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迎娶双胞胎》 第197章 兵临神京 七天后,当前沈良玉带领天龙军越过一条名叫“落马川”的浅水河,登上北岸一处缓坡时,视野豁然开朗。 前方,是一望无际的、略显枯黄的原野。而在原野的尽头,天地相接的地方,一片庞大到难以想象的、灰黑色的阴影,如同匍匐在大地上的洪荒巨兽,静静地卧在那里。 即使相隔还有几十里的距离,那股属于超巨型城池特有的、庞大“气息”,已经隐隐扑面而来。 神京。 大炎王朝的心脏,三百年的权力中心,就在那里。 几乎在同一时间,东西两个方向的远空,起了三颗红色的信号弹——那是约定的信号。 东路军,李大胆部,抵达预定位置。 西路军,周虎部,抵达预定位置。 沈良玉放下望远镜,极目远眺。寒风卷起原野上的枯草和尘土,打在他的脸上,带着北地寒冬将至的凛冽。 “全军,停止前进,建立临时基地。” “通知李大胆、周虎,展开阵型,建立外围警戒线。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前进,不得惊动城内。” “告诉所有弟兄们——” 沈良玉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无数看向他的、充满战意和狂热的目光。 “我们,到了。” “前面,就是神京。” “好好休息两天。两天后,我要看到我们的炮口,抵在神京城墙上。” “此战,不接受皇室投降。” “此战,犁庭扫穴。” “此战,灭此朝廷。” 寒风呼啸,卷动着枯草,也卷动着空气中骤然凝聚的、几乎化为实质的肃杀与铁血。三路大军,如同三把终于抵近猎物咽喉的利刃,在这北地最后的原野上,完成了最后的集结与锁定。 两天时间,荒原上凭空长出了一座钢铁的城池。 一座完全为进攻而生的战争机器,在神京城外几十里,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神京城内,早已是天翻地覆。 北原城,镇北关第重地陷落、天火焚城的消息,比天龙军的车轮更早滚进这座巨城。恐慌如同瘟疫,瞬间席卷了每一个角落。最初是难以置信,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再然后,就是彻底失控的疯狂。 粮价一天翻十倍,有价无市。王公府邸大门紧闭,家丁持械守卫,眼神惊惶。往日繁华的街市空无一人,只有被踩掉的鞋子和散落的货物。皇宫方向,最初还能听到官员争吵、皇帝咆哮,后来就只剩下令人不安的寂静,偶尔有太监宫女抱着细软从侧门仓皇逃出,立刻被乱兵或暴民抢掠一空。 朝廷的威信,在绝对武力的碾压面前,碎得连渣都不剩。最后一道屏障被撕碎的消息,抽走了所有人最后一根主心骨。 天龙军前锋抵近三十里、的消息传来时,城内连恐慌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麻木,和绝望深处滋生的、最后的疯狂。 皇宫,养心殿。 龙椅上,大炎皇帝南宫云,不过四十许人,此刻却面色蜡黄,眼窝深陷,嘴唇因惊怒和某种难以言说的虚弱而不住颤抖。他身上裹着明黄的龙袍,却显得空荡荡,早已没了两个月前下旨招安时那副看似威严、实则色厉内荏的模样。自闻听镇北关噩耗、杨镇岳殉国,他急怒攻心,吐了一口血,便一直“卧病”,实则是胆气已丧,不敢面对。 龙椅下方,稀稀拉拉站着几个大臣。首辅严崇古须发皆白,脸上每一条皱纹都刻着绝望。兵部尚书郭显手持笏板,手指捏得发白。京营提督马焕甲胄齐全,但眼神飘忽,额角见汗。角落里,还站着礼部右侍郎李文博,他脸色灰败,低着头,仿佛想把自己缩进阴影里。 正是他,两个月前带着封侯的圣旨去了临江府,回来时只带回了沈良玉的北伐宣言和满朝嘲讽。如今天龙军真打到了家门口,他连大气都不敢出。 “说……说话啊!”南宫云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虚弱的尖利,“贼军就在三十里之外了!你们平日食君之禄,此刻为何一言不发?!杨镇岳死了,贺连山也死了……京城……京城还有十万禁军,还有城墙!你们说,怎么办?!当初……当初是谁说可效仿古之尧舜,行禅让之事,以保宗庙的?!嗯?!” 他充血的眼睛猛地瞪向角落里的李文博。 李文博浑身一颤,噗通跪倒,以头抢地:“陛下!臣……臣当时是妄言!是妄言啊!那沈良玉狼子野心,根本不受朝廷恩义,是臣……臣看走了眼,罪该万死!” 他此刻哪还有半点钦差大臣的气度,只有无尽的悔恨和恐惧。早知今日,他死也不会接那份招安的差事。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 京营提督马焕猛地出声,他脸上横肉抽搐,双目赤红,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陛下!未战先怯,是何道理!京城墙高池深,存粮足支一年!十万禁军,皆是百战精锐!还有数万青壮可征发守城!贼军远来,利在速战,我等只需深沟高垒,耗其锐气,待天下勤王之师四集,必可里应外合,一举破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勤王之师?” 首辅严崇古颤巍巍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磨砂,“马提督,南方六省已失,北地门户洞开,西路东路皆被阻绝,哪里还有勤王之师?即便有,谁人敢来?谁人能挡那天火雷霆?镇北关……镇北关就是前车之鉴啊!” 他说到“天火雷霆”和“镇北关”时,声音都在发颤,殿内众人无不色变。那隔着大江焚毁雄关的“妖法”,早已成了所有人梦魇。 “那难道就开城投降不成?!”马焕怒目圆睁,转向南宫云,“陛下!臣愿率禁军出城迎战,与贼决一死战!宁可战死,绝不……” “够了!” 一直沉默的兵部尚书郭显突然厉喝,他看向龙椅上那瑟瑟发抖、眼神涣散的皇帝,又看了看马焕,最后目光扫过跪地不起的李文博和面如死灰的严崇古,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低哑却清晰: “陛下,为今之计……或许……唯有再遣一使。” 殿内一静。 “还遣使?” 南宫云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抹荒诞的希望,旋即又被更深的恐惧取代,“遣使何用?那沈良玉……他会见吗?见了……又会说什么?” 郭显垂下眼睑,不敢看皇帝的眼睛:“臣听闻……贼军曾对定安府、北原府下过最后通牒。如今兵临城下,或可……或可再递国书,陈说利害。即便不能让其退兵,或许……或许可探其底线,为……为陛下和满城生灵,争一线生机。” 他没敢再提“禅让”二字,但意思谁都明白。一线生机,无非是投降的条件。 “郭显!你身为兵部尚书,竟敢倡此亡国之论!” 马焕勃然大怒,手按剑柄。 “报——!!!八百里加急!!” 一个太监连滚爬爬冲进大殿,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天龙军……天龙军派来使者,已至正阳门外!声称……声称递最后通牒!” 最后通牒! 殿内所有人,包括刚刚还激烈争论的郭显和马焕,心都猛地一沉,沉入无底冰窟。通牒?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通”的? 南宫云身体晃了晃,差点从龙椅上滑下来,被旁边太监死死扶住。他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宣……宣进来。” 来的是一个穿着普通天龙军墨绿作战服的中年文士,是王大手下负责文书的一个参谋,姓陈。他被搜身后,带入这死气沉沉、弥漫着末日气息的大殿,面对上方那面无人色的皇帝和下面一群如丧考妣的臣子,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居高临下的漠然。 “奉天龙军总指挥沈良玉令,递交最后通牒。”陈参谋展开一卷纸,声音清晰,不高,却字字如锤,砸在殿内每个人心上。 “限神京城内,自皇帝以下,文武百官,兵将吏员,于明日午时之前,开城投降。皇帝需自缚出降,交出传国玉玺,公告天下退位。百官需交印绶,听候发落。兵将需解除武装,出城集中。” “若如期出降,可保皇帝性命,废为庶人。百官依律甄别,罪大恶极者严惩,余者或可留用。兵卒去留自愿,不予追究。” “若逾期不降,负隅顽抗——” 陈参谋顿了顿,冰冷的目光扫过龙椅上的南宫云,扫过下方瘫软的李文博、面色惨然的郭显、怒目而视却不敢动作的马焕,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则视为顽敌,不再受降。我军将以一切手段,攻破此城。城破之日,皇族不分老幼,尽诛。百官及抵抗兵将,皆斩。城内助逆者,连坐。” 通牒念完,殿内死一般寂静。只有南宫云喉咙里发出的、拉风箱般的喘息声,和他牙齿不住打颤的咯咯声。 “你……你们……欺人太甚!” 马焕终究是武将,血勇未完全冷,目眦欲裂,猛地拔出半截佩剑,杀气腾腾地指向陈参谋。 陈参谋面不改色,甚至微微挺直了脊背,迎向马焕吃人般的目光,声音依旧平稳:“我家总指挥有言,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然若贵朝自绝于人,以使者之血祭旗,我军将士,必以百倍千倍之血偿之。明日午时,静候佳音。告辞。” 说完,他竟不看那几乎要扑上来的马焕,也不看龙椅上已然瘫软、眼神涣散的南宫云,对殿内其他瑟瑟发抖或面如死灰的大臣更是不屑一顾,转身,不疾不徐地走出了这象征着天下权力中心,此刻却已散发着浓浓尸臭的大殿。 他走后许久,殿内才猛地爆发出崩溃般的哭嚎、怒骂、绝望的争吵,以及南宫云终于抑制不住的、尖利而虚弱的嚎啕。 “不能降!祖宗基业啊!” “战是死,降或可生啊陛下!” “跟他们拼了!” “拿什么拼?你想让全城人都死绝吗?!” 最后期限,如同悬在神京城头顶的铡刀,在滴答声中,无情地落下。 喜欢开局迎娶双胞胎请大家收藏:()开局迎娶双胞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8章 最后通牒,昏君顽抗 天龙军使者离开后,养心殿内的争吵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变成了死寂。不是达成了共识,而是彻底的绝望和分歧,让任何语言都失去了意义。 首辅严崇古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着“愧对先帝,愧对列祖列宗”。兵部尚书郭显面如金纸,闭目不语,仿佛在等待最终的审判。京营提督马焕则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疯虎,在殿内焦躁地来回走动,手按剑柄,眼神凶狠地扫过每一个主张“再议”或面露怯色的人,尤其是角落里缩着不敢抬头的李文博。 皇帝南宫云被太监扶回了后殿,一进去就瘫倒在榻上,汤药不进,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屋顶,浑身发抖,偶尔发出一两声神经质的抽泣或含糊的咒骂。 通牒的内容,不知被哪个太监或侍卫泄露了出去,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又浇了一瓢水。瞬间,整个神京上层彻底炸开了锅。 王公勋贵的府邸里,打包细软、焚烧信件、安排子侄伪装出逃的行动变得更加疯狂。一些文官开始悄悄撰写“请罪表”或“劝进书”,字斟句酌,试图在城破前给自己找一条后路,又怕被同僚或锦衣卫发现。更多的中下层官员和将领则陷入了茫然和巨大的恐惧中,不知该听皇帝的,听主战派的,还是该为自己和家人的性命早做打算。 真正的混乱发生在军营和街头。 京营十万禁军,并非铁板一块。中高层将领各有派系,有的与勋贵勾结,有的出身寒门,有的则是马焕的死忠。通牒中“兵将皆斩”的字眼,让底层士卒和低级军官人心浮动。当兵吃粮,卖命可以,但明知是必死的绝路,还要为那个躲在深宫里发抖的皇帝和一群争吵不休的大老爷们陪葬,很多人心里开始打鼓。 天黑前,东城一座营房发生了小规模炸营。一队士卒在军官弹压下,试图抢夺武库,被马焕派去的亲兵队血腥镇压,数十颗人头挂在了营门。血腥味暂时压住了骚动,但营地里那种压抑的、带着怨恨和恐惧的气氛,几乎令人窒息。 街头更乱。地痞流氓开始趁火打劫,冲击那些看起来防守薄弱的商铺和富户。五城兵马司的兵卒自身难保,有的加入了抢劫,有的躲了起来。一些绝望的百姓试图冲击城门,想逃出去,被城头的守军毫不留情地用弓箭射倒。尸体堆积在城门洞里,更添恐怖。 神京城,这座三百年的帝都,在最后一刻,褪去了所有文明和秩序的伪装,露出了赤裸裸的丛林底色。恐惧、贪婪、疯狂、绝望,在每一条街巷里弥漫、发酵。 皇宫,乾清宫。 南宫云在短暂的昏厥后,被强烈的求生欲和某种扭曲的帝王尊严刺激,又强行坐了起来。他拒绝了太监端来的安神汤,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摇曳的烛火,里面混杂着恐惧、怨毒,还有一丝濒临崩溃的疯狂。 “马焕呢?让他来见朕!” 他声音嘶哑地命令。 马焕很快到来,甲胄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脸色阴沉。 “马爱卿,” 南宫云抓住他的手臂,手指冰凉,发白,“京城……京城真守不住了吗?郭显、严崇古那些老匹夫,都想卖朕求荣!朕只有你了!你告诉朕,能守多久?一天?两天?” 马焕看着皇帝那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的眼神,心中也是一片冰凉。他能守多久?靠什么守?士气已经崩溃的士兵?面对那天火雷霆毫无用处的城墙?但他不能这么说。他是武将,是皇帝最后的倚仗,哪怕明知是死路。 “陛下!” 马焕单膝跪地,咬牙道,“臣已强压营乱,稳住了东城大营。西城、北城守将皆向臣立誓死战。京城墙高池深,贼军火炮再利,要轰塌也需要时间!只要将士用命,百姓……百姓亦可驱赶上城助守!耗上十天半月,未必没有转机!陛下万不可听信那些懦夫之言,自毁阵脚啊!” 他这话半是真心的效忠,半是给自己和手下弟兄打气,更是说给皇帝听。投降是死,战也是死,那不如战死,好歹留个忠烈之名,家族或许……或许能得保全?他不敢深想沈良玉的“连坐”之令。 “好!好!” 南宫云仿佛被注入了强心剂,蜡黄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朕就知道,马爱卿是忠臣!是国之栋梁!传朕旨意,不,是口谕!京城戒严,有敢言降者,立斩!有敢擅离职守者,立斩!有敢冲击城门、制造混乱者,立斩!全家连坐!” 他喘了口气,眼中疯狂之色更浓:“还有,把李文博给朕抓起来!就是这个庸臣误国!当初若非他招安不力,反激怒了那沈良玉,何至于有今日!把他下诏狱!严刑拷打,问问他是不是早就和反贼勾结!” “陛下,这……” 马焕一愣。李文博固然可恨,但此刻抓他,除了泄愤,毫无意义,甚至可能让其他文官更加离心。 “去!快去!” 南宫云歇斯底里地吼道,“还有那些偷偷写请罪表的,给朕查!查出来,统统砍了!朕还没死呢!这江山还是朕的!谁也别想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马焕看着状若疯魔的皇帝,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熄灭了。这样的君上,这样的朝廷,真的还能守吗?但他别无选择,只能低头:“臣……遵旨。” 命令被粗暴地执行。李文博在自家书房被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拖走,哭喊声响彻半条街。几个被查出书写“不当文字”的五六品小官,被直接拉到衙门口砍了头。血淋淋的人头挂上旗杆,暂时震慑住了部分蠢蠢欲动的人,但也让更多人心寒齿冷。 这一夜,神京城无人入眠。 城外,天龙军大营秩序井然。无人侦察机在傍晚进行了最后一次高空侦察,带回了清晰的城墙防御照片。 沈良玉的指挥帐篷内,楚红叶、冷风、李大胆、周虎等核心将领齐聚。 “城内很乱,” 楚红叶指着地图上的几处标记,“东城、西城军营午后都有骚动,被镇压。街头抢劫频发,守军射杀了不少冲击城门的百姓。皇宫方向,一个时辰前有锦衣卫抓了礼部右侍郎李文博下狱,还当街杀了几名官员。” “狗急跳墙。” 周虎冷哼,“那昏君是想杀人立威,稳住局面。” “他稳不住。” 李大胆咧嘴,露出森白的牙,“老子隔着百里都能闻到城里的尿骚味。明天午时,看他们开不开门。” 沈良玉没参与讨论,只是目光平静地扫过地图上每一段城墙,每一个可能的防御薄弱点,以及城内几个重要的区域——皇宫、各部衙门、主要粮仓、武库、京营大营。 他最终开口,声音平静,却让帐内瞬间安静,“南宫云的选择是顽抗到底,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再等。”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将:“原定总攻时间不变,明日午时。但各部队,提前进入最终攻击位置。” “攻城计划不变。东路军李大胆部,负责东面城墙,重点是朝阳门、东直门区域。西路军周虎部,负责西面,阜成门、西直门。我亲率中路军及特战队,主攻正南永定门。” “记住,” 沈良玉语气转冷,“此战,是歼灭战。我们的目标是彻底摧毁神京城内所有有组织的抵抗力量,尤其是皇宫和大炎军队,顽抗者,格杀勿论。投降者,战后集中处置。” “是!” 众将肃然领命,眼中燃起战意。 “最后,” 沈良玉看向地图上那座被重重标记的皇城,“告诉所有弟兄,城破之后,皇宫由我和特战队亲自处理。其他人,按计划肃清各自区域。不要被财富女色所迷,违令者,军法从事。” “明白!” 众将领命而去,帐内只剩下沈良玉和楚红叶。帐外,北地寒冬的夜风呼啸,卷动着营旗猎猎作响。远处神京城巨大的黑影,在稀疏的星光下,如同一头垂死的巨兽,正在发出最后的、绝望的喘息。 沈良玉走到帐外,望着那片黑暗。通牒已下,退路已绝。明日午时,便是这延续了三百年的大炎王朝,最后的时刻。 喜欢开局迎娶双胞胎请大家收藏:()开局迎娶双胞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9章 困兽之斗 神京城墙上的守军,看到了让他们终生难忘的景象。 东方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借着微光,他们看到城外远方,那片几天前还只是荒原的地方,出现了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黑点。那些黑点排列成整齐的队列,向着城墙方向推进。 是铁车。他们从未见过、不吃草料的钢铁车辆。巨大的、带着长管子的,稍小一些、顶上架着奇怪棍子的,更多是方方正正、像个铁盒子一样的。贴着冰冷的大地滚滚而来,震得人脚底发麻。 没有旌旗招展,没有战鼓喧天,只有死亡的沉默。 城墙上的守军,无论是被军官驱赶上来的官兵,还是临时征发、面如土色的青壮,全都屏住了呼吸,握兵器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一些胆小的,牙齿开始打颤,腿肚子发软。昨夜马焕杀人立威的血腥味还没散,但面对城外那无边无际、透着非人气息的钢铁丛林,死亡的恐惧压倒了一切。 “不准后退!弓弩手就位!滚木礌石准备!”军官们嘶哑的吼声在城墙上来回响起,用鞭子和刀背抽打着瑟瑟发抖的士兵,试图稳住阵脚。但他们的声音也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皇宫,乾清宫。 南宫云一夜未眠,眼圈发黑,形容枯槁。他穿着全套朝服,坐在龙椅上,却像个等待行刑的死囚。马焕全身甲胄,侍立在一旁,脸色铁青。几个心腹太监和侍卫跪在下面,大气不敢出。 “城外……情形如何?”南宫云声音干涩。 “回陛下,”一个刚从城头回来的侍卫禀报,“贼军……已尽数出动,列阵于三里之外。铁车……无数,难以计数。看架势,是要攻城了。” “攻城……攻城……”南宫云喃喃重复,猛地抓住龙椅扶手,指甲掐进木头里,“马爱卿!能守住吗?你告诉朕,能守住吗?!” 马焕深吸一口气,抱拳道:“陛下放心!将士用命抵挡,城池也坚固,贼军一时半刻绝难攻入!只要熬过今天,挫其锐气……” 他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尖锐到极致的破空声打断! 那声音从极高远的天空传来,初时细微,一瞬间变得凄厉无比,仿佛有无数恶鬼在同时尖啸! “咻咻咻咻咻咻——!!!!!” 声音来自正南、正东、正西三个方向!天空刚刚亮起的青白色,被无数道拖着耀眼尾焰的“流星”割裂!那些流星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向着神京城猛扑下来! “天火!是天火!!” 城墙上瞬间爆发出绝望到极点的嚎叫。 “炮击!是贼军的炮!隐蔽——!!!” 有见识的军官发出最后一声徒劳的嘶吼。 下一刻,地狱降临。 “轰轰轰轰轰轰——!!!!!!!” 第一批火箭弹落在了神京城高大宽阔的南面城墙上,重点是永定门、正阳门区域!惊天动地的爆炸连成一片,火光和浓烟冲天而起!厚重的包砖城墙在恐怖的爆炸中剧烈颤抖,大块大块的城砖和夯土被抛上天空,城墙后的守军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撕碎、掀飞! 这仅仅只是开始。 第一波爆炸的硝烟尚未扩散,第二波、第三波火箭弹如同瓢泼大雨,接踵而至!爆炸沿着南城墙向东、西两侧疯狂蔓延,正阳门城楼在连续数枚重型火箭弹的直接命中下,轰然倒塌,变成一堆燃烧的废墟!城墙多处出现巨大缺口,守军的尸体、破碎的兵器、滚木礌石,混合着砖石泥土,在爆炸的气浪中四处飞溅。 几乎在火箭弹覆盖城墙的同时,更远处传来了沉闷如雷的轰鸣。 “咚!咚!咚!咚!” 那是重炮。155毫米榴弹炮的炮弹,以更高的抛物线,越过城墙,狠狠砸入了城内!预设的炮击坐标——京营在东、西城的几个主要大营,兵部衙门,五军都督府,乃至皇宫外围区域——顿时陷入一片火海!巨大的火球在城内各处腾起,浓烟滚滚,建筑物的倒塌声、士兵和平民的惨叫声,隔着厚厚的宫墙都清晰可闻。 炮击没有任何停歇的迹象。火箭弹的尖啸和重炮的轰鸣交织成一首死亡交响曲,持续不断地演奏着。神京城,这座三百年的雄城,在这超越时代的饱和火力覆盖下,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剧烈颠簸,呻吟,破碎。 皇宫在震颤。灰尘从梁柱上簌簌落下。南宫云被一声近在咫尺的剧烈爆炸震得从龙椅上摔了下来,狼狈地趴在地上。马焕也被震得踉跄几步,头盔歪斜。 “护驾!护驾!” 太监们哭喊着扑上来,试图把皇帝扶起。 南宫云却猛地推开他们,手脚并用地爬到窗边,透过颤抖的窗棂,望向南方。那里,原本巍峨的城墙轮廓,此刻已被浓烟和火光吞没,只能看到一段段崩塌的阴影和冲天的烟柱。更可怕的是,城内多个方向也冒起了浓烟,那是他的军队,他的衙门,他的京城在燃烧,在毁灭。 “完了……全完了……” 南宫云眼神涣散,最后一丝血色也从脸上褪去,只剩下死灰。什么帝王尊严,什么江山社稷,在这毁天灭地的炮火面前,都成了可笑又可怜的笑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沈良玉根本没打算谈判,也没打算给他们任何固守的机会。他用最暴力、最直接的方式宣告:抵抗,只有毁灭。 马焕看着皇帝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听着外面连绵不绝、仿佛永无止境的爆炸声,一股冰凉的绝望也浸透了他的四肢百骸。 守?拿什么守? 城墙在崩塌,军队在炮火中灰飞烟灭,连皇宫都自身难保。他之前的所有豪言壮语,此刻听起来都像个笑话。 “陛下!” 一个满脸血污、盔甲破碎的将领连滚爬爬冲进大殿,是负责正阳门防御的一个副将,他哭喊着,“守不住了!南城墙垮了快一半!弟兄们死伤太惨了!那炮火太猛了,根本抬不起头!贼军的铁车……铁车开始往缺口这边来了!” 马焕猛地抓住他:“顶住!必须顶住!派人去堵缺口!” “堵不住啊都督!” 副将嚎啕大哭,“上去多少死多少!那铁车刀枪不入,还会喷火!我们的人一靠近就被打碎了!退下来的弟兄说,说那铁怪物后面,跟着无数贼兵,拿着喷火的棍子,见人就杀,一个活口不留啊!”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南面传来的爆炸声中,开始夹杂进一种新的、更加密集的、如同爆豆般的声响——那是机枪和自动步枪在嘶吼。 城,破了。而且是以一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无法抵抗的方式,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内,就被暴力撕开。 马焕松开手,副将瘫倒在地。殿内死寂,只有外面隆隆的炮声和隐约的惨叫,像丧钟一样敲在每个人心头。 困兽犹斗,但面对的是武装到牙齿的猎人,和足以移山倒海的捕兽夹。这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单方面的屠杀,和彻底的绝望。 神京的末日,伴随着清晨的炮火,已然降临。 恐慌,如同瘟疫,正随着城墙的崩塌,迅速蔓延到这座巨大都城的每一个角落。 喜欢开局迎娶双胞胎请大家收藏:()开局迎娶双胞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0章 死亡交响 炮击在继续。 火箭弹的尖啸和榴弹炮的怒吼仿佛永远不会停歇。南城墙的崩塌像是一个信号,紧接着,东面的朝阳门、东直门,西面的阜成门、西直门区域,也遭到了同样烈度的饱和打击。 烟雾、火光、巨响,成了神京上空唯一的主宰。 城外,天龙军阵地。士兵们在寒风和震耳欲聋的炮声中,操控自动装弹机将一枚枚粗重的炮弹填入滚烫的炮膛,炮闩合拢,击发,炮身猛地后坐,炽热的弹壳抛出,冒着青烟滚落在地,立刻有士兵冲上来用水冷却,然后下一枚炮弹又已就位。 这不是炮击,这是现代化的屠杀流水线。每一门火炮都在以最大射速倾泻着死亡。炮管打红了,浇水降温,继续打。炮位周围的空弹壳堆积如山。 沈良玉没有在前沿。他站在炮兵阵地后方一处较高的地方,通过望远镜和无人侦察机传回的实时画面,冷静地观察着炮击效果。楚红叶在一旁,通过耳麦不断接收着各部队的进展报告。 “南城墙永定门至左安门段,确认大部摧毁,出现三个宽度超过二十丈的缺口。东城墙朝阳门区域,城墙坍塌,瓮城被毁。西城墙阜成门附近,墙体开裂,守军火力点被基本清除。” 楚红叶语速很快,“李大胆报告,东路军坦克已抵近城门,正在清扫残余箭楼。周虎报告,西路军也到达城门。” “命令炮兵,继续炮击。重点覆盖城内几个区域。” 沈良玉指着放在脚下用石头压着的地图,“一,皇宫外围,东西华门、午门广场。二,京卫营在东城的‘骁骑营’、‘神机营’驻地。” “是!” 命令下达,炮弹的怒吼声中,一部分炮弹开始越过残破的城墙,向着神京城内飞去。爆炸在城内各处接连响起,尤其是皇宫方向,那一片金黄色的琉璃瓦建筑群上空,也开始被硝烟笼罩。 城内已成人间地狱。 南城几个巨大的缺口处,浓烟尚未散尽,履带碾过碎石的轰鸣就已经逼近。“阿玛塔”坦克庞大的身躯如同从地狱中钻出的巨兽,率先从缺口处碾入。炮塔上的武器站自动旋转,12.7毫米重机枪喷吐着火舌,将任何在废墟中试图抵抗或逃窜的身影打成碎片。 紧跟着坦克的,是成群结队的“猎豹”装甲运兵车。车辆冲过缺口,士兵们不等车停稳就跃出车厢,以装甲车为掩体,56式半步枪喷吐出火舌进行点射,清理着两侧残破建筑和街垒后的残敌。 抵抗零星而绝望。侥幸在炮击中存活下来的守军,很多已经被吓破了胆,丢了武器,跪在路边或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但也有些许死忠,或者被军官逼到绝境的士兵,从断壁残垣后射出冷箭,或者抱着火油罐试图冲上来同归于尽。 回应他们的,是毫不留情的子弹和手雷以及火箭筒。 “清道!前进!挡路者死!”天龙军的吼声在枪声和爆炸声中响起。步兵们交替掩护,沿着满是瓦砾和尸体的街道,向城内推进。遇到坚固的街垒或聚集了较多抵抗者的院落,坦克会直接开上一炮,或者火箭筒迫击炮进行清除。 东城和西城的情况类似。只是东路军李大胆的风格更莽,坦克直接撞开半塌的坊门,机枪扫射开路。西路军周虎则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用炸药和火箭筒清理障碍。 恐慌像瘟疫一样在城内蔓延。炮击还在继续,而且打到了内城。无数百姓拖家带口,哭喊着从着火的家里逃出来,在街上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却又无处可去。溃兵、地痞、暴民混杂其中,抢劫、杀人、……秩序彻底崩溃。五城兵马司早就没了踪影,仅存的衙役要么逃了,要么加入了暴行。 皇宫,此刻也成了风暴中的孤岛。 午门广场挨了几发炮弹,汉白玉栏杆被炸碎,地面上出现几个焦黑的弹坑。东西华门方向也传来爆炸声和隐约的喊杀。宫墙虽然高大厚重,暂时还未被直接命中,但那种天崩地裂般的震动和无处不在的死亡气息,已经让宫内所有人魂飞魄散。 太监宫女四处奔逃,有的卷了财物想从后门溜走,被守门的侍卫砍倒。侍卫们自己也人心惶惶,握着刀枪的手在发抖,眼神不断瞟向宫外那冲天的硝烟和越来越近的枪炮声。 乾清宫里,南宫云瘫在龙椅下,对周围太监的哭喊和侍卫慌张的禀报毫无反应,只是瞪着眼睛,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完了”、“祖宗”、“沈良玉”几个破碎的词。 马焕倒是还站着,但脸色灰败,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却不知该指向何方。城外是毁天灭地的炮火,城内是雪崩般溃败的军队和彻底疯狂的乱民,皇宫……这座最后的堡垒,还能守多久?一个时辰?或许更短。 “都督!不好了!贼军……贼军的铁车,已经过了正阳门废墟,正沿着御道朝承天门方向来了!弟兄们……弟兄们挡不住啊!” 一个浑身是血的侍卫冲进来,几乎是爬着到了马焕脚下。 马焕身体晃了晃。正阳门到承天门,不过数里。街道宽阔,无险可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陛下!” 他猛地转身,单膝跪在南宫云面前,声音嘶哑,带着最后一丝挣扎,“皇宫恐不能守!臣……臣护驾,从北安门出宫,或可趁乱……” “出宫?” 南宫云涣散的眼神聚焦了一瞬,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出宫去哪?这天下,还有朕的容身之处吗?马焕,你走吧。带上朕的皇子……若能逃出去,给南宫家,留条根。” 他像是用尽了最后力气说完这番话,然后彻底瘫软下去,眼神空洞地望着大殿精,仿佛那上面正在上演他一生,和这个王朝最后的走马灯。 马焕看着皇帝,又看看殿外,听着那越来越近、仿佛敲在他心脏上的枪炮声,猛地一咬牙,站起身。 “臣……领旨!” 他知道,这可能是他能为这个王朝,为眼前这个提拔过他的皇帝,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他转身,对几个还算镇定的心腹侍卫低吼道:“你们几个,随我去后宫,带上两位皇子!其他人,守在这里,护着陛下!城破,殉国!” 他带着人匆匆往后宫方向跑去。殿内,剩下的侍卫和太监面面相觑,看着龙椅上那如同泥塑木雕般的皇帝,又看看殿外地狱般的景象,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殉国?也许吧。但更多的人,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城外,沈良玉放下了望远镜。炮击已经持续了超过一个半时辰,弹药消耗惊人,但效果显着。侦察机和前方部队汇报,城内守军有组织的抵抗正在迅速瓦解,主要街道已被炮火封锁。 “命令炮兵,减缓炮击,保持压制。重点轰击皇宫区域,打掉所有可见的防御工事和箭楼。” 他对着耳麦说道,然后转向楚红叶,“红叶,通知李大胆、周虎,加快清理速度,向皇宫方向前进。龙牙特战队,准备随我行动。目标——皇宫,南宫云。” 钢铁的洪流,正沿着破碎的御道,向着这座古老帝国最后的心脏,汹涌而去。 喜欢开局迎娶双胞胎请大家收藏:()开局迎娶双胞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1章 天火焚城 当李大胆的东路军坦克碾过东华门废墟,周虎的西路军装甲车冲垮西华门守军最后的抵抗时,来自城外的重炮开始对皇城区域进行清除。 “咚!咚!” 榴弹炮的炮弹,以近乎垂直的弹道,砸向皇城四角的角楼。这些用巨木和青砖垒砌、象征着皇权威严的制高点,在一声声巨响中,连同上面残留的弓箭手和士兵,一起被炸上半空,变成燃烧的残骸。 “咻——轰!” 火箭弹则专注于皇城墙体本身。尤其是午门、天安门、端门这几座最重要的宫门,以及连接各殿的廊庑和高墙。爆炸的火光在皇城内部不断闪现,精美的琉璃瓦被震碎,朱红的宫墙被撕裂,雕梁画栋燃起大火。 饱和轰击,名副其实。炮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在这片占地广阔、代表着旧时代权力巅峰的建筑群上。爆炸声连绵不断,几乎听不出间隙。浓烟和尘土笼罩了整个皇城上空,火光在烟尘中明灭,将天空映成一种诡异的暗红色。 皇城内,已是一片末日景象。 太监宫女像受惊的老鼠,在着火的宫殿和倒塌的廊柱间尖叫奔逃,不时有人被落下的砖瓦砸倒,或被爆炸的气浪掀飞。侍卫们起初还想组织抵抗,但任何聚集的人影,很快就会招来炮弹的精准光顾。几次之后,幸存的侍卫也彻底崩溃,丢下兵器,加入了逃命的行列。 乾清宫在颤抖,灰尘簌簌落下,梁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殿内,除了瘫在龙椅下、仿佛已经失去知觉的南宫云,只剩下几个面无人色、瘫软在地的老太监。马焕带着皇子离去后,这里最后的生气似乎也被抽干了。 “陛……陛下……贼军……贼军打进皇城了……”一个老太监爬到南宫云脚边,涕泪横流。 南宫云眼珠动了动,看向殿外。透过摇晃的殿门,能看到远处冲天的火光和浓烟,能听到越来越近的、那种特有的、短促而密集的“嗒嗒”声——那是天龙军自动步枪的射击声,正从各个方向逼近。 “来了……他终于来了……”南宫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不知是哭是笑。他挣扎着,用尽最后的力气,爬向龙案。那里,放着传国玉玺,用一个明黄色的锦盒装着。 他的手颤抖着,摸向锦盒。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玉石。 几乎同时,殿外传来履带碾过碎石的轰鸣,以及一声巨大的、金属撞击的爆响——那是乾清宫厚重的宫门,被什么东西暴力撞开的声音! “砰——!!!” 碎木纷飞,烟尘弥漫。一辆坦克粗暴地撞开了残破的宫门,黑洞洞的炮口,直直地指向了殿内。坦克身后的龙牙和凤凰特战队员,枪口警惕地扫视着殿内每一个角落。 沈良玉和楚红叶从坦克后方一辆装甲运兵车上下来,冷风和周锦儿跟在他身后,他的另几个妻子没有下车。车后跟着的几十台运兵车在殿门口。 沈良玉走进这象征天下权力中心的乾清宫。目光扫过殿内奢华的陈设,最后落在龙案旁,那个穿着明黄龙袍、正试图抱住锦盒的狼狈身影上。 四目相对。 南宫云死死抱住玉玺锦盒,背靠着龙案,仰头看着这个一步步走近的年轻人。就是这个看起来才二十二三岁的年轻人,带着那些让他让整个大炎无法理解的钢铁武器,在短短数月内,碾碎了他祖辈传下的万里江山,打到了他的金銮殿上。 恨吗?当然恨。 怕吗?怕到骨髓都在颤抖。 但此刻,更多的是一种荒诞和不真实感。 “沈……良玉?” 南宫云的声音嘶哑破碎。 沈良玉在距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停下,点了点头。“南宫云。”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犯上作乱,兵围神京,炮击皇城!你就不怕天谴,不怕遗臭万年吗?!” 南宫云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挺直身体,色厉内荏地吼道,只是抱着玉玺盒子的手抖得厉害。 “犯上作乱?” 沈良玉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微微扯了一下,“上?谁的?你南宫家的?遗臭万年?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至于天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外依旧不时闪过的爆炸火光和滚滚浓烟。 “如果真有天,那它现在应该看的很清楚,是谁在挨炸,是谁的城在烧,是谁的国,要亡了。” 平静的话语,比任何咆哮都更具杀伤力。南宫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他看了看怀里的玉玺,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平静得可怕的年轻人,再看看殿外那钢铁怪兽和杀气腾腾的士兵,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成王败寇……成王败寇……” 他喃喃着,惨然一笑,“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这江山,归你了。这玉玺,也归你。” 他颤抖着,将锦盒往前递了递,却又猛地收回,死死抱在怀里,眼中迸发出最后一丝疯狂的执念,“但朕是皇帝!是真龙天子!朕可以死,但不能受辱!这玉玺……是朕的!是祖传的!你休想……休想从朕手里拿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沈良玉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急切,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淡漠。 “玉玺,我要。你的命,我也要。” 他缓缓抬起手中的突击步枪,枪口指向南宫云的额头,“通牒说的很清楚,负隅顽抗,皇族尽诛。你自己选的。” “不!等等!” 南宫云惊恐地瞪大眼睛,死亡的恐惧瞬间压倒了一切,“朕……朕可以退位!可以下罪己诏!可以……可以让你名正言顺!只要……只要留朕一命!留朕去守皇陵!朕保证……” “嗒嗒嗒!” 三声短促清脆的点射,打断了他语无伦次的哀求。 子弹精准地钻入南宫云的额头、胸口。他身体猛地一颤,眼中最后的神采迅速消散,抱着玉玺锦盒,向后仰倒,重重摔在金砖地面上。龙袍迅速被鲜红色的液体浸透。 大炎王朝最后一位皇帝,天启帝南宫云,死在了他的金銮殿上,死了还抱着象征皇权的玉玺。 沈良玉对身后的冷风示意了一下。冷风立刻带人上前,小心地掰开南宫云已的手指,取走了那个染血的锦盒,检查后,对沈良玉点了点头。 沈良玉不再看地上的尸体,目光投向殿外。皇城内的枪炮声正在迅速平息,只有远处还有零星的交火和爆炸。大局已定。 “通知各军,加速肃清残敌,控制全城。重点搜索南宫云子嗣及马焕等逃亡重臣。张贴安民告示,宣布皇帝已死,大炎已亡。自即日起,神京实行军管,宵禁。有趁乱劫掠、杀人、散布谣言者,就地格杀。” “是!” 命令迅速传开。代表着旧时代的龙旗,从皇城各处残存的旗杆上,被粗暴地扯下,扔进火堆。新的、简洁的“夏”字红旗,开始升起。 天火焚城,炮火轰击,摧毁的不只是砖石城墙,更是一个延续了三百年的王朝脊梁。现在,这根脊梁,已经被彻底打断,踏碎在脚下。 新的时代,在废墟和硝烟中,悍然降临。 喜欢开局迎娶双胞胎请大家收藏:()开局迎娶双胞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2章 肃清余孽 皇城内最后的抵抗,在皇帝毙命的半个时辰内,基本肃清。 枪声零星响起,很快又归于寂静。那是躲藏在假山、偏殿、水井里的侍卫或太监被发现,要么投降,要么被击毙。龙牙和凤凰特战队以小队为单位,迅速控制了皇宫内所有主要建筑和通道,设立警戒线,并开始有步骤地搜查。 沈良玉将临时指挥所设在了相对完好、视野开阔的皇极殿(前朝正殿)。这里虽然也被炮弹震裂了几处廊柱,琉璃瓦碎了不少,但整体结构尚存。 楚红叶拿着一份侦察兵送来的战报:“夫君,初步统计,攻入皇城过程中,我军没有阵亡一人,伤了四十三人,但都不严重,多为流矢和冷箭所伤。毙敌约两千,俘虏太监宫女、侍卫、文官等超过三千。缴获完整府库十一座,内藏金银、珍宝、古籍、贡品无数,正在清点。” “马焕和南宫云的儿子呢?”沈良玉问。 “马焕带着约两百名心腹侍卫,带着两名年幼皇子,一个八岁,一个五岁,化妆成百姓,趁乱从北安门逃脱。他们出宫后,似乎想趁乱从北面德胜门出城,但德胜门已被周虎手下的装甲车封锁。马焕丢下大部分侍卫和辎重,带着少数死士和皇子,转而钻入了北城复杂的居民巷,目前失去踪迹。冷风已带一队龙牙去追查了。” 沈良玉点点头,并不意外。困兽犹斗,总要挣扎几下。“告诉冷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两个孩子……尽量抓活的,若事不可为,一并处置,不留后患。” 新朝初立,前朝皇子,尤其是男孩,是天然的祸根,必须斩草除根。 “明白,李大胆和周虎已基本控制外城,正在逐步肃清残敌和趁火打劫的暴民。王大、周叔的后备军团先头部队已开始入城,协助维持秩序,接管防务。城中原有官员,除战死和逃散的,大部已被控制,集中在几处看管。” “神京城太大,人口太多。” 沈良玉看着地图上那密密麻麻的坊市标记,“命令各军,划分防区,主要街道设卡。所有粮店、药堂、让各商家暂时关好门,我天龙军不会抢百姓一粒粮食,不会抢一个铜板。但敢有囤积居奇、哄抢物资者,就地击杀。敢有散布前朝余孽消息、煽动民变者,杀。敢有袭击我军士卒者,杀无赦。” 三条杀气腾腾的“杀”令,迅速通过传令兵,传达至神京每一个角落。乱世用重典,尤其是这种刚经历过血火、人心彻底崩溃的巨城,必须以铁腕迅速建立秩序,哪怕这秩序染着血。命令得到了不折不扣的执行。 入夜,神京城的喧嚣并未完全平息,但性质已然改变。零星的枪声和爆炸声,变成了装甲车巡逻时引擎的低吼,士兵踏过瓦砾碎石的整齐脚步声,以及用喇叭反复广播的、冰冷而威严的安民告示。 “大炎皇帝南宫云,顽抗天兵,已伏诛!传国玉玺,天命已归新朝!自即日起,神京归附,万象更新!天龙军总指挥沈良玉告谕全城百姓:勿要惊慌。但私藏兵器者,尽快上缴天龙军!不得趁乱为恶,不听劝告者击杀!不得抢掠!宵禁已行,晚上无故上街者,以奸细论处!” 广播声在空旷、弥漫着焦糊味的街巷中回荡,构成了这座古城新生第一夜的特殊背景。 百姓躲在家中,门窗紧闭,听着外面的动静,惊疑不定。皇帝死了?天变了?那些会喷火、刀枪不入的铁车,真的成了这座城市的主人?那广播里说的“新朝”、“天命”,是什么意思?免税吗?分田吗?还是……更可怕的剥削和杀戮? 无人知晓。只有深深的恐惧,和对明日未知的茫然。 皇宫,皇极殿侧殿,被临时改成了沈良玉和妻子们的居所。楚红叶安排好了夜间警戒后,走了进来。 “夫君,皇城大致清理完毕。后宫那边……有些麻烦。” 楚红叶微微蹙眉。 “说说看。” “宫女太监数量众多,哭哭啼啼,难以管理。一些上任皇帝的妃嫔,以及南宫云自己的妃嫔,数量也不少,都集中在几处宫里,惶恐不安。按惯例,前朝宫眷,或殉,或废,或充入教坊司……你看如何处置?” 沈良玉揉了揉眉心。这确实是麻烦。他无意学古代帝王搞什么“接收”前朝宫妃的戏码,他有自己的妻子,感情深厚。但这些女人,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妃嫔,如何处理也是个问题。全杀了?不仁,也容易授人以柄。放了?她们无家可归,出去也是死路一条,还可能被别有用心者利用。 “先集中看管,供应基本饮食,不许虐待,更不许士卒骚扰。待局势稳定,新朝典制确立,再行处置。愿意出宫归家或自谋生路的,查明身份后,发放路费,准其离开。无家可归或不愿走的……设立织造局之类的场所,让她们有劳作糊口之处。” 沈良玉给出了相对人道的方案,旋即语气转冷,“但有一类人,必须严查。” “夫君是指?” “与南宫云血缘较近的宗室女眷,尤其是可能诞下子嗣的。” 沈良玉目光微冷,“马焕带着两个皇子跑了,难保没有其他宗室血脉隐匿。仔细筛查后宫名册,凡是南宫云正式册封、有可能生育的妃嫔,一律单独关押,详加审问,确认有无子嗣流落在外。宁可错查,不可放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明白了。” 楚红叶点头,这关系到新政权的稳固,丝毫不能马虎。 这时,冷风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夜风的寒气,表情有些凝重。 “总指挥,马焕和那两个小崽子,找到了。” “死了?” “马焕死了。我们追到北城‘狮子巷’一处废弃的染坊,他们躲在里面。马焕带人负隅顽抗,被击毙。但……” 冷风顿了顿,“我们进去时,只找到马焕和几个侍卫的尸体,还有那个八岁皇子的尸体,是马焕在最后时刻亲手掐死的。那个五岁的……不见了。” “不见了?” 沈良玉眼神一凝。 “染坊有后门,通往复杂的下水道。我们搜索了附近,在下水道口发现了一些小孩子的脚印和挣扎痕迹,但进去不远就失去了踪迹。我们人手不足,夜间难以彻底搜查。可能被马焕事先安排的其他人接应走了,也可能……自己慌不择路,跑丢了。” 冷风语气带着自责。 沈良玉沉默片刻。一个五岁的孩子,在这兵荒马乱、刚被血洗过的巨城夜晚,独自跑进错综复杂的下水道……生还几率微乎其微。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总归是个隐患。 “加派人手,封锁北城相关区域所有下水道出口。天亮后,调工程兵和熟悉地下情况的人,彻底搜查那片下水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另外,在全城悬赏,有发现五岁左右、形迹可疑男童者,上报有重赏。有隐匿不报收留者,同罪。” 沈良玉迅速下令。他不会为一个可能已经死掉的孩子大动干戈,但必要的程序必须走,以绝后患。 “是!” 冷风领命而去。楚红叶也去安排后宫筛查之事。 殿内安静下来。沈良玉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寒冷的夜风涌入,带着硝烟、焦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远处,神京城漆黑一片,只有零星几点移动的灯光,那是巡逻的装甲车。更远处,天际泛着深沉的暗蓝色,繁星点点。 这座城,打下来了。皇帝死了,朝廷垮了。但征服一座城,和真正统治它,是两回事。肃清余孽,安抚人心,重建秩序,建立新的统治政权……才刚刚开始。 后面的路,依然漫长。 他关上了窗户,将寒冷和硝烟隔绝在外。明天,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首先,是让这座庞大的都城,接受新的主人和新的规则! 喜欢开局迎娶双胞胎请大家收藏:()开局迎娶双胞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3章 旧时代终结 天刚蒙蒙亮,神京城内装甲运兵车的引擎声取代了更夫和早市的喧嚣,碾压过布满瓦砾和污渍的街道。车载喇叭重复播放着简洁的命令和安民告示,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所有居民,即刻起,凭户籍或保甲凭证,于各坊市指定地点进行登记。不得拥挤,不得喧哗,违者严惩。” “……私藏兵器、甲胄、前朝印信文书者,限今日午时前,自行缴于坊口兵车处。逾期查出,以谋逆论处。” “……各坊原有里正、保长,速至坊口兵车处报到,协助军管登记。隐匿不至、消极对抗者,同罪。” 士兵们以小队为单位,控制了每一个主要路口。运兵车担起了临时工事,士兵们警惕地扫视着偶尔从门缝后窥探的眼睛。一队队被俘的前朝京营兵卒,在步枪刺刀和呵斥下,清理着街道上的尸体和大型障碍物,将烧毁的车辆和屋架残骸拖到空旷处集中。浓烟依旧在城内多处升起,但已非战火,而是焚烧垃圾和尸体的黑烟。 秩序,正以一种冷酷而高效的方式,被强行塞入这座刚刚经历浩劫的巨城。恐惧取代了混乱,麻木的顺从取代了疯狂的破坏。 皇城内,经过一夜清理,血腥味淡了些,但肃杀之气更浓。天龙军占据了所有要害位置,岗哨林立,任何人出入都要经过严格盘查。后宫区域被彻底封锁,禁止任何无关人员靠近。 皇极殿侧殿,临时指挥中心。 沈良玉面前摊开着神京城的详细地图和刚刚汇总上来的初步统计。 楚红叶指着地图:“内城九门,外城七门,均已由我军完全控制。昨夜共发生二十七起暴徒冲击粮仓或袭击巡逻队事件,已全部镇压,击毙暴徒四百余人,抓捕超过两千。缴获散落兵器堆积如山。各坊初步登记造册,城内现存居民估约二十五万户,人口一百五十万左右,具体数字需时日核实。” 一座一百多万人口的城市在这个时代已经是超级城市,在战火和混乱后,需要海量的粮食、燃料、药品,以及一个能维持最基本运转的行政系统。 “粮食还能撑多久?”沈良玉问。 “从皇宫、官府及几家被控制的大粮商库中清点出的存粮,若不考虑损耗和被抢,按最低配给,可支撑全城人口约六十天。但这只是理论数字,分配和管理是巨大难题。城外我军大营存粮也不富裕,后续补给线拉长,压力很大。但百姓家自己有粮食,除了小数流民,百姓的粮食我们不需要担心,只要他们不被抢就行。”楚红叶眉头紧锁。打天下难,治天下更难,尤其是接手这样一个刚被打下来的摊子。 “发布政令。”沈良玉没有犹豫,“一,神京全城组织城内原有可靠匠户,在军队监管下,恢复水井、沟渠清理,防火等基本政策。二,以我军医疗后勤为骨干,征召城内愿意效力的郎中,设立临时医所,防控疫病。药材由我军统一调配。三,命令王大,周叔不惜代价,保障从金陵到神京的补给线路畅通,沿途土匪给予剿灭。” 命令被迅速记录传达。沈良玉知道,要真正稳住神京,必须尽快让新政权的权威和惠民政策落地,但在此之前,必须用铁腕扫清一切障碍,包括物理上的和心理上的。 “城墙情况如何?”他问。 旁边一名士兵立刻回答:“总指挥,经初步勘察,神京城墙受损严重。南面永定门至左安门段,崩塌长度超过一里,形成多处巨大缺口,砖石堆积如山,短期难以修复。东、西两面城墙亦有多处坍塌和严重开裂。北面城墙相对完好,但德胜门、安定门瓮城均有损伤。整体而言,神京城防体系已基本瓦解。” 沈良玉走到殿外廊下,遥望南方。 神京城这不仅仅是一段城墙的倒塌。这是一个神话的终结,一个时代的落幕。它用最直观、最惨烈的方式,向全天下宣告:旧时代的一切壁垒,无论是砖石的,还是人心的,在绝对的力量和新生的意志面前,都不堪一击。 “那些缺口,不必修复。”沈良玉缓缓说道。 “留着一面城墙的缺口,就留着一段历史的伤疤。让所有后来的人,进出这座城的人,都看到它,记住它。记住这座城是怎么被打下来的,记住旧的时代是怎么结束的。”沈良玉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新的朝代,不需要靠城墙来保护。它的安全,源于强大的军队,清明的政治,和归附的民心。把这些垮塌的砖石,清理到两边,把缺口拓宽,平整。以后,那里就是神京的新城门,最宽阔的城门。名字……就叫‘承天门’吧,承天启运,继往开来。” 楚红叶眼中闪过明悟。是的,留着这伤疤,是警示,更是彰显。彰显新朝的力量,和与旧时代彻底割裂的决心。 “另外,”沈良玉补充道,“组织人手,特别是那些俘虏和征发的民夫,除了清理街道,重点清理皇城到那几个主要缺口的御道。我要一条宽阔、平整、能从城外直通皇极殿前的道路。尽快打通。”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要让神京这座古老的帝都,从物理形态上,就开始改变。打破封闭的城墙,打开通往权力核心的道路,象征着开放,也象征着新政权对这座城市的完全掌控和改造。 参谋领命,匆匆下去安排。 这时,周锦儿从外面进来,神色有些异样:“总指挥,红叶姐。后宫那边……有些情况。” “说。” “按您吩咐,筛查南宫云妃嫔。大部分都配合,哭哭啼啼,但问不出什么。不过……在搜查‘凝香宫’时,发现一处极为隐秘的夹壁。里面……藏着一个人。”周锦儿顿了顿,“是个女人。很年轻,极其貌美,但我们问话不答,只是哭,或者发呆。看衣着打扮和宫人指认,应该是南宫云不久前新纳的一个妃子,封号‘婉妃’,姓赵。据说是地方官进献的,入宫不久,我们天龙军起事,她也一直未被临幸。城破时,她的贴身宫女将她藏入夹壁,自己跑出去被打死了。” 沈良玉和楚红叶对视一眼。一个前朝皇妃,容颜绝美,象征意义特殊。现在不能杀她,有助于安抚部分前朝遗老,也象征着新朝对旧时代的“收纳”与“覆盖”。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视线里。 而且,状态似乎不太好。 “人现在在哪?”楚红叶问。 “单独安置在凝香宫偏殿,有女队员看着。给她换了衣服,送了饮食,但她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周锦儿回答。 沈良玉沉吟片刻。这个人,现在处理,时机还不完全成熟。但既然出现了,就不能不管。 “看好她,找几个细心的女医疗兵去看看,别让她死了,也别让她自残。饮食按时送,她不吃就强灌些流食。其他的,等局势稍微稳定再说。”沈良玉吩咐。现在千头万绪,一个前朝妃子的心理问题,优先级不高。 “是。” 周锦儿离开后,沈良玉重新看向地图。城墙的崩塌,是旧神话的终结。而如何在这片废墟上,建立起一个稳固、强盛、令人敬畏的新神话,才是真正的挑战。 第一步,是彻底消化这座城,让它流血,然后结痂,最后,按照新的蓝图,生长出新的血肉。 神京的白天,在装甲车的巡逻、喇叭的广播、和无数双惊恐又茫然的眼睛注视下,开始了。旧城墙的废墟沉默地躺在晨光里,像一具巨大的、正在风化的史前巨兽骨骸,宣告着一个时代的彻底死去。 喜欢开局迎娶双胞胎请大家收藏:()开局迎娶双胞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4章 演练下马威 神京城的管制推行了三天。只有在搜索藏匿的前朝余孽或镇压小股试图抢夺百姓物资的亡命徒时,才会短暂响起。街道被大致清理出来,尸体和大型瓦砾被移走,但墙上的弹孔、焦黑的焚烧痕迹,以及空气中难以消散的淡淡异味,依旧在诉说着不久前的惨烈。 皇城到南面城墙巨大缺口的清理工程已经开工。数千名被俘的京营兵卒和征发的民夫,在皮鞭和呵斥下,搬运着如山般的砖石,拓宽、平整道路。 一种绷紧到极致的、沉默的秩序,被强行钉在了这座刚刚死过一遍的巨城身上。 第四天清晨,沈良玉下达了一道与肃清、维稳截然不同的命令。 命令东路军李大胆所部,装甲车辆五十台,组成第一快速突击大队。西路军周虎同样兵力,组成第二快速大队。两队士兵于辰时出城,沿神京东、西两边官道,进行武装巡逻和武力展示。扫荡神京周边百里内,一切敢于聚集、或仍悬挂前朝旗帜的坞堡、庄园、山寨、溃兵散逃兵。遇有抵抗,坚决消灭。遇有投降,收缴武器,驱散人员,焚毁坞墙。他要让神京周边,看不到任何的反抗势力,听不到任何反对新政的杂音。 肃清城内只是第一步,沈良玉还要将兵锋和威慑,狠狠扫荡神京周边地区,彻底打扫任何潜在的反抗之力。同时,也要用最直接的方式,向神京残存的统治阶层和世家大族展示新朝无可匹敌的武力,粉碎他们最后一丝侥幸或观望心理。 辰时,神京东面的朝阳门、西面的阜成门,沉重的城门被缓缓推开。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铁骑”,而是两队装甲运兵车,轰鸣着冲出城门。打头的是坦克,后面是成排的装甲运兵车、车上满载着头戴钢盔、怀抱步枪、面无表情的士兵。车队卷起漫天尘土,如同两只钢铁巨兽伸出的利爪,一东一西,扑向尚处于混乱和观望中的京城郊外大地。 同时,神京城南,那片被命名为“承天门”的巨大城墙缺口处,坦克火箭炮车以及装甲车开始集结、列队。 被“邀请”来的观礼者们,被安排在缺口内侧一处临时搭建、有士兵看守的观礼台上。人数约有两百,有原先六部中不得志的员外郎、主事,有神京府下的县令、县丞,更多的是城内各大坊的坊正、保长,以及一些被控制住的士族大商。他们脸上都中充满了惊恐、敬畏、茫然,以及深入骨髓的震撼。 他们见过前朝军队操演,见过旌旗招展、盔明甲亮。但何曾见过如此阵仗?那些不用马拉、自己会跑、喷吐黑烟发出巨吼的钢铁怪物,那些比攻城锤还要粗壮的炮管,那些密密麻麻、手端钢枪的士兵……这一切,都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直到此刻,许多人才真切地意识到,改朝换代,不是戏文里的桥段,而是被这样一股无法理解、无法抗拒的力量,硬生生砸碎了旧世界,新的政权摆在了他们面前。 沈良玉与楚红叶坐在一台运兵车里。“东一纵队报告,已出城十五里,接近‘王家庄’,庄墙有溃兵聚集迹象,已派前锋侦察。” “西二纵队报告,已出城二十里,抵达‘黑风寨’山口,寨门紧闭,哨探发现我方后已逃回,如何处理,请指示。” “中路大队已全部开出承天门,于演武坪前列阵完毕,请总指挥指示。” 沈良玉兑换的耳麦并没有这么远的通迅距离,他每隔五里就有一队二十人的天龙军士兵驾驶一台运兵车用来做通迅中转节点,这样就加长了通迅距离。 沈良玉听完汇报后下令:“东路对王家庄进行警告射击,令其一刻钟内开庄投降,交出所有武器和大炎逃兵。逾期,以迫击炮覆盖庄墙,坦克突击清剿。” “西路军对黑风寨进行威慑性炮击,摧毁其寨门和了望塔,不必等待回应。若寨内武装出寨投降,收缴武器。若不出来,半小时后发动攻击,鸡犬不留。” “中路按预定演练计划,开始。” 命令下达,恐怖的战争机器再次启动。 东方,十几里外隐约传来迫击炮爆炸的闷响。西方有坦克重炮的爆炸声传来。观礼台上的人群一阵骚动,许多人腿脚发软,几乎站立不住,惊恐地望向那两个方向,又看向眼前这片沉默的钢铁战车。 接着,他们眼前的“演练”开始了。 坦克机动与射击。几台辆坦克与装甲运兵车在空旷的演武坪上以战斗队形展开。展现出与庞大身躯不符的灵活性。随后炮塔转动,瞄准远处预设的土丘靶标。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齐射!炮弹拖着尾焰飞出,几乎同时命中数里外的目标。土丘在冲天而起的火光和烟尘中崩塌、消失!巨大的声浪和气浪扑面而来,观礼台上不少人被震得跌坐在地,耳中嗡嗡作响,满脸骇然。 随后装甲车迅速跟进,车顶机枪喷吐出炽热的火舌,对两侧模拟的“敌军阵地”进行覆盖射击。步兵从装甲车后跃出,发起短促突击,步枪点射精准,手雷投掷利落,迅速“夺取”了预设阵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炮兵火力展示。榴弹炮和火箭炮车缓缓调整角度,指向更远处的荒野。 “咚咚咚!”“咻咻咻——!!” 重炮的怒吼和火箭弹的尖啸再次撕裂长空!炮弹如同雨点般砸落在远方一片无人的丘陵地带,爆炸的火光连成一片,地动山摇,浓烟滚滚升起,遮蔽了小半个天空!哪怕隔着这么远,那毁灭性的威势,依然让观礼台上的所有人魂飞魄散,仿佛看到了神京城墙崩塌那一日的重现。 这是赤裸裸的武力炫耀,是死亡的舞蹈,是新时代用炮口书写的宣言。最主要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后面让士家大族交出手里的士地拿出来平分给百姓进行下马威。 当炮声渐渐停歇,演武坪上只剩下弥漫的硝烟和死一般的寂静。观礼台上,无人说话,许多人瘫坐着,站着的也浑身僵硬,目光呆滞。 他们彻底明白了。什么忠君爱国,什么士家大族乡勇民团,坞堡高墙,在这股天火雷霆面前,都是笑话。反抗,只有死路一条,而且会死得很难看,很彻底。 这时,一辆装甲车开到观礼台前,电子扩音器里传出清晰冰冷的声音:“演练结束。诸位所见,即是我天龙军,我大夏新朝之军威。顺者昌,逆者亡。望诸位谨记,回去后,管好各自坊市、辖地,不得欺凌百姓,配合军管分配土地。有功者赏,有过者罚,有异心者——杀无赦!” 声音重重砸在每一个观礼者的心头。特别是手里掌握大量土地的大族,土地平分后他们的家族会慢慢没落。 是钢铁战车碾碎了旧时代遗老遗少们心中最后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和侥幸。 神京城,连同它周边的千里沃土,从这一刻起,才算是真正被纳入了新朝的掌控,后面就是全国推行同样的政策。 喜欢开局迎娶双胞胎请大家收藏:()开局迎娶双胞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5章 困兽犹斗 武装巡游和火力展示的效果立竿见影。 神京周边百里内,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甚至心存侥幸的坞堡庄主、山寨头领、世家大族,在亲眼目睹或听闻了“王家庄”被火箭炮犁为平地、“黑风寨”被重炮轰开寨门、寨中敢于抵抗者被机枪扫射殆尽的惨状后,残存的抵抗意志被彻底碾碎。 接下来几天,通往神京的各条官道上,出现了络绎不绝的队伍。不是军队,是前来“请降”或“交地”的地方势力代表。他们或骑马,或乘车,更多的徒步,带着清单、印信,以及勉强凑出的“劳军”物资,战战兢兢地来到神京各城门,在黑洞洞的枪口和天龙军士兵冷漠的注视下,办理登记,上交武器,接受土地整编或遣散私兵的命令。 神京正以一种缓慢而不可逆转的方式,将它的控制力,向外围辐射、渗透。 但是城内的暗流也没有完全平息。 神京城太大了,战后的废墟也多,人心又杂。天龙军的管控可以控制街道和坊市,却难以在短时间内肃清每一个阴暗角落,看透每一张面孔下的心思。 真正的威胁,往往来自内部,来自那些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疯狂和绝望的前朝死士。 第五天夜里,丑时三刻。 北城,“积水潭”附近一片密集的、在战火中有所损毁的贫民区。这里巷道狭窄曲折,房屋低矮破烂,污水横流,是天龙军控制相对薄弱的区域,也是溃兵、地痞、前朝密探最容易藏身的地方。 一队由后备军团士兵组成的夜间巡逻队,共十二人,两人一组,例行公事地巡视着这片散发着腐臭味的区域。他们的警惕性不算太高,几天来的高压态势,让表面上的秩序已经建立,这种偏僻角落,想来也没什么大事。 就在他们经过一处半塌的院落时,异变陡生! “咻咻咻——!” 几支弩箭从黑暗的窗口和墙头无声射出,精准地射中了前后两组士兵的脖颈和面门!士兵们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便扑倒在地。 “敌袭!!” 中间的小队长反应极快,猛地扑向旁边的断墙,同时嘶声大吼,手中的步枪朝着弩箭射来的方向盲目射击。 “嗒嗒嗒嗒——!” 枪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但几乎在枪响的同时,更多的黑影从周围的废墟、地窖、甚至污水沟里猛地窜出!他们动作迅捷,穿着杂乱的衣物,但手中兵器寒光闪闪,刀、剑、短矛,还有几把军队制式的弓箭。人数超过三十,竟隐隐对这支巡逻队形成了包围。 这些人眼神凶狠,透着一种亡命之徒的疯狂,显然不是普通的暴民或溃兵。他们是前朝禁军中筛选出的“死士”,或是某些权贵暗中蓄养的家将,城破时侥幸逃脱,隐匿至今。眼看着外无援兵,内无粮草,天龙军控制日益严密,他们选择了最疯狂的方式——在夜间袭击落单的巡逻队,想抢夺武器,制造混乱,甚至梦想着能刺杀几个天龙军军官。 “结阵!背靠断墙!开枪!” 小队长背靠断墙,命令幸存的六七名士兵。士兵们虽然惊慌,但训练的本能还在,迅速靠拢,以断墙为依托,手中的56式半自动步枪喷吐出愤怒的火舌。 “哒哒哒!砰!砰!”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死士顿时被打成了筛子,惨叫着倒地。但这些人悍不畏死,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在废墟间灵活穿梭,不断逼近,箭矢不时从刁钻的角度射来,又有一名士兵中箭倒下。 “求援!发信号!” 小队长对着身旁的士兵吼道。士兵刚拿出信号枪,一支弩箭“噗”地射穿了他的手掌,信号枪掉在地上。 眼看巡逻队就要被这些疯狂的死士淹没。 就在这时,远处的街口,猛地射来两道雪亮刺眼的光柱!紧接着是装甲车引擎粗暴的咆哮和碾过碎石的轰隆声! 车载的重机枪率先开火,炽热的弹链如同死神的火鞭,狠狠抽入死士最密集的区域!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弹头打在砖墙上,砖屑四溅,打在人体上,直接就是碗口大的血洞! 一辆“猎豹”装甲运兵车撞开拦路的半截土墙,冲到了战场边缘。车顶的机枪持续嘶吼,将暴露在外的死士一片片扫倒。车门“哗啦”打开,七八名全副武装的龙牙特战队员鱼贯跃出,动作迅捷,95式突击步枪瞬间又将几个试图躲藏或反抗的死士击毙。 前后不到三分钟。战斗结束。 三十余名死士,除了几个重伤倒地呻吟的,全部变成了残缺不全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污水和废墟。巡逻队牺牲五人,重伤两人。 装甲车和特战队员迅速控制了现场。带队的是冷风。他脸色阴沉地检查了一下死士的尸体和装备,又看了看牺牲的士兵,对着耳麦沉声报告:“北城积水潭区域,遭遇有组织死士伏击,巡逻队伤亡七人。死士三十余人,已全数歼灭。疑为前朝禁军余孽或权贵家将,训练有素,悍不畏死。请求加派兵力,对该区域进行彻底清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消息很快传到沈良玉耳中。 “困兽犹斗。”沈良玉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神更冷了些,“神京这种地方,树大根深,总有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也好,正好用他们的血,给那些心里还存着念想的人,再浇盆冷水。”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在积水潭区域划了个圈,然后迅速扩大到整个北城,乃至全城。 他命令冷风,立刻抽调人手对积水潭及周边三里范围内所有建筑、地窖、沟渠,进行地毯式搜查,掘地三尺,务必肃清残敌。凡有抵抗者,格杀勿论。凡有可疑之人,一律收押。 然后又下令通告全城,昨夜北城死士袭击巡逻队,已被全歼。自今日起,实行连坐制。各坊各户,互相监察,有匿藏匪类、知情不报者,一经查出,同坊连坐,家主立斩! 另外从后备军中抽调一千士兵,组成专门的城内肃清大队,由冷风统一指挥,配属装甲车,二十四小时轮流巡逻、抽查,重点监控前朝官员、勋贵、富商聚居区及复杂贫民区。 三条命令,一条比一条狠。尤其是连坐制度,将压力直接传导到每一个家庭,逼着普通百姓为了自保,不得不主动揭发身边的可疑分子。 “还有,”沈良玉补充道,“牺牲的五名士兵,按最高规格抚恤。重伤的全力救治。他们的名字,记下来,日后要刻进忠烈碑。至于那些死士的尸体……” 他顿了顿,“拖到各城门示众三日,曝尸。旁边立牌:‘袭击天兵,死无全尸,株连亲族’。” 沈良玉要将这次袭击,从一个损失,变成一次更具威慑力的宣传。用最残酷的方式,告诉所有藏在暗处的敌人,以及那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新朝的统治,不容任何挑战。任何形式的反抗,不仅会招致自身的毁灭,还会牵连亲族,万劫不复。 巷战死士的困兽之斗,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反而成了新朝铁腕政策再次升级的导火索。神京城刚刚稍有松弛的神经,再一次被狠狠勒紧。 喜欢开局迎娶双胞胎请大家收藏:()开局迎娶双胞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6章 扫清隐患 积水潭的死士伏击,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不只是涟漪,更是滔天巨浪。 沈良玉的连坐命令和曝尸令,在第二天清晨随着冰冷的广播和贴满全城的布告,传遍了神京每一个角落。布告上的字迹血红,语气森寒。三十多具残缺不全的死士尸体,被分别悬挂、堆放在内城九门最显眼的位置,乌鸦在上面盘旋,血腥气顺风飘出老远。 冷风的肃清大队行动了。数十辆装甲车分成数队,轰鸣着冲进北城,尤其是积水潭附近区域。士兵叫开一户户紧闭的房门,勒令所有人到院中集合,核对户籍,搜查屋舍,盘问邻里。稍有迟疑或对答不符,立刻被如狼似虎的士兵拖走。半天时间,就抓了上百“可疑分子”,塞进装甲车后厢,哭喊声和呵斥声在废墟上空回荡。 高压之下,效果也立竿见影。开始有百姓主动到街口的运兵车处,哆哆嗦嗦地举报邻居家藏了“不该有的东西”,或是某家突然多了陌生面孔。几条不大不小的“鱼”被捞了出来,是几个试图藏匿兵器或与死士有瓜葛的小地主。全家被拖走,房屋查封,财产充公。消息传开,主动举报的人更多了。 然而,真正的威胁,有时并不在底层。 中午,楚红叶接到一份来自西城“阜成坊”的密报。阜成坊是神京老牌的勋贵聚居区,虽然经过战火,不少府邸被毁或劫掠,但根基尚在。天龙军入城后,对这些地方采取了相对“温和”的监控,以免激起大规模反弹。密报是通过一名被控制、但暗中早已投诚的原神京府小吏辗转递上来的,内容很简略,但触目惊心: “阜成坊,永昌伯府,地窖,有甲兵,聚议,恐有不轨。” 永昌伯,前朝勋贵,与马焕是姻亲,在军中有些旧部。城破时,他“病重”未出,府邸也未被乱兵冲击得太厉害。现在看来,这“病”恐怕是装的。 楚红叶立刻带上周锦儿和凤凰队员,乘坐两辆装甲车,直奔阜成坊。她没有大张旗鼓,但通知了在附近巡逻的一支装甲车队,随时准备支援。 永昌伯府,门庭高大,虽然朱漆大门上也有烟熏火燎的痕迹,但整体还算齐整。大门紧闭,门可罗雀。 楚红叶下车,示意周锦儿上前叫门。 门开了条缝,一个老门房探出头,看到外面的士兵和装甲车,吓得脸一白。 “天龙军,奉令搜查。让你们伯爷出来说话。”周锦儿声音冰冷。 “伯爷……伯爷病重,不见客……” 老门房哆哆嗦嗦。 “病重?” 楚红叶走上前,目光如电,扫过门缝后的庭院,“是病重,还是心里有鬼,不敢见人?” 她不等回答,手一挥,“进去搜!反抗者,以谋逆论处!” 凤凰队员立刻上前,推开大门,持枪涌入。府内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丫鬟仆妇的尖叫响起。 “你们……你们干什么!这里是伯府!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带着几个家丁冲出来,试图阻拦,但看到队员手中那黑洞洞的枪口,又不敢上前。 楚红叶不理他们,根据密所指,径直带人走向后院。她脚步很快,眼神锐利地扫过每一处可能藏匿的地窖入口或假山暗门。 “在那里!” 周锦儿眼尖,指着后院一处堆放杂物的柴房旁,地面有新翻动过的痕迹,旁边还有个不起眼的、用破席子盖住的洞口。 楚红叶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掀开破席子,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向下的阶梯入口。一股潮湿沉闷、混合着铁锈和汗味的空气涌出。 “下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楚红叶对着洞口厉声喝道,同时示意队员占据有利位置,枪口指向洞口。 地窖内死寂一片。 “三!” 楚红叶开始倒数,声音冰冷,“二!” 就在“一”字即将出口的刹那,地窖内猛地传来一声疯狂的嚎叫:“跟他们拼了!杀出去!!” “嗖嗖嗖!” 几支弩箭从洞**出,擦着楚红叶身边飞过,钉在后面的廊柱上,嗡嗡作响。 几乎在弩箭射出的同时,楚红叶动了。她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踏出一步,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侧闪,避开了后续的箭矢,左手闪电般拔出了腰间的手枪,看也不看,对着地窖内隐约人影晃动的方向,“砰!砰!砰!” 就是三枪极速点射! “啊!” 地窖内传来惨叫。 “手雷!” 楚红叶低喝,同时向旁边掩体后跃去。 一名队员早已掏出手雷,拉环,延时两秒,然后丢5入地窖。 “轰!” 沉闷的爆炸声从地底传来,泥土簌簌落下。爆炸的硝烟尚未散尽,楚红叶已如猎豹般再次扑到洞口,手枪指向下方,厉声道:“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出来!” 地窖内只剩下呻吟和咳嗽声。短暂的死寂后,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别……别炸了……我们投降……投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紧接着,几把刀剑、弩机被扔了出来,然后,七八个灰头土脸、满脸血污、穿着旧式皮甲或家丁服饰的汉子,连滚爬爬地钻出了地窖,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最后被两个家丁搀扶出来的,是一个穿着锦袍、面色惨白如纸、胸口一片血迹(被楚红叶子弹擦伤)的干瘦老者,正是“病重”的永昌伯。 楚红叶扫了一眼,地窖不深,里面还藏着二十多套完好的铁甲、数十把刀枪弓箭。这已经超出了“看家护院”的范围。 “永昌伯,好雅兴。病中还不忘操练甲兵,囤积军械,意欲何为?” 楚红叶收起枪,语气平淡,却让永昌伯浑身一颤。 “老夫……老夫只是……只是怕乱兵,收藏些兵器自卫……” 永昌伯强辩,声音发虚。 “自卫?” 楚红叶冷笑,指了指地上那些制式军弩和铁甲,“用军中之物自卫?地窖聚议,也是自卫?你当我是三岁孩童?” 她一挥手:“全部拿下!仔细搜府,每一寸地皮都给我翻过来!凡有兵甲违禁之物,一律收缴!府中所有人,分开审讯!” 凤凰队员和刚刚赶到的支援士兵速控制了整个伯府,开始了彻底搜查。结果令人心惊,不仅在别处又发现两个隐蔽地窖,藏有更多兵甲,还在书房暗格中搜出了与几名逃亡将领的密信,以及一份还没来得及实施的、趁天龙军巡城时在几处水源投毒、制造混乱的计划草稿。 “总指挥,你看这个。” 周锦儿将一封信递给楚红叶。信是马焕突围前派人送来的,内容是要永昌伯联络旧部,潜伏待机,并设法找到流失的皇子,以图后举。 铁证如山。 楚红叶看着面如死灰的永昌伯,不再多言。人赃并获,阴谋叛乱,证据确凿。 “押下去,严加看管。府中一应人等,全部收监,财产抄没。” 她干净利落地下令,然后对着通讯器,向沈良玉汇报了情况,并补充道,“夫君,永昌伯非孤例。我建议,以此为由,对神京所有前朝勋贵、高级官员府邸,进行一次突然的、全面的‘安全检查’。敢有藏匿兵甲、勾结余孽、图谋不轨者,正好一并清理,永绝后患。” 通讯器那头,沈良玉沉默片刻,只回了两个字:“可说。” 当天下午,神京城内,数十支由装甲车3组成的队伍,同时扑向各个勋贵高官的府邸。没有预告,没有通牒,只有冰冷的枪口和不容置疑的搜查令。 有的府邸顺利,只是搜出些管制的器物。有的则如永昌伯府一般,暗藏兵甲,甚至搜出了私通外省的信件。哭喊、哀求、抵抗、镇压……在神京最核心的权贵区,再次上演。鲜血染红了华贵的门槛,昔日的王侯将相,如猪狗般被拖上装甲车。 楚红叶坐镇皇城,有条不紊地接收着各处汇报,下达指令。她的动作快、准、狠,如同最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切入了旧王朝肌体最核心、最腐败的脓疮。 这一次,不仅粉碎了一次具体的阴谋,更彻底瓦解了神京旧统治阶层最后一丝有组织的反抗能力。为新朝的统治,扫清了核心区域最大的隐患。 喜欢开局迎娶双胞胎请大家收藏:()开局迎娶双胞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7章 良玉出手 大清洗持续了两三天。 装甲车的轰鸣和零星的枪声,成了神京内城的背景音。一座座昔日门庭显赫的府邸被破开,甲兵被拖出,密室被掘开,财富被贴上封条,家主和成年的男丁被塞进囚车,女眷孩童被集中看管。哭声震天,昔日繁华的朱门巷,一时间竟有几分乱葬岗的凄凉。 沈良玉与楚红叶的铁腕,让这场清洗在最短时间内造成了最大的震慑效果。永昌伯的阴谋和铁证被公之于众,连坐和抄家的威胁悬在每一个潜在的“怀旧者”头顶。反抗?地窖里那些被拖出来的、死不瞑目的尸体,就是榜样。求情?没人敢开口,生怕被当成同党。 神京城旧的权贵阶层,在物理和精神上,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侥幸没被牵连的,也彻底噤若寒蝉,缩在家中,祈祷厄运不要降临。 然而,总有些“东西”,是装甲车和子弹难以触及,或者说,常规手段处理起来过于棘手、效率低下的。 就在清洗进行到第三天傍晚,沈良玉接到了来自城东“清虚观”的紧急报告。 清虚观是神京城东郊一座不大不小的道观,香火不算特别鼎盛,但历史悠久。城破时,这里收留了一些逃难的百姓,也混入了一些身份不明的人。由于道观方外之地的特殊性,加上前期精力有限,天龙军只是派兵在外围设立了岗哨,并未深入清查。 报告是驻防在那里的一个后备军大队长让士兵上报的:“报告总指挥!清虚观内有异动!观中似乎藏有什么武林高手,身法极快,。我们按命令入观核查户籍,遭到抵抗,已有五名兄弟受伤,其中两人重伤!对方放话说,他们是‘方外之人’,不理俗世纷争,让我们速退,否则不客气!请指示!” 武林高手?方外之人? 沈良玉放下报告,眼中掠过一丝冷芒。乱世之中,总有些自恃武力、或抱着陈旧教条、试图超然物外的“奇人异士”。在绝对的武装力量和秩序面前,这些都是必须拔除的钉子,或者……碾碎的绊脚石。 “备车。去清虚观。” 沈良玉只说了五个字。 楚红叶闻言,立刻道:“让龙牙特战队员跟你去。” “不用。” 沈良玉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骨骼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人多,未必有用。既然是‘高手’,我去会会。你们按计划继续清洗,不要停。” 他只穿了件普通的迷彩服,连防弹背心也没套,只带了四名司机兼警卫。便登上了一辆装甲运兵车。 车子在暮色中驶出皇城,穿过寂静的街道,直奔东郊。沿途岗哨见到总指挥的车(车头捆绑了一面小龙旗),纷纷敬礼放行。 清虚观坐落在一处矮山脚下,青瓦灰墙,在苍茫暮色中显得有几分幽深。观外,五台装甲车横着,形成路障,上百名士兵如临大敌,枪口指向紧闭的观门。地上有少量血迹,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和……淡淡的血腥味。 大队长见指挥车到来,连忙跑过来敬礼:“总指挥!您怎么亲自来了?里面……里面那几个人,邪门得很!动作快得像鬼,我们开枪,他们好像能预判一样,总是打不中!还……还徒手掰弯了我们的枪管!” 沈良玉点点头,示意他退开。他走到观门前,没有喊话,也没有让人撞门。只是静静地站了片刻,然后,抬腿。 “轰!!!” 一声闷响,不是爆炸,却比爆炸更令人心悸。那两扇厚重的包铁木门,连同后面的门闩,在沈良玉看似随意的一脚下,如同被攻城锤正面轰中,瞬间四分五裂,向内猛地炸开!木屑铁片呼啸着射入观内,打在院内壁墙上噗噗作响。 观内一片惊呼。 沈良玉踏过破碎的门槛,走入观中庭院。天色将暗未暗,院中古树森森,正前方大殿的台阶上,站着三个人。 一个干瘦的老道,穿着道袍,手持拂尘,眼神阴鸷。一个魁梧的头陀,筋肉虬结,手持一根沉重的熟铜棍。还有一个身材适中、面色蜡黄的中年人,空着双手,但手指关节粗大,布满老茧。 三人看到沈良玉,尤其是看到他身后并无大队人马,只有四名随从,且沈良玉本人衣着普通,赤手空拳,都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倨傲和警惕的神色。 “无量天尊。” 老道率先开口,声音尖细,“这位将军,何故毁我山门?贫道等人乃方外清修之士,不问世事,还请将军速速退去,免伤和气。” 沈良玉没理他,目光扫过地上那支被掰弯了枪管的56式半自动步枪,最后才落到三人身上,语气平淡:“方外之人?清修之士?那你们伤我手下士兵,还有你观中地窖里藏的甲胄兵器,怎么说?” 三人脸色微变。那中年汉子眼神一厉:“你知道的倒不少!是又怎样?这天下,不是你们这些仗着奇技淫巧的武夫说了算的!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朝廷更替,与我等无关?速速退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江湖规矩?” 沈良玉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在我的地盘,只有我的规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不再废话,向前踏出一步。 这一步踏出,看似平常,但落在对面三人眼中,却仿佛一头洪荒巨兽猛然苏醒,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如山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庭院!老道手中的拂尘无风自动,头陀的肌肉骤然绷紧,中年汉子更是瞳孔骤缩,如临大敌。 “装神弄鬼!” 头陀最先忍不住,暴喝一声,手中熟铜棍带起沉闷的风声,一招“力劈华山”,朝着沈良玉当头砸下!这一棍势大力沉,足以开碑裂石。 沈良玉不闪不避,甚至没有抬手格挡。只是在那铜棍即将及顶的刹那,头部微微一侧。 “呼!” 铜棍擦着他的肩膀砸空,重重落在青石地面上,砸得碎石飞溅,地面出现一个浅坑。 头陀一愣,似乎没料到对方如此托大,更没料到对方能如此轻描淡写地避开。他刚想变招,眼前一花,沈良玉的身影已经消失。 不是消失,是太快了。 下一瞬,头陀只觉得持棍的双手手腕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触碰感,像是被羽毛拂过。然后,他便惊骇地发现,自己那对能生撕虎豹、硬如钢铁的手腕,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软软地耷拉下来,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沉重的熟铜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甚至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动的,更没感觉到疼痛,直到看见自己变形的手腕,剧痛才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踉跄后退。 “二弟!” 中年汉子目眦欲裂,他知道遇上了真正的高手,不再犹豫,低喝一声,身形如鬼魅般飘出,双手成爪,带起尖锐的破空声,直掏沈良玉的双眼和咽喉!这是他的成名绝技“幽冥鬼爪”,快、准、狠,且指上淬有剧毒,见血封喉。 沈良玉依旧没动,直到那闪着幽蓝光泽的指甲几乎触及他皮肤的瞬间,他才抬起右手,五指张开,看似随意地向前一抓。 “咔嚓!” 一声清晰的、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中年汉子前冲的身影骤然僵住,他那只足以洞穿铁板的右手,被沈良玉的五指如同铁钳般牢牢攥住,然后,像捏碎一根枯枝般,轻而易举地捏碎了掌骨和五指!剧痛让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浑身力气瞬间被抽空。 沈良玉松手,顺势一脚踢在他的小腹。 “砰!” 中年汉子如同被狂奔的犀牛撞中,身体弯折成一个夸张的角度,向后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大殿的朱红柱子上,又弹回来,瘫软在地,口中鲜血狂喷,夹杂着内脏碎片,眼见是不活了。 从沈良玉踏步入院,到捏碎手腕、踢飞中年汉子,不过几个个呼吸的时间。老道甚至还没来得及挥出拂尘助攻,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他握着拂尘的手在剧烈颤抖,脸上再无半点血色,眼中充满了无边的恐惧。这是什么怪物?!头陀的铜棍,汉子的毒爪,在他面前如同儿戏!这根本不是武功,这是……妖法!是魔神!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老道嘶声尖叫,拂尘胡乱向前挥舞,仿佛想驱散什么看不见的妖魔。 沈良玉没回答,只是缓步向他走去。脚步很轻,但在老道听来,却如同死神的丧钟。 “我投降!我投降!别杀我!观里的东西都给你!我知道马焕和皇子的下落!我……” 老道崩溃了,噗通跪倒在地,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求饶。 沈良玉在他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说。” 碾压性的超凡武力面前,任何江湖规矩、方外清修,都成了笑话。这清虚观,在沈良玉眼里不过是一个能被随手碾碎的小土块,连让他稍微顿足都做不到。真正的力量,从来不在高墙之后,也不在所谓的高手之中,而在掌控绝对暴力,并敢于、善于使用它的人手中。 喜欢开局迎娶双胞胎请大家收藏:()开局迎娶双胞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8章 天罗地网 清虚观的老道为了活命,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像竹筒倒豆子。 马焕带着那个五岁的皇子,在从下水道逃脱后,确实曾短暂藏匿于观中一处极为隐蔽的密室。但只待了一夜,留下些金银,便匆匆离去。去向,老道不知,但马焕临走前,曾提到“北地苦寒,或有生机”,并拜托老道留意城内风声,若有机会,设法将皇子送往“关外”。 此外,老道还供出了几个城内与马焕、永昌伯等人有勾连的暗桩,以及两处尚未被发现的、属于前朝密探的联络点。最重要的是,他透露了一个模糊的传闻:神京地下,似乎有一条极少人知的、通往城外的古老秘道,或许与皇家有关,或许只是传说。 沈良玉听完,面无表情。一个五岁孩子,即便有马焕保护,在严密封锁和天罗地网下,又能逃多远?秘道之说,虚无缥缈。但任何可能性,都不能放过。 “带下去,严加看管,核对口供。” 他命令道,转身走出道观。 观外,士兵们已经开始彻底搜查道观,果然在密室和地窖中找到了少量兵器、甲片和马焕留下的痕迹。 回到皇城,天色已晚。但肃反的命令并未停止。 “命令,全城张贴布告,悬赏通缉马焕及五岁男童,凡有提供线索、协助抓捕者,赏千金,授田宅。有隐匿不报、资助藏匿者,一经查实,全家打入大牢,邻里连坐。” “命令,后备军团及熟悉神京城地理的旧吏,配合冷风的龙牙特战队,对全城下水道系统、废弃坑道、古井、以及所有可能与‘秘道’相关的传说地点,进行拉网式排查。重点区域,北城及皇城周边。” “王大、周叔。” 沈良玉看向刚刚从城外赶回来汇报接收情况的后备军团统帅,“神京及京畿基本已定。你二人,明天开始,分兵十路 “一路向北,收诸州,直至长城。” “二路,向东北。” “三路,向东……” 四路,五路…… 沈良玉顿了顿:“每路兵力,一万精锐。配属装甲运兵车五百台,迫击炮、火箭筒若干,组成快速机动纵队。” “你们的任务很简单:以神京为中心,放射状出击。沿途州县,投降者,收缴旧军武装,留少量兵员看守,建立临时军管,等候后续文官接管。遇有据城顽抗、或地方势力拥兵自重者——” 沈良玉的目光扫过王、周二将:“不必请示,以装甲车开路,迫击炮轰击,火箭筒破墙,坚决消灭,鸡犬不留。我要的是速度,是碾压,是让这天下所有人,在最短时间内,看到、并相信,旧朝已亡,新朝已立,顺者昌,逆者亡!” “记住,你们不是去攻城略地,是去展示武力,接收政权。不要纠缠,不要拖延。以雷霆之势,扫荡一切敢于挡路的螳螂。后续的治理、安抚、建设,自有文官和更多后备军跟进。你们,就是插向旧王朝残躯的十把尖刀,我要你们在一个月内,将这十把刀的刀尖,抵在这地图上的边缘!” “是!末将领命!” 王大、周叔轰然应诺,眼中燃起战意。这是大功劳,也是对他们能力和忠诚的最终考验。 “去吧。马上去准备,两天后,十路大军同时出发。” 军令如山。整个神京城的天龙军再次高速运转起来。只是这一次,兵锋指向了更广阔的四方。 第二天,十路大军的筹备消息,连同新的悬赏布告和清洗勋贵的余波,一起在神京传开。全城震动。尤其是那些还在观望、或者暗中做着“割据”美梦的外省官员、将领、豪强,接到从神京逃出或快马传来的消息时,无不心胆俱裂。 皇帝死了,京城破了,权贵被抄家了,现在,十支武装到牙齿的“天兵”,要出来了!这哪里是接收,分明是碾压! 接下来的半个月,成为了大炎旧有版图上最混乱的时期。 王大、周叔的十路军队,如同十支离弦的钢铁箭矢,从神京迸发出去。他们沿着官道狂飙突进,遇城不入是常态,往往只是派一辆装甲车冲到城下,用喇叭喊话,宣读沈良玉的招降令和“抗命者死”的警告。 效果惊人。 距离神京较近的北直隶、部分州县,早已被神京陷落的消息吓破了胆,见到那从未见过的钢铁怪物和车上士兵手中造型奇特的“火器”,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开城投降,交出印信兵符。纵队留下见个小队两台装甲车的士兵和几纸文书,便继续向下一个目标扑去。 稍远些的部分关隘,或有守将自恃险要,试图抵抗。结果毫无悬念。装甲车堵住路口,迫击炮弹吊射入关,几轮下去,关墙上的守军便死伤惨重,士气崩溃。遇到坚固的城门,火箭筒一发入魂,两发炸开城门。敢于出城对战的,更是被机枪和步枪教做人。 一路摧枯拉朽,望风披靡。 偶有冥顽不灵、被地方豪强或前朝死忠控制的大城,试图据守。等待他们的是更猛烈的打击。迫击炮,火箭筒,对城墙和城内军营进行短促而猛烈的轰击,然后装甲车突击,步兵清剿。破城之后,领头抵抗的官员、将领、族长江边斩首,悬首城门,家产抄没,参与守城的青壮罚作苦役。血腥的手段,迅速通过逃难的人群和商旅,传播开来。 天罗地网,迅速覆盖整个旧王朝的疆域。新朝的统治,以钢铁、火焰和死亡为笔墨,被粗暴而迅速地书写在每一寸土地之上。 肃清余孽,不仅是清除神京的隐患,更是要荡平天下所有可能阻碍新朝建立的势力。这张网,由内而外,由近及远,变得越来越密,越来越难以挣脱。 而此刻,神京城内,对马焕和皇子的搜捕,对地下可能的“秘道”的探查,也在日夜不停地进行。冷风如同最耐心的猎手,调动着一切资源,撒下了一张针对城内最后隐患的大网。 肃清,进入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收官阶段。内外两张网,在不断收紧。 喜欢开局迎娶双胞胎请大家收藏:()开局迎娶双胞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