属孙丽娟同志有关情况的说明’…下面…下面是很多空行…最下面就是签名栏…”林莉拼命回忆着,眼神空洞,“他…他就让我签了名…别的…什么也没有…我当时还奇怪…但不敢多问…” 空文签名! 老杨和旁边的书记员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寒意。张海洋这招够毒!先拿到一个模仿得足够乱真的签名,然后再根据需要填充诬告内容!这样既能确保签名“真实”,又能随意捏造内容,事后追查笔迹鉴定也只会落到林莉头上!一个完美的诬告闭环! “除了签名诬告信,你还模仿签过其他东西没有?!”老杨步步紧逼,声音压得更低,如同重锤敲在林莉心上。 “没…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林莉惊恐地摇头,长发黏在湿漉漉的脸上,显得无比狼狈,“就签了那次…后来…后来就再也没让我签过…海洋…张副市长说…一次就够了…” 一次就够了?老杨心里冷笑。是啊,一封诬告信,足够在陈成最关键的时刻掀起一场风暴!配合着张海洋在市府会议上那番“痛心疾首”的表演,差点就把陈成拉进了泥潭!如果不是陈市长根基深厚、应对得当,加上诸局长这边行动够快,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给你空白签名纸的人,是谁?”老杨换了个角度。 林莉茫然地摇头:“没看清…是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的男人…晚上…在…在我家楼下垃圾桶旁边…塞给我一个文件袋…说…说张副市长要的…就走了…” 影子!又是影子! 线索似乎断了,但又指向了更深的黑暗。张海洋背后那只操控诬告信的手,比他想象的还要谨慎、还要阴险。 就在这时,“笃笃笃”,审讯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一个年轻警员探头进来,神色凝重地对老杨打了个手势,低声说:“杨队,物证处老王头那边…有重大发现!和笔迹有关!” ------ 市局物证技术处,老王头此刻哪里还有半点刚才赌赢45%概率的狂喜?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的幽灵备份解密数据流,活像见了鬼! “老王头!你他妈别光顾着筛沙子!快说说,这小鬼(幽灵备份)到底吐了什么鬼话?”李姐急得直拍桌子。 “鬼话?!这他妈是鬼门关开出来的清单啊!”老王头的声音都变了调,激动得手指头戳着屏幕,唾沫星子飞溅,“看见没?!核心加密区三层嵌套!第一层,交易记录!周坤这王八蛋名下几十个壳公司,五年!五年时间!光是流向张海洋指定账户的资金流水就他妈超过八个亿!各种名目!咨询费、顾问费、项目分红…比菜市场卖菜的账还花!” “第二层!联络日志!加密通讯记录!时间、地点、联系人代号…黑暗森林?老K?这都什么牛鬼蛇神?!等等…这个‘青瓷花瓶’代号…出现频率好高!看这对话记录…操!‘花瓶’在给周坤和张海洋之间传话!级别不低!是这个‘花瓶’在协调周坤对张海洋的‘孝敬’以及张海洋给周坤的政策绿灯!” “第三层!第三层才是要命的!”老王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图像文件!扫描件!全是签名!各种文件签名页!” 他猛地敲击键盘,放大其中一张扫描件。 屏幕上,赫然是一份打印出来的《关于反映陈成同志家属孙丽娟同志有关情况的说明》!正文空白!只有最下方签名栏上,一个娟秀的、带着明显女性特征的签名——孙丽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找到了!就是它!那封诬告信的签名原件模板!”李姐失声叫道。 “不止!”老王头激动得胡子都在抖,手指飞快操作,调出另一份扫描件,“看这个!捐赠协议!署名是孙丽娟!再看这个!项目合作确认书!署名还是孙丽娟!还有这个!私人借款收条!署名还是孙丽娟!时间跨度两年!十几份!全是假的!”老王头调出物证库里孙丽娟的真实笔迹样本,飞速进行AI比对。 屏幕上,代表相似度的红色警告条如同失控的心电图,疯狂飙升!最终定格在—— “笔迹形态结构一致性:96.7%!” “书写动力学特征一致性判定:高度模仿,非本人书写!” “96.7%!”老王头倒吸一口冷气,“高手!绝对是高手模仿!而且是长时间对着真迹反复练习才能达到的‘神似’境界!这他妈不是林莉那种一个月速成的半吊子能搞出来的!林莉模仿的签名,技术组鉴定过,相似度最高也就87%左右,细节破绽很多!这个…这个才是真正以假乱真的‘艺术品’!是用来干大事的!” 李姐脸色煞白:“也就是说…” “没错!”老王头斩钉截铁,“林莉就是个障眼法!是张海洋和周坤推出来的替罪羊!用来模仿那封诬告信的粗糙签名,吸引注意力的!真正藏在幕后,长期、系统模仿孙丽娟笔迹,炮制这些足以以假乱真的‘签名文件’以备不时之需的,是另一个模仿高手!一个更专业、更隐蔽、更致命的‘影子’!他们手里还捏着十几张盖着‘孙丽娟’名字的空白签名页!想填什么诬告内容,就能填什么!这他妈才是悬在陈市长和他夫人头上真正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能引爆!” “快!立刻报告诸局!报告陈市长!”老王头的声音带着惊骇,“模仿笔迹的鬼,不止一个!他们手上,还有一堆没引爆的炸弹!!” ------ 高新区,红光机械厂。 昔日机器轰鸣的厂区早已死寂一片,锈迹斑斑的龙门吊如同巨兽的骨架,在昏黄的夕阳下投下长长的、扭曲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机油腐朽的混合气味。 “刺啦——!” 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死寂。厂区深处,一处被巨大废弃机床和杂物掩盖的地面,被液压破拆剪强行撕开一个黝黑的洞口!一股混合着潮湿泥土和霉菌的刺鼻气味猛地涌出。 “入口确认!地下通道!” “空气检测!含氧量偏低,有微量不明挥发气体!非致命浓度!佩戴简易过滤!” “红外探测!通道下方十五米左右,有热源反应!三个!移动状态!结构复杂,疑似人工加固的防空洞!” “信号锁定!‘螳螂’终端信号源在地下!强度波动!准备进行!” 老马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在微型战术耳机中响起:“一组!索降!控制入口!建立防线!二组!跟我下!梯次推进!注意陷阱和伏击!三组!通道外围警戒!火力支援组就位!发现持有武器目标,可先行震慑射击!重复,首要目标:缴获‘螳螂’终端!活捉周坤、王麻子!” “明白!” “收到!” 行动指令瞬间传达。一组两名特警如同灵猫,将速降索扣在洞口边缘加固钢梁上,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滑入深不见底的黑洞。几秒后,耳机传来轻微的落地声和短促的确认信号:“一组落地!安全!通道下行!宽度约两米!积水!未发现陷阱!” “二组!下!”老马一挥手,带着四名精锐队员,顺着绳索迅速滑降。战术手电的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湿滑、布满苔藓的水泥通道壁。浑浊的积水没过脚踝,冰冷刺骨。 通道狭窄而压抑,呈螺旋状向下延伸。空气越来越污浊,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淌水的哗啦声以及战术靴踩踏地面的轻微声响在通道内回荡,被放大了无数倍,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向下推进了大约五十米,通道突然出现一个九十度急弯。老马猛地抬手握拳,示意停止前进。他侧耳倾听,眉头紧锁。急弯后面,传来一种极其轻微、如同指甲刮擦金属的“沙沙”声,若有若无。 “不对劲!”老马无声地打出手语,“有埋伏!撤!” 然而,就在二组队员准备后撤的瞬间! “嗤——嗤嗤嗤——!!!” 急弯后猛地喷出数股浓烈的、带着刺鼻甜腥味的白色烟雾!烟雾瞬间弥漫,充斥了整个通道! “催泪瓦斯!闭眼!屏息!后撤!”老马大吼!但烟雾扩散速度快得惊人!辛辣的气体瞬间灼烧着眼睛和呼吸道!剧烈的咳嗽声和压抑的痛哼瞬间响起!视线一片惨白模糊! “哒哒哒哒哒——!!!” 几乎在烟雾喷出的同时,急弯后面传来震耳欲聋的自动步枪扫射声!子弹如同泼水般打在通道拐角的墙壁上,火花四溅!碎屑横飞!打在积水中激起密集的水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隐蔽!!!”老马和队员们凭借着惊人的本能和战术素养,在呛人的烟雾和弹雨中猛地扑向通道两侧墙壁凹陷处!子弹擦着身体呼啸而过,打在身后的水泥壁上留下深深的弹坑! “操!这帮混蛋有重火力!”一个队员被跳弹擦伤了手臂,鲜血渗出,咬着牙低吼。 “不是周坤!周坤没这胆子也没这装备!是王麻子的亡命徒!”老马抹了一把被瓦斯熏出的眼泪,眼神凶狠如狼,“火力组!给我压制!震撼弹!” “Fire in the hole!” 通道外围,架设在隐蔽位置的狙击手和火力支援组瞬间开火!精准的点射压制着弯道后的火力点!同时,两枚圆柱形的震撼弹被奋力投掷出去! “轰!轰!” 两声沉闷的巨响在狭窄的通道内叠加爆发!炽烈的强光和超过170分贝的巨响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向急弯后面!枪声瞬间出现了明显的停滞!传来几声痛苦的惨叫! “机会!二组!跟我冲过去!拔掉钉子!”老马如同被激怒的雄狮,顶着尚未散尽的烟雾和耳鸣大吼一声,第一个从掩体后跃出,手中的突击步枪朝着拐角后冒烟的地方就是一个精准的长点射! “冲啊!”身后的队员们怒吼着,紧随其后,交叉火力掩护,瞬间突过了致命的弯道! ------ 市府大楼,小会议室。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令人尴尬的异味——那是茶水混合着某种生理失控留下的气味。碎裂的白瓷杯渣已经被快速清理,但那片深色大理石地砖上晕开的、不规则的水渍污痕,如同一个丑陋的疮疤,顽固地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工作人员低着头,大气不敢出,拿着消毒水和抹布,小心翼翼地一遍遍擦拭着那片区域,仿佛想把那段不堪的记忆也一并擦掉。 陈成站在窗前,背对着那片狼藉。窗外,城市的暮色正在褪去,霓虹初上,勾勒出繁华的轮廓。他手里拿着一份刚刚送进来的、还带着打印余温的加密简报。内容是老王头那边关于“幽灵备份”初步解析的摘要,以及…那个惊人的96.7%模仿签名的发现! 简报下方,是诸成发来的简短确认:“笔迹模仿确有两套。林莉为明靶,真鬼影藏于深处。螳螂信号锁定,红光厂强攻已发起。深喉新讯:‘鬼手有双,花瓶藏锋’。(注:鬼手指代模仿者;花瓶指代代号‘青瓷花瓶’的中间人)” 双鬼模仿?花瓶藏锋? 陈成的眼神如同窗外渐深的夜色,沉静而幽邃。指尖无意识地在那份简报的边缘轻轻敲击着。 张海洋那场当众崩溃失态的闹剧,看似彻底终结了他的政治生命,把他变成了一头被拔掉爪牙、只能在医院苟延残喘的“病虎”。但背后那只操控诬告信、并且准备了十几张空白“签名炸弹”的“鬼手”,还有那个代号“青瓷花瓶”、协调着庞大利益输送的中间人,才是真正藏在阴影深处的毒蛇!张海洋,恐怕也只是一块被推到前台的挡箭牌而已。 “病虎”虽残,但其身后阴影里盘踞的势力,并未真正伤筋动骨。他们甚至可能因为张海洋的倒下,而变得更加警惕、更加隐蔽、也更加危险。那十几张空白签名页,就是悬在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铡刀! “陈市长…”秘书长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声音压得极低,“张副市长…已经送到市一院高干病房了。医生初步诊断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的一过性晕厥伴随…呃…括约肌失控…需要留院观察。市委办公厅那边请示,后续关于张副市长的工作安排和…这个…生活护理方面…” 陈成转过身,脸上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海洋同志这是积劳成疾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让他安心休养,不要有心理负担。工作上的事情,暂时由其他同志分担。至于生活方面…”他沉吟了一下,目光扫过那片已经被反复擦拭但痕迹犹在的地砖,“安排可靠细心的工作人员负责,注意保护海洋同志的隐私和尊严。毕竟,谁还没有个身体不适的时候呢?关键是要养好身体。” 秘书长心领神会:“明白!我们会妥善安排,务必让海洋同志感受到组织的关怀和温暖!” “另外,”陈成的语气依旧温和,但眼神却锐利了一分,“关于刚才省纪委严组长提到的,关于我妻子孙丽娟同志的情况…”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清晰沉稳,“我个人再次重申,绝对信任她的品行,也坚决拥护组织的任何调查程序。但考虑到目前市里各项工作正处于关键期,尤其是高新区劳务市场整治、红光机械厂地块盘活等重点项目,牵涉面广,社会关注度高。为了确保这些工作的顺利推进,避免不必要的干扰和谣言传播,我个人建议,市委是否可以考虑,请纪委的同志在后续核查过程中,注意方式方法,适当地、阶段性地向市委主要领导通报一下核查的进展情况?这样既能体现组织原则的严肃性,也能最大程度地维护我们干部队伍的稳定性和工作专注度。这也是为了更好地完成省委交付的各项任务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秘书长听得心头一震!陈市长这番话,滴水不漏!表面上是主动要求组织监督妻子,姿态高到无可挑剔。但核心诉求极其明确——要求纪委在调查孙丽娟时,必须及时向市委(也就是向他陈成)通报情况!这就是在向纪委索要知情权和话语权!要把对孙丽娟的调查,置于市委的监督之下!防止有人利用调查程序搞小动作!用“维护干部队伍稳定”“确保重点工作推进”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堵住了任何可能的反对意见。 “是!陈市长您考虑得周全!我立刻向书记汇报您的建议!”秘书长连忙应下,后背都渗出一层细汗。陈市长这手腕…翻云覆雨间就把被动化为了防守反击的阵地! 陈成点点头,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灯火辉煌。红光厂方向的夜空,似乎比别处更加深沉。 “对了,”他仿佛不经意地补充道,“海洋同志在医院,身边也不能没人照应。他在市里工作这么多年,总有些推心置腹的老部下、老朋友吧?这样,你以办公厅的名义,适当‘建议’几位同志,比如国资委的赵副主任,还有市委政研室的李主任他们,代表组织,轮流去看看海洋同志嘛。表达一下关心,也听听他还有什么需要组织解决的困难和想法。病中之人,最需要组织的温暖和老朋友的慰藉了。” 秘书长瞳孔微缩! 赵副主任?李主任?那都是张海洋那条线上,屁股底下同样不太干净,而且和张海洋过往甚密的人!陈市长这哪里是送温暖?这是派人去“陪护”张海洋,既是监视监听,防止他狗急跳墙乱咬或者被人灭口,更是给那些还在观望的张系余党施加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们看着自己的“带头大哥”躺在病床上失禁的窘状,听着组织“温暖”的问候!这是诛心! “是!我马上安排!”秘书长声音都有些发紧。 陈成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窗外。手指在窗棂上轻轻敲击的节奏,仿佛与遥远红光厂地下可能响起的枪声,隐隐应和。张海洋这头当众出丑的病虎倒下了,但这场棋局,远未结束。 藏于幕后的“花瓶”,能模仿出96.7%相似度的“鬼手”,还有那十几张空白签名页组成的“炸弹”…这才是真正的对手。 “深喉…‘花瓶藏锋’…”陈成无声地咀嚼着这个词,“藏起来的锋刃,才是最致命的。看来,得想办法,把这‘花瓶’请出来晒晒太阳了。” 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棋局进入中盘,该去拜访一下,那些自以为藏在阴影里就安全的“棋手”了。 喜欢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请大家收藏:()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7章 省委大院的“青瓷” ------ 市委秘书长那句“马上安排”话音未落,陈成指节敲击窗棂的节奏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窗外,红光机械厂方向的夜空深沉依旧,仿佛一块吸饱了墨汁的绒布。他脑海里的三维棋盘上,刚刚落下两颗带着寒气的黑子:一张是签着“孙丽娟”名字的空文炸弹,阴险地躺在张海洋或更深之人手中;另一张则是代号“青瓷花瓶”的暗影,在周坤与张海洋之间优雅穿梭,传递着沾满铜臭的“孝敬”与绿灯。 “病虎”张海洋瘫在病床上失禁的丑态,固然大快人心,但陈成深知,这顶多是撕下了对方阵营最外面一层画皮。真正的毒蛇,依旧在阴影中吞吐着信子,那十几张空白签名页,就是它们随时能射出、直取他和妻子要害的毒牙。 “秘书长,”陈成的声音打断了秘书长心头掀起的惊涛骇浪,平静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看望海洋同志的名单,要体现组织的关怀广度。除了国资委赵为民副主任、政研室李有德主任,开发区的钱明副主任,哦,还有工商联的马会长,都是海洋同志多年的老搭档、老朋友了,工作生活上肯定有不少共同关心的话题。都请他们代表市委市政府,轮流去表达心意吧。记住,是‘轮流’,别一股脑全去,影响海洋同志休息。” 秘书长手心里的汗更多了。名单上的名字,分量一个比一个重: ? 赵为民(国资委副主任):张海洋的铁杆,主管市属企业改制。红光机械厂的破产清算改制,他签字放行的速度堪称火箭。 ? 李有德(政研室主任):张海洋的“笔杆子”,多少份为张海洋政策背书的“理论依据”出自他手? ? 钱明(开发区副主任):西郊科技园土地出让的“功臣”,张海洋白手套周坤的“最佳拍档”。 ? 马会长(工商联):本地商会的头面人物,周坤的座上宾,张海洋诸多“招商引资”项目背后的金主推手之一。 这哪是“看望”?这是把张海洋派系的核心骨干,连锅端到他病床前“陪护”!让他们亲眼看看自家“老大”失魂落魄、尊严扫地的惨状!听听组织“温暖”的问候!这是心理上的凌迟!是诛心! “明白!陈市长考虑得极其周到!保证让他们感受到组织无微不至的关怀!”秘书长声音发紧,迅速记录下这份“温暖”得让人心惊肉跳的名单。 陈成微微颔首,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深沉的夜空。红光厂方向,那里有老马他们正在黑暗的地下与亡命徒搏杀,枪声或许被厚重的土层阻隔,但那份生死一线的紧张感,仿佛通过无形的电波,一丝丝渗入这间刚刚经历过一场另类“战争”的会议室。他拿起桌上的红色保密电话,拨通了诸成的专线。 ------ 市局指挥中心,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分割着红光厂周边布控画面、地下通道热成像模糊的动态轮廓、以及快速滚动的“螳螂”系统信号强度曲线。空气里弥漫着高度浓缩的咖啡因和紧张混合的味道。 诸成刚挂断老马那边通讯不畅的紧急汇报(通道深处信号被严重屏蔽),陈成的电话就切了进来。 “老板,底下硬茬子!王麻子的人!火力猛,有备而来!老马他们刚突破催泪瓦斯和第一波伏击,在地下遭遇交叉火力点!周坤和王麻子带着‘螳螂’终端缩在核心区域,像两只钻进合金王八壳的老鼠!破解组正在全力攻坚‘螳螂’本地防火墙,需要时间!”诸成语速飞快,背景音里隐约有电子干扰的滋滋声。 “时间我有,但老马他们拖不起。”陈成的声音沉稳依旧,听不出波澜,“笔迹的事,老王头确认了?” “板上钉钉!”诸成斩钉截铁,“林莉是摆在明面的假靶子,真正模仿嫂子签名的是另一个‘鬼手’,高手!96.7%的相似度,不是几年工夫磨不出来!那十几份扫描件就是十几颗没拉弦的炸弹!深喉的情报指向‘花瓶藏锋’,看来‘青瓷花瓶’不只是个传话筒,很可能就是这只‘鬼手’的拥有者或者直接操控者!玩的是双簧!” “双簧?”陈成眼神微凝。 “对!林莉模仿的粗糙签名用来诬告,就像是鞭炮,响了就完,吸引注意力;真正的高手模仿的签名是用来杀人诛心的,是高爆炸弹,引而不发,悬在头顶才有最大威慑力!”诸成分析道,“‘青瓷花瓶’藏着的锋,恐怕就是这手以假乱真的模仿绝技!这是把随时能捅向我们核心的淬毒匕首!” “匕首再毒,也得有人握着。”陈成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桌面,语气带着一丝冷冽的玩味,“既然‘花瓶’要藏锋,那我们就想办法,把这‘锋’亮出来,看看它到底有多快,多利。深喉那边,还能不能榨出点‘花瓶’的轮廓?比如,谁最有可能接触并长期观察模仿我爱人的签名?范围应该很小。” 诸成沉吟一秒:“范围确实小!不是极其亲近信任的人,就是有大量‘合法’机会接触嫂子签名文件的人!深喉级别不够,接触不到核心。但技术组有个新发现!”他示意旁边的技术员调出数据,“老王头在幽灵备份的联络日志里筛出,‘花瓶’这个代号,与一个加密虚拟座机号码关联度极高!这个号码的所有呼叫记录,都指向同一个物理区域基站——省委家属大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省委家属大院! 这几个字像带着高压电,瞬间让指挥中心本就紧张的气氛凝固了几分!能住进那里的,放眼全省,就那么几十号人!每一个名字背后,都代表着难以想象的权力分量! 陈成的呼吸在电话那端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尘埃似乎在瞬间落定,又似乎掀起了更大的风暴。省委大院…这与他的某个猜测,隐隐重合。 “知道了。”陈成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个普通地址,“红光厂那边,告诉老马,安全第一!首要目标‘螳螂’终端!必要时刻,可以‘破壳’。省城这边…风有点大,我出去走走。” ------ 市第一人民医院,高干病区。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也掩盖不住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尴尬气味。走廊里异常安静,护士站的护士们都刻意压低了声音,眼神控制不住地瞟向尽头那间特护病房。门口,挂着“谢绝探视”的牌子,但牌子的边缘,似乎还残留着一个鞋尖匆忙蹭过的灰印。 病房内,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只亮着一盏床头壁灯,光线昏黄。张海洋闭着眼躺在病床上,脸色灰败,嘴唇干裂起皮,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骨头,陷在洁白的被褥里。他不再抖了,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但那股绝望和羞愤,如同实质的阴云,笼罩着整个房间。 病房自带的小会客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沙发上,坐着四个人。正是秘书长“代表组织”送来的“温暖”——国资委副主任赵为民、政研室主任李有德、开发区副主任钱明、工商联会长马前进。 四个人,平日里在各自地盘上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此刻却像被强行塞在罐头的沙丁鱼,坐得僵硬,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他们身上高档烟草和香水残留的气息,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窒闷。 赵为民(国资委副主任),五十出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此刻却烦躁地松了松领带,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着牙齿:“这叫什么事儿?让我们坐在这儿?陪着一个…一个…”他终究没把“失禁”两个字说出口,嫌恶地用下巴点了点里间病房的方向,“看猴戏吗?还是等着纪委顺藤摸瓜查到我们头上?!” 李有德(政研室主任),干瘦,戴着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不定,透着一股文人的焦虑:“陈成这是阳谋!诛心之计!把我们弄到这里,就是给外面看!看我们这条线上的‘大将’倒了,我们这些‘小卒子’惶惶不可终日!他是在逼我们站队,逼我们…表态!”他下意识地搓着手指,仿佛能搓掉无形的霉运。 钱明(开发区副主任),油光满面,此刻那油光都显得暗淡了,他烦躁地解开西装扣子:“表态?怎么表?站他姓陈的?那周坤那边怎么交代?我们那些事…经得起查吗?可张海洋现在就是个泥菩萨!自身难保不说,还…还成了天大的笑话!”他气呼呼地灌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水,茶水苦涩得让他眉头紧锁。 马前进(工商联会长),商人本色,圆滑中带着精悍,他倒是还算镇定,但眼神深处也藏着不安。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压得极低:“诸位,稍安勿躁。陈成现在风头正劲,但省委那边…也不是铁板一块。张副市长…虽然暂时…但背景还在。我们坐在这里,既是压力,也是机会。至少,我们是第一时间代表组织来‘关心’的,姿态要做足。至于以后…”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海洋同志身体不适,需要静养,很多工作上的事情,可能暂时需要一些更‘成熟稳重’的老同志帮忙梳理一下了。也许,这正是我们为领导分忧解难的时候?”他的目光扫过赵为民和李有德。张海洋倒了,他留下的权力真空和掌握的“资源”,总要有人接手!与其坐以待毙成为陈成砧板上的肉,不如… 赵为民和李有德眼神猛地一撞!一丝心照不宣的算计光芒闪过!对啊!张海洋垮了,但盘子还在!只要运作得当,未必不能…火中取栗?风险巨大,但收益…同样惊人!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年轻男医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夹板,眼神平静无波。 “几位领导,”医生的声音温和专业,“张副市长刚用了镇静药物,需要绝对安静休息。这里空气也不太流通,不如请几位到外面休息室等候?这边有任何情况,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 这是委婉的逐客令。 赵为民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强行压抑下去的波澜——有对张海洋彻底沦为弃子的悲哀,有对自身处境的恐惧,更有被马前进点醒后,那蠢蠢欲动的、对权力的贪婪! “好,好,医生说得对,让海洋同志好好休息。”马前进第一个站起来,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忧虑和体谅,“我们不打扰了。海洋同志醒了,麻烦一定转告,组织和他所有的老朋友,都惦记着他,等他康复!”他刻意加重了“所有老朋友”几个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四人鱼贯走出病房,沉重的关门声隔绝了里间那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息。走廊明亮的灯光下,四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而凝重。秘书长的“关怀”名单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套在了脖子上,而马前进暗示的“分忧解难”,又像黑暗中一丝诱人的烛火。何去何从?每一步都可能是深渊,也可能是…阶梯! ------ 省委家属大院,藏匿在繁华都市深处的一片幽静之地。高墙,绿树,森严的警卫,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特殊。 一辆黑色的奥迪A6L,挂着普通的省直机关牌照,平稳地滑入大院深处,停在一栋掩映在苍松翠柏间的三层小楼前。小楼样式古朴,带着岁月沉淀的庄重感。此时,二楼的书房亮着暖黄色的灯光。 陈成推门下车,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里面是两罐上好的明前龙井。他抬头看了一眼那暖暖的灯光,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晚辈拜访长辈应有的、带着几分亲近的笑容,眼神却深邃平静,不见波澜。 赵副书记的秘书早已等在门口,见到陈成,立刻热情而不失恭敬地迎上来:“陈市长来了!书记刚还在念叨您呢,快请进!外面凉!” “劳烦李秘了,一点家乡的新茶,给书记尝尝鲜。”陈成笑着递过纸袋,姿态谦和。 跟着李秘书穿过玄关,步入客厅。客厅布置得典雅大气,博古架上错落摆放着一些瓷器、玉器,墙上挂着几幅意境悠远的水墨画。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 “小陈来了?”一个温和浑厚的声音从书房方向传来。 省长赵德汉副书记出现在书房门口,笑容和煦,戴着副金丝眼镜,穿着一件舒适的深灰色羊绒衫,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显得儒雅而平易近人,丝毫没有封疆大吏的迫人气势。 “赵书记!打扰您休息了!”陈成连忙快步上前,微微躬身,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对长辈的敬意。 “哎,什么打扰!跟你说了多少次,私下里叫赵伯伯就好。”赵德汉笑着摆摆手,亲切地招呼陈成到沙发上坐下,“今天你那边动静可不小啊?听说海洋同志身体突然不适?” 陈成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沉重和关切:“是,海洋同志可能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今天在会议上情绪过于激动,引发了一些身体不适。已经送去医院了,医生说要静养一阵子。唉,海洋同志…太拼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该休息就要休息。”赵德汉感叹一句,接过李秘书奉上的茶,轻轻吹了吹茶沫,仿佛不经意地问,“对了,听说省纪委的严组长今天也过去了?是关于…丽娟同志的事?”他抬起眼帘,透过镜片看向陈成,眼神温和,带着长辈的关切。 “是的,赵伯伯。”陈成坦然点头,没有丝毫回避,“严组长就一些匿名举报向我做了例行问询。我个人和丽娟绝对信任组织调查,也全力配合。只是……”他微微蹙眉,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现在市里几个重点项目都到了关键节点,高新区的劳务市场整治涉及成千上万外来务工人员的生计和城市形象,红光厂那片地的盘活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工作,离开丽娟同志在政策协调和后续保障方面的专业支持,还真有点掣肘。我就跟市委秘书长提了个建议,为了保证工作不断档,能否请纪委在调查期间,也适当考虑一下实际工作的推进难度,在程序允许范围内,把一些核查的关键节点,及时跟市委这边通个气?免得下面人心浮动,工作脱节。说到底,都是为了把工作做好,不给省委添乱。” 这番话,陈成说得情真意切,完完全全从一个顾全大局、一心为公的市长角度出发。姿态低,理由足,把索要对妻子调查“知情权”的目的,包裹在“工作大局”的金光闪闪外衣之下。 赵德汉端着茶杯,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是那副长辈关切的神情,看不出丝毫异样。他轻轻放下茶杯,手指在光滑的杯壁上摩挲了一下。 “嗯,你的顾虑有道理。”他点点头,声音温和,“工作确实不能耽搁。严组长那人,原则性很强,但也不是不讲情理。你这个建议,体现了担当。回头我跟他提一提,既要坚持原则,也要讲究方式方法嘛。毕竟,稳定和发展,才是硬道理。” “那就太感谢赵伯伯了!”陈成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仿佛心头一块大石落地,“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大胆地往前冲了!海洋同志那边的工作,我也会安排得力人手暂时接管,保证平稳过渡。” “好,放手去干!省委是信任你的。”赵德汉赞许地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带着点长辈的闲谈语气,“说起来,丽娟同志确实不容易,又要工作,还要兼顾家庭投资理财。现在市场环境复杂,投资更要处处留心啊。上次听说她好像对艺术品收藏也感兴趣?这水可深得很呐,真伪难辨,价值浮动太大。” 艺术品收藏?陈成心中警铃微作,但面上笑容不变,甚至带着点无奈:“赵伯伯您可别笑话她了。她那就是瞎捣鼓,附庸风雅。前阵子在一个小拍卖行拍了件仿古瓷瓶,花了不少冤枉钱,回来我还说她眼光不行呢。跟您这满屋子的宝贝比起来,她那点儿玩意儿不值一提。”他的目光自然地扫过博古架,扫过那些瓷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德汉哈哈一笑,也顺着陈成的目光看向他的收藏:“我这都是些老物件,打发时间罢了。说到瓷器,前两天倒是有朋友送来一件挺有意思的青瓷小盏,说是宋代龙泉窑的,釉色温润如玉,看着挺雅致,就摆在书房案头了。待会儿拿给你看看。” 青瓷小盏?宋代龙泉窑? 这个词如同一个无形的钩子,瞬间钩住了陈成脑中那根关于“青瓷花瓶”代号的弦!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的暗示?亦或是试探?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刚才引路的李秘书带着一位端着托盘的中年保姆走了进来。保姆穿着朴素,低着头,脚步轻快地将几碟精致的江南小点心放在茶几上。 “书记,陈市长,请用点点心。”保姆的声音带着点吴侬软语的腔调。 “张妈,辛苦了。”赵德汉随意地点点头。 陈成也微笑致意:“谢谢张妈。” 就在保姆放下点心碟子,抬起头准备退出去的瞬间,陈成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细节:保姆张妈那略显粗糙的手指上,戴着一枚样氏很普通、甚至有些过时的老式金戒指。戒指的款式,与他和诸成在周坤那个秘密情妇住处提取到的监控影像中,那个女人手上戴着的戒指,几乎一模一样! 虽然影像模糊,但那种窄圈、光面、中间带个小花朵的土气款式,在这个年代并不多见! 一股寒气,无声无息地从陈成的脊椎深处窜起!一个省委副书记家的保姆,手上戴的戒指,和周坤情妇高度相似?这意味着什么?是巧合?还是…这个看似朴实、手脚麻利的张妈,本身就是某个庞大网络中的一个节点?一双安插在省委副书记身边,无声无息的眼睛和耳朵? 张妈放下点心,谦卑地笑了笑,迅速退出了客厅,脚步依旧轻快。 客厅里,檀香袅袅,茶水温热,点心精致。赵德汉书记依旧笑容温和,指着点心让陈成品尝。 一切都那么和谐,那么温暖。 然而,在这省委大院深处的客厅里,在这位温和儒雅的封疆大吏家中,陈成却清晰地感受到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无声息的铺张而来…… 喜欢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请大家收藏:()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0章 安全帽下的惊雷 陈成的墨镜倒映着四辆黑色巨兽般的监察部SUV,如同四座移动堡垒,将工地入口封得密不透风。 他微微仰头,阳光在镜片上划过冷冽的光弧:“听说安全帽有国标?正好,今天现场抽检。” ------ 监察部的黑车引擎还没完全熄火,那股子混合着汽油味和肃杀之气的“衙门味儿”已经冲得人脑仁疼。二十几个彪形大汉,深蓝制服紧绷在贲张的肌肉上,胸前执法记录仪的红色光点像一双双冷血的眼睛,齐刷刷扫视着被围在中间的供应商队伍。 刚才还有点人声的入口区域,瞬间冻成了冰窟窿。那几个抱着文件夹、眼神活泛的班组长,脸上的职业假笑碎了一地,取而代之的是刷白刷白的底色和怎么也藏不住的惊恐。有人下意识想把文件夹往屁股后面藏,动作僵硬得像被冻住的鹌鹑。后勤老钱举着大喇叭的手僵在半空,张着嘴,活像一条突然被扔上岸的胖头鱼——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柳曼殊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精准地越过骚动的人群,锁定了挤在队伍偏后位置的一个身影。那人个子不高,戴着顶崭新的橙色安全帽,帽檐压得很低,试图把自己缩进前面一个高个子的阴影里,但他那副神情,活脱脱就是脸上刻了“心虚”俩字,额头上的汗珠子在烈日下亮得反光。 “‘秃鹰’?”柳曼殊红唇微启,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陈成的耳朵。 陈成没回头,墨镜遮住了所有表情,只轻轻点了下下巴,幅度小得几乎难以察觉。他抬起右手,食指随意地朝那个方向虚点了一下。 这动作就是信号! 堵在入口处的监察部小队队长,一个剃着板寸、眼神如鹰隼般的壮汉,几乎是同步接收到了指令。他猛地一挥手,动作干净利落得像劈开空气。两个队员闪电般脱离队伍,目标明确,如同精准的标枪,穿过瞬间分开的人群缝隙,直接钉在了那顶橙色安全帽前面! “你们……你们干什么?”橙色安全帽惊得往后一缩,声音都劈了叉,“我是合规进场核查的!” 两个队员没说话,沉默的压力比嘶吼更慑人。一人堵住所有退路,另一人直接伸出戴着战术手套的大手,掌心向上摊开,意思简单粗暴:拿来。 “你……你们要什么?”橙色安全帽的声音开始发抖,还想负隅顽抗。 “赵明达先生,”堵退路的队员平板地开口,声音像冰冷的金属,“请出示您的特种作业资质原件,以及本人身份证件。现在。” “赵明达”三个字被咬得极重,像锤子砸在“秃鹰”的心口上。他脸上的血色“唰”一下全褪干净了,抱着文件夹的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他下意识地想往后看求救,视线却被两个铁塔似的队员挡得严严实实。周围的人群更是瞬间往外扩开了半米圆圈,生怕沾上晦气。 柳曼殊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遮阳棚边缘,手里拿着一块亮闪闪的平板。她指尖在屏幕上优雅地滑动几下,然后微微侧身,将平板屏幕转向监察队员的方向,也正好落入旁边几个伸长了脖子的供应商代表视线里。 屏幕上,赫然是诸成解密得来的那份“三期工地特种设备分包商准入名单(终审)”。赵明达(秃鹰)的名字,清晰地列在“宗胖子特供版”名单里,而他使用的这家公司名字,与工程部上报集团合规部的“光鲜版”名单上那家所谓“资质优良、历史悠久”的公司名称,差了十万八千里! “狸猫换太子,手法挺复古。”柳曼殊的声音不高,带着点科研人员分析实验数据的冷淡腔调,“就是这‘狸猫’的毛色,太扎眼了点儿。” “噗嗤……”不知道哪个角落传来一声极力压低的闷笑。 “秃鹰”赵明达浑身一哆嗦,最后一点侥幸心理彻底崩盘。他感觉脚下发软,眼看就要瘫下去,离他最近的监察队员眼疾手快,一把架住了他胳膊,力道沉稳得像拎起一只小鸡仔。 “赵先生,请您配合调查。跟我们走一趟。”队员的声音依旧平板,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 “秃鹰”被“搀扶”着走向其中一辆SUV,两条腿像是灌满了铅,拖在地上。他经过陈成前方时,下意识地抬眼瞥了一下。 陈成依旧站在那里,墨镜遮挡了一切,只有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像是在看一场无聊闹剧的终场。他甚至还随意地抬手,调整了一下自己西装袖口那颗光滑的贝母纽扣。 赵明达被塞进车里,车门“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刺眼的阳光和无数道复杂的目光。 后勤老钱终于回过神,赶紧擦了把鬓角的汗,凑到陈成身边,脸上挤出劫后余生的谄笑:“陈总,您看……剩下的几家复核,还要继续吗?” 陈成抬手,摘下了墨镜。没了镜片的遮挡,那双眼睛锐利得如同刚刚出鞘的匕首,平静地扫过剩下那些噤若寒蝉的供应商代表。工地上的喧嚣似乎瞬间被过滤掉了,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复核?”他开口,声音不大,却能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像是在敲打一口无形的钟,“当然要继续。”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了那几个监察部大汉身上,嘴角似乎向上勾了一下,但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既然监察部的同事这么热心,来都来了,”陈成语气平淡,轻松得像是在邀请邻居帮忙搬个东西,“顺便搭把手吧。安全规程落实、人员资质备案、现场设备合规性抽检……一项一项,按最高标准来。今天阳光好,适合彻底‘消毒’。” 监察部长官板寸头啪地一个立正:“是!陈总!”声音洪亮,震得旁边供应商代表又集体哆嗦了一下。 柳曼殊看着这一幕,默默地收起了平板,指尖划过屏幕边缘,调出了一个内部通讯界面。上面诸成的头像飞快地跳动起来,对话框里弹出一行字: 【老板!狸猫逮住了?现场气氛如何?需要鼹鼠远程火力支援吗?我这有秃鹰通讯记录刚新鲜出炉的“临终遗言”截图,贼精彩!】 信息堡垒。 诸成看着屏幕上柳曼殊发过来的一个“OK”手势,又瞄了眼工地入口实时监控画面里人头攒动、监察部蓝制服格外醒目的情景,嘿嘿一笑,顺手抄起半袋没吃完的薯片。 “得,前线战报顺利接收!后勤保障得跟上啊!” 他一边咔嚓咔嚓嚼着薯片,一边在键盘上运指如飞,飞快地切换着界面。一个加密的通讯窗口被他调了出来,收件人赫然是后勤代理科长钱有福。 标题简单粗暴:【陈总关怀物资清单(三期工地现场特供版)】 内容更是诸成风格的贴心周到: 【钱科!前线兄弟风尘仆仆辛苦啦!陈总体恤,特批关怀套餐如下,火速办理!】 1. 高端矿泉水:十箱!牌子要响,瓶子要亮,务必让监察部大爷们拿在手里有排面!(备注:给陈总和柳总单独准备常温的,别拿冰镇的凑数!) 2. 遮阳升级装备:顶级户外遮阳伞二十把!务必超大超结实,挡风挡雨挡窥视!要快!(备注:重点遮住咱陈总那块风水宝地!) 3. 便携马扎:三十个!要软和!让咱监察部兄弟坐着审人,不能站着累着!(备注:供应商那群孙子就让他们站着,清醒!) 4. 能量补给:顶级咖啡五十杯!提神醒脑,保持战斗力!(备注:陈总柳总那份美式要现磨!其他人……速溶凑合吧!) 5. 小风扇:一百个!风力要猛!对着那帮排队等复核的供应商代表可劲儿吹!让他们在烈日下‘风干风干’,更‘清爽’!】敲完回车,诸成美滋滋地灌了一大口冰可乐,对着屏幕咂咂嘴:“秃鹰啊秃鹰,下辈子记得,安全帽要戴牢,屁股更要擦干净!老板的‘质检’,专治各种不服!”他摇头晃脑,薯片袋子捏得哗哗响,“接下来嘛…等老板收网,咱们就该帮秃鹰好好‘整理整理’通讯录了!” ------ 集团产业园三期工地入口。 巨大遮阳伞的阴影下,陈成坐在便携马扎上,姿态随意却不失威严。面前一张临时支起的折叠桌上,放着一杯袅袅冒着热气的美式咖啡。柳曼殊站在他身侧一步之遥,平板电脑再次亮起,上面是诸成刚刚发过来的、属于秃鹰赵明达的加密通讯记录摘要。几行被特殊标红的、反复出现的加密号码和简短代码,在屏幕上显得格外刺眼。 除了少数几个监察部人员还在对一些设备进行最后的拍照取证,大部分的复核审查风暴已然平息。被反复“消毒”过的供应商代表们如蒙大赦,带着一身冷汗和劫后余生的表情,正被后勤科的人引导着有序离开现场。空气中那股剑拔弩张的肃杀之气淡了许多,只剩下飞扬的尘土和监察部车辆引擎低沉的嗡鸣。 后勤老钱一路小跑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崭新的便携小风扇,额头上汗珠亮晶晶,但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陈总!您看,按您的指示,都处理好了!清退了三家资质严重存疑的,那几家问题不大的,也都签了保证书摁了手印,后续加强监管!现场也收拾干净了!” 陈成端起咖啡,慢悠悠地啜了一口,目光越过老钱殷勤的脸,投向工地深处那钢铁丛林般的塔吊群。巨大的金属臂在湛蓝的天空背景下缓缓移动,带着一种沉重而规律的力量感。 “嗯,”他放下杯子,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两下,发出轻微的笃笃声,“效率不错。” 老钱腰杆挺得更直了,刚想再表两句决心,却见陈成微微侧头,视线落在他手里那个还嗡嗡转着的小风扇上。 “风扇,”陈成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风力挺足?” 老钱一愣,赶紧点头如捣蒜:“足!足得很!按您吩咐,给那些排队的人吹得可‘清爽’了!” 陈成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如同幻觉。他站起身,随手拍了拍西装裤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好。”他拿起桌上的保温杯,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喧嚣的工地,看到了更远处无形的棋局,“风,吹干净了尘土,也吹掉了些浮皮潦草的伪装。” 他拧开保温杯盖,袅袅热气升起,氤氲了他镜片后的目光。 “该回去,”他喝了口水,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尘埃落定后的平静力量,“看看‘秃鹰’窝里,藏着多少没吹干净的毛了。” 喜欢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请大家收藏:()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0章 潜蛟出水匿形难,玉琮点雀破心关 ------ 滨海港三号码头的硝烟还未散尽,刺鼻的焦糊味混杂着海腥气,在秋日的冷风里打着旋儿。 赵立春副省长那番措辞严谨、立场铿锵的“指示”,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浇进了一瓢冰水,瞬间炸裂开无声的惊雷! 移交嫌疑人!移交证物!由省纪委严克明副书记亲自接管! 这哪是保护?这分明是截胡!是釜底抽薪!是要把那刚刚撬开一条缝的“龙宫”大门,重新焊死! 周正阳市长脸上那点强压下去的怒火早就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得意,斜睨着狼狈不堪的陈成和脸色铁青的诸成,鼻腔里哼出的冷气比海风还要刺骨几分。严克明面无表情,如同执行程序的机器人,那只代表着权力交割的手掌,稳稳地伸在诸成面前,等着接收“赃物”和“犯人”。 现场的气氛凝固得如同极地冰盖,所有外围警戒的特警队员都感受到了那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诸成的眼神,像淬了剧毒的冰棱,一寸寸刮过赵立春那张看似忧国忧民的脸,扫过周正阳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最后定格在严克明那只伸出的手上。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在极致高压下高速运转的思维风暴。交?齐墨轩一旦落入他们的“保护”,只会变成个彻底失忆的疯子或者一具冰冷的尸体!那黑色八角物若是进了省纪委证物中心,保管能在“严格规范”的流程中变成一块毫无价值的破石头!所有的线索,都将彻底断送在这冠冕堂皇的“程序正义”之下! 不交?那就是赤裸裸地对抗省委主要领导指示!是公然破坏组织原则!这个罪名扣下来,别说他和陈成,就连高怀远也得被牵连进去!“Z老板”这一手借刀杀人、隔山打牛,玩得歹毒又精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窒息时刻! “咳咳…赵省长…咳咳咳…” 一直被诸成扶着、脸色惨白、嘴角带血的陈成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身子一软,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直挺挺地就往地上倒!他这一倒,看似虚弱无力,却巧妙地撞开了蜂鸟扶着柳莺的手! “陈成!”诸成脸色一变,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他!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身体交错遮挡视线的瞬间! 被陈成撞开的蜂鸟,如同一道无声的幽灵,手腕以一个极其刁钻、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角度微微一抖!一块薄如蝉翼、指甲盖大小、闪烁着微弱金属光泽的存储芯片,如同变魔术般,精准地滑入了柳莺紧紧抱着、早已被泥水浸透的皮质文件夹的夹层深处!整个过程快到不可思议,连近在咫尺的柳莺都毫无察觉!她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又是一哆嗦,抱着文件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而陈成,在诸成的搀扶下“勉强”站稳,一手捂着肋下,疼得龇牙咧嘴,另一只手却仿佛无意地按在了自己胸口——那枚藏在衣服下、裂纹似乎又深了一丝的玄色玉琮之上! 嗡…… 玉琮再次传来极其细微、却又带着某种奇异韵律的震动!这一次,不再是狂暴的灼热,而是如同心跳般沉稳的搏动!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安抚和引导意味的温和暖流,顺着陈成的手掌,无声无息地蔓延覆盖了他半边身体,也将距离他极近、依旧瑟瑟发抖的柳莺悄然笼罩在内! 这感觉…柳莺混乱惊恐的意识底层,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小小的石子。那泰山压顶般的恐惧感,似乎被这奇异的暖流稀释了一丝丝。她茫然地、不由自主地抬起眼,看向那个挡在自己身前、明明比自己伤得还重、嘴角还带着血迹的年轻男人。他的眼神很疲惫,很痛,但深处却有一种让她莫名觉得…安全的东西?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她下意识地往陈成身后又缩了缩。 “赵省长…咳咳…” 陈成喘着粗气,声音嘶哑,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您…您说得对…程序…程序很重要…齐副主席…是得好好‘保护’起来…咳咳…他这又喊海龙王又找钥匙的…精神头确实有点…过于‘艺术’了…” 他这话听着像是服软,可那“艺术”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带着浓浓的讽刺。 他话锋一转,捂着肋下那只手却暗中用力,玉琮传递来的奇异暖流骤然加强!如同镇定剂般注入柳莺混乱的意识!“不过…这位柳莺同志…咳咳…她可是被齐副主席强行带上游艇的关键人证!吓得不轻…刚才爆炸要不是我反应快扑倒她…咳咳…她现在估计比那游艇还碎呢!您看她这样子…指认齐副主席‘艺术偏好’怕是都够呛…更别提让她立刻接受省纪委的问询了…” 陈成身体又晃了一下,仿佛随时要倒下,全靠诸成撑着。他虚弱地抬起手指了指柳莺,又指了指自己肋下那恐怖的灼伤和血迹斑斑的嘴角。 “赵省长…您也看见了…我这‘保护证物和人证’的代价…有点惨烈…咳咳…再说了…” 他喘了口气,眼神里突然带上点混不吝的痞气,“这姑娘吓懵了,现在看谁都像‘海龙王派来索命的’,除了我这个差点被她连累炸死的‘倒霉蛋’,别人一靠近她,她就跟受惊的兔子似的乱蹦…万一严副书记带的人靠太近,把咱们这位关键人证吓出个好歹,精神彻底崩溃了…那齐副主席那些‘高雅艺术交流’的内幕…可就真成一滩烂泥,糊在‘龙宫’大门上抠都抠不下来了…您说是不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话,软中带硬,绵里藏针!把柳莺的重要性、她此刻的“脆弱”状态、以及自己“保护”她的“惨痛付出”捆在一起,再夹枪带棒地暗示严克明他们接手可能导致的“证人崩溃、证据湮灭”的后果,最后还不忘戳一下“龙宫”这个关键词! 赵立春脸上的“关切”微微一滞,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探针,在陈成那张写满“虚弱”和“真诚”的脸上扫了几个来回。这小子的理由…看似胡搅蛮缠,却偏偏堵在关键的节点上!强行带走一个明显处于极端应激状态、随时可能崩溃的关键人证,万一真出了大问题,自己这个“主持公道”的姿态,立刻就会变成“不顾人证安危、导致关键线索中断”的把柄!特别是当着这么多现场干警的面…代价太大! 严克明伸出的手也僵在了半空,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陈成的话,不好接。强行带人,风险不可控。 赵立春的目光又转向柳莺。那姑娘缩在陈成身后,抱着湿漉漉的文件夹,脸色惨白得像纸,眼神涣散惊惶,身体抖得像寒风里的枯叶。陈成稍微一动,她就如同受惊的小兽般猛地一缩。这副样子…确实不像是能立刻接受高强度问讯的状态。强行带走,恐怕真的会适得其反。 “唔…” 赵立春沉吟了大约两三秒,这短暂的沉默在压抑的气氛里显得格外漫长。他终于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从善如流”的无奈和“顾全大局”的凝重:“陈成同志说得也有道理。柳莺同志作为重要人证,确实需要稳定情绪,确保其安全和精神状态稳定是首要任务。这样吧…” 他看向蜂鸟,“这位女同志,辛苦你把柳莺同志妥善安置,做好心理疏导和保护工作。务必确保她的人身安全和情绪稳定。具体问讯安排,等联合专案组上报情况,省委会同省纪委再行研究决定!” 他又看向严克明,恢复了指令式的口吻:“克明同志,立刻安排人手,护送齐墨轩同志前往省军区总医院高干特护病房!医疗监护小组即刻进驻!务必确保他的生命安全!同时,现场所有提取到的物证,包括…”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蜂鸟手中那个密封的绝缘袋子,“包括齐墨轩身上掉落的那个不明物体,全部封存,由你亲自押送,即刻移交省纪委证物中心!登记造册,严加保管!没有省委主要领导和省纪委常委会的联合批复,任何人不得接触!” 他刻意强调了“任何人”三个字! “是!”严克明沉声应道,冰冷的眼神扫过诸成和陈成,示意手下行动。 几名穿着夹克的省纪委工作人员立刻上前,如同押送国宝般,将还在神神叨叨、断腕处简单包扎了纱布依旧渗着血迹的齐墨轩架起,粗暴地塞进了一辆奥迪车里。齐墨轩似乎毫无所觉,只是魔怔般地重复着:“钥匙…龙宫…海龙王…索命…” 另一名纪委工作人员则拿着封条和箱子,走到蜂鸟面前,公事公办地伸出手:“同志,请移交证物。” 蜂鸟面无表情,将手中那个密封的绝缘袋子(里面装着黑色八角物)递了过去。工作人员仔细检查封口,贴上封条,装入一个特制的金属手提箱,咔嚓一声锁死。 看着齐墨轩被塞进奥迪车,看着那个装着关键“钥匙”的手提箱被严克明亲自提在手中,周正阳嘴角的冷笑几乎要溢出来。他挑衅地瞥了诸成和陈成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看你们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赵立春的目光最后扫过一片狼藉的码头,留下一句官腔十足的“抓紧处理好现场,安抚群众情绪,将详细报告尽快上报省委”,便在警卫的簇拥下,和周正阳一同钻回了奥迪车。 呜——呜——! 警卫开道车再次发出低沉急促的蜂鸣,几辆奥迪嚣张地冲出封锁线,绝尘而去。 码头废墟上,只剩下监察组和特警队员们,以及空气中残留的硝烟味、血腥味和冰冷刺骨的权力博弈气息。 “妈的!”青锋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集装箱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煮熟的鸭子飞了!齐墨轩被他们弄走,不死也得真疯!那黑方块进了省纪委证物中心,跟扔进黑洞有什么区别?!” 其他队员也是面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拼死拼活,差点把命搭上,到头来最大的战果却被人家打着“组织程序”的旗号强行摘了桃子! “诸头,陈哥,咱们就这么…”另一个队员不甘地问道。 “急什么?”陈成站直了身体,刚才那副虚弱不堪、摇摇欲坠的样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如同寒潭深水,冷静得吓人。他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看着那几辆奥迪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保护’好啊!保护得越周全越好!最好让齐副主席在特护病房里安心‘养病’,把‘海龙王’的问候都回忆清楚!”他拍了拍肋下的伤口位置,疼得“嘶”了一声,但笑容里的寒意更盛,“至于那个黑方块…嘿嘿,进了证物中心保管箱,风吹不到雨淋不着,总比被某些人狗急跳墙毁尸灭迹强吧?至少,它还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嗯,虽然隔得有点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诸成一直沉默着,直到此刻,他才缓缓转过身,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一种历经惊涛骇浪后的极致平静。他没有理会队员们的愤懑,目光直接投向蜂鸟。 蜂鸟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嘴唇无声地动了动,用只有诸成能懂的唇语吐出两个字:“夹层。” 诸成眼中寒光一闪,微微颔首。他随即看向依旧紧紧抱着湿透文件夹、如同惊弓之鸟般缩在蜂鸟身边的柳莺。 “立刻清理现场!所有人员撤回西郊安全屋!”诸成的命令斩钉截铁,“蜂鸟,你负责安置柳莺同志。其他人,青锋,你亲自带队,去省军区总医院对面找个视野好的地方‘蹲守’,给我把齐墨轩病房外的风吹草动盯死了!一只蚊子飞进去都要给我记录型号!另外,通知王老,有‘新玩具’送到省纪委保管箱了,让他想办法搞个‘远程参观券’!” 他口中的“新玩具”,自然是指那个被带走的黑色八角物。而“远程参观券”,显然是要动用特殊技术手段进行远程监控甚至…渗透! “是!”压抑着怒火的队员们如同找到了宣泄口,轰然应诺,迅速行动起来。憋屈归憋屈,战斗远未结束! ------ 滨海西郊军事管理区,绝对安全屋。 高强度吸波材料构成的墙壁无声地吞噬着所有杂音,只有空气循环系统低沉的嗡鸣。气氛却比外面的深秋夜晚更加凝重。 柳莺被安置在一个独立的小休息室里,换上了干净的衣物,裹着厚厚的毯子,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但依旧微微颤抖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墙角,仿佛灵魂还停留在那场恐怖的爆炸中。蜂鸟坐在她对面不远处的椅子上,安静地守着她,如同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 隔壁的核心监控室内,则是另一番景象。 巨大的屏幕上分成了多个区域:滨海港三号码头现场的清理画面(无人机高空俯瞰视角)、省军区总医院外科大楼高干病房楼层的平面图及几个关键出入口的实时监控(显然青锋已经到位并进行了技术接入)、省纪委证物中心大楼外部的监控画面(暂时只能看到外围)。 另一块屏幕上,则滚动播放着三号码头袭击发生前、柳莺所住小区附近的监控录像。快进画面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柳莺走出单元门,上了一辆黑色奔驰S600。驾驶位车窗摇下的一瞬间,捕捉到了一张清晰的中年司机侧脸。技术组正在利用人脸识别系统进行全网比对。 陈成脱掉了被灼烧撕裂的上衣,赤裸着上身趴在防护床上。肋下那片狰狞的烫伤水泡和背后被碎片划出的血痕,在王云山院士和他的助手们小心翼翼的消毒处理下,疼得他龇牙咧嘴,额头上冷汗直冒。 “哎哟喂…王老…轻点轻点…您这是清理伤口还是刮土豆皮呢?”陈成吸着冷气抱怨。 “闭嘴!忍着点!”王云山头也不抬,拿着无菌镊子精准地夹起一片嵌入皮肉的细小金属碎片,动作娴熟却毫不留情,“要不是你那块‘暖宝宝’临时给你加了层能量防护罩,你小子现在就不是趴在这里哼哼,而是躺在太平间让人瞻仰遗容了!这点皮肉之苦算什么?就当给你的‘贴身神医’交电费了!” 助手们憋着笑,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轻柔。 诸成站在旁边,双臂抱胸,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处理伤口的过程,仿佛那些伤口疼在自己身上。当看到陈成肋下那几处刚刚长好又再次被冲击撕裂的骨裂痕迹时,他的眼神更是森寒了几分。 “妈的,赵立春这条老狐狸!还有姓周的,这仇老子记下了!”陈成疼得倒吸凉气,嘴里却不闲着,“齐黑心(齐墨轩)被他们弄走,那黑方块也进了证物中心保险箱…王老,您点子多,有没有办法让那黑方块在保险箱里自己跳个舞,顺便给咱们来个远程直播啥的?” “跳舞?你以为那是装了天猫精灵的蓝牙音箱?”王云山没好气地怼了一句,小心地给陈成敷上特制的清凉药膏,“那东西的能量场非常诡异,带有强烈的生物信息锁定和排斥性!昨晚玉琮跟它隔空斗法你也看见了,见面就掐架!远程干扰?难!搞不好还会触发它的自毁程序或者报警装置!省纪委证物中心的安保级别也不是吃素的!硬来肯定不行!” 老爷子虽然怼人,但眼神却异常凝重,“不过…这东西和玉琮同源,两者之间似乎存在某种奇特的感应甚至…对抗关系?如果能破解它们之间的联系模式,或许能找到某种‘非接触式’的读取或干扰途径…但这需要时间,还要冒很大风险!” “风险?”陈成咧嘴一笑,露出白牙,“咱们哥们儿现在不就是行走在钢丝上的高风险职业?债多不愁虱多不痒!您老大胆研究,缺啥‘实验材料’吱声!我这还有块‘主芯片’呢!”他指了指自己被放在旁边无菌托盘里的玉琮。 “你以为这是拼多多买零件呢?”王云山气得吹胡子瞪眼,但看着玉琮的眼神却瞬间变得无比热切,如同色狼看到了绝世美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蜂鸟无声地推门进来,对着诸成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陈成背后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但声音依旧冷静:“诸头,陈哥。柳莺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点,但还是不肯开口。心理专家远程介入效果有限,她对外界刺激非常抗拒,尤其是男性。另外…”她顿了顿,将那个一直紧紧抱在柳莺怀里的、湿透了的黑色皮质文件夹递了过来,“东西拿到了。” 文件夹表面沾着污泥和水渍,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乐谱夹。 诸成接过文件夹,入手沉重。他迅速检查了一下,很快就在夹层边缘摸到了一处极其细微、常人难以觉察的加厚点。他手指用力一抠,一块薄如蝉翼、指甲盖大小的银色存储芯片被取了出来。正是刚才在码头混乱中,蜂鸟神不知鬼不觉塞进去的那块! “干得漂亮!”诸成眼中精光一闪,将芯片递给旁边早已准备好的技术组助手,“立刻读取!最高防护等级!” “是!”助手接过芯片,插入一台早已准备好的、物理隔离的专用解密终端。 屏幕上数据流飞速滚动! 不一会儿,助手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响起:“破解成功!读取到加密视频文件一个!文件名:‘深海潜伴的艺术献身 – 归墟之礼’!” 深海潜伴?!归墟之礼?! 这两个词如同磁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连疼得龇牙咧嘴的陈成也猛地抬起头! “播放!”诸成的命令如同寒冰坠地。 屏幕一闪,高清视频画面弹出! 拍摄角度明显是某种隐蔽的固定摄像头,画面微微晃动,带着一种偷窥的视角。 背景是一个装修风格极其诡异的地方!不是想象中金碧辉煌的会所,而是一个巨大的、被改造成类似古墓风格的溶洞空间!粗糙的岩石墙壁上覆盖着厚厚的苔藓和藤蔓植物。 喜欢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请大家收藏:()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0章 火锅汤底乾坤大,档案室里阎王笑 黑色轿车载着那份精心准备的“假饵”消失在街角,陈成办公室里的空气却绷得更紧了。诸成凑到窗边,确认那车真走远了,才猛地转身,压低嗓子:“头儿,鱼钩是甩出去了,可咱自己的裤腰带也快勒到脖子了啊!‘安心等待’?李秃那光瓢底下指不定憋着什么屁呢!” “不是憋屁,”陈成把玩着桌上一个印着“先进工作者”的搪瓷杯,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轻响,“是磨刀。磨刀霍霍向猪羊,咱俩就是那待宰的猪羊。”他扯了扯嘴角,“不过,猪羊急了也能拱翻灶台。” 话音刚落,桌上的内线电话又催命似的尖叫起来。两人对视一眼,诸成做了个夸张的“瞧,来了吧”的口型。 电话那头是李秃秘书那甜得发腻的声音:“陈科长,通知一下,局里临时决定,今天下午对全局固定资产进行突击盘点清查,范围包括所有科室、仓库,也包括个人办公区域哦。请两位科长暂时不要离开办公室,配合工作组。” “突击盘点?清查个人办公区域?”诸成对着话筒,声音热情洋溢,“没问题!我们一定积极配合!保证连抽屉缝里的陈年瓜子皮都给工作组数清楚咯!”挂了电话,脸色瞬间垮下来,“操!抄家来了!找那半块‘雷’呢!幸亏咱有先见之明,真货没搁这儿当展览!” 陈成眼神一冷:“真货不在,怕的是他们找不到,索性‘造’一个塞进来。”他迅速起身,“快!趁工作组还没封锁楼道,老规矩,分头!” — 十五分钟后,后勤局档案室弥漫着一股尘封纸张和阴谋混合的怪味。管理员老周,一个头发花白、看报纸永远只看中缝广告版的“透明人”,此刻正被两个夹克衫挺括、眼神像探照灯似的陌生男子“陪着”。 “老周同志,我们也是按程序办事,理解一下。”其中一个夹克男语气温和,手上动作却不容置疑,翻动着档案借阅登记本,“最近,有没有比较特殊的查阅记录?尤其是关于废料处理流程或者……嗯,某些废旧票据销毁流程的?” 老周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老花镜,慢悠悠地说:“特殊?我这儿每天进出的都是纸片子,特殊不到哪儿去。废料?那都是仓库吴胖子管的事,卷宗在第三排架子最底下,落灰最厚的那摞就是。”他顿了顿,仿佛在努力回忆,“票据销毁?哦,上个月底,综合科的孙秘书来调过一次去年的票据销毁清册副卷,说是年底归档复查用……这算特殊不?” 两个夹克男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孙秘书?李秃的心腹! 就在这时,档案室厚重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陈成抱着一摞高高的、摇摇欲坠的旧账册走了进来,像是被这堆“历史遗产”压得直不起腰。他看见屋里的人,故作惊讶:“哟,工作组效率真高,都盘点到档案室了?辛苦辛苦!我来还点过期账本,腾地方。”他踉跄着把那堆账册放在门口一张空桌上,最顶上几本“哗啦”一下滑落在地。 老周和两个夹克男的注意力瞬间被这小小的混乱吸引过去。“哎哟,小心点!”老周习惯性地埋怨了一句。 趁着这弯腰捡拾的几秒钟,陈成的手指如同灵巧的泥鳅,借着账册的掩护,在桌沿内侧一个极其隐蔽、布满灰尘的凹槽里飞速一抹,指尖触到一个冰冷坚硬、用防水胶布牢牢粘住的小方块——正是昨夜那个装着半枚真印章碎片的微型密封袋!眨眼间,东西已滑入他袖口特制的暗袋里。 “抱歉抱歉,没放稳。”陈成直起身,一脸歉意,拍了拍手上的灰。 夹克男皱着眉打量他抱来的那堆“破烂”,又看看门口,显然觉得这里除了灰尘没啥油水,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老周和登记本上:“孙秘书具体是哪天调阅的?有没有复印或者带走什么?” 陈成“识相”地抱起剩下的账本:“你们忙,我先出去,不打扰了。”他转身出门,动作自然流畅,只有背对着他们的瞬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鱼儿不光咬了钩,连尾巴都露出来了! — 与此同时,诸成正像只焦急的兔子,在城南“老六火锅店”油腻腻的后巷里打转。苍蝇嗡嗡地绕着潲水桶飞,一股浓烈刺鼻的麻辣牛油混合着食物腐败的味道直冲天灵盖。他第三次拨打那个加密号码,听筒里传来的依旧是冰冷的忙音。 “操!关键时候掉链子!”诸成急得差点把手机砸进潲水桶。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那个负责把“真雷”送出去的隐秘联络人影子都没见着! 就在他几乎绝望,准备启动更危险的备用方案时,一个穿着油腻厨师服、戴着口罩、推着满满一桶厨房垃圾的矮胖身影慢悠悠地晃荡出来。那厨师仿佛没看见诸成,推着桶径直走到巷口的大垃圾箱旁,费力地将桶抬起,“呼啦”一声,把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倒了进去。汤汁残渣溅了一地。 就在厨师弯腰放回空桶的瞬间,一个轻飘飘、裹着几层厚厚保鲜膜和油纸的小包,像变魔术般从他油腻的袖口滑落,精准地掉进巷子角落一堆废弃的硬纸板底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厨师推着空桶,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晃晃悠悠地回了后厨,从头到尾没看诸成一眼。 诸成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强忍着恶心扑过去,飞快地从纸板堆里捞出那个还带着温热油腻气息的小包——正是装着印章碎片的密封袋!外面还沾着几颗可疑的辣椒籽! “真他妈是个‘厨神’!”诸成又是恶心又是激动,差点热泪盈眶。谁能想到,半枚能把天捅个窟窿的惊雷,刚从火锅红汤里泡了个澡,又被新鲜的潲水腌渍入味!这藏匿地点,阎王爷来了都得捂着鼻子绕道走! 他刚把东西揣进怀里最深的暗袋,手机突然震动。加密频道上一条新信息,只有两个字和一个地址:“档案室。老周。” — 陈成刚回到自己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争执声。诸成脸色铁青地站在里面,对面是刚才档案室里那两个夹克男,旁边还有个一脸为难的李秃秘书。 “诸科长,我们只是按照程序复查一下资料,”夹克男语气强硬,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有人反映,你们之前调查王桂芬案时,从档案室调阅过一份关于旧设备报废流程的补充说明复印件,这份文件在你们提交的材料里没有体现。我们需要核实去向。” 陈成推门进去,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疑惑:“补充说明?哦,好像是有这么一份,复印件当时是用完了,没归档?我记得交给诸科长跟进核实里面的几个报废编号了,对吧老诸?”他看向诸成。 诸成瞬间反应过来,一脸“懊恼”地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对对对!那复印件在我那儿!我锁抽屉里了,想着核实完再归档。”他掏出钥匙就去开自己办公桌的抽屉。 夹克男目光紧紧盯着诸成的手。 抽屉拉开,里面塞满了各种文件、旧报纸、甚至还有半包没吃完的饼干。诸成在里面一阵乱翻,嘴里念念叨叨:“记得就搁最上面来着……”他猛地抽出一份边缘有些卷曲的复印件,“找到了!就这个!设备报废补充说明!瞧我这猪脑子,忘得死死的!”他大大咧咧地把复印件递给夹克男。 夹克男狐疑地接过来,迅速翻看。文件抬头、内容、印章都毫无破绽,正是那份所谓的“补充说明”。他们想要的“意外发现”落空了。 陈成适时地叹了口气:“唉,工作太多太杂,难免疏忽。幸好没弄丢,不然就耽误工作组的事了。”他语气诚恳,“需要的话,我们现在就配合归档?” 夹克男看着手上这份“干净”得让人失望的复印件,又看看陈成和诸成毫无波澜的脸,最终只能悻悻地点点头:“下次注意。文件我们带回去核查。” 看着夹克男拿着那份精心准备的、毫无价值的复印件离开,李秃秘书也尴尬地笑了笑跟着退出去。办公室门关上的一刹那,诸成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妈的……刚才差点就露馅了!”诸成心有余悸地瘫在椅子上,“那份‘补充说明’的假章是你什么时候做的?连墨色新旧都仿得一模一样!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他们会来这手?” 陈成没回答,走到窗边,眼神锐利地扫过楼下。他看到那两个夹克男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大院角落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旁,车窗降下一条缝,里面似乎坐着个人。夹克男弯腰对着车窗低声汇报了几句。 距离太远,陈成看不清车里人的脸,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以及那人微微抬起的手。那只手保养得极好,手指修长,腕上戴着一块表盘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金属光泽的手表。那人似乎轻轻摆了摆手。 很快,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驶离了后勤局大院。 陈成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块表……他见过!在去年市里某个表彰大会的合影上,戴在常务副市长周秉坤手腕上!周秉坤,一个平日里低调务实、风评甚佳的领导,他那只戴着名表的手,刚才轻轻一摆,否决了一次失败的栽赃。 “老诸,”陈成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深渊里的冰泉,“咱们钓的鱼,比想象中还大。大的能吞舟。”他转过身,眼中再无半分侥幸,“风平浪静只是假象,阎王爷……刚才在档案室门外,朝我们笑了。” 真正的风暴,正以最体面、最无声的方式,悄然合围。那半枚泡在潲水里的印章,成了他们手中唯一的、滚烫的救命稻草,也可能是……催命符。 喜欢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请大家收藏:()人生巅峰之重生先知,向邪恶亮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