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 第744章 陆霄请战 “且慢!” 萧无漾忽然开口,目光落在陈恪身上,语气带着几分郑重,“三弟,驰援武城之事,关乎大梁存亡,朕将十万精锐交予你,盼你能不负所托。” 陈恪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决绝,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铿锵有力:“陛下放心!臣定率大军重创南楚,若不能破敌,臣愿以死谢罪!” “三弟言重了。” 萧无漾上前一步,亲自扶起陈恪,趁着搀扶的动作,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此番你去武城,朕私下给你调拨二十门火炮,随你一起运往武城。 但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切勿轻易使用。 一旦让南楚察觉到这等利器的威力,他们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攻城,甚至联合其他四国共同发难,届时对我大梁更为不利。 至少目前,还不是让这杀器现世的最好时机。” 陈恪瞳孔微缩,随即不动声色地轻轻点头,将这话牢牢记在心底。 紧接着,萧无漾目光扫过殿内群臣,锐利的视线在武将列中逡巡片刻,最终定格在角落里一名身形挺拔的将领身上。 那将领位居末席,神色沉稳,正是许久未曾得到重用的游击将军耿忠。 “游击将军耿忠。” 耿忠浑身一震,满脸错愕,他从未想过帝王会注意到自己这个边缘将领。 一时间又惊又喜,快步出列单膝跪地,声音因激动微微发颤,却格外响亮:“陛下,臣在!” “耿忠,你曾追随威武侯薛礼镇守武城多年,对武城城防、南楚军情熟稔于心,更曾多次识破南楚的攻城诡计,战功赫赫。” 萧无漾语气笃定,字字掷地有声,“此番你随镇东将军一同驰援武城,务必全力辅佐,合力守住武城,重创秦晖的金甲军。” 耿忠闻言,眼中瞬间燃起炽热的光芒,先前不受重用的憋屈与失落尽数消散。 他挺直脊背,神色一凛,重重叩首道:“谢陛下信任!臣定不负圣命,到了武城必殚精竭虑,辅佐二位将军,死守疆土。 与南楚大军死战到底,纵使马革裹尸,也绝不辜负陛下。” 殿内群臣见状,皆了然于心。 耿忠本是薛礼心腹副将,沉稳善战,先前二皇子登基后,忌惮薛礼兵权过重,又想牵制文郁势力。 特意将金陵城防军副统领霍渊调往武城接任副将,明为协助,实则监视薛礼。 而耿忠被召回京城后,始终得不到重用,只得了个游击将军的闲职,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施展。 今日帝王点将,既是启用良才,也是暗中安抚薛礼之心,让其知晓朝廷未忘旧部,可安心死守武城。 萧无漾抬手示意耿忠起身,语气缓和几分:“你素有勇谋,早年在武城立下不少功勋,此番正是你再立战功、光耀门楣的机会,莫要让朕失望。” “臣遵旨!定当战死沙场,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耿忠起身肃立,腰杆挺得笔直,眼中满是决绝与感激。 陈恪见状,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英明,耿将军熟悉武城军务与南楚军情,有他同行,臣与薛将军汇合后,定能更快稳住战局,不日便可破敌!” 萧无漾颔首,目光扫过殿内各司其职的群臣,心中清楚,这场关乎大梁存亡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 然而就在这时,老将陆仓忽然跨步出列,玄色软甲上的铜钉在殿内烛火下泛着冷光。 花白的胡须随动作微微颤动,眼角的皱纹因神情凝重而愈发深刻。 他虽年近八旬,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声音虽带着几分岁月沉淀的沙哑,却掷地有声。 震得殿内空气都似在震颤:“陛下!此番遣使赴东海,许以镇夷、朔风二城换取盟约。 虽为分化联军的权宜之策,可东海素来贪得无厌、狼子野心。 今日得了二城,难保他日不会撕毁盟约、趁虚而入,老臣愿领命,亲往齐州城坐镇!” 他目光扫过殿内群臣,语气愈发坚定:“臣在此坐镇,一则可严密监视东海动向,若其敢有半分异动,便能即刻领兵阻击; 二则可安抚周边百姓,稳定边境军心,绝不让东海借盟约之名行觊觎之实!” 说罢,他便要躬身下拜,苍老的膝盖刚要触碰到金砖地面,萧无漾已然快步走下御座,双手紧紧扶住陆仓的臂膀。 帝王指尖触及老将军甲胄上的冰寒,心中满是体恤:“老将军快快请起!您年近八旬,去年东海一战已是殚精竭虑。 如今身上旧伤未愈,每逢阴雨天便疼痛难忍,怎可再让您远赴边关辛苦坐镇? 您乃大梁的擎天柱石,京中安危离不开您,朕怎舍得让您冒此风霜之险?” 陆仓闻言,眉头一拧,花白的眉毛拧成一道沟壑,语气带着几分老将特有的执拗:“陛下这是瞧不起老朽吗? 臣虽年迈,可拉弓射箭、排兵布阵的本事未曾丢半分! 去年收复二城,臣尚能披甲上阵,如今不过坐镇一方,岂能算险 ?齐州城非同小可,旁人坐镇终究放心不下,唯有臣亲往,方能安陛下之心、安天下之心!” “非也非也!” 萧无漾连忙摆手,目光转向陆仓身后,朗声道,“朕怎会轻视老将军?您是大梁的定海神针,镇在京中,方能稳定朝堂内外人心。 朕记得,去年东海一战,令孙陆霄曾随您一同出征。 阵前历练数月有余,枪法精湛不说,更亲眼目睹东海军情虚实,对其战法习性了如指掌。 此番正该让年轻人出去历练一番,既不负老将军多年的悉心教导,也能为大梁扛起重任,老将军以为如何?” 话音刚落,陆仓身后的陆霄已然按捺不住胸中激荡,满脸激动地跨步上前。 他身着银白战甲,腰悬虎头湛金枪,身姿挺拔如松,单膝跪地时甲胄碰撞发出清脆铿锵之声。 声音洪亮如钟:“陛下!臣愿往!臣自十五岁便随祖父征战沙场,对东海大军的布阵、步军的软肋了如指掌,愿领命坐镇齐州城! 若东海敢背信弃义、暴露狼子野心,臣定当领兵出击,拒敌于齐州城外。 绝不让他们踏入大梁半步,更不让镇夷、朔风二城白白拱手让人!” 喜欢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请大家收藏:()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45章 陆霄领兵 此番陆霄虽被封镇国大将军、宁国公,可他心中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功绩,尚不足以匹配这般高位。 这皆是陛下看在祖父陆仓世代忠良、劳苦功高的面子上。 因此,他一直渴望能有一场硬仗,真正建功立业,不负这封号,也不负祖父的殷切期望。 萧无漾见状,龙颜大悦,抬手扶起陆霄,指尖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不愧是老将军的好孙儿,有这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朕便放心了! 即如此,朕命你率领十万铁骑,星夜赶赴齐州城! 到任后,即刻加固城防,整备军械粮草; 同时遣细作潜入东海,密切监视其动向。 若东海按约撤兵、恪守盟约,你便严阵以待,不得主动寻衅; 若其敢撕毁盟约、妄动刀兵,你可便宜行事,即刻领兵反击,务必重创东海大军,护住齐州防线,为大梁守住这北境门户!” “臣遵旨!定不辱使命!” 陆霄重重叩首,额头撞在金砖上发出沉闷声响,眼中燃烧着建功立业的决绝之火。 陆仓站在一旁,看着孙儿挺拔的身影,苍老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他走上前,抬手拍了拍陆霄的肩膀,掌心的老茧摩挲着冰冷的战甲,语气郑重如铁:“霄儿,此番陛下委以重任,你肩上扛的不仅是十万将士的性命,更是大梁的安危,是沿海万千百姓的安宁。 到了齐州城,务必谨言慎行,多与林羽城主商议行事。 林城主在前线多时,熟悉地方民情与城防利弊,切不可刚愎自用、逞匹夫之勇。 凡事多思多虑,遇敌当守则守,当攻则攻,既要保住城池,也要爱惜将士性命,切不可辜负陛下的信任,更不可辱没陆家世代忠良的名声!” 陆霄直起身,对着陆仓躬身一揖,腰杆弯得笔直,语气坚定:“爷爷放心!孙儿定牢记您的教诲,严守军纪,恪尽职守,守好齐州城,不让东海叛军越雷池一步! 待他日凯旋归来,再向爷爷与陛下复命!只是,爷爷您在京中一定要保重身体,按时敷药,莫要再为军情过度操劳。” 萧无漾看着祖孙二人的殷殷嘱托,心中暖意涌动。他上前一步,对陆仓道:“老将军,有镇国将军坐镇齐州,再加上您在京中运筹帷幄、出谋划策,东海之事,朕便再无牵挂。 您且安心在京中休养,若前方有任何异动,朕还需倚仗您的智谋决断,您的身体,可是大梁的根本啊!” 陆仓躬身谢恩,花白的头颅微微低下:“陛下体恤,臣铭感五内。 臣虽不在前线,却定会时刻关注军情,凡有需臣之处,陛下一声令下,臣定当殚精竭虑。 为陛下与前线将士分忧,直至大梁渡过此劫,收复失地,一雪今日之辱!” 萧无漾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殿内肃立的武将,朗声道:“张猛、齐天听令!” “末将在!” 二人应声出列,单膝跪地,甲胄碰撞之声震得殿廊回响,声震殿宇。 萧无漾目光沉凝,语气凌厉如刀:“朕命你二人即刻率领十万大军,驰援黑风城! 黑风城乃西北屏障,慕容烈部铁骑凶悍,你二人到后,务必与黑泫将军汇合。 死死牵制北燕兵马,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让北燕铁骑向南半步!” “末将遵旨!定守黑风城,寸土不让!” 二人齐声领命,眼底满是悍然杀意,抱拳的手臂青筋暴起。 萧无漾随即转向另一侧,高声喝道:“高达、王霸听令! 朕命你二人率领十万大军,星夜驰援靖江城!与守城将士汇合后,接管城防,多设伏兵,抵御西蜀兵马。 若西蜀敢强行攻城,不必犹豫,直接迎头痛击,挫其锐气,让赵珩知道,大梁城池绝非轻易可破!” “末将领命!必保靖江城安稳,让西蜀叛军有来无回!” 二人单膝跪地,声震殿廊,领命毫不迟疑。 “李丰、周平听令!朕命你二人率领十万大军,星夜驰援东山港! 东山港乃沿海重镇,需严防东海水师趁乱偷袭,务必守住港口,保障沿海物资转运通道,不得有误!” “末将遵旨!” 李丰、周平齐声应答,躬身领命。 话音未落,萧无漾目光又扫向杜立三与田震,语气愈发郑重:“杜立三、田震听令! 朕命你二人率领十万大军,即刻赶赴彭城坐镇!彭城乃京畿屏障,地理位置关键。 若周边城池有变,你二人可全权调度兵马驰援,务必守住大梁腹地,绝不能让叛军直逼京城,动摇国本!” “末将遵旨!彭城一日在我二人手中,便绝无半点闪失,誓死护住京畿门户!” 杜立三与田震齐声应答,语气决绝,眼中尽是忠诚与坚定。 部署完军务,萧无漾又转向两位丞相与户部尚书,语气沉稳:“左丞相、右丞相,粮草调度、物资筹备、军械修缮之事,便交由你二人全权负责。 前线大军征战,补给乃重中之重,务必保障出征大军与边关守军的粮草、箭矢、药品供应,不得有半分延误!” “臣遵旨!” 郭奕与公孙睿躬身应道,神色凝重——二人皆知国库空虚,此番大规模调兵,粮草物资筹备无疑是一场巨大的考验。 “户部尚书,岁贡魏国的黄金万两、丝绸,以及出使西蜀、北燕、东海所需的重礼,皆需从国库支取。 你需精打细算,既要完成差事,也要为大梁留存后续运转之资,切不可挥霍无度!” 户部尚书面露难色,额头渗出冷汗,却还是咬牙领命:“臣遵旨,定当殚精竭虑,尽力而为,绝不让陛下与前线将士失望!” 一道道旨意有条不紊地颁布,原本争执不休的金銮殿,此刻已然恢复了庄严肃穆,群臣各司其职,脸上虽仍有忧色,却已多了几分破局的底气与决心。 萧无漾重新坐回龙椅,玄色龙袍随着他的动作舒展,金线绣就的五爪金龙在烛火下流转生辉。 喜欢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请大家收藏:()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46章 权宜之计 萧无漾目光扫过殿内文武百官,语气带着几分感慨与决绝,字字铿锵:“诸位爱卿,今日割城岁贡,非朕所愿,实乃权宜之计。 但朕向你们保证,此辱绝非永恒!待大梁渡过此劫,朕必励精图治,整顿朝纲,轻徭薄赋,发展农桑,操练兵马! 五年之内,朕要让东海归还镇夷、朔风二城,让魏国加倍奉还岁贡,让南楚、北燕、西蜀为今日之举付出惨痛代价! 朕要让天下人知道,大梁绝非任人欺凌之辈,今日之退让,不过是为了他日更强的反击!”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满朝文武齐齐跪地,山呼万岁之声震彻金銮殿,穿透朱墙金瓦,在金陵城的上空久久回荡。 言罢,萧无漾挥手沉声道:“诸将即刻领兵启程,不得延误!朕在京城静候捷报,盼诸位早日凯旋!” “遵旨!” 众将领命,转身大步出殿,甲胄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一道道挺拔的身影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朝着宫外军营而去。 金銮殿内,只余下萧无漾、陆仓与燕震天三人。 三人望着殿外远去的背影,心中皆清楚,这场关乎大梁存亡的战事,已然正式拉开序幕。 …… 一个月后,金陵城的清晨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 “捷报!捷报!陛下,边关捷报!” 金銮殿的朱漆大门被急促推开,一名传令兵浑身甲胄染尘,战袍上还沾着未干的泥点,跌撞着闯入殿内。 他单膝跪地时,声音都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滚落:“陛下!捷报!西蜀大太子赵珩因国内二太子、三太子暗中掣肘,粮草补给被断,军心大乱,已率领大军全线退兵,靖江城之危已解!” 话音未落,又一名传令兵接踵而至,脸上满是狂喜,连呼吸都带着急促:“陛下! 安西城传来消息,魏帝已接纳岁贡之约,见我军防守严密,不愿再消耗国力,已下令撤军,安西之围得解!” “陛下!北燕慕容烈部因郭开从中作梗,克扣粮草,军中怨声载道。 又遭我黑风城守军与张猛、齐天大军前后夹击,伤亡惨重,已引兵北归,黑风城之围彻底得解!” “陛下!东海已派使者签订攻守盟约,接管镇夷、朔风二城后,已撤回所有水师与步军,沿海防线恢复安稳!” 一连串的捷报如春雨般砸落,金銮殿内原本沉郁的气氛瞬间被冲散。 文臣武将们脸上不约而同地绽开喜色,压抑了一个月的紧绷神情终于舒缓,低声的欢呼在殿内悄然蔓延,有人甚至激动得红了眼眶。 萧无漾坐在龙椅上,紧绷了一个月的脊背终于缓缓松弛。 他眼底的红血丝因连日不眠不休处理军务而愈发明显,此刻却被难以言喻的释然取代。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指尖的凉意驱散了些许疲惫,心中那块压了许久的巨石轰然落地——四国退兵,五国联军土崩瓦解,这意味着大梁最危险的时刻已然过去。 可这份轻松未持续片刻,他眉头便再度紧锁,殿内的欢呼也渐渐弱了下去。 所有人都清楚,五国联军虽退其四,唯有南楚,依旧在武城死战不退,这场战事,还未真正结束。 武城守将薛礼麾下虽有三十万大军镇守,兵力看似占优,可南楚此番出征的二十万大军,却是大将军秦晖亲手训练的“金甲军”——这支军队挑选的皆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装备着玄铁打造的铠甲与长枪,粮草充足,战力凶悍至极。 组建之初,秦晖便以攻克武城、直逼金陵为目标,每一名士兵都悍不畏死,冲杀起来如饿狼扑食,战力远非寻常兵马可比。 好在关键时刻,陈恪率领十万京中禁军及时驰援武城,与薛礼的守军汇合后,总算暂时缓解了武城的危急局势。 两军兵力互补,战力大增,与南楚“荆甲军”在武城城外展开了惨烈厮杀。 武城城外,黄沙漫天,刀光剑影交织,喊杀声震耳欲聋,直上云霄。 鲜血染红了城外的土地,汇成溪流,尸体堆积如山,几乎堵住了城外的官道。 南楚“金甲军”攻势迅猛如潮,一次次顶着大梁守军的弓箭、滚石,朝着城墙缺口猛冲,玄铁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悍不畏死的嘶吼声令人胆寒。 大梁将士则拼死抵抗,弓弩手弯弓搭箭,箭雨如蝗般落下; 滚石、火油交替使用,砸得城下敌军惨叫连连,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惨重伤亡,每一寸土地都浸染着双方士兵的鲜血。 双方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战局陷入胶着,谁也无法占据绝对上风。 就这样,惨烈的攻防战持续了一月有余,南楚大军始终未能再进半步。 可大梁守军也死伤惨重,三十万大军折损过半,城防多处出现破损,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全凭一股死守疆土的信念支撑。 然而当秦晖在中军大帐中得知西蜀、东海、北燕、魏国相继背约退兵的消息时,当场怒不可遏。 他猛地抬手,将案桌上的笔墨竹简、茶具沙盘尽数扫落在地,碎裂声震得帐内亲兵大气不敢出,纷纷垂首屏息,生怕触怒这位暴怒的大将军。 “一群混蛋!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 秦晖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怒斥,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 “当初盟约共同伐梁,誓要瓜分其疆土,如今却个个贪利退缩,把南楚当成出头鸟!待我拿下武城,定要让这些鼠辈付出代价!” 大帐内,身为监军的田昭脸色同样难看至极。 他身为南楚中书省侍郎,此次五国伐梁乃是他精心谋划许久的大计。 本以为能一举踏平大梁,助南楚称霸天下,却没想到竟被萧无漾用分化之策轻易破解,心中又怒又不甘。 他强压下心中的躁动,上前一步,沉声道:“大将军,如今四国大军已尽数退兵,可唯独我南楚不能退! 此番大军出征,您在朝堂之上已然向太后立下军令状,誓要拿下武城、直逼金陵,为陛下开疆拓土。 若是就此退兵,不仅将军颜面尽失,无法向太后与陛下交代,更会让天下诸国耻笑我南楚,日后再难立足!” 喜欢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请大家收藏:()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47章 绝不退兵 秦晖闻言,眼中怒火稍敛,却多了几分狠戾。 他冷冷瞥了田昭一眼,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田监军不必激我,此番出兵,我心中自有计较。 我秦晖领兵多年,从无半途而废之事,不拿下武城,不踏平金陵,我绝不会退兵半步!” 话音落下,他抬手抽出腰间佩剑,剑刃寒光一闪,猛地劈砍在案桌一角。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坚硬的红木案桌被劈下一块,木屑飞溅:“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一日,杀猪宰羊,犒劳将士! 后天黎明,全力攻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破武城,让大梁知道,我南楚‘金甲军’的厉害,让萧无漾那黄口小儿尝尝亡国之痛!” “末将遵旨!” 帐外将领齐声应和,声音带着悍然杀意。 此时,薛礼正站在武城城楼之上,望着城外尸横遍野的惨状,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如铁。 他身上的铠甲早已被鲜血浸透,凝固成暗红的硬块,脸上布满尘土与血污,唯有一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 陈恪拄着长枪立在城楼女墙旁,玄铁枪杆被鲜血浸得发乌,枪尖悬着的血珠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红痕。 他银甲上密密麻麻的刀痕剑伤交错纵横,暗红的血渍凝固成硬块,与甲胄的冷光交织出惨烈的纹路。 眼底翻涌的悍然杀意几乎要冲破眼眶:“薛将军,秦晖这‘金甲军’果然名不虚传! 玄铁铠甲刀枪难入,士兵个个悍不畏死,这般死磕下去,我军伤亡只会越来越重。 方才清点伤亡,今日一日便折损三万弟兄,再守半月,怕是连守城的兵力都要捉襟见肘了。” 薛礼抬手按住城垛,粗糙的掌心摩挲着被炮火熏黑的砖石,指腹能触到弹痕的凹凸不平。 他望着城外南楚军营连绵的灯火,那灯火在夜色中如饿狼的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 沉声道:“秦晖自恃‘金甲军’天下无敌,又在南楚朝堂立下军令状,如今四国退兵,他已是骑虎难下,绝不会轻易罢手。” 夜风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他鬓角的白发在风中微微颤动,语气却愈发笃定:“但他孤立无援,粮草补给线拉得太长,粮草必然难以持久。 我们只需坚守城池,用滚石、火油、弓箭层层阻击,耗光他的锐气、耗尽他的粮草,不出一月,他自会不战而退。” 陈恪闻言,缓缓点头,目光重新投向城外那片灯火,眉头却未完全舒展。 他深知薛将军所言非虚,可每一日的坚守都伴随着弟兄们的鲜血,那城下堆积的尸体中,有多少是与他并肩作战多年的袍泽? 这般煎熬,比亲自上阵厮杀更磨人,他终究未再多言,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夜半三更,武城外南楚中军大帐内,油灯摇曳,昏黄的光影在帐壁上投下扭曲的暗影,满帐都弥漫着沉郁的戾气。 虽已入寒冬,秦晖仍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狰狞的刀疤,腰间仅束着一条玄色玉带,正焦躁地踱步,脚下的虎皮地毯被踩得沙沙作响。 四国退兵的消息如鲠在喉,让他憋了一肚子火,攻打武城多日未果,将士们的锐气也渐渐消磨,再这般拖延下去,别说拿下武城,恐怕连南楚朝堂都要生变。 静谧被帐外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噔噔噔”的声响由远及近,侍卫掀帘而入。 帐外的寒风裹挟着沙尘涌入,吹得烛火猛地晃动,他躬身沉声道:“大将军,人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便如鬼魅般快步闯入,身形佝偻得如同风中残烛,头上的斗篷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刚踏入帐内,还未来得及俯身作揖行礼,一道寒光已然骤然破空而来——秦晖早已从兵器架上抽出长剑,剑刃如流星赶月般直指来人咽喉。 锋利的剑尖堪堪抵着脖颈肌肤,一丝刺痛顺着皮肤蔓延开来,淬着冰冷刺骨的杀意。 怒斥声震得帐内烛火乱颤:“约定好三日前便动手,为何迟迟没有动静?你家将军是想耍我秦晖不成? 还是觉得我‘金甲军’拿不下这武城,现在想反悔了?” 来人吓得浑身一哆嗦,双腿发软险些跪倒在地,忙不迭抬手按住脖颈前的剑刃。 指尖刚触到冰冷的剑身便猛地缩回,声音带着哭腔颤声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人……小人此番前来,正是奉我家将军之命,专程向将军解释此事!绝非有意拖延!” 说罢,他猛地掀开头上的斗篷,露出一张面色惨白如纸的脸庞,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滚落,在下巴处汇成水珠滴落。 眼神中满是惶恐与急切,嘴唇哆嗦着,连话都说不连贯。 秦晖眼底怒意稍敛,却依旧冷厉如霜,剑锋缓缓收回时,“铮”的一声清脆剑鸣划破帐内沉郁。 他转身重重落座主位,座椅被压得发出沉闷声响,双手死死攥住扶手,指节泛白到几乎嵌进木质纹路里。 喉间滚出冰冷的质问:“说!到底怎么回事?若敢有半句虚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来人喉头剧烈滚动,咽下满口干涩,颤巍巍直起身。 声音带着未散的惊悸:“将军恕罪!原本一切谋划妥当,只待将军攻城时,我家将军便率心腹打开西门,里应外合助将军破城。 可谁曾想,朝廷竟突然派镇东将军陈恪率军驰援,十万大军星夜赶到武城,与薛礼守军汇合后,城防瞬间收紧,最佳时机已错失!” “这几日薛礼更是防备得密不透风!” 他喘了口气,眼神里满是焦灼与无奈。 “他与陈恪轮流坐镇城楼,全城戒严,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街巷拐角都设了暗哨,我家大人安插的人手别说靠近城门,就连传递消息都得绕三道弯,稍有不慎便会暴露。 今夜小人也是扒着城墙裂缝,硬生生磨破了双手才逃出来的!” 喜欢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请大家收藏:()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48章 拉拢魏霖 “废物!一群废物!” 秦晖猛地一拍案桌,桌上油灯剧烈摇晃,滚烫的灯油泼洒而出,在桌面洇开深色油迹。 他怒目圆睁,眼底血丝暴涨,咬牙怒骂的声音震得帐内烛火乱颤:“连个城门都打不开,要你们何用? 如今我军粮草日渐短缺,将士们连粗粮都快接济不上,战马啃光了营地周围的草木,士气低落至极! 朝廷已连发三道金牌催我回京,若三天之内再不拿下武城,我秦晖有何颜面面对太后与满朝文武?” 说罢,他猛地起身,一把揪住来人的衣领,手臂发力将人拎到面前,鼻尖几乎贴在一起。 暴戾的气息喷在对方脸上:“我要不好过,也绝不会让你家将军好过!你以为他攀上我这条船,还能全身而退?” 随即他狠狠一甩,那人如断线风筝般摔在地上,胸口撞在桌角,闷哼一声,口鼻瞬间泛着腥甜。 秦晖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语气冷得像淬了冰:“回去告诉你家将军,三天之内,必须给我一个答复! 要么打开城门,要么……我就把他通敌叛国的证据送回大梁,让他全家抄斩,挫骨扬灰!” 男人趴在地上,浑身骨头像散了架般剧痛,却不敢有半分耽搁,连滚带爬跪直身子,额头死死抵着地面。 磕得“咚咚”作响:“大将军息怒!小人记下了! 小人这就立刻回禀将军,绝不敢耽误半分!” 说罢踉跄起身,捂着胸口,头也不回地狼狈奔逃,帐帘被他撞得猎猎作响。 秦晖立在原地,眼底翻涌着暴戾戾气,指尖攥得咯咯作响,指腹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那人离开楚营后,借着夜色掩护,猫着腰疾行至武城西门墙根下。 城墙砖石粗糙坚硬,他指尖死死抠住砖缝,不顾掌心被磨得鲜血淋漓,皮肉外翻。 每向上攀爬一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城墙上巡逻兵的脚步声渐近,灯笼的光晕在地面投下晃动的影子,他猛地屏住呼吸,紧贴墙面。 浑身肌肉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冷汗顺着额角滚落,浸湿了鬓发,直到脚步声远去,才敢继续挪动。 翻进城内的瞬间,他踉跄着摔在城墙下的草丛里,草叶上的露水打湿了衣袍,冷得他打了个寒颤。 他顾不上掸去身上的泥土与血污,也顾不上浑身酸痛,踉跄着起身,借着街巷两侧房屋的阴影,一路躲躲藏藏向城内奔去。 沿途的巡逻兵手持火把,铠甲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数次被逼到墙角,险些暴露,好在凭借对地形的熟悉,才勉强躲过搜查。 终于,他冲到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后门,急促叩响暗门的三道暗号。 门很快被拉开一条缝隙,一双警惕的眼睛打量片刻后,才将他拽了进去。 他闪身入内,连滚带爬直奔内堂,推门时险些撞翻案上的烛台。 烛火晃动间,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将……将军! 属下刚才见到了秦大将军,他……他让我告诉您,限您三天之内找机会打开城门,不然就……不然就要跟您撕破脸,把您通敌的证据送回大梁!” 内堂光线昏暗,一道身影端坐案后,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半天没有出声。 烛火摇曳,只映出他模糊的轮廓,看不清面容,唯有周身散发出的沉郁气息,让整个内堂都透着寒意。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沉得像压着隆冬的寒气:“他具体说了什么,一字不落,给我讲清楚。” 那人忙不迭点头,将秦晖的怒喝、威胁与三日之期尽数复述,连语气中的暴戾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话音刚落,案后身影猛地攥紧拳头,下一秒便狠狠一拳砸在案桌上。 “哐当”一声,茶杯摔碎在地,滚烫的茶水溅了满地。 水汽氤氲中,他怒声低喝,语气里满是懊悔与震怒:“三天?他倒是敢开口!” 他猛地转过身,烛火终于照亮他的脸——正是武城副将霍渊。 此刻他眉眼间满是戾气与焦灼,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双手背在身后,在狭小的内堂来回踱步,脚步沉重得像踩在众人的心尖上。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一时糊涂踏这浑水!” 他咬牙切齿,声音里满是悔恨,“文郁倒台后,我本就日日提心吊胆,怕遭新皇清算。 想着借秦晖之力稳固局面,没想到反倒引火烧身,如今成了骑虎难下的境地!” 一旁的心腹脸色惨白,颤声问道:“将军,现在该怎么办? 秦大将军向来说到做到,三天之期绝不敢耽搁,可城防守得那般严密,薛礼与陈恪日夜坐镇,咱们根本没机会动手啊!” 霍渊停下脚步,眼底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狠厉,语气冷得像冰:“事到如今,只能拼了! 你立刻去联络咱们在城内的所有暗线,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武城的城防布局、巡逻换岗时间绘制清楚; 再去拉拢西城守将魏霖,许他高官厚禄,说事成之后保他在南楚封爵,若不肯,就用他妻儿老小的性命要挟,我不信他敢不从!”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决绝:“不管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必须找到打开城门的机会,否则咱们所有人,都得为秦晖的野心陪葬!” 霍渊虽是武城副将,可薛礼自始至终对他心存提防,军中要务从不交予他打理。 这些日子他不过是负责城中粮草转运、伤员安置等琐事,根本接触不到核心城防布局,想要成事,只能寄希望于策反魏霖。 “是,将军!” 心腹领命,转身便要快步退下。 “慢着!” 霍渊猛地抬手喝止,眼底沉郁翻涌。 “此事绝不能走漏半分风声!联络暗线时皆用暗号传递,纸张用后即刻焚烧; 拉拢魏霖若不成,不必留活口,直接处理干净,免得他日留下后患,坏了大事!” 心腹心头一凛,忙躬身应下,脚步匆匆隐入夜色。 喜欢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请大家收藏:()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49章 蹊跷 宅院复归寂静,只剩烛火摇曳,映着霍渊狰狞难辨的面容。 他俯身拾起地上碎裂的杯盏残片,指尖被瓷片划破,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混着地上的茶水晕开深色痕迹。 眼底的焦灼渐渐被孤注一掷的狠戾取代——事到如今,唯有破釜沉舟,才能搏一线生机。 次日天未破晓,东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薛礼便立于城垛旁,望着城外朦胧的南楚军营。 晨雾缭绕中,楚营的旗帜隐约可见,透着肃杀之气。 他指尖按在冰冷的城墙砖上,砖面凹凸不平,还残留着激战过痕迹。 一夜未歇的双眼布满红血丝,却依旧清明锐利,如鹰隼般扫视着城外的一举一动。 陈恪提着长枪走来,甲胄上的血迹尚未擦拭干净,暗红与银甲交织,透着浓重的血腥气。 晨风一吹,衣袍猎猎作响,他沉声道:“薛将军,刚巡查西门时,发现墙根下有新鲜的攀爬痕迹。 砖石上沾着皮肉碎屑与血迹,掌心磨痕崭新,想来是有人深夜潜入城内,恐怕是秦晖的内应。” 薛礼眉头骤然拧紧,目光锐利地扫向西门方向,语气凝重:“难怪昨夜总觉心神不宁,秦晖久攻不下,果然动了歪心思,想里应外合。 传令下去,即刻加派西门巡逻兵力,每半个时辰巡查一次,城门锁死加固,再派百名精锐守住城门内侧。 任何人不得私自靠近,若有可疑之人,直接拿下审讯,绝不姑息!” “慢着,将军且息怒。” 陈恪突然开口,抬手按住薛礼的手臂。 薛礼眉头一皱,沉声道:“陈老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恪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如刀,缓声道:“武城戒严多日,连只苍蝇都难飞进来。 这暗探能顺利从西门潜入,绝非偶然——必然是城中有人暗中接应,通风报信。 西城守将魏霖素来胆小怕事,又贪慕富贵,十有八九早已与敌勾结,或是心存异心,才给了暗探可乘之机。” 薛礼心头一震,随即了然,忙追问:“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陈恪眼底闪过一抹算计,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语气笃定:“不如将计就计! 咱们假装未曾察觉此事,依旧如常布防,甚至故意放松对西门的表面监视,让他们以为有机可乘。 再暗中调遣三万精锐,埋伏在西门内侧的街巷、民宅之中,弓箭手藏于屋顶,刀斧手守在巷口。 只待他们与秦晖联络,诱敌从西门入城,届时关门打狗,来个瓮中捉鳖,一举将楚军主力歼灭,永绝后患!” 薛礼沉吟片刻,目光在陈恪脸上停留许久,见他神色笃定,眼底满是胸有成竹,当即猛地一拍城垛。 眼中精光乍现:“好!就依陈兄弟之计!此战定要让秦晖有来无回,让南楚知道我大梁将士的厉害!” 二人当即俯身,借着城垛的掩护低声商议,敲定埋伏细节:何时调兵、如何隐藏、何时关门、何时总攻,每一个环节都规划得详尽周全。 随后,薛礼暗中调遣兵力,将士们悄无声息地进入预定埋伏地点,只待敌人自投罗网。 不出两日,霍渊果然找到了西城守将魏霖。 在一处僻静的茶馆包间内,霍渊开门见山,先是许以高官厚禄,承诺事成之后保他在南楚封万户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见魏霖犹豫,又话锋一转,言语间满是威胁,暗示若不从,便要对其家人下手。 魏霖本就忌惮楚军兵锋,又被家人安危裹挟,半推半就之下,终究还是点了头,答应配合打开西门。 当晚,霍渊再度派心腹悄悄溜出西门,直奔楚军大营求见秦晖。 秦晖见来人,当即屏退左右,帐内只剩二人。 心腹躬身行礼,双手奉上一卷图纸,恭敬道:“大将军,我家将军已安排妥当,今夜子时,他会与魏霖将军一同打开西门,放大军入城。 这是武城西门的城防布局图,上面标注了巡逻路线、暗哨位置与兵力部署,将军按图进军,定能一举攻破武城,活捉薛礼与陈恪!” 秦晖接过图纸,展开在案桌上,借着油灯的光亮反复核对。 图纸绘制得极为详尽,连城门内侧的巷道宽度、矮墙位置都标注得一清二楚,与他先前打探到的消息大致吻合。 心中疑虑尽消,当即大喜过望,拍着桌子道:“好!若事成,本将军必奏请太后,封霍将军为平梁侯,赏黄金万两!” 当即传令下去,让将士们连夜整顿军备,三更时分在营外集合,人衔枚马裹蹄,待子时一到,便从西门突袭。 话音刚落,帐帘“哗啦”一声被猛地掀开,田昭面色铁青地闯了进来,袍角带风,发丝凌乱。 眼神里满是焦灼与急切:“大将军不可!此事万万不妥!” 秦晖眉头一拧,脸上的喜色瞬间褪去,沉声道:“田监军深夜闯帐,何故阻拦本将破城大计?” 田昭几步上前,一把按住案上的城防图,语气急促得几乎喘不过气:“大将军,您难道不觉得此事太过蹊跷? 霍渊在武城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副将,薛礼对他向来提防,军中要务从不许他沾染分毫。 他怎会轻易说动西城守将魏霖反叛?又怎会精准绘制出如此详尽的西门城防布局图?”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秦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武城戒严多日,连只飞鸟都难进出。 霍渊的人既能深夜潜出送信,又能带回如此精准的图纸,这本身就不合常理! 薛礼与陈恪皆是沙场老将,心思缜密,征战多年从未吃过这般暗亏。 说不定这便是他们设下的圈套,故意让霍渊传递假消息,诱我军入城,好一网打尽!” 秦晖脸色愈发阴沉,手指重重敲击着案桌,语气带着几分不耐与烦躁:“圈套?本将看你是被薛礼打怕了,胆子都吓破了! 四国联军已然退去,我军孤立无援,粮草将尽,朝廷已连发六道金牌催我回京,若不拿下武城,我秦晖有何颜面回去见太后与满朝文武?” 喜欢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请大家收藏:()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50章 攻入武城 秦晖猛地站起身,腰间佩剑撞在甲胄上发出“铿锵”之声,眼底满是被功名冲昏头脑的偏执:“霍渊急于摆脱困境,魏霖贪生怕死,二人勾结本就合情合理! 这是我军唯一破城的机会,绝不能错过!” 田昭见他油盐不进,心头火气也涌了上来,怒声道:“大将军!兵法云‘兵者,诡道也’,虚虚实实,变幻莫测! 薛礼与陈恪深知我军困境,必然会设下陷阱诱我上钩! 您被功名蒙蔽了双眼,连基本的防备之心都没了! 二十万金甲军是南楚的根基,怎能为了您的一己私欲,白白葬送在这里?” “放肆!” 秦晖怒喝一声,指着帐门,“田昭!你屡次三番阻拦本将,莫非是嫉妒本将立下大功,故意从中作梗? 还是说,你早已暗中通敌大梁,想坏我南楚大事?” 田昭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秦晖!你血口喷人!我身为监军,职责便是辅佐将军、谨防疏漏,绝非贪图功劳,更不会通敌叛国! 你若执意孤行,恐怕二十万金甲军都要葬送在武城,你我都将成为南楚的千古罪人!” “够了!” 秦晖猛地拔出佩剑,剑刃直指地面,火星溅起,“本将心意已决,无需多言!你若贪生怕死,大可留在营中看守粮草。 本将亲自率军入城,拿下武城,活捉薛礼与陈恪,让你看看谁才是南楚的功臣!” 田昭看着他眼底的疯狂与决绝,知道再劝无益,心头又急又怒,重重一跺脚:“好!秦晖,你今日不听良言,他日若真中了埋伏,休怪我未曾提醒! 届时就算你悔断肠子,也难逃军法处置!” 说罢,他拂袖而去,帐帘被甩得猎猎作响,满帐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 秦晖望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随即转身对身旁亲兵下令:“传令下去,三更时分,全军集结西门外,人衔枚马裹蹄,不得发出半点声响! 听我号令,准时入城!谁敢延误,军法处置,立斩不赦!” “末将遵旨!” 亲兵躬身领命,转身快步离去,帐外很快传来急促却有序的传令声。 帐内,秦晖重新拿起那张城防图,指尖抚过上面的标注,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他只想着攻破武城后的荣光,想着封侯拜相的富贵,却全然忘了田昭的警告,也忽略了图纸上那些过于“完美”的标注。 没有一处含糊,没有一处遗漏,分明是故意为他量身定做,早已暗藏杀机。 三更时分的南楚军营,火把如繁星密布,将夜空染成一片猩红。 十几万金甲军将士披坚执锐,玄铁铠甲在火光下泛着冷冽寒芒,队列严整如铁壁,肃杀之气穿透夜色,连周遭的虫鸣都被压得销声匿迹。 士兵们紧握手中兵器,刀柄被掌心的冷汗浸得发滑,眼底却燃着被功名裹挟的狂热——破城后的万金重赏、万户侯爵位,成了支撑他们忘却疲惫与恐惧的唯一执念。 秦晖一身玄色兽纹战甲,肩甲上的鎏金兽首狰狞可怖,他翻身上马时,胯下乌骓马仰头长嘶,声震四野。 手中丈八长枪直指夜空,枪尖映着跳动的火光,闪烁着嗜血的寒芒。 他目光灼灼如炬,死死锁定武城西门的方向,喉间滚出的军令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全军听令!随本将入城,破武城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活捉薛礼、陈恪者,官升三级!” “杀!杀!杀!” 将士们的呐喊声如惊雷炸响,冲破夜幕,震得地面微微震颤。 十几万大军紧随秦晖,人衔枚马裹蹄,却难掩甲胄碰撞的铿锵之声,如潮水般朝着武城西门疾驰而去。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掩盖了他们汹涌的行踪,也掩盖了前方那张开到极致、早已等候多时的天罗地网。 他们自恃行踪隐秘,却不知从密探踉跄出西城的那一刻起,一举一动便尽数落入陈恪布下的眼线之中。 “将军,楚军动了!秦晖亲率主力,直奔西门而来,约莫三更末刻便至!” 密探浑身浴尘,闯入城楼帅帐时,声音还带着疾驰后的喘息。 陈恪正与薛礼对着城防图复盘细节,闻言眼中寒光一闪,与薛礼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薛礼抬手按住腰间佩剑,指节泛白,沉声道:“按原计划行动!通知各伏兵点位,严守待命,未得号令,不得擅自行动!” “是!” 帐下亲兵齐声领命,转身化作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奔赴各处埋伏点。 夜色渐深,武城西门一片死寂,唯有城楼上悬挂的灯笼在风中微微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霍渊与魏霖并肩立在城门楼的阴影里,二人神色各异,却都难掩心底的忐忑。 霍渊双手背在身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甲胄上的铜钉,目光死死盯着城外漆黑的旷野,时不时抬手看一眼天边的星象,喉结剧烈滚动。 魏霖则面色惨白,双手攥得死死的,指腹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他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颤声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哀求:“霍将军,咱们……咱们真要这么做? 一旦开了城门,便是通敌叛国的死罪,再没有回头路了!” 霍渊闻言,猛地转头瞪向他,眼底满是戾气与破釜沉舟的决绝,冷哼一声:“哼,回头路? 从我决定勾结秦晖的那一刻起,就早已没有回头路了!” 他抬手按住魏霖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薛礼对咱们早有提防,就算今日不反,他日楚军退去,你我也难逃清算! 唯有帮秦晖拿下武城,才能换来一条生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喜欢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请大家收藏:()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51章 鱼儿上钩了 魏霖被他眼中的狠戾吓得一哆嗦,嘴唇嗫嚅着,终究还是没敢再反驳,只是颓然垂下头,眼底满是绝望。 就在此时,城外传来三声轻哨,短促而清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霍渊眼神一凛,猛地站直身子:“时辰到了!” 魏霖浑身一震,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脸色白得像纸。 他闭了闭眼,猛地咬牙,挥手下令,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颤抖:“开……开门!” 厚重的城门缓缓向内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如老牛哀鸣,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城门缝越来越大,城外的风裹挟着沙尘与草木的气息涌入,吹得城楼上的灯笼剧烈晃动。 秦晖一马当先,勒停战马立于城门之外,见城门大开,城楼上仅有寥寥数名守军,且个个神色惶恐,毫无防备,心中狂喜瞬间冲散了最后一丝疑虑。 他仰头大笑三声,手中长枪直指城门内侧,高声喝道:“全军入城!拿下薛礼者赏银万两,官升三级!违抗者,格杀勿论!” 话音未落,他双腿一夹马腹,胯下乌骓马嘶鸣一声,率先冲入城门。 十几万金甲军将士紧随其后,如汹涌的洪流般涌入西门,玄铁铠甲碰撞的铿锵声、马蹄踏地的沉重声、士兵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瞬间打破了武城的静谧。 他们兴冲冲地往里冲,却丝毫没有察觉,城门内侧的街巷早已空无一人,两侧的民宅、商铺门窗紧闭,看似死寂,实则暗藏杀机——屋顶上,弓箭手早已搭箭上弦,箭尖对准了街巷中央; 巷口处,刀斧手紧握兵器,屏息凝神,只待号令; 城墙内侧,三万精锐将士严阵以待,玄铁长枪如林,寒光闪烁,一张天罗地网,已然收紧。 楚军将士被“破城封侯”的许诺燃得血性翻涌,十几万大军如决堤洪水般朝着西门涌来。 马蹄踏碎夜色,甲胄碰撞声、呐喊声震得城墙都在微微震颤。 前锋士兵举着厚重盾牌开路,后续人马紧随其后,密密麻麻的身影在火把映照下,如蚁群般朝着城门缺口挤去,眼中满是对功名富贵的热切。 与此同时,北侧城楼之上,薛礼、陈恪还有耿忠三人并肩而立,玄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三人望着西城方向涌动的人潮,眼底寒光如淬了冰的利刃,没有半分波澜。 陈恪握紧手中长枪,枪杆被掌心的冷汗浸得发滑,沉声道:“薛将军,秦晖果然中了圈套,这十几万金甲军,今日便要折在武城了。” 薛礼缓缓抬手,指尖摩挲着城垛上冰冷的砖石,语气凝重却带着十足的把握:“骄兵必败,秦晖自恃兵强马壮,又被功名冲昏了头脑,岂能不中此计? 如今鱼儿已入网,是时候收网了!” “得令!” 身旁亲兵早已知晓部署,低声领命后,迅速转身顺着城楼阶梯奔下,将命令传递给埋伏在各处的将士。 不多时,西城城门处已挤满了楚军士兵,前队已然入城,后队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入,狭窄的城门通道被堵得水泄不通。 薛礼俯身望去,见楚军已入城大半,再无半分犹豫,当即怒喝一声:“动手!” 这声喝令如惊雷炸响在夜空,穿透力极强,瞬间盖过了楚军的喧嚣。 城楼两侧早已蓄势待发的数千名弓箭手应声而动,弓弦齐张的“嗡嗡”声汇成一片,箭矢如暴雨般破空而出,带着凌厉的呼啸,朝着涌入城门的楚军倾泻而下。 楚军士兵毫无防备,前队人马瞬间被箭雨穿透,惨叫声此起彼伏。 密集的箭矢有的钉在冰冷的甲胄上,迸出火星;有的直接穿透皮肉,鲜血飞溅而出,染红了脚下的青石板。 原本拥挤的城门通道瞬间堆满了倒地的尸体,后续士兵见状惊慌失措,转身便想后退。 却被身后源源不断涌入的同袍推挤着,进退两难,只能沦为活靶,任由箭矢收割性命,尸身层层堆叠,几乎堵塞了城门。 薛礼立于北侧城楼之上,目光如炬,扫过西城楼上神色慌乱的霍渊,扬声大笑,声音透过夜色传得极远:“霍将军,多谢你为我大梁献上这份厚礼! 若不是你暗通秦晖,这十几万金甲军,又怎能如此痛快地钻入我布下的天罗地网? 你这‘内应’,当真是做得尽心尽力啊! 你放心,此战后,我定禀明陛下,为你请功。”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秦晖心头。 他正挥枪拨开迎面射来的箭矢,枪杆上已挂了数支断箭。 闻言猛地抬头,顺着薛礼的目光看向西城楼上的霍渊,眼底瞬间燃起滔天怒火。 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嘶吼:“好你个霍渊!竟敢两头下注,设下此等毒计!我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秦晖猛地丢下手中长枪,一把夺过身旁亲兵手中的硬弓,反手从箭囊里抽出一支寒光凛冽的狼牙箭。 他自幼弓马娴熟,此刻盛怒之下,手臂青筋虬结,张弓如满月,箭头死死锁定西城楼上的霍渊,带着无尽的怨毒。 “咻”的一声,箭矢快如闪电,划破夜空,直取霍渊咽喉。 霍渊本就因薛礼的喊话慌了神,脸色惨白如纸,见箭矢袭来,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想要躲闪却已来不及。 只听“噗嗤”一声闷响,狼牙箭精准穿透他的脖颈,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霍渊双眼圆睁,满脸不可置信,双手死死捂住脖颈的伤口,却止不住鲜血汩汩流淌。 身体晃了晃,重重摔落在城楼之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下一秒,尸体重重砸在城楼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脖颈处的鲜血还在汩汩涌出,顺着地砖的纹路蔓延,染红了一片青砖。 然而秦晖心头的怒火却未消减半分,他双目赤红如血,死死盯着北侧城楼之上的薛礼,胸腔中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将他吞噬。 “薛礼!你这卑鄙小人!竟敢设下此等毒计,害我麾下将士!拿命来!” 喜欢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请大家收藏:()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52章 冲出包围 秦晖嘶吼着,声音嘶哑难听,左手猛地从箭囊里再抽出一支狼牙箭,右手弓弦再度拉满如满月。 这一箭凝聚了他所有的怨毒与杀意,箭尖直指薛礼心口,“今日便让你为我金甲军将士偿命!” 箭矢破空而出,带着凌厉的呼啸,划破夜色,如一道黑色闪电般朝着薛礼疾驰而去,势要将他一箭穿心。 可薛礼立于城楼之上,面对这致命一箭,竟依旧神色平静,脊背挺拔如松,连眼皮都未曾眨一下。 他眼底寒光流转,望着疾射而来的箭矢,仿佛早已洞悉其轨迹,稳如泰山。 就在箭矢即将穿透他胸膛的刹那,一道黑影猛地从旁闪出! 陈恪早已凝神戒备,见秦晖箭射主将,眼中厉色一闪,手中长枪骤然出鞘,枪杆如灵蛇般横扫而出,“铛”的一声脆响,精准无比地磕在箭杆之上。 那支蕴含着秦晖全力的狼牙箭,竟被这一枪挑得改变了方向,带着一声闷响,擦着薛礼的肩头飞过。 深深钉入身后的城楼立柱之中,箭尾兀自嗡嗡震颤,力道之大,可见一斑。 而西城楼上的魏霖,见霍渊当场毙命,吓得双腿发软,魂不附体,转身便想顺着城楼的梯子逃窜,却被早已守在一旁的大梁士兵一把按住,反手扣住双臂。 魏霖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嘴里不停喊着“饶命”,往日的威风凛凛荡然无存。 此刻,秦晖望着身前成片倒下的将士,鲜血浸透了脚下的土地,汇成溪流,沿着青石板的纹路流淌,喊杀声与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刺耳得令人心头发颤。 他红着眼,脸上溅满了温热的血珠,原本锐利的目光此刻只剩下孤注一掷的疯狂。 他猛地高举佩剑,剑刃在火把映照下泛着森冷的光泽,声嘶力竭地喝道:“兄弟们!今日已然没有退路,随我冲杀上去,擒拿薛礼! 拿下薛礼,武城便是囊中之物,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杀啊!” 他深知,此刻唯有拼尽全力冲破伏兵,擒住主帅薛礼,才能打乱敌军部署,才有一线生机。 话音未落,秦晖便策马向前,挥舞着佩剑劈开迎面射来的箭矢,朝着薛礼所在的城楼方向猛冲。 身后的楚军见状,也只能咬牙跟上,嘶吼着发起冲锋,想要借着这股势头撕开一道口子。 可薛礼早已布下层层防线,城楼之下,刀枪林立,长矛如林,盾牌如墙,大梁将士们严阵以待,如铜墙铁壁般挡住了冲锋的去路。 楚军士兵刚一靠近,便被阵前的长枪刺穿胸膛,或是被大刀劈倒在地,根本无法前进一步。 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成片的伤亡,鲜血染红了阵前的土地。 秦晖策马冲杀,佩剑砍断了数杆长枪,剑刃上早已沾满了鲜血,却依旧被密密麻麻的大梁士兵围在中间,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有的被箭矢射穿咽喉,有的被乱刀砍死,有的被长矛贯穿腹部。 一时间,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将他淹没。 “大将军,撤吧!再不撤,兄弟们可都要埋在这里了!” 身旁的副将浑身是伤,铠甲破碎不堪,左臂鲜血淋漓,显然已受重创。 他一边挥舞着长刀抵挡攻击,一边焦急地嘶吼,声音带着哭腔,看着越来越少的弟兄,心疼得如同刀绞。 秦晖猛地回头,望着身后的残兵,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十几万大军已折损过半,剩下的士兵也个个带伤,士气低落。 他又看了看前方依旧坚不可摧的防线,眼底满是不甘,嘶吼道:“不!我不能撤!我耗费数月心血,二十万大军折损过半,怎能就此罢休? 薛礼就在前面,再冲一次,定能拿下他!” “大将军!大势已去啊!” 副将急得双目赤红,一把拉住秦晖的马缰,双膝重重跪倒在地。 额头磕得地面“砰砰”作响,声音哽咽:“将军!您万万不可意气用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今日暂且撤退,他日整顿兵马,再卷土重来,报仇雪恨也不迟! 若此刻死在这里,一切就都完了!弟兄们也都活不成了!” 秦晖看着副将恳切的眼神,又扫过那些依旧在拼死抵抗、却已面露疲态的士兵。 他们眼中的绝望与求生欲如重锤般砸在心头。 他知道,副将说得对,再坚持下去,只会全军覆没。 滚烫的泪水混合着血珠从眼角滑落,他猛地闭眼,牙关紧咬,几乎要咬碎牙齿。 咬牙喝道:“传我命令!撤退!全力向城门方向突围!” 军令一下,楚军残兵立刻调转方向,朝着西门突围。 可此时,西门早已被薛礼下令从外面死死关上,“轰隆”一声巨响,厚重的城门紧闭,彻底断绝了他们的退路。 城门之上,大梁士兵正奋力加固,将一根根粗壮的木闩插入门槽,任凭楚军如何撞击,都纹丝不动。 “撞开城门!快!给我撞开!” 秦晖嘶吼着,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 士兵们立刻上前,用盾牌和身体猛烈撞击城门,巨大的撞击声震得人耳膜发疼,城门却依旧稳如泰山。 城楼上的弓箭手依旧在不停放箭,楚军残兵只能用盾牌护住头顶,拼死掩护秦晖撞击城门,又有不少士兵倒在了箭雨之下。 不知撞了多少下,城门终于被撞开一道狭窄的缝隙,秦晖眼中闪过一丝求生的光芒,高声道:“快!冲出去!能出去一个是一个!” 亲卫们率先从缝隙中冲出,抵挡着城外少量追兵,秦晖紧随其后,带着残兵们争先恐后地往外逃,人人都只想逃离这人间地狱。 身后的追兵紧追不舍,箭矢如影随形,又有不少士兵倒在了逃亡的路上,惨叫声此起彼伏。 直到跑出数里地,确认追兵没有跟上,秦晖才敢停下脚步。 喜欢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请大家收藏:()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53章 南楚撤兵 此时,他身边只剩下三万残军,个个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甲胄上的血迹早已凝固成深褐色。 脸上满是惊魂未定的惶恐与疲惫,不少人还带着伤,互相搀扶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风中飘散的血腥味刺鼻又刺眼,让人作呕。 秦晖望着身边仅存的两万残军,想起出发时的二十万大军,旌旗蔽日、马蹄震地,何等意气风发。 他曾扬言一月之内踏平武城,直捣大梁腹地,让大梁俯首称臣。 可如今,武城未破分毫,麾下将士却折损十之八九,尸横遍野的惨状如烙印般刻在脑海,这奇耻大辱,如何能忍? 如何有颜面回去面对南楚的君王与百姓? “我秦晖征战半生,大小战役百余场,从未遭此大败……” 他声音嘶哑,带着泣血般的悔恨,缓缓抬手,一把抽出腰间佩剑,剑刃在稀冷的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映出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和满脸的绝望。 “今日兵败如山倒,损兵折将,我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唯有以死谢罪!” “大将军,不可啊!” 副将见状,疯了似的扑上前,一把抱住秦晖持剑的手臂,声音哽咽:“将军!您万万不可轻生啊!您是我们金甲军的主心骨,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 您若不在了,剩下的弟兄们该何去何从? 难道要让我们沦为丧家之犬,任人宰割吗?死去的弟兄们也不能瞑目啊!” 话音未落,身后的三万残军齐齐跪倒,密密麻麻的身影在夜色中连成一片,兵器丢弃在地发出杂乱的声响。 将士们个个泪流满面,齐声嘶吼:“将军不可!求将军留得性命,带我们回家!带我们回家!” “回家……” 秦晖喃喃自语,佩剑微微颤抖,眼底的绝望中泛起一丝动摇。 他想起了家中的妻儿老小,想起了出发时将士们妻儿的殷切嘱托,想起了君王的信任与期盼,手中的佩剑愈发沉重。 副将趁机苦苦哀求:“大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此番失利非将军之过,乃是敌寇阴险狡诈,设下此等毒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将军活着,我们就还有重整旗鼓、报仇雪恨的机会! 若将军今日一死,岂不是让薛礼笑破肚皮,让金甲军彻底覆灭,让死去的弟兄们白白牺牲?” 秦晖望着眼前跪地不起的将士们,他们眼中的期盼与依赖如重锤般砸在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悲恸与绝望,缓缓放下双手,眼底的死寂渐渐被一丝残存的狠厉取代。 他环顾四周,看着一张张布满伤痕却依旧坚定的脸庞,终是咬了咬牙。 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传我将令……撤!撤回南楚边境,休整兵马,他日再战!” “遵命!” 将士们齐声应和,声音虽带着疲惫,却多了一丝活下去的希望,纷纷起身,搀扶着伤员。 捡起兵器,朝着南楚大营的方向缓缓撤退,步伐沉重却坚定。 此时南楚大营之内,灯火稀疏却未曾断绝。 田昭立于中军帐外,身披一件黑色斗篷,望着夜色中武城方向隐约传来的厮杀声,眼底无半分波澜,仿佛早已预料到这般结果。 早在一个时辰前,他便已下令让留守的士兵收拾粮草军械,拆除营帐,将所有能带走的物资尽数打包。 伤病将士也已安置妥当,只待秦晖一行归来,便即刻拔营撤离。 他心中清楚,薛礼与陈恪皆是沙场老将,计谋缜密,秦晖执意入城,必遭惨败。 他劝秦晖并非私心作祟,实则早已看穿薛礼的伏兵之计。 他身负旧仇,一心想要复仇,好不容易才坐到今日的位置,而金甲军乃是南楚精锐主力,他若想报仇,唯有借助南楚的力量。 若此番这支兵马尽数折损,他的复仇之路便再无依托,唯有保住金甲军的根基,他日才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大人!大将军回来了!” 亲兵匆匆奔来,语气急促地禀报,脸上带着难掩的慌乱。 田昭微微颔首,神色平静无波,只淡淡道:“知道了,传令下去,全员戒备,备好马匹车辆,随时准备出发。 另外,让军医备好伤药,救治归来的伤员。” “是!” 亲兵领命,匆匆退下。 不多时,秦晖便带着三万残军狼狈抵达大营。甲胄破碎、浑身血污的将士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沉默地走进营寨。 往日的锐气尽失,只剩下满心的颓丧与惶恐,营寨内弥漫着浓重的悲伤与绝望。 秦晖一进大营,目光便落在了等候在帐外的田昭身上。 想起自己此前的刚愎自用、不听劝谏,甚至斥责田昭贪生怕死,最终落得这般惨败下场,心中又愧又悔。 脚步踉跄着走上前,对着田昭躬身行了一礼,声音哽咽:“田大人,是我糊涂,不听你的良言相劝,执意冒进,才害了十几万金甲军将士,我……我罪该万死!” 话未说完,喉头便涌上一阵腥甜,一口鲜血险些喷出,他硬生生咽了回去,满心的悔恨几乎让他难以自持,身体摇摇欲坠。 田昭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上前一步。 稳稳扶住秦晖踉跄的身躯,指尖触到他甲胄上凝固的血痂与冰冷的汗水,语气平和却带着沉稳的力量:“秦大将军言重了,快快起身。 胜败乃兵家常事,古来征战从无常胜不败之理,此番失利绝非你一人之过。 薛礼老谋深算,陈恪骁勇善战,二人设下天罗地网,步步为营诱我军入瓮。 换作任何将领,身处这般绝境,未必能保下这三万残军、全身而退。”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秦晖的肩头,掌心的温度透过破碎的甲胄传递过去,继续道:“如今悔恨无益,当务之急是图谋他日卷土重来。 我已令麾下将士将大营诸事收拾妥当,粮草军械清点装箱,伤病将士换乘马车,重伤者由军医沿途照料,今夜必须趁夜色掩护火速撤离。 薛礼用兵素来迅猛,若等他整兵追击,以我军此刻人困马乏、折损过半的状态,根本无力抵挡,届时恐连这仅存的三万弟兄都难以保全。” 喜欢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请大家收藏:()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54章 封庆国公 秦晖望着田昭眼中的沉静笃定,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营中——篝火旁,将士们虽面带疲惫,却已默默收拾好行囊。 断裂的兵器被妥善收起,粮草装车的动静有条不紊,军医正跪在地上为伤员包扎伤口,低声安抚着哀嚎的士兵。 这一切都透着井井有条的部署,显然田昭早已未雨绸缪。 他心中一暖,随即被浓重的悲恸与不甘淹没,却也明白事已至此,唯有先行撤退,才能保住一丝翻盘的希望。 秦晖深吸一口气,胸腔中翻涌的血气被强行压下,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血污与泪痕,指尖划过脸颊的伤口,带来一阵刺痛,却让他愈发清醒。 目光扫过营中垂头丧气的残军,他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我将令,全军即刻集合,整理行装、检查军械,半个时辰后,全员撤离!违令者,军法处置!” “遵令!” 将士们齐声应和,声音虽带着疲惫与沙哑,却没有半分迟疑。 他们强撑着站起身,有的互相搀扶着整理甲胄,有的弯腰捡拾地上的兵器,有的默默帮伤员登上马车。 营地内渐渐响起杂乱却有序的动静,没有喧哗,只有无声的沉重,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败战后的隐忍与求生的渴望。 田昭与秦晖并肩站在中军帐外,夜色如墨,唯有营中点点篝火映照着彼此凝重的面容。 武城方向的厮杀声早已消散在风里,却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那是箭雨破空的呼啸、兵刃碰撞的铿锵、将士临终的哀嚎,是十几万金甲军将士用性命换来的惨痛教训,深深烙印在二人心中,刻骨铭心。 秦晖闭上眼,脑海中不断闪过入城后箭雨纷飞、尸横遍野的惨状:前锋士兵被箭矢穿透胸膛,倒在血泊中抽搐;亲卫为护他周全,生生挡下数柄长矛,后背被扎得血肉模糊; 原本整齐的军阵被冲得七零八落,弟兄们在乱战中互相残杀,只为争夺一条生路。 这些画面如尖刀般剜着他的心,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恨意与不甘。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薛礼、陈恪,今日之辱,我秦晖记下了! 他日我必率百万雄师,踏平武城,血洗大梁,定要将今日之痛百倍奉还!” 田昭抬手再次拍了拍他的手臂,语气沉缓却有力:“留得性命,自有报仇之日,今夜能否安然撤离,才是重中之重。 将军且放宽心,我已令斥候在前探路,避开所有可能遭遇追兵的要道,定能将弟兄们安全带离。” 秦晖颔首,不再多言,转身快步走进中军帐。 帐内案上还摆放着战前绘制的武城攻防图,如今早已被他挥剑劈得粉碎,碎片散落一地。 他俯身捡起自己的佩剑与随身兵符,简单整理了行囊,便大步走出帐外,高声下令:“全军出发!” 夜色如幕,南楚残军排成长长的队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大营,朝着南楚边境的方向缓缓退去。 马蹄裹着布条,脚步声压得极低,只有偶尔传来的伤员低吟,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身后空荡荡的营寨,在月光下静静矗立,透着几分萧索。 天光大亮时,阳光刺破云层,洒在曾经旌旗林立的南楚大营之上。 只见往日人声鼎沸的营寨,此刻早已一片狼藉:残破的营帐东倒西歪,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有的甚至被烧得焦黑; 地上散落着断裂的长枪、破碎的甲胄、废弃的锅灶、吃剩的粮草碎屑,还有些许未清理干净的血迹,在晨光中泛着暗沉的红褐色,触目惊心。 原本整齐的营垒被夷为平地,只剩下一道道浅浅的壕沟与土坡,诉说着这里曾经的驻军痕迹。 风吹过营寨,卷起地上的尘土与碎屑,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与败亡后的凄凉荒芜,扑面而来。 薛礼与陈恪率领一队精锐骑兵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 营寨中空无一人,只有几只乌鸦落在残破的营帐上,发出“呱呱”的叫声,更添萧瑟。 陈恪勒住马缰,眉头紧蹙,望着满地狼藉,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没想到还是让秦晖这匹夫捡回了一条性命。 若能将他生擒,南楚金甲军便再无翻身之力。” 薛礼翻身下马,走到营中一处血迹斑斑的空地,弯腰捡起一块断裂的箭杆。 眼底寒光一闪,随即淡淡道:“无妨,经此一役,金甲军折损十几万精锐,元气大伤,短期内再也无力北犯,武城边境已无大碍。 秦晖虽逃,但他丧师辱国,折损南楚半数主力,回去之后必然难辞其咎,轻则削职夺爵,重则性命难保。 咱们只需守住武城,安抚百姓、整顿防务,静观南楚内乱便是。” 说罢,他转身对身后的将士下令:“传令下去,将士们分兵清理营寨,所有可用的军械粮草尽数运回武城。 散落的尸骨就地掩埋,立碑为记。 另外,加派斥候巡查边境,严防南楚残军反扑。” “遵令!” 将士们齐声应和,纷纷下马投入清理工作。 这场历时一个多月的武城守卫战,终是以大梁大胜、南楚惨败告终。 武城的天空,终于驱散了战火的阴霾,迎来了久违的安宁。 捷报快马加鞭传回金陵城时,恰逢早朝。 当传旨太监高声宣读武城大捷、南楚残军仓皇逃窜的消息时,金銮殿内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群臣无不面露喜色,纷纷躬身庆贺。 萧无漾端坐龙椅之上,龙颜大悦,连日来因战事紧绷的眉宇终于舒展,眼底满是欣慰与振奋。 薛礼本以骠骑将军之职镇守武城,此前因功,已承恩封为威武侯,且又身兼国丈之尊。 此番再立不世之功,护国安邦,萧无漾当即下旨加封:“骠骑将军薛礼,忠勇双全,镇守武城,力挫南楚二十万大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厥功至伟! 特擢其仍任骠骑将军,加金紫光禄大夫衔,晋封庆国公,赐丹书铁券,世袭罔替! 赏黄金千两、绸缎千匹、珍珠玛瑙百斛,另赐武城封地三十亩,敕令工部择吉日营建国公府,规制依正一品国公顶配,门前立石人石马,彰显皇家恩宠!” 喜欢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请大家收藏:()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55章 恢复民生 旨意宣读完毕,满朝文武再次躬身行礼:“陛下圣明!庆国公实至名归!” 此番平定外患,朝野皆安,萧无漾亦大行封赏:参战将士或升秩晋阶,或赏银赐物; 筹谋战事的文官或加官进爵,或荫及子孙; 就连此前捐输千万之资的沈家、范家,在获得皇商资质与专营特权之后,家族声望一时无两。 宫中传旨之声连日不绝,金陵城内百姓听闻大捷与封赏,无不沿街欢腾,敲锣打鼓,奔走相告,数日不绝。 然而,五国之祸虽平,大梁却也已元气大伤。 武城一战,大梁虽胜,却也折损大军过半,城内军民伤亡逾十万,城池残破不堪:沿街皆是断壁残垣,昔日繁华的街巷如今满目疮痍,不少房屋被战火焚毁,只剩下焦黑的梁柱; 城外荒野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孤儿寡母的哭声日夜不绝,令人心碎。 此前为暂避兵锋,北境二城被迫割让,年年缴纳的岁贡更是掏空了国库; 战乱之下,百姓赋税沉重,流离失所者不计其数,田间荒芜、商旅断绝,举国上下满目疮痍,劳民伤财之痛深入骨髓。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战后不久,北境又遭遇了五十年一遇的特大暴雪。 鹅毛大雪连下半月,积雪深达数尺,掩埋了田地、压垮了房屋,无数百姓在严寒中无家可归,冻饿而死者不计其数。 灾情加急奏报传入宫中,累计受灾百姓竟达数百万之众。 这一日,萧无漾立于养心殿内,手中紧握武城大捷的捷报,脸上却无半分喜色,满心皆是沉重。 窗外寒风呼啸,卷起漫天飞雪,如同一幅凄冷的画卷,映得他眉宇间更添忧色。 他深知这场胜利来得太过艰难,表面的安宁之下,是国力的虚耗与民生的凋敝。 往后休养生息、重振山河之路漫漫,唯有励精图治、宵衣旰食,方能抚平战乱创伤。 让大梁重回鼎盛,不负战死将士与天下百姓的期盼。 萧无漾沉心定思,当即召左右丞相入御书房彻夜议事。 烛火彻夜未熄,御书房内君臣三人时而低声商议,时而激烈争辩,直至东方泛起鱼肚白,方才定下复苏国策。 次日一早,萧无漾便连发数道旨意,尽数落在民生复苏与国库纾解之上。 第一道旨意,便是减免赋税、赈济灾民:“北境五州遭战乱与雪灾双重重创,百姓流离失所,朕心不忍。 特下旨减免北境五州三年赋税,其余各州城减半征收一年。 另拨国库银百万两、粮草百万石,由户部尚书亲自押送前往北境,开设粥厂,赈济灾民,务必确保每一位百姓都能有饭吃、有衣穿、有屋住。” 第二道旨意,规范盐铁、开辟财源:“令东南盐铁专营官署即刻规范产销,严查私盐私铁交易,凡查获私盐私铁者,严惩不贷。 抽取全国盐铁利钱一成,专项充入国库,用作民生复苏之资。 既不加重百姓负担,又能稳收常例,填补国库空缺。” 第三道旨意,开放口岸、鼓励通商:“开放金陵、广陵、姑苏、明州、通州五处通商口岸,允许域外商旅入境交易,仅征三成关税。 凡来大梁经商者,官府提供驿站住宿、货物仓储之便,严禁地方官员敲诈勒索。 鼓励民间商户与域外互通有无,繁荣市井。” 第四道旨意,劝课农桑、鼓励垦荒:“令户部即刻清点全国闲置官田与无主荒地,尽数分给流离失所的百姓,每户授田五亩,免其头两年租赋。 遣农官前往各州府,传授改良后的耕作技艺,发放优良稻种与农具。 凡垦荒逾十亩者,额外赏赐布帛二匹; 垦荒逾二十亩者,赏银五两。 务必让荒芜田地重现绿意,百姓丰衣足食。” 第五道旨意,扶持商户、复苏百业:“暂免中小商户半年商税,允许民间开设钱庄,由官府监管汇兑借贷,降低商户周转成本。 凡重开店铺、雇佣流民者,可向官府申请低息贷款。 鼓励手工作坊复工复产,凡生产军需、民生必需品者,官府优先采买。” 第六道旨意,优抚将士、整顿吏治:“对战伤残废将士与阵亡家眷,除原有抚恤外,再加拨专款设立优抚粮仓,按月发放米粮布匹,确保其衣食无忧。 征召巧手匠人开设工坊,教授伤残将士纺织、木工、铁匠等手艺,让其能自食其力。 同时整顿吏治,严查地方官员贪墨赈济钱款、敲诈百姓等恶行。 凡查实者,立斩不赦,抄没家产充公,确保各项惠民政策落地生根。” 旨意下达后,左右丞相各司其职:左丞相主抓农桑与户籍整顿,派遣官员前往各州府,理清流民身份,为其登记造册,助其安家落户; 右丞相专管财政与通商,精打细算国库开支,裁撤冗余官署与官员,节省用度,同时与域外商旅洽谈贸易,拓宽通商渠道。 与此同时,萧无漾也未忘暗中积蓄力量。 五国伐梁之时,他在蛮荒之地培植的势力虽遭暂时清除,但根基仍在。 战后不久,他便密召轩辕烈入宫,面授机宜,令其重返蛮荒之地,暗中招揽部落、囤积粮草、打造兵器,积蓄力量,以备他日之需。 时光荏苒,转眼数月过去。 在一系列惠民政策的推动下,大梁渐渐走出了战乱与灾荒的阴影:北境灾民得以安置,荒芜的田地重现绿意,田间地头随处可见耕作的百姓; 金陵、广陵等通商口岸商旅络绎不绝,市井繁华,街巷间叫卖声此起彼伏; 伤残将士在工坊中学得手艺,得以自食其力; 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举国上下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喜欢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请大家收藏:()穿越大梁,我带着七个老婆去流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